正文 15.可怜之人（下）

    “那人是谁？”戴格问。

    艾尔看了看那个人，用白布蒙面，整个头裹成了白色的圆球，身着天蓝色衣物，而那与其他人不符的“嫌弃”让艾尔笑意深了一个度。

    “那是杜雷尔，一个喜欢打扮的男人！”艾尔略有深意的说“他不太喜欢鱼龙混杂的这里，他比较怕弄脏他的衣服。”

    戴格听着就要走过去，艾尔看他迈出的步子笑了笑，随即拉住了戴格的肩膀“小警官，你可以告诉我一下死者是谁吗？”

    戴格有些没反应过来“啊？哦！死者是狄斯夫妇俩，根据他们不合身的衣服猜测，有可能被人扒掉衣服，换了个别的衣服。还有一个人好像就不太清楚了。”

    戴格又向外看去，好似在寻找什么，艾尔问到“你是在找什么吗？”

    “之前你说的杜雷尔，你看见他去哪里了吗？”

    “他？我看他好像进了教堂大厅里面，现在歌颂的时间还没到！也不知道他一个人进去干什么！你找他做什么？”艾尔故作惊讶。

    戴格欲言又止，随后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便和艾尔告了个别，去了艾尔说的地方！

    教堂大厅里没有到歌颂的时间，所以里面没有一个人，而此时有一个裹得严严实实，但衣着艳丽的人跪在那里，略显的格格不入！而且在这种安静的情况下，微微的听到那人在说着什么！

    “你是杜雷尔吗？”一个声音响起，让前面跪在那里的人浑身一震，随后僵在了哪里！沉默了半晌，那人才回到“是啊！有什么事吗？”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戴格继续说“我叫戴格，是一个实习警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当他说完，杜雷尔更不敢转过身来看他！

    杜雷尔迟疑了好久才说到“警官和我有什么关系啊？难道还有事情和我说吗？”

    “我就问三个问题可以吗？”戴格不依不饶。

    “那，好吧！只有三个！”杜雷尔觉得继续拒绝下去会出现问题。

    “你认识狄斯夫妇吗？”

    “认识！”

    “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萍水相逢！”

    “那你认识波那多吗？”

    “认识，就是那个补衣女吗！”杜雷尔的回答越来越自然了！

    “你是不是找她补过衣服！”

    “是的”

    “那把掉在地上的匕首是不是你的！”

    当戴格问出那把匕首的时候，明显看到杜雷尔浑身颤抖了一下，随即回头恶狠狠的的对戴格说“这不关你的事吧！而且三个问题已经答完了！这已经不止是三个问题了吧！”

    戴格被杜雷尔吓到了，带着惊吓般的道歉然后逃走了！

    杜雷尔站了起来，使劲踢了一下天使下面的底座“什么教堂，什么实现愿望！真是恶心的欺骗！”脸上的布稍微掉了一点，看到了杜雷尔的脸乌青还有点肿，杜雷尔急忙整理好自己的裹脸布，匆忙的离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听，他好似听见有人说“天使不会赐福于降罪之人！”但他没有理睬，停也没停的走了。

    这时，艾尔从里面走了出来，淡淡的说“天使不会赐福于降罪之人？大人在开玩笑吗！大人何时赐福过！”

    空荡荡的屋子没有人理睬艾尔，艾尔就如同自言自语般说“要不是没有我的帮助，你以为这教堂还能如此热闹？你们天使的自私，我可是见识过的呀！”艾尔笑了笑，随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戴格回家就瘫倒了起来，这回他真是吓到了，他也头一次和人对质这些东西，况且他也只是一个实习不到一星期的小警官！但是由他问的这些，还有那把匕首，他可以断定那个杜雷尔才是凶手，波那多只是一个替死鬼！没有证据怎么办？要不就和自己的师傅说一下！

    可现在的戴格很害怕，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了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尽量不去想这件事情，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他才站起来打开门，但是天已经黑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明天再去揭发杜雷尔，可波那多她明天就要被枪毙了！没错，是枪毙，杀了三个人的残忍凶手就该得到如此待遇，别人才会觉得大快人心！

    戴格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第二天临近夜晚的时候，艾尔出了教堂就看见戴格脱了帽子浑身颓废的坐在台阶上。

    艾尔走过去看了一下，戴格把帽子放在手上，还边叹着气！丝毫没有察觉到艾尔的存在。

    “小警官！怎么了！”艾尔的声音很柔和，但还是吓了戴格一跳，随后的平复过来，叹了口气说到“波那多死了！”

    艾尔看了看周围，几乎没有人走过才坐到戴格身边淡然的说“这不是很正常吗？”

    “可，真正杀人的不是她！”话说出来，戴格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不是波那多阿姨，那会是谁！”艾尔装作惊讶的样子。

    “是杜雷尔，他找了波那多当替死鬼，那把匕首锋利的，就像刺入胸膛都不会有别的伤口一样！”戴格狠狠的咬着牙齿。

    “你又没做什么，和你有没有关系！”艾尔安慰般顺了顺戴格的后背。

    “我要做，但是没做成！我告诉了师傅，师傅去找了杜雷尔，也看了那把匕首，也说很像！但是上面检查的人说凶手就是波那多，已经有证据的！杜雷尔那把匕首只是相似而已！从未碰过任何血我师傅就相信了上面说的！”豆大的眼泪从眼睛里掉了出来“我看到刀柄上有很多花纹，其中的一个小花纹有不规则的红色印记，我抢过来一抹，是干涸的血迹，我就疯了说是他就是他！可，没有人理我，还说我疯了，我师傅也一脸疑惑！想再看看那匕首却被杜雷尔抢了回去。”

    艾尔听着，大致她都明白了！看着戴格哭的越来越厉害也就让他哭即使他嘴里还说着什么“我没用，我胆小！”之类的话，艾尔就慢慢等他哭完！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什么安慰的动作。

    “真是对不起，失礼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戴格终于停了下来。

    “没事，即使是这样你们查出来作案的是谁，也会有奖励的啊！”

    戴格看着微笑不减的艾尔有些恍惚，随后回过神“升职，奖金！我师傅很高兴，高兴的忘了这件事情！我真的开心不起来！尤其是知道杜雷尔给他们塞钱了！我是不小心偷听到的！”

    “你想过之后要做什么吗？”

    “我曾经觉得，我当了警察，就能带来公平，可以帮助有需要的人，现在我觉得，一切都不如钱！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但是我想辞了这份工作！”戴格把帽子扔到一边。

    艾尔思索了一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了戴格“这东西我没有用，我觉得可以交给你！”

    戴格看了看“去德萨的船票？”

    “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或许就像你父亲一样，当个雕刻师！虽然不会富裕，但基本生活还是可以！”

    戴格的那句“你怎么知道？”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艾尔比出了“嘘”的动作“也许我以后还会有求于你！”随后走进了教堂。

    “我这是遇到天使了吗？”这是戴格最后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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