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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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成山的礼物,还有两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老实惶恐地待在花厅内候命。

    “长史大人的酒真是好酒兄弟我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半醉半醒的狄仁杰与吴文正相互搀扶着走到前面花厅来,看到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箱子和坛子罐子。当然,眼力不错的他,也没漏掉那两个杵在假山前面,面目娇柔好看,但是畏畏缩缩,有些害怕样的小姑娘。

    “这都是宁州的父老兄弟们,给大人和各位兄弟的一点敬意小小意思大人一定要收下”吴大人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说话间舌头也大了,还是不忘跟狄仁杰说说,那些送给他们的东西,让他们一定要收下,要把大伙儿的心意放在心上。

    好不容易将饮宴的官员送走后,狄仁杰暗暗吁了一口气。召唤了四名仆役,来帮他们清点一下送来的礼物。

    姚崇他们四个在一边打开箱子来看是些什么礼物,让仆役拿出记账簿来记下,送礼的都是些什么人。

    而狄仁杰则走到那两名小姑娘面前,柔声问她们是何人送来的,为何要来。

    “回禀大人,奴婢是李思荣大人送来侍奉大人的。”穿着绿衣的小姑娘名叫绿萝,她怯生生的回复狄仁杰的问话。

    “尔等是李大人的家奴还是”

    “奴婢的父母是宁县人氏,欠了供赋未缴,李大人便将奴婢征来抵偿供赋”

    狄仁杰摆摆手,不想再听,只是也还未对她俩的去留表态。

    他喝得有点醉,但仍旧思绪清楚,让仆役和姚崇,桓彦范把送礼的,没送礼的分开记录下来,再把那些没送礼的人的名字和执掌的职司拿起来细看了一遍。

    尉迟真金和侯云章看到那一箱箱的白银,绸缎,美酒什么的,都有些震惊,侯云章更去抬起一小坛好酒想要闻一下,谁知拿起时并没有晃来晃去的声音,且坛子又有些沉重。

    他心下有疑惑,便把酒坛拿到众人面前,撕开封泥,看到里面都是些金锭银锭,金叶子金瓜子,众人都不禁咋舌。

    “福生带她俩下去休息,明日好好送她们各自回家。”

    狄仁杰要那名叫福生的仆役送她们走,看到那两名小丫头如获大赦欢天喜地的样子,和仆役们有些不信又不解的样子,狄仁杰又说道:

    “尔等跟了本官,以后便要实心做事,明日去将那些没有送礼的人召集到此,扭转宁州现下的情状,便要靠他们了。”

    仆役们看到狄仁杰脸上露出颇有些厌恶行贿受贿的表情,都纷纷来向狄仁杰叩头,说他是好人,是宁州的大救星。

    “这些钱财不用退回,本官先前还担心无钱振兴宁州,他们倒是给本官送钱来了。”

    狄仁杰吩咐姚崇等四人将钱财清点一下,日后再作打算。

    接近午夜时分,他与尉迟真金才准备去休息。

    “钱财留下倒也是为了日后有用,可惜那俩个小丫头,怎么不留下”尉迟真金在东厢房休息,他缓步往屋里走,还撂下一句话给狄仁杰。

    “你知道我不好女色大人你这可是吃醋了,嗯”看对方走得慢,狄仁杰飞奔过去拉着他不许他走,气息喷在尉迟真金耳边,看到对方耳朵又红了些。

    “你不要那小丫头,留下服侍我不行”尉迟真金还在嘴硬。

    “你有我服侍错了,你服侍我才是”狄仁杰低声地在尉迟真金耳边细语,说:“大人腿伤未愈,今晚下官就委屈自己,服侍大人一晚好了。宁州最高长官服侍大人,一定让大人满意”

    “狄大人醉了请回吧”听不下去了,猛地将狄仁杰推开。

    “哈哈哈”看着尉迟真金拖着右腿,红着耳朵,半跑半跳地“逃”回自己屋内,狄仁杰在屋外笑了半天。

    作者有话要说:

    c第43章

    次日早晨,狄仁杰派了仆役将未给他送礼的几名官员请到了行驿的议事厅。

    他清早起身,沐浴之后整理衣冠,着好自己的官服,在议事厅等着那几人的到来。

    “启禀大人,那几位大人到了。”

    “快请进来。”

    仆役将他们请过来时,狄仁杰看到众人均有些不解,但都恭谨肃穆,向他拱手行礼。

    “参军录事张柬之,司田参军刘兴化,司法参军郑炳辉,司事参军王敏裕,县丞李桂和。见过狄大人。”

    这五个人依序报上名字,向狄仁杰行礼,抬眼看到狄仁杰精神抖擞,面目严肃,目光敏锐,嘴角却又似笑非笑,站在议事厅里,不似上一任刺史有些摇头晃脑的僚气,也不像昨晚接风酒宴上的巧舌如簧,倒有些书卷气。

    他们心里正在思索为何被召见,也未见狄仁杰示意他们坐下,就听到长官呵呵笑着,说道:

    “昨晚饮宴之时,诸位也未与本官碰个杯,末了散了席又行色匆匆,着急离去。其他那些大人们,还给本官送了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李思荣大人甚而送了两名容色姣好的小女子给本官,哈哈哈哈”

    狄仁杰一边说着一边看在场这五人脸上如何精彩,有人愤怒变色又不敢言,有人则是面无表情垂着眼皮看着地上的砖石,有人则是惊讶他为何将自己收到的礼物公然明示,难道是要索贿

    随即他话锋一转又说:

    “本官初到宁州,但见风沙漫天,尘土蔽日,百姓愁苦,竟有不少官员,却面无忧色,依旧歌舞升平,得过且过。昨日饮宴时,见诸位不会曲意逢迎,又不会盘剥百姓,不愿送本官俸禄之外的非份之物,如此看来,本官要让宁州安宁,让百姓日子好过,必得仰赖各位才是了。”

    说完这话时,看到面前五人惊讶而又不信,又激动而有些期许的表情,便示意他们坐下,要他们详述一下宁州这几年的情况。

    官职最高的张柬之,带头向狄仁杰的赏识表示感谢,接着说道:

    “宁州与突厥c回纥相近,边境时有两边民众因货物交易或口角纠纷而致殴斗冲突,上任刺史大人为了养蓄兵马,对抗外敌,又不愿总是奏请向上峰索要,贪这为上着想的名头,一味向下增加赋税名目。前年突然出现一条大蛇,属下等也曾带领兵士围剿,但此大蟒凶悍,伤了不少兵士后又藏匿了。司马李大人请了道人占卜,要童男童女抛入河中让蛇神享用,说来也是奇特,每每祭祀过后,大蛇便能平息一阵,过了半年又会出现伤人,如今已是要第四次祭祀了”

    狄仁杰打断他的话说:

    “如此蹊跷,就无人疑心这大蟒有人操纵蛇性喜冬眠,为何不分寒暑都会出来伤人,且吃了童男童女就能不再吃旁人尔等是不曾反对还是反对无果”

    “大人如此敏锐,属下拜服”旁边几人也气急而起,七嘴八舌地开始述说起来。

    “司马李大人力主祭祀,长史吴大人自刺史大人受伤辞官之后,更是与他口风一致,又称库银紧要需用于战事,便将祭祀所用表礼向整个宁州府百姓摊派,每家每户要出五百文钱,那里用得了那么多想来多收的银钱便是他们自己留下了。李思荣更以不缴祭礼钱为名扣留乡民的儿女,这倒也罢了,可怜的是被将儿女挑出来送去喂那大蟒蛇的父母,如何撕心裂肺,情何以堪”

    狄仁杰等他们平息下来,又向张柬之低声言道:

    “你等与另一些人分作两派,长日冷眼相对,如何能够齐心做事本官若要将吴c李二人拿下,还得靠你们。其余那些拥戴他们的人,你等便去劝说安抚,若能一心向着本官,实心做事,让宁州百姓安宁,往日的种种小恶,本官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安排好各项事宜,已是过了两个时辰,狄仁杰也不留他们午饭,送走这五个人,他向画屏后一转,想要退出议事厅,转向后院,便看到尉迟真金站在门口。

    尉迟真金一夜睡得很好,醒来时发现竟然天色大亮,窗外听见鸟鸣,更显幽静。已是辰时将要过了,他起身之后,开门出来,仆役已是在门外等候,与侯云章坐在院里闲聊。

    仆役说狄仁杰不欲叫他早起,让他多睡一阵,又安排侯云章照顾他。这下就让尉迟真金有些过意不去了。他说侯儿来了宁州竟然专门做些杂务琐事,堂堂寺丞竟无用武之地。

    谁知侯云章也笑说,照顾大人已是到了宁州之后,最为容易的差事。他等着尉迟真金喝了点粥,吃了两个胡饼,稍事休息,就为尉迟真金按摩手脚,活动筋骨,扶着他快一些在院里走走,也是陪了他一个多时辰。

    他们都深知狄仁杰肩上重担不少,一面要抵抗外敌,一面要整顿治安,征敛赋役;还要为君王宣扬德化c劝课农桑。

    侯云章也劝说尉迟真金:

    “大人无需忧心,伤势不能着急,你好好将养,也好让我等放心。我就在这里躲懒,让狄仁杰去扛着,他一向能干,当年在大理寺时,大人也放心得下他的。”

    说得尉迟真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等到午饭时分将近,他走到议事厅外,是仆役已经备下了午饭,他便自己走过来,要叫狄仁杰一起吃午饭,听到了他说只抓主犯,其余人等既往不咎等话,也不多说,向他微笑一下,狄仁杰便扶着他往后院走回来。

    狄仁杰与尉迟真金和侯云章,三人一起在院中的石桌上用午饭。

    仆役按照侯云章的吩咐,做了些他们平时常吃的口味,也不奢华,四个菜色,比起上一任刺史来说,已是简朴很多了。

    晚饭依旧简单,除了日常供给之外,狄仁杰等人也不用什么出格的物品,不穿过于奢华僭越的衣服,这样就让仆役们对几位从上峰派来的大人另眼相看,口耳相传间,名声就和以前的官员大不相同了。

    而狄仁杰与尉迟真金都明白,衣食什么的,固然能让人身心愉悦,但只要与心中之人相守在一起,其他的都不是那么要紧了。

    接下来的三天,被狄仁杰看中的那五个人,按照狄仁杰的布置,准备了下去。

    “本官今日做东,请各位大人来此一聚,各位不要客气,满饮此杯才是”

    狄仁杰请了那日接风宴的二十来人,一同到行驿饮宴,此时敬辉和桓彦范已经带领不少带着兵器的卫士埋伏在廊下了。

    这些兵士都是张柬之交给他们差遣的,个个都是身强力壮,忠心听命,皆因张柬之平日待人公正,又不谄媚又不刻薄,拥戴的人不少。

    看到这刺史的盛宴变作了鸿门宴,兵士们也有些好奇,不知道狄刺史和张参军要捉拿哪些人。

    只听到狄仁杰对李思荣说:

    “李大人在宁州做的好事,好生让狄某佩服”话音到最后已是疾言厉色。

    接着便是“砰”的一声,敬辉和桓彦范听到摔杯号令,便带领持刀的兵士冲了进来,将李思荣那一桌围住。

    刀尖指向了李思荣和吴文正。

    吴文正是立刻被擒下,按在当场,被捆绑后动弹不得。

    而李思荣则有些悍勇,他个子也高壮,挣脱士兵的抓捕后,抢过一把刀来。

    眼尖的腿快的都赶紧闪开,手脚慢的便被李思荣拉住了。

    他拉住了宁县县令蒋文生,刀刃架在蒋县令脖子上,吓得对方腿都软了。

    旁边二十几人看着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兵士们也不敢向前,狄仁杰站在议事厅正中,看着色厉内荏的李思荣,开口劝道:

    “李大人还是放下屠刀为好,不可再增杀孽。蒋大人无需心忧,本官一定救你。”

    他嘴上是这么说,脚下丝毫不动,神情冷淡,李思荣觉得他似乎不在乎蒋文生的死活,更有些气急败坏,威胁着兵士们不得靠近。

    虽然蒋文生救不救都无不可,但狄仁杰心里还是有些着急,此时不能表露出来,他想着若是能救了蒋县令,日后在其他人面前也好有威信,可以调遣他们。

    敬辉手持利刃,慢慢在向李思荣靠近,但短时内也无法。

    只听到“蹭”的一声,紧接着是“镗”一声,伴随着李思荣的惨叫,他摔倒在地上,手里的刀落在地上,蒋文生被张柬之拉住,向外脱了困。

    李思荣的右手掌上插着一支削得尖尖的筷子

    除了跟着狄仁杰过来的几个人,在场的官员和兵士都惊呼不已。

    狄仁杰向后一看,尉迟真金左手里执着一支筷子,缓步走了过来,他便也跟了过去,两人一同看着在地上痛得直冒冷汗的李思荣。

    “好教李大人知道,你鼓吹祭祀,强行摊派,不服长官治理,适才你又胁迫蒋大人,威胁朝廷命官的性命,凡此种种,罪名可不小,要不要在下一条条报与你知晓”

    尉迟真金俯下身来,对着李思荣,清清楚楚地讲出来,让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旁人看这“谋士”一副书生样,却又如此利落狠辣,都吓了一大跳。再看着尉迟真金向桓彦范招了招手,桓彦范便将手里的长刀递了过来。

    眼看他右手将刀抽出,又慢条斯理地在手里回转挽了个剑花,再指着李思荣,众人皆以为他要把李思荣就地解决掉了。

    “哎”狄仁杰拖长了声音,制止了尉迟真金的动作,对他说道:

    “黎先生,不可如此。”他也知道他只是吓唬一下李思荣,只是这会儿演给众人看,刚才他还有些着急,这时候看到尉迟真金用筷子解决了问题,心里高兴不已。

    “本官奉皇命前来宁州,尔等务必实心任事,若有不忠不义的作为,本官手持陛下所赐亢龙锏,便可按律将其法办”

    他眼神先看了被绑起来的李思荣,又扫视了周围的人一眼,说道:

    “尔等听命于我,今后务必实心任事,齐心治理宁州,从前种种,皆可既往不咎。”

    作者有话要说:

    c第44章

    吴文正和李思荣被押下去,尉迟真金又慢慢地走回了后院,狄仁杰便依旧笑呵呵地招呼在场的官员入席。

    这场晚宴让所有留下的人吃得五味杂陈,一如桌上的菜色一般,充满跌宕起伏的惊和喜。

    一只筷子就震住了所有人,众人再也不敢对面色苍白,身量瘦削的“谋士”有所轻慢,没有被拿下的人也是各怀心思,听到狄仁杰说“既往不咎”之后,总算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李思荣被拿下后,先是拒不吐实,挨了一顿板子后,又被御史台出来的敬辉和桓彦范威吓一番,便不敢再隐瞒,交代了那条大蟒的来由。

    那条蟒蛇原本还没长得很大时,就被李思荣的家仆捉住,有善于驯蛇的仆役将其以药物喂养,准备将来取蛇胆,蛇毒入药,谁知长得大了不好控制,逃出笼子后在山野和河中伤了人,蛇吸食人血后,能够安定一段时日,但这种情况不能完全根治蛇的狂性,李思荣便想出了以人血喂食蟒蛇并敛集民财的恶毒办法。

    他交代前因后果之后,狄仁杰便命张柬之带领兵士,全副武装,将蟒蛇蛰伏的那条山涧封锁,丢下药草,火油,焚烧之后引出蟒蛇,经过一个时辰的恶战,将这条为祸宁州几年的大蛇铲除。

    狄仁杰将在宁州拘捕了两名官员的前因后果,书写了上万字的奏报,按唐律将李思荣判斩刑,吴文正判作苦役,但均不牵连家属。他派姚崇将奏折送往神都,天后见他处理事情有理有节,又奏请依法惩办胡作非为的官员,使得宁州得到了短期的平静,也是对他大为嘉奖,允许他可便宜行事。

    接下来的半年,是狄仁杰整理宁州政务的忙碌的半年。

    如果先前的宴会只是长官耍耍官威,为了震慑下属便于管理,接下来的铲除蟒蛇,安排治水,免除几项赋税,嘱咐下属齐心合力,将收到的那些贿赂的银钱入库,或发军饷,或修筑工事,更甚至亲身参与到修筑水利和种植农桑的事务中,就让宁州的上下人等不能不佩服狄仁杰了。

    官员之间的风气改变了些,借机挑起各族矛盾的人也渐渐少了。

    狄仁杰此时已是从三品,俸禄既高,在宁州为最高长官,更是可以为所欲为,但他每每为尉迟真金的屋里添置用具时,都是从自己的俸禄里拿出银两,不会再动用职权去做任何额外的索取,这让周遭的仆役和执事人员都感叹他公私分明。

    尉迟真金看他送桌椅c棉被或火炉过来时,会说:

    “本座别的没有,银钱有的是,那一车拖过来的钱,拿去给狄大人用便是了。”

    他不想用狄仁杰的钱,狄仁杰却正经地告诉他,他养得起他的,让他哭笑不得。

    那个鼻子旁长了个肉瘤的孩子的父母,更是将狄仁杰的医术渲染得神乎其技,短短半年时间,百姓们就把狄仁杰说成了天上的星宿下凡,救世的神仙和菩萨。

    尉迟真金不怎么开口赞他,但看到狄仁杰巡查河堤回来,还要批改公文,安排军务,有时累得躺在长椅上和衣而眠,也会轻轻地拿一件披风或一床薄被子,给他盖在身上。

    宁州慢慢入了冬,天气开始变得寒冷,小雪落下时,百姓们都早早地闭门安睡,这时宁州才变得真正安宁起来。

    某日晚间,尉迟真金的东厢房。

    仆役放好了熏笼,烧好了热炕,就退下了,狄仁杰又为尉迟真金做针灸。

    “说你为官清正,这也是你的本分,怎么就成了神仙下凡了还说什么医术胜过扁鹊华佗,你也敢领这名头”

    虽说是损他,但尉迟真金脸上的笑意却并不是讥诮的样子,说话声也是轻声细语。

    “扁鹊华佗我不敢比,比沙陀忠强就行了。”狄仁杰一边答话一边为尉迟真金按摩右腿,他轻轻地扳着对方的脚踝活动,又促狭地按了对方脚心一下,看他痒得缩了一下脚,却没挣脱他的手,又轻笑了出来。

    看尉迟真金不说话,狄仁杰凑近了他唇边低声说道:

    “熠宣,其实我还真有点嫉妒,你遇到贼人加害的时候,是沙陀陪在你身边呢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你我他都是男人,这醋有什么好吃的”尉迟真金话音未落,狄仁杰已将他的唇吻了过来。

    屋里温暖如春,药香也在飘动,屋外雪已经落了满地,冷暖如天地之别,狄仁杰自是不想离开这屋。

    两人深吻良久不愿分开,过了一阵狄仁杰自己退开时,脸是已经憋得通红,他弯着腰弓着腿,准备退出房去。

    尉迟真金看他的模样便知道他是动了,又因要守礼而不能真刀真枪地来,在背后轻笑了一声,其时他也有些涌动,狄仁杰走了也好。

    “你就自己站在屋外,吹吹冷风,自个冷静一下才好。”说笑间,尉迟真金抬起腿在狄仁杰屁股上轻踹一脚,踹出了房外,要他冷静冷静,自己在屋里也有些面红耳热。

    狄仁杰在刺史行辕的寓所是很大的一个院子,前面有校场,兵营,而经过两座牌楼后,才到这住所前,整个院落背山面水,周围的常青树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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