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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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没解药的,是师叔用来保命的时候扔的猛药,怎么可能有解”

    秦老道在大理寺牢狱中,优哉游哉的跟明崇俨对话。

    他没想到来抓他的是大理寺的人,如果交出解药,他一定难逃一死,更何况,他真的没有解药。

    “只能算这小子倒霉,这是师叔我采集了十种雪山毒草毒虫所制成的猛药,常人碰上,早就四肢冰冷,冻得僵硬而死,制成之后我便随身带着,以求关键时刻保命。话又说回来,他扛到现在,算他命大,也算你有本事了。”

    明崇俨见软的不行,便威吓道:

    “师叔既知早晚都是死,又何必多受些零零碎碎的折磨大理寺里别的没有,金木水火土的五刑倒是齐全,可不像咱们道门里讲什么五行,比如金就是让你穿上烧的火红的盔甲;木就是用袋子装着你和一猫一蛇,用带刺的木棍抽打;水就是用滚水泼你再用”

    “啊啊够了贤侄”秦老道果然被吓得面如土色,在狱门外偷听的薄千张和邝照都摇头咋舌,暗笑明崇俨说的这些刑罚真是匪夷所思,只是不知道秦老道还会说出些什么来。

    “要是师叔说些秘密与你,能否给师叔一个免死的机会好师侄,你如今也是朝廷命官,说话一定也是顶用的”

    明崇俨见他似乎颇为真诚,便转头开门出去,请了薄邝二人进牢。

    秦老道将捆了根柴火固定着的断腿挪了挪,摆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开始向三人讲述多年秘辛。

    “我与师兄曹予恒,从十几岁时就拜师学道,师兄相术医术均在我之上,我便下定决心研习些毒虫毒物,以求另辟蹊径,做成另一番成就。当年前太子要我用些难解的毒物,密害寺卿大人哦,原来寺卿换人了么”

    他抬眼看看不是红发蓝眼的人,又继续说道:

    “后来我见有几名凶神恶煞的侍卫闯入道观,便扮成杂工逃走。说到这易容之术,我却又比师兄厉害了,这几年虽然被通缉,但也一直躲得过去,上次败露行藏,是在豫州,手头紧了,帮一大户人家看看风水,被官差认了出来。

    “我易容逃跑,又想着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便回了神都。那赵道生到飞云观,求我作法,让情郎始终爱恋自己,我收了他不少银钱,便帮他作场法事,又给他秘药,让他靠那寂蜂草的熏香留住情郎。”

    薄千张听了他的叙述,厉声问道:

    “赵道生难道从未告诉你,他的情郎是谁若你知道是当今太子,你断然不敢将这容易使人沉溺其中的毒药给他吧还是你贪图银钱,明知帮他迷惑太子是大罪,要掉脑袋,你也不怕”

    闻听此言,秦老道赶紧澄清:

    “不不不大人明鉴我往昔是胆子大些,但出事之后已是老实多了,有一黑衣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竟然知道赵道生来找过我,索要那秘药,他给我银钱,让我不要宣扬此事,还要给那小子更多的熏香药末,以后便不断沉溺于此道,离不开这秘药了。我一包药能赚两头的钱,当然是何乐而不为啦”

    秦老道连连摆手,说他谋害太子绝非本意,又说自己时刻防备那黑衣人来杀自己,当裴东来开门进来擒拿他时,他便以为是黑衣人一伙的杀手,撒出致命药粉后便夺路而逃,最终还是被东来拿下。

    那黑衣人是谁,幕后有何人指使,终究还是没有线索,不得而知。

    薄千张和明崇俨向天后禀告后,天后下令,线索既是断了,当年的事也招认了,便砍去秦老道左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罚他在上清宫做杂役直至老死,也算留他活命了。

    又是冬去春来,过了一年。年号又改为仪凤了。

    明崇俨的父亲,豫州刺史明恪,请求告老还乡。陛下和天后允准了,明崇俨便向二圣请求,准许探望老父,给他两月假期,二圣也应允了。

    明崇俨便到豫州去了。

    陛下的弟弟,越王李贞担任了豫州刺史。

    尉迟真金与狄仁杰,在朝堂上相见,私下却往来得少了。

    偶尔会有一些公文,涉及武家人的任命,或陛下又想修建宫室大肆用度国库银钱,尉迟真金不想直接反驳,便会暗示狄仁杰。

    比如狄仁杰劝谏天后会说:

    “天后圣裁,勿以任人唯亲,授人以柄。”

    又说陛下:

    “不可奢靡无度,有违先帝训诫。”

    连带的会当着一些朝臣的面,把尉迟真金也冷嘲热讽一顿:

    “侍中大人勿以此为小事,一味顺应上意,旁人会将大人当作谗臣。”

    往往说得尉迟真金下不了台,还当他真是这么看自己的。

    他身为御史,陛下和天后也不敢对他的意见有所怠慢,更能显示自己是贤德君主,所以狄仁杰每次劝谏,都能成功。

    只是下朝之后,狄仁杰当着同僚向尉迟真金致礼,尉迟真金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旁人都说狄仁杰不讲情面,连当年的上司,对他有知遇之恩,都被他如此刻薄,实在是个讨厌的人。难怪尉迟大人不想理他。

    没人知道,两人偶尔见面时,狄仁杰会置办一桌酒菜,都是尉迟真金爱吃的菜,爱喝的酒,他又绷着个脸装得自己委屈万分,这时尉迟真金就会连哄带劝的敬酒,让他喝下去。

    “好了好了,明明是我在朝上被你弹劾,还得我哄你喝这酒不是不喝是吧我可走了”

    “哎我喝我喝”

    “贼竖子给我把这一壶全都喝了”

    不知道为何,竟然又出现了风波,东宫突然开始有人流传,太子不是天后亲生儿子的事情。

    流言描述得绘神绘色,说天后生了个孩子夭折了,便将姐姐韩国夫人生的孩子抱了过来,就是太子李贤。

    太子开始不安,难过,伤心。

    此时天后还不知道。

    太子处理政事,偶尔也会与狄仁杰遇上,他问狄仁杰,卿最公正,你怎么看待此事。

    狄仁杰仔细看了看太子,说:

    “殿下,依臣所见,凡事讲证据,讲原因,你从外貌到内里脾性,都是诸位皇子中,最像天后的一位。殿下不用纠缠于流言,而是找出传播这谣言之人,看看他们究竟有何用心。”

    作者有话要说:

    c第36章

    “旁人或许以为母以子贵,又安知不是子以母贵太子殿下如若不是天后亲生,又如何能被立为太子”

    狄仁杰看李贤有些犹豫不定,又说:

    “谁告诉太子这话,将他拿住痛打一顿,看他还敢胡说”

    他劝慰李贤后,心中仍然有些疑虑,只是此事重大,苦无证据,思来想去,他坚持拉着太子去向二圣禀告了此事。

    东宫里照料太子起居的侍仆与一应管事人员都被召进乾元宫训诫了一番,散布谣言的那人却遍寻不着。

    “你这孩子,何以每日就将心思放在那些无稽之谈上”陛下一边扶着额头,一边斥责了李贤,也是十分烦恼。

    “如今可见是有人刻意离间殿下与天后母子之情,殿下可是放心了吧”

    狄仁杰指出造谣之人闻风而逃,劝李贤不再忧心,也让天后颇为高兴。只是李贤每每入宫便被父母训斥一顿,心里还是很不开心。

    这一年天时多变,冷暖不定,而狄仁杰收到了并州老家派人送来的急信,说狄父狄知逊年事已高,身体渐弱,这样多变的天气更让老人身体每况愈下,恐不久于人世了。

    狄仁杰连夜向二圣禀告之后,次日即启程急奔向并州而去。

    而尉迟真金则是第二天早晨才知道此事,他已和狄仁杰多日不见,此时想要宽慰对方也已来不及。

    狄仁杰回到并州不过半月,狄父逝世,只是最终他能陪伴在父亲身边,也算是没有遗憾。

    狄仁杰因此在家守丧一年,没有返回神都,尉迟真金与其他官员一样,派仆役送了丧仪到并州,表示慰问之情,但也不能多说什么。

    仪凤年年底,陛下的眼睛突然失明,在明崇俨的针灸之下,能够复明,由此陛下越发倚重于他,太医院医正和王溥倒是都落得清闲了。

    他医术精湛,又因陛下崇信道术,听他建言,将年号改元,可以带来吉庆,因此年号又进入了一年一换的时期。

    于是又进入了调露元年。百姓们觉得年号换来换去难以习惯,但是官员们也多多少少觉得有冲喜的意思。

    天后看着陛下身体每况愈下,心里也知道早晚会有那么一天,只是仍然让明崇俨尽力救治。而王溥则负责为天后诊脉,调养身体。

    此时天后四十八岁了,保养得宜,风姿卓越,气度雍容华贵,但是只有医者才明白她内心的烦闷焦虑。

    “常见一些妇人在四十五岁之后,精神烦躁,身体倦怠不明原因,如今看来是一个常见的病征,只有慢慢调养,舒解心情,天后勿太过操劳,保重凤体才是。”

    唐时尚未有妇人的“更年期”这一说法,但王溥已在日常诊脉中有所发现,他整理好自己的药箱后离开,回到医馆后对徒弟们言道:

    “谨言慎行,谁惹谁死,知道了么”

    徒弟们也见不着天后,倒是天天都能在朝上见着天后的官员们,又不曾有机会,可以听到王溥的规劝。

    谁惹她谁就死,王太医可不是说着玩的。

    一日晚间,明崇俨从太医院结束自己的公事,出门准备返回住所,天色已晚,他骑马行至一座桥边时,突然被一只弩箭射中

    只听到“砰”一声,弩箭射进了明崇俨的右肩,力度很大,将他冲击得身子一歪,差点跌下马去。

    “啊”他一声惊呼,剧痛之下又勉力抓住缰绳,策马向前疾奔逃走。

    他没有从马上跌下来掉进洛河里,埋伏在树上那名刺客显得懊恼不已。

    那刺客飞奔在房顶上,踩到瓦片时发出响动,紧随其后,想要将他了结。

    明崇俨使劲将马鞭打在坐骑身上,那马儿好像也知道有些危险,带着他使劲向前疾奔。

    跑出两条街后,远看一人骑行过来,紫衣红发,正是从政事堂才办完公务后离开的尉迟真金。

    “大人救我”

    明崇俨伸手向尉迟真金求救,尉迟真金远看到后方那名刺客手持弩箭,准备继续射杀他二人。

    他伸手将明崇俨的马匹拉拽到身后,纵身一跃从马上腾起,与刺客在屋顶上对峙。

    民居里的老老小小听到房顶上叮叮咣咣的声音,都跑出来看热闹。

    只见尉迟真金抽出随身携带的银链球急速挥舞,舞得身周一片银光闪动,将激射过来的几只弩箭弹了开去,那些弩箭被弹向四方,有“蹭”一声插入树干里的,也有“叮”一声弹在墙上的。

    刺客见遇到厉害对手心下一惊,向后急退,一边将房顶瓦片踢向尉迟真金,一边继续施放弩箭。

    “尔等快躲开”尉迟真金看到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大喊着要他们退到安全之地,以免被弹飞的瓦片和弩箭伤到。

    一块瓦片飞到尉迟真金面前时,被他猛力舞动的银链球打了个粉碎,而一只弩箭就在此时,打在了他身上。

    “哇这样都没事”

    刺客与地上围观的百姓一样惊诧,因为弩箭射在尉迟真金胸口,却被弹了开去。

    刺客当下想明白对方身穿护身软甲,而小孩子们却当是神功护体。

    “爷爷,这紫衣红发的大人是谁他好厉害”一个孩子看到尉迟真金武功了得,不禁欢呼跳跃,鼓起掌来。

    尉迟真金趁着刺客一惊之下停滞了一刹,立刻逼近了刺客面前,刺客正要扳开机关再上一只弩箭,就看到一片紫色逼近了自己面前。

    “啪”一声,刺客的右手上便出现了一道极深的血痕,银链球击打时力度极大,一击之下,将刺客的手打得皮开肉绽,轻弩无法被握住,掉在房顶上,又掉落到地上。

    那刺客看到围观的百姓渐多,剧痛之下对尉迟真金心生惧意,他翻身往下一跃,跳入人群。

    “快闪开”

    尉迟真金飞扑下地,对着下方大吼,只见刺客扔出一枚烟幕蛋,扬起一片呛鼻的烟尘,人们四散逃开,惊叫声四起,让尉迟真金无法再去追赶。

    明崇俨还在后面等着,右肩上尤是血流不止,围观的小孩子把落在地上的轻弩捡来交给了尉迟真金。

    “唉现在哪儿来的这些后生,真是太不晓事敢惹那位祖宗孩子啊,那是尉迟真金大人啊。”

    带着小孙子的老者看着尉迟真金带着受伤的明崇俨离开,跟小孙子说出了他的名字。

    明崇俨被带到王溥的医馆,沙陀忠看到尉迟真金几乎是把明崇俨“拎”进来的,大吃一惊。

    王溥帮明崇俨治伤完毕后,说道:

    “还好送来得及时,不然明大人这整只右手就得送给我了。嘿嘿”

    “王老爷子客气了。下官今日幸好遇到尉迟大人,往后只怕不会时时像今日这般幸运。”

    明崇俨疼痛稍减,额上冒着冷汗,喘着气对旁边站着的三人说:

    “别说我的手,我还有不少医书,药方,易容用具,解毒丹药,诗书抄本什么的,要送给三位。不然我一朝陨命,这些好东西,可就没有去处了。”

    “诗书什么的,我们师徒用不着,你送给尉迟大人吧”

    “师父有你这么猴急的么”沙陀在旁边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

    c第37章

    “诗书什么的,里面有我的秘密,王老爷子想不想听”

    秘密通常都会致命的,于是就见王溥的表情从垂涎欲滴变成了避之不及,说道:

    “好徒儿,你陪着两位大人,我去制药了。”

    沙陀忠想跟着王溥离开,明崇俨却跟他说:

    “沙陀兄弟,你也听我说说往事吧,你应是最能明白我的人。”

    此时已经接近子时,宵禁时刻开始了。客房里虽有两张床,但平日没有人住,又堆了一些杂物,床上没有铺盖,沙陀忠去自己房里拿了两只枕头,两床被子,给了尉迟真金和明崇俨,让他们俩都留宿在医馆中。

    沙陀在一旁忙来忙去,帮他们二人整理床铺,又点上驱除蚊虫的线香,听着明崇俨述说着当年的秘密。

    “这个秘密,我埋在心里,也快三十年了。那时我十五岁,她二十岁。”

    沙陀忠把王溥用海鱼油点的长明油灯用一只羊皮灯笼罩上,在桌边坐了下来。

    “我在长安访道学经,师父让我到郊外采药,我骑着马走着走着,到了感业寺旁的河边。”

    明崇俨告诉他们,他遇到了这一生不能忘怀的人。

    “我看她在河边痛哭,一身粗布衣衫,仍难掩她天姿国色;她手上起了不少冻疮,说是在感业寺里被住持欺负,时常刻薄;想念情郎却不能相见;她让我将她的一首诗,带给情郎,我知此事艰难,便在她的情郎到上清宫听讲道经时,扮成一名小道士,将她的诗放在茶碗下,送到了她的情郎面前。”

    感业寺沙陀忠作为回纥人,来到大唐的时日刚好二十年,他自然不知道。尉迟真金却知道这是当年天后出家为尼之处。

    “我知道是我的功劳,将她从感业寺拯救出来,我见她第一眼,就喜欢了她,她如愿以偿,嫁给了她的情郎,我依旧思念如狂,虽不能与她有何瓜葛,但我只要看到她每日平安康泰,便觉得幸福了”

    “明大人”尉迟真金突然厉声阻止了明崇俨再说下去。把在旁听得感动又入迷的沙陀忠吓了一跳。

    “尉迟大人真是心思细密。太晚了,今晚就说到此吧,沙陀兄弟,也去歇息吧。”

    明崇俨将沙陀忠劝走后,又对尉迟真金说:

    “尉迟大人,今日之言太过荒诞,但明某恐怕还会遇到今日之事,我有几封信,想拜托你,转交给她。当然,是在我死后。”

    尉迟真金脸上犹自惊疑不定,问道:

    “这样的秘密,为何告诉我”

    明崇俨笑道:

    “大人今日有救命之恩自不必说,大人与狄大人之情,明某也不是不明白。两个秘密交换,相信大人不会说给第四人知道。”

    他看到尉迟真金脸上突然变色,又安慰道:

    “明某不会把大人的事说出去。而大人懂得苦恋之人的痛苦,却又比沙陀兄弟更有机会见到她,等我去后,将我的三封信交给她,让我放心地离开这个世界。”

    这个夜晚凉风习习,可尉迟真金无法入睡,他又听到明崇俨完整地念了那首诗给他听。

    明崇俨却在旁边那张床上,沉沉睡去,除了受伤之后倦怠,大概因他讲出了秘密,可以解脱,而得知秘密的人,却异常沉重。

    到了清晨,上朝之前,沙陀忠来叫醒他们时,尉迟真金才睡了一会儿,他睡眼惺忪的起身,沙陀忠准备好了洗漱的巾帕给他用,还跟他说那只轻弩很新,看来刚打造不久,选用的木头和牛筋的材质也是上好的。

    “你先将这东西带去大理寺,我与薄大人下朝后一起过去。”

    明崇俨上马之前,沙陀忠小声地对他说:

    “明大人是要我像你一样,将自己的情埋在心里,看到对方平安,就够了。对吗”

    他轻轻点头后上马,与尉迟真金一同离开了医馆,他端坐在马上,坐得笔挺,呈现出一副完好无事的模样。

    退朝之后,两人将昨晚遇刺的经过禀告天后,天后自然盛怒,要尉迟真金率大理寺人秘密调查,并要明崇俨时刻小心。

    明崇俨回到自己住所,整理了两三天,将一些医书,药方,解毒丹药,易容术,道术的各种道具,都整理出来,拖了一车箱子坛子等东西,到了王溥的医馆,把这些东西交给了王溥师徒。

    “喂喂喂你还没死啊就把这些东西给我了”

    王溥在后面喊着,明崇俨却自顾自地走了。王溥摇摇头,叫来胖徒弟把东西全都搬进医馆去了。

    明崇俨又到尉迟真金府邸,告诉对方,他将自己那几封信,埋在天台山,当年他们四人相遇的那个草庐,旁边的某一棵树下。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明崇俨行踪不定,大理寺诸人开始调查,近日是否有匠人打造了一批精良轻弩,以期获得线索。

    明崇俨可以易容躲藏,而尉迟真金则不能,在距离狄仁杰丁忧期满,回到神都尚且还有两个月的时候,神都终于发生了一件大事。

    门下省侍中,尉迟真金的府邸,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焦土。

    尉迟真金不知去向。

    之所以薄千张在向天后禀告时,用了不知去向这个词,是因为尸体没有找到。

    与他一起失踪的,还有沙陀忠,以及尉迟真金的仆役赵四。

    陛下听到这件疑案,也是旧病复发。

    明崇俨在接到为陛下诊治的命令后,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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