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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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薨逝。

    只有明崇俨在朝臣们退去后,在偏殿独自觐见天后时,会听到天后低声说:

    “弘儿的名字寄托了我与陛下的厚望,如今他就这样走了,陛下又不能理事,我连伤心的样子都不能做得太久。”

    他看到天后拿着太子生前的一些奏折低着头,似乎有一两滴泪珠掉在上面,但随即便恢复平静,有一瞬间他几乎想冲到御座前面,却最终不敢上前去多说一句。

    二皇子李贤也快要十七岁了。顺理成章地继任了太子之位。

    “本宫何尝不知道那些传言自己的儿子我会舍得下手吗哼,那些老家伙什么都说得出。”

    天后冷笑着说话,将明崇俨遣退之后,又让内侍去传令,召集三公九卿前来议事,要为新太子李贤选几位重臣担任他的老师。

    内侍传令下去不久后来报,工部尚书阎立本大人重病,不能入宫觐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c第27章

    上元元年,太子李弘病逝之后,被陛下追封为皇帝,史无前例。足见天后说他们作为父母寄予厚望之言不虚。

    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是让人心痛,作为人父的狄仁杰也感到遗憾,只是陛下和天后,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悲伤,因为新任太子李贤的老师遴选之事仍要进行。

    工部尚书阎立本大人年迈体衰,终于卧病不起,陛下和天后本想请他担任新太子李贤的老师,现在也只有另寻他人了。

    一些老臣相继离世,朝中有些官职暂时空缺了,陛下擢升了刘仁轨c戴至德c杨弘武等几位大人为尚书省c门下省要员,参议政事,戴至德大人任新太子的老师。

    门下省侍中二人,还有一位空缺,陛下也想再为太子多找几位老师。

    阎立本向陛下和天后推荐说,大理寺卿尉迟真金是一个好人选,为人公正,文武兼备,爱护下属,任用贤能,最关键的是,他听说,寺卿虽然出身功臣世家,但能够体恤民情,不以位高而倨傲,近几年处理的很多案件,寺卿都能够为被冤枉的平民翻案,大理寺里很多犯人都称道他。

    最近这段时日,从各地州府送来了一些杀人案或贪污案,有些陈年旧案一直有当事人家属进行上诉,让尉迟真金决定,在空闲时带着几名寺丞,尽早查阅卷宗,找寻证据,连着辛苦了一两个月,没有几天能够睡一个完整的夜晚。

    他自己没怎么休息,下属们都被他命令着下去睡一阵,再轮流值夜,而作为主事的人,随时都有人来问他,该怎么办,下一步要做什么,让他很少有合眼休息的机会。

    在几个案件终于能够定案总结的时候,尉迟真金终于可以在大理寺里,自己书房的长椅上躺下休息片刻。

    宫中派了传令官来召见,陛下和天后要问大理寺,最近重审复核几个传言影响极为恶劣的要案的结果,还没睡到一炷香时间,就迷迷糊糊地被叫醒起来。

    “大人。”邝照带着传令官来到寺卿的书房,看到尉迟真金把披风解下当作被子盖在身上,在长椅上睡下,眉头也没放松,一脸疲惫的样子,下巴的胡髭也冒出来不少。邝照虽然有些心疼,但是仍然试探地在他耳边轻轻叫他。

    “宫中传令官来到,要大人进宫面圣。”

    尉迟真金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看到传令官等候在旁,赶紧起身,准备出发,才刚起来,就整个人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地往地上滑倒。

    他意识里还残留一些想要清醒的情绪,但因疲惫后只盖了一条披风,风寒入侵,额头发烫,往下滑倒时整个人的重量倚在邝照身上,拉都拉不起来,几乎是扑在邝照怀中晕过去的。

    传令官看到邝照被寺卿拖住后往地上坐倒的窘态,赶紧叫人找沙陀忠来看病,自己带着少卿薄千张去复命。

    沙陀忠摸了尉迟真金额头烫得吓人,赶紧让邝照和自己一起,扒了寺卿的外衣,给他盖上厚厚的被子,让他捂上一捂,再去给他煨药。

    案件的斟办和寺卿的辛苦,都经由少卿薄千张和传令官的嘴,告诉了二圣。

    陛下想起当年贺兰敏之的事情,尉迟真金毫不犹豫地为太子“主持”公道,他感觉很欣慰。

    曾经有一度,陛下极为担心,怕天后将律法作为自己在朝中翻天覆地的武器,怕尉迟真金这样年富力强的功臣之后与天后结成一党,往日的那些老臣已是风烛残年,对天后难以制衡。

    如今他听说了尉迟真金因连日为犯人翻案,染上风寒,晕倒后不能进宫的事后,感动之余也有些感慨。

    陛下和天后称道了尉迟真金,也对薄千张的不居功,精干,叙事有条理,多留了心。

    又过了两天,大理寺的一些犯人,竟然都为生病的尉迟真金祈福的事也传入了宫。

    这样一个有人望,有公义之心,做事尽心的贤臣,应该是能够对新太子有所助力的吧,陛下这么想。

    右仆射戴至德大人对陛下说:

    “尉迟卿在大理寺十三年,声望如同先父当年,百姓称道。堪为辅国重臣。若是陛下担心每提拔一个人都会结党营私,以后怎么还能安心提拔任何人呢更何况,尉迟家与秦家,徐家联姻,提拔他一人,等同于安抚三大家族,何乐而不为若是怕他位高权重难以制衡,还可命台院侍御史时常监察c弹劾,随时牵制。”

    于是陛下采纳了这样的建议,准备将尉迟真金提升为门下省侍中,正三品。并且又想着将狄仁杰擢升为御史中丞,可以监察并弹劾像尉迟真金这样的年轻权臣。

    只是陛下断然不会想到,此时狄仁杰正在寺卿府邸,劝生病闹点小情绪的尉迟真金吃饭喝汤。

    狄仁杰听说尉迟真金病后竟然一直因疲惫而不见好转,策马赶来慰问。看到管家正在劝他吃饭。

    尉迟真金喝了几道风寒汤药后完全没了胃口,一点都不想吃,哪怕炖得好好的肉骨汤根本就不油腻。

    他问了管家,米汤是否还有,管家肯定之后便要他们去弄两碗米汤过来。

    “米汤清淡又解乏,很养人,喝点吧。”

    尉迟真金只是疲惫的微微摇头,不太想吃。

    “喝点吧,大人病好了以后还可以骂我打我,狄某随你打骂就是。”

    “滚~”

    听到尉迟真金低声地骂了他一句之后,又笑了一下,狄仁杰就放心了,他端过一碗米汤,让撑起来的尉迟真金自己喝下去。

    “放点盐。”喝了一碗温热的米汤,感觉心里好点了,尉迟真金又让管家张伯给自己放点盐在第二碗里。

    狄仁杰摆手阻止了张伯用小勺子放盐的举动,轻轻用筷子在盐罐里戳了一下,又把筷子递到尉迟真金面前,让他看到筷子上有细细的盐花即可,然后搅拌一下再给了他。

    “狄大人可是少有的能够替大人拿主意,还能让大人不生气的人啊。”看着尉迟真金喝了第二碗米汤之后,张伯笑着说完后退下了。

    “我仔细想想,大人平素不怒自威,唯独对我没个好脸色,能给大人拿主意,真是狄某的荣幸。”

    “贼竖子还不快滚。”狄仁杰看到尉迟真金的精神好了些,已能开玩笑了。

    “大人不要任何事都亲力亲为,也给薄大人邝大人一些出众的机会才是。累着了自己,我也会心疼。”

    “不要替本座拿主意,你没到大理寺前,本座也是半个月判了四百件案子,贼竖子别以为在州府待过,熟知民情,判了一万件案子就可以指手画脚了。”

    “岂敢岂敢。”说着话狄仁杰用手指在尉迟真金的唇角抹过,把米汤的印迹抹掉,当着脸色绯红的寺卿,再把手指轻舔了一下。

    七天后,尉迟真金病好得差不多了。

    陛下和天后任命尉迟真金为门下省侍中,正三品,兼任太子宾客,要他为太子讲授大唐律法及一些日常政务。

    尉迟真金从此离开了他待了十三年的大理寺,开始了一段新的旅程。

    薄千张由大理寺少卿,被擢升为寺卿。邝照也因尉迟真金的举荐,升为少卿。

    而狄仁杰,因为直言陛下不该修建豪奢的宫殿,让陛下和修建宫殿的官员脸红,被擢升为御史中丞,负责弹劾百官和劝谏君王。

    “你要是敢弹劾本座,本座立刻把你揍成猪头。”尉迟真金如是说。

    “大人连言官都敢打。真是好样的。”狄仁杰如此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尉迟真金的事迹,是参照纪录片大理寺里张文瓘大人写的。

    c第28章

    尉迟真金被任命为门下省侍中,尚未赴任之前,要将大理寺多年的卷宗和负责的事务向新任寺卿做一个交接。顺便与大理寺上下人等话别。

    不少下属虽然知道寺卿往日面无表情,有些冷淡的样子居多,但是也很钦佩一个能在关键时刻护着下属,体恤百姓的上司,他们惊讶于寺卿记得每一个人叫什么名字,也觉得大理寺常日的福利和奖励很不错,他们恭贺尉迟真金高升的同时,也对新的寺卿薄大人无形中有了要求,让薄千张颇有压力。

    薄千张虽然与尉迟真金一样,记得大理寺几百号人的名字,对人情世故也颇有心得,可当他看到竟然有不少犯人都感伤尉迟真金的离任时,还是有些感慨和惭愧。

    “大人,属下惭愧,自问虽然在大人带领下也勤谨努力,只是今后薄某离任时,就不会让人这般惦记。”说着说着薄千张就单膝跪地,向尉迟真金拱手致意。

    “薄兄说笑了,往日是兄弟我把功劳都占了,这些名头,光靠我一个人,是挣不来的。”尉迟真金赶紧将薄千张扶起来,两人眼圈都有点红了,邝照在旁边也是感慨不已。

    沙陀忠就没这么含蓄,他听说寺卿要离任时心情空茫一阵,听说尉迟真金正在议事厅与大家话别,扔下手里的药草就直奔议事厅而来。他冲上来抱着尉迟真金就开始大哭,说以后再也没机会见着大人了。

    “阿忠。”尉迟真金被他抱得紧紧的,有点不好意思,拍拍他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他眼神和两手向邝照示意,他不好直接推开沙陀,让邝照来将沙陀分开。

    “你这家伙,大人好好的,怎么就没机会见着大人了。”薄千张和邝照在旁边一边安抚一边斥责他。

    “大人往日在大理寺,受伤生病什么的,还用得着我,如今高升了,也不用再只身犯险,我祝大人身体康健,不用请大夫,以后我就没机会去看大人了,啊啊啊啊啊”说着说着沙陀又放声大哭起来。

    “你要招我哭的话,我就真不理你了。”尉迟真金也有点哽咽,拍了沙陀的脑门两下,让他赶紧别哭了。

    十三年的大理寺生涯,让尉迟真金的确有些舍不得离开,只是如今他升任正三品之后,除了自己得到认同之外,下属的兄弟们也终于有机会显示自己的才能,也让他颇感欣慰。

    交接各种关于薪俸,人员,兵器,粮草,案件等各项机要内容的卷宗,花了整整七天时间,薄千张感觉自己责任重大的同时,再也不对尉迟真金有任何腹诽,这位优雅清俊的翩翩公子,出身世家,旁人都说他身居高位全靠祖先功绩,其实他承担了多少责任,多少压力,都在这七天真相大白。

    交接事务完成之后,尉迟真金请了薄千张,邝照,沙陀忠,明崇俨,狄仁杰等人在自己府邸相聚,众人向他道贺,又各自祝贺了薄,邝,狄三人一番。

    狄仁杰是幸运的,旁人都见不到尉迟大人哭的样子,只有他有时会在私密的场合,把对方弄得如同“带雨梨花”一般楚楚可怜。

    沙陀忠还是消沉了好几天。

    明崇俨和沙陀在休沐之日,聚在王溥的药庐里,大家都喝多了,说了些伤心话。

    沙陀一边喝一边说:

    “以前我见不到邻家姑娘,可是知道她嫁人了过得好,我离她很远,心里偶尔想到她,会自己微笑一下。我发现自己每天都想的人,就在洛阳,我却没什么借口去看他,我想哭,却又不想让他知道后难过。我太没出息了。”

    明崇俨也被勾起了心事,说:

    “我跟你一样,我也有个每天都想念的人,就在洛阳,我还天天都能见到她,我也想哭,我看到她哭的时候我很痛心,可是我什么心情都不能流露出来,我比你还没出息”

    “啊啊啊啊啊”说着说着两人就抱头痛哭起来。

    “师兄你哭得好难听啊”几个师弟终于忍不住过来阻止他们俩哀怨的嚎哭,也免得惹恼了师父。

    “哭哭哭,哭个屁”王溥在纱帐后面怪声怪气地骂起来。

    胖师弟说师父以前也有个喜欢的女子嫁给了别人,所以师父就再也不找老婆了,一心做个好大夫,他叫他俩别在师父面前说什么想念心上人之类的话。

    问胖师弟是怎么知道的,他说是听太医院的人传说的,因为王太医喜欢的那个女子,嫁给了医正大人,虽然他已经放下心结,但医正大人对他一直都心存芥蒂。

    “你俩哭什么哭,我要换手了,你们去做做准备”王太医决定把将近十年都没换的猴子手给换回人手,让沙陀和明崇俨去研究研究,准备一下,让大家都有点事做,别老是陷在感情里,哭哭啼啼的。

    三月时,尉迟真金赴任门下省侍中,装束与以前还是有了较大的不同。

    不需要常日带着佩刀,箭袖改成了窄袖,紫色紬绫官服上绣饰的团花纹多了起来,比起以前当寺卿时,显得华丽了些。

    没有穿黑色披风,外衣换成了与紫色同色系的敞口外套。

    门下省负责审议中书省拟定的政令并下发至各部,所以侍中一职权力巨大,等同于宰相,只是称谓不同而已。

    侍中无须像大理寺卿一般去执行命令追捕重犯,因此初时一月,尉迟真金还有些不太习惯,虽然责任重大,但毕竟比起以前清闲了些,除了有些不适应新的征程的原因之外,他也不习惯大家叫他“侍中大人”,或“尉迟侍中”。

    朝臣和仆役也有些不习惯,尉迟真金的服饰变化之后,更多了几分书生气息,与往日气场颇有不同。狄仁杰更是在政事堂看到尉迟侍中端坐在椅中,手中执着一个白瓷茶杯与众官员议事,谈笑间风云失色的样子,觉得心情莫名激动。

    当太子的老师一事,也让尉迟真金感觉殊为紧张,此时他已三十九岁,虽然年近不惑,但常日练武,仪态潇洒干练,又不像一些文官身体孱弱的样子,常有人赞他看起来只是三十出头,为了镇得住学生,特意留了上唇和下巴上一点胡须,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老师一点。

    太子李贤虽然年轻,未及弱冠,但已是才华横溢,他带了一帮人注解后汉书,与天后推崇的北门学士分庭抗礼,在士人中颇负盛名。

    当太子宾客戴至德和尉迟真金抵达东宫,与太子第一次正式以师生身份见面时,太子有些惊讶了。

    李贤曾听戴至德说过尉迟真金在神都人望甚高,说他像戴的父亲戴胄当年在大理寺的声望一般,颇有百姓口碑。李贤没想到,与五十多岁的戴至德相比,尉迟真金看起来实在年轻,虽然乍一看外表谦和俊雅,但眼神中透出的精明干练自然是让人注目的,加之以前听说过上官仪的事,李贤心里倒是不太愿意把他当作老师。

    而李贤长得颇似天后神韵,眉目俊秀亦有些冷峻。少年人身份高贵,说话直接,每每提问时言语带着讥诮,也让尉迟真金暗暗感叹。

    阎立本大人病逝,临终前几天,还分别见了尉迟真金和狄仁杰一面,嘱咐尉迟真金继续照顾好狄仁杰这个说话直接的家伙,让狄仁杰有事时与尉迟真金商量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c第29章

    在大理寺的十三年,让尉迟真金见到了人世间的各种丑恶,但也不是没有光明和美好。

    当了太子的老师,他谨慎的思考了不少时日,从大理寺往日的案卷中借出了一些,用作为太子讲学的案例。

    他与戴至德各自分别隔天进驻东宫一次,初二是戴至德,初四就是他,每次他会为太子讲述永徽律疏中的一些条款,并会带上一个相关的案例。

    有孤儿寡妇被恶霸欺凌后,怒而自卫杀死恶霸的案例,寡妇被州府判处死刑后,又有乡邻帮她上诉至大理寺而从轻判决的案件;

    有兄弟为钱财美色而反目成仇的案件;

    有乾封年的通货膨胀收回银钱的案件;

    还有官宦子弟仗势欺人被依法判决的案件。

    这些案例,由曾经任大理寺卿的尉迟真金一一讲来,听得太子唏嘘不已。

    两三个月过去,讲了十几个案例,师生之间也稍稍熟悉了一些,互相对对方的性情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想通过这些例子,向太子阐明一些法理不外人情,又或是为君者该体恤民情,为官者该主持公道等等想法,太子也较为捧场,对他的教习和多年的辛苦也较为认可。

    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太子还是提出了一个有些尖锐的问题。

    “侍中大人亲历之事,听来不胜感慨,其中有淳朴民情,有亲人恩仇,有公理正义,大人惜弱怜贫,不畏强权,实在是百官典范。只是还要请教大人,当年如何判决上官仪的案子”

    听到这个问题,有些意外,但是也不是特别意外,尉迟真金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太子的神色。

    太子有些不满却又挑衅的神态映入眼帘,与前太子李弘一样,他的态度应该是同情上官仪和李忠的,那么他对自己的母亲,会有诸多不满吗

    思及此处,尉迟真金谨慎地开口问道:

    “殿下是想问判案依据,还是判决的结果如若是对判案依据有所质疑,则殿下不该问,臣也不敢回答。因此案为二圣所命,臣只是照章办事。”

    他婉转地提醒李贤,如果质疑判决依据,便是质疑二圣,是自找麻烦。

    “若是殿下问判决结果,证据确凿,谋反自然是死罪,若是承认谋反,可以免死,上官仪不认罪,便难逃一死。至于财产和家奴罚没,没有连坐亲属,也是依律判决。”

    他面无表情,平静的叙述了一件似乎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的模样,让李贤更加不忿。

    “侍中大人在神都人望甚高,除了文才武略天下闻名之外,毕竟还是因往日怜惜百姓,积下了不少功德,为何大人对上官大人丝毫没有同情之心”

    听到少年人毫不掩饰对上官仪的同情,尉迟真金从座椅中站起身来摆了摆手,制止了对方的话。

    “殿下慎言,上官仪起草废后诏书,挑拨二圣情分,如何不是死罪民间也有俗语,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二圣感情甚笃,他几次中伤天后,陛下和天后也只是命臣依律行事,已是最大的宽待了。”

    此时尉迟真金压低了声音,要求太子冷静,以免东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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