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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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之际,明崇俨是识趣地告辞,狄仁杰虽然担心尉迟真金身体欠佳,但在对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之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停留片刻后讪讪离开。

    尉迟真金回到自己的府邸时,天色已经大亮。他唤来仆役备好热水,泡了一阵才躺下休息。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太出乎意料,如果不是身体某处还有些钝痛,提醒他发生了什么莫名奇异的事,他不会觉得这案件和他以前办过的谋逆案件有什么不同。

    他起身擦干自己身上的水滴,拒绝了仆役备下的早饭,就径直躺下休息。迷迷糊糊间又梦到了自己在狄仁杰怀中轻哼不止的场景,醒来时惊出了一身汗。

    午间的饭食虽然精致美味,却没有让他的心情有丝毫的振奋。

    午后他出发前去大理寺,一路上思索了很久,想想还是从明崇俨所说的两名道长身上找寻线索。到达大理寺后,嘱咐邝照先将手中案子放一放,带人去暗中寻访道士日常活动的行踪,又将沙陀忠叫来,问他验尸结果。

    “那女子是中了什么剧毒而死何人c何处可制得这种毒药”

    “是从河豚鱼中取得的毒素,此物又称河魨c肺鱼,不知大人平时饮食中是否吃过此鱼,鱼身上有不少地方均有剧毒,但肉质鲜美,百姓虽知其鲜美,却不愿耗费大量柴火去烹煮这鱼,朝中能够雇人提取剧毒的,应是一些亲贵”沙陀忠说话间也觉得事情重大,压低了声音。

    尉迟真金叮嘱沙陀不能向外间提起此事后,将他遣走,正在思索,下属来报,他府中仆役在外间等候,有急事求见他。

    看了仆役快马送来的急信,尉迟真金的脸色更加凝重起来。

    是他长安家中来报,父亲和侄儿竟然都染上重病,侄儿虽然已无大碍,但父亲深恐自己不久于人世,要他尽早与胡国公府联姻,一为冲喜,二为巩固两家世代情谊。

    次日他上朝时不知如何向天后奏请提前使用三年一次的探亲长假,心里也有些焦急了。

    天后留下他和狄c明二人,看他面有难色,还以为他办理谋逆案需要大量人手和银钱,便大笔一挥,让狄仁杰从户部的调度款项中寻出可用部分,支给大理寺,用作专门费用,但不以谋逆案名目使用。并让明崇俨暗中协办,帮他调查毒药来龙去脉。

    “本宫稍后会知会户部尚书大人,狄卿每月直接将银钱拨至大理寺,直至此案水落石出。尉迟卿可是辛苦了,狄卿和明卿定要鼎力相助。”

    于是狄仁杰虽然到了户部,依然和大理寺有了千丝万缕的牵连。

    十月过去后,天气越加寒冷,线索和罪犯也像需要冬眠的动物一般蛰伏起来。

    尉迟真金直到冬至假期才返回长安府中探望父亲。

    父亲直说自己多年体弱多病,让他承袭官位后能够苟延残喘至今,能看到他功成名就,已是不易,只希望他早日成家生子,再无牵挂。

    于是他便随家中安排,准备来年春暖花开之时举行婚礼。

    那秦家小姐是何样子,他也从未见过,不知高矮胖瘦,美丑善恶。

    狄仁杰每月都会将专门办理谋逆案的拨款公函和银钱秘密送至大理寺,由此他还可名正言顺地来看看尉迟真金每日忙些什么。

    此时已是翻过一年,年号又更名为总章了。

    二月中旬,狄仁杰来到大理寺送递银钱,一名评事人员将他引至大理寺后堂,看到尉迟真金正在高大挺拔的松柏下练武。

    天气有些凉,但已是初春回暖的迹象。

    尉迟真金去除了黑色披风,只着紫色衣袍在院中,挥舞着唐刀。

    他双足足尖快速交替,连续回旋了几个转身,唐刀随着他的转动而舞出了弧度。院中的松柏斜枝也随着刀尖而纷纷落下。

    狄仁杰不想惊扰他看到的画面,便在旁边静待对方停下步伐。

    邝照也来到后堂,并肩站在狄仁杰身边,与他低声闲聊。

    聊到三月中旬,他将与尉迟大人返回长安家中,大人将与胡国公府中一名千金成婚,狄仁杰到时需提前将办案所需款项送至大理寺。

    他略带震惊错愕的表情让邝照觉得有些奇怪,稍后尉迟真金却停下舞刀的步伐,向着他俩走来。

    他练功时运起内力,却听到了邝照的话,本不想理会狄仁杰,却不得不走过来,将邝照遣走。

    “大c大人c要成c成亲了”狄仁杰没发现自己的表情有些伤心难过,尉迟真金却看得有些厌烦。

    “正是,三月中旬往长安家中一去,已经禀明天后,十天后回返洛阳,就不请狄卿喝喜酒了。”

    尉迟真金转身想要离开,却听见狄仁杰在后面说:

    “狄某恭贺大人,祝大人与夫人”

    他顿了一顿,尉迟真金转过身来面向他,他又说:

    “白首齐眉,桃李同心,福禄康宁,琴瑟合鸣。”

    他总觉得自己越说越是哽咽,尉迟真金看他眼睛隐隐有些不自然的样子,有点伤感有点泪光,心下有些讨厌狄仁杰这般哀怨,倒好像是自己“真的占了他便宜还不肯负责”的模样,觉得不在口舌上揶揄他几句心里也很不爽,于是跟他说:

    “狄卿倒还把那事当真了竟这般没出息,若无事本座还有要案办理,就不留你在大理寺了,请自便罢。”

    狄仁杰就哀怨万分地离开了大理寺,走时不少人都看到他垂头丧气,还说这次大人定然把他教训了一顿,让他不再得意洋洋。

    只有邝照心里有几分疑窦。

    三月十五之前,狄仁杰又来到大理寺送递文书和银钱。

    他站在尉迟真金的桌案之前,看着对方签署名字,盖上印章,他不敢盯着对方脸庞细看,只好盯着对方细长均匀的十指,在他面前晃动着。

    他步出尉迟真金的书房时,走出不远,看到邝照带着一名仆役来给寺卿送信,过一会儿就听到邝照慌张地喊着“大人大人”

    他跑回书房一看,尉迟真金晕倒了,他和邝照一人一边把尉迟扶着,送到长椅上躺下,借着透过窗棂的阳光,他看到闪耀的红发中间,清晰地夹杂了一根白发。

    仆役自然是不敢拆开那封信,尉迟看完之后就昏倒了,这是为何

    他拿起信纸一看,上面写着尉迟宝琪大人去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

    c第14章

    狄仁杰读到信件上提及尉迟真金的父亲去世,哥哥在家中办理治丧事宜望他速回长安,一是按律守丧,二是与胡国公府商量是否还要缔结姻亲之事。

    他一方面心疼尉迟真金公事繁忙未及尽孝,另一方面却又隐隐有些伤心,想着对方还要在丁忧之期过后成亲,看到邝照手忙脚乱地把尉迟真金掐醒,叫仆役把沙陀叫来给他看看,一群人在屋里进进出出,他就在旁边当个看客,感觉自己无立足之地。

    无人顾得上他,再加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尉迟真金节哀,于是他悄悄将信纸放在桌上,用镇纸压住,转身离开。

    第二天,宫中也知道了尉迟真金家中喜事变成了丧事,二圣自然要命他暂离大理寺一年,回到长安守丧。

    天后也知道尉迟真金一向因为公事难以尽孝,她感念他一向得力,怕他心有愧疚,忠孝难全,还特意嘱咐他放下包袱,丁忧之期过后再来办理案件。于是狄仁杰这一年就再不必去大理寺送钱了。

    神都依旧宁静祥和,一片繁华。

    尉迟真金回到长安家中,见到父亲牌位时立即跪下,在磕头致哀后又向兄长致歉。

    “大哥辛苦了。”说话间眼圈也红了起来。

    尉迟景华比这个小弟大了五岁,也是近四十的人了,此时俨然有长兄如父的风范,宽慰着远道赶回的尉迟真金。

    及与在场的胡国公府长辈见礼时,双方均在想如何开口退婚。

    秦府里的叔伯长辈虽然早已见过大理寺卿,知道他英武不凡,可称人中龙凤,但也觉得此时不宜将自己的女儿嫁到尉迟家中。

    殊不知尉迟真金也有此想法,不愿因守丧耽误别人家女儿姻缘,且他自己不愿与素未谋面的女子共度一生。

    双方都不好开口,等到丧仪治办完毕后,很快就过了几个月,这段时日,可算是尉迟真金内心虽然有些孤苦,但生活十分清闲的半年。

    “三弟可要保重自己,父亲也不愿看到你这般愁苦的模样。实在与往日意气风发之时大不相同。不可忧思过度,逝者已矣,生者还得好好过下去。”

    “弟弟常想起往日未能尽孝,心里有些难受。”

    “父亲大人常说你在天子脚下,能够保全自己和这一大家子人,就是尽孝了,无需自责。”哥哥拍拍他肩膀,劝慰他几句,觉得他身体又比以前单薄了,便劝他保重,让心情平静一下。

    他们此时住在国公府后面的山上,尉迟敬德当年受封鄂国公后,封地后的一片山地便作了尉迟家的坟地所在,父亲归葬后他们兄弟俩便要在山上的小屋里居住服丧一年。

    “如今父亲大人仙游,我的婚事还要再拖上一拖,只怕秦家那位小姐不高兴了。”

    一日早饭过后,尉迟真金试探着开口问起兄长的口风。

    “究竟是她不高兴还是你不高兴罢了,你若是不好提起,大哥替你去说,你公务已是十分繁忙,又是极有权势之人,或许你还有更佳的想法也未可知。”

    大哥以为他还有其他心思,是否还有和朝中亲贵结亲的意图,便答应帮他解除婚约。

    “你可不要只把银钱花在那些兵器暗器上,还是要置办些产业,哥哥的话你可要听进去才是。”

    “我省得。兄长放心。”

    “对了,去年六月时,有位道长跟父亲说,按你的命数,你该在9月之前回长安,与秦家千金成婚,否则命中会有一劫数;父亲却想着你公务繁忙,不可随意离开神都,非要拖到冬至你回来时才定下这桩婚事,要是父亲听了那位道长的就好了,至少也能看见你成婚,走时也没有牵挂了。”尉迟景华突然想起这名道长说的话,跟尉迟真金聊了起来。

    “哥哥也信这些道人说的话陛下虽然笃信道教,但要说到什么悬案疑案之时,怪力乱神之说是不为二圣采信的。”

    尉迟真金顿了一顿,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便问尉迟景华:

    “那名道人是何形貌姓甚名谁他向父亲进言有何用意”

    “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两道白眉毛很长,自称姓曹。”

    难道是明崇俨提过的曹道长所谓命中的劫数,他自然是不信的,但是如果自己在九月就成亲,岂不是岂不是不会和姓狄的那厮发生那种事想着想着尉迟真金又疑惑了。

    过了月余,尉迟真金守丧的清闲日子就结束了,天后以查办大案为由,命他重回神都,他哥哥便顺理成章将这门亲事推掉,让秦府那位十六岁的千金也松了一口气,他们不知道对方在自己家里说,死也不嫁给比自己大了将近二十岁又天天在外办案的“老头子”寺卿,好在这样可算是双方都解脱了。

    尉迟真金回到神都之后,收到邝照的报告,这半年来大理寺派人紧密调查酒肆的来往人员,找寻明崇俨所说的两名道长的踪迹,并派人在鱼市上暗中观察是否有人购买大量河豚鱼去烹制,终于有了些线索,所以天后才命他返回。

    狄仁杰从十月之后依旧每月送钱至大理寺,他一方面私心里感叹天后用于扫清障碍的银钱丝毫不逊于河工水利,或是农桑赈济等国家大事,一方面也为尉迟真金身处漩涡中心而担忧。

    只是他再也不在尉迟真金面前流露出一分私人情绪,公事完毕后也不停留,哪怕看见对方日渐清瘦,也忍住想要走近的冲动。

    邝照带着两名精干下属擒获了去年在酒肆报案之人,此人身上有一枚铁质徽章,在报案将他们引入酒肆后再无踪影,被疑是女刺客的同党,为防他自杀,邝照用绳索勒住他口舌,点了他穴道,捆绑好送进了大牢。

    明崇俨这半年也没闲着,在遍访洛阳和长安的知名道观后得知,早年他拜师学道的曹道长云游四海多年,行踪不定,最后一次出现在神都,是四月份,与太子李弘讲经论道。

    作者有话要说:

    c第15章

    “属下推断,这徽章是此人听命于某人的暗记,比之我们大理寺的官徽更加精致,而且”邝照在向尉迟真金禀告抓到的那人的情况。

    尉迟真金摩挲着手上这枚黑色徽章,比大理寺官徽小一圈,打磨精致,上面有鹦鹉纹图案。

    “而且什么你心中有何疑问尽可直说,本座此时不是审案。”尉迟真金心里也隐隐猜到邝照的推测。

    “这鹦鹉纹饰在朝中,能用者,寥寥无几。”

    “哼”摆摆手让邝照下去休息。

    鹦鹉被称为神鸟,皇子皇女才能使用这样的纹饰镶嵌在器物上,邝照都说出来了,尉迟真金岂有不知之理。

    天后亲生的儿女有这么几个:太子李弘十八岁了,二皇子李贤十三岁,三皇子李显十岁,四皇子李旦七岁,太平公主五岁。

    其余的妃子生的皇子皇女,死的死,囚的囚,贬的贬,没剩几个,又不得宠。

    再想当年,与上官仪一同被赐死的有前太子李忠,是现今的太子李弘求告天后之后,李忠才得安葬。

    太子年岁见长,羽翼渐丰,其余王子年纪尚幼。这线索,果然是要着落在太子身上么

    他此时一身素服,坐在书房中,想想自己与父亲虽然和睦相处,却已天人永隔,如今帝王之家虽能朝夕见面,却无一分天伦之乐。

    更何况,我夹在你们母子中间,何其为难。

    心绪纷烦,将徽章用力地拍在了桌案上。

    徽章纹饰的缝隙里被震落的粉尘引起了他的注意。

    找来沙陀忠,让对方看看那些紫色白色的粉尘是什么物事。

    “是炼丹用的紫英和白英,这都是石英矿石的粉尘。”

    思索片刻之后,尉迟真金和沙陀忠来到大狱。查看被擒获的犯人,此人身材壮实,虽被勒住口舌,但目光精悍不似容易屈服的样子,想想还是不需用刑。

    “来人,速去太医署,请明太医即刻至大理寺。”尉迟真金招来一名司直,下了命令。

    入夜之后,两名值夜的狱卒闲坐在谈天,好像说到明天要押送人犯至皇宫中,天后要亲自审问。

    “这时候怎么还有蚊子”一名狱卒一边喝酒,一边做着拍蚊子的动作。

    “秋老虎么,秋蚊子可厉害着呢”

    “上个月寺里发下的蚊香还有么兄弟你去找找”

    “嗯找着了,还有一盒。”

    点燃蚊香后,蚊子似乎少了很多,这蚊香的味道清香悠远,还有些让人安心宁神的效果。被关押的犯人渐渐困倦了,只看到眼前两名狱卒的身影渐渐模糊。

    等到这名犯人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草庐之中,昏暗的油灯下,只见四名彪形大汉围在身遭,上首站着一名道人,背向自己,黑色的道袍在夜风吹拂下微微抖动。

    “你这蠢才太子让你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好本道神机妙算,劫了囚车将你救出。”

    大概是被蚊香熏得头重脚轻,虽然有些像醉酒后难以控制躯体的感觉,但犯人依旧意识到自己应该跪下请罪,于是慌张地匍匐在地,喊着:

    “秦道长恕罪属下一时大意,被大理寺走狗擒住,多亏道长救命”

    被称作秦道长的道人似是有些震撼,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即刻停住。

    “你这蠢货在大理寺招出什么没有”

    “属下不敢本是一心求死,但也没有机会,属下绝不敢牵连太子和道长”

    “上官家那女子已死了,近日不能再有异动,尔等暂时偃旗息鼓,等候太子号令便是。”

    “道长此言差矣,太子令我等务必再施旧计,引大理寺卿入彀,兵不厌诈,定要将其铲除,以除皇后左右手也。计策都是道长所出,为何道长此时又心慈手软,不似往日风范。”这犯人虽然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但心里觉得不吐不快,便将心中所想一一说了出来。

    突然他颈后一下刺痛,随即倒地不省人事。

    原来是沙陀忠在背后用一根竹筒,吹出一根飞针,针上的麻药打在他颈后,立即让他晕倒。

    草庐四周迅速围拢一些卫士,灯笼和火把的光线照亮了草庐周围。

    那名扮成“秦道长”的人扯下自己的假胡子,道冠,脱下宽大的道袍,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是明崇俨。

    尉迟真金问他可以扮作与太子交好的道长,套出犯人的真话,于是他将自己以前配制的一味像蒙汗药又像药的迷香带了过来,点燃后将犯人迷晕了过去。

    他听到那名犯人称自己为“秦道长”,既是震撼,又是松了一口气。

    他想着自己扮成道人,定然可以引出犯人的真话,他放心的是自己的师尊曹道长最终没有与太子走在一起,惊的是自己的师叔秦道长果然参与了与太子密谋刺杀寺卿的活动。

    那迷香被吸入后,犯人神志不清,会向别人吐露真言。所以明崇俨的试探奏效了。

    四名在明崇俨周围护卫的人,是邝照和沙陀忠,还有两名御林军卫士。

    天后和尉迟真金,狄仁杰三人,隐身在暗处,听他们二人对答。

    尉迟真金和狄仁杰都听到,天后在听见犯人自述是太子指示他们办事之后,一瞬间呼吸急促,显得极为愤怒的样子。但随后又归为平静。

    天后猛地站起身来,却因气愤而一时没有站稳,旁边的狄c尉迟都吓了一跳,虽然可以扶她一下,却因君臣之礼不敢真的动手扶她一把,两人均是一边往后退,一边伸出手做了一个虚扶的动作。

    这是在距离皇宫外的一处很近的草庐,当卫士们将犯人带走后,天后命令兵士和大理寺的下属到远处等候,留下了尉迟真金c明崇俨和狄仁杰三人。

    “让众卿家看笑话了,本宫教的好儿子,与反贼余党勾结,密谋刺杀大理寺卿,妄图与本宫为敌。”

    秋后的深夜,虽然天气慢慢比白天凉了不少,但此刻的空气,依旧有点凝结起来,在场的三名臣子,都显得太尴尬。

    天后看三人不敢接话,又开口问尉迟真金:

    “尉迟卿,太子犯法,该当如何”

    难道要我说太子犯谋逆罪,该当处斩尉迟真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跪下,作出惶恐状,低着头。

    “尉迟卿又是这幅样子”天后看着尉迟真金又做出一副紧张惶恐的样子,突然笑了。

    明崇俨和狄仁杰也跪下,在旁边为尉迟真金解围。

    “天后,太子年纪尚幼,定是被那秦道长所蛊惑,做出这样糊涂的事,天后对他严加管束,并晓以利害就是了,毕竟是您的长子,大唐未来的国主,恳请法外开恩。也勿让尉迟卿为难。”这是明崇俨在旁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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