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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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如此动作,也站起身来。

    “这扶风县郡也应有些药铺,就算没有上好的药材,本座就带你在扶风县周围的山上走一遭,说不准采到的乌头比太医院的还好上几分。”

    “大人,属下怎敢劳动大人狄仁杰陪我去就是了”沙陀忠吓坏了,自从尉迟真金升任寺卿后,自己就被从太医院借调至大理寺,呆了五年左右,以前大人还没怎么留意过他,燕子楼一战后,救了尉迟真金,从此两人接触的次数倒是比以前多了起来。

    “不用,狄仁杰对扶风县郡不甚了解,本座少时也曾在这里住过半年。更何况行馆这里也要有人留守,我二人出去,如有意外情况,狄仁杰可带人前来接应。”尉迟真金挥手制止了沙陀忠的意见。

    安排狄仁杰在行馆接应,要他紧记,他二人出去,如有意外时,放出响箭,狄仁杰看到火光起处,便带人前来接应。

    两人看着尉迟真金整理了十枚菱花飞镖,四支响箭,将行囊挂在金玉带扣的腰带上,提上唐刀,在一匹高大黑马的臀上一按,便飞身上了马背。

    沙陀忠也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药囊,飞身上马。

    “大人,带上披风,夜里有些凉了。”狄仁杰看到尉迟真金的黑色披风仍在椅背上,便拿着披风跑了过来。

    “不用,我俩速去速回,不会耽搁太久。”尉迟真金笑着对狄仁杰说多谢钦差关心。狄仁杰也微笑着看他俩离开。

    “其实狄仁杰只有对着大人时,才会笑得这般谄媚,唉不对,我怎么能用谄媚来说他。”沙陀忠随着尉迟真金飞奔在郡县的小路上,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你小子,想什么到了,下来。”尉迟真金带着沙陀忠到了一处药铺,这跟他记忆中果然一样,十来年了都仍在老地方。看见沙陀忠停下来以后似乎还若有所思,便提醒他下马来。

    这处药铺是扶风县郡中最大的药铺,药材也是最多最全的。

    不过草乌c芫花c狼毒等药材的品相都不算很好。掌柜看到两位衣着举止不凡的人来到,也很惶恐。

    “此地若是没有,整个县郡里恐怕都没有好的了,去天台山吧。”尉迟真金略一沉吟,便跟沙陀忠说上天台山去找些药材。

    两匹马的脚力十分了得,半个时辰便到了天台山脚下。

    天色已晚,黑夜虽然掩盖了山脉的奇秀与险峻,但幽静的山林中透出的鸟鸣,依然让尉迟与沙陀两人心情颇为轻松。

    沙陀忠拿出火折,点亮后递给尉迟真金,又自己点亮了一只。

    “草乌在天台山上应有不少,多摘一些,早些回去复命。”

    “有劳大人陪我走这一趟。大人辛苦。”沙陀忠还在对尉迟真金亲自出来陪他采药感到过意不去。

    “不用多说了。这都是小事。”

    沿着一片密林走过,过了一座小桥,走到了一片有着粗大松柏的草地,溪水与鸟鸣交响。

    “阿忠,你来到神都多少年了。”尉迟真金举着火折,帮着沙陀忠照着亮光,看他将采到的草药简单收拾一下放进竹篓和药囊里。

    “已快十一年了,我是个孤儿,十五岁时,师父把我从大唐与回纥边境上带回来的。这几年多亏大人看顾提携,大人,你看我如今在二圣面前也露脸了。”

    沙陀忠说这话时回头看着尉迟真金,露出了一副自然率真的笑容。

    是个孤儿。尉迟真金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下。

    走到一颗大树下,看到一只草乌的茎叶在树根下,长得很茂盛,火光照见这只草乌后,沙陀忠面露喜色,赶紧奔了过去。

    “大人,等我片刻,挖出这只草乌就可以回程了。”一边说一边回头看着后方的尉迟真金。

    突然情况生变。

    “小心”一条颜色红黑的细长毒蛇扑过来,还好尉迟真金眼明手快

    左手将手中的火折一弹,火光溅出,蛇被飞出的火折上的火苗烫了一下,迅即“嘶嘶”向后滑开。

    尉迟真金刚将火折弹出,就立刻将腰带上挂的飞镖拈出,两枚飞镖将毒蛇钉在地上,毒蛇扭动了片刻后才停止挣扎。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沙陀忠反应过来时,尉迟真金已经将毒蛇钉死在地上,手中还剩一只火折未扔出手,他将右手的火折交到左手,右手抽出了唐刀,立在沙陀忠面前。

    这时山林里仍然很幽静,沙陀忠看到,面前的尉迟真金,突然皱了皱眉,又迅速挥出唐刀,向后劈下。

    “大人”原来是后方另一条蛇悄无声息地,咬在了尉迟真金的小腿上

    因此他迅即反应过来,用刀将蛇砍断。沙陀忠也吓坏了,将尉迟真金扶住,让他坐下,把断了的蛇头和蛇牙从他腿上拔下。

    “大人别动不要运气我将毒血挤出来,给你敷药”

    “别怕,我没事的。”尉迟真金听到沙陀忠的声音有些发抖要哭,还转而安慰他。

    伤口挤出了一些黑血,两个牙孔清晰地出现在尉迟真金的小腿上。

    沙陀将刚采到的草乌掰下一块,用小刀和药杵捣碎,又将药囊里携带的纱布,裹住药材,缠在尉迟真金的腿上。

    “大人大人没事吧”

    “没事,慌什么。”

    看着沙陀忠一头的冷汗,带着哭腔问他有没有事,尉迟真金笑着安抚对方,其时他已觉得身体有些绵软无力,撑不起来,他坐下时,佩刀撑在地上,此时想要借助刀柄撑着起身,却有点动弹不得的迹象。

    “大人我背着你,咱们赶快下山快回行馆”

    “阿忠,快放响箭。”尉迟真金突然觉得呼吸有些滞窒,身体困倦,有不能抵御的倦意袭来,身体发冷,感觉有点撑不住了。

    “好好”抖着手拉响了一只响箭,又担心狄仁杰看不到,又拉响了第二只。

    “阿忠,本座今天刚想看顾于你,就这样了,我只怕不行了,护不住你了”

    尉迟真金晕死过去之后,没听到沙陀忠哭着喊着,你不用护着我,我也想护着你的。

    狄仁杰看到响箭冲霄直上,迅即向武后禀告情况,要了四名护卫,策马向天台山赶来。

    沙陀忠还在抱着尉迟真金大哭不止,没发现有一名灰衣道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c第8章

    “小兄弟,你这位朋友被蛇咬了么”

    一名灰衣道人站在痛哭不止的沙陀忠面前,沙陀忠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直在哭。

    这名道人提着一只灯笼,照了一下尉迟真金的情况,又蹲下来查看了尉迟的伤口,按了按他的脉搏。

    “这样捣烂的草乌见效太慢了。”说这话时,道士从自己身上拿出了药瓶,倒出些黄色粉末,让沙陀扳着尉迟的下颚,给他服下,又拿出身上的羊皮水囊,给尉迟真金灌了点水。

    沙陀闻到他拿出的药粉的味道,知道应是活血通络祛除蛇毒的药材,见他帮尉迟驱毒,感激地看着他,只是说不出话来。

    道士又拿出一瓶白色药粉,解开尉迟真金腿上的纱布后,重新为他敷药,将纱布缠好。

    过了一炷香时间,尉迟真金醒来时,发现身边多了一人,正在和沙陀忠为自己按摩四肢穴位,吸一口气,觉得膻中穴仍旧疼痛,身体无力,还不能自如地活动。

    “蛇毒不会很快消散,你仍有一两天的时间会感觉心悸c难以呼吸,行动乏力。此处毒蛇出没,小兄弟,你快搀着他起来,让他走动走动,活血通络才能早些化去蛇毒。”

    道人在向尉迟真金叙述之际,尉迟真金借着灯笼的光线观察了一下此人的相貌。

    他的年纪与尉迟真金相仿,个头也差不多,俊秀的脸上,眼带笑意,鼻子挺拔,脸颊瘦削,下巴又微微有点圆润,不说话时,嘴唇又有些抿着的样子。

    “多谢尊驾救命之恩,未请教”尉迟真金一边问话,一边示意沙陀将自己扶起来。

    “在下明崇俨。还未请教”

    “尉迟真金。”说出自己的姓名后,尉迟看到对方脸上惊讶赞赏的样子一闪而过。

    “明先生识得本座为何本座对先生并无印象”被沙陀搀扶起来后,仍旧觉得虚软无力,拽着沙陀的衣服又坐倒在地。

    “家父现任豫州刺史,名讳为一恪字。家父曾提及大人年轻有为,却并未提及大人爱护下属,一番古道热肠。”

    “明大人竟是令尊明先生应是俗家居士”尉迟真金问话时想着,明大人不会舍得自己儿子去入道门的。

    “大人明鉴,明某还有些堪不破的俗事,现下只是居士,并未真正入了道门。”

    明崇俨看到,沙陀忠显然在尉迟真金面前手足无措,便提议道:

    “小兄弟,你背着尉迟大人,到我的草庐去歇息片刻吧。想来你们放出响箭后,援军稍后才会到来。”

    看他二人不愿离开,明崇俨又说道:

    “我的草庐有不少趋避毒蛇的药草,大人可以去看看,若有需要尽管拿去。”

    听说有治蛇毒的药草,沙陀忠便不由分说地背着尉迟真金,要跟着明崇俨去他的草庐。

    “大人不用担心,稍后明某派仆役到此,将来接应你们的人引到草庐去即可。”

    此时尉迟真金已无法反对,沙陀忠两下将他背起来,快步地离开,他中毒后软弱无力,只好由着两人将他带到了草庐。

    草庐周围一大片地,种植着一种矮矮的有刺藤条,根根竖直冲天,上面金光闪闪,有着金线状的花纹。

    明崇俨告诉沙陀忠,这是金线蒺藜,散发出的气味清新奇特,百步之内蛇虫鼠蚁不敢靠近,可祛风通络,活血驱毒。

    于是沙陀忠在草庐外采摘一些金线蒺藜,开始切碎,碾成碎末,准备带回去处理。明崇俨在屋内照看尉迟真金,仆役被派去刚才的草地上,等待狄仁杰到来。

    又服下一粒解毒丹药,不知道自己睡着多久,迷迷糊糊间听见沙陀忠激动地呼喊他,把他轻轻拍醒,他看到狄仁杰在明崇俨的仆役指引下,终于来到面前。

    “快带沙陀回去复命,为陛下治病。”暗哑虚弱的声音显示尉迟的状态并未开始好转。

    “竟然是陛下犯了头风痛太医竟然不肯让你配药”明崇俨听闻他们来此寻找草药的理由,非常吃惊。

    狄仁杰看到尉迟大人为救沙陀中了剧毒,面上也是焦急万分。

    “大人,我等早些回到行馆,请御医用药,切莫延误诊治。”狄仁杰竟然双臂一伸,将尉迟真金整个托抱起来,尉迟真金的脸色一下有点涨红了。

    尉迟真金觉得狄仁杰一定是疯了,要用这么暧昧的姿势抱他。他很想晕过去,可是竟然十分的清醒,大概是被吓得血液都涌上了头部。

    沙陀忠看到,尉迟真金因为无力而半握着拳头,捶着狄仁杰的胸口让他退开。动了动嘴,又沉默了,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狄仁杰也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抱起尉迟真金时,看到尉迟真金眼神飘忽虚软,略微涣散地捶着自己胸口,要他放开他时,竟然觉得对方在撒娇一般。

    在燕子楼时,尉迟真金晕倒后,是沙陀忠将他背上二楼厢房的,狄仁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此时要用托抱的姿势,而且他发现,紧贴着尉迟抱着他时,尉迟的身体很细瘦,比想象中轻一些,不像平时在披风的掩饰下那么威武。

    这时明崇俨突然开口:

    “两位大人如若信得过明某,在下愿意去为陛下诊治,也好不让沙陀小兄弟趟这趟浑水。”

    于是狄仁杰将尉迟真金抱上自己的马,将尉迟的马给了明崇俨,一行人火速赶回了行宫。

    天后看到,尉迟真金被狄仁杰和沙陀忠搀扶着回来复命,旁边有一道人自荐,称自己名叫明崇俨,是豫州刺史明恪之子,这几年在天台山修行,偶遇尉迟大人带着沙陀忠去天台山采药,因懂些医理药理,要给陛下诊治头风痛的顽疾。

    太医院医正不敢多言,只是拼命磕头说自己准备不足,缺少药材,致使寺卿大人受了重伤,恳请天后从轻发落。

    狄仁杰和沙陀忠忙着搀扶快要晕过去的尉迟真金,都没看到,天后与明崇俨眼神相接后,天后一向冷峻锐利的眼中,一瞬间闪过的讶异。

    “罢了,你们下去为尉迟卿治伤,明崇俨留下,为陛下诊治。”

    作者有话要说:

    c第9章

    明崇俨果然治好了陛下的头风痛,次日,皇家举行了盛大的迎奉佛骨的仪式,陛下精神奕奕地主持了迎奉大典。

    寺卿受伤无法参加,狄仁杰作为大理寺唯一的代表人员,参与了大典。

    沙陀忠和明崇俨留在行馆,照顾中毒未愈的尉迟真金。

    “大人昨天真是把我吓坏了。”沙陀为尉迟换药,尉迟真金笑着安慰他,已没事了。

    换药之后,明崇俨跟沙陀简要地叙述了一下金线蒺藜的焙制方法,沙陀就下去制药了。

    “大人休息一下吧,不用理我。”明崇俨的手在尉迟真金面前一晃,一股像桂花的香味从明的衣袖中透出来,尉迟真金开始感觉昏昏欲睡。

    尉迟真金躺在长椅上,看着窗边站着的明崇俨,盯着屋外的一棵树,独自低声的吟诗。

    “看朱成碧憔悴支离不信比来石榴裙。”

    他内力减弱,又感觉自己昏昏欲睡,再加上明崇俨声音很低,他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这首诗的一部分。最后几个字“石榴裙”是听清楚了。

    他在思念哪个女子这是尉迟真金眼皮逐渐沉重,睡着之前的最后一点点思绪。

    醒来时,狄仁杰已回到行馆,此时接近晚饭时分。

    狄仁杰将陛下的传令官带至行馆,陛下对明崇俨治好了头风痛感觉相当高兴,下旨封明崇俨为正谏大夫,同时兼任御医。明日早晨再去谢恩。

    狄仁杰和尉迟真金都向明崇俨道贺,明崇俨也笑着称谢,只是狄仁杰觉得对方似乎有些看起来像伤感的情绪,不像先前主动要来为陛下治病时那么坚决。

    “明先生,不,如今要称明大人了,有你在太医院,我就不担心以后沙陀忠会配不到好药了。”

    “狄大人说笑了。”明崇俨看了看狄仁杰,突然说:“狄大人面相贵不可言。”

    “明大人,你会看相,那你帮我看看,看看”狄仁杰还未答话,沙陀忠就跳过来指着自己,要明崇俨帮自己看看。

    “沙陀兄弟,我只会看做官的,不会看大夫的面相。”明崇俨怔了一下之后只好委婉谢绝。

    “哈哈阿忠,你命中有狄仁杰做你的贵人,就能保平安富贵,不用再请明大人看了。”尉迟真金听了即知明崇俨恐怕不想说不吉之言,便在旁打趣沙陀忠,叫他不用执着于面相之事。

    “大人说得是,你就好好做个大夫,不需升官发财,大人也定会护着你的。”狄仁杰也在旁安慰。

    “凭什么你就贵不可言,大人你看他的样子,有什么好得意的”

    沙陀忠也开始跟狄仁杰抬起杠来。尉迟真金斜眼瞥了狄仁杰一眼,没有答话,稍后四个人谈谈说说,吃完晚饭后各自散去。

    又过去一晚,尉迟真金并未感觉不适,药效虽然缓慢,但也逐渐有所好转。

    次日早晨,明崇俨拜见二圣谢恩,借助道家故事劝谏陛下治国安民,又为陛下表演了几个道门法术,让陛下和天后相当惊奇。

    于是百官都知道了明崇俨,年轻俊美,医术精湛,道术精奇,政见敏锐为二圣采信,风头一时无两。

    迎奉佛骨后,二圣准备率百官启程,返回神都。

    尉迟真金却因伤不适宜即刻返程。陛下和天后特意恩准他回到长安府中休养一阵,还笑称他不受伤就没法遇到明崇俨,这受伤也算功劳一件。

    沙陀忠和狄仁杰也得到旨意,护送尉迟真金去长安家中休养。

    马车在路上缓缓走了两天,才到了长安城,尉迟宝琪大人府中。

    大伯父也从鄂国公府赶来探望。

    “平日你公事太过繁忙,一年难得见你,如今不过三月又与你见面,却是因为受伤了才能回来。可要好好休养,早点返回神都才是。”两房兄弟虽然各自另立门户,感情依然不错。大伯父拍着尉迟真金的肩头,要他好好休息。

    家里长辈都转向前厅,来看看狄仁杰是何方神圣。

    刚才下车之际,狄仁杰和沙陀忠搀扶着尉迟真金,父兄二人都看到狄仁杰对儿子十分关切,儿子却是一副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现下在前厅与狄仁杰交谈,倒是对他印象有所改观。

    “此人形貌端正,举止谦恭有度,不像赵四先前所述那般轻佻不按常理。对你又十分关切,看起来倒不像是奸恶之人。”父亲在尉迟真金的床前,述说着白日里交谈后对狄仁杰的印象。

    “我又听说去年旧币重新取代新钱,平抑物价之事,是此人的功劳,但他又不自傲不居功,看来此人颇有经邦济世之才,前途不可限量,吾儿可要与他好好相处,莫生嫌隙。”

    “父亲大人说得是。”

    父亲走后,尉迟真金哼了一声,想想狄仁杰那天擅自将自己抱起,极其无礼,在父兄面前又装出一副谦恭有礼的样子,简直虚伪至极。

    转念又想到狄仁杰将自己抱上马去,颠簸的路途中,对方一边骑马一边用力揽住自己,因为担心自己的伤势又时刻在耳边问一句“大人你还好吗”,又觉得没有必要对他太过苛刻。

    刚回到长安家中的这一晚上,尉迟真金就在“狄仁杰不错”和“狄仁杰不好”的两种思绪交替下,慢慢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过去,狄仁杰与沙陀整理行囊,要启程返回洛阳。

    尉迟真金这次中了蛇毒,养了将近一月才好,大理寺往年积累的各类案件甚多,寺卿不在,狄仁杰被钦点主持处理案件。

    他翻看了很多卷宗后发现,不少难以判决的案子,都是跟一些王子王爷有关,要么就是跟武氏外戚有关。尉迟真金往往在卷宗上写了几个字后,就停笔放在一旁,可见取证和判决都十分为难。

    还有一些案件,则是因为尉迟真金不敢或不愿放权,宁愿亲力亲为,导致办案时间缓慢而拖延至今的。

    于是狄仁杰向二圣进言,明言要管束亲贵,简政放权,他能言善道,加之明崇俨又十分支持他的意见,二圣对狄仁杰的判决,也未表示不可。

    当尉迟真金返回洛阳时,发现狄仁杰已判决了很多案子,给他减轻了不少负担。

    作者有话要说:

    c第10章

    尉迟真金每日从乾元宫返回大理寺后,便坐在议事厅中读着卷宗,现在却感到清闲了许多。

    无数的卷宗,分门别类地堆在议事厅里,除了寺卿大人依旧坐在上首,其余的人都成了狄仁杰的助手。

    他判决后在卷宗后署名并盖上印章,邝照再交给寺卿验看。寺卿无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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