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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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还抱着一线复原的希望,我可能会考虑自杀。这种戒断感受是我记忆中最可怕的一次。我一直捂着肚子,问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我不知道在服用金菩萨的情形下每天做一千个仰卧起坐是否可以控制体重,但我知道,服用金菩萨的时候,我连每天一百个都做不动。停用金菩萨会开动我全身的精力就像把好听的音乐突然开到最大音量一样,令人痛苦和混乱。那简直是地狱。我与此奋战了三星期,虽然没有崩溃,但第三周的末尾觉得十分低落,不再关心身体的多巴胺系统是否可回到正常水准。我选择了肥胖和正常的生活,放弃了苗条和悲惨的忧郁症。我强迫自己放弃最爱的糖果,每天早上做九十分钟运动,让体重保持在令人不甚满意的水准。我慢慢把剂量减到一半,很快体重少了十磅。为了在服用金菩萨时还能保持精力,精神科医师加开了dexdre。又多一种药老天爷我只在状况最糟的时候服用。

    我不再定期服用赞安诺,但我是不是对支撑我写完这本书的小型鸡尾酒抗郁剂速悦c威博隽c盐酸丁螺环酮和金菩萨等上瘾了我产生依赖性了吗最尖锐的问题是,我用的药在未来还会是合法的吗海洛因原来是发明阿斯匹林的拜耳药厂推出的咳嗽药,而快乐丸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由一位药学家得到专利权。药物经常从医药变成毒品,再反攻回来,我们通常会支持任何不会造成重大副作用的药。我想到在最近一次与忧郁症奋战时所使用的金菩萨,它对我的大脑到底动了什么手脚如果停用金菩萨,会让我有烦躁c焦虑的戒断症状,那它是否算是让我产生依赖性的药物要是有人告诉我,根据最新的研究结果,金菩萨已被列入反毒战争的敌人之一,我该怎么办

    麦可朴伦植物园一书的作者曾在纽约时代杂志上说,其实我们并没有可靠的依据来判断哪个为合法药物,哪个是非法药物,他写道:“媒体上充斥着烟雾般的药品广告,宣传其作用不只是解除痛苦,还能带来快乐,甚至是满足;与此同时,麦迪逊大道上也有同样的大幅广告,为了达到没有毒品的美国之目的,而妖魔化其他药物。我们深信,优良药品的花费愈高去年花在精神治疗用药的金额达二百亿美元,对抗邪恶毒品的花费也跟着愈高同年花了一百七十亿美元。我们厌恶药物,同时,我们也热爱药物。抑或说,我们热爱药物这回事令我们厌恶”原则上,成瘾c非法的药物会使大群人失去所有活动力,而抗郁剂会使你活得比没用它更好,又不会造成长期的伤害。曾负责主持国家心理卫生研究院精神理学部门的威廉波特说:“若一种药会让你产生不合适的情绪反应,我们就判断它是你不能接受的药。这就是为什么古柯硷为非法。若是我们停止发出警告讯息和威吓,会发生许多问题。你会付出极高的代价。这不是说教,而是我的观察。”反过来说,“没有人会对乐复得产生极端的渴求”,史帝文海曼说:“没有人会因乐复得而死。”这种药也不会产生幸福感或极端的松弛感。没有人会说糖尿病患者对胰岛素上瘾。我们愿意服用先承受副作用,再产生正面效果的药,对先带来亢奋却产生强烈后遗症的药品却十分排斥。然而,新抗郁剂同化性类固醇适合大脑吗精神学家彼得克拉玛在他著名的神奇百忧解书中质疑,人们是否会从百忧解中得到不道德的好处,因而对其他百忧解的使用者造成压力。这些药是否会重蹈现代化的覆辙,没有给人更多的自由,只是提高了生活的期望和速度我们是否处于创造新的超人的危险边缘

    第80节:嗑药以及滥用药品2

    抗郁剂难以戒断当然是事实:最近两年内,我试着停用金菩萨三次,全都失败。要让人戒掉选择性血清素重吸收抑制剂也非常困难。这种药不是麻醉剂,但可以让你觉得舒服,也会有不良副作用大部分的负面作用是个人的,而不是社会的,但仍然是种不良作用。我很关心自己整体心理健康状况,非常注意调整大脑的化学反应:我怕又掉到万丈深渊里,就算有药物亢奋也不值得。以前我不相信娱乐用药可以得到快感。但偶然接触并得到快感后,我不禁将其令人迷醉的效果与我已产生依赖性的处方药的效果相比较。我怀疑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绪是否会比那种迷醉的快感高明。我觉得在扭曲的心智状态下写作其实还不错:喝了一夜的酒之后,我会写出好文章,古柯硷的轻飘感,会让我产生灵感。我不想一直处于那样的状态,但我想知道,若有可能,我又能把自己提高到什么地步。我的确曾经把自己提高到一般人之上。我喜欢像纽约骑兵曲棍球队那样,有无穷的精力c快速的精准性与复原力。如果有一种药可以给我这些能力,它就一定是非法的吗有太多的事实告诉我们,合法的抗郁剂不会立竿见影收到效果,但滥用药物多半可以快速地给你想要的快感。难道只是作用的速度令我们不安,害怕受到“蛊惑”如果有人制造出一种药,不会耗竭神经传导物质,也不会有退药低潮,只要每五小时吸一次就可以给我像纽约骑兵曲棍球队那样的能力,这种药一定会列为非法吗

    在心智上,我已经是有依赖性的人了。医药价格不菲,但它们至少可以长期c方便地取得。我不在意我已对其产生依赖性,也不理会依赖几乎等同于上瘾这类说法。只要它们还有效,我就很乐意服用。我每天都随身携带药片,要是因故不能回家,就不用担心身上没药。我带好几罐药上飞机,因为我想到,要是遭到劫机,被当成人质,就要把这些药好好藏在身上。珍妮班素夫回忆到有一次在关岛坐监,在狱中打电话给精神科医生:“因为我在狱中得了忧郁症,他都快发疯了,更别提我的戒断症状,于是他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带着抗郁剂闯过安全系统交给我。那实在是很疯狂的事;我也很疯狂。”

    我一天要吞十二颗药丸,以保持不陷入情绪低潮。坦白说,如果能大喝两次酒就达到同样效果我知道有人可以,只要将来不会变成要喝三次c四次或八次若你正在与忧郁症奋战,很可能会发生,这种取代方案就太完美了。虽然会干扰快速动眼期睡眠,但社会仍可完全接受对酒精产生依赖性。有一个朋友令我印象深刻,他在晚上六点钟打开威士忌酒瓶时就会突然哭出来:“我身上每一根神经都为酒精而哭。”他已经习惯了晚上这种奇异的行为,我觉得那也算快活的人生,不过有一次到没有酒的摩门教家庭拜访,他几乎撑不过那个晚上。要这种人以百忧解取代酒精,实在很不聪明。对于其他药物,法律通常不是管制,而是找麻烦或者是像基斯理查斯滚石乐团的吉他手,他的毒瘾十分有名说的:“我没有药物问题,只有警察问题。”我认识一位可以非常有节制c有规律地使用大麻,甚至古柯硷来改善自己精神状态和性格的人安妮玛洛,她在如何让时间停下来:海洛因百科一书中提出了以海洛因来理智地控制情绪的合理说法。她多年来断断续续使用海洛因,却没有上瘾。

    自我治疗的最大问题是资讯不足,这比用了不适当的药物还糟糕。“我和严重的古柯硷滥用者打过交道,”哥伦比亚大学的麦克道尔说:“他们一天要用掉价值一百五十美金的古柯硷,一个月至少有二十二天在服用。他们不喜欢医药的概念,觉得那听来很不自然。但他们却宁相信街头毒贩的说法这些药物不受管制,但完全不可信赖。”

    本书提到的许多人都有一堆药物滥用问题,也有很多人把药物滥用问题归咎于忧郁症。汀娜索那哥是少数坦率承认自己受到两种问题交互影响的人。她是个有着旺盛活力c幽默感和十足耐力的女性。在三年多的时间里,她写来五十封信和几十封电子邮件,只谈这件事,与我建立了亲密的友谊。用她的话来说,她习惯于“在纸上释放我黑暗的情绪”。结果写成一大堆情绪起起落落的文件。她与自毁倾向c药瘾c忧郁症的战斗是如此绵密,一个接一个来,几乎分不出哪一种平息了,哪一种发作了。

    汀娜索那哥在一家载运美队到作战地点,与载游客观光或团体旅行的国际航空公司里担任空姐。她称自己为“陪笑人”,一生都在努力讨好别人,让大家喜欢她。“我爱搞笑,”她说:“嗓门大c讨人喜欢又性感所有空姐该有的特质我都有。我制造出很多的欢乐送给乘客,整整八个小时,然后他们就离开了。”她已四十多岁,爽朗的性格掩盖了她长期的忧郁症与酗酒恶习。她脑筋灵活,但“智慧不存在于我的家庭里;没人会想到这个东西”,而且她有阅读困难症,高中一直毕不了业。她的祖母在摩洛哥,可能是为客户提供性服务的女侍,祖父是家具制造商,在摩洛哥栽种大麻出口他国。她出生于第一代都是移民的家庭,成长于加州的摩洛哥裔社群,家中的语言混合了法语c西班牙语和阿拉伯语。这样的世界里容不下精神障碍。

    第81节:嗑药以及滥用药品3

    “我提出的问题在家里得不到答案。于是我学会表演和戴上面具,没人看得出我内心是个悲伤c自厌的女人。我分裂成两半。忧郁症发生在二者冲突之时。我父亲是个阴沉c可能有点忧郁的男人,不能碰到任何烦恼;母亲需要接受性生活调整tlc治疗,但从来没有做过。几年前她对我说:亲爱的,我实在太了解你了。那时我们一起看电视,我问:那个演员是谁结果她告诉我那位演员过去二十年大大小小的所有事情,可是她却不清楚我跟哪个男人在一起。长大以后,我觉得我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汀娜的父亲过世后,母亲改嫁。她崇敬继父,把她现在相对而言的心理健康都归功于他。

    汀娜的第一次彻底崩溃发生在十九岁那年,当时她正在以色列旅行,计划写一本关于集体农场的书。她的姐妹得飞过去搭救她,把她带回家。几年后,她决定搬到罗马和所爱的男人同住,但她到了那里,“我们的关系变得很糟,根本不可能有性生活,我没话好说。”她陷入另一次忧郁症。和许多忧郁症患者一样,她滥用药物,苦于极度强烈的自厌,甚至发展出暴力倾向。在罗马,忧郁症发作的数年后,她嫁给丹麦人,搬到哥本哈根。还不到两年,因为谋杀丈夫的情妇,夫妻俩都遭到长期审讯。虽然两人都被释放,但婚姻关系已毁,丈夫抛弃了她,她又经历了一次崩溃。当时她的工作是为参加“沙漠风暴”行动的军人服务。她在罗马短暂停留,发现自己没办法再工作。“我还记得那时的情景。我点了一盘鸡肉沙拉,吃起来像啃粉笔。我知道忧郁又来了,情绪正在快速走下坡路。那是我真正开始酗酒的时候。我尝试了所有可以把自己搞垮的事,弄到不可收拾。整天就是喝到醉倒,醒来再喝到醉倒,醒来再喝到醉倒。我总是会留下遗书:若是我没醒来,请打电话给我的母亲。我用酒精来自杀。这是我知道最容易弄到的药物,它很便宜,到处可以买到,而且体面。”

    她走进南加州的一家医院,那里“像个汽车修理场,你来这里是被修理的,忧郁症患者不太受到注意,因为他们不像其他失常者一样会大喊大叫。我觉得自己像只小鸡,觉得天都快掉下来了。哦,我的焦虑忧郁时的焦虑像是你得知所有人都在搜寻一个恐怖秘密,但你连那个秘密是什么都不清楚。”她开始服抗郁剂及其他处方药,与酒精混用,希望能克服焦虑。结果她剧烈痉挛两次,最后躺在另外一家医院里,失去意识三天。

    对汀娜来说,忧郁的痛苦难以言尽。“我觉得自己像个吸饱水的海绵,又沉重又庞大。痛苦的时候,我并不会沉默。我会花一整夜时间写信给黑暗中的上帝。我并非天生就是快乐c喜悦c自在的人。如果我的身体可以有自己的选择权,我可能会忧郁一辈子。当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妈妈常说:你要快乐一点,要不然就带着你那张臭脸回房间去。我不是故意要如此,那就是我本来的面目。”与他人交往是汀娜最痛苦的事。“约会,在我看来,是上帝创造的最令人烦恼的东西。我时常在浴室里呕吐。我用结婚来逃避这种痛苦那让我想死,想着为什么没有人约我出去。”汀娜很快就和第二任丈夫结婚,一位住在美国的马来西亚人,他因惹上官司而回到家乡。她跟着他到婆家,一个传统的回教家庭。重重限制超出她所能忍受的范围。“我在那里快速地崩溃;飞回家时,是我这二十年来病得最重的时候。”

    返回美国,她持续酗酒,这是她所知的控制严重焦虑的唯一方法。她定期做康复训练,半复原了一小段时间现在她已经做过四次全面康复训练。她的保险不保障戒瘾治疗,但是她可以用心理健康诊断来得到高额的保障。她说:“康复训练疗程那是去卢尔德法国地名,因传说圣母玛利亚显灵而为该地泉水带来神奇疗效译者注之前的最后一步。”

    大约在十年前,汀娜第一次参加戒酒匿名会,这个疗程救了她一命。她说那是唯一可与人坦诚相见的地方。这个疗程不能解除她的忧郁症,但给了她另一种对付忧郁症的法子。“身体里一旦没有酒精来掩盖坏情绪,坏情绪就像鞭炮一样全炸开来了。但是感谢上帝,至少我是个酒鬼,还可以做些什么事。我参加了一个匿名的聚会,觉得那里的人好可怜,因为他们没有瘾可戒,找不到什么可以改变的东西。酒鬼是非常固执的人。有位酒鬼问得好:能用喝一杯来克服情绪问题不好吗”我跟他们谈到忧郁症,好像那是我的财产一样。那就好像拿到学士学位,你有权谈某些事情,不会觉得那些事很奇怪。我们酒鬼要的就是这些,有人来听我们讲自己的故事,我们也知道他们听得进去。”

    第82节:嗑药以及滥用药品4

    等到酒瘾开始收敛,汀娜又感到沮丧了。“那是我碰过的最糟糕的忧郁。我把自己关在公寓里,因为我没办法决定任何事,所以一整个月都只吃火鸡和香肠三明治。患忧郁症的过程就是发掘自己缺陷的过程,你一定可以找一大堆。在忧郁时,你会不断地寻找自己没用的明证。我们曾在戒酒匿名会里讨论过这个主题:谁是我们的裁判我发现,如果一位裁判没提出我想听的负面反馈,我就会换一个裁判。即使是现在,要是我对未来有了新希望,另一个我就会说:哦,你只是自不量力而已。”

    “如今我已经历过第五次c第六次c第七次发作,感觉就像又来了我知道怎么回事那让我联想到,当你全神贯注于电影情节时,突然演出人员的名单开始出现,你跌回自己的世界。就是那样的感觉,就像是电影结束了一样。我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我已经到了可以预知忧郁症不会持续到永远,有耐心等它过去的程度。”

    至今她已连续五年参加戒酒匿名会“就像参加大脑的夏令营,”她说:“我已经懒得问为什么了。为什么我会崩溃,变成酒鬼弄清楚这点可能很有趣,但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弄清楚了也不会让我好一点。戒酒像是爬金字塔,每走一步都让我们觉得好像到了什么地方,但永远有下一步要走。若往下看,我们不知道走了多少步,因而感到沮丧;但往上望,我们看到上帝的指头戳穿了天空,于是知道没走错路。”

    汀娜谈到酒瘾与忧郁症最糟的阶段是如何度过的。“那时我在日本,他们在百货公司的中央放了美丽的花朵。我站在那里,抚摸着花朵,说:我和你们有了关系。那不表示关系永远持续,也不表示我会把花带走。只是说,我和花在当下有关系。所以直到现在还记得那些花。我还记得花带给我一刹那的喜悦。”几年后,“我在法兰克福机场突然顿悟。我四处走着c啜饮咖啡c抽烟,奇怪过去的生活是怎么回事,因为感觉有什么事情改变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现在知道了。我终于有了意志,那时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知道我有了意志。”这意志得来不易,但无比响亮。汀娜有惊人的自我兴奋能力:她是训练有素的踢踏舞者,她登上所住旅馆的屋顶,在那里练习跳舞,呼吸夜晚的空气。

    “我怀念那饥渴的岁月。老天,我怀念那饥渴的岁月。我怀念治疗师使出浑身解数要让我好起来。我怀念那浓重的情绪,虽然那是恶劣的情绪。除非我再次经历戒断,否则不会再有那样浓重的情绪。忧郁,那巨大的忧郁消失后,生活对我来说总像是实验。但我已经了解忧郁带给我的收获虽然以前有人提醒我这点,仍陷于忧郁的我却充耳不闻。我有个梦想,希望能和一大群从忧郁和酒瘾中走出来的人一起跳舞,嘲笑那巨大的忧郁。那是我心目中的天堂。”

    我天生不容易上瘾。虽然曾戒过药物,但从来没有大量使用任何药物的冲动。豪饮一回并不会让我想再次饮酒。我知道药物带来的快感很危险,但快感不会强大到让我想要再来一次。在开始服用金菩萨之前,我从来不懂得要同情药物上瘾者。倒不是金菩萨上瘾改变了我,绝对不是,金菩萨只是破坏了我胃口的内设值医学理论认为,人体有一种固定值,会自动调整新陈代谢至一定的程度译者注。现在,我每餐的食量和平常完全相同,但依然觉得饥饿,这种饥饿感强烈到会让我在半夜想出门找吃的。我饿着肚子坐在那里想,这样的胃口实在很可怕;我想到,运动了好几个小时,只烧掉一点点热量。然后想到,如果我不吃东西,就会死,会出问题,于是出门填饱自己。事后又痛恨自己干的好事。我不想吐掉吃的东西,因为不想让它变成一种糟糕的模式;而且,我有个铁胃,任何东西都吐不出来。金菩萨让我对食物上瘾,害我因此胖了二十五磅。如果有什么东西对造成的影响可以强烈到像金菩萨对胃口影响的那种程度,就会让人产生唐璜症候群病态的强烈。我已经了解了那种压倒性的c强迫性的自毁式吞食的动力是怎么回事。在正常的情绪起伏范围之内,好心情可让我自律,让我抗拒巧克力蛋糕;但忧郁的情绪削弱了我的毅力。忧郁症引发了上瘾。抗拒会消耗大量精力与意志力,而且若陷于忧郁,更是难以说不对食物c对酒精c对药物。就是这么简单。忧郁令人脆弱。脆弱必然会导致上瘾。要是抗拒会令你陷入难以忍受的痛苦,你怎么有办法抗拒

    第七章:自杀

    第83节:自杀与忧郁症同时并发

    第七章自杀

    自杀需要极大的力量和强烈的意志,加上坚信眼前的惨状永远不会改变,还至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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