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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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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是一个心疼自己的眼神,可是没有,依旧没有,凌风看她并没有按古凝吩咐的去找太医,于是说:“怎么还不听公主的话吗”

    安儿怕极了凌风又要再责罚自己,于是忙说:“安儿不敢,安儿这就去。”

    说完便要起身,却被凌风吼住:“太晚了你怎么这般不长记性去大殿门口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身”

    “是。”安儿含着泪起身,走到大殿门口缓缓跪下,泪如雨下。

    古凝看着让她倍感陌生的凌风,不禁有片刻失神,凌风看着有些恍惚的古凝,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古凝这才回过神来:“你刚才的样子,让我觉得好陌生。”

    “陌生”

    凌风不解的看着古凝:“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处罚他,太严厉了些”

    古凝点了点头:“毕竟是个小丫头,把脸打成那样还不让她及时医治,实在是”

    “他今日既然敢如此顶撞公主,他日还不知会闯下什么祸端。也怪我,平日里在府中不讲究太多规矩礼仪,把她都惯坏了如今既是要惩罚,就要一次就让她记住,只有记住今日的责罚有多痛,才能让她以后再不敢犯同样的错。”

    “所以,其实你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看着眼前的凌风,她才明白,原来啊,他的那些温暖,憨厚,木讷都仅仅只是在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的。作为一国的开国大将军,他有他的威严,有他的思想和谋略,想来若不是他纪律严明,赏罚分明,又岂能统领三军场场胜仗归来原来啊,一直以来,是她轻看他了。

    古凝突然想到那次在敖国时,自己顶撞黛贵妃和敖域天的事,想起了那顿鞭子,不禁苦笑,如此看来,敖域天真是对他手下留情了。

    古凝看着凌风的伤口上又渗出了血,忙去把药箱拿了过来,让凌风坐好,为他上药:“你啊干嘛生那么大的气,自己还伤着,还要冲下来教训人,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我只是,见不得你受委屈”

    只这一句话,让古凝感动的热泪盈眶:“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你的伤若是总好不了,我这心里就一天难安。”

    古凝给凌风上好药以后,又重新给他缠好了绷带,慢慢扶他趴在床上:“好了,不许再乱动了,我去看看安儿。”

    大殿门口,安儿跪在地上不停的啜泣着,见到古凝出来,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却不小心碰到脸上的伤,不禁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古凝蹲了下来,看着她青紫红肿的脸,嘴角都打烂了,于是拿起药箱,准备为她敷药。安儿却说:“奴婢不敢劳烦公主上药。”

    古凝却边为她上药边说:“如花似玉的姑娘,真打算在脸上留下疤吗”

    安儿这才顾忌到,女人的脸面是何其重要,于是说:“可是将军”

    “放心吧,将军同意我才过来的。”

    安儿这才放心的让公主为她上药,古凝这时说:“他这么罚你,你怨他吗”

    安儿却摇了摇头:“奴婢知道,将军都是为了奴婢好。奴婢心甘情愿受将军责罚。”

    古凝不禁笑了,这凌风果然有一套,责罚了人家,人家竟然还能毫不怨恨他。古凝小心翼翼的为安儿上了药以后便说:“快回去休息吧。”

    安儿却说:“可是,将军说了,没有他的允许奴婢不能起来。”

    古凝无奈的看着安儿,只好进殿去找凌风:“安儿都跪了一个时辰了,让她回去休息吧。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她知道错了。”

    凌风冲殿外的安儿吼道:“进来”

    安儿刚想起身,可膝盖实在痛的厉害,只好连爬带跪的进了殿内:“将军”

    “好了,回去吧”

    安儿连忙磕头谢恩:“是,安儿谢过将军”

    看着安儿强撑着身子起身,一步一步挪出了殿外,古凝看着依旧没有丝毫表情的凌风,不解的问:“你就,一点儿都不心疼吗”

    凌风却说:“我的心已经被一个人占的满满的,又如何顾得上再去心疼另一个人”

    第十四章剧毒下重返红墙

    原本定于三日后在洪苍殿的公主殿选,由于凌风的伤势,被暂时搁浅了下来。古凝对凌风更是日日悉心照料,安儿也不敢再对古凝那般无礼,反倒是每日奉茶问安。可随着凌风伤势的痊愈,古凝却病倒了,整日莫名的吐血,头发也是一把一把的掉,吓的凌风急忙喊了太医来为她诊治。古墨和婷儿闻言也都赶了过来,古墨着急的问着太医:“公主可有大碍”

    太医为古凝把了脉,瞧了症状以后已是满头细密的汗珠,慌忙跪下:“皇上,公主这,怕是中了剧毒啊”

    “中毒”古墨大惊。

    “臣还不敢妄断是何种毒药所致,还请皇上宣太医院院判章林大人来一同诊治。”

    “快去叫章林过来。”古墨忙对自己的贴身丫鬟蕊儿说,转而继续问:“可知中毒深浅”

    “怕是已有半月之久,以目前的情形来看,毒药已入侵五脏六腑,倘若真如微臣所想,公主怕是。性命堪虞啊”

    古墨的心不禁狠狠的疼了起来:“依你看来,是何种毒药可有药可解”

    “初步诊断,怕是西域才有的夺魂散,不过还是等章院判来了以后才能确定。”

    正说着,章林走了进来:“臣章林参见皇上。”

    还没等章林行完礼,古墨便忙扶起他来:“快去为公主诊治。”

    “是。”

    章林为古凝把了脉后不禁大惊:“夺魂散”

    古墨忙问:“可有解药”

    章林慌忙跪下:“臣惶恐,这夺魂散是一种慢性毒药,毒性会先侵蚀五脏六腑,后则影响神经意识,最终癫狂发作而死,无药可解。微臣也只能用药暂时控制住毒物不再快速恶化,可终究无法根治,最长久,怕是也撑不过今年了”

    “什么”古墨大惊。

    婷儿看着憔悴的凝儿,又听太医这么说,已是难过的泪如雨下:“公主的命怎么这样苦,好不容易离开敖国,原以为回来了,就可以再无磨难,谁知竟然还会遭人毒手皇上,您一定要查出真凶啊”

    古墨已是忍了很久,原来一听说是中毒就已经怒不可揭,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救古凝,所以才一直忍住暂时没有顾上去追究凶手:“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谋害朕的妹妹,当真是活腻了朕定会让他十倍偿还只是当务之急,是要想法子救古凝”

    章林听到婷儿说起敖国,似乎想到了什么,忙说:“皇上,微臣想起逸真道长历经五十载才练就成的如初丸,据说可解百毒,且让身体纯净如初,或许,可救公主一命。”

    “如初丸那岂不是”

    章林点了点头:“现在公主的生死,就在敖帝的手里了。”

    正说着,刚刚听闻古凝中毒之事的敖域天c敖域漠还有左溯都赶了过来,古墨忙说:“你来的正好,听闻敖兄登基时,逸真道长曾赠如初丸两颗,不知可还在敖国”

    敖域天点了点头:“怎么如初丸可解凝儿体内之毒”

    “如今,怕是只有你能救她了。”

    敖域天走到凝儿的床边,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疼的握着她的手:“随我回敖国吧,我保证,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古凝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一旁的凌风,凌风于是说:“随他去吧,他若待你不好,我必出兵踏平敖国皇宫”

    古凝不禁笑了:“傻瓜”

    凌风却疼惜的看着凝儿:“你才是真正的傻瓜,明明爱着他,却要一直逃避。公主,我希望你幸福。”

    古凝看着凌风,眼中尽是感激:“谢谢你,凌风。”

    敖域天这时对古墨说:“事不宜迟,我们下午就启程回敖国,你放心,我定会好好待她。”

    古墨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路上凝儿也需要大夫,就让章林同去吧,以后就在敖国负责为凝儿调理身体,也算是我安插在你那儿的一个眼线了若是你再让凝儿犯险,我决不会放过你”

    “你在我敖国的眼线,还少吗”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眼下,没有什么比凝儿的性命更重要,于古墨如此,于敖域天更是如此,为了他们挚爱的凝儿,他们谁都不愿再挑起战事。倘若敖域天真能信守承诺,封古凝为皇后,那么他们两国,也就算是联姻了。

    敖域天一行人走了以后,古墨便问:“这几日,都是谁伺候公主茶水的”

    凌风突然想到了安儿,于是说:“恐怕臣已知凶手是谁”说着便看着自己身边的安儿,眼中满是失望:“自己招了吧”

    安儿连忙跪了下来:“将军救我,安儿这么做都是为了将军啊”

    “为了我”凌风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将军自从爱上了公主,就再不如从前那般潇洒不羁,整日里都围着公主打转,为了她学琴,为了她挡剑,可是她呢她又为将军做了什么她甚至从未爱过将军分毫”

    “够了”

    凌风打断了安儿,跪在古墨面前:“臣万死,竟让府中下人犯下如此大错,还请皇上处置”

    古墨却只是冷冷的所:“把这贱婢拖下去,严刑拷打三天三夜后凌迟处死,暴尸荒野,不得安葬”

    古凝连忙起身阻止:“皇帝哥哥”

    “此事不用再议,你好好休养,我不许你再有事”

    古凝却说:“安儿毕竟伺候了凌风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这一去敖国,若是连安儿也死了,那凌风的身边岂不再无亲近之人照顾她虽有心害我,却也是心疼凌风,何况我这不是还没死吗哥能不能不要让凝儿走的不安心”

    古墨被古凝如此苦苦哀求,也不禁心软了:“真是个傻丫头罢了,凌风,你领回府自行处置吧”

    古凝看着两难之中的凌风:“答应我,不要伤她性命,我不希望有人因我而死,如果那样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公主”

    凌风看着如此善良的古凝,心里顿疼。

    婷儿这时也走到了古凝床边:“到了敖国以后,可不能再这般单纯善良,凡事都要多留个心眼就算敖帝再偏爱你,他也终究是一朝天子,妹妹切不可逾越了。”

    凝儿点了点头:“是,凝儿记下了。”

    古墨却说:“如果在敖国过的不开心,就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的凝心阁,我会一直为你留着”

    “谢谢你哥”

    古墨除了让章林一路随行以外,还将自己的贴身侍女蕊儿赐给了她,照顾她日常起居。宫门外,古墨不放心的叮嘱着古凝:“蕊儿在宫中侍奉多年,从前朝开始就一直侍奉皇后,对于宫廷里的明争暗斗也自是有所领悟,你以后要多听她的话,切不可再鲁莽行事敖域天毕竟是一国之主,不论你有多生气多委屈,只要有外人在,那么说话做事就一定要注意分寸,否则就算他不在意,很多规矩礼仪也不能轻饶了你。”

    古凝自是明白古墨在担心那日在妍喜宫里冲撞敖域天被鞭打,后来太后知道又不依不饶之事,于是说:“经过这么多事,我已经知道该如何伴在君侧,哥哥放心吧,凝儿不会再惹事。”

    “快走吧,别耽误了时辰,记得时常写家书回来。”古墨虽然心里千百个不舍,可终究还是得目送她离开。

    古凝点了点头后,便上了马车。

    车轮缓缓滚动,古凝和古墨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古凝在马车上不停得伸着脑袋张望,可古墨的身影最终还是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她好不容易才重逢的哥哥啊,就这么又要分离,于是忍不住掩面哭泣。敖域天看着如此难过的古凝,心疼的紧紧将她揽入怀中:“你若舍不得这里,等你病好了,我就陪你回来,做你的额驸。”

    古凝不禁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敖域天:“胡说什么啊。”

    “我没有胡说,这段没有你的日子,才让我看清楚,倘若没有你,纵使有了天下,我也不会幸福。”

    听完敖域天的这番话,古凝感动的依偎在他怀里:

    “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你是那么好的君王,不但开创了敖国的空前盛世,还铲除了文家一党奸佞,怎么能说不做就不做。”

    敖域天看着怀里温顺的像只小猫的古凝,不禁想起六年前的点点滴滴,于是说:

    “再叫我一声天哥哥吧,我太久没听了。”

    古凝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推开他,略有醋意:“你的黛贵妃不就这么叫你么,我以后再也不要那么叫你了。”

    敖域天不禁苦笑:“你这是在吃醋吗”

    “才没有。”

    “有些事,一直没机会和你解释清楚,其实黛妍是我六年前离宫之后遇见的,她父亲是当时的丞相,当年众皇子间争夺帝位万分凶险,我尚年幼,母后只好带我到丞相家避难,可谁知,她一家都受我牵连,全家惨死,我们一起在外逃亡了许久,才被父皇接回皇宫。她的眉宇之间总是和你有着几分相像,最总要的是,她叫我天哥哥的时候,总能让我想起你于是我就”

    古凝却打断了他:“于是她就取代了我在你心里的位置”

    “不你的位置,谁都无法取代,我们的故事,我对你的情感,她都知道她说过,若你回来后不能容她,她便回离开。”

    古凝心中不禁片刻黯然:“其实黛贵妃真的很可怜,后宫里的日子,真的难熬”

    “以后不会再难熬了,文家势力铲除后,后宫里的文家宗亲也都一并罢黜,发配边疆。如今这后宫之中,就剩下黛妍,纪静,紫慧还有左颖了,想必你们日后也必能融洽相处。”

    古墨站在宫门外,看着马车绝尘而去,依旧久久不舍离开,婷儿这时说:“皇上,公主已经走远了,咱们回去吧。”

    古墨却依旧一眼不发的看着远方若有所思,婷儿安慰道:“皇上,臣妾知道您在担心什么,可是从此次敖帝的反应来看,他是极爱公主殿下的,定不会再让公主有事。何况蕊儿也跟在公主身边,相信一切都会顺利的。”

    古墨缓缓舒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敖域天和古凝一行总算抵达敖城,敖域天刚进宫就急匆匆的命人去取如初丸,却得知前几日被老佛爷要了去,无奈之下,敖域天只好去懿祥宫求自己的母后。

    “怎么数月不见,皇上回来不先来看看我这个母后,倒是急匆匆的要为那个女人治病”

    “是朕一时情急疏忽了,请母后恕罪。”

    敖域天虽然已经急的火烧眉毛,可他也了解自己母亲的脾性,只得慢慢来。太后接着说:

    “要哀家将如初丸给她也不是不可,但是皇上要答应哀家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不许封后。第二,不许专宠。第三,择日大选。这三条,皇上可答应”

    敖域天不解的看着太后:“大选”

    “你身为大敖的皇帝,又尚无子嗣,后宫里受前朝影响已无几名嫔妃,如此下去,如何广延皇嗣,保我大敖江山千秋万代”

    无奈之下,敖域天只得先妥协,从太后手中拿过如初丸后便匆匆跑回养心殿,让古凝将如初丸服下。可古凝服了如初丸不到三个时辰后却突然昏迷,且越发吐血吐的厉害,紧接着便是浑身大汗淋漓,整个人都湿透了,如同淋了雨一般。敖域天急忙将章林召来为古凝把脉,敖域天看着古凝痛苦万分的样子,心疼的要命,于是着急的问着:“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如初丸可以解毒的吗”

    章林为古凝把完脉后说:“皇上请放心,公主体内的毒性已随着这些血液和汗液排出,不久便可痊愈。只是这湿衣服得赶紧换了,免得感冒发烧就不好了。”

    “那她何时能醒来。”

    “等汗液排的差不多了,自然会醒,皇上不用担心。”

    蕊儿这时已经打好了热水,拿了干净的衣服送进来,敖域天接过蕊儿手上的衣服,说:“你们都出去吧,朕来照顾。”

    蕊儿和章林只好退了出去,敖域天拿起热毛巾为古凝擦汗,把湿掉的衣服脱下来,再用热毛巾擦身,却看到古凝身上浅浅的鞭痕,不禁心疼的蹙了一下眉,默默的说着:“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再也不会了”

    第十五章虽不能许你凤冠

    敖域天为古凝不停的擦着汗,直到汗液不再那么多时,才又为她床上干净的衣服,而古凝也渐渐苏醒了过来:“皇上”

    敖域天按住准备行礼的她,轻声说着:“这里没外人,不必拘礼。”

    “毕竟进了宫,还是凡事小心的好。还有,皇上快让我回自己的宫所吧,万万不能再住这养心殿了。”

    敖域天看着诚惶诚恐的古凝,再想想在宫外虽然病着,却开心活泼的古凝,不禁心生怜悯:“你已经不是左婉璇了,哪里还有自己的宫所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什么事啊”古凝不解的看着吞吞吐吐的敖域天。

    “太后估计提前收到消息,所以在我们回宫前就将如初丸拿了去,作为交换条件。所以,我暂时不能封你为后,还有,估计过段日子,太后会再举行一次大选不过我答应你,我的皇后,永远只有你一个”

    古凝看着敖域天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不禁笑了:“什么皇后不皇后的,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若是你心里有我,后宫佳丽三千又何妨若是你心里没有我,后宫之中唯我独尊又能怎样”

    敖域天听着古凝的这番话,心里感动的不得了,紧紧的拥她入怀:“再等等吧,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清净的后宫。”

    说着便把小炎子叫了进来:“去传朕旨意,封冉国公主古凝为从一品皇贵妃,赐落阳宫。”

    “是,奴才这就去宣旨,让内务府好生准备着。”

    待小炎子出去以后,古凝不禁问:“这落阳宫,不是”

    敖域天点了点头:“自登基后,我便命人将落阳宫修缮的和从前一样,每次想你的时候,便会去那里坐坐。”

    古凝感动的看着敖域天:“谢谢你,天哥哥”

    落阳宫,古凝看着眼前的一切都如同六年前一般,就连她常弹的古琴都还放在原有的凉亭里,看琴身一尘不染,便知敖域天经常派人打扫。虽然六年不曾住过人,可庭院里花红柳绿,生气盎然,室内桌明几净,舒适安然。正想着,内务府总管李添带着一大堆太监宫女走了进来:“奴才叩见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古凝连忙扶起他:“李总管快请起。”

    “奉皇上旨意,奴才特地选了几个聪慧的太监宫女前来伺候,还有这天气日渐转凉了,皇上特地让奴才多备了几件秋衣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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