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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钱祈 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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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了愿,将许愿符投了,两个驱魔师却不离开。

    琥珀跟那个白鸮混熟了,就跟着封涉四处撺掇去了。

    黑衣女子与妇人絮絮的说着话,时不时地观望涌动的人流。

    那天色,渐渐暗了,人流慢慢的稀疏,都各自归家了。

    整个沸腾的地方,现在却是一静。

    黑衣女子帮着妇人,将榆树的树上挂上粉色的风灯,照亮了渐次黑暗的夜幕。

    那风灯在有些料峭的春风里微微摇动着,柔和的投下一片粉色的影子。

    草炉里的灯火也亮起来,灵佩和妇人坐在门口,遥遥望着那株榆树。

    “其实,”妇人一边凑着灯火,绣着帕子上的花纹,一边却心事重重的对对方说着,“这些年来,看护这株榆树,我是胆战心惊的。晚上总会听到奇怪的响动,几次三番的,我想出来看一看,却如同被鬼压身一样,无法动弹。佩妹妹,今晚上你别走了,和你弟弟留下来陪陪我罢。”

    听到这里,黑衣女子的眸子陡然一亮,却只是不动声色的微笑着,“那倒要麻烦您了,一时半刻的,我们怕是走不了了。”

    两人絮絮的聊着,却见封涉已经带了琥珀和大白回来。封涉那孩子兴冲冲的兜着衣襟,欢呼着往回跑,一边跑着,衣襟里就有什么掉落出来,骨碌碌的滚地。

    “看我为大家带回了什么!”他一口气冲到桌子前,将衣襟里的东西兜头盖脸的倒在桌子上。

    黑衣女子定睛一看,只见那里面有还青的小酸枣,只有核桃大的毛桃这,哪里能吃呀。

    “还有还有!”黑衣男子往怀里掏着,掏了半天,才掏出一方被染的殷红的帕子,小心展开来,那帕子里竟然是桑椹,被挤破了些许,流出些红红紫紫的汁水来,粘成了一团。

    还是小时候吃过的这种东西。那时候,家的院子里就有一株桑树,每到了桑椹成熟的季节,弟弟灵修总是将那些熟了的桑椹摘下来,存放在一只七彩的琉璃瓶里,为她存着,等着外出任务的她回来。

    那时的生活,无忧无虑的,虽然也常在外颠簸,但只要一想到家,一想到那个存放着四季鲜果的琉璃瓶子,黑衣女子就会觉得从心底的暖起来。

    然而,那只琉璃瓶子,在家里出了那样的事后,就不知所踪了。她找了很久,想做个留念,却再也找不到。后来,家里就空淡了下来,没有人看顾,那种在院子里的花草很快就死了,荒草大行其道。她就在那院子里投了些生命力顽强的毒草,毒花的种子,任那个院子长成了人人畏惧的毒院。

    多少年了,不曾吃过这些东西了。

    黑衣女子慢慢的捻出一个来,含放在嘴里,轻轻的闭上眼睛。

    那股子酸中带甜的味道,再一次在口腔中溶化开来。

    “家里只有一间客房了,你看。不然佩妹妹,你睡我的房间,让你弟弟睡客房,我去榆树下睡就成。”妇人微笑着,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杯盏,一边提议。

    “不用,我出去睡就成,我有琥珀呢。”黑衣女子淡淡拒绝,“你的身子经不起寒风的,虽然是晚春,夜里还是冷的厉害。”

    “哪里有让女孩子睡外面的道理,”玩的不亦乐乎的封涉却插嘴进来,一边摆弄着大白的翅子,一边忙不迭的点头,“我可是男人呢,当然要保护女孩子了,所以,当然是我出去睡了,正好看星星!”

    他的话有些通又不通的,却说的一本正经。

    男人

    灵佩失笑,却从对方带着笑得眸子里,看到了弟弟的影子。忽而就有些依赖的,甚至完全放松而近乎撒娇的口气,笑着说,“那就靠你了,小男人,要保护我们呀。”

    她那样说完,颊子却突然一白,默默的转过身去,带着爱犬进入客房。

    那大白还站在琥珀的脑袋上,跟着她一起进了屋。

    “出来,没义气的!”封涉却陡然抓着它的一只翅子,将它悬着拽出来,口中还依旧絮絮着,“重色轻友的家伙,陪我一起睡屋顶啦!”

    大白极为不情愿,被他悬空的捏着一个翅子,却抖着翅膀挣扎,扑楞了他一嘴的灰土。忽而就抬起嘴喙来,朝着他的手背狠狠啄着。

    “哎呀,死鸟,我拔光了你的毛!”他一撇手,将它往屋顶上甩去,却让它一个灵活的空中转身,扑簌着翅膀回来,忽而就落到了男子的头顶,*的啄着。

    “大白,我不敢了!”眼见四下无人,男孩子抱头讨饶,却趁对方不备,一把将它揪下来,紧压在怀里,哧的一声就撕下了大白头顶的一撮羽毛。

    “哈哈,秃头鸟!哈哈!”看着对方那搞笑的样子,黑衣男孩子笑得前俯后仰。

    夜已深。

    黑衣女子睁开眼睛,悄悄的下了床榻,将地上安睡的爱犬拍醒。爱犬一个机警翻身起来,喉咙里低低的呜咽了一声。

    灵佩领着爱犬悄然出去,在草堂的炉子里投了一把“安然香”,就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寒风料峭。

    不远处,那株榆树默默立着,树梢上的风灯已经熄灭了,摇摇曳曳的晃动着,微微的响。风灯下垂下些粉色的穗子,跟着树上的榆钱果一起,萧萧生姿。

    她回首四望,却见封涉倚在草庐的犄角里,香梦正酣。他有些畏冷,紧紧搂着自己的大白。那大白却清醒,睁着一双乌溜色的眼睛,现在仔细无声的盯着黑衣女子。

    奇怪了,白鸮的头顶上竟然少了一撮毛,露出粉色的皮来,看起来搞怪异常。

    黑衣女子几乎笑出声,附耳在爱犬边上,低低的对它嘱咐了什么。

    琥珀很快窜入草庐,又很快出来,拖咬着一床旧被。

    她接过来,细细的掸去灰尘,轻轻的盖在了封涉身上。既而,轻巧的将大白“救”出来,随手就扔在了琥珀背上。

    那白鸮就在爱犬的背上撒起欢来,使劲的蹭了几蹭,这才将身子埋在琥珀厚重的毛皮里,只剩下一个脑袋留在外面,圆鼓鼓的转动着。

    灵佩带着爱犬来到了榆树下,便倚着树坐下来,抱住爱犬,从茂密的枝丫里,看了看清凉的天空。

    然而,那看起来闲适的动作,却暗藏着玄机——坐下之后,黑衣女子不闲着,在那榆树上细细敲击着。过了一会儿,复又站起,咬破了食指,在挂在周围的风灯上,各自画下血色的驱魔咒语。

    做完这一切,女子伸个个懒腰,一步跃上树冠,挑了个芳香四溢的树枝,倚着那浓密的榆钱果躺下。

    渐渐的,到了正子时。

    四面方的,忽而就传来了细细的响动,簌簌不绝。

    闭目养神的灵佩蓦地睁眼,从那树上直起身子来。那一袭黑衣却极好的掩藏在淡黄花丛和粉色榆钱里,只一双眼睛,炯炯而亮。

    树下的琥珀和大白也听到了响动,猛然起来,朝那月亮的方向观望着。

    月晕而风,明天该是有风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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