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Chapter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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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悠一靠在面包机旁的橱柜上,习惯性地在等面包的同时刷一刷娱乐新闻,关注关注事件的最新动态。

    他有些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头条被贝尔摩德工作室发的文件给取代了

    那是一组图片,内容是一张接一张让人眼花缭乱的法院立案通知书,而对象则是那些几天前他刚刚撕过的那些记者们。

    只不过这些法院立案通知书针对的并不是医院的那件事情,而是关于issac ester名誉权受到侵害的事情,而是推特上面还很是任性地写明了索赔一美元。

    不是一般发出去便没了下文的律师函,而是实实在在的法院立案通知书。悠一一愣,莫名想起前几天看了新闻的贝尔摩德绷着脸训了他一顿,还把他赶到房间外又在门口委委屈屈地睡了两晚上,现在这是护着他,明明觉得他是在胡闹也选择站在他这边的意思吗悠一眼眶一热,手指翻到了贝尔摩德的页面,仔细看了一遍这条声明后,划到了评论区。

    果不其然,有关“女友力十足女神出面护小男朋友”的评论被他们俩的粉丝刷得满满当当的。偶尔出现一两条issac尽给chris惹麻烦的,也被人直接忽略掉,唯有悠一有些在意地多看了两眼。

    放下手机,悠一将早餐放到桌子上,心里很乱也很暖,折回卧室里看了一眼贝尔摩德。像是料想到他一会儿必然要来打扰自己睡觉一般,女人已经把被子拉上来捂住了脸,在kg size的大床上蜷缩成一小团,只留下散落在枕席之上的满头金发在外面,一副誓将赖床进行到底的模样。

    悠一捂了捂脸,走到了床边,显然是察觉到了有人接近,贝尔摩德又缩了缩,连上被子也就是小小的一团,着实让人心疼极了。

    悠一觉得自己除了放弃之外别无选择,他轻轻掬了一捧女人的金发,看着它们柔顺地从自己指间划过,低下头吻了吻女人露出来的额顶后,转身走了出去。

    “你去哪儿”

    悠一转过身,看见贝尔摩德微微把被子扒下去了些许,露出一双带着水雾的眼睛半睁半闭地看着他,说不出地娇嗔与媚态。

    “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悠一心跳都露了半拍,快步走回床边,俯下身虚抱了下女人,眷恋地吻着她的脸,“再睡一会儿吧,不过千万记得起来吃早餐,不然对身体很不好。”

    “唔”贝尔摩德的回答是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

    “那个法院立案通知书”悠一纠结了一下,虽然觉得有些矫情,但还是忍不住道“谢谢。”

    这下贝尔摩德有些诧异了,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家伙,他似乎有些脸红,呆萌呆萌地望着自己的模样很是可爱,她难得地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身子来,伸出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后,眯起眼睛看着他很认真地说“啊啦,既然我的事你已经动手处理了,那我只好解决你的事了。”

    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做些什么事情,她的小家伙永远都轮不到那些外人来欺负。女人狭长的眼眯了眯,又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悠一光滑的脸蛋,却有些惊讶的发现少年的眼圈竟有些红。

    “不,不是这个意思。”悠一眨了眨眼,勉强把泪水憋了回去,他靠过去抱了抱女人,在对方愣神时转身便走了。

    也许是我的中二期还没过吧悠一莫名地觉得很开心,需要出门庆祝一下,然而他高兴的庆祝方式和不高兴的发泄方式,似乎都是一样的

    两个小时后,进行过一番激烈运动的悠一撕下脸上的假发和面具,推开门发现女人正坐在餐桌前乖乖吃早餐时不由得眉眼一弯,“亲爱的,早上好呀”

    果然贝尔摩德把话听进去了,果然她是很在意我说的话的。完全没去想他方前那眼圈红红、想哭想哭的模样,是不是把贝尔摩德惊得没办法睡回笼觉的悠一很是满足,却非常自觉地没有带着满身的臭汗和血腥味直接去抱刚刚起床的女人,而是带着满满的成就感折回门外继续把东西往里面拖。

    贝尔摩德慵懒地点了点头,喝了口温好的牛奶,在看见悠一拖进来的东西后眼皮一跳,白了少年一眼后,默默地把视线移到了落地窗外,不再去看那个垂着手脚面上血肉模糊、只有身上时不时跳动一两下的肌肉证明他还是活着的男人。

    喂喂,小混蛋,大清早在吃早餐时看到这种东西很倒胃口的,好吗

    “抱歉,我以为你还没起床,不打算吃早餐了”悠一秒懂了贝尔摩德嫌弃眼神所表达的意义,很是识相地把人拖走,远离了女人的视线范围。

    窗外,清晨的阳光很是温和,一点也不刺眼,洒在正于风中摇曳着枝干骨朵的花苞上,活泼的孩童抱着球约上二三伙伴在自家门前的草坪上嬉戏打闹,处处都充盈着生命的气息。贝尔摩德望着那些笑得正开心的孩子,忍不住奢侈地想象了一下假如自己能够有一个孩子眉眼大概依稀是悠一小时候的模样吧,又清秀又漂亮,像是珠宝一样精致可爱,性格最好是像有希子吧,无忧无虑的,也不容易吃亏

    她偏着脑袋脑袋放着空,不知不觉间思绪密密麻麻地将那个孩子塞进了她这些年的记忆里,要是当年那个孩子能够

    贝尔摩德一下子回过神来,方才发觉自己竟浑身上下都在微微地颤抖着,晃悠悠萦绕在心头的那一股寒意,让她的手脚都冰凉得厉害。

    这倒春寒实在是冷得厉害呀,贝尔摩德苦笑了一下,在她的记忆里,恍惚记得似乎就是从那一年起,她就突然变得很怕冷,无论走到哪里,总觉得周围冷飕飕的,让她心底不安,而她的手脚,自此之后也再没暖和过,一年四季都是冰凉的,好像这是从心底透出来的温度一般。

    她低下头,小口地就着牛奶吃完盘子中的火腿蛋和吐司,温热的食物慢慢填满肠胃的感受,让她稍微好受了一点,能够倘然自若的抬起脸,继续感受着属于大自然的生命的气息。

    而在仅有一墙之隔的别墅室内,却是另一般光景。昏暗的光线,四面不透风的墙壁,以及房间内厚重到让人犯恶心的血腥味宛如上帝影子之下滞留在人间的地域。

    被暴力手段强行弄醒的男人缩在墙角,又惊又惧地望着面前拿着修剪树木的剪刀蹲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来,说说看,你是用哪根手指发的新闻”悠一慵懒地翘起唇角,尽量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却始终撇不下骨子里蕴着的那股阴沉沉的戾气,他的眉眼生得极好,有一种干净无害的清秀,加上此时此刻从心底生出的那种愉悦感亲和度变得更高,两种气质混合在一起,竟十分奇秒地一点也不违和,反而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一个很好看的少年,脸似乎稍微有一点眼熟尚且留了几分思考能力的男人这样想着,他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对了,我忘了,用电脑敲字的话,肯定是十根手指都要用上的。”悠一挑了挑眉,慢慢地抓起男人的右手,他的手腕又白又细,被薄薄的皮肉覆盖着的骨骼像是女人般清晰秀美,力量却大到不可思议,一个三四十岁正直壮年的大男人在他面前竟是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硬生生地看着他将剪刀架在自己的食指上,“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换一种决定先后顺序的方式吧,比如大记者先生平时应该是用这根手指按快门的吧”

    锋利的剪刀合上,男人的食指顿时齐根而断,掉在了地上,弹了几下,猩红的血喷溅到悠一的脸和衬衫上。男人发出了类似于野兽般嘶哑痛苦的嚎叫之音,于此之时,一块血淋淋的条状血肉从他大张的口中掉出来。

    “我记得我说过,舌头掉出来会有什么后果。”悠一抹了抹眼皮上的血,看着地上他刚割下来不久的舌头,笑容发冷。

    突然,男人既不痛呼,也不挣扎了,只是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目眦欲裂,心脏几乎都要骤停了。

    门口的盈盈而立的女人与平时在屏幕上的模样别无差别,甚至更美,明明她并没有化妆,头发也只是懒散地披散在脑后,周身的气场却衬托得她美艳到不可方物。

    chris veyard记者震惊地移回目光打量面前面带微笑的少年,眼前的这张脸的轮廓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呃,啊,啊”他张开嘴,却只能发出呜呜啊啊的呻吟声,痛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先前悠一只是往他舌头被剪掉的创口上洒了一层止血粉粗粗止了血而已,现下肌肉一动伤口在牵扯下再度裂开,血奔涌出来,眼看多半是命不长久了。

    “认出来了呀是不是很后悔”悠一眯起眼笑了笑,神情狰狞,再回过头看向贝尔摩德时眼底却已是一片温柔,“这里太脏,到外面等我一下。”

    “啊啦,还好,我不嫌弃。”女人耸耸肩,仪态款款地走了过来,金发雪肤,精致的眉眼间夹带着久经沉淀的气韵,宛如初初降生在海中浪花里的阿佛洛狄忒。在这片污秽与血腥交相混杂的土地上,她就像是在发着光一样,极亮,亮得悠一都不敢看,有些自愧形秽,他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沾着血的衬衫。

    “我想你陪我。”光线不足,贝尔摩德倒也没注意到悠一的不适,她偎到悠一胸膛上,挺翘的鼻尖轻轻蹭着他的唇,不出意料地在倒映着自己眉目的悠一的瞳孔中发现了痴迷。

    她是白种人,但面容却与那些平常人公认的西方美人不太一致。这一点记得曾听那个人提过,说是她的母辈祖上有一点印第安人的血统,到她这儿时大概是出现了一定的返祖现象,多多少少便有了些许属于亚洲蒙古利亚人的外貌体征,精致的面容上由此多出了微勾的眉、狭长的眼和幅度温润尖端微翘的鼻唇。也正是这些细节,让女人的美瞬间鲜活起来,变得绚丽多姿流光溢彩美到毫无疑议的程度,完美的与其他普通的美人拉开了差距。

    悠一本能地想要亲上去,却瞬间想起自己脸上还有那个男人的血,顿时撇开了脑袋躲过了女人的脸,“别,脸上和身上都有他的血,恶心。”

    “你要想尝尝血的味道的话,我等下放我的给你。”想到这个,悠一的眼睛变得亮亮的。

    “啊啦,可以试试呀,比如说,在某些特别的时候”闻言,贝尔摩德一笑,安心地抱住他。比起阳光明媚的客厅,这里幽暗极了,也显然更为阴冷,一条条曾葬送在此的人命堆积出了浓重的死气,但她站在这里,抱着面前这个别人眼中的恶魔时,却觉得比在阳光下享受着生命的鲜活时更为温暖舒适,或许让她感到寒冷的从来都不是温度吧,又或许她在本质上也是这样一个恶魔。

    无声地笑了笑,贝尔摩德望着那个缩在角落里仍陷在自己的震惊当中的男人,挑了挑下巴,任性地发着脾气撒娇般说道“我特意留在家里陪你,结果你就选择陪这个男人”

    “嗷,我错了”悠一果断放弃了自己原本筹谋的大计,抱了抱女人后转身给男人扎了一针,让他只能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一个人慢慢地等待着血流而亡后,便屁颠屁颠地跟着贝尔摩德出去了。

    对悠一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是比陪着女王更重要的,就像对狗狗而言,每天跑到主人身边蹭蹭便是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任务。

    正好贝尔摩德这几天似乎很是有几分游玩的兴致,悠一便干脆把所有的工作都往后推了推,毕竟dd能大幅度提高人的效率自己每天化着issac的妆光明正大地陪着贝尔摩德四处撒狗粮,把之前闹别扭时欠女人的购物旅游通通补回来。

    至于网络上那些破事儿ho cares键盘侠们骂两句又不拦着他工藤悠一赚钱,没看见他的粉丝还是那么爱他好吧,悠一承认这两天他还是作死作得掉了不少粉的。

    总之,悠一直接把这些破锅都甩给了jack,自己索性连手机都不碰地根本不理这起子破事,反正有贝尔摩德在大胡子也只能含泪背过。

    于是,当陪着贝尔摩德逍遥够的悠一意识到他应该工作了,好赚点钱填补填补女王的衣帽间和车库时,打开手机的瞬间,便看到自己将有关名词设置成特别关注的相关新闻,“叮叮叮”像疯了一般接连弹了出来。

    一场葬礼

    一场属于受到娱乐圈后辈尊敬的奥斯卡影后,sharon veyard的葬礼。

    捧着手机愣住的悠一看看新闻,又偏头看看坐在沙发拿着书本看得认真的女人,一脸懵比就是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儿了,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女王,你精分出来的马甲之一似乎自己活过来又死过去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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