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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回近在咫尺敬师有加千里长驱为爱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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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察力犀利的沈园看到了剑崴神情的微妙变化,她联系到毋士禾送香水一事,其实这难得的科隆香水主要是毋老板送给剑崴的,一向被业内人士赞扬正派的毋士禾,向来是见到女人目不斜视的,他的妻子往生多年,从没有听说他有过细微的绯闻,怎么那天他破例主动地眼光射向剑崴呢?反常!

    沈园回忆,难道那天艾教授被毋老板授意做了剑崴的工作?不可能。这么说,是两人彼此触电。要不要同剑崴谈一谈呢?想想没必要,一是这是别人的私事,二是按两人的私交,如果剑崴有何苦恼,一定会说给她听的。

    果不其然,一天旁晚,正是周末,沈园邀剑崴到自己的家,两人一起做晚饭,在职场忙惯了的人,偶尔自己悠闲的做饭也是种享受。走千走万,无非吃和穿,老祖宗的格言永远正确。厨房里主要是剑崴在忙,沈园见她处理饭菜很麻利,是把家务好手。

    晚上剑崴就在沈园床上睡,躺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

    “大姐,我可能遇到红尘劫。”剑崴私下里昵称沈园为大姐。

    “你是槛外高人,心如止水,谁能劫得了你?”

    “我师父在我下山到你这里来的时候,赠送我一句‘西出阳关有故人’。”

    “这么说,你会遇到故人。”

    “是啊,我同毋经理第一次相见,就觉得在哪里见过。”

    “对他有感觉?”

    “怎么说呢,咯嘣一下就想起他,不是反常么?我担心入魔了。”

    “蟠桃会上,西王母还对很帅的二郎神生出情愫,她让二郎神坐在她身边。”

    “当年离开大学时的一个原因,是厌弃红尘,进了佛门,怎么经年累月后,又可能在红尘中翻船?”

    “不是翻船,而是乘船远行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乘不上倒无所谓,就怕上了賊船。”

    “要不要我给你传递什么?”

    剑崴摇摇头:“你累了,明天你要接待客户,睡吧。”

    沈园一看才十点,但见剑崴已经侧身,抱着梅梅缝制的布娃娃,合上了眼。很有意思,剑崴进门后始终抱着这布娃娃。这布娃娃很可爱,因为是梅梅的手工作品,就命名梅梅。沈园见剑崴不离布娃娃,觉得她的母性浓浓。然而她在佛门多年,青春已逝,即使返回红尘,这个年龄也不容易生孩子了。

    沈园给剑崴搭了条毯子,自己也就关灯休息。她想,剑崴这事,不是小事,以后得好好想想,怎么帮助她。

    其时,这个城市的另一处,毋士禾在他的客厅正同艾教授推心置腹。

    艾椿同老伴现在暂住毋士禾家,因为大学安排校内拆迁户住的平房漏雨,屋顶要翻修,有些人家就将就着住着,只是很不安宁,毋士禾知道了,一定让艾老师两口暂时住到他家,待大学平房翻修好后,再回来住。

    一天三顿,就在毋老板家吃,艾椿同毋士禾早晚相见。毋士禾说;“老师,我同你这一生这么靠近,还是第一次。所谓近在咫尺。”

    艾教授说:“但非咫尺千里,你这样尊师重道,你的老师们都很夸你,说你当了大老板,没有两眼向天,不像有些人,顶了个乌纱帽,即使帽子不大,就六亲不认,见到老师仿佛路人。你给重病中的王老师送去两万,给瘫痪的方老师送一辆精致的代步三轮电动车,他们都很感动。”

    “我父亲临走前,还专门留下遗嘱,要我怜老惜贫。”

    这可乐坏了毋老板家的女厨师,自从老板的发妻往生,从毋士禾老家来的能干的女厨师实际上成了毋府的内管家。

    往常女主人在世的时候,每当吃完午饭后,稍事休息,便开始打麻将,毋家母子两人c专门照应女主人的家政c女厨师这四人,便打上三局十二圈。毋家公子虽然是憨子,但麻将打得特精,女主人不犯病的时候,打的也不错,一但出臭牌,预示着要犯病,就赶紧送医院。 女主人往生后,自动麻将桌就难免被冷落了,有时周末,老板抽出时间陪着打几圈,他知道女厨和家政都是麻迷,家政也是从老板家乡来的,毋士禾在妻子病故后,并没有让她回去,就让帮着搞些家务。

    自从艾教授的老伴来了,麻将桌上又热闹了,几乎每天下午麻将声响,艾老的妻子麻将修养很不错,先前给林飞老板当保镖的时候,常陪林飞打麻将。来中州后,忙于养老院,从没露一手。所谓麻将修养,包括出牌技术c牌品等方面,不在胜败,在参与者愉快。虎子妈很少输,她记忆好,胸有全局,像她的武术一样,能攻能守。有时她让在一旁看的丈夫上桌打一会,但是经常出臭牌,这很让女家政高兴。艾教授叹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

    半个月过去,大学的住房翻修完毕,本来要搬回去,女厨一定要再挽留几天。毋士禾也希望老师两口再逗留几日。有空时,他会陪老师说话。

    就在艾老要搬回大学的前一晚,师生有一个重要的对话。

    原来那几天剑崴因为赶不走心魔,往往走神,给一位女友发短信时,把“我想你!”发到了毋士禾的手机上。毋士禾一见这机号似曾相识,一下想起,是剑崴留下的,他当然不会想到这是发信人是心不在焉错发的。

    对发来的短信回还是不回?一向沉稳的毋士禾,也突然心颤了一下,因为自从剑崴离开后,她的形象还留在他的心里。

    “老师,我心中一件事,趁你在的时候,还得请教。”毋士禾便说起他接到剑崴的短信一事。他把手机中的“我想你”三个字亮给艾教授看。

    艾椿初始心中一惊,这槛外人佛门修炼时日不短,返回红尘也不过一两年,怎么这么快坠入佛门中很忌讳的情坑?但转念一想,自己当年老伴往生不过一年,自己突然无可遏制的爱上女弟子?这样的情之际遇,人间可谓多多。先前几乎没听说过同志,现在半公开,地球上几乎有一亿人进入同志坑。这个情字写法太多。

    “你想不想她?”艾椿单刀直入,“不想,很好办,不回短信,权当没见,我想剑崴不会再有短信来。这球在你脚下,就看你怎么处置?”

    “我也不知道,初见到她,觉眼前一亮,这在我的一生中几乎是没有过的,是什么原因,自己也搞不懂。”

    “这种感觉是珍贵的,论她的外在形象和内在修养,如能陪伴你的后半生,当是你的福分。至于问什么原因,没必要,爱的滋生没必要弄清原因。”

    “只是不明白,何以在佛门修炼了这么多年,还要回到红尘?”

    “这是不奇怪的,世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是没有的,对伴侣c对美好事物的渴念是人性中的正常元素,没有了倒是反常。”

    “怎样回复呢?”

    “这涉及你重建家庭,按中国的习惯,事先最好同子女沟通。要沟通的是女儿洗婴,儿子那边无所谓。”

    “洗婴倒是同我说过,我一个人老了会孤独,能有个合适的伴,她能省心些。问题是什么是合适?”

    “你考虑多了,不接触不相处,何以知道合适不合适?这样,我同沈园先沟通一下,剑崴的心事,沈园不可能不知道。”

    “又得麻烦你了。”

    “哪能说麻烦啊!我是随时可能离世的人,活着的时候,哪怕能成人之美一丁点,也算积德,到地狱少受点罪。”艾椿笑说,“不过听说媒人十有九到了地狱不受阎王见待。”

    很快,艾教授约见同沈园,他去了沈园那里,见面后直说:“不为别的事,剑崴给毋士禾发了短信,三个字‘我想你’,把毋老板搅混了。”

    “该不是搅浑一池春水了吧。”

    “不算春水,毋老板已非青年,已是人生秋季,算秋水吧,秋水伊人,也挺诗意啊!”

    沈园给艾椿端上一杯热咖啡:“只可惜,剑崴这条短信发错了。”

    “还有这回事啊?我可能老了,怎么没往这处想呢?”艾教授一下情绪低落,仿佛是他自己求爱不成。

    “艾叔,且慢。虽然发错了短信,但为何没有发给别人呢?总是事出有因。上回从毋老板家回来,剑崴就把毋士禾的手机号存在她的手机里,而且有段时间,剑崴情绪有变化,她告诉我的,她的心被毋士禾搅乱了,问我怎么办?”

    “现在乱的如何?”

    “人家毕竟在佛门修炼多年,稳住了心,现在看似一切正常。”

    “当时你何不对我说呢?”

    “艾叔,这毋士禾丧妻多年,没一点绯闻,都传他是铁佛一个,我能让好好的闺蜜轻易去碰壁?还可能让人家看不起。再说剑崴这冲动,她说是一时着魔,既然是一时,靠她的定力也许很快平静下来。对着这两个人,不能常理推断。所以我把这事藏在心里。”

    艾椿点了下头,表示理解。

    沈园喝了口咖啡:“我知道艾叔今天来我这里的诚意,不能让你老空手而归。既然毋老板不是铁佛,我也认为剑崴不是一时的着魔。这事就好商量,但不能急,两个毕竟非一般人。”

    沈园说,她打算让剑崴代表公司同毋士禾谈上次商定的有关合作细则,如彼此倾心,在接触中加深了解,是水到渠成的事。

    艾教授说这样安排好,沈园要留他吃了晚饭走,艾教授说,晚上得陪老伴去原来的党百姓养老院长那里吃饭。

    “是那位名叫栀子的院长?她老公是殡仪馆馆长杨兵。这两个人我认识,能干厚道。”

    “栀子院长同我女儿差不多,杨兵是我老学生。”

    “艾叔,我很高兴你有这些好人在你周围,你会长寿。”

    “人生大概就是三四知己而已!”艾教授以咖啡当酒,同沈园一起举杯。

    “艾叔,要求你一件事,我们公司一位老员工,她的父亲过八十大寿,想求书法家写个寿字,能否劳驾你挥毫?”

    “这是举手之劳的事。我的一位八十四岁朋友过生日,我给他送个寿字,我在寿幅上称他‘敬寿斋斋主’,古人认为长寿得学,我以为首先要敬,人的寿命来自父母c天地c子女亲朋和高尚的爱好等,对天地父母必须常怀感恩。”

    沈园似有戚戚然,艾椿意识到触动她的伤心处,立即打住,挥手告别。

    第四天,艾椿才见毋士禾外出回来,面若春风,估计是生意顺利,当晚师生在小客厅闲话,才知沈园告诉他,她的公司派剑崴同他的公司谈进一步合作细节,艾椿这才明白毋士禾何以春风杨柳。

    果然,沈园已通过微信交换了合作意见,具体实施由剑崴出面进行。

    因为艾教授暂住的一排平房有一家失盗,虎子妈听到此消息,执意立即回校,她知道老头子对几架书籍特看重,别让小偷进去把藏书窃走,虽然现在的小偷看重的是金银财宝。

    搬回学校后,果然听说被盗的这家,妻子的金银首饰一扫而空。真是盗不远人,这盗贼似乎随处都在。

    因为这被盗一事的发生,学校筹划在家属区按探头建天网的事提前实施。艾教授回校不久,毋士禾在电话里高兴的告诉艾教授,剑崴已经带了一位经济学硕士毕业生到公司实施合作计划。

    剑崴在大学原是学的经济专业,到了佛门,又参与管理寺院的经济往来,现在比较有名的寺院,经济往来已经比较复杂。剑崴跟了沈园后,计算机能力又大幅上升。

    毋士禾对剑崴业务上的熟悉很佩服,她思路清楚,记忆力强,而且谈判能力强,冷静从容。现在公司间的合作,实际上也有博弈在内,有争论,需要彼此耐心商谈。难怪沈园要把剑崴网罗到她的手下,并让她独当一面。

    因为彼此接触多了,毋士禾对剑崴的才能甚为歆羡,为之感叹,这样的人才能够网罗到自己麾下多好!他像灵猫一样不动声色一步步接近猎物。

    就剑崴来说,对毋士禾印象也在加深,此人在企业家中属于比较厚道的。因为先前剑崴为寺院出面谈经济,接触各色企业人士在所难免。他觉得不论是国营的还是民营的,当家的人,无非三类人:狡猾无信义的,厚道重义的,尸位素餐的。对前者你必须特别的警惕,而这类人又往往是色鬼。

    厚道一类的,又分两类:精明有远见的,迟钝近视的。唯有前一类民营企业家能长久立足。无疑,毋士禾属于既厚道又比较精明和有远见的人。

    至于尸位素餐位居一把手的人,是政治体制下任命制度的怪胎,他们凭所谓长期的革命练历,靠着听话一步步上升,但实际上毫无建树能力,也就无所作为,国营企业交给这类人非垮不行。对于这类企业官僚,剑崴向来藐视。

    剑崴自己也闹不清楚为何对毋士禾初见就有好感,是第六感觉。毕竟因为有好感在先,所以在毋士禾不动声色的进攻下,剑崴渐有抵挡不住的感觉,她相信,即使毋士禾拥她吻她,也可能难以拒绝。自然毋士禾不会。

    这时候,毋士禾颇为犯难,下一步如何进行?年轻时,他爱上了上海知青沈兰,采取的是主动进攻,也就是在第一次主动进攻中,使沈兰怀孕,生下了女儿洗婴。但因为这,他也遭到重挫,被洗婴的养父不断纠缠。一旦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后来,在同女人接触中,他往往总是被动。加上年岁增长,阅历沧桑许多,他已不可能热血喷涌,而是浓情低迴。

    而对于剑崴来说,她却是初恋。何谓初恋?就是热血喷涌,渴望热烈的爱,但是毕竟在佛门多年熏陶,又有所抑制。但她的心从未如枯井。

    终于上帝安排了这情投意合的男女有了一次非同寻常的密会,有了肌肤之亲。

    这次密会后,正当毋士禾要向剑崴求婚前,剑崴接到来自佛门一位闺蜜的短信,告知她的启蒙师傅肖师父病危,这是无论如何要见肖师父的。沈园得知这一情况,派了另一位企业骨干顶替剑崴的工作,并决定派车送剑崴到武汉的莲溪寺。剑崴执意不允,因为这是她的私事,不愿公车私用。她说,坐火车也挺快的。毋士禾是外出开会回来后得知这一情况,便立即同剑崴沟通,要派车送她,剑崴说,她已经登上了火车。

    常驱千里,车道郑州,剑崴下车后准备转车到武汉,刚出站就见毋士禾高大的身躯树立在出站门口,剑崴一见,眼睛顿时模糊,毋士禾见到的是一身黑色素衣,戴着僧帽。虽依然明媚皓齿,但已经难见往日尘俗风采。这身素衣仿佛隔着一层屏。

    “上车吧!”毋士禾终于说。

    剑崴沉默,跟着毋士禾,女司机给剑崴推着旅行箱。

    郑州到武汉五百多公里,不到五个小时就到了。路上两人几乎没说什么,虽然是并肩坐一起,但槛外人那身洁净的素衣仿佛一层薄薄的隔板,把两人隔开。剑崴一路上怀抱着沈园临别时赠送的布娃娃梅梅,仿佛车上只有她同梅梅。车到长江边,车外已有些微暮色,女司机打开音响,传来电影《怒潮》的主题歌“送别”,浩然深情的唱腔,当是阎维文的声音。到歌词唱到:

    送君送到江水边,

    知心的话儿说不完,

    风力浪里你行船,

    我持梭标望君还。

    槛外人终于默默流泪,毋士禾递给她一方洁白的手帕。

    车到莲溪寺外,三人下车后,剑崴稍作沉默说:“谢谢你们,你们上车吧。”她同女司机握了下手,微微向毋士禾点了下头。

    晚风吹拂槛外人的素衣,直到毋士禾的小车消失在黄色的路灯中,她才推着行李箱进山门,到了门口,她掏出毋士禾给的手绢,擦了擦湿润的欲往下淌着的眼泪。

    当晚,槛外人见了肖师父。肖师父同她亦师亦母女,当初她大学三年级时候,母亲病故,不久,她的一位闺蜜在暑期返家路上失踪,使她一下情绪消沉,正好遇肖师父来弘法,受到顿悟,也因其天性向佛,皈依佛门,因为大学高材生,敏慧聪颖,在佛法上进步日深,很得肖师父赏识。肖师父本人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大学高材生,同剑崴有许多共鸣处。因为剑崴过于敏慧,对于这样的女性,佛门非她们久处之地,所以肖师父一直找机会让她返回尘俗。

    见到高徒,昏迷中的肖师父突然清醒,她紧了紧剑崴的手,微微的无力的一笑:“回来了!”

    剑崴止不住的泪下,泪根却还是同毋士禾分手时载下的。

    “还记得我三年前赠给你那句话?”

    剑崴点下头。三年前她应沈园之邀,出佛门返红尘,肖师父送她一句话:西出阳关有故人。

    对于这句话,剑崴一直在琢磨。空门之语,飘忽不定,往往难以悟透。

    大汉奸胡兰成自称精通佛学,写了所谓揭秘褝宗的专著《褝是一枝花》c《碧岩录新解》,有的解释还有些道理,但是大都是他主观的意会而已。因为褝宗的诠释空间太大。

    比如某僧问洞山大师:“如何是佛?”洞山说:“麻三斤。”何为麻三斤?胡兰成也没有说出所以然。

    再如,有小和尚问某个高僧:“师父,过能改么?”高僧答:“一而二,不三不四。”这个公案应该比“麻三斤”好解些,可以理解为:有了过失,允许改正,但不可三犯四犯。

    肖师父赠予高徒槛外人“西出阳关有故人”,该作何解?因该说比“麻三斤”好解些吧。槛外人一别三年多回到重病前的肖师父跟前,问起她还记得临别赠言?此时的剑崴感触特深,她首先想起已是故人的毋士禾。

    “出了阳关么,遇到故人么!”说完,肖师父安详的闭上了眼。但一会又微微启开凤眼:“妙音外出弘法,你要多关心。”这是师父留在世上的绝响。妙音,就是当经初剑崴介绍,友艾椿多卿两位送来的落难妹。

    槛外人到底出没出阳关,遇到故人没有?其实这是我们每个人都遇到的问题。

    给师父治丧后,剑崴悲恸不已,自动闭关一个月,关掉手机,切断同外界的联系,她需要安静。

    直到回武汉三个多月,槛外人方才平静下来。但她觉得身体疲软,就想睡觉。一向食欲不错,现在却对僧饭不感兴趣。说病吧不像病,没病吧,总觉不对劲。她忽然想到老朋友已近三个月没有来,不过先前也偶有这种情况,但在尘俗三年一直正常。可能年岁到了,快同那位老友告别了。一般寺中的同道一过四十,都相继绝经,这是因为寺米庙以素食为主,心静寡欲的原因,自己已经四十六七,也应该干干净净了。

    但是一下想到那次不意之遇,不免出身冷汗,什么遭遇能使槛外人出身冷汗?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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