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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第一百十六回生活即折腾是常态环球真很小是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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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院长是属于慈悲为怀的人。

    中国民营医院发展比较难,在现行医疗体制中,生存的空间其实比较小。经过库院长和衣副院长的几年打拼,这家民营妇产专科医院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库院长并未想到,从体制内退下以以后收获了事业上的成就,还检回了失去的多年的感情和亲情。他把这些归于今生的积善积德。他父亲虽然是农民,但是德性很好,一生相信善有善报,尽管这农民做的很累,依然乐观的相信做人要善,儿子考上医学院,他认为是库家几代人的积善的结果。所以库院长依然坚持家训家风,时常为贫苦的病人代付医药费。当了医院领导后,尽管灰色收入多多,他基本上不占。现在基本上不贪腐的干部也算是廉洁的好干部。过于清廉的干部往往同今日官场格格不入。

    他这一生中唯一不断内疚的是对不起糟糠妻衣大夫,生活作风上没有严把关,而妻子又是个性很强的人,容不得丈夫改过,使年轻夫妻分道扬镳。“止血易难疼难”,他理解她的痛苦。

    库院长下到楼下,听得不远的路拐角有人呻吟,还三三两两远远地围了些人。现在的人,遇到有事的地方往往绕开,但是呻吟声对医生来说,是种铁定的召唤,他痛恨在医院门口有病人而听之任之的不人性行为。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正如为人民服务是执政党人的职责,如果连这宗旨都不讲,那社会是没救了。

    库院长大步接近呻吟声,见是位年轻的女人,披头散发,卷曲着身子,脸部极为痛苦。库院长毕竟是六十开外的人了,他一个人很难抱起她,想打120,觉得没必要,自己的医院就在边上,义不容辞应该救助。

    正在这时,听得有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快弄她去医院”库院长回头一看,原来是衣大夫。于是两个人搬起痛苦女,朝向自家的医院,又上来一男一女的两位年轻人,帮忙搬动,库大夫向他们投去赞许的一眼,有血气的悲悯为怀的年轻人还是有的。

    进了急救室,两位院长还是累的直喘粗气。妇科医生的敏感,衣大夫发现痛苦女的下身潮湿,再细看是血染的。痛苦女处在昏迷状态,经过抢救,半夜以后,痛苦女苏醒过来了,状态有所好转。她望着守在一旁的衣大夫和库院长两人慈祥的目光,眼泪扑簌簌淌了出来。

    经过询问,痛苦女道出了原委。她在几个月前来温州寻找就业的机会,不想被骗入传销黑帮,而且黑帮头目玷污了她,就这样她被软禁了几个月。今天她同一位误入传销帮的大学毕业生男孩,相约乘机逃了出来,被里面发现后追赶,男孩同他们搏斗,她趁着黑夜掩护逃离,不幸慌乱中被一辆摩托撞倒受伤,那摩托弃她而逃。

    衣大夫进一步检查,女孩竟是受伤流产,可能怀孕四个多月。

    当时库大夫立即报警,警方十分重视,按痛苦女的记忆,迅速进入传销窝内,但是已经人去楼空,室内一地鸡毛,满是传销的宣传品。这样的黑组织,目下在中国可是不在少数。金钱之欲,催生了一批又一批官场贪腐分子,也催生了五花八门的诈骗帮,他们像毒蛇一样藏在洞穴边,伺机咬人。中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鱼龙混杂,善治国者并不怕混杂。

    痛苦女在同家里失联后的四个多月后,给家里通话,但是没有回应,母亲同哥的电话都要不通。她决定尽快回家。库院长同公安局联系,能否由警方派人送痛苦女回原籍。警方回答,说此人已经恢复自由,神志正常,无需护送。警方现在重点在追缉犯罪分子。警方说至于路费他们可以考虑。

    能不能从警方拿到路费,手续怕是繁杂,而痛苦女急着要回去寻亲人。衣大夫说,不要再为路费麻烦警方,重要的是应该有个人送,因为犯罪分子尚未缉拿归案。衣大夫的儿子表示,他想同新婚妻子外出旅行一趟,顺势送痛苦女一程。

    库大夫给儿子儿媳的新婚贺礼是一辆长安福特轿车,花了近二十万。库院长是长安地区人,对长安情有独钟。想着年底两代四口人坐新车回到他的老家过年,给正月五日老父亲的忌日扫墓,已经多年没有回到老家。

    “路上开车稳些小蔚在车上呢。”衣大夫对儿子叮咛,她现在更牵挂儿媳肚子里的第三代。早年儿子有晕病,那时开出租车时,曾经有一次突然晕车,撞到了路边的一棵白杨树上,车上的乘客正是艾椿教授,也由此演绎了同艾教授多年的情宜。

    库院长特意在新车的车头挂上主席的头像,以求平安。让老人家从神坛上走下来那已是不可能的,老百姓已经奉老人家为神,他才是共和国的真正镇国之宝。

    临走之前,痛苦女向衣大夫和库院长下跪,一连磕了三个头。库院长扶她起来。这个下跪可能是人类致最高感激的肢体语言。

    痛苦女依偎着衣大夫说:“今天是九月十八日,我的生日。我不能向母亲磕头,你就是我的亲娘。我能逃脱魔窟受伤不死,如果不是遇到你同库院长救命,我不能这么快回家。”

    库院长让人买来生日蛋糕,放在车上,对儿子说:“你们在路上过生日吧

    九一八,这是中华民族灾难日,也是痛苦女的生日。人的生日只有一次,民族的灾难日却往往不只是一次。

    车行第二天的下午夕阳下山光景,快接近痛苦女的家乡时的高速路口,前方一辆奔腾轿车突然想超越前面的货车,不想撞到了大货车。跟随奔腾车后面的一辆长安福特立即刹车,还好,车内两位年轻的女人因为系上了安全带只是身子略为前倾,那正是小蔚和痛苦女。驾驶员小库望了下爱妻和她的腹部:“没事吧”小蔚笑笑说:“你一定记住了妈的叮嘱。”

    衣大夫儿子下了车,见前面的肇事的奔腾轿车已经翻倒在地,车门已撞开,车里甩出一个人,头部淌着血,仰面向天。衣大夫儿子一时不知怎么处置伤者。

    “就是他”跟在后面的痛苦女说,“这就是他的车,车后玻璃有个贴吧。”

    “你认识他”小库问,他见到车后的玻璃上有个孩子般手掌大的贴吧,上面写着:人生即折腾。这真是个谶语,折腾原本是世上人的生活常态,但折腾到车毁人伤的地步,已经离开了常态折腾。凡是离开常态,一定有变数

    痛苦女说这人就是传销黑帮的头头之一,她当初最恨这个人。衣大夫儿子弄清事情原委后,立即打110和120。尽管伤者是被憎恨的人,但还是要抢救他。小库立即向父亲库院长说了路上发生的传奇。库院长说他会立即向温州警方汇报。

    痛苦女解下脖颈上的丝绸巾,蹲下来给她的仇人包扎头部的还在淌血的伤口,伤者微微睁开眼,忽又显出惊恐的神色,脑袋向一边歪去。

    一会120到了,车上下来三个白衣男人,他们向奔腾车走去,见里面还有一男一女,在微微的呻吟。好不容易把车内的人弄到外面。这时110的出警到了,高速路上的安保也来了人。衣大夫的儿子向他们介绍了所见车祸的发生过程,并且将伤势较重的人的身份作了说明。

    长安福特继续赶路。痛苦女对小蔚说:“蔚姐,四个多月前的今天,我误入传销黑窟,当天霸占我的人,就是那摔到车外的人,没想到四个月后的今天,他遭车祸。”

    小蔚说:“这是现世现报。只是你那条挺好的丝巾可惜了。”

    “怎么说呢他霸占我后,除了不给我自由,别的方面对我还算好,这条丝巾就是他买给我的,他说没有办法,他已经没有了自由,等他有了自由,一定同我走得远远的,一起到老。哎,就是他再不好,今天他已是快死的人了。我妈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估计他还认出你吧”

    “他似乎看出我了,先是惊慌,可马上就是不再睁眼,他的整个脸似乎都痉挛了,可能是很痛苦。”

    “也许他说的是真话,但他终于没有脱离害人害己的传销,折腾别人也折腾自己,不知小命还能保得住否。这大概是老天安排的,要不怎么就这么巧呢”小蔚说。

    “他们肯定怕公安追捕,要不车开得这么慌张。有什么慌得呢传销不是死罪。他原先想贩毒的,但考虑贩毒弄不好要判死刑。”痛苦女说,“老天还是没有原谅他。可是老天也在惩罚我,让我看到这么恐怖这么痛苦的人。我本来应该呆在家里的,照顾有病的母亲,因为母亲不同意我同男朋友交往,一气之下,离开了家,这不也是在折腾么”

    “你男朋友知道你在温州”

    “不知道,没法联系。进了传销,手机没收了。”

    “那你这几天也没有给他电话”

    “那还给他电话干吗他虽说也是个大学生底子,但属于男人中霸道的那种。他说他大哥发现妻子不是原装,就立马离婚。他父亲是不大不小的包工头,有钱。父亲也霸道,所以我娘一定不愿意我同他家交往。他强势一点我倒不在乎,就是因为有点钱吧,把人不放在眼里。”

    这男人,包括像杨兵这样优秀的,怎么都讲究女人的原装呢有病还是没有病小蔚听了她的的陈说,想到自己遭遇过的男人都还是比较正派,同冉冉一起生活的两年那也不过是同一性间的精神上的卿卿我我,所以同小库肌肤相亲的那个时候,简直是新血淋漓,她跟本没有必要选择在例假来时进行。选择例假相交,已经是许多在感情坑内折腾过来的女孩无奈的选择。

    终于到了痛苦女的家,暌违了近五个月的家,然而院门紧闭。邻居只知道痛苦女的母亲生病住院,还不知道她的兄长因吸毒出事。

    还好,痛苦女离开家时带着家里的一串钥匙。痛苦女的回来并没有惊动乡邻,因为今天乡村青年人出外打工,一去无音讯的不是个别。就是在一个城市生活的一家人,长期没有联系的也不见怪。只要不是空难地难等发生死亡而永远失联外,一般的亲人间的失联已经不能生出大惊小怪效应。

    当晚就在痛苦女家里住下来。第二天找到村负责人,方才知道家里出事,哥哥犯法进了公安局,而母亲住进了医院。

    “庫哥蔚姐,你们走吧。这一路上太麻烦你们。”

    “你妈还没有找到,反正我们带的车,我们进城吧,找到你妈再说。”小库说。他一向的行为准则是有始有终。

    “不用了,从温州到我家,麻烦你们的地方太多。反正我已经到了家,家里发生的事,我慢慢处理”

    无奈衣大夫的儿子是个帮忙帮到底的血性男儿,他说:“既然我们带车来了,你家又有事,有车总是方便些,先去看你母亲吧。”

    痛苦女见人家这么真诚,哭了:“庫哥和嫂子,虽然我经历一番折腾磨难,但能遇到你们,心里的苦去了一半。”

    于是又一起去县医院,见到了母亲。母亲是严重腰间盘突出,这种病虽然是生理病变,但同几乎是所有得病一样,情绪因素也起了作用。这家医院神经科主任在上海新华医院进修近一年,带回了治疗腰间盘的新技术射频靶点消融术。经过治疗,病情大有好转,能过比较轻松的走动。

    母亲一见失踪了的女儿回来了,抱着不放说:“下辈子如果还是女人,一定不敢生女儿,有了女儿,时时担惊受怕。”一旁的一向有点木讷的父亲,只是叹气。

    其实生男又如何担的风险往往更大。母亲还不知道,他的唯一的儿子来医院后,看了母亲后,回去时就在路上出事,因酒驾被交警查处,因查处牵连他吸毒的事,一番折腾终于被拘留。这个毒品的流毒,在现在的中国已有蔓延之势,禁不胜禁。

    这毒品之所以被现在的许多中国人所青睐,是因为现在转型期的中国,缺少理想,缺少生活的激情,缺少工作的快乐感,缺少社会公平,使人生活在近乎麻木中,而毒品能使你得到一时的亢奋虚幻满足。

    小蔚正要告别痛苦女和她的父母时,病房进来一位气韵颇佳的中年女性,提着一个花篮,小蔚同她彼此对视了一回,双方都在问候,但是都叫不出对方的名字。

    “姑妈姑父,我来看你们了。”

    “大表姐,你怎么来了”痛苦女拉着进来的女人说。

    “你这几个月到底上哪儿去啦”

    这一问,又使痛苦女抱着对方哭了起来。

    待到这对表姐妹完成见激动的见面过程后,病人便拉着新来的中年女人说:“留梅,你这么忙,还来看我”

    原来这位凤仪卓然的中年女性不是别人,正是柳留梅。

    “这两位是我家的恩人。”病人把小库夫妻介绍给柳留梅。

    小蔚说:“我同这位姐姐应该有缘,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您您是艾教授的亲戚吧我们多年前在吴门一家旅社见的面。”

    “记得,那时我们都还年轻,我们一直没有忘记您。艾教授是我的恩师。”

    “这是我的当家人”小蔚介绍自己的丈夫。

    “当家人为什么不是您”柳留梅适时调侃一句。

    大家笑了起来。

    柳留梅同小蔚彼此交换了名片,一旁的小库提议给她俩合影留念。这两位在人生旅途偶尔邂逅又重逢的女人,留在相片中。

    小库夫妇为了赶路,先行离开。痛苦女一直送到医院大门口。

    柳留梅是怎么知道姑妈在这里住院的

    话说她表弟因为醉驾而被交警扣留,又因查出是吸毒而被拘留,询问嫌疑人的亲人,他不愿意让父母知道,道出了他的表姐柳留梅。柳留梅在亲属中威信很高,尤其在表亲中,表兄弟和表姐妹有事都愿意同她商量。

    柳留梅接到电话,正是周末,她同曹警官商量议了一阵,正好表弟被拘留的那地方公安系统中,有曹警官的熟人。还在养伤中的曹警官就写了便信,让柳留梅带上。柳留梅先去看了表弟所在拘留所的负责人,获知拘留十五天,但因为涉及吸毒,还要视情况再看十五天以后怎么处理。见了表弟,柳留梅严肃的说了一通非常羞愧的表弟。

    “你想想,你爹妈容易吗也许只有你一个儿,自小受宠娇惯,放松了对你的教育,逃学也不管你,后来结交不慎,参与打架闹事,几次被拘留,你父亲勤劳积蓄的十几万血汗钱,都为你交了罚款。这回你妹妹失踪,你父母焦急万分,可是你竟然去吸毒,你还是为人子,为人父吗你这前半辈子到底在折腾个啥啊”

    “姐,我错了,你怎么讲我,我都接受。可是,说心里话,我的生活太压抑,老婆外出打工,不愿意回家,儿子又不听话,比我小时候还捣蛋。工作又累又苦,就想到麻醉自己,先是觉得只吸一口,没想到就断不了。我不是人,猪狗都不如”

    “你一定要戒毒,否则毁了你一生。你不是喜欢听京剧民国四大须生之一的奚派创始人奚啸伯同你的年龄一样时,沾上毒品,吸了几十年,家财全部烧在里面,解放后,政府大力禁毒,奚啸伯这个老烟鬼,下决心解了毒,以后身体也好了,京戏唱的更好,他扮演的白毛女中的杨白劳,家喻户晓。”

    “我听过杨白劳的唱,真好表姐,我一定戒毒。”

    “你要不戒这一口,家毁人亡,我相信你,你去戒毒所吧。”

    离开表弟后,柳留梅想,要不要去拜访曹警官的朋友呢她不想去求人家给表弟宽恕,一个人有罪,应该受到戒惩。但她还是去了。

    柳留梅重新审视了老曹给的朋友的信,觉得并没有违规的地方,只是说,来了解一下情况。柳留梅当了副校长后,处处谨慎,事事防着踩底线。

    按图索骥,柳副校长找到当地公安局,门卫说:“我们柳主任在,我来给他打个电话。”

    柳主任已经在二楼的门口等待,让进了客人。双方坐下后,柳副校长拿出老曹的便信,对方看完后,热情的说:“您就是柳老师柳校长久闻大名。”

    柳留梅说了事情的原委后:“我已经见了表弟,他是认罪的。其实这倒是好事,要不这事被瞒着,对他本人和家里并不好。”

    “是的。现在国内登记吸毒的人大约300万,按冰山理论,露出的冰山后面是更大面积的隐性冰山。也就是说,隐性吸毒者应该有七八百万。你表弟这回暴露了隐形吸毒,诚如你所说是好事。”

    “听说这里的戒毒所质量不错,能否就在这里戒毒”

    “2008年,新的戒毒法实施,规定强制戒毒是两年,这样全国戒毒所,大多出现人满为患情况。据我了解,现在的戒毒所,好坏参差不一,居住饮食和精神环境条件好的戒毒所,不是很多。我们这里有所明天戒毒所还可以,环境和治疗都比较好,戒毒者中有一技之长的,尽可能发挥他们的专长,一边戒毒,一边有事干,精神就比较充实。只是比较难进。我先去联系一下,尽可能帮您表弟住进去。”

    “那真是太谢谢了。我表弟对汽车修理有一手。”

    “我同老曹是老朋友,他几乎没有求我办过什么事,我倒经常麻烦他。”

    “如果去明天戒毒所很困难,一定不要勉强。”

    “请您放心,我会安排的,何况我们三百年前是一家,一个柳字没有两样写法。”柳主任语气轻松的说。

    柳留梅站起来准备离开时,主任说:“不行,快到中午,无论如何吃了饭再走。”

    刘留梅是最怕别人请吃的,便说,今天还要赶路。

    柳主任见客人执意要走,也就不再强留,便问客人是怎么来的,刘留梅实说是坐客车来的。

    “现在去哪”

    溜溜梅实说去看住院的姑母。

    柳主任一定要用车送客人。就在办公室等车的时候,柳主任聊到自己的儿子没有考上大学,但苦于找不到好的复读学校,而自己和家属工作都忙,无暇督促儿子的学业。

    “柳校长,我知道你们学校是吴门教育界的佼佼者,能不能让儿子去你那里读插班上回高考没考好,儿子不愿意读三本。”

    一般情况下,插班高三是不行的。但是柳留梅很难拒绝,因为自己有求于人家。

    “这样,等我回去后商量一下。”

    听这意思,基本上是可以的。

    “至于费用,你们不用考虑。因为就这个儿子,自小没有离开过我们,如能放到你们学校一年,我们夫妻是很放心的。儿子不捣蛋,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一会,小车来了,柳副校长告别了柳主任。

    在车上,柳留梅想,这个年头,人际关系复杂,你求人家办事,人家可能也要求你,说得好听是互惠互利,说得不好听,是互相利用。但是,柳留梅有个底线,涉及到金钱和道德的事,她是决不会沾手的。

    两个多小时,柳留梅赶到了姑妈所住的医院。

    这就是小蔚之所以能够多年后再次邂逅柳留梅的原委。

    柳留梅来到后不久,小蔚两口便告辞了痛苦妹。

    当晚十一点,小蔚和丈夫赶到了吴门,小蔚很兴奋,这是她曾经打工的地方,原来的计划是住到小蔚打工的那家车站附近的旅馆。然而那家大众旅馆已经从吴门地面上抹去,在原址上树起了一家中档酒店,形似船型的六层酒店,附设宾馆。也许中国要实现海洋大国梦,不少建筑成了舰船型。

    小蔚本来想已经半夜了,就在车上将就一晚,多年的打工生涯,她习惯了将就,候车室的椅子上经常是她外出临时歇宿的床。她考虑,丈夫一路上花费不少。丈夫是个仗义疏财的男子,她不反对,但是成家立业后要过日子,钱要计算着化。

    因为临别时父母叮咛小库,一路上不要委屈了新婚妻子,加上他也爱她,再加上妻子肚子里有了自己的孩子,岂能凑合在车上过夜就在船型酒店的宾馆开了房。安顿好后,觉着有些饥肠辘辘。

    吴门的赤豆圆子是小蔚先前的最爱,正好附近有夜市,小蔚吃了两碗赤豆圆子,小库要了一盘生煎包,这都是这里的名吃,也许一路小心驾车,小库真的饿了,但觉生煎还真是名不虚传。

    回到宾馆,两人洗完澡以后,躺在床上闲聊。小蔚说:“多年前,我在吴门小旅馆柜台打工,有回深更半夜来了位很儒雅的说老也不老的老人来住店,他带了一位气质文雅的女青年,因为他们只是半夜客,天明就要离开的,我就建议这一老一少开一间房,老人犹豫了一会还是同意了。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公安来查房,幸而我的一位表兄在这里当协警,他提前告诉了我,我让这一老一少在民警到来时结账走了,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这民警查店,弄钱也是一个目的。因为我在开票房没事时,喜欢翻翻文学杂志,有一本杂志上有篇中篇小说何日彩云归,蛮好看的,没有想到作者正是那位半夜来住店的儒雅老人。而同他一起的就是今天在病房我们遇到的柳老师。”

    “人有时就是这样,邂逅于某处,多年后由偶然重逢,终身难忘。”

    “我同这位老人交谈不过几句,印象却深刻。没有想到的以后在温州竟然重逢。”

    小库本来有点迷糊,听到妻子说她读过何日彩云归,一下惊起:“还保留这本杂志”

    “那还有啊,那时我们旅店的几位打工友,似乎都爱看点文学书,不像现在可以在手机上漫游消磨时间。那本杂志不知传到谁的手上。”

    “你给我说说作者的样子。”小库说。

    “不是说了很儒雅,比较清瘦,这儒雅的人好像没有三大五粗的。额面很宽,眼比较亮,中等个子。”

    “你同他在温州重又相见,是他一个人么。”

    “两个人,一个很有风度的中年女人,正好住在我打工的宾馆。”

    “能看出两人是什么关系”

    “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小蔚说。小蔚已经明白婆婆同艾教授的亲密关系,但他相信婆婆同艾教授是正常的知交间的关系。

    这时小库已经大体明白妻子不是在编传奇,那老者就是他一直敬重的艾椿教授,而那位中年女人是他的母亲。他闭上眼,轻轻叹息一声。

    “你睡吧,连天行车,我又不能替你。睡吧”小蔚说,他也不想再说那位中年女性就是她的婆婆。婆婆有她的生活,她有她的交友自由。

    小库并没有睡,他是在感叹,这世界就是不大,地球真的很小,绕了个大弯,还没有走远。他同妻子其实早就牵连在看不见的人生大网上。

    “明天我们浏览完吴门后,下午赶到省城,我带你见一个人,经过大折腾的一个人。”小库依偎着妻子,很快入梦。

    小库带妻子要见谁呢请见下回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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