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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孔府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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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兄弟在院中说了一会儿话,引得兵卒们纷纷驻足观望。

    “二哥,我把将士们召集起来,你检阅一番吧。”周叔智兴致勃勃地建议道。

    “不必了,”周仲信断然拒绝了,解释道:“你切记,军营只允许有一座山头,那就是你周叔智。”

    周叔智木然点点头,心里略略地失落,他很愿意向周仲信展示最近兵卒训练的成果。尤其是,兵卒们都已经学会了骑马。

    “不过,你可以把重要的人物挑选出来,我见一见吧。”周仲信沉吟片刻,又缓缓地说道。

    万历四十八年二月初二,民间俗称龙抬头,宜远行。

    清晨,孔树春携带着聘礼远赴开封府,周仲信送别了孔树春,便回到院子里静坐喝茶,顺便观察着头顶树枝上的芽孢正在返青,以他的经验,今年,这个老树抽芽的时间推迟了,因为他记得古人有一首诗: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公子,孔家两位贵客来拜访您。”一名侍卫来到周仲信身旁,说道。

    “请他们进来吧。”

    周仲信起身扭了扭脖子,他仰头久了,脖子有些僵化。

    没一会儿,孔得禄,孔得寿走进了院子,周仲信请他们在院中石凳上落座,双方寒暄了片刻。

    “两位表伯,此来所为何事啊?”周仲信客气地问道。

    孔家兄弟对视了一眼,孔得禄笑着说道:“仲信啊,我们俩是长辈,也就开门见山了,”顿了顿,见周仲信笑着点头,便又继续说道:“这段日子,我们看了周家的作坊,第一印象就是规模宏大;第二印象就是工艺巧妙;第三印象就是收益巨大。我们还听说,这都是经过你改造的,这让我们两位长辈感觉惭愧啊!”

    周仲信笑笑,不语。

    孔得禄略略沉吟,望着周仲信,诚恳地说道:“你也知道了,我和你三表伯,各自有几间酿酒作坊和磨面作坊,规模太小,利润太低。是以,我们就想效仿常家铁铺,舍了开封府的作坊,专意在白沙镇和周家合伙做生意。仲信,你觉得怎么样?”

    常家铁铺不是作坊的牌子,作坊的牌子刻着:周氏铁坊。周氏铁坊,周家和常家都有参股,以周家参股最多,自然是周家股权最重。孔家兄弟可能从别处听说常家与周家合伙做生意了,心思便也开始活泛了,先是找到老夫人探探口风,老夫人自然是乐意孔家能搬过来的,便让他们去找周仲信说说便可了。

    孔家两兄弟一听有戏,故意迟了一天再来找周仲信说说,为的就是给老夫人留出来时间嘛!

    其实,这消息是周仲信透露给孔家两兄弟,周仲信很需要孔家的酒坊和磨坊。随着周家的发展以及番薯的普及,周家的粮食会堆积不下的,这就需要消耗粮食的产业链诞生了,而酿酒和磨面都已经属于粮加工产业了,专供贵族,利润极高,最是合适不过了。

    昨天,他便在家等了两兄弟一日了,奈何两兄弟迟迟未来;今日他又是赋闲在家,终于,两兄弟上钩了!

    周仲信嘴角上扬,笑着说道:“两位表伯何必如此客气,既然是要合伙做生意,又是周家不曾涉足的行业,周家没有拒绝的道理。”

    孔家两兄弟笑呵呵地点点头,终于得偿所愿了。

    “如果两位表伯没有意见,我们就仿造周氏铁坊的模式,按照双方所出的银子参股吧。”周仲信略略地沉吟,说出了这最关键的部分。

    “那就这么定了!”

    这是比较公平的方式,双方一拍即合。

    孔家兄弟属于雷利风行的性格,或许也不是,只是在利益的驱使下,他们十分地积极,立刻就开始选址兴建作坊,并遣奴仆回家引来懂行的老师傅,以解放两人,两人也好回家准备银子,也准备搬迁。

    如此,一两日以后,作坊的位置就选定了,酒坊选址在黄金大道上,磨坊选址在沙河畔,准备利用水力磨面。随即,便开始招来工程队,平整土地,兴建作坊。

    五七日以后,从开封里来了老师傅了,孔家兄弟细细地嘱咐一番,便开始收拾行囊,向老夫人辞别,踏上了回开封府的道路。

    因为白沙镇多处施工,工程队人手不足,只得再向附近村落招募农民,这一次直接招募了五百人,属于规模最大的一次了。经过再三扩招,此时,工程队达到了一千人的规模了,大c小队共计三十余支,属于周家作坊里人数最多的了。

    除了工程队,周家作坊雇佣的工人已经超过两千人了,而且,有许多作坊,还在生产机器,还未招募人手。

    这许多的人口大多都是附近的村民,他们即将要失去土地了,自然需要另谋生路,是以,总是愿意来白沙镇做工。只是,他仍住在村落里,往往要步行数里才能到达工地,十分辛苦。

    是以,周仲信又打算将寨外建成蜗居,就像安置灾民的木棚子一样,不再拥有院子了。他计划在寨外建造一千所一室一厅和两千所两室一厅的蜗居,用来置换附近两千户村民的房子。如此,周家至少可以再获得十顷土地。

    只是,这样的大动作,引起了一系列的经济连锁反应,使得周家各行各业都提升了一大截。

    开封府,孔家大院

    孔树春正与孔得福攀谈,只是从双方的表情来看,似乎并不愉快,甚至是面有愠色,只是碍于脸面,都在强忍着。

    最后,孔树春见双方实在谈不拢了,这才起身告辞,孔得禄也是起身,一直送至门外。

    孔树春回到了住所,孔得禄家中,却是发现,孔老二家中一片鸡飞狗跳的,他随便抓个人一问,方才知道是孔老二回家了。

    孔树春仔细一算,自己已经离开白沙镇八日了,却仍是没有办成老夫人交代的事情,内心里不免有些气馁。

    当初,孔树春率先向老夫人建议周孔联姻,这完全是出于他对孔家的偏爱,想让孔家借助周家飞黄腾达,只是,想不到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孔家人目光短浅,分不出金玉败絮,竟然觉得周家不过是乡下人,家世尚不如孔家,不肯联姻,

    孔树春费劲了口舌,详细地说着周仲信的才干和谋划,白沙镇的变化和繁荣,孔得福终于有些意动了,愿意跟女儿再做商量。

    自古婚姻都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孔树春觉得孔得禄算是默许了,这门亲事当是成了。于是,他满心欢喜地回去了。

    次日,孔树春一身新衣,又仔细打扮一番,正式去拜访孔得福。

    孔得福热情地招呼孔树春,并招呼女儿惜春出来拜见孔树春,孔树春笑的合不拢嘴。

    孔惜春旋出即隐,两人分主宾入座。

    “树春,孔家和周家原本就是姻亲,关系自然是比旁人更加亲近的,你此行的意图,我已经明白了。你一心为我孔家着想,前几日,是我错怪你了,请你万勿放在心上。”

    孔得福起身,郑重地向着孔树春拱手致歉。

    孔树春忙是起身回礼,道:“家主不必如此,自周家搬离开封府,两家隔地相望,已经一十五年了,家主不明周家的现状,这不是家主的过错。”

    孔得福一笑而过,两人再次落座。这时,孔得禄端起茶杯,佯装喝茶,余光却是瞄向了帷帐之内。

    “树春,听你的意思,周家兴旺发达,远胜于孔家了。只是,这聘礼却是还不如开封府里寻常人家,这让我很为难呐!”

    孔树春面容一紧,试探地问道:“家主以为聘礼几何啊?”

    孔得福面露为难之色,推脱道:“这我却是不便说了,你可以去外面打听开封府里大户人家聘礼几何,我孔家也有几位待嫁女子,只要不让我孔家颜面扫地,这门亲事,我便不作反对了。”

    孔树春听罢,心中不喜反惊,姻亲,在他看来,这本就是天大的喜事,但是,自从来到孔府,就是诸事不顺,孔家不信任他,也不信任周家,他料定孔家这次是要狮子大开口了,他原本滚烫的心渐渐地开始发凉了。

    孔树春回到别院,让仆役叫来孔家的总管,塞给他十两银子,问道:“你们家老爷有些话,不方便当面与我说,他可有交代你与我说?”

    那总管才五十岁的年纪,已经是双鬓斑白了,想来是经历了许多事,正所谓人老成精,说得大概就是这类人吧。

    总管乐呵呵地收了银子,说道:“回禀尊客,我家老爷无有交代。”

    孔树春笑着又问道:“孔府可还有婚约在身的女子?聘礼几何啊?”

    总管目光转动,凝视着外面,思索了一阵,方才悠悠地说道:“只有一位,是二爷家中的惜月小姐,许配给了开封府珠宝商王家二子,聘礼千金,珍珠十粒。”

    聘礼千金,按照市价,折价白银就要近八千两了,这还只是小头的,那珍珠十粒才是大头,价值大约超过万两了吧。

    孔树春摇头苦笑,听孔得福的意思,周家所出聘礼不得低于王家所出,这是孔得福在攀比二弟孔得福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孔得福才是孔家正朔,就像是皇朝太子,而孔得禄,就像是分封出去的藩王,这藩王自然是要比太子矮上一头的,相应的,郡主也要比公主矮上一分的,所以,在聘礼上,孔得福希望能压过孔得禄!

    只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兄弟攀比,这可是苦了他孔树春了啊!现在孔树春也渐渐领悟了一些东西,孔得福别有打算,这周家原本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是因为他死缠烂打,两家又是姻亲,老夫人尚在世,孔得福不愿背上不肖,不睦的名声,这才想到在聘礼上做文章,让他知难而退!

    孔得禄这一手干的漂亮,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了,若是周家拿得出这许多的聘礼,便证明周家真如孔树春吹嘘的一般,他便下嫁女儿又何妨;如果周家拿不出这许多的聘礼,那就是你孔树春在吹嘘,看你有何脸面再提结亲的事情。

    孔树春不免尴尬,也有些悔恨,他把周家吹嘘到天上去了,被孔得禄钻了空子了,这件事怕是要黄了!

    只是,他不甘心呐,付出了那么多,又在老夫人跟前信誓旦旦地保证过,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请罪,这绝对不行!这里面还关乎周仲信的谋划,他绝不肯轻言放弃!

    孔树春又摸出二十两银子,塞到了总管手里,问道:“敢问,这是哪一位的主意?”

    他与孔得福也是天天坐谈,也摸清了孔得福的性子,这一位类似周憧憬,才能平庸,意志不定,喜好面子。他现在已经处于孔得福的对立面了,打算从孔府搬出去住,也暂不去见孔得福了,采用这种以退为进的办法,让孔家人对他放松警惕。

    这样的话,就需要搭上一位盟友,替他去游说孔得禄了,而给孔得禄出主意的人正合适!

    总管也是洞悉人心,他依旧不去看孔树春,凝视着外面,对银子也是来者不拒,对问题也是知无不言。

    “是我家小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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