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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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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我爱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忍亲手杀死我的,说不定忽兰最后仅剩下的皇室血脉里,只有我真的得到过自己所爱之人的真心,你得到的,不过是赝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答我,他再也回答不了任何人的话了。

    “他死了吗”

    “是”我木然的回答,这才将剑慢慢抽出,赵玉熏终于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样啊。”原本已经死了的魏光澈重新站了起来,他衣服稍稍凌乱了一些,还有着斑斑血渍,可依旧气宇轩扬,比任何时候都像一个将会被记录于史册的皇帝。

    太阳缓缓升起,那明晃晃的光照在身上,我却一分一分冷了下去。当真以为他死了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也像跟着死了一样浑身都没了知觉,没想到,这不过是寒冬里被割裂皮肤,到了火盆子旁那伤才会一寸寸活起来,痛得转移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他死了,可陛下您却活了过来。”我忽然像个傻瓜一样滔滔不绝的说道,“您的内力既然已经高深到可以闭气诈死,又怎么会挨了一箭呢,不,您没有真的中箭,一定是事先商量好做假戏罢了。为什么做假戏,是想知道臣得知您死后的反应吗可这些人却真的被臣杀死了,不,您并不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的做戏,崔丞相是真的乘京中无人时起了异心,您一早就知道了,早在燮城您就知道了是不是”

    “凌风”他现在伸出手来想拉住我了,“你冷静点听朕说。”

    “不,你听我说,”我觉得自己的精神已近乎不正常,“你一早知道京中异动,虽然想引蛇出洞将他们一网打尽,但宫中范围太大防不胜防,反而容易弄巧成拙。但入宫之前先来看我就再合适不过了,崔丞相自以为了解你,宫中地势复杂他也怕一击之下不能得手,你在进宫之前先来到周府邸正中了他的下怀,可惜这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中。你身边高手如云,就算他不知道你身怀武功,也不可能做到在没一点动静的情况下偷袭你。”

    他试图抱住我。

    “都过去了,你冷静下来别再动体内真气,先跟朕回宫好不好,回宫之后朕会给你一个好的解释。”

    我猛的将他推将开,眼前这个人,面目依旧英挺,眉宇间流露出来的切切关心此刻看来如扭曲的恶兽一般骇人,这简直不是一个人。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脑海里一蓬一蓬的热气令我神经质的停不下来。

    “可你只要在跟我言谈间命外面埋伏的高手将前来偷袭的人一一解决掉就可以了,为何还要费事诈死,在我杀人的这段时间,你手下的人也已经将整个京城肃清了吧,你是觉得等待太无聊才这么做的么,你想看看我会为了你的死哀恸到何种地步么,可不对啊,赵玉熏又是怎么回事,他最后对我说的话又是怎么回事,我的头好疼”

    我想不下去了,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我的血混合进了那满地的血污里,腥臭的味道弥漫在这间几个时辰前还令我倍感馨香的房内,不仅是地面,似乎连我身上也有了那恶臭的味道,不,这味道简直就像是从我身上散发出来的。

    地上的血似乎顺着我的衣服蔓延到了全身,我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只看得到一片片的血红,还有倒在一旁的赵玉熏,他大睁的双眼似乎要将我吸入其中,不,这红要将我吞噬殆尽,连最后一丝清白也不留下,我大惊失色,拿起手上的夕狼就往脖子上抹去。

    刀锋的寒气触到脖子之际,我似乎听到了女人的惊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

    c瞳堕虚妄

    恢复意识时我的第一句话是:

    “我没能死吗”

    魏光澈只是道:

    “我不会让你死的。”

    “是么,为何我会毫不惊奇,大概是因为你所想的一贯总能如愿。”

    “三时虫发作太严重了,”他宽慰道,“为了救你我只能命太医克制六脉,武功虽废好歹人活了下来,以后慢慢重新来过便是。”

    “不必,臣是为了保护陛下和自己才习武的,现在两者都没了必要,就用不着习武了。”转过身背对着他,“臣也再不要重来了。”

    他伸手摸了摸我枕边的发,我摸起置在枕边的夕狼,半支着身子噌的将那咎头发割下。

    “你”

    “陛下喜欢这头发,就拿去吧,陛下若喜欢臣的手脚,也只管砍了去,要是喜欢臣的脸呢,就连头一起砍了吧,”

    “说的什么傻话”他怒道,“你这是在跟朕置气么。”

    “臣不敢。”

    他凝然端看我。

    “那天的事,你想问什么,朕统统都可以告诉你,只别再说这些糟践自己的话了。”

    “那天的事臣没有什么想问的了。”

    “真的没有”

    “没有,陛下是天子,有谁胆敢探究陛下之所为呢。”

    他睫毛轻颤。

    “你还想要什么,告诉朕,卫淳山上了折子要将你移除卫氏,朕已经驳回了,不用担心,有朕在他不能动你。过两年朕就寻个由头下旨将卫尚高贬为庶民,这般你将能够名正言顺的继承卫氏一切。”

    “请陛下答应卫大人的请求吧。”

    “什么”

    “请陛下准了折子,臣不愿再当卫家的人了。”

    “你”

    “卫淳山本就不是臣的亲生父亲,臣也早过了需要人照顾的年龄,如果皇上无事吩咐,能不能恩准臣回家里修养,臣的妻子快要临盆了,心中不安。”

    “你放心,朕已经派了太医去周府,至于卫家的事,你还是再考虑一下,毕竟”

    “臣的妻子现在怎么样了”我毫无顾忌的打断了他的话。

    他似乎一忍再忍般的回答:

    “听太医说没什么大碍,你安心在这里等着就是。”

    我想起那一晚昏迷前听到的女人尖叫声,本如死灰般的心忽然悸动了一下。

    “臣想回去看看,还请陛下恩准臣离开此处。”

    “朕对你说了她没事就是没事,你是在质疑朕的话吗”

    “是,”我静静看着他,“臣现在对陛下说的话,一个字也不相信。”

    这种忤逆的话他听了震惊也不过转瞬即逝,马上就冷静下来。

    “赵玉熏临死之前到底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他说自己曾得到过陛下的真心,而我得到的不过是赝品罢了。”

    魏光澈的表情不明所以的有了松懈。

    “你是为了他这话而生气吗”

    “臣没有生气,”我摇了摇头,“臣年少气盛时自己跳进了这场赌局,想靠着陛下翻盘自己原本毫无希望的人生,眼下不过是愿赌服输。”

    曾经的我有着自己也未料到的心高气傲,他那般轻易的示好于我,令我误以为就算死,至少可以在这一场与帝王的风月中占于上风。我高估了自己的坚忍,也低估了他对权利的执着。

    “你怎知道自己输了。”他再也无法忍受似的上前抱住我,我亦没有推开他。他的下颚摩挲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落下轻轻一吻。

    “那晚确是气急了,虽说是原本计划好的,可若你没在梦中喊出顾氏的名字,我也不会将话说成那样。”他扳过我下巴,又在我唇上印了一吻,“你真的怕我死吗,嗯”

    在我心中,那个叫魏光澈的人还不如死了,总比眼下变成陌生得令人连厌恶都无法产生的崇元帝要好的多。

    “为什么赵玉熏是特别的呢”我忽然问出了口。

    “什么特别,不是告诉过你吗,当初朕会留着他不过是因为还有用。”

    “他对你那么死心塌地,一早就将所有底牌都摊开了吧,还有什么价值呢。”

    “崔丞相大概直到死时都未曾料到,留着忽兰血液的赵玉熏会是你安排在他身边的棋子。”我又说。

    魏光澈松开手走到窗前,那窗棂上雕着与景不协的朵朵桃夭。

    “朕初遇赵玉熏的时候,他还完全是个孩子,无大恨,也无大爱。为了得到这把龙椅朕付出了很多,当时朝中不稳,每天都要为了国事殚精竭虑,下朝到后宫去,见到的又是那些世家选送上来为了平衡势力的女子,宠爱谁冷落谁根本与朕自己的喜好无关。一开始,赵玉熏也不过是这层层环节里的一部分罢了,可时间久了,朕竟然觉得他可爱。”他随手拂起窗台上的一片落叶,“虽然他也不是朕自己主动去选的,可是怎么说呢”他叹了口气,将落叶掷到窗外,“朕内心大概是有过动摇的,最终却还是没给他留活路,眼下再说这些也无益。”

    “臣也是不能不死的人吗”我问他。

    他看着我,双瞳如秋日湖面一般宁静。

    “一开始的计划应该是让臣看着陛下您中箭,用臣的反应来消除一直藏身周府的探子心中疑虑,这样他就会将错误的消息带给崔大人,一旦崔大人以为胜券在握,就会将所有力量倾巢而出前去华西宫逼太后下诏。

    至于赵玉熏,他完成了反派角色后一定会被臣盛怒之下当场斩杀,这个,虽然您大概没对他直言,但赵玉熏自己心里肯定极明白,他虽是货真价实的忽兰人,可自从服从于你后这身份于他不过是掩饰,至于擅自离京,早在你准备前去燮城督战的之前就已经察觉到崔丞相的异心,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吧。

    臣若死在西凉,自然有别人代替这位置,但臣活着更好,世人都道您对卫凌风宠爱至极,如此臣的反应更有说服力。

    不仅如此,陛下掐住臣脖子的时候,是真起了杀心吧,不然何必将臣推至背对箭尖的位置再暗示放箭。至于为何在最后关头再度改了主意,是想到要以大局为重,还是怕臣的舅舅发现端疑后会将秘密守得更紧,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在你心中,朕当真有这么不堪么。”他涩然道,“朕若真的要杀你,绝对不会假借他人之手的,当时朕根本还没来得及说出暗号,赵玉熏就命人放箭了,你信也罢不信也罢。”

    “往死人身上推倒是干净,”窗外的风刮着树枝,发出呜呜的声音,“故意以臣自己的意愿为由,放任三时虫发展至快要无可挽回的地步,这时再命人施救自是理所当然的,意外之下臣的武功全失也是理所当然的。”

    “就算在燮城就取出三时虫,你也会失去武功。”

    “可若非宿主自己去激发它,原本的功力还会余下三成。”魏光澈并不知道黄藤大夫胡不归曾对我解释过其变化。

    “而现在”我抬起手又放下,“不仅功力全失,且六脉气息凝塞,想必臣,不,想必我这一生都不能再习武了。”我冷笑连连,“如此你终究放心了,非残叶阁的人本就不该修习破军十八式,更何况我还将武功私传给了徐山。”

    他似是默认,又似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请陛下恩准臣回府。”我再度重复。

    “那晚上顾氏本回避去了侧厢房,可后来她自己非要出来,看到你倒在血泊中受惊之下就动了胎气。太医已帮她稳定了,眼下还留在周府静养。”他忽然这么说。

    我霍的掀开被子起身,动作太急背后起了细密的汗。

    魏光澈只在一旁看着,并没有真的上前阻止。等我穿戴好之后,他问:

    “如此,你是要离开朕去照顾她么。”

    那些曾早该说出的言语已然溃烂于心,我对他行礼后转身离开。

    他在我背后似乎轻声说了句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但大概并非对我不利的话,没有太监上前制止我的无礼,也没有宫娥出现过,整个山海楼静悄悄的,简直就像只剩下我和他遗世而的地方。

    山海楼山海楼,这地方清浅虚迷如泡沫,却终非归宿,此刻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踏出了这里。但山海楼却是曾囚禁了我整个身心的地方,它也给了我再也抹不去的伤痕,纵然我不愿留下,可只要这地方存在一日,它的名字就不能令我无动于衷。

    魏光澈何止改变了我,他已将我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帝王的束缚并不只在身心,而在于无形,纵然天空依旧湛蓝如洗,渡过万千之后我抬头却只能看见在他眸中倒映过的漫漫星河。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雨丝,我站在这禁宫层层叠叠的楼宇的中间,似站在人生最后一个分叉路口上,我该回去吗,我该留下吗,还是不如归去呢,身后的路早已支离,前方却蛛网般兜脸扑来,这带着凉意的雨,是想令我清醒,还是想帮我将自己的心再度冻结。

    “侯爷,您站在这里做什么”有人在我身边停下脚步。

    原来是我曾经的上司,禁卫军统领许方然。

    我漠然看了他一眼。

    “孙迟死了,许大人却依旧留在这里,想必是有拥驾之功。”

    “下官不过尽本分。”

    “如此甚好。”

    我无意与他继续寒暄,重新移动双脚向前。

    “嘉远侯。”他在我身后唤住我。

    “听闻侯爷即将为人父,真是恭喜了。”

    “多谢。”

    “既然侯爷人生将无憾事,那么往日爱流连的烟花之地的习性想必也改了。”

    “你是怕我再去找莲珊吗”我的问他。

    他脸上飞起红云,神色不安,一个昂然八尺男儿此时看着却如刚堕入情网的少年。

    “我不会再去那里,至于莲珊会不会如你所愿,却非我能决定的。”

    “下官相信,心诚所致,金石为开。”

    世人易迷失于美色,想要的却不过朝夕,他能坚持至此,是莲珊的福气。

    “你还能相信这种话,这便好了。”我对他微笑,却忽然想到这微笑于他也许更像一种讽刺。

    掏牌子出了宫门,早有识得我的寻了辆马车过来,踏上马车的瞬间,我似乎听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

    有几分钝然的转头问旁边的小太监。

    “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唤我”

    那小太监惊讶的摇摇头,看着我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惶恐。

    武功尽失的我,耳目所能及之处与常人无疑,也许是禁宫殿群那恢宏于细雨中的气势令我产生了幻觉,又或许是在深宫里游荡的万千怨灵想将眼下如此脆弱的我顺势唤入深渊。

    我大力扯过帘幔,将那似乎牢牢盯迫着的不详挡在了马车外。

    作者有话要说:

    c何其萧萧

    一踏进周府,我就感到气氛不同寻常的压抑,几乎是本能的我快步走向别院。

    “侯爷,您可回来了。”言良得了消息早等在门口。

    “夫人今朝就感觉不好,大夫说怕是要生了。”

    “什么,不是还没到时候么”

    他张张口,无从回答。

    我也发现自己问的太傻,一把推开他进了里间。

    早有婆子上前拦住我。

    “侯爷您不能进去,产房血腥,多是不吉。”

    “滚开”我大怒,一脚将那婆子踹翻在地,掀帘子就进了去。

    一旁的丫鬟们见状都吓得低了头,我无心追究,看见床帐后面似乎隐隐绰绰的躺着一个人,微一迟疑,还是上前轻轻拨开纱幔。

    “玉晴”

    躺在床上的人听见动静,睁开了双眼。

    确是玉晴,她看起来比我一瞬间产生的可怕想象要好的多,除了头发散开,与平日里端庄温柔的样子毫无差别,面色也如常人一般。

    我出了口气,几乎是脚下一软的半跪于她枕边。

    “你可好”我只问了这一句。

    她点点头,声音有些沙。

    “早上起来觉得有些动静,大夫说是不妨事,还要再等上一会儿。”

    她费力的想伸出手来,我一把握住了。

    “侯爷别急,这孩子是个乖巧的,我并没有遭什么罪,不过时间提早了点,头胎时间本就难作准的。”

    “快别说话了,好好养着,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虽然不太懂这些事,我也知女人生孩子就像在鬼门关走一遭。

    “舅舅舅母呢”这时我才发现家里的人也着实少了些。

    “一大早宫中有人来宣,舅舅就进宫了,没隔了多久,太后也发了懿旨来,说让舅母带着小瑄去叙话。”

    “什么”我一惊,随即按捺下心中汹涌的不安,强颜对玉晴笑笑。

    “想必也没什么大事,晚些就能回来。”

    玉晴也对我笑笑,我们彼此相望,均能看处对方眼中的担忧。

    “你想吃些什么,饿不饿。”

    “眼下不饿,还是晚些再用吧。”她紧紧握住我的手,“侯爷能不能在这里陪我静静待一会儿。”

    “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的。”

    “那倒不必,只要一会儿就好,只要一会儿我就安心了。”

    她难得说出这种略带撒娇的话,听来倒更像是哀求,我不由心下酸楚。

    “是不是怕了,没事没事,很快就好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这就让言良去顾府请岳父岳母来,有他们在,你也安心些。”

    “我已经让人去请母亲了。”

    “什么时候去了”

    “清晨一醒就命人去了。”

    “到现在还没来”

    她没再回答,手却握着更紧了。

    “我亲自去请。”知道必然是出了不得了的变故,我忍不住站起来道。

    玉晴闻言却一下惊慌了起来,先前的镇定终于不翼而飞。

    “不不,母亲一定是被事情绊住了脚,很快就会来了,您别走。”

    我还未回来之前,只留她一人独自在周府惴惴不安的等着生产,该是何等的害怕,顾夫人不来,她的担心比之我只会多不会少,眼下自然是要陪着她方妥当的,就算顾府真出了什么事如果魏光澈存心要让顾府出事,我又怎么能拦得住

    再想到舅舅一家三口莫名其妙被召进宫,我拼命克制了自己的思绪,对自己也对玉晴说:

    “天塌下来有我撑着,什么事都等到你安然生产后再说,我哪里都不会去的,放心就是。”

    她闻言很是松了口气,正想对我露出笑容时,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控制不住的扭曲。

    “怎么了,是不是难受”

    “疼的忽然有些厉害起来无碍的。”

    我忙唤稳婆进来,她一看就立刻道:

    “夫人这是要生了,大人您快快出去。”

    “我要留在这里陪她。”

    “哎呀我的爷”稳婆急得不行,“哪有像您这样在旁边盯着看的,何况夫人顾忌到您也不好发力啊。”

    她一把拽开我和玉晴相握住的手,言良忙上前搀着我出去。

    “侯爷,您就在外面等着,隔着帘子就和在身边是一样的。”

    我跨出厢房时又回头看了一眼,玉晴刚才还显得健康的气色忽然就苍白了,如浮萍般单薄,她已经疼得顾不上我,眉头都纠缠在一起。

    “不会有事吧。”我站在回廊里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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