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节

    霖水阁内喻贵人和丽贵人依旧小打小闹着，微晗向希三不五时的过来坐坐，日子安逸的，清浅几乎以为就要这样慢慢变老。

    可惜的是，这一切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了，没过多久，她便在秋日莲溪宫的藤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的时候，接到了改变她接下来人生轨迹的一个消息，林夫人不行了。

    她匆忙去求了圣旨，在去往顾府的路上，她怎么样也不敢相信，母亲快要死了，这一事实，明明两个月前，母亲还和她在月下谈心，她从未想过，这也是她最后一次与母亲谈心时的情景了。

    飞速的赶回家时，刚刚进入顾府，她便感受到了顾府奇怪的氛围，下人们个个面色凝重，大气也不敢出，林夫人的院子外围满了很多人，大哥，二哥，大嫂，伯父

    她们看见她的这一刻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即又立刻暗淡下去，立刻跪下行礼，而清浅此时却没有心情与她们守规矩，飞快的把几位长辈扶起来，正打算询问母亲到底怎么回事，老祖宗就让人搀扶着走了出来，眼角有些泪痕，老祖宗老了许多，整个人都满是一种沧桑感，只摇头，然后对清浅说了一句“进去看看你的母亲吧”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清浅，这一眼却让清浅从心底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想在询问几句，老祖宗却已经背过身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父亲，轻叹了一口气，便搀扶着走了，清浅这才注意到父亲的脸色不对，愧疚，苦闷，一筹莫展，不知所措这些种种以前从来她没有在父亲脸上见过的情绪涌现，她还没来的极细想，已经走到门口的老祖宗突然停了下来叫住了她“清浅，如果你要做什么，便去做吧，不用想着顾家”

    “母亲，奶奶，老祖宗”众人一起惊呼。

    “清浅，不用顾念任何人，放手去做，你的母亲只剩下你了，是顾家对不起她，顾家所有人听着，不准任何人阻拦”说完，老祖宗便踉踉跄跄的离开了，清浅站在院中，不知为什么看到老祖宗的背影，突然很想放声大哭。

    清浅深深的看了这院中的每一个人以及她们此刻的神情，然后，转身快步进入母亲的内室，不想听身后的任何人的解释。

    打开禁闭的房门，屋子里的光线很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味，房内只有赵嬷嬷一人跪在床前，母亲面容憔悴，发丝凌乱，红唇干瘪，平静的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缝隙进来的光看着些什么

    清浅强忍着泪水，按下喉中涌现出的一丝腥甜，假装镇定自若的走上去，坐在母亲床边，轻轻的唤着“母亲，母亲，清浅来看你了”

    母亲仿佛这才看见她般，动了动嘴角为她扯出一抹笑容，苍白无力的笑容，看的清浅心碎想哭，可她知道母亲想看的觉不是她哭，她努力稳住心悸，冲着母亲笑着。

    林夫人伸出干瘪枯燥的手，努力的想摸一摸她的脸庞，却没什么力气，清浅立刻低下头，握住母亲的手，将林夫人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林夫人虚弱的笑着，无力的轻声说道“我的清浅，都长大了，都这么美了，清浅，以后，咳，”还未说完，就剧烈的咳了起来，跪在一旁的赵嬷嬷立刻起身，拿起帕子，递给林夫人，帮林夫人拍背。

    “大夫呢大夫呢母亲病的这么重，她们难道连大夫也没有轻”清浅急乱的大声说着，打算出去叫大夫。

    却被林夫人用手轻轻的给拉住了，林夫人摇摇头，轻声说道“不要，没用的，是我自己不想医。”

    清浅回头，坐在母亲身边，红着眼睛哽咽的说道“怎么会没用，有用的，我去求皇上，宫中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太医，一定可以治好娘的病的，再不济，我去求微晗，徐家一定有办法的。”

    “不，清浅，娘知道自己的身体，娘的时间不多了，就这样陪陪娘，好吗”面对林夫人的恳求，清浅没有办法去拒绝。

    就这样，清浅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夫人已经悄悄睡着了，梦中的她的眉头依旧是蹙眉，清浅看的心疼，轻轻伸手想抚平母亲的皱眉，却无力的发现，只是枉然。

    她抬头示意了一下一直跪着的赵嬷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去，等出了内室，清浅才看向赵嬷嬷，赵嬷嬷眼睛已经红肿，连额头都被磕出血来，现在已经干涸结疤，精神十分不济，清浅这才反应过来，赵嬷嬷是母亲的乳娘，年事已高，经过这一番折腾，身体肯定受不了。

    清浅连忙扶着赵嬷嬷，原本一肚子的问题，现在却什么也不想问，想先让赵嬷嬷去休息，赵嬷嬷却摇头，一把跪在地上，说道“求娘娘，让老奴陪陪夫人，老奴不想离开夫人，夫人心中已经够苦的了。”

    清浅无奈，只能先把人扶起来，慢慢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可是，赵嬷嬷，听到这话，只是低下头，沉默不语，任她怎么说，都不肯开口说出一字。

    清浅也不想为难赵嬷嬷，她想知道就自然会有她的办法知道，于是，吩咐赵嬷嬷好好休息，母亲一醒来便叫她。

    自己则一个人回到自己曾经生活十余年的闺房中，走到闺房门口，突然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四周，这个属于她的小院落，就是在这里她度过了无忧无虑的少女时光，而为她建筑一层避风港的人，将所以的刀光剑影都挡在这座小院之外，那个人却已经倒下了。

    清浅努力的稳住自己的心悸，推开的闺房的阁门，这座院子里的丫鬟都已经离开了，大丫鬟嬷嬷们随她入宫，小丫鬟们都被分到其他地方去了，自她离开，这座院子便被母亲封锁，出来定期让人来打扫，所以，这座院子一直维持着她出阁时的模样。

    虽然才三四个月的时光，连半年都没有到，她却依然感觉恍如隔世，房间内依旧那么精致华贵，她却早已不是那个闺阁中无忧无虑的少女了，这次，她会用自己的力量为母亲撑起一份天，就像母亲保护她那样，去拼尽全力保护母亲，纵然，是在最后的时光中。

    她坐在紫檀木雕梅画桌前，静静的等着，她知道，有人会来帮她解释这一切的疑问。

    从影子照进来的，那一刻，她便知道她等的人来了，唯一能为她解惑的人来了，但是，她却久久没有开口，甚至，她还拿起墨笔，铺好宣纸，静静的在上面提写了一句“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写下这样一句诗句，只是这一刻，她的心情却是要平静很多，这才放下手中的笔墨，才对来人询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得知，天津爆炸，每次灾难以后，都会又有无数家庭的破灭，余下的人除了安慰也不知道怎么做，其他的语言都太过苍白无力，纵然苍白无力，我也由衷的希望天津受伤的人可以平安，消防英雄们也一定要平安，余下的人学会珍惜自己身边的人，希望，受伤的人可以早日康复，逝世的人一路走好最后，祝福天津一定要平安安好

    c第30章

    落日的余晖洒在来人的俊秀的脸色，让清浅看不清他此刻的明眸中的阴懿。

    来人正是顾三，若此刻的顾三让人看见必然会吓一大跳，此刻的顾三苍白的脸色中，眼底闪现的疯狂与狠毒令人震惊与害怕，嘴角带着丝丝嘲讽之意。

    与昔日文弱温柔的顾家三爷丝毫沾不上。

    在顾府的四兄妹中，最不起眼的莫过于顾三了，到不是说顾三太过平凡，而是，因为顾三相对于其他几兄妹而言，过于低调，且性格温柔，对谁都是一副相当好说话的样子，一副老好人的样子，相对于顾家大哥是顾家未来的接班人，一举一动备受关注，顾二性格暴戾，成天闯祸，无法无天，一副小霸王的样子，顾清浅，则因为是顾家长房嫡系唯一的嫡女，加之容貌无双，与幼时长入宫，在京城世家中女子中也是极为有名的，顾三形式作风确实太过低调。

    可是，清浅却知顾家真正难惹的从来不是暴戾的顾二，而是这位看似老好人的三哥，三哥的手段哪怕是她都觉得有些恐怖，忍不住从心里伸出一种寒颤。

    安静的室内，只听的见顾三哥的温柔的嗓音中带着些许嘶哑的声调说着最恶毒的话语，眼底的那想毁灭一切的疯狂，让人为之动容。

    听完整翻话，清浅的脸色渐渐阴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带着些许的晦涩，最后，却通通化为狠戾。

    “这件事，你不方便出手，所以不要插手，由我来，亲自动手”最后一句，清浅微微停顿，嘴角划过一丝微笑，残忍而坚定的道出。

    顾三微微满意的看着她，又抛出一句话“若是大哥插手，你又该如何”

    “顾家家族之位从不缺人。”就这样一句平速的语气，已将顾大哥将来的命运决定好了，至于怎么轩，就看顾大哥的决定了。

    “若你到时做不到，心狠不下来，顾清浅，我依旧有一千种一万种，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说完，顾三警告的瞥了瞥清浅，表明自己的立场。

    清浅没有回答，当顾三准备离开时，清浅干涸的喉咙艰难的才抛出一句话“母亲，当真”

    顾三一顿，才开口道：“心病之人无药可医。”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离开，离开清浅闺阁的是一瞬间，又恢复了那个文弱温柔的顾三公子。

    清浅在房中呆坐很久，最后，回到母亲房中，清浅看着哪怕是睡梦中也蹙眉的母亲，按下心中的苦涩，嘴角微微苦笑，手不由自主伸到了林夫人有些枯黄的头发上慢慢抚摸着，就像小时候，母亲晚上哄她睡觉哪般，忍不住低下头脸颊挨着母亲的脸颊，轻轻的蹭着，悲从心来，她很想放声大哭，可是却怕吵醒了母亲，看着其中掺杂的白发，心中一痛。

    “娘娘，娘娘时候不早了，您看”顾府中的下人已经来催了几次，时辰到了，她该离开了，她已经不是顾府的小姐，是皇家的人了，死后入的也是皇家的皇陵。

    哪怕是她的母亲，危在旦夕，她也无法守在床边尽孝，她嘲讽一笑，也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这天下的女子。

    她回头看了一眼母亲，随即转头坚定离开，她知道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有些人，手伸的太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

    c第33章

    今天晚上会更新，大概还有几章就会完结，此文以扑，鉴定完毕

    作者有话要说：

    c第34章

    深夜，清浅草草用过几口晚膳，便睡了，夜间，翻来覆去，睡不着，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一切，百种滋味缠上心头，百般不是滋味，但是，她知道，给她的时间不多了，给母亲的时间更不多了。

    笠日，清晨，她很早就醒了，正在用早膳之际，皇上身边的公公小德子过来了，小德子只传来夏桀的一句旨意，让清浅放手去做

    后来的后来，一切便过得很快，快到清浅都觉得不真实的地步，她亲手看着她的父亲崩溃到疯了，却没有一丝心疼后悔之情，也许，在看到母亲崩溃的那一刻，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林夫人死前要求火化，她说孑然一身来到这里，她也该孑然一身的离开，她不要让任何东西束缚住她，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给任何人，只是，在父亲要求见林夫人一面时，林夫人说了一句，上穷碧落下黄泉，永生不见，林夫人是笑着说的，笑着笑着都笑出了泪水。

    林夫人走的时候很安详，很快乐，感觉很解放的一种快乐，她没有任何不舍，当听到清浅说将一切处理好后，就安然的与世长辞了，但清浅却能感觉到那笑容背后的苦涩不甘。

    而顾父，顾父其实也没有错，他错的只是不爱林母罢了，顾父一生都喜欢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便是月娘，但月娘，不过，一介平民女子，又怎么可能当的起顾家主母的身份所以，当顾府知道这件事后，便很快给月娘家里施压，让月娘嫁出去，后来的一切便顺理成章，顾父娶了林母，林母虽然知道，顾父心中另有他人，但她相信，时间可以抹平一切，最终，陪顾父到老的人一定是她，可是，前不久又遇见现在丧夫守寡的月娘，这一次，顾父的态度很坚决，他要娶月娘进门，且是以平妻的身份，他在也不是当年那个受家人摆布，不得不看的自己心爱的女子另嫁他人的人。

    为了怕家人反对，他在外面购置了一套宅子，让月娘安住，且，还让月娘有了身孕，当林夫人知道这事后，两人大吵了一架，林夫人也因此病倒，以至于到了后来的无药可医，因为，林夫人自己已经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清浅当得知这一切后，她只做了一件事，让人把顾父和已经怀有身孕的月娘关进一个房间，将顾夫和月娘绑着，自己让人喂了一碗流产的药下去，顾父一开始愤怒的看着她们，嘴里呜呜呀呀的想说话，但口里却被堵上了，然后，当着顾父的面，叫了十几个乞丐进来，给月娘喂了，让乞丐挨个挨个的和月娘上了个遍，顾父红着眼睛留着泪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最后，清浅将人按着已经快死去的月娘签下了卖身契，吩咐早就在一旁等着的牙婆子把人带下去，买到京城最有名的妓院去做最下等的，她没有把月娘弄死，也没有送走月娘，只是割了月娘的舌头，她就是要让着月娘天天在顾父看的见的地方，接客卖身，她就不信这样，月娘和顾父之间的爱情还能下的去

    给顾父松绑的那一刻，顾父仿佛老了很多，他深深的看了清浅一眼，扯着嘶哑的嗓子说了一句话“不要为难月娘，一切都是我的错，放过她吧”然后，便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后来，顾大哥迅速接过了顾家家主之位，而，顾父则疯了，这也是清浅，最后一次见到她的父亲。

    而清浅也知道，她做的这一切，也是要付出代价的，顾府在也不是她坚强的后背了，顾府之所以默许她的行为，一是因为，顾府的家主之位就算不是父亲，也会是大哥，没有人会愿意与下一任顾府家主作对，二是因为，要给林府一个交代，三是因为自己皇妃的身份，和夏桀的庇护，她送走了自己的母亲，又逼疯了自己的父亲。

    幸的的事，顾府，夏桀，徐家林家，四家合力将这件事给瞒了下来，纵然有人怀疑，却也不敢查此事。

    日子过得很快，很快便到了深秋时期，夏桀看她这阵子一直闷闷不乐，所以，特意打算这次秋猎带她同去，也好让她散散心，可是，没有想到，命运又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会完结，含韵，现在努力码字，争取今天一次性发完，完结

    c第35章

    秋猎这天，一切都像是梦一般，所以的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了，发生到刀光剑影之间，所有的事，都只能出自于自己的本能，周围一切惊呼尖叫声，清浅仿佛都听不见一般，她呆立在其中，她看的见夏桀的惊慌失措和不敢相信，看的见纳哈扎丽染血的微笑，那一刻，发生了什么对，好像是有刺客，夏桀用身体护住了她，纳哈扎丽则用身体为夏桀挡了一剑，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纳哈扎丽的衣服，夏桀抱起纳哈扎丽狂奔，找太医，清浅甚至可以看的见，纳哈扎丽看向夏桀痴迷而心满意足的眼神。

    清浅只能默默的跟着人群来到了，秋猎所设的行宫中，她在门外甚至听的见夏桀的训斥太医的吼声，和轻声安慰纳哈扎丽的声音。

    微晗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清浅，最后将视线转到了夏桀和纳哈扎丽身上，明眸微微闪了一下，最后，低头掩住了自己眸中的情绪，再次抬头，已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微晗和向希对视一眼，向希瞬间明白了微晗想做什么，向希不敢相信的瞳孔放大，可是，瞥了一眼清浅，喉中疯狂想说出的话，却在喉咙哪里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沉默的点了点头，内心却止不住的在愧疚，但却没有丝毫后悔，她们，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清浅，清浅，她，必须比她们幸福，哪怕下地狱，这一切也应该由她们来承担。

    果不其然，第二日，后宫便传遍了，纳哈扎丽救圣上一命的事情，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纳哈扎丽从此可以摇身一变成为宠妃的时候，又传出消息，纳哈扎丽因救圣上而失血过多，将会一直昏迷不醒，直至死亡，一时之间，大家反而说不清自己的心中是怎么想的了。

    而，只有向希明白怎么回事，梦魇散，徐家的密药，连夏桀都不知道的东西，梦魇散可以一直让人昏迷不醒，然后，一年多之后，便会正常死亡。

    她们都是和夏桀一起长大的，她们都了解彼此，她们也都知道，夏桀爱的绝对是清浅，这一点肯定不会有变，但，她们也都知道，当一个人可以奋不顾身的为你挡剑，很难有人不会心动，尤其是天家的孩子，所以，微晗和向希并不想有意外发生，所以，纳哈扎丽必须死，但如果就此死去，就会成为夏桀心中挥之不去的一部分，而，慢慢的，时间会抹平一切，到时候纳哈扎丽在顺其自然的死去，便在夏桀心中不会留下过多的痕迹。

    且，这又何尝不是，夏桀自己默许的呢

    今年的冬天仿佛来的特别快，瑞雪铺满了整个皇宫，清浅也换上了厚厚的冬装，整个人裹着跟个球似的出门。

    途中遇上了贤妃，两个人便边走边聊，但是，快到了荣阁时，便看到冰天雪地里，一个太监穿着单薄的衣服跪在冰雪中，身上到处是鞭伤，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冰雪，在冰天雪地中看的甚是凄凉。

    清浅正想去看看，便看到身旁的贤妃飞快的跑过去，抱住了那个太监，清浅呆楞住了，她不知道怎么办。

    这同样也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贤妃，很久以后，她从微晗那听来了这段故事。

    贤妃在闺中爱上了她们家的侍卫，但是同样也是因为身份差距，两个人虽然互相喜欢，却从来不言明，不久以后，贤妃便入宫了，但是谁也没想到的事，这个侍卫也如果了，并且，为贤妃，选择当了太监，这些年一直默默在远处陪着贤妃，而，清浅在雪地中看到的那一次，是因为这个侍卫得罪了荣嫔，荣嫔便吩咐人整治了他一番，但要他命的，却不是荣嫔，是贤妃。

    那天，太多人看到贤妃的举动了，所以，那个侍卫必须死，且是贤妃亲手端去的，所以，有的时候不要小看女人的心狠。

    但，贤妃却不是，贤妃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家族，但贤妃却也原谅不了自己，选择了出家，带发修行，对外称为皇上太后祈福。

    霜雪落满头，也算是白首，在这个冬季飘雪中，他们也算是白首了吧

    后来的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微晗身边多了很多不好的流言蜚语，最后查出来却是明德宫，大皇子的生身母亲，是幕后主使者，包括清浅一开始进入先皇封的宫中，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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