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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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子蓠听完八阿哥的话,一肚子不满,这些皇家公子,整日游手好闲没事做便拿别人来排遣。。她想,“那个十阿哥简直是在胡说八道,康熙二十八年皇上南巡,我生于康熙二十九年,这就说明我是皇上的女儿啦?娘明明说过,我是爹在京城翰林院做事的时候生的,我有爹有娘,他们凭甚么乱给我安爹妈。”虞子蓠气归气,但一想到皇上近来对她的种种优待,尤其是刚才八阿哥说暗中让大内高手保护自己的事,这些都不是假的,正如他们所说,哈森堂堂一个蒙古贝勒,凭甚么对自己一个无品官如此关照,必是得了皇上的意思才这么做的。虞子蓠丝毫不认为自己会是康熙帝的女儿,她又相信皇上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好,这就更让她认为皇上或者是想让自己每当想到此处,虞子蓠便不愿意往下想。她向来将皇帝当做自己父亲一辈的人来看,这种事情,她实在想不下去。

    “格格”苏德从后面追来,他的“格格”一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妥。他刚才也听到皇子们的谈话,知道了虞子蓠可能是皇上的公主,既然已经有所察觉,再叫格格似乎不大合适,但要是叫她公主吧,那就更不合适,因此苏德还是决定如以前一样叫她格格。“格格,昨天阿哥们来过一趟,今天禽兽们都不怎么出来,是不是明日换个地方再猎?”虞子蓠知道他是考虑到自己或许听了阿哥们的话没有心情再打猎,但是她还是不打算领苏德的这番好意。“阿哥们开玩笑的话,子蓠不会放在心上的,我们才刚来,只打了只狍子,回去肯定要让乌力罕她们笑话。还是再过一会才走吧。”苏德听她的语气,似不大相信皇子们的话,不管她信不信,只要她还想再打猎,自己总不好说不,两人便往原先打中狍子的地方过去。阿茹娜已经一手抓着一只野鸡,一手抓着一只兔子在那里等他们。看见他们两手空空,阿茹娜问道:“没有追到鹿吗?”苏德笑答:“鹿给别人猎走了。”阿茹娜撅着嘴:“给谁猎走啦?”虞子蓠笑道:“不是别人猎走的,是那鹿一头撞到树上,让几个无聊的人捡走了。”苏德听她对几个皇子毫不客气,称他们是“无聊的人”,心想,她若不是公主或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怎么敢这么说几位皇子。苏德如是想,对虞子蓠更加尊重。阿茹娜听罢一笑:“那就算他们走运,捡了个大便宜,这鹿太蠢了!竟然自己撞到树上给人逮住。”三人皆是一笑,边笑边去搬那只肥狍子。

    几个人一直到黄昏时才出林子集合,自从与苏德追鹿看见胤祯他们后,虞子蓠再也没在林子里见过他们。他们六人收获颇丰,两个蒙古侍卫一个猎了一只狍子三只野鸡,另一个猎了一只狍子一只兔,赛罕猎了三只野鸡三只兔,阿茹娜猎了两只野鸡一只獐子,苏德猎了一只鹿一只獐子,虞子蓠首次狩猎,猎了两只兔子。回去的路上,大家有说有笑,都在讲各自打猎的经历。阿茹娜问赛罕:“你今天运气不好,只打了这几个小东西。”赛罕笑着解释道:“刚跟格格走散没多久我就看见一只狍子,很大很肥,等我准备开弓射它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是只怀孕的母狍,我实在不忍心,所以没射。到后来就一直没看到狍子,也没看见鹿,只找到几只野鸡和兔子。”大家听说她是因为母狍怀孕所以不射,都对她很是敬佩。他们说得开心,突然发现虞子蓠在马背上一言不发,若有所思。几人都看见她的马背上挂着两只小兔子,都以为她是因为收获不多而不高兴,只有苏德知道其中原因。阿茹娜朝她笑道:“兔子是最狡猾最难猎的,耳朵灵,跑得快,窟又多,格格第一次打猎便一下猎到两只。想我第一次打猎的时候,才一提弓,兔子就连影都没有了。”赛罕附和道:“阿茹娜说得没错,兔子是最难猎的。”虞子蓠知道她们的意思,回过神来嘿嘿一笑,看着马背上挂的两只倒霉兔子说道:“我猜赛罕猎的三只兔子里,至少有一只是自己撞死到树上的,要是自己撞死的一只不算的话,我跟赛罕应该分个平手。能跟赛罕打平手,我也是有能耐啊!”她语气诙谐,表情自得,连苏德都给她逗得哈哈大笑起来。阿茹娜边笑边道:“今天是甚么日子,前面撞死了一只鹿,后面又撞死了一只兔!”赛罕便问甚么时候撞死的鹿,阿茹娜又跟她讲苏德虞子蓠追鹿的事情,一行人说说笑笑回到住处。

    在家的乌力罕其其格看到他们收获颇丰回来,都直后悔没有跟去。金家姐妹精神已慢慢恢复,现在正过来帮忙,她们看到大的鹿狍子满身是血心有畏惧,看到小的兔子山鸡又觉得可怜。虞子蓠见状,向两姐妹道:“这些东西交给乌力罕她们,你们到厨房去烧水即可。”两姐妹解脱一般地答应而去。虞子蓠看着院里堆的野鸡野兔狍子獐子,心想,这么多东西怎么吃得完,与其看着烂掉,不如分些给邻居。一想到邻居,虞子蓠便想到八阿哥说的,他说她的隔壁就住着大内高手。虞子蓠不禁朝隔壁望了一眼,只看见一堵立起的墙。墙那边当真住着大内高手?虞子蓠抵不住好奇心想要一探真假。

    虞子蓠留下两只野鸡一些鹿肉,将剩下的分为几分,叫来乌力罕和其其格,让他们将这些猎物分给旁近人家。草原上向来有互分猎物的传统,乌力罕其其格没想到虞子蓠也这般爽快,高兴地拿着东西出门去了。虞子蓠自己留了一份去送,她捧着鹿肉拎着两只野兔来到隔壁人家门前。

    她敲了敲门,没听见人有人答,她又敲了第二次门,才有一个小老头儿来开门。“老人家,我就住在您家隔壁,这是今天打猎打到的一点野味,请邻居尝尝鲜。”那小老头看了虞子蓠一眼,又看了那些猎物一眼,并不很高兴的样子,只淡淡回了声“多谢”,接过东西便进去了。虞子蓠一看见这小老头来开门,心中既高兴又有些失望,高兴的是这里住的不是只是寻常人家,不是甚么大内高手,八阿哥是胡说的,至于为甚么失望,她也不大清楚,只是有些怅然。

    其其格敲的是司马沉璧住宅的门,她向开门的管家说明来意奉上野味后,管家请她稍等,不一会,司马沉璧便亲自出来谢过。

    乌力罕照虞子蓠的意思,送了一份去给白晋张诚,白晋让乌力罕带回一个精致的放大镜给她。这放大镜比虞子蓠的手掌小些,以白银镶边,边上还缀着几颗珠子,就像梳妆用的小镜子,只是照不出人罢了。虞子蓠笑对金竹歌道:“替我编个穗子,人家佩玉,我要佩镜了。”金竹歌不知虞子蓠是开玩笑,当真回房去给她编穗子去了。

    夜里,虞子蓠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在树林里听到的皇子们的谈话。她虽一点不相信八阿哥的话,但是她想这样的传言不会凭空而来,那造谣的人究竟凭借甚么这么说。虞子蓠听到这些话后,便不大想随驾去木兰围场,但是她已经答应了皇上,连三样狩猎的赏赐也收了,现在要是说不想去,那该说甚么理由呢?虞子蓠叹了口气,忽然想到甚么,起床披上衣服出门来。

    当夜月光亮白,满院清辉。

    值夜的阿茹娜正要叫她,虞子蓠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她走近阿茹娜,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去找把梯子来。”阿茹娜奇道:“格格要梯子做甚么?”“你先拿来。”阿茹娜满腹疑惑地照办,给她找了把梯子过来。虞子蓠扛着梯子来到墙边,将梯子架在墙上就要往上爬,阿茹娜拦住她怕她摔下来。虞子蓠附在阿茹娜耳边小声说了两句,阿茹娜将信将疑,只好帮她扶着梯子。虞子蓠慢慢爬上梯子,悄悄朝隔壁看去,眼前的情况不禁令她大吃一惊。

    只见五六个穿着便服的人,个个身上配备刀剑,似在等待甚么人的命令,只要命令一发他们便要勇冲三军似的。这几个人各自站着一个角落,相互之间一句话也不说,阿茹娜在下面见她看得出神,心里着急想知道她看到了甚么。虞子蓠心中暗想,看来八皇子没有说假话,隔壁真的住着一队带兵器的人。借着清白月光,虞子蓠看见这些人个个精神饱满,脸上表情严肃,她不禁心里一冷,要是这些人也当强盗,自己住在隔壁真是彻底完了。

    突然,虞子蓠看见从正房里出来几个人,也是身穿便服,配着刀剑,往这边过来。虞子蓠心里一惊,难道自己给发现了?她想爬下来,但是又怕自己本来没给发现,这么一下来倒弄出动静让他们警觉,因此只是伏低头不敢弄出动静。阿茹娜见状,亦是大气不敢出。过了好一会,虞子蓠才慢慢又抬起头来,只见原来的那几个人进了屋子,换成出来的几个,原来刚才他们是在换班。虞子蓠松了口气,慢慢从梯子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