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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虞子蓠三进蕙香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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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有说有笑地往虞府回去。门上的柳歌看见她们,撒腿就奔了出来。“小姐!”芳音大叫一声:“不好,叫老爷发现了!”情急之下就抓着虞子蓠的手想掉头走,柳歌已经拦在两人前面。芳音:“老爷知道啦?”柳歌摇了摇头,急急地:“宫里来了人,正等着小姐呢。”虞子蓠纳闷:“宫里来人?”柳歌狠劲点了点头:“正在前厅等着,小姐快去吧!”芳音:“那也得先换了这身家伙,叫老爷发现又是一顿教训。”“不妨不妨,小姐快去。”虞子蓠还想问是什么事,芳音已经推着她往屋里去了。

    匆匆换过衣服,虞子蓠便往前厅过去。“我不认识宫里头什么人呀?谁这时候也不让人清静。”她边说边走,芳音一路替她整着衣服。

    两人到前厅,虞铨杜氏正跟个太监在堂上坐着。那太监一见虞子蓠进来就从位置上滚下来朝虞子蓠请了个安:“奴才给虞姑娘请安。”虞子蓠欠身答了礼,随即给父母问过安。虞铨:“这是德妃娘娘身边的安公公,德妃娘娘让你随安公公进宫住几天。”杜夫人:“现在去收拾两件衣服吧,芳音,你去替小姐收拾一下。”芳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懵懵懂懂答应一声就去替虞子蓠收拾了。虞子蓠一点不知道缘由,看着父母,父母也不说别的。那太监重复一遍虞铨的意思,也没说原因。虞子蓠立在堂中,一脸茫然。眼看元旦就到,这会子谁不在家准备过年,这德妃娘娘也不知怎么想到,这档子让人进宫去住两天。

    事情还没想透,芳音就收拾好过来了。安公公:“姑娘这就随奴才进宫去吧。”虞子蓠望着父母,虞铨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但是德妃娘娘已经亲自派人来请,只有去了再说。虞铨:“既然娘娘派人来请,那便是天大的福气,你放心去就是。”杜氏也一旁附和:“不要挂心家里,我跟你父亲都知道照顾自己。”虞子蓠见也得不到什么说法,只得随着安公公去了。

    一路上纳闷还没过,已经到了德妃寝宫永和宫。安公公进去通报,发现德妃不在宫内。两边宫女告诉他德妃早上去了蕙香馆还没回来,安公公一下大悟,急急忙忙带着虞子蓠往蕙香馆赶。虞子蓠见他形色匆忙,终于忍不住问道:“现在这是往哪里去呢?”“姑娘,咱们正往蕙香馆过去。婉妃娘娘这两日犯病可了不得,德妃娘娘本来吩咐直接带姑娘去那的,是奴才忘了。该死该死!”虞子蓠更纳闷了,婉妃犯病厉害与她何关,她又不是太医。

    几人步履匆匆赶到蕙香馆,果然有个宫女在门外焦急等候。宫女见虞子蓠来到,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急急赶上来。“奴才给姑娘请安,姑娘里边请。”虞子蓠让他们这阵势弄蒙了,似乎这些人真把自己当做了太医。

    她才跨进蕙香馆仪门,已经听见里面的狂叫声。婉妃大呼大叫的声音尖锐刺耳,她衣衫不整地在殿中疯跑。两个宫女一人一边拽着她,德妃想要帮忙却不知所措。婉妃挣脱两个宫女,发狂地挠着自己的头发,长长的指甲上尽是血迹。玲珑跪下苦求她,她非但没好转还用力咬了玲珑的胳膊。玲珑也哭起来,宫女太监又跪求她松口。德妃痛哭不止,安公公见状连忙带着虞子蓠进去。

    “奴才给两位主子请安,虞姑娘来了。”虞子蓠见了刚才婉妃发狂的景象,心里有几分不安。德妃抹了抹眼泪,红着眼看着她。这样的场景已不劳多说,虞子蓠都看见了。她愣了一会才上前行礼:“给德妃娘娘婉妃娘娘请安。”婉妃还咬着玲珑的胳膊,听见她的声音便松开嘴回过头看她。忽然挣扎起来向虞子蓠撞去,虞子蓠不及防备被她一下撞倒在地上,吓得宫女太监连忙去扶。“主子,这是虞姑娘哪!”玲珑哭着说。另一边宫女急急忙忙要把虞子蓠扶起来,但是婉妃像只红眼的母狼看见猎物,死死抓着她就是不放。德妃生怕这个阵势把虞子蓠吓到,也不顾什么形象过来同宫女太监一起去拉婉妃。虞子蓠开始确被婉妃突如其来的阵势吓了一跳,一下不防被她撞倒,但好在她没咬自己,渐渐地也就缓了过来。一时间蕙香馆鸡飞狗跳,一点没有禁宫严肃的样。旁边住的妃子有的出来骂两句吵死了也就过了,跟个疯子做邻居有什么办法。

    大约是叫喊累了,婉妃终于消停了一些,但是手上还是拽着虞子蓠不放。太监宫女个个都被她折腾得大汗淋漓,有的太监心里不禁暗骂,“这疯婆娘力气真大!”虞子蓠跟婉妃两个都坐在地上,她忽然一副认真仔细的样子端详起虞子蓠来。终于让她看见了虞子蓠耳廓上的那颗红痣,她像个孩子一般新鲜地伸手去摸虞子蓠的耳朵。虞子蓠本能地一晃脑袋,她便不高兴地撅起嘴来。虞子蓠见她像个孩子,竟笑了笑随她摸耳朵了。殿内见了的都觉得好怪,疯子的心思真难琢磨,只有德妃玲珑知道缘故。摸过耳朵,婉妃笑嘻嘻地看着虞子蓠说道:“回来了回来了。”虞子蓠上次听德妃说婉妃的孩子要是活着约跟自己一样大,也只当做她把自己看做了她的孩子。她不禁心思:“那孩子要是还活着肯定幸福,有这么疼她的母亲。”

    德妃趁势让人去将她们扶起来。虞子蓠衣服上沾了好些尘土,宫女要上去给她擦拭,被婉妃一喝,都不敢乱动。虞子蓠不知她又想到了什么,也不敢乱动。只见婉妃自己拿出手帕,一点一点给她擦掉上面的灰尘。那全神贯注的模样,是宫女太监们都没见过的。虞子蓠一点也想不到原因,任凭她细细地收拾。德妃见状,掩面而泣。

    婉妃日夜大闹了两天到现在才停了一会,早已是疲困不堪。帮虞子蓠擦了衣服后就拉着她进了寝宫,虞子蓠看了看德妃,德妃示意她先照着婉妃的意思做。玲珑跟在她们后面服侍,虞子蓠见婉妃打了个哈欠,以为她要睡觉,心里正有些高兴。谁知到了床前,她却让虞子蓠睡到上面去,自己搬了个椅子来放在床头。虞子蓠不解,玲珑也不知道她的意思。婉妃见虞子蓠迟迟不上床去,又不高兴起来。虞子蓠婉妃无奈,只好照着她的意思脱了鞋子上去躺着。婉妃立即笑起来,自己坐在床头看着她。虞子蓠一点也不习惯,除了小时候母亲会这么看着自己睡觉外,还没有哪个人这样过。她又有些生气,原来德妃把自己召进宫是将自己当做一味药来使唤。看看坐在床头这痴痴傻傻的妃子,她觉得一种羞辱感袭上心头。她心思:“我好歹在家也是爹疼娘爱的,凭什么到这来受这疯子摆布。就凭你是皇妃就能这么使唤人么。”她越想气越不顺,又看了一眼婉妃。只见她两眼温情地看着自己,全然没有刚才母狼的样子。婉妃很是困了,但还硬睁着眼睛看着她。看见虞子蓠看过来,她忽然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口中轻轻细语道:“乖啊,额莫在这里。”虞子蓠蓦然间眼泪含眶,倒不是因为婉妃的语气,而是这话让她想起小时候母亲也曾经这么呵护过她睡觉。母亲也会说:“乖啊,娘在这里。”“娘是这世上最疼我的人。”虞子蓠不禁这样想,这样想着,她越发生了回家的念头。

    婉妃看着她好一会才睡着,虞子蓠连忙从床上下来,玲珑小心翼翼地服侍主子上床睡觉去了。德妃也累得够呛,正在殿中坐着休息。她看见虞子蓠出来,又没听到里面有见喊声,知道妹子休息了。德妃很是感激,若是她不来,恐怕这回婉妃得精疲力竭而死。虞子蓠上去端端正正又道了个万福,说道:“子蓠谢过娘娘好意,但是母亲近两日身体不适,子蓠十分挂心。还乞娘娘恩准子蓠回家照顾母亲。”德妃知道她是受了刚才的吓,听她口口声声管养母叫母亲,又这般孝顺,心里不禁感慨万分。她真想把整件事都告诉她,让她知道里面睡着的那个才是她的生身母亲,但是又还不能。德妃心想:“这个孩子看起来也是心气高的,她若知道自己母亲那样对她,恐怕也不会相认。况且婉儿现在疯疯癫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还要等等再说。眼下明摆着,婉儿一见这孩子疯病就有好转,须得想办法留她下来才行。”德妃先将不相干的宫女遣出去,然后对她说道:“蓠姑娘,上回我也略跟你提了下婉妃的病。婉妃本有个孩子,六岁上就没了。她因思念孩子成了这疯病,这两日最为厉害。早晚不眠,只是作践自己。我怕她在这样下去,恐怕不能长久”德妃说到这,不禁落下泪来。子蓠也是有姐妹的人,德妃这种心疼的心情她也能多少体会一些,尤其是想到上次在阿哥府见到妙语受委屈的情形时。她静静听着,德妃接着说:“婉妃的孩子若还在,现在该跟你一样的年纪。她见了你情绪便好,大概就是这个缘故。以往太医来看过多次,都对这病束手无策。我本也没指望有人能把她治好,心病还须心药医,那孩子不能复生,因此她的病也好不了。但见她对你的样子,显然将你当做她的孩子,病一下就好多了。所以才冒昧请蓠姑娘帮这个忙,在这里住上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