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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蕙香馆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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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皇上孝懿仁皇后离世后,后宫事几乎皆为德妃打理。>?这日德妃带着宫女往婉妃的蕙香馆来,婉妃正坐在地上伏着床上睡着了。

    婉妃的贴身宫女唤作玲珑,见德妃过来,急忙上前行礼。德妃听到里面没有动静,轻声问到:“你主子这会可是睡了?”玲珑点了点头:“刚刚才睡了。”“太医今天来看了吗?”“今早太医来过了。”“还不见好一点吗?”玲珑摇了摇头。

    德妃叹了口气,刚要转身离开,突然蕙香馆里面大闹起来。德妃赶紧转身进去,玲珑跑在前头进去了。

    只见婉妃头发凌乱,旗袍上的扣子脱了两个。两个宫女拉着她,她坐在地上不停地大叫。德妃急走过去扶着她:“婉儿,婉儿”她叫着婉妃的小名,婉妃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德妃。德妃让宫女们先退出去,留下她和婉妃两个独自。德妃捋了捋婉妃凌乱不堪的刘海:“婉儿,我是阿姐。”婉妃似乎认出了她,眼眶突然红了,抓住她的手臂:“我的胤袡他在哪里?”婉妃口中的胤袡正是十六年前换进宫的那个男孩。也许命里注定那个孩子没有这福气,只长到六岁就夭折了。自从这孩子夭折后,婉妃滴水未进足有五天,精神也从此出现了问题。她总是在宫里大喊大叫,说是见到两个孩子来找她,他们都哭得凄惨。往日芳草萋萋的蕙香馆也从那个孩子死后便得寂静冷清,死气沉沉。宫里的宫女都到了别的妃子那里伺候,只剩下这一个忠心耿耿的玲珑。除了太医隔十几天来这里看看外就是德妃会经常到这来。

    婉妃看着德妃,眼里满是泪水:“他们又来找我了胤袡还有另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德妃看到她神情憔悴不堪,又哀伤过度,自己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婉儿,胤袡是跟着他父皇到木兰围猎去了”婉妃突然眼神变得尖刻:“你骗我!他明明在这里,你没有看到吗!在那个柱子那里”婉妃说着就从地上爬起来往柱子那里跑去,德妃拉她不及,头已经重重撞在柱子上,鲜血直流。“快传太医!”

    有内务府的人向皇上说了这事,皇上就从乾清宫往蕙香馆过来了。

    太医正在急救止血,德妃一直守在床边。“皇上驾到!”蕙香馆已经好几年未来过皇上。德妃与太医见皇上来到,连忙起身行礼。康熙:“救人要紧。”太医正在救治,康熙随即斥责宫女玲珑:“命你在宫里伺候主子竟然让主子出这种事情!”德妃连忙说到:“皇上息怒,也不能全怪这宫女。这蕙香馆就剩她一人忠心伺候,也是难得了。”康熙听后,看了看这蕙香馆,帘子陈旧,摆设也老旧,猛然才想到自己忽略这里有多久了。

    康熙走近床边,德妃让到一边。病榻上的婉妃已无当年的青春,但仍然可以看出当年动人容颜的痕迹。康熙看着憔悴不堪的婉妃,问太医道:“婉妃怎么样?”“回皇上的话,幸而发现及时,现在性命无忧,只是需要调养。”康熙听罢,吩咐身边的太监:“让内务府给再派几个宫女来伺候。”然后又向玲珑:“你等当谨慎伺候,若有疏忽,朕当重治!”玲珑连忙答是。

    婉妃尚在昏迷,康熙不好久留,离开蕙香馆去了。德妃又在病榻前坐了一会,嘱咐宫女们注意照顾之类的话后才离开。

    虞家一行人已经抵达京师,先行到虞赫府上暂住,等庭院整理出来再搬出去。

    虞赫收到父亲的家书,早在几日前就准备好了一切用度。虞家车马一到虞赫府上,虞赫已在门外迎接。杜夫人一下车见到儿媳抱着孙子,不由分说先上前抱过孙子,“心肝”c“宝贝”地叫。虞赫上前见过父亲,虞铨:“我还以为得日斜才能到,谁知道这城外的路何时整修得这般平坦。”妙语和子蓠上前叫了哥哥,虞赫笑道:“大妹没变样,小妹高了些。”两姐妹又一同来见过嫂嫂。虞赫的这位夫人姓高名云霭乃是出身书香世家的名门闺秀,知书达理。虽在成亲的时候见过两个妹妹,但终究没有相处。婚后听丈夫说起她们,总说大妹嘴巴伶俐善女红,小妹聪敏不拘束。眼下看到她们,都是俊俏可人,心里十分喜爱。虞赫:“父亲母亲一路劳顿,儿子已经给二老准备了接风宴。”说着,一家人都进去了。

    虞子蓠刚到京城,既想念杭州的鸣鹤先生又挂心云泽园的朋友,百无聊赖中只是一味钻研历算。虞铨只知她整日伏在桌上算术,不知她学到什么程度,因此准备试她一试。

    因她舍不得杭州,所以还将现在的书房命名作翰墨斋。刚吃过午饭,高氏抱着儿子与婆婆杜氏并小姑子妙语都在院中谈笑消遣,独子蓠一个还关在书房中。只是丫环芳音时时陪着她。虞铨正想找时间考考她,于是往翰墨斋过来。

    只见书桌上已经堆了一叠算纸,上面密密麻麻爬满算数,有几张还飘到了门口。她丝毫不察觉父亲到来,正皱眉思索。虞铨将门槛边几张捡起来,“你娘让你出去跟嫂子说话。”虞子蓠被父亲声音惊吓,抬起头来,“算完就去。”“你鸣鹤叔叔都教了你什么?”虞铨将捡起来的算纸放到桌上。虞子蓠垂下笔,“算术,几何,观星,历算。”她颇有成就。虞铨知道这天文历算向来是难懂学问,正因其奥妙难懂又不在科考范围,因此极少有人去碰。他见小女样子得意,心中半信半疑,当即问了几个问题。虞铨对天文学本就一知半解,虽然竭尽所能想要难为,但终究难不倒。反而她嘴里说的那些“同宫同宿同度”,虞铨竟是一个也不明白。但凡是有头脸人家的姑娘都会叫她识些文断些字,这样才与普通人家的女儿有所区别,可虞铨却不知像子蓠这样认识太过,是否是好事。说来说去,终究只因一个“女”字。中国历史几千年,能留得下名姓的女子不过几个。班婕妤,蔡文姬,谢道韫,李清照这样的,毕竟是少中之少。

    虞铨还是较开明之人,既然家中富足她又十分喜爱,反正不害着人,何不就随她去呢,说不准虞家真能出个名留青史的女天算家。

    杜氏虽然不喜她碰这些东西,但虞铨不发话她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劝她有时要出来走动走动,不要老闷在一个地方,将来要是嫁出去恐怕妯娌之间都不知怎么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