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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刑房里的瘦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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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统府有许多禁地, 比如说总统办公的明阁、比如说处理军务的军事厅、比如说赤银王居住的琉璃阁,但其中最让人讳莫如深的是十三号刑房。

    十三号刑房不在刑讯室里, 反倒是独立于总统府的最东南角, 在一片竹林深处。只要有人路过那片竹林, 无论日夜都能听见刑房里传出凄厉的惨叫, 让人毛骨悚然。刑讯那名罪犯的工作人员对其身份只字不提, 孟总统亲自下了禁令不许任何无关人员靠近, 这更让人对那罪犯感到好奇。

    有人说里面关押着最穷凶极恶的政治犯,妄图盗窃国家机密;有人说里面是蓝博士的心腹手下,脑子里藏着共和国的重要情报;还有人揣测是当年侮辱过孟攸宁的小混混,当然这种说法甫一出现便被大部分人唾弃——我们总统阁下脾气虽然暴躁,但是向来不屑于折磨人的手段,这种公报私仇的事儿她可做不出来。

    谷乐和其他人的想法都不相同:他觉得这是障眼法,十三号刑房里压根儿就没关任何人, 里面放着军情机密!

    “我简直太机智了, 就这点小把戏还想骗到我?”谷乐得意的哼着小曲, 扒开茂密的竹子, 向那件灰黑色的小平房走去。

    没走两步, 前方便出现了一名哨兵:“站住,此处是禁地, 无关人等”

    他说着啊了一声, 从竹叶的遮挡下看清楚少年的样貌, 冷漠的话语在舌尖一转, 换成了谄媚的笑声:“谷少爷来了?您请, 您请。”

    谷乐讪笑两声,装模做样的点点头,快去绕过他向小平房走去。自从上次孟攸宁拆了半座锦绣阁,赤银王踩断余淼少爷的右腿之后,他似乎就莫名其妙成了这两位大能眼前的“红人”,连带着总统府里的侍从都对他极其讨好,去哪儿都不需要通行令。

    赤银王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而孟攸宁似乎是真的不防备他,他试着大白天去明阁里撒野,对方也就一笑置之;他随口吐槽了一句五指州州长真啰嗦,第二天竟然翻到了那位州长上万字的检讨书。

    似乎所有人都认定了他是蓝穆清送来“和亲”的,为此他愤怒不已,当时便找老师哭诉。老师隔着全息投影摸了摸他的头,好生安慰鼓励了一番,于是小间谍再次鼓起信心——不就是流言嘛,我自己是清白的不就好了?这样子还方便我到处走呢!

    就这么一路大摇大摆的走到了禁地十三号刑房门口,谷乐还没推门,门便被人拉开,一个女性beta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穿着塑胶衣戴着手套,衣摆下淅淅沥沥的滴着鲜血,手套上也暗红斑驳,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屠宰场里走出来的,那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熏得谷乐退了一步。

    那女人看见谷乐愣了一下,皱眉道:“你是什么人?十三号刑房禁地,无关人等不得入内。”

    门边的哨兵连忙凑在她耳边解释了一通,她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神态却没有变得谄媚,反倒是有些玩味,谷乐甚至从她眼底看出了隐含的不屑与愠怒。

    “原来是你,”那女人嘲笑的歪了歪头,“进去吧,反正也是拜你所赐。”

    谷乐茫然的问:“什么意思,我认识你吗?”为什么好像很讨厌我一样?什么叫拜我所赐?看到这女人浑身是血的模样,谷乐隐隐觉得事情可能没自己想的那么复杂,难道十三号刑房真的只是个单纯的刑房?

    然而女人却懒得回答他的疑问,只是嫌恶的脱下塑胶衣和手套,在门外的水龙头上狠狠冲洗自己染血的双手,旋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谷乐站在门边有些踟蹰,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正在此时门内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叫声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很难想象受刑的人正在经历怎样的折磨。

    那声音沙哑变调,但莫名的耳熟,谷乐有种转身逃离的冲动,可手脚根本不听号令,鬼使神差的走进了刑房里。

    刑房灯光昏暗,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盛满绿色组织修复液的玻璃缸,缸壁上有一些血手印,应该是被放在其中接受治疗的人挣扎所致。往里走的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鞭子、铁链、烙铁、夹板地面上的血水汇成一股股涓流,向着低洼处排出。

    “让我死——!!!”含糊的惨叫声骤然响起,谷乐惊慌的抬头,看见了一个被绑在电椅上男人。

    那个男人上身赤/裸,穿着黑白横条的囚服裤,骨瘦嶙峋的躯干上遍布着恐怖的割伤、刺伤、烧伤,以及各种看不出由来的伤痕。更加恐怖的是他的脸,其中一只眼睛被尖锐物品刺穿彻底瞎了,另一只眼睛血糊糊的估计也快瞎了,他喊叫时张开嘴,里面空无一物,牙齿和舌头全都被硬生生拔掉了。

    他虽然被折磨得憔悴颓靡,但从骨架上看得出之前应该是个壮汉,站直了只怕有两米高,手臂上纹着一只狼头,原本威武饱满的纹身现在萎缩得像只瑟瑟发抖的瘦狗。

    三个穿着塑胶衣的刑讯者正在他身上用刑,其中一个还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就把手中钢刺准确的插进了囚犯的肺部,足以见得这动作他是做过多少次,有多么的熟练。他漫不经心的拔出钢刺,又捅穿囚犯的气管:“薇薇怎么走了?”

    另一个拿着烙铁的刑讯者看起来比较兴奋,还用那小小的铁皮在囚犯身上烙了个“狼”字:“她说出去透口气,吃个饭再来。刘哥,你要不要先出去吃个饭?”

    “你省着点儿力气,时间还长着呢,都说了不能死也不能活着,要让他生不如死,”刘哥用钢刺戳了戳囚犯的大腿骨,打着哈欠说,“喂,不是叫狼骨吗?有骨气一点啊,别叫了,吵死了。”

    谷乐震怒的冲上前,劈手夺下了那根正在行凶的钢刺,正要抢烙铁,却不小心被烧热的铁杆烫到,白皙的小手心瞬间起了一道红痕,连忙痛呼着松手。

    他猛地将钢刺掷在地上怒斥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刘哥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这里会有人闯进来,待看清是当下红人之后笑道:“谷少爷啊,中午好?”

    “一点都不好!”谷乐难以置信的说,“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犯人,这是违法的,是违背人权的!刑讯需要走正规的途径”

    他还没说完便被拿烙铁的男人打断:“小孩儿,我们这不是刑讯。”

    刘哥踹了他一脚,训斥道:“说谁小孩儿呢,这是谷少爷,道歉。不好意思啊,谷少爷,这傻小子不懂规矩,冒犯您了。”

    傻小子马西当然不傻,他一看刘哥的眼色就知道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omega不好惹,连忙点头哈腰的赔笑道:“谷少爷好,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嘴贱。”

    谷乐才不受他糊弄,将眼一瞪喝道:“不是刑讯是什么?这这这这简直就是折磨人!”

    一直没说话的第三个刑讯者呵呵笑了:“对啊,本来就是折磨人。”

    谷乐看着他们无所谓的态度更生气:“我要去告诉你们总统,你们等着进监狱吧!”

    那三人神色古怪的对视一眼,马西怔怔的说:“总统知道啊,这儿的人都是总统亲自挑选的呢。”

    谷乐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孟攸宁虽然色魔一点、脾气坏一点、爱拆房子一点,但绝不是这种以折磨人为乐的变态。

    他坚信这三人是想糊弄自己,坚定的摇头道:“你们休想骗我,现在就把人给放了!现在去自首还来得及,私刑虐待囚犯,按情节严重是要判无期徒刑的。”

    刘哥眉毛微挑,淡淡的摇头:“这个恕我等做不到,他如果逃出去了,我们就死定了。”

    谷乐与他僵持不下,突然瞥间手边就是电椅开关,灵机一动反手将开关关闭。只听铿锵一阵响动,电椅对那囚犯的束缚顿时撤开。谷乐激动的护在椅子前,扭头对那男人急急道:“你快逃,我拦住他们!”

    那男人的意思浑浑噩噩的,他听见声音抬起头,骤然看见了那张萦绕在噩梦里久久不能散去的脸,惊恐万分,比方才受刑的时候还要叫得凄厉。

    他魂飞魄散的在电椅上扭动着,拼命想逃离,然而电椅是三包围结构,唯一的出路被谷乐挡住了。他咿咿呀呀的惨叫,仅剩的半只眼睛惊恐的瞪着谷乐,像是看见了地狱里最可怕的恶魔。

    这一幕别说是谷乐了,连那三名刑讯者都没料到,刘哥饶有兴致的制止马西重新开启电椅的举动,这个男人在这里被折磨了整整三年,从一开始的愤怒到求饶什么表情他都见过,唯独没见到这幅惊恐万分的模样——可看谷少爷的样子,分明是不认识他的。

    谷乐也被他吓了一跳,倒退两步,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别怕啊,我是来救你的。”

    狼骨哪听得进去他的话,他拼命挣扎着从电椅上跌下,忽然瞥见了邢台上的一柄锋利短刀。

    说时迟,那时快!这个受刑重伤,求死不能的男人骤然爆发出一种决绝的力量,他飞扑到那柄短刀前,高高的举起那刀,手臂回撤,一刀砍掉了自己的头。

    染血的头颅滚到自己脚下,谷乐怔了两秒才惊恐的后退,语无论其的摇头道:“怎,怎么会这样?我是想救你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