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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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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阴沉沉的, 似乎马上就会降下瓢泼大雨。秋风卷起墓碑上的落叶, 打着旋儿飘到泥土里,空气中弥散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味道。

    “也许当初我不该对克隆人法案投反对票。”

    第五军团前身是光明教团骑士团,军装向来以白色为底、金色绘纹,象征公正神圣。军姿军容严苛得近乎吹毛求疵, 常被同僚戏称为“选美仪仗队”。

    墓碑前的男人手捧一束白百合,与白色的军装相映生辉,在阴沉的墓园里格外显眼。他湛蓝的眼睛里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与悲伤, 喃喃道:“这样子你现在就还可以活着。”

    墓碑上贴照片的那一块空着,这是他的要求, 因为他无法忍受在碑上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仿佛这样子就能骗自己下面葬着的幼小身躯不是她。那么小的孩子应该被捧在手心里,而不是躺在冰凉的石棺下。

    然而深刻在碑上的字是那么的刺眼。

    秦佩佩,1060年2月68日-1069年6月30日。

    三年前,他最深爱的心肝宝贝被一个残忍、毫无人性的杀人犯夺去了生命,死得那样凄惨痛苦,而凶手直至今天还逍遥法外。妻子因为受不了巨大的打击而自杀, 死前的那个眼神至今交织在他的噩梦里。

    大气层以下的人命,不归军团管。他是一个军人,遵宪/法和军规行动,所以他不能开着机甲去把凶手碎尸万段——最重要的是,他不是侦探, 再怎么出钱出力也找不到那个该被凌迟的杀人犯。哪怕他痛苦万分终于决定背弃自己誓言和信仰, 他不知道该向谁复仇。

    一个黑白格子的礼盒搁在墓碑前的石台上, 用浅灰色的缎带打了个蝴蝶结。礼盒不大,跟成年人的手掌差不多,缎带下插着张信纸,被秋风一卷飘然远去。

    秦少校伸手从风里摘下了那张信纸,纸质微黄,上面写着:愿安息。

    他弯腰拾起礼盒,很轻,能感觉到里面只装了个小东西。可能是颗小石头,可能是朵小花,也可能是个小炸/弹。身为军人的他不该这么轻率的拿起这个不知是谁放在此地的不明物体,更不该打开。

    但身为父亲的他把礼盒打开了,他自觉这不会是一场暗算,就算是,也不是针对他的。

    盒子里安静的躺着一节小拇指。

    甲片圆润,还涂着时尚的亮片指甲油,断口处极其平整,看起来是被人拿锋利的器具利落斩断的——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无疑手法高明并且心狠手辣,就像杀害他女儿的那个凶手一样。

    秦少校将它抬到与眼平起的地方,看见了指甲缝隙里残留的皮屑。

    飘香四溢的炖汤在罐子里翻滚,白芥头也不抬的将火调小,继续看眼前投影的视频。

    “b计划”的文件夹里有上百段实验视频记录,不断的尝试、失败、重新调配、失败直到这个最后这个视频,画面里的穿白衣的研究人员像疯了一样欢呼嚎叫,而他身后的培养舱里正慢慢走出来一个眼神空洞的男人。

    他长舒口气,在纸质的笔记本上重重划下了个方程式——文件夹里有研究资料,推导出最终的融合剂并不难。

    整整五天的钻研,总算让他把这个能中和排异反应的融合剂给推导出来了。也就是说即使他不去碰光头会长精心布置的饵,现在也能自己做一份融合剂出来,甚至还能做到更好,只是要稍微耗费点时间罢了。

    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即将移除,他勾起唇角:“那么,是花两个月时间自己做一份——还是去晚会上将计就计呢?”

    他伸手准备将投影关上,却意外的发现角落里还有个扩展的文件夹,名叫“a计划”。

    这可就有点儿意思了,他想,点开了文件夹。

    果不其然,文件夹的大体内容和b计划类似,不过这是个将alpha腺体移植到beta身上的变性手术,与主顾姓名不详的b计划不同,a计划的文件夹里清楚的写出了手术对象的信息:夕颜,16岁beta,无药物排斥反应,无过往手术参考。

    尚未细看白芥就不屑一顾的关掉了文件夹,他从来没考虑过变性成alpha:比起会被信息素影响的alpha和omega,还是beta更令人安心。

    飘荡在鼻尖的肉香让他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强忍着不适尝了一口,鲜美的汤汁顺着喉管流到胃里,每一条毛细血管中潜伏的信息素都勃然大怒,立马揭竿而起誓死反抗!

    他一俯身,毫不意外的吐了个翻江倒海。

    “还讲不讲道理了!”灰发青年忍不住对着空气吼了一声,心中有些焦躁。

    这都已经快过去两个星期了,那么一点点的信息素是姓赖的吗?怎么还不被代谢出去?他即将迎来该死的发情期,这具身体却还残留着那个家伙的信息素——这代表他吃不下去任何别的alpha的血肉!

    如果不能欺骗过体内的信息素的话,他可能会做出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最麻烦的是极有可能暴露身份。要不拿绳子把自己绑起来?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就被白芥扼杀了,他宁可自己意识不清,也不愿意作茧自缚。

    哐嚓——

    煲汤的瓦罐被暴怒的青年摔到了地上,骨肉四散、汤汁铺了一地,屋子里扩散开令他恶心的味道。

    一个声音突然从窗台传来,带着些许犹豫:“你别吃了,对身体不好。”

    白芥瞳孔骤缩,瞬息之间持刀转身,心绪强行冷静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做好了战斗准备。

    穿西装的少女从窗台上跳下来,游移着目光有些不敢看他:“你这样子摄入alpha信息素,会导致内分泌紊乱的。”

    这间单身公寓位处十三层,比二十三层整整低了十层,让一只灵巧的蝴蝶攀上来似乎也说得过去。

    下次装电网吧。

    白芥眯着眼睛,危险的寒声道:“你跟踪我?”

    “秋攸宁”小声说:“我要调查案子,你是案件嫌疑人”

    其实也不尽然,她跟了他十天,看着他不着痕迹的杀人然后离开,其实早就对应上了“gu”的大名。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举报他,甚至没有阻止他。只是悄悄的跟在他身后,像条影子。

    比起那些毛骨悚然的杀人手段,gu在残忍与天真之间的无痕切换更令她震撼。他会在笑得最温柔时下刀,背着一包骨血仍旧晃悠悠散步,黑暗与光明在他身上是统一的——那样的迷人,她被深深吸引了目光。不由自主的跟上他的脚步,就像飞蛾扑火,就像饮鸩止渴。

    明明只想远远的看着他,但看见他一次次的呕吐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他体内有她的信息素,以她信息素之霸道,是绝不会容忍其他alpha玷污的。再这么下去,他可能会产生强烈的排异反应,严重了甚至会危及生命。

    白芥嗤笑了一声,斜倚在墙上:“伤这么快好了?”

    他前世今生加起来活了五十多岁,其中三十年都在杀人,一个人有没有杀意对他来说就像白糖和黑芝麻一样鲜明。

    这个自投罗网的猎物,不知道在想什么可笑的心思,但不是来杀他的。

    早已愈合的伤好像又被这句话刺痛了一下,少女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急忙解释:“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白芥耸肩:“你打得过我吗?”

    少女赧颜摇头。

    “打不过的话,打不打就不由你来决定了。懂吗?白痴。”柳叶刀在墙上划出浅浅的痕迹,白芥突然想到了慎游里的中秋晚会,心念一转,“我记得你家好像挺有钱的?”

    少女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

    “能进慎游里吗?”白芥问。

    首都州的慎游里酒店是上流人士的聚会场所,实行会员制,旁人连门都进不了。月底的中秋晚会在慎游里举行,他正考虑怎么躲过安保系统溜进去,现在看来有个更好的办法了。

    “慎游里?哦,那儿能吧。”她心想,gu果然把她当成了秋攸宁,将军之女当然有资格成为慎游里的会员。

    白芥勾起唇角,拉过一张椅子示意她坐下:“那你算是保住一条小命了。”

    不得不说他那张足以登上任何杂志封面的脸确实迷人,微微一笑足以倾城,而第三将军家的血统向来是色令智昏。她好了伤疤忘了疼似的,傻傻的坐了过去,等反应过来时那柄锋利的柳叶刀就已经在动脉旁流连刮蹭了。

    “第一,你那该死的信息素为什么代谢不掉?”白芥泄愤似的用刀在少女脖颈上划拉出数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少女疼得嘶了一声,发誓如果有下次,一定离他远远的绝不靠近:“信息素的代谢和纯度有关,我的血统很纯,疼——”

    鲜血自伤口处渗出,奇异的香味瞬间盖过了房间里的腐臭,白芥的心情阴郁起来。用刀尖挑起她的下巴,讽刺道:“怎么,下一句是不是告诉我其实你家祖上是皇帝来着?”

    他没省着力气,刀尖刺破了娇嫩的肌肤,血珠顺着刀身滑到手背上。少女尽力昂着头,纤细的脖颈暴露在他刀下,显得脆弱而令人心安,他心情稍霁,收回小刀舔了一口那甘甜的血液。

    “不是皇帝。”少女下意识想逃,被他一脚重重踩在了大腿上,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白芥饱含威胁的碾了碾脚下光滑紧致的大腿:“据说alpha骨质很硬,你要不猜猜我能不能踩断?”

    少女连忙摇头,这个恶鬼的力气她是试过的,大得不像个omega——他全身上下除了信息素就没哪儿像omega!

    “什么时候能代谢掉?”白芥看起来很满意,满意的表现就是那柄锋利的柳叶刀又晃到了她脖子上。

    她额头上冒着微汗,小声说:“效力可能强个三五倍吧,具体不清楚,我又没跟omega交往过。”

    老天爷,我干嘛要提这事儿?!

    白芥玩味的哦了一声,放下踩住她的脚,竟转身坐到了她腿上!这个动作非常暧昧,两个人几乎贴到了一起,他凑到少女耳边低声说:“第二,秋同学你真是来查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