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某个雨天

    一个冲动的顺其自然，让一切又陷的更深。

    我知道那时我是爱他的，起码那个时候我是愿意面前的人是他，久违的对一个男人有了亲吻的，于是那种火焰会迅速的点燃着全身，一切就在一个下雨的夜晚发生了，带着激烈的疼痛，整个车里弥漫着汗水蒸腾的味道

    我们在车里坐了许久，想到他植物人的妻子忽然很愧疚，我似乎看到了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缓缓流出他睡着时的呼吸声很均匀，我突然有种归属的感觉，伸出手抚摸着他的手指，猛然间，一枚婚戒阻挡了我，我像瞬间清醒一般的打开车门，站在车外呼啸的风掠过我的头发，让它变的凌乱嘈杂，我看到清冷的河面上泛起的涟漪在远处灯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风好冷，却让人异常的清醒。我惊醒了他，他走下车为我披了一件外套，一言不发的站在我身旁。

    许久

    他转身抱住了我，我感觉到他臂弯里的温度，温暖的c恒久的，却让我渐渐湿了眼眶，这是一个不能抱着我到永远的男人。

    “你该回家看看你妻子了”我平静的说

    “我爱你”他一边说一边将我抱的更紧，我几乎无法呼吸。

    回到车上，我们再没有说一句话，他把我送回家，下车前温柔的亲吻了我的额头，告诉我早点休息，我点头微笑，我知道他深爱他的妻子，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拥有他的来世

    一个闲暇的午后，我冲好一杯咖啡，沉浸在一本小说的情节中，曲折的情节不是让我动容的方向，反而平实真切的桥段会让我感动落泪，人终归活在现实细致的情感中，那种随着时光点滴积累成厚重的情感，是无法被脱离的。那是一种依赖，已寄生于灵魂与机体。

    我意外的接到了小尔的电话

    “你好”接到陌生号码时的状态，客气的，虚假的

    “莫菲吗？我是小尔”小尔捎带拘谨的自报家门

    “小尔，你好吗”我惊喜的放下了手上的书，带着激动的笑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我想我们已经三年没有再联系了。

    “好，挺好的，莫菲，我真担心你换了号码”小尔带着激动的语气说

    “呵呵，不能换，我知道你有一天会找我的，我得等着你。”我笑着说，眼泪已经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流下

    “莫菲我很想你”小尔的声音很低，很轻，我似乎听到她哽咽的声音电话那头的她一定与我一样揪心

    我们依旧约在了咖啡店，这间咖啡店，有我喜欢的浓重的复古味道，咖啡的香味似乎已经渗进整间咖啡店的墙壁中，余味绕梁，经久不散

    每当我迈进这间咖啡店似乎进入到一段旧时光，那种怀旧的情绪瞬间贯穿全身的每根血管，我才知道念旧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那是我空闲时候的惆怅，是我狂欢时刻蜷缩在笑颜角落的悲凉，地板的与壁灯是我最中意的设计，带着历经世事的斑驳，体味着一种时光的雕刻。旧钢琴上琴键残破不全的流露出历经多年的沧桑，不知道被多少纤细的手指轻抚过，为这架享尽了世间美乐的钢琴留下了深沉历久的神秘痕迹，它如一件经久的艺术品，偶尔会有一丝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在琴键上，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柔光。

    小尔一身白色连衣裙，化了淡妆，走起路来黑色的马尾辫在身后自由的晃动我喜欢她这样的打扮，清新的，纯净的

    她坐在我对面，我们相视而笑。我们似乎分开了很久很久，但是小时候的点滴却仿如昨日。

    “莫菲，你剪短头发的样子很好看”这是小尔的开场语，

    “呵呵，我是懒得再去搭理长发，短头发轻松一点，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的样子”我笑着说，

    “莫菲，你现在过的好吗？还是自己一个人吗？”小尔问道

    “我过的挺好，工作也不是很忙，有时间还可以自己出去走走，只是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呵呵，你呢，”我笑着回应道

    她告诉我，我们分开后，她遇到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总是能与她在上班途中偶遇，从搭讪到相识再到相知直到相爱他就这样悄然的进入了小尔的世界。她细数着他们之间的种种，言语中掩饰不住沉浸爱情的甜蜜。

    后来的日子中，小尔与我的联系频繁起来，我们一起逛街，看电影，吃饭，心照不宣的决口不提曾经，全然像两个新朋友。我想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却也很难找到一种踏实的信任，于是那种归属感会在旧日的关系中被挖掘。重新被包裹珍惜

    我一直告诉自己司川是我人生中的一道风景，即便绚丽动人，也总有离开的一天，我用所谓的理智强迫自己不要深爱。

    日子在周而复始中悄然走过，我深陷却极力不想衍生出依赖，如此将无法被剥离，离去之时将血肉模糊，这段让人万般纠结的情感中，理智依旧在悄然中被吞没

    “司川”苏晓静用微弱的声音唤着自己的丈夫

    “晓静，你醒了”司川惊喜的抓着林静的手，眼泪夺眶而出

    “我好想你”晓静苍白的脸上泛着浅浅微笑，一滴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大夫，她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多久？”司川向医生询问着苏静的情况

    “她这是选择性失忆，大部分记忆是保留的，很多病人会将自己过去痛苦的经历潜意识里用这样的方式深埋起来”大夫回答道

    司川知道妻子深埋的那段记忆是多么的不堪回首，忘了就忘了吧，晓静，我们重新开始，司川默默的想着

    此后，司川小心的料理着苏静的生活，像珍宝一样呵护备至，苏静很快恢复了曾经的快乐，他们的甜蜜日子在悄悄上演，我也一步步到了退场的那天。

    公司的年会设在公司经营的五星级的酒店，布置奢华，红毯，高脚杯，香槟c美食c音乐c盛装的宾客凝聚成了浓厚的奢华的氛围，本次年会邀请了与公司有联系的各大公司的领导主管，应邀的人盛装出席，司川不可避免的名列其中，一身笔挺的西服，被一个清秀的女人轻挽入场，一身银白色的鱼尾长裙，头发精致的盘成一个发髻，白净的脸庞，精巧的五官我想这应该是

    “这是我爱人，苏晓静”我听到司川对客人的介绍，瞬间感到一阵晕眩我放下酒杯，直径走进洗手间，双手支撑着洗漱台，强忍着心脏不规则的跳动。难道她醒了吗？这是做梦吗？我不是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吗？为什么还会如此的难以承受。

    “你没事吧”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是苏晓静

    “没事，谢谢”我礼貌性的微笑着回应，我转头看着这个女人，清澈的眼神，笑容中竟然和司川有一样的温暖。

    “你和司经理描述的一样漂亮”我微笑着收拾着自己的情绪，佯装出淡定自若的状态

    “呵呵，谢谢，你是莫非，对吗？”苏静微笑着问

    “恩，你知道我吗？”我诧异从苏静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我见过你的照片，刚才一进会场一眼就认出你了，司川跟我说过你，你很出众，我很羡慕你这么独立，可我却只能依赖司川，没有他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呵呵”苏晓静笑着说

    “呵呵，你有一个这么爱你的男人，这是每一个女人都羡慕的，”我回应着

    “呵呵，谢谢，也祝你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疼你的男人”苏静一边笑着，一边拉起了我的手

    “谢谢”一股争夺的攻势瞬间涌来，我猛然感觉我仅仅是一段插曲，是该到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我回到会场，重新戴上虚伪礼貌的面具迎合着宴会中的谈笑风生，我感受到司川投来的目光，我没有刻意的回避，回以礼貌的微笑

    我只能用这样的姿态渡过这次情感的窘境

    我收到了短信，“莫菲，对不起”

    “好好爱她”我简短的回了这四个字，放下手机，喝下两片安眠药，关掉灯进入了沉沉的睡眠。

    “带我一起去好不好？”苏晓静坐在了司川身边微笑着晃动着手中葉氏集团年会的请柬

    “呃这个”司川惊讶的望着苏晓静，曾经苏晓静从来不会要求出席他的任何聚会，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让司川感到非常的意外

    “不想我去啊？

    “没有啊，你愿意去我当然高兴了”司川立刻笑着回应苏晓静，脑子却五味俱犯，想象着苏晓静与莫非在年会上见面的场景，如果他带着苏晓静出现在年会，那莫非司川有点不敢不往下去想

    “呵呵，那就好，司川，我那天做梦了，梦见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告诉我她很爱你”苏晓静靠在司川的肩膀上着说

    “呵呵，是嘛”司川感觉到心里猛然的悸动

    “如果有一个女人能比我还爱你，那我就把你让给她”苏晓静侧过身趴在司川的胸口微笑中带着些许的俏皮

    “呵呵，但是我却做不到像爱你一样再爱上其他女人”司川微笑着轻抚着苏晓静的脸颊

    “真的吗？”苏静笑着紧紧的搂着司川的脖子，脑海里浮现着下午从司川电子邮箱里看到的莫非与司川相拥的照片。

    “恩”司川回应着，转头亲吻了苏晓静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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