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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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和那么一点点迷茫不安交织在一起,新生命是如此神奇,让人不由自主想与他亲近,想爱他,想把一切奉献给他。

    躺在床上的艾唯一就这么看着欧阳跃笨手笨脚地给小孩儿换尿不湿,终于把他哄着不哭了,又乖乖睡去。

    欧阳跃轻轻把孩子放到艾唯一的病床上,生怕吵醒他似的,悄声对艾唯一说:“真美好啊。”

    其实他说不上怎么个美好,但现在除了这个词,实在想不出更贴切的表达方式。从知道有这个孩子存在的那天起,盼了又盼,想了又想,假设了无数的假设,都没有怀抱他时这般真切,同样的,也更加不知所措。

    他这么小,看上去这么柔弱,不会听,不会说,甚至还不会看,无论是谁,都会激起心中最强烈的保护欲,想保护他,疼爱他,抱着,抚摸他。有一瞬间,他比全世界都重要,下一刻,又觉得想得到全世界,只为送给他。

    欧阳跃不知道别的父亲在看到自己孩子时的心情,他只觉得从心底涌出了力量,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为了这个孩子,什么都能做到。

    虽然欧阳跃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到,但他在带孩子方面确实不行,儿子一到他怀里,不是哭就是闹,艾唯一她妈说他的姿势不对,可他怎么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医院里不需要他,他也就赶紧回公司继续忙乎去了。这几天有他同学替他坐镇,大小事务总算有个说的算的人,员工不多,但至少都各司其职。之前,欧阳跃正联系以前的一个同事,想挖他过来帮忙,那位同事还有点犹豫不定,艾唯一生孩子这事儿就搁下了两天,结果那同事以为欧阳跃这边变主意了,又回过头催他,欧阳跃还得抓紧时间跟他同学还有王大伯那边商量一下这位同事的待遇问题。

    因为要观察身体是否合适孕育,所以牛安琪也在医院住了两天,跟艾唯一同天出的院,打从那天起,牛安琪两口子三天两头就带着孩子往欧阳跃跟艾唯一他们家跑。牛安琪回去上班了,她就晚上来,有时是牛安琪一个人带孩子过来,有时是俩人一块儿过来,每次田齐峰来都拎着不少东西,有吃的有玩儿的,还有不少国内买不到的进口货。但就算他搬座金山来,欧阳跃也不乐意。为什么呢

    并不是牛安琪跟艾唯一姐妹情深才总过来看她,其实是因为牛安琪再次怀孕之后没有奶水喂孩子,那两口子心疼,跑到艾唯一这儿给儿子改善伙食来了。

    欧阳跃也心疼着呢,自己儿子还嗷嗷待哺呢,不是欧阳爸爸小气,要知道,老田家孩子个头大啊,从出生就比别的孩子大,吃的也多,每次来都吃到打奶嗝,临走还得捎上一奶瓶子,欧阳爸爸很无奈,艾唯一知道他心里不乐意,常劝他说,那孩子才两个多月,没奶吃多可怜之类的,欧阳跃就去抱自己的儿子,说:“我儿子也很可怜啊。”

    艾唯一就笑着接过孩子,说:“又没饿着你儿子。”

    的确,自己家的孩子也吃得白白胖胖的,可欧阳跃毕竟不想艾唯一太辛苦,平时只要有点时间在家,就变着法儿地帮她滋补身体,另一方面心里也矛盾,既希望艾唯一休息得久一些,多些时间陪陪孩子,可又希望她早点复工,这样老田他们两口子就没理由来了。

    眼看着艾唯一复工的日子近了,欧阳跃就想请个保姆帮忙照顾孩子,跟两边老人一说,两位妈妈同时反对。她们一致觉得保姆不能照顾好她们的孙孙,把孩子交给别人还不如自己带,艾唯一她妈已经退休,欧阳跃他妈转年也到了年龄,两位老人决定由她们轮流带孩子,连日子都商量好了,一个一,一个二四六,周日两家一起聚会。

    欧阳跃和艾唯一完全没有插话的余地,别说欧阳跃,连欧阳跃他爸和艾唯一她爸都没有反驳的机会。俩老太太商量好,并且马上付诸实践,欧阳跃他妈也放假了,有的是时间带孩子。

    可是带孩子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怎么容易。一个是带孩子本身就很辛苦,小孩子很情绪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有时半夜突然开始哭闹,相当耗神。另外,刚复工的艾唯一有许多工作要处理,又是新旧年交替的时节,难免加班,欧阳跃那边更忙,之前刚谈下来一笔生意,又有得力助手加入公司,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白天上班,晚上应酬,半夜回来洗个澡清醒一下,还得接着埋头看资料。

    当妈的心疼孩子,有了孙子也得顾着儿女,可是老人们都到了这个年纪,本身身体也是各种小病不断,又这么过度地操劳,艾唯一和欧阳跃很是过意不去。

    到最后,保姆还是请了,俩老太太照顾小孩儿,保姆照顾俩老太太。

    至少这样一来,老人可以放更多的精神在小孩儿身上,那些做饭c家务的杂事就不让她们操劳了。

    这段日子,说起来也才三言两语,但真要一天天过下来,也是各种辛苦。

    过了年,艾唯一这个组也不算新组了,范总监也开始派些重要的工作给他们,艾唯一也是第一次指挥全局,做领导她还是个新手,也还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摸索和学习。

    欧阳跃那边就更难,虽然一开张就有一单生意,但说到底也是朋友介绍,只图名声,并不指望这一单就赚钱,公司要运营,员工要开工资,大事小情都得面面俱到。

    好在这一年艾唯一她爸也退了休,艾唯一她妈也少了个后顾之忧。

    他们家给小孩儿起了个名字叫欧阳望华,两家人一起商量的,代表了他们对孩子寄予的殷切希望。不过望华这孩子倒是挺机灵的,比同龄的小孩儿,比如牛安琪家里那个懂事不少,尤其是渐渐长大了些之后,不太哭闹,跟全家人都很亲,虽然很活泼,但如果跟他说,爸爸妈妈很辛苦,他就真的会安安静静的。只有当艾唯一或者欧阳跃走向他的时候,他才会很高兴地咧着没牙的嘴,张开小手要抱抱。

    这么点大的孩子其实还不太能听懂人话,只能解释说心有灵犀吧。

    望华长得很快,其实所有小孩儿都长得很快,在他还不到一岁的时候,牛安琪的双胞胎儿子二头和三头出生。带着三个差不多大儿子的田齐峰夫妇的生活简直就像打仗一样,不过他们依然感到痛并快乐。

    转眼间望华快三岁了,欧阳跃他妈很会教,这么小的孩子都会摇头晃脑地背诗了,每每逢年过节,或者有亲戚邻居来访,都会叫他出来背个一首两首的,其实在外人听来,那咬字不清的童语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自家人总是能听懂,看这孩子的目光也总带着欣喜和骄傲。

    艾唯一这两天总觉得心神不宁的,她很忙,但再忙每天也总能抽出时间陪儿子,给他讲故事,或者陪他玩儿游戏什么的,望华喜欢跟妈妈一起玩儿,只是有一天,玩儿着玩儿着,不知道小孩儿从哪儿拖出一本日历,啪地一声扔在艾唯一面前,艾唯一还笑着问他:“这是什么让妈妈看看。”

    等把日历拿起来一看,艾唯一脸色有点微变,她终于知道最近不安的源头,那个日子快到了,上辈子她死掉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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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就是寡淡又平常,有欢喜也有悲戚,忙碌的时候有之,闲散的时候也有之。艾唯一带的那个组已经不是新人组了,两年多过去,有人离开,也有人选择留下,就像每年来来去去的员工一样,离开的人有些感念艾唯一当初的所教所授,偶尔会联系下,但也有人从此失去音信,甚至已经离开这个行业了。

    艾唯一依然固守,如同牛安琪,在外人眼里,她们对工作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很多人觉得牛安琪作为三个孩子的妈,竟然能每天抛下孩子外出工作。也有很多人觉得艾唯一,老公都开了公司,她怎么还能每天像个普通员工那样工作呢

    即使不被别人理解艾唯一或者是牛安琪也不会放弃,她们花了许多的时间和气力,用知识充实自己,而现如今,正是靠工作证明曾经的努力的时候,并不是她们不爱她们的家庭和孩子,正好相反,正因为非常爱,才会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好,变成一个更好的女人c更好的母亲,才能让自己所爱的人c让这个家更好。

    尽管艾唯一和牛安琪一样,对现在的生活和未来都充满信心,但她心里始终有一个结,并且这个心结还不能对任何人说,而这一天也慢慢近了。

    表面上看起来,艾唯一像往常一样在工作,但其实她心里一点都不好受,尤其真正到了这一天的时候。

    在座位上煎熬了一整个上午,艾唯一终于坐不住,站起来往外走,走到电梯间迎面遇到一个刚回来的同事,还跟她点头打了个招呼。

    艾唯一乘电梯到了楼下,她看着那条路,已经过去十二年了,按理说记不太清楚才是正常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鹏展”搬到这儿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回忆起这条路。

    这条路曾经承载了她太多的希望,也曾将她的希望粉碎得最彻底。

    很近,走路二十分钟而已,走得快些的话都用不了这么久。

    艾唯一走得不快,其实那个时候的痕迹已经不剩下什么,周围的景致已经全部是这辈子的印象,路边的店铺,绿化带里的树,或许那些都没有变过,变的只有艾唯一而已。

    她朝着那个方向走着,越走越快了起来,心里总有些隐隐的不安,促使她不得不加快脚步。

    还是那片半新不旧的小高层,经过楼下花坛的时候,艾唯一心理斗争了半天,还是扭过头去看了一眼。花坛里的土本身垫得就高,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栽下的花一直疯长也没个人打理,又高又密,艾唯一看不到那边的情况,只影影绰绰看到有人影,并且传来聊天和笑的声音,可她反而松了口气。

    有的时候看不见也是种乐观。

    艾唯一疾步往楼里走,两部老旧的电梯,其中一部坏了很久了,不知道为什么门一直敞着,更不知道是谁随手往里扔了垃圾。

    艾唯一扭回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显示楼层的屏幕,看着它一点一点往下走,在三楼停留了比较长的时间,再下来,开门。

    艾唯一有些急,电梯里是位老太太,看上去很老了,头发雪白雪白的,背很驼,穿着款式老旧的布制衣裳,拄着根拐杖,颤巍巍从电梯里出来。艾唯一不敢催她,只能等,还得帮她扶着电梯门。

    老太太站在电梯门口还喘了口气,才把手里的拐杖杵到地上,一步步地走了出去。

    谁都会有老去的一天,所以谁都没有资格指责老年人动作迟缓,尤其这是在人家的家门口,人家下楼遛个弯,不需要顾忌谁的想法。艾唯一没多想,喘了口气,跨步进了电梯。

    按下十四那个键,艾唯一只觉得心脏开始嘭嘭跳。口袋里的手机猛然震了一下,把艾唯一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掏出来看,是欧阳跃发来的短信,像往常一样问她几点能下班之类的。

    艾唯一没有回,直接把手机揣回口袋。

    当电梯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十四楼,双层铁门打开,艾唯一从里面走出来,向右手边拐过去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了,上辈子这楼里好像没住过那么大年纪的邻居。

    容不得她多想,楼道狭窄,转过身就是程远家的门。

    艾唯一站在门口,手指抚过门上斑驳的颜色。

    没有熟悉感,一点都没有,明明是上辈子住了好久的房子,此时此刻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明明是个认识的地方,却仿佛到了别人的地盘,周围是不认识的邻居,站在门口礼貌地敲门,等待着主人来应门。

    是的,她不属于这里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她的气息。

    门里没有动静,艾唯一又用力敲了敲,她总觉得,该亲眼证实一下,至于证实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准,但凭着一股执念,让她决定再等等。

    又过了好一会儿,门锁终于“噶哒”响了一下。

    门迟缓地被从里面推来,艾唯一往旁边站了一步,一抬头,刚好看见门里的人,只是一瞬间,她都以为自己敲错了门,但是这张脸终究是认得的。

    冯娇兰瘦得够呛,双颊都凹了下去,眼睛却肿得老大,造成她脸部十分不协调,但艾唯一还是认出她了。

    艾唯一没有说话,她对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做不出解释。

    幸好冯娇兰也想不到要问,她就像傻掉了一样,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眼前的人,像是回想起什么,又像是全然不在意,转身往回走。

    艾唯一跟了进去,她已经看见冯娇兰手中抱着的那个相框。

    客厅里相当凌乱,本就狭窄的地方有种无处下脚的感觉。冯娇兰踩过去的那个也不知道是床单还是窗帘,反正艾唯一没看出来。

    再往里走两步,地上摊着一地的水,有两条金鱼在水洼里,早就扑腾不起来了。

    冯娇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艾唯一以为她没注意到自己跟进来了,却没想到冯娇兰也没扭头看她,干涩地开口问:“你怎么来了”

    艾唯一没说她过来的原因,只是走过去,坐到冯娇兰身边,说:“我都听说了,日子还得过下去。”

    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参加完她和程远的婚礼,艾唯一就再也没关注过他们。有一阵子牛安琪倒是跟同寝的那个女生联络频繁,但是艾唯一不太关心她们之间传递的消息,再后来大家都忙,尤其牛安琪,更是早就不再打听冯娇兰的事了。

    不过,猜也能猜到,当她在门口看见冯娇兰的时候已经证实了她的想法。

    果然,冯娇兰楞了一会儿,木然地扭转头,看着艾唯一。她的目光里什么都没有,很空洞,艾唯一却知道她心里的苦,看着她,就像看着上辈子的自己,艾唯一朝着冯娇兰伸出手。

    下一刻,冯娇兰整个人扑进艾唯一怀里,她本身并不高,又瘦到不行,整个身体感觉很轻,瑟瑟着抖个不停。

    终于,冯娇兰对艾唯一说:“我的女儿没有了。”说完,嚎啕大哭起来。

    这种苦痛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懂,此时的冯娇兰正如上辈子的艾唯一,痛到了极致,甚至痛到封闭自己,本就缺少关心,更是拒绝了最后那点来自家人的宽慰。到了自己也撑不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那种绝望,和对死去女儿的想念,才让她走上极端。

    而冯娇兰正处在她上辈子最后的那个状态,如果当时有个人肯陪她哭出来,她说不定不会去死。

    冯娇兰哭得眼泪都哭不出来了,艾唯一也陪着她哭,哭尽她上辈子没来得及流完的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冯娇兰哭到脱力,瘫软在沙发上,她的手也松了,相框从怀里露了出来。

    艾唯一有些好奇,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想把相框拿了过来看。

    相框一动,冯娇兰像是被刺激了一样坐了起来,又把相框抱进怀里,并伸出一只手抓住艾唯一的胳膊,如同一个誓言一般地说:“我要离婚,我要回家。”

    艾唯一点点头,没有说话。她也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冯娇兰都未必听得进去,起码她愿意改变,还有勇气去改变。

    艾唯一并没有多停留,她从程远家里出来,下了楼,一出楼门就看见刚才上楼时遇到的那个老太太,正在树下跟几个大妈聊天。

    她也不知道这一趟来得对不对,她不是神,不能改变谁的命运,她只是不希望自己上辈子的悲剧再在另一个女人身上重演,仅此而已,不是谁都有机会重生一次,活着总是希望。

    艾唯一最后抬头朝上面看了看,十四楼的窗户紧闭着。收回目光的时候正看见程远,他果然站在花坛边,他先看见艾唯一的,似乎觉得眼熟,马上就想起来了,双眼亮了一下,毕竟艾唯一还是那么漂亮,甚至比以前多了些成熟少妇的风韵。程远想过来,但明显被跟他聊天的大妈绊住,而且他脸上跟着也有了疑惑的表情,他跟艾唯一早就没了联系,她出现在这里挺奇怪的。

    艾唯一没理这一切,转身大步朝小区外走去,二十分钟,如果走得快些都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她就能回到公司,那里才是属于她的地方,走出这里,才是属于她的世界。

    路上,她的一个组员打电话给她,问她在哪儿她只说在楼下买咖啡,还说一会儿会带回去给同事们喝,组员很高兴,然后告诉她,欧阳跃没收到她短信,电话直接打到公司来了。

    艾唯一笑了,挂掉电话又打给欧阳跃,其实欧阳跃也没什么事儿,就是突然想起俩人好久没一块儿逛街看电影了,所以想问她有没有空。

    艾唯一问:“儿子怎么办”

    欧阳跃说:“我妈说我爸好久没见孙子了,想今天接他回家住。所以”

    艾唯一忍不住笑,背朝夕阳的方向,能够看到的是华彩和光明,眼前才是属于她的,来之不易的今生。

    c番外一

    牛安琪的大儿子铁头长到三岁上,特别活泼好动,基本上所过之处,说不上寸草不生吧,台风过境般的总是有的。而且这孩子力气极大,别说在同龄的小孩儿中,即使是比他稍大些的孩子,他都能把人家打哭了,十分对得起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时就接近九斤的体重,有时他爸气急了糊他屁股两巴掌,他根本就不怕,连瞥都不瞥他爸一眼,接着该祸害哪儿祸害哪儿去。田齐峰这么专权的一个人,拿他这个儿子一点辙都没有。

    最让田齐峰生气的是,这倒霉孩子连亲弟弟都欺负。

    不知道是生产之后不久怀孕,还是一次孕育了两个的关系,反正牛安琪家那对双胞胎兄弟安静得很。

    不过也许只是跟铁头相比才会有这个错觉,至少从艾唯一的角度看,这两兄弟挺正常的。

    田齐峰就希望铁头作为大哥可以让着弟弟们,但虽说他是哥哥,也只比弟弟们大一岁而已,所以即使他爸每天对他说无数次让着弟弟们,可他依然听过就忘。每次他拖着小坦克般的身躯从客厅的玩具堆里冲锋而过的时候,哪个弟弟碍着他的路他就撞哪个弟弟,弟弟们跟他比显得瘦小无比,被撞倒哭了铁头也不理,还接着去玩儿他的玩具。

    田齐峰打铁头牛安琪肯定是不乐意的,但她更管不了这个儿子,气得狠了她就哭,哭得多了田齐峰难免心疼,就把铁头关小黑屋。

    说是小黑屋,其实就是他们家贮藏室,里面堆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好多都是俩人刚搬到一起住的时候,一起收拾房子,没用的又舍不得扔的那些。

    艾唯一不太同意那俩人这么管孩子,但她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主要是铁头太皮了,这年头又不兴体罚了。不过体罚当爹妈的也真下不去手,小孩儿嘛,有淘气的时候也有乖巧的时候,要说哄人,铁头绝对是一把好手,比他两个弟弟招人喜欢多了。看他爸生气他就过去抱大腿,圆嘟嘟的小脸儿看着你,让你手抬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