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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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呢别在停车场附近逗留。”

    尽职尽责的小保安打破了一个宛如童话般的夜晚,却留下一丝甜入心扉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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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安琪的婚礼在春末夏初相交时节举行,时间非常好,春光明媚,满眼新绿,衬着一对新人款款走过,男的成熟稳重,女的娇艳动人,在亲朋好友的温暖注视中,互起盟誓,相约此生。

    艾唯一作为伴娘就跟在牛安琪身后,教堂里的仪式,人不多,全场不过几百人,可能她比在场所有人都要紧张。

    田齐峰请人定做的结婚戒指,风格挺像他本人那般沉稳内敛,就是太内敛了,所有价值都体现在价格上。本来艾唯一的建议是,婚礼上人多手杂,反正这么小的东西别人也不会凑到跟前来看,就买个百十来块的在仪式上摆摆样子就算了,可是牛安琪不干,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婚礼,她要求什么都得精益求精。

    这可苦了艾唯一,两个戒指盒一直捏在手心里,生怕这东西有个闪失,倒不是赔不赔得起的问题,而是没了戒指,让一对新人用什么将仪式进行到底

    欧阳跃跟别的宾客站在一起,虽然他是艾唯一的男朋友,但并没有被邀请作伴郎,这也难怪,他跟田齐峰认识的时间也并不长,彼此没多少交情,婚礼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还是要信任的人站在旁边。

    这一点欧阳跃也理解。其实他现在这个位置挺好的,别人都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新人,只有他全神贯注地望着伴娘。所有人都在看一对新婚夫妇的郎才女貌,只有他注意到伴娘的紧张,直到盯着那两枚戒指套到新人的手指上,她才悄悄出了口气。

    这一切都被欧阳跃看在眼里,全场为完成仪式的一对新人鼓掌,祝福他们幸福,只有他的鼓掌,慰劳伴娘的辛苦。

    新人走了出来,走到教堂门口,接下来是宾客里面未婚的那些人最喜欢的一个环节,接新娘捧花。

    艾唯一没想参与这个活动,她刚才看见欧阳跃了,想趁着去酒店前的间隙说上两句话,没想到宾客们特别热情,又或者他们根本没想过这个时候竟然还会有人打算往相反的方向走,一堆也不知道是结了婚的还是没结婚的一拥而上,夹裹着艾唯一就过去了。

    为了配伴娘礼服,艾唯一还穿了双高跟鞋,她根本不敢和那么多人对冲,只好随着人流走,心里想着,这帮人到底是来参加婚礼的还是专门来抢捧花的。

    这么想着的一会儿工夫,夹在一群人中间的艾唯一就看见站在台阶上的牛安琪转过了身。

    这时,她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人搂住,艾唯一一惊,但熟悉的气息告诉她不需要慌张。艾唯一扭头,想看欧阳跃,人群却开始了骚动,好几个人往前挤,艾唯一踩着高跟鞋,就这么被挤了出去。

    她觉得欧阳跃一直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背,她以为他是怕她重心不稳扭到脚,可就在牛安琪手中的捧花出手之后,她突然被一股还算柔和的力量推了一下。

    艾唯一顺着惯性往前走,她怕踩到别人,还喊了两句:“别挤别挤。”

    也不知是无巧不巧,还是欧阳跃那一推真是看准的方向,艾唯一走到前面就看见一大团东西迎面砸来,还有其他的人手也伸了过来,几乎是下意识的,艾唯一抬手就把那团捧花抱进了怀里,周围立时响起一片惋惜哀叹的声音。也有稀稀落落几声表示恭喜的掌声。

    完全的无心之举,竟然真的抢到捧花,艾唯一觉得挺高兴的,一扭头,欧阳跃正从她身后走到她身边。

    她刚想把捧花拿给欧阳跃看,欧阳跃直接握着她的手,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周围嘘声和口哨声四起,艾唯一没想到欧阳跃会搞偷袭,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得没处躲没处藏的,只好把捧花举起来遮脸。

    偏偏这个时候,扔完了捧花的牛安琪一回头,看见接到花的竟然是艾唯一,一时兴奋得都忘了自己是新娘了,从台阶上跑下来一把就把艾唯一抱住了,说:“太好了,唯一,我就知道你也会得到幸福的。”

    艾唯一想哭。

    但是又想笑,心里甜丝丝的,虽然明白接到捧花也许并不真的代表什么,但还是愿意去相信,也愿意去期待。

    就这么想着,艾唯一抬头看了欧阳跃一眼,他正专注地看着她被牛安琪抱着,艾唯一是真的笑了,顺手把捧花抛给他。

    欧阳跃一抬手就接住,他手大,那花拿在他手里都显得娇小了起来。

    艾唯一回头去招呼伴郎,说赶紧组织宾客们奔酒店,又拖着兴奋异常的牛安琪,把她交给田齐峰,再回身跟着伴郎送那些宾客上之前预定好的车次。

    要知道,除非是军事化管理,否则人是最难安排的,即使把车号都贴在挡风玻璃上,又都一一提前打好招呼,告诉他们每个人应该乘坐哪辆车,可到时候依然有不少人不知道。其实这样的倒好办,再临时告诉一次,或者带着过去都行,就怕那种俩亲戚或者朋友一见面就开始聊天,不把话说痛快都不带喘口气的,这俩人要是赶巧在一辆车还好,万一不在一起,就比较难办,又不能使劲儿催,只能是帮着协调,看看能不能把俩人请进同辆车,让他们路上再聊。最怕就是,艾唯一那边拜托了好几个人,好不容易把位置让了出来,回头一看,人家俩人聊完,各找各车去了。

    中间这些小插曲不提,总算把人们都送上了车,汽车一辆接一辆地追着婚车奔酒店的方向驶去,艾唯一才发现自己没地方坐了。

    车和司机都是田齐峰找来的,派到教堂这边的车数跟宾客数都是经过计算的,大概当时田齐峰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艾唯一之前调座位的时候还想,幸好还有个空位,等伴郎也上了车她才发现,自己没位置了。

    伴郎是田齐峰的亲堂弟,人称小田田,人孩子才十八岁,刚成年。自认为自己早就过了三十,可以当人家阿姨的艾唯一干不出来把伴郎轰下来自己坐上车的事,就说没事,叫他们先走。伴郎年纪小,也就没在意,只当她真的有办法,“哦”了一声关上门叫司机开车了。

    艾唯一站在空荡荡的教堂门前,一阵风吹过,这个寂寞。

    她也没时间感伤了,就拖着裙子想走到马路边,看看有没有出租车,先赶到酒店要紧。

    刚站在马路边,就感觉到行人的目光直往她这边瞅,也难怪,这场婚礼是有摄影师跟拍的,她又是伴娘,打扮得也挺花枝招展,还化了个大浓妆,刚才在新娘身边不明显,一个人站在马路上等出租就有点奇特了。

    艾唯一下意识地摸口袋,才发现这礼服做得可真合身,一个口袋都没有,没有手机c没有钱,艾唯一有点傻眼,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眼前缓缓停下辆车。

    黑色的车身看着眼熟,有点懵了的艾唯一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车窗慢悠悠地降下,欧阳跃的脑袋探出来,对她说:“上车。”

    艾唯一乐了。欧阳跃帮她把门从车里打开,方便她撩着裙子上车。

    艾唯一说:“你怎么知道我没车”

    欧阳跃说:“我跟你心有灵犀。”其实他刚看着艾唯一他们招呼宾客上车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儿,没自己先过去,就怕这边的车安排不开,他这车不大,但还是能载几个人的,为此,他特意把捧花放在操作台上,没敢放后座。没想到别人都上车走了,最后偏把艾唯一给剩下了。

    一想到刚才艾唯一自告奋勇地留下,可独自留下后露出的那迷茫的表情,欧阳跃就想笑。

    艾唯一倒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表情,还挺高兴的,趁欧阳跃看着她,主动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她也是太兴奋了,平常难得这么主动。可亲完之后才发现,自己今天这唇膏颜色太浓厚,在欧阳跃脸颊上印了个印儿,正好一圈儿,是嘴的形状,甚至可以看出清晰的唇纹。

    艾唯一一边笑,一边想找纸帮他擦掉,一抬眼正看见一辆警用摩托开到他们车前,摩托上的人正向他们示意着什么。

    艾唯一问欧阳跃:“那人想说什么”

    欧阳跃整个人还沉浸在幸福中,眼睛都没从艾唯一身上移开,听她说话才扭头看了看,一看之下立刻发动车子,说:“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

    艾唯一有点小得意,说:“多亏我发现得早,不然你要被罚款了吧”

    其实不能长时间停车并不是不能停车,被提醒后立刻开走就行,就像欧阳跃正在做的这样,不过他还是说:“嗯,你最好了。”说着还抬起一只手,想摸艾唯一的脸。

    艾唯一一惊,说:“看前面啊。”

    欧阳跃赶紧缩回了手,握好方向盘。

    艾唯一如此紧张,这都要怪欧阳跃在之前那个冬天,有次下雪天,他开车出门,路况不好,轮胎打滑,他直接撞到花坛里,也没受伤,可还是把艾唯一吓得够呛,那之后很久都战战兢兢的,还让他保证不许再危险驾驶了。

    其实欧阳跃知道,那次并不是自己技术的问题,但他没反驳,还乖乖保证来着,虽然有个不会开车的女朋友,有些事怎么说都说不通,但被关心的感觉非常好,他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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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膏是油性的,蹭到脸上不太好弄下去,艾唯一擦到欧阳跃脸皮都红了,才勉强擦掉。

    其实欧阳跃觉得没什么,他又不是婚礼主角,作为新娘的伴娘的男朋友,根本没多少人认识他,他本来想一会儿溜进去,到卫生间用水洗洗算了,可是艾唯一不干,说什么都要亲手帮他擦下去。欧阳跃也就由她了。

    等艾唯一把欧阳跃收拾干净,再急匆匆走进酒店,酒店里面找她都快找疯了。参加了教堂那边典礼的宾客陆续到了,没参加典礼,直接过来参加宴会的客人也来了不少,那边司仪看着表,眼看吉时一到,新人走一个简单的过场就开席了。

    新娘那边打艾唯一手机没人接,急得不肯换衣服,伴郎那边也挺着急,他一个疏忽,把伴娘弄没了,这对于一个昨天还信誓旦旦自诩为男子汉的半大小子来说,打击太大了,就想马上回教堂找找,被田齐峰拦住了。

    伴娘没跟来,伴郎再跑了,就剩他们新郎新娘,既要招呼客人,又得对应突发事件这婚结的也太考验人了。

    不过田齐峰总算也是个经过见过的人,临危不乱,先让他堂弟小伴郎再去宾客那边找找,有消息立刻联络,他转身去安抚他老婆,刚才他的车离开教堂的时候看见欧阳跃去取车了,他觉得有欧阳跃在,艾唯一也不会有事。

    牛安琪这一天都处在兴奋中,连刚才艾唯一接捧花时欧阳跃就在旁边都没注意到,甚至问田齐峰:“欧阳跃也来了”把田齐峰都给问乐了。

    幸好有惊无险,伴郎才转了个弯,就看见艾唯一一路小跑着过来,简直松了口气,还假装淡定地问她怎么来晚了。

    时间刚刚好,良辰吉时,满堂宾客一起祝福这一对郎才女貌的新人。程序一道接一道,不慌不忙地进展着,新人步上舞台,接受大家的祝福,给双方父母下跪奉茶,感谢养育之恩。

    敬茶的时候,一直觉得中式婚礼繁琐的牛安琪哭了,因为一向比她还高冷的父亲摸着她的头顶对她说:“囡,以后别任性,好好过日子。”

    新娘情绪几近失控,哭得稀里哗啦的,艾唯一过去搀她,看见牛爸爸眼圈也是红的,不由想到她上辈子自己的爸肯定也经历过这么一次,而这辈子,早晚也会再承受一次,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

    直到休息室,牛安琪的情绪才稍稍稳定下来,艾唯一赶紧递纸巾让她把鼻涕擤干净,又想去隔壁找化妆师给她补妆。

    转身的时候牛安琪突然拉住艾唯一,说:“我舍不得我爸爸妈妈。”

    艾唯一摸了摸牛安琪的头,说:“你爸妈肯定也舍不得你。”

    牛安琪又难过起来,说:“突然不想结婚了。”

    “傻话,”艾唯一说,“叔叔和阿姨肯定更想看到你幸福。”

    这些话,艾唯一说给牛安琪,也像是说给自己听:“你要是幸福,你爸妈也会高兴,他们并不是失去一个女儿,而是又得到一个半子。田齐峰那么爱你,看他对你父母态度恭敬,将来也会对他们孝顺,你更应该好好待他,让你父母放心,也让他父母放心。两个人结合,并不是一个婚礼就完成的任务,而是用接下来的后半辈子,来兑现今天说出的所有诺言。”

    牛安琪点头说:“唯一你说得有道理,老田对我爸妈挺好的,总给他们打电话c寄保健品什么的,以后我会对老田好,也会对他父母好,让四位老人都放心。”

    艾唯一抱了抱牛安琪,自从牛安琪决定结婚,她就没闲过,试婚纱c拍结婚照这些事就不用说,她肯定得跟着。由于他们两口子都不是教徒,教堂里很多规矩不是很清楚,她还跟着那俩人专门过去进行过培训,始终都忙得没什么时间思考,应该说,直到这一刻,她才有牛安琪真的嫁人了的实感。

    上辈子,牛安琪结婚的时候,她们俩的关系已经淡了许多,不似这回,感情维持得这么好,又相处得这么融洽。艾唯一没有姐妹,但此刻,真有一种亲姐妹出阁的感觉,又开心又难过的。

    艾唯一并不想说什么“友谊地久天长”之类冠冕堂皇的话,她知道自己很知足,学习工作已经占去了很多时间,闲暇的时候,有个好友可以陪着聊天,开心的时候陪着一起笑,难过的时候能得到安慰,古人说的“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是句多么有内涵的话。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田齐峰推门进来,看见牛安琪哭得妆都花了,顿时心疼了,走过来说:“老婆,别哭了。”

    “可是老公,”牛安琪哀怨地看着田齐峰说,“我还是好难过。”

    田齐峰握着牛安琪的手,极尽温柔地问:“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难过呢”

    牛安琪特为难地想了想,才说:“如果你把上次珠宝会上看到的那条钻石项链买给我,我就不难过了。”

    田齐峰也特为难地想了想,说:“老婆,那条项链不比咱家那套房便宜。”

    “啊,”牛安琪低下头,说:“我好难过。”

    田齐峰说:“好吧,我答应你蜜月旅行加一站希腊。”

    牛安琪抬起头,说:“好。”

    田齐峰问:“还难过吗”

    牛安琪说:“不难过了。”

    田齐峰说:“那我去把化妆师叫过来,该给客人敬酒了。”

    牛安琪甜甜地笑,温柔地应:“嗯,老公,不会给你丢面子的。”

    目睹了全过程的艾唯一:“”

    牛安琪补好妆,跟田齐峰分别换了礼服,整场婚宴进入重头戏,也就是敬酒。

    这个时候除了一对新人需要亲自出场,连伴郎伴娘也得跟在后面,小田田一共拎着四瓶酒,两瓶白颜色的,一瓶白酒,一瓶用白酒瓶装的纯净水,两瓶红颜色的,一瓶红酒,一瓶用红酒瓶装的可乐。

    艾唯一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定这四个瓶子,还不会弄错,递给新郎敬客人的永远是白酒,给牛安琪倒的永远是可乐。

    艾唯一自己也挺忙活,她胳膊上挂了个大红色的包,手里拿着纸笔,新人认完亲会接红包,她得在旁边记好了,那是什么亲戚,转头还得不动声色地把红包拆开,数数里面有多少钱,再准确地记录在案。如果客人带着小朋友,新人给小孩儿的红包也是直接从艾唯一这里拿。

    跟前面谈笑风生的新人和客人不同,后面的伴郎伴娘都可紧张了。田齐峰还给伴娘做了条浅黄色的裙子,艾唯一一个不留神,再看时就发现裙子上多了片红色的痕迹,艾唯一郁闷,这裙子做得挺考究的,她很喜欢,一直挺注意的,没想到还是弄脏了,她想了半天到底在哪里蹭的,再接红包时才发现,也不谁家的红包掉颜色,她整个手掌都是红的。

    这还是前半程,到后面的时候,那些来打酱油的普通同事,和听到消息过来凑热闹的同学,该看的也看到了,人家时间也挺紧的,看看差不多,就想走,临走之前把红包给了,顺便跟新人打个招呼。这些人的礼金更得记清楚,将来一笔一笔都是要还的。

    好不容易把所有客人都招呼一遍,时间也不早了,趁着新郎新娘到门口送客人,艾唯一才找张椅子坐下揉揉腿,就这么会儿时间,小田田小跑着过来问她:“唯一姐,我哥说我嫂子有条真丝的披肩放哪儿了外面冷,他怕我嫂子冻着。”

    艾唯一捶着腿说:“就在休息室里。”

    小田田听完却没动。

    艾唯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才想起来,牛安琪那间准备室门上挂了个牌子,写着“女宾用”,她明白了,小田田可能觉得门口挂了个带“女”字的牌儿,就跟女卫生间一样是男性止步的。

    艾唯一笑,说:“你哥怕你嫂冻着,你就不怕我累着。”

    小田田傻笑。

    后来还是艾唯一去拿了披肩交给小田田,那孩子特规矩地站在门口等,说什么都不肯进去。

    最后的最后,把俩新人送回了家,艾唯一的任务终于完成,累得都不行了。一下楼,发现欧阳跃在等,车子是熄火的,但车窗中透出的淡淡光线显示着车主一直都在,而且会耐心等下去。

    艾唯一一出现在楼门口欧阳跃就发现她了。

    他从车里下来,走过去,顺便把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

    刚脱下来的西装是暖的,虽然晚上已经没多冷,而且这一天下来,早就不知道冷暖为何物了,不过,衣服一上身,还是觉得很舒服,心都暖了。

    两个人上了车,欧阳跃用手指抹了下艾唯一的脸,说:“都变熊猫了。”

    艾唯一拉着镜子照了照,她的妆浓,又不像新娘似的随时有人管补妆,一天下来都花了,眼影晕开,尤其在车里光线不足,显得阴影更大,确实有点像熊猫。

    艾唯一抽了张纸巾擦了两下,发现越擦花得越厉害,干脆也不弄了,往座椅上一靠,说:“回家再说,累死我了。”

    欧阳跃帮她把座椅调了调,然后发动了车子,并没有去打搅她。

    艾唯一身体很疲累,但精神依然亢奋,眼巴巴地看着车顶,说:“以后我可不办婚礼,太累人了。”

    欧阳跃说:“行。”

    两个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然后,欧阳跃问:“去见见我父母,好吗”

    艾唯一保持着倚靠的姿势未变,顿了顿,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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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两个人聊天的内容第一次与“结婚”这个话题如此接近,经过牛安琪婚礼这一天下来,艾唯一深感过场之劳累,她作为伴娘都觉得辛苦,何况新娘还得随时保持笑容应对亲朋,她自己上辈子经历过一次婚礼,那之前和之后一堆破烂事儿,没觉得多开心,也没觉得多有意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