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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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安琪还说,等将来退休之后要去那里养老。”

    “这样啊,”欧阳跃说着,左右看了看,拐进一家茶馆,手机开了功放,轻声问艾唯一:“听到了吗”

    艾唯一就那么站在路边,听着听筒里传来评弹的声音,时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夏天,阴雨天,垂杨柳,身在异乡的浪漫。

    “听到了,”艾唯一说,“听不懂。”

    那边欧阳跃也凑到听筒那里说:“我也听不懂。”

    他说这话的时候把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是不想让周围的人听见。他声线本身就偏低沉,艾唯一就觉得那声音像有形的东西,通过电流钻到她耳朵边,轻轻挠她的耳郭。艾唯一没来由的一阵心跳。没想到欧阳跃还没完,继续低声说:“我应该比你们晚退休,到时去找你们玩儿,给我留个床位就行。”

    听了这话艾唯一想笑,又觉得耳朵边痒,半边身子有点发麻。

    欧阳跃没听到回应,又追问了句:“怎么样收留我吗”

    艾唯一缓过了神,才说:“行,不过你得给我们干活。”

    欧阳跃似乎挺吃惊的,声音也稍稍提高了些,说:“你”但马上又认命似的重新把声音压低,说,“好吧,劳动所得,我也住得更安心。我可以给你做饭,把你养成一个白白胖胖的小老太太。”

    前面一句“白白胖胖”还没怎么样,后面那句“小老太太”把艾唯一逗得够呛。不过想一想,变成老太太的自己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她说:“行,你做饭,我收拾房间,别把你老人家累着。”

    艾唯一这么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她想像中的老年欧阳跃也不过是现在这张脸,顶着一头白发而已。

    结果欧阳跃却说:“不。”

    艾唯一疑惑地“咦”了一声,刚要问为什么,就听欧阳跃说:“那些事都让我干,那个时候什么都不让你干,我天天陪着你。”

    有那么点感动,尤其是在如此忧郁之后,心情就像阴雨中天边突然放晴的那一缕阳光,透进来,并不欢畅,但满满都是希望。

    艾唯一突然觉得心情好多了,刚刚的负面情绪转淡,积极的念头突破重围又冒了出来。比如,因重生而获得的新生是多么不容易,比如这生命其实并不寂寞,有牛安琪,有爸爸妈妈,还有那么多正能量的同事,还有欧阳跃,上辈子的糟心事难道不应该就留在上辈子吗一直背负着,只会让自己不开心而已。

    这么想着,艾唯一觉得自己再次获得了新生。

    欧阳跃适时地收了线,仿佛他打来的这个电话就是为了缓解艾唯一的压力。

    不管怎么样,跟欧阳跃通了电话之后,艾唯一想,有个男朋友似乎也不错,起码在她难受得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时候能跟她说说话。

    打起精神的艾唯一没有回家,干脆去了趟公司。其实她只是单纯地不想马上回去,想转转,却又不知道该去哪儿,她也没想到休息日里公司竟然有人。

    “组长,”艾唯一挺意外的,问,“你怎么在”艾唯一还是改不了口,不过范总监也不在意就是了。

    范总监正端着杯咖啡从茶水间出来,他看见艾唯一也有点没想到的样子,不过并没多问,示意了一下,说:“这就走了,过来坐会儿。”

    艾唯一泡了杯茶,跟着范总监进了会议室。幻灯机在幕布上打出影像,是他们这次的投标方案,框架已经成型,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推敲,只有艾唯一一个人在,范总监也不讲究,直接走过去用手在幕布上画了个圈,说:“我正想问你,这里,这个数据是从哪里得来的”

    艾唯一答:“是他们官方网站提供的累积数据,经过计算得出的。”

    范总监点头,又说:“在下面标注一下,另外还需要一些资料来充实,还有这里也是。”

    艾唯一点头,随即拽过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就要开始工作。

    范总监说:“明天上班再说吧,刚好你过来,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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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唯一跟着范总监收拾会议桌上的东西,资料码齐,分类归档,电脑关机,投影仪放回原处。这些工作艾唯一从进公司那天就一直在做,直到现在,她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做得很认真,到了今天,别说她的直属上司范总监,就是其他同事也经常过来问艾唯一几年前的东西收在哪里。其实很多时候,因为时间久了,艾唯一也不是都能马上答出来,但同事们依然笃信,找艾唯一总比自己乱翻的强。

    范总监坐在自己习惯的那个位置喝咖啡,他不是喜欢聊天的人,他的生活永远都被工作占据着,今天难得他提出这样的要求,艾唯一自然洗耳恭听。

    艾唯一觉得,以范总监的性格,大概会先扯一会儿工作,再把话题转到其它地方,没想到他直接开口说:“你恋爱了”

    倒不是说这问题多么突兀令人不快,只是,顶着范总监那张严肃认真的脸,却问出这个问题,总让人觉得违和。

    不过,艾唯一也没有隐瞒,她觉得没有必要,而且,范总监也是她相当信任的人,这跟与父母之间的信任还不尽相同,与父母的亲近源自血缘,这几年来范总监对她的爱护和提携,使她对范总监生出近乎崇拜的依赖。只是这话她不会说出来,毕竟从年龄上讲,还不到四十岁的范总监可以说还相当年轻,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竟然让下属产生了雏鸟情结,真不知会作何感想。

    面对范总监的问题,艾唯一坦率承认说:“是。”

    范总监犹疑了下,问:“不会是来过咱们公司的那个小伙子吧”

    艾唯一忙说:“不是的。”

    范总监的表情未变,但熟知他的艾唯一还是读出一种松了口气的情绪。

    “那是,”范总监又问,“你有阵子经常出去和他吃饭的那个人”

    艾唯一想说不是,不是否认欧阳跃,而是否认“经常一起吃饭”,其实真的没有几次,欧阳跃那么忙一个人,确定关系之后都不能经常见面,何况之前。想到这里,艾唯一暗自撇了撇嘴,似乎确定关系之后见面的次数更少了这么说来,以前还真是“经常一起吃饭”来着。

    看着艾唯一的表情,范总监就都明白了,又问:“他是外地人还是在外地工作”

    艾唯一说:“他目前在北京工作,家在这里。”

    “目前。”范总监马上抓到了关键词,“异地恋是很辛苦的。”

    艾唯一笑了笑。她没觉得辛苦,有电话,有网络,无时无刻都能联系,虽然物理距离远,但两个人可以互相鼓励,她喜欢听到欧阳跃跟她说“加油”,有个能理解你的男人是多么暖心的一件事。

    范总监坐在每次开会时,他一贯的那个位置上,双手交叉抵在唇边,才说:“其实我跟我老婆也是异地。”

    艾唯一点点头,眼神中隐隐带着崇拜。范总监跟他老婆可谓是“鹏展”的夫妻典范了,她老婆在外地工作,逢年过节才能回来团聚,也大概因为这个,两个人至今都没有孩子。范总监性格的关系,很少提家里的事,但同事们总觉得,长期异地分居,还能做到范总监夫妻这样,也就只有范总监这样的男人才能做到。

    然而,范总监却没有任何自豪的情绪,反而皱了皱眉,半天才说:“其实跟你们看到的并不一样。”

    艾唯一歪了歪头,准备听故事。

    但是故事远没有童话美好,范总监第一句话就打破了艾唯一的所有幻想:“我们都曾背叛过婚姻。”

    艾唯一的心猛地一抖。就在几个小时前,她才刚刚意识到自己上辈子的婚姻也许并不如看上去完整,这会儿突然听到这话,她怕自己再也难以相信爱情。

    不过幸好范总监所谓的“出轨”也只是因为常年不得见,感情转淡,恰好在此时出现了另一个聊得来的女子。不过,也只是擦肩而过的缘分而已,仅仅在寂寞的夜晚来临前的一点点慰藉,连说破都没有,就相忘于天涯了。

    “她说她想离婚,”范总监说,“而我也同意了。”

    异地之苦,并不是随便说一说就可以消弭掉那段真实的距离,对方冷时不能为他加衣,对方病时不能为她守护,不能碰触,甚至看不到对方的脸,在一次次需要温暖却求而不得之后,两颗心渐行渐远。在每一天的分隔中,身边又有那么多诱惑,一次不动心c两次不动心,然而日复一日地不可见,终于让别的人走进了那扇心扉。

    “那为什么”艾唯一问不下去,为什么没有离婚这话如何加诸在一段看成典范的婚姻之上

    范总监苦笑着摇头,说:“父母年纪大了,接受不了这种事。”

    老年人有老年人的世界观,在他们的心里,一旦结了婚就是一辈子的事。把两个人的名字同时写进族谱,那就是只有生死才能拆散的姻缘,多少先祖隔山隔水不得见,多少前人两两相望不成眠,才不过异地而已,老人们对此表示嗤之以鼻。

    “那”艾唯一不知该怎么说,是安慰还是跟着唏嘘

    范总监却坦然地微笑,说:“没什么,习惯就好。”

    习惯艾唯一不知道这要如何习惯

    范总监说:“也许今年或者明年,我们打算要个孩子,到时说不定会好些。”

    有个羁绊,拴住两个人,是他们为这段穷途末路却了断不了的婚姻想出的最后的法子。

    可艾唯一也做过母亲,虽然时间很短暂,但她还是忍不住想,没有父母发自真心地疼爱,这个孩子会幸福吗

    可能是看出了艾唯一脸上那感同身受的悲戚,范总监还是解释了一句,说:“我们两个都在努力,或许她会申请调回来,相处久了会好起来,毕竟,”他复又低头,“我们曾经相爱过。”

    艾唯一相信范总监的话,他虽然脸比较冷,但对待自己的下属却真的是竭力爱护,那对待自己的孩子,肯定也不会差。

    范总监看着艾唯一,给了一个他所能给出的最灿烂的笑容,并说:“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博取你的同情,只是想让你知道异地的辛苦。没有多少感情真的能抵挡住考验,尤其是距离和时间这种无力改变的东西。”

    艾唯一默默听着。

    范总监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信,又说:“我明白你们刚刚开始恋爱,正是感情最好的时候。”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才说,“也许,并不是每段恋情都会被打败。”

    其实艾唯一并不是不信,正相反,正是因为相信,才会为范总监感到难过,她相信他们夫妻两个是真的诚挚地爱过,可是,相爱的时候不能在一起,不爱了以后却不能分开,可以说所有的艰辛都被他们尝遍了。

    晚上回到家,艾唯一还在琢磨这件事,当初欧阳跃跟她告白的时候就很明确地提到过这个问题,当时艾唯一觉得,两个人,即使像牛安琪和田齐峰那样是同事,也不可能做到同进同出,总该有一些自己的和空间,这也是从她自己上辈子婚姻中总结出的结论,全身心地奉献固然伟大,但失去自我却更加可怕。

    至于对待这段新恋情的看法,艾唯一的态度是乐观而保守的。

    一方面,因为对欧阳跃的了解,让她直觉上对这个男人比较放心,但到目前为止,她都不敢完全交付真心,上辈子用命换来的教训,尤其是经过了今天,甚至那些曾经笃信的都轰然倒塌。

    不过,艾唯一还是挺想知道欧阳跃怎么想的,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平时艾唯一挺少主动给欧阳跃打电话的,欧阳跃还觉得挺新奇的,接通了。

    艾唯一把范总监今天跟她讲的话说给欧阳跃听,然后问他:“你觉得呢”

    “我觉得”欧阳跃反问,“我以为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重要的话不说第二次,决定的事就不会回头。

    艾唯一仰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轻声问着:“我们会输给时间和距离吗”

    欧阳跃很肯定地说:“我们不会的。”

    艾唯一笑了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不过也没多想,还嘱咐他早点休息。

    放下电话,欧阳跃还在想艾唯一的问题,“会输给时间和距离吗”他的答案是不会的,无论时间还是空间,他都经历过,他当初也以为自己会放下,甚至都以为自己放下了,常年的失去联系,他觉得自己已经把那个跑步时偶尔遇到的女生忘记了,可在再次看到她的一瞬间,那些被阻断的,无论是日子还是太平洋,都变得不重要,她就在眼前,仿佛彼此都从未变过。

    时间和距离欧阳跃呵呵一笑,只有这个是他最有把握的。

    有些人会变,因为诱惑太多,可有些人不会变,因为死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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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程远婚礼上的意外,艾唯一这段时间还是挺顺利的。那件事想通了也就没那么难受了,以前还觉得因为她的关系,程远的婚姻被她影响了,现在看来人家两个倒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么想着,最后的那一点愧疚也消失了。

    欧阳跃也跟了一个大项目,他们那个行业的所谓大项目涉及资金相当大,最近都没什么时间回来,两个人只能偶尔通个电话。欧阳跃觉得挺对不住艾唯一的,不过艾唯一说:“工作重要,不要因小失大。”

    欧阳跃说:“在我心里你不是小事。”

    艾唯一说:“嗯,我知道就行了。”

    “唯一,”欧阳说,“谢谢你。”

    艾唯一说:“不客气。”

    其实艾唯一有自己的想法,她觉得两个人刚刚开始,一下子进展太快她会觉得紧张,倒不如细水长流来得长久,而且她还有点小私心,现在这样,一旦出现问题,分也好分,如果感情深了再分手,到时候彼此都受伤。

    这不是她对欧阳跃没信心,而是对感情本身没信心,经过程远的事,她能接受欧阳跃就已经说明很信任他了。不知为什么,和欧阳跃在一起总能让她觉得放心。

    不像牛安琪他们两口子上班下班都腻在一起,艾唯一下班早的话就会直接回家,帮她妈干点家务。她妈这两年眼神不太好了,想给艾唯一她爸缝一下扣子,线却怎么都穿不过针孔,艾唯一就把针线接过来,穿好后还给她妈。

    艾唯一她妈边给那条线挽扣边说:“老了,看东西都模糊了,盯了老半天,楞是没找到针孔。”

    艾唯一在她妈手上蹭了蹭,说:“妈,你不老。”

    艾唯一她妈笑了,说:“你都这么大了,我怎么可能不老,你瞧你爸,老得我都不乐意看他了。”

    艾唯一她爸正坐在靠着墙角的藤椅上看报纸,听见那娘儿俩提到他了,赶紧放下报纸说:“我乐意看你就行了。”

    艾唯一她妈脸一红,瞪了自家老头一眼,又转头对艾唯一说:“前两天我跟你爸去公园遛弯的时候碰到个卖保险的,卖那个叫重大疾病险,我跟你爸都觉得挺好的,就一人买了一份,将来我们病了可以找保险公司赔,你的负担还轻点。哦,对了,我们还买了份家宅平安险呢。”

    艾唯一想了想,人有旦夕祸福,保不齐有个生病,自己父母有这个意识挺好的,不过她有点不放心,找她妈要来那份保险合同认真看了下,是家正规企业,知名度挺高的,看来是保险公司做活动的时候被她爸妈赶上了,当即没说别的,从自己的账户里转了第一年的保费给她妈,她妈忙说:“不用,我们有钱,你的钱自己存着。”

    艾唯一说:“已经转过去了,以后每年到日子我都给你们转,妈,别跟我争,这钱我还付得起。”

    艾唯一她妈不懂银行转账那么高科技的东西,不知道怎么把钱给艾唯一退回去,她真没有要艾唯一钱的意思,不然也不会买完再告诉她,孩子可以挣钱,可挣再多在当妈的眼里都是辛苦钱,心疼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花。

    不过艾唯一倒是挺大方的,钱转了过去之后又把保险协议书收到自己柜子里。倒没有别的意思,主要她父母房间里东西多又杂乱,她怕她妈把协议乱塞回头又忘记了,需要的时候找都找不着,她收着也方便每年帮父母交钱。

    艾唯一现在明白了,谁亲都没有爹妈亲,给父母花钱是最不心疼的。

    工作依然忙碌,标书的制作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参与的员工都摩拳擦掌,就等着开标那天了,越是投入越是有信心,他们的这份作品虽然算不上呕心沥血,但也是集合了全公司精英的智慧和汗水,虽然没人说,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份标书的价值和诚意,势必能在在众多投标者中脱颖而出,连价格都是经过反复演算,既不会让“鹏展”吃亏,也尽量做到让客户满意。

    开标会是范总监亲自去参加的,带着同组的两名大能,三个人都穿着得体的西装,尤其范总监,可能是阅历和职位到了一定程度,带着一股从容自信,特别有气场。

    因为人员限制,艾唯一没能参加,跟其他同事一样在公司里等消息。所有人都在忙自己手边的工作,但心里都无一例外地关心着开标结果。

    下午的时候那三个人回来了,刚一进门艾唯一就觉得气氛不对,有迎上去的同事,但都被范总监身上阴郁的气场逼回来了,另外两个人的脸色也都不好看。

    范总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嘭”地一声把门关上。那两个大能也回到自己的座位。

    艾唯一和其他几个同事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地往平时比较好说话的那个年轻大能的座位边凑,希望能讨到一个说法。

    年轻的业界大能看着聚在自己周围的一圈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有人先发问:“落选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

    年轻大能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再调到相册界面,然后把手机一举,等着别人来看。

    艾唯一心里急,但她离得远,拿不到。手机被一个男同事拿在手里,艾唯一也凑过去看。

    这会子智能手机还没上市,即使的大能也还在用老式手机。像素不够,图片模糊,而且看得出来照片拍得挺急的,有几张画面明显都糊了。但这些都不重要,围着这一圈人,都是直接参与到此次标书制作的,对每一页上的内容都很清楚。很快,有人发出质疑:“这个是我们做的”

    马上就有人反驳他:“不对,框架不同,颜色也不对。”

    那手机在几个人手里传了一下,艾唯一也抢过来翻看着。

    看了几张她整个人都懵了,手机里拍到的这几页纸跟他们的标书很像,ppt是艾唯一亲手整理完成的,她为了整体显得活泼一点,还特意从网上找了几个图片做插图,有一个人形图片挺严肃的一张脸,他们几个还在背后笑着议论过很像范总监。

    现在那页标书上的图片被切走,其它东西基本都保留着。又翻了几页,大同小异。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了,但没人说话,直到年轻大能亲口说:“这份是中标的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