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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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末流小公司而已。而艾唯一还是义无返顾地选择了这里。

    变了,一切都变了,艾唯一自己知道,她的这个决定,彻底偏离了她原本的人生轨迹。不再有4a的工作经历,直接跳过那段经历进入这家小型广告公司。虽然也是她前生的过往,但仔细想来却完全不同,上辈子是生活所迫她才离开4a公司,而这一次她是主动想到这里工作。

    虽然还没有得到最后的消息,但是艾唯一的心情很好,很久没参加过面试,心情竟然有一点点紧张和雀跃,就像个初出茅庐学生一样。艾唯一把这当做是自己终于适应当个年轻人的信号,高兴之余,甚至把手中的手提包抡了个圈。

    手提包是她跟牛安琪在批发市场买的,这个款式最像十年后某大品牌的代表款,但也只是像而已,无论款式还是质量。买回去一个礼拜封口的拉锁就坏掉了,只好找了两个别针固定。艾唯一一兴奋把这事儿给忘了,她包里还放了把晴雨伞,伞重,包转起来的时候直接从里面掉了出来,其它东西也跟着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艾唯一低着头蹲在地上把包里掉出的伞啊c钱包啊c手机啊一股脑地拣回包包,连头都没抬地快速走开了。三十几岁还犯这种低级错误的自己简直让她无法直视。

    不过心情好就是心情好,艾唯一一路哼着歌回了学校,刚进校门就看到角落阴影里站着两个人。艾唯一会注意到他们是因为其中一个她认识,正是他们班学习委员,她想打招呼,手都举起来了又放下,直觉告诉她,学委此时并不希望被打扰。她还穿着单薄的运动装,头上绑着发带,抱着一把网球拍,初春的寒风把她的刘海吹得很乱,刘海下的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男生,不知那男生说了句什么,说完之后退了一步,朝她挥挥手,转身走开了。

    学委点点头,待那人走远,才像泄了气一样低下头。

    艾唯一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她跟学委称不上至交,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很奇怪,像她和牛安琪,性格相差挺远,但从认识起就很聊得来,跟学委却是无论聊过多少次都带着隔阂与拘谨。

    不过,她还是走了过去,不管是好奇心还是同情心,无论是作为同学还是过来人,都促使艾唯一走到那个女生身边。

    “打球啊”艾唯一开口说。

    学委完全没注意到艾唯一过来,吓了一跳,慌乱间回答:“没,我正要去图书馆。”

    艾唯一指了指她手中的网球拍,说:“你图书馆”

    学委自知失言,干脆沉默,手指拨拉着网球线。

    艾唯一看了下那个男生消失的方向,说:“你约了人啊”

    学委张了张嘴,还是没把否认说出口,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说:“我球伴临时有事今天不打了,正好我打算去趟图书馆。”

    “也对,”艾唯一说,“何必浪费时间在一个不能为你遵守约定的人身上呢,下次打球找安琪吧,她也会的。”

    学委似懂非懂地看着艾唯一,想摇头,又觉得拒绝不好。

    艾唯一朝她挥挥手走开。有些纠结还是要自己想明白,那个随时为了其它事改变和你约定的人,他重视你吗如果你的心思他一直不懂,那他还值得你为他等待吗如果真的只是喜欢打球,到哪里找不到一个球搭子。

    如果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你在我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那么,你告诉他知道不就行了。要是他总也不明白,你又实在不想说,干脆点转身离去。单恋,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色彩的爱情。

    那之后,她们都没再见过学委去打网球。不久,艾唯一接到“鹏展”面试合格的通知,牛安琪也准备开始上班,为了上班方便,她从宿舍搬出去跟别人合租。艾唯一则回了家。

    也不知道程远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艾唯一搬家那天他来了一趟,可能是看见牛安琪也在,就没提吃饭的事儿,他也暗示过想单独跟艾唯一待会儿,但艾唯一假装听不懂,牛安琪根本不离开。

    艾唯一不怎么开口,程远只能一直找话题:“阿姨挺好的吧”

    艾唯一答:“谢谢关心。”

    程远一笑,说:“阿姨人特别好,我真的挺喜欢她的。”

    “嗯,”艾唯一说,“我爸也挺喜欢她的。”

    牛安琪忍笑忍得都快内伤了。

    不过艾唯一自己可笑不出来。程远很会讨艾唯一她妈的喜欢,上辈子他俩搞对象的时候,她妈可没少替程远说好话,总说他一个人在这里工作多么多么不容易,人又懂事孝顺,很难得。而事实上,程远的确很孝顺,可孝顺的是他自己的亲妈,在艾唯一家,都是哭穷,变着法地让艾唯一她妈掏钱。而艾唯一她妈却觉得,只要他将来对自己女儿好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这一次,艾唯一不会再给程远接近她妈的机会。

    最后看了一眼前后加起来生活了六年多的宿舍,说不伤感是假的,从第一次离开时的懵懂,到如今离开时带着明确的目标,艾唯一生出一种自己长大了的感觉。这种长大并不是指时间上的长大,单纯以时间来计算,她度过得够久的了。这种长大是一种感觉上的,如果非要形容,倒是比较像她上辈子死后走入了那片混沌,之后在恍惚中猛然转醒的一瞬,如同破茧而出一般的。

    未来不再遥远,也不再迷茫,它在自己的脚下,在自己认真度过的每一天里。

    想到这里,艾唯一朝宿舍楼挥了下手,说:“再见,过去。”

    牛安琪则心有灵犀地站到她身后,贴紧她的后背,也同样挥手,说:“你好,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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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上班的学生总是带着初出茅庐的激情,牛安琪就是,对公司安排加班的任务从不推辞,每天埋头苦干。她身体素质不错,每天工作再辛苦,转天都能神采奕奕地来上班,领导挺喜欢她,也喜欢安排工作给她。牛安琪也不计较,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像牛安琪一样,对于刚进公司的实习生,总是安排些既繁琐又无趣更别提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给他们,加之经常加班,很快就有人坚持不住了。

    当学生们从对4a公司的憧憬中醒来,真正面对工作的时候,这种剧烈的反差,他们是震惊且失望的。原来并不是进入大公司就能一步登天,并不是找到工作就马上成为白领,并不是一工作就能学以致用。他们要学习的东西太多,要经历的过程太多。

    很快,有实习生辞职。

    听到这个消息,牛安琪连头都没抬,抱起刚刚有人交待要复印的一堆材料,直奔复印机。

    其实牛安琪也不是不累,从规律的学生生活直接跨进繁忙的工作中,她拼的是这几年锻炼得来的体力和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她怎么能服输呢艾唯一也没服输呢。

    其实从一开始,牛安琪就跟艾唯一抱怨过工作来着,但她很快发现,艾唯一面对的境况跟她差不多,不,比她还差点,起码她工作的还是家大公司。而艾唯一挣得少,工作量却不比她小,可艾唯一从来没抱怨过,反而更加任劳任怨。所以,牛安琪不想输,她在咬牙坚持。

    艾唯一那边的情况真不比牛安琪乐观,而且她们公司小,又是刚起步,很多岗位细节并没有分配很清楚,像她们这帮实习生,要给好几个组帮忙,每个组的工作内容和进度都不尽相同,艾唯一拿了个本子,把每项工作详细地记录清楚,才没有出过什么问题。而那些没有工作经验的同学,有时忙中出错,比方说,正在复印a组急要的资料时,被b组叫过去帮忙,回来之后直接把资料送到c组去了。

    有时稍微闲在一点的时候,艾唯一也会想,上辈子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过来的很傻,也很不容易。

    而面对艾唯一越来越晚的下班时间,首先发出质疑的竟是艾唯一她妈。

    “那就别上了,”艾唯一她妈说,“让你爸找人给你安排个前台c文员之类的工作,挣钱少但是轻松,还离家近。你现在这个工作,挣钱少不说,还这么忙。”

    艾唯一准备睡觉了,正在刷牙,吐了一嘴的泡沫才从洗手间里高声回答:“妈,做广告的是这样的。”

    艾唯一她妈说:“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让你学什么广告了,女孩子嫁得好就行了,工作不工作的不重要。”说完,又对正在给女儿削苹果的艾唯一她爸说,“你那个朋友,叫什么来的自己开公司那个,之前不是说他们前台刚辞职,正在招人吗你问问他,咱家唯一合适吗”

    艾唯一她爸还没说话,艾唯一已经刷完牙,从卫生间走出来,听见这话,对她爸说:“爸,你可别听我妈的,我十年内坚决不换工作。”轻松的工作不是不好,只不过不是自己想要的。

    “啊”艾唯一她妈说,“十年你整天加班c加班c加班的,什么时候才能搞对象结婚啊”

    “妈,”艾唯一头疼,“我才刚毕业。”

    艾唯一她爸削好了苹果,又切成小块,码在盘子里,弄好了就对艾唯一说:“女儿,来吃苹果。”

    艾唯一她妈说:“你现在是刚毕业,可日子过得很快的,你现在不搞对象,马上就奔三十了。”

    “爸,我刷完牙了,你给我妈吃吧,她最近有点上火,”艾唯一扭头,“妈,三十岁没有那么可怕,真的。”

    一无所有才可怕。现在不努力,未来每一天都可怕。艾唯一经历过一次三十岁了,她并不觉得那是很可怕的事,反而到了三十岁还一无所有的自己才让她感到恐慌。

    艾唯一说完,就回了房间,把妈妈的唠叨关在了门外。她知道她妈关心她,但有的时候关心则乱,如果她是个向往平凡家庭生活的女子倒也罢了上辈子她平凡过了,可惜遇人不淑,现在的她,倒不一定非要成名成家,非得在某个年龄攀上何等职位,但至少,要对得起自己这几年来的付出。

    艾唯一感激她妈对她的宠爱,但也隐隐觉得有压力,尤其在她加班到很晚归家之后,看到她妈担忧又有些责怪的眼神,还有一遍遍的唠叨让她疲惫不已。

    正好在这个时候,牛安琪跟别人合租的那个房子出了点问题,跟她同租的几个人有点欺负她刚毕业新人,没有社会经验的意思,她不想放太多精力在这种事上,就想搬出来重新找房子,但租房的话,在经济上压力又太大。艾唯一听说之后,果断决定从家里搬出来。

    “你也出来租房住”牛安琪在电话里说,“太好了,我们又可以一起住了。”

    艾唯一说:“但是你要学习做饭。”

    “呃,”牛安琪说,“好吧。”

    艾唯一会做饭,而且经验丰富,但她不会因此纵容牛安琪,她将来也是要为c为人母的,总不能永远不做饭。

    对于艾唯一要搬出去这件事,她妈一开始强烈反对,最后还说她爸觉得,孩子要求是好事,所以同意了。那天,艾唯一的父母送她离家,看着她自己把箱子捆在不知从哪里买来的二手自行车上,又对他们挥挥手,说自己会常回家,然后骑上车离开了。

    看着女儿日渐单薄却倔强有力的肩膀,艾唯一她妈对老伴儿说:“总觉得女儿不一样了。”

    艾唯一她爸说:“再不一样也是我们的女儿。”

    等艾唯一带着行李到了跟牛安琪合租的房子楼下,牛安琪都扒在窗口等她半天了。牛安琪帮艾唯一搬行李,边搬边说:“唯一我跟你说,我们公司有个神经病,成天让我用英文写报告,然后挨个挑我语法错误。”

    艾唯一问:“他为什么总针对你”

    牛安琪无奈地说:“还不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英文名字funk,结果不小心念成fxxk了。”

    艾唯一说:“你也太不小心了。”

    牛安琪吐了吐舌头,帮着艾唯一把房间布置好。

    虽然说住在一个屋檐下,但大家都忙,每天各自疲惫地回家,能互相打个招呼再睡觉都很罕见,早上更是因为出门时间不一样而很少碰面。

    不过她们都在各自努力着,眼看实习期一天天过去,又有人因为坚持不下来或者家里有了更好的安排而离开。牛安琪不再迷茫,以她那倔强的性子,干脆跟找她麻烦的同事对上了,拼命学习,无论是英语还是专业技能。

    艾唯一这边也渐入佳境,随着坚持不下去的人陆续离开,希望留下的人也渐渐显现,这些人对工作也逐渐上手。

    艾唯一她们这批实习生被安排进不同的组,她自己进的是范组长那组,公司地方小,组长跟组员的桌子是并在一起的,所以那天快下班,范组长桌上的电话响起的时候,组员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客户打来电话,这单自然优先由最先接电话的组承接。范组长接到的这单很小,就是一个比他们还小的私企想在公司大门旁边的墙上挂几个亚克力做成的公司名称的字。

    “鹏展”这种刚起步的小公司,多小的订单都接的,可是人手少,真正能独当一面的员工就更少。范组长看了看自己的组员,除了正在忙的员工就剩下实习生了。可如果把这单子转给别的组,也不是不行,可那样的话就算别的组的业绩了。苍蝇再小也是肉,范组长多少有点舍不得。他随口问了句:“你们几个谁的绘图软件用得好”

    几个实习生都听见范组长刚接的电话了,此时各有各的想法。

    甲想:马上就到下班时间了,难得今天没什么事儿,想跟女朋友约会啊,不想加班。

    乙想:绘图课倒是上过,可是考试时分数不高,许多功能还不会用,我到底要不要接话呢。

    丙想:我看出来了,这活儿没什么技术含量,组长不想给那些前辈,所以想踢给实习生,我才不上当。

    不过,丙同学还真冤枉范组长了,他本来的想法是,如果没人接这个单子,他就自己亲自动手,以他的经验和能力来说,应该很快搞定。

    令他没想到的是,话刚问完,就有艾唯一和另外一位同学主动表示想试试。

    范组长略微吃惊,但马上就对着电话那端的客户说:“您好,我们这边马上为您提供两份备选方案,过会儿就联系您。”

    说话间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其他的实习生都收拾东西走了,艾唯一和另外那位同学却忙着着手干活。

    这活儿对艾唯一来说简直驾轻就熟,不过她心里清楚得很,这是她这辈子进入“鹏展”之后的第一个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虽然说简单,但得来却仅仅因为运气好,所以不敢大意。

    估计另外那个同学也是这么想的,非常专注地作图,不过,那位同学无论水平还是意识,都还停留在课堂阶段,以作业来说已经可以了,但离客户要求还有点距离,尤其当客户看到他们提供的原始图,提出了修改意见后,那位同学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修改。艾唯一的情况明显好很多,跟客户沟通得也很顺畅,最后,范组长直接把艾唯一叫到自己的座位,让她直接听客户的要求,并立刻用自己的电脑修改后给客户发过去。

    事出突然,不过艾唯一也算应对自如,范组长明显挺满意的,那之后对她和另外那个同样自告奋勇的实习生也是关照有加,让他们得到更多锻炼的机会,甚至被允许参与创意构思阶段的内部会。

    艾唯一顺风顺水的,也在实习期后得到了正式合同。牛安琪那边又不太高兴了,她跟艾唯一抱怨说,那个讨厌的上司funk想给她调部门,她说:“让我去给他当秘书,我立刻c马上c当面就拒绝他了。”

    正在看范组长推荐的一本广告创意方面的书的艾唯一抬起头,略有点迟疑地问:“funk的中文名字是什么”

    牛安琪翻了白眼,特嫌弃地说:“田齐峰。”

    艾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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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唯一,晚上能出来吗一起吃个饭”

    面对程远三不五时打来的电话,艾唯一头痛不已,两年,已经毕业工作两年了,那个男人还没有放弃。可是要说追求吧,又绝对称不上,他绝不会对艾唯一特别好,但却总在艾唯一快忘了他的时候联系她。

    两年来,艾唯一的手机号码印在名片上发给了不少客户,虽说她并不是公司高管,可她这种一线员工跟客户联络也是相对密切的,如果突然换电话也挺麻烦。

    何况,艾唯一想,自己凭什么换电话号码如果换了倒像是怕了程远。她不怕他,只是无视而已。

    艾唯一都忘记自己第多少次拒绝程远了,她说:“抱歉,去不了。”

    程远说:“你有什么事儿你怎么总这么忙啊”两年里,他也曾心血来潮地跑到艾唯一公司楼下等过一回,可那天艾唯一下班实在太晚,他等不及就走了,不过那次后他也相信了艾唯一工作忙的借口。

    其实艾唯一今天还真不忙,看了看手头剩下的工作,绝对可以按时下班,但是今天是牛安琪回国的日子。一周前,她被派到总部位于美国的兄弟公司做交流,今天回来。这一个礼拜,她可没少抱怨在美国吃不惯,艾唯一答应等她回来给她做正宗红烧肉。

    肉是提早买好的,艾唯一一回到她跟牛安琪租住的地方,就进厨房忙活起来。她正在折腾那肉呢,听见电话响,艾唯一担心是客户,不想耽误,立刻擦擦手,出去接电话。

    屏幕上闪烁的是牛安琪的名字,艾唯一觉得奇怪。牛安琪这趟出差,所有路费都是公司报销,包括她从机场到家打车的费用,所以她跟艾唯一约好不用去接她,只给她炖肉就好。

    看看时间,也就飞机刚降落,从机场到她们住的地方也挺远的,不会这么快啊。

    艾唯一接起电话,说:“喂,安琪,到了啊”

    “唯一,”牛安琪竟然在哭,“我的蒙奇奇没了。”

    艾唯一楞了一下,才想起来,牛安琪的确是带着那只玩偶出国的,其实她想说丢了就丢了,再买一个就是了。但是牛安琪哭得挺伤心,艾唯一就没开口,哄小孩儿似得哄她先回来,有什么事儿等回来再说。

    挂掉电话,先把红烧肉做好,在等牛安琪回家的这段时间,艾唯一干脆上购物网站,刷刷刷地订了一整套的蒙奇奇玩偶。

    钱这个东西,她虽然不多,但也不缺。上辈子因为跟程远交往,那男人把她的工资,甚至钱包里的零花钱都算得很清楚,整天给她灌输节俭持家的理念,让她能省的时候就省,不能省的时候想办法也要省,也根本不给她花钱的机会,这回没有程远干扰,艾唯一也挺会精打细算,所以虽然她们公司小,工资不算高,但养活自己,外加偶尔出去放松一下,逛街c吃喝玩乐也足够了。

    给朋友花钱艾唯一并不心疼,其实她挺感谢牛安琪。牛安琪很优秀,两年前,她拒绝了田齐峰把她调去做秘书的提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