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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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目光看向程远,那男人只是站着,别人眼里似乎是吓傻了,但艾唯一知道,他的眼神明显是松了口气。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艾唯一闭上了眼睛,世界顿时陷入静谧的黑暗。

    艾唯一觉得自己仿佛走进了一片混沌里,她本不知道馄饨该是什么样,却有了这个认知,反正她什么都看不到,到处漆黑一片,她也感觉不到自己在走,但她却知道自己确实是在移动,不是往前,而是往后。

    对,往后,这个感觉很奇特,好像是一种漂浮,脚没有踩在实地上,但她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往后退。

    这样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艾唯一以为以后都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耳边似乎传来什么声音。但她并不确定那是声音,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明明死了,又怎么可能听到声音呢

    可是声音确实存在,从开始的若有若无,到后来能听清了话语,耳边正有人说话,喊的还不是她的名字。

    那声音在说:“艾豆,艾豆,醒醒。”

    艾唯一猛地睁开眼,眼前一片光亮。她吓了一跳,按照正常的程序推断,她此时应该在殡仪馆或者火葬场,那么周围都会是什么一想到此,艾唯一吓得心脏狂跳。

    然而当她确认了眼前的画面,又是一呆。视线所及,是一张离得很近的女孩儿的脸,年轻,秀气,眼睛大大的,更重要的是,那张脸她认识:“安琪”艾唯一吃惊地说。

    难道牛安琪来看她了

    牛安琪是她大学时代的同学,也是她那时的闺中密友。不过她们俩同岁,牛安琪今年也该三十出头了,怎么还是一张粉嫩的脸

    牛安琪毫不掩饰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说:“叫那么大声干嘛”

    艾唯一又问:“你是来看我的吗”

    “我来看你”牛安琪重复了一下这句话,才说,“是啊,我来看看,你下午的大学英语是不是不要上了”

    艾唯一完全没反应过来,问:“大学英语”

    牛安琪走到书桌前开始收拾东西,边说:“是啊,如果连你这全勤生都不上老杨的课,那他真是太可怜了。”说着,还做了个摊手的动作。

    大学英语老杨艾唯一猛地想起来,那不是她念大学的时候教她们英语课的老师吗

    还有艾豆,哪里是什么艾豆,那是因为她大学时候脑门上总顶着一颗硕大的青春痘,所以被同学们戏称为“艾痘”。

    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艾唯一猛地从上铺跳了下来。

    已经生疏的动作,却因为身体上的灵敏没遇到什么阻碍。艾唯一跳到地上,连鞋都来不及穿,冲到书桌旁边,推开牛安琪,对着桌上的镜子撩起了刘海。

    果然,一颗刚冒出来的痘痘顶在脑门上。

    艾唯一几乎是跌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她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又握了握。她实在难以相信,差不多五分钟或者更久之前,她从自家十四楼的窗户跳下去,而现在,她坐在大学时代的宿舍里。

    难道这是

    牛安琪推了艾唯一一下,问:“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艾唯一抬头问她:“今天是几号不不,今天是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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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唯一呆呆地看着讲台上那位对着讲义一板一眼写板书的英语老师,再偷眼瞧了瞧周围,这些曾经的同学或认真笔记,或昏昏欲睡,她旁边位置上的牛安琪把一本小说压在英语书底下正看得津津有味。

    一切都是如此地似曾相识,或者说,一切都是当年那个样子。

    就在大约三十分钟之前,艾唯一终于从牛安琪那里得知,如今的她,芳龄十九,目前正在念大二,还是上半学期。然后,她就被以为她在开玩笑的好友拉来上课了。

    艾唯一又心虚地朝周围扫视了一圈,没人注意到她,所有人都在继续着自己的生活,只有她是硬来的,然而她却是他们学习生活中的一部分,没有人觉得她突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并不是他们认知上的那个艾唯一,那个十九岁c微胖c脑门上总顶着一颗青春痘的女生。

    事实上的她已经三十一岁,婚龄六年,育有一女。更重要的是,她明明已卒。

    周围的她的这些同学在搞的所有小动作,在她看来,都还很幼稚,包括她身边刚小心翼翼翻过一页小说的牛安琪。

    正在艾唯一左顾右盼之际,她的目光刚好跟斜前方的一个女同学碰个正着,她下意识地咧开嘴,礼节性地朝她笑了笑,那女同学楞了一会儿,才扯着嘴角还了她一个笑容。

    艾唯一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女生是她大学时代班里的学习委员。她自己上大学时成绩一般,学习委员又是个在学习上特别认真刻苦的人,两个人从性格上也不太合拍,所以基本上没什么交集,她印象里,大学四年,除了交作业,基本没跟她说过话。

    刚刚自己还对她笑得那么阳光灿烂的,难怪她一脸疑惑的表情。

    艾唯一赶快又看了看周围,尽力回忆当年跟他们每个人的关系。虽然直到现在她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回到了大学时代,但她知道自己身份比较特别,如果跟十九岁时的自己太不一样,恐怕会被当成神经病。

    最后,艾唯一的目光停在牛安琪身上。这个女生曾经是她最要好的朋友,用十年后的话说就是闺蜜,但眼下恐怕还没这个词。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生疏了起来呢出社会之后吗结婚之后吗在日复一日的平淡消磨中渐渐断了联系,她们变得不再关心对方,变得不再有那么多悄悄话讲。从冷淡到生疏,再到天各一方。

    艾唯一歪着头,觉得能回来似乎也不错,至少她还能重新开始,避开错误的婚姻,挽回遗失的友情。

    正在艾唯一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看到牛安琪悄无声息地把小说推回到英语书下面盖好,慢慢抬头看向讲台上的老师,眨巴了两下眼睛,又慢慢扭过头看艾唯一,轻声问她:“老杨没发现我”

    艾唯一摇了摇头。

    牛安琪松了口气,马上又瞪着眼问:“那你看我干什么吓死我了。”

    艾唯一还没回话,讲台上的老师突然点了牛安琪的名,说:“你把刚才我的问题回答一下。”

    牛安琪求救似的看向艾唯一,她甚至都没指望答案,起码知道题目也行。

    然而艾唯一也根本没听,她抱歉地回望着牛安琪,又看了看老师的方向。

    结果杨老师说:“这个问题很难吗不是很难吧,她旁边的那位女同学帮她回答一下。”

    艾唯一:“”

    直到下课的时候,艾唯一还在翻课本。牛安琪边把书收进书包里边对艾唯一说:“一会儿吃什么好呢”

    艾唯一问她:“刚才老师提的问题答案在哪里”后来杨老师又把问题重复了一次,但她还是没答上来。

    “啊”牛安琪才发现艾唯一根本没有收东西,反而在今天讲的那几页课本上翻来翻去,说,“都下课了,你琢磨那个干什么”

    艾唯一说:“老师提的问题,还是应该知道一下比较好吧”

    牛安琪看着艾唯一没说话,倒是原本坐在不远处的学习委员刚好走过来,帮她翻了一页指了一个地方,说:“在这里,用这个句型。”说完就走开了。

    牛安琪更惊讶了,看着学习委员的背影半天,又看回艾唯一,说:“你,你们,今天都怎么了平时下课你比我跑得可快多了,今天怎么回事还有学委为什么突然跟你说话”

    艾唯一回答不出来,难道告诉眼前的女孩,在日后的工作中,她常常感到学过的知识根本不够用,常常后悔,也养成了遇到问题刨根问底的习惯么至于学委跟她说话,只是因为她刚刚对她友好地笑了一下

    所以,她选择什么都没回答,只是说:“我们先去吃饭吧。”

    牛安琪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好友把书和练习册分门别类地放进书包,又确认了下课桌,才站起来和她并肩往外走。

    走出教室,艾唯一巧妙地跟牛安琪交换了个位置,走到了稍后的地方。她必须跟着牛安琪,而不能走到她前面,虽然她记得食堂的方向,但也只是记忆里,事实上,她现在对这里远没有十九岁时熟,为了防止出现纰漏,还是保守些好。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牛安琪问她:“艾痘,咱们周末去哪儿玩儿”

    艾唯一说:“我想回家。”

    她惦记她妈妈,虽然她记得那时的她妈还是身强体壮,也不怎么生病,但心情上不一样,刚死过一回,她特别特别想妈妈,不知道最疼爱她的妈妈在得知她的死讯后会是怎样的崩溃,自己一辈子让妈妈操了那么多的心,最后还让她伤心难过,想想都觉得自己不孝。不过又一想,自己回来了,那妈妈是不是也不用面对失去她的打击

    可惜十二年前手机刚刚开始普及,而作为学生的艾唯一和牛安琪都不拥有,她想给她妈打个电话,翻了半天也没找到电话ic卡。

    牛安琪说:“你不是上礼拜才回去过咱们约好出去玩儿的。”

    艾唯一想了想,说:“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牛安琪说:“行。”

    从外地考过来的牛安琪平时没什么机会回家,周末艾唯一还能陪她,艾唯一也回家的话她就只剩下一个人。不过艾唯一她妈烧菜很好吃,也算是艾唯一每次回家时她唯一的企盼了。

    看着一如记忆里单纯可爱的友人,艾唯一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牛安琪被艾唯一突然的举动弄懵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艾唯一已经收回了手。

    牛安琪看了好友一会儿,不太敢确认地说:“艾痘你今天感觉很奇怪,从”她想了想,说,“下午,午睡之后,整个人感觉不太对。”

    艾唯一在心里吐了吐舌头,女性的直觉真是不分年龄的敏锐。不过她毕竟出社会多年,表面上很是淡定,说:“没有啊,是你自己不对劲吧。”

    感觉这种事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牛安琪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再多想,跟着说:“一会儿跟我去买两张电话卡吧,你那张不是也丢了”

    艾唯一一楞,问道:“原来我电话卡丢了”怪不得她翻了半天也没找到。

    牛安琪似乎不再纠结艾唯一今天的失常,说:“是啊,我把我的卡放在你的钱包里,结果你把钱包丢了。”

    原来十九岁的自己曾经那么毛躁艾唯一笑了下,对于当时的自己来说,丢钱包应该是件天大的事,可是多年后的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她摸了摸餐桌上的那个钱包,很快想起来,这个是牛安琪送她的。明明丢钱包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了,可收钱包的事还有印象,自己果然是个乐观的人,不开心的事很快就忘了。

    两个人吃完饭,去买了电话卡,艾唯一马上给家里打了电话。当她一个键一个键地按下自己家的电话号码,心里有点激动,再听到她妈妈的声音时,有种抑制不住快要哭出来的冲动。

    妈妈的声音比艾唯一最后一次听到时要清脆些,也很嘹亮高亢,还在抱怨她爸爸把电视的声音开得太大了,听说她周末要回家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问她想吃什么菜。艾唯一说想吃藕夹。

    挂断电话之后,艾唯一又对着电话听筒看了半天,他们曾经是多么无忧无虑的一家人,妈妈是个多么乐观的女性,然而,她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她妈妈的样子,苍老,未必都是因为岁月,作为一个长辈,既要承担失去外孙女的痛苦,又要承受女儿一蹶不振的事实。

    艾唯一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她妈。

    一直等在一边的牛安琪过来催促,艾唯一这才回过神。她在心里决定,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要对爸妈好,不让他们再为自己操心。

    晚上的时候,艾唯一躺在床上睡不着,一方面有些不习惯许久没经历过的集体生活,而另一方面,她还在消化自己回到了十九岁这个现实。她在被子下面偷偷掐自己,痛感明显,她知道这不是做梦。真的回来了那既然回来了,以后又要如何过下去

    很快,她又想起她的小馒头,一会儿想,既然回到从前,那么还有机会再把小馒头生下来,这一次,她一定好好照顾她,但又一想,那不是又要嫁给那个男人重生一次不过是再经历一遍那粗糙的生活一切只不过重复一回,没有改变,那回来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老天偏偏选中她重生,一切因了她重新再来,所有人c事c物统统回到十二年前,如果她不改变,实在枉费上天这慷慨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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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安琪感到床动了一下,她勉力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条人影站在面前,她吓了一跳,人也清醒了大半,再仔细看去,原本应该在上铺睡觉的艾唯一正在换衣服。

    “你这是起夜还是起床”牛安琪从床上坐起来,朝窗外看了看,天色已经渐亮,夏末秋初时节,早上亮得也不算太晚,现在的时间明显挺早的。

    艾唯一示意她小声点,又扭头看了看其它两个铺位。她们这个宿舍小,将将摆开两张床,睡四个人,地方小,转个身都会影响到别人。不好还好,此时另两个同学还在闷头睡觉。她这才稍放下心,轻声对牛安琪说:“我去跑步。”

    “啊”牛安琪明显跟不上好友的节奏,她说,“怎么想起来跑步了”这么说着,也起身穿起了衣服。

    艾唯一说:“就是想跑一跑,你干什么”

    “你不是最讨厌跑步了吗”牛安琪边穿衣服边说,“我陪你一起跑步去啊。”

    艾唯一没有阻止她,回想那个时候的友谊似乎就是这样的,大家都是穷学生,表达友谊的方式就是同甘共苦。虽然她们物质上并不富有,但精神上却很快乐,不像多年以后的她,物质生活好了,精神世界却贫瘠得一塌糊涂。

    看着边打哈欠边找运动鞋的牛安琪,艾唯一觉得过去的自己真是富有极了。

    此时的校园还没有从沉睡中醒来,只有零星早起锻炼的人。两个人跑了几分钟就有点受不了了,长期悠闲的学生生活让她们在突如其来的晨起跑步面前不堪重负。

    最后牛安琪实在忍不住,拽着艾唯一的衣角要求停下时,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艾唯一也强不到哪里去,她只是拼着“需要做点什么”的想法,才在坚持着。

    牛安琪弯着腰喘了半天气,朝艾唯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真的不行了。艾唯一还能说话,点了点头,说:“我们走一走,然后回去吧。”

    牛安琪赶紧点头。

    接着艾唯一又说:“明天再跑。”

    牛安琪看着好友的背影,心里一万个不理解,但她也没说什么。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说不定明天一早艾唯一自己就不想跑了。

    然而转天一早,艾唯一还是按时出去跑步,牛安琪也同样陪着,两个人照样没跑多久。

    牛安琪喘着气,问艾唯一:“怎么以前没见你热爱跑步”

    艾唯一想了想,说:“很多事现在有机会做,却只是想想而不做,将来回忆起来一定会后悔。”

    牛安琪点了点头,说:“好像有些道理,那明天是不是一早还要早起发疯”

    艾唯一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今天周六了,我要回家,明天你自己跑,别偷懒啊。”

    把张大了嘴巴和眼睛的友人丢在原地,艾唯一朝宿舍跑去。清晨的阳光撒下来,一切似乎都是崭新的,年轻真好,有大把的时间去积累c去改变,即使后悔也有重新再来的机会。艾唯一对上天充满了感激,能让她回到这个时候,把从前只是想想却未付诸行动的事有机会重新做一次。比如好好念书,比如锻炼身体。等出了社会才知道,强健的体魄是多么重要。

    艾唯一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经历,徒步穿过安静的校园,路两旁的高大树木叶子有点泛黄,对他们这个北方小城来说,夏末和秋天的界限很模糊,秋天短暂得几乎转瞬即逝,现在还穿着半袖,说不定下礼拜就得穿外套了。

    周围的景象她看了四年,可毕业之后再也没回来过,何况还是十二年前的样子,艾唯一不由有些新奇的感觉,看看这边,又看看那里,等走到校门口,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还没觉得怎么样,突然回到十二年前,艾唯一就觉得马路上的私家车是真少,相对的,公交车站是真远,不像十二年后,不仅路面交通,连地铁都四通八达。当初真没觉得怎么样,现在才发现,要从学校到车站,差不多要走上半个多小时。怪不得刚才随口问牛安琪要不要送自己一下,她死活不出来。

    走到公交车站,艾唯一运气不错,没等五分钟车就来了,摇摇晃晃地开到终点站,直到下车,艾唯一又有点紧张,毕竟要面对十二年前的父母,想像一下那个场面,又不免觉得有点滑稽。

    家附近比后来空旷一些,那时也还没有“小区”这个概念,都是普通的居民楼,一栋挨一栋,半新不旧的,很多邻居都互相认识,艾唯一刚走到楼下,正好有个老太太出来倒垃圾,看见她挺高兴的,还问:“唯一回来了”

    艾唯一吓了一跳,三年前她参加过这位老太太的葬礼,因为是多年的老邻居,她当时还哭了一鼻子,现在突然又看见这个人出现在面前,这种心情真是难以言说。

    艾唯一一边告诫自己,这是十二年前,人家身体还硬朗得很呢,一边打着招呼:“王奶奶好。”

    王奶奶笑着点头,又问:“你脸色不太好啊最近天气凉了,多加件衣服吧。”

    艾唯一赶紧应承,然后一溜烟跑进楼道。

    心里明白跟真正面对是两码事,在她心里,王奶奶已经过世的记忆太深刻,突然让她面对这么个大活人,还真需要时间适应。

    上楼到了自家门口,还没掏出钥匙开门,门就自己开了,她妈妈站在门口,无不得意地对她说:“我听着就是你的脚步声,怎么样,妈妈的耳音不错吧”

    艾唯一看着十二年前的妈妈有点愣住了,原来妈妈也有过这么年轻的时候。

    艾唯一她妈往屋里走,走了几步出去才发现女儿没跟进来,她回头朝艾唯一说:“站那儿干嘛快进来啊。”

    艾唯一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进屋换鞋。

    她结婚那年,为了她嫁得风光,家里重新装修过一回,而此时的房子还是装修前的样子,家具什么的都还是用了许多年那些,比如桌上那个摆钟,还是艾唯一她爸妈结婚那年买的。不过艾唯一她妈爱干净又勤快,艾唯一他爸那时身体也好,两口子总把家里家外收拾得干净整齐,虽然房子小,家具旧,却显得很温馨。

    艾唯一她妈没觉出女儿的异样,自顾自地说:“我给你收拾了几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