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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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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容姨说他爱吃汤圆,并且必须是微咸的,什么馅都没有的。

    单徙觉得这完全不是正常人的饮食偏好,于是在给他盛的时候,悄悄加了些糖,然后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他舀起一颗,咬了一小口,抬眼,逮到她偷看的目光。

    单徙:“”

    装模作样地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

    “你过来reads;。”他放下调羹。

    她拼命把脸侧向另一边,但是整个餐厅房除了他和自己,没有第三个人了。

    饮食习惯和生活习俗的差异缘故,容姨一向就不跟他一起用餐。

    单徙心肝儿颤颤地从椅子上下来,顶着他的视线压力走过去,站在他餐位旁边。

    “抬头。”张梓游拿纸巾擦着手指。

    他的语气不冷不热,她有点惴惴不安。

    抬起脑袋之后,双眼不知该往哪看。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他的长指敲着桌面,配合他说话的节奏,“小孩子永远有犯错的机会,但他永远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单徙甚至有点目瞪口呆了。

    只是c只是给他加了一点糖而已。

    张梓游侧转身,对上她茫然无措的神情。

    他看着她,他看不见她。

    他看着她,他看见了他。

    张梓游伸手,食指轻点她的鼻尖,“逗你玩的。”

    单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抓着他的手指控诉:“张梓游!你也太坏了吧!你c你还一本正经地说那些话!”

    “好了,”他反扣住她的手腕,“别闹。”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坐好,跟她说:“这样,你把这碗乱七八糟的东西吃完,我就不跟你计较。”

    “”单徙扭了扭身子,仰头看他,“你还想计较呢?我都没计较你吓我。”

    “对重要的人,该计较时当然不能放过机会。”

    张梓游相当享受地搂着她柔软纤细的腰,半阖双眼,背靠着餐椅。

    “还有,罚你以后晚上不许穿”他贴着她的耳朵,后半句几乎是以气音说出来的。

    单徙的一张脸迅速烧红,心跳超快,血压飙升。

    脑海里条件反射地蹦出“流氓”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他伸手捂住嘴唇。

    他低声笑着,凑在她耳边,改口道:“不对,是允许你可以不穿”

    腿上的人立刻气得发抖,挣扎着要跳下去,却被他按着,动不了。

    反驳的话尽数被他的长指拦截在嘴里,只能发出无效的呜呜声。

    “好了,真不许闹了,”张梓游看似好脾气地哄着她,看似好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把这玩意儿吃完,就放你回去。”

    他把手移开,“快点。”

    “”单徙翻了个白眼,捏着调羹低头舀着。

    他帮她把过长的头发别到耳后,微凉指尖碰到她耳朵。

    “要不要留长发?”他语气轻柔地问。

    气息拂过她耳廓,有点痒,有点酥酥麻麻。

    “嗯”单徙吃着汤圆,含糊道,“你喜欢长头发的女孩子吗?”

    “有什么区别吗?”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用长指梳理着她脑后的头发reads;。

    “那我就不留长发啦,打理起来好麻烦的。”

    单徙吃东西挺快,吃相也不会差。

    加之坐在他腿上的缘故,她想快点吃完,尽管有点心不在焉。

    可是身后的人似乎有意不让她顺心,一手圈着她的腰,搂得越发紧,慢慢收缩。

    一手还在她脖颈后露出的敏感肌肤上流连触碰,若有似无,她脊背漫过电流一般,暧昧又酥麻。

    单徙有些禁不住这种缓刑般的挑逗,放下调羹转头,“你c你到底在摸什么呀”

    他轻轻笑了一声,伸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脖子,把她整个人往后勒。

    “我想看看,你脖颈后面有没有咖啡豆形状的胎记。”

    “哪里有呀?”单徙索性靠在他胸膛处,“你不是早就看过了吗?”

    上次在梅州的酒店,他明明就拉下她衣服看过,还吻过咬过

    他轻“嗯”一声,“确实没有。”

    “找个时间带你去纹个印记,”他干净好听的声音一点点变得遥远,“就纹在蝴蝶骨靠近肩胛那里,永远不会褪去的那种。”

    单徙有点困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的是纹身吗?那个会很痛的。”

    他没说话,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抱着她轻轻晃,像哄小孩入睡一样。

    2

    六月到尾,七月伊始。

    单徙对挪威适应得差不多了。

    当然,她指的是挪威的这栋公寓

    容姨热衷于种花养草c颂经祈祷之类的事物,除了日常购买食材和其他用品之外,她基本不出门,也基本不会出现在单徙的视线内。

    那人忙起来更是不见踪影,有时候一整天都不在家,有时候关上书房门好几小时不出来。

    单徙问容姨,他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容姨思索了好一会儿,说这个问题应该没有答案。

    如果非要套个名头,那大概算是风险投资c基金管理这一类。

    他讨厌任何被束缚的工作形式,总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怎么合适怎么来。

    单徙似懂非懂,后来想想,其实懂跟不懂没太大的区别。

    她早就应该知道,这种第一面让人连年龄都拿不准的人,其身上根本不存在“好懂”与“不好懂”的界限。

    3

    七夕那天,饭后吃水果时。

    单徙窝在客厅沙发上,懒懒的不想动。

    他是不刻意过任何节日的,她知道。

    所以也没期待情人节,心态跟往常日子里的一样reads;。

    “你想吃什么?”他站在冰箱那边问。

    “甜的!”

    他端着一盘圣女果和一盘水蜜桃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微蹙着眉,语气有点失落:“容姨忘了给我放樱桃。”

    单徙:“”

    用得着这么委屈吗?

    “这个也是酸的呀。”她指着他面前的圣女果。

    “相较之下没那么酸。”他把她的水蜜桃挪到她面前。

    单徙看着他翻开财经杂志,白皙长指间夹着鲜红的圣女果,一颗一颗,悠悠然地吃。

    另一只手的指尖捏着书页边缘,指甲盖修剪整齐,红润漂亮。

    他似乎很注意保养自己的双手,容姨在家里各处洗手台都放了很多护手的用品。

    所以这双手也比一般人的更好看,骨感修长,指节分明,让人印象深刻,过目难忘。

    “我不是甜的,你看着我没用。”

    “”

    他转头瞧她,一边用纸巾擦手,“明天带你出趟门。”

    单徙立刻来了精神,“去哪去哪?”

    “一个无聊的地方。”

    4

    隔天上午,被他牵着走进一间会所。

    单徙还是觉得难以理解,仰着头问他:“你c既然你觉得这地方无聊,那为什么还要带我来?”

    “当做正式认识一下,虽然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干。”

    “什么?什么正式认识?”

    张梓游没再说话,直到出了电梯,拐过廊道。

    他推开包间房门,目光在里面扫了一圈。

    单徙看见里面坐着十来个人,衣着气质上来看,应该是跟他差不多阶层的。而且男士居多。

    有那么一瞬,她感觉自己那只被他的长指横握着的手有点痛。是他突然握得太紧了吗?

    她刚想低头去看,人已经被他拉着进去了。

    有人起身说了句什么,可惜是英语,单徙听不懂。

    这大概是他的朋友圈子。

    他刚刚说的正式认识一下,应该就是跟他的这些朋友认识一下。

    站在他身边,单徙尽最大能力使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c淡定一点。

    5

    在他们谈话间的功夫,单徙悄悄把所有人看了个清楚。

    只有上回那位带她来挪威的孙彬是华人,其他都不像。

    圆桌那边坐着两位女士,名媛扮相,年轻,却已见雍容华贵之态reads;。

    “随意就好,能见到你,是他们的荣幸。”他俯在她耳边轻轻说。

    单徙:“”

    这c说随意就能随意的吗?

    语言不通就算了,她站在这些人当中是名副其实的小姑娘。

    他带着她落座,果然很随意地挑了最近的一处沙发,而不是那边人比较集中的圆桌。

    时不时地有人过来聊天,他无一例外都是淡淡然c爱理不理的样子。

    他给她拿果汁,“忍一下,坐一会就走。”

    “”单徙想说的是,她一点也不觉难以忍受啊

    只是有点紧张,怕自己给他的朋友留下一个“不过如此”的印象——虽然她觉得这是事实

    6

    有人推门进来,混血男人,面相妖孽,一身潮流范,跟张梓游差不多年轻的样子。

    单徙听见身边人好像是低骂了一句什么话,神色阴郁地起身朝那个人走去。

    如果没听错,那句话就是

    她有点惊讶,因为没听过他爆粗。

    他似乎等这个刚进来的男人等了很久了。

    他们两人去了落地窗那边,单徙完全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

    她独自坐在这边的沙发上,人生地不熟的,内心愈发紧张。

    玩手机的话,似乎不太好。于是单徙忍不住转着双眼悄悄打量其他人,期间有一次,跟圆桌那边的两位女士撞上视线,她有点尴尬地低头去喝手里端着的果汁。

    那两位女士刚刚好像没有过来闲聊

    “hi”甜美自然的女人声音。

    “”正这么想着,就来了

    “hi”单徙慌忙站起来,笑得有点害羞。

    近距离看她们,好像更漂亮。

    其中一位较高c五官也较精致的漂亮姐姐对她说了一句话,应该是挪威语,单徙完全听不懂,站着有点懵。

    “sana”她指着自己说。

    是她的名字?

    “噢”单徙点着头,示意自己懂了一些。

    “你好呀,单徙小妹妹,我叫leni,是sana的闺蜜。”另一位漂亮姐姐说得一口好中文。

    i指着sana,用中文把她刚刚的话转述给单徙:“她叫sana,是iv也就是张先生的姐姐。能见到你,真荣幸。”

    单徙张了张口,望了一眼落地窗边那人的高挑背影,一时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她从来不知道他还有个姐姐。

    或者说,对张梓游,单徙从来不知道自己到底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