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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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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大年初六,五华县晴朗无风,阳光明媚得如同初春三月。乐—文

    单徙哼着儿歌在淘米,书桌上的手机响起。

    她抱着锅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赶紧把锅放下,手都忘了擦就立刻接通。

    “下来,带你去用午餐。”

    他干净清冽的声音从信号那端传过来,话很直接,一贯的强势风格。

    “好好的,怎么”单徙随口嘀咕,甩着另一只手上的水珠。

    “难道就不想我?”他似乎在笑。

    “”还不是觉得你忙,不敢贸然去找你

    “我在楼下等你,三分钟。”

    “三分————”

    “嘟嘟——”

    就c就c又给她挂了?!

    单徙气结,自己说完就挂人电话,这真的是个毛病,不是一个普通习惯!

    还有,三分钟不够啊

    她匆匆忙忙地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拿了手机就跑下楼。

    2

    “你很喜欢橙色?”张梓游倾过身去帮她系安全带。

    她今天又穿了件橙色外套,淡橙色。

    “唔比起红色,橙色好一点。”

    单徙抬高手臂,往后靠,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青柠香味。

    这个角度还能近距离观察他的耳朵。

    “张梓游”

    “嗯?”

    她往前倾一点,刚要伸手碰到他的左耳。

    后者已经系好了她的安全带,直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单徙禁不住好奇心,指着他的左耳问:“你那个是耳洞吗?”

    他轻声“嗯”了一句,“年轻时喜欢那些玩意。”

    “你现在也还是年轻人呀。”

    “皮相而已,”他轻描淡写,“年轻与否不应以皮相辨别。”

    也许其他方面单徙不怎么了解他,但有一点她很清楚:他越是轻描淡写,往往就越是不想谈当前的话题。

    于是她另外捡了个想问的问题:“对了,你为什么每次都要给我系安全带,我c我自己也会呀。”

    她的少女嗓音加上惯用语气词,在张梓游听来就有了嗔怪的味道。

    他忍不住逗她玩:“靠得近才方便我做事。”

    “方便你做什么事呀?”

    “你说我能对你做什么?”

    他勾着唇痞笑,意味明显。

    “”

    单徙的脸悄无声息地红了

    3

    好一会儿,她反应过来,郁闷地指出:“不对,你每次也没做什么呀”

    张梓游看了她一眼,“你很希望我做点什么?”

    “”

    这个问题还是不要答比较好。

    于是单徙避开他的话,追问到底为什么要每次亲自帮她系安全带。

    正好在等红灯,他的指尖轻轻敲着方向盘,看向前方的视线在某一瞬间变得缥缈。

    “因为我要确保你的安全。”

    单徙“哦”了一声,勉强接受这个理由。

    嗯应该是关心她来着

    她抿着唇偷偷笑。

    4

    “不c不送我回家吗?”

    两人从餐厅出来后,单徙见他的车子方向是开往酒店的。

    “今天有空,过几天抽不出身跟你待一起,”张梓游顿了一下说,“十号的航班。”

    “那么快”她低下脑袋,手指扣在一起,“我后天开学。”

    “不舍得我?”

    她转头看他,皱着眉,有点生气,“怎么舍得呀?”

    “我会在凌晨离开,这样你就没法来送我。”

    “干嘛?”她的声音有点闷,“怕我不让你走呀?”

    张梓游轻声笑,“怕我忍不住把你打晕带走。”

    她红了眼眶,把脸别向另一边,“你c你就会哄人”

    “谁哄你?我从来就不哄人。”

    靠边停了车,张梓游把她的脸扳过来。

    妈的怎么又哭了

    他简直头疼

    “怎么这么爱哭?”

    拿纸巾帮她擦眼泪,手被她抓住。

    小姑娘吸着鼻子问:“要是我想你了,怎么办呀?”

    他轻捏她小巧的耳垂,“六个月,一百八十多天,不久的。”

    她还是哭得一抽一抽的,哼哼唧唧。

    张梓游无奈地舔了舔下唇,“要抱吗?”

    “要!”她立刻起身爬过来,两手搂住他的脖颈,蹭来蹭去的像只宠物。

    妈的栽了

    5

    午后的阳光透过街道旁的树叶缝隙洒在车窗上,她身上有幽幽的牛奶香味。

    “蹭够了?”

    “没有。”

    “”

    还这么理直气壮

    他到底摊上了什么样的一个小家伙

    “张梓游,我跟你说哦”

    她跪在他腿上,弄乱了他的大衣领,软声软气地说:“我一定会超级无敌想你的”

    张梓游没说话,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睫毛盖住双眼,懒懒地“嗯”了一声。

    小姑娘突然直起身,满脸期待又紧张,“那你也会想我吗?”

    他往后靠,“应该不会。”

    “你————”

    “如果我想念起谁,会很要命。”张梓游在她的神色黯淡下去之前补充了句。

    她眨了眨眼,“为什么会要命?”

    他咬着唇角看她,眯眼轻拍她粉粉的脸颊,“会要你的命。”

    “”一脸茫然。

    6

    回酒店之前,单徙拉着他去近处的清水公园玩。

    他好脾气地笑着跟她走,但实在不知道公园有什么好玩的。

    “变了很多。”张梓游在她后面说。

    “你以前来过呀?”

    对于一到公开场合就不能跟他走太近这件事,单徙是相当不情愿的,即使知道他是为她着想。

    “来过。”

    开始起风了,他让她停下来,上前帮她把外套上的连帽戴上。

    “以前这里有个滑冰场,”他用轻淡的口吻,跟她闲聊,“我念书的时候,会逃掉无聊的晚自习,带笨蛋鲁森来这里练习滑冰花样。”

    他唇角的弧度很陌生,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怀念,更像是在嘲讽。

    单徙微有些恍神。

    “那你一定是全场焦点。”她想象着那个场景。

    “不,”张梓游轻推她一把,让她继续走前面,“他才是焦点,因为他一直学不会,滑没两步就会毫无意外地跌倒,所有人都看着他笑。”

    不知为何,听他谈起他弟弟,单徙感觉嘴角有点苦涩,还是笑着问:“那你有没有揍那些笑他的人?”

    “揍人?”他有点惊讶,伸长手臂,屈指敲她后脑勺,声音里有笑意,“没想到你内心是这样暴躁的一个。”

    单徙夸张地喊痛,把双手揣进外套口袋,“那你总不可能任别人笑他吧?”

    你是那么骄傲又护短的人。

    放眼望去,这条公园小道里只有他们俩人。

    风轻轻拂过脸庞,阳光明媚得刚刚好,不刺眼。

    很静很静。

    好一会儿,她终于听见后面的人开口说话。

    “一开始我用挪威语或者英语随意粗口,后来么,”他似乎是自嘲地笑了声,“后来我把溜冰场的灯光电线剪得乱七八糟,他们修一次我就剪一次。”

    他笑着轻咳一声,声音明明近在身后,却仿佛来自另一个国度,还夹杂着纷纷大雪。

    他说:“既然他不会玩,那所有人都别玩。”

    单徙怔住,很短的两秒。

    她迅速恢复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原来你年少的时候就那么腹黑呀。”

    “我一直都这样。”

    是真的下雪了,在他的声音里。

    7

    拐出小道,广场周围很热闹。

    前面有卖糖葫芦的,除了红色,居然还有黑色的。

    单徙觉得好玩,多看了一眼。

    “那个酸吗?”

    “什么?”她回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来他也在看那些糖葫芦。

    “我们试试。”没等她答,张梓游就推着她往那边去。

    外面一层是浓稠的糖衣,里面是酸到掉牙的山楂。

    单徙左手一串c右手一串,吃得特别欢。

    张梓游抚着眉骨,相当无语

    ——他喜酸,厌甜。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这玩意儿是先甜后酸的

    “张梓游,”单徙咬了一口沾着糖衣的山楂,手指着卖酸梅的小铺,跟他说,“那个,超酸的!”

    8

    他在买酸梅的时候,单徙站在一旁看篮球场上的比赛。

    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劲,那个又一次扣了篮的男生不就是她们班上的么?

    但是没等她收回视线,对方已经看见她了。

    男生抱着篮球走过来,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某个买到了酸梅的人转过身,瞧见他的小姑娘正笑嘻嘻地在跟男生聊天。

    他挑了挑眉,轻轻晃着尾指上拎着的酸梅。

    可能是觉得热了,她随手摘下连帽,短发有点乱,说话的时候笑得有点太开心。

    那男生看着她的时候有点羞涩,抱着篮球傻兮兮的

    还伸手去帮她整理头发?!

    日笑得那么贼眉鼠眼c不怀好意

    张梓游立在酸梅小铺前,悠悠地吃着酸梅,不动声色地将那边的情景收在眼底。

    他懂唇语,俩高中生说的一字一句他都知道。

    直到那个男生跟她说了再见,张梓游还目光坦荡地瞧着他的小姑娘,如同在看风景。

    单徙转头看他,手里还拿着一串没吃完的糖葫芦,欢欣雀跃地向这边走来。

    “你买好啦?”她的脸颊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有点红,“呀,那里有比赛,我们去看看?”

    张梓游没说什么,由她领着去斜对面的广场。

    然后在半路把她拉进纪念碑后面。

    “你跟班上的男生很聊得来。”他习惯性地把人逼到背靠着墙。

    ——这是最方便“审问”的姿势。

    单徙不得不面对他,被他的气息包围。

    “就c还好啦。”单徙觉得后背贴着的纪念碑有点凉,推了推他。

    “问你寒假作业c问你来这儿玩什么c问你春节过得怎么样”张梓游重新帮她把帽子戴上,神色平静,“他很关心你。”

    “你c你你”她诧异,近距离指着他,手指顶在他大衣处,她想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c我我”他模仿着她,慢条斯理,用食指指尖描她的唇线,说,“我篮球也打得很好。”

    “”嘴唇痒痒的,他的手指总是很凉。

    “你跟他说了二十三句话以上”他挑起她下巴,动作轻佻,“期间一直在笑。”

    单徙嘻嘻笑着拿下他的手,“那我总不能苦着脸跟人聊天吧。”

    “错了。”他突然低头,在她侧颈咬了一下。

    牙齿力道有点大,单徙倒抽凉气。

    他的指尖来回抚着她细腻温暖的脖颈,视线在她眉眼间游移,“不许跟异性聊天。”

    “”

    “成年之前,不许穿裙子,不准留长发,别对着异性笑。”

    “张梓游,你是不是吃酸梅吃醉了?”单徙没说完,自己就先笑起来。

    他扶着额笑,把她摁在怀里,“你质疑我?”

    “没有呀,”她闷在他大衣里,调皮地笑着说,“我是在挑战你。”

    他把人搂得更紧,用下巴轻蹭她柔软的短发。

    “单徙,记着”

    “什么?”

    “你是我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