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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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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发晋江文学城  喉咙有点痛, 吞咽的动作更难受。

    乔尔打盹打的正尽兴,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猝不及防头往下狠狠一坠,差点撞在床栏上。

    受了惊吓,人倒是突然清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见陈溺也醒了。

    “还好吗?要不要喝水?”她凑上前问。

    喉咙虽然痛,但也渴,她点了点头, 乔尔立刻起身, 桌上杯子里的水已经冷了, 她说了句等等,然后拿着杯子出了门。

    过了一会回来, 手里端着温热的水。

    乔尔将杯子放在桌上, 走到床尾把床升高,然后才过来扶着她坐起身, 把杯子递给她。

    陈溺笑着道了谢。

    乔尔看她脸色格外的憔悴,叹了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溺喝水喝到一半,喝不下去了,喉咙越来越痛,她把杯子放在桌上,看她:“什么怎么回事?”

    乔尔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眼睛, 还有点困:“你可真行, 昨晚我刚睡下, 许教授电话就打过来了。”

    陈溺顿住。

    “你是没听到他说话有多急,声音也严厉,吓的我立马精神了。”

    陈溺尽力回想,实在是没有一点印象,便抿了抿唇问:“他说什么?”

    乔尔眨眨眼,想笑。

    “看来你真烧糊涂了。”

    乔尔坐直身,耐心给她解释,从接电话开始,一直说到把她送到医院,输上液。全过程一口气都没喘,直到说完后才忍不住出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进病房的时候,陈溺坐在床上发愣。

    “怎么样,有印象了吗?”她边喝水边问。

    “我记得我睡觉的时候电话不是关掉了?”陈溺还在回想。

    “行了吧你,就昨天我去你家,看到你在床上都快烧糊那样,你能记得关手机就怪了。”乔尔啧啧两声,

    “幸好你放了把备用钥匙在我这,不然你要真烧一晚上,脑子就更不好使了。”

    陈溺白她一眼。

    给乔尔备用钥匙还是在她上次去姐姐那的时候,她没跟舅舅舅母提起请假的事,家里养的有几盆植物,她便让乔尔时不时过去浇点水。

    乔尔想起昨晚去她家,看到她脸色通红,整个人没什么意识,叫半天也不答应。

    那样子

    其实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内疚。

    陈溺前几天就跟她说过头痛,她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今天就发烧了。

    她又叹口气,想给她削个苹果,手抬起才想起昨晚来医院来的急,一整个晚上都在医院里,哪有时间买什么水果。

    她便说起其他:“我估计许教授应该也快回来了——”

    “不可能。”陈溺想都没想就打断她,“他昨晚上飞的s市,出差呢,怎么可能这么早回来。”

    乔尔不跟她争,只说实话:“反正昨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人家可是说清楚了,让我先把你送到医院,他尽量早点赶回来。”

    陈溺:“”

    他赶回来做什么

    陈溺想问,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乔尔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瘪了瘪嘴:“不是我说,人家许教授多关心你啊,要不是他给我打电话,你现在还在家里烧着呢。”

    陈溺:“”

    “别忘恩负义啊,就你住的这病房,这环境,这设备,可都是许教授提前联系好的,还有你那医药费,通通都划教授账上。”

    陈溺皱了皱眉,她不说她还没注意,这病房里怎么只有她一个病人。

    乔尔斜乜她:“别看我,我穷着呢,你知道的,我还打好几份工,自己的温饱都成问题。”

    陈溺:“”

    她觉得,要是自己有一天被卖了,一定是乔尔卖的。

    七点过,护士进来查房。

    陈溺靠坐在床上玩手机,通话记录里,确实有许尘深的号码,通话时间还是五分钟。

    她真记不起说了什么了,竟然还说了这么久。

    护士替她换了液体,又给她测了体温,才说:“烧退了,这瓶输完,再检查一下就可以出院了。”

    她在本子上登了记,脸上尽可能保持平淡,心里纳闷着呢,这位是昨夜里送来的,还是许医生亲自打的电话,说给她安排个单人病房。

    其实她这病真不算严重,就是感冒发烧,然后扁桃体有点发炎,也不至于这么重视。

    护士登记好,抬头看了陈溺一眼。

    长得,确实挺漂亮。

    她记得,医院里常有护士讨论许医生不喜欢女人,对女人特冷淡。

    看昨晚那着急的态度,估计是一门心思扑在这位身上吧。

    等护士出了门,陈溺放下手机,肚子就叫起来。

    乔尔出去买早餐去了,还没回来,她于是伸手去碰桌上的水。

    一只手比她快了一步。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

    陈溺抬头,看着这个昨下午才说去出差的人,声音都吓哑了。

    “你怎么这么早”

    就回来了

    “工作处理完了。”他把杯子递给她,在凳子上坐下。

    没说实话。

    其实是因为临时给另一位医生打了电话,给他买了凌晨的机票,两个人换了班。

    不然怎么能这么早赶回来。

    陈溺也没相信。

    哪有人在凌晨就处理完工作的。

    而且许尘深眼睛里都是血丝,明显一夜没睡。

    她忽然,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

    有点发涩。

    乔尔买了粥和包子,刚走到病房门口,透过窗看见里面多了个人,步子顿时停住。

    这时候进去好像不太好。

    但要是现在不进去,过一会儿,包子和粥就该冷了。

    她在门上纠结了会,还是推开门,迅速把粥和包子放在桌上,迅速叫了声教授好,再迅速拿包走人。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陈溺傻眼,觉得自己的脸肯定红了。

    被乔尔蠢的。

    许尘深倒没觉得有什么,替她把桌子升起来,又把早餐放到她面前,说:“吃吧。”

    说完靠着椅背环手,静静看她。

    这架势像是一时半会都不会走。

    病房里很安静,因为是单人病房,空荡荡的。陈溺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蹦一蹦,快蹦出胸腔。

    说不清楚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哭笑不得

    怎么吃,她右手还输着液体。

    粥和包子用塑料袋裹的挺严实,还打着结,一只手真拆不开。

    许尘深见她半晌未动,垂眸看了看,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替她把塑料袋解开。

    陈溺还没来得及道谢,突然看到他顺手端起了粥,淡淡地说:“我喂你。”

    “”

    “不不用了吧,我用左手就——”

    话还没说完,一勺粥就放到她唇边。

    “张嘴。”男人的话简洁明了。

    陈溺放在被子里的右手握了握拳,针孔处传来轻微的痛感,她蓦地又松开。

    松开的同时,嘴也张开了。

    他放在唇边试过温度,并不烫。

    陈溺的脸却像又发烧了一样。

    一碗粥喝完,背上出了一身的汗。

    许尘深扯了纸巾给她,她接过低着头擦拭了,总觉得不自在,便又拿起桌上的包子继续吃。

    吃到一半,她转过头:“你吃早饭了吗?”

    他抬眼,目光很沉:“没有。”

    陈溺一口把手上剩下的包子塞进嘴里,才腾出手将袋子往他面前推了推,含糊不清地说:“吃吧。”

    许尘深看着她腮帮子鼓着,随着咀嚼的动作,两颊也跟着动,黑色的眼睛发亮。

    面色红润,看上去精神好了很多。

    但只要一想起昨晚她在电话里被发烧折磨地近乎沙哑的声音,他就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撕扯地痛。

    给她朋友打电话的时候,打了几次才被接通,等待的过程他急的不行,恨不得立刻就买了票回来,陪在她身边。

    当然后来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如果说以前这种情绪还能克制,现在便是怎么都克制不住了。

    就是不能忍受她一个人生病难受的样子,想都不敢想,一点小病也不行。

    乔尔只买了两个包子,毕竟陈溺还有一碗粥,更何况这家店的包子也比较大,吃两个足够了。

    许尘深一直没接,过了会才说:“我待会去吃,你先吃吧。”

    陈溺“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再劝。

    安静了一会儿。

    她手里拿着剩下的包子,整张脸都埋在包子后面,轻声说:“昨天晚上,谢谢你啊”

    虽然她记不清了,但谢谢还是要说的。

    现在想来,老人的话不能不听,昨下午她要是听话不喝凉水,不就没这些事了。

    没等许尘深开口,她就又说:“医药费什么的,你说个总数吧,我好还给你。”

    男人皱了皱眉。

    陈溺刚才自己用手机估了个大概,住院费加上一切药品的费用,还有她住的单人病房

    不怎么便宜。

    许尘深顿了一会,像是认真在想,半晌才说:“那等到时候手续办完了,我再告诉你。”

    陈溺点点头。

    对方语气里有几分戏谑。

    “说实话,我挺佩服你。”她咧开嘴笑,“一声不吭消失半个月——”

    “明天收假记不记得?”

    夜晚的凉渗进皮肤,陈溺站在机场外,拢了拢黑色外套,将行李箱放稳了,一手随意搭在拉杆上。

    才回答她,“记得。”

    怎么不记得,不记得就不急着回来了。

    乔尔是真服她。

    司空见惯的课堂测验,她因为考了个班级倒数第三,第二天请假拖起行李箱就走。

    美其名曰,想散散心。

    别人不了解,可她了解。

    陈溺要是真有这觉悟,前些年也不至于回回垫底。

    陈溺斜靠行李箱站着,她身材好,但有些偏瘦,背脊挺直。

    前方几米开外停着辆黑色跑车。

    因为夜色很暗,车又不在路灯下,不仔细看,便以为跟这沉重暮色融为一体。

    见乔尔许久没说话,她招手拦了辆的士,这个点的士轮流着往机场跑。

    抬手就是一辆。

    司机很热心,看她一个人,专门下车替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里。

    陈溺站在旁边看着,顺眼就记下车牌,简单几个数字,格外好记。

    司机放好后扣上车盖,转头随意问了句。

    “姑娘一个人啊?”

    陈溺睨他一眼。

    其实司机意思很单纯。

    纯粹好奇,年纪轻轻挺漂亮一姑娘,回家怎么都没人来接。

    陈溺明白。

    想起别人方才下车帮忙,她淡淡扯开笑,“嗯”了一声。

    然后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乔尔听到她这边有人说话,没听大清,眯着眼问:“男的?”

    前面车门被打开,司机俯身坐进车里,陈溺抬头,主动报目的地:“z大,谢谢。”

    乔尔这次听清了,知道她上了出租。

    静了一秒。

    手边放着袋奶香瓜子,她顺势扯过来,打开,嗑了两三颗。

    还是没忍住问。

    “许教授没给您打电话?”

    陈溺有一两秒钟不想理她,想挂断电话。

    “我没其他意思。”见她没说话,乔尔忙解释,“就只是好奇”

    静了一会儿。

    “不是吧,真没打?”

    没听到电话那头的动静,她瓜子也不想磕了,口袋随手往边上一丢。

    有点不信。

    这实在不像教授的作风。

    但要真计较起来,若不是因为陈溺,她也不知道,原来z大出了名的医学部教授,温和斯文,还有和自己外表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可是不对。

    乔尔记起什么,将手机拿开,迅速退出通话页面,点开最近通话,果然,里头许尘深教授几个字格外醒目。

    时间是九点整,刚打过来不久。

    她老老实实回答了陈溺的航班时间。

    陈溺自然不知道这些,她转过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灯。

    城市的夜晚最喧闹,高楼大厦上是一排排亮眼的霓虹灯,车流c人流穿插在一起,繁华又拥挤。

    她去姐姐那儿住了半个月,看惯了山山水水,鸡鸭鱼犬,回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没打。”陈溺说。

    乔尔还盯着最近通话页面。

    就是因为教授问了,她以为他要去机场,这才赖在寝室没动。

    大晚上多危险,乔尔将手机放回耳边:“你到哪里了?我去校门口接你。”

    “不用——”陈溺打断她,但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乔尔已经把电话挂了。

    她哑声,取出手机,看着屏幕渐渐暗下去。

    z大门口。

    司机将车停在正门上,照样下车帮她取了行李箱,递给她时,陈溺笑着道了句谢。

    司机摆了摆手,兴许是看她模样漂亮,便多说了几句:“姑娘小心些,最近失踪的人多,尤其是你们这种女大学生,晚上可不能在外边乱走,那面包车往跟前一停,人一拽就上去了!”

    他边说边比划着手势。

    时间确实很晚了,校门口没什么人,两个警卫在门上来回走了走,时不时看两眼这边。

    陈溺默然。

    她在乡下手机没有信号,根本看不了新闻。

    z大校门不会关,因为里面还有教师公寓,只有学生宿舍有门禁,现在离门禁时间大概还有二十分钟。

    以往这时候学生很多,都是跑出去玩,赶在最后一刻从外面回来的。

    门口警卫看这边好几眼了,见两个人还在说话。走过来吼了一嗓子:“干什么呢!哪个年级的还不进来!”

    司机没防备,被吼的一愣,见是警卫出来了,估摸着也不会有事,便摆摆手上车走了。

    陈溺摸摸鼻子,跟在警卫身后进了校门。

    不过她不住学生宿舍。

    z大进门左手边是条林荫道,两旁延伸着大树,树下放着零零散散几个石桌石凳。

    陈溺拖着箱子走过去,坐下慢慢等乔尔。

    手机屏幕被她摁亮,上面显示十点四十。

    再等20分钟,便是门禁。

    她翻出号码点了拨通。

    手机在桌上滋滋振动着,声音很急,催的人心里发怵。

    乔尔就坐在桌前,两手环抱着双腿。

    但她不敢接。

    打了半天没动静,陈溺放下手机。

    夜幕沉沉,树影绰绰。

    树下坐着有些冷,她穿了条七分裤,腿慢慢打起哆嗦,还得耐着性子继续等。

    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来。

    一条简讯,她点开看,是乔尔发来的。

    老刘是她们班辅导员。

    其实只有二十多岁,平时打扮的却像个中年人,而且爱打发蜡,所以大家就都叫他老刘。

    陈溺回复了个,收起手机起身,拖着行李箱掉了个头,径直往教师公寓走去。

    z大分三个校区,数本校区最大,白天通公交,陈溺走了好一会,才看见教师公寓a幢。

    她到了楼下,站定,并未急着上楼。

    而是背对着大楼等了一会。

    直到看见辆黑色跑车在不远处缓缓停下。

    她松开手里的行李箱,放稳了,踱着步子走过去。

    跑车通身的黑。

    她在车窗上轻敲了几下。

    车窗慢慢降下来,一张看上去很是温和的脸出现在眼前。

    跟了一路了,陈溺笑了笑:“许教授辛苦了,早些回去吧。”

    许尘深没说话,只抬眸看着她。

    他没戴眼镜,眼睛在暮色里很亮。

    打完招呼,她转身欲走。

    后面跑车却忽然熄了火,许尘深开门下车。

    但没搭理她,而是径直走到行李箱跟前,提起就往楼上走。

    陈溺愣在原地,片刻后跟上去,别人愿意做苦力,她没有意见。

    走到楼上,许尘深半个身子斜靠着墙等她开门,站姿有些随意,但眸子里意味不明。

    陈溺握着钥匙的手微顿。

    他看见了,勾了勾唇:“我先下去。”

    说完直起身子,跟她擦肩而过。

    楼道上的灯是声控灯,明了又暗。

    陈溺松了一口气,没注意他那个“先”。

    拿钥匙开锁,进门。

    奔波一天了,姐姐那儿比较偏远,她先坐大巴车去了省城,这才转出租找到飞机场。

    确实很累。

    陈溺放下行李箱,径直就走进浴室。

    她只留了玄关处的灯,从浴室清洗好出来时,看见那灯忽然闪了闪,光线有些微弱。

    陈溺走过去踮起脚察看,敲门声蓦地响起。

    很有礼貌的敲门,声音轻,还留有间隙。

    她站定,抬头看墙上的钟,指针已指向十一点半了。

    谁?

    她一个人在家,又是深夜,说一点不怕那是假的。

    陈溺慢慢挪到门前,就着猫眼看了看,外头灯亮着,能看清环境,来人是——

    许尘深?

    她定定神,开了门。

    淡淡清香迎面而来。

    许尘深抬眼看她,她已经沐浴过了,穿着极简易的睡裙,头发还未擦干,用帕子简单包裹着,鬓边的发丝在淌水。

    那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滑下,停留在锁骨上,慢慢化开。

    玄关处微黄的灯光从她额上洒下来,有种说不出的妩媚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