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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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上。
“rex，介绍给你啊。”老友们一见rex闷骚就知道他的尿性：“虽然不是某人吧，但是配你这个老萝卜还是可以滴。”
“说谁呢，嗯”顾子楷听到自己老弟被议论了拉下脸。
“就是嘛。他们都伤害我。不让我走出过去。”rex投进顾子楷怀里。
顾子楷边像老妈子似的拍着他的背边教训其他人：“你们女人有没有节操，有给要结婚的人介绍对象的么”
“我们怎么没节操了”一个大美女笑道：“结婚前的狂欢嘛。我相信新娘子会理解的哦她不是也刚从国外回来吗是不是啊rex”
她轻佻地挑起r的下巴：“要不要我先给你预习一下男女是怎么回事啊”
rex闻言笑笑，搂住美女的腰，双眼深情又略带玩世不恭地凝视她的眼睛。
“擦。”美女突然脸红红地从他怀里挣脱跑开。
“rry我错了”一块奶油蛋糕朝rex袭来，他边道歉边笑着躲到了顾子楷身后。
聚会散了以后，顾子楷送rex回家。作为寿星，他理所当然地被灌醉了。
车里播着暖呼呼的爵士乐，顾子楷见rex睡着了，把暖气调的更高。
“热。”rex嘟嚷一声，扯了扯自己的围巾。
“颜柠。”
他在睡梦中，忽然叫了个名字。
“嗯”顾子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可他再仔细听的时候，rex就不吭声了，均匀地呼吸。
“要我送你上去不”
顾子楷下车后忙着去搀rex，rex摆摆手，最近他都住市中心的公寓，那栋别墅作为新房正在重新装修。
“不用。”rex跌跌撞撞地走进暗影中的楼栋。
顾子楷虽然不是很放心，但也觉得他现在可能更需要独处。
“有什么事打电话啊。”他嘱咐rex。
能有什么事情啊rex失笑。
他打开底下的门，一步步上楼，没坐电梯，楼道上的灯随他的脚步一盏盏亮起。
门外传来顾子楷的引擎声，车渐渐开远了。
rex打了个酒嗝。
他走到自己家门口时，最后一盏灯亮了起来。
有人坐在他家门口，听见他的脚步声，那人抬起一张略有些苍白的脸，面无表情地站起身。
第81章
颜柠过年真的没回家，他自己一个人去了东北旅游，冰天雪地的北国，似乎比南方更多了一丝孤独的傲美。
“你怎么来了”
飞机降落在市机场，颜柠意外看到倪安平出现在接机的人群中。
“担心你。”倪安平眼光担忧地望着颜柠，帮他拿过行李。
倪安平把车往酒店开，车子在高速路上飞驰，两人一路沉默。
过年那天由于家人一直盯着，倪安平一直没找着机会给颜柠电话。
也许还有几分赌气吧，倪安平总觉得颜柠在众人面前这么高调是在鄙视自己。
倪安平觉得颜柠很幼稚，也不喜欢颜柠那样浪荡。
“我还是很爱你的。”坐在车上，见颜柠一直望着窗外不理自己，一种莫名的不安袭上倪安平心头，他想说点什么话补救，但说出口的话却很蠢。
“呵呵。”颜柠咧了咧嘴角。
“如果你这种态度我何必来接你”倪安平嘲讽地笑了。
我态度不好你正好分手。颜柠没再做声，他还是不舍得拿狠话赶倪安平。
与此同时，顾言襄也在送陆炀去机场的路上，陆去北京培训，顾言襄的车和倪安平的相错而过。
“什么时候回来”
顾问，最近他和陆炀总吵架，到了一个阶段。
其实这次培训陆炀本可以不去，是他自己想冷静一下。
“下个月。”陆炀说。
这个问题你不是都问过好几次了
思及此，他摸了摸顾言襄的头。
“哎。”顾言襄叹口气。
“可不可以不去嘛”他转过头，用软软的语调问陆炀。
“我每个星期回来看你。”被他一求陆炀就心软，一时冲动又把自己坑了。
“不要。”顾言襄摇摇头：“我们冷静一下”
他又叹口气：“哎”
“冷静个p。”陆炀哼了哼，看不得他那副天都塌了的样儿：“你乖点不就好了。”
“我和你在一起已经是最乖的了baby。”顾言襄说的可是真心话，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怎么样应该和自己比。
“我不在的时候老实点。”
在机场大厅，陆炀搂住顾言襄掐了掐他的下巴。
“我不是坏人。”顾言襄看陆炀这么紧张觉得好笑。
“嗯。我相信你。”不顾周围人的脸色，陆炀略低下点头就想吻顾言襄的脸。
“别。”顾言襄及时把他扯开，陆小炀你现在可是公务员。
“你还在生我气”可能恋爱中人都是弱智吧，陆炀竟然没意识到顾言襄是在为他考虑。
“傻瓜。”顾言襄真的拿这宝贝没办法了。
他哄诱的语调：“我爱你。”
顾言襄送完陆炀以后回家，半路上车竟然坏了，操，他大骂4s店，上星期才保养过。
他call哥哥来接他，结果被顾子楷一顿狠批。
“我很忙。你这么点小事自己可以解决，特意找我干嘛”
顾言襄边哼歌边任他絮叨。
“对了，”一个红绿灯，顾子楷把车停下，他点了根烟，若有所思地：“他生日那天晚上你去他家找他了”
“对啊。”顾言襄大方承认，他点开音乐，终于谈到这个话题了：“你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的呗。我怎么知道。”顾子楷没好气地：“他叫我看紧点你。怕你自杀。”
“得了吧。”骗鬼啊
“哎。”想到rex，顾子楷也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啊。皇帝不急太监急。”顾言襄笑望着他。
“你不急”
“我不急。”
“你不急你找他干嘛”顾子楷声音大了。
“你要是不打算和他和好就别再找他”
“神经病。”顾言襄憋住一句，关你蛋事啊。
“我只是去问他有没有什么地方我们家能帮忙的。”兄弟俩都沉默一会，顾言襄终于出声了。
烟味在车内流转，顾子楷皱着眉捻掉一截烟灰。
“我觉得他没必要结婚。”
顾言襄话说一半，被顾子楷打断了：“他总不能对自己老爸见死不救吧”
“你这么激动干嘛啊”顾言襄奇怪地问，干嘛冲我发火。
那次市里干部自杀事件以后，政治方面的紧张气氛其实一直就没过去，rex爸爸牵涉其中，问题可大可小，老人家身体本来就不好，如果一世英名临老了毁于一旦恐怕太难以承受，政治婚姻虽然勉强了rex，但rex本人倒出乎意料地没反对。
“我觉得这是无路可走的路啊”小顾侧首望着窗外：“我不相信只有这一条路。”
顾子楷默默听着。
“伤心了吧”他睨了弟弟一眼。
“我有什么好伤心的啊。”顾言襄耸耸肩。
“我是怕他自己以后后悔。哎。毕竟赡养费好贵的嘛。”
“”这个时候还开玩笑。
“我觉得肯定有别的方法，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亏自己。”顾言襄顿了顿：“感觉他心情也不好。好像有点累了似的”
“当然累了家里这么多事，能不累吗你用脚想也知道”顾子楷吹胡子瞪眼的。
你对我好大意见啊顾言襄皱皱眉：“我说的不是那个累。”
“没准他就是想通了。”顾子楷自己一个劲说下去：“再说他还得考虑他父母的想法，他妹妹是抱来的，他一辈子不结婚，让他们家绝后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承受了多少压力”他狠狠抽了口烟。
“有压力了就发泄发泄。他又不是不懂怎么发泄”顾子楷你对任鹤那股爱护劲能不能停一停了顾言襄无语地望着口水都快喷到他身上的哥哥，而且你还有精神分裂的倾向呢一会怕任鹤结婚是牺牲了自己一会又巴望他当孝子。真是操碎了一颗心哦
“难道要和你这样，一辈子玩”顾子楷没留意到弟弟诡异的眼神，继续喷。
“他和你不一样。”他严肃地说。
“我有你嘛。当然比较幸运咯。”顾言襄笑起来，试图舒缓一下哥哥紧绷的情绪。
真是本来找他来是为了朝他发泄的结果变成安慰他。
顾子楷：“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顾言襄装作没听到，他打开窗户，让冬日的暖阳倾斜进来。
“你那天找他他还说什么了”
见顾言襄坐车里眯着眼睛都快睡着了，顾子楷忍不住询问。
“他没和你说吗”还以为你们兄弟俩没秘密呢。
“我没问。”
“我问他钱能不能解决问题。”顾言襄眼睛没睁开，懒懒地说。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还叫问题”顾子楷都要呵呵了。
“他说能。”顾言襄无情地打哥哥脸。
“但是钱太多了。他舍不得。结婚是他衡量以后的决定。”
“”顾子楷憋出一句：“你也信。”
“我信不信不重要啊。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再说，”顾言襄掀起一丝眼皮：“他说的也很有道理。金钱诚可贵嘛。”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初中生都懂的真理，顾子楷没再发言。
“他结婚了，你呢”他不想再聊别人家的事，转而关心自己弟弟。
“其实我还问了他一个别的问题。”见老哥想攻击自己了，顾言襄赶紧转移话题。
“什么问题”顾子楷问，顾言襄眨眼笑了笑：“秘密。”
第82章
颜柠听到rex要结婚这个消息时正在家里煲汤，他刚掀开汤煲的盖子，一阵热气扑面，那头就传来ben乌鸦似嘎嘎的声音：“rex要结婚了劲爆的消息”
颜柠的汤勺掉进煲里，溅起高温的汤汁烫在他手背上。
“哇”
颜柠后知后觉惊叫了一声，好痛。
“你没事吧”ben紧张地问，又笑：“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你现在有男朋友啦。”
其实ben已这么久没联络他，所以今天颜柠接到电话时还挺高兴的。可现在他却有种对方打电话来是专门看好戏的感觉，想来可能是ben上次生日他没带rex去，ben一直不爽到现在吧
可颜柠现在顾不上这些，他的大脑都停了。
rex要结婚
颜柠无知无觉地挂掉了电话，等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汤都煮干了。
“你要结婚了”
颜柠颤抖着给rex发微信，可是一想，上次他俩对话那样不愉快，这次他又何必问呢
其实就像ben说的那样，和他无关嘛。
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gay其实都会结婚的。
颜柠傍晚出门，他想再去买点卤菜，觉得嘴巴里没味，想吃东西。
穿过层层的人流，他忽然害怕：如果连rex都会结婚，那他自己呢他也会有那天吗
那种切身的恐惧，让他一直低着头都没看自己往哪儿走了。
“你去哪儿了”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到尽头了，电梯门一打开，颜柠精疲力尽地走出去。
倪安平站在他家门口等他，这段时间他们要不就是冷战，和好也是很容易就吵架，颜柠无声地看他一眼，低下头掏钥匙开门。
“喂，问你话呢”
倪安平一把抓住颜柠胳膊，很痛，颜柠回头甩了他一记冷眼。
倪安平也不知道颜柠哪儿来的情绪，无端背了rex黑锅的他好无辜。
“对不起。”颜柠说，他打开门走进去，穿好拖鞋：“你等我很久了吗”
“你怎么了”倪安平跟在他后面问，也穿好自己专门的那双拖鞋。
“没事。”颜柠手里还提着一袋卤菜：“你吃晚饭了吗要不要吃东西。”
颜柠心情一不好就容易暴饮暴食，不过倪安平不知道他这个特点，毕竟颜柠长得清秀，不像那种会狂吃海塞失控的人。
“我等了你一晚上。”
颜柠坐在桌前慢吞吞地啃着鸭脖，嫌不过瘾又开吃牛肚，听见倪安平有些冷淡地说。
他突然不想耽误倪安平了。
“我们”
分手吧。想这么说。不过他还是垂下了眼睛，继续默默咀嚼食物。
“我今天和我妈一起去我舅家了。”见颜柠心情莫名低沉，倪安平想拿话哄他开心：“我舅那女儿满口bl啊攻受什么的，我妈被她灌输了一大堆gay的知识，回家的时候她还和我说呢，原来男的和男的也有”
“别说了好么。”颜柠用眼神传递了这样的讯息。
你不觉得你讲的话三岁小孩都不信么
“我没骗你啊。喂。”倪安平一挥手，在颜柠眼前晃了晃。
忽然，他手中多了个易拉罐拉环。
“呵呵。”
见颜柠愣怔，倪安平觉得自己的魔术奏效了。
他刚来的时候买了罐可乐喝，在颜柠家门口等的时候就想起了小时候看的一部电影，里面那个可乐戒指在当时让他觉得特浪漫，灵机一动想了个梗，觉得颜柠肯定会被感动。
颜柠呆呆地，任倪安平跪下，然后把那个有点咯手的易拉罐拉环套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
“嫁给我好吗宝贝。”
倪安平真诚的双眼中闪烁的光芒却让颜柠不敢直视。
这
太他妈搞了。
颜柠不是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感动这点搞。
而是倪安平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喜欢这套啊
他们到底活不活在一个地球啊
“谢谢。”
不是出于感情，而是出于作为人的礼貌，颜柠没说啥，就是缩回手微笑了下。
“喜欢吗”
倪安平还问呢
“”颜柠说不出口。
倪安平的眼睛有点黯淡：“我等了你一晚上”
颜柠真的没有比任何时候都更能意识到，男朋友还年轻，像个小孩似的，需要人哄，需要人陪伴他成长
可是我真的没有那个耐心了。他悲哀地想。如果早几年，早几年他也许也会为这个可乐戒指笑的。
那天晚上颜柠一会想rex，一会想倪安平，倪安平做完爱趴在他身上呼呼大睡，他睡着的样子也格外像个小孩，月光晒在他们身上，颜柠的手摸着倪安平背上的肌肉，鼻端是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儿，倪安平的腿，固执地圈住颜柠的两条腿。
“我快透不过气了。”
就这么忍耐一阵，颜柠突然觉得真的快呼吸不过来，倪安平的体重压得他难受极了
“呼”倪安平一翻身滚在床上，扯了大半张被子过去。
颜柠：“你给我点被子啊”
他扯又没扯过来。
最后再使劲一拉，倪安平可能正在做噩梦，突然一瞪眼，右腿狠狠往颜柠大腿根上踹了一脚，嘟嚷了一句：“操｀你妈的”，然后颜柠脸色惨白地捂住被踢中的地方直接摔到了床底下去。
倪安平还没被那巨响吵醒，兀自在床上乱踢。
颜柠惊恐地看着他咒骂着，动作着，自己的大腿根靠裆部的地方还在撕痛。
“你给我起来”他突然火了，直接拍床又发出好大声响。
“干嘛啊”
倪安平也火呢，做梦梦见被追杀，坐起身，恼怒地瞪着颜柠。
“你他妈踢我了你知道吗”颜柠说。
“有吗”倪安平摸了摸头。
“你出去，出去睡。”颜柠把他推起来拼命把他往外挤。
“你有病吧”大半夜被吵醒，倪安平心情不爽。
两个人本来都是独生子脾气都大，倪安平被颜柠挤到门外发现颜柠把门还反锁了，怒从心头起，拼命在门外敲门。
那拍门的声音差点把左邻右舍都惊动。
颜柠觉得攻都是神经病吧有暴力倾向吧倪安平
他有一会竟然都不敢开门，倪安平那边消停一会，他刚要开，突然门被“碰”一声踹了个大洞。
颜柠目瞪口呆，倪安平那边使劲又一踹门，门洞开了。
漆黑的阴影中，倪安平脸色恐怖得吓人。
他大跨步走进来直接把颜柠往床上摔。
“有你这样的吗啊还反锁门我是谁啊我他妈是你男人”
倪安平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屈辱，拼命想把又气又怒的jj往颜柠身体里插。
颜柠则用尽所有力气反抗，嘴里也是脏话骂个不停。
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些龌龊的词，倪安平脑子一热，直接一个巴掌拍到他脸上去。
这夜两人撕扯到天都亮了，颜柠无力地歪在床上看着窗外。
天边突然下起了嗡嗡的小雨，洒在这个城市里，扬起轻轻的灰尘。
倪安平看见月光不再的天空被乌云笼罩着，他的心也是一样的阴翳。
“分手吧。”颜柠说。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意气用事。
刚才争吵间，他甚至都对倪安平拳打脚踢了，倪安平那会倒是教养比他好，只是吼他，没动手，但倪安平被他那泼样震惊了，颜柠在他心里此时就和个破锅盖差不多。
“对不起。”倪安平还是选择和颜柠道歉。
颜柠哭了，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哭什么呢”倪安平看他哭反而平静下来了，也不像以前那样着急哄他，就静静看他哭。
“我我”颜柠想说，我以前爱的一个人要结婚了，其实我是因为他要结婚了心情不好。
可他又不敢这么说，而且他想，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rex，还是就是因为倪安平，他觉得自己也是爱着倪的
倪安平说：“我们都冷静冷静吧”
说完，他穿上衣服，打算回自己家了。
“其实今天那戒指你觉得很可笑是不是”倪安平出门时不忘回头问一句话戳自己的心窝。
“我没有。”颜柠心虚地否认。
“呵呵。无所谓了。”倪安平说：“其实我特别累。”
他果断地关上大门，听到那声音，想到他离开了，颜柠的心终于又回到了现实里。
颜柠问自己我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发了条短信告诉倪安平：对不起。
又觉得自己虚伪，可不说呢，又更恶心。
短信发完，他睡不着了。现在是早晨五点多，天都还没亮呢，鸟倒是开始叫了，也许也有草在往土上面钻，同时有旧的树叶在往地面上落。
颜柠听着冬天里鸟叫的声音，那么婉转，那么柔和，他想起一句话：冬天都来了，春天还远吗
可是人生总有冬天的
“rex，介绍给你啊。”老友们一见rex闷骚就知道他的尿性：“虽然不是某人吧，但是配你这个老萝卜还是可以滴。”
“说谁呢，嗯”顾子楷听到自己老弟被议论了拉下脸。
“就是嘛。他们都伤害我。不让我走出过去。”rex投进顾子楷怀里。
顾子楷边像老妈子似的拍着他的背边教训其他人：“你们女人有没有节操，有给要结婚的人介绍对象的么”
“我们怎么没节操了”一个大美女笑道：“结婚前的狂欢嘛。我相信新娘子会理解的哦她不是也刚从国外回来吗是不是啊rex”
她轻佻地挑起r的下巴：“要不要我先给你预习一下男女是怎么回事啊”
rex闻言笑笑，搂住美女的腰，双眼深情又略带玩世不恭地凝视她的眼睛。
“擦。”美女突然脸红红地从他怀里挣脱跑开。
“rry我错了”一块奶油蛋糕朝rex袭来，他边道歉边笑着躲到了顾子楷身后。
聚会散了以后，顾子楷送rex回家。作为寿星，他理所当然地被灌醉了。
车里播着暖呼呼的爵士乐，顾子楷见rex睡着了，把暖气调的更高。
“热。”rex嘟嚷一声，扯了扯自己的围巾。
“颜柠。”
他在睡梦中，忽然叫了个名字。
“嗯”顾子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可他再仔细听的时候，rex就不吭声了，均匀地呼吸。
“要我送你上去不”
顾子楷下车后忙着去搀rex，rex摆摆手，最近他都住市中心的公寓，那栋别墅作为新房正在重新装修。
“不用。”rex跌跌撞撞地走进暗影中的楼栋。
顾子楷虽然不是很放心，但也觉得他现在可能更需要独处。
“有什么事打电话啊。”他嘱咐rex。
能有什么事情啊rex失笑。
他打开底下的门，一步步上楼，没坐电梯，楼道上的灯随他的脚步一盏盏亮起。
门外传来顾子楷的引擎声，车渐渐开远了。
rex打了个酒嗝。
他走到自己家门口时，最后一盏灯亮了起来。
有人坐在他家门口，听见他的脚步声，那人抬起一张略有些苍白的脸，面无表情地站起身。
第81章
颜柠过年真的没回家，他自己一个人去了东北旅游，冰天雪地的北国，似乎比南方更多了一丝孤独的傲美。
“你怎么来了”
飞机降落在市机场，颜柠意外看到倪安平出现在接机的人群中。
“担心你。”倪安平眼光担忧地望着颜柠，帮他拿过行李。
倪安平把车往酒店开，车子在高速路上飞驰，两人一路沉默。
过年那天由于家人一直盯着，倪安平一直没找着机会给颜柠电话。
也许还有几分赌气吧，倪安平总觉得颜柠在众人面前这么高调是在鄙视自己。
倪安平觉得颜柠很幼稚，也不喜欢颜柠那样浪荡。
“我还是很爱你的。”坐在车上，见颜柠一直望着窗外不理自己，一种莫名的不安袭上倪安平心头，他想说点什么话补救，但说出口的话却很蠢。
“呵呵。”颜柠咧了咧嘴角。
“如果你这种态度我何必来接你”倪安平嘲讽地笑了。
我态度不好你正好分手。颜柠没再做声，他还是不舍得拿狠话赶倪安平。
与此同时，顾言襄也在送陆炀去机场的路上，陆去北京培训，顾言襄的车和倪安平的相错而过。
“什么时候回来”
顾问，最近他和陆炀总吵架，到了一个阶段。
其实这次培训陆炀本可以不去，是他自己想冷静一下。
“下个月。”陆炀说。
这个问题你不是都问过好几次了
思及此，他摸了摸顾言襄的头。
“哎。”顾言襄叹口气。
“可不可以不去嘛”他转过头，用软软的语调问陆炀。
“我每个星期回来看你。”被他一求陆炀就心软，一时冲动又把自己坑了。
“不要。”顾言襄摇摇头：“我们冷静一下”
他又叹口气：“哎”
“冷静个p。”陆炀哼了哼，看不得他那副天都塌了的样儿：“你乖点不就好了。”
“我和你在一起已经是最乖的了baby。”顾言襄说的可是真心话，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怎么样应该和自己比。
“我不在的时候老实点。”
在机场大厅，陆炀搂住顾言襄掐了掐他的下巴。
“我不是坏人。”顾言襄看陆炀这么紧张觉得好笑。
“嗯。我相信你。”不顾周围人的脸色，陆炀略低下点头就想吻顾言襄的脸。
“别。”顾言襄及时把他扯开，陆小炀你现在可是公务员。
“你还在生我气”可能恋爱中人都是弱智吧，陆炀竟然没意识到顾言襄是在为他考虑。
“傻瓜。”顾言襄真的拿这宝贝没办法了。
他哄诱的语调：“我爱你。”
顾言襄送完陆炀以后回家，半路上车竟然坏了，操，他大骂4s店，上星期才保养过。
他call哥哥来接他，结果被顾子楷一顿狠批。
“我很忙。你这么点小事自己可以解决，特意找我干嘛”
顾言襄边哼歌边任他絮叨。
“对了，”一个红绿灯，顾子楷把车停下，他点了根烟，若有所思地：“他生日那天晚上你去他家找他了”
“对啊。”顾言襄大方承认，他点开音乐，终于谈到这个话题了：“你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的呗。我怎么知道。”顾子楷没好气地：“他叫我看紧点你。怕你自杀。”
“得了吧。”骗鬼啊
“哎。”想到rex，顾子楷也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啊。皇帝不急太监急。”顾言襄笑望着他。
“你不急”
“我不急。”
“你不急你找他干嘛”顾子楷声音大了。
“你要是不打算和他和好就别再找他”
“神经病。”顾言襄憋住一句，关你蛋事啊。
“我只是去问他有没有什么地方我们家能帮忙的。”兄弟俩都沉默一会，顾言襄终于出声了。
烟味在车内流转，顾子楷皱着眉捻掉一截烟灰。
“我觉得他没必要结婚。”
顾言襄话说一半，被顾子楷打断了：“他总不能对自己老爸见死不救吧”
“你这么激动干嘛啊”顾言襄奇怪地问，干嘛冲我发火。
那次市里干部自杀事件以后，政治方面的紧张气氛其实一直就没过去，rex爸爸牵涉其中，问题可大可小，老人家身体本来就不好，如果一世英名临老了毁于一旦恐怕太难以承受，政治婚姻虽然勉强了rex，但rex本人倒出乎意料地没反对。
“我觉得这是无路可走的路啊”小顾侧首望着窗外：“我不相信只有这一条路。”
顾子楷默默听着。
“伤心了吧”他睨了弟弟一眼。
“我有什么好伤心的啊。”顾言襄耸耸肩。
“我是怕他自己以后后悔。哎。毕竟赡养费好贵的嘛。”
“”这个时候还开玩笑。
“我觉得肯定有别的方法，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亏自己。”顾言襄顿了顿：“感觉他心情也不好。好像有点累了似的”
“当然累了家里这么多事，能不累吗你用脚想也知道”顾子楷吹胡子瞪眼的。
你对我好大意见啊顾言襄皱皱眉：“我说的不是那个累。”
“没准他就是想通了。”顾子楷自己一个劲说下去：“再说他还得考虑他父母的想法，他妹妹是抱来的，他一辈子不结婚，让他们家绝后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承受了多少压力”他狠狠抽了口烟。
“有压力了就发泄发泄。他又不是不懂怎么发泄”顾子楷你对任鹤那股爱护劲能不能停一停了顾言襄无语地望着口水都快喷到他身上的哥哥，而且你还有精神分裂的倾向呢一会怕任鹤结婚是牺牲了自己一会又巴望他当孝子。真是操碎了一颗心哦
“难道要和你这样，一辈子玩”顾子楷没留意到弟弟诡异的眼神，继续喷。
“他和你不一样。”他严肃地说。
“我有你嘛。当然比较幸运咯。”顾言襄笑起来，试图舒缓一下哥哥紧绷的情绪。
真是本来找他来是为了朝他发泄的结果变成安慰他。
顾子楷：“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顾言襄装作没听到，他打开窗户，让冬日的暖阳倾斜进来。
“你那天找他他还说什么了”
见顾言襄坐车里眯着眼睛都快睡着了，顾子楷忍不住询问。
“他没和你说吗”还以为你们兄弟俩没秘密呢。
“我没问。”
“我问他钱能不能解决问题。”顾言襄眼睛没睁开，懒懒地说。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还叫问题”顾子楷都要呵呵了。
“他说能。”顾言襄无情地打哥哥脸。
“但是钱太多了。他舍不得。结婚是他衡量以后的决定。”
“”顾子楷憋出一句：“你也信。”
“我信不信不重要啊。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再说，”顾言襄掀起一丝眼皮：“他说的也很有道理。金钱诚可贵嘛。”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初中生都懂的真理，顾子楷没再发言。
“他结婚了，你呢”他不想再聊别人家的事，转而关心自己弟弟。
“其实我还问了他一个别的问题。”见老哥想攻击自己了，顾言襄赶紧转移话题。
“什么问题”顾子楷问，顾言襄眨眼笑了笑：“秘密。”
第82章
颜柠听到rex要结婚这个消息时正在家里煲汤，他刚掀开汤煲的盖子，一阵热气扑面，那头就传来ben乌鸦似嘎嘎的声音：“rex要结婚了劲爆的消息”
颜柠的汤勺掉进煲里，溅起高温的汤汁烫在他手背上。
“哇”
颜柠后知后觉惊叫了一声，好痛。
“你没事吧”ben紧张地问，又笑：“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你现在有男朋友啦。”
其实ben已这么久没联络他，所以今天颜柠接到电话时还挺高兴的。可现在他却有种对方打电话来是专门看好戏的感觉，想来可能是ben上次生日他没带rex去，ben一直不爽到现在吧
可颜柠现在顾不上这些，他的大脑都停了。
rex要结婚
颜柠无知无觉地挂掉了电话，等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汤都煮干了。
“你要结婚了”
颜柠颤抖着给rex发微信，可是一想，上次他俩对话那样不愉快，这次他又何必问呢
其实就像ben说的那样，和他无关嘛。
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gay其实都会结婚的。
颜柠傍晚出门，他想再去买点卤菜，觉得嘴巴里没味，想吃东西。
穿过层层的人流，他忽然害怕：如果连rex都会结婚，那他自己呢他也会有那天吗
那种切身的恐惧，让他一直低着头都没看自己往哪儿走了。
“你去哪儿了”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到尽头了，电梯门一打开，颜柠精疲力尽地走出去。
倪安平站在他家门口等他，这段时间他们要不就是冷战，和好也是很容易就吵架，颜柠无声地看他一眼，低下头掏钥匙开门。
“喂，问你话呢”
倪安平一把抓住颜柠胳膊，很痛，颜柠回头甩了他一记冷眼。
倪安平也不知道颜柠哪儿来的情绪，无端背了rex黑锅的他好无辜。
“对不起。”颜柠说，他打开门走进去，穿好拖鞋：“你等我很久了吗”
“你怎么了”倪安平跟在他后面问，也穿好自己专门的那双拖鞋。
“没事。”颜柠手里还提着一袋卤菜：“你吃晚饭了吗要不要吃东西。”
颜柠心情一不好就容易暴饮暴食，不过倪安平不知道他这个特点，毕竟颜柠长得清秀，不像那种会狂吃海塞失控的人。
“我等了你一晚上。”
颜柠坐在桌前慢吞吞地啃着鸭脖，嫌不过瘾又开吃牛肚，听见倪安平有些冷淡地说。
他突然不想耽误倪安平了。
“我们”
分手吧。想这么说。不过他还是垂下了眼睛，继续默默咀嚼食物。
“我今天和我妈一起去我舅家了。”见颜柠心情莫名低沉，倪安平想拿话哄他开心：“我舅那女儿满口bl啊攻受什么的，我妈被她灌输了一大堆gay的知识，回家的时候她还和我说呢，原来男的和男的也有”
“别说了好么。”颜柠用眼神传递了这样的讯息。
你不觉得你讲的话三岁小孩都不信么
“我没骗你啊。喂。”倪安平一挥手，在颜柠眼前晃了晃。
忽然，他手中多了个易拉罐拉环。
“呵呵。”
见颜柠愣怔，倪安平觉得自己的魔术奏效了。
他刚来的时候买了罐可乐喝，在颜柠家门口等的时候就想起了小时候看的一部电影，里面那个可乐戒指在当时让他觉得特浪漫，灵机一动想了个梗，觉得颜柠肯定会被感动。
颜柠呆呆地，任倪安平跪下，然后把那个有点咯手的易拉罐拉环套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
“嫁给我好吗宝贝。”
倪安平真诚的双眼中闪烁的光芒却让颜柠不敢直视。
这
太他妈搞了。
颜柠不是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感动这点搞。
而是倪安平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喜欢这套啊
他们到底活不活在一个地球啊
“谢谢。”
不是出于感情，而是出于作为人的礼貌，颜柠没说啥，就是缩回手微笑了下。
“喜欢吗”
倪安平还问呢
“”颜柠说不出口。
倪安平的眼睛有点黯淡：“我等了你一晚上”
颜柠真的没有比任何时候都更能意识到，男朋友还年轻，像个小孩似的，需要人哄，需要人陪伴他成长
可是我真的没有那个耐心了。他悲哀地想。如果早几年，早几年他也许也会为这个可乐戒指笑的。
那天晚上颜柠一会想rex，一会想倪安平，倪安平做完爱趴在他身上呼呼大睡，他睡着的样子也格外像个小孩，月光晒在他们身上，颜柠的手摸着倪安平背上的肌肉，鼻端是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儿，倪安平的腿，固执地圈住颜柠的两条腿。
“我快透不过气了。”
就这么忍耐一阵，颜柠突然觉得真的快呼吸不过来，倪安平的体重压得他难受极了
“呼”倪安平一翻身滚在床上，扯了大半张被子过去。
颜柠：“你给我点被子啊”
他扯又没扯过来。
最后再使劲一拉，倪安平可能正在做噩梦，突然一瞪眼，右腿狠狠往颜柠大腿根上踹了一脚，嘟嚷了一句：“操｀你妈的”，然后颜柠脸色惨白地捂住被踢中的地方直接摔到了床底下去。
倪安平还没被那巨响吵醒，兀自在床上乱踢。
颜柠惊恐地看着他咒骂着，动作着，自己的大腿根靠裆部的地方还在撕痛。
“你给我起来”他突然火了，直接拍床又发出好大声响。
“干嘛啊”
倪安平也火呢，做梦梦见被追杀，坐起身，恼怒地瞪着颜柠。
“你他妈踢我了你知道吗”颜柠说。
“有吗”倪安平摸了摸头。
“你出去，出去睡。”颜柠把他推起来拼命把他往外挤。
“你有病吧”大半夜被吵醒，倪安平心情不爽。
两个人本来都是独生子脾气都大，倪安平被颜柠挤到门外发现颜柠把门还反锁了，怒从心头起，拼命在门外敲门。
那拍门的声音差点把左邻右舍都惊动。
颜柠觉得攻都是神经病吧有暴力倾向吧倪安平
他有一会竟然都不敢开门，倪安平那边消停一会，他刚要开，突然门被“碰”一声踹了个大洞。
颜柠目瞪口呆，倪安平那边使劲又一踹门，门洞开了。
漆黑的阴影中，倪安平脸色恐怖得吓人。
他大跨步走进来直接把颜柠往床上摔。
“有你这样的吗啊还反锁门我是谁啊我他妈是你男人”
倪安平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屈辱，拼命想把又气又怒的jj往颜柠身体里插。
颜柠则用尽所有力气反抗，嘴里也是脏话骂个不停。
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些龌龊的词，倪安平脑子一热，直接一个巴掌拍到他脸上去。
这夜两人撕扯到天都亮了，颜柠无力地歪在床上看着窗外。
天边突然下起了嗡嗡的小雨，洒在这个城市里，扬起轻轻的灰尘。
倪安平看见月光不再的天空被乌云笼罩着，他的心也是一样的阴翳。
“分手吧。”颜柠说。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意气用事。
刚才争吵间，他甚至都对倪安平拳打脚踢了，倪安平那会倒是教养比他好，只是吼他，没动手，但倪安平被他那泼样震惊了，颜柠在他心里此时就和个破锅盖差不多。
“对不起。”倪安平还是选择和颜柠道歉。
颜柠哭了，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哭什么呢”倪安平看他哭反而平静下来了，也不像以前那样着急哄他，就静静看他哭。
“我我”颜柠想说，我以前爱的一个人要结婚了，其实我是因为他要结婚了心情不好。
可他又不敢这么说，而且他想，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rex，还是就是因为倪安平，他觉得自己也是爱着倪的
倪安平说：“我们都冷静冷静吧”
说完，他穿上衣服，打算回自己家了。
“其实今天那戒指你觉得很可笑是不是”倪安平出门时不忘回头问一句话戳自己的心窝。
“我没有。”颜柠心虚地否认。
“呵呵。无所谓了。”倪安平说：“其实我特别累。”
他果断地关上大门，听到那声音，想到他离开了，颜柠的心终于又回到了现实里。
颜柠问自己我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发了条短信告诉倪安平：对不起。
又觉得自己虚伪，可不说呢，又更恶心。
短信发完，他睡不着了。现在是早晨五点多，天都还没亮呢，鸟倒是开始叫了，也许也有草在往土上面钻，同时有旧的树叶在往地面上落。
颜柠听着冬天里鸟叫的声音，那么婉转，那么柔和，他想起一句话：冬天都来了，春天还远吗
可是人生总有冬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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