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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三、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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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心而论,许悠悠并不讨厌洛子楚这个人,甚至于是存着几分好感的。直到洛子楚开口问上官庭羽:“郎君什么时候给丽娘一个正妻的名份?”

    许悠悠以为,这大概是她这一世为人以来最尴尬的时刻了。无法克制地,两颊腾地一下就红了,火烧火燎的。恨不得立刻跳起脚来,指着洛子楚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神经病啊管什么闲事啊?吃饱了撑着就绕村头跑两圈去,再不成上山挑两捆柴给我也行啊,谁叫你在这里多嘴多舌的,还当着我的面!你这是为我好么?搞得我好像没人要似的。你这存心打我脸吧?!

    她差一点就这么做了,可是心底里另有一股情绪在作祟,叫她没有办法理直气壮的,继而一刹那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

    耳边,洛子楚得寸进尺,又逼问了一句:“上官郎君避而不答,是为何意?难道郎君心中并无此打算?”

    许悠悠脑子轰地一下,像挨了一击重拳似的,却鬼使神差将那些缠绕着的绵软虚幻的东西给击散了,整个人一下子清醒起来,清醒而清楚地找回自己的声音。

    “洛郎君,丽娘也有一问,还请郎君不吝赐教。”

    切,文绉绉地讲话也不难嘛,看她还不是说得有模有样的。许悠悠这样想着,好像这样把心思集中到别的地方,闷得快要炸开来的胸口才会稍微的好受一些。

    那边厢,她这一声来得太过突兀,洛子楚被她问得愣住了。许悠悠一迳地盯着他,仿佛这屋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敢问洛郎君,你我两家往昔可有渊源?”

    这是一句废话,苏丽娘和洛子楚,苏家和洛家,一个在海陵县,一个远在长安,原是八竿子打不着,哪里来的牵绊渊源?

    “那么我再问洛郎君,你我相识是否萍水相逢匆匆数面而已?”

    洛子楚仍是愕然,愕然回视许悠悠。许悠悠迎着他的视线,全然的坦荡,一字一字口齿清晰地道:“既然你我两家往昔并无渊源,且你我不过萍水相逢数面之缘,那么我与你怕是连旧友都是算不上的,洛郎君可有疑议?”

    洛子楚也是心思灵巧、一点就透之人,话到这份上,他已然明了,刹那间的面如死灰。

    “苏娘子所言甚是,方才是子楚言语无状,还请苏娘子莫要放在心上。我只是设身处地,不愿你于此穷乡僻野,不明不白地虚度此生而已。”

    许悠悠忽然间心态有点崩,管不住自己的嘴,克制不住的咄咄逼人,“是我说得还不够明白?我跟你连旧友都算不上,你有什么资格来为我设身处地?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就愿意待在这穷乡僻野!碍着你什么事了?我是拿着和离书堂堂正正从上官家出来的,你倒给我说说清楚,我什么地方不明不白,我怎么就虚度此生了?”

    丫丫的,还是大白话来得痛快!弯来绕去七拐八拐的,搞得她舌头都快要打结了。

    至于洛子楚也是舌头快要打结了,张口结舌俨然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也难怪,自打重逢,许悠悠在他面前一直有意无意装着腔拿着调的,这陡然地羊皮脱了露出内里母老虎的本质,不吓着他才怪!

    被吓到语无伦次的洛子楚,老半天老半天才把舌头捋直了说话,也不掉书袋了,连连地摆手摇头。“丽娘,你屈煞我了,我不是指你不明不白,我只是替你不值。我、我,我是想说——”

    他犹豫了片刻,终是鼓足了勇气:“丽娘,倘是有人一再负你,你又何必蹉跎今世错付真心?我愿倾毕生所有,求娶于你,只消你点一点头,我立刻修书告知父母遣媒登门!”

    许悠悠怔了怔,第一反应是好笑。她当真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却莫名地鼻子发酸。

    洛子楚只当她不信自己,慌了手脚,恨不得赌咒发愿指天盟誓。许悠悠打断了他的话,不让他再说下去。

    “洛郎君,时候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萍儿,送客——”

    小哥哥,江湖很危险,女人不能信。我跟你,从人生观到价值观,从价值观到世界观,没一个地方是合得来的,你才是那个不该蹉跎今生错付真心的人哪。

    那边厢,后院的萍儿听见许悠悠的招唤,非常愉快地赶洛子楚出门。

    洛子楚欲言又止,到最后,要走不想走的样子,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地朝着许悠悠凝眸一望。许悠悠当自己睁眼瞎,什么也看不见。

    得不到回应的洛子楚,好像是死了心,垂头丧气地转身,临转身还不忘以正义之师自居,向着上官庭羽投去责难一瞥。

    是啊,上官庭羽,直至此时,许悠悠才能稍稍正视这样的一个事实。这屋子里,除了洛子楚,还有上官庭羽,他自始至终都在,他自始至终都保持了缄默,没有开口哪怕说半个字。

    心,是有一点点刺痛的。许悠悠竭尽全力维持着自己,维持一个平静、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自己,不回头,不对这间屋子,不对这间屋子里剩下的人,怀有任何的眷恋,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往外走。只要走回她自己的房间就好,回到房间,关上门。她就不需要再跟自己作对了,她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没有人会看到,没有人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