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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奸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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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一群人。所谓的羊群效应、从众心理,适用于上一次的全体支持,也适用于今天的争相退出。

    曾经颇具厚度的一撂拜师契约,如今变成了一沓同样颇具厚度的退出字据。

    “这帮人,明明来之前,我们都说好了。结果事到临头,全都变了卦。”以薛子义为首的留守派忿忿不平。

    自始至终许悠悠都很淡定。“算了,人各有志。虽说谁都明白,贪小利吃大亏的道理。可是吃亏总是将来的事,谁也看不到,而小利却实实在在地在眼前,所以也不能怪他们短视。”

    “师傅,你这意思是不是说,他们那些降了价去卖的,将来会吃大亏?”问话的是留守派里最年轻的一个,也就是冯村正的长孙冯安。他和他小叔冯远乔到底是争过了自家的长辈,愣逼着冯村正又将契约送了回来,把冯村正老婆和大儿媳气了个半死。

    关于冯安提出的这个问题,许悠悠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他们究竟会不会吃亏,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许悠悠卖了个关子,继而转向在场众人唯一一个态度还不明郎的人,“朱二哥,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朱二第一时间没吭声,他心中有两个声音,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难分上下挣扎不已。

    许悠悠不以为忤,甚至于设身处地开口劝道:“朱二哥,我知道你是赞成降价的。其实你大可以把那些退了契的人家集中起来,让他们还把竹蜻蜓交给你来卖。我想,做生不如做熟,比起自己出去找销路,他们还是更愿意相信你的。”

    朱二怔住,猛一抬头,面上尽是心事被瞧破的无法置信。这确实是他另一个想法,也因为这个想法,他甚至真的起了和许悠悠散伙的念头。

    幸好,这念头只是在瞬间一闪而过。朱二长吁一口气,由衷地道:“苏娘子,你实在是厉害,我服了。好像打从我们两家合伙卖苏娘蜻蜓开始,你说的每一句都是对的,后来全都应验了。就冲这,我信你!你说咋办就咋办!”

    一直精于算计的买卖人,偶尔豪放一次,感觉竟是如此的痛快。朱二心上一块大石落了地,不由地通体舒畅。

    “管他们要怎么卖怎么降,反正我是不问了。由着去吧,爱咋地咋地!”

    朱二打定主意做甩手大掌柜,许悠悠却说他应该对乡亲们负些责任。

    “朱二哥,就算你自己不出面,好歹把那些要货的铺子指点给大伙知道。他们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出了村子到了外头全都是两眼一抹黑,你让他们一时半会上哪里卖货去。”

    朱二刚刚已经在心里暗暗发了愿,从此唯许悠悠马首是瞻。却没想到,这下一分钟,许悠悠这第一个提议便是挑战了他的底线。

    “什么?你让我把要货的铺子都告诉他们?”朱二情急失声,一双眼瞪得快斗鸡了。眼神里满是碍着其他人在场没有办法说出口的话。苏娘子,你疯了么?这可是我辛辛苦苦自己跑出来的路子,你让我一下子全公布出去,那我以后还靠什么赚钱?

    许悠悠望着朱二笑了笑,完全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朱二哥,我怎么会疯呢?你别忘了,你辛辛苦苦跑出来的路子已经叫旁人一家一家全都抢了去,你早就没办法拿它来赚钱了。

    其实眼神传话这回事,虚得很。不过是靠对方自己琢磨,然而谁也不是谁肚子的蛔虫,琢磨错了鸡同鸭讲那是常有的事。

    朱二忽地眸中一亮,他觉得自己属于琢磨对了的那一种。不错,那些店铺早就让那假“苏良”用降价优惠的方式抢了去了。倒不如就让村里人到县城、府城去搅一搅,把这水搅得更浑更乱。村里这些人目光短浅贪小利,哪是那些人精子掌柜的对手。到时候,铺子势必会将竹蜻蜓的进价压得极低,那个抢他们生意的假“苏良”不就会自食其果么?

    明面上,他们还在村里人面前做了好人。这不,薛子义极其佩服地向许悠悠道:“师傅,那些人对你忘恩负义,你却还一心一意替他们着想。师傅你真是一个大好人。”

    其余冯安、冯远乔诸人尽皆众口一辞地点头称是,许悠悠淡淡地道:“不管怎么说,总是一个村的。他们跟我撕破脸,也是为了多赚一些钱,让家里日子过得更好一点。庄稼人都不容易,能帮就帮吧。”

    于是,在众人眼里,许悠悠此刻的形象,脚下加团云、身上穿件白纱裙,就直接可以成仙成佛飞上天去了。然而在朱二眼里,这苏娘子,头上加对耳朵、身后安个尾巴,直接就跟成了精的狐狸一样奸诈了。还不够奸诈么?哪有人能做到不声不响坑了你一把,你还会她对感激涕零、恨不得结草衔环以报其恩的。

    想到这里,朱二不由阵阵后怕。幸亏他把得稳,选择了联手而非对立,否则不晓得哪一天就能被苏娘子悄没声地给收拾了。只不过,这计策虽妙,于他们而言,没坏处也没好处。那他们这拨人以后又该何去何从呢?

    许悠悠说,天晚啦,太阳下山啦,还是各回各家,吃饭睡觉歇着吧。

    出了门,一头碰上王阿大一肚子心事地跟院墙外头溜达。见许悠悠出来,脚下沉了沉,终是鼓足勇气迎上来。

    “苏、苏娘子——”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跟许悠悠打招呼。

    “阿大?你怎么来了?”许悠悠诧异。

    冯村正的小儿子冯远乔轻蔑地道:“阿大,你还有脸来?你家是第一个退契的,村里人都是学了你。你家那个母老虎在苏娘子家把什么绝话都说尽了,你现在见了苏娘子不觉得脸上臊得慌么?”

    薛子义没有冯远乔那么尖刻,却也是语含责备:“阿大你说说你,你好歹也是堂堂七尺高的汉子,怎么就这么没用呢?我知道这事不是你的主意,可你也不能一天到晚被媳妇牵着鼻子走吧?”

    王阿大实在是个老实人,他比薛子义他们大了十几岁,说起来叫叔都不过份了。如今却被两个小辈数落得头也抬不起来,原本就涨红的的脸如今更是红得连黝黑的面皮都遮不住了。

    许悠悠有些可怜他,出声制止道:“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们一人就少说一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