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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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二走了这么些天,朱二嫂一直没来闹过。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就跑来骂街呢?就算用膝盖想,也能觉出其中的蹊跷。

    有人贼心不死,放着太平日子不过,非要搞三搞四掀点波浪出来。

    舅婆问:“那丽娘,现在怎么办呢?难道真由着朱二媳妇这么骂?”

    许悠悠心中早有计较,老神在在地点头。

    “嗯,由着她骂,我们来看看她究竟能骂多久。蕊儿,去你太舅婆的针线篮里找几根布条过来。咱们呀,都把耳朵堵上。这就叫做,耳不听心不烦。”

    ……

    那朱二嫂的战斗力算得上是骨灰级别的了,整整一个时辰,高亢激昂,脏字脏句不带重样的。不过,以她的能力,这也是极限了。

    一个时辰之后,骂声慢慢小下去,虽然还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垂死挣扎,但那愈渐嘶哑的嗓音却已是强弩之末。

    “成了,是时候了。”许悠悠取下塞耳朵的细布团,转脸问上官信。

    “信儿,我听你说过,咱家后院围墙那里让野狗扒了个洞。那狗洞在哪儿?你领我过去。”

    “呃?”上官信小脑袋不够用,有听没懂。

    饶是上官蕊那智商同样一头雾水:“娘啊,好端端的你提什么狗洞呀?”

    “就是啊。”舅婆一起加入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行列,“丽娘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找狗洞,当然是要钻狗洞了。朱二嫂跟冤魂似的在门口那儿堵着,她要想出去不是钻狗洞就是爬墙。两相对比,还是前者比较安全,而且更加不会引人注意。

    事不宜迟,狗洞说钻就钻。要不然等朱二嫂熬不住离开了,她这戏可就唱不起来了。

    当然了,这种机率是不太可能出现的。要说抓时机,一万个人里面大概也没有一个比许悠悠抓得更准的了。

    当她钻出狗洞,试探地伸头这么一张望。不仅朱二嫂在,远远的路口还聚了一帮子看热闹的。三个一群两个一党,偶尔窃窃私语交换着彼此的意见,却迫于朱二嫂的淫威,没谁有那个胆量敢上前搭话。

    许悠悠好整以暇,整了整头发,再掸一掸周身的尘土,这才打隐蔽处走出来。便像是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一路走一路自自然然地跟一众看客打招呼。

    “李婶子,天都黑了,你怎地还不回去做晚饭,你家李叔该等着急了。”

    “哟,张三家的,你也在啊?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大家伙都围在这儿?有啥新鲜事么?”

    许悠悠摆出一副八卦嘴脸,凑到人堆里。却好比狗撵到鸡群里,一窝子八卦鸡刹那间全给惊散了。

    有尴尬笑着敷衍的:“没啥没啥,苏娘子,你刚回?哟,你不说我还不觉着,真天黑了,我得快回去,要不然我们那口子饶不过我。”

    还有那脸薄沉不住气的,吱都没吱一声,直接脚底抹油开溜了。

    开玩笑,这俩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主。一个教着做竹蜻蜓,一个帮着卖竹蜻蜓,都是村里的财神爷,偏了谁都是个错。

    许悠悠习惯了戏精,好奇而迷惑的表情演绎得活灵活现。这当口,朱二嫂听见了动静,也往路这头看过来,正巧跟许悠悠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好戏这就开锣!许悠悠先惊讶后惊喜,“二嫂子?还真是你!你可有日子没来坐了。”

    说话间,许悠悠便到了近前。

    朱二嫂突然间找不准情绪定位,先前的火气都在那一个时辰的谩骂里耗尽了。原以为今儿是碰不到正主了,没诚想正主陡然就在眼前,还没事人似的笑脸盈盈,倒叫她伸不出手去打、下不了嘴去骂。

    许悠悠倒是把手伸了出来,热情洋溢地拉朱二嫂进门。

    “站外面干啥?有话进屋说。舅婆今天炖了只鸡,就在我们家吃晚饭。”

    “不、不了,我家里还有事,我、我先回了。”朱二嫂哑着喉咙,磕磕巴巴地告辞。抬脚欲走,忽觉不对。

    搞什么?她是来打小三的,怎么被小三三言两语哄得自己反而虚了底气?

    灭了的怒火重新起了头,正待熊熊燃烧,冷不丁瞅见许悠悠在拿奇怪的目光看她,那口中还喃喃自语的:“真是怪了,朱二嫂瞧着挺和气挺面善的呀,怎么会有人说你小鸡肚肠不好相处,跟你们家合伙我那是贪小便宜吃大亏。”

    这声音不大,刚好够朱二嫂听见。听见却没听明白,朱二嫂愣了愣:“你说什么?”

    许悠悠蓦地警醒,后知后觉地捂嘴,讪笑:“没、没什么。二嫂子,你家里有事那我就不留你了。我先进去了,你也慢走啊。”

    朱二嫂顿时不淡定了。

    “信儿他娘,咱们两家都这关系了,你可不能说半句留半句。什么叫做我小鸡肚肠,什么叫做你跟我们合伙是贪小便宜吃大亏。我们朱二跟你可是钱帐分明的,每一笔都是规规矩矩。你可不能胡乱诬赖我们!”

    “我没有!又不是我说的!”许悠悠情急,辩解。

    朱二嫂步步紧逼:“不是你说的那是谁说的?”

    “还不就是我表——”许悠悠再捂嘴,及时煞车。

    朱二嫂已然瓮中捉鳖,眸光沉下去,戾气扬上来:“你是说你——表嫂?苏大友家的?!”

    许悠悠有点慌,“那个二嫂子,你可千万别气。我表嫂不是这个意思,她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可千万别去找她,都是自家亲戚,到时候我可就难做人了。”

    “你还怕难做人!”朱二嫂炸了窝,看许悠悠就跟鲁迅看孔乙己的眼神没二样,一半同情一半气愤。

    “信儿娘,不是我骂你,你还真是个憨货!你晓不晓得你表嫂是怎么在我面前说你的?”

    许悠悠懵懵地眨眼:“她说我什么?”

    “她!说你!背着我,勾引我们家朱二。她亲眼看见你们两个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朱二嫂揭晓谜底,抱胸冷笑,等着看许悠悠跳脚。

    许悠悠当然得跳脚,必须的。一边跳一边捶胸口,本来还想挤两滴冤屈的眼泪,无奈事起仓促准备不足,只好往愤怒里找补。

    “这是什么话?上有天下有地中间有神灵,她怎么能这么泼人脏水?我这,我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

    朱二嫂这会儿表现很冷静:“妹子,你先别急,慢慢听我说。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

    “想明白你表嫂存的是什么心。我跟你都上了她的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