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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氓奇案》正文 第二十八章 古街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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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三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张家,张家的气氛有些不对。

    走进去才发现,阿秋又犯病了,张家大哥和老妇人正拼命把她拖进屋,但一看到洛桦回来,阿秋冷静了下来。

    洛桦见状走到她面前,郑重其事地说:“我会帮你的。”

    阿秋眼里含着泪,张老妇人把她扶进了屋,随即又去张罗晚饭了。

    大哥顺天和洛桦三人讨论起张家的收支情况,三哥顺人也加入了他们,他比顺天白一些,脸上的褶皱也没有顺天多,或许是因为命途多舛,性格比其他三个兄弟温厚多了。

    二哥顺时仍在西房吃饭,阿秋也没出来,三个客人和剩下的人吃过晚饭,回客房的路上商量着第二天去外面的饭馆吃午饭。

    深秋的风送来阵阵凉意,天上阴云密布,三人不由加快了脚步,回到客房没多久,外面下起了小雨。

    罗氓站在窗边,张家院子里有一口枯井,枯井旁长着一棵粗壮的银杏树,树的另一侧停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加上天上飘着淅淅沥沥的白色秋雨,这让看到的人不禁感叹世界原来如此清冷。

    他是在雨声中入眠的,凌晨凉飕飕的秋风吹进屋子,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尖细的叫声,那是男人的声音,却因为极度恐慌变得像女人的声音凄厉悠长。

    罗氓坐起身,发现客房的门已经开了,他迅速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张家老爷子在门前走来走去,大哥顺天像只木偶一样站在不远处,张家老妇人抽抽搭搭哭着,而他们面前的老树上,吊着一个红衣服的女人。

    洛桦和陈梭早就到了这里,罗氓走近后才发现由于昨天下过雨,地上有明显的脚印,洛桦在收集这些脚印作为证据。

    过了一会儿,他直起腰说,对罗氓和陈梭说:“帮忙把尸体抱下来吧,陈梭需要你帮忙看一下死者的基本情况,我去打电话叫人来。”

    陈梭和顺天走向前,罗氓跟在后面,但当他看向洛桦时竟发现西房前站着一个人——他没见过的穿黑夹克的男人,接着,黑夹克男人迅速冲到洛桦面前抢走了了手机。

    “二二哥。”洛桦像一个被抓住做错事的孩子。

    大家的目光不再落在尸体上,而是移向了顺时。

    “休想报警!”顺时用命令的语气说。

    罗氓以为回应他的会是张老头子,但张老头子始终缄默不语。

    周围一片沉寂,张老太太脸上浮现出惊恐的表情。这时,三哥顺人坐着轮椅出来了。

    他因为悲伤声调都变了,“二哥,别任性了,死人了!”

    洛桦犹豫不决,罗氓很快发现洛桦对这个二哥很敬重,也难怪,他的话具有让人信服的力量。

    “二哥,你得给我们一个理由。”洛桦说。

    “他们想报警也可以,但别忘了调查梧桐的事!”

    此时的张老爷子怒不可遏,大声呵斥:“调查什么?她是自杀!”

    “她不是吗?”顺时指着吊着的尸体,也粗着嗓门喊。

    “随你们便吧,见鬼!我需要清净。”张老爷子拂袖而去。

    “先把人放下来吧。”张老太太愁眉苦脸地说。

    洛桦只好也去帮忙,四个男人把梧桐放了下来,顺天毕竟没有做过这种事,尽量撇过头不去看尸体。

    陈梭仔细检查了起来,“昨天雨什么时候停的?”他问。

    “十一点的时候还很大。”顺天说。

    “大致的死亡时间为凌晨一点到三点。”

    “三哥,你没有察觉到阿秋出去吗?”

    顺人摇了摇头。

    罗氓在仔细观察地上的脚印,他们没来前,地上只有一组脚印,从尺寸来看是女人的脚。

    “从脚印来看是自杀。”洛桦说。

    “没错,脚印来自死者脚上的鞋,她穿的鞋完全合脚。”陈梭补充了一句。

    “阿秋一直都穿那双鞋。”顺人抑制住了心中的悲痛,尽量用自然的语气说。

    “不,这个人是拖着鞋走路的。”罗氓平静地说。

    “脚印没有拖长的痕迹。”洛桦说完,重新观察起脚印。

    “只是因为那个人掌握得好。你们看这些脚印,都是前面重,后面轻。那个人很可能穿了阿秋大一号的鞋,脚的重心都在前面。”

    “等一下,你们为什么说‘那个人’,难道阿秋不是上吊自杀的?”顺人问。

    “不,说实话,三哥,不能确定她是自杀,找出真相是我们职责所在。如果真的像罗氓所说,凶手完全可能杀了阿秋,背着她并穿着她的鞋走到树下。”

    顺人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错,”罗氓解释道,“这串脚印非常明显,不只因为土地泥泞,很可能因为承载了两个人的体重”

    这时,洛桦诧异地问了一句:“舅母,有事吗?”

    大家都看向张老妇人,她顿时紧张起来,“你们可以来简单吃点东西,准备好了”

    “谢谢,既然这样,大家都进去吧。”

    饭菜很简单,气氛比之前还死寂。二哥顺时也在饭桌上,罗氓想他是在监督洛桦。

    但警察洛桦清了清嗓子,说道:“恕我直言,我们得报警,因为阿秋可能是被人谋杀。”

    “我还是觉得,”顺人说,“阿秋被人谋杀太荒唐了,怎么会有人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顺时却冷笑了一声,说道:“阿秋和别的男人有过孩子,三弟把这件事彻底忘了吗?”

    顺人脸色变了,拍着轮椅的扶手大吵大嚷:“梧桐跟大哥的丑事二哥彻底忘了吗?”

    二哥愣在座位上,倒是大哥顺天被激怒了,越过桌子去扯顺人的衣服,洛桦和张老妇人忙把顺天拖到了后面,最后,张义的一声呵斥让他们住了手。

    场面狼狈不堪,罗氓和陈梭局促地傻坐在一边。

    没过多久,顺时起身离开,走到门口背着大家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每个人犯着不同程度罪,报不报警你们好好想想吧。”

    (4)

    罗氓和陈梭在客房里等着洛桦回去,在这之前,他们有了一个打算。

    洛桦回来后,一脸抱歉地说:“真糟糕,本来带你们度假的。”

    “没关系,人算不如天算。”陈梭说。

    “他们怎么打算的?”罗氓问。

    “把阿秋埋葬了,不报警。”洛桦遗憾地说,“他们无法接受‘谋杀’这种说法。阿秋从小父母双亡,娘家那边没有什么人,梧桐也一样,没人在意她们的死活。”

    “就让她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罗氓,你确定她是被谋杀吗,谁会谋杀她?”洛桦没等对方回答,继续说,“她的死可能和死了女婴有关,或许她自杀是想给我传达一个信息。”

    “你是说女婴死得有蹊跷?”陈梭问。

    “嗯。我想调查这件事,虽然有难度,但一定有人听到了一些风声。”

    两人点点头表示支持。

    沉默了一会儿,罗氓和陈梭的表情有些犹豫。“洛桦,张顺时这个人有些奇怪。”罗氓说。

    “二哥这次也让我很不解,平时他都是不关己事不开口的你们两个有什么话要说吗?”洛桦早就看出了罗氓欲言又止。

    “埋葬阿秋期间,我和陈梭我们想去西房看看。”

    洛桦表情有些为难,“你们究竟”

    “为了真相,‘找出真相是我们职责所在’,这是洛警官说的。”罗氓笑嘻嘻地说。

    洛桦犹豫片刻,摆了摆手说:“好吧,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