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7章 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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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夏不禁在想，此时自己的表情究竟是哪种呢？
当叫到他们的号码牌时，她起身，却被何乔拉住了衣角。
自从这一次，何乔消瘦了很多，听说粉丝也大批脱粉，他并不好过。
“夏夏。”何乔声音沙哑，“我们没办法挽回了？”
“没有。”
事到如今，楚夏不愿再给对方任何希望的余地，这不仅是害了自己，也害了他。
何乔不再纠缠，起身朝办理台走去。
只不过十几分钟而已，两人手上又各自多了一本证。
站在民政局外，楚夏裹紧了外衣。
何乔解下围巾套在她脖子上。
“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楚夏无声点头。
“我很快要出国训练。”
“祝福你。”
何乔的表情有些诡异，毕竟这声祝福，背后又那么多的阴谋。
楚夏拦了车，拐弯时，她偶然回头，却发现何乔依旧站在分别的路口，久久回望着。
拿到离婚证的事，楚夏第一时间告诉了爸爸。
已经和楚爸会和的张姨迫不及待的打来电话。
心情轻松之余，萧清肃的音容笑貌就这么毫无防备的闯进了她的心里，这个消息，她也想让帮了诸多忙的他知道。
该怎么开头？先打声招呼再进入主题？这样会不会显得太生硬
要是他根本就对这话题没兴趣呢？
纠结来纠结去，再发出去时，只有四个字。
“我离婚了。”
当屏幕亮起时，假装不在意的楚夏从床上弹起，扑腾的抓过手机。
“知道了。”
知道了？就三个字？这是领导视察？
楚夏心里骂了句萧怂怂，反正是没有勇气再发任何消息过去的，但心里不知为什么，却是宽心了很多。
晚上睡觉前，楚夏意外的接到王皓然的电话，隔着电话，她只感觉没话说的尴尬，而对方似乎也是这样。
“妈说你送她到爸那里去？”
“嗯。”
楚夏应了声，接着沉默，她想王皓然应该说的是王美的事。
“家里没人，门窗要关好。”
随着电话忙音，楚夏愣怔的拿着手机回不过神。
王皓然是特地回来说这事？
虽然意外，但楚夏还真是爬起来查看了下家里的防盗系统，然后才睡下。
本来万无一失，结果睡到半夜，楚夏还是被吵醒了。
看到来电，楚夏觉得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前有王皓然居然会打来挂心电话，后有萧清苏半夜骚扰。
“是我。”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喝酒了。”
“没有罪。”
楚夏无语，一般说没有醉的，都是醉了。
“冥王大大，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我想你。”
楚夏一顿，尽管内心叫嚣着不要和醉鬼计较，醉鬼的话不可信，但那一声低声呢喃，就这么撞进了心理。
“我很开心。”
萧清肃似乎也不是为了等她的回话，而是独自说着，又轻声笑起来。
“醉鬼快去睡觉。”
楚夏有意思的避开那个话题，而对方为什么开心，她潜意识是知道的。
“哄我。”
“什么？”
萧清肃很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哄我。”
楚夏无奈，但和一个醉鬼真的没有道理可以讲，她随口一说。
“讲童话故事要不要。”
“可以。”
“”
一阵沉默之后，醉酒的萧清肃甚至不满催促。
“快一点。”
楚夏下床，翻出小时候保存到现在的童话故事书。
醉酒的萧清肃格外听话，无论是每个人小时候都听了上万次的大灰狼故事，还是只适合女生看的灰姑娘，他都一声不吭的听完了。
讲到最后，楚夏都困了，她一停下，话筒那边的人立刻催促。
楚夏可不准备这么惯着一个醉鬼，她将书合上。
“睡觉。”
“最后一个。”
楚夏到死都不会忘记，沉默寡言的萧清肃会用上撒娇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十分没立场的她又讲了一个。
手机对面呼吸逐渐变轻，楚夏嘀咕，“醉酒了就去玩王者荣耀，坑别人去。”
似乎已经半梦半醒的人迷迷糊糊道；“再也玩不了了”
再也玩不了什么意思？
萧清肃的话很奇怪，难得显出落寞来。
梦中，楚夏梦见萧清肃，那人站在黑夜中，只能看得清落寞的眼神。
当她要询问时，对方却走进了黑暗里。
睁开眼，已是白天，云朵正堂而皇之的躺在身上。
“我想着怎么身体那么重，原来是你这捣蛋鬼。”
将猫从身上抖下，楚夏下床拉开窗帘，又是灰蒙蒙冷冰冰的一天。
昨夜睡不着给陆语留言，要想知道萧清肃发生了什么事，有时候陆家知道得比k一战队成员都多。
陆语直接打来电话。
“你这离婚妇女是不是盯上人家萧清肃拉，不过你这事问我就对了。萧家长辈似乎从中作梗，不让萧清肃玩电竞，毕竟不是事业，现在k一战队全员估计都知道了，在没找到替补萧清肃的队员，这消息不会发给粉丝知道的。”
楚夏惊讶：“我认识的萧清肃不是那种听话的性格。”
陆语道：“很多事他做不了主的，就算他坚持，以萧家的关系，完全可以让k一战队的投资方拒绝这个队伍，而其他的投资方，很可能忌惮萧家背后的势力而不敢接盘，k一战队其他成员也会受影响。”
陆语叹气，“我猜，以萧家长辈的脾气和背景，能让萧清肃干自己喜欢的事这么久，本身就已经很宠这个孙子。”顿了顿，陆语道：“这事你别问萧清肃。”
“是不是和我有关？”
楚夏并不傻，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萧家的长辈要出来干预，她能想到的，就是之前萧清肃婚礼上将自己带走这件事。
陆语的沉默让她更加证实了这个猜想。
“对了，那天的事怎么样了？”楚夏旁敲侧击道，对于陆语，她还是有些愧疚的，尽管这和自己无关。
陆语无所谓道：“没抓到，我是不在意，反正两个人吵了这么些年，每个消停。”
听到陆语身边女人的娇喘声，楚夏瞬间明白这货正在干什么，利落的挂下电话。
自个弄了点早饭吃，看见来电显示，楚夏干咳声，慢悠悠的接起。
“是我。”
一听声音就知道酒醒了，楚夏掩住笑意，不发一言。
“昨晚，抱歉，我喝了酒。”
“知道道歉就好。”
楚夏故意扯着嗓子严肃的说话，电话对面有些犹豫。
“我，说了什么吗？”
“你说了很多。”楚夏忍不住笑，“你说要带我去看脱·衣舞男，还说要请客吃奢侈大餐，放烟花这种事我就不说了。”
“还有呢。”
萧清肃语调轻松了些。
“你爷爷不再让你玩电竞，是不是因为我。”
“不是。”
楚夏哼唧一声，将滚烫的手机换了支手。
“你说，如果我忽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怎样。”
“不会怎样。”
萧清肃说了谎，如果此时她真的能出现在自己面前，或许自己的心会高兴得无所适从。
要有多想念，才会喝醉了潜意识的想找到她。
可是，正如他说的是违心话一样，她也不会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萧清肃这么想着，所以当下午接到楚夏的电话时，他很震惊。
“这里天气可真好啊，疗养院保安不让进。”
萧清肃匆匆夺门而出。
楚夏抱着个羽绒服，提着个小行李箱正和保安说话。
“大叔，我朋友真的就在这疗养院里，让我先进去成不？”
“小姑娘，不是不让你进，再往里面，还有兵守着，军区疗养知道不，进进出出的都是干部。”
“我朋友来了。”
楚夏欢快的朝着萧清肃挥手。
萧清肃给了保安一支烟，把人领进去。
楚夏环顾四周，心想这疗养院绿化可真是没得说，有钱都没法住系列。
还没走上百步，迎面走来个貌不惊人的老大爷，倒是身后跟了一堆人。
“这不是萧家的晚辈么。”
萧清苏喊了声伯伯，对方笑眯眯的打量着楚夏。
“女朋友？”
“不是。”
来人拍拍萧清肃的肩膀。
“上次和你爷爷下棋，还说起你的婚事，再不结婚，我就把家里那丫头塞给你咯。”
楚夏在一旁默默听着，心想这些大佬原来私底下也会讨论这些事。
老伯前呼后拥的朝前走，萧清肃凑近，在楚夏耳旁轻轻说了几句。
“官这么大。”楚夏捂住嘴，“几年前那经济特区的事真的是他拍板通过的？”
楚夏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要不是听说，那老头放在街上，活脱脱就是一个跳广场舞的普通老头。
疗养院里设施一应俱全，在咖啡馆里，清一色都是走路笔挺的人和家属。
看到便宜得发指的咖啡，楚夏嘀咕：“当年也想当兵来着，可惜视力不行，也在也没有渠道了。”
“也不是没有。”萧清肃迎着人亮晶晶的眼睛，“军嫂那么，为什么来？”
“这么直白的问。”楚夏嘀咕，“你真的不再玩电竞。”
“就为了这件事？”
萧清肃的表情是一贯的淡然，根本看不出此时的心情。
楚夏讪讪起身，“算了，就当我今天没来。”
悠悠的看了时间，萧清肃招来侍者。
“想吃什么？”
得了，脑子一热跑来，像个大傻妞似得，也就吃个饭吧。
楚夏点了两客牛排。
萧清肃：“吃得下？”
楚夏拍了拍肚子，她眼巴巴的坐飞机赶来，热饭都没吃上一口，现在什么都吃得下。
萧清肃笑而不语，将菜单还给侍者。
“萧少？”副官疾步走来，手里还拿着纸袋。
楚夏朝人点头致意。
“楚小姐。”
她有些诧异。
“你知道我？”
“见过一面。”
不愧是军人，记忆力那么好，楚夏可不记得了。
见过萧清肃，副官回到给休养领导配备的独栋公寓。
宁静接过纸袋，将还热乎的南瓜饼取出，萧震斌不爱吃甜食，只有这南瓜饼，还算喜欢吃。
“因为在餐厅见到了萧少和楚小姐，所以回来得有些迟了。”
“楚小姐？”
宁静想了想。
“是哪个叫楚夏的小姑娘？”
“她来干什么。”
萧震斌从书房走出，摆摆手示意先不吃，而后把副官叫到跟前。
“不清楚，只知道两个人在吃饭。”
“我要见那丫头。”萧震斌又道：“别让那小子知道。”
副官领命而去，宁静递过热茶。
“都老了，年轻人的事别搀和。”
“我哪里有搀和。”萧震斌接过热茶，喝了口，见老伴没给自己沏，就起身亲自倒了杯递过去。
餐厅里，楚夏捂着圆滚滚的肚皮，想着人家在这里好吃好喝的，自个回家算了，正琢磨着说什么开场白好，萧清肃已经起身。
“那我就”
楚夏刚想说那就走了，结果就听得懒懒一声。
“我困了。”
“啊？”
耳垂被人轻轻捻住，萧清肃揉捏着她饱满冰凉的耳珠。
“看来是年纪大了，总听不清楚话。”
“咱两到底谁年纪大啊！”楚夏解救下耳朵，要夺过自己的行李，“困了就回去睡觉，我自个走。”
行李箱稳稳当当的在萧清肃掌心了，而他已经朝凉亭走去，长腿坐下，背靠着栏杆闭上了眼，偏偏一手还按着行李箱。
“不送，回去吧。”
行李都在这，回去个屁啊！
楚夏愤愤踱步进凉亭，掏出手机。
“让粉丝看看他们的冥王大大是多么的无赖！还要用苹果摄像头，一点美颜都不开！”
萧清的的脸出现在相框里，安安静静的好像真的已经睡过去，楚夏收起手机，嘟哝了句，坐在旁边。
四周绿意盎然，没有北方的雪和冷风，阳光也刚好，楚夏打了个哈欠，也有点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的时候，楚夏被电话声吵醒，她坐起来，身上盖着的外套滑落掉地。
她将外套捡起套在手腕上，跟上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在凉亭外界电话的萧清肃。
“我得帮爷爷办件事。”萧清肃接过外套，“我送你去机场。”
“我自个去就行。”
萧清肃也不强求，跨步出凉亭时忽然转身，大手抚乱了楚夏软软的长发。
“谢谢。”
看着人远去，楚夏后知后觉的重复萧清肃的动作。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萧清肃手指这么大，掌心这么热呢？
“楚小姐。”
“您是”
副官笑意吟吟的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家女儿大不了多少的姑娘。
“老首长想见你。”
茶室之中，楚夏盯着墙上的挂钟，只觉得时间难熬，坐在这里将近十分钟了，面前的老者似乎连表情都没变过。
她挪了挪坐到有些发麻的屁股。
萧震斌咳了声，她赶紧坐定。
“楚小姐。”
“叫我夏夏就好。”
“楚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清肃。”
楚夏一怔。
“楚小姐本来是要嫁人的，清肃不懂事，居然敢做出那种事，我已经教训过他。”
果然是因为那件事么？楚夏咬唇，虽然想为萧清肃辩解，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机会。
“年轻人想法不成熟正常，楚小姐的家事我们也管不了，不过既然楚小姐没有那个意思，就该避嫌。”
“萧爷爷，您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让萧清肃再接触电竞？”
萧震斌的眼神从微微诧异到平静。
“这是萧家的家事。”他以不容反驳的姿态道：“总之，我不许他再和你见面，而楚小姐的内心究竟怎么想，也希望你能想清楚。”
萧震斌起身，副官对着楚夏笑笑，尾随其后。
屋内就剩下楚夏一人，她呆坐了会，忽的冲出门去。
小保姆见人忽然从茶室里冲了出来，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还没开口，楚夏已经穿好鞋子，奔门而入。
车库中，军用轿车缓缓行驶，副官看了眼身旁面色冷酷的老者。
“你怎么看？”
“楚小姐？”副官沉吟道：“看起来不像是个没头没脑的孩子，不然当初老首长也不会那么快就同意让两人相亲。”
萧震斌抿唇不语。
司机忽然刹车，赶紧回头像老首长道歉。
楚夏敲着玻璃。
车窗缓缓摇下。
“抱歉萧伯伯，用这种方式喊下您。”
知道老首长是个硬骨头，所以副官问：“有没有受伤？”
楚夏摇头，看向老首长。
“冥王萧清肃很有打电竞的天赋。”
萧震斌冷道：“只不过是个游戏，谈什么天赋。”
“您了解过他的生活吗！了解过这款游戏吗！没有的话，怎么能说这种花！”
意识到刚才朝着老首长大吼大叫，楚夏闹了个红脸。
“一个小时不，就半小时，请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
“嫩丫头片子，还干起说服别人的事。”
萧震斌丝毫不松口，连副官都摇头，老首长戎马一生，脾气早就像钢铁一样硬，这事连老夫人都说服不了，更别说这么年轻的小姑娘。
“就半小时。”
楚夏静静等待不发一言的老人，心里也忐忑的。
“开车。”
她心凉了半截，见车轮要动，干脆挡在车头前，司机无奈的看向老首长。
楚夏这么闹，要是老首长真心想撵人走，此时全副武装的武警早就已经赶来，因此副官也就静静在一旁看着事态发展。
“犟脾气。”
萧震斌唬着脸说道，副官一听，赶紧下车帮老首长开门。
老首长昂首挺胸的走到前头，楚夏得小跑才能跟上。
又再次回到茶室，保姆端上了茶水。
“上好的苦丁茶呢。”楚夏喝了口，将茶压在舌苔下品了品。
萧震斌的冷酷的脸色稍稍和缓。
“现在年轻人喝茶的不多。”
“家父也喜欢茶，有机会带些家父收藏的茶饼来。”楚夏说完，又忙摆手，“萧爷爷，是不是不能送这些东西啊”
她想着军人是不是规矩都比较严格，送这些东西会不会被当成贿赂什么的
“还有25分钟，丫头片子，你打算就这么耗过去？”
“当然不是。”楚夏起身走出门外，不一会将自己的行李箱拿进来，当着萧震斌的面打开。
“这些是冥王大大各种比赛的录像，和粉丝的合影，粉丝给他写的信件和留言。”楚夏打开笔记本电脑，将已经做成视频的内容给萧震斌看。
“我和冥王大大直播的时候，曾经有个小孩拿父母的钱打赏了好几万，虽然最后我们也归还了钱，但萧清肃知道对方喜欢玩王者荣耀，现在还和那孩子保持联系，那对父母都说，孩子现在听话了很多，这还是队员说我才知道的。”
萧震斌不为所动，倒是看到萧清肃瘫在沙发上的一张照片点了暂停。
楚夏一看，心想什么时候把这种也剪辑进去了，尴尬道：“昨晚剪了一晚上视频，脑子有点犯糊涂。”
萧震斌扫了眼楚夏眼下的淤青，问：“他在外面一直这样？”
在萧震斌的印象里，这个孙子和自己一样，从小坐有坐的样子，没有一次坐得这么邋遢过。
楚夏：“有一段时间因为工作的事，我和k一战队住一起，他们有时候训练得很晚，大家就会瘫成一团泥。”
“没出息。”萧震斌冷哼，继续往下翻，视线停在一张萧清肃围着围裙在厨房的模样。
怎么把这张也弄进来了，楚夏真是想锤死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大家住在一起，都是要轮流做饭的，他做的饭巨难吃。”
“副官？”大厅，萧清肃把提着的礼盒放下。
被派去跑腿，结果回来在楼下超市，才发现有一模一样的东西。
“萧少。”副官站在茶室门前。
萧清肃看到楚夏放在客厅的包。
“爷爷和夏夏在里面？”
副官伸手挡住正要推门的人。
“让开。”
“萧少，老首长不让人打扰。”
“我再说一次，让开。”
“萧少，来找老首长，是楚小姐自己的决定。”
屋内，楚夏还一直抱怨着。
“他真的超级腹黑的，做饭也难吃，还有洁癖，能跟他生活在一起真的需要很大的耐心。”
萧震斌静静听着，今天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是他未曾知道的。
“玩电竞的时候，他很快乐。”
“快乐？”萧震斌抿着唇反复咀嚼着这话，那孩子的性格一向很稳，好像天生就是缺乏强烈的感情起伏。
他又看向视频里孙子比赛的模样。
原来也有事情，能让那个孩子快乐么？
“就算今天你说的是真的，这件事以后再说，刚才的话希望楚小姐听进去，以后不要和清肃来往。”
“办不到！”
当叫到他们的号码牌时，她起身，却被何乔拉住了衣角。
自从这一次，何乔消瘦了很多，听说粉丝也大批脱粉，他并不好过。
“夏夏。”何乔声音沙哑，“我们没办法挽回了？”
“没有。”
事到如今，楚夏不愿再给对方任何希望的余地，这不仅是害了自己，也害了他。
何乔不再纠缠，起身朝办理台走去。
只不过十几分钟而已，两人手上又各自多了一本证。
站在民政局外，楚夏裹紧了外衣。
何乔解下围巾套在她脖子上。
“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楚夏无声点头。
“我很快要出国训练。”
“祝福你。”
何乔的表情有些诡异，毕竟这声祝福，背后又那么多的阴谋。
楚夏拦了车，拐弯时，她偶然回头，却发现何乔依旧站在分别的路口，久久回望着。
拿到离婚证的事，楚夏第一时间告诉了爸爸。
已经和楚爸会和的张姨迫不及待的打来电话。
心情轻松之余，萧清肃的音容笑貌就这么毫无防备的闯进了她的心里，这个消息，她也想让帮了诸多忙的他知道。
该怎么开头？先打声招呼再进入主题？这样会不会显得太生硬
要是他根本就对这话题没兴趣呢？
纠结来纠结去，再发出去时，只有四个字。
“我离婚了。”
当屏幕亮起时，假装不在意的楚夏从床上弹起，扑腾的抓过手机。
“知道了。”
知道了？就三个字？这是领导视察？
楚夏心里骂了句萧怂怂，反正是没有勇气再发任何消息过去的，但心里不知为什么，却是宽心了很多。
晚上睡觉前，楚夏意外的接到王皓然的电话，隔着电话，她只感觉没话说的尴尬，而对方似乎也是这样。
“妈说你送她到爸那里去？”
“嗯。”
楚夏应了声，接着沉默，她想王皓然应该说的是王美的事。
“家里没人，门窗要关好。”
随着电话忙音，楚夏愣怔的拿着手机回不过神。
王皓然是特地回来说这事？
虽然意外，但楚夏还真是爬起来查看了下家里的防盗系统，然后才睡下。
本来万无一失，结果睡到半夜，楚夏还是被吵醒了。
看到来电，楚夏觉得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前有王皓然居然会打来挂心电话，后有萧清苏半夜骚扰。
“是我。”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喝酒了。”
“没有罪。”
楚夏无语，一般说没有醉的，都是醉了。
“冥王大大，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我想你。”
楚夏一顿，尽管内心叫嚣着不要和醉鬼计较，醉鬼的话不可信，但那一声低声呢喃，就这么撞进了心理。
“我很开心。”
萧清肃似乎也不是为了等她的回话，而是独自说着，又轻声笑起来。
“醉鬼快去睡觉。”
楚夏有意思的避开那个话题，而对方为什么开心，她潜意识是知道的。
“哄我。”
“什么？”
萧清肃很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哄我。”
楚夏无奈，但和一个醉鬼真的没有道理可以讲，她随口一说。
“讲童话故事要不要。”
“可以。”
“”
一阵沉默之后，醉酒的萧清肃甚至不满催促。
“快一点。”
楚夏下床，翻出小时候保存到现在的童话故事书。
醉酒的萧清肃格外听话，无论是每个人小时候都听了上万次的大灰狼故事，还是只适合女生看的灰姑娘，他都一声不吭的听完了。
讲到最后，楚夏都困了，她一停下，话筒那边的人立刻催促。
楚夏可不准备这么惯着一个醉鬼，她将书合上。
“睡觉。”
“最后一个。”
楚夏到死都不会忘记，沉默寡言的萧清肃会用上撒娇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十分没立场的她又讲了一个。
手机对面呼吸逐渐变轻，楚夏嘀咕，“醉酒了就去玩王者荣耀，坑别人去。”
似乎已经半梦半醒的人迷迷糊糊道；“再也玩不了了”
再也玩不了什么意思？
萧清肃的话很奇怪，难得显出落寞来。
梦中，楚夏梦见萧清肃，那人站在黑夜中，只能看得清落寞的眼神。
当她要询问时，对方却走进了黑暗里。
睁开眼，已是白天，云朵正堂而皇之的躺在身上。
“我想着怎么身体那么重，原来是你这捣蛋鬼。”
将猫从身上抖下，楚夏下床拉开窗帘，又是灰蒙蒙冷冰冰的一天。
昨夜睡不着给陆语留言，要想知道萧清肃发生了什么事，有时候陆家知道得比k一战队成员都多。
陆语直接打来电话。
“你这离婚妇女是不是盯上人家萧清肃拉，不过你这事问我就对了。萧家长辈似乎从中作梗，不让萧清肃玩电竞，毕竟不是事业，现在k一战队全员估计都知道了，在没找到替补萧清肃的队员，这消息不会发给粉丝知道的。”
楚夏惊讶：“我认识的萧清肃不是那种听话的性格。”
陆语道：“很多事他做不了主的，就算他坚持，以萧家的关系，完全可以让k一战队的投资方拒绝这个队伍，而其他的投资方，很可能忌惮萧家背后的势力而不敢接盘，k一战队其他成员也会受影响。”
陆语叹气，“我猜，以萧家长辈的脾气和背景，能让萧清肃干自己喜欢的事这么久，本身就已经很宠这个孙子。”顿了顿，陆语道：“这事你别问萧清肃。”
“是不是和我有关？”
楚夏并不傻，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萧家的长辈要出来干预，她能想到的，就是之前萧清肃婚礼上将自己带走这件事。
陆语的沉默让她更加证实了这个猜想。
“对了，那天的事怎么样了？”楚夏旁敲侧击道，对于陆语，她还是有些愧疚的，尽管这和自己无关。
陆语无所谓道：“没抓到，我是不在意，反正两个人吵了这么些年，每个消停。”
听到陆语身边女人的娇喘声，楚夏瞬间明白这货正在干什么，利落的挂下电话。
自个弄了点早饭吃，看见来电显示，楚夏干咳声，慢悠悠的接起。
“是我。”
一听声音就知道酒醒了，楚夏掩住笑意，不发一言。
“昨晚，抱歉，我喝了酒。”
“知道道歉就好。”
楚夏故意扯着嗓子严肃的说话，电话对面有些犹豫。
“我，说了什么吗？”
“你说了很多。”楚夏忍不住笑，“你说要带我去看脱·衣舞男，还说要请客吃奢侈大餐，放烟花这种事我就不说了。”
“还有呢。”
萧清肃语调轻松了些。
“你爷爷不再让你玩电竞，是不是因为我。”
“不是。”
楚夏哼唧一声，将滚烫的手机换了支手。
“你说，如果我忽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怎样。”
“不会怎样。”
萧清肃说了谎，如果此时她真的能出现在自己面前，或许自己的心会高兴得无所适从。
要有多想念，才会喝醉了潜意识的想找到她。
可是，正如他说的是违心话一样，她也不会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萧清肃这么想着，所以当下午接到楚夏的电话时，他很震惊。
“这里天气可真好啊，疗养院保安不让进。”
萧清肃匆匆夺门而出。
楚夏抱着个羽绒服，提着个小行李箱正和保安说话。
“大叔，我朋友真的就在这疗养院里，让我先进去成不？”
“小姑娘，不是不让你进，再往里面，还有兵守着，军区疗养知道不，进进出出的都是干部。”
“我朋友来了。”
楚夏欢快的朝着萧清肃挥手。
萧清肃给了保安一支烟，把人领进去。
楚夏环顾四周，心想这疗养院绿化可真是没得说，有钱都没法住系列。
还没走上百步，迎面走来个貌不惊人的老大爷，倒是身后跟了一堆人。
“这不是萧家的晚辈么。”
萧清苏喊了声伯伯，对方笑眯眯的打量着楚夏。
“女朋友？”
“不是。”
来人拍拍萧清肃的肩膀。
“上次和你爷爷下棋，还说起你的婚事，再不结婚，我就把家里那丫头塞给你咯。”
楚夏在一旁默默听着，心想这些大佬原来私底下也会讨论这些事。
老伯前呼后拥的朝前走，萧清肃凑近，在楚夏耳旁轻轻说了几句。
“官这么大。”楚夏捂住嘴，“几年前那经济特区的事真的是他拍板通过的？”
楚夏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要不是听说，那老头放在街上，活脱脱就是一个跳广场舞的普通老头。
疗养院里设施一应俱全，在咖啡馆里，清一色都是走路笔挺的人和家属。
看到便宜得发指的咖啡，楚夏嘀咕：“当年也想当兵来着，可惜视力不行，也在也没有渠道了。”
“也不是没有。”萧清肃迎着人亮晶晶的眼睛，“军嫂那么，为什么来？”
“这么直白的问。”楚夏嘀咕，“你真的不再玩电竞。”
“就为了这件事？”
萧清肃的表情是一贯的淡然，根本看不出此时的心情。
楚夏讪讪起身，“算了，就当我今天没来。”
悠悠的看了时间，萧清肃招来侍者。
“想吃什么？”
得了，脑子一热跑来，像个大傻妞似得，也就吃个饭吧。
楚夏点了两客牛排。
萧清肃：“吃得下？”
楚夏拍了拍肚子，她眼巴巴的坐飞机赶来，热饭都没吃上一口，现在什么都吃得下。
萧清肃笑而不语，将菜单还给侍者。
“萧少？”副官疾步走来，手里还拿着纸袋。
楚夏朝人点头致意。
“楚小姐。”
她有些诧异。
“你知道我？”
“见过一面。”
不愧是军人，记忆力那么好，楚夏可不记得了。
见过萧清肃，副官回到给休养领导配备的独栋公寓。
宁静接过纸袋，将还热乎的南瓜饼取出，萧震斌不爱吃甜食，只有这南瓜饼，还算喜欢吃。
“因为在餐厅见到了萧少和楚小姐，所以回来得有些迟了。”
“楚小姐？”
宁静想了想。
“是哪个叫楚夏的小姑娘？”
“她来干什么。”
萧震斌从书房走出，摆摆手示意先不吃，而后把副官叫到跟前。
“不清楚，只知道两个人在吃饭。”
“我要见那丫头。”萧震斌又道：“别让那小子知道。”
副官领命而去，宁静递过热茶。
“都老了，年轻人的事别搀和。”
“我哪里有搀和。”萧震斌接过热茶，喝了口，见老伴没给自己沏，就起身亲自倒了杯递过去。
餐厅里，楚夏捂着圆滚滚的肚皮，想着人家在这里好吃好喝的，自个回家算了，正琢磨着说什么开场白好，萧清肃已经起身。
“那我就”
楚夏刚想说那就走了，结果就听得懒懒一声。
“我困了。”
“啊？”
耳垂被人轻轻捻住，萧清肃揉捏着她饱满冰凉的耳珠。
“看来是年纪大了，总听不清楚话。”
“咱两到底谁年纪大啊！”楚夏解救下耳朵，要夺过自己的行李，“困了就回去睡觉，我自个走。”
行李箱稳稳当当的在萧清肃掌心了，而他已经朝凉亭走去，长腿坐下，背靠着栏杆闭上了眼，偏偏一手还按着行李箱。
“不送，回去吧。”
行李都在这，回去个屁啊！
楚夏愤愤踱步进凉亭，掏出手机。
“让粉丝看看他们的冥王大大是多么的无赖！还要用苹果摄像头，一点美颜都不开！”
萧清的的脸出现在相框里，安安静静的好像真的已经睡过去，楚夏收起手机，嘟哝了句，坐在旁边。
四周绿意盎然，没有北方的雪和冷风，阳光也刚好，楚夏打了个哈欠，也有点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的时候，楚夏被电话声吵醒，她坐起来，身上盖着的外套滑落掉地。
她将外套捡起套在手腕上，跟上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在凉亭外界电话的萧清肃。
“我得帮爷爷办件事。”萧清肃接过外套，“我送你去机场。”
“我自个去就行。”
萧清肃也不强求，跨步出凉亭时忽然转身，大手抚乱了楚夏软软的长发。
“谢谢。”
看着人远去，楚夏后知后觉的重复萧清肃的动作。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萧清肃手指这么大，掌心这么热呢？
“楚小姐。”
“您是”
副官笑意吟吟的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家女儿大不了多少的姑娘。
“老首长想见你。”
茶室之中，楚夏盯着墙上的挂钟，只觉得时间难熬，坐在这里将近十分钟了，面前的老者似乎连表情都没变过。
她挪了挪坐到有些发麻的屁股。
萧震斌咳了声，她赶紧坐定。
“楚小姐。”
“叫我夏夏就好。”
“楚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清肃。”
楚夏一怔。
“楚小姐本来是要嫁人的，清肃不懂事，居然敢做出那种事，我已经教训过他。”
果然是因为那件事么？楚夏咬唇，虽然想为萧清肃辩解，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机会。
“年轻人想法不成熟正常，楚小姐的家事我们也管不了，不过既然楚小姐没有那个意思，就该避嫌。”
“萧爷爷，您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让萧清肃再接触电竞？”
萧震斌的眼神从微微诧异到平静。
“这是萧家的家事。”他以不容反驳的姿态道：“总之，我不许他再和你见面，而楚小姐的内心究竟怎么想，也希望你能想清楚。”
萧震斌起身，副官对着楚夏笑笑，尾随其后。
屋内就剩下楚夏一人，她呆坐了会，忽的冲出门去。
小保姆见人忽然从茶室里冲了出来，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还没开口，楚夏已经穿好鞋子，奔门而入。
车库中，军用轿车缓缓行驶，副官看了眼身旁面色冷酷的老者。
“你怎么看？”
“楚小姐？”副官沉吟道：“看起来不像是个没头没脑的孩子，不然当初老首长也不会那么快就同意让两人相亲。”
萧震斌抿唇不语。
司机忽然刹车，赶紧回头像老首长道歉。
楚夏敲着玻璃。
车窗缓缓摇下。
“抱歉萧伯伯，用这种方式喊下您。”
知道老首长是个硬骨头，所以副官问：“有没有受伤？”
楚夏摇头，看向老首长。
“冥王萧清肃很有打电竞的天赋。”
萧震斌冷道：“只不过是个游戏，谈什么天赋。”
“您了解过他的生活吗！了解过这款游戏吗！没有的话，怎么能说这种花！”
意识到刚才朝着老首长大吼大叫，楚夏闹了个红脸。
“一个小时不，就半小时，请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
“嫩丫头片子，还干起说服别人的事。”
萧震斌丝毫不松口，连副官都摇头，老首长戎马一生，脾气早就像钢铁一样硬，这事连老夫人都说服不了，更别说这么年轻的小姑娘。
“就半小时。”
楚夏静静等待不发一言的老人，心里也忐忑的。
“开车。”
她心凉了半截，见车轮要动，干脆挡在车头前，司机无奈的看向老首长。
楚夏这么闹，要是老首长真心想撵人走，此时全副武装的武警早就已经赶来，因此副官也就静静在一旁看着事态发展。
“犟脾气。”
萧震斌唬着脸说道，副官一听，赶紧下车帮老首长开门。
老首长昂首挺胸的走到前头，楚夏得小跑才能跟上。
又再次回到茶室，保姆端上了茶水。
“上好的苦丁茶呢。”楚夏喝了口，将茶压在舌苔下品了品。
萧震斌的冷酷的脸色稍稍和缓。
“现在年轻人喝茶的不多。”
“家父也喜欢茶，有机会带些家父收藏的茶饼来。”楚夏说完，又忙摆手，“萧爷爷，是不是不能送这些东西啊”
她想着军人是不是规矩都比较严格，送这些东西会不会被当成贿赂什么的
“还有25分钟，丫头片子，你打算就这么耗过去？”
“当然不是。”楚夏起身走出门外，不一会将自己的行李箱拿进来，当着萧震斌的面打开。
“这些是冥王大大各种比赛的录像，和粉丝的合影，粉丝给他写的信件和留言。”楚夏打开笔记本电脑，将已经做成视频的内容给萧震斌看。
“我和冥王大大直播的时候，曾经有个小孩拿父母的钱打赏了好几万，虽然最后我们也归还了钱，但萧清肃知道对方喜欢玩王者荣耀，现在还和那孩子保持联系，那对父母都说，孩子现在听话了很多，这还是队员说我才知道的。”
萧震斌不为所动，倒是看到萧清肃瘫在沙发上的一张照片点了暂停。
楚夏一看，心想什么时候把这种也剪辑进去了，尴尬道：“昨晚剪了一晚上视频，脑子有点犯糊涂。”
萧震斌扫了眼楚夏眼下的淤青，问：“他在外面一直这样？”
在萧震斌的印象里，这个孙子和自己一样，从小坐有坐的样子，没有一次坐得这么邋遢过。
楚夏：“有一段时间因为工作的事，我和k一战队住一起，他们有时候训练得很晚，大家就会瘫成一团泥。”
“没出息。”萧震斌冷哼，继续往下翻，视线停在一张萧清肃围着围裙在厨房的模样。
怎么把这张也弄进来了，楚夏真是想锤死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大家住在一起，都是要轮流做饭的，他做的饭巨难吃。”
“副官？”大厅，萧清肃把提着的礼盒放下。
被派去跑腿，结果回来在楼下超市，才发现有一模一样的东西。
“萧少。”副官站在茶室门前。
萧清肃看到楚夏放在客厅的包。
“爷爷和夏夏在里面？”
副官伸手挡住正要推门的人。
“让开。”
“萧少，老首长不让人打扰。”
“我再说一次，让开。”
“萧少，来找老首长，是楚小姐自己的决定。”
屋内，楚夏还一直抱怨着。
“他真的超级腹黑的，做饭也难吃，还有洁癖，能跟他生活在一起真的需要很大的耐心。”
萧震斌静静听着，今天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是他未曾知道的。
“玩电竞的时候，他很快乐。”
“快乐？”萧震斌抿着唇反复咀嚼着这话，那孩子的性格一向很稳，好像天生就是缺乏强烈的感情起伏。
他又看向视频里孙子比赛的模样。
原来也有事情，能让那个孩子快乐么？
“就算今天你说的是真的，这件事以后再说，刚才的话希望楚小姐听进去，以后不要和清肃来往。”
“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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