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8章 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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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沫的出现是在鼠义诚人到中年的时候,是金钱对他而言只是数字增长的时候,可以说是在正确的时间遇到了正确的人,陈沫来的早了,年轻心浮气躁的他不会有心情和时间仔细观察呵护这朵圣洁的莲花,她了这句话就把脸埋在他胸前,很快他的前胸就湿润了,鼠义诚想抬起她的头哄她,陈沫低着头在他怀里用脸蹭来蹭去就是不肯抬头。他强力抬起她的头,看到陈沫的眼睛是红肿的,她的眼神是绝望的,他的印象里她从没有过那样的眼神,那样无可抑制的悲戚,即使他替她擦干眼泪,她还是呜咽着。

    鼠义诚突然觉得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想起一个外国登山传奇故事,一对恩爱夫妻去登山,丈夫出了意外,从妻子的上方向大地冲坠,在看到丈夫坠落那一刻,妻子松开了自己保护绳,和他一起向冰壁下俯冲而去。鼠义诚那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是如果他真的遇到意外,眼前这个女人会没有勇气自己走下去。她全部的身心都在他的身上,也正是这种感觉,让他有种被爱被需要和被深深依赖的自豪感,虽然这个小女人从没对他主动说过一次“我爱你”。

    鼠义诚至今记得陈沫那次的过度反应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陈沫第二天就发了高烧,她整整烧了四天,吃任何退烧药都是暂时退热,很快体温就恢复,保持在39度左右,他带她去医院,确诊既不是细菌感染也不是病毒肆虐,医生也无法解释。

    他不得不守在她身边,经常替她物理降温,那几天大部分时间陈沫总是昏昏沉沉的睡着,喂她水,她喝,叫她吃饭,她不吃,鼠义诚只好给她喂一些流质食物保持体力。

    陈沫有时会在片刻间清醒坐起来,对他说:“诚,你在啊。”

    然后翻身倒下,再次昏睡过去。她不止一次醒过来紧紧抱着他,让他喘息都困难,哽咽着说:“你要是去爬山,带着我。”

    这样的状态让鼠义诚既心疼又惊异,他相信陈沫对他有感情,但是多年情海的沉浮他早不相信生死相许的爱情,眼前这个女人让他莫名的担心,他怕她陷的太深,他怕这种剧烈的情感,他更怕自己会陷的太深,如果一段感情用生命做代价支撑这是他承受不起的,可是这个女人这样的不舍让他不忍,以前的女人他随时可以用金钱弥补拔脚离开,他不会有歉疚,可这个女孩象抱紧自己生命一样抱紧他的时候,让他感动,也让他迷茫。

    后来陈沫病好了,从那以后他在她面前只字不提自己去爬山的事。也就在他和她在一起那一年,他真的把爬山“戒了”

    。不是没有朋友哥们有疑问,鼠义诚自嘲的说:“被禁足了,我不能带着一个女人去爬山。”

    这是真话,别说没受过任何训练的陈沫,即使受过训练的男人,专业的非专业人士,各种因素总是会毫不留情的把一些人留在山的怀抱。陈沫是十足的户外运动的外行,在她的眼里,雪镜和冲锋衣是个遥远的名词,她有一次收拾家,看到登山装备里有一双鼠义诚的双层高山靴,她掏出内靴,穿上外靴,走了几步,认真的问这靴子为什么这样硬,爬山的时候能行吗?

    鼠义诚那时候只有苦笑,在陈沫病好之后,他曾试着和她解释户外爬山不象她想象的那样恐怖,让她相信他有一定的野外生存能力。陈沫又是苍白着脸说道:“你别说了,我们北大山鹰队我知道,我求你别说了。”

    鼠义诚知道京市大学山鹰队是国内民间高山登山探险活动的鼻祖,更知道他们出过山难,有年轻的生命因此离去。

    有天晚上他曾和陈沫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小沫,你这一病,让我心理有障碍了,你得对我负责。”

    “什么障碍?”

    “我登山不能了。”

    “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