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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苏就炸了[快穿]》正文 190.高冷师尊坏徒弟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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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陈嫂看他眉头紧皱, 以为是太累, “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

    方灼看了眼远处与人寒暄的男人, 点了点头,“行,我先上去了。您能半小时后上来叫我吗?”

    陈嫂笑着打趣,“是要送礼物给先生吗?”

    方灼抿着嘴,有点不好意思,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用心的为人准备礼物, 就是奇葩了点。

    宴会嘈杂, 二楼有点吵, 方灼就去三楼找了间客房, 躺下没多久, 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突然感觉腿上麻嗖嗖的, 是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方灼猛地惊醒, 入眼是一张戴着鸭舌帽, 胡子拉碴的脸。

    他吓得睁大眼睛,“你”话未出口, 就被用沾着乙一醚的毛巾捂住了嘴。

    方灼瞪着那张脸, 拼命在心里骂麻卖批。

    半小时后。

    陈嫂掐着时间上楼,她在二楼找了一圈没见着人, 反倒热得满头大汗。

    “奇怪, 今天怎么这么热, 难不成是空调坏了?”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空调正常运转。

    陈嫂抹了把汗,正要把书房门带上,就听见窗外有人喊。

    “着火了——”

    “三楼着火了!”

    陈嫂连忙跑出走廊,从楼梯口往三楼一看,一缕火苗飘了出来。

    “坏了!先生!许少爷在肯定三楼呢!”陈嫂一边大声喊,一边往三楼跑。

    她之前看见火苗就那么一点,还以为火势不大,上去才知道,整个三楼的走廊,两边全是火,空气里还有一股很浓的汽油味。

    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干的!

    楼下的人听见“着火”,第一时间就往外跑,一路上洒了酒水,撞倒了桌子,跑掉的鞋子到处都是,余下一片狼藉。

    周猝追着陈嫂的声音上楼,刚到二楼就接到一个电话。

    “你的宝贝就在三楼,不过你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

    周猝认出了声音的主人,“张先生,你如今戴罪潜逃,难道还想再背上杀人放火的罪名的吗?”

    张胖子笑得张狂,“虱子多了老子怕个球,少废话,给你五分钟,晚一分钟我断他一根手指。”

    陈嫂已经从三楼下来,害怕的拽住周猝的袖子,“上面全是火,还有汽油!先生我们要怎么办,许少爷还在三楼休息呢!”

    三楼的火舌已经顺着楼梯扶手和地毯烧下来,周猝在二楼将自己淋湿,冲上楼去。

    踹开第一间房门,没有,第二间,还是没有,第三间

    此时背后已经被火焰包围,退无可退,周猝来到最后一间,他的心在剧烈跳动,呼吸间都是焚烧的刺鼻烟。

    他紧张的握住最后一间房门的门把,“咔嚓”一声,门开了。

    方灼被捆绑在椅子上,嘴间横绑着一条毛巾,脑袋无力地垂着,脚边还放着一个空的汽油桶。

    屋子里的火像是刚放不久,火势还不大,但蔓延很快。

    周猝迈步的腿都是僵硬的,松绑时手在颤抖,绳子一松,青年就倒了过来。

    柔软温热的身体靠在怀里,确定人还活着,周猝心里如翻滚的不安,终于停歇。

    正想把人抱起来,青年醒了。

    方灼看见屋子跳跃的火焰,立刻就清醒了,开始告状,“是张胖子干的,那傻逼说他要烧死你,还揍了我一顿。”

    妈的,口腔内壁都破了,脸上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被那傻逼扇了几巴掌。

    周猝摸摸青年红肿的脸,打横抱起他,“我们先出去再说。”

    方灼第一次被公主抱,耳根通红,他晃了下腿想下地,发现双腿一点知觉都没有,麻了。

    就在两人经过房间卫生间时,一记黑棍挥了出来。棍子是钢制,一棍下去没把脑壳敲碎算好的了。

    方灼被敲昏过去的周猝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张胖子一棍又棍的往周猝身上打,双目鼓着,全是血丝,“要不是你老子怎么会落到今天,打死你个野种,打死你个野种,打死你打死你”

    这个人已经被仇恨逼疯了,反倒没注意到另一个人。

    方灼把手悄悄伸向周猝的手腕,摸到内侧冰冷光滑的刀片,悄悄松了口气,还好男人随时带着。

    刀片锋利无比,在刻意用力的情况下,直接划开了厚实的皮肉和脂肪。

    “操!”张胖子疼的棍子都抓不稳,垫着受伤的脚后退,鲜血疯狂的外涌,滴了一地。

    方灼第一次动手见血,心脏扑通扑通的,手脚发软,废了老大劲才推开周猝,站起来。

    张胖子吭哧吭哧的喘气,痛得五官扭曲,拿着棍子挡住门口,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藏了一手。

    “我不想弄死你,你走吧,把周猝留下。”张胖子咬紧牙关,跟他谈条件。

    楼下正在救火,只要继续拖延时间,很快就能得救,可周猝的伤势等不了。

    “留你个几把!”一看到男人不断冒血的后脑勺,方灼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他竭力冷静下来,活动着拿刀片的那只手。张胖子吃了一次苦头,有点发憷。

    方灼说:“平时他磕了碰了老子都要紧张半天,生怕一不注意就歇菜了。你倒好,一棍子就给打趴下了。”

    张胖子呸了一口,没闲工夫闲扯。

    背后的门板越来越烫,走廊里的火已经堵住了门口,不能再耽误。

    咒骂一声,举着棍子朝方灼冲去。

    看着对方肥胖笨重的身形,方灼冷笑,刚刚这逼能偷袭成功,无非是他们没有防备。

    找准时机,在对方逼近的那一刻,方灼突然蹲下,伸出脚横扫过去,一百八十多斤的肥肉被绊倒,砰的一声砸到地上。

    方灼站起来,用力一脚踩在他背上,弯腰拿起那根棍子,“我的人你也敢动,找死呢吧。”

    纸老虎也是老虎,老虎发威是很可怕的。

    张胖子骂道:“卧槽你妈!”

    方灼掏了掏耳朵,控制住力度,棍子一挥,张胖子痛得猪眼睛一翻,晕了。

    方灼丢掉棍子,把周猝扶起来,用手替他捂住伤口,“你别死啊,坚持住,我带你出去。”

    话说的漂亮,做起来很难,感觉自己像头驮了千斤重的骡子,被周猝压得腿都打不直。

    好不容易扶着人走到门口,刚拉开一条缝隙,火舌就挤了进来,只能又把门合上。看了眼房间,天花板c地毯c飘窗c床,全都烧着了。

    没办法出去,那就只能先躲一躲。

    把周猝弄进卫生间,烟雾紧跟着就从上下左右门缝钻了进来,方灼赶紧用湿毛巾把下面塞住,尽可能减少烟雾进入。

    昨晚这一切,他累瘫在地上,还不忘让周猝侧躺在自己腿上。

    “怎么办,照这样,咱俩今天不被烧死也要被呛死。”方灼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男人的头发,唉声叹气。

    昏迷后的男人收敛了平时的凌厉,变得柔和,大概是因为疼痛,眉头皱得很紧,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捏了捏周猝的脸,说:“你不是气运之子吗,能不能给点好运啊大兄弟。”

    浓烟越来越多,空气开始稀薄,周猝的胸口起伏急促,每一次吸入都比上次更加困难。

    方灼扭头吸了口还算新鲜的空气,对着男人的嘴开始“人工输氧”。

    每输一口,就念叨一句,“你可是我的命,千万别睡过去。”

    反复几次以后,周猝竟然真的醒了。

    谢天谢地,方灼激动的在男人脑门上亲了一口,“大宝贝你可吓死我了!”

    周猝反应慢几拍,脑子里全是那声饱含深情的“大宝贝”。然而当他看到浴室门地板砖上倒映的火光时,那点温情的旖旎没了。

    灼烧的窒息感像条蛇,正缓慢的爬入肺部。

    周猝重重的喘息一声,扶着墙站起来。

    他用喷头把青年的衣服弄湿,又把自己身上的西服和衬衣全脱下来,淋湿后披在方灼身上。

    “捂住嘴,冲到窗口跳下去。”

    方灼不肯走,把衣服推给周猝,“要走一起走。”

    周猝勾唇,揉一捏着青年的耳垂,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你先走,我等你带人来救我。”

    他的身体已经撑到极限,看人的时候都有重影,走不出去的,只会成为累赘。

    “我不走。”方灼想骂一句傻逼,他清楚男人的意思。

    “之前说好陪你到长命百岁,如果你的生命要终结在这里,那我陪你。”

    这说的是真心话,周猝死了,他的最后一颗星星也摘不到了。

    任务失败,他就算不死,留在这世界也就没有意义。

    被火焰烘烤的空间里,周猝的表情从惊喜到狂喜,眼睛里复杂澎湃的感情几乎要溢出来,本来就急促的呼吸,更加焦灼沉重。

    方灼惊讶,没想到能意外戳中男人的点。

    “我们这样也算是死亦同穴了。”方灼说着突然有点伤感,这剧情好虐啊。

    他努力吸了一口气,嘴巴瘪了下,“说不定下一辈子又能遇见呢。”

    周猝的心狂乱跳动,他把方灼的脑袋按在胸口,想用力把人揉进身体里,还想要狠狠地吻他,进入他,让他像自己一样兴奋躁动。

    他张了张嘴,艰难地从干哑的嗓子挤出一点声音,“许未来,遇见你真好。”

    好像一夜之间,周二少突然开窍,爱上了他。

    方灼被这个想法吓得不轻,大兄弟你的官方西皮那位医生小哥哥啊。

    “你不能先让开?”方灼露出不耐,心里七上八下,生怕周猝会突然亲他,赶紧戴上口罩。

    周猝接过口罩的一边,帮他挂上耳朵,“今晚搬回楼上睡。”

    方灼皮笑肉不笑,说:“我睡姿不好,怕踢到你。”

    “不怕。”

    “我半夜会磨牙。”

    “没事。”

    “”方灼停顿两秒,打算来点粗俗的,“我晚上会放屁。”

    周猝脸上毫无波澜,“香的。”

    方灼:“”

    话题打住,两人间诡异的沉默。

    最终还是方灼打破僵局,“如果你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大可不必在意,毕竟你当时神志不清。”

    “哦?”周猝反问,“之前那次呢?”

    “那,那次你不是喝醉了么,没关系,我很大度的。”方灼有点不好意思,那晚他乘人之危了,太不是东西了。

    “我没有断片,分明是你主动亲我。”周猝笑了一声,眼里暗色涌动,“上次没拆穿,是给你选择的余地。”

    方灼皱眉,“那你什么意思。”

    周猝掐住了他的下颚,抬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的眼睛,“这话应该我问你,之前给你机会离开,你为什么不走?”

    “你是说你跟我冷战那几天?”方灼震惊,你不明说谁猜得出来啊,怎么这么别扭,“我还以为你跟我害羞呢。”

    周猝紧绷的脸上,有不明显的窘然。薄唇抿了抿,“昨晚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这就是你做出的选择。”

    非要这么说也没错,要不是他自己作死上楼,也不会被按在地上又啃又咬。可他的本意不是投怀送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