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忆事》 正文 第一章 每个人身边或周围都有一两个天妒人怨的上帝的宠儿,他们周围似乎永远都有一圈巨大的磁力场,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仿佛只要他们说‘芝麻开门’,上帝便会为他们打开一条金灿灿的光明通道,上帝选了一台精密复杂的机器来为这群人专门编写数据,只要他们点头说‘好’,这件事就如同已经完成并放入档案柜的文件一样,上帝是不公平的,不仅给予了忆果一切美好的内在,理智c果敢个强大女人所有的条件,还给予了她一副明显与其内心完全不符的天使面容,女神般气质的长发,容貌就如同宋玉的一句话中‘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如果她愿意停止自己的动作,闭上嘴,无疑是演黛玉姐姐的最佳人选,她整个人就是矛盾和谐的统一体。就像是将一块浓郁的醉心巧克力外用一张粉粉的,乖巧的可爱糖纸包裹起来一样,令所有人都以为它只是一块纯洁甜丝丝的小糖果,但是上帝也是公平的,也许正当上帝满意的完成了编写,洋洋自得的摸着下巴时,突然发现他忘记编入了最重要的东西,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强行安排了一个角色来担当重要的地位,结果却是远远脱离了自己的计划,上帝无可奈何的放弃了自己精心制作的工艺品,最完美的失败品。 忆果是一块干净c透亮精美的玻璃,随时一个不小心,都会碎的粉碎,就算是有一处裂痕,也会慢慢走向碎裂,然而她却依旧在大风大雨中坚强的强颜欢笑,没有经济来源,没有亲情的庇护,却妄图想把自己打造成钢化玻璃。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不仅老鼠会爱上猫,狼会爱上小绵羊,恶魔和天使也能一起愉快地玩耍,忆果不可替代的稳稳坐在我们三人之中恶魔的宝座,但也只有我们最了解忆果是怎样的一个人,浅可就是不择不扣的天使,一看就是那种培养在温室中,风吹不着,雨淋不到,还有二十四小时日夜照看的珍惜花朵,浅可生活在一个书香门第,父母,父母的父母,不知多少代,都是教师教授,我曾多少次咬牙切齿的认为那读都读不通的文化课是她们家发明的,浅可从一出生就浸泡在‘之乎者也’的一坛墨水缸里,行为举止仿佛已经被从小的束缚中定型了,有时还会冒出一两句像长辈般的大道理,白皙的皮肤,微微的卷毛,加上乖巧的性格,宛如一个惹人怜惜想将她关到橱窗里的娃娃,但浅可却一点也没有受那古板家庭教育的影响,似乎所有的古板礼仪,大道理到她这里,她都能转换出一种叫做优雅的物质,浅可的心思很易懂,无论什么事,都能从她脸上看出来,我和忆果曾经像长辈一样拉着浅可坐在宿舍的床上和她谈了两个多小时的连小孩子都倒背如流的‘不要和陌生人走’的大道理,原因就是放学后,我们三人和往常一样准备去‘一周’咖啡店去陶冶下情操,‘一周’是忆果介绍给我们的,她频繁去的次数一开始我们还以为这里是她家开的,‘一周’是少数能把美食和图书结合的这么完美的店,我和忆果边走边聊,正聊到开心时,我突然意识到一直在我左边的浅可不见了,忆果也慌了,浅可同学可是有过在学校也迷路过的先例,后来在我们走的那条路的转弯处发现了浅可,惊奇的发现她正和一个陌生的怪叔叔说话:“小姑娘,你知道xx大厦在哪儿吗?” “就在前面转个弯,过个马路就是” “那你能不能带我去下我。。”这位大叔看起来还真不像坏人 “这么近,你自己就能找到” “我快来不及了,害怕走错,反正这么近嘿嘿”大叔憨厚的挠了挠后脑勺 “嗯那好吧。。” 浅可竟然天真的就和别人走了,我能感觉到忆果非常的气愤,她跑过去一把拉住浅可,那天连每日一例的‘一周’之旅都没去,回到宿舍就开始对浅可进行轮流教育,忆果和浅可就是如此两极相反的却又都如此相同的人,走到哪里,周身都泛着光彩夺目的金光,而我,不仅有着普通的家室,普通的长相,我叫风雅,听说这么‘风雅’的名字还是家父随便翻开字典随便选了个词语得来的。我和她们比起来,我就是那永远隐在墙角的那一抹黑色的影子,如果忆果是带头骑马走在前段的皇后,浅可就是走在后面小马车里,怀中抱着小布熊,充满好奇不停眨巴眨巴眼睛的小公主,而我就是围着她们的那一圈空气,如果忆果是身披金甲的将军,浅可就是安详在帐篷中,白衣决绝手拿扇子的军事,而我依旧是围着她们的那一圈空气。。是的,只要和她们一起,我永远都是如同隐形的一般,毫无存在感,但却需要我这种介质掺入其中,平稳的维持着恶魔和天使之间的平衡,就如同是左手天使,右手恶魔,忆果也坦然的说过“人的语言在左脑,我当然喜欢在你的右耳说话,这样容易听我的,不是嘛。” 我们四人间的宿舍是唯一一间只住了三个人的宿舍,这一殊荣还拜忆果所赐,刚开学时,她一个人硬是想要霸占两张床,和小姑娘唇枪舌战了几分钟后,小姑娘哭着自动去要求换房了,我们都很好奇,这姑娘张的也不是那么会让人张针眼,忆果说“我就是不喜欢她身上那种飘过一片花海,荡起一阵蝶风的香水味,我可不想一早起来,还没刷牙吃早饭之前,先来一口化学微粒当早餐”,‘香妃’走了之后,不断的有新人被安排到我们宿舍,都无一例外的被忆果那子弹打不破还反弹的脸皮和那为捍卫自己领土高度运转的大脑发射出来伤人的巨大文化功底的词语弄的哭的稀里哗啦,其中的原因却无不例外的神奇,她说:“我看到那姑娘背包里有一捆类似是内裤的红色物体,我可不想一早起来,睁开眼便被那性感的红刺激到,我怕我受不了。。” “。” “哦,第四个呀,从后面,正面,侧面,不看胸前疑似女性特征的东西,你能看出来她或者他是雌的吗,人家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 “。” 我和浅可好心的告诉她,人不是按雌雄分的。 “嗯,我知道,是按雌男分的” “。” 从此,外面的新生都会说这个宿舍里有三个讨厌的人,没错,不是一个,是三个。 正文 第二章 那时的我们都幸福的生活在一个叫学校的金丝鸟笼里面,对于外面的世界又好奇却又害怕,我们三个性格迥异的人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走到一起,也许是说到了同一句话,也许是共同喜欢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未经历过社会洗刷的友谊就是如此的干净纯洁,校园的友谊就如同一块四四方方,雕饰着水果的甜蜜奶油蛋糕,你所能吃到的口味一眼就都能知道,现在的人都喜欢吃由各个东西混合起来的蛋糕,不仅会在里面放苦苦却又甜腻的巧克力豆,酸酸的葡萄干,还有把不知名的水果碾的烂烂的,夹裹在蛋糕之中,人们美其曰‘美食的艺术’已经不知道这是蛋糕,还是为了满足私欲想每个都想品尝的小零食。有天忆果从兼职的‘一周’店里回来时,一脸不可思议的告诉我们,他们店里出了个新蛋糕,她还是无法从看到甜品师傅将奥利奥碎块像捏泥球一样捏的粉碎洒到奶油上,而在两分钟之前,她还在厕所里,顾客却优雅的用精致的小勺一口一口享受着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我看了看手中刚要扔掉的还剩一点饼干屑的饼干盒,一仰头,把剩下的倒入口中,还用手拍了拍底部,将细缝中的饼干屑也能落入口中 难得的周末,大家都是从忆果那声音大的足以把对面男生宿舍都唤醒的闹钟声中惊醒的,当大家都皱着眉头,一脸茫然的从被角钻出来时,而闹钟的主人却像故意放出恶犬而神情自若的在一旁旁观一样,被子里的一团连动都没动,我抚着额头,微痛的额头,似乎还没从昨晚躲在被子里看言情小说哭的稀里哗啦的窒息中恢复过来,快速的将被我踹到脚边的靠枕灵活的勾到手中,熟练的往前移扔,不过三秒又会飞回来,只时,才能听到一声‘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的哈欠声,几乎每个周末的早晨都要经过这么一阵长达五十秒的剧烈运动才能宣告周末的来临,而浅可也会半仰着身子,听到一声哈欠声,如同度过了什么大劫一样,安心的倒下继续睡,忆果每个周末都要出去打工,每次回来都几乎是踩着门禁点回来的。我们之间完全可以分成三个等级,富人,穷人,庸人,先不提我们的衣服的价格或品牌,那太伤人了,就每个月的生活费而言,浅可会在‘一周’优雅的端着她最喜欢的bckffee眨巴眨巴眼睛跟我们解释,没几天就打入她卡中的几千块钱只是买零食用的而已,她还有三张生活费的卡 而穷人只能按在忆果的头上,每个星期要是不去打工的话,不过几天就会被学校每隔几天强制收取的所谓的班费或者某某同学得白血病而不低于三十块的捐款,但我们也很好奇,我们似乎从来没遇到过周围有得白血病的同学,忆果完全可以向她那在她爸爸面前无比关心她的后妈要,但是在前几个星期时,忆果硬靠八百块渡过了一个月后,只好向家里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却也只传出一句“怎么钱用的那么快呀”从此以后,忆果就再也没有打过,只不过忆果还是会接到每隔几个月打来的‘问候’“果果,你生活费够吗”每次接到这种‘关切’的电话时,忆果都能保持绝对的镇定“谢谢妈,我还够”每次听到她对电话那头虚情假意的人叫妈时,我的心仿佛能和她共鸣一样,像是有人挖了一大勺的盐倒入正在跳的很欢快的心脏上,“老公,果果说过的很好~”电话每次都是以这句话为结尾,而忆果每次接完电话,都会坐在床上发上半小时呆,似乎成了必做的规律,我曾经也替她打抱不平“你为什么不要,你就应该多要点”忆果只是苦笑“你以为我没有提过,只是徒劳的当一次小丑” 我和浅可也习惯了没有忆果的周末,无所事事的一天,我和浅可手拉手逛遍了偌大的校园的每个角落,甚至无聊的都想蹲下来数清每个蚁洞的家族成员,快到门禁时,我们照例是第一个冲到一楼打最热的开水,也会一起帮忆果的打满,一楼的开水房旁边是宿管的房间,提到宿管阿姨,不由觉的我们是幸福的,不像电视中描写的顶着一头夸张的卷发,带着占了脸部三分之一的黑色眼镜框,穿着紧紧裹在身上的黑色职业装,踩着细长的像是走一步都能戳出一个洞来的黑色高跟鞋,‘咚咚’的走在宿舍楼道里,手里抓着个怀表,时间一到便会展示自己君临天下,独掌大权的磅礴气势,大喊一声‘熄灯’,真是闻着惧然,见者落泪,哦不,这好像是教导主任的画风,但是有什么区别呢,我们的宿管阿姨每天都是笑眯眯的,对于我们也是格外的关怀,刚开始时,每天回到宿舍,大家都怀揣着对宿舍阿姨的恐惧阴影,急急忙忙的在熄灯之前去打水,觉得宿舍阿姨就如同掌管后宫的蓉嚒嚒一样,似乎掌握着我们的生死大权,每天整整的十点半,时间掐的比秒表还要精准。去帮忆果请假时,我和浅可找到宿管阿姨,我们都她张阿姨,她正坐在床上织毛衣,看到我们依旧是笑呵呵的,那时张阿姨的形象一下子上升了不少,“张阿姨,今天能不能晚两分钟熄灯,我朋友回来可能有点晚”我可浅可一副好学生的样子乖乖的看着她,对一个严格控制时间的宿管阿姨来说,到了熄灯的时候,却不熄灯,那应该是件难过的事吧,就如同一向吃荤的狮子,你突然对他说,以后吃完肉来两颗白菜吧对身体好呦阿姨和蔼的笑笑说好。当晚女生宿舍在十点半时竟真的还是灯火通明,我和浅可洗完澡换上舒适的睡衣,抱着靠枕安逸的躺在床上等着忆果,当然,我们更期待的还是忆果每次回来都会带点的小蛋糕,那是他们店里如果一天买不完,处女座的店长绝对不会允许留下昨天的蛋糕,突然眼前一黑,我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黑暗中传来浅可惊叹的声音,整整十点三十二分,我们似乎对张阿姨有多了份敬畏,能有这样的准时的时间观念,不去做公交车的发车员还真是浪费了一个人才,灯熄掉的那一刹那,我好像听到了一声似乎是来自一楼的忆果的怒吼声,而在五楼床上的我却听的如此清楚,忆果暴力的一脚踹开门,我感觉床都跳了一下“iback”忆果兴奋的在门口双手提起,手上提着几盒东西,在‘紧急出口’的绿色灯光下,显得几分诡异,这时对面宿舍传来比忆果还要猛烈的踹床声,我猜那火气足以让她在操场上跑上十几圈,然后再不喘气的一口气爬五楼都够,毕竟被吵醒的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忆果转身,以同样更响的关门声发表自己的感想,那声音足以让我像脑袋被门夹了一样空白“宝贝们,我给你们带吃的了”我和浅可像夜间行走的老鼠一样,灵活的爬下了床,我敢说,再过几年,就算把我们扔到丛林中和泰山一起生活,我们也未必会输给他,我们都有大家都有的通病,食物永远是抢着吃才是最好吃的,就算是最好的食物,一个人吃,那只是为了饱腹,在低廉的食物,只要是大家一起吃,那便是最精致的食物。我和浅可眼冒耗子光,如同打开潘多拉魔盒般小心翼翼的解开袋子,忆果拿着毛巾提着热水,摸着黑走到卫生间里洗澡,看着盒子里黑乎乎的块状物体,虽然已经凉透了,我们依然像耗子一样在黑暗中‘吧唧吧唧’的啃了起来。 “忆果,你们老板竟然大方到给你带肉回来”浴室内的空间似乎凝结了几秒,然后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这是顾客吃剩下的” “。” 我和浅可几乎同一时间停止了咀嚼运动,感觉喉咙里那冰冷的食物如同是一团扒了皮的青蛙。 “不过,没关系,这盘刚上来的时候,好像是被原配当场抓奸,还好,还好他们付过钱了” 正文 第三章 吃完后,我们满足的坐在床上,玩着手机,对于学校生活来说,你在十二点之前睡觉,大家都会说你睡的太早了,而在家中超过十点,爸妈都一惊一乍的说道:“哎呀,赶快去洗澡睡觉,都这么晚了”这也是为什么我虽然是本地的,而我却坚持住校的原因。 寂静的宿舍里,只有忆果的闹钟在‘嗒,嗒’的转动齿轮的声音,学生时代的夜晚总不是安静的,人只有在安静的环境中想很多事情,虽不是‘人从哪来,到哪去’的深奥问题,但却也比得上‘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那么复杂,手机屏幕的亮度虽然调到最低,但在黑暗中还是显得那么刺眼,照的脸苍白,我们宿舍从夏天一到来时,阳台的窗户就几乎没有关过,惨白的月光将宿舍照的雪亮,一点儿也没有准时十点三十二分钟时的那眼前一黑,在光明中时,不敢想象夜晚是有多黑,但出于黑暗之中,也觉得不过如此,反倒是光明使人通透的可怕,还不如隐到黑暗之中,掩盖自己。十二点多,忆果才将自己从浴室里拖出来,青蓝色的睡衣在月光下无一不是惨白的,忆果宛如一个宁静的月光仙子,漆黑的直发,微湿的披在双肩,白皙的皮肤与月光融合到了一起,完全看不出她在白天‘非人’的性格,记得刚开始认识时,忆果向我们说她曾经也是个安静娇滴滴的小姑娘,当她被爸爸用一个布娃娃哄骗到蹦极台上,并顺利的绑好安全绳,在她回神的一瞬间又被同样顺利的推下去时,忆果告诉我,当她脸朝下下落的过程中,尖叫的变形,头朝下晃动时,仿佛打开了脑中的一个封印。而到如今,忆果却苦笑着说:“再不会有人这样骗我了”。 我想忆果的爸爸还是爱着忆果和她妈妈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忆果的父亲对忆果这种爱渐渐的疏远了,也许是忆果新妈妈的关照,也许是拿到忆果的眼睛健康诊断书。。,在忆果还是扎着两条小辫,穿着公主裙的年纪时,突然在一个有阳光的中午哭着跑回家,扑到爸爸的怀里,说刚刚太阳公公把灯关了。忆果的爸爸惊的赶紧把女儿送到医院,最后医生只说“现在还在发育中,做了手术对眼睛有很大的伤害”直到忆果离开家住了校,她父亲也没说出复诊,好像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更多的可能也许是听说她们家将又多出一个成员。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浅可早已被累的没知觉的手松掉的手机砸晕了,抱着比她还大的熊翻了个身。 第二天早上,恍惚着醒来,却意外的不是被忆果那催命般的闹钟声吵醒的,就在我试图想掐一下自己,确定不是做梦或者已经到星期一早晨时,一个靠枕以秒速向我飞来,准确的趴到了我的脸上,伴随来的是忆果恐怖的吼叫“天啦!迟到了!迟到了!忘记调闹钟了,死风雅,你今天怎么没砸我”说完,忆果顶着个棉花糖头冲进了卫生间,她现在的发型绝对不能用鸡窝来形容,因为鸡窝都比她整齐。看着忆果的发型,只觉得晚上千万别洗头,浅可保持着一贯看戏的姿势,不可思议的看着忆果:“人类果然很可怕”。忆果出门工作后,我和浅可又昏睡了几个小时,当我悠悠醒来时,窗外正当中的太阳险些将眼睛刺瞎,在眼睛还没启动时,鼻子似乎早就苏醒了,当一股香甜的蛋糕味飘入鼻间时,眼镜妹一下子清醒了,对刺目的阳光似乎一点也不抵触,我眼冒金光的趴在床边寻找着味道的来源,已经将自己打扮的可以随时出席一个音乐会,走在路上绝对得体的浅可端坐在宿舍正中间的桌子上吃着蛋糕,中间那张透明大气的完全和宿舍氛围不搭的餐桌是浅可刚来的第一天倒腾过来的,我至今还记得她刚来时,对送她的司机说:“这里怎么没有餐桌,以后吃饭怎么办”随后在当天下午,我们宿舍便搬进来了一个桌子,这个桌子确实在今后也只是用来吃东西的居多。浅可心领神会的帮我切了一块蛋糕放在盘子里,其实在睡觉时,我的肚子就已经警告,抗议不止一次了,每次都是大脑欺骗它说‘你的主人要减肥’为由忍了一次又一次。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了一块蛋糕,但立马被浅可抢了过去“去!给我刷牙去”浅可有一条一直坚持的规定‘人可以懒,但是绝不可以邋遢’虽然这句话也是我和忆果看着浅可娃娃般的脸庞艰难的咽下去的。洗漱完毕,瞬间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一样,似乎一天才刚刚开始,但这一天确实也快过去了,吃完蛋糕,反而没饱却更加的感到饿了,仿佛谎言一下子被欺骗已久的胃所拆穿一样,没命的开始索取食物,手里端着杯水站在阳台上的浅可重重的叹了口气:“风雅,你说我们改变下生活方式怎么样” 这句话简直比画着精致的妆穿着裙子的女神级美女在路边吃臭豆腐还要让我惊悚,我赶紧上前轻轻的抱着浅可:“可啊,你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没事,没事都过去了”我还浮夸的做了个擦眼泪的动作。 浅可笑着把我推开:“下午,我们去忆果兼职的那家‘一周’去玩吧”。 正文 第四章 虽然我是计划吃完蛋糕再和周爷爷玩一会,等待忆果回来的,当我们头顶着星期天中午灿烈的阳光走出校园时,我才感觉到什么叫做‘我们走出的一小步,将是我们人生中的一大步’,虽然这句话原本不是这句,但对于坚持‘周末大好时光不去睡觉的都是傻瓜’原则的我们,确实是人生的一大突破。来到‘一周’时,也正是吃午餐的高峰期,普通就餐区满了,甚至有人愿意花个几百块办个像名片一样只是多个的贵宾卡,只是为了贵宾区那几个还空着的位子,浅可眼尖的分析全场动态,拉着我迅速的接替了前一个刚离开,椅子还热乎的位子,服务员过来收拾桌子时,还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淡定坐在位子上翻看菜单的浅可,这里的消费对于我来说高的离谱,外面一块钱的包子,只是经过厨师几刀便摇身一变,变成了几十块钱的天价包子,当然也只能怪这里是城中。用这里消费的人群的话来说‘我们吃的不是饭,是格调’。点了几个中等价位的东西,服务员小姐面带微笑的叫我们稍等一会儿,我小声的对浅可说:“如果我们不点东西,你猜她会是什么态度” “我猜很简单,她会面露微笑的暗示我们滚” 虽然就餐区几乎坐满了人,但几乎只能听到收银机‘咯吱咯吱’不停打印发票的声音,似乎所有人踏入这里时,都被打上了一个叫做‘我是文化人’的状态,用忆果那个世界的话来说,雄性们绅士的几乎穿越到英国的维多利亚时期也都会光彩照人,雌性们淑女的几乎每吃一粒米饭都要擦一下嘴角,无一不显示着‘我是文化人’这个光环,在来来往往的绅士淑女间,我们终于翻到了忆果的身影,因为是兼职,忆果还是穿着自己的衣服,腰间围了一条褐色的围裙,浅可站起来,虽不是很大声,但足以是让绅士淑女们皱眉的声倍呼唤到了忆果,忆果看到了我们,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刚刚收拾的杯子,乐呵呵的端着托盘就向我们走来。 “天啦,你们竟然会舍得离开自己的窝”忆果脸上满是一种‘吾家有女处长成’的慈母般的喜悦感。 这句话竟让一直反击忆果的浅可没说出一句话,忆果压低身子,神秘的在我们耳边说:“你们现在快看我身后左侧的那个位子” 我和浅可同时抬头看向一个方向,我想那画面也许会像哑剧一样搞笑,那里即时坐着很多位子,但我们还是一眼便了解到忆果叫我们看的对象,在靠窗边的一个单人座位上,有一个男生,即使是侧对着我们,但依然能从那完美的侧脸下清楚的明白这绝对是只校草级的生物,虽然沐浴在阳光下带着耳机的安静美少年确实会勾起少女们无处开放的花痴,但能让忆果花痴的却没几个,回过头,忆果的眼中闪着春光,像夸耀自家男人一样“怎么样”,当然,当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回答时,有个亲切的声音及时阻止了这场烂花痴的运动,说话的是一个明显穿着和其他员工不一样的工作服的,大约三十出头的女人,从纤细的腰上轻搭的围裙和瘦的露出颧骨的脸上,无一不显出一种叫做骨感的物质,她柔柔的从吧台站起来,脸上堆满了令人难受的职业笑容,那声音仿佛比十八岁的小姑娘还甜美:“果果啊,没事做就去收拾下桌子啊”然后便继续坐在收银员边上聊着没聊完的话题,时不时传出几声没有控制住的笑声,我猜她们现在最缺的也许就是一盘瓜子,我和浅可心灵相通的对忆果一招手:“果果啊,你去忙吧,我们在这等你呦”我又酝酿着的抛个媚眼,忆果浑身不舒服的打了个冷颤。 过了午餐的饭点,就餐区的人渐渐少了起来,空气似乎一下子也变的新鲜,阳光透过玻璃柔柔的铺洒在桌子上,阳光下的浅可美的不可方物,浅可是极少说话的,但有时说出的话却深沉的如同有着几十年经过风雨沧桑的老者一样,仿佛看透了人生,随时可以去和深山的禅师进行‘一花一世界’的探讨,却是一个丝毫没有城府的人,她沉默不语时,或许想的只是今天早饭吃什么类似的复杂问题,仿佛只是一和人说话,她脑子里便会自动生成最完美的回答,浅可就如同一个制作精美的机器娃娃,在纯洁还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外表下,脑子里却强行塞满了社会交际学,与人谈话,一些不符合她此时年龄的深奥系统,也许她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意思,如同一个照着台本表演的演员。 正文 第五章 忆果脱掉围裙,她有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坐下时,眼中明显闪过一丝的失望,我转头看着窗边空荡荡的座椅,连杯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走了,我曾经问过忆果为什么总来这家店,毕竟,没有太多人愿意在自己工作的店里有闲情雅致的喝着咖啡的心情,就好比我来说,曾经有一段发愤图强用自己的钱买手机的远大志向,我找到了一家我经常去的面包店里做兼职,但是辞职后,仿佛一直对这家店有阴影,进去买面包时,浑身不自在,当时一起的人都说我小心眼。忆果并没有和我解释什么,只是笑了一下,直到现在,我却是知道了,原来一个人真的能够为了另一个人改变自己,虽然一个女人为男人而去努力改变自己的事很多,但我却不希望忆果变成那样的人,而她也确实不能是那样的人。 下班时,我和忆果殷勤的主动帮忆果提蛋糕,走在路上时,我们都没有说话,周围笼罩着一种不知道哪来的忧伤,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的老长,身边时不时开过几辆急急往家赶的汽车。风划过的声音,在此时是如此的清晰,浅可突然停下脚步,在我们回头询问时,浅可举起手机,可爱的桌面上却残忍的闪着几个可怕的数字,是的,已经十点十五了,我们再怎么快在十五分钟内是绝对赶不到学校的,忆果的大脑系统一下子原地复活,互相询问后,我们总结出宿管阿姨的号码还原封不动的贴在墙上。浅可说要不就住宾馆,看着周围的几个宾馆都是一公一母的扭进去,我咽了咽口水,果断继续打着电话,问了几个靠谱的人后,最终还是打通了电话。 “张阿姨,今天晚两分钟关门”忆果顿了下“阿姨,你迟个十分钟吧”。 我们气喘吁吁的跑回宿舍,悲催的发现连开水都打不到了,我们虽然是每个宿舍都有的卫生间,但学校没有装水管或者可以说被学校堵起来了,我们每次只能‘哼哧哼哧’的从五楼跑到一楼去打水。洗了个冷水澡,今天却睡的格外早第二天早上,当我看到像鬼一样的忆果时,我头脑竟然被吓的迅速清醒了,我端着漱口杯,看着镜子前黑眼圈可媲比大熊猫,嘴里叼着个牙刷失魂一般刷牙的忆果,小心翼翼的问忆果:“忆果昨天哪家银行遭殃了” 忆果叹了口气,飞出来好多泡泡:“昨天听了一夜的音乐会”。 “不会吧,昨天不是一起回来的吗?” “风雅你是我兄弟”忆果语重心长的搭着我的肩膀。 “不不用姐妹就行” “你要是在打呼噜,我就用隔壁姑娘的红内裤闷死你!” 我甚至感受到忆果愤怒的泡沫喷了我一脸。 浅可光着脚惊魂未定的站在卫生间门口,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随时都能滴几滴眼泪下来。 浅可:“我。我刚竟然梦见我穿越到侏罗纪时代,太可怕了” 忆果含糊不清的说:“浅可,昨晚你就没听到吗?” 看着浅可吓的快哭出来的表情,我赶紧轻轻的搂着浅可:“不怕不怕啊” 忆果无视我这么明显的岔开话题:“你们两个啊,睡着了被人仍马路上都不知道”。 我当然肯定,被扔马路上的一定是我,而浅可只会被关到金丝笼里去拍卖,而第一嫌疑对象一定是忆果。花了十块钱吃着学校一捏就能挤出一条油出来的早饭,忆果还曾经考虑过用瓶子将油收集起来去卖给经常晚上在门口卖臭豆腐的大姐,这样也许我就不会忍不住扒着学校的铁栏杆像囚犯一样的去买那还日益涨价的臭豆腐,也不用受着每次回宿舍忆果斜眼对我说‘你今天又吃屎啦’的羞辱,吃完油水充足的早饭,我们满面红光的奔向教学楼,每当一上哲学课时,忆果就处于休眠状态,我不得不佩服忆果那超强的学习能力,她似乎成功的实践着一种叫做睡眠学习的方法,除此之外,我更加佩服她肚子里装着学校的特色早饭,还能没有副作用的睡觉,我不禁想和她的胃好好的聊聊,更想解剖她看看那些脂肪都滚去哪了。因为一个学期的终考快到了,我明显感觉到上课的教程速度和猪肉的价格一样蹭蹭的快,我一直都好奇着忆果这种神效的学习法,最后我还是问了出来,忆果慢慢的在桌子前堆着书塔,有种母鸡下蛋前细心准备着鸡窝的感觉,她淡淡的说:“我觉的我浪费大好的时光不去睡觉,而去听着一个口齿不清,一说话就喷口水的老头发牢骚是没有必要的” 在我还在慢慢理解这句话貌似很有道理的话时,忆果又向我炫耀才学的说道:“这就像你上课是用一个u盘慢慢的py着整个内容,而我只是接收了一个压缩包,y一ukn一”说完她就倒了下去,而我继续py着我的整个内容。 正文 第六章 也许是显示自己‘睡多了’的状态,晚上自习时,在大家眼冒金星疲惫的将白天py的内容奋笔疾书的打印下来时,忆果一个人安然自若的站在我身后趴在窗台上自哀自叹着,也许她正在进行解压,我可没有她那么强的系统,如果不尽快打印,我怕明天我的内存就会格式化,我感觉浅可和忆果两个系统绝对是同一家出产的,浅可将深深埋在书里的头抬起合上书,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熟练的打开电脑,戴上耳机,从抽屉中拿出每天都不同的零食,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诱人的零食似乎在宣告她是第一个整理完的。 “风雅,你知道在汽水里放入生洋葱会是什么味道”忆果吹着风,目光深邃的看着楼下,当她喊我名字时,我以为是幻听,同时我脑海中想象着生洋葱汽水的味道,顿时胃里一阵酸痛,刚想转头调侃她脑子里是否装满了生洋葱汽水,她淡定的说:“明天和他谈谈怎么样”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我确定我脑海里已经响起了专门为他们定制的结婚进行曲,也许她还会端着一杯生洋葱汽水温柔的托着我的下巴喂我。我像是突然醒悟过来,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椅子在寂静的教室中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我猜我是彻底的已经打扰到这些打印机们,因为我看到带着耳机的浅可捂着耳朵惊讶的看着我,我没敢看他们的表情,我怕我这一下子将他们格式化了还找我拼命不可,我站在忆果的旁边,果然在楼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想此刻忆果的脑子里一定喷出了生洋葱汽水。在忆果低着头会宿舍时,我就已经做好今天早睡不了的心理打算,果然,忆果从进宿舍开始,就为了表达自己‘踏破铁鞋无觅处,回眸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激动心情而做起了长篇大论,我想这一刻她的思维是极度活跃的,这也许有‘白天睡多了’的状态因素,当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即将相拥时,又被忆果几个高音倍的声调惊醒了,这期间不时有一两个被忆果折磨的同楼层的小姑娘从开始的轻轻敲门道:“请不要说话”演变到愤怒的踹门大声的在门外咆哮,忆果发出疑惑的声音:“我没有说‘话’啊”然后又恢复她的博大文化功底 “风雅,话说我和他竟然是啊!不好意识,我说‘话’了。。” 我:“”都说恋爱的女人智商为零,那暗恋的女儿智商为负数。 我从这一刻开始竟然想认认真真的规划自己早睡的计划了,在这高分倍的环境下,能有人睡着我也可以佩服她了,虚着眼睛看向浅可,因为我真的困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在洁白的月光下,我竟然看到浅可正优雅的戴着防噪音耳塞,我一下子如同回光返照一样把靠枕向前一砸,也许是忆果被砸晕了,也许是我自己晕了,反正世界清静了。 当我还在和周爷爷玩耍时,我闻到了一股肯定不属于我们学校能制造出来的气体,这气体如同一把钥匙,一下子打开了我身体里的起床系统,我没有哪一天是比今天清醒的快的。 所谓无事不献殷勤这句话此刻用在一脸媚态的忆果身上是最为恰当的,迫于报之以李,我和浅可就被忆果忽悠到教室的最后一排,正经的从包中抽出一张a4纸,上面赫然有几个大字‘计划书’,还在我惊讶之余,浅可还很应景的戴了一架无框眼镜一副严正以待的表情,这节是外交老师的课,我姑且就叫她昂老师吧,原谅我薄弱的英语底子,因为他的名字中我确定只记住了‘昂’这个音并且能够翻译成中文的一个音节了。我们来的很早,当其他同学陆陆续续走进来时,无一不是往后望一眼,昂老师的身材是标准的椭圆形,但却长了一张极其小巧精致的脸,这两种极致的结合其实看着看多了也就淡定了忆果拿出一只黑色的水笔激动的画出一条黑线,在收笔处还因为用力破了一个洞,在前面写了一个大大的‘n一&8226;;1’我瞬间有了种墨子悲丝的情怀。 忆果说:“你们快给我出出主意,第一步要干嘛” 浅可推推眼镜:“找到之,表白之,拖走之” 我和忆果敬畏的望着浅可,最终浅可的‘三之’计划被一口否决pass掉。 我说:“最传统的方法,先要到号码” 忆果用笔写下两个粗粗的字‘号码’,浅可:“还必须先知道名字” 忆果:“最主要的不是应该先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 在我们快要聊到打算在哪里办婚礼的时候,昂老师不适时宜的阻止了我们的讨论:“柳忆果,请读下这篇文章” 昂老师和蔼的站在讲台上用标准的中文唤醒了忆果,她的脑门上被投影仪印上了一串英文,忆果站起来用无比清晰正确的发音回答道:“i一rryteacher,ythr一atisunf一rtablet一day” 所以还是用那句话,恋爱的女人智商为零,暗恋的女人智商为负。昂老师楞了下,艰难的吐出:“一k~” 忆果思维进行了一次快速运转继续讨论着在哪儿结婚的问题,那洁白的a4纸已经被涂的没有一丝空白。 昂老师虚弱的说道:“一uldy一upleasealittlebitsallv一ice” 忆果兴奋的回答:“一k!”这一声不知道把多少处于昏睡中得同学拉了回来。 正文 第七章 当天下午放学,我们背着包投胎似的奔向‘一周’,对,没错,我们的pna就是‘守株待兔’,忆果主动的为我们点了三份咖啡,最终在浅可的要求下将一杯换成了美式,浅可无辜的说:“我的胃似乎只能接受一种咖啡”我们三个就一边悠闲的喝着咖啡一边等待着‘兔子’,不一会儿,那个男生就蹦过来了不是,是走过来了,这男生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我是弱受的气质,忆果眼中狼光一现,走到吧台边系上围裙,在店长诧异的目光中忆果嫣然一笑:“店长,我自愿不加工资为你加班可好”忆果端着菜单,一挥衣袖,迈着狼步走向小白兔,也许是她脑子里还遗留着上午没讨论完的话题,只见她露着狼式微笑脱口而出:“你好,请问你想在哪里结婚” “”我和浅可扶额,忆果似乎也抽了下嘴角。 “最好是内地” 我和浅可继续扶额喝咖啡,这两个大神般的思维我们凡人跟不上。忆果眼中显着星星,拿出一张纸,这张纸好像和早上的‘计划书’还是同一出品,只不过这张纸上毫无廉耻的印着‘一周回馈单’,上面还有个无耻的问题‘是否有女朋友’忆果充分展示了她厚脸皮的功底:“你好,这是我们店对老顾客的回馈活动,能帮我们填下资料吗?” 小白兔毫无防范之心的就开始刷刷的填着,“我可以只填姓名和号码吗”不得不说小白兔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柔柔的仿佛声音的主人没有一点脾气。 忆果道:“可以,不过填一下有无女朋友,这样我们可以准备两份礼物” 我和浅可:“” 忆果将手伸到背后摆出胜利的手势,任务完成,我们迅速的撤离现场,这也算出师大捷,回到宿舍忆果的嘴就没合上过,主要原因是那只兔子在‘是否有女友’这一问题上在无上画了一个勾,这只兔子叫戚元,浅可看名字皱了下眉,而忆果已经兴奋的将号码存到了手机上并且备注是‘aa戚元’,比我们的‘a风雅’‘a浅可’多了个a,原本一直位居忆果手机号码第一位子的我瞬间转为第二 临近考试,几乎所有的自习教室都被占满了,忆果拖着我好不容易抢到了三个位置,但浅可却迟迟没来,好像浅可和我们在学校食堂吃完饭后就失踪了,我发了一条短信告诉浅可我们所在的教室,也迟迟都没有回复,忆果淡定的说等我们过了24小时再报人口失踪 当初选择文学就是为了躲开令人头疼的数字,但是却完全忘记掉了有英语这一必要的课程,从小到大英语成绩一直在及格线边徘徊,我可以保证,如果不加英语,我完全可以稳坐系排名的第三把交椅,为什么是第三,因为我实在不愿意与非人类攀比,将其他课程复习的差不多了,我看了一眼一直被我放在边上的词汇册,最终还是打算把之前复习的再看一遍,忆果看不下去了,她翻着漫画书悠悠的说道:“风雅,我可跟你说,你再不背单词,考试我可不给你看了啊”我小小的鄙视了忆果,坐着说话不腰疼,果然不能和非人类的物质说话,正当我艰难的伸向单词册时,浅可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两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当浅可将纸拿过来时,上面竟然是一张戚元入学时填写的资料,拿到手里时显然是刚打印出来的还有些许微热,忆果一下子没有了刚刚逼我背单词的那种坐着说话不腰疼的气势,惊讶的瞪着个眼睛望着浅可,浅可无辜的耸了耸肩:“今天我叔叔请我喝咖啡,我刚好在他电脑中看到的”。戚元是音乐系的,而且还是一个音乐世家,当然这些都是从这张纸上了解到的,知识就是力量,我再一次以敬仰的目光仰望着浅可,忆果流着口水将纸小心的叠成小块放进了自己的钱包中,拉着我们继续讨论pnb实施,我原本以为今晚还是会和上次一样要和忆果大战几百回合才能睡觉时,忆果却给我来了个急转弯,漆黑的宿舍里沉淀着一种我们宿舍从未有过的叫做安静的诡异物质,却时不时从忆果的被子里传出一两声恐怖的笑声,忆果睡觉时总喜欢将头蒙在被子里,我特别担心她哪天忘了换气而将自己憋死过去,当然这种事确实也发生过。某天晚上,忆果同学就突然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吓的我和浅可也惊魂未定的爬起来,事后,她竟然淡定的说:“没事,我刚梦到有人试图用红内裤将我闷死”我真心觉得这种扰人清梦的人会下地狱的。 正文 第八章 此刻忆果床的上方似乎悬浮着一团妖气,浅可‘悉悉索索’的爬上我饿床,我安慰的拍拍她的背,慢慢的爬到床尾友好性的掀开忆果的被子,顿时被一道强光刺的眼前一块一块光斑,忆果高举着亮度调到最大的手机伸到我的眼前,浅可也好奇的蹭个脑袋过来,我真觉得她们两个人的眼睛是不是被植入了卤化银,我眯着眼睛望着上面的内容,再次惊叹忆果的厚脸皮的功夫,上面只有几句和戚兔子的对话,忆果:“戚元,是吗?” “嗯,是的” “我是你女朋友” 戚兔子:“嗯,你好” 戚兔子:“嗯那个什么时候的事” 忆果:“就是最近呀“ “噢,这样” 忆果:“不回了,睡觉了啊” “嗯好吧,晚安” 我和浅可相视,正当我们想对忆果发表自己对她的唾弃之情时,忆果马上躲进了被里闷闷的说道:“你们早点睡吧,禁声了啊”忆果是那种典型的只听好话不听坏话的代表人物,就算是刚开始萌发出来便会被她一脚踩下去,临近考试,看书复习的都分为两种,一种是拿奖学金的,一种是考及格的,当然还有我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奇特生物艰难的生活在缝隙中,每天跟着系里的两位大神雨里来,风里去的,在大家珍惜着每一秒都如同金子的时间里,我们超然的体现了一种挥金如土的气势,学校食堂的菜价一个劲的涨,但往往荤菜几乎都是一窝白菜上漂浮着几条肉丝,菜价表上仿佛就写了几个大字‘物烂价贵,爱吃不吃’,当然,不久前学校又建起了一家完全不同风格的就餐区,完全体现了一种区的气势,相比较拥挤的食堂,就餐区却没几个人,然而在这没几个人当中却看到了戚兔子的身影,忆果立马锁定目标,戚兔子的身边坐着一名男生,在戚兔子边上明显就挥发出一种‘我就是攻’的气场,忆果咬牙切齿的发出‘宁杀三千,不放一个’的命令:“浅可,帮我调到这个人的资料” 浅可:“好的” 我怎么有那么一下子感觉自己穿越空间的感觉。当晚,我们就弄到了那名男生的资料,当然这也是浅可跑去喝咖啡的战利品,忆果挥了挥手中得资料啧啧道:“原来他就是那个杨寒,体育系的优等生,还真是物以类聚,竟然是我家戚元的朋友” 浅可接过资料仔细的看了一遍:“他父母都是医学院的教授,没想到他竟然选择体育系” 随后浅可轻飘飘的将纸扔到桌子上说道:“真可惜”然后她就去睡觉了,我至今都没有弄清浅可那句话的意思。 第二天下课,忆果风风火火的拉着我们往‘一周’赶去,如果忽略在前方几十米处就是戚兔子的话,我想这会是一场令人向往的下午茶之旅,突然有一团白色的东西从草丛中跳到我们前方,处于兴奋状态的忆果一脚踩上去,立即听到一声惨叫,忆果吓的立马收脚,一只小白狗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用哀怨的恐惧眼神看着忆果,然后一瘸一拐迅速跑开了,我看着这只小白狗一瞬间以为是我以前养的那只小狗,因为体态原因被我赐名‘胖胖’,长得一模一样,想起胖胖在车轮下无助的表情,我的心不由的一抽,如果不是它脖子上挂了狗牌,我真的会把它抱回去,并强制它和胖胖一样,虽然这样有点残忍。 此时小白狗似乎将忆果当成了随时会给它来一脚的恶魔,边跑边时不时往后看一眼,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快要撞上它的汽车,胖胖那脸无助垂死的表情一下子在脑海中放大,重叠,我不知道我在干嘛,忆果和浅可在身后大喊,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被人抱起,在陷入黑暗之前,我本来还想调侃身边已经吓的花容失色的忆果和浅可 鼻前传来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眼前刺目的白光足以比忆果开最大亮度的屏幕还要刺眼,头晕沉沉的,刚睁开眼睛,一块一块黑色阴影闪的头晕,床边双目通红的妈妈立刻惊讶的跑出去喊医生,爸爸也同样熬红着双眼握了握我的手:“小雅”我点了下头表示听见了。又无力的闭上了双眼,现在的我如同是被关在隔音的玻璃房里刚放出来的人,外界的声音好像都被放大了双倍。一觉醒来,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忆果和浅可四只眼睛眼巴巴的眼睛望着我,忆果瞪大了眼睛:“风雅,你醒的也太快了吧,我都做好了为你守身如玉的准备了” 浅可:“幸亏你醒的早,否则我买的限量蛋糕就没你的份了” 我虚弱的转了下头,立马感到头一阵疼痛,我看着忆果无力的说:“不许欺负病人,蛋糕给我留一块” 这时我才发现我周围还有两个人,戚兔子和杨寒。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最近天黑的越来越早了,门开了,妈妈提着保温盒进来,感激的向忆果他们笑笑:“麻烦你们了” 忆果:“不麻烦,阿姨,那我们就回去了” 浅可:“嗯,阿姨我们先走了”忆果和浅可站起来,浅可和我告别然后就牵着杨寒的手回去了 正文 第九章 看着打着石膏的左腿,我怎么也想不起那天抱着自己的是谁,问起忆果时,她也只是闪着一贯的狼光说:“那天太紧张了,反正只记得是个帅哥”一个星期后,我不得不提前出院回家休养,因为还有二十几天就要考试了,医生也无奈的叮嘱:“尽量少看书,三个月最好不要走路”。 坐在轮椅上被推出医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真害怕在医院再待上几天,脑袋里会被灌满酒精,随时会被忆果喷出的火焰点燃,爸爸把车停在小区楼下抱着我上楼,心里慢慢的幸福,我撒娇的搂着爸爸的脖子,打开电梯的门,电梯外站着一身西装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他正接着电话,声音也显得格外清冷,看到我们,他朝爸爸点了下头打个招呼便挂了电话走进了电梯,如果不是爸爸在这我肯定会拿起电话喊忆果浅可过来看帅哥,我趴在爸爸的肩上向他望了望,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他突然抬头,我刚好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我像做了亏心事一样立马将头埋下去,这时我才想起来,这里每层只有两户。 “爸,刚刚那个人是谁呀?”爸爸将我放下开门,我抚着墙单腿站着 “他是前几天刚搬来的,可能过几天就要住进来,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怎么喜欢说话” 我一蹦一蹦的坐在沙发上:“你怎么知道人家好不好,你认识啊” 爸爸系着围裙准备做饭,笑道:“你别看人家那么年起,但可会照顾人了,你这几天喝的汤都是他托人送来的,等他住进来,我们可要好好的请人家到家里吃一顿饭” 我惊讶的看着爸爸:“你就不怕有人毒害你女儿啊”这时妈妈下班回来听到这句话紧张的问:“谁,谁要毒害我家女儿” 爸爸向学校请了假,在考试之前都可以在家里复习,但是复习资料都还在学校,只好明天再回次学校,晚上发信息给忆果和浅可,她们纷纷埋怨她们是怎样的独守闺房,怎样的空虚寂寞,我默默的关上手机 第二天一早,忆果和浅可就过来了,爸妈再三叮嘱在学校不要走,他们下班就过来接我,好不容易打到车,坐在车上,忆果和浅可一左一右的坐在我身旁,宛如一种护驾的气势,忆果将头探过来,神秘的说:“你知道你的主治医生是谁吗?” 我摇摇头,立马感到头晕:“不知道” 忆果:“是杨华教授,医学院的” “名字有点熟悉” 浅可:“就是杨寒的爸爸” 我一下子记起来了,吃惊的看着浅可,浅可如同懂我的心思一样:“我问过杨寒了,不是他” 那就奇怪了,算是认识的人当中,只有杨寒能和医学方面有些交际,当我问起那天浅可牵着杨寒时,忆果告诉我这还是我的功劳,据忆果回忆,在那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踩到一只小白狗时,就已经宣告着忆果精心计划地pnn完美的泡汤了,在他们互相瞪眼时,发现我像疯了一样往车前面跑,就像忆果描述的如同脱了缰的野狗当我出事的时候,戚兔子两人也跑过来了,然后就是忆果所说的肥皂剧,旁边停了辆车,下来的男人立马抱着我将我送到了医院,戚兔子两个人也将当时惊的不行的忆果和浅可先扶到路边,然后立马打车跟着送我去的那辆车,到了医院后,忆果就收到戚兔子的短信告诉他们在什么医院,后来才知道戚兔子早就知道忆果的号码,也许比她还早知道,戚兔子每次去‘一周’也只是去看她,现在才知道什么才是最完美的爱情。完全觉得他们四个不去情报局工作真是浪费人才了,后来忆果她们赶到时送我到医院的人早就离开了,这时我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浅可苍白个小脸虚弱的抚着杨寒,杨寒就这么一扶就被浅可给掳走了,忆果惊叹浅可它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腹黑狼,在我住院的第二天晚上,浅可就生动的为忆果诠释了什么叫做‘三之’定理,看望我之后从医院出来,走到校门口时,浅可拉住了准备回家的杨寒,只见浅可同学义正言辞的抬头看着杨寒:“你喜欢我吗” 杨寒还没反映过来时,浅可同学就霸王硬上弓的拉着比他高一个头的杨寒同学得脖子踮着脚就吻了上去,红到耳尖的杨寒惊讶的一句话没说,浅可同学已经快速的将自己号码输到杨寒的手机里,“但是我喜欢你”。然后拉着忆果迅速的跑进了学校,忆果至今还记得传达室里的师傅一个劲的叹气,不停的嘟囔着:“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没想到我出个事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当问到那只小白狗时,毕竟我也是为它牺牲的,当然,当时根本就没有人去注意那只狗的去向,我甚至都怀疑时不时胖胖在责怪我没有救它,不由的后背一凉打了一个冷颤,忆果担心的看着我:“这是什么后遗症” 正文 第十章 车稳稳的停在学校门口,忆果推来轮椅,浅可抚着我小心翼翼的坐在车里,这时我才发现今天学校门口格外的热闹,如果忽视正在向我们走过来的两位闪闪发光的校草级人物,我真的会自恋的认为这是专门迎接我的队伍,就差向他们挥挥手来应下景了,杨寒率先接过浅可推着轮椅的手,不急不快的推着我,说实话被一个陌生人推着还真有点不习惯,原本想着到宿舍拿了复习资料后就在宿舍待一个下午再回家的,但忆果坚决不让我一个人待在宿舍里,她回去帮我拿了复习资料后抱着反正一天的假请了都请了的心态,推着我去图书馆陪我复习,戚元和杨寒看也没什么要帮忙的便都回去上课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下午去教室上课,但随即便后悔了,因为今天的教室在五楼,但为了决不浪费刚刚十五分钟前为了回教室而向忆果示弱的自尊心,我抚着栏杆一步一步的往上挪动,忆果和浅可如临大敌般拿着轮椅小心翼翼的在后面护着,突然一个重心不稳被抱入了一个坚实的怀中,惊讶的还没来得及喊出口,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头顶飘出:“去上我的课”。 这声音有点耳熟,抬头望望,对上一双深邃的目光,低下头,感叹世界竟是如此之小,当一个少女由一个陌生男人抱着的羞涩感回归到为什么一个陌生男人抱着我的现实中来时,脑子往往是最混乱的,否则我也不会脱口而出:“h一arey一u?” 一瞬间觉得英语单词背与否似乎都没有关系了,在怀中的我清楚的听到男人的一声细微的笑声,我抬头瞪着他,显然人家根本没有回你。 “putd一n一k” “n一” “h一arey一u” “林景辰,我名字”终于找回一种回归祖国的感觉,当在怀中对上正站在门口抱着一叠试卷,眼睛如同他脑袋一样闪闪发亮的哲学老师时,第一次觉得什么叫做一口气上五楼,林景辰将我放在轮椅上,示意我和忆果她们先进去,我回头看了一眼在我危难时刻死机的两个人,忆果无辜的耸了耸肩:“thisanisn一tbad” 忆果眨了眨眼睛:“这个人挺好的” 难道现在的人都是以貌取人的吗,坐到位子上时,忆果探头和我说,她在身后比划了半天觉得他似乎就是那天救我的人,所谓的林老师这才跟在哲学老师的身后慢慢的进来,空气一瞬凝结了,我们课的老师不是美人迟暮型就是帅哥发福型,随便从路上拉个路人甲都能被称之为帅哥的教师团队中,出现这么个极品就好比在所有黑炭之中发现了一颗打磨好的钻石,哲学老师清了清场,大概意思就是他要出去几天,请了一个人过来为他看场子,最后还露着一种‘死都不放过’的笑容为每个人发了一叠复习考卷,在众人足以掐死他的目光中奔出了教室,所有女生恋恋不舍的望了眼讲台上的极品,然后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埋到复习资料中,在哲学题和单词册之间,我毅然决然的拿起单词册,所谓两害选其利,在哲学题面前,单词册也变的如此可爱,不知道是脑袋撞坏了还是怎么的,背了一段忘了上段,心烦意躁的根本一句也背不进去,原本安静的教室一下子骚动了起来,抬头,看见某极品淡定的拿着笔记本放在我旁边,然后继续淡定的开机,他侧目:“你这么喜欢看我” 我立马转头小声嘟囔着:“谁稀罕” 他皱了皱眉,搬来一个凳子,将我的腿平方在上面,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一个人给你一点小恩小惠或者给你一个笑容,似乎和他所有的不愉快都会一下子认为没什么大不了。耳边传来轻轻的敲键盘的声音,渐渐的,竟然背进去几个单词,背书这东西会上瘾,你不背它时,你心里就会觉得它会比什么都难以下咽,但是一旦有了开头放佛是磁铁一样,背的越来越容易,正当我处于空无一物,心境止水的单词世界中时,一只手无情的将我拉了回来,看着这只修长的手的主人举着单词单词册还淡定的和我说:“医生说不能多看书,好好休息吧” 随后我被某人无情的顺入他的怀中,我一个惊吓的坐了起来:“不,不用了,我还是趴在桌子上睡吧” 某人看都不看的继续敲着电脑,轻启薄唇:“也好” 我如释大赦般埋在手臂上,偷偷的从缝隙中瞄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真的是那天救我的那个人?怎么这么巧? 林景辰微微转头,我立马将头埋在手臂中。也不知道是真的累了还是身体没调理好,趴着也就真的有点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