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明朝》 1 历史的车轮 2 丰收 3 为你撑起最后的天空 4 农业 5 西巡 6 李公子 7 初次交锋 8 山西啊山西 9 蒙古使节 10 唇枪舌剑 11 智斗 12 朝堂大乱斗 13 夫子庙 14 风光无限好 15 西洋来的流浪汉 16 什么最重要?人才! 17 李自成的动向 18 黑吃黑 19 试探 20 苏州 21 北京城下 22 外传之血战荆襄 23 古代黑社会 24 老套的英雄救美 25 郑芝龙 26 你猜我是谁! 27 茶园 28 什么是好茶 29 夜探苏州府 30 意想不到的收获 31 月的黑暗面 32 百晓生 33 全球经济的雏形1 34 全球经济的雏形2 35混乱的帖木儿帝国 36 葡萄牙议会 37郑芝龙到来 38张俭的婚事 39 白色恐怖1 40 白色恐怖2 41 投名状 42 葡军到来 43 收获不小 刚刚出任福建水师副提督的郑芝龙,在接到泉州港受到攻击的消息之后,顿时气冲牛斗,海盗王的气场顿时撒了一地,只见郑芝龙一撩袍服,大脚狠狠的往自己的官帽椅上一踩,便立刻对所有的海盗们,呃……海军兵士们大声命令道:“所有人听令,登船出海!” 且不说这事本来就是属于郑芝龙的管辖范围内的事情,就单单是凭郑芝龙刚刚上任没几天这样的时刻,他郑芝龙也得立份功劳来给张俭长长脸不是嘛。你说什么?福建水师正提督?没有,别看郑芝龙虽然只是挂着副提督的军衔,但是,原来的福建水师提督退休回家养老了,所以,实际上张俭给他的权利却是正儿八经的提督职权。 郑芝龙及其手下的海盗们刚刚成为海军,寸功为立,朝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他们犯错误呢,所以郑芝龙一看葡萄牙军队这么给面子,送这么一份大礼给自己,他直接连想都没想,直接集合自己手下的兵士们,大手一挥,全军几乎倾巢而动,向着泉州港方向杀将而去。 郑芝龙的船小,随着海风的鼓荡,满帆的舰船犹如一支支离弦的长箭,向着葡萄牙军舰直刺而去,反观葡萄牙的无敌舰队,为了封锁泉州出海口,并起到火炮的绝对压制作用,所有的战舰全都堵在狭小的海港里,而且最主要的是,无敌帆船的舰体庞大,转向极为不便,而且船上除了相应的火炮手和瞭望手之外,其余大部分的水手都上岸了,十艘战舰就这么直挺挺的成了郑芝龙的战利品。 你说什么?反抗?凶性大发的海盗,呃,不对,是大明海军兵士,那一个个的简直就是一群择人而噬的猛兽,而城中的守军一看自己的援军到了,哪里还有躲在暗处放冷箭的心情,长弓往身上一挂,拔出腰间佩刀,配合着来援的军队嗷嗷的冲了出来,不论对面的葡军兵士是否已经准备好与自己进行白刃战,只要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葡军兵士,全部被砍翻在地,没死的也被免费的赠送一记鬼魂刀。 西方人向来都是以贵族自诩,他们的战斗往往充满着决斗的色彩,但是在这狭窄的街巷之内,还没等他们摆好决斗的造型,就已经被手握长矛的明军兵士攮成了筛子,火枪?扯淡,这么近的距离,他们换子弹的速度可跟不上明军兵士开弓拉箭的速度。 战斗结束的很快,不到一天的功夫,我们伟大的安其罗将军阁下就成了明军的俘虏,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明军的战斗力较之传闻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朝阳东升,金色的光不住地泼洒金銮大殿之上,庄严肃穆。 “福建水师副提督郑芝龙大人上书,福建水师初战,驰援泉州守军,共计俘获葡国侵略军七千余人,敌国的无敌战舰十艘,郑提督还说,殿下曾经提到,台湾乃是我大明帝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郑提督在击败入侵的葡国军队之后,已经回师东进,往台湾而去了。” 兵部尚书司马荡寇的声音铿锵有力,不断的在大殿之内回荡着。 可是,司马荡寇刚刚说完,文渊阁大学士欧阳礼立马出班对张俭微微一躬说道,“殿下,郑芝龙没有接到殿下的指令和兵部的虎符竟然妄自出兵台湾,老臣以为郑芝龙此事哪里还有一点为人臣子的模样,且,妄自调兵犹如谋反,所以老臣请殿下治罪郑芝龙,以正纲常国法。” “殿下,欧阳大学士之言……” 听到欧阳礼的话,司马荡寇赶忙上前欲替郑芝龙辩解,可是还没等他说完,便便张俭挥手制止。 “司马大人,孤王觉得欧阳大人的话并无不妥,郑芝龙未得你兵部虎符便私自出兵台湾,此事,当罚,但是此时兵已在外,一切的责罚还是等回来再说吧,但是福建水师及泉州守军击败入侵的敌国入侵者,当赏,责令户部,参与战斗的所有兵士每人赏银二十两,至于郑芝龙嘛,他若能顺手收复了台湾,则功过相抵,若兵败而回,则两罪并罚,并,传旨郑芝龙,收复台湾之后,不必回师,满刺加以及马六甲海峡目前定然守备空虚,命令他直接率领舰队南下,夺取满刺加以及苏门答腊诸岛,控制马六甲海峡,兵部和吏部也立即着手,准本接手台湾和满刺加等地的防务和守牧官吏。”张俭说道。 朝中的消息传播的速度是极快的,没过多久的时间,已经身在台湾的郑芝龙便接到了圣旨和兵部的调兵文书,而听到消息的郑芝龙则是放声大笑,弄得他手地底下的弟兄们都甚是不解。 “老大,你笑什么呀,这么大的功劳,那个乳臭未干的汉王这一句话的功夫,就这么给你来了个什么功过相抵,咱们立这么大的功,哪来的过呀!”一个一直跟着郑芝龙海盗首领的说道。 “是啊老大,咱们现在占据了台湾,又有了这么十艘大船,您干脆,自立为王得了,再也不用受那个什么汉王的鸟气了。”另一名海盗首领应和着说道。 看着手底下的地老伙计们的各种不满,郑芝龙狠狠的一拍桌子,冲着手底下的兄弟们大声的呵斥说道,“住嘴,你们这一个个的二五眼子都懂个屁,咱们以前是海盗,现在呢?咱们是官军,老子现在可是吏部造册在案正儿八经的水师提督,你们呢,一个个的都成了军官了,咱们的老婆孩子现在可都是可以正儿八经的在陆地上生活了,说白了,咱们这些人,可都是有前科的,想想以前!看看现在!咱们这都是托了谁的福!你们这TM一个个光长饭量不长心眼儿的玩意,都给老子支起耳朵来听清楚喽,咱们现在是官军,就得有官军该有气质,谁再他妈再拿以前当海盗时候的活计来衡量自己,老子活剐了他。 还有,你们真的以为汉王殿下这是在给咱难堪呐?屁!看不出这是在保护咱们呀,朝中那些个只知道掉书袋子的王八蛋,哪个不是眼巴巴的等着咱们犯错,好准备下绊子治咱们的罪,而汉王殿下用老子的一份功劳换咱们所有人的平安,值的很,关键是你们还有赏银,二十两纹银,加上泉州那帮子守军,就这一把,汉王可是拿出了近四十万两的白银,你们都一点看不出道道来呀,以后看不出来的事就多来问问老子,要不就TM给老子闭嘴,行了,赶紧收拾收拾,留下两千弟兄守岛,其他的人都跟老子南下满刺加,免得朝中那些老王八蛋再找汉王殿下的麻烦。” “谨遵将令。” 圆月西坠,东方鱼肚浅白,一群黑巾蒙面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刑部尚书荆树林的家中,没有哭闹的喊声,更加没有恐惧的颤抖,仅仅半个时辰,荆树林府上一百二十七口人,被人全部杀死,所有财物几乎被洗劫一空。 天刚刚方亮,接到报案的应天府尹直接被吓得瘫软不起,五城兵马司更是倾巢而动,收到消息的汉王张俭只是轻声嗯了一声,便转了个身继续沉沉的睡去了。 欧阳府会客厅 “老大人,张俭此番真是越发的嚣张了,他胡乱任用郑芝龙这班海盗不说,而昨天,在张俭得知郑芝龙妄自出兵之后,也只是让他功过相抵,而刑部荆尚书在昨天夜里更是满门被杀,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此事乃是张俭所为,可是依着张俭阴狠的性格,此事必是张俭所为。老大人呀,这将来一但皇上驾崩,张俭继位,他的疯狂可能会更加的不可收拾,而最要命的还有一件事情,据下官手下的官员呈报,张俭通过某些渠道正在秘密的做着买卖,而且下官还听说,这件事情礼部,户部,工部和兵部也明显的参与其中,而新任的吏部尚书栗常峰似乎也与此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老大人,咱们不能就这么一直的处于被动状态呐,我们必须想办法打破这种被动的局面。”御史台右都御使杨洪茂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对欧阳礼说道。 而反观欧阳礼,则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只见他轻捋自己晗下长须,对在座的官员们说道:“诸位大人,无需着急,老夫早已与秦王和晋王联络过了,晋王虽然没有明确的表态,但是这件事情他肯定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而秦王则是已经与老夫约定好,只要我们这边一动手,他便尽起西安之兵南下,以清君侧。好了,诸位大人,今日早朝的时间快到了,我们去上朝吧。” :。: 44 刺杀 夜,总是静悄悄的,月亮也盖上了厚厚了的云被沉沉睡去,深秋时节的此时,除了还躲在草丛中不甘寂寞的蛐蛐还在奋力的鸣叫之外,只有巡逻的士兵和打更的衙役在这深夜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皇宫之内的一间小房间内,二十名黑衣人正在静静的闭目养神,他们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命令,锋利的钢刀放在身侧伸手就能够得到的地方,除了呼吸声,再也没有一丝的嘈杂。 “吱……” 随着一声轻微的开门之声,二十双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钢刀也全部被他们抓在了手里,但即使如此,训练有素的他们也仍然没有发出任何一丝的嘈杂。 来的是一名小黄门,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稚嫩的面庞在看到眼前的这番场景之后,被吓的似乎有些惨白。 “哪位是李自成先生。”小黄门强按心中的恐惧出声说道。 “我就是,消息带来了吗?”一名黑衣人回答道,他的面巾并没有摘下来,所以除了露出的那双阴狠的双眼之外,能评说的就只有他那壮硕非常的身材了。 “消息带来了,老大人说皇上的寝宫没有任何异常,只是他无法调开在寝宫守卫的大内锦衣卫,这就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杀进寝宫,而且老大人还说了,此事只得成功不得失败,如果你们失败,那么守在宫外的五城兵马司的官兵会直接对你们进行围捕和击杀。” “哼,回去告诉你家大人,此事必成,但是如果他想在完事之后过河拆桥的话,老子豁出去这条命也到张俭那里揭发他。” “奴婢会将先生的话带到的。” 待到小黄门走后,其中的一名黑衣人对李自成说道,“陛下,为何不杀了那个小太监。” “咱们没必要杀他,我还需要他给咱们带话回去呢,再说,等他回去之后,欧阳礼也自会替咱们解决了他。” “可是陛下,属下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杀了张俭呢,按理说他才是咱们大顺亡国的罪魁祸首。” “你这话倒是不假,但是,张俭的武功本来就深不可测,他王府里的家丁护院也是各个会武,而就算杀了张俭,对此时的大明而言,起到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到时候张桢大不了换个人继承他的皇位罢了,但是张桢却不同,他应经不行了,听说,他现在连下地都成问题,而且只要张桢死了,并毁掉他传位给张俭的诏书,到那时,那些分散在各地的藩王必会为了这座龙椅而大打出手,我们也能趁势东山再起。”李自成眼中疯狂的光芒再次占领了他的理智,他的样子甚至都犹如一头疯虎。 “是啊,现在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呀。” “还不仅如此,诸王挣位,为的是地位,而欧阳礼这班人为的则是权利,不论是与他约定好的秦王还是不动声色的晋王,甚至是那些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诸镇藩王,只要张桢一死,他就会鼓动自己手下的官员们对张俭发起弹劾,或力挺秦王登基,或直接起兵挣位,而秦王也很是欧阳礼的执政理念——无能,这样也给了那些藩王机会,而我们的机会也便正在此时。” “陛下,天下大乱之时,便是我们东山再起之日。” 李自成饮干杯中清水,再一次看了一眼更着自己前来刺杀皇帝的手下们,将手中的杯子轻轻的往桌子上一放,悄声说道:“出发。” 静悄悄的夜,没有给夜里人带来安静。 天空中云朵飘摇,月光在云间轻轻的闪动,随着一声不起眼的虫鸣,一柄飞刀在夜色的掩护下刹那而至,一名执勤的锦衣卫应声倒地,而他的脖子,却是已被飞刀刺穿,勃勃的鲜血随着他身体的抽搐而不断的快速涌出,同时随着这名锦衣卫的倒地,李自成等人也完全暴露在了一众大内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厮杀,随之开始。 李自成等人虽然只有二十人,但是他们的战阵却配合的极为娴熟,不消片刻,便已经有十几个锦衣卫侍卫或重伤或死亡,却全都已倒地不起。 皇宫的警钟在这寂静的夜里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应天城,当张俭在听到这皇宫警示的钟鸣之后,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光着膀子便飞身而出,足尖轻点,整个身体如同一只灵巧的雨燕,在房顶之上瞬息而过,转眼之间便已经身在宫墙之上。 张俭的轻功固然登峰造极,但是即使如此,等到他到了张桢寝宫处时,也已经是过了半炷香的左右时间了。 刺客不刺客的对此时的张俭而言都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他现在想要看到的是自己的哥哥,只见那些刺客已经冲进了张桢的卧室,张俭身形落地转身,一记高鞭腿将一名刺客踢进了墙里,看那样子,恐怕是扣都扣不下来的样子了,而张俭没做任何的停顿,手中绣春刀随着一声龙吟拔鞘而出,仅仅一个照面便将两名刺客的脊椎斩断,而此时的张桢,更是受到了三名武功极高的刺客的集体围攻。 虽说张桢其自身的武艺并不比张俭差多少,但是已经被病魔掏空的身体却是让他在三名刺客的围攻下摇摇欲坠,险象环生,而却更加危险的是,由于张桢强行运功,致使他现在本来就残破不堪的经脉已经几乎全线崩裂,死亡,恐怕只在这霎那之间。 张桢的危在旦夕直接让张俭睚眦欲裂,他顾不上自己身边杀将而来的钢刀,只见他一声巨吼,身体四周仿佛由真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防御罩,无差别的将自己身边的所有生命全都震飞出去,紧接着,张俭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弹,朝着自己的哥哥猛冲过去,就在三柄钢刀朝着张桢当头落下之际,张俭一记霸王举鼎,十分坚挺的架住了那三柄狠狠落下的钢刀,而就这霎时之间,张俭真气涌出,手中的绣春刀变成一片赤红,刀锋上撩,那三柄再次杀到的钢刀应声而断,只见张俭的绣春刀不坐丝毫的停留,再次斜刺而出,两名刺客便直接被张俭开膛破腹,刀口之上不断的“刺啦”作响,冒出丝丝白烟,皮肉,已被张俭的刀锋灼焦。 那第三个刺客一看自己的两名得利干将已经救之不得,无奈,只得闪身而退,伺机逃跑,可是,他太小看张俭了,狂怒之下的张俭如同街头霸王里的爆豆了一般,不论是攻击力还是攻击速度瞬间爆发到了极致,只见瞬发而至张俭手腕向上一挑,刀尖至逼自己的面门,速度之快,让那刺客为之恐惧,可是求生的动物本能促使他的身体大力后仰,一记狼狈不堪铁板桥,将将躲过了那能将自己脑袋切成俩瓢的刀锋,但是,虽然人活着,可是自己的左下巴,连同左脸,则全部被张俭刀锋划破,被烫的灼人的鲜血和刀刃从他的左眼上蹭过,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将那黑衣人的左眼球莫名的勾出了眼眶。 晕过去,是这个时候做好的止痛方法,那种痛彻心腑的疼痛,仿佛不要了自己的命誓不罢休一般,他甚至极为冲动的对张俭说——杀了我。 “李自成?!” 黑衣人听到自己的名字,赶紧摸了摸自己的面纱,已经不在自己的脸上了,看来张俭刚才的那一刀也将自己的面纱彻底挑开了。 说实话,李自成自认不是张俭的对手,更何况此时的他已经被伤口的疼痛灼的痛不欲生,甚至思维都有些混乱,但是他却真的不像死在这,正想着,李自成一摸后腰,从自己后腰的袋子里拿出三颗烟雾弹,冲着地面便是狠狠的一摔,而再当烟雾散去之时,除了留在地上那十九名重伤的刺客之外,李自成则早已不知去向。 :。: 45刺杀前传 努尔哈赤所建立的金国,在历史上被后人称之为后金,国都定于赫图阿拉城,后迁都辽阳更名盛京,自努尔哈赤统一女真各部族之后,整个辽东便成了努尔哈赤的囊中之物,从来没有放弃过南下努尔哈赤,在李自成来归之后,其南下的野心更是越发的膨胀。 “大汗,南朝有使节来访,此时正在宫门外候旨呢。”一名女真的小太监轻步走到正在批阅奏章的努尔哈赤身边说道。 “南朝使节?朕怎么没有听过他们要排使节来?他们是怎么来的?”努尔哈赤疑惑的说道。 “回禀大汗,听来报的人说,南朝使节只有一人,不过宫门处的将军已经验过他的印信,确实是真的。” “不管真假,且让他进来吧。” PS:努尔哈赤和这小太监说的是女真语,自动翻译,还请见谅。 不消片刻,那名身着十分低调的使节便被那小太监带道努尔哈赤的面前,那使节也是极其懂事,还没等努尔哈赤问话,便快走几步上前行大礼以参拜,“参见大金国天命可汗,小人张全合,乃是明朝大学士欧阳礼府上的家丁,特来向大汗呈上我家大人的书信一封。” “朕与欧阳礼素不相识,他给朕写书信?似乎有些不妥吧。”努尔哈赤并没有接过那封书信,答案很简单,他不相信。 面对努尔哈赤的不信,张全合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沮丧或者不甘,而是继续面色坦然的说道:“回禀大汗,临行之前我家大人曾对小人说过,此信送达,大汗必然不信,只是天命所向他不得不向大汗上书。” “什么天命,说来听听。”努尔哈赤道。 张全合正了正身子让自己跪的更直溜,然后再次对努尔哈赤恭敬一礼说道:“回禀大汗,我家大人说,大明当今天子已是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摄政亲王张俭倒行逆施,谋害忠良,荼毒天下,此时的大明朝已是国将不国,我家大人愿意为大汗之向导,帮助大汗夺取天下,只要大汗能派人刺杀当今天子,他便会鼓动大明各地藩王对张俭群起而攻,届时,诸王挣位,天下必然大乱,只待时机成熟,只需大汗挥兵南下,这天下便会唾手可得。” 张全合的话确实充满了诱惑力,但是生性多疑的努尔哈赤又岂会轻易相信,接着眼睛一眯道:“哼,你家大人说的好是轻松,且不说别的,就拿紫禁城的大门来说,恐怕没有个三五千的兵马也是难以攻破的吧,又何来的刺杀皇帝一说。” 张全合仍是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这点大汗敬请放心,我家大人自有办法将您派去的人安排在宫中,而且还能安排在最接近皇帝的寝宫附近。” “把他手中的信呈上来。”之后,努尔哈赤又对身边的小太监说道,“带他下去休息,记得,好生伺候。” “嗻。”小太监应了一声,便恭敬的将张全合请了下去。 待到那名欧阳府那名名叫张全合的家丁去休息之后,努尔哈赤再次对身边的小太监说道,“去传李自成见朕,就说朕要给他一个复仇的机会。” 时间推移,镜头拉伸,故事的线路再次跳脱。 应天,欧阳府 “老爷,张全合回来了。”欧阳府的大管家欧阳宏伟走进欧阳礼的书房,对欧阳礼说道。 “奥?挺快的嘛,叫他进来吧。”欧阳礼放下手中的狼毫道。 “小人张全合给老爷请安了。” 欧阳礼一副十分和蔼的模样冲着张全合道:“哈哈哈,全合呐,快快起身,这趟差使辛苦你了,快些与老夫说说那边的回复情况如何。” “谢老爷,”张全合起身之后对着欧阳礼再次一礼,接着说道,“老爷,天命可汗同意了老爷您的意见,并派遣了原大顺国皇帝李自成亲自带人前来刺杀皇帝。” 得到满意答复的欧阳礼十分开心的对张全合笑着道:“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办的非常好,下去领赏去吧。” 虽然知道差事结束之后自家的老爷会赏赐自己,但是当听到自家老爷亲口说出来要赏赐自己的时候,张全合还是十分兴奋的对欧阳礼躬身施礼道:“谢老爷赏赐,小的告退了。” 欧阳礼冲着张全合和蔼的一笑,算是回礼,然后保持着微笑目送张全合离开,但是等到张全合离开时候,欧阳礼和蔼的面容便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宏伟。”欧阳礼轻声喊道。 欧阳宏伟听到自己老爷的召唤,快步走到欧阳礼面前轻声问道:“老爷,您有什吩咐。” 欧阳礼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上好的大红袍,手掌轻轻的扶过自己晗下长须,一副十分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东厂和锦衣卫往往是无孔不入,咱们做事,得小心呐。” 欧阳宏伟眼中冷芒一闪,对欧阳礼回答道:“老爷放心,小的这就去把张全合个料理了。” “嗯,做事,干净些。” “老爷放心,小的去了。” 时间再次推移 皇宫之内 一个小黄门带着二十名身穿皇宫侍卫服饰的大汉走进一间不大的房间,等到所有人都进去之后,小黄门恭敬的对那二十名身穿侍卫服饰的大汉说道,“几位爷,这里就是欧阳大学士给诸位预备的房间,桌上已经安排好了吃食,大学士说今晚之事十分重大,所以没有给诸位预备酒水,等待到事成,大学士他必然在府上摆酒,以为诸位英雄相贺。” “知道了,你走吧。为首的那名壮汉对那小黄门摆了摆手说道。 小黄门见自己能离开这个地方,顿时心里高兴了起来,对着几个人稍一躬身道:“几位爷请自便,奴婢告退了。” 房门轻轻的关上,为首的大汉深深地吐了浊气,仿佛自己提着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一般。 “陛下,咱们吃点东西吧,晚上还有大活要干呢。” “桌上的东西不准吃,谁知道那欧阳礼有没有在这些饭菜里下毒,随便吃些咱们自己带的干粮,抓紧时间休息。” “是,陛下。” 让时间再次回到正常的轨道。 刺杀事件平息之后,将张桢平放在龙塌上的张俭,看着自己哥哥那如同金纸一般脸,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他冲着继续守护在这寝宫之内大内锦衣卫吼道,“立马去传太医,锦衣卫指挥使,东厂提督来此见孤王。”说完,又立马转过身来,将自己浑厚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至张桢的体内,虽然他知道这么做的效果微乎其微,但是,他是多么的想让自己的哥哥最后再看自己一眼。 好在老天垂怜,张桢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看着正在不住的为自己输送内力的张俭,脸上映射出回光返照般的红润,他轻轻的拉住张俭印在自己身上的双手,制止了张俭的动作,十分虚弱的说道,“二弟,这会,为兄真的要去了,只可惜大哥等不到你成亲的那一刻了。” 张俭看到张桢醒来,心中十分的喜悦,但是当他想到张桢这红润的脸色属于回光返照的时候,他感到自己内心里那个最懦弱的自己,“大哥,你一定要坚持住,太医马上就到了,你会没事的。”说着,张俭扭头,再次冲着身后的吼道,“太医呢?怎么还没来,再给他们一盏茶的功夫,要是来不了的话,就直接去菜市口候着行了。” 张桢轻轻的拍了拍张俭的手,再次制止了了他的暴怒,并从自己的枕边拿起一份诏书交到了张俭的手中,十分认真的对他说道,“二弟,咱大明的江山,以后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做一个有作为的好皇帝,千万不要让权利和地位迷失了你的方向,大哥没有给你留下一个太平盛世,是大哥对不起你,但是你要做到,让天下的百姓们少有所学,长有所用,老有所依,大哥会和爹娘都在天上看着你,护着你的。” “哥,哥……” 一大群的太医没有悲痛的张俭等待太久,不过盏茶的功夫便全部来到了张桢的寝宫,他们一进宫门便齐刷刷的跪倒在地。 而其中一个领头的太医唱和道:“臣太医院正陈烁叩见皇上,叩见汉王。” 而张俭见太医们都来了,那还有闲工夫跟他们扯淡,赶忙到:“赶紧给皇上疗伤。” 张俭说完便让开了位置,他知道,现在对这群太医的恐吓很有可能会吓得他们麻了爪子,以至于诊疗失误。 :。: 46皇帝大行 张俭没有呆在寝宫里,他不想给太医们造成太大的精神负担,还光着膀子的张俭坐在寝宫外大厅的椅子上,不住地捏着自己直突突的太阳穴。十九名没有逃走的刺客除了四人在搏杀的时候被击杀之外,其余一十五人虽然全部重伤被俘,但是却没有生命危险,已经被闻讯赶到的锦衣卫脱掉下巴和四肢关节,送往了锦衣卫衙门连夜进行审问,因为活着的他们太重要了。 大厅里除了坐在椅子上等太医消息的张俭之外,还有闻讯赶来的锦衣卫指挥使李晨和东辑事厂掌印太监邓超,只不过此二人却不是坐在张俭的下首,而是跪在张俭的不远处瑟瑟发抖,而整个寝宫的守卫则全部被闻讯赶到大内供奉所替代。 当今天子遇刺,他们这两个掌管天下消息侦缉的巨头竟然浑然不知,而且最终还被刺客突进皇帝寝宫实施行刺,而虽然当今天子没有受到实质上的伤害,但是却也已经危在旦夕,而二人最担心的则是,上首坐着的那位爷,很有可能会拿他俩的脑袋给皇帝献祭。 正当二人思考着怎么准备后事的时候,张俭突然冲着二人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两个大嘴巴,然后指着两人的鼻子破口大骂,“锦衣卫掌管天下大案,监察文武百官,是皇帝亲命的招狱,所得到的消息中,愣是没有一条能够预测到今天的刺杀,而东厂呢,整个天下,全部在你们的侦缉网范围之内,你们更是对此事没有丝毫的察觉,你们两个这是TM的渎职,锦衣卫还掌管皇宫内院安全,人家刺客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皇宫,你们竟然连个屁都没闻着,皇上要你们两个干什吃的!饭桶!” 听了张俭的大骂,李晨和邓超的心终于放回到了肚子了,因为他们了解张俭,破口大骂时候的他只是在发泄心中的怒火,而不是杀人,要是像他刚才那般平静的盯着你的时候,那才是张俭最想杀人的时候,而此时的张俭如此大骂二人,两人的心里反而高兴了很多。当然,想让张俭彻底解恨,一顿胖揍和臭骂绝对是少不了的。 果不其然,张俭骂完二人之后,冲着门外喝道:“来人,把这俩饭桶给孤王拖出去抽上三十鞭子。” 李晨和邓超二人一听张俭对他们的刑罚,顿时心里乐开了花,抽鞭子只是皮外伤,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会被被鞭子抽死,再说二人皆有内力护体,区区三十鞭子,最多也就是疼上几天而已,但若要是打板子的话,那可就难说了,说不定几板子下去,自己就让这些板子给打废了,不过还好,只是抽鞭子,而且也就仅限于抽鞭子了,而鞭子抽完,张俭自然会消气并重新重用他们。 不过死里逃生的喜悦恐怕二人只能在抽完鞭子之后在慢慢回味了。 李晨邓超被拖出去抽鞭子去了,而这时太医院正陈烁则领着一班太医从张桢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陈卿家,我大哥的身体怎么样了?” 陈烁带着所有的太医冲着张俭微微一躬身说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俭没有说话,只是直接将陈烁带到另一间房间内,“说吧,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殿下,万岁爷的身体本来就极为虚弱,好生将养的话,最多也不过是挨到明年罢了,只是此次的刺杀,让皇上又强行运功,致使他气血逆行,经脉尽断,虽然您用内力护住了万岁爷的心脉,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腐朽了,万岁爷的大限,恐怕就在近夜了。” 虽然张俭的心里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但是当听到陈烁话语之后,他仍然沉默了片刻,最后,只得十分无奈的问道:“陈卿家,那我大哥他,现在怎么样了。” “殿下,皇上他,已经不是很清醒了。” “孤王知道了,你们外边候着去吧。” “老臣告退。” 陈烁走后,张俭也没有在那房间内多呆,唤过刚刚挨过鞭子的李晨邓超二人,直接命令道,“第一,李自成肯定还在城中,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他,第二,把那些刺客的嘴给我撬开,孤王要知道所有的事情,记住,是所有的,第三,彻查皇宫,看看还有没有刺客的余党,第四,彻查宫廷防卫,孤王要知道是谁放这些刺客进来的,第五,监控百官,看看谁有异常,但不可打草惊蛇,孤王要抓到他们最致命的的证据,最后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立即执行去吧。” “遵命。” 二人刚刚挨完鞭子,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便忍着疼痛快步离开了皇宫,毕竟他们这一一肚子的火气还需要一个地方发泄不是嘛。 昏迷中的张桢在这个并不寂静的夜里清醒过两次,也跟张俭聊了很多,只是最终,死神还是来到了张桢的面前,黎明时分,昏迷中的张桢突然口冒鲜血,最后,张桢却没有在太医们的努力下转危为安,最终,张桢拉着张俭的手,并怀着对这个世界的万分不舍,离开了这个世界。 代表皇帝驾崩的钟声,随着第一缕的阳光悠悠而起,皇宫大内所有的人随着钟声的响起全都停下了自己忙碌的脚步,向着寝宫跪了下去,坐在自己哥哥身边的张俭,轻柔的为自己的哥哥擦拭着身体,换上崭新的龙袍,让自己的哥哥整整齐齐的,此时的张俭已经不再哭泣,唯一的亲人已经离他而去,他此时心中想的只有复仇,他要让那些与这件事情有关系的所有人,都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 皇帝大行停朝三天,张俭完全按照欧阳礼和礼部尚书魏松呈所制定规章礼节行事,完全没有一丝的反抗和不满,而张俭这出乎意外的听话,甚至都让欧阳礼等人认为这是张俭服软的信号。 “老大人,通过这三天来看,张俭似乎服软了呀哈哈哈。”礼部尚书魏松呈坐在椅子上对欧阳礼说道,看他那笑的阳光灿烂的样子,似乎对张俭现在的态度很是满意。 “老大人,魏大人,下官以为咱们切不可掉以轻心呐。”吏部左侍郎曲风扬面色有些担忧的说。 欧阳礼看了看坐在自己下首的两人,端起茶杯轻轻的呷了一口茶对二人说道,“小曲的话有道理,张俭此人向来行事诡异,且往往又是谋而后动,他如此的听话确实值得让人怀疑,但是,他以前嚣张,那是有先皇给他撑腰,可是现在呢?先皇已经驾鹤而去,他张检想要继位为帝,虽然不是什么难事,可他继位之后,却总还得治理这天下的吧,不说别的,这天下他张检却还需要咱们这些人为他保扶,所以他的示弱,并不一定没有这些成分在里面,咱们做两手准备,也算是免得张俭狗急跳墙吧。” :。: 47 大清洗1 寂静的大殿内,除了张俭之外,再也没有一个人,张俭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张桢灵柩对面不断的剥着花生,而张俭和张桢灵柩之间还放着一张小桌,上面放了一壶酒,两个酒杯,甚至还有几个精致的小菜,仿佛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已经故去的人,而是一个仍然活生生坐在以及面前一般。 张俭剥开一个花生,放进了张桢的灵前的一个小碗里,再剥开一个扔到自己的嘴巴了,而且一边吃,还一边跟张桢说着什么。 “哥啊,你说你这辈子,这皇帝当得憋屈,你说你被那班老书呆子逼得下过几次罪己诏,你自己说说吧,还而且你曾经还给他们当庭认错,用一句不符合这个时代的话来说就是,众臣虐你千百遍,你待众臣如初恋,且不说别的,你说你用的那班鸟大臣,他们TM的给你办什么好事了,整天坑你,你知道吗,你活着的时候真不敢跟你说,怕给你气出个好歹来,可是现在的你已经嗝屁了,告诉你这些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但是要是能把你气活了的话,那还就更好了。 喝口酒吧,我私藏的,抄高平家的时候抄出了这么十坛子好酒,真正的百年陈酿,喝一口吧,喝完了,兄弟我告你一个能把你气活过来的秘密消息,我也是刚知道的,马上拿过来与你进行分享,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你知道,这次对你的刺杀是谁主使安排的吗?不知道吧?你猜猜看能不能猜出来?给你一个友情提示,所有的可疑之人有可能都是假的,而那些个最不可能之人,却却恰恰就是此次刺杀的主导者,算了算了,你这么笨,告诉你得了,此次的主谋就是那个你最信任的文冤阁大学士,你的恩师,欧阳礼老先生,他联系努尔哈赤直接对你来了个斩首行动。怎么样,是不是很上火,是不是有一种嘘嘘正爽却被生生掐断了的感觉,没关系,骂他,骂他个老王八蛋,不用给我面子,可劲的骂,你不好意思张嘴?没关系,过上几天我就把他全家都给阉了,然后再把他们折磨死,让他们过去那边当太监,专门伺候你和咱爹娘擦屁股倒马桶。 还有秦王,我刚刚收到东厂侦缉到的消息,那个土鳖听说你死了,兴奋的娶了个小妾,还扬言要打到应天来弄死我,不过这事他还真的干了,尽起西安三卫兵马往应天杀过来了,号称十万,实际上也就是六七万人吧,我已经让李定国率军去收拾他了,哎,对了,我把他剁碎了喂豹子你没意见吧,就你养的那几只,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哈,顺便说一句,太原的晋王和大同的代王,我也命令李定国去对他们进行军事威慑了,等找个由头,兄弟我就把他们俩也给宰了,边关重镇,还是在自己的手里更加放心些。 哎,我说你知不知道欧阳礼还干了什么好事?告诉你吧,他已经投降了努尔哈赤,而且努尔哈赤给他的回信说,只要他欧阳礼能帮助金国占领中原,那努尔哈赤就给他一顶的尊位,怎么样,这个消息是不是很劲爆。 明天给你下葬,后天我就登基为帝了,你放心吧,我会做个好皇帝的。” 清晨的阳光,并没有因为皇帝的驾崩而晚来几分钟,它们还是按时按点的倾洒在这金色的大殿之上,百官列队,等待新帝的到来。 “老大人,今天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呀。”吏部左侍郎曲风扬还是有些担心的伏在欧阳礼的耳边轻声说道。 欧阳礼看了看身边的人似乎并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同样伏在曲风扬的耳边说道,“能有什么以外,今天只不过是新帝等级颁发的一些喜诏罢了,还有,一会下了朝,都到老夫的府上来,咱们合计合计,把那些不是咱们的人想个办法给他们弄下去。” “是,老大人,下官记下了。” 金碧辉煌的乾清宫内,庄严而且肃穆,张俭在司礼太监潘寿的搀扶下,缓步走进大殿之内,然后,文华殿大学士徐仑,英武殿大学士李宏毅,走上前去为张俭披上龙袍,带上龙冠,之后,继续扶着张俭走上龙椅,百官鹭行鹤步,趋前跪拜新君,山呼海啸般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震屋瓦。 新君登基之际,所有人都在等着新君的诏书,毕竟,这是国家发放福利待遇最厚重的时刻,可是谁都没有注意到的一点是,原本守卫宫廷的御马监官兵,则全部被大内供奉,锦衣卫和东厂的武装力量所代替。 待到张俭坐定,众臣起身之后,司礼太监潘寿托着张桢的遗诏走上大殿,欧阳礼作为首辅大学士,宣读降帝遗诏和新帝登基喜诏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原本这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无外乎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犒赏有功之臣,给所有的大臣们都发点红包,鼓励一下,可是就是这些诏书,却成了张俭对于朝廷改革所砍下的第一刀。 欧阳礼上前,先颁下了先帝遗诏,定下新君年号为崇祯,来年元月,便实行新的年号,为崇祯元年,然后领着文武百官三跪九叩的叩见新帝。 随后他又展开一道圣旨,以新帝的名义大赦天下:非待死,待审之囚一律赦免出狱,诏令免除农夫拖欠的三年以上部分的赋税,诏令免除渔民未纳的三年以上的鱼油翎鳔等物…… 这道表示新帝仁义圣政的旨意宣完,第三道圣旨,新帝加封后宫、犒赏拥立之臣的恩旨便颁布下来了:欧阳礼,徐仑,李宏毅三人加封为太师、太傅、上国柱,皇后陈氏晋为太后,华妃、俪妃晋为太妃…… 举凡新帝登基,股肱老臣都会有这种待遇,所有的臣子们也都习以为常了,反正这些加封的职务虽然光彩,但也都是些有禄无权的虚职,不会对现在的朝廷权力分布造成有什么实质上的影响,所以在场的文武百官也都是一副十洗耳恭听的模样,也没人吱声,大殿内百十号人竟是鸦雀无声。 圣旨最后,在场的所有的大臣们也都得到了皇帝的些许奖赏,红包不大,但也聊胜于无。可是就在所有的大臣们以为这新帝登基的仪式完事了的时候,张俭登基后的第一刀,便当头斩下。 “陛下,锦衣卫指挥使李晨及东辑事厂提督邓超请求觐见,此时正在殿外候旨。”值殿将军就在这时突然上殿,对张俭说道。 “传。” “陛下有旨,宣,锦衣卫指挥使李晨及东辑事厂提督邓超上殿——” 众臣扭头,只见李晨一身湛蓝色飞鱼服联袂一身朱红色大太监袍服的邓超虎步而来。 “臣锦衣卫指挥李晨(奴婢东辑事厂提督邓超)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位卿家平身。” “谢万岁。” 一切自然都是张俭事先安排好的,所以,此时戏精上身的张俭,完全一副疑惑的模样对两人说道,“二位卿家联袂上殿见驾,所为何事?” 48大清洗2 锦衣卫,东厂,供奉,甚至刚刚成立的“影杀”,这些组织说白了,其实就是皇帝的家将,属于皇帝的私人武装力量,通常情况下,他们是不需要的上朝参政的,可是每当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走上大殿议事的时候,不是朝纲败坏,就是血雨腥风。 李晨冲着龙座之上的张俭深深一礼,恭声说道,“启奏陛下,行刺先皇的刺客一案,臣和邓提督已经已经有了眉目。” “奥?是嘛?说来听听。” 面无表情的张俭,目光随着自己的声音不断的在大殿之内轻轻的扫了几眼,所有的大臣中,有的紧张,紧张的满头是汗,有的平静,平静的令人生疑,有的愤慨,愤慨的仿佛像暴怒的狮子,而有的则是满脸呆萌,呆萌的好像整个世界都与他们无关。 “万岁,刺杀先帝的刺客中有一人便是当年谋逆的李自成,此人,我们于行刺之后的第二天,在欧阳大学士的府上被我们秘密抓获。” “胡说,李晨,你血口喷人!!万岁,老臣对陛下,对先皇,对大明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怎么会与那些乱臣贼子坑靡一气,刺杀先皇呢!还请万岁明鉴!”欧阳礼听了李晨的话,自然暴怒异常,或者说是惊恐异常更为贴切,那晚李自成自皇宫内逃脱之后,确实是去过他的家,但是他却已经连夜将李自成送出府邸,安排在了一件简陋的民房之内,而即使李自成真的被抓之,那也是在民房里被抓住的,他完全可以撇清自己与李自成之间的关系,所以,他一听李晨之言,立马以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灵活身法跳出班位,向张俭跪地痛哭。 张俭很是随意的瞥了一眼正趴在地上痛哭流泪,大眼苦情戏的欧阳礼一眼,然后很是不满的对李晨说道,“李晨,你这话可要想清楚了,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你应该比朕更清楚诬告大臣的罪名。” “陛下,微臣不敢胡言,我锦衣卫身为陛下之招狱,如若查无真凭实据,臣又岂敢随意诬告大臣,还望陛下容禀。” “说吧,朕倒想听听,你的真凭实据到底都有些什么!”说着,张俭又十分客气的对趴在地上欧阳礼说道,“欧阳先生快快请起,朕相信你是无辜的。” 趴在地上的欧阳礼听到张俭让他起身,也不客气,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张俭就是一阵千恩万谢,然后退回班位用一种能够杀死人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李晨以及站在他身边的邓超二人,恨不得自己的眼神能将这两个王八蛋千刀万剐一般。 李晨才没有理会欧阳礼眼神的功夫,但是暂时不说话的邓超用一种及其邪恶的眼神看了一眼欧阳礼,那眼神邪恶程度,顿时让欧阳礼有了一张菊花微凉的感觉。 李晨上前一步,对着张俭躬身一礼说道,“陛下,经过对行刺先皇的李自成一伙连续的审讯,微臣得知,李自成自兵败之后,便去了辽东,并归降了努尔哈赤,而据李自成亲口承认,努尔哈赤曾收到过一封关于合作并助其谋取中原的信件,因此努尔哈赤便派李自成前来行刺先皇,而李自成到达京城之后,接待他的人便是一个名叫欧阳宏伟的人,经查证,这个名叫欧阳宏伟的人正是欧阳礼府上的大管家,而行刺当天宫门的执勤将军,更是这个欧阳宏伟的儿子,欧阳淞。” 李晨刚一停顿,吏部左侍郎曲风扬大步走出班位,指着李晨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李晨,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如此诬陷欧阳大学士,你说的这些所谓的种种证据,最多只能证明这个名叫欧阳宏伟的人有叛逆之嫌,这与欧阳大学士有何关联,陛下,欧阳大学士治家不严确实不该,但是李晨却在这里信口雌黄,诬告国之柱石,臣恳请陛下,速速将李晨拿下,以正法典。” “是啊,李晨,你说的这些似乎并不能证明欧阳先生置身其中吧。” 张俭这句话说完,邓超终于等到了自己上场的机会,他一正自己的乌沙冠,迈着小碎步上前两步,满脸堆笑的冲着张俭躬身一礼说道,“万岁爷容禀,奴婢提督东厂,侦缉全国,老奴手下的番子曾经查到过一条消息,欧阳大人府上曾有一人去过赫图阿拉城,并且进了金国的皇宫,后来回来之后,此人便消失了,后来曾有渔民从长江中打捞上一具无名尸体,经查证此人正是欧阳府上的家丁,张全合,陛下,奴婢以为,若是欧阳大人是无辜的,不如让奴婢的东厂和锦衣卫去欧阳大人家搜上一搜,一切真相必然会公之于众,也好还欧阳大人一个清白。” “嗯,有道理,欧阳先生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张俭与李晨邓超二人的一唱一和,直接将欧阳礼一脚踹进了风暴的中心,虽然此时四周风平浪静,但是,无论他想往哪个方向退,全都变成了狂风聚雨。 但是欧阳礼自然是不怕搜查,因为他已经将所有对自不利的消息全部该销毁的销毁,该转移的转移了,于是十分自信的走出班位,一脸正气的对张俭说道,“陛下,老臣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锦衣卫和东厂既然要搜,那就去搜好了,反正老臣不怕搜查。” “嗯,好,老大人一身正气,朕心甚慰,李晨邓超,你二人就去欧阳先生家去搜好了,朕相信老大人是清白的。” 可是,谁知道张俭这次的出刀可不是只砍一刀,而是一片刀阵,邓超李晨二人躬身领命之后,邓超再次语出惊人的说道,“万岁爷,这件事情礼部的魏尚书和吏部的曲侍郎似乎也参杂其中,所以恳请陛下恩准让我们连二位大人的家一并搜查了。” 做戏要做足,张俭自然不会马上同意,他立马用一种极为愤怒声音冲着邓超怒吼道,“混蛋,邓超,你这是再给你自己掘坟墓你知道吗?随便诬告大臣,查抄清白官员的府邸,你是要被诛灭九族的,好,你不是说魏尚书和曲侍郎两人也身涉其中嘛,朕让你们搜,如果你们二人搜不出证据来,朕立马砍了你们两个。” 欧阳礼家的证据确实是都没了,可是魏松呈和曲风扬家里的证据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躺在自己家的书柜暗格里,甚至还有一些是欧阳礼放在他们家里的,这要是被人东厂和锦衣卫的人搜到了,恐怕,自己脖子上的这颗脑袋,恐怕就彻底成了别人的球了。 :。: 48大清洗2 锦衣卫,东厂,供奉,甚至刚刚成立的“影杀”,这些组织说白了,其实就是皇帝的家将,属于皇帝的私人武装力量,通常情况下,他们是不需要的上朝参政的,可是每当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走上大殿议事的时候,不是朝纲败坏,就是血雨腥风。 李晨冲着龙座之上的张俭深深一礼,恭声说道,“启奏陛下,行刺先皇的刺客一案,臣和邓提督已经已经有了眉目。” “奥?是嘛?说来听听。” 面无表情的张俭,目光随着自己的声音不断的在大殿之内轻轻的扫了几眼,所有的大臣中,有的紧张,紧张的满头是汗,有的平静,平静的令人生疑,有的愤慨,愤慨的仿佛像暴怒的狮子,而有的则是满脸呆萌,呆萌的好像整个世界都与他们无关。 “万岁,刺杀先帝的刺客中有一人便是当年谋逆的李自成,此人,我们于行刺之后的第二天,在欧阳大学士的府上被我们秘密抓获。” “胡说,李晨,你血口喷人!!万岁,老臣对陛下,对先皇,对大明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怎么会与那些乱臣贼子坑靡一气,刺杀先皇呢!还请万岁明鉴!”欧阳礼听了李晨的话,自然暴怒异常,或者说是惊恐异常更为贴切,那晚李自成自皇宫内逃脱之后,确实是去过他的家,但是他却已经连夜将李自成送出府邸,安排在了一件简陋的民房之内,而即使李自成真的被抓之,那也是在民房里被抓住的,他完全可以撇清自己与李自成之间的关系,所以,他一听李晨之言,立马以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灵活身法跳出班位,向张俭跪地痛哭。 张俭很是随意的瞥了一眼正趴在地上痛哭流泪,大眼苦情戏的欧阳礼一眼,然后很是不满的对李晨说道,“李晨,你这话可要想清楚了,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你应该比朕更清楚诬告大臣的罪名。” “陛下,微臣不敢胡言,我锦衣卫身为陛下之招狱,如若查无真凭实据,臣又岂敢随意诬告大臣,还望陛下容禀。” “说吧,朕倒想听听,你的真凭实据到底都有些什么!”说着,张俭又十分客气的对趴在地上欧阳礼说道,“欧阳先生快快请起,朕相信你是无辜的。” 趴在地上的欧阳礼听到张俭让他起身,也不客气,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张俭就是一阵千恩万谢,然后退回班位用一种能够杀死人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李晨以及站在他身边的邓超二人,恨不得自己的眼神能将这两个王八蛋千刀万剐一般。 李晨才没有理会欧阳礼眼神的功夫,但是暂时不说话的邓超用一种及其邪恶的眼神看了一眼欧阳礼,那眼神邪恶程度,顿时让欧阳礼有了一张菊花微凉的感觉。 李晨上前一步,对着张俭躬身一礼说道,“陛下,经过对行刺先皇的李自成一伙连续的审讯,微臣得知,李自成自兵败之后,便去了辽东,并归降了努尔哈赤,而据李自成亲口承认,努尔哈赤曾收到过一封关于合作并助其谋取中原的信件,因此努尔哈赤便派李自成前来行刺先皇,而李自成到达京城之后,接待他的人便是一个名叫欧阳宏伟的人,经查证,这个名叫欧阳宏伟的人正是欧阳礼府上的大管家,而行刺当天宫门的执勤将军,更是这个欧阳宏伟的儿子,欧阳淞。” 李晨刚一停顿,吏部左侍郎曲风扬大步走出班位,指着李晨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李晨,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如此诬陷欧阳大学士,你说的这些所谓的种种证据,最多只能证明这个名叫欧阳宏伟的人有叛逆之嫌,这与欧阳大学士有何关联,陛下,欧阳大学士治家不严确实不该,但是李晨却在这里信口雌黄,诬告国之柱石,臣恳请陛下,速速将李晨拿下,以正法典。” “是啊,李晨,你说的这些似乎并不能证明欧阳先生置身其中吧。” 张俭这句话说完,邓超终于等到了自己上场的机会,他一正自己的乌沙冠,迈着小碎步上前两步,满脸堆笑的冲着张俭躬身一礼说道,“万岁爷容禀,奴婢提督东厂,侦缉全国,老奴手下的番子曾经查到过一条消息,欧阳大人府上曾有一人去过赫图阿拉城,并且进了金国的皇宫,后来回来之后,此人便消失了,后来曾有渔民从长江中打捞上一具无名尸体,经查证此人正是欧阳府上的家丁,张全合,陛下,奴婢以为,若是欧阳大人是无辜的,不如让奴婢的东厂和锦衣卫去欧阳大人家搜上一搜,一切真相必然会公之于众,也好还欧阳大人一个清白。” “嗯,有道理,欧阳先生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张俭与李晨邓超二人的一唱一和,直接将欧阳礼一脚踹进了风暴的中心,虽然此时四周风平浪静,但是,无论他想往哪个方向退,全都变成了狂风聚雨。 但是欧阳礼自然是不怕搜查,因为他已经将所有对自不利的消息全部该销毁的销毁,该转移的转移了,于是十分自信的走出班位,一脸正气的对张俭说道,“陛下,老臣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锦衣卫和东厂既然要搜,那就去搜好了,反正老臣不怕搜查。” “嗯,好,老大人一身正气,朕心甚慰,李晨邓超,你二人就去欧阳先生家去搜好了,朕相信老大人是清白的。” 可是,谁知道张俭这次的出刀可不是只砍一刀,而是一片刀阵,邓超李晨二人躬身领命之后,邓超再次语出惊人的说道,“万岁爷,这件事情礼部的魏尚书和吏部的曲侍郎似乎也参杂其中,所以恳请陛下恩准让我们连二位大人的家一并搜查了。” 做戏要做足,张俭自然不会马上同意,他立马用一种极为愤怒声音冲着邓超怒吼道,“混蛋,邓超,你这是再给你自己掘坟墓你知道吗?随便诬告大臣,查抄清白官员的府邸,你是要被诛灭九族的,好,你不是说魏尚书和曲侍郎两人也身涉其中嘛,朕让你们搜,如果你们二人搜不出证据来,朕立马砍了你们两个。” 欧阳礼家的证据确实是都没了,可是魏松呈和曲风扬家里的证据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躺在自己家的书柜暗格里,甚至还有一些是欧阳礼放在他们家里的,这要是被人东厂和锦衣卫的人搜到了,恐怕,自己脖子上的这颗脑袋,恐怕就彻底成了别人的球了。 :。: 48-1 大清洗3 张俭此话一出,欧阳礼等一派官员几乎个个开始浑身颤抖,脑门冒汗,这要是平时皇帝简单的下个圣旨什么的,他们立马回家把家里的证据给销毁了也就无所谓了,可是这新君的登基大典之上,谁有胆子拍拍屁股先回家忙活一会,无奈,那些摊上事的大臣们便集体开启了有规律的晕倒模式,包括曲风扬先生在内,没一会功夫别脸色蜡白的倒在地上直抽抽了。 李晨和邓超领着一大帮狗腿了抄家去了,而张俭则继续着他的戏份,一边不断的大骂李晨邓超不知好歹,冤枉大臣,一边安慰在大殿之上大臣们,宽慰他们放心,说自己是站在他们一边的,然后有不断的说酷刑,等李晨邓超回来之后怎么惩罚他们,完全是一副可怜心灵受伤大臣们的善人模样,可是,那些事涉其中的大臣们,在听到张俭的这番安慰之后,心理崩溃的速度再一次的提速了,因为他们知道,等李晨邓超二人抄完家之后,张俭所说的那些酷刑可就会真真切切的落在他们的身上了。 午时三刻日中天,磨刀霍霍杀人时。 “陛下,锦衣卫指挥使李晨与东厂提督邓超殿外求见。”一名值殿的大汉将军走进金殿对张俭说道。 “传他们进来。”张俭说完,再次软语安慰在场的所有大臣,完全是一副君臣一体的模样。 “臣锦衣卫李晨(奴婢东厂邓超),叩见陛下。” “哼,起来吧,李晨邓超你二人可查清楚了?若是朕发现你二人胡说八大道的话,可别怪朕不讲情面。” 李晨大步向前一步,对着龙座之上的张俭躬身一礼说道,“启奏陛下,经臣与邓提督查证,大学士欧阳礼府上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与刺杀先皇有关。” “混账,既然如此那你俩就要承担诬告大臣的反坐之罪,来人……” 李晨看戏演的差不多了到头了,赶忙再次高声说道,“陛下容禀,欧阳礼府上虽然没有搜出证据,但是微臣与邓提督却在魏松呈和曲风扬的府上发现了诸多问题。” 张俭挥了挥手,让走上殿来的大汉将军们退下,示意李晨接着说。 “陛下,微臣与邓提督在魏松呈和曲风扬的府上发现了许多欧阳礼的手书和回执,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与秦王的书信和部分与晋王的书信,其内容全都是待到先帝归天之后,欧阳礼将发动其麾下所属官员,全力支持秦王为帝的内容,并且秦王的回执中还附带了大量的礼单,以及如何对付陛下的计划,甚至在欧阳礼的信件之中,还有多封与努尔哈赤商量如何谋国的信件,并且还有些是与扶桑海盗以及各地大名的来信。 陛下,按照我大明律,大臣私自结交藩王,外臣,已经是死罪了,而欧阳礼还与外国势力勾结,收受大量贿赂,意图谋国,其罪,当诛灭九族,其人,当凌迟处死。 且,欧阳礼撺掇大臣之多,贿赂大臣之巨令人咋舌。” 李晨汇报完之后,后退两步,回到自己原先站定的位置,似是在等待着张俭下达命令,而张俭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龙座之上呆呆的入神,似乎是完全不相信。 可是,张俭虽然面上是一副吃惊的样子,但是内心却是乐开了花,对于勾结外敌,刺杀自己亲哥哥的欧阳礼,张俭真的是恨不得生啖其肉,可是,戏还得继续不是嘛。 “哈哈哈……”龙座上的张俭突然捂着脸捂着放声大笑,他的笑声中充满着不信任和悲哀之声。 张俭并不知道自己笑了多久,最后,张俭拍了拍龙椅的扶手,大笑着往后殿走去。 张俭是走了,可是在场的大臣们却不敢走啊,皇帝的如此表现让那些心中有鬼的大臣们的心顿时陷入了深渊之中,毕竟皇帝刚刚十分明确的说过相信他们,可是这最终的结果,却让皇帝对他们信任,变成了深深的失望。 文华殿大学士徐仑,因为他始终支持张俭的开海通商及一系列的政策,所以是个坚定的皇权派,张俭对他自然也是十分的信任,所以,在这个尴尬的时刻,徐仑赶忙冲着同样也站在殿上发蒙的司殿太监魏申打了个眼神,看了徐仑的眼神,魏申似乎明白了什么,便干满往张俭所在的后殿快步走去。 黄金分割线 遥远的中亚,有一个庞大的帝国,这里曾经被中原的帝国称为大秦之地,可是,这里却有着他们自己特有的名字——波斯帝国。 “教主,我们在波斯的生存和发展越来越困难了,这个国家统治者对我们追铺也是越来紧,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改变我们现在这种窘境了。”波斯明教逍遥左使阿扎提对坐在教主宝座上的波斯明教教主苏里堂说道。 “嗯,阿扎提说的确实非常在理,但是现在整个波斯帝国却都在不断的对我们进行围剿,放眼波斯我们实在是已经无路可走了,不知道诸位弟兄们都有什么好主意?”愁容满面的苏里堂不断的捏着自己生疼的太阳穴说道。 而苏里堂的话也让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大有一种“天下虽大,却无处立锥之地”的意思。 “教主,属下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这时,波斯明教逍遥右使出声说道。 “奥?尤里吐孜你有什么好主意,快快说来听听。”苏里堂追问道。 “教主,东土之地的大明,其前身曾是我教曾在中原地区的分支,可是后来中原明教起兵争霸天下,最终定都应天,国号大明,现如今中原明教已经建国两百余年,虽然他们已经建国,但是依属下之见,中原明教仍然是附属于我波斯明教治下的一支分支罢了,所以教主,属下的意思的是我们去中原,只要圣火令一出,按照教规,大明的皇帝自然会奉您为尊,届时,整个中原便是我们明教的了,我们又何须蜗居在波斯这片让我们无法生存的土地上呢。” 一个溺水的人,他们见到一根漂浮的稻草都会拼命的抓住,希望这根稻草能够挽救自己的生命,可是,往往事与愿违,毕竟稻草始终只是稻草。 :。: 49 波斯明教 司殿太监魏申在看到徐仑的眼神之后,赶忙追着张俭去了后殿,毕竟,多有的大臣们都在这干站着,怎么看都不是那么一回事。 戏码没有结束,张俭是不可能让别人知道他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的,所以,当魏申来到后殿的时候,看到张俭正在那里悲情的大笑,那悲愤的笑声,仿佛全世界都离他而去了一般。 魏申在太监中的品阶较高,但那也只不过是一名司殿太监而已,看到狂躁中的张俭顿时就吓得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但是大殿上还有一堆等着自己消息的大臣们正在那望眼欲穿呢,无奈,魏申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陛下,您息怒,这朝会还等着您继续开呢。” “朝会?什么朝会!你让欧阳礼请努尔哈赤和秦王来开朝会好了,妄朕这么信任他们,可是他们又是怎么回报朕的!” 不敢吱声的魏申耷拉着脑袋,不断忍受着张俭唾沫星子的轮番轰炸,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 人总有累得时候,张俭也不例外,骂累了,大口喘着粗气的张俭,愤怒的眼神仿佛要将魏申烧成灰烬,虽然这件事情跟人家魏申屁毛关系没有。 骂也骂了,气也消了,一脸阴沉的张俭对仍然站在自己身边的魏申说道,“传旨,着锦衣卫将欧阳礼一干人等立刻拘捕,令刑部着与此案无关官员组织三司会审,并着东厂从中旁听协助,任何涉案人员从重处理。” “是,奴婢记下了,陛下,那朝会?” “散了吧。” 。。。。。。。。。。。。。。。。。。。。。。。。。。。。黄金分割线。。。。。。。。。。。。。。。。。。。。。。。。。。。。。 明朝虽然闭关锁国,但是通过路上丝绸之路来往贸易的西方人仍然不少,穿梭于闹市之间异族商人与来客,络绎不绝,伴随着当地小商小贩们的吆喝声,驼铃之声不绝于耳。 张桢的寝宫,现在仍然是一所灵堂,坐在张桢灵位面前的张俭,在自己与哥哥的面前摆放着一张小几,上面放着几个精致的小菜,两双筷子,两只酒盅,自言自语之间,仿佛在与已经逝去的哥哥对月而饮,而原本应该护卫在侧的大内锦衣卫,则被张俭赶到了殿外,根本听不到张俭在说些什么。 月光正浓,原本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可是,一阵杀气逼来,两道赤色的火焰突然从天而降,两名殿外站岗的锦衣卫瞬间被烧成了灰烬。可是,只见那两道火焰在烧杀两名锦衣卫之后,不做任何的停留,直冲着张俭飞驰而来。 红光闪动,张俭腰中软剑出鞘,刀锋后发先至,一阵金属的撞击之声,两道火焰瞬间被张俭击落。 定睛望去,失去火焰外衣之后,两道火焰露出了它们的真实面孔,那是两面火焰形状的令牌,仿佛被火焰包裹的外边,看起来煞是漂亮。 还没等张俭更加细致观察这两枚令牌,四个明显有着阿拉伯面孔的中亚人顺着那火焰的轨迹,也是从天而降,而且嘴里还叽里呱啦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可是正道张俭纳闷的时候,为首的那名中亚人操着蹩脚的汉话对张俭说道,“中原明教教主张俭,见圣火令如见教主,而我四人为教主使者,你为何不上前大礼参拜。” 四人一张嘴,张俭就大概知道他们什么意思了,毕竟被张俭完全掌控的百晓生势力可不是闹着玩的,遂面色不善的对四人说道:“什么狗屁圣火令,你们四人无端闯我大明帝国皇宫,且还杀死我的两名护卫,就凭者俩个破牌子还想让我这个帝国皇帝去跪你们这四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真是可笑之极。” 四人见张俭不配合自己,立马指着张俭大声的呵斥,“张俭,你的国家叫做明,是我们波斯总教当年在你们中原地区设立的分教所建立的国家,按照教义,你的国家仍然属于波斯总教的管辖,否则就是叛教,一名叛徒又如何能够支撑起掌管一个国家的责任。” 波斯明教之中高手甚多,甚至他们还有着相当一定数量的军队,虽然整体而言无法与一个国家相对对抗,但是如果这些来自西域地区的家伙藏身大明境内,不断的挑起帮派争斗,势必会掀起江湖上的一阵血雨腥风,作为一个国家的帝王,张俭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国家被这些来自波斯的丧家之犬搅和的浑浊不堪,遂对那四名波斯明教的来使说道,“你说的话倒是有些许道理,但是我要见你们的教主,与他当面谈一谈。” 见到张俭服软,那名领头的波斯人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的内心对于此次来找张俭其实十分的害怕,毕竟这里是人家的皇宫,高手如云的地方,再见到张俭随手之间便将无坚不摧的圣火令斩击在地,他甚是害怕自己四个人会成了张俭的刀下之鬼,遂语气也变得和气了很多道:“如此甚好,不知张教主打算何时前往面见总教教主。” 张俭可不想给这些外来入侵人员落稳脚跟的机会,而在他们初来乍到立足未稳之时,正是将他们一举消灭的最佳时机,张俭冲着隐藏在暗处蓄势待发的“影杀”成员隐秘的做了一个手势之后,便对四人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此时吧。” 四名波斯明教的人妄想没想到张俭会这么快的答应跟着自己前去面见教主,心中自然乐开了花,毕竟这可是来到中原之后的第一功劳,所以,在张俭说出要跟他们去面见教主之后,四人对张俭的态度也是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十分恭敬的请张俭跟自己去藏身之处面见教主,可是让四人意想不到的是,跟着他们四个的不仅仅是张俭,还有近百名的“影杀”成员以及大批的锦衣卫和大内供奉。 夜色浓浓,追逐着月光,张俭随着四名波斯明教的使徒,不断的飞驰着,夜色朦胧下的房屋如同一部倒着放的电影,飞速的从张俭面前闪过,飞过京城高大雄伟的城墙,一路向西又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一座极为茂密的小山前面,四名使徒停下了他们脚步。 “张教主,这座小山就是目前总教的栖身之处,而我们总教的苏里堂教主也在其中,张教主切记,总教主注重礼仪,您见到他之后一定要大礼参拜,否则教主一但发起雷霆之怒,恐怕张教主也难以承受。” 张俭只是简单的应答了一声之后,便不再理会四人的喋喋不休,毕竟张俭对自己的武功还是极为有信心的。 步入小山不久,张俭便已经感知到自己的四周有大量的武装人员正在潜伏,或许是针对自己,也或许只是简单的护卫。 :。: 50 揍他丫的 小山不大,目测垂直高度不过一两百米,所以没过一会的时间,张俭便跟着那四人来到了山顶,而在一块硕大的青石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袍,一派仙风道骨的中亚人,而在他的身侧则个站了三名衣着华丽的人,男女都有,且不论气质还是模样都算是中上等,不用想,这应该也是这波斯明教的高层了。 到了眼前,张俭笑眯眯的看着四人没有说话,但是领着张俭来到此地的四人却不敢大意,立刻快步上前冲着那名坐在大青石上白袍中年人高声说道,“接应使者沙迪克江携属下已将中原明教教主张俭带到,特向教主覆交法旨。” “沙迪克江,教主知道了,你退下吧。”一名站在苏里堂身边的女子出声说道。当然了,他们说的是波斯语,至于内容张俭自然是听不懂的了。===『一念永恒』 ===。 而沙迪克江退下之后,那名说话的波斯女人接着用极为蹩脚的汉话冲张俭喊道,“中原明教教主张俭,见到我波斯总教教主为何还不上前大礼参拜。” 张俭感应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守卫在眼前的波斯明教兵力不过区区两百多人,就算加上应藏在暗处的也不过千把人,而唯一能够值得张俭出手的最多也不过就是眼前的两三人罢了。 张俭等那女人叽里呱啦的一通说完,仍然保持着自己戏虐的微笑对眼前的四人说道:“你们私带兵甲妄入我大明帝国境内,且不说你们有没有通关文牒及各地州府的路引凭证,就凭你们蓄养的这些私兵,按照我大明律令就足以将你们斩首示众的了,而你们见到我这个大明帝国的皇帝不行参拜不说,竟然还有脸让朕这个大明帝国的皇帝向你们这些魑魅魍魉行大礼参拜,真是好不要脸呐。” 张俭的骂声抑扬顿挫,且声音极大,让那些自以为是的波斯人顿时不知所措,当然也有个别现象,比如说刚刚那个跟张俭对话的波斯女人,张俭刚一说完,她立刻操起她那一口蹩脚的汉话跟张俭理论。 “要说这不要脸,还得是你张俭,明明是我波斯明教的分支力量,现如今却不服从总教的命令与调遣,而且还对总教恶语相向,此情此景与那些鼠首两端背信弃义的叛徒有何分别。” 张俭听完那波斯女人大辩驳之后,顿时被气得一阵哈哈大笑,好不容易捋顺了气之后,对那些波斯人继续说道,“你们这所谓的波斯总教,看在我看来,也不过就是个教派罢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当一个组织升级为国家之后,他所奉行的所谓的教规便会自动升级为国家的律法吗,如果一个国家的统治阶级在建立国家之后仍然奉行以前的那些所谓的教规,那这个国家的寿命恐怕也就没有多少年可供折腾了。” “卑鄙无耻的叛徒总有太多的理由来为自己进行辩解,只有明王的怒火才能将这一切肮脏与龌龊净化干净,张俭,既然你存心叛教,那就接受明王对你的审判吧,明王大阵准备。” “等一下——”打架,张俭自然是喜欢,可是他现在还没有收到锦衣卫传递来的信号,这就说明锦衣卫,大内供奉和影杀们的大网还没有完全布置好,而现在如果贸然与这群波斯人开战,张俭根本不可能将这帮人全部留在这里,毕竟猛虎架不住群狼,张俭的目的就是将眼前这群魑魅魍魉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张俭,你现在想后悔了吗?也好,现在后悔也是你最后的机会,否则不论你是不是什么皇帝,在我总教的明王大阵之下,一样将你绞成碎片。” 不理会这帮二货的胡言乱语,张俭打算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好好跟这帮自大的家伙掰扯掰扯,直到自己一方准备完毕为止。 “后悔不至于,我就想跟你们大家再好好的聊几句罢了,我们这位总教主也是一直没有说话,我很是好奇,难道你们这位教主在这个不算老的年纪就已经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的老年痴呆不成,以至于他一直都不曾说话,难道他得的病是一说话就会死的绝症吗?唉,看来他真的是已经命不久矣了呀!” 现场之中能够听懂汉话的人已是寥寥无几,而能完全理解张俭这话的人更是绝无仅有,可是就算是如此,绝症和命不久矣这俩个词还是有不少人能够听懂的,再加上张俭时不时的指着苏里堂说着什么,所以绝大多数的波斯人虽然看张俭的眼神以然是茫然一片,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冲着张俭呵斥“大胆”。 看到这些人暴怒的样子,张俭忍不住继续徐虐的用语言对他们进行攻击道:“哎呀,别生气嘛,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聆听一下你们教主那如同天籁一般的破锣嗓音而已。骚瑞,爱慕骚瑞,请允许我继续往下说, 据我大明帝国的情报系统传回来的消息称,你们是在波斯已经混不下去了,所以才来我们大明帝国的吧,唉,恕我直言,你们要找生存空间那也得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在发展的地方吧,比如说尼八剌这个国家(尼泊尔故称谓), 尼八剌国的国土面积非常小,适合贵教教义的快速传播,而且他们地处喜马拉雅山脉西南麓被印度诸国和我大明包围,国家经济落后且国人灵智开发低下,极为适合你们这些神棍的传教,如果经营得当,你们甚至还可以取他们的王室而代之,何乐而不为? 可你们呢?偏偏要选择一个世界上最强大,国家政体最完善的国家来下手,你们自己说说,这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还能是什么。” “张俭!!你……” 正当那名波斯女人想要反驳说话的时候,张俭收到了锦衣卫特有的信号,他立马打断了那名波斯女人的话,因为他觉得跟这群二货在这瞎掰扯,完全是是对脑细胞的一种浪费,说得多了,他都感到自己在丧良心。 “停!!你闭嘴,”张俭陌明奇妙的打断,再一次的让在场的所有的波斯人再次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懵逼的状态,趁着敌人眩晕状态的DBULL还没有消除,张俭继续放大招,嘴遁?胡咧咧之术,“你们有权继续保持胡咧咧,但是一会之后,你们的每一句胡咧咧老子都不一定愿意听,锦衣卫何在!?” “锦衣卫在!” 四面八方的应和之声顿时让在场的所有波斯明教之人感到恐慌,他们不明白,自己在小山四周布设的侦查暗桩为什么没有传递回来一丝丝的消息。 “小的们,给老子揍他们丫的,揍的他们连他们老妈都不认识他们!!” 张俭话音刚落,树丛之中突然窜出大批的锦衣卫,东厂番子,影杀杀手,已经数十名大内供奉。当然,大内供奉自然都围在张俭身边以保证他的安危了。 不是张俭搞笑戏弄他们,更不是张俭心软不杀他们,张俭之所以说揍他们,而不说说杀光他们,完全是因为张俭觉得他们还有用,比如波斯的诸多情报,不管怎么说,再牛13的情报人员也不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本地的了解不是嘛。 这时,几条黑影起落之间,由远及近,几个呼吸之间便已来到张俭面前,跪地抱拳道:“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责罚。” 镜头拉近,说话之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李晨,东辑事厂提督邓超,影杀指挥使云中鹤三人,一起联袂而来,。 “起来吧。” “谢皇上。” 三人起身之后,身为太监的邓超上前两步,对张俭小声的说道,“万岁,您如此高声叫骂,且用词又是如此的,呃……不堪,这实在是有失皇帝的威仪,老奴恳请皇上三思。” 张俭搓了搓自己光秃秃的下巴颏,然后拍着邓超的肩膀说道:“老邓,你说很有道理啊,咱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刚才那词用的确实有些粗鄙不堪,这样,咱改改,咱重说,”说着,张俭指着在场所有波斯明教的人,再次对锦衣卫,东厂的人高声呵令道:“彼其娘之,给吾揍得连其令堂大人都不认识他们。” 说完,张俭回头对邓超李晨等人问道:“哎,诸位卿家,你们觉得咱这回说的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文学气息。” 邓超李晨等人:“……” :。: 51 那些被遗忘的故事 嘉靖三十六年,即公元1557年,倭寇乘风而来,大举进犯浙江乐清、瑞安、临海等地,当地守军在对抗倭寇的战斗中一触即溃,留下浮尸无数之后,全军溃逃,朝廷闻之大骇,圣旨八百里加急,急命浙江都司佥事参将戚继光领军平乱,然,前往救援戚继光因为途中大雨,道路塌陷,以至于没有来得及及时救援,朝廷也因此并没有治戚继光的罪。 而后汪直余党作乱于岑港,戚继光与俞大猷两军会合前往围攻。但是久攻不下,朝中的那些老书呆子们出于自己的政治意图,联名弹劾戚继光俞大猷,将戚继光、俞大猷等领军将领全部罢免,但害怕叛乱做大便仍让二人带罪杀敌,叛乱平息之后,戚继光俞大猷二人继续合兵一处,向着岑港倭寇挥军而去。 嘉靖三十七年即公元1558年,那些在岑港据城而守的倭寇终于抵御不住戚继光与俞大猷的猛烈进攻,于是打算脚底抹油,趁机而逃。 倭寇很快造好了大船,趁着茫茫的夜色,开城出逃,但是俞大猷和戚继光趁机发动进攻,炮弹由如雨点一般,向着出逃的倭寇当头落下,当场击沉倭寇大船,倭寇无奈只得登岸步战,最终倭寇战败,余党向闽南逃窜。 从岑港逃走的倭寇一路向南,又在台州大败明廷官军,一番烧杀抢掠之后,船帆一扯,扬长而去,朝中文臣见戚继光军功卓著,便再次联合起来弹劾戚继光故意放走岑港的倭寇,有通敌之嫌。但是,正当皇帝准备治罪戚继光只是,当时的朝中首辅大臣张居正为戚继光仗义执言,使得戚继光因平定汪直的功劳而官复原职,改防区守卫守台、金、严三郡。 戚继光到浙江赴任后,发现当地卫所将士们的作战能力着实一般,甚至说是低下都不足为过,然而金华、义乌的当地百姓却是彪悍异常,于是戚继光立刻前往当地招募兵勇,时间不长便有三千人应征入伍,而这三千人在戚继光的亲自指导训练下,极为快速的成为了一支精锐的部队,而后人也将这支战功赫赫的军队称之为——戚家军。 戚继光根据南方多沼泽湿地的地理特点,制定特定的阵法,又给他的部队配备火器、兵械、战舰等装备,每逢倭寇,兵士头上必缠白绫,上书“誓死”二字,倭寇闻戚家军之名,如谈虎而色变,戚家军之名,自此闻名天下。 早朝之上,张俭斜靠在一个靠枕上,懒洋洋的对大殿上的大臣们说道:“昨儿个,咱收了一本很有意思的折子,是弹劾戚继光的,哎,我说你们整天都不忙是嘛?在这跟咱弹劾一个死了快三十年了的人,如果咱没记错的话,人家戚继光的五个儿子都到了可以在家抱孙子的年纪了吧,你们闲的吧,这TM到底谁写的折子?还他M没名,更可气的是还是用左手写的,你们膈应谁呢,给朕这个皇帝找点事干是吧? 诸位卿家,不是朕说你们,人家戚继光活的没毛病,再看看你们,手底下的狗腿子太多了使唤不了,手头上的活又都太少了,不够你们忙活的是吧,让你们写个治国方略,那写的叫一个慷慨激昂,抑扬顿挫,说两句好听的,你们那叫辞藻华丽,彰显着你们所特有的大家风范,说点不好听的,那就是云山雾罩,不知所云,之乎者也,毫无头绪。但是我他M的就不理解了,这种整人的折子你们倒是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理由据,前后逻辑缜密异常,看来,你们这学问也是真的没白学呐。 行了,这件事情说到这就拉倒吧,朕就不追究了,也懒得追究了,但是今儿个朕在这把话都给各位说明白了,以后再弹劾一个人,整清楚明白了再弹劾人家,再有就是大大方方的弹劾,这种没署名的,还是左手写的,再有一次,朕可就挨个审问你们了,还有,以后死了的,别没事找麻烦。 但是话说回来,既然今儿个说到人家戚继光了,那咱还真想起一件他的事来,司马荡寇。” “臣在。”司马荡寇应声出班道。 “戚继光的长子戚祚国应该还活着,他是最了解戚继光战法的一个人,朕想见他。” “臣,遵旨。” 午后的阳光透过上书房的窗户,轻轻的洒在这光滑的地面上,张俭无奈的将一本弹劾俞大猷的奏章轻轻地摔在自己的桌案之上,或许,此时的张俭,只有一声无奈的叹息能够代表他内心想法了吧。 “皇上,皇上……” 说话的是跟张俭从小一块长大的贴身小太监,名叫阮小宝,由于从小就是一个胖乎乎的小胖子形象,所以张俭也就很不仗义的喊他为…… “干啥呀大包子,你TM是不是又欠塞馅。”头枕在椅背上,脚耷拉在龙案上,满脸起床气的张俭,挥舞着自己沙包的拳头对阮小宝威胁道。 当然,这威胁也不过就只是威胁罢了,毕竟张俭是不会揍这个从小和自己玩到大的小胖子的。 阮小宝完也全不在乎张俭这毫无杀气的起床气,仍然笑眯眯的对张俭说道,“爷,人家司马姑娘来找您了,奴婢这不得以的,才打扰您的好梦的,要不奴婢去跟司马姑娘知会一声,就说皇上您公务繁忙,让她改天再来见您得了。” 张俭一听司马轻雾来了,顿时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擦了擦自己嘴角留下来的某种液体,也不管是不是恶心,直接抹在了阮小宝崭新的太监袍服上,然后撒丫子向着司马轻雾的方向奔去。 司马轻雾被安排在御花园的一座小亭子里,之所以没有被安排在某间宫殿里那完全是因为约会,不能太正式,否则就失去了约会美妙的意义了。 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好一副美人蹙眉图。 张俭轻身上前,猛地蒙住司马轻雾的双眼,满嘴轻佻的说道,“这位美女,可否让小可哎呀……” “嘭……” 只见司马轻雾一个习惯性的过肩摔,而我们的男主张先生,则是十分不太情愿的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怎么是你!?”摔完之后的司马轻雾,定睛一看,刚刚那个被自己狠狠摔在地上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夫,虽然很是焦灼不知所措,但她的思想意识还是主导着自己手忙脚乱的将涨俭给扶了起来。 “哎呦,司马大姐呀,您老人家这是要谋杀亲夫还是怎么着啊,您这一记过肩摔真是要了我的半条老命呐,哎呦,哎呦……” 司马轻雾比张俭大两岁,所以对于张俭称呼自己为大姐也不是特别的反感,即使张俭平时都是一副王者至尊的模样,但是,这也不能掩盖的住司马轻雾母性光辉的散发,当然了,这种母性的光辉则完全是在得知自己与张俭订婚之后才慢慢出现的。 “行了行了,别装了,跟真的似的。”一边说,司马轻雾一边还不忘了给张俭弹掉身上的落尘,并将一杯刚刚斟满的茶杯递到了张俭的手里。 “哎呦,我的姐,尊敬的皇后娘娘,说实话,您这一下可真心不轻,你还以为我跟你闹着玩呢,真疼!”张俭一边给司马轻雾卖萌一边抱怨的说道。 而司马轻雾轻轻地拍了拍张俭的后背,语气中满是溺爱的说道:“行了行了,姐姐知道错了行了吧,真拿你没办法。” 说来也是奇怪,有了爱情滋养的女人,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之间将自己身上几乎所有的刁蛮之气,全部遗忘,取而代之的温柔,让男人感受着无尽的风情。 张俭色眯眯的看着司马轻雾嘿嘿一笑,脚跟轻碰坐下石墩,那沉重的石墩仿佛长了轮子一般准确的滑到了司马轻雾的身边,张俭一把搂住司马轻雾的腰身,嘴唇轻轻的触碰着司马轻雾的耳垂,磁性的声音,随着嘴唇与耳垂轻轻地擦碰,缓缓的传进了司马轻雾的脑海中,“姐姐,今晚不要走了,留下来,可好。” :。: 52 那一刻的风情 按照现代人的理解,一对定有婚约男女,耳鬓厮磨同塌而眠,那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但是在古代的华夏,没有明媒正娶就就苟合一处的两人是被道德所不能容忍的,当然了,那是他们没有碰到张俭这个臭流氓罢了。 张俭的大手似是有着非凡的魔力,从他的手搭上司马轻雾的腰肢开始,那滚烫的热力便如同一股股要人命的电流快速的传遍的司马轻雾的全身。 她想推开张俭,因为女孩子特有的矜持让她不得不这么做,但是那种对张俭的爱,那种溢出心房欢喜,却让司马轻雾怎么也挣脱不了张俭那充满魔力怀抱,而就是这刹那的犹豫,张俭那勾人心魄的唇,轻轻的划过自己极为敏感的耳垂,而就是这让人迷醉的感觉,使得司马轻雾的手,从准备推开张俭,变成了轻柔而又坚定的拥抱。 转过脸,朦胧的眼神带着那迷人的双唇,轻柔的迎上了张俭。 “皇上——皇上——” 正当张俭打算细细的品尝司马轻雾那娇柔的双唇和甜美的舌头的时候,阮小宝一声急促的呼喊,仿佛王母娘娘摘下头上发簪,划开了一道无尽的天河,让张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怀中秀色可餐的姑娘毫不犹豫的推开了自己,最后,安稳的坐到了石桌的另一面,而这道石桌,就如同那道天河,眼睁睁的看着,却让自己怎么也过不去。 就是这道“天河”让张俭有了一种想要一脚踢碎它的冲动,同时让张俭气愤的,还有捣乱的阮小宝,他甚至都想将阮小宝那早已经成为了标本的小弟弟,一脚再给他踹回到他的嘴里去。 张俭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有褶皱的衣冠,看着满脸焦急的阮小宝,满心愤恨的想着:该死的软包子,今天要是他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自己就罚他在皇宫里裸奔。 但是,令张俭想不到的是,他已经没有机会惩罚阮小宝了,因为阮小宝带来了兵部上奏的一个让他更为愤慨的消息,女真天命可汗努尔哈赤对天下发布“七大恨”,起兵反明,辽东督师袁崇焕八百里军情急奏,直达天听。 皇宫钟鼓楼警钟急鸣,所有在京大臣全部金殿议事。 张俭没有更换皇帝特有的朝服,向司马轻雾说了一声抱歉之后,便急匆匆的从御花园赶来了奉天殿,而当张俭来了的时候,所有的大臣们全都已经等在了这里。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 “好了,这种时候说这些,意义不大,都起来吧。”张俭说着,一撩下摆,便登上了那尊象征了天下的至尊的龙座。 “谢皇上。” “司马荡寇,说一下,怎么回事。” “臣遵旨。”听见张俭传唤,司马荡寇立刻出班冲着张俭躬身一礼,“陛下,辽东督师袁崇焕八百里军情急奏,女真首领努尔哈赤于赫图阿拉城发布了一篇名为七大恨的檄文,率女真全族,举兵反叛,叛军号称二十万,进犯我大明辽东边墙,我大明关外之地已经尽失,袁崇焕恳请皇上发兵援助,并待时机成熟,发兵关外收服我大明失地。” 听完司马荡寇的话,整个金殿之上全都沉默了,他们实在是想不到女真人竟然如此的强悍,许多大臣闻言,立刻出班请求张俭派人和谈,以保自己的荣华富贵不失。 怯战,逢战求和,是华夏古代大多数文人们的喜欢话题,因为这样可以彰显他们,在皇帝和同事们的面前大刷存在感,同样也可以显现他们对圣人之道的理解是多么的透彻,毕竟古之圣人说过,“兵者,诡道也。”而且他们还说过“国虽大,好战必亡。”而且他们更加说过“周王以三百里之地而御天下。”的大道理,只是张俭却从来不相信这些,因为他始终信奉的是弱国无外交的真理。 张俭冷冷扫了扫那些让自己求和的大臣们,还有那些蠢蠢欲动准备让自己求和的大臣们,心中冷笑着,在他们如同苍蝇一般乌泱泱的说完之后,张俭拍了拍自己身前的龙案说道,“努尔哈赤说,他一共带了多少人?二十万?屁!努尔哈赤统一建州女真,西海女真以及野人女真三大部落之后,逐渐建立了他们那所谓八旗制度,其制度属于民兵合一,民政合一的制度,他们的一旗兵力大约在七千到一万人之间不等,咱们就当他们一旗有一万人,那他们的总兵力也不过八万左右,他努尔哈赤还叫嚣着二十万人,哼,你让他准备二十万套兵刃甲胄,他努尔哈赤都准备不齐整,而我辽东精锐边军共计二十余万人,兵刃锋利,甲胄坚强,且粮草充足,努尔哈赤,不足为惧。但是以我大明目前的国情来分析,我们现在不适合出兵与之硬抗,告诉袁崇焕,朕,现在要的是时间,要的是安定,而不是要战争,女真人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之间都有着自己小九九,等到他们再而衰,三而竭之后,他们内部的矛盾会帮我们的。” “陛下,若是女真人死战不退怎办?”司马荡寇无不担忧的对张俭说道。 “韩广盈。”张俭说道。 户部尚书韩广盈立马出班应和道:“臣在。” “这两年河北的粮食产量还不错吧。”张俭随意的问道。 一说这粮食的产量,作为户部尚书的韩广盈顿时来了精神,他一正自己的玉笏板对张俭说道,“回禀万岁,自从皇上您试验成功的循环农业和粗粮种植,在全国推广之后,整个国家的粮食产量反了近五倍,而山东,山陕,河北这些重点发展的地区,小麦和粟米的产量虽然没有得到多少的提升,但是地瓜,土豆,玉米和花生的产量,已据全国之最,完全推广的两年以来,全国上下再无出现过大面积的饥荒年月,全国百姓食之果腹全赖陛下之福。” “把今年河北一地收上来的的粮食,全部调拨给袁崇焕,司马荡寇,告诉袁崇焕朕的原话,就说,如果努尔哈赤愿意靠,那咱们就陪着他靠着,咱倒想看看,我泱泱华夏神州,还能靠不死他努尔哈赤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不成,如果碰上了战机,朕也希望他袁崇焕能够抓住时机,重创女真人,顺便替朕告诉袁崇焕几句话:野战对敌,当敌强我弱时,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停我扰,敌疲我打,抓住时机,一击毙命。同时,着礼部替朕向全国百姓说的几句话,更是对那些虎视我中华大地的人说几话:我大明天朝泱泱大国,礼仪之邦,我们讨厌战争,但是我们并不惧怕战争,因为战争的肮脏让我们唾弃,但是,如果当祖国需要,当 :。: 54 何为天下 皇帝没有降罪反而给自己升了官,这事摊谁身上都觉着自己的祖坟直冒青烟,但是张俭接下来的话更是直接让贾旭光和文言成两人觉得自己的祖坟不单单是冒青烟那么简单,这简直就是直接喷火。 “二位卿家,此事乃是我国军事科技中的重中之重,若是研制成功,朕不单单会奖励你们银钱,更会为二位卿家赐爵,这十门葡萄牙火炮和火枪就留在这里供二位卿家好生研究,希望二位卿家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将这件事情办好,并装备军队。” 待到贾旭光,文言成等人山呼谢恩之后,张俭也便不再多做停留,带着一众大臣,打马回宫去了。 “陛下,臣不明白,陛下为何对这火枪火炮这等奇技淫巧如此感兴趣,纵观天下,我大明已是贵为天朝上国,军事力量更是无人能出其右,陛下这般不思经史子集反而对这军事之事如此这般,恐怕会有穷兵黩武之嫌呐。” 马蹄轻踏,回宫的路上,已经被张俭提拔为户部给事中李岩十分不解的对张俭出声问道。 而张俭听后,则是一阵放声大笑,然后,对李岩说道:“李岩,你知道这天下的百姓,在他们的生命中,最最基础的是什么吗?” 张俭的这一提问自然是难不住李岩,李岩甚至不需思索,直接对张俭抱拳一礼说道:“回禀陛下,民以食为天,故而,天下百姓生命中最最基础的东西便是填饱肚子,不再忍饥挨饿,所以粮食便是陛下所问之答案。” 李岩说完,张俭再次对李岩发问道:“那比粮食更高一级的基础又是什么呢?” “衣服,房屋,农田,耕具。” “那再高一级的呢?”张俭继续问道。 而张俭的这一问却直接让李岩有些迷惑了,他低头思索了片刻之后,有些不确定的对张俭说道:“钱?” 张俭看了看李岩两眼,之后对李岩说道:“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百姓的基本生活得到了保障之后,那么百姓们的想法就会从温饱这些最基础的东西进行升华,他们就会想让自己的衣着华丽,漂亮,想让自己的餐食有肉有鱼,想让自己的住房宽敞,舒适,明朗,甚至更进一步的奢华,让自己的出行更加的便利,最好是有牛马车进行代步,而这一切所需要的,就是你刚才所说的,需要钱,而再高一级呢,当人们的生活水平到达了小康水平之后,人们的向往就会再一次的更进一步,权利,地位,甚至是女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人们为了这些所谓的金钱,权利,地位,他们所得到这一切背后的基础到底是什么呢?” 李岩眉头紧皱,思索良久仍不知其根本,遂对张俭抱了抱拳道:“这,陛下,还请恕臣愚钝。” 张俭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李岩肩膀道:“不知道对吧,那咱就告诉你,人们所奋斗的这一切,其根本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的老婆孩子家人,甚至是家族过得更好,更舒适,更体面,腰板更硬。” “可是陛下,臣仍然不懂,您所说的这一切与那些火枪大炮又有何关系呀。”李岩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问道。 而看着一副好奇宝宝样子的李岩,张俭再次忍不住的一阵哈哈,“李岩呐,咱是皇帝,这整个天下都是咱的家,这天下所有的子民都是朕的家人,咱努力让天下的百姓都吃饱穿暖生活富足,可是天下的人口也在随着富足的生活而快速的增加着,说的自私一点,我需要帝国的利剑为帝国的百姓取得无限量的土地,说的大义凌然一点,就是我要随时防止别的国家,用他们的利剑来夺取我们的土地。” 说到这李岩终于明白了张俭的意思,所以李岩的脸色有难看的说道:“陛下,恕臣斗胆,若是按陛下所说,此事与那强取豪夺又有何区别。” 张俭有些无奈的看着李岩,轻声的笑了笑,再次说道:“你要这么理解的话,我也是无话可说,但是,我就特纳闷,所想问问你,若是没有这些利器,这要是人家别人来攻打咱们怎么办?” 李岩则是有些书呆子的气息对张俭回答道:“这有何说道,自然是御敌于国门之外,之后再遣一使臣,向他国陈述其利害,他国自然会退兵。” “若要是人家不但不退兵,还手起刀落把咱们的使臣给砍了怎么办。”张俭再次发问道。 “这,不能吧,陛下,这俗话说得好,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若是他国君臣斩杀我国使臣,这种行为着实不道德的。” 李岩的话着实将张俭给气乐了,他真是不知道李岩的书呆子气竟然如此根深蒂固。“哎李岩,朕这么说吧,我无缘无故的给你左脸来上一巴掌,然后,你说你是会将有脸伸过来让我继续给你一巴掌呢,还是跟我讲道理呢,亦或者是挥起拳头跟我干上一架呢?” “皇上要打微臣,微臣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了,但若是普通人的话,微臣想来应该会是跟他讲道理吧。” 张俭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疼的脑门,着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他还是打算在语言和道理上给李岩以重拳打击,因为书呆子,只有让他在语言和道理上受到质的打击,他才懂得什么叫做道理。 “李岩呐,刚才朕给你的打得比方可能不太恰当,朕给你换一个说法,比方说,有这么一个人,他粗暴的踹开你家的们,抢你们家的鸡,抢你们家的猪,抢你们家的钱,抢走了你最爱的老婆,然后把你家祖坟给刨了……” “此等恶人,天理难容,若是如此,臣纵使拼上这条性命也要与之拼个死活。” 看着李岩赤红的双眼,张俭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基本上已经达到了,可是他还是继续的给李岩加了一把火,接着说道:“且听朕把话说完,那人抛完你家祖坟之后,又把你老爹的老婆,你老爹的小老婆,你的老婆,你的小老婆,你的姐姐妹妹,还有你闺女都给糟蹋了,最后一把火把你家给烧了,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该怎么办。” 李岩听完张俭的话,面色很是难看的说道:“陛下,这世间岂能有此等恶人。” “有,而且还很多,远了不说,辽东的女真人,西北的蒙古,克烈,乃蛮人,还有刚刚被郑芝龙击败的葡萄牙人,还有每年来我国打秋风的倭人,这些都是,而且很快,你就会真的见到那些被俘的葡萄牙人了,可以任意参观,而且还是免费的呦。” :。: 55 满刺加 安其罗被俘的消息一传到满刺加,整个留守满刺加的葡萄牙军队顿时变得群龙无首,而留守驻军中军衔最高的也不过是一名海军上校,无奈的他们只得向葡萄牙驻印度总督安德拉德求援。 “拉莫斯上校,安德拉德总督会同意我们的求援吗?毕竟他那里的军队也不是特别的充足。” 说话的是留守葡萄牙海军中的一名少校,名叫波旁。 “唉。”拉莫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大海对波旁说道:“说句实在话,我也不知道安德拉德总督会如何回复我们,虽然我们在印度还有一万名军人和十艘战舰,可是,安德拉德总督的主要任务虽然是经营东方,但是我们必须清楚地知道,英国人也在印度有着极大的势力,如若是安德拉德总督阁下全力支援我们的话,帝国的势力就很可能会被英国尽数占领,如果真到了那种境地的话,恐怕我们这些人,都会被议会的那群老家伙们推上断头台的。” “那满刺加我们就这么拱手放弃了吗?”波旁十分不甘的说道。 “唉,咱们这些基层的军人和军官能哪里有能力左右这种事情,不过依我看来,帝国高层是绝对不会允许满刺加失手的,而就算是满刺加最终被明军占领,帝国也会要求我们给予明军重创的。” “重创明军?就凭咱们这点人?” 拉莫斯再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就凭咱们这点人。” 马刺家外海,一座没有名字的小岛之上,点着烟袋锅子不断的唑着手里烟袋锅的郑芝龙正在仔细的看着眼前的沙盘,浓郁的烟草气息,几乎把郑芝龙的整个身子都包裹在了其中。 “大人,提督大人——” 随着声音的传来,一个穿着半身藤甲和藤制头盔的明军兵士,满头大汗的朝着郑芝龙跑了过来。 “你他ND急着投胎去,什么事,说吧。”郑芝龙磕了磕烟袋锅里的烟灰说道。 “大人,您派出去侦查满刺加的于进大人回来,小的刚才看他已经下了船,这会恐怕已经快到您这了。”小兵兴奋的说道。 于进,原是福建水师的一名偏将,在张俭册封郑芝龙为福建水师提督之后,自然也就被并入了郑芝龙麾下的海军,只是郑芝龙所不知道的是这个于进其真实的身份则是一名锦衣卫的总旗,是专门潜伏军队中负责收集军队情报的特务,用今天的话来说,这个于进其实就是一名军统特务。 正待郑芝龙兴奋中准备出门迎接于进的时候,于进便在一名兵士的引到下大步的走进了郑芝龙临时设置的指挥部。 而于进一进门,便朝郑芝龙单膝跪地抱拳复命,“末将于进,参见提督大人,末将幸不辱命,探得满刺加葡军军情,特来向提督大人交令。” 见到于进对自己行礼,郑芝龙赶忙上前将于进扶起,十分兴奋的说道:“好好好,于将军辛苦,满刺加葡军军情如何,且速速向本督道来。” “末将遵命。”说着,于进对着郑芝龙再一抱拳说道:“提督大人,末将在满刺加探得消息,葡军泉州战败之后,整个满刺加葡军驻守兵力已经不足三千余人,而葡军上将军安其罗的被俘,也致使所有驻守满刺加的葡军军心涣散,且惶惶不可终日,更有甚者,已是草木皆兵,所以,葡军的哨兵此时也变得对周围的环境极其敏感,我军舰队一但靠近,必然会遭到葡军的猛烈进攻,所以,末将以为,衰兵必胜,此时,恐怕并不是进攻满刺加的最佳时机,且末将在离开满刺加的时候,层听到葡军底下的兵士们议论说,葡国驻印度总督安德拉德极有可能会发兵支援满刺加,只是支援满刺加的时间,底层的士兵们并不知晓,所以末将却并没有探听到,请提督大人责罚。” 听完于进的汇报,郑芝龙摸了摸自己晗下短须说道:“进攻时机未到,这点你说的很对,但是这个时机我们自己却可以创造出来,我军船小,其速度,也就比葡军那些所谓的无敌大船快了很多,而且我们此行有三万余人,他们却只有三千,用陛下的话来说,在战略上我们是属于进攻的一方,而葡军却是防守的一方,三千人,他们连满刺加的城头都站不满更何况是守城。” “大人难道要行实则围之之术?”于进问道。 “于将军,可曾看过关于三国的戏文。”郑芝龙笑眯眯的对于进问道。 “当然,末将甚喜看戏,又怎会没看过关于三国的戏文。”于进不解的回答道。 “那戏文中有这么一出计谋,刘备与曹操会猎汉中,夜间刘备兵马轮番高声呐喊,鼓角争鸣,曹操误以为刘备来攻,不断的派兵遣将出营抵敌,可是实际上呢,刘备的大军却并没有杀来,反而不断收到惊扰曹军却变得疲惫不堪,而最终,刘备在第二日的决战中战胜了曹操。” 于进对郑芝龙的沉思了片刻,对郑芝龙问道:“提督大人的意思难道是我们也用此计来对付葡萄牙人?” “不错,不过咱们用的方法却也不尽相同,传令,所有舰船每十艘为一队,每夜丑时初刻对满刺加城进行两轮炮轰,轰完即走,丑时末刻再进行两轮炮轰,炮轰三天,之后,咱们换个时间继续炮轰,同时白天的时候派出一半的舰船不断的在满刺加城外游弋,打不死他们,老子吓死他们,TMD,老子就不信了,这些葡萄牙人还能再坚持几天,同时,告诉所有将领,葡军火炮的射程不比咱们的大炮射程近,白天吓唬人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保持安全距离,同时,晚上的炮击也要不断的游走,切莫在原地呆着不动,别鸭子没吃着,反而然人家啄了咱们自己的眼睛。” 不得不说,郑芝龙的计谋却成了让葡萄人的噩梦,试想一下,半夜两三点钟的时候,你睡得正香,突然两颗炮弹罩着你四周打了过来,惊了梦这事且不说,连滚带爬的穿上衣服,惊心动魄的爬山城墙,担惊受怕的往远处瞭望,接着就是对着远处黑暗的大海一阵狂轰滥炸,不但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反而那些开炮的人却没了信了,那种莫名的失落着实让城墙上的葡萄牙军人感到极度的不爽,但是平静却在不断的延续着,然而当俩小时的过后,当那些一级战备的葡萄牙军人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也缓缓的落回到肚子里的时候,又是两颗炮弹,再次莫名落到了自己身边,而且伴随着炮弹的飞来,自己身边战友变成死尸的时候,那些葡萄牙军人的心再也无法像头顶上的夜空一样保持着平静了,然而,当所有的葡萄牙军人紧张的等到天明之后,明军舰船却早已经在他们的射程之外来回的游弋了。 :。: 56 开店做买卖1 “唉——” 批完奏章的张俭,闲来无事,便叫人搬了张软榻放在上书房门外,自己光着上身,穿着短裤,四仰八叉的躺在上边,一边晒太阳一边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 作为张俭贴身小太监的阮小宝见了,赶忙上前对张俭出声问道:“爷,您这唉声叹气的所为何事啊,难道是这太阳晒得您不舒服吗?” 张俭斜了斜脑袋,瞟了阮小宝一眼道:“老子唉声叹气完全是因为TM的穷。” 阮小宝听后十分不解的问道:“爷,您弄得那个循环农业不是做的已经十分有成效了嘛,而且刚才您看到户部上奏的秋税折子不是都笑的合不拢嘴的嘛,这会儿怎么又说起自己穷来了?” 张俭看着阮小宝咧嘴一笑说道:“小宝,你以为咱们大明这偌大的帝国,仅仅靠这有限的农业就能够满足所有了吗?wrong,这是不对滴,若是只靠粮食未计的话,咱们大明最多也就是个不愁吃穿的温饱之国而已,而要想真正的富国强兵,非得有庞大的经济力量为支撑不可,否则的话,这粮食能直接换成大炮,还是能直接换成刀剑,或者说这粮食能直接换成宽阔的道路和供人居住的房舍,钱呐小宝,”张俭一边比划着钱的手势,一边又继续说道:“money,只有真金白银才是最实在的,老子现在最想要的是钱,its  money!” 对于张俭没事甩几句洋文的举动,阮小宝早已见怪不怪了,毕竟从小跟随张俭一起长大的他,耳濡目染之间,也已经有了不错的英文功底,所以张俭所说的很多单词阮小宝不但不见怪,反而十分清楚的明白这些单词的意思。 “爷,既然您说在目前为止,这钱才是最重要的,那您赶紧想个划拉钱的好办法呀。”阮小宝笑着对张俭说道。 张俭听完阮小宝的话,原本惆怅的眼神顿时眯成了一条细缝,而对张俭无比熟悉的阮小宝也立马感知到了张俭此时内心的动态,因为眯着眼睛想事情的张俭必然已是有了主意,而且还是环水翻腾的主意。 “包子,你知道什么是来钱最快的方法吗?”张俭用一种沙哑却带着无限磁性的声音对阮小宝问道。 阮小宝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道:“回爷的话,奴婢哪知道这方法呀,要是知道的话奴婢肯定不会避而不说的。” 张俭嘿嘿一笑道:“那咱就告诉你什么来钱最快,那就是打劫!” “打劫?!” “不错,是打劫,而你知道,比打劫来钱更快的是什么吗?” “呃……奴婢……” “我告诉你,比打劫来钱更快的,是抢了别人家的金库。” “……” 看了一眼已经处于一种懵逼状态的阮小宝,张俭知道对这小子再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便直接对阮小宝吩咐说道:“去,把大学士徐仑,李宏毅,户部尚书,工部尚书,尚衣监掌印,尚膳监掌印六个家伙给朕找来,朕找他们有事聊聊。” 皇帝下旨召唤,下臣自然不敢怠慢,不过些许时刻,被张俭传唤的六个人便尽数到了张俭榻前。 但是看着眼前这位不着调的皇帝,身上仅仅穿了一条短裤召见自己,觐见皇帝的六个人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最终只得在大学士徐仑的带头下,冲着张俭大礼参拜。 “臣等(奴婢)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张俭听到徐仑等人给自己请安,睡意朦胧的双眼顿时来了精神,对他们说道:“哎呦,六位都来了,挺快的嘛,行了,都别跪着了,起来吧。” “陛下传唤臣等,臣等自然不敢怠慢,可是陛下,您乃九五之尊,万金之躯,如此坦胸露腹着实有些不雅的。”起身之后,作为在场官最大的徐仑对着张俭抱拳说道。 “朕这叫晒日光浴,维生素D知道吗,这是一种微量元素,通过晒太阳得来的,对身体好,你们这些老人家也可以试试,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你们先到上书房等朕把,待朕更衣之后,再来与诸位说话。” 回屋穿衣服的张俭没让徐仑等六人等太久,不过盏茶功夫,穿戴整齐的张俭便身着一身皂色皇帝便服回到了上书房之内。 待到徐仑带着六人再次对张俭行过礼之后,张俭便直接对在座的六个人说道:“国库空虚,吃饭穿衣都紧紧巴巴,户部更是整天被人家说道扣扣搜搜,工部每年给农户发放的农具也在逐年的减少,这些都是为什么,诸位卿家可否为朕解惑。” 张俭这席话直接让户部工部尚衣尚膳的四位头头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不断的磕头认罪,大倒苦水,而张俭也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四个部司长官,直接转头对低着头的两位大学士问道:“徐李二位先生,可知其中缘由否。” 李宏毅是乃当世大儒,这些东西他自然不甚明了,但是寻论却不同,他可是杭州徐家掌舵人的亲弟弟,对于这个问题,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只见徐仑缓缓起身,对着张俭躬身一礼说道:“回禀万岁,其中缘由,不过乃是缺钱尔。” “先生说的有理,确实是因为缺钱,朕缺钱,国库缺钱,百姓缺钱,军队更缺钱,如何能不缺钱?如何能使得国库丰盈?百姓丰盈呢?还望先生为朕解惑。”张俭对徐仑问道。 徐仑对着张俭在一拱手回答道:“臣以为,开海通商势在必行,沟通万国,经贸往来,时不许久,便必可解陛下之困厄。” “开海通商,此策朕势在必行,然,徐仑,你可知我大明富足人家有多少钱粮吗?或者说,你们徐家的库银是这国库的多少倍呢?” 张俭此话一出,徐仑顿时吓得跪倒在地,头如捣蒜的说道:“陛下,请恕臣实在是不知道。” 张俭见徐仑此状,顿时乐的一阵哈哈大笑,“徐先生请起,朕没打算薅你们徐家的羊毛,朕要是真的为了钱把自己大臣的家给无缘无故的抄了的话,那可就是一个地道的昏君了,也就真的离亡国不远了,行了行了,赶紧起来吧,还有你们四个,赶紧都起来坐下吧。” 待到跪在地上的五个人坐定之后,张俭终于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道:“我大明地域辽阔,大富之家尚且数不胜数,更不用说那些小富之家和平民之家了,人们的手里但凡是有了点钱,都无不想着得到更加优质的生活,这优质的生活从哪里来呢?衣食住行,优质生活不外乎此四类,所以,要挣钱,还得从这衣食住行处入手。” 一说到做买卖,商贾之家出神的徐仑顿时来了精神,他赶忙对张俭出声问道:“陛下,请恕臣斗胆,敢问陛下的策略是什么。” “既然徐先生问了,那朕就给诸位讲讲,先从衣着开始吧,天下衣着的潮流及其品质的集大成者,天下有哪家成衣铺子能与这皇宫中尚衣监相提并论,所以朕的意思是,由尚衣监为代表的,在京城里开上一家成衣铺子,名字就叫尚衣铺,就以朕以及宫中妃嫔的衣服款式为蓝本,除去龙凤图案,改以花鸟鱼虫图案吗,缝制成衣,且朕还绘制了许多成衣的蓝本,皆是我大明不曾有过的服饰品类,我们首先做一批出来,举行一个服装发布会,新潮的服饰定然会将人们的眼球一举抓获的,朕想来,届时这钱财定然会是滚滚而来。” :。: 57 开店做买卖2 这在场懂得做买卖的除了徐仑,也就只有户部尚书韩广盈了,至于大学士李弘毅,工部尚书赵耀和尚膳尚衣监的那俩太监,张俭直接无视掉了。 所以,张俭刚说完,韩广盈就对张俭抱拳说道:“万岁,若是按照陛下您刚才说的执行起来虽然可做到财源滚滚,但是,这成衣行业却是一条无法做到长久的盈利的买卖,毕竟别的成衣铺在见到我们的成衣之后也是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进行仿制的,所以臣以为此策似乎有些欠妥。” 韩广盈的话刚说完,就得到了徐仑的赞成,毕竟他们家也开有成衣铺,而且他们家也没少模仿别人家的产品。 但是张俭却不怕,十分放心的对几人说道:“这点不怕,朕自有办法,你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张俭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衣说完了,那咱们就继续说下一条,食,刚才朕所说的四类之中最为基础的,便是吃饭,毕竟民意是食为天。尚膳监每天的工作不外乎就是给朕这个皇帝和后宫的嫔妃的做饭,而现在的整个后宫,也就是朕和先皇的一后二妃,你们每天做那么多的饭食,谁能吃得了,所以朕决定,在宫外开一个饭店,名字就叫尚膳居,宫里留下足够的人手即可,其余人全部去尚膳居上班。” “陛下,这似乎有些有违祖制。”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宏毅出声说道。 “祖制?祖制是什么?是太祖陛下建国之时的决策和规矩,那么到了今时今日朕继位为君了,难道朕就不能做点决策,立点规矩吗?”张俭面有不善的说道。 张俭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却也毫无回旋的余地,李宏毅听后,便知道自己犯了眼前这位爷的大忌,遂赶忙闭口,不再言语。 之后张俭斜了李宏毅一眼之后,便继续对在场的人说道:“再说住,当人们手中有了闲钱,他们就会想办法往自己的家里捯饬些名人字画,或者前朝古董什么的,而尤其是那些富裕人家,他们这些奢侈品的需求量可是极大的,所以朕打算将历代抄家所得的一些珍品拿出来进行售卖,这可是一笔极大的收入的,再有就是皇宫中一些用不上的物件,朕也打算将这些东西拿出来售卖,价高者得,顺便呢,朕在写上几幅字,喜欢皇帝墨宝的人自然也是可以收藏的,当然,也是谁的价格高归谁。”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此事若是实行,那实在是有损陛下的天家颜面呐。”户部尚书韩广盈在听完张俭的主意之后立马出声反对,说得好听是为了皇家的颜面,但其实那些抄家所得很多东西都被他或者他的属下给拿回家去当成自己家的摆件了,这要是皇帝真的查证起来,恐怕他自己的那颗项上人头第一个就保不住了。而张俭对于此事,又是岂能不知,毕竟遍布天下的锦衣卫可不是吃素了,而且韩广盈作为当朝二品的重臣,他的家里又岂能没有锦衣卫的密探。 张俭虽然知道韩广盈私下里的所作所为,但是毕竟韩广盈平时工作认真细致,对张俭这个皇帝的忠心那更自然是没的说,要不然的话,就凭借韩广盈平时贪污的那些财物,砍他十次脑袋都不嫌多,于是张俭十分隐晦的敲打着韩广盈说道:“老韩呐,朕知道你是为了朝廷的颜面着想,更是为了天家的颜面着想,但是朕也同样说过,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朕这张脸又能值几个钱呐,”大棒子说完了,甜枣自然也是要及时跟上的,所以张俭接着对韩广盈说道:“朕也知道,有些破损严重的物件呢,拿出来卖给百姓,这确实丢人,但是朕还是相信,那些东西里的绝大部分都是好的,所以你们户部辛苦一下,将那些东西列个单子出来,能用的不能用的都列个单子出来,而至于那些不能用的物件,你们就看着把它们销毁掉吧。” 张俭虽然说的很隐晦,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可都是些油锅里滚上三滚不变色的老油条了又岂能是听不懂,而张俭的话里有十分明白的告诉了韩广盈,贪污可以,但是不可以没有节制,某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自己可以不再追究了,但是若是有些不该出现在大臣家里的物件,还是赶紧还回去的好,免得一旦查起来,别因为贪心而丢了脑袋。 Get到张俭意思的韩广盈哪里还有再敢阻挠的意思,只得连忙领旨谢恩。 之后,张俭又继续说道:“至于行这方面的生意,朕暂时还没有想好,等到朕想好了,再着人通知尔等,而朕刚刚所说的那些话,诸位卿家便赶紧回去准备吧,具体事宜朕会着专人与卿等联系的。” “臣等(奴婢)遵旨。” 上书房外 “韩大人,皇上对您可真是爱护有加,看着着实都让人羡慕的紧呐。”出了上书房的门没走几步路,大学士徐仑便缓了几步与户部尚书韩广盈并肩而行。 “阁老您太客气了,皇上对咱们这些做臣子的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又何来您这爱护有加一说。”韩广盈面带微笑的对徐仑回答道。 而徐仑在听完韩广盈说完之后哈哈一笑之后说道:“韩尚书您可真是过谦了,那甲乙丙丁四库中的好东西可着实不少,看着都让人眼红的紧呐,随便捞上几件那可都是大价钱呐,可这要是别人随便捞几件的话,恐怕按照这当今天子的性子早就已经钢刀架颈了吧,那还能像韩尚书这般自由自在,活被乱跳的。” 韩广盈听完徐仑的话之后,完全没有理会他那带有侮辱性的词汇,反而同样回之以一声大笑道:“阁老您实在是太过抬举下官了,像您已年过花甲尚且如此活蹦乱跳的,下官又岂敢僭越。” “韩尚书可真是生得一副好口舌呐,希望尚书大人在给皇上办事这件事情上也能像这口舌一般利索。”说着,徐仑的眼中和气的光芒瞬间便被一阵冷芒代替。 韩广盈则仍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对徐仑回道:“阁老放心,下官为皇上办事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了。” “哼。”徐仑一声冷哼,大袖一甩便已是大步离去,丝毫看不出一点六十多岁的老态。 当然,殿外所发生的一切张俭自然是不知道了,而待到徐仑等六人出了上书房的殿门之后,张端起茶杯轻轻了呷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回主子的话,属下都听到了。” 只见说话之人并不是阮小宝,而是一名身穿文士长袍的中年男子,此人名曰张寿,是专门替张俭做商贸工作的总负责人,而张俭这么些年来之所以生意越做越大,这张寿着实功不可没。 “说说你的看法。”张俭放下手中的茶杯对张寿说道。 张寿对张俭拱了拱手说道:“主子从衣食住行四个方面着手做生意,其目标着实宏大非常,但是运作起来却是一件及其困难的事情,所以属下不敢妄自猜测主子的意思,还请主子能讲的再详细一些,属下也好根据主子的意思对症下药。” 张俭想了想,然后对张寿说道:“也好,那我就再给你详细的说说,成衣铺方面,徐仑所提出的疑问,我不用说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我们不可避免,但是我们可以从某一些细节入手,比如说,我们在每一件的衣服上都做上标签和编号,并在那些标签上印上皇室所独有的标识,每一件衣服的出售,都要做好做好标签和编号的记录,这样便能有效的防止某些投机倒把之人来我们的成衣铺行那些占小便宜的龌龊之事。” 趁这档口,张寿立刻一记马屁跟上道:“主子此计甚妙。” 张俭没有理会张寿的马屁,而是继续说道:“此乃其一,还有其二,开门做生意,其中最主要的一点那就是服务态度,我们既然是开门做生意,那也就是开门揖客,千万不能因为这家店面是皇室的产业,就去做那些店大欺客之事。” “主子此言甚是,依属下想来,若是我们真的做那些店大欺客之事的话,恐怕除了那些想拍主子马屁的家伙之外,恐怕再有找不到一个真心的买家了。” “不错,所有的店面皆是如此,不论我们的生意做在哪个行业,都要遵循顾客便是天神的铁律。” “是主子,属下记下了。” 张俭摆手让张寿坐下,然后,接着对张寿说道:“餐饮店,我的意思是咱们做个特色,店面分上下五层,第一层做个大厅,没有包间,也没有雅座,饭食简单便宜且量大管饱,主要给那些家中不甚富足的百姓们准备,往上四层,咱们做的就得有点噱头,所以这二层嘛,怎们就叫它金玉满堂,是专门给那些暴发户的商人们准备的,他们有钱,而且更加的喜欢炫耀,那就让他们炫耀个够,所有的餐具全部都要镀有黄金,一片金光灿烂的景象,所有的装修要大气,要富贵,卖的东西更要贵,不求最好,但求最贵,这可是极其复合那些暴发户们的价值观的,当然,选择在二楼就餐的那些暴发户,其本身也不过就是些因某些际遇而突然有钱的暴发户而已。” “是主子。” 张俭接着道:“这第三层,我们主要的接待客户目标是文人,那些文人墨客最喜之事便是舞文弄墨卖弄风骚,他们喜欢清净优雅,但却要彰显他们那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所以这三层的装修风格要清新淡雅,而且要充满文艺的色彩,那些大儒们的墨宝,书画,隔上一段距离就挂上一副,在三层的大堂里朕在写上一幅对联挂上,让那些文人墨客们去对,对上之人,朕就请他们来皇宫吃饭,如此这般,却是何等的高端,大气,上档次,那些文人墨客们还能不趋之若鹜?再想办法招收一些色艺双绝的清倌人来这三层,舞文弄墨之间,又岂能少了那些你侬我侬的春光之语。” “是,主子,属下记下了,只是不知这楹联,主子您……”张寿有些不知所措的对张俭说道。 张俭眨巴眨巴眼想了片刻,对张寿说道:“奥,这对联,我现在就写给你,包子,笔墨伺候。” 说写就写,阮小宝麻利的给张俭铺好宣纸,张俭想都没想,提笔便写,一边写,还一边念:“提锡壶,游西湖,锡壶落西湖,锡壶,惜呼。再来一对:烟沿艳檐烟燕眼。”(对联中间不能加标点,个人习惯,勿怪) 张俭念完写完,提笔收字,“如何?” “主子,您真乃天人呐,如此绝对,放眼整个天下,不论是那些整日持才傲物的文人墨客,还是那些才冠古今堪当泰斗的当世大儒,又有何人能对的出如此绝对,吾主真乃文曲下凡,属下对主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其钦佩之情如滔滔黄河绵延不绝,恭贺主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别看张寿平时都在外面做买卖,但是马屁的功夫真是一点都不比那些整日混迹朝堂的老油条差上半分,甚至还要略胜一筹,听得张俭虽然舒服,但却多少还是有着些许的脸红,但是阮小宝的表情可就有些难看了,毕竟他整天跟在张俭身边,他的马屁功夫瞬间就被张寿给比下去了,这以后自己再拍马屁,如何又能让张俭感到舒心,产生快感,所以他那扭曲的脸色恨不得将张寿给拧巴了,只是,张俭目光向前,并没看到而已。 张俭笑完,便接着对张寿说道:“马屁的话咱们一会再说,咱们还是继续说酒楼的事情吧,这四层,就专门给那些有功名的人和当官的准备的,这当官的可不止有文臣,还有武将,给他们两边分开,怎么伺候那些当官的你应该比我清楚,自己琢磨,至于五层就留给那些有爵位的人。” “是主子,属下都记下了,那既然这方面说完了,属下不知这住和行的方面,主子有何打算。”张寿接着对张俭请示道。 “住的方面大概就是我刚才跟他们六个说的那样,再有一部分就是胭脂水粉这一块咱们不能放弃了,秦淮河乃是对胭脂水粉消费的巨大团体,那些姑娘们既然做的是皮肉生意,那么她们只有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能更好地吸引顾客不是嘛,所以这胭脂水粉方面,自然也就有着极大的利润了,你自己想办法,改革创新也好,高价收购也罢,咱们的货一定要是最好的。 而至于行嘛,很简单,组建车马行,用比较亲民的价格运送往来客商,当然,这只能是人,若是货物,那价格自然得根据货物的重量和价值来评定了,当然,我们的车马行在南来北往的过程中,将各地的商品,特产,不断的的运往各处,车车不空,船船有货,所过之处,那便是一条流淌的银河,同时通知各地的驿站配合,在驿站里建立酒肆,客栈,赌场,甚至妓院,价格稍微高一点无所谓,但即使这样,也比许多商队夜间露宿野外安全的多不是嘛。” 听完张俭所说的一切,张寿无不感叹的说道:“主子,说句良心话,您要不是皇帝的话,恐怕这天下最大的商人,只能是非您莫属了。” 张俭听后轻声一笑说道:“少拍马屁,赶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包子,替我送送老张。” :。: 58 满刺加海战 阮小宝替张俭送送张寿,其实也没送出去几步路,也不过就是出了上书房的殿门罢了,而出了殿门的阮小宝正倚在石阶下的围栏上正对着张寿大加抱怨呢。 “我说老张呐,你以后给咱主子爷拍马屁的时候给兄弟我留条活路行不行,就当是你老人家积口德了。”阮小宝八分委屈,两分无奈的说道。 “哎包子,你这话怎么说的,说的好像哥哥我十恶不赦了似的,你还在这委屈,哥哥我还委屈呢。” 阮小宝一听张寿这话,顿时来了气,十分鄙视的对张寿说道:“你委屈?你委屈个屁,你说你刚才那马屁拍的,你让兄弟我以后这马屁还怎么拍,今儿个你给主子爷拍的这么舒服,你让兄弟我以后怎么办,这要是我以后没你拍的好,这主子爷他能有享受马屁之后的快感吗!” 张寿略显尴尬的拍了拍阮小宝的肩膀说道:“我说包子你呀,跟了主子爷这么多年,你还摸不清主子爷的脾性吗?主子爷不喜欢马屁。” 而阮小宝十分女性化的拍掉张寿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十分不爽的说道:“滚犊子,主子爷是不喜欢胡乱拍马屁,无事献殷勤罢了。” 张寿则是一副无所谓的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行了行了,不说了哈,主子爷还等着你伺候呢,我也得赶紧去处理主子爷刚刚给我的任务了,我走了,拜拜。”说着往阮小宝怀里塞了一把,快步的往宫门处走去。 “还拜拜,主子爷的俏皮话倒是学的挺溜。”看着张寿走远,阮小宝看了看张寿塞给自己的东西原来是一卷银票,不多,一千两而已,不过阮小宝还是一声轻哼,暗道:这还差不多。扭头便往上书房走去。 。。。。。。。。。。。。。。。。。。。。。。。。。。。。。。。黄金分割线。。。。。。。。。。。。。。。。。。。。。。。。。。。。。。 满刺加外海,站在船头上的郑芝龙迎风而立,海风呼啸,吹动着郑芝龙的披风猎猎作响,他所制定的疲敌之策已经执行了半个多月了,以至于现在整个满刺加城的葡军都有了一种明军不会登陆,只会老远开炮的错觉,而至于明军的炮弹会不会落在自己脑袋上的这个问题,则已经不是他们所现有的脑子能够考虑的问题了,因为在他们看来,此时的他们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因为现在的他们只知道,睡觉,才是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所以,再探得此消息之后,郑芝龙大手一挥,趁着夜色,密密麻麻吗的明军向着满刺加城呼啸而去。 “提督大人,刚刚哨船回报,五十里外发现葡军舰队战船八艘,而且舰队中不止战舰,还有运兵船四艘。”一名军中校尉快步跑到郑芝龙身边跪地说道。 “葡军的援兵竟然跟老子一天出击,今天遇上老子,算他们倒霉。”说着,郑芝龙一抖披风,拔出腰间佩刀冲着全船的兵士们喊道:“小的们,哨船回报五十里外发现葡军的点子(黑话目标的意思),这可是老天爷给咱们弟兄们送来的肥羊,全都抄上家伙,跟老子一块ganTN的。” 不得不承认,粗暴地黑话确实是一种极其富有感染力的交流艺术,所以,在郑芝龙的一声高呼之后,不论是早就跟着郑芝龙做过海盗的还是刚刚并入郑芝龙麾下的明廷的海军,全都随着郑芝龙,一起拔出武器高声呼喝道:“干TN的!!!” 郑芝龙原本是海盗出身,所以他本来的舰船体型较小,火力也较为薄弱,但是他手下舰船的优点却是速度极快且转弯灵活,而且数量较之葡军来援舰队更是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同时还有极为重要的一点就是,明朝时期对于各种热武器的运用已经在当时的世界上达到了一个极为顶峰的水准,比如说被大量装备的毒烟弹这种骚气十足的化学武器。 随着郑芝龙的一声令下,福建水师所有的舰船,便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的调转船头,向着葡军来的方向快速前进。 “提督大人,我军战舰火炮数量远低于葡军,虽然皇上给我们福建水师配了六艘缴获的葡军战舰,但是毕竟时日尚浅,所以末将认为,此战我军当以偷袭为主。”于进走到郑芝龙身边,小声的对郑芝龙说道。 郑芝龙轻抚自己晗下短须,对于进说道:“于将军所言倒是提醒了本督,这海军作战确实与海盗作战不同,因为海盗做面临的是抵抗能力一般的商船,而海军所面临的的却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敌国海军,若是我等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于将军,说说你的看法吧。” 于进对郑芝龙拱了拱手说道:“提督大人,末将还是刚才的意思,此战我们当以偷袭为主,其主要原因便是今天夜里,天空乌云密布,海面平静且无风无浪,伸手不见五指,所以末将的意思是,提督大人命令各船熄灭灯火,落帆下锚,在葡军前进的航线上不下口袋阵,只要葡军军舰一但进入我军口袋阵,我们便可以关门打狗,以毒烟弹为猛攻葡军各船,只要等到他们的眼睛被烟熏的睁不开之后,到那时,他们还不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嘛。” “嗯,于将军此计甚妙,既然如此就按照于将军的计策实行吧。” “末将谢提督大人信任,那末将这就去传令了。” 夜色如墨,无尽的黑暗包裹着整片的海面,不知何时,海面之上竟然出现了些许的雾气,以墨色的海面为底,白色的雾气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命令很快便被传达了下去,而葡军的军舰也没有让郑芝龙等太久,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远处的朦胧之间便已经可以看到葡军军舰的点点灯火了。 “准将阁下,这片海域似乎有些不对劲。”来援葡军的一名上尉对站在自己身前的葡军将军说道。 “怎么了阿亚拉上尉,你感觉到了什么问题吗?”接话的葡萄杨海军准将诺灵顿说道。 “实在抱歉准将阁下,我说不清楚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这片海域实在是太过安静了些,所以我感到有些不太对劲。”阿亚拉说道。 诺灵顿仔细的回味了一下阿亚拉的话,身经百战的他也确实感受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传令,整个舰队进入战备状态。”沉思片刻之后的诺灵顿突然转身对自己身边的大副高声说道。 “老大,他们在干什么?”看到葡海军动态的一名明军校尉对郑芝龙说道,他原本就是郑芝龙海盗团里一名大副,被招安之后,便成了现在的一名海军校尉。 郑芝龙没有说话,只是在静静的看着眼前葡军所发生的一切,而站在郑芝龙身边的于进则发现了葡军其中的猫腻,遂出声提醒郑芝龙说道:“督帅,葡军这是在备战,你看他们连大炮都推出来了。” 而郑芝龙在听完身边二人的话之后,轻声一笑道:“二位兄弟莫急,对面的一切本督已经尽看在眼中,让他们准备吧,反正一会他们就什么也看不见了。”郑芝龙说完,大手一挥,已经在旁边候命的传令官鼓声一响,埋伏在四周的明军舰船顿时万炮齐射,直接让仓皇之间的葡军受到了重创,但是却又不得不说,训练有素的葡萄牙海军,在经历了短暂的惊慌失措之后,便迅速的投入到了对明军军舰的反击之中,但是,这次保佑他们战无不胜的上帝却并没有继续保佑他们,或许运用张俭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上帝的管辖范围在西方,东方这片是属于玉皇大帝的势力范围。在无数的炮弹之后,伴随着的却是数之不尽冒着滚滚浓烟的球体朝着葡军军舰呼啸而至。 明军的毒烟弹是用半干臭蒿加上各种药粉配制而成,点燃之后虽无明火,但是却浓烟滚滚,恶臭难闻,其中再加入些许麻药和辣椒,不论人畜,在此烟雾的熏烤之下无不皆是呼吸困难,双眼肿胀,而其中的麻药在燃烧之后不断的在空气中弥漫,那些身处烟雾之中的葡军军人渐渐的开始感到自己有些浑身酸软,在此毒烟弹的攻击之下,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葡军的火炮已经几乎全部哑火。 眼看时机已到,郑芝龙的胞弟郑芝凰(不同的历史,不同的杜撰)把背自己背后的鬼头大刀一挥,伴随着刀背上的九个铁环叮当作响,高声喝到:“小的们,跟老子一起并肩子杀光这些红毛鬼——” 郑芝凰是郑芝龙老爹老妈最小的儿子,排行老九,故而以前道上的人都尊称郑芝凰为九爷,而郑芝龙的他爹老郑同志也倒霉,生了九个儿子,除了郑芝龙和郑芝凰之外的七个儿子全都纷纷夭折,所以整个郑氏家族对郑芝凰这个熊孩子是宠溺的不能再宠溺了,但是从小跟着自己大哥郑芝龙行船的郑芝凰却是跟自己的大哥练就了一身的好本领,虽然年仅十六,却已是生的虎背熊腰,好似一尊黑铁塔一般。 郑芝凰这么一副痞子相,他手下的兵士们自然也是强不到哪去,随着郑芝凰的一声令下,舰上的士兵们则更是像一群见了脱了缰的疯狗,随着郑芝凰所在坐船,如同一支离弦的长箭向着葡军军舰飞驰而去。 惨烈的肉搏战打响了。郑芝凰赤裸的双膊,率领着自己麾下的混混们,呃,士兵们在船舷相接的钩板上,与葡军进行着面对面的直接交锋。葡军以火枪和沉重的手斧攻击,明军则以火铳、弓箭、投枪反击,而当时听了张俭所言的郑芝凰,竟然还在船上准备了板砖这种充满传奇色彩的中远程攻击武器,而随着郑芝凰的一声高喝,数之不尽的板砖如同一阵瓢泼大雨,向着葡军飞去。 火枪,弓箭,手斧,投枪,当然,还有板砖,在已经接舷的两船之间不停地飞舞,其中更是不断有人惨叫着跌落大海。终于,明军开始出现在葡军军舰的船头,紧接着冲过去的水师官兵越来越多,而葡萄牙海军的军士们则开始丢下火枪,拔出长剑迎了上去。 双方水兵们白刃相交,喊杀声顿时响彻天空。 “战天使号”上的肉搏战直接影响到了其他的葡军军舰。而在这短暂的失神之间,已经无法移动的“加百列号”被明军舰艇轻易地从死角接近,然后大批的明军官兵涌上葡军军舰的甲板。 身披葡萄牙皇家海军少校军服的阿尔瓦雷斯潇洒地舞动着剑刃狭长的西洋剑,灵活地步法让他轻松的躲开了攻向自己的一柄单刀,而就在他转身之间,明晃晃的剑刃刚刚从一名明军士兵的胸口刺入,立即毫不迟滞地拔出,迎向另一柄杀至其面前的单刀。 安东尼手握沉重的战斧,嘶吼着在甲板上往返冲杀,凶悍无比。沉重的战斧对明军的单刀占了很大便宜,但是随即两名以黑漆竹枪当撑杆,直接从明军战舰上跳过来的水兵,却以轻巧的竹枪完全抵住了他。 虎虎生风、当者立靡的战斧顿时没有了对手,两个明军站在一丈开外,安东尼的面前只有两枝枪头的红缨倏进倏退。他徒劳地挥舞着沉重的战斧,渐渐觉得双臂迟滞起来,再也听不到那令人兴奋勇的斧刃入体的“噗噗”声和看到明军挥洒到半空的鲜血。 “噗!”只是一声,酸软乏力的手臂迟缓了一下,一个比他的斧刃划破人体的声音要短促得多的声音响起,安东尼只觉胸口一阵刺疼。他低下头,只见如小儿手臂粗细的枪杆抵在胸口,胸口上露着一团红缨,看不到枪头,半尺长的锋利枪头已完全刺进了他的心脏。 沉重的双刃巨斧砰然落地…… 擅使火枪的葡萄牙军人们的肉搏战也丝毫不逊色于明军。 击剑那是上等人或者军官们才玩的玩意,而大多数士兵却并不擅长,他们惯用的是沉重的战斧和战锤,拼搏起来两边开刃、锋利无比的战斧和沉重的战锤,对上明军水师官兵们的单刀并不吃亏,常常“铿”地一声,刀断刃飞,凶悍的重武器便开始肆虐地收割起人命来。 但是西方军队在海上作战,通常不太常见的长矛、缨枪却是明军的主力装备之一,这种江南的竹枪,用油浸、用麻丝缠绕,又轻又韧,重斧的优势无法发挥。 明军人多,密密麻麻的长枪刺杀下,凶悍的西方军人们就象被人隔着一丈多远被人玩弄的牵线木偶。绝死一战的勇气也渐渐开始消散了,而有的人却是已经开始退却逃命了。 郑芝凰挥舞着鬼头刀四下寻找着对手,他的鬼头刀刀背厚重,上边九个铁环叮当作响,挥舞起来更是虎虎生风,较之西洋的双刃斧和战锤更是毫不逊色,加上他一身不俗的武艺,许多葡萄牙兵士皆丧命在他的刀口之下。 他一边砍杀着葡军兵士,一边抽暇观察船上动静,很快就发现一个披着大官军装、手使细长利剑的络腮胡子军官,而见他还在不停指挥的郑芝凰不用多想便知,这厮定然是一条大鱼。 浑身浴血的郑芝凰立即向他冲了过去,而阿尔瓦雷斯的击剑技巧和战斗经验极其丰富,和年富力强的郑芝凰刀来剑住,杀成了一团,同时他利用剑轻和熟悉船上情形,不断跳跃移动着,利用周围的物体作掩护,消耗着郑芝凰的体力。 如此这般的战斗,郑芝凰发觉了阿尔瓦雷斯的企图,而正当阿尔瓦雷斯打算绕过罗盘继续对郑芝凰进行消耗战的时候,便见郑芝凰刀交左手,向怀里一探,顺手一杨,一个如同拳头大小的白色小球就扔了出去。 阿尔瓦雷斯急忙一退,同时举剑便刺,不料自己手中利剑刚刚刺中那个白球,只听“嘭”的一声,大量的白色粉末冲着阿尔瓦雷斯便当头浇下,将阿尔瓦勒斯整个人都罩在了其中,而紧接着,阿尔瓦雷斯便觉得自己的眼睛中传来了一阵刺痛。 郑芝凰“铿”地一刀砸飞了阿尔瓦雷斯手中长剑,然后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紧接着便从自己腰间抽出一根细绳,麻利的将阿尔瓦雷斯捆成了一个粽子,最后拖着阿尔瓦雷斯将他扯到一根桅杆底下,扯过绳子迅速地绑了几圈,将他拉上了桅杆。 注意到阿尔瓦雷斯被生擒的葡军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叫喊起来,这一来葡军士气大落,整艘船上顿时呈现出一边倒的战斗局面。 而身在“圣彼得号”上的诺灵顿此时也没好到哪去,因为他所在的“圣彼得号”是整个葡军舰队的旗舰,故而这艘船受到了郑芝龙的重点照顾,不但主桅杆被明军一炮击断,就连诺灵顿本人,也遭到了郑芝龙亲自带队接待,而且在险象环生之下,恐怕用不了不多久,他诺灵顿准将也会成为明军的战利品的。 目睹此情的葡军军人们见状,便渐渐的放弃了抵抗,开始到处逃窜起来,然而茫茫大海,他们能逃到哪里去?阿尔瓦雷斯目睹此情此景,只得高声喊道:“将军阁下,我是他们的船长,现在我代表我的战舰和战士向阁下投降,请将军阁下制止您的部下继续屠杀!” 郑芝凰听了阿尔瓦雷斯对自己的称呼之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毕竟“将军阁下”这个称呼着实令他有些飘飘然,但是想到张俭那“斩尽杀绝、寸草皆诛”的命令他又不禁犹豫起来。 这时于进在十多名亲兵的护卫下也踏上了郑芝凰所在的“战天使号”,对郑芝凰道:“郑千户,只要他们停止反抗,就命令你的人停止战斗吧。” 郑芝凰急迎上去,低声道:“于大人,出征满刺加之时,万岁爷的圣旨上吩咐过,要……” 于进一把搂住郑芝凰的肩膀打断他的话头道:“我知道,万岁爷是吩咐过这个,可是万岁爷更说过,这些西方的海军可都是能换钱的,所以要我说,还是带回去,让你大哥交给万岁爷处置的好,或许咱们还有更大的功劳能拿呢。” 他说到这儿,压低嗓门道:“你看,那艘船已经快沉了,这艘也毁坏严重,如果逼急了,他们凿沉了船怎么办?” 郑芝凰咧开嘴笑道:“那就回自己的船呗,哈哈哈,大人你真是……” 于进瞪了他一眼,低嗔道:“笨蛋,你看看这船上有多少门大炮?沉了以后你捞得起来?真等把他们杀光了,这船也就完蛋了。现在得赶快停战,马上把船拖到咱们驻军的那座小岛边上去,这可是十艘船上的火炮,说不定皇上一高兴,还能多分咱福建水师几门大炮呢。” 郑芝凰眼睛一亮,一拍后脑勺道:“对呀!我简直就是头蠢猪!对对对,于大人你说的对极了。” 说罢,他马上转身对自己身边的士兵们喊道:“停战!停战!接受投降。你奶奶的,别砍啦,这都是肥羊啊!” :。: 59 一个胖子 秋日的傍晚已经不再那么的炎热,丝丝的凉风,似乎是在不断的告诉世人,夏天已经过去了。 下了午朝,批完奏章,闲来无事的张俭,就想着出宫溜达溜达,顺便会会自己的未婚妻轻雾小姐姐。 说干就干,换了一身便服的张俭,带着阮小宝,手持一柄绘有唐寅春宫图的折扇,一副油头粉面市井浪子的模样,翩翩出宫而去。 “爷,您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宫游玩,而且手里还拿着这么一副有伤风化的折扇,您就不怕明天早朝那些言官们说你啊。”跟在张俭身边的阮小宝轻声的对张俭说道。 “且,说我?他们算老几,要是真的有人不开眼出来说我的不是,那你就看着咱怎么跟他们当场对骂好了,正好老子这几天嘴里闲的痒痒。”张俭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回答道。 “爷,这要是就一两个言官出班弹劾您这还好说了,奴婢其实怕的是欧阳大学士的那一派,虽然这老头被您给下了大狱,可这老头的学生却仍然遍布天下,而且天下清流士子皆以这老头为主心骨,这要是他们联合起来以及天下士子联名弹劾您的话,那这事对您而言可就太被动了。” 张俭折扇轻摇,一阵摇头晃脑之后,对阮小宝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那老王八犊子现如今已是自身难保,从他和魏松呈等人家中抄出来信函样样都是叛国弑君的罪状,但是他的树根太深了,所以老子到现在都不能直接杀了他,但是同时,以他的罪状,所有的大臣们却也都不敢跳出来给他讲情,毕竟这罪状太大了,谁跟这事沾边谁就得死。” 阮小宝眉毛一挑,满脸贼笑的说道:“爷,那刺杀怎么样,只要出动影杀进入天牢,那欧阳礼还不得死的妥妥帖帖的。” 张俭眉毛一挑,冲着阮小宝的脸道:“我呸,刺杀,哪那么容易,这天牢虽然是九死一生之地,但是就是这一生,却偏偏保住了欧阳礼的性命,那些想保他出来的大臣们都懂得,只要欧阳礼死在天牢里,那肯定就是朕这个皇帝干的。” 阮小宝愁眉苦脸的道:“那咱们还能就这么养着欧阳礼那个试图谋逆的家伙吗?” “我能拒绝回答你这么没有脑子的问题吗?再说一遍,欧阳礼,绝不是高平之流能够比拟的,而至于秦王,二愣子一个,李定国早已通过兵部上达书函,秦王仅仅抵抗了他三个月便全线崩溃,被李定国生擒了,而我最担心的不是秦王,而是那个一直不声不响的晋王,因为他总是给我一种会咬人的狗不叫的感觉。” 夕阳西下,玉兔腾空,没有宵禁的明帝国,虽然没有璀璨的霓虹和穿着暴露的小姐姐在大街上溜达,但是这纯净的夜色在人来人往的辉映下也是极美的。 “包子,饿了,走着,陪爷我吃点东西去。”张俭满脸春光的对阮小宝说道。 邀月楼,整个南京城里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酒楼,在这里吃饭的人一般都是些有权有钱有势的人,毕竟这座邀月楼的消费水平可是极高的。 “呦,二位客官来了,赶紧里边请。”张俭带着阮小宝这刚刚走到邀月楼的门口,便有站在门口迎客的店小二麻利的走上前去招呼,并热情的将张俭二人引到了一处装修不错的厅里,刚刚坐下,便有人热情的端上茶水请涨俭二人品茶,可是还没等张俭点菜,引张俭二人进来的店小二便十分抱歉的对张俭说道:“二位客官,实在抱歉,小店目前已经客满,所以还望二位客官稍等片刻,一会有了空桌子,小的立马来招呼二位客官过去用餐,还请二位客官在此稍坐片刻。” 张俭听完,很是郁闷,实在是想不到,在古代竟然还有等位就餐这一说,但他打眼看了一下四周,遂拉了一把准备起身跟着店小二理论的阮小宝,然后十分和气的对店小二说道:“这位小哥,我看有不少客人都是单独自己一桌独酌,不知我们过去和他们拼个桌如何?” 店小二有些为难的对张俭说道:“客官,您说的这实在是有些难做了,我们这家店自开张以来还真没碰到过客人拼桌就餐的事情,如若您不嫌麻烦的话,小的倒是可以去替您问问。” 说着,张俭对那店小二拱了拱手道:“那就有劳小哥了。” 店小二见张俭对自己拱手,连称不敢,然后便去向那些单独一桌的客人咨询张俭的问题去了。 不过,看起来结局着实有些令人遗憾,所问过的单桌客人竟然全都是拒绝的,脾气稍好点的,对那店小二摆摆手或者干脆直接不搭理,脾气差点的,甚至直接对那店小二骂了起来,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张俭甚至都有些觉得自己对不起这小哥了。不过还好,终于在小哥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有一位单桌的客人接纳了张俭的拼桌。 已经饿扁肚子的张俭一听终于有人愿意跟自己拼桌之后,便连忙起身跟着兴奋的店小二往那人处走去。 到了地方,张俭自然是要跟人家客气一下打个招呼了,只是定睛一看,眼前这哥们竟然是个大胖子,而最让张俭感到欣慰的是,这位胖子兄却并没有跟别人似的板着一张欠钱似得臭脸,反而还冲着自己十分礼貌的拱手问好。 还是胖子好啊!张俭心里想道,看这体型就让人觉得倍儿有安全感,只是这家伙胖得实在太不像话了,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堆白花花的肉放在案板上,而且张俭已经看不太清楚他的五官到底长成啥样,因为脸上肉实在是太多了,眼睛鼻子已经被挤得扭曲了。 阮小宝趁这功夫麻利的替张俭把凳子和桌子都仔细的擦了一般,然后小心的招呼张俭坐下之后,便十分自然地站在了张俭的身后。 阮小宝定定的站在自己身后,自然也就没人跟张俭说话了,感觉挺无聊的,见胖兄还在埋头大吃,张俭便扯了扯胖兄的衣角,悄声道:“喂,胖子,平时在这外边都玩啥呢?” 张俭之所以这么无礼叫他胖子,是因为张俭发现这位胖子兄其实很好打交道,而且还是第一个向他递出拼桌橄榄枝的人,所以张俭对这样的人从来不见外,再说看这胖子举止优雅,气度雍华,应该有着良好的家教。说起家教,张俭自己就是一个有事没事一口一个“他娘的”的,同样是人,张俭突然觉得自己跟人家的差距还是蛮大的。 胖子停下手中的筷子,看了看张俭,指着自己鼻子,愕然道:“你叫我?” 张俭点点头。 胖子不高兴的道:“谁是胖子呢?我很胖吗?” 张俭不说话,而是用一种十分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胖子看了看自己的体型,然后看看张俭,又四顾看了看其他人,终于颓然的垮下肩膀,无声的承认了,他确实是胖子。 张俭见胖子兄承认了自己胖的事实之后,眼中的鄙夷之色顿时化为喜悦,就是嘛,掩耳盗铃也不能到这种无耻的地步啊。他安慰的拍了拍胖子肥厚的肩膀:“少吃点,多运动,或许能减点肉。” 哇,手感真好,手落下去仿佛一颗石子扔进池塘,荡起一圈又一圈的肉波。 是的,肉波,就是这个词,没用错。 而胖子似乎很不习惯别人这么亲热的拍他,他不自然的扭了扭肩膀,拱手强笑道:“多谢,多谢。” 张俭没管他什么反应,反而继续拍他肩膀道,“老兄贵姓呀?” 而胖子则无奈的任他拍着,没精打采的道:“免贵,姓韩。” 张俭夸道:“哟,不错呀,这个姓取得好。” 胖子哭笑不得,道:“这个好在何处?再说了。姓好不好也由不得自己吧。” 也对,张俭这话纯碎是属于没话找话。 张俭四下张望,然后神秘的凑在他耳边悄声问道:“家里干什么的?” 胖子愕然的看着张俭,然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小眼珠子骨碌一转,含糊道:“做点小买卖……绸缎,瓷器,珠宝,啥都有。兄台你家是……奥对了,在下还未请教兄台大名呢。” “奥,我姓张,兄台大名可否告知?” “那个,在下姓韩名联盟”韩联盟?这名字怎么怪怪的?念起来忒别扭,看来胖子的父母读书也不多啊。不过做买卖追求联盟这件事情,到应该不会赔本。 “啊,原来是韩联盟,韩兄,在下张部落,久仰联盟兄大名,今日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张俭虚伪的客套着,而张俭的虚伪不单单是是语言上的虚伪,就连名字都是假的,就是因为他以前玩魔兽世界的时候是部落阵营的。 “你认识我?”胖子奇怪道。 “不认识,从来都没听说过。”张俭实话实说。 “那你还‘久仰’。”胖子鄙夷的翻了个白眼。 张俭干笑道:“客气话嘛,就像我问你‘吃了吗?’其实并不是要请你吃饭,只是跟你打个招呼而已。” 胖子听了之后,便是一阵哈哈大笑。 :。: 60 开海之始 朔日大朝会,如同往日一般正常召开,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张俭的座驾多了虎豹开路,大象相随罢了。 一阵山呼万岁,众臣跪地山呼万岁,平身站罢,便是一声与往昔别无不同的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司殿太监魏申这边刚刚唱和完毕,身穿绿色袍服的户部给事中严宽便手持玉笏板大步走出班位,高声奏道:“启奏万岁,臣,户部给事中严宽有本奏。” “严卿何事,旦奏无妨。”张俭说道。 “谢陛下,”严宽对张俭躬身一礼,然后继续说道:“臣启万岁,近海之人不下千万,海,即海民之田。 沿海诸府道,地窄民多,山林斥卤之地,悉成村落,多无田可耕,小民生计艰难,全赖海洋贸易养赡资生,子母营利。 禁海原为倭寇横行,然,自太祖陛下禁海以来,倭寇却逾演愈烈,海滨民众生理无路,再复荒年欠收,贫民被迫入海从盗,啸聚亡命。 海禁之严,百姓无以得食,是其困也。既此略无效,则堵不如疏,百余年来,禁海所弃之金钱,已何止亿兆。禁海即弃海,弃海即弃江山,弃江山则百姓于无以凭附! 海,亦我大明帝国之疆域,守陆路之土有责,守大海之土亦有责,故而,海权断不可弃。臣请开海禁,势辟四海,威及八荒,弥盗安民,使荒烟野草复为绿畦黄茂,圮墙垣复为华堂雕桷,复数千里之财赋,苏上千万之生灵……” 严宽这篇万言书,林林总总,从经济、政治、军事诸多方面提出了开海解禁的好处,又对一旦开海,如何设置海关、市舶司、水师等事宜详尽建议一番,有理有据。张俭听罢不置可否,只循惯例,着文武官员大殿议评。 百余年来,大明不乏提议解除海禁的有识之士,其中亦有声望地位极为崇高的人物,但所提谏议皆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讯,所以根本不曾在朝野激起任何波澜。严宽不过是一小小的户部给事中,这封万言奏章又有何人肯将其放在心上,文武官员听完之后,大多不过付之一笑,寥寥几句便不再议论。 然而,这条邸报不知怎地却传到了民间和士林。而且出人意料地引起了士农工商各个阶层的注意。民间对此议论纷纷,上至士林学子、贵戚勋卿的交往圈子、下至青楼妓馆、客栈酒肆总是有人不断提起这件事情、描绘海禁的种种弊端,解禁通商的美好蓝图,民意和舆论开始悄然发生着变化。” 东厂,全名东辑事厂,大堂正厅贴墙边供着岳武穆的塑像,取其‘精忠报国’之意。 此时的东厂厂公邓超在正厅听取各级档头、千户的工作汇报之后,正得志意满地予以训话呢,忽有一个百户打扮的番子,快步走到邓超身边附耳低语数句,邓超立即挥手遣退众人,一提袍裾急急奔向西厅,西厅中布置仍如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一盘火炕,几张红木的官帽椅。 张俭翘着二郎腿刚刚落座端茶而饮,就见邓超急急而来,不觉有些意外,冲着邓超笑道:“听说邓公公正在前厅听取各级挡头们的事务汇报,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邓超身着崭新的赫红斗牛袍,头戴纱帻、足登粉靴,腰束锦带,显得十分精神。不过自从这几年跟了张俭工作之后,他苍白无须的脸容却苍老了许多。 邓超抢前几步翻身便拜,说道:“不知陛下驾临,老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张俭伸手将邓超扶起道:“邓公公快快请起,这里是你的办公室,而朕既未着龙袍,又不在皇宫之内,你又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张俭虽然如此说话,但是邓超却不能如此办事,到底还是认认真真磕了头,这才毕恭毕敬地站起来,说道:“陛下请上坐。” 邓超将张俭扶在上首座位,自在下首敬陪,欠身说道:“奴婢听闻陛下来此,便匆匆赶来,只是不知万岁驾临东厂有何吩咐。” “前几日早朝,户部给事中严宽上书开海,当时朕就对开此事甚为意动,而这几日下朝之后,朕在这市井之中不断的游走倾听,这市井之间的百姓们不论是士农工商哪个圈子,皆对此事甚感兴趣,上至士林学子,下至酒馆茶肆,皆在不断的对此事议论纷纷,而这些议论当中绝大部分的声音皆是赞成开海的,由此可见,这开海通商之事,确实是上承天意,下顺民心的好政策,所以朕觉得开海通商之事,已是势在必行,故而,朕思虑再三,决定来这东厂之内与你说说朕心中的打算。” 邓超躬了躬身对张俭说道:“旦请陛下吩咐。” 张俭喝了一口东厂奉上的大红袍,稍作思虑,便开口说道:“朕思虑,开海之事一但施行,必会出现一种万国来华,商贸恒通的景象,但是随之而来的,必然还有各国的谍报人员,而我大明虽然要将这些谍报人员全部剿除,以绝后患,但是与此同时,我们也要向那些与我国商贸往来的国家派遣谍报人员,而你们东厂,在此事上,自然是首当其冲。 不论是与我国交好的朝鲜,还是大越,老挝,暹罗等东南亚诸国,就连不断犯我边境的日本,也必然会派遣大量的商船前来我国通商,更不用说那些早就垂涎我大明财富的西方人了,然而,以前的闭关锁国,使得朕对这些国家全都知之甚少,不论是他们的兵士战斗力,军队战斗部署,还是他们的国家政体结构,国民经济水平,作为天朝皇帝的我,全都是一无所知,往小了说,是朕这个皇帝不作为,往大了说,是朕这个皇帝将国家置于危墙之下。 满刺加那边已经打了一仗了,虽然胜利了,但是后续的发展朕是一无所知,而你邓厂公可否成为朕对外防御以及扩张的眼睛和耳朵呢?” 皇帝屈尊降贵来找自己商量事,作为臣子的邓超自然是无不答应,在邓超指天画地的各种保证之后,张俭带着满意的答复,在邓超的恭送之下,大摇大摆的走了,只是张俭却并没有回宫,而是去了锦衣卫衙门,同样的话又对锦衣卫指挥使李晨说了一遍,只不过吧对国外的侦缉方向变成了国内而已。 张俭通过“百晓生”改组之后成立的“晓”组织探听到关于东厂和锦衣卫对开海之后的一些想法,比如东厂,他们的根基主要在国内,数量庞大的侦缉网较之锦衣卫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邓超的想法则是继续将自己的势力放在国内,而李晨则恰恰相反,自从东厂成立以来,处处都在打压锦衣卫,以致使锦衣卫的侦缉力量受到了极大的削弱,虽然在张俭掌权之后,这种情况得到了很大的改观,但是对于一心想要做出些大成绩的李晨来说,这些改观着实有些杯水车薪,所以,当李晨在听到朝廷即将开海的声音之后,他便将大部分的力量都向着海外进行倾斜,然而张俭这一招棋,则是彻底打乱了邓超和李晨二人的计划,而至于此事是张俭有心还是无意的,那就只有张俭自己才知道了。 :。: 61 兵 “你们谁读过书认过字儿?”原来也曾是海上悍匪的郑芝凰赤裸着古铜色双臂,瞪起双眼恶狠狠地朝自己眼前的水师新兵们问着,他那两条虬结如蛇的结实手臂,肌肉不断的突突直颤,瞧那样儿,这群刚刚被招纳进军旅的大兵里如果有人胆敢高呼一声‘我是秀才’,就能立马被郑芝凰给活活掐死。 站在第一排和郑芝凰正对面的四个士兵怯怯地摇摇头,趁着郑芝凰不注意的档口,缓缓地退了一步,悄悄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也不知道是擦干净还是抹匀。 郑芝凰的目光徐徐扫过近三百名新募的水军,见没人应声,他有些失望地“嗯”了一声,点头道:“没读书不认字儿没关系,爷爷我……咳咳,本官也不认识字也没读过书。不过没关系,即便是没读过书,我想你们也应该听过‘同舟共济’这个词儿吧?你们说,咱们的老祖宗为啥不说同车共济、同马共济、同桌共济、同床共济,非要说同舟共济呢?” 从长乐等地招来自幼惯习水性的新兵们忍不住想笑,但是郑芝凰郑大人的形象实在是太过凶悍了,所以他们还是强忍着心中想笑的冲动,很是配合的摇了摇头。 郑芝凰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只见他把大手一挥,冲着所有的新兵们大声的说道:“因为只有在水上,所有人的命才连在一起,连着你们性命的,那就是船。所以,水上打仗,你们要牢记,打得不是人,是TM船! 你们这些新上跳板的嫩瓜囊子,老子教……本官教教你们,大水漫上来了没关系,和他们对盘的时候,千万不要逞英雄。该掌舵的掌舵,该操炮的操炮,该升帆的升帆,旁边打得再热闹,那都不管你的事。爷不要出奇冒泡的,干架的时候谁TM敢起刺儿,老子插了谁的芽儿!都TM听清楚了吗!!” 所有的水师新兵回答道:“听清楚了!” 不过参差不齐的喊声,和毫无力度的气势,顿时让郑芝凰为之恼火,只见他牛眼一瞪,指着在场的新兵们喝到:“都他N的没吃饭吗!还是说你们是一群没有把的娘们,再回答我一次,你们听清楚了吗!” 郑芝凰的话虽然粗鄙不堪,但是却起到了很好的激励作用,所有的士兵们用自己吃奶的劲高声回答道:“听清楚了!” 郑芝凰时而官话,时而黑话,手舞足蹈说的极是认真:“你们上了船之后,就记住两件事儿,一,护咱们的船,二,毁对方的船!哪怕他们的虾子比咱们多十倍,杀得就剩你们几个歪瓜裂枣儿了,只要弄沉了他的船,保住了咱们的,这一票就没白干,大鱼就算捞到手了,懂吗?” 郑芝凰说完,还不忘了偷偷瞄了眼不远处驻足观看的那些大佬们,站在最前边那个一身黑色锦袍玉带的小白脸想必就是自己大哥背后的大老板了。郑芝凰暗暗嘀咕着,见张俭一脸微笑样子,似乎对他的教习方法十分满意,便更加卖弄起来。 他拿出昔年教训新入伙海盗的劲儿恶狠狠地对眼前的新兵们说着,对头人多势众时怎么打、怎么玩阴的,自己一方兵强马壮时怎么打,怎么揍得对头翻不了身,然后就开始不厌其烦地对这些新兵大讲一旦开战,驱船的、进攻的、防守的供给军需的相互之间如何配合。 此时,海面上两艘新式战舰正在模拟攻守,演示船舷漏水、船帆失火等情形,船员如何各司其职,抢修堵塞、灭火、升新帆,同时战斗人员如何沉着应战,继续寻找战机。 张俭在洪承畴,郑芝龙,戚祚国和一众水师高级将领的陪同下,看着这一片热闹景象,从暖烘烘的沙滩上缓缓走过。 海风徐徐,卷来些腥气。地面上军队训练的热火朝天,湛蓝的天空中仍有许多海鸟欢快地鸣叫着,盘旋着。 “这边,是由水师将领讲解旗语、灯语等通讯方法,以及舰队如何布阵、相互之间如何互为支援。这些年来,海备废弛,水师中吃空饷的很多,而且老弱残兵、甚至身为水师士兵而不习水战的士兵也大有人在。戚祚国将军秉承圣意,来到FJ水师后第一件事就是整顿水师、裁剪平庸、招纳新兵,并严加训练,我江南水师才有今日气象,许多将领是新提升起来的,所以要从头训练。” FJ总督洪承畴一边跟着张俭缓步前行,一边对张俭介绍着当前的水师情况。 “嗯,洪卿家所言甚是,戚将军智谋勇武真是不减当年呐,就冲这,朕要重重的赏你。”张俭看着戚祚国说道。 听到皇帝的表扬,戚祚国自然不敢托大,赶忙对着张俭行叩拜大礼说道:“陛下力排众议为我戚家平反,戚祚国带亡父及族人叩谢谢陛下恩典,然而臣自来到FJ水师之后寸功为立,已是愧对陛下的再造之恩典,微臣又岂敢再要什么赏赐,故而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戚祚国,戚继光长子其生母为戚继光妾室陈氏,但是由于戚继光结发夫人王氏不能生育,故而被过继给了王氏,戚继光被罢官之后,戚祚国与自己的几位母亲和兄弟也就一直赋闲在家,直至张俭掌权之后,才得以被重新启用,戚祚国一身武艺才华深得其父戚继光真传,一柄戚家军刀舞的更是虎虎生风,世间鲜有敌手。 “戚卿家请起,且听朕言,”张俭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戚祚国,然后继续对他说道:“戚卿家,令尊戚继光老将军在世之时,常年与倭寇作战,其所创的鸳鸯阵法,朕时常拜读,时至今日仍然觉得此阵之精妙世间少有,此阵虽是出于苗家步兵战阵,但已是青出于蓝,此阵若是用于帝国海军必然会令我军战力更上一层楼,同时,西洋海军出现与我军对战之时,更是凸显出了我军在体能身形上的不足,故而朕打算升你的官,让你负责教受所有水师官兵们习练此鸳鸯战阵,此时已经入秋,倭寇之灾也会相对减少许多,但是西洋人的军队却不会因此而迟缓他们进军东方的脚步,所以,戚大人你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让FJ水师的全体官兵全都尽快的掌握此战阵,ZJ水师也必须在此战阵训练之列,戚卿家,你肩上的担子虽然很重,但是,卿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朕对你的一片期望呐。” 张俭给戚祚国的权利很大,这一下子就相当于让他成了整个江南水师的总教头,这对于他这个曾经因父亲之故而蒙冤赋闲的人来说,这可是皇帝给他最大的赏赐了,所以戚祚国在听完张俭的话之后,顿时热泪盈眶的跪倒在张俭的面前,坚定的说道:“陛下放心,戚祚国纵使粉身碎骨,也必然完成陛下之所托,如若不然,戚祚国愿以项上人头以谢天恩。” 张俭再次扶起戚祚国道:“朕不要你死,也不要你们所有人死,朕要你们活着,为了帝国,为了百姓,好好地活着,因为只有活着,你们才能对得起朕和天下百姓对你们的期望。” 皇帝当众给予某位大臣以重任,这是绝大多数的臣子们所渴望而不可及的事情,所以此时的他们的心里除了羡慕和嫉妒之外,恐怕也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嫉妒白嫉妒,羡慕干羡慕,谁让他们不会这鸳鸯战阵之法呢。 “洪承畴。”戚祚国躬身领命之后,张俭再次出声说道。 洪承畴躬身道:“微臣在。” 张俭指着整个船厂对他说道:“所有新式战船必须加速赶工,从今天起,所有造船和火炮工匠朕给他们四倍的工钱,但同时,朕要的还有他们的效率,朕要每一艘战舰都是集郑和宝船和西方战舰优点的结合体,每一门火炮的威力和射程都要优于西方火炮,告诉所有人,包括你洪承畴在内,只要做出朕满意的成绩,朕是不会吝啬赐一个爵位给你们的。” :。: 62 船厂 张俭画的的大饼可比在场的每一个官员画的大饼都实诚的多,所以在场的所有人在听到张俭的许诺之后,那一个个的,笑的满脸都是花一般的鲜艳。洪承畴更是指天画的对张俭保证,自己一定不惜代价的完成任务。 “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全力完成陛下所交付的任务。” 而负责船厂诸多事宜的锦衣卫万户李麟更是对张俭拍着胸脯做着保证。 张俭自然不会跟着眼前这些大臣们的兴奋之词而飘飘欲仙,反而转身对他们说道:“此等重任,关乎国家命脉,任何事情自己一定要有分寸,钱,谁人不爱,朕都天天对这银子垂涎三尺,何况你们天天守着这座金山,但是朕必须把事情给你们说明白了,江南豪族指缝里漏出来的那些油水,就够你们喝几壶的了,所以贪可以,可是却不许过份,若是谁耽误了朕的大事,朕可唯尔等是问,届时,诸位可不要说朕不讲君臣情面。” 李麟一听张俭所言,顿时乐的眉开眼笑地道:“皇上这话真是说道臣的心坎里了,您放心,工部派遣来此的都水司、提举司、营作司、工匠司等部门,我打理的顺着呐。 这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可要还是有不玩活儿的混蛋,奶奶的,我安个罪名扔进大狱,我还不整死他,弄残了往家里一扔,干活的收银子,不干活的收残废,这帮混蛋还有不玩命的?” 张俭听的啼笑皆非,这李麟出身锦衣卫,做起事来活脱的一个十恶不赦之人,可让这恶人做起好事来,最终还是一套恶人手段,可这样的人你若叫他怀恩抚远,他也不是那块材料,可是瞧瞧这船厂施工秩序按部就班、井井有条,各部各司就没有一个敢怠工迟慢的,张俭就知道李麟这套胡罗卜加大棒的手法确实有效,虽然张俭不得承认,自己有时候也会这么做,但是这种方法确实有效。 张俭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似笑非笑地对李麟道:“别太过份就好,已经交付了多少战舰了?现在造的都是什么型号?” 李麟一听这个,顿时瞠目结舌的说道:“皇上,您这可就为难臣下了,您问我,我这又问谁去?我只管逼着人家干活,这些事儿臣可不懂,不过皇上您等等”。他东张西望一番,指着一个方向高声喊道:“哎——那个谁谁谁,你过来,皇上有话问你”。 张俭顺着李麟手指的方向一看,这鼻子都差点没气歪了,只见李麟指那人面容清矍,绿色官袍,看补服该是个五品官儿,和知府同一级别,这李麟整天镇守在船厂,却连人家的名字都叫不上,就这么喳喳呼呼的喊人,也太不尊重了些。 可那官儿偏偏吃这一套,一听李麟招呼,连忙提着袍裾踩着木片铁丁,愣歪斜地跑了过来,点头哈腰地道:“下官工部都水司钱多叩见万岁,不知陛下传唤下官有何吩咐?” 钱多?这名起的真是,真是够招贼的。 张俭笑笑道:“原来是钱大人,请钱大人给朕介绍一下这些舰船,我想简单的了解一下”。 钱多虽说语气卑微,对于船务倒是行家里手,他依次指着船坞中正在制造的船只道:“陛下,这几种呢,都是按照京师送来的福船资料和俘获的葡萄牙的战舰资料,再请水师衙门惯于海上跑船的郑芝龙提督大人和戚祚国大人指点做了点修改,不过名字上我们还是沿用旧名。 眼前这条船叫哨船,这条叫海沧船,那是沧山船,都是尖底海船,适合远海航行。最外边那条巨舰就是大福船了。” 这位钱多大人一提起造船,倒忘了畏怯紧张,指指点点兴奋不已地道:“远洋木帆船为了航行安全和遇敌时反应快速,所以不宜过大,因此我们造船时大多只造两千料以下的海船,大福船做为巨型战船,可以在以上各种舰只的护卫下居中镇守,因此不需多造。” 张俭听的心中发笑,怎么听这种舰船阵列都有些象是现代的航母舰队,大明水师有了这样的配备,再好好训练一下水师,漫说扫平倭寇,驱逐洋夷,即使纵横四海又有何难? 眼见工地上细木作、铁作、缆作、坞作、篷帆、捻缝等作坊鳞次栉比,气势宏伟的七大作塘都在紧张忙碌着,张俭不禁喜悦地点了点头。 钱多见张俭面露喜色,又接着十分兴奋的说道:“我们已经交付了水师十七艘战舰,三十四条平底沙船,目前工匠们手艺越来越纯熟,造舰速度应该更快了”。 张俭虽不懂船,听名字也知道平底沙船应该不是远海用船,便问道:“这些平底沙船也是用于远海么?还是别有用处?” 钱多躬身一礼道:“陛下,平底沙船亦可用于远海,但是更利于浅海、多暗礁的海域出没作战,用于内河、近海,冲滩登陆最是便利,与敌军对战时,若是敌人退缩海岛据险顽抗,大船进不了暗礁区,就要用上沙船了”。 “哦”,张俭点了点头,正想问问各种舰船具体的功用的时候,这时一名走在他旁边的一员年轻小将一脚踏在了一块活动的木板,身子一歪,惊叫一声往张俭身上栽倒而去。 跟在旁边几位都是文官、文人,反应速度有限,精通武艺的李麟虽来的及扶住那员小将,但是作为色中饿鬼的他,又怎么可能没事去救这个即将摔倒的男人呢,更何况这人还是朝着当今天子摔过去的,这要是为了救他再把皇帝给撞个趔趄,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是以,李大人这位锦衣卫的高官只能很无辜地看着那员小将朝着张俭摔了过去,而至于他撞了皇帝之后是被砍大头或者砍小头那就不是他李大万户该担心的了。 反观张俭,其本身的武功就已经是出神入化,世间罕有敌手,而且最近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开始习练武当派的太极拳,所以那小将朝着张俭摔倒的刹那间,只见张俭轻身一侧,一记抱虎归山,大手稳稳地托住了那员小将的胸口。 而身在南方当兵的士兵或者将领一般都是不着板甲的,只是一席很是细密的链甲,但是透过这层细密的链甲,张俭的手上十分清晰的传来一阵柔软而又十分具有弹性的触感。 还是那一刹那之间,那小将的头盔更是随着自己身体所产生的惯性被甩飞了出去,满头的长发略过张俭的鼻尖,香,这是张俭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最直白的表述。张俭手臂轻轻一弹,那小将的身体又如同魔法一般被张俭的弹抖劲稳稳的扶了起来。 :。: 63 扣关 在那小将身形尚未站稳之际,抬头之间,一柄泛着微微红芒的软剑却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之上。 身为FJ总督的洪承畴见皇帝竟然用剑抵住自己麾下将领的脖子,十分惊慌的赶忙上前对张俭一礼及地的说道:“陛下,这,您这是何故啊?” “你是谁?”张俭没有理会洪承畴的话,而是继续剑抵那小将的喉咙问道。 “陛下……”洪承畴又要说话,张俭却是毫不客气的对洪承畴说道:“朕在问他。” 说着,张俭手中软剑再次向前轻轻一抵,继续对那小将问道:“说,你是谁!” 那小将见张俭丝毫不给洪承畴面子,反而在张俭的眼中以及出现了浓浓的杀机,无奈,他只得对张俭轻轻一抱拳,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回禀陛下,末将秦千乘,SC忠州人氏,现任FJ水师偏将之职,督管水师粮草军械。” 张俭待那小将回答完毕之后,手腕一抖,软剑如同一条灵蛇一般钻进了他腰间的剑鞘,转过身来,对洪承畴冷冷的说道:“真是想不到,你们FJ水师竟然还有一员女将军,洪承畴,你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自努尔哈赤一统女真各部之后,整个诺大的奴儿干都司所在的辽东之地便尽归努尔哈赤所占有,后金这个名字,也变成了所有汉人永世难忘的痛。 而此时,努尔哈赤亲率大军南下,兵锋直指锦州城。 狼烟直冲云霄,辽东巡抚袁崇焕亲临锦州城头观察敌军动向。 “督师,此次进犯我国的是女真首领努尔哈赤,督师请看,努尔哈赤的王旗在那,看来他们此次的进攻是努尔哈赤亲自领兵来犯。”说话的是袁崇焕麾下参将周守廉,此人自从袁崇焕调任辽东之时便一直跟在袁崇焕身边为将,是一员深得袁崇焕信任的虎将。 再看袁崇焕,此时的他并未曾着甲,反而是一身居家的大棉袄,只见他双手抄袖,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十分懒散的斜靠在城头的垛口女儿墙上,满脸不在乎的样子对周守廉说道:“紧张什么,你看,城下的金军大约有八九万之众,这应该是是努尔哈赤的全部家底了,这个时候已经是深秋了,而努尔哈赤却尽起全国之兵前来扣关,由此可见,努尔哈赤是打算用此一战而尽全功,为他们的族人捞足了好处,再说了,女真人不施农耕,他们所用军粮则大多是通过狩猎和放牧所得来的肉食,这些东西就算是再多,又怎够他这八九万大军吃多少天?可咱们呢,虽然只有五万守军,可咱们却有SX和SD两道之粮草为我们做后援,咱们就算是靠也能靠死他,反正皇上明旨以下,坚守城墙,绝不与金军进行野战,只要守住城墙,金军便会不攻自退,到时候,他努尔哈赤要嘛回身攻广宁,要嘛突进取宁远,可是不管他攻打哪座城池,咱们都能抄了他的后路,守着吧,用不了几天,他们自己就走了。” “可是督师,若是他们不走怎么办?”周守廉有些尴尬的对袁崇焕问道。 “你说的有道理,随着皇上圣旨来的,还有一封皇上的密信,和一些问候努尔哈赤全家的条幅,皇上交代了,若是努尔哈赤来了的话,就把这些条幅全部挂到城墙上,算是皇上向努尔哈赤全家致以最真切的问候,还有皇上还说只挂条幅的话,显得咱们对人家不够特别的重视,所以你还记得皇上人送来的那些铁皮筒子吗?” “一头大,一头小的那些?”周守廉问道? “对,就是那些,皇上说那些东西叫做扩音器,也叫做大喇叭,你让士兵们将那些大喇叭全部立到城头,让他们每天十二个时辰冲着大喇叭不停的问候努尔哈赤家所有的漂亮女性,快到冬天了,咱们也算是给努尔哈赤送点温暖。” “这,督师,咱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低道了。”周守廉有些尴尬的说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可是皇上说了,谁能骂死努尔哈赤,封伯爵。”袁崇焕斜着眼睛对周守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着,说完,袁崇焕拍拍屁股便走了。 但是老袁同志却完全低估了一个爵位对于那些下级军官和士兵们的诱惑力,这不,还没等老袁同志走下城门楼,城头上士兵们便已经开始冲着后金的大营开怀畅骂了。 城门楼子上的明军官兵冲着城下的金军高声叫骂的同时,城下的金军也同样开始朝着城门楼上的明军开始了叫骂,同样是骂架,但是不得不承认华夏文化上下五千年的积累和沉淀,绝对不是城下那些不甚开化的女真人能比拟的,或许从单打独斗,抽刀子砍人这方面来说,明军比不过金军,但是要是比这对骂的语言艺术,那可真是个女真人绑一块也不是明军的对手,更何况,声音通过城门楼上大喇叭的音量BUF加持,绵延数里的金军军营,全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不,连听数日骂娘的努尔哈赤,终于在某日午饭时候被气得一口气没上来,让米饭给噎住了,至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 “嘭”皇太极的铁拳狠狠的砸在了自己面前的沙盘边上,怒不可遏的他,十分没有形象的大声叫骂道:“袁崇焕这个狗娘养的,他就是一块滚刀肉,这么恶毒的守城办法他竟然都能想得出来,真是气煞我也。” 皇太极刚说完,满脸横肉的二贝勒阿敏满是不爽的对皇太极和在场的所有人说道:“行了皇太极,你嚎什么呀嚎,现在大汗还在昏迷不醒,那对我们而言目前最要紧的是我们该何去何从,是抬着大汗回新都盛京或者旧都赫图阿拉城,还是留在此地继续与明军周旋,既然咱们四个都在这,就出想想主意该怎么办吧。” 三贝勒莽古尔泰完全是是属于那种打仗我行,出主意别找我的类型,所以在二贝勒阿敏说完自己的想法之后,这种脑力劳动的活计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在了大贝勒代善和四贝勒皇太极这两个智谋型人才的头顶上了。 作为四大贝勒之首的代善自然是要首先发言的,只见他轻咳一声道:“说实话,若是这一仗不打便仓皇退兵的话,于战略上来说着实对我军不利,且不说大军来此所消耗的粮草,就说这士气问题,便是一件极其不好解决的问题。所以,我的建议是,退,是一定要退的,但是却不能就这么退了,因为我们一定要攻打锦州,而且不但要打,还要把在锦州城里的袁崇焕给他打疼了,当然若是能拿下锦州自是最好,若是不能,也一定要给明廷皇帝留下一个我军势强,最终却无故而退的假象。” 冷静下来听着代善说完的皇太极,对于自己这位哥哥的话确是深以为然,遂十分赞成代善的话说道:“大贝勒所言甚是,明廷上至皇帝,下至大臣全都是一群极好猜忌之徒,只要我们给明廷留下这么一个幌子,过不了多久,那袁崇焕说不定就已经被那明朝的小皇帝给杀了,那等我们再回来的时候,广宁,锦州,宁远,甚至明廷的门户山海关,我们都可以唾手可得。” 脾气火爆的阿敏听完代善和皇太极的战略方针之后,大手狠狠的一拍椅子扶手,大声说道:“好,既然已经决定要打了,那我就去安排了,只是希望你们的策略一定会成功吧。”说完,阿敏一掀帐帘,便大步的离开了这座临时的中军大帐。 :。: 64 女将秦良玉 军情如火,当兵部尚书司马荡寇在收到后金扣关锦州城的时候,张俭还远在FJ视察FJ水师,所以情急之下,司马荡寇便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别的了,立即亲自将这份加急战报送往张俭设在FJ的皇帝行辕。 “努尔哈赤竟然尽起全国之兵前来扣关锦州,这老小子胆儿挺肥啊。”张俭拿着司马荡寇递上来的战报对在场的所有的大臣们说道。 “陛下,依臣之见,努尔哈赤尽起全国之兵犯我大明边墙,可见此人其胸中志向之大,恐怕不止辽东一城一池之地,而袁督师的坚壁清野之策,却是可以十分有效的抵御后金来犯之敌,用不了多久,想来这后金没有了足够的粮草供应,他们也就只得退兵了。”FJ总督洪承畴对张俭躬身说道。 “陛下,臣觉得洪总督说的有道理,只要我们继续实行坚壁清野之策,那后金大军就对我们的威胁变得极其微弱。”戚祚国上前一步对张俭躬身一礼,十分赞成洪承畴的话说道。 张俭支着下巴听完眼前的几个大臣说完,却又十分不情愿的说道:“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这句话你们可是否都听说过,若只是抵御住了女真人的进攻,确实将对我国目前的形式来说甚为有利,可是若是不能将他们打疼了,打怕了,那这简单的御敌于国门之外又有何用,别人来打我们,我们却只是单纯的防御,对人家没有任何实质上伤害,那人家回过头来还不是一样得揍咱们,这你给我一巴掌,我换你一拳的打法,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没什么意思,但是若是有人来打我们,那我们就把他们的手砍了,脚砍了,甚至把他们的脑袋给砍了,这才是我们这些人该玩的。” 张俭的话刚刚说完,那名叫做秦千乘的小将走出班位对张俭躬身说道:“陛下所言甚是有理,故而末将有一策愿献于陛下。” 这原本因为司马荡寇的到来把这秦千乘给忘了的张俭,一见他出班应和自己,肚子里的一阵邪火便冒了出来,十分生气的说道:“你说你不说话我还真把你给忘了,说,你TM的到底是谁。”说完转头冲着洪承畴又是一阵臭骂之后说道:“洪承畴,这诺大的军营之中,你竟然给我弄个女将军在这,他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说清楚,她到底是谁?!” 洪承畴听到张俭的话后一阵哆嗦,赶忙跪在地上向张俭解释道:“回禀万岁,此女原名秦良玉,其兄秦千乘在入伍当天不堪当兵疲惫,跳海出逃,可谁知这秦千乘不识水性,被当场淹死,按我大明律,逃兵之罪,其罪责其家人及十户百户官,此女不忍其兄之罪过责难他人及其家人,故而求到臣下府前欲替兄从军,以恕其罪,臣念其孝,念其善,便同意她在军中效力,然而令臣意想不到的是秦将军从军以来不论是体能还是胆色全都不输于男兵,且提升为将之后,她的智谋也是常常出乎臣的预料,据郑提督说,在我FJ水师反击葡国入侵和进击满刺加之时,秦将军多次出谋划策,为我军打败葡军立下数次的军功。” “郑芝龙,他说的是真的吗?”张俭转头对郑芝龙问道。 “回陛下,虽然臣不知秦将军之前之事,但是关于反击葡军和进攻满刺加之事,臣愿为总督大人和秦将军担保,总督大人所言,乃是句句属实。” 张俭再次看了看郑芝龙和跪在地上的洪承畴一眼之后说道:“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朕也就先不罚你们,这账朕给你们记着,洪承畴,你先起来吧。” “谢陛下。” 接着张俭转头对秦良玉说道:“既然洪总督和郑提督都愿意为你担保,那你就说说你的想法吧。” 秦良玉对张俭再次躬身一礼说道:“启禀万岁,后金可汗努尔哈赤既然尽起全国之兵犯我大明边墙,那女真人的后方则必然空虚非常,按照他们游牧民族的征战传统,可汗领军在外作战,其大本营必然是可汗的弟弟率领少量的军队进行镇守。” “秦将军说的不错,据报努尔哈赤在前不久已经定沈阳城为新都,更名盛京,而在其出征之后,他也就只留下三千户人马镇守盛京以及女真后方,而留守盛京之人则正是努尔哈赤的胞弟舒尔哈齐。”司马荡寇对张俭抱拳说道。 “那努尔哈赤只有这一个弟弟?”张俭问道。 “回禀万岁,努尔哈赤共计兄弟五人,其父塔克世曾是我大明奴儿干都司的一名卫所都司,努尔哈赤便是其长子,而努尔哈赤的四个弟弟分别是二弟穆尔哈齐,三弟舒尔哈齐,四弟雅尔哈齐,五弟巴雅喇,镇守女真后方的便是努尔哈赤的三弟舒尔哈齐,他其他的三个弟弟皆在此次来犯的金军军营之中。” “嗯,朕知道了,秦良玉,你接着说。” “是陛下,据悉,努尔哈赤称汗,除了他的四弟雅尔哈齐力挺之外,他其他的三个弟弟皆不是特别的支持,而且努尔哈赤所设立的四大贝勒更是在无形之中架空了他这四个弟弟手中的权利,且四大贝勒之间更是面和心不合,若我们能用反间计挑唆四大贝勒反目,女真大军必然动荡,然后再在女真军中散布舒尔哈齐欲自立为汗的谣言,并派遣一员通晓女真语的骁将杀入女真后方见人便杀,顺便放出风声说奉舒尔哈齐大可汗之命对整个金国进行接管,顺便再放几个活口逃出去,用不了多久身在军营中的努尔哈赤必然会得到自己后方被人屠杀的消息,届时,来犯金军军心大乱,无心恋战之下,唯有退兵平叛才是努尔哈赤的唯一选择。” 趁着秦良玉说完的档口,洪承畴出班说道:“陛下,秦将军所言之计谋虽然甚善,可是微臣仍有几点疑惑。” “说来听听。”张俭道。 “是,陛下。其一,我军若要绕开女真兵锋,进入女真后方必然要走草原的察哈尔以及科尔沁等部落可是这些地方却都是蒙古汗国可汗扎库尔台的属地,所以若要进入女真后方,实在是千难万难,其二,入女真军营散布谣言,其可信度着实太低,其三,挑唆努尔哈赤与其弟反目,就算是成功了,努尔哈赤最多也就是将他在军营中的两个弟弟囚禁,一旦等到他回到后方,真相必然也会大白于天下,由此其三,故而,臣并不赞同此计。” :。: 65 秦王的最后时刻 张俭搓了搓下巴,仔细的思考了一下秦良玉的计策,然后对群臣说道:“草原肯定是不能走的,但是不要忘了,这茫茫大海之上会有无数的登陆点,大军可乘船而行,自双城登陆,由北向南一直杀到赫图阿拉,朕料想,等我们的军队杀到赫图阿拉,舒尔哈齐的军队也该到了,然后突袭大军在舒尔哈齐率军未到之时,原路返回登船离开,等到那个时候,就算他舒尔哈齐有一万张嘴,他这顶谋反的帽子,他想摘也摘不掉了。其二,我军在执行突袭任务的同时,我们所派出去的间谍人员,在努尔哈赤的军营之中散布谣言的时候,一定要说明舒尔哈齐可汗已经投降大明,明廷将全力支持他登基称汗,其三通过使节告诉扎库尔台,我们要支援盟友舒尔哈齐可汗,向蒙古汗国借道,并派遣大军做处打算支援舒尔哈齐的假象,此消息以经传出,努尔哈赤就算再不相信,他却也只能向他的弟弟发起进攻了。再有,在你们散布谣言的时候,朕还会派出杀手,对努尔哈赤和雅尔哈齐进行一次刺杀,我倒要看看着努尔哈赤最后将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若是按照陛下所制定的这个计划来看,此计必然可行,只是不知陛下打算拍何人前去?”洪承畴再次问道。 而司马荡寇这时却上前两步对张俭躬身说道:“陛下,臣对女真语颇为精通,此次突袭女真后方之事就让臣来领军吧。” 司马荡寇是兵部尚书,掌管天下兵马,这放在现代可是正儿八经高官的角色,张俭又怎么可能让他去干这种事情,遂说道:“你?不行!” “难道是陛下以为臣已经老了?” “不,朕绝非说你司马卿家老了,而是因为你的职责并不是在于统兵打仗,你身为兵部尚书,掌管天下兵马之调度,若你亲自领兵去执行此次任务,那天下兵马调度之事朕找谁?兵部所要处理的一堆公务朕找谁?是朕替你司马大人把活干了,还是朕给你发个飞鸽扣你一下。” 要说明帝国牛逼的将领着实不少,到那时大部分都在分别把守各地要塞,最合适干这杀人放火的李定国,却又在SX与秦王PK,所以目前张俭手头上的陆军将领着实有些不太够用。 “陛下,此事末将愿往。”这时,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秦良玉上前几步对张俭说道。 “你?你不是水师将领吗?怎么?陆战也行?”张俭问道。 “陛下,末将自幼熟读兵书,对于女真更是做过十分详尽的了解,女真语对末将而言更是不在话下。” 张俭静静的看着秦良玉许久,然后出声对她问道:“你为什么对女真人这么感兴趣?” “回禀万岁,女真人在万历年间便已经开始崛起,并在先帝在世时数次对我国发动过侵略战争,末将幼年时便深知,这女真人早晚必是我国之大害,所以末将在拿起兵书那一天起,便已经做好了随时与女真人一较长短的决心,而今时看来,女真人亡我大明帝国之心仍然不死,辽东失地便是女真之罪证。陛下,末将愿立军令状,此次任务若是失败,末将愿以项上头颅以谢天下。” 秦良玉说完,张俭自顾的闭上双眼沉思了良久,最终下定决心对秦良玉下旨说道:“秦将军,朕准卿之所奏,待你凯旋之日,朕将亲自为你接风。”说完,张俭又转头对司马荡寇道:“你马上飞鸽传书至济南府,命令SD总兵调拨三万精锐骑兵至登州等待,并责令SD巡抚立刻准备好三万人所需要的女真军装,同样运往登州等待。” 司马荡寇:“臣遵旨。” “郑芝龙,你立刻调拨战舰与运兵船,护送秦将军与那三万铁骑前往双城,但是切记,在经过对马海峡的时候,无论与哪方势力的船只相遇,都要将他们全部消灭,以免走漏风声,不论对方是军舰,还是商船。” “末将遵旨。” 开国皇帝张无忌曾经剑指川陕朗声说道:“天下山川,惟秦中号为险固。” 所以,在攻占前朝奉元路之后,遂改其名为“西安府。” “陛下,贼将李定国已经兵围我们西安城了,还请陛下速速拿个主意吧。”被秦王,不现在应该说是崇明皇帝张高炽封为丞相的冯千丈跪在张高炽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而此时坐在龙椅上的崇明皇帝张高炽听了冯千丈的话之后更是六神无主的对大殿上的大臣们说道:“诸位卿家,谁有退敌之策,赶紧告诉朕吧,朕现在已是六神无主了呀。” 自张高炽登基以来,挥师南下,仅仅数月便连下庆阳,平阳等地,士气十分高涨,并扬言要在一年之内兵发应天,生擒张俭,可是在李定国奉张俭旨意回师来此之后,崇明皇帝的大军就像股票崩盘一般,一溃千里,仅仅一个半月,便被李定国兵围西安城,崇明皇帝的统制,此时已是危在旦夕。 而见到自己皇帝此时的模样之后,在场的所有的大臣们全都无奈的底下了头颅,他们实在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所跟随的皇帝陛下,竟然是这么一个窝囊废,叹息之声,随之遍布整个大殿。 “陛下,老臣倒是有两个主意,只是不知陛下可愿意听否?”说话的是原西安巡抚朱子明,他原本就十分不赞同的张高炽登基称帝,但是畏惧张高炽的杀伐,只得同意,虽然现在的他被张高炽敕封为内阁大学士,官居一品,但是他更加清楚,城破之日,便是他全家尽屠之时。 张高炽听到朱子明有主意,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赶忙对朱子明说道:“大学士有计策?太好了,还请先生速速与朕道来,朕自当斟酌。” 朱子明对张高炽拱了拱手说道:“陛下,为今之计,只有两策,其一,开城投降,期望于张俭看在与陛下乃是同根同宗的情分上,保陛下性命,以安过余生,其二,开城突围,只是此计若是成功,陛下的余生则只能过着被人终日追杀的的日子了,或者终生过那寄人篱下的日子了,除此两记之外,老臣已是无能为力了。” 身为丞相的冯千丈一听朱子明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戟指朱老头大声骂道:“大胆朱子明,你身为陛下的臣子,吃着朝廷的俸禄,却不思如何帮助陛下脱离险境,反而让陛下投向那伪帝张俭,你有此心,汝罪当诛九族。陛下,朱子明如此言论形同叛国,臣请陛下诛杀朱子明九族,而首恶朱子明应当凌迟处死” 虽然冯千丈说的慷慨激昂,但是在场的大臣当中更多的却是支持的朱子明的,而当冯千丈说完那番话之后,支持朱子明的人则就变得更多了,因为他们也是十分赞成开门投降的,毕竟投降之后他们或许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但是负隅顽抗或者突围逃走,他们的下场却就只有死路一条,毕竟张高炽手里现有的兵马已经不足以保护他们所有人了,而冯千丈却在这指着朱子明一通乱骂假忠心的说词,却明显就是指着秃子骂和尚,等于把他们这些赞成投降的都给骂了个遍,话你说了,忠心你表了,最后让他们这些支持投降的大臣把脑袋给顶上去,这天下哪里有这等好事,所以,在场的几乎所有的大臣们,全都开始了对冯千丈各种批斗。 而冯千丈则虽然是千夫所指,但是却大有诸葛亮舌战群儒的风采,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但是这种口头上的文化交流却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名浑身是血的偏将给中断了,原因无他,李定国进城了! 听到那员偏将的话之后,坐在龙椅上的张高炽完全已经坐不住了,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对着自己面前的龙案一边狠狠地拍着一边哭着高声骂道:“什么!?你们这群饭桶,朕不是下了明旨了吗让你们死死地顶住吗!可是现在朕的早朝还没有结束,你们为什么就放李定国进城了呐!!” 跪在大殿之上的那员偏将一边在心骂着张高炽这个倒霉催的皇帝,一边对他解释道:“启禀万岁,守城大将朱万里战死,现在整个城楼上只有末将一员将军了。” 而冯千丈这时赶忙爬山丹陛抱着张高炽的大腿哭嚎着说:“陛下,现在已经是事不可为,我们赶紧突围吧。” 可是正当张高炽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突围的时候,伴随一阵阵疯狂的嘶吼,嚎叫,绝望,甚至是刀锋入骨的声音,金殿的大门被人用一种十分粗暴的方式狠狠的撞开了。 “突围?恐怕你们走不了了。”一身明光甲的李定国一手扶着肋下长剑,大踏步的走了进来,伴随着他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血脚印的步伐,在场的每个人,都仿佛听到了无常鬼手中招魂铃的响声。 已经吓得快尿裤子的张高炽见李定国不作任何迟疑的向着自己走来,壮着胆子冲李定国大声喊道:“李定国,朕乃大明帝国崇明皇帝,你这贼将见了朕这当今天子为何不跪!” 李定国跟着张俭久了,也变得是一副滚刀肉的模样,他走到丹陛之下,对着张高炽十分客气,但却明显带有讥讽语气的说道:“哎呦,实在对不起您了,只可惜您这崇明皇帝的尊号,却不是我所能叩拜的皇帝,我自然不能向你下跪了,而至于您这崇明皇帝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就得麻烦您亲自跟我去应天向我所叩拜的崇祯皇帝去理论吧。怎么?您是自己下来跟我走呢,还是我让人带你下来绑着走呢?反正这都在于您自己的选择,不要着急,慢慢想,我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考虑。” 说完,李定国摆了摆手,六名持刀挂盾的士兵便走到了张高炽的面前。 一盏茶的功夫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让李定国就在这站着,定定的看着张高炽这个老男人,却是李定国坚决不会做的,他背着手从在场的每一个大臣的脸上逐渐扫过,似乎是在看看他们这些人最后的面容,亦或许是打算让他们记住自己这张即将要玩死他们的帅脸。 转了一圈之后的李定国,满脸贱样的依靠在丹陛的扶手上对张高炽说道:“哎,老张,你这大殿上的官儿挺齐活儿的呀,从这一品大学士到够格上殿议政的四品大官都有啊,看来你这谋反的打算不是一天两天了呐,哎呦,有啥不好意思的,你说你还拿白眼仁瞟我,咱俩谁跟谁呀,放心,你是皇亲贵胄,我不会打你滴。” 说着,李定国指着一个身穿红色官袍的官员说道:“哎,那个谁,对,就你,过来,你是什么官儿啊。” 那官员此时已经被那些手持利刃的士兵们吓得有些脑浆打转了,但还是努力地集中精神回答着李定国的问题;“回,回禀将军,下官,下官是,户部尚书。” 李定国挠了挠自己的鼻子用一种十分夸张的表情说道:“户部尚书?哎呦,高居正二品的大官呐这是,既然你是户部尚书,那你肯定很会算账了,那本将军就考考你,那你说三乘四十五等于几?” “啊?” “啊,啊,啊,你啊什么啊,快说,等于几。” “等,等于,等于,九十五吧?” “九十五?吧?你他MD还在这问我?户部尚书不会算账,你怎么统筹全国的赋税,真是他MD狗官一个,来人,给我拖出去打,一直打到他知道三乘四十五等于几为止。” 紧接着两名如狼似虎的兵士架起那户部尚书边玩外边拖,丝毫没有理会他那如丧考妣一般的叫声。 “你们,有谁知道三乘四十五等于几的?”李定国接着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大将军,下官知道这个问题。”一个同样身穿红色朴服的官员,满脸阿谀奉承的样子走到李定国面前说道。 “好,你说,等于几。” “回大将军的话,等于一百三十五。” “嗯,回答的很正确,你是个什么官呀。” “回大将军的话,下官是御史台左都御史。” “御史台的?你说你不去弹劾别人,跟我这算什么帐啊,最是讨厌你们这些不务正业的东西,来人啊,这个不务正业的东西给本将军拖出去往死里打,一直打到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为止。” :。: 66 再临苏州 李定国玩的开心,士兵们打得满意,在场的看客们自然看得也甚是自得,至于自得到什么程度,那可就不是李定国所关心的了。 而正待李定国准备继续玩下一个大臣的时候,资格最老的朱子明却站出来说话了。 “这位将军,虽然在场的所有人,按律都是叛臣,但是他们毕竟曾经都是朝廷的官员,将军的如此作为,是不是有些太过儿戏了。” 李定国围着朱子明转了一圈,看了看袍服上的仙鹤刺绣,笑了笑对他说道:“老头儿,这老张给你的封的官不小呐,一品大员!内阁大学士?” 朱子明没有回答李定国,毕竟他这个大学士的官职来的并不是多么的光彩。 “行吧,既然作为老人家的你都已经给他们求饶了,那本将军就饶了他们,正好时间也差不多了,秦王殿下,咱们走吧。”李定国转了个身,似乎是在征求张高炽的意见说道,但是在场的人谁都知道,若是张高炽不识抬举的话,那六名站在他身后的士兵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架上马车的。 夜色浓浓的登州港寂静非常,已经全部进入梦乡的登州百姓们,正在用自己最甜美的梦抚平着他们白天时候的疲惫,而此时的军港上却并不平静,整整三万名身着女真八旗军装的明军骑兵,正在有条不紊的往自己所在的运兵船上缓缓移动着,由于时间紧迫,为了防止战机瞬息而过,所有的士兵们几乎是没有什么太多休息时间的,因为一场决定华夏走势的战争正在悄然的进行着。 小车悠悠,此时的张俭却带着阮小宝和一名叫做雷天平亲随护卫离开了自己还在FJ的的御驾,晃晃悠悠的往苏州而去,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看看苏州自汪为明之后的情况。 说道汪为明就不得不顺口一提,自从汪为明的那个替身被陌明奇妙的杀死之后,那些原本隐藏的暗地里以欧阳礼为首的守旧派大臣们,再次蠢蠢欲动起来,而张俭却并不担心他们的蠢蠢欲动,因为真正的汪为明却正好好地生活在皇宫的地牢里,毕竟他这张牌,现在还不是拿出来用来斗法的时刻。 “一条大河哗啦啦,流经苏州哎呦妈。喷香美食馋人嘴,还有小妞笑哈哈。好湿,真是淫的一手好湿啊。”坐在马车上的张俭是风骚的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刘海说道,完全不顾及坐在自己身边的阮小宝一脸嫌弃和雷天平扭头不理的的样子。 “小雷同志。”张俭说道。 “二爷,您有什么吩咐。” 张俭听着雷天平对自己的称呼,十分不满的抱怨道:“哎呦我说小雷同志,听你这称呼,还二爷,这得给我叫的多老呐,这马上就进苏州了,这满城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看着咱呢,能不能别二爷二爷的给我叫的那么老,这要是让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听见了的话,我还怎么去拯救他们进入性福美满的未来生活。” 雷天平有些无奈的对张俭回答道:“二爷,那总不能叫您大爷吧。” “什么?还大爷?大爷去年就去找太祖喝茶打叶子戏(明朝类似于麻将的游戏)去了,从现在开始叫我公子,二公子,或者少爷和二少爷这样称呼,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我青春和年少,如同八九点钟的太阳,正在冉冉升起,不断的照耀着那些美女们饥渴的心灵和娇嫩的胴体。” “……” 马车悠悠,转眼之间,张俭一行便步入了苏州城,小河流淌之间,一条条轻轻悠悠的乌篷船,如同织丝的梭子,不断的在这些小河里来回穿梭,将整个苏州的“小桥,流水,人家”像一卷轻柔的丝绸一般织成了一体,在阳光的照射的波光粼粼之下,古朴的风格,总是让人有一种流连忘返的感觉。 “公子你看,前方那人不是李岩李大人吗。”正在赶车的阮小宝突然指着前方一人对张俭说道。 “李岩?他不是请假回家看他老爹老妈去了吗?”张俭顺着阮小宝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过仔细一看前方之人还真是李岩,这让张俭忽然有了一种他乡遇故知的莫名感觉。 “公进(李岩字,杜撰又见杜撰),公进呐——”看清李岩面容的张俭也不顾四周人对他的看法,冲着李岩大声的喊道。 李岩听到有人叫自己的表字,很是纳闷,他在苏州可没有几个认识的人,就算是有,也是那些自恃文采的翩翩公子,又岂能会如此在大街上高声叫喊,但是有人叫自己,自己又不能不回头,无奈,只得回头观望,看看到底是谁在这大街上毫无形象的高声喊话,但是当李阳看清喊自己的那人是谁时,他那张帅脸差点就给吓得变成了面瘫。 “哎呦,我的爷,您怎么脱离御驾,自己跑苏州来了?”李岩看清喊自己的人是张俭之后,立马一溜小跑的跑到张俭的面前冲着张俭轻声说道。 而张俭听到李岩对自己的称呼之后,十分不高兴的对李岩说道:“我真是醉的稀里哗啦的,你说你们这些人的圣贤书都是怎么读的,对我,除了爷这个称呼之外,就没有点别的了?我说小李同志呐,以后在外边叫我公子行不行,你说你们这一个个的都叫我爷,我TM的这得多大年纪啊这是。” 无奈,李岩只好顺着张俭的话,对他恭敬道:“……公子,您怎么自己来苏州了。” 张俭斜了李岩一眼之后道:“章成洛既汪为明之后兼任了苏州知府,但是他的主要职务却是整个JS一道首府总督,章老头虽然能力出众,但是毕竟他已经五十了,精力有限,前段时间听说他又娶了一房小妾,啧啧……活儿不错呀! 哎,对了,公进,你不是回家看父母了吗,怎么也来苏州了?” 李岩仿佛没听到张俭中间那句乱七八糟的话,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回答道:“公子有所不知,苏州年年举办文学会,今年也不例外,而且按照往年的常例只要是我大明的学子,无论出身和地域皆可来此参加文学会,亦为每年京城所举办的赛诗会做准备,我已经参加过四次苏州的文学会了,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文学会?还是为了京城中的赛诗会?哎呦我去,一群书呆子在一块之乎者也的,有什么好玩的。”张俭有些不屑的说道。 李岩笑了笑对张俭解释道:“公子此言差矣,若说这文学会中的书呆子着实不少,但是这谈古论今,抨击时政,商贸经商,实事农桑的学子更是不在少数,公子若有兴趣咱们可一同前往,说不定您还能从中挖掘几个肱股之臣出来呢。” “这些书呆子里还能有这等懂得实事之人?” “公子一去便知。” “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那么点意思,也好,那既然如此,本公子就随你去瞧上一瞧这个苏州文学会。” :。: 67 苏州文学会 苏州赛诗会的场址选在了拙政园。它是苏州最大的名园,本身就建于明朝,所以这里一切都是明朝所现有的建筑风格。 张俭三人跟着李岩主仆二人一进拙政园,参天的苍松翠柏便迫不及待的映入眼帘,玲珑剔透的亭台楼阁,无不透着江南水乡所特有的气息。诺大的荷花池边上,水波荡漾,大鲤鱼在欢快地游着。张俭随手将一块自己吃剩的糕点碾成细碎投于池中,顿时,池中的鱼儿们争先恐后地游过来,来吞食这块食物。 园内的假山、池水、绿树,构成了一幅幅动人的画面,令人目不暇接,不愧是江南园林的精华。 “这院子真是不错,谁家的这是?”张俭对问道。 李岩则对张俭拱了拱手说道:“这院子原本是归汪为明所有,不过现在的汪大人恐怕已经顾不上这院子了。” 张俭一听,有些兴奋的说道:“也就是说,这座院子现在是我的了?” 李岩哈哈一笑道:“公子说的不错,这院子却是是您的,不过将来您要是把它再赏给某位有功之臣的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赏,自个留着。”说完,张俭哈哈一笑大踏步的往前走了。 沿着荷花池边的乱石小径走了不过些许时刻,突然前方传来一阵爽朗欣喜的笑声:“来者可是李岩公子。” 张俭顺着声音向前看去,只见前方三男两女正向这边走来。迎头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玉面朱唇,生得十分的潇洒她身后跟着两男两女,前面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脸上带着点点笑意的注视着向李岩走来的男子,模样生得也有几分美丽,只是隐隐似有几分难驯的野性,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中间的一个男子,体态微胖,满脸的富贵,最后的一男一女样子颇为相似,应该是一对姐弟或者兄妹。 那个男子跑过来,冲着李岩拱了拱手道:“李岩贤弟,原来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李岩笑的有些勉强道:“原来是严公子当面,失礼了,严公子不在里面招呼其他的才子佳人,怎跑出来了,难不成还是来迎接在下不成?” 跟在那严公子身后的女子听了李岩的话有些不太高兴的说道:“里面倒是也没什么事情,严公子便说他有位好友要来,便拉着我等在这里等着了。”她说着说着,还看了他前面那个严公子一眼,脸上泛起些淡淡的红晕。然后又带有些蔑视的对李岩说道:“想来,公子你就是严公子所说的李岩李公子了。” 张俭一眼便看出那个女子对着严公子有意思,便巴巴的跟着人家出来迎接李岩,然而,至于这个严公子对她有没有意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公进贤弟,来,为兄给你介绍一下,”说着他便拉起李岩的手对李岩指着那位胖乎乎的公子介绍道:“贤弟,这位是扬州第一才子洪清扬,而我身边的这位小姐叫陶莹莹,是咱们苏州府的一名捕快。”然后又指着那对站在一起的男女介绍道:“这两位是对姐弟,章雨凝和章清远,这对姐弟可是咱们JS总督章大人家的千金和公子。” “严公子此言差矣,小女子与舍弟前来此地为的是以文会友,却不是为了彰显身份来的。”章雨凝出声说道。 那严公子听闻章雨凝语气之中颇有不快之意,便连忙向她做了个揖道:“对,对,对,小姐说道极是,是弘文说话过于唐突了。” 李岩扭头看了看张俭,然后对严弘文说道:“严公子,我也来为你们介绍,我身边这位是我在京中之时的好友,姓张,大家称呼他张公子即可。” 李岩介绍完张俭,那章氏姐弟和洪清扬皆都对张俭拱了拱手,唯独那严弘文却是对张俭毫无动作,一副你是谁我就得给你打招呼的样子,而在他身后的陶莹莹则更是为严弘文是从,见严弘文对张俭爱答不理,她自然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见了严弘文对张俭的不恭敬,李岩着实大皱眉头,而张俭却是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毕竟,你要是让狗咬了一口,难道你还打算在咬狗一口不成。 章雨凝一看气氛有些尴尬,便开口打圆场说道:“严公子身为咱们JS省诗词协会的会长,总不好一直呆在外面不与里面的诸位才子佳人相会吧,所以我看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 李岩见张俭没有生气,也便赶紧顺着章雨凝的话道:“章小姐说的是,严公子我们还是赶快进去吧,所以还请严公子出入门题目吧。” 严弘文看了看大家,想来也不打算继续羞辱张俭,对在场的众人拱了拱手,便稍作沉思道:“将军立城东——” 扬州第一才子洪清扬折扇一扬道:“壮士当挽弓——” 李岩接道:“旌旗迎风展——” “大炮轰轰轰——” 众人莫名,一回头,只见张俭折扇一收,怡然自得的说着。 章雨凝抿嘴一笑对李岩道:“李公子之友倒是有意思,只是不知张公子名讳。” 张俭看了一眼章雨凝笑了笑想着,这个章老头长得歪瓜裂枣的,但生的闺女倒是个绝顶的美女,只是不知道老章的胖山珍海味吃多了水肿,还是前列腺肿大给自己憋大了,遂对章雨凝说道:“不敢,小可,张部落。” “部落?张公子这名讳倒是更有意思了,不知张公子是做何营生的?”章雨凝接着问道。 “饭庄,成衣,胭脂水粉,章小姐若是有机会来应天小生定然会在自家酒楼以最高规格款待小姐的。” 那个JS诗词协会会长严弘文本就对章雨凝有意思,见到张俭与章雨凝相谈甚欢,心中十分的不爽,但是自持斯文的他却又不能跟张俭动手,遂不屑的看了张俭瞟了张俭一眼,见他虽是一身锦衣,穿的厚实,但是却毫无气质可言,又听闻他是做生意的,仿佛张俭是那市井之间的贩夫走卒浑身铜臭一般,便开口冷道:“榜蟹浑身甲胄。” 张俭一听就火了,TMD,姓严的这小子骂我呢,他心里急智上来,嘿嘿笑了声,答道:“蜘蛛满腹经纶。” 这话一出,面前几个人皆是呆了一呆,严弘文无缘无故的骂人家,可是却又被人家给骂了回来,端的是对的妙啊。 李岩咧嘴一笑,望着张俭胡乱的想道,自己的这位万岁爷着实了得,陌明奇妙的还真是有些歪才。 :。: 67-1巧舌如簧 陶莹莹见自己中意之人吃瘪顿时十分气愤的对张俭怒斥道:“你这商人真是好生无礼,严公子与你对对,而你却变着法骂人,所对之联更是粗俗无匹,真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市井浪人。” 阮小宝一听这陶莹莹如此辱骂自己的主人,顿时大恼,指着陶莹莹尖声斥道:“你这女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而雷天平更是手扶刀柄,只待张俭一声令下,他便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人头落地。 张俭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制止了阮小宝和雷天平两人,对他而言,这等小事不需要刀剑相向,单凭自己这条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说死这两货。 张俭看着那陶小姐邪魅的一笑,折扇轻摇,说道:“陶小姐似乎对着诗文对联还有有些了解的哈,不过,你出螃蟹,我对蜘蛛,大哥见了二哥,都是一样的不堪,怎么偏偏这位严公子就说得,老子就变成了粗俗呢?听说这个你还是个什么捕快,上班期间无故旷工,你们知府老爷知道吗?要不要我去跟你的上峰说一声,让他们来带你回去上班啊?” 陶莹莹杏目圆瞪,冲着张俭怒斥道:“张部落,你这个无赖……” 陶莹莹还想与张俭拌嘴,但是这时章雨凝出声说道:“好了,诸位,我想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晚了恐怕对院子里的才子佳人们不尊重了。” 说完,章雨凝带着自己的弟弟便转身往诗会举行的院子里走去,事不关己的洪清扬见章雨凝走了,自己也就不再多做停留,更着章雨凝姐弟二人往回走去。 陶莹莹和严弘文则冲着张俭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也跟着章雨凝姐弟的步伐走了。 见人都走了,李岩赶紧冲着张俭躬身一礼说道:“皇上,此事,臣之罪也。” 但张俭却是满脸的不以为然,扶起李岩之后道:“许些小事不足挂齿,再说了,这事跟你有鸡毛关系,走吧,咱们也进去瞧瞧。” 进了院门,上到台阶之上,远远看见一个园子,园子旁边是一间精舍,入了进去,顿时让张俭吃了一惊。原来这精舍之中,聚集着数十个女子和士子,看那穿戴模样,俱是富贵之家,想来都是些官宦之家的千金大小姐和公子了。一时之间,莺莺燕燕,欢声笑语,络绎不绝。 这些女子都是些诗词爱好者,个个都认得严弘文和洪清扬两位才子,不断的向他们打招呼,其中也不乏一些胆子大者,偷偷的向两位才子暗送秋波,看得张俭浑身的鸡皮疙瘩直往下掉,心里想道:这些所谓的大家闺秀,到底都是些什么审美。 章雨凝见屋里的人数差不多了,便对着大家微微一点头,对屋内的才子佳人们笑道:“各位公子和姐妹们,今天我们的聚会,主要有两个内容。这其一呢,是畅谈诗文,交流去岁大家所学之文采,其二,便是畅所欲言,讨论天下,为了打个好头,咱们先请严弘文严公子,为我们讲讲他游历诸地的感受如何?” 掌声响起来,我的心澎湃。不论是哪个时代,只要是有故事可听,有热闹可看,人们就都会齐声欢呼,掌声如雷,在这,也不例外,尤其是那些严弘文的脑残粉们,他们的热情一点不亚于后是那些大明星演唱会时候疯狂的观众们,他们的尖叫声已经让张俭有了一种想拿鞋底子抽他们的冲动,真是太TM的噪音了。 严弘文听了章雨凝对他地介绍之后,微微一笑,缓步走上前台,对着在场的诸人潇洒的行了个礼道:“谢各位朋友和小姐们厚爱。弘文一介书生,幼习师训,深知行千里路,破万卷书地箴言,因此十分喜欢四处游历。 咱们这大明国的诸多地域,我也周游了数省之多,西通黄山,北达泰山,南到武夷,东接崇明岛。这一路走来,看遍了我大明国的风景,端地是如此多娇……” 严弘文不愧是这苏州第一才子,将这一路见闻细细讲来,如何行路,如何登山,中间还间插着在山顶吟的几首小诗,一时之间,厅中的女子便听得津津有味,那个陶莹莹更是听得美目涟涟,沉醉其中,就连李岩和章雨凝姐弟二人也是频频点头,眼中生出几分向往。 在这个时代,交通不便,这些华服士子和千金小姐们更是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曾有过这般遭遇,听得入迷那是自然。 但是张俭听的却是暗自好笑,这个严弘文说是游历诸省,却只是在JS附近几省打转,黄山在AH,泰山在SD,武夷山在FJ,离这JS皆是数省之境,不会超过千里路程,他也敢说游遍大明全境?实在搞笑了些。与其说他游遍千山万水,倒不如说他是个旅游爱好者来的实在的多。 这严弘文洋洋洒洒讲了一大通,却是描绘所到的名山大川的风景,之乎者也一大篇,士子和姑娘们听得却是津津有味,而张俭此时却已是昏昏入睡。 章雨凝见张俭一脸不屑的样子,想到这家伙说话虽然词锋犀利,但是却不乏趣味,眼珠随之一转,倒想看看这个名叫张部落的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遂生了对张俭的考教之心,等到严弘文在欢呼中结束宣讲,她便起身微笑道:“今日所来的诸位才子之中有这么一位新来之人,他乃李岩李公子所带来的好友,名叫张部落张公子,小女子听说张公子是生意场之人,想来也是走过我大明不少的山川大河吧,不知道张公子可否也与我等分享一下您所走过的地方呢?” 张俭瞟了一眼想给自己出难题的章雨凝一眼,讲演,那是自己的最大的优点,顺手制止想为自己开脱的李岩,说道:“既然有美女相邀,张某自然是不能拒绝的了。” 不过他刚想走上前台,却被身边的李岩一把拉住,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我的爷,您哪里去过什么别的地方呀?” 而张俭却也伏在李岩的耳边小声回答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去过?看公子我怎么上去忽悠他们。” “您还打算忽悠他们,别让家笑话你就得了。” “怎么说话呢,卿且看咱一一道来。” 说完,张俭一拍李岩的肩膀,自己的整个身体如同一片轻柔的羽毛一般向着前台飘然而动。 :。: 68 话说天下 就单凭张俭这一手,就直接将严弘文给比了下去,毕竟严弘文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而张俭却是一个能够力拔山兮的高手。随着张俭身体的飘然滑动,他身上的蓝色锦衣随风而动,更有一种天人下凡的感觉,让在场的那些人,无不是士子怒目,女子情动。 张俭是什么人物,做为皇帝,手底下的大臣何止上千号人,天天见面的也得有几十上百人,每天侃侃而谈,那更是家常便饭,又怎么会惧怕这种三五十人的小场面。 只见他轻身飘上台去,目光四周一扫,那种君临天下的王霸之气,顿时让整个场面变得鸦雀无声,然后张俭拱了拱手,微微一笑道:“各位公子小姐,大家好。我叫张部落,大家可以称呼我张公子或者帅哥张,作为我本人,还是更加喜欢后者的。鄙人乃是一个走街串巷的行商,说起游历也不过就那区区几处而已,不过,既然大家想听,那张某就在此献丑了。” 台下诸人皆都好奇的看着他,章雨凝见他神色自然,笑意殷殷,心道,难道这人真的就是一个走南串北的商人不成?且不说他这轻功出奇,但就这这侃侃而谈,毫不怯场的神态,就着实让人敬佩,还有刚才刹那间那股子须弥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难道这一切真的就只是一个商人所能展现出来的吗? “说到这游山玩水,其实是闲人最喜欢干的事情,譬如说我。”张俭语锋一转,却是小小地摆了严弘文一道。妈的,你要不是有个当官的爹,你游山玩水游个屁,整天闲着没事写鸟诗,就是小白一个,看老子回头不查查你家的老底。 在场诸人听张俭自嘲,皆是善意一笑。 “我小的时候,父亲带我去过很多地方,他老人家说过的有一句话,我至今记忆忧新。他说,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愚昧无知的,因为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己愚昧无知。 我以前不能理解,但是,当我省悟过来地时候,却再也见不到他了。”张俭假惺惺的抹了几滴眼泪。 章雨凝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这个张部落,天生就是耍嘴皮子的料,他这一番话,既有风趣又有深度,就算是假话,别人也能理解,比那个严弘文满篇的大实话,高明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屋里地千金小姐们,却是从来没见过一个这么勇敢风趣的商人,在这么多人面前不仅没有丝毫胆怯,反而幽默风趣,侃侃而谈,还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实在是大大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就连那一向维护着严弘文的陶莹莹小姐,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满身铜臭,胡言乱语的商人的话很有蛊惑性,很能令人心动。 “其实,咱们的大明帝国很大很大,但是同样,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也同样很大很大,有许多我们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更有甚至,我们从来都想都没有想过的事物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便说我们大明帝国吧,大家都知道黄山泰山武夷山,可是在场的公子小姐们,你们有没有想过,过了这些大山之后,那里又会是什么地方呢?” 张俭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大明极西之地,有千仞绝峰名为珠穆朗玛峰,壁立千仞,终年积雪,入云三尺三分,乃是世界最高山峰,为世人所景仰。大明之北,有天山山脉横跨千万里之遥、有雪海天池,奇景美妙绝伦,那天池便是传说中的仙境瑶池,那里终年积雪,盛产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圣药雪莲。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便是说这天山美景。 大明之南,有海疆绵延千里,至大海之南之海岛。俗称HN岛。HN岛上有天涯海角、五指山、万泉河、接驳浩瀚大洋。大明东海之滨,海域万里,资源丰富,直面朝鲜、疏球、RB等弹丸之地,然,他们的所在之地,却乃是我大明海军出海之咽喉。” 张俭一口气说完,心里却是畅快无比,不给你们这些士子小姐们下点猛药,你们坐井观天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张俭这番话却是让在座诸人闻所未闻,听所未听的,什么珠穆朗玛峰,明月出天山,天涯海角,疏球RB,哪一样都让人心惊,大厅之中一时静谧下来。 严弘文也是脸色发青,极是难看,他本以为自己见识已经够广的了。可是在这个满身铜臭的商人面前,他的所见所闻竟然全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破烂罢了。别的不说,什么朝鲜,疏球,RB三地,他都只是听过的而已,没想到这个家伙竟有这般见识。 “张公子,这些地方你都去过吗?”一个好奇的声音传来,张俭闻声看去,却是那个对严弘文有好感的陶莹莹小姐,她眼中闪过丝丝惊奇,似乎对这些地方很是向往。 “我去过天山、HN岛、东海的RB琉球,至于那珠穆朗玛峰,我也想上去,只可惜没那份能耐。”张俭风趣道,这些都是他前世去过的,当然记忆犹新。 “可是人生短暂,若是要把这些地方走完,怕是两辈子也不够吧。”陶莹莹小姐喃喃自语道。 “人生长短不是问题,只要坚信一点——我们一直在路上!”张俭大声说道。 章雨凝对张俭的话听得是又感动又疑感。这个满嘴胡话的家伙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呢?他真的去过吗? 张俭见场下诸人皆是迷惑又迷茫的目光,就连章雨凝这样睿智的人也不例外,他忍不住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大家的目光却都放在大明之上,可是有没有人想过,这个世界这么大,难道只有我们一个大明帝国的存在么?” “答案是否定的。”知道问也问不出个什么,他便直接斩钉截铁的道:“我们大明,只是处在这个世界的一个很小很小的角落上,我们位于的这个地方,叫做亚洲。它通过大洋与陆地,与其他大洲相连。欧洲,美洲,非洲,每一块大陆都有文明,每一个地方都有人类,都有国家的存在。欧洲大地,民风强悍,天骄拿破仑,奥匈帝国,罗马皇帝,文艺复兴与工业革命,他们有着白色的皮肤,黄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非洲大陆,神秘莫测,一望无际地撒哈拉沙漠,古老的食人族,他们有着黑色的肌肤,闪亮的眼镜。美洲大陆,风情狂野,神秘的亚马逊丛林,无数的土著,血腥的屠杀,他们有棕色的皮肤,卷曲的头发,神秘的一切总是让人有着无限的向往,我大明之北,绵延冻土之地,有国名为斡罗斯,那里人体高马大,他们常以北极熊自称,而说到这北极熊,更是在这斡罗斯之北,那里终年积雪,大海之上的冰层更是有数丈之后,而这北极熊则就生活在那里,它是冰熊,浑身洁白,犹如冰雪,身高体壮,嗜杀成性。 华夏文明、巴比伦文明、玛雅文明,无数种文明曾在我们这个世界兴起过,无数种语言在我们这个世界兴起过,只是我们自己却一直在坐井观天,从来不知道走出去,失去了探索的勇气,我们才会这样闭关锁国,遗祸千年。” 静! 绝对的静! 张俭这一番话,像是一个重磅炸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头晕目眩,他这番话的内容比那什么大明地理复杂百倍不止。黄头发蓝眼睛,黑皮肤,棕色皮肤?真有这种人?听着都难以置信。屋里的人都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张公子,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沉默良久,章雨凝第一个反应过来,开口轻轻问道。她被张俭的话深深震撼,黄头发蓝眼睛的人,她虽没亲见,却也听说过,只是那黑皮肤的非洲人,真的有那么黑?太难以置信了。 “人类愚昧地地方,在于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愚昧。”张俭哀叹着,再次用这句话回答了章雨凝的问题,也结束了自己的这番惊天动地的演讲。 他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了,甚至有些悲哀,讲了这么多,他完全是情不自禁的,他也不知道这个不一样的世界有没有拿破仑、罗马、巴比伦,但万变不离其宗,一个强盛的欧洲,是必然存在的。他还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说,只是看着底下茫然的眼神,他便及时的止住了。他与别人讲世界地理,便和别人对他说诗词是一个道理,四个字,对牛弹琴。 老实说,看着这些才子才女们,躲在自己的小窝里,整天想着弄几首艳词小曲,他有一种深深的悲哀和无力的感觉,如果我生在他们这个时代,我会不会也是他们中间的一员呢? 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觉萦绕在他心头,在历史的洪流中,他头一次产生了自己是这么渺小的感觉。 “张公子,你说的那黄头发蓝眼晴的人我听人说过,他们便是欧洲人吗?欧洲又在哪里呢?”章雨凝接着问道,她想问的话,也是其他人想要问的。 张俭点头道:“他们大部分都是欧洲人,欧洲距离我们十分之远,以目前我们的航船水平,怕还到不了欧洲。但是欧洲的不列颠、法兰西、西班牙、葡萄牙等国,工业发达,造船技巧以及冶炼锻造技巧十分的高明,若是我们不察,将来我们大明便要在这上面吃亏。” 那个严弘文听了张剑的话之后,却是哼了一声道:“都是些奇淫技巧,取巧而已,哪里比得上我天朝上国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历代才学之士,层出不穷,所以说,该当心的应该是那些西方的蛮夷小国尔。” 我叉叉你个圈圈,你这狗屁不懂的才子,张俭一听严弘文这话,心中顿时勃然大怒,冲着严弘文怒斥道:“何谓奇淫巧技?候公子,你便将我华夏无数的先人没放在眼里么?便凭你那点才学,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说差上十万八千里,那是抬举了你。” 张俭这话一出,更是满座皆惊,台下的士子和女子们皆以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这个神奇的家伙。他竟然将这第一才子看得如此不堪?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