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推荐宅斗好文(重生之将门庶女) 章节名:推荐宅斗好文(重生之将门庶女) 推荐泡芙笑笑的宅斗文《重生之将门庶女》 简介: “她不是想平安生下孩子吗?你去,给她开膛破肚,让她好好感受一下孩子出世的痛与乐!” 一把利刃,一点一点剖开她的肚皮,漫长而剧痛的折磨 那不可一世的笑容c刺骨锥心的痛c裂帛的声响c腥咸的气味c濒临坍塌的自尊无一不在耗损她如花般绚烂的生命! 终于,在她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听到了嘹亮的啼哭,那是世间最美的乐章。 可她还没来得及看那孩子一眼,便听到他恶魔般的声音响起:“摔死他!” 一朝魂丧,迎来庶女重生。 血雨腥风c明枪暗箭c媚药寒毒渣男c渣女又想故技重施? “上辈子善无善终,那么此生,我桑玥必将所有负我之人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嫡姐抢夫?乱你名节c毁你清白! 卖醉用强?爆你猪头c断你官路! 嫡母狠毒?夺你实权c送去西天! 还有不怕死的,尽管放马过来,看她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祸害们一个一个踢进阴曹地府! 做完这些,就此金盆洗手。但世事难料,不知何时自己已被推上风口浪尖,想要抽身而退去过那闲云野鹤的生活,却见 某个无赖铺着十里锦红截了她的去路 “桑玥,你只要踏出第一步,剩下的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步由我来走就好!” 很好看的文文,喜欢宅斗的可以去看哦!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花粉 jinhezai 的精品长评 章节名:花粉jhezai的精品长评 耽美?看过花花的文才知道,很美!花花的男人,媚而不娘,俊而不妖,我理想中的攻受形象啊。故事情节跌宕,却不失趣味。凤血,岑霜之恋,超然,霸气!花粉们甚喜,甚喜啊! 凤血或许甚是不解:那道雷人的雷,到底是搞哪样啊?为爱吗?穿越千年,经历风雨,走过杀戮,为的就是那冥冥中注定的缘分?! 遇到岑霜他会明了:是的。就是这样。敌人?何妨!同性?又何妨!爱了便是爱了,你就是你。俗事彷徨,人性纠葛,多少人看不清自己。伦理,道德又怎样?你我就象是夏日里的萤火虫,荧荧闪亮不过一季,但也要活出真实的自己。江山为聘,山河为礼吗?只愿有你相伴,一同笑傲人间! 敬佩同性之恋,他们可以抛开束缚,爱的更加勇敢!一并敬佩花花,能写出我们喜爱的文章! 还有,收藏帝攻的亲,不要只收不看,那是不道德滴。大家快来看啊,看了一章想二章,看了二章想三章啊,看了三章想,(有点挥泪大甩卖的意思啊,花花不要抽我啊!) 看文的亲,也不要只看不出血啊,把你们兜里的票票闪闪亮亮的拿出来,花花最爱偶们投票帅气的p一ss了!(汗!做花粉儿也不容易啊! 作者回复:今今的评论让我一看便爱上了,反复读了几遍仍觉得意犹未尽,我笔下的凤血岑霜,在你眼中是那般高的评价,这也是我的骄傲,你的一句花粉,我亦甚喜c甚喜,还有今今的挥泪甩卖,让我无限感动,最后总结一句,今今,偶耐你啦!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花粉 北极熊不怕冷 的感人长评 章节名:花粉北极熊不怕冷的感人长评 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前世的劫难,只为了今生遇见你。 三年的闭关,是为了拥有强大的力量去报仇;三年后的相遇,才知道,复仇不是我生命的全部,唯有你,才是我要守护一生,呵护一生的人。 当你白衣如霜,黑发似墨的身影映入我眼帘之际,当你那静若止水,无波无澜的眼神撞进我心间之际,你我,就已注定要携手一生。 那一场刺杀,我的出手,是否只是因为你口中我的霸与傲,是否只是因为齐墨打扰到我欣赏美景,又是否只是那一眼,我便已经倾心于你。 一次次的纠缠,一次次的霸道宣誓,你的心,为我沉沦了么? 我们的初次,是因为点穴;我们的二次,是因为媚药。你知道么,我多么想你心甘情愿的将自己交给我,无所顾忌的说你爱我,毫无保留的将全部的你展现在我眼前。终于,我一次次的付出换来了你的顺从,你的主动,你知道么,那一刻,我的内心是多么的高兴,激动,甜蜜。 爱你入骨,宠你入骨,我甘之如饴。 却害怕如果你是我复仇的对象,我该怎么办。对东方彝的誓言我不能违背,对你爱意我又无法割舍,只能祈祷,你不是,你只是凤渊王朝的宰相,只是我凤血深深爱着的那个他。 随着秘密被一层一层揭开,你的身份逐渐浮出水面,我又该怎么做,才能在这乱世之中保护好你。 霜,我若称帝,江山为聘,权势为礼,娶你。 你是否愿意为了我,换上红装。 血,我若沉沦,风雪为家,雪月为亭,嫁你。 你是否愿意为了我,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 霜: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归属。我要助你夺取江山,保住你的江山不被人染指,我要常伴你左右,不离不弃。 血:霜,我爱你,我爱你一辈子。嗯。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也只属于我。 墨:或许我要到后来后来的才能明白,原来,我已爱上了你,而你身边却早已有了个他。长评献上。嘻嘻 作者回复:这是嘉嘉的处女长评,能写这么长,实在令我意外,文笔的优美华丽让我更是惊讶,字里行间对血血的感情描写,看得我眼眶都红了,嘉嘉,人家都看得快哭了啦,讨厌~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花粉 落花无意,流水无情 的长评 章节名:花粉落花无意,流水无情的长评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一次擦肩而过;那么,五百次的擦肩而过是否能换来一次倾世笑颜? 世俗不容的断袖之恋,蚀骨沉沦的爱恨纠葛,在他们之间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红衣若火,墨发飞扬,似妖似魅;他,白衣若霜,清冷如月,似仙似魔。 诺言在儿时就已铭刻在心,世俗伦理皆不放在眼里。 他的狂他的傲,早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自此,一颗心只为他沦陷,一双眼,只余他一人。 船头上,他奉命前来调查凤临门,原本平静无澜的心湖渐渐在他狂霸的话语中泛起了涟漪。 恐慌,无措,逃避,冷漠,却不知这一切更让他的心如针扎般疼痛。不致命,却无比揪心。 他愤怒的看着他为了逃避他所做的一切。 好好好!你逃!你逃!既然你要逃,那我便把这天下攥在手上,让你无处可逃!最终,只能呆在我的怀里! 血:霜,我以这天下为聘,万里红妆,你可愿嫁我,做我后宫中唯一的男后? 霜:好。你若以这大好山河为聘且万里红妆迎娶我,我便为你披上红嫁衣,三千弱水只准取我一瓢! 且看这飘零乱世,他二人如何并肩携手,打下一片锦绣山河!作者回复:落花的长评,跨越前世五百年,亦让我爱了五百年,断袖之恋为世人不容,却让亲深深所爱,虽然亲的长评像简介抑或番外,但人家还是喜欢啦,特别是那句:!你逃!你逃!既然你要逃,那我便把这天下攥在手上,让你无处可逃!将凤血的心声表露了出来,亲,扑倒狂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花粉 星辰夜幕 的千字长评 章节名:花粉星辰夜幕的千字长评 呼呼,长评到了。 犹记当年,你白衣胜雪,黑发似墨,清冷淡泊,天下无双的样子让我记忆犹新,那静若明镜,无波无澜的目光对上我的眼,清晰的让我感觉到了:美,柔,静,使我一抹异样在心头划过,狠不得让我先在就把你拥入怀中。我想,那就是一眼万年吧 后来。我才知道,你,岑霜,嫡仙般的人物,位高权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岑丞相!可是,那,又怎样!我凤血江山我要,天下我要,你,我必要! 就算你我皆是男子,天地不容!那,又怎样!我仰天狂道:“天若阻我,我逆天,地若阻我,我掘地,你是我的,谁人敢夺!” “霜,你还记得吗?想当初我们的第一次,还是因为我把你给点穴了。”但我并不后悔,因为,我真的很爱你,并不后悔你是否会恨我,因为,我得到了你的第一次; 终于,我一次次的付出换来了你的认可,你的主动,甚至,你的爱!哪怕只有一丝丝。你知道么,在那一刹那,我的内心就像被灌下蜜一样甜蜜。我希望时光就在那一刹那而暂停。只因为,你主动的去爱我。你为了这一丝丝的爱,我愿倾尽一切! 当江山易主,天下分裂,忠良被害,百姓荼毒! 我俩二人如何并肩为战?勇夺江山c谋定天下c智除奸臣? “霜,你一定要记住,当我左享江山,右抱美男时,当我是万民臣服的天朝圣君,而你,则是我后宫中唯一的一位绝色男后!” “当这一切的爱,我才知道时,你却早以是他人的了我愿为你,放下我的血海深仇,只求,你能与我隐居山林。”岑霜愣愣的看着他,在一片漆黑如墨的夜晚上,他只看到一双眼睛,一双眼睛里面尽是深情,隐隐有流光闪耀着。竟是那么迷人 “霜,离开他吧,他的心里,只有皇位!只有我,才能陪你浪尽走天涯!我可以陪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霜,我,凤血,再此发誓,我们三生三世都要痴缠在一起,永远都不可能分开!”在热烈的阳光下,只剩少年坚定的发誓在耳边摇晃 “而我们的第二次,则是因为我给你下了春药。”你知道么,我是多么的想你将自己的第一次心甘情愿的,放心的交给我;我是多么的想让你真心真意,无所顾忌的说:“凤血,我爱你!”我是多么的想让你毫不怀疑的相信我;毫无保留的将全部的你,最真实的你展现在我的眼前。 在我们对视的第一眼,我便知道,在我的人生,不仅只有报仇雪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那就是——爱你! 作者回复:幻幻的评论上千字,我感到意外,虽然与番外几乎相似,却也看得出来,幻幻对文文的喜爱,对花花的支持,幻幻是个非常热情开放的姑娘,原来写起长评来,也如此热情,人家经决定了,文文番外就用你的了!哈哈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花粉 星辰夜幕 的二次长评 章节名:花粉星辰夜幕的二次长评 我一开始也不看耽美的文文的。但是只要看过花花的文才知道,同性之恋,其实它才是最美好的爱情!同性之恋,就算天地不容又怎样!同性之恋,就是因为他们有爱的勇气!只有同性之恋,才能做到真正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才是真正的爱!那是十分有勇敢的! 花花的文写的很美!花花笔下男人白衣胜雪,红衣狂傲。让我仿佛就是看到了凤血与岑霜的那一份绝美的旷世之恋! 凤血的爱,是狂傲的,是霸气的;或许甚是不解:岑霜的爱,是温柔似水的;齐墨的爱,是隐忍的。可是,正因为有着不同的爱,才能演奏出一场惊天动地的旷世传奇之恋! 是的,没错。凤血没遇到岑霜之前,他的人生只有报仇雪恨,和争夺皇位。但是,凤血遇到了岑霜。这时候,凤血才懂得,“岑霜,也是他生命中的一个部分!岑霜,你是我心中的最爱!岑霜今生今世,你我相爱本是宿命,江山我要,天下我要,你,我凤血必要!” 那么,岑霜,你的心,是否为凤血沉沦了呢?当看到你拳头一握时,我就知道,你岑霜,早以爱上了凤血。也许是因为凤血的一句:“天若阻我,我逆天,地若阻我,我掘地,你是我的,谁人敢夺!”吧当凤血遇到那道雷人的雷,他的心中一定是不愿的吧。可是,凤血遇到了岑霜。被雷劈,只是为了遇见岑霜。只是为了穿越千年,经历风雨,走过杀戮,并看到岑霜。只是为了那冥冥中早就被注定了的缘分。只是为了爱上你,岑霜! 当凤血遇到岑霜他会知道:是的。我爱上了敌人。我爱上了岑霜!但那又怎样?同性相爱?!天理不容?!但那又怎样?爱了便是爱了,岑霜就是岑霜。凤血就是凤血!他们都是独一无二的!他们也有感情!也会爱!硝烟四起,战歌飞翔,俗事彷徨,人性纠葛,有多少人遗失了自己,又有多少人看不清自己? 天理,道德又怎样?岑霜,凤血愿以江山为聘,以山河为礼,只愿当我回时,你在对我,浅浅一笑。一同笑傲人间!只愿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我敬佩同性之恋,因为他们可以抛开束缚,爱的更加勇敢!我也十分敬佩花花,因为花花能写出我们心中向往的那一份惊天动地的旷世传奇之恋,因为花花能写出这么美丽的爱情。因为才是真正的爱情!向同性之恋欢呼! 还有,看帝攻的亲,要收藏啊,不收藏那是不道德滴。看霸王文那是不道德滴。看文的亲们,我已经看到你们的票票了。快拿出来吧~不拿出来,小皮鞭伺候哦~让我看看你们的小兜兜~花花,我们爱你!所以,加更吧~ 作者回复:幻幻,我能说你饶了我行吗?开始要币币,现在要加更,我觉得人介是资本家,专门来压榨我的我大哭! 还有,二次长评写得不错,我觉得你们语文老师得感谢我,把他的学生教得写作文了,然后,虽然有很多雷同之处,我想说,丫的,你们几个是不是互相抄袭了?支持原创好不? 二更你们就别想了,我每天码一更都去了半条命!知足吧,妹子!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花粉 我只不在乎你 的处女长评 章节名:花粉我只不在乎你的处女长评 第一次写长评啊!花花我的处女座给你了, 穿越千年,只为与你相遇。 凤血,本是一个异世富二代,被一道雷劈到古代,魂入不受宠的太子身上,逃出监牢,用了三年时间学成绝世武功,只为原主报那个仇,喜穿一袭红衣,如罂粟一般。 岑霜,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长相俊美,如一朵雪莲傲立在雪山之巅,不可侵犯。 他说:我要天下太平,苍生安宁,你做得到吗? 他说:我可以给你一个这样的天下,让长生万物安宁,但这天下的主人,只能是你我。 他说:霜,今生今世,你我是宿命,江山我要,天下我要,你,我必要。 他说:你我皆是男子,天地不容 他狂傲的说:天若阻我,我逆天,地若阻我,我掘地,你是我的,谁人敢夺! 他的心,在这狂傲之语和那双魅惑桃花眼中,一点点沉沦! 他狂,他傲,他霸气;他柔,他美,他圣洁。 且看他们携手笑看天下,将这不容世界的爱恋进行到底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花粉 魅宸妖 的超精彩长评 章节名:花粉魅宸妖的超精彩长评 啊——喜欢喜欢!好喜欢! 奴家可是第一次长评呢~ 凤血,九天之凤,如血妖娆。楔子,第一次看他的时候,感觉就像一个搞笑的神经少爷,那时候,看到的就是那句“劳资光着身子呢~这样死多丢人!”⊙﹏⊙b汗,死之前不是关心自己的生死却在想丢不丢人?那时奴家可是在喝可乐呢~一口可乐就这样浪费了啊!本以为是满身贵气的富家少爷,却不料,看着看着,发现这个少爷不是一般的流氓啊!不过,也可能是因为第一章凤血的邪魅没有写出来吧? 然后的第一章就是我们可爱的小攻大人的伟大杰作了,看到那,我就觉得他是个嚣张狂妄的人。作者大大用了很多笔墨描写岑霜的气质,第一眼,奴家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小受。而且,由于奴家记性不好,以前看文很难记住别人的名字和性格,可是,看到这个岑霜,奴家就记住了他。不得不说,他的记忆真的很深刻。好像这个淡漠如风的男子就在自己的面前。对于小攻的霸道邪魅,这种人可是奴家最喜欢的男主性格了,啊——这么般配的两人在一起,有木有喷鼻血的冲动啊? 的确,冷漠受受邪魅攻神马滴最有爱了! 不过,我很欣赏凤血,也很羡慕,因为他狂妄,他的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别人?有何资格动他一根寒毛?对于小攻大人的护短和霸道,奴家可是爱死他了啊!虽然很不文明的骂脏话,但是好可爱啊!像狂妄,似霸道,却又显得傲娇可爱!啊!好喜欢啊! 虽然有些时候脑袋有些脱线,却又为文文添了许多搞笑的欢乐,多一份,耽美的温馨宠溺不够,少一分,显得古板正文。 当然,奴家最喜欢就是小攻大人就受受的霸道,无奈,心疼,喜欢还有浓浓的爱意那种宠溺是凤血为捕捉他的小受编制的大网,一点一点的侵略占据了岑霜的心,用独属于他的温柔霸道包裹住自己心爱的人儿。 对于凤血来说,这个世界除了报仇真的有他不舍的东西吗?可是,一个他的出现却让他的生命真正绽放了属于他的光芒。明明两个人都是男人,他却可以不顾天下人的目光爱他,宠他,哪怕哪天他想要这天下,他都为他夺来。但是,他必须陪他沉沦即便他会恨他! 凤血的爱,不是宽容,不是那种只要他幸福就好,他的爱是霸道的,是黑暗的,是地狱里的修罗,就算下地狱,你也要赔我!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花粉 嘿小吥 的倾世长评 章节名:花粉嘿小吥的倾世长评 他,红衣如血,霸气凌然,桀骜不驯。 他,白衣如霜,优雅万分,冷清如月。 他,一身火红的衣衫掩盖了那颗火热但冷酷无情的心。 他,一袭如雪的白衫冰冻了那颗冰冷但渴望温暖的心。 他遇上了他,燃烧了那颗冷酷的心。 他遇上了他,温暖了那颗冰冷的心。 遇到他之前,他的世界只有仇恨,他想的只有报仇。 遇到他之前,他的世界只有家国天下,他想的只有天下太平。 一朝相见,一场刺杀,他的心中从此有了一个他,他的心中也添了一抹红。 从此他明白,他们俩注定要在一起,注定他要爱上他的敌人。但他毫不犹豫,就算他是男人,爱上就是爱上了,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他是男人又有何妨? 从此他明白,他们俩注定纠缠不休,注定他要爱上他的冤家。他在世俗与内心之间摇摆不定,身为丞相的他不能接受这不伦之恋,但是又不想抗拒。他一次次的维护,一次次的关心,一次次的霸道,一次次的无赖让他的心暖了又暖,软了又软,动了又动。一场阴谋,让他看清了内心,也爱上了他。“霜,你我是宿命。江山我要,天下我要,你,我必要!”“天若阻我,我逆天,地若阻我,我掘地,你是我的,谁人敢夺。”他红衣如血,在外人看来,霸道狂妄冷血是他的代名词。他不是无情,他的柔情都给了他。在别人面前,他是一块冰,一块包裹在火焰里的冰,纵然外边的火焰一直在燃烧,里面的冰也不会融化,自然的冰冷刺骨,让人胆寒。在他面前,他只是一团火,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不仅把自己把自己的心烧的火热,也让他的心热的发烫。“你我皆是男子,天理不容。”他白衣如雪,清冷如月,静若止水。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忠心耿耿,为国为民的丞相,而他是被父亲厌恶,被父亲差点杀死的前太子。身份,职责的他们注定成为敌人,但是儿时的诺言却让他们成不了敌人。他,无拘无束,肆意潇洒。而他,身在高位,被礼教,世俗,身份束缚着,他只能抗拒,只能逃避。他追,他躲;他热情,他冷漠。他为了拒绝他,也为了提醒自己他把人伦挂在嘴边。 他为了得到他人,也为了得到他的心他耍无赖,用手段,爱他,宠他。看楔子的时候,对凤血只有一个感觉:这个人太不靠谱了!“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嗷嗷嗷嗷嗷嗷~”那个正常男人洗澡的时候会唱这首歌!“劳资光着身子呢,这样死多丢人!”我咧个天马流星靠,那个正常人死的时候会想这些!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凤血这个人是不正常的(在此膜拜花花,各种天雷滚滚) 凤血和岑爽相遇的时候,还是狗血的英雄救美,花花用了大量的文字细致的描写了他们的衣着,表情和对话,把各人物的性格都生动的呈现出来。往后用更精彩的情节把人物关系,内心活动淋漓尽致的描写出来。我们可以看出,在处理文字的时候花花花了多大的心思,废了多少脑细胞。耽美文不好写,一个女人,要揣测两个男人的心思,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写的太柔,显得太娘,写的太刚,又觉得粗鲁。感情戏太多,显得俩人太腻歪,不符合人物性格,太少,又觉得没基情!所以花花的努力程度看过文的孩纸才知道。谢谢花花,谢谢你这么努力的写文,让我们看到这么好的耽美文。继续努力,争取出版!我看好你呦~哎呀哎呀我不行了!第一次写长评,写的我都快吐了!我已经进我最大努力了!花花继续加油吧! 作者回复:鑫鑫,首先谢谢你这么认真地给文文写长评,表示九十讶鞠躬!先么么,抱抱,再摸摸 你是如此认真在看文,如此认真地对花花,你让我说什么好呢?只有两个字,感动! 当看到你密密匝匝一大片,写得洋洋洒洒热血沸腾时,人家的心也跟着你热血沸腾了,总结两个字,真好! 鑫鑫,人家耐死你了,别吐啊!挺住!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推荐苦木柬好文《美人倾城:傻女点潘安 章节名:推荐苦木柬好文《美人倾城:傻女点潘安 求支持,甩一把节操,求支持! 《美人倾城:傻女点潘安》作者:苦木柬 以下精彩简介:【本文美男众多,男强女强,身心干净,专情专宠,腹黑vs扮猪吃老虎!】 ◇◇ 人倒霉起来真的是鬼也怕! 她本是某商学院的毕业生,竟然数着钱也能跌死,还狗血地穿越了; 穿就穿,竟然还穿到一名傻女身上,落入神秘帮落手中,命悬一线; 更加悲哀的是,九死一生的她还被送往给某怪趣味侯爷侍寝; “啊”的一声尖叫,响彻院落; 一个美艳绝伦的男子,倘露着白色的亵衣,双手捂着下体退到床角一旁。 “本侯的命根子被你踢着,本侯不叫,你叫什么?”某妖娆侯爷一脸恼怒地看着某女。 某女指着他捂着的地方,满脸堆笑道:“我这不是替你痛么。” ◇◇◇◇ 为了活下去,她巧计出逃,竟然遇上了“古今第一美男”——潘安。 正赶上了潘美人与夏侯湛两个美男“连璧”出游; 男女老少一个个争相围堵,“掷果盈车”。 (这架势,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为了水果,为了生存,她一个咬牙,扑倒在潘安车前; 索性装晕,竟奸计得逞地随着那堆娇滴滴的水果被运回潘府了。 从此,她装疯卖傻,一边蹭吃蹭喝蹭住蹭人,一边精心筹划她的复仇大计。 这头防着潘美人招桃花,那头自己却桃花朵朵开; 这日子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 精彩微段子: 【宠暖段子】 某女手扶着胸口,苦闷道:“最近总是胸口闷闷地想吐,不知道是不是有了” 潘美人一顿,一脸黑沉地盯着某女,咬牙道:“有了?我不记得我何时碰过你。” 某女拨着胸口舒气,正将刚刚未有说完的“胃胀气”三个字缓缓吐出; 听到潘美人的话后某女一愣,脸一热,低头羞涩道:“人家哪说有了” 潘美人站起来,逼近某女,笃定道:“很快便有了。” 看到没,看到没,美男多多,群里没节操的娃纸们有福了!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花粉们都戳进来,不看的打屁屁! 章节名:花粉们都戳进来,不看的打屁屁! 近日发现,盗版横行,很多读者都去看盗版而不支持正版订阅,为此,人家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跟大家说明一下,在潇湘,一万字是三十点潇湘币,一块钱一百点兑换来算,一万字只有三毛钱!按新合约五五分成,我只得十五点,就是一毛五,按老合约好像多一点,我不知道怎么算!(不要拍我,我数学不及格) 很多亲应该知道,人家常常为了码那一万字熬夜到很晚,不过也才得每位亲的一毛五。(人家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很久才敲出来的啦~)最近入秋,晚上又冷,日后会更难熬,所以,借此呼吁广大读者(一千多的收藏,貌似也不多哦,手指绕圈扮可怜中)请支持人家来之不易的成果,你的一毛五对我来说很重要啦! 支持正版,支持花花,是每位花粉最基本的诚意啦! 还有那些看盗版的,请不要在评论区催更指责文文,你的行为已经伤了人家的心了,人家不喜欢你啦!(眨着小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你,你只要不去看盗版人家就喜欢你了啦!) 亲们,人家很努力很努力,请把你们对文文的喜爱和诚意都拿出来,你们的一毛五是对人家最大的支持! 在此感谢一下那些一直支持着文文和花花的人,花花在此九十度鞠躬感谢你们陪着文文一路走来,感谢群里的宝贝们每次都能把花花逗得很开心,感谢我最爱的bbdr0903宝贝,aaa3b宝贝,今今宝贝,魅儿宝贝,鑫鑫宝贝,薇薇宝贝,冉冉宝贝,繥繥宝贝,凌凌宝贝,嘉嘉宝贝,哈哈宝贝,啊,太多了,写不下了,感谢谢群里所有的宝贝群么么! 感谢你们在花花熬夜码字时送来的关怀,感谢你们对花花的理解与支持,呜呜(感动得仰天大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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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个人,能用生命来疼宠你。 有没有一个人,从来不会忍心伤害你。 有没有一个人,就算放弃全世界也不会放弃你。 有没有一个人,你只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如果有些事情没有发生,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也可以像他爱她一样爱他,即便,是拿她的命去换 {1本故事纯属虚构,现代言情军旅,请勿在现实中对号入座,某只虽然查了很多资料,但由于并未当过兵,难免会有差错,望谅解并指正,请勿用犀利言辞加以攻击!} {2本文一对一,男女主青梅竹马,身心一定是不用怀疑滴,感情必定是经得起推敲的,宠文也绝对是可以肯定滴,请勿怀疑作者解释的真实性,共鸣者拍爪,跳坑吧!} ——○○——推荐——○○—— 【完结】 《军婚诱惑》http/。xy//446278。htl 《军宠一大牌千金》http/。xy//482965。htl 《极品狐妖很风流》http/。xy//466479。htl 【连载】 《重生之将门庶女》http/。xy//492893。htl 《不良千金,男色欺上身》http/。xy//501214。htl 《男色来袭:娘子当自强》http/。xy//507162。htl 亲们等文的时候,可以看看这个文文,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推荐好友文《冷王的狂魅夫君 章节名:推荐好友文《冷王的狂魅夫君 〈冷王的狂魅夫君〉文/龙阳公子 古风耽美文,简介:洛炜,北唱大陆唯一的君主,他嗜血,暴戾,无情,冷酷,强大,是北唱无人听之不颤栗的狠角色!他不喜欢女人,他的性向是公之于众的,没有臣民敢提自古的传承,更多的人在庆幸,这个暴君的时代不会永无止境 他的阴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就是这样的人,竟也有温柔的一面,用他那漂亮得如怒盛得蔷薇的脸庞,诱惑他几世唯一的爱人 “洛炜,如果我落入汨罗河中,不见了身影,你会怎样?”——我会不顾一切抽干汨罗河中的水,把你找出来。(洛炜) (霸气如他,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随水!”洛炜咀嚼着爱人的名字,款款柔情。 “恩?” “随水!” “恩。” “随水!”洛炜孜孜不倦。 “” “随水!啊!” “洛炜!你打扰到我睡觉了!” “唔我错了”洛炜捂着被狠弹了一记的脑门扑街,可怜的像个小媳妇。 (强悍如他,也有胆小的一面: “随水”双眼蒙着纱布,洛炜在黑暗中摸索着爱人的所在。 “洛炜,我在这。”洛随水很快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随水,我只有你了,你不能抛下我。”紧紧相拥的二人,十指相扣。他的声音,微颤。 喜欢的妹纸请收一个!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01 初相逢 章节名:001初相逢 阳春三月。 清雨过后,翠绿的扶柳岸,晨曦淡淡,微风柔和,水光潋滟。 凤血立于弧形拱桥上,眺望雨后的风景,一身血红轻衫尽显张扬之气,扶柳在眼前随风摆尾,格外欢腾,令他的心情也舒畅起来,这是他来到这个异世三年来,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风景。 三年前他带着东方彝的信物去了凤临门,凤临门众人将他奉为上宾,他正式接掌门主之位后听从东方彝的临终嘱咐,闭关练功;他也知道,在这个以武为尊的江湖,他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替真凤血和东方彝报仇,日夜苦练,终于在一个月前,他凭借东方彝的三十年内力练成了圣血剑法的第十层武功。 练就绝世武功,等于再次重生,他张扬地将凤血活着的消息传了出去,让整个凤渊王朝人尽皆知,现在朝廷人心惶惶,那昏君听到他的名字日夜恶梦连连,走到哪里都有大堆人护着! 得知这事,凤血大笑三声,指天骂道:“昏君无能,他日我凤血必定取而代之!” 听到此言,皇帝老儿当场摊倒在地,大病了一场,此后一场又一场的围杀接踵而来,都被凤临门人挡了回去,既然朝廷向他下了挑战书,他也不是吃素的,特意收买了天下第一杀手除了些朝廷的奸党污吏,以示回敬! 忙了一月,今日下了点清雨,特意出门散步,却不想见到了这么美的景色! 微眯那双惑乱众生的桃花眼,凤血打开手中的玉骨折扇,随意扇着风,好不惬意。 低首间,桥下潋滟的河水上,正有一小船缓缓而来,船头一人打着白色的纸伞迎风而立,白衣如霜昂藏七尺,黑发似墨垂直胸前,犹如一只洁白不染世俗的蝴蝶。 凤血前世见过各种美女,却没有人能比过得过这个身着霜白华服的男人!没错,是男人! 凤血的眼球被吸引住,不止因为那张长得绝世倾城的脸,还有那静若止水,无波无澜的眼神,他随风立于船头,给人感觉——美,柔,静。 近了小桥。 岑霜微微抬头看向小桥,视线一扫而上,恰好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那双眼带着轻狂和傲视天下的霸气,嘴角的笑意又令人觉得很温暖。 他站在小桥上,用最舒适的姿态看下来,一袭红衫如夏天盛开的罂粟,长发慵懒地轻挽,那双狭长的眸子,极像春日里娇艳的桃花,却透着睥睨天下的霸气! 红衣魅惑,目光霸道,好不招摇! 凤血和岑霜的视线就这样交织在了一起。 船近了,马上要划过小桥。 忽的,一道黑影从湖边的小楼上飞下来,直逼小船上的白衣男子。 剑鞘上的黑色宝石被阳光照射出一道亮光,闪电般扫向淡漠无波的岑霜,剑光如寒冰,在温柔的阳光下仍旧寒气逼人。 岑霜握伞的手与身上的白衣一样干净,轻轻一抬纸伞,视线扫向挥剑而来的黑衣人,对上一双如同嵌了十年寒冰的眸子,岑霜的眸光印出那柄寒铁宝剑。 一眼他便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在凤渊王朝,拥有这把寒铁宝剑的人,只有天下第一杀手——齐墨。 江湖传言,天下第一杀手齐墨,喜着黑衣,武功极高,来去无踪,江湖中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只要是他要杀的人,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岑霜知道,有人聘请了齐墨来杀他,今日这战再所难免! 桥上的凤血皱了眉,因为齐墨打扰了他看风景,特别是看这么美的男子,以他的脾气,是绝不会容忍这样的事发生的,轻身一跃,脚尖已踏到桥栏上,轻身飞了下去。 岑霜仍旧衣不带水地迎风而立,眸中无惊无波,似乎齐墨手中的剑并非是刺向他。 剑就要刺进岑霜的心脏,利剑入心,非死不可!齐墨突然有丝不忍,他看到岑霜的脸,白净如雪,精致冰雕,单凤眼,高鼻梁,配合尖削的下巴,无疑是绝美得没有一丝缺点,他若是女人,必定惑乱天下。 杀手最忌心软,特别是杀岑霜,凤渊王朝人尽皆知,岑霜不会武功,但是天下又无人不知,他身边有四大高手,无人能近得了他的身,亦无人能脏了他的白衣。 没等凤血近身,船仓里飞出四名同样身着白衣的男子,两两分开,阻了凤血和齐墨。 而岑霜,仍旧静如止水,稳立船头,小船没受半分影响,划过了小桥,顺水而去。 岑霜的四大护卫,风华,绝代,魅惑,无双,乃是天下无敌的绝世高手,今日却双双与对方打成了平手。 小船微微一颤,船头就多了两个人,加上岑霜,一红,一黑,一白。 四大护卫也落了小船上,船轻轻沉了沉。 一艘小船,容人八个,加上船夫,九个青壮男人,他们知道无法承载,因而都用内力驱散了重量,除了岑霜,因为他不会武功。 “主人,属下该死!”四人齐声抱剑低头,这是第一次,他们没能阻下来人。 岑霜面容纹丝不动,似乎早已料到结果,轻抬了唇瓣,声若丝竹:“无妨,两位公子武功卓绝,非你们之过,退下吧!” “是!”四人没有多言一句,立即消失在船上,船还是轻颤了下,然后恢复平静。 凤血和齐墨看向岑霜,齐墨见他仍旧平静无常,有些恼,吐字如冰:“你不怕?” 岑霜语声柔和,带着雍散:“公子是来杀我的,我自然怕,可是怕又有什么用,我说怕,公子就不会杀我?” “当然不会!”齐墨不受控制地答了。 “那就是了,那我就没什么好怕的!况且——”他微微侧头用余光扫向凤血,那抹霸气的红影:“你打不过他!” 凤血绕有兴致地笑了,笑得魅惑妖艳,掳了胸前一缕黑发把玩着,有些玩世不恭地问他:“你怎知我会帮你?” 喜欢的亲请支持一个哈,收藏一个~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02 为你化劫 章节名:002为你化劫 凤血绕有兴致地笑了,笑得魅惑妖艳,掳了胸前一缕黑发把玩着,有些玩世不恭地问他:“你怎知我会帮你?” 岑霜收了手中的纸伞,轻轻转过身来,面容如同素雪般透净,几缕黑发垂至胸前,一身霜白更显得他身形纤瘦,眼角自带着几分妩媚,眼神却有着男人的铁骨铮铮,他看向凤血,目光平和地说:“因为你的霸和傲!” 凤血齐墨看得愣了,如此绝世之人,世上真是少见,他那般纤瘦,有种让人见了就心疼想保护他的念头。 “哦?”好半响,凤血嘴角扬起,轻抬了步子,走向岑霜,在他面前一步远的距离停下来,颇有些玩味地问:“我哪里霸?哪里傲?” 岑霜眼神停在那双笑眸上,四目相对,单凤眼和桃花眼眼波交织,令岑霜心头微微一振,面上却平静如常,嫩唇轻抬:“你全身霸气逼人,目中无物睥睨四方,在你眼皮下,你不会允许别人打扰你的好心情!而他”岑霜侧脸轻轻扫过那黑影:“刚好扰了你看风景的兴致!” 凤血闻言心头一紧,目光如炬,紧盯着那神色泰然的绝世男子,半响,他仰天大笑,心情异常畅快:“难得难得,普天之下,还有人能一眼看穿我的心思,就冲你这句话,这场劫本门主替你化了!” “门主?”岑霜眼珠一转,目光徒然锐如利剑,盯紧凤血,难道他是?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凤血轻咳了两声,打马虎眼说:“我叫门竹,大门的门,竹子的竹!” 岑霜复杂地看了他半响,答了一声:“是吗?” 凤血认真地点了点头,对他魅惑一笑,然后看向齐墨:“小子,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亲自动手?” 齐墨嘴角一勾,满脸不屑,在他面前还有如此大言不惭的人? 他盯紧凤血那身妖艳红衫及嘴角肆无忌惮的笑意,冷冷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我手中的剑可不会因为你长得帅就心软!” “哈哈哈!”凤血大笑三声,理了理胸前的血红轻衫道:“那就手下见真招!”话毕已经挥掌朝齐墨打去。 齐墨嘴角嘲弄一勾,眸中尽是不屑,挥剑而上,顿时掌风剑气交织在一起,激起湖中水浪,飞上天空,然后像细雨般飘落。 岑霜柔软的发上蒙上了一层水珠,朦胧如雾,更衬得他如画中仙。 二十招,齐墨败了。 两人落在小船上,船微微一颤,若非有武功的人,根本无法发觉,而刚刚打斗,船也没受半分影响,足以证明,这两人的武功是极高的。 “圣血剑法?你是凤临门门主?”齐墨中了凤血一掌,捂着胸口惊问。 凤血脸色微变,他并没用剑,就怕被人看出他的身份来,没想到对方却从招式中看出他用的是圣血剑法,且江湖上,能接他二十招的人,实在少见,这个人是谁? “啪啪啪”清脆的拍掌声突然响起,凤血齐墨同时看去,只见岑霜正拍着手掌,面上虽平静,眼神中却有着正如他所料的满意。 “今日三生有幸,得以同时见到凤临门门主和天下第一杀手的精彩较量!”岑霜看着二人,眼神带笑。 他早已猜到凤血的身份,刚刚故意让凤血和齐墨动手,想看看他二人身手如何,刚刚的一场打斗可见,两人算得上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凤血挑眉看岑霜,眼神中闪现不明的情绪,他在想岑霜那句话,天下第一杀手,不就是齐墨? 他记得,前几日他命司徒秀收买了天下第一杀手去杀一个人,那个人三番两次向昏君出谋化策,派人围剿凤临门,与他作对,这样的人,没有活命的机会。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凤蓝帝最器重的大臣,凤渊王朝官居一品的丞相岑霜! 凤血知道岑霜的事,他的父亲是兵部待郎,深得凤蓝帝赏识,握有军机重权,三年前凤蓝帝南巡也将他带了去。 南巡途中遇到了上月国刺客的行刺,岑待郎以身护驾,为凤蓝帝挡了数刀,不治身亡,岑夫人得知消息,殉情而去,岑家一门人脉稀薄,只留下十五岁的儿子岑霜和十三岁的女儿岑吟,凤蓝帝感怀岑待郞救驾有功,回宫后颁下圣旨,岑家男儿满十六岁便可官居一品,岑家女儿满十五便受皇恩赐婚皇室,岑待郞一命换了岑家世代荣耀。 三年过去,岑霜十八岁,已官居一品丞相两年了,这两年来,为百姓做了不少事,深得民心,凤蓝帝对他也是极宠的,朝中大事小事皆交由他处理,自己却在宫中风花雪月。 传言,岑霜不但智谋无双,且容貌独倾天下,就连天下第一美人岑吟也不及他的美貌。 那么,面前这位静如止水,神色泰然的绝世男子就是当朝最年轻的丞相——岑霜! 真是可笑,那昏君对自己儿子老婆无情残忍,却对别人儿女恩同再造,他与岑霜三年前同样失去父母,却如此一处云端一处泥? 凤血拳头徒然握紧,眸中越发深遂,一袭张扬的血红轻衫在风中飞扬,将他全身的霸气倾泄得淋漓尽致。 好一会儿,一段回忆袭来,他眉头一拧,松开了拳头,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幸会幸会,本门主说呢,天下除了岑相,还有谁能面对杀机而泰然如斯?” 雁过留花,亲过留爪,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03 天下齐名 章节名:003天下齐名 好一会儿,一段回忆袭来,他眉头一拧,松开了拳头,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幸会幸会,本门主说呢,天下除了岑相,还有谁能面对杀机而泰然如斯?” 岑霜双目含笑并未答话,立在风中发飞衣扬,美妙如仙,让人痴醉。 齐墨徒然目光一凛,视线停在那抹霜白的身影上道:“江湖传言,当今天下,有三人名声鼎沸,当朝丞相岑霜,面若桃花机智无双,是撑起整个凤渊王朝的顶梁柱,再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凤临门门主,三年前旧门主归隐,新门主青出于蓝,狂c霸c媚天下一绝,加上不才齐某,正好三人!” “哦?有这传言?本门主何以没听说过?”凤血的目光仍旧在岑霜脸上,笑意深浓,对那天下齐名的美誉并不着心。 “这话本相倒是有所耳闻,特别是凤门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岑霜负手而立,眼波盈盈,一袭霜白越发显得他身影清贵。 “哈哈哈!岑相的大名也不虚,机智多谋,堪今天下无双,特别是这长相,啧啧,哪个女人能及得上你?”凤血轻摇折扇,已恢复那般玩世不恭之态。 “凤门主人中龙凤,何必谦虚!”岑霜眸光忽地一转,问道:“如果本相没猜错的话,这天下第一杀手是得凤门主之财,特意来取本相项上人头的吧?” 岑霜知道,凤血是三年前被皇上废黜的太子,当年他未能及时救他一命,已死于牢中,他一直心感歉疚,没想到他不但没死,反而成了江湖上最大门派凤临门的门主,一令号天下,令皇帝寝室难安,所以才命他派人围剿凤临门。 今日得见凤血真颜,他已不是当年那个十多岁只会躲在角落里任人欺负的没用太子,需要自己为他解围,而是这般英姿飒爽武功卓绝,那嘴角的魅笑透着无形的霸和傲,让人有种压迫感。 想必他已不记得当年之事了!岑霜眸中飞快闪过一阵叹息。 齐墨凤血相视一眼,两人眸中皆是一沉,齐墨心中对岑霜赞赏有加,继续一副看戏的神情。 凤血眸中恢复平静,大笑道:“哈哈哈!岑相果真绝顶聪明,既然如此,你已知他是我派来的,你又遣退了你的手下,现在我两人都要杀你,你就不怕?” “岑某从来没有怕过,生死不过睁眼闭眼,有何可怕?”岑霜挑眉看了凤血一眼,而后转身看向湖水,眼波淡漠,有些哀伤。 一路顺水而下,三人的风华令岸上的路人为之驻足,这三人不但齐名天下,连容貌也是极出众的,血红妖娆,霜白清华,墨玉冰冷,羡煞了凤渊王朝的一众女人。 看着岑霜周围笼罩着那种看透生死的气息,凤血眉头皱了皱,正欲开口说话,天空突然响起一阵炮火诈开的响声,他抬头看去,眸光骤然深遂,是凤临门的召唤令,凤临门出事了,正急着找他。 他拳头一握,顾不得其它,纵身离了小船飞身上了岸,只丢了句:“这次本门主不杀你,算是报了早年你的解救之恩!本门主记住你了,后会有期!” 岑霜心头微怔,原来他还记得当年之事,他忆起一双含泪带着乞求的眸子,怎么拼也拼不出那双魅惑天下的桃花眼,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再回神,只见阳光明媚的天空中早已没了那抹招摇的红影。 齐墨看了岑霜一眼,手中的剑一紧,也飞身离去了。 船上又只剩下岑霜纤瘦的身影傲立桥头,风徐徐吹来,发飞衣扬,如画中仙。 岑霜望了凤血离去的方向一眼,轻轻拍了拍手掌,空中立即飞来四个白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 “主人!”四人落了小船后,齐声躬身抱拳朝岑霜一礼。 “发生什么事了?”岑霜声音平静,望着清透的河水问。 其中一人答:“刚刚凤临门遇袭,死伤无数,是四王爷的人!” 岑霜袖中的手轻轻一拽,面上有些凌厉之色,语声冰冷道:“今日之凤血已非昔日之凤血,四王爷一意孤行”突然止了后话,岑霜松开手心,不再言语。 皇命不可违,他也只是在没人察觉的情况下,轻袭了凤临门之次,算是手下留情,可这四王爷贪功急利,如此重创凤临门,以凤血的性子,怕是 船一路划下小镇,就要出了镇子,岑霜看了河水半响,方才轻道:“回府吧,皇上的旨意已在路上了!” “是!”身后之人应了一声,小船已缓缓靠了岸。 感谢黑天使y的支持,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04 取他人头当球踢(已修) 章节名:004取他人头当球踢(已修) 脚不沾地,凤血轻身在空中腾飞,凤临门就在脚下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残忍的血腥味,想必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却不知死的是朝廷的人还是他的人? 门口守卫的门人不知所踪,大门敞开,好像被洗劫一空了,他眉头紧拧,心中暗想,难道司徒秀等人也挂了?那可是东方彝的四个关门弟子,如此不堪一击? 快速落地,他只想进去看个究竟,他的凤临门到底成什么样了? “门主!”突然空中落下四个人影,挡在了凤血面前,四人正是东方彝的关门弟子,司徒秀,司徒月,南宫烈火和南宫烈焰。 四人皆得东方彝的真传,武功极高,各有所长,凤血闭关练功三年,凤临门上下皆由他们四人打理。 司徒秀和司徒月是两姐妹,长得美貌动人,剑法超绝,一剑封喉滴血不现,南宫烈火和南宫烈焰是两兄弟,高大俊秀,暗器独步武林,在无所防备之时轻易取人性命,四人得东方彝一套合壁剑法,危急时刻,可敌数百人之力,威力极大。 所以只要有他们四人在,凤临门的根基便不会垮,凤血对他们极为放心,门中大小事务都交由他们四人之手。 “怎么回事?”目光犀利地扫向来人,原来还活着,让他白担心一场,若是他们四人出了事,他真不知道怎么向东方彝交待。 “禀门主,今日我等四人正招集弟子商议对抗朝廷之策,突然杀进来无数官兵,我等防备甚浅,来人中甚多高手,我们损伤极大。”四大弟子之首的司徒秀惶恐答道。 前几次朝廷来人,皆被他们打了回去,她以为朝廷没那么快来人,所以没有防备,谁想这次无声无息就来了,打了个措手不及。 “谁干的?”凤血咬牙切齿问。 “那领头的穿着皇室龙纹华服,自报家门是当今四王爷,狂妄至极,心狠手辣,说要”司徒秀绝美的脸有些煞白,怯怕地看了凤血一眼,不敢将后话说下去,旁边躬身而立的三人也低了头,不敢看凤血。 凤血怒眸猛地扫向女子,锐利道:“要什么?” “那四王爷说要取门主的人c人头当c当球踢!”看到凤血犀利的目光,司徒秀硬着头皮说道。 听完司徒秀的话,其余三人将头低得更低。 凤血嘴角一抽,心中大骂,d,狗杂碎,老子先踢你的头。 血红轻衫往身后一甩,他冷笑道:“那好,我今天先让他尝尝脑袋当球踢的滋味,你们四个跟我去,取狗王爷的人头回来当球踢!” “是!”四人抱剑恭声应道,语气中尽是快意。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霜刚到丞相府便看到门口站着皇帝的贴身太监布吉,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其中一人手中恭敬捧着一卷明黄色的东西,岑霜知道,那东西不是别的是圣旨,他带着四名护卫走过去,不急不慢。 布吉看到岑霜回来,赶紧抬步迎上去,脸上笑成一朵花:“哟,岑大人您可回来了,杂家可都等急了!” 岑霜淡淡望了布吉一眼,背脊挺直,满身清贵地答:“有劳布公公久等,是不是皇上有旨意下来?” “哎哟,岑大人果真高人,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布吉一溜马屁拍得极响,声音尖细显得异常刺耳,笑罢,他朝身后的小太监招手道:“拿来。” “是!”小太监双手捧着圣旨恭敬递给布吉。 布吉双手接过圣旨再冲岑霜笑了笑,方才打开圣旨庄重念道:“丞相岑霜接旨。” 岑霜长袍一扬,领着身后四人跪地,严肃道:“臣岑霜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四王爷忠肝义胆,领兵围剿凤临门,为社稷解忧,朕虑奸人狡猾,四王爷仁厚,与之不敌,特令爱卿助四王爷一臂之力,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岑霜接过圣旨掀袍起身。 “岑大人,您即刻听旨出发吧!”布吉笑道。 “布公公放心,本相定不负圣望。”岑霜答罢便对身后四人命令:“马上带人出发!” “是!”四人身影一闪已进了府中。 送走了布吉,岑霜抬头望去,天空一望无云,极蓝,微风徐徐。 “如此好的天气,可惜了!”站了半响,身后已经聚集了众人,他轻轻扬手:“出发吧!”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山谷的小路上,四王爷凤谨坐在高头大马上,得意洋洋地领着人回宫复旨,却不知不远处的山丘上,有五双眼睛正盯着他,即将取他的人头回去当球踢。 “是不是他?”凤血立于山丘之上,俯视而下,扬手指着高头大马上领头的男子问。 司徒秀眼中射出利光答道:“正是他!” “好,我们就砍了这个杂碎的头回去踢足球!”凤血冷笑了一声,飞身下去,血红轻衫随风而舞,尽显张扬霸气。 足球是个什么东西?司徒秀几人一头黑线,顾不得多想,赶紧紧飞身追了下去。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05 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章节名:005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凤血的目标便是那传说中狂妄的四王爷,还没等四王爷的人发现他,他的掌风已经朝凤谨劈了过去,凤谨感觉到一道极强的掌风朝他劈来,猛地转头,凤血霸气的身影已在眼前,而撞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绝美妖丽的脸。 他愣住了,那张脸竟比他府中任何的女人都美,美眸虽然目光犀利,眼波却带着玩味的笑意,好似娇艳的桃花在阳光下张扬地傲立枝头,鼻梁挺立,红唇娇嫩,刀削的下巴搭配得完美无缺,特别是那袭红衫,霸气十足,好似天生就是个帝王,让人不敢僭越。 他是谁?竟让他堂堂王爷都觉得他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啊!”凤谨一声痛呼,这才回过神来,狠狠吃了凤血一掌,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王爷!”队伍混乱起来,纷纷冲上去护着凤谨,一些人朝凤血杀去。 司徒秀四人也已飞身过来,对着官兵就是一顿痛杀,打斗声顿时响彻山谷。 凤血三两下便将围着他的官兵解决掉,然后看向已被官兵扶起来的凤谨,眼神中尽是杀气。 “大胆,你是谁?竟然敢动当朝四王爷!”一人护在凤谨面前冲着凤血大声吼道,此人穿着与其余官兵并一样,看样子是凤谨的亲信。 凤血理了理因打斗弄乱的红衫,轻抬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道:“这只乱叫的是个什么物什?” 那人脸色忽地一下黑了,乱叫的物什?他在说自己是狗?他手中的剑一紧,刷地一声亮光一闪指向凤血。 “文书!”凤谨一声轻喝,从护着他的官兵身后走出来,脸上并没有丝毫怕意,眼神带笑地看着凤血道:“红衣张扬,妖魅无双,凤渊王朝除了凤临门门主还有谁?” 文书一愣,看向凤血,他是被废的太子凤血?传言他死而复生了,是真的?手中的剑一颤,看了眼凤谨还是没有收剑。 “哈哈哈!四王爷谬赞了,本门主不过喜着红衫,这张扬妖魅”他看了身已经杀完了官兵立在身后的司徒秀四人一眼,接着道:“我有那么美吗?” 凤谨那边的人都愣了愣,不敢相信他就是凤临门门主,传言凤临门门主武功独步武林,脾气极怪,却不想是个长得这么美又有些轻浮的人! “要说美貌,凤门主可是数一数二的,必竟凤朝皇室的血脉不会差到哪去!”凤谨背脊一挺,眸中尽是傲慢。 凤血细细看了凤谨一眼,嘴角嘲弄一勾道:“凤朝皇室的血脉差不差本门主不知道,但是四王爷的长相倒是不敢恭维!而且”凤血眼神突然一凛:“本门主不是凤室血脉!不过凑巧姓凤而已!” 凤谨脸上挂不住,从来没有人敢逆他的意,凤血却这么直白地说他不是皇室中人,摆明了和他划清界限,脸红了又黑,拳头也紧了紧,就要发作。 “你敢顶撞王爷,看剑!”文书看到自家主子丢了面子,长剑一扬就朝凤血杀去。 司徒秀等人冲上去挡文书,凤血却扬手止了他们,面带笑容,不急不慢等着文书过来。 文书看到凤血没有丝毫怕意,反而笑得魅惑,那嘴角的笑意令他心里直发毛,这笑在明媚的阳光下竟有些寒气逼人。 近了凤血,剑对着他的胸口刺去,凤血一直面带笑容,傲立挺直地看着文书,就在剑刺入凤血胸口的前一秒,凤血轻抬手臂,用两根手指快速夹住了文书的剑,轻轻一用力,剑啪地一声断裂成两截。 文书惊得脸色一变,眼看着凤血掌风疾速而来,握住了他的手腕,夺了他的半截剑,另一手朝他胸口袭来,他狠狠吃了一掌,连闪躲的能力也没有,他痛得捂着胸口急退了好几步。 凤血嘴角一勾,目光射向凤谨:“不止是顶撞他,我还要取他的人头回去踢足球!”说罢手中断剑在掌中旋转了一圈,然后直逼凤谨。 众人都被凤血快如疾风的掌法惊呆了,还没反应过来,凤血的断剑已经逼进了凤谨的脖子,文书想冲上去救凤谨,却是胸口痛裂般,忽地吐了口血,这一掌看似轻,却伤了他的心脉,若非他内力深厚,早已气绝,他无力支撑,摊倒在地。 凤谨连退数步,却不及凤血的轻功快,眼见剑快入喉,他吓得瞳孔都变了颜色,急呼道:“皇侄,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亲皇叔,你真下得了手?” 凤血眼神轻蔑,冷笑道:“以前的凤血早死了,现在本门主与你半毛钱关系都扯不到,你杀了我那么多门人,杀你一百次我也下得了手!” 看到凤谨怕死的样子,凤血心中反感之极,当今狂妄的四王爷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丢尽了皇室的脸,手下不留情,加快速度刺了过去。 咣当! 就在剑要割破凤谨脖子的时候,不知哪里飞来一颗石子,打在了凤血的剑上,力气极大,振得凤血的手一松,断剑与石子一同掉在了地上。 还没抬头,眼前已落了四个白影,挡在了凤谨身前,凤血眉头拧紧,看向来人,是岑霜从不离身的四大高手。 他与四人交过手,武功虽高,却不敌他,而这颗石子借助了极强的内力,否则不会振掉他手中的剑,所以说,这颗石子,并非是他们四人发出的,那会是谁? 一阵马蹄声传来,凤血转头望去,见小路那头,有一白影驾马而来,白衣胜雪,在阳光下刺得眼睛发涨,凤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抹白影过来,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卡文的娃纸伤不起啊伤不起~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06 看你像看女人 章节名:006看你像看女人 “吁——” 随着一声柔呼,白色马儿甩着尾巴停了下来,马背上的白色身影淡淡地望了地上的死尸和脸色煞白的凤谨一眼,神情淡漠,目光最后落在了那抹妖魅的红影上。 明媚的阳光下,他傲立在尸体堆里,那抹张扬的红色异常夺目,长发轻挽,几缕柔顺地垂在胸前,一脸凛冽,满身王者霸气,让人远远的一眼就看到他,感到他的存在,无法忽视,这样的男子,张扬霸气且独具一格,轻易吞噬人心 碰触到对方的目光,岑霜的眼神微微一闪,那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正用猜忌的眼神看着他,似要将他看透了一般。 快速移开视线,他并不下马,对凤谨道:“岑霜见过四王爷,奉万岁圣喻请四王爷回宫!” 护在凤谨身前的四人脸色微变地看向岑霜,皇上的旨意明明是助四王爷灭凤临门,他为何说是接四王爷回宫,篡改圣意,可是欺君之罪! 风华张嘴要劝却被马背上的岑霜一个眼神阻了回去,岑霜再道:“接四王爷回宫!” “是!”四人不敢多言,抱剑应了声,护着凤谨要走。 “就这样走了?”凤血并没阻止,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岑霜,刚刚的猜疑已隐去。 “今日之事,改日岑某定会登门道歉,还望凤门主给个方便,让岑某带四王爷回宫复命!”岑霜立于马背上,背光下,只见得红唇一张一合,说不出的诱人。 “你怎知我会答应?”害死真凤血,将他弃于乱葬岗,鞭策他母后尸体,又三番两次围剿凤临门,这笔笔血账他都记在心底,而这次又偷袭凤临门,令他门人死伤不计,皇室作的孽,就得皇室中人来偿,可是那么容易就放人的? “你会答应的!”岑霜嘴角轻扬,勾起小小的弧度,丹凤眼亦有亮光闪现。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笑容,一般人都不易察觉的笑容,在凤血眼中却是那么迷人,仿佛万物复苏,混浊顿开,万千风华不及其一,世上再没有比这笑容更美之物,他的心在这笑容里微微一颤,只觉得是安身在温柔的云雾上,那么惬意舒适。 “你真的会去凤临门?”他眉目带笑,问得很认真。 “会!”岑霜亦回得认真! “可是我凤临门伤亡的门人该如何?”他负手而立,身形挺拔,阳光下发舞衣扬。 “我负责!”他斩钉截铁,不卑不吭! “还有” “都算在我头上!”没等凤血说完,岑霜已经抢先回答了。 凤血绕有兴致地看着他,视线轻轻落在他唇上,红唇娇嫩,妩媚诱人,有种想亲上一口的冲动,既然什么事你都要替那昏君背着,那么好,就暂且给你这个机会,看你如何满足我!落在我手上了,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脱身的! “好!今天你可以带他走,但是过了今天,我还是会取他的人头!”凤血目光犀利道。 岑霜微微点头:“多谢凤门主!” “记得你今日的承诺,我在凤临门等着你的大驾!”说完大手一扬,带着身后四人飞身而去! 红影一闪,消失在空中,岑霜淡下笑容,望了凤血离去的方向一眼,朝风华四人道:“回宫复旨!” 一众人护着凤谨浩荡离了山谷。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夜深,相府,引月亭。 “主人”风华欲言又止,看着背影有些落莫的岑霜。 岑霜手执白玉杯,望着天空中悬挂的玉壶若有所思,听到风华的声音并没回身,轻声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什么都不必说也不必问,我心中有数!” 风华目光灼灼,再道:“主人真的要去凤临门?” “是,拜贴已经送去了,本相一向言出必行!”岑霜啐了口酒答。 “主人就不怕那个凤血不怀好意,他看主人的眼神很不正常!”风华一想到凤血那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岑霜,他心里就不安,总觉得岑霜再和凤血见面就会发生什么大事! 岑霜手中的酒杯微颤,脑子里浮出那抹红色身影和那双总是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嘴角不由得扬起:“哪里不正常了?” “这属下说不上来,好像看主人不像是看男人,而是在看女人!”风华回忆道。 “”岑霜听到这话,背影微征,慢慢回过头看了风华一眼,眼神诧异,似与自己意料中一般却又无法接受这个想法。 半响,他喝掉杯中的酒,问:“吟儿进宫几日了?” 风华答:“回主人,小姐进宫陪凤羚公主已有五日了,主人放心,宫中有贵妃娘娘,她是您和小姐的亲姨娘,一定会护着小姐的!” 岑霜转身放下白玉杯,眉头并没疏解,反而道:“就是因为有华妃,我才担心吟儿,这样,你明日去宫中把吟儿接回来,就说我有急事找她,让她速回!” 风华不明白岑霜的话,华贵妃与过世的夫人是亲姐妹,一直对岑霜兄妹恩宠有加,为何岑霜毫不领情,还处处防着她?他了解岑霜,不会说的多一个字也不说,所以他也不再问,恭敬抱剑道:“是!”转念想到一事,他担扰道:“明日主人要去凤临门,风华还是陪您去吧!” “不必了,明日我独自去凤临门,今日在宫中虽然安抚了皇上和四王爷,但凤临门那边未必肯善罢甘休,昨日我卜了一卦,卦象大凶,刚刚夜观星象,紫薇星不在主位,我主有大劫,更有灾星拖尾落至东南方向,这东南方正是凤临门所在。 现天下三分,上月国和出云国皆对凤渊王朝虎视眈眈,我们正处于内忧外患之时,所以凤临门必须安抚好,否则凤渊王朝怕是大限将至了!”岑霜叹了口气再道:“我父以命相换的太平盛世,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它,所以明日之行,不容差池!” “主人大志,属下敬佩,您放心,小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主人放心去凤临门便是!” 岑霜点头,想到明天去凤临门,有件事情必须要先做,他对风华道:“有件事须要你帮忙!你跟我去密室!” 咳咳!今天更得还算早,亲们,后面有好戏,加入书架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07 五万辆银票飞了 章节名:007五万辆银票飞了 凤血嘴角缀笑,两颊绯红,拿着一封拜贴赏玩着,双腿搭在高座上的白虎倚上,一晃一荡,身子斜躺着,像条正在发情的水蛇妖。 凤临门若大的主厅金碧辉煌,先别说凤血现在躺的主位是用上等紫檀木雕刻打造,就连两排的桌倚皆是上等红木造就,一级黄玉石的地板,银壶玉杯,古董宝物令整个主厅耀眼夺目。 而更夺目的却是凤血,他已换了一身浅色柔软云衫,却还是挡不住他周身的风华高贵,这金碧辉煌的主厅也不及他的风华万分之一,他躺在世上仅有的一张白虎皮上,更加显得他的身份尊贵。 他的凤临门丝毫不逊皇宫的奢华,他本该是东宫太子,整个凤渊王朝都会对他俯首,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即使被废,他也不会低贱了自己,所以他把凤临门装饰得像个宫殿,甚至强过皇宫,让人流连忘返。 此时主厅里很静,静似无物般,夜深了,自接到这封拜贴他便将所有人人打发了出去,独自在这里看这封贴子,贴子上面的字绢秀规范,不像是男人的字,没有一挥而就,龙飞凤舞的潦草,没有大气磅礴,贯通天宇的气势,像极了那个柔弱纤瘦的人儿,让凤血爱不释手,仿佛是心上人送给他的信物般。 墨迹还有股淡淡的清香味,闻上一闻,周身舒畅,贴子是白色的,正如他的主人,干净清爽,贴子一角还有一株墨兰,生机盎然,美得不可方物,却不及贴子的主人,那么独特,温柔,沁人心脾。 “呵!好人好字,好人好字啊!”凤血突地坐起来,合上贴子,拽在手心里,很期待岑霜明天的到来,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但有件事,他必须要弄明白,他站起身,打了个响指。 门口候立的司徒秀四人闻身进来:“门主!” “有件事,要你们去做!”凤血的眸子此刻黑如深潭,立在高座上,霸气而睥睨四方。 “门主请吩咐!”四人齐声应道。 “你们过来!”凤血扬手,将四人招至身边,五个人围着小心地说了起来。 翌日。 天刚大亮,凤血已从床上爬了起来,平日里无事,他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但今日不同,今天有重要的人来,所以他早早地起来了,兴许昨晚想到岑霜要来,兴备得难以入眠,他站在镜前,还是哈欠连天。 任凭丫头将他摆弄,他还在闭眼做梦,丫头先帮他穿了件红色的手工绣花真丝锦袍,系上同色镶宝石腰带,外披了件白色的薄雾轻衫,将红色锦袍笼罩在内,朦胧不真实,红得不张扬,若隐若现,更加华美。 长发束半,红色玉簪固定,轻垂几缕于胸前,额上一缕刘海,至半脸上,衬得冰雕玉琢般的容颜更加绝美。 “门主”由芳为凤血穿戴好后,惊了一跳,门主真是太好看了,她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看的人,一直是她伺候凤血洗漱,他一天一个样,越来越好看,简直让她移不开眼,她真庆幸是自己贴身照顾凤血的起居。 “怎么了?”凤血笑着问由芳:“是不是本门主太帅了,把你迷住了?” 由芳不过二八年华,处于正青春期,听凤血这样一说,脸刷地一下红了,像是新媳妇被说中了心事,羞愧难当,低着头不敢答话。 凤血见她害羞的样子,不由得更好笑了,理了理衣摆,掳了把额前的刘海,准备出门去。 “你不能进去,门主还没起床!”司徒秀的叫声突然响起,伴随着一阵急促而混乱的脚步声而来。 “你站住,硬闯凤临门我杀了你!”两声宝剑出鞘的声音而来,打斗声也随即响起。 凤血蹙眉,好心情降至冰点,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丫头的脸色由红至白,吓了一跳,这个人竟敢硬闯凤临门,真是活腻了。 凤血怒气打开门出去,只见司徒秀姐妹俩正与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打了起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天下第一杀手齐墨,凤血挑眉,他来做什么? “住手!”凤血对打斗的人一声厉喝。 “门主,这个人硬闯凤临门!”司徒秀姐妹听到凤血的声音,赶紧收了剑走到凤血身前回禀。 齐墨也收了剑,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凤血:“这个还你!” “什么意思?”凤血接过一看,五万辆银票。 “这是她给我刺杀岑霜的银票,人没死,钱我也不会收,今日还给你!”齐墨扫了司徒秀一眼说。 “你怎知以后用不到?这么急着还给我?”凤血将银票折着玩,漫不经心地问。 “我不会再杀他,失过手的人我不会再下手!”齐墨说完转身就走,无拘无束的样子,反正他齐墨孤身一人,行事自然没有顾虑。 凤血已将银票折成了一架纸飞机,看着齐墨离去的背影浅浅一笑,也不阻他,总有一天,他还会再回来的,轻手一甩,将纸飞机飞了出去,纸飞机在空中盘旋着飞上了天空,一阵风刮来,不知飞到了何处去。 由芳和司徒秀姐妹大惊,门主不但放过齐墨,还将五万辆银票给飞走了? 正在此时,有门人来报:“禀门主,门外有名叫岑霜的公子求见!” 凤血展颜一笑,轻快道:“快请到主厅宴客!” “是!”门人转身而去。 “走吧,陪本门主去看看,我们的丞相大人给凤临门带了什么福利?”凤血轻衫一扬,踏步而去。 有事没事可以勾搭一下,求勾搭~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08 做我的女人 章节名:008做我的女人 齐墨踏出凤临门,就撞上了被人引进来的岑霜,那抹白影明媚得好似阳光是由他身上发出来的一般,那么温和舒适,撞进他的眼中,仿佛看到一片蔚蓝的天空,静静的,无波无澜,令他波动的情绪平静了下来,他心头一颤,冰冷的眼神溢出一丝温热。 岑霜看到齐墨倒是没有半分吃惊,微微点头,与之擦身而过。 “小心里面的人!”齐墨却在与他错肩而过之前说了这么一句,而后身影一闪出了凤临门。 岑霜疑惑,回头望去,门口已经没有了人影,他思索了片刻,跟着门人继续往里走。 被引至主厅,一路过来尽看到华丽与辉煌,这不输皇宫的装饰倒让他微微吃了一惊,先不说有没有这么雄厚的资金,普天之下能这么大胆盖一座宫殿的也是少之又少,这个凤血果真是目中无主之人。 进到主厅,一抬头便看到高座上威严坐着那抹霸气的身影,眉目带笑,嘴角上扬,妖魅的红衫,傲骨天成,就这样直直地撞进了他的眼中。 凤血笔直坐在高座上,看到岑霜进来,展颜笑道:“岑相大驾观临,有失远迎,快请上坐!” “凤门主客气了!”岑霜拘了一礼,依言坐下。 “上茶!”凤血大手一扬,衣袖在空中扬起了个潇洒的弧度,红衫耀眼夺目,一片风华。 有丫头端了茶水上来,然后恭敬退了出去,凤血朝司徒秀使了个眼色,司徒秀会意带着众门人退了出去,若大的主厅里,只剩凤血和岑霜两人。 凤血起身,扬袍而下,轻步走向正在喝茶的岑霜,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细细地盯着岑霜看。 岑霜抿了口茶,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方才抬头看向凤血,视线相撞,像撞到两座火山上,擦出无数火花,滚烫炙热! “凤门主是这般待客的?”岑霜移开视线看向凤血的主座,那张白虎皮可是金贵呢! “哈哈哈!”凤血大笑道:“本门主对别人当然不是这般,只不过岑相长得太美了,令本门主移不开眼了!” 岑霜脸微红,眼神不善地看了凤血一眼,站起身走至厅中负手而立道:“岑某今天前来,是想请凤门主平息往日恩怨,化干戈为玉帛!” 凤血脸上的笑容淡下,同样负手立于岑霜身旁,昂首道:“凭什么?凤室皇朝欠我凤血这么多,你以为就一句化干戈为玉帛就能作罢了吗?” “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你!”岑霜听出凤血语中的悲痛,看向他如刀削般的侧脸,翘而浓的睫毛下,流露出淡淡的悲伤。 “是你满足我还是皇室满足我?”凤血看向他问。 岑霜盯着凤血投来的目光,沉了半响答:“是我!”他知道凤血反感皇室,如果他回答是皇室,凤血必不会应允。 凤血眸中一阵炙热,好一会儿大笑起来:“哈哈哈,岑相果真是个妙人,那么,你要如何满足我?” “你要什么?”岑霜问。 凤血答:“你有什么?” 岑霜:“” 是啊,不能问他要什么,而是自己能给他什么? “你能给我个快乐的童年?不受尽凌辱?你能还我的太子之位?不被折磨至死?你能让我的母后复活?还是能让被你们所杀的凤临门门人复活?”凤血言之凿凿,目光透着愤恨。 岑霜摇头:“这些都不能!” “哈!”凤血嘲弄一笑,转身走到门口:“那你能给什么?” 岑霜不语,他想说能给他钱财,给他官位,可看到凤临门如此奢华,凤血并不是个缺钱的人,他那么痛恨皇室,也定不会委身为朝廷效力,那么说了也只是多余。 没听到岑霜答话,凤血折回身来,慢慢走到岑霜身边,凑近他的耳畔,轻道:“还是你能做我的‘女人’?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你这样一个贴心的妙人!” 听到那句‘做我的女人’,岑霜心中又羞又怒,雪肤透红,瞪了凤血一眼,转身道:“凤门主平时就喜欢开这种玩笑吗?” “非也!”凤血走到椅子上坐下,理了理袖子,有些玩世不恭道:“除了对你,再没对任何人说过这种话!”前世不算,这世就他一个。 岑霜复杂地看了凤血一眼,移开视线:“我已凑明圣上,只要凤门主肯拼弃旧怨,万岁可以既往不咎!” “岑公子不必多言,我与凤室皇朝的恩怨与你无关,让你带走四王爷是给你个面子,你今天能来就等于还了那个人情,你我不再相欠,儿时你救过我,我一直记得,所以你我之间已经两清了,但我与那昏君之间的事,不是他既往不咎我就会善罢甘休的!”凤血目光狠绝道。 岑霜细细看着凤血,看到他眸中强烈的恨意和杀气,凤渊王朝的劫难躲不过了 见岑霜面色不佳,凤血起身笑道:“岑公子肯来凤临门,本门主高兴万分,已命人设了酒宴,走,你我今日不醉不归!”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见岑霜不动,索性一把拉住他嫩白的手往厅外走。 岑霜感到手被一只大掌包围住,传来一股炙热,徒然有种安全感,令他内心也滚烫了起来,一时忘记了抽手。 凤血握着岑霜嫩白的手,柔柔的,滑滑的,非常舒服,没想到他的手这么嫩滑,比女人的手还舒服,他紧了紧手,心中暗想,我不会松开你的! 想看精彩吗?加入书架吧,打滚求收藏!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09 试探 章节名:009试探 七弯八捌,经过了几处回栏亭阁,又走到了一处纱幔重叠的木桥,两边是环绕的青山,桥下有透亮的湖水,幔纱在水面上迷蒙飘扬,亭台楼阁倒影在水中,很美很美。 凤血拉着岑霜的手,像热恋中的情侣般,这一路过来,凡是见到他们俩的门人仆人都低头转身回避,不敢惊扰。 岑霜多次想抽回手都被凤血握得紧紧的,到了无人之地,岑霜猛地抽回手,瞪了凤血一眼,独自往前走去。 忽地,走到木桥中间的岑霜感到脚下一沉,脚下的木桥不知怎么地踏了,他一个重心往下掉,直直掉进了水中,他不会武功也不会游泳,毫无防备地喝了几口水,就这样沉下了水底 凤血见岑霜掉下水中,并没上前去救,而是在桥上看着,好一会儿,见岑霜沉下去没有浮上来,才感到事态的严重,赶紧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湖是天然湖,没有人知道有多深,凤血在水中找了半天都没看到岑霜,心中着急起来,他本想试探一下岑霜会不会武功,所以叫司徒秀把这小木桥弄坏,带着岑霜走到后山上的湖边来,没想到岑霜真的不会武功。 真该死!他在心底大骂一声,继续在水中寻找着,终于在水底看到了岑霜,他赶紧游过去,抓住岑霜的手臂往上拉,岑霜已经缺氧晕了过去,情急之下,他想到人工呼吸,赶紧将岑霜拉进怀中,凑上了他的嘴,朝他口中传递氧气! 吸了几口氧气的岑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凤血的唇贴在自己唇上,心头一惊,猛地推开他,不会游水的他,又喝了几口水。 凤血眉头一皱,强拉住他往水面游去,两人破水而出,凤血抱着岑霜游上岸,岑霜已奄奄一息,虽是阳春三月,阳光明媚,但这天然湖水还是极寒的。 凤血搭上岑霜的脉博,他的脉象非常虚弱,几处大穴也未通,看来是真的不会武功,那么东方彝便不会是他杀的! 误会他遭了这罪,他心头愧疚,抱起昏迷过去的岑霜急速往一处山洞飞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霜在一片温暖中有了知觉,感到身体像泡在温水中一样,柔柔的,暖暖的,睁开眼竟发现自己真的泡在水中,雾气腾腾的水池里,从山涯上缓缓流下温泉来,美如仙境。 这里像是个山洞,雾气萦绕,暖意十足。 “你醒了?”一声充满磁性的男声传来,随即一个人影出现在眼前。 那个人未着上衣,肌肤莹白,胸肌和腹肌显得他体格强壮,下身只穿了条水裤,湿湿地贴在身上,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岑霜脸色微变,想到落水时的情景,赶紧移开视线,不语。 “哟,害羞了?你可搂着我在水中泡了半天了,我的便宜都被你占尽了!”凤血走到他身边蹲下,伸出食指去逗岑霜挂着莹白水珠的脸。 岑霜微怔,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泡在水中,而温泉池子边上,到处散乱着他的白衣和凤血的红衫,刚刚他们他眼神一凛,寒光猛地射向凤血妖魅的脸! 接受到岑霜的视线,凤血嘴角的笑意一顿,手上的动作也僵在那里,被这股寒气摄得吞了口唾沫,讪讪一笑道:“别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岑霜抬手就要打向凤血的厚脸皮,凤血轻松握住了他纤细的手腕,凑脸到他耳畔道:“你真美!” 岑霜怒极,骂道:“你想死吗?” 凤血被岑霜生气的样子逗乐了,此时他脸上忽白忽青,挂着莹白的水珠,娇嫩可爱,青丝湿湿的贴在白嫩的肩上,一青一白,说不出的诱人,红唇水嫩因生气微微颤抖,真是俏皮可爱。 先前在水里吻了他的红唇,那种柔软滑嫩的感觉,像小时候吃果冻的味道。 还记得前世,是四岁的时候,爸妈都还在世,第一次给他吃果冻,他很激动,撕个一个果冻就往嘴里倒,果冻肉很有弹性,很嫩很滑,能感觉到肉在嘴里上下弹动,很有趣,他不想吞下去,想在嘴里多含一会儿。 正在这时,隔壁邻居家的小伙伴来找他玩,他张嘴一应,果冻肉一弹,掉到了地上,一跳一跳滚出了好远,沾了一地尘土,他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粉嫩嫩的果冻肉变得灰溜溜地躺在那里,好像在嘲笑他不早点吞下肚去,他气得将隔壁家的小屁孩打了一顿,至此再没往来 岑霜的唇就是这种感觉,让人流连忘返,垂涎三尺,想到这里,他全身滚烫起来,情不自禁地再次贴上了那红唇,想再回味一下果冻的味道。 岑霜美眸猛地瞪大,感到唇上被一股火热堵住了,然后一条湿滑的舌头出其不备地滑进了他的口中,与他的舌缠绕在一起,舌尖碰触,酥麻感从舌尖传至全身。 一种羞怒感袭上心头,他猛地推开凤血,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红唇紧抿,目光怒不可遏! 凤血被推倒在地,心头微征,前世他是众星捧月的大少爷,无人敢斥打他分毫,且他最恨别人打他的脸,如今被岑霜狠狠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但想到刚刚自己情不自禁对他做了那样的事,这一巴掌也是他该受的! 狠狠瞪了凤血一眼,岑霜快速从水中起来,如出水芙蓉般,溅起一地水花,他抓起地上的衣服急速穿起来。 “霜!”凤血心中懊恼,亦起身拿起地上的红衫穿上,走到岑霜身前。 “滚!”岑霜理好衣服,冷绝吐出一个字来,推开凤血踏步而去。 看着岑霜离去的背影,凤血内心不安,先前怀疑他是杀东方彝的凶手,累及他受寒,所以才带他来到这天然温泉祛寒,可是刚刚却差点对他,真该死! “门主!有人硬闯凤临门!”司徒秀的声音在洞外响起,凤血眉头一蹙,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那么多人找死闯凤临门? 咳咳,那个,情不自禁,绝对是情不自禁!正好情人节,让他们俩也过过,哈哈哈,祝大家七夕快乐! 是不是文不好看,为毛没有冒泡的,伤心!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10 踏平凤临门 章节名:010踏平凤临门 “门主,有名女子硬闯凤临门,要见您!”听不到里面的回应,司徒秀再次朝里面喊道。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影从里面急步走了出来,仍旧一脸淡漠满身风华,白衣胜雪,翩然如仙—— 却冷冷看了她一眼,眼神有冰冻三尺的寒意。 她被那寒气逼人的眼神惊了一跳,立即给他让开了道,看着他冰寒的背影,司徒秀不由得猜想,他和门主在山洞发生了什么事? 又一阵脚步声传来,她回头看去,见一抹红影飘扬而出,玉冠血衫,青丝飞扬,却黑着一张玉颜,周身散发出摄人的冰寒。 司徒秀看到凤血绝美的脸上有几条红痕,微肿,她赶紧上前,伸出食指,指了指岑霜的背影,然后指向凤血,问道:“门主,你c你们怎么了?” 凤血眸光一闪,一道厉光射向司徒秀,怒道:“关你何事?” 司徒秀被吼得全身一抖,小脸惨白地低下了头。 见岑霜的衣摆一角已消失在视线中,凤血不耐烦地问道:“何事?” 司徒秀赶紧抬起头答:“门外有名女子要见门主!” 女子?他闭关三年,除了凤临门的人哪见过什么女子? “长得怎么样?”好看就见,不好看就赶走! “国色天仙!”司徒秀眸光一亮地答,她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好像是误落人间的仙子! “比起岑霜呢?”凤血脱口而出,脑中浮现那张淡漠无波,欺霜塞雪的容颜来。 “啊?”司徒秀怔愣,没想到凤血会拿岑霜和女人比美! “比起他来,谁美?”见司徒秀跟不上他的脑波节奏,凤血不耐烦地再问。 “如果岑公子是女子,必定惑乱天下,世间女子无人能及!”司徒秀忐忑着答。 “那便不见!”凤血大手一扬,掀起一抹妖魅的红光,衣扬发舞地下了山。 司徒秀一脸窘色,虽然这个门主平日里行事作风异于常人,可今日也太奇怪了,竟拿男人来和女人比美!见二人已下山,她也紧跟着而去。 凤血追上岑霜,见他仍旧冰着张脸,赶紧劝道:“别生气了,我错了,我向你赔罪!” 岑霜仍旧不理,紧紧咬着腮帮子,有种想将凤血拆骨剥皮之感,他堂堂一国丞相,七尺男儿,怎会遭此轻薄,对方还是个男人,这让他有何颜面傲立朝堂?若不是念在儿时的交情上,他怎会忍他至此? 满腔怒气,岑霜快步与他拉开距离下了山。 凤血紧追着他而去,一路上两人都不曾再言一语。 回到凤临门,就听到门口喧哗不已,凤血拧眉,对身后跟上来的司徒秀道:“把她赶走,如果赶不走,就抬走!” 司徒秀答了声是,赶紧朝门口跑去。 “我是来找我哥的,放我进去!”门口一个女人的喊叫声传来,凤血岑霜皆是一惊。 是他妹妹?凤血看向岑霜,满是惊讶。 从山上下来,两人的头发都干了,柔顺地垂在胸前,红衫妖魅白衣素雪并肩而立,风华绝代! 岑霜已恢复了平日的淡漠,却在听到门外之人的声音时,眉头瞬间拧成一团,复杂地看了凤血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放开我,我要见我哥,快点放开我,我是丞相府的小姐,你们敢这样对我,我禀报皇上,踏平你凤临门!”被司徒秀命人抬走的岑吟气得口无遮拦大喊起来。 ‘咣噌!’一阵利剑出鞘的声音接踵响起,马上就要刀剑相向。 “住手!”走出来的岑霜对已拔剑相向的风华四人怒吼一声,眼神狠狠扫向被四个凤临门门人抬着的岑吟:“还不住口!” 风华四人赶紧收了剑,退到一旁。 今日奉主人之命接回了小姐,小姐听说主人来了凤临门,劝不住要来找他,这才惹了这场风波,他们失职了! 凤血听到岑吟那句‘踏平凤临门’已是满腔怒火狂烧,当真以为凤临门是菜市场,他凤血是绣花枕头,谁人都敢欺?眼神迸出杀气来,死死盯着被举在空中的女子,似要用眼神将她凌迟了! 听到岑霜的声音,岑吟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撒娇道:“哥,他们欺负我,你快帮我杀了他们!” 哈!好大的口气,他倒小瞧了这女子!凤血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冷冷看着。 “闭嘴!”岑霜没有为岑吟的哭喊所动,再次吼出声,面容虽静,垂至身侧袖中的手却拽了拽。 这个丫头,竟然还敢在凤临门提皇室,难道她不知道凤临门与皇室水火不容吗? 岑吟被吼得止住哭喊,含着满眸泪水,怯弱地看着岑霜,从小到大,哥哥从来没有大声对她说过话,今天却吼了她! 她本在皇宫陪表妹凤羚公主,谁想到今早哥哥派人将她接回了府中,回到府中,哥哥并不在家,得知他来了凤临门,她心急不已。 她自然听过凤临门行事狠绝,无视皇上,对抗朝廷,哥哥身为当朝一品丞相,孤身一人前来,凤临门肯定不会放过他,她赶紧带着风华绝代魅惑无双赶了过来。 谁知凤临门的人不让她进去,她急得乱了方寸,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纵然她说了不该说的话,哥哥也不该这般凶她,她可是他唯一的妹妹! 见岑吟含泪委屈的样子,岑霜冰寒的眸子慢慢升温,必竟岑吟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刚刚他太紧张她,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惹恼凤临门的话来,惹来杀身之祸,所以语气重了些。 凤血将这对兄妹的神情尽收眼底,察觉到岑霜非常重视这个妹妹,心中有些不爽。冷声对司徒秀道:“放开她!” 司徒秀道了声是,朝抬着岑吟的门人一挥手:“放人!” 抬着人的四人手狠狠一松,风华绝代四人赶紧快速过去,将她接住,护在怀中未伤分毫。 岑吟从风华怀中争脱,朝岑霜扑去:“哥,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岑霜面容不改,立在阳光下,白衣折射出万丈光茫,眼神却闪过一丝心疼,轻喝道:“在别人家里,不得无礼!” 岑吟含着眼泪从岑霜怀中起来,两弯水润大眼睛扫了四周一圈,见凤临门众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大概是为她那句踏平凤临门而怒了,她赶紧移开视线,不经意扫到一抹妖艳的红影,她慢慢朝红影看去 感谢亲[看红颜无数]鲜花2朵,亲[月之痕123]鲜花一朵,亲[陈瑜洛谚]鲜花20朵爱你们,木马~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11 本门主要她! 章节名:011本门主要她! 岑吟的视线慢慢往上移去,刀削般的下巴紧绷着,好凶!性感的薄唇紧紧抿着,怒气腾腾;傲挺的鼻梁,冷冷的,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目光犀利,但眼角自成一股风流韵味;光洁透亮的额头,搭配光滑细腻的皮肤,绝美得没有一丝瑕疵!青丝玉带,红衫白褂,身影挺拔,周身霸气,有傲视天下睥睨万物之感! 天拉!世间竟有如此迷人霸气的男人?站在那里,周身贵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却又忍不住想要看他,特别是碰触到他的眼神,她的心跳极速加快,像揣着两只乱撞的小鹿,脸也不由地微微烫了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 “看够了没有?”凤血厌恶地开口,目光狠狠落在她脸上。 这个女人长得极美,白肤红唇美眸黑亮,长而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扑一扑,极为可爱;头梳流云髻,珠环玉饰,左边垂下几条长而细的辫子,更显得俏皮;身着浅绿色云衫,白色腰带束腰,腰肢不盈一握;一眼望去,闭月羞花,楚楚动人。 不愧为凤渊第一美人! 而凤血却对她十分反感!她看他的眼神怎么都让人觉得是在犯花痴,他讨厌花痴女人!前世是,今生亦是! 岑吟被凤血吼得往吟霜怀中一缩,像只受伤的小白兔,怯怕地看了凤血一眼,用委屈哀怨的眼神看着岑霜,似在撒娇凤血吼了她。 岑霜看到岑吟眼中的怯怕,心头终是不忍,张怀搂住了岑吟,未看凤血一眼道:“凤门主,本相府中还有要事处理,先告辞了!” 凤血看见岑霜抱着岑吟,心里一阵泛酸,刚刚自己抱他的时候,明显看到他眼中的反感,现在抱着女人他倒是珍如珠宝,那女人那么瘦,抱着一定像抱着具骷髅,他好歹也比那个女人抱着舒服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 “本门主记得岑相大人来凤临门是平息干戈的吧?”他紧盯着岑霜抱着岑吟的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平息干戈?你不是不同意吗?岑霜扫他一眼,淡淡道:“凤门主想到要求了?” “没错!”凤血眉头一挑,道:“本门主要她!”食指指着岑霜怀中的可人儿,凤血眸光一片锐利! 众人皆愣住,司徒秀更是石化,在山上的时候,她还猜想门主是不是喜欢岑霜,怎么这么快看上这个女人了? 风华绝代魅惑无双手中的剑握紧,就等命令动手了,小姐可是要指婚皇室的,怎可让凤临门侮辱? 岑吟先是一愣,而后心头一喜,猛地抬头看向凤血,看到那火红霸气的身影,脸上一阵红潮涌来,小脸白里透红像熟透的苹果! 岑霜面色微变,搂着岑吟的手微微一颤,这个男人,又在打什么主意?刚刚在山上才对自己 “凤门主若是再这般无礼,本相可是要不客气了!”他冰冷出声,满身光华瞬间化为寒气,逼人而来。 凤血撇嘴,作无辜状:“本门主何曾无礼?本门主句句肺腑,真真想让令妹为本门主献上一舞!” 献舞?献舞!献舞?! 众人又是一愣,齐刷刷地看向凤血。 “没错!”凤血见众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不由得更加无辜,负手走了几步再道:“听闻凤渊第一美人舞技超绝,千金难得,今日岑相大人前来议和,没舞助兴怎可?” 司徒秀松了口气,凤渊上下皆知,岑家小女满十五就要赐婚皇室,如今岑吟都有十六了,迟迟未赐婚,其中必有原因,在这个关头,门主且不能去捅这个马蜂窝! 风华四人握紧的手也松了,凤临门若敢打小姐的主意,只有一个死字! 岑吟心中微微有些失落,本以为凤血看上她了,没想到只是想看她跳舞而已。 岑霜终于转过脸看着凤血,冰寒的眸光慢慢升温,如果吟儿一支舞能换凤渊安泰,他愿意! “既然凤门主想赏舞,那本相就让小妹舞上一曲!”岑霜轻轻抬唇道。 “岑小姐愿意为本门主一舞,那自然是好的,不过”他看向岑霜,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岑霜淡淡扫他一眼,看到他眸中的温热,错开视线。 凤血轻笑:“不过本门主更想听岑大人的琴声,凤渊皆知,岑小姐国色天仙,舞艺超绝,而本门主却知,岑大人琴艺精湛,无人能及,今日可是有幸看你兄妹二人琴舞合壁?” 岑霜移开的视线再次回到凤血脸上,丹凤眼与桃花眼四目相视,眼波交织,波光潋滟。 没想到,小时候的事,他件件记得! “好,本相就再允你一事!”说完放开岑吟,对一旁候立的风华道:“去府中取本相的凝绝琴来!” “是!”凤华应了声,对旁边三人示意保护好岑霜兄妹后,刷地一声消失在凤临门。 “那就请到花园稍等片刻,岑小姐要不要更衣?”凤血极为绅士地问岑吟。 岑吟脸上微红道:“不用,这样就好!” 凤血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岑相大人请吧!” 到了花园,凤血找了个好位置,令人摆上了桌倚,上了茶点吃食,就等岑霜的琴到,便可欣赏舞曲了。 岑霜负手在花园看着凤血指手划脚地命令门人摆东西,这兴奋劲倒像个孩子,后知后觉,十八岁,不也是个刚长大的孩子吗?他看了眼天色,风华似乎去了很久! 从凤临门到丞相府平常人走路要一个时辰,有武功的半个时辰,像风华这种轻功盖世的,只用一刻钟便可赶回,但这次风华去了两刻钟还没回来,岑霜担扰,是不是有事发生? 正想让绝代去看一下,风华的白影就落到了岑霜面前,双手空空,并没见到他喜欢的凝绝琴,他眉头一蹙,问他:“琴呢?为何空手而回?” 风华的脸色惨白,抱拳低头答:“主人,凝绝琴被盗了!” 咳咳,两万字了,来撒花庆贺一下!~不知道亲们对更新时间有没有要求,没有的话,就按偶的时间了!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12 殿中调情 章节名:012殿中调情 风华的脸色惨白,抱拳低头答:“主人,凝绝琴被盗了!” 什么?! 岑霜脸色一变,袖中的手拽紧,目光顿时深遂万分! 绝代魅惑无双三人也是脸色大变,齐齐看向岑霜。 这凝绝琴可是死去的夫人留给主人的,对主人来说意义重大,主人平日里就很珍贵它,连小姐也不让近身,且皇上四十大寿将至,皇上有旨命主人在寿诞那日用凝绝琴奏上一曲,如今琴没了,皇上若怪罪下来,丞相府可是欺君之罪! 正在园中赏花的岑吟听到风华的话,赶紧飞奔过来,惊叫道:“被盗了?被谁盗了?” “属下不知,琴一直放在主人卧室,今日属下回去取,发现琴不见了,房间里没有被翻过的痕迹,府中守卫亦没听到任何响动!”风华低头回道。 岑霜闻言,眸子更深,负在手背的手拽紧衣袖,堂堂丞相府,竟遭了小偷?不偷金银不偷珠宝,独偷了他最喜爱的凝绝琴? “没有任何响动?难道琴会凭空消失?想必那些守卫又偷懒了,看本小姐回去如何惩治他们,丢了凝绝琴,皇上寿诞之日,你让哥如何交待?到时候累及的可是整个丞相府!”岑吟气得小脸涨红,只想立马回府处置了那些没用的奴才。 听到‘凭空消失’四个字,岑霜眉头徒然拧紧,周身寒气令整个花园如同布上了一层寒冰,终于来了! 一旁指手划脚的凤血听到琴丢了,也走过来道:“天下间还有小偷敢偷你丞相府?这小偷果真有胆色!” 岑霜听出凤血话中之意,在脑中思索了一翻,心中已经有了数。 “主人,皇上有口喻下来,要您即刻进宫!”风华再道。 琴刚丢失,圣旨便来了,好快的动作!岑霜眸中闪过一丝杀气,松开拳头,对凤血道:“凤门主,今日之事是本相之过,改日这舞曲本相定当奉上,本相先告辞了!” “岑相大人有事大可先去办,本门主这里随时恭候!”凤血不再阻挠,知道岑霜现在腹背受敌。 狗皇帝即将生辰,这个节骨眼上,必定有很多人心怀不诡,岑家兄妹年幼,却权倾朝野,独受恩宠,自然有不少人嫉妒眼红,今日这凝绝琴被盗,便是个很好的例子。 “岑某告辞!”岑霜轻轻一礼,长袍一扬,领着众人离去。 岑吟看了凤血一眼,有些失落地跟着离去。 岑霜离开后,凤血坐回倚子上,顺手拿了块点心放进嘴里,含糊道:“嗯,真好吃,可惜了这些点心!” 吃着点心,看着阳光,心情不差,太阳快落山了呢?回忆起今日与岑霜发生的事,他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把手中吃剩的糕点一扔,起身离去。 “门主要去哪?”司徒秀赶紧追上前问。 “我去个老地方,你们不必跟着,哦,对了,狗皇帝不是快过生日了吗?你过来,去准备份生日礼物给他!”凤血停下步子把司徒秀招过来。 司徒秀依言凑过头去,凤血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司徒秀立即布上笑容,猛地点头:“门主放心,属下一定给他准备份大礼!” “嗯,去吧!”凤血一脸笑意,朝她摆手,自己则风度翩翩地出了花园。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崇华殿。 凤蓝帝正值不惑之年,容颜未改分毫,头戴皇冠,龙袍加身,满身帝王贵气浑然天成,此时却双眼迷离,被身边的美人迷得骨头都酥了。 身边坐着的正是宠冠后宫的华贵妃,一袭紫色贵妃宫装,头戴紫玉凤凰头饰,可见得恩宠万千,身份高贵;肌肤白嫩,满面红光,三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宛如十八,已生下两个孩子的她,身材保持得如同少女般,合体的宫装穿在她身上,凹凸有致,妩媚迷人。 她长得极美,眼波撩人,坐在皇帝身边,一双水眸总是楚楚动人地望着他,皇帝也回望着她,两人仿佛新婚夫妇般。 华妃美艳,宠冠后宫,所生凤羚公主和凤宇皇子皆得皇上恩宠,后宫之中无人能及,就连太子凤麟轩也比不过三岁的小皇子得宠,但令后宫及整个凤渊国疑惑的是,如此得宠的华贵妃何以没有坐上后位,母仪天下? 三年前凤蓝帝南巡回宫,废皇后废太子,却立了一个无出的妃子为后,并让早年失母的次子凤麟轩拜她为母,封太子,此事震惊朝野。 但宫中并没传出华妃哭闹之事,反而在封后大典上,贤惠地送上了名贵贺礼,大行妾室之礼,皇后为之动容,自主让出凤权,陪太后理佛不理后宫之事。 后宫一片安宁,皇帝感华妃大度,特许管理六宫之权,一切代皇后决定,至此皇后之位如同虚设,后宫华妃独大。 华妃与岑霜之母乃一母同胞,岑霜父亲为救皇帝而死,华妃闻知消息连夜赶往岑府劝慰,却还是没能劝动亲姐,以致岑霜之母赵凝为夫殉情,为此,华妃心中愧疚,对岑霜兄妹疼爱有加。 而岑霜却并不领情,反而与华妃越发生离,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两人在殿中调情,而岑霜立在殿中双腿发麻,龙位上的两人似乎将他遗忘了般,眼中只有对方。 “皇上”夜色已下,岑霜实在要提醒他们一下。 皇帝似乎从梦中惊醒,一拍膝盖道:“噢!怎么把岑爱卿给忘了,你看朕都糊涂了!” “万岁折煞微臣了!”岑霜惶恐一拜。 “爱卿啊,你进宫见朕有何要事啊?”皇帝一边冲着华妃笑了笑,一边问。 岑霜微征,而后答:“回皇上,臣是听皇上口喻进宫的!” “是吗?”皇帝似乎又将这事遗忘了,反问道。 一旁的华贵妃似怒似嗔地望了皇上一眼,道:“皇——上!您看您,明明是您叫岑大人进来商量寿诞之事,怎么又忘记了?” 娇声嗲气,让殿中的岑霜不由得身子一颤,低下头去,而皇帝却笑得两眼放光,抬手挑起华妃的下腭挑逗了一番,方才道:“是是,都怪朕,是朕让爱卿进宫的。” “皇上日理万机,一时忘记也是正常!”岑霜再拜道。 “嗯!”皇帝露出满意的笑容,搂着华妃道:“爱卿啊,下个月便是朕四十岁的诞辰,朕已召告天下,普天同庆,各地官员皆要来渊都一贺,上月国和出云国已送上礼贴,会派太子前来送上贺礼,在此期间,人流较多,恐造成混乱,有不诡之人混入渊都图谋不轨,你加派人手盘查,不要让可疑人进城!” 上月国太子要来?岑霜后背一僵,他还敢来?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13 夜下纠缠 章节名:013夜下纠缠 “岑大人的心思本宫和皇上自然是清楚的,三年前你父亲为救皇上而死,虽怀疑刺客是上月国之人,但终究没有证据,且刺客全部身亡,无从查起,这事也就作了罢,此次上月国太子要来,岑大人不得生存疑窦,怠慢了客人!”华妃见岑霜默不答话,和蔼劝道。 凤蓝帝此刻已正襟危坐,脸上也严肃起来,眼神却有丝心疼闪过,想到岑霜父亲临死前对他说的话,他心头一紧,这么多年了,苦了凝儿母子了! 岑霜眉头一蹙,双手紧了紧,过了片刻,展开眉头,松开双手,抱拳一礼:“臣谨遵皇上贵妃教导,尽地主之宜,招待好贵客!” “嗯!”华妃满意地点了点头,收起威严依进凤蓝帝怀里。 “爱卿啊,你可答应过朕,在寿诞之日用凝绝琴为朕奏上一曲,你可不能食言!”皇帝隐下眼中情绪,忽然道。 岑霜微征,抱拳答:“臣——遵旨!” “还有,吟儿已经十六了,朕之意” “皇上,吟儿还小,臣想多留她两年,还望皇上体谅!”岑霜赶紧回道,神情极为严肃。 凤蓝帝一愣,他可是心疼着这个妹子呢,罢了:“既然爱卿舍不得令妹,那就再等几年吧!” “臣谢万岁恩典!”岑霜松了口气。 而一旁的华妃听到凝绝琴三字,脸色立即垮了下来,眼神毒怨地看向殿中风华绝代的男子,没想到那个女人死了,皇上还对她念念不忘,连同她的儿女也恩宠有加,一品丞相,何等荣耀?还想纳她为妃,凭什么? 凝绝琴,本宫不会让皇上再想起那个女人!华妃眼中杀气腾腾。 “好了,天色已晚,你回去吧!”皇帝道。 岑霜再一拜,退出了崇华殿。 刚走了没几步,一个粉色身影从暗处跳了出来,大叫一声:“表哥!” 岑霜皱眉,看清来人是表妹凤羚公主后,弯身一礼:“臣见过凤羚公主!” “表哥,你怎么总是这么生份,你娘是我母妃的亲姐姐,你我是表兄妹,是一家人,什么公主臣子的,在我这里都不是,我只知道你是我喜欢的表哥!”凤羚公主略有生气道。 夜色下,凤羚公主的美貌更胜几分,她长得与华妃有几分相似,精致的五官,白嫩的肌肤,年仅十四岁却已长得和岑吟一般高了,一身粉色公主装更显得她貌美如仙。 笑起来有两个小梨窝,很美,生起气来,小嘴一嘟,极为可爱,这样的美人对岑霜投怀送抱,岑霜却避如蛇蝎。 “公主,君臣有别,公主是皇室,微臣是人臣,自然不敢高攀,夜了,微臣要出宫回府,先告辞!”岑霜说罢,绕过凤羚扬长而去。 “表哥,你等等我!”凤羚不肯罢休追着岑霜而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旭阳宫。 一个红影轻松躲过巡逻的待卫,飞过重重宫檐落在了旭阳宫的主殿上,向下望去,一片凄凉狼藉。 这是真凤血的寝宫,凤血走后,宫人忌讳,便没有人敢来,太子凤麟轩亦新盖了太子宫殿,所以这处地方极为冷僻,成了冷宫。 凤血看到这景象,气就不打一处来,狗皇帝总有一天,我会找你好好算帐的! 视线一掠而过,扫到前殿的一张石桌,他嘴角一扬,飞身下去。 “就是这里了,当年我们就把它埋在了这里!”凤血指了指石桌,正准备蹲下身去找,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他直起身,飞身而上,坐在了屋顶上。 “表哥,你等等我嘛!”凤羚公主撒娇的声音清楚地传进凤血的耳中。 是她?那个爱哭鬼!凤血轻轻朝下望去,只见一个粉色的身影在一跳一跳,追着前面一个白色的身影,白色身影却头也不回,不顾粉色身影的呼喊,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 岑霜推开宫门,看到前殿的景象亦是皱了会眉,然后左右转动眼珠,像在找什么,最后视线落在一张石桌上。 “表哥,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有鬼!”凤羚小小的身影缩在了岑霜背后,显然很害怕。 “公主既然怕,就快回宫吧!”岑霜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视线不转冷冷道。 凤羚听岑霜这样一说,从他身后跳出来,强装了气势道:“谁说我怕,表哥不怕,羚儿就不怕!” 岑霜的眉头拧得更紧了,颇感无奈道:“公主千金之躯,来这里实有不便,等下贵妃娘娘找不到公主,可是要着急,公主还是请回吧!” “不,我不回去,我要跟着表哥,我已经和母妃说了,等我及姘就嫁给表哥!”凤羚冲到岑霜面前宣誓道。 屋顶上的凤血听到这话,差点从上面掉下来,现代女人开放,他知道,想不到这古代的女人也如此直白,是他一ut了吗?岑霜这小子,艳福不浅呀! “公主!此等影响公主清誉之事,公主且不可乱说!”岑霜闻言眉头一跳,冷语打断,转过身负手而立,满身霜华尽是疏离。 “为什么?表哥,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凤羚嘴巴一扁就要哭出来。 “我知道!”岑霜沉着脸答。 “你不喜欢我吗?”凤羚望着他的背影问,眼神尽是期待。 “不喜欢!”回答得干脆,静夜中极为清楚。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太后父皇母后太子皇兄还有吟儿表姐都喜欢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凤羚大喊起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显然不能接受众星捧月的她,她最喜欢的表哥竟然亲口说不喜欢她。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为什么!公主身份高贵,请自重!”岑霜拽着双手,欺霜赛雪的容颜如同结了一层冰,眸中亦有一抹看不出的情绪! “岑霜!本公主告诉你,本公主这辈子就要嫁给你,无论你喜不喜欢!”凤羚说完,提了裙摆,伤心跑了出去。 怪就怪你是她的女儿! 岑霜眸中森寒,片刻恢复淡漠,不转身亦不抬头道:“看够了没有?”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14 我们之间是天定的! 章节名:014我们之间是天定的! “哈哈!岑相大人未免太绝情了,美人如玉,表露心扉,你何以如此绝决?让美玉落了泪?”凤血从屋顶飞下来,一翩然落在岑霜面前,红衣似火,容貌倾城,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还是被你发现了!” 岑霜仍旧负手而立,神情淡漠无波,像一潭死水,好像刚刚凤羚公主的表白没有影响到他分毫。 他淡淡看了凤血一眼,并未说话,而是转身看向那张石桌,他刚刚本要出宫,却看到一个红影朝这边而来,他猜想一定是凤血,所以跟了过来,难道他是来找它的? 凤血见岑霜盯着石桌看,不由得一笑:“你也还记得?” 岑霜没回头,若不是他传出旭阳宫有鬼,这处地方早就被偷抢一空了!连这凄凉的景象也见不到了。 “你是来找它的?”岑霜问。 “没错,这么多年了,是该挖出来看看了!”凤血理了理红衫,掳开挡在眼前的刘海,动作一气呵成,尽显英俊潇洒之气。 “也许时机未到,而且那只是个传说,会不会是那样并不知道!”岑霜若有所思道。 “无妨,只是儿时的一个玩乐而已,今日突然想到,所以想来看看!”凤血慢慢朝石桌走去。 岑霜没再阻挠,看着凤血用内力震松了石桌下的石砖,只发出轻微的响声,他拿开石板,挖开泥土,终于看到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真的还在!”凤血笑起来像个孩子,一双惑乱众生的桃花眼眯成了月牙,令岑霜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凤血从地里拿出盒子,拍掉上面的泥土,露出盒子上雕着的金龙戏珠图案,雕功一流,栩栩如生,一看就是珍贵之物,这还是凤血是太子时候的东西,当初为了验证一个传说,所以用这个盒子埋在了地下。 两人带着期待地看着盒子,这个盒子在地下埋了八年,究竟是不是如传说中那样,不得而知。 凤血对岑霜笑了笑,打开卡锁,慢慢揿开盒子,只看了一眼,眼神猛地一凛,桃花眼瞬间睁大,脸上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如何?”岑霜看到凤血的神情,好奇地问。 “你自己看!”凤血将盒子伸到岑霜面前,岑霜看了一眼也是大惊,不敢置信地看向凤血,世上真有这等奇事? 他接过盒子紧紧看着,眸中慢慢变得深暗,忽地赶紧盖上:“重新埋回去,还不到日子!” 凤血点头,把盒子重新埋了回去。 “好了!”盖上最后一块砖,凤血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望着一脸沉重的岑霜,嘴角扬起邪魅的笑意:“想不到,我们之间是天定的!” 岑霜猛地看他一眼,半响不语,而后转身离去。 看着岑霜远去的背影,凤血眉目带笑,嘴角扬起大大的弧度,霜,这辈子,你我既是天定,我便不会放过你!一念至此,他长袍一扬,飞身离去。 黑影? 凤血飞身经过一处宫殿,见到宫门口有黑影一闪,进了宫门内,他好奇地停了下来,坐在屋顶观看。 进了宫门,灯光明亮,凤血看清了来人,再朝宫檐上看去,若大的清华宫金碧辉煌,好不气派,凤血嘴角一勾,隐身在了黑暗中。 丞相府,引月亭。 这是一处极佳的赏月地点,放眼而去,天空尽在眼底,一弧弯月悬在天空,四周星光零散,岑霜仰头注视着稀疏的星空,有两颗异常明亮的星子紧紧挨着,光芒盖过了所有的星子,大放异彩。 他眉头越拧越紧,满身霜华在微亮的月光下,清华高贵,衣摆被风吹得乱舞,好似一股无穷的力量在蕴藏在他纤瘦的身体里。 “主人,夜深了,安歇吧!”风华的声音轻轻响起。 岑霜不语不动。 “主人还在为上月国太子要来一事忧心吗?”风华问。 岑霜回过身,负手走了几步:“是也不是!”他在想今日在旭阳宫看到小盒子里的景象。 难道真是天命所归?事隔八年,里面竟是另一翻天地! “属下已派暗卫去上月国查了,如果真查到当年刺杀一事是上月国所为,属下一定让月浅走不到渊都!”凤华满眸杀气道。 岑霜点点头:“你先着重查这件事,凝绝琴一事暂且放放!” 风华点头:“属下知道,不过偷琴之人该如何处置?” “秘密解决,不可走漏风声,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想怎样?”岑霜冷道,眸中一片深遂,看不出情绪。 这样的夜,让他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身着华服步步紧逼的女人,他亲眼见到了那妩媚柔弱外表下的狠毒,也让他学会了看人不能光看外表! “是!”风华抱剑领命。 “派人监视齐墨的一切举动,看他最近接了什么买卖?还有凤临门”想到那抹如火红衫和爽朗的笑声,岑霜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亮光。 这几天广州台风暴雨,好惨啊!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15 哪个不见眼的,乱丢鸡骨头? 章节名:015哪个不见眼的,乱丢鸡骨头? “派人监视齐墨的一切举动,看他最近接了什么买卖?还有凤临门”想到那抹如火红衫和爽朗的笑声,岑霜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亮光。 “是!”凤华点头。 “好在这次有了防备!”岑霜徒然道,想到山洞里发生的事,心里不由得一紧。 “主人是说凤门主试探一事?”凤华问。 岑霜点头。 “主人,其实我们根本不必怕凤临门” 岑霜扬手阻了风华的话,背影挺拔道:“我们的敌人不是他,而且,两败俱伤受苦的是天下苍生!” 风华低头不再说话。 满天星斗,皆有各人的命数,如果他的命数与他紧紧相连,那么将是一损则损,一荣俱荣! 岑霜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天空上紧紧挨着的两颗璀璨星子,眸中如一潭泼了墨的湖水。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醉月楼的醉鸡闻名渊都城。 出关以来,凤血已成了醉月楼的常客,喜欢这里的醉鸡,几乎想把凤临门搬到这里来,可惜凤临门离这里有一个时辰的路,只能隔三差五来吃一次,否则非累死他这把老骨头! 楼上雅间内,自认为老了的凤血临窗而坐,妖孽般的容颜挂着满足的笑意,柔顺的刘海垂在左脸,风华万千,谁能媲美? 面前的桌上摆了四五只醉鸡,皆没有‘双手双脚’,此刻,这些鸡的双手双脚一半进了凤血的肚子,一半在凤血手上抓着。 满手满嘴的香油,凤血边吃边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醉月楼位于渊都最大的商业街,地段繁华人流鼎沸,生意似火。 楼下的街道上,人山人海,叫卖声络绎不绝,一片繁荣昌盛,这都得归功于清贵睿智的丞相大人,否则这凤渊的大好山河早就败在了那昏君的手中。 啃完一只鸡腿,凤血随手往窗子外一丢,正好砸到路过的行人,行人是个年轻女子,抬头正准备破口大骂,一看是个帅得掉渣的男人,小脸一红,拿下落在发髻上的鸡骨头,捧在手中走了。 花痴,凤血在心中暗骂了一声,继续啃手中的鸡腿。 突然一个白影落入眼帘,凤血眼神聚集,坐直身子看去,只见一身华贵锦服的岑霜正带着一众官兵在街上巡视,霜白的身影在人群中异常瞩目,有种鹤立鸡群之感。 他再次将啃完的鸡骨头刨下窗,然后拿起桌上的手帕擦了擦手,打了个响指。 南宫烈火兄弟推门而入,抱剑道:“门主有何吩咐?” 司徒秀姐妹去给狗皇帝准备贺礼了,所以南宫兄弟就跟着凤血来吃鸡了。 凤血擦了把嘴上的油道:“去下面把岑公子请上来,就说本门主请他吃醉鸡。” 南宫兄弟抱剑应了声是,转身快速而去。 凤血转头看向窗外,只见南宫兄弟已朝人群中那抹白影而去,叫住要走的岑霜,与他说了几句话,那白影朝这边看来,凤血拿了只鸡腿朝他挥了挥,白影低头沉默了片刻,缓缓朝这边而来。 凤血心情大好,叫小二又上了几只鸡,趁岑霜上来前把鸡腿鸡翅膀扯了下来,摆在了对面的一个盘子里。 不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 凤血理了理衣摆和额前的刘海,确定自己现在很帅了,才道:“进来!” 门被打开,岑霜霜白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房间瞬间一亮,好似把隔绝在外的阳光都带了进来,他看了桌上被卸了‘手脚’的一堆醉鸡一眼,嘴角有丝抽动,吃鸡只吃‘手脚’,他的口味倒是特别——特别的浪费! “坐!”凤血扬了个请的手势,态度很诚恳。 岑霜看了他一眼依言坐下,看着面前盘子里的鸡腿鸡翅膀,闷声道:“凤门主好兴致!” “你快尝尝,本门主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在下面晒太阳,可别晒晕了!”凤血笑得没心没肺,一脸我很关心你的表情。 岑霜并不动手,而是看向窗外,见他带来的人已去别处巡视去了! 见岑霜不吃,凤血疑他是担心自己给他下毒,抓起他面前的一只鸡翅膀啃了起来,吃得那个津津有味,直到啃得只剩下一根光溜溜的鸡骨,凤血习惯性地朝窗下一抛,道:“没毒,吃吧!” 岑霜看到他把鸡骨抛到窗外,眉头一蹙,刚想说话,楼下响起一阵叫骂声。 “哪个不见眼的,乱丢鸡骨,砸到我家主子了!”楼下的人声音极尖,听着像个太监。 凤血岑霜朝楼下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紫衣华服的少年正捂着头看着上面,身边一个年老的男人指着上面大骂,满脸怒气。 凤血皱眉,这人好眼熟! 三万了,终于三万了!啊哈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16 把那个乱吠的弄哑了! 章节名:016把那个乱吠的弄哑了! 岑霜见到下面的少年脸色微变,太子殿下? “你认识他?”凤血见岑霜神情怪异问道。 “他是太子凤麟轩!”岑霜看着凤血一脸无奈道。 “哦,我说呢看着眼熟,原来是那个小矮子!”他记得三年前凤麟轩还是个只及他肩膀的小屁孩,如今当了太子,伙食好了长高了,难怪他会认不出来? 小矮子?岑霜的嘴角再次微微一抽。 “楼上的人,快滚下来,给我家主子道歉,有种丢鸡骨头没胆认吗?”叫骂声再次响起,声音尖得刺耳,引来路边行人无数,都齐齐朝楼上望来。 凤血蹙眉,他最讨厌别人让他滚,无论是滚开滚蛋滚上还是滚下,只要对他说了滚的人,他都不会放过,眸中闪过杀气,凤血看向桌上吃剩的鸡身,一把抓起,朝下面抛了下去。 “啊!” “快跑!” 楼下响起混乱声,尖叫声,痛呼声,络绎不绝,凤血听到这声音心里极为痛快,手上没停,继续往下抛鸡,抛到最后没了,把岑霜面前的鸡腿也抓起抛了下去。 岑霜直愣愣地看着凤血的动作,眼看着桌上被凤血丢空,嘴角不由得抽动。 “咣!”一阵利剑出鞘的声音响起,凤血岑霜望下去,只见紫衣男子的随从皆拔剑去砍醉鸡,而紫衣男子已被刚刚骂人的太监护到一边,满头满身的油,狼狈不堪。 “哈哈哈!有趣有趣,真有趣,你看那小矮子,气得像块碳,以后就叫他黑矮子了!”凤血捧腹大笑,笑得那个得意! 岑霜摇摇头,对凤血表示无语,连太子也敢打,这梁子怕是结大了! 转念想到,凤血连皇上也敢骂,打太子算得了什么?况且太子是他弟弟,辈份还没他高呢! 醉鸡丢完了,凤血解了气,拿着帕子擦着手上的油。 “给我把那个混账东西抓下来!”紫衣男子一声令下,所有的待卫都冲进了醉月楼。 推人声,脚步声,叫骂声腾腾而来,不一会儿,就冲到了凤血的房间,与门口守着的南宫兄弟打了起来。 不出片刻,一阵哀叫声响起,凤血不用想也知道是凤鳞轩那些废物待卫。 “我说小矮子,哦不,黑矮子,你别费力气了,还是回去把你这身油洗干净吧!”凤血伸出头对紫衣男子嘲讽道。 凤鳞轩看清楼上扔鸡骨头砸他的人是凤血后,更是暴跳如雷,而且那声黑矮子,勾出了他当年的不堪往事,眸中冒火,指着凤血怒道:“你等着!”说完甩开扶着他的太监冲进了醉月楼。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传来,凤血有些担心,这木梯没有现代的石梯牢固,会不会被踩踏了? “站住!”门外面南宫兄弟挡住要闯门的凤鳞轩。 凤鳞轩看着被打倒在地的待卫,满眸通红,这就是大内待卫,如此不堪一击?他怒道:“让开!” 南宫兄弟当作没听见,仍旧挡在门口,没有门主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太子殿下,你慢一点。”太监气喘吁吁上了楼来。 太子!? 南宫兄弟面面相视,他是太子? “我说你们是哪里来的刁民,还不给太子殿下让开,太子殿下要进去抓行刺他的刺客!”凤鳞轩的贴身太监阮才双手插腰骂道。 门里的凤血听了,一脸被鱼刺卡了嗓子的表情,用鸡骨头行刺,他有这么无聊吗? “没有我家主子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南宫兄弟丝毫不让。 “你”阮才气得说不出话来。 今日太子殿下出宫为皇上寻生辰贺礼,经过醉月楼却被人打了,太子殿下何曾金贵,乃是将来的一国之君,万民臣服的九五之尊,这个刁民竟然敢打太子殿下,还敢骂殿下是黑矮子,简直是目无王法! “你滚不滚开?”阮才想到这些,气得再吼了一声。 南宫兄弟目光一凛,眸中杀气顿现,但没有门主的指令他们又不能随便杀人。 “南宫,把那个乱吠的给我弄哑了”凤血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冰冷清寒。 “是!”南宫兄弟对着门抱剑一礼,眸中闪过一丝快意,嘴角勾起邪笑,转身看向阮才。 “你c你敢!我可是皇宫的人!”阮才这才有了份怕意,说话也结巴起来。 “不说你是皇宫的人可能我们还会手下留情,你不知道凤临门与皇室是死仇吗?”南宫烈火怒道,眸中杀气一闪,手中宝剑出鞘,一挥一收,剑上已附上了一层血迹,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前又一声脆响,剑已回鞘。 阮才猛地瞪大双眼,捂住脖子,张了张嘴,再无声音,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凤鳞轩大惊,只见得阮才脖子有一道极细的剑痕,溢出一条血线,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剑法,快得都不曾发现他出了手,传言凤临门是江湖门派之首,武功无人能及,起初他还不信,如今见了南宫烈的身手,他不得不信,外面的守卫武功都如此高强,那么里面的凤血 见阮才倒在了地上,南宫兄弟并不担心,他是吓晕了,门主只是让他们弄哑他,所以南宫烈隔断了他的声带,并没伤他性命! “太子殿下还要不要进来坐坐?本门主有的是钱,请你吃醉鸡也未尝不可,不过本门主脾气古怪,这世上想请的人也不多,正巧太子殿下就在那不想请的人之列!”凤血的声音从门里传来,语声中带着笑意,带着清冷,带着霸气,令凤鳞轩全身一冷。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17 摆阵,迎客! 章节名:017摆阵,迎客! 凤鳞轩看了南宫烈火兄弟一眼,心中暗想,现在不是凤临门的对手,不能硬碰硬,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他回宫禀明父皇再派人铲除凤临门,报今日之仇。 打定了主意,他朝地上的大内待卫扬手冷道:“带上阮才,我们走!”话落扫了紧闭的房门一眼,甩袖而去。 南宫兄弟面露快意,皇帝我家门主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个小小的太子?哼! 雅间内,岑霜目不转睛地盯着凤血,眼神怪异。 凤血摸了摸脸,疑惑地问:“我脸上有东西?” 岑霜摇头,收回视线,看向窗外,只见凤鳞轩已带着人气极败坏地走了,以他的脾性,看来是不会善罢甘休! “凡是你不喜欢的人,他一点情面都不会留?你就不怕?”岑霜淡淡地开口,语气无波无澜。 “怕?本门主从三年前开始便不知什么是怕!别说一个小小的太子,就是那昏君站在面前,本门主也照打不误!”凤血下巴一扬,狂道。 听到昏君二字,岑霜眼神一凛:“凤门主若再对我皇不敬,下次见面可是要兵戎相见!” 凤血眼波一转,眉目带笑:“你舍不得杀我!”凑脸上前,醉鸡的香油味扑向对面的白衣男子,他嘴角一勾:“因为我们是上天注定” 岑霜眸光慢慢寒了下来,像把利剑射向凤血,死死盯着凤血性感的唇瓣,好像他再说下去,他就要割破他的嘴一样! 看到岑霜眸中闪现的冰寒,凤血止了后话,潇洒起身,边打哈欠边走出门去:“吃饱喝足,困了,回去睡觉!” 看着凤血的身影离去,岑霜眸中的寒气一点点散去,徒步到窗前两手扶窗,向下望去,那抹俊气潇洒的红影已走向人流,飘远而去,他眸中慢慢浮现一丝笑意。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正午的凤临门屹立在紫金山下,高大宏伟鳞次栉比,阳光温和地洒下来,像是赫然矗立在古山下的一座宫殿。紫金山是渊都名山,常年紫雾弥漫,四季如春,如天宫仙境般,有不少人慕名想要爬上山顶沾点仙气,却因山脚下有凤临门而望而却步。 传言,当年东方彝就是看中此处紫气萦绕,是块风水宝地而将凤临门立于紫金山,以期代代相传,屹立不倒。后也证实此处确实灵山,凤临门成为江湖中最大的门派,一袭凤血令,号令江湖,令朝廷闻之胆寒。 遗憾的是,东方彝在一次外出遇袭,命丧乱葬岗,不能看到凤临门代代相传了! 凤血抬手挡去头顶的阳光,望着这座宏伟的建筑,心中赞叹,东方彝果真有钱,比他前世还有钱,能建出如此宏伟的工程!真是个天才! 太阳有些刺目,他最怕热,红衫一扬,一边大摇大摆地走进凤临门一边朝身后的南宫兄弟扬手道:“本门主困了,要睡觉,没有大事都别来吵!” “是,门主!”身后二人恭敬应道,跟着进去。 “啊!”就在凤血已经踏进去一只前脚的时候,一声悲惨的痛叫声传来,还有两个重物落地砸起的震荡声,震得凤血脚下一抖,赶紧回身看去。 只见出去给昏君准备生日礼物的司徒秀姐妹倒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嘴角挂着血丝,捂着胸口,痛苦万分。 “门主,朝廷来人了!”司徒秀硬撑着一口气回报,一旁的司徒月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奄奄一息了。 凤血拳头猛地拽紧,是谁这么厉害,可以将她们姐妹伤成这样?她们俩可是东方彝的得意弟子,武功极高,江湖中没有人能伤得了她们,就算天下第一杀手齐墨也只是与她们姐妹打成平手,这伤她们之人武功未免太高了! “秀,月?”南宫兄弟见状赶紧跑过去,封住二人心脉及全身大穴,也不敢相信会有人这么厉害伤得了她们两个! 凤血脚下一轻,飞身至司徒秀二人身前,眸子深遂地问:“谁伤了你们?” “一个白衣男子,与门主年龄相近的白衣男子,伤了我和月儿,门主,此人武功极高,我们姐妹合力接了他半招便发现不敌,连忙撤回内力,还是被伤至如此,门主,他已和四王爷朝凤临门来了,扬言要血洗凤临门,门主噗”说至此,司徒秀胸腔一口鲜血喷出,再也说不出话来。 白衣男子,与他相近的白衣男子,这掌法与当年伤东方彝的掌法如此相似,难道是杀东方彝的凶手? 血洗凤临门!看来凤鳞轩那小子来报鸡骨之仇了!雷厉风行,是个做帝王的料!好啊,他凤血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血洗凤临门!新仇旧帐,今日一起算算! “南宫,马上带她们进去疗伤,吩咐下去,摆阵,迎客!”凤血眸中嗜血,狠狠道。 “是,门主!”南宫兄弟抱着司徒秀姐妹进了凤临门。 没过片刻,凤临门门人便蜂拥而出,凤血大手一扬,目光犀利道:“摆阵!” “是!”众门人齐声应道,声势浩大,立即以凤血为中心,四处散开。 这阵名叫九转迷魂阵,是凤血根据东方彝遗留下来的阵法秘籍摆的,这阵法用人八十一个,上九下九,左九右九,前九后九,中九,剩余十八人,立于当头,是为龙头,远远看去,像盘布局精妙的棋。 凤血立在棋局中,红衫飞扬,长发如墨,睥睨万物,霸气山河,如三军之帅,如万兵之首,屹立挺拔! 远处,脚步声嘈杂,凤血凝眉,他们已进入了紫金山界! 发舞衣扬,凤血侧目而视,目光如千年寒冰,在这阳光下冒着森森寒气,朝那越来越近脚步声射去 温馨提示:如不出不可抗拒之意外,本文的更新时间是每日上午的09:55分,亲们知悉,多多支持,写耽美的不容易啊!群么么个~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18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章节名:018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片刻,凤血便看到凤谨的身影,身着皇室华服,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带着一大群官兵而来,并没看到司徒秀所说的白衣男子,凤血眼凛冽出一道利光,直直射向毫无畏惧快速而来的凤谨,先杀了你,再找他算账! 马蹄声在凤血面前十丈处停了下来。 马背上的凤谨一改上次在山谷中的孬种样子,背脊挺直,满脸傲气,仿佛身后站着的是千军万马,只要他一声令下,就可以将凤临门和上次羞辱于他的凤血踏得稀巴烂! 身边并马而骑的是上次被凤血打得半死的文书,见到凤血明显脸色一沉,想必上次回去调养好一阵子才恢复。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看到凤谨的样子,凤血脑中就浮出这句成语,眸中寒气也慢慢散去,对这种草包,不必烂费他的气场! “我说老四啊?你今日摆这么大的阵势是什么意思?活腻了?想让本门主送你去见佛祖?”凤血双手环抱胸前,作混混状! 老四?他可是当朝四王爷,是他的四叔,他竟然叫他老四?凤谨气得脸都绿了,指向凤血道:“魔头,今日你在醉月楼刺杀太子殿下,以下犯上,皇上命本王取你人头,以儆效尤!” 魔头?哈!对他的评价还挺高的! “请问什么叫以下犯上?你解释一下给本门主听听!”凤血掏掏耳朵,表示洗耳恭听。 “就是你这种身份地位低下的魔头,冲撞了身份地位高贵的太子殿下,这就是以下犯上!”凤谨嘲讽回道,连这个都不懂,难怪要被废掉太子之位! “是吗?凤麟轩地位高贵吗?本门主没记错的话,他生身之母可是个宫女,生下他后,就被赐死了,而本门主的母后是皇后,若论身份高贵,整个凤渊没有人比得过本门主!”凤血微眯双眼,伸手挡去太阳,不以为意道。 “可是你母后已经被废了,你便不是皇后之子,而太子殿下现在贵为太子,不日将是一国之君,你这个山野魔头哪点比得上他!”凤谨厉声道。 “就算被废也无法磨灭她曾贵为国母的事实!凤麟轩当太子本门主同意了吗?本门主不同意的事,那就不算,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太子,就算是皇位,也将是本门主的!”听到被废二字,凤血全身恨意冲了上来,杀母鞭尸,狗皇帝不止害了凤血的母亲,还丢了整个皇室的脸!这仇他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你放肆!”凤谨怒极,一手紧握拳头,一手指着凤血。他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本门主就算放伍,你这孬种也拿本门主没辙!”凤血厉色道。 “反了!来人,给我杀了那个大逆不道的魔头,铲平凤临门!本王重重有赏!”凤谨气极败坏对身后待命的一众官兵道。 “有赏?本门主看你们是没命领赏了,而你——”凤血指向凤谨:“本门主先宰了你这个孬种,祭奠我凤临门死去的门人!”说罢飞身而起,丢下一句:“出阵!”便朝凤谨飞了过去! “保护王爷!”文书感到凤血的杀气腾腾扑来,惊得大喊。 “不要管本王,铲平凤临门,本王让你们连升三级!”凤谨此时已被凤血的话气得快要吐血,哪还有理智,只想踏平凤临门,杀了凤血好痛快一番! 见身后的官兵都没动,傻愣愣地直勾勾地抬头看着什么,凤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大骂道:“本王的话你们也不听了,也想造啊”那个反字还没说出来,他已没有再开口的机会,缓缓转头看去,只见凤血妖孽般的红影从眼前一闪而过,手中一把薄如冰的剑就闪了那么一下,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他便被割断了喉咙。 凤谨双目凸出,脸白如纸地掉下马去,众人慌乱! 不成气候! 凤血嘴角嘲弄一勾,屹立在地。 文书脸色大变,也跌下马去,大喊:“王爷!”可是凤谨已死,哪还听得到他的呼喊,文书面如死灰,眸中涣散,沉了半会儿,他大呼一声:“为王爷报仇!”然后放开凤谨,轻身一跃朝凤血冲去。 众官兵齐呼:“为王爷报仇!”也齐齐冲向凤临门! 凤血双眼一眯,看着冲上来的文书,面露一丝欣赏,这小子倒是个将才,比那孬种四王爷要强得多! “变阵!”凤血大手一扬,清声命道。 凤临门门口人影闪动,九转迷魂阵立即变阵势,官兵们一拥而上,却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双杀一双,没近得凤临门半步。 文书的心里是打着鼓的,他上次与凤血交过手,不能说是交过手,只能勉强说见过他出手,知道凤血的武功高得吓人,但是四王爷救过他的命,对他恩同再造,他要为四王爷报仇! “啊!”想到凤谨以前对他的恩德,文书下定决心就算豁出命去,也要杀了凤血,拼尽全力大喊一声,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却是眼睁睁看到那抹红影似乎等不及了般,迎了上来,一掌朝他打了过来。 一张嫡仙般的脸印入眼帘,他这才发现,凤血不止倨傲和霸气,还绝美得令人生叹! “噗!”胸口剧烈一痛,满嘴的血腥味冲口而出,他慢慢跌落在地,看着一望无云的蓝天,明媚的阳光,脑子里停留的是凤血那张绝世之颜,他忽然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很满足! ‘砰’地倒地,他痛得胸口撕烈,再噗出一口鲜血来,这一掌,比上次还要重,心脉俱伤。 凤血潇洒落了地,慢慢朝地上仅有一口气的人走去:“紫金山是本门主的地盘,你以为可以随便过来溜达?你要知道,随便一溜达,你这小命就溜达没了!” 转头看向与门人撕杀的官兵们,最后一个官兵都痛苦倒在了地上,他满意一笑,再次聚集内力于掌心,他要结束了这最后一个活口,让天下人都知道,如今的凤血今非昔比,惹他者,只有一个死! 却,忽然一个白影飘来,闪得凤血眼睛一花,手中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去 今日首推,亲们都帮忙收一个哈,你们的支持决定了文文以后的精彩,别在做过客了,就定居下来吧,撒花抛钻,证明你们对本文的支持(不要脸地偷笑中)群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19 要救他,拿你来换! 章节名:019要救他,拿你来换! 凤血抬头看去,只见白影一闪,眼前便立了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玉冠束发,星眸月貌,一袭白衣据傲而立,周身贵气天成,满眼的骄傲和轻视! 凤血打量了他一番,发现他虽长得好看,却不如岑霜那般带着仙气,这身白衣也没有岑霜穿得那么清爽,初见岑霜时,他身心都无比轻松舒适,仿佛世间万物,都比不过看他一眼,而这个少年,却让人觉得满身带刺,扎得哪都不舒服! 他讨厌这个少年! 凤血桃花眼邪魅一转,打向文书的掌风突然变强,朝白影挥去,既然是不喜欢的人,那就必杀!何况他还伤了司徒秀姐妹,更有可能是杀东方彝的凶手! 看到凤血朝他打来,白衣少年一退一翻身,躲过凤血的掌风,袭向他的后背! 一掌落空,凤血红衫一扬,转身再次出掌。 一红一白两名绝美少年对掌一击,发舞衣动,沙起尘飞,顿时天地无光,两人陷入飞沙走石之中! 凤血拧眉,这么多沙石,脏了他的衣和发,且这么大的太阳,傻b才和他蘑菇! 他快速提升内力,白衣少年不敌,脸色一变想要撤手,却是已经迟了,内力一冲一抽,五脏俱损,白影少年猛地退了好几步,胸口痛裂,手心发麻! 稳住身体,白衣少年强装无事,看向凤血笑道:“传言凤临门新门主年少有为,武功比前任门主更高,果然名不虚传!” 凤血得意一笑,整了整衣服头发,眼神漫不经心地扫了过去:“你认输了?” 白衣少年一愣,他的身份不容得他认输,转而一笑道:“非也!” “那就送你去西天取经!”凤血说完‘咣’地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剑来,朝白衣少年刺去。 白衣少年心中大惊,刚刚收回内力时,他已经受了内伤,本想借机调息一番,没想凤血丝毫不给他机会! ‘噌!’凤血薄剑一挥,剑气横飞,利刃在太阳下反射出强烈的光线,射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内力不支,只得边退边用双掌夹住凤血的剑,脚下同样飞沙走石,每踩一脚地震山摇。 却—— 手一碰到剑立即痛得钻心般,他赶紧松手,看向手心已黑肿了一大片! 剑有毒! 白衣少年脸色大变,得赶紧解毒,否则毒素进入心脉,必死无疑!一念至此,他轻身一跃,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见白衣少年逃了,凤血快速收了剑,并不去追,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道:“中了本门主的血影,看你能活到几时?” “门主威武!”观战的一众门人见凤血打跑了白衣少年,也见识到刚刚那壮观的场面,对凤血从头到脚充满了敬意,齐声欢呼起来! “行了,把这些尸体一把火烧了,拿去菜园施肥!”凤血扫了眼地上的尸体摆手道,视线扫到地上昏死过去文书时,想到他为了帮凤谨报仇的那股冲劲,有些得欣赏,于是再道:“把那小子抬到柴房,不要让他死了!” “是!”众门人应了声,行动起来。 朝凤临门望了一眼,想起伤重的司徒姐妹,凤血咬牙暗道,凤麟轩,老子宰了你!衣袍一掀,凤血腾空而起,往皇宫而去。 落在宫门口,一抬头便看到前面站了个熟悉的身影,一身霜白华服,背影纤瘦令人生怜,凤血心中微微一紧,真想从身后这样抱住那抹纤瘦,好好疼惜! 刚一踏步,那负手而立的人开口了:“你要去杀太子?”语气平静轻软,听得人心里发痒。 “你在等我?”凤血没有停下步子,边走近他边问。 “是!”岑霜点头:“过几日是皇上的诞辰,皇宫戒备森严,你讨不到好处!”知道凤谨带人去了凤临门,他便知道,凤谨的死期到了,但是太子是凤渊未来之主,不能死! “你关心我?”凤血走至他身后停下,不自主地凑近去嗅岑霜身上的清香,这香味令他全身血液沸腾,脑子里浮现出上次在山洞里的一幕,小腹有股热流正在身体内散开! 感到一股暖暖的气息而来,岑霜背影一僵,仍旧没回身:“你已经杀了四王爷,我不会让你再动太子的!”纤瘦的背影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力量,给人力拔千金之感! 凤血嘴角的笑意一僵,眸中闪过一抹复杂,马上恢复笑容道:“你没有武功,你的手下又打不过我,你想怎样阻止我?” 岑霜缓缓回过身来,看向凤血嫡仙般的容颜,心头一阵触动,面上平静如常道:“我虽没武功,但是我有这个!” 伸手至他眼前,握着的拳头打开,一块血红色的玉佩从岑霜手心坠出,血红妖娆! 凤血看向这块玉佩,凭脑中真凤血的记忆,这是凤血刚立太子的时候,母后送给他的一块血玉,价值连城,天下仅有这一块!凤血特别喜欢,奉为至宝,时刻带在身上,后来皇后失了宠,连着凤血也受了冷落,经常被宫内的皇子欺负,好几次要抢这块玉,凤血令愿被打也不肯给。 那一次,皇子们又要抢凤血的玉,凤血被打得满身是伤,玉佩也被抢了,跟着母亲进宫见姨娘的岑霜看见了,帮他解了围还让母亲帮凤血拿回了玉佩,就这样,凤血暗暗发誓,一定要对岑霜好,将来他登基了,要娶他当皇后! 他将血玉佩送给了岑霜,并许诺他,只要岑霜开口,无论岑霜要他做任何事情他都答应,当时,岑霜却说了一个传说给凤血听,然后把自己的的玉佩与凤血的玉佩放在一起,埋在了地里。 上次他进宫挖出来,看到盒子里那一番情景,不由得惊喜,原来他和岑霜真的是上天注定的! “你说过,只要我开口,你什么事都答应,还算不算数?”岑霜红唇轻启,注视着凤血的眸子,知道他已经想起了儿时之事! “当然,男子汗大丈夫,一言即出,四马难追!”凤血拍着胸口道。 “那好,放过太子!” “你为了他竟然把玉佩挖了出来?”凤血一脸受伤的表情,盯着岑霜的红唇,好想吃果冻!看着岑霜眼中的坚定,他按耐不住心中的炙热,抬手接过玉佩:“好,我答应你!” 岑霜眸中一松,转身要走! 却,突然身后被点了几下,便动弹不得,然后身子一轻,被腾空抱起,耳边传来那低沉性感的声音:“我说过答应你任何事,但也是有条件的,就是必须拿你来换!” 一个轻身,凤血搂着岑霜朝皇宫飞去,落在了旭阳宫门口,直奔寝宫那张红木大床而去 收藏收藏,打滚抱大腿求收藏,呜呜,人家写得这么用心呐!评论留言撒花抛钻的有木有?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20 你只能是我的人,心里也只能有我! 章节名:020你只能是我的人,心里也只能有我! 一个轻身,凤血搂着岑霜朝皇宫飞去,落在了旭阳宫门口,直奔寝宫那张红木大床而去!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似乎意识到凤血的目的,岑霜低吼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凤血的身子炙热如火,紧紧包裹着他,快要把他烧着了! “嘘,别说话!”凤血在他耳畔轻语,温柔的气息撩拨起一阵暧昧。 岑霜只觉得一股热流袭来,心头一阵触动,让他眸中的淡漠起了一丝涟漪,他被点了穴,根本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红衣如仙的男子将自己抱进寝宫内,他能听到凤血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令他心头慌乱起来。 凤血急步走向内室里的红木大床,刚刚一路进来,前殿虽然一片狼藉,里面却整齐干净,好像有人经常打扫的一样,连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凤血疑惑,难道是以前伺候的宫人打扫的? 他顾不得去猜是谁帮他打理着寝殿,轻轻将岑霜放在大床上,帮他理好被弄乱的衣发,痴迷地望着他,妖魅的桃花眼雾气氤氲,如同水中花镜中月,缥缈迷离! “早在你将我们的玉佩放在一起的时候,就注定了我们今生的结局,你是我的!”凤血声音有些压制不住激动的嘶哑,语气温柔似水,似乎要将床上的白衣男子融化掉。 “不唔”岑霜刚要开口,便被一个霸道的吻阻去了后话,顷刻,嘴中的暖意流遍全身,在他心中激起一大片涟漪,波涛汹涌! 尝了尝他的味道,凤血放开他,手指划过他的绝世容颜,痴迷道:“别拒绝我好吗?自从八岁那年你出现在我的世界,我便发了誓,这辈子要定你了,上次在小桥上见到你,我的心便彻底被你俘虏,山洞里的情不自禁让我深切地明白,我喜欢上你了,你必须是我的人!”说罢热吻再次落下,大掌伸进那袭霜白。 岑霜动弹不得,只得闭紧牙关,连想握紧拳头都无能为力,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极为痛苦,可偏偏压在身上的男子不停地撕咬着自己,差不多要将自己吃干抹尽!那种酥麻感流遍全身,大手的炙热烫得他的心隐隐作痛,却又有种淡淡的幸福感萦绕在内! 这是种幸福与痛苦并存的煎熬! 他岑霜十六岁被封为一品丞相,傲立凤渊王朝百官之首,从没受到如此侮辱,他是个有抱负的男人,心系天下万民,为官两年,两袖清风,以民为先,得圣上恩宠,受百姓爱戴,如今却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他的傲气,他的尊严被弃之如敝履! 如此可恨! 眸中闪显森森寒气,死死盯着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的男人,似要将他万箭穿身! 凤血清楚地感觉到岑霜的恨意,但此时的他已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只想倾尽内心的爱意,不要停下来,不止是真凤血的还有他的,身体和灵魂的融合,皆为了岑霜一人而澎湃! 大手滑进霜白内一路向那夏日里最清爽的领域而去,来回摩擦轻抚,倾尽渴望! 白衣飘扬落下,红衫覆盖,红白相间,绝美如画,好似雪地里一株胜开的红梅,清丽而火热! 室内,曾经落幕的华丽再次因了床上绝美少年的痴缠而光华无限,这一刻,凤血觉得穿越过来是幸运的,此刻能拥用这美好,那怕日后岑霜一剑杀了他,也值了! 沉重的喘息,肢体的纠缠,还有那极至压制的闷哼,给这个寂静的宫殿里添了不少生气,也不知过了多久,缠绵了多少次,直到两人都倾泄出内心的渴望,一切安静了下来,静得能听到外面微风呼呼的声音。 十八岁,凤血得到了岑霜,这是他们两人共同的第一次! 凤血搂着岑霜,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嫡仙般的容颜因释放而出的思念而更加美得不可方物。 前世他活了二十六岁,也交过女朋友,却从来没有得到岑霜时这么满足幸福过。 怀中的人儿满身香汗,发丝贴在绯红的脸颊,身上尽是爱意过后的红痕,令人觉得意犹未尽,这样美妙的他,好似误落凡尘的仙子,让人爱不够! 凤血抬手轻轻拿开岑霜脸颊上的湿发,再吻了吻他的额头,炫耀似地说:“你是我的了!” 却发现岑霜全身僵硬,只听到紧咬牙关的咯咯声,他这才想起他被自己点了穴,赶紧解了他的穴道。 ‘啪!’被解了穴的岑霜第一反应就是狠狠甩了凤血一巴掌,然后挣脱凤血的怀抱,从床上跳了下去,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被打痛的凤血微微蹙眉,也跟着下了床,并不穿衣服,光着身子去拉岑霜。 看着岑霜有些慌乱地穿着衣服,凤血知道,岑霜生气了,其实换了谁被强上了都会生气,更何况是男人被男人强上了!强上就强上,还点了穴强上,动也动不了,是多憋屈的一件事! “霜!你可以打我骂我,你别这样不说话!”凤血从身后抱住岑霜心疼道,但他不后悔要了他,他会对他负责,会打一个天下给他! “放开!”岑霜语气冰冷,让凤血觉得是掉进了冬天的冰窖里!身心凉了个透。 他赶紧放开岑霜,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此刻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岑霜穿好衣服,径直往宫门口走,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屈辱的地方。 “霜!”凤血没有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叫了他一声,他可没穿衣服,要是出去被他人看到了,不是便宜别人了吗? “算是一场交换,以后不要再动太子!”岑霜没有回头,背脊挺直,冷冷丢下一句话快速走了出去。 凤血心痛,你竟然为了太子令愿默默忍受? 眸中闪过一丝唳气,霜,今生今世你只能是我凤血的人,你的心里也只能有我! 心痛与怒意上下打架,凤血气极败坏拿起衣服穿好,甩袖出了旭阳宫。 望了太子宫殿的方向一眼,凤血压住心中的怒意,既然你那么不想我动他,那我就让他多活几天! 视线收回时,扫到了那张石桌,他从怀中掏出那块血玉,重新埋了回去 飞身而去,经过清华宫时,想起上次撞见的事,是不是帮他做了那件事,他就会原谅自己? 啦啦啦,吃掉了,号外号外,终于吃掉了,啊哈哈,鼓掌撒花,喔喔喔!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21 门主怕打雷,哈哈哈! 章节名:022六大门派造访 齐墨嘴角猛地一抽,堂堂凤临门门主,竟如此吝啬?连一个水缸也要问他要钱? 凤血一脸你没听错的表情看着齐墨,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齐墨被凤血脸上的笑意弄得背脊发寒,冷冷问:“多少?” “一百两!”凤血摆明了狮子大开口,满脸得意,就要讹你! “你怎么不去抢?一个破水缸要一百两?”齐墨怒了,发飙了,压抵声音咬牙切齿朝凤血吼道。 “破水缸肯定要不了一百两,可是你打破的是我的好水缸!你赔不赔?”凤血半带威胁道。 不给的话,就算拿了东西来也不换卷宗! 齐墨俊颜黑沉,真想打这小子一顿,但是他手上有自己要的东西,罢了,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来,抽了一张丢给凤血,怒气而去。 果然有钱啊,凤血拿着银票亲了一口:“哈哈,就喜欢你,钱宝贝!” 齐墨刚走,有门人进来汇报:“门主,六大门派的掌门求见!” 凤血疑惑,他出关之日,六大门派的掌门便前来求见,他命司徒秀四人挡了回去,暂时不见,要见时自会招见,今日他并没招见,何以又跑来了? “不见!本门主要睡觉!”凤血摆手,今日和岑霜做运动累了,哪有闲功夫见那群老家伙! “门主,六大门派的掌门说,有极为重要的事要同门主商量!望门主无论如何见他们一面!”门人继续说。 重要事情?凤血有些好奇,那便见上一见也无妨:“带他们去主厅,本门主就来!”凤血说罢,扬袍出了书房。 “是!”门人恭敬而去。 凤血理了理长发和领口,觉得自己绝对够帅了,才潇洒走出房门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霜走到岑吟的房间门口,房门没关,里面有丝竹乐器凑出欢快的音乐,屋内一个俏皮可爱的女孩子正在翩然起舞,舞姿妙曼,身影绝美,随着乐曲高涨,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乐曲低平时,动作轻柔似扶柳轻佛,好美好动人! 岑霜不由得拍掌叫好! 听到外面的的鼓掌声,里面的乐曲声停了,岑吟转头看去,见岑霜站在外面,脸上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冲出门去欢快喊道:“哥!” 里面弹奏乐器的两名丫头丝竹丝乐也跟了出来:“相爷!” 岑霜眸中满是宠爱,理了理岑吟跑乱的秀发道:“跳得真好!” “真的吗?哥,皇上寿宴那天我就跳这支舞好不好?”岑吟高兴地问。 岑霜沉下脸来,转身负手而立:“我没想让你去参加宫宴!” “为什么?”岑吟绕到岑霜面前看着他问。 “因为皇宫很危险,那天有各国使者,王孙大臣,场面很混乱!”看着岑吟天真的样子,岑霜暗想,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妹妹。 “能为岑家争光,吟儿不怕,哥哥是当朝丞相,能为岑家光宗耀祖,吟儿也不能闲着!”岑吟大义鼎言道。 岑霜:“” 吟儿,你知不知道你的处境?你本十五岁便要被赐婚皇室,是为兄不愿你踏那污垢之地,凤渊及天下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盯着岑家,以你的舞姿,寿宴上你必定出尽风头,这个时候对你来说,有害无利啊! 岑霜叹了口气,摸了摸岑吟的头顶意重深长道:“岑家只剩我兄妹二人,岑家的荣辱有为兄挑着便是,你只管寻得一个喜欢的男人,平静地过日子,为兄也就安心了!” 喜欢的男人?岑吟想起凤血那妖魅张扬霸气的身影,低头微红了脸:“真的可以吗?皇宫” “可以!只要你有喜欢的人,哥一定不会让你进宫的!”岑霜打断岑吟的话,坚定地说。 “嗯,哥,我知道了,寿宴我不去便是!”岑吟乖巧道。 岑霜松了口气,将岑吟搂进怀中,吟儿,哥一定会保护你的!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门主到!”凤临门主厅,六大门派的掌门正在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听到通报声, 赶紧禁了声,起身相迎:“凤门主!” 凤血潇洒地走进去,径直走到高座上坐下,方才扬手道:“各位掌门请坐吧!不知有何要事急着见本门主?” “谢凤门主!”六大门派的掌门道了谢,纷纷落坐,抬头看上高座,被那高座上风华绝代的红衫男子的绝世之颜惊了一跳,世间竟有如此绝美的男子?就连女子也不如啊! 那身红色仿佛天生就是属于他的,妖魅张扬贵气霸道聚集一身,仿佛他天生就是个王者,令人远观而不敢靠近,一来就有种压迫感,他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却有这种帝王霸气,难怪可以坐上凤临门门主的位置! “嗯?”见座下之人愣在那里,凤血闷声一嗯,难道这六个老家伙是来看他的? 六人回过神来,皆讪讪笑了笑,收回了打量的视线。 坐在首位的一个中年男子起了身,抱拳回凛道:“凤掌门,近日来,有名白衣少年纷纷挑战我们六大门派,此人武功极高,我等皆败在了他的手下!此人来历不明,对我等出手不知有何目的?我等思前虑后还是前来告知凤门主一声!” 凤血看向男子,见他身着竹青色长袍,竹簪束发,腰上一块青色玉佩,打扮得像根竹子,便知道他是青鹤派掌门贺长空。 白衣男子,是今日被他打得落败而逃之人吗? “哦?多大年纪?长得如何?”凤血挑眉问。 贺长空正要回话,对面首位的一名女子抢先答道:“此人年方二九,长得眉清目秀,俊气非凡,掌法极高,我们六人皆败在他的掌法上!” 女子是紫潋派的掌门陆紫衫,身着紫色云衫,大约四十岁左右,下巴有颗血痣,有几分娇魅姿态,可见年轻时该是个美人。 贺长空嘴角一抽,这女人总是爱出风头,狠狠瞪了陆紫衫一眼,坐了回去。 凤血对她微微一笑,道:“此人本门主知道,今日刚来凤临门挑衅过,不过被本门主打跑了!” 众人一听,敬意由燃而生。 陆紫衫下座的一名黑衣男子起身道:“既然凤门主打跑了那少年,我等也就安心了!”此人是黑风派掌门黑子漆。 凤血心中暗叹,果然是黑,从头黑到脚,像块炭,晚上走在路上都没有人能发现! “没错,凤门主英雄出少年,竟能打跑白衣少年,实在令蓝某佩服!”这次说话的是蓝鹫派的蓝凛山,身着蓝色袍子,年龄五十上下,是当中年纪最大的一个。 剩余两人分别是百剑派掌门白怒仙和绿影派掌门丘绿琴,两人三十多岁,一白一绿坐在那里虽未说话,脸上却有丝轻蔑之气,显然是质疑凤血所说打跑了白衣少年。 凤血一一扫过座下的六人,便知了他们的脾性,站着的四人皆服他,只有坐着的那两位,视线停在一白一绿两名女子身上,眸子射出寒光,凤临门既然位于江湖之首,就容不得任何人不服,且将来他还要带领六大六派打天下,如此心态的人,不要也罢! “看来白掌门和秋掌门对本门主所言有所质疑,既然如此,这六大门派还是合成四大门派更方便管理!”冷冷说罢,凤血起身甩袍而去。 白怒仙和丘绿琴脸色大变,愣在当场! 妹纸们,在群里无下限猥琐了,别把评论区冷漠了!呜呜~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22 六大门派造访 章节名:022六大门派造访 齐墨嘴角猛地一抽,堂堂凤临门门主,竟如此吝啬?连一个水缸也要问他要钱? 凤血一脸你没听错的表情看着齐墨,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齐墨被凤血脸上的笑意弄得背脊发寒,冷冷问:“多少?” “一百两!”凤血摆明了狮子大开口,满脸得意,就要讹你! “你怎么不去抢?一个破水缸要一百两?”齐墨怒了,发飙了,压抵声音咬牙切齿朝凤血吼道。 “破水缸肯定要不了一百两,可是你打破的是我的好水缸!你赔不赔?”凤血半带威胁道。 不给的话,就算拿了东西来也不换卷宗! 齐墨俊颜黑沉,真想打这小子一顿,但是他手上有自己要的东西,罢了,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来,抽了一张丢给凤血,怒气而去。 果然有钱啊,凤血拿着银票亲了一口:“哈哈,就喜欢你,钱宝贝!” 齐墨刚走,有门人进来汇报:“门主,六大门派的掌门求见!” 凤血疑惑,他出关之日,六大门派的掌门便前来求见,他命司徒秀四人挡了回去,暂时不见,要见时自会招见,今日他并没招见,何以又跑来了? “不见!本门主要睡觉!”凤血摆手,今日和岑霜做运动累了,哪有闲功夫见那群老家伙! “门主,六大门派的掌门说,有极为重要的事要同门主商量!望门主无论如何见他们一面!”门人继续说。 重要事情?凤血有些好奇,那便见上一见也无妨:“带他们去主厅,本门主就来!”凤血说罢,扬袍出了书房。 “是!”门人恭敬而去。 凤血理了理长发和领口,觉得自己绝对够帅了,才潇洒走出房门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霜走到岑吟的房间门口,房门没关,里面有丝竹乐器凑出欢快的音乐,屋内一个俏皮可爱的女孩子正在翩然起舞,舞姿妙曼,身影绝美,随着乐曲高涨,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乐曲低平时,动作轻柔似扶柳轻佛,好美好动人! 岑霜不由得拍掌叫好! 听到外面的的鼓掌声,里面的乐曲声停了,岑吟转头看去,见岑霜站在外面,脸上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冲出门去欢快喊道:“哥!” 里面弹奏乐器的两名丫头丝竹丝乐也跟了出来:“相爷!” 岑霜眸中满是宠爱,理了理岑吟跑乱的秀发道:“跳得真好!” “真的吗?哥,皇上寿宴那天我就跳这支舞好不好?”岑吟高兴地问。 岑霜沉下脸来,转身负手而立:“我没想让你去参加宫宴!” “为什么?”岑吟绕到岑霜面前看着他问。 “因为皇宫很危险,那天有各国使者,王孙大臣,场面很混乱!”看着岑吟天真的样子,岑霜暗想,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妹妹。 “能为岑家争光,吟儿不怕,哥哥是当朝丞相,能为岑家光宗耀祖,吟儿也不能闲着!”岑吟大义鼎言道。 岑霜:“” 吟儿,你知不知道你的处境?你本十五岁便要被赐婚皇室,是为兄不愿你踏那污垢之地,凤渊及天下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盯着岑家,以你的舞姿,寿宴上你必定出尽风头,这个时候对你来说,有害无利啊! 岑霜叹了口气,摸了摸岑吟的头顶意重深长道:“岑家只剩我兄妹二人,岑家的荣辱有为兄挑着便是,你只管寻得一个喜欢的男人,平静地过日子,为兄也就安心了!” 喜欢的男人?岑吟想起凤血那妖魅张扬霸气的身影,低头微红了脸:“真的可以吗?皇宫” “可以!只要你有喜欢的人,哥一定不会让你进宫的!”岑霜打断岑吟的话,坚定地说。 “嗯,哥,我知道了,寿宴我不去便是!”岑吟乖巧道。 岑霜松了口气,将岑吟搂进怀中,吟儿,哥一定会保护你的!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门主到!”凤临门主厅,六大门派的掌门正在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听到通报声, 赶紧禁了声,起身相迎:“凤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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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血一一扫过座下的六人,便知了他们的脾性,站着的四人皆服他,只有坐着的那两位,视线停在一白一绿两名女子身上,眸子射出寒光,凤临门既然位于江湖之首,就容不得任何人不服,且将来他还要带领六大六派打天下,如此心态的人,不要也罢! “看来白掌门和秋掌门对本门主所言有所质疑,既然如此,这六大门派还是合成四大门派更方便管理!”冷冷说罢,凤血起身甩袍而去。 白怒仙和丘绿琴脸色大变,愣在当场! 妹纸们,在群里无下限猥琐了,别把评论区冷漠了!呜呜~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23 某人要倒霉咯!有好戏看了! 章节名:023某人要倒霉咯!有好戏看了! 夜静。丞相府。 岑霜在书房作画,宣纸上一株血色莲花妖娆盛开,他徒然停了笔,目光轻颤地看着那株血莲,以前,他只爱画白莲,今日却不自觉地画了一株红莲 红莲!让他想起了那个张扬妖魅的少年! ‘啪’气极败坏地把笔丢在桌上,岑霜脸色极差,缓缓走到窗前。 夜色朦胧,三月里,烟花盛开一样的绚丽季节,很美很醉人! 而此刻,他却没有心情欣赏这美景!因为他想到了白天他受到的凌辱,那种痛,让他现在还觉得下身火辣辣的! “主人!”门外突然响起风华的声音。 岑霜回过身,知道他们已经去取琴回来了,他走到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怀水,恢复平静轻道:“进来!” 门被推开,四个白影轻声进得房来,脸色暗沉。 岑霜抬眸一看,四人皆空着手,疑惑问:“琴呢?” “属下该死!”四人抱剑低头,惶恐道:“我等去清华宫取琴,却遇上了一个黑衣人,琴被他抢走了!” 岑霜握杯的手猛地用力,骨节发白,森寒道:“你们四个打不过一个?还有脸回来?” “属下该死!”四人掀袍重重跪下,在安静的书房里响起四声砰声:“那黑衣人武功虽然极高,我四人合力还是能打得过,但是在宫内,我等不敢尽全力,所以让他抢走了琴!” 岑霜重重放下杯子,起身看上书桌上的血莲,眸中闪过一道精光,问:“是谁?竟然知道凝绝琴在宫里?” “看那身手,有点天下第一杀手齐墨,我和绝代与他交过手!”魅惑猜测道。 绝代也道:“没错,是他,那柄剑除了他谁人有?” 岑霜猛地回头看向二人,眼神有些不可置信,沉了半响,他问:“不是让你们盯着他吗?最近他与谁做了交易?” “自从接过凤临门刺杀主人的交易后,他便没再接生意,属下查到,他这些年一直在找血案卷宗!”风华答。 “血案卷宗!那柄剑!难道他是?!”岑霜脸色微变,已猜到齐墨的身份! “属下还得知,今日凤临门散出消息,血案卷宗就在凤临门!”风华再回禀道。 是他!岑霜拳头猛地握紧,眉头拧紧,他又在玩什么花样?让齐墨偷走凝绝琴究竟是何意? 静如死寂! 四人弯身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等着岑霜的命令! 好半响,岑霜松开拳头,眉头也展开:“送上拜贴,明日拜访凤临门!” “是!”四人赶紧起身退了出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吃过晚饭,凤血正书房翻看兵书,两只脚丫子搭在书桌上左右晃动,嘴中叼了根晚餐吃剩的鱼刺,正看得不亦乐呼,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正在看春宫图,能把兵书看得像春宫图的,也只有凤血小朋友了! ‘唰’地一声,一个黑影从打开的窗子飞了进来,凤血叼着鱼刺,轻轻抬起眼皮看去,只见齐墨那团黑冰块正站在书桌前,一进来,整个屋子都又黑又冷,要不是看到他手中抱着一把古琴,他真的要让他走开,挡着他的光了! “哟,身手敏捷哈,就回来了!”凤血丢下春宫图,哦不,是兵书,一边从嘴里拿出鱼刺去掏耳朵,一边问。 “我要的东西呢?”齐墨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像根冰棍,冷冷问。 “本门主先验货!”凤血吹掉鱼刺上的耳屎,把鱼刺往地上一丢,伸手问齐墨要琴。 齐墨把琴往身后一藏,坚定道:“不用验了,这是你要的东西,因为我遇到了他的四个手下,也正好去了宫里,我们还打了一架!” 凤血嘴角勾起,似笑非笑:“果真?呵呵,那便最好。”说着从书桌上拿起一个信封递给齐墨道:“这就是你要的东西,一样换一样!” 齐墨犹豫。 血案卷宗是极为重要的东西,他竟然随手丢在桌上,会不会是假的? 凤血见齐墨怀疑他,撇了撇嘴道:“你放心,凤临门这么大的招牌不会骗你的,你若不要这东西,我烧了便是!” 言罢,就把信封往蜡烛上放,眼看就要点着。 “慢着!”齐墨一惊,伸手阻制。 凤血收回手,给了齐墨一个大大的微笑:“琴拿来吧!” 看到凤血小人得志的笑容,齐墨嘴角一抽,心有不甘地把琴给了凤血,接过信封拆开一看,眉头瞬间拧紧,拿信的手也猛地握紧! 凤血摸着这把凝绝琴心里直赞叹,好琴啊好琴,人是好人,琴也是好琴,唔,我好喜欢! 不必抬头也知道齐墨现在是什么表情,凤血把用一根手指试着琴音,道:“怎么样,本门主的东西货真价实吧!” 齐墨此刻哪里顾得上和凤血扯蛋,冰冷的脸全是恨意和杀气,把手中的信封猛地拽紧,只听见唰地一声,人已经不见了! 凤血摇摇头,边拨弄琴弦边自言自语道:“某人要倒霉咯!有好戏看了!哈哈!”满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正在某人摆弄着那五音不全的琴法时,传来了南宫烈火的敲门声:“门主,有拜贴到!” 凤血手中琴声一顿,脸上扬起得意诡异又邪魅的笑容,咧嘴笑道:“看来他很喜欢这琴呢,那他肯定会原谅我了吧!” 其实某人不知道,此刻,这琴的主人想将他大卸八块! 南宫烈火在门外听得一头雾水,只得再次问:“门主,要接吗?” “接!”里面传出一声铮铮有力的声音,然后又传出一阵大笑声。 南宫烈火额头划过几条黑线,今日门主从外面回来后,就一直笑个不停,有点像小时候家里那只发春的猫 难道他有心上人了?是谁?门主出关以来就只见过一个外面的女人,那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岑吟,而这拜贴也与上次岑霜送来的一模一样,难道门主看上岑吟了? 他朝书房看了一眼,道了声是,带着惊奇离开了! 翌日。 天还刚大亮,岑霜带着风华,绝代,魅惑,无双就来了凤临门,看着门檐上金光闪闪的凤临门三个大字,岑霜暗道,今天带了他们四个来,要是凤血又出什么妖蛾子,我就是抢也要把凝绝琴抢回来! 亲亲们,你们都收藏了吗?收了就冒个泡哈,潜水的娃子,不乖乖!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24 门主是个断袖! 章节名:024门主是个断袖! 早有门人进去通报了,岑霜带着四人刚迈进凤临门,那抹霸气的红影就风风火火迎了出来,脸上挂着笑容,身后跟着四大弟子,神气飞扬,好不招摇! “霜,你来了!”凤血快步走过去,眉目带笑地唤道。 霜?!南宫兄弟和司徒姐妹满脸见鬼了的表情,面面相觑,不敢置信,门主怎么会这样叫一个男人? 风华,绝代,魅惑,无双也齐齐看向凤血,这称呼是不是太亲热了点?怎么那么像热恋中小情侣的昵称? 岑霜眉头猛地拧紧,嘴角抽了抽,眸中射出狠光来,像无数把箭,要把凤血那张妖魅的脸射成马蜂窝! 感到有无数双怪异的眼神盯着自己,特别是眼前那位,两个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一边眼睛写着‘找’,一边眼睛写着‘死’,好吓人! 凤血有些囧,昨晚想他想的,见到他太激动了,他赶紧轻咳了一声,改口道:“霜丞相,你来了?” 霜丞相?! 众人又是一愣,酸丞相!还咸丞相呢!凤血岑霜身后四人再次面面相觑,满头黑线,只得理解为凤血抽风了! 感到眼神仍旧不对劲,凤血索性也不掩饰什么了,揽了岑霜的肩膀就往里面走:“都是江湖儿女,那么拘礼做什么?进去再说!” 看到这一幕,八个人,十六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再次差点要掉到地上去! 岑霜真想剁了凤血揽着他的这只爪子,眼神恶毒地看着他,咬牙切齿道:“放开!” 凤血直接过滤掉,仿佛没听到他的低吼,反而搂得更紧了,大步走到了主厅,脸上越来越得意,看着岑霜咬牙切齿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真想大声笑出来,有趣,太有趣了,哈哈哈! 看着两人亲热无比地进了主厅,风华等人只得不甘心地看着凤血,守在了门外。 “啊!”正在风血飘飘然之时,胸口上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失声大叫,本能地放开怀中的人,去揉痛裂的胸口。 这次换岑霜扬起得意了,他下手很重,毫不留情,痛死你活该! “你要谋杀亲夫?”凤血一脸我很受伤的表情看着岑霜。 岑霜转身走了几步,负手而立,冷漠道:“你若再无礼,可不就是这点小惩罚了!” 见岑霜似乎真的很生气,凤血撇了撇嘴,走到岑霜身后笑道:“别生气,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少啰嗦,听说你叫齐墨抢了我的凝绝琴,是何意?”岑霜冷冷问。 “抢?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是帮你拿回来,免得那昏那人找你麻烦!”想到上次岑霜说再对昏君无礼就要与他兵戎相见,他只好改了口。 “你怎么知道凝绝琴在清华宫?”岑霜疑惑问。 “哈哈!”凤血大笑,想到这事就极为开心:“那次我进宫看血玉的时候,经过清华宫,看到不该看到的事并且听到里面的人说到凝绝琴,哈哈!” 不该看到的事?他说的是什么事?岑霜暗想。 凤血接着说:“上次在旭阳宫你生气了,我就想着,把凝绝琴给你找回来,兴许你就不生气了,没想到你原来知道凝绝琴在宫里,害我白便宜了齐墨那小子!” 凤血一脸痛惜的神情,走到倚子上坐下,顺手拿起胸前一缕长发把玩着。 听到旭阳宫三个字,岑霜心头的怒意又上来了,狠狠道:“谁让你多管闲事了?把琴还给我!” 凤血委屈:“只要你不生气,我就还给你!” 岑霜握拳,忍无可忍了,怒道:“还不还?” 外面候立的凤华四人,本见凤血抱着岑霜就一肚子火,现在又听到岑霜的怒声,哗地一声拔了剑要冲进去,南宫四人见状也唰地一声拔了剑挡住四人,双方不服气,打了起来。 一时间刀光剑影,剑气横飞,好不热闹。 凤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何就打起来了?见双方打得稀里哗啦难舍以难分的,凤血端起茶杯喝起茶来,看起咯!他还真想知道,他们谁厉害些! “啊!”一声痛呼传来,凤血放下杯子望去,发现司徒月的手臂中了一剑,被踢倒在地,想必是内伤未愈,有所不敌,司徒秀看妹妹受了伤,心里一紧张也吃了一掌,被打倒在地。 一时间,四人成两人,风华这边站了上风,绝代和无双对付南宫兄弟,风华和魅惑冲了进去,剑指凤血,眸中满满的全是杀气! 他们终于明白了,那个令岑霜受委屈的就是凤血,他们要为岑霜报仇! 凤血看着这两名白衣男子用剑指着自己的鼻子,眉头微皱,从来没有人能用剑指着他,这两人是活腻了? 他眸光一沉,冷道:“看在霜的面子上,把剑拿开,我饶了你们这一次!” “不用你饶,我这就杀了你,为主人出气!”风华狠道。 凤血眸光骤然深隧,嘴唇轻抬:“就你?”手中内力已聚集,他不介意这两人的血弄脏他的地板! 风华二人也紧了紧手中的剑,就要朝凤血刺去。 千均一发之迹! “放肆!”岑霜一声低吼,止了两人的动作,怒道:“没有本相的命令,谁让你们动手的?” 风华两人立即收了剑,退到一边,低头道:“属下该死!” “回去领罚,没有本相的命令,不得出丞相府半步!”岑霜低吼道。 他感到凤血身上的杀气,若是动起手来,两人怕是已经横尸在地了,上次在船上,他只用了三成功力,就已打伤齐墨,可见武功有多高,这两人简直是找死! “可是主人的安危”风华看了眼凤血,不放心道。 “再多说一个字,逐出丞相府!”岑霜冷冷打断风华的话,满脸冰寒。 “是!”风华不敢再多言,不甘心地看了凤血一眼,带着魅惑退了出去,和外面已停止打斗的绝代无双一起离开了凤临门。 司徒秀姐妹狠狠瞪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暗骂,臭小子,这笔账,我们先记着!下次一定讨回来! 凤血理了理红衫,起身道:“你这么护着他们,我很伤心呢!”别人不知道,他很清楚,岑霜这是不想自己杀了他的两个手下! 岑霜退去了怒气和森寒,转身看上凤血,眸中慢慢升温:“多谢凤门主手下留情!” 凤血满意一笑:“这还差不多!” “琴呢?” “好吧,我拿给你!”凤血朝门外的南宫烈火道:“把琴拿过来!” 南宫烈火点头,转身去取琴,没过片刻,琴取来了,递给凤血后,又退了出去。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凤血会将血案卷宗在凤临门的消息传出去,原来是想引齐墨过来,让齐墨帮他进宫偷琴给岑霜,门主可谓用心良苦啊,他本以为门主是看上岑吟了,这样看来,门主是看上岑霜了! 啊! 门主是个断袖? “给!”凤血把琴递给岑霜,极为爽快。 岑霜一愣,以为凤血是有条件的,没想到这么爽快就把琴给了他,接过,细细抚过,完好无损,而且擦得很干净,眸中有丝不明的情绪闪过,他看向凤血,见那双桃花眼正紧紧地看着他,眼光炙热得灼心! “只要你不再生气,你要什么我都帮你弄来!”凤血看着岑爽雕刻般的容貌痴迷道。 “我要天下太平,苍生安宁,你做得到吗?”岑霜神情淡漠道。 凤血却在那双迷人的丹凤眼中看到了他的心系苍生万民,他心中暗下决定,霸气道:“我可以给你一个这样的天下,让苍生万物安宁,但这天下的主人,必须是你和我!” 亲们,如果喜欢凤血和小霜霜,请勇于评论留言,撒花抛钻打赏评价,(害羞捂脸中)给予你们一份支持,让文文可以更精彩,以下感谢榜:晴晴刚刚好79 送了3朵鲜花 aaa3b 送了1朵鲜花子啊1 送了1朵鲜花话别 送了2朵鲜花花悦色 送了5朵鲜花陈瑜洛谚 送了20朵鲜花qiuyan214 送了1颗钻石阿非 送了5颗钻石陈瑜洛谚 送了2颗钻石aaa3b 送了6颗钻石yanqg6227 打赏了100潇湘币 aaa3b 打赏了367潇湘币感谢亲们的力持,爱你们,群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25 还不完,以身相许! 章节名:025还不完,以身相许! 凤血却在那双迷人的丹凤眼中看到了他的心系苍生万民,他心中暗下决定,霸气道:“我可以给你一个这样的天下,让苍生万物安宁,但这天下的主人,必须是你和我!” 岑霜看着凤血,此刻,他那双惑乱众生的桃花眼中没有玩世不恭,只有睥睨无物,傲视天下的霸气,仿佛天下已经在他手上,他就是那个高高在上主宰天下万物之人! 岑霜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他觉得自己很伟大,心系苍生,为国为民,此刻在凤血面前,却是那么渺小,他是为天谋者,而凤血却是主宰天下者! 这两者差距太大! 四目相对,眼波交织,岑霜看到凤血眸中的霸气,心头竟有丝触动,这个男人说,只要他开心,无论他要什么,他都能给,这个男人说,他要打一个太平安宁的天下来给他! 无论是谁,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都会感动和得意的吧! 静。 金碧辉煌的主厅里,站着一红一白两名绝美少年,阳光慢慢从门外照到他们身上,光芒万丈,此刻两人的光辉无人能挡,如同两颗冉冉升起的星子! 他们注视着对方—— 他如火红衫张扬霸气, 他胜雪霜服清华高贵! 如魅如仙的少年,美得让人痴迷! 门外的南宫四人看得呆了,他们家门主好美,火红张扬,魅惑妖娆,是那种一见就深深记住的人,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霸气足以令人臣服,心甘情愿为他效命。 而岑霜的美是正好与之相反,他纤柔,淡漠,冷静,不染世俗,翩然如仙,也是一眼就印在心底的人,他的清华贵气,绝代风华,让人总是忍不住想靠近他,而他的淡漠疏离又让人望而却步! 这两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站在一起,让人觉得,谁都不能与他们并肩。 两人如入无人之境,只有对方波光潋滟的眸子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打破了这份美好! 众人回过神来,朝门口看去,见被岑霜遣走的风华又返了回来。 岑霜眉头微皱,难道有什么事?否则风华不会不顾他的命令折回来! 风华快步过来,看到岑霜,抱拳凛道:“主人,皇上有圣旨下来,招你即刻进宫!” 进宫?难道是凝绝琴被盗一事,有人想把事闹大? 岑霜沉了半响,淡淡道:“本相这就回!” 风华接过岑霜的琴道了声是退到了一边。 岑霜转向凤血道:“多谢凤门主帮岑某找回凝绝琴,他日必定报答,岑某有事先告辞了!” 凤血收起眸中的霸气,朝岑霜笑了笑道:“你既然有事,就去忙吧,本门主昨晚没睡好,再去补个回笼觉!”说着打着哈欠,真有其事地扬袖而去。 “我们走!”岑霜看了凤血的背影一眼,抬步离去。 凤血大摇大摆地朝他的房间走去,心情极好,上次四王爷之事,岑霜已欠他一曲,今日帮他拿回凝绝琴,便又一个人情,哈哈,欠得越多越好,到时候还不完,以身相许! 这样想着,他步子越发轻松,大步绕过九曲回廊,朝后院而去,忽然,柴房那边传来一声叫喊:“放我出去,姓凤的,快点放我出去!” “哈!”凤血这才想起被他关到柴房的文书,今日心情不错,那便去看看他,转了步子往柴房而去。 “门主!”守着文书的门人见到凤血恭敬低头。 “嗯,把门打开!”凤血扬了扬手道。 门人赶紧打开门退到一边,凤血低头进去,转头看了看门,暗道,这门怎么这么矮?再回头,却突然一个拳头砸了过来,凤血轻松躲开,一把抓住那个拳头,一拉一松然后把那拳头的主人丢了出去。 “噗——”文书跌爬在地,内伤未愈又动了真气,胸口一痛又吐出口血来。 “小子,别不自量力了,你现在命保不保得住还是个问题呢!”凤血拍了拍手好心劝道。 “哼!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会杀了你,为四王爷报仇!”文书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胸口痛得全身无力,好几次都跌了回去,他只得捂着胸口怒道。 看到地上之人眼中的坚定,凤血更是加深了对他的欣赏,勾嘴一笑道:“有骨气,既然你那么想杀我,那就养好你的伤,练好你的武功,我等着你来杀我!”说完扬袖而去。 “我一定会打赢你的!”文书朝着凤血离去的背影叫道。 凤血并不回头,也不停步,答道:“本门主等着你!”快步一转,转进了拐角消失不见。 文书沉了半响,然后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运功为自己疗伤,他一定要好好练功,有朝一日杀了凤血为四王爷报仇。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霜回到岑府便跟着宫里的人进了宫,崇华殿内,凤蓝帝威严而坐,一改上次的风流作态,见到岑霜进来,扬手道:“岑爱卿不必多礼了,朕有要事交予你办!” 岑霜直起正准备弯下的身子,抱拳道:“皇上请吩咐!” “三日后,便是朕的寿诞,各国使者都已在路上,即日便会到达渊都,此事事关重大,整个朝堂朕只相信爱卿一人,特命爱卿负责接待各国使者,负责其安危!”皇帝严肃道。 “臣一定不负圣意,招待好各国使者!”岑霜抱拳领命。 “此次,上月国和出云国来的是他们的太子,爱卿切不可怠慢!”仍旧担心岑霜会为了父亲的死牵罪到月浅身上,凤蓝帝再次提醒他。 “臣——领旨!”岑霜点头。 “嗯!那便好!”凤蓝帝从龙位上走下来,扶起行礼的岑霜,眸中尽是爱意:“你年少失去双亲,朕一直把视你为子,朝事交予你手,朕等于把整个江山交给你了,你一定不能辜负朕!” 岑霜退后三步,再次抱拳低头:“臣惶恐!臣何德何能承蒙皇上厚爱,万岁放心,臣鞠躬尽瘁以报皇恩!” 凤蓝帝满意点头,眼神迷离道:“你母亲年轻时,是凤渊朝的才女,美貌也居天下第一,朕与她是故交,当年若不是” “回禀万岁,华妃娘娘派人来传话,让岑大人去她宫里一趟!”门外突然响起太监的声音,打断了凤蓝帝的话。 凤蓝帝蹙眉,不耐烦地摆手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太监赶紧退了下去,凤蓝帝眸中已散了迷离,有华妃在,很多事得从长计议!恢复高高在上的威严,他道:“既然你姨娘找你,你就去一趟吧!” “臣告退!”岑霜恭敬退出崇华殿,被太监领着往华妃宫殿而去!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26 动吟儿者,都得死! 章节名:026动吟儿者,都得死! 到了宫门口,太监弯身礼道:“岑大人稍等片刻,容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岑霜点头,见太监进了殿内,才抬头看向宫檐上的金扁,若大的清华宫三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微微蹙眉,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眸光深隧。 没过片刻,太监便去而返回,朝岑霜恭敬道:“岑大人里面请,娘娘已在宫中等候多时了!” “有劳公公!”岑霜轻轻一揖,进了清华宫,一路琉璃珠光,雕栏玉砌,金碧辉煌,好不奢华,可见得这宫殿的主人身份贵重,恩宠万千。 这是岑霜第二次踏进清华宫,十年前他跟着母亲来之时,他才八岁,看到这座宫殿惊得两眼冒光,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美的房子了,十年后,这里变得更加华丽,他却没有惊奇,只有厌恶! 那一次,母亲与华妃吵了一架,他在前殿和表妹凤羚公主玩,并不知道她们为了什么吵架,但那次后,母亲再没进过宫! 十年,物事人非,他位居朝堂百官之首,母亲也已早去,当初被人欺凌的凤血更是由太子变成了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凤临门门主,从此与他不在一个上! 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是她!那个面上和蔼实则阴毒的华妃! 思绪止,抬眸一看已到了主殿,高贵的华妃坐在凤座之上,雍容华贵,仪态万千。 她很美,娇丽艳魅,与母亲不同,母亲清新脱俗,满身清华,以才女闻名凤渊,令天下才子拜服,她永远是淡淡的不爱笑,凤渊的男子愿得母亲一笑,不惜一掷千金! 而普天这下,能让母亲笑的,只有一个人,却不是父亲! “霜儿!快过来!”见到岑霜进来,华妃朝他亲热地招了招手。 听到华妃这样叫自己,岑霜皱了皱眉头,并不作声,走到殿中弯身抱拳一礼:“微臣给华妃娘娘请安!” “瞧你这孩子,我们是一家人,不必多礼,快起来!”华妃假装嗔怪道。 “谢华妃娘娘!”岑霜仍旧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华妃那句一家人而感到高兴,反而心存反感。 “霜儿啊!你母亲也就是本宫的亲姐姐已经走了三年了,这三年来,你要挑起整个岑府,又要为国事操劳,本宫真是心疼呀,若你母亲还在,看到你小小年纪便要承受这么多,必定会伤心的!”说着已拿着丝帕去擦眼泪,若有其事般。 岑霜仍旧神色不动,傲立殿中,眉头微微皱着,眸中有抹反感闪过。 “唉,这吟儿与羚儿年龄相近,已该婚配,霜儿对两位妹妹的婚事可有意见?”华妃收了眼泪徒然问道。 岑霜报拳回道:“凤羚公主金枝玉叶,贵为公主,臣惶恐,不敢为公主的婚姻大事有何拙见,公主的婚事自然是皇上和娘娘作主,而吟儿,她年纪还小不谙世事,岑氏一门只剩我们兄妹,微臣想多留她两年在身边!” 华妃直接忽略了岑霜的后半句话,眼前一亮道:“你果真认为羚儿的婚事由皇上和本宫作主?” “是!公主的婚事自然由皇上和娘娘作主!”岑霜重复道。 华妃释然一笑:“那便依霜儿之意吧!”理了理头上的凤冠,华妃漫不经心问:“听说前几日丞相府遭小偷了?可有丢什么东西?” 岑霜眸中骤然一沉,反问:“丞相府戒备森严,不曾遭过小偷,娘娘是听谁说的?” “没有便好,也就是听一些宫人绞舌根子的闲话!”华妃语气平静,听不出半点心虚。 却在心中暗骂,那进宫偷琴的黑衣人果然是他派来的,很好,敢进宫盗走凝绝琴,岑霜你本事真不小!但既然岑霜不声张,那她便当此事从没发生过!她从没派人拿过琴,亦没有人在她这里盗过琴! 脸上笑着,华妃再道:“霜儿难得来本宫这里,今日在宫里用午膳吧!” “多谢娘娘美意,臣还有要事处理,就不劳烦娘娘了!”听着华妃左一句霜儿右一句霜儿,岑霜实在胃中不适。 “既然霜儿公务烦忙,本宫也就不留你了,记得常来本宫这里坐坐,要记得,我们是一家人!”华妃大度一笑道。 “是,臣告退!”岑霜一礼,退了出去。 岑霜刚走,华妃脸上的笑容骤然淡去,豁然起身,眸光狠毒道:“本宫已经再三退让,他却如此不识好歹,若不是为了羚儿和宇儿,本宫早让他身败名裂,还由得着他在本宫面前打官腔!” 一直候立身边的年老宫婢向前劝道:“娘娘莫要生气,岑大人不识好歹,我们不与他一般见识,现在他对娘娘有用,公主喜欢他,不日九皇子的前程也须要他的帮助,娘娘还须忍耐!” 华妃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怒意,理了理衣袖道:“你说得对,本宫知道该怎么做!皇上的寿礼准备好了吗?” “回娘娘,都备好了!” “好,既然皇上那么喜欢吟儿,本宫就让他这辈子也见不到她!”华妃和蔼的脸瞬间扭曲,眸中尽是狠毒! 岑霜退出清华宫,抬头看了看天空,眸中闪过一抹杀气,动吟儿者,无论是谁,都得死! 凤蓝帝寿诞前两日,各国使臣先后抵达了渊都城,皆由岑霜安排入住下,以礼相待。 而上月国太子月浅和出云国太子云初却迟迟不见踪影,岑霜与平日无二,独自在书房作画,到了傍晚时分,终于传来了出云国太子抵达渊都的消息。 岑霜更衣后带着风华和一众护卫官兵前去相迎,刚到主街,便看到出云国的仪仗队浩浩荡荡而来,若大的锦旗上一朵详云悬挂,铺就威严之气,令人见之退避三舍! 现今天下,凤渊,上月,出云三国成鼎立之势,其中出云国兵力最强,太子云初有一支精魂兵队,历经百战,所向披靡,云初曾一人独战上月国五万兵马,杀得一个不剩,从而声誉鹊起。 岑霜心中微叹,今日见得这出使之阵势,便知出云国确是实力非凡,不容小觑,却不知这云初太子是不是确有其名? 岑霜并不过去,带着人原地等着,看着浩荡的队伍缓缓而来,他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也朝他袭来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27 云初月浅 章节名:027云初月浅 云初的仪仗队快要过来时,一名护卫一马当先,停在岑霜面前抱拳道:“请问是凤渊丞相岑大人吗?” 岑霜抱拳一礼,回道:“正是本相!” “出云国前来祝贺凤渊皇帝寿辰,仪仗里是我国太子,还请岑大人领路带我们去行宫!”来人礼貌异常,尽显大国风度。 岑霜亦回礼:“请出云国太子跟本相来,前面不远处便是给太子安排的行宫!”岑霜说罢,朝后面的人扬了扬手,示意调头。 出云国人道了声谢,便驾马返回,在仪仗旁说了什么,仪仗队的速度便加快了。 一路而行,街上百姓蜂拥而来,围得水泄不通,一众官兵费了很大的劲才把百姓拦住,敞开一条道来,让仪仗队过去。 到了行宫门口,岑霜下得马来,前去请云初:“凤渊丞相岑霜请出云国太子下车,移驾行宫!” “有劳岑大人!”里面传出一声好听的男声,然后轿帘被撩开,一个身着云灰色龙纹华服的男子从轿里下来,五官精美,身材高挑,身着华贵,温文有礼。 围观的百姓发出惊叹,好美的男子啊,竟然和岑霜有得一拼,却还是不及岑霜的美貌,但也算得上是极美了,上天何其不公平,竟造出如此美貌的男子! 见到云初的长相,岑霜微怔,早有传言,出云国太子风华万千,今日一见倒也不虚。 云初看到岑霜时,眸中明显闪过惊艳,他自以为自己的长相冠绝天下,此次前来凤渊便是想与凤渊第一美人岑吟一比高下,谁知却见到一男子便胜过了自己,他白衣胜雪,温文尔雅,满身傲气带着不容人靠近的疏离,这样的男子,妙! “云太子请!”岑霜脸上恢复平静,作了个请的手势。 “有劳岑大人!”云初朝岑霜友善一笑,抬步迈了进去。 在行宫内转了一圈,云初像云一般温柔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不错,凤渊国的行宫很别致!本太子很喜欢!” “云太子喜欢便好,远来辛苦,本相不打扰云太子休息了!告辞!”岑霜抱拳礼道。 “好,本太子确实有些累了,改日再登门拜访岑大人!慢走!”云初回礼道。 岑霜带着人离开了行宫,云初望着岑霜离去的背影,暗道,如此绝色,难得难得! 从行宫出来,天色已经晚了,几颗星子挂在夜空,闪着亮光,今夜月色不错,岑霜这样想着,扬手准备回府。 这时,一个守门小兵驾马而来,看到岑霜下得马来,跪地禀道:“岑大人,前方城门处见得上月国仪仗队!” 这个时候进城?岑霜有些疑惑,但他既然来了,总不能拒不让进,于是朝官兵道:“你去传本相命令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是!”官兵起身上马快速而去。 “主人,上月国这个时候进城会不会有问题?”风华担扰道。 岑霜沉了一会儿,看着官兵离去的方向一眼:“本相就是怕他耍不出花招来,走,去会会他!” “是!” 一行人再次上马朝城门而去。 行至半路,已看到上月国的仪仗队缓缓而来,高扬的锦旗上一轮明月华光万千,岑霜没有停下,快马过去,此刻街上的百姓回去的听到响动又围了过来,引起一片混乱。 两方相接,都停了下来。 岑霜坐在马背上,朝前面的轿撵道:“凤渊国丞相岑霜,奉旨接待上月国太子,月太子远来辛苦了!” 轿内的月浅并没出声,而是轿旁一名贴身护卫代答:“多谢丞相大人,劳烦带路,我国太子一路劳顿,需要马上休息!” 岑霜拧眉,如此狂妄之人,竟让护卫传话,有失大国礼仪,心中恨意袭来,派出去查他的人去了如此之久为何没有丝毫消息? “那便请月太子跟本相走吧!”岑霜掉转马头,带着众人飞奔而去,也不顾身后之人是否跟得上。 到了行宫,后面的仪仗队果然没有跟上,岑霜也不派人去接,而是坐在马上闭目养神,等了一刻钟左右,方才见到队伍缓缓而来。 岑霜心中暗笑,这样也能跟得上,不错! 等着人过来后,岑霜也不下马,对着轿撵道:“请月太子下车,移驾行宫休息!” 轿撵内的人又对旁边的护卫说了句什么,护卫点头,朝岑霜道:“有劳岑大人了,我们太子殿下说不用岑大人招待了,自已进去便可,岑大人请回府休息!” 岂有此理! 岑霜身后的风华等人手中的剑已握得咯咯作响,愤怒难耐! 岑霜扬手阻了身后之人,神情淡漠道:“既然月太子不用本相招待,那本相就回府了,太子远来辛苦,早点休息吧!”说罢朝身后之人扬手:“我们走!” “是!”风华等人心有不甘地跟离去。 岑霜刚走,轿内的人就猛地咳嗽起来,然后听到噗的一声,轿帘上一片腥红! “太子殿下!”众人慌乱大喊,都围了过来。 “别吵!”里面的人低吼一声,声音凛冽却有些中气不足:“你们想让岑霜发现吗?快扶本太子进去!” “是!”众人退了回去,旁边的两名护卫离岸离境赶紧撩开轿帘,将自家主子扶了出来。 淡淡的月光下,一袭月白华服的少年走了出来,嘴角挂着血迹,洁白的袖口也染红了一片,他抬起头来,俊美的脸在月光下更显惨白! 血影毒果然厉害!月浅心中暗恨,若不是自己太过自傲,以为凤血敌不过自己,怎么会中了他的毒? 他特意提前到达凤渊便是想找到一个打得过自己的对手,却没想到凤临门那一战,让他中了天下奇毒,这几日泡在毒潭中才保了一命,却仍旧寻不到解毒之法,眼看凤蓝帝寿诞在即,他不得不先进城再做打算。 此刻他脸色惨白,嘴唇发黑,特意这个时候进城便是怕被人发现他受伤之事,但还有一日便是凤蓝帝寿诞,他这副样子,如何出现在众人面前? 手心拽了拽,他心里早已将那抹霸气的红影砍了无数刀,凤血,我月浅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咳咳!”气极攻心,他再次咳嗽起来。 “太子!”离岸离境紧张轻呼。 “扶本太子进去!”月浅强忍住胸口的撕裂之痛道。 “是!”两人扶着月浅,坚难地进了行宫。 月浅的人刚进去,便有一白影从暗处一闪,离去。 又出来两个美男,哈哈~大饱眼福吧!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28 凤门主深夜跳墙,就不怕摔了?二更 章节名:028凤门主深夜跳墙,就不怕摔了?二更 丞相府,书房。 “他果真受了重伤?”负手立在窗前的岑霜侧脸看着风华,有些诧异地问。 风华答:“属下亲眼所见月浅嘴角带血,脸色惨白,确是受了伤!” “月浅武功极高,三年前本相便见识过,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伤了他?”岑霜疑惑。 “属下也在想,月浅乃是上月国第一高手,何以会带伤来到凤渊?”风华突然想到一事,惊道:“难道是被我们派去的人所伤?” “也是有可能的!如果我们派去的人真与月浅交过手,那便是无一活口了!”岑霜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他费尽精力培养出来的,以后必有大用,现在死在月浅手中,太不值得了! “都是属下失职,请主人责罚!”风华跪地自责道。 “起来吧,这不怪你,是对手太强大!”看了风华一眼,岑霜再次看向窗外的夜色,徒然:“有师傅的消息吗?” 风华起身,对岑霜充满了感激,能遇到如此明主,是他们兄弟四人之福,他恭敬答:“还没有!” “三年了,他到底去了哪里?难道和东方彝一样消失了?”岑霜担扰道,三年前,改变了太多人! “不会的,师傅武功那么高,一定不会的!”风华赶紧安慰岑霜。 岑霜看着窗外的迷离月色,眸中一片波光暗涌,轻答:“希望如此吧!”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吃醉鸡看热闹,凤血好招摇! 街上热闹非凡,茶楼酒楼宾客满座,皆在讨论昨日各国使臣到达渊都之壮观场面,凤血坐在雅间的窗子边上,还能听到楼下的惊呼声,皆是对上月国和出云国两位太子的赞美,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凤血冷哼一声,心中暗道,再美的男子也不及他家岑霜!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凤血知道是南宫和司徒四人回来了,轻道:“进来!” 四人推门进来,凤血看了四人一眼道:“办得怎么样?” 司徒秀抱剑答:“白怒仙和丘绿琴不听命令,与我们动了手,百剑派和绝影派有所伤亡!我们封了白怒仙和丘绿琴的内力,交给了青鹤派和紫潋派,让他们加以调教!” “做得不错,青鹤紫潋两派一直不和,一定会争先恐后为本门主调教她们俩,甚好!”凤血一脸坏笑,咬了一大口醉鸡,吃得那个开心。 “是的,青鹤紫潋两位掌门纷纷承诺会让门主满意的!”司徒秀也笑着道。 凤血满意点头,看着窗外的热闹,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本门主让你为昏君准备的贺礼呢?” 司徒秀答:“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去取!” 凤血开心地笑道:“那好,明日我们就把这份大礼送去金銮殿,给昏君祝寿!”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圣旨下!跪听接旨!”凤蓝帝的贴身太监布吉手捧威严的圣旨,对着岑府一众人高声喊道。 岑霜岑吟带着一众护卫下人跪听圣意:“臣岑霜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岑家兄妹才艺超绝,朕心以待,特令朕诞辰之日,一曲一舞为朕助兴,钦此!” “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岑霜接过圣旨,起身。 “岑大人好生准备一下,明日带着岑小姐在金銮殿上为万岁爷一曲一舞助寿吧!”布吉笑逐颜开道,这大好机会,求都求不来,岑家兄妹的荣华富贵又要来了! 岑霜淡淡点头:“有劳布公公!” “岑大人不必多礼,咱家这就回宫复旨了!”布吉看了岑吟一眼喜笑道。 “送布公公!”岑霜作了个请的手势,令管家将布吉送了出去。 布吉走后,岑霜握着圣旨的手紧紧拽起,满脸冰霜! “哥,皇上下了圣旨,我明日是非去不可了!”岑吟说不出心中什么感觉,不喜不悲。 岑霜点头:“你去练舞吧!” 岑吟轻轻一礼,带着两名丫头离去。 “主人,怎么办?小姐若是进宫献舞,就算不是皇上也还有各国使者,以小姐的才情美貌,若是被外国使者看中,请皇上赐婚远嫁他国,这如何是好?”风华着急分析,其余三人也满脸担扰。 岑霜的手越拽越紧,眉头拧着:“本相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吟儿,吟儿的幸福只有她自己能做主,明日让‘无回’全部待命,听本相指示!” “是,主人!”风华四人领命离去。 夜。 引月亭内飘出一阵阵悠扬的琴音,时而哀伤悲切时而潇洒飞扬,时而轻柔婉转时而急流勇进,听得人心里七上八下,隐隐不安。 忽然一个人影从空中闪过,岑霜手中一顿,轻轻抬眸看去,只见前方月下,已站了一红衫少年,负手而立,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地看着他,那袭火红轻衫包裹着挺拔高大的身躯,极像是月下真神,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岑霜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垂下眸子,继续手中的动作,声若丝竹道:“凤门主好雅兴,深夜跳墙至本相后院,就不怕摔了?” 二更了,求包养,求各种~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29 月浅毒发 章节名:029月浅毒发 岑霜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垂下眸子,继续手中的动作,声若丝竹道:“凤门主好雅兴,深夜跳墙至本相后院,就不怕摔了?” “嘿嘿,本门主想你了,就来看看你,谁料想你正在弹琴,听得本门主心里是七上八下,不是滋味儿,霜,你有心事?”凤血轻身走到石桌前,妖魅的笑容凑近岑霜,一脸关切问。 岑霜手指轻拨,一个个美妙的音符便从指间跳出,凤血看得目不转睛,眸中亮光闪闪,全是惊艳。 “凤门主多心了,不过是为明日圣上寿宴练曲!”岑霜淡然答,手中音符骤然一转,从柔和清雅变成了行云流水。 凤血不由得闭上眼睛,感受这优美的旋律,如同坐在清水溪边,看着流光溢彩,听水波相撞的清脆,心里冰爽舒适。忽地,音符再转,变得波涛汹涌,惊涛骇浪,如同身临战场,看了一场杀机四起,危机重重的血腥杀戮! 凤血猛地睁眼看向岑霜,见他平静无波的眸子此刻尽是森寒的杀气,让他不由得心头一紧,伸手阻了岑霜的琴声,握上他纤白的手,心疼道:“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你!” 岑霜的手微微一颤,抬起眸子看向凤血,眸中情绪万千。 此刻。 月色痴迷,月华朦胧洒下,引月亭光华点点。 红衣张扬的少年,容貌似月,弯身握住石桌前一袭霜白华服的少年的手,桃花眼温柔得像一团冒着蒸汽的云,将他包裹在云里,揉着挠着,挠着又揉着! 清华万千的白衣少年,一双丹凤眼冒着森森寒气,令这朦胧夜色覆上了一层寒冰,他注视着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暖意袭来,激起心头点点热流,那只温暖的大手包裹着自己的手,更是温暖如春,让他不知不觉得沉浸在其中。 月华下的对视,两个绝美少年的气息萦绕在周身,如同身临仙境。 终于,白衣少年眸中的森寒慢慢退去,恢复往日的平静,理智让他抽出被握住的手,起身走到亭子一边,负手看着明月。 手中一空,凤血觉得心里也空了,他直起身,看向岑霜,此刻,他的背影那么纤柔,在月光下,一片阴暗,他心里到底有什么事?为何藏得那样深?对自己这般疏离冷漠!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半响。 岑霜开口道:“明天,若是我出了事,你可否帮我照顾吟儿?” “明天是昏君的生日,你会出什么事?有本门主在不会让你出任何事!妹妹是你的,要照顾我们一起照顾,你不在了,你妹妹我也不会管!”凤血有些疑惑,为何今日的岑霜如此反常,那眸中的杀气是对谁? 听到凤血霸道不容反驳的话,岑霜转头看了他一眼,面上虽然平静,心中却有丝感动闪过,有他这句话,便够了! “你还欠本门主一曲,本门主要第一个听到你的琴声,所以今天晚上,你得把它还了!”凤血伸手摸上凝绝琴,手指轻轻一勾,勾出一个音符来。 “好!”岑霜答得很爽快,这临世的第一曲,便送给他! 岑霜重新走到石桌前坐下,手指搭上琴弦,轻轻弹了起来,一阵幽雅轻扬的旋律从指间滑出,不再有刚刚的嚣跋怒张和九曲回肠,很轻很柔和的曲子,更适合这样的月色! 凤血坐在岑霜面前,闭目聆听,此刻的安静他不想任何人来打扰!脑中竟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一生都能有像今夜这样安静的夜晚,那他的人生便觉得无憾了! 他心里暗暗下了决定,哪怕倾尽一切,也要为他们打造出这样宁静安详的夜来!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啪!’一声巨响,一个药碗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碗里浓黑的药汁撒出,飘来一股难闻的气味。 “都给本太子滚出去!”一声怒吼,吓得两名宫女赶紧连滚带爬爬出了门去。 月浅气得脸色发青,呼吸不畅,剧烈咳嗽起来。 旁边候立的离岸离境见状赶紧劝道:“太子殿下,这药您不得不喝,明日凤渊皇帝寿诞,您若毒发,该如何是好?” “派去找解药的人都死了吗?凤临门当真铜墙铁壁?”月浅拍着桌子怒道,俊秀的脸一片青黑。 “已经去了好几次了,无法进入凤临门,太子殿下,看来从凤临门拿到解药是不可能了,我们还是另想办法配解药吧!”离岸再次劝道。 “一群饭桶!”月浅再次怒吼,气极败坏地将面前的桌子翻了,哗地一声,桌子四分五裂。 “太子殿下息怒,您有伤在身,不可再动真气!”离岸离境赶紧跪倒在地劝道,太子殿下若出了什么事,他们就是死一百次也赎其罪! “滚!”月浅豁然起身,指着地上的两人大吼,却突然胸口一阵剧痛袭来,他痛得再也说不出话,捂着胸口喷出一口黑血,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太子殿下!”离岸离境冲过去大叫。 眼看月浅满脸青黑,连吐出的血也成了黑色,呼吸越来越急促,还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两人已经乱了分寸。 这到底是什么毒,这么霸道,太子殿下特意找了天下毒王解毒,也无解,只是暂时压制了毒发,太子刚刚打翻了药,动了怒,还运用了内力,现在被压制的毒冲破了压制,毒发攻心,再无解药便是无力回天了! “太子殿下若死了,我们也活不了,不如早太子殿下一步死,皇上会放了我们的家人!”离岸绝望道。 “没错!”离境点头同意。 两人相视一眼,纷纷拿出剑来,朝自己脖子抹去。 千均一发之际,咣地一声利器被打落的响声响起,离岸离境手上一痛,剑已落了地,他们猛地睁眼,只见到一个挺拔的白影立在了面前。 他二人惊喜喊出声来:“令主!” 又出来一个,啦啦啦! 推荐一下好友泡芙笑笑的种田文《重生之将门庶女》很好看的,亲们可以去看看,群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30 想要解药,除非你能打赢本门主! 章节名:030想要解药,除非你能打赢本门主! 他二人惊喜喊出声来:“令主!” 男子三十多岁,身着白色锦袍,系白玉腰带,玉冠束发,高挑挺拔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眼神看似轻柔,实有锐利夹杂在内,不容人察觉。 他丹凤眼,高鼻梁,薄唇朱红,轮廓冰削,眉间有颗黑痔,远远看去,像美人常点的朱砂,说不出的妩媚,虽然历经三十几个春秋,仍旧看得出年少时的绝美风华来。 他精通文韬武略,天文星象,五行八卦,是天下难得的奇才。 他是太子月浅的师傅,也是上月国亲封的掌兵令令主,掌上月国兵符,有调动三军之权。 他单名一个落字,无人知他的姓氏,上月国皇帝特赐国姓月为他的姓,为人低调谦虚,受百姓爱戴,更深得上月国皇帝信耐。 此次,凤渊一行,他本没有随行,却在上月国得知月浅受伤,特意赶了过来,正巧看到月浅身边两名护卫自杀,出手阻止。 “你二人也太没出息了,堂堂男子汉竟想到轻生!”月落的声音轻软好听,自带着份妩媚妖娆,让人深深着迷。 离岸离境听到令主这样说,不由得羞愧地低下头去,却转念想到月浅,赶紧抬起头来,紧张道:“令主,快救救太子殿下,他中了凤临门的奇毒!” 月落朝二人手指的方向看去,见月浅已昏厥过去,他面色微变,赶紧弯身下去,点了月浅的穴,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小瓶,倒出一颗黑色药丸给月浅喂下,方才起身道:“把太子殿下抬到床上去,不要给他水喝,仔细守着他!” “是,令主!”两人赶紧把昏厥过去的月浅抬到了床上。 月落看了脸色发黑的月浅一眼,眸中骤然深隧,往凤临门方向望了一眼,看来得亲自去一趟! 离岸离境二人,将月浅安顿好,再回身时,已不见月落的身影,心中敬佩不已,令主的武功真高,连离开都是无声无息的!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再回到凤临门,已是深夜,司徒秀四人在门口守着,见他回来,赶紧迎上去将晚上有人夜闯凤临门之事禀报给他。 凤血挑眉道:“是为了血案卷宗而来?” 司徒秀道:“不像,来人衣着打扮不像凤渊人氏,来了好几批人,皆是一伙的!” “哦?”凤血疑惑,想到那名白衣少年,难道他还活着? 忽然,一阵轻微的风飘过,让凤血顿了猜测,眸子一转,转头看向一方暗处,似自言自语道:“阁下既然来了,不妨出来一见,缩头缩脚的,不是君子所为!” 司徒秀四人并没发现什么动静,听到凤血的话,都朝凤血目视的方向看去,只见黑暗处,缓缓走出一人影,他四人赶紧防备地冲到凤血面前,紧握住手中的剑。 凤血嘴角带着笑,盯着黑暗处那抹身影过来,白衣黑发,高大挺拔,五官精美,眉间那颗痔如同美人朱砂,在夜色淡淡月华下,将那份妩媚发挥得淋漓尽致。 凤血心头有种异样的感觉一闪而过,这个人长得与岑霜有几分相似,若不是这年纪和眉间的黑痔,他怕是要认错人,同样的五官,同样的衣着,同样的温婉,他们俩难道有什么关联? “凤门主好耳力,竟然能听出这么细小的响动,佩服佩服!”月落自黑暗处出来,慢慢走向凤血,带着赞赏,甚是真诚。 “站住!再过来,别怪我们动手了!”司徒秀见对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赶紧向前一步喝道,其余三人也跟着向前,手握剑柄,蓄势待发。 月落轻轻扫了司徒秀一眼,眼神无波无浪,嘴角挂着一抹不明情绪的笑意。 “你”看到对方这般神情,司徒秀徒然恼了,欲拔剑上前,他这是什么表情,看不起她? “司徒!”凤血轻喝一声,阻了司徒秀的动作,从四人身后走出,看向月落道:“彼此彼此!江湖中怕是没有几人有阁下这般轻功,只不过这夜深人静的,你来我凤临门,是为何意?不会是找本门主唠嗑来了吧?” 月落莞尔一笑,突然有些喜欢这个身着红衫,凤流倜傥的少年,他的长相和周身霸气,都显示着他将来的不平凡,凤渊皇帝真是老眼昏花了,这么有潜力的太子都废了,凤渊不亡更待何时? 夜色下,白衣男子的笑容让月华顿时无光,挺拔的背影风华绝代,只见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把玩着一个由环络束着的玉佩,闲雅之极。 凤血眸中微微有些失色,这玉佩 “当然不是来和你唠磕,在下只是想在凤门主这借点东西用用!”月落轻轻注视着凤血道。 “东西?你说说看!”凤血已从他手中的玉佩上移开了视线,看向那张妩媚的脸。 月落道:“血影毒解药!” 说得那般自然,似乎不是来借,而是自已之物,来拿一般,周身散发出来的全是自信! 凤血挑眉:“哦?不知阁下要血影毒的解药作何用?” 他果真没死! “我有个朋友不小心中了此毒,在下想让凤门主救他一命!”月落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道。 “哈哈!”凤血好像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般,仰头笑了两声,恢复平静看向月落,眸中锐利道:“你凭什么以为本门主会答应你?” 月落轻笑,不答话,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月色下,那是一块只有拇指大的椭圆形玉佩,有些像鹅蛋,一半血红一半透白,世间怕是找不出这等奇玉! “想要解药,除非你能打赢本门主!”凤血目光犀利地看着月落手中的玉佩道。 月落嘴角轻轻上扬:“那在下就陪凤门主玩玩!”说罢脚下行如疾风般奔了过来。 “退后!”凤血对司徒秀四人一声轻喝,聚集内力于掌心,迎了上去 美男都出来了,亲们还等什么,赶紧加入书架啦!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31 寿诞前风波 章节名:031寿诞前风波 “退后!”凤血对司徒秀四人一声轻喝,聚集内力于掌心,迎了上去 司徒秀四人赶紧散开,退到了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凤血和月落。 掌风交接,四处风起云涌,月华隐去,天空顿时暗下,只见得一阵阵强烈的掌风在空中划起一条条亮光,交错乱舞。 一接手,凤血就感到对方的内力极强,与自己不相上下,这种情况下,对方用的是自己的绝学,若他再不出绝招,怕是只有输的份了。 一念至止,他收了手中的内力,一阵连环踢朝对方踢去,翻身落了地,一个潇洒的转身,手中已经握了一把薄剑,寒光凛冽。 月落追随而下,看到凤血手中的剑,心头微惊,圣血剑?不由得他迟疑,大手一挥,一股更强的掌风朝他袭去。 凤血也毫不留情,挥剑而上,只见得唰唰几声,天空中便划出几道极强的剑气,直直朝月落划去。 掌风对上剑气,在空中相撞,两股强烈的真气撞击,轰炸,散开,撞向四处,遇到阻力便炸得一阵阵巨响! 月落猛地退后一步,凤血也轻退了一步,双方遥遥相视,血凤嘴角带笑,眼神里是一片轻松,当看到对方眸中的不支时,嘴角更是得意一扬:“看来血影的解药你是拿不到了!” 月落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丝毫变故,只是眸中闪过一丝不支都被凤血发觉了,他心中暗叹,二九年华有这么深厚的内力,并练就凤临门绝学圣血剑法的第十层功力,江湖中有谁能与之抗衡?就连自己也输他一招半式,难怪太子殿下会受了那么重的内伤? 难道东方彝死前,将自身的内力传给了他? 月落紧握住手中的玉佩,眸中一沉:“那在下手中这块玉就毁了吧!” “你敢!”凤血眸子一道极强的杀气射了过去,手中的剑也泛出一道锐利之气。 月落撇了撇嘴,不用看也知道凤血此刻有多愤怒,他把手中的玉佩举高至眼前,在月光下反射出一道半红半白的光彩来,极美! “在下并不是以此要挟凤门主,只是想借个人情而已,凤门主就肯定来日不会对在下有所求?”顿了顿,他看向凤血愤怒的眸子,笑道:“如若凤门主卖这个人情给在下,在下便把这块玉石完璧归赵!” 还说不是威胁?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手中的剑握得咯咯响,凤血眸中尽是愤怒! 他最讨厌被人威胁,无论是谁他都不会让他好过,但这次他非得让人威胁不可,因为那块玉佩对他太重要了,就如岑霜在他心中的份量一样,不就是血影毒的解药吗?给他又如何,那人这次不死,下次照样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一念至止,他松开紧握的剑,唰唰几声收了回去,对月落道:“好!本门主卖这个人情给你,不过下次遇上他,本门主还是会取他性命,如若你再插手,本门主新仇旧账一并与你算!接着!”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血色小瓶,朝月落抛去! 月落轻手接住小瓶,也将玉佩送抛给了凤血:“多谢凤门主!” 凤血接过玉佩,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司徒秀四人也狠狠瞪了月落一眼,跟着进了凤临门。 月落看了眼手中的血色小瓶,又看了凤血的背影一眼,莞尔一笑,没想到,你在他心中的份量这么重,真令人惊叹呢! 白影一闪,月落腾空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扶柳岸,夜色寂静,不见那日的微风和煦,小河上亦不见那日的波光潋滟,齐墨坐在小楼上,手中提着一坛酒,注视着小河,那次,他接到凤临门的生意,他就在那小河上傲立桥头,阳光下,白衣胜雪,美得让人心荡神迷。 他第一次失了手,未能杀了他,他在想,如果没有凤血出手,那次他是否能真的下得了手? 他摇摇头,想把脑子里那抹白影摇走,仰头喝了口酒,可那身影仍旧挥之不去,他心头一恼,把酒坛狠狠砸了下去,四分五裂,水花乱溅。 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明日便是了结的时候了,如果我们成为对立,能死在你手,心也甘了! 再看了小河一眼,黑影似风般消失在小楼上。 翌日,天大亮,阳光柔和,春风得意,是个极好的日子。 岑霜早早便起来穿戴整齐,备马出门,今日他要去接各国使者入宫,待安排好了各国使者,方才回来接岑吟。 他带着风华四人和一众护卫往行宫去,上月国太子和出云国太子皆在行宫,可一并接了,到达行宫时,出去云国太子已准备妥当,正好与岑霜接洽。 云初仍旧一袭云灰色龙纹华服,王冠束发,玉带束腰,金边高靴踩地,满身贵气,温婉谦和,看到岑霜身着威严官服,傲然屹立,阳光下容貌更似嫡仙,心头燃起一股热流,冲他笑道:“有劳岑大人辛苦而来!” 岑霜抱拳一礼道:“云太子多礼了,这本是本相份内之事!” 云初彬彬有礼,回道:“本太子听说岑大人今日要为凤渊皇帝奏曲,可有其事?” “确有其事!”岑霜不愿多言,只是以礼回之。 “那甚好!”云初开心笑道,他甚是期待见到天下第一美人,不知是否有岑霜这般绝世? 岑霜不再答话,朝行宫内探了探头,见月浅还未出来,不由得猜测,难道伤得太重,无法进宫? 见岑霜往行宫内看,云初知道岑霜是在看月浅,笑道:“岑大人怕是接不到月太子了,昨夜他行宫传来巨响,不知发生了何事!” 昨夜他听到响动,命人去探,却探不到消息,他猜测定是月浅出了什么事! “哦?”岑霜眉头一挑,若是死在凤渊地界,引起两国交兵,百姓便要受苦了!“本相进去看看!” “岑大人要看本太子吗?”正当岑霜准备进去时,里面传来了月浅的声音,人未见,语气中那不可一世的傲气已经扑了出来! 明天是小高潮哈,众美男聚集,哈哈,亲们擦亮眼睛等着看吧!木马~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32 如此狂妄是该给点教训! 章节名:032如此狂妄是该给点教训! “岑大人要看本太子吗?”正当岑霜准备进去时,里面传来了月浅的声音,人未见,语气中那不可一世的傲气已经扑了出来! 岑霜止了步子,抬头看去,云初也转身看去,风华等人也朝行宫内看去。 没过片刻,一个身着月白色皇室华服的少年飘然而来,金冠束发,星眸月貌,眉眼中尽是不可一世的自大! 立在行宫门口,月浅下巴轻仰,微眯着眸子扫向众人,视线一掠而过,落到岑霜身上,见他傲然屹立在阳光下,威严的官服裹着纤瘦的身子,却裹一住他满身的风华,更有种力挫群雄之势。 月浅心头大惊,他竟比三年前更加绝代风华,一身官服满身威严,小身板如此之瘦,如何能撑起凤渊? 惊艳一众即逝,眼神扫到云初身上时,愤恨交加,明显刚刚云初的话被他听到了。 众人看到月浅的长相微微一愣,他虽比不过岑霜,却也和云初不相上下。 阳光下,云初温文尔雅眉目带笑,月浅不可一世面怒狠光,岑霜平静无波神情淡漠,如此俊美的三名少年此刻站在了一起,仿佛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了他们身上,让人移不开眼。 岑霜的身份虽不及二人贵重,却也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且满身清贵,丝毫不输他二人的太子身份。 行如风,气如华,月浅哪像是受了伤之人?岑霜侧头斜视了风华一眼。 风华自责低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月浅会没事,昨晚明明看到月浅带伤而来,何以今日便好了? 半响,月浅打破沉静,盯着云初温和的笑容道:“恐怕要令云太子失望了,本太子一直安好!” “那便好!只不过昨天晚上月太子处的动静实在太大,吵到了本太子休息!”云初毫无惧意,轻轻回道。 “哼!”月浅冷哼一声,不再看云初那张腻死人的笑脸。 见二人斗气,岑霜眉头轻扬,平静道:“既然两位太子都准备好了,那便随本相入宫吧,时间不早了!” 说罢朝云初一礼后,朝风华四人招手,让他们四人去接其它小国的使者入宫,他先领月浅云初入宫,风华四人驾马而去,岑霜翻身上了马,一马当先,往皇宫而去。 发觉岑霜对自己与对云初不一样,月浅心头更是气愤,怒汹汹地瞪了云初一眼,抢先上了轿撵而去。 云初嘴角一勾,每次看到月浅生气,他的心情就无比的好,轻松上了轿,大手一扬,也随着云初身后而去。 一路上,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惊呼声一波高过一波,岑霜驾马在前,脸上无丝毫情绪,身后的月浅轻仰下巴,对百姓的惊呼甚是烦恶,嘴角带着不屑,无知百姓,见识浅薄。云初则稳坐轿中,满脸温和的笑意,风度翩翩。 到达宫门时,风华四人也接了各国使者前来,与岑霜汇合。 宫门处众多官兵正在对进宫的官员严加排查,岑霜驾马缓缓过去,守门的官兵见到是岑霜赶紧让开了路,岑霜带着各国使者浩荡进了宫门。 进了宫,各人下车下马,由凤蓝帝的贴身太监布吉引领着大家往崇华殿而去。 宫廷宴席一般以晚宴为盛,但各国使者远到而来,凤蓝帝便在崇华殿设了接风宴为各国使者接风,并交换各国文谍,以示友好。 到了崇华殿,太子凤麟轩已在殿中与文武百官们讨论着什么,一身紫色锦服,淡笑风声,衬得他贵气不凡。 布吉高声喊道:“岑大人和各国使者到!” 凤麟轩和满堂文武立即静了下来,抬头看向门口。 岑霜踏进殿中,清贵的身影让凤麟轩眸中一亮,紧紧盯着他缓缓而来的身影。 岑霜身后紧跟着月浅云初,三人的风华令满殿文武惊愣,完全忽视了后面的小国使者们,又小声地议论起来。 凤麟轩起身,各国文武也起身,对各国使者的远来表示欢迎。 岑霜朝凤麟轩一拜道:“参见太子殿下!微臣不辱使命,已将各国使者带到!” “岑大人辛苦了,各国使者远来辛苦”凤麟轩笑着看了岑霜一眼,然后朝各国使者礼貌抱拳。 “能来到凤渊见到如此风土人情,本太子不枉此行!”云初朝凤麟轩温文回礼道。 “这是云国太子!”岑霜向凤麟轩介绍。 “出云国果真是礼仪之邦,云太子谦和有礼,令本太子敬佩!”凤麟轩礼貌笑道。 “凤太子谬赞了,凤渊国的待客之礼也令本太子敬佩!”云初看了岑霜一眼,眸中温和道。 “虚伪!”月浅听到两人一来二往的互相捧赞,冷冷哼了声。 凤麟轩挑眉看去,岑霜眉头一蹙:“这是上月国太子!” “哦?上月国?”凤麟轩看到岑霜的神情面色也沉了下来,他自然知道岑霜的父亲便是被上月国刺杀,对上月国亦是愤恨,现见月浅如此作态,心中更是厌恶之极,同样冷眼扫向月浅道:“常闻上月国以武立国,该行得光明磊落才是,可本太子听说,上月国三年前却行了阴晦之举,实在令人遐想!” 月浅眸中一抹杀气闪过:“凤太子此言何意,不妨挑明了说,我上月国行了何种阴晦之举?” “你心里明白”凤麟轩亦杀气腾腾,若不是今日是父皇寿诞,他早就让人杀了月浅,为岑霜的父亲报仇了! 月浅眸子骤然沉如深潭,极强的杀气朝凤麟轩射去,拳头紧握,凤渊的兵力根本不敌上月,凤麟轩却如此狂妄,他有何资本? 文武百官紧张地立在座位上,紧紧盯着凤麟轩和月浅,要是打起来,引起两国交兵,凤渊能不能打赢上月不得而知,太子殿下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何会与上月国太子如此说话? 云初仍旧带着温和的笑意,视线缥缈,有种看好戏的神情。 各国使者皆很好奇,这凤渊太子和上月太子打起来,会怎么样? 众人皆知上月国太子武功高强,却从未闻得凤渊太子有何传言,只是听说前太子凤血武功卓绝,已是江湖第一门派凤临门的掌门,江湖无人能敌,连与之齐名的天下第一杀手齐墨也不是他的对手,难道现太子比前太子更胜一筹? 岑霜眸中一片深邃,亦是紧紧盯着月浅,如此狂妄是该给点教训! 大殿中有种剑拔弩张之气,火药味极重,就要爆发出来! 最近开学了,亲们都没时间看文了吗?连冒泡的也木有了,好伤心,码不出字来了,呜呜!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33 他身边究竟能站什么样的女子? 章节名:033他身边究竟能站什么样的女子? “皇上驾到!”一声扬长的高呼传来,打破了沉重的气分。 文武百官回过神来,有胆小的这才发现,已满头大汗,赶紧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整理好衣着神情,恭候圣驾到来。 凤麟轩压下怒意,今天是父皇诞辰,如果这个时候与上月国发生冲突,父皇一定会怪罪,平日父皇便对自己诸多不满,且不可在这个时候触怒他,暂时放过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找个时机再教训他! 这样想着,凤麟轩狠狠瞪了月浅一眼,走回座去。 月浅冷哼一声,眸中一抹得意闪过,凤渊太子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罢了,比起凤血来,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想到那抹霸气的红影,月浅眸中浮现一抹不明的情绪。 云初看了凤麟轩和月浅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分。 看到月浅眸中的异样,岑霜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恢复脸上的淡漠。 片刻,就看到凤蓝帝一身明黄龙纹华服而来,步履轻巧,衣袂飘扬,显然心情爽快,径直走到龙位上坐下,视线扫向殿中,停在了月浅云初身上,见到二人容貌,面色微变,不由得看向岑霜,眸中立即布上一丝骄傲,即使是天下再美的男子,也比不过岑霜! 凤蓝帝心情更加畅快,朝各国使者道:“各国使者远来辛苦了,请入座!” “多谢凤渊皇帝!”各国使者弯身一礼,皆落了座,月浅抢先坐了第一个位置,云初并不计较,坐了他下方,各国使者纷纷坐了后面的位置。 凤麟轩入座后,岑霜坐了百官之首,众官员也纷纷就座。 “今日朕寿辰,各国使者不辞辛苦远来祝贺,朕心大悦,请各国使者代朕问候你们的国主!愿我等友好长存”凤蓝帝威严道,豪迈之气响彻崇华殿。 “凤渊皇帝多礼了,国之交邦,礼尚往来乃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我等远来,见识凤渊风情人土,亦是益事,我等定会表达凤渊皇帝的友好。”云初轻轻抱拳得体大方道。 凤蓝帝点头:“不愧是礼仪之邦,云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实有君王风度,令朕欣赏!” “多谢凤帝赞赏!”云初再次礼道。 月浅满脸不屑,此等虚伪的场合实在不适合他! 看到月浅脸上的轻视,凤麟轩恨得咬牙,对父皇都敢如此无礼,可恨! 凤蓝帝自然看到了月浅的神情,却并不计较,一脸喜悦道:“各国使者远来辛苦,朕今日在此为各国使者设宴接风,请大家不要拘束,尽情畅饮!” 众使者抱拳礼道:“多谢凤帝盛情!” 凤蓝帝满意点头,朝布吉扬手:“开宴吧!” 布吉点头,朝殿中大声宣道:“开宴——” 立即有宫人鱼贯而入,摆上了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各式名贵糕点,摆满了整个桌案,极其丰富。 凤蓝帝端起一杯酒朝各国使者道:“朕敬各国使者一杯!” 各国使者纷纷举怀:“多谢凤帝!” 凤蓝帝豪爽仰头饮尽,众人亦仰头饮尽。 “好!请大家尽情畅饮!”凤蓝帝放下酒怀,作了个请的手势。 众人再次一礼,开启了筵席。 宴席过后,各国来使皆吃得十分满意,凤蓝帝带着各国使者前往御花园赏花,正是百花争艳的季节,御花园百花齐放,一片姹紫嫣红。 各国使者惊叹,传闻凤渊有花园国之称,今日一见果真不虚,放眼望去,整个御花园如同花海一般。 赏过花,凤蓝帝又与各国使者淡论国情风土,转眼到了傍晚时分,晚宴也要开始了,凤蓝帝便命人带着各国使者往恩禧殿而去,自己则回去更衣。 宫中盛宴都是设在恩禧殿,恩禧殿位于崇华殿以东,寓意紫气东来,所以每逢佳节时期都会歌舞升平,显示国泰民安。 岑霜已出宫去接岑吟,一来一回用了半个时辰,到达恩禧殿时,盛宴已快开席,刚要入殿,便见一宫人匆匆前来,阻了他们。 宫人朝岑霜行了一礼道:“岑大人,华妃娘娘有请岑小姐!” 岑霜眉头微蹙,这个时候,还要见吟儿有何事?但既然她派人来请,也不可拒绝,只好对岑吟道:“既然娘娘有请,你便去一趟吧!” 岑吟轻轻一福身,道了声是,随了宫人而去。 看着岑吟远去的背影,岑霜眸中闪过一道狠光。 “哟,岑大人,是谁得罪你了?”月浅嘲弄的声音突然响起。 岑霜隐去眸中的情绪,收回视线,看向月浅,见他手中正持一方檀木盒,雕工精巧,一看便知是贵重之物,却不知盒中装了何物? 云初身后的一名亲卫亦抱了一长方的盒子,亦是十分贵重,显然是送给凤蓝帝的贺礼。 “无事!”岑霜移开视线看向别处淡淡道。 “刚刚离去之人可是令妹?”云初看向岑吟离去的方向惊喜问。 “正是!”岑霜负手而答,满身霜华倾泄在地。 “可惜晚来了一步,否则便可以见到令妹的仙姿玉色!”云初颇带失望道。 “盛宴就要开始,云太子马上便可见到她,请入殿吧!”岑霜做了个请的手势。 云初点点头,扬袍进了殿内。 月浅不以为意地看了看岑吟离去的方向,天下第一美人,有多美?心中冷冷一笑,也步入殿中,岑霜紧随其后。 殿内,大家都已入座,妃嫔们锦衣华服打扮得花枝招展,如此盛宴,必是精心装扮,以博得皇帝另眼,谁叫皇上被华贵妃迷得神魂颠倒,她们几乎沾不到一滴雨露! 以太子凤麟轩为首的皇子公主们也入了席,文武百官带着家眷正在四下交头接耳,各国使者也在讨论在凤渊的所见所闻,殿中只剩下龙位c凤座c公主首座c百官首座和使者首座次座几个位置空着。 月浅云初岑霜三人一进殿,便引得殿内女子惊呼低叫,无论是妃嫔公主还是百官家眷,皆惊叹三人容貌,顿时个个心花怒放,有的脸红低头,害怕心思被人看去,有的目光如火,直直望着,连眼也忘了眨。 月浅嘴角嘲弄一勾,满脸不屑,仰着下巴傲气入了使者席首座,在场女子更是倒吸了一口气,上月国太子帅呆了! 云初则始终面带微笑,温柔如玉的容貌更加迷人,大方得体地坐了月浅下座。 看到如此温柔的笑容,那些长久未得恩露的妃嫔脸上染上红云,已经想入非非了,要是与他缠绵一番,这辈子老死宫中也值了。 岑霜眸中一片平静,无波无澜,仿佛这些惊呼诧异都与他无关,世上没有任何事能引起他的情绪,亦无人能走进他的眼中,这样的男子身边究竟能站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34 这女人,他要定了! 章节名:034这女人,他要定了! “皇上驾到,华贵妃驾到,凤羚公主驾到!” 岑霜入了座,一门心思还在岑吟身上,完全把朝他射来的目光屏蔽在外,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声尖刺的高呼声传来,他才回过神来,恢复脸上的淡漠,发现有一道极强的光线从远处射来,他抬头朝上席看去,太子凤麟轩正目光灼热地看着他,已入了神。 岑霜眸子微沉,眉头皱了皱,随着众人起身。 凤蓝帝换了身明黄的龙袍,仍旧满身威严之气,英姿勃勃而来,身后紧跟着仪态万千的华贵妃,一身湖蓝色贵妃宫装,雍容华贵,端庄大方,华贵妃身后跟着凤羚公主,着粉色公主装,步摇流梳发髻云峨,端得是美丽高贵。 看到华妃的妩媚华贵,众人不由得暗自惊叹,想必不久后,这皇后的桂冠便要戴在她的头上了,这等盛宴,华贵妃都代皇后出席,想必皇后娘娘无心权势,一心尽孝,陪太后在栖月山理佛不会再回来了。 凤羚公主一出来,大家的视线都被她吸引过去,她是凤蓝帝最宠爱的女儿,身份高贵,又得华贵妃遗传,长得貌美如花,气若如兰,如此得天独厚,将来谁做了她的驸马,必定平步青云,容华富贵享用不尽了! 在座未婚的官员无不满心期待,希望得到凤羚公主的青睐!已有妻室的则有些失落,暗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早成亲,失去了这么个大好机会! 月浅云初却是毫无异样,这个公主不及岑霜和他们好看,看她不如看自己! 但后面出来的人,着实让他们惊艳,她有着与岑霜一样的绝世容貌,满身气质不输前面的凤羚公主,身着浅绿色云衫,包裹着婀娜多姿的高挑身材,腰间挂了一个流梳香囊,随着走动,飘来阵阵荷香,流梳随着衣裙摆动,更显得女子活泼可爱。 众人倒吸一口气,这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岑吟,竟比凤羚公主还要美丽高贵! 云初眸中一亮,心中自动与岑霜比较起来,虽然岑吟国色天仙,但终究不及岑霜那份高雅清贵,且容貌上,岑霜也胜了岑吟几分,眸中越发欣喜,不由得朝下席的岑霜看去,见他此刻正黑沉着脸看着出来的岑吟,眸中也有几分怒意,云初心中疑惑,他这是怎么了? 月浅看到岑吟那一刻,眸光猛地一聚,天下第一美人,果真名不虚传,虽然容貌不及岑霜,但她眉眼间那份活泼俏皮却让他的心漏跳了一拍,这个女人,正中他下怀,要不他娶回去做太子妃算了! “大家都坐吧!”凤蓝帝朝站着的文武百官摆手,视线却望着百官首座上脸色不好的岑霜身上,不由得看了后面的岑吟一眼,又看了华妃一眼,眉头微皱。 “谢皇上!”众官员弯身一拜,等华妃凤麟公主入了座方才纷纷落座。 岑吟径直走向岑霜身边的家眷座,经过月浅身边时,飘过一阵幽雅的荷香,月浅心里燃点快意,视线一直随着岑吟而过,当看到岑吟落了座朝岑霜点头轻笑了一下,他心头猛地一跳,这笑容像一阵春风吹进了他的心头,舒服惬意极了! 这女人,他月浅要定了! 感到有道目光紧盯着她,岑吟微微侧头看去,刚好撞到月浅霸道的目光,她惊了一跳,这个男子看她的目光好生霸道,似要把她看进眼里去,岑吟心头不安,低下头去,这个男子虽然长得俊俏不凡,他坐的位置也可以看出他身份高贵,但她心中只有凤血,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 凤蓝帝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岑吟,她的轻笑,她的娇羞,都毫无遗漏地收入眼底,不由得心荡神迷,果然有她娘的神韵,寻个机会,他一定要得到这个小美人! 华妃随着凤蓝帝的视线看去,见他一直盯着岑吟,心中的怒火狂烧,恨得咬牙,想要她,只要有我在,你做梦! 当看到月浅紧紧盯着岑吟看时,华妃眸中闪过一丝兴奋,好戏马上就来了,你娘迷惑皇上,你这个小蹄子也迷惑皇上,我让你永远消失在皇上眼中! “皇上,大家都到齐了!”见凤蓝帝一直没反应,布吉轻声提醒。 凤蓝帝发现自己失态,轻咳了一声,恢复威严道:“今天是朕的寿辰,各国使者不远千里而来,朕心甚悦,现今天下安邦,国之交好,愿我等友好长存!” “愿父皇万寿无疆鸿福齐天,凤渊江山万古长存!”凤麟轩首先起身恭贺道。 “愿皇上万寿无疆洪福齐天,凤渊江山万古长存!”众妃嫔百官亦随之起身恭贺。 “好!”凤蓝帝龙心大悦,豪爽拍案。 “凤帝寿辰,出云国特送上贺礼,祝凤帝寿比江长,福如海深!”云初优雅起身恭贺道。说罢朝身后捧着长方盒子的亲卫扬手。 亲卫点头,捧着贺礼走向殿中。 布吉亲自下去接过贺礼。 “打开!”凤蓝帝欣喜道。 布吉躬身一礼,和小太监一起把礼盒打开,里面是一副画卷,布吉打开展示在众人面前,画的是九龙戏珠,栩栩如生,精巧至极。 凤蓝帝心喜,大笑道:“出云国的贺礼朕十分喜欢,多谢云太子!” “凤帝喜欢本太子便安心了!”云初温婉道。 月浅见云初抢先献了礼,心中不快,亦朝凤蓝帝道:“上月国送上贺礼,祝凤渊皇帝身体康泰!” 说罢让离境将贺礼捧上,布吉再次下来接过,是个精致的檀木盒子,有些重量,不知装的是何物。 凤蓝帝同样命其打开,是一个足有拳头大的夜明珠,一打开便射出万丈光芒来,晃花了殿中众人的眼。 凤蓝帝大喜:“好!上月国的贺礼更加贵重,朕喜欢!” 月浅挑衅地看了云初一眼,得意万分。 云初仍旧不温不火,嘴角带着笑意。 而后各国使者纷纷送上贺礼,各妃嫔皇子公主,文武百官也纷纷献了礼,凤蓝帝一一打开看过,都是些奇珍异宝,皆得龙心。 至此,只剩下岑霜兄妹未献贺礼了。 华妃扫了殿中众人一眼,略带疑惑道:“在坐众人都有献了万岁爷贺礼,不知丞相大人准备送给皇上一份什么贺礼?” 表示对宫宴很无力,写得不好,亲们莫拍哈,理解万岁!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35 赏赐凤凰来仪 章节名:035赏赐凤凰来仪 华妃的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唰唰地扫向了百官之首的岑霜,也想知道他会送一份什么样的贺礼给皇上。 在众人的注视下,岑霜仍旧面色不改,恭敬起身,一身清华道:“在座各位将天下所有的奇珍异宝都献给了皇上,岑霜已无宝可献!” “岑大人的意思是不送贺礼了?”华妃挑眉问道。 岑霜视线扫了华妃一眼转向凤蓝帝:“如果皇上不嫌弃,臣与小妹愿为皇上合奏一曲,权当送给万岁的贺礼!” 华妃心中暗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好!”凤蓝帝爽朗应道:“在座各位,包括朕在内,从没闻得岑爱卿乐章,今日这临世首奏为朕之生辰贺礼,朕万分喜欢!”说罢已扬手让布吉去准备了。 岑霜朝身后候立的风华轻道:“去取凝绝琴。” 风华点头,很快出去取了琴来,布吉也备好了桌倚。 凤蓝帝道:“岑爱卿请吧!” 岑霜点头道了声是带着岑吟走向殿中,风华把凝绝琴摆在桌案上,岑霜恭身一礼,坐于琴前,看向岑吟,岑吟朝她点了点头,岑霜方才搭上琴弦。 轻试了几个音,亦朝岑吟点头开始,纤白的手指在琴弦上一拨一挑旋律便从指间滑出,清脆悦耳,如山涧轻撞之清泉,沁人心脾。 在座众人无不惊叹,凝绝琴的音色果真不凡,但岑霜的琴技更是超绝,在座众人怕是无一人能及! 随着琴音响起,岑吟云袖一甩,舞姿翩然而起,轻姿卓然,美得如天宫仙子。 殿中又是一阵惊叹,众人看得目不转睛。 看着岑吟的舞姿,岑霜皱眉,手指快速转变,乐章入境,时而如小溪流水,清脆悦耳,时而像月华倾泄,落地如珠,时而像高山流水,绵延流长,听得殿中众人是心情澎湃,随着岑霜高低起伏的旋律变动着。 岑吟更是随着旋律转动而变换着舞姿,乐章快时,她快,乐章慢时,她慢,乐章柔时,她柔,总能随着岑霜的节奏舞动超然的舞姿。 殿中众人皆陷入这曲舞之中,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岑吟,那抹纤秀的浅绿身影,在金殿上翩然起舞,美得让人不舍得眨眼。女子闭目静听岑霜的琴声,心境随着变化莫测的琴声起伏着,脑中幻想着岑霜那清贵的身影。 龙位上的凤蓝帝目光中染上一片柔情,当年凝儿便是跳了这样一支舞,让他痴迷至今不忘,岑吟不但有凝儿的貌美,才华,更有凝儿身上没有的俏皮可爱,如此人儿,是他梦寐以求的,今日他一定要得到她! 凤羚公主的视线自落在岑霜身上,便未移开过,他的淡雅,清华,弹奏时的潇洒气度,无不让她心荡神迷,若非眼睛有些发酸,她根本舍不得眨一下,生怕少看了岑霜一个动作,心中暗下决定,今生今世定要嫁给他! 月浅的目光随着岑吟的舞姿变动变化着,时而惊艳,时而温柔,时而亮光闪闪,他从来不知道,能有如此女子,让他的心情如此变化,他是上月国太子,身份何其贵重,从来没有女人能入了他的眼,看到岑吟那一刻,他的视线便错不开了,如今见到如此才艺,更是深深陷了下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一定要得到她! 凤麟轩和云初则双双看着岑霜,那份清华漠然令他二人为之痴然,然则,二人之痴又有不同,却各有目的! 从来没有人,能有这般舞姿,亦从来没有人能有这般琴技,这兄妹二人的配合,堪称天下一绝! 岑霜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岑吟的舞姿也慢慢停了下来,可殿中众人还沉浸在其中,岑霜起身,与岑吟一起朝龙位上出神的凤蓝帝一礼道:“臣祝皇上万古长青,寿与天齐!” 众人这才从岑霜柔软的声音中回过神来,凤蓝帝拍案叫好,笑逐颜开,先前的贺礼若说得心,岑霜的贺礼就是入心,让他看了一出如此绝妙的舞曲,以后宫中的舞曲怕是入不得他的眼了! “岑大人兄妹神曲仙舞,卓绝天下,深得朕心,将凤凰来仪赏给岑大人兄妹!”凤蓝帝朝布吉威严扬手道。 布吉微愣,快速恢复神情,点头立即命人去取。 殿中一片哗然,凤凰来仪乃是凤渊珍宝,历代相传,奉为神物,向来不外赐,如今凤蓝帝将它赠给了岑霜兄妹,意思是 华妃咬牙,连凤凰来仪都赐给了那个小蹄子,要不了多久,是不是要将凤位也给了她?她绝不允许有这种事发生! 凤麟轩亦是大惊,这凤凰来仪如何能赐给外人,不过转念想到什么,他心中释然,那物终究有一天还是会落到他的手中! 很快,小太监便取了东西回来,布吉接过,双手捧着走向殿中,递给岑霜,岑霜迟疑了片刻,还是接下,朝凤蓝帝谢道:“臣兄妹谢皇上恩典!” “岑爱卿不必多礼,回座吧!” 岑霜兄妹再一礼,走回座去,把凤凰来仪交给了风华,暗示他保管好! 岑霜刚坐下,华妃便笑道:“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凤蓝帝今日心情极好,直口答道:“爱妃求何事,朕都答应!” 华妃大喜,立即道:“我们的凤羚公主已到了婚配之龄,臣妾想让皇上做个主,为她招个驸马!” 凤蓝帝大笑道:“朕糊涂了,朕的小公主都长成大姑娘了,是该许个人家了,华妃看中谁了?如此有福?” 华妃朝岑霜看去,眸中笑意深浓道:“丞相岑大人才谋双绝,一表人才,与公主甚是般配!” 凤蓝帝猛地拧眉,笑容淡下,看向岑霜,是他? 岑霜拳头猛地一握,却坐在座上,神情无恙,然而眸中闪过一抹杀气,稍纵即逝。 岑霜身后的风华四人皆看向凤羚公主,要主人娶她,那凤门主不把凤渊拆了? 凤麟轩紧拽拳头,华妃! “既然有喜事,何不双喜临门?”月浅突然起身道。 凤蓝帝恢复笑容,问:“不知月太子有何高见?” “礼议交邦,自然以联姻为最佳,凤渊美人颇多,本太子至今孤家寡人,想娶个美人回去,不知凤蓝帝是否同意?”月浅极为礼貌道。 听到月浅如此礼貌地说话,云初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这个狂小子,何时变得这般? “两国联姻,自古以来最为常见,为天下太平,朕也有此意,不知月太子看中谁家姑娘了?”凤蓝帝端起桌案上的酒怀饮了口酒问。 月浅目光温柔地朝岑吟看去:“丞相大人之妹,国色天仙,舞姿卓绝,深得本太子之心!” 凤蓝帝手中的酒怀啪地一声碎了,月浅要她?不可能! 好吧,我又失言了,凤血明天出来,么么,别拍我,遁走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36 难道老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章节名:036难道老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凤蓝帝手中的酒怀啪地一声碎了,月浅要她?不可能! “皇上!”布吉赶紧弯身过去,看凤蓝帝的手有没有受伤,好在只是酒杯碎了,皇上的手完好无伤,他清理好碎片,又退了下去。 众人先是随着月浅的目光看向岑吟,听到龙位上传来杯子碎裂的响声,又惊得看向凤蓝帝,见他脸色黑沉,眸中情绪不明,不知是何意。 然而华妃却明白,越是见凤蓝帝这样,她心中的妒火就烧得越大。 岑霜猛地看向月浅,拳头已握得咯咯作响,三年前的杀父之仇还没报,今日又要吟儿嫁给他,他做梦! 风华四人已做好动手的准备了,只要主人一声令下,他们必定让月浅身首异处! 岑吟亦看向月浅,眸中尽是痛恨,原来他是上月国太子,要她嫁给杀父仇人,除非她死! “凤帝不同意?”见到凤蓝帝脸上的神色,月浅脸色亦是一沉,不悦道。 凤蓝帝自知失态,恢复神情,平静道:“岑小姐虽是丞相府的小姐,身份上仍不及月太子,月太子还是选一位公主联姻吧!” 选公主?! 众人惊愣,自古皇帝不愿公主远嫁,都在官家小姐中选人封为公主替嫁,如今凤蓝帝却以公主换岑吟,在皇上心中,岑吟竟比公主还重要? 一众不得宠的公主心中倒是乐了起来,反正在凤渊也不得圣宠,若是远嫁上月国,成为上月国太子妃,将来月浅登基,便是皇后,母仪天下,何其高贵! 华妃气得差点吐血,皇上竟然用公主换岑吟,那小蹄子有那么重要吗?她一定不会让他如愿,脸上仍旧平静,端庄道:“岑小姐虽然不是金枝玉叶,丞相府小姐的身份也不低,她是臣妾的外甥女,臣妾视她为亲生,臣妾可以认她做义女,便也算得上是公主了,可与上月国太子相配!” 凤蓝帝狠狠盯着华妃,她如此,是执意要将岑吟嫁给月浅了?当年那么不容凝儿,如今又这么不容岑吟,他是太纵容她了! “若是能封为公主,自然是好的,就算不是公主,本太子也不计较,嫁给本太子,便是太子妃,是上月国仅次于皇后的高贵身份,本太子并不会亏待了岑小姐!”月浅许诺道。 听到这话,那些不得宠的公主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凤蓝帝收回视线,看了岑吟一眼,道:“月太子不计较便好,但也得问问岑小姐的意见,如若她同意,朕便允了这门婚事!” “凤帝问便是!”月浅骄傲地仰起下巴,他就不信,岑吟会拒绝! 凤蓝帝轻咳了一声,问道:“岑小姐,你愿不愿意嫁给上月国太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岑吟射去,羡慕的,嫉妒的,憎恨的,哀怨的,担扰的,紧张的齐齐压在了她身上! 岑吟紧咬唇瓣慢慢抬起头朝岑霜看去,见他眸中尽是宠溺,似乎写着,哥会保护你的,别怕!她顿时勇气倍增,抬头挺胸道:“臣女不同意!” 满殿哗然! “臣也高攀不上凤羚公主,请华妃娘娘另选他人!”岑霜亦坚定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进每个人耳中。 殿中像炸开了锅一般,议论声骤然四起,这兄妹俩同时拒娶拒嫁,拒绝的对像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太子,也太大胆了! 凤羚公主花容失色,愣在了座上,他竟然当众拒婚?这么多人在场,等于是宣告天下,他岑霜不愿娶她! 华妃紧拽着拳头,眸中尽是毒怨,她本想让岑吟嫁给月浅,凤蓝帝便不会再痴迷她,远嫁他国,凤凰来仪不能被带走,而岑霜娶了凤羚,这凤凰来仪将来还是凤羚的,岑霜也必会帮凤宇夺江山,没想到这兄妹俩双双拒婚,打破了她的如意算盘。 指甲掐进手心,她心中怒道,岑霜,岑吟,你们如此不识抬举,别怪本宫大义灭亲! 凤麟轩提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中,好险! 云初仍旧面带微笑,手中端着酒杯,轻抿着美酒,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凤蓝帝心中欣喜,正得朕心! “岑小姐可想好了,拒绝本太子就是与上月国为敌,惹得本太子不悦,引起两国交兵,岑小姐便是罪魁祸首!”月浅眸中的温柔已在岑吟拒绝他时退去,重新布上傲气和森寒。 “月太子!”岑霜轻喝一声,眸光比他更森寒:“你此话何意?我小妹不嫁你,就是与上月为敌?你就要兴兵凤渊?如果是这样,那你便出兵吧,凤渊从不受人威胁!” 凤蓝帝亦道:“岑爱卿所言有理,两国联姻贵在和平,如若一方不愿,就要交兵,朕要质疑月太子此次来凤渊之目的!” “本太子不管,岑小姐本太子是要定了,如若凤渊不肯交人,只有兵戎相见!”月浅狂道,刚刚的礼貌早已丢之天外! “是谁如此狂妄,敢在我凤渊叫嚣?”一道极具磁性的男声传进殿中,伴随着一阵霸道张扬之气扑来,没过片刻,一道火红的身影飞入殿中,立在了金殿之上! 红衫如火,青丝飞扬,美如嫡仙,倨傲霸道,好不抢眼! “护驾!”布吉见有人飞了进来,挡在凤蓝帝面前惊慌大叫道。 殿外马上冲进来无数锦衣卫和大内待内,将凤血团团围住,齐唰唰地握着刀剑对着凤血,但没得到凤蓝帝命令,不敢动手,心中疑惑,这人是何时进来的,他们守在门口为何丝毫没有发觉? 凤血完全无视这些虾兵蟹将,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一双妖娆桃花眼霸道地看着岑霜,温柔一笑,似在说,霜,本门主来了! 看到凤血那一刻,岑霜徒然安下心来,仿佛有凤血在,世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他惧怕的,他亦回了个淡淡的眼神,没让任何人发觉。 而凤血却看到了岑霜眸中的回应,心情大好,再问:“刚刚是哪个毛头小子在口出狂言?” 月浅本想答话,却见来人是凤血后,脸色微变,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气焰,冷着张脸,站在那里不答话。 云初眸中闪过一道亮光,这少年,妖娆似火,好生霸气,将来必定不凡! 凤麟轩亦是沉了脸,是那个丢鸡骨头打他,杀了他四叔,挑衅他太子之位的人,他竟然敢私闯皇宫,好大的胆子! 岑吟心中欣喜,他来了,是来解救她的吗? 华妃早已大惊失色,他果然还活着,他是来报仇的?转念想到这是皇宫,量凤血也没有能耐动她,脸上又恢复了骄傲,挑衅地看着凤血。 凤蓝帝眸中情绪万千,这就是他和皇后的儿子?他没死,还如此风华万千?传言都是真的?那他今天是来给他祝寿的?一系列的疑问涌上心头,凤蓝帝一时间悲喜交加! 但,既然他来了,那就是还认他这个父皇,便要行礼,如此站在殿中,是何意? 凤蓝帝沉着脸故意问道:“你是何人?为何私闯皇宫?” 凤血听到这话,眸中杀气顿现,负手走向凤蓝帝道:“本门主是谁你这昏君不知道?难道十八年前,老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出来了,出来了,凤血终于出来了,好鸡冻有木有,亲们~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37 雷人的贺礼! 章节名:037雷人的贺礼! 凤血听到这话,眸中杀气顿现,负手走向凤蓝帝道:“本门主是谁你这昏君不知道?难道十八年前,老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众锦衣卫和大内高手不由得随着凤血后退,手中的刀剑指着凤血,满脸紧张,这可是名声鼎赫的凤临门门主,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四王爷是他的亲叔叔,他都毫不留情地杀了,可以见得他多么冷血! “大胆!敢辱骂万岁,当斩!”布吉向前厉喝道。 凤血目光一凛,扫向布吉,布吉被那寒气摄得身子一僵,闭了嘴。 “你既然知道是朕的儿子,那便该行礼问安!”凤蓝帝想到这些年的确亏待了凤血,缓和了语气道! 行礼?问安? “哈哈哈!”凤血仰头大笑,仿佛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嘲讽道:“你不过就给了本门主一条y染色体,本门主凭什么向你行礼问安?你姓凤,本门主只不过也凑巧也姓凤,仅此而已!” 确实如凤血所言,凤蓝帝不过是给了真凤血一条血脉,也已亲手砍断,如今的凤血是异世重生而来的一抹孤魂,只是借住在真凤血的身体里,与凤蓝帝确实无关! “你——”凤蓝帝气得喘不过气来,眼看就要昏过去。 布吉赶紧过来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好不容易把气喘均了,凤蓝帝眸中尽有的愧疚都散去,布上森寒,锐利道:“既然你与朕无关,你来此做什么?” “送贺礼!”凤血仰头道:“虽然本门主与你无关,但看在你给了本门主一条染色体的份上,本门主特意给你带来了生辰贺礼!” 凤蓝帝眸中恢复了一丝温和:“贺礼呢?” 凤血邪魅一笑,朝殿外打了个响指,道:“抬上来!” 随即便有四人抬着一物飞入殿中,凤血聚集内力于掌心,伸向四人所抬之物,一伸手一收手,那物便被凤血的内力控制住,随着凤血的手转动,飞入殿中,直直朝凤蓝帝飞去。 “护驾!”布吉大喊一声,张开双手挡在凤蓝帝身前。 众锦衣卫和大内待卫赶紧冲上前去挡,却见那物太庞大,冲力极强,深知抵挡不住,赶紧躲开。 凤血却在贺礼到达殿中之时,猛地一收内力,那物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地动山摇。 众人吓得脸色大变,皆愣在了座上,再看清了凤血所送之物,更是惊得冷汗不止,这c这c这 凤蓝帝见凤血并不是要伤他,将布吉推开,看向殿中的贺礼,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 棺木!? 他送的贺礼竟是一副棺木! 见凤蓝帝一脸不可置信,凤血确定道:“没错,不用怀疑,正是棺材,上好的檀香木,香喷喷的又难寻,送给你做生日之礼正合适!” 他掳了胸前一缕青丝把玩着,一脸你捡了大便宜的表情! 凤蓝帝气得脸色惨白,气喘如牛,双手撑在桌案上支撑着要倒下的身子。 放肆,反了! 在场众人面如死灰,如此大逆不道,他当真就不怕死吗? 见到棺材那一刻,岑霜的脸色微微一变,立即恢复淡漠,只要是凤血想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挡得住!况且凤室皇族确实亏欠了他太多太多!今日之举不过是九牛一毛! “大胆!”凤麟轩拍案而起,满身太子威严,指着凤血骂道:“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反贼,父皇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竟在他寿辰送棺材,你这是咒他早死吗?” 听到这话,凤蓝帝再也压制不住胸口的痛裂,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凤血叛逆,这个逆子也想反了? 凤血大笑,这凤麟轩根本就是个草包,凤渊没有人了吗?竟让他做了太子? “我说小矮子,哦不黑矮子,这里没你的份,一边待着去!”凤血朝凤麟轩厌恶地摆手! “你放肆!”凤麟轩大吼一声,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喊他黑矮子,真是该死! “你放伍!”凤血如箭般锐利的目光唰地一下射过去,声音比凤麟轩的声音更大! 凤麟轩被凤血的目光吓得住了嘴,这眼神太可怕了! 见凤麟轩如此不堪一击,凤血懒得再理他,看向凤蓝帝道:“有必要气成这样吗?棺材棺材升官发财,多好的寓意,你可别气死了,气死了就没意思了,我可不想这么容易就得了皇位!” 凤蓝帝猛地看向凤血,他还想夺皇位?那 他不由得看向岑霜,见他面不改色地坐在那里,似泰山不倒之势,凤渊的江山,他是不会给凤血的! “咳咳!”凤蓝帝一口气没喘均,再次咳嗽起来。 “皇上,保重龙体!”布吉再次劝道。 这太监皇帝真无趣,凤血转过脸不看凤蓝帝的衰样,目光阴森地扫向凤羚公主:“是谁要嫁给岑大人?” 听到这话,凤羚猛地惊醒,吓得低下头去。 华妃咬牙不答话。 “又是谁要娶岑小姐?”凤血负手立于殿中,仿佛他才是这次宴会的主角,又好像这个皇宫是他的,霸道而睥睨四方! 亦无人答话。 “没有本门主同意,他兄妹二人谁也不娶,谁也不嫁!”凤血脸上一片严肃响亮道。 众人脸色变了又变,他身上有种摄人的压迫感,众人只得偷偷地抬起视线轻轻看他一下,立即低下头去。 岑霜心中趟过一股热流,暖意从心脏延伸到四肢百骸,此刻,凤血的身影是那么挺拔高大,仿佛可以为他挡去一切风浪,他的心安了下来,视线轻轻落在他脸上。 岑吟感动不已,有了凤血这句话,她就是死也不会嫁给别人! 自凤血进来那一刻,云初的目光便再没离开过他,他的狂c傲c霸c魅让他的心徒然抽紧,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少年,竟有如此魄力,竟如此吸引人? 月浅则拳头握得咯咯响,却不敢出声,凤血的武功他是知道的,比东方彝的武功还要高,这样的高手,怕只有师傅才打得过! 刚刚抬棺材进来的司徒秀听到殿中有握紧拳头的声音,不由得朝那声音看去,见到一抹月白的身影,眸中一凛,是他,那个重伤她和月儿的白衣少年,他竟然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门主,你看,是他!”司徒秀指向月浅,愤恨道。 凤血朝司徒秀指着的方向看去,发现是被他打得落荒而逃的白衣少年,不由得嘴角一勾,嘲笑道:“本门主一进殿便发现不对劲,没想到是你在此,手下败将,真庆幸你还活着!” 以下是亲们对偶的深深爱意,致以九十度鞠躬感谢!群么么,木马木马~! bbdr0903 投了1票a2575169 投了1票 秋末c相思已尽╮ 送了1颗钻石 qiuyan214 送了1颗钻石 阿非 送了5颗钻石 陈瑜洛谚 送了2颗钻石 aaa3b 送了6颗钻石 bbdr0903 送了25朵鲜花 531616139 送了1朵鲜花 l6677111 送了6朵鲜花 yanqg6227 打赏了100潇湘币 aaa3b 打赏了367潇湘币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38 凤门主手下留人! 章节名:038凤门主手下留人! 凤血朝司徒秀指着的方向看去,发现是被他打得落荒而逃的白衣少年,不由得嘴角一勾,嘲笑道:“本门主一进殿便发现不对劲,没想到是你在此,手下败将,真庆幸你还活着!” 岑霜也朝凤血的视线看去,发现凤血看的是月浅,似乎有些明白了,先前月浅确实是受了伤,这让他受伤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凤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伤又奇迹般的一夜之间好了! 月浅眼神底一暗,他是上月国太子,又是在凤渊皇帝的寿宴上,他量凤血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他不能失了上月国的颜面,背脊一挺,道:“上次侥幸让你赢了,本太子放你一马罢了!” “哈!”凤血嘲弄一笑:“你的脸皮有这金殿的墙壁那般厚了,真不要脸!” “你骂本太子?”月浅怒极:“你们皇帝都要对本太子礼让三分,你敢骂本太子?” 凤血无惧道:“你都说是皇帝,本门主又不是皇帝,他礼让你,本门主可不会礼让你这个手下败将!” “放肆!竟敢侮辱上月国太子,看剑!”月浅身后的离境离岸两人见凤血屡次侮辱太子殿下,怒吼一声,拔了剑就冲了出去。 凤血勾嘴一笑:“原来你是上月国的太子?传言不可信!” 不必他出手,南宫兄弟已快步向前,挡在凤血身前,四枚暗器同时射出,准而快地射向两人的手臂,只听见咣当一两声,离境离岸两人的剑掉在了地上,两人痛得跌倒在地,大声痛呼。 南宫兄弟的暗器独步武林,就这俩个小啰啰,不堪一击! “不错嘛,南宫,暗器又有进步了,改天教教本门主!”凤血看了南宫兄弟一眼,玩笑道。 “门主取笑了!”南宫兄弟低头恭敬退到一边。 见离境离岸被伤,月浅气极,怒道:“敢伤我上月国之人,本太子要了你们的命!”说罢已踏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冲向南宫兄弟。 凤血摇头,抬手止了南宫兄弟二人,对付月浅,得他来。 轻手一转,已聚集内力在掌心,月浅还未近身,他的掌气已挥了过去,直逼月浅胸口,月浅硬生生受了这一掌,痛得吐出一口血来,倒在了地上。 凤血摇头,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命不久矣,看你有何命娶岑霜的妹妹! 凤血朝岑霜看去,见他正淡淡地看着他,虽然很平静,他却看得出眼中那抹不被人发觉的柔情,他突然明白了昨天晚上岑霜所言之意,他原来早就料到了今日宴会有事发生,已经准备好了破釜沉舟,他如此重视这个妹妹?他又朝岑吟看去,见岑吟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这兄妹俩都把他当依靠了?凤血突然有种自豪感涌出,三年前上月国既然杀了岑霜的父亲,也可能是杀东方彝的凶手,上次又伤了司徒秀姐妹,那今日新仇旧账他便一同与他算了! 杀了上月国的太子,岑霜自然会感动的,到时候投怀送抱太爽了! 心里打着小算盘,凤血邪魅地看了岑霜一眼,朝月浅走去:“上月国这个名字,本门主不喜欢,你是上月国太子,本门主也不喜欢,本门主不喜欢的东西便不想看到!”说罢手中掌气再次聚集,狠狠打向月浅! “手下留人!”正在大家都惊得不知所措之时,门外传来一个男声,阻了凤血的动作。 听到这声音,岑霜全身一震,风华四人亦是惊了一跳,同时朝殿外看去。 殿中众人,全齐唰唰地朝殿外看去。 凤血顿了手,亦朝殿外看去。 片刻,只见一个白影如仙,飘了进来,眨眼功夫便挡在了月浅面前:“凤门主手下留人!” “又是你?”凤血挑眉看向来人,昨晚上的事,还没找他算账,现在又来插手,他的面子很大吗? “师傅!”月浅捂着胸口喊道,眸中射出一道狠光,凤血,你的死期到了! “令主!”离境离岸两人亦惊呼出声。 月落并不理会地上的三人,朝凤血点头浅笑:“正是在下,请凤门主高抬贵手!” “师傅!”月浅厉呼,不明白为何月落要求凤血,他们俩联手,凤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太子殿下!”月落亦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不容人抗拒。 月浅不服气,却不敢违抗月落的意思,只得狠狠盯着凤血! “凭什么?”凤血无视月浅眼中的恨意看着月落,眸中寒冰顿现:“上次本门主给你血影毒解药已是很给你面子了,这次你凭什么让本门主再放过他,本门主说过,再见到他,还是会杀了他!” 岑霜微愣,血影毒!月浅中了血影毒?难怪 月落轻笑,眸光轻轻扫了愣住的岑霜一眼,道:“在下的面子你可以不给,凤帝的面子你也可以不给,凤渊与上月两国交兵凤门主亦不会在意,但岑大人的面子,想必凤门主还是会给的!” 凤血转头看向岑霜,他这话什么意思? 殿中静如死寂!都木纳地看着凤血和月落。 半响。 “既然如此,那就请凤门主放月太子一马,今日之事,凤渊会找上月国讨个说法!”岑霜的轻软的声音徒然响起,在寂静的大殿中异常清晰。 凤血拧眉,很是困惑,为何岑霜会帮月落?他们之间认识?他们长得如此之像,难道有什么关联? 一时间,凤血有诸多疑问不得解,但既然岑霜开了口,那便放月浅一马,反正月浅受伤极重,能不能活着回到上月还不一定!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让岑霜记上一功! “你说放就放,本门主听你的!”凤血嬉笑,声音腻死人的温柔! 殿中众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凤门主为何对岑霜如此? 听到凤血温柔的声音,岑霜也是背脊一凉,撇过头去,看向地上的月浅:“月太子记住,今日之事,我凤渊不会就此做罢!” 月浅冷哼一声,艰难地从地上起身:“凤渊也不会就这样算了!” “多谢岑丞相!”月落浅浅一笑,背脊挺直,虽然有求于人,却仍旧高高在上,轻轻扫了月浅一眼,示意他离开。 “凤血,你等着,这个仇我月浅会找你报的,凤渊就等着本太子兴兵而来吧,到时候,攻破凤渊城之时,便是本太子娶岑小姐之时!”说罢怒气甩袖而去。 坑爹呀坑爹!连250的v收都没有,我想跳楼了,呜呜! 弄了个问卷调查娱乐一下,亲们投投票吧~群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39 齐墨杀来! 章节名:039齐墨杀来! “凤血,你等着,这个仇我月浅会找你报的,凤渊就等着本太子兴兵而来吧,到时候,攻破凤渊城之时,便是本太子迎娶岑小姐之时!”说罢怒气甩袖而去。 地上的离境离岸两人亦从地上爬起来,跟着走了。 “告辞!”月落朝凤血一礼,然后眼神复杂地看了岑霜一眼,跟着月浅离去! 风血察觉到月落看岑霜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看向岑霜,见他亦眸中复杂,他暗想这两人究竟有何关联? 上月国一走,凤蓝帝立即回过神来,大手一扬怒道:“给朕把这私闯皇宫之人抓起来!” “是!”待命的大内待卫立即冲了上去。 司徒秀四人挡在凤血身前,咣地一声,利剑出鞘,与之挥杀起来,瞬间整个恩禧殿便陷入了一片刀光剑影中。 殿内的妃嫔百官吓得快要躲到桌案下去,满脸怯怕地看着殿中打斗,大气也不敢喘,而妃嫔首座的华妃倒还算镇定,神情谈定地坐在那里,满身华贵。 凤血轻笑着,走到岑霜桌前,倒了杯酒,慢慢喝了起来,好像这打斗与他无关! 岑霜看了岑吟一眼,示意她放心,岑吟点头,有凤血在,她才不怕! 皇宫的大内待卫哪及得上东方彝的四大弟子,没过片刻,地上便躺满了大内待卫和锦衣卫。 却在打斗激烈之时,殿外又飞进来一人,直直朝妃嫔席首座的华妃杀去。 “啊!”华妃终是吓得大惊失色,再也端庄不了,躲到了桌子下,发髻全被撞散了,头上的珠宝金饰也掉在了地上,好不狼狈! 凤血听到华妃的鬼叫声,回头看去,见一身黑衣的齐墨正挥着剑要杀华妃,凤血眉头一扬,才来? 岑霜却低头沉思着什么,好半响抬起头来,眼神微惊地看向凤血,血案卷宗,齐墨是 凤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岑霜,示意他别管,坐着看戏就行了! 另一边,司徒秀已经解决了大内待卫,回到了凤血身边看着齐墨,等候指示。 凤蓝帝拧眉,不知为何会有人要刺杀华妃?但如果华妃被杀,那他便可以肆无忌惮地纳岑吟入宫了!他此刻只想着将岑吟招进宫来,完全将多年与华妃的夫妻情份抛在了脑后! 利眼扫了准备喊人的布吉一眼,布吉接到暗示,把话咽回肚中,退到了凤蓝帝身后。 一时间,恩禧殿无一人出来救华妃,妃嫔们早就恨透了华妃,她独霸皇上这么久,死了才好呢!公主皇子们并非华妃亲生,更不愿也不敢出声,凤麟轩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死了华妃,他的皇位便无人威胁了! 一众努才宫女都吓得魂不附体更无人出声。 “母妃!”凤羚见无人救华妃,自己冲了上去,挡在华妃身前,反正她也被天下人耻笑了,这样被杀,还博一个孝名! 齐墨刺向华妃的剑直直朝凤羚而去,却在刺进她胸口时停了下来,一声冷喝:“滚开,我不杀无辜的人,特别是女人!” 凤羚不让,强装强势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本公主,只要本公主活着,没有人可以动我母妃!” 齐墨看到凤羚眸中的坚定有一丝动容,为何如此恶毒的女人,会生出这般孝顺的女儿?齐墨手中的剑突然一转,剑尖换成了剑柄,朝凤羚胸口的穴位打去。 “啊!”凤羚痛呼一声,晕倒在地,齐墨看了凤羚一眼,再次朝华妃杀去! 眼看华妃就要被杀,岑霜心中叹了口气,朝风华四人扬手。 凤华得令,领着其余三人朝齐墨飞去,挡了齐墨刺向华妃的剑! 齐墨见是岑霜的四名贴身护卫,眉头一皱,他还是插手了? 凤血嘴角一勾,看着岑霜,他终究是善良的! 凤蓝帝眸中先是一沉,而又布上欣慰,看着岑霜,亦朝布吉扬手,布吉恭敬点头,朝殿外喊道:“来人,抓刺客!” 门外待命的锦衣卫立即蜂拥而进,将齐墨团团围住! 凤血心中冷笑一声,这个皇帝果然是够绝情! 齐墨纵使是天下第一杀手,亦寡不敌众,更何况有风华四人在,他讨不到半点便宜,视线撇了眼龙位上的凤蓝帝,他剑锋骤然一转,朝凤蓝帝刺去。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齐墨的剑已到了风蓝帝眼前,布吉大叫一声:“护驾!”已张开手臂挡在了凤蓝帝面前。 风华拧眉,赶紧飞身而上,长剑一挥,挡住了齐墨,将齐墨逼退至殿中,两人在凤血送来的棺木上打了起来。 其余三名白衣男子以及一众锦衣卫也飞上了棺木要,朝齐墨杀去,现场混乱不堪! 凤蓝帝吓得脸色暗沉,就快要晕死过去,这人到底是谁?他上去像是江湖中人,华妃久居宫中,怎么会得罪江湖中人? 岑霜亦是黑了脸,这齐墨竟敢杀凤蓝帝? 凤血却轻笑了声,好小子,果然有胆色! 殿内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极其响亮,风华四人的武功出神入化,齐墨亦是,所以一众锦衣卫不过是陪衬。 多次挡了风华出手后,风华心中已是厌烦,这些人真是碍事,否则以他们四人之力,早就将齐墨制服了。 齐墨何许人?天下第一杀手,敏锐度何其之高!风华这一出神哪逃得过齐墨的眼睛?出其不备,剑锋猛地朝风华刺去,风华再回神胸口已中了一剑。 风华眉头一皱并未出声,咬牙忍住痛,挥剑朝齐墨握剑的手削去,齐墨转身退去,利剑拔出,风华痛得脸色大变,连退了数步。 绝代魅惑无双三人赶紧快步过去扶住风华,紧张喊道:“大哥!” 风华摇头,示意没事。 见风华受了伤,岑霜眉头猛地一拧,手中一股热流冲了上来! 却—— 凤血火红的身影唰地一下飞向了殿中,一掌朝齐墨打去,打得齐墨后退了数步! “齐少侠,今日你是报不了仇了,还是先行离开再做打算吧!”凤血收了掌,立在殿中傲视齐墨道。 他本不想管齐墨的事,杀了华妃他心里也痛快,只不过齐墨伤了岑霜的手下,惹得岑霜不快,那他便不得不管了! 齐墨看向凤血那张妖魅的脸,想到自己的身世,心中徒然一痛,面上却平静如常道:“你也要救她?” 啦啦啦,我是勤劳的小蜜蜂,天天准时更文呀! 亲们,给点奖励吧~木马!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40 独享美人笑 章节名:040独享美人笑 “非也!”凤血伸出食指在空中晃了晃,嘲讽看了华妃狼狈的样子一眼道:“并非本门主要管,而是你今日的确达不到目的了,聪明的还是先走吧!”凤血眸中有一丝友善溢出,言外之意是,我是在帮你,不是帮她。 齐墨盯了凤血一会儿,低下头去沉思了片刻,再抬头道:“好,就给你这个面子!”说罢狠狠看向华妃厉道:“华妃,你等着,当年的血海深仇我齐墨一定会向你讨回来的!”说罢看了岑霜一眼,眸中一痛,飞身而去。 见齐墨走了,凤血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放下酒杯玩味道:“好戏散场了,不好玩,本门主也走了!”说罢带着四人亦飞身而去! 岑霜看着凤血离去的背影沉思,这两人是 危险人物都走了,各位妃嫔公主皇子文武百官都从桌案下爬了上来,个个都发散衣乱,哪还有皇室尊贵官威身份可言。 华妃更是吓破了胆,从桌上起来便跑去抱起凤羚公主,呼道:“羚儿,你怎么了?”落了两滴泪,瞥了眼齐墨离去的方向,垂下头暗想,他姓齐,莫非是她? 凤蓝帝亦吓得不轻,养尊处优的他,哪受过今日这等气,看着殿中的棺材,他胸口如同压了一块千斤重石,痕恨道:“给朕抬走,抬走!” 布吉赶紧令人将棺木抬了出去。 见各人都不成体统,凤蓝帝扬手让众人回去,又对各国使都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匆匆回了宫。 一场寿宴便以混乱失败告终,凤蓝帝过了个终生难忘的寿辰!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深夜,丞相府。 岑霜站在书房的窗子前,回想着今日在宫里发生的一切,似乎发生了很多事,凤蓝帝对岑吟的心思,华妃的算计,月浅的逼迫,云初的深藏不露,凤麟轩灼热的目光,凤血的霸道,还有齐墨的杀机,连他都出现了! 想到那抹高大的白色身影,岑霜眉头又拧紧了,三年了,他终于出现了! 可是为何月浅会叫他师傅?难道他是上月国的人?又或许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一阵轻风般的轻响传来,岑霜身子微震,转过头去,见那抹白色身影正站在书房中间,他眸中掠过惊喜,走向他:“你终于来了!” “霜儿!”月落怜爱地叫岑霜,眸中尽是宠爱,眉间的黑痣在淡淡的烛光下,更显得妩媚。 “徒儿拜见师傅!”岑霜走至月落身前,恭敬掀袍跪拜。 “起来!”月落扶起他,拍拍他的肩膀道:“你长大了,能挑起凤渊的重担,为师就放心了!” “师傅,这三年你去哪了,徒儿一直在找你!”看着月落风华绝代的脸,岑霜眸中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爱! 三年前,他失去双亲,连唯一的师傅也在母亲去世后消失了,令他孤独一人,独挑重担! 月落浅浅看了岑霜一眼道:“霜儿,你长大了,师傅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 岑霜低头,他知道! 收回搭在岑霜肩上的手,月落负手走向桌案,看着桌案上铺着的宣纸上,正盛开着一朵血莲,美得妖艳无比,他轻笑:“霜儿的画画得越发好了!都快超过为师了!” 岑霜亦瞥了眼桌上的红莲,想到了什么脸上微怔,解释道:“师傅,我与他毫无关系” 月落扬手阻了他:“霜儿,你如此聪明的人怎会不知,越是解释就代表着掩饰,为师并没说你与凤门主之事,你却急着向为师解释,这说明你心中是有他的!” “”岑霜无话可答,师傅亦是聪名绝顶之人,何以看不穿他的心思? “霜儿,凤门主是人中龙凤,为师真心希望你与他交好,凭你之能与他之才,你二人将必是这天下之主!”月落眸中闪亮道。 “徒儿无心天下,只希望凤渊能长存,凤渊百姓能平安度日,便已愿足!” “天下合久必分,现今凤渊又得罪了上月国,上月凤渊必有一战,如果你想守住凤渊,让凤渊百姓安好,必要做这天下的主人!” “师傅是上月国之人?”岑霜问。 月落摇头:“我本是山野一闲人,只不过欠了上月国国主一个人情,才受命于上月国,待这人情还尽,为师自然还是个闲人!” 岑霜不解道:“既然受命于上月国那为何鼓励我与上月交战?” “上月国未出明主,太子月浅醉心武学,四处挑战高手,闹得民不聊生,且上月国早年多行不义,怕是气数将近,为师夜观星象,有两颗慧星临世,一颗在出云国方向,一颗便在凤渊!”顿了顿,月落再道:“凤渊太子无德无能,凤门主本是九五之尊之相,二九年华便如此不凡,怕在不久的将来,凤渊必是他池中之物!” 岑霜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沉默了一会儿,道:“徒儿也觉得云初是个深藏不露之人,他若与凤渊为敌,将是最强大的对手!” 月落点头:“他的武功绝不在为师之下,怕是唯一能与凤门主匹敌之人,且他在出云国深得民心,又得出云国皇帝重视,他外表温文尔雅,实则眸中暗藏着戾气,是个城府极深之人!霜儿要小心防范!” “徒儿知道!” 月落紧盯着岑霜,沉了半响,徒然问:“听说你爹去世前告诉了皇上一个秘密,霜儿可知是何事?” “徒儿不知!” “想必是件大事”否则也不会换来岑府满门荣耀,月落忆起一张绝世之颜来,眸中一沉,凝儿 岑霜亦是赞同,如若不是大事,何以会让皇上如此恩宠岑家? 看着月落的挺拔的背影,岑霜问:“师傅,如若有一日,凤渊倾覆上月,师傅可会来凤渊?” “不会!”月落回答得肯定。 岑霜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知道,月落是那种习惯于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生活的人,却不知道为何受上月国受制,如果有一日上月国灭亡,那月落自然是回归他的生活的。 月落走了,岑霜还立在窗前,有很多问题困惑着他,因为月落走时对他说,很对不起母亲,他不知道月落与母亲之间是什么关系,他只知道,月落是唯一能令母亲笑的人! 千斤难买的美人笑,月落独享! 这其中必定有一段耐人寻味的故事! 哈哈,前两天下了个小黑屋子,用来码字效果非常不错,最近迷上了答题王,真好玩呢!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41 凤血离京 章节名:041凤血离京 翌日天刚明,上月国的仪仗便离了渊都城,扬言已休书上月国主,不久大军便会踏破渊都城。 凤蓝帝本就惊吓过度,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晕厥,一病不起,朝政交由太子凤麟轩把持。 华妃嫉恨凤麟轩主权,但儿子凤宇年仅三岁,稚子无知,且她又受到惊吓,卧病在床,心有余而力不足,便由了凤麟轩去,料他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隔日,云初拜访凤临门。 紫金山下,亭台楼阁,轻衫缥缈。 微风中,凤血负手立于拱形木桥上,红衫轻扬,墨发飞舞,抬头仰望着云雾中的紫金山,嫡仙般的脸上,一双绝美桃花眼神采飞扬。 云初并肩而立,云色华服令他更加贵气非凡,亦随着凤血的目光仰望着仙境般的紫金山,看着紫金山的巍峨雄伟,不禁赞叹:“传言紫金山乃凤渊灵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凤血毫不谦虚,喜笑答道:“那是,本门主所居之地,岂会差!” 云初眸中浮现异样的光茫,凤血果然是与一般人不一样!他有资本傲! 收回神线,云初看向凤血雕刻般的侧脸道:“凤门主如此年少便是凤临门门主,掌一门管八方,当真让本太子佩服!” “哈哈哈!”凤血大笑三声,收了笑看向云初:“云太子谦虚了,凭云太子的武功谋略,天下间能与你匹敌的又有几人?” 云初暗惊,片刻恢复笑意,真心道:“只有一人!”倨傲之气渐露,眸中亦是有睿智流露出来。 “哦?”凤血不耻下问:“何人?” “你!”云初眸中深邃,紧紧盯着凤血:“当今天下,能让本太子当成对手的人只有凤门主一人!” 凤血听后笑意深浓,云初这话,不止夸了他,更是抬高了自己的身价,好个云初! “不过”云初接着道:“本太子不想与凤门主为敌,如若我们共谋大计,天下便是你我囊中之物!” 凤血眉头一扬,微眯桃花眼,语气摄人地问:“是你的还是本门主的?” 云初心头一惊,眸中思虑,不语。 凤血大笑道:“本门主生性孤僻,不喜太多朋友,是敌是友全看本门主日后的心情!” 云初脸上是意料之中的笑意,再道:“凤门主人中龙凤,何必要困在凤渊这条浅滩中?何不去我出云国,天高任你飞!” “云太子好意本门主心领了,凤渊虽是条浅滩,但本门主更不喜欢寄人篱下的日子!”凤血周身霸气浑然天成,在他面前,这座紫金山也没他高大。 “上月国不日将挥兵而来,以凤渊的兵力根本无法抵挡,凤渊倾覆,凤门主仍旧是要寄人篱下!” “是吗?”凤血侧过脸看他:“小小上月国,本门主根本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有他在,凤渊倒不了!” “他?”云初猜道:“凤门主说的可是岑大人?” 凤血满脸骄傲:“正是!” 云初点头赞同:“岑大人的谋略确是当真无双,只可惜不会武功,文弱书生如何上得了沙场?” 凤血反驳:“云太子博古通今,难道没听说过决胜千里这个成语吗?” 云初低头沉思,半响抬头:“即使如此,凤渊长年未经一战,此次月浅受辱领兵杀来,士气大涨,凤渊恐也不敌!” “这个就不劳云太子挂心了,这是凤渊国之事,云太子只要管好出云国之事便可!”凤血双手撑在扶拦上,看着溪水顺流而去,想到上次与岑霜在水底相吻,那味道真是令人难忘,想到此,凤血道:“本门主还有事,云太子请回吧!”说罢潇洒扬袍而去。 云初望着凤血离去的背影轻笑,本太子会让你心甘情愿去出云国的! 离开凤临门后,云初立即下令回国,向凤蓝帝递了封辞别信便带着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渊都。 夜降,凤血夜访丞相府。 岑霜正与风华四人在书房商量要事,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轻轻落地的脚步声,岑霜谴退四人收稳坐桌案前,等待来人进来。 没过片刻,那抹妖艳的红影便破窗而入,倨傲而立,眼神透着点点忧虑,还未开口,岑霜便已知道他要说什么! 岑霜轻手一扬,轻道:“上月凤渊一战,本相已有计策,凤门主无需担扰!” 凤血微怔,展颜大笑:“不愧是凤渊的顶梁柱,才这点功夫便有了良策,本门主对你真是越发爱不释手了!” 岑霜白了他一眼,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两杯茶,端起一杯饮尽。 凤血不请自拿,端起桌上另一杯轻呷了一口,道:“霜,我有要事离开一段时间,我舍不得你,怎么办?” 离开?他要去哪?岑霜好奇却也没问,淡淡道:“凤门主玩笑了,以凤门主的心气,定不会久困于此!何言舍与不舍?” “不管你信与不信,本门主心中最放不下的便是你,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本门主定会日日陪在你身边!”凤血目光灼热地望着岑霜。 “不必!”岑霜仍旧淡漠吐出两个无关紧要的字。 凤血微怒,他对他如此掏心挖肺,他何以无动于衷? 望着岑霜如同果冻般嫩滑的红唇,凤血热血沸腾,下一秒,大手揽住岑霜的后脑,猛地吻了上去,狠狠地吸允嘶咬了几下,似发泄似愤怒。 “我会把天下放在你手上,就算不能捂热你的心,也要把你的人永远栓在身边!”说罢眸中沉痛地看了岑霜一眼,飞身离去。 岑霜心头一热,张了张口想叫住凤血,终是没出声,眼看凤血跳窗而去,他内心一阵失落,仿佛凤血走后,他的心也跟着走了。 这夜,注定无眠! 离开丞相府,凤血往皇宫方向望了一眼,飞身而去,进了宫直接去了旭阳宫,落在前殿的石桌前,从怀中掏出那块小玉佩,再次放了进去,里面顿时光芒万丈,凤血轻笑,这样才好! 埋好后,凤血直接回了凤临门,招来司徒秀四人,命道:“即刻收拾行装,我们连夜离开渊都!” 四人不解,问:“门主,这么晚了,我们去哪?” 凤血不耐烦地摆手:“别问,照本门主说的办便是,还有,通知六大门派,让他们加紧操练,等候本门主命令!” “是!”四人不敢多言,退了出去。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42 岑霜领兵出战 章节名:042岑霜领兵出战 翌日,江湖传言,凤临门门主闭关练功,谢绝一切拜访,六大门派亦是闭关不理世事。 凤蓝帝闻听消息松了口气,连病也好了不少。 安心日子没过几天,上月国举兵来袭的消息传到了渊都,上月国以势如破竹之力,已攻破凤渊边境的无入城,接连夺下五座城池! 凤蓝帝刚养好的病情立即反复,当场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太子凤麟轩招集文武百官商量御兵之计,满朝文武竟无人有良策,亦无人敢领兵出战,凤麟轩暴怒金銮殿! 满朝文武吓得龟缩在地,直呼:“殿下息怒,下官该死!” 独岑霜一人面不改色,前向一步道:“微臣愿领兵前往无入城,交战上月国,扬我凤渊国威!” 凤麟轩立即起身,拍手道:“好!我凤渊王朝有岑丞相领兵出战,鼓舞士气,三军必胜!”说罢命人将三军兵符交于岑霜再道:“岑丞相立即持我凤渊三军兵符调兵出战,痛击上月敌国!” “臣领旨!”岑霜接过兵符恭敬一拜,退出金銮殿。 一众官员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退朝!”岑霜走后凤麟轩大手一扬,懒得看这些没有的文武百官,也离了金銮殿。 走到半路,便见到凤蓝帝的贴身太监布吉匆匆而来,见到凤麟轩微微一拜后,道:“太子殿下,皇上请您去崇华殿!” 凤麟轩心头一怔,赶紧跟着布吉去了崇华殿。 刚一进殿门,一个白玉茶杯就摔到了他脚边,然后怒骂声传来:“混账东西,你怎么不领兵出战?岑卿家一介文弱书生,你让他带兵出战?不是让人笑我凤渊无将吗?” 凤麟轩全身一抖,扑通跪地:“父皇息怒,这是岑大人自己提出来的,且现在上月大军压境,朝中无人敢应战,如若不让岑大人去,父皇想看到我凤渊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吗?” 凤蓝帝正要甩出另一个茶杯的动作僵在了半空中,是啊,如若没有人带兵与上月国对抗,凤渊必亡,岑霜仍旧不保,如果赢了这战,岑霜战功显赫,更得民心,也不失一个良机! 罢了,如今只能望祖宗保佑他能凯旋归来。 放下手中的茶杯,凤蓝帝对布吉道:“马上调百名一等大内待卫暗自保护岑大人的安全!” 布吉点头:“是!” 退出崇华殿,凤麟轩满肚子憋屈,岑霜只是个臣子,父皇却如此重视,而自己是他的儿子,却不是吼就是骂,这么不公平,他真要怀疑岑霜才是他的儿子! 行致拐角处,凤麟轩回身看着崇华宫方向,总有一日 清华宫。 “什么?他领兵去打上月国?”华妃尖叫的声音在若大的宫殿里异常刺耳。 “是,奴婢没听错,太子殿下确实让岑大人领兵出战。”贴身嬷嬷重复道。 华妃点头,眸中寒光一凛:“那就让他有去无回!”寿宴上,他与凤血狼狈为奸,她可看得清清楚楚,拒绝羚儿拿走凤凰来仪,得看他能活多久! “娘娘的意思是?”嬷嬷明知故问。 华妃举起右手掌往脖子上一横:“去宫外买通些不怕死的人,让他们动作利索点!” “是!”嬷嬷领命,眸中亦是寒气森森。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丞相府。 “哥,你真的要带兵打战?”岑吟紧张地问。 “是!”岑霜坐在书桌前摆弄着物件,轻答。 “岑家只有你一个男丁,满朝文武,为何要你去?”岑吟急得快要哭了,好像岑霜此去有去无回一般。 岑霜抬头看向岑吟,见她满眸泪花,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岑吟面前,道:“吟儿,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哥是凤渊丞相,百官之首,自然要做个好榜样,别说岑家只有一个男丁,就算天下只有一个男丁,哥也要去,国不存何为家?” “道理吟儿懂,可是吟儿还是舍不得哥去!”岑吟伤心地哭道。 “你放心,哥一定会活着回来的!”岑霜拍了拍岑吟的肩许诺。 “真的?不骗我?”岑吟止了眼泪惊喜问。 “君子一言!”岑霜认真道。 “那就好!”岑吟破涕为笑:“吟儿在家里等着哥回来!” 岑霜满意点头,走回书桌前,拿起一个贵重的盒子递给岑吟:“这个你保管好!” 岑吟打开,发现是凤凰来仪,赶紧道:“这个太贵重了,吟儿怕保管不好!” “哥走后,你就是丞相府唯一的主人,整个丞相府都听你的,别怕!”走了几步,岑霜再道:“这物祸福相依,等哥回来,我就还回宫去!” “好!”岑吟看着里面这对龙凤簪,甚是喜欢,但哥说要还回去便还回去。 岑吟听说过,这对簪子相传是开国皇帝与皇后之物,凤渊历代相传,岑吟也没想到,皇上会将它赐给了他们兄妹。要知道,持凤簪者必为国母,持龙簪者必为天子,皇上这究竟是何意? 交待了府中之事,岑霜刻不容缓,留下一众亲卫守护岑吟安危,带着风华四人离了丞相府。 点兵,祭旗,训话,出发。 凤麟轩亲自斟酒为岑霜饯行,岑霜接过仰头豪爽饮尽,三军亦仰头饮尽,叫好声响彻云霄! 岑霜身着银色盔甲,纤瘦的身板包裹在内,却见得无穷的力量与胆气,如此文弱与坚韧并存的男子,令三军为之激动! 岑霜跨马而上,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军队,他的心情异常澎湃,十六岁官居一品,十八岁号令三军,这历史性的一刻,将由他岑霜亲自谱写! “出发!”岑霜朝三军扬手。 “是!”洪亮的回应声激起每个人心底的志气。 此次前去无入城,胜败皆荣。 他们并没因为岑霜是一介文弱书生而歧视,而是觉得满朝百官,他一介书生都能勇敢站出来,才是真汉子,大丈夫,他们有何理由不全力以赴? 岑霜策马先行,身后跟着风华四人,大军浩浩荡荡开拨,离开渊都城往边境无入城而去。 耳边风呼呼地吹,岑霜墨发飞扬,俊脸如仙,他不知道此次迎接他的是多么严峻的考验,亦不知能不能将带去的这些人平安带回来,但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父亲以命相换,母亲临终遗言,守护凤渊! 这几天编推,亲们给点动力啊,放假了看文了留言了,么么,耐你们~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43 本相让你们看场好戏 章节名:043本相让你们看场好戏 城楼之上,凤蓝帝立在风中,远望离去的大军背影,一马当先的岑霜一身银色盔甲在阳光下异常耀眼,那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啊!在凤蓝帝眼中,他是那么纤瘦,却背脊坚挺地挑起了整个凤渊的威严! 这就是凝儿的儿子! 也只有这样的他才配做凝儿的儿子,凤蓝帝抬头望天,凝儿,你若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霜儿平安回来,凤渊的江山还等着他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十日后。 岑霜的大军到达距离无入城五百里的上阳城,镇守林举带领城中百姓及上下官员欣喜相迎,无入城附近的五座城池皆已失陷,上月国已放出消息,三日后便会攻打上阳城,城中正一片死所沉沉,岑霜的大军一来,上阳城百姓和官员欢欣鼓舞,他们不用轮为阶下囚或者俘虏了! 无入城五城轮陷,除无入城镇守张进奋死抵抗被杀外,其余四城镇守皆落荒而逃,丢下四城百姓,逃至上阳城躲避,岑霜下得马来,扫了满城百姓官员一眼,锐利道:“轮陷的四城镇守何在?” 林举身后四人相视一眼,向前一步齐道:“下官在!” 岑霜目光寒气顿现,喝道:“无入城五城乃命脉相连,无入城轮陷,无入城镇守誓死抵抗,忠肝义胆,而你们四人,不战而逃,弃万千百姓于不顾,你们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四人一听,立即匍匐在地,直呼:“下官该死,下官有罪!” 岑霜犀利盯着四人,继续道:“身为镇守便是一城之父母官,如若凤渊的的父母官都如尔等,那凤渊的百姓岂不是人人自危?”说罢,朝身后风华四人扬手道:“四人善离职守,弃百姓于危难,有违圣恩,着当场斩杀,以儆效尤!” “是!”风华四人点头,紧了手中的剑走向跪地颤抖的四人。 “岑丞相饶命啊!”四人吓得身如抖筛,惊恐哭求。 风华四人如同未闻,走至四人身前,拔剑朝四人一挥,四人还欲出口的求饶声卡在了喉咙里,瞪大眼珠倒地而亡。 当众百姓官员皆愣在了那里。 须臾—— “啪啪啪”响亮的巴掌声雷动。 “好!”满城百姓痛快大呼,他们早就恨死这四个人了,弃城而逃,四城百姓无人生还,如果上阳城镇守也学这四人,那他们的下场便如四城百姓一样,还好岑丞相杀了四人,这下看还有谁敢如此! 岑霜摆手阻下叫好声,再道:“追封无入城镇守张进为忠魂烈将,家中妻少由朝廷扶养!” 在场众人更是敬服岑霜,兵将士气大涨,如此赏罚分明的丞相,他们跟着他一定会有出头之日的,他们要跟着岑霜打赢这场战,痛击上月国! 刻不容缓,岑霜未休息片刻,便与林举等人商量战事。 岑霜到达上阳城的消息传到了月浅耳中时,月浅正在擦拭他的宝剑,当下收了宝剑,下令即刻进攻上阳城,领着黑压压一片大军向上阳城而去。 岑霜与各官员正在商量战事,突然一小兵匆匆而来,抱拳禀道:“报告,前方两百里发现上月国军队,正向我上阳城而来!” 在座官员闻听此言,脸色皆变,这么快就打来了,他们还没部署好啊! 岑霜轻轻皱眉,问道:“有多少人马?” 小兵回道:“大概三十万!” 岑霜沉思了片刻,安抚众人道:“大家不必惊慌,本相已有良策!” 众人喜忧参半,喜则是有良策便不必俱怕上月,忧的是,这个丞相大人不过二九年华,且长得像个娘们儿,文弱小书生一名,到底懂不懂得打仗? 但这个时候,不管是不是良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林举赶紧道:“岑大人请讲,我等必定以岑大人马首是瞻!” 岑霜点头,道:“无入城是我国与上月国之交界地区,五城外有一江河宽至十丈,与上阳城接恰处只有一座石桥,是进入上阳城唯一的途径,现在,林镇守带人将石桥拆毁,上月国自然无法过来!” 林举为难道:“那石桥历史悠久,十分牢固,岂是一时半会可以拆毁的?”。 众人一听,立即点头,时间来不及了,怕是石桥还未拆毁,上月大军已经打来,而且就算拆了石桥,上月军亦可乘船过来! 岑霜沉思,他早已看过上阳城与无入城的地势,江河环绕便是优势,只要石桥一毁,上月国便好对付了,如今上月国大军提前打来,连拆石桥的时间也没有,如果要打,凤渊自然也是有胜算的,只不过要生灵涂炭,他于不忍,现在该如何在最快的时间内折毁石桥呢? 正当众人陷入绝望中时,突然响起一声巨响,众官员吓得脸色大变,是上月国打来了? 岑霜面色不改,扬手让风华出去查探,风华疾风而去,再回来,脸上带着欣喜,回禀道:“主人,石桥被毁了!” 众人脸上布上惊喜,皆看向风华。 岑霜眸中亦是一亮,道:“如何会被毁?何人所毁?” “属下不知是何人所毁,只远远见得满天青烟,石桥被什么东西炸得四分五裂,现已无法渡人!”风华回道。 被什么所炸?难道是火药?岑霜曾在世间奇闻上看到过这两个字,却从没见到过实物,如果是火药,那谁会有火药,又有谁会知道他要毁掉石桥而提前帮他毁之? “太好了,不管是谁毁的,只要石桥毁了便好!”林举惊喜道。 岑霜亦点头,再吩咐:“既然有人帮我们毁了石桥,下一步,林镇守便按本相先前所说的去办,其余人员亦下去部署,今晚本相让你们看场好戏!” 林举虽然不解岑霜让他去做的事,但还是领命而去,众官员亦去准备,他们相信岑霜会有办法对付上月国的。 月浅的大军赶到上阳城时,天已经黑了,迎接他的只有一条宽广的江河,无路可通,他气极,命人备船,一定要一举夺下上阳城,让岑霜跪地求饶! 等了约一个时辰,船才准备好,必竟这几十万大军要坐的船数量实在太多了。 月浅上了最大的一艘船,神气飞扬地站在船头,往灯火透明的上阳城而去,身后跟了上千条船,声势浩大,黑压压一片,在整个江面,极为吓人。 对面岸上,岑霜领着众人眺望江面,看着月浅缓缓而来,眸中慢慢染上喜色。 “等他们到江中心,就动手!”岑霜对风华道。 “是!”风华点头,前去江水上游下答命令。 最近是怎么了,大家都不看文了吗?好伤心!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44 初战大捷 章节名:044初战大捷 上游处,林举带领了上百人站在岸边,每个人身前都放了个木桶,木桶里是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征收上来之物,他不知道岑霜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但只要是岑霜命令的,他便照做,而下游,亦有上千名弓箭手做好了准备,只等一声令下! “加快速度!”月浅大手一扬,命令船夫加速。 他已经看到岑霜一袭霜白傲立在岸边,夜色下仍旧见得风华万千俊美如仙,他想看到岑霜跪地求饶的样子,他要让岑霜亲手将岑吟送到他的怀中,想到此,他全身血液沸腾,只想快点过去,打败岑霜! 船速加快,上月国的大军很快到达了江中心,岑霜见时机成熟,朝风华扬手,上游的风华得令,命林举打开木桶将里面的东西陆续倒进江中! 月浅仍旧傲立船头,眸中睥睨无物,忽然一阵风吹来,他嗅到了什么味道,疑惑问身后的副将道:“本太子闻得有股怪味,你们可有闻到?” 副将嗅了嗅,亦点头:“未将也闻到了,殿下,你看,是凤渊国的人在往江中倒什么东西!”副将放眼望去,便见到对面岸边有几百个人弯身在往江里倒什么。 月浅蹙眉,见江面亮光闪闪,沉思了片刻,这物 不好!他心头大惊,赶紧转身道:“快撤退!” 可是已经迟了,对面的岑霜衣袖一扬,命道:“放箭!” “是!”弓箭手哄亮的应了声,拿起绑了火头的箭搭弓一拉。 顿时满天箭火,纵横交错飞向江中心,带火的箭落在水中,嘭地一声燃起一片火海! 月浅回头看去,见自己已被包裹在一片火海中,顿时面如死灰,愣在了那里。 月浅身后的副将这才知道,对面岸上倒入江水中的是油,他们在江上游倒油,油顺水而下,布满整个江面,然后他们又在下游放带火的箭,火一遇到油便燃起了这片火海! 四周都是通红的火,他们逃不掉了! 火烧得越来越大,发出嗤嗤的响声,船上的人吓得乱镩,惊叫声雷动,船左右摇摆,晃荡不定。 “啊!我的屁股!”被烧了屁股的士兵捂着屁股在船上大叫。 “啊!我的脚!”鞋子被烧着的士兵瘸着腿在船上跳着。 “我的头发被烧了!”抱着头乱镩。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啊啊啊!” 痛叫声伴着烈火狂烧的声音在夜空异常热闹,天空中弥漫着无数黑烟。 “该死!”月浅拳头紧握,跺了不起跺差点被烧到的脚,转过身朝船夫怒吼:“退!” 船夫应了声是,赶紧调头往回划。 可是整个江面都是火往哪划都是一样的,且火烧得大,手根本不能往水面去,哪里划得动船,不一会儿,船上的人都被烧着了,痛呼声更是络绎不绝,上月国的士气,都被这场大火烧了个干净! 对面岸上,岑霜静静看着这一幕,不悲亦不喜。 此刻,他眼中的月浅不再神气,而是满脸慌乱地指挥着船夫划船,身上的白衣被烧黑了,傲气与贵气都不复存在,这次第怎一个狼狈了得? 林举和一众官员们看得目瞪口呆,原来岑霜叫他们准备油是这个作用,真是妙啊! 这场火烧得叫那个痛快,终于报了五城被夺之仇了,现在把他们全部烧死,给五城被屠杀的百姓报仇! 烧!烧死他们! 船终于被跳翻了,船上的人扑通扑通全掉到了水里,顿时落水声,烈火声,痛呼声响彻云霄。 这些人没被烧死却被淹死了,江面上又浮了一层尸体,也有会游水的没有死,沉到了水底隔片刻出来吐口气,又沉下去。 月浅见跳到水中有生还者,赶紧扑通一声跳了下去,他是会游水的,火在江面烧,只要沉到水底便不会有事了! 没被摇下水的士兵见月浅下了水,也跟着跳了下去。 岑霜见到月浅的举动,微微点头,他还算有点脑子。 江水是流动的,岑霜倒下水中的油除了被燃烧的大半,其余的都被江水冲走了,江面上慢慢平静了下来,空气中全是浓烟和烧焦的味道。 江面上都是些无人的空船和死尸,这一战,岑霜未废一兵一卒战胜上月国,成为日后整个凤渊的奇谈,亦改变了他的一生! 见火灭了,月浅从水底飞出了水面,落到了一艘船上,月浅一出,水面立即冒了无数个头,纷纷爬上了船,拧着衣服上的水。 月浅看着慢慢爬上来的人,不到一万! 他眉头拧成了麻绳,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看向对面岸上的岑霜,只见他仍旧衣不带水,傲立风中,满身风华清贵无双,没想到你真有点能耐!很好! 他眸中暴怒,岑霜,本太子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看了片刻,他收回视线朝船上的人怒吼:“回去!” “是,殿下!”那几人立即爬起来,拿起船浆划了起来。 船缓缓离去,来时的黑压压一片剩了这点人回去,好不凄凉! “好!丞相大人真是天神下凡,打得狗贼落荒而逃!”一众官员欣喜若狂地拍着巴掌,心中对岑霜敬若神明,再也不敢怀疑他了! 林举满脸敬意道:“以前已有耳闻,丞相大人年少机智,谋略无双,今日下官等真是大开眼界,见此场面,才知我等的渺小!” “是是是!”众人附和。 岑霜满脸淡漠看不出喜怒来,轻道:“不过雕虫小技,上不了大台面!” 雕虫小技却让上月国几十万大军惨败,若是大技,那上月国不被颠覆? 众人唏嘘,内心对岑霜更是钦佩,丞相大人年少却不轻狂,机智多谋,冷静淡漠,虽长得文弱,却有着令他们为之俯首的气迫,他们暗下决定,今后一定对他忠心不二,任其差遣! 呼! 一声不为人知的风声划过,岑霜猛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人影如疾风般闪过,只见得一片衣摆,未见其人! 岑霜微怔,是他! “主人怎么了?”风华发现岑霜的不对劲,赶紧问道。 岑霜摇头,复看了那人影离去的方向一眼,道:“回去吧!” 众人应了声,欢天喜地收拾好东西离去。 火箭,汗啊!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45 他这是怎么了?好热! 章节名:045他这是怎么了?好热! 初战大捷的消息当晚便传遍了整个上阳城,上阳城欢呼雀跃,各家各户都大开门户,在街上欢欣鼓舞,大呼丞相大人天神下凡,是来解救他们的神仙! 岑霜听着外面的欢呼声,内心无喜无忧,独自在房中看书。 夜深人静,街上的百姓叫累了都回去休息了,岑霜房里还亮着灯,此刻他在做画,一株血莲在他笔下妖娆欲血,画完最后一笔,他放下笔,望着血莲出神,脑中浮出晚上看到的那个人影,心中有一丝不明的情绪。 呼! 轻风声响起,岑霜心头微怔,面上却平静如常,半响轻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本相泡了好茶!” 窗子应声开了,一个人影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到了岑霜的书桌前,眉目带笑地望着他。 岑霜抬头看去,对上一双惑乱众生的桃花眼,那双眼炙热如火,柔情肆意,满满的全是思念,岑霜的心为之一动,面上却平静如常,淡淡扫了那挺拔的红影一眼,走到书房中间的桌子上,将准备好的茶倒了两杯,独自拿起一杯慢慢品着。 凤血淡淡一笑,亦走到桌前坐下,拿起另一杯喝了一小口,笑道:“霜,你就不好奇本门主为何在此?” 岑霜看他一眼答:“凤门主逍遥胜似神仙,自然是想在哪就在哪,本相没有什么好奇的!” 凤血摇摇头,心中暗想,口是心非,看本门主今晚如何对付你! 心头一笑,他面色不改道:“本门主特意来此为你炸掉石桥,你就一点都不感动?” 岑霜眸中一沉,果然是你,低头继续喝茶,不语。 凤血也不恼,一把握住岑霜握着茶杯的手,嫡仙般的脸凑上前,桃花眼柔情如水,柔声道:“霜,我想你了!” 岑霜眸子微沉,被凤血柔情的眸光振得心头一阵波光荡漾,凤血炙热的如火的气息在他脸上一阵一阵,挠得脸痒痒的,弄得他体内也如同有人轻轻在挠般难受。 本以为凤血的动作还会继续,谁知凤血突然松开了他,起身走到书桌前,看着桌上的血莲大笑道:“哈哈,霜画的是本门主吗?这么美!” 岑霜心底掠过一丝失落,面上平静,继续抿了口茶道:“自作多情!” 听到岑霜喝茶的声音,凤血激动不已,内心的雀跃快要跳出来,他压下心底的兴奋,走到桌前坐下,提笔在画边游龙走笔地写着什么,动作潇洒,脸上神采飞扬,让人见之移不开眼。 岑霜微微侧脸看去,那红衫少年气宇轩昂,风度翩然,风华绝代,容貌在微黄的烛光下,更加绝美无双,他笔下挥洒自如,眸中自信满满,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让博古通今的他找不到词藻来形容他的美! 岑霜看得痴了,内心一阵热流慢慢流至全身 才五月,何以这般热了! 写好了! 凤血放下笔,拿起画吹了吹字迹,痴情念道:“五月荷花欲妖娆,君心醉,思念无计,孤影望天涯!” 岑霜闻听凤血的字里行间尽是相思和落漠,心里一紧,内心的火热再也控制不住地蔓延全身,脸上也染上了绯红! 他这是怎么了!好热! 凤血念完抬头看向岑霜,满脸邪魅和霸道! 见岑霜红了脸,嘴角一勾,放下画,走至他身前弯身凑近他的唇,坏笑道:“本门主是不是太帅了,让我的小霜霜情不自禁了?是不是很想要?” 岑霜眸中一怔,内心的火热滚滚而出,身子越发滚烫起来,身下也有了反应,似乎被凤血看中了心思,他脸上更是一烫,红到了耳根! 他狠狠地瞪了凤血一眼,撇开脸,放下茶杯起身,走至一边,下逐客令:“夜深了,本相要休息了,凤门主请回吧!” 身后没有回应声,岑霜有些恼,却又不想回头,怕被凤血看到此刻的囧态,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晚会如此失态! 负手而立,等了好一会儿亦没人答话,岑霜正要回头,身后被一个温柔的怀抱抱住,然后一股十足的男性霸道气息传来:“我不想走,我想抱着你睡觉!” 岑霜顺着这话往下想,勾起了那次在旭阳宫的回忆,那炙热的交缠 他身子更烫,内心一阵不属于他的思潮占据了心,令他不愿挣扎,不愿推开凤血,就这样被他抱着,再抱紧点,再紧一点! 凤血下意识地抱紧了岑霜,气息在他耳畔流转,声音嘶哑道:“阔别半月,我日夜想念你,今晚我一定要你!” 岑霜身子一阵酥麻,这话无疑是最挑逗人的,将他内心最深的思念勾了出来,脑中亦是一片空白,仿佛飘在了云层雾里! 凤血轻轻掰过岑霜的身子,烛光下,岑霜的脸上全是努力压制情欲的潮红,凤血心疼道:“不要憋着,不要委屈自己,让我好好爱你!”说罢,性感的薄唇吻上了岑霜的红唇。 炙热碰撞,岑霜再也无法控制,就要爆发出来,慢慢回应凤血,释放内心的压制! 得到岑霜的回应,凤血内心澎湃不已,紧紧搂着岑霜,大手亦不老实地在他背上游走,慢慢向下 不行! 岑霜的理智突然袭来,一把抓住凤血再要向下的手,猛地推开他,转身要逃 却—— 一只大手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拉了回去,他撞到了一个温柔的怀抱里。 “今晚你跑不了!”凤血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 下一秒,他被打横抱起,快步往小休的软塌上而去! 凤血将岑霜放在软塌上,半压在岑霜身上,深情款款地望着他,似要将他看进眼里:“不要再压制自己,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今晚,不要去管什么身份,立场,谁谁谁,让我们好好爱一场!” 岑霜回望着他,最后一丝理智都被融化在凤血编织的梦中,他主动凑上去,吻住了凤血的唇,肆意纠缠! 白衣红衫飘扬在空中,筑就世上最美的景色,烛火努力泛着亮光,让整个书房都是两人痴缠的身影! 一夜不知缠绵了多少次,两人累得沉沉睡去。 直到天快亮时,凤血醒过来,怜爱地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他睡得很安静,雪肤如脂,睫毛垂在脸上,浓黑一片,傲挺的鼻梁,微肿的红唇,美得让凤血不舍得眨眼。 看了半响,他轻轻吻了吻岑霜的侧脸,岑霜睫毛颤了颤,似要醒来,凤血轻手往他胸口一点,让岑霜沉睡过去。 轻轻起身捡起地上的红衫穿好,走至桌前把岑霜喝过的那个茶杯用内力毁了,然后看向岑霜轻道:“对不起,茶里我下了媚药,只有这样,我才能尽情地爱你!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给我,亦会让你光明正大地成为我凤血的人!” 一声鸡叫声响起,示意天将要亮了,凤血转身走到书桌前拿起静静躺在那里的血莲,飞身而去!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46 上月国降 章节名:046上月国降 天渐渐明了,清晨鸟儿的欢快声传进房里,岑霜慢慢睁开眼睛,意识苏醒,痛!全身酸痛,像受了酷刑一般! 挣扎着起来,下身一受力,立即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他掀开薄被一看,一丝不挂,满身红痕,全是情欲过后未退尽的潮红!而地上,凌乱着他的白衣! 怎么回事? 他不能接受地闭上眼睛,回忆昨晚之事,他记得昨天晚上在江边,他看到了一抹红衫,知道是凤血也来了上阳城,他知道凤血会来找他,所以泡好了茶在书房等他,他来了,俩人喝茶,凤血在血莲上提诗,然后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可是为何他会感到自己情欲难控,热火焚烧? 他不可能会这样的!即使心底有对他的渴望,亦不会如此难以自控! 难道是茶里有问题?不可能啊,茶是他亲自所泡,洗茶烧水都是他亲自经手,没有任何人碰过,唯一碰过的只有凤血! 他心头猛地一振! 朝桌上看去,只见桌上只剩下一只茶杯,另一只不知所踪,他猛地拧眉,感到了事情的怪异,掀被下床捡起衣服穿上走到桌前,拿起那只茶杯放在鼻前嗅了嗅,只有茶香和凤血未散尽的气息,并无异味。 这只杯是凤血喝过的那只,那自己喝的那只茶杯哪去了? 他拿起茶壶嗅了嗅亦是正常,放回去,恼怒地坐下,把经过再想了一遍,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发热前,他最后喝了一口茶,在喝茶前,凤血握了他的手 他朝桌面看去,见到一滴风干了的茶渍,他记得当时,凤血握住他的手,他手上一抖,正好溅了一滴茶在桌上,经过一夜,茶水风干了,但仍旧见得有痕迹在上面,他倒了杯茶在杯里,用手指点了点茶水,沾到风干的茶渍上,再抬手嗅了嗅。 是媚药! 天下第一毒王的独门媚药,醉生梦死! 这药非常霸道,只要一点点便会让人无从抗拒,激发内心最深处的欲望,无论意志再强的人,也无法在醉生梦死前控制住情欲! 岑霜猛地拽紧拳头,紧咬腮帮子,凤血,你找死! “笃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风华的声音响起:“主人,你在里面吗?” 岑霜猛地惊醒,自己这个样子若被风华看到,如何了得?赶紧道:“本相在,你等会再来!” 门外的风华感到岑霜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心下疑惑主人在里面干什么?却不敢违抗岑霜的话,只好点头应道:“是!”然后转身而去! 岑霜起身,紧握拳头看着房里的凌乱,咬牙切齿,扫向书桌,这才发现书桌前那画不见了,想必是凤血走的时候带去了,可恶! 第一次点了他的穴,昨晚又给他下了媚药,他果真是想死? 恨得咬牙,岑霜暗下决定,下次再见到他,必要取了他的性命! 沉了半响,他松开拳头,收拾了一下房里的凌乱,整了整装容,这才打开门出去。 只见风华正朝他走来,见到他出来,快步走过来道:“主人,林镇守为您设了庆功宴,午时在阳春楼!” 岑霜满脸疲惫,恹恹道:“敌军未退,何来功?告诉林举,本相不去!”说罢转身往房间而去! 风华一愣,主人今日是怎么了,见他满脸疲倦,眉间带怒,是昨天晚上没睡?还是睡在书房没休息好? 看着岑霜远去的背影,风华只好转身去找林举,让他取消庆功宴! 岑霜回到房间,命人准备热水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他有些累全身酸痛,想再休息一会儿,再去和林举去商量下一步作战计划,眸子越来越沉,意识涣散,不一会儿就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岑霜被一阵喧哗声吵醒了,睁开眼一看,夕阳泛黄,已到了傍晚时分,睡了这么久? 岑霜掀被起床,打开房门出去,见到风华正匆匆而来,脸上带着不明的情绪,似喜似惊,发生什么事了?何以风华会这般? “主人!”岑霜还在猜测所发何事,风华已经来到他身边,恭敬一拜。 “何事匆忙?” 风华声音略大道:“上月国降了!” 岑霜淡漠的眸子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微惊道:“什么?” “上月国投降了,愿意退出凤渊,归还五城,献黄金百万两,以抚五城被屠之过!并答应再也不会踏入凤渊地界!”风华说时,声音微微有些轻颤,显然是激动的。 “哈!”五城百姓尽被屠杀,岂是用金财可以抚慰的? 但对上月国而言,做出如此退让确是不易,他记得昨晚月浅离去之时,脸上尽是不甘,按理来说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是退还五城,赔金百万? 太诡异了! “上月为何会如此?”岑霜疑惑问。 “未说原因,只是递上降书的不是太子月浅!”风华回道。 岑霜抬眸看向风华:“那是谁?” 风华亦看向他道:“上月国掌兵令令主,月落!” 是他? 岑霜似乎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为何师傅会主动投降,难道因为昨晚上阳水战大败,损失惨重? 不可能,就算月浅醉心武学,不善战术,上月国损失三十万并不至于到投降的地步,更何况凭月落的谋略,上月国完全还有胜算,何以会降? 这其中必有玄机! “月落可还在上阳城?”岑霜问。 “降书一送到就走了!” “降书在哪?” “在林镇守府中!主人可要看?属下去拿过来!” “本相亲自过去!”说罢扬步而去,风华快步跟上。 “确是他的笔迹!”岑霜拿着上月国的降书看着确定道,月落的笔迹他是最熟悉的,且这字迹规范笔划轻柔,并不像是愤怒之人写的,看来月落是心甘情愿投降的! 他始终不明原因,为何月落会降,难道上月国主也同意? “岑大人,既然上月国降了,此战凤渊未损一兵一卒便大获全胜,足以证明岑大人用兵如神,您为何不喜反忧?”林举见岑霜皱眉沉思的样子,问道。 岑霜看向林举,这是个忠厚之人,思想简单而没有心机,但他的想法不一样,万事太过好易,便有蹊跷,但林举说的也不无道理,此战大胜,凤渊未损兵折将,便是好事。 “林镇守言之有理,既然上月国降了,此战便到此结束!”说罢朝风华道:“马上休书速速送回渊都,告知圣上这个消息,听候旨意!” “是!”风华点头。 最佳感谢,亲bbdr0903鲜花99朵么么亲爱的,最最耐的就是乃!亲l6677111鲜花16朵亲531616139鲜花1朵亲晴晴刚刚好79鲜花3朵亲花悦色鲜花5朵亲陈瑜洛谚鲜花20朵亲月之痕123鲜花1朵qiuyan214 投了1票(5热度)亲bbdr0903 投了1票(5热度)亲a2575169 投了1票(5热度)亲秋末c相思已尽╮ 送了1颗钻石亲qiuyan214 送了1颗钻石亲阿非 送了5颗钻石亲陈瑜洛谚 送了2颗钻石亲aaa3b 送了6颗钻石亲yanqg6227 打赏了100潇湘币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47 岑霜怒! 章节名:047岑霜怒! 月色氤氲,微风轻拂,此刻岑霜住的小院宁静安详,书房里,他身着洁白轻衫,俊脸如仙,长发未挽,柔顺垂下,在淡淡烛光下,显得妩媚而慵散。 但此刻,他的眉头却紧紧拧着的,因为刚刚他为自己卜了一卦,卦象大凶! 他起身走至窗前,看着淡淡月华,发如瀑布般垂在背后,白衣黑发,背影秀雅,满身清贵! 这个劫,躲不过 上月国投降的消息传到渊都后,凤蓝帝兴奋得差点从龙塌上滚下来,布吉吓得半死,赶紧冲向前扶起凤蓝帝,凤蓝帝高兴得推开布吉,大笑不已:“朕就知道,霜儿不会辜负朕的期望!哈哈哈!” 布吉见凤蓝帝并没伤到,松了口气,躬身喜笑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岑大人未废一兵一卒大获全胜,上月国吓得降了,如此,天下人都知道了凤渊国的威力,没有人敢与凤阳渊再战,从此天下太平,国运昌隆了!” 凤蓝帝一听这话,更加喜上眉梢,点头道:“没错,看谁还敢来,霜儿真是我凤渊的福星啊!”走至桌前,朝布吉道:“研磨,拟旨!” “是!”布吉喜逐颜开走到桌前帮他研磨。 凤蓝帝亲自摊开圣旨,提笔拟旨。 第一道旨意便是撤去太子凤麟轩的监国之职,第二道旨,则是让岑霜领三军归京领功封赏,放下笔,凤蓝帝将两道圣旨交给布吉,起身道:“先把岑大人的送出去,然后再去太子处!” 布吉点头,恭敬退了出去! 凤蓝帝负手走到殿门口,望着蔚蓝的天空,心中暗下决定,有些事,是该公众于世了! 上阳城。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丞相岑霜计谋无双,无入城一战,未废兵卒打得上月国落荒而逃,惊恐受降,朕深感欣慰,着岑爱卿接受上月之降,即刻领三军回京受赏,朕设国宴为爱卿庆功!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岑霜接过圣旨起身,对风华道:“即刻招集三军回京!” “是!”风华点头,急速而去。 当日,岑霜便接受了上月国的降书,调派五人接管了无入五城,升林举为无入城镇守,带着百万辆黄金凯旋回京! 沿途百姓欢呼雀跃相送,一路锣鼓喧天欢歌笑语,直到出了上阳城方才静了些。 岑霜并不像来时一马当先,而是坐在了马车里,始终对上月国投降一事心存疑虑。 出了上阳城,便进入了青石镇,一个古老而扑实的小镇,听到小镇传来的宁静气息,岑霜撩开帘子看出,只见得一片祥和之气。 这里人并不多,几座房屋,几亩薄田,还有几棵葱郁的树,温暖的阳光下,洋溢着宁静幸福! 岑霜突然想下去看看,这里的民风如何,正准备喝停队伍,突然听到队伍后方,一马蹄声急速战而来,岑霜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似乎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果然。 那马蹄声一到队伍后,便扬声大喊:“丞相大人留步,有您的书信!” 三军停下,岑霜在马车内等着来人过来,风华四人亦驾马来到岑霜马车旁。 不一会儿,马蹄声已到了马车旁,只见一个黝黑小兵手中握着一封书信,满头大汗,见到岑霜赶紧从马上跳下来,弯身把信举到岑霜面前道:“岑大人,您的信!” 岑霜看了小兵一眼,有些眼熟,应是林举的亲卫,伸手接过信,并未见过的笔迹,会是谁? “小的告退!”小兵恭敬一拜,跳上马,快速离去。 见小兵远去,岑霜拆开信封,拿出信纸打开,里面龙飞凤舞,字迹飞扬,一看便知主人的自傲不可一世,是月浅的信! 岑霜心头一紧,赶紧看下去,待看完手中猛地一紧,他差点拽破了信纸,额头青筋暴现! “主人?”风华四人齐声喊道,他们从未见到过岑霜这么怒过,发生了什么事?四人赶紧从马上下来,问道:“发生了何事?” 岑霜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道:“师傅被抓了,明日斩首!” “什么?”风华四人惊呼:“为何会这样?” “本相也不知!”岑霜将信纸丢到车内,从车上下来,道:“三军原路返回,无论如何,也要把师傅救下来!” “可是,圣旨”风华有些担扰,岑霜如此便是抗旨了,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办? “不必多说,照本相的话去做!”岑霜挥手打断风华的话,轻喝道。 “是!”风华不敢多言,只得上得马去,传答岑霜的命令。 三军重返上阳城,上阳城百姓甚是纳闷,为何刚走又回来了?但是他们很喜欢岑霜,最好是不要走了,在上阳城住下来更好! 但是岑霜并没如他们所愿,只是从上阳城路过,大军往无入城方向而去,到了无入城,三军驻扎。 林举不解道:“岑大人何以去而返之?” 岑霜望着上月国方向,若有所思:“我与上月国还有一战!” 还有一战?林举惊愣,上月国不是降了吗? “报”这时有一小兵快步而来,对着岑霜一拜道:“禀丞相大人,有您的书信一封!” 岑霜接过,打开一看,手中猛地一抖,拽紧信朝林举道:“即刻传本相命令,出战上月国!” 林举大惊,赶紧劝道:“岑大人三思,上月国已降,圣上旨意已下,岑大人凯旋回京,接受封赏,满朝荣耀,若此刻弃胜果不顾,贸然出兵降国,引天下非议,实则是将凤渊推上不仁不义之地,丞相大人三思!” 风华闻言,亦道:“主人,林镇守所言有理,此刻万不可出兵上月国!” “不必多言,本相既然决定,便不会反悔,即刻传本相命令,三军立即出动,如有违者,军罚处置!” 林举风华见岑霜怒了,不敢再多言,躬身一拜:“是!”转身而去。 是时,三军已经聚集在无入城界,岑霜身穿银色盔甲,一马当先,调转马头看向三军,眸中深邃,寒光阵阵,身后风华四人紧随,他朝四人扬手道:“出发!” “是!”四人齐声应道,亦朝身后三军扬手:“出发!” 岑霜驾马而去,三军亦紧随身后,踏起尘埃无数 中秋快乐啊,祝大家阖家欢乐,笑口常开!群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48 战败被俘! 章节名:048战败被俘! 岑霜带领三军一到达上月国地界,便看到月浅领着一片黑压压的兵队在等着他,马背上,仍见得他白衣胜雪,风华依旧,早已不见上阳城水战那晚的狼狈,见岑霜来了,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意,眼神里亦尽是挑衅! 岑霜停下,与之相对,远远望去,两边皆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极为吓人。 “来了?果然有情有义啊!”月浅端坐马背上,语气嘲弄道。 “他怎么样了?”岑霜沉着脸,语气隐隐透着紧张。 “本太子在信上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十八般刑具皆已受过,只剩下半口气,等着见你最后一面!”月浅得意万分,语气痛快! “该死!”岑霜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也是你的师傅,你如此大逆不道?欺师灭祖?就不怕遭天谴!?” “是又如何?你可别忘了,本太子亦是上月国未来的国君,岂容得他人灭我国威,损我国体?即使是本太子的师傅也一样照杀!”月浅说得怒气汹汹,手上僵绳一紧再道:“少废话,你要救他,秉承孝道,本太子成全你,现本太子有三十万大军,你若能打赢了本太子,本太子就放了他!” 岑霜眉头一扬,上阳城一战,上月国损失三十万大军,现今还剩三十万,应是只留了守都城的兵力,此次前来,岑霜钦点了五十万大军,人数虽比上月国多,但上月国久战兵力较强,他恐与之不敌,故而有了上阳城火烧上月军一战,让上月国损兵一半,如此一来,以他的五十万对三十万,凤渊胜算极大! 他亦紧了紧僵绳道:“那好,本相便见识见识月太子的战术!”说罢朝身后扬了扬手! 月浅亦扬手道:“出战!” 顿时,两军人马奔驰而出,交混在一起,刀剑出鞘的声音异常响亮,马蹄声,脚步声,嘶杀声,呐喊声响彻云霄! 岑霜立于马背上,看着两军嘶杀,眸中寒气逼人,终是要到这步,生灵涂炭! 风华四人立于岑霜身后,护他安危,亦紧紧盯着战场,此战若败,岑霜便是大罪! 上阳水战大胜,凤渊军士气大涨,此刻拼杀极为卖力,而上月国吃了上阳水战的亏,见到岑霜心底发毛,哪还能全力以赴? 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上月国兵倒下了! 很快,上月国被打得节节败退,凤渊军越杀越勇,直追而去,步入了上月国境内。 岑霜暗暗点头,甚是满意,如此下去,上月国将退出边境,凤渊夺下边境城片刻之事! 却—— 眼看上月国要退出边境,上月国军突然举起了一片旗,在空中摇晃了几下,上月军见旗立即奋袂而起,凤渊军被突如其来的军力击得承受不住,局势立即逆转,凤渊军死伤无数,溃败不堪! 一个,两个,三个地上很快躺满了凤渊军! 岑霜脸色微变这是怎么回事? 空气中飘来一股刺鼻的怪味,岑霜脑中一个念头闪过,猛地松开僵绳,捂住口鼻对身后风华四人道:“空气中有毒,快捂住口鼻!” 风华四人大惊,赶紧捂住口鼻! 岑霜紧握拳头,怒不可遏!月浅竟然用毒气! 虽及时捂了口鼻,岑霜还是觉得头晕目眩,视线慢慢涣散,模糊地见得前方凤渊军慢慢倒在了地上,被上月军斩杀践踏,尸骨不全! 他心猛地痛裂,凤渊五十万大军,在倾刻间一人不剩,月浅,你果然是有仇必报! “主人!勿要动气,否则毒发越快!”风华四人亦有些头晕,支持着提醒岑霜。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此种情况下,岑霜断不可能不动气,身子一轻,岑霜坠下马背。 “主人!”风华四人先后飞落马背,接住岑霜,落在地上,但四人运用轻功,毒发攻心,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岑霜全身无力,意志力支持着他撑着眼皮,他看到月浅驾马过来,从马背上下来,站在了他面前,白衣胜雪,俊气不凡,脸上挂着无比嘲弄的笑意,似在说,岑霜你真没用,你输了不止,还害死了凤渊五十万条人命! 岑霜胸口痛裂,一口鲜血冲嘴而出,喷到了月浅雪白的衣袍上,白衣立即染上血红,一片妖娆欲滴,美得灼痛人眼! 这血红妖娆,让他想起了那个一身火红的少年,他正对自己笑,眼神里满是宠爱,似在说,有我在,别怕,岑霜笑了,视线慢慢模糊,安心睡了过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噗!”冷水泼在脸上的寒意让岑霜恢复了意识,他慢慢睁开眼睛,还未来得及看清身在何处,又是一泼冷水当头盖下,流进他眼耳口鼻中,他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脑中也慢慢清醒了,他记得他中了毒,不是死了吗? “哟,醒了?”月浅冷傲的声音传来! 岑霜抬头看去,见月浅正威严地坐在椅子上,而自己躺在地上,这是个牢房,四周是各种刑具,风华四人正被绑在了架子上,身上尽是伤,想必是在他昏迷时,受了刑! 岑霜松了口气,他们活着便好! 见岑霜醒了过来,风华四人亦是松了口气,眸中布上喜色,冲岑霜摇头,示意他们没事,跟着师傅那么多年,这点伤算什么? 岑霜放下心来,看向月浅,想到凤渊五十万大军一人不剩,心头的怒恨又冲了上来,但他此刻最担心的还是月落! 他紧张问道:“师傅呢?” 月浅仰头大笑,眸中痛恨道:“你们果真师傅情深啊!不过怕是要令你失望了,他根本就没事,这是他出的计谋,引你入局而已!” “不可能!”岑霜低吼:“师傅不会如此,你一定是杀了他,所以才如此说,想离间我与师傅之间的情份!” “你不信?”月浅嘲笑:“那本太子就让你亲眼看看!”说罢拍了拍巴掌。 脚步声应声而来,岑霜猛地一振,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白影飘然而来,妩媚风华,灼痛人眼! 但更痛的是岑霜的心,他如此为月落,不惜牺牲五十万大军前来救他,他却与月浅合谋,给他挖了这么一个坑? 亲们,昨天吃了多少月饼啊,过得开不开心呢!人家一天都在家码字,好可怜啊!求安慰!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49 一直是把屁股当脸用的吗?(二更 章节名:049一直是把屁股当脸用的吗?(二更 但更痛的是岑霜的心,他如此为月落,不惜牺牲五十万大军前来救他,他却与月浅合谋,给他挖了这么一个坑? 可笑!可恨! 岑霜仰头大笑:“哈哈哈” “霜儿”月落伸手,想对岑霜说别这样,可此时此刻,他有何资格说这话,岑霜如此伤心,皆拜自己所赐! “别这样叫本相,你不配!”岑霜笑得差点滚出泪来,却是强行将泪水逼进眼里,三年前父母双去之时,他就告诫自己,他不能哭,他没有哭的资格! 见岑霜如此伤心,月浅内心痛快极了,终于看到你痛苦的样子了,果然是大快人心! 风华四人痛恨地盯着月落,他不知道为何月落会变成这样?他们四人从小跟着他,深知月落生性淡然,不被世俗所染,无欲无求,活似神仙。且他最疼主人,自收主人为徒那刻开始,便命他们四人护主人安危,这么多年了,对主人的宠爱他们是看在眼里的,他们实在想不到他会这样害主人! 从未见到岑霜如此伤心,他四人痛苦万分,夫人若地下有知月落如此对主人,必定伤心欲绝!是他们没用,没能耐保护主人,他们该死! “行了!如今你已成介下囚,即刻要被斩杀,不过本太子不想这么快杀了你,本太子要拿你去换岑吟,要你亲眼看到你妹妹成为本太子的女人!”月浅狂妄大笑道。 岑霜眸中一片腥红,敢动吟儿,他就是作鬼也不会放过月浅! “你作梦!”岑霜低吼,地上的脏污弄脏了他霜白的华服,但他眸中却无半分狼狈,满身清贵丝毫未损。 “那咱们就走着瞧!”月浅起身,走到岑霜面前蹲下:“你中了天下第一毒王的百年毒瘴,已是个将死之人,但本太子大发慈悲,让你喝杯喜酒再死!” 岑霜怒骂:“无耻!” 月浅大笑一声,忽然停下笑声,死死盯着岑霜道:“本太子是无耻,但都是像你学的,本太子损失三十万大军,像条狗一样落荒而逃之时,你可曾知道,本太子有多恨你!设毒瘴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罢了!”再看了岑霜怒极的脸一眼,月浅勾嘴一笑起身道:“你就等死吧!” 风华四人拳头握着咯咯作响,只要他们活着,一定宰了月浅! “是谁大言不惭,要我的小霜霜死?本门主同意了吗?”一声极为性感诱人霸道张扬的声音传来,岑霜眸中闪过一丝惊喜,看向牢门外。 风华四人亦是大喜,凤门主来救主人了!太好了! 昂藏七尺的挺拔身影伴随着乒乒乓乓兵器落地及痛呼声而来,一张嫡仙般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血红的华服带着摄人的霸气扑面而来,让在场众人感到一阵压迫感传来,有些不敢直视来人,却又忍不住去看! 凤血大摇大摆地带着司徒秀四人走了进来,红衫轻扬,墨发直泄,惑乱众生的桃花眼扫向四周,狂傲霸魅,令众人看得忘记了眨眼! 当看到岑霜虚弱地躺在地上满身脏污时,凤血的桃花眼顿时聚集杀气,转身月浅道:“是你伤了他?” 众人这才从凤血的声音里回过神来,这人是谁?为何美得这般妖孽,满身霸气让人敬而生畏! 月浅一愣,顿时被凤血的眼神摄得从脚尖寒到了脑后,但这是上月国的大牢,就凭凤血和他身后这四个人,他就不信,还让他反了天了! 他挺直背脊得意道:“没错,是本太子!他中了天下第一毒王的百年毒瘴,活不了了!” 凤血眉头突地一挑,眼中锐利一闪,手中已聚集内力,疾风般朝月浅打去。 月落见状,立即飞身挡在月浅身前,却并不还手,硬生生吃了凤血一掌,痛得脸色微变,吐出一口血来! 岑霜心头一紧,正准备出声,却想到月落对自己的所做所为,痛心疾首地将话咽了回去。 月落看到岑霜对自己视而不见,心头亦是一痛。 “你以为受本门主一掌就能弥补你出耳反尔之过?”凤血怒道。 月落看向凤血轻答:“在下确是有过,答应凤门主受降乃是在下的计,凤门主心计不如人,中了计,亦是有过!”言外之意,害得岑霜如此的,凤血亦有份! “可笑!”凤血怒道:“上月国皆是尔等无耻之人,紫金山下,一求本门主给血影毒解药,金銮殿上,二求本门主放过月浅,皆说得冠冕堂皇,原来尽是惺惺作态!本门主不过是向你讨个人情,你却假意受降,灭凤渊五十万大军,累及霜儿身中百年毒瘴,你还说本门主亦有过,月落,你一直是把屁股当脸用的吗?” 岑霜这才知道原来令上月国投降的是凤血!而月落却以此为计,诱他前来,剿灭了他五十万大军! 岑霜眸中尽是恨意,月落,难道丞相府那晚,你所言皆为假,是故意让我领兵出战,好以此苦肉计为诱,灭我凤渊! 可恨! 听到凤血那句把屁股当脸用,月落脸色微变,反驳道:“凤门主所言差矣!两国交战,输赢各凭本事,凤门主计不如人,岑丞相兵不如人,亦怪不得他人,自古以来兵不厌诈,上月国此战赢得光明正大!凤渊败了!” 光明正大,他竟然敢说光明正大!岑霜怒极,真想冲上去甩月落一耳光! “是吗?”凤血嘴角一勾道:“两位在此炫耀胜果,难道不知,上月军已与本门主大战了一场落荒而逃了吗?现下,上月边境十座城池皆已被本门主所夺,此刻,城外有我三十万大军,只要本门主一声令下,你上月国倾刻覆灭!” 岑霜看向凤血,三十万大军?他哪来这么多人马? “什么?”月浅惊呼出声,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 凤血心中暗笑,哈哈!傻子,骗着你们玩呢,老子只有十五万人马! 二更了,撒花抛钻的有木有?亲们你们的支持对伦家十分重要,喜欢的亲都收藏啊,想要万更的也要收藏啊,打滚求收藏!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50 是谁杀了东方彝? 章节名:050是谁杀了东方彝? 凤血心中暗笑,哈哈!傻子,骗着你们玩呢,老子只有十五万人马! 月落亦是脸色微变,却是低头沉思了片刻,抬头道:“就算凤门主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上月国亦有三十万大军死守都城,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 “那好,就打一战,看谁输谁赢!”凤血走向前几步,看着月落眉间的妩媚道:“不过,天下第一毒王的毒瘴你们可以用,本门主亦可以用!” “不可能!”月浅向前大叫:“天下第一毒王在本太子宫中,你如何能用百年瘴气?” “没错,天下第一毒王确在你宫中,但你还有一事不知,天下第一毒王有一关门弟子名叫无毒,是本门主的至交好友,他承袭毒王的真传,且青出如蓝比毒王更毒,百年毒气在他那里不过小菜一叠,如今,你上月国都城内,已全是瘴气,是死是活,但凭本门主一句话!” 月浅猛地后退几步,面如死灰! 月落亦是沉了脸! 岑霜脸上一烫,原来凤血的醉生梦死是毒王的关门弟子无毒所给! 见月浅月落像两只瘟鸡,凤血得意一笑,走至岑霜身边,将他抱起,柔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岑霜不语,心头却是有丝感动淌过! “我们走,我让无毒为你解毒,有我在,别怕!”凤血见岑霜不说话,以为他没有力气说话,心疼道。 岑霜仍旧不答话,当听到凤血那句有我在,别怕时,他的心里满满的全是触动,这个男人,如此桀骜不驯,如此睥睨无物,如此霸道张扬,却对他这般温柔宠爱,此刻,他觉得再也没有什么比得上这个高大男人的身影! “来人,给本太子杀了他们!”月浅突然惊醒,见凤血岑霜要走,一声令下! “是!”牢中的狱卒这才回过神来,齐应一声,朝凤血杀去! 司徒秀四人飞身而去,挡在凤血身前,三两下便将狱卒解决掉,连剑都未曾用! “本太子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的!”月浅怒极,朝凤血杀去,司徒秀四亦飞身向前,与之打了起来。 月浅的武功得月落真传,却不像月落那般柔和,招招皆是锐利杀气,司徒秀四人得东方彝真传仍旧与之打成了平手,可见月落与东方彝的身手相当。 凤血看着两人的打斗脑中思虑,月浅的武功虽高,却远远不及自己,根本不可能一招打死东方彝,东方彝说,杀他之人是与自己年龄相近的少年,便不可能是月落,那会是谁? 他沉了一会儿,想起那次带着司徒四人去取凤谨的人头当球踢时,有个人用暗器打落了他手中的剑,那个人他一直没找到,但他确定那个人武功与自己不相上下,凤血低头看了怀中的岑霜一眼,然后摇头,他如此柔弱,怎么可能是杀东方彝的凶手? 见岑霜有些支撑不住了,凤血抽出一只手来,聚集内力,朝月浅打去。 “啊!”月浅被四人缠住,无分身之术,中了凤血一掌,痛呼一声,倒在地上,司徒秀四人挥剑而上,取了他的性命! 咣! 月落身影一闪,已挡在了月浅身前,司徒秀四人的剑被挡了回去,猛退了几步。 凤血眉头一拧,抱着岑霜飞身过去,一只手与月落交打,月落先前受了凤血一掌,此刻凤血亦是一只手,两人难分上下!且岑霜中了毒,如此打斗,已虚弱不堪,凤血心力不足,更是难以取胜。 正打得难舍难分之时,一声尖细的扬长声传来:“皇上驾到!” 月落闻听手中一顿,凤血一掌劈了过去,打在他胸口上,痛得他连退数步。 “住手!”一声威严的喝止声传来,凤血收了手,缓缓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龙袍头戴金冠的中年男人领着无数人站在了牢门口,满身威严之气,倒比凤蓝帝气派多了!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匍匐在地,大呼。 凤血及司徒秀四人傲身而立,脸上无丝毫惧意。 而上月国众人中,月落亦是站着的,只是微微弯腰,抱拳行了一礼。 上月国君月华负手而立,扫了众人一眼,视线最后落在了傲立在地,一袭红衫的凤血身上,当看到他怀中奄奄一息的岑霜时,眸中闪过一丝痛惜,立即恢复威严道:“放他们走!” 月落眸中一变,退到了一边! 月浅起身抬头道:“父皇,不能放他们走!” “住嘴!”月华帝大吼一声,眼神一凛道:“朕说放他们走,便放他们走!” 月浅紧咬腮帮子,眼神中尽是不甘心,却不敢抗旨! 凤血勾嘴一笑:“算你识相!”说罢抱着岑霜离去! 司徒秀四人救下风华四人,亦跟随而去。 月华帝看着凤血离去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孩子,父皇对不起你!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无入城。 “怎么样?”凤血紧张地问正在给岑霜解毒的无毒。 无毒边向岑霜施针边答:“百年毒瘴乃是师傅毕生心血,毒气霸道可与凤门主的血影毒相比,但百年毒瘴却是非常灵活的一种毒,他根据人的体质,武功,意志力不一而定中毒的深浅,体质强的,则中毒浅,体质弱者反之,武功高的或没有武功的都中得浅,意志力强的亦是!而岑大人身体偏弱,没有武功,意志力算是强的,所中之毒不深亦不浅!” “少废话,到底怎么样了!”凤血听他绕了一圈都没听明白他所说之意! “没大碍!”无毒摇头,他第一次见凤血如此紧张一个人,真是稀奇! 无毒年仅二十又二,因幼时跟随毒王学毒术,自己被毒气反噬,外貌所变,看上去像三十岁的人,三年前,凤血去拿着凤血令去找凤临门之时,正见他被自己所练的毒所伤,得凤血相救,因而两人成了朋友! 凤血则摇头,表示对凤血无语! 收了针,无毒搭上岑霜的脉,闭上眼,指腹轻点:“嗯,毒气已除,一时半会就会醒来!” 凤血放下心来,走到桌前去倒了杯茶喝。 无毒正准备收回手,却感到岑霜脉象有些不对劲,眉头一皱,睁开眼晴复杂地看向凤血。 凤血感到有道情绪不明的目光盯着他的后背,让他背脊发凉,他回过头看去,见无毒正盯着他看,他神色一凛道:“何以这般看着本门主?” 亲们,旧群被封,请加新群:113149617,请务必符上小攻小受名字和旧群马甲,耐你们!期待你们的加入~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51 本门主不想看见你,你滚出去! 章节名:051本门主不想看见你,你滚出去! 凤血感到有道情绪不明的目光盯着他的后背,让他背脊发凉,他回过头看去,见无毒正盯着他看,他神色一凛道:“何以这般看着本门主?” 无毒顿了视线摇摇头,收回手,语气平静道:“原来凤门主问在下要醉生梦死是用在岑大人身上!” 凤血讪讪一笑,露出一排明月皓齿:“被你发现了?你果真厉害!”如此厉害的人,只能为友,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如若无事,在下先回渊都城了,你好好照顾他!”说罢收了东西便走,似一刻也不愿停留。 凤血感到无毒似乎有些不对劲,何以知道岑霜中了醉生梦死他会有这般神情?不应该啊! “不过,他也许不用你照顾!”无毒走到一半,又停下来看着凤血,眼神复杂道。 “何意?”凤血疑惑问。 无毒并不回话,转身快速离去。 望着无毒离去的方向凤血低头沉了半响,然后抬头转向床上沉睡的岑霜,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霜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但房间里点了烛光,暖意十足,他打量着房间,这是一个十分朴雅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一套桌凳,并无他物,雪白的鹅账被风吹得轻轻飘动,给人很舒适的感觉! 他挣扎着起身,一阵眩晕感袭来,令他又躺了回去。 “你醒了?”正在窗前品茶的凤血听到声音回身,见岑霜醒了,赶紧放下茶杯走到床边去扶他:“慢一点!” 见到凤血温柔的动作及轻声细语的关怀,岑霜内心柔软成一片,他身子软软地倚在凤血怀中,看了看天色道:“我睡了一天?” 凤血点头,温柔地理了理岑霜耳鬓的发:“你的毒已经解了,休息几天就会没事了!” “风华他们呢?”岑霜关心问,他们四人从小就跟着他,他不希望他们出事!且他们是师傅的亲传弟子,虽然师傅那样对他想到月落,岑霜心头又是一痛! “他们的毒也解了,早就醒过来了,人家武功高强,哪像你,身子骨弱,又没武功,独独靠着坚强的意志力才撑过来!”凤血语气中有些责怪的味道,明知自己不会武功,却还要带人杀回来救那个白眼狼,值得吗? 岑霜却听着满满的全是心疼,脸色温和地看着凤血,并没回话。 这眼神看得凤血热血沸腾,有种想要他的冲动,但他身体太虚弱,他不能,可是亲一下还是可以的,心头邪恶一笑,他低头吻上了岑霜的唇。 岑霜心头一振,本能地要推开凤血,但全身无力,无法推开他,且想到凤血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心一软,随了他去。 见岑霜没拒绝,凤血吻得越发火热,大手不规矩地伸进岑霜的衣服里,探索着。 岑霜感到体内一股火热被凤血激发出来,下身有些不能控制的起了变化,内心对凤血的渴望也无法控制地流露出来,难道凤血又对他用了媚药? 凤血感到岑霜身体慢慢烫了起来,内心激动不已,可惜不能要他,这么好的机会,唉! “门主!”正当两人吻得火热之时,门外传来了司徒秀的喊声。 凤血动作一顿,恋恋不舍放开岑霜,脸上满是不悦,微怒道:“何事?” 司徒秀听到这低吼声,打了个冷战,门主和岑霜关在屋子里做什么?愣了一会儿,她赶紧回道:“宫中来人了,要见丞相大人!” 凤血眉头一拧,这么快来了? 岑霜亦是脸色微变,从床上起来,理了理衣服。 “本门主去看看,将人打发了便是,你好好休息!”凤血拉住岑霜道。 “不!本相亲自去!”岑霜挣脱凤血的手,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对司徒秀道:“麻烦司徒姑娘带路!” 司徒秀点头:“岑大人请!” 岑霜扬步而去,司徒秀忐忑地跟在后面,还在想他们俩在里面做什么? 这是无入城林举的府中,岑霜和司徒秀到了主厅,见得满厅的人,而高座上,坐了一个身着太监服的中年男人,林举正客气地招待他。 而风华四人亦站在厅中,见他来了,担扰地看着他。 见到岑霜来了,那太监赶紧起身,朝岑霜微微一礼道:“岑大人,圣旨到,跪听接旨吧!” 太监这微微一礼及风华四人的神情,岑霜便知了圣旨中的意思,怕是圣上听闻无入城大败,前来兴师问罪了,他不语,依言带领着众人掀袍跪地,大呼:“臣岑霜接旨!” 太监扫了跪地的众人一眼,方才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丞相岑霜,违抗圣旨贸然出兵降国,引至无入城一战大败,损兵五十万,惹怒朕心,着岑霜立即回京诉明原因,不得有片刻迟疑,否则岑家一门满门抄斩!钦此!” 众人听完,脸色大变,内心惶恐! 岑霜拳头紧握,岑家只剩他们兄妹,满门亦不过两人! “臣领旨,吾皇万岁万万岁!”岑霜接过圣旨起身。 “岑大人,快随咱家回宫复旨吧!”太监一脸皮笑肉不笑,神色极为难看。 “主人!”风华四人走到岑霜身边,风华担心道:“你身子虚弱,不可长途跋涉!” 岑霜不语,皇上要他即刻回京便是不再信他,猜疑他,如若不听旨回去,必遭冤屈,他必须回去,他不能让岑家蒙羞! “公公请,本相即刻跟公公回去!”岑霜微微抬头道。 “主人!”风华再劝:“天下第一毒王的毒瘴非比寻常,你刚解毒,此时回京路途遥远,若旧伤复发,会有生命危险!”皇上一直对主人恩宠有加,断不会真的要灭岑家,但主人若此刻回京,怕是还没到半路便会没命了! “大胆!”那太监闻听风华之言怒吼一声:“何人敢违抗圣意?皇上说了,岑大人即刻回京,若有迟疑,满门抄斩!你想抗旨?” “抗旨又如何?”风华正想向前接话,凤血的声音张扬地响起,片刻,那抹张扬的红影便飘扬而来,脸上微沉眸中尽是不爽,看向那太监道:“本门主不想看到你,你滚出去!” 那太监自是认识凤血的,他就是凤蓝帝寿诞大闹寿宴之人,他吓得退后一步,看了看凤血,又看了看岑霜,怯怕道:“你你你你们”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52 你已经是本门主的人了 章节名:052你已经是本门主的人了 那太监自是认识凤血的,他就是凤蓝帝寿诞大闹寿宴之人,他吓得退后一步,看了看凤血,又看了看岑爽,怯怕道:“你你你你们” “什么你你我我,宫里出来的都是些草包吗?连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说!”凤血极为不悦,后想到自己也是宫里出来的,轻咳了一声,再道:“还不快滚!” 那太监气得鼻子冒烟,对岑霜道:“岑大人,你竟然与凤临门这个反贼搞在一起,难怪贵妃娘娘说你有叛乱之心,果真不假!” 华妃,果然是她! 岑霜眸中冒着森森寒气,看来是该到算账的时候了! “你滚是不滚?再不滚,老子让人丢你出去!”凤血朝太监吼道,敢威胁岑霜,你算老几? 闻言,司徒秀四人,风华四人都紧了紧手中的剑,向前一步,早就看这半男不女的太监不顺眼了,要丢出去,他们来! 太监被吓得脸色大变,怯怕地退了几步道:“岑霜你就等着满门抄斩吧!”说罢拔腿就跑! 林举心下对凤血尽是敬意,凤血不但长得俊美不凡,满身的张扬霸气更让人为之俯首,如此年少,却有这般魄力,日后必定不凡! “草包!”见太监滚了,凤血脸上扬起一抹轻视的笑意。 岑霜看了太监离去的方向一眼,收回视线看向凤血。 凤血亦收回视线看向岑霜,两人对视了片刻,凤血道:“何以这般看着本门主?” 岑霜收回视线,并不答话,背着他负手走了几步,道:“风华,收拾行装,明日回京!” 风华还想再劝,但看岑霜背影坚定,动了动嘴没再开口,点头道了声是,便转身去收拾行装。 岑霜亦欲转身离开,凤血向前一步拉住他的胳膊,有些生气道:“你何必理他!”指凤蓝帝。 “本相是百官之首,他是我的主子,你叫本相不理他?”岑霜面上平静,语气中却有凛冽之气溢出。 “你不要命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如何回去?本门主不会让你走的!”凤血拉着他的手又紧了紧,语气霸道,不容拒绝! “你凭什么不让?本相与你毫无瓜葛!”岑霜亦有些怒了,难道他不知道吟儿还在渊都城吗?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绝不会允许她有事! “你已经是本门主的人了,你说本门主有没有资格?”凤血眸中燃起怒火,脱口而出,他们都有两次夫妻之实了,岑霜还这般疏离他,诚心想气他吗? 众人石化,脸上神情各异! 凤血这是在宣示?在告白?岑霜是他的人了?这是两个男人啊! 听到这话,岑霜心底有种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正不是反感! 凤血是个男人,而且不是个普通的男人,他本是一国太子,未来的九五之尊,就算被废,亦是一方霸首,他张扬霸道,睥睨四方,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胆敢带着四个人闯上月国的牢房,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什么是怕的,亦没有什么是不敢做的,这份胆识,足以令世上所有的男儿汗颜! 而,凤血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那样的话,他也是个男人啊!他们之间,根本不能被世上所容,是不可能的! 一念至此,岑霜定定地看着凤血道:“本相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说罢,猛地甩开凤血,转身离去。 凤血心头一痛,岑霜说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的决定,意思是自己也与其他人一样,并不重要也不特别!他还是走不进他的心里吗? 众人又是大惊,岑霜竟然没有反驳凤血的话,那么凤血说的是真的了?他们俩个 司徒秀四人和风华四人更是惊愣当场,他们果然是 夜深了,凤血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岑霜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总有什么东西挡在了他们中间,让他走不进他心里面! 而且月落怎么会是岑霜的师傅呢?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还有上月国君为何会亲自去牢房放他们离开?岑霜与上月国有什么瓜葛? 无毒走时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一系列的问题困惑着凤血,让他觉得对岑霜似乎太不了解了,他很失落,为什么岑霜的任何事情,他都不知道? 折腾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时,他才沉沉睡去。 再醒来,天已经大亮了,阳光透着闷热,一点也没有早晨的清凉感。 “霜!”凤血睁开眼睛,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岑霜,他从床上翻身下来,穿好衣服打开门快速往外面走,绕过回廊转角,便见到司徒秀正朝这边而来,手中拿着一封信,凤血顾不得看她手之物,赶紧快步过去问道:“岑大人呢?” 司徒秀答:“回门主,岑大人天还没亮就带着人回渊都了!” 凤血怒火噌地一下冲上头,怒道:“为何不告诉本门主?” “岑大人不让我们告诉门主!”司徒秀低头惶恐道。 “他是你老大还是我是你老大?你脑子被门挤了吗?竟听他的?”凤血怒吼,这些人,没一个靠谱的,竟然让岑霜独自走了! “门主赎罪,弟子下次再也不敢了!”司徒秀吓得单膝跪地抱拳惶恐道。 “还想有下次,本门主直接送你去见你师傅!”凤血气得头顶冒烟,双手插腰,一副泼妇样。 司徒秀低下头,不敢再答话,眼神不经意扫到手上拿着的信,惊醒道:“这是岑大人要弟子交给门主的信!” 凤血快速抢过拆开,里面确是岑霜娟秀的字,信上写道:多谢凤门主的救命之恩,岑某铭记于心,岑某身为凤渊丞相,食君之禄却未能替君解忧,确实有罪,此次回去生死未知,凤门主人中龙凤,是成大业者,请勿把时间浪费在岑某身上,就此告别! 凤血看过信后,眸中更是怒火狂烧,岑霜这是什么意思,要和他划清界线?门都没有,没有他的同意,他竟然离开,想都别想! 他收了信,放进怀中,朝司徒秀道:“准备快马,追!” “是!”司徒秀赶紧起身而去。 亲们,广州特大台风,体重太轻的就不要出门了,不要被风刮跑了,像伦家这种八十斤的,肯定是不敢出门的,啦啦啦!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53 归途劫杀! 章节名:053归途劫杀! “主人,前面有间茶舍,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赶路吧!”赶了几个时辰的路,风华见岑霜脸色惨白,快支撑不住了,前面路边正好有间茶棚,他指着茶棚劝道。 马不停蹄走了这么久,岑霜确实累了,听风华这样一说,只好点头,拉住马停在了茶棚前,五人下马过去。 “客官,快进来,今天太阳可毒了!”店老板是个古铜色皮肤的高挑中年男子,热情地迎上来帮岑霜牵马栓好。 岑霜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点了点头,扫了这个简陋的茶棚一眼,不过三四张桌子,却已坐了三张桌子客人,见打扮像是路过的商人,这里偏僻,方圆百里只有这一家茶棚,生意好倒也正常! 岑霜五人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们射去,五个白衣男子,且都长得俊美不凡,特别是领头的,长像比女人还美,白衣如霜,容貌似仙,身影纤弱,满身华贵,一看便知身份不简单! “主人,先坐!”风华无视众人奇异的目光,帮岑霜拉开凳子,请他坐下。 他早就习惯了,主人无论走到哪,都是惹人瞩目的焦点。 岑霜依言坐下,苍白的脸上尽是汗珠,显得他更加虚弱,今日天气异常闷热,一丝风都没有,像是要下雨却一直没落下来! 风华四人亦坐下,打量着四周,看有没有可疑人物! “茶来了,客官慢用!”店老板将一壶茶提了过来,帮岑霜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方才离去! 茶水是嫩黄色的,让人一看就有种想喝的冲动,岑霜看到茶的颜色时,眉头微皱。 风华端起茶杯闻了闻气味,无异味,轻抿了一口,立即有股清甜蔓延整个口腔,入喉凉爽,好茶!没察觉到异样,才对岑霜道:“主人没问题,喝吧!” 岑霜微微点头,亦是轻抿了一口。 风华四人继续喝,脸上露出愉快之色,这茶真不错,这种山野地方有这么好的茶,真难得!不由得多喝了几口。 只抿了一小口,岑霜便喝出茶中的不对劲来,重重将茶杯往桌上一放,茶水溅出杯子来,有一滴不小心滴在了岑霜的白衣上,他豁然起身,对风华四人道:“走!” 四人有些不明白,但知道是岑霜察觉出什么不对劲来,赶紧拿起剑起身走向拴马的地方。 刚走了几步,那三桌客人便刷地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抽出几把剑来,朝岑霜杀去。 刚刚那老实的店老板以最快速度冲过来,挡在岑霜面前,满脸犀利道:“丞相大人果然名不虚传,我自以为百无遗漏,还是被你发现了!” 岑霜看了看围着他们的人,有十几个,且个个步伐轻盈,显然是高手,风华四人的武功他不必担心,但他们和他一样刚除了瘴气,还未完全恢复,此刻打起来,对他们不利! 即使是处于下风,岑霜仍旧满身华贵,傲立在阳光下,额头上冒着晶莹的汗珠,更显得他风华万千。 他轻启薄唇道:“你是百无遗漏,封了内力,易容换装,神情各样都可以瞒过本相,但你错就错在这茶水上!” “茶有何问题?”店老板仍旧不知自己哪里出了问题,这茶不过是他家里最普通的茶,就是因为普通,所以他才敢拿来用! “本相酷爱品茶,凤渊人尽皆知,上至宫廷御茶,下至民间粗茶,本相皆品尝过,你这茶甚喜阴凉之地,越阴越潮之地,长得越好越清甜,而整个凤渊,最阴凉的地方便是渊都紫金山南面的山谷处,那里有一片茶林,长得极为茂盛!因为此茶过于清甜,不被官商喜欢,所以只有百姓会去那里采茶供家里使用,此处乃凤渊边境,如何有这种茶?” 店老板这才明白过来,心下对岑霜有些佩服,不愧在二九年华就可以位立朝堂之首,果然有两下子! “哈哈哈!佩服佩服,在下长见识了,丞相大人果然博学多才,但今天即使你发现了,亦是无法活着离开!”宫里的人让他们寻找机会杀岑霜,这些日子来,岑霜身边都围满了人,他们无法下手,终于让他们等到了这个机会,现在他们五个人都受了伤,不怕杀不了他们! 岑霜不语,淡淡地看着店老板,毫无惧意。 店老板心中更是敬佩岑霜,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淡定,一般人早吓得跪地求饶了! 但是,就算佩服他,他还是要杀他的,宫里给的银子可不少,岑霜的命太值钱了,想到此,他一声令下:“上!” “是!”众人齐声应喝,然后挥着刀剑朝岑霜杀去。 风华四人亦拔剑而起,将岑霜护在背后,与刺客拼杀起来。 毒素刚除,又马不停蹄地赶路,才打了几个回合,风华四人明显有些体力不支,但是想到身后岑霜的安危都系在他们四人身上,心头又涌来一股无穷的力量,努力拼杀,刺客死伤了一半,而四人亦疲惫不堪了! “还是束手就擒吧,别做垂死的挣扎了!”店老板并未出手,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打斗。 岑霜知道,这些人当中,最厉害的是那个店老板,他不出手是因为想让风华四人打累了时,一举打败他们,如此下去,他们必死无疑,但此刻,无援兵,根本无法脱身,凤血想到那抹红影,岑霜心头冷叹一声,他不会来了! “啊!”风华的痛呼声传来,将岑霜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他转头看去,只见风华握剑的手臂中了一剑,剑掉落在地,无法低挡刺客的刀剑,胸口又被刺了一剑,鲜血快速染红了白衣,在阳光下异常刺眼。 “大哥!”其余三人惊呼,赶紧过去扶住要倒地的风华。 岑霜顿时暴露在阳光下,店老板见机不可失,飞速而来,挥掌朝岑霜的胸口打去! 风华四人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岑霜,店老板的手掌已贴上了岑霜的胸口,他们惊得大呼:“主人!”却来不及救他! 所有人都紧盯着岑霜,岑霜此刻虚弱无比,完全凭借回去救岑吟的意志力支撑着,哪受得了掌风这么强的一掌? 岑霜闭上眼睛,死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种解脱罢了! 台风貌似吹在广州吧,怎么把亲们都吹不见了?收藏啊收藏,收藏对伦家灰常重要啊啊啊!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54 该拿你怎么办? 章节名:054该拿你怎么办? 岑霜闭上眼睛,死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种解脱罢了! “啊!”一声痛呼传来,让众人惊愣住! 痛并没有如期而至,岑霜缓缓睁开眼眸,只见那店老板瞪大了双眼看着他,打向他胸口的动作还在了那里,突然嘴角溢出鲜血,满脸痛苦地倒在了一边,然后一张美如嫡仙的脸出现在眼前,火红妖娆的身影昂藏七尺,满身帝王霸气扑面而来,睥睨无物的眼神中带着点点怒意! 他来了! 暗处,正准备出动的大内侍卫见到凤血出现,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 与此同时,空中飞来四个人影,将围杀风华的刺客们快速解决掉,扶起风华四人,司徒秀在风华胸口点了几下,止住了风华胸口的血! 岑霜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红衫男子,他妖孽般的身影在阳光下如同开得最盛的罂粟,美得毒心! 凤血亦紧紧看着岑霜,他苍白如纸,一袭霜白下包裹着如此瘦弱的他,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让他坚持走了这么远! 阳光下,两人的身影红白相间,美得晃人心神! 司徒秀他们看得愣住了,这个两个少年好美好美! 凤血火红张扬,魅惑妖娆,满身霸气足以令天下臣服,在他那里,似乎没有办不到的事,世间之物又似全在他掌控之中,他的自信常常令人神往,他站在那里,好像能撑起一片天,他坐着,又给人一种安稳感,这样的男子,何人能与之并肩? 岑霜! 只有岑霜能与之并肩! 岑霜的美正好与之相反,他纤柔,淡漠,冷静,不染世俗,翩然如仙,是一眼就印在心底的人,他的清华贵气,绝代风华,让人总是忍不住想靠近他,而他的淡漠疏离又让人望而却步! 这两个少年只要一站在一起,便让人觉得,这个世上除两人外,谁都不能与他们并肩。 时间仿佛停止了,所有的光彩都聚集在了两个风华万千的少年身上! 突然,一个倒地的刺客醒了过来,挥剑朝凤血背后刺去,岑霜眸中一动,不由得出声道:“小心!” 凤血微微侧脸看去,轻手一拍,那刺客的剑还没挥出,便已被凤血像拍苍蝇一样拍了出去,猛吐了口血跌爬在地死了! 对于岑霜的提醒,司徒秀浅浅一笑,对于这种小角色,根本不必她们担心,门主半只手就能解决掉!但岑霜却开口提醒了,这说明岑霜心里还是有门主的! 凤血拍了拍手,走近岑霜,一扫来时的怒意,皮笑肉不笑地问岑霜:“你关心本门主?” 在凤血打死刺客时,岑霜的眸中就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听到凤血这不要脸的问话,岑霜直接无视掉,侧头问风华四人:“有没有事?” 风华四人抱剑道:“没事!”风华虽中了两剑,却都不深,流了点血并无大碍! “那就上路吧!”岑霜道。 风华四人一愣,看了凤血一眼,点头道:“是!”转身去牵马。 还上路!他想找死? 凤血刚散去的怒气又冲了上来,低吼道:“你果真不要命了?那昏君值得你这样吗?” 岑霜不答话,绕开凤血要走。 “你站住,本门主和你说话呢?你什么意思?”凤血猛地挡在岑霜面前,双臂钳制住他的双肩怒道。 岑霜本就体力不支,猛地被凤血抓住,顿时头晕目眩! 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他不敢肯定渊都城的吟儿平安,华妃的手段他很清楚,他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他猛地用力想挣脱凤血的钳制,却是一用力,眩晕感重重袭来,他脚下一软,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霜儿!”凤血搂住倒下去的岑霜,眸中尽是疼惜,你何必要这样苦了自己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颠簸摇晃,马蹄声轻轻传来,岑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马车里。 有一道痛惜,急切又带着怒意的目光正盯着自己,他看向那目光,只见是一双绝美的桃花眼,还有两道剑眉微拧着,性感的薄唇紧紧抿着,似乎在生气,又似乎很心痛! “我在哪里?”岑霜起身。 一只大手及时把他压了回去,微怒声传来:“躺好,这里是玄康城!” 岑霜看向凤血,玄康城是渊都城外的第一个城,这么说,还有一日时间,他们便可以到达凤渊了!原来他昏睡了几天,可凤血为何会同意他回渊都呢? 凤血帮他理了理被子,明天岑霜的疑惑,像训孙子一般道:“你呀,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身体虚弱到这份上了,还逞什么能?一连昏迷了三天,我真想去阎王那看看你是不是在下面做客,不愿意回来了,好在我身上有无毒留下的救命丹药,否则你真的要死在半路上,若不是你昏迷前说了句什么要去救你唯一的亲人,本门主才不会带你回来送死!醒了就没事了,再睡一会儿,等到了我叫你!” 听到凤血嘀咕了一大堆,岑霜心里有种踏实感,是不是每次醒来都能看到他那双魅惑的桃花眼,是不是总能听到他似责备实是关心的话语,这个男人,确是他命中的贵人! 他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他确实得再睡一会儿才有力气去应付凤渊的一切! 眼皮隔绝了所有的光线,耳边只有马车的颠簸声和所经之处的喧哗,一只大手突然覆上了脸,轻轻摸索了几下,传来一声叹息:“要我拿你怎么办?”然后一股男人温热的气息慢慢靠近,最后落在了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离去! 岑霜心里柔软成一片,并不作声,安心地睡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什么人,停下马车!”一声重喝声传来,把睡梦中的岑霜惊醒了,他眼开眼,马车已经停了下来,里面并没有凤血的身影,他起身,撩开帘子出去,便看到那抹红影挺拔地站在城门口。 “老子要进城,还要问你吗?”凤血怒道。 “嘿,哪来的狂小子?想找死?”守城门的守卫见凤血如此狂妄,紧握手中的兵器,怒吼声道。 喜欢的收藏哦,耐你们,群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55 他若有事,本门主再阉你一次! 章节名:055他若有事,本门主再阉你一次! “嘿,哪来的狂小子?想找死?”守城门的守卫见凤血如此狂妄,紧握手中的兵器,怒吼声道。 “老子是想送你去死!”凤血锐利回道,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意,掳了胸前一缕发把玩着。 “来人,给我抓住他!”那守卫嘴角抽了抽,朝旁边的一众守围扬手。 守卫们听令,快速冲了过来,紧握手中的兵器,朝凤血冲去! “住手!”岑霜轻喝一声,从马车上下来,阻了守卫们的找死行为,冷冷看了凤血一眼,似在说,你还真厉害,在哪都能引起轰动。 凤血不以为意,看向岑霜,似在答,那是,谁叫本门主长得帅呢! 岑霜对凤血的自恋表示无语,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看向一众守卫。 “原来是丞相大人,听说您在边境战败被俘,损兵五十万,圣上招你回京,您又抗旨不回,如今怎么回来了?是听说岑小姐被抓了吗?”守卫看似恭敬,语气中却满是嘲笑,三两名话把岑霜的过错全说了出来。 什么?! 吟儿被抓了? 岑霜猛地向前,抓住守卫的衣领急道:“你所言属实?吟儿果真被抓?” “当然是真的,这事整个凤渊城的人都知道,你不信可以去问问别人!”守卫被岑霜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如实说了! 岑霜放开他,有一丝恍神! 凤血见岑霜如此,眸中疼惜道:“昏君不敢动你妹妹,你不用担心!” 岑霜看向凤血,见凤血眼神坚定,心中稍稍安心。 一阵脚步声传来,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布吉带着几个小太监朝这边匆匆而来,在岑霜面前停下,眼神厌恶又带着怯怕地看了岑霜身边火红妖媚的凤血一眼,收回视线看向岑霜略带苍白的脸道:“岑大人,你终于回来了,边境大败,圣上发了很大的怒,急着见你,快随咱家进宫吧!” 凤血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渊都城的天永远这般蓝,真是个好地方! “吟儿呢?”岑霜恢复淡漠,看着布吉平静地问。 “岑小姐在贵妃娘娘宫里呢,岑大人不必担心!”布吉回道。 在华妃处! 岑霜脸色更加暗沉,对布吉道:“本相这便随公公进宫,公公请!” “岑大人请!”布吉亦虚礼一拜! 两人欲要走,“霜!”凤血叫住他:“你真的要去?” 岑霜点头,眼神坚定:“必须去!” “我陪你去!”凤血不放心他,现在风华四人都受伤未愈,岑霜身体亦是虚弱,此次战败而回,昏君定会大兴问罪之师,若有事,没有人能保护他! 岑霜摇头,拒绝:“凤门主劳累多日,请回去休息吧,岑某的事,岑某自会解决!” “可是”凤血还要再道。 “岑大人!”布吉突然大声喊道,阻了凤血的后话:“咱家奉劝你一句,你还是与某些反乱之人保持距离的好,否则” “否则什么?”凤血锐利扫向布吉:“本门主说话之时,何时轮到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答话了?死一边去!” “你”布吉被气得张口要骂凤血,却见到凤血眸中的森寒,渗得他背脊一凉,住了嘴! 凤血狠狠瞪了布吉一眼,再转向岑霜,眸中恢复温柔道:“你既然要去,本门主不再拦你,但你要答应本门主,保护好自己,如若那昏君敢伤你一根毫毛,本门主即刻踏平皇宫!” 说罢,温柔地看了他一眼,转向嘴角抽动的布吉道:“如果他有任何事情,本门主一定再阉你一次!”冷哼一声,带着司徒秀四人上马而去! 布吉听到那句踏平皇宫,已经全身颤抖,后又听到凤血说要再阉他一次,他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这小子,好生狂妄! 但他相信凤血做得到,凤蓝帝寿辰他都敢私闯皇宫送棺材便是最好的证明! 岑霜看着凤血离去的方向失神,半响,对愣在那里的布吉道:“公公请!” 布吉再不敢对岑霜不敬,小心翼翼一拜:“岑大人请!” 风华四人亦跟上! 他们走后,众官兵吓出一身冷汗来,原来那红衣少年是凤临门门主,幸好刚刚岑霜阻止了他们,否则他们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心下对岑霜存了份感激,日后岑霜若有需要,他们必报了这份恩德!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到了崇华殿,布吉停下弯身对岑霜道:“岑大人,你在此等候片刻,容咱家进去禀报一声!” 岑霜微微点头,示意他去。 布吉回了一礼,轻步进了殿。 风华四人嘲笑,这会礼数这般周全了,若不是凤门主那话,怕你早就不怕主人当回事了! 没过片刻,殿门口便传来通报声,岑霜让风华四人在外面等,他独自一人进了殿。 殿内,凤蓝帝怒气而坐,华妃高贵端庄地坐在他身边,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太子凤麟轩站在殿中,身边站着岑吟,正眼泪汪汪地站看着他。 吟儿! 岑霜看着岑吟,眼神里尽是关切,岑吟朝他摇头,示意她没事,岑霜松了口气,恢复平静走向殿中,掀袍跪地道:“臣岑霜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凤蓝帝自岑霜进殿那刻起,眼神便没从他身上移走,大内待卫回来报,岑霜受了伤,中了毒,此刻还好没事了,如果出了什么事,他百年之后,见到凝儿,如何向她交代! 华妃见凤蓝帝的眼神里又浮现了疼惜,想必又想到了那个贱人,心中气愤不已,毒怨地看着岑霜,心中暗想,这次本宫一定要你们兄妹死! 一念至此,华妃抢先开口道:“好个岑霜,上阳城大胜,圣上已下旨命你回京,你何已途中折回,出兵降国,引至五十万大军覆灭?你有何居心?” “臣知罪!”岑霜并不反驳,低头认罪。 此事因月落而起,月落是上月国令主,如果他说出是为了救月落而出兵,不止皇上大怒,猜忌他的用心,华妃和一众对他有成见之人都会揪住此事不放,谣言可畏,他死不足惜,但岑家满门忠烈,父亲以命换来的盛誉,他不能让岑家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你知罪?你的意思是,你确实要颠覆凤渊?助凤临门那贼人登上皇位?”华妃语气逼人,满眸寒光问。 开学了吧,看文的少了,写得也无力,没动力啊啊啊啊! 亲们,有月票的给花花留着啊,月底会上架哦~耐你们,么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56 三日后问斩! 章节名:056三日后问斩! “你知罪?你的意思是,你确实要颠覆凤渊?助凤临门那贼人登上皇位?”华妃语气逼人,满眸寒光问。 “臣无此意!”岑霜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铁! “那你知何罪?皇上寿诞之日,上月国太子意与凤渊联姻,你却当众拒婚,惹怒上月国太子,并与凤临门反贼打伤月太子,引至月太子怒恨而回,领兵攻打我凤渊,至百姓于水火之中,你却大义鼎言,自荐出兵迎战,胜而不回,反出兵已降的上月国,引至五十万大军覆灭,圣上大怒,降旨让你即刻回京,你却与凤临门反贼情意绵延,再次抗旨不回,这种种事迹皆表现出你岑霜藏有祸心,想助凤临门反朝廷,颠覆凤渊王朝!”华妃言之凿凿,字字如诛,响彻金殿! 凤蓝帝听华妃所言,刚刚被疼惜取代的怒意又燃了起来,这种种事迹确实表明岑霜之心已不忠于凤渊,他怎么能?他是凝儿的儿子呀! 凤蓝帝当即大喝道:“大胆岑霜,朕念你父亲对朕有救命之恩,留下你兄妹二人孤苦,对你恩宠无双,你不但不感恩,还恩将仇报,你良心何在?” “皇上息怒,我哥一定不会恩将仇报的,他一定有什么苦衷!”岑吟见凤蓝帝大怒,吓得赶紧走到殿中跪下帮岑霜开脱,既而转向岑霜道:“哥,你快告诉皇上,你是有苦衷的,皇上圣明,定会从轻发落!” 凤蓝帝听到岑吟那句皇上圣明,心头喜悦,她觉得他是圣明的,那他是否原意进宫做他的宠妃?看着岑吟貌美的脸,凤蓝帝脸上稍微温和了些,对岑霜道:“岑霜,你是否真有苦衷?如果有,说出来朕酌情处罚!” “谢皇上!”岑吟欢喜磕头,然后对岑霜道:“哥,你快说,皇上开恩了!” 岑霜面无表情,看向岑吟,他心头叹了口气,吟儿,哥不能说,哥若说了,岑家就会背上反贼的恶名,哥不能将爹用性命换来的荣誉付诸东流! 他收了视线,看向凤蓝帝,抱拳道:“臣并无苦衷!” 岑吟惊愣住,一脸死灰地跪坐在地! 太子凤麟轩亦脸色大变,岑霜这是在找死吗? 凤蓝帝瞪大眼睛,他竟然有台阶下都不愿下?他到底什么意思? “那你为何出兵已降的上月国?”华妃心头笑开了花,岑霜这下看你还不死?努力压下笑意庄严问道。 “臣一时意气!”岑霜再次面无表情道。 “岑霜,你身为凤渊丞相,不为凤渊谋福址,不替凤渊百姓着想,反将无数生命玩弄鼓掌,你当真以为皇上宠你,便可以肆无忌惮了?”华妃指着岑霜大喝道。 岑霜不语。 华妃忍住内心的雀跃,再道:“你明知皇上痛恨凤临门,你却与凤临门关系绯浅,你把皇上当什么?你又置凤渊于何地?如此胆大妄为,你就不怕满门抄斩吗?” 凤蓝帝听到凤临门三字,更是怒火中烧,被他派去保护岑霜的大内待卫回来禀报,亲眼看到岑霜与凤血关系密切,难道他真的在帮凤临门反朝廷!那岑霜便留不得! 满门抄斩? 岑霜抬眸锐利看向华妃,森寒道:“岑霜自是不怕,但如果娘娘执意要将岑家满门抄斩的话,请随意!不过华妃娘娘不要忘了,凤渊国法,满门抄斩之意是有所关联的所有亲人好友,这与岑家关联的包括了华妃娘娘凤羚公主凤宇皇子”他转向高座上怒极的凤蓝帝,接着道:“还有皇上!” “大胆,反了!”凤蓝帝怒发冲冠,从龙位上跳起来,指着岑霜道:“岑霜!朕如此厚爱于你,你却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朕绝情了!”他冲门外叫道:“来人,将岑霜关进大牢,三日后问斩!” 圣旨一下,立即有待卫冲进来,走到岑霜身后,却因为岑霜以前太过得宠,不敢碰他。 岑吟彻底摊倒在地,哥为什么不说出原因,他知道哥一定是有苦衷的! 华妃差点笑出声来,岑霜,在边境杀不死你,这下看谁能救你? “父皇!”凤麟轩终是忍不住向前跪地求情道:“岑大人一时糊涂,父皇念在他父亲曾对您有救命之恩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凤蓝帝发了一通火,心里稍微舒服了些,听到凤麟轩这样说,低头犹豫,岑霜的父亲确实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如果杀了他容易留下话柄,且看在凝儿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那” “太子殿下所言差矣!”就在凤蓝帝准备开口饶过岑霜时,华妃豁然起身,一副国母威严之气道:“皇上就是念在岑家有恩于皇家,所以对岑家兄妹一再容忍,否则岑霜恶行累累,早将岑吟处死了,何以会等到岑霜回京亲口问他原因,皇上对他恩泽如此,他却视皇威于无物,出言不逊,大逆不道,反逆之心显而易见,若如此反逆,皇上还轻饶他,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凤渊王朝,如何说皇上?这让皇上如何在百官及百姓面前立威!” 凤蓝帝听华妃之言觉得内心澎湃,怒气横生,他眉头紧皱,朝待卫扬手道:“华妃所言有理,将岑霜拉下去,谁也不准求情!” “是!”待卫齐声应道,快速向前押住岑霜,带出殿去! “哥!”岑吟突然惊醒,悲痛欲绝地大喊了一声。 岑霜背影一僵,停下步子,并不回头,张了张嘴想安慰岑吟别怕,却发现那么无力,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走了! 出殿门时,风华四人欲拔剑救他,岑霜朝四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能动手,只是对四人道:“保护好小姐!” 四人重重点头,心有不甘地放下剑,眼看着岑霜被待卫带走了! 华妃看着岑霜离去的背影,阴笑着,寿诞之日,羚儿被拒绝受辱一仇终于报了,岑霜,很快,你妹妹也会和你作伴的,你等着吧!阴毒的视线扫向岑吟,似无数毒箭要将她万箭穿心! 感到有股毒怨的目光死死地看着自己,岑吟转头看去,正对上华妃的利眼,她心头咯噔一下,这才发现了华妃的不对劲 啊啊,这两章霜霜有点小劫难,他人生的转折点来了,亲们别怕哈,伦家不会让他受太多苦的,挺住,霜霜! 伦家脸皮厚厚,还没上架就向亲们求月票了,月底就会上架,亲们把月票留点给伦家啊,给个支持啊,让伦家有动力写出精彩的文文回报亲们的厚爱,废话有点多了,群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57 装逼的华妃(二更) 章节名:057装逼的华妃(二更) 感到有股毒怨的目光死死地看着自己,岑吟转头看去,正对上华妃的利眼,她心头咯噔一下,这才发现了华妃的不对劲 按理说,华妃是自己的亲姨娘,哥出事,就算她划清界线不帮哥说话,也不至于像刚刚那般步步紧逼,置哥于死地! 她想起以前每每她进宫,哥都会说让她小心华妃,她以为哥是怕自己惹得华妃不高兴,然后皇上就不恩宠岑家了,如今想来,哥原来早就知道了华妃的真面目,是她一直傻瓜一样被华妃的花言巧语骗了! 原来三年前,爹爹去世,一向与娘不和的华妃第一时间去看望娘,是别有目的,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华妃走后,娘亲就落水了,原来娘的死是华妃下的手! 她背脊一阵寒气袭来,紧咬唇瓣,慢慢抬手颤抖地指向华妃,痛恨道:“你为何要害我哥?你为何要害娘亲?” 华妃脸上一沉,难道岑吟知道了什么?皇上一直把岑吟当成心肝宝贝,她说的话,皇上必然会信,若岑吟说出点什么来,那她就完了!特别是那个贱人的事,若被皇上知道,她怎么死都不知道! 她赶紧装可怜,边哭边道:“皇上,可怜姐姐只留了霜儿这么一个儿子,臣妾本以为霜儿是凤渊的栋梁,位立百官之首,有皇上的恩宠在,臣妾便不必教导。如今犯下滔天大罪,臣妾后悔不已,只恨自己有公主,皇子又年幼,还要替皇后掌理后宫,未尽到姨娘的责任,让霜儿步上错路!臣妾有罪啊!请皇上惩罚臣妾吧!”说罢,掀起裙摆就往地上一跪,哭得那个叫伤心! 岑吟被这景象惊愣住,她这是 凤麟轩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华妃又在演戏了,刚刚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华妃这是要岑霜死,如今这般作态,真恶心! 凤蓝帝负手而立,紧皱眉头,并没说话。 大内待回来禀报时,还说岑霜在回京途中遭人刺杀,是谁会刺杀他?刚刚岑吟说她害了凝儿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三年前凝儿的死另有原因? 华妃见凤蓝帝不答话,哭得更大声了,再道:“臣妾之所以如此大义灭亲,是不想皇上因为臣妾为难,让世人说皇上徇私袒护,如果以此让皇上觉得臣妾别有目的,臣妾愿以死证明臣妾的清白!”话落,提裙起身,朝金殿上的柱子撞去! “爱妃!”凤蓝帝惊了一跳,一把拽住冲出去的华妃,拉进怀中柔声哄道:“你与朕夫妻这么多年,朕怎么会不信你?朕知道你是为了朕和凤渊的江山着想,你别多心,朕不会怪你的!”至于凝儿的死,他会派人去查的,如果真有问题,他会让害她的人百倍偿还! “谢皇上!”华妃委屈不已小鸟依人般投进凤蓝帝的怀中,心中得意极了,岑吟,你跟本宫斗,你还不够火候! 半响,她从凤蓝帝怀中起来,看向愣住的岑吟问:“那吟儿如何处置?” 凤蓝帝目光扫向岑吟,见她呆愣的模样,心痛不已,她想必是吓坏了,真想抱抱她,安慰她一下,可是华妃 见凤蓝帝不语,华妃再道:“霜儿虽然犯了大罪,但臣妾相信吟儿是不知情的,不如皇上免其死罪,从轻发落?” 凤蓝帝蹙眉,他从来没说过要杀岑吟,这免死罪从何说起? 他拍了拍华妃的肩膀道:“爱妃公私分明,真是朕的贤内助,依爱妃的意思,该如何处置岑吟?” 要的便是你这句话,华妃心底偷笑,道:“那就” “父皇!”见华妃又要害岑吟,凤麟轩抢先华妃一步求道:“岑大人虽有过,但也为凤渊百姓做了不少益事,得百姓称赞,且他父亲又是父皇的救命恩人,母亲是华妃娘娘的亲姐姐,岑小姐深居闺房,不知世事,实在无辜,望父皇从轻发落!” 华妃眸中闪现狠毒,凤麟轩,你以为本宫不敢动你,你竟然敢破坏本宫的好事? 凤蓝帝当既点头,道:“太子所言有理,那么,岑吟听旨!” 岑吟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咬牙看了华妃一眼,重新跪好,轻道:“臣女听旨!” 亲们,二更了,求收藏,求评论,求打赏,求各种,花花钻钻全抛过来吧,砸得鼻青脸肿不怪亲们!这会是上架前的最后一次二更,感谢亲们一路来的支持,但是上架后的二更会多多的!亲们拭目以待哈!再一次求票票,月底了,亲们有票票的,给偶留点哈,爱你们! 推荐一下好友泡芙笑笑的超好看宅斗文《重生之将门庶女》喜欢的亲可以去看看,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058 竟敢杀霜儿,老子灭了你! 章节名:058竟敢杀霜儿,老子灭了你! 岑吟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咬牙看了华妃一眼,重新跪好,轻道:“臣女听旨!” 凤蓝帝斜眼看了华妃一眼,心中愁肠百转,终于下了决定,轻咳了一声,威严道:“岑霜公然抗旨藐视皇威,且存有异心与反贼串通动摇凤渊根基,犯下滔天大罪,岑吟身为岑霜的亲妹妹,本该一并连坐,但朕念其身为女儿家,查实并不知情,故而从轻发落,那个朕寝宫中正空缺一名宫人,就罚岑吟入宫服伺朕,替兄补过!” “什么?”华妃先前听着凤蓝帝说岑霜的罪状时正开心,突然听到凤蓝帝说让岑吟入宫伺候他,猛地抬头看向凤蓝帝,眸光如刺。 入寝宫伺候!?怎么不直接说让她上龙床侍寝?这司马昭之心都路人皆知了,他难道当她死了吗? “臣妾不同意!”华妃大吼,完全没了平日的端庄高贵。 凤蓝帝黑下脸来,转向华妃不悦道:“华妃何意如此?是对朕的处罚不满意?” 华妃这才发现自己太过激动,赶紧扑通跪地解释道:“臣妾该死,冒犯龙颜,但臣妾并无不满,而是觉得岑吟一直娇生惯养怕伺候不好皇上,到时候惹得皇上不悦!” 殿中的岑吟亦开口道:“臣女无能,怕冒犯皇上,皇上还是让臣女去做些粗活吧!”平时凤蓝帝看她的眼神她亦知道凤蓝帝对她有非分之想,若是入了他的宫,自己还不成了他掌中之物? 凤麟轩也劝道:“父皇,华妃娘娘所言有理,父皇还是另行处罚吧!”父皇想要岑吟的心整个凤渊谁人不知,但他知道岑霜不愿岑吟入宫,他日后需要岑霜帮助,他不会让岑吟入宫的! 凤蓝帝见三人皆反对,且岑吟不愿伺候他,心里有些凉嗖嗖的,一时间也没了心情,便随便一挥手道:“那便禁足丞相府,没有朕的旨令不得出门!” “臣女谢主隆恩!”岑吟赶紧谢恩! 禁足丞相府?这算什么处罚? 华妃心头仍旧不甘心,但比起入宫来说,岂止好了百倍? 禁足丞相府是吗?她亦有办法让她们兄妹团聚! 眸中阴狠地转动,视线落在凤麟轩身上时,脑中闪过一个计谋,心中暗笑,反正凤麟轩的太子之位也坐不稳,她不如来个一箭双雕!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吟回到丞相府后,不用凤蓝帝说禁足,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里,再没出来! 当天,岑霜三日后问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凤渊城,彼时,凤血正在他的白虎皮高座上嗑瓜子,得知消息时,手上一抖,瓜子撒了一地,他从高座上跳起来,破口大骂:“昏君,你脑袋是不是被门踢了?竟敢杀霜儿,老子灭了你凤渊国!” 他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朝司徒四人命道:“传本门主命令,命六大门派,哦不!五大门派招兵买马,加强训练,等候本门主的指示!” “是!”四人抱剑而去! 凤血满眸寒光望向门外,先前在上月国边境一战,他对五大门派的表现极为满意,救岑霜出了上月国,他便撤回了兵力,如今他的十五万人马已回了凤渊,再扩充扩充,拿下凤渊不在话下! 昏君,本门主是时候好好和你算算账了! 岑霜要被斩杀的消息在凤渊传透后,凤渊的百姓无不为之痛心,如此好的丞相,为什么要杀? 打战打输了就要杀,以后谁还敢去打战?朝廷官员贪污腐败,只懂得欺诈百姓,好不容易有个为百姓做事说话的好官却要杀了,他们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百姓们纷纷聚集在一起,商量着要在三日后去刑场为岑霜请命! 上月国。 月华帝正与月落在殿中商量战事,突有一待卫匆匆来报:“皇上,有凤渊探子的飞鸽传书!” 月华帝放下手中的地图,威严道:“传上来!” 有一宫人向前接过,递给月华帝。 月华帝打开一看,脸色大变,豁地一声从龙位上起身,将众人吓了一跳。 “皇上,何事大怒?”月落轻轻抱拳问道。 月华帝将飞鸽传书递给月落,眸中冒着熊熊怒火! 月落一看,亦是惊愣,急道:“霜儿三日后斩杀?” 月华帝怒哼一声道:“都是浅儿干的好事,害得霜儿受苦!”顿了顿,他更怒道:“凤蓝帝是昏头了吗?霜儿为凤渊尽心尽力,他不赏反杀,岂有此理!” “皇上,目前还是先救霜儿吧!”月落心中思索着计策,从上月国到凤渊三日时间实在是太紧了! 月华帝点头:“你替朕去凤渊,将霜儿接回上月国来,十八年了,凝儿为凤渊做得够多的了,不该再让霜儿为凤渊呕心沥血,还惹来杀身之祸!三日时间赶到凤渊,你可有把握?” 月落点头:“臣有把握,一定平安将他带回来!” “那便好!你尽量放手去做,朕在上月国准备人马,如若凤蓝帝不肯放过霜儿,上月国举兵塌平凤渊!” “是!”月落抱拳一拜,快速离去! 月华帝负手走向殿门口,看着外面已暗下天空道:“凝儿,你还在恨朕吗?这么多年了,若不是月落告诉朕实情,朕还蒙在鼓里,让你们母子受了这么多苦,朕这就将霜儿接回来,你安心吧!” 出云国。 云初正在书房弹琴,有一下人匆匆而来,抱拳禀道:“禀太子殿下,凤渊有飞鸽传书到!” 云初收了手,傲然起身接过纸条,打开一看,脸色微变,岑霜三日后问斩?那凤血必定大怒,若此时帮凤血救下岑霜,凤血必定记他这份人情,为日后与凤血并肩打下天下铺了一条路,嗯,就这样办! 暗做了决定,云初朝下人命道:“即刻准备快马,本太子要外出!” “是!”下人转身而去。 丞相府。 风华绝代魅惑无双四人正在书房商量着救岑霜的事。 绝代拍案道:“大哥,你怕什么?凭主人私下训练的无回暗卫,我们此时闯进天牢救出主人轻而易举!” 无双亦道:“二哥说得没错,我们不能让主人在天牢受苦,若牢中有人对他下手该怎么办?” “大哥你说话呀!”绝代见风华一直没说话,急了。 风华靠着书桌,一手托着下巴,似做了个坚难的决定:“你们所言有理,我们一定要把主人救出来,但是现在不行,此时皇宫必定戒备森严,我们等行刑那天再动手!” “好,我去召集无回暗卫做准备,等那日杀他个片甲不留!”绝代眸中闪现森森杀气怒道。 风华点头,转身看向书桌前空着的椅子,三日后,要救岑霜的岂止他们?那天绝对会热闹非凡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59 万更求求求首订!(一更) 章节名:v059万更求求求首订!(一更) 风华点头,转身看向书桌前空着的椅子,三日后,要救岑霜的岂止他们?那天绝对会热闹非凡 突然,丝竹般清脆悦耳的琴声传来,风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是凝绝琴的琴声,小姐在弹主人的琴? 听这琴声中带着无限的哀伤无助,想必此时小姐非常伤痛 房间里,岑吟指尖快速在琴弦上来回拨动,脑中闪现出以前与岑霜的种种欢乐,如今若大的丞相府却剩她一人,她好孤独好害怕! 爹娘去了,现在哥也要离她而去,留下她形单影支,她如何活下去? “呜呜!”她突然停下来,爬在琴上痛哭起来,她想哥哥,她要哥哥回来! 琴台旁边,凤凰来仪静静地躺在那里,泛着华贵的光芒,岑吟一把抓过凤凰来仪抱在怀中,一个月前岑府还是满门荣誉,皇上赐珍宝凤凰来仪,是何等风光?为什么才这点时间,哥就要被斩杀,这到底是为什么? 哥去边境前说过,会平安回来将凤凰来仪还回宫去,是不是只要凤凰来仪在,哥就会回来? “小姐!”风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岑吟爬起来擦了擦眼泪道:“进来!”她此刻正想找人说话,风华来得正好! 风华推门进来,见岑吟抱着凤凰来仪一脸泪痕,他走过去关切道:“小姐,别太伤心了,属下一定会想办法救主人的!” 岑吟闻言看向风华,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爱,她想起月落来,月落武功极高,且是哥的师傅,一定有办法救哥的,她喜道:“你去找月落师傅,师傅一定可以救哥的!” 风华低头不语,岑吟并不知道就是师傅害得主人这样的,他怎么会来救主人? “你为什么不说话?”岑吟见风华低头不语,急问道。 “师傅不会来的!”风华欲言又止,眸中愤怒难平。 “为何不会来?”岑吟更加着急了,眼泪又在眼眶打转。 “因为因为师傅出远门了,我们找不到他!”风华实在不忍心告诉岑吟实情,只得骗她:“师傅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经常出外游历,现在根本找不到人” 岑吟像泄了气的皮球,软滩下去,又滚下泪珠,绝望道:“那哥真的要死了?我不要哥死,呜呜,我不哥离开我!” 风华见状急了,忙劝道:“主人不会死的,就算师傅不来,凤门主也会来救主人的!”他想到凤血在主人进宫前说过,若主人出事,他一定不会放过布吉,现在皇上要杀主人,他必定会救的! 对呀,她怎么把凤血忘记了? 她抬起头,破涕为笑:“对,对,凤门主会来救哥的,会来的!” 见岑吟笑了,风华松了口气。 “我们马上去找凤门主吧,去求她救哥!”岑吟赶紧起身道。 风华看了看天色,现在天已经黑了,且离凤临门太远,到了都夜深了,还不一定见得到凤血,他劝道:“天都黑了,小姐,我们明日再去吧!” “不,我一定要得到凤门主亲口答应,否则我今晚睡不着!”岑吟将凤凰来仪藏到柜子里,上了锁,再对风华道:“我们快走吧!”说罢率先出了门。 风华见岑吟去意已决,不再劝,跟上她出了门。 通往凤临门的路尽是山路,且夜黑风高,岑吟坐在马车里被颠簸得心乱如麻,自出门开始,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让她觉得总有什么事情发生,她担扰,这么晚去求凤血,凤血会不会见她? 转念想到皇上寿诞之日,凤血说过的话,她又放下心来,他会同意的! 走了约一个时辰,他们才到了紫金山脚下,远远看去,凤临门仍旧灯火通明,威严地座落在紫金山下,宛如一座华丽的宫殿,气派不凡! 风华快速驾车过去,立即有门人过来拦住他们,大喝道:“何人深夜来此?” 风华停下马车,绝代魅惑无双从马上下来,岑吟撩开帘子从马车里出来,朝门人礼貌道:“小女子岑吟,求见你们凤门主!” “我们门主休息了,不见客!”门人毫不犹豫地回绝,门主在睡觉,谁找死敢去打扰?得多长颗脑袋! 风华见门人粗野,赶紧向前一步将岑吟护在身后,抱拳道:“麻烦代为通传一声,就说当今丞相的妹妹来访,望凤门主务必一见!” 听到是岑霜的妹妹,门人犹豫了,他们知道门主很在意岑霜,如今岑霜被关进了天牢,他妹妹此时来此必有所求,还是去通报一声为妙! 转念又想到凤血的习惯,他休息的时候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而且来的是岑霜的妹妹,又不是岑霜,门主见不见还是个未知数! 门人一时犹豫不决。 “麻烦你帮我通传一声,我真的有急事见凤门主!”岑吟见门人犹豫,赶紧朝风华使了个眼色,让风华拿银子给他! “小小意思,我家小姐请各位喝酒!”风华领会岑吟的意思,取了一袋银子递给门人。 “这”门人不敢接,银子是好东西,但门主的命令他也不敢违抗,否则有了银子也没命花! “何人喧哗?”司徒秀正巧经过门口,听到门外的喧哗声,出门来问道。 “大师姐,她要见门主!”见司徒秀来了,门人如获救星,赶紧指着岑吟回道。 司徒秀朝他指着的人看去,见是岑吟,走过去问道:“这么晚了,岑小姐有何事要见门主!” 岑吟如实道来:“我哥被抓了,三日后斩首,小女了想求凤门主救救我哥!” 司徒秀沉了会道:“门主已经休息了,我可以为你通传一声,但门主见不见你就不敢保证了!” “多谢司徒姑娘!”岑吟朝司徒秀感激一礼,想起第一次来凤临门,她实在失礼了,好在司徒秀不记恨她! 司徒秀微微点头,然后看了正往怀中收银子的风华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身进去。 凤血确实已经睡了,早睡晚起是他的宗旨,且睡觉的时候不喜被打扰,但是事关岑霜,司徒秀觉得还是得让凤血知道。 走到凤血房门口,她轻敲了下门,朝房里唤道:“门主,岑吟小姐求见!” 里面有翻身的声音,然后凤血迷糊的声音传来:“什么岑小姐?吟小姐?本门主只认识霜儿一个,其他人一概不见!” 司徒秀脸色一沉,轻道:“岑小姐是为了岑大人的事来求门主的,门主若不见,弟子去打发了便是!” “嗯!”凤血闷闷答了一声,再翻身睡了过去。 司徒秀转身而去。 ‘砰!’刚走了几步,房里响起了什么东西掉落的巨声,司徒秀吓了一跳,赶紧回身问道:“门主,你没事吧!” “你从床上掉下来试试?”凤血痛得撕牙裂嘴,语气中满是委屈,他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被跌痛的屁股,朝床上一踢,脚痛! “啊!”床板声和痛叫声同时响起! 顿时地动山摇! “门主?”司徒秀赶紧快步往回走,紧张唤了一声。 房里,凤血抱住脚痛得打转,d!痛死他了,这床板怎么这么硬,早知道穿了鞋子再踢了!明天一定要大卸八块抬出去丢了! 一瘸一拐走到床上坐下,边揉着脚边奇怪,司徒秀怎么会在这里?于是他疑惑问:“你在此做什么?”偷看他睡觉? 司徒秀满头黑线,难道门主刚刚让她打发岑吟的是梦话? 她赶紧又道:“门外岑吟小姐求见!门主刚刚说不见,弟子正要前去打发了她!” 岑吟?这个时候来?想必是为了霜儿的事吧! 凤血起身道:“谁说不见?带到客厅!” “”司徒秀扶额,刚刚真的是在说梦话! “是!”应了声,她快步离去,生怕这次凤血是在梦游! 岑吟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司徒秀出来,赶紧迎上去问道:“如何?凤门主可愿意见小女子?” 司徒秀点头:“岑小姐请跟我进去吧!” “多谢司徒姑娘!”岑吟欢喜道,然后跟着司徒秀进了凤临门。 司徒秀将岑吟带到客厅,然后和风华几人守在门口。 一进去,吟吟便见到凤血懒散地斜坐在高座上,一手撑头,一手随意搭在膝盖上手指轻点,满头青丝未挽洋散在胸前,桃花眼半眯着,说不出的妩媚迷人。 一张嫡仙般的脸上也尽是倦意,显然瞌睡还没醒,他身穿着柔软的浅色轻衫,未挽腰带,全身散发着慵懒的华贵气息,像条侧卧着的睡龙,让岑吟不由得心跳加速。 她轻轻走向厅中,羞涩一礼道:“小女子见过凤门主!” 凤血这才睁开双眼,仍旧撑着头侧过脸看向厅中的绝美女子,轻启薄唇:“岑小姐不必多礼,坐吧!” “谢凤门主!”岑吟依言坐下,整个人小心拘谨,完全没有第一次来凤临门时的泼辣劲。 凤血不由得多看了岑吟几眼,这个样子,倒有几分像岑霜了,他轻笑问:“岑小姐星夜至此见本门主,有何事?” 岑吟抬头,眸中已是泪光闪硕,伤心道:“我哥被关进天牢了,三天后问斩,我不想哥死,想求凤门救救他!” 见美人落泪,凤血心有不忍,且他还是岑霜的妹妹,岑霜冒死回来就是为了护她,他起身走下高座,走至岑吟身边坐下,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桌上,靠近岑吟道:“岑小姐不必担心,凭本门主与你哥的情份,本门主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他的!” “真的?”岑吟激动地抓住了凤血的手,欣喜不已:“我就知道凤门主会答应我的,太好了!” 凤血看向岑吟抓住自己的手,眉头微皱。 岑吟亦看向自己抓住凤血的手,脸上一红,赶紧放开,低头道:“对不起,刚刚我太开心了!” 凤血起身,明显有些不悦,穿越过来后,除了他的贴身伺女由芳,还从来没有女人碰过他,遇上岑霜后,他亦不允许女人再碰他,没想到刚刚却被岑吟占了便宜,真是可恶! 但看在她是岑霜妹妹的份上,他饶了她这一次,他负手往外走道:“岑小姐若无事,便请回吧!本门主困了!”说罢甩袖而去! 岑吟起身朝凤血离去的背影一礼:“小女子告辞!” 见凤血并未回她,径直走了,岑吟心头很失落,凤血心里到底有没有她呢?为何她碰了他的手他会生气?不过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救了哥,找个机会,再向他表明心意吧! 暗自做了决定,岑吟带着风华四人离开了凤临门。 再回到丞相府,已到了深夜时分,岑吟从没这般劳累过,显得有些疲惫,命风华四人下去休息后,便回房了。 推开门,下人帮她点上灯,岑吟抬起疲惫的双眼一看,顿时僵在了那里! 屋子里乱七八糟,衣服手饰,书画皆被翻得到处都是,岑吟第一个反应便是,有小偷! 她猛地一个激灵,赶紧跑到柜子前,发现锁已被撬了,凤凰来仪不亦而飞! 她吓得摊倒在地,丫头跑过去惊叫:“小姐,你没事吧!来人啊,有小偷啊!” 风华四人正准备睡觉,听到惊喊声,拿了剑便朝岑吟房间跑,当看到岑吟的房间乱七八糟时,也是大惊,赶紧问道:“小姐可有丢东西!” 岑吟脸色苍白,声音轻弱如蚊道:“凤凰来仪被偷了!” 可风华四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风华四人愣在当场,什么?!凤凰来仪被盗?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丞相府何其森严,怎么会有人偷走凤凰来仪?上次凝绝琴被盗时,主人已秘密处决了家贼,难道丞相府还有华妃的人?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一声鸡啼,破晓了黎明,岑吟打了个冷战,好冷!她不由得抱紧手臂,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黎明的晨曦洒进房间来,但她仍觉得无比寒冷! 丞相府众人一夜未睡,岑吟在地上坐了一夜,风华四人在外面守了一夜,整个丞相府一片死气沉沉! 岑吟的双腿早已麻木得没有知觉了,她慢慢撑着地板起身,双脚一阵酸麻,她重心不稳又跌倒在地,风华四人听到里面传来声音,赶紧推门进去。 “小姐,你没事吧?”风华向前扶起岑吟,担扰问。 岑霜摇摇头,慢慢走到桌前坐下,一脸疲惫不堪,明日哥就要被问斩了,凤凰来仪又被偷了,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小姐,你别担心,属下等会把凤凰来仪找回来的!”风华想了一夜,除了华妃没有人敢来丞相府偷东西,而且不要金银独独撬开柜子偷了凤凰来仪,他决定等下就去华妃宫中把凤凰来仪拿回来! 岑吟摇摇头:“找不回来的,有人要岑府亡,就算找回来,一样会丢,哥走之前便说过,凤凰来仪福祸相依,要我小心保管,我真没用,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没脸见哥哥了!” “小姐”风华还想再劝,却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圣旨到!”一声尖锐的长声传来,令众人瞬间惊愣! “圣旨?怎么办?皇上定是知道凤凰来仪被盗了,前来问罪!”岑吟惊愕大叫道。 风华四人亦布上担扰,但此时顾不得了,先接旨再说。“小姐,先别慌,出去接旨,看皇上说什么!” 岑吟没办法只好点头,木纳地起身,领着众人前去前院接旨。 到了前院时,太监已经领着人进来了,岑吟见前来宣旨的不是布吉,是一个眼生的公公,以前丞相府的圣旨都是布吉来宣的,岑吟不由得苦笑,难道哥落难了,连宣旨的人也换了? 岑吟挺直背脊,即使哥不在,她也不能让人瞧低了丞相府! 宣旨太监带了许多人来,除了小太监还有一众大内待卫,不像是来宣旨的,倒像是来抓人的,挑眉看了岑吟一眼道:“岑小姐,跪听接旨吧!” “岑吟接旨!”岑吟扫了来人一眼,领着众人跪地。 太监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丞相岑霜身为百官之首,心存叛逆,有负皇恩,特收回昔日所赐珍宝凤凰来仪,即刻交回皇宫,钦此!” 岑吟脑中一片空白,愣在那里呆若木鸡,交回凤凰来仪?她去哪里找凤凰来仪? “岑小姐,接旨谢恩呐!”太监见岑吟没反应,大声喝道。 岑吟仍旧呆在那里。 “小姐!”风华拉了拉岑吟。 岑吟这才回过神来,颤抖着双手接过圣旨:“臣c臣女接旨!” “圣上等着呢,岑小姐快把凤凰来仪交给咱家,咱家好带回宫去复旨!”太监仰起下巴神气道。 岑吟紧紧拽着圣旨,指甲抓翻了骨节发白了亦不觉得痛,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吐出字来:“凤c凤凰来仪被c被盗了” “什么?”太监垮下脸来,大喝一声,:“凤凰来仪乃是凤渊国物,圣上隆恩赐予你兄妹,你们不但不供奉,还丢失了,这可是死罪,来人,给咱家把岑吟抓起来!” “是!”跟随太监而来的待卫们齐声应喝,然后冲上去把岑吟抓住。 “谁敢在丞相府放肆?!”风华四人拔剑向前,怒吼道:“岑家有恩皇室,连皇上也要给三分薄面,你是什么东西?敢动小姐,我要了你的狗命!” “大胆!”宣旨太监并不惧怕,声音比风华还大,趾高气扬道:“岑霜明日就要问斩,丞相府已今非昔比,皇上若真的恩宠岑家,又怎么会斩岑霜?丢了凤凰来仪是杀头的死罪,如果岑吟胆敢抗旨拒捕,可当场格杀,你们想让她血溅当场的话,就动手吧!” 风华的动作僵住! 不男不女说得没错,皇上若真的恩宠岑家便不会杀主人,这些人明显是有备而来,他们硬碰硬对小姐没有好处,但若就这样让小姐被他们抓走,他如何甘心? 太监见风华四人不敢动手,得意勾嘴朝待卫扬手,神气道:“押走!” “是!”待卫应了声,押着岑吟离去。 “小姐!”风华还欲向前。 “风华!”岑吟停下转头看向风华四人,绝望道:“算了,能和哥在一起,即使是死,我也不怕,你们保重!”说罢不哭不闹亦不挣扎,被押走了! 眼看着岑吟被带走,风华四人将剑握得咯咯响,丞相府何曾吃过这种憋,等救出主人来,他一定报今日之仇,当务之急得尽快聚集人手,明日救出岑霜再做打算! 岑吟本以为在牢中可以见到岑霜,谁知她与岑霜并不在一个地方,岑霜明日问斩,关的是死囚牢,而她待审,与无数犯人一同关在低级牢房中! 牢房又黑又臭,她被丢进牢中后,便有无数双眼睛像恶狼般盯着她,她吓得全身发抖,独自躲到角落里,不敢动弹。 时不时有犯人被带走,然后满身是血的拖回来,岑吟吓得把头埋进膝盖里,耳边却更清晰地传来犯人的痛哭声,她觉得她快疯了! “啊,我不活了!”突然一声绝望的哀叫声传来,吓得她几乎哭出声来。 “嘭!”什么东西撞到了墙壁上,然后有什么溅到了她头上,湿湿的,她缓缓伸手去摸头上的湿漉,再一看手上,血红一片,她脸色苍白地抬头看去,见对一个受了酷刑的犯人一头撞在了墙壁上,溅得墙壁上血迹斑斑,就这样瞪大眼睛看着她,倒在了她身边,她惊得捂住嘴,紧紧咬住嘴唇,就要窒息了! 整个牢房中的犯人都呆愣住! “发生什么事了?”牢头听到声响带着人大喊着过来,看到牢房里的尸体后,讥笑一声,朝狱卒道:“抬走,丢到乱葬岗!” “是!”狱卒打开门进去,一人拖了只脚将犯人倒拖着走了,划过一地的血红。 岑吟瞪大双眼,脑中一片空白,眼神呆滞无神! 人命在他们眼中竟比死一只耗子还简单,这是一个什么地方,人间地狱? 她终是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轩德宫。 凤麟轩并未纳妃,因而仍旧住在宫内,此刻,他正与亲卫在殿内商量如何才能救下岑霜,突有宫人来报:“禀太子殿下,华妃娘娘来了!” 华妃? 凤麟轩奇怪,他一向与华妃不合,她不在父后身边装贤良跑到他宫里来做什么?出于礼制,他又不得不见,朝宫人扬手道:“本太子这就来!” 宫人离去,凤麟轩对亲卫道:“先按本太子说的办,等本太子打发了华妃再与你们商量!” “是!”亲卫退出殿去。 风麟轩理了理衣服,这才往前殿而去,到了前殿,见华妃坐在高座上品茶,优雅得像只孔雀,她身边站着贴身的老婢女和几个宫女,神气非凡。 凤麟轩心头仿佛像堵了块石头,他最见不得华妃这虚伪的样子! 压下心中的不悦,凤麟轩走过去虚了一礼道:“华妃娘娘怎么有空来本太子这里,今天刮的什么风?” 听到凤麟轩话中带刺,华妃也不恼,优雅地放下茶杯,拿锦帕擦了擦嘴角,方才道:“本宫自然是给太子殿下送好东西来了!” “哦?”凤麟轩来了兴致,向前走了几步道:“华妃娘娘会有好东西送给本太子?”你不害人就不错了! 华妃浅浅一笑,扶了扶头上的凤凰金钗,不急不慢道:“那是自然有的!你是太子,我是贵妃,我们要好好相处才是,皇后陪太后在庙中吃斋念佛不理世事,将来太子若登基,本宫仍旧得帮太子管理后宫不是?” 言外之意是,凤麟轩登基了,她仍旧要被做太后的! 凤麟轩当然听得出华妃话中之意,让你当太后,本太子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拿你的人头祭祖! 脸上并没表现出来,他对华妃送他之物感兴趣,敷衍道:“娘娘所言有理,不知有何宝物要送给本太子!” 华妃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看向老宫婢,朝她使了个眼色。 宫婢会意,把凤凰来仪递到凤麟轩面前。 凤麟轩自然是认识这个盒子的,这是父皇寿诞之日,赏给岑霜兄妹的凤凰来仪,怎么会在她手上?岑吟出事了? 他猛地接过打开,果然是凤凰来仪,他抬头看向华妃,沉声问:“华妃娘娘这是何意?” 华妃很满意凤麟轩的反映应,高贵笑道:“太子殿下不必惊慌,本宫听说丞相府昨夜遭了小偷,凤凰来仪被盗了,本宫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回来,如今岑吟被关在牢中,本宫将凤凰来仪送给太子殿下,将岑吟救出来,岑吟必定会感动万分!” “然后呢?”凤麟轩并没为此感到高兴,而是想知道华妃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然后太子殿下抱得美人归啊!”华妃一脸天真无邪道:“太子殿下别告诉本宫你对岑吟没意思?” 抱得美人归?凤麟轩动摇了,他一直希望岑霜能为他所用,那他的太子之位就高枕无忧了,如果岑吟能嫁给他,岑霜自然是要帮他的,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岑吟是凤渊第一美人,说对她没意思那是假的! “你为何要帮本太子?”凤麟轩还是不信华妃会这么好! “本宫说了,你我要好好相处,本宫帮了你自然也是帮了自己,你自然知道你父皇的心思,本宫可不想后宫再进新人!本宫累了,只想将九皇子扶养长大,安享晚年!本宫如此做,只是希望将来太子殿上登基后,能给我们母子一条活路!”华妃说得真诚,倒像真有其事。 她心中却冷道,登基!只要你接了凤凰来仪,你的死期就不远了! 凤麟轩犹豫地看着手中的凤凰来仪,到底要不要接,皇位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不管了堵一把,量华妃也使不出什么妖蛾子来!他抬头看向华妃:“如此,便谢谢华妃娘娘了,你放心,将来本太子做了皇帝,一定善待你们母子!” “多谢太子!”华妃阴险一笑,朝凤麟轩招手道:“殿下过来,本宫教你如何得到美人!” 凤麟轩眸中犹豫,还是向前,想看华妃到底有何主意! 华妃凑上前,在凤麟轩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凤麟轩猛地看向她,这样行吗? 华妃恢复端庄,欲起身,宫婢立即向前扶起华妃,华妃走了几步道:“太子殿下尽管照本宫说的去做,本宫保证你日后高枕无忧!”说罢朝殿外走去:“本宫先回了,太子殿下自己想想!” 华妃走后,凤麟轩拿着凤凰来仪看了半响,牙一咬往崇华殿而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就在里面,请跟小的来!”岑吟被一阵脚步声吵醒,她恢复意识从地上爬起来朝角落里靠去,几乎想把纤弱的身子挤进墙壁里,来抓她了吗? “把门打开!”来人停在了她牢门口,牢头朝狱卒大喝一声。 “是!”立即有人过来将牢门打开,一个人进了牢房来。 岑吟将头埋进膝盖里,身子抖如筛糠! “岑小姐!”一声心疼又温柔的声音传来,岑吟身子一僵,慢慢抬头看去,凤麟轩的脸出现在眼前,满脸心疼地看着她。 “太c太子殿下?”岑吟不敢确定地唤了一声。 “是本太子,我来接你出去!”凤麟轩轻轻蹲下身子,大手贴上岑吟湿透的背,轻轻拍了拍,安慰她没事了! 岑吟如获救星般扑进凤麟轩怀中痛哭起来,终于有人来救她了,太子殿下来救她了! 凤麟轩心疼不已,将岑吟紧紧搂着,岑霜明日就要被问斩,岑吟又遭了这一罪,此刻怕是吓坏了。 哭了好一会儿,岑吟才停下来,凤麟轩轻轻将她抱起,出了牢房径直回了宫。 岑吟梳洗干净睡下了,凤麟轩在岑吟房门口站了半响,最终决定,还是等救下岑霜再按华妃说的办! 崇华殿。 凤蓝帝坐在龙塌前,看着桌案上摊开的一封画,眉头深锁,画中是一个绝美不凡的美人,正朝他嫣然而笑。 曾经他多痴迷这笑容,可一生,他只见过那么一次,也就那一次,让他着了魔似的爱上了这笑容,这么多年了,以至于人儿已去,他仍能旧不能忘怀! 画旁边放着凤麟轩下午拿来的凤凰来仪,凤蓝帝拿起凤凰来仪轻轻抚摸,像在抚摸心爱之人,凝儿,当年朕有意将凤簪赏赐于你,你却不愿接受,朕赏给你的女儿,她却差点弄丢了,难道朕这番深情要被辜负了吗? “皇上,夜深了,早些安寝吧!”布吉见凤蓝帝在画前坐了老半天,不由得担扰劝道。 凤蓝帝放下凤凰来仪,突然想到,凤麟轩说凤凰来仪是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回来的,他是如何找回来的? 还有凝儿的死 他对布吉道:“派人去查三年前岑夫人是如何落水的,往华妃身上去查!还有,盯着凤麟轩,看他与什么人来往密切?” “是!”布吉点头。 “唉!”凤蓝帝叹了口气,将画收好,交给布吉放进专用的柜子里,然后对布吉道:“摆驾天牢!” 天色这么晚了,还要去天牢?布吉却不敢劝,轻声道:“是!” 天牢里,岑霜正在收卦,刚刚为岑吟卜了一卦,此刻眉头紧拧着,想必卦象不佳。 他住的牢房是个独立牢房,打扫得十分干产净,吃的用的一应俱全,他知道这是凤蓝帝吩咐下来的,否则死刑犯如何有这般待遇? 三年前他去凤血牢房看去,那里可是个人间地狱,他真不知道凤血如何死而复生的! “皇上驾到!”通报声尖锐地响起,岑霜快速将卦藏进袖中,端坐在凳子上。 凤蓝帝看到岑霜面上神色淡然,完全没有半分死前的惧怕,不禁蹙眉,他连面对死也这般淡然吗? “打开门!”凤蓝帝眉头一扬手道。 狱卒将门打开,凤蓝帝进了牢房后,布吉带人退出牢房等候。 凤蓝帝弯身进了牢房,站在岑霜面前道:“怎么样?坐牢的滋味不好受吧?只要你向朕低头,朕便放你出去,你岑府仍旧满门荣耀!”他已经不再多求什么,只要岑霜向他认错,他便放了他! “皇上,臣并无苦衷!”低头就是默认了自己通敌?就算凤蓝帝原谅他,天下人也不会原谅。 “你”凤蓝帝怒极,正欲发作,脑中浮现出一个嫣然的笑容,硬生生压下了他的怒火,他深吸一口气道:“你向来沉稳,且心系百姓,不会轻易断送五十万条人命,霜儿,告诉朕,你有什么苦衷?” 霜儿?皇上这般喊他? 岑霜心头一紧,此刻他是以姨父的身份在与他说话吗?自古帝王无情,凤蓝帝亦是如此,否则不会有三年前鞭打皇后尸体,毒杀凤血的行径,可为何对自己这般恩宠,三年前,父亲去时,到底对皇上说了什么? 但他不能拿岑家满门荣誉来赌,还有岑吟的命,他不能说! 见岑霜不语,凤蓝帝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怒意:“你一心寻死?朕如此恩宠于你,你亦拒朕于千里之外?那就别怪朕无情了!” “皇上!”岑霜抬头看向凤蓝帝,似有怨恨:“你既然已下斩杀令,何必要多此一举?” “朕多此一举?”凤蓝帝气得跳脚:“哈哈!朕是多此一举,岑霜,你若死,朕成全你!”说罢带着人愤怒而去。 死他从来不怕,如果能保住岑家的名声和岑吟的性命,他死得其所! 他想起母亲临终遗言,守护凤渊,保护岑吟,不要为她报仇!他不明白,母亲为何不让他为她报仇?她明明是被害死的,却让他说是自杀的,如此袒护害她之人,实在蹊跷!不过如今他可以亲自到地下去问娘要答案了! 倒在床上,他闭眼睡去,脑中闪现一张妖孽般的脸,明天还能见到他,便也是好的! 天大亮,一众狱卒围在牢门外看着岑霜呼呼大睡,惊叹不已,丞相果真不是凡人,别人斩头了都是吃不好睡不好,大吵大闹的,而他自进来开始,一直安安静静地,根本不像是进来等死的,难道他一点也不怕死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狱卒们这才散开,知道是时辰到了,上面来人提岑霜去斩首了,可惜了这么如花般的俊美少年,还不到双十年华便要魂归西天,太可惜了! “时辰到了,把门打开!”一众待卫杀气腾腾而来,领头的一个手持圣喻,指着岑霜的牢门锐利道。 “是!”狱卒弯身应着,走过去将岑霜的牢门打开。 锁链的声音乒乓响起,岑霜这被吵醒,睡开朦胧的睡眼,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定眼一看,牢房外站满了人,时辰到了吗?他还没睡够中呢,唉,算了,去下面睡,一样! 两名待卫进去,将岑霜押出大牢,上面说了,不必上锁,岑霜没有武功,跑不了,但他们兴许又知道是皇上最后给岑霜的恩典呢! 上了囚车,一路往刑场而去。 出了宫门后,便见得一路上全是百姓,大概都是来看他杀头的,岑霜在囚车里打坐,闭上眼不去看这些百姓,否则他会眷恋,他曾扬言,要让他们过上舒服适安稳的生活,如今没办法实现诺言了! 耳边不停传来老百姓们的呼喊声,嘈杂中大概能听出他们喊的是:放了丞相大人,他是为国为民的好人等之类夸奖他的话,听得岑霜心里一阵酸楚。 但待卫们并没有因为百姓的求喊而停下,而是加速度地前进,没过多久便到了刑场。 岑霜被放出囚车,押到刑场台上,等候午时斩首。 监斩官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满脸肥膘,一看就个贪官!他神气地坐在桌案前,悠闲地喝着茶,桌案上并排摆着圣旨和岑霜的罪状,他看向斩台上的岑霜,眸中尽是兴奋,他斩的可是当朝丞相,是何等气派? 监斩官旁边站着一名光着膀子,体形肥胖的侩子手,拿着一把雪亮的大刀,阳光下,侩子手满身油光发亮,大刀锋利无比,极为吓人! 岑霜一出囚车,立即围来无数百姓,纷纷朝斩台上挤,呼着喊着不让岑霜死,更有受过岑霜恩惠的百姓,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杀了岑霜他也不活了! 整个刑场混乱成一片,官兵待卫们奋力阻挡,都无法阻下百姓的围挤,最后打了几个领头的百姓才慢慢将百姓吓退了几步,百姓心中怨声四起,却是敢怒不敢言,眼神毒怨地看着这些冷血的官差。 岑霜本来淡漠无波的脸在看到官兵对百姓大打出手时,立即黑沉了下来,如此引发众怒,凤渊国将变成凤怨国,这是自寻死路之举! 斩台四周的茶楼客栈酒店都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纷纷对斩台上美得惑乱人心的岑霜赞叹不已,这样的美少年,皇帝竟然也舍得杀? 一个茶楼上,风华四人临窗而立,看着斩台上的岑霜,见他仍旧平静无波,心中对岑霜敬佩不已,这才是真汉子! 他们已经命无回暗卫装扮成百姓隐藏在百姓里,随时准备救主人! 凤麟轩也早早到了刑场,在一处酒楼上看着下面的混乱,心中暗骂,这些该死的蠢货竟然敢公然殴打百姓,简直是愚蠢之极,若他当了皇帝,先斩了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他端着酒杯,朝人群中他安排的人轻轻扬手,让他们听候他的指令! “午时已到!”楼下突然传来通报声,众人惊得眼神一凛,齐齐聚集视线看向岑霜! 百姓更是骚动不安,拥挤着,呼叫着:“放了丞相大人,放了他,他是好官!” “肃静!”监斩官听到百姓的呼喊声脸色大变,惊堂木猛地一砸,起身喝道。 百姓刚刚遭了打,心下惊魂未定,被监斩官这样一吼,立即吓得住了嘴,眼神怨恨地看着监斩官,似要冲上去将他撕个粉碎! 监斩官见自己把百姓吓住了,得意地勾了勾嘴角,拿出罪状对着众人念道:“丞相岑霜,不善战事,边境一战损兵五十万人马,动摇凤渊根基,且冒犯龙颜,出言不逊,惹得龙颜大怒,今革去丞相一职,贬为庶民,午时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众人再次喧沸起来大喊道:“战打输了就要杀人,以后谁还敢去打战?” “没错,放了丞相大人,放了他!” “” 凤麟轩听到百姓的呼喊不由得皱眉,岑霜太得民心,若他是皇子,必是他最大的敌人! 岑霜静静听完,眼神无波无澜,只要不是说他通敌叛国,他什么都能接受! 监斩官又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朝百姓大声喝斥:“你们这群刁民,再要这般喧哗,别怪本官对你们不客气!” 众官兵听监斩官这样一说,赶紧举起棍子,作势要打百姓! “住手!”岑霜突然大喊了一声。 四周静了下来,只听到微风的呼呼声,上千双眼睛齐齐看着岑霜。 岑霜看向那些举着棍子的恶官兵们,道:“谁借了你们胆子敢殴打百姓?” 官兵们动作僵住,岑霜的声音不大,且有些软软的很好听,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是觉得他的话中有股摄人的寒气,能勾出他们的风湿来,他们面面相觑,吓得收了手! 见官兵们住了手,岑霜又转向监斩官道:“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你对得起你身上的官服吗?” 百姓们更是感动万分,岑霜到这个时候还帮他们说话,这样的好人要被杀头了,还有没有天理? 监斩官被岑霜不怒自威的语气摄得全身一抖,不敢直视岑霜的眼睛,低头收起罪状,有些心神不宁! 转念想到,岑霜凭什么这样指责自己,他马上就是个死人了!把罪状往桌上猛地一丢,取出斩杀令牌,朝台下扬手一扔,神气大喊道:“给我斩了他!” “是!”侩子手点头应了声,扛起大刀走向斩台,端起一碗烈酒猛喝一口喷洒在大刀上,阳光下,洒下无数七彩水珠,飘落而来,美极了! 百姓们纷纷捂嘴摇头,岑霜真的要被杀头了吗? 岑霜挺直背脊跪在地上,眉间尽是淡漠,无半分惧意,他早已看淡生死,眼一闭便可以不理世事,也是一种解脱! 侩子手生平第一次遇到这么安静的死囚犯,竟然完全没有怕意,似乎马上死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 他心中暗自赞叹了一句,还是取下了绑在岑霜背上的名字牌,然后撩开岑霜的长发,吸气,举刀,一挥而下! 不和道有多少亲能看到今天的上架感言,文文今天上架了,说实话,我的心情是忐忑的,我甚至不敢把上架感言发在公众章节,我怕看到收藏哗哗地掉,那些一路陪着帝攻走来的亲会弃我而去亲们的订阅直接影响到文文的生死,亲们如果爱血血,爱霜霜都让他们精彩地活下去吧! 文文更新至今从无断更过,都是因为有亲们的大力支持,我强烈希望上架后亲们还能一如既往地支持着血血和霜霜,除了不可抗力的原因,我保证不会无故断更! 那些为了看帝攻而特意充值的亲,花花在此九十度鞠躬感谢!谢谢你们的厚爱与支持,耐你们! 因为题外话字数限制,我的感言到此为止了,亲们今日还有二更,别忘了回来看!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60 我要爱你一辈子!(二更) 章节名:v060我要爱你一辈子!(二更) 他心中暗自赞叹了一句,还是取下了绑在岑霜背上的名字牌,然后撩开岑霜的长发,吸气,举刀,一挥而下! 所有人都紧张得瑟瑟发抖,更有激动的,哭得晕了过去。 茶楼上的风华朝下面的暗卫扬手—— 凤麟轩朝人群等待指令的手下扬手—— 却—— 两人的手都僵住,因为他们听到了风声,施展轻功衣摆飘扬的风声! 从三个方向,快速而来! 风华收了手,既然有人救主人,那主人的暗卫先不要暴露! 凤麟轩亦收了手,他来救岑霜本来就是下下策,如今有人救岑霜,他不必出手了! 须臾,从三个方向飞来三个人影,纷纷朝斩台上的岑霜飞去,风华面前闪过一个熟悉的白影,风华四人惊愣,他来了? 凤麟轩一抬头,亦看见一抹红影飘过,然后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到刑场每个人耳中:“哈哈哈,昏君果然有种!本门主没同意的事,他接二连三的做,难道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随着话声而来的,还有一道疾速射出的暗器,快狠准地打在了侩子手握着大刀的手上,咣地一声,极强的内力振得侩子手一阵痛麻,手上一软,刀滑落在地! 又一道亮光划过,那滑落而下的刀被一阵无形的力量控制住,不偏不移地砍到了侩子手的脚背上! 入肉三寸,血溅当场! “啊!”侩子手痛得惨叫,抬起脚抱住伤口想止住涌出的血。 这时,另一个方向又射来一道暗器,直直射进了他肥胖的胸口,他痛得连叫喊的力气也没有,张大了嘴,瞪大了眼,倒了下去! 砰声地动山摇! 众人惊愕,再回过神一看,邢台上已迎风立了三个身影,一个白衣胜雪,满身风华,一个妖娆似火,张扬霸道,一个清淡如云,温文尔雅! 三人三方而立,衣袂飘扬,皆满身华贵,有着绝世之貌,令百姓和官兵们为之惊叹! “哟!本门主真没想到,上月国和出云国这么有闲情逸致,来管我凤渊的事!”凤血看到月落和云初时,嘴角一勾嘲讽道。 “凤门主见外了,本太子也算得上是岑大人的半个朋友,朋友有难,本太子怎么能袖手旁观?”云初温文月礼地答。 “你呢?来此黄鼠狼给鸡摆年安的什么心?”凤血扬眉转向月落问。 月落看向岑霜,见他亦看着自己,眼神中满是怨怼,他收回视线看向凤血,轻道:“我来带他离开!” “哈哈哈!”凤血似听到笑话般,走向月落:“你真逗?害他的是你,救他的也是你,你以为他是什么?你手中的玩物?随你搓圆捏扁?” 月落不语,凤血说得没错,岑霜遭今日变故皆拜自己所赐,他又有何资格让他跟自己走? 见月落被自己说堵了,凤血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转向人群道:“刚刚是谁说要斩本门主的霜霜?”凤血犀利的眸光一一扫过人群,最后落在桌案前脸色大变的监斩官身上。 监斩官被侩子手的死吓得脸都绿了,听到凤血这句森寒的话,不由得身子一抖,差点跪倒在地,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低着头心里祈祷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见到凤血如此霸气威严,那些对朝廷心存怨恨的百姓立即有了勇气,纷纷指向监斩官道:“是他!” 异口同声,非常响亮! 监斩官猛地抬头,见所有人都指着他,吓得屁股尿流地摔倒在地。 “是吗?那本门主先宰了他!”说罢手中刷刷两声,便从袖中飞出几个暗器朝监斩官射去。 斩监官感到什么东西朝他飞了过来,抬头一看,只见得几个黑点快速飞来,快狠准地打在了他的眉心,他痛得全身麻木,动弹不得,僵直地倒在地上,一声未吭地死了! “好!杀得好!”百姓们欢呼起来,简直把凤血当成神了! 凤血再转身,无数个暗器从袖中飞出,朝刚刚殴打百姓的官兵们射去! 啪啪啪! 暗器一一打向官兵们的眉心! “啊啊啊!”刚刚殴打百姓的那群官兵痛呼着先后倒在地上,眉间一个若大的血坑,里面正淌出鲜血来!极为吓人! 那些没被暗器打中的官兵面如死灰,暗自庆幸刚刚还好没有动手,否则现在他们也躺在地上了! 百姓们先是一惊,而后拍手叫好齐拥而上,踩上躺在地上的官兵,拼命地蹬了几脚,有几个没死的官兵,也被活活踩断了最后一口气,百姓们蜂拥而上,连有些没动手的官兵也被推倒在地,被活活踩死了,整个刑场一片混乱,叫好声,痛呼声络绎不绝! “哈!”凤血见此壮观场面不由得失笑,朝廷果然是激起了民怨,一个国家,若失了民心,还能久存吗? 月落云初看着这混乱不由得暗惊,凤血太有号召力了,他一来竟然激发了百姓们压在心底的怨恨,敢对官兵出手! 月落细细打量着凤血,这样有影响力的人物,一出场便能引起轰动,他身上亦散发着七彩光茫,是九五之尊之像啊! 云初心中更坚定了决心,凤血他必得! 楼上的风华四人差点拍手叫好,痛快! 凤麟轩则微眯了眼,感到凤血身上有股极为危险的气息,这样出色又狂妄的人,对他是种极大的威胁!他暗暗做了决定,他要按华妃说的办! 看着百姓们的疯狂举动,岑霜眸中的淡漠亦起了涟漪,得民心者得天下,凤渊朝气数将尽了 罢了,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再守护了,不如扶持明主他看向傲立风中的凤血,那聚集张扬和霸气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高大魁梧! 凤血拍了拍手,对监斩官轻易就挂了感到很失望,心中却暗想,南宫,你的暗器果然好用!没白白浪费本门主这三天时间! 这三天,他为了练好暗器,可是少睡了好多觉,等救回霜霜,他得抱着他睡三天,哈哈哈,好爽啊! 脸上带着邪笑,凤血大摇大摆地走到岑霜面前扶起他,解开绑住岑霜双手的绳子,见岑霜手腕上被勒出了两条红痕,他心头一痛,温柔地揉着岑霜的手腕上,疼惜道:“让你受苦了!” 岑霜被凤血的温柔弄得心头一阵温热,静静地看着凤血眸中的怜爱,摇了摇头,这点苦算什么? “我们走!”凤血搂住岑霜的肩膀转身离开,他一定要好好补偿岑霜这些日子来受的苦 “等等!”两人刚走了几步,月落的身影就飘到了面前,拦住了他们! “让开,本门主看在你是霜儿师傅的份上,不杀你,你再纠缠,别怪本门主动手!”想到岑霜受了这么多苦都是月落害的,凤血心头就怒火中烧! 月落不理凤血的威胁,看向岑霜道:“霜儿,跟为师走!” 岑霜冷冷看向月落,冷笑:“自从凤渊五十万人马死在你上月国手上后,岑霜再没师傅,我不会跟你走,请你让开!” 月落拧眉,心头像被刀割般,他很想告诉岑霜,那次他确实因为答应凤血受降而被月华帝打入天牢,得知岑霜被月浅俘掳,为了救岑霜才不得已才告诉了月华帝那件事,否则他和凤血如何能出得了上月国的天牢? 难道他们真以为上兵马才那么点? 但此事事关岑霜的身世,他不能说,可他今天必须要带岑霜离开! 月落再道:“无论你如何恨我,今日我都要带你走!” “你有这本事吗?”凤血冷笑接话:“既然霜儿不认你这个师傅,那本门主也没必要和你客气!” “那就试试!”说罢已聚集内力在手,朝凤血狠毒打去。 凤血搂住岑霜退了几步,正准备还击,一道云灰色的身影疾速飘来,挡在了他面前,一边接上了月落招一边道:“凤门主,先带岑大人走,这里交给本太子!” 凤血看着二人的打斗,心中暗想,这云初一直要在他面前献殷勤,那他就让他献,如果上月和出云交战,他正好坐收渔翁之利,他就可以有多点时间和霜儿风花雪月,妙哉! 心中打着算盘,口中答道:“好,那就多谢云太子了!”说完看了飞上空中打得激烈的两人一眼,搂着岑霜飞离了刑场! “让开!”月落见凤血把岑霜带走了,手上的动作加快,怒道。 “你认为本太子会同意吗?人家都不愿意跟你走,你何必强求,不如成全人家小两口,放他们回去亲热亲热!”云初亦加快手中的动作,缠住月落,不让他去追凤血。 小两口,亲热? 他们俩在一起了? 月落早就看出凤血和岑霜之间的事,他二人命运相连,强强联手,天下必是二人的,可是二人皆是男子,天理不容啊! 失了一会神,月落被云初一掌劈中,落到了刑台上,月落皱眉,云初的武功果然高深,眼看着凤血已经消失在空中,他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云初想玩,那他就陪他玩玩! 一念至此,他再次飞身而上,朝云初打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抱着岑霜出了刑场,便遇上在外等候的司徒秀四人,他们见凤血平安把岑霜救了回来,心头松了口气,跟着凤血回了凤临门。 回到凤临门,凤血仍旧不肯把岑霜放下来,岑霜瞪着他道:“你这样让别人如何看我?” “该怎么看怎么看啊?你放心,本门主会对你负责的!”凤血不要脸地笑道! “你想死吗?”岑霜低吼,怒力压低声音,怕被人听见! 凤血仿若未闻,径直抱着岑霜进了凤临门! 门人见凤血抱着岑霜,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门主这是 凤血直接无视掉门人的惊愣,脚下轻盈地把岑霜抱到自己的房间,放在床上,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岑霜被凤血看得混身不自在,他又想做什么? 凤血轻轻抚上岑霜绝美的脸,声音嘶哑却透着无尽的诱惑道:“霜儿,三日不见,本门主好想你!” 岑霜心里一紧,被凤血的话撩起内心一片涟漪,他推开欲压下来的凤血,冷漠道:“我累了,我要休息!” “本门主陪你!”凤血二话不说,翻身上床,将岑霜抱在怀中。 “你很无赖!”岑霜咬牙道。 “就对你一个人无赖!”凤血厚脸皮地贴上岑霜的脸,温热的气息吹在岑霜脸上,像双极其诱惑的手,挠得心底骚痒难耐! 岑霜欲挣扎,凤血却突然压上了他的唇,拼命吸允了几下,放开他道:“霜儿,别拒绝我好吗?这些日子来,你还不清楚我对你的心意吗?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只想向你证明一件事,我——爱你!” 听到凤血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对自己说着那三个字,岑霜心头猛地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感到一股热流在脑中炸开,蔓延全身,令他全身滚烫起来,他停下了推开凤血的动作,心底有种莫名的情绪让他觉得很想哭,令他所有的意志力,坚强都瞬间崩塌了,此刻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就让自己放纵一次吧,就一次! 他望着凤血,眸中是一片被融化的雾气,推开凤血的手慢慢垂了下去,身子也摊软在凤血怀中。 凤血眸中溢出喜悦,内心激动不已,捧住岑霜绝美的脸吻上了他诱人的红唇,大手撩过他胸前的平川,一路滑下,解去阻隔住两人的衣袍,两人坦然相对,交织着无尽的倾诉和渴望! 凤血只觉得自己此时饥渴如狼,大手在岑霜的领地肆意掠夺,翻山越岭,直达顶峰! 交缠!交缠! 凤血从没觉得自己这般热血沸腾过,只想将身下的人儿活活吞进肚子里方才罢休! 岑霜亦将心底的思潮淋漓尽致地倾泄出来,从来没感到自己是这般思念凤血的,这般渴望他的爱,他闭上双眼,感受着凤血带给他的幸福感! “霜——”凤血突然叫他。 “嗯?”岑霜轻答。 “我爱你!我要爱你一辈子!”凤血似承诺般道。 岑霜抬头看向凤血的脸,心在这承诺中慢慢沉沦 室内蔓延着无尽的春光,地上洋洒着两人的衣袍,无数次的淋漓尽致,让俩人累得大汗淋漓,沉沉睡去! 下午时分,太阳有气无力地挂在天空,阳光里尽是疲弱的味道。 岑霜从梦中苏醒,这一觉睡得是极其安稳,自从娘过世后,他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此刻,他不再是凤渊的丞相,不必再担负千金重担,只是他怀中被尽情爱过的人! 他仍旧枕在凤血的手臂上,能清楚地听到凤血沉稳的呼吸声,凤血身上有种特别的气息,是那种让人为之神往的男性气息,让他觉得,只要有凤血在,便没有什么事可以令他害怕的! 岑霜细细打量起凤血来,他长得真好看,两条霸气的剑眉,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那双张扬的桃花眼,岑霜却仍旧能感到那双眼中的魅惑和张狂,高挺的鼻梁,让岑霜仿佛看到了凤血傲立风中挺拔的背影,性感的薄唇轻轻抿着,可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有自信! 这样的他,仿佛天生就是个王者,任何人在他面前,都得低下头去! 又仿佛他身体内有无穷的力量,让他无所惧怕,屹立不倒! 三年前他竟然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想必受了很多苦,才成就一个如此张狂挺拔霸气睥睨天下的男人! 正当岑霜看得入神时,那双眯着的桃花眼突然睁开了,岑霜赤裸裸的打量和欣赏便这样撞进了凤血的眼中,岑霜连隐藏的时间也没有,他的情绪就这样毫无遗漏地被凤血看去了! 像是偷东西被抓了个正着般,岑霜的脸瞬间红了! 霜儿这是在——犯花痴?! 凤血心中笑得四方八仰的,岑霜刚开始看他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他一直没睁开眼睛,他就是想看看岑霜到底用什么样的眼神在看他,他突然睁开眼,看到的竟然是岑霜对他长相的赞慕和对他微微的痛惜! 发现新大陆了! “哈哈哈!”凤血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岑霜快速退却眸中的情绪,被凤血的笑弄得心头大怒,一把推开凤血,起身去捡衣服要走! 凤血见岑霜生气了,赶紧停下笑,一把拽住岑霜的手臂,重新将他拖回怀中哄道:“乖,别生气!”怎么这么小气呢? 岑霜冷若冰霜地看向凤血,用想杀人的语气道:“放开!” 凤血被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岑霜一个重心没站稳,径直往地上扑去,凤血见状赶紧又拉住她,把他捞了回来,将他压躺在床上,然后起身道:“你别走,我让人准备热水,洗洗舒服一点!” 岑霜心头淌过一丝感动,却仍旧沉着脸! 凤血看了岑霜一眼,心中委屈,只不过笑了几声,霜儿至于这么生气?女人真小气! 穿上衣服,凤血打开门出去,让由芳准备热水给岑霜沐浴! 由芳准备好热水带着人提到凤血房里,一直不敢乱看,因为凤血吩咐过不该看的不准看,但一地的凌乱,她还是不经意看到了,刚刚门主和岑霜干了什么?她疑惑地将热水倒进浴桶里,并把两套干净的衣服放到浴桶旁的架子上,然后带着人退了出去! 岑霜听到下人的脚步声离去了,方才从床上起来,走到屏风后,看到架子上放着的两套衣服,不由得奇怪,却并没多想,跨进浴桶里。 热水的温热让他全身的酸痛感慢慢缓解,他舒适地闭上眼。 突然,他感到背后一热,被一个温柔的怀抱抱住,凤血独有的气息传来:“霜儿,我也要洗!”似孩子撒娇般,带着求乞求,一双大手却在他胸前肆无忌惮起来。 “放开!”岑霜一惊,低吼。 “不!”凤血一个轻身,跳进了浴桶里,溅起满地水花,溅得岑霜满头满脸的水。 “凤血,你想找死吗?”岑霜怒道。 “我有你了,我当然不想死!”凤血往岑霜身边挤了挤,这个浴桶只容得下一人,现在凤血挤了进来,空间明显小了,挤得热水漫了出来,弄得地上一片的水迹! “无赖!”岑霜抬起巴掌朝凤血打去。 凤血轻松抓住岑霜的手腕,将他拉进怀中,在他耳边轻道:“我说过,我只对你无赖!” “去死!”岑霜换了另一只手朝他打去。 凤血头一偏,躲过了岑霜的再次袭击,然后稳稳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双手被凤血钳制住了,岑霜只得改用脚,猛地朝凤血身上踢去。 凤血没想到岑霜会用脚,硬生生被踢了一脚,而且正踢在他的大腿间 “痛!”凤血痛得松开了岑霜的手,捂住大腿间撕牙裂嘴道:“霜,你要谋杀亲夫?” 听到这话,岑霜更气,还想再踢,却见到凤血痛得脸色都变了,脚下一顿,问:“很痛?” 凤血反问道:“你说呢?” “活该!”岑霜仍旧冷着脸,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凤血低着头弯着腰,很痛苦的样子 岑霜脸色微变,意识到是不是自己下脚太重,不会真的踢伤了吧?他问:“你没事吧?” 凤血不答话,痛得肩膀轻轻颤抖。 “真的很痛?”岑霜紧张起来。 凤血仍旧不说话,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了。 “你说话,到底怎么样了?”岑霜摇了摇凤血的肩膀,发现他全身滚烫,伤得这么重?他赶紧道:“你忍着,我去叫人!”说罢站起身要出浴桶。 “霜!”凤血伸手拉住他,抬脸看着他,一张脸涨红,眸中满是委屈和痛色:“你别走,你走了我就死了!” 听到凤血说死,岑霜眉头一拧,喝道:“说什么话?你不会死的,你等着,我去叫人来!” “不用!”凤血拉住岑霜的手不放,眸中尽是可怜。 “为什么?”岑霜奇怪了,都痛得脸红了,还不让叫人,难道他怕人笑话他? 想想也是,他是多自傲的人,堂堂凤临门门主,竟被踢伤了那个地方,传出去,不笑掉大牙? “因为因为”凤血似有苦难言! “堂堂男子汉,如此扭捏,因为什么?”岑霜心头焦急,要是担误了时间,可如何是好? 凤血眸中闪动,突然重手一拉,将岑霜拉进怀中抱紧,坏笑道:“因为我根本没事!哈哈哈!” 刚刚肩膀颤抖是因为他实在是忍不住想笑,怕岑霜发现,所以憋得脸都红了! 什么?岑霜大怒,凤血是装的,他被耍了?! “我要你!”岑霜正想发怒,凤血的吻翻天覆地盖了下来 二更了,亲们有木有很鸡冻,爱爱详细在群群里,亲们想看就进群群看哈,票票的多少决定了肉肉的多少,人家写得很幸苦啦!求安慰求各种,不准冷落人家,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61 二皇争子(万更!) 章节名:v061二皇争子(万更!) 岑吟睡得昏昏沉沉,听到门外有敲门声,她猛地惊醒,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阳光泛着微黄,空气中也有些疲累的味道。 她脑子里猛地炸响,下午了?!哥被斩首了?! “岑小姐,你醒了吗?”门外传来凤麟轩的声音。 她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打开门,见凤麟轩眉目带笑地站在门口,身着紫色龙纹华服,金冠束发,玉带系腰,脚踩高靴,贵气不凡。 他身后跟着几名宫女,皆锦衣华服,美艳动人,手中端酒菜,似有什么喜事。 见到凤麟轩脸上的笑意,岑吟困惑不已,问道:“太子殿下这是?” 凤麟轩笑道:“你哥被人救走了,本太子带点酒菜来和你庆贺一下!” “真的?”岑吟惊喜大叫,腰上的流梳随着她雀跃的动作,发出悦耳的响声:“太好了,我哥没死,太好了!” 凤麟轩看到这样纯真的岑吟,不由得心动,身为相府千金,岑吟却能保持着这般天真活泼,真是难得。 他浅笑道:“不请本太子进去?” “太子殿下请!”岑吟让开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凤麟轩再看了她一眼,扬步进去,一众宫女也端着酒菜进去,摆在桌上,然后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凤麟轩坐下,朝岑吟道:“来,坐!” “岑吟不敢!” “又没有外人,什么敢不敢的,你把本太子当成你哥就行了!”边说边拉着岑吟的手让她坐下来。 岑吟不再推辞,坐在了他对面的凳子上,总觉得这样关着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些不妥。 “来,我们干一杯,庆祝你哥平安无事!”凤麟轩帮岑吟倒了一杯酒,递给她笑道。 岑吟不接:“我不会喝酒!” “没关系,你随便喝一点便是,这酒是桂花酒,不会喝醉的!” “那好吧,我只喝一点点!”岑吟退却不过,只好轻轻接过酒杯闻了闻,是有种桂花的清香,很好喝的样子。 “来,我们干杯!”凤麟轩举起酒杯。 岑吟轻轻与之一碰,见凤麟轩仰头喝尽,自己也轻轻抿了一小口,香甜可口,确实好喝。 “怎么样?本太子没骗你吧,这酒不醉人的。” 岑吟放下酒杯点点头,问岑霜的事:“我哥被谁救走了?” 凤麟轩犹豫了一会道:“凤临门的人!” “真的吗?是凤门主救走了我哥,他果然说话算数!”岑霜惊喜不已,连连喊道。 凤麟轩蹙眉:“你知道凤临门的人会去救岑霜?” 岑吟这才发现刚刚自己太过激动了,这是在皇宫里,凤血被皇室视为反贼!若凤麟轩一个不高兴,再把她关到天牢里怎么办? 她赶紧向凤麟轩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只要有人救走我哥,无论是谁都行!” 凤麟轩自然听得出来岑吟并不是这个意思,她刚刚那么高兴,显然知道凤血会去救岑霜,很有可能是凤血答应了她去救岑霜!她怎么也和凤临门纠缠在一起了? 心里明白,嘴上却不说,只是道:“是啊,是该高兴,来吃菜!” 岑吟以为骗过了凤麟轩,心里暗自高兴,依言拿起筷子夹了点菜吃:“太子殿下,你可不可以送我出宫,我想去找我哥!” 凤麟轩端起一杯酒饮尽道:“当然可以,吃过饭我就送你出宫!” 岑吟感激道:“太子殿下的恩德,岑吟将来一定报答!” 凤麟轩紧紧盯着她道:“不用将来了,现在就可以报答本太子?” 岑吟不解,正准备问,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她感到视线有些模糊,凤麟轩的脸变成了好几张脸在眼前晃动,她双手撑在桌上,支撑着要倒下的身子,惊慌道:“酒里有毒?” 凤麟轩一把将岑吟拉进怀里,故作平静道:“没毒,不过下了点蒙汗药!” “什么?你”岑吟惊愕,想挣脱凤麟轩,却全身使不上一点劲,只得任由凤麟轩抱着。 “你不是要报答本太子吗?现在本太子就要!”凤麟轩说罢,将岑吟打横抱起,走到床边。 “不要”岑吟用最后一丝意志力支撑着眼皮不要罩下去,声音却软如棉花。 凤麟轩把岑吟放在床上,细细打量着她,突然眸中一道利光闪过,他一把扯掉岑吟的衣服,一件绣着荷花的粉色的肚兜印入眼帘,那胸前的白嫩让凤麟轩瞬间热血沸腾! 华妃所言果然是对的,如此惹人爱的美人儿,他有何理由不要,并且将来可以助他登上皇位,人势两得,他一定会好好疼惜她的,将来做了皇帝,也会封她为皇后,让她母仪天下,成为天下最高贵的女人! “你放心,本太子一定会让你当皇后,母仪天下的!”他承诺道。 岑吟摇头,她不想做什么皇后,她只想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 他将手中的衣服丢到地上,再伸出大手盖上那香软,身上一阵火热袭来,他猛地用力将遮住里面美好之物扯掉! 岑吟全身无力,眼皮还有一条缝隙可以看到凤麟轩的身影,却无力反抗! 她脑中闪现出一张美如嫡仙张扬妖魅的脸,那张脸让她那么痴迷,凤血 她眼角滑出一滴泪珠,眼皮一罩,陷入了黑暗中 再醒来,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身上尽是红痕,下身痛得像刀割一般,她紧紧拽着拳头,恨得牙关打颤,凤麟轩,你夺我清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门突然被大力推开,岑吟被吓了一跳,惊慌地抓过旁边的被子盖住一丝不挂的身子,抬头看去,见华妃华贵地站在门口,一袭蓝色贵妃宫装,美得摄人心魂,头上的凤凰桂冠在头上展翅欲飞,更显得她高贵不凡! 她在门口站了片刻,然后一身端庄地走了进来,嘴角的笑意尽是讽刺和诡计过后的得意,她居高临下地站在床前,道:“恭喜吟儿,终于成为真正的女人了,怎么样?做女人的滋味是不是很好?” “是你!”岑吟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事,她咬牙切齿:“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凤凰来仪被盗,我被抓,凤麟轩救我,我失去清白,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女的女儿,冰雪聪明!没错,是本宫!这一切都是本宫做的!” “为什么?”岑吟声嘶力竭地喊:“我是你的亲外甥女,我娘是你的亲姐姐” “住嘴!”华妃打断岑吟的话,眸中布上恨意道:“别提你娘,提你娘本宫会忍不住杀了你!你都不知道本宫有多恨你娘,当年若不是她,本宫早就是凤渊的皇后,一国之母,何其风光,我的宇儿也会是太子!将来登基为帝,本宫就是太后,一辈子容华富贵,享用不尽!都是你那短命的脸,是她让我当不成皇后,她该死!” 岑吟愣住,从华妃眼中的恨意她终于确实了心中的猜测:“娘是你推下水的,是不是?” 华妃点头:“没错,是本宫!”她转身走了几步,沉痛道:“我们是亲姐妹,天下人却只知道她赵凝是天下第一才女,天下的男人都围着她转,而本宫只能躲在她的光芒下,一辈子也出不了头!本宫的才华美貌并不比她差,任什么天下人只知道她赵凝,不知道我赵华?本宫就是要赢她,哈哈哈!本宫赢了,本宫嫁进了皇宫,而她只能嫁给一个三品官,她是本宫的姐姐,见到本宫也得下跪问安,本宫多风光,哈哈哈!” “疯子!”岑吟紧拽着拳头怒骂。 “是,本宫是疯了,被赵凝逼疯了,本宫从小便对她说,本宫要做皇后,她却背着本宫勾引皇上,把皇上迷得团团转,以至于皇上要纳她为皇后,而本宫却只是个妃!本宫不要再躲在她的身后,本宫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赵华的存在哈哈哈!那一夜,本宫略施小计,便让她做不成皇后,只得嫁给岑文那个窝囊废!” “不准骂我爹!”岑吟怒吼。 “骂?”华妃嘲笑:“你也许还不知道吧?三年前皇上南巡遇刺,那是本宫设的局,目的便是除去你父亲!” “什么?”岑吟脸色惨白:“你好狠毒,害死我爹,逼死我娘,还害了我哥,现在又来害我,你就不怕遭报应?我去告诉皇上,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让皇上杀了你!” “哈!”华妃大笑一声:“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岑吟,皇上对你着迷,会相信你的话,你别忘了,你现在已非女儿身,皇上厌恶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信你的话?更何况,当年的事没有证据,你空口白话,皇上只会说你冤枉本宫,到时候被斩头的就是你了!” “你”岑吟恨得牙痒,抬手朝华妃打去。 华妃轻松拽住岑吟的手,将她推倒在床上,一把扯掉岑吟的被子,露出她满身情欲过后的红痕,华妃阴毒笑道:“你已经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没有男人会要你,你就等着老死一生吧!”弯身凑近岑吟,抬起岑吟的下巴,狠毒道:“你现在一定很想死吧?如果本宫是你,一定一头撞死!不会活着丢人现眼,哈哈哈!”华妃说完,得意大笑着离开了房间。 岑吟眸中尽是痛恨,指甲掐进掌心她亦不觉得痛,她紧咬腮帮,心中暗道,我不会死,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看着你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霜,你真诱人!”又一阵翻云覆雨过后,凤血喘着气搂着岑霜呢喃道。 岑霜全身疲软,累得不想答话,这个男人,体力真不是一般的好,他都快被他剥皮拆骨了吞入腹了! 凤血似乎还意犹未尽,大手还在岑霜的胸前画圈圈。 岑霜猛地抓住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水都凉了,他还不出去? 两个人在浴桶里奋战了这么久,水全溢了出去,此刻,地上全是水,岑霜暗想,等下出去的时候得小心点,否则会摔跤! “你还没喂饱我”凤血凑到他唇边啄了啄道。 岑霜又被他勾出了情欲,凤血搂住他,再次吻了上去! “门主!”司徒秀在门外敲门! “滚!”凤血正欲火焚烧,听到敲门声烦躁地吼了一句! 这个司徒,次次都要来打扰他,活腻了? 司徒秀感到一阵森寒之气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仿佛看到了严冬白雪覆盖满地,极寒极冷! 她沉着脸瞪了身后的风华四人一眼,似在怪他们害她被门主骂! 风华四人听到凤血的吼声亦是轻轻一抖,里面传来水声,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但小姐还被关在牢中,他们必须告诉主人。 风华向前几步,朝房里轻喊:“主人,小姐被抓走了!” 什么? 里面的岑霜听到岑吟被抓了,赶紧大力推开凤血,朝外面道:“我马上出来!” “是!”风华点头。 岑霜从水中起身,快速出了浴桶,拿起毛巾擦着身上的水。 “霜儿,你就不能陪陪我?”凤血不满地跟着起身,抢过岑霜身上的毛巾帮他擦身。 他没陪他?这都几个时辰了?什么都做了,还叫没陪? 岑霜不作声,吟儿被抓了,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如何对得起娘? 凤血知道岑霜重视岑吟,拦着他只会让他心里不痛快,既然爱他,就要让他开心! 为岑霜擦完身,又从架子上拿起干净的衣服帮他穿上。 “我从来没服侍过谁,你是第一个!”凤血抱怨道。 岑霜心中有点感动,凤血以前是太子,虽然不得宠,也是被别人伺候着长大的,现在又是凤临门门主,伺候他的人一大群,要他这般对自己,倒确是不易。 心头一软,他轻道:“救出吟儿,我会回来的!” 凤血展颜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就等你这句话,你记住,这里是你的家,我在家随时等着你回来!” 岑霜一愣,沉了半响点头。 穿好衣服,岑霜看了凤血一眼,走了出去。 见到风华四人脸上的焦急,他赶紧问:“吟儿如何被人抓走?” 风华四人抱拳跪地道:“前天晚上,凤凰来仪被人盗了,次日清晨,皇上的旨意就下来了,要收回凤凰来仪,小姐拿不出凤凰来仪被抓走了!是属下没用,没保护好小姐!” 凤凰来仪被盗? 先前是凝绝琴被盗,如今凤凰来仪又被盗,如此处心积滤,除了华妃谁有胆敢动丞相府? 岑霜心头狠道,华妃,你以为娘的遗言限制着我,我就不敢动你?若是吟儿出了什么事,我让你人头落地! “进宫!”岑霜眸中冒着腾腾杀气,朝风华四人道。 “不可!”风华阻道:“刚刚我们来凤临门时,皇上的通缉令已经布满整个渊都城,此时,来抓主人的人已经” “啊!”房间里传来一声滑倒在地的声音和凤血的痛喊声。 岑霜朝房间望去,微惊,他在里面干什么? “门主!”司徒秀赶紧冲到门口紧张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摔一跤能有什么事?你家门主又不是豆腐做的!”凤血死要面子活受罪地朝外面喊道。 此刻,他正光着身子仰翻在地,四脚朝天,像一只被人翻了身的乌龟! 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手上的水,娘的!谁倒这么多水在桶里,溅得地上到处都是,害得他摔了一跤,他一定要让那个倒水的好看! 司徒秀一脸黑线,昨晚从床上掉下来,今天又摔了一跤,门主也太背了吧? 岑霜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活该,谁叫你挤进浴桶把水溅到地上的! 门猛地被拉开,岑霜转头望去,见凤血捂着屁股站在那里,一脸黑炭,瞪了司徒秀一眼,一瘸一拐地朝他走来,他徒然有些想笑! 司徒秀心中大喊冤枉,她可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怪到她头上? 凤血走到岑霜面前,问道:“你要进宫?” 岑霜点头:“我要救吟儿出来!” “主人!”风华接着道:“朝廷来抓你的人已在半路上,你进宫就是自投罗网,皇上还会再杀你!” “来凤临门抓霜儿?”凤血大笑,那不是找死吗? “禀门主,紫金山路口发现大量官兵,正朝凤临门而来!”这时,一个门人匆匆前来禀报。 风华四人大惊!来得这么快? “来得正好,本门主正好看看五大门派的成绩!”说罢转头对司徒秀道:“去五大门派把新训练出来的人带来!” “是!”司徒秀转身快速而去。 “霜儿,我们出去看看?”凤血理了理衣着头发,对岑霜道。 岑霜点头! 两人带着一众人出了凤临门。 刚到门口,就看到一群浩浩荡荡的官兵过来了,领头的是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坐在高头大马上,都看不到身体,大马小人,显得格外滑稽! 凤血看到他,不由得笑道:“凤渊朝怎么竟出些极品?” 风华四人南宫兄弟亦表示赞同。 来人很快过来,停在了凤临门门口,领头的矮小男人看到岑霜,脸上神气道:“岑霜,赶紧束手就擒,兴许本官还会放你一条生路!” “就你?也敢和霜儿这样说话,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凤血双手插腰做泼妇状,朝矮小男人骂道。 “你个刁民,等下本官打得你满地找牙!”矮男人被凤血的话气得怒气冲天,指着凤血狂妄骂道。 “那你可能得多生十个脑袋!”凤血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道。 “老子这就砍了你的狗头!”矮男人气极败坏地骂道。 凤血眉头一挑,眸中杀气顿现,这狗东西敢在他面前称老子?他打得他变孙子! 南宫兄弟提剑向前,他竟然如此狂妄,他们一拳就能将他打飞!正准备出手,凤血阻了他们,因为他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凤血勾嘴一笑,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些草包就交给他们练拳吧! 那矮男人也听到了马蹄声,吓得赶紧让官兵防备起来。 没过片刻,司徒秀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眼前,一马当先带着一大群人来到了凤血身边,司徒秀带着所有人下得马来,朝凤血恭敬一拜道:“门主,人带来了!” 凤血点头,约估了人数,有上百人,不错! “参见凤门主!”一众人跪地恭敬拜道。 凤血扫了众人一眼,很精神不错,就不知训练得怎么样了? “起来吧!”凤血轻轻扬手。 “谢门主!”一众人起身,退到一边,等候指示。 凤血眸中闪过阴寒对司徒秀道:“这些草包就交给你了,但那个矮子就留给本门主处理!” 司徒秀点头,朝她带来的众人道:“杀了他们!” “是!”众人齐声应道,一起朝官兵涌去! 矮男人见对方人数才是自己人数的十分之一,心中得意,朝官兵扬手道:“给我上!” 两边的人马蜂拥而上,对打在一起。 司徒秀带来的这些人是五大门派新招回来的,刚刚训练完,朝廷的草包官兵平日里就知道搜刮百姓的民脂民膏,那两下花拳绣腿哪是五大门派之人的对手,三两下便被打倒在地,死的死伤的伤,转眼只剩下几十人! 剩下的几十个人也受了重伤,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百人对千人,如此大的悬殊,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朝廷就拜了!可见得朝廷腐败到什么境界? 黑矮男人面如死灰,他的人如此不堪一击?他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 一拉僵绳,他驾马要逃。 凤血剑眉一挑,大手朝逃走的矮男人一挥,立即射出一道暗器,朝矮男人的马射去,马被打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死了,矮男人从马上摔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屡,痛得哀声大叫。 凤血走向前,一脚踩在矮男人头上,猛地用力,矮男人被踩得口吐鲜血,痛得冷汗直流,矮男人这才知道他刚刚的嚣张是多么的愚蠢,他肠子都悔青了,想向凤血求情饶他一命,背上的痛让他全身无力,连话也说不出来! “在本门主面前称老子的人还没出生,你算哪棵葱?”凤血冷道,脚上再次用力,将矮男人活活踩得断了气! 不远处的岑霜眉头微皱! 风华四人和司徒秀四人脸上尽是痛快! 矮男人这样就挂了,凤血摇摇头,嘴上嘀咕道:“真没用,不好玩!” 他移开脚,往回走了几步,突然停下,齐墨? 果然没过片刻,齐墨的身影便落在了面前,仍旧一身黑衣,满身冰寒,眸中却散发着摄人的杀气! 凤血疑惑,这小子想杀谁? 齐墨扫了凤血一眼,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岑霜,眸中闪过愤恨和痛心,快速拔剑朝他杀去! 风华四人见齐墨是来杀岑霜的,赶紧向前,挥剑挡去齐墨的剑,齐墨挥剑哗哗两下,将四人挡开,再朝岑霜杀去。 岑霜亦是不明白齐墨这唱的是哪出,好好的竟又要杀自己,难道又是谁买通了他来杀自己? 见齐墨的杀气是因为岑霜,凤血皱眉,这小子是不是疯了?不去杀华妃跑到这里来杀岑霜? 他飞身而上,挥手挡开齐墨的剑,挡在岑霜身前道:“你抽什么风?” 齐墨满眸森寒,冷冷出声:“报灭门之仇!” 凤血岑霜皆愣了愣,凤血奇怪道:“什么意思?你的仇人不是华妃吗?” 齐墨冷道:“不是华妃,是赵凝!” 岑霜拳头一紧,眼神森寒地看向齐墨:“你胡说!” 齐墨向前一步道:“当年之事,你我皆不知,我问了知道详情的人,一切证据都指向你母亲!” 凤血走向齐墨,细细打量了齐墨一眼,发现个巴月没见这小子,倒是有些不同了,他嘲笑问:“你问了谁?” “华妃!”齐墨不耐烦地答! “啊?哈哈哈!”凤血捧腹大笑,笑得那个不顾形象! “你笑什么?”齐墨被凤血笑得咬牙切齿,真以为自己不敢杀他?若不是念在他们有点关系的份上,这小子早死八百回了! “我说你是不是脑袋门挤了,竟然会信那个女人的鬼话,你要杀她,她自然是怕的,弄些假话来唬你你竟然也信?”凤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表示对齐墨非常失望。 齐墨沉了会,再道:“她所说的我都去查证过了,当年赵凝有了身孕才嫁进岑府的,岑霜根本不是岑家的孩子,所以,华妃说的是真的!” 一句话让当场所有人愣住! 岑霜不是岑家的孩子,哪是谁的孩子? 凤血亦转头看向岑霜,实在难以置信! 岑霜脸色大变,他不是岑家的孩子?怎么可能? “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的!”凤血朝齐墨摆摆手,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 “不信你可以去问你的师傅!”齐墨不理凤血,对岑霜道。 师傅?岑霜似感到有些端倪,却仍旧不愿相信! “我不会相信你的话,我是岑家的长子,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岑霜坚定道。 “他说的是真的!”月落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朝声音处看去,见月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紫金山路口,正快速朝这边而来。 他走到岑霜面前,认真道:“你确实不是岑家的孩子!” 众人再次惊愣,齐墨的话他们可以不信,但月落是岑霜的师傅,从小看着岑栓长大,不可能骗他,难道岑霜真的不是岑家的人? 岑霜听到月落的话,心头一紧,脸上却仍旧是坚定:“他的话我不信,你的话,我同样不信!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无论你信不信,你不是岑家人这个事实都无法改变!”看到岑霜对自己冷漠的样子,月落心头一痛,再道:“霜儿,跟为师走!” 岑霜眸中冰冷,问道:“凭什么?” “因为你是”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扬长声传来,阻了月落的后话。 众人惊醒,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又来了一众浩浩荡荡的队伍,华贵的轿撵上飘着一道明黄色的龙纹旗子,显示着轿子中主人的显贵身份。 凤血岑霜月落皆皱眉,等着凤蓝帝过来,看他想耍什么把戏! 轿撵很快便到了凤临门门口,凤蓝帝从轿子上下来,看到地上满地的死尸不由得怒发冲冠,上午刚劫了法场,杀了监斩官,现在又杀了他这么多人,他真的想造反吗? 他怒气走到凤血面前问道:“你敢劫法场?” 凤血摊手:“那又如何?你认为天底下还没有本门主不敢做的事?” 凤蓝帝嘴角抽了抽,凤血说的确实没错,这世上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就拿寿诞之日给他送棺材来说,他便知道他眼里没有他这个父亲,亦没有国法可言? “你大胆!”凤蓝帝怒吼! 凤血眉头一扬,犀利道:“本门主警告你,不要吼本门主,否则你知道后果!” “你想造反吗?”凤蓝帝仍旧挑战凤血的耐性! “本门主早就要反了,不用你说!”凤血森寒回道! “你”凤蓝帝气得说不出话来。 “滚,否则别怪本门主真的忍不住杀了你!”一想到三年前,凤蓝帝将凤血母亲的皇后尸体鞭打后挂在城门上,杀了凤血丢弃在乱葬岗,他的恨意就冲了上来,他答应过凤血要为他报仇,夺回属于他的江山,他向来言而有信! 见到凤血眼中的森寒,凤蓝帝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不敢看凤血的眼睛,视线转到一旁沉着脸没说话的岑霜身上,冷哼一声道:“岑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违抗圣旨,你可知罪?” “岑霜错在不该出兵降国,损兵五十万!除此之外,任何罪责都与我无前!”岑霜挺直背脊道。 “你为何出兵降国?”凤蓝帝始终想知道这个问题。 岑霜不语。 “他是为了救在下才出兵的!”月落向前一步答道。 凤蓝帝这才发现月落,这人是在寿诞之时闯入皇宫,救走月浅之人,如此面熟,似乎在哪见过,凤蓝帝眯眼问:“你究竟是何人?”。 “上月国掌兵令令主月落!”月落仰头答道。 月落?这个名字? “你是上月国之人,岑霜为何要救你?”凤蓝帝不解,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事在下不便说,但今天来到凤渊,在下要带霜儿离开凤渊,回到上月国!”月落看向岑霜道。 凤蓝帝嘲笑道:“岑霜是我凤渊的人,为何要跟你去上月国?” “因为他是上月国的人!”月落看着岑霜道。 众人石化! “你胡说!”凤蓝帝从惊愣中回过神来,怒吼道:“他明明是朕” “他没有胡说!”一道极惧威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商人打扮的男子正从不远处的路口过来,身后跟了无数小嘶打份的男人。 月落微惊,向前迎道:“皇上!” 月华帝快速过来,朝月落微微点头,走向凤蓝帝道:“阔别十八年,我们又见面了!老朋友!” “是你?月华!”凤蓝帝惊愣,他竟敢私自来到凤渊,他竟还敢来,当年若不是他,凝儿何以会嫁进岑家? “是朕!”月华帝仰头道:“朕今日亲自带霜儿回上月国!” “你凭什么?”凤蓝帝气得要跳脚! “因为他是朕的儿子!”月华帝看向岑霜愧疚道。 什么?! 众人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岑霜是上月国皇子? 凤血眉头紧拧眸中复杂地看向岑霜!他与月浅是兄弟? 岑霜亦是愣住,这怎么可能? “你胡说!”凤蓝帝几乎是吼出来的:“岑霜是朕与凝儿的儿子,何时成了你的儿子?” 哗! 凤临门一众门人再也忍不住惊呼出声,这天下第一才女赵凝,到底跟了几个男人? 凤血脸色大变,霜儿是昏君的儿子,那么他们就是亲兄弟!绝对不行! 齐墨听到这话,亦握紧了手中的剑,眸中闪过不明的情绪! 岑霜拳头猛地拽紧,混乱,极其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闭嘴!”月华帝听到凤蓝帝这样一说,气上心头,怒道:“凝儿那晚明明和我在一起,你与嫣然情意款款被凝儿看见了,凝儿伤心欲绝,所以找了朕!”那一夜,凝儿的火热让他至今难忘! 齐墨手中的剑一紧,果然是这样,就是那晚,娘怀了他,所以才引来灭门之灾,可恨! “朕那晚明明是和凝儿在一起,你别在这里颠倒黑白!”凤蓝帝气得眉毛胡子一把抓,有种冲上去想打月华的冲动! 他虽喝醉了酒,但凝儿身上的香味,他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会是嫣然? 两国君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各揭丑事,凤血看得大笑起来:“哈哈哈,两个蠢货!” “你说谁?”月华帝凤蓝帝齐声吼道。 “就说你们俩个!”凤血沉下脸来嘲谑道:“一把年纪还这般为老不尊,你们丢尽了我们男人的脸,上了谁都不知道?啧啧!也太没用了吧!” “你”月华凤蓝二人羞愧不已,脸上挂不住,欲向前去骂凤血。 “够了!”岑霜突然怒吼一声,满身冰寒看着两个为老不尊的男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静了! 凤蓝帝闭了嘴,月华帝亦禁了声,门人们停下议论。 “你们别在这里诋我娘的声誉,我娘一世清清白白,心中只爱我爹一人,他二人已去,我不想你们扰了他的清静!” 听到岑霜说赵凝只爱岑霜的爹,月落眸中一动,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月华帝与凤蓝帝这才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当年之事只有他们知道,如今说得天下皆知,必会被天下人耻笑! “霜儿!”月华帝压下心头的怒意走向前,愧疚地看着岑霜道:“跟父皇回去,父皇将太子之位传给你,让父皇好好弥补这些年对你的亏欠!” “我不需要,我不是你儿子,你的太子之位我也不会要!”岑霜绝情道。 “说得好!”凤蓝帝赞赏地看了岑霜一眼,转向月华怒道:“朕说过多少次了,霜儿是我和凝儿的儿子,要做太子也是我凤渊的太子!”当初立凤临轩为太子,就是看中他朝中没有势力,等认了岑霜便可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三年前,岑霜的父亲临终前告诉他,凝儿嫁给他之时已有身孕,可能是他的儿子,他当时不知道有多高兴! 凤血的母亲曾害得凝儿受伤,他早就想废了她的皇后之位和凤血的太子之位,得知岑霜可能是他的儿子,他决定回宫废太子,谁知回到宫里,竟得知皇后再起妒心,要加害华妃肚中的皇子,虽然自食恶果死了,他还是难消怒火,命人鞭打皇后的尸体,并处死凤血! 却谁想,凝儿得知岑霜父亲的死,一时想不开跳了水,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介时华妃有孕,他不敢明着认下岑霜,却又不想华妃权势过大,只好随便立了一个皇后,又立了无母无权的凤麟轩为太子,以便将来扶持岑霜为太子,少了后顾之忧!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让他不得已提前将岑霜的身份说了出来! 也许,这一切早已注定! “我谁的太子都不做,我姓岑不姓月亦不姓凤,你们找错人了!”岑霜冷着脸森寒道。 “霜儿”听到岑霜绝情的话,凤蓝帝眸中尽是痛心。 “霜儿不是你的儿子!”月落突然对凤蓝帝道。 “你说什么?”凤蓝帝转向月落:“你如何知道霜儿不是朕的儿子?” 月落看向一旁看戏不语的齐墨道:“因为十八年前你喝醉酒的那天晚上,与你在一起的是他的母亲沈嫣然!” 凤蓝帝大惊,顺着月落的眼神看去,见到一身黑衣满身冰寒的齐墨,惊道:“你说他是朕和嫣然的儿子?” 月落点头:“没错!” 吟霜看向齐墨,果然如他所料,齐墨是皇子,他与凤血是亲兄弟! 凤蓝帝摇头,微怒:“嫣然压根没怀孕,她犯了欺君之罪”这么多年了,想到嫣然,他还是很气愤! “住嘴!”齐墨听到欺君之罪这四个字,猛地朝凤蓝帝吼道:“我娘千幸万苦为你生下孩子,却迎来你的灭门圣旨,你该死!” “什么?”凤蓝帝惊愣住:“你说嫣然独自生下孩子?” 齐墨狠狠瞪着他,手中的剑握得咯呼作响,都是赵凝,若不是赵凝,他齐家也不至于家破人亡! 凤蓝帝满脸愧疚,突然眸中闪过狠光,当年她若不是听信了华妃之言,如何会降下错误的灭门圣旨,华妃,你害得朕与凝儿不能在一起,还害得朕错杀了嫣然,朕回宫好好找你算算帐! 气氛变得异常尴尬,各人心思百转,都在猜测当年齐墨的母亲,岑霜的母亲与凤蓝帝,月华帝发生了什么事,让齐墨和岑霜的身份变得如此混乱? 突然,一阵马蹄声急速而来,打破了尴尬。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待卫驾马而来,停在凤蓝帝面前,跳下马来,跪地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回宫了,急着见皇上!” “太后回宫?为何没有提前通知朕?”凤蓝帝怒道。 “回皇上,太后娘娘是突然回来的,没有提前来信。” 凤蓝帝皱眉,太后在庙中祈福,一直没有说要回宫,怎么会突然回来了,他得赶紧回宫去,齐墨和岑霜到底是才是他的儿子?当年之事是谁从中作梗?凝儿的死是意外还是精心策划?他得回宫命人去查清再做定夺,如果真的查出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他一定让她死得很难看! 暗自做了决定,凤蓝帝看了齐墨一眼,又看了岑霜一眼,朝待卫道:“摆驾回宫!” 说罢被布吉扶着上了马车,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走了! 凤蓝帝一走,齐墨拔剑又要杀岑霜,月落挡在岑霜身前道:“害你母亲的不是凝儿,是华妃!” 齐墨挑眉看向月落,嘲弄问:“你如何证明?” 月落走向齐墨,在他耳边道了一句,齐墨脸色一变,转头看向岑霜,眸中闪过愧疚,原来真的错怪他了,华妃,你竟敢骗我,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看了岑霜一眼,齐墨带着愤恨飞身离去! 又是万更哈,亲们,昨晚人家写到凌晨5:30,然后七点半又起来了,才睡了两个小时,强烈求定阅,求抛钻求鲜花求安慰,呜呜,么一个,好困!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62 阴险狡诈之凤血(万更求订!) 章节名:v062阴险狡诈之凤血(万更求订!) 看了岑霜一眼,齐墨带着愤恨飞身离去! 见凤蓝帝走了,没有人来和他抢岑霜,月华帝再次对岑霜道:“霜儿,跟父皇回上月国吧,让父皇弥补对你的亏欠!” 月落亦朝他点头让他答应。 凤血突然搂住岑霜的肩膀道:“我的霜霜哪也不去,他就在我凤临门,你们谁也别想带走他!” 无论是上月国太子还是凤渊国太子,对霜儿来说都是害大过利,自古帝王家绝情无义,真凤血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 且凤渊与上月国都已立太子,虽然凤渊的太子是个草包,但上月国的月浅却不是个善茬,他绝不会让霜儿倦入这混乱中! “霜儿是朕的儿子,就算大军压境,灭了凤渊,朕也要带他走!”走了凤蓝帝那个绊脚石,又来了个凤血,月华帝彻底怒了。 “随你!”凤血搂着岑霜往回走,他早看凤渊不顺眼了,灭了更好! “你”月华帝欲向前拦下岑霜。 “皇上!”月落阻了他,劝道:“让霜儿静静吧!兴许他想通了便会自动跟你回上月国了!”他从岑霜的眼神中看到了受伤,这件事封藏十八年,今日以这样的形式揭开,真正受伤的,是霜儿! 如果不顾霜儿的感受,强行带他走,只会让他心中更抵抗! 月华帝看着岑霜落莫的背影叹了口气,也罢,这事急不来,总有一天,霜儿会想明白的,上月国会为他留着! “我们回去吧!”月华帝带着众人转身离去。 一路进到凤临门,凤血和岑霜一句话也没说,两人各怀心思。 到了后院,凤血停下,看向岑霜, 岑霜亦停下看向凤血, “我给你准备房间!” “我想一个人静静!” 两人同时开口。 凤血浅浅一笑,他知道岑霜一路进来都没提去救岑吟的事,此刻的情绪一定很低落,岑霜一直视岑吟为生命,在边境时,令愿不要自己的命也要赶回来救她,现在知道她被抓也没再说去救她,连岑吟他都顾不上了,足以证明他已被自己的身世扰乱了心神,想自己独自待会儿。 岑霜微惊,凤血竟如此了解自己,他现在确实想静一静,太混乱了,他要把所有的事理一理。 在牢中为吟儿卜的那一卦虽是大凶,但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最危险的地方也许是最安全的地方,就让岑吟在牢中避一避风头也好! “你先好好静一静,等吃晚饭我再来叫你!”凤血柔声道。 岑霜点点头。 “去给霜儿准备一间客房,一切按他的喜好布置!”凤血朝司徒秀道。 “是,门主!”司徒秀抱拳一拜,然后对岑霜道:“岑公子请跟我来!” 岑霜朝凤血点头,跟着司徒秀而去,风华四人亦随之而去。 凤血负手走了几步,看着岑霜的背影,心中也是愁肠百结,若霜儿真的是昏君的儿子,那他们便是乱伦 “魔头拿命来!”正当凤血思绪缭乱时,一道恨意十足的叫骂声传来,未过片刻,一个身影飞了过来,剑气横飞,锐不可挡。 凤血微惊,这小子果然有天份,才两个月不见,武功已到这般境地,他抬步退后,闪躲来人朝他杀来的剑,大手一扬,阻了身后南宫兄弟向前的动作,他来陪他玩玩! 闭关两个月的文书终于练好了武功,出来找凤血报四王爷被杀之仇,正巧见得凤血站在那里出神,此时不杀他,更待何时? 过了几招,凤血暗自赞叹,不错不错,短短时日有如此成绩,是个可造之才,且他忠心为主,若为自己所用,不失为一个良将。 文书感到凤血招招退让,根本没有还击,心中有种被轻视的感觉,就算打不过凤血,他亦不需要别人让着他!他收了剑,退后几步道:“你在敷衍我?” 凤血亦收了手,整了整因过招而凌乱的红衫,笑道:“小子,人生虽然苦短,但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怎么老是想不开呢?” “只要能杀了你,就算我死也甘愿!”文书眸中尽是恨意,四王爷虽然不是个好人,但对他有救命之恩,凤血杀了四王爷,他是一定要为他报仇的! “你真的这么想杀本门主?”凤血眸中一转,看着文书认真地问。 文书也是满脸认真地答:“是!” “那好吧!”凤血一副拿你没辙的表情,从怀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来,咣地一声脆响,利刃被拔出,泛着冰寒的亮光,让人一见便知锋利无比。 凤血用手指划过匕首的锋利处,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既然你这般想杀本门主,本门主就成全你!这把匕首削铁如泥,你拿着它桶本门主一刀,虽果本门主死了,你算是报了仇,我会放你离开凤临门,如果本门主没死,你此后再不可找本门主报仇,要永远听本门主的话!” 凤血手指一转,亮光一闪,把匕首的手柄转到文书面前,似挑衅道:“你敢吗?” 文书下巴一扬:“当然敢,只怕你说话不算话!” “哈哈哈!”凤血仰头大笑,而后看向文书道:“以凤临门在江湖上的地位与份量,本门主会诳你?说到底还是你不敢动手!”凤血故意激他,逼他动手! “龟孙子才不敢!”听到凤血的话,文书激动不已,向前一把抓过匕首,握在手中。 “来吧,朝本门主这里刺,百分百会死!”凤血指着左胸,让文书快点杀了他。 南宫兄弟及司徒月面面相觑,眸中尽是担扰,门主这是何意?以他的性子,怎么会做如此亏本的买卖?那匕首那么锋利,真的被刺一刀,就算不死也会重伤,门主不要命了? 但门主做事,他们是不敢多嘴的,举许门主吓那小子的,那小子哪敢对门主动手?这样想着,三人安了心,看着文书。 文书一愣,他果真不怕死? 那好,今天他就杀了凤血,为四王爷报仇,他握着匕首快速向前,对准凤血的胸口狠狠刺去! 嘶—— 布料被刺破的声音传来,凤血眉头一皱,胸口上已血红一片,他赶紧握住文书的手,似怕他心软,再用力朝自己胸口捅了捅,真到匕首全部插进了身体里他才罢休! “疯子!”文书吓得赶紧抽出手,退后一步惊恐地看着凤血。 凤血脸上扬起笑意,仿佛刚刚被刺了一刀的不是他,握着匕首的手全上血红,他脸色丝毫未变,道:“你终于为你的主人报仇了,你心甘了?” 见凤血被自己刺了这么重一刀,鲜血直流在地上,渲染出一片血红妖娆,而凤血去面无痛色,坚定挺拔地屹立在那,仿佛是座挺峻的山峰,宏伟壮观,他被凤血的气魄折服,眸中的恨意慢慢退去。 血流不止,凤血似坚持不住,一个踉跄就要倒地。 “门主!” “凤门主!” 南宫三人和文书同时紧张大喊了一句,冲向凤血,南宫烈火扶住快要倒下的凤血,司徒月咣地一声拔剑,挡住文书向前怒道:“伤了门主,我杀了你!” “司徒!”凤血伸手阻止司徒月,扬手让她退下。 司徒月咬牙看了文书一眼退到一边,担扰地看着凤血。 文书来到凤血身边,眸中尽是愧疚。 见文书低头站在自己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凤血倒吸了一口气道:“你都替你主人报仇了,不是应该开心吗?” 文书仍旧低头不语。 凤血再道:“本门主马上要死了,你快走吧,要不然等我死了,他们不让你走,把你杀了,你到了地府还得找本门主报仇!” 文书不动。 见文书的样子,凤血立即怒了:“以前总是闹着要杀本门主,现在本门主被你杀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到底走不走?” “我不走!他们要杀便杀吧!”文书语气中带着悲痛,大叫道。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凤血满脸虚弱眼神涣散问:“难道你要亲眼看到本门主死了才放心走?” “不!”文书眸子红了,似乎要哭出来:“只要你不死,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开始是很想杀凤血,因为四王爷是他的主人,他就算知道四王爷人品欠佳,不行善举,他亦得为他报仇,因为他懂得受人点滴,涌泉相报! 可是刚刚凤血让他杀他的时候,他震撼了,凤血那种天不怕地不怕,敢做敢当的气魄让他为之折服,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汉子,比四王爷强了几百倍! 匕首刺进凤血胸口那一刻,他就后悔了,这样的有胆识的男子不该这样死,他该有他重于泰山的使命,如果这样被他结束了生命,他会是罪人! 他想抽回手,可凤血却执意要还四王爷的命给他,凤血拿着他的手往自己胸口捅的时候,他心底的防线就彻底崩溃了! 他不想凤血死,如果能选择,他令愿自己死,也不要凤血死! “太迟了”凤血看了看胸口道:“本门主的血都流干了!” 文书朝凤血的胸口看去,果然没有看到血流出来了,脑子里轰然巨响,他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让凤血死,不让! “你等我,我去找名医回来救你!”说罢转身飞身而去。 “怎么回事?门主怎么了?”文书刚走,带岑霜去客房的司徒秀回来看到凤血胸口插着把刀,地上全是血,惊喊道。 “门主被关在柴房那个人刺了一刀!”司徒月愤恨道。 “你们三个在门主身边,竟然让门主被刺?你们干什么吃的?”司徒秀听后顿时怒了。 “是门主自愿让他刺的!”南宫烈火后悔道。 他真不该让门主冒这个险!早知道文书那小子这么有种,他应该先杀了他!想必门主也没料到文书真的会动手杀他,现在门主要死了怎么办?若大的凤临门若没了门主,如何在江湖立足? 南宫烈火红了眸子,虽然只与门主相处了这么几个月,但他已被门主的风华气度折服,这样的男子,是成大事的料,现在却英年早逝,上天太不长眼了! 南宫烈焰也伤痛地看着凤血,心中早把自己骂了八百回了,怎么那么笨不知道替门挡住那一刀! 司徒月的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了,门主若死了,她也不活了! 司徒秀倒是还算镇定,但眸中流露出的来伤痛还是很明显的。 “本门主还没死呢,你们就哭丧,就是不死也让你们哭死了!”凤血拿下手中一直握着的手柄,推开扶着他的南宫兄弟,看着手中只有一个手柄的匕首道:“这东西真不错!” “门主!?”四人惊得瞪大眼睛,凤血没事?可那把匕首已经断在身体里了!难道是回光返照? 凤血见四人像见了鬼一样,不由得勾嘴邪恶一笑,轻轻按了按剑柄上的一个不起眼的按扭,噌地一声,从剑柄中冲出了那把雪亮的匕首! “怎么会这样?这匕首?”司徒月指着匕首惊诧不已。 司徒秀看了看凤血,又看了看匕首,最先明白过来,对凤血道:“门主,你使炸?” 凤血赞赏地看了司徒秀一眼,将匕首在眼前晃了晃,得意道:“聪明!” 南宫烈火兄弟和司徒月似也明白了,门主这把匕首有问题,可以自由收缩,刚刚文书将匕首刺到门主胸口时,并没刺进去,而是缩到了刀柄中! 三人松了口气,一颗要跳出口中的心终于落回了肚中,南宫烈火满脸受伤,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哭过,就是得知东方彝死了也未曾哭过,可刚刚差点为凤血哭了,凤血竟然是骗他的!这让他情何以堪? 司徒月嘴一撅,抱怨道:“门主,麻烦你下次使炸前,先告诉弟子们好不好?害得我们白白着急伤心难过!” “哈哈哈,若是告诉你们,你们会真情流露,骗过文书那小子吗?”他弹了弹衣服上的血迹,咦,真脏! 四人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凤血。 看到凤血衣服上和地上的血,司徒月奇怪道:“这血是从哪来的呢?” 凤血把匕首递给四人看,得意道:“你们看匕首尖端这有个小孔,事先把鸡血灌入剑身内,等到用时,血就是从这个小孔中流出来了!” 他闲着没事的时候照以前电视上看到的做的,没想到竟骗过了所有人,哈哈,真得意! “袄!”四人顿时茅塞顿开,心中暗叹,门主真是天才,竟能想出这么高明的整人工具! 司徒秀突然想起一事,问凤血:“门主就这样让文书走了?” “他会回来的!”凤血把匕首收好,重新放进怀中。 “门主这么肯定?”司徒月也不相信他会回来,虽然关了他这一个多月,他从没逃过,但他刚刚以为杀死了门主,报了仇,还会回来送死吗? 凤血胸有成竹道:“因为他是个忠心的人,虽然是个榆木疙瘩,但心地善良,比起那些阴响的小人来,不知强了多少倍!” 从未听到凤血如此赞赏一个人,司徒四人心下明白了,门主这招以退为进就是为了成功瓦解文书对他的仇恨,为自己所用! 门主真高明! 四人在心底竖起了大拇指,从而他们又得出了一个结论,惹谁都不要惹凤血,他鬼点子这么多,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本门主回房沐浴了,如果文书回来,就让他从最底层的打扫下人做起!”凤血转身边走边道。 “是!”司徒秀四人点头,文书真的会回来吗? 天快黑的时候,文书带着一名年过半百的男子回到了凤临门,司徒秀等人见文书果然回来了,不由得对凤血敬若神明,门主果然厉害,他真的回来了。 大门口,文书一见到司徒秀四人便急切道:“凤门主呢?他死了吗?” “你才死了,我们门主好好的,你别咒他!”司徒月抢先答道,怨恨地看着文书,刚刚他们伤心了一场,都是这小子害的! “还活着吗?真的吗?快带我去看看,我带了渊都名医来,一定可以治好凤门主的!”文书说罢带着那半百老人往里面冲! 司徒秀拦住二人道:“你可以留下,他走!”指着半百老人。 文书诧异:“为什么?我特意费尽心思才求了他来为门主救治,为什么让他走? ” “你听不懂吗?”南宫烈火答道:“都说了门主没事了,还要他做什么?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凤临门,否则杀无赦!” 那半百老人听到杀无赦三字,吓得全身抖了出来,他早就听说过凤临门杀人不眨眼,下至百姓,上至皇亲只要惹了凤临门便没有活命的机会,他本就不愿来此,是这个小子又哭又拜,说救好了人他一定给万金酬谢,他才动了心跟着来了。 现在听到凤临门的人说进去就要杀他,他哪还敢留,对文书抱拳作了个揖,惊吓道:“这位公子,老朽不要你的万金了,老朽上有老下有小,还得养家糊口,老朽先走了!”说完也不等文书答话,拔脚就跑了,那速度哪像是年近半百的老人? “喂,你别走啊,你答应我要救人的!”文书冲着名医着急大喊道。 那名医早就跑出了紫金山,哪还听得到他的叫喊,生怕跑慢了一点,小命就玩完了! 名医没回来,文书很绝望,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看上去快要哭了! 司徒秀四人相视一眼,偷偷一笑。 司徒秀走过去对文书道:“喂,你到底进不进去?” 文书抬起头,满眸泪花,半响才道:“进!” 四人心中偷笑,面上却仍旧平静,司徒月道:“那就走啊!”说罢四人摔先进了凤临门。 见司徒秀四人神情平静,文书有些信了,也许凤门主真的没事,他心头燃起一线希望,加快步子追上四人问道:“凤门主果真没事?” “嗯!”司徒秀不耐烦地答了声。 “他伤得那么重怎么会没事?”文书惊奇,是谁治好他的? “我们门主医术高超,这点小伤还难不到他!”南宫烈火骄傲地回他。 文书眸中冒出亮光,对凤血更是敬佩,原来他还会医术,凤门主真是无所不能,凤门主说过,只要他活着,自己就什么都听他的,他暗下决定,一定誓死效忠凤门主! 走了一会儿,见司徒秀四人并不是带他去见凤血,而是到了下人住的地方,他不由得奇怪道:“你们带我来这干什么?” 司徒秀道:“门主说了,你要是回来,让你在凤临门做个打扫下人!” 打扫下人?他要跟着凤门主干大事的,让他做打扫下人? “怎么?你不愿意?”司徒月见文书的神情写着不情愿,道:“如果你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走,没有人拦着你,但是你要是同意留下来,这辈子都将是凤临门的人,想要离开,只有横尸出去!” 文书沉了半响,既然决定跟随凤门主,只要能在他身边,就算是打扫下人又如何,他坚定点头道:“好,我留下!” “你可想清楚了,我们可没逼你!”司徒秀提醒他道。 文书重重点头:“我既然答应留下,便不会后悔,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亦不会眨眼!” 如此平凡的人,却说出如此大气的话,身上流露出让人佩服的毅力,此人不凡! 司徒秀四人暗惊叹,门主的眼光果然不错! 将文书交给了管事的下人,司徒秀四人便离开了,文书被分配到打扫院落的工作,晚饭都还没吃,便丢了把扫把给他,让他扫干净再说。 夜沉时分,凤血才睡醒,打开门出来,抬头一看,便看到文书拿着扫把在自己房门前扫地,时不时转头看他房间一眼,当看到他开门出来时,提着扫把就跑了过来。 欣喜道:“凤门主,你果真没事?” 凤血微眯桃花眼,心中暗道,果然回来了,好小子,没白让他演戏演得那么辛苦! “那是当然,本门主是谁?没有人能伤得到本门主!”他掳了胸前一缕青丝把玩着,自恋道。 “是,凤门主威武!”文书诚心赞道。 “你好好干,干好了,本门主给你加工资!”凤血甩开手上的青丝大步而去,他要找霜霜吃饭去了,好饿! “是,文书一定好好干!”可是,这工资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他也很饿了!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文书看着凤血飘扬的背影,心中赞叹,凤门主的背影都这么帅,不知道哪个女子能让他动心,那女子一定是世上最幸运的人! “不用扫了,大半夜的扫地,也不知道叫你来扫地的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走吧,跟本门主去吃饭!”远远听到文书肚子的抗议声,凤血边走边道。 文书心中大喜,拖着扫把快步追上凤血,有吃的又可以跟着凤门主,太好了! 见文书乐成这样,凤血不由得暗道,原来他跟自己一样,贪吃!扫了他一眼,见他手中还提着扫把,不由得皱眉道:“你跟本门主去吃饭,你带个扫把是什么意思?” 文书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扫把放在墙角处,明天他还得继续扫! 凤血勾嘴一笑,唉,真是个老实鬼!没劲! 走了好一会儿,凤血才想起来,他不知道岑霜住哪个房间,赶紧揪了个下人问:“岑公子住哪里!” “门主,就在你房间隔壁!”下人奇怪地看了凤血一眼问,难道凤门主都没发现? “啊?”凤血眼前飞过一群乌鸦,在他隔壁?这个司徒秀,终于做了一件让他满意的事了,真会为他着想!晚上他就可以和霜霜凤血想到此,不由得心花怒放,转身快步往回走。 文书纳闷,这岑公子是不是就是丞相岑霜? 到了凤血房间外,凤血理了理衣着发型方才向前去敲门,声音温柔得像三月的春风:“霜儿,你醒了吗?” 文书听得身上一抖,凤门主竟有这么柔情的时候,霜儿?真的是岑霜!可是凤门主叫得也未免太 文书在凤临门的柴房住了两个月,整天就知道练武功,哪知道外面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房门被打开,岑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白衣如霜,昂藏七尺,俊美如仙,唯独眸中是一片哀伤! 凤血看到岑霜眸中的伤痛,不由得心头一紧,心疼地握住他的手道:“别难过了,你这样本门心里也不好受!” 文书看到此画面,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凤门主和岑霜这是 岑霜点点头,眸中的痛色退却,轻道:“来了一天了,也没吃点东西,你凤临门就是这样待客的?” 凤血勾嘴一笑,厚脸皮道:“你又不是客,你是这里的主人,自然不用待你,走吧,我们这就去吃东西,本门主也同样一天没吃了!”说罢拉着岑霜的手往前走。 岑霜一抬头,便看到前面站了个男子,一双眼睛正冒着诧异和惊愕,呆呆地看着他,像看怪物一样,这人岑霜认识,是四王爷一直带在身边那护卫,他怎么在这里? “他现在是凤临门的打扫下人,以后跟着本门主混了,我们走吧!”凤血完全无视文书的惊愕,拉着岑霜的手大步而去。 文书愣了愣也跟随而去! 凤血三人骑了快马,带着风华四人和司徒秀四人出了凤临门,凤血要带岑霜去吃醉鸡,还要带他去散散心,让他开心一点。 到了醉月楼,凤血并没坐以前坐的雅间,而是在楼下与众多客人一起坐,他想热闹的地方,兴许能让岑霜也开心一点。 凤血和岑霜两人坐下,然后身边站了一大群人,风华四人,司徒秀四人加上文书,凤血觉得碍眼,赶紧朝他们道:“你们也找张桌子坐下来,这样子本门主还吃什么?” “是!”司徒秀抱拳让小二给了张桌子,四人坐下。 风华看向岑霜,岑霜朝他微微点头,风华四人亦找了张桌子坐下。 剩下文书一个,总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坐一桌吧,凤血见他伸长脖子张望,不由得道:“你坐这里!” 文书点头,依言坐了一边,三人三方而坐。 凤血点了几个下酒小菜,又点了几只醉鸡,要了几坛酒,今天要和岑霜不醉不归! 看着店小二把整张桌子摆满了,岑霜不由得看向凤血,凤临门果然是财大气粗! “来,吃吧!”凤血扯了一只鸡腿给岑霜,冲他一笑后,然后为自己扯了一只,啃了起来! 岑霜看着凤血的吃象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这哪还有平时的气度,简直像个饿得发昏的乞丐!不过凤血本身就是这般豪爽不拘小节的人,这是他的本性,一个人若不在你面前伪装,以他的真面目待你,证明你是他心中最信任的人! 岑霜心中微微一颤,他心中最信任的人?如果有一天,凤血知道了他的隐瞒,会怎么样? 心中叹了口气,岑霜亦学他拿起鸡腿啃了两口,味道不错,难怪凤血这么喜欢吃! 文书亦被凤血的吃像惊了一跳,平日里风华万千,风度翩翩的凤门主,竟有这般猥琐的一面,这也太 但肚子饿得咕咕叫,他亦顾不得其它,扯下一只鸡翅膀啃了起来。 吃完一只鸡腿,凤血本能地往身后一抛,差点打到身后客人的头,掉了到了桌上,那桌客人不知道是哪里飞来的鸡骨头,左右看了看都没有人丢,便把鸡骨头拿开丢到地上,继续吃饭。 又吃完一只鸡腿了,凤血再次将鸡骨头往身后一抛,啪地一声,鸡骨头砸到了身后那桌客人的酒碗中,涨得那个正端着酒准备喝酒的客人满脸的酒水。 那客人是个长得魁梧粗大的男人,气得把酒碗一摔,豁然起声骂道:“哪个混蛋,乱丢鸡骨头?” 没有人答话,整个醉月楼的客人都朝站着的高大男人看去。 岑霜亦看向高大男人,见他一脸的酒水,吧嗒吧嗒往下掉,知道是凤血丢了鸡骨头砸到人家了,他看向凤血,见他仍旧低头啃着鸡腿,没半点反应,不由得扶额,真是个人才! 第三只鸡腿吃完了,凤血动作优美地把第三根鸡骨头丢了出去。 啪! 一声巨响,鸡骨头正好飞出去砸到了那高大男人的额头上!那人的额头立即肿起一块红痕,像条刀疤横在额头上,滑稽极了! 众人惊愣。 纷纷暗想,这下那丢鸡骨头的红衣男子还不倒霉? 原来是眼前这个小子丢的鸡骨头,高大男子带着同桌的其余三名高大男人怒不可遏地走向风血,凤血正吸着手指上的香油,朝桌上望着,考虑是下面是吃鸡腿还是鸡翅膀呢? 肩膀被拍了拍,凤血转头看去,见四个高大男人满脸愤怒地站在身后,那眼神,似要将他当成醉鸡撕了! 他疑惑道:“有何贵干?” “你丢的鸡骨头砸到我了!”那高大男人指着额头上的红肿怒道。 原来是来找他麻烦的?凤血问:“那你想怎么样?” “赔我一千两,我就放过你,否则!”高大男人气得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好像凤血不给钱,他就要吃了他!他挥了挥拳头威胁道。 “哈哈!”凤血觉得好笑:“一千两,你以为你是昏君?就算是昏君也不敢问本门主要钱!”不对,上次的棺材钱,他还没问昏君要回来,可花了他不少银子,下次去找他要! 听到男人问凤血要一千辆,风华四人和司徒秀四人欲起身过来,凤血扬手阻了他们,这点小事,还是他自己搞定吧! 文书倒是第一时间站了起来,要出手,凤血朝他摆手:“坐下,吃!” 文书看了凤血一眼,依言坐下,却不再吃东西,看着高大男人,若敢对凤血不敬他就杀了他! “你的意思是你不给?”高大男人已经握紧了拳头,这小子这么瘦,怕是被他一拳就要打到天上去! “n一!”凤血伸出食指在空中晃了晃:“本门主给,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本门主也给!” 司徒秀他们大惊,门主疯了,他不是一直很抠门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方? “那拿来!”高大男人听了与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一笑,遇到个傻子,他们发了! 凤血一只手撑着头,侧着头眯着眼看向男人道:“银子可以给你,但是本门主有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条件?”男人迫不及待地问。 “才你才被我砸了一下就要一千两银子。”指被砸的那道红痕:“本门主亏大了!” “那你想怎么样?”如果他觉得亏了,他不介意他再被鸡骨头砸几下的,痛一下就有一千两,这买卖划得来! “这样吧,我再打你一拳,如果你能受得起,我就给你一千两!”凤血一副我亏了你赚大了的神情道。 司徒秀众人这才勾嘴笑了,门主太坏了! 男人打量了凤血一番,他这么单瘦,而且长得像个娘们儿,能有多大力,怎么会受不起他小小的一拳?男人爽快答道:“好,你打!” 凤血给了男人一个大大的微笑,确认问:“你确定?” “确定!”男人毫不犹豫地答道。 “好!”凤血起身,在男人身边绕了一圈,松了松手上的关节。 店中的客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们,这个少年这么瘦,那个男人那么粗壮,少年的拳头哪对男人有用,这少年的一千两银子是给定了! 做好了热身运动,凤血聚集内力在手中,挥着拳着朝男人的胸口打去! “唔!”男人只看到凤血脸上如花的笑容像朵妖艳的罂粟花欲血绽放,笑容一深,他胸口一阵撕裂般的巨痛袭来,他痛得全身的骨头都碎了般,连叫出来的力气也没有。 凤血仍旧看着男人笑着,再一用力,内力振断了男人全身的经脉,他优雅收手,掳了胸前一缕长发把玩着:“好了!” 没反应啊!众人嗤笑一声,失望地转回头继续吃东西。 砰! 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他们转头看去,只见刚刚魁梧而立的高大男人倒在了地上,嘴角溢出鲜血,睁着眼睛死了! 啊! 众人惊愕住!醉月楼沉如死寂! 而那个红衣少年还傲立在那,满脸笑容,风华绝代! “大哥!”其余三人猛地从惊愣中回过神来,爬在地上摇着死了的男人大喊! “哎,本门主本来想给他银子的,谁知道他连本门主小小的一拳都受不起!”凤血重新坐回去,倒了碗酒一饮而尽道。 三个高大男人这才从凤血左一句本门主右一句本门主中听出凤血的身份,江湖传言,凤临门新门主年方二九,长得俊美如仙,喜着红衫,风度翩翩,眼前这个红衣少年不就如传言一模一样吗? 他是凤临门门主! 三人惊得面如死灰,得罪凤临门的从来没有好下场,刚刚大哥的死就证明传言不假,凤临门他们惹不起,刚刚若是想起传言来,他们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问凤临门门主要银子,现在银子没拿到,还丢了大哥的性命,真是亏大了! 三人猜到凤血的身份后,吓得赶紧抬着男人的尸体走了,再也不敢提银子的事! 众人又是一惊,为何那三个男人不为死了的男人报仇? 司徒秀四人摇摇头,继续吃东西,风华四人亦摇头,收了视线继续吃东西。 岑霜淡淡看着凤血,端着酒喝着,眸中情绪不明。 文书却看得眸中闪闪发光,门主太有胆识了!心底更佩服凤血了! 哗! 突然客人们惊醒,纷纷从凳子上跳起来跑了! 与这样危险的人一起吃东西,万一惹了他,就是一个死,他们还是不吃了,保命要紧! “你们还没给钱呢,回来回来!”掌柜的见客人们都跑了,钱还没钱,急得追了出去。 过了半响回来,手中握着几个铜板,显然是抓到了跑得慢的那一个收了钱,其余的都跑了!这么多饭菜钱,他亏死了! 气愤地朝凤血走去,他怒道:“你吓走了我的客人,他们的饭钱你付!” “凭什么?”凤血转过头问,又来个送死的! “因为你吓跑了我的客人!”掌柜的气昏了头。 “掌柜的!”店小二赶紧过来拉了拉掌柜,指着地上的血迹道:“他是凤临门门主,你问他要银子,不要命了?” “啊!?”掌柜的惊恐得脸色大变。 开始看到凤血打死了客人,他是很害怕,后来客人都被吓跑了,那么多银子没给,他气昏了头,完全没有怕意了,只想把银子要回来,没想到他是凤临门门主! 他赶紧面带笑容道:“原来是凤门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钱不用你给了,你今天的饭钱也算在小人身上了,你慢慢吃,有事招呼就行!”说罢拉着小二快步走了。 凤血咧嘴一笑,如此便好,不用给钱,他得多吃点! 于是,他又点了几只醉鸡和小菜,招呼着岑霜多吃点,别客气! 岑霜摇头,这个凤血,原来这么爱占人小便宜! 等吃饱喝足了,凤血揉着肚子出了醉月楼,问身后的岑霜:“霜儿,你吃饱了吗?” 岑霜正和风华说着什么,听凤血这样一说,扬手让风华去,然后答道:“饱了!” “那好,我们去逛逛夜市!”凤血说罢往热闹的街道而去,走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岑霜跟上来,凤血转身拉过岑霜的手道:“怎么走得这么慢?” “放手!”岑霜挣扎,街上这么多人,像什么样子? “怕什么,你都已经是本门主的人了,本门主拉着你怎么了?”凤血不放手,强拉着岑霜走向热闹! “”岑霜无话可答,这个时候和凤血争,只会惹人注目,便随了他去。 边走边转头往后面看了看,见风华已经跟上来了。 风华朝岑霜点头,办妥了,他们的饭钱,包括所有客人的饭钱都给了! 岑霜安了心,跟着凤血走进了热闹中! 凤渊城的夜市很热闹,街上有很多小玩意卖,什么花灯,风筝,女儿家的手饰,胭脂等,应用尽有。 凤血拉着岑霜在街上走着,一会指着这个问问,一会拿着那个看看。 “霜儿,有没有喜欢的?”凤血问。 “没有。”岑霜摇头。 凤血点头,想想也是,岑霜心系天下,怎么会喜欢这些女儿家的玩意? 凤血叹了口气,算了,回去吧! 叫文书去牵了马来,凤血众人上马回了凤临门。 到达紫金山下的山谷处时,夜已星辰,天空中星光璀璨,一轮玉盘挂在空中,照在小路上很明亮。 山谷中偶而传来几声鸟儿的叫声,在山谷中回荡,远远散去。 凤血放慢速度,在这样的月色下散步,也是很惬意的事。 岑霜脸上也染上舒适感,这样的夜让他的心情也静了下来,他是个喜静不喜闹的人。 凤血岑霜下得马来,拉着马在山谷中慢慢地走。 众人亦下得马来,跟在两人身后。 夜色下,前面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并肩而行,像一副绝美的画! “唔!”突然,静夜下传来一声痛苦的申吟声,吓了众人一跳。 凤血顿了步子,不再向前走,因为他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月光下,小路上,正爬了一个人,因为穿着一身黑,根本发现不了,若不是那声闷声,凤血肯定从他身上踩过去了! 司徒秀众人冲到前面来,用剑戳了戳地上的人,他受了重伤,又被凤血踩了一脚,怕是已经死了! 凤血蹲下身去,抬起这个被他踩死的倒霉鬼的脸,想看看是谁,那人的脸被抬起来,印入眼帘的是张熟悉的俊脸! 众人大惊,是他! 接着万更了,字数好像在增加好困求定阅! 差点忘记说了,大家国庆快乐,逛街累了可以看看花花的文,感激不尽~群么么,耐你们!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63 齐墨中毒(万更!) 章节名:v063齐墨中毒(万更!) 凤血蹲下身去,抬起这个被他踩死的倒霉鬼的脸,想看看是谁,那人的脸被抬起来,印入眼帘的是张熟悉的俊脸! 众人大惊,是他! 那躺在地上俊脸如炭,眉头紧拧的不就是那个冰渣子齐墨吗? 众人诧异,齐墨的武功江湖中没有几人能胜得过他,如何会被人所伤,而且伤得这么重? 凤血见是齐墨,眸中一沉,赶紧搭上齐墨的脉,半响他眉头猛地一皱,赶紧朝齐墨胸口点了几下,护住他的心脉,然后对南宫兄弟道:“还有一口气,快抬回凤临门!” 两人应了声是,赶紧把齐墨抬上马,众人上了马快速回了凤临门。 回到凤临门,凤血让南宫兄弟将齐墨带到了疗伤房中,明亮的灯光下,众人这才看清了齐墨的伤势,不由得大骇,他身上有十几处剑伤,黑衣已经全被血染湿了,伤聚集在手臂,背部和腹部。 特别是胸口有几处伤最为严重,黑衣被划开了几道很长的口子,从口子里看进去,可见到森白的骨头,极为吓人! 是谁有这个能耐能将天下第一杀手伤成这样? 凤血沉着脸,眉头紧皱着,这小子,才分开这么一会儿,就弄成这个德性回来,也太没用了吧! 岑霜站在一旁看着亦是脸色微变,下午的时候,齐墨还好好的,要杀他报仇,怎么突然之间就伤成这样了? “司徒,把他的衣服解开,本门主给他检查一下他的伤口!”凤血挽了袖子道。 司徒秀点头,取了剪刀把齐墨的衣服慢慢剪开,黑衣被剥开,齐墨白嫩的皮肤展露在外,让众人感到极为意外,这块黑冰块,一直见到他都是穿着一身黑,原来黑衣下包着这么白嫩的皮肤,是因为他总是晚上出门杀人的原因吗? 惊讶齐墨皮肤白嫩的同时,更被他身上的伤口吓到,此刻他全身都是血,像是个从血坑里拉出来的人一样! 司徒秀帮齐墨清理着伤口,十几处伤,清理完时,她已经满头大汗! 凤血看了看齐墨的伤口,胸口有几处,只差半分便要了齐墨的命,这小子还算幸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除了那几处较深的剑伤,凤血并没发现有其它的异样,拿了独门金创药帮他撒上,又喂了颗凤临门的护心丸,方才坐在凳子上,为齐墨输入真气疗内伤! 突然,凤血眉头猛地一蹙,赶紧撤回手中的内力,却已经来不及了,齐墨满脸痛苦地在抽搐起来,翻滚着跌到了到地上,身上被处理过的伤口又流出了血,滚得满身满地都是。 “怎么回事?”司徒秀惊问道。 凤血不语,上前点了齐墨的穴,齐墨捂住胸口,坚难地吐出口血来,晕了过去。 众人看到齐墨吐出的血中,有几条虫子在爬,不由得全身一抖,这是 凤血岑霜亦是黑了脸。 南宫兄弟将齐墨抬到床上,凤血拿出银针,在一处伤口沾了点血,再抽出银针一看,银针黑了,伤口有毒?! 银针黑了,并带着淡淡的红色,见此凤血已经知道了岑霜所中何毒! “蛊毒?”岑霜惊道。 凤血朝岑霜看去,心头惊讶:“你也知道这毒?” 岑霜点点头:“在古籍上看到过” 凤血暗叹岑霜的博学多闻,他亦知道这毒,以前听无毒说过,天下三毒,一为天下第一毒王的百年瘴气,二是东方彝亲手研制而出的血影毒,三是出云国的蛊毒! 齐墨所中就是出云国的蛊毒! 如此看来,齐墨一定是被出云国的人所伤,如今云初就在凤渊,难道是云初下的手?云初为何会对齐墨下手? 凤血现在顾不得去纠结这个问题,现在帮齐墨解毒才是最重要的。 无毒说过,天下间的蛊毒皆大同小义,都是由人吃下有毒的蛊虫,蛊虫吸收人体的营养慢慢长大,噬咬皮肤骨髓,让人生不如死! 倒有点像现代的寄生虫! 中毒之人通常在一个规律的时间段发作,因为蛊虫一般情况下都是沉睡的,只有在一个规律的时间里醒来,噬咬皮肤内脏及骨髓! 按理说齐墨体内的蛊毒没那么快发作的,但是刚刚凤血不知道他中了蛊毒,输内力给他疗伤,提前激醒了蛊虫,因而引致蛊毒发作了! 蛊毒一发作,就表示蛊虫已开始咬噬人体,齐墨将要受生不如死之痛! 凤血摸着下巴沉思着,脑中转了转,立即对司徒秀道:“去取本门主的药过来,再准备一桶热水!” “是!”司徒秀看到银针上的毒吓了一跳,赶紧听吩咐下去准备东西。 没过一会儿,司徒秀便拿了东西回来了,命人将热水抬到屏风后的浴桶里,自己手中则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她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子问:“门主,该怎么做?” “把药交给本门主,你们姐妹俩出去!”凤血道,两个姑娘家多不方便! “是!”司徒秀将药递给凤血,和司徒月领着下人退了出去! “要帮忙吗?”岑霜看着凤血手中的药问。 凤血咧嘴一笑:“你坐在旁边陪我就好了!”说罢对文书道:“把药倒进浴桶里!” “是!”文书接过药,走到屏风后倒进热水中,只倒了小半瓶,整个桶里的水就黑了,飘出一股刺鼻的药味! 这是凤血刚得知天下三毒时,根据出云国的蛊毒研究出来的解药,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试,所以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今天正好齐墨中了蛊毒,拿来试一下! 闻到药味后,凤血又对南宫兄弟道:“你们俩个把齐墨抬进浴桶中!” 南宫兄弟应了声,抬着齐墨放进了浴桶中。 众人走到屏风后等待。 好一会儿过去了,桶里的齐墨仍旧没有丝毫反应,岑霜等人不免有些疑惑,这药到底有没有效? 再过了片刻。 “唔”突然齐墨发出一句呻吟,众人看去,只见齐墨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了,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下一秒,齐墨猛地一拳打在浴桶上,浴桶哗地一声四分五裂,凤血见状赶紧拉着岑霜退了几步,没来得及退开的,被药水洒得全身都湿了!像个落汤鸡! 凤血见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众人嘴角抽了抽,至于如此幸灾乐祸吗? “啊!”地上的齐墨又痛苦地打起滚来。 凤血停下笑,穴道又被齐墨冲开了,他再次向前点了齐墨的穴,朝南宫兄弟道:“抬到床上去,马上去请无毒过来!” “是!”南宫兄弟擦了把脸上的药水,弯身将齐墨抬到了床上,然后出了门去请无毒。 岑霜见风华四人身上也湿了,对他们道:“去换身衣服,不用过来了!” “是!”风华四人点头而去,这里是凤临门有凤血在,主人不用他们保护了! “你也去吧!”凤血对同样一身湿漉漉的文书道。 文书拧着身上的水,看了齐墨一眼,点头而去。 所有人都走了,凤血将岑霜一把搂进怀中道:“我累了,想睡觉!” “他是你兄弟,你就放心去睡?”岑霜看向床上的齐墨道。 “唉,就因为和他沾点亲,否则本门主才不会为他熬夜!”见岑霜脸色不怎么好,他体贴道:“你也去休息吧,我在这等无毒就好!” 岑霜看了凤血半响,摇头:“我不困!” 说不困是假的,下午他压根没睡,从刑场回来到现才,折腾了这么久,哪能不困?只是他担心齐墨的伤,亦想知道无毒如何解出云国的蛊毒! “我的霜霜真好,留下来陪我!”凤血满脸自恋,脸上扬起一抹邪笑,凑近岑霜道:“要不,我们” “怎样?”岑霜的眸中瞬间布上森寒,似乎只要凤血说出口,他就要将他拆骨入腹! “没什么!”凤血转过头,不敢看岑霜的眼神,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喝尽,哀叫道:“哎,想睡觉没得睡的人好命苦啊!” 岑霜摇摇头,不再理他,看着齐墨暗自想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兄弟才将无毒叫了过来。 无毒看到凤血时,眼神中尽是杀气,怒吼道:“三更半夜的叫我来,有什么不能明天再来吗?” 凤血憋屈地指向床上的齐墨道:“救人,本门主也不想的,这不,本门主这么晚还没睡!” 凤血贪睡,无毒是知道的,只不过:“你会那么好心?”他极其了解凤血,凤血只有杀人的份,哪会救人? 当然,除了岑霜! “呃,路上遇上了,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本门主没有那么冷血吧?”凤血表示苦逼,他多希望没遇上齐墨,否则此刻他早就在和周公下棋了! 听着两人拌嘴,岑霜不由得打量起无毒来,如今一见,不由得吃了一惊,明明双十年华的少年,何以这般苍老?这学毒之人自身中毒三分,果真没错! 早就听说过无毒的大名,只是一直没有得见,传言天下第一毒王此生只收过一个弟子,对他倾囊相授,无毒极有天赋,用毒制毒已超过了毒王! 上次在无入城便是无毒为他解的百年瘴气,他听说百年瘴气是取百年沼泽地里的沼气研制而出,制毒者知道如何解毒,天下能解百年瘴气的只有毒王和无毒!若非凤血认识无毒,在无入城,他早就死了! 无毒发现岑霜在打量他,亦看过去,岑霜发现无毒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但又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两人相礼一眼,岑霜抱拳礼道:“多谢无毒公子上次的解救之恩!” “岑大人不必多礼,在下与凤门主有几分交情,你又是凤门主心尖上的人,救你倒也算情愿的!”世人皆知,他无毒只用毒不解毒,只从遇上凤血,他便破了例! 岑霜听到这句心尖上的人,想起上次凤血对他下媚药的事,不由得脸上一烫,狠狠朝凤血瞪去。 凤血被岑霜的眼神瞪得莫名其妙!他可什么都没说,是无毒自己猜到的! 看了岑霜一眼,无毒转头望向床上的人,天下第一杀手?他如何中了毒? 好奇地朝齐墨走去,无毒坐在凳子上,搭上齐墨的脉,指腹轻点。闭眼片刻,他突地睁开,看向凤血:“出云国的蛊毒?” 凤血点头:“没错!” 无毒皱眉。 凤血见之微惊,问:“天下间还有让你皱眉的毒?” 无毒收回手,边挽衣袖边道:“在下不是在为蛊毒皱眉,而是在为凤门主随便对人用药皱眉,在下难道没告诉你天下三毒的厉害?” 凤血脸上一抹被你发现了的囧色,扯了扯嘴角道:“本门主这不想试试前段时间研制出来的药嘛!” 无毒瞪他一眼,道:“出云国的蛊毒千变万化,你还没弄清是哪种毒物的毒,你就敢给他用药,你果真有胆识!”这话明显不是在夸凤血。 凤血讪讪一笑道:“本门主运气一向好,说不准蒙对了呢?” “蒙?人命岂能让你随便蒙?”无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这么严重?”凤血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齐墨一眼,小子,你不会有事吧!转头问无毒:“可有办法解毒!” “你说呢?”无毒直接把凤血的话当成了废话! “那肯定是有的嘛!”凤血松了口气,笑道。 “你出去,在下现在要为他解毒!”无毒从怀中取出银针来摆好。 “本门主又不是外人,本门主不会偷学的!”凤血耍起无赖来! 无毒定定地看着他:“解毒方法不可外泄,出去!” “这是本门主的地盘!”凤血抗议着,我的地盘听我的! “可是解不解毒我说了算!”无毒和他扛上了! 凤血嘴角抽了抽,你有种! 一脸你是大爷的表情,道:“那好吧,我出去等!” 岑霜不由得浅浅一笑,这世上竟然有让凤血吃瘪的人! 见岑霜笑了,凤血心里不再气了,能逗霜儿一笑,也值了!这下心甘情愿拉着岑霜出了房门! “呵呵!”司徒秀正在门口偷听,里面凤血与无毒的对话她全听见了,见凤血被赶了出来,她不由得笑了一声,门主,也有让你吃瘪的时候? 凤血见司徒秀竟敢笑话他,愤狠地瞪着她道:“很好笑吗?要不要本门主送你的青楼卖笑?” 司徒秀脸上的笑意塌了下去,赶紧抱拳认错:“门主,弟子错了!” “错哪了?”凤血逼问。 “错在不该笑门主!”司徒秀照实回答。 “怎么罚?” “这个”司徒秀暗怨,只是笑了笑,要受罚? “就罚你去后山种菜,马上去!”凤血指着后山方向怒道。 “啊!是!”司徒秀垮着脸走了,心中暗暗叫苦,大半夜了还要让她去后山种菜?门主太变态了! 凤血冷哼了一声,得意道:“小样,跟本门主斗?” 正想拉着岑霜花前月下一下,房门突然被打开,无毒从里面出来了,凤血感叹无毒的神速,他才和司徒秀斗了一会儿嘴,就解完毒了。 他走向前道:“这么快?” 无毒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闷声道:“只是暂时控制了蛊虫并未解毒!” “什么?”凤血奇怪:“为什么没解?” 无毒白了凤血一眼道:“你以为蛊毒那么好解吗?”他将手中拿着的一个竹筒晃了晃道:“我取了点他的血回去研究研究,近期内他不会有事,还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但切记不可动用内力!”说罢绕过凤血轻身一跃,离开了凤临门。 凤血朝疗伤房看了眼,看无毒的表情,此毒怕是要研究些日子,齐墨的伤也得好好调养,凤临门又要多一个人的伙食了,他的钱啊! 天色太晚了。 “霜,你回去休息吧!”凤血见岑霜疲累的样子心疼道。 “嗯!”看着凤血眼中的担扰,岑霜沉了会儿,转身回房,刚走了几步,又被人拖了回去。 “亲一下再走!”凤血边说,吻已经落了下去,猛地在岑霜唇上亲了一下,放开他快跑离去。 岑霜站在原地,脸上不喜不怒,却定定了站了好一会儿,才抬步离去。 翌日。 皇宫。 岑吟借上茅厕躲开宫女太监的监视,逃出了轩德宫,怕身后有人追来,她拼了命地往宫门口跑,耳边风呼呼的吹,快得连眼前的路都看不清了,岑吟也不顾,不停。 皇宫的金碧辉煌,华贵奢靡一闪而过,此明,这些在她眼里比猛兽还恐怖,她要逃出去,去找哥和凤血! 砰! 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岑吟被撞飞出去,那个人却及时飞过来抱住了他,岑吟朝抱住他的人看去,一张让他痛恨的脸印入眼帘,她眸中恨光肆意,小拳头也慢慢拽紧,凤麟轩! 看到岑吟看自己的眼神如此痛恨,凤麟轩心头一痛,道:“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本太子?” 岑吟咬牙切齿道:“想让我原谅你?除非你死!” 凤麟轩眸中一沉:“本太子不会死,本太子要做这凤渊朝的主人,更要让你做凤渊朝的女主人!” “凤渊朝的主人你爱做就去做,这女主人,我岑吟不稀罕!”岑吟咬牙切齿道。 “那你想要什么?”听到岑吟这般绝情的话,凤麟轩心中一痛问。 “放我出宫!”岑吟狠狠道:“你答应过我会让我出宫的!” 凤麟轩眸中尽是不舍,怕岑吟一去便再也不会回来了,但看到岑吟这么痛恨他,他亦没有办法,似下了大决心道:“好吧,既然你如此想出宫,本太子放你走!” 岑吟没想到凤麟轩会答应,有些不信问:“你说的是真的?” 凤麟轩把岑吟扶起来,放开她走了几步道:“当然!本太子知道强留你在宫中,你亦不会开心,还不如放你离开,让你去想去的地方,只要你开心,本太子令愿独自承受思念之苦!” 恶心! 听到凤麟轩的话,岑吟胃中一阵反感,脸上也尽是厌恶。 “你走吧!”凤麟轩突然回过头来看向岑吟悲痛道。 “你说的,不要反悔!”岑吟没有为凤麟轩的柔情肆意感动,眸中的恨意未减分毫! “本太子说到做到,只希望你能开心!”凤麟轩满身君子风度,将出宫的令牌递给岑吟。 “好!”岑吟接过令牌,看都没看凤麟轩一眼,拔腿就跑。 凤麟轩越是君子,她就越是痛恨,做作的伪君子而已! 见岑吟跑远了,凤麟轩的贴身太监问:“殿下,你就这样放她走了?” 凤麟轩看着岑吟奔跑的背影道:“她会回来的!”他需要岑吟去找岑霜,到时候有了他们兄妹的帮助,还怕坐不稳皇位? 岑吟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口,凤麟轩转身边走边道:“去华妃宫里!” “是!”贴身太监领着众人跟上。 “轩儿!”到了华妃宫门口,凤麟轩正准备进去,便被人叫住了。 听到这声陌生的声音,凤麟轩不由得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正有一个身着大红色宫装,头戴凤冠,满身贵气的女人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一大群宫女太监,在凤渊这阵势的女人,只有皇后! 她正是凤麟轩名义上的母后刘皇后,凤麟轩对这个母后并无感情,必竟只在封后大典那天见过一次,她便随着太后去了宫外祈福。 一别三年,这次太后回宫,她才跟了回来,因为岑吟的事,他没去请安,没想到在这里遇上她? 刘皇后长得并不是很美,却很面善,柔柔弱弱的,且着装简单典雅,略施粉黛,有种清新脱俗之感,不像华妃那般张扬妩媚勾人心魂。 因为不得宠,刘皇后没有孩子,但对宫中的皇子公主却是痛惜有加的,对凤麟轩亦似亲生! 凤麟轩的直觉告诉他,刘皇后是个没有心机的人,所以对她略恭敬了几分,待她过来,拱手作揖道:“儿臣参见母后,给母后请安!” “起来吧,我们是母子,不必多礼!”皇后亲自扶起凤麟轩真诚道。 “谢母后!”凤麟轩依言起身:“母后昨日便回宫,儿臣都没去给母后请安,儿臣该死!” 皇后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道:“没关系,轩儿身为太子,自然很忙,母后不过是回来小住几天,终究是要走的!” 听着刘皇后话中流露出哀伤,凤麟轩似乎觉得皇后有什么伤心事。 发现自己煽情了,皇后尴尬一笑,朝华妃宫内望了望问:“轩儿,你来找华妃?” 凤麟轩愣了愣答:“哦,我来看看九弟,听说他身体欠安!母后,你也是来看九弟的?” 皇后点头:“是啊,本宫也是担心九皇子的身体所以特意来看看!” 昨天她和太后回宫,都没见到华妃,早上也没去向她请安,只听宫人说,九皇子病了,华妃正守着,她是皇后,理应过来看看,慰问一下! 先前她还有些害怕一个人面对华妃,如今遇到轩儿可以和他一起进去,倒放心了。 “那我们进去吧!”凤麟轩道。 “嗯!”刘皇后点头,率先进去,凤麟轩紧随其后。 走在皇后身后,凤麟轩心中暗想,今日怕是不能与华妃商量大事了,还是看一眼九皇子就走吧! 有太监高声通报:“皇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里面的华妃闻言,抱着九皇子出来迎接,正准备行跪拜大礼,皇后善解人意地阻了华妃道:“九皇子身体欠安,华妃不必拘礼,起来吧!” 华妃本就是装腔作势,听到皇后这样一说,也就不退却了,抱着九皇子起身朝皇后道:“皇后回宫,本宫本该前去问安,可九皇子病了,本宫实在是抽不开身,劳烦皇后亲自过来了!” 凤麟轩听华妃与皇后说话,也是一口一个本宫,按理数她本该自称嫔妾的!难道是一时习惯,改不过口来,必竟太后和皇后已经三年不在宫里,她就是宫中身份最高的女人! 不去纠结这个问题,凤麟轩走到华妃身边看了看九皇子,并没看出病了的样子,只是睡着了! 凤麟轩不由得猜测难道华妃是拿九皇子当幌子,不想见皇后? “华妃言重了,本宫是皇后,便是所有皇子的母后,九皇子病了,本宫自然是要来看望的,我们是姐妹,不必拘这些礼!”皇后好脾气道。 华妃端庄笑着,并未答话。 “九皇子怎么样了?”皇后朝华妃怀中的九皇子望了眼问。 “今天御医来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风寒,只好小心调养就没事了!”华妃将九皇子往怀中紧了紧道。 皇后正伸手准备去摸摸九皇子的头,见华妃似乎不想让他摸,伸出的手在空中一僵,然后无力垂下,尴尬笑了笑道:“如此本宫就放心了,既然九皇子无事,本宫就走了,太后还等着本宫念经呢!” “儿臣也随母后一起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凤麟轩看了华妃一眼道。 “嗯!”皇后同意点头,两人正准备走。 “皇后娘娘!”华妃将九皇子交给下人,叫住了皇后,脸上高贵笑道:“本宫有几句贴心话要和皇后娘娘说,太子殿下先去太后处等皇后吧!” “这”皇后想拒绝。 “如此,儿臣先走一步,在太后宫中等母后!”凤麟轩本就没想多待,听华妃话中之意是故意要支开他,便顺着台阶下了,说罢朝华妃和皇后行了一礼,带着人走了。 皇后本想叫住凤麟轩,又怕凤麟轩察觉到什么,袖中的手轻颤了一下,嘴唇张了张,无声作了罢。 “你们也下去,本宫与皇后娘娘要单独待会儿!”华妃又朝皇后身后的宫人道。 “是!”宫人看了皇后一眼,见她没作声,只好拜了一拜退了出去,华妃身后的宫人也退了下去。 介时若大的前殿,只剩下华妃和皇后两人。 华妃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摆出贵妃的威严道:“皇后此次回宫无半点消息,可真让本宫措手不及!” 皇后眸中闪过一丝惧怕,轻道:“太后临时决定要回来,本宫也没办法!” “本宫?就你那下贱的身份也配在本宫面前自称本宫?三年不见,你长本事了?你以为你挂着皇后的名,就真的是皇后了,敢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了?本宫告诉你,只要我一句话,皇上定会废了你!”华妃突然语气犀利朝皇后吼道。 她不过是个五品的官家小姐,进宫后还一直不得宠,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功夫,勾引皇上封她做了皇后,真是可恨! 当年她本以为解决了先皇后,逼死了赵凝,皇后之位已是她囊中之物,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费吹灰之力就抢了她的皇后之位! 但她还算识相,封后典礼当日,收了她的贺礼后,乖乖交出了凤权,跟了太后去庙中祈福,否则,她怎么会留她到现在? 可是三年后,她再回来,竟敢在她面前称本宫了,难道以为有了太后这个靠山,就可以飞出她的手掌心?她做梦! “我不敢!”皇后怯弱道:“你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就连太后也得给你三分面子,我怎么敢在你面前造次?” 华妃满意皇后的顺从,扶了扶头上的凤凰金冠,得意道:“你知道就好,如果你听本宫的话,本宫还会让你做个挂名皇后,将来一定让你在宫中有一方安身之地,但是如果你耍花招,当年送给你的贺礼本宫不怕再送一次!” “我不敢!”听到贺礼,皇后惊得差点跪地,赶紧道:“我一定听贵妃娘娘的话,好好陪着太后念佛,如果有机会一定向皇上提议让九皇子当太子!” “如此甚好!”华妃十分满意皇后的态度,朝殿内望了眼道:“本宫要带九皇子去休息了,你回去吧!” “是!”皇后福了福身,恭敬退了出去。 出了宫门口,皇后握紧拳头停住,华妃,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 见皇后懦弱的走了,华妃轻蔑地冷笑了一声,进了内殿,对着屏风后道:“出来吧!” 一个云灰色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嘴角一抹笑意,复杂深沉:“华妃娘娘果然气派,连皇后在你面前也怯弱如鼠!” 华妃心头一阵得意,嘴上仍旧谦虚道:“云太子谬赞了,她不过有把柄抓在本宫手中,所以不得不听本宫的!” 云初坐在椅子上,端起刚刚未喝完的茶继续喝着,道:“看来整个凤渊,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华妃娘娘,否则绝没有好下场,这岑家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华妃笑而不语,坐在高座上亦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道:“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华妃娘娘放心,只要你能给本太子想要的,本太子一定会让你满意!”云初放下茶杯自信满满。 齐墨中了他的蛊毒,除了他无人能解!但齐墨不明白的是,华妃为什么要让他对一个杀手下手,难道凤血会因为那个杀手而听他的? “那便好!”华妃满意地笑了笑,再道:“云太子可以出宫去等本宫的好消息,本宫一定会给云太子一个满意的结果!” 云初起身:“那就等华妃娘娘的好消息了!”说罢出了殿门,飞身而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还在床上打滚的时候,太阳都已经晒到屁股了,他还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继续在床上翻腾。 门外的司徒月第十次敲门:“门主,齐墨醒了,他要去找华妃报仇,我们拦不住他!” 翻个身,凤血仍旧做着美梦。 “门主!”司徒月叫了这么久,里面都没反应,脑中一转有了主意,加大声音朝里面喊道:“门主,岑公子要进宫去救他妹妹,你要不要” “什么?”里面终于响起了凤血的声音。 凤血从床上爬起来,顾不得穿衣服,冲到门口打开门着急问:“你说什么?” 见凤血穿着里衣就出来了,司徒月嘴角抽了抽,早知道岑霜的名字这么好用,她开始就该这样说了,害得她在这里喊了这么久。 “齐墨要进宫找华妃,我们拦不住他!”司徒月鱼目混珠道。 凤血回忆着刚刚听到的,似乎不是这句:“你说的是齐墨?” 司徒月点头如捣蒜:“是!” “你确定?”凤血眸中犀利道,这丫头越来越胆大了。 “额”司徒月不敢答话了,她猜不透凤血的心思,搞不好凤血又在给他设圈套。 “你不是说霜儿要进宫救岑吟吗?怎么变成齐墨要进宫找华妃?”凤血锐利问。 “门主一直不醒,属下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司徒月委屈道。 “不得已而为之?本门主让你不得已而为之了吗?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骗人了?去!”他指着后山道:“陪你姐姐到后山种菜去!” “啊!”司徒月惨叫,姐姐昨天晚上在山上喂了一夜蚊子,她不要去喂蚊子:“门主,你罚我点别的吧,我不要去后山!” “少废话,去!”凤血绝情道,一个个都长能耐了,都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哦!”司徒月委屈地应了声,垂头丧气地走了。 哼!打扰本门主睡觉,让你好看! 冷哼了一声,凤血转身回房,准备接着睡,可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了,好像无毒说过,齐墨不能动内力,否则会毒发身亡,司徒月刚刚说什么?齐墨要进宫杀华妃? 唉! 他叹了口气,起身穿好衣服,出了房门,必竟有点血缘关系,不能眼看他去送死,便宜了华妃那个女人! 走到前院,就听到齐墨的怒喊声:“你们让开,再不让开,我要动手了!” 动手?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能杀得了谁? “你想死你就动手吧!”凤血走过去不悦道。 昨天晚上为了救齐墨,就害得他没得觉睡,一大早(太阳晒屁股叫一大早?)又吵醒他,这个人是不是天生就是来找他麻烦的?他可还记得,昨天晚上,齐墨打破了他的浴桶,等齐墨伤好了,他一定要让他赔! 听到凤血的声音,南宫兄弟松了口气,门主再不来,他们真的要和齐墨动手了! “你什么意思?”齐墨转身看向凤血问,他不过受了点伤,昨晚上的仇他不得不报! “你中了出云国的蛊毒,不能动真气,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凤血打着哈欠过去,脸上尽是疲倦,连往日的风华也少了几分! 用他的话来说,男人若是睡不够,会提前衰老,他可不想老那么快! “蛊毒?”齐墨惊愣,脸色更加苍白,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愤恨道:“那他便是出云国的人了!” “你说什么?”凤血揉了揉眼睛问。 齐墨看了凤血一眼,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昨天我从凤临门离开,要去宫中找华妃算账,半路上遇到了一个白衣少年,不由分说要与我动手,我们打了起来,他武功极高,连剑法都在我之上!” 凤血自然知道那人剑法在齐墨之上,否则齐墨如何会中了数十剑? 齐墨口中的白衣少年?是云初? “你是如何中了他的毒?”凤血问。 齐墨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他剑中有毒!” “嗯!”凤血也猜到了。 “我要去杀了他!”齐墨愤怒道,如此阴险之举,他不能留着他祸害别人! “哈!”凤血觉得好笑:“你正常的时候都打不过他,更何况你现在这个样子,本门主看你连只鸡都杀不死了,你要去杀他?” “我不管,此仇不报,这口气我咽不下!”说罢转身就走。 他齐墨自诩剑法天下无双,却不曾想败得那么惨,这让他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这个猪脑袋,怎么说不听呢! 凤血摇头,懒得跟他啰嗦,快速追上去,朝齐墨背后点去,。 “唔!”齐墨闷叫一声,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凤血走过去,封住他的几处大穴,暂时封住了齐墨的内力,然后对南宫兄弟道:“送回房间,把房门上锁,他若跑了,你们知道后果!” “是!”南宫二人吓得赶紧点头,抬着齐墨走了。 凤血这时也没了瞌睡,想去找岑霜吃早餐(啊,早餐?不是午餐!),不知道他醒了没有,他揪住一个下人问:“岑公子起来了吗?” “没有!”下人答。 “哦?”凤血脸上邪恶一笑:“那本门主去看看!”若抱着霜儿睡个回笼觉,那就爽了,这样想着,他不由得热血沸腾起来,转身快步往岑霜的房间而去。 刚走了几步,他听到脚步声传来,他停下步子,朝脚步声望去,见一个门人匆匆朝他而来。 门人走到凤血面前躬身一拜道:“门主,外面有个叫岑吟的女子求见!” 好吧,昨天的惨淡证明,国庆节对我没有好处,我不能出去玩,坐在电脑前拼命敲字,亲们还没有看文文,呜呜,大哭中看在人家又是万更的份上,要把票票留着给人家哦!(无耻卖萌中!)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64 岑霜,你丫的是不是脑袋透逗了? 章节名:v064岑霜,你丫的是不是脑袋透逗了? 门人走到凤血面前躬身一拜道:“门主,外面有个叫岑吟的女子求见!” “岑吟?她不是被抓了吗?”凤血纳闷,昏君把她放出来了?想必是来找岑吟的,他对门人道:“请她进来吧!” 门人应声而去。 凤血随便抓了个人命道:“去把岑公子请到主厅,就说她妹妹来了!” “是!” 凤血转身往主厅而去,到了主厅,岑吟已经进来了,正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杯茶惊魂未定地喝着,听到凤血的脚步声,赶紧放下茶杯起身。 见到凤血风度翩翩的身影时,这些日子所受到的屈辱伤害全冲了上来,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岑小姐?你没事吧?”见岑吟哭得无比伤心,凤血大步走到她身边问道。 “凤门主!”岑吟再也顾不得什么,扑到他怀中伤心地哭了起来,把这些日子的委屈伤心全发泄了出来。 凤血拧眉,心头袭来一阵反感,本能地推开岑吟,岑吟却紧紧抱着他的腰,似有死不放手之意! 见岑吟哭得如此伤心,凤血也知道她这些日子肯定受了很多委屈,岑霜还没来,他就当是替岑霜安慰她一下吧!这样想着,他只好站在那里任岑吟抱着,把鼻涕眼泪都往他身上蹭。 岑吟见凤血没有推开她,心底燃起了一丝安慰和希望,她紧紧抱着凤血,似乎再也不想放开他! 门外的岑霜看到这一幕心头一痛,他们 得知岑吟来了,他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好就匆匆赶了过来,没想到看到凤血和岑吟抱在一起的画面,他的心莫名地抽痛起来! 岑吟哭够了才从凤血身上起来,一抬头便看到岑霜木纳地站在门口,她惊喜叫道:“哥!” 凤血听到岑吟叫岑霜,赶紧转过身去,亦看到岑霜站在门口,他如获救星般,赶紧走过去把岑霜拉了进来道:“赶紧安慰安慰你妹妹!怕是这些日子受了很多苦!” 岑霜猛地抬头看向凤血,他竟然也会关心别人,他的印像中,凤血除了对自己,再没有关心过别人! 岑吟听到凤血这句话,心头一喜地望着他,他是在心疼我吗? 见兄妹俩都愣愣地望着他,凤血奇怪道:“你们俩看着本门主干什么?” 两人纷纷收回视线,一个看向一边,一个羞涩低头。 凤血摇摇头,随便坐到椅子上,命下人给他准备糕点,这兄妹俩可能要叙旧很长时间,他快饿死了,得先吃点。 下人端了几盘花样糕点给凤血,凤血边吃边看着他们。 沉默了半响,岑霜抬头问岑吟:“吟儿,你不是被抓进宫了吗?如何逃出来了?” 岑吟刚刚忘却的悲痛又袭上心头,她含着委屈的泪水道:“哥,我趁他们不注意偷跑出来的!” “跑?”岑霜诧异:“皇宫戒备森严,守卫重重,你一个弱女子如何跑得出来?”况且出宫门是要令牌的,没有令牌谁也出不来! 岑吟低头不语,她被华妃设计,让凤麟轩夺了清白的事不能让哥知道,否则哥一定会找他们报仇,哥刚刚从鬼门关救出来,她不想哥去冒险,华妃太可怕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被凤血知道她失了清白,一定不会要她的,她不能说! 见岑吟低头不语,岑霜更加奇怪,打理起岑吟来,见她并不是穿着她以前的衣服,而是穿着一身浅绿色的宫装,上好的碧水丝绸,上面的绣功亦是出自宫中一等绣娘的手,头上戴着一支非常名贵的金钗,价值不凡! 这些都是宫中之物! 如果岑吟是关在牢中,又何来这些东西? 难道是皇上 他再细细看着岑吟,发现她的神韵亦有不同,身上散发出一种女人的娇柔感,她 岑霜眼神一凛,眸中有森寒之气溢出,不经意扫到岑吟腰间挂着的令牌,上面写着东宫二字,是凤麟轩的令牌,是他救了吟儿? 不是凤蓝帝? 岑霜心痛地看着岑吟问道:“吟儿,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人欺负你?如果有,告诉哥,哥会为你做主的!” 岑吟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被关了几天,然后有人逃狱,我跟着跑了出来!” 岑霜知道岑吟在撒谎,但是她既然不肯说,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等过几天他再想办法问问她。 “你累了吧,哥让人给你准备房间,你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岑霜轻轻抚摸了一下岑吟的头柔声道。 就算岑吟不是他的亲妹妹,这么多年的兄妹感情,他仍旧很疼这个妹妹。 岑吟朝凤血看了眼,点头道:“好!” 凤血早已命人为岑吟准备好房间了,下人走到岑霜身边道:“岑小姐请,门主已经为你准备好房间了,请跟小的来!” 岑吟心头淌过幸福感,她的决定是对的,她不能让凤血知道她失身的事。 这么快就为吟儿准备好了房间?岑霜心中有种异样感,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让他不想和凤血待在这里,他朝岑吟道:“哥陪你去!” “岑公子,你不吃早点了?”凤血朝岑霜喊道。 岑公子?! 吟儿来了,连对他的称呼都改了? 他不由得一阵恼怒,狠狠道:“不吃!”然后拉着岑吟走了。 凤血见岑霜突然之间对自己这般冷漠,且拉着岑吟的手,一时间醋意大发,把手中的糕点往桌上一丢,豁然起身,带着南宫兄弟出了凤临门! 岑霜把岑吟送到房间门口,道:“你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再找哥。” 岑吟点点头。 岑霜转身而去。 “哥!”岑吟突然叫住岑霜。 岑霜回头问:“还有什么事?” 岑吟张了张嘴,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莞尔一笑道:“没事,只是想叫叫你!” 岑霜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道:“好好休息!哥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岑吟感动地点点头:“吟儿知道!”眼泪在眼眶打转,岑吟赶紧转身进了房间,关上房门。 岑霜望了岑吟紧闭的房门半响,眸中闪过一丝痛色,转身离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御花园内,华妃与太子凤麟轩不期而遇。 “给华妃娘娘请安!”凤麟轩抱拳虚了一礼道。 华妃身影笔直,微抬下巴随意道:“太子殿下不必多礼,怎么这么有空逛御花园,不用陪着你母后?” 凤麟轩勾嘴笑道:“母后在山中住久了,习惯了吃斋念佛,本太子是尘世中人,与她话不投机!” “哦?”华妃看向凤麟轩笑意深浓道:“她可是你母后,你登基要封为太后的人,怎么可以与她话不投机?” “太后?”凤麟轩嗤笑:“封谁做太后自然是本太子说了算”他突然止了后话,徒然问道:“你与她有过结?” 华妃微笑:“整个凤渊谁人不知,本宫宠冠后宫,可唯独坐不上这皇后之位,本宫颜面何存?” 凤麟轩点头,明白了,不再讨论这个话题,看向宫外方向道:“本太子已经照你说的放了岑吟,你真的有把握她会回来找本太子?” “当然!”华妃向前走去。 凤麟轩亦跟上。 身后的一众宫人停在了原地,并未向前。 华妃顺手折了朵花,在鼻子前闻了闻道:“本宫已经得知消息,她去了凤临门,但是本宫肯定,不出三天,她就会从凤临门离开,到时候,本宫派人假意刺杀她,太子殿下来个英雄救美,还怕岑吟的心不给你?” 若不是云初告诉她,岑吟可能喜欢凤血,她还没把握能让岑吟回来! 凤血劫法场带走岑霜一事后,整个凤渊传得沸沸扬扬,凤血与岑霜是断袖之恋,岑吟若真的喜欢凤血,她去了凤临门见到凤血岑霜情意绵绵,必定兄妹反目,到时候还不回宫借助凤麟轩打压凤临门,岑霜无论帮谁,对她都是有利的,这是一石多鸟之计! 凤麟轩闻言竖起了大拇指:“华妃娘娘高明!” 华妃得意一笑,一切都在她的常控之中 把手中的花随手一丢,她转身准备回宫,却看到凤蓝帝和刘皇后正浓情密意地过来了,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布上狠毒,刘皇后,敢公然勾引皇上,本宫要你好看! 凤麟轩亦听到凤蓝帝与刘皇后的说笑声,赶紧朝华妃道:“本太子先走了!”若被父皇看到他与华妃一起,又不定要惹出什么事来,这个紧要关头,他不能冒险,以后还是少和华妃见面了! “去吧!”华妃淡淡丢出两个字,此刻,她眸中冒着熊熊怒火,快要将慢慢走来的两人烧成灰烬! 凤麟轩看着华妃妒忌的样子,心中暗笑,看了马上就要过来的凤蓝帝和刘皇后一眼,朝别一方向离去。 这两人浓情蜜意得眼中只有对方,连她站得那么近都没有发现,简直该死! 华妃深吸了口气,摆上得体的笑容,带着人迎上去,大方道:“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凤蓝帝本来搂着刘皇后的,听到华妃的声音,赶紧松开刘皇后,满身威严看去道:“爱妃也在逛园子?” 刘皇后听到是华妃的声音,脸上的笑容退去,眸中闪过怯怕,强装着镇定道:“华妃不必多礼,刚刚皇上还在念着你,你就出现了,你们真是有默契呢!” “谢皇上,谢皇后!”华妃起身,大方笑道:“是吗?皇后娘娘和皇上在说臣妾什么?”脸上虽然笑着,但眸中却射出狠光,直直盯着皇后。 皇后被这眼神摄得背后一冷,纳纳道:“说华妃能干,把后宫管理得如此井井有条!” “没错,爱妃确实能干,以后要多教教皇后!”凤蓝帝柔情看了皇后一眼道。 华妃见二人眉目传情,脑中想象出两人昨晚上缠绵悱恻的画面,心中如同被乱虫噬咬,难受得想杀人! 华妃袖中的手慢慢拽紧,眸中射出狠毒的目光,似要将刘皇后乱箭穿身! 凤蓝帝在这里,她心底就是再痛恨也得装得大方,她压下心中的妒忌,乖巧道:“臣妾遵旨!” 凤蓝帝点头,将华妃拉到身边,一左一右抱着华妃和刘皇后走向御花园,满足道:“以后你们两个好好为朕管理好后宫,和平相处,朕不会亏待你们的!” “臣妾遵旨!”华妃和刘皇后齐声答道。 三人走了半响,华妃后知后觉到凤蓝帝的话似乎有些不对劲,赶紧问道:“皇后娘娘不回庙中修佛了?”那句多教教皇后是什么意思? 皇后答道:“太后怜惜本宫,这次特意送本宫回来,让本宫学着管理后宫,将来轩儿登基,帮她分扰!” 华妃心中快要气炸了,太后那个老不死的,为何突然要将刘皇后送回来,难道是查觉到了什么? “皇上,太后娘娘请您去康宁宫!”这时有个太监过来禀报。 凤蓝帝不舍地看了两人一眼,放开她们道:“朕知道了!”然后朝二人道:“朕去去就回,皇后和爱妃先逛着!” “恭送皇上!”两人躬身一拜。 “摆驾康宁宫!”凤蓝帝威严道。 立即有太监扬声喊道:“皇上起驾!” 凤蓝帝带着众宫人离去。 凤蓝帝走后,华妃起身,转向刘皇后,抬手就是一把掌打去! 啪的一声,让一众宫人惊得愣住! 皇后本能地捂住被打得火辣辣的脸,怯弱中带着痛恨地看着华妃。 “好个贱人,早上才说小住几天就回山里,这才过去几个时辰,就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不让你离宫了。怎么?想做有名有实的皇后,想骑在本宫头上耀武扬威?本宫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华妃指着刘皇后的额头大骂道。 刘皇后愤恨地瞪着华妃,眸中尽是痛恨!雪白的额头上已被华妃戳红了一大片。 “你敢瞪本宫?”见到刘皇后的眼神,华妃更加气愤,抬手再一把掌打去,打得刘皇后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 手臂擦在大理石上,刮破了皮,渗出血珠子来,在阳光下异常刺眼。 皇后的宫人无一人敢向前去扶跌倒地的刘皇后,她们很清楚华妃的手段,敢与她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刘皇后跌爬在地上,拳头紧紧拽起,转头森寒地看向华妃。 她已经交出了皇后的实权,躲到了山里三年了,华妃仍旧不放过她,她是皇后,凭什么要忍气吞声躲在华妃的后面,华妃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且,让她留在宫里的是皇上和太后,她哪有权力拒绝,而华妃却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打骂她,羞辱她! “怎么?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本宫?”华妃蹲在她身边得意地问。 刘皇后咬牙不语,拳头拽得骨节发白。 “本宫不怕你恨,就你这种下贱的身份,又无所出,你拿什么和本宫斗,本宫告诉你,本宫杀了你和你的家人,像捏死一只蚂蚁,你还是乖乖回山里做你的尘外之人吧!”华妃拍了拍刘皇后被她打肿的脸,然后起身大笑了几声,对她的宫人道:“我们回去,看看九皇子下学了没有?” 宫人们应了声是,跟着华妃陆续离去。 “娘娘!”华妃走远了,刘皇后的宫人才冲过来扶起她。 刘皇后挣脱宫人的搀扶,自己站了起来,背脊挺直,眸中森寒,终于做了决定。 “去康宁宫!”冷冷丢出几个字,刘皇后率先走了。 一众宫人惶恐跟上去。 康宁宫。 “太后,你说的可是真的?”凤蓝帝听了太后的话,心中愤恨交加。 软塌上,坐着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妇人,身着深褐色宫装,头插凤凰头饰,脸上略施粉黛,皮肤保养得极好,完全看不出已是五十岁的妇人,她眸中一片宁静,脸上也没有丝毫愤怒,且眉间几分精明睿智,有种不怒自威的摄人之气。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坐在旁边的凤蓝帝道:“哀家也是在叶儿睡梦时听到她梦语了一句,是否属实哀家不得而知,突然回来就是想告知皇上这件事,派人去查查华妃!” “儿臣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这两日就会有消息,如果真如太后所说,当年华妃逼死了凝儿,朕一定不会放过她!”凤蓝帝怒气汹汹道。 “本宫瞧着华妃就不是个善茬儿,所以当年让皇帝立了叶儿为后,唉,叶儿也是不争气,放着好好的皇后不做,令愿陪着哀家去山里过清苦日子,哀家真不忍心她年纪轻轻把大好年华浪费在哀家身上!”太后心疼道。 想到那张柔弱的脸,凤蓝帝亦充满痛惜:“这次无论如何,朕也不会再让她离开了!” 太后满意点头:“皇上知道疼爱叶儿便好,哀家也就放心了!不过哀家始终觉得叶儿陪哀家出宫之事另有隐情,应该不是那么简章的为华妃的大度感动!” “听太后这样一说,朕也觉得不对劲,要不把皇后叫过来” “启禀皇上,太后,皇后娘娘求见!”这时有太监进来通报。 凤蓝帝和太后相视一眼,来得正是时候,凤蓝帝朝太监道:“快宣!” 宫人快步退出去,把皇后请了进来。 一进殿,刘皇后就跪倒在地,哭喊道:“求太后皇上为臣妾作主!” 哭声哀痛欲绝,似将人的心一片片撕碎! 太后本就疼爱刘皇后,听到她这声痛喊,不由得痛惜道:“叶儿这是怎么了?快起来,来哀家这里!” 凤蓝帝亦道:“皇后有何冤屈尽可告诉朕,朕为你做主!” 刘皇后并不起身,缓缓抬起头,看向太后和凤蓝帝,两边脸上红肿的五个手指印清楚地印入太后和凤蓝帝眼中! 两人大骇! 太后心疼道:“叶儿,你的脸怎么了?” “是华妃打的!”刘皇后抽泣着道。 太后闻言大怒:“你是皇后,一国之母,华妃只是个妃嫔,她有何资格打你?” 凤蓝帝亦黑了脸,听刘皇后说下去。 “太后,皇上,臣妾就如实和你们说了吧,三年前臣妾是被华妃逼着交出凤印的!”刘皇后边哭边道。 “什么?”太后气得猛拍桌案,大怒道:“是怎么回事,你快快说来!” 刘皇后接着道:“当年皇上恩赐,封臣妾为皇后,华妃怪臣妾抢了她的皇后之位,在册封大典上,送给了臣妾一份贺礼!” “这件事哀家和皇上都知道,你说重点!”太后此刻只想知道华妃是如何逼迫刘皇后交出凤印的! “重点就在这贺礼上!”刘皇后止了眼泪,眸中冒着森寒道。 “贺礼怎么了?”太后好奇问。 刘皇后眸中痛苦万分,张了张嘴每次要说出口,都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她终于压下痛意,冲口而出:“那贺礼是我弟弟的一个眼珠子啊!” 太后和凤蓝帝大骇! 康宁宫一众宫人亦惊得面如死灰! 好狠毒的华妃! 刘皇后接着再道:“那年我弟弟才五岁,便活活被华妃挖了一只眼珠,五岁的孩子,她竟也下得了手!” “可恶!”凤蓝帝猛地将桌上的茶杯扫了出去,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如此丧心病狂,朕竟然以为她善良大度,这个贱人,竟将朕蒙蔽了这么多年,也在朕面前装了这么多年,该死!” 一众宫人吓得跪地,惶恐不安! “阿弥陀佛!”太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打了个佛偈,眸中沉痛道:“连五岁的孩子也下手,华妃恶毒到这个份上,实在叫人发指!” 这时一个宫人轻进来,走到凤蓝帝身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凤蓝帝眸中一亮,大声道:“宣他们进来!” “是!”宫人立即跑了出去。 没过片刻,门外进来两名侍卫,跪在凤蓝帝面前,恭敬道:“奴才参见皇上!” 凤蓝帝急问道:“可有查到什么?” 这两人是他派出去查当年凝儿之死的人,这个时候回来,必是查到了什么! 一人回道:“回皇上,奴才二人不辱使命,查到当年岑夫人确是被华妃娘娘推入了水中!” 凤蓝帝拳头猛地拽紧,华妃那个贱人,果然是她害了凝儿,他要将华妃碎尸万段! “还有!”侍卫再道。 “说!”凤蓝帝满脸杀气,冰寒道。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华妃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妙了!”华妃正在内殿陪九皇子背三字经,突然一个宫人惊喊着进来,把九皇子吓了一跳。 “狗奴才,大呼小叫地做什么?吓坏了九皇子,你死一百次也不够!”华妃厉声骂道。 那宫人扑通一声跪地求饶:“娘娘饶命,娘娘恕罪!” 华妃厌恶地看了宫人一眼,问:“何事惊慌?” 宫人立即抬头禀道:“刚刚我们放在皇上身边的人托人送来消息,皇后刚刚去了太后宫中,将当年娘娘在封后大典上送给皇后贺礼一事说了出来,皇上和太后大怒,娘娘,怕是马上皇上就会派人来抓你了,娘娘还是快逃吧!” 华妃手中的手掉在了地上,脸上一片慌乱。 刘叶儿!你竟敢将当年之事抖出来,本宫让你家破人亡! 脑中思索着计策,她眉头深锁,眸中越来越森寒阴毒! 她不能让宇儿和羚儿死,她亦不能死,争了大半辈子,她才爬到贵妃的位置,她不能输!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本宫心狠手辣,她厉色朝宫人道:“马上通知我们的人,把这包药放到皇上和太后的茶水中,务必让皇上喝下去!”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药包来,递给宫人。 这包药她准备了这么多年,终于用得上了! “娘娘?这是?”宫人颤抖着手接过,难道华妃要杀了太后和皇上? “你放心,本宫不会要他们的命!”在殿中转了几圈,她再道:“通知太子殿下,让他调集人马,这天下马上就要易主了!” “是!”宫人领命快步而去! “还有!”华妃叫住宫人。 “娘娘还有何吩咐?”宫人转身回来恭敬问。 华妃紧握拳头道:“多派些武功高强的人,将刘叶儿娘家人尽数屠杀,一个不留!” 宫人听着华妃话中的森寒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赶紧点头道:“奴才这就去办!”说罢转身快步出了内殿! 华妃走向殿门口,看着快要黑下来的天空,心中暗想,太后,皇上,刘皇后,本宫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凰来仪被盗也是华妃所为!”侍卫低头道。 “可恶!”凤蓝帝猛地拍桌,怒发冲冠,这个贱人,害了凝儿不止,还要害吟儿,简直该死! 他突然想到,凤凰来仪是凤辚轩交还给他的,如果是华妃命人盗了凤凰来仪,凤凰来仪为何会到了凤辚轩手中,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华妃与凤辚轩狼狈为奸! 岂有此理! 刘皇后停了哭泣也回道:“皇上,这事臣妾也知道!” “那你为何不早告诉朕?”凤蓝帝语气轻了轻问。 “臣妾也是无意中听到她与宫婢的谈话中得知的,那时候她害了臣妾的弟弟,臣妾不敢说出来,怕她再对臣妾的家人下手!可怜岑夫人才冠天下,竟被华妃亲手推下了荷塘,活活淹死了!”刘皇后伤心地哭道。 “贱人!”凤蓝帝气得额头青筋暴现,怒气大骂:“朕要将你五马分尸!咳咳!”怒火攻心,凤蓝帝一阵眩晕感袭来,差点倒地! “皇上!”布吉见凤蓝帝气得这样,赶紧扶住凤蓝帝坐下,朝殿外道:“上茶!” 立即有宫人端了茶水上来,布吉端了一杯,打开茶杯给凤蓝帝喝,凤蓝帝接过,喝了两口,舒服了一些后道:“传朕旨意,马上派人把清华宫封住,里面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过,全部抓起来,打入天牢,听候处置!” 至于凤辚轩,先处置了华妃,再办他! “是!”布吉立即下去传旨。 刚刚端茶来的宫人又走到正在闭眼念经的太后身边,关切道:“太后,您也喝杯茶吧!消消火!” 太后放下手中的佛珠,接过宫人的茶,喝了一小口,对地上的刘皇后道:“叶儿,快到哀家身边来,你放心,你的事,哀家和皇上会为你做主的!” “谢太后,谢皇上!”刘皇后正准备起身,殿外冲进来一大群的待卫,个个手握利器,将康宁宫布满了杀气! 不一会儿,华妃和凤麟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刘皇后看到华妃,吓得脸色大变,华妃已经让她有了本能的恐惧! “大胆!”太后宫中的管事宫婢见到凤麟轩和华妃不通报就进来了,向前挡住二人怒吼:“私闯康宁宫是死罪!” 凤麟轩随手抽了身边待卫的一把刀朝怒吼的宫婢刺去! “啊!”宫婢痛呼一声,瞪大了双眼。 凤麟轩嘴色一勾,猛地抽出剑,宫婢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死了! 众人面如死灰!皆愣在那里不敢动! 刘皇后吓得脸色苍白如纸,那半起半跪的动作还僵在了那里! 凤蓝帝亦是脸色大变,自己是一国之君,凤麟是他儿子,竟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他怒极,摆出皇帝的威严来,指着凤麟轩怒道:“你干什么,要造反?” “没错!”凤麟轩毫无惧意地答,声音比凤蓝帝还要大:“你最好是乖乖写出退位召书,否则我手中的刀可是不认人的!” “你放肆!反了!”凤蓝帝怒发冲冠,他竟然逼宫?谁借了他胆子? 平日里凤麟轩在他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今天去如此放肆,他果然与华妃狼狈为奸,今日竟然要逼宫! “本太子是反了,本太子也早就想反了,当你把本太子当成狗使唤,当你动不动打骂本太子,当你视别人的儿子如亲生却对本太子当成眼中钉的时候,本太子就想反了!”凤麟轩大怒道。 这一天他等了三年,三年了! “你”凤蓝帝颤抖着手指着凤麟轩,气得喘不过气来。 太后亦起身指着华妃道:“皇上不是已经下旨抓你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华妃笑得妖媚之极,向前一步,装着乖巧答道:“回太后的话,前去宣旨的太监布吉已经被本宫半路劫杀了,根本没有人知道皇上下了旨意抓人,不过等会,整个凤渊都会知道,皇上病重,传皇位于太子凤麟轩!” “你做梦!”凤蓝帝痛狠地看着华妃怒吼:“朕不会写退位召书的!” 华妃亦不恼,浅笑道:“本宫知道你不会写,所以根本没指望你写,并且,你很快就写不了了!” “你什么意思?”凤蓝帝怒问,突然全身传来一阵酸痛感,他觉在身体重得不行,手脚也僵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华妃见药起作用了,亦不瞒着凤蓝帝,如实道:“你刚刚喝的茶中,本宫放了药,此刻你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床上成为一个脚不能走,手不能拿的废人了!” “什么?”凤蓝帝惊骇,不敢置信,动了动手和脚亦无法动弹,他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好像被害人截去了四肢一般! 太后闻言大怒:“华妃,他可是你的夫君!”因为只喝了一点点茶,太后此刻还没事!只是觉得行动有些迟缓! “夫君又怎么样?”华妃轻蔑地笑道:“他刚刚要杀本宫和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本宫亦是她的妻子?只要挡了本宫的路,本宫不管是谁,都只有一个死!” “毒妇!”凤蓝帝怒吼! “骂吧,现在让你骂个够,等下你就骂不出来了!”说罢对凤麟轩道:“太子殿下,现在整个凤渊是你的天下了!” 凤麟轩内心激动不已,朝待卫道:“把太后和皇上请到天牢去,好生伺候!” “是!”待卫立即冲上前,将太后和凤蓝帝押走了! “赵华,凤麟轩,你们会不得好死的!”凤蓝帝边被拖走边叫骂着。 哼!不得好死?她赵华从不信命,只信自己! 转身看向地上面色呆滞的刘皇后,华妃笑容可掬地走到她面前:“本宫说过,只要你耍花样,就会让你好看,本宫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宫外的家人已被本宫杀光了!” 刘皇后呆若木鸡,连握紧拳头的力气都没有! “哈哈哈!本宫就喜欢看到你伤心欲绝,生不如死的样子,你越这样,本宫就越开心!” “华妃!”刘皇后撕心裂肺地怒吼:“我就是死了,化成厉鬼也要来找你报仇,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毒妇,你会遭天谴的,你会不得好死!” “本宫等着你的魂魄来找我,不过本宫没想这么快让你死,本宫觉得,看到你生不如死要比让你痛快死去要有趣!” “啊!我杀了你,你还我家人的命来!”刘皇后疯了似地掐住了华妃的脖子,瞒脸厉色! “拉开她!”华妃朝宫人道。 立即有人向前,把刘皇的拉到了一边,刘皇后还没碰到华妃便被人拉开了,气得还伸手去抓华妃! 华妃冷哼了一声,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去,打得刘皇后发髻散落,头上的凤凰头饰滚落在地! “本宫有的是时间慢慢陪你玩,本宫要让你生不如死!”说完朝宫人道:“拉下去,关进天牢里!不要给她吃的!” “是!”待卫将刘皇后押走! 刘皇后突然停下了疯狂,冷冷瞪着华妃,只要本宫能活着,本宫会将今日之辱数百倍奉还! 经过凤麟轩身边时,痛恨地望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被拖走了! 凤麟轩看到刘皇后的眼中有痛恨,有后悔,有不甘!令他心头一痛,闪过一丝不忍! 华妃走向前道:“太子殿下,现在拟一道旨,就说皇上病重,要静心调养,谁都不见!” “本太子知道!”凤麟轩带着众人出了康宁宫,命人将康宁宫封住,里面的人全关了起来。 华妃得意地看了空荡荡的康宁宫一眼,似乎看到了不久以后,自己便是这康宁宫的主人! 她要让她的宇儿当皇帝,她要成为凤渊的女主人,凤麟轩,下一下就是你!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吟睡了一觉起来,吃了点东西方才去岑霜房中找他,轻轻敲了敲岑霜的门,她轻声喊道:“哥,你在吗?” 岑霜正在书桌前看书,听到是岑吟来找他了,赶紧放下书打开门:“吟儿,你醒了?” 岑吟点头。 “进来坐!”岑霜拉着岑吟进了房间。 岑吟打量着岑霜的房间,与丞相府的归置是一样的,一张大床,洁白的丝幔,一张长书桌,上面放着几本书和文房四宝,房间中间有一张圆桌,上面摆着一套青瓷茶具,房间进门处一个青铜香炉,正飘着青烟,香味清香淡雅,令整个房间的空气都清新! 朴素简单,显得房间的主人清华高贵! 岑吟坐在桌前的凳子上,有种回到了丞相府的熟悉感觉! 岑霜给岑吟倒了杯茶,亦给自己倒了杯。 岑吟端起来轻抿了一小口,然后放下,看向岑霜欲言又止。 “吟儿,我们兄妹俩不是一向来有什么说什么的吗?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就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呢?”岑霜端起茶杯喝着茶道。 “哥”岑吟鼓起勇气道:“我喜欢凤门主!” 岑霜脑中一记轰隆,猛地看向岑吟,惊诧不已问:“你说什么?” “我喜欢凤门主,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就喜欢上他了,喜欢得不能自拔,哥,你可不可以帮我问问他喜不喜欢我?”岑吟乞求地看着岑霜道。 岑霜脑中一片空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见岑霜不说话,岑吟担扰问道:“哥?你不愿意帮我?” 岑霜被岑吟招回了神志,回想起中午凤血和岑吟在抱在一起的画面,又想起凤血对岑吟的关怀,也许他是喜欢吟儿的吧! 这样不是很好吗?岑霜!你到底在难过什么? 你与他皆是男子,就算他对你有好感,你们之间亦不可能在一起,还不如成全了吟儿! 他点头道:“我帮你!” “真的吗?谢谢哥,你对吟儿太好了!”岑吟几乎是惊呼出来的,脸上的笑意纯真烂漫。 岑霜朝她微微一笑,这才是十六岁女孩子应有的笑容! 岑吟走后,岑霜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也没动。 想起几个月前,在春风扬柳岸与凤血相遇,他的绝代风华,他的魅惑妖孽,他的狂妄霸气,就这样走进了心里,第一次在水底的吻,第一次的拥抱,第一次在旭阳宫的霸道,然后是一次又一次的交织纠葛,直到自己身心被他占据! 上阳城为他炸毁石桥助他得胜,边境受辱他及时相救,野店杀机他及时出现,刑场被斩,他亦为他劫法场,凤临门里,他不顾众人的视线将自己抱进房里,无数次的缠绵悱恻,他的那句我爱你,深深地烙在了心里! 原来不知不觉中,那个人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 却—— 不属于自己! 只因他们皆是男子!为世人所不容! 岑霜闭目沉痛了片刻,然后站起身,打开门出去找凤血。 “哈哈哈,今天的收获不错!”刚走到前院,就听到凤血爽朗的笑声。 岑霜走出转角,便见到凤血带着南宫兄弟朝这边走来,手中提着几只野兔,野鸡,好像刚从外面回来! “拿到厨房,今晚加菜!”凤血把打来的野味交给南宫兄弟大笑道。 “是,门主!”南宫兄弟也是兴奋不已,应了声是,拿着猎物往厨房走去。 他们没想到门主打猎也这般厉害,今天真让他们开眼了。 凤血拍了拍手,准备回房沐浴,打了一下午的猎,一身臭汗,脏死了。 一抬头,却看到岑霜站在转角处,一袭霜白,容貌如仙,看得凤血心头一阵荡漾。 不过一个下午没见,凤血就很想他了,似乎好久没看到他,出去前对他的怒气也消了,他叹了口气,似无奈般走过去道:“霜儿,我打了野味回来,今晚给你妹妹加菜!” 给岑吟加菜?他特意出去给岑吟打野味加菜? 岑霜深吸一口气,罢了! 既然郎情妾意,他就当个月老帮他们拉了这根红线! 他认真看向凤血,轻启红唇道:“我有意将吟儿许配给你,你同意吗?” 凤血本来以为岑霜听到他说给她妹妹加菜很感动,会说你真捧,或者说句谢谢,要么最差也是句,好。 可是岑霜却说,要将岑吟许配给他,还问他同意吗? 他要仰天长啸了! 他要怒发冲冠了! 他要含恨而死了! 他要跳楼了! 可他现在最想暴脏口:“岑霜,你丫的是不是脑袋透逗了?还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进水了?” 人家最亲爱的bbdr0903宝贝哪去了,好几天没到看冒泡了! 哎呀,累死人家了,连续万更伤不起啊伤不起,嗓子痛,眼睛痛,脖子痛,呜呜~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65 本门主打一个天下给你守护! 章节名:v065本门主打一个天下给你守护! 可他现在最想暴脏口:“岑霜,你丫的是不是脑袋透逗了?还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进水了?” 岑霜被凤血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有种想冲上去甩凤血两巴掌的冲动,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骂人是什么意思? 但岑霜没有冲上去打凤血,亦没有回嘴,他一向有风度,有修养,很快恢复脸上的平静,淡淡地看了凤血一眼,无声转身离开! 他与凤血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多说一个字都是给他脸了,所以他一个字都不多说! 按凤血的思路走,他这样骂岑霜,岑霜肯定会回骂他,甚至会甩他一个耳光,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岑霜打来的时候,抓住他的手,拖他入怀,狂吻他! 可是,他如意算盘打错了,岑霜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转身就走了! 岂有此理,凤血感觉自己被无视了,这种无视比打他骂他还要让人气愤! “你站住!”凤血快步追上前,拉住岑霜的手臂,怒气汹汹地盯着他,语气有点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你什么意思?” 岑霜眉头一挑,犀利地看向凤血,他竟然还敢问他是什么意思? 凤血明明知道他们都是男人,还来招惹他,夺了他的身,又占了他的心,还去招惹吟儿,他竟然还敢问他是什么意思? “我话里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岑霜眸中带着愤怒冷冷道,语气亦平静异常。 “你话里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凤血反问回去,同样眸中冒火。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心已全部被他占据,见不得他对自己一点冷漠冰寒,见不得他无视自己! “你听到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岑霜加大声音低吼道。 “我听不出你话里是什么意思,我要你亲口说出来,明白说出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凤血的声音亦加大了,几乎是吼了起来。 拿了野味去厨房的南宫兄弟把野味交给下人回来,正好听到凤血的吼声,赶紧躲到一旁偷看,门主竟然吼了岑霜,这是件多稀奇的事? 门主一向痛爱岑霜,从来没见到过门主大声对岑霜说过话,他们之间吵架了? 司徒秀姐妹也种完了菜正好下山来,刚进了凤临门就听到凤血的怒吼声,惊讶得下巴差点掉地,门主竟然吼了岑霜? 一众门人下人听到凤血的吼声都围了过来,站在远处看着两人,不敢靠近亦不敢出声。 岑吟想知道岑霜对凤血说她喜欢凤血后,凤血会是什么的反应?特意出了房门找岑霜想偷听他们的谈话,谁知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岑霜,一众门人下人也不知去向,突然听到前院一声怒吼,是凤血的声音,她悄悄走了过来,躲在暗处看着他们! 岑霜被凤血吼得彻底怒了,刚刚骂他,现在吼他,完全没有平日对他的温柔,原来这个男人平日里对他的温柔体贴都是假的,现在终于露出他的本来面目了! 他气得猛地甩开凤血,亦怒道:“我的意思你心里很清楚,吟儿喜欢你,你也喜欢她,所以让你娶她,就这么简单!” 岑吟听到岑霜的话,心头紧张起来,哥在和凤血说她的事,可是为什么他们吵起来了呢?不知道凤血会不会答应! 她在心底安慰自己,会的,会的!中午的时候,凤血还抱了她,又细心为她准备房间,凤血是喜欢她的! 她满怀期待地等着凤血的同意,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凤血嫡仙般的脸! “本门主不娶她,谁说本门主喜欢她,你丫的不知道,本门主一直喜欢你,一直想娶你吗?”凤血抓狂了,手舞足蹈发飞衣扬指天蹬地地狂吼了出来! 声音大得几乎震耳欲聋! 啊! 什么?! 众人惊得捂住嘴! 岑吟眸中满怀的希望,啪地一声,瞬间破碎,他说什么?他喜欢的是——哥!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凤血暴怒的样子,双手紧紧拽着衣袖,眉头慢慢皱起,眸子慢慢聚焦出一种不明的情绪来!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我不知道!”岑霜满脸森寒,语气冰冷道:“我只看到你搂着她,你关心她,你为她去打野味,这种种迹象都表明出来你对她的想法,你还说你不喜欢她?” 凤血怒发冲冠,抓住岑霜的肩膀气愤不已道:“本门主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因为他是你岑霜的妹妹,本门主是替你关心她,替你安慰她,这就是本门主的想法!本门主告诉你,本门主不喜欢她,不喜欢!你都是本门主的人了,本门主关心一下你妹妹,错了吗?错了吗?啊?!” 众人石化! 门主竟然真的喜欢岑霜,真的爱上了男人! 岑吟拽紧袖子的手突然无力地垂下,凤血那句‘我不喜欢她’,像一把生了诱发了霉的钝刀,一刀刀地割在她的心脏上,割一刀不破,却扯得生痛,割一刀又不破,硬生生地扯开了口子,慢慢溢出血来,一直这样割着,不停,真到血肉模糊,鲜血淋淋,她痛得无法呼吸,痛得全身无力! 呵呵! 真是讽刺,天大的笑话,岑霜明明已经和凤血私定终生了,明明知道凤血不喜欢她,却还要答应她来找凤血,是不是想看到凤血拒绝她,看她的笑话,从而重视他! 岑霜,你够狠! 她拽着拳头,指甲掐进肉里! 已经痛得麻木了! 原来这个世上已没有一个人在乎她了! 华妃,凤临轩,岑霜,凤血,你们这些伤害过我的人,我岑吟记住了! 她冷笑一声,默默转身离去 静,死一般地静! 岑霜无话可答了,凤血做这些是为了他?是吗? 凤血钳制他手臂的手掐进了他的肉里,他亦不觉得痛,反而觉得只有痛,才能让他知道,这个不是梦,凤血所说是真的! 凤血见岑霜没话说了,而自己刚刚的态度好像很激动,很过分!慢慢消退了眸中的怒意! 不对,刚刚岑霜说了什么? 凤血突然笑了,松开用力抓住岑霜的手,邪笑着凑到他面前道:“你在吃醋?因为本门主抱了你妹妹,为她准备房间,还打野味给她加菜?” 岑霜被凤血说中心思,脸上一阵滚烫,撇开脸,走到一边道:“没有!” 凤血看到岑霜不好意思的样子,更加确定了,岑霜确实在吃醋! 他叹了口气,走到岑霜身后,抱住他,下巴伸到岑霜的脖子里,柔声道:“你要本门主拿你怎么办?你妹妹受了委屈,哭着投到我怀里,我总不能推开她吧?为她准备房间,更是让你能安心地留在我身边,我知道你一直很重视你她,所以她一来,我就命人为她准备房间,让她住下来,这样你就可以安心陪着我了! 你却因为这些冷漠我,不理我,我当然生气了,但是我舍不得找你发火,所以我带着南宫出去打猎,发泄一下,打回来的猎物晚上加菜,这很正常!是因为看到你了,想讨你欢心,所以才说给你妹妹加菜! 你却误会我的意思,还说要把你妹妹许配给我,你让我怎么想,你让我怎么办?我爱的是你,一直是你,你难道现在还在怀疑吗?” 岑霜听凤血吐了一大堆的苦水,却感动得红了眸子,这些话让他觉得此刻特别幸福,原来凤血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自己! 可是—— 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他们都是男人,为世人不容,而且他们还有可能是亲兄弟! 就算凤血不喜欢吟儿,他也不能与凤血在一起! 想到此,岑霜退却内心的感动和幸福,挣脱凤血的怀抱,语气疏离道:“凤门主若觉得做这些委屈了自己,大可不必再做!” “你!”他为他做了这么多,丢下颜面说了这么多,他却不领情! 他凤血何曾对人这样过?低声下气,温柔细声,而他却一次次这样拒他于千里之外,一次次说这样绝情的话来伤他的心! 凤血刚退却的怒火不由得又冲了上来,怒道:“岑霜,你到底有没有心?” 岑霜猛地一愣,然后犀利答:“我没心!如果有心,又怎么会弃凤渊百姓于不顾!”又怎么会弃娘的嘱托于不顾? 凤血指着天空道:“你若那么放不下这天下苍生,我凤血就打一个天下给你守护!” 岑霜顿住,不语,紧紧地盯着凤血。 凤血说要打一个天下来给他守护?!打一下天下,给他守护?而他呢?守护自己? 凤血不想与岑霜再吵,亦不舍得再吼他,深吸了一口气,向前拉住岑霜的手,妥协道:“霜,八年前,我们相遇,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已经交织在一起不可分割了!你我是宿命,上天早已注定的缘分,你逃不掉的!”他顿了顿,眸中睥睨霸气道:“凤渊的江山本该属于我,我必然是要夺回来的,但是今天我要告诉你,凤血之志不在凤渊,而在天下,江山我要,天下我要,你岑霜,我必要!” 岑霜面上仍旧风平浪静,却不知,内心已翻江倒海! 转念想到自己与他可能是亲兄弟,他心中挣扎再次推开他,道:“你我皆是男子,且可能是亲兄弟,天理不容!” “哈哈哈!”凤血仰天大笑,狂道:“男子又如何?兄弟又怎样?天若阻我,我逆天,地若阻我,我掘地,你是我的,谁人敢夺!?” 岑霜紧紧看着那双桃花眼,那眸中散发出来的霸气与自信,让他的心再也忍不住为他颤动!他的心在这狂傲之语和那双魅惑桃花眼中,一点点沉沦! 静,世间仿佛再也听不到声音! 只有凤血那狂傲之语在每个人耳中回荡着,没有人心中不为之动容,不为之喝彩,不为之敬佩! 岑霜平静无波的眸中泛起无数涟漪,那静如止水的容貌,此刻被感动堆满,从无一人走进的心,此刻被凤血瞒瞒占据! 仿佛凤血在他体内灌注了无穷的力量,让他忍不住跟着他疯跟着他狂,跟着他走到世人的眼前,无所畏惧! 凤血看到岑霜脸上的动容,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凑向前,嘴角的笑意差点贴上岑霜的唇,他霸道,倨傲,睥睨四方道:“霜儿,这世你只能留在我身边,爱我陪我,我不允许你离开,也不允许你不爱我,如果你不爱我,这天下间便没有人可以被你爱!” 岑霜握紧的拳头再次一紧,如此霸道狂妄的语气说着这似誓言一般的情话,这样的气魄与强烈的独占欲,这世上,除了凤血,怕再找不出一个来! 下一刻,凤血将岑霜拉进怀中,性感的薄唇贴上岑霜的红唇,在众人的注视下,宣示着他的爱,霸道而炙热的爱! 在场众人无不感动得热泪盈眶! 门主太了不起了!让他们觉得,这样深情的爱,即使是男子又如何,这世上有谁能阻碍他们?分开他们? 这两个男子的吻更让他们觉得无比神圣,不可亵渎! 岑霜不再拒绝,内心满满的全是感动与幸福,慢慢回应着他的吻,这一刻起,他的心已经彻底被凤血俘虏了! 凤血得到岑霜的回应,更加激动地亲吻着岑霜,两人如入无人之意,尽情宣示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爱! 吻得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时,凤血终于停下了,他紧紧搂着岑霜,似委屈似发闹牢骚般道:“以后不准随便误会我,不准随随生气,不准冷落我,知道吗?” 岑霜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好,本门主饿了,要吃饭!”凤血十分瞒足地笑了,笑得像个孩子,露出洁白好看的牙齿。 饭? 厨房的一众下人这才从这个惊人的字中惊醒,只顾着看门主吵架宣示热吻,忘记做饭了,那野味还放在灶台上呢! 跑! 厨房那一伙人相视一眼,撒腿跑了! 凤血岑霜听到声音望去,这才发现,不远处围满了人,两人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那么刚刚俩人所说所做的一切都被他们看到了? 他们见证了这历史性的一刻? 凤血眸中突地森寒扫了过去,怒吼一声:“本门主让你们看了吗?” 众人吓得作鸟兽散,哗地一声,朝四面八方跑得没影了! “本门主要吃饭,吃饭!”凤血对着跑了的人大吼! 岑霜扶额,转身离开,他得去找吟儿,向她说明一切,希望吟儿能理解他!接爱他与凤血! “霜儿,你去哪?”凤血追向前。 “找吟儿!”岑霜继续走,不停亦不回头地答。 “我陪你一起去!”凤血早就想让岑吟知道他和岑霜的事了,早点告诉岑吟,早点让岑霜安心! 岑霜也不推辞,让他跟着。 凤血霸道地拉住岑霜的手,道:“以后和本门主在一起,就得牵着本门主的手!” 岑霜白了凤血一眼,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腻味儿? 凤血不顾岑霜的白眼,本门主就腻味了,就对你腻味儿! 到了岑吟的房间,岑霜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去敲门:“吟儿,你在里面吗?” 里面没有人回答。 岑霜再敲了敲:“吟儿,是哥,你说话!” 里面仍旧静如死寂! 岑霜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赶紧推门,门根本没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而房间里没有岑吟的身影,她不在! 岑霜蹙眉,赶紧出了房门去其它地方找。 “这个时候了,天都黑了,岑吟不在房间能去哪?”凤血亦是疑惑,伸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 司徒四人应声而来:“门主!” “看到岑小姐了吗?”凤血问。 司徒秀等人相视一眼,摇头:“没看到!” 有种不好的预感占据了岑霜的心,直觉告诉他,吟儿出事了! 风华四人亦来到了岑霜身边:“主人!” “吟儿不见了!”岑霜眸中焦急道。 “什么?”风华四人亦大惊,难道小姐看到了刚刚凤血和主人那一幕,所以伤心走了?风华知道岑吟喜欢凤血,刚刚还在为这事担扰,想找主人商量的,没想到小姐已经走了! “传本门主命令,让所有人帮忙找岑小姐,先找凤临门,再找紫金山,一定要把岑小姐找出来!”凤血不再猜测,赶紧下令道。 “是!”司徒秀四人抱拳领命快速而去。 凤血岑霜亦带着人在凤临门内找了起来!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月黑风高,山路一片漆黑,时不时从山中传来几声怪叫,让人不由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岑吟一脚深一脚浅地在山路上坚难地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紫金山,此刻她又累又渴,好想休息一下,好想喝口水,但四处高山峻岭,漆黑一团,根本不知道哪里有水。 她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似要跳出嗓子眼,黑夜深山里的怪叫,让她很害怕,她只能加快步子急速往前走,希望走出紫金山后能遇到个人! 紫金山是凤临门的地盘,不会有人来,所以她只能期盼走出紫金山才能遇到人! 又一声怪叫在黑夜中响起,岑吟不得身子一颤抖,不小心踩到了山石,脚下一滑,一崴,痛得她跌倒在地。 “啊!”双手撑在地上,被硬石划伤,她痛得叫出声来。 她不想走了,她抱着双腿坐在地上,她好想哭,但是她不能哭,现在她只有一个人,她要坚强,她要活下去,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好看! 心里有了力量,岑吟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呼—— 有什么东西从她面前飞过,刮过一阵风! 好冷!她突然打了个冷战!抱着手臂停下来张望着! 没有人。 难道是错觉? 她继续往前走,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吓人的事和场面。 以前丝竹丝乐给她讲过一些鬼故事,那时候她身边围满了人,她不怕,但是现在,她一个人在深山黑夜中,她不敢去想! 呼—— 又一阵冷风吹来,她不由得全一抖,再次停下步子! 难道真的有鬼? 不可能,哥以前说过,鬼神之说乃是骗那些愚昧无知的人的,世上根本没有鬼,只是人们心中有鬼! 哥说没有鬼就一定没有鬼,哥不会骗她的! 她安慰自己,但想到在凤临门看到的那一幕,她心中燃起的勇气又消失了,哥骗她了,那以前说的也都是骗她的! 但她不怕! 她岑吟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亦没有害过人,只有小的时候不小心踩死过蚂蚁,她都愧疚了好久! 哥说过,善良的人是会有好报的!上天会眷顾的! 又是哥! 岑吟摇摇头,想把岑霜美如嫡仙的脸从脑中摇去,听到凤血那句不喜欢她时,她已经没有哥了,而且哥说得一点都不对,上天没有眷顾她,上天给了她很多痛苦! 但她会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为自己打了气,岑吟什么也不怕了,抹了把脸上的水,不知是汗还是泪,冲着夜空大喊:“是人还是鬼,不要装神弄鬼的,我不怕!” 呼—— 冷风再次从眼前刮过,然后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传来。 “岑吟小姐不愧是丞相府的千金,夜黑风高走山路,胆子够大的!”一个男人的戏笑声音传来,岑吟感到周围有什么东西在向自己逼近。 云突然被风吹开一个口子,月光从口子里钻出来,洒在岑吟周围,她看到了,五六个黑衣人正朝她走来! 她吓得脸色大变,这些是什么人?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岑吟强装了气势大喊。 “取你性命!”刚刚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透着森寒,令这夜更寒更冷! 他们奉命在这里等岑吟,本以为要等几天,没想到等了几个时辰就等到了!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岑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要害她,内心的恨意将她小小的心全占满了,她要活下去,她要报仇! “但你得罪了宫里的人,我们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还是乖乖受死吧,免得活受罪!”黑衣人再道。 宫里的人?华妃! 除了华妃她想不到谁会杀她? 她拽紧拳头,华妃,只要岑吟活着,一定找你算账! “拿命来!”黑衣人不想再和岑吟蘑菇,这大晚上的,完成任务好回家抱着老婆睡觉! 利器出鞘的脆声音响起,黑衣人一齐朝岑吟刺去。 淡淡的月光下,利刃却闪着森寒的白光! 这么多剑刺进身体里,一定会被捅成马蜂窝! 岑吟绝望地闭上眼睛,罢了,反正她生不如死,死了就解脱了吧! 但她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华妃,她杀了爹娘,又害了她,她不甘心! 凭什么华妃能活得光彩照人,而她要死在荒山野外! 黑衣人们刺出去的剑顿了顿,这个女子好气魄,没有哭叫也没有求饶,而是站得笔直!这样的女子,令他们敬佩,但是他们却不能手软,他们拿了别人的钱,就要为别人办好事! 利剑快速刺进岑吟的身体里,岑吟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突然—— “住手!”就差那么半分,剑就要刺进岑吟的身体里了,却一声威严的喝止声传来,阻了黑衣人们的动作。 岑吟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由得睁开眼睛看去,只见凤临轩高大的身影急匆匆朝她而来,身后跟着一众大内待卫。 凤麟轩看到岑吟被黑衣人围着时,他怒声大吼:“给本太子杀了他们!” “是!”一众大内待卫齐声冲向前,与黑衣人打斗起来。 黑衣人是草寇,自然不是大内待卫的对手,三两下便被大内待卫杀光了。 凤麟轩赶紧跑到岑吟身边将她搂进怀中,心疼道:“本太子来晚了,让你受惊了,别怕,有本太子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岑吟的心是麻木的,如果是以前,她听到这样的话,一定感动得热泪盈眶,泪如雨下,可是如今的她,身心俱伤,听到凤麟轩的话时,只有厌恶和反感! 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吗?可是伤害她最深的就是他! 但是她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凤麟轩是太子,如果将来登基,就是一国之君,便是凤渊权力最大的人,她跟着他,可以报仇! 即使厌恶他,恨他,她也愿意跟他走! 她假装伤心,撒起娇来:“呜呜,我好怕,他们要杀我!” “不怕不怕!”凤麟轩轻轻拍着岑吟的背,心疼不已,早知道他就早点出来了,真不该听华妃的,吓到吟儿了! 岑吟爬在凤麟轩怀中继续呜咽着,眸中却射出森寒杀气,等她报了仇,凤麟轩,你的死期就到了! “我们回宫,我马上就要登基了,我让你做我的皇后!”凤麟轩朝怀中的人儿许诺道。 岑吟怯弱地点点头。 见岑吟柔弱的样子,凤麟轩更加心疼,一把抱起她朝山外走去! 岑吟心头微怔,被凤麟轩抱她出山的动作惊了一跳,凤麟轩这戏也做得太足了吧! 走了没多远,便看到了凤麟轩的马车,凤麟轩抱着岑吟上了马车,一路回了宫。 马车里,岑吟感受着这颠簸,想起几天前风华带她来凤临门的场景,那时候,她的心情无比激动,她的梦还没有破,她以为凤血喜欢她,愿意娶她,可到头来,原来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而已,自做多情的梦! 从此迈进宫门,从此,那些害过她的人,她不会饶过! 那些加在她的痛,她会百倍偿还! 马车出了紫金山,岑吟眼皮越来越重,最后沉沉睡了过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门主,这里有尸体!”司徒秀看到山路上的尸体朝后面的凤血喊道。 凤血带着岑霜快速驾马过来,见到地上躺了五六个黑衣男人,赶紧下了马,凤血蹲下身查看了一下他们的伤口,发现已经死了有半个时辰左右,且看这伤口,像是皇宫的大内待卫所为,他在宫中那么多年,自然是知道的! 凤血蹙眉,起身看向岑霜:“是皇宫的人干的!” 岑霜亦是拧眉道:“难道这些人是来杀吟儿的?然后吟儿被皇宫的人救走了?” 凤血看了出山的方向:“也许是,司徒!” “门主!”司徒秀抱拳候命! “马上带人去追,看能不能追上,如果追上,发个信号通知本门主!” “是!”司徒秀应了声,与司徒月南宫三人带了一众门人上马追去。 “风华,你们也去追,一定要把小姐追回来!”岑霜朝风华四人命道。 “是!”风华四人抱剑应了声,亦上了马追了出去。 “我们先回去吧!既然有人救走了岑吟,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回去等消息吧!”凤血握了岑霜的手道。 岑霜点点头,和凤血上了马回了凤临门! 回到凤临门,岑霜坐在厅里等,凤血只好也陪着岑霜等,其实他想抱着岑霜在床上等的,可是岑霜担心岑吟,不肯睡,他也不舍得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只好陪着他等! 他在心底呐喊,本门主要睡觉,要睡觉! 等了也不知道多久,凤血终于挺不下去在他的白虎椅上睡着了! 岑霜看着高座上横躺着的凤血,不由得心里一阵感动,他是个很懒的人,睡懒觉爱吃臭美,却为了自己熬夜等吟儿,虽然他睡着了,但只要看到他在上面躺着,他心里也是安的! 夜半降凉,山中很冷,岑霜让人给凤血拿了被子给他盖上,自己泡了壶茶慢慢地喝着。 等了一夜,天渐渐亮了,一声鸡啼让岑霜惊醒,他们还没回来? 他站起身,揉揉发涨的眼睛,想叫凤血回房睡,这时,门外响起了马啼声。 回来了! 岑霜朝外面看去,只见风华他们回来了,而人群里没有岑吟的身影,他顿时满怀失落! “主人!”风华快速走到岑霜身边抱拳禀道:“我们追到宫门口时,他们先行一步进了宫!” 果然是宫里的人! “看清是何人救走吟儿了吗?”岑霜问。 “是太子凤麟轩!”风华顿了顿又道:“不过可能马上就不是太子而是皇上了!” 岑霜疑惑看向风华问:“何意?” “因为我们回来时,看到城门口的告示,皇上病重,朝政交由凤麟轩之手!” “皇上病重?”岑霜奇怪道:“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病重?” “属下不知,也觉得事有蹊跷,现在城内全是凤麟轩的人,进出城的都要排查,属下觉得像是要变天!” “变天?”岑霜负手走到门口,看着慢慢升起的晨晖道:“凤麟轩还没这个本事!” “可是现在皇上病重,谁都不见,朝政由凤麟轩把持,还听说华妃也在帮凤麟轩!”风华道。 华妃? “那便是有可能的,华妃向来诡计多端,说不定皇上已经被他们软禁,不过华妃没有理由会帮凤麟轩,她一直野心想要凤宇当皇帝,帮了凤麟轩她有什么好处?”岑霜觉得事情不对劲,处处透着古怪! “华妃帮凤麟轩很正常!”凤血突然甩开被子起来答道。 本来想多睡一会儿的,这两人的谈话实在让他没法睡下去了,他理了理头发衣着,走下来道:“指不定是昏君知道了华妃真面目,要对华妃下手,却道行不够,着了华妃的道,凤宇才三岁,如何称帝?她只有和凤麟轩合作,助凤麟轩当了皇帝,稳固了朝政再解决凤麟轩,坐收渔翁之利,退一步来说,如果叛变失败,她拉了凤麟轩下水,也不亏!” 众人一听皆顿悟了,这个华妃,城府真是深! 岑霜也点点头:“你说得也不无道理,不过凤麟轩和华妃要叛变我不管,我只想把吟儿带回来!” 凤血问:“你要进宫?” 岑霜点头:“没错!” “何时动身?” “立刻!” “那好,本门主陪你去,正好昏君还欠我钱呢!”凤血说罢朝门外走:“本门主先去洗澡换衣服,司徒你们准备一下!” “是!”司徒秀等人脸上布上兴奋,要进宫打架,她们最喜欢了! 岑霜看着凤血离去的背影出神,凤蓝帝何时欠了他钱? 愣了半响,他回过神来,对风华道:“你们也去准备一下!” “是!”风华四人抱剑而去。 岑霜也回了房间沐浴更衣。 半个时辰后! 风华四人与司徒秀四人都准备好了,在门口等凤血和岑霜。 等了片刻,凤血一身火红张扬地出现在众人面前,黑发如墨,红衣似火,容貌如仙,一身张扬霸气风华万千。 “霜儿还没出来?”凤血大摇大摆朝走向众人,嘴角带笑,桃花眼勾起诱人的魅惑! 众人看得愣了,如此醒目的少年,天下间有谁能与他匹敌? 答案只有一个,岑霜。 岑霜迟凤血一步出来,白衣如霜,昂藏七尽,一张淡漠如水的脸如冰雕玉琢,美得让人无法直视,白衣在清晨的阳光下泛着圣洁的白光,满身清贵让人望而生敬! 他走到凤血身边,一红一白相互渲染,如雪中红梅,傲骨冰寒,如红莲覆霜,清冷华贵! 凤血转头看向岑霜, 岑霜亦转头看凤血, 两人视线交织,桃花眼与丹凤眼对视出一道绝美的眼波!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天地间,除此二人外,谁能与之并肩? 谁都不能,谁站在他们身边都显得卑微渺小! 凤血看得痴迷了,这样的霜儿,似乎是误落凡间的仙子,那么独特,那么清华无双,那么让他为之痴狂! 岑霜亦看得怔住,红衣似火,满身霸气,眼神透着倨傲和睥睨,只有他凤血有如此气魄,让他为之心动! “我们走吧!”岑霜沉了半响,回过神来道。 凤血点头:“走!” 一众人上了快马,往皇宫而去! 一个时辰后,他们到达了皇宫! 凤血拉着岑霜的手带着风华四人司徒秀四人飞入宫墙,踏过重重宫殿,落到了凤麟轩的宫门口。 立即有无数待卫围了过来,拔剑指着凤血等人,怒吼道:“大胆!何人敢私闯皇宫,还不束手救擒!” 凤血放开岑霜,向前道:“滚开,让凤麟轩那黑矮子出来!” “你放肆!”听到那声黑矮子,待卫们怒极,欲要冲向前抓凤血。 “住手!”凤麟轩的声音及时响起,阻了众人。 “太子殿下!”待卫们齐声喊道,退到一旁! “小矮子,快把岑吟交出来,本门主还要回去睡觉!”凤血见凤麟轩出来了,也不和他废话,真奔主题! “凤血,你胆子够大的,竟敢私闯皇宫?”凤麟轩负手而立,一脸的神气道。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本门主,本门主一向这么胆大的,少啰嗦,把岑吟放了,本门主不动你!”他与凤麟轩并没有仇,他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没必要和凤麟轩动手! “吟儿是自愿跟本太子进宫的,我不会把她交出来的!”凤麟轩道。 岑霜向前:“我要见吟儿!” 凤麟轩看向岑霜:“你们如此伤害吟儿,现在还来找她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凤血不明白地问。 “吟儿在凤临门听到你说不喜欢她,喜欢岑霜,伤心欲绝地从凤临门跑了出来,路上遇到山贼,差点丧命,正好本太子经过,才把她救了回来!” 凤血摸了摸鼻子,岑吟看到了? 岑霜脸色微变,吟儿知道了! 听凤临轩的话,岑霜察觉到不对劲来,那山路上的尸体根本不是山贼,是杀手,而且凤麟轩那么晚为什么会出现在紫金山? 此事必有蹊跷,但现在顾不得深究,先带吟儿走再说:“我要见吟儿,麻烦太子殿下让吟儿出来!” “岑霜,不是本太子不让你见吟儿,而是吟儿不愿意见你,你还是走吧,本太子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不与你们计较了,你放心,本太子会好好对待吟儿的,选定皇道吉日,本太子会纳吟儿为妃,不日登基为帝,必封她为后!她跟着本太子,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吟儿不是这种爱幕虚荣的人,而用她喜欢凤血,怎么会愿意留在凤麟轩身边,更何况宫中有华妃,他绝不会让吟儿留在宫中! “你让吟儿出来,我有话和她说!”岑霜再道。 “霜儿,你和那黑矮子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他不交人,我们杀进去带走岑吟便是,何必问他!”凤血不爽道。 风华等人亦如此想! 听到凤血说杀进去,凤麟轩有些惧怕,凤血的武功极高,若真打起来,宫里这些大内待卫未必打得过他,他脸色微变,朝身边的宫人道:“去请岑小姐出来!” 宫人立即转身往宫内走。 却刚转身就看到岑吟出来了,一身华贵宫装,美得倾城倾国! 唯独满脸冰寒,眸中亦是冰冷一片! 岑吟走到凤麟轩身边,依进凤麟轩怀中对岑霜冷漠道:“岑霜,我不会跟你走的,你走吧!” 啊啊啊,终于还是万更了,人家要各种打赏! 亲们,首页有个新人pk榜,人家想让文文到首页晒晒太阳,是需要亲们投评价票票的,但是人家一毛钱都分不到啦,想要上首页,又分不到钱钱,纠结中 昨天晚上卡文的时候,鑫鑫私戳人家,人家告诉她在吃鸡腿,却被无情地骂了,求安慰,谁帮我骂回去! 昨天,我可爱的今今宝贝退群了,人家好桑伤啦,还好她说会一直跟文,一直爱人家,今今,人爱想你了! 看到人家这么努力的份上,亲们有了各种票票,不要忘记投给人家哦,上个月,九九说,有张月票忘了投,过期了,人家真是想拍死她! 我接着睡觉,晚安,亲们!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66 就凭你,也配和凤血斗? 章节名:v066就凭你,也配和凤血斗? 岑吟走到凤麟轩身边,依进凤麟轩怀中对岑霜冷漠道:“岑霜,我不会跟你走的,你走吧!” 岑霜? 她竟然叫她岑霜? 岑霜心头猛地一阵抽痛,他几乎不顾自己的性命也想护她周全,到头来却换来她如此怨恨? 吟儿,哥谨记娘亲遗愿,就算你不我这个哥,我却是要认你这个妹妹的! 岑霜压下内心的痛意,脸上恢复平静道:“吟儿,你先跟哥走,哥慢慢和你解释!” “不必!”岑霜犀利轻喝:“我不想再自取其辱,亦不想看到你装好人!” 岑霜再也承受不住,眉头猛地一蹙,脚下一个踉跄! 他装好人? 他对岑吟哪次不是掏心挖肺,凤血一事上,他确实处理得欠妥,但他不是故意要隐瞒她的!他只是想让她幸福而已! 她却一句话,将他这些年为她做的全盘否决? 风华快步过去扶住岑霜,担扰唤道:“主人!” 凤血见岑霜如此受伤,顿时怒不可遏,向前道:“你td是不是良心被狗吃了?” 他本来不想插手他们兄妹之间的事,但看到岑吟这般伤岑霜,他实在忍不住了! “良心这东西,在我看到你们情意绵延的时候就没了,凤血,你有何资格指责我?你亦是伤我最深的人!” “伤你?本门主何时伤你了?!不喜欢你拒绝你就叫伤你?如果本门主不喜欢你而答应和你在一起,占尽你的便宜再甩了你,这才叫伤你!”凤血怒吼,心头暗骂了一声蠢女人,然后心疼地看了岑霜一样再对岑吟道:“这个世界上,你怪谁恨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恨霜儿!” 岑吟听到凤血的话,脑中思索,凤血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但岑霜也不该骗她,她看向一脸伤痛的岑霜冷冷问:“为什么不能恨他?” “因为他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凤血看着岑吟道:“无入城战败,霜儿身心俱伤,冒着随时会死的危险赶回来救你,却被昏君关进天牢,等待斩头! 被斩头那天,本门主刚救下霜儿,他得知你被抓,马上要赶来救你,若不是知道了自己不是岑家的人,哪容得你找去凤临门? 他为了成全你,要把本门主让出来给你,他处处为你着想,你却这般不理解他,这般伤害他,你还是不是人?” 岑吟愣住,不由得看向岑霜! 转念想到什么,她冷冷一笑道:“你喜欢他所以处处帮他说话,你说的这些我不信!” “哈!”凤血无可奈何地笑了一声,她竟然还不信? 凤血怒得不能再怒,直想冲上去打醒这个蠢得不能再蠢的女人,但他从来不打女人,他看向岑霜身边的风华道:“这些他们四个都知道,你不信本门主大可以问问他们!” 岑吟看向风华! 风华朝岑吟点了点头,脸色严肃道:“小姐,凤门主所言属实,主人真的为你做了很多,无入城一战全军覆没,主人和属下等皆被上月国所俘,若不是凤门主及时赶到,我们早就死了! 他中了天下第一毒王的百年毒瘴,命悬一线,怕你有危险,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在半路遭遇刺杀,险些丧命,昏迷了几日,到了渊都才醒过来! 小姐,主人为你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凤门主对他做的我们也都看在眼里,你们三个人中,其实最为难的是主人!你若怪他,他心里会有多难过?” 岑吟心头一痛,风华从来不说谎,对她亦是由心底的疼惜,那么,凤血说的是真的! 原来哥为她做了这么多? 但哥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说过,他总是淡淡的,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原来是她累及哥被斩头的!边境战败损兵五十万,哥大可不必回来的,但哥为了她冒死回来,途中差点丧命! 哥也是喜欢凤血的,他却把凤血让给了她,这个世上爱情是最自私的,能找出几个能把自己爱的人让出去的? 而她却浑然不知,误会他,怨恨他,伤他! 哥哥 吟儿错怪你了,吟儿该死! 岑吟顿时伤心得泪如雨下! 岑霜见岑吟被凤血骂哭了,心疼道:“吟儿,别哭!” 她是岑家唯一的血脉,就算他不是岑家的儿子,岑家养育了他十六年,他亦有责任保护好照顾好岑吟,疼她包容她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必须做的! 听到这句‘吟儿别哭’,岑吟再也忍不住地哭出声来:“哥,吟儿错了!”她冲上前扑到岑霜怀中痛哭起来。 原来哥没有抛弃她,原来老天爷是眷顾她的,让她还有一个这么爱她痛她的哥哥! “吟儿”岑霜亦红了眸子,轻轻拍着岑吟的背安慰她! “呜呜,吟儿不乖,错把哥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误会哥哥,恨哥哥,吟儿该死!”岑吟愧疚地大哭道。 岑霜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伤痛,浅笑道:“哥的吟儿很乖,哥最喜欢吟儿了,还记得娘说过吗?我们永远是兄妹,无论什么事都不能把我们的兄妹情宜割断!” 岑霜突然想起娘活着时,突然有一天对他和岑吟说了这么一句话,那时候他只是乖乖答好,没有想过娘话里隐藏的含义,今时今日他终于知道了,原来他不是岑家的儿子! “嗯!”岑吟重重点头:“吟儿记得,先前是吟儿昏了头了,竟把娘的话都忘记了,哥,你不要怪吟儿好不好?”岑吟伤心愧疚道。 “哥从来没有怪过吟儿,哥最疼爱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吟儿了!”岑霜语气中尽是疼惜。 在场众人无不对这两兄妹的真情流露感动,纷纷红了眼眸! “哥带你回家!”岑霜轻道。 岑吟愣了愣,从岑霜怀中起来,看向一旁的凤血,沉了半响答:“不,吟儿要留在宫里!” “为什么?”岑霜疑惑问。 “我不想打扰你和凤门主!”岑吟低头小声道。 “什么打扰不打扰,你是我的妹妹,我们是一家人!”岑霜大声道。 “我知道,但是吟儿始终是要嫁人的!”岑吟抬头浅浅一笑,眸中尽是释然,她转头看向凤麟轩道:“太子殿下对吟儿很好,吟儿很幸福,哥,你有你的幸福,吟儿也有吟儿的幸福,我们各自珍惜各自的幸福,不好吗?” 各自珍惜各自的幸福? 岑霜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可是吟儿真的幸福吗? 他看向岑吟还没问出口。 “幸福!”岑吟笑道:“吟儿真的幸福,哥,你放心,太子殿下说了,要立我为皇后,能成为凤渊最高贵的女人,吟儿还有什么不幸福的?” “可是”岑霜看向凤血。 你喜欢的人不是凤血吗? 岑吟亦看向凤血,释怀地笑道:“上天是公平的,有些东西和人注定不属于我,我也没必要强求太多,哥,凤门主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希望你c你们能幸福!”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很难接受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但是昨天看了凤血那么深情的爱,她感动了,她妥协了,只要哥幸福,两个男人又如何? “岑吟!”听了岑吟的话,凤血走向她道:“你能明白就好!” 岑吟笑着点头:“只希望凤门主对我哥好!” 凤血指着胸口道:“你哥本门主会一直放在这里,用心去爱,用心去呵护,用生命去保护!” 岑吟听到凤血的承诺,感动得眼泪在眸中打转,哥,何其有幸,能被凤血这样出色的男人爱着,吟儿没有你的命好,但我知足了,凤血能认真看我一眼,我就觉得足够了,从此以后,吟儿会在远处祝福你们的! 至于那些害了我们的人,由吟儿来解决! 她想到凤血先前说的话,看向岑霜道:“哥,你真的不是岑家的人吗?” 岑霜摇摇头:“无论我的父亲是谁,岑霜永远是岑霜,不会变!” 岑吟感动不已,心底终于涌上了一股热流,哥,只要有你,只要你还爱着吟儿,吟儿便什么都不怕了,哪怕复仇之路凶险波折,吟儿也会一直坚强地走下去的! 娘说不让你为她报仇,但没说不让吟儿为她报仇,娘那么好的女人,不该白白死在华妃手上! 凤麟轩来到岑吟身边,安慰道:“吟儿,别太伤心,你还有本太子,本太子会比你哥更疼爱你的!” 岑吟看向凤麟轩感动地点头。 看到凤麟轩和岑吟如此相爱,岑霜心头叹了口气,罢了,吟儿长大了,这是她的选择,只要她觉得幸福,他这个做哥哥的,只有无条件地支持她! “既然你选择留在宫里,哥也不强求你跟哥走,但是”华妃你一定要小心! “吟儿知道!”岑吟打断岑霜的话,有些话不能当着凤麟轩的面说出来:“吟儿会小心保护自己的!” 岑霜突然松了口气,他的吟儿真的长大了,懂得隐藏心思,他放心了! “那好,哥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尽管去凤临门找我!” 岑吟点头:“吟儿知道!” 岑霜看向凤血,准备要走。 凤血点头,但还有件事 他对凤麟轩道:“拿五千两银子来!” 凤麟轩一头雾水,奇怪问:“本太子何时欠你银子?”难道他要把吟儿卖给他,索要五千两! 众人也都疑惑地看向凤血。 “你老爸凤蓝帝的生辰,本门主送了贺礼给他,本门主算了算人工和材料费,大概花费了五千两,父债子还,你替他还了!”凤血振振有词道。 众人满头黑线! 门主这也太抠了吧,而且送棺材的事,凤蓝帝气得大病了一场,人家都没问你要医药费,你却问人家要贺礼的银子? 真不厚道! 凤麟轩听不懂凤血说的什么乱其八糟的话,但他听懂了一件事,就是凤血是在问他要贺礼的花费,他不由得大怒道:“你还敢和本太子提贺礼的事,还敢问本太子要银子?” “为何不敢,本门主花了银子,为何要便宜昏君?”凤血双手环抱胸前,做老鸨状! “贺礼是你自己要送的,父皇因为你的贺礼大病了一场,本太子没找你算账,你倒是找本太子要银子了,父债子还,父皇也是你的父亲!”凤麟轩义正言词,一副孝子模样道! 嘿!这凤麟轩今日的脑子转得很快嘛,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 “哈哈!你说错了,本门主与昏君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别和本门主套关系,套不套关系,银子你都得给!” “没有,有本太子也不会给你!”凤麟轩下巴一扬,拽了起来。 凤血眉头一拧,在他面前拽?本门主打得你娘都不认得你! 他朝司徒秀四人打了个响指,道:“给本门主和太子殿下讲讲道理!” 司徒四人早就想打架了,听到凤血这样说,齐声应道,飞身前向,朝凤麟轩打去! 大内待卫见状赶紧冲向前保护凤麟轩,两边的人打了起来! 岑吟赶紧走到岑霜身侧,凤血要教训凤麟轩,她心中极为赞同,最好打得下不来床,她就不必每晚迎合他了! 想到昨天晚上他对自己的无度索取,她就恨得牙痒! 司徒秀几人感觉有一段时日没打架了,最近门主为了俘虏岑霜的心,事事都亲力亲为,害得他们都没机会展露身手,所以此刻打得异常兴奋卖力。 但大内待卫和他们一比,简直就是草包,还没打过瘾,就全倒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司徒秀四人四把利剑指向凤麟轩道:“要钱还是要命?”(汗啊!怎么像打劫的?) 凤麟轩吓得身子一僵,冲口而出道:“要命!”转念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登基为帝了,却被这四个山野小民用剑指着,令他颜面尽失,但又怕他们稍不小心,剑就刺进了他的身体,他不要死,他还要当皇帝! 他赶紧道:“本太子给你五千两便是!” 凤血得意一笑,走向凤血轩,挥手让司徒秀四人退下,然后搭上凤麟轩的肩膀,道:“这才对嘛,五千两而已,早点给本门主就不必受惊了嘛,如果你实在舍不得那五千两,你带本门主去找昏君,本门主找他要?” 一听凤血要找凤蓝帝要,凤血吓得脸色都变了,如果让凤血知道他把凤蓝帝囚禁在天牢,凤血指不定马上挥兵而来,抢了他的皇位,他赶紧道:“本太子当然舍得,去,取五千两银子来!”他朝身后的太监命道。 “是!”太监立即跑进了宫中,没过片刻,便抱了一个大箱子坚难地走了出来,递到凤血面前。 凤血朝南宫烈火使了个眼色,南宫烈火立即会意向前接过箱子打开,白哗哗的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凤血不由得心下雀跃,这几天的开销全回来了! 他满意地点点头,再拍了拍凤麟轩的肩膀道:“很好,本门主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说罢朝南宫几人扬了扬手,拉着岑霜离去。 岑霜摇了摇头,对凤血的爱财表示无语,他拉着岑吟的手道:“哥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岑吟点头:“哥,你放心吧,吟儿会好好的!” 岑霜点头,与凤血相视一眼,离去。 凤血搂着岑霜的肩膀边走边大笑道:“不错不错,这一趟没白来,霜儿,回去本门主请你吃醉鸡!” 岑霜满头黑线,这人男人,真是——无赖! 看着凤血离去的背影,凤麟轩眸中射出森寒来,敢讹本太子五千两,本太子要你凤临门毁于一旦! 岑吟看到凤麟轩眸中的恨意,心头不由得一阵轻蔑,就凭你,也配和凤血斗? 清华宫。 “果真问太子殿下要了五千两?”华妃听了宫人的禀报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回娘娘,没错,奴才亲眼看到他拿着银子走了!”宫人确定道。 “哈哈哈!”云初笑得极为开心,心头有些骄傲道:“不愧是凤血,行事作风异于常人,本太子越来越喜欢了!” 华妃不以为意道:“云太子果真这么想让他去出云国?” 云初点头:“本太子看中的人,必得!” 华妃不经意地理了理了衣袖道:“提醒一下云太子,如此狂妄目中无人之人,若是不能为已所用,还是早日除去的好,否则祸害千年!” 云初笑着起身:“多谢华妃娘娘提醒,本太子心中有数!”他问那个宫人:“你可知道他们去了哪?” “奴才听他说要去吃醉鸡!”宫人回道。 醉鸡? 他也要吃!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霜儿,你今天要吃几只呢?”走在凤渊的大街上,凤血拿着一锭雪白的银子在空中抛着。 岑霜道:“我觉得你现在不要纠结等下吃几只,而是担心醉月楼的老板会不会让你进去!”他可记得清楚,那日凤血离开,老板可是用杀人的眼神看着他! “为什么不让本门主进去?”凤血一把接住空中落下的银子,看向岑霜问。 “你说呢?”岑霜停下步子看向他,装傻充愣这一套在他这里没用! 凤血想了想:“说不好,不如进去看看就知道了!”他指了指眼前的醉月楼道。 岑霜一抬头,发现已经到了。 凤血率先迈了进去,一副我才不信他不让我进门的表情。 可是刚迈了一只脚进去,就已经传来了尖叫声! 然后,满店的客人疯了似的起身冲出了门! 再然后掌柜的冲了上来,又是求又是拜地道:“哎哟,我的祖宗额,你怎么又来了,我的客人又让你吓跑了,你还让不让我做生意了?” 凤血拧眉,脸上不悦地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被凤血脸上的怒意吓了一跳,赶紧闭了嘴,往后退了几步,简直把凤血当成了山野猛兽! 凤血不敢置信地看向门外的岑霜,发现岑霜正摇头,叹了口气,似在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而风华司徒秀等人,都强忍着笑意,憋得脸都红了! “哈哈哈!”实在憋不住了,八个人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凤血气得眉毛眼睛全拧在了一起,怒道:“笑什么?再笑男的卖到宫中当太监,女的卖到青楼接客!” 八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瘪了瘪嘴,门主太狠了! 凤血狠狠瞪了司徒秀几人,看向掌柜的道:“我说掌柜的,你什么意思?” 掌柜的听到凤血刚刚那句话,哪还敢答话,脸上笑了笑,怯怕地站在那里。 凤血心头咦了一声,这掌柜的笑得比哭还难看! “行了,本门主这次给银子,来,拿着!”凤血大概知道了,掌柜的是怕他像上次一样不给银子,说罢把手中那锭银子塞到了掌柜的怀中,把他推开,走进了店里! 掌柜的看到有银子,扬嘴真的笑了,赶紧招呼店小二招待客人。 凤血得意地转头朝岑霜一笑道:“本门主不是进来了吗?” 岑霜摇头,表示对凤血的厚脸皮感到彻底无语,带着风华众人进了醉月楼。 “几位公子,是在大堂坐,还是上楼上雅间?”店小二客气而又小心地问凤血。 “上楼吧!”凤血道。 等会掌柜的也好做生意,否则下次真的不让他来了,那他去哪吃这么好吃的醉鸡? “好!”店小二表现得异常高兴,差点就欢呼出声手舞足蹈了! 凤血见到店小二高兴的样子,不由得摆出了一副苦瓜脸,本门主长得这么帅,竟然被人厌恶了,没天理啊! “哎哟,这位公子,小店今日不营业,公子还是去别地吧!” 凤血几人正准备上楼,便听到掌柜的哭丧般的声音,回头看去,见一个身着云灰色华服的男子,带着两名手握宝剑的随从,正进了店来。 凤血眸子一凛,他竟然还敢来? “门是打开的,为什么不营业,里面不是有客人吗?”云初指了指里面的凤血等人奇怪问道。 “哎哟,公子,就是因为有客人,所以才不敢营业!”掌柜的怯怕地扫了凤血一眼道。 他可不敢再在凤血在的时候再放人进来,上次凤血在店里杀了人,官府都来罚了银子去的,而且一连几天,店里都没人敢来,若再有客人出了事,他这醉月楼就要关门大吉了! “此话怎讲?”云初不解问,难道是凤血把店包了,不允许掌柜的再接待其它客人? “因为”掌柜的正要脱口而出,想到凤血杀人的样子,赶紧住了口,凑到云初耳边嘀咕了声什么! 凤血不用听都知道,掌柜的肯定在说他坏话。 云初听后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凤血,大笑道:“在下不怕,掌柜的放心吧!” “可是”掌柜的哪能放心,凤血在他心里已经成了杀人不眨眼的人了! “既然人家不怕死,你就让他进来吧,别回头又怪本门主耽误了你的生意!霜儿,我们上楼!”说罢拉着岑霜往楼上走! “这”掌柜的看着凤血拉着岑霜,惊得下巴掌点落地。 云初勾嘴一笑,朝掌柜的道:“在下也上楼上雅间!”说罢带着身后两人上了楼! “嗯,本门主要十只醉鸡,两壶酒,几样小吃,先这样吧!”凤血一边翘着二朗腿,一边对店小二说道。 “是,客官,您稍等!”店小二说罢出了房门。 “你点这么多,吃得完吗?”岑霜边倒茶边面无表情地说。 “吃得完,这不是有这么多人吗?我们俩个吃鸡腿鸡翅膀,他们吃鸡身!”凤血端起岑霜为他倒的茶喝了一口笑道。 “啊!”司徒秀几人惊叫:“门主,我们不喜欢吃鸡,我们还是去门口等您和岑公子吧?”说罢相视一眼,赶紧往外走。 “本门主看谁敢出这房门半步?”凤血犀利的声音传来,让司徒秀众人惊得顿住。 司徒秀回头看向凤血哀怨道:“门主” “叫什么都没用,赶紧过来坐下!”凤血黑着脸道。 岑霜静静喝着茶,不语。 这个男人,变脸跟变天一样! 司徒秀等人坚难地抬起步子走回去。 突然—— “凤门主,介意本太子进来吗?”门外传来云初的声音! 司徒秀几人脸上惊喜,不用吃醉鸡了! “你说呢?本门主会和一个阴险的小人在一个屋子吃东西吗?本门主怕吃不下!”凤血手指在桌上轻点,语气平静道。 云初听了,却淡淡一笑,不顾凤血同没同意,推开门进去。 凤血挑眉,云初这是自寻死路! “凤门主消消气,本太子不过想凤门主跟本太子去出云国,只要能达到目的,付出任何代价亦不会去计较,若是惹了凤门主不高兴,本太子向你道歉!”云初走到凤血桌前,温文尔雅道。 呸! 凤血在心底厌恶一呸,就会在他面前装逼,明明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却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君子模样,他凤血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不会像他这样做作,娘的,这个古代,个个都会装,这点真不如现代好! 现代人虽然也装,但人才装得有水平有技术,不像这些人,装得让自己都看不下去! “你要道歉是吗?”凤血脑中转了转道:“那把齐墨的解药交出来!”无毒研究了这么久还没研究出解药,怕是出云国的蛊毒很麻烦! “只要凤门主答应跟本太子去出云国,本太子马上把解药给凤门主!”云初许诺道。 威胁他?他凤血从来不受人威胁,在现代是,到了古代亦是! 他挑眉看向云初,锐利道:“解药你给与不给根本无法威胁到本门主,本门主自然有办法解齐墨毒,想让本门主跟你去出云国,你别做梦了!” “是吗?”云初不气不恼,浅笑道:“本太子若是没猜错,齐公子的毒今日就会发作,然后不出三天,内脏将会被毒虫咬噬歹尽,慢慢死去!” “你找死!”凤血咬牙切齿道。 “凤门主难道真的希望看到齐公子死在你凤临门?”云初虽然不知道凤血为什么会救齐墨,但是华妃说凤血肯会听他的,乖乖跟他去出云国,他便试一下! “司徒!”凤血大声喊道。 “弟子在!”司徒秀四人抱拳候命! “给本门主将这条疯狗解决掉!”凤血怒道。 “是!”司徒秀四人语气锐利地答,只要不让他们吃鸡,让他们干什么都行,刚刚去皇宫没打过瘾,这下正好过过手瘾! 咣地一声拔剑朝云初杀去! 云初身边两名随从亦拔剑向前,抵挡司徒秀四人。 房间里瞬间刀光剑影,利刃相撞的声音在房间里异常响亮! 不愧是跟在云初身边的人,那两人武功极高,虽然赢不了司徒秀四人,却能缠住他们,不让他们去杀云初! 凤血见状,彻底火了,豁然起身朝云初打去,本门主亲自教训你这个卑鄙小人! 云初见凤血动手了,勾嘴一笑,迎上去,两人打了起来! 风华四人赶紧走到岑霜身后保护岑霜,免得被他们误伤到。 店小二正准备好凤血要的东西上得楼来,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雅间内的打斗声,吓得醉鸡全摔在了地上,滚得到处都是! 凤血听到声音边打边看向门口,看到黄澄澄的醉鸡滚了一地,心中悲叫一声,他的醉鸡! 云初,你让本门主吃不到醉鸡,本门主要了你的命! 一念至此,凤血哗地一声,抽出那把薄如寒冰的剑,朝云初杀去,云初措手不及,只得两手夹住凤血的剑,步步退后! 凤血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猛地聚集内力在手,内力顺着剑身直直朝云初而去! 云初感到一股强大的内力顺着剑身而来,他惊得松开剑,一个翻身,落到了一边! 凤血冷哼一声,再次挥剑朝云初杀去,杀气横飞,振得窗子哗啦啦地响! 云初见凤血的剑气如此之强,自己根本无法抵挡,赶紧飞身出了雅间,凤血转身追了出去,挥剑朝云初杀去,云初躲不及,只好接招。 两人在外面打得热火朝天,司徒秀四人与云初的两名随从打得难分难舍,岑霜静静地喝着茶,完全不担心凤血会受伤,云初的武功虽然极高,在齐墨和月落之上,却终究敌不过凤血的圣血剑法! 圣血剑法闻名江湖,当年东方彝只练到第七层,却已打败了六大门派的掌门,凤血在短短三年时间就练到了第十层,可见凤血的武学天份是极高的! 凤血自穿过来开始,从没真正这么想杀一个人,云初不但给齐墨下蛊毒,还让他吃不了醉鸡,他这次是真的想杀了他,但云初的武功确实很高,月浅都接不过他十招,而云初接了他十招后,仍旧处于不败之地,让他不由得小小地震惊了一下! 脑中闪现一个念头,杀东方彝的凶手一直没找到,月浅虽然狂妄,武功却是那么回事,若三年前是月浅杀了东方彝,那只能说,三年了,月浅的武功一点长进也没有! 如果不是月浅,那定是云初,他练就了圣血剑法第十重,且用了五重功力,仍旧没能伤到云初分毫,足以证明他的武功是在东方彝之上的! 杀东方彝的凶手极有可能是云初,但他不明白的是,云初为何要杀东方彝? 不管什么原因,若真是云初杀了东方彝,他一定让云初五马分尸! 凤血暗做了决定,手中边挥洒自如,边问云初:“三年前,你可有来凤渊?” 云初思索了一下,三年前他确实来过凤渊,那时候他刚练成无云掌,在出云国找不到高手,所以暗自来了凤渊,此事无人知晓,凤血如何得知? 但这事他不能让凤血知道,否则凤血不会跟他去出云国! 他答道:“三年前本太子在宫中苦读,从没出过远门,凤门主问这个做什么?” 没来过? 凤血犀利看过去,却看不出云初脸上有何不妥,难道自己猜错了? 如果不是云初,不是月浅,哪会是谁杀了东方彝? 东方彝呀东方彝,这么年了,你也不给本门主托个梦什么的,提示一下也行呀,弄得本门主为了这事吃不好睡不着!(东方彝:不要脸!每天睡到太阳晒屁股,一口气叫十只醉鸡,这叫吃不好睡不好?) “哎哟喂,我的祖宗额,你们别打了,快把我的醉月楼拆了,你们饶了我吧!”正当凤血二人打得热火朝天,里面司徒秀几人也已经掀了桌子,连窗子也被打下了楼,掌柜的冒死上来求道。 正在这时,凤血一剑劈在走道的墙壁上,木头盖的酒楼,瞬间地动山摇般颤了一下,似要踏了! “啊!”掌柜的吓得抱头蹲了下去。 凤血仍旧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剑气更狠更快地朝云初杀去,云初已经退到无路可退,再抬头看到凤血的剑已经到了眼前,他本能地抬手去挡,利剑一挥而过,在他手臂上划开了一道极薄的口子,立即有鲜血涌出,滴滴落下,掉在木地板上,咚咚地响。 云初蹙眉,自习武开始,他从没被人伤过,凤血是第一个! 他复杂看了凤血一眼,手指放到嘴边,吹出一声声响,然后跳窗而去! 里面的随从听到云初的暗示,也收了剑,跳窗而去。 司徒秀本想去追,凤血阻止道:“让他们走!” 他看了看剑上的血迹,心中暗笑,你以为只有你云初会用毒吗?本门主对付你这种小人,就照用你这小人的招! 跳下窗,云初三人落了地,云初突然胸口剧烈一痛,一阵翻腾,一口血猛地冲出喉咙来,他揪住胸口,噗出一口黑血来! 看到地上的黑血,云初猛地皱眉,握紧拳头朝醉月楼望去,见凤血正得意地笑看着他,朝他作了个胜利了的手势! 云初拳头握得咯咯响,凤血竟然在剑上用毒,竟用这种下流手段?江湖上掌八方的凤临门门主竟也学这种小人行径! 好!凤血,你很有种,本太子陪你玩到底! 他快速往胸口点去,护住心脉,防止剧毒入心,带着两人飞身离去! 凤血不屑他云初的解药,他云初亦不会问他要解药,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血影毒厉害还是他出云国的蛊毒厉害? 见云初走了,凤血转身,仰头大笑道:“瞧云初那样子,哈哈哈,笑死本门主了!” 岑霜起身,看向凤血道:“你在剑上布毒?” 凤血点头道:“没错,他既然这样害齐墨来威胁本门主,本门主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很公平!” 唉! 岑霜叹了口气,转身出了房间! “霜儿!”凤血追上去:“你为这事生气?” 岑霜摇头:“没有,你有你的行事作风,我没有半分意见,因为你是凤血,独一无二!” 凤血听了岑霜的话,心里一阵感动,霜儿这是在夸他吗?独一无二是说他在他心中很特别的意思吧! “你不生气便好!”凤血笑得像个孩子! 岑霜看着凤血的孩子笑,不由得心头一阵触动,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一会儿狂傲不驯,一会儿霸气凛然,一会儿无赖流氓,一会儿天真无邪,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如此多变? 岑霜忍不住问道:“三年前,你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凤血没料到岑霜会问这件事,他总不可能告诉岑霜,他其实不是真正的凤血,真正的凤血已不受酷刑,死在了天牢里,他是异世穿来的一抹无父无母的一抹孤魂吧? 别说岑霜不信,就他现在也不信! 他讪讪一笑道:“这个嘛,本门主改天告诉你!” 岑霜眸中更加困惑好奇,同时又布满疼惜,凤血的性子,即使天大的事,他都是一笑置之,从来不在他面前说自己的往事,亦不在他面前言过半分痛,这样的男子,却更让他心疼! “凤血”岑霜声音凄凉地唤了他一声。 正在整理衣服的凤血听到岑霜这声凄凉的呼唤,不由得心头一紧,抬头看向岑霜,发现他眸中有些湿润。 他心头哀痛道:“怎么了?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本门主学云初在剑上布毒,如果是,我不再做就是了!你别难过,你难过,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 岑霜心痛得闭上眼,凤血啊,你可知,你有多好,你对我有多好?你自己一定都不知道吧! 岑霜退却心头的哀伤,浅浅一笑道:“我不想吃醉鸡了,我想吃野味!” 凤血一听岑霜是不想吃醉鸡,展颜一笑道:“本门主也不吃了,以后都不来了,我们回凤临门,我带你去打猎!” 岑霜点头:“好!” “给银子,打坏的东西翻倍赔给掌柜的!”凤血大方道! 司徒秀等人还沉侵在凤血岑霜两人的深情中,听到凤血这样吩咐,赶紧回过神来,应了声是,拿了银子给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掌柜,一众人离了醉月楼! 回到凤临门,凤血刚下马就听到里面传来齐墨的痛喊出声,然后摔东西的声音传来! 凤血暗叫一声不好,赶紧快步冲了进去,岑霜带着众人追了上去! “齐公子,你不能动气,否则会毒发攻心而亡的!”文书着急的声音传来。 凤血冲到后院,便看到齐墨抱着头痛苦不已,地上已全是被他摔破的杯碗! “我要杀了他!啊!”齐墨痛苦得翻倒在地,打着滚痛喊着。 凤血见状,赶紧向前去点齐墨的穴,齐墨见有人过来,赶紧打开来人的手,一拳朝来人打去! 凤血躲开,去抓齐墨的手,想制止他的疯狂,如此下去,齐墨会毒发攻心而亡的! 齐墨却翻身而起,朝凤血打去。 拳头乱挥,无招亦无式,凤血猜不到齐墨出什么招,一时间制止不了他,但又不敢对他下重手,到最后自己被齐墨打了几拳,仍旧没能制止住他。 他心中痛恨道,云初,本门主跟你没完! 突然,一个暗器从远处飞了过来,准确地打在齐墨胸口的大穴上,齐墨痛呼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凤血猛地一惊,转头看去,只见得岑霜的衣袖动了一下,而他身边的风华却僵着一个发暗器的动作! 这手法和劲道与那次劫杀四王爷时的手法一摸一样,这暗器是风华射出的,可是风华武功却在他之下,这解释不通啊! 他复杂地看了岑霜一眼,然后转向司徒秀道:“马上请无毒过来!” 感谢群里的宝贝们在为花花做视频哈,被坑爹的56坑了,人家昨天晚上也被坑惨了,白白浪费了几个小时,贪玩的我,又担误了码字的时间! 宝贝们,你们为花花做的,花花铭感五内,爱你们,不解释!群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67 要么下次你在上我在下? 章节名:v067要么下次你在上我在下? 他复杂地看了岑霜一眼,然后转向司徒秀道:“马上请无毒过来!” 司徒秀赶紧道了声是,疾风般跑了! 凤血命南宫二人将齐墨抬回了房间。 无毒很快来了凤临门,看到齐墨的样子,不由得脸色黑沉,他坐在齐墨床前给他把脉,眉头越拧越紧,收回手后他赶紧从怀中再取了颗药丸来给齐墨服下,方才对凤血道:“他的情况很不好,蛊毒毒性太强,连我的百毒丸也镇不住了,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可能随时会发生,但是每次发作他都会有生命危险,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凤血眉头深锁:“解药真的很难配出来吗?” 无毒点头:“我本以为,出云国的蛊毒是以天下常见的毒物所制,谁知尝试上百种毒物的毒,亦无法配出解药,如今他没有时间等我一种种去尝试,现在只有两种办法能救他,一是知道出云国的蛊毒是何种毒物入药,二是拿到解药,否则,不出半月,他就会被噬咬一空,衰竭而亡!” 云初!你果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断,冲本门主来,本门主还敬你是条汉子,可你对别人下手来威胁本门主,本门主就不会放过你! 转念想到什么,凤血眸中的怒意慢慢退却,布上笑意问无毒:“半月是吧?可是云初却活不过半月了!” 无毒疑惑地看向凤血:“此话怎讲?” 凤血看了坐在桌前喝茶的岑霜一眼笑道:“今日他中了本门主的血影毒,本门主下得比较重,他怕是熬不过半月!哈哈哈!”凤血笑得极其得意! 听到凤血的笑声,岑霜摇了摇头,继续喝茶,这个时候,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哦?”无毒赞许地看了凤血一眼道:“如此在下倒可以放心了,出云国的蛊毒,在下有把握能控制住半月,只要凤门主的血影毒提前发作,这小子就有救!” “你放心,我们就等着云初主动送解药来吧!”笑着看了床上静静睡着的齐墨一眼,凤血胸有成竹地道。 而此刻,渊都某客栈内。 “啊!本太子难受!”云初一把推翻了桌子,挥掌朝四处打着,房里所有的东西都被云初砸了! 他痛苦得脸色铁青,眸子噬血,腮帮子咬得咯咯作响。 “太子殿下!”他的两名随从赶紧冲上前去拉住云初! 可他二人还未靠近,已被云初一掌拍了出去,撞到墙上,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他二人顾不得痛,再次冲过去拉云初,云初疯了一般挥着掌朝两人胡乱打来,这两人虽然武功极高,却无法招架云初的无云掌,被打得满身是伤,爬在地上起不来了! 云初握着拳头,仰天大叫:“啊!” 用力过猛,还动用了内力,血影毒袭来,云初猛地一抽,倒在地上抽搐起来,地上的两人见状,赶紧爬到初身边点了他的昏穴。 云初昏过去了,两人惊魂未定,相视一眼,赶紧把云初抬到床上,取了云初怀中的解药,出了客栈! 太子殿下傲气,不肯认输,但让他们不能眼看到太子殿下这般痛苦,就算太子殿下日后杀了他们,他们也要拿蛊毒的解药去换血影毒的解药来救他! 两人骑快马一路奔驰到紫金山,停在了凤临门门口。 “什么人?站住!”门口的门人冲上前喝住两人。 两人下得马来,抱拳礼道:“我们是来送蛊毒的解药的,麻烦为我们通报一声,我们要见你们凤门主!” 门人听到蛊毒二字,相视一眼,门主正为这事烦着呢,有人送解药来,这下好了。 领头的赶紧叫了个人进去禀报。 凤血正和岑霜在院中的石桌上下棋,突然门人来报:“禀门主,门外有两人求见,说是送来了蛊毒的解药!” 凤血听后看向岑霜,桃花眼中正是得意,他朝下人扬手道:“带到这里来!” “是!”门人快速而去。 凤血落了一子,然后对岑霜道:“霜儿,你看本门主神机妙算吧?” 岑霜抬眼看了凤血一眼,亦轻轻落了一子,道:“先看看是不是真正的解药再下结论!” 凤血点头,对旁边围观下棋的司徒秀道:“再去请无毒公子!” 司徒秀抱剑离去。 很快,门人便把云初那两名随从带了进来,两人朝凤血一拜,道:“凤门主,这是我出云国蛊毒的解药,请您收下,把血影毒的解药给我们!” 凤血看向来人,见他二人脸上尽是淤伤,怕是云初刚刚毒性发作,发起疯来,打伤了他二人! 凤血幻想到平日里文质彬彬的出云国太子,毒性发作时的狼狈样子,内心一阵雀跃,云初你和本门主斗,你还嫩了点,本门主好歹活了两辈子,还怕斗不过你这个古人? 他朝司徒月递了个眼神,司徒月点头,向前接过解药,递给凤血。 凤血打开小瓶看了看,只见里面是一只绿色的蜘蛛,凤血赶紧盖上,这蜘蛛好丑! 但他不敢确实这就是蛊毒的解药,只好把瓶子往旁边一放,接着与岑霜下棋。 云初的两个随从见凤血接了他们的解药却没反应,也不给他们解药,一时着急道:“请凤门主交换血影毒的解药,我家太子还在等着!” 凤血慢悠悠落了一子道:“不急,云初一时死不了,本门主得确认一下你的解药是不是真的,云初那小子奸诈阴险,本门主可不想中了他的计!” 两名随从相视一眼,再朝凤血道:“这解药太子日夜带在身上,若非太子毒性发作,我二人还拿不到,凤门主大可放心,这确实是货真价实的解药!” “不急,云初害得我的朋友受了这么多苦,本门主也要回敬回敬不是?”说着对岑霜一笑,落下一子道:“本门主赢了!” 岑霜朝棋局看去,见凤血的黑子已经将他的白子全部围住,丢下手中的棋子不以为意道:“终于侥幸让你赢了一局!”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口茶,他耳朵一动,无毒来了! 凤血正想说,什么侥幸,本门主是凭真本事赢了你好不好?可张了嘴还没说出来,无毒和司徒秀的身影便出现在月形门门口。 无毒一脸黑沉,明显对凤血一日传他两次发怒了,他刚到家,正准备研究蛊毒的解药,司徒秀又来了! 凤临门在紫金山南面,他住在紫金山北面,这南北相差上百里,让他一日来回四次,简直想要了他的命! 他黑着脸走到凤血身边,一脸交了你这个朋友倒了大霉的表情,冷冷问道:“解药呢?” 凤血深表愧疚,赶紧拿起小瓶递给无毒,讨好笑道:“在这,你看看是不是,里面有只好丑的蜘蛛!” 无毒听到那句好丑的蜘蛛,嘴角猛地抽了抽,在场众人,除了岑霜也都嘴角一抽,岑霜觉得凤血这些话已经十分正常了! 无毒无奈地看了凤血一眼,打开瓶子一看,里面哪里是只丑蜘蛛,而是一只绿色的金蝉, 只因还是幼虫,翅膀还没长出来,所以看上去有几分像蜘蛛,凤血没见过金蝉长得什么模样,以为是只蜘蛛! 难怪他会说是只丑蜘蛛! 看到无毒一脸便秘的表情,凤血问:“怎么?不是解药?” 无毒看向他,道:“确实是蛊毒的解药,不过这不是蜘蛛,而是世上罕见的绿金蝉!” “绿金蝉?”凤血仿佛看到一群乌鸦飞过头顶,那只丑物是金蝉? 凤血前世是阔少,住洋房大别墅,哪见过什么蝉,以前只是在电视上听过这么一种东西,不是说蝉就是知了吗?他记得知了会飞,这玩意连翅膀都没有,怎么飞? “门主”司徒秀瘪着嘴喊了凤血一声,她家门主太见识短浅了,竟把金蝉看成是蜘蛛! 其余的人真的很想笑,但是怕凤血将他们卖到宫里当太监,凤血这么贪财,极有可能会为了钱把他们卖了的! 云初的两名随从听到无毒的话总算放了心,他们以为太子殿下换了毒物呢! “呵!”岑霜听说里面是只金蝉,不由得笑出声来,凤血呀! “霜儿!”凤血咬牙看向岑霜,你竟然也笑话本门主,是不是觉得本门主不会把你卖到宫里,看本门主今晚上怎么治你! 岑霜把头转到一旁,对凤血的话仿若未闻。 凤血哼了声,看向无毒道:“真的是解药?” 无毒看向凤血,仍旧还在为叫他来了两次生气,语气中透着不耐烦道:“你不信在下,还叫在下来做什么?” 嘿!凤血心底暗道,这无毒的脾气见长啊! 无毒不理凤血杀人般的眼神,拿着解药进了房间。 凤血也不跟进去,知道无毒解毒时不让人看,也没有立即把血影毒的解药交给来人,他想等救醒齐墨再说,云初太卑鄙了,他得防着点!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无毒终于打开门出来了。 凤血朝房里望了眼,问:“如何?” 无毒边把挽到手臂的袖子放下来边答:“他没事了,不过现在还没醒,体内还有余毒,不可动怒动用内力,以免毒气反噬!” 凤血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来,抛给云初的两名随从道:“算那小子识相,回去告诉他,以后不要出现在本门主视线范围内,否则本门主一定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随从飞身接过被凤血抛到空中的解药,落地抱拳一礼道:“凤门主的话,我们会转达给太子殿下,告辞!”说罢再拜了一拜,转身快速离去! 凤血就纳闷了,他们两个怎么就那么信得过他,不怕他给假解药,毒死云初? 事实证明,凤血过滤了,那俩随从,马不停蹄赶回客栈后,便把解药给云初服下了,等了同样一盏茶的功夫,云初猛地吐出口黑血,醒了过来,脸色也雨过天晴了。 云初为自己把了把脉,发现毒已经解了,疑惑地看着眼前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的两人问:“本太子的毒为何解了?” 两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吓道:“太子殿下恕罪,属下见殿下血影毒发作,痛苦难耐,属下自做主张拿了你身上的蛊毒解药去凤临门换了血影毒的解药回来,太子殿下责罚属下吧!” “什么?你们把蛊毒的解药给了凤血?”云初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殿下恕罪!”两人爬在地上,等待云初的责罚! 以前他们每次做错了事,都会被云初的无云掌打得几天下不来床,这次的事情这般大,搞不好小命都没了! 但他们等了好半天,云初的无云掌都没朝他们劈来,他们抬头看去,见云初正看着他们二人,眸中带笑,流露出赞许!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但不打他们,还看着他们笑,他不会被血影毒毒傻了吧? “你们起来吧!”云初笑着朝他二人扬手! “殿下不处罚属下,属下不敢起来!”两人不肯起身,爬在地上道。 “你们帮了本太子,本太子又如何会处罚你们?”云初走到桌子前,为自己倒了杯水一钦而尽道。 两人还是不明白云初话中之意! 太子殿下一直想和凤血共谋天下,处心织虑设了这个局引凤血往下跳,可他们却破坏了太子殿下的局,害得殿下没办法要挟凤血跟他回出云国,太子殿下却不罚他们,这是为何? 云初见二人满脸困惑,轻笑一声解释道:“你们可知本太子给齐墨下了什么蛊?” “绿金蝉!”二人齐声答。 云初点头,再道:“那你们又可知,这绿金蝉之毒与其余毒物之毒不一样?” 二人摇头,他们只知道绿金蝉只有出云国有,其余各国皆无,如果中了绿金蝉的毒,除非出云国的解药,否则无人能解! 云初起身,看着两人道:“世人皆知绿金蝉仅出于出云国,且十年才得一次幼虫,十分难得,但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绿金蝉确实十年才得一次幼虫,但每次得两只,一只雌的,一只雄的。 如单只毒虫入药,毒性很普通,但是两只毒虫同时入药,毒性却是非常霸道的,普通人唯持不了三日便会死去,武功高强的也唯持不了十日,便慢慢死去,且解药只有本太子手中有,连父皇手上都没有!” 两人似乎有些明白了:“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属下给凤门主的解药只是一只毒虫的解药,还有一只毒虫的毒没解?” 云初点头。 原来是这样! 两人心中松了口气,太子殿下太高明了,这样一来,他们得了血影毒的解药,而齐墨的蛊毒却没解,凤血还是受挟的困境,太子殿下高啊! 两人对云初佩服不已。 云初得意一笑,凤血,这次你还不乖乖听本太子的话? 两人起了身,想起凤血要他们转达的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云初见他二人欲言又止的,似乎有话要说,道:“有什么尽管道来!” 二人抱拳,一人答道:“凤门主让属下转达一句话!” 云初饶有兴致地问:“什么话?” “凤门主说,让太子殿下不要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否则” “否则如何?” “否则不会让你活着离开!”随从惶恐地答。 “哈哈!”云初开心地笑了:“那本太子就听他的,绝不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说罢朝门口走去。 两人追上去问:“殿下我们去哪?” 云初并未回头,边走边道:“去一个有吃有喝又让凤血找不到的地方!” 有吃有喝又找不到的地方? 是哪?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经过几日的调养,齐墨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在凤临门待了这么久,每每见到岑霜都觉得心有不安,这日,他向凤血告辞,要离开凤临门。 “在下打扰凤门主多时,今日伤毒皆除,是该离去了!” 凤血本在怀岑霜下棋,听到齐墨这放在,起身走到齐墨身则,拍了拍齐墨的肩膀,大方道:“没事,本门主不介意你多住些时日的!” 齐墨看了一旁桌前正在研究棋局的岑霜一眼道:“感谢凤门主与岑公子的救命之恩,在下来日必报,告辞!” 岑霜淡淡扫了齐墨一眼,并未说话,脸上亦是无波无澜,继续研究棋局。 凤血喊住他道:“齐公子留步!” 齐墨回头,看向凤血。 凤血走向前道:“这救命之恩嘛,你可以来日再报,但你在我凤临门住了这么久,本门主管吃管喝还彻夜不睡地照顾你,前几日更是被你打了几拳,本门主现在胸口还疼,这些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 齐墨皱眉,刚刚对凤血燃起的好感,瞬间烟消云散,他冷冷道:“凤门主这次又想要多少?”上次打破了他的一个破水缸都问他要了一百两,这次说得这般,还不知要如何狮子大开口! 凤血在脑中转了转道:“这本门主冒着夜黑把你背回来,彻夜不眠地为你解毒,管吃管喝,你还砸了我不少东西,再加上你打了本门主那几拳,本门主看在我们有点交情的份上,你给一万两就算了!” 给齐墨疗伤时,他就看到了齐墨身上的银票,多了齐墨也拿不出来! “一万两!”齐墨咬紧腮帮子大叫,几乎是惊呼出声的,他竟然问他要一万两,他以为他是开钱桩的? 旁边的司徒秀等人和一众门人听了后,亦瞪大了双眼,门主这次也太黑了吧? 就连一直无波无惊在研究棋局的岑霜也是微微皱眉看了过来。 “一万两还是打过折的,本门主本来想问你要两万两!”凤血一副我已经亏了的神情道。 “你还想要两万两?凤血,你是不是掉到钱坑里了?”齐墨咬牙切齿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拿去吧!” 凤血亦脸色不好地道:“要么你就留在这里,要么你就给本门主两万两,否则你别想出凤临门一步!” 岑霜听到那句留在这里,已经明白了凤血的用意,轻叹了口气,继续转回头研究棋局。 齐墨亦是心头一怔,凤血让他留在凤临门?是怕他去找云初报仇?再中毒?他心里淌过一阵暖流,看向凤血,正欲开口说不必担心他,他一定会小心的。 凤血却道:“你留在凤临门更亏,以后你的银子都是本门主的!” 齐墨正欲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像鱼刺卡在了喉咙,割得嗓子痛,凤血,你怎么不去死! 相持不下,齐墨乖乖给了凤血一万两银票,离开了凤临门! 凤血手中抓着那一大把银票,两眼冒光,有钱了,哈哈,又可以吃好的了! 岑霜扶额,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凤临门这么奢华了,原来这些钱都是讹来的! 司徒秀等人瘪着嘴,门主这么爱钱,不会有一天真的把他们卖了换钱吧?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皇宫,天牢! 华妃拖着华丽的宫装端庄高贵地走到皇后牢门前,见牢中之人已如枯骨一般,头发凌乱,眼神涣散,好像还剩下一口气,马上就要断气一般,她心不由得畅快极了! 刘叶儿听到有脚步声,慢慢地抬起头看去,当看到来人是华妃时,涣散的眸子瞬间聚焦,脸上布上痛恨,慢慢起身冲了过去,伸出满是血污的手去抓华妃,破口大骂道:“华妃,你这个贱人,你杀了本宫,你杀了本宫啊!” 华妃站在那里,端庄高贵,刘叶儿的手在眼前晃,却差那么半分才碰得到自己,她脸上带着笑意,轻抬妖艳红唇道:“杀了你,本宫的日子不就寂寞了,本宫要慢慢地折磨你,看着你生不如死地活着,刘叶儿,就凭你这点小聪明,也和本宫来斗,你觉得你够格吗?” “先皇后遭你陷害致死,太子凤血被你暗害,现在你又来害本宫,你到底是鬼还是妖?”刘叶儿使劲往前伸着手,想抓过华妃来,狠狠打她几巴掌,却总是差那么半分,连她衣角也碰不到,她怒极地放下手,抓住牢房的铁门大吼! “别嚎了!”华妃扶了扶头上的发髻,得意道:“太子马上就要登基了,本宫便是太后,刘叶儿呀刘叶儿,你是何其悲哀?太子明明是你的儿子,登基为帝却要封本宫为太后,而你却只能老死在天牢里,可悲啊!” 她坐不上皇后之位,能当上太后,也算是弥补了些遗憾! 刘叶儿根本不稀罕什么太后皇后,她只希望她的家人能平安活着,可华妃这个贱人,竟然杀了她的家人,她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她! “赵华,你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害,难道你不怕午夜梦回时,你姐姐找你索命吗?”刘叶儿怨毒道。 华妃听得身后一冷,脸上却强装镇定道:“本宫既然敢做,那就不会怕,赵凝生前都斗不过本宫,死后她亦斗不过本宫!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吧,这辈子冰墙孤枕,你好好享受吧!” 华妃说罢,扯了扯衣领大步出了牢房。 牢房里还传来刘叶儿狠毒的咒骂,华妃勾嘴一笑,在宫人的搀扶下,离开了天牢! 轩德宫。 岑吟在殿内看书,突然胃中一阵翻腾,令她想吐,她赶紧捂住嘴巴干呕起来。 “岑小姐,你没事吧!”照顾她起居的贴身宫女月璃赶紧轻拍着岑吟的背,然后朝门外喊道:“月影,还去请御医!” 月影正准备抱着岑吟的衣服去浣衣局洗,听到月璃的叫喊,走到殿门口一看,见岑吟正吐得难受,赶紧答了声是,把衣服交给粗使太监,就往殿外跑。 岑吟吐得天昏地暗的,脸色极差,好像突然间苍桑了几岁,她躺在床上,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了。 太医正在为岑吟把脉,把到一半时,突然眉头一跳,赶紧收了手抱拳跪地道:“恭喜岑小姐,你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岑吟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她有喜了? “恭喜岑小姐,贺喜岑小姐,太子殿下知道了,一定很高兴!”月璃月景两人激动得不得了,月璃赶紧招了一个太监进来,喜笑道:“快去崇华殿通知太子殿下一声,就说岑小姐有喜了!” 太监一听高兴得赶紧转身跑了。 岑吟木纳地坐在床上,她怎么能有凤麟轩的孩子,这个孩子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凤麟轩正在崇华殿批阅奏章,听到太监说岑吟有喜了,大笑了三声,赶紧丢下奏折回了轩德宫。 “吟儿!”还未进殿门,他便激动地喊了出来。 岑吟还愣在那里,凤麟轩的声音把她惊醒,她缓缓抬头,眸中尽是痛恨地看向出现在门口的男人。 凤麟轩看到岑吟眸中的恨意不由得一冷,赶紧跑过去问道:“吟儿,你怎么了,你有了孩子,不开心吗?” 开心? 她恨不得弄死这个孩子,这是凤麟轩的孽种,不是她想要的! “没有,今日吐得天昏地暗,我不舒服!”她需要凤麟轩帮助她报仇,所以她不得不敷衍他。 凤麟轩释然,将她搂进怀中疼爱道:“原来不舒服,你吓了本太子一跳!”他朝殿内吩咐道:“以后岑小姐的起居一定要特别小心,出了任何事,你们都给本太子提头来见!” “是!”一众宫人惶恐应道。 凤麟轩说罢又对岑吟温柔道:“众大臣已经为本太子挑好了良辰吉日,下个月登基,但你怀了本太子的孩子,本太子决定,先纳你为太子妃,等登基的时候,再封你为皇后,你看如何?” 岑吟点头:“太子殿下说如何就如何吧,我没有意见!” “那便好,本太子这就召告天下,不日大婚,册封你为太子妃!”说罢哈哈大笑起来:“本太子如今是三喜临门,成亲登基要做父亲,吟儿,谢谢你!” 岑吟心头暗恨,你三喜临门,可我却这般痛苦,凤麟轩,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不用谢!”岑吟淡淡道。 凤麟轩见岑吟似乎很累的样子,放开她扶下睡下,然后起身道:“你休息一下,本太子去降旨!” 岑吟点点头,她确实很累了,要好好休息休息,养足精神才能好好陪他玩! 三日后便是黄道吉日,凤麟轩把大婚之日定了三日后。 以为凤蓝帝充喜为由,太子凤麟轩三日后大婚纳正妃,消息传遍凤渊的大街小巷时,凤血正带着岑霜,在紫金山打猎。 正午的阳光有些毒,山林中到底飘出树木被晒干水份的干燥气息。 此刻,紫金山上临空而下的瀑布下,凤血和岑霜正躺在下面的青石上休息,旁边的马匹上放了一大袋的猎物,都是凤血今日的战果。 他们打完猎准备下山时,发现了这么一个绝美如仙境的地方。 一处山崖上,银河般的瀑布飞流直下,周围雾气萦绕,水花清脆咋响,两人见到这美景被惊愣住,不由得下得马来,洗脸喝了口泉水。 泉水冰凉清甜,瞬间解了两人的疲累和酷热。 两人顿时舍不得走了,躺在瀑布下的青石上小息。 岑霜躺在凤血腿上,望着蔚蓝的天空,时不时有几滴水花飘来打在脸上,冰冰的。 凤血亦感受到瀑布的凉意,心情舒适:“霜儿,这里好美!” 岑霜点头:“是啊,以前我总是想找一个靠山依水的地方住着,没想到这里就有这样美如仙境之地!” “那我们以后就住到这里来,傍山依水,鸟语山兽为伴!”凤血建议道。 “真的?”岑霜语气中带着微微的惊喜和期待,转念想到,像凤血这样胸怀大志的人,又怎么住到这深山中来,埋没了他不是? 他嗤鼻,为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置之一笑。 “只要你喜欢,本门主自然愿意舍命陪君子!”凤血玩笑道。 看着如此清撤的湖水,太阳又这么烈,凤血突然有种想下水洗澡的冲动。 前世,凤血家可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夏天,他几乎天天泡在水中! 如今在古代,条件虽然比不上现代,但能在如此仙境般的地方,与霜儿洗鸳鸯浴,是件多么让人热血沸腾的事? 他心中盘算着,脸上笑道:“霜儿,太阳这么大,不如下去洗个澡再下山?” 岑霜看向瀑布下那湾清撤的泉水道:“山中泉水生寒,小心生病!” “本门主身体好得很,不用怕!”说罢起身脱去红衫,光着膀子,只穿了水裤,往水中一跳,扑通一声,激起无数水花! “好舒服,霜儿,快下来!”凤血在水中叫岑霜。 岑霜坐在那里不动:“算了,我就不下去了,你洗吧!”他是不会游泳的,这水这么深 凤血哪容得岑霜不下来,走过去用手拍着水花打向岑霜,弄些了他的衣衫:“霜儿,下来,水里真的很舒服!” 岑霜全身都被凤血弄湿了,见这太阳确实很大,下水中泡泡也可! 瞪了凤血一眼,他站起身,脱了外衣,穿着中衣下了水。 凤血见岑霜下了水,赶紧过去拉他,把他拉到泉水中去,岑霜脸色微变,对凤血道:“我在周边泡泡就行了!”脚下踩不到底,岑霜紧紧攀覆在凤血身上,生怕再像上次那样,沉到水底。 凤血抱着岑霜,知道他不会游泳,肯定怕水,他就是想要他怕,然后他就可以 嘿嘿!凤血心底邪恶一笑,赶紧搂着岑霜到了水中间的最深处。 岑霜似乎知道了凤血的目的,狠狠瞪着他,手上却更紧地抱着他的脖子,两人这样紧紧贴在一起,让凤血更加为之热血沸腾。 脚下一边踩着水,凤血吻上了岑霜的唇,岑霜的唇有股冰凉感,兴许是因了泉水的原因,凤血被这冰凉感触得心底一颤,一种前所未有的触动感袭上心头! 原来山间野外要比房中有激情! 凤血这样想着,大手不规矩地伸向岑霜的下身。 岑霜抗拒,要是这时有人来看到,这让他有何颜面见人? 如此激情荡漾的时刻,凤血怎么会让岑霜逃走,紧紧把他禁锢在怀抱里,手上嘴上都不老实地宣泄着他的霸道。 岑霜一把推开凤血,往岸边而去,可他不会游泳,离开凤血的支撑,他身子一沉就往水里沉去。 凤血赶紧追上他,把他拉上了岸,既然你不喜欢在水里,那就在岸上吧! 凤血将岑霜拉上岸后,就将他压在了青石上,狂乱而霸道的吻让岑霜无从抗拒。 两人在那瀑布飞流直下的青石上激情缠绵! 一声闷哼,凤血倾尽体内的炙热,疲累地爬在岑霜身上,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霜儿,你真好!” 岑霜推了推他,心中不悦,这个男人,为何次次都要这么霸道,只要他想要,无论何时何地,自己都不能抗拒。 凤血亦怕自己压痛岑霜那小身板,捧着岑霜的脸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后,翻身下来,再次跳进水中,洗去刚刚因剧烈运动而出的汗,岑霜则在岸边洗了洗,穿上了衣服。 凤血洗好后,也上了岸,穿好衣服拉着岑霜道:“我们下去吧,下次还来!” 听到那句下次还来,岑霜脸瞬间就黑了,甩开他的手,独自朝马儿走去,一个翻身上了马狂奔而去。 凤血暗叹一声,不好,‘衣食父母’又生气了,他赶紧上马追上去。 岑霜虽然没有武功,马却骑得比凤血好,一直到了凤临门门口,凤血才追上他。 两人下了马,凤血在进门前拉住岑霜:“你生气了?” 岑霜不语。 凤血妥协许诺道:“下次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听你的行不行?” 岑霜仍旧不语 凤血再退让:“要么下次你在上我在下,这总行了吧?”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眼神有股杀人的利光闪过。 凤血苦逼着张脸,正想说,霜儿身体这么柔弱,能行吗? 风华四人便从凤临门出来了,朝岑霜拜道:“主人,小姐三日后大婚!” 岑霜闻言,脸色微变,道:“这么快?” 风华点头:“是的,如今整个凤渊都是告示,为了帮皇上冲喜,太子凤麟轩三日后大婚纳正妃!” 听到正妃二字,岑霜心中微微放了心。 “不过皇宫没有派人送消息过来,丞相府被封,小姐连娘家都没有!”风华道。 岑霜低头,凤麟轩恨透了凤临门,自然不会送消息来,他是死囚在逃的犯人,亦不能出现,难道吟儿大婚,他都不能去吗? 凤血见岑霜眸中的哀伤,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本门主在,无论是哪里,只要你想去,就能去!你妹妹大婚,你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去,你只要给她准备好大婚贺礼就成,其余的,有本门主!” 岑霜为之动容,眸中感动地看向凤血! 凤血给了岑霜一个大大的微笑,既然感动,就不要动不动生气,惹得本门主担心! 搂着岑霜进了凤临门,凤血一路在想,给凤麟轩准备个什么结婚礼物呢? 有肉肉吃啦,看到亲们这么支持的份上,给点福利,嘿嘿!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68 华妃,你的好日子不久了! 章节名:v068华妃,你的好日子不久了! 清华宫。 “什么?三日后大婚?”华妃利眼扫向来报的宫人,语气中带着怒意道。 “是的,娘娘,太子殿下已经召告天下了,为了给病重的皇上冲喜,三日后大婚纳正妃!” 华妃握紧拳头,目光如利刃森寒的白光! 岑吟,你想做皇后是吗?你做梦,本宫都未曾得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 “太子驾到!”一声通传,让华妃从怒气中回过神来,扬手让宫人退下,自己理了理妆容,端庄而坐,等着凤麟轩进来。 没过片刻,凤麟轩神采奕奕地进了殿来,看到华妃,大笑一拘道:“见过华妃娘娘!” “太子殿下这般高兴,想必有什么喜事要告诉本宫吧!”华妃明知故问道。 凤麟轩笑道:“本太子三日后纳正妃,一月后称帝,双喜临门,自然是高兴的!”岑吟不让他告诉华妃她怀孕之事,所以他便没有提,否则便是三喜临门,想想都令人精神抖擞! “哦?那本宫先恭喜太子了,不过本宫要提醒太子殿下,还是不要纳岑吟为正妃的好!”华妃话中有话道。 “为什么?”凤麟轩不解。 “岑家通敌叛国,岑霜现在仍是在逃的死囚犯,你这个时候纳岑吟为正妃,你让天下人如何猜疑太子殿下?” “这个”凤麟轩犹豫,华妃说得确实在理,岑家一案在父皇手中停滞了,岑家现在仍是带罪被封之境,岑吟也成了罪臣之妹,如果纳她为妃,封她为后,天下人必会质疑他! 只不过吟儿如今怀了他的皇子,他不能让他的第一个孩子成为庶出,当年他是庶出皇子,在后宫遭受了太多的凌辱,他不能让他和吟儿的孩子再承受那般痛苦! 他朝华妃无畏一笑道:“感谢娘娘的提醒,不过本太子不怕天下人的猜疑,本太子当了皇帝,便是一国之君,本太子看谁敢说什么!” 华妃沉了脸:“太子的意思是一定要纳岑吟为正妃,登基之后封为皇后了?” 凤麟轩肯定地答:“正是!” “太子此举有损凤渊国体,亦对本宫有害无利,你确定要一意孤行?” 凤麟轩本就不喜华妃,与她合作只是权宜之计,他已做了决定,等他登基,第一件事便是处置了她,如今更不会听她的! 他背脊挺直,下巴仰起,对华妃话中的威胁之意毫无畏惧道:“本太子决定了的事,就不会再改变,旨意已召告天下,若本太子出耳反尔,更会遭天下人耻笑,你让本太子一月之后如何登基?” “谁叫你不与本宫商量就私自召告天下?”华妃忍不住轻喝道。 “华妃,你是在指责本太子没有告知你就召告天下?”凤麟轩目光犀利道。 华妃脸色暗沉,不语。 “你什么也不必说了,准备得光彩照人,等着当太后便是,如果你耍花招破坏本太子的好事,本太子会考虑要不要在后宫给你们母子一方安宁!”凤麟轩锐利说完,甩袖而去。 “啪!” “岂有此理!” 茶杯落地的破碎声与华妃的怒吼声同时响起,吓得一殿的宫人赶紧跪地惶恐大呼:“娘娘息怒!” 华妃柔了柔拍痛的手,满脸狠毒道:“凤麟轩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没有本宫,他如何有今日?如何能在一月后就当皇帝?本宫给他三分颜色,他竟大肆开起染房来!还敢威胁本宫,他也不看看他有几斤几两重,毛还没长齐就在本宫面前张牙舞爪,他找死!” 贴身宫婢向前道:“娘娘,奴婢听说岑小姐有了身孕,所以太子殿下才这般着急赶在登基前立她为妃!” 华妃眉头猛地蹙紧,看向宫婢,森寒道:“你说什么?” 难怪凤麟轩会不听他的执意要立她为后,原来是有了孽种,你想当皇后,你想生下孩子?你得问本宫同不同意! 华妃招宫婢向前,宫婢起身走到华妃身前,华妃凑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宫婢脸上扬起笑容,恭敬道:“娘娘高明!” 华妃理了理头上的金钗,笑得无比得意,大婚之喜,本宫让你变成大婚之丧! 突然想到如今岑吟都要成亲了,她的凤羚公主却 她起身朝宫婢道:“我们去看看公主!” “是!”宫婢起身向前扶起华妃,带着人往凤羚公主的怡秀宫而去。 到了宫门口,华妃见怡秀宫宫门紧闭,心头顿时恨道,自寿诞之日,岑霜当众拒婚,羚儿便再没出过宫,如此下去,怎么得了? 岑霜岑吟,本宫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开门!”他对身后的太监道。 太监应了声是,向前推开宫门。 华妃扬步迈了进去,太监扬声通报:“华妃娘娘驾到!” 怡秀宫一众宫人听到华妃来了,皆欣喜出来,大声拜道:“恭迎华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华妃并没看到凤羚的身影,问主事的宫婢:“你们公主呢?” 主事宫婢满脸担扰道:“回娘娘,公主在内殿,已有几日未出宫来了!” “放肆!”华妃闻言大喝一声道:“公主有几日未出殿门,为何没有人前去通报本宫,若是公主出了什么事,你们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娘娘饶命啊!”一众宫人齐声求呼。 管事宫婢道:“请娘娘息怒,不是奴婢们不去通报,而是公主不让,公主说如果奴婢们告知娘娘,她就不活了!” “什么?”华妃惊愕,赶紧扬手挥开堵在门口的众人道:“让开!” 众人赶紧爬到一边给华妃让出一条路来,华妃领着人急匆匆进了内殿。 来到凤羚公主寝宫,仍旧大门紧闭,华妃赶紧向前命宫人开门。 宫人打开殿门,华妃独自进去,只见得凤羚未挽发髻,长发凌乱,衣着不整地坐在地上,满脸的哀愁伤痛,整个人都消瘦了,完全没有以前的活泼生气。 华妃心头一痛,拳头紧紧拽住,轻轻走到凤羚公主身前,蹲下身去抚上她的头道:“羚儿,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是华妃的声音,凤羚慢慢抬头望去,是母妃,母妃来看她了吗? 她眸中慢慢滚出泪水,这些日子的委屈与压抑瞬间涌上心头,她扑进华妃怀中哭道:“他为何当着天下人的面拒绝我,我哪里不好?哪里配不上他?他要这样对我?” 听到这话,华妃心痛如刀绞,轻拍着凤羚的背安慰道:“我的羚儿很好,是凤渊最高贵的公主,是他不识好歹,怪不得羚儿!别难过,回头母妃给你寻个比他更好的男人,让他后悔一辈子!” “可是羚儿真的很喜欢他,母妃,羚儿很喜欢他!”凤羚大哭道。 “既然羚儿喜欢她,母妃就帮你得到他好不好?”华妃顺着凤羚的情绪走,先哄她开心再说。 “真的?”凤羚从华妃怀中起来,梨花带雨地问。 “母妃什么时候骗过你?”华妃帮她擦去眼泪心疼道。 凤羚不说话,只是感动地看着华妃。 “听母妃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即使他来了,也未必会看你一眼,羚儿,你要把自己打扮得光鲜照人,然后他才会喜欢你,知道吗?” “嗯,羚儿知道了!”凤羚仿佛又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这些日子来,她把自己关在房里,她不敢出门,她怕别人笑话她,她亦无法接受至此失去岑霜!她已经准备自生自灭了,可是母妃说可以让岑霜喜欢她,她又有了希望! “来,起来!”华妃拉着凤羚的手起身,把她拉到铜镜前让她坐下,而华妃则拿起木梳,站在身后为她梳理着凌乱的发,每梳一下,都如同有人拿刀割着她的肉。 她的羚儿竟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她一定不会放过岑霜兄妹的! 她脑中一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对凤羚道:“羚儿,母妃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难道岑霜答应娶她了? “你岑吟表姐三天后就要嫁给太子为妃了!” “真的吗?”凤羚高兴道:“太好了,表姐嫁进宫里来,我就不寂寞了!” “嗯,母妃不会让你寂寞的!”华妃慢慢梳顺了凤羚的发,然后亲自为她挽了个发髻,再插上名贵的珠钗,步摇。 “我要去恭喜她,母妃,我能出宫去看她吗?” “去恭喜她不用出宫,她就住在轩德宫!”华妃再给她施了粉黛,点了朱唇。 “太好了,羚儿等下就去找她,羚儿都有好久没见到她了!”凤羚任华妃打理着自己,心中欣喜道。 华妃拉着她起身,拿起床上宫人为凤羚准备的衣服为她穿上,美丽动人的凤羚公主立即让整个寝宫为之一亮。她满意笑道:“我的羚儿如此绝美,一定会有个好归宿的!” 凤羚也走到铜镜前照了照,对华妃为自己打扮的模样甚是喜欢:“母妃,谢谢你把我打扮得这么美!” 华妃笑着走到她身边站着,铜镜丽两个绝美的女子,一个清纯绝世,一个妩媚迷人。 “是我的羚儿长得美!”华妃帮她理了理衣服道。 “那羚儿现在就去看表姐!”凤羚公主被华妃夸得开心不已。 “嗯,不过你表姐怀孕了,你过去时,帮本宫带份吃食过去,算是代本宫去看过她和孩子了!”华妃和蔼道。 “真的吗?表姐有身孕了,太好了!那母妃,我们赶紧去准备吃食,我想马上见到表姐!”凤羚天真的地大叫道。 华妃拉着凤羚的手走出宫:“好,本宫已经准备好了,你跟本宫去清华宫取吧!” 两人快步出了寝宫往清华宫而去。 凤羚公主取了华妃准备的吃食就带着宫人往轩德宫而去。 “凤羚公主驾到!” 岑吟正在内殿吐得天昏地暗,听到通报是凤羚公主来了,赶紧叫宫人撤走盆于,整理好妆容等着她进来。 “表姐!”凤羚公主进到内殿来,看到岑吟欣喜喊道。 听到这声表姐,岑吟内心一阵讽刺,脸上却没表现出来,起身迎过凤羚道:“公主,你怎么来了?” 进宫这么久,她一直没见到过凤羚,听宫人说,自寿诞之日,被哥当众拒婚后,她便把自己关在宫里,不见人亦不出宫,今日为何出来了? “我来看你呀!”她指向身后宫人提着的吃食。 岑吟目光如炬地盯着宫人拿过来放到桌上的吃食,会不会有毒 凤羚走到她身边笑道:“听说你三日后就要嫁给太子皇兄,还听说”她小脸微红,凑到岑吟耳边轻道:“你有了身孕!” 岑吟的脸也微微一烫,她们俩从小最为要好,几乎是没有秘密的,闰房取笑,她们还说好要一同嫁人,如今她都有孩子了,还是未婚有孕,她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 见岑吟不说话,凤羚知道她是在害羞,把她拉到桌子边,命宫人取出吃食来,笑道:“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算是给你孩子的见面礼!”她不知道母妃为什么要让她说这是她准备的,还叮嘱她一定要让表姐吃。这明明是母妃准备的,兴许母妃是想让她来讨好表姐,让表姐为她在表哥面前说说好话吧! “看公主说的,孩子还没出世,见不到面,这礼就免了吧!”她是华妃的女儿,这么久没出宫门,得知她大婚有孕就出来找她了,她不得不防。 “表姐,你就吃一块嘛!”凤羚公主想完成母妃的任务后好和表姐说说岑霜的事。 “公主,我刚刚吃过点心,吃不下了,你这些糕点我留着晚上吃行吗?”岑吟不好拒绝,只好先敷衍她。 晚上吃?母妃只是说一定要让表姐吃,却没说马上吃还是以后吃,只要表姐吃了就行,她笑道:“也行,你晚上一定要吃哦!” 岑吟点点头:“我一定吃!” “那就好!那个” “岑小姐,太子殿下命奴婢送来喜服,给岑小姐试穿一下,看合不合穿?” 凤羚正想与岑吟说岑霜的事,门口有宫人捧着喜服禀报。 “拿进来吧!”岑吟并不感到喜悦,而是淡淡道。 “表姐,你有事你就先忙吧,我改日再来找你!”凤羚公主起身道,如果表姐大婚在即,不会有心思听她诉苦,等她大婚后,她再找她好好聊聊,以后有的是时间。 岑吟亦起身恭送:“送公主!” “你有身孕,不必多礼,记得照顾好自己!”凤羚关切道。 “多谢公主!”听到凤羚一口一个有身孕,岑吟的心就恨得想杀人,这个孩子本该不存在,都是华妃害的! 凤羚走后,岑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出神。 “岑小姐,要不要试试喜服?”宫人抱着喜服来到她身边道。 岑吟冷冷道:“不必了,放下你走吧!” 宫人被岑吟语气中的寒意吓了一跳,应了声是,把喜服交给月璃退了出去。 月影向前道:“小姐,这些糕点要不要放到小厨房去温着,晚点给你解谗?” 岑吟看着桌上精美的糕点,眸中闪过犀利道:“你先不要管糕点,去把御医请来,就说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小姐,你没事吧?”月璃放下喜服,回来听到岑吟说肚子不适,赶紧走过来扶她坐下问。 “我没事,你快去请御医!”她对月影道。 “是!”月影转身走了。 没过半响,御医就来了,现在宫里就岑小姐最重要,御医不敢怠慢,赶紧跪下行了一礼,方问:“岑小姐哪里不适?” 岑吟看了眼桌上的糕点道:“我刚刚吃了凤羚公主送来的糕点,现在肚子有些痛,你看看这些糕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月璃月影两人相视一眼,小姐明明没有吃糕点,怎么会说吃了肚子痛呢? 御医一听是吃了东西肚子痛,赶紧起身查看糕点,当发现糕点里的不对劲时,扑通一声跪地道:“小姐快让微臣把脉,看还能不能救回孩子!” 月璃月影一听,脸上大惊,御医这是何意? 岑吟拳头猛地一拽,脸上假装着急问御医:“我的孩子怎么了?” 御医回道:“这糕点中有份量极重的滑胎药,小姐刚刚吃了糕点,孩子恐怕保不住!” 月璃月影愤愤不平,这凤羚公主为何要害岑小姐? “什么?”岑吟惊慌大叫:“我的孩子,你要救我的孩子!” 御医赶紧道:“岑小姐让微臣把脉看能不能救孩子!” 岑吟当既怒道:“什么看能不能救,马上开药救我的孩子,还把什么脉,若耽误了救孩子,你的人头就要落地!” “是是是,微臣这就是开药,这就去!”说罢起身出了殿门。 “小姐,你没事吧?”月璃月影向前担扰问。 “我根本没吃,肯定没事,不过凤羚公主送来含有打胎药的糕点,这却是个事实,马上将此事告诉太子殿下!”岑吟眸中森寒道。 “是!”月璃拜了一拜,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凤麟轩的身影就出现在岑吟面前,看着岑吟躺在床上,脸色极差,怒气道:“好个凤羚,竟敢在吟儿吃食中下药,本太子不会饶了她!”他走到岑吟床前,握着她的手道:“吟儿,你怎么样?” 岑吟虚弱道:“刚刚服下了太医送来的保胎药,肚子不痛了!”反正是护胎药即使孩子没事也可以喝!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凤麟轩惊魂未定,心疼地抚上岑吟的脸:“你放心,本太子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岑吟却道:“太子殿下不要怪凤羚公主,这事不关她的事!” “你说什么?她送来的吃食有问题,不关她的事关谁的事?”凤麟轩不解问。 “是华妃!”岑吟道,她刚刚派人去查了,凤羚来轩德宫前,去了华妃那里,从华妃处拿的吃食,这药一定是华妃下的,凤羚公主定不知情! “什么?”凤麟轩本就恨得华妃牙痒,如今听到是华妃要害他和吟儿的孩子,气得怒不可遏道:“本太子杀了那个毒妃!” “不!”岑吟制止凤麟轩:“你登基在即,若此时动华妃,华妃必定会反击,华妃为人恶毒,我们不知道她的实力,恐会影响你登基,不如等你坐上皇位,再找她算账!” 凤麟轩点头,吟儿说得有理,但是:“你受的委屈就这样算了?”若非救得及时,他们的孩子可能不住了! “不!”岑吟狠狠道:“我受的分毫委屈都会向她讨回来,只不过让她多活一个月,到时候让她百倍奉还!” “嗯!”凤麟轩愤恨点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凤麟轩发现,岑吟亦是个足智多谋的人! “殿下现在命人把消息透露给华妃,让她以为我们的孩子没保住,放松她的警戒,到时候我们将她连根拔起!”岑吟早已在心中想好的计策,将计就计,秋后算账! “好!本太子这就去!”说罢捧着岑吟的脸亲了一下,大步而去! 凤麟轩走后,岑吟从床上下来,心中恨道,华妃,你的好日子不久了! 心里闷得慌,岑吟对月璃月影道:“陪我出去走走!” “是!”两人扶着岑吟出了寝宫。 一路在宫里晃悠,岑吟并不觉得皇宫有何好的,走来走去就那么几处地方,兴许是因为她从小在宫中陪凤羚公主的原因吧,皇宫她是最熟悉不过的了! “回去吧!”岑吟觉得无聊,对两人道。 “是!”两人扶着岑吟往回走。 岑吟一抬头,却看到华妃正带着人往天牢方向而去,她奇怪,她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干什么? 她谴退身后的一众宫人,只带了月璃月落跟了上去。 一路跟着,才知华妃是去天牢,看着华妃进去,她不敢再跟着,只好躲在暗处等她出来。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华妃才从牢中出来,脸上是舒适得意的笑容。 等华妃走远了,岑吟才从暗处出来,进了天牢。 立即有牢头迎了上来:“哟,岑小姐怎么来了,你即将要大婚,来这里可别沾了晦气!” 岑吟认识这人,上次她被关进牢中,便是他看管她的,所以牢头也认识她! 她笑道:“太子殿下是龙子,自然任何妖魔鬼怪都无法近身,本小姐嫁给他,怕什么晦气?” 牢头低头,心中暗道,她不会是来找他报仇的吧? 岑吟见牢头一脸怕意,大笑道:“你不必担心,以前的事本小姐都忘记了!” 牢头一听当既松了口气道:“岑小姐宽宠大量,有什么需要小的,请尽管开口!” 岑吟点头,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她道:“刚刚华妃娘娘来此做什么?” 牢头回道:“华妃娘娘天天都会来天牢见皇后娘娘!” “皇后?”岑吟不解地问,皇后何时回来了,她不是在山中陪太后吗? “岑小姐不知道吗?”当下皇上皇后太后都被囚禁在天牢中!岑吟马上要嫁给太子,太子登基岑吟就是皇后,这些她自然会知道,不必瞒着她。 什么?岑吟大惊,凤麟轩这是要逼宫?他就不怕死?难怪进宫这么多天,都没见到皇上,原来是被软禁了,她却丝毫不知! “本小姐也想见见皇后娘娘,不知道方不方便?” “岑小姐请跟小的来!” 岑吟点头,跟着牢头进去。 走到一处阴暗潮臭的牢房前停下,岑吟不免皱眉,竟比她当初关的地方还差,可见这华妃有多恨皇后! 她看向牢中那个倦缩在地的妇人,满身狼狈,哪像母仪天下的皇后? 刘叶儿听到有人来了,缓缓抬头看去,只见牢房外站了个身着浅绿色宫装的女子,正看着她眸中尽是稀奇。 见到她的容貌,她不由得大惊道:“岑夫人?” 岑吟亦是一惊:“你认识我娘?” “你是岑小姐?本宫自然是认识你娘的,你娘才绝天下,貌美如仙,凤渊朝以至天下,谁人不知?”刘叶儿回忆道。 听到皇后夸娘亲,岑吟心中高兴起来,脸上也扬起了笑容! 刘叶儿一见,看得痴了:“难怪华妃那么恨你,不惜下药打掉你肚中的孩子,原来你和你娘一样,都是她最大的隐患!” 刚刚华妃来向她炫耀,打掉了岑吟肚中的孩子,还说凤麟轩没用,就算知道是她打掉了岑吟的孩子亦不敢拿她怎么样,这岑小姐刚滑胎怎么能出来走动? 岑吟一听华妃是来向皇后说这个的,不由得怒极,华妃,就让你先得意得意,以后你就会知道错字该怎么写! 看向皇后,见她眸中也尽是毒恨,她不由道:“你很恨华妃?” “恨,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她杀了我宫外的亲人,又把本宫关在这里,日日折磨,生不如死!” 岑吟为之一动,走向前轻道:“如果我救你出去,你会不会帮我对付华妃?” 刘叶儿脸上一愣,心中激动道:“如果岑小姐救本宫出去,本宫一定竭尽全力帮岑小姐对付华妃那贱人!” 岑吟朝她一笑,转身走了几步,再回头道:“那好,你在这等我的好消息吧!”说罢带着月璃月影离去。 刘叶儿眸中燃起希望,心中恨道:“华妃,只要本宫能出去,一定将这些日子的侮辱百倍奉还!”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临门。 “门主!”伺候岑霜的下人守在门口,见凤血来了,抱拳一拜。 “你们守在门外做什么?霜儿呢?”凤血见下人们都守在门口,而且昨日从山中回来得知岑吟即将大婚后,岑霜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 “岑公子在里面作画,不允许我们打扰。”下人禀道。 作画?作什么画? 凤血扬手道:“开门,本门主进去看看!” “是!”下人向前推开门。 凤血大步迈进去,见岑霜果然在桌前作画,他走过去时,岑霜刚好放下笔,抬头看了凤血一眼道:“你来了,过来看看我画得怎么样!” 凤血走过去一看,岑霜画的是一家四口围座吃饭的温馨场面,里面有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与岑霜极像,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与岑吟极像,还有一个绝美的妇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霜儿,你画的是”凤血似乎猜到岑霜的用意。 岑霜点点头道:“是啊,这是三年前,爹去南巡前我们一家人吃的最后一顿饭,那时候,爹还在,娘也还在,我们一家人很幸福,可是现在,爹娘都不在了,家也没了” 岑霜的语气中尽是哀伤。 “霜儿!”凤血看着岑霜道:“你有家,这里就是你的家,也是你妹妹的娘家!” 岑霜点点头,看向画再道:“吟儿马上就要嫁人了,嫁入皇宫,天下间的珍宝她应有尽有,我再送什么都没有意义,我想她也是想念爹娘的,所以画了这幅画送给她做大婚贺礼!” 凤血点头,拿起画看着道:“你说得对,世间没有任何珍宝比得过亲情!”霜儿这画有点像全家福! 岑霜点头。 “你娘真美!”凤血看着那绝美妇人夸道,难怪岑吟和岑霜都这么美! 岑霜突然想到什么,问凤血:“听说你母后不喜欢我娘,所以让皇上反感,从而冷落了你们母子,你不恨她?” 凤血放下画,走了几步道:“那是他们上一辈的事,与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怪她作什么?” 况且他又不是真正的凤血,连赵凝的面都没见过,他没有任何理由恨她! 岑霜为之动容,凤血的心胸如此宽广,世上少有人能做到如此! “霜儿呀!”凤血摸着下巴思索着:“你的礼物想好了,本门主呢?该送什么礼物送给凤麟轩呢?” 岑霜蹙眉,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不会又想送礼讹钱吧! “算了,本门主找司徒几人商量商量!一定得给他准备个特别的贺礼,哈哈哈!”说罢大摇大摆地出了房门! 岑霜摇摇头,继续低头作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吟派人打听了一些关于刘皇后的事,得知刘皇后为人和善,对待宫中妃嫔公主皇子皆很和蔼可亲,在宫中除了华妃,没有人不喜欢,她记得以前听凤羚公主说过,她也很喜欢刘皇后,可刘皇后却不理后宫之事,跟着太后城心理佛。 她并无所出,对待名下之子凤麟轩亦极好,虽没在宫中几日,却给人留下极深的印像。 这样的皇后堪称母仪天下,华妃根本不配做皇后! 岑吟在心中想了些说法,便在寝宫等凤麟轩。 “太子殿下回宫!”一声通报声打断了岑吟的思路。 凤麟轩很快进得殿来,看到岑吟坐在梳妆台前出神,不由得问道:“吟儿怎么了?” 岑吟眉头深锁道:“今日晚膳后,我闲得无聊,让宫人说了些宫中的见闻打发时间,无意中听到刘皇后的事,宫人对她赞不绝口,都说她是个贤良的皇后。” 凤麟轩沉思,她确实是个称职的皇后,对众妃嫔众皇子公主亦尽心尽力,特别是对他 看了凤麟轩一样,见他有所动容,再道:“我还听说,最近华妃每日都要去折磨皇后,皇后已被折磨得半生不死了,太子殿下,吟儿想,要不把皇后放出来,有可能对我们有利!” 凤麟轩微惊:“放出来?” 她知道皇后被关在天牢了?也是,进宫这么久,哪能不知道! 岑吟点头:“是啊,你看华妃如此恨她,她必也更恨华妃,如果放她出来,必定会帮我们对付华妃,到时候把华妃拉下马,她由皇后升为太后,更显得你的皇位明正言顺!以堵天下人之口!” 凤麟轩听后觉得有理,且对刘皇后亦有愧疚,于是答应道:“好,既然吟儿如此说,本太子便放了刘皇后!” 岑吟点头:“不过我们暂时不能放她!” 凤麟轩问:“这是何意?” 岑吟道:“要等你登基那日再放,华妃每日必去天牢羞辱皇后,如果提前放人,会打草惊蛇,到时候她把你囚禁皇上太后一事抖出来,让天下人反你,然后她坐收渔翁之利,推荐凤宇为帝,我们会死得很惨!” 凤麟轩点头:“吟儿说得对,这件事就交给本太子了,本太子一定让华妃惊掉下巴!” “好!”岑吟眸中尽是痛快! “吟儿今晚可不可以要” “不可以!”岑吟脸色一沉:“太医说了,头三月胎儿不稳,不可房事,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凤麟轩妥协:“好吧,那我们早点休息吧!” 岑吟点头,看着凤麟轩的背影暗想,没想到这个孩子倒也帮了她不少! 翌日。 岑吟去天牢通知刘皇后。 “太子殿下已经答应放你出去了,不过你还得坚持一个月,等登基那日,我再派人来接你出去!”岑吟看着刘皇后吃东西的样子,像是乞丐抢食般儿狼吞虎咽,怕是有很久没吃过东西了! “嗯,只要能出去,别说是挨一个月,就是一年本宫也挨得住,岑小姐这两日还是别来了,免得华妃撞到!” “我知道,那你小心点,我走了!” “好!” 岑吟看了还在狼吞虎咽的刘皇后一眼,带着人离去。 她刚走,华妃便带着宫人来了,还好早出来一刻,否则撞了个满怀。 岑吟担扰,若华妃看到刚刚送进去的饭,会不会起疑心? “哟!华妃娘娘,您来了,快里面请!”牢头见华妃又来了,赶紧讨好地欢呼道。 华妃不屑地扫了牢头一眼,抬头挺胸带着人走了进去。 牢头心中不爽,暗道,还是岑小姐人好,马上要当太子妃了,也没华妃这么拽,现在皇上被囚在此,她一个妃子拽什么拽? 刘皇后听到牢头的禀报不由得大惊,她今日为何来得这么早,若是被华妃看到岑吟送来的饭盒,必定会生疑,刘叶儿急中生智,拿起饭盒摔得稀巴拦,然后把碗蝶也摔得粉碎。 华妃听到里面的响声,赶紧快步进去,发现刘叶儿疯了似地在摔东西,就连她睡的那张草席也被她扯得粉碎,而且脸上痴傻地笑着,让她不由得闪过一个念头,刘叶儿疯了? “哈哈,本宫是皇后,本宫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们都得叫我皇后娘娘”刘叶儿装起疯来,只有这样才能骗得过华妃。 华妃听到刘叶儿神志不清的话,不由得心头大悦:“刘叶儿,你疯了?哈哈哈!” “你是谁啊,为什么要来本宫的寝宫,本宫不欢迎你,来人,送客!”刘叶儿继续装疯卖傻。 华妃见此心中畅快极了,走过去看了刘叶儿一眼,确实她是疯了,大笑一声,甩袖离去,对于一个疯子,她已经失去了折磨她的兴趣,等凤麟轩登基后,就杀了吧! 看着华妃痛快地离去,刘叶儿嘴角勾起笑意,华妃,你的死期到了! 岑吟看到华妃脚下轻快地走了,不由得对刘叶儿的机智佩服,她果然没看错刘皇后! 大婚前日,岑吟的心情变得无比烦燥,她在想凤血,以后她便彻底与凤血没有交集了,她想起第一次去凤临门,她答应过凤血要为她跳支舞,可是因为凝绝琴被盗,舞没跳成,一直到今日,她也没跳过舞给凤血看。 这是她心底的遗憾。 她在想。 也许那日她为凤血跳了那支舞,凤血便爱上她了,她们之间也不会如此错过。 想到此,她心底更加烦燥。 丞相府被封,她很多东西还遗留在那,那里有她很宝贵的回忆,她要回去一趟。 一念至此,她把月璃月景叫过来,带着几个待卫出了宫门,往丞相府而去。 半个时辰后,她到达丞相府门口,门上贴着封条,若大的丞相府无比凄凉。 曾几何时,这是凤渊最荣耀的地方,父母虽双去,但皇恩去滚滚而来,那道圣旨,男子十六为相,女子十五赐婚皇室,羡煞了凤渊多少人的眼。 如今繁华落幕,门庭凄寒,只有凄惨二字能形容。 岑吟红了眼眶,轻步迈了过去,推开门,连门上都已结了蜘蛛网,她的泪再也忍不住地落下来。 进到里面,一片凌乱,东西都已经被搬空了,到处是碎片。 岑吟看到这景象不由得心痛不已,如今爹娘不在,哥亦成了逃犯,她入了宫,丞相府再也不能恢复往日的华丽了! 这一切都是华妃害的,华妃! 擦了把泪,她往里走,一路都是凌乱,她踏着这些凌乱走向后院,推开她的房门,进去命月璃月景取了些她平日的书画便走了出去,也只有这些还没有人拿了 经过书房,她想起凝绝琴,不知道还在不在? 推门进去,里面还算整齐,大概那些官兵看到这里全是书,知道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没进来抢,拿些字画什么的还得去市场变卖,不如抢些金银来得实在! 她踏进去,看到凝绝琴还摆在台上,因为被白布盖着,没有人发现它。 她惊喜,还好没有被拿走,这可是娘亲的遗物。 她掀开白布,手指抚上凝绝琴,轻轻一勾,勾出一声优美的音符,真好听,哥以前便总坐在这里弹娘的琴,哥甚至喜爱得不让她动 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不能跳舞给凤血看,如果弹首曲子给她听,也算是了了心底的遗憾了。 想到此,她心底一阵喜悦,命人拿了凝绝琴,往紫金山而去。 到了紫金山,岑吟带着人上了紫金山半山上的一座凉亭,凤临门就在山下,如果在这里弹琴,凤血应该听得到! 一念至此,她把凝绝琴放在膝盖上,慢慢弹了起来。 一阵阵旋律从指间滑出,优雅动听,带着淡淡的离别伤感,倾诉着岑吟对凤血的相思与离别之痛! 岑吟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痛,心中暗道,明日大婚,就让我为你弹这一曲,独为你一人而弹,此后,我是太子妃,你是我哥的男人,我们再也无法交集! 凤临门内。 “吵死了!”凤血一把从床上翻身起来,心头烦燥不已,哪个人有病,在他睡觉的时候弹琴,吵得他睡不着! 凤血拉开门出去,怒道:“谁在弹琴,给本门主出来!” 司徒秀几人听到凤血怒吼,赶紧跑过来回道:“门主,不是凤临门里在弹,是外面!” “外面?哪?”凤血按按头,昨晚上帮凤麟轩准备贺礼准备到凌晨,这才睡下不久,就被吵醒了,谁活得不耐烦了? “弟子不知,像是在紫金山上!” “山上?谁那么二,跑到山上去弹琴?”凤血问道。 “是凝绝琴的琴声!”岑霜的声音响起。 凤血望去,见岑霜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伤感。 “凝绝琴?不是你那把琴吗?”凤血想了想道。 岑霜点头:“是我的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刻弹琴的是吟儿!” “岑吟?她不是明日就要大婚了吗?怎么跑到紫金山来弹琴了?” 岑霜看着凤血,眸中复杂,难道他不知道,吟儿是来向他决别的吗? 这琴声中透着哀痛与不舍,全是少女对心爱之人的思念与无法相守的伤痛! 这个男人,竟然还骂她二,虽然岑霜不知道凤血口中的二是什么意思,但他知肯定是骂人的话! 凤血对除了他以外的人,还真够冷血的! “兴许是来辞别的!”岑霜淡淡道。 “为何不下来,而在山上?”凤血打着哈欠问。 岑霜盯着他,他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吟儿喜欢他,如今要嫁人了,怎么可能还敢见他? 正说着,一曲已经作罢,琴声淡去,岑霜看向门外,她会不会忍不住下来? 紫金山上,岑吟收了手,抱着琴往山下望去,看到凤临门座落在阳光下,异常威严,她叹了口气,对一个待卫命道:“把这把琴送到下面的凤临门,交给岑霜!” 太监应了声是,抱着琴快步下了山。 “小姐,你为何不亲自去?”月璃问。 岑吟摇头:“不了,相见无情不如不见,我们回宫吧!” “是!”两人扶着岑吟下了山。 琴声停了好一会了,没有再响起,凤血打着哈欠道:“本门主再去睡个回笼觉!” 岑霜也转身要回房。 “禀门主,门外有人送来了这把琴!说是交给岑公子!”一人门人抱着凝绝琴进来。 凤血转身看去,见门人抱着的果然是凝绝琴,真的是岑吟? 岑霜眉头拧着,走过去接过琴,抚上琴弦,上面还有岑吟的余温,吟儿,此刻你的心一定很痛吧! 世上每个女子都希望嫁给自己爱的男人,而岑吟,她虽与太子假意深情,岑霜却知道,她心中还是喜欢凤血的,只不过凤血不喜欢她,她无从选择,只好跟了凤麟轩! 其实他心中是不愿吟儿嫁入皇宫的,一入宫门深似海,吟儿此后就是踏入了无尽的勾心斗角中,自古帝王无情,现在凤麟轩对她有几分真心,但后宫佳丽三千人,凤麟轩如何会对吟儿一直真心? 但这是吟儿自己做的决定,他这个做哥哥的无法主宰她的人生! 叹了口气,岑霜往皇宫方向望去,吟儿,明日大婚,哥会带凤血去看你的! 怎么感觉我是在写宫斗文,汗!先解决华妃再说,这女人太坏了,我看不下去了! 早睡早起果然是好的哈,人精神了,脸色也好了,嘿嘿! 宝贝们都上学了上班了,但是你们还是会看文的,对不对,对不对?(仰天大喊中)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69 这清白的身子,你要是不要? 章节名:v069这清白的身子,你要是不要? 大婚前一晚,凤麟轩在宫外给岑吟安排了住处,丞相府被封只能把这里当成是岑吟的娘家,由此处抬进宫。 这是凤麟轩在宫外的私宅,一有应尽,完全不逊于轩德宫,岑吟巴不得住到宫外去,远离凤麟轩,住到宫外这一晚,岑吟睡得极好! 大婚当日,岑吟早早的被宫里来的人请了起来,开始坐在铜境前装扮,先是里外三层,然是头上戴了几十斤,重得她站都站不稳,等装份好了,已到了正午时分。 “太子妃好美!”装扮的宫婢惊喜道。 “嗯,太子妃好美!”月璃月影也惊呼道。 岑吟听到夸赞,并不开心,女为悦已者容,如果今日是嫁给凤血,听到这话她必会大悦,可惜是嫁给凤麟轩! “太子妃,吉时到了,太子殿下命奴才接您去恩禧殿!”这时凤麟轩的贴身太监在门口禀道。 “知道了!”如今她已是东宫太子妃,等凤麟轩登基,她便是皇后,何等荣耀高贵! 戴上额前有流梳的凤冠,岑吟被月璃月影扶着出了房门,坐上花轿往皇宫而去。 坐在轿中,她听到街上尽是喧哗,不用看都知道,街上肯定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她没有心思去管这些,只是想着今日哥与凤血会不会来!她没有通知他今日大婚,但凤渊城全部知晓,他必会知道,他不宜出现在世人面前,所以她没有通知他,但凭哥的性子,为了她,即使知道有危险还是会来的吧! 思绪一晃便已到了宫门口。 “吟儿,本太子来接你入宫!”太子凤麟轩为了表示对岑吟的真心,亲自驾马在宫门前迎接岑吟! 岑吟心中无波无澜,对凤麟轩的举动没有一点惊喜,对于一个捅你一刀又给你疗伤的人,她早已不屑他的好! 凤麟轩风采奕奕地在前面开路,身后跟着一众人马,声势隆重又浩大。 到了恩禧殿,凤麟轩撩开轿帘,亲自请岑吟下来,拉着她的手,一路布入殿中,以显示他对岑吟的重视。 踏入百官眼中,踏入华妃眼中,岑吟无疑是光彩照人,幸运无比的! 华妃眸中深邃,看着岑吟如此隆重地嫁入皇宫,想到自己当年进宫时,还是由侧门入,根本无法来恩禧殿接受百官朝贺,她岑吟凭什么有这么好的待遇? 凤羚坐在公主席首座,看着美如仙子的岑吟慢慢进来,心中幻想着将来她与岑霜并肩而行的画面,是多么美好的! 岑吟不用看也知道华妃此时一定恨得牙痒,她就是要让华妃妒忌羡慕,华妃越气,她就越开心! 到了殿中,凤麟轩方才放开岑吟的手,走到高座上坐下,命人宣旨! 岑吟跪地候旨。 一宫人拿着伪造圣旨向前,庄严宣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连日病重,太子掌政过于辛苦,太子身边无妃无妾,无一得心之人,查昔日丞相府之千金岑吟端庄贤良,仪容俊美,才情卓绝,为朕中意的太子妃人选,特赐婚于太子凤麟轩,纳为太子正妃,与太子修百年之好,钦此!” “谢主隆恩!”岑吟接过圣旨大呼。 凤麟轩再下去,亲自扶起岑吟,走上高座与他并肩而坐,华妃就在岑吟左侧,一瞥眼就能看到,岑吟能清楚地感受到华妃的怨毒,她勾嘴一笑,直接无视! “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太子妃,祝殿下太子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文武百官跪地大呼。 “各位大人请起!”凤麟轩大手一扬道。 “谢太子殿下!”百官起身,然后纷纷送上贺礼。 待百官贺礼送尽,华妃这才命人将一套刺绣双人枕套送给了岑吟,笑道:“太子太子妃大婚,本宫没有好东西送给你们,这副鸳鸯绣枕是本宫命人精心准备的,送给太子太子妃,愿你二人情深意重,白头偕老!” “多谢华妃娘娘!”岑吟起身虚了一礼道。 华妃点头,已退去怨毒,一脸的和蔼可亲,道:“太子妃身子娇贵,不必多礼。”你刚小产,必定是身子虚弱,看你折腾这一日,明日如何下床,更何况等下还有好戏上场,本宫一定让你的婚礼异常热闹。 岑吟起了身,正准备回座,一阵优雅欢快的琴声传来,岑吟心头一征,他们来了? 殿中众人都四处张望,这是哪里来的琴声,听着这琴声如此绝美好听,极像是皇上寿辰之日,岑霜弹奏的凝绝琴的琴声,难道岑霜来了?他还敢来? 华妃脸上带笑,他们倒是先来了! 凤羚公主紧张起来,这琴声是凝绝琴,那是他来了! 凤麟轩亦是脸色一变,如果这个时候岑霜来了,他是抓他还是不抓? 而且岑霜来了,凤血必定也来了,等会又会闹出什么笑话来,让他失了颜面怎好? 一念至此,凤麟轩朝门外的待卫大怒道:“赶紧去看看是何人?立即给本太子抓起来!” “哟,太子殿下就是这般对待前来祝贺的客人的?”凤麟轩的声音刚落下,凤血的声音张扬地响起,没过片刻,门口欲冲向前的待卫全倒了地,他带着岑霜,风华司徒秀等人走了进来。 一群人大摇大摆,像在逛集市般。 众人不免大惊,果然是岑霜,他真的敢来! 凤羚公主心头惊喜,紧紧盯着岑霜的身影,她很久没见到岑霜了,他还是那么俊美淡然,让她的心怦怦直跳,像要跳出心口。 凤麟轩怒吼道:“大胆贼人,三番五次私闯皇宫,你是活腻了吗?” 凤血听之不由得笑出声来:“本门主没活腻,本门主还要活很久!” “那你还不快滚,小心本太子现在就命人杀了你!”凤麟轩怒极大吼,满身帝王威严。 他马上就要登基了,他不能在百官面前失了威严! “本门主不是说了吗?给你送贺礼!”凤血说罢,看向岑霜:“霜儿,你先送吧!” 岑霜点头,从风华手中接过画卷,对岑吟道:“太子妃今日大婚,我特意前来送上贺礼,希望太子妃喜欢!” 岑吟看着岑霜感动不已,哥为了她还是来了,她朝月璃道:“拿上来!” 月璃立即下去,接过岑霜手中的画卷,走回去递给岑吟,岑吟打开一看,是她们一家人围桌吃饭的画像,她记得这画中情景,是爹陪皇上南巡前,他们一家人吃的最后一顿饭,她被画中温馨的场景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 沉了半会,隐退心头的感伤,她抬头看向岑霜笑道:“你的贺礼本太子妃很喜欢,日后一定珍藏!” 岑霜点头,与岑吟交织着思绪。 吟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宫中不比外面,要处处防犯,特别是华妃! 哥,你放心,今日的吟儿已非惜日的吟儿,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那就好,哥祝福你! 谢谢哥! 对视了半响,两人同时转开视线。 见岑霜贺礼送完了,凤血向前一步道:“太子殿下大婚,本门主特意为殿下与太子妃准备好了一份贺礼,希望两人喜欢!” 凤麟轩脸上暗沉,想到父皇诞辰,凤血送的棺材,眸中就有恐慌,他莫不是又送了棺材来吧? “不必!”他惊叫:“本太子不要你的贺礼!” “那怎么行呢,本门主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为你准备的,你怎么能不要呢,再说,我又不是送给你一个人,太子妃也有份呢,太子妃没说不要!”凤血转向岑吟问:“太子妃,你要不要本门主的贺礼?” “要!”岑吟毫不迟疑地答了。 凤麟轩怔住,岑吟还对凤血念念不忘? “你听,太子妃要本门主的贺礼呢!”凤血朝岑吟笑了笑。 他对她笑了?这是真的吗?岑吟愣在了凤血妖魅的笑容中。 “司徒!”凤血命司徒把贺礼拿过来! “门主!”司徒秀捧着一个锦锻包着之物过来,递给凤血。 凤血举着那物朝岑吟晃了晃。 岑吟再次命月璃下去接过,拿到她面前,她轻手接过,心下也极为紧张的,以凤血的行事做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次指不定又送了什么惊奇之物! 但是凤血送的,即使是稀怪之物,她也是喜欢的,她轻轻打开包裹的锦锻,这才发现,是个精美的首饰盒,上面雕刻着一男一女,但不是她和凤麟轩,而是凤血和岑霜! 岑吟抬头望去,凤血之意是想告诉自己,他和岑霜会永远在她身边吗? 凤血微笑着轻轻点了一下头,没错,本门主就是这意思! 岑吟感动不已。 “木盒?”凤麟轩见到岑吟手中之物不由得怒道。 “是啊,是百年金丝楠木雕刻的精美盒子!”凤血得意地答道。 “凤血,你到底是何意,本太子大婚,你送个木盒?”虽然比父皇的棺材要好一点,但也终究是个木头盒子,只不过比棺材小了的盒子! “意思很明显啊!”凤血答道。 岑吟紧紧望着凤血,眸中尽是感激和爱意,轻道:“百年好合!” “太子妃聪明!”凤血大声夸道。 殿中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用百年木雕刻的盒子,便是百年好合的寓意,这个凤血倒是个奇才! 岑霜亦不由得看向凤血,原来这个男人表面上什么都不说也不在意,心里还是很重视吟儿的,不然也不会熬夜给吟儿刻了这个盒子? 感到岑霜在看他,凤血转头看去,对上岑霜眸中的敬意,心头一笑,轻道:“只因她是你妹妹!” 岑霜更加感动,无论是因为他还是凤血真的在意吟儿,他都感激凤血! 凤麟轩脸上尴尬,本以为凤血是要羞辱他,没想到这次真的送了这么好寓意的贺礼!让他觉得他以小人之心渡了君子之腹! 凤血看着凤麟轩眸中的转动,知道他在想什么,送给凤蓝帝的礼物寓意不也很好吗?升棺发材,他还是在电视上看到的呢! “这份贺礼代表着本门主对太子妃真诚的祝福,太子妃可一定要保管好!” “凤门主放心,我一定会珍藏的!”岑吟抱着盒子,喜欢得不得了! “好了,贺礼送了,本门主要和太子殿下算算账了!”凤血看向凤麟轩笑道。 凤麟轩刚刚对凤血有了一丝好感,听凤血这样一说,马上怒火攻心,吼道:“算什么账,本太子未曾欠过你什么东西!” 凤血指向岑吟手中之物道:“本门主熬夜才为你们准备的贺礼,你不会这么快就不认账了吗?” 凤麟轩脸色大变,难怪他会这么好心,原来又是来讹他的! 岑吟心头思虑着,未说话。 “你想怎么样?”凤麟轩本来想问,你想要多少银子?但介于文武百官都在,凤麟轩只好改口。 “嗯,凭我们两的交情,你就给个一万两吧!”凤血笑道。 又是一万两,凤麟轩怒极,但还好,凤血没说两万两,没超过上次的数量,凤麟轩也还能接受! “太子殿下,今天是好日子,况且凤门主的贺礼臣妾很喜欢,情义难得,他这一万两要得值!”言外之意是,你帮我把这份贺礼买下,也不过一万两,难道这一万两你都舍不得给? 凤麟轩妥协了,谁叫岑吟喜欢呢,那他就给吧,区区一万两而已! 正准备叫宫人去取银子来,凤血又开口了:“太子殿下可别拿错了,本门主要的是黄金!” “什么?一万两黄金!”凤麟轩当既从座上跳了起来,指着凤血怒道:“凤血,你别得寸进尺!” 岑吟也惊了一跳,凤血这次也太要得多了! 岑霜看向凤血,眸中不明,他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在凤麟门住了这么久,他知道凤临门根本不缺钱,为何三番两次要来皇宫讹银子? 殿中众人包括华妃在内,无不惊得下巴差点落地! “没错,这么费力费时的礼物,不值这么多吗?太子殿下不会这花区区一万两黄金给太子妃买份贺礼都舍不得吧?太子妃你还是不要嫁给她了,跟本门主回凤临门,本门主给你寻个好人家!”凤血用激将法激凤麟轩! “你”凤麟轩无话可答,看向岑吟,见她手中紧紧抱着那盒子,显然喜欢得紧,如果不给银子,岑吟会不会听凤血的,去了凤临门,岑吟肚中可有他的孩子! 不,他不能让岑吟去凤临门,不能让他们兄妹去帮凤血! 他脸色一变,豪爽道:“不过区区一万两黄金,只要太子妃喜欢,本太子有什么不舍的!”他朝太监道:“来人,去取一万两黄金来!” 太监惊得满头大汗,听到凤麟轩的吩咐赶紧躬身一拜去取银子! “那便好,太子妃果真嫁了个良人!”凤血此举便是要试探一下凤麟轩对岑吟有几分真心,好让岑霜安心,如此看来,凤麟轩对岑吟还是不错的! 听到良人二字,岑吟眉头一皱,在她心里,她的良人只有凤血一个! “太子殿下!”宫人很快抬了金子过来,这一大箱金子,沉得两个人都抬不动! 凤麟轩眸中心痛不已,还是朝宫人扬手道:“拿给他!” 宫人点头,抬着金子走向凤血,凤血命南宫二人接过,一打开,金光闪闪,耀花人眼! 他不由得大笑一声道:“多谢太子殿下如此慷慨!” “我们走吧!”岑霜见凤血也如愿了,不想扰了岑吟的婚礼。 “嗯!我们走!”凤血本也不想扰乱岑吟的婚礼,如今试探也试探了,钱也到手了,再不走更待何时! 说罢带着众人转身离去。 突然,一个黑影从殿下外飞了进来,凤血眉头一拧,这小子! “华妃,拿命来!”齐墨飞进殿中,朝高座上的华妃杀去! 华妃暗自一笑,终于来了,不辜负她散出消息引齐墨过来,华妃见齐墨朝她杀来,起身躲到岑吟身后,把岑吟抓起来挡在身前,当了挡剑牌! 齐墨的剑疾而狠,本就是要一剑解决了华妃,见华妃走了,剑锋一转,跟随她而去,却见她抓了岑吟当挡剑牌,一时手上也停不了! 眼看齐墨的剑就要刺进岑吟身体,岑霜大惊,就要出手,却不及身边的凤血快,他已飞了出去,飞到了齐墨面前,挥手挡开了齐墨的剑,剑气未退,将凤血的手臂割开了一条口子! 凤血痛得嘶牙咧嘴,当既怒道:“齐墨,你给本门主滚开!” 齐墨见凤血受了伤,脸上一愣,但此次他一定要杀了华妃报了灭门之仇,看了凤血一眼,他再次朝华妃杀去。 岑吟被凤血挺身相救感动不已,看到他受伤,心头一痛,恨极了华妃。 见齐墨又杀来了,她赶紧推开华妃,躲到凤麟轩身后,华妃见无人能挡,吓得脸色大变,却不再躲了,云初说过,齐墨的蛊毒未尽,若动用内力,必定发作,她在等,她在赌,赌老天是帮她还是帮齐墨! “门主!”司徒等人快步来到凤血身边,看着凤血身上的伤口,不由得皱眉,这个齐墨,怎么恩将仇报? “没事!”凤血闷声道,看向齐墨,见他马上就要杀了华妃,也不再阻拦。 谁知? 剑差半分就要刺进华妃体内时,齐墨去顿住了,然后收了剑抱住头痛苦起来! 众人惊愣。 凤血亦是大惊,这是怎么回事,齐墨的举动那么像蛊毒发作时的样子!他的毒不是解了吗? 华妃松了口气,脸上扬起得意,上天终究是帮她的,哈哈! “啊!”齐墨翻倒在地,痛苦地打着滚。 凤血顾不得那么多,只得冲向前去点齐墨的穴,先制止他再说,猛地抓住齐墨,在他胸口上点了几下,凤血受伤的手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心中暗道,齐墨,这下看你还本门主多少钱? 齐墨晕了过去,凤血把上齐墨的脉,不由得脸色大变,朝风华四人道:“赶紧抬走!” 风华点头,过来抬起齐墨,一众人快速离去。 凤羚公主见岑霜走了,心中暗想,岑霜现在是逃犯,进一次宫很难,如果错过了这次,可能要等很久,甚至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几日她才听说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这才知道岑家遭了这么大的变故,如果她早点知道,父皇那么疼她,她向父皇求情,即使战败,父皇看在她的份上也会免岑霜死罪的吧? 可是她却躲在宫中未曾出来,将岑霜的一切隔绝在外,更错过了救岑霜的机会,如果她及时知道,救了岑霜,岑霜可能就被她感动了,愿意娶她了呢! 这几天她心中懊恼不已,决定见到他时,一定要告诉他,即使他是逃犯,她亦喜欢他,现在父皇病重不见人,母妃那么疼她,肯定会为了她赦免岑霜的,然后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但是如果这次见不到岑霜,会错过一辈子! 她不要见不到岑霜,不要与他错过! 一念至此,她豁然起身,趁乱偷偷追了上去。 “岑霜!”在旭阳宫方向,凤羚终于追上了岑霜。 岑霜等人听到喊声回头,发现是凤羚公主,岑霜问:“公主有何事?” “我有话对你说,你跟我来!”凤羚见这里这么多人,女儿家的心思让岑霜一个知道就行了。 “有什么话你现在说!”岑霜冷漠道。 “岑霜,我让你跟我来!”见岑霜对自己这么冷漠冰寒,凤羚心头一痛,带着怒意道。 “我还有事,先走了!”岑霜自然不会吃凤羚这一套,转身要走! “你若走,我就撞死在这宫墙上!”凤羚见岑霜要走,急得大叫道! “霜,你去一趟吧,我先带齐墨回凤临门,让司徒姐妹陪你留下!”听到凤羚的话,凤血皱眉,这女人这么喜欢岑霜,岑霜即使不喜欢亦不能让人家为了他自杀吧!到时候愧疚的还是岑霜! 由于有一万两金子又带着齐墨,人手不够,凤血只好让司徒两姐妹留下来保护岑霜,让风华四人帮他抬齐墨。 岑霜没作声,只是扫了风华四人一眼,让他们听凤血的,算是默认了留下。 凤血带着众人从旭阳宫飞离出宫,旭阳宫偏凉又离宫门最近,所以凤血每次进来都是由这里进出。 凤血走了,岑霜转身看向岑霜,眸中冰寒:“公主有何事?” “你跟我进旭阳宫,我就告诉你!”凤羚公主见岑霜愿意留下来,欣喜道。 岑霜无奈,只好率先走进了旭阳宫。 见司徒姐妹要跟进去,凤羚公主赶紧冲过去拦住二人道:“我与表哥有话要说,你们在门口等便是!” 司徒二人看向岑霜,岑霜对她们点了点头,他们只好听命守在了门口。 岑霜进了殿中,他倒要看看凤羚这是想做什么! 凤羚公主跟了进去,将宫门关上,方才急问道:“表哥,你愿意娶我吗?” 岑霜微怔,他早已在凤蓝帝寿诞之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过她,如果要娶她就不会拒绝,她为何还要再纠缠? “你说话呀,你愿不愿意?”凤羚见岑霜不答话,着急喊道。 岑霜负手走到一边,声音无半点感情道:“寿诞之日,我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公主何必再问!” “你不愿意?你在怪我没有向父皇求情救你?这段时间我都把自己关在宫里,与世隔绝了,我不知道你发生了这么多事,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不救你的!”凤羚走到岑霜面前解释道。 求情,救他? 可笑! 她母妃要害他岑家,身为女儿的却要救他,这算什么? “公主!”岑霜低吼一声:“你的好意岑霜心领的,岑霜没有怪公主,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与任何外界因素无关,公主还是另谋良人吧!” “你真的是不喜欢我?”凤羚眸中含泪伤心地问。 “真的不喜欢!”岑霜直接地回决! 别说她是华妃的女儿,就算不是,他不喜欢她就是不喜欢! “可是我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凤羚大叫道:“自从我第一次在母妃宫中见到你,母妃说你是我的表哥后,我就开始喜欢你了,以前你不是这样对我的,你很疼我,自从三年前你父母死了后,你便成了这个样子,处处躲着我,不和我说话!这样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三年前! 他又做错了什么,他父母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华妃要害死他的父母? 他痛得闭上眼,半响后睁开,又恢复了淡漠,轻道:“公主,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你还是忘了我吧!” “不,我忘不了,你当众拒婚后,我便把自己关在宫里,我想忘了你,可我做不到,我几乎想到了死,但我就是忘不不了你,表哥,你是不是担心母妃不接受你是个逃犯,你放心,我会求母妃赦免你的,恢复你的丞相身份,然后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你是丞相,我是公主,我们是天下最般配的一对,我们会很幸福的!” “够了!”岑霜眸中噬血。 华妃害他至此,会赦免他?即使华妃赦免他,他亦不会再回凤渊做丞相,他已经有了他的归处,凤血在哪,他就在哪! 凤羚被岑霜吼得愣住,眼睛在眼眶打转,然后滚滚而下。 “公主千金之体,岑霜只是个侥幸存活的死囚犯,公主不必为了岑霜浪费时间,公主还是再寻良人吧,我走了!”岑霜说罢,转身而去! 凤羚见岑霜如此绝决,心头闪过一个念头,母妃说她很美,如果岑霜看到她的美会不会就心软了! 她要再赌一次! 她叫住岑霜:“岑霜!” 岑霜并未回头:“公主还有何事?” 岑吟跑到岑霜面前挡住他,然后拉掉腰带,将衣服脱掉,赤裸地站在岑霜面前,似哀怨,似乞求,似威胁地道:“岑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这清清白白的身子,你要是不要?” 岑霜脸色大变,赶紧转身背对着凤羚,怒道:“公主请自重,岑霜既然不喜欢公主,公主便不要再纠缠,岑霜告辞!”说罢绕过凤羚公主未看她一眼,狠绝离去! 凤羚面如死灰,摊坐在地,她已如此低贱自己,岑霜都不接爱她,连看她的身子一眼都不愿,难道她就这么不讨他喜欢?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从头上拔下一支金钗,朝腹部刺去。 突然一个人跳了出来,打掉了她手中的金钗,凤羚惊恐看去,见一个身着云灰色华服的少年,温文尔雅地立在面前,绕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的身子! 凤羚认识他,寿诞之日前来参加过父皇寿宴的出云国太子——云初! 她站起身,走到云初面前神情死灰地问:“你愿意要我吗?” 云初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突然勾嘴一笑,一把抱起赤果的凤羚往寝宫内走,边走边低头柔声道:“如此美人,本太子当然要!” 岑霜从旭阳宫出来对司徒姐妹道:“我们走吧!” 司徒秀姐妹赞许地看了岑霜一眼,恭敬道:“是!” 刚刚岑霜与凤羚的话,她们二人全听到了,对岑霜不被凤羚公主的美色所引诱感到无比的佩服,门主若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云初将凤羚放到床上,欣赏着她绝美的身子,赞美道:“你真美!”大手撩过凤羚娇嫩的肌肤,留下一阵阵火热! 此时凤羚的心被岑霜深深伤了,急需要安抚,听到云初的赞美,感受到他大手撩过肌肤的炙热,她心乱神迷起来,整个身子滚烫起来,眼神也迷离不清。 她娇哼道:“真的吗?” “当然!”云初声音嘶哑道:“如此美人,岑霜却不要,他真不懂得怜香惜玉!”他这段时间一直住在这里,正巧撞上岑霜与凤羚那一幕,见到凤羚当着岑霜的面脱衣服,岑霜都没反应,果然是个断袖! 美人如玉,却要自杀,他哪舍得让她血溅当场,只好出手相救! 没想到凤羚却投怀送抱,他云初并非趁人之危,他对岑吟也有几分好感,大不了带回出云国封个妃妾什么的,总比她心死自杀的好吧! “别提他,现在我是你的!”凤羚愤恨道,然后主动吻上云初的唇,两人交缠在一起!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怎么样?”凤血问在给齐墨把脉的无毒。 无毒收回手,看向凤血,眸中尽是气愤,道:“他的毒没解尽!” “什么意思?上次的解药你不是说是真的吗?怎么现在又毒发?”凤血对此极为不解! “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云初下的是双虫之毒!”无毒脸色沉重道。 无毒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在古籍上看到的一个传闻,世上最为罕见的一种蝉为绿金蝉,只出现在出云国,因为出云国的水土适应绿金蝉生存,绿金蝉十年才产一次幼虫,每次产雌雄两只。 种蛊之人,可单只入药,亦可双只入药,而毒性却有很大的区别,解毒方法亦不同,单知单解,双知双解!雌性雌解,雄性雄解,不可混乱! 但这事不为世人所知,世人只知出云国产绿金蝉,为皇室蛊毒而用,却不知一次能产两只且有这么大的区别,因而常常下蛊之人将解药给了中毒之人,亦无法解毒。 但齐墨的毒却解了一半,现在是体内的另一半蛊毒发作!这说明上次的解药没有问题,只不过云初是双虫入药,所以还有一只毒虫的解药没给! “何为双虫之毒?”凤血再问。 “就是齐墨中了两只毒虫的毒,而只解了一只毒,现在体内还有一只毒虫的毒没解,齐墨今日动用内力,引至毒发!” “ka一!这个混蛋云初竟如此阴毒,早知道本门主先不给他血影毒解药了!”凤血破口大骂,再问无毒:“现在怎么办?” “除了拿到解药,别无他法!”无毒道。 “娘的!”凤血怒极:“南宫!” “弟子在!”南宫兄弟抱拳应道。 “马上给本门主找云初!”凤血怒吼道。 “是!”南宫兄弟抱拳而去! 踏出门就遇到岑霜与司徒姐妹回来了,司徒秀问:“你们这么急去哪?” “齐公子的毒没解,门主让我们去找云初!”南宫烈火道。 “什么?没解?”司徒姐妹齐声惊道。 “司徒,你们也去找,找到了务必给本门主来回来!”凤血怒气的声音传来。 “是!”司徒秀姐妹抱拳领命赶紧和南宫二人离去。 岑霜脸色一沉,走进来问:“怎么回事?” 凤血怒道:“云初那小王八蛋,竟然给齐墨下了两只毒虫的蛊毒,现在解了一只,还有一只没解!” 岑霜闻言,担扰地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齐墨,他的一生还真是尝尽百苦! 司徒秀四人出去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回凤临门来。 凤血见只有四人,没有云初的身影不由得问:“人呢?” 司徒秀答:“找不到,整个凤渊都找过了,没见到云初的身影!” “他消失了?”凤血怒问。 “会不会回出云国了?”司徒秀猜测道。 “一定不会,他肯定还在凤渊,他以齐墨来要挟本门主,就是想让本门主与他同流合污,如今还没得逞,以云初的性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凤血肯定道。 “可是整个凤渊我们都找过了,没有他的踪迹,他如果还在凤渊,会躲在哪里?”司徒秀想不到云初能藏在哪里。 “这个”凤血脑中思索着云初可能会去的地方,半响无果,只得道:“马上通知五大门派,赶紧让他们一起找,就算把凤渊翻过来,也一定要找到云初!” “是!”司徒秀四人抱拳再次离去! 见凤血急躁的样子,岑霜走到他身边道:“如果云初执意要躲你,你派再多人也找不到他!” “那怎么办,难道齐墨那小子就这样死了?”凤血着急道。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次春风杨柳岸见到齐墨就莫名地有种亲切感,虽然这几个月来,他们吵闹,凤血却从没真正与齐墨计较过,也许他们是兄弟的原因吧,那种血脉相连的感情在。 但凤血却不喜欢凤麟轩,兴许是因为和齐墨一样身世凄苦,他们同时天涯沦落人! 他心中不愿齐墨死,他还不知道齐墨的钱在哪呢,他若死了,那些钱都找不到了! 岑霜突然想到一事,道:“兴许他真的在躲你,上次他手下来送解药,你不是让他不要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吗?然后他就没出现过了!” 凤血顿时醒悟:“原来是这样,这个云初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他沉了半响,走到门口朝正在院中扫地的文书道:“文书过来,本门主有事交待你去办!” 文书赶紧放下扫把走过来道:“门主有何吩咐?” “带些人出去,替本门主散布一个消息!” “门主请说!”文书抱拳候命。 “就说,只要云初给解药,本门主答应他任何要求!” 文书抬头看向凤血,想说点什么,却没说,道了声是,转身带了些人出了凤临门。 “你真的答应他去出云国?”岑霜问。 凤血笑道:“如果他执意邀请本门主去,本门主就去看看,看出云国有什么能吸引本门主留下来的!”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眸中沉了沉没再说话,他有种直觉,凤血将会离他而去! 旭阳宫。 看了床上熟睡的人儿一眼,云初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装上,他没想到凤羚公主看上去天真活泼在床上竟然也这么热情,这一天他们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次次都是凤羚公主要求的,似乎她永远不够,直到她累得全身无力,她才罢休,沉沉睡去! 云初勾嘴一笑,这次倒是没白来,他再看了凤羚粉嫩的小脸一眼,转身出了寝宫。 踏出旭阳宫,两名随从立即迎了上来,抱拳禀道:“太子殿下,凤临门传出消息,只要太子殿下交出蛊毒解药,凤血答应你任何条件!” “哦?真的?”云初心头一喜,当既道:“出宫!” “是!”两人跟随云初快步离开了旭阳宫! 求票票! 呼吁支持正版订阅,呼吁中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70 云初,你只能站本门主身后! 章节名:v070云初,你只能站本门主身后! 天渐渐黑了,司徒秀四人才带着人回来到凤临门。 “找到了吗?”凤血问。 司徒秀拿着一张纸条递给凤血道:“这是在回来的路上,一个暗器打来的!” 凤血接过,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想要解药,来醉月楼!” 凤血收了纸条,走向在桌前喝茶的岑霜面前道:“我去取解药,你在这里等我!” 岑霜心头那种不详的预感当听到凤血这句话时占据了他的心,他脸色微沉道:“天晚了,不如明日再去!” “不行,云初诡计多端,我怕等到明日又找不到他,没事,我去去就回!”找了一整天,还不容易找到他,凤血必须在今晚拿到解药! 岑霜了解凤血的性子,只要他想做的,没有人能拦得住,且救齐墨他也不该拦着,所以他不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眸子透着淡淡的担扰! 凤血看到岑霜眸中的担扰与不经意流露而出的忧伤,不由得心头一紧,搂过岑霜的肩膀紧紧抱了抱,然后放开他,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方才转身对司徒四人道:“你们四个跟本门主去会会他!”继而转身而去。 “是!”司徒四人抱拳跟上。 到了醉月楼门口,凤血抬头看向楼上雅间,发现云初正站在窗前看着他笑,他心中暗骂:娘的,等本门主拿到解药,看本门主如何收拾你! 狠狠瞪了云初一眼,凤血进了醉月楼,直奔雅间! “凤门主来得好快!”云初温文尔雅道。 “少给劳资装,在本门主面前,你是狼是羊本门主一清二楚,出如此阴险的招,你算什么男人?”凤血怒道。 云初却不以为意道:“凤门主难道没听说过无毒不丈夫?” “你丈夫个屁,少给本门主废话,解药拿来!”凤血怒气回道,尽做这阴险之事还敢在他面前提什么丈夫,真是不要脸! “凤门主是愿意跟本太子去出云国了!”云初笑问。 凤血犹豫了片刻道:“去!等救了齐墨就去!”等骗到解药,本门主鸟都不鸟你! “救齐墨可能暂时不行,凤门主得先跟本太子去出云国!”云初道,本太子还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想骗了解药然后杀了本太子,别说解药不在身上,就是在身上,本太子也不会给你! 这次必要让你跟本太子走! 可恶! 凤血怒极:“云初,你不要太过分,本门主忍你很久了!” 要不是齐墨的命还拽在云初手中,凤血早就把云初砍成百八十段去喂狗了! 云初满脸无辜道:“凤门主误会了,并不是本太子以解药相胁,而是解药不在本太子身上!” “在哪?”凤血不耐烦问。 “在出云国!” 解药在出云国?难道是云初的缓兵之计,想将他骗到出云国去再给他解药? 但是不去出云国,他就拿不到解药救齐墨,看来他还是得去,不就是个小小的出云国吗?去就去! 不过 凤血问:“此去出云国,来回最少五日,齐墨可能撑那么久?” 云初闻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来,交给凤血道:“这瓶中是千毒丹,只要每隔五日给齐墨服一颗,便可续命!” 凤血打开一看,里面有几十颗,他不解道:“给这么多做什么?” “备用,反正这东西我出云国多的是,就当送给凤门主了!一般小毒都可解!”因为你要在出云国待很久,只要你去了出云国,本太子不会再让你离开的!大不了到时候派人送解药来! 凤血脸上没有丝毫感激,收好小瓶转身往外走! “凤门主去哪?”云初叫住他。 “送药啊,明日就跟你去出云国!” “本太子今夜就要起程,凤门主还是不要回去了,把药交给你的手下带回去便是!” “今夜就走?”你走那么快去投胎啊? “没错,接到父皇急报,周边小国犯乱,让本太子尽快回去平息!” “本门主得回去收拾行装!”凤血再道。 “出云国应有尽有,凤门主什么都不用带,本太子给你置办新的!”他才不会放他回凤临门,搞不好又想出什么鬼主意来,让他招架不住! 见凤血犹豫,云初再道:“本太子马上就要起程,凤门主若不与本太子一起走,这解药可就” “走就走!”凤血大声道:“本门主怕你?” “哈哈哈,凤门主好气魄,知道你不怕本太子,那么,我们现在就出发了!”云初如愿以偿,眉眼都是笑意。 凤血将怀中小瓶取出来,交给司徒秀四人:“你们四个把药带回去,按他说的喂给齐墨,告诉霜儿,让他好好等本门主回来!” “门主,我们跟你去吧!”司徒秀担扰道。 “凤门主与本太子在一起,一定会很安全,更何况凤门主的武功,连本太子都打不过,谁能伤了他?”云初言外之意是,不让凤血带人。 云初说得是不错,但他们还是不放心。 “行了,你们不必跟着,女儿家的身子弱,跟着本门主来回奔波折腾别耽误了时间,本门主拿了解药就回!”凤血朝四人摆手道。 “是!”司徒秀等人只得点头,拿了药担扰地看了凤血一眼,转身离去! “走吧!”凤血对云初道,他要尽快赶去出去国拿到解药回来。 “走!”云初点头,下了楼,对掌柜的道:“打包十只醉鸡!” “是!公子!”掌柜的立即让小二去准备。 不一会儿,就把十只醉鸡包好拿了过来。 云初接过,递给凤血:“拿着路上吃!” 凤血见是给他买的,心头稍微舒服了些,并不接,道:“这么重这么多油,本门主不拿,等本门主吃的时候再找你拿!” 说罢扬袍走了出去,上了马。 云初摇头亦走出去上了马,领先驾马而去。 凤血朝凤临门方向看了一眼,心头道,霜儿,你要等我回来! “驾!”朝马儿扬了一鞭,凤血追上云初而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羚公主睁开眼睛,觉得全身痛得似要散架,白天那一幕回放眼前,想到自己的疯狂与放纵,她心头有些悔意,她身为凤渊的公主,却与男子行了这种阴晦之事,若让人知道,她哪还有脸面见人? 可是昨日之人是出云国的太子,想必他会为自己负责任的吧,想到云初的温柔,凤羚心头不免期盼再次与他缠绵! 而岑霜,那个一想就让她痛心的名字,从此刻起,她将他从自己的世界里革除掉,从此她心中再无此人! 撑着要散架的身子下了床,她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整理了妆容,这才走出了旭阳宫。 往自己的怡秀宫走,刚走了没几步,就见得有一大堆的宫人打着灯笼往这边来,远远看到她,都快步跑了过来,扑通跪地大呼:“公主,奴婢们终于找到你了,华妃娘娘都急死了,你快跟奴婢去清华宫见娘娘吧!” 凤羚这才发现,自己从崇华宫出来后,这么久没露过面,现在天色这么晚了,母妃必定以为她出了事,正在着急,她心里愧疚道:“去清华宫。”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司徒秀回到凤临门时,夜色已沉,岑霜还在厅里等凤血,见到司徒等人回来却不见凤血的身影,不由得问道:“你们门主呢?” 司徒秀道:“门主跟云初去出去国拿解药了,这个时候,怕是已出了渊都城!” 岑霜心头一紧,他果然去了! “他可有说什么?”岑霜问 “门主说,让你在凤临门等他回来!”司徒秀道。 岑霜眸中是一抹深邃,看不出情绪来。 “这是云初给齐墨续拿的药,我们先拿去给他服下!”司徒秀道。 “去吧!”岑霜点头。 司徒秀四人走了,岑霜负手站在门口,看着漆黑如墨的夜色,背影纤瘦! “主人!”风华走到岑霜身边问:“你在担心凤门主?” 岑霜回头看向风华道:“凤血的个性与武功云初伤不到他,但是云初城府极深,我担心凤血会中了他的计!” “那你为何不留下凤门主?”风华疑惑问,只要主人开口,凤血必会为他留下的吧! 岑霜负手站在那丽,留给风华一个挺傲的背影,他道:“凤血是个有担当有报负且傲气的人,他要救的人是他的兄弟,我不能阻他!”他心头沉重,转身对风华道:“准备一下,我要为他卜一卦!” “是!”风华转身下去准备东西。 岑霜沐浴更衣出来后,风华已经为岑霜准备好东西了,岑霜坐到桌前,闭眼祈祷,打卦,再睁眼一看,卦像不明,再收起,闭眼双手合拾,打卦,睁眼一看,亦与刚刚的卦像一样,他沉了眸子。 风华亦担扰问:“这是什么意思?” 岑霜叹了口气答:“凤血此去凶吉不明,只能听到由命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一路马不停蹄跟着云初回到出云国,到达出云国之时已是五日后的傍晚。 凤血刚好看到出云国的美景,血红晚霞。 介时,他与云初正站在进入宫殿的阶梯中间,彩霞洒下,将二人的身影笼罩在一片火红中。 彩霞的火红与凤血满身的的火红相得印彰,美得如同妖娆欲滴的血红罂粟。 出云国与晚霞媲美的高贵公主云霞,正巧路过,见到晚霞中的凤血,嫡仙般的侧脸,火红张扬的挺拔身影,以及他身上散发出那种睥睨天下的霸气,让她的心如同撞入了冰火两重天冰冷与火热中,说不出的澎湃。 他是谁? 为何有比她还美的容貌? 为何有这种天下霸主的气魄? 他与皇兄站在一起,让一向高贵不凡的皇兄都低人一等,在他面前,仿佛一切变得渺小,唯有他,是主宰天这下的霸主! 好奇特的男人,一身红衫,透着张扬妖魅,那火红被他穿得那般得体奇特,仿佛量身为他定做,此间,这世上无一人能将这身火红穿成他这般好看! 他正侧过脸去看彩霞,虽然看不到五官,但那俊美的轮廓如同冰雕玉琢般,火红的身影让出云国最美的景象都为之羞愧! 他美得不可方物! 他霸得理所当然! 他傲得目中无物! 云霞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欣赏过一个男人,她是出云国最美最高贵的公主,整个出云国的才子王候皆拜倒在她的金丝罗裙下,但却无一人能入得她的眼,至今未得一人心! 仿佛她的出生,她的成长,她的美,她的高贵,皆为了等待这个男人! 云霞的心快要跳出喉咙来,从来没有紧张过的她,现在小手紧紧拽着丝帕! 她在想,等下他一回头便会看到自己,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的声音是温柔,是低沉,是洪亮,是嘶哑? 云霞紧紧咬着红唇,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晚霞中的凤血。 凤血看到如此美景不由得失声笑道:“哈哈!原来你出云国的名字由此而来?” 天拉! 云霞在心底惊呼,他的声音竟然这么好听,充满磁性而又有些低沉! “血红晚霞确实是出云国国名的由来,但朝霞形容出云国更为贴切!”云初自豪答道。 这只是你看到的十分之一,出云国的好会让你慢慢舍不得离去的! 凤血,本太子一定会将你留在出云国的! 如果留不住你,本太子只好毁了你! “哦?难道朝霞比晚霞更美?”凤血抬手挡在额头上,望着那轮火红的太阳即将落下山去,出云国果然是特别! “明日本太子带你去看你便知道了!”云初骄傲道:“走吧,先回宫,本太子设宴为你接风!” “好,本门主都饿了,等下你可得准备好酒好菜招待本门主!”凤血笑了笑道。 “没问题,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本太子拿不出来的!”云初亦笑答,然后朝凤血扬了个请的手势:“凤门主请!” 凤血毫不客气地走了先,步上阶梯,抬头一看,云霞的身影就印入眼帘,凤血吓了一跳,差点从阶梯上滚下去! 压下惊吓,凤血不悦道:“是谁这般不礼貌,站在那里不出声,吓了本门主一跳!” 云初听凤血这样一说,亦抬头看去,见是他妹妹云霞,不由道:“霞儿,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吓到皇兄的客人了!”虽然是责备,语气中却透着宠爱,显然云初很疼这个妹妹。 看到凤血正脸的那一刻,云霞早已僵在了那里,眸中满满的全是惊艳! 贝齿轻咬红唇,小手紧拽着手帕,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天拉!他好美好美! 她是出云国的第一美人,他而凤血竟然比她还美,天下间怎么会有这般妖孽的男人? 是云初的妹妹? 凤血不由得打量了云霞一翻,头上金钗步摇,显然很得宠,却让他觉得俗不可耐。长发垂在胸前,倒是又黑又长。一张脸长得很不错,与云初有向分相似,眉目间透着一股傲气,让人觉得是个眼比天高的女人,世间的男人都配不上她。身材还算不错,前凸后翘,穿着七彩烟云衫,让她整个人如同一团七彩云霞,这套衣服倒是不错,他很喜欢。 视线扫向她的脸,发现她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眸中尽是看到帅哥流口水的那种惊艳,凤血心中不由得嘲讽一笑,原来又是个花痴! 至此,云霞在他心中便定位为,眼高于顶的花痴! 见凤血在打量自己,云霞骄傲地扬起下巴,完全无惧凤血的打量,她是出云国第一美女,整个出云国的男子都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她想,凤血也必会喜欢她的! 见云初的妹妹傲气地扬头,凤血摇摇头,人不怕长得不够美,就怕没有自知之明,如此长相虽然也算倾城,但与岑霜比起来,简直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她长得还不如岑吟,却傲成这样,想必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 若让她见到霜儿的容貌,岂不跳楼自杀? 见云霞没有反应,云初不由得加大声音道:“霞儿!还不快让开!” 云霞在云初的低吼声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竟如此失礼,感紧带着身后的宫女让开,尴尬道:“霞儿失礼,望皇兄怒罪!” 云初看了凤血一眼,见他嘴角带笑,误以为他看上了云霞,不由得心底一阵喜悦,若凤血娶了云霞,便可以真正的留下来了。 云初心头喜悦,亦不与云霞计较了,领着凤血上去,停在云霞面前介绍道:“凤门主,这是本太子的皇妹,云霞公主!” 凤血摆了个大大的微笑给云霞,负手道:“见过云霞公主!” 云霞听到凤血与她打招呼,心头一阵激动,赶紧福了福身礼道:“见过公子!” 云初亦对云霞道:“霞儿,这是皇兄经常对你提起的凤临门门主凤血!” 云霞心头一惊,抬头看向凤血喜道:“原来是凤门主,云霞失礼了!”自从上次皇兄从凤渊回来,便一直和自己说起凤血,说这个男人如何厉害,如何狂妄,今日一见,果然是与众不同,难怪皇兄大费周章要带他回出云国! 以后他会一直留在出云国吗? “云霞公主不必多礼,本门主乃山野中人,一向散乱惯了的,不习惯这些繁文缛节!”凤血大手一扬道。 凤血的红衫轻轻在云霞面前扬过一道轻风,上面飘出凤血独有的男性气息,让云霞不由得脸一红,没再答话。 云初见云霞对凤血似乎不一样,心中暗想,难道云霞对凤血一见钟情?这样更好了,只要撮合他们俩成事,便可让凤血留下来! 打定了主意,云初朝凤血道:“凤门主,我们进去吧!” 凤血点头,与云初一起往宫内而去,云霞亦跟随其后! 进了宫,云初先给凤血安排了住处,是一处独院,门扁上写得‘独澜’二字,倒也清静优雅,离云初的东宫也不远,几步脚就到了。 “凤门主一路辛苦,先休息一下,本太子去禀报父皇,设宴为你接风!”云初礼道。 “去吧,本门主累死了,若起得来,就去吃,起不来,就改天吧!”凤血打着吹欠走了进去。 云初摇头笑了笑,云霞却惊问:“皇兄为他设宴,他该高兴谢恩,何以这般不给颜面?” 云初看向云霞惊讶的脸道:“这样已经算最好的了,等以后你便会习惯!”说罢转身往自己宫中而去,他要洗梳一番,然后去见父皇。 云霞不解,朝里面看去,见凤血正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内室,完全没有客人的拘谨,她不由得暗想,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等会有宴会? 她赶紧转身,往自己宫中而去,她要打扮得漂亮些,等下在宴会上让凤血惊艳! 凤血进了内室,对身后跟着的宫人道:“去给本门主准备热水,本门主要沐浴!” 一路快马而来,几乎是日夜兼程,都没好好洗个澡睡个觉,他要把自己洗干净了,然后睡上一觉,明天拿了解药回凤渊,他想岑霜了! 宫人立即点头而去。 不一会儿便抬了热水进来,还有人提着花瓣香粉之类的。 凤血正喝完一壶茶,抬头一看那宫人正提着花瓣和香粉往屏风后去,他赶紧大声喊道:“站住!” 众人停下,转头惶恐看去,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凤血走到那个拿花瓣的宫人面前,指着篮子里的东西问:“这个是什么?” 宫人赶紧答道:“刚在园子里采的玫瑰花瓣!” 凤血又指向另一个宫中手中捧着的香粉问:“这又是什么?” 那宫人也赶紧答道:“宫中皇族才用的上等香粉!” 凤血一听不由得怒道:“花瓣!香粉!你们当本门主是娘们儿?给本门主拿走!” “这些东西是太子殿下吩咐给凤门主准备的,如果凤门主不用,奴婢会受到责罚的!”两名宫人低头道,语气中尽是怕意。 “本门主不管,云初准备的,你让他用,反正本门主不用,一个男人没有男人的样子,用这些东西,回去不被司徒秀他们笑死?拿走!”凤血再次怒道。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用这玩意? 宫人还想再说什么,看到凤血眸中的森寒,赶紧低头道:“是!”然后转身离去。 凤血又对提水的宫人道:“把衣服和水留下,你们都出去,本门主不用你们伺候!” 穿过来到现在,他一直是由芳伺候起居的,但也是让由芳准备一个衣物而已,他从来不用女人碰他的身子! “是!”宫人把热水倒进浴桶中,放下干净衣服后,便婚退了出去。 凤血见宫人关门出去了,这才走到屏风后脱衣服洗澡,泡在浴桶温热的水中,他头枕在浴桶上,想岑霜此刻在做什么呢? 一个人站在窗前发呆?一个人在房里挑灯看书?一个人在下棋? 没有自己在身边陪他,他肯定很孤独,就这样跟云初来了出云国,都没回去和他道别,他那么小气的脾性,不知道有没有生他的气? 霜儿,你别生气啊,明天我就回去了! 这样想着,他差点睡了过去,直到水凉了,他打了个冷战,这才惊醒,从浴桶中出来,穿上干净的衣服往大床上一躺,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眼睛仍旧睁不开,他模糊地听到门外有人在叫:“凤门主,太子殿下有请,接风宴已经准备好了,殿下请您去泽露宫!” 凤血翻个身,继续睡觉,完全忽视掉外面的叫喊。 外面的宫人见里面没声音,接着再道:“皇上皇后众位娘娘都到齐了,就等凤门主一人了,凤门主快起来,容奴婢为你更衣!” 凤血正睡得香,却被吵醒,本就心头烦躁,可外面的人没完没了地叫,他不由得怒吼道:“给本门主滚,本门主说过,本门主睡觉的时候,别来打扰,滚!” 凤血还以为在凤临门,也不知道是哪个活腻了的忘了他说的话来吵他睡觉! 外面的宫人吓得赶紧跑了出去,对来请凤血的宫人道:“他在睡觉,不肯起来,发了很大的火,你去回太子殿下一声,看如何处理?” 云初派来那宫人往里面探了探头,惊讶不已,只得点头,转身去回禀云初! 外面终于静了,凤血埋头再睡! 没过一会儿,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凤门主,太子殿下亲自来请你了,你快起来!”宫人不明白,太子殿下竟然这般纵容这个男人,竟然亲自过来请他! 里面静如死寂! 宫人黑了黑脸,接着再喊:“凤门主,若你再不起来,将治你藐视皇恩之罪” 却—— 宫人的话还不说完,什么东西砸在了门上,然后凤血的怒吼声传了出来:“滚!” 宫人吓得全身一抖,不敢再叫。 云初嘴角抽了抽,顿了一会儿,对宫人道:“好好守在门口,凤门主醒来即刻禀报本太子!”说罢转身离去。 宫人不由得惊诧,这凤血是何方神圣,让太子殿下这般纵容他?但太子殿下既然这样吩咐了,他们就只好听吩咐好好守在门口。 云初出了凤血的独澜小院,转头看了里面一眼,摇摇头往泽露宫去。 “什么?不肯起来?”出云国皇帝云烈大声怒道,差点从龙位上跳起来:“他只是凤渊一介草寇,入了我出云国皇宫,我出云国设宴款待,他却在睡觉不肯起来,岂有此理!” 云烈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张四十多岁的脸被气得扭曲,他看上去极为强壮,神色透着睿智。 “皇上,不要动怒,先听初儿说完!”一身华贵宫装,面色和善的皇后和蔼劝道。 云烈看了皇后一眼,压下怒气,依言坐了回去,粗声道:“你说!” 云初朝云烈帝拜了一拜道:“父皇,如此不妨让他睡,等他睡醒了我们再宴请他!” “什么?还让他睡?”云烈帝恨不得现在就把凤血从被子里提起来。 “没错,父皇尽管信儿臣,凤血一定不会令您失望的!”云初胸有成竹道。 “对,父皇,皇兄说得没错,那人确实不凡!”云霞也道。 云烈帝与皇后相视一眼,他们的女儿何时这样夸过一个男人,难道这个叫凤血的男人真的有那么出色,让他的儿子女儿纷纷青眼相待! 看云霞那神色与语气,是对凤血有好感,女儿终于看上一个男人了,罢了!就由着那个男人睡吧! 云烈帝点了点头道:“明天让他给朕请罪,今天就依着他了!” “谢父皇!”云初拜道。 “既然他没来,你们也散了吧,朕还要去批阅奏折!”云烈帝说罢起身扬长而去! 皇后看了云初一眼,亦跟随而去。 众妃嫔皇子公主不由得心头不平,这凤血是何许人?让皇上太子都这般纵容他,他不来了,连宴席也散了? 一个个都失望走回了宫,心下对凤血都多了份心思。 凤血还在睡梦中与周公下棋,全然不知他的名字已经传遍了整个出云国皇宫,未见其面,他已引起了轰动! 皇帝设接风宴,凤血在房中睡觉二请不出,太子与眼高于顶的云霞公主纷纷为他解围,皇上竟为他散去宫宴! 历史最稀奇的事莫过如此了! 凤血再醒来,已到了深夜时分,他伸了个懒腰,迷糊道:“由芳,本门主饿了!” 没有人回话。 他睁开眼一看,这才想起来他在出云国,他记得云初好像说过要给他设宴接风,好酒好茶招待他的,为何没有人叫他?这个云初! 房间里点着蜡烛,火光微黄,让人觉得暖暖的! 他掀被起床,看到床边放着的衣服,裹着金边的上等红绸,价格不菲! 他暗道,这个云初倒挺大方的! 他拿起衣服穿上,满身的贵气,让他顿时喜欢上了这衣服! 他打开门出去,见门口守了一众宫人,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的,他不由得问:“你们怎么了?” 听到凤血的声音,这些打瞌睡的宫人立即惊醒,吓得求道:“凤门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饶命?饶什么命? 凤血不由得奇怪:“赶紧弄吃的,本门主饿了!” “是!”宫人立即散去准备吃的。 嘿!怎么好像很怕他似的,他不过睡了一觉起来,他就成了野兽了? 其实在宫人眼里,凤血比野兽还吓人! 没过一会儿,宫人们就端了各种好菜上来,摆满了整个桌子! 凤血见没有酒,不满道:“酒呢?” “酒在这里!”云初的声音响起。 凤血转头看去,见云初捧了坛酒在门口冲着他笑。 凤血招手让他进来:“快拿过来!” “好!”云初点头,捧着酒走了进来,交给宫人,让宫人装在酒壶里,他对凤血道:“这是我出云国珍藏的佳酿,名叫十里香,只有在有贵客之时才会拿出来款待客人,为你设的宴席上就有这酒,可是你没去,本太子只好拿过来给你!” “你们有设宴吗?”凤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筷子吃起菜来! 一众宫人听到凤血这话,都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你不知道?”云初亦满头黑线! 凤血摇头:“不知道,我在梦中与周公下棋呢,哪知道?!” 云初摇头:“本太子算是知道了,凤门主果真与常人不一样,难怪本太子对你这般不舍!” “别说得你好像爱上本门主了一样,本门主只喜欢霜儿,你没戏了!”凤血不要脸道。 云初闻言开心地笑了:“凤血,如果真的能让你喜欢,即使你是男人,本太子也觉得是三生有幸的!” 凤血看了云初一眼道:“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这时正有宫人持了酒壶过来,给凤血倒了一杯,然后又给云初倒了一杯! “嗯,果然很香!”凤血闻到酒香不由得赞道。 “那自然是,我出云国的国酒,岂会差!”云初说完这句话,突然想到去参加凤蓝帝寿诞那次,他去凤临门拜访凤血,凤血便说了这么一句:那是,本门主所住之地,岂会差! 那时候,云初便被凤血的气魄所震撼,如今从他口中不经意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让他不由得一惊,他向来谦虚,行事低调,亦会隐藏锋芒,却与凤血待久了,不知道不觉地竟被他感染了,竟也这般狂妄起来! 他失笑! “你笑什么?”凤血端起酒一饮而尽问云初。 酒入口,满嘴清香,入喉,冰凉沁心,果然是好酒! 云初摇头:“没什么,来喝酒,今夜不醉不归!” 凤血端起宫人已为他倒满的酒怀,与云初碰杯:“谁怕谁!” 说罢两人皆仰头一饮而尽。 畅快! 云初从来没有像今夜这般,与人这般痛饮过,在皇宫这么多年,因为他身份的特殊,他处处小心,事事谨慎,平日里是不饮酒的,母后说酒会坏事,让他少喝,父皇不喜欢喝酒的人,所以他总是记得母后的话,即使有宴席也只饮一小杯。 今夜却特别想与凤血喝酒,即使喝醉了,他亦不怕,人生遇一得心人,何其的难,虽然凤血不是同样这般对待他,但他肯与自己喝酒,已经很好了! 他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凤血,可以我行我素! 义无反顾地爱同是男人的岑霜,无法无天的行事作风,天不怕地不怕的气魄,即使是在他出云国,亦睡得雷打不动,还敢弃父皇为他准备的接风宴不顾,事后只道句,你有为本门主设宴吗? 何其狂? 何其傲? 何其霸? 只有凤血,天下只有他能有这种气魄! 难怪那么倨傲清华的岑霜都会为他所动,这样的男人,谁不心动,谁不敬佩,即使是男人也忍不住为他的风华气度所折服! 他再举怀与他碰杯:“凤血,若此生能与你并肩天下,本太子再无遗憾了!” 凤血笑道:“本门主身边,除了霜儿,谁都是多余,云初你要站,只能站在本门主身后!” “为何是身后?”云初放下酒杯问? “因为,本门主不喜欢别人站在本门主面前!”凤血重重放下酒杯道。 不喜欢!? 初眸中一惊,神色复杂! 沉了半响,云初恢复神情,不再说话,只是与凤血一杯一杯地喝酒! 直到喝到天快亮时,两人都喝醉了,宫人只好将云初送回了宫! 错过了上朝,请安,带凤血给云烈帝请罪的时间,云烈帝发了极大的脾气。 云初酒醒时,已到了下午时分,他单膝跪在云烈帝宫中道:“儿臣昨夜被凤血周身的气魄感染,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父皇怒罪!” 云烈帝挑眉,语气中尽是质疑道:“他果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让一向不饮酒的太子大醉?” 云初脸上有一丝傲气,大声答:“确有这本事!” “那好,朕就去看看,他是何方神圣!”云烈帝说完,起身抬步出了殿门,往凤血的独澜小院而去! 云初一惊,赶紧跟上,这个时候,凤血恐怕还没醒,若是冲撞了父皇,父皇一气之下杀了他,自己这么久的努力都白费了! 云烈帝走到独澜小院时,一众宫人都守在门口,没见凤血人影,云初说,那是个身着如火红衣,张扬妖魅的男人,这些人中,哪有红衣男子? 他不由得大吼一声道:“凤血人呢?” 宫人立即跪地低头惶恐回道:“凤门主还在睡觉,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还在睡?他昨天睡到现在,还没睡够?给朕叫起来!”云烈帝对凤血的贪睡感到惊诧!一个只会睡觉的男人,会特别?是特别能睡吧? 云初却心头咯噔一下,想到昨晚的情景,凤血若破口大骂可如何是好? 正想着,凤血的怒骂声就响起来了:“给本门主滚远点,都聋了吗?本门主说过,睡觉的时候,不要来打扰!” 云初脸色大变,赶紧向前跪地求道:“父皇怒罪,凤血脾性放荡不羁,又落为草寇,性子很野,父皇请饶恕他,父皇先请回宫,儿臣一定把凤血带过去给你请罪!” 云烈脸黑如炭,怒道:“即使是草寇来了我出云国亦要入乡随俗,这般藐视龙威,他难道真的不怕死!” “父皇怒罪!”云初差点想说,凤血就没有怕的事,而且凭他的武功,能杀了他的也没有几个,他敢独自一人前来就足以证明他不怕死!但看到云烈黑着的脸,他又将后话忍了回去! “朕如何息怒?朕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多野,来人,给朕开门!”云烈帝走向房间怒道。 云初起身向前,不敢再说什么,只希望凤血等下不要太放肆! 门被打开,云烈帝走进去,见凤血还在床上打滚,抱着被子,睡得那个舒服。 当看到凤血那张嫡仙般的脸,云烈帝心头一惊,果真是长得妖孽,难怪霞儿会看上他! 但如此放肆有何资格娶他的霞儿? 他当即大怒道:“岂有此理,见到朕竟还不起来迎驾,亦不行礼,反了他了!”他朝宫人道:“给朕拽起来!” 宫人心头惧怕,但皇命亦不可违,两个宫人向前,要去掀凤血的被子,谁知手还没碰到被子,就被一股极强的内力打了出去,跌在云烈帝脚下,痛得脸都白了。 云烈帝目瞪口呆! 云初亦沉了脸! 一众宫人面如死灰! 该死! 云烈帝拳头一握,指着床上的凤血怒道:“朕命令你起来,再不起来,朕杀了你!” 凤血翻了个身打起呼来,完全无闻! 云烈帝气得头顶冒烟,大喝一声道:“来人,给朕抓起来,如果反抗,当场斩杀!” 门外立即冲进来无数待卫,齐齐朝床上的凤血冲去,可还没近身,已被打了出来,倒在地上纷纷哀叫不已! 云烈帝气得脸都绿了,他发誓,一定要将凤血碎石万段! 月票票,人家要月票 上学的上班的都辛苦了,希望看文能让你们轻松畅快一下,是花花的荣幸!群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71 凤血,你别逼本太子!(一更) 章节名:v071凤血,你别逼本太子!(一更) 云烈帝气得脸都绿了,他发誓,一定要将凤血碎石万段! “烦死了,非得吵醒本门主?吵醒了本门主,你们没好果子吃!”凤血终是忍不住大怒,掀被坐了起来! 转头看去,见床边站满了人,宫女太监,还有一个见了让人讨厌的老头,云初在那老头身边,满脸的担扰,地上还有一众鬼哭狼嚎的待卫! 凤血不由得疑惑,这是唱的哪出大戏? “没好果子吃?朕倒是要看你如何让朕没好果子吃!”云烈大吼道。 朕? 他是云初的老子? 那就是出云国的皇帝了! 脾气倒是挺大! 凤血扫了云烈一眼,道:“走开走开,本门主不和老头计较!” 老头? 云烈气得快要吐血了,他才四十多岁,凤血竟然叫他老头? 他最讨厌别人说他老了,整个出云国没有人敢说他老,而这个毛都没长齐的男人竟然说他老了? 岂有此理! 他朝云初怒道:“你带回来的人,你给朕解决掉,朕不想见到他!” 云初脸上一变,赶紧求情道:“父皇息怒,凤血生性使然,对凤渊皇帝亦是如此,望父皇不要与他计较!” 云烈听说过,凤血在凤蓝帝寿诞之时送了副棺材给凤蓝帝,气得凤蓝帝大病了一场,凤蓝帝是他父亲,他亦如此大逆不道,更别说他了! 但他是一国之君,岂容得凤血这个他国草寇如此放肆? 他仍旧面色不改对云初道:“杀了他,否则朕没有你这个儿子!” 云初眸中闪过一丝锐利,他费劲心机才将凤血带到出云国来,就是想让他助自己夺天下,如果杀了他,他这些日子岂不白忙活了? 但如果不杀他,父皇这边必是大怒,如何决择? 凤血见云烈如此咄咄逼人,不由得从床上跳下来道:“我说老头,你闲得没事干了,不去处理国事,不去解周边纷乱,要么去陪你后宫的三千佳丽也行啊,你没事跑到这里来看本门主睡觉,你脑子没问题吧?” 云初听到凤血这话,拳头微微拽紧,凤血这是故意激怒父皇? “给朕杀了他,杀!杀”云烈气得张牙舞爪地,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父皇!”云初惊呼,赶紧扶住云烈,朝宫人大吼道:“宣御医!” 一众宫人本来还愣在那里,听云初这样一吼,吓得赶紧将云烈扶回宫,另有宫人快速跑了出去,去请御医! 一众侍卫亦捡起兵器跟着跑了! 云初亦要走,回头看了凤血一眼道:“你是故意的?” 凤血笑着点头:“聪明!” 云初既然那么想他来出云国,那他就来,既然来了,总要留下点什么再走吧,最好搅得出云国天翻地覆,众怒四起再走!也不枉他来了这一趟! “本太子不惧,无论你如何惹怒父皇,本太子都不会放你走!”云初狠狠道,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让他云初倒下! 凤血,你既然要闹,本太子就奉陪到底! “那就拭目以待!”凤血双手环胸笑道。 “好!”云初看了凤血一眼,甩袖而去! 凤血两手插腰走到门口,望了望已经降下夜来的天色,心中暗怨,怎么会又睡了一天了呢? 难道云初的酒有晕睡药? 凤血气昏云烈帝的事很快传遍了皇宫,众人心中简直把凤血神话了,世上竟有这样狂妄放肆的男人,将一向身体康壮的云烈帝都气昏了,可见凤血的本事有多大! 云霞得知消息后,不由得担扰,凤血这样惹怒父皇,将来如何能得到父皇的同意娶她? 但凤血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他想如何必要如何,任何人都拦不住,她终于知道皇兄之话的意思了,先前觉得凤血的无礼现在看来不过是九牛一毛,凤血不过才到了一天,便惹来这么多事端,连父皇也被他气昏了,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直接去向凤血表明心意,兴许他会看在她的份上不再惹怒父皇? 可是 她是女儿家,还是出云国最高贵的公主,如何能这样没有矜持? 不行! 她走到门口,看着沉下去的夜色,她心情越发沉闷! 凤血妖孽般的脸出现在眼前,她终是下定决心,不管了,只要能和凤血一起,她不管什么公主身份,皇室颜面了,明天就去找他表明心意! 这样想着,她转身回去睡下,她要好好睡一觉,明天美美地见凤血! 夜已深沉,独澜小院。 月光静静地洒下来,把小院照得无比明亮。 因为白天睡得多的缘故,凤血此刻睡不着了,打开门出来,坐在院里的青石圆桌前,一手撑着下巴,抬头看着天空中那轮明月! “寂寞呀!”他第一百次哀叹,差点把旁边的树叶叹下来! 他真怀恋以前在凤渊的时候,身边总是跟着一大群人,根本就不知道寂寞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前世亦是,他有的是钱,那些溜须拍马的人总是围着他打转,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寂寞过,可现在只身一人在出云国,连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真没劲! 早知道带司徒四人来就好了,唉!亏大了! 此时霜儿定然已经睡了,司徒秀他们也睡了,文书那小子指不定还在扫落叶,唉,好想念凤临门啊! 凤血又在心中哀叹了一声。 东宫。 “他果真一直在叹气说寂寞?”云初问来禀报的宫人。 “是的,太子殿下,凤门主确实一直在院中叹气,时不时说好寂寞!”宫人再次确认道。 云初摸着下巴走了几步,然后拍了拍巴掌。 云初身边那两名随从立即进来,朝云初一拜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云初朝二人招手:“你们过来,本太子有事让你们去办!” 两人依言过去,云初凑到两人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两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问道:“太子殿下真的要这样做?” 云初直起身子道:“没错,你们按本太子说的去办就可!” 两人不敢再说什么,只得点头出去。 “寂寞啊!”凤血第两百次叹气,周围已经光突突的,树叶都掉光了,一棵棵树成了无叶空枝!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凤血侧脸看去,只见云初那两名随从正进了小院来,身后跟着五六个貌美如花,身着暴露的美人! 美人? 凤血紧紧盯着那几个像妖精一般的女人! “请凤门主安!”那两名随从走到凤血面前躬身一拜道。 “本门主不安,不用请了!”凤血的视线一直停在那几个美人身上。 那两名随从见凤血对这几个女人感兴趣,不由得暗自一笑。 凤血懒懒地问:“这是何意?” 随从道:“这是太子殿下特意为凤门主准备的,漫漫长夜陪凤门主一解寂寞!” 凤血微眯桃花眼,笑道:“如此甚好,留下她们,你们两个走吧!” “是!”随从心中暗道,这凤血真心急,把美人留下后,两人躬身一拜后走了。 凤血侧着脸再扫了那些美人一眼,直接道:“进屋!” 众美人脸上欣喜不已,太子殿下让他们来取悦一个男人,她们万万没想到这个身着红衫的男子,竟然美如嫡仙,她们今晚一定会让他满意的! 众人快速进了屋子,连小碎步也不踩了,走到后面的竟然开始推前面的,你推我挤,前面的被推倒了,后面的人就踩着前面的人进去。 但凤血在场又不敢痛呼出声,因为她们听说凤血生性脾气极差,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他不高兴,把她们杀了! 凤血绕有兴致地看着这些女人你争我夺地进了屋,方才起身,松了松劲骨进去,啪地一声关上门。 里面开始传出莺歌燕舞,嬉笑欢呼,最后是呻吟,再最后 小院的宫人们都守在外面,听着里面不堪入耳的声音,把凤血骂了个遍,看上去霸气凛然,原来也是个色鬼! 一柱香的时间后 里面安静了! 没有歌声,没有舞步,没有嬉笑,没有欢呼,没有呻吟。 寂静得让人背脊发寒! 宫人们面面相觑了一眼,走近门去,该不会凤血精尽人亡了吧? 必境那么多女人不是? 正当她们走近去,耳朵贴在门上面,准备听里面的动静时,里面突然传来无数声尖叫痛呼,她们吓得赶紧站直身子。 门被打开,那些美人们都冲了出来,个个不成样子,有的被砍了手,有的被戳瞎了眼,有的被打断了腿,有的脸蛋被划花了,有的被打烂了嘴巴,都鲜血直流,惨不忍睹! 宫人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这些美人都是光彩亮丽地进去,何以这么短的时间,成了这般光景? 他们不是在里面缠绵吗? 那些受伤的美人们冲出门来后,全部冲出了小院,鬼哭狼嚎地跑了! 一阵阵脚步声退去了,哀叫声也消失了,美人的身影也不见了! 众人还在惊愕中! “进来,把屋子打扫干净!”凤血的怒吼声传了出来。 她们吓得全身一抖,赶紧冲了进去。 一进去,里面一地血腥,让人胃中作呕! 凤血正坐在软塌上,满身倨傲风华,眉目间带着怒气,让人不敢直视。 “弄干净,本门主不想嗅到一点血腥味,否则,你们懂的!”说罢,扫了宫人们一眼,拂袖而出! “是!”宫人们应了声,赶紧开始打扫起来。 凤血出了门,一屁股坐在石凳子上,恢复先前的动作! 本以为会有好玩的,没想到这些女人这么没用,哎! “无聊啊!”他继续叹气! 东宫。 “怎么会这样?”云初看到美人们都残废了回来,不由得诧异问。 美人们痛哭着你争我抢地答,说了半天,云初都没听清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由得怒吼:“一个个来,你先说!”他指着那个断手的道。 那断了手的,一只手掉着,显然骨头碎了,她痛哭道:“他让我们进屋,我们以为他是要和我们风花雪月,进屋后,他让我们施展才艺取悦他。” “你们个个能歌善舞,且独学了勾人之术,取悦男人这点小事,你们应该会让他满意!”云初道。 “不!”女人再次痛哭涕零:“先前我也像太子殿下这般想,所以我第一个向前,可是我的手刚碰了一下他的衣服,他便出手把我的手打断了!” “什么?”云初惊得脸色大变,转而问那个眼睛被戳瞎了的:“你是怎么回事?” 那个瞎了一只眼睛的女人后悔道:“我自认为我的眼晴长得最美,所以一直朝他抛媚眼,谁知他一个暗器打来,就把我的一只眼睛打瞎了,呜呜,我只有一只眼睛了,呜呜!” 被划花了脸的女人道:“人家只是走到他身边,想用脸去贴上他的脸,谁知他推开我,拿出一把匕首来,刷刷几下,把我的脸划花了,人家没有这张脸,可怎么活啊!” “我的腿还没有搭上他的身,他就一掌劈过来,打断了我的腿,以后我怎么走路啊!” “我还没亲到他,他就反手打来,把我的嘴巴打成了这样!” “我也是!” “我们怎么活啊!” 一众女人痛哭大呼,好不凄惨! 宫人们听得冷汗涟涟,这个凤血太可怕了! 那两名随从更是暗自庆幸,还好他们早走了,否则凤血必会让他们也横着出来! 云初脸色暗沉,看了那几个女人一眼,走了几步,暗想,不应该呀!这几个女人都是出云国有名的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却为何入不得凤血的眼? “太子殿下,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那个断了手的女人凄怨道。 “对啊,怎么会有男人不喜欢女人,反而对我们这么凶残?”其余人附和。 不是男人?不喜欢女人? 云初拍了下脑门,看他! 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疏忽了,凤血喜欢岑霜,喜欢男人啊! 他脸上一笑,转身对随从道:“你们两个,马上出宫,找各种美男速带回宫,让本太子过目!” “是!”两人赶紧离去。 半个时辰后,一众美男罗列在东宫,云初细细打量着,个个美如潘安,有几个甚至能与岑霜媲美,他就不信凤血这次还不动心! “赶紧给凤血送去!”云初满意道。 “是!”两人立即带着众美男离去。 独澜小院。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啊!”凤血吟起寒诗来。 这时一众宫人出得房门来,走到凤血面前回道:“凤门主,屋子已经打扫干净了,且用上等香料熏过,屋子里香气怡人,没有血腥味了!” 凤血抬眼看了宫人一眼道:“嗯!” “请凤门主进去查实!”宫人不放心道。 “不必了,你们下去吧!”凤血继续仰头看月。 “是!”众宫人离去。 却走了几步,就听到门口又传来脚步声,她们赶紧停下,心中暗喜,说不定是太子殿下来兴师问罪来了,最好是将他杀头,她们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了! 她们停下步子等着来人进来。 谁知,来的不是太子殿下,又是刚刚来的那两名随从,而且身后跟的不是待卫,是一众衣着光鲜的美男! 她们大惊,这又是怎么回事? 凤血早就听到脚步声,转头看着来人,见到那些美男,不由得眼冒金光,啊哈!美男! 他噌地起身,走到那些美男身前,边打量边咂嘴巴:“啧啧,个个身姿卓然,美啊!” 两随从打心眼里鄙视凤血,原来他真的喜欢男人! 却不敢表露出来,脸上仍旧恭谨,抱拳拜道:“太子殿下看凤门主长夜孤寂,特送来这些美人,希望能陪凤门主度过长夜!” 他们只字未提刚刚之事,显然云初已经当它是过去事了! 凤血点头道好,朝二人挥了挥手,对美男们道:“快跟本门主进屋!” “是!”一众美男赶紧跟着凤血进了屋子。 倒是整齐有素地慢慢进去,不争不抢也不急。 凤血关上门,笑着朝美男们走去 门被关上,宫人们看不到里面在做什么,只得慢慢走近房间,在门口偷听。 听了半天都没声音,她们正准备离开。 不曾想,里面开始传来粗声的喘气声,还伴随着一下一下的气息,还有沉重的闷哼声。 众人相视一眼,惊得下巴差点掉地,凤血真的喜欢男人! 一盏茶的时间后。 里面声音依旧,众宫人暗惊,凤血的体力真不错! 半个时辰后,里面声音依旧,而且是无数个声音混合在一起,闷哼,低吟,喘气 众人再惊,凤血真厉害,这么多人一起也行! 一个时辰后。 里面终于安静了! 她们也松了口气,还好这次让他满意了,否则又得打扫卫生打扫到手软! 凤血现在一定累得起不来了,不会再叫她们,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众人打了个哈欠,转身走了。 “啊,我受不了了!” 宫人们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房里传来崩溃的低吼声。 然后什么东西齐齐落地,再然后,房门被打开,再再然后,凤血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理了理衣服头发,侧脸看了软爬在地的一众美男后,嘲讽道:“真没用!” 门口的宫人全惊诧地朝里面张望,然后面如死灰。 凤血怒道:“赶紧叫人把他们抬走,本门主不想看到他们!” 众人回过神来,赶紧应了声是,有的进去有的跑出去叫人。 没过片刻,便找来了人将房里软得快要死去的男人们抬了出去! “拿酒来!”凤血重新坐回石桌道。 “是!”马上有宫人跑去取了酒来,赶紧给凤血倒上,再弄了几个小菜给凤血下酒,然后怯弱地守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凤血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心头沉思。 东宫。 一众美男都抬回到了云初的殿中。 “你们别告诉本太子,凤血果真这么厉害?” 云初看着疲软在地的男人们,脸上带着不明的笑意道。 众男人点头:“没错,他真的很厉害,我们不得不服他!” “那你们告诉本太子,你们是怎么伺候他的!”云初端起一杯茶坐下,有种听大戏的感觉。 一美男一脸苦逼地道:“说是伺候有些不恰当,说不是伺候,我们又确实在取悦他。” “此话怎讲?”云初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问。 “因为一个多时辰,我不停地在做仰卧起坐,只想让他满意!”美男痛苦道。 “什么是仰卧起坐?”云初从没听到过这种词,难道是凤血特有的房事动作? “就是躺在地上,双脚不能动,双手抱着后脑上半身起来!”他现在全身酸痛,怕是几天下不来床! “什么?”云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凤血这是什么怪招?他又问其它人:“你们几个呢?也在做仰卧起坐?” “我们没有,我们在蛙跳!” “蛙跳又是什么?”云初极为不解地问。 “就是抱着头蹲在地上跳着走!”那几个做蛙跳的痛苦道。 “啊!”云初惊呼。 “还有我们,一直在俯卧撑!” “对对,我们现在全身无力,连起身都起不来了!” 云初眸中深邃:“你们有没有人近得凤血的身?” “没有!”众人齐答。 云初摸着下巴思索,凤血哪来这么多怪招整人? 事实证明了一件事,让云初明白,也许这世上,除了岑霜,凤血不会让任何人近他的身,无论男人女人! 那么想要把凤血留下来,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他不会这么快放弃,如果不能让凤血心甘情愿留下来,他只好 “你们帮本太子准备些东西!”云初对两名随从道。 “太子请吩咐!”两人抱拳候命! 云初走到两人面前,轻声说了些什么,然对朝两人挥手道:“照本太子说的办,记得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两人一拜,离去。 云初走到门口,看着沉静的夜空,暗道,凤血,别逼本太子! 电脑好了,今日恢复更新,晚点还补一章,求谅解!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72 本门主把你当成狗屎!(二更) 章节名:v072本门主把你当成狗屎!(二更) 凤临门。 夜深人静,岑霜白衣如霜,满身华贵地坐在后院的石桌前饮酒,空中的月华如瀑布般洒下来,洒在他的墨发上,白衣上,净白的容颜上,让他更像仙宫中的仙子。 “主人,夜深了,休息吧!”风华见岑霜已经喝了不少,关切劝道。 “我还想坐一会儿,你先去吧!”岑霜看着天空那轮圆月,若有所思道。 “那风华陪您待着!”风华退了一步。 岑霜一边小酌,一边望着那轮圆月,凤血离去已有数日,信息全无,不知道在出云国如何了? 风华看着岑霜的侧脸,无形中透着担扰与思念,他向前一步轻道:“主人,凤门主去了这么多日,要不你修书一封,问一下他的情况!” 岑霜优雅地放下酒杯,再执酒壶倒了一杯酒道:“不必!” “为何?难道主人就这么放心他,如果他在出云国遇到中意的人” 岑霜挥手止了风华的后话,肯定道:“他不会!” “主人这么有信心?” “我信得过他,他说过,让我在这里等他回来,我必会等他,他既然承诺过,必会做到,因为他是凤血!”岑霜眸中闪过亮光,脸上也洋溢出骄傲来。 风华点头,确实,只因他是凤血,对主人情深义重,独一无二。 出云国,独澜小院。 凤血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桌上地上全是空酒坛,痴迷的眸子,迷离不清,他却一直盯着那轮圆周,仿佛那里面有岑霜的身影一般。 爬在桌上,他随手将一个空酒坛丢到地上,啪地一声,酒坛碎裂,他眼皮沉重,动了动性感的唇:“霜儿,没有人可以替代你在本门主心中的位置,没有人” 翌日,凤血的盛举传遍整个出云国,宫外传言四起,有的说凤血是个牛高马大的彪悍男人,男女通吃,有的说凤血翩然似仙,不近女色,亦不近男色,也有的说,凤血噬血成性,男女通杀,一时间,凤血在出云国成了最热门的话题。 百姓茶余饭后都在议论凤血,凤血的名声就这样在出云国鼎沸起来。 云霞公主本来早早起来,打扮好准备去向凤血表白,听闻凤血男人女人都不喜欢,便打消了前去的念头,还是去求皇兄试探一下凤血再做打算吧! 凤血这日倒起得早了,来了出云国三天了,再不拿解药回去就齐墨,怕是那小子被折腾得够怆。 他命宫人将他带到云初宫中,正巧遇上云霞公主在和云初谈论什么,云霞见到凤血,脸红了红,道:“凤门主来了,找皇兄有事吧,我还要去给母后请安,先不打扰你们了!”说罢起身,再看了凤血一眼,带着一众宫人走了。 凤血看云霞的样子,极像少女怀春,不由得心头暗笑了一声,走向云初道:“本门主来了三日了,你的解药是否该给本门主了?” 云初起身,走到凤血身边,沉着脸道:“本来一回宫本太子就准备把解药给你,可你惹怒了父皇!” “老头?这与他何干?”凤血问。 “绿金蝉的蛊毒一半解药在本太子手上,还有一半在父皇手上!”云初答。 “不是吧?你怎么不早点说?”他得罪了那老头,如果那老头不给他解药,他不是就回不了凤渊,回不了凤渊就见不到霜霜,那他将夜夜难以入眠,这可怎么办? “本太子还来不及说!”云初白了凤血一眼,一副不关我事的神情。 凤血撇了撇嘴,道:“老头在哪?本门主亲自找他要解药去!” “父皇现在病重,不见任何人!”云初紧张道。 “本门主不是任何人,本门主想见谁就见谁!”云初这小子,想用老头来牵制他,做梦! 云初看着凤血倨傲睥睨的样子,想到刚刚云霞和他说的话,他思索了片刻道:“你果真想见父皇?” “本门主怎么会想见那老头呢?”凤血走到桌前坐下,翘着二郎腿道。 “那你”云初不解凤血何意。 “本门主想拿解药罢了,见那老头不如见你来得舒服吧!”凤血掳了胸前一缕长发把玩着,戏虐道。 云初心头一紧,犹豫了片刻,再道:“本太子有办法让你拿到解药!” “说!” “只要你答应娶云霞!”云初紧紧盯着凤血,不放过他脸上一丝神色。 凤血把玩着长发的手一顿,看向云初,眸中情绪不明,忽尔大笑道:“哈哈哈,本门主没听错吧,娶云霞?哈哈哈!” “你不愿意?”云初看凤血笑得如此,有些温怒问。 凤血起身,走近云初,凑脸向前,轻声道:“愿——意!” 云初微惊:“哦?” “才怪!”凤血细细看了云初一眼,嘴角一勾,起身大笑:“云初,你小子果然不错,一招尽,又出一招,但是本门主告诉你,你斗不过本门主的,还是乖乖把解药交出来,本门主不想在这待了!” 云初眸中微变,沉了半响,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凤门主如此想离开,明日本太子便把解药给你!” “这还差不多!”凤血满意道。 “不过,本太子还有最后一个小小的要求?”云初看了看天色道。 “既然是要求便不会小,不过本门主不怕,你说吧!”凤血把手上的长发甩到背后,潇洒道。 云初看向凤血:“陪本太子看明天的日出!” “就这样?”凤血问。 “就这样!”云初答。 “好!成交!”他本就想看看出云国的日出,这两天光睡觉了,都没看到,欣赏完美景又能拿到解药,皆大欢喜了!哈哈哈! 翌日。 天还未亮,云初便来到独澜小院叫凤血。 凤血打开房门出来,眼睛还没睁开,迷糊道:“天还没亮,看什么日出?” “等到了,自然就亮了!”云初神秘道。 “不会还要爬山吧?”凤血听到云初的话,似乎看日出那地很远啊! “不用,快走吧,别耽误时间!”云初领着两名随从转身走了。 随从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显然装了酒菜。 凤血跟上,还在打哈欠,让他这个懒觉睡到十二点的人这么早起,还真难为他了! 走过几座宫殿,又绕了几条九曲回廊,云初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凤血忍不住问道:“还有多远?” 云初回头见凤血一脸困意,不由得道:“平日见你神采扬,怎么走了这么几步路就走不动了,传出去,你这个凤临门门主的脸还要不要了?” “你少来激本门主,要脸本门主还能活这么久?到底还有多远?”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太要脸都活不长,这是他活了两世总结的经验。 “不远了,就在前面那座塔!”云初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塔道。 凤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一阵眩晕:“那么高,你不是要本门主爬上去吧?” 云初点头:“正是!” “本门主不去了!”他转身要走。 “你不要解药了,你可答应过本太子,不能言而无信!”云初用解药威胁他道。 解药是必须拿到的,来了这么久要是拿不到解药,不被凤临门的人笑死! 这楼? 不如他用轻功飞上去吧,这样就不用爬了,嘿!他太聪明了! 打定了主意,凤血问:“上几楼看?” “顶楼!”云初当然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凤血瘪嘴,顶楼也太高了,他飞不上去啊!没办法了,为了早点回去见霜儿,他就豁出老命去,爬吧! 进了塔,里面犹似宫殿,金碧辉煌的,中间有座佛像,也是金身塑造,云初走过去,虔诚一拜,方才起身。 凤血不解问:“何以皇宫会有座塔,难道你们信奉佛教?” “这塔是圣祖皇帝所建,因为当年圣祖皇帝战败,被一和尚所救,才得以打下出云国的江山,所以圣祖皇帝登基后,命人建了这座塔,塑了这座金身佛像,以报和尚救命之恩!”云初边走边道。 凤血点头:“常言道,佛渡有缘人,那和尚救了他,所以算是渡了他,让他打下了这江山,不错不错,这塔该建!” 云初亦点头,转头看了凤血一眼道:“没想到凤门主在佛法上也这么通透?” “通透谈不上,只是本门主信佛而已!”凤血边爬楼边打量着四周。 “那你刚刚为何不拜?”云初奇怪问。 “本门主心中有佛,佛祖自然知道,不必行那些虚礼!”凤血说得大义凛然。 云初不以为意道:“凤门主心中有佛,见佛不拜,亦不行善,杀生,色戒皆犯,本太子倒是有些不解,在凤门主心中,何为佛?” 凤血大笑一声道:“佛语有云,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既然是空那便不必戒,戒色就是戒空嘛!空就代表不存在,戒不存在的东西,有意思吗?” 凤血这解释倒也新颖,云初自认为说不过凤血,凤血的脑子里总有些常人无法想象到的话和理! 一抬头,已经到了顶楼,凤血惊喜,原来也不高嘛,才七层而已,远不及现代的几十层高楼。 楼顶很宽畅,四面是通风的,早晨的风吹来,让人很精神,现在天色已经亮了,凤血走到塔边,双手撑在墙壁上,朝天空望去,已有一片泛红,怕是太阳就要爬上来了。 云初朝两名随从扬手,让他们把带来的酒菜摆在桌上。 他走到凤血身边道:“你看那里,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这里是看日出最好的地方,等下会让你惊喜的!我们先过来吃点东西,等着太阳出来!” “好!”凤血爽快地答道,边吃东西边赏美景,人生之乐啊! 两人走桌子前坐下,随从已经把几叠小菜,和一壶酒拿出来,摆在了桌上,两人面前的酒杯里也已经倒满了酒! 云初拿起酒杯对凤血道:“这一顿就算是给你送行了!” 凤血亦端起酒杯:“解药准备好了吗?” “喝了这怀酒就告诉你!”云初温文尔雅地笑道。 凤血不耐烦地看了云初一眼,仰头饮尽,把杯子一放道:“这下可以了吧!”本门主一忍再忍,云初你不要挑战本门主的耐心! 云初见凤血怒了,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解药给了凤血道:“这便是蛊毒的另一只毒虫c!” 凤血接过,打开小瓶一看,里面果然有只丑陋的绿蜘蛛!他满意一笑,将解药放进怀中,再倒了怀酒饮尽道:“还算你识相!” “你”云初见凤血又倒了杯酒,想阻下他的话还卡在喉咙里,他已喝了那杯酒。 “本门主怎么了?”凤血不以为意地把杯子一丢问道。 云初正想说话,这时太阳从山后爬了出来,红光顿时四射,塔上第一时间被笼罩在这晨曦中,温暖之气袭来,让人身心暖洋洋的! 凤血眉头一跳,果真是盛景,他起身,走到塔边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晨曦慢慢将整个出云国铺盖,刚承受了夜间阴冷的出云国,顿时一片温和明亮! “好美!”凤血惊叹,若是能带霜儿来看这么美的景像该有多好?他们俩并肩看日出日落,快活得连天下的神仙都会掉下来!下次他一定要带霜儿来看!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本太子随时欢迎你留下!”云初走到他身边负手道。 凤血笑了笑:“美景虽美,但本门主没心情看亦是空谈,和你看日出完全没有那诗情画意的感觉,本门主当然还是回凤渊好!” “好吧!既然如此,本太子心中也就没有什么好愧疚的了!”云初徒然道。 “你愧疚?你愧疚什么?”凤血不解地看向云初,只见他眸中有森寒之气益处,他脑中不由得闪过一个念头,道:“你” “没错!”云初点头:“酒中下了药!” 凤血突然觉得热火焚身,微惊道:“春药?” 云初点头又摇头:“是含有春药成分的软筋散!中毒之人除了要与人交合外,还会暂时散失内力!” 凤血握拳:“云初,你找死!” 云初无所畏惧:“一杯已经足以让三十年内力的高手散失内力,更何况凤门主连喝两杯,这软筋散的毒加重了,春药的成分自然也提高了,凤门主现在是不是欲火难耐!” “云初!”凤血额上青筋暴现:“本门主若失身,一定把你卖到青楼!不,卖到皇宫当太监!” “没问题,等你恢复武功再说吧,不过,本太子没准备让你恢复武功,反正本太子的武功与你不相上下,只要你能助本太子打天下,本太子便保护你一辈子!”云初似宣誓道。 “你做梦,劳资吃错药了才会助你打天下,这天下是劳资的,你想都别想!”凤血怒吼。 “那咱们走着瞧!”云初笑意深浓道。 凤血体内像有股热火在焚烧,在休内四处流镩,找不到发泄口,他难受不已,终于体会到当初岑霜中了媚药的痛苦了,霜儿,若此时你在身边,本门主甘愿中这媚药! 云初看到凤血控制不住了,赶紧对两名随从道:“去请公主过来!” “是!”随从转身而去! “什么?云初,你敢让女人碰本门主,本门主定会宰了你还有那个女人!”凤血努力控制内心的欲火道。 “等你从温柔香里出来,你再对本太子说这种话也不迟!”说罢转身而去! “你给本门主回来,云初,你娘的混蛋!”凤血破口大骂。 如今他没有内力,不能把毒逼出来,大概云初就是怕他自行逼毒,才给他服了软筋散,云初,你果然够阴! 没过片刻,云霞的身影便出现在凤血眼前,凤血眸中尽是森寒,死死盯着云霞的身影,似她再进一步,他就要将她碎尸万段。 云霞被凤血的目光渗得背脊发寒,步子停在那里,不敢再前近,但想到云初的话,她又鼓起勇气向前,朝凤血走去。 “滚!”凤血怒吼:“就你也想占本门主便宜,你算什么东西,这个世上,除了霜儿,没有人能到本门主怀中来!” 云霞被凤血吼得全身一抖,霜儿?是他爱的女人吗? 云霞深吸了口气,再向前,只要和凤血生米煮成熟饭,凤血就会娶她,她就能和凤血永远在一起了! 凤血忍住呼吸,闭上眼睛,他要想办法,他不能坐以待弊! 他要安静! “凤血,我知道你心中有人,但是我不介意!”云霞来到凤血身边,想伸手去拉凤血的手。 “滚!”凤血猛地推开他,将云霞推了出去跌爬在地,凤血坐下来,静心。 “你果真如此绝情,本公主这般低声下气,你置本公主于何地?”云霞忍着痛爬起来,指着凤血怒吼道。 “本门主把你当成狗屎!”凤血怒道。 “你!”云霞气极,转身要走,本公主让你自生自灭! 可是 太子皇兄说过,必须要留下凤血,如果她办不到,太子皇兄一定就不喜欢疼她了! 抬步的脚又退了回去,他走到凤血身边,柔声道:“即使你不喜欢本公主,本公主喜欢你就行了!” 凤血睁开眼睛,看向云霞,眸中尽是欲火,他控制不住了! “把腰带脱了!”凤血看着云霞迷离道。 云霞没想到凤血突然就同意了,惊喜不已,赶紧解开自己的腰带。 “交给本门主!”凤血伸手去接。 云霞交给他,心中暗喜。 “脱衣服,靠着柱子坐下!”凤血接过腰带看了看道。 云霞不明白凤血为何让她靠着柱子,但凤血既然同意要她了,她什么都听凤血的,赶紧依言走到柱子边坐下,然后把衣服脱尽,等着凤血过来。 凤血拿着腰带,坚难地走过去,站在她面前看了她一眼,然后扑了上去! 二更了,大家相信血血不?可以yy一下,血血会怎么做,哈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73 凤血,我来接你回凤渊 章节名:v073凤血,我来接你回凤渊 凤血拿着腰带,坚难地走过去,站在她面前看了她一眼,然后扑了上去! 一柱香后。 凤血从塔上下来,踏出门来,便见得云初背影哀伤地站在门口。 云初听到脚步声,赶紧转头看去,只见凤血身影飘然走了出来。 他眸中一沉,脸上却扬起笑意道:“凤血主可舒服了?” 凤血笑道:“舒服,特别舒服!云霞公主果真是销魂之极!” 云初闻言,朝两名随从递了个眼神,两名随从得令,上了塔去查看。 云初笑意更深:“凤门主此时可愿留下来!” “留,当然留!”凤血毫不犹豫道。 云初大笑:“那便最好,本太子即刻让人操办你二人的婚事,以后本太子可以天天找凤门主喝酒了!” 凤血笑而不答。 塔上突地传来一声尖叫,云初抬头看去,见云霞正站在塔边,满脸死灰地爬上塔纵身住下一跳! 七层高的塔,跳下来非死即残,霞儿疯了! 云初赶紧飞身上去,在云霞落到一半之时接住他,一个翻身,落了地。 “你做什么?”云初大吼。 “我没脸再活下去了,皇兄你为何要救我?”云霞大哭,衣服凌乱,满脸绝望。 这时那两名随从也跑了下来,见到云初怀中的云霞没事,松了口气,看了一旁笑意深浓的凤血一眼,怯怕地低下头去。 “怎么回事?”云初问两人! “回太子殿下,刚刚属下上去,看到,看到”两人不敢往下说。 “看到什么?”云初怒吼。 “看到公主殿下被绑在柱子上,胸前被c被割掉了!”随从惊慌说完,赶紧跪了地。 云初这才朝云霞胸前看去,见她胸前的衣服上全是血,他咬牙看向凤血道:“凤血,本太子对你如此,你却这般不领情,那就别怪本太子绝情了!”他看向跪在地上发抖的两人道:“给本太子抓起来,关进天牢!” “是!”两人赶紧起身,走到凤血身边,却不敢动手。 “怕什么,他没有内力,形同废人!”云初怒道。 两人这才放下心来,抓住凤血的胳膊。 云初察觉到不对劲,问云霞:“你们有没有” 云霞满脸死灰地摇头,凤血哪会让她碰他,刚开始凤血叫她解下腰带,脱衣服坐到柱子边上,她以为是凤血的行房习惯,没想到凤血是把她绑在了柱子上,然后打量着她的身子,忽然拿出把匕首来,往她胸口划去,她的胸就这样被凤血割掉了。 她痛晕过去,她听到脚步声醒来,只见凤血已经不见了,皇兄的两名随从上了塔来,见到她满身是血地被绑在柱子上,她朝自己看去,亦是吓得尖叫了一声,随从解开她的困绑,她捡起衣服穿上,已经没脸再活下去了,所以才从塔上跳了下来。 太子皇兄为何不让她死,她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只会让世人耻笑! 云初惊诧,那他如何解的媚药? 他看向凤血问道:“你解了媚药?” 凤血笑了笑:“没错!不过本门主不会告诉你是如何解的媚药!” 云初怒极,凤血越是表现得这般云谈风清,他越是气,现在云霞也废了,想嫁人是难了,凤血他始终留不住,那他就是关也要关他一辈子! 一念至此,他朝随从大声道:“带走!” “是!”两名随从立即押着凤血往天牢走。 凤血毫不畏惧,来了出云国,看了晚霞,看了日出,废了美人,现在坐坐天牢,也不错! 得知云霞出事,云烈帝与皇后风风火火赶到了云霞的寝宫,当看到云霞面如白纸般躺在那里时,皇后差点晕了过去,冲到床前哭道:“霞儿,你这是怎么了?” 云霞张了张嘴,眼睛从眼眶滚落,说不出话来,她现在是有苦难言,一个女人,若没有胸,将不会是个完整的女人,她还没嫁人,如今有谁会要她? 云烈帝当众怒吼道:“给朕斩了他!” “父皇!”云初向前。 “云初!”云烈帝指着云初怒道:“你还继续袒护他?你妹妹已经被他弄成这样了,你还舍不得杀他?” “儿臣知错!”云初跪地,抱拳道:“父皇误会儿臣之意了,儿臣的意思是,慢慢折磨他比一刀杀了他更解气!” 云烈帝脸色缓和了些,再道:“那你的意思该如何处置他?” 云初眸中阴寒道:“凤血性情洒脱,并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一刀杀了他不过头点地,他痛一下便没感觉了,但是杀了他最爱的人,他便会痛苦一辈子!” “你的意思是?”云烈帝朝天外看了看。 “没错,杀了岑霜,凤血将痛苦一辈子!”云初脸上尽是狠毒,仿佛已对岑霜的狠传到了千里之外。 “朕听说,岑霜身边有四大高手,武功极高,还有凤临门一众高手,杀岑霜不是件易事!”云烈帝担扰道。 云初勾嘴一笑,眸中阴沉道:“父皇不必担扰,儿臣已有了计策,必让岑霜死无葬身之地!” “那便好!”云烈帝心中这才舒坦了些,看向床上奄奄一息的云霞,心痛如绞,他心中最美最宝贝的公主,竟被折磨成这副模样? 他一定要凤血不得好死! 两日后,凤临门。 风华匆匆冲进后院,看到岑霜在石桌前作画,他快步过去,脸色暗沉地喊道:“主人!” 岑霜抬头看了风华一眼,见到他脸上的沉重,眸中亦是一沉,问:“何事?” “凤门主出事了!”风华焦急道。 岑霜手中的笔一抖,抬起头看向风华惊道:“你说什么?” “属下刚刚得到消息,凤门主被出云国打入了天牢,即将执行死刑!”风华将得知的消息告知岑霜。 “凤血怎么可能会被抓?他的武功连云初都不是他的对手!”岑霜起身,负手走了几步疑惑不解。 “凤门主中了软筋散的毒,暂时失去了内力!”风华沉重道。 岑霜负在身后的手一紧,云初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对凤血! “主人,我们怎么办?”风华问。 “马上通知司徒秀他们,我们马上去出云国!”岑霜道。 “是!”风华赶紧转身出去。 “等等!”岑霜想到一事,突然叫住风华。 “主人还有什么吩咐?”风华转身回来问。 “去之前,有件事还是先准备好,以防意外!”岑霜似下了决心道。 “主人说的是”风华微惊。 “嗯!”岑霜点头。 “主人,若让凤门主知道,你们之间”风华想劝岑霜。 “不必多言,我已经决定了,只要能救他出来,即使他怪我,我也没话说!”岑霜扬手阻了风华的话,坚决道。 “那好吧!”风华自知劝不过岑霜,只好答应。 “你跟我来房里!”,岑霜率朝房间走去。 风华沉了半响,亦跟了上去。 一盏茶的时间后。 岑霜和风华出得房门来,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见得司徒秀四人带着一众门人过来了,见到岑霜赶紧抱拳道:“岑公子,让我们杀到出云国救出门主!” “你们知道了?”岑霜问。 “现在整个凤渊都知道了,街上传得沸沸扬扬,我们不能让门主受罪,我们要去救他!”司徒秀愤怒不已。 “对,我们要去救门主!”一众门人怒气冲到,似恨不得马上冲到出云国,将出云国踏平一般。 岑霜点头:“我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出发,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司徒秀四人及一众门人齐声应道。 “那好,我们马上出发!”岑霜威严道。 “是!”众人再次洪亮应道。 司徒秀想了想说:“我们门主有二十万人马,上次攻打上月国的十五万,加上近日招的五万人马,足够与出云国一战,救出门主了!” 岑霜想了想,虽然凭他们之力,有把握能救出凤血,但若出意外,人多还是好办事的,他即刻吩咐道:“这样吧,人数太多会影响我们的速度,我们分开两路出发,司徒姑娘通知五大门派的掌门,领二十万人马前往出云国,在城外驻扎等候命令,凤临门中挑选百名门人跟随大军,毕竟齐墨的毒还没解,凤临门亦得有人守着。 而岑某带着风华四人司徒姑娘四人走官道快速前往出云国,如果救不出凤血,再大军挥进出云国!” “如此甚好,我们听岑公子的!”司徒秀同意岑霜的计划。 “我们听岑公子吩咐!”众人齐声应道。 “现在我们出发!”岑霜大手一扬道。 “我也想去救门主!”正当岑霜等人要离开凤临门时,文书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不由得转头看去,只见文书仍旧拿着扫把,站在树下,那姿势像是长年不倒的雕像。 “凭你的武功,你根本帮不上忙,只会给我们添麻烦!”司徒秀不屑道。 文书低头,忽然抬头:“我知道我的武功不高,但是我尽量不会拖累你们,带我去!” 文书说这话的时候,全身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司徒秀不答话了,文书虽然武功低,门主也欺压他,让他在这扫了这么久的落叶,可是他丝毫怨言都没有,门主有难,他还是会想到出一份力,这样的人,无论他武功高低如何,都让她感动! “你一起去吧!”岑霜突然开口。 “谢谢岑公子!”文书丢下扫把,赶紧跑到他们中间。 “出发!”岑霜朝众人扬手,领着众人出了凤临门。 是时,是凤血到达出云国的第五日,岑霜收到凤血被抓的消息,带着凤血的二十万人马朝出云国而去。 五日后,岑霜先到达出去国边境,大军马不停蹄,只比岑霜慢了一日路程。 岑霜暗自惊叹,凤血的军队果然训练有素,行军速度如此之年快,他先带着司徒他们前往皇宫,若救不出凤血再让人攻陷出云国。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皇宫。 凤辚轩急匆匆进了寝宫,看到岑吟坐在床上,脸色不好,急忙问:“吟儿,有何事急着见本太子?” 岑吟赶紧起身,怀中抱着凤血送她的手饰盒,着急道:“求太子殿下出兵出云国!” 凤辚轩不解道:“为何要出兵出云国,出云国与凤渊并没矛盾。” “因为出云国囚禁了凤门主,我们救救凤门主好不好?”岑吟急得快哭出声来。 凤辚轩黑下脸来,紧紧盯着岑吟,见她眸中全是焦急,此刻恨不得飞到出云国去救凤血,他看到岑吟怀中抱着的木盒不由是心中不悦,她果然还对凤血念念不忘,连他送的木盒子也这般爱不释手! 他愤怒地撇开视线,负手走到一边,沉声道:“本太子不会出兵的!” “为什么?”岑吟快速绕到凤辚轩身前紧张问:“为什么不出兵?” 她竟然还敢问为什么,身为他的太子妃,她难道不知道他有多恨凤血吗?先不说前前后后对自己无数次的侮辱,就拿那些银子来说,他都是巴不得凤血死的! 她竟然还问他为什么不救凤血? 她心里只有凤血,没有他这个夫君吗? 看到孩子的份上,他不与她计较! 见凤辚轩没有答话,岑吟着急再道:“他是你的哥哥,你救救他!” 哥哥? 凤血何曾把他成弟弟了? 凤辚轩狠狠瞪了岑吟一眼道:“凤血自己说过,他与本太子没有半毛钱关系,本太子不会下贱到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可是” “别再说了,岑吟,你最好是做好你的本分,既然嫁给了本太子,成为了本太子的太子妃,那就得身心衷心于本太子,你整日想着别的男人,本太子是不会接受的!还有,凤血是生是死与本太子无关,本太子还有账没与他算,就算他在出去国不死,本太子照样会派兵围剿凤临门!”凤辚轩说罢,甩袖而去。 岑吟面如死灰,站在那里僵住。 她不要凤血死,不要! “你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怕凤渊的兵力不如出云国,所以不敢出兵!”她对着凤辚轩的背影大声道。 凤辚轩的步子顿住,背影一僵,转身看向岑吟道:“即使你激本太子,本太子亦不会出兵救他的,你就看着他如何被抬回凤渊吧!可能是五马分尸,又可能是尸骨无存!哈哈哈!” “不!”岑吟大叫:“他是不会死的,凤血那么厉害,不会死的!” 凤辚轩心头一痛,没再说话,转头而去。 岑吟摊坐在地,凤血,你若死了,我也会随你而去的!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到了任何一个地方,皇宫是最好找最耀眼的,它总是金碧辉煌,招摇得唯恐让天下间人人知道,所以岑霜很快找到了出云国的皇宫,带着风华司徒秀八大高手,一路杀了进去。 迎接他们的无疑便是云初那坑货。 “岑霜,本太子果然没看错你,你终于来了,速度比本太子预料中的还要快!” 云初领着一众待卫站在宫门口迎接岑霜。 “放了凤血!”岑霜锐利道。 “凤血伤了我皇妹,本太子岂会这般轻易放过他?”云初狠毒道。 “是你逼他的,你若不引诱他来出去国,强逼他留在出云国,他岂会伤你出云国之人?”岑霜森寒道 “本太子只不过想与他共享天下,对他有是天大的好事,有何错?”云初仍旧执迷不悟道。 “可他不愿意!”岑霜大声反驳。 “那是因为有你!”云初狠毒看着岑霜,眸中尽是杀气:“本太子若杀了你,凤血便会乖乖留在出云国了!” 向云烈帝献策之时,他便不想放弃凤血,只是想把岑霜引过来,然后杀了他,凤血心中无所牵挂,便会留在出云国了! “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杀得了我!”岑霜负手而立,风中白衣如霜,昂藏七尺,俊美的容貌无波无惊,满身风华让人为之惊叹。 这样的男人,谁能下得了手? “给本太子上!”云初朝身后的待卫扬手道。 “是!”待卫一涌而上,朝岑霜杀去。 风华四人手中的剑一紧,飞身向前,挡住朝岑霜杀来的待卫,这些不中用的,哪有机会出现在主人面前。 三两下解决了待卫,风华四人重新退回到岑霜身侧。 云初见风华四人的武功如此之高,不由得暗惊,沉了半响,拍了拍手。 立即有无数待卫从暗处冲了出来,云初朝那些待卫大手一扬,待卫门冲向前去。 南宫兄弟见状,赶紧走到岑霜面前,刷刷地从袖中射出无数暗器,待卫死伤过半,南宫兄弟再出手挥杀,不出片刻,那些待卫就倒地而亡了! 云初见南宫兄弟的暗器亦如此厉害,不由得眸中一沉,大笑道:“不错不错,果然个个都是高手,但你们若能拦得住本太子,本太子便放了凤血!”说罢已飞身朝岑霜打去。 “保护主人!”风华大声道。 “是!”其余三人走到岑霜面前护住岑霜,文书也走到岑霜身边。 司徒秀四人向前,助风华挡住云初。 岑霜面不改色,倨傲而立,看着云初与风华等人交手,云初的武功能与凤血匹敌,风华几人连手亦不是他的对手,还好他有所准备 果然,打了几十个回合,风华等人败了下来,纷纷落了地,云初满脸得意,笑道:“岑霜,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你这些人都不是本太子的对手!” 岑霜脸上静如止水,淡淡扫了云初一眼道:“云初,没到最后一刻,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你不必狂!” “是吗?你是在逼本太子杀你?”云初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胸有成竹道。 岑霜不语,眸中是一片风平浪静,满身清华地站在那里,让人不敢亵渎! 见岑霜不答话,云初再次朝他打去。 这次绝代魅惑无双三人亦向前去,形成八人对一人的局面。 一时间,剑气横飞,掌风肆意,打得天昏地也暗,让整个皇宫布满森寒之气。 八人虽然武功都是上等,但云初的武功却是出奇地高,眼看司徒秀被云初打了一掌受了伤,岑霜眉头一拧,凤血交给他的人,他绝不会让他们出事。 倨傲立于微风中,岑霜衣袖轻扬。 云初打伤了司徒秀,正一掌朝司徒月劈去,这时一道极快的暗器朝他打来,他根本没有闪躲之力,暗器快如疾风般,打在他的胸口,准确无误地封了他的穴。 他吃痛,闷哼一声,落在地上,强忍着胸品的痛意,支撑着身体。 众人都不知道是哪里飞来的暗器,助他们打伤了云初,就连文书亦没发现是谁出的手! 风华四人见状,赶紧也落了地,走到云初身边,再次点了云初的穴,云初全身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风华四人抓住! “太子殿下!”云初那两名随从见状要冲上前,却见到云初已被风华挟持住,不敢向前,怕风华伤到云初。 司徒秀四人亦落了地,走到云初面前,南宫烈火握拳就是朝云初腹部打去。 云初痛得脸色大变,咬牙道:“你敢打本太子,本太子要了你的命!” “要我的命,看你等下能不能活着先!”南宫烈火怒道。 岑霜走到云初面前,面如静水,红唇轻抬道:“云初,此时你已成为介下囚,你还有何好狂的?” 云初看向岑霜,眸中复杂道:“你” 岑霜打断他的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以为你天下无敌了吗?” “岑霜,三年前本太子看到的人是你对不对?”云初醒悟过来,然后大笑道:“本太子终于知道了,原来是这样!” “是又如何?”岑霜仍旧背脊挺直,满脸无惧:“此刻,我不受任何人限制,你威胁不到我!” 司徒秀等人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岑霜与云初在说些什么! 三年前,岑霜就认识云初? 那次在醉月楼,云初不是说三年前他没去过凤渊吗?那是岑霜来了出云国? “哈哈哈,本太子真为凤血叫屈,原来他忠贞不二的男人,竟是这般,哈哈哈!”云初笑得直不起腰来! 司徒秀更加疑惑,这事与门主有关? “看你再笑!”风华用剑柄打在云初的背上,打得云初差点爬在地上,他狠毒地看了风华一眼,然后看向岑霜,怨毒道:“岑霜,就算本太子死,也要拉着你做垫背的!” “我们去天牢,不必理会他!”岑霜沉了脸道。 “是!”风华用力拽起云初,对云初那两名随从道:“带我们去天牢,否则我马上杀了他!” “你们别伤害太子殿下,我们带你们去救凤门主便是!”那两人赶紧跑向前带路。 岑霜众人跟随而去。 因为有云初在手,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天牢。 来到凤血牢门前,岑霜见到凤血此刻正躺在石床上叼着根草哼着小曲!日子过得相当悠闲,此处虽是牢房,环境不错,应有尽有,这个云初,对凤血还是挺不错的!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凤血转头看去,见到岑霜清华的身影站在牢房外,惊喜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赶紧起身道:“霜儿,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回凤渊!”岑霜眸中溢出无尽思念来,已有半月未见凤血,他倒一点没变,反而有些胖了! “霜儿”凤血感动不已:“你是来救本门主的?” “嗯!”岑霜重重点头:“我来接你出去,离开这里!” “好!”凤血亦重重点头。 南宫兄弟一剑劈开牢门,朝凤血恭敬一拜道:“门主!你受苦了!” 司徒秀姐妹俩以及文书亦向前拜道:“门主,你受苦了!” 凤血看向司徒秀,朝她二人灿烂一笑,亦看向文书,心中暗道,这小子也来了,不在凤临门扫落叶? 心头一笑他拍了拍南宫两人的肩膀,道:“这些苦,本门主就当是体验生活了,何足挂齿?” 众人听到这话,不由得对凤血敬佩不已,看天下男儿风范,凤血是也! 凤血朝众人洒脱一笑,然后走到岑霜面前,紧紧盯着他道:“霜儿,本门主想你了!” 岑霜眸中泛出亮光,亦轻抬红唇,柔声道:“亦是!” 凤血心头猛地一紧,向前将岑霜搂进怀中,紧紧抱住:“本门主再也不会和你分开,永远不会!” 岑霜感动万分,却想到三年前那件事,心头猛地一痛,凤血,你对我如此,我该如何对你? 在场众人无不为两人的相拥感动得鼻子发酸,这两人爱得如此深如此浓,天下间,究竟什么能让他们分开? “果真情深意重啊!”云初看着这一幕眸中噬血,咬牙切齿道。 听到云初的声音,凤血眸中闪过杀气,放开岑霜,走到他面前道:“云初,本门主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说罢从怀中掏出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来,在云初脸上比划着:“你妹妹被本门主弄残了,你要不要也试试?” 云初表现得十分镇定,他看了一眼岑霜道:“凤血,你爱错了仇人,你会后悔的!” 凤血亦顺着云初的视线看去,眸中一沉,继而大笑道:“本门主在凤渊无亲无故,哪来的仇人?”他与这里的人半点关系都没有,有的只是那份信用而已,除却那信用,他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 凤血一路朝云初身上划过,慢慢向下,停在小腹下方,满脸阴笑。 众人只觉得温度突然降了,此刻牢中变成了寒冷的冬天,凤血的笑太渗人了! 云初脸色一变道:“凤血,你别忘了,软筋散的解药还在本太子手中” “那点小毒,无毒一根手指头就搞定了,你吓不了本门主!本门主说过,会把你卖到宫里当太监,本门主先将你处理掉,可以多卖点钱!”凤血仍旧阴笑着道。 云初只觉得此刻处于寒风凛冽中,凤血的笑将他骨头中的风湿都勾出来了!他被点了穴,动弹不得,所以只能任由凤血在他身上肆意。 凤血笑意更深,手上的动作加重,众人已听到衣服被划破的声音了。 云初脸色大变,满脸的惊怕,哪还有平日里的温文尔雅与风度! 正在凤血准备将云初净身时,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传来,云烈帝带着一众待卫来到天牢,见云初被挟持了,不由得脸色大变,冲着凤血怒道:“放了太子,朕放你们走!” “信你才有鬼,你这个老头最坏了,坏到了骨子里,本门主才不上当!”凤血停下动作,刷刷两声又将匕首对着云初的俊脸比划着:“霜儿,你说是雕成菊花好看还是玫瑰?” 岑霜淡淡地答:“任凭你喜欢!” 凤血朝岑霜一笑,看向云烈帝道:“老头,你想让儿子的脸变成雕花的话,就继续堵在门口!” 云烈帝赶紧朝待卫扬手:“让开!” 凤血亦朝众人扬手:“我们走!” “是!”司徒四人风华四人齐声应道。 凤血拉着岑霜的手领着众人大摇大摆地出了牢门。 出得牢门来,看到外面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凤血不由得暗想,这辈子凤渊,出云,上月三国的牢房都去过了,难不成他这辈子有这么多次牢狱之灾? “小子,你还是跟本门主去睡睡凤临门的柴房吧?!”凤血看了身后的文书一眼对云初笑道。 “不能带太子走!”云烈帝追了出来,正巧听到了凤血的话! “本门主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糟老头插嘴?”凤血锐利地扫了过去。 云烈此时非常气,非常想杀了凤血,但云初在他手上,他不能随便乱动,所以他必须忍!他缓和了语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蛊毒的解药已经给你了,朕也答应放你们走!” “还有软筋散的解药,给本门主拿来!”凤血看向云烈道。 本来他不必解也可,既然云烈这老头这般配合,那他解了毒再回凤渊,也好威风一下! 云烈帝看向云初道:“朕没有软筋散的解药,解药在太子手中!” “哦?”凤血看向云初,匕首在他脸上拍了拍道:“小子,还是乖乖把解药交出来吧!” 云初满头大汗,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太热:“软筋散的解药本太子在岑霜进宫时就已经毁了,你别想拿到解药!” 凤血闻言,并不是太失望,脸上不动声色,手中的匕首却快速朝云初胸口刺去! 云初胸口被刺了一刀,痛得脸色大变,更加汗珠如流水般滚落,他看向凤血,狠毒道:“凤血,总有一日,这一刀本太子会还给你!” 凤血仍旧不动声色,道:“本门主不怕,要么再来一刀,好事成双,如果你还活着,就来找我报仇,也还有点定账算,一刀太少了!”说罢猛地拔了匕首,举起匕首再次朝云初胸口刺去! “啊!”云初痛得怒吼一声,拳头猛地一握,终于冲开了穴道,一掌劈开凤血手中的匕首,猛地挣脱风华等人的挟持,飞身而去! 凤血勾嘴一笑,这小子,有点能耐竟能自行冲开穴道,确实是个不错的对手,漫漫人生,如果缺了这么一个对手,那他不是太孤独?那就暂时让他活着吧! “我们走!”凤血收了匕首道。 风华四人立即走到凤血和岑霜身边,将两人带着飞离了皇宫。 一路出了皇宫,风华等人买了辆马车给凤血和岑霜,众人骑着马,往凤渊回去。 凤血之意是沿途游乐回去,听岑霜说他的二十万人马也来了,赶紧让文书骑快马去接应,告诉他们原路返回。 他带着司徒四人,风华四人和岑霜一路旅游回去。 当日出了出云国都城,凤血领着众人在城外的一个古镇上留宿,这些日子大家都累坏了,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玩!早早的,众人便洗漱好睡下了。 第二天,凤血早早地起来,他要带岑霜去逛早市,昨天进镇子时,他听说早市非常热闹。 带着风华司徒秀等人,凤血岑霜出了客栈,走出门便看到早市一溜的的商品排列着,衣食住行样样齐全,凤血带着岑霜等人进去,走到一家绸缎店,挑着布料,他要为自己和岑霜做两套衣服。 凤血看了所有的布料都不满意,小地方的东西自然比不上大地方,现代古代都是这个理。 正准备离开,看到布匹中一匹雪白的绸缎,闪着亮光。 凤血走过去,伸手抚上去,布料滑如凝脂,柔软舒适,很不错。 只不过白色的,自从穿越过来,他少有穿白色,他看向岑霜:“这匹布给你做一套衣服如何?” 岑霜看到凤血眸中的喜欢,劝道:“我们一人一套,穿出去走在路上,应该是美景!” 凤血幻想了一下场面,眸中一笑道:“确实不错,老板这匹布我要了!” 老板赶紧过来,喜笑道:“公子好眼光,这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名雪绸,是极品雪蚕吞丝,完全是一根根抽丝织成,是本店的上品!” 这两位公子,一个红衣似火,霸气凛然,一个白衣如霜,清华高贵,且都长得如此绝美,走在一起,极为般配,单看背影,真要以为这两位是情侣了! 可惜了是两个男子,否则,该是绝配啊! “行了,我既然要了,你就不必再介绍,赶紧量身为我们定做,我们马上要穿!”凤血挥手阻了店长的啰嗦道。 “公子,做两套衣服,最少要半个时辰,不如你们先出去逛逛,等半个时辰后再回来取?”老板建议道。 “也行,我们去前面看看,你快点为我们做!”凤血说摆拉起岑霜的手走了出去。 店老板揉揉眼睛,他没看错吧?他们俩个 凤血带着岑霜在路边吃早点,难得在古代吃到包子豆浆,平日里大鱼大肉吃多了,偶尔吃顿粗粮,凤血倒觉得别有味道。 连吃了几笼包子,凤血才打了个饱隔,问岑霜:“吃饱了吗?” 岑霜看了眼前摆满的空蒸笼道:“你当我是猪?” 凤血仰头大笑:“谁家要养了你这么一头猪,非得气死不可,瘦成这样,能卖得到钱吗?” 岑霜狠狠瞪了凤血一眼,未答话。 凤血见岑霜似有些生气,也停了嘴不说了,朝店老板道:“老板结账!” “一共三十文!”店老板看上去是个老实的小老百姓。 “三十文?”凤血问司徒:“有三十文吗?” “没有!”司徒秀摇头。 店老板脸上立即黑了下来,穿着这般光鲜亮丽的公子哥儿,竟然没有三十文? “你们呢?”他问风华等人! 风华等人亦摇头。 凤血叹了口气,只好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道:“那你找吧!” 店老板一看,是十两银子,原来刚刚他不是没有银子,而是没有铜板,店老板脸上一烫,刚刚他小看人了! 但他一个小本生意,哪有那么多银子找?只好道:“公子,我没有银子找!” 凤血看着店老板衣服上的补丁蹙眉,他大概是镇上的百姓,为了生计才不得已在这摆滩,唉! 凤血怜悯之心一起,大方道:“不用找了!” “那怎么行?”店老板推却:“要么你把银子打散了,下次再给我!” “你就不怕我跑了?”凤血微惊道。 店老板挠挠后脑勺,道:“看公子不想是这种人,怎么会为了区区三十文败坏自己的修为?” 瞧这话说得,让人想跑都不会跑了! 凤血脑中转了转道:“要不这样,你告诉我们这里哪里好玩,这银子就当是买你的消息,如何?” 店老板听凤血这样一说,终于答应了,笑道:“我们这是小镇,一看公子就是从大地方来的,大地方繁华,小地方宁静,所以好玩的地儿没有,不过我知道有一处非常优美的地方,一大片的荷花,现在这个季节,正好是荷花盛开之时,公子可以去赏荷,采莲子,也不失为一大乐事!” 凤血听着都觉得美了,若与岑霜泛舟湖上,荷间游玩,岂不快哉! 他赶紧问道:“这地儿在哪?” 店老板指着门外那条小路道:“公子从此路进去,直走,不要转弯便能找到荷塘!” 凤血起身对岑霜道:“霜儿我们去看看!” 岑霜听到有这么美的地,早就想去了,遂起了身。 众人先去取了衣服回客栈换上,再出发! 当凤血穿着雪绸出现在大家眼中时,大家全都惊呆了,他们一直见凤血着红衫,却没想到他穿白衣也如此绝代风华?他身上的霸气张扬被这身雪白压下不少,显得他更加清贵,别有一翻韵味! 身着白衣的凤血与岑霜站在一处,着实是天下间难得一见的美景! 更显得两人般配了! “怎么?很难看?”见众人都愣在那里,凤血理了理衣服道。 “不,很好看!”司徒秀赶紧答道:“我们再没见过如此好看的人,门主简直是天仙下凡!” 凤血被夸得有些飘飘然,脸上得意道:“那是,本门主是谁,自然是天下第一美男!” 众人本来惊艳,听到凤血这句话,心中鄙夷,皆恢复神情。 凤血面上并不作声,却对众人道:“等下你们不用跟着了,我与霜儿想单独出去游玩!” “不可,门主现在没有内力,岑公子也不会武功,若遇到云初该怎么办?”司徒秀反对道。 “云初?他此刻正在疗伤,哪顾得上本门主,不必多说了,就这样,你们待在客栈也好,出去逛街也罢,反正不要跟着我们!”凤血说罢,拉着岑霜的手出了客栈。 司徒秀问风华:“你为何不阻止他们?” 风华眸中一片深邃道:“你家门主的脾气你还不知道,若能阻下,你刚刚不就阻下了?” “你可以劝你家主人啊!”司徒秀不服气道。 “主人若觉得不妥,自然会拒绝,没有拒绝,证明他觉得没事,我回房睡觉了!”风华说罢转身回了房。 绝代魅惑无双也转身回了房间。 司徒答叹了口气,亦不想管了,拉着司徒月出门逛街。 南宫兄弟没去处,也只好回房睡觉! 凤血和岑霜很快照着老板所说,找到了荷塘,远远望去,只见一望无迹的荷花,开得娇艳欲滴,红花绿叶,一片盛景。 凤血拉着岑霜快速走过去,发现路边有条小舟,他赶紧拉着岑霜上了小舟,两人泛舟荷花丛中。 一阵阵荷香飘来,凤血感到心中一片宁静,岑霜亦觉得身心舒适。 凤血将小舟划到荷丛中间,不再划了,此处被密密的荷花包围着,外面根本看不到他们,且荷香怡人,让他脑子里闪过一个邪念,若在这小舟上,荷花丛中,与岑霜激情一番,岂不是人生一大美事? 他嘴角一勾,凑到岑霜面前道:“霜儿,这满塘荷香都不及你香呢!” 岑霜看到凤血嘴角的笑意,便知他在想什么,面上平静道:“你想如何?” 凤血再凑近些,道:“不如我们” 岑霜仍旧面不改色,红唇轻抬,吐气如兰道:“我记得上次从紫金山下来时,你说过,要么下次我在上你在下?” 哈哈,反扑来了,血血现在没武功,霜霜正好压,亲们想不想看啊! 想看的把票票钻钻花花都咂过来吧,咂得越多人家写得越激情啦!(偷笑g) 在此重声一件事,那些看盗版的,不要再来评论区催更,(梦魂古幻)这位亲,你已经无数次在评论区催更了,你看的是盗版,你好意思再来推更吗? 还有,亲们有没有防盗版的办法啊,给个建议! 群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74 岑霜反扑 章节名:v074岑霜反扑 岑霜仍旧面不改色,红唇轻抬,吐气如兰道:“我记得上次从紫金山下来时,你说过,要么下次我在上你在下?” 凤血脸色微变,眸中转了转,无赖道:“本门主有说过吗?没有吧?” 岑霜紧紧盯着他的眸子,目光微微有些锐利,似在透析凤血最心底的良知。 凤血讪讪一笑,坐直身子,将视线从岑霜身上移开,看向荷花。 岑霜仍旧盯着他目不转睛。 凤血摸了摸鼻头,再次无视岑霜的目光! 岑霜继续盯着他! 凤血轻咳了一声,实在招架不住岑霜的眼神了,似有破釜沉舟之意,决绝道:“好吧,你上我下就你上我下,本门主和霜儿之间,谁上谁下又有何关系?” 说罢凤血往舟上一躺:“来吧!” 岑霜脸上一烫,看着凤血摆着大字似有任他凌辱之意,不由得内心一阵燥热,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凤血,不知该往哪下手。 凤血等了半天岑霜都没动静,抬头看去,见岑霜眸中一片火热,身子却僵硬在那里,不由得心头一阵好笑,起身拉起岑霜,压在自己身上。 小舟在水中荡漾着,轻轻晃了晃。 岑霜脸刷地一下红了,如此更让他不知所措了。 凤血见岑霜脸上的羞涩,不由得勾嘴笑道:“霜儿,要不我上你下?本门主会让你满意的!” 岑霜眸中坚定道:“不可能!” 凤血苦逼了:“那你不知道如何做啊!”总不能一直这样睡着吧,会把他憋死的! 岑霜眸中挣扎。 凤血叹了口气:“罢了,本门主教你吧!” 他拿起岑霜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让他在里面探索,然后捧住岑霜的脸,贴上自己的唇,开始挑逗他,引诱他。 岑霜身子一紧,慢慢照凤血的意思做,慢慢在凤血衣服下摸索,柔柔地吻着凤血。 凤血只觉得岑霜这吻像有人拿了根鸡毛在挠他的痒一般,让他心痒难耐,原来岑霜的柔情亦让他热血沸腾。 “霜儿”凤血眼神迷离起来,呢喃着岑霜的名字,大手亦不自觉地在岑霜的背上抚摸着。 岑霜慢慢投入到两人的激情中,开始加快速度,手上的动作也慢慢加大,慢慢向下而去,学着凤血以前对自己的动作,在他身体上肆意起来,脱尽衣衫。 荷花丛中,小舟之上,蓝天白云之下,两人已一丝不挂地纠缠着,小舟在水上摇晃,两人却控制着力度,没让小舟翻掉。 凤血感受着岑霜在身上的感觉,动作虽然不大,也不重,但对他来说像鸦片一般,上瘾了,他只希望这一刻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让他们停在这幸福的时刻。 省略激情n字 两人倾尽爱意后,凤血搂着岑霜,看着蓝天,闻着荷香,似委屈道:“本门主是你的人了,你可得负责一辈子啊!” 岑霜淡淡看了凤血一眼道:“是你该对我负责!” 凤血紧了紧怀中的人儿,满足道:“行,本门主对你负责一辈子!谁也不能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岑霜听到这话,不由得眸中沉了沉,怕是到了那一天,你会亲手推开我! 一阵风吹来,小舟顺水而去,在荷花丛中飘荡着,凤血怀抱岑霜,吹着微风,看着蓝天,感觉这小日子惬意极了,将来,必也要在住的地方,种上这样一大片荷花,他可以随时随地在与霜儿在荷花丛中游玩。 更重要的是,可以像刚刚那样,别有风味的亲热,嘿嘿! 宁静的荷花丛中,突然传来一声冒泡泡的水声,凤血一个机灵起身,朝声音看去,看到清澈的水中有一条鱼在摆尾游玩。 “哈哈,水中有鱼,霜儿,看本门主去抓鱼烤给你吃!”凤血起身,扑通一声跳下了水,涨得水花四起小舟猛地晃了晃。 岑霜由着他去,在小舟上看着凤血在水里抓鱼。 “抓到了!”不一会儿,凤血手中就举着一条大鲤鱼伸出水面,冲岑霜兴奋道:“霜儿,好大一条鱼,下面还有,我再去抓!”说罢将鱼丢进舟里,再潜入水底去抓鱼了。 岑霜见那鱼在舟中蹦跳着,没有东西装鱼又没有水,它很快便会死去,这个凤血,抓它上来做什么?不如还是放掉吧! 岑霜正想伸手去抓鱼,把它放下水,谁知鱼自己一下跳了下去,岑霜蹙眉,这鱼倒挺机灵的! 没过片刻,凤血又举了一条鱼出了水面,冲着岑霜大笑道:“又抓了一条像刚刚那么大的,霜儿,你想吃红烧还是清蒸?要么一条红烧一条清蒸吧!”他边说边游过来,往舟中一看,发现不见了刚刚那条鱼,他问岑霜:“鱼呢?” 岑霜一脸平静道:“跑了!” “啊!跑了!”凤血大叫:“本门主抓得那么辛苦,你让它跑了,你怎么不抓住它?” 岑霜满头黑线道:“我正准备抓它,谁知它跳下了水,不过”他看了看凤血手中那条乱甩尾巴的鱼道:“兴许这条就是刚刚跑了的那条!我看着有点像!” “不是吧?这鱼不都长得一样吗?”凤血细细看了看,没看出什么来! 岑霜不答话,心中暗想,刚刚才夸了你机灵,怎么一跳下水又被凤血逮住了? 见那条鱼鼓着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岑霜,凤血道:“霜儿,你看这鱼多色,一直盯着你看!” 此时两人都还没穿衣服! 岑霜瞪了凤血一眼,赶紧把衣服穿上。 再看向那鱼,似在求救,岑霜道:“我不喜欢吃鱼,不如放了吧!” 凤血不让:“哪能呢?本门主费了老大的劲才抓到它,不放!” 正说着,那鱼猛地左右扭动身子,凤血手上一滑,鱼掉到水里游走了! 凤血瘪了瘪嘴:“我的鱼!” 岑霜见凤血的样子,不由得失声一笑。 凤血见岑霜笑了,也不去管那只鱼,洗了洗手跳上小舟,道:“霜儿,今日可开心?” 岑霜点头:“开心!” “那我们以后常来这里玩?”凤血拿起衣服穿着道。 “嗯!”岑霜正用手指梳着弄乱的发,轻轻地答。 正穿好衣服,凤血瞟了瞟四周,突然眸中一喜道:“霜儿你看,有莲蓬,我们过去采莲子!”凤血指着那几朵绿幽幽的莲蓬道。 “还采莲子?”岑霜对凤血的小孩子行径表示无语。 凤血皮笑肉不笑:“莲子有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吉兆,这百年好合就送给我们,这早生贵子自然送给你妹妹!” “吟儿?”岑霜眸中一亮。 “对啊!可能这次我们回到凤渊,就会有她的好消息也不一定!”凤血边划舟过去,边猜道。 岑霜陷入沉思中。 没一会儿,凤血就划到了莲棚边,他站起身,去采莲子,猛地一拽那个最大的莲蓬,身子一个不稳,扑通一声掉到了水中,溅起无数水花,弄得岑霜满脸满身都是,小舟猛地一斜一歪,侧翻过去,岑霜也翻下了水。 凤血从水底冒出水面,正想对岑霜说,今天太倒霉了,肯定是因为被你压了的原因,谁知一看,小舟已经翻了,岑霜不见了。 “霜儿!”他惊得赶紧沉下水去,发现岑霜正慢慢沉了下去,凤血快速过去,将岑霜拉住,拖出水面,慢慢朝岸边游去。 岑霜估计是喝了很多水,昏迷了过去,凤血赶紧压岑霜的腹部,将岑霜胃中的水压出来,然后捏住岑霜的鼻子,给他做人工呼吸,岑霜仍旧没醒,凤血赶紧搭上岑霜的脉,忽地眉头一拧。 “咳咳!”岑霜被呛得嗓子痛,咳嗽了几声,慢慢睁开了眼晴。 凤血大喜,赶紧搂住岑霜道:“霜儿,你吓死本门主了,本门主以为你被淹死了!” “乌鸦嘴!”岑霜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坐了起来。 两人身上都湿了,凤血赶紧扶起岑霜往回走:“虽然太阳挺大,但你身子弱,还是回去换身衣服吧!” 岑霜点头,两人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司徒四人与风华四人正在楼下吃东西,凤血岑霜去了那么久,他们担心却不敢去找他们,只能吃着东西等他们。 忽然抬头,见到凤血岑霜全身湿辘辘地回来了,司徒秀赶紧起身迎上去,惊道:“门主,你们不是在打水战吧?” “打你个头,我们掉到水里了,赶紧让小二准备热水!”凤血白了司徒秀一眼道。 “掉水里?”司徒秀不敢置信,他们在干什么,怎么会掉水里了?本来想打量凤血岑霜一番,看能不能查出珠丝马迹,却看到凤血杀人的目光朝她射来,她赶紧答了声是,转身去叫店小二准备热水。 “主人,你没事吧!”风华四人亦来到岑霜身边关切道。 “没事!”一路回来,两人的头发都已半干,只是衣服还在滴水。 南宫兄弟朝凤血投了个你真行的眼光,赏个荷花也能掉到水里,太厉害了! 凤血满脸窘色,霜儿压他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弄翻小舟,他去拔个莲子却掉到水里,真是想不通! 总结得出一个结论,下次一定不能让岑霜再压他,否则还会更倒霉! 很快准备好了热水,凤血两人回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方才下楼吃了点东西,凤血又穿上了他的血红轻衫,总觉得这红色才是他这世最爱的,红得张扬红得霸气红得睥睨四方,让整个人都自信满满地。 他亦觉得,站在岑霜身边,穿这身红更恰当! 吃了东西,凤血又带着岑霜去逛了逛小镇上的夜市,正好遇上猜灯迷,凤血猜想,会不会像现代的脑筋急传弯,像类似于小明有三兄弟,大哥叫小文,二哥叫小华,小明叫什么?这种骗小孩子的题。 凤血拉着岑霜过去,见得满大街的花灯,一片灯火通明,凤血不免奇怪,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为何要举行花灯会? 凤血走到老板面前问道:“老板,为何会在这个时候举办花灯会?” 老板见凤血长得俊美,喜笑道:“这位小哥是外地来的吧?” 凤血点头。 “难怪,你不知道我们小镇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猜灯迷吗?”店老板笑道。 “我记得很多地方都是元宵节啊,怎么这里不一样?”凤血望了岑霜一眼道。 “没错,这是我们小镇特有的风俗,夏日炎热之季,举办灯迷,一寓意即将到来的秋收大丰收,还有一个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是纪念一个古人吧,这个习俗就这样流传下来了,公子运气很不错,一来就赶上了,不如和这位公子一起,猜个灯迷吧,猜中了,我送个花灯给你们!”老板看了同样美如嫡仙的岑霜一眼道。 凤血笑道:“好,我们就猜一个!”说罢拉着岑霜走到一个莲花灯前,看着上面写着:会吃无有嘴,会走无有腿,过河无有水,死了无有鬼。 凤血沉思了片刻,猜不到,这古人的灯迷他真不拿手! 岑霜却稍稍想了想,脱口道:“是象棋!” 凤血一喜:“对啊,确实是象棋!” 老板喜笑道:“这位公子猜对了,来,这个花灯送你了!”说着已取下花灯递给岑霜。 岑霜微微朝老板点头,接过花灯打量着,倒做得精致。 “多谢老板!”凤血朝那板一笑,然后看向岑霜。 见他提着花灯站在灯火处,火光照得他雪白的肌肤透着红晕,白衣也染上了些许温暖之意,美得脱俗,美得沁人心脾! 凤血脸上慢慢染上骄傲之色,他的霜儿真美! “两位公子好面相,必是不凡之人!”老板亦看着岑霜,然后看了看凤血,不由得叹道。 凤血仰头大笑道:“老板眼光真不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们还要去前面看看,不打扰老板做生意了!” “公子请!”老板仍旧满脸笑意。 凤血岑霜慢慢没入人群中去,一排七彩花灯,凤血看得眼花缭乱,且每个花灯上的灯迷都不一样,凤血暗想,他们哪来这么多灯迷? 一直逛到很晚,凤血才意犹未尽地回了客栈。 “这地方真不错,朴实,宁静,祥和,难怪出云国这么繁荣昌盛,像凤渊,除了紫金山,便再没看到有什么好地方!”凤血抱怨起来,颇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模样。 自己为何不是穿在云初身上,而是穿在了凤血身上? 老天真是不厚道。 “每个地方都有它的美与丑,你现在只看到了出云国的美,若哪日看到了丑,看你还会这么说?”岑霜边上楼边道。 “凤渊的美本门主确实没见到!”凤血不服气地回。 “那是你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再美你也成了习惯!”岑霜反驳。 “哪有,我才在凤渊待了三年几个月而已!”凤血脱口而出。 岑霜看向凤血道:“你说什么?” 凤血面上一窘,又说错话了,他在心底想着说词:“我的意思是,以前在皇宫困着,哪也去不了,出到宫外才三年几个月!” 岑霜转回头,平静点头,到了房门口,他道:“不宜在此处待太久,明天还是走吧!” 凤血亦有此意道:“嗯,早点休息,明日早上起程!” 两人的房间在隔壁,同时推开门进了房间。 翌日一大早,凤血便结了账带着众人离了小镇,一路往凤渊而去。 皇宫。 凤辚轩打听到了凤血被岑霜所救的消息后,决定提前登基,唯恐凤血回来后,对他的皇位造成威胁。 回到寝宫,凤辚轩见得岑吟仍旧盯着木盒上的两名男子看着,不由得怒道:“你整日这般看着,他二人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岑吟大惊,猛地起身问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他们出事了?” 凤辚轩本无此意见岑吟太过着急误解了他的意思,所幸将错就错道:“没错,岑霜没救下凤血,被云初杀了,两人都死了!” 岑吟摊坐在凳子上,面如死灰,哥,凤血,你们怎么能离我而去? 云初,华妃,凤辚轩,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我一定要你们好看! 她眸中射出寒光来,周身笼罩在一片阴冷中。 凤辚轩见状亦是打了个冷战,沉了半响道:“本太子已经决定后天登基,你准备一下,准备好做皇后吧!” “真的?”吟吟眸中终是闪过一道亮光,终于可以收拾华妃了,她等这天很久了! “我已经咐咐下去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不过是提前几天而已,没有什么影响!”凤辚轩负手道。 岑吟眸中射出狠毒的光芒,道:“好,我马上去天牢通知皇后娘娘,让她高兴高兴!” “你去吧!”总比无时无刻对着这木盒子要好:“本太子已经准备妥当了,明日会将母后放出来,华妃那边也派人盯上了,明日本太子要让华妃看场好戏!” 岑吟点头,带着月璃月影出了寝宫,往天牢而去。 皇后自那次在华妃面前装疯后,便一直是疯着的,华妃中间来了两次,见皇后疯颠,没劲折磨她,皇后倒也平安地过了这这些天。 刘叶儿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华妃来了,赶紧装疯大骂道:“哪个不见眼的,弄坏本宫的金步摇,这可是皇上赏的,本宫杀了你们这群狗奴才!” 岑吟一笑,看着满身狼狈的皇后道:“恭喜皇后娘娘,好日子要来了!” 刘叶儿再要骂出口的话在听到岑吟的声音后及时顿住,她慢慢抬头看去,只见真的是岑吟站在牢门口,满身华贵,仪容端庄。 她大惊问:“你刚刚说什么?” 岑吟再道:“太子已决定两日后登记,你的好日来了!” 刘叶儿惊喜不已,赶紧爬起来,走到牢门前看着岑吟道:“真的?太子提前登基?” 岑吟点头。 “太好了,本宫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本宫一定要让华妃也尝尝本宫的痛苦 ”刘叶儿拍掌在牢中转了几圈,眸中射出犀利的光来。 “你准备一下,登基那天,我们会派人来接你,直接让你替代华妃的太后之位!” “你放心,本宫等这一天等了几年了,你不必为本宫担心!”刘叶儿满是自信。 “那便好,这两天华妃可能会过来,你小心点!”岑吟提醒她。 刘叶儿点头:“只要她不杀了本宫,本宫就没什么好怕的!” 岑吟放下心来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好!”刘叶儿眸中尽是感激,这个儿媳妇她很喜欢! 翌日,华妃与凤辚轩在天牢门口不期而遇。 “太子殿下是来看皇上和太后的?”华妃淡淡扫了凤辚轩一眼道。 “华妃娘娘又来看皇后?”凤辚轩语气亦不恭敬。 “呵呵!”华妃轻笑:“原来本宫与太子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本太子才与你没有相似之处,本太子与你势不两立:“华妃娘娘先请还是本太子先进去?” “太子殿下先去吧,本宫有件东西忘了拿,先回宫去一趟。”华妃道。 让凤辚轩亲眼看到她折磨皇后,她心里还是不愿意的,必竟以前皇后待凤辚轩不薄,若凤辚轩一时良心发现,放了皇后,那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所以她还是等会儿再来。 “那本太子就不客气了!”说罢带着人先进了天牢。 牢头带着凤辚轩往最里面的牢房走,经过皇后牢房时,轻轻朝她点了下头,皇后亦回了个眼神。 到了皇上和太后的牢房门口,凤辚轩只见得凤蓝帝躺在石床上一动不动的,而一旁的太后正在喝他喝水,动作僵硬坚难。 听到脚步声过来,太后停下动作转头看去,凤蓝帝也勉强能转头看向牢房外,见到是凤辚轩后,两人眸中同时射出恨意。 太后放下水杯,慢慢起身,走到牢门口道:“凤辚轩,你这个不孝之孙,你怎么能这样对哀家和皇上,哀家是你的祖母,皇上是你的父亲啊!” 凤辚轩眸中一沉道:“别给我提父亲,本太子没有这样的父亲,以前他何曾把本太子当作儿子看待过,不是骂就是打,本太子无论做什么他都不满意!天下哪有这样对孩子的父亲?” 太后看向凤蓝帝,凤蓝帝为了岑霜确实有愧于凤辚轩,但即使如此,凤辚轩也不该这么对他们! “严父出孝子,慈母多败儿,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你怎么能因为皇帝对你严格了些,你就这样恨他?皇上这是用心良苦,想让你将来当个好皇帝!”太后怒道。 “你别在这里迷惑朕,他对岑霜竟比对本太子要好上几百倍,本太子如何不知道他的用心?”凤辚轩突然想到,那次岑霜进宫找岑吟,好像说岑霜不是岑家的儿子,哪么 他大惊,问凤蓝帝:“岑霜是你的儿子?” 凤蓝帝大笑道:“没错,他是朕与凝儿的儿子,朕根本没想过要让你当皇帝,朕当时立你为太子,便是看中你无权无势,可以随时废了你,立霜儿为太子!哈哈哈!朕该早点废了你的!” “可恨,你该死!”凤辚轩怒极:“当年你临幸了本太子的母亲,却将她逼死,然后任本太子在后宫遭受凌辱打骂,这么多年来,本太子无数次希望你能想起我,让本太子脱离苦海,本太子几乎是日日想,夜夜盼。 终于有一天盼来了,你封我为太子,本太子高兴坏了,尽量做好一切想让你满意,你却处处为难,事事刁钻,如今你又告诉本太子,当初立本太子为太子,是为了能随时废掉本太子,立岑霜为太子,你好可恨!” “哈哈哈,凤辚轩,你就是个宫女所生,你有何资格当皇帝,你不配当皇帝,就算你当了皇帝,天下人也将看不起你!”凤蓝帝继续激怒凤辚轩。 “是吗?明天本太子就要登基为帝了,本太子倒要看看,天下人是如何看不起朕的!”凤辚轩眸中尽是痛恨道。 “明天登基?”凤蓝帝终于不再笑了,朝凤辚轩怒吼道:“朕不会让你得逞的,朕一定会将你的恶行召告天下!” “是吗?我的父皇,本太子怕你没有机会说出口!”他朝身后的太监道:“来人,把哑药给皇上服下!” “你”凤蓝帝真想起来打凤辚轩两巴掌,打死这个逆子,但他起不来,胸腔里憋的全是怒火,就要将他烧死了。 “站住,谁敢动皇上!”太后伸手挡在太监面前,不让他前近。 太监被吓到了,停住转头看凤辚轩。 凤辚轩大声道:“听本太子的,快去喂!” 太监赶紧听命,推开太后,走到凤蓝帝床边,橇开他的嘴巴,将药喝给凤蓝帝喝下。 凤蓝帝拼死抵抗,药从嘴中溢出,流到他耳朵里,鼻子里,脖子里! “皇帝,你没事吧?”太后见凤蓝帝难受得滚出眼睛,她的心像刀绞般! 凤辚轩痛快地看着凤蓝帝痛苦的样子,眸中尽是快意道:“你就好好的做你的太上皇,不要惹本太子不高兴,否则” 太后转头看向凤辚轩,脸上怯怕,他要杀父夺位? 凤蓝帝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呛得眼睛滚出来,边咳嗽边骂道:“凤c凤辚轩,朕c朕一定c定要杀c杀了你!咳咳!” “好啊,本太子看你个残废如何来杀本太子!”他再次朝身后的太监道:“给朕把太后皇上接回宫去!明日的登基大典可不能缺了这两位重要人物!” “是!”太监领命,抬着凤蓝帝,扶着太后出了天牢! 太后一边被拖着走,一边打量着四周,当看到刘叶儿在牢中痴傻的样子,不由得心疼道:“叶儿?” 刘叶儿先是一僵,然后重新恢复痴傻:“叶儿是谁,本宫是皇后,来人把那个叶儿拉出去斩了!” 太后面如死灰,才这些时日,叶儿竟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华妃果然够狠! “快走!”太监猛地吼道。 太后从心疼中回过神来,满脸痛恨地跟着走了! 把凤蓝帝送到崇华殿,凤辚轩派了自己的人把守着,然后又把太后送到了宁寿宫,临走时,凤临轩对太后道:“太后,本太子提醒你一下,如果明天你敢在登基大殿上乱说半个字,你儿子就死定了!” “他也是你的父皇!”太后斯歇底里地喊道。 “谁叫他想废了本太子?本太子只认皇位!”凤辚轩冷血道:“行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本太子会派人来接你!” 说罢领着众人离去。 凤辚轩刚带着凤蓝帝和太后离开牢房,华妃就领着人进了天牢,走到刘叶儿面前,得意洋洋道:“你一定还不知道吧!本宫明日就要当太后了!” 刘叶儿坐在干草上胡乱抓着,并不理会华妃的话,心头冷笑,本宫当然不知道你明天能当成太后,但本宫知道,你明天就会从天上掉到泥坑! “刘叶儿,本宫知道你能听懂本宫在说什么,本宫就是想看到你痛苦的样子,你快求本宫放了你啊!本宫一高兴可能会放了你的!”华妃向前,几乎贴到了牢门上。 刘叶儿用余光撇了一眼华妃与自己的距离,脑中思索着什么。 “你起来打本宫啊,你起来啊,本宫站在你这个废物面前,你都不敢动手,刘叶儿,本宫若是你一定一头撞死了!”华妃故意激她,想让她自杀,省得她明天动手了! 刘叶儿仍旧不动,继续胡乱抓着干草,时不时地大笑几声,极为吓人。 华妃索性伸手到牢门内,朝皇后招手:“刘叶儿,你这个没用的东西,霸了皇后之位这么久,害得本宫不能当皇后,现在落迫成这样,整个后宫没有一个人救你,你的儿子凤辚轩亦把你丢弃在这里,必是想让你老死牢中,你真可悲!”说着摇摇头,头上的流梳清脆作响。 刘叶儿猛地转头看向华妃,眸中尽是毒怨! 华妃被这眼神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 趁着这一会儿,刘叶儿快速起身,冲到华妃面前,拽住她一只手猛地往后面拽:“本宫要吃猪蹄!”说罢边用力拽着边一口咬在了华妃手上。 华妃痛得大呼:“啊!刘叶儿你放开本宫,否则本宫杀了你!” 华妃此次并未带她的贴心宫婢来,她身后的宫人都是平日里被她欺压过的,如今见到华妃这般,亦不向前救她,反而心中痛快不已,华妃平日里对他们不是打就是骂,如今正好让疯了的皇后娘娘好好教训她一下! 牢头亦被华妃轻视过,心里早就想教训华妃了,亦没动身去救华妃。 刘叶儿丝毫不惧,继续用力,只听见啪的一声,把华妃的手骨拽断了! “啊!”华妃痛得脸色惨白:“刘叶儿,你弄断了本宫的手,本宫会将你的四肢都剁掉!” “人家还要吃猪蹄!”刘叶儿当华妃在放屁,还叫得这么大声,显然不痛! 她又将华妃的手折了回来,又一声脆响,华妃痛得差点晕过去。 刘叶儿见华妃满头大汗,发髻松散,金钗珠花全掉在了地上,满脸狼狈,哪有刚刚进来时的威风?这才松开华妃的手道:“猪蹄不好吃!” 华妃猛地退后几步,亦没有人向前扶她,她自行稳住身体,冲着一众宫人怒吼道:“还不过来扶本宫离开!” 众宫人不情愿地走到华妃身边扶起她,急匆匆出了天牢。 刘叶儿脸上尽是痛快,没想到明天就出去了,还能让她提前教训华妃,痛快啊! 翌日,普天同庆。 百官齐聚金銮殿,宫中到处张灯结彩,红地毯从凤辚轩的宫中一直铺到金銮殿的龙位上,龙位边上,设了几个位置,一个是凤蓝帝的,一个太后的,一个是皇后的,还有一个是华妃的。 凤辚轩还没来,早已有宫人将凤蓝帝太后接到了金銮殿坐下,华妃满身华贵拖着华丽的紫色宫装走到她的位置上坐下,精致得体的妆容,金光闪闪的凤凰头饰,在金殿中无比耀眼。 细心的却可以看得出来,此时,她一只手掉着,显然已经断了,但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绝美高贵,她端坐在那里,轻仰下巴,对凤蓝帝和太后置若罔闻。 如此高贵而又光彩夺目的她,即将要登上太后之位,她暗下决定,她不会把后宫大权交给岑吟的,上次送给岑吟的打胎药,除了打胎还有不能再孕的功效,所以在后宫一个无出的女人,是死得最快的! 她端坐在那里,傲慢得像只孔雀! 她瞥了眼她旁边的空座位,不由得心头一阵喜悦,难道凤辚轩不愿拉着岑吟坐在龙位上,而是给她设了个边座? 这下看岑吟还不气死!她心头畅快不已,脸上洋溢着得意。 “新皇驾到!”随着太监的一声长呼,凤辚轩拉着岑吟的手,进了殿来,他一身明黄的龙袍,头戴金冠从殿门口踩着红地毯威严地走了进来。 岑吟身着大红色皇后宫装,拖着长长的群摆端庄地与凤辚轩走了进来,满身国母威仪! 凤辚轩一路抬头挺胸地走过百官面前,径直走到龙位上,倨傲而立! “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匍匐在地,高声呼喊。 凤辚轩俯视众人,朝百官大手一扬道:“众爱卿平身!” “谢主隆恩!”百官起身。 “宣旨!”凤辚轩威严道。 立即有太监拿着圣旨向前朝百官念到:“奉天承运,皇帝如曰,朕大病数日,太子凤辚轩监国有功,朕心甚是满意,特下次召书,将凤渊国皇位交于太子凤辚轩,望爱卿们尽心辅佐太子,威震朝纲,外防敌国侵犯,内抗反贼作乱,以造福百姓为宗旨,富国强兵为重任,将凤渊王朝发扬光大,钦此!” “臣等谨遵皇上圣意,定辅佐太子威震凤渊江山,万死不辞!”百官跪地接旨。 凤辚轩满意极了,有了这退卫召书,他便是明正言顺的皇帝了! 此时,太后与凤蓝帝眸中射出无尽恨意来,凤蓝帝开不了口,张着嘴巴无声骂着凤辚轩,太后有口难言,她怕凤辚轩真的丧心病狂地杀了凤蓝帝。 华妃却心怀鬼胎,凤辚轩,本宫就让你做几天皇帝,待时机成熟,一脚将你踢开,助我宇儿登上皇位,本宫便不再有后顾之忧了! 念完退位圣召,太监又拿起一封圣旨念到:“本太子凤辚轩,接父皇圣意,今日登基为帝,谨遵太上皇圣意,造福万民,威震凤渊江山,勤政爱民。朕秉承孝道,特封皇祖母为太皇太后,父皇为太上皇,以供宫中安享晚安。太子妃岑吟晋升为皇后,常后宫凤印,替朕管理三宫六苑,钦此!” “臣妾岑吟谢皇上隆恩!”岑吟跪地拜道。 “皇后请起!”凤辚轩扶起岑吟拉着他一同坐上龙位。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百官跪地齐呼。 华妃见所有人都封赐过了,就剩下她未曾封升,且旁边空着的位置并不是给岑吟的,不由得奇怪,轻声对凤辚轩道:“皇上似乎把本宫给忘记了?” 凤辚轩醒悟道:“你看朕,一时高兴,把太后之位给忘记了!”说罢朝太监道:“再宣旨!” 华妃放下心来,端坐好,脸上带着喜悦,候听旨意。 太监继续念道:“朕之母后刘氏叶儿,端庄贤良,母仪天下,恩泽后宫,实为贤后典范,今敬封刘皇后为太后,授协理后宫之权,钦此!” 华妃一听,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身子亦僵在那里,凤辚轩说什么?封刘叶儿为太后,刘叶儿是个疯子,她如何能当太后?如果封了刘叶儿为太后,那她呢,她是什么? “请太后入殿!”凤辚轩声音洪亮道。 “太后娘娘驾到!”凤辚轩的话刚落,刘叶儿便从殿外走了进来,身着浅蓝色太后宫装,满身慈爱,眸中是一片和蔼可亲。 华妃见刘叶儿精神的样子,哪像是疯子? 华妃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皇太后亦惊住,叶儿不是疯了吗?昨日在牢中还看到她痴傻的样子了,今日怎么会好了? 刘叶儿到金銮殿后,凤辚轩亲自下去将她扶上了龙位帝边的太后空座位,朝她一拜道:“儿臣给太后请安!” 百官再次跪地齐呼:“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刘叶儿亲自扶起凤辚轩,道:“今天是皇帝的好日子,皇帝不必多礼。”言罢又朝众人扬手,凤仪威严道:“众爱卿平身!” “谢太后!”百官起身。 刘叶儿落座,凤辚轩与岑吟亦落坐,凤辚轩扫了愣在那里的华妃,再道:“朕查实华贵妃不行善举,作恶多端,三年前亲自派人刺杀父皇,累及岑待郎身亡,又逼死亲姐姐岑夫人,毒害先皇后及凤血太子,更挖孩童之目,威胁母后,以夺凤权,如此作恶多端,行为令人发指!”他看着华妃怒吼一声道:“来人,给朕抓起来!” 华妃听得咬牙切齿,终于想明白了,原来凤辚轩是想过河拆桥,她不会让凤辚轩与岑吟得逞的! 她走向凤辚轩,眸中狠毒,既然本宫当不了太后,你也别想当皇帝! 哈哈,小小的反扑一下,我写个激情肆意的,大家去群里看,不过估计要在十点才有,大家等片刻啊! 我的bb宝贝,感谢你把文文推上鲜花榜,人家已经感受到你浓浓的爱意了,九十度鞠躬感谢,扑倒乱摸! 还有我的薇宝贝,鑫宝贝,魅儿宝贝,感谢你们对花花的支持,群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75 华妃下台,凤血回京 章节名:v075华妃下台,凤血回京 她转身指向凤辚轩对文武百官大声说道:“凤辚轩大逆不道,他给皇上太后下了药,他强逼皇上退位!” 一殿哗然,众位大臣纷纷议论起来。 凤辚轩脸上毫无怕意,仍旧稳坐龙位,看向狗急跳墙的华妃道:“你以为你说的话会有人信?一个连自己的亲姐姐都杀了的女人,你的话不足让任何人相信!” “凤辚轩,那日你与本宫一起去宁康宫,抓了太后和皇上把他们囚禁在天牢,牢中的牢头和狱卒可以作证,一众宁康宫的宫人亦可以作证,只要本宫把他们叫来当面对质,看你还有何话说!”华妃说罢转身要去叫人! “站住!”凤辚轩大喝一声,立即有太监拦下华妃。 华妃回身得意一笑:“凤辚轩,你怕了?” “哈哈哈!”凤辚轩大笑,然后沉下脸来看着华妃道:“朕是明正言顺的皇帝,朕有何可怕,只不过华妃娘娘太费事了,何必要去天牢和宁康宫请那些宫人来呢,太上皇和太皇太后都在此,你问问他们朕有没有逼宫便知道了!” 华妃看向皇上和太后:“他们?” 岑吟亦道:“没错,太上皇太皇太后以及太后都在此,若皇上有逼宫,他们怎么会安静地坐在这里不反抗呢?” 文武百官纷纷点头,凤蓝帝病重把皇位交给太子凤辚轩这很符合逻辑,华妃这是闹的哪出? 以前就传出她种种恶行,介于皇上宠她,一直没有人敢弹核她,如今定是不满凤辚轩登基为帝,她的九皇子失去皇位,所以出此恶言,这个女人可恶! “岑吟,你这个贱货,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宫说话!”华妃指着岑吟骂道。 别以为你当了皇后,就可以在本宫面前趾高气扬的,本宫马上让你成为介下囚! 岑吟面上没有丝毫怒气,华妃当着文武百官如此辱骂自己,简直是自掘坟墓,找死! 凤辚轩朝华妃喝道:“华妃,请你小心你的言辞,她是朕亲封的皇后,一国之母岂容你当众辱骂?” 华妃脸上黑了黑,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是当着百官的面骂了岑吟,对自己极为不利,立即缓和了语气道:“那好,本宫就依你之言,问问皇上太后!”说罢走到皇上太后面前轻声问道:“皇上,太后,你们别怕,有本宫在,没有人敢伤害你们,你们告诉本宫,是不是凤辚轩逼宫的?” 这话问得,简直把自己当圣人了! 凤蓝帝与太后早就恨死华妃了,当初若不是她给他们下了药,勾结凤辚轩谋反,他们怎么会轮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如今凤辚轩逼宫,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她竟然还当着百官装好人,呸! 他们虽然不想让凤辚轩登基,却也不会帮华妃,还是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他们坐着看戏好一些,故而两人怨恨地瞪着华妃不语。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皇上你说话啊!你那么疼臣妾,你快帮臣妾告诉所有人,凤辚轩是逼宫的!”华妃向前撒娇,声音嗲得能把人骨头里的风湿勾出来。 凤蓝帝若能动,他必定要撕了赵华这张美人皮,让世人看看她有颗多么蛇蝎的心,可他动不了,亦说不了话,只得瞪大眼睛盯着华妃,眼神满满的全是愤恨。 满殿官员宫人无不为华妃的娇作放荡感到无地自容,平日里在后宫迷惑皇上让皇上不理朝事,就已经让人恨极了,如今到了金銮殿上,还这般惑主,果然是红颜祸水。 “住嘴!华妃,你当这是你清华宫,可以由得你作如此放荡之举?”凤辚轩立即大吼一声,皇室的脸都让这个女人丢尽了! 华妃不顾,继续向前。 刘叶儿豁然起身,走到皇上身边挡住华妃怒道:“赵华,你不必在此惑乱太上皇,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别人不知道,本宫可是知道得清楚,你如此丧尽天良,本宫立即处死你!” “大胆!”华妃暴跳如雷:“刘叶儿,你算什么东西?原来在牢中装疯卖傻,就是想等今日又来抢本宫的太后之位,刘叶儿,本宫真后悔没有在牢中杀了你!” “你放肆!”刘叶儿亦大吼一声,满身太后威严:“就算本宫未曾晋封,以前是皇后,你身为妃嫔敢这般与本宫说话,已是死罪,如今本宫是太后,你一个未受封升的妃嫔胆敢如此不敬,本宫让你血溅当场!” 岑吟眸中噬血,紧紧盯着华妃,要不是有百官在场,她一定好好教训一个这个不要脸的毒妃! “你算哪门子太后?凤辚轩的皇位来得明不正言不顺,本宫不会承认你这个太后的!”华妃狠毒盯着刘叶儿狂道。 “哈!”刘叶儿讽刺一笑:“你不承认?本宫的太后之位由不得你不承认,皇上承认,太上皇承认,太皇太后承认,天下人承认便足够,你算什么东西?” 华妃被刘叶儿的话激得脚下一崴,差点跌倒:“本宫是太后,本宫才是太后!”她疯了似的大喊。 “华妃!”太皇太后突然开口了。 凤辚轩一惊,她不会不顾凤蓝帝的死活帮华妃吧? 岑吟刘叶儿亦看向太后,眸中担扰,刘叶儿眸中一转,走向太后,恭敬道:“太皇太后有何话要说,嫔妾愿替你说!”说话间,朝太皇太后暗示,让她不要帮华妃。 太皇太后朝刘叶儿传递了个眼神,让她放心。 刘叶儿这才起身,站到太皇太后身边。 太皇太后庄严道:“你不必在金銮殿上放肆发狂,你所说没有人会信,皇上和本宫都在此,皇后也在此,如何会是逼宫?” 她不想让凤辚轩杀了凤蓝帝,况且有叶儿在,以后他和皇上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差,但如果让华妃得逞,他们个个都得死! 听到太后的话,华妃脚下一软,终是跌坐在地,满脸死灰,她本来就知道皇上和太后可能不会帮她,但她得堵一把,每次老天爷都会帮她,可是为何这次老天爷没有帮她? 她知道这次赌输她就完了,岑吟和刘叶儿不会放过她,她在宫中树敌太多,以前有凤蓝帝的恩宠在,她可以肆无忌惮,如今凤蓝帝被她亲手拉下马,江山易主,她不再是风光不衰,宠冠后宫的华贵妃,她会被折磨得很惨,惨到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地步。 刘叶儿见华妃跌坐在地,脸上带着笑意,慢慢走上她,在她面前倨傲而立,看着华妃头上的凤凰头饰,她眸中恨极,一把将那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扯下来,怒道:“就你这歹毒的妇人,也想当皇后和太后,你做梦吧!” 凤凰头饰被皇后扯掉,华妃华丽高贵的发髻松垮下来,满头青丝凌乱在肩膀上,样子凄凉而又狼狈。 刘叶儿见到华妃的模样,不由得心情无比畅快,赵华,以后的日子,本宫慢慢陪你玩! 岑吟亦毒怨地盯着华妃,本宫让你生不如死! 凤辚轩嘲弄地看了华妃一眼,转向百官道:“赵华生性恶毒,作恶多端,朕定不会轻饶,今日朕登基,不宜杀人,先褫夺华妃贵妃封衔,贬为庶民,关进天牢,等查实赵华的罪行,再行定夺!” 太监听令,赶紧朝着殿外大喊道:“来人,将赵华打入天牢等候处置!” 立即有待卫冲进来,向前把赵华拖走。 赵华被拖下殿,看着皇位与自己越来越远,她猛地惊醒,这一切原来都是凤辚轩的计,她聪明一世,怎么会着了凤辚轩这个毛头小子的道? 一定是岑吟,一定是她向凤辚轩献的计,赵凝是凤渊第一才女,有其母必有其女,一定是岑吟的诡计。 还有刘叶儿,她在天牢装疯卖傻,原来是放松她的警戒,然后等到今天夺去她的太后之位,她怎么这么大意! 不! 她不甘心! 她怎么能输给岑吟和刘叶儿,她赵华在宫中斗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输给她们! 她挣脱待卫的钳制,想要再冲上龙位去教训刘叶儿和岑吟,却被待卫立即拖了回来,一阵拳打脚踢,她怒极,恨极,却阻不了这些拳打脚踢落在自己身上! 她要报仇,她不会这么就认输了的! “给朕拉走!”凤辚轩大吼。 “是!”待卫赶紧将赵华拖出了金銮殿。 “刘叶儿,岑吟,本宫还会回来的,本宫一定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赵华被拖了出去,还在怒骂着。 刘叶儿和岑吟相视一眼,痛快地笑了! 华妃的声音慢慢消失了,刘叶儿和岑吟坐回座位去,然后开始静听祖训和家国规矩。 一连几个时辰,终于完成了登基大殿,岑吟累得快要爬下了,回到寝宫,她沐浴更新换上轻便的宫装,顾不得累,马上往天牢而去。 正巧在天牢门口遇上刘叶儿。 岑吟福身行礼:“参见太后娘娘!” “皇后快起身!”刘叶儿赶紧扶起她,感激道:“若不是有你,本宫兴许还在这牢笼中受尽华妃的折磨呢!” 岑吟依言起身,谦虚道:“太后娘娘命中有福,不该受此折磨,岑吟只是听天命而已!” 刘叶儿满意点头:“吟儿,本宫打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与你特别亲切,你跟你娘一样冰雪聪明又不盛气凌人,如果你好好伺候皇上,皇上一定会很疼你的!” 岑吟淡淡笑了笑:“我们进去吧,看看我们的老朋友在面住得可舒服!” 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她不觉得自己有何骄傲的,她亦不会对凤辚轩尽心尽力! 刘叶儿点头:“好!” 两人进了天牢,在刘叶儿以前住的那间牢里,两人看到华妃缩在角落里,时不时东张西望,听到草中有响动,赶紧大叫:“啊,老鼠!” 刘叶儿狠狠看着华妃,她现在知道有老鼠了,当初她可是与老鼠相伴了一个多月。 岑吟亦勾嘴一笑,道:“原来华妃娘娘怕老鼠啊,那本宫就多抓些老鼠来陪你!”说罢对身后的月璃月影道:“马上派人去抓老鼠,我们可不能让华妃娘娘太孤独!” “是!”月璃月影立即转身而去。 赵华听到岑吟的话,赶紧冲过来,怒骂:“岑吟,你这个贱人,本宫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是敢放老鼠进来,本宫一定杀了你!” “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赵华,你还是省点力气,陪老鼠吧!”岑吟笑道。 “怎么样,华妃娘娘,坐牢的滋味好受吧?本宫可是亲有体会啊,本宫说过,只要本宫能出来,一定百倍偿还,如今本宫来了!”她朝一旁候着的牢头道:“把华妃带到刑房,本宫要和皇后好好审审她!” “是!”牢头赶紧打开门,命人将华妃拖了出来。 “本宫哪也不去,你们放开本宫,本宫杀了你们!”华妃抵死反抗,却挣脱不得,只得被狱卒拉着走了。 “皇后,我们去审审她?”刘叶儿笑着问岑吟。 “那是必然,太后请!”岑吟亦回以一笑道。 刘叶儿点头,率先走向刑房。 到了刑房,上百种刑具一就罗列,整个刑房阴森寒冷,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赵华看着这些刑具,脸上终是扬起惧意。 岑吟和刘叶儿的脚步声传来,她全身猛地一抖,那两个女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把她绑在架子上!”刘叶儿朝牢头吩咐道。 “是!”狱卒立即把赵华架起来绑住双手双脚。 有狱卒搬了凳子来,岑吟和刘叶儿坐下来,看着华妃被五花大绑,心中畅快不已。 刘叶儿问牢头:“这里让人最痛苦的刑具是什么?” 牢头恭敬向前答道:“回太后娘娘,牢中刑具上百种,每种都让人生不如死,但是如果是用在她身上”牢头看了眼赵华,接着道:“建议太后娘娘用夹棍,女人的手嫩嘛,况且是以前宠冠后宫的华贵妃,必是两手不沾阳春水,嫩得跟青葱似的,要是被夹一下,肯定痛得死去活来!” “嗯!”刘叶儿点头:“你果然还是在行,就照你说的办!” “是!”牢头献了宝,得到了太后的夸赞,心头得意极了,赶紧命人取了夹棍,朝华妃走去。 赵华听到要夹她的手指,吓得尖叫道:“你个狗奴才,敢夹本宫的手指,本宫灭你九族!” 牢头本就不喜华妃狂妄,到了这个时候,华妃还骂他狗奴才,他气极,亲自向前甩了华妃两耳光,骂道:“你现在连我们这些狗奴才都不如,只要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不高兴,随时杀了你,你还叫嚣个屁!” 刘叶儿与岑吟相视一笑,这个牢头倒是很让她们满意! 赵华被打得两眼冒金光,再回神,夹棍已经上了手,左右各一名狱卒拉着绳子,华妃吓得脸色大变,这双手她一直宝贝得很,她拼命地练琴,就是想超过赵凝,所以平日里护得水嫩细滑的,连凤蓝帝都喜欢得不得了,经常半夜要握着她的手才能睡去。 要是被这粗硬的夹棍一夹,她还能弹琴吗? “行刑!”刘叶儿一声令下。 “是!”牢头点头朝狱卒道:“给我用力拉!” 狱卒亦应了声是,同时朝外面拉,夹棍一受力,拼命收缩,夹得华妃的手指凹了进去。 “啊,痛死本宫了!”华妃痛得大叫,脸上滚下汗珠来。 狱卒们没有因为华妃的痛喊就停下来,反而更加用力地拉着,一阵碎响传来,华妃细嫩的手指被夹断了。 “痛,痛”华妃痛得全身无力,整个人疲软下来,连叫的力气也没有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牢头赶紧走到刘叶儿面前回禀:“太后娘娘,她晕过去了!” 刘叶儿狠道:“浇水,泼醒她,换另一种刑法!” “是!”牢头立即转身过去,对狱卒道:“撤下来,换烙铁!” 狱卒依言取下夹棍,华妃的十指已经暗黑一片,尽是淤血。 狱卒取了桶冰水来,浇了一瓢水在华妃脸上,华妃被浇醒,痛意再次袭来,她只觉得她的两只手是不是被砍掉了? 正抬头去看手还在不在,不经意瞟到狱卒抬着火盆来到了她身前,火盆里火烧得极旺,噼里啪啦在响,牢头把一根烙铁放进火盆里,没过一会儿,再拿出来已经通红了,她吓得面白如纸! 刘叶儿起身,走到赵华面前道:“华妃,你不是一直觉得你这张脸漂亮吗?不是一直在本宫面前炫耀吗?那本宫今天就毁了你的脸!”她狠狠瞪了华妃一眼,看向牢头:“给本宫!”她要亲自毁了华妃的容貌,看华妃还如何狂妄? “太后娘娘小声烫!”牢头提醒着把烙铁交给刘叶儿。 刘叶儿接过,举到华妃面前晃了晃,红光在华妃苍白满是冷汗的脸上跳动。 华妃感到一道滚烫的热度在脸上晃动,她吓得满头大汗,吧嗒吧嗒地落下,死死咬着唇瓣,紧紧盯着那道火光,眼看着它慢慢靠近自己的脸,慢慢贴了上来,一阵剧烈的痛意袭来,蔓延至全身。 刘叶儿重重地将烙铁压在华妃白嫩的脸上,高温烫出一阵烧焦后的青烟,模糊了赵华的脸! 终于看不到那张嚣张跋扈恶毒的脸了,刘叶儿心身畅快极了,拿下烙铁,往火盆里一丢,对赵华道:“今天就到此为止,本宫累了,明日再来看你!本宫有的是时间,一定要将这刑房的百种刑具一一用到你身上!” 岑吟看得亦是身心舒畅,起身走到奄奄一息的华妃面前道:“本宫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本宫的孩子根本没事!” 华妃猛地抬头看向岑吟:“你c你说什么?” 岑吟再道:“你叫凤羚送来的吃食本宫根本没动,只不过本宫将计就计,让你暂时得意一下而已!” 华妃一脸茫然,然后再也坚持不住,晕死过去! 刘叶儿惊喜:“你的孩子果然没事?” 岑吟点头:“他好得很!” “那便好,谢天谢地,那我们快走吧,以后你还是少来这里!”说着拉着岑吟的手出了天牢。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离开小镇的第三日下午,凤血他们终于到达了凤渊地界,一入境,凤血便发现凤渊似乎有些不对劲,到处张灯结彩,欢欣鼓舞的,似有什么喜事。 他随便在路边抓了一个百姓问:“此处有何喜事?为何如此喜庆?” 百姓看了凤血一眼道:“你们不是凤渊的人?” “是,货真价实,只不过刚从别国回来!”凤血道。 “哦,是这样的,旧皇病重退位,新皇于昨日登基了” “啊!凤辚轩当皇帝了?”凤血满脸诧异。 岑霜白他一眼:“他本来就要登基了,只不过提前了而已!” 凤血是知道他要登基,也该等他回去嘛,登基这么大的事,他总是要送个贺礼什么的啊! 岑霜知道凤血又在打歪主意,不过这凤辚轩提前登基确实有些怪异,他担心岑吟,于是对凤血道:“我们还是快点回凤渊吧!” 凤血点头,凤辚轩那小子,八成又起了什么心思,他大手一扬道:“回渊都城!” 众人听令,赶紧上马,刻不容缓地起程。 三日后,终于到达了渊都,渊都城比边境更加欢腾到处透着喜庆,凤血暗想,难道凤辚轩登基,有什么福利?所以百姓都这么高兴? 看到城墙上到处贴着告示,凤血走过去,想看看是不是颁布了什么福利,让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也沾点光! 谁知一看,是一众封赏晋升的皇榜,当看到岑吟封为皇后时,勾嘴一笑,对岑霜道:“你妹妹是皇后了,国舅大人!” 岑霜扫了凤血一眼没说话,一路看下去,都没看到华妃的晋封,不免其怪,再一看旁边的告示,上面写着华妃被贬,关押天牢,等候处置。 他脸上一沉,看向凤血。 凤血一笑道:“霜儿,看来本门主离开这一个月,错过了不少好戏啊!” 岑霜眸中深邃,沉思不语。 “先回凤临门救醒齐墨再说!”凤血道。 “嗯!”岑霜点头。 一众人往凤临门回去。 凤血被救的消息早就由文书带回凤临门了,众门人将凤临门从头到尾打扫了个遍迎接他回来。 凤血一踏进凤临门见到一片整洁不染,仿佛有人将凤临门重建了一般,焕然一新了。 “哇!本门主走错地儿了?”凤血左右打量着,边走边惊叫。 岑霜也微微有些吃惊。 司徒秀四人简直不敢相信,她们在凤临门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干净整齐的,特别是凤血来了后,凤血性子散慢,人又懒,所以门人们也学了他的脾性,连卫生都是随便打扫打扫的,什么时候像今天这般干净了! 大家正左右打量着,突然从四面八方冲出无数人来,对着凤血惊呼:“欢迎门主回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凤血吓得跳出去老远,当看清是自己人后,这才拍了拍胸口,心中惊讶,这么齐心? “门主,欢迎你回来!”文书从人群后走出来,恭敬一拜道。 凤血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文书操办的,他不由得欣慰一笑道:“好小子,长进不少啊!” “谢门主夸奖,文书只是做了该做的!”文书谦虚道。 凤血满意点头:“不错,年轻人,有能力却不骄傲,有前途!以后你就不用扫落叶了,跟在本门主身边吧!” “谢门主!”文书高兴一拜,他终于熬过来了。 凤血点头,又朝众人道:“大家都做得不错,今晚给你们加菜!” “耶!门主万岁,门主万岁!”众门人比刚刚见到凤血回来还要兴奋,欢欣鼓舞地跳着叫着。 凤血面上一窘,怎么听到加菜这么开心,他平日里有虐待他们吗? “行了,大家都退下吧,本门主还有事呢!”凤血本来被感动的心就这样被敲碎了。 “是,门主!”众人全然不知,欣喜着四处散开去。 “司徒,去请无毒过来!”凤血看着众人欢喜的背影,瘪了瘪嘴,然后对司徒秀道。 “是!”司徒秀转身而去。 凤血和岑霜走到疗伤室,看到齐墨仍旧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整个人瘦了好多,他不免心头一紧,拿出解药看着道:“齐墨,为了你小子的解药,本门主差点失身了,你可得好起来!” 岑霜一路回来渴死了,正准备去倒水喝,听到凤血说到失身二字,赶紧回身看向他,沉声问:“失什么身?” 凤血赶紧捂住嘴巴,摇头:“没什么,我有说失身吗?没有吧?” 岑霜走到他面前,两人身高只差了一点点,所以几乎可以平视凤血的桃花眼,当看到凤血眼中的闪躲,岑霜便知道他在撒谎,定定道:“如实招来!” 凤血转过身,走到桌前去倒水喝,感觉岑霜越来越像母老虎了。 他才不说,说出来不被他们笑死! 岑霜跟过去,不肯罢休,凤血在出云国这么久难道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他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所以才这般闪躲? 他终于明白了,在小镇的荷花丛中,凤血为什么会同意自己在上他在下,原来是想弥补对自己的亏欠! 岑霜眸中一沉:“你说是不说?” 凤血意志坚定地摇头:“无话可说嘛!” 岑霜紧紧看着凤血,突然,他怒气转身而去。 凤血见状赶紧叫住他:“霜儿!” 岑霜停下步子,却不回头,等着凤血的后话。 凤血叹了口气,走到岑霜面前,搂住他的肩膀,无可奈何道:“你非得逼本门主说出来你就开心了?” 岑霜看着他,眸中是坚定。 “好吧,本门主全告诉你!”他把岑霜拉到凳子上坐下,开始叙说他在出去国的英雄事迹,他又倒了杯茶喝尽,方才道:“云初那小子,为了留本门主在出云国,什么招都用了,先是找了几个绝世美人,说陪我度过寂寞长夜,本门主不好拒绝,收下了!” 岑霜微惊:“美人?你收下了?” 风华四人与司徒月三人皆是一惊,司徒月为凤血捏把冷汗,门主染指了女人?岑霜一定不会饶了他! 文书却站在一旁没有作声,他相信凤血不会做这样的事! 凤血点头:“收下了!” “然后呢?”岑霜语气有些咬牙切尺的味道。 “然后本门主把她们带进房间里,让他们使出她们勾人的绝招,本门主观赏!”凤血如实道来。 “无耻!”风华不由得愤怒出声! 文书目光猛地射向风华正想说话,被凤血抢了先。 “嘿,我说风华你就是再护主也不能这样骂本门主吧!”凤血锐利扫了过去,本门主哪无耻了,是哪些女人想勾引他,与他何干? 风华撇开脸,不看凤血。 “继续说!”岑霜沉着脸道。 “哦!”凤血满脸委屈,再道:“第一个女人走了过来,那双手总是在本门主面前晃动,惹得本门主心中不爽,本门主直接废了她的手!” “啊!”众人大惊。 风华亦转回头看向凤血,眸中有丝愧疚闪过。 岑霜眸中恢复了些暖意,继续听着。 “第二个女人走了过来,一直朝本门主抛媚眼,本门主戳瞎了她一只眼睛!” 众人不再说话,静静听着。 “第三个女人自以为自己长得很美,本门主划花了她的脸,第四个女人本门主打断了她腿,第五个本门主打烂了她的嘴巴”凤血说得解气,讨好似地看着岑霜:“然后本门主把她们吼了出去!” 众人脸上尽是敬意,那些想与岑霜抢凤血的人,都得好好教训! 岑霜眸中不再有责怪,闪过一丝感动。 凤血接着说:“本以为这些女人走后,云初会收手了,谁知没过片刻,又给本门主送来了几名美男!” “美男!”众人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岑霜脸色亦是一沉,凤血不喜欢女人,别人碰都碰不得,但是是男人又不一样了,难道他? “没错,美男,而且是长得极帅极美的美男!”凤血说得两眼冒光:“有两个长得极美,能与霜儿一较高下!” “然后呢?”岑霜听到凤血说有人与他长得差不多,心头顿时不舒服了。 “然后本门主兴奋不已,带着他们进了房间,做运动!”凤血手舞足蹈起来。 “不要脸!”绝代不由得骂出声来。 “不准骂我们门主!”文书向前一步怒吼。 绝代瞪着文书,有种想打架的冲动! “你们几个是不是对本门主十分不满啊?那就给本门主出去!”凤血对着风华几人低吼道。 绝代亦傲气地撇开头,直接把凤血的话无视掉。 “不要停!”岑霜狠狠道。 想到凤血与那么多男人一起一丝不挂的画面,他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 凤血接着道:“本门主看那个长得极美的,身材火辣,本门主就让他做俯卧撑,不准停!” “什么是俯卧撑?”司徒月不解地问。 “就是爬在地上两手撑地,双腿并拢伸直,由手臂的力气控制身体的重量,上下起身!”凤血解释道。 众人想象了一下画面,不由得叫道:“这不是很难?”习武之人蹲马步便知道,这种用一点支撑身体重量的动作,很难做。 “是啊,普通人只能做十多个!”凤血得意道。 “还有呢?”岑霜松了口气问,还以为是做什么远动,原来是这种。 “其余的本门主就让他们做蛙跳及仰卧起坐!”凤血兴奋道。 司徒月又问:“什么是蛙跳和仰卧起坐?” 凤血瞥了司徒月一眼,女人怎么这么多问题,他不耐烦地答道:“蛙跳就是抱着头蹲在地上,像青蛙一样跳动,仰卧起坐就是平躺在地上,亦是双手抱头,在没有支撑的情况下,上半身起来!” 众人满脸黑线,凤血哪想出这些整人的招? “就这样?”岑霜有些不信地问,凤血竟能抵挡住美男的诱惑? “是啊,就这样啊,你以为还能怎么样?”凤血说得口渴,喝了杯水,继续说:“把美男美女整跑了后,本门主总算松了口气,以为可以安静一下,谁知云初那小子过来了,提了坛酒,我们喝了一个晚上!” “酒里没问题?”岑霜问。 “那天晚上喝的没问题,次日早上,本门主想问云初要了解药,好快些回来,谁知云初却退却,让我陪他看完日出再走!本门主为了想尽快回来,只好答应了,翌日爬上了一座七层宝塔,就喝了两小杯酒,本门主就着了云初的道。” “他下了软筋散的毒?”不然,凤血怎么会失去武功被擒? “不止!”凤血眸中有愤怒射出:“除了软筋散外,还有媚药!” “啊!”司徒月等人惊叫:“门主,你c你”被人下了媚药? 岑霜亦紧张起来,前两次凤血意识清醒能将轻易抵挡美男美女的诱惑,可是中了媚药,他如何抗拒? “云初派了谁帮你解媚药?”岑霜语气平静地问。 “云霞公主,云初的妹妹,出云国第一美人!高傲地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配不上她一般!本门主见到她第一眼就知道,她这辈子注定是嫁不掉的!” “此话怎讲?”岑霜好奇问。 “因为本门主把她给” “下流!”凤血还没说完,魅惑又骂了出来。 咣!文书的剑突地出鞘,指向魅惑:“你再骂一下试试!” 魅惑亦紧了紧手中的剑,但看到岑霜脸上沉着,不敢动手,只是狠狠瞪着文书! 凤血拧眉,这几个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看在岑霜的份上,他不与他们计较,朝文书道:“文书退下!” 文书不服气却不敢违抗凤血的命令,只好收了剑退到一边。 凤血邪恶一笑地凑到岑霜耳边说了句什么。 岑霜脸上诧异,凤血这也太邪恶了吧? 不过,凤血没有与云霞公主成事,那媚药如何解? 岑霜疑惑问:“你的媚药如何解的?” 凤血讪讪一笑,站起身走了几步道:“这个,本门主就不说了!” 岑霜哪里肯依他,起身走到他面前道:“必须说!” 凤血哀怨道:“不说行吗?” 岑霜摇头。 凤血轻咳了一声,左右看了看,再拉着岑霜走了几步,离风华他们远些方才凑到岑霜耳边小声地告诉了他。 岑霜猛地看向凤血,眸中尽是痛惜,凤血竟然为了他,如此委屈自己,那时候,他一定很难受,却不得不强控制自己不去碰云霞,岑霜中过媚药,知道那种欲火难耐的痛苦,凤血竟能控制住自己,那要多强的意志力啊! 可他却这般不信他 岑霜拉住凤血的手,心疼道:“我不该不信你!” 凤血洒脱一笑:“都过去了,况且这种事,谁都会像你这样误会的,本门主不怪你!” 岑霜更加感动,眸中有些湿润,凤血,你如此待我,日后,岑霜必定数倍偿之! 风华几人很纳闷,凤血是如何对云霞的?又是如何解的媚药? 但看岑霜眸中满满的全是感动,他们便知道,凤血并没有做对不起岑霜的事,心中对凤血亦多了份尊重。 岑霜是他的最爱,他可以不怪,但刚刚骂他的人,倒霉了! “刚刚是谁骂本门主无耻来着?”凤血走向风华四人怒道。 “风华该死!”风华抱拳低头认错。 “哼!又是谁骂本门主不要脸来说!”凤血冷冷看了风华一眼又锐利扫向绝代! “绝代该死!”绝代同样抱拳低头。 “少来,还有谁骂本门主下流来着?”凤血狠狠盯着魅惑。 “魅惑该死!”魅惑亦低头,语气中尽是愧疚。 “一人一句该死就完了?本门主白白让你们给骂了?”凤血双手插腰做泼妇状。 “请凤门主责罚!”三人齐声道。 无双担扰地看着三人,早知道他也骂一句就好了,要罚一声罚,有难同当啊! “好!是你们说的,你们别后悔!”凤血勾嘴一笑,眸中尽是邪魅,他看了岑霜一眼,见他已坐回桌前,默默喝茶,对此事置之不顾,他便知道,岑霜是同意让他处罚风华三人的。 他大笑一声,走向三人道:“你们去院中做俯卧撑,本门主不说停不准停!” “啊!”三人惊呼,脸上有些惧怕,虽然从来没做过,但听凤血说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俯卧撑是极为难做的! “还不快去!”这时岑霜轻轻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有种让人不容拒绝的力量。 “是主人!”听到岑霜语气中的寒意,风华三人不敢再说什么,赶紧走出去,爬在地上,开始照着凤血所说,做起俯卧撑来。 刚开始做,一弯手下去,整个人重心不稳,跌爬在地,跌得满下巴灰,凤血见状笑得那个高兴,那个肆无忌惮。 风华三人听到凤血的笑声,心头暗怨,以后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凤血,否则会死得很难看! 正坚强地做着,司徒秀带着无毒回来了,见风华三人这动作,不由得疑惑:“你们三个这是唱的哪出?” 风华坚难抬头看了凤血一眼道:“去问你家门主!”眼神仍旧有些怨怼。 凤血见风华似乎还不服气,沉了脸再道:“风华,本门主没说停你若停了,你就去替代文书的工作!” 文书这才展颜笑了,门主英明! 风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到岑霜一直没说话,脸色有些不好,他不再反驳,继续做俯卧撑! 主人定是怒了,在怪他冲动没分寸,他让主人失望了! 无毒扫了风华四人一眼,又看向里面的凤血,不由得摇摇头,然后走了进去,问凤血:“解药在哪?” 凤血将解药递给无毒道:“齐墨的毒先不急,先帮本门主的毒解了吧!” 无毒看向凤血道:“你中了何毒?” “软筋散!”凤血答。 无毒脸上一沉道:“在下没有软筋散的解药!” 凤血尖叫:“啊?” 亲们,非常抱歉,昨日受了刺激,所以情绪低落,让大家担心了,花花在此九十度鞠躬向大家道歉,感谢那些真心关心花花,支持花花的亲,我一定好好写文,回报大家!爱你们! 群是大家共同交流的地方,请各位亲和睦相处,牙齿和嘴唇都会有磕碰,大家意见不和也很正常,请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说要退群,就说群怎么怎么样。进群服从管理,这是最基本的,无规矩不成方圆,大家都是因为喜欢帝攻才有缘分聚集在一起,请互相谅解包容,群么么! 还有,最近真的有很多亲在看盗版,在此再次呼吁各位看盗版的亲,喜欢帝攻请支持正版定阅,帝攻在首发,所有网站皆为盗版,请亲们谨记,爱你们~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76 悲剧的风华绝代魅惑无双 章节名:v076悲剧的风华绝代魅惑无双 “啊!不是真的吧?”凤血尖叫,那他的武功什么时候恢复? “当然是真的,不过软筋散的解药极易配,你如果要的话,在下可以帮你配出来!”无毒面不表情地说? 凤血一听可以配解药,这才松了口气:“吓死本门主了,赶紧为齐墨解了毒,帮本门主配解药!” 无毒一脸不乐意道:“凤血,在下不是你凤临门的专用解毒师吧?所以软筋散的解药,在下不想配!”说罢看也不看凤血往齐墨床边而去。 听这口气,无毒似乎也对自己颇有不满,凤血侧头望天,最近他做什么了?何以让大家这般反感,貌似他只去了一趟出云国而已吧? “无毒!”他跟着走到床边,严肃道:“你确定不给本门主配解药?” 无毒正在给齐墨把脉,完全忽略凤血带着威胁的话。 “无毒!”凤血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出去,在下要为他解毒了!”无毒起身看着凤血,指着门口。 凤血给了无毒一个大大的微笑,语气中却尽是咬牙切齿:“好,本门主出去,本门主在外面等着你出来!”说罢满身怒气甩袖而去。 众人亦跟着出去,岑霜看了无毒一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亦转身出去,顺便给无毒带上了门。 “不许停,快点!身子下去,手弯起来!”凤血满腔怒火,全撒在了风华三人身上。 风华三人已满头大汗,身上也慢慢因坚持不住颤抖了起来。 但主人没开口让他们起来他们不敢起来,只得听凤血的,继续下去。 凤血气得径直坐在石桌上,一脚踩在石凳上,死死盯着房门,似无毒一出来,他就要冲上去打他一顿的冲动! 司徒秀为风华三人默哀,司徒月正在对司徒秀述说刚刚发生的事,司徒秀听到激动的时候差点朝风华三人踢去,我们家门主也是你们能骂的吗?开玩笑!活该被罚! 司徒秀小声而又严厉地对司徒月三人道:“他们知道骂门主,你们不会护着?要是我在,一定揍他们!” 司徒月三人惭愧低头,那时候太紧张门主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岑霜的事,所以才他们愧对门主啊! 岑霜负手站在一旁,在想着什么,忽然听到一阵风声飘过,他朝房间望去,心中一沉,无毒走了! 凤血也听到声音,赶紧从石桌上跳下来,快步走到房间推开门,里面哪还有无毒的身影? 凤血拧眉,无毒,你给本门主等着! 众人也进得门来,四处寻找无毒的身影。 “唔!”床上的齐墨发出一声痛呼,似要醒了。 凤血赶紧收回视线看去,见齐墨已经醒了,正挣扎着要起来,他走过去,对齐墨道:“小子,你终于醒了!” 齐墨揉揉头,看着一屋子的人,不由得回忆着发生了什么事,这才想起,他本来去皇宫杀华妃,却突然之间被一阵痛意袭得滚倒在地,这是怎么回事? 齐墨声音嘶哑道:“我怎么了?” 凤血便又把齐墨中毒未解尽一事开诉了齐墨,齐墨听后,怒不可遏道:“好阴毒的云初,我一定要杀了他!” “行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也不准去,等你恢复了再去找他吧,别又中了什么毒回来,让本门主费尽心机救你!” 听着凤血的抱怨,齐墨心头突然一热,自从齐家被灭门,他就过得非正常人的生活,没有人关心他,没有人唠叨过他,亦没有人像凤血这样义无反顾地去救他,知道他与凤血是亲兄弟的时候,他并没有多高兴,反而觉得有个凤血这样的兄弟,可能是他的厄运,没想到,这些日子来,凤血对他这般仗义,多次救了自己的命! 见凤血是担心他再受伤,齐墨心底流过一阵感动,点了点头道:“好!” 凤血没想到齐墨会这么听话,不由得一笑道:“没想到中了毒后,脑子变得正常了,这毒没白中!” “凤血!”齐墨咬牙低吼,他真的要这样子说话吗?总是要激怒他,与他恶言相向,针锋相对? 凤血勾嘴大笑,对自己又成功激怒了齐墨感到得意万分,转身对司徒秀吩咐派人照顾齐墨后,便出了疗伤室,边走边道:“记得准备银子,这次本门主可费了老大的劲才帮你拿回解药,你得多准备点银子,霜儿,我们先回去休息!” 岑霜看了齐墨一样,心中为他默哀了一下,也出了房门。 凤血对风华三人道:“你们继续!”说罢拉起岑霜回了房。 风华以为岑霜会开口饶了他们,没想到岑霜却走了,不由得心底哀叫起来,主人,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呢? 但没办法,没有岑霜的命令,他们不能起来,继续坚难得做得一上一下的动作!身下的地板上,已尽是三人的汗水了。 “大哥,要不我替你们一下!”无双站在一旁感到心中愧疚不安,四兄弟结义那天起就说过,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三位兄长都在受罪,他却在旁边看着,这让他如何安心? “不用,等会让凤血看到更饶不了我们!”风华坚难道。 司徒秀四人出来,正巧听到风华这话,不由得怒道:“没错,若让门主看到,你们定会吃不了兜着走,没有门主的命令,谁也不能代替惩罚,如果你们想被罚得耗尽真气而亡的话,就尽管试试!” 说罢带着众人离去,去给齐墨安排房间。 风华慢慢抬头看了司徒秀离去的背影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怨怼,这个女人,像凤血一样恶毒!最好是不要招惹地! 文书还在那里看着风华三人受罚,司徒秀一回头,看见他没跟上来,大声喊道:“你个呆头鹅,还不快过来!” 文书赶紧跟上去,老实地跟在四人身后,师姐好凶啊! 皇宫。 凤辚轩登基后,岑吟的寝宫搬到了羽翊宫,凤辚轩的寝宫搬到了崇华殿。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羽翊宫内传来岑吟的惊呼声。 “你们说什么?我哥和凤血回来了?”岑吟惊喜不已地问打听到消息的月璃和月影。 两人点头,月璃道:“是的,千真万确,凤门主和岑公子真的回了凤临门,我们经过书房时,听到皇上正在说起!” 岑吟欣喜不已,见天还没黑,赶紧道:“我们马上去凤临门!” “娘娘,万万使不得,您现在贵为皇后,又怀有龙种,不可擅自出宫,否则让皇上知道了,可不得了!”月璃紧张劝道。 “怕什么,最近有周边小国犯乱,他忙得焦头烂额的,哪顾得上本宫,别说了,马上出宫!”岑吟哪顾得了那么多规矩,她现在就要见岑霜和凤血! 她站起身,正准备出门,凤辚轩走了进来,黑着张脸,像要吃人。 “你去哪?想去凤临门会情郎吗?朕不会让你去的!”凤辚轩怒道。 岑吟被他逼回殿中,步步后退,心中对凤血的思念远远超过了对凤辚轩的惧怕,她坚持道:“我要去凤临门,我要见我哥!” “你要见岑霜,可以,明日朕就派人去凤临门接他进来,但是你想出去,不可能!”他死死盯着岑吟,眸中尽是妒火,他故意把凤血回京的消息透露出去,就是想看岑吟是不是真的会不顾一切出宫见凤血,没想到岑吟还真没让他失望! “不,我要出宫,我马上要出宫,凤辚轩,你是拦不到我的!”听到凤辚轩不让她出宫,岑吟急得大吼了起来。 她是不会让哥进来的,凤辚轩的心思她还不知道,没有能力却野心极大,想让哥帮他,门都没有! 哥只能帮凤血,她真希望凤血快点反了凤辚轩,然后她便可以天天看到凤血了,即使在他身边看着他,她也满足了! “你!”凤辚轩一把揪住岑吟的衣领,怒得想将岑吟提起来摔出去,若不是她肚子里有他的皇子,他早就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 月璃月影见凤辚轩要打岑吟,急得不得了,赶紧向前跪求道:“求皇上饶了娘娘吧,她有了身孕,脾气难免差些,还望皇上看在龙子的份上,饶过娘娘!” 凤辚轩一脚将两人踹开,怒吼:“给朕滚出去!” 月璃月影痛得捂住胸口,担扰地看了岑吟一眼,爬着出了门。 凤辚轩疯了似地将岑吟推到床上,强行解开她的衣服,他就不信,今天治不了这个狂妄的女人! 岑吟不挣扎亦不反抗,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看着凤辚轩的兽行,不由得笑出声来:“呵!” “你笑什么?”凤辚轩停下动作,抬头看着岑吟。 “你尽管继续啊,我肚子里是你的种,弄死了正好,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出宫了,你继续啊,用力点,不必顾虑他!”岑吟冷笑阴寒道。 “你——”凤辚轩咬牙切齿,盯了岑吟半响,然后猛地放开岑吟,直起身,走了几步将挡住他路的凳子一脚踢飞,气极败坏地出了宫! 岑吟笑着起身,紧紧拽着领口,眸中毒怨道:“凤辚轩,当初夺了我的清白,让我配不上凤血,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你再碰我一下的!” 凤辚轩走后,月璃月影赶紧进到寝宫里,紧张问:“娘娘,你没事吧?” 岑吟深吸了一口气:“没事!”然后起身,对两人道:“去天牢!” “是!”两人扶起岑吟一路往天牢而去。 凤辚轩出了羽翊宫后,并没回崇华殿,往御花园而去,转过九曲回廊,迎面一个不长眼的宫女朝他身上撞了过来,径直撞到了他的怀中。 宫女吓得不轻,抬着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凤辚轩,眸中尽是怯怕,嫩白好看的脸蛋上粉粉的,极为动人! 凤辚轩正想发火,当看到怀中人儿那双大眼睛时,不由得被那双眼睛吸引了,深深着迷,他松开眉头问:“你是谁?” 那宫女小心翼翼而又柔声道:“奴婢尚灵,是皇后娘娘宫中的二等宫女,皇上,奴婢撞疼你了吗?”那细嫩的小手怯弱地抚上凤辚轩的胸口,细细抚着,轻轻柔着,眸中尽是怕意,有种我见犹怜之感。 凤辚轩倒吸一口冷气,怒火随着尚灵的动作化作万般柔情道:“别怕,朕不会伤害你的!”说罢眼神痴迷地抱着尚灵去了最近的宫殿。 进了殿中,凤辚轩把尚灵放在床上,大手伸上她的领口。 “皇上,奴婢怕”尚灵身子抖了起来,惊慌地看着凤辚轩。 凤辚轩心疼不已:“不怕,朕会很温柔的,来,让朕疼你!”说罢大手抚上尚灵胸前,将近日来压制的欲火全倾付在尚灵的身上。 很快便压上了尚灵纤弱的身子,凤辚轩像个驰骋战场的将军,在他的领土上疯狂占领! 开始尚灵默默地承受着,到后面,她开始主动起来,让凤辚轩感到前所未有的激动,以前与岑吟房事时,岑吟总是死气沉沉,如今遇到如此水灵的美人亦热情如火,他快要燃烧起来了 天牢。 “啊!你们别过来,别咬本宫!”刚到天牢门口,就听到华妃的尖叫声,岑吟心头痛快了些,带着两人进了天牢。 停在牢门口,岑吟见华妃蓬头垢面地倦缩在地,曾经绝美的脸上被烫得红肿溃烂了一大片,双手肿得像红烧猪蹄般,身边围满了老鼠,吱吱叫着朝她身边爬去,她吓得面如死灰,一个劲地用脚去踢那些老鼠,不让它们过去。 那天她命月璃抓了这么多老鼠来陪华妃,华妃一定过得很热闹! 岑吟看到华妃的样子,心中畅快不已,大笑道:“哟,华妃娘娘,正忙着呢,本宫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听到岑吟的声音,华妃猛地抬头看去,见岑吟一身华贵,泛着光彩,不由得恨得咬牙,猛地起身走到岑吟面前怒骂道:“你这个贱蹄子,本宫不会放过你的,等本宫出去,本宫一定将你五马分尸,拿去喂狗!” 岑吟点头:“这个建议不错,等本宫把你折磨够了,就把你五马分尸去喂狗!” “我杀了你!”华妃伸手去掐岑吟,可手一碰到岑吟的衣服,就痛得她要死去般! 岑吟轻轻抓住她受伤的手指,慢慢地用力,一点点地将她的手指折弯! “啊!”华妃痛得像杀猪般尖叫起来,脸上滚下豆大的汗珠,脸上和嘴唇都苍白得无一丝血色。 “知道痛了吗?”岑吟冷如寒冰道:“当初你设计让本宫失身的时候,你可有想到会有今日?杀了我父亲母亲,害了我哥,又害了本宫,本宫慢慢和你算账,如今是向你来讨利息来了!”手上再次用力,将华妃的手指折得弯曲到手背上。 “放,放开c本c本宫”华妃痛得有气无力,全身佝偻着,似岑吟再不放手,她就要死去般! 岑吟眉头一扬,依言放开了华妃,月璃立即将手帕递给岑吟,让她擦弄脏了的手。 “带去刑房!”岑吟朝旁边的牢头令道,然后率先朝刑房走去。 牢头道了声是,命人打开牢门,将奄奄一息的华妃拖了出来。 华妃痛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整个身子松垮地让狱卒们拖着,划过地面,划破了脚背,划过一路血红。 到了刑房,狱卒狠狠将华妃丢在地上,然后等候岑吟的命令。 岑吟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蠕动的华妃,狠道:“当初你不是让皇上鞭打凤血母后的尸体吗?如今本宫就让你尝尝味道。”说罢朝牢头道:“上鞭子,最好是浸泡了盐水的鞭子!” “娘娘放心,有浸泡了盐水的鞭子!”说罢亲自从一个木盆中拿出一条湿辘辘的鞭子,走到华妃面前,狠狠抽了下去。 衣服被抽裂,华妃细嫩的皮肤被抽烂,盐水浸进肉里,噬咬着她的肉,她痛得仰头大叫:“啊!” 牢头继续狠狠地抽着华妃,每抽一下,华妃就尖叫一声。 没过片刻,华妃背上便尽是红肿的鞭痕了,衣服破烂不堪,皮肤血白相间,倒也显得好看。 岑吟走到华妃面前,一脚踩在华妃的痛手上,狠狠用力踩了几下,恨道:“忘记告你了,你的一双儿女如今正被囚禁在冷宫中,等本宫想好了如何处置她们,再来告诉你!” 将华妃打入天牢后,凤辚轩便把凤辚和凤宇关到了冷宫,等华妃一起处置。 华妃顿时抬头看向岑吟,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狂吼道:“岑吟,那可是你的表弟妹!宇儿才三岁,你也下得了手?你还有没有良知?” “哈哈!你与本宫说提良知?”岑吟仿佛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目光犀利道:“当初你将太后的弟弟挖掉双眼送给她时,你可有想到,她是何感受?本宫这是向你学的,好姨娘!” 听到这声姨娘,赵华双眸顿时无光,她若不是岑吟的姨娘,可能岑吟还没这么恨她,可偏偏她是,而且亲手杀了她的母亲!她如何会放过她和羚儿宇儿? 岑吟见华妃一脸死灰,脚下一重,又道:“听说当初你命人给牢中的凤血用了碾刑?本宫今日也让你感受一下当年凤血的痛苦!上碾刑!”岑吟再次朝牢头命道。 牢头立即点头,命人取了一个木头做的四轮车来,上面放上百斤重的铁,让人拉着碾过华妃的身体! 只听到骨头被碾碎的声音传来,华妃痛得灵魂出窍般再次痛呼一声,晕死了过去! “娘娘,她晕了,要不要浇醒她?”牢头请示。 “不必了,本宫不想她那么快就死了,多不好玩,得留得慢慢折磨,今天就这样吧,把她拉回牢中,给她点吃的,不要让她死了!”岑吟打了个哈欠,有些困意道:“月璃月影,我们回宫!” 月璃月影立即过来扶她。 “是,娘娘,奴才一定不会让她死了的!”牢头恭敬道。 岑吟满意一笑,朝月璃暗示了个眼神。 月璃点头,从身上取了一锭银子给牢头道:“这是皇后娘娘打赏你们的,夜深了买壶酒喝!” 牢头接过,欣喜不已:“多谢皇后娘娘,奴才一定尽心为娘娘办事!” 岑吟勾嘴一笑,出了刑房。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夜渐渐深沉了,凤辚轩与尚灵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凤辚轩才搂着美人,沉沉睡去。 翌日,凤辚轩醒来已快到了响午时分,怀中的人儿还在睡,显然昨天晚上被他折腾坏了,他伸手轻轻抚上她水嫩白净的脸,这张脸虽不及岑吟绝美倾城,却也算得上是个上等的美人了,他在宫里这么久何以没有发现她呢? “皇上——”尚灵被凤辚轩弄醒了,抬起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凤辚轩,娇滴滴地喊了一声。 凤辚轩骨头都酥了,朝尚灵额头一吻道:“宝贝,怎么了?昨晚朕可让你舒服了?” 听到凤辚轩这话,尚灵脸上一红,不答话,却点了点头。 见尚灵脸红了,凤辚轩更加喜欢得紧,对她道:“朕一定会给你名份的!以后你就天天陪在朕身边!” 尚灵惊喜不已,转念想到什么,脸上的惊喜淡下来道:“可是皇后娘娘会不高兴的,奴婢是她宫中的婢女,如今得了皇上宠幸,皇后娘娘若知道了,一定会不饶了奴婢的!” “朕看她敢!”凤辚轩听到岑吟的名字立即怒道:“她心中挂着别的男人,就不允许朕宠幸别的女人吗?朕可以给她皇后的头衔,亦可以废了她,你放心,朕是不会亏待你的!” “谢皇上!”尚灵娇声谢恩后,低下头去,眸中突然变得深邃,射出狠光来。 要不是她机灵,看到月璃月影被凤辚轩吼了出来,特意到路上等凤辚轩,她可能还是岑吟宫中不起眼的宫女,岑吟是死囚犯的妹妹却能位居后位,她尚灵是大家千金,在选秀时被华妃刷了下来,才不得已做了个二等宫女,以她的才貌,她如何甘心只做个二等宫女? 如今上天终于眷顾她了,她一定要把岑吟弄下来,坐上后位! 如今华妃倒台,岑吟又是个不懂得讨好凤辚轩的蠢女人,解决她,小菜一碟! 她心头计算好后,恢复柔弱,娇声对凤辚轩道:“皇上,耽误您上早朝了,灵儿该死!” “怕什么,朕被朝中的事烦死了,外有周边小国犯乱,内有一众迂腐大臣的意见,朕正好休息一下,陪你这么贴身的美人,要比见那群老顽固要惬意多了!”凤辚轩疼爱道。 “那皇上,灵儿还想”她小手不规矩地在凤辚轩身上画着圈圈,眼神里满是对凤辚轩的敬慕,凤辚轩昨晚的表现果然没让她失望,看来华妃还是帮了她一把,没让她中选去伺候凤蓝帝那个老不死的,这凤辚轩年轻体壮才能满足她的需求! “你个小妖精,想把朕吸尽吗?”他轻点了一下尚灵的额头,翻身上去,坏笑道:“但朕就愿意被你吸尽,就算死在你身上,也甘愿!”说罢吻上了尚灵水嫩的红唇。 翌日,岑吟起得有些晚,近日越来越犯困起来,总觉得怎么睡都睡不够。 “娘娘,你起来了吗?”月璃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带着点点慌乱。 “进来吧!”岑吟掀被下床,坐在铜境前梳着长发。 月璃月影二人进来,脸上有些不对劲,岑吟扫了两人一眼道:“何事惊慌?” 月璃气愤道:“娘娘,奴婢听说皇上今日没早朝,就想去崇华殿打听一下情况,谁知在路上,您知道奴婢看到什么了吗?” “什么?”岑吟随意地问,没有半点好奇。 “看到皇上搂着尚灵从掖椿宫出来。”月璃愤愤不平道。 岑吟微惊:“尚灵?就是本宫宫中那个尚灵?” “回娘娘正是羽翊宫的二等宫女尚灵,奴婢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昨晚皇上整晚都和尚灵在一起,还耽误了今天的早朝!”月璃继续道。 尚灵不过是皇后娘娘宫中的二等宫女,凭什么背着皇后娘娘去勾引皇上,分娘娘的宠幸! 岑吟勾嘴一笑:“如此甚好,以后凤辚轩便不会再来本宫这里了!” 月璃月影相视一眼,月影惊道:“娘娘,你不生气?” “本宫有什么好生气的,这是好事!”岑吟看向身后为她报不平的两人道:“你们两个怎么比本宫还气?如果你们也想去伺候凤辚轩,本宫马上派人送你们过去!” “奴婢不敢!”两人普通跪地,惶恐道。 岑吟看着两人奇怪道:“本宫没有开玩笑,本宫是认真的,你们两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奴婢只愿跟在娘娘身边,宫中主子个个狗眼看人低,就娘娘从来没有打骂过奴婢们,奴婢愿意跟着娘娘,伺候娘娘!”两人诚心道。 岑吟心头流过一阵热流:“你们俩个起来吧!” 两人依言起身。 岑吟看着两人道:“你们跟着本宫可能不会有太风光的日子,你们不后悔?” “不后悔!娘娘在哪奴婢们就在哪!”两人立即答道。 “那就好,以后本宫饱不会饿着你们!”岑吟开怀一笑,没想到在宫中还能有这么单纯的人! “谢娘娘!”两人欣喜一拜,走到岑吟身后为她梳妆,问:“娘娘,你就不管尚灵了?” “本宫巴不得凤辚轩有其它女人不来烦本宫,只要她不来招惹本宫,本宫自然不会管她!”岑吟道。 “奴婢们知道了!”两个丫头不再纠结这件事,帮岑吟打扮起来,只要娘娘不生气,就让那个尚灵去皇上那里吧,皇上是娘娘不要的,不是皇上不要娘娘! 凤临门。 岑霜早早地起了来,在桌前看书,这时有敲门声传来。 “进来!”岑霜没有抬头继续看书。 门被推开,风华四人全身酸痛地走了进来,见到岑霜抱拳一拜道:“主人!” 昨晚上,他们累得就要摊在地上的时候,岑霜解救了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早上再来找她。 但他们昨天几乎用尽了这一生的力气,所以睡过了头,起得晚了,耽误了来请罪的时间。 “说吧!”岑霜仍旧翻着书,没有看四人。 风华沉了沉,开口道:“风华不该为了维护主人,出口骂凤门主!” 绝代魅惑亦道:“属下也是!” 岑霜抬眸看向三人,轻道:“你们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亦不觉得自己错了是吗?” 岑霜的声音虽然不大,语气却透着森寒,令风华三人背脊一冷,立即跪地,齐声求道:“主人恕罪!” 岑霜放下书,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道:“我今天就告诉你们,你们究竟错在哪了!” “属下恭听主人教诲!”三人抱拳恭敬道。 无双亦弯身抱拳静听。 “一,此处是凤临门,我们是客人,客人应有客人的样子,你们却如此造次,竟开口辱骂!以凤血的性子,容得别人骂他吗?他一忍再忍,是为何?”岑霜问风华三人。 “是看在主人的份上!”风华答。 岑霜继续道:“二,你们四个跟着我这些年,竟还没学会看人看事,凤血命中不凡,将来必是真龙天子,你们如此得罪他,他是那种有仇必报之人,你们能有好日子过?” “属下知错,不知道主人是在为属下等解围,那般狂妄造次,冲撞凤门主,属下再也不敢了!”风华三人终于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若凤血不是看在岑霜的份上,早就将他三人杀了,可凤血没有,证明凤血在给主人面子,而他们三人却还不知悔改,心存怨念,让主人担心,他们真该死! 岑霜见他们知道错了,昨晚上也确实是惩罚够了,心软道:“你们起来吧,去向凤血道个歉!” 三人点头:“属下谢主人提醒,这就去!”说罢起身出了门,朝凤血的房间而去。 岑霜叹了口气,继续看着窗外,思绪飘远。 出了房门,风华四人便看到凤血房门前司徒秀在站在那里耸拉着脑袋,而凤血的房门紧闭,里面却传出吼声。 “司徒,本门主跟你讲,天还没亮的时候,齐墨那小子就找死地在院中练剑,吵得本门主差点躲到床底下去,正睡着一会儿,你又来了,本门主在出云国都没在凤临门这般憋屈,你说你对得起本门主吗?” “弟子有罪,但已经快正午了,门主这总不吃早餐的习惯不好”司徒秀继续道。 昨天凤血被风华他们骂了,司徒月愧疚没有护着凤血,所以一大早起来煮了早餐,给凤血赔罪,结果她来请凤血,凤血竟说了这么一大堆,反而弄得自己被训了一顿,真倒霉! “你还说,本门主活了两世,从来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本门主再睡会,你去玩吧!啊——”凤血说着说着,像哄小孩般哄了起来。 两世? 门主什么时候死了? 司徒秀惊诧,转念想到凤血以前在皇宫,现在在凤临门,这两世大该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见凤血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只好点头道:“好吧!” 一转身便看到风华四人正看着她,脸上笑得得意,她恢复一惯的神情,朝四人吼道:“笑什么笑?那么好笑吗?” 风华四人轻咳了一声,向前道:“我等前来向凤门主请罪!” “请罪你去请啊,看着本姑娘是什么意思?”司徒秀白了风华一眼,没好气道。 母老虎! 风华在心底骂了一句,带着三人向前。 司徒秀见四人过去了,脸上笑得诡异,站在那里看好戏。 风华四人一过去,抱拳道:“凤门主,风华四人前来请罪!” 凤血火爆了,掀开被子怒吼道:“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你们以为是打怪兽呢?” 怪兽是什么? 风华四人被吼得脸上瞬间煞白,低下头去。 “哈哈!”司徒秀不由得笑出声来,看你们刚刚笑话我,这叫现世报! 风华四人看向司徒秀,小样儿,你别得意得太早! 司徒秀抬起下巴,有本事放马过来! “你们来干什么?”里面的凤血突然问道。 四人回神,风华道:“风华四人自知昨日不该对凤门主不敬,特来请罪,还望凤门主成全!” 凤血道:“这样啊,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请凤门主给个将功折罪的机会!”风华再道。他们一定要让凤血原谅他们,让主人放心。 “你们真的想折罪?”凤血问。 “请凤门主吩咐,我等赴汤蹈火,再所不辞!”风华说得信誓旦旦。 凤血翻了个身,想了想:“好吧,这样,你们跟司徒秀去后山,把种好的菜收回来!” 司徒秀正在笑,听到凤血提到她,赶紧过去,收菜?这么大的太阳,不能等晚上再去吗?但是她不敢说,除非她不想活了! “是,门主!”她只好听命,转身对风华四人道:“走吧,跟我去后山!” “我等告退!”风华四人再朝紧闭的房门一拜,跟着司徒秀走了! 司徒秀让风华四人一人带了把铲子,往后山而去,爬了老半天,终于到了后山,风华四人看到一大片空地上都种着地瓜,难道要把地瓜全挖出来? 果然。 “你们四人,今天就把这块地里的地瓜全挖出来吧!”司徒秀趾高气扬朝四人命道。 她真庆幸,当初门主叫她们姐妹种了这么多的地瓜,挖出来可比种下去难多了,而且今天太阳这么大,累不死他们! 风华四人相视一眼,只好拿着铲子去挖地瓜。 挖了好一会,风华终于挖出了一个,长得肥肥的,他朝司徒秀炫耀道:“挖出来了!”满脸的兴奋,好似挖到了金子般。 “嗯,看到了,别嚎!”司徒秀过去,接过风华手中的地瓜,转身走到一棵树下坐着,拿出一把匕首来,削了地瓜的皮吃了起来,嗯很脆很甜,真不错,不愧是她种的地瓜,门主若吃了一定会夸她的!想到此,她开心地再咬了一口,靠着树悠闲地吃着。 风华四人直直望着司徒秀,风华心中极为不爽,他好不容易才挖出来一个地瓜,司徒秀竟然吃了?太过分了! 司徒秀见他们四人不挖地瓜看着她,不由得道:“你们还不快挖,若是挖的还不如本姑娘吃得快,你们就完了!” 风华四人嘴角一抽,狠狠瞪了司徒秀一眼,继续弯身挖着。 尚禧宫。 “圣旨到,尚灵接旨!”宣旨太监扬声喊道。 尚灵领着一众宫人欣喜跪地,拜道:“臣妾尚灵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羽翊宫尚灵,温柔可人,贤良庄贵,甚得朕心,今特封为妃,赐号柔,赐尚禧宫,以伴朕身,钦此!” “臣妾谢主隆恩!”尚灵接过圣旨起身,赶紧命宫人取了银子给宣旨太监。 “多谢柔妃娘娘,奴才告退!”宣旨太监领了赏,高兴地走了。 “恭喜柔妃娘娘,贺喜柔妃娘娘!”众宫人齐声恭贺。 “大家起来吧!”尚灵气派地扬手,她等今天等了好久了,她终于是皇上的宠妃了,以后看谁还敢小看她! “娘娘,如今后宫就你一个妃嫔,除了皇后,你就是宫里权力最大的女人!”一等宫女怡清向前献媚道。 尚灵脸上一沉:“本宫要做这宫中权力最大的女人,皇后是吗?本宫才不放在眼里!” “是是是!”怡清赶紧附和:“皇后哪及娘娘,皇后脾气极差,皇上若不是看到她肚子里的龙种的份上,才不会封她为皇后!” 尚灵眸中毒怨:“龙种也要看她有没有本事生下来!走,我们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是!”怡清扶起尚灵,出了尚禧宫,往岑吟的羽翊宫而去。 尚灵坐上轿撵,一种上大肆招摇,她今日要给岑吟一个下马威,让岑吟知道她尚灵的厉害!以后,皇上是她尚灵的,后宫亦是她尚灵的! 羽翊宫。 岑吟正在内殿看书,月璃月影慌乱地跑了进来,急道:“皇后娘娘,柔妃来了!” “柔妃?宫里何时多了个柔妃?”岑吟奇怪问。 “是尚灵!皇上刚刚封了她为柔妃,赐了尚禧宫!”月璃急道。 “是她,挺快的嘛,一晚上不见,宫女成了妃,尚禧宫可是个好地方啊,不比本宫这羽翊宫差,凤辚轩果真是疼她!”岑吟笑道。 “娘娘,你还笑?”月影惊讶道。 “本宫为何不笑?”岑吟反问。 “她都来向娘娘炫耀了!”月璃气愤道。 “炫耀?她向本宫炫耀?”岑吟终于放下书道:“那就让她知道既然出了羽翊宫,是没那么好进来的!给本宫关上宫门,拒见任何人,就算是凤辚轩来了,本宫也不见!” 好吧,我昨天为了防盗版,发了旧章节,结果,看了到处还是有,证明此法无用,唉,郁闷!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77 天下纷乱 章节名:v077天下纷乱 “炫耀?她向本宫炫耀?”岑吟终于放下书道:“那就让她知道既然出了羽翊宫,是没那么好进来的!给本宫关上宫门,拒见任何人,就算是凤辚轩来了,本宫也不见!” “是!”月璃月影高兴地跑出去命令宫人将宫门关上。 不一会儿,柔妃尚灵就到了羽翊宫门口,见得羽翊宫宫门紧闭,不由得奇怪,难道岑吟知道她得宠,气得闭了宫门?还是得知她要来,故意给她吃闭门羹? 前者是被她气着了,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后者对她摆皇后的谱,她可不会让岑吟得逞。 冷哼一声,柔妃朝怡清怒道:“给本宫把门敲开!” 怡清点头应了声是,赶紧走到宫门口,用力敲门大声喊道:“柔妃娘娘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请把门打开!”说得还算恭敬,但语气中却极傲极冲的。 里面丝毫没有反应! 怡清再敲,声音更大地喊:“柔妃娘娘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请把门打开!” 此时声音里有些怒意了,敲门的动作也大了许多,倒有些像在咂门! 羽翊宫仍旧静如死寂! 怡清无能为力,转身看向柔妃,无奈道:“娘娘,敲不开!” 柔妃气极,如此说来,岑吟是故意给她吃闭门羹了,岂有此理,她得去凤辚轩那里告上一状,让岑吟吃不了兜着走。 “去崇华殿!”柔妃怒吼一声道。 “是!”怡清赶紧跑到柔妃的轿撵前,大呼一声:“起轿!” 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了羽翊宫。 月璃月影二人在门后听着人走了,高兴地赶紧跑进殿中去,对岑吟道:“娘娘,柔妃走了!” “嗯。”岑吟翻着书,轻应了声。 “她好像去崇华殿了,娘娘不怕她去找皇上告状?”月璃担心地问。 “是啊是啊,娘娘,若皇上来兴师问罪可怎么办?”月影也是满脸紧张。 岑吟不急不慢地说:“凤辚轩不会来的,就凭本宫肚子里的孩子,柔妃还没有这个能耐能请得动凤辚轩来动本宫!” 两人放下心来,却又想到另一件事,月璃担心再道:“如果柔妃对皇子下手呢?” “她敢吗?”岑吟抬眸看上月璃问。 “娘娘,自古后宫争宠,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极,娘娘不得不防啊!”月璃提醒道。 岑吟觉得月璃说得有理,放下书起身道:“去太后的康宁宫!” “是!”两人赶紧扶起岑吟,出了殿门。 “太后娘娘驾到!”正准备开宫门,外面传来通报声,刘叶儿来了。 “开门!”岑吟赶紧让宫人开门迎接。 宫人打开宫门,刘叶儿的轿撵已停在羽翊宫门口了,刘叶儿正从上面下来,岑吟赶紧迎上去福身道:“儿臣给太后娘娘请安!” “皇后快起来!”刘叶儿向前扶起岑吟道:“本宫听闻了皇上封了柔妃一事,特意过来看看皇后!” 岑吟心中暗想,原来是怕她想不开,她如何会想不开,她多希望凤辚轩从此不再踏进她的羽翊宫,但太后的心如此向着她,多少还是让她感动的。 她感激一笑道:“多谢太后娘娘,我们进去再说吧!” 说罢扶着太后进了前殿,两人坐上高座,月璃月影领着宫人泡茶上点心,然后候在岑吟身边。 “皇后,柔妃的事本宫听说了,皇上一时糊涂,你不要生气!”刘叶儿细心劝道。 岑吟一笑:“太后言重了,儿臣没有生气!” “没生气?”刘叶儿惊讶道:“真的?” “真的!儿臣身为皇后,常后宫大权,怎么会为了皇上纳了个妃而生气呢?况且儿臣现在有孕在身,不宜伺候皇上,皇上应该多纳些妃嫔才对,改明儿,儿臣为皇上选些秀女入宫,挑些合适的,充裕一下后宫,以繁衍皇室子嗣!”岑吟大度道。 刘叶儿听了,极为满意地点头:“吟儿不愧为皇后,心胸豁达,有容人之量!” 月璃月影在旁边有些愤愤不平了。 刘叶儿见两人似有话要说,问道:“你们可有话要说?” 月璃月影看了岑吟一眼,见她正低头喝茶,并没有表示不准她们说,月璃福了福身,立即道:“回太后娘娘,我们皇后大度善良,可那柔妃,今早上却带着人来叫嚣,差点将宫门都给咂了!” “有这回事?”刘叶儿立即沉了脸! “太后娘娘可以问羽翊宫一众宫人,她们都可以作证,柔妃才刚走不久,还说要去请皇上过来,此时怕是在崇华殿告娘娘的状呢!”月璃说得气愤不已。 岑吟仍旧面无表情,轻轻将茶杯放下,扶了扶发髻,表现得云淡风清。 “岂有此理,她一个新封的妃子,竟然敢如此造次,本宫今天就守在这里看她敢怎么样!”刘叶儿怒道。 “太皇娘娘别为这种事生气,柔妃刚得宠,难免气盛,日后儿臣多加调教便是!”岑吟劝道。 “新宠又如何?皇帝刚登基,一切还不稳定,外有小国犯乱,内有老臣挑事,如今皇后又有孕在身,柔妃这个时候若敢生出事端,本宫让她好看!” 刘叶儿是过来人,深知让妃嫔造次对正宫的威胁,当年就是华妃恃宠而娇,导致她身为正宫皇后却被华妃压得出不了头,如今她决不会让岑吟重蹈她的覆辙! 岑吟对她有恩,现又怀了凤辚轩第一个孩子,她一定要保护好岑吟,让她平安生下孩子。 岑吟本就不想管柔妃的事,如今太后插手,她更乐得清闲,柔妃哪是太后的对手? 两人正说着,宫门外传来一声通报声:“柔妃娘娘驾到!” 两人相视一眼,理了理衣发,端坐着等柔妃进来。 柔妃刚从凤辚轩宫中过来,凤辚轩与大臣商议朝事,并没见她,她不服气,便折了回来,却见得宫门打开了,赶紧领着一众宫人怒气冲冲进了殿中。 一进殿,正准备骂人,却看到太后稳坐在高座上,沉着脸,似乎不高兴,她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收了怒火,表现得柔弱乖巧,朝二人福身礼道:“嫔妾尚灵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 岑吟细细打量着尚灵,发现她今日确实与往日不同,头上梳着宠妃招摇的发髻,插满了贵重的头饰,身着水蓝色宠妃宫装,将她的身板包裹得婀娜多姿,她长得极美,虽及不上自己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了,特别是那双圆溜溜水灵灵的大眼睛,眼波流转间尽显楚楚动人的柔弱。 凤辚轩这封号倒赐得名副其实,岑吟打量完,将视线移开,看向门外。 这时刘叶儿也打量完了柔妃,眸中尽是反感,身为妃嫔竟穿得比皇后还招摇,一看就知道和华妃是一路货色,她语气不善道:“柔妃,你是新封的妃嫔,何以不先到本宫宫中请安,而先来了皇后宫中,你不懂规矩吗?” 柔妃一听,赶紧跪地,害怕道:“太后怒罪,嫔妾刚得封,不知道规矩,因为嫔妾是皇后娘娘宫里出去的,便先想到给皇后娘娘请安奉茶后,再去给太后娘娘尽孝,请太后娘娘看在嫔妾是新人的份上,饶了嫔妾这一次!” “放肆!”刘叶儿听后不但不饶她,反而怒吼道:“你还知道你是新人吗?你看哪个新人像你身着这般招摇,竟比过了皇后和本宫,你看哪个新人差点将皇后的宫门都砸烂了的,本宫看你不是不懂规矩,而是占着有皇帝的宠爱狂妄自大!” “嫔妾不敢!”柔妃吓得赶紧磕头,解释道:“嫔妾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紧闭宫门,嫔妾以为娘娘未起床,所以才命人敲了门!” “本宫看你敢得很!”刘叶儿再吼道:“皇后怀有龙子,你没事不要来羽翊宫打扰她,若皇子出了任何差错,本宫都为你是问,你可听明白了?” “嫔妾听明白了!”柔妃赶紧答道。 “那就回宫待着,好好伺候皇上,做好自己的本分,本宫那里也不用你每日请安了!”刘叶儿朝柔妃摆手,让她赶紧走。 “——是!”柔妃再磕了个头,站起身退了出去。 领着众人灰头土脸地出了羽翊宫,柔妃在门口顿下步子,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好个岑吟,竟搬来太后压她,别以为她尚灵就怕了,咱们走着瞧。 说罢上了轿撵,怒气而去。 岑吟见尚灵在门口停了一下,背影看上去尽是怒恨,她知道,尚灵此次吃了憋,必定不会罢休,但她不怕,她正愁没人陪她玩,既然尚灵要玩,她就奉陪到底,华妃都拉下马了,还怕她一个尚灵不成? 刘叶儿眸中尽是痛快,看向岑吟笑道:“你整日闷在宫里也不是个事,对皇子不好,本宫陪你去御花园逛逛吧!” 岑吟起身:“谨听太后娘娘旨意。”说罢扶着太后带着一众宫人出了羽翊宫。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由芳给他穿好衣服梳好头发后,他打开门伸了个懒腰,睡饱了就是爽! “门主你醒了?”司徒月南宫兄弟和文书正坐在门口的石桌前,见凤血醒了,赶紧起身迎上去。 “怎么只有你们三个,司徒秀呢?”凤血纳闷,这四人一向是同时出现的,如今四缺一,她去哪偷懒了! “早上的时候,门主不是让姐姐带着风华四人去后山收菜了吗?”司徒月道。 “哦!”凤血起来了,脸上坏笑道:“这么久了还没收完?走,我们去看看!”凤血走了几步,想到岑霜,赶紧走到隔壁岑霜的房门口道:“霜儿,你要不要去?” 门被打开,岑霜道:“去吧!” 他倒是想看看,凤血后山种了什么菜。 于是凤血岑霜带着四人上了后山。 “太阳好大啊,晒死本门主了!”来到后山,凤血热得满头大汗的,四处张望着寻找司徒秀的踪影。 在那片地瓜地里凤血见司徒秀正站在太阳下朝风华四人指手划脚,而那片地瓜还只收了一半。 凤血大笑一声,带着众人过去,一手遮着头顶上的太阳一边对司徒秀道:“司徒,怎么样?收成如何?”这些红薯他可有大用处的。 “门主!”司徒秀抱拳一礼:“收成倒不错,地瓜个个很肥,只不过这四人的速度太慢了,挖了这么半天,才挖了这么点。” 听到司徒秀告状,风华四人满脸怨恨,他们一直拼死拼活在这里干活,她坐在树下吃了一大堆,现在还要说他们速度慢,这是什么女人?谁娶了她会倒霉八辈子! 凤血笑了笑,看了风华四人一眼,弯身挑了个肥地瓜拿出匕首来削着皮,这红薯看上去不错。 岑霜看到风华四人的白衣都被泥土染黄了,满头大汗,一手的泥土,完全没有平日的干净整洁,眉头不由得一皱,这凤血还有完没完? 司徒月几人对司徒秀竖起大拇指,这就是骂门主的下场! 凤血削完皮,咬了一口:“嗯,不错,很甜,司徒,你挺有种菜的天份的嘛,不如” “门主!”司徒秀赶紧阻断凤血的话:“这里太热了,我们还是下山吧!”门主不会让她一直留在山上种菜吧,她可不干! 凤血勾嘴一笑,看这丫头吓得,猛地啃了几口地瓜,往身后一抛,再捡了一个削着道:“本门主才爬上来,累得半死,先休息一下,你们四个也休息一下,文书南宫,你们来挖!” 风华四人心头一喜,赶紧把铲子丢了,往那颗大树下跑,太热了! 司徒秀见四人跑了,厌恶地勾了勾嘴,当看到铲子柄上时,眉头一蹙,转头看向风华四人。 文书和南宫二人答了声是,拿起铲子挖了起来。 凤血削好以后把地瓜递给岑霜:“霜儿,你尝尝。” 岑霜接过,轻轻咬了一口,果然很甜,凤血怎么会想到在山上种地瓜? 凤血四处眺望着山上的风景,对岑霜道:“霜儿你看,真不错啊,这上面风景秀丽又宁静,等哪天没地方住了,住到这上面来算了,搭个茅草屋,种点小菜,养几只小鸡,呵呵!” 岑霜白了凤血一眼,没作声,自从上山来,他就没开过口,昨日回来开始,他的心就不由得一阵发慌,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他朝风华四人看了一眼,见他们在吹着手,不由得心头一紧,朝他们走去。 四人见岑霜过来了,赶紧把手往身后一藏,慌张喊道:“主人!” “把手伸出来!”岑霜知道他们在隐藏什么,严肃道。 “主人,手太脏了,还是不看了吧!”风华赶紧推却道。 “对对,我们的手全是泥土,主人还是不要看了!”绝代魅惑无双亦答道。 岑霜语气加重:“伸出来!” 风华四人见岑霜执意要看,只好慢慢将藏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紧握着拳头。 “打开拳头!”岑霜微怒。 风华四人亦沉了脸,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一片血红印入岑霜的眼中。 岑霜眉头猛地蹙紧,他们四个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着他,除了保护他的安全,他从来没让他们做过一点重活,手上除了拿剑磨出的茧子便不再有伤口,今日在这山上挖了这么久的地瓜,手心全被磨破了,一片血红,让他的心如针刺般。 虽然知道风华四人有错,该受这个惩罚,他心中还是很难过。毕竟现在身边没有其它的亲人,爹娘去了,吟儿在宫中,丞相府破败了,如今他身边就只有风华四人,他们就如同他的亲人一样 “主人,我们没事,你别难过!”风华四人见岑霜眸中的难过,心头也难受极了,赶紧劝道:“我们四个从小习武,受伤也习惯了,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司徒秀一直盯着大树这边,见岑霜他们在说什么,赶紧对正在朝远处眺望的凤血道:“门主,你看那边!” “哪边?怎么了?”凤血回头看向司徒秀,见司徒秀指着身后,回身看去,原来岑霜过去风华那边了,见岑霜背影哀伤,凤血暗暗沉眸,亦抬步过去。 “主人,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真的没事!” 血一过去,就听到风华四人的着急声,赶紧搂住岑霜的肩膀,柔声问:“怎么了?” 岑霜不答话,仍旧眸中哀伤。 凤血看向风华,见四人的手上尽是血红,想必是挖红薯挖得受了伤,而岑霜这是心疼起两人来了,赶紧勾嘴一笑,拍了拍岑霜的肩膀道:“都是本门主的错,不该让他们上来收菜,霜儿心性善良,让霜儿心疼了,本门主心里也不好受呢!” 这时司徒秀姐妹也过来了,见到众人都沉着脸,不由得心里愧疚,早知道不那么逼着他们四个了,现在岑霜心疼他们,门主心疼岑霜,她们又心疼门主,最不好受的还是她们。 “门主,我”司徒秀想道歉。 “司徒!”凤血阻了司徒秀的话,放开岑霜走了几步道:“活一世,有很多苦难,小事挺挺就过去了,你们要知道,但凡能挺过去的事,就不是事! 所以,做了任何事情,无论是对是错,只要自己做了,就不要去后悔,因为后悔也没用,只会让内心不痛快,明白?” “弟子明白!”司徒秀豁然开朗。 风华四人亦松开了心头的压抑。 岑霜舒展眉头。 对呀,人生在世很多苦难,如果能过去,再苦再难都不算是苦难,凤血是死里逃生活下来的人,经历了比他们多得多的磨难,都能这般豁达,而他们却 凤血转身回来,看向众人道:“大不了今晚本门主请你们下馆子大吃一顿吧!” 众人愣住! 然后脸上慢慢溢出笑意,却强憋着不敢笑出声来,憋得脸都红了。 最后憋不住了噗嗤一声,捧腹大笑。 岑霜也忍不住轻笑起来。 凤血纳闷了,为什么听到他说请他们下馆子,他们会笑成这样? “好笑吗?还是你们不想去?”凤血问。 “想去,想去,哈哈哈,只不过门主,哈哈哈,你的嘴巴!”司徒秀实在是笑得停不下来了。 “本门主的嘴巴怎么了?”凤血翘起嘴唇看了看,什么都看不到。 “哈哈哈,门主,你的嘴巴全黑了!”司徒月捧着肚子大笑道。 “黑了?”凤血拿袖子擦了擦,果然擦掉了些黑色东西下来,他明白了,是红薯浆,风干后便会变成黑色,刚刚吃的时候不小心弄到嘴巴上了,所以也没那么好笑吧? 司徒秀是笑得最开心的一个,因为她吃了第一个地瓜后,也把嘴吃黑了,然后被风华四人笑了一顿,所以她才恼羞成怒地站在太阳下逼他们不停地挖。 凤血看向岑霜,发现他嘴巴不黑,他不是也吃了吗? “不用看我,我才咬了一小口!”岑霜知道凤血在想什么。 “好吧!本门主又被你们当笑话笑了,今晚上的饭就不请了,你们自己解决吧!”凤血道。 “不要啊,门主,我们不笑了,我们出去吃,出去吃!”司徒月赶紧认错。 “反正本门主不请了,谁让你们笑本门主的!”凤血不肯妥协。 司徒秀正准备开口再说,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众人转头看去,见有个门人匆匆过来了,手中拿着封信,走到凤血面前一拜道:“门主,有岑公子的信!” 凤血接过,打发了门人,看了看信上的字,不知道是谁的,递给岑霜。 岑霜看到信上的字,眉头一蹙,打开信看完,然后猛地拽紧信。 “怎么了?”凤血担扰问。 风华四人亦收了笑,紧张看着岑霜。 “是月浅的信,月浅判乱,囚禁了月华帝,要逼宫!”岑霜低沉道。 “逼宫?月浅那小子有出息嘛,可是霜儿这么生气,是何原因?”凤血不解地问。 “他说是因为月华帝为了我废了他的太子之位,所以才逼得他造反的,如果月华帝不幸死了,我便是凶手!”岑霜紧紧拽着拳头道。 “卧槽!”凤血大骂道:“他们父子反目,关霜儿屁事,月浅那小子想当皇帝想疯了,找个这样的理由,把罪名栽到你的头上?” 风华四人亦气愤不已,上月国给主人带来的伤痛还少吗?如今月浅造反还要借有主人的名,是想毁损主人的名声? 他四人气愤问:“主人,你有何打算?” “我要去趟上月国!”岑霜沉了半响道。 “小心是月浅的诡计!”凤血猜测。 “主人,凤门主说得有理,这事我们还是不要管吧!”风华也劝道。 主人的命与名声比起来,肯定是命重要些。 岑霜摇头。 难怪他这两日心神不宁,原来上月国出事了,自从那天在凤临门门口,他知道他不是岑家的人后,他前前后后将这些年的事想了一遍,他不可能是凤蓝帝的儿子,亦不可能是月华帝的儿子,那只有一个可能,是他,娘亲唯一会对他笑的人! 月浅先就害他岑府破败,现在又想拿他的名义来造反,他绝对不会允许! 所以,上月国,他必须去! “那本门主陪你去!”凤血知道岑霜的性子,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改变。 “你武功还没恢复!”岑霜望着他道。 凤血挠头:“对呀,这是个事啊,无毒那小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不给本门主配解药,要不你等本门主解了毒再去!” “不行,我得尽快赶去上月国,我带风华他们先去,你先找无毒解了毒后,再来追我!我在上月国等你!” “只能这样了,我们先下山吧!”凤血道。 众人赶紧往山下走,凤血走到文书他们身边道:“不要挖了,文书你把这些地瓜埋到地窖里!” “是!”文书收了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我们先下山!”说罢带着众人下了山。 回了凤临门,凤血命司徒秀去找无毒,而他在岑霜房里看着他收拾行装。 其实是丫头在收拾,岑霜坐在桌前写信,不知道是写给谁的,凤血爬在桌上看着他,眸中尽是不舍。 岑霜写好信,吹干了字迹,放进信封里,方才起身走到凤血面前,将信交给他。 “给本门主的?”凤血惊喜,难道是情话,岑霜不好意思说,所以以写信的方式告诉他,他接过信,准备打开看。 “帮我交给吟儿!”岑霜道。 凤血拆信的手顿住,失落地答:“哦。”收好信,凤血道:“霜儿,你就没有话想对本门主说?” 这时下人收拾好了岑霜的行装,凤血示意她出去,下人乖巧点头,出去带上了门。 岑霜坐下来,看着凤血:“少睡点懒觉,记得吃早餐,少捉弄人!” 其实司徒秀今早上对凤血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司徒秀都知道关心凤血,他自然心里也是关心他的! “霜儿,你关心本门主?”凤血惊喜!但这少捉弄人貌似不是在关心他吧,而是在关心那些被他捉弄的人吧? 岑霜不承认也不默认,徒然道:“我觉得无毒可能发生了什么事,这次见到他似乎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是吗?”凤血沉思了片刻道:“八成是又中了自己研制的毒!” 岑霜不否认地点头:“找他解了毒休息一下再去找我!” “霜儿,本门主舍不得你怎么办?”凤血将岑霜搂进怀中。 “不会分开太久!”岑霜道。 “本门主一分钟都不想和你分开!”凤血满是不舍,似有耍赖不让他走的意思。 “主人,准备好了吗?”这时门外传来风华的声音。 凤血知道岑霜马上就要离开了,赶紧松开他,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猛地吸允着他香嫩的唇。 “主人?”风华听不到岑霜回话,再喊道。 凤血冷冷扫了门外一眼,仍旧舍不得放开岑霜,捧着他的头倾诉着他的不舍。 “主人,你没事吧,属下进来了?”风华担心岑霜,推门进去。 凤血放开岑霜,为他理了理发,这才起身双手插腰,他真想一把掌把风华拍到上月国去。 正巧这时风华推开门进来,见到凤血站在那里,满脸不高兴,而岑霜坐在那里,神色有些慌乱。 他低头,硬着头皮上前,不敢看凤血,不用看都知道凤血此时一定用杀人般的眼神看着他,因为他破坏了他们的好事。 “主人,可以出发了!”风华忐忑道。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恢复淡漠道:“嗯。”说罢起身,看了凤血一眼,两人出了房门。 风华过去拿起岑霜的行装跟了出去。 凤血一路把岑霜送到了渊都城郊外,方才念念不舍回了凤临门,如今送岑霜再远终是要分开,不如快点解毒追上去。 驾马返回凤临门,半途遇上司徒秀驾马而来,双方停下,司徒秀道:“门主,无毒不在家,弟子找遍了整个紫金山也没找到他的下落!” “不见了?无毒这抽的是什么风?怎么会不见了?劳资的毒还等着他解呢?他竟然不见了?”凤血气得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这个无毒难道真的有什么事情? “门主,我们怎么办?”司徒秀问。 “找啊,还能怎么办,通知下去,一定要找到无毒!”凤血怒道。 “是!”司徒秀抱拳点头。 “驾!”凤血扬起马鞭朝马儿抽去,马上拼命往前撒蹄奔去,司徒秀四人跟上去,激起无数尘埃! 凤血的一声令下,整个凤渊城乱成了一锅粥,街道,酒楼,茶馆,棋馆,客栈,但凡有人的地方,都是凤血的人在四处穿行,个个拿着无毒的画相打听着。 一整天过去了,没有无毒的踪迹,凤血快要抓狂了,在凤临门破口大骂,差点把屋顶给掀了。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凤辚轩的耳中,得知凤血在找天下第一毒王的徒弟,心中暗猜凤血的用意,上月国一战,天下第一毒王帮上月国布施百年毒瘴,破败岑霜五十万大军,毒王的徒弟又帮凤血以同样的方法赢了上月国,难道凤血又要对上月国开战? 百思不得其解之迹,有太监急匆匆而来,递上一封奏折,跪地大呼道:“启禀皇上,边境急报,出云国于昨日举兵攻打我凤渊,已攻克了西南方边境的达昌城,达昌城周边的十座城池已被攻陷,出云国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残忍之极,皇上,达昌城镇守派人五百里加急传来战报,他正在死守最后一座城池,请求皇上派大军救援!” “什么?”凤辚轩猛地从龙位上跳起来,下去接过奏折快速扫过然后怒气合上奏折,对太监怒道:“即可传朕旨意,宣满朝文武上朝议事!” “是!”太监赶紧起身跑了出去。 凤辚轩紧紧拽着拳头,先有周边小国犯乱,此事未平,如今出云国又攻打过来,他登基不过几日,却这么多战事,这是上天对他的考验吗? 他揉了揉发涨的头,脑中闪现岑吟的脸,他拿着奏折往羽翊宫而去。 到了羽翊宫,凤辚轩未让宫人通报,直接进了内殿,只见得岑吟正坐在桌前看书,殿内安静异常,只听到她轻轻翻书的声音,他轻步走到岑吟身前,紧紧看着她。 尚灵虽然温柔,却总让他觉得少了点什么,那种感觉,只有在岑吟身上才感受得到。 岑吟感到有人盯着她看,慢慢抬头看去,见凤辚轩不知何时进来了,正站在她面前看着他,她微惊一瞬,然后恢复平日的神情,轻道:“今日不用陪你的柔妃了,舍得来我这里了?” “你在吃醋?”凤辚轩眸中闪过一丝惊喜。 “没有。”岑吟面无表情地答。 凤辚轩看到岑吟连抬眼看他一眼都不屑,心头顿时怒火狂烧,却压下心中怒意,将奏折放到岑吟桌上道:“这是朕刚刚收到的,你看看,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岑吟扫了一眼,是加急战报,轻轻放下书,拿起来打开,越看下去,眉头越拧得紧,待看完,重重往桌上一丢,怒道:“出云国泱泱大国,竟行如此畜牲行径,真是令人发指!” “吟儿有何好的建议?”凤辚轩亦满腔怒愤。 “依我之意”岑吟正准备说她的意见,却想到如今这凤渊是凤辚轩在当皇帝,她凭什么要帮,她要帮也是帮凤血,最好是出云国打过来,凤辚轩当不了皇帝,到时候凤血称帝,她便可以天天陪在凤血身边了。 她顿了后话,恢复平静道:“我没有什么意见,打战是国事,也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一个小女子,还怀着孩子,能有什么意见?” 凤辚轩握拳,她刚刚明明是要说的,却为何突然不说了,难道是想到了什么人或者事?肯定是想到了凤血,她心里还忘不了凤血! “好!很好,如此,朕就不打扰皇后娘娘的清休了!”凤辚轩咬牙切齿说完,拿着奏折怒气出了内殿! 出了羽翊宫后,凤辚轩径直去了金銮殿,满朝文武已经到齐了,大概是听到风声了,正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整个金銮殿混乱得像个菜市场。 “皇上驾到!” 凤辚轩一到,那般老臣立即安静了下来,齐呼皇上万岁。 凤辚轩坐在龙位上怒气道:“朕接到西南战报,出云国攻打我凤渊,各位爱卿可有御敌之策!” 殿下一片死寂! 凤辚轩将茶杯摔了下去,怒吼道:“朕养你们这帮大臣是吃白饭的吗?周边小国犯乱,你们没办法,现在出云国攻打,你们成了哑巴,朕斩了你们!” “皇上怒息!”百官惶恐跪地。 “朕如何息怒,现在凤渊内忧外患,你们让朕如何息怒?”凤辚轩激动得又将战报的奏折丢了下去。 “臣等该死!”百官磕头请罪。 “一群饭桶!”凤辚轩破口大骂,见问是问不出好的办法来,只好照他的意思,当殿点兵,他扫了殿中官员一眼道:“兵部的可在!” 众官中立即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臣,躬身拜道:“兵部待郎张喧谨听圣意!” “朕命你,立即领三十万大军,前往达昌城救援,务必要把达昌城守住!”凤辚轩道。 “臣惶恐,怕令皇上失望,皇上还是另选能将吧!”出云国是三国中兵力最强的国家,上月国一战,岑霜损兵五十万,凤渊的兵力远远不足,如今令他领三十万去达昌城,不是送死是什么?他上有老下有小,他可不能死! “混账!”凤辚轩竟听到张喧当殿拒绝出战,怒得额头青筋都爆显出来,指着他骂道:“张暄,你大胆!” “臣该死!”张暄吓得赶紧爬在地上! “你是该死,但朕不会杀你,你就战死沙场吧,朕会封你世族爵位,今日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凤辚轩将兵符交到太监手中,让他拿下去给张暄。 张暄颤抖着手,一咬牙接过兵符,死就死吧! 凤辚轩见张暄接了兵符,这才消了些火,看向百官又道:“九门提督可在!” 九门提督林朝从人群中出来,跪地拜道:“臣愿与张大人一同出战出云国!”林朝是个聪明人,知道战事吃紧,凤辚轩当殿点兵,非去不可,便直接答应了。 凤辚轩点头,道:“好,传朕旨意,出云国犯乱,朕亲点兵待郎张暄,九门提督林朝,率三十万大军前往抵制,务必将出云国打出凤渊去。” “臣领旨!”两人磕头领命。 “退朝!”凤辚轩起身而去。 当日,张暄林朝便带着三十万人马往浩浩荡荡地出了渊都天,向西南边境而去。 翌日。 找了一夜未找到无毒的司徒秀回来禀报凤血:“门主,有门人看到无毒于三日前出了凤渊,往上月国方向而去。” “上月国,无毒去了上月国?”凤血惊讶:“他去上月国做什么?” “门主,毒王不是在上月国吗?无毒公子是不是去找毒王了?”司徒秀猜测。 凤血点头:“极有可能,不管那么多了,我们马上出发去上月国,希望能追上霜儿!” “是!”众人赶紧回去收拾东西。 “你们要去上月国?”凤血正要回房收拾行装,齐墨出现在面前问。 “没错,霜儿已经去了,本门主要去追上他!”凤血转身道。 “听说你内力还未恢复,要不要我陪你去?”齐墨关切道。 凤血心头笑了笑,这黑冰块会关心人了,不错嘛,他摇头道:“不必了,你刚解毒,不宜长途跋涉,还是在凤临门看家吧,本门主把文书留下来陪你,不过你们两个都是没话说的人,会闷死吧!哈哈哈!” 齐墨淡淡瞥了凤血一眼,没答话。 这时文书从门外进来,满身泥土,对凤血道:“门主,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 凤血上下打量了文书一眼道:“文书,你不会告诉本门主,你刚从山上回来?” 文书点头:“地瓜太多,我搬了一个晚上!” 凤血捧腹大笑:“文书,你怎么苯成这样?你不会找人帮忙?” “门主没让我找人帮忙,我不敢”文书低头道。 “唉,本门主是说你老实还是该说你傻?”看着文书的呆样,凤血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来递给文书道:“这是密室的钥匙,里面有很多武功秘诀,你进去挑几本练练,把武功练好了,以后好为本门主办事!” 文书惊喜接过,抱拳一拜道:“谢门主!” 凤血点头,再道:“你帮本门主守着凤临门,若有什么事,本门主飞鸽传书给你,这是凤血令,你拿着,若有事,拿着这个,可号令五大门派听命于你!”凤血再从怀中掏出那块血红的玉佩丢给文书道。 文书惊喜得一愣,然后赶紧接住,捧在手中感动不已,门主竟然这么信任他,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了他,他一定会帮门主好好守着凤临门的! 他郑重点头:“门主放心,文书一定不负重任!” 凤血点头:“那便好,本门主走了!”说罢拍了拍齐墨的肩膀出了门,去房间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便带着司徒秀四人出了凤临门,往上月国而去。 一时间,天下纷乱,三国皆起动乱,暗示着一场天下大劫即将来临 这个月过了一半了,亲们有票的赶紧投了吧,下半个月再努力哈! 广州降温了,今天冷得我手都在发抖,呼呼,好冷啊!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78 无毒,你敢打本门主,你完了 章节名:v078无毒,你敢打本门主,你完了 一时间,天下纷乱,三国皆起动乱,暗示着一场天下大劫即将来临。 凤血离开渊都城的当天晚上,岑吟收到了岑霜的信。 此刻羽翊宫寝殿内,华丽的琉璃宫灯火光飘摇,宫殿内层层浅绿色的纱幔微微飘动,岑吟坐在华丽的灯光下,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娘娘,不要难过了,岑公子必会平安回来的!”身边的月璃月影看着岑吟哭得这么伤心,心里也极为不好受,轻声劝慰。 岑吟听到这话,不但没停下哭泣,反而更加伤心地滚出泪来,愧疚哭道:“爹娘去的那年,哥才十五岁,身为岑家长子,要担起整个岑家的重担。 又因为太上皇的恩宠,一边努力提升自身修为的同时,还对我这个妹妹关切爱护有加,他位立百官之首,外要造福百姓,内还要为我的婚姻大事操心,而我却丝毫不知他的辛苦与繁忙,总是抱怨他没有过多的时间陪我。 哥每次面对我的抱怨都是轻轻地叹口气,然后揉揉我的头,不说话。现在我才知道那时候哥有多坚难。 哥边境战败,我无能为他解忧,还连累他差点被砍头,甚至为了凤血恨过他怨过他,我不配做他的妹妹,不配拥有他的宠爱! 如今他去寻找他的身生父亲了,还不忘提醒我保护好自己!字里行间都透着他对我的担扰与心疼,而我却不能为他做任何事,连为岑家平反这种小事都做不到,我不配做岑家的女儿,不配做他的妹妹,我要这满身荣华富贵又有何用?” 此刻岑吟的心满是无助,她只有月璃月影可以说,所以她将这些日子以来的压抑都吐了出来! “娘娘”月璃月影同时唤道,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来劝岑吟,听到岑吟的这些话,她们俩心底也心疼起岑霜来,哽咽了半响,月璃道:“娘娘,岑公子是英雄!” 岑吟抬起泪眸看向月璃:“你说什么?” “岑公子是英雄,是凤渊百姓心中的英雄,亦是奴婢们心中的英雄!”月璃真心道。 月影也重重地点了点头,眸中尽写着对岑霜的钦慕。 岑吟擦了把眼泪,眸中闪亮道:“没错,哥是英雄,无论别人如何看他,他都是我心中的英雄,我该坚强起来,而不是懦弱地让再他担心!我要为他报仇,那些害过他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嗯!”月璃月影二人拼命点头,只要娘娘振作起来,无论她要做什么她们都支持她! “那我们去看看太上皇!”岑吟站起身狠狠道。 “是!”月璃月影二人赶紧扶起他往囚禁凤蓝帝的槡梧宫而去。 槡梧宫是宫中囚禁犯错妃嫔的地方,冷清萧条形同冷宫。 凤辚轩登基后便把凤蓝帝和太皇太后囚禁在了里面,因为两人登基时帮了自己,凤辚轩良心发现,倒也派了几个宫人来伺候他们。 “滚出去,朕不是太上皇,朕是皇帝,是皇帝,再叫朕太上皇,朕杀了你们!” 岑吟走到槡梧宫宫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凤蓝帝的怒吼声,然后是瓷器摔在地上的破碎声。 那几名被凤蓝帝吼了的宫人先后冲出殿门来,正巧撞向岑吟,差点就撞到了岑吟的肚子上,还好月璃月影机灵,快速冲到岑吟面前挡住了宫人。 月璃月影怒吼一声:“大胆,若是伤了娘娘,你们有几个脑袋砍?” 宫人见是皇后来了,赶紧匍匐在地,惊恐道:“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饶命!” 岑吟不想与她们计较,不耐烦道:“你们退下吧!” 宫人一听的皇后不降罪他们,赶紧磕头谢恩,站起身退了下去。 月璃月影狠狠瞪了那些不知死活的宫人一眼,扶起岑吟继续往里面走。 冷宫果然是冷清,门口连个灯笼都没点,到处破烂不堪,岑吟一路走进去都是拧着眉头的。 进到前殿,便看到太皇太后坐在那里,脸上很平静,看不出怒气亦看不出哀伤,似乎内殿里凤蓝帝的怒吼与她无关,抑或是,她已经习惯了凤蓝帝的吼声。 岑吟只是在登基那日与太皇太后有过一面之缘,常听刘叶儿说起,太皇太后对她是极好的,若有机会一定要把太皇太后救出去,但最近边境战事吃紧,凤辚轩忙得焦头烂额,便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 岑吟与太皇太后并无过节,且看在她曾对刘叶儿爱护有加的份上,心中对她恭敬了几分,走到她面前,按礼福身一拜道:“孙儿媳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正在走神,忽然听到岑吟的声音,回过神来看去,不由得一惊:“你是赵凝?” 岑吟摇头:“赵凝是孙儿媳的娘亲!” 太皇太后这才醒悟,赵凝已死了三年多了,眼前的美人明显比赵凝年轻许多,怎么会是赵凝呢,只不过长得与赵凝极象而已。 “原来是皇后,你起来吧!”太皇太后拼退心中的惊讶,朝岑吟扬手让她起身。 “多谢太皇太后!”岑吟依言起身,见太皇太后坐在那里,一把年纪了,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身影无比凄凉! 她也曾是后宫呼风唤雨之人,从皇后到太后,多少年风雨中走过,却不曾想,到了晚年,竟遭如此变故,如今身影孤独,只能在这冷宫日日听凤蓝帝的怒骂声,是件多可悲的事。 岑吟徒然觉得,世上的风光虚荣都不过是幻影,就像是七彩泡沫,破了就什么都没了,人生苦短若不能按自己的心思活着,百年之后,便会遗憾终生。 她在想,太皇太后现在是不是在后悔呢? “太皇太后只身一人在冷宫多有不便,孙儿媳还是求皇上接太皇太后出去颐养天年吧!”岑吟心中一软道。 太皇太后先是惊讶,然后笑了笑摇头:“我这把年纪了,在哪里都是这样过,半截黄土埋身的人了,也不想计较那么多了。” 太皇太后语气中颇有绝望和无可奈何的味道,又似是看透了一切。吃了这么多年经念了这么多年佛,终是有些悟性的。 她竟然自称我而不是本宫,这多少让岑吟觉得诧异。 岑吟又道:“母后一直念着皇祖母,不如让母后多陪陪着皇祖母,人多些也热闹,心中就没有那么悲苦了!” 太皇太后大惊:“你叫我什么?” “皇祖母!”岑吟答。 太皇太后半天没说出话来,沉了片刻终于道:“你果真像极了你母亲,你母亲也是这般善良谦恭的女子,却是一生太多波折,你比你兄长要幸运些,可以在宫中享尽荣华,你兄长的命运倒是像你母亲,那般曲折多难啊!” 想到没有及时回来救下岑家,她的心就有愧,她当年就不该任由皇上胡来,太放纵华妃了,以至于岑家一门衰败。 岑吟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幸运,反而很羡慕岑霜可以在宫外自由自在,而自己却被困在这个笼子里,每天都面对着同样的人。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又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叶儿也曾说过要接我出宫,我拒绝了,我这把年纪的人了,出去又能怎么样?而且我不放心皇儿,我还是在这里守着他安心些,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孩子却不知道娘有多疼这块肉,凤辚轩如此对我儿,将来有一日,必自食恶果,天理循环,上天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亦不会错害一个好人的!” 岑吟听得颇有感触,他不知道别人为凤辚轩生的孩子会不会如此对凤辚轩,但她知道,她肚子里这个是必会的,只要他一懂事,她便会告诉他,是谁害了他的外祖父母和舅舅还有他的娘,让他深深记住这个仇恨! 岑吟深吸了口气,上天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亦不会错害一个好人吗?如果这辈子能待在凤血和哥的身边,即使只有短暂的几天,她也甘心了!那她受的这些苦,她也认了! 她突然觉得有些累了,也不想去找凤蓝帝算账,也许凤蓝帝上辈子还是做了好事的,所以上天赐了一个这么好的母亲给他! 她拜别了太皇太后,出了槡梧宫,径直回了羽翊宫。 回到羽翊宫,岑吟梳洗过后,正要睡下,突然想起岑霜的信,她要把信放在凤血送她的手饰盒中,这样哥和凤血都陪在她身边了,她并没有叫月璃月影进来,而是自己下了床去找,谁知找遍了整个寝宫都没找到岑霜的信,她不由得紧张起来,信被她弄丢了? “月璃月影,快进来!”岑吟对着门外大喊。 “娘娘,怎么了?”月璃月影赶紧冲进殿中来,紧张问道。 “哥给我的信呢?怎么不见了?”岑吟边找边问。 “不是放在梳妆台上面用粉盒压着的吗?”月璃走到梳妆台前,拿开盒子,下面没有了信?她大惊:“娘娘,信不见了!” “赶紧让人都进来找,一定要找到信!”岑吟脸色暗沉急道。 哥好不容易给她写了封信,怎么能丢了呢? 月影立即出门叫人,却撞向正朝门外进来的凤辚轩,月影吓了一跳,不经意看到凤辚轩手中正拿着岑吟的那封信。 “皇c皇上!”月影惊魂未定地轻喊了一声。 凤辚轩不看她,径直走进寝宫,看着岑吟在四处找着什么,不由得怒道:“不用找了,信在朕这里!” 听到凤辚轩的声音,岑吟赶紧起身看去,见他手中果然拿着她的信,赶紧向前伸手到凤辚轩面前道:“给我!” “给你?”凤辚轩怒道:“你怕了,信中有你的秘密是不是?” 岑吟一头雾水,什么秘密?不过是哥叮嘱她的一些话而已!这些话对凤辚轩根本没用,但是她的宝贝! “朕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肚中的孩子不是朕的,而是凤血的,你个贱人!”凤辚轩冲向前,扬手准备打岑吟! 岑吟眉头猛地蹙紧,看向凤辚轩要落下来的巴掌,忽然冷笑。 凤辚轩见得岑吟嘴角的笑意,动手一顿,看向她。 岑吟冷若冰寒地骂道:“凤辚轩,你真是白痴!” 凤辚轩顿在空中的巴掌一抖,怒吼:“你骂朕?” “骂你还是轻的,若我打得过你,我一定杀了你!”岑吟亦怒极大声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给朕说清楚!”凤辚轩放下拳头:“这信中内容写得清清楚楚,在朕封你为太子妃的前日,你出宫找了凤血,与凤血在房中暗通款曲,你敢不承认?” 岑吟眸光一聚,射向凤辚轩手中的信。 凤辚轩将信塞到岑吟手中,负手转过身去,肩膀气得抖动。 岑吟折开信一看,里面的字迹是岑霜的,信的内容却完全变了,原来是有人偷了她的信来陷害她,真是可笑之极! 岑吟冷笑:“呵呵!” 凤辚轩听着这笑意背脊发寒,转过身来问:“你笑什么?证据确凿,难道你还不承认?” 岑吟将信往桌上一甩,怒道:“凤辚轩你这个皇帝做得是越来越昏庸了,在嫁你前日,我已被确认有一个月的身孕,我如何与凤血暗通款曲?且那日我根本没去凤临门,只去了紫金山奏了一曲与我哥告别,这封信不过是我哥写给我的家常信,聪明人一眼便看出来这是陷害,你却信了这么肤浅的诡计,你真是圣明啊!” 凤辚轩一愣,确实如岑吟所说,岑吟是得知有孕才封的妃,他近日是忙昏了头,一看到这封信里的内容就气疯了,又看到是岑霜的笔迹便没多想,心里就肯定岑吟肚中的孩子是凤血的,谁让岑吟每天心里念着的都是凤血,这也不能怪他误会! 他心头不服气道:“即使如此,先前你从宫中出去,在凤临门住了几日,说不定在那几夜你与凤血便种下孽种!” 岑吟听到凤辚轩这话,不由得大笑起来:“哈哈哈,凤辚轩,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很不错,好,我承认,我肚中的孩子是凤血的,你杀了我啊,连孩子一起杀了,快啊!” 岑吟朝凤辚轩逼近,眸中噬血。 凤辚轩看着岑吟眸中的狠光吓得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殿门口,凤辚轩撞到了门槛上,差点摔了一跤,他猛地惊醒,抓住岑吟,怒道:“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自从你夺了我的清白后,我便不再是以前的岑吟,是你亲手杀了她,你是杀人凶手!”岑吟怒吼道。 “疯子!”凤辚轩惊叫一声,放开岑吟,跑了出去。 看到凤辚轩狼狈的身影,岑吟笑了,凤辚轩,你就是这点出息! “娘娘!”月璃月离跑过来扶住岑吟。 “去查,是谁造了这封假信,查出来,本宫饶不了她!”岑吟眸中尽是杀气道。 “是!”月璃月影赶紧把岑吟扶到床上,让她睡下,然后拿着信出了寝宫。 翌日。 天刚大亮,月璃月影便进了岑吟的寝宫,岑吟正好睡醒,从床上起来,见到二人,立即问:“可查到昨晚之事是何人所为?” 月璃答:“查不到信是何人所模仿的,但奴婢打听到昨晚上柔妃去见了皇上,然后皇上便来了羽翊宫!” “柔妃!”岑吟握拳,本宫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她对月璃道:“把信交给太后娘娘,让太后娘娘为本宫做主!” “是!”月璃出了门。 月影过来帮岑吟梳妆。 过了半个时辰,岑吟刚吃完早点,月璃便回来了,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看到岑吟恭敬一拜道:“娘娘,柔妃被打了三十大板,打得屁股开了花,现在估计连床都下不来了呢!” 岑吟勾嘴一笑:“是吗?宫中仗刑何其严峻,普通宫人二十大板已经打得下不来床,更何况是柔妃那小身板,啧啧,太后娘娘果然执法严明!” 这事本就是柔妃的错,就算凤辚轩知道是她让太后打的柔妃,也不敢把她怎么样,更何况信是柔妃给凤辚轩的,太后这边打了柔妃,凤辚轩那边柔妃也是难逃罪责! 柔妃啊,你自求多福吧! “是啊,奴婢看到太后娘娘执的刑,打得那个痛快,柔妃叫得像杀猪般,可难听了!”月璃兴奋道。 “太后可有话对本宫说?”岑吟喝着参茶问。 “太皇娘娘让奴婢告诉皇后娘娘,以后有事尽管告诉她,不必客气!”月璃笑道。 岑吟点头:“嗯,太后倒也疼本宫,本宫有些累,再去躺会!”岑吟放下茶杯,起身道。昨晚被凤辚轩一闹,她整晚都没睡安稳。 月璃月影赶紧扶住岑吟往寝宫而去,边走月璃边道:“奴婢走的时候,听太后娘娘说要去天牢!” “哦?太后果真是一刻也闲不住,去库房挑些上好的人参,给太后送去,别忙坏了身子!”华妃,你又有苦受了,本宫真的期待你能坚持多久呢! “是!”月璃月影应道,扶着岑吟进了寝宫。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上月国处于凤渊的西北方向,比出云国要远上两天的路程,凤血追了三天后,仍旧没追到岑霜,没有内力的他,身子要比以前弱些,没日没夜跑了三天后,明显体力有些不支,但他仍旧坚持追上去。 第六天,已到了上月国边境的一个小镇上,还有一日路程便可进入上月国都城,他仍旧没追上岑霜。 “门主,你脸色不好,先在此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进城吧!”司徒秀见凤血脸色苍白,关切道。 凤血点头,领着四人坐到一家茶馆里,点了点小吃和一壶茶,慢慢休息恢复一下体力。 正吃着,听到一阵风声飞过,凤血猛地抬头朝风声的地方望去,见无毒正鬼鬼祟祟地在一家药店前张望。 凤血眸中闪过锐利,起身快速朝无毒而去。 司徒秀四人看去,发现凤血发现无毒了,也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无毒感到有人朝他而来,未转头便一掌打去,凤血没有内力,本能地侧身一躲,却不及无毒快,无毒一常打在凤血胸口上。 凤血硬生生吃了一掌,胸口痛裂般,猛地吐出一口血来,指着无毒道:“无毒,你敢打本门主,你完了!”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无毒见是凤血,眉头一拧,赶紧扶住就要倒地的凤血,一张脸黑沉如炭。 “门主!”司徒秀大惊,齐声痛喊一声,赶紧冲了过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霜在这日到达了上月国的都城。 月浅算好了时间在城门口等他,只身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上,身上不再穿着白衣,而是穿了一身竹青色青衫,整个人多了份成熟和睿智。 岑霜满身疲惫驾马向前,看向月浅,阔别几月,月浅果真与以前不同了,有几分帝王的架势了。 “岑霜,没想到你不但是个孝徒还是个孝子,真令本太子佩服!”月浅仰头笑到,语气中却没听出丝毫敬意。 本太子? 听到月浅的自称,岑霜便知道月浅逼宫未成,想必打着和像云初一样的主意,想拿他来要挟月华帝。 岑霜不理月浅的话,问道:“月落呢?” 月浅极为惊讶:“你不关心你老子,却关心害过你的师傅,你倒是挺特别啊!” 岑霜不语,他这次前来,并不是要认爹,也不想管上月国的事,而是想让月落亲口告诉他,他是不是他的儿子。 如果是,月落曾经害他成为凤渊的罪人,那这段父子之情便由此而断了,如果不是,那更好,以前的师徒情份他也算报了,他们两不相欠! “想见月落吗?跟本太子走吧!”月浅见岑霜不答话,自顾自说道。 风华向前:“主人,小心有诈!” 岑霜不出声,沉思了片刻,对月浅道:“请带路!” “哈哈哈,果然有种!”月浅大笑着调转马头而去。 岑霜驾马跟上,风华四人还想再说什么,却没再说,亦跟上去。 月浅一路带着岑霜进了上月国的皇宫,由于凤渊上月出云三国邻里相近,风俗习惯倒也相差不大,连皇宫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同样是重重宫围,层层深锁,一进去就让人觉得有些压抑感。 “你先休息一下,等本太子安排月落来见你!”月浅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风华四人觉得甚是奇怪,这月浅让主人来上月国是让他来上月国住着的? 岑霜此刻顾不得那么多,他很疲累,只想睡一觉起来再来理清这些事情。 谁知这一觉却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岑霜一股脑从床上跳起来,打开门出去,发现门口守了一大群待卫,应该是月浅的人,而风华四人不知去向。 见岑霜出来,待卫赶紧拦住岑霜道:“太子殿下吩咐过,岑公子暂时不能离开房间!” “我的手下呢?他们去哪了?”岑霜担心问。 “岑公子放心,太子殿下只是将你与他们四人分开了,他们没事!”待卫还算恭敬,大概是知道了岑霜的身份。 岑霜放下心来,再问:“月浅这是想要做什么?将我软禁?” 待卫恭敬有礼道:“岑公子请放心,太子殿下说了,他只是想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事成之后,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他的东西,你说的是皇位?”岑霜微惊问道。 “太子殿下没说,我们做奴才的也不敢问,岑公子等着便是!”说罢将门重新关上。 岑霜退回房中,坐下来静静地闭目思考。 月浅虽然生性傲慢,却不见得是心狠手辣之人,且这些年来,月华帝对他宠爱有加,就算月华帝为了自己要废了他的太子之位,月浅也只是一时气愤而已,不会做出杀父夺位之事来,若他生性残忍,哪还用大费周章把自己引过来,直接杀了月华帝夺了皇位便大兵压境凤渊城! 如此说来,月浅只是想拿他来威胁月华帝交出皇位了! 可是月落为何没有消息,难道还有什么他没想到的事? “把岑霜带出来!”岑霜正想着,门外想起了一个太监的声音,岑霜起身,走到门口,正巧门被打开,那个太监看到岑霜后,被岑霜的容貌一惊,阴阳怪气道:“岑公子,太子殿下请你去金銮殿!” 金銮殿?难道要拿他当众威胁月华帝? 岑霜不语,径直出了房门,太监眸中一沉跟了上去,领着岑霜往金銮殿而去。 到了金銮殿见得满朝文武百官候立朝堂,月华帝稳坐龙位之上,月浅恭敬立在旁边,这架势哪像是要逼宫? 岑霜极为不解,慢慢走向殿中,感到殿内气氛异常诡异。 月华帝见到岑霜进殿那一刻,眸中便射出亮光来,时不时看向月浅,眸中带着赞赏。浅儿果然有办法,霜儿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心中还是有他这个父亲的,否则不会听到浅儿要杀他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月浅更是傲气地站在那里,满脸的得意,待岑霜走近了,大声道:“各位大人看到了吗?这就是父皇遗落在外的皇子,今天是我们兄弟团聚,是他们父子相认的好日子!” 什么?兄弟团聚?父子相认?他们不是要逼宫吗?怎么会? 岑霜似乎知道了,原来这是月华帝父子的诡计,目的是引他来上月国认祖归宗,可他根本不是月华帝的儿子,他是不会认月华帝的! 岑霜不语,月落不在,就算他说出来,亦不会有人信。 “皇儿,十八年了,朕终于把你盼回来了!来,快到朕身边来!”月华帝激动得差点落下泪来! 岑霜仍旧倨傲而立,不语也不动,满身风华清贵无双。 月浅又道:“皇弟,你也别生气了,父皇当年是不知道你是他的儿子,本太子也不知道我们是兄弟,先前多有得罪,本太子先给你道歉了!” 道歉? 月浅没毛病?知道他是月华帝的儿子不但没生气没咆哮,反而要认他和他称兄道弟?他在打什么主意? 岑霜紧盯着月浅,想看透他的心思,却只见得月浅满眸的笑意! 月浅又说话了:“父皇说了,只要你回来,就封你为王,等本太子登基,亦许你封地!我和父皇一定会将这些年对你的亏欠补偿给你的!” 原来如此! 岑霜终于知道了,原来是月华帝答应不废月浅的太子之位,仍旧把皇位传给月浅,所以月浅才大度地接受他这个弟弟! 月华帝从凤渊走的时候说过,要封他为太子,才两个月就改了初衷,想必月浅为这事闹得很凶,月华帝不想看到父子兄弟相残所以才妥协了。 否则以月浅的脾气,怎么会坦然接受他? 月浅说完看向月华帝问:“父皇你说儿臣说得对吗?” 月华帝讪讪一笑,轻咳了一声道:“太子所说有理,霜儿是朕的皇子,朕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今日难得我们父子相认,宣旨!” 月华帝心头诽谤,如果朕不同意,你得杀了霜儿,朕能不答应吗?手心手背都是肉,朕哪个都舍不得,既然你那么想当皇帝,朕就让你当,看你有没有能力做好这皇帝! 太监拿着圣旨向前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之皇子岑霜遗落凤渊国十八年,朕心甚痛,今日终寻得喜归,举国欢庆,朕深感愧疚于皇儿,今特召告天下,认其归宗,封为王爷,赐号静,可居皇宫陪伴朕,不必出宫,钦此!” 殿中百官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自古以来,皇子封王之后,都得出宫赐府,而静王却可以不用出宫,当真是得皇上的心,如此看到太子殿下的皇位还是有威胁啊! 月浅亦沉了脸,住在皇宫,那不是 他眸中射出狠光来,岑霜你若敢夺本太子的皇位,本太子一定不会放过你,不管你是本太子的皇兄还是皇弟! 岑霜听后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心底沉思。 月华帝见岑霜站在那里,并未向前接旨,不由得轻咳一声道:“霜儿,快接旨啊!” 岑霜抬起眸子,坚定道:“我不是你的儿子,所以这旨我不会接!” 满殿哗然。 各人议论纷起。 月华帝拧眉,难道他还在赌气?还在怪他这么对年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他这不是不知道凝儿怀了他的儿子吗?若知道怎么会让他们母子在凤渊待了这些年? 按理说,岑霜能来上月国,便证明他默认了这个父亲,不想他死所以前来救他,可是岑霜却当殿拒绝认他这个父亲,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赌气,他到底是何意? “皇儿,不要再赌气了,父皇说了,会弥补你的!也会将你娘的遗骸运回上月国,以贵妃身份下葬在皇陵,你是上月国明正言顺的皇子!”月华帝宠溺道。 “我说的是事实,我不是你的儿子!”岑霜再道。 “那你是谁的儿子?”月华帝佯装生气了道。 岑霜在想,要不要说。 “他是臣的儿子!”月落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声音不大,却给人一种威震四方之感! 什么?! 月华帝大惊,月浅也拧了眉,满朝文武亦惊得愣住。 “月落,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月华帝指着慢慢朝殿外走进来的月落大叫。 满朝文武亦看向那个一身雪白的男子,他背脊挺进地进了殿来,眉间那颗美人痣显得他更加风华绝代! 月落走到岑霜身边停住,两名身着白衣的绝美男子,站在一起,竟是那么相像,如果说他们不是父子都没有人信! 月落并不理月华帝,而是紧紧看着岑霜,似用了很大的勇气道:“霜儿,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这些日子,上月国动乱,看到月华帝为了月浅和霜儿的事闹得心力交瘁,但月华帝脸上却洋溢着幸福,那是对失而复得的儿子马上就要回到身边而感到的幸福。 而他,明知道霜儿是他的儿子,却不能告诉认他,这么多年了,他虽然看着霜儿长大,却只能听他叫声师傅,眼看着霜儿叫岑待郎爹,他心里是难受的。 凝儿还活着的时候,每次霜儿叫岑待郎爹,凝儿都会深情地望着他,而他却只能瞥开头,无视凝儿的期盼,以至于三年前,凝儿死去,他都没有圆了她的心愿,娶她为妻。 他知道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让凝儿有了孩子,却不能担负起这个责任,即使是有苦衷,他也对不起凝儿母子。 这些天,他终于想通了,他已经失去了凝儿,他不能再失去霜儿,他不能再让他叫别人爹,而一直怨恨着自己。 所以即使他要承受万般折磨,他亦要认霜儿这个儿子,哪怕听他叫一声爹也值了! “我知道!”岑霜无波无澜地答。 看到岑霜淡漠的神情,月落心头猛地一痛:“当初月浅要杀你,我不得已才向月华帝撒谎,说你是他的儿子,我是为了救你!”月浅解释道。 满殿官员宫人大惊! 月落竟然骗了月华帝?! 岑霜微怔,半响答:“是何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毁了我五十万大军,害得我岑家落败!” 月华帝大怒:“月落,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犯了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而且你要注意你的身份!否则你要遭受你族人的唾弃,受百刑之苦,你就不怕死!” 月落看向月华帝,坚定道:“回皇上,死有何惧!臣当年本就是该死之人,得凝儿救回一命所以才苟活至今,这些年来,若不是为了我族那几千条人命,月落早就随凝儿去了,凝儿本该是我的妻子,可我却亲手将她推给了别人,这些年我心里的痛无人知晓!如今霜儿十八岁了,他已经叫了别人十八年的爹,我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该叫爹的人是我!” “朕这些年一直救助你毋落族,你答应过朕要在上月国为臣二十年,如今才过去十九年,你就想反悔不成?”月华帝怒吼道。 “微臣还愿为皇上效力,但霜儿我亦是要认的!”月落看向岑霜道:“霜儿,你愿意认爹吗?” 岑霜零零碎碎地听着这两人说,大概听懂了些,原来他猜得没错他是月落的儿子,而当年娘救了月落,然后有了他,但月落却有苦衷不能娶娘,否则要受百刑之苦,所以将娘推给了别人,月落的什么毋落族被上月国救助着,不得不听命上月国,为臣二十年。 岑霜问月落:“你为什么不能娶娘?”他现在就想知道,月落为何不能娶娘亲? “因为毋落国习俗,族长不能娶妻生子,以防族长之位被久占!”月落答。 这是什么习俗?这么不近人情! 岑霜又问:“毋落族在哪,有多少人,为什么要受上月国救助?” 月浅答:“毋落族在上月国西方向的一座小岛上,本来是个很大的部落,却因一场瘟疫,死伤过半,如今只几千人,因为当年瘟疫肆行,只有上月国皇室的百灵草可救,所以我在染上瘟疫的情况下出了岛,前往上月国求借百灵草。 结果半路晕倒,被你娘所救,那时你娘名气众所周知,我得知她就是名动天下的才女赵凝时,深深被她吸引。 到了上月国,皇上答应救我毋落族,却让我为臣二十年为条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拿到百灵草救了族人后,我去了趟凤渊见我的好友,再次与你娘不期而遇,我们深陷不可自拔,然后就有了你,但族规所制,我不能娶你娘,于是将你娘托付给了我的好友,然后来了上月国为臣!” “你的好友就是我爹!”岑霜问。 “是!”月落点头:“我把与你娘的事告知了他,他慷慨地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让我放心,你娘见我绝情地将她推给了别人,一怒之下答应嫁给了你爹!过了几年,我接到你娘的信,让我去凤渊看你,你娘说,就算不能认我这个爹,能做你师傅也成,我便成了你的师傅!” 岑霜静静听完,觉得可笑之极! 什么族规?什么责任?都是借口! 若真的爱娘亲,会将她亲手推给自己的好友? 会这么绝情不认他们母子? 借口,都是借口!他不过是舍不下他的族长之位和他在上月国的权位! “月落,以前我敬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今才知道,原来你是个无比懦弱的男人,明明抛弃了我娘却还找了这么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我娘临死前还念着你的名字,我想她这辈子的遗憾就是你没有娶她,她是名动天下的才女,却栽到了你的手上,遗憾了一生,你不配做我爹!”岑霜阴冷冰寒道。 月落心痛如绞:“霜儿,我知道我愧对你们母子,不配做你的爹,但我们始终是父子啊!”月落不再有往日的平静,眉头紧紧拧着,满脸的痛色。 “我宁愿是岑家的儿子!”岑霜冷道。 月落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见岑霜脸上尽是恨意,无声地闭了嘴。 月华帝怒极,原来岑霜不是他的儿子,月落竟然利用他,只是为了从浅儿手中救走岑霜,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额上青筋暴现,指着月落怒道:“大胆月落,竟欺瞒了朕这么久,将朕玩弄于鼓掌之中,让朕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朕对你毋落国族不薄,二十年来一直让你的族人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亦让你掌上月国大权,你却以怨报德,你对得起朕吗?” 月落低头:“臣有罪!” “你以为一声有罪就可以勾销一切?”月华帝气极,朝殿外喊道:“来人,将这对无耻的父子给朕抓起来!” 票票都交出来,否则小心你们的屁屁被打开花!快点快点,再磨蹭都卖到青楼去,哼哼,怕了吧!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79 月浅,你就不怕生个小孩没P眼 章节名:v079月浅,你就不怕生个小孩没p眼 “你以为一声有罪就可以勾销一切?”月华帝气极,朝殿外喊道:“来人,将这对无耻的父子给朕抓起来!” 立即从殿外冲进来无数带刀待卫,齐齐冲上月落和岑霜,利刃发出森寒的锐利之气,让整个大殿中布满杀气。 一众官员吓得往殿前挤了挤,他们深知月落的武功,等下动起手来,这些待卫保不准能抓倒他,到时候殃及池鱼,他们就太倒霉了! “等等!” 正当带刀待卫要上前抓月落岑霜之时,月浅大声喝止了他们,他快速从龙位上走下殿去,走到月落面前道:“本太子亲自拿下你!” 月落闻言嗤笑一声:“你以为你的武功可以赢过为师?” 月浅狂道:“你的武功已尽数被本太子学来,且在武学上,本太子比你有天份,本太子自然有自信能赢了你!” 月落饶有兴致地看了月浅一眼,并未答话。 人狂不要紧,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 十九年前,月落应月华帝来上月国为臣二十年,应身月浅的师傅之时,他便有所防备,并没有对月浅倾囊相授,否则他月落的徒弟,怎么会才这两下子,连凤血的十招都接不住,被打得落慌而逃? 但月浅却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一纵认为自己武功高强,到处找人挑恤,最后在凤血手上吃了大亏,却仍旧不知自身之不足,如今要挑战他这个师傅,简直是可笑! 他若要送死,那便送他去死吧! “好!为师就与你切磋切磋!”月落平静道。 “切磋什么?本太子要取了你的性命!”月浅狂妄自大道。 岑霜皱眉,月浅如此大逆不道,月落栽培他二十年,他却要取他性命,果真是冷血残忍! 岑霜在想,也许就算他是月浅的弟弟,只要挡了月浅的道,亦会毫不留情地被杀掉,因为在月浅眼里,只有他自己,没有别人,这种自私自利的脾性倒是帝王之性! “杀了为师?太子殿下,你有这本事吗?”月落傲立殿中,满身风华道。 “那就看招!”月浅言罢,已挥掌朝月落打去。 月落一把将岑霜推开,挥掌接上月浅的招。 岑霜被月落的内力一推,猛地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子后抬眼看向两人。 掌风疾如闪电般在大殿内划起无数道利光,众人吓得缩头缩脑,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月华帝亦紧紧盯着月浅,如今岑霜不是他的儿子,那他便不能失去月浅这么出色的儿子,放眼整个上月国,哪个儿子能及得上月浅,所以他此刻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生怕月落伤了月浅半分。 十招已过,月落突然掌风一转,以出其不胜之速挡开月浅的掌风,径直朝月浅的胸口打去! “噗——”月浅猛地喷出一口血来,退了数步,却仍旧能稳住自己弯身站在殿中! “浅儿!”月华帝惊呼,见月浅伤成这样,他怒不可遏地朝殿中吼道:“来人,给朕杀了他们!” “不必!”月浅挥手阻了月华帝:“不必父皇动手了,月落已是瓮中之鳖!” “何意?”月华帝不明白。 “因为”月浅擦了把嘴角的血,笑着看向月落。 “噗——”月落胸口猛地一阵绞痛,一股热流冲出喉咙,喷出一大口血来。 岑霜大惊,冲过去扶住他道:“你怎么样?” 月落赶紧封住自己的心脉,散去内力,然后笑着对岑霜道:“我没事,这点小毒,毒不死我!” “中毒?”岑霜看向月落嘴角,见血果然是暗黑色的,他看向月浅,眸中锐利道:“你下毒?” “没错!”月浅已恢复了些体力,直起身子走向岑霜道:“早在写信给你之时,本太子就给他下了毒王的最新研制出来的奇毒,此毒名为离魂,无色无味,遇水即溶,很难被人察觉,中了此毒之人痛苦得如同离了魂魄一般,变得痴傻疯癫,认不得人,然后慢慢丧失意志,自杀身亡!本太子每日在他的茶水中放一定的份量,刚好在今日毒发,哈哈哈!” “你可恶!他是你的师傅!从小培育你长大,你竟下此毒手?”岑霜恨道。 “他若把我当徒弟,又为何没有倾囊相授?”月浅反问回去,看了强忍着痛苦的月落一眼,眸光杀气一现道:“本太子这就送你上西天!”说罢抓了旁边待卫的一把刀朝月落刺去。 岑霜眉头一跳,袖子一动。 “哈哈哈,我说月浅,你这小子竟干缺心眼的事,你就不怕将来生个小孩没p眼?”正当刀要刺进月落身体时,凤血的声音在外面洪亮地响起。 月浅愣住,岑霜也顿了手。 突然想到什么,月浅手中的动作顿了下后,再次朝月落身体里刺去。 咣! 红影一闪。 “啊!”月浅惊喊一声,然后看向握刀的手,已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个窟窿,鲜血正往外涌,好像满身热血突然冲破了口子,要倾泻歹尽一般,他惊得赶紧用另一只手捂住窟窿,猛地退了几步。 全是人的金殿却静如死寂! 月浅左右寻找着凤血的身影,他刚刚看到了那抹红影,他肯定凤血进来了,为何现在没看到他! “嗨!”谁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背脊一冷,慢慢转头看去,只见一张嫡仙般的脸印入眼帘,那双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桃花眼美得让人怦然心动,天下间除了凤血,谁会有如此妖魅的桃花眼。 他全身紧绷,半响才说出一句话来:“你的内力不是没有恢复吗?”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他转头看向殿外,见无毒正和司徒秀四人,风华四人一齐进了殿,他大惊,指着无毒道:“你,你不是被本太子关在密室了吗?毒王呢?” 无毒大步踏进来,眸中毒怨道:“天下再没有毒王,以后毒界只有我无毒一人!” “什么?你杀了毒王?”月浅大惊,再道:“他是你的师傅!” “太子殿下身为一国太子都可以欺师灭祖,无毒乃是一介草莽,为何不可以?况且,无毒杀的是杀父仇人!”无毒狠狠道。 “你都知道了?”月浅眸中尽是慌乱道。 “在他帮你施百年毒瘴取胜凤渊之时,我便开始怀疑了,他曾说过,百年毒瘴是我们师徒二人共同研制而出,一定不会在我没同意的情况下使用,而他却悄悄来了上月国,为你所用,我猜想,他必有把柄握在你手。 这几个月,我终于查出了蛛丝马迹,本来还不确认,多亏了太子殿下引我来上月国,将我师徒二人关在密室之中,让我知道了他便是杀我父亲的凶手,我亲手手刃了杀父仇人,便离了皇宫。” 无毒的父亲经营着一家药铺,对草药极为用心,那年,他父亲的药铺是整个凤渊药材最为齐全的,却这样引来了毒王的窥视,要把父亲的药材占为已有,父亲一生爱药,宁死不屈,毒王便毒死了他的父亲。 他下学回来,看到父亲被人毒死了,而满店铺的药材也不亦而飞,他怒极,四处打听毒害他父亲之人,都无果,最终受了风寒,晕倒在山里,被毒王所救,便拜了他为师。 毒王对他极好,视他为亲子,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大概毒王知道他的身份,对他那么好是因为对父亲愧疚。 而几个月前,月浅中了凤血的血影毒找毒王解毒的时候,看到毒王如此疼爱无毒,便打了歪主意,如果将这师徒二人为他所用,那他利用毒王的瘴气来打战,便可攻无不克。 月浅找毒王秘谈,而毒王却想都没想地拒绝了,月浅怒极,甩袖而去,派人查了毒王的往事,这才发现,原来无毒的父亲是毒王所杀,他以此要胁毒王为他所用,毒王不想失去无毒这个徒弟,便秘密去了上月国。 谁知凤血为了救岑霜,却请了无毒来上月国,正巧知道了毒王背着他使用了百年毒瘴,事情就这样抽丝剥茧地翻了出来。 月浅为了不让无毒给凤血配软筋散的解药,便把无毒的杀父仇人在上月国的消息放给无毒,引无毒而来。 无毒将计就计来了上月国,见到毒王,问他当年之事是不是他所为,毒王痛哭涕零,点头承受了,无毒念及这么多年师徒之情,并没杀毒王,是毒王为了让无毒原谅他,服了当年毒死无毒父亲的毒在无毒面前自杀了! 无毒出了密室,正准备离开,却听到月浅的阴谋,得知月落被下了毒,所以在上月国配制解药,顺便等凤血来。 没想到解药还没配成,凤血便来了上月中,无毒无意中打伤了凤血,帮他解了软筋散的毒后,无毒将月浅的诡计告诉了凤血,凤血一听不顾自己身受重伤,赶了过来。 还好来得及时! “毒王死了?”月浅眸中涣散:“那谁助本太子夺天下?” 月浅本来打算,无论岑霜是不是他的弟弟,只要不同意封王要与他夺皇位,他都要杀之而后快,并把凤血引来,一并解决了,报了仇又清了路,他便可以安心去对付云初了,没想到机关算尽到头来却一场空。 岑霜不是他弟弟,凤血的毒解了,连助他夺天下的毒王也死了,他就算得了这上月国的皇位又如何,只要云初与凤血他日登基为帝,三国争战,他不是二人的对手,在武功上就输了,都是月落,并未把所有武功传授于他,让他输了凤血云初一筹,可恨! 想到月落所中之毒,月浅突然笑了:“即使如此,本太子还是没输,月落的毒只有毒王有解药,无毒却杀了毒王,月落就等着死吧!” 月落一死,岑霜必定伤心欲绝,岑霜伤心,凤血便分了心,他还是有胜算的! 岑霜脸色微变,看向脸色苍白的月落,毒王死了,他的毒解不了? 凤血亦看向无毒,眸中带着责备,就不能等几天再杀吗?真是的! 无毒心头愧疚,他不知道月落中了毒,若知道肯定先把解药拿了再说。 他走到月落面前,给他喂下一颗药丸,先压制几天,看这几天他能不能配出解药来。 “哈哈哈,无毒,没用的,月落的毒极奇极霸,普通的解毒丸根本没用,不出三日,月落便会自杀身亡,哈哈哈!” 岑霜大惊,对凤血道:“先救他出去!” 凤血点头:“司徒啊,月浅这斯太坏了,你们给本门主好好教训他一下!” “是!”司徒秀四人赶紧抱剑上前:“月浅太子是吧?当初你打伤我姐妹二人,今日本姑娘好好和你算算账!” 月浅被月落打伤了,他们四人联手,必能胜他! 一念至此,她四人咣地一声拔剑,朝月浅杀去! “来人,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月华帝回过神来,朝殿中大叫道。 “是!”那些待卫也看完戏了,挥着刀朝岑霜他们杀去。 “风华!”岑霜朝风华四人道:“解决他们,出来与我会合!” “是!”凤华四人抱剑上前,亦拔剑杀向待卫们。 凤血红袖一扬,射出无数暗器,将挡住他们的待卫打倒在地,然后和无毒带着月落岑霜飞出金銮殿! 月浅见岑霜他们走了,一分神,便被司徒秀刺了一剑,痛得他冷汗直流,正在征愣中,司徒月的剑也刺了过来,两人的剑都刺在胸口上,痛得他两手一软,失了内力。 这时风华四人已解决了所有的待卫,朝司徒秀喊道:“我们走!” “好!”司徒秀姐妹抽出剑,再朝月浅的胸口一掌打去,打得月浅猛地喷出一口血来,快步退后,她二人痛快一笑,与南宫风华众人飞离金殿。 “浅儿!”月华帝赶紧从龙位上跑下来扶住就要倒地的月浅:“你怎么样?” 月浅用最后一丝力气坚持着,满嘴血红道:“父皇,不能就这样饶了他们!” 月华帝狠毒道:“你放心朕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的!” 月浅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晕了过去。 “浅儿!”月华帝惊喊,朝宫人吼道:“传御医!” 整个朝堂混乱起来。找御医的找御医,关心月浅的全冲到了月华帝身边。 月华帝怒吼:“全给朕滚出去!” 一众官员吓得一哄而散,宫人也吓得跟着官员们冲出了大殿。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众人出了皇宫后,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无毒给月落把脉看毒势如何,等把完脉无毒的眉头已拧成了一根麻绳,他收了手沉道:“他的毒我暂时只能用药克制住,要解毒有一定的困难,现在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研制解药,上月国不能久待,月华帝的人很快会找来!” 月落虚弱道:“去毋落族!” 岑霜沉思,月落不是不能成亲生子吗?如今带他去,会不会有危险? 月落看出岑霜的担扰来道:“不必担心,我会解决的。” 岑霜看向凤血,凤血点头:“霜儿是该去看看你的族人!” 岑霜再想了片刻,看向月落道:“在哪?” “我带你去!”月落其实很想说,孩子我带你回家,但此时,岑霜能救他,他已经很满足,就算就这样死了,他也甘心了! “我去雇一辆马车。”凤血道:“他这个样子,根本不能骑马。” 岑霜点头。 凤血转身出了门,刚走了几步,就看到司徒秀那么出来了,凤血迎上去道:“手脚这么快?” 司徒秀得意地答:“那是,我们不能给门主丢脸呀!” 凤血点头:“去找辆马车来,我们要离开这里!” “是!”司徒秀姐妹转身而去, 凤血带着众人回了客栈。 没过片刻,马车就找来了,岑霜无毒将月落扶上马车,众人驾马往毋落族而去。 绕了山路十八弯,到了傍晚时分,他们才到了月落所说的小岛上,那小岛孤立在那,看不到里面有人,四周环绕着水,没有桥亦没有船。 “如何进去?”岑霜撩着轿帘问。 “我来!”月落直起身子,将手放进嘴中,吹出一声刺耳的长声来。 没过一会儿,便看到小岛上有人影晃动,然后有艘船缓缓而来。 船到了水中时,众人看清了来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上穿着一套绣着奇怪图案的衣裤,挺好看的。 来人靠岸后,见到马车上的月落后,赶紧上了岸躬身一拜道:“族长,你回来了?” 月落虚弱点头,刚刚那声长声已用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 “他们是?”族人指着岑霜他们问。 “我的朋友!”月落声音疲软道。 “族长你受伤了?”族人这才发现月落不对劲,赶紧道:“快上船!”说罢向前扶起月落,带着众人上了船,缓缓划进了岛中。 这艘船是岛中众人进出的唯一工具,所以造得挺大,凤血他们坐上去,还有空余。 船靠了岸,立即有无数穿着一样的族人过来,看到月落躬身拜喊:“欢迎族长回来!” 月落朝他们坚难地扬了扬手,有气无力地对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女人道:“桑怙,给他们安排个住处!” 那个摇船的族人已经命人找来了辆马车,将月落扶上了岸,让他上了马车。 “是!”那个叫桑怙的女人看向岑霜他们,扫了众人一眼,视线在凤血脸上停了片刻,然后扫向岑霜,不由得被岑霜的长相惊了一跳,但很快恢复神态,朝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岛的入口很小很窄,有点像一个大写的h,人只能一个一个从船上上去,稍微高一点的人不小心就会撞到头,凤血差点就撞到头了,还好机灵,头一低躲了过去,他看了看这入口不由得想,这路这么小,进去能方便吗? 马车先行,凤血岑霜带着众人跟着他们进了小岛。 小岛里面却是另一翻景象,平坦宽广,有田有地,有房有马车,里面的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有的在田间种菜,有的在水边洗衣服,也有的赶着车从他们身边而过,一片繁荣的景象。 但凡看到月落,都恭敬一拜,对月落极为恭敬。 一路跟着进去,众人的眼中都是惊叹,这里的男人个个长得俊美不凡,女人貌美如仙,这里的风景也怡人,根本就是传说中的世外桃园嘛,虽然没看到有桃花。 月落被送回了他的房间,岑霜众人被那个叫桑怙的女人带到了客房,桑怙朝众人礼貌道:“我叫桑怙,是这里的理事,你们有事可以找我,现在族中我在打理!” 岑霜回以一礼道:“多谢桑怙姑娘!” 桑怙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看了岑霜一眼道:“你们先休息,等会我安排你们吃晚饭!”说罢转身离去。 凤血走到岑霜身边笑道:“这个叫什么桑树的,长得真不错,霜儿,你的族人原来个个这么美,难怪你天资国色了!”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见他眸中冒着亮光,心头不悦,懒得理他,径直进了房间。 众人也都各自进了房。 门口就剩下无毒和凤血了。 凤血挑眉:“本门主说错什么了吗?” 无毒正在想如何解月落的毒,听到凤血这话,白了凤血一眼,转身进了房。 凤血朝无毒喊:“你打了本门主的事本门主还没找你算账,你还瞪本门主,本门主饶不了你!” 无毒将门一关,直接将凤血的话隔绝在外,凤血抽了抽嘴角,好你个无毒,等回了凤渊看我怎么对付你,冷哼一声也推开房门进了房间。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月浅寝宫。 “御医,太子如何?”月华帝紧张地问。 御医已将月浅的伤口处理包扎过了,正在给月浅把脉,听到月华帝问,赶紧收了收一拜道:“回皇上,太子殿下虽然伤得很重,内伤加外伤,但太子殿下自幼练武,身体底子不错,伤口微臣已处理过上了药,内伤等会微臣开了药方,让太子殿下服下汤药,好好修养几日,亦不会有大碍!” 月华帝这才放下心来,命御医赶紧去开药。 御医背着药箱而去,月华帝看着床上苍白的月浅,眸中射出恨意来,凝儿,月落,朕如此对你们,你们却背叛朕,还生下了岑霜,朕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大步走出殿去,对太监道:“拟旨,即刻出兵凤渊,再派一支精兵,血洗毋落族,一个都不要留下!” “是!”太监赶紧转身去拟旨。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渊皇宫。 柔妃在床上躺了几天后,勉强能下得床来了,正在与宫人商量如何再整岑吟,这时凤辚轩来了,正好听到柔妃要害岑吟,向前就是一巴掌扇朝柔妃了过去,柔妃被打得爬在地上,本就旧伤未愈的她,被凤辚轩这一把掌打得眼冒金星,痛得爬不起来。 “贱人,原来真是你在背后搞鬼,害得朕差点错怪了皇后!”凤辚轩怒吼。 “皇上饶命,您听错了,臣妾怎么敢害皇后娘娘,臣妾是在商量如何去给皇后娘娘请罪啊!上次听信了宫人的谗言,才错怪了皇后娘娘,臣妾已经知错了!”柔妃爬在地上大哭起来。 一众宫人都匍匐在地,不敢说话。 “朕都亲耳听到了,你还敢狡辩,还要欺瞒哄骗朕,朕杀了你!”凤辚轩指着柔妃怒骂道。 “皇上饶命,臣妾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了臣妾一命,看在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份上,饶了臣妾吧!”柔妃这才知道怕了,赶紧求饶。 凤辚轩听到那句一日夫妻百日恩更是痛恨,若不是被她迷了心窍,他又如何错信了她的话,竟相信岑吟肚中的孩子是凤血的,让吟儿现在连见也不见他! “来人,给朕把这个贱人拉出去斩了!”凤辚轩大吼一声道。 柔妃脸色大变,惊愣在那里,一众宫人都吓得愣住。 “是皇上!”立即冲进来无数待卫,就要向前将柔妃拖走。 柔妃拼命推开待卫,爬到凤辚轩脚边,抱住他的腿求道:“皇上饶命啊,臣妾真的不敢了,臣妾是爱你的,皇上!” 凤辚轩一脚踹开柔妃,恨道:“别给朕提爱,你的爱让朕差点伤了朕最爱的人,朕亲手解决了你!”说罢抽了旁边待卫的一把刀,朝柔妃杀去。 柔妃瞳孔睁大,面如死灰。 “报!” 就在凤辚轩的剑要刺进柔妃身体之时,门外传来通报声。 来人进来殿中,重重跪倒在凤辚轩面前,举着一封战报道:“启禀皇上,西南边境急报,皇上亲点的张暄大人一到西南边境后,只与出云国交了一战,便弃甲而降,领着十五万人马降了出云国!林朝大人现在领着十五万人奋死抵抗,请求皇上支援啊!” 凤辚轩手中的刀掉落在地,满脸死灰道:“什么?张暄降了!” “是!皇上,还有,上月国于今日清晨举兵攻打我西北边境,正与无入城激战中,上月国举兵而来,无入城只有十万守兵,不足抵挡上月国,请求皇上派援兵支援啊!”通报的太监已带着哭腔,好像已经看到了亡国的征兆了。 凤辚轩猛地后退几步,面如死灰,上月出云两国同时打来,他已无兵可用啊! 难道天要灭他凤渊国? 如果凤血在的话,还可以抵挡一阵子,因为凤血手中有二十万人马,可如今凤血在上月国! 这可怎么办? 现在只有吟儿能救凤渊了,但吟儿必定不会帮他,他在脑中思索,要如何才能让吟儿出手向凤血要兵马! 在殿中转了几圈,他灵机一动,对了,母后! 他快步出了殿门风风火火往康宁宫而去。 柔妃见凤辚轩走了,方才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吓死她了,还好老天保佑! 羽翊宫。 岑吟正午休起来,将月璃月影喊进殿来,两人进来扶起岑吟道:“娘娘,太后娘娘来了,已在前殿等候多时了!” “等候多时了为何不叫醒本宫?”岑吟脸上不悦道,赶紧下了床坐在铜镜前让两人为自己整理妆容。 “娘娘,是太后娘娘不让奴婢们叫醒您的!”月璃道。 “太后体谅本宫,你们难道不知道?怎么这么不懂事?”岑吟微怒道。 “奴婢该死!”两人低头认错。 岑吟叹了口气道:“算了,既然是太后的吩咐,你们也不好违背,太后来找本宫有何事?” “边境再出战事,太后娘娘大概是为战事而来!”月璃给岑吟上了妆,梳好了发髻道。 “哦?”岑吟一听便明白了太后来的用意了,想必是凤辚轩去求了太后,让太后来规劝她的,她起身道:“那我们去看看太后想说什么!” “是!”两人扶起岑吟出了寝宫。 到了前殿,刘叶儿正在端坐在高座上,心头思索着见到岑吟该怎么说,正想着,岑吟进了殿来。 “儿臣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吉祥!”岑吟朝刘叶儿福了一礼。 “不必多礼,快过来坐!”刘叶儿朝岑吟招手道。 岑吟谢了恩,起身依言走到太后旁边的高座上坐下,道:“太后娘娘来了多时,这两个丫头也不告诉臣妾,臣妾在午休不知,让太后久等了,请太后娘娘恕罪!” “皇后说的哪里话,你是有身子的人,各种辛苦本宫不能为你分担,怎么可以打扰你休息,本宫等一会又有何关系?”刘叶儿休谅岑吟道。 “多谢太后娘娘体谅!太后来找儿臣有何要事?”岑吟问。 刘叶儿看了岑吟一眼道:“这事本宫也不知如何开口!” 岑吟笑道:“太后有什么不妨直说!” 刘叶儿叹了口气道:“我凤渊的江山屹立在今已有百年之久,到了你父皇这一代,便开始衰败下来,如今到了轩儿手中,亦是各种纷端骤起,前有小国犯乱未除,中有大臣内乱不止,后又有西南的出云国举兵而来,轩儿派出去的人不战而降,白白损失了十五万人马,现在西北方的上月国兴兵攻打西北边境的无入城,我凤渊无兵可用,无将御敌啊!” 岑吟慢慢听着,心中暗惊,凤辚轩派去的人不战而降了?上月国又打来,如今凤渊成了刀俎之肉,任人宰割? 但这又与她何干?她是最希望凤辚轩死的人! 见岑吟没说话,刘叶儿叹了口气继续道:“哀家知道吟儿有孕在身,又是女儿家,不宜参与这些战事,但凤渊若亡,你身为皇后,亦不能善存,且无入城是你兄长辛苦守住的,你真忍心让你哥的心血付诸东流?” 岑吟为之动容,但又想到什么,不由得怒道:“凤辚轩现在知道无入城是我哥守住的了?当初说我哥叛国通敌之时,他可有想到今日会有求于他人!” “本宫知道皇家亏欠了你岑家,皇上说了,只要岑霜肯出手,他马上召告天下,赦免岑霜,为他洗去冤屈!” “凤辚轩他太看得起岑家了,岑家已败落,就算赦免了,又如何?”岑吟不领情道。 “吟儿,你与你兄长都好好的,岑家还没败落,那些荣耀还会回来,只要你们兄妹能团聚,还怕不成找回岑府曾经的风采吗?” 岑吟为之所动,是啊,落幕的只是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富贵荣华,只要她和哥哥还活着,随时可以恢复岑家的荣耀,而且如果凤血与哥救了凤渊,他们便是凤渊的英雄,她便可以随时看到哥与凤血了! 她看向太后道:“凤辚轩果真说只要我哥出手,就会还我哥清白!” “嗯,皇帝是这么告诉哀家的,吟儿,就算到时皇帝不赦免你兄长,哀家也会出面的!目前救凤渊的百姓才是最重要的!” 岑吟再想了想,哥以前最重视百姓了,如今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他若知道必会出手相救的,那她就帮凤渊一次! “容儿臣修书一封交给我哥,我哥救与不救,就得看他的了!” “好,只要吟儿肯出手,本宫和皇上就谢谢你的大恩了!”刘叶儿感动道,然后起身:“本宫去告诉皇上这个好消息,不打扰吟儿给你兄长写信了!” “恭送太后!”岑吟将太后送出了宫门,方才回到内殿写信。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嗡嗡” 一阵闷响声将正在睡觉的众人吓了一跳,凤血从床上蹦起来,打开门出来,道:“毋落族叫人起床的阵势也太大了点吧!” 众人也都同时打开门出来,这些天大家都累坏了,所以今天集体晚起了。 岑霜道:“可能不是晨钟,是发生了什么事!” 无毒也点头赞同。 果然。 有一个族人跑过来,对他们道:“各位公子,有人攻打毋落族,理事已经带人去抵制了,各位公子还是待在房中不要出来。”说罢不给众人开口的机会,匆匆跑了。 攻打毋落族,是上月国? 岑霜微惊,若上月国打来,这毋落族千人之力何以阻挡,只能是以卵击石! “我们去看看!”岑霜看向凤血。 “走!”凤血点头,带着众人朝岛口而去。 到了里的时候,月落已经到了,满身虚弱强忍着,他身边站了一众族人,衣着花样看上去,极为漂亮。 而岸边站满了兵马,举着的旗帜正是上月国的,果然是上月国! 听到脚步声,月落转头看去,见岑霜他们来了,赶紧道:“这是我毋落族的事,你们进去吧!” 岑霜道:“这事因我而起,我不能袖手旁观!” 凤血找了块大石头靠着,听他们父子争完再说。 “你中了毒,还是进去吧,这里交给我!”岑霜再道。 月落眸中闪过亮光,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吗?但他是毋落的族长,他是不会走的:“我必须保护我的族人!” 凤血听着不耐烦开口道:“有完没完,人家都打到门口了,还争什么先后送死,这点人根本打不过人家,谁留下都一样!” “那依凤门主之见该如何?”月落当然知道,他的上千族人根本敌不过上月国的兵马。 凤血看了看地势道:“你这小岛有几个出入口?” 月落答:“只有这一个。” 凤血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道:“那就死不了!” 月落岑霜看向凤血,众人也都看着凤血。 凤血看了看入口,坏坏一笑道:“我们来玩打地鼠!” 打地鼠? 众人不解。 凤血朝司徒秀四人道:“司徒啊!四个跟本门主去准备些东西!”说罢扬步往岛中走,走了几步回头又道:“不必围这么多人在这里,有武功的留下就行了,剩下的都回去吧,该准备午饭的准备午饭,该陪老婆带小孩的陪老婆带小孩去!” 月落虽然不知道凤血有什么办法,但他现在心力不足,想不到好办法,只好照凤血说,将族人中有武功的几个留下,其余的让他们回去了。 岑霜听不懂凤血说的打地鼠是什么意思,但看到这狭窄的路口也知道凤血想怎么做了。便带着风华四人在这里守着。 月落不放心,带着理事桑怙和几名有武功的族人守在岛口。 上月国的军队已经上了船,这时候已有十几条大船从对面划了过来,慢慢靠近了小岛。 这时凤血也准备好东西过来了,岑霜见凤血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几个木锤过来,司徒秀四人拿了好几个,凤血肩膀上扛了一个,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完全一副土匪的样子。 岑霜问:“这是哪弄的?” 凤血答道:“是他们打年糕用的,本门主借来用用!” 司徒秀正将木锤分给大家。 风华四人拿着木锤晃了晃问凤血:“凤门主,这是作何用的?” 凤血笑道:“来,大家听本门主说。”凤血招手让大家过来。 众人围过去,听凤血的安排。 “就这样!”说完,凤血得意笑道。 “这样?”桑怙理事有些怀疑凤血的办法行不行得通。 “好办法!”岑霜沉思了片刻赞道。 “还是霜儿懂本门主!”凤血将岑霜搂进怀中感动道。 司徒秀众人包括月落在内都对凤血岑霜的动作感到十分平常,桑怙和众族人见凤血搂着岑霜,一脸见鬼的神情,伸手指着两人道:“你们c你c你” 这时上月国的人已经靠了岸,凤血顾不得他们那见鬼的表情,吩咐道:“准备!” 众人赶紧散开,按凤血刚才所说,行动起来。 凤血朝正在靠岸的上月国士兵看去,眸中闪过邪笑,看本门主如何教你们玩打地鼠的游戏! 我要疯了,因为那俩字,我弄了将近半小时才上传,抓狂! 上班上课之余,也要记得看文留言,天冷了,宝贝们要记得保暖注意休息,群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80 他要做本门主的皇后 章节名:v080他要做本门主的皇后 凤血朝正在靠岸的上月国士兵看去,眸中闪过邪笑,看本门主如何教你们玩打地鼠的游戏! 上月国的人正满眸杀气地靠了岸,抬头看了看小岛的入口,连一个人也看不到,莫不是看到他们来了,吓得跑了?但他们知道这里只有一个出入口,毋落族的人是跑不掉的! 等下进去就将毋落族的男人全部杀掉,女的嘛,肯定得好好享受享受,毋落族的男人俊女人俏,是上月国众所周知的,到时候皇上必会好好奖赏他们! 这样想着,便加快速度,一个人先上了岸,后面陆续跟着一众人,眼中尽是看到美人后的欲火难耐。 第一个人从石门中进去,刚一伸头,就被什么东西砸倒在地,痛呼一声,倒地而亡! 后面的人吓得愣住,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不到人,前面的人就被打死了?他们看了看那横着的石块,莫不是没长眼睛被撞死了? 笨蛋! 紧跟着的那个士兵暗骂了声,低头弯身小心翼翼地伸进头去。 刚一抬眼,就看到一张嫡仙般的脸和一双魅惑的桃花眼,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他心头一怔,好美的笑容啊,让他觉得心头猛地一动! 当他沉浸在这绝美的微笑中时,一个盖天大锤朝他砸了过来,硬生生砸到了他脑门上,他痛得鼻子一酸,全身发麻,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身后的上月国兵见到前面又倒下一个人,不由得惊愕,没看到有人出手,这两人却死了,难道毋落族有鬼? 一时间,个个都不敢向前了。 但是不进去杀了毋落族的人,皇上那里又交不了差,第三个人被后面的人推着往前走,第三个人硬着头皮向前,走两步停一下,后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猛地推了他一把,那人被推得一个踉跄,径直撞了进去。 那人闭上眼睛,等着死亡的到来,谁知半天没有反应,他慢慢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只看到无数双腿站在两旁,他慢慢抬头看去,印入眼帘的是无数个木锤,都举得高高地对着他。 难道前两个人就是被这玩意打死的? 他吓得脚下一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心中暗念,别砸我! 可是凤血他们怎么会因为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不砸他呢? 凤血邪恶一笑道:“我们看谁先砸死他!” 众人点头,然后扬着木锤一齐砸了下去。 咚! 被风华抢了先! 司徒秀不服气,赶紧在风华拿开木锤后,猛地砸了下去。 又是咚地一声! 那个人被砸着天眩地转地,却连倒下去的力气也没有,僵直地站在那里,两眼已经翻白了! 司徒月见姐姐砸到了,也不甘心,扬锤又是一锤下去! 咚!咚!咚! 没打到的众人都争先恐后打了起来,那个人就那样被他们打得缩成了一个肉团。 倒真的像个地鼠了! 不知道谁一脚踢了那个地鼠一下,地鼠咚咚几声滚了出去! “哈哈哈!”凤血仰天大笑:“这就是打地鼠,看到了吧?好玩吧?” 众人点头,司徒秀道:“门主的办法自然是好办法,既好玩又解恨,真是高招!” “那是,本门主是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才也!”凤血得意得尾巴都翘上了天! 当前的布局是,凤血领着司徒秀四人及五名毋落族人站在了一边,桑怙领着风华四人和五名族人站了对面一边,整齐站了两排,总共二十人,一人举着个大木锤子,人只要从外面进来,他们就一锤敲下去,这就是凤血所说的打地鼠! 而岑霜则陪着月落在一块隐避的石头后看着,当见到连进三个人都被凤血他们打倒在地时,月落摇摇头,这种怪招,也只有凤血能想得出来! 岑霜也是满眸的惊奇,他以为凤血是守在门边一进人就一刀杀了,没想到拿了木锤是用来打他们头的,简直不敢相信,他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鬼点子。 凤血晃了晃手中的木锤,得意地看向岑霜,佩服吧,本门主有的是办法! 岑霜摇了摇头,指了指外面。 凤血转头看向外面,竟半天没有人敢进来了。 众人也担扰,如果他们不进来,怎么办? 凤血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在司徒秀身上,凤血坏笑道:“司徒,把木锤放下,出去把人引进来!”然后凑到司徒秀耳边嘀咕了一句。 司徒秀脸上一红,看了看众人,不情愿道:“门主,为何要叫弟子去?”这又不是凤临门的事,帮人家忙还要让自己出卖等下肯定会被风华他们笑死,她不干! 凤血一脸色迷迷地望着司徒秀道:“因为这里你长得最好看,你看,我怎么没叫你妹妹?” 司徒秀心中欢喜,是吗?原来她在门主心中这么美啊!为了门主这句话,她就霍出去了!深吸了口气,她放下木锤,一摇三摆地走了出去。 桑怙美人心头不爽了,她比司徒秀长得好看多了,凤血为什么不让她去,却是看到司徒秀在外面的动作时,暗自庆幸刚刚凤血没让她去! 司徒月本来听到凤血那句话也有些伤心,自己好像也比姐姐要长得好看点,为什么门主不让她去,这是对女人的一种侮辱! 却看到司徒秀的动作时,捂嘴暗惊,幸好幸好,不是叫她去! 南宫兄弟吞了口唾沫,师姐,好强悍! 风华四人八只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一样,他们看到司徒秀像妖精一样,扭着腰肢,正朝那些上月国兵招手,用嗲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叫着:“快来嘛,里面有你们想要的,来嘛!” 他们四人差点被口水噎死,这是司徒秀?不是被鬼上身了吧,平时凶得像老虎,怎么会有这么迷人的一面! 他们四个柔了柔眼睛,以为是昨天没睡好,产生了幻觉,可司徒秀仍旧在那里扭得跟蛇妖一样! 他们看向凤血,见凤血正笑得极为得意,他们四人相互望了一眼,好好的一姑娘就被凤血给祸害了! “来了来了!”众人正瞪眼砸舌的时候,司徒秀跑了回来,朝众人摆手:“快,准备!” 众人没反应。 司徒秀不解地看了众人一眼,他们怎么了? 众人继续沉默,只有凤血笑得异常开心。 半响。 “哈哈哈!”众人捧腹大笑,笑得四仰八翻的。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本姑娘是为了大局牺牲小我,这么光荣,你们还笑?”司徒秀有些生气道。 众人听到这光荣二字,笑得更大声了。 司徒秀砌底怒了,指着风华四人道:“你们不准笑!” 风华四人脸上一僵,闭上嘴巴! “还有你,你,你,月儿,你也敢笑?!”司徒秀咬牙切齿道。 众人都忍住笑意,憋在肚子里。 看到他们还想笑的样子,司徒秀不干了:“门主,你看他们!” 凤血其实是笑得最开心的,听司徒秀向他告状,立即退去笑容,装着严肃道:“笑什么笑什么?司徒这是为了大家能更开心地打地鼠才牺牲了色相,你们还笑,有没有良心啊!” 司徒秀点头,就是! 众人全指向凤血,好像笑得最开心的是你吧! 凤血轻咳了两声,看到上月国的人进来了,赶紧借机转移话题道:“别闹了,进来了,等他们多进来些人再打!这样过瘾一点,司徒,你再去前面勾引他们,把他们全引进来!” “啊?门主,不必了吧?”司徒秀哀怨道。 “必,等下他们进来,看到被我们打死的人,会吓得不敢进来,你如果在前面引诱,他们色胆包天,就不怕了,快去,听话啊!回头给你买好吃的!”凤血哄骗道。 “好吧!”司徒秀自知不敢违抗凤血的命令,只好垂头丧气,走到前面的路口处,拿着丝帕朝那些上月国军招着手。 “我们准备好,等下打狠点,别让司徒白白牺牲了色相!”凤血看到司徒秀的样子,对众人笑道。 “是!”众人低声应了声,赶紧站好,举好木锤。 进来了。 一排排上月军见到司徒秀风情万种的样子,眼睛都直了,完全没看到旁边站着的凤血他们。 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都双眼冒光地朝司徒秀跑去。 凤血见进得差不多了,朝众人点头,然后开始一锤砸了下去。 众人都跟着砸下木锤,一锤一个,且都是用的狠劲。 风华暗想,色胆包天是吧,凡是看了司徒秀的都得死! 司徒月边打心里边骂,就你们这些货色,也配让我姐勾引,你们只有死的份! 南宫兄弟狠道,师姐这么强悍,你们看得起吗? 每个人都拼了命似地在打,上月国的兵被砸得眼冒金星,全倒地而亡。 如此死伤,却还有人前扑后继地冲进来,真如凤血所说,色胆包了天,眼冒亮光地朝司徒秀跑去,凤血他们一人一锤,打得手都酸了。 岑霜月落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凤血竟让司徒秀 太人才了! 当司徒秀腰都扭痛了,众人手都打痛了的时候,上月国的人已经死完了。 凤血把木锤一丢,骂道:“这群畜牲,打得劳资手都痛了!” 众人也都把木锤丢了,司徒月朝她眼前瞪着眼珠的死尸踩了一脚,将那人的眼珠子瞪了出来,一咕噜滚了出去。 凤血见状,赶紧扭头,女人真可怕! “门主!”司徒秀扶着腰跑过来,眸中尽是欣喜:“全打死了?” “那是,你家门主是谁,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必是大获全胜的!”凤血得意道。 “凤门主果真厉害,这就是你说的打地鼠?”桑怙美人彻底对凤血服了,眸中尽是崇拜。 “没错,这游戏本门主还是小时候玩过的了!”那时候他老爸还活着,他玩的第一个游戏便是打地鼠,后来长大了,就再没玩过。 偶尔一次,喝醉酒了,路过一家学生用品店,看到那学习机上的打地鼠,每个地鼠头上都顶着个字母,这才知道,原来打地鼠这个游戏,加入了小孩子的学习中,汗啊! 那时候他只把它当游戏玩,现在是游戏和学习相结合了,现在的人,想着方地骗小孩子学习,小孩子美好的童年都被摧残了,悲剧啊! “你在皇宫还玩这个?”岑霜的声音响起! 凤血还陷在沉思中,听到岑霜的话,随便答道:“什么皇宫,那是我爸带我去路边玩的!” “爸?路边?”众人异口同声惊讶不已。 凤血这才回过神来,轻咳了几声道:“是本门主自己发明的游戏,你们知道的,以前本门主不那么讨人喜欢!”凤血说得眸子里的光彩都淡了下去,好像真有那么回事般。 “门主”司徒秀四人难过地看着凤血,他们家门主小时候太可怜了! 风华四人也布上哀伤,凤门主是太子的时候,吃了太多苦了,最后还被关了天牢,受尽了牢中的酷刑,宫里的人太残忍了! 桑怙美人见大家都这么难过,又看到凤血眸中的伤感,心中亦难过起来,莫名地为凤血难过。 岑霜心头一痛,身为太子,却不得宠,反而被其他皇子欺负,没有人陪他玩,只得自己躲起来玩,唉! 岑霜似乎看到了小时候的凤血,孤独地坐在凄凉的宫门前,看着别的皇子有一大堆人围着,玩得十分开心,而自己孤独一人地坐在那里,背影极其凄凉。 他眸中痛色,对凤血道:“都过去了!” 凤血见众人都一脸难过,不由得大笑道:“你们怎么了?本门主逗你们玩呢,本门主小时候是太子,谁敢欺负本门主,简直找死嘛!好了,本门主手都打痛了,桑怙姑娘你把尸体清理了,霜儿,我们回去吃午饭了!”说罢拉着岑霜大摇大摆地进了小岛。 门主肯定是安慰他们呢!他们见到门主的时候,可是一身的伤,当时,他们都恨不得将皇宫踏平了,竟然将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打成这样,这个孩子还不是一般的孩子,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可见皇宫那地方,不是人待的地方! 可门主却这般洒然,完全看不出他心理有阴影,门主真了不起!司徒秀四人心里对凤血又多了份敬意,赶紧跟上他。 风华四人现在打心底里佩服凤血了,凤血被丢出皇宫之时,才十五岁,他们听说凤血是活活受了酷刑而死,被丢进了乱葬岗,却不知如何活了下来,成了凤临门门主,那时候还那么小一个孩子,刚死了母后又受尽了酷刑,独自一人脱离了皇宫,能活下去简直是个奇迹,而凤血就是一个这样的奇迹,满身都充满传奇的奇迹! 桑怙看着凤血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好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他似乎给人一种受尽苦痛,一笑而过的洒脱感,这样的男人,令人心生敬意! “咳咳!”月落看着两人手拉着手离去的身影不由得咳嗽起来。 “族长!”桑怙这才回过神来,扶住月落。 “我没事,把尸体清理干净,来我房间,我有事对你说!”说罢也跟着众人进了小岛。 桑怙答了声是,看了眼月落的身影命令族人清理尸体。 在凤血的强烈要求下,月落给凤血他们弄了个庆功宴,把小岛上的往年储藏的美酒野味都拿了出来,凤血众人围在桌子旁举杯畅饮。 无毒见到满桌子的山珍海味不由得纳闷,他不过在房间研制解药,一会子没出来,就庆功宴都摆上了,不由得问:“你们干了什么?” 众人异口同声地答:“打了地鼠!” “打地鼠?”无毒从来没听过这个词。 “说了你也不懂,解药配得怎么样了?”凤血扯了只野鸡腿,咬了一口问。 “还差几味药,等下我得出岛一趟!”无毒喝了口酒答。 “快点啊,时间不等人!”凤血把鸡骨头一扔,擦着手上的油道。 无毒默不作声,找到那几味道还不知道能不能成,还有两天时间了 “来喝酒,今天太痛快了!”凤血举着酒碗对众人开心道。 凤血都能想像到,月浅得知他的人马全死了后会气成什么样,不过他可能暂时也下不来床,否则让他也尝尝打地鼠的味道。 “干!”众人举碗一饮而尽,今天打得真是痛快啊! 岑霜见众人这么高兴心头也稍稍放松了些,若解了月落的毒,就更好了! 正当凤血他们喝酒吃肉欢呼笑悦时,凤渊的百姓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西南方的出云国以势如破竹之势攻破了林朝的十五万守军,直逼凤渊都城。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每个出云军都杀红了眼,就像地狱修罗般只要有他们到的地方,就全是死亡的气息。 与此同时,上月国的兵马也攻破了无入城五城,很快破了上阳城,直逼凤渊都城,百姓死的死逃的逃,凤渊的西南西北边境很快成了一座座废墟! 凤辚轩每听到通报声都全身颤抖,就怕听到渊都城被攻破的消息,此时他的渊都城除了几千禁卫军,几乎无守城之人了! 若上月出云两国攻来,他没有抵挡之力! 如果这样,他就要带着皇宫众人在金銮殿自尽,否则哪有颜面去见凤室皇族的列祖列宗? 可是岑吟肚中的孩子才四个月,他舍不得啊! 他只希望岑吟的信能对岑霜有用,凤血看到岑霜兄妹的面子上,出兵救凤渊! 祖宗保佑啊! 酒足饭饱后,凤血便回房睡午觉了,手酸了,他得好好休息一下,否则连霜儿都抱不动了! 众人也累了,酒多喝了几碗,头有些晕乎乎地,也都回了房间。 桑怙依言去找月落,无毒独自出了岛。 正当凤血在床上翻腾着,睡得不亦乐乎之时,那闷响的钟声又响了起来,他一股脑翻身起来,第一个念头就是,上月国又打来了! 他掀被下床,打开门出去,众人也都伸出个头来,睡眼蓬松地。 “不会又打来了吧,本门主手还痛得呢!不想玩打地鼠了!”凤血揉了揉发酸的手道。 “门主,我腰还痛着呢,等下若要引诱,别再叫我了!”司徒秀也抱怨道。 凤血发现岑霜不在,不由得奇怪道:“霜儿哪去了?” 这时一个族人跑了过来,没好气地对凤血众人道:“各位,理事叫大家去晒谷场,有重要的事情宣布!”说罢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走了。 众人莫名其妙! 晒谷场在哪? 重要的事是什么事? 这族人神色不对啊,吃饭的时候还像看英雄一样地看着他们,现在就像看仇人一样了,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霜儿 凤血眉头一跳,赶紧追上那个族人。 风华四人也想到了什么,赶紧追上去,司徒秀四人见凤血跑了,也跟着跑了。 一众人来到晒谷场,这才知道,这所谓的晒谷场不过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空地罢了。 而此时,空地上围满了族人,凤血扒开族人进去一看,月落正被绑在了架子上,身下堆了一圈的柴火,而一边站了个族人拿了一个火把,似要烧死月落! 桑怙美人此刻站在月落身边,满脸气愤。 而岑霜正站在人群前,满脸冰寒地看着被绑着的月落。 看到凤血来了,桑怙美人眸中一闪,很快恢复气愤。 “何事?”凤血走向前指着月落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以前到电视上看到,不是未婚失贞的女人才会被火烧死吗?难道月落未婚生下岑霜也要这样? “凤门主,这本是我毋落国的私事,不该让你们参与,但这事与你们有关,我还是让你们过来做个见证,别说毋落族错杀了月落!” “杀?”凤血伸了伸脖子问:“他犯了何错,你们要杀他?” “凤门主应该清楚,月落身为毋落族族长,善自违背族规,与外界之人有染,生下岑霜,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才带回毋落族,其心可诛!”桑怙说得极为激动。 “是啊,杀了他,杀了他!”众族人也握着拳头怒喊道。 岑霜眸中一痛,早知道会如此,他就不该答应月落来毋落族! 月落听着桑怙的指责脸上尽是淡然,这是他应得的惩罚,他甘愿受之! 凤血一听,果然是因为这事,不由得插腰怒道:“本门主杀了你们这群白眼狼才是真的!” 静了! 族人们不再怒喊,齐齐看向凤血! 桑怙亦看向凤血,眸中是一弯深邃。 “月落啊月落,本门主真想抽你!”凤血插腰走到月落身边骂道。 众人惊愣,这凤血到底是帮谁的? 司徒秀风华众人也吃了一惊,门主这是怎么了? 桑怙一脸奇怪,凤血这是何意? 岑霜眸中微沉,后又想到凤血之意,安了心。 凤血再道:“你说你抽的什么风,好好的天下第一才女不娶,为了这破族的几千人,甘愿在上月国做牛做马了十九年,到最后,老婆成了别人的,儿子成了别人的不说,还费力不讨好,换来别人一句,其心可诛!眼看着老婆依在别人怀中,儿子叫着别人爹,你心痛如绞却还强装平静,私下挑起毋落族整个族人的生计,公开还得为上月国出谋化策,教导月浅那畜牲!结果是老婆遗憾而终,徒弟欺师灭祖,儿子不认你这个爹,现在族人不识好,还要将你烧死,你丫的都干了什么事啊?” 众人听得愣住! 慢慢的局势逆转,换成风华司徒秀这边愤怒了! 岑霜亦在凤血的那句儿子不认爹中深深沉痛! 桑怙惊愣,她们只知道当初族中瘟疫,月落出门找药回来,便对他们说,要去上月国为臣,他们以为是上月国皇帝看中月落的才华,才以丰富的报酬来聘请月落去的,必竟这些年,月落在上月国的地位出奇地高,亲封的掌兵令令主,还是太子的师傅,并赐了国姓为他的姓,这些荣耀哪像是被迫? 桑怙很快转过思绪来,对凤血冷道:“你不必在此妖言惑众,月落在上月国的待遇之高,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明明是贪幕虚荣才去的上月国,你就是把他吹上天也无法磨灭他违背族规的事实!若非见你刚刚救了我的族人,我早就杀了你们了!” “哈!”凤血嗤笑:“杀了我们?我说桑美人,你是太高估了你自己还是低估了我们,在众人中,你连我手下的司徒都打不过,你能杀得了谁?” 桑怙气结,无话可答,凤血说得对,这些人武功高强,她不是他们的对手! “好你还记得本门主对你毋落族有恩,否则本门主先杀光了你的族人,然后再哼哼!”凤血看着桑怙一脸坏笑。 桑怙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撇过头去,沉了半响,她想起她是要烧死月落的,怎么会和凤血在这里说这些,脸上一沉,她疾声道:“你走开,我毋落族的事,不要你们管!” “我说桑美人,你到底讲不讲理,明明是你请我们来做见证的,现在又说不要我们管,本门主若不管,下次上月国的人打来,你就自己搞定吧!”凤血说罢转身要走! “你等等!”桑怙被凤血吓到了,赶紧叫住他。 “你到底是听还是不听本门主的!”凤血得意一笑,转头看向桑怙问。 桑怙看了月落一眼道:“他犯了族规,必须受死!” 凤血转身一脸无奈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立这破规矩不就怕这族长之位被久占吗?” 桑怙点头。 凤血走到岑霜身边道:“这你们就可以放一百万个心了,我家霜儿对你们这小地方的破族长不感兴趣,他以前是凤渊的一品丞相,傲立朝堂呼风唤雨,凤渊皇帝与上月国皇帝争着要立他为太子,他都不屑,怎么会委身做什么小小的族长呢?他要做,也是做本门主的皇后!” 皇后? 桑怙惊道:“你是皇帝?” 凤血摇头:“暂时还不是,不过应该快了!” 桑怙嘴角抽了抽,什么叫应该快了?“我不会因为你几句话就不顾族中规矩,放了他的!”桑怙指着月落道。 “我现在就退去族长之位!”月落突然道。 众人看向月落,见他满脸虚弱不堪,脸色如同一张白纸般,似乎被风一吹就破了。 “你说什么?”桑怙有些不信地问。 月落再道:“这些年,我不在族中,毋落族仍旧平安无事,这都是你的功劳,我现在身中居毒,不知道能活多久,我现在就把族长之位传给你!这样,你们就不用担心霜儿会承袭族长之位了!” “这”桑怙看了眼凤血,她 “这什么这?”凤血看到桑怙那想做又怕别人说她的样子就来火:“现在月落把族长之位传给你,你们便不用担心霜儿再来和你们抢族长之位了,月落又可以认回霜儿,不就皆大欢喜了?” “你同意我做族长?”桑怙问凤血。 “你们族中之事,本门主管不着,但是你们要伤害霜儿,我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凤血冰寒道。 “你们是”桑怙欲言又止。 “不必怀疑,霜儿是本门主的人,天下皆知!本门主不会让他在这破地方窝着的,本门主必定会给他这天下最大的名份!” 岑霜听到这话,心头一紧,凤血 众人都被凤血的话惊愣住! 好狂妄的男人,但大家却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做到! 因为众人已经看到了他身上威震四方的霸气,这天下,迟早是他囊中之物啊! “好!”桑怙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点头答道:“既然如此,我就来做这个族长,大家有没有意见?”她问族人! “没有!”族人们齐声答道。 这十九年来,月落根本少有回来,整个毋落族对桑怙是打心眼里心服的,如今她来当族长,他们一百个愿意! “那好!放开他!”桑怙朝举着火把的族人命道。 “是!”那两人丢下火把,将月落从架子上放了下来。 桑怙走到月落面前,跪地道:“理事桑怙接族长之位!” 月落从怀中取出一本族谱,一个木牌交到桑怙手中,就算是将族长之位交给了桑怙,他现在已经是将死之人了,无法再经受复杂的传递仪式。 “谢族长!”桑怙谢过月落手中之物后起身,一手拿着族谱,一手拿着木牌,举到族人面前。 “参见族长!”众族人跪地大拜。 凤血见桑怙手中拿着的木牌上刻着的图案和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一样的图案,心中暗想,小地方的族徽都比较寒酸,像凤临门的凤血令,那可是价值连城的血玉啊,他突然有些担心,文书那小子不会把他的血玉给卖了吧? 那小子那么老实,应该不会的!他自我安慰了一番,放下心来。 “拿笔来!”桑怙突然道。 一个正在记录接位过程的族人立即跑到桑怙身边,递过笔墨。 桑怙打开族谱,翻到月落那一页,在族长月落的名字下面,写了岑霜二字,然后举给众人看! 众人重重点头,表示赞同。 岑霜不由得眸中一变,他们承认了他是毋落族的人了? 月落亦感动不已,没白费他这些年为毋落族的付出啊! 桑怙朝岑霜点了点头,以后你就是我毋落族的人了! 然后再翻开一页,写上自己的名字,整个仪式就算成了! 众人鼓掌,大呼:“族长万岁,族长万岁!” 桑怙傲立在那,满身威信! 凤血不由得暗叹,女族长,果然神气! 他打了个哈欠,转身往回走:“本门主再去睡会!” 桑怙看着凤血的背影,眸中一痛,马上恢复傲气,看向手中的族谱,这才是她要守护的! 岑霜感激地看了凤血一眼,然后扶起月落往房间走。 月落发现岑霜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虽然仍旧没有说话,仍旧没有说承认他这个爹,他却在岑霜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对自己的关怀! 这样就够了,够了! 凤血带着司徒秀几人正要转回房间,无毒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吓了他一跳。 “无毒,你什么时候变成幽灵了,大白天的你想吓死本门主?”凤血拍着胸口埋怨道。 司徒秀四人也吓了一跳,正准备拔剑,看清是无毒后,松了口气。 “大白天你也吓得到,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无毒没好气地答。 “本门主行得正,坐得端,从不做亏心事!”凤血仰起下巴道,看了无毒一眼,甚是奇怪:“你不是去找药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无毒道:“本来是要去找药的,刚出了岛就撞到个凤渊的人,他给了我这封信!”他从怀中拿出信来,递给凤血道:“那人说是给岑霜的!” “给霜儿的?”凤血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岑霜亲启,字迹像女孩子的,凤血不由得心头吃味,好个霜儿,竟然与女人互通情信! 岑霜正好扶着月落过来了,凤血迎上去举着信问道:“霜儿,你从实招来,这是哪个女人写的情信,老实说,本门主饶了你这次!” 情信? 岑霜皱眉,凤血在说什么?他朝凤血手中的信看去,见是岑吟的字迹,赶紧拿过道:“是吟儿的信!” “岑吟?”凤血疑惑:“她在凤渊享福,怎么好好地给你写信,本门主不信!”说罢走到岑霜身边看到底是谁写的。 岑霜拆开信,果然是岑吟写的,上面写着:哥,自你走后,凤渊步入炼狱之中,西南出云国举兵攻来,西南边境被占,百姓被屠杀歹尽,后又上月国侵犯我西北边境,哥辛苦夺回的无入五城及上阳城被攻陷,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凤渊王朝不行善举,辱我岑家,我岑家儿女本不必理会。 如今凤辚轩无御敌之兵,以为哥洗刷清白为条件,请求凤门主借兵救凤渊,吟儿身为女儿家,并不愿插手此事,只是念在哥曾经视百姓如自身生命,如今百姓遭受荼毒,实有不忍,因而提笔告知哥此事,哥如何做,但凭哥自身考虑,不必顾及吟儿处境,吟儿呈上! “出云上月同时攻打凤渊?”凤血看后不由得震惊。 司徒秀四人听后亦紧张起来,如果凤渊被灭,那凤临门便不复存在了,他们的家就没了!那可是师傅东方彝的必生心血啊! 风华四人亦担扰,如果凤渊国灭,那小姐身为皇后,亦无法善存! 岑霜看向凤血:“你可愿出兵?” 凤血负手走了几步:“本门主有精兵二十万,皆可以一敌百,只不过凭什么要帮凤辚轩?” 岑霜正想说什么,凤血转过身来又道:“但我凤临门的根基在凤渊,上月国与出云国攻打凤渊亦是你我引起,本门主自然不会袖手旁边,但事先说明,本门主不是帮凤辚轩,与他为不为霜儿洗刷冤屈并不关紧!救凤渊是在救凤临门,救凤渊百姓,亦是在救你妹妹!” 岑霜点头:“我亦不需要凤辚轩为我洗刷冤屈,我是黑是白,世人自有评论!” “霜儿明白本门主便好!”凤血眸中闪亮道:“本门主即刻飞鸽传书给文书,让他领兵守住渊都天!我们也要尽快赶回去!司徒,赶紧收拾一下!” “是!”司徒秀四人抱拳快速回房收拾东西。 “但”岑霜看向月落。 “你们放心去吧,他的毒交给在下,在下不会让他出事的!”无毒保证道。 凤血看了无毒一眼,笑了笑,赶紧回房去飞鸽传书。 “那就谢过无毒公子了!”岑霜感激道。 无毒点头。 岑霜带着风华四人快速回房收拾了行装,准备出发。 月落和众族人送他们出岛! 上了岸,岑霜看向月落,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什么都没说。 凤血拍了拍无毒的肩膀道:“快些帮月落解了毒,来找本门主!” 无毒白了凤血一眼道:“你想让在下帮你打战?你少做梦了,等解了他的毒,我自是要回凤渊研毒的!” “研你个头,国家都要亡了,你研什么毒,等毒死了敌人再回去安心研?明白?”凤血和无毒讲起大道理来。 无毒不语。 凤血笑了笑,对岑霜道:“霜儿,我们赶紧走吧,再迟一点,上月国的兵马都要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了!” 岑霜点头,众人上了马,朝众人说了声:“保重!”便驾马而去。 岑霜再看了月落一眼,驾马离去,他心里很不安,总觉得此去一别,再见月落可能遥遥无期了! 一阵尘土飞扬,凤血他们走了。 月落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终是忍不住咳嗽起来,霜儿,这怕是爹最后一次见到你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上月国皇宫。 “报!”一名侍卫扬声而来。 “说!”月华帝正在龙案前批阅奏折,头也不抬地说。 “禀皇上,我军已经攻破了上阳城,朝凤渊都城而去,即刻就可以拿下凤渊,但兵马损失严重,孙将军请求皇上派兵补充,一举拿下凤渊!” “嗯,即刻调十万守卫军给孙志骠,一定要拿下凤渊!”月华帝点头道。 “是!皇上。听说出云国也已经快攻到渊都城,到时候是否与出云国一战?”待卫征求月华的意见。 “我们与出云国打了这么多年,一直难分高下,如今再打一战也无妨,朕想知道到底是谁厉害!”月华帝满脸自信,他不信会输给出云国。 “是!还有一事,刚刚有守城的官兵看到凤血岑霜出了城,往无入城方向而去。” “哦?”月华帝放下奏折,沉思了片刻,满眸杀气道:“马上派人围剿毋落国,这次看还有谁能救得了月落!” “是!”待卫令命快速而去! 放假了哈,亲们又可以看文了,这个星期的定阅不怎么好,这几天希望可以涨一点,么么大家~有票票的有花花的有钻钻的,都砸过来哈,血血和霜霜需要大家的支持,木马!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81 月落之死 章节名:v081月落之死 “哦?”月华帝放下奏折,沉思了片刻,满眸杀气道:“马上派人围剿毋落国,这次看还有谁能救得了月落!” “是!”待卫领命快速而去! 夜慢慢降下了,白天的温热被夜间的清寒驱散,那些被激起的尘埃本已落定,却突然被再次踏得沙飞尘扬! 看,夜中有一群鬼魅般的人踏马而来,停在了环水立而的小岛前。 他们望着前面灯火通明的小岛,个个满眸寒光,脸上是野兽般的噬血气息。 今日他们奉命而来,要将眼前这小岛上的人围杀歹尽,让这个小岛成为一座废墟! 站了有一会了,他们始终没动,因为前一批来围杀的人,一个都没回去,他们在想办法,怎么样才能将岛上的人尽数杀死而不损伤自身人马! 忽然,天上星光一闪,一颗流星拖尾而过,至小岛方向坠去,消失。 那领头的兵将勾嘴一笑,有办法了,他朝身后的人命道:“准备带火的箭,这个小岛只有一个出口,我们将他们烧死在岛中!” 众人听了脸上露出喜色,好办法! 立即有两人应道:“是!”然后驾马而去。 不出片刻,便准备好了东西而来,然后每人手中一把弓弩,搭箭上弦,火头对准了那个小岛! 射了几箭距离太远,只射到半空便掉到了水中,熄灭了! 领头的皱眉,再思索了片刻道:“备船,我们到水中心去放箭!” 那两人再次驾马而去。 此时,小岛之中,无毒正给月落驱毒,凤血他们走后,他再出了次岛,找齐了那几味药,研制出解药来给月落试试,看是否能解他体内的毒,解药已吃下去一刻钟了,月落打座在塌上,仍旧没有丝毫反应。 无毒向前问道:“如何?” 月落摇头,正想说话,却胸口一阵剧痛袭来,他捂住胸口噗出一口血来。 无毒见到月落吐出的血,仍旧带着深黑色,心头大惊,赶紧向前封住月落的心脉,坐上塌中输内力为他疗伤。 月落痛得脸色苍白,知道他的身体已无药可救,推开无毒道:“算了,不必再浪费你的真气,没用了!” 无毒不肯收手,继续给他输内力道:“别说话,让我帮你把毒逼出来!”刚刚的解药不能解了月落的毒,他等于又中了一种毒,如果不强行将毒逼出体外,毒入心脉,就算现在有解药也无力回天了! 月落还想拒绝,却想到岑霜,他还是想活着见到岑霜的,便不再抵抗,静下心来接受了无毒的内力,慢慢将体内的毒逼出体外。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门被大力撞开,桑怙的声音急切地响起:“上月国的人又来了!” 听到这话,月落无毒猛地睁开眼睛。 无毒心绪一乱,体内的真心不受控制地乱镩,这样下去,两人都会走火入魔。 他猛地收手,真气逆噬,撞得他休内筋脉俱伤。 月落体内的毒已逼了一半出来,无毒的真气突然撤出,毒素一进一出,亦将他的筋脉撞得损伤。 两人同时噗出口血来! “调息!”无毒赶紧对月落道,自己已经运功调息着。 月落用最后一丝力气聚集被撞散的真气,慢慢调息了回来。 桑怙这才知道自己的莽撞差点害死了无毒和月落,虽然心急外面上月国的人打来了,却不敢再说话,站在面前看着二人。 好一会儿,无毒终于将乱镩的真气调理顺了,但受了极重的内伤,已不能帮月落逼毒了。 月落也稍稍调顺了真气,慢慢睁开眼睛问桑怙:“你刚刚说什么?” “上月国的人马又来了,人数比上次要多一倍!”桑怙惊魂未定道。 月落捂着胸口下床来,眸中狠决道:“月华帝这是要赶尽杀绝,那我们就和他们拼了!” 无毒也下得塌来道:“不可,现在你我都受了重伤,硬拼只是送死而已!” “可他们已经来了,族中会武功的就只有那么几个,如果不硬拼也是死路一条!”月落虚弱道。 “要不,我们再用凤门主的方法!”桑怙急道。 “他们可有上岛?”月落扬起一丝希望问。 “没有,开始在岸边观望,而后准备了带火的箭却射不到岛上,现在还在对面,不敢过来!”桑怙答。 “他们不过来,凤门主的方法便用不到,且他们知道上次的人马全数而亡,定不会再贸然上岛,只怕他们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月落猜测道。 “族长!”这时一族人冲过来喊道:“上月国的人上了船,在水中放箭,我们的房子都是木头盖的,一点就着,如今岛口附近的房子已经着火了!” “什么?”桑怙急呼,已经冲了出去。 月落亦捂着胸口追了出去。 无毒暗叫不好,跟着月落冲出了房门。 到了岛口的时候,周边的屋子都被大火烧着了,大家都在救火,但箭似雨点般飞落进来,族人们救得来这边,那边又着了,个个急得满头大汗。 月落欲冲出岛去,杀了那些上月国的人,无毒赶紧拉住他道:“你这个样子,还没杀了他们,就已经被杀了,我们还是不要管这些房屋了,带着人快走吧!” “我们不走!”听到无毒的话,毋落族的人大吼道:“你们要走就快走,反正我们不会走,我们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对!我们就是死也不会离开这里的!”所有人齐声附和! 无毒怒道:“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些身外之物,以后可以再有,如果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你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我们是不会听你的话的,你要走快走,没有人能拦着你!”族人怒极,几乎想冲上去打无毒了。 要不是他们来了,破坏了他们的生活,他们毋落族几十年平安无事,怎么会被上月国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围杀! 都是这些妖人! “你们简直”无毒还想再说。 “无毒,算了!”月落止了他的话:“他们不会走的,当年毋落族瘟疫,岛中死了大半人,他们是硬撑过来的,对小岛就像是生命一样,岛没了,他们也活不成,你多说无益!你还是曾火没有烧大,赶紧走吧!” 月落此时双目无神,眼眉间那颗妩媚的痣也尽是暗淡无光! “愚昧,要是凤血在这里,不知道要怎么样骂醒这些人,到底是这些身外之物重要,还是命重要?”无毒怒道。 “也许小岛是他们的灵魂是他们的支柱,他们若没了这灵魂和支柱,便是俱空壳,必定是活不成的!”月落看着漫天大火叹道。 无毒转头看向拼命在救火的族人们,有好多已经被火烧伤了手脚,有的甚至被倒塌的房屋压倒了,可他们仍旧在大火中拯救着他们的家,虽然这种精神可佳,但无毒始终不赞同他们的做法。 眼看整个岛都烧了起来,满天通红,被包围在一片火海中,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无毒道:“他们不肯走,你已经不是族长,你可以走!” 月落摇头:“我也是毋落族的人,无论我是不是族长,我都是毋落族的人,我也不会走的!且我中毒太深,即使有解药也没用了,无毒,谢谢你为我忙了这么久,你告诉霜儿,这辈子能认识他娘,生下他,是我最幸福的事,我要去找他娘了!” 在上月国的时候,他决定认下岑霜之前,他就给自己卜了一卦,他的大限将至,命中无贵人相助,所以,这个劫,他是过不去了! “不行,我答应过岑霜要救你,我不会丢下你的!”无毒见火烧得越来越大了,赶紧拉着月落往岛口而去,只要跳到水里就没事了。 月落猛地甩开他,退了几步:“你快走,你受了内伤,何必要为了我这个将死之人受拖累!” 这时,一根带火的房屋横柱倒了下来,横在了两人中间。 “过来!”无毒着急朝月落喊道。 “你快走”月落听到一声惨叫,赶紧回头看去,见桑怙被倒塌的房屋压倒在地,他赶紧冲过去救她,旁边一座木屋被烧塌,倒了下来,将月落压在了大火下。 “月落!”无毒惊喊。 “快走,把我的话告诉霜儿,快”月落用最后一丝力气朝无毒喊着。 痛意袭来,他强撑着眼皮望着这大火,凝儿的笑容浮现在眼前,那千金难得的美人笑,独独对他,他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男人,而他却负了她,让她嫁给了别人! 岑霜淡漠的脸浮现,他勾嘴一笑,霜儿,永别了,爹去找你娘了,这次一定不会再让她遗憾了! 再也无力撑起眼皮,他索性闭了眼,漫天的黑暗侵袭而来,他终是慢慢丧失了意识! 大火将他曾经一尘不染的白衣烧着了,他被包围在了大火中,世间再无那妩媚成熟傲挺风华的白衣身影! “月落!”无毒痛呼一声,见整个小岛都被大火熊熊包围了,他知道无力回天,赶紧跳下岛口走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三日后,凤血岑霜到达了凤渊边境的无入城。 一进城,便看到血尸遍野,空气中一股尸体腐烂的恶臭,弥漫在整个无入城中,司徒秀姐妹捂着嘴差点吐了出来。 太残忍了,才短短几月不见,曾经繁荣的无入城竟成了废墟! 他们一走过,便惊起前来吃尸体的苍蝇,嗡嗡从耳边飞过,激起了众人满腔怒火! “该死!”凤血紧握拳头,这些尸体中,还有未满月的婴孩,竟然被砍去了头!小小的身子扭屈在一起,让人全身血液逆转,真想杀了那些畜牲! 还有下体被凌辱得血肉模糊的少女,有被砍去四肢的少年,被马蹄踏得四分五裂的老人!竟还有孕妇肚中的孩子,被活活踩出了出来,露出婴孩的头,母子尽亡,全身是血,不堪入目! 这些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啊!即使国家战乱,百姓何其无辜,这些人简直没有人道! 自己国家的百姓是人,别人国家的百姓便不是人了吗? “本门主要让他们死得比这些人更难看!”凤血咬牙怒道! “门主,报仇,为这些无辜的百姓报仇!”司徒秀四人齐声道。 “对,报仇!”风华四人也齐声喊道。 连一身淡漠的岑霜都紧紧咬着腮帮子,拼命忍住内心的愤怒,畜牲! “走,立即追上去,一定要在他们到达渊都城之前追上他们!”凤血翻身上马怒道。 “是!”众人应了一声,一齐翻身上马。 一阵马蹄声响,众人往渊都城而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报——”一声急呼声传来,将在爬在龙塌上睡着了的凤辚轩惊醒,他赶紧抬头看去。 已有一待卫进了殿来,见到凤辚轩跪地禀道:“禀皇上,上月军已在我凤渊城外驻扎,他们说,如果皇上投降,交出渊都城,上月国可饶过城中的百姓!” “放他妈的狗屁,朕是皇帝,凤渊是朕的,凭什么交给他!”凤辚轩大吼道,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憋屈与怒火全冲了出来! “报——”又有一待卫冲了进来,跪地禀道:“皇上,出云国的兵马已经驻扎在渊都城外,出云国太子说,如果皇上交出渊都城,可以饶了城中的百姓!” “无耻!”凤辚轩再次大吼:“上月国和出云国这是做梦,朕是不会交出凤渊的江山的!” “但是皇上,如果不交出渊都城,他们就要屠城了,到时候,所有人都要死!”待卫惊慌道。 凤辚轩利光射过去,起身走下殿去,走到待卫面前道:“你怕死?” 待卫赶紧低头,爬在地上抖了起来。 “朕现在就杀了你!”说罢朝殿外喊道:“来人,将这个叛国通敌的奴才给朕拉出去砍了!” “是!”立即冲进来两个待卫,将地爬在地上的待卫拖出殿去。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奴才不是这个意思,皇上啊!”一声痛呼后,再也听不到待卫的求饶声。 殿中的宫人个个吓得抖如筛糠,没有人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冤魂! 凤辚轩腥红着眸子,站在殿中,谁要是敢让他投降,他就杀了谁。 即使要死,他也要拉着整个渊都城的人,包括,岑吟! 他大步踏出殿门,往岑吟的羽翊宫而去。 羽翊宫。 岑吟正在房内弹琴,一曲凄凉而悲伤的曲子,将整个羽翊宫带入了一种悲伤中。 “砰!”突然一声巨响传来,打破了众人的悲伤,岑吟顿了手中的旋律,看过去。 门被大力撞开了,凤辚轩怒气的身影站在门口。 “皇上金安!”殿中众宫人赶紧跪地大拜。 “滚出去!”凤辚轩怒吼一声。 殿中众人看了岑吟一眼,赶紧跑了出去。 月璃月影不愿出去,她们要留下来陪皇后娘娘! “你们也滚出去!”凤辚轩对二人吼道。 两人犹豫地看着岑吟,她们不放心皇后娘娘,皇上会伤害她! “滚!”凤辚轩再次怒吼,声音震耳欲聋! 两人吓得全身一抖,再看了岑吟一眼,不情愿地出了殿去。 岑吟冷冷扫了凤辚轩一眼,继续手中的曲子! 凤辚轩走到岑吟面前,怒道:“朕的国家还没有亡,你就在弹丧曲了?” 岑吟不理他,继续。 “朕和你说话呢!你为什么不理?”凤辚轩走到岑吟面前,抓住他弹琴的手,大吼道。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放开!”岑吟眸中尽是疏离冷漠,眼神透着嘲讽,没用的男人,只会对宫人和女人吼! “朕是皇帝,朕是你的夫君,是你肚中孩子的父亲,你凭什么不理朕?”凤辚轩加重手中的力度,拼命地吼道。 岑吟猛地甩开凤辚轩,阴寒的目光冷冷射向凤辚轩道:“现在两国兵马临城而扎,你马上便不是皇帝了,夫君?哈!我从始至终就没承认过你是我岑吟的夫君,至于孩子嘛,如果可以选择,我令愿选择没有这个孩子!” “你找死!”凤辚轩眸中怒火狂烧,大力抓住岑吟的衣领,将她纤瘦的身子提了起来,嘴唇快贴上岑吟的嘴唇,气极败坏道:“朕是皇帝,永远是凤渊的皇帝,也永远是你的夫君,这辈子你生是我凤辚轩的人,死是我凤辚轩的鬼,朕不会让你脱离朕的手掌心的!” 岑吟听到这话,气得要骂凤辚轩,却想到,像凤辚轩这种无耻之徒,骂是骂不醒的,她压下怒意,冷笑道:“没用的男人!” 果然。 “你说什么?”凤辚轩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岑吟绝美的脸:“你再说一遍!” “没用的男人!即使让我再说一百遍,我还是这句话,没用的男人!”岑吟仍旧冷笑道。 “朕杀了你!”凤辚轩将岑吟提高,就要摔出去。 “你杀啊,快点杀,反正肚中的孽种我早就想他死了!如今你亲手解决了他,更好!”岑吟被凤辚轩拽住衣领,呼吸急促起来,坚难道。 凤辚轩的动作愣住,脸上一片煞白,孩子是无辜的!他重重松开手,岑吟跌坐在椅子上,拼命喘着气,凤辚轩靠近岑吟,脸上气得扭曲道:“你的心上人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你就等着陪朕一起在金銮殿自吻吧!”说罢猛地放开岑吟,大笑着走出了羽翊宫。 “娘娘,你没事吧?”月璃月影见凤辚轩走了,赶紧冲进殿来着急问道。 岑吟猛地喘气,摇了摇头声音嘶哑道:“没事!” 其实刚刚她心里怕死了,生怕凤辚轩伤了孩子,虽然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这几个月来,她已经习惯了他在她的肚子里,不管是谁的孩子,她都决定要把他生下来! “娘娘,你的嗓子怎么了?”月璃月影听到岑吟的声音,惊慌道。 “没事,吓着了!去给本宫端杯水来!”岑吟道。 “是!”两人赶紧跑出去泡参茶。 岑吟起身,走到殿门口,看着蔚蓝的天空,暗想,信已经送出了六天了,如今上月国与出云国皆兵临城下,难道凤血真的不愿出手相救吗?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渊边境,出云国营账。 “太子殿下,快尝尝这只鸽子!”一名副将手中端着只烤好的鸽子走进云初的营账,将鸽子放在云初桌前喜笑道。 云初放下兵书,看向副将道:“这鸽子哪来的?” 副将答道:“哦,刚刚从头顶飞过,拉了陀屎在属下鼻子上,属下一怒之下,将它射了下来,给太子殿下补一补,你的伤还没全愈,又打了这些天的战,身子会吃不消的!” 云初欣慰地看了副将一眼,扯了只腿给他道:“难得你这么有孝心,来,这个赏你了!” “谢太子殿下!”副将接过,咬了一大口:“嗯,好吃!” 云初亦扯了另一只腿轻咬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香嫩可口。 “射下这只鸽子的时候,这只鸽子脚上绑了个东西,却在掉下来时,不知道那东西掉去哪了!”副将吃完鸽子腿,舔着手上的油道。 “哦?原来是只信鸽!”云初道。 “原来是信鸽,我说怎么会这个时候在我头上拉屎,它简直是找死!”副将怒道。 云初被副将的样子逗乐了,一扫这些天的疲累,等父皇从出云国调了人马过来,无论凤辚轩愿不愿意交出凤渊,他都要血洗渊都城,上月国是吗?他不介意同时灭掉,然后他就可以一统天下了! 凤临门。 自凤血他们走后,文书整日将自己关在了密室之中,已经练成了一种掌法,一种剑法,和一种鞭法,这日,他又练成了一种拳法后,打开密室的门,出了房门。 立即有门人对他说道:“文书,现在凤渊城已被上月国和出云国包围了,你手上不是有门主的凤血令吗?我们出兵杀了上月军和出云军吧!” 文书摇头:“不行,没有门主的命令,我不可以乱用凤血令,门主走的时候说了,如果有事,会飞鸽传书给我,现在没看到小白,不能妄自出兵!” 凤血的信鸽就叫小白! “可是敌军马上就要打来了呀,如果不出兵,打到凤临门来可如何是好?”门人急道。 文书眸中亦布上担扰:“先等等,可能今天就有信了!” “小白要飞回来,早就飞回来了,说不定在哪贪玩抓虫子吃去了,也说不定被人家射下来成了烤全鸽!”门人没好气说罢,转身走了! 文书抬头看了看天,不会吧,若成了烤全鸽,门主知道了,不把那吃了小白的人给开膛破肚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等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往渊都城赶,三日后终于到了玄康城郊外,还有一日便可以到达渊都了,凤血便不再着急,反正渊都有凤临门的二十万兵马,一时攻破不了。 这一路来,他们看到到处是死尸,到处是废墟,凤渊城西北方损失惨重,但他们肯定西南方不比这边好到哪去! 马上就要进城了,凤血突然想小解,于是下了马对众人道:“本门主去方便一下,你们在这里等一下!” 由于被上月和出云国一路被屠杀过来,玄康城的人稀少得几乎看不到人,凤血便随便找了个土山坡解决,唏嘘了一阵后,他提起裤子,身轻气爽地准备往回走,却无意间听到一阵马蹄声。 他赶紧从土山坡下伸出头看去,只见远处的荒芜处,有大批人马而来,看情形有十万人马,且看旗帜,是上月国的人! “是上月国的援兵?”凤血自言自语道,被他撞上了,援兵就要变死兵! 他从土山破里悄悄低头弯腰往回走,走到岑霜他们身边,低声道:“有好玩的了,我们快进城!” 众人不解,却依言跟着凤血进了城,玄康城是进凤渊的唯一途径,此时的玄康城空无一人,凤血命南宫二人将城门关上,然后上了城门,带着大家往远处望去。 “上月国军?”岑霜看到旗帜惊问。 “没错,就是上月狗军,八成是上月军损伤极大,派了援军前来,想拿下渊都城,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杀他个片甲不留!”凤血揉着拳头狠道。 “如何捉?我们只有十个人,人家可是十万人?这悬殊太大了吧?”司徒秀担心问。 凤血笑道:“孙子兵法的三十六计,我们总有一计能用的,容本门主翻翻兵书来!” “翻兵书?这都什么时候了,临时拉屎挖茅坑,能行吗?”司徒秀惊讶道。 “司徒,女孩子家家的,什么时候学会这样粗鲁了?”凤血教育起司徒秀来。 风华四人心中暗道,凤血不会才发现吧?他们都被她荼毒这么久了! 司徒秀嘴角抽了抽,这不都跟你学的嘛! “无法力敌,我们就智取!”岑霜突然道。 “霜儿有办法了?”凤血问。 “雕虫小技,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岑霜思索道。 凤血道:“说说看!” 岑霜看向四周道:“我们人是不多,但个个武功不错,以一敌百不在话下,我们这样” “本门主也是这样想的,霜儿,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听完岑霜的办法,凤血大笑道。 “那便好,我们现在就这样试试,看能杀多少!”岑霜点头道。 “不,这样子大家多没干劲,来个比赛,看谁杀得多,杀得最少的那个,给我们大家背行礼!一路伺候我们直到渊都!”凤血坏笑道。 “这不公平,主人不会武功!”风华看向岑霜道。 凤血这才想起这茬来,道:“我和霜儿算一起!” “那你们不就有两个人?得杀双份!”司徒月快嘴道。 “嘿!我说丫头,你就这样算计你家门主的?”凤血敲了一下司徒月的头道。 司徒月捂着被敲痛的头,不说话了。 “好吧,双份就双份,看本门主如何玩古代版的cs!”凤血看着慢慢近了的上月军邪恶道。 “大家准备一下,等上月军来了,就行动!”岑霜道。 “是!”众人兴奋应了声,赶紧四处散开,找个地方藏了起来。 上月国的人马到了玄康城城门下,领头的将军甚是纳闷,一路过来,到处是废虚,何以到了玄康城却紧闭着城门,难道还有人活着? “你!去开城门!”那将军手中握着把大刀,神气地指着一个小兵吩咐道。 “是!”那小兵快步跑过去,推了推城门,推不开,转身禀道:“王将军,打不开,城门从里面上了锁!” “里面有人!”那个叫王将军的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再次对身后的小兵命道:“你们几个,把门撞开!” “是!”从后面出来了十个小兵,走到城门前撞门。 “哟,官爷!”正当他们准备撞门时,一声勾人的女声传来,令所有人的转头看去。 只见城门边上的一个破烂小茶铺处,有个美人伸着头对他们笑。 “美人?”那王将军两眼冒光,他听说一路打来凤渊的人,占尽了好处,金银财宝美人都虏获了不少,他们一路而来却只有废墟,已经窝了一肚子火,如今却有个如花似玉娇滴滴的美人在这里,太好了,终于可以享受一下凤渊的女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和上月国的女不不一样! “你们在这等本将军!”那王将军跳下马来,赶紧朝美人追去。 司徒秀勾嘴一笑,没想到这招无论对哪个男人都有效,她没白在毋落族练过,她得感谢门主,教了她这么一个好办法! 她一手插腰,一手拿着丝帕朝那将军招手,柔声道:“爷,快过来,奴家会让你满意的!” 那将军听到司徒秀腻死人不命的话,差点流鼻血,两眼中尽是欲火,愣愣地朝司徒秀跑去。 司徒秀赶紧转身就跑,跑几步朝他招手,然后又跑。 城门上的风华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司徒秀用这方法,屡试不爽啊! 风华赶紧从城楼上飞下去,阻了那色鬼将军,一剑割断了他的喉咙! 那将军痛呼一声,倒地而亡! 司徒秀正跑得欢腾,听到声音,转头一看,那将军就这样被风华杀了,她不由得怒道:“你什么意思?这是本姑娘引过来的人,你白捡本姑娘的便宜吗?” 风华这才意识到他们在比赛,刚刚他是看到那将军色迷迷地看着司徒秀,心里极为不爽,所以才从城门上飞下来杀了他出口恶气,完全没想到比赛一事上,经司徒秀这一吼,风华心中也怒了。 他看着司徒秀道:“好心没好报,我是不想你再出卖色相!” “关你屁股事啊!”司徒秀一气,又把凤血那行操给弄出来了,意识到刚被凤血训斥完,赶紧改了口道:“关你什么事?本姑娘爱出卖色相,与你无关!你不要跟着本姑娘,否则本姑娘不会饶了你!哼!”说罢冷哼一声,再次走向城门去引诱上月兵。 “不管就不管,反正吃亏的是你!”风华怒气说完,转身走了! 司徒秀狠狠瞪了风华一样,再次走到城门口,伸出迷人的脸对着那些在等那将军的士兵招手:“爷,再来几个!奴家不够!” “呵呵,这美人胃口挺大啊,我们将军可是军队里的强人啊,竟然满足不了你,好,我们几个一起上!”说罢马背上当了点小官的男人跳下马来,朝司徒秀走去。 而另一边,风华大摇大摆地从城门口经过,把上月军无视掉。 上月军盯着风华的身影转动着眼珠子,不由得大怒,竟然无视他们的存在,岂有此理。 “站住,你是何人?”一个士兵朝风华吼道。 风华继续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那士兵继续吼。 风华抱着剑,走过转角,消失在众人眼中。 “你们几个跟我来,抓住这小子,活埋了他!”那士兵带了五六个人去追风华。 追风华的人刚走,一股酒肉香飘了过来。 “嗯,好吃啊,鸡腿好香!酒也好香啊!”一个好听的男声响起。 众人闻到了烤鸡和酒香,赶紧转头,发现旁边的一家酒店门口,有个红衣男子站在那里烤鸡,手中提着一壶酒,正喝得津津有味。 他们砸了砸嘴,一路过来,全是废墟,一点吃的喝的都没有,他们都有几天没吃肉没喝酒了,就算到了凤渊也杀不动人啊! 那红衣男子再朝众人道:“如此美酒店里有几百坛,烤鸡有几百只,要吃要喝的赶紧过来啊!” 上月军闻言,还有那么多,谗得都要流口水了,反正将军去风流快活了,他们还是去酒店等他们吧。 这样想着,一窝蜂全围了过去。 酒店太少,只能坐下几十人,凤血赶紧拦住众人道:“轮着来,排好队,慢慢进去。” 众人中了邪似的,听了凤血的话排起队来,进去了几十人后,便停在外面等。 凤血拿着一只刚烤好的鸡从他们面前过去,他们谗得口水都流了出来,只希望那些先进去的,快点吃完喝完出来,让他们也大饱口福一翻。 一进去,便看到岑霜坐在那里喝酒,白衣俊颜,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这一红一白两名少年,长得好美啊! 但是再美也不能吃! 他们赶紧跑到那堆酒坛边,一人抱了坛酒,喝了起来,桌上摆着烤鸡,他们边喝酒边吃着烤鸡,太爽了! 凤血岑霜见这些人像饿鬼投胎,不由得相视一笑。 凤血心中默数,三二一。 “哎哟!肚子痛!”一个人放下酒坛,捂着肚子喊道,噗地一声,放了个响屁,满堂臭气熏天。 “快走快走,臭死了!”众人赶着那个放屁的走。 那放屁的夹着屁股,捂着肚子赶紧问凤血:“茅厕在哪?” 凤血捂着鼻子,指了指后面的小门:“直走!” 那放屁的赶紧跑了! 其余人继续喝。 凤血再数三二一。 噗—— 无数声屁响震耳欲聋,一时间,整个酒楼臭得人都待不往了! 凤血岑霜赶紧捂着鼻子边跑边叫:“个个都是放屁王,我不伺候你们了,酒和鸡你们自己吃吧!”说罢跑了出去。 一众人冲进了后院的茅厕,一众人又冲进了酒楼。 凤血岑霜站在外面看着这些人慢慢全进了酒楼,这才笑出声来:“霜儿,不白忙活啊,这都杀了上千人了!” 刚刚他和岑霜来到这家酒楼看到这些酒和厨房杀好的鸡,不由得想到了这个办法,在酒里下了巴豆,然后将这些人引进后院,等拉得虚脱了,再由南宫二人解决。 “亏你想得出来!”岑霜想到刚刚那些人放屁放得那么响,心中就不由得想笑,这凤血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还有精彩的呢!走,我们再去准备一下!”说罢转身朝一家面馆走去。 而城门口,风华将那些追他的人杀了后,又出来引上月兵,与司徒秀两人较劲,也杀了上千人了。 司徒月站在城门上,看着门主和姐姐他们都杀了那么多了,而她一个还没杀掉,不由得着急起来,灵机一动,她跑下城门,把城门打开,学着司徒秀的样子,将上月军引进了城中。 然后躲进了一定民舍中。 身后跟了十几个上月军,司徒月眯眼一笑,拔剑一剑一个,全杀了,得意笑道:“本姑娘可不是那么好看的!”说罢再转身出去引诱。 城门打开后,上月军有一半都进了城,看到前面有两个白衣男子在打架,不由得怒吼道:“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打架?” 魅惑无双不理他们继续打。 上月军气极,欲冲向前,这时城门砰地一声关上了,他们吓了一跳,转身一看,那里还有一个白衣男子,面旁边的民舍中走出一个绝美的美人来。 “有美人!”上月军色迷迷地喊道。 绝代和司徒秀都已经拔了剑,两人眸中狠毒地朝上月军飞去,一剑一个,割断了他们的喉咙! 魅惑无双两人也飞身向前,同样一剑一个。 很快,那进城的上月军便被四人杀光了! 而剩余的人,一半被风华和司徒秀杀了,另一半,被凤血引到了面馆里,被洒了满脸的面粉,连人都没看清,就被杀了。 十万人马一个时辰就被他们全解决了。 众人聚集到城门口,一报数,杀得最多的是凤血,杀得最少的是南宫兄弟,大家正准备把行礼交到南宫兄弟手中,又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转头看去,见一批举着出云国旗帜的兵马朝这边走来。 凤血看向众人:“要么再比一次?” 众人点头,好像还没杀过瘾!上月国和出云国杀了他们这么多同胞,才杀了十万人,自然不过瘾! 南宫兄弟举双手赞成,这次他们一定不会再输了! “那就行动吧!”凤血说罢拉着岑霜再次进了酒馆! “是!”众人赶紧作鸟兽散,下去准备! 一个时辰后,出云国的十万人马再次被他们解决掉了。 凤血全身舒坦道:“娘的,杀人杀得本门主手都软了!” 众人亦有同感,但很兴奋,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又好玩又刺激又解恨地杀人,他们这才知道,跟着凤血,就连打战也这么有乐趣! “好了,我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我们赶紧去渊都,要不然,我们的凤临门都要被上月国和出云国踏平了!”凤血道。 “是!”众人抱拳应道,然后翻身上马,朝渊都城而去。 那里迎接他们的,可不止这二十万人马! 打完地鼠又玩cs,咱们的血血太给力了有木有! 亲们的支持在哪里,月票有木有? 冷得手有点抖啊!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82 把人头当球踢果然很爽! 章节名:v082把人头当球踢果然很爽! “是!”众人抱拳应道,然后翻身上马,朝渊都城而去,那里迎接他们的,可不止这二十万人马! 渊都城郊外,云初账中。 “父皇的兵马何以现在还没到?”云初在帐中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这都多少天了,这人马还没到? “太子殿下,前几日接到皇上的圣旨,说十万人马已经在路上了,估计今日就能到达渊都城!”副将答道。 “希望如此!粮草已经不足,我们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即使援兵今日不到,明日我们也要出兵了!”云初决定道。 “是,末将这就去准备!”逼将报拳离去,他早就想打了,一路都打过来了,即使没有援兵也不怕,如今的渊都城已经没有可战之兵了! 与此同时! 上月国营账内,一众上将聚集在一起商议方案。 “孙将军,我们的援军为何迟迟不到?我们的粮食已经不多了!”一个粗黑的副将急道。 坐在主位的孙志骠沉思了片刻道:“按理说人马这两日就该到了,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援军迟迟不来,我们的大军不能这样耗下去,将军,我们拿下凤渊尽快回朝吧!”另一名瘦瘦高高的副将劝道。 孙志骠想了想,做了决定道:“好,如果援兵今晚上不到,明日清晨,我们就挥军渊都城,杀他个片甲不留,然后凯旋回朝!” “是!”一众兵将欣喜领命。 终于到了最后的关头了,他们一路而来,等的就是这一刻! 当晚,凤血岑霜到达了渊都城境,在城效外,看到无数营帐重重叠叠地整齐排列着,每个营账灯火通明,看上去十分漂亮。 而此时的凤血,却没有心思欣赏这漂亮的夜景,因为这漂亮的景色下,住着的是一群丧尽天良的人渣! 凤血远远望着,眸中尽是森寒,让这沉黑的夜更加黑暗阴冷! 他心中也不免纳闷,他明明已经让小白带信给文书了,按理说此刻他的二十万人马正和上月出云两国打得火热才是,何以让两国人马如此猖狂地驻扎在此? 难道文书真的把他的凤血令换了钱? 他得先回趟凤临门再说! “我们先回凤临门,等会再来收拾这般畜牲!”凤血对众人道。 “是!”众人齐声应道,收回眸中的森寒与杀气,跟着凤血回了凤临门。 回到凤临门,凤临门众人都睡下了,守门的门人看到凤血,激动喊道:“门主,你终于回来了!” 凤血大摇大摆走过去问道:“人呢?都死哪去了?本门主回来了,也不出来迎接!” “回门主,大家都睡了!”门人答道。 “睡了?睡什么睡?大军压境,都杀到家门口来了,这群没心没肺的,不带兵去打战,竟然在这蒙头大睡!”凤血一想到自己在外面拼死拼活,这些人竟然在凤临门睡大觉,心头就极为不平衡,怎么身为门主的这么辛苦,做弟子的这么爽? 这公平吗? 公平吗? 啊! 凤血在心头咆哮。 “全给本门主起来,开会!”凤血双手插腰怒吼道。 “是!”门人被凤血吼得张口结舌,赶紧转身跑进了凤临门。 一冲进去就猛地喊道:“门主回来了,大家快起来,门主发飙了,大家赶紧起来!” 哗! 掀被子,下床,开门的声音异常整齐,然后所有人冲出房间,往门外冲! 有的头发凌乱,有的衣服胡乱穿着,有的边走边提裤子,更有紧张的,连鞋子也没穿就冲出了凤临门! 但众人即使很快,也没有文书快,他第一个冲出凤临门,来到了凤血面前,几乎快要思念成疾的他,差点就掉下泪来,道:“门主,你终于回来了!” 然后所有人一窝风全冲到了凤血面前,一阵尘土飞扬,都快把凤血给呛死了! “咳咳!”凤血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扬手挥去眼前的灰尘怒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敌人都杀到自家门口了,你们还在睡大觉?你们有没有良心?啊?” “门主”文书想说话。 “你!闭嘴!”凤血指着文书吼道:“说的就是你!啊!本门主几天前就让小白带信给你,让你出兵打上月与出云两国狗兵,你却无动于衷,你眼里还有没有本门主的存在?” “门主,我”文书想辩驳。 “你还敢答话,本门主还没说完!”凤血再一次吼过去,骂得越来越起劲:“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们是没有看到我西南西北边境的百姓死得有多惨,如果看到了,看你们还有什么心思睡觉,我怕你们吃下去的饭都要吐出来!还睡觉,哼!” 司徒秀风华四人低头默哀,想到那些人的死状,现在胃里还在翻腾! 岑霜听到凤血的话心中亦是一阵难受,是啊,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啊! “门主!”文书突然加大声音喊了一声! 凤血吓了一跳,眉头一拧道:“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找死啊?” 文书委屈低头。 凤血叉腰转了一圈,看向文书道:“你有什么话?说!” 文书抬起微红的眸子,满是委屈,几乎是声俱泪下地道:“门主,文书没收到小白的信!” 众门人齐点头!对对,没看到小白迷人的身影! “什么?”凤血惊呼,猛地一挠后脑勺问:“那本门主的小白哪去了?” “文书不知!”文书强忍着委屈的泪水轻答。 门主离开的这些日子,他日日在凤临门苦练武功,就想等门主回来让门主看到他的成绩后夸奖他。敌军兵临城下,他也担忧,时刻期待着小白的到来,可是小白没有回来,完全不关他的事。 千幸万苦终于把门主盼回来了,他还来不及向门主禀报成绩,就被门主劈头盖脸地骂了,他何其冤枉! 众门人亦含泪看向凤血,这次门主真的错怪他们了! 看到文书委屈的样子,凤血撇了撇嘴:“你小子怎么不早说?” “门主没给文书说话的机会!”文书哀怨答。 凤血面上一窘,好像是的,转念又想到什么,再次大声道:“就算没有看到小白,也不该在凤临门坐以待弊,上月出云两国若打进城来,你们不就全挂了?” “文书没有坐以待弊,白天我已经带着人去上月军和出云军处打探过,他们都在等援军,商量着明日一早出军,所以文书才带着凤临门众人早早睡下,决定明早出兵抵挡敌军!”文书眸中闪着亮光道。 凤血闻言这才满意点了点头,心头闪过一丝愧疚,走到文书面前道:“好小子,没想到你还有些头脑!” 听到凤血夸他,文书一扫阴霾,眸中尽是高兴。 “不过!”凤血看向岑霜道:“明日出云国与上月国打来,今晚我们得做点动静出来,必境我们人数有限,只有二十万不是!” “你想怎么做?”岑霜问。 凤血想了想问:“霜儿认为,行军打战最重要的是什么?” “粮草!”岑霜稍加思索地答。 凤血点头:“没错,他们明日出兵是吧?本门主就让他们饿着肚子出战,看他们拿什么力气来杀我凤渊百姓!” “门主,我们今天打听到,上月军与出云军的粮草都不多了,所以在没有等到援军的情况下,明日就出兵!”文书赶紧禀道。 “是吗?上月出云还算聪明嘛!否则他们就是等到饿死也等不到援军了!”凤血满脸邪笑道。 “什么意思?”文书不解。 “因为两国的援军都在玄康城被本门主和霜儿他们解决了!”凤血得意洋洋道。 司徒秀等人亦满脸得意,十个人杀了二十万人马,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他们倍感自豪! 凤临门众人肃然起敬!门主真厉害,把上月国和出云国的援军都在前面解决了才回来! “现在,我们就去上月国与出云国的营帐溜溜?”凤血红衫一扬,潇洒俊逸,看向文书道:“挑十个人,跟着本门主去,再派人去通知五大门派,让他们准备好人马,明日痛击敌军!” “是!”众人齐声应道,声音地动山摇! “霜儿,累了这么多日,你就不要去了,在门中休息吧!”凤血转向岑霜温柔道。 岑霜点头:“我想想明日的作战方案!” “那好,让风华四人留下来保护你!”凤血不放心。 “不必,你带他们去吧,我在这里很安全!”岑霜眸中温热对凤血道。 “说得也是,这个时候谁敢来我凤临门撒野,那好吧,我们走,你们保护好岑公子!”凤血对众门人吩咐。 “是,门主放心!”众门人齐声应道。 凤血轻轻搂了岑霜一下,朝司徒秀众人扬手:“我们走!” “是!”众人应声,跟着凤血驾马而去。 岑霜抬头望去,今晚上天空乌云密布,连星星也看不到,倒是助了凤血一臂之力,他朝西北方向望了一眼,不知道月落的毒解了没? 夜黑风高。 凤血带着众人到达上月国营账外,一群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向营账靠近。 凤血突然觉得异常刺激,穿来三年多,第一次在夜里做这么刺激的事,内心一片激动,这比在网上杀人还刺激,哈哈!凤血差点笑出声来。 众人不解地看向凤血,眼神异常诡异,门主不会中邪了吧? 凤血扫了众人一眼,忍不住又大笑了几下,只不过张嘴没笑出声来。 真的中邪了? 众人全身一抖,门主,你可别吓我们! 见众人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凤血不由得隐退烧笑意,挥手在众人眼前晃了晃,轻声道:“行了,快找粮帐!”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还好,还正常! 文书轻声道:“在地边,白天我打探过了,粮草不多!” 凤血点头,带着众人蹑手蹑脚地往粮账而去。 放粮草的地方果然是军机重地有重重守卫,凤血朝司徒秀四人扬手,司徒秀四人点头,疾风般向前,快速扭断了守卫的脖子。 那些守卫还在打瞌睡,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凤血朝司徒秀四人竖起大拇指,然后众人进了粮帐内。 “切,才这么点粮食,根本不用我们来动手他们也撑不过三天了!”凤血扫了帐内不多的粮食道。 “门主,我们是烧了这些粮食吗?”司徒秀问。 凤血想了想,摇摇头:“烧了粮食不但会打草惊蛇,而且只是让他们饿肚子而已,只要他们士气十足,饿着上阵照样干劲十足,但是,如果嘿嘿!”凤血从怀中掏出几包粉沫来,朝众人晃了晃道:“这是在玄康城时剩下的巴豆粉,本门主本来想用来恶作剧的,现在正好用在这里,我们把巴豆粉放到他们的粮草中,他们吃了后,拉得腿软了,就没力气打战了!” 高! 众人竖起大拇指! “来,动手吧!不过这些巴豆粉不够份量,司徒,你再去买点!”凤血边把巴豆粉分给众人边吩咐道。 “是!”司徒秀抱剑而去。 凤血看天色已晚,司徒秀一个女儿家不放心,于是道:“文书,你陪司徒一起去!” 文书点头,追着司徒秀而去。 风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看到司徒秀对文书轻轻一笑并肩而去,风华从来没看到过司徒秀那般文静的笑容,心突然莫名地一阵烦躁,识趣地闭了嘴。 文书和司徒秀两人出了营账后发现到处黑呼呼的,哪有什么药铺? 而且这是城外,即使进了城,药铺也关门了,哪来的巴豆粉? 更重要的是,司徒秀在晚上是个方向白痴,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哪里是城门她都不知道! 这下被门主害死了!她心中暗怨。 文书见司徒秀满脸沮丧,知道她肯定是为找药铺的事情担心,赶紧道:“师姐,我知道哪里有药铺!” “真的吗?在哪?”司徒秀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惊喜问。 文书指了指城门的方向道:“就在城门口不远,前几天新开了家药铺!” “太好了,我们赶紧走吧,晚了又得被门主骂!”司徒秀激动不已,拉着文书的手就往前走。 文书的手被司徒秀拉着,他感到手中一阵温热传来,柔柔的,暖暖的,让他的心也暖和起来,他不由得脸上一阵滚烫,这么大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和女孩子这般亲密过! 师姐的手好柔软,他真希望她不要放开他的手,就这样一直拉着他! “快点,你在前面带路,我不知道方向!”司徒秀走着走着,不知道往哪边走了,突然放开文书的手,将他往前面推,让他在前面带路。 手上的温热突然消失,文书的心也突然一空,感到一阵失落,闷闷地应了声,然后带着司徒秀往城门口去。 两人到了药铺,大门紧闭,只好翻墙进去,找到药柜,装了一大包巴豆粉后,准备离开。 屋子里黑呼呼的,司徒秀不小心撞到了凳子,凳子被撞倒,她绊了一下,重心不稳,身子朝前面倒去。 文书见状,赶紧飞身过去,搂住司徒秀的腰,扶住她站稳,夜色中看不到司徒秀的神情,独独看到那双水灵明亮的眸子,闪着点点惊慌,他心头一阵触动,仿佛被这双眸子勾去了魂般,无法动弹。 司徒秀惊魂未定地看着文书,看到他眼中的变动时,心头闪过一阵异样的感觉,占据了她的心。 “什么人?”门外传来叫喊声。 对视的两人这才回过神来,文书赶紧松开司徒秀,后退一步,他刚刚抱了师姐? 司徒秀看到文书眼中的慌乱,不由得一阵稀奇,这年头,这么老实的男人太少了! 有人推门进来了。 “师姐快跑!”文书下意识中就是赶紧跑,因为他们在偷东西,他拉着司徒秀的手推开进来的人猛地跑了出去,翻墙出了药铺,一路狂跑了好远才停下来。 两人喘着气,这才意识到,他们俩个武功高强,怎么会被小老百姓吓得落荒而逃? “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眼,大笑起来。 “要是被门主知道我们这么没出息,非骂死我们不可!”司徒秀道。 “是啊,刚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下意识中只想到要跑!”文书不好意思地答。 “哈哈哈!”两人又是一阵大笑。 这时云出见月,月华淡淡洒下,照在司徒秀绝美好看的脸上,文书看到月光下的司徒秀不由得愣住,师姐笑起来好美啊! 司徒秀正笑着,突然发现文书傻愣愣地看着她,她慢慢收了笑,感到右手被一只炙热的大手包裹着,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不爱说话的男人特别稳妥,让人非常信任和安心。 文书见司徒秀不笑了,而是盯着他的手看,他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自己拉着她的手,赶紧松开,将手藏到身后,似怕司徒秀砍了他的手般,整张脸都红透了! 司徒秀见文书慌乱的样子和红透的脸,不由得诧异,他竟然脸红? “对不起师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只是,只是”文书语无伦次起来,这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向师姐解释! 司徒秀轻轻一笑,道:“行了,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快回去吧,门主该等急了!”说罢率先往前走了。 文书一愣,师姐没骂他,也没砍了他的手,还对他笑了!师姐她 “快点!”司徒秀见文书还愣在那里,大声喊道。 “嗯!”文书赶紧追向前去,给司徒秀带路,心中存了个心思,以后晚上一定不能让师姐一个人出来! 两人回到上月军粮帐,凤血都等得睡着了,见两人终于回来了,抬起眼皮道:“本门主以为你们两人私奔了,去了这么久!” 司徒秀和文书相视一笑。 风华见两人笑得古怪,不由得心头一阵不舒服,他们俩个去了这么久,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风华想到司徒秀勾引男人那动作,不由得心头一阵恼怒,她不会与文书 将上月军的粮草全撒上了巴豆粉后,凤血带着人离开了上月军营帐,往另一边云初的营帐而去。 出云国来的是太子,相对于上月国来说,守卫更加森严一些,风华四人和司徒秀四人一起上才解决了守卫。 进到出云国的粮账,凤血扫了一眼,发现粮草比上月国要多一点,不过也是半斤八辆而已,撑不了多久,他困极了,所以命众人去撒巴豆粉,而他在粮草上继续睡觉! 待众人撒完,他又睡着了,被叫醒后,心情越发烦躁。 “走,回去睡觉,累死本门主了!”凤血理了理衣服头发,打着哈欠道,然后领着众人离开。 出了粮帐,旁边是火房,也就是厨房,凤血有些饿了,想进去找找有没有吃的,刚走到门口,发现帐外有一堆白色的羽毛。 “咦?怎么那么像小白的羽毛?”凤血吃惊走过去,蹲在地上拿起一根羽毛一看,果然是他的小白,他愤怒之极:“原来我的小白被云初吃了,本门主一定要将云初开膛破肚!” 文书和司徒秀四人大惊,小白跟着门主这么久,门主疼它疼得不得了,连他们都不能碰它,如今却被出云国的人吃了!真是可恨! 出云国这下不死才怪! 凤血起身,眸中尽是痛恨:“把剩下的巴豆粉撒到他们的油盐茶水中,一定要让他们拉得虚脱,然后再一举解决掉!” 司徒秀本来想问虚脱是什么意思,但看到凤血那般气愤,不敢问拿着剩下的巴豆粉进去,再出来,袋子已经空了! “好,我们走!”凤血满意点头,带着人离去。 小白,明天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翌日,上月出云两国的火头军很早便起来熬粥而士兵们吃,他们接到命令,今日要出战渊都城,所以得多熬点粥,让士兵们吃饱点,才有力气打胜战,早点回国。 熬好热腾腾的粥时,所有的士兵都起来了,正好赶上吃早饭,大家赶紧吃完去集合,今日是他们打了这么久战来的最后一次战役,如果此战胜了,他们便可以凯旋而归了! 这是何等的荣耀?封赏升官,光耀门楣! 集合号声一响,众人丢下碗,快速往空地集合。 训话完,喝了壮胆酒个个披甲上阵,两国大军以不同方向往相同的目的地而去。 到达渊都城城门外,战鼓垒得地动山摇,守城的守卫见到黑压压一片人马来了,赶紧关闭城门,派人进宫禀报。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也不知道多少个夜,凤辚轩未曾好好合过眼了。 他突然从梦中惊醒,大喊:“他们打来了,他们打来了!” 贴身太监向前劝慰道:“皇上,没有,您做梦了!” 凤辚轩左右看了看,发现是在崇华殿的龙案前,而此时天已经大亮了! 没有打来吗?可是他在梦中听到了战鼓的声音。 “快去打探一下,外面有何动静?”凤辚轩心头不安,赶紧道。 “是!”太监转身而去。 “报——”这时一侍卫冲进殿来,扑通一声跪地大呼:“皇上不好了,上月国与出云国打来了,现在兵马已在攻城门了,守城军请示皇上旨意!” 凤辚轩面如死灰! 真的打来了,他刚刚不是作梦,确实听到了战鼓声! 见凤辚轩愣在那里,侍卫再问:“皇上,我们该如何做!” “如何做?哈哈哈!”凤辚轩突然大笑起来:“城中无兵可用,你告诉朕该如何做?” “这?”侍卫满脸惊恐,想了想后,鼓起勇气道:“要不,我们投降吧!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你说什么?”凤辚轩猛地睁大眼睛看着侍卫。 侍卫被凤辚轩眸中的森寒吓得全身一抖,赶紧低头道:“皇上,如果现在降还有机会活,不降的话,两国人马攻进城来,所有人都得死啊!” “朕先让你死!”凤辚轩腥红了眸子吼道:“来人,拖出去砍了!” “皇上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了奴才这一次!”侍卫拼命磕头,头磕在地板上血污一片。 凤辚轩对进来的侍卫们狠绝扬手,怒道:“拉出去砍了!” “是!”侍卫们应了声,拉着磕头的侍卫快速出去,抽出刀来,一刀砍下了他的头。 那侍卫瞪着血红的眸子,头颅滚了出去。 一众宫人吓得低头颤抖,凤辚轩越来越恐怖了,好吓人啊! “来人!”等处决了劝降的侍卫后,凤辚轩再次朝殿外喊道。 贴身太监从惊愣中回过身来,低头弯腰毕恭毕敬道:“奴才在!” “传朕旨意,将三千禁卫军调到城门口,一定要守住城门!”凤辚轩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将守皇宫的三千禁军调去城门,希望能守一刻是一刻! “皇上,禁军若调离皇宫,敌军攻进来后,皇宫的主子们都会很危险!皇上请三思!”太监劝道。 “不必多说,如果城门被攻破,光有三千禁军也不足以保护众人!马上去!”凤辚轩此刻哪还听得进劝,只想守住城门再说! “是!”太监不敢多言,赶紧应声而去。 三千禁军听旨刻不容缓地出了皇宫,直奔城门口。 街上,百姓们惊慌失措地喊着哭着,两国人马上百万,这三千禁军不过是去送死罢了,他们还是避免不了被屠杀的命运! 城门被撞得咚咚地响,在他们耳中就像是催名符一般,只要响声一停,他们的生命也就结束了! 百姓们相拥而哭,整个渊都城笼罩在一片悲痛哀怨中。 碰! 一声巨响传来,众人惊得全身僵硬! 城门被攻破了! 他们看到无数兵马朝城门口冲了进来,举着利刃,个个凶残如地狱修罗,来结束他们的生命了! 作鸟兽散! 一瞬间,所有的人快速跑回家中,紧闭家门不敢出来! 三千禁军奋死抵抗,纵使武功高强,亦寡不敌众,很快便被杀得片甲不留,被敌军踏着尸体而过! 凤辚轩得知他的三千禁军这般不堪一击,摊坐在在,天要灭我凤渊吗? 羽翊宫。 月璃月影冲进内殿,见岑吟已经起床来了,赶紧扑倒在地惊喊道:“娘娘,上月国和出云国攻城了,皇上把三千禁卫军都调派出去了,却不堪一击,全军覆灭,娘娘,怎么办?敌军若杀进皇宫,该如何是好?” 岑吟正在梳理长发的手猛地一顿! 以前总是把死挂在嘴边,如今真的到了生死关头,原来她的心里也还是会怕! 她肚中的孩子不足五个月,她亦没有见到哥和凤血最后一面! 难道她就要死了吗? 她放下木梳,看着镜中的自己,如花年龄,盛艳而衰! “凤临门还没有动静吗?”她声音颤抖着问。 “回娘娘,自从上月出云两国人马兵临城下,皇上便不允许任何人出去打探消息,如今外面是何境况,奴婢不知,只是刚刚有人传进消息来,三千禁军尽数而亡”月璃带着哭腔答道。 岑吟紧紧拽着衣袖,凤血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先攻破城门的是上月国的人马,出云国的兵马在准备攻城时,觉得肚子痛,个个轮着去解手,便被上月国的人马抢了先机! 将军孙志骠一马当先地冲进城来,身后跟着黑压压一众兵将。 他们踏翻了街道,砸了酒楼,抢了钱庄,然后揪出了躲在床下,桌下,门后的百姓。 刀剑一挥而就,就要砍进渊都百姓的身体里! 哒哒! 一阵马蹄声传进所有人的耳中! 众人愣住! 孙志骠挥停了杀人的兵将! 哒哒哒! 更多马蹄声而来! 上月国一众兵马翘首以待,看究竟是何人来送死! 即使是来了,也一样是他们刀下的亡魂! 他们一路上杀过来,信心满满,即使再多的凤渊军和百姓,亦无法阻挡他们夺下凤渊!凤渊已是他们池中之物了! 哒哒哒哒! 马蹄声近了,一匹枣红色的马儿扬蹄而来,马背上坐着一个嫡仙般的少年,一袭红衫卓绝飘然! 那少年驾马而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眸中却有种不怒自威的威严,全身散发出一种逼人的压迫感! 风华绝代中傲气外露! 而他身后,紧紧跟着两男两女,和四名白衣男子,皆满身风华,俊美之极! 再后面尘土飞扬,是一大批兵马,看不到尽头,蜿蜒了一路! “凤血!”孙志骠身为上月国的大将军,自然是听过凤血的名字的。 太子月浅与岑霜的那次战役中,月浅本已大胜,活促了岑霜,却被凤血打败私闯牢房救走了岑霜,前不久又重伤了太子月浅,救走了掌兵令令军月落,所以,一眼看到这个红衣如魅,霸气张扬的男子,他脑中就闪出这么一个名字来! 凤舞九天,欲血妖娆! 好一个霸气张扬睥睨天下的少年! 一向阅人无数的孙志骠,在心里暗叹了一句! 皇宫。 有一打探消息的侍卫惊喜地冲进殿中,对凤辚轩一拜道:“皇上,有援兵!有援兵!” 凤辚轩形同死灰的眸子瞬间睁开,摊倒在地的身子也直了起来,惊问道:“是谁?” “是凤临门的人!是凤血!”侍卫几乎快欢呼起来了,终于不用死了,凤血来了! “是吗?他终于来了!”凤辚轩松了口气,他还是来了,这说明岑吟在他心中还是有份量的!那么,即使凤血救了凤渊,也留不得! 羽翊宫。 “娘娘,娘娘!”月璃月影冲进殿中,边跑边喊。 “怎么样?敌军杀进宫来了吗?”岑吟紧张问。 “没有,娘娘,没有!凤临门的援兵来了!”两人欣喜喊道。 岑吟喜出望外:“他来了,他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整个羽翊宫欢呼起来! 没过片刻,整个皇宫都得知凤临门的援兵来了,全问欢呼雀跃起来!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上月国一众人马就这样愣在了那里,看着凤血领着兵马来到了面前! “哈哈哈!”凤血扬头大笑:“上月小贼,无耻下作,就知道伤我凤渊百姓,令人不耻!” 众人从这大笑中回过神来! 孙志骠听到这声大笑,感到背脊一寒,这笑声,太摄人了,明明是笑却让他有觉得种冰寒之气袭来! 他扫了抓住百姓的士兵们一眼,让他们放了百姓,既然有人应战,自然是打战比杀百姓更有价值! 士兵们松开百姓,百姓们感激地看了凤血一眼,赶紧跑进了屋! 凤血对孙志骠轻轻一笑:“你还算识相!” 孙志骠强装镇定道:“你敢来送死?” 凤血失声大笑:“本门主从来不送死,只送人去死!所以本门主今日来,是送你去死的!” “你!”孙志骠被凤血的话噎得无话可答,沉了半响,他抬头答:“凤渊军全是草包,不堪一击,不是送死是什么?” “你都说是凤渊军,本门主这不是凤渊军,是凤临门的天下无敌军!”凤血声音无比洪亮道。 身后五大门派的掌门听到凤血这声天下无敌军,赶紧挺直背脊,个个神气昂然! 他们身后的兵将亦挺直背脊! “难道你的军队比凤渊国军要强?”孙志骠嘲弄道。 “强与不强,本门主不好说,要打了才知道,但本门主上次带人去你上月国,你上月国可是惨败而逃!”凤血斜着眼看着孙志骠道。 那次确实很惨,只不过领兵的不是他,所以不知道凤血究竟有多大能耐! 他看了看凤血身后的兵马道:“本将军有四十万人马,你这里,不过二十万吧!悬殊如此之大?” 凤血亦看了眼身后的人道:“谁说本门主才二十万人马,本门主有四十万人马!” “四十万?”孙志骠不由得眸中一沉:“你哪来那么多人马?如果真有那么多人马,你为何迟迟未迎战?” 凤血大笑道:“傻子,本门主就是想把你引到渊都城来,一网打尽!” 孙志骠脸色一沉,凤血这么有自信,难道他真的有四十万人马? “不过”凤血扫了他眼前的上月军一眼道:“本门主的二十万人马就足以解决你的四十万人马!” “哈!”孙志骠不敢置信地大笑:“你哪来的自信,以二十万敌四十万?” “因为”他细细盯着那些兵将。 d!就算份量再少,这个时候也该发作了吧! 出云国都已经在拉了,上月军虽然只在粮草中放了巴豆,这么长时候了,也该发作了! 噗—— 突然一个上月兵放了个屁! 凤血暗喜,终于来了! “因为什么?”孙志骠见凤血不说了,紧张问。 “因为,他们要上茅厕!”凤血把玩着一缕长发漫不经心地笑道。 “胡说!”孙志骠转头看向众人,却见个个脸色难看,莫不是真的被凤血说中了吧! “难道你不想上?”凤血问孙志骠! “本将军不”孙志骠话未说完,肚子一痛止了后话,他捂住翻腾的肚子,忍着涨意,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本门主说了吧,你们个个都要上茅厕,哪有时间打战!所以本门主二十万人马足以解决掉你的四十万人马!”凤血得意万分道。 孙志骠似乎明白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凤血:“是你干的?” 凤血点头:“没错,本门主给你们的粮草中加了点佐料!” 孙志骠脸色大变,想到了那佐料是什么,惊呼道:“巴豆?” 凤血轻拍了下巴掌:“聪明!没错,就是巴豆!” 噗—— 无数声屁响传来,所有的上月国兵皆捂着肚子,夹着屁股,强忍着便意。 凤血转身看了司徒秀一眼,笑道:“司徒,是时候动手了!” 司徒秀点头,朝身后众人道:“给我杀了这群畜牲!” “冲啊!”一众人马绕过凤血几人,蜂涌而上。 “上!”孙志骠极想上茅厕,但凤血的人马已经杀了过来,他不得不应战,只好朝众人命道。 众士兵现在哪有心思打战,只想找个地方解决一下,但孙志骠下了令,他们又不敢违抗,只好硬着头皮冲上去。 两军交战在一起! 二十万对四十万! 正常人不用想都知道,这样的悬殊,肯定是上月国胜! 但结果却是令人惊讶的! 上月国的四十万人马慢慢地倒在了血迫中,而凤血的二十万人马,几乎没有损伤! 凤血看着上月军慢慢倒地,心头不由得澎湃起来,杀,杀了这群人渣! 上月国杀了凤渊那么多百姓,今日他终于为那些惨死的百姓报仇了! 这次伟大的以少胜多战役,成了凤血的第一个成名战! 此后他在凤渊百姓心中成了神话般的存在! 孙志骠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兵马倒在血迫中,悲痛交加,这可是上月国的全部兵力啊,此战若败了,上月国就完了! 他有何颜面回去见圣上? 最后一个上月兵倒下的时候,大将军孙志骠取出他的随身佩剑自刎在马背上,临死前还放了一个惊天响屁! 凤血被这响屁吓了一跳,赶紧捂鼻大骂:“王八蛋,死了还想放屁臭死人,不安好心!来人给本门主将他的尸体大卸八块!” “是!”立即有几人过去,唰唰几剑,将孙志骠五马分尸了! 凤血跳下马来,走到被分尸的孙志骠身边,一脚将他的头踢飞了出去! “哈哈哈,把人头当球踢果然很爽!”凤血笑得像个孩子般,心头尽是解了气的舒坦! 司徒秀众人满头黑线,这都什么时候了,门主还玩? 踢飞了孙志骠的人头,凤血再次翻身向前,指着城外道:“我们去会会云初!” 小白,马上就可以为你报仇了!你看本门主如何将云初开膛破肚来祭奠你! 凤血眸中尽是杀气,驾马出了城门! “是!”众人追随而去! 打战是有些泛味,很快会结束的,待血血当了皇帝,亲们就可以尽情地看肉肉了! 其实我对打战也很不拿手,只是想打战这么没劲了,还是想些好玩的来轻松一下吧,大家笑着笑着战就打完了哈!希望继续支持血血! 最近有些影响情绪的事,可能没怎么写好,请大家谅解一下,么么,仍旧爱你们的花花!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83 很怀恋我们洗鸳鸯浴的情景 章节名:v083很怀恋我们洗鸳鸯浴的情景 凤血剿灭了上月国四十万兵马的消息很快传进皇宫,整个皇宫都欢呼雀跃着,直呼凤血是拯救他们的英雄,凤麟轩虽然心中怒火狂烧,却也不好说什么,必境如今救了凤渊的确实是凤血。 他压下心头的怒意,暗下了决定,等驱除了敌军,他在除去凤血! 凤渊的江山,只能是他凤麟轩的! 岑吟紧紧搂着凤血送她的手饰盒,心中非常紧张,她知道凤血只有二十万人马,而出云国与上月国加在一起那是百万人马,凤血即使武功再高,人数也实在悬殊太大,她心里担心凤血的安危! 当得知凤血轻易就灭了上月国的兵马,逼得上月国的将军自刎而死时,她几乎快惊呼出声了,凤血太厉害了,以区区二十万人马胜了上月国四十万大军,成就了如此辉煌的战绩,足以令整个凤渊及天下人敬服! 她心中对凤血的爱意越发浓烈! 踏着上月国兵的尸体,凤血出得城门外,只见得出云国的大军一片死气沉沉,个个疲软无力,捧着肚子哀叫不已,想必拉得不行了! 昨天晚上,凤血可是把他们能吃能喝的东西里都加了巴豆粉,份量比上月国要足得多,这下不拉得他们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凤血嘴角带着笑意,扫了出云军一眼,发现云初坐在马背上,望着自己的大军眉头深锁,他的脸色倒还正常,看不出什么来,难道他没拉? 驾马向前,凤血对云初大笑道:“云太子,别来无恙啊!” 云初听到凤血的声音,不由得一惊抬头看去,果然是那个张狂妖魅的挺拔身影! 上月国的人马不是已经攻破城门了吗?为何凤血会从里面出来? 一路朝西南方向而来,他得知凤血去了上月国,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而且后面带了这么多人马,难道上月国的人被他剿灭了? 一时间,他满脑子的疑问,凤血的军力如何他是听说过的,上次打败过上月国,差点掐住了上月国的咽喉,若不是岑霜中了百年毒瘴要及时医治,怕上月国早就被凤血给端平了! 此时他的人马腹泻不止,若打起来,他是必输的!不行,他不能让他的人马白白送死,这可是出云国三分之二的兵马! 他在脑中思索着计谋,嘴上答道:“原来是凤门主,多日不见,更加风华万千,失敬!” 听到云初夸自己,凤血仰头大笑道:“云太子是拉肚子拉得嘴巴也软了吗?竟一见面就夸起本门主来?” 噗—— 听到凤血这话,凤血身后的司徒秀和风华众人喷笑而出,门主这不是骂云初用嘴巴拉肚了吗?这也太绝了! 云初本来没听出凤血话中之意,听到司徒秀等人的笑声,这才醒悟,凤血竟然骂他用嘴巴拉肚子,他可是出云国的太子,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何曾被如此骂过,一时颜面尽失,怒火狂烧。 自从遇上凤血,所有的不可能成了可能,所有的可能成了不可能,凤血仿佛天生就是与他作对的,无论他如何迎合他,如何取悦他,他都不会向自己靠近半步,偏生要与他作对! 云初看向凤血怒道:“凤血,本太子待你如此之好,你是不是偏要与本太子利刃交接,刀剑相向才甘心?” “好?”凤血眸中一沉看向云初,阴冷道:“对本门主下软筋散,迫使本门主与你妹妹有染,这也叫好?攻打我凤渊边境,屠杀我凤渊百姓,收了我凤渊十五万兵马!这也叫好?云初,你脑子没问题吧?” 紧跟在云初身后的张暄听到凤血说到那十五万人马,立即吓得低了头! 凤血感到有目光暗下去,立即看过去,见到云初身后那个畏首畏尾的将领,心中已猜到几分,想必那就是带着十五万人马投降出云国的张暄吧!等下本门主第一个就宰了你! “这些都是你逼的!本太子一意与你为谋,你却拒之千里!而且你伤了云霞公主,她现在整个人都痴傻颠狂,你也算出了气!”云初大声道。 凤血锐利道:“出气?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本门主没杀了她已是仁至义尽,本门主出什么气?本门主现在一肚子气!” “可你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这比杀了她更让她痛苦!”云初痛惜道。 云霞曾是出云国皇室的骄傲,美得如同天上的云霞,却被凤血弄得痴傻颠狂,他如何不痛心? 凤血撇撇嘴,不以为意地掏着耳朵,那又如何,想占他便宜的人,除了死便是残! 见到凤血那云淡风清不以为意的模样,云初叹了口气,语气缓和道:“凤血,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本太子也不是要与你算账,本太子只想让你知道,以你的武功谋略与本太子的武功谋略,这天下必是我们的,明明用一半力气就可以成功的事,你何必要花两倍的力气去做?只要你答应与本太子联手,到时得了天下,你要如何便如何!” 此时出云国的兵马都无力作战,他只好先将凤血哄骗住,至少撑到援军到来,到时候让援军对付凤血,他先领大军撤回出云国再说! 凤血半眯着眸子看向云初,嘴角带着绕有兴致的笑意,听这话面的意思,云初是做了最大的让步,得了天下都愿把皇帝的位置让出来给他,何其高善! 别人不知道,难道他凤血不知道吗?云初现在的大军都拉得虚脱了,援军又被他在半路截杀,此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想忽悠他?门都没有!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爱花几倍的力气,本门主都乐意!我说云初啊,当初你对霜儿下手之时,本门主就决定了,再见到你,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更何况这半个月来,你攻我凤渊江山,杀我凤渊百姓,还吃了我的小白,本门主不杀了你,剐你血肉我对不起我的小白!”凤血字字如刺朝云初射去。 “小白?”凤血所说的所有事情,云初都不否认,但那小白是何物? “你还不知道吗?小白便是被你拔了毛吃下去的信鸽!”凤血痛恨道。 信鸽?云初看向旁边拉得疲软的副将,原来那只信鸽是凤血的! 那副将一听,他射下来的鸽子是凤血得,吓得脸都绿了! 云初在心底叹了口气,以凤血的性子,动了他的东西,必是要闹个你死我活的,那么这场战是必须要打了吗? 罢了! 云初似下了决心道:“既然本太子如此退让,凤门主都步步紧逼” “打住!”凤血猛地扬手:“这事还得与你说清了,步步紧逼的不是本门主,是你出云国与上月国,你别忘了,你现在兵临城下的我凤渊的都城!上月国已被我的五十万人马剿灭了,你这点人,怕是——不堪一击吧!” “你有五十万人马?”云初惊问。 他此次前来凤渊,带了六十万人马出战,一路杀来,损兵二十万,收了张暄的十五万还有五十五万人马,本来足以拿下渊都城,却因顾及上月国的兵马,所以等援兵前来,一举拿下渊都再剿灭上月国兵马! 谁知援兵迟迟未到,大军又拉起肚子来,就算凤血现在只有三十万人马,亦能胜了自己,更何况他有五十万人马! 难道天要灭他云初? “云初啊!”正当云初思索着利害关系时,凤血又开口了:“本门主明着告诉你吧!你的援兵不会来了!” “什么意思?”云初隐隐觉得有不好的预感袭来。 “因为昨日在玄康城,本门主已经把你的十万援兵给——咔嚓了!”凤血做了个剪刀的手势,得意道。 “什么?”云初大惊,难怪援兵迟迟不来,原来已被凤血杀了,好个凤血,果然厉害,是他云初的强敌,既然如此,就拼了! “还有”正当云初准备下令开战时,凤血又开口了。 “还有什么?”云初不耐烦了,虽然早上的早点他吃得少,他腹中仍旧有些不适,此刻太阳又冉冉升起来,晒得人有些发晕! “还有,昨晚上本门主带人去了你的粮帐,放了点巴豆粉!”凤血笑道。 “是你!”云初这才醒悟过来,难怪大军会同时拉肚子,他以为是水土不服,原来是凤血下了药!可恶! “就是本门主!”凤血仰起下巴,无所畏惧,满脸挑衅道:“本门主不怕你来报仇,最好是来报仇,免得本门主等会杀人杀得手软!” “你!”云初狠道:“欺人太甚!” “欺的就是你出云国,少说废话,太阳这么大,本门主不想再和你啰嗦,早点解决了你们,早点回去睡觉!”凤血赖得再和他蘑菇! 云初此时气极,朝众兵将扬手道:“擂鼓,出战!” 凤血微微一笑,嫡仙般的脸令阳光都显得疲软了,他转头看向凤渊都城之上,对城楼上的岑霜打了个手势! 云初这才发现城楼之上站着的白色身影,岑霜?! 岑霜看到凤血的手势,将凝绝琴拿出来,摆上扶栏之上,轻轻一勾,一声悦耳的琴声传入众人的耳中! 凤血听到岑霜的琴声,立即热血沸腾,等下,他要亲自上阵,解决了云初那个祸害! 云初暗惊,凤血此时本就气焰极盛,若有岑霜的琴声助阵,士气更将锐不可当,看来此战是必输之战了!等下不可硬拼,只能保存实力了! 他朝旁边的几位副将投了个眼神,副将点头,朝身后众人扬手做了个只有他们看得懂的手势! 云初立于马背上,恢复平日的温文尔雅,朝大军扬手! 战鼓雷动! 与此同时,岑霜扣动琴弦,一阵阵激昂澎湃的音符从他指间跳出! 战鼓与琴声融合在一起,原本是战鼓的声音要响亮,此时众人却只听得到岑霜的琴声! 云初听到这琴声不由得惊住,这琴声中有极强的内力,盖住了他的鼓声,岑霜他 “杀!”容不得云初惊愕,凤血霸气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枣红色马儿上的血衣少年踏马而来,杀气凛然,身后跟随着更多的马蹄声和杀喊声。 “杀!”他顾不得多想,只得扬手迎战,驾马迎去。 拉得虚弱的兵马强忍着腹疼,挥着利器冲上前去。 凤血行如疾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杀入了出云国的兵马中,薄剑在手,剑气一挥,当前便有一个将领倒地而亡,众人望去,发现正是投降的张暄,那十五万凤渊兵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却是感到一阵亮光射来,抬头一看,一把薄冰般的剑已经到了眼前,一阵血红闪过,无数人同时倒地! 杀了张暄和部分凤渊军后,凤血迎上云初与他搏杀起来! 顿时天地无光,太阳的光线远远及不上这厮杀和利器拼发出来的锐利,太阳虚弱地挂在天上,看着一个个出云兵痛苦地倒地! 司徒秀风华众人都是武功极高之人,杀这些拉肚子拉得腿软的兵像捏死一只蚂蚁般,身后五大门派的掌门亦是剑气横飞,所到之处,便有无数出云兵痛呼倒地! 五大门派的兵马也是按凤血的要求经过强加训练的,就算出云兵正常的情况下,他们也是以一敌二,更何况现在出云兵个个像霜打的茄子? 所以凤血的兵马所身披靡,一路杀下去,满地血尸堆积,整个天空都染上了一片血红! 慢慢地,琴声更加高过了战鼓声! 那擂鼓的出云兵见到他们国家的兵马慢慢倒下,手上的力量也随之而去! 咣! 一声剑响传来,众人惊恐看去,只见凤血一剑劈掉了云初手中的剑,然后狠狠刺进了云初的胸口,邪魅一笑后,再狠绝地拔出薄剑! “噗——”云初痛得噗出口鲜血来,脸色如同白纸般! 这个位置,一个月前在出云国被凤血插了一刀还未全愈,如今又被凤血插了一刀,痛上加痛,伤上加伤,他痛得连叫出来的力气也没有,就这样倒下马去! “太子!”那个杀了凤血的信鸽的副将快马冲到云初身边,扶住了即将倒下去的云初,惊道:“太子殿下,我们快撤吧!” 云初捂着血流不止的胸口,坚难地点了点头。 那副将朝众兵将大声喊道:“大家快撤!”然后飞身到云初马背上,拉着云初马儿的僵绳,调转马头狂奔而去! “追!”凤血挥剑大喊:“杀了他们,为凤渊的百姓报仇!” “是!”众人齐声应道,声音响彻云宵! 凤血率先飞奔追去,身后跟着无数马蹄声! 那些拉肚子没拉死,杀又没杀死,吓得狂奔的出云兵被凤血追上后,一剑劈掉了头,然后众人踏着他们的尸体而过,被马蹄和脚步踏得血肉模糊! 这就叫死无全尸! 凤血嘲讽地扫了尸体一眼,快速追上云初! 云初,吃了本门主的小白,本门主说过要将你开膛破肚,岂容得你逃? 云初已经出了渊都城的地界,奔向玄康城,而身后凤血的马蹄声却越来越近,他体内的血也快要流尽了! 眼看自己就要死去,他还未登基为帝,这天下还没打下来,他不能死! 他顿时聚集力量,支撑着身子,快速逃离! 凤血见云初竟然跟得比自己还快,当下就发现了个问题,他的马不行,跑不过云初的马,这是个硬伤,下次一定得挑匹千里马! 看到那副将护着云初逃离,凤血红袖一扬,射出几枚暗器朝那副将而去,由于凤血的暗器技术有限,只有一枚暗器打中了那副将,还是伤到了手臂,他扶额,当初练的时候,没有练动物,只练了静物,这次又亏大了!回去得恶补! 再次对准那副将又射了几枚暗器,终于有一枚打中了副将的后背,深深插入了副将的后背中,副将闷哼一声倒地而亡! 云初本就无力,只是依在副将身上,副将一落马,他便失了重心,亦掉下马去,滚出好远。 凤血勾嘴一笑,快速过去,马蹄就要踏上云初的身体,他及时勒住僵绳,马儿嘶哑叫了几声,调转到一边,停了下来。 凤血跳下马来,看向云初笑道:“云初,这下看你还往哪跑?” 云初捂着胸口痛得连看凤血一眼的力气也没有了,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恢复了点力气,对凤血道:“要杀就杀,少废话!” “嘿!死到临头还嘴硬,好,本门主就送你去见西天佛祖!”说罢挥剑朝云初杀去。 云初闭上眼,难道真的就要这么死了吗? 他不甘心!不甘心呐! 咣! 最后关头,突然一个暗器打来,阻了凤血的动作! 然后从空中飞来十几名待卫打扮的男人,纷纷落在云初的面前,挡住凤血再伤害云初! “嘿,看不出来,云初你小子还有帮手啊!”凤血不以为意笑道。 云初努力抬眸看去,见是父皇的贴身侍卫,不由得放下心来,这十几人是父皇一直训练带在身边的暗卫,如今被父皇派过来救他,凤血暂时杀不了他了!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太子殿下!”那十几名暗卫焦急大呼,有两人扶起云初,往后退去,其余人向前担住凤血。 凤血挥剑向前,想看他们究竟有何本事,可以在他面前救走云初! 打了几个回合,发现这十几人的武功确实不错,应该在司徒秀他们的武功之上! “走!”扶着云初那两名暗卫发出云初伤得极重,不能再耽误下去了,赶紧朝众人大声道。 众人点头,用尽全力一齐朝凤血劈了一剑过去。 凤血挥剑一挡,发现低挡不过,只得退了几步,翻身躲开,却是再看去时,云初和暗卫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凤血摇头:“云初,没想到你的命这么硬,那本门主就慢慢陪你玩!” “门主!”司徒秀他们杀完了出云国的兵马,追上了凤血。 凤血向前,跨马上去,迎向众人道:“被云初跑了,我们先回去!” “是!”众人跟随凤血踏马而去! 再回到渊都城,岑霜已经在那等凤血了,凤血朝岑霜温柔一笑,伸手将岑霜拉上马背,两人骑着一匹马相拥进了城! 城内,百姓都打开门出来了,在城中拥着抱着笑着欢呼着,整个凤渊城都是雀跃声。 看到凤血的人马回来了,赶紧冲向前拜道:“英雄回来了,英雄万岁!凤门主万岁!凤临门万岁!” 自古以来,被称为万岁的,只有皇帝,凤血听到这声万岁,心头不由得大笑,得意地看了岑霜一眼,看来他已经成功取代了凤麟轩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了,此时的凤麟轩,是个名存实亡的皇帝了! 百姓看到凤血怀中的岑霜,眸中惊喜,大喊道:“那是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回来了,太好了,我们的丞相大人回来了!” 凤血看了岑霜一眼,轻道:“你看,不必凤麟轩赦免你,你都是百姓心中的好官!” 岑霜点头,他不会再辜负百姓对他的爱戴了! 凤血岑霜朝百姓一笑,驾马朝凤临门而去! 百姓看到两人的笑容,全部惊愣在那,如此绝美的少年,当真是世上少有啊!这两名少年红白相间,绝美得让人心神荡漾,如此相配的两人,即使是男子又如何? 他们在心中已经不再觉得凤血与岑霜在一起,是让人不能接受的事了,甚至觉得,这个世上,能与凤血在一起的,只有岑霜! 皇宫。 “皇上,赢了,我们赢了!”打探消息回来的侍卫欣喜若狂地跑进殿中禀道。 “真的?”凤麟轩有些不敢置信,凤血的二十万人马竟打赢了上月出云国合在百万人马,简直不可思议,这凤血果真是神将? “是真的,凤临门现在已经凯旋回去了,城中的百姓欢送他们离去,直呼万岁呢!”侍卫激动不已,把看到的听到的全部说了出来,却不知凤麟轩听到万岁二字,脸色已经沉了下去! 万岁? 凤渊王朝只有他凤麟轩是万岁,凤血只是个草寇,凭什么称万岁! 他眸中杀气凛然,看向满脸欣喜的侍卫,森寒问:“你很高兴?” 侍卫脸上的笑容一僵,答道:“皇上,我们赢了,当然高兴啊!” “朕问你是不是听到百姓称凤血万岁你很高兴?”凤麟轩从塌上下来,走到侍卫面前狠道。 待卫被吓得猛地后退几步,这才意识到刚刚太过激动,说错话了,赶紧爬倒在地道:“奴才没有这个意思,那些话是百姓说的,奴才只是把听到的禀报给皇上,皇上息怒,不关奴才的事!” 凤麟轩最近动不动就杀人,所有人都怕了他,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还不如去跟凤血! “哼,百姓!你没有想过吗?”凤麟轩逼迫道。 “没有,奴才没有!”侍卫全身颤抖着答。 见侍卫吓成这样,凤麟轩很满意,对侍卫道:“派些人去凤临门盯着,有任何动静随时向朕禀报!” “是!”侍卫赶紧磕头起身跑了出去,生怕跑慢了一下就会被凤麟轩杀了! 侍卫出了殿,凤麟轩亦出了殿往岑吟的宫殿而去。 转过九曲回廊,出了拐角,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痛骂声。 “打死你们这些狗奴才,敢称凤临门的人万岁,打死你们!凤渊的万岁只有皇上,凤血有什么资格称万岁!再乱喊,我打烂你们的嘴巴!”尚灵气愤地站在亭子里教训奴才! “娘娘,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一众奴才跪地求饶! 凤麟轩勾嘴一笑,没想到宫中还有人帮他说话,还是上次他差点杀了的柔妃,看来整个宫中只有她是向着他的,上次幸好没杀她,他一扫阴霾的心情朝柔妃走去。 听到脚步声,尚灵回过头去,发现是凤麟轩,赶紧吓得跪地求道:“皇上别杀臣妾,臣妾再也不敢害皇后娘娘了!” 凤麟轩负手看着那可怜的人儿,心头一软,伸手到她面前拉她。 尚灵受宠若惊,轻轻将颤抖的小手放在凤麟轩的手心里,咬着唇含着怯弱看着他。 见到尚灵眸中的怯怕,凤麟轩心头一紧,猛地拉起尚灵,搂进怀中,温柔道:“朕吓到你了?” “不,皇上,臣妾该打该罚,是臣妾羡慕皇后娘娘能得到皇上那么多宠爱,臣妾一时糊涂!求皇上饶了臣妾,臣妾不敢再奢求皇上的宠爱了,情愿去冷宫孤独此生!”尚灵边痛哭边忏悔! 凤麟轩帮尚灵擦去眼泪心疼道:“朕怎么会让你去冷宫孤独终生呢?你是朕最贴心的人,以后不必羡慕别人,朕会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你,以后只有别人羡慕你的份!” “真的?”尚灵挂着泪珠惊喜问。 “当然是真的,朕是一国之君,金口一开,一言九鼎!”凤麟轩拭去尚灵挂在眼角的泪珠信誓旦旦道。 “臣妾谢万上隆恩!”尚灵赶紧跪地谢恩! “起来!”凤麟轩拉起尚灵,搂进怀中。 尚灵依进凤麟轩怀里,邪恶一笑,要不是知道凤麟轩得知凤临门胜了必会去找岑吟,她在这里演了这么一出戏,重获凤麟轩的心,凤麟轩得空还会去杀她。 这次她一定要小心谨慎地对付岑吟,上次她太低估了岑吟在凤麟轩心中的位置! 她暗下决定,收了笑意,柔弱地问:“皇上,您要去哪?” “去找皇后,你陪朕一块去吧!”凤麟轩道。 “不,臣妾怕皇后娘娘再罚臣妾!”尚柔怯怕道。 “有朕在,你怕什么?皇后不敢动你!”说罢拉起尚柔往岑吟的宫中而去。 到了羽翊宫,凤麟轩不经宫人通报,搂着尚灵便进了岑吟的寝宫,还在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宫人的欣喜声传出。 “娘娘,凤门主赢了出云国与上月国,如今成了凤渊的大英雄,百姓直呼他万岁呢!”月璃激动道。 “对呀,奴婢听说,整城的百姓都围着凤门主,称他为大英雄!凤门主太厉害了!”月影亦欣喜万分,语气中尽是对凤血的敬意。 “是吗?太好了,本宫就知道凤血会赢的,他果然没让本宫失望,这个时候,真想待在他身边,哪怕看他一眼也好!”岑吟捧着木盒笑道。 殿门外,凤麟轩听着里面的欢呼声,气得肺都要炸了,岑吟果真还忘不了凤血,还深深爱着他,难怪对自己那般冷漠!岂有此理! “皇上,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尚灵故意问凤麟轩! “进去问问她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凤麟轩语气冰寒道,说罢一脚揣开殿门,搂着尚灵进了寝宫。 听到巨响,岑吟三人朝门口看去,见到是凤麟轩和柔妃来了,月璃月影二人吓得赶紧跪地大呼:“恭请皇上圣安!参见柔妃娘娘!” 岑吟退却脸上的笑意,将木盒放下,冷冷看向凤麟轩和他怀中柔情似水的尚灵! 这么快就重获凤麟轩的心?尚灵的本事真不少啊! 尚灵看着岑吟的冷眼,赶紧从凤麟轩怀中出来,作势朝岑吟一礼,柔声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岑吟扫了尚灵一眼,撇开脸不看她! 凤麟轩见岑吟不理他,刚刚的笑容在见到他时就冷了下去,不由得更加火大,向前一把拽住岑吟的胳膊怒道:“你刚刚说什么?你想见凤血是吗?” “放开!”岑吟冷声低吼道。 “你是朕的女人,朕想放就放!现在朕不想放!”凤麟轩更大声地吼过去。 “你有本事去打战,不要对着我吼!”现在岑吟是看凤麟轩一眼都觉得恶心了! “你别以你凤血这次侥幸赢了就有多了不起,大家都把他当英雄了,朕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朕比他厉害!”凤麟轩瞪大眼睛盯着岑吟道。 “我等着那天的到来!”岑吟冷笑道。 “皇后娘娘,你怎么能这样对皇上说话呢,皇上是凤渊的一国之君,又是你的丈夫,你怎么能说想别的男人呢!”尚灵添油加醋道。 “滚!”岑吟怒吼:“本宫面前,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你”尚灵本想发火,但凤麟轩在场,只好装着弱势害怕道:“皇上,臣妾好怕!” “岑吟!”凤麟轩看到尚灵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得更加痛恨岑吟,紧紧拽着她的胳膊怒道:“你是朕的女人,柔妃也是朕的女人,你们是平等的!” “平等?”岑吟冷眼看向凤麟轩:“本宫是皇后,出身丞相府,她是妃子,是我宫中的二等宫女,她如何与我平等?” 尚灵听到这话,脸刷地一下就黑了,出生上,她永远无法超越岑吟,所以她得当皇后,成为珍贵的一国之母,这样就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她身份低下了! 凤麟轩这话无疑不是在打自己的脸,竟拿个宫女与国母比较! 他一时气结,无话可说,狠狠放开岑吟,转身道:“朕一定不会让凤临门得意太久的,你等着瞧!”说罢搂着尚柔气愤离去! 岑吟冷笑,就你也配和凤血斗,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带着众人回了凤临门,开始站在众人面前发表胜战感言! 他得意道:“今天,我们以区区二十万人马,战胜了上月国与出云国的百万人马,这是历史性的一刻,是我们大家的荣耀,我们可以尽情地得意,尽情地大笑,因为我们有这资本得意和大笑,从今天开始,我们的英雄形象便驻进了凤渊国百姓的心中,我们是他们心中的英雄,你们自豪否?” “自豪!”众人齐声应道。 “那我们就再接再厉!回去勤奋操练,多招纳人马,壮大我们的队伍!”凤血激情荡漾地喊道。 “是!”众人蛊惑般地齐声应着。 在凤血面前,他们无条件地听令!无条件地应凭凤血差遣,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嗯!”凤血十分满意这士气,就算再来百万人马,他们亦可以杀得片甲不留!扫了人群中站着的白怒仙与丘绿琴道:“这几个月来,白掌门与丘掌门可还对本门主有怨言?” 白怒仙和丘绿琴赶紧跪地抱拳道:“我们对凤门主心服口服!” 凤血大笑一声:“那便好,辛苦青鹤与紫潋两位掌门了!” 贺长空与陆紫衫两人前向抱拳一礼道:“为凤门主办事是我们的荣幸!” 凤血点头:“如此便好,凤临门与六大门派是共同群体,如果不合便会给朝廷剿灭我们的机会,我们只有同仇敌忾才能做这天下的主人!” “是!”六大门派的掌门皆抱拳应道。 凤血又对白怒仙与丘绿琴道:“你们的表现本门主很满意,从今日起,你们可以带着你们的门人回各自的门派去,但谨记不要再有异心,否则下次本门主可不是把你们交给他们调教那么简单了,你们懂的!” “是,我们再也不敢质疑凤门主的能力了,我们回去后一定强加练功,助凤门主夺天下,成为天下的主人!”白丘两名掌门答道。 “好!”凤血傲立在人群前,红衫轻扬,墨发飞舞,满身风华绝代魅惑! 岑霜静静站在他旁边,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却让凤血觉得有股无穷的力量支持着他! “你们先回去吧,多招些人马,待本门主休息过后,带你们灭了上月出云两国,夺下凤渊的江山,我们自己做这天下的主人,看谁还敢说我们是草寇!” “是!”众人欣喜,凤血若当了皇帝,他们都可以封官了,在江湖纵然自在,却不及当官封爵气派啊! 六大门派的人朝凤血恭敬一拜后,领着众人走了! 凤血伸了个懒腰,今日杀人杀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更何况,他和霜儿都有好些日子没有亲热过了,今天打了胜战,他得和霜儿好好地温存一翻! 心里打着算盘,凤血搂过岑霜的肩膀道:“霜儿啊,本门主和你商量点要事!” 岑霜纳闷,这战都打完了,还有何事要商量?他疑惑问:“何事?” 凤血笑道:“我们去房里商量!”说罢搂着岑霜进了凤临门。 司徒秀风华众人也累坏了,进凤临门梳洗一番,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凤血搂着岑霜进了房间,便命由芳准备热水。 岑霜纳闷道:“你不是说商量事吗?准备热水做什么?” 凤血将岑霜推到床边,扑倒在床上道:“准备水当然是洗澡啊,霜儿,本门主很怀恋上次我们洗鸳鸯浴的情景,今天我们再洗一次吧!” 岑霜闻言,脸上一烫,立即推开凤血道:“我不想洗,要洗你自己洗,我回房了!” 凤血一把将岑霜拉了回去,再次扑倒在床道:“好吧,你不想洗我们就不洗,我们直接嘿嘿!”凤血坏笑着去解岑霜的白衣。 “等等!”岑霜抓住凤血的手阻止他的不轨行为! “本门主都有一个多月没有尝你的味道了,本门主等不及了!”凤血不顾岑霜的退却,三两下解开了岑霜的腰带,大手像条蛇一下朝岑霜胸口摸去。 岑霜被凤血的大手弄得全身一阵触动,继续反抗! 凤血发现,每次岑霜越是反抗,他越是想要他,正如现在!凤血抓住岑霜的手,贴上他的唇,轻允了几下,道:“非得让本门主用强吗?” 岑霜撇过脸去,不语。 凤血见岑霜似怒似嗔的模样,甚是可爱,动作也柔了下来,轻轻捧着岑霜的脸,贴上他的唇,轻柔地吸允着。 “门主!”司徒秀在外面敲门! 有没有这么邪门儿?每次都与岑霜爱爱的时候,司徒秀都会出现?是不是下次要进密室里呢? 他强忍着怒意,问:“何事!” “你快出来,出事了!”司徒秀着急道。 凤血听到司徒秀的声音带着微颤,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袭来,司徒秀为人稳重懂事,一般情况下不会像今日这般慌乱,难道真的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他放开岑霜,起身,整理好衣发,这才打开门,一眼望去出,便见到齐墨站在那里,怀中抱着个人,凤血看到那人时,不由得大惊:“无毒?!” 本来想来点爱爱的,又被秀秀给扰了,唉,可怜的血血! 月底来了,亲们手上的票票不要拽那么紧拉,甩出来哈,朝这边甩!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84 岑霜竟然主动吻了他? 章节名:v084岑霜竟然主动吻了他? 他放开岑霜,起身,整理好衣发,这才打开门,一眼望去出,便见到齐墨站在那里,怀中抱着个人,凤血看到那人时,不由得大惊:“无毒?!” 昨天回来的时候凤血就没看到齐墨,后来文书告诉他,齐墨在凤临门等了他们几天,没等到他们回来,觉得无聊就走了,凤血还暗骂了齐墨一顿,打战都不出来帮忙,又不知道躲到哪去了,下次再受了伤或者中了毒,看他还救不救他! 没想到他一出现却把无毒带了回来!凤血不知道是齐墨去了上月国找他们?还是无毒从上月国回来遇到了齐墨? 见无毒似乎晕过去了,凤血赶紧过去,看了无毒一眼,见他脸色极差,可以用苍白如纸来形容了,凤血赶紧为他把脉! 脉象若有若无,时强时弱,无毒受了极强的内伤,筋脉俱损,又染了极重的风寒,得马上疗伤。 “带去疗伤室!”凤血对齐墨道。 齐墨点头,抱着无毒要往疗伤室而去。 这时岑霜穿好衣服出来了,看到齐墨怀中的无毒,不由得脸色微变,脑中立即闪现一个念头,月落出事了? 凤血一转身便看到岑霜紧皱眉头站在那里,他过去安慰道:“你别担心,等救醒他再说,可能是无毒救好月落回来时遇到仇家也不一定!” 岑霜点头,但他心中仍旧隐隐不安,十分慌乱! 他想起离开毋落族的那日,月落的眼睛透着哀伤,那时他以为是月落不舍他离去,是离别的感伤。 现在想想,那眼神没有那么简单! 月落! 凤血和齐墨把无毒带到疗伤室,扶到床上坐起来,凤血慢慢聚集内力在手,轻轻贴上无毒的背,将真气慢慢渡给无毒。 凤血边给无毒输真气边问齐墨:“你在哪遇到他?” 齐墨脸色暗沉,答道:“在凤渊等了你们多日,都不见你们回来,我便去上月国找你们,谁知走到半路,遇到无毒被人追杀!” 齐墨果然是去上月国找他们了,凤血问:“何人追杀无毒?” “上月国的一支兵马!”齐墨答:“当时,无毒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与上月军打斗时已经力不从心,要不是我遇上了,怕已经死在上月国兵的刀下了!” 他才收拾完上月国,若无毒有什么事,他必一刻不停,举兵灭了上月国! 凤血眸中锐利道:“他可有说什么?” “没有,我救下他后,他便晕了,回来的途中醒来过两次,却没说话,我帮他输过几次内力为他疗伤,但他受伤太重,我只好先带他回来!”齐墨看着无毒,心下也是愤怒! 无毒三番两次救了自己,虽是看在凤血的面子上,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被上月国伤成这样,他必不会放过上月国的人! “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伤得了无毒?无毒全身是毒,伤了他的人必定也中了他的毒,上月军断没有这么大的能耐伤得了无毒!”凤血猜想着。 无毒从小被毒王泡在药水中,练就百毒不侵之体,亦全身是毒,想伤他之人是无法靠近他半步的,上月国的高手数月落月浅,但二人一个重伤,一个是自己人,是不可能伤了无毒的,难道上月国还有高手他不知道? 凤血不再多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是谁伤了无毒,都只有一个下场—— 死! 岑霜紧紧拽着拳头站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无毒,心底微微颤抖,早知道他离开毋落族之时,应将无回暗卫调到毋落族的,这样即使他与凤血不在毋落族也可以放心! 若是月落出了什么事,他会愧疚一辈子! 凤血额上慢慢渗出汗珠来,无毒的内伤太重,寒气入体,所以才被上月国的兵马追杀而无抵挡之力,这次可损了他不少内力! 他收了手,将一颗凤临门的独门疗伤丹药喂给无毒吃下,这才将他平放下去,还好风寒这种小病,他也能医,立即开了副药方,命文书去抓药熬好端来。 凤血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司徒秀赶紧倒了杯水递给凤血,凤血接过喝尽,刚把杯子递给司徒秀,无毒便醒了过来,他走过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将你伤成这样?告诉本门主,本门主帮你报仇!” 岑霜齐墨风华司徒秀众人都紧张地看着无毒,等着他的回答! 无毒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落到神色慌乱的岑霜身上,眸中闪过深深的愧疚。 见到无毒眸中的愧疚,岑霜心头咯噔一下,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了! 沉了半响,无毒道:“没有人伤我!” “那你这么重的内伤哪来的?”凤血奇怪地问。 “是我为月落疗伤时真气逆转被自身内力冲撞所伤!”无毒坚难道,也许当时没有给月落试药,他俩人还可以救下毋落族的人,都怪他 “难怪!本门主就说,上月国应无人能伤了你!”凤血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释后,他立即问道:“为何会在帮月落疗伤之时真气逆转?发生了什么事?” 无毒想到那场大火,眸中尽是痛色,实在不忍心说出来! 岑霜此刻一定不想听到这个消息,但是他又不得不说! 他强压下心头的痛意,启唇道:“你们离开的那晚,我配了解药给月落,却未能解了月落的毒,月落再次中了毒,我正强行帮他把毒逼出体外,没想到上月国的人又来了,我们俩听到消息,心神动乱,所以导致内力逆转,撞伤了筋脉!” “月落怎么样了,毋落族的人怎么样了?”岑霜拳头一紧急问道。 “他们被大火烧死了,整个小岛上的人全部被烧死了!”无毒痛苦地闭上眼睛! “什么?”岑霜急火攻心,脑中一阵眩晕,差点倒地。 “主人!”风华四人向前扶住岑霜。 凤血亦是脸色一变,赶紧从风华四人手中接过岑霜,搂进怀中,眸中闪着寒光。 上月国,你这是自取灭亡! “你们走后的那天晚上,上月国的兵马就来了,他们不敢上岛,便在岛外放箭,箭上带着火,小岛上的屋子全是木头做的一点就着,毋落族的人拼死都要救他们的家。 我带他们走,他们不愿意,他们说,就算死也要死在岛上!我本来想带月落走,没想到月落也不肯走,他去救桑怙时,被倒塌的房屋压倒,被活活烧死了!” 众人怒不可遏! 凤血亦咬牙暗骂,天杀的上月国! 岑霜满脸呆滞! 月落死了?被大火活活烧死了?这怎么可能? 前不久,他才见到他,他还没叫他一声爹,他就走了?像娘一样离开他了? 看到岑霜的样子,无毒心头更加愧疚,想起月落的临终遗言,他立即道:“月落临死前让我带话给岑公子,他说,这辈子遇上岑公子的娘,是他最幸运的事,他去找岑公子的娘忏悔去了,他再也不会丢下她了!希望岑公子不要为他的死难过!” 岑霜的心仿佛被刀狠狠刺着,血肉模糊鲜血直流! 他真的走了,去找娘亲了,去守护她了!却让自己不要难过?他如何能不难过,那是除了吟儿外,他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霜儿!”感到岑霜全身冰寒,凤血不由得担扰唤道。 岑霜身子僵硬,满脸死灰,眼神涣散,完全没听到凤血的呼唤! “霜儿,你别吓本门主,霜儿!”凤血摇了摇岑霜。 岑霜抬眸看了凤血一眼,见那双魅惑的桃花眼中正是着急,俊美不凡的脸也黑得像要下雨的天空,他本来想开口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却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霜儿!”凤血赶紧搂住岑霜惊喊。 “主人!”风华四人亦惊呼。 凤血抱起岑霜赶紧往他房间而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霜的梦境中,浑浑噩噩地,像唱大戏一样翻滚着无数个画面。 儿时初遇凤血时,与凤血一起埋玉佩,娘亲看到月落时绝世天下的笑容; 吟儿的舞姿,爹的宠爱,他们一家人最后的晚饭; 爹娘的双去,他傲立朝堂,再遇凤血,再见到月落,那夜月落在书房与他的淡话; 被月落累及五十万兵马覆灭,对月落的无情,月落眸中的伤痛; 赶去上月国找月落证实身份,月落的相认,月落的疼爱; 月落一切的一切,都在脑中来回翻转! 混乱! 谁告诉他? 月落死了,被大火活活烧死了! 他怎么能死了呢?他都没叫月落一声爹,没承欢膝下,没尽一天孝道,他就死了! 这让他如何接受? “霜儿,霜儿,你醒醒!”凤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想睁开眼,他想看看他那双绝美的桃花,他知道凤血此刻眸中肯定尽是焦急,他不想他着急! 可是他睁不开眼睛,他很累很累,他要睡下去! 终于意识模糊,他再次沉睡过去! “凤门主,怎么办?”风华着急道。 凤血叹了口气:“让他睡会吧,这些日子,他心里太苦了!” 看着岑霜憔悴苍白的脸,风华不由得心头一痛,主人! 凤血从岑霜的房间出来便去看了无毒,无毒已经从疗伤室出来了,凤血给他准备了房间。 进到无毒房间的时候,无毒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到凤血进来,他赶紧直起身子问:“岑霜如何了?” 凤血见无毒着急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无毒,你什么时候比本门主还紧张霜儿了?” 无毒这才意识到,确有其事! 他不由得白了凤血一眼,重新躺回去,心中暗怨,这不是感到对他有愧疚吗?答应过他要救好月落,结果失信于他! 看到凤血嘴角的笑意,无毒瞪着他道:“你还笑得出来?” 凤血脸上的笑容一顿,似看透万物般道:“人总有一死,不过迟早的事而已,可以难过,但不能沉浸其中,本门主认为,像月落这般死倒是有意义的,必境可以让霜儿永远记挂着他,如果活到七老八十让人看一眼都厌烦才死,死了只能让人开心,这有什么好?” 像现代社会那些不孝子,动不动就骂自己的老子老娘老不死的,整日遭受着非人的待遇,这样好吗? “你倒看得通透?”无毒深有感触。 凤血总是这般洒脱,仿佛万事万物都不能牵绊到他一般,这种顺其自然的个性真让人羡慕! “不通透又如何?月落月又不会活过来。我们现在能为他做的不是难过,而是为他报仇!”凤血昂首挺胸道。 无毒点头,心头的愧疚没有开始那般重了! “佛语有云,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凤血再道。 无毒心底有丝好奇,如果有一天凤血得知岑霜之事,是否还像今日这般洒脱? 见无毒低头不语,凤血以为无毒还在为岑霜的身体担扰,他安慰道:“霜儿无大碍,只不过一时心结不解,心头抑郁,让他静一静也好!” 无毒抬头看向凤血,松了口气,他问:“你有何打算?” 他很了解凤血的性子,伤了岑霜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如今岑霜因月落之死卧病在床,上月国必定会遭殃! 凤血走了几步,满身霸气逼人,一双桃花眼中尽是睥睨无物道:“灭上月国!” 无毒被凤血身上摄人的气息震得心头一动,仿佛看到了天下霸主傲立眼前! 此时的凤血,聚集霸气倨傲睥睨于一身,满眸自信,风华绝代,无疑是当下最耀眼的一颗星子,是该他大放异彩之时了! “何时动身?”无毒亦是眸中亮光闪烁,天下霸主的身边,岂能少了他? “看你何时康复?”凤血转头看无毒,眸中多了丝玩世不恭之意。 无毒定定道:“在下已无大碍,可以随时动身!” 凤血大笑道:“那便好,三日后大军开拔,一举歼灭上月国!” 无毒眸中闪过一丝激动,似看到了上月国倾国而亡的场景! “这几天本门主开解开解霜儿,再整顿一下大军,你把伤养好,本门主可不能少了你这位天下第一毒王的帮助!”凤血笑道。 上月国不是总喜欢用毒吗?那他就以牙还牙! “你放心,三天后,必定活蹦乱跳地随你出战!”无毒保证道。 “那便好!”凤血说罢,转身出了房门。 出得房门来,凤血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司徒秀四人立即出现在面前,抱剑道:“门主有何吩咐?” 凤血负手命道:“传令下去,三日后攻打上月国,命六大门派大肆招兵买马,做好准备,我们此行必要拿下上月国!” “是!”四人抱剑领命,全身热血沸腾,门主终于要主动出击了! 凤血的命令一下达,整个凤渊都沸腾起来了,顿时四面八方的人都涌到了渊都天,扬言要跟随凤血去打上月国! 这其中有多数是遭受到上月国荼毒的百姓,他们得知凤血剿灭了上月国的兵马,心头能凤血感激不已,此次凤血要出兵上月国,他们也要去,要亲手为他们的亲人报仇! 凤血的军队快速壮大起来,第一天招了三万人马,第二天人数达到八万,到了第三天,总数已经有十五万了! 凤血得知消息,只是淡淡一笑,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天下已是他凤血的了! 而凤辚轩得知这个消息,当下便将龙案给推翻了,直口大骂:“百姓当真愚昧,受了凤临门一点点好处就倒戈相向,把凤血当成神了,他们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殿中一众太监匍匐在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岑吟得知凤血要出兵上月国,想到凤血这一走又不知多久,她想在凤血走之前再见他一面,心里下了个决定,她要出宫! 她把月璃月影招进殿中道:“快准备一下,随本宫出宫一趟!” 月璃月影二人相视一眼担扰道:“娘娘,还是不要出宫了吧,你这肚子?” 岑吟看了眼挺起的肚子,没关紧要道:“没事,本宫等下用布缎束一下腰,没有人看得出来的!”所幸她身子纤瘦,肚子虽然五个月了,也没有正常五个月的肚子那般大! “娘娘,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是不要惹皇上了,更何况现在柔妃深得皇上的宠爱,若被她抓了把柄,到时候迷惑皇上来治娘娘的罪可怎么办?”月璃仍旧不放心地将厉害关系说出来给岑吟听,希望她能听得进去。 岑吟却道:“本宫不管,现在只想见到凤血,柔妃若要找事,就让她来吧!” “娘娘”月影也劝。 “行了!”岑吟喝止二人的话,凶道:“马上去准备,本宫即刻要出宫!” 两人劝不动岑吟只好应言点头:“是!” 月璃月影找来了三套男人的衣服,三人换上,立即成了俊气不凡的公子哥儿,岑吟用布缎在腰上束了好几圈,此刻虽然腰上显得臃肿一些,并看不出怀孕来,岑吟极为满意,装扮好便带着二人往宫门口去! 岑吟一踏出羽翊宫的宫门,便有一宫女冲出羽翊宫,往尚灵的尚禧宫而去。 尚禧宫内。 “什么?岑吟出宫了?”尚灵欣喜大呼。 “回娘娘,奴婢亲眼看到皇后带着月璃月影着男装走的,奴婢在殿外偷听到她们说要出宫!”那宫女禀道。 “很好,清茹你现在悄悄回去,继续留在羽翊宫为本宫盯着岑吟,本宫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尚灵朝身边的清荷点了点头。 清荷取了锭银子给清茹道:“这是娘娘赏的,只要你一心为娘娘办事,以后有你的好处!” “是,谢娘娘恩典,奴婢一定会尽心为娘娘办事的!”清茹接过银子欣喜磕头。 “你去吧!”尚灵点头朝清茹扬手。 “奴婢告退!”清茹看着手中的银子笑得嘴都合不扰了,起身快步退出了尚禧宫。 清茹一走,清荷向前问道:“娘娘,我们该怎么办?” 尚灵眸中阴寒道:“去崇华殿!” “是!”清荷恶毒一笑,扶着尚灵往崇华殿而去。 到了崇华殿,还未进门便听到殿中传来凤辚轩的怒骂声,尚灵嘴角一勾,暗想,正好他在发火,要是此时得知岑吟出了宫,必会大怒,说不定会杀了岑吟! 想到此,她心花怒放地进了殿。 见到凤辚轩赶紧跪地请安:“臣妾给皇上请安,愿皇上万福!” 凤辚轩见是尚灵,眸中的怒火稍稍退却了些,对她道:“柔妃起来吧,有何事找朕?” 尚灵依言起身,走到凤辚轩身边道:“皇上,臣妾也听说凤临门招兵买马之事了,实在气愤不已,想到此时皇上必定也在生气,担心皇上龙体受损,特意过来看看!” 凤辚轩听到尚灵的话,心中舒服了些,将她搂进怀中道:“还是柔妃懂朕!” “皇上,您别气了,犯不着为这种事气坏了身子,您是一国之君,天下臣服是迟早的事!无伦如何臣妾都会陪着皇上的!”尚灵依进凤辚轩怀中乖巧劝道。 凤辚轩本来怒火狂烧的心被尚灵这几句话说得顿时熄了火,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能有个人说会一直陪着他,他顿时觉得有了力量! “还是你好,哪像皇后,整日就知道想着别的男人!”凤辚轩怨道。 如果岑吟能有尚灵一半这样对他,他便甘心了! “对了,皇上,刚刚来崇华殿的路上,臣妾看到三个着男子往宫门口而去,其中一人极像皇后娘娘!”尚灵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 “你说什么?皇后出宫了?”凤辚轩大声道。 “臣妾也不确定是不是皇后娘娘,只是看那背影有点像而已!”尚灵故意装得楚楚可怜道。 “肯定是她,她整天到晚都想着凤血,得知凤血要去打上月国,必是怕长时间见不到他,所以出宫私会凤血了,岂有此理,朕平日里太纵容她了,让她如此无法无天!”凤辚轩大怒,刚刚压下的怒火噌地往上冲。 怒气说罢,放开尚灵大步出了殿门往宫门口而去。 “站住!”宫门口,待卫将眼生的三名男子拦下,大声道:“你们是谁?为何要出宫,出宫的令牌呢?” 岑吟低头,生怕侍卫认出她来,月璃月影向前,粗声粗气道:“我们是皇后娘娘的朋友,出宫为她办点事,这是出宫令牌!”说着便把令牌举给侍卫看! 侍卫一看,是真的令牌,让月璃月影过去,看向低头的岑吟道:“你的令牌呢?” 岑吟低着头,将令牌举给侍卫看。 侍卫见也是真的令牌,但这男子这般低着头是何意? 他大声吼道:“你抬起头来!” 岑吟咬牙,狗奴才若耽误了本宫的事,本宫回头宰了你! 却不得不抬起头来,将嘴巴一歪,变了声音道:“我长得丑,怕吓着你!” 那侍卫见是个歪嘴丑男,厌恶地朝岑吟挥手道:“赶紧走!” 岑吟心头一笑,收了令牌与月璃月影三人往宫门口跑去。 马上就要出去了,再跑一步就可以出去见凤血了,岑吟心中激动不已。 “给朕站住!”这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男声! 凤辚轩及时赶到了宫门口,他的怒吼声伴随着一众侍卫的跪地大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岑吟大惊,却没有停下步子,拦着月璃月影续朝宫门外跑。 没跑几步便被一只大手拽了回去,那力道重得她把月璃月影甩了出去。 月璃月影摔倒在地,哀呼出声。 岑吟看向两人,心疼不已。 凤辚轩拉过岑吟,伸手抬起岑吟的下巴,怒道:“果然是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贸然出宫?你眼里还有没有朕?” 众侍卫惊吓不已,这三人是何许人?怎么让皇上亲自前来? 岑吟紧闭着嘴唇,怨毒地看着凤辚轩。 只差一步就可以出宫了,难道这是天意? 凤辚轩见岑吟眼神如此怨恨,眉头一拧道:“朕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出宫半步!”说罢拉着岑吟转身,对侍卫道:“你们给朕看清了,这是皇后,如果下次谁还敢放她出宫,提头来见!” “是!”一众侍卫赶紧磕头! 原来是皇后娘娘,天拉!他们差点把皇后放了出去,皇后都有五个月身孕了,她跑出宫干什么呀,这不是害他们吗? 凤辚轩将岑吟拉回了羽翊宫,然后下令道:“皇后有孕在身,不易走动,从今日起,不可踏出羽翊宫半步!违者杀!”然后怒气而去! 岑吟摊坐在地,她被凤辚轩禁足了?那她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凤血? 至此,凤辚轩回到崇华殿又下了道圣旨,后宫一切大权交于柔妃尚灵手中,由太后协理! 后宫之中,皇后被禁足,柔妃尚灵掌后宫大权,一人独大! 与此同时,刘叶儿正在天牢折磨华妃! 此时的华妃,眼珠子被挖了一颗,曾经绝美的容貌血肉模糊,一条腿瘸了,双手的伤口红肿腐烂,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但她仍旧还活着,每天吃发臭发霉的饭菜,每天受着无数种酷刑,她还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力坚持着,她要报仇,她要活下去!她要当皇后,她要看着她的宇儿成为皇帝!她不能死! 刘叶儿倒是有些佩服起华妃来,受了这么久这么多的刑还没死,果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华妃不死,她便不会无聊,她时间多得很,她要慢慢折摸华妃! 得知岑吟被禁足的消息,她赶紧离了天牢,往羽翊宫而去! 到了羽翊宫,岑吟还摊坐在地上,满脸哀痛! “太后娘娘万福!”月璃月影见到刘叶儿来了,赶紧跪拜,她们劝了皇后娘娘老半天,她都没反应,如今太后来了,她们便放心了! 刘叶儿扬手让众宫人出去,然后向前扶起岑吟,将她扶到椅子上坐着,自己则坐了她身边,柔声劝道:“既然皇上不让你乱走,你就安心待在羽翊宫养胎,吟儿,本宫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但很多事情,真的强求不来,你已贵为国母,你和他都有着不同的命运,是如何也走不到一起的!” 岑吟知道刘叶儿所说的他便是凤血,她心中一痛道:“我早已不再奢求能和他双宿双飞,在我进宫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已经不可能了,但我的心就是无法忘记他,他的名字总是频繁地传进我的耳朵,他是那般名声鼎盛的人物,无论在哪都能听到他的名和事,我不但没有忘却他,反而更加迷恋他,思念他,我控制不住我的心。” 岑吟不再顾及刘叶儿的太后身份,将心中的话全说了出来,此刻在宫中除了刘叶儿,没有人是真心待她的! “本宫知道,本宫也是过来人,知道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痛苦!但是吟儿,人生在世,有很多痛苦须要我们去克服,你怀有龙种又贵为皇后,将来皇子登基,你便是太后,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满门的荣耀,这些都是上天对你的弥补啊!” “我不要皇后的头衔,不要荣华富贵,我只想见他一眼,哪怕远远看一眼也好,难道这也是奢求吗?”岑吟大哭道。 “唉!”刘叶儿叹了口气,再道:“有时候,人生就是这般不尽人意啊!本宫当年也像你这般难过哭过痛过,但还不是熬过来了?” “太后也有心爱的人?不是太上皇?”岑吟止了哭声问。 “不是,在本宫还没嫁进宫来时,本宫也有过爱人,本宫是为了家族荣耀才进的宫,本宫却没有你这般幸运啊,那时候华妃独大,本宫虽有着皇后的头衔却被压得出不了头,还连累了弟弟被害!”刘叶儿的语气中慢慢有些伤痛。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将这些事尘封在心底,她以为她不会再痛了,谁知再提起,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太后”岑吟一直以为自己是世上最痛苦的人,爹娘早去,家道中落,兄妹离散,清白被夺,还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谁知刘叶儿的身世更加可怜! 见岑吟担扰地看着自己,刘叶儿洒脱地笑了笑道:“本宫没事,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岑吟问:“太后是如何挺过来的呢?” 刘叶儿道:“那时候,我心中就只有一个信念,我一定要熬过去,为了我爱的人,只有我有了出头之日,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而且,爱不一定要自私地占有,只要心爱的人幸福,我也就幸福了!” 只要心爱的人幸福,也就幸福了? 岑吟在心中反复念着这句话,她明白了,只要她心中有凤血,不必见到他,不必在他身边,也能爱的! 她释怀一笑道:“谢谢你,母后!” 娘亲死了,刘叶儿就像娘亲一样护着她,开导着她,此刻,在岑吟心中,刘叶儿就如她的娘亲一样! 听到岑吟这声母后,刘叶儿欣慰地笑了,拍拍岑吟的手道:“只要你想开就好了,孩子是无辜的,你要平安生下他!” 岑吟点头,抚上隆起的小腹,她不会再想不开了! 刘叶儿走后,岑吟仍旧坐在那里发呆,好半天,她深吸了口气,心中下了个决定,然后进了内殿!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出战前夕,岑霜醒了过来。 凤血搂着他在凤临门的屋顶上看月亮! 一轮圆月挂在天空,月华洒下,将整个凤临门照得十分明亮! 屋顶上,凤血红衫似血,岑霜白衣如霜,一红一白坐在月光下,美如一副刚临世的绝美好画! “霜儿,明日本门主就要出发去上月国了,你在凤临门好好调养,本门主回来之时,可是要看着你健健康康的!”凤血搂着岑霜纤瘦的肩膀宠爱道。 岑霜看着天空中那轮圆月,轻轻点了点头:“你要小心!” 传言上月国的月亮是最美的,所以才会出了月落那般绝美的人! 想到月落,岑霜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凤血自傲道:“本门主是天神下凡,没有人能伤得了本门主,霜儿不必为本门主担扰!”脸上是肆意的笑容,顿了顿,他撇撇嘴道:“霜儿,本门主不想与你分开!” 听到凤血如小孩撒娇的声音,岑霜心中的伤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眸中柔软成一片,轻道:“用不了多久你便回来了!” 凤血大声反驳:“从渊都城到上月国,就算快来回也须二十天,再打打战,收收地,最少得一个月,三十天呀,本门主一定会想你想得发疯的,怎么办?”凤血盯着岑霜白净如霜的脸问。 岑霜心头尽是温热,抬眸看向凤血,见他那双魅惑的桃花眼中尽是委屈,性感的薄唇微微嘟起,月光下,那唇如同一双勾人的手,将他的心挠得一阵澎湃,他情不自禁地仰头,吻上了那薄唇。 凤血征住! 岑霜竟然主动吻了他? 他不动,任由岑霜柔软的唇瓣在自己的唇上烙下点点温热,一种湿湿的,柔柔的,软软的感觉,将他带到了云端之上,他快要飘飘然了! 这感觉太奇妙,太爽了! 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将岑霜压在身下,狂热的吻如雨点般落下! 尝尽岑霜的柔情后,凤血重新将他搂进怀中,刚刚只是尽情地相拥相吻,并没有越过雷池,凤血不想在岑霜难过的时候强迫他,虽然他可能不会拒绝! “霜儿,等平定了天下,本门主早上陪你看日出,傍晚陪你看落霞,晚上陪你看月景,好不好?”凤血想到出云国的两大景色便想带岑霜去看。 “若定了天下,你哪还有时间陪我看这些?”岑霜淡淡道。 此刻他红唇微微有些肿,脸颊绯红,双眼中尽是未退尽的柔情,让人为之倾倒! “肯定有啊,天下都平定了,自然没有大事可以让本门主操心了,本门主就可以天天陪你游山玩水了!”凤血憧憬着未来! 岑霜不语,他说是便是吧! 这晚,凤血说了很多,有关将来的人事物,岑霜静静听着,慢慢进入了梦乡,他第一次在睡梦中笑了,睡在凤血怀中,前所未有的安心! 凤血见岑霜在他的胡吹海捧中睡着了,不由得脸上一窘,如此也能睡着,还带着笑意,想必他的功力还不够! 他叹了口气,搂着岑霜飞下屋顶,抱回了他的房间,搂着他相拥而眠! 翌日。 天还没亮,凤血便带着三十五万大军离开了凤渊,留下了风华四人保护岑霜,带着司徒秀四人文书和无毒往上月国而去。 出了凤渊城,竟在城门外遇到了齐墨,他牵着一匹黑色马儿,双手抱剑,站在那里,似乎等了许久! 凤血与齐墨相视凝望,凤血道:“你小子,在这担着本门主的道做什么?” 齐墨双手抱剑在胸前,冷酷道:“我与你一同去上月国!” 凤血玩笑道:“本门主是去打战而不是去游山玩水,你小子的伤好了吗?” “早就好了,那点小伤我都不放在心上!”齐墨吹起牛来。 “嘿!不知道是谁?中毒受伤躺在我凤临门个巴月没醒过来,弄得本门主为他拿解药差点失身!”凤血毫不客气地打击齐墨。 “有吗?是谁?我怎么不知道?”齐墨直接来个死不认帐。 “本门主发现你是属癞蛤蟆的!”凤血笑道。 齐墨答:“我都是跟你学的!” 凤血:“” 齐墨看着凤血,他红衣似火,在千里快马结实的背上,更显霸气凛然! 凤血看着齐墨,他黑衣如墨,在晨光未现的天空下,更加俊美冷酷! 这两人是兄弟! 却互不相识,因一场刺杀而相遇! 多次纠缠交易,兄弟情谊慢慢溢出! 半响! “哈哈哈!”两人大笑起来。 “好小子,上马!”凤血朝他扬手! 齐墨点头,垮上马背,走到凤血身边,这一战,岑霜不在,让兄弟陪你走一趟! 凤血扬鞭,马儿嘶吼,撒蹄而去,激起满地尘土! 身后千军万马随之而来,尘飞沙扬,连人都看不清。 他们所到之处,所有人主动让道,一路畅通无阻,大军于十日后到达了上月国边境! 驻扎,搭营,整顿! 凤血下令,休息一晚,明日出兵,他必要一举歼灭上月国! 票票啊,拽那么紧做什么呢,血血和霜霜都亲自拉下脸来求票了,亲们看到霜儿这么主动的份上,就把票票献上来吧! 凤血的帝王之路啊!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85 血洗上月国 章节名:v085血洗上月国 驻扎,搭营,整顿! 凤血下令,休息一晚,明日出兵,他必要一举歼灭上月国! 清晨的第一缕晨曦从高山下冒出头来,抖着身上的金色光彩,温柔地洒在上月国这片肥沃的土地上,百姓早已闻鸡而起,大开门户开始一天的辛勤,街道上人群慢慢熙熙攘攘起来,商铺也都打开门营业,街边小摊的吆喝声十分响亮,田间亦有了百姓扛着锄头下地的身影。 万物苏醒! 好一个国泰民安的盛景! 朝堂之上,月华帝满身威严而坐,大手轻扬,跪在殿中直呼皇上万岁的百官大呼谢恩后,开始禀奏国事! 一切都是那么习惯,一切都是那么安宁! 此时的上月国边境,守卫边城的士兵们才赖赖地提着裤子起床,打着哈欠去端水洗漱,眼睛还未睁开,全身是未睡醒的软绵无力。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号角连营的动荡震得士兵手中的水盆砸在了地上,水花四溅,打湿了裤管,众士兵顿时没了困意,探头找寻着马蹄声所在。 “你们看!”突然一个士兵指着一处惊呼。 众士兵齐刷刷地朝那个士兵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边城郊外,正有一火红身影驾马而来,身披血红披风,玉冠束发,满身帝王霸气,令人心神猛地一颤! 而他身后,跟随着千军万马,马蹄声溅起无数尘沙,连人影都看不清! 血红的身影,嫡仙般的容貌,睥睨天下的霸气! “是凤血!”一个稍有见闻的士兵惊慌喊道。 “是凤渊的兵马打来了!”又一个士兵惊呼出声。 “快备战!”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然后所有的士兵从惊愣中回过神来,丢下水盆,纷纷披上盔甲,拿上兵器,准备迎战! 却不知,在他们做这些准备的时候,凤血的身影已经在了眼前,他们只听到马蹄声哒哒而来,然后一个高大挺拔的红影来到了面前,那红影嘴角带着肆虐的笑意,一双极美的桃花眼拼出森寒的杀气。 再然后,一把薄如寒冰的剑被他握在了手中,优美的弧度在空中划过,一条银白色的亮光一闪,他们只觉得一阵巨痛袭来,眼前一黑倒地! “凤渊军杀来了!”士兵开始慌乱,开始惊悚,这不是别人,这是灭了他上月国四十万兵马的凤血,是那个威力无比,所向披靡的神将! 跑! 所有的士兵弃甲狂奔,朝四面八方散去! 凤血银白色的薄剑上,滴着腥红的血,他扬起薄剑,对身后的三十五万大军命道:“追,给本门主杀得一个不剩!” “是!”大军异口同声地回应,声音气壮山河! 足以令上月国的土地震上一震! 然后凤临门的大军四处分散,追上乱镩的上月军,利剑一挥,血红满地! 遍地的尸体,遍地的血红,残断的四肢百骸,无休止的杀戮! 曾记否,上月国就是这般踏着凤渊西北边境的百姓一路朝渊都城而去的,那路上的尸体让凤血等人怒发冲冠! 今日,是他们为凤渊百姓报仇的日子,他要血洗上月国,让上月国也尝尝被人踏着尸体前进的滋味儿! 齐墨紧跟着凤血身后,墨玉宝剑所到之处,亦是血尸满地! 无毒重伤刚愈,却也没有闲着,劈杀拦他去路的上月军! 文书更是紧随无毒身后,一边听凤血的命令保护无毒,一边痛杀上月军! 一时间,整个上月国边境,布满厮杀声,痛呼声,倒地声,锐利的剑气声和四肢被劈掉的碎裂声! 时间在转动,生命在逝去,上月军一个个倒在血泊中,放眼望去,满山遍野堆积着尸体,空气中满是浓浓的血腥味,异常刺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金銮殿上,月华帝正听着众大臣的禀奏,突然有一待卫大呼着通报,冲进殿中,扑通跪地惊慌喊道:“禀皇上,刚刚有凤渊军攻打我国边境,凶猛无比,已经破了边境的八镇十城了!” “什么?”月华帝惊呼,猛地从龙位上跳了起来,凤渊军打来了? 月华帝还未从四十万大军覆灭的悲痛中缓过神来,凤渊的人马就又杀了过来! 而此时,他城中只有十万守卫军了,如何能与凤渊军抗衡? 月华帝惊问:“可知是谁领军,人马有多少?” “禀皇上,是凤血领了大约三十五万人马而来!”侍卫颤抖着声音回道。 凤血?! 月华帝一阵眩晕,是他,那个霸气嚣张的少年,是他领军而来? 而且人数如此之多,三十五万?他如何能抵挡? 大殿上的百官吓得乱了方寸,全部交头接耳地哀呼着,有胆小的已经吓得晕了过去! 月华帝努力撑着要倒下的身体,再问:“他们现在到了哪了?” “回皇上,凤渊军已经攻入城内,很快便会攻到都城来!”侍卫全身颤抖着回答。 “就算凤血的三十五万人马是神将,我边境亦有五万守兵,何以这般快就攻破了边境的八镇十城?”月华帝大怒道。 侍卫声音更抖了:“皇上,凤渊军一到,边境的五万守军就弃甲而逃了,凤渊军轻而易举进了城,还追剿了五万守军!” “什么?弃甲而逃?”月华帝一阵眩晕,倒在了龙位上! 贴身太监立即冲上前去大呼:“万岁,保重龙体啊!” 一众文武百官亦跪地大呼:“万岁,保重龙体啊!” 月华帝缓缓醒来,抬唇轻道:“再去打探消息,立即回来报!” “是!”侍卫赶紧起身跑了出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的人马所向披靡,以势如破竹之力直逼上月国都城,一路挥杀而过,越过边境八镇十城,遇城攻城,遇池攻池,一路畅通无阻! 所到之处,上月国的守卫兵一见是凤血亲自驾马杀来,便弃甲而逃,被凤血的人马追上,宰杀歹尽! 当日午时过半,也就是北京时间的正午十二点,凤血的人马已经杀进入了上月国境内。 如今所遇到的,没有兵只有民! 烈日之下,马儿气喘如牛,凤血的人马亦满身血污,但他们没有丝毫疲累,他们兴奋不已,马上就要杀进上月国都城了,到时候屠杀皇室中人更让他们为之热血沸腾! 秋老虎的毒日虽比不上烈夏的日头,却也足以让人晒得头皮发麻。 凤血立于千里马之上,虎视眈眈地望着城中全身颤抖的百姓,他们个个抱头蹲在地上,黑麻麻一片,低着头,抖着身,被一片死亡的气息所包围着! 他们知道,上月国出战凤渊,遇城屠城,一路踏着凤渊百姓的尸体攻向了凤渊都城! 此时,凤渊人马杀来,亦是踏着一路守卫的尸体而来,他们是上月国的百姓,也必会遭受上月国带给凤渊百姓的遭遇! 死亡马上要来了! 他们仿佛看到了黑白无常的勾魂锁,森寒的铁锁,只要勾住你的魂魄,你便活不了了! 凤血没有动,马儿亦不敢动,这是它遇到最霸气最神勇的主人,仿佛它身上驼着的,是主宰整个天下的霸主,所以它不敢动! 身后的司徒秀,文书,无毒,亦坐在马背上没有动。 再后面的六大门派的掌门,六大门派的弟子,以及三十五万神勇的大军,都静静地等待着凤血的一声令下,然后他们挥剑而上,杀他个片甲不留! 静如死寂的城中,却是人数最多的地方! 好半天,凤血笑了! 百姓听到面前那高大挺拔的红衣少年发出的笑声,蛊惑般抬头看去。 啊! 好美的少年,貌如嫡仙,霸气凛然,全身散发出无与伦比的英勇之气! 而此时,他没有大怒,没有大骂,没有凶狠的目光, 他竟然—— 笑了! 那笑容,如三月盛开的火红罂粟,美得让人心神沉醉,似中了他的毒,受了他的蛊,就这样随着他的笑容,勾动了嘴角,城中所有的百姓也—— 笑了! 前所未有的场景,秋末烈日如火的正午,凤渊大军压境,兵临城下之时,全城百姓面对大军不怒不惧不怨,反而齐齐笑了! 凤临门的大军看得愣住! 却由不得他们愣,凤血的命令便来了! 坐在千里宝马之上的凤血霸气威严道:“众人听令,不许伤害上月国一个百姓,不许拿上月国任何财物,不许破坏上月国百姓的家!”如果霜儿在此,亦会如此做的! 三个不许,令凤临门三十五万大军愣掉了下巴! 三个不许,令上月国满城百姓为之深深感动! 他竟然不屠杀他们?竟然下了这么维护他们的命令?这样的将令,才是良将啊!如果能在这样的君王统治的国家生活,他们一定不会有超负的苛捐杂税,不会有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他们的日子一定很美很幸福! 这一刻,他们开始希望凤血能打下上月国,希望凤血能将他们从这个看似太平安宁,实则被赋税压得快要窒息的国家中解救出来! 动了! 百姓慢慢起身,主动让开了道,让出一条宽广的大道给凤血过去! 凤血意料之中地笑了笑,扬起马鞭潇洒一挥,策马奔腾,从百姓让出的道路中直逼上月国都城! 司徒秀众人还在惊愣中,却见凤血已飞奔而去,赶紧恢复神情,扬鞭策马跟了上去!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的马蹄声奔腾而过! 百姓眼中尽是期待的光茫,愿这个红衣似血的少年——凯旋! 月华帝及一众官员皆在金銮殿上等候着消息。 这时,那侍卫去而复返,进殿禀道:“皇上,凤渊军已攻到都城外的三里郡,马上就要进入都城了!” 月华帝惊得面如死灰,赶紧问道:“何以这般快?” “每座城池的守卫军都自动打开城门将凤渊军放进城来,百姓更是欢呼着凤渊军进城!”侍卫听到这消息时也是惊诧不已,凤血究竟有何能耐竟让上月国的民心都向着他? “凤血没有屠城?”月华帝惊问。 侍卫摇头:“并没听到凤渊军有屠城的举动!” 原来如此! 月华帝终于知道为何上月军惨败,而凤渊军如此节节大胜地攻进他上月国了,他上月国已失了民心啊! 天灭上月国啊! “父皇!”正当月华帝绝望之时,月浅的声音响起。 月华帝眸中一亮,抬眸看去,只见月浅一手掉着白布条,怒气冲冲地站在他面前。 “浅儿,你的伤还没好,你怎么下床了?”月华帝担扰道。 “凤血都打到我上月国门口来了,我还睡在床上,这不是让凤血继续嚣张吗?父皇,让儿臣带着十万守卫军去迎战,一定让凤血知道我上月国的厉害!”月浅不可一世道。 “不!”月华帝阻止道:“我们只有十万兵马,而凤血有三十万,悬殊太大了!” “这有什么?听说渊都城之战,凤血照样用二十万人马战胜我上月国四十万人马,以少胜多流传甚广,今日,我月浅也要创造奇迹,灭灭凤血的嚣张气焰!”月浅昂首挺胸,自信满满道。 “这”月华帝犹豫,打战不是像浅儿说得这般轻松的,上次大败了岑霜的五十万人马是因为毒王的毒瘴,如今毒王已经死了,没有人助他,且凤渊人数太多,个个骁勇善战,浅儿此去是送死啊! “父皇,别再犹豫了,再犹豫不决,凤血的人马就要杀进皇宫了!”月浅急道。 “好吧!”月华帝妥协,反正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不如拼一下,可能会有奇迹出现。“你即刻领十万守军前去都城守着,一定要小心,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儿臣知道!”月浅拆掉手上的布带,活动了一下还未痊愈的手,满身锐利道:“本太子一定要打得凤血滚回凤渊去!”说罢拿了兵符,领着十万守军往城门而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一路朝上月国都城而去,所经之城,百姓皆安然无恙,提前得知消息的百姓,相拥喜极而泣,不用遭受凤渊军屠杀,太好了! 而城中的守卫军得知凤血不屠杀百姓,同样主动给凤血打开了城门,以求免过被杀之劫! 凤血一路顺利进得城中,每拿下一城便留守三千人马,到达上月都城之时,身后还有二十万兵马! 此战顺利得不在凤血的预料之中! 酉时,凤血领着二十万英勇的人马到达了上月国都城之下! 一路而来,所经城门皆是门户大开,而都城的城门紧紧关闭,倒让凤血内心小小激动了一下,终于可以一展身手了! 此时,月浅立于城墙之上,满眸阴森地俯视着城下的凤血! 凤血也看到了月浅的身影,青灰色的锦衣华服,金冠束发,面如雕琢! 不和何时开始,月浅不再喜着白衣,因是看到岑霜与云初着白衣实在太美,自己被比了下去的原因! 凤血抬手遮挡着夕阳的光茫,望了月浅一样,便收了视线,抬头看人太累,不如把月落打下来看! 城楼上的月落看了马背上那张扬嚣张的红影一眼,语气森寒道:“凤血,本太子这一关,你是过不去的!” 凤血闻言看了身后的齐墨和无毒一眼道:“这小子太狂妄了,轻易将他打下来,不好玩,无毒,接下来看你的了!” 无毒点头:“岑霜没能来上月国,他的杀父灭族之仇就由在下帮他报了!”说罢对凤血道:“你带着人退后五十里,这里交给在下就行了!” 凤血给了无毒一个大大的微笑:“行,本门主有些累了,先去打个囤儿,你解决了再叫本门主!”凤血调转马头,对众人道:“退后五十里,我们去休息一下再来杀人!” “是!”众人齐声应道,声音响如洪钟,然后慢慢转头,往后退去。 临走时,凤血道:“如果城中百姓愿归顺,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无毒点头:“在下知道!” 凤血满意一笑,驾马而去。 找了一棵大树,凤血下得马来,飞身上了树,靠在树枝上睡着了。 齐墨亦飞身离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下,文书与司徒秀几人则坐在马背上,看无毒如何一人敌城中十万人马的! 无毒准备以毒还毒,所以此次前来,早就准备了百年毒瘴,内力聚集,他紧拽着衣袖,朝城中喊道:“城中百姓,如果归顺凤临门,可免一死!” 城内立即混乱起来,不一会儿便传来呼喊道:“我们愿意归顺,不要杀我们!” 无毒十分满意! 而城楼上的月浅却利眼扫下城内的百姓,大声喝道:“来人,把那些要归顺的百姓给本太子杀了!” 一声令下,立即有守兵冲过去,抽刀朝要归顺的百姓杀去! 痛呼声让城中所有的百姓惊若木鸡! 敌军兵临城下,百姓未被敌军所杀,却遭了本国的宰杀,这是何道理? 百姓怒了,他们要拼了!只要冲出城去,他们就能活着! 愣了片刻,百姓齐齐朝城门口拥去,推开守卫兵,冲到城门口去开城门! 月浅见状,赶紧喝道:“拦住他们,给本太子拦下!” 所有的守卫军都冲到城门处,将百姓拦杀下来,百姓被利刃割断了喉咙,刺破了肚皮,倒在了血泊中! 个个瞪大血红的眼,盯着城楼之上的月浅,他们就是化成厉鬼也会助凤血攻破城门,灭了上月国的! 无毒听到城内百姓的痛呼声和倒地声,沉痛地闭了眼,上月狗国,连自己国家的百姓也杀,真是该死! 他不再犹豫,睁开眼睛,眸中已尽是森寒,他黑袖一扬,将袖中的百年瘴气洒向上月都城之内! 毒气借助着无毒的内力,飞速冲进城中,直扑月浅身上! 月浅躲之不及,被毒气打中,脸上一黑,倒了下去! 他本来就重伤未愈,如今直接被毒气打中,根本连抵抗之力都没有! 眼皮重得如同背了千金重石般,他极力地不想闭上眼皮,因为他还未登基为帝,还没统一天下,没未将岑吟抢回来,为何他就要闭眼而去? 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还记得,半年前,他是上月国备受瞩目的太子,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独自一人提前到达凤渊,挑战凤渊的高手,连赢了江湖中名声鹤立的六大门派,然后去挑战凤临门门主! 就是那次,他尝到前所未有的败迹,重伤,中毒,然后凡是在凤血的视线范围内,他就是输的! 凤血仿佛是他命中的克星,只要有他在,他就难有出头之日! 他不甘心,他不能死! 用最后一丝意志力强撑着眼皮不要罩下来,月浅努力让自己清醒! 有时候,你得感谢你的仇人,让你在困境面前绝处逢生,此时,月浅便这样挺了过来! “太子殿下!”众守卫军惊呼,准备冲到月浅身边扶起他,却是刚抬步子,就倒了地! 十万守卫军先继倒下,是时,整个上月都城内都是百年毒瘴! 无毒傲立马背之上,岑霜,当年五十万兵马覆灭,月落被毒杀,毋落族被焚烧之仇,无毒都替你报了,这是无毒欠你的,如今还清了! 他抬袖,用内力将毒气收回袖中,然后驾马到凤临门的兵马前,大声道:“上月国都城已无活口,大家可以进城了!” “好!”全军为之沸腾! 凤血刚打了个囤,就听到他的人马在叫嚣,不由得从大树上跳下来,走到无毒面前道:“不会这么快就解决了吧?” 无毒点头:“里面没有多少人,百姓都被月浅杀完了!” 凤血眸中一沉,好狠毒的月浅,他朝大军道:“马上进城,先把月浅的尸体悬挂在城门之上,等本门主拿下皇宫,再刮他的肉!” “是!”大军应声,驾马冲向城门。 这时齐墨也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凤血道:“你小子躲哪去了?” 齐墨道:“小睡了会,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可以当皇帝了,走吧,等到了皇宫,先让你坐坐龙椅!”凤血大笑着上了马,驾马而去! 司徒秀文书无毒众人跟上,齐墨摇头,这个凤血,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这么没正形! 勾嘴笑了笑,亦上了马追上他们。 刚进了城,便有一人向前禀报:“门主,月浅还没死!” 凤血微惊,好小子,如此还死不了,想必是天意! 他朝侍卫道:“那就不要让他死了!”说罢对无毒道:“给他吃点解药,留着以后慢慢玩!” 无毒点头,取了点解药给那禀报之人,那人拿了解药给月浅喂下,然后才将他挂上城门! “皇上,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侍卫带着哭腔冲进金殿,匍匐在地,大喊道:“皇上,太子殿下带领的十万守兵一刻钟不到便集体而亡了!” 月华帝两眼冒金光,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浅儿呢?” “太子殿下的尸体正挂在城门之上!”侍卫痛哭道。 百官闻言,皆仰面大哭起来:“太子殿下啊!你死得好惨啊!” 月华帝脑中只有嗡嗡声,浅儿死了?死了?死了? “凤渊军中有一用毒高人,用百年毒瘴毒死了太子殿下和十万守军!”侍卫再哭道。 “无毒?是无毒!”月华帝闷声低吟。 “城中百姓想要归顺凤渊军,被太子殿下给杀光了!”侍卫将看到的尽数报来。 月华帝闭眼,浅儿这是找死啊! “皇上,凤渊军已经朝皇宫来了,皇上还是快逃吧!”侍卫赶紧劝道。 “逃?”月华帝眸中尽是迷茫,能逃到哪去? 他抬头看向殿外的天色,已经慢慢黑了下来,如今国家没了,浅儿死了,他就算逃了又如何? “你逃不了了!”凤血的声音远远传进殿来。 众人齐齐看去,见那如火红衫的少年正领着一众人马进了宫门,朝金銮殿而来! 慌乱! 惊恐! 众人吓得四处逃镩! 凤血大手一扬,身后的人快束冲上前,杀下一地血尸! 宫人倒地,百官惨死,凤血踏着尸体来到月华帝面前,身边是无毒和齐墨。 月华帝面如死灰,仿佛看到了死亡的召唤! 那抹刺眼的红影就这样霸道而随意地站在他的金殿之上,没有半点拘束,没有半分惊恐,仿佛这已是他的宫殿,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看着龙位上已如死灰的月华帝,凤血仰头大笑道:“月华老头,久违了!” “凤血,你杀了朕的浅儿,朕不会饶了你的!”月华帝不知道哪来的力量,指着凤血大吼道。 月华帝身旁只剩下个贴身太监,此刻也如惊弓之鸟地看着凤血! 凤血大笑不已:“哈哈哈!月华,你死到临头还逞什么口舌之快?如果求本门主,本门主会给你留个全尸,否则就你火烧毋落族,害死霜儿父亲一条罪,本门主就可以刮你的血肉了!更何况你还残杀我凤渊那么多百姓!” 月华帝听到刮他血肉几个字,身子便不由地抖了起来! 却顾及帝王威严,宁死不屈道:“朕是一国之君,就算死也不会求你个草寇!” “哈哈,本门主这个草寇马上就送你去见西天佛祖!”凤血说法,朝月华帝走去! 齐墨突然叫住他道:“让我来!” 凤血点头:“好吧,本门主继续休息!”说罢停住,让齐墨向前! 齐墨紧握手中的宝剑,忽然手中宝剑往空中一抛,悬转了几下,然后拔出利剑,刺向月华,对着他的手筋猛地一挑! “啊!”面如死灰的月华帝痛得仰天大喊。 在他痛喊之时,齐墨手中的剑已快速拔出,朝他另一只手刺去,再次挑断了他的手筋!然后再朝他的双腿而去! 月华帝连声大喊了三声,手筋脚筋已被齐墨挑断了! 四肢血流不止,躺在那里,眸中尽是痛恨! “哟!”凤血见月华帝如此了还敢用怨毒的眼神瞪他,不由得怒了,快速向前,抓过齐墨手中的剑,一剑朝月华帝刺去! “啊!”月华帝痛得差点咬碎了牙,慢慢朝凤血的剑看去,只见凤血慢慢地在他的肉中转动着剑,真的刮下他一块肉来! 凤血得意地笑道:“本门主会将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全刮下来,拆骨放血,让你死得很惨的!” 月华帝瞪大眸子! 痛意再次袭来,他不用看都能感觉得到,他的肉正被凤血一块块刮下,他的血正被凤血放出,然后是拆骨? 月华帝此刻除了痛就是恐惧,再也没有所谓的帝王尊严,再也没有男子气概,他哀声求道:“求求你饶了朕吧,要么你一剑杀了朕!” 凤血轻蔑一笑:“现在求饶?晚了!”手下更大力地将剑在月华帝身上割着,将一块块血肉割下! 月华帝满身是血,脸上已无半分血色,他感到了生命的倒计时,感到体内的血慢慢在流逝,然后他会这般流尽血液而亡! 他倒在地上,眸中开始恍散,他愧疚不已! 如果没有当初的挥兵凤渊国,如果没有当初的火烧毋落族,如果没有这一切的杀戮与血腥,他上月国的百年基业还会在他手上毁于一旦吗? 答案是肯定的! 因为那个夺他江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凤血,那个仅有十八岁,却满身帝王霸气,眸中睥睨天下的少年! 意识渐渐模糊,月华帝再也感觉不到凤血的剑在他身上割着的痛,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接着!”凤血将剑抛给齐墨,月华帝已经死了,他便没必要白废力气了! 齐墨接过剑,从怀中拿出一块布来,擦去剑身上的血,他不允许月华帝的血脏了他的宝剑! 凤血大手一挥道:“将月华帝拆骨分尸,然后放火烧了上月国的皇宫!” “是!”司徒秀众人立即向前,剑哗哗地在月华帝身上砍着,没过片刻,那曾经威严的一国之君已成了一堆废骨! “齐墨,你要不要去坐坐那龙椅?”凤血突然玩笑道。 齐墨看了那金光闪闪的龙椅一眼,摇头:“我对那东西没有半点兴趣!”说罢扬袖而去。 凤血脸上一笑,命令人焚烧皇宫! 火烧了起来,那些没被杀尽的宫人妃嫔都在大火中哭喊着,凤血站在上月国的城楼上,远远看着这场漫天大火,烧掉的不止是那座华丽的宫殿,还有上月国的威严和江山! 从此这天下再没有上月一国! 大火整整烧了一夜,烧红了上月国的半边天,当晚,凤血便在城中大摆庆功宴,犒赏大军! 上月国一战的胜利,给凤血的帝王之路打下了结实的基础! 当凤血大胜上月国的消息传到凤渊时,凤渊百姓无不欢欣鼓舞! 岑霜亦坐在凤临门的屋檐之上,看着上月国方向的月亮,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这天下,很快便将是凤血的! 而他,是否真的能站在他身边呢? 如果凤血知道了三年前的事,是否还会像今日这般待他? 徒然,岑霜心中有了一丝颤抖,若失了凤血,他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吗?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凤血要放弃他,倒不如 岑霜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徒然心头一痛,原来,他已如此舍不下凤血!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对于凤辚轩来说,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并没有让有丝毫高兴,他反而越来越担扰,如此厉害的凤血,一天就拿下了上月国,杀了月华帝,火烧了上月国皇宫,这样的人,不得不防! 可他此时连防备的力量也没有,他手中只有岑吟这张王牌,所以岑吟他一定会紧紧拽在手里的! 无疑,岑吟也听到了凤血的英雄事迹,当晚乐得连觉也睡不着,月璃月影担心不已,赶紧劝道:“娘娘,很晚了,你还不睡,小心身子!” 岑吟笑道:“本宫睡不着,本宫能想象到凤血在马背上的英勇身姿,本宫闭上眼睛也能看到他那张俊美不凡的脸!” 月璃月影当下只有一个念头,娘娘入魔了,没办法,还是去弄点安神汤给她喝下,让她早点睡吧! 两人出了寝宫,去给岑吟弄安神汤,谁知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偷偷出了羽翊宫,月璃月影大惊,赶紧跟上去,想看看是谁三更半夜跑出去,是不是去私会男子!到时候连累娘娘! 一直跟着那个人影出了羽翊宫,然后在御花园停下,而此时,月光下,御花园中已站了一个人影,月璃月影看那背影并不是男子,倒像宫中的娘娘! 两人正猜着是谁,那人影转过身来,一张绝美的脸印入两人眼中,两人大惊! 柔妃! 再看向她们跟着那人影,心头恨意四起,并不惊扰,而是轻轻离开了御花园! 两人回到羽翊宫,将看到的事告诉了岑吟,岑吟本就怀疑上次出宫之事为什么那么及时被凤辚轩知道了,原来是出了叛徒,她眸中狠毒对二人道:“去给本宫准备点东西,今晚我们让柔妃那贱人自食恶果!” “是!”月璃月影点头,娘娘终于要出手了,柔妃,你就等着死吧! 羽翊宫的宫门悄悄被推开,清茹轻步从外面走进来,轻轻关上了门,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往她的房间去! “站住!”一个锐利的声音传来,清茹转头看去,发现月璃月影二人扶着岑吟站在了前殿门口! 她心头大惊,岑吟不是睡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她赶紧跪地拜道:“参见皇后娘娘!” 岑吟冷冷看着清茹问:“这么晚了,你去哪了?不会也像本宫一样太高兴了睡不着吧?” 清茹闻言,赶紧答道:“是的,奴婢太高兴了,睡不着,所以出去散散步!” “哦?本宫是因为凤血打了胜战而高兴,你是为什么高兴,说出来给本宫听听,让本宫也高兴高兴!”岑吟脸上带着笑意和好奇问。 “奴c奴婢c奴婢是因为c因为”清茹在脑中思索着近来有什么高兴的事,却半天想不到! “说不出来吗?还是让本宫替你说吧,你是因为得了柔妃的好处所以睡不着,是吗?”岑吟问。 “皇后娘娘冤枉!”清茹闻言赶紧大呼:“奴婢一心向着皇后娘娘,望皇后娘娘明查!” “是吗?原来你对本宫这么忠心?本宫以前没看出来,真是苦了你了清茹!” “只要皇后娘娘知道奴婢的心就行了,奴婢不苦!”清茹暗自庆幸,三两名话就将岑吟给骗过去了,柔妃却那么怕皇后,非得三更半夜地见她,真是没用! “那,你出去散步可是去了御花园?”岑吟故装平静地问。 清茹心头咯噔一下,她怎么知道她是去了御花园?却顾不得那么多,赶紧答道:“是,娘娘,奴婢是去了御花园!” “那是不是遇见了同样很高兴,睡不着的柔妃?”岑吟再问。 清茹脸色大变,她看到了? “本宫问你话呢?是还是不是?”岑吟不给清茹思考的机会,紧逼道。 “是”清茹硬着头皮答:“奴婢正巧遇上同样在御花园散步的柔妃娘娘!” “你们可有说什么?比喻,本宫今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有没有私自出宫?” “没有没有,奴婢哪敢向柔妃说这些,奴婢只是打了个招呼,闲嗑了几句就走了!”清茹赶紧否认,难道岑吟怀疑她了? “哦?只是打了个招呼吗?”岑吟似有不信地问。 “是!”清茹肯定地答,跪在地上的双腿开始发麻了! “可是本宫怎么看到你们似乎很熟络,聊得很开心的样子!”岑吟冷冷道。 清茹脑中转了转,道:“因为以前柔妃娘娘与奴婢睡一个屋,所以柔妃娘娘看得起奴婢,聊了些以前的事!” “所以,你就被她收买了,所以偷走了本宫哥哥写给本宫的信,交给柔妃陷害本宫,所以将本宫私自出宫的消息告诉了她,让她通知凤辚轩?”岑吟满眸森寒问。 “娘娘明查,奴婢没有!”清茹继续狡辩,心头惊恐不已,她都知道了? “大胆贱婢,事到如今还敢撒慌来蒙骗本宫,本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月璃,给本宫掌嘴!”岑吟终是忍不住吼了出来。 “是,娘娘!”月璃阴冷一笑,走到清茹面前,扬起巴掌重生地扇了过去。 “啊!”清茹被打得倒在地上,捂住被打肿的脸痛呼大哭:“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给本宫狠狠地打,不要停!”岑吟并没有因为清茹的求饶而心软,大声喝道。 “是!”月璃应了声后,扬起巴掌又是重重地打过去。 顿时,清茹的一张脸红肿得像两个包子! “娘娘饶命啊!”清茹被打得大声求饶! 满殿的宫人都被惊醒了,齐齐冲了出来,当看到是皇后在教训清茹时,赶紧恭身站到一边,不敢说话。 月璃的巴掌就这样啪啪啪地打着,在夜空中极为响亮! 当打得清茹无力地爬在地上,脸颊尽是血痕,嘴角溢出鲜血时,岑吟叫停了月璃,对清茹道:“现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是听本宫的,可免你一死,二是继续帮柔妃害本宫,本宫立即将你五马分尸,你选哪条?” 清茹赶紧答:“第一条!”嘴巴肿得连说话也听不清了! 岑吟满意一笑:“那好,等下你陪本宫演出好戏给凤辚轩看,本宫就饶了你的小命!” 清茹点头如捣蒜,这下哪还敢不听话! 岑吟看了看天色,已经三更天了,凤辚轩这会定和尚柔睡得很沉,若这时候把两人弄醒,必定会满肚子火,这样尚柔就死得更惨了! 一念至此,岑吟对月璃月影道,马上去崇华殿请皇上过来,就说本宫受了天大的委屈,要他为本宫做主! “是!”两婢阴毒地点头,快速而去! 岑吟望着寒凉的夜色阴冷一笑,尚灵,本宫今晚就教你来世如何做人! 昨天抽了,想防盗版,结果没防到,把自己给防了,呜呜! 给亲们造成不便,请使劲抽我吧! 还有,盗版网站,求求你不要再盗我的文了,这文赚不了多少流量,你放过我吧,我还靠这个吃饭啊! 最近早晚很冷,亲们多注意身体,上学的上班的都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学人家头晕目眩的,难受!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86 少了你,本门主要这天下何用? 章节名:v086少了你,本门主要这天下何用? 岑吟望着寒凉的夜色阴冷一笑,尚灵,本宫今晚就教你来世如何做人! 崇华殿。 凤辚轩抱着尚灵正睡得舒服,突然被贴身太监叫醒了,满肚子都是火,掀被下床便吼道:“何事半夜惊扰朕?” 尚灵亦被凤辚轩的吼声惊醒,揉了揉睡眼道:“皇上,怎么起来了?” 凤辚轩怒道:“谁知道那狗奴才深夜叨扰朕是何事?若说不出来,朕砍了他!” 贴身太监在寝宫外,听到凤辚轩的怒吼,吓得声音抖了起来,回道:“皇上,是羽翊宫来人了,说皇后娘娘受了极大的委屈,现在在羽翊宫哭得伤心,一宫的宫人都劝不止,所以才来请示皇上,要不要去看看?” 凤辚轩一听是岑吟的事,脸上的怒火当下消了一半! 她哭了? 进宫这么久,极少看到她哭,自那次在轩德宫与岑霜冰释前嫌哭过后,他再没看到过她的眼泪,成亲这么久,无论他如何对她,她都永远冷冰冰的,似乎已如一淌死水,永远激不起一点涟漪! 如今她却哭了? 宫人说她受了很大的委屈,是什么委屈呢? 不行,他得去看看! 一念至此,他赶紧抬步往外走,尚灵却拉住了他,撒娇道:“皇上,天都这么晚了,就不能明天再去吗?您批折子批到那么晚才睡,刚刚我们又”她脸上羞涩,低下头去:“这才睡下又要起来,臣妾怪心疼的!” 岑吟这个贱人,又在耍什么花招,才刚被禁足半月,就按奈不住了?竟然半夜把皇上叫走! 凤辚轩被尚灵的模样勾得心头一热,但现在岑吟更重要,他拍了拍尚灵的手,柔声道:“朕去去就回,你在这等朕!” “皇上不在臣妾也睡不着,要不臣妾陪皇上一块去!”尚灵恋恋不舍道。 她不放心凤辚轩单独待在岑吟那里,说不准岑吟深夜寂寞想要宠幸,这样凤辚轩不就一去不返了,她才没那么笨呢! 凤辚轩点头道:“那就一块去吧!”说罢让宫人进来帮他们更衣。 更衣梳妆好,两人才出了崇华殿。 到了羽翊宫,还未进门,便听得岑吟的哭声传来,在冷秋的寂夜里,让人的心都冷了半截! 尚灵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赶紧搂住凤辚轩的胳膊,好冷! 凤辚轩在听到岑吟哭声那一刻,整个心都软了下来,真不该对她禁足,想必是夜半想起伤心了,心头对岑吟愧疚不已,大步跨进了殿中。 里面岑吟早就得到月璃月影的通知,凤辚轩来了,所以哭得极为伤心。 月璃月影一直注意着门外,一看到凤辚轩进来,赶紧带头跪地拜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一众宫人亦跪地大呼:“万岁万万岁!” 岑吟心头一笑,泪珠子却更多地滚出眼眶,她抬起泪眸看向凤辚轩,眸中尽是委屈和楚楚可怜。 这一眼,看得凤辚轩心都碎了,自从强占了岑吟后,他再也没看过如此可怜的岑吟,此时她再没有平日的冷漠与冰寒,一双泪眸似在对他诉说委屈。 他心头一痛,大步走过去问道:“吟儿,你这是怎么了?” 尚柔本来抱着凤辚轩的胳膊,凤辚轩突然向前将她甩开,她一个重心没站稳,差点摔倒,还好身边的宫人扶了她一把才稳住了身子。 她毒怨地看着岑吟,心中直骂岑吟贱人! 岑吟颤抖着唇瓣道:“她,她” 凤辚轩不知道岑吟所说的她是谁,见岑吟指着她脚边跪着的一个宫女,不由得问:“她如何?” 尚灵这才发现跪地的一众宫人中,只有清茹是跪在岑吟面前的,难道岑吟知道了她们的事? “她c她要害我!”岑吟说罢伤心大哭道,眸中还有惊恐。 在凤辚轩面前,岑吟还是自称我,从始至终她都不承认是凤辚轩的妻子! 凤辚轩眉头一拧,对地上的清茹怒道:“大胆贱婢,竟敢害皇后!” “皇上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清茹赶紧求饶! 凤辚轩狠狠瞪了清茹一眼,转向岑吟道:“她是如何害你的?” 岑吟泪流不止,说不出话来。 月璃赶紧答话道:“回皇上,我们从清茹的房里搜出这个东西!”月璃将东西举到凤辚轩面前! 凤辚轩见月璃手中拿着的是一个布偶,布偶上插满了银针,还写着岑吟的生辰八字! 这是诅咒? 凤辚轩勃然大怒,道:“马上拉出去砍了!” “皇上饶命啊,不关奴婢的事,奴婢是听从柔妃娘娘的指示啊!”清茹听说凤辚轩要砍她的头,赶紧照岑吟的话说了。 “什么?”凤辚轩转头看向身后的尚灵,眸中尽是杀气! 尚灵还在看着月璃手中之物,猜想岑吟的用意,没想到清茹却把她招了出来,她是让清茹来盯着岑吟来着,却没让清茹做这物啊,这东西中哪来的? 尚灵赶紧跪地辩解道:“皇上圣明,臣妾绝对没有这么做,一定是这个奴婢冤枉臣妾!” 凤辚轩怒极,将月璃手中之物夺下,丢到尚灵面前道:“这个贱婢都招了,你还不承认,这个布偶上写着吟儿的生辰八字,还插满了银针,你是在给吟儿下咒?” 尚灵看到凤辚轩丢到自己脚边的布偶,不由得大惊,原来这个布偶是这个用处?她闻所未闻! “臣妾没有,臣妾都不知道这个布偶有这个用处,怎么会给皇后娘娘下咒呢?”她赶紧解释,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这事明明不是她做的,为何清茹会如此说? “皇上,是柔妃娘娘让奴婢做了这个布偶,柔妃娘娘说,皇后太得皇上宠爱,让她没有出头的机会,所以让奴婢做了这个布偶,给皇后娘娘下咒,还说皇后娘娘被下了咒后,便会对皇上冷淡疏离,不会喜欢皇上,心里总想着别的男人!这样皇上必会废了皇后娘娘的皇后之位,然后她就可以当皇后了!”清茹依言照岑吟的吩咐说道。 尚灵听之背脊一凉,清茹这个贱婢,她到底在说什么?这明明不是她做的,为什么她会颠倒黑白地冤枉她? 她大声道:“皇上,臣妾没有!” “柔妃!”这时岑吟开口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还想继续蒙蔽皇上吗?难怪本宫这几个月来不想看到皇上,原来都是你在背后搞鬼!” 凤辚轩心头更是怒火狂烧,以前岑吟确实不会这般疏远他,原来这一切都是尚灵在搞鬼,岂有此理,这个妖女,他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皇后!什么人证物证?清茹是你宫中的人,她做了布偶害你,你却要栽到我头上来,你是不是羡慕我抢了你的宠爱,所以来陷害我!”尚灵大声喝道。 “闭嘴!”凤辚轩怒吼一声,喝止尚灵:“你这是什么语气与皇后说话?到底是不是你干的?你从实招来!” “不是臣妾,皇上臣妾冤枉啊!”尚灵一改刚刚的利声,撒起娇来。 “皇上,您想想,那次我哥哥给我写了封信,如何会从羽翊宫到了柔妃手中?而且由普通的家信变成了私会的情信?”岑吟提醒凤辚轩道。 凤辚轩点头,一脚踹到尚灵身上,将尚灵踹倒在地,怒道:“好你个贱人,原来真的是你在背后搞鬼,亏得朕被你蒙骗了这些日子,还次次错怪皇后,朕饶不了你!”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臣妾只是命清茹盯着皇后的举动,并没有害皇后,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尚灵被踹倒在地,却顾不得痛,爬到凤辚轩脚边,搂住他的腿喊道。 凤辚轩再次一脚踹开他,怒吼:“你个毒妇,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朕留你何用!”他朝门外喊道:“来人,将柔妃给朕拉出去砍了!” 尚灵面如死灰,全身僵住,凤辚轩竟听信岑吟的信,一口咬定那布偶是她做的,如今不听她的解释,要砍她的头? 难道他忘了刚刚他们还在床上缠绵,他还说她迷人,他还说爱死她了,如今看到岑吟落了几滴眼泪,就全信了岑吟的话,要杀了她? 她真想大声问凤辚轩,她尚柔在他心中算什么?但这个时候,她不能,她只能示弱地求他! 她急得大喊道:“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臣妾与皇上何止一日夫妻,求皇上看在臣妾尽心尽力伺候您的份上,饶了臣妾一命吧!” “像你这种毒如蛇蝎的女人,朕怎么会再留着你害人?不要再说了,给朕拉下去,即刻砍了!”凤辚轩绝情吼道,仿佛多看她一眼都厌恶! 她还敢提一日夫妻百日恩?想到被这个毒妇迷住了心智,错怪了吟儿,他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侍卫冲进来拉尚灵,尚灵朝侍卫怒吼一声道:“谁敢动,本宫是皇上最宠爱的柔妃!” 侍卫的闻言收了手,柔妃最近确实最得圣宠,刚刚莫不是听错了,皇上怎么会要杀她? 凤辚轩一脚朝尚灵踢去:“贱人,朕以前是被你迷了心智,所以才会看上你这种毒妇!给朕拉出去,马上行刑!” 尚灵心口抽痛,紧紧拽着拳头,咬牙怒道:“皇上,你到底把臣妾当什么?臣妾虽然是妾,但也是你封的妃子,与你恩爱这些日子,你却如此绝情,凭那个贱人一两句话就要杀了臣妾,臣妾不服!” “把你当什么?你觉得呢?朕不过把你当暖床的工具而已!”凤辚轩绝情道:“吟儿在朕心中的地位,岂是你能比的?” 暖床的工具? 哈哈哈! 尚灵在心中大笑:“凤辚轩,本宫终于看清你了,自古帝王皆无情,是我尚灵痴傻了,才会信你对我是真心的!”她狠狠盯了凤辚轩一会儿,然后狠毒的目光扫向岑吟:“岑吟,本宫到地府去等你,凤辚轩会这般对本宫,它日本宫的下场就是你下场!” 岑吟听到凤辚轩那句暖床工具眸中亦是一沉,她不是怕,而是痛恨凤辚轩如此玩弄女人,难道女人在凤辚轩眼中就只是暖床工具这么简单? “拉走!”凤辚轩看了岑吟一样,担扰岑吟会害怕,赶紧朝侍卫挥手! 侍卫确定了凤辚轩确实是要杀尚灵,一把抓住尚灵,拖了出去。 尚灵面如死灰,此刻不再哭也不再闹了,她知道求凤辚轩也没有用,就算饶了她,她亦不会再对凤辚轩有任何期望了,所以凤辚轩给她个干脆,她便认了! “等等!”岑吟突然开口,阻了侍卫的动作,慢慢起身。 月璃月影亦起身扶着岑吟,走到尚灵面前道:“你放心,皇上是真的爱本宫,所以本宫是不会有你今日之果的!”说罢她看向凤辚轩柔情问道:“皇上,你说是吗?” 凤辚轩点头,亦是满眸柔情道:“当然,这个世上没有任何女人能替代吟儿在朕心中的位置!” 岑吟眸中溢出感动来,与凤辚轩四目相望。 好一个柔情密意的画面,好一对无耻的狗男女! 尚灵紧紧咬着腮帮子,岑吟,本宫会在地府等你的! 半响。 岑吟看向满脸愤恨的尚灵道:“皇上,柔妃害得我们之间这么不愉快,就这样杀了她,未免太便宜她了!” 尚灵心头咯噔一下,岑吟她 “依吟儿之意,该如何折磨她?”凤辚轩宠爱地问。 “这个”岑吟欲言又止。 “你尽管说,无论你说什么朕都照办,只要能让你开心!”凤辚轩心头十分愧疚,这些日子以来,多次对岑吟发火指责,还差点伤了他们的孩子,都是尚灵这个贱人惹的祸! “谢皇上!”岑吟感激谢了恩,然后看向岑吟云淡风轻地说:“那就砍去双手双脚丢到醋坛子里——泡着吧!” 听到这话,尚灵头皮一麻,破口大骂:“岑吟,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敢这样对本宫,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皇上,我好怕!”岑吟故意装着可怜的样子,走到凤辚轩身边撒娇道。 尚灵,别以为你那点狐媚招式本宫不会,本宫就要在你面前学给你看,气死你! 凤辚轩将岑吟搂进怀中,心疼不已,朝侍卫道:“马上照皇后说的做,拉下去!” “岑吟,你会不得好死的,我在地府等着你,等着你!”尚灵被拖了出去,还在破口大骂,声音凄厉无比。 整个宫中的宫人皆匍匐在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岑吟心底暗笑,活着都斗不过本宫,死了能斗得过,那世上的人都死了算了,还活什么? “啊!”外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然后肢体落地的声音清楚地传进羽翊宫每个人的耳中! 这声凄惨的喊叫,吓得整个皇宫的人都从睡梦中惊醒,纷纷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当得知是当下最得宠的柔妃被皇上砍了四肢时,吓得脸色苍白,躲在宫中没有人敢出来! 岑吟眸中尽是痛快! 尚灵,就凭你也配和本宫斗? 马上有侍卫前来禀报:“回皇上皇后,柔妃已经被砍去了四肢,装到了醋坛子里,奴才请示皇上皇后,该放置在哪儿?” “吟儿你说?朕都听你的!”凤辚轩看向岑吟纵溺道。 岑吟想了想,轻声道:“那就放在恭房边吧!” 月璃月影想到柔妃被宫中出恭的人熏成臭人,就想笑!但凤辚轩在场,又不敢笑,只好强忍着! 侍卫一愣,抱拳答道:“是,奴才这就将柔妃拉到恭房!” 凤辚轩亦满意岑吟的办法! 清茹听到柔妃的下场,吓得全身颤抖。 岑吟看向脚边颤抖的清茹问凤辚轩:“这清茹该如何处置?” 凤辚轩扫向地上颤抖的清茹,眸中狠毒地吐出四个字:“乱棍打死!” 岑吟眸中透着淡淡的惋惜,嘴角却有丝不让人发觉的笑意。 清茹吓得全身一软,差点倒地,赶紧爬到岑吟脚边求道:“皇后娘娘,你救救奴婢,奴婢再也不敢害你了!” “不是本宫不救你,圣旨已下,你总不能让本宫违抗圣旨吧?以前本宫是被柔妃所害,所以性情大变,如今已恢复了神智,本宫是断不敢再违抗圣意的!”岑吟无辜道。 听岑吟这话的意思,是不救她了? 清茹赶紧抱住岑吟的腿,拼命磕头:“娘娘饶命,娘娘救救奴婢,奴婢为娘娘做牛做马报答娘娘!” 岑吟站在那里不动,任由清茹抱着她的腿,本宫用得着你做牛做马吗?背叛过本宫的人,本宫是不会留的! “你走开,别伤了娘娘肚中的皇子,你害得娘娘还不够吗?你还有脸求情?”月璃月影赶紧将清茹拉开! 清茹甩开两人,再爬向岑吟,哭得死去活来的:“娘娘,看在奴婢老实招了的份上,饶了奴婢吧!” “给朕拖下去行刑!”凤辚轩看清茹一直搂着岑吟的腿,不由得怒道。 清茹的动作一僵,愣在了那里,没用了! “看以后谁还敢私下勾结外人害皇后!”凤辚轩扫了殿中的宫人一眼怒道。 “奴婢们不敢,奴婢们一定尽心尽力伺候皇后娘娘!”众宫人齐声应道。 清茹被拖走了,嘴中嘀咕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满脸死灰,眼神呆滞,像是已经死了一般! 很快,外面传来敲打声,伴随着清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凄惨的声音在这夜空中极为渗人! 羽翊宫一众宫人吓得全身颤抖,自从册立皇后以来,岑吟每日都是在宫中待着,不理后宫之事,甚至任由宫女尚柔爬上了龙床与自己争宠,导致被夺权禁足,她们以为岑吟马上就要被废后,柔妃会当皇后! 还想着要寻个机会去柔妃宫中当差,没想到岑吟却突然发了难,一把将柔妃拉下马,重新夺回宠爱,真看不出来,岑吟是这么厉害的人! 她们再也不敢小瞧了岑吟了,以后得用一万个心思来伺候她! 清茹的痛喊声越来越小,然后消失不见! 众人知道,清茹已经被打死在乱棍下! 凤辚轩眸中亦是痛快,下旨道:“柔妃尚灵以下犯上,暗害皇后,今日起,褫夺封号,贬为庶民,砍去四肢,沉泡醋缸,任其自生自灭!” “万岁圣明!吾皇万岁万万岁!”一众宫人惶恐大呼。 凤辚轩搂过岑吟,问道:“朕如此处置,你可满意?” 岑吟点头:“很满意,谢皇上!” 凤辚轩心情愉快道:“走,朕都很久没搂着你睡觉了,今晚让朕好好弥补这些日子对你的亏欠!” 岑吟依在凤辚轩怀中,眸中却是异常的冰寒!总有一日,本宫也把你解决了,凤辚轩! 许久没有与岑吟亲热,凤辚轩虽然先前与尚灵缠绵过,但对岑吟仍旧激动不已,若非怕伤到孩子,他怕早将岑吟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折腾过后,天便亮了,凤辚轩也没了睡意,命宫人伺候他更衣上朝,在岑吟脸颊印下一吻便兴高采烈而去。 凤辚轩走后,岑吟眸中射出森森寒气来,觉得自己的身子十分的脏,马上命月璃月影二人抬水进来沐浴,从头到尾将自己洗了个遍,这才稍稍舒服了些! 想到尚灵,岑吟对月璃月影二人道:“本宫要出恭!” 两人问道:“娘娘是要去恭房还是把恭桶抬进来?” “恭房!”岑吟冷冷道。 听到岑吟森寒的语气二婢就知道岑吟是要去找尚灵出气,便也没阻止,扶着她往恭房而去! 宫中的主子少有去恭房出恭的,一般要出恭,直接让宫人将恭桶抬进各自宫中,完事后抬走处理,所以皇宫的恭房几乎是宫人在用,说穿了就是茅房,只不过皇宫忌讳多所以才叫恭房! 岑吟走到恭房,便看到门口围着很多人,都在嬉笑漫骂,大概是受过尚灵气的一些宫人,此刻见尚灵落马,个个来出口恶气。 月璃月影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一众宫人立即转身恭敬跪了一地,大呼:“皇后娘娘吉祥!” 岑吟看了众人一眼,然后看向被砍去四肢却仍旧活着被泡在醋子里的尚灵,并不让宫人起来,而是直接走到尚灵面前,笑问道:“哟,这不是宠冠后宫的柔妃娘娘吗?啧啧,怎么弄成这副德行?” 尚灵已经半死不活了,只是凭着对岑吟的恨意,所以支撑着最后一口气,如今尚灵终于来了,现在她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拆她的骨,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岑吟,你这个贱人,本宫不会放过你的!”尚灵用尽全身的力气怒骂道。 岑吟丝毫不在意地问:“但是你这个样子你如何放不过本宫?就算本宫现在放你出来,你又能耐本宫如何?你已经是个没手没脚的怪物了?哈哈哈!” 听到岑吟如此得意的笑声,尚灵恨得几乎想把醋坛子滚过去,把岑吟撞死,她拼命地摇晃,想把醋坛子摇倒,然后滚过去撞死岑吟! 但她每摇动一下,钻心般的痛便袭遍全身,到最后醋坛子没摇倒,她却痛得连最后一丝力气也没了! 无力地将头枕在醋坛子上,尚灵只能用双眼死死盯着岑吟! “你继续摇晃啊,本宫等着你!”岑吟自然知道尚灵的用意,见她不动了,打了个哈欠道。 “本宫在地府等着你”尚灵有气无力地吐出几个字来,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岑吟瘪瘪嘴,没劲道:“不会这么快就死了吧?没用的东西!”朝月璃递了个眼色,让她看看尚灵是否死了! 月璃领命上前,拍了拍尚灵的脸,然后探了下鼻息,发现已经断了气,收了手回道:“娘娘,死了!” 岑吟摇头:“本来想多折磨她一下的,没想到这么经不起折腾,唉,那就弄出来剁碎了喂狗吧!” 月璃点头,朝跪地的宫人道:“听到没有,皇后娘娘说,将尚灵拖出来剁碎了喂狗!” 宫人立即磕头应道:“奴婢们听到了!” 岑吟满意一笑,道:“唉,突然之间不想出恭了,回吧!” 二婢应了声是,扶着岑吟离开了恭房! 众宫人立即起身,将尚灵从醋坛子里拉了出来,众人你一刀我一刀地将她剁碎了,拿去喂狗了! 圣宠一时的柔妃尚灵,便以这样惨不忍睹的下场结束了年轻的生命,至此宫中上下皆怕了岑吟的手段,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有半丝不敬!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临门。 天渐渐亮了,岑霜在凤血的房间坐了一个晚上,手中拿着一副画,画上是一株欲血妖娆的血莲,这副画是他在上阳城大胜月浅那晚所作! 那晚,凤血给他下了天下第一毒王的媚药醉生梦死,那晚,他因为药力的作用,释放了自己内心深处对凤血的全部思念 岑霜嫡仙般的脸上飞上几朵红云,看向血莲上的诗:“五月荷花欲妖娆,君心醉,思念无计,孤影望天涯!” 这半首诗是凤血当时随手所提,诗中尽显凤血对他的思念,当时就是因为这半首诗,所以他没发现凤血给他下了媚药! 沉了半响,岑霜提笔,在凤血的半首诗旁边,补上了下半首诗。 然后将画重新挂回到墙壁上,打开房门出去,命风华四人收拾了行装,准备离开凤临门。 昨晚,他想了很多,与其将来被凤血发现他的过去,不如趁凤血没回来之时,离开这里,让彼此留下个难忘的回忆! 带着风华四人,岑霜牵着马站在凤临门门口,不舍地看着金碧辉煌的凤临门,这里有太多不舍,但此刻却也必须舍下! “主人,我们一定要走吗?”风华问,这里同样有他们的不舍。 一众和善的门人,后山的地瓜,老实的文书,泼辣的司徒秀,还有让他们敬佩的凤血! 他们不想走! 岑霜没说话,只是凝望着凤临门威严的大门。 他何其舍得离开,只不过形势所逼,如果将来与凤血反目相残,不如此刻带着这些美好的回忆离开,同样是痛,他选择快乐地痛! 他只希望留在脑海中的是凤血那双温热的桃花眼,而不是痛恨与杀气的桃花眼,想到凤血温柔的语气,体贴的关怀,霸道的占有及一切对他的疼爱保护,岑霜心中多的是愧疚与不安! 见岑霜不说话,风华再劝道:“凤门主那么喜欢主人,就算知道了那件事,也不会怪主人的,主人是不是考虑一下,等凤门主回来再说!” 其余三人亦符和道:“大哥言之有理,主人,我们还是等凤门主回来再说吧!” 岑霜摇头,不可能的,凤血是不会原谅他的,他哀伤道:“我已经将无回留在凤临门暗中保护,我们走吧!” 风华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到岑霜坚决要离去的身影,便被堵了后话,只得和三人齐道:“是!” 五人上了马,复看了凤临门一眼,眸中尽是不舍地驾马离去! 而此时凤临门的一众门人还在睡梦中,不知道岑霜已经离开了凤临门!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霜儿!”凤血从睡梦中惊醒,一股脑坐了起来。 “门主!”司徒秀四人吓得冲进凤血的营帐,紧张问道:“发生了何事?” 凤血满头大汗地道:“本门主梦见霜儿不见了,将凤渊都翻过来了也没找到!”他眸中尽是惊慌,感觉这个梦真实得让他心中慌乱起来! 司徒秀四人松了口气,原来是做恶梦了! 司徒秀笑着坐在凤血床边,给凤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劝道:“门主,梦是反的,想必是出来久了,您太想念岑公子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 “对对!”其余三人符和! 凤血点了点头:“也许吧,我们出来十多天了,不知道霜儿在凤临门如何了!” “门主若是担心,可以飞鸽传书回去问问情况!”司徒秀道。 “嗯,让小小白飞回去问问,本门主心里很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凤血是死过一次的人,心中的感应要比一般人强烈些,此刻他心中很不安! “弟子马上让小小白带着门主的思念飞回渊都!”司徒秀一笑,起身准备走。 小小白是小白死后,凤血从新养的信鸽,为了记念小白,凤血特意给它取名小小白! “等等!”凤血掀被起来,揉了揉发涨的头再道:“通知下去,大军即刻回凤渊!” 四人抱剑领命:“弟子遵命!”说罢转身出了营账! 凤血望着已经燃尽的蜡烛,心中暗念,霜儿,你一定要等着本门主回去,这天下是本门主与你两人的,若少了你,本门主要这天下有何意义?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吟出了恭房,准备去康宁宫见刘叶儿,谁知半路上遇到一个神色慌张的宫人,岑吟觉得不对劲,便让月璃将宫人拦下。 宫人见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月璃,吓得手上的东西都掉到了地上! 岑吟走过去,看了宫人一眼,发现她是凤羚公主的贴身婢女莲芝,以前她还是丞相府小姐的时候,便见过无数次,自然记得深刻。 见莲芝神色慌张地低着头,岑吟不由得奇怪问:“你为何神色慌张?” 莲芝赶紧扑通跪了地,吱吱唔唔半天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月璃将地上之物捡起,打开一看,是药材,她递给岑吟道:“娘娘,你看!” 岑吟接过,用手翻了翻这些中药材,发现里面有红花这味药,顿时眸中一沉,看向莲芝道:“这药是你的?” 莲芝赶紧磕头否认:“不是奴婢的,不是!” “那是谁的?”岑吟厉色问。 凤辚轩登基以来,宫中除了她便只有柔妃,柔妃刚刚已经被剁碎喂了狗,这副药会是谁的?难道还有人要害她肚中的孩子?又或者有人私通男子暗结珠胎? 莲芝又吱唔起来。 岑吟不由得大怒道:“放肆!本宫问你话呢?这包打胎药究竟是谁的?” 莲芝吓得爬在地上大呼:“皇后娘娘饶命,真的不是奴婢的,奴婢不能说!” “不能说是吧?那本宫就让你学学柔妃的下场!”说罢对月璃月影道:“给本宫将这找死的丫头拖下去,砍掉手脚装进尚灵刚泡过的醋缸里!” “是!”月璃月影二人赶紧弯身去拖莲芝。 莲芝吓得立即求饶:“娘娘饶命啊,奴婢说,奴婢说!” 岑吟示意让月璃月影二人起身,自己则往前走了几步,笑问道:“本宫听着呢,你说吧!” 莲芝深吸了口气,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半响才冲口而出:“是公主!” “什么?”岑吟大惊,是凤羚? 月璃月影二人也是脸色大变,怎么可能是凤羚公主? “这药是公主殿下吩咐奴婢去太医院取的!”莲芝再道。 公主啊,原谅奴婢吧,奴婢不想被砍掉手脚装进缸里! “你胡说!”岑吟怒吼:“凤羚公主从未出过宫,宫中又没男子,她何时有孕,须要这打胎药?” “奴婢没有胡说,奴婢不知道公主为何会有身孕,但这几个月来,公主确实有怀孕的症状,所以才命奴婢取了打胎药回去,没想到被皇后娘娘撞上了,奴婢句句属实,没有半分欺瞒皇后娘娘之处,望娘娘明查!”莲芝吓得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要不是昨晚羽翊宫的事太过吓人,公主也不会让她今日去取打胎药,想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事情处理掉,谁知她这么倒霉,刚好遇上了岑吟! “本宫现在就去冷宫,如果发现你有半句谎言,本宫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说罢带着月璃月影二人往冷宫而去。 莲芝吓得脚软,赶紧跟上去,只希望皇后娘娘饶过公主! 凤羚与凤宇并没住在槡悟宫,而是关在了一个条件比槡梧宫要好一些的西椿宫! 西椿宫在槡悟的前面,相对来说要热闹些,岑吟顾及与凤羚儿时的姐妹情谊,又知道华妃之事与她无关,所以并没有打算为难她,而是准备给凤羚找份人家将她嫁出皇宫,而凤宇,才不到四岁,自然与她没什么感情,凤辚轩要如何处置都与她无关! 但她没想到的是,凤羚竟然未婚先孕! 怒气踏进西椿宫的大门,一路未让月璃通报便径直进了内殿中! 西椿宫很大,却没有人,把凤羚关进来时,岑吟只留了凤羚的贴身婢女莲芝伺候她,所以一路进去,相当的安静! 听到脚步声,坐在凳子上神情哀痛的凤羚赶紧冲过去打开寝宫的门,却发现不是莲芝,而是满身雍容华贵的岑吟! 只见岑吟一身浅绿色皇后宫装,头上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显得岑吟高贵不凡,而此时,岑吟美得一向让她妒忌的绝世容貌上尽是怒意,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被她发现了? 她不经意看到岑吟身后的莲芝,见莲芝哭丧着一张脸,心下便明白了大半! 想到昨晚听到的柔妃的下场,她不由得抖了起来,今时今日的岑吟早就不是那个单纯善良的表姐了,变得让她都感到害怕! 她愣了片刻,赶紧行礼:“凤羚参见皇后娘娘!” 岑吟见到凤羚满脸的惊恐,便知道莲芝所言确实不假! 心头一痛,扫了凤羚一眼,走到寝宫的桌子前坐下,方才道:“妹妹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一大早的让莲芝去取药?” 凤羚转身对上岑吟道:“是!” 见凤羚回答得这般云淡风轻,岑吟更恼火了,怒道:“凤羚,你贵为公主,何以做出这般下作的事来?说,肚中的孩子是谁的?” 凤羚吓得赶紧跪地求道:“求表姐饶了羚儿!” “饶了你也得让本宫知道你肚子的种是谁的?”见到凤羚可怜的模样,岑吟心中不忍。 她们从小一块长大,凤羚身为公主,却从未与她摆过公主的架子,总是表姐前表姐后的叫她,在皇宫这种复杂的地方长大,凤羚却能出淤泥而不染,落得单纯善良惹人疼爱! 以前她一度希望凤羚能与岑霜在一起,可后来岑霜因为华妃的事,迁怒到凤羚身上,处处躲着凤羚,她便也对凤羚成为嫂子这件事不报希望了! “羚儿不能说!”凤羚不敢看岑吟的眼睛,低着头小声道。 “那个男人敢做不敢当?还要你一个女儿家为她担着?这还算什么男人?”岑吟气愤不已! “娘娘,请不要动气,小心身子!”月璃见岑吟气成这样,不由得担扰劝道。 岑吟朝月璃摆手,示意她没事! “不是的!”凤羚辩解:“他根本不知道我有了身孕!” “不知道?他是谁?”岑吟奇怪问。 凤羚有多喜欢岑霜,岑吟心知肚明,所以她很是惊讶,是谁能走进岑吟的心里,让她交出身心? “羚儿真的不能说,表姐,你饶了羚儿吧,羚儿打掉孩子,愿意一辈子老死在宫中!”凤羚求道。 “如果你不说,本宫就将此事召告天下,引那个男人没种的男人出来,杀了他!”岑吟怒道。 “不!不能召告天下!”凤羚吓得脸色大变。 “那你告诉本宫,那个男人是谁?如果你说出来,本宫去求皇上给你们赐婚!让你们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岑吟真诚道。 她本是要为凤羚指人家的,既然凤羚有意中人,便免了她去费神! “真的吗?表姐不但不怪羚儿,还会为羚儿请旨赐婚?”凤羚惊喜不已。 “当然,本宫说话算话!”华妃的错不在凤羚,她不会牵怒到凤羚身上! 凤羚犹豫了一会儿,岑吟的条件实在诱人,而且她也确实想与他在一起。 那日与他缠绵过后,她便再没见到过他,后来才得知他和凤血走了,她日夜期盼着他能回来,却传来他受伤了消息,然后凤渊被攻打,国将不国,她甚至还希望,他能接她离开凤渊! 这些日子来,她极为怀念他的柔情,在岑霜身上得不到的东西,他能给,她亦满足了! 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娶她,他是那样的身份,自己虽然也贵为公主,却早已失势,而且他们之间有着不同的立场! 得知她有了身孕之后,她悲喜交加,喜的是她有了他的孩子,她要当母亲了,悲的是,他却不知道她有了他的孩子! 她本来想默默将孩子生下来,然后带着孩子去找他,谁知昨晚听到尚灵的下场,她心头惊怕不已,若皇兄知道她未婚先孕的事,必定不会轻饶了她! 她惊吓不已想了一晚上,还是决定将孩子打掉,再有机会见到他,所以一大早便命莲芝去取打胎药来,想悄悄把事情解决掉! 没想到被表姐知道了,表姐不但不怪她,还要给她指婚,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想到以后夜夜可以感受到他的柔情,她脸上一红,鼓起勇气道:“是出云国的太子,云初!” 昨天更晚了,所以今天更早一点,亲们抱歉啦! 好伤心,都没有人送票票给人家,登我家血血当了皇帝,看他怎么治你们! 人家有肉肉也不给你们看!哼哼! 喜欢血血霜霜的,都支持一下啦,票票啊花花啊钻钻啊都砸过来,人家来者不拒的啦! 霜霜学人家离家出走了,血血快点回来追啊!亲们给点动力,让血血快马追上,吼吼! 今天又星期五了,日子过得好快啊!亲们上了一个星期的班和课,累不累呢?爱你们群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87 天涯海角本门主也要追他回来 章节名:v087天涯海角本门主也要追他回来 想到以后夜夜可以感受到他的柔情,她脸上一红,鼓起勇气道:“是出云国的太子,云初!” 听到这个名字,凤羚眉头猛地一拧,脸上尽是怒意,眸中射出森寒之气扫向凤羚,紧紧盯了她半响,抬唇,声音带着冰冻三尺的寒意对月璃道:“把那副打胎药熬好,给公主服下!” 月璃点头,马上拿着打胎药去熬药! 凤羚大惊,慌乱喊道:“为什么?表姐,你不是说只要我告诉你谁是孩子的父亲,你就会向皇兄请旨,给我赐婚的吗?现在为什么又要打掉我的孩子?你是故意骗我说出孩子父亲的?” 岑吟眸中尽是痛恨道:“本宫原先是有此意,但孩子的父亲是出云国的太子,本宫就不会留这个孩子,谁让云初当初把凤血骗到出云国,险些杀了凤血,这个仇本宫要替凤血报了!” “那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与我们无关,我肚中的孩子是无辜的!”凤羚大喊。 她开始是想打掉孩子,但岑吟却给了她那样一个美好的梦,如今她弃了打掉孩子的念头,岑吟又重新把她的梦打破,这么短的时间,让她承受如此跌峦的大喜大悲,她如何承受得了? “本宫不管,只要伤了凤血的人,本宫都不会放过,你不要怪本宫,要怪就怪这孩子的父亲,谁让他曾经害过凤血!”岑吟狠绝道。 “不!我是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孩子的!”凤羚捂着肚子大喊道。 “这也由不得你!”岑吟冷道:“打掉孩子,本宫会帮你找个好人家,然后你安心过日子,别在想着云初了!” 凤羚痛苦大喊,声音带着恨意:“岑吟,你好狠!这也是你的外甥,你就下得了手?我生是云初的人,死是云初的鬼,我不会嫁给别人的!” “本宫说了由不得你!”岑吟厉声道。 这时月璃熬好了打胎药,正端了进来。 岑吟冷道:“把药灌下去!” “本公主不喝,本公主死也不喝!”凤羚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跑! “抓住她!”岑吟赶紧道。 月影赶紧拉住凤羚,月璃将药放下,亦跑过去将凤羚拉住,重新将凤羚拉了回来! 莲芝吓得跪在那里直打哆嗦! “本公主不喝打胎药,不喝!”凤羚伤心欲绝地滚下泪来。 这是她和云初的孩子,她不打掉这个孩子! “这药本是你抓的,你早就准备要打掉这个孩子,如今本宫正好帮你一把,羚儿,这个孩子留不得,凤渊与出云国刚打完战,若让你皇兄知道你怀了出云国的孩子,他连你也不会放过!”见凤羚伤心的样子,岑吟缓和了语气道。 “不,你是个骗子,故意骗本公主说出孩子的父亲,本公主再也不会信你的话了,本公主不要喝打胎药,本公主要这个孩子!”凤羚尖声大喊,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落下! 她开始是糊涂了,要将孩子打掉,但她现在舍不得这个孩子,她不想孩子死! “羚儿!”岑吟大吼:“你还是老实将打胎药喝下去吧!如今凤渊出云是死敌,就算云初知道你有了他的孩子,也会不顾一切要灭了凤渊,你想孩子将来抬不起头做人?” 凤羚愣住,转而大喊:“不会的,云太子不会的,他一定会看本公主母子的面子不与凤渊为敌!” “云初为人阴险狡诈,什么事做不出来?他野心天下,怎么会为了你而放弃成就霸业的梦想,你别太天真了!”岑吟嗤笑。 这个丫头,生在帝王家,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凤羚听岑吟这般分析心头一冷,云初确实不是为儿女情长所绊之人! 但她始终舍不得这个孩子,她挣脱月璃月影二人的钳制,重新跪倒在岑吟面前求道:“那我不告诉他,我私下养着这个孩子,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表姐,求求你,你不要杀我的孩子!” 莲芝见凤羚伤心的样子,心头愧疚不已,公主,都怪奴婢没有把事办好!奴婢该死! “羚儿,孩子留不得,纸是包不住火的,若等生下孩子再被你皇兄发现,到时候你们母子同样是死,倒不如趁孩子没有出生,早点结束他,本宫帮你找个好人家,你还年轻,还会有很多孩子!”岑吟心一软劝道。 “不!”如此苦苦哀求,岑吟亦无动于衷,凤羚再次大喊:“你也将身为人母,你该知道孩子对母亲的重要,你怎么这么狠心要将这个无辜的生命掐死,他的人生还没有开始,你没权这样做!” “正因为他的人生还没开始,本宫不想看到他出生后承受着悲惨的命运,所以才提前让他离开!”岑吟犀利道。 “你不要再说了,反正你是铁了心要杀本公主的孩子,你就见不得本公主过好日子,你这是嫉妒本公主!”岑吟眸中尽是绝望,整颗心都死了。 “随你如何想,本宫都不介意,月璃,将药给她服下!”岑吟恢复平日的冷漠对月璃道。 “是!”月璃点头,端过那碗浓黑的药,走到凤羚面前,抓住她的下巴将药灌进凤羚嘴里! 凤羚拼死抵抗,将药汁全洒在了地上! 岑吟见状,起身亲自接过那碗刺鼻的打胎药,命月璃月影二人按住凤羚,他钳制住凤羚的下巴,将药灌进凤羚嘴中! 咕噜咕噜! 凤羚被迫张开嘴,眼睁睁地看着那碗杀她孩子的药就这样流进她的嘴里胃里,她痛得眼泪猛地往下落! 药碗空了,岑吟将碗重重一放,命月璃月影放开凤羚,冷道:“你做好准备,本宫马上将你嫁出皇宫!”然后再对在一旁吓得哆嗦的莲芝道:“好好照顾公主,若出了什么事,本宫唯你是问!” “是,奴婢遵命!”莲芝猛地磕头应道。 岑吟再看了倒在地上满脸死灰的凤羚一眼,狠绝转身离去! 凤羚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满脸死灰! 她的世界已经崩塌了! 父皇病重,母后下台,她被软禁在此,受尽凄凉冷落,她亦忍了! 可是上天为何要这般待她? 先让她遇上岑霜,爱上岑霜,又被岑霜伤得体无完肤,她终于从岑霜的身影中走出来了! 她以为上天终于眷顾她了,让她遇到了云初。谁知却与云初成了国敌! 给了她那般温存的一晚,留下一个孩子给她,给了她一个美好的梦,却被硬生生地打破,她的孩子子还未出世,便被扼杀在肚中 “公主”莲芝爬到凤羚身边,豆子般的泪珠猛地砸下来:“都怪奴婢不好,你骂奴婢吧!” 凤羚仍旧不动,小腹一阵剧痛袭来,她猛地一阵抽搐,倦缩身子,按住小腹! 孩子,娘对不起你,娘没用,不能保护你! 下体慢慢流出血红来,凤羚痛得脸色发白,却没吱唔半声,就这样清楚地感受着腹中的孩子离她而去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吟回到羽翊宫,发现凤辚轩已经下了朝回来了,在宫中等她! 凤辚轩见到岑吟回来,赶紧迎上来搂住她道:“去哪了,怎么这么久?” 岑吟假意迎合,浅笑道:“去了趟西椿宫见了凤羚公主!” “哦?吟儿去见了凤羚?”凤辚轩眉头一扬,微惊。 岑吟点头:“是啊,我与凤羚公主一块长大,虽然华妃罪孽深重,但她是无辜的!” “听吟儿意思,是想朕放了凤羚?”凤辚轩扶着岑吟坐下,问道。 “放了公主固然是好,但在皇宫中相遇大家都会尴尬,不如给公主寻个好人家,让公主嫁出皇宫,这样对公主对皇上都好!”岑吟分析着道。 凤辚轩闻言点头称好:“九门提督英勇殉国,朕正愁怎么安抚烈将之家,正巧九门提督的独子与凤羚同岁,朕就将凤羚赐婚给他了!” 岑吟亦满意点头:“如此甚好!” 九门提督之子英气不凡,且还未娶妻妾,凤羚嫁过去,也不会委屈! “那吟儿打算何时让凤羚嫁出去?”凤辚轩再问。 岑吟答:“越快越快!” “嗯!朕刚与朝中大臣商议着祭祖之事,后天便是黄道吉日,朕就将这个好日子给凤羚了!”凤辚轩大笑道。 “替公主谢皇上恩典了!”岑吟起身微微一福身。 “不必谢朕,凤羚也是朕的皇妹,朕亦与她无过节,只不过凤宇”凤辚轩忽然沉了眸子。 岑吟亦是眸中一沉道:“皇上准备如何处置他?” “凤羚是女儿身,朕不惧她,但凤宇是皇子,又是华妃的亲子,若留着,将来必会反朕,所以朕决定”凤辚轩朝岑吟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岑吟脸色微变,虽然对凤宇没感情,他亦是华妃最疼爱的孩子,若杀了凤宇华妃必会气疯,但凤宇不到四岁,她 “吟儿可有意见?”见岑吟不说话,凤辚轩问道。 岑吟在心中叹了口气:“没有,一切按皇上的意思办吧!” 怪只怪华妃种下太多恶果,如今纷纷报应在凤羚和凤宇身上,怪不得任何人! 翌日。 凤羚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发愣,沉浸在孩子离去的悲痛中无法自拔,一声尖锐的声音传进耳中,她打了个冷战,猛地惊醒! “圣旨下,凤羚公主接旨!”那声音一路进来,停在了前殿! “公主,圣旨到了!”莲芝赶紧从外面冲进来,扶着凤羚下床去前殿接旨。 两人跪了地,传旨太监轻蔑地看了凤羚苍白的脸一眼,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华妃反逆,欲夺皇位,大逆不道,朕深恶痛绝,将其关押大牢,受尽百刑之苦,方可斩杀,念其凤羚公主对此事并不知情,朕准许凤羚公主嫁出皇宫,特赐婚给九门提督之子为正妻,此生不得再踏入皇宫,然凤宇是华妃之子,朕唯恐他日凤宇效法华妃之行,行反逆之举,特赐毒酒一杯,钦此!” 凤羚听到凤辚轩将自己许配给了九门提督之子时,已经伤心欲绝,再听到凤辚轩要杀凤宇,眸中尽是痛恨,她疯了似地跳起来,夺过圣旨猛地踩在地上,怒骂道:“什么狗屁圣旨,宇儿才四岁,且是他的亲弟弟,他如何下得了手?” “大胆,竟然藐视皇威,来人,给咱家拉住她!”传旨太监一声喝斥。 马上有小太监向前拉住凤羚,止了她踩圣旨的举动。 传旨太监捡起圣旨,拍净上面的尘土,对凤羚怒道:“凤羚公主,皇恩浩荡,你不要不识抬举!” “哈哈哈,杀本公主的弟弟也叫皇恩浩荡。这浩荡的皇恩,本公主给你好不好?”凤羚仰头大笑,笑得凄凉无比! “你”传旨太监被堵得无话可答,不再理凤羚,气极败坏道:“给咱家将毒酒给九皇子喝下!” “是!”有几名太监赶紧冲进内殿,将正在熟睡的凤宇从床上拉起来,橇开凤宇的小嘴,将毒酒灌进了凤宇肚中,然后冷绝出去回禀:“公公,办妥了!” “嗯!我们走!”传旨太监嘲弄一笑,大手一挥,领着众人离去。 小太监猛地放开凤羚,随之而去。 凤羚被推倒在地,满脸死灰! “皇姐,宇儿肚子痛!”内殿传来凤宇的哭声。 凤羚听到凤宇的痛哭声,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冲进内殿,抱住一脸痛苦的凤宇安慰道:“没事了,皇姐在,宇儿乖,没事了!” 凤宇痛得脸色青黑,慢慢从鼻孔耳中,眼角嘴角流出黑血来,他痛苦道:“皇姐,宇儿痛,宇儿痛!” 凤羚已哭得像个泪人,尽量不去看凤宇的脸,紧紧将她按在怀中:“没事了,很快就不痛了,宇儿乖!” “皇姐”凤宇猛地抽搐了一下,身子松软了下去! 凤羚猛地僵住,眼中尽是泪水,朦胧了视线! 莲芝站在那里,看到凤宇七孔流血而亡,惊得捂住嘴巴呆若木鸡! “宇儿乖,宇儿最听话了,母妃和父皇最喜欢宇儿了!”凤羚嘴中呢喃着,眼神呆滞。 “公主”莲芝看到凤羚如此模样,吓了一跳,赶紧走到她身边劝道:“公主不要太难过了,凤宇皇子已经走了!” 凤羚像被雷电击中一般,猛地醒了过来,然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震惊了整个西椿宫! 听到这哭声,整个皇宫人心惶惶,真怕哪天这死亡降临到自己身上! 撕心裂肺喊了半天,直到嗓子喊哑了,凤羚停了下来,抱着七孔流血的凤宇动也不动,莲芝要抱凤宇去葬了,凤羚拼死搂在怀中。 莲芝只好等凤羚睡着了,再抱了凤宇的尸体草草去埋了! 看着被自己垒起的小坟墓,莲芝心中一片凄凉,想到九皇子出世之时,整个皇宫都是欢腾,太上皇搂在怀中喜欢得不得了,爽朗大笑之下,赐宇字为九皇子的名,可羡煞了宫中一众的皇子公主! 而后三年,所有的恩宠都洒在了这个天之骄子身上,他几乎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皇宫之中,没有人比他更得圣宠! 那时候,后宫中华妃独揽大权,不是皇后却手握皇后的实权,威震后宫,无人不怕,凤宇皇子有华妃这位独大后宫的母妃,又得太上皇的独宠,所有人都认为,凤宇将来必定继承大统! 谁知一夕风云变,太上皇无故病重,身为太子的凤辚轩独揽大权,登基之日,华妃失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凤宇皇子瞬间像垃圾一样,被丢到了冷宫,不闻不问! 时至今日,年仅三岁的凤宇皇子,被强行灌下一杯毒酒,七窍流血而死! 光荣而来,凄惨而去,让人心底都寒透了! 唉!莲芝叹了口气,再看了凤宇的坟墓一眼,转身回了西椿宫。 回到西椿宫,凤羚还在沉睡中,而明日大婚的喜服已经送了过来,想必是给凤羚试穿的,莲芝抚着这些大红喜服,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此刻公主若是看到喜服,必定会发狂的! 正想着,有人来了,远远就听到太监尖锐的声音:“传皇上口喻,凤羚公主明日大婚,特接回怡秀宫!” 莲芝闻言大喜,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但是公主现在睡着了,她不敢叫醒公主! 太监似知道她心中所想,命人抬了个软撵进来,将凤羚公主抬回了怡秀宫! 翌日,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中,这是凤辚轩登基以来的第一件喜事,所以凤辚轩下旨大肆意操办,来个普天同庆! 凤羚在喧闹中醒来,发现自己在以前的寝宫内,而房间里到处是大红的喜字和红色锦段,她这才想起,今日是她出嫁的日子! 嫁给九门提督的儿子为正妻,倒对她这个破身小产过的公主恩宠了! 她冷冷一笑,起身抚上桌上摆着的喜服,如果这身大红喜服是穿给云初看,她或许会高兴得睡不着觉! “公主!”莲芝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何事?”凤羚冷冷出声。 “时辰到了,该妆扮上花轿了!”莲芝听到凤羚语气中的冷意,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压低声音道。 “时辰到了?”凤羚呢喃着这四个字,心底徒然一抖,是啊,时间到了! “皇上催了,奴婢带人进来了!”莲芝顾不得凤羚公主没同意,带着人进了寝宫! “给公主请安!”莲芝带着一众宫人见到凤羚跪拜道。 “起来吧,要如何做,本公主都配合!”说罢独自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见到凤羚突然这么好的态度,莲芝有些担扰,公主这是看开了? 但却没时间多想,皇上那边催了好几遍了,她赶紧带人给凤羚上妆。 打扮好后,便扶着岑吟进了早已等候多时的花轿,直接抬出宫去,凤辚轩下了旨不必向他们辞别。 对于凤辚轩这个旨意,凤羚心中平静异常,她凤羚现在是他们眼中的瘟神,巴不得她快点滚出他们的视线,那好,她便滚了! 出宫了! 她掀开盖头,挑开帘子一角看向外面,路上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整个渊都城一片喜庆,但她却觉得,这些喜庆都与她无关,这些热闹是别人的,而他独自一人,冷冷清清! 母妃被囚,孩子没了,宇儿也死了,这若大的世界,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就算嫁进提督府,难道提督府的人会因为她贵为公主就不嫌弃她这具残败之体! 呵呵!她心底冷笑了一声! 突然天空飞过一群南飞的大雁,飞过头顶时,传来一阵凄痛的离别声! 这一声凄痛的叫声让凤羚脑中所有的悲痛往事都涌上心头! 她突然心痛如刀绞,猛地放下帘子,盖上盖头,再没探出头来! 花轿一路欢天喜地抬到提督府,凤辚轩顾及皇室颜面,给凤羚的排场都很足,渊都百姓见之皆道,凤羚公主如此风光出嫁,真是幸福啊! 却不知,那花轿中的人,无半点幸福可言! 提督府上下早已在府外等候了,自前日圣意下答,整个提督府都忙得不可开交,一表人才的提督府公子林乾身着大红新郎喜服,站在人群中异常醒目! 看着花轿慢慢落在了眼前,他激动不已,按规矩踢了轿门,然后恭敬拜道:“林乾恭迎公主殿下,请公主殿下移驾下轿!” 虽然没见过凤羚公主,但林乾早就听闻凤羚长得国色天仙,又得圣宠,整个渊都传言,能娶到凤羚公主是莫大的福气,没想到今天这个福气落到了他林乾头上,他内心自然是激动万分的! 半响。 轿子里没有半点反应。 一众围观的百姓及整个提督府都微微一愣,莫非这公主不愿意嫁给林乾,所以到了提督府不愿下轿? 莲芝见状,赶紧轻轻朝轿内道:“公主,提督府到了,驸马爷请您下轿!” 里面仍旧没有声音。 莲芝心中暗怨,公主,你不会这个时候不愿意出来吧,先前都配合得好好的! 林乾见莲芝也请不出凤羚,赶紧向前了几步,声音又恭敬了几分道:“提督府林乾,请公主殿下轻移玉驾出轿!” 仍旧没声音。 一众围观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大肆猜测凤羚此举的用意! 提督府众人亦猜想,莫不是凤羚公主觉得林乾配不上她,不愿下嫁? 莲芝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林乾见莲芝的脸色,亦有些担扰,再朝凤羚的轿子一拜,道:“请公主殿下恕罪,容林乾无礼!”说罢向前撩开轿帘! 印入眼帘的是凤羚掀掉盖头,用头上的金簪刺入腹中而亡的画面! 林乾愣住,全身僵硬! 她果然很美,国色天仙,特别是穿上这身大红的喜服,美得让人不敢直视,虽然此时嘴角挂着血丝,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他仍旧能感觉得到,若是此时凤羚睁开眼睛对他笑一笑,必定倾国倾城! 可是她永远不会对他笑了! 莲芝捂住嘴巴,强忍着心头的哭意! 公主自杀了? 众人石化!静如死寂! 凤羚公主意然在花轿中自杀了,让喜事变成了丧事! 半响,莲芝冲向前,凄痛大呼:“公主!” 林乾只觉得天悬地转,明明是皇上隆恩厚赐,何以突然间成了丧事? 提督夫人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林乾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赶紧对一个下人道:“马上将此事告知皇上!” 凤羚公主已抬出皇宫,便算他林家的人,现在却死了,若皇上怪罪下来,他提督府可能会 下人匆忙而去! 没过片刻,凤羚公主自杀在花轿中一事传遍了整个渊都! 凤辚轩得知消息,当场大怒:“好个凤羚,给脸不要脸,竟然当众给了朕这么响亮的一巴掌?告诉林乾,凤羚已抬出皇宫是他林家的人,他要如何处置是他的事,不必来问朕!” 太监赶紧将凤辚轩的旨意下答下去,亦引起一片混乱! 林乾听了圣旨,脸色一沉,将岑吟抱进了提督府,虽未拜堂也算是林家的媳妇,将之风光大葬! 岑吟得知凤羚自杀的消息,心口一阵剧痛,羚儿,你终究还是想不通啊! 刘叶儿闻听此事,第一时间去了天牢,将凤宇被毒死,凤羚自杀的消息告知了华妃,华妃当下便疯了似地一头撞到了墙上,满头鲜血直流! 刘叶儿站在牢门外看着华妃生不如死的模样,心中异常痛快,赵华,你也有今日,哈哈哈! 华妃倒在地上,望着发黑发霉的牢顶,任由自己的血这样流尽,宇儿死了,羚儿也死了,她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没有了! 想她赵华斗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爬到贵妃的位置,马上就要爬上皇后的宝座,却落得个这般下场! 她不甘心,所以即使受尽牢中百刑,她亦能挺住,只要她的宇儿还在,她便有机会! 可是刘叶儿却告诉她,宇儿被凤辚轩毒死了,羚儿也自杀了,她心底最后的那丝坚持被人硬生生地掐断了! 生无可恋,生不如死,那就死了吧! 她到了地府带着宇儿羚儿,再去找赵凝报仇! 刘叶儿亲眼看到华妃流尽鲜血而亡,心中畅快不已,对狱卒道:“挖去华妃的双眼,砍去四肢,丢到乱葬岗!” 这是岑吟对她说的,若华妃哪日死了,便丢到乱葬岗,让华妃尝尝当年凤血被弃乱葬岗的滋味! “是!”狱卒得令,打开牢门进去,当下取出刀来,便挖出了华妃的一双眼珠子,再砍下了华妃的四肢,抬出了牢房! 刘叶儿大笑着离开了皇宫,赵华,当年你挖了本宫弟弟的双眼,今日本宫如数奉还! 皇上赐婚,凤羚公主大婚当日自杀于花轿中一事,轰动整个凤渊! 很快,消息传得天下皆知,无疑也传到了出云国云初的耳中! 云初自那日被云烈的暗卫救回来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由于身体底子强壮,休养了半个月后,亦无大碍了,这日正在殿中看兵书,准备寻个机会与凤血再战,一个下人匆忙而来。 云初不等下人开口,径直问道:“凤血可是回了渊都?” 虽然躺在床上,他亦知道天下变动,上月国已被凤血所灭,凤血刮了月华帝的血肉,将月浅的尸体悬挂城,火烧了上月国的皇宫! 如此用兵神速,在这么段的时间内灭了上月国,着实令他大吃一惊! 转而想到,他是谁?凤血,那个集狂霸傲于一身的男子,有此惊天动地之举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在感叹凤血用兵神速之时,亦为上月国的下场感到心有余悸,他必须要强大起来,否则他日上月国就是他出云国的前兆! 下人见太子殿下仍旧关心凤血与上月国的战事,赶紧答道:“回殿下,凤血已于两日前带大军离开了上月国,但还有一事” “何事?”云初瞥了下人一眼。 “凤渊的探子飞鸽传书来信,说昨日凤渊皇帝赐婚,将凤羚公主嫁给了提督府的独子!” “凤羚?”云初手上的书轻轻一颤,是她,那个楚楚动人,热情似火的女子!她嫁人了? “是,但是凤羚公主却未嫁进提督府,在花轿中自尽而亡!”下人继续禀报! “什么?”云初猛地惊呼:“她何以会自杀于轿中?她不同意?” 她死了?她自杀了?怎么可能? 在旭阳宫那次后,他便与凤血回了出云国,发生了一连串的事,让他忙得焦头烂额,然后领兵出战凤渊,这战一打就是一个月,终于打到了渊都城,他本打算,拿下渊都后,便将她接回出云国,必境那样的女子,他觉得很新鲜! 没想到凤血突然杀出来,他差点丢了命,如同丧家之犬般逃回出云国,哪还顾得上她! 谁知再得知她的消息,竟然是阴阳两相隔! “回太子殿下,我们的人秘密打听到,凤羚公主其实未婚先孕,却被凤渊皇后强行打掉胎儿,逼着嫁入提督府!” “她有了身孕?”云初再也按奈不住了,猛地起身,满身杀气凛然。 她竟然有了他的孩子? 而却被岑吟强行打掉,被逼得另嫁他人! 岑吟,本太子不会放过你的! 他紧握着拳头,眸中尽是痛恨,凤辚轩竟然这样对自己的亲妹妹,可恨,该死! “太子殿下?你没事吧?”下人不知道为什么太子殿下听到凤羚公主死了后,这么大的反应,有些担扰地唤道。 云初紧咬腮帮子,眸中冒火,下令道:“传本太子命令,即刻出兵凤渊!” “什么?”下人大惊,这才战败而回,又要出战? “凤血此刻在返回凤渊的途中,最少要六七天才能到达渊都,此刻的渊都城实则是俱空壳,本太子要趁凤血回到渊都之前,一举拿下凤渊!”这个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他亦出师有名,为他的女人和孩子报仇! 下人闻言亦觉得是个好机会,当下点头道:“奴才这就去传达太子殿下命令!” 云初走向门外,看着秋意深浓的天色暗道,凤辚轩,岑吟你们竟敢如此对本太子的女人和孩子,本太子让你整个凤渊江山来给本太子的孩子陪葬! 上次出战,云初带了三分之二的人马去凤渊,如今除去十万守卫军,还有三十万大军,云初这次倾兵而出,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拿下凤渊,因而当日便请得圣旨带领着三十万人马冲向了凤渊! 凤渊的西南方刚被他屠杀过,凤辚轩亦没有兵守城,所以云初的人马非常顺利地进入了凤渊边境,直逼渊都城而去! 出云国打来的消息传到凤渊皇宫后,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出云国刚战败,这么快又卷土重来,而此时凤血的兵马在上月国,凤辚轩手中一个守兵都没有,这不是死路一条吗? 岑吟心中亦是咯噔了一下,原来云初对凤羚还是有情的! 此次挥军凤渊是为了替她报仇来了! 这一次,凤渊必亡了! 是时,凤临门众人正在城中大肆寻找岑霜,几乎将渊都城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岑霜的身影,心中暗怕,门主回来非得杀了他们不可! 前两日收到门主的飞鸽传书,问他们岑霜可好,他们亦不敢回,准备找到岑霜再回信给门主! 谁知人没找到,出云国却打来了,他们赶紧回到凤临门,飞鸽传书给凤血! 是时,凤血的军马行了五日,正好在半途中。 这一日,他收到了小小白的信,期盼了几日的信终于来了,他心头微微有些紧张,后知后觉,他一个七尺男儿,何以有这般妇人作态,将那丝紧张拼退,他打开纸条! 只见上面简单地写着:岑霜离家出去,出云国大军袭来!门主速回! 他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并非因出云国大军袭来,而是看到岑霜离家出走那几个字,霜儿果然走了,他的梦应验了! 霜儿不在凤渊,那他回凤渊做什么,云初要灭凤渊就让他灭,没有了霜儿,这天下对他有何意义! 他怒极,当下用内力将纸条化成了灰烬,令道:“大军停止前进,就地扎营,本门主不回去了!” 众人大惊,不回去了?门主这又使小孩子脾性了? 心下奇怪,却不敢多问,只好听凤血的话,落马扎营! 齐墨向前问道:“飞鸽传书说了什么?” 凤血淡淡道:“出云国打进凤渊了!” 齐墨脸上一黑:“那你还不回去?” “关本门主屁事?”凤血满肚子火,他真想不通,岑霜为何要离家出去,难道怪自己出来得太久? 齐墨:“” 无毒向前:“还说了什么?” 凤血哭丧着脸道:“霜儿离家出走了!” 无毒一愣,原来这才是凤血停军不走的真正原因! 他眸中一沉道:“兴许他走了,对你对他都好!” 凤血大喊:“好什么好?本门主没让他走,他敢走,本门主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追回来!”等将他追回来,他如何惩罚他! 这个无毒,不安慰他反而说风凉话!可恶! 无毒:“”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主人,不好了,凤渊出大事了!”风华急速从外面回来,跑进一家客栈,对坐在桌前看书的岑霜禀道。 “何事?”难道凤血回来了,发现他不在,又做了什么惊人的举动? “皇上赐婚凤羚公主下嫁提督府之子,结果自杀在了花轿中,此刻,出云国的兵马又杀了回来,外面传言,云初说是为他的孩子和女人报仇!”风华将听到的告诉岑霜。 岑霜现在是在出了渊都城后的一个宁静小镇,岑霜在此歇息了两日,喜欢这里的宁静,所以准备多待一会再走! “凤羚公主死了?”岑霜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语气惊讶问。 “是的,属下听说凤羚公主未婚先孕,被小姐打掉了孩子,逼迫嫁出皇宫,所以” “未婚先孕?孩子?云初?”岑霜猛地猜道:“凤羚的孩子是云初的?” “属下想应该是,否则出云国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卷土重来!”风华道。 岑霜沉了眸子思索,如果孩子真的是云初的,而吟儿打掉了云初的孩子,云初攻进凤渊,第一件事情便是找吟儿! 不行! 他要回渊都城! 岑霜起身命道:“即刻通知所有的暗卫,一定要守住渊都城,等着我回去!” “是!”风华四人大喜,报剑而去! 感冒严重,字数有点少,写得也不是很好,亲们体谅一下,等感冒好,字数补上来,拜谢!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88 吟儿,别怕,哥带你回家! 章节名:v088吟儿,别怕,哥带你回家! 岑霜起身命道:“即刻通知所有的暗卫,一定要守住渊都城,等着我回去!” “是!”风华四人大喜,报剑而去! “等等!”岑霜突然叫住四人。 “主人还有什么吩咐?”风华四人回身问道。 岑霜沉了片刻道:“马上飞鸽传书给凤血,让他出兵出云国!” “什么?”四人惊愣,此刻出云国攻打凤渊,已经攻到了皇城之下,岑霜不让凤血回来援救凤渊,而是去攻打出云国! 这是何意? 岑霜解释道:“云初得知凤羚与孩子死了,必定愤怒不已倾兵而出,此时的出云国兵力最弱防守最低,而此刻凤渊被云初的兵马包围,风血在千里之外,就算现在从上月国赶回来,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凤血此刻必定也是得知了消息,但是没有回凤渊!” 出兵出云国之事,风华听岑霜分析极为有理,但凤血不回凤渊,他甚是不明白,遂问道:“凤门主为何不会回凤渊?” 岑霜眸中一烫,转身不看风华,轻道:“以他的性子,知道我走了,还会管凤渊死活吗?必定将大军按地不动!” 风华心中顿悟一笑,他都能想像到凤血得知岑霜走了后的神情,必定咆哮如雷,看来主人对凤门主也是了解得十分透砌了! 但他心中还是担扰:“主人的暗卫只有千人,而云初有三十万人马,如此悬殊之下,我们根本守不住渊都城!” 岑霜重重叹了口气道:“渊都城这次必要失陷,无人能救,我只希望能救下吟儿!” 此次云初出兵一为凤渊江山,二为吟儿,自然不会对城中百姓有什么危害,所以此刻,最危险的便是吟儿! “是!属下明白了!”风华四人赶紧去给暗卫和凤血传信! 岑霜的暗卫接到风华的命令后,火速前往城门,发现渊都已被云初占领了,他们只有上千人,而云初有几十万人,悬殊太大,深知攻不下渊都城,只好分散人马守在城外,传信通知岑霜等候命令! 还有一个时辰,岑霜便可以到达渊都城了,这时收到暗卫的消息,心头惊忧,快马加鞭往渊都城赶! 吟儿,你一定要等着为兄! 此刻,凤血的大军停在凤渊与上月国的半途中,离出云国最近的地方,凤血一袭火红华服,站在空旷的沙丘之上,远望着凤渊的方向! 按凤渊此刻的状况与云初的兵力,此刻渊都城怕已是云初囊中之物了! 他心里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叫云初那小子白白夺了他的地盘,他心头不爽啊! 他想杀人! 霜儿为什么要走?难道他对霜儿还不够好? 不行,他得去找他! 做了决定,凤血转身回营,准备收拾东西去找岑霜。 刚走到营帐外,便听到文书的惊喊声:“门主,有凤渊的飞鸽传书!” “是不是凤临门传来的,告诉他们,躲进暗道就行了,凤临门垮不了!等本门主心情好了,再问云初把凤渊要回来就行了!”凤血此刻哪有心情听别的事,一门心思在岑霜身上。 况且有他在,凤渊的江山,云初坐不下! 凤临门是东方彝的心血,凤血自然不会让凤临门毁于一旦,经上次上月与出云同时攻打之时,他便存了心思,所以在准备来上月国的那三天,他便命人挖了一条暗道,用于逃生,此事只有凤临门的人知道! 否则出云国打进凤渊,凤血怎么会一听岑霜走了便停军不前,文书他们着急呢?因为大家都知道,凤临门不会有事! 当下凤血因岑霜离去心情不好,他们也由着他去了,再说就算劝,他也未必会听! “门主”文书想说不是凤临门的信,而是岑霜的信。 “行了,本门主要去找霜儿,别啰嗦了!”凤血不耐烦地阻断文书的话,挑起帘布进了营帐! 文书立即追上去道:“不用找了,岑公子回凤渊了!” 凤血立即来了精神,眸中泛光道:“什么时候的事?” 文书满脸大汗狂落:“刚刚收到岑公子的飞鸽传书,说让你领兵攻打出云国!” “霜儿让本门主攻打出去国?”凤血拧眉,伸手到文书面前:“信呢?” 文书将纸条恭敬递上。 凤血拿过一看,是风华的笔迹,果然是霜儿的意思,难道霜儿是想 挟天子以令诸侯? 想通了岑霜的用意,凤血仰头大笑道:“好一个霜儿,好办法,那本门主就照办吧!文书听令!” “门主请吩咐!”文书恭敬抱拳听令。 “你即刻带着二十万人马攻去出云国,一定要将出云国攻下,活捉云烈老头!”凤血激动命道。 “是!”文书听得热血沸腾,如果他抓了出云国的皇帝,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师姐一定会夸他的!不对,让他出兵出云国,那门主呢?他赶紧问:“由文书带领人马攻打出云国?那门主您呢?” “本门主啊!”凤血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道:“自然是去找我的霜儿算帐!” 文书面上一窘,立即道:“文书怕有负门主重任!” “怕什么?本门主让司徒姐妹陪你去!本门主带着南宫二人回凤渊,她姐妹二人时常跟在本门主身边,和本门主一样聪明(汗,如此自夸,真不要脸!)!你们兵强力壮的,攻下出云国没问题!”凤血说罢朝空中打了个响指。 轻风呼响,四人落地的声音传进凤血耳中,然后帐帘被撩开,司徒秀四人出现在面前:“门主!” “司徒啊,你们姐妹俩陪文书去攻打出云国可好?”凤血征同两人意见! “好啊,弟子早就想打出云国了,什么时候?”司徒月抢先答道,眸中尽是跳跃的喜悦与激动,让云初当初害得门主差点失身,早就看云初不顺眼了! 凤血心中暗道,这丫头,有这么高兴吗? 司徒秀听出凤血话外之意,细心问道:“门主呢?” “本门主带着南宫二人回凤渊,霜儿已经回渊都了!”凤血笑道。 司徒秀松了口气,那祖宗终于回来了,否则凤血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却有些担扰地问:“门主不管凤渊了,任由云初夺去?” 凤血哈哈大笑道:“云初要夺可以让他夺,这天下迟早是本门主的,到时候一国也是拿两国也是拿,一并解决了更省事,况且现在的凤渊形如空壳,不如出云国好啊,那里山明景秀,晚霞绝美,日出如画,美啊!”提到出云国,凤血就赞不绝口,唾沫星子乱飞! 司徒秀众人满头黑线,司徒秀又问:“那齐公子与无毒公子是随你回凤渊还是随我们出战?” 凤血道:“云初将所有兵马都带到了凤渊,出云国兵力极弱,不必无毒出手了,本门主把这个一展身手的机会留给你们,就让他们跟本门主回凤渊吧!” 众人点头答是。 “不过!”凤血再道:“月浅那小子,还是随你们去奔波一下吧!”凤血满脸坏笑。 门主好腹黑啊! 却不敢出说来,只得答是。 部署好了,文书即刻带领着凤血的二十万人马杀进出云国。 凤血带着南宫二人,齐墨和无毒快马赶回凤渊,没有大军拖延,日行千里绝对没问题,更何况个个的轻功都出奇地高,现在已在半途,相信天黑之前,赶到凤渊不在话下。 此时,岑霜亦带着风华四人快马赶回渊都城! 分隔将近一月的两人终要相聚了,凤血心头激动不已,霜儿,看本门主回到凤渊如何治你!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云初带领的三十万大军挥进渊都城之时,渊都的百姓逃得逃躲的躲,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大街上一片狼藉凄凉的景象! 哒哒的马蹄声在寂静的渊都城,异常响亮! 一路前来,云初占领了凤渊西南方的所有城池,凤渊的半壁江山都已落入云初之手! 进到城中,云初不再像上次一样屠城掠夺,而是直奔皇宫,他要拿岑吟的人头来祭他死去的孩子! 皇宫的宫门不攻自破,连守卫军都没有,进入凤渊比凤血进入上月国还顺利,云初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介时皇宫中人人自危,慌乱抱作一团! 刘叶儿得知消息将岑吟接到康宁宫,慌乱道:“吟儿,这可怎么办?” 岑吟眸中一片平静道:“太后,顺其自然吧,有些事强求不来!” 刘叶儿沉痛点头:“如今凤血的大军在上月国,就算肯出兵相救亦于事无补了!凤渊到了今日本就是苟延残喘,罢了,本宫能报了灭族之仇也算了了心愿!只不过吟儿,你腹中的孩子才六个月!” 岑吟抚上高高隆起的小腹,略带伤痛道:“这个孩子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若等下真的保不住他,我也认了!” 月璃月影二人伤心哭道:“娘娘别说丧气话,可能援军马上就来了,我们不会有事的!” 岑吟拉过二婢的手感激道:“月璃月影,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如果等下上月军杀来,你们不必顾我,保重自己要紧!” 二婢感动得赶紧跪地道:“娘娘,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要保护您,等下奴婢一定会誓死护你周全的!” 岑吟心中凄凉一笑,这两个丫头都不会武功,如何护她周全? 且出云军若真的杀进来,是没有人能活着的! 只是临死前,她想再见哥与凤血一面! 她扶起二人,道:“起来吧,我们都要坚强,我哥曾说过,生死只不过睁眼闭眼,没有什么好怕的!” “嗯!”二人顿时充满了力量,心中暗下决定,就算死也要保护好皇后娘娘和皇子! 此时,云初已经进了皇宫,直逼金銮殿! 砰! 殿门被猛地撞开,云初满身森寒地踏入金銮殿中,全身散发出噬血的犀利光茫,鹰眸深遂地扫向金銮殿,却见得整个大殿空荡荡的,独独凤辚轩一人在大殿之上! 此刻凤辚轩身着明黄色龙袍,头带金冠,满身帝王之气威严而坐,目光似剑地盯着云初。 殿中点着无数苍白的蜡烛,还有一种怪味,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云初疑惑,难道凤辚轩知道自己亡了国,未死先祭奠上了? 云初暗自一笑,轻蔑地扫向凤辚轩,大步跨进殿中,阴寒道:“凤辚轩,你的死期到了!” 凤辚轩面不改色道:“就算死,朕亦会拉着你陪葬!” 云初毫不畏惧,大笑道:“本太子从没怕过你!”转而阴寒道:“把岑吟交出来,本太子留你个全尸!” “哈哈哈!”凤辚轩大笑不已 “你笑什么?”云初奇怪问。 凤辚轩沉了眸,散去笑容:“原来今日朕才知道凤羚怀了你的孩子,早知道朕该将凤羚碎尸万段的,竟然干出这种有辱凤渊国体的事来!” “你该死!”云初闻言,指着凤辚轩怒骂。 “朕该不该死由不得你来说!”凤辚轩这一刻倒没那么怕了,当他得知出云国打来那一刻,所有的怕意都用尽了,此刻他反而觉得异常痛快,因为岑吟杀了云初的孩子,值了! 就算他死了,他的孩子死了,他也不亏,有云初的孩子陪着,不亏! “现在凤渊都城已被本太子拿下,你现在不是皇帝了,本太子要提你的人头去祭奠我的孩子!”云初痛恨道。 “是吗?那就试试吧,朕说了,就算死也要拉着你陪葬!”说罢抬手朝龙位边上的蜡烛挥去,蜡烛被挥落在地,火头碰到地面,砰地一声燃起一阵大火! 顿时,凤辚轩被包围在一片大火之中! 云初惊愕,是桐油,难怪有股怪味,他惊喊道:“快走!” 整个金銮殿都被凤辚轩洒满了桐油,遇火便疯狂燃烧起来,云初他们连退出去的机会都没有,眼看着云初的披风被烧着了,云初赶紧解开披风弃之,轻身一跃,飞出了金銮殿,而云初的几十名得力干将全烧死在了金銮殿中! 云初拳头紧握,凤辚轩,你该死,本太子一定让整个皇宫的人下去陪你! 说罢朝外面的人马道:“给本太子搜,一定要把岑吟给找出来,本太子要让她生不如死!而其余的人,给本太子全杀了!” “是!”众人应了一声,赶紧四处散开去找人! 一间间宫门被踢开,然后是痛呼声哀求声凄惨声陆续传来! 而此刻,槡梧宫的宫门被猛地踹开,将内殿中睡觉的凤蓝帝吓了一跳,他破口大骂道:“哪个找死的狗奴才,弄那么大声想吓死朕吗?” 出云国兵一听,这里还有个皇帝,兴奋地冲进内殿中,看到凤蓝帝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不由得大笑:“原来是个废物,哈哈哈!” “你们才是废物,你们是哪个宫的狗奴才,未经朕批准就进到朕殿中,滚出去!” 凤蓝帝哪知当下整个凤渊都被出云国所占,此刻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奴才,而是出云国的兵! 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一人向前,走到凤蓝帝眼前拍了拍他的脸道:“我说废物皇帝,你还不知道吗?渊都城已经被我出云国太子占领了,你们的皇帝凤辚轩被烧死了,整个皇宫的人都快被我们杀尽了,你还在做梦?” “什么?你们是出云国的人?”凤蓝帝这才发现,这些人并非着凤渊着装,吓得脸色铁青! 凤渊的江山被出云国夺了? “少和他废话,解决了他我们还要去别处!”出云兵中有人不耐烦道。 “那就杀了吧!”刚刚拍打凤蓝帝脸的士兵道。 所有人上前,拔出利剑,朝凤蓝帝身上刺去,将凤蓝帝刺出了无数个铁窟窿,鲜血直流! 凤蓝帝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他一直想有知觉的双脚终于痛了,他该高兴吗? 他感到痛了,可以行走了! 又是一阵巨痛传来,凤蓝帝痛得全身一抽,连眼珠子也无法转动,瞪得大大的,看着那些出云兵大笑着离去! 一个士兵漫骂:“这么大的宫殿就只有一个人,真没劲,走,去别处!” 出云兵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凤蓝帝亦慢慢丧失了意识! 要死了吗? 朕要升天了? 可身边为什么连一个送终哭丧的人也没有? 凝儿,华妃,皇后,羚儿,宇儿,他们都去哪了? 去哪了? 他想怒吼出声,却是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就这样瞪大眼睛慢慢丧失了意识! 太皇太后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清粥进来,对里面的凤蓝帝道:“皇儿,来,母后为你熬了粥!”谁知一抬头,却看到凤蓝帝全身是血地躺在那里,眼珠瞪得大大的,极为吓人! 啪! 手中的粥碗落地,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云初带着一批人亲自寻找岑吟,在一处宫殿停下,他抬头看去,只见金扁上写得康宁宫三个大字,异常耀眼,他朝身后的人扬手:“开门,进去!” “是!”身后的士兵点头,几人同时向前,将宫门撞开! 砰地一声惧巨响,将本来就紧张的刘叶儿和岑吟吓了一跳,整个宫殿的人全抬头看去,只见得一个高大英挺的男子满身杀气踏了进来! 岑吟心头咯噔一下,云初终于来了! 刘叶儿虽没见过云初,看他这装扮也明白了他的身份,赶紧起身将岑吟护到身后,一众宫人也向前将岑吟护到身后! 云初看到岑吟那一刻,眸中的犀利便像利箭般射了过去,带着满身仇怨,走到众人面前,道:“本太子说为何皇宫的人这么少,杀得那般不过瘾,原来全在这里啊!” 众人大惊,宫中的人全被杀了? 那凤辚轩? 云初似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大笑道:“你们的皇帝凤辚轩已经被烧死在金銮殿中,宫中所有人的也被本太子杀了,现在就只剩下你们了!不过也离死不远了!” 岑吟脑中嗡的一响,凤辚轩死了? 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但真真正正地听到他死了后,还是有些震惊! “不过,只要你们乖乖将岑吟交出来,本太子可能会饶了你们一命!”云初淡笑道,此刻他又恢复了平日的温文尔雅,整个人看上去风度翩翩! 多诱人的条件,但她们不会的! 月璃月景二人向前道:“我们不会交出皇后娘娘的!” 云初狠光一闪,笑道:“可是你们会死得很惨!” “我们不怕,反正我们不会让你们伤害皇娘娘的!”二婢张开双手,做了个拦住云初的动作! “是吗?那本太子先送你们俩上路!”说罢手中聚集内力朝月璃月影劈去! “不要!”岑吟惊呼出声。 “啊!”却在这声惊呼声响起时,月璃月影二人的身体已经倒了地! 整个康宁宫的宫人僵在了那里,感受到死亡离她们好近好近! 刘叶儿亦不由得抖了一下,却仍旧没让开,强装平静道:“云太子既然已占领凤渊,何必要赶尽杀绝,我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对你没有威胁!” 云初看向刘叶儿,对她此刻的平静感到惊讶:“你是太后?” “本宫正是当朝太后刘氏!”刘叶儿对上云初的双眼,心中再怕,此刻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吟儿和孩子就保不住了! 云初与刘叶儿对视了半响,忽尔大笑道:“有趣,有趣,刘太后果然有皇家风范,本太子小瞧了你了!” 刘叶儿听到此言,心中闪过一丝希望,云初会不会放过她们? “本太子本来与你们无怨无仇,本也没想杀你们,只要你们交出岑吟来,本太子就留你们一命!”云初望向众人身后的岑吟,森寒道。 “本宫不会交出皇后的,云太子既然与我们无过节,便放我们一条生路!”刘叶儿求道。 “不是云初不给太后这个面子,实在是本太子与岑吟有深仇未了结,本太子是不会放过她的!”云初道。 刘叶儿还想说什么,岑吟抢话答道:“没错,是本宫杀了你的孩子,本宫也不怕死,你放了太后,本宫任你处置!” “吟儿!”刘叶儿轻喝:“你肚中的孩子已有六个月,本宫是把老骨头了,你何必为了本宫受死?” “哦?”云初这才看向岑吟的肚子,见华丽宫装下,肚子果然高高隆起,他心头大笑:“原来皇后娘娘有喜了,太好了,哈哈哈,老天有眼,让本太子的孩子在九泉之下有个伴!” “你想如何?”岑吟走到云初面前问。 “吟儿!”刘叶儿拉住她! “太后,此事是岑吟与云太子之间的恩怨,母后不要插手,是我打掉了凤羚肚中的孩子,逼她嫁出皇宫,以致她自杀于花轿之中,我敢作敢当!”岑吟眸中镇定道。 云初紧紧盯着岑吟镇定的眸子! 岑吟亦丝毫不惧地对望着他! 外表柔弱的岑吟此刻眸中尽是坚强,看不出丝毫怯怕! 云初心头一震,看似柔弱的岑吟,竟有如此钢烈的一面,面对死亡淡然如斯,果然有几分岑霜的傲骨,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半响。 云初突然大笑起来:“皇后娘娘果然不负天下第一美人的美誉,美得都让本太子下不了手了!” 岑吟不语,她知道云初的话并不是要饶过她,她等着云初出手。 忽然,云初拔出剑来,一只手钳制住岑吟的下巴,一只手握剑,往岑吟绝美的脸上刺去! 钻心的痛袭来,岑吟紧咬牙关,比起失去凤血,家破人亡之痛,这点痛算什么? “天下第一美人是吗?本太子就在你脸上刻上一个丑字,看你有何颜面出现在世人面前!”云初红着眸子狠道。 一下一下,岑吟嫩白的脸上被划了无数刀,鲜血直流,岑吟却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出半点声音。 一众宫人吓得摊倒在地,刘叶儿冲过去抓住云初的手,求道:“你放过她,你要杀就杀本宫!” “滚!”云初一脚踢开刘叶儿,再次加重手上的力度。 刘叶儿被踢到柱子上,撞破到了头,鲜血直流,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没想到,自己与华妃是同样的死法! 因果循环啊! “母后”岑吟见刘叶儿被云初踢死了,心头猛地一痛,在这个宫中,唯一疼她的人也离她而去了! “很痛吧?”云初得意地问:“是不是很恨本太子?” 岑吟移回视线看向云初:“本宫不恨你!” “嗯?”云初疑惑! “因为本宫已经为凤血报了仇,凡是伤害过凤血的人,本宫都恨,至于伤害了本宫的人,本宫不会恨,因为本宫知道,他也活不久!”像华妃,像尚柔就是很好的例子! 如果她此刻死了,凤血和哥必会为她报仇,她能被凤血记住,也很好! 她突然笑子,笑容美如莲花绽放,清雅脱俗:“本宫从来就没想多活,谢谢你让本宫解脱了!” 云初见到岑吟的笑容,先是震惊,而后是大怒,将在岑吟脸上划着的剑丢掉,然后从怀中掏出颗药丸来,在岑吟面前晃了晃道:“这是本太子最近研究出来的蛊毒,这毒不会让你很快死去,足够在你身体里折磨你几个月,你就慢慢享受这噬骨之痛吧!” 岑吟大惊,眸中变了色,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出声! 云初终于看到岑吟眸中的怕意,得意一笑,将药丸塞进岑吟的嘴中! 岑吟拼死反抗却敌不过云初,被迫吞下药丸! 云初放开岑吟,痛快大笑道:“岑吟,本太子不杀你和你的孩子,本太子要让你们母子一尸两命,慢慢受尽折磨而死!” 岑吟捂着胸口呕吐起来,想将吞下去的药丸呕出来,却干呕了半天,都吐不出来! 看着岑吟痛苦的样子,云初痛快不已,扬手对士兵道:“本太子也效法一下凤血,给本太子将凤渊皇宫烧了!”下了令,云初走到岑吟身边道:“如果你能从这大火中活下来,还得承受这蛊毒之痛!”转而又想到什么,他再道:“本太子忘了,凤血身边有个无毒,能解百毒,不过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本太子给你吃下这蛊毒没有解药!” 说罢再也仰制不住内心的快意,大笑出声:“给本太子烧,全部烧光!” “是!”众兵听命,取了火把来,将整个凤渊皇宫点着了! 岑吟很快被包围在一片大火中,浓烟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她想爬出去,可是她爬不动,感到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累得想闭上眼睛! 一个火红的身影从脑中一闪而过,一张绝世妖魅的容颜出现在眼前,凤血 突然又似乎有一个霜白的身影站在她面前,笑着对她说:“吟儿,别怕,有哥在!” 她突然有了支撑下去的力气,努力保持着清醒:“凤血哥” 他们会来救她的,吟儿等着!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守在城门外的千名暗卫见到皇宫被烧,心急不已,岑霜又没回信,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正着急着,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看去,见岑霜洁白的身影驾马而来,像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照进了他们的心中! 霜白的身影后面跟着四个同样白衣的男子,正挥着利剑朝城门口逼来! “主人!”众暗卫从暗处跳出来,迎向前。 出云国的兵看到有人来了,赶紧冲上前大吼道:“何人,站住!” 众暗卫分散一半人去对付出云兵,剩下的人全拜在岑霜马前,大呼:“主人!” 岑霜傲立马背,满身风尘,着急问道:“怎么样了?”袖上有几道血红不知道是沾上了别人的血还是受了伤! “回主人,出云国的兵马已经攻进皇宫了,此刻皇宫被一片大火包围着!”领头无回禀道。 “什么?”岑霜抬头,果然看到城门内浓烟滚滚而出,染黑了大半边天! “主人,小姐?”风华四人惊呼! 岑霜眸子一沉,立即道:“我们从旭阳宫方向进去,避开出云国的兵马!不要再浪费时间!” “是!”风华四人立即和众暗卫往偏门而去,飞入宫门中! 旭阳宫因为偏僻,火势还没烧过来,岑霜观看火势,最猛的要属金銮殿和康宁宫,难道吟儿在这两处? 顾不得多思考,岑霜命道:“我和风华四人去康宁宫,无回带着众人去金銮殿!” “是!”众人应声,一众暗卫往金銮殿而去。 岑霜领着风华四人往康宁宫而去。 近了康宁宫才知道,原来火力最大的不是别处就是康宁宫,岑霜便加肯定岑吟定在康宁宫内,所以他不顾火势凶猛地冲了进去。 “主人!”风华四人见岑霜冲了进去,惊呼不已,亦赶紧追上去。 里面是滚滚浓烟,连眼睛都睁不开,岑霜只能凭着感觉走,边走边喊:“吟儿,吟儿你在哪?” 风华四人亦紧跟着岑霜,一边护着岑霜不被大火烧着,一边大喊道:“小姐,小姐你在里面吗?” 大火烧得啪啪地响,随时有柱子倒塌下来,砸到地上洒开火花,岑吟还有最后一丝力气支撑着意识,耳边除了大火声便听不到任何声音! 突然,她朦胧地听到岑霜的声音。 她动了动手指,嘴巴轻轻张发张,用微弱的声音唤了声:“哥” 兴许是兄妹之间的心灵感应,那血浓于水的千丝万缕,岑霜竟然听到了岑吟那丝最微弱的呼唤。 “吟儿!”岑霜不知道哪是前哪是后,只能朝着声音的的地方冲了过去! “哥!”岑吟拼尽力气喊了一句。 “吟儿!”岑霜看到了,岑吟此刻侧倒在地上,旁边全是火,照得她满脸的血红更加刺眼夺目!岑霜跑过去扶起岑吟,双眸通红,声音嘶哑道:“吟儿,哥来了!” “哥!”岑吟终是在这一刻滚出泪珠来,坚持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睡了吗?哥来了,哥来救她了! “吟儿,别怕,哥带你回家!”说罢忍住鼻间的酸意,搂起岑吟往外冲。 刚冲出去,支撑整个大殿的柱子就轰地一声倒塌下来,砸落满地火花,岑霜回头看去,见曾经的金碧辉煌都被焚烧在了这场大火中,再华丽的宫殿都成了废墟! “主人!”风华四人这时也寻了进来,见岑霜怀中抱着岑吟,惊喜喊道:“小姐!” 岑吟动了动嘴,没有声音,嘴角却勾着一抹笑意。 “先出去,这里也要塌了!”岑霜喊道。 “是!”四人紧护着岑霜兄妹冲出了火海。 果然,刚出了康宁宫,整个宫殿都塌陷了下去,轰地一声,震耳欲聋! “主人!”这时,一众暗卫找不到岑吟也正好从金銮殿出来,见岑霜抱着岑吟,这才放下心来。 “我们走!”岑霜对众人道。 风华四人带着岑霜兄妹准备朝旭阳宫离去,岑吟却抓住岑霜的手臂,虚弱道:“画c木盒” “小姐说什么?”风华不解问。 岑吟沉了片刻,问岑吟:“放在哪了?” “羽翊宫”岑吟声如蚊鸣道。 岑霜将岑吟交到风华手中道:“你们带吟儿先走,我去拿!” 说罢快速转身往火海跑去。 “主人!”风华四人追上前。 “快走,救吟儿要紧!”岑霜不回头地大喊,然后身影一闪,进了火海! “你们去保护主人!”风华立即朝众暗卫道。 “是!”众暗卫赶紧追上岑霜而去。 风华四人虽然担心岑霜,却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这边岑吟确实快不行了,情急之下,只好带着岑吟先回凤临门再做打算! 风华四人带着岑吟回到风临门,由芳先给岑吟处理了一下伤口,发现岑吟绝美的脸被划得血肉模糊,让人不敢直视,身上也多处烫伤,却没见到下身有血的迹象,此种情况,要么是胎死腹中,要么是孩子无事! 岑吟受了这么重的伤,在大火中烤了那么久,孩子怎么可能无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孩子子在腹中窒息! 岑吟还在昏迷中,由芳不知道她到底有哪些地方受伤,不敢动她,怕出意外,所以只是给她擦干净脸上的血污,上了点药! 现在战火连天,根本找不到大夫,由芳只希望凤血快点回来,只要他回来便没事了! 岑吟陷入了昏迷中,整个人都迷糊了,嘴角一张一合地发出微弱的声音,但风华四人却听出,岑吟在喊着:“哥,凤血” 他们心头一痛,转过身去,七尺男儿亦红了眸子! 天渐渐黑了下去,风华四人仍旧在凤临门门口等着岑霜,却始终不见人影,心头焦急不已,但又不敢离开凤临门,怕云初的兵马打来。 正在四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四人齐齐望去,见悠扬的小路上,飞来一个火红的身影,策马狂奔而来! 他身后跟着黑衣齐墨和无毒,还有南宫兄弟二人。 “凤门主!”四人惊喜大呼,赶紧迎上去。 凤血看到风华四人的身影心头一喜,霜儿真的回来了? 他停在风华四人面前,跳下马来,惊喜问道:“霜儿呢?” 风华四人低头哀痛地答:“云初火烧皇宫,主人救出小姐后,又去帮小姐拿东西,现在还没回来!” “什么?”凤血大惊,朝皇宫方向望去,只见那半边天都是火红一片,他心头慌乱,霜儿?! 他双手插腰骂道:“d!云初那混蛋,什么不好学,偏要学本门主火烧皇宫,简直是跟风!” “啊!”众人惊愕,不知道凤血说的跟风是什么意思? “无毒,你去凤临门看看岑吟,本门主去找霜儿!”凤血说罢跨上马背,再对齐墨道:“你留下来帮忙,本门主带南宫二人去就行了!” 话落不等众人答话,扬鞭策马而去! 南宫二人亦追上去! 无毒齐墨望了凤血离去的身影一眼,进了凤临门! 风华四人望着皇宫方向,心中暗念,主人,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四人正准备进去,一众暗卫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风华四人惊道:“你们怎么来了凤临门?不怕被人发现?主人呢?” 众暗卫被烧得全身污黑,低头道:“我们冲进火海,便没看到主人的身影,火越烧越大,最后整个皇宫都被烧塌了,我们冒死冲出火海,主人估计被烧死在大火中了!” “你说什么?”风华上前怒道:“没救回主人,你们回来做什么?啊!” “大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绝代三人拉住风华劝道:“凤门主去找主人了” 风华面如死灰,以凤血对主人的深情,若是主人死了,这天下岂不也要毁灭? 好吧,最近有亲说,文中人物太血腥,自我反省中,战事还有几章就要结束,大爱与温馨呈现给大家,吼吼,好激动! 感谢亲们的月票和花花钻钻,在此九十度鞠躬感谢亲们一路以来的支持,爱你么,群么么! 感冒好多了,多谢谢宝贝们的关怀,木马~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89 霜儿本门主爱你,真的很爱你! 章节名:v089霜儿本门主爱你,真的很爱你! 风华面如死灰,以凤血对主人的深情,若是主人死了,这天下岂不也要毁灭? 凤血快马加鞭到了城门下,看都不看守在门口的出云兵,停在旭阳宫方向,飞进了皇宫内。 出云兵见有人过来,正想冲向前去,却眨眼功夫便见得红影一闪,不见了,见是进了皇宫,他们邪恶一笑,不理会那红影,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现在整个皇宫被大火烧得差不多成了废墟,就算进去也不过是送死罢了! 凤血带着南宫二人,落在旭阳宫后,便冲进还未烧尽的大火中,拼命喊着岑霜的名字,南宫二人亦紧随其后,大喊着岑霜,从旭阳宫到金銮殿到,又从金銮殿到崇华殿,又从崇华殿到康宁宫,凤血有印像的地方都找过了,皆没有岑霜的身影! 凤血绝望了,心中从未有过的开始慌乱起来! 霜儿不会武功,只身一人在火海,若被柱子砸中,必定脱身不了! 该死的云初!若霜儿出了什么事,本门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望了黑烟滚滚的四周,心急不已,霜儿究竟在哪? 刚刚他太着急了,竟忘了问风华岑霜去哪个宫拿东西! “门主,皇后娘娘住羽翊宫,岑公子会不会在羽翊宫?”南宫烈火猜道。 凤血顿时醒悟:“没错,羽翊宫还没找,本门主急昏头了,快去羽翊宫!”说罢三人快速往羽翊宫而去。 羽翊宫是凤渊皇室历代皇后的寝宫,以前真凤血的母后便住在羽翊宫,所以凤血非常熟悉去羽翊宫的路! 很快到了羽翊宫宫门口,三人看到一片倒塌后的废墟,冒着未烧尽的黑烟,弥漫在空气中,整个空气中都是烧焦味,地上一片狼藉,凄惨无比! 凤血愣住,如果岑霜此刻在里面不被烧死也砸成肉饼了! 但他顾不得那么多,就算是肉饼,他也要带他回凤临门! 他飞身进去,踢开挡着他路的柱子屋檐,跳进了黑烟中,脚一上去,便被烫得冒烟,他顾不得许多,弯下身用手扒开那些被烧焦的废墟,手一碰上去一阵滚烫袭来,痛得他猛地收手! 这些火还没烧尽,温度极高,皮肤直接贴上去,便被烫起了泡! 他前世是富二代,从来不干活,今世亦是太子和凤临门门主,过着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何时受过这种罪? 这该死的云初,害得他手痛死了,他一定要剁了云初的手! “门主,让我们来!”南宫二人见凤血的手烫了一大片水泡,赶紧推开凤血,弯身下去扒开冒着黑烟的废墟,高温烫得二人手上火辣辣地痛,但他们二人不顾不理,忍着痛意不作声,拼命地在废墟中寻找着岑霜! 凤血见南宫二人为自己如此受罪,他突然有丝后悔,早知道云初这么喜欢效法他的举动,他就不该火烧上月国的皇宫! 顾不得手上的痛意,他弯下身与二人一起在废墟里扒着。 “门主,你去外面等,这里交给我们兄弟二人,我们一定把岑公子找出来!”南宫烈火朝凤血急道。 门主娇贵,怎么能受这种罪? “别说了,你们与本门主同样是人,是平等的,而且为了霜儿,本门主吃这点苦不算什么,别啰嗦,快找!”凤血声音略带锐利。 南宫兄弟却听得满怀感动,更努力地翻着废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羽翊宫内,凤血三人弯身将废墟一点点翻开,满身污黑,汗湿了衣襟,一双手早就血肉模糊了,但三人不顾,仍旧拼命翻着! 天渐渐亮了,废墟里的高温早已散去了,凤血三人手上的血也凝结固了,整个羽翊宫被翻了个遍,没有岑霜的身影! “门主!别找了!”南宫二人拉住凤血,阻了他继续找寻的动作! “放开,霜儿在下面,本门主不能让他留在这么脏的地方!霜儿最爱干净了!”凤血甩开二人,继续寻找! “门主,你清醒一点,羽翊宫已经被我们翻遍了,岑公子怕是已经被烧成灰烬了!你再找下去也是徒劳,你看你的手,都伤成什么样了!”南宫烈火大喊起来,凤血到凤临门快四年了,他这是第一次这么大声对凤血说话! 此刻他也难过,但岑霜已经死了,凤血不能这样伤害自己,还有很多事需要凤血去做! “霜儿都没了,本门主要这双手有何用?”凤血大吼,额上青筋凸现,一双眸子血红,如果霜儿能活着,他就算失了这双手又何妨? 等了凤血岑霜一夜的齐墨带着风华四人找了过来,听到凤血的怒吼全愣在了那里! 岑霜死了? “可是他已经没了,你就算弄残了你这双手亦没有用,你不如用你这双手去手刃害他的人!”南宫烈火再次大声道。 “大哥,不要这样对门主说话!”南宫烈焰拉住南宫烈火,这个世上,除了大哥,门主在他心中最重要了,他不希望大哥对门主不敬! 南宫烈火鼓着腮帮子,盯着凤血,他虽然气凤血不珍惜自己,但他更多的还是心疼凤血! 他何时看到门主如此狼狈的模样,除了三年前凤血初到凤临门满身是伤外,凤血在他们心中永远是那个高大挺拔狂妄嚣张霸气睥睨的英雄,他不想凤血因为岑霜的死而堕落自己! 凤血停住了动作,紧紧握着拳头,此刻,他脑中没有多余的思考,只有南宫那句岑霜烧成了灰烬!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霜儿被烧死了? 不!他不相信! 那么美那么动人的岑霜,他死了? 他的瞬间世界崩塌下来,冒出滚滚尘烟,灰暗一片! 他记得那么清楚,阳春三月,清风扶柳岸,他在桥上看风景,低头望江水,岑霜立于船头,白色油伞下,白衣如霜昂藏七尺,他的身影就这样闯进了他的视线中,美得让他的心都抖了三抖,像一道曙光,照亮他的心! 他还记得,那次与他在紫金山的山洞里,他吻了岑霜,那种如同果冻般甜美的味道,深深地印进他的心里! 他还记得,在旭阳宫第一次与他痴缠,他的美好让他痴迷回味! 还有,还有,还有 凤血记不清他们之间发生了多少事,但这些都是他在这个异世最幸福,最美好的回忆! 他答应过岑霜,他要打一个天下给岑霜守护,他要让他做皇后,可是如今却告诉他,岑霜死了,被云初一把火烧成了灰烬,这让他情何以堪? “霜儿!”凤血仰天痛喊,声音哀痛,震得整个皇宫地动山摇! 南宫兄弟二人鼻子一酸,红了眸子! 风华四人亦是沉痛不已,低下头去! 齐墨冷如寒冰,周围散发出无尽的森寒,无论是谁,伤了凤血,伤了岑霜,他齐墨都不会放过他! 云初,你死定了! 时间停止了,仿佛所有人的世界中只有沉痛,周围的空气异常紧张急促,所有人都要爆发了! “凤血!”正当众人陷入沉痛中时,岑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众人惊诧,转头看去! 凤血惊得拳头紧握,眉头一蹙,猛地转过头去,只见到无毒齐墨身后,站着一个灰头土脸的身影! 凤血看不清那人是不是岑霜,因为他实在是太黑了,根本看不出来那就是曾经洁白如霜风华绝代的岑霜! 还有就是,无毒和齐墨担住了他的视线,他朝两人大吼一声:“让开,你们挡着本门主的视线了!” 无毒齐墨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闪到一边。 凤血仍旧看不清站在那里的人,他满脸污黑,身上红一块黑一块,根本看不出长相来,而凤血却肯定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深爱的岑霜,因为此刻,一双绝美的单凤眼,正直直地望着他,眸中情绪万千! “霜儿!”凤血惊喜喊道,然后飞身过去,在他面前不远处停下,慢慢地,一步一下地走向岑霜! “是我!我没事!”岑霜强忍着双腿传来的痛意,勾起嘴角朝凤血笑了笑。 “霜儿”凤血看到岑霜抱着的东西问道:“你就是为了找这个?” 岑霜点头:“这是吟儿最宝贝的东西!” 昨天晚上,他跑进羽翊宫,找到他画给吟儿的画和凤血送给吟儿的木盒后,准备冲出火海,却被绊倒在地,这时一根柱子倒塌下来,砸在了他的双腿上! 他动弹不得,拼命从火海中爬出来,也不知道爬到了哪个方向,不知道爬到了哪里,但总算爬出了火海,突然轰地一声,他知道是羽翊宫塌了,他亦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他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凤血全身是血地到处找他,然后听到凤血哀痛的呼喊,他从梦中惊醒,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他试着爬起来,勉强支撑着身子走了几步,一转头,便发现凤血他们站在那里。 当他看到凤血哀痛的背影时,他心中沉痛不已,忍不住喊了他。 “是什么?”凤血看着那黑呼呼的东西问道。 “吟儿大婚那日,我送她的画和你送她的木盒!”岑霜拿给凤血看。 凤血嘴角抽了抽,他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原来是这两样东西! 他在岑霜面前停了下,鼻子发酸,却介于他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流泪,强忍着眼泪,委屈道:“不过就是个破画和破盒子,画没了你可以再画,盒子没了本门主可以再做,你至于以身犯险吗?” “当然,这东西对吟儿的意义不一样,这个木盒,是你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岑霜当然知道岑吟其实是在乎凤血这个盒子,才不得已说要拿画和盒子,其实她心中还是放不下凤血! 她肯定担心若盒子没了,凤血肯定不会给她做第二个! 凤血委屈不已,大声道:“意义个屁,你知不知道?本门主以为你死了,本门主都在这废墟中找了你一晚了,本门主的手痛死了,本门主从没做过这么憋屈的事” “我知道!”岑霜点头打断凤血的无数个本门主,亦鼻头发酸道:“我知道你受累了,我知道你心里有多在乎我,我知道你从没做过这么脏这么累的事,凤血,我” “这是本门主心甘情愿的!”凤血亦打断岑霜无数个我知道,吸了吸鼻头道:“霜儿,本门主爱你,真的很爱你!本门主不准你离开!不准,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凤血如此霸道却透着无尽爱意的话,岑霜的心像被人拼命揉着拼命揉着,然后猛地松开,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直让他想哭,他猛地点头,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他应道:“我不离开,就算你赶我离开,我都不离开!” “你说的,你不准耍赖!”凤血像个孩子似的求得岑霜的承诺! “我说的,天地为证,岑霜这辈子都不离开凤血,永远陪在他身边!”岑霜斩钉截铁道。 这是岑霜对凤血许下的第一个承诺!不离不弃! “这还差不多,过来,让本门主抱抱!”凤血咧嘴一笑,将眼泪硬生生地逼进了眼眶,似让岑霜补偿他为他担心受罪了这么久。 岑霜亦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坚难地抬起步子,准备过去! “你站在那别动!”凤血突然阻止他:“本门主过去抱你!” 岑霜还没回过神来,凤血已经奔了过来,一把将他抱进怀中,然后一声温柔低沉略带嘶哑的声音传来:“你的腿受伤了,本门主怎么舍得让你走路!” 岑霜的心顿时像被丢进了五味瓶中,各味杂阵,眼泪止也止不住地往下落:“凤血,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你知道不知道,岑霜无以为报!” 凤血再抱紧了岑霜,满意笑道:“不用你回报,凤血为岑霜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你只要好好待在本门主身边就行了,其他的,交给本门主去做!” 岑霜点头,心被感动得柔软一片! 其实被感动的,何止是岑霜,还有南宫风华众人,他们早已红了眼眶,只是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凤血对岑霜的爱,如此深如此烈,让人羡慕,让人敬佩,谁说男子之间的爱不伟大,凤血与岑霜之间的爱便是最伟大的! 看着两人相拥而立,齐墨亦感动不已,除了感动外,他的心还隐隐作痛,如此相配的两人,没有有能拆散他们,亦没有人能舍得拆散他们,他——只是他们的兄弟! 便也愿足! 没有人去打扰他们,亦没有人说话,大家静静地看着这离别一月的两人倾诉着无尽的思念! 好半天,凤血放开岑霜,抬手为岑霜擦去泪痕,心疼道:“别哭,有本门主在!” 岑霜轻轻一笑,点点头。 凤血看着岑霜的脸,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 岑霜被笑得莫名其妙,问道:“笑什么?” 凤血道:“你看你这张脸,黑成什么样子了,刚刚一哭,被泪水流出两条白河来,本门主用手帮你擦泪,又染上了本门主手上的血,一红一白一黑,真像个花猫!” 岑霜脸上一烫,没好气地瞪了凤血一眼,刚刚才让他感动得一塌糊涂,现在又让人痛恨了,取笑他,好玩吗? 花猫? 众人听凤血这样一笑,朝岑的脸看去,果然如凤血所说,亦大笑起来:“哈哈哈!” 齐墨却没有笑,因为他想到了初遇凤血岑霜时,在那小船上,他们三人便是一红一白一黑! 那时候,他说,他们三人齐名天下,如今,凤血的名声远远地超过了他和岑霜! 凤血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你再笑!”岑霜被大家笑得怒了,这都是凤血惹出来的! 凤血的笑声嘎然而止,装着正经道:“本门主不笑了!” 众人也停了笑,不好,岑霜生气了! 岑霜一生气,凤血就不爽,凤血不爽,他们都得遭秧! “我们回家!”凤血朝岑霜微笑,然后一把抱起岑霜,朝众人道:“我们走!” “是!”众人应了声,开心地跟着凤血离开了皇宫,这一笑,扫尽了大家心中的阴霾。 回到凤临门,天已经大亮了,太阳也出来了,秋老虎仍旧荼毒着人民大众! “门主!”一众门人站在门口迎接凤血,见到凤血回来,欣喜大呼。 凤血见众人眼睛都肿肿的,眼眶下两个黑眼圈,活似一群熊猫,他又想笑:“哈” 刚笑了一声,怀中的岑霜便抬头看向他,目光凶狠! 凤血赶紧止了笑,对众门人严肃道:“放心,你们家门主我死不了,你们别一副准备丧事的样子,快进去吧,太阳这么大,本来就像熊猫了,别再晒黑了!” 众人奇怪,这熊猫是个什么玩意? 疑惑又不敢问,反正他们家门主整天到晚说些奇奇怪怪让人听不懂的话,赶紧答了声是,把凤血请了进去! “吟儿呢?”回房间的半路岑霜突然想起岑吟来! 凤血答道:“让无毒去看了,不知道结果如何,本门主一回来就去找你了,还没见到岑吟的面!” “她很不好!”无毒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答了凤血的话,沉重道:“虽然她的孩子保住了,但她中了云初的蛊毒!” “孩子?”凤血大惊:“她怀孕了?” 岑霜亦是震惊,吟儿怀孕了? 昨天只顾着救她,空气中又乌烟瘴气的,他被烟熏得眼睛都睁不开,抱着吟儿的时候,只觉得她重了,他以为是宫中生活舒适,吟儿胖了,没想到她是怀孕了! 风华四人相视一眼,不可置信,昨天只见到小姐的脸受了重伤,一门心思在她脸上的伤上,抱回来后就交给了凤血的丫头由芳,他们是男子,自然不好在里面久待,便出了房门。 然后又担心岑霜,一直在凤临门门口等他,而无毒进到疗伤室也是一夜没出来,天一亮他们便和齐墨去找凤血了,一直不知道岑吟原来怀孕了,而且孩子还没事? 凤血又问:“孩子真的没事?” 无毒点头:“她虽然受了重伤,但伤在脸上,其他地方只是轻微的擦伤,没有大碍,亦没伤到肚子,所以孩子无事!” “该死的云初,竟然又下蛊毒,这次是什么蛊?”凤血愤恨骂道。 无毒摇头。 “你无法解?”岑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问无毒。 “不是,你妹妹在早上醒过来了,她告诉在下,云初的蛊毒没有解药,所以”无毒低头。 岑霜心中慌了,着急道:“我要去看她!” 凤血抱着他不放,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连脸都看不清,别让她担心了,还是洗漱一番,换身衣服再去看她吧!况且她现在醒了,便是没有大碍了,让她先静一静!” 岑霜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白衣早已成了黑衣,且凤血的话也有道理,他只好点点头。 凤血对门人道:“准备吃的,等会本门主要和霜儿兄妹一起吃早餐!” “是!”门人应声而去。 岑霜感动地看向凤血,凤血对他道:“你妹妹也是本门主的妹妹,本门主一样的疼她!”说罢抱着岑霜回了房间。 将岑霜放到床上,凤血让无毒给岑霜的脚上了药,无毒道:“这伤口不能碰水!”然后又拉过凤血的手,给他上药,眉头一直拧着,有想打凤血一顿的冲动,怎么会把自己伤成这样? 凤血痛得嘶牙咧嘴的,却不作声,他知道只要他一出声,无毒便要骂他,他才没那么笨讨骂挨! 骂他是为了他好,不能骂回去,亦不能与他置气,多憋屈? 看到凤血强忍痛苦的样子,无毒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现在知道痛了,早干嘛去了?” 凤血讪讪一笑:“早担心霜儿去了!” 无毒朝岑霜看了一眼,见他眸中尽是对凤血的心疼,亦不再多说什么,上完药,便起身道:“你的伤口也不能碰水!”说完甩袖走了! 凤血抽了抽嘴角,都说你脾气古怪,果然没说错。 没办法,两人都不能下水,凤血只好吩咐下人给岑霜擦身,而自己,回了房间,命由芳给她准备水,手不能下水,身体没伤啊,跳到水里泡着先! 由芳第一次进到屏风后给凤血擦背,小丫头看到凤血强壮的身体,不由得脸上滚烫不已,凤血舒服地爬在浴桶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凤血感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一上一下地走着,然后放下来,盖上了被子,凤血警觉地惊醒,睁开眼睛,发现帮他盖被子的是岑霜,他放下心来,笑道:“霜儿,是你把本门主从浴桶里抱出来的?” 岑霜点头,不然你以为是谁?由芳? “没想到看你如此瘦弱,力气这么大?”凤血惊叹。 而且腿受了伤,霜儿太厉害了。 岑霜眸中一沉,顿了顿道:“是你最近四处奔波,瘦了!” “是吗?本门主怎么没发现!”凤血笑了笑,不再纠结这个话题,问道:“本门主睡了多久?” “没多久,一刻钟而已,你不是要吃早餐吗?”岑霜把由芳准备的干净衣服递给他! “是啊,你不说本门主都忘记了,本门主肚子饿死了!”说着伸手去接岑霜手中的衣服! 岑霜却突然收了回去,道:“你的手受伤了,我来帮你!” 凤血两眼冒光:“好啊,以后霜儿天天帮本门主更衣!” 岑霜不答话,把凤血扶下床,尽量不去看凤血下身的敏感处,抬着头侧着脸,将衣服给凤血穿上! 凤血见岑霜的模样,不由得想笑,要不是现在两人都受了伤,就岑霜离家出走这件事,凤血非得好好让他吃点苦头! 穿好衣服,凤血问岑霜:“听说你离家出走了,你为什么要走?” 岑霜道:“没有,只是见你多日未回,想去找你,一时情急,忘记和凤临门的人交待,所以他们误会了!” 凤血惊讶:“是这样?” 岑霜看着凤血,目光灼灼:“当然,不然你以为是怎样?” 凤血一把搂住岑霜:“你说的,本门主都信,以后不准不打招呼就走,本门主会担心的!” 岑霜点头:“我知道了!” 岑霜心头闪过一丝愧疚,凤血,原谅我! 抱了一会,舒缓了一下这些日子来的想念,凤血放开岑霜道:“走吧,我们去见你妹妹!” 岑霜点头,走到房门口拉开门,与凤血出了房间。 疗伤室其实是凤血根据现代的医院弄的,这里平日少有人来,这里的东西也经常更换,被子桌凳都常拿出去给紫外线杀毒,所以凡是有人受了伤,凤血都会安排到疗伤室来,伤口处理完后便会接出去! 由于岑吟受的伤太重,无毒并没有让人安排岑吟的房间,她脸上的伤口有些红肿了,所以得在疗伤室多治疗一段时间。 凤血和岑霜到了疗伤室,岑吟正靠在床上发呆,左脸上的伤上了药被白布包裹着,看不到伤得如何! 两名下人在旁边静静候立,见到凤血轻轻福声道了声门主。 岑吟从呆愣中回过神来,见凤血岑霜来了,眸中突然一亮,却想到自己此刻的丑样,眸中又暗淡了下去,只是无力地叫了声:“哥,凤门主!” 曾经多少次,她想见凤血和岑霜,几乎想得快要发疯了,而如今,俩人站在她面前,她却不敢看,多可悲的事! 岑霜忍着腿上的痛,快步过去,坐在岑吟床头,伸手抬起她的侧脸看了看,此刻虽然看不到岑吟脸上的伤势如何,但根据昨天的印像和此刻白布上透过的血红,他便清楚了,岑吟的容貌是毁了! 他心头猛地抽痛,他知道吟儿以前有多在乎她的容貌,容不得别人碰一下她的脸,如今却被伤成这样,肯定很难过! 岑吟紧紧拽着拳头,身子颤抖,不敢直视岑霜。 凤血亦走过去,看到岑吟脸上的白布透着一片血红,暗自吃惊,这个云初,果然够狠! 见兄妹俩沉痛不已,凤血云淡风轻地道:“容貌和名字一样,不过是身份的一个代号而已,有多少美人被称之为蛇蝎,有多少美人被称之为祸水,美不美与受不受人喜欢是两回事!” 岑霜逼退悲痛,朝岑吟重重点头。 岑吟看向凤血,轻声问:“凤门主不介意吟儿变成丑女了?” “当然,你的美本门主又不是没有见过,本门主把你当亲妹妹,敢问世上有哪个哥哥会嫌弃妹妹容貌丑陋的?更何况,你现在一点也不丑!”凤血笑道,句句话皆发自肺腑! 岑吟眸中又亮了起来:“多谢凤门主!” 岑霜看向岑吟高高隆起的肚子,心疼问:“你有了身孕为何不告诉哥?这就是你要嫁给凤辚轩的真正原因是吗?” 岑吟眸子一红,那些埋在心底的伤心事全冲了出来,她猛地点头,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瞒着哥了,她带着哭腔道:“是华妃设计的,让凤辚轩在饭菜里下了迷药,然后我失了清白,不得不嫁给他,后来发现有了身孕,到现在已经有六个月了!” 岑吟拳头紧握,华妃,凤辚轩,你们该死! 岑吟突然又笑道:“不过现在好了,华妃死了,凤辚轩也死了,我们岑家的仇总算报了,哥,我没事,孩子也没事,我会把他生下来,我扶养他长大!” 岑霜点头:“哥相信你,你一定会看着孩子长大,成家,一定会的!” “嗯!”岑吟抹去眼泪:“哥,你和凤门主收他做义子好不好?”岑吟轻轻看了凤血一眼问。 岑霜亦看向凤血,似在寻求他的意见。 凤血爽朗大笑道:“本门主有义子了,哈哈哈!” 岑吟岑霜闻言开心地笑了。 岑霜道:“好,以后,吟儿的孩子便是我们的义子,没有人可以欺负他!” “谢谢哥,谢谢凤门主!”岑吟开心不已。 孩子,为了能让哥和凤血永远记住娘,娘无论吃再多苦,也会把你生下来的! “好了,义子也认了,我们去吃东西吧,本门主都饿了!”凤血道。 岑霜点头,看向岑吟轻声道:“吟儿,我们出去吃早餐!” 岑吟面露难色:“我这个样子,出去” “怕什么?凤临门是你家,没有人敢笑话你!”凤血大声道。 “对,这里是凤临门,你就当作是家里!”岑霜拍了拍岑吟的手道。 岑吟看了看凤血又看了看岑霜,见他们眼中尽是对自己的鼓励,她点了点头。 岑霜亲自扶她从床上起来,见岑霜扶得有些吃力,凤血朝服伺岑吟的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下人立即向前扶住岑吟。 岑吟朝岑霜笑了笑道:“哥,你不必扶,吟儿是伤了脸,不是伤了腿,吟儿可以自己走!” 岑霜点头,放开岑吟,由下人扶着往外面走。 到了偏厅,凤血岑霜吟吟三人落了座。 桌上摆的都是凤血和岑霜喜欢吃的,因为岑吟刚来,厨房并不知道岑吟喜欢吃什么,所以没有单独给岑吟做,岑吟在宫中吃得比较滋补,且是有身子的人,平日里的吃食比较注意! 当下看到桌上皆摆得是些咸辣,特色小食,她顿时不知道如何下筷子。 凤血见状,立即对下人道:“吩咐厨房,做些孕妇的吃食过来,稍后去问岑小姐喜欢吃些什么,单独给她做,不可怠慢!” “是!”下人恭敬应了声,立即往厨房去。 岑吟感动不已,轻声道:“谢谢凤门主关照!” 凤血不在意一笑道:“本门主说过把你当亲妹妹,自然要关照你,而且,既然是兄妹,你可以直呼本门主一声哥!” “我可以吗?”岑吟小心翼翼地问,此刻她已经脱下皇宫的虚伪和狠毒,面对凤血时总怕自己说错话,每句话都说得小心谨慎,就算凤血多次说把她当妹妹,她还是不敢僭越。 “当然!”凤血点头。 岑吟又看向岑霜,见岑霜亦朝她点头,她才鼓起勇气,轻轻喊了声:“凤大哥!” “呃!”凤血大声应道:“小妹快吃吧,吃饱了才能好起来!” 这时厨房的清淡小食也送了过来,摆在了岑吟面前。 岑吟高兴点头,拿起筷子吃起来。 岑霜亦心情大好,拿起筷子帮岑吟夹菜。 凤血轻咳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本门主手受伤了,怎么吃?” 岑霜兄妹看向凤血,见凤血的手被包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没办法拿筷子,岑霜放下筷子,道:“那怎么办?” 凤血道:“你喂本门主,本门主是为了你才伤了手!” 岑霜看向岑吟,当着她的面这样子不好。 岑吟却笑道:“哥,你就喂凤大哥吧,吟儿看他都饿坏了!” 岑霜盯着岑吟,见她脸上的笑容很真诚,这才放心端起凤血面前的粥,舀了一勺递到他面前道:“来,吃吧!” 凤血依言张嘴,把那勺粥吃下去,再张嘴:“好吃,本门主要吃三大碗!” 岑霜瞪了凤血一眼,喂了这碗,剩下的两碗自己搞定! 岑吟吃得很少,很快便放了筷子,凤血正好吃完一碗粥,岑霜也放了碗问道:“可吃饱了?” 岑吟点头:“吃饱了!” “那便好!”岑霜为岑吟擦了擦嘴角,满是宠溺。 “本门主还没吃饱!”凤血抗议! 岑霜看向凤血,正准备说让他自己搞定,这时门外有一门人匆匆而来。 “门主,有飞鸽传书!”门人见到凤血,赶紧把鸽子给凤血看。 “小小白?霜儿,快拿下来,是文书的信!”凤血见到那只白鸽子兴奋不已,想必是文书攻下上月国的好消息。 岑霜点头,接过信鸽,取下它脚上绊着的竹筒,然后将白鸽交到门人手中,拿出里面的信,看了眼,眸中溢出笑意,对凤血道:“文书已经拿下了出云国,活捉了月烈帝!” 凤血仰头大笑:“本门主果然没看错人,文书这小子,办事靠谱!好,等本门主休息好了,便找云初要回凤渊!”然后又对门人道:“传本门主命令给文书,按兵不动,等候本门主指示!” “是!”门人得令,带着小小白离去。 门人一走,凤血又对岑霜道:“霜儿,本门主肚子饿!” “叫下人喂你,我要陪吟儿回房间!”岑霜瞪了凤血一眼道。 岑吟赶紧道:“哥,你陪凤大哥吃吧,吟儿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嗯,小妹慢走,你们照顾好岑小姐!”凤血立即吩咐下人。 “是!门主!”下人扶起岑吟往房间而去。 岑霜极不情愿,重新为凤血盛了碗粥,慢慢喂他! 凤血像个孩子一样,咂着嘴巴:“霜儿喂本门主的吃的粥,味道就是好,本门主还要吃!” “撑死你!”岑霜知道凤血是故意的,微怒道。 “有这么好的霜儿,本门主怎么舍得死?”凤血凑到岑霜面前得意道。 “无赖!”岑霜不由得骂了声。 凤血索性亲了岑霜一下,笑道:“本门主只对你无赖!” 岑霜脸上一烫,舀起一勺粥塞到凤血嘴里:“快吃!” 凤血差点呛到,咳嗽起来:“霜儿,你想谋杀亲夫?” 岑霜瞪着他,半响不眨眼。 这眼神看得凤血心里直发毛,他视线飘了飘,轻咳了两声道:“霜儿,我们吃东西,吃东西!” 岑霜一副拿他没办法的神情,一勺一勺地喂给凤血吃。 吃过早点,岑霜回房休息,凤血独自找了无毒。 “岑吟能不能生下孩子?”凤血问无毒。 无毒沉重道:“暂时不好说,在下不知道岑吟能不能挺过蛊毒的发作!而且” “而且什么?”凤血赶紧问。 “而且,就算孩子生下来,亦会先天不足,但会留下什么不足,还不知道!”无毒担扰道。 “不管以后的,先解决现在的问题,能生下的机会有多少?”现在都还没挺过去,说以后有个鬼用! “只要岑吟能挺过蛊毒发作,就能平安生下孩子!”无毒又道:“但是” “但是什么?你就不能一次说完?”听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怪难受。 “那你能不能不要插嘴?”无毒亦生气道。 凤血妥协,谁让你会解毒?本门主原谅你这次,他朝无毒扬手:“你说,你说!” “岑吟能不能活到孩子出生,很难说!”无毒道。 不会吧?岑吟现在才六个月,孩子还有四个月就生了,难道岑吟连四个月也活不到了? 如果岑吟死了,岑霜心里该有多难过?不行,他一定不能让岑霜伤心! “蛊毒真的没解?”凤血再问。 无毒摇头:“不能确定,可能云初身上有解药,蛊毒是出云国皇室的奇毒,不可能没有解药!” “那好,本门主就去找云初要解药!”凤血眸中犀利道。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高声禀道:“门主,不好了,出云国的兵马将凤临门团团包围了!” 月底了,亲们都有票票了,赶紧投了吧,别忘记了!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文文总会有平淡的地方,不要看到平淡处就不看了,人家会很伤心的!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90 凤血,本太子要与你决一死战! 章节名:v090凤血,本太子要与你决一死战! v090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高声禀道:“门主,不好了,出云国的兵马将凤临门团团包围了!” 凤血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看向无毒道:“本门主没去找他,他倒找上本门主了,无毒,你说我们该怎么样教训云初呢?” 看到凤血笑得如此绝世倾国,无毒觉得眼睛疼,心中暗道,这小子长得真不是一般地好看,妖孽一般的脸,挺拔英伟的身材,笑的时候,风流倜傥,气宇轩昂,不笑的时候,霸气凛然,睥睨无物,怒的时候又有冰冻三尺之寒,摄人心魄,时而有孩子气,时而凶狠冷血,时而柔情万丈,他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这样的容貌,配上这身血红的锦衫,满身张扬霸道,好不招摇! 他真想不到,世上竟会有凤血这般奇特的男子,让他这个无心无情之人亦慢慢地想靠近他,甘心为他所用,一次次听候他的差遣! “无毒,本门主脸上长花了?”见无毒一直盯着自己看,凤血摸了摸俊脸问道。 无毒回过神来,移开视线,声音微变道:“没长花,在下在想事而已,并没看你!”赤裸裸的谎言从无毒嘴中出来了,无毒脸上微微有些烫,心里也有些诡异的变化。 “哦!”凤血显得有些失落,臭美道:“本门主长得如此好看,你都不看,真是浪费资源!” 无毒蹙眉,瞪了凤血一眼:“凤血,你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哈哈哈~!”凤血仰头大笑:“霜儿也说过这话!你们倒有共识!” 无毒心中突然有些恼,恼凤血拿自己与岑霜作比较,岑霜虽然长得好看,但是个柔弱书生,自古有老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便说的是岑霜,但岑霜还是个伪书生,他对凤血不够真诚! 无毒心中在考虑,要不要将自己知道的事,告诉凤血! 看着凤血脸上得意的笑容,无毒道:“凤血,你了解岑霜吗?” 凤血不明白无毒为何要这般问,他不加思考地回答:“了不了解都没关系,本门主爱霜儿,自然爱他的一切!无论他做了什么,本门主都会包容他!” 无毒心中有丝痛意闪过,脸上一沉,不再答话。 凤血觉得今日的无毒甚是奇怪,停下笑容道:“无毒,你怎么了?” 无毒深吸了口气道:“没什么,在想你的问题!” “本门主的问题?什么问题?”凤血疑惑。 “你不是问在下如何教训云初吗?”无毒满头黑线,小小年纪就如此健忘! “哦,哈哈哈,那你想到了吗?”凤血笑问。 “没有!”无毒道:“当下有两个问题须要解决!” “哪两个问题?”凤血洗耳恭听,手指轻点桌面,一副很坦然的样子。 无毒见凤血对云初包围凤临门一事一点都不着急,倒是佩服他的镇定,想了想道:“一,就是岑吟的蛊毒解药,岑吟逼死了云初的女人孩子,云初是不会把解药交出来的,这是我们要求云初的。 二,凤渊的江山在云初手上,虽然我们的人马也占领的出云国,但若云初不顾出云国,执意要打,两败俱伤,苍生受罪! 所以,当下,一要拿到蛊毒的解药,二要顾及天下苍生,这一战,不能打!” 凤血点头,无毒所言有理,但云初都打到他家门口来了,他凤血不可能这么窝囊做个缩头乌龟吧? 他道:“云初若不打,本门主就不打,云初若要打,本门主必定奉陪到底,但这岑吟与苍生都是霜儿的心头肉,本门主不得不顾,所以等会本门主就和云初谈谈条件!” “你不是活捉了出云国皇帝吗?以此为挟,可以拿到解药!”无毒提醒道。 凤血点头:“先把解药拿了再说,再聊下去,本门主的凤临门都要被云初踏平了!”凤血起身出了房门。 无毒亦跟上去。 凤临门上下得知云初大军袭来,个个持了兵器,立在门口,怒视着出云国的兵马。 “门主到!”门人大声通报。 “门主!”众门人让开一条路给凤血过,齐声相迎。 凤血点头,负手走出去,见岑霜与齐墨带着南宫与风华四人站在最前面,他走向岑霜道:“霜儿,你不去休息,出来做什么?” 岑霜道:“吟儿的解药!” “本门主会帮你拿回解药的,你不要担心!”凤血搂了搂岑霜的肩膀,安抚他。 岑霜点头。 无毒紧随凤血身后,看到凤血对岑霜的宠爱心头有丝不舒服,如果凤血知道了岑霜的事,还会不会像今日这般爱他? 无毒突然有丝好奇! 凤血朝岑霜微笑,然后看向面前黑压压一片的出云军,不由得笑了笑,这么多人来,真是给他凤临门面子啊! 云初立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身银白色盔甲在身,显得神勇无比。 见到凤血出来,仍旧是那身火红锦衫,洒脱随意,却满身华贵,让云初不由得惊叹,他无论在何时都看不到凤血脸上的惊慌与怕意,就算是他的二十万大军将他团团围住,他亦无惧! 这样的男子,世间难寻出第二个来,他云初从来不佩服谁,凤血是第一个! 见云初不说话,凤血笑道:“怎么了,不是来打架的吗?怎么像个木头似的,不会被本门主吓得不敢打了吧?” 云初嘴角抽了抽,从没见过像凤血这般自恋的人。 他道:“本太子既然来了,岂有不敢打的道理?” 烧了皇宫后,他休息了一晚,准备带着人离开凤渊,却听到凤血单独回来了的消息,他立即带着人马赶了过来,包围了凤临门,此刻凤血大军没有回凤渊,灭了凤临门不过眨间的事! “嗯!有气魄,但你打不过本门主!”凤血双手环抱胸前,自信道。 云初闻言大笑起来:“凤血,你未免自信过头了,本太子知道你只身一人回了凤渊,你的大军仍在上月国,你有何把握能赢得了本太子,难道凭他?”云初指向无毒轻蔑道。 无毒答道:“难道在下不行?” 凤血亦点头,没错,无毒的毒瘴很厉害,灭了云初二十万人马不过分分钟的事! 云初笑道:“无毒,你别以为本太子不知道,百年毒瘴非常难得,用过一次必须重新炼制。本太子可是听说了,半个月前你用百年毒瘴灭了月浅的十万守兵。你拿何毒来对付本太子?” 无毒脸色一沉,百年毒瘴是他与师傅秘密炼成,过程非常复杂,每次练就只能用一次,上月国那次已经用尽了毒瘴,所以如今没有毒瘴可用,这事只有他与师傅知道,连凤血都不知道,云初怎么会知道的? 凤血眸中一变,看向无毒,不会吧? 无毒朝凤血点头,确实无毒可用。 凤血心中苦叫连天,无毒,你可让本门主没了信心啊,本门主以为有你在不用怕云初呢! “如何?本太子可有说错?”云初笑问。 “云初,你难道认为本门主只有无毒的毒瘴可用?”凤血恢复神色道。 “你可说说,你有何法能打赢本太子?”云初眸中挑衅地看着凤血,满是不屑道。 凤血掳了胸前一缕青丝把玩着,半眯着眸子看向去初! 这该死的太阳,怎么这么大? 暗骂了一句,他漫不经心道:“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出云国在昨晚已被本门主的人马攻占了,你老子云烈帝也被活捉?” “什么?”云初脸色大变,不敢置信。 凤血摇头,不知所谓啊! 他看向云初道:“云初啊云初,你以为你有张良计,本门主就没有过墙梯?上月国与你出云国如此之近,本门主得知你云初攻打我凤渊皇宫,便命人带领二十万大军攻下了你出云国。 如今你老子正在我手上,你若要打,本门主也奉陪,本门主不过搭上一个凤临门,而你却要搭上整个出云国!” 云初眸中闪过阴狠道:“凤血,别以为本太子会受你威胁,如今凤渊在本太子手上,此刻又包围了你的凤临门,就算此刻你杀了我父皇,本太子也无惧!” 凤血早就料到云初会这般说,他了解云初,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之人,没有人可以成为他的威胁,说什么为了凤羚和孩子攻打凤渊,不过是他的幌子而已! 若岑吟没有逼死凤羚与孩子,而是拿凤羚母子来要挟云初,云初亦会义无反顾地踏平凤渊皇宫,弃她们母子于不顾,所以活捉云烈帝对云初的威胁并不是很大! 凤血却不在意般,又道:“行啊,你云初不顾天不怕地,连老子的性命也不顾,那就打吧,正好本门主喜欢你出云国的风景,想带霜儿去出云国看日出日落,且凤渊的皇宫已被你焚烧,本门主要这堆废墟做什么,所以凤渊本门主不要了,本门主直接去你的出云国做皇帝,哈哈哈!” 云初脸黑如炭,该死! 正如凤血所说,凤渊现在残破不堪,而他的出云国华丽富足,若真的打起来,凤血最多弃掉凤渊这块破地方,而且凤血还有与出云国相近的上月国,到时候两国平为一国,大半个天下都是凤血的,而他损失惨重! “打还是不打?你想清楚了吗?”见云初脸上一黑一白的,凤血知道自己的话对云初起了作用,如此明了的利弊,是傻子才会打! 感觉到凤血的眼神中尽是得意,云初心头一恼,强装了气势道:“你以为本太子会怕你?” 凤血笑道:“那就打吧!”说罢甩开手中的青丝,扬手对凤临门众人道:“走,我们回去,飞鸽传书去出云国,杀了云烈老头,再登基为帝,凤渊这破地方,本门主早就待腻了!” “是!”众人齐声应道,转身就走。 云初急道:“等等!” 凤血勾嘴一笑,转身道:“怎么?云太子还有事?” “你们进去就不怕本太子将凤临门夷为平地?”云初奇怪,凤血说要打怎么会进凤临门。 凤血笑道:“凤临门本门主不要了,让你踏平!” “你们不怕死?”云初更奇怪了,踏平凤临门,凤血等人也就成了肉饼,还怎么当皇帝。 “死?本门主怎么会死?本门主是带人去你出云国做皇帝!”凤血看向众门人笑道。 众门人皆大笑起来。 “何意?”云初十分不解! “因为凤临门有暗道,直达你出云国!”凤血夸大道。 云初脸色微变:“不可能!” 凤血心中暗道,当然不可能,本门主逗你玩呢!但他未说出来,朝众人扬手道:“我们走!” 众人再应了声是,拥着凤血往凤临门内走。 云初咬牙,就凭凤血这么有自信,他也相信凤临门内真有暗道,无论到不到得了出云国,凤临门众人是死不了,这个凤血,鬼点子怎么这么多? 他冲着凤血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身影,气极坏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凤血再次转身,微笑:“岑吟蛊毒的解药!” 云初大惊:“她不还活着?” “活着,活得好好的,母子平安!”凤血理了理胸前的红衫,不经意道。 云初暗自惊叹岑吟命大,仰了下巴道:“就算她有幸从活海中逃生,亦活不了,因为她中了本太子的蛊毒!” “本门主知道,所以才让你交出蛊毒的解药!”凤血挑眉看向云初,揉了揉脖子,真酸啊! “没有解药!”云初眸中狠毒道:“就算有,本太子也不会给她!” “没有?”凤血左右摇了摇头,扭动脖子,还是痛:“那你就滚下来和本门主说话!”说罢红袖一扬,一枚暗器朝云初打去。 云初本能地挥袖去挡,谁知凤血的暗器并没有打向他,而是打中了他坐下的马,马儿前腿被打中,嘶吼一声,哀痛向前扑倒! 云初飞身一跃,一个翻身落了地。 见云初落了地,凤血满意一笑:“这下舒服了,抬头看了你这么久,本门主脖子都酸了!” “凤血,本太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云初气极怒道。 “哈哈!本门主没让你忍!”凤血心情畅快道:“交出蛊毒解药,本门主放了你老子!” “本太子说了,这毒没有解药!”云初气得脖子都粗了! “没解药你制什么毒?你脑袋被门挤了?”凤血破口大骂道。 “你!”云初嘴角抽动,他都不知道被凤血骂了多少次了,他云初生下来到现在连父皇都没骂过他,却一次次被凤血骂,简直可恶! 但此刻父皇和出云国的江山在凤血手中,他又拿凤血没办法,这种憋屈让他想杀人! 解药?云初突然想到了办法,恢复神情对凤血道:“不过,你如果真想要解药,本太子可以弄得到!” 众人大喜。 凤血道:“真的?” 云初点头:“自然,岑吟中的蛊是我出云国皇室独有的紫蜥蜴,此毒是出云国的蛊王,紫蜥蜴仅有一只,本太子取了紫蜥蜴的毒入药后,紫蜥蜴竟比云霞给吞了,所以这毒没了解药!” “被她吞了?”凤血惊讶。 云初眸中愤恨道:“若非你逼疯了她,她又如何会活吞了紫蜥蜴?” “既然被吞了,你哪来的解药?”凤血防备问道。 “紫蜥蜴本来有两只,一雄一雌,却在多年前,雄蜥蜴跑进了皇宫的假山里,一直没出来,本太子只要将假山毁掉,便可以找出雄蜥蜴,将解药配制出来!”云初道。 “这感情好!”凤血看向岑霜笑道。 岑霜亦松了口气。 “本太子可以把解药交给你们,但是本太子有个条件!”云初再道。 “你说!”凤血大方道:“只要你把解药交出来,本门主什么都答应!” “归还出云国,给本太子一个月的时间研制解药!”云初道。 凤血沉思了片刻,看了看岑霜,爽快道:“好!本门主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只要你和你的兵马退出凤渊,本门主就将出云国和云烈老头完璧归赵!” 凤血怎么会不知道,给他一个月时间研制解药是假,利用这一个月磨练兵马才是真! “好!”云初亦响亮答道,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事!” 凤血不耐烦道:“你一次性说完!” 云初道:“一个月后,本太子要与你决一死战!” 凤血眯眼,绕有兴致地看着云初。 “怎么?你不敢?”见凤血看着自己不说话,云初挑衅道。 “哈!”凤血轻蔑一笑:“本门主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不敢两个字,本门主是怕你一个月后仍旧死得很惨!” “那就到时候见真招!”云初自信满满道。 他就不信,他与凤血兵力相当,他云初会输给凤血。 “谁怕谁?”凤血亦抬头大声答。 “那就一个月后边境再战!”说罢朝身后大军扬手道:“我们走!” 大军得令,慢慢地撤离了紫金山。 云初再看了凤血一眼,驾马飞离而去! 云初走了,凤血将岑霜搂进怀中安慰道:“霜儿,你妹妹不会有事了,有解药了!” 岑霜点头。 凤血对南宫二人道:“南宫,传信给文书,让他撤兵速回凤渊!” “是!”南宫兄弟低头,此刻二人的手也被包得严实。 凤血不经意看到,这才想起来,他二人手受伤的事,关切道:“你们俩的手上药了吗?” 两人感激道:“多谢门主关心,已经上了药,过两天就没事了,我们皮糙肉厚的,门主不必担心!” 凤血点头:“这两天好好休息,你们老大不小了,也该讨房媳妇了,本门主觉得司徒姐妹不错,你们觉得呢?” 风华闻言,心头一惊,猛地看向南宫二人。 “门主玩笑了,两位师姐国色天仙,我们兄弟高攀不上,我们兄弟还没打算成家呢!”南宫烈火赶紧拒绝! “这么说你们看不上司徒姐妹,那就算了!”凤血说罢不再理二人,与岑霜一起进了凤临门。 南宫二人相视一眼,心头苦逼不已,这话若让两位师姐知道,他们怎么死都不知道,门主,你可把我们兄弟二人害苦了! 风华松了口气,还好! 众人回了凤临门,凤血打着哈欠道:“本门主要去睡觉,你们各忙各的!” 众人应了声是,各自散去。 齐墨无毒看了凤血岑霜一眼,亦离去。 “我也去睡会!”岑霜道。 “本门主想抱着你睡!”凤血搂着岑霜不放。 “你有伤在身!”岑霜看着凤血两只被包得像猪蹄的手道。 “睡觉又不用手,本门主一定老实睡觉!”凤血开始使出他的无赖行径。 岑霜摇头,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凤血知道岑霜同意了,赶紧用手臂搂着他进去。 进到房间,凤血张开双臂仰头对岑霜道:“来,帮为夫更衣!” 岑霜瞪了凤血一样,转身就走! 凤血赶紧冲向前拦住他道:“本门主错了,你别生气,来帮本门主脱衣服,我们睡觉觉,本门主一夜没睡,你看脸色多难看?” “我看没多大变化!”岑霜语气中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真的困死了!”凤血再次强调。 岑霜极为不情愿地帮凤血把外衣脱了,然后脱了自己的。 凤血道:“本门主要裸睡!” 岑霜眸中一沉:“那我回房!” 凤血委屈:“本门主为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连这点小要求你都不答应?” 岑霜继续无动于衷。 好半天。 凤血被困意打败了,妥协道:“好,不脱就不脱,那就睡吧!” 说罢将岑霜推到床上,正准备躺下,无意间撇到墙壁上挂着的那副血莲,眸中一亮,顿时睡意全无! 他从床上跳起来,走到画前,念道上面的诗:“五月荷花欲妖娆,君心醉,思念无计,孤影望天涯;九月黄菊溢秋芳,妾身痴,倾心相付,双影赏夕烟!” 当念到那句妾身痴时,凤血心底眸地一颤,转身看向岑霜,感动不已道:“霜儿,你这是何时所写?” 岑霜脸上一烫,故作平静地答:“你在上月国打胜战的第二天早上!” 凤血走过去,坐在床上望着岑霜,语气温柔道:“你这份情,本门主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岑霜眸中亮光闪闪,我也会珍惜的! “睡觉!”凤血搂着岑霜躺在床上,紧紧相拥! 霜儿,你怎么会是本门主的妾呢,你是本门主的妻,是本门主将来的皇后!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云初的人马很快撤离了凤渊,火速回了出云国,一路上兵马全部撤回,还了凤渊西南边境一片安宁。 逃离渊都城的百姓听闻出云军撤退了,纷纷回到了渊都,所幸出云军只是火烧了皇宫,而未曾毁坏他们的家。 街上开始热闹起来,该买卖的买卖,该营业的营业,很快渊都城恢复了平日的正常生活。 而远在出云国的文书司徒秀等人,接到了凤血的传信。 营帐内,文书挺傲而立,满身大将之风,一改平日里在凤血面前的老实本分,满身睿智溢出。 他拿着凤血传来的信对司徒秀姐妹道:“门主命令,放了云烈,速回渊都。” “我们拿下了出云国,门主为何要我们归还?”司徒月不解。 “门主可能有其他的打算,门主的命令,我们不得置疑!”司徒秀坚定道。 文书亦点头:“门主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却往往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司徒两人点头。 这时,帐外突然飞来十几名黑衣男子,挥剑杀了进来,直逼文书。 文书无兵器在手,黑衣人的速度极快,他边闪躲边挥手去挡黑衣人的剑,利剑划破手臂,文书吃痛,一分神,又一把利剑朝他胸口而来。 司徒姐妹此刻也被黑衣人缠住,却见文书受伤,司徒秀赶紧挡开围攻她的黑衣人,飞身到文书面前,为他挡去了那致命的一剑! 文书感激不已,与司徒秀并肩与黑衣人拼杀。 这些黑衣人司徒秀见过,是上次凤血追杀云初时,救走云初的那批人,想必是还未得到消息,前来救云烈帝。 这些人武功极高,所以才能在凤血手中救走重伤的云初,他们三人之力根本不及,此刻外面的守卫定被他们所杀,所以没有人前来相救,若如此下去,他们三人今日必死! 只希望隔壁帐内的白怒仙与丘绿琴两位掌门能听到打斗声! 眼看一把利剑要朝司徒秀背后刺去,文书知道无法抵挡,一把搂过司徒秀转身,硬生生用身体帮她挡了这一剑。 “文书!”司徒秀惊呼,用尽全力挡去了一众黑衣人的剑。 司徒月见状飞身到司徒秀身边帮她挡杀黑衣人! 司徒秀扶住文书,一边搏杀一边将文书扶到桌案前。 “文公子,司徒姑娘,发生什么事?”帐外响起白怒仙的声音! 司徒秀大喜,赶紧道:“有刺客!” 话音刚落,已有六人飞身进来,挡在了司徒秀姐妹面前。 六大门派的掌门个个身手不凡,加上司徒姐妹,总共八人。八人合力,总算将十几个黑衣人打出了营帐,出了营帐,便涌来大批人马,黑衣人自知不敌,飞身离去! 众人收了剑,司徒秀道了谢,赶紧进营帐看文书,见文书脸色苍白,想必刚刚那一剑伤得极重,立即查看他的伤势,背后果然有一道又深又宽的口子,正淌出血来。 司徒秀心微微一痛,这个傻子,竟硬生生为她挡了一剑! “师姐”文书见司徒秀蹙眉,赶紧安慰她,自己没事,却没想到,刚一开口,痛意袭来,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文书!”司徒秀大喊,赶紧止住文书背后的血,命司徒月去请随军大夫。 给文书包扎过伤口的大夫皱眉对司徒秀道:“文公子在发高热!” “她在发高热?”司徒秀惊诧。 大夫点头:“已有两日,我让他好生休息吃药,他也不听!” “这个傻子!”司徒秀气得骂道:“若烧坏脑子可怎么办,已经够傻的了!” “如今高热加受伤,须要小心调理!”大夫再道。 司徒秀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大夫再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出了营帐。 司徒秀对司徒月道:“你去将云烈放了,然后将兵马撤回来,等文书身体好些了,我们就动军回凤渊!” 司徒月点头:“交给我吧,你好好照顾他!”说罢出了营帐。 司徒月走后,司徒秀按照大夫的吩咐时不时地用冷毛巾帮文书敷头! 文书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梦语道:“师姐,我不会让你受伤的,不会的!” 文书刚抓住她手的时候,司徒秀本想发火,却听到文书这般说,头有种异样的情绪袭来,令她心中的怒意烟消云散,并没挣脱他的手,任他抓着,感受着他的温热。 她开始打量起文书来,他到凤临门这么久,司徒秀这是第一次打量文书,以前的他傻傻的,呆呆的,现在的他满身睿智,身上竟有几分凤血的霸气,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小子原来长得这般好看? 浓浓的眉,挺立的鼻梁,略带苍白的唇,非常完美,一张脸亦是轮廓分明,五官搭在一起,说不上绝美,却让人看着非常舒服。 司徒秀看得入迷。 文书手中的力度突然变轻,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师姐,你真美!” 司徒秀听到这话,脸上一烫,红了个彻底,这是她有始以来的第一次脸红,在凤临门这么多年,她身为大师姐,事事要强,大家都说她很凶,从来没有人夸过她漂亮! 上次在毋落族,凤血夸她漂亮,也是为了让她去勾引那些上月兵,听到如此温柔的夸赞,司徒秀的心中甜如食蜜。 这小子不会对自己? 是什么时候的事? 文书再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黑了,难道自己睡了很久,他转过头看去,见司徒秀站在桌前帮自己吹凉药,清秀的背影在桌前非常好看,他突然有种幸福感袭来,看得忘记了反应。 司徒秀吹好药转身,对上一双直勾勾的眼,不由得惊了一跳,责备道:“怎么醒了也不出声,吓死我了!” 文书赶紧收了视线,低头认错:“对不起,师姐!” 司徒秀见文书那呆样,不由得笑出声来:“你还真是老实,难怪总是被门主欺负!”她将药端到文书面前,舀了一勺道:“来,吃药!” 文书受宠若惊,赶紧伸手去接:“文书自己来,不敢劳烦师姐!” 师徒秀却不让:“你是为了我才受的伤,我照顾你是应该的,来,张嘴,把药喝了!” 文书推脱不得,只好乖乖听司徒秀的话,张嘴把药喝了。 喝完药,司徒秀给文书盖好被子,再道:“明日我们启程回渊都,你身体能受得了吗?” 文书赶紧道:“我没事了,我都可以下地了!”说罢掀被起来,要下去给司徒秀看,证明自己已经好了! 司徒秀赶紧拦住他道:“行了行了,你别动,我相信你,别动到伤口!” 文书见司徒秀这般关心自己,心里美滋滋的,依言躺下。 “我去整顿大军,你好好休息!”司徒秀见文书躺了回去,松了口气道。 “嗯!劳烦师姐了!”文书感激道。 这本是他的工作,却得麻烦司徒秀去做,心中有些不安。 “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说些见外话,我走了!”说罢再看了文书一眼,出了营帐。 司徒月已经将云烈帝放了,但未给他马,让他走路回城,谁让他的手下伤了文书! 云烈帝被囚禁了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安,整个人消瘦了不少,此刻极困极累,哪有力气走回都城,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一众黑衣暗卫从空中落下,拉起云烈帝便飞身而去。 司徒秀姐妹整顿完兵马,大家休息了一晚,翌日返回渊都。 他们走的是西北边境,正好与云初的人马错外!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睁开眼睛,发现岑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离开了,他掀被起来,独自穿好衣服出去,见岑霜与岑吟正在院中的石桌前下棋。 凤血放下心来,慢慢走过去道:“吟儿也会下棋?” 听到是凤血的声音,岑吟抬头看去,轻笑道:“懂点皮毛,都是哥教的!” 岑霜也抬头看凤血,见他神清气爽的,想必是睡足了! 凤血朝岑霜一笑,答道:“是吗?本门主看你的棋技与霜儿不相上下,这皮毛可真厉害!”凤血亦坐下来,观看了一下两人的棋局道。 岑吟低头道:“凤大哥缪赞了,吟儿哪有哥厉害!” “吟儿不必谦虚,改日陪本门主下几盘!”凤血笑道。 “好!”岑吟喜笑地答,语气轻快。 “你们吃过早饭了吗?”凤血问。 “没有,在等你!”岑霜淡淡地答。 “那就去吃吧,本门主饿坏了!”他哪是饿坏了,是想岑霜喂他吃东西罢了! 两人放下棋子,起身:“走吧!” 凤血果真逼着岑霜又喂自己吃了三碗粥,脸上尽是得意,他希望这双手不要那么快好,那么岑霜就可以天天喂他吃东西了! 吃过早点,凤血突然道:“霜儿,你说皇宫被大火烧了,那些奇珍异宝有没有被烧毁?” 岑霜嘴角一抽,道:“你又想做什么?” 凤血道:“本门主想去宫中寻宝!”而且埋在旭阳宫的东西也是该挖出来了! “寻宝?”岑吟听了有些兴奋。 “对呀,本门主想,宫中珍宝何其多,总有不怕火的吧?去寻个几件回来倒卖,可得一大笔钱!如果没有珍宝,那些金子是不怕火的,可以提点回来!”凤血打着如意算盘。 岑霜不语,对凤血的爱财表示无言以对。 “没错,本门主要去找金子!”凤血想了想,兴备不已,对岑霜道:“走,霜儿,我们去皇宫!” 岑霜道:“你的手都伤成这样了,还找什么金子!”岑霜轻喝道。 “所以本门主与你一起去啊,这样你来找,本门主带几个人去提!”凤血两眼冒金光道。 说罢不等岑霜拒绝,赶紧推着他起身。 岑霜推却不过,只好对岑吟道:“你好好待在凤临门,哥去去就回!” 岑吟笑道:“你们快去吧,这么好玩的事,吟儿想去还去不了!” 她心中却道,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皇宫半步! “你看,吟儿都觉得好玩,我们赶紧走!”凤血再催。 岑吟摇摇头,起身与凤血走了出去,南宫二人有伤在身,凤血并没叫他们,而是叫上了齐墨,他力气大,可以提很多金子回来! 三人进了皇宫。 凤血兴奋地命岑霜二人先从崇华殿开始找,岑霜齐墨二人在废墟中翻腾着,凤血在一旁指指点点。 翻了好半天,都没翻到什么金子珍宝,凤血嘴角抽动,这凤辚轩穷到这份上? “找到了!”齐墨突然喊道,语气中带着欣喜。 凤血岑霜看去,见齐墨手中捧着一大箱的金子,虽然黑呼呼的,却仍旧有几点金光射出,在阳光下耀眼夺目。 “嘿!还真有!”凤血赶紧过去,用手臂接过这箱金子,边看边道:“继续,继续!” 齐墨无语,只好与岑霜继续翻腾起来。 不一会儿,岑霜也翻出一箱来,凤血笑得嘴巴都合不扰,桃花眼中尽是金光闪闪! 翻了老半天,总算找到了四五箱,齐墨岑霜累得快爬在地上,齐墨道:“这活还真不是人干的!” 凤血道:“找金子的活还不是人干的,哪什么活才是人干的?” 齐墨没好气道:“你整日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凤血道:“你在本门主的凤临门白吃白喝,你以为不用花钱吗?本门主给你记好帐的,你吃用的东西都得给钱!” 他们真以为凤临门门主那么好当?上下打点那么多人吃饭,还得打战,养兵,真以为他养了一群机器猫,只吃铜锣烧? 开玩笑! 听到凤血说给他记了帐,齐墨眸中一变:“凤血,你迟早贪死!” 凤血不以为意道:“你不爱钱,那你把你的钱全给本门主如何?” 齐墨怒道:“你做梦!” 凤血厚脸皮道:“齐墨我们是兄弟,你的钱就是本门主的钱,你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那你的钱为何不是我的钱?”连吃喝用度都给他记帐,还说什么兄弟,不要脸! “本门主的钱是本门主的,你的钱是本门主的!”凤血不加思索道。 “你不要脸才是真的!”齐墨脱口而出。 凤血道:“本门主要脸还活得到现在?” 这句话好像早就说过了!凤血不理齐墨的鄙视,对岑霜道:“霜儿,我们去旭阳宫把它们拿回来吧!” 岑霜点头。 两人往旭阳宫而去。 齐墨朝凤血大叫:“这些金子怎么办?” 凤血边走边道:“你没看到那个大麻袋吗?你把金子倒进去,提起来就行了!” “我提?”齐墨大喊。 凤血停下来,转身看向齐墨:“本门主手受伤了,霜儿不会武功,你是天下第一杀手,你不提谁提?” 齐墨怒火中烧:“自从遇上你,我就没过一天好日子!” 凤血大笑:“提回去,分一你锭金子,别计较了!” 一锭? 齐墨嘴角抽了抽,凤血,你怎么不去死! 凤血岑霜到了旭阳宫,这里的火小,又偏僻,所以没被烧踏,两人进去,凤血坐在石桌前等岑霜将东西挖出来。 岑霜找到位置,橇开地砖,将里面的小盒子取了出来,放在凤血面前。 “打开看看!”凤血目光酌酌。 岑霜点头,将盒子打开,里面立即射出三道亮光来,一红一白一红白相间。 凤血岑霜看去,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三块玉佩,一块霜白,一块血红,还有一块,半红半白。 两人相视一眼笑了。 凤血道:“这三块玉又透亮了些许!” 岑霜点头,伸手拿过那块白色的玉,抚摸着上面的那个霜字,冰凉清爽,让人心绪为之平静! 看了一会儿,他又拿出那块血玉,温热如火,在掌心散发出一阵热量,这两块玉一冰一热,埋下去后,却多出了一块红白相间的小玉来,太奇特了! 岑霜将两块玉握在一手,然后又拿出那块椭圆形的小玉来,红色那头温热,白色那头冰凉,果然是聚集了这两块玉的精华,果然是世上难得的上好玉! 当年月落告诉他一个传说,名为玉生玉,就是取两个有三世缘分的人,将随身携带的玉佩放到一个盒子里埋到地下,聚集地气,便会生出一块玉来! 当年他只是好奇月落的话,所以就将凤血与他的玉佩埋到了地下,没想到十年后再挖出来,真的生了一块小玉出来! 这种奇迹,他还是首次见到,若非亲眼所见,他还真的不信。 “霜儿,现在玉生玉证实了我们之间是天定的三世情缘,你可不能再逃避本门主!”凤血道。 岑霜看了看玉佩又看向凤血,点了点头:“现在玉佩可以回到身边了,但这块小玉,我想送给一个人!” 凤血咧嘴一笑道:“你想将来送给吟儿的孩子?” 岑霜点头,知我者,凤血也! “好,本门主也正有此意!”凤血点头同意。 两人正说着,啪地一声响,将两人吓了一跳。 两人看过去,见旭阳宫门口,齐墨怒气将一袋金子砸到了地上,脸上黑得像包公,怒道:“我不干了!” 凤血岑霜相视一眼,大笑起来! 凤血道:“齐墨,你掉进墨水里了?本门主与你是一个老子生的,怎么你这么黑?” “笑死你!”齐墨怒道:“你生下来是太子,我生下来是孤儿,能一样吗?” 听了这话,凤血不笑了,岑霜也合拢嘴角。 齐墨这辈子确实受苦了,明明贵为皇子,却落得家破人亡,孤独一人,飘落江湖,尝尽人情冷暖! 天下第一杀手的名气后面承受了多少的辛酸,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年来,他无亲无故所以练就这般冷漠冰寒,这是非常人所能做到的! 岑霜沉道:“齐墨,你不是孤儿,你还有我们,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齐墨脸上的怒气稍减,自春风扶柳岸,他刺杀岑霜以来,岑霜虽未曾怪过他,却少有与自己说话,更从没叫过自己的名字,今日他却说,齐墨,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齐墨心里有丝感动,岑霜,你可知道,那次,我暗伏小楼,取你性命,你却白衣如霜,俊美如画中仙,无情刀刃也被你容貌所软化! 你可知道,你在我心中有种一份不一般的位置,但是有凤血在,我只好把这不一般当作成一般!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让我冰寒的心有了一丝温度! 齐墨正想说话,这时,南宫兄弟落在了旭阳宫门口,急匆匆过来,见到凤血岑霜,低头急道:“门主,岑公子,岑小姐的蛊毒发作了!” 最后两天了,票票啊票票! 好冷,全身抖了抖,寒风吹啊~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91 凤血去了青楼?! 章节名:v091凤血去了青楼?! 齐墨正想说话,这时,南宫兄弟落在了旭阳宫门口,急匆匆过来,见到凤血岑霜,低头急道:“门主,岑公子,岑小姐的蛊毒发作了!” 岑霜猛地从石凳上起身,惊道:“她现在怎么样?” “她很痛苦,一直叫着你的名字!”南宫烈火沉道。 “我们回去!”凤血赶紧起身。 “嗯!”岑霜点头。 众人快速飞离皇宫。 齐墨提着一大袋金子,差点飞不出去,心中暗骂凤血,见钱眼开却害了他! 凤血岑霜回到凤临门,岑吟正在床上打滚,痛得撕心裂肺的痛喊着,声音无比凄惨。 无毒负手站在旁边,束手无策,上次齐墨的蛊毒他能暂时控制住,但岑吟中的是出云国的毒蛊之王,且岑吟怀有身孕,他不敢给她吃药,否则会伤了腹中的孩子! 所以,此刻,岑吟只能挺过去! 风华四人亦站在岑吟床边,沉痛地看着她。 “哥!”岑吟见到岑霜回来,似求救般大喊道。 这一声哀痛的呼喊把岑霜的心都喊碎了,他心痛不已,赶紧走到床边坐下,拉住岑吟的手,安慰道:“别怕,哥在这里,吟儿,别怕,你一定会没事的,一个月后就有解药了!” “吟儿撑不了一个月了,吟儿好难受!哥,救我!”岑吟痛得额头上的青筋暴现,双手紧紧握拳! 她要死了吗?为何会这般难受? “吟儿”岑霜紧咬腮帮子,满身森寒,云初,你真该死! 岑吟看向凤血,张了张嘴想叫,却不敢叫,咬牙忍受着这蛊毒的噬骨之痛! “凤血!”岑霜沉声喊道,现在只有你能帮吟儿了。 “嗯!”凤血走过去,拧眉看着岑吟,给她打气:“吟儿,你要坚持住,你一定会没事的!” “凤大哥吟儿是不是要死了?”岑吟满头大汗,痛得脸色苍白,似被风轻轻一吹就要破了般。 “不,你不会死的,凤大哥没允许,没有人敢带走你!”凤血大声道。 “真c真的吗?”岑吟坚难地露出一抹笑容来:“凤大哥不会骗吟儿吧?” “当然是真的,凤大哥是谁?凤大哥人见人爱,鬼见鬼怕!”凤血亦朝她笑道。 “嗯,凤大哥很有本事!那c那吟儿不c不怕了,吟儿坚c坚持!”岑吟紧紧咬牙忍着痛意,再没喊过半声! 岑霜亦紧紧握着岑吟的手,慢慢给她力量! 齐墨站在最外面,却是感觉到岑吟的坚强,心中佩服,蛊毒之痛他是领教过的,那种痛直让人想立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岑吟却能忍受,果然不是个平凡的女子! 见岑吟隐忍的模样,凤血心中震撼不已,噬骨之痛连男子都无法忍受,而岑吟却能坚持,且她还怀着孩子,这要多大的毅力? 凤血看向无毒,道:“难道没有可以减轻痛苦的药,本门主记得齐墨那时候都有药可以暂时镇压住蛊毒的发作,难道吟儿的就没有?” 无毒摇头:“岑小姐现在怀有身孕,任何药皆有毒性,对孩子伤害极大,岑小姐要保下孩子,所以,没有药可以用,除非——不要孩子!” “不!”岑吟闻言立即拒绝:“我要孩子,我要” 众人沉默不语! 空气中尽是紧张的气氛,令人有些呼吸急促! 母爱何其伟大,能让一个女人承受无数常人无法承受的煎熬! 岑吟紧咬下唇,额上密集着一层晶莹的汗珠,一只手被岑霜握住,一只手紧紧拽着被子,颤抖不已。 痛意越发强烈,她终是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痛晕了过去! “吟儿!”岑霜猛地起身,紧张喊道。 “无毒,快!”凤血感紧让无毒过去看岑吟。 无毒走过去,搭上岑吟的脉,过了一会儿,松了口气道:“她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这次算是挺过去了!” 众人皆松了口气,驱散了房间内的紧张气氛。 “霜儿,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凤血对岑霜道。 岑霜沉重点头,帮岑吟盖好被子,担扰地看了岑吟一眼,与众人一起离开了房间。 众人齐聚在大厅,商量着岑吟的蛊毒。 岑霜道:“吟儿这样太痛苦了,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能减轻一下她的痛苦?” 风华四人亦点头,小姐这样太可怜了! 凤血亦道:“可不可以研制出一款孕妇用的药来?对孩子没有伤害的药?” 现代都有孕妇用药,古代难道就不能研制出来? 无毒看着凤血,半响后道:“这个我得回去研究一下才知道,目前我担心的不是能不能帮岑小姐研制出减轻痛苦的药,而是一个月后,云初能否有解药!” “你的意思是,云初使的是缓兵之计?实际上他根本没有解药!”岑霜惊道。 无毒点头! “那小子不像在说假话吧?”凤血有种上当了的感觉! “我觉得不可信,云初为人阴险狡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完全有可能为了保下出云国而撒谎骗我们说有解药!”齐墨沉着脸道。 当初云初对自己下毒的事,他还没找他算账,他是最不相信云初的人! “若如此,云初回到出云国后,必定有所行动,本门主派人去出云国打探消息,必能知道他所言是否真实!”凤血语气锐利道。 云初,若你敢骗本门主,本门主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 南宫兄弟道:“弟子马上去办!” 凤血点头,二人出了大厅。 岑霜徒然问:“如果真的没有解药,吟儿是不是” 众人看向无毒,目光中尽是期待! 无毒点头。 众人希望破灭,难过不已。 “那能坚持多久?”岑霜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最多二个月,这得看她身体状况,若是习武之人,时间可能会长些,岑小姐没有武功”无毒说不下去,他看到岑霜脸上此刻尽是沉痛。 “可是孩子才六个月,八个月无法生下来!”难道要让吟儿母子俱亡? 凤血道:“八个月亦可以生产,只不过孩子身体上会有不足!” 在现代七个月早产的孩子多了去,只不过现在医疗设备比较高级,有暖箱,放一天几千块,也是个高消费! 但古代,各种医疗设备皆无,落后得很,就算生下来,能不能活下去,也是个问题! 无毒点头:“在下听闻有产妇的催产药,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可以让孩子先出生!” 岑霜低头思索。 “在下先回去研制缓解岑小姐痛苦的药,最近几天,她不会再发作,让她保持愉快的心情!” 无毒起身道。 “去吧,有事本门主派人去找你!”凤血道。 无毒点头,起身出了凤临门。 岑霜也起身:“我去陪陪吟儿!” 凤血起身搂他入怀,安慰道:“你不要太担心,兴许云初真的有解药呢!” 岑霜点头。 “去吧!本门主和齐墨商量点事!”凤血放开岑霜道。 岑霜看了齐墨一眼,点头离去。 岑霜走后,齐墨道:“何事要与我商量?” 凤血一扫刚刚的沉重,笑道:“你拿着金子跟本门主去个地方!” “金子?”齐墨疑惑道:“去哪?” 凤血笑而不语,率先出了大厅。 齐墨沉思了一会,亦跟随而去。 提着那袋沉重的金子,齐墨跟着凤血进了凤血的房间。 齐墨扫视着凤血的房间,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以前却没观察过。 只见凤血的房间极大,分为里外两间,用珠帘隔着,外有摆了一张圆桌,罩着白色的桌布,上面摆着一套白玉茶具,这套茶具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齐墨不免暗叹,凤血还真会享受! 墙壁上挂着一副八骏图,策马奔腾,有气吞山河之势,倒是适合凤血的脾性! 画下面摆着一张长方桌案,上面用白布罩着两个什么东西,还摆了水果吃食和香祭奠,是灵位牌?是谁的灵位牌? 并没有给齐墨多余的思考时间,凤血便进了里屋,齐墨再看了那白布一眼,跟了进去。 里面摆设就比较多了,一张红木大床,宽得可以躺下三四个人,一张长方书桌,上面摆着文房四宝和无数书籍,书桌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画,画上一株欲血妖娆的血莲,娇艳欲滴! 齐墨第一感觉就是,这血莲是凤血的写照,同样妖魅惑乱人心! 血莲边题了首诗,齐墨暗念了一遍,发现是首情诗,字迹不一,应是两个人的,那必定是岑霜与凤血写的诗了! 这两人倒是很浪漫!齐墨心中暗自一笑! 再扫过去,书桌上还摆了一盏紫色琉璃灯,齐墨可以想象,晚上这盏琉璃灯的紫色光茫照出来,有多美! 书桌边上还有一张软塌,铺着貂皮褥子,极柔极软,让人一看就想躺上去! 一切物件表明,凤血是个极其会享受的人! 也难怪,凤血出生后被封为太子,一切用度皆是上品,虽然后面不得宠了,出了宫他又是凤临门门主,整个凤临门比皇宫还奢华! 有这些东西倒也算正常! 齐墨想到此,看了凤血一眼,眸中尽是鄙视,纨绔子弟的败家作风! 凤血完全无视掉齐墨眼中的鄙视,对他道:“去扭一下那盏琉璃灯!” 齐墨走到紫色琉璃灯边,轻轻扭动了一下,哗地一声响,他转头看去,发现一边的墙壁转开了一条缝隙,他再扭,移开了一个人进入的位置后,方才停下。 “密室?”齐墨惊讶道。 “没错,就是密室,走吧,进去!”凤血先走进密室。 齐墨提着金子跟进去,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不过像一般闭关用的屋子而已,摆满了架子,放着兵器与武功秘籍,还有一张休息的矮塌。 “你平时把钱藏在这里?”齐墨疑惑问。 “当然不是!”凤血看向兵器架子上的一个盒子道:“去移动那个盒子!” “还有暗格?”齐墨惊问,凤血这里是迷宫? 凤血笑着点头。 齐墨依言过去,移了那个木盒一下,然后又一道墙壁移开了,这下让齐墨眼睛闪花了,因为那道墙壁移开后,里面射出无数亮光来,刺得他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明! 齐墨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里面全是金银珠宝,泛着无数光茫,齐墨看向凤血,简直不可思议。 凤血似炫耀似得意道:“怎么?没见过钱啊?”说罢大笑一声走进暗室中。 齐墨提着金子进去,看着这一箱箱黄金白银珠宝古董眼睛都直了!当看到那箱银票时,更是惊叹,凤血这小子,太有钱了! 不过这里面不有很多是讹诈他的!可恨! 见齐墨的惊讶反应,凤血笑得更开心了,道:“把金子装到那些空箱中,摆整齐了!” 齐墨看到地上摆了几口箱子,依言提着金子过去,将金子倒出来,摆进去。 直摆了两口大箱子才摆完那袋金子,齐墨累得出了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问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凤血道:“搜刮的!” 齐墨诧异看向凤血,眸中的鄙视更深了! 凤血仰头大笑道:“哈哈哈,本门主逗你玩呢,这些钱有大半是东方彝留给本门主的!然后本门主搜刮了些,就凑了这么多!” “东方彝哪来这么多钱?”齐墨又问道。 “这个你要去问他了!”凤血拿了锭金子抛着玩! “东方彝去哪了?”齐墨继续问。 “地府!”凤血边接着空中落下的金子,边答。 齐墨惊讶:“他死了?” 凤血不以为意道:“没错,死了快四年了!” “东方彝的武功在江湖中无人能敌,谁能杀得了他?”齐墨在脑中思索着。 “本门主想这个问题很多年了,东方彝说,当年伤他之人是个身着白衣与本门主年纪相仿的少年!本门主寻了这些年,一直没找到能有本事伤得了他的人!”凤血轻拧眉头道。 金子被凤血抛上接下,金光一闪一闪的,极为晃眼,他瞪了凤血一眼道:“白衣少年,武功比东方彝高的?云初?” 凤血摇头:“开始本门主也以为是云初,与他相处这些日子来,发现云初的武功虽然与东方彝的武功差不多,但能在一掌就将他打得心脉俱断还是没可能,所以,应该不是云初!” “不是云初,哪会是谁?”齐墨问。 “本门主很久便怀疑一个人,但是”凤血欲言又止,眉头微皱。 “谁?”齐墨心头有丝慌乱闪过,总觉得凤血此刻的神情让他有些不安。 凤血轻轻张了张嘴,吐出一个无声的名字来。 “”齐墨脸上一沉,是他? 出了密室,齐墨的脸色还是很凝重,步子亦重得有些抬不动。 凤血突然道:“来,接着,这个是给你的!” 一道金光朝他射了过来,齐墨抬手接住,是凤血抛着玩的那一锭金子,凤血果然说话算话,小气得给了他一锭金子! 两人从房间出来,齐墨问:“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凤血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齐墨冷哼一声,转身往他的房间去。 凤血叫住他:“齐墨!” “干什么?”齐墨没好气地应道。 “答应本门主一件事!”凤血严肃道。 听到凤血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悲伤,齐墨转过身看去,见凤血那双得意张扬的桃花眼中此刻尽是忧伤! 认识凤血这么久,他从没见到凤血有这般神色,齐墨心头一沉,道:“何事?你说!” 齐墨回了房,推开门进去,想着凤血暗暗对他说的话,不由得心头不安,如果真的有凤血说的那天,他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凤血所说的! 躺到床上,齐墨闭上眼,脑中闪过无数张脸,最后定格在一张云淡风清,美如嫡仙的脸上,他意识慢慢模糊,然后慢慢睡去:“岑霜”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看着百姓们热闹地生活在这块才被出云国侵占过的土地上,她的心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此刻的她脸上身上没有一处不是乌黑的,没有人看得出来她是谁,但在心中悲凉地在想,就算此刻有人认出来她是谁又怎么样? 所有人都死了,她只是个无人问津的老太婆罢了! 一双看尽繁华显得极为苍桑的眼睛,注视着这个被阳光洒满的大地,她徒然笑了,这里不属于她了,该走了! 漫无边痕迹地走,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想,大概一辈子都没今天走的路多!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个人来,落在了她面前,单手打了个佛揭,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可算让老尼找到您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 她听到这个称呼,嘲弄一笑道:“我如今已经不是什么太皇太后了,皇儿死了,皇宫被烧了,国不成国,家不成家,我只是个本该要死却被上天垂怜侥幸存活的老太婆罢了!” 那日看到凤蓝帝被杀,她晕了过去,再醒来,发现皇宫已被烧成焚墟,而她所住的槡梧宫却没被烧着,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人为! “太皇太后不要过于悲伤,一切皆是劫数,这是凤渊的劫,这也是您的劫,你行了善果,上天是不会让您枉死的,老尼前来接您回山!”老尼姑满脸清华,眸中尽是智慧的光茫,劝道。 “也罢,本该是尘外之人,是该去我该去的地方了!阿弥陀佛!”太皇太后也朝老尼姑打了个佛偈道。 “忘尘,这便是您的法号!”老尼姑道,语气中却透着恭敬。 她是栖月山静和庵的主持静和师太,一生从未离开过静和庵半步,前几日算出太皇太后有难,特意前来救她,太皇太后在静和庵念佛几十年,其间栖月山下的百姓得了不少太皇太后的恩德,太皇太后种下无数善果,不该命绝! “阿弥陀佛!”太皇太后低头应了声。 “走吧,很多事还需要你去做!”静和师太道。 太皇太后点头,未多看后面的渊都城一眼,随着静和离开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哥,谢谢你冒这么大的险帮吟儿拿回这两样东西!”岑吟抱着画与木盒开心不已,这两样东西对她意义极大,若是没了,将是她心头的遗憾! 蛊毒发作过后,她全身酸痛,还好有哥在这里陪她说话。 岑霜宠爱地拍了拍她的手:“傻丫头,这个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哥不对你好对谁好?” “哥!如果有一天,吟儿不在了,哥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岑吟哀伤对岑霜道。 其实她何曾舍得离去,这个世上有凤血有岑霜让她舍不下,还有孩子可是她手上沾了太多血腥,上天岂会容她活着? “吟儿!”岑霜眼神一凛,厉声喝道:“不准你说这种话,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岑吟吸了吸鼻子笑道:“嗯,吟儿再也不说了,吟儿听哥的!” 岑霜眼神柔和下来,嘴角带着温柔道:“吟儿,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吗?比喻有什么梦想?” 岑吟想了想,低头不语。 “有是不是?告诉哥,哥帮你实现!”吟儿,无论你要什么,哥都会满足你! 岑吟抬头看了岑霜一眼,脸颊微道:“吟儿想与凤大哥单独待一天!一天就够了!” “”岑霜复杂地看着岑吟!她要凤血? 见岑霜不说话,岑吟抬头看去,撞向岑霜陌生的眼神,不由得慌了神道:“哥,你别误会,吟儿只是想凤大哥陪我出去玩一天,没有其它的想法,吟儿知道,你与凤大哥是” “哥知道!”岑霜打断岑吟的后话,握住她的手:“你不用解释,哥全知道!” “哥!”岑吟突然想哭。 无论何时,哥总是这般纵容她,痛惜她! 岑霜道:“哥知道你忘不了凤血,哥怎么会不了解你?且像凤血这般优秀的男子,没有人能忘掉他,哥知道你心里的苦,你在宫中一定过得很坚难,但现在好了,哥与凤血都在你身边,我们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岑吟重重点头,眸中含泪。 “哥很爱你,吟儿,别说是让凤血陪你一天,就算你要凤血陪你一辈子,哥也愿意!”岑霜定定道。 “哥!”岑吟感动得落下泪来! 哥爱凤血,她很清楚,但哥却为了她令愿将凤血让给她,这让她如何能不感动? 门外,凤血准备推门的动作僵在了那里,脸上的笑容也定格在脸上,他慢慢退出去,然后长衫一扬,快步离去。 出了后院,走过回廊,往前厅而去,正好撞上南宫二人。 “门主,你这般急步,要去哪?”二人惊问。 凤血黑着脸道:“你们两个,跟本门主走,本门主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是!”二人跟上凤血出了凤临门。 而岑吟房间内。 “哥一定让凤血陪你一日!”岑霜保证道。 “嗯!”岑吟边落泪边点头。 岑霜抬手帮岑吟擦去眼角的泪水,笑道:“傻丫头,都要做娘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孩子笑话你呢!” 岑吟破涕为笑,擦去眼泪道:“孩子什么都不懂,怎么会笑话我!” “谁说孩子不懂?孩子指不定现在就在里面笑话你,他说,我娘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好羞!”岑霜学着孩提的声音逗岑吟。 岑吟开心得咯咯直笑。 岑吟笑累了,便又睡下了,岑霜出了房间来,走到凤血房间去找他,想与他商量岑吟所说一事。 谁知敲了半天门都没反应,他推门进去,发现凤血并不在房间里,不知道去了哪?在凤临门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他索性回到凤血房中等他! 看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副血莲,岑霜的心中受着煎熬,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兼顾不来! 凤血带着南宫二人出了凤临门后,直奔渊都城,进了一家酒楼,点了一桌子菜,上了几坛酒,与南宫二人狂喝起来! 南宫二人从未见凤血如此神色举动,不由得担扰,且凤血手上的伤刚刚好了些,不宜喝酒,二人劝道:“门主,你这是怎么了?你的伤未愈,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闭嘴!”凤血怒吼一声,重重放了两坛酒在桌上,对二人道:“喝!” 二人吓得脸色一沉,不敢再多言,坐下来倒了一碗酒。 “干,今天不醉不归!”凤血与二人碰了一下碗,然后仰头饮了一大碗酒,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然后又倒了一大碗,举到南宫二人面前道:“再来!” 二人刚喝完那碗酒,还没放碗,凤血又来了,不由得暗暗叫苦,两人只好再倒了一小碗与之碰之喝尽。 他们不能喝多,否则此刻若有人对门主不利,谁来保护门主! 正当二人将碗放下时,凤血的第三碗酒已经下了肚。 门主这样子,明显有心事! “门主,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兴许就舒服了!”南宫烈火道。 “不开心?你们看本门主是不开心的样子吗?本门主这是开心,太开心了!”凤血干笑了两声,再将一碗酒倒进嘴中。 听到凤血的笑声中带着丝丝怒意与痛心,南宫二人猜想,难道是与岑霜吵架了? 二人不再说话,静静看着凤血喝了五六坛酒,然后脸颊微红地将酒坛全摔了个稀巴烂! 噼里啪啦地声音响起,将酒楼中的客人吓得全部朝凤血那边看去! 上次上月国与出云国同时攻城时,凤血救下城中百姓后,渊都城的百姓大多数都认识了凤血,所以当下看到那摔东西的人是凤血后,都激动地看着凤血,无人说话。 唯有一旁桌子的几个大汉猛地将筷子拍在桌上,一跃而起道:“哪来的酒疯子,要撒疯去外面撒,别吵着爷们的清静!” 南宫二人闻言起身要去教训那几个骂凤血的大汉! “南宫!”凤血却叫住了二人,半眯着眼道:“本门主在的地方,怎么总有乱吠的东西,真是吵!” “你说我们是狗?”那个骂凤血的大汉气极问道。 “本门主可没说,这话是你说的!”凤血侧了侧脸,用余光扫向男子,眸中尽是嘲讽, 此刻的凤血,因酒意脸上泛着微红,眼神迷离,一张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尽显销魂的妖魅,他红衣似血,青丝如墨,端坐在这家酒楼中,仿佛所有的光线都聚集在了他身上,如此独特的少年,异常吸人眼球! 那几名大汉见凤血满身风华,嫡美如仙,一时看得愣了神。 他们不过离开渊都城二个月,渊都城何时有了一个绝美如此的少年? 虽然长得美,却嚣张得让人想揍他,他们几个是渊都城有名的市井混混,何时被人这般骂过,此刻大怒道:“我们看你是活腻了,竟敢惹我们渊都五龙!” 凤血勾嘴一笑:“渊都五虫?哈哈哈,竟然有人蠢到把自己叫虫的!有趣有趣!” “你!”渊都五龙的老大金龙指向凤血,气得说不出话来,对其余四人道:“哥几个,今儿个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 “是!”其余四人齐声应道。 “来吧,本门主正好一肚子火,正想找人发泄发泄,你们一起上!”凤血朝五虫招手! “啊!”五虫大喝一声,一齐朝凤血杀去。 南宫二人走到一边,既然门主不开心,就让他发泄发泄~! 五人有些功夫底子,力道极大,挥着拳头打向凤血! 凤血眸中利光一闪,扬手将桌上的菜盘子全朝五人扫去,盘子顿时像暗器一样打向五人,带着凤血的内力,极快极重地打在五人身上! “啊!”五声痛呼一声,已经倒在地上哀痛不已! 凤血扫了地上的五人,失望摇头,长得牛高马大有个鸟用! “你是什么人?”金龙怒问,捂着被打中的身体喝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兄弟的名号?” 凤血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凳子,眯着迷离的桃花眼看向五人道:“本门主没听过你们的名号,但你们连本门主也敢动手,想必不是什么人物!” “大哥!他称自己本门主,他是凤临门门主!”老二木龙惊道。 其余四人惊愕! 他是传言中那个以二十万人马,大胜上月出云二国百万人马的凤临门门主?! 他是那个风流不羁,张狂霸道傲气睥睨,容貌举世无双的凤临门门主?! 他是那个不爱女人,爱男子,武功天下第一的凤临门门主?! 他是那个让他们兄弟做梦都想追随的神将?! 他是那个像神话般存在的奇特少年——凤血?! “还算你有点见识,没错,本门主正是凤临门门主!”凤血看了看被无毒包裹得极为难看的手道。 包得这么丑,这不是折本门主的绝美形象吗? “凤c凤门主!”五人当即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朝凤血爬过去,磕头道:“我们兄弟瞎了狗眼,竟不识得凤门主金体,凤门主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们!” 凤血心中得意万分,原来自己的名气已经大到这个份上,竟然让人一听就求爷爷告奶奶?这种感觉真t地爽呆了! 凤血道:“本门主没说要杀你们,你们求啥?” 五人面面相觑,赶紧磕头谢道:“谢凤门主大恩,谢凤门主大恩!” “走吧!”凤血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见这五人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是!”五人快速爬起来往外走,就怕走慢了一点凤血改变了主意。走到门主又突然猛地停住,走回到凤血面前,对凤血道:“凤门主可愿收下我们兄弟?” 凤血道:“收下你们?本门主有何好处?” 他手下已经养了几十万人,他最不缺的就是人手了! 五人相视一眼,发现他们真没有对凤血有利之处! “你们有钱?”凤血问。 五人摇头。 “你们有势力?”凤血又问。 五人想说凤渊整个混混界都是他们五人的,却想到凤血是谁?打下了上月国,拿回了凤渊国,皇宫被灭后,整个凤渊都是凤血的,他们算哪根葱? 五人遂又摇头。 “你们武功高强?”凤血再问。 他们连凤血的身都近不了,那点三脚猫功夫,只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而已! 五人第三次摇头! “那本门主收你们何用?本门主养你们吃闲饭?”凤血毫不留情道。 “我们敬佩凤门主,凤门主是我们心中的英雄!”五人齐声道,眸中亮光闪闪。 凤血看到他们眼中的亮光不由得闪过一丝异样感,即使他们一无所用,留着拍拍他的马屁让他开心开心也好,于是他道:“那你们明日来凤临门找本门主吧!通过了本门主的测试,便可入凤临门!” 五人大喜,赶紧磕头:“谢凤门主,谢凤门主!” “去吧!”凤血朝五人扬手! “是!”五人兴高采烈地起身快速离了酒楼。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主人,门口守门的人说,凤门主带着南宫兄弟出了凤临门!”风华四人前来禀报! “出去了?去哪了有说吗?”岑霜疑惑问。 他在凤血房间等了好半天直到过了午饭时间,都不见凤血回来,所以让风华去打听凤血的去处,没想到凤血出门了,为何没有告知他一声? “听说去喝酒了!”风华道。 “喝酒?”岑霜蹙眉,沉了一会儿,语气冰冷道:“去看看!” 岑霜与风华四人出了凤临门,直奔渊都城。 凤血是个名人,随便一打听便得和了他的去处。 凤血当下离了酒楼去了倚翠楼! “请问一下,这倚翠楼是个什么地方?”风华问那个百姓! “你们是不是男人?连倚翠楼都不知道,是供有钱的爷取乐的地方!青楼!”百姓说罢摇摇头,长得人五六样的,连青楼都不知道,然后看了风华众人一眼,离去。 岑霜此刻已是满眸冰寒,他竟敢去哪种地方? “青楼?”风华四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凤血竟会去青楼,他们看向岑霜,见岑霜脸色极为不好,难道主人与凤血吵架了?所以凤血跑到青楼去了? “去倚翠楼!”岑霜森寒道。 “是!”四人抱剑跟上,心中暗念,凤门主,你保重啊! 到了倚翠楼门口,岑霜见到一片浪语嗲声,楼上和门口皆站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暴露的女人,手中拿着丝帕,朝路上行走的人招手,嘴中喊道:“爷,进来玩玩嘛,奴家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风华四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这种女人凤血也受得了? “进去!”岑霜锐利道,一张脸黑得与齐墨有得一拼! 风华四人道了声是,立即跟上岑霜。 “哟!这五位爷,长得真是将我倚翠楼的姑娘都比下去了,爷,您们是第一次来吗?奴家怎么见得眼生?”岑霜五人一进去,便被一众浪声淫笑的女人围住了。 那些女人见到这五个白衣男子长得比他们还美,特别是当前的那个,文弱纤瘦,却满身清贵风华,让她们的心触动不已,不由得伸手去摸他的脸! 风华四人立即向前,挡住众人,怒吼道:“走开,我们是来找人的!” 姑娘们被吓得退到一边! “公子要找何人?”倚翠楼的老鸨赶紧向前问道。 岑霜咬牙切齿吐出一个名字来:“凤血!” 老鸨一惊,赶紧向前嗲声道:“哟,原来是来找凤门主的,凤门主正在楼上我们当红花魁牡丹姑娘的房里,凤门主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公子还是等会再来吧!” “上去!”岑霜不理老鸨的话,狠狠吐出两个字。 “是!”风华四人应声将老鸨推开。 岑霜带着四人上楼! 老鸨赶紧追上去拦住他们道:“公子,您不能上去,凤门主说过” “滚开,再啰嗦我掀了你的倚翠楼!”风华利剑哗地一声拔了半截出来,怒吼道。 老鸨吓得捂嘴,退后,不敢再作声! 风华晃地一声收了剑,瞪了老鸨一眼,与岑霜一起往楼上走! 老鸨看了满身杀气的五名白衣男子一眼,反正凤门主是个惹不得的主,这五个人也是个惹不得的主,就让这两个惹不得的主去打吧! 冷哼一声,甩着帕子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上了楼,风华随便抓了一个人问道:“牡丹姑娘的房间在哪?” 那人指着前面道:“就在前面第三间!” 风华放开那人,与岑霜往第三间房间走去。 刚到门口,里面便传出女人娇羞的声音,还有凤血的坏笑声。 岑霜听到这声音,气得拳头紧握,腮帮子咬得咯咯地响。 里面的声音听得风华四人全身发寒! “踢门!”岑霜怒道。 “是!”风华向前,一脚朝门踹去。 哗地一声,门被踢开,里面的画面撞进五人眼中,让五人目瞪口呆! 岑霜眸中冒出无数寒剑,直直射向里面的人,紧握着的拳头骨节发白,凤血,你找死! 是不是文文写得不好,好像看大家都没有评论留言神马的,有些无助 今天30号了,一个月又完了,大家有票票的,都不要忘记投了! 文文坚持不懈地万更了一个月了,感谢大家一路支持,下个月人家还会继续努力的!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92 凤血,你以为青楼那么好逛? 章节名:v092凤血,你以为青楼那么好逛? 岑霜眸中冒出无数寒剑,直直射向里面的人,紧握着的拳头骨节发白,凤血,你找死! 房间的门敞开,只看到,房间里面粉色的纱幔飘着迷情的味道,粉色的桌子粉色的凳子,粉色的珠帘,粉色的床,所有的一切都是粉色的,像进入了一个桃花林一般,透着暧昧的味道! 而那张罩着粉色桌布的桌子上,摆着山珍海味,佳酿美酒,一片奢靡! 桌前,一袭红衣如火,张扬倨傲的凤血,正袒胸露臂地地搂着一个身着粉色肚兜的女子,外面只罩了件薄纱,可以清楚地看看女人优美的线条和胸前一片汹涌的春光! 此刻,凤血那双妖魅的桃花眼正泛着迷离的邪笑,一只包裹得严实的手搭在女人香嫩白滑的肩膀上,正喝着女子喂给他喝的酒! 这次第,怎么一个风流了得! 而他怀中的女子很美,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都不为过,却因了那放荡的举止言语,完全将她的美淹没了! 这样美的女子,却让岑霜一阵反感! 女子此刻柔弱无骨般地依在凤血强壮的臂弯中,一双眼睛痴迷地看着凤血,尽写得对凤血的钦慕,身子时不时往凤血身边贴,似要柔进凤血的身子里! 而一向厌恶女人碰自己的凤血,却一点反感的神色也没有,反而轻轻在女子耳边说着什么,时而逗得女子娇羞一笑! 多么郎情妾意的画面,在岑霜眼里却那般反感厌恶,直想冲过去将那女子拉起来,痛斥那个女子,那是他的凤血,她凭什么碰? 但他却没有,因为他是岑霜! 那个满身清贵,喜怒无形的倨傲少年,他不会做这种粗野的举动! 但尽管他喜怒无形,淡漠无波,静如死水,此刻也愤怒到了极点,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射出无数狠光,阴森地看着里面的一男一女! 听到风华踹门的那声巨响,里面的人被吓了一跳! 那朵粉色的牡丹花,更是怯怕地依地凤血的臂弯里,眼神楚楚可怜,好不动人! 凤血抬眸看了一眼,眸中无惊无波,似没见到岑霜般,停了片刻,又笑着抬了美人的下巴道:“看在你伺候得本门主这么舒服的份上,今晚跟本门主回凤临门吧!” “真的吗?凤门主,你可别逗奴家!”牡丹惊喜不已,柔声笑问。 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时不时在凤血的胸口画着圈圈,完全没有女子的矜持,一派下作之态! 身后的南宫二人暗暗冒冷汗,门主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没看到岑公子怒气站在外面?他难道不怕岑公子等会掀了桌子? 岑霜气得要爆炸了,他还要带这个风尘女子回凤临门?他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眸中已经燃烧着熊熊怒火! “可是那几位公子要找你!”牡丹指着门口顶着一头黑云的岑霜几人道。 凤血淡淡扫了出去,看着岑霜怒意冲天的脸道:“本门主根本不认识他!”说罢对南宫二人道:“给本门主将门关上,别让人扰了本门主的兴致!” “是!”南宫二人咽了口唾沫,方才答道,然后心惊胆战地向门口走去! 看来门主真的与岑公子吵架了,等会若岑公子闹起来,可怎么办好? 走到门口,南宫二人道:“岑公子,你还是” “让开!”岑霜怒吼一声,两眼的视线一刻也没离开过凤血那张笑脸! 南宫二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让开了路! 岑霜不会武功,他们二人根本不必怕他,但被他这样一吼,他们不由得让开了路,似乎岑霜身上有股威震摄人之气,让他们心底发寒! 岑霜带着风华四人踏步进去,每走一步,脚下都如踩着针毡,这间满是淫笑浪语的屋子让他反胃! 他满身森寒地走向凤血,在他面前停下,怒问:“你是什么意思?” 凤血淡淡抬眸,嘴角仍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冷冷回道:“你看到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这位公子是你的朋友吗?凤门主?”女子见岑霜也长得极美,与凤血不相上下,心下惊喜问道。 这两个少年,一个妖魅,一个清贵,两个都是举世无双的美男子,若她能得到这样两个男子的温情,死也甘怨了! 凤血柔情看了牡丹一眼,坏笑道:“不,是以前的朋友,现在你才是本门主最贴心的朋友!”说着还在牡丹耳边轻轻一吹。 “哎呀,凤门主坏死了!”牡丹心底似被猫挠一般,有种欲火焚烧的感觉,她依进凤血怀中,一双小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凤血身上乱摸起来。耳朵贴在凤血胸口,听着凤血的心跳,道:“凤门主,你的心跳好快呀!” 凤血坏笑道:“谁叫你那么勾人!” “嗯~你坏死了啦!”女人继续发浪,全身像蛇般扭动着。 看着两人在他面前做如此下作的举动,岑霜怒吼道:“够了,凤血,真看不出来你是这种人,我真是瞎了眼!” 凤血猛地推开牡丹,亦跳起来怒道:“本门主也看不出来你是这种人,本门主是错付了真心!” “我如何了,你说!”岑霜怒极,拳头紧握,一双绝美的丹凤眼尽是暴怒! “你自己心里清楚!”凤血亦紧握着拳头,刚刚愈合的伤口因太用力而全部裂开,血红了包裹的白布! “我不清楚,我在凤临门好好的,什么也没做,而你呢?这是发什么疯?”岑霜指着站在一旁吓得脸色大变的牡丹! 牡丹被岑霜这样一指,全身不由得抖了起来,这位公子看上去柔弱纤瘦,他的眼神却似有把利剑,直直朝她刺来,太可怕了! “本门主想女人了,这是每个男人的特性,有些人不在乎本门主,本门主就不能找在乎本门主的人吗?”凤血戏虐道。 想女人了?! 岑霜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是谁整日在他耳边说爱他? 是谁说有了他便满足了? 是谁说这辈子只要他一个? 现在却说想女人了? 卑鄙无耻下流下作! “你简直让人觉得可耻!”岑霜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咬牙骂道! 他从来没骂过人,这一次,他所有的风度淡漠高贵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再不骂出来,他便要怒火攻心吐血身亡了! “你也好不到哪去!”凤血不加思索地回他,眸中冷如寒冰! “啪!”响亮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 众人愣住! 惊愕地看着两人! 岑霜竟然打了凤血?! 岑霜的右手一阵痛麻,这痛却不及他心底的痛,打在凤血脸上,却痛在他心上,但这一巴掌是凤血该受的,他以为,青楼是那么好逛的? 凤血被岑霜这巴掌打得侧过脸去,额前柔顺的刘海被打乱,凌乱地盖住了半边脸,透过发丝,却能看到那张嫡美如仙的脸上红肿起五个手指印! 岑霜竟然打他? 他是谁? 他是凤血! 凤临门门主! 掌六派管八方,令人闻风丧胆! 凤渊乃至整个天下听到他的名字都要抖了上一抖! 前世,他是x市的首富,儿时被父母捧在手心,疼爱着长大,惯纵了一身骄纵脾气,父母去后,他身价上亿,身边的人只有对他俯首贴耳,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从来没有人敢动他,甚至连在他面前大声说一句话都不敢! 这一世他先是一国太子,后是凤临门门主,统领江湖,号令天下,从来只有他打别人没有人敢打他! 今天,他却被岑霜狠狠甩了一巴掌,甩得他眼冒金星! 如此柔弱的岑霜,却给了他如此重的一巴掌,他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吗? 他来青楼是因为得知岑霜出了凤临门来找他,所以才来了这个地方,想气他一气! 因为他为岑霜掏心挖肺,而岑霜却毫不犹豫地要将他让给岑吟! 所以他很受伤,而岑霜却丝毫不知,将他的真心践踏在脚底,踩得稀巴烂! 他也是人,他就不能有情绪? 他只不过想看到岑霜在乎他的样子,这难道也错了吗? 世人皆知他凤血天不怕地不怕,这世上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义无反顾地爱上了男人! 他亦将世人的有色目光屏蔽在外,不顾一切地爱着他岑霜,可有谁知他心中也有疲累的时候? 他是个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要打天下,要顾及凤临门及江湖六大门派,要爱他,要顾及他妹妹的感受,岑霜难道不知道,他是个人,不是个机器,他也是会累,会伤心的! 可岑霜何曾体谅过他的感受? 这一巴掌打得如此狠,如此重?难道他心中就没有想过一丝一毫,他会痛? 凤血的心被伤得千疮百孔,血肉模糊,他看着岑霜那张绝美得宛如天仙的脸,痛得无法呼吸! 牡丹惊得捂住要惊呼出声的嘴,惊愕地看着凤血,天拉!凤门主被打了? 风华四人虽然气愤,亦被这巴掌声惊得脸色一变! 南宫二人怒得冲向前! 风华四人见状也握剑挡在岑霜面前! 嚣拔怒张! 双方心头的怒火就快冲发而出! 咣地一声,刀光剑影闪得房间骤然大亮! 南宫二人的暗器也在袖中蠢蠢欲动! 打起来,两败俱伤,谁也占不到便宜! “谁敢动手?”凤血厉声大喊,语气中是愤怒,是痛苦,是伤心 南宫二人听到这声音,心痛不已,门主,你值得吗? 风华四人亦被凤血这声大喊震得心头一紧! 岑霜握紧刚刚打凤血的那只手,心头的痛意不比凤血少! 他何曾不知道凤血为他付出了多少,他都记在心里,深深感动着,并愿意这辈子都陪着他,帮他完成天下统一的霸业! 可他不知道凤血为何突然变成这样,跑到青楼这种地方来,搂着烟花女子风花雪月! 还说什么想女人了? 凤血难道不知道这样会伤了他的心吗? 口口声声说爱他,口口声声说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 现在却把他的真心弃之不顾,他这叫爱? 凤血抬起头,甩去凌乱在脸上的刘海,猛地吸了吸口中的血腥,将满嘴血腥吐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看向岑霜,狠绝道:“岑霜你够狠?” 岑霜怒道:“比不过你狠!” 两人不再说话,眸中射出万丈狠光! 此刻凤血的桃花眼中不再是氤氲柔情! 此刻岑霜的丹凤眼中不再是温热感动! 两个深深爱着对方的人,满眸愤怒! “门主!” “主人!” 南宫二人,风华四人同时劝道。 “滚!” “住嘴!” 凤血,岑霜二人同时怒喝! 六人住嘴,退到一边! 此刻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纷纷看着里面嚣拔怒张的两名绝世男子! 凤血岑霜隔桌相望,怒视对方! “凤血,此刻起,岑霜心中再无你的位置!”岑霜狠绝道。 凤血心痛不已,凄凉笑道:“哈哈哈,可笑!”停下笑意他亦愤恨道:“岑霜,从今日起,本门主心中也再不会爱你半分!” 岑霜心如刀绞,大声地应道:“好!此后,你走的你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祝你一路走好!”凤血声音更大道! 岑霜狠狠瞪了凤血眼,心痛不已甩袖而去! 凤血亦痛得如同被万剑穿心般,紧咬着腮帮子! 走到门口,看热闹的人群立即给岑霜让开路,岑霜一只脚已踏出房门,他突然停下,并不回头地问:“凤血,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陪吟儿一天!” 若非为了吟儿,他早就走了,怎么会在这里看了这么一出恶心的画面? 凤血道:“那是你的妹妹,本门主不会管,以后凡是与你有关的事,本门主都不会再管!” 他竟还敢提这事?还敢让他陪岑吟? 岑霜背影一抖,紧紧咬牙,未再多言半字,狠绝地踏出了另一只脚,愤然离去! 风华四人亦愤恨地看了凤血一眼,佛袖离去! 至此,凤血在他们心中的英雄形象毁于一旦,如此伤害主人,凤血就是个卑鄙小人! 眼看着岑霜离去,凤血心如刀绞,霜儿,本门主痛,你可知道? 岑霜众人离去后,牡丹扭着腰肢走到凤血身边,撒娇道:“凤门主,刚刚那人可把奴家给吓坏了!” 边说边将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伸到凤血胸口,刚刚差点她就可以和凤血缠绵了,可是跑出个白衣男子,把她的好事搅了! “滚!”凤血大声怒吼,完全没有刚刚对她的柔情! 牡丹吓得动作一僵,赶紧收回手,看向凤血,委屈道:“凤门主” “你聋了吗?本门主让你滚,否则本门主不确定会剁了你这双手!”这个女人,真以为他凤血会看上她?若不是为了气霜儿,他怎么会让这种女人近他的身? 牡丹吓得赶紧推开门口看热闹的人,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好看吗?再不滚,小心本门主挖了你们的眼珠子!”凤血又朝门口看热闹的人怒吼道。 众人一哄而散,一会儿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凤血心中愤怒难耐,转身一脚将桌子给踹翻了! 桌子四翻八仰,桌上的酒菜碎了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震耳欲聋! 这碎响在房间里显得异常响亮,将南宫兄弟吓得不轻! 凤血现在完全是头暴怒的豹子,谁惹谁倒霉! 但南宫二人还是忍不住劝道:“门主,你这是何苦,明明那般在乎岑公子,却要演这出戏来骗他,伤了他的同时,也伤了你自己!” “他会伤心吗?本门主看他就没有心!”凤血暴怒大吼! “门主,弟子看到岑公子真的很伤心,认识岑公子这么久来,弟子等人从未见过岑公子这般怒过,更别说动过手,连骂人都未曾闻得,如果不是真的被伤了,他怎么会这般愤怒,还会动手打你!门主,你这次确实过分了!”南宫烈火帮理不帮亲道。 “本门主过分?他过分才是真的,本门主对他掏心挖肺,而他呢?却要将本门主让给他的妹妹,他以为本门主是什么?东西吗?随便让他送来送去的?”凤血狂怒不已! “他也许有苦衷呢!”南宫烈焰也道! “你们是本门主的人还是他的人,一个劲为他说话?”凤血怒视二人道。 二人低头。 沉了片刻,南宫烈火再道:“我们对门主忠心不二,但这件事上,门主确实过分了!以岑公子的傲气,此刻怕是已离了凤临门,门主再不回去,将要遗憾终生!” 凤血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没错,就刚刚那事来说,以霜儿的脾气此刻必定是带着岑吟走了! 他赶紧出了房门狂奔而去,留下一地的狼藉! 南宫二人紧跟离去。 快马赶回凤临门,到了门口,马儿还未停,他便跳下了马背,问守门的门人:“岑公子回来了吗?” 门人道:“门主,岑公子回来了,但又带着岑小姐走了!” “该死的!他真的走了!”凤血低吼,再问:“他可有说去哪?” “说了!”门人满脸惧意答。 凤血一喜:“去哪了?” “岑公子说,去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等于没说!”凤血暴跳如雷,差点将凤临门的地给蹬蹋了! “凤血!”这时齐墨的声音响起! 凤血转身看去,见齐墨正驾马从外面回来:“我知道岑霜去哪了!” “去哪了?”凤血赶紧问。 “你告诉我,你们怎么了?”齐墨坐在马上俯视凤血。 早上都好好的,两个人恩爱得像分不开一样,他才睡了一会儿起来,两人就闹得要死要活的,岑霜还带着岑吟走了!若不是他暗自跟着他们,看凤血去哪里找人! “这事慢慢和你说,你先带本门主去找他们!”凤血急道。 “现在知道急了,开始干什么去了,凤血,你敢欺负岑霜我第一个不放过你!”齐墨怒道。 “你小子能不能不添乱?现在本门主头都大了,你还在这啰嗦?这事我边走边告诉你!”他赶紧上了马,走到齐墨身边,狠狠朝齐墨的马抽了一鞭子! 齐墨的马飞奔而出,齐墨嘴角抽动,只好带着凤血去找岑霜! 一路上,听完凤血所说,齐墨沉默不语,感情一事,在他这里本来就是一团浆糊,他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办! “你说本门主该不该生气?本门主为他做的天下皆知,他还要将本门主送给他妹妹!”凤血还在愤愤不平! 齐墨道:“这事我不好说,等会你见到他你们自己搞定!” “他到底去哪了?”凤血问。 “岑吟怀孕在身,又身中蛊毒,岑霜不敢带她走太远,所以他们回了以前的丞相府!”齐墨道。 “丞相府?丞相府本门主怎么会找不到?”凤血对岑霜那句话感到好笑。 “可能是他的气话!”齐墨道。 “我们快走吧!”凤血加快马速朝丞相府而去! 到了丞相府,大门紧闭,众人跳下马,凤血过去敲门,此刻他一双手都被血染红了,他却不顾,握着拳头砸着门,每砸一下,门上就是凤血的一个血拳头印。 里面没有反应,凤血问齐墨:“你小子确定他们回来了?这门上的封条都还没撕掉!” 南宫二人看到凤血满手的血红,心如滴血! “门主,我们来敲!”他兄弟二人赶紧跑过去,砰砰地砸着门,喊道:“岑公子,开门,我们门主来找你了!” 齐墨看到凤血双手的血红亦是心头一震,走过去道:“确定,我亲眼看到他们进去的,一定在里面!” 凤血转头看向紧闭的大门,怒道:“给本门主把门踹开!” “是!”南宫二人聚集内力在脚上,拼命朝大门踹去,门砰地一声,开了! 凤血带着三人进去。 冲进前殿,穿过回廊,到了后院,一进去就听到一阵关门声,众人看去,见门缝里一道霜白的身影一闪而过! 果然在里面!凤血暗道,岑霜,你是小瞧了本门主吗?你以为一道弱不禁风的破门能挡得住本门主? 听到凶猛的脚步声(没错,可以用凶猛来形容,因为此刻凤血是头暴怒的豹子,豹子一向凶猛,哈哈哈!),岑吟从隔壁房间打开门出来,见到是凤血,脸上露出欢喜,迎上去道:“凤大哥,你与哥怎么了,他为何突然要带我离开凤临门!” “这得问你哥!”凤血怨道。 “吟儿,回房!”房间里传出岑霜的低吼声! 岑吟吓了一跳,不舍地看了凤血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凤血走到岑霜房间门口,先忍气吞声地小声地耐着性子地敲了敲门:“霜儿,开门!” 房间里静如死寂! 凤血闭眼,深呼吸,再次敲门:“快点!” 里面仍旧安静异常! 凤血内力如此之高,竟感觉不到房间内有岑霜的呼吸声! 他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意了,吼道:“再不开门,本门主将这房门给卸了!” 里面仍旧如同太平间般死静! 凤血怒极,抬脚将门给踹了! 门被踹开,凤血抬步进去,砰地一声又关上了门! 齐墨准备进去,南宫二人拦下齐墨道:“齐公子,我们还是在外面等吧,让门主和岑公子单独聊聊!” 齐墨不作声,却停了步子,心中暗想,你们确定他们是聊而不是打?正想着,里面便传出了两人的吼声。 “这是我岑家不是你凤临门,容不得你放肆!” “本门主就放肆了又如何?” “你无耻!” “本门主从来没觉得无耻有什么不好?” “你!” “你又想打本门主是吗?你做梦!” 然后噼里啪啦的响声传来,好像是桌子被掀了,茶杯打破了,凳子摔断了 齐墨惊诧,真的打起来了?要不要进去帮忙? “凤血,你给我滚出去!”岑霜的怒骂声震耳欲聋,将整个岑府震得摇晃了一下! “你让本门主滚本门主就滚,本门主太没面子了!你不是要打吗?那就打啊,来啊!”凤血的声音刚落,又传来一阵瓷器摔在地上破裂的声音! “凤血,你给我死远些,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安静了,里面的杂乱声在岑霜这句话落下后,彻底消失了! 南宫二人与齐墨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不会打晕了吧? 而房间里凌乱不堪,全是碎片! 这都是凤血砸的! 凤血不敢打岑霜,所以砸了他房里的东西出气! 听到岑霜如此狠绝的话,凤血怒极,冲到岑霜面前,用一双血红的手捧住岑霜的头,霸道地吻了上去! 狠狠咬着,似在泄愤,似在报复! 嘴中一阵血腥味袭来,岑霜不知道是凤血的血还是自己的嘴唇被凤血咬破了,他只感到一阵羞辱感袭上心头,他猛地推开凤血,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房间异常刺耳! 想到凤血在倚翠楼与那个花魁亲热的样子,岑霜心中就一阵反胃! 他竟然还敢用那脏嘴来亲他,找死! 一天被打了两个耳光的凤血,此刻的心情,一个字,怒,两个字,暴怒,三个字,暴暴怒! 他慢慢转头,红着眸子看向岑霜,想开口说话,却是一张嘴,一口鲜血冲口而出,他用血红的手捂住痛裂的胸口,痛苦万分地看着岑霜! 岑霜,你果然够狠! 看到凤血吐血以及他双手的血红,岑霜愣住,自己下手太重了? 凤血此刻除了痛,什么都感觉不到,心痛手痛头痛脸痛全身都痛! 他不再碰岑霜,而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岑霜,似对他彻底绝望了! 好半天,凤血压下胸口的痛意,平静地问岑霜:“本门主在你心中算什么?” 从未见过凤血有如此痛苦的眼神,岑霜的心却像被人拿刀割一般,一刀一刀,痛得他全身无力! 此刻他更多的是心疼,那些怒意都被强压了下去,对不起,凤血! “你说话!本门主在你心中算什么?为何你一次次将本门主的好意当成驴肝肺?一次次将本门主的心挖出来丢在地上践踏?” 胸腔内再次翻滚着,忍隐的怒意终于冲破了血脉,涌出鲜血来,凤血嘴角涌出大量鲜血,打湿了胸口的衣衫,把这身红衣再次用血染了一遍,血红欲滴! 岑霜心口痛裂般,紧紧拽着拳头,好看的眉头拧成一团,那血上加血的红衣刺得他眸子生痛! 他想帮凤血擦去嘴角的血,他想对凤血说,别再动怒了,否则你会走火入魔的,可他的嗓子像被人掐住了一样,说不出半个字来!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凤血被他气成内伤,气得吐血! 凤血不顾胸口的痛意,亦不理会这冲口而出的鲜血,看到这些血,他更能清楚地记住,岑霜伤他有多重! 岑霜看得眼睛痛了,轻轻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好半天再睁开眼睛问道:“你为何去青楼?你别告诉我你还是想女人了!” 凤血冷笑道:“那你告诉本门主,你为何要将本门主让给你妹妹?在你心中,我根本就是件东西,可以让你送来送去对吗?以前是,现在还是!” 那次他要将岑吟嫁给他时,他便发了很大的火,难道岑霜不知道他有多在乎他吗? “你听到我与吟儿的谈话?”岑霜终于明白了,凤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原来是原到了他安慰吟儿的那句话! “没错,本门主全听到了,岑霜,本门主终于知道了,原来在你心中,本门主根本就是狗屎!”凤血眸子腥红道。 “你误会了!”岑霜解释道。 “误会?可笑,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本门主亲耳听到的,怎么会误会?”凤血冷笑。 “吟儿的日子不多了”岑霜突然哀伤道。 凤血不以为然,这个他早就知道了,他道:“那又如何?不是本门主害的,本门主没必要负责!” “我只不过是安抚她而已,她仍旧爱着你!”岑霜眸中哀痛地看着凤血。 “她爱是她的事,本门主并不爱她!”凤血仍旧愤怒不已,仰头答道。 “她的要求很低,只不过想让你陪她一天!”岑霜再道。 “陪她一天可以,但是你不该说将我让给她!” “我只不过是想让她知道我有多疼她,给她活下去的希望而已!” “你心里难道不是这样想?”凤血眸中的怒意慢慢消退! 岑霜摇头:“你对我做的,我从始至终都刻在心里,我怎么会舍得将你让给别人,你可以陪我一辈子,可是吟儿她” “霜儿,你说的是真的?”听到岑霜那句‘我对你的情并不比你对我少’,凤血眸中亮了起来! “当然,凤血,你一直以为你为我做了很多,而我却一直不言不语,但我的心却装的满满的全是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岑霜红了眸子道。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你知道那件事,你知不知道我多怕你怪我恨我不理我? “霜儿”凤血感动不已,慢慢松开了愤怒的拳头。 霜儿个性要强,天生傲气,让他说出这些话来,实在不易,原来在霜儿心中,最重要的是自己,是他错怪了他! “可是吟儿是我的亲妹妹,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亲人,爹娘去了,月落走了,如果吟儿再走了,这个世人便只有我一人!”岑霜终是忍不住落泪! 晶莹的泪珠滚落在地,砸出水花四溅! 凤血被这滴泪灼得心痛不已,鼻子一酸亦差点流出泪来! “我舍不得吟儿”岑霜哽咽道。 “霜儿!”凤血搂他入怀,心疼不已:“别说了,本门主知道了!” 隔壁房间的岑吟靠在墙壁上的身子慢慢滑落在地,她抱着腿蹲在地上,泪如雨下! 哥,凤血,对不起,是吟儿拖累了你们! 岑霜与凤血的话,她都听到了,岑霜舍不下她,她何曾舍得下岑霜! 她忍着哭声,泪流不止,在心中暗道,哥,你可知道,吟儿也很爱你,所以不会和你抢凤血的,吟儿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你也是吟儿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吟儿是个将死之人,不能陪在凤血身边,而你却不一样,你可以陪他一辈子,走过无数风雨,看尽世间繁华,哥,凤血,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哥,你就代吟儿永远陪着凤血吧! 想到自己不久将离开人世,这世上所有的美好皆与她无关,她要一个人躺在黑暗的地里,她的心就颤抖起来!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活下去,哪怕远远地看着凤血和岑霜,也不愿离开他们! 死亡的恐惧围绕着她,她无助,恐慌! 却没有人诉说心中的痛苦,刘叶儿死了,月璃月影也死了,那仅有的几个疼爱她的人也不在了,她又不能将心里话告诉岑霜,在他面前,她只能强装欢笑,她很累很累! 她真希望回到从前,回到刚遇到凤血那时候,如果能再重活一次,她一定不再让凤血与自己擦肩而过! 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她的生命开始了倒计时,她留在凤血身边的日子,掐指可数,老天爷,为何你要如此对我? 她将头埋进双腿中,伤心地哭着。 门外的齐墨心头亦是沉痛,听着凤血岑霜说的话,他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凤血岑霜如此相爱,他为他们高兴的同时,心中亦是痛苦的! 他对岑霜的情义早就超过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便他知道他此生没有福气得到岑霜,他注定只能默默地掩埋心中的这份感情! 齐墨,你注定是孤苦一人的,别奢望了! 看了快要黑下的天空一眼,他转身出了岑府! 南宫二人低头朝前面走去,心头亦沉重不已,主人和岑公子的爱,太让人心疼了! 一路看他们走来,为他们感动过,为他们笑过,为他们心疼过,这样的感情,太让人刻骨铭心了! “可你却不了解我心中的痛,去青楼风华雪月,搂着别的女人,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岑霜伤心道。 “对不起,这不是为了气你吗?本门主没碰那个女人,本门主虽然搂着别人,但心里还是只有你,本门主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想看到你对本门主的在意!”凤血放开岑霜用满是血红的手帮岑霜擦去眼泪:“霜儿,伤了你,本门主也痛,你看本门主的手便知道,此刻,本门主的心便是如此?” “那是你自找的,你以为青楼那么好逛?”岑霜没好气道:“你说你没碰那个女人,谁信?” 嘿!霜儿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像女人了? 凤血吸了吸鼻头,勾嘴坏笑道:“不信吗?那本门主让你相信!”说罢将岑霜抱起,放在床上,压了上去! 岑霜推开他:“你想做什么?” 凤血道:“你说呢?” 岑霜想了一会儿,翻身压到凤血身上道:“这件事是你错了,该我罚你!”说罢吻上了凤血的唇,似惩罚般嘶咬起来! 凤血,今日不用你再教我,我也知道该如何做,这是你欠我的,你必须还了! 哎哟,这一章写得我脑细胞死了大半啊,狂汗! 痛苦的血血,为你默哀! 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了,继续求票,亲们,把你们最后的力量释放出来吧!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93 反扑还是被扑? 章节名:v093反扑还是被扑? 凤血,今日不用你再教我,我也知道该如何做,这是你欠我的,你必须还了! 岑霜对凤血发起了疯狂的进攻! 感受到岑霜对自己的霸道占有,凤血心头激动不已,以前每次都是自己主动,这次霜儿难得主动一次,好有新鲜感! 以前的岑霜他喜欢,但这样热情肆意的岑霜他更喜欢! 太久没有肌肤之亲,凤血岑霜二人疯狂地将爱意释放,这一次,岑霜熟门熟路地,很快便将凤血吃干抹净了! 岑霜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凤血却没有喷发出来,待岑霜从出来后,翻身将岑霜压在了身下! “你让本门主受了伤,本门主也要惩罚你,今天,本门主要将你活吞下腹!”说罢在岑霜身上策马奔腾起来! 凌乱的房间里,很快弥漫了两人激情的味道! 夜降降黑了,白天的光线慢慢被黑夜吞噬干净,凌乱的房间,安静异常,像策马奔腾后尘埃落定般,安静而和谐! “霜儿,以后不准再说把本门主让给别人!”燃尽激情的凤血满足地搂着岑霜道。 岑霜点头,也道:“你也不准再去那种地方,不准再碰别的女人!” 两人似在约法三章! “好,本门主回去洗十遍澡,这身衣服也烧了!”凤血紧了紧怀中的人儿道。 岑霜满意一笑,侧脸贴着凤血强壮结实的胸口,突然想到在倚翠楼牡丹所说的话,问道:“你搂着那女人什么感觉?” “没感觉!”凤血想也不想地答。 “那你为何心跳加速?”岑霜不信。 “那是因为看到你了!”凤血看着岑霜道:“本门主吓得心跳加速!” “是吗?我看你一点反应也没有,眼中只有那娇滴滴的美人!”想起凤血搂着牡丹的画面,岑霜心中就不舒服! “你不知道本门主当时忍得有多难受,要不是想气你,本门主怎么会让那种女人近身?”凤血憋屈道。 “你搂着美人风花雪月还很委屈?”岑霜白了凤血一眼道。 “那当然,那女人哪比得过本门主的霜儿?” “油嘴滑舌!”岑霜嗔道。 “哎呀!”凤血突然大叫一声。 “怎么了?”岑霜惊得从他怀中爬起来,看着他问。 “本门主的手痛,脸痛,心痛!”凤血晃了晃手,指了指脸和胸口委屈不已。 岑霜闻言,心中愧疚,轻手抚上凤血的还未消肿的脸,上面的手指印还清晰可见,他柔声道:“很痛吗?” “你说呢?你被人拼命甩一巴掌试试?”凤血撇过头不看岑霜,耍起小孩脾气来! 岑霜的手在他脸上轻抚着,好舒服! 岑霜见凤血生气的样子,不由得暗自一笑,然后俯身将柔软的唇吻上了凤血红肿的脸,轻轻地,慢慢抚慰着凤血的伤痕! 感到脸上有种湿湿的,痒痒的,软软的舒适感,凤血的心被慢慢融化了,心中美滋滋的! “现在还痛吗?”岑霜问。 凤血看向岑霜,眸中是一片隐忍的笑意,他沉声道:“痛,继续!” 岑霜依言,继续在他脸颊亲吻着! 空气开始变得紧张,两人的呼吸也急促起来,房间外,淡淡的月光破窗而入,照着地上的凌乱! 凤血闭上眼睛,享受着岑霜给他的温柔,那软软的小嘴,将他脸上心中的伤都抚平了! 感到那柔软慢慢往下,脸后移到了他的唇上,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澎湃,翻身再次将岑霜压在了身下! 又一阵翻云覆雨,凤血岑霜累得急喘不已。 “霜儿,你太勾人了!”凤血满脸幸福道。 岑霜微红了脸颊不语,心中却满满的全是幸福! 你何曾不是让我深深陷入你的柔情中? 凤血看了看房间内:“天黑了呢!” 岑霜亦看去,发现真的黑了,原来他们缠绵了这么久了! 他爬起来道:“吟儿肯定饿坏了,她现在有身孕可饿不得!”边说着边穿着衣服,还将凤血的衣服递他。 “本门主也饿坏了,你怎么不担心?”凤血也起了身,接过衣服穿上,嗔怨道。 “那就一起去吃!”岑霜穿好衣服道。 看着屋子里的凌乱,他蹙眉,凤血这个败家的! 见岑霜看着屋子里的凌乱蹙眉,凤血轻咳了两声,财大气粗道:“这些东西,本门主全赔给你!” 岑霜瞪了凤血一眼,踏过凌乱走向门口,打开门出去。 又生气? 凤血追出去,搂着岑霜道:“别生气嘛,要不回了凤临门让你摔回来,你想摔什么就摔什么,本门主绝不吭一声!” 岑霜没好气道:“我才不像某些人,没有一点风度!” 凤度?岑霜的意思是他有风度? 他若有风度怎么会甩了他两个耳光? 凤血嗤笑,却不说出来,宠爱道:“是,你有风度,本门主没风度!” 岑霜不说话,走到岑吟房间去敲门,手刚一抬起,就听到岑吟的声音。 “哥,凤大哥!”岑吟正从前厅过来。 凤血岑霜回过头去。 “吟儿,你去哪了?”岑霜担扰问。 “去做吃的了,哥,凤大哥,你们饿了吧,快,去前厅吃东西吧!”岑吟挺着肚子站在那里,轻轻笑道。 “你做了吃的?”岑霜快步走到岑吟身边问。 凤血也走过去,看着岑吟笑了笑,不错嘛,天下第一美人会做吃的! 岑吟笑着点头:“做得不好吃!” 岑霜问:“府中都已荒废好些日子了,哪来的吃食?” “是齐公子和南宫兄弟出去买的,现在他们三个已经在前面吃了,我们也去吧!”岑吟道。 齐墨去买东西? 这倒是件稀奇事,凤血大笑:“走,看我们的吟儿做的东西如何,本门主都闻到香味了!” “凤大哥取笑了!”岑吟高兴得低头笑着。 “走吧,你怀着孩子,要小心!”岑霜语气中略带指责,她怎么能下厨呢? 况且她怎么会? 以前是丞相府千金,两手不沾阳春水,后来入了宫,又贵为皇后,更是不必她动手,她是何时学会的? “我知道了!”岑吟乖巧点头。 三人往前厅而去。 到了前厅,果然见得齐墨与南宫兄弟坐在桌前吃着了。 凤血道:“本门主没来,你们敢吃?胆子够肥啊!” 南宫二人听到是凤血的声音赶紧放下筷子起出身,恭敬道:“门主,快过来吃吧,岑小姐的手艺真不错!” 岑吟闻言低头浅笑,希望哥和凤血希望! 齐墨倒是像没听到一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吃着,你在房里寻欢,哪会饿? “是吗?来,本门主尝尝看!”凤血坐到齐墨身边,看着桌上摆着的青色小菜和白粥,清清白白的,倒是色香齐俱,就不知道味道如何! 岑霜也坐下,眸中尽是赞许。 “来,哥,凤大哥,先喝点粥!”岑吟赶紧过去帮凤血岑霜盛了碗白粥,递给他们。 两人笑着接过,尝了一口。 甜甜的,糯糯的! 凤血道:“嗯,真好吃,这是什么做的?”倒有些像现代的糯米! “只是普通的大米熬制,不过我加了点材料!”岑吟极为开心,问凤血:“凤大哥真的觉得好吃吗?” 凤血点头,边夹了点小菜放进嘴里边道:“当然,嗯,这个菜也不错!” “凤大哥喜欢就好!”岑吟开心道。 “吟儿,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岑霜问道。 岑吟低头:“以前娘在的时候,看她做过几次,一直没动过手,今天是第一次做!” 第一次就做得这么好吃?岑吟果然有贤妻良母的天份! “岑小姐真厉害!”南宫二人连喝了几碗粥后,夸道。 齐墨看了岑吟一眼,眸中也有赞许闪过。 凤血岑霜相视一眼,笑了笑。 “来,吟儿,你也坐下吃!”岑霜给岑吟拉开凳子道。 “好!”岑吟依言坐下,和大家一起吃起来。 这顿饭,大家吃得极饱极满意。 凤血玩笑:“若天天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那就好了!” 岑吟立即答:“以后吟儿天天给你们做!” 岑霜道:“哪能让你做,你好好养身子才是!” 凤血点头,凤临门又不缺厨子! “吟儿没事了,吟儿都好了!”岑吟不想让凤血失望! “那也不行!”岑霜心疼,你的毒随时会发作。 “那吟儿回去教凤临门主厨子做!”岑吟看了看凤血道。 “嗯,好办法,又不用吟儿动手,又可以吃好吃的,就这么办!”凤血赞同。 岑霜不再反对,想到一事问凤血:“近日天气不错,是个出游的好机会,要不你带吟儿出去散散心!” 凤血沉了会,答道:“好,吟儿想去哪?” 岑吟惊喜不已:“凤大哥肯陪吟儿?” 凤血道:“本门主陪妹妹散心有何不可?” 岑霜兄妹开怀一笑。 “我想好了告诉凤大哥!”岑吟欢喜道。 “好!”凤血点头。 岑霜看向凤血,眸中温热。 谢谢你,凤血! 吃了晚饭,凤血命南宫二人去找辆马车,将岑霜兄妹接回了凤临门。 由于岑吟有身孕,马车行得比较慢,回到凤临门已经很晚了,众人都累坏了,便洗漱一番睡下了。 凤血真的如对岑霜所说,洗了几遍澡,由芳伺候完凤血后,拿着凤血的衣服出去。 凤血道:“把这身衣服烧了!” 由芳不解问:“为何要烧了,这衣服又没破!” “本门主觉得脏了,拿去烧了!”凤血决绝道。 “哦!”由芳瘪嘴,拿着衣服出了门。 夜已深沉了,岑吟还坐在桌前写着什么,时而蹙眉,时而羞笑,涂涂改改了好半天,才写好,小心翼翼地叠好,起身走到床边,放在枕头下,然后躺下,满意一笑,睡去。 睡到日晒三竿是凤血的一惯作风,整个凤临门的人都知道,那不知道的呢,肯定是外人,这外人是谁呢?那便是渊都五龙! 此刻,凤临门门口,渊都五龙正在门口吵闹要见凤血,守门的门人死活不让!两方对恃,有种硝烟滚滚的感觉! “我们门主还未起床,你们快走!”门人怒喝! “我们不走,是凤门主让我们来凤临门的,我们要见凤门主!”金龙也满肚子火,朝门人怒吼。 他们五个来了这么久了,嘴皮都说破了,这些人一不通报,二不让进去,简直欠打! “再不走,休怪我们不客气!”门人与五龙杆上了,门主怎么会叫这几个无赖来凤临门? “打就打,谁怕谁?”五龙毫不客气地冲向前,挥着拳头,就朝门人打去。 门人亦冲向前,与五人打了起来。 五龙虽然武功不高,却有着天生蛮力,守门的门人武功也不是很高,眼看着五龙的拳头快狠准地砸了过来,门人闪躲不及,个个被打得鼻青眼肿,翻滚在地,哀叫不已! 他们没想到这五个人这么厉害! 五龙揉着拳头,得意地望着门人,笑道:“看你们不给爷爷进去,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大哥,走,我们进去找凤门主!”老二木龙道。 “走!”金龙带着四人冲进凤临门。 刚准备踏进凤临门时,被横空飞来的身影一脚踢了出去! 五人被踢飞出去,跌爬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哪个找死的,敢打爷爷!”金龙怒骂。 两个身影落了地,五人抬头看去,这才发现是凤血身边那两名弟子,动了动嘴,想骂又不敢骂。 南宫二人怒视地上的五龙,吼道:“凤临门岂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我看你们是活腻了,来找死的!” 金龙五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捂着痛裂的胸口道:“凤门主昨日说过,让我们兄弟来找他,可是他们不让我们进去!”金龙指着地上打滚的一众门人道。 南宫二人扫了地上的门人一眼,怒道:“如此没用,连五个市井混混都打不过,进去领罚!” 一众门人闻言,赶紧忍着痛意爬起来,躬身抱拳道:“是!”然后哀痛着进了凤临门。 南宫二人重新看向这五个大汉,严肃道:“凤临门统领江湖中,号令天下,一呼百应,岂是你们想进就能进的?所有要入门之人,必须接受严格的考验,有没有能力进凤临门,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但我警告你们,如果你们再放肆,别说门主不让你们进去,就连我兄弟二人都会杀了你们!” 五龙闻言背脊一寒,认了讼,道:“两位英雄,我们知错了,请问一下,如何考验?” 南宫二人仍旧黑着脸,这五个人越看越讨厌,真不知道门主为何要他们来! 既然是门主让他们来的,那他二人就敷衍一下,出些难题让得他们知难而退! “你们等着!不准离开这里半步,我们去请示门主!”南宫二人丢下一句话佛袖而去。 五龙点头答好,赶紧毕恭毕敬地站好,等着凤血出来! 马上就可以进凤临门了,他们心中异常激动,这可是凤临门啊,进了凤临门要多气派有多气派! 他们不知道的是,进了凤临门后没有感到气派,只有憋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越来越大,五龙满脸汗水地站在门口,被太阳晒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可南宫二人进去后,便一直没有出来过,他们五人不敢离开,只好顶着太阳晒着。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五龙等得怒了! “大哥,我们是不是被耍了,那两个小子根本不是进去叫凤门主,而是故意让我们哥几个在这里晒太阳的!”木龙怒道。 “是啊,二哥说得有道理,大哥,我们被耍了!”老三水龙也道。 “我们怎么办?”老四火龙满眸怒火地问。 “要么杀进去讨个说法,要么走!”老五土龙一针见血。 “走?跑了这么久的路来了,又等了这么久,还挨了打,哥几个甘心?”金龙道。 “不甘心!”四人异口同声道。 “那便杀进去!”金龙大声道。 “好!”四人应道。 五人再次冲进凤临门! 却刚走到门口,南宫二人便出来了! 他们赶紧往后退去! 南宫烈火没好气道:“你们未通过考验,还是请回吧!”南宫烈火道。 五人面面相觑,金龙道:“你有出题吗?” 南宫烈焰答:“当然,第一题便是考验你们的耐心!你们连在太阳下站一个时辰都不行,更别提有什么其它的能耐了!” “你何时说了是在考验我们的耐心?”木龙不服气道。 其余四人亦应和道:“就是,你都没说!” “谁说一定要通知你们?凤临门的规矩,随时随地都是考验!”南宫烈火双手环抱胸口道。 “你们欺人太甚,我们要见凤门主!”金龙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门主要睡到午时,没有任何人敢去打扰,你们还是走吧!况且这规矩是门主定的,就算见了他,也不一定会留下你们!”南宫烈火厌恶道。 就凭你们也配和我们斗? “只要你去通报,凤门主一定会见我们的!”水龙道。 “没错!”其余四人应和! “我们凭什么要为你们这种无赖通报,门主的命令我们是不会违抗的,我劝你们还是快走,否则让门主知道你们擅闯凤临门,便是一个死!”南宫烈火恐吓道。 “你!”金龙指着南宫烈火,怒不可遏。 他不甘心,明明是凤血让他们来凤临门的,他们来了,还没见到凤血,他们不可能走!这两个人明显看他们五个不顺眼,处处刁难他们,想让他们离开!他们不会轻易离开的,就算要离开,也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狗眼看人低的小子才走! “兄弟们!”金龙朝四人喊道。 “在!”四人大声应道。 “我们是谁?”金龙问。 “渊都五龙!”四人响亮回道。 “有人欺负咱们,该如何?”金龙继续大声问。 “杀!”四人愤恨地答。 “那好,杀了这两人,我们自己进去找凤门主讨个说法!”金龙眸中尽是杀气道。 “好!”四人亦冒着腾腾杀气。 南宫二人相视一眼,这五个混混倒很有气势! 正想着,五人已经挥拳冲了过来,俩人勾嘴一笑:“就凭你们这点三脚猫,也凭和我们打?”那我们就陪你们玩玩! 双方又打了起来。 五人虽然力气大,却没有厉害的武功招式,三两下便被南宫二人打在地上! 五人仍旧不服气,从地上爬起来,对视了一眼,交替了一个眼神,然后点了点头。 南宫二人看着五人眉来眼去,不由得暗笑,混混就是混混,上不了大台面! “啊!”五人突然大喊一声,朝南宫二人冲了过来。 二人根本没有打算出手,这几个人不过一根手指头就能搞定! 但南宫二人这次却犯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大错! 因为他们太低估了五龙了! 五龙近了眼前时,一把石灰措不及防地飞了过来,打在他们脸上,浸到眼睛里,一阵刺痛,还来不及去擦眼睛,便被一阵拳打脚踢打在地上! “来c来人!”南宫兄弟朝凤临门内大吼。 里面的门人听到南宫二人的声音,赶紧冲了出来,见到他二人正被五龙压在地上狂揍,不由得一惊,冲了上去! 五龙见状,赶紧从怀中拿出一个布袋子打开,伸手进去抓了把东西,朝门人丢去,门人一看,发现是一堆蛇! “啊!”门人吓得赶紧四处散开! 其余四人将蜈蚣,蜘蛛,癞蛤蟆丢了过去,顿时凤临门门口在爬满了这些东西! 五人见门人狼狈的样子,捧腹大笑:“哈哈哈!”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打开门出来,伸了个懒腰,睡得真舒服啊! 这时岑霜也打开房门出来。 凤血走过去道:“霜儿,可睡得好?” 岑霜本想说,被你折磨得一身都痛,翻来覆去到了天快亮才睡着,哪睡得好了? 却怕凤血取笑他,轻轻道:“还行!” 凤血眯眼,凑脸到岑霜耳边坏笑问:“身上可痛?” 岑霜脸上一烫,瞪了凤血一眼道:“你想说什么?” 凤血被岑霜的眼神吓得赶紧收了笑,憋屈道:“本门主身上不痛快,你昨天太用力了!” 岑霜眸中的怒意稍减,你难道不用力? 见岑霜不说话,凤血笑道:“霜儿,本门主可让你满意了?” 岑霜脸上更是一烫,红了个透彻,斥道:“你有完没完?” 凤血道:“不过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他朝空气中打了个响指,大声道:“南宫,本门主饿了!” 岑霜满头黑线,这是一什么人?除了吃就是睡,也没见长胖! 半响,没有人出现。 凤血奇怪道:“难道这两人比本门主还能睡?”他又拍了拍手掌,道:“人呢?都死到哪去了?” 岑霜这才发现,凤临门空荡荡的,连个巡逻的都没有,大家都还没起床? “门主!”突然传来一声慌乱的喊叫。 凤血这才舒展了眉头,终于还有个活着的! 来人急步跑到凤血面前跪地,抱拳禀道:“门主,门外有人闹事!” 凤血一听来了兴致,兴奋问道:“谁?” “他们自称是渊都五龙!”门人回道。 渊都五龙是谁?岑霜疑惑! “他们来了?”凤血眸中一亮道。 “是,他们要硬闯凤临门,还动了手!”门人继续回道。 “这么拽?敢在本门主的地盘动手?”凤血眸中深邃,大手一扬道:“本门主去看看!” 说罢带着岑霜往门口而去。 到了门口,凤血看到令他咂舌的场面。 南宫二人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满头白色粉沫,像个白发老头,一众门人亦被吓得脸色铁青,而地上,一地的爬虫,在凤临门门口横行霸道。 而五虫这时正背对着他,挺直地看着众人狼狈的样子,好不得意! 凤血蹙眉,这五虫竟放毒虫?还动手打人? 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凤血走出去,踏在朝他爬来的蜈蚣身上,狠狠一踩,将蜈蚣踩到了地底下,眸中狠光一显,红袖一扬,洒出一片水雾。 地上的毒虫仰头一翻,全死了! 凤血收回袖子,暗道,本门主以毒攻毒,让你们尝尝血影毒的厉害! 听到动静,五龙回过头来,见凤血不知有什么办法将他们的毒物全弄死了,不由得大惊,赶紧跑过去,抱拳道:“凤门主,你终于出来了!” 凤血利眼扫向五人,手中内力聚集,挥掌朝五人打去! 啪啪啪啪啪! 五声闷响,五人倒在地上吐出口血来! “凤血”岑霜想说,你这双手还要不要了。 凤血扬手阻了他的话:“霜儿,没事!”说罢走向前,俯视地上的五人道:“这是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惩罚,让你们知道,凤临门不是你们可以撒野的地方!” 五人不服气,金龙道:“凤门主,是他们先惹我们兄弟的!” 听到凤血的声音,南宫二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摸索着走到凤血面前道:“门主” 凤血看了二人一眼,见他们头上的是石灰粉,赶紧道:“进去洗干净!” 这玩意可是会弄瞎眼的,这五个人简直是活腻了,敢下这种黑手! 南宫二人应了声是,被门人扶着进了凤临门。 南宫二人走后,凤血看向五人道:“无论谁对谁错,这是我凤临门,你们如此放肆就是你们的不对!” 南宫二人为他受伤,现在拿剑都不能拿,这五个人又伤了他们的眼睛,简直找死! 五人低头! 凤血再道:“本门主告诉你们,你们若想进凤临门,必须清楚一点,凤临门神圣不可侵犯!” “是,我们知错了!”五人低头。 “给你们点惩罚,本门主不杀你们,滚!”凤血怒吼! “不,凤门主,我们不走!”五人跪地求道:“我们要跟随你干一番大事,我们不走!” “就凭你们也想与本门主干大事?”凤血挑眉看他们,冷冷问。 “我们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打败了那两个人!”金龙说的是南宫兄弟。 “哦?”凤血勾嘴一笑。 这才意识到,他们原来本事这么大,竟让南宫二人栽了,他二人是东方彝的亲传弟子,却让五虫给打败了,这倒是件稀奇事! 但伤了南宫二人,想要进门,也得吃点苦头。 “若你们能接下本门主一招,本门主就让你们进去!”凤血道。 五人相视一眼,为了能跟着凤血,拼了! 他们点头。 凤血掳了掳额前的刘海,半眯着眼看着五人,朝五人招手。 五人聚集力量,一齐冲了上去。 凤血根本不给五人进身的机会,两手轻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五人胸口打去! “啊!”五人痛呼一声,倒在地上,哀痛不已。 凤血拍了拍手掌,冷笑道:“就这点能耐还在我凤临门撒野,谁借了你们胆子?” 五人满脸惧怕,终于知道自己犯了多严重的错误! 凤血再道:“南宫是本门主身边的人,你们也敢动手,你们拽上天了?” “凤门主,我们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们!”五龙爬到凤血脚边磕头求道。 “知错?”凤血轻蔑一笑。 “求凤门主给个机会,我们兄弟以后一定赴汤蹈火为凤门主效力!”五人求道。 “本门主现在心情不好,不想留你们,除非”凤血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五人赶紧问。 凤血看了岑霜一眼笑道:“除非你们能让本门主心情好!” 五人相视一眼,金龙道:“凤门主长得气宇轩昂,分流倜傥,怎么会与我们这种小人物计较!” 木龙道:“凤门主无比大度,我等兄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凤门主貌似潘安,英明神武,是我们兄弟心中的神!”水龙也道。 火龙想了想,词都被说完了,没话说了啊,绞尽脑汁想着,突然眼前一亮道:“凤门主花见花开,人见人爱” “哈哈哈!”凤血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岑霜在一旁摇头,表示对凤血无语到了极点。 “你呢?”凤血指着土龙问。 土龙道:“凤门主就像我们平日吃的饭菜,没有你,我们都得饿死!” 凤血咂嘴,被吃了? “留下他们吧!”岑霜突然开口道,好在人家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听到岑霜如丝竹般悦耳的声音,五龙抬头看去,这才发现凤血身边站了一个美如嫡仙,满身清贵的白衣男子,此刻面上无波无澜地看着他们,这眼神淡淡的,却让他们肃然起敬! 天下间竟有与凤血容貌不相上下的男子,太让他们惊讶了! 凤血看向岑霜,点头道:“既然霜儿开口了,那便留下你们五个!” 五人一听,凤血同意了,赶紧磕头谢道:“谢凤门主大恩,谢凤门主!” 凤血道:“先别高兴得太早,本门主可没有什么好差事给你们做!” 五人仍旧喜笑道:“只要能跟在凤门主身边,我们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你们说的?”凤血满脸坏笑。 “是!”五人齐声答。 “那你们五个就在门口守门吧!”凤血云淡风轻丢出一句话。 “啊!”五人惊呼! “怎么?你们不乐意?”凤血听到这声比杀猪还难听的叫声,不悦道。 以后更有你们的好事,哈哈哈! “没有没有!”五人摇头:“凤门主让我们做什么我们便做什么!” 凤血满意一笑:“那好吧,先把这些恶心的东西给本门主清理了!”说罢搂着岑霜的肩膀进了凤临门。 凤临门内。 岑霜道:“你要成就霸业,手下是该有些另类的人,像五龙这样的,必不可少!” 凤血大笑着点头:“知本门主者,霜儿也!” “他们虽然武功不高,但阴招不少,很可能用得上!”岑霜继续道。 “不错,不过这五人棱角尖锐,得好好磨磨!”凤血搂着岑霜进了前厅。 岑霜点头。 “哥,凤大哥!”岑吟正站在前厅门口喊他们。 “吟儿,你起来了?”岑霜赶紧过去关切道。 岑吟点头:“嗯,起来了,吟儿已经把昨天的菜品做法告诉了厨房,现在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尝尝看!” 凤血欣喜不已:“又有好吃的?” 三人赶紧进去。 齐墨正好放下碗,拿着剑要出门。 “去哪?”凤血问。 “你管得太宽了!”齐墨答。 “慢走,不送!”凤血懒得理他,坐下来吃东西。 齐墨看了岑霜一眼,走了出去。 “还行,虽然不及吟儿的手艺,也还将就!”吃过后,凤血评论道。 岑霜亦点头。 岑吟微微一笑,轻轻拽了拽衣袖道:“凤大哥,吟儿想好去哪玩了!” “哦?”凤血问:“是吗?那便走吧!” 这是个任务,早完成早放心! “哥,一起去吧!”岑吟对岑霜道。 “哥不去了,吟儿玩得开心点!”岑霜理了理岑吟的发宠爱道。 岑吟感激地点头。 岑霜对凤血道:“照顾好吟儿!” 凤血点头:“放心吧,有本门主在,一切一k!” “什么?”岑霜听不懂。 “就是没问题!”凤血解释! “那就走吧!”岑霜道。 凤血看了岑霜一眼,带着岑吟出了凤临门。 凤血带着岑吟出了凤临门,发现门口已被清理干净了,五龙笔直地站在门口。 “凤门主!”见到凤血出来,五人恭敬问候。 “不错,效率很不错,继续努力!”凤血满意点头。 五人得了夸奖,心下舒服了,看到岑吟疑惑问:“这是夫人?” 岑吟听到这声夫人,心头顿时一紧! “本门主的妹妹,你们叫她岑小姐便是!”凤血眉头一蹙道。 “是,岑小姐好!”五人见凤血蹙眉,深知说错了话,赶紧向岑吟行礼。 “不必多礼!”岑吟轻轻摆手。 “我们走吧!”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凤血道。 岑吟点头。 两人上了马车,离开了紫金山。 坐在马车上,凤血问岑吟:“吟儿,我们这是要去哪?” 岑吟笑答:“听哥说,他与凤大哥是在一个小桥上相遇的,吟儿想去看看凤大哥与哥相遇的地方!” 凤血笑道:“行,正好本门主也想去看看!” 一路往春风扶柳岸而去,马车外喧哗热闹,凤血闭目养神,岑吟挑着帘子往外面看。 有多久没有看过这热闹了? 自进宫之后,便再没看过民间的热闹,这种挤身在人群中的感觉真好! 马车停下,凤血道:“到了,下去吧!” 岑吟拿出一条面纱来遮住脸上的伤这才下了马车。 现在虽然不是阳春三月,扶柳岸却也有着舒适的风,淡淡吹着,将头顶上的炎热吹散开来。 站在小桥上,凤血往下望去,见得水中正有小船缓缓而来,凤血想到初遇岑霜时的情景,不由得一笑。 “凤大哥想到什么了?”岑吟亦望着下面问。 “本门主想到与你哥相遇时,你哥打着纸伞站在小船上,就从那边缓缓而来,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凤血回忆道。 “是啊,哥的美连吟儿也自叹不如!”岑吟答道。 “那时候本门主可是请了齐墨来杀他,他丝毫不惧的气度,让本门主为之惊叹,敢问世上有谁人面对杀机泰然如斯!”凤血眸中尽是亮光。 站在小桥上,吹着微风,看着江水,一点炎热感也没有。 凤血红衣张扬地傲立在小桥上,身边的岑吟一身淡绿色烟云衫,远远看去,极像一对重游故地的夫妻! “吟儿想去船上看凤大哥!”岑吟突然道。 “好吧,我去叫船,你在这等本门主!”凤血望了望江边的小船道。 岑吟点头。 凤血走下小桥,红影快速往江边而去。 岑吟站在小桥上,看着那风华绝代的红衣男子,眸中尽写着爱慕。 看着凤血到了江边,与放船的人说着什么,然后再跑了回来。 “走吧!”凤血跑上小桥,对岑吟笑道。 这一笑,让岑吟的心为之一动,世上再没有比这笑容更美的景色! 她一愣,脸上微红,幸好有面纱遮住了脸颊,凤血看不到她此刻的心乱不已,她点头:“凤大哥在这里等吟儿,就站在刚刚的位置!” “好!”凤血扶她下去。 上了船,让她坐好,这才回到小桥上! 等他回了小桥上,岑吟的船已经划到了江中心,凤血远远望去,岑吟一袭浅绿云衫坐在船上,面纱轻飘,倒也极美! 而船上的岑吟,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桥上的凤血! 远远的,只见那小桥上的风景都被凤血抢了去,美得让人心神荡漾的红衣男子,正负手立在小桥上,低首间,风华万千,风流不羁! 岑吟终于知道,为何哥会动心,原来这个角度看凤血,把凤血的美全部诠释出来了! 近了小桥,岑吟朝凤血招手,让他下来。 凤血点头,翩然踏上小桥,轻轻落在了船上! 岑吟看得愣住,还沉浸在刚刚凤血朝她飞来的画面中! 好美好美! 岑吟找不到华丽的词藻来形容那个画面! 小船顺水而下,两人一路看着风景,心情异常舒畅。 岑吟的要求很低很低,只要凤血这样陪着她就行了,不需要说什么,不需要做什么,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看着一路的风景慢慢远去! 她会记住这一刻,永远记在心底! 游完湖,凤血又带岑吟去街上逛了逛,买了些女儿家喜欢的小玩意,到了傍晚时分,去了一家清雅的酒楼吃了晚饭,一日倒也这般快地过了! 对于凤血来说,这一日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坐坐船,逛逛街,吃吃东西,岑吟的要求太低了! 天渐渐黑了,凤血与岑吟上了马车回凤临门。 马车上,岑吟怀中揣着只小鹿般,紧张问凤血:“凤大哥,吟儿想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凤血道:“你问!” 岑吟咬了咬嘴唇,好半天才小声道:“如果先遇上我,凤大哥会不会喜欢我?” 凤血没料到岑吟会问这个问题,不由得蹙眉,思索了半日答:“也许会吧,以吟儿的美貌与才情,世上的男子都会喜欢!” “真的吗?”岑吟高兴极了! 凤血点头。 为了霜儿能开心,本门主骗骗你又何妨? “谢谢你,凤大哥!”岑吟感激不已:“谢谢你陪我一整天,我很开心!” “只要你开心便好!”凤血不以为意道,女人的心思真简单,不像岑霜,总是让他琢磨不透。 “凤大哥,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昨晚她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 “你说!”凤血看着岑吟的眸子道。 “我c我喜欢你!”岑吟鼓起勇气道。 凤血一愣,这个他知道,但真正从岑吟口中说出来,又有种那般不一样的感觉。 “吟儿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但我一直想告诉你,想真正让你知道我心中对你的爱意有多深,如果不说,将是我这辈子的遗憾! 凤大哥,谢谢你让我爱上你,爱上你是吟儿这辈子最幸福的事,虽然不能和你在一起,但吟儿满足了!”岑吟深情道。 凤血看着她没说话。 岑吟再道:“吟儿是个将死之人,所以想在临死前将心里话说出来,凤大哥听听就好,只当了却了吟儿的心愿!” 凤血叹了口气,从她脸上移开视线道:“吟儿,你对本门主的心意,本门主清楚,你是个好女孩,只不过我们缘分不够!本门主的心中只有你哥哥,再容不下任何人!” 岑吟点头:“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吟儿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将这些话说出来而已!现在吟儿心中舒服多了!” 凤血笑了笑:“那便好!” 岑吟道:“吟儿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凤血看向她:“你说,凤大哥都满足你!” 岑吟眸中羞涩道:“吟儿想让凤大哥抱一下吟儿!” 凤血皱眉。 “就当是兄妹之间最平常的拥抱!”岑吟赶紧解释。 凤血松开眉头,道:“好!” 抱一下而已,又不会少块肉,谁叫你是霜儿的妹妹,本门主必须有应必求! 凤血轻轻揽过岑吟,搂进怀中! 岑吟身子一颤,眸中湿润。 凤血的怀抱真暖和,身上有股男人独特的气息,很好闻,很舒服,他的胸膛真结实,依在上面,仿佛天踏下来,也没有半丝惧意! 她闭眼,滚出眼泪来,凤大哥,这是你给吟儿的第一个拥抱,也是最后一个,以后,吟儿只会祝福你和哥,再不会对你有任何要求! 愿,你幸福一生! 岑吟推开凤血,拭了拭眼角,抬眸笑道:“好了,吟儿再没有遗憾了!” 凤血松了口气:“吟儿今日可开心!” 岑吟猛地点头:“开心,很开心!” “那就好!”你哥那里我也好交差了! 到了凤临门,凤血扶岑吟下了马车,便看到岑霜站在门口等他们。 见到他们回来,岑霜迎上来,关切道:“回来了?” 岑吟笑着望了凤血一眼道:“嗯,哥,今天吟儿可开心了,你们凤大哥还给吟儿买了好多东西!” 岑霜感激地看了凤血一眼:“开心就好,累坏了吧?快进去,夜里凉!” 凤血眸中委屈,霜儿,你可得好好补偿本门主! 三人进了凤临门,岑吟被下人扶去休息。 凤血抱着岑霜道:“霜儿,你该如何谢本门主!” 岑霜道:“你想如何?” 凤血想了想道:“给本门主搓背!” 岑霜想到那次与凤血洗鸳鸯浴的情景,不由得脸上一烫,不答话。 凤血拉着岑霜回房,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今晚好好伺候本门主,本门主没说满意,你不准走! 新的肉可能会在十点多写好,大家耐心等等哈~ 写好会在群里通知! 潜水的宝贝,准备截图! 十一月一号,传说中的光棍节,亲们,是光棍的都去狂欢吧! 人家也想去,可是要码字~仰天狂吼!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94 那就让风华娶了司徒秀! 章节名:v094那就让风华娶了司徒秀! 凤血拉着岑霜回房,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今晚好好伺候本门主,本门主没说满意,你不准走! 回到房间,由芳准备好热水和衣服后就出了房门,在门口候着,自从岑霜来了凤临门,她基本上是少有在凤血身边伺候的,她觉得岑霜快将她的饭碗抢了去。 伺候凤血是她最幸福的事,她绝对不允许岑霜抢她的饭碗,由芳这样想着,有些愤愤不平,站在深秋的夜里也不冷了! 房间内,岑霜正给凤血更衣,一层层地脱去这一身繁重,凤血强壮的身材让他不敢直视。 脱完衣服后,凤血跳进浴桶里,他道:“今日你妹妹提了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岑霜淡淡地问,似乎并不是特别好奇。 “她让我抱了她!”凤血看着岑霜道,想知道岑霜会是什么反应。 岑霜点头:“嗯!”然后没了下文,已经平静地挽起袖子,拿起毛巾将他的身子转过去,给他搓背。 凤血有些失落地问:“你不在意?” 岑霜边慢慢给他搓背边答:“吟儿的心思我很清楚,你的心意我也很清楚,我没什么好在意的!” 凤血嘴角抽了抽,心中暗想,岑霜不在意他抱岑吟,改天他得找个让他在意的人来,看他还会不会这么淡定。 两人不再说话,各怀心思。 岑霜的动作很轻很柔,凤血感受着这舒适,快要昏昏欲睡。 洗完澡后,岑霜又给凤血穿上衣服,然后坐下来,给他的手上药。 无毒的药果然神奇,虽然凤血的手伤上加伤,到此刻,也好得差不多了,想必过不了两日便会完全痊愈了! 但岑霜还是微微地心疼,动作极轻极柔地,生怕再弄疼他。 凤血瘪嘴,现在知道心疼了?哼! 上完药,凤血往床上一躺,迷糊道:“本门主要睡觉了!”然后侧着身子,用背对着岑霜。 岑霜有些惊奇,凤血这一次竟然没有对自己有过分的要求,而且没有让自己留下来陪他睡觉,他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凤血的一言一行开始主宰了他的情绪。 他起身出了房门,对由芳道:“他睡下了,你明天再进去收拾吧!” 由芳点头:“多谢岑公子!” 岑霜摇头表示不谢,然后回了自己房间。 凤血翻身过来,不是他不想要岑霜,而是知道昨日之事后,岑霜身子必定痛,他不想再让他痛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生气了,因为岑霜不在意他抱了岑吟! 他以为岑霜会在意的,哪怕一个记恨的眼神也好,谁知岑霜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他感到自己被赤裸裸地无视了! 凤血决定,明天后天以后都不理岑霜了! 这样想着,他心里舒服了些,沉沉睡去。 岑霜回到房间后,坐在桌前发呆。 那日从倚翠楼回来后,他命风华四人去无毒那里拿药,至今未回,想必是药还没配好。 岑吟现在成了他的心病,每每想到她不久于人世,他的心就像被人撕裂般地痛。 凤血说岑吟让他抱她了,其实他心里是不好受的,他为岑吟感到心疼,他对凤血如此深爱却不能爱,那种爱而得不到的感觉是多么折磨人的,她是女子,向凤血提这般要求必是鼓了很大的勇气! 而凤血,能给她的就仅仅是一个拥抱而已 想到岑吟那紧张而不知所措的模样,他就心疼不已。 上天何以如此安排,要让他们兄妹同时爱上一个男人? 这是对吟儿最大的不公平! 他在想,如果岑吟并没有爱上凤血,她的命运会不会没有这般坎坷? 叹了口气,他吹灭烛火上床睡觉。 翌日。 得知凤血昨日将五龙安排在了门口守门,南宫二人红肿着两个眼睛前去找他们算账。 到了门口,见五人穿着凤临门的衣服,笔直站在那里。 南宫烈火道:“看不出来,你们这五条虫还人模狗样的!” 五龙一听这话,十道利光立即朝南宫烈火射去。 金龙道:“若非看到门主的份上,我们兄弟一定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除了使卑鄙手段,你们还会什么?”南宫烈焰怒道。 五龙大笑。 木龙道:“只要能对付人的都是本事,没有分什么卑鄙和不卑鄙的!” “是吗?”南宫烈火走到木龙身前,快速朝木龙胸口一点,将他定住了! 其余四人想动手,南宫烈焰也出了手,兄弟两个一人两下,将四人也定住了! 南宫烈火道:“论卑鄙行径我们比不过你们,但论武功,你们不知道算哪棵葱!” “放开我们,你们想做什么?”金龙怒吼! “放?”南宫二人像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般,走到五人身前绕了一圈,打量道:“今日我们要报了昨日之仇!” 五人一听,面怒惊恐,金龙立即道:“你敢对我们兄弟下手,难道你就不怕门主?” “你以为你们在门主心中能及得上我们兄弟?太可笑了!”南宫烈火嗤笑不已。 五人一愣,昨日凤血确实说过,这两个人是他身边的人,动了他们就等于是动了凤血,他们根本及不上这两人! 南宫二人却没给他们发愣的机会,南宫烈火狠毒看了五人一眼道:“你们守门是吧?那我们就让整个凤临门的人都看到你们的好形象!”说罢朝南宫烈焰道:“去取支笔来,我给他们好好化化妆!” 南宫烈焰勾嘴一笑,道了声是,赶紧进去取了支笔来,给南宫烈火。 南宫烈火接过笔,在五人脸上画了几只乌龟,然后写上:我是王八。 “哈哈哈!”看着五人一张花脸,南宫二人笑得那个得意。 “我们发誓,总有一天,会让你们跪在地上求爷爷的!”金龙怒吼。 “太吵了!”南宫烈火手指快速在金龙脖子处一点,点了他的哑穴。 金龙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来,只好怒视着南宫烈火。 “还瞪,是想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打弹弓?”南宫烈火狠道。 金龙不敢再瞪了,因为他知道南宫说到做到,大丈夫能屈能伸,日后这两人不要犯在他们兄弟手上,否则让他们怎么死都不知道! “嗯,这才乖嘛,你们五个好好在这守着,一个时辰后穴道自会解开,这是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惩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尊卑!”南宫烈火说罢,带着南宫烈焰痛快地进了凤临门。 五人恨得骨头发痒,你们等着! 解了气,南宫兄弟去看门人晨练,昨日才发现,原来门人的武功差到这份上,竟连五个混混都对付不了,所以昨天他们命门人勤练武功。 到了训练场,看到一众门人都在练着招式,两人下去指点,一众门人见二人来了,练得更加起劲。 时间悄悄而过,指点完,两人再出来,已过了一个时辰,众人也都练得关不多了,便让他们收了工,明日接着练。 一众人正准备离开,五龙怒气冲天地冲了过来,每人手中提了个木桶,不知道提了什么东西,见到南宫二人,二话不说便朝他二人泼了过去。 二人赶紧闪开,五人对着他们闪躲的身影,先后泼出桶中之物,南宫二人还是被泼了不少,一众门人还未反应过来,那桶中之物全泼到了他们身上,全身都湿了,一股恶臭传来,众人大愕! 是小便? “哈哈哈!”五人提着空木桶大笑:“没错正是小便!” 众人怒极,冲上去抓住五龙,就是一顿狂揍。 五龙本来想跑,却不及南宫二人的轻功快,被二人拦了去路,一脚踢倒在地,然后被一众门人围住,一阵拳雨落下,砸在脸上身上,痛得他们连喊都喊不出来! 打得五人爬在地上动都动不了了,众人才住了手! 若非是凤血留下的人,他们早就打死了! 南宫二人道:“你给我们记住,以后老实点,否则下次,我不敢保证会卸下你们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来做叉烧包!” 说罢领着众门人离去,他们得赶紧洗澡! 这么多人同时用水,凤临门的几口大水缸很快便空了! 中午时分,凤血起床后,竟没水洗脸! 他狂怒:“这么大的凤临门,连本门主的洗脸水都没有?你们还想不想活了?” 他懒就算了,连下人也这么懒,凤临门改名叫懒人门算了! 由芳吓得直打哆嗦,吞吞吐吐道:“门c门主,本c本c本来有c有c有” “有c有c有c有什么?你给本门主好好说话!”凤血一听由芳结巴,舌头就打结。 由芳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大声道:“门主,本来是有水的,刚刚被用完了!” 说得那个流利! 凤血大笑不已,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凤临门没东西吃?所有人改喝水了?” 由芳满头黑线。 “不是,是他们全部洗了澡,而且一个人洗了好几遍!”由芳抽了抽嘴角答。 “大清早的洗澡?还洗了好几遍?”凤血惊怒,大骂道:“他们掉进粪坑了?”这是什么作风,一起洗澡,赶风啊? 由芳扶额望天,都正午了,也不算是大清早了吧? 她小声答:“差不多!” “什么话?就算掉,凤临门也没有那么多粪坑给他们掉!”凤血插腰大怒。 “他们被人泼了小便,全身恶臭,所以”由芳想到刚刚的景象不由得想吐。 “什么?被人泼了小便?被谁?”哪个吃了豹子胆的,竟然在凤临门造次! “五龙!”由芳颤抖着答。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霜兄妹从房间出来,竟发现凤临门再次无一人影。 早上起来,岑霜吃过早餐后,便去岑吟房间给他换脸上的药,下人做事他不放心,岑吟脸上的伤太严重,一不小心便会留下疤痕,虽然注定是要留下,他仍旧希望疤痕不要太深。 换了药出来,两人从后院走到前厅,都没发现一个人,两人甚是奇怪。 “你们胆子真大啊!本门主砍了你们的手!”凤血的怒吼声传来,岑霜兄妹转头朝声音的方身望去,发现声音是从训练场传来的。 岑霜兄妹赶紧过去看发生了何事。 一到训练场,便看到整个凤临门的人都齐聚在此。 门人,下人统统低头站在那里,前面跪着五龙,凤血站在众人面前满身怒火,南宫二人亦黑着脸站在凤血身边。 “谁借了你们五个胆子,竟然敢对他们泼小便?!”凤血再次吼道。 泼小便?! 岑霜兄妹相视一眼,大惊,这五个人是活腻了? 他们站在远处看着并不靠近。 五龙颤抖道:“是他们两个,一大早找我们兄弟的麻烦,在我们兄弟脸上画了王八!” 凤血拧眉看向南宫二人! 南宫二人赶紧低头。 凤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南宫啊南宫,你们就不能想点上得了台面的法子整他们,画王八,这谁想出来的? 这是小学生的恶作剧! 看了二人一眼,他利光再次扫向五龙:“即使如此,你们也不能泼他们小便!” 他们五个是想他凤临门倒霉,大清早泼小便,还泼了所有人,简直可恨! “那他们能在我们脸上画王八?”金龙反驳道。 “嘿!本门主说一句你顶一句,今日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真以为本门主是纸做的?”凤血双手叉腰,怒不可遏道。 整个凤临门的人都愤恨地看着五龙,门主最好将他们丢进粪坑里泡个三天三夜,这才解恨! 五龙闻言,赶紧低头爬在地上,门主,手下留情啊! 凤血道:“既然你们如此喜欢那臭玩意,以后你们五个就去扫茅厕吧!” “啊!”五人齐声惊呼,门主不要啊! 众门人心中大笑,扫茅厕,啊哈哈哈!门主威武! “怎么?不服?”凤血挑眉看五龙:“不服就乱棍打死,丢进茅坑里!” “服,我们服!”五人慌乱不已! 凤血松开眉头,再道:“在你们去工作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何事?”五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把这桶小便给本门主喝了!”凤血厉声道,指着面前放着的木桶道。 一语出,众人惊恐! 喝小便?还是一桶! 就连岑霜兄妹也是脸色一变。 五龙先是大惊,然后愣住,最后磕头求道:“门主,我们错了,求你饶了我们这一次!” “饶了你们?”凤血走到他们面前,俯视着地上磕得额头出血的五人道:“如此放肆还有脸求本门主放过你们?马上喝了,若是剩下一滴,你们就死定了!” 五人哭丧着脸,抬头看凤血,额头上的血流下来,极为吓人! 凤血转过头对南宫二人道:“这事交给你们了!”说罢甩袖离去。 一转身就看到岑霜兄妹站在那里,一白一绿,美极了。 凤血看得出神,竟忘记了昨天晚上决定不理岑霜的事,走过去,笑道:“霜儿,吟儿,这戏可是好看?” 岑霜不语。 岑吟道:“凤大哥处理得好,这种人是该多教训教训,太过分了!” 凤血朝岑吟一笑,夸道:“还是吟儿懂事!” “走吧,这里太臭了!”岑霜扶着岑吟离开。 凤血回头看了一眼,见南宫兄弟正朝五龙走去,勾嘴一笑,跟着岑霜离去。 南宫二人满脸坏笑地走到五人面前,道:“来,喝吧,这是门主赏的,喝完了好干活!” 五人瞪了南宫二人一眼,看向那桶发黄的小便,胃里直翻腾。 “怎么?泼的时候你们就没觉得恶心?现在觉得恶心了?”南宫烈火怒道,见五人快要吐出来的样子,他朝门人道:“来,他们喝不下,我们帮帮他们!” “是!”众门人围了过来,将五人钳制住,南宫烈火提着木桶强灌到五人嘴中! 啪! 木桶中一滴不剩,南宫烈火将木桶一丢,道:“看你们还敢不敢张狂!我们走!”说罢带着一众人离开。 “呕——”南宫众人一走,五龙便再也忍不住狂吐起来,吐得天昏地暗,将隔夜的饭也吐了出来。 他们终于知道了,跟谁斗都不要跟凤血斗,否则下场会惨不忍睹!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在吃早餐,岑霜兄妹在下棋。 这时,无毒来了,身后跟着风华四人。 凤血这才发现,原来风华四人不在凤临门,看他近日忙得,连人不见了也不知道! 几天没见无毒,再次出现必然是有了缓解岑吟蛊毒发作时痛苦的药。 凤血丢下筷子,让下人将东西收了,起身道:“无毒,你终于来了,本门主想死你了!” 无毒心头一紧,眸中复杂地看向凤血。 所有人都知道凤血爱开玩笑,说话奇怪颠倒,所以并不在意,但这话却听进了无毒心中,想了吗? 风华四人瞪了凤血一眼,走到岑霜面前回话:“主人,药配好了!” 他们去岑府找岑霜,发现人不在,这才回了凤临门来,原来主人和小姐已经回来了,主人心肠太软了,总是被凤血哄骗! 岑霜心中一喜,朝四人点头,然后起身走到无毒身边道:“辛苦无毒公子!” 无毒从凤血那玩世不恭的笑脸中回过神来,看向岑霜,淡淡道:“举手之劳而已!” 岑吟也过来了,朝无毒感激一笑。 无毒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来,交给岑吟道:“这是我根据医书上婴孩的配方所配制的药,有暂压蛊毒发作之效,你每日睡前服一粒,近期便不必担心蛊毒会发作,这样你就不会痛苦了!” “谢谢无毒公子,请受吟儿一拜!”吟儿接过小瓶,感激不已,朝无毒拜去。 “岑小姐不必多礼!”无毒扶住她:“在下受凤血救命之恩,他的事在下一直当作自己的事!”无毒眸中复杂地看了凤血一眼道。 岑吟起身,朝凤血拜去:“多谢凤大哥!” 凤血轻手扶住岑吟道:“吟儿不必客气,小心身子!” 岑霜也责备道:“若要谢,等你身子好了再谢!” 岑吟点头,看着凤血道:“凤大哥,吟儿答应过为你跳舞还没跳,等我生下孩子,吟儿就跳支舞答谢你!” 凤血大笑点头:“那感情好,吟儿的舞姿堪称天下第一,本门主有眼福了!” 岑霜却笑不出来,吟儿能不能熬到生下孩子那一天?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离开渊都的第八日,云初终于将大军带回了出云国。 一回到出云国,便开始招兵买马,筹集粮草,准备一切,他一定在一个月后,赢了凤血。 又过了两日,司徒秀姐妹与文书,带着凤血的大军抵达了渊都。 文书的伤已经好了,他却发现司徒秀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同了,仿佛总是带着笑意,又有柔情在内,看得他心痒痒的! 大军回到凤临门,已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光洒在紫金山,美如绝世好画! 凤血带领着一众门人在门口迎接他们。 司徒秀姐妹与文书领头跪地,抱拳道:“我等不辱门主使命,拿下了出云国,活捉了出云国皇帝,扬我凤临门门威!” 大军亦齐声大喊:“凤临门万岁,凤临门万岁!” 凤血仰头大笑,扬手压下众人的呼喊,道:“好!本门主果然没有看错你们,各位英雄,欢迎回来!” “多谢门主,门主万岁,门主万岁!”众人齐声大喊,声音气壮山河,在紫金山环绕不散! 如此士气,还怕天下不平? 岑霜心情也澎湃起来,仿佛看到凤血领着千军万马驰骋沙场,握剑一挥,千军归降,天下臣服! 凤血霸气道:“现下三分天下,我凤临门占得其二,一月之后,与出云国一战,我等拿下出云国,天下便是我们的!” “好!万岁,万岁,万岁!”大军再次激动大呼,仿佛已看到凤血身着龙袍,挥袖天下臣服的画面! “现在,你们各自回去,该庆功的庆功,该睡觉的睡觉,该抱老婆孩子的抱老婆孩子,等待本门主命令!” “是!”众人领命! 凤血大手一挥道:“大家回去吧!” “凤门主,这上月国太子该如何处置?”众人离去前, “是!”众人再应了一声,快速离去。 凤血这才想起月浅来,看向囚车,见月浅正有气无力地坐里面,估计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这一路被折磨得够呛! 凤血大笑道:“拉回凤临门,关起来先,本门主有空再找他喝茶!” “是!”立即有门人将月浅拉进了凤临门。 月浅经过岑吟身边时,无神的双眼瞬间聚焦,张了张嘴想说话,却没有力气发出声音来。 岑吟见到囚车里的月浅亦是脸色一变,上月国太子何时变成这般模样了? 马车被拉进凤临门,月浅最后转头看了岑吟一眼,眸中异常复杂。 岑吟被这眼神摄得心神不宁,他 “凤门主,我等告退!”众人慢慢离去。 大军离去后,凤血对南宫二人道:“带些人,把本门主准备的银子送到六大门派,犒赏三军!” “弟子领命!”说罢看了司徒秀与文书三人一眼,带着人进去拿银子! “司徒,文书,辛苦了!”凤血朝三人笑道。 “门主,我们不辛苦,就是太想你了!”司徒姐妹眸中湿润道。 一别又是半月,不能留在门主身边,他们太想念他了! “是吗?那跟本门主进去,本门主好好让你们看看!”凤血玩笑道。 众人满头黑线,凤血你就不能正经点? “好!”司徒三人齐声应道。 至司徒秀回来,风华的视线便没离开过她,她瘦了,想必这一战打得很辛苦! 众人进了凤临门。 凤血下令,为三人开庆功宴。 酒席开宴。 凤血举杯道:“来,你们三个这次立了大功,本门主敬你们一杯!” “谢门主!”三人起身,与凤血碰杯,仰头饮尽。 岑霜亦举杯道:“我也敬你们一杯,辛苦了!” “多谢岑公子!”三人感激喝尽。 南宫二人有些羡慕,早知道他们也去打战了,多威风! 三人放下杯,司徒秀与文书相视一笑,眸中尽是不言而喻的默契。 这一幕落到风华眼中,无疑是最刺眼的画面,本来准备敬酒的风华,将杯中的酒独自喝下,脸色极为不好! 一顿酒饭过后,众人皆半醉。 借着酒意,众人也高兴,便玩闹起来。 凤血一脚踩在凳子上,与众人喝酒划拳,笑得完全没了形象,那行径简直像个市井无赖,哪有一门之主的作风? 岑霜兄妹看得一愣,凤血这 见凤血这么不拘小节,众人也不再像平日那般拘谨,个个抢着与凤血划拳喝酒,吵闹声一直延伸到了下半夜。 扫茅厕的五人自然是没在庆功宴之内,他们远远望着那热闹,心痒难耐,他们多像一家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这样的门派,他们第一次见到。 凤血醉了,看到每个人都有无数张脸,在眼前晃啊晃的,怎么挥都挥不去! 酒喝多了,自然会乱说话,乱说了话便乱做了事! 抱了不该抱的人,摸了不该摸的地方,一场激励的打斗便由此而生! 啪! 一声巨响传来,将众人从疯闹中惊醒! 只见得文书满头是血是站在那里,身后站着司徒秀,说是站着,不如说是被文书护着! 文书面前,风华站在那里,眸中尽是愤怒,他红着半边脸,显然是被谁甩了一巴掌! 刚刚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司徒秀与文书眉来眼去,心头极为不爽,不知怎么的,鬼使行差,他走到司徒秀身边,抱了她,摸了不该摸的地方,被司徒秀扇了一巴掌! 他朝司徒秀扑去,想让这个女人知道他的心思,让她知道他被她折磨得快死了,却是还未近得司徒秀的身,文书便冲上前来,挡住他,他一怒,随手拿了个酒坛便砸到了文书头上! 愣了一会的文书不顾头上流出来的血,抬拳就朝风华打去,风华被打得扑倒在桌上,将桌凳全部压碎,一地的碎响,在夜里异常响亮! 岑霜微惊,赶紧将岑吟护在身后,命人将岑吟送回房间,去看凤血,见他已如一摊烂泥般倒在地上,昏昏欲睡! 岑霜赶紧过去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脸:“凤血,快醒醒!” “别吵本门主,本门主要和霜儿睡觉,走开!”凤血迷迷糊糊的,哪还听得到谁在叫他! 而文书和风华正打得难舍难分,司徒秀见文书又为自己受了伤,赶紧朝南宫二人和司徒月道:“去帮忙!” “是!”三人喝得晕呼呼的,头脑还很清醒,听到司徒秀的话,一齐朝风华打去! 绝代魅惑无双三人见状,也飞身向前与司徒秀四人打了起来! 早在倚翠楼之时,他们就要动手了,此刻压下的怒火一齐喷发,众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打得是激烈无比! 鼻青脸肿! 头破血流! 一众门人见双方打了起来,劝架的,帮忙的,起哄的,一齐围了上来,桌倚板凳锅碗瓢盆统统被砸了个稀巴烂! 就连岑霜也差点被打了,如此混乱,大家都喝醉了,就算制止也是无力的,他赶紧扶着凤血回了房! 第二天,凤血醒来,已过了午饭时间,凤血揉着头晕呼呼地走了几步,扑通一声跌在了地上,摔得他撕牙裂嘴! 他大骂:“d!古代的酒质量太好了,才喝了那么点就醉了,还是现代的酒好,喝再多都没事,头痛啊!”他倒在地上,摆了个大字,大叫着。 好饿! 昨晚东西没吃多少,竟被人灌酒了,这群混蛋,得找他们算账去! 一念至此,他从地上爬起来,打开门一看,愣住! 门临门所有人都鼻青脸肿地跪在了门口,其中包括了风华四人! 只见那白衣翩然的四大美男,此刻白衣脏成了黑衣,俊美的脸上也尽是青肿,特别是风华,两只眼睛像熊猫一样,眼眶周遭青黑一片! 而刚刚打了胜战凯旋归来的英雄文书,此刻满头是风干后的血迹,发丝被凝固在额头上,显得极为吓人! 就连司徒秀姐妹脸上也有几块红肿的! 而岑霜兄妹正坐在门口的石桌前,脸上有些沉重。 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凤血打开门出来,众人赶紧磕头大喊:“请门主责罚!” 凤血挠了挠头,怎么一夜不见,他们成了这样? 他走下去,问道:“你们鬼上身了?怎么弄得这副鬼样?” 文书低头答:“门主,昨晚我们打架了!” “打架?”凤血看了看众人,这确实是打架的后遗症! “是!”文书狠狠看了风华答:“风华昨晚欺负师姐!” 凤血看看风华又看看司徒秀,心中暗叹,风华看上去挺君子的,难不成酒后乱性? 司徒秀低下头,脸上一烫。 “我不是故意的!”风华反驳! 他是情不自禁! “不是故意的对师姐又是抱又是”那摸字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凤血听了这话已经明白了! 感情是风华喝醉酒,侵犯了司徒秀,文书英雄救美,与之打了起来,然后混乱之下,众人都打了起来! 哈! 有趣! 他们竟然打群架? 凤血负手而立,看向众人锐利道:“谁先动的手?” 文书答:“风华!” 凤血看向风华,见他并未反驳,便知道文书所言不虚,看向一旁坐着静默不语的岑霜,问道:“霜儿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岑霜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凤血身边,与之并列而立! 正午的阳光被树木遮掩了大半,透过树叶仍旧有点斑驳的阳光照过来,洒在岑霜的白衣上,显得他身上笼罩着股神密之气! 凤血负手立在那里,脸上还有酒意未尽的酡红,绝美之中透着勾人的妖魅! 岑霜淡淡地看着风华四人,半响未言一语。 风华四人感到有股极冷c极寒c极阴的目光盯着他们,不由慢慢抬头看去,对上了一双看似淡漠实在波涛汹涌的绝美眸子! 四人惊得身上一抖! 风华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在这视线下感到那般无力,只好住了嘴,与四人一齐低下头去! 岑霜慢慢轻抬了红唇,语气中有一贯的平静无波,吐出了五个字:“逐出凤临门!” 众人大惊! 风华四人猛地抬头! 主人现在长住凤临门,将他二人逐出凤临门的意思是,主人不要他们了,要赶他们走? 这—— 不可! 四人赶紧磕头求道:“主人,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岑霜不语。 仍旧淡淡地看着四人! 司徒秀闻听岑霜之言,不由得看向风华,逐出凤临门这个惩罚也太严重了吧? 文书亦觉得有些重了,但风华欺负师姐,就该重罚! 凤血脸色微变! 他了解岑霜,极为重视风华四人,一般情况下,四人犯错他少有处罚! 就算上次他们四人先生辱骂他,岑霜也只当未闻,后来他处罚四人,岑霜只是默认,到了半夜便将四人放了,这足以看出岑霜对四人的纵宠! 如今却张口就是要赶他们走,这对岑霜来说,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见四人一直不停地磕头,凤血心中有些不忍,虽然这四个小子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止一次大他面前放肆,但他们是岑霜在意的人,他不能让岑霜做后悔的事! 无意中扫到司徒秀的目光,捕捉到她眸中一闪过的心疼,他决定道:“霜儿,风华四人虽有过错,但逐出凤临门确实是太重了!” 岑吟这时也起身走到岑霜身边劝道:“哥,风华四人一直跟随着你,贴身保护你的安全,你没有武功,若少了他们,吟儿和凤大哥如何放心?” 风华感激地看了岑吟一眼,谢道:“多谢小姐,主人,求你饶了我们这一次,我们舍不得离开你!” 四个大男人,第一次红了眼眶。 岑霜无动于衷! 见岑霜不说话,凤血问道:“风华,本门主问你,你为何要侵犯司徒?” 风华侧眼看了司徒秀一眼,脸上微微一红,低头不语。 凤血见风华这神情便明白了,原来是看中司徒秀了,借着酒意情不自禁! 他心中笑道,如此便好办了! 凤血看着风华问道:“你喜欢司徒?” 风华一怔,然后点了点头。 凤血见风华平时趾高气扬的,到了这个时候却像个娘们儿,不由得心头一怒道:“本门主问你话呢,你低着个头做什么?男子汗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件丢人的事!本门主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喜欢她?” 风华被凤血这般一激,猛地抬起头来,顿时勇气大增,大声地答:“是,我喜欢她!” 众人惊愣! 司徒秀错愕地看着风华,他竟然对自己?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为何丝毫没有察觉? 她的印象中,风华对自己应该是厌恶,痛恨,何时对她 文书惊愕地看向风华,他也对师姐? 不,他这种自负的男人,根本不能给师姐幸福! 师姐只有跟着他,才能幸福! 岑霜脸色微变地看向风华,问道:“你喜欢司徒姑娘?” “是!”风华再也不遮盖,凤血那句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让他顿时勇气倍增。 凤血和主人是男子都敢爱得如此之深,他风华喜欢司徒秀有何不可? 男未婚女未嫁的,又不是偷情,且放眼整个凤临门,除了凤血岑霜,无人能及他的长相与气度,他就不信司徒秀会拒绝! “即使如此,你也不能对司徒姑娘无礼!”岑霜冷冷道。 上次之事,他便告诫过他们,在凤临门一切要以凤血为重,不得放肆,他们全当成了耳旁边? 这次不但侵犯了司徒秀,还动起手来! 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 试问连他都不放在眼里了,又如何会把凤血放在眼里,如此恃宠而娇,难成大器! 上次的惩罚还不够深刻? “属下知错了!”风华低下头去! 凤血大笑道:“霜儿不必生气了,既然是看中了司徒,那便是件好事,不如这样,让风华娶了司徒,也算是风华对司徒的无礼负责了!” 众人石化! 齐齐看向凤血! 什么? 让风华娶司徒秀?! 通宵码了一夜,加上早上码了两个小时,才码了这么多字,我想跳楼了,呜呜! 全部出来冒泡哈,人家快没动力了,呜呜! 新的一个月来了,祝亲们学习进步,工作顺利,六六大顺,八方进宝 汗,这是过年的祝词吗?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95 你若死了,司徒秀黄泉相伴! 章节名:v095你若死了,司徒秀黄泉相伴! 众人齐齐看向凤血!什么?让风华娶司徒秀?! 风华心头大喜,眸中尽是感激,早知道凤血会让他娶司徒秀,他就早点说出来了,憋了这么久,难受死了! 他侧头用余光看司徒秀,想知道她是什么神情,见她惊愣地看着凤血,他看不出是喜是悲来,索性转过头去,静等她的回答。 文书拽紧拳头,师姐是他的!他知道师姐也是喜欢他的,但门主让风华娶师姐,师姐必定会同意,且自己确实没有风华长得好看,武功也不及他! 但他更加知道,师姐与风华在一起,一定会被他欺负,他不想师姐被欺负! 但凤血的命令他不敢违抗,他只好忍着心中的痛意,紧握拳头跪在那里,头上的血迹早已风干了,贴在额头上,一片腥红! 司徒秀看了凤血半响,移开视线看向文书,文书对她的心思她很清楚,这半个月来,与文书朝夕相处,她也觉得文书是个不错的男人,虽然呆呆的,但让她觉得可靠! 但此刻,文书听到凤血说让风华娶她,他却无动于衷,她心中未免有些生气! 而风华,长相气度都让她满意,酷酷的感觉曾经也让她有过一丝好感,但他又太过自负,总以自己为中心,不懂得忍让她,这样的男人,以后指不定天天要打闹! 且昨天晚上,风华竟那样对自己,实在是可恶! 她就纳闷了,为何凤血行事如此张狂嚣张,而文书跟了凤血这般久,还是以前一样沉默寡言? 而岑霜如此谦虚低调,风华却盛气凌人? 这两人的性格不是应该反过来吗? 两个男人都有优点和缺点,也对自己有情,如果让她选她真不知道选哪个! 凤血见司徒秀没有答话,再问道:“怎么样,司徒,你可愿意?” 文书心头紧张起来,心中暗念,师姐,不要答应!不要!只要你不同意,门主就不会勉强你,到时候我就可以找门主表明心意,迎娶你为妻! 风华也紧张起来,自己虽然各方面都比文书强,但司徒秀与文书出去半月应是有情,而自己与司徒秀认识这么久来,矛盾和吵闹都挺多,司徒秀不答应也是极有可能的! 司徒秀看了风华一眼,又看向文书,见文书身影有些颤抖,不由得心头一紧,他还是紧张她的! 她心头暗暗淌过一阵喜悦,看向凤血,坚定道:“门主,我不愿意!” 文书松了口气,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甚至做了决定,就算师姐同意嫁给风华,他也要阻止他们,还好师姐听到他的心声了,他一定不会辜负师姐的! 风华猛地看向司徒秀,满脸受伤的神情! 司徒秀亦看向他,咬牙切齿道:“司徒秀就算一辈子不嫁,也不会嫁给一个卑鄙下流的色魔!” “你”风华拧眉,眸中闪过锐利,见司徒秀眸中尽是怨恨,他深知昨晚自己确实不对,压下怒意道:“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是有意的?”文书赶紧答道:“平时看你一本正经,没想到是个这么不规矩的人,你家岑公子清华高贵,你哪有半分他的作风,你把他的脸都丢尽了!” 司徒秀眸中一亮,文书什么时候口才这么好了? “你说什么?不准你侮辱主人!”风华跳起来,指着文书怒吼。 “我没侮辱岑公子,我是就事论事,你难道不觉得你的行为举止令他蒙羞吗?”文书仍旧跪在地上,仰头看着风华道。 “那你呢?背地里与司徒秀眉来眼去的,你们的行为举止就高善了,难道就不是令凤门主蒙羞?”风华怒极,昨晚之事,确实是他错了,别人怎么样说他都行,但这事与主人无关,文书如此说,就是打主人的脸,岂有此理! 文书怒极,道:“风华!你多次对门主不敬,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现在你还侮辱我和师姐,这件事摆明是你的不对,你还不知悔改,岑公子是这样教你做人的吗?” 文书本就对风华次次对凤血不敬而暗怨在心,凤血是他心中最神圣的人,风华仗着岑霜的纵宠,一味地对凤血不敬,凭什么他就能说凤血?而自己不能说岑霜? “我要教训你这个不分尊卑的小子!”风华怒不可遏,挥着拳头朝文书打去,所有对主人不敬的人,他都不会饶过! “我也要为门主出口气!”如果要打,文书也不会手软! 两人谁也不让谁,再次挥拳朝对方打去。 “放肆!”凤血的声音及时响起,朝两人大喝! 然后在所有人都惊愣之下,三两步跑到了风华文书身边,朝二人一掌拍去! 扑通一声。 二人被拍飞出去,跌爬在地! 噗—— 两人满脸痛苦,噗出一口鲜血来! 凤血在不知不觉中又回到了原地,动作快得似从未出过手一般! 他负手而立,看着这找死的两人! 岑霜一张脸已经黑得像炭一般,文书和风华二人的话,简直让他都想动手了! 今日无论凤血如何处置风华,他都不会再心软! 风华太造次了! “文书!”司徒秀下意识地冲了过去,扶起文书,心疼道:“你没事吧?” 文书摇头,想说没事,一张嘴,又一口鲜血涌了出来,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司徒秀赶紧点了文书的穴,门主下手太重了,此刻文书定是伤了心脉! 凤血满脸怒意,大吼道:“本门主还没死吧?啊!当着本门主的面都敢如此放肆,背着本门主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 语气中有着冰冻三尺的寒意,连满身如火红衫也如同结了一层冰,让站在身边的岑吟浑然打了个冷战! 岑吟看向凤血,见凤血冰雕般的侧脸尽是冰寒,整个人看上去威震八方,此刻他没有平日的玩世不恭,没有平日的谈笑风生,尽是摄人的威严之气,让人看一眼都得低头! 好霸气的凤血! 岑吟竟在他身上看到了帝王的威严之气! 心中澎湃不已! 凤血朝二人走了两步,再吼道:“文书,你可知错?” 文书赶紧推开司徒秀,匍匐在地,虚弱地答道:“文书知错,不该不分尊卑,诋毁岑公子,此事是风华一人所为,与岑公子无关,文书口不择言,甘愿受此一罚!” 聪明的文书自然知道自己这一掌受得一点也不无辜! 凤血怒气稍减。 “可是”文书抬头看向凤血,再道:“此事虽然与岑公子无关,但确实是岑公子平日里太过纵容风华所致,风华多次对门主不敬,岑公子都不闻不问,以至于风华如此目中无人,借着酒意欺负师姐,还动手打了文书,文书护着师姐,护着门主,并没有错!” 司徒秀听到这话,差点哭出来,文书,你太傻了! 凤血亦心头一紧! 岑霜心中一惊,凤血身边竟有个如此忠厚老实护主的人? 风华被文书说得不由得低头,他承认这次,他确实过分了! “即使如此,你也该知道,霜儿是主,你是仆,主子纵然有错,你也不能如此指责,且这事一码归一码,既然是风华的错,本门主在此,自然会主持公道,你还动嘴又动手?”凤血凛冽道。 “可是门主要让师姐嫁给风华,这便是不公道!”文书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尖锐,赶紧低头道:“文书该死!” 凤血叹了口气,这呆子,该让他怎么说他才明白? 他刚刚不过是想试探一下风华而已,就算要嫁司徒秀,也不会如此草率,司徒秀是他身边的人,岂是那么容易就嫁给风华的? 他如此护着司徒秀,平日里的规矩老实都抛之脑后,难道他对司徒秀? 凤血正想问,岑霜开口了。 “文书所言有理,此事我确实有管教不严之过,丞相府破败,只留下我和吟儿兄妹,然后便是风华四人,他四人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护着我长大,平日里,我确实过于纵容他们,以导致他们四人今日的目中无人,这事文书没错!”岑霜语中哀伤道。 “霜儿”凤血闻听岑霜语中的哀伤,心头一痛。 “凤血!”岑霜阻了凤血的话:“我知道你护着我,所以多次对风华四人的狂妄皆一忍而过。 上次之事,略惩小戒后,四人仍旧不知悔改,身为他们的主人,他们犯错,自然由我处置,如果再纵容下去,日后凤临门众人皆会戳我的脊梁骨,我如何抬头做人?” 凤血不语。 文书敬佩地看着岑霜! 这才是他心中的岑公子! 风华赶紧爬在地上,愧疚道:“主人,风华知错了!” 其余三人也爬到岑霜身边道:“主人,我们也知错了!” 岑霜无动于衷。 半响再道:“我一直视你们四人为亲人,平日里你们的作风我看在眼中却从未放在心上,只希望你们可以自觉规范自己的言行,而你们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你们眼中根本没有我这个主人!让你们走,你们定也不甘愿,既然如此,你们四人便自废武功吧!” 什么? 自废武功? 众人惊愕! 习武之人,对武功的痴迷如同生命一般,若没了武功,便会形同废人,让他们自废武功还不如杀了他们! “主人!”四人哀声大呼! 司徒秀与文书皆脸色一变! 凤血仰头看了看透过树叶洒下的阳光,有些淡淡的哀伤! 岑吟大惊失色,走到岑霜身边道:“哥,你不会武功,如果让风华他们自废武功,谁来保护你!况且他们四个的武功如此之高,如果废去,太可惜了!” “吟儿!”岑霜朝岑吟大喝:“女儿家,不要多事!” 岑吟瘪了瘪嘴,委屈不已,却没再说话,退了几步。 “怎么?”岑霜看向风华四人道:“连我的话也不听了?还是想让我请人帮你们?” 风华四人一愣,猛地吸了吸鼻头,低下头道:“属下领命!” 说罢在众人的惊视下,抬手朝头顶上的穴位点去! 司徒秀见状,看了看文书,得到他的同意后,赶紧制止:“等等!” 众人看向司徒秀! 风华四人动作一顿,亦看向司徒秀! 司徒秀走到凤血面前一拜道:“门主,这件事情,我不追究了,请门主放过他们吧!” 凤血叹了口气,看了司徒秀一眼,眸中尽是赞许,朝他点头道:“风华,今日之事你该记住,你以一人之过,连累你三个兄弟受累,更让霜儿蒙羞,此后若再犯,不用霜儿开口,本门主也会解决了你!” 风华四人惊喜,凤血的意思是,饶了他们了? 凤血看了四人一眼,再看向岑霜道:“霜儿,既然司徒不再计较昨日之事,风华也受了本门主一掌,便算是惩罚过了,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这一掌凤血用了四成功力,风华文书二人心脉俱损,也要调理好一段日子! 岑霜看向凤血,眸中是深深的感动,凤血,你处处为我着想,我该如何报答于你? “主人,属下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在凤临门闹事,亦不会再对凤门主不敬,如有再犯,属下不用你开口,自觉自废武功,请主人再给属下一次机会!”风华忍着心口的痛裂,磕头道。 岑霜看了风华一眼,恢复脸上的淡漠,佛袖而去! 风华四人心痛不已,主人! 凤血朝众人道:“动过手的,自已去领罚!” “是!”众门人磕头答道。 凤血从怀中掏出一瓶疗伤丹药来递给司徒秀道:“好生照顾文书!” “多谢门主!”司徒秀接过,欣喜不已。 门主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 凤血看了地上痛苦的文书一眼,追上岑霜。 司徒秀命南宫二人扶起文书回房疗伤! 一众门人也都散去。 岑吟走到风华四人面前道:“哥现在在气头上,你们不要难过,等过两天哥气消了,我再帮你们求情,现在先扶风华回房疗伤吧!” 四人看向岑吟感激不已:“多谢小姐!” “不必谢我,风华,这件事情,你确实错了,凤大哥心胸宽广不与你再计较,日后你必得感恩戴德不可再造次!”岑吟劝道。 风华在心中早将自己骂了八百遍,赶紧答道:“风华知道了,风华一定改过!” “这就好,去吧!”岑吟朝四人扬手道。 “谢小姐!”其余三人道了谢赶紧扶起风华回了房。 司徒秀等人将文书扶到房间后,赶紧把凤血给她的药给文书服下,然后为他输入内力疗伤! 真气慢慢渡入文书体内,在他体内乱镩,他难受不已,却咬牙不吭声! 见文书身子抖动,司徒秀眉头一紧,这呆子,总是这般默默忍受着痛苦! 收了手,司徒秀已是满头大汗,昨晚上打了那么久,今早上又在凤血门外跪了那么久,什么东西都没吃,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司徒月扶住她道:“赶紧去歇着吧,文书没事了!” 文书也道:“师姐受累了,快去休息吧,不必担心我!” 司徒秀朝二人一笑:“我没事!”然后走到桌前坐下喝了杯水,已觉得没那么累了! 南宫二人道:“最近大家怎么这么倒霉,肯定是那五个人向我们泼小便惹得!” “五个人?哪五个人?”司徒月疑惑地问。 “门主近日收进来五个人,自称什么渊都五龙,尽使些损招,前几日竟对我们泼了小便,被门主罚去扫茅厕了!”南宫烈火愤怒道。 “扫茅厕?”司徒月大笑:“门主太厉害了!” 南宫二人也有些得意:“没错,我们门主一向这么厉害的!” “不过以后你们要方便,可得小心,这五个人可不是善茬!我们二人和凤临门所有人都吃过他们的亏!”南宫烈焰道。 “是吗?敢惹姑奶奶,让他们怎么死都不知道!”司徒月眸中狠道。 不过这五个人真有这么大的本事? 她倒是想见识一下! 但现在又累又困,她得睡一觉起来再说! 南宫二人也打着哈欠,脸上的淤青得回去处理一下! 司徒秀休息了一会儿,有了些力气,对三人道:“我们回去吧,让他好好休息!” 三人点头,出了房门。 司徒秀看了文书一眼,朝他点了点头,亦离去! 文书虽然受了凤血这么重的一掌,心中还是觉得值得,至少知道师姐对他也是有心的! 心中笑了笑,他慢慢睡去。 所有人都在睡觉,凤血无聊地和岑吟在下棋,岑霜在旁边弹凝绝琴,轻柔的旋律慢慢飘出,让凤血心头极为舒服,一扫刚刚的阴霾,心情大好! “哈哈,本门主又赢了,吟儿,来把头伸过来,让本门主刮刮你的小鼻子!”凤血大笑道。 岑吟看到凤血的笑脸,心头高兴不已,她还是喜欢凤血笑的样子,一双桃花眼中尽是神采,让她心神荡漾! 她撒娇道:“凤大哥也不让着吟儿一下,吟儿的鼻头都被你刮痛了!” 其实凤血的动作很轻,岑吟是故意这样说的! 凤血轻轻朝岑吟鼻头一刮,笑道:“那可不行,既然是对奕,怎么能让呢?” 岑吟瘪嘴道:“凤大哥棋艺高湛,吟儿哪及得上你?和你下棋,只有被罚的份!” 凤血得意道:“那让你哥来,你去弹琴!” 岑吟看向岑霜,见岑霜正看着他们笑,岑吟道:“不行,吟儿要再和凤大哥决战,这次再输了,吟儿就去弹琴!” “好好好,本门主舍命陪吟儿!”说罢又摆了棋局,继续下。 岑霜笑了笑,这才像个家啊!有说有笑的,多温馨! 如果永远停留在此刻多好? 棋局过半,两人开始进入难分上下的局面,凤血朝岑吟投了个赞许的目光,不错嘛! 岑吟得意一笑,那是,刚刚没有全力以赴,你要和哥下,我才不让! 凤血笑了笑,再落了一子,岑吟也紧随其后落了一子! 棋局仍旧为平局! 凤血突然想到一事,问岑霜:“你说齐墨那小子,出去这么多日没见人影,是去干什么了?” 岑霜道:“他一向独来独往惯了,你不必约束他!” 凤血道:“本门主没有约束他,不过是担心他一个人在外面给本门主惹出什么事来!” 岑霜心头一笑,凤血还真把齐墨当小孩子了! “呀!”凤血突然大叫一声。 岑霜看去。 “才说了几句话,你就占了上风?吟儿,你是不是动了手脚?”凤血看着棋局惊讶道。 “天地良心,我一直是跟着你落子的!”岑吟好冤枉! “是吗?那为何你占了上风?”凤血不信,与岑吟下了这么久她都不是自己的对手,怎么突然之间她就由平输局成了胜局? “那是因为我厉害啊!”岑吟得意道。 “不行,这把不算,重来!”凤血耍赖道。 岑霜吟拦住凤血,看向岑霜道:“哥,你看凤大哥!” 岑霜笑着摇头:“凤血,你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让着吟儿一点?” 凤血道:“她赢得不正常嘛!” 岑吟抗议:“不是让,是他耍赖,我本来就赢了!” 岑霜:“” 凤血不妥协:“本门主不信,你敢不敢与本门主再来一盘!” “有何不敢?”岑吟与凤血杆上了! “那就来,本门主就不信,你真能赢!”说罢收了棋子,重新摆上! 岑吟当仁不让,亦收了棋子与他对弈! 岑霜摇头,这凤血的小孩子脾性什么时候都会发作! 他不参与他们的战争,继续弹琴。 棋局过半,两方僵持,凤血一手托着下巴,思索棋局,模样极为认真! 岑吟静静看着,觉得此刻是最幸福的时刻,哥在弹琴,琴声幽雅动人,让人心情舒畅,凤血就在眼前,与她好近好近~! 这画面以前在梦里频繁出现,每每醒来,她的心都会痛,如今终于实现了,此刻她觉得好幸福好幸福,能这样看着凤血,她再没有遗憾了! 一局过后。 “你看,我赢了,耶!”岑吟得意大笑! 凤血苦逼不已:“真的这么邪门儿?” “什么邪门儿?我赢得光明正大的!”岑吟纠正凤血的错语。 “好吧!本门主愿赌服输!”凤血丢下棋子道。 “太好了,哥,我赢了凤大哥!”岑吟冲着岑霜欣喜道! 凤血心中暗道,不过赢了本门主一次,怎么兴奋得像得了奥斯卡奖一样? 岑霜温柔道:“吟儿真捧!”停下手中的旋律,他起身道:“下了这么久,休息一下吧,别累着了!” 岑吟点头道:“那哥与凤大哥下吧,吟儿去弹琴!”说罢起身走到凝绝琴前坐下。 凤血道:“这敢情好,来霜儿,我们来下!” 岑霜走过去坐下:“嗯!” 岑吟望着凤血和岑霜,两名绝世男子对面而坐,相视一笑,柔情万丈,红衣如火,白衣似霜,这画面真美! 她淡淡一笑,搭上琴弦,弹奏起来。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到了傍晚时分,一众门人都起来了。 司徒秀姐妹去上茅厕,果然见到茅厕边上有五个大男人,有气无力地站在那里,好像在打瞌睡! 她们走过去,司徒月叹道:“唉,真是丢人啊,七尺男儿,竟在扫茅厕!” 五龙闻言瞌睡立即醒了,朝那满是嘲讽的声音望去,发现是两个美人,眼睛都直了! 他们满脸坏笑地相视了一眼! 金龙道:“哟,两位美人这是要方便呐?” 司徒秀蹙眉,果然是流氓行径! 司徒月走过去道:“你觉得呢,不上茅厕来这里溜达?” “是吗?”木龙也坏笑道:“给哥几个抱一下,就让你们上!” 五人不知道司徒秀姐妹也是凤血身边的人,昨日司徒姐妹领军回来时,他们没看到,昨晚在远处偷看了他们吃饭,也没看清众人的长相,他们以为二人是凤临门新来的的下人! 进来这么多天,他们知道凤临门的弟子全是男人,只有下人中才有女人,而且那几个女人中,除了凤血的贴身婢女由芳外,都长得很普通,由芳他们不敢调戏,长得不好看的,他们没心情调戏! 如今来了两个这么美的美人,他们得好好享受享受! “抱一下是吗?”司徒秀阴着眸子问。 “对对,抱一下就让你们上茅厕!”木龙赶紧答道。 “好啊,你过来,本姑娘让你抱!”司徒秀冷笑道。 “太好了,这么听话,大哥,我先过去!”木龙急不可耐往司徒秀面前走,走到她面前后,张开手臂去搂她。 司徒秀轻松抓住木龙的手,一扭,一折,一甩! 木龙先是大叫了两声,然后被甩了出去,跌爬在地,痛呼不已。 其余四人面面相觑了,脸色大变,原来是个辣妹子! “哟!怎么回事?我的力气太大了?”司徒秀做无辜状:“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金龙眸中闪过一道狠光,大声道:“我来!”说罢朝司徒秀走去,手中拳头握得紧紧的,他一拳就要把这个女人打飞出去。 司徒秀冷冷一笑,赶紧迎上去道:“这位爷,怎么能劳烦您过来呢?自然是小女子过去啊!”迎上去后,未等金龙出手,已经将金龙的手臂抓住,反到后背,用力一压! “啊!”金龙痛得脸色大变,赶紧道:“断了断了!” 司徒秀赶紧放开,愧疚道:“不好意思,小女子天生蛮力,不是故意的!”说罢放开他,抬脚朝他肚子踢去! 金龙被踢飞了出去,亦跌爬在地! 司徒秀满脸惊恐:“你们没事吧?” “哎哟,痛死我了!”金龙痛得在地上打滚! 司徒月双手环抱胸前,与司徒秀对视一眼,姐真捧! 司徒秀仰了仰下巴,看着那三人道:“我们一起上?” 司徒月道:“那是自然!” 说罢两人摆上笑脸,嗲声道:“爷,让奴家好好伺候你们!” 三人还在金龙木龙的惊呼中发愣,听到司徒姐妹的浪声,咽了口唾沫,色心一起,完全没了怕意,向前道:“来,爷来了!” 司徒姐妹相视一眼,腾空飞起,朝三人踢去! 三人被踢飞出去,直接撞进了茅厕里,掉进了茅坑中! “哎哟,好臭!”三人掉进便桶中,满头满脑都是大便! 司徒姐妹大笑不止:“哈哈哈,狗吃屎!” 金龙木龙脸色苍白,这两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武功这么厉害,竟比南宫兄弟还厉害! 可没等他们想出眉目来,司徒秀姐妹已经朝他们走了过来! “你们想做什么?”金龙惊恐问。 司徒秀道:“想做什么?你们不是要抱吗?本姑娘来抱你啊!”说罢,提起金龙的裤腰带,往茅厕边一甩,再次把金龙也丢进了茅厕里! 司徒月则提起木龙亦往茅厕一丢,丢了进去! 顿时,五龙全摔进了便桶里,沾了满身大便小便,臭气熏天! 司徒秀二人捂住口鼻道:“唔,好臭,月儿,我们还是别上了,走吧!” “好,臭死了!还是回房间解决吧!”说罢姐妹俩赶紧跑了! 跑出茅厕后,司徒姐妹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还渊都五龙呢,根本就是五条臭虫! 南宫二人从房间出来,便看到司徒姐妹在笑,走过去问道:“师姐,什么事这么好笑?” 司徒姐妹将刚刚的事一说,南宫二人也解气地大笑起来。 南宫烈火道:“痛快!还是师姐厉害!” 司徒秀道:“那是,对付男人,肯定还是女人拿手!” 南宫二人点头,看这五条臭虫还敢不敢在凤临门放肆! 司徒秀道:“我去看看文书,看他的伤如何了!” 三人点头,他们就不去打扰司徒秀和文书的二人世界了! 司徒秀转身朝文书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门口,司徒秀沉思了一会才推门进去! 进到房里,文书还没醒,睡得很沉,连她进来也没发现! 习武之人的警觉一向很高,文书却没发现她! 她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赶紧走到床边,朝文书看去,发现他满头大汗,脸颊微红,司徒秀赶紧探了探他的额头,惊得猛地收手,好烫,他发高热了! 司徒秀坐下来,摇了摇文书:“文书,你怎么样?文书?” 一路从边境回来,颠簸之中文书的剑伤刚好,没想到回来后被风华打伤了头,早上又中了凤血那差点致命的一掌,是个铁人也撑不住了! 文书没反映,紧拧着眉头,痛苦不已! 司徒秀一看文书头上的伤,发现有些红肿,原来头上的伤没处理好,感染了! “文书,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去找大夫!”说罢站起身就走! “师姐,别走!”文书突然抓住了司徒秀的手,梦语道。 司徒秀心头猛地一紧,看向文书,发现他并未醒,眼珠转动着,像是在做梦。 “师姐,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师姐,我要娶你!”文书继续梦语道。 司徒秀听到文书的话,心头溢出一阵幸福感! 又惊又喜。 文书说什么?他说要娶她? 他想娶她吗?他不愿意她嫁给别人? 他 “师姐,师姐”文书的声音开始模糊不清。 司徒秀感到文书手上也是极烫的,压下心中的惊喜,赶紧挣脱文书的手,朝他道:“师姐不走,师姐帮你找大夫,马上回来,你等着师姐!”说罢快速跑了出去! 大夫找来了,司徒秀四人紧张地看着大夫为文书诊治。 处理完文书额头上的伤口,大夫起身哀叹道:“他受了极重的内伤,老夫无能为力,头上的伤口老夫已经处理过了,没有大碍,但内伤老夫不会医治!” 司徒秀四人惊愕。 司徒秀急道:“你是大夫,为何医治不了内伤?” “一般的病症我能医,像这位公子受的内伤伤至心脉,老夫真的无能为力!”大夫说罢,收了东西摇头走了! “你不能走!”司徒秀冲上前! “姐!”司徒月拦住她道:“没用的,他只是普通大夫,你就是杀了他也没用!” “没错!”南宫二人也道。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他死?”司徒秀伤心不已! 都怪自己,先是连累他受了剑伤,后又连累他被风华打,早上为了她还被凤血狠狠拍了一掌! 都是她的错,他若是有事,她也不活了! 文书,你千万不能有事! 南宫二人见司徒秀这般伤心,赶紧道:“去求门主,无毒公子能救文书!” 一语出,司徒秀顿时醒悟,二话不说往前厅跑! 司徒月三人赶紧追上去! 到了前厅,凤血正与岑霜对弈得难分胜负,司徒秀突然冲进来,扑通跪在地上大哭道:“求门主救救文书,看在他为凤临门做了这么多的份上,救救他!” 凤血面上一惊,起身问道:“文书怎么了?” 这时司徒月三人也进了前厅来,听到凤血的问话,司徒月答道:“他高烧不退,大夫说内伤太重,治不了!” “哪个庸医说的?”凤血顿时怒了。 他下手多重他还不知道?就算受了内伤也没到不可医治的地步,更何况他将凤临门的独门内伤药给了司徒秀,只要服下便不会有事,怎么才过了这么一会儿,就要死要活的了? “本门主去看看!”不等司徒秀众人回话,凤血已大步出了客厅,往文书房间而去。 司徒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追了出去,司徒月三人也紧随而去! 岑吟起身,走到岑霜身边担忧道:“哥,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我们也去看看!”岑霜点头,扶着岑吟跟随而去。 到了文书房间,凤血猛地推开门,走到文书床边,只见文书满头大汗,脸颊酡红,脸色有些暗沉,确是重伤之状! 此刻他正无力地动着嘴唇,听不清在说什么,已经失了意识! 凤血眉头一拧,坐在床边搭上文书的脉。 司徒秀四人也进了房间来,站到凤血身边,紧张地看着文书! 伤得果然很重,心脉俱损,哪是一般大夫能治的! 凤血突然收手,怒道:“他何以伤得如此之重?”他那一掌决不会让文书伤成这样! 司徒秀道:“在出云国时,他为了救弟子中了剑伤,伤未愈便上路回来,昨晚又被风华打伤了头,早上还中了门主一掌” 凤血闻言,心头一紧,这呆子,受了剑伤? 剑伤,头伤加内伤,他不出事才怪! 他赶紧道:“赶紧去请无毒过来!” 司徒秀大喜:“我马上就去!” 南宫二人道:“师姐留下来照顾文书,我们去吧!” 司徒秀点头! 南宫二人快速离去! 岑霜兄妹进来,走到床边看了文书一眼,岑霜眉头轻蹙道:“还是先给他退去高热吧!这样烧,脑子会烧坏的!” 凤血点头:“去取冷水来,打湿毛巾给他敷上!” 司徒秀闻言,飞一般跑了出去! “扶他起来,本门主先给他输点真气!”凤血道:“不要无毒还没来,他就已经死了!” 司徒月点头,向前将文书扶起来,凤血坐在床上,聚集内力在手心,慢慢将内力渡进文书体内! 刚开始内力很顺利地进入文书的身体中,没过一会儿,内力便被阻了,刚输进去的内力也在文书体内乱镩! 凤血蹙眉,文书伤得太重了,他的内力太强,文书体弱,受不住! 他赶紧撤回手,点了文书几处大穴,心头沉重,只好等无毒过来看有没有办法了! 岑霜见凤血脸色极为不好,问道:“如何?” 凤血摇头,沉重道:“身体太过虚弱,连本门主的内力也无法承受,怕是不行了!” 正端水过来的司徒秀听到这话,手上的水盆滑落手中,砸在了地上,溅湿了她的裙摆! 她满脸慌乱,文书不行了?怎么可能? 大夫说的话她不信,但门主都这样说了,她还能不信吗? 她面如死灰,双目无神。 心中暗自发誓,文书,你若死了,司徒秀黄泉相伴,不离不弃! 双休日看文的都这么少啊?大家玩疯了吧? 感谢送花送钻送红包送票票的宝贝们,你们懂的!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96 敢动本门主的人,你是活腻了? 章节名:v096敢动本门主的人,你是活腻了? 司徒秀心中暗自发誓,文书,你若死了,司徒秀黄泉相伴,不离不弃! 水盆砸在地上的巨响将凤血众人惊了一跳,回头望去见司徒秀伤痛欲绝,面如死灰地站在门口,好像文书有事,她也不活了般。 凤血更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司徒秀与文书必是暗自生情了! “姐!”司徒月跑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司徒秀担心问道:“你没事吧?” 司徒秀回过神来,甩开司徒月冲到凤血面前,跪地求道:“门主,求你救救他!” 凤血看向司徒秀,锐利道:“起来!” 司徒秀摇头:“门主不救文书,弟子就不起来!” “司徒!”凤血徒然有些生气了。 文书是他的人,也是被他所伤,他怎么会不救文书,司徒秀这是什么话?是说他故意不救文书?他凤血是这样的人吗? 见凤血生气了,司徒月赶紧走到司徒秀身边,跪地替司徒秀求情道:“门主,姐姐是急昏头了,门主怎么可能不救文书!”说罢又去拉司徒秀,劝道:“姐,快起来!” 司徒秀含着泪起身,低下头去,对,门主怎么可能不救文书,门主一定有办法救文书的! “再去打水过来,你想烧死他?”凤血看着砸在地上的水盆,沉着脸对司徒秀道。 司徒秀赶紧抬头答:“是,是,我马上去!” “姐,我去吧,你留下来!”她这个样子,能做好什么事! 这是司徒月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司徒秀如此慌乱。 似乎六神无主,灵魂出窍了般! 看来文书真的让她动了心,这样也好,姐姐有人照顾了,她便安心了,反正她只要陪在门主身边就很好了! 这样想着,她赶紧走过去捡起木盆出去打水。 司徒秀则感激看了司徒月一眼后,走到文书床边为他擦汗! 岑霜看着司徒秀对文书紧张的样子,想着早上文书与风华争斗的情景,心中也是明了了,他们确实相配,风华过于浮躁,司徒秀怎么会选他? 以前对风华四人还挺满意的,觉得办事稳妥,为人踏实,近日越来越发现他们过于浮躁与狂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凤血身边的文书和司徒秀四人太过优秀的原因,将风华四人比了下去! 岑吟则为风华担扰,看风华的样子,倒是挺喜欢司徒秀的,若知道司徒秀喜欢的人是文书,该会怎么难过? 水打来了,司徒月打湿毛巾递给司徒秀,司徒秀接过敷在文书的额头上! 替换了几次,文书的高热散了些,司徒秀眸中这才有了丝亮光! 凤血沉着脸坐在桌前等无毒过来,司徒秀与文书二人确实很相配,但在未成就霸业之前,他不希望二人因为感情的事惹出太多风波来,这事他得先压压! 而且还牵扯到风华! 凤血朝坐在自己对面的岑霜看去,见他兄妹俩都看着在床前照顾文书的司徒秀,心中更是下了决定,他不会棒打鸳鸯,但这事先得缓缓! “门主,无毒公子来了!”南宫烈火的声音传来,众人转头看去。 见南宫二人和无毒已进了屋子来。 凤血起身唤道:“无毒!” 无毒点头,这次来倒是没有瞪他,反而眸中有丝凤血看不懂的思绪,凤血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他们兄弟二人都告诉我了,你怎么下手这么重?”无毒边走到文书床边边语气责备道。 “人在气头上就会冲动,当时你是不知道那场面,若不大惩小诫,本门主如何服众?”凤血负手跟过去道。 无毒不再说话,凤临门这么大,凤血自然有他的难处,若不立威,如何让这么多门人心服口服,又怎么让江湖六大门派心服口服? 司徒秀赶紧起身,让无毒给文书诊治! 无毒先看了看文书的脸色,再看了看他额头上的伤,叹了口气,然后坐下来给文书把脉,把脉的整个过程无毒的眉头都是拧着的,时不时朝凤血看一眼,看得凤血心里直发毛! “你看本门主做什么?到底怎么样?”凤血心中极为不爽道。 无毒收了手,看向凤血:“怎么样?他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 一句话噎得凤血无语可答,顿了顿,凤血问:“到底有没有治?” 司徒秀紧张不已,就怕从无毒口中听到那个不字! 无毒面无表情道:“在下不是大夫,你如果问在下有没有一种毒可以让他马上死掉,在下可能会很肯定地答有,但这伤在下不敢说!” “真的有那么严重?”凤血皱眉。 “他身上有旧伤,还未痊愈便饮了酒,旧伤复发了,头上的伤也极为严重,未得到及时的处理,再加上你那一掌你难道不知道你的武功有多高?竟用了那么深的功力来打他?”无毒斜视凤血责备道。 “本门主哪知他身上有伤?”凤血反驳,若知道他还是会打吧,谁叫这小子为了爱情昏了头! “无毒公子,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司徒秀听闻无毒之言,眼眶又红了,哀声求道。 无毒叹了口气,看了司徒秀一眼,然后看向凤血道:“在下尽力,你们先出去,凤血留下来帮忙就行了!” “谢无毒公子!”司徒秀赶紧谢道。 “吟儿,我扶你回房吧!”岑霜听到无毒之言,已是放了心,无毒定有法子救文书了,扶起岑吟往外走。 “好!”岑吟乖巧答了声,对凤血道:“凤大哥,我们先回房了!” 凤血点头。 司徒秀四人也跟着出了房门,把门带上! 凤血道:“如何治?” 无毒从怀中掏出个丹药瓶来,倒了一颗给文书服下,然后对凤血道:“我给他服了补心丹,药效非常强,可快速起作用,修复他的心脉,等下我用银针扎他胸口的大穴,将他体内乱镩的真气放出来,再封住他的内力,然后你给他渡入真气,为他修复受损的心脉!” 凤血点头:“来吧!” 无毒挽了袖子,拿出银针来,摆好,扶起文书,解开他的衣服,朝他胸口扎去,连扎了胸口几处穴位,方才对凤血道:“可以了!” 凤血坐到床上,聚集内力在手掌,慢慢贴上文书的背,将内力渡入文书体内! “收!”差不多的时候,无毒将银针拔出,对凤血道。 凤血撤了内力,收回手,下床道:“这小子,可浪费了本门主一成功力!” 无毒收了银针,再朝文书胸口点了几下,扶着他躺下,这才对凤血道:“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凤血拍了拍手道:“你怎么说话呢?”欠抽是吧? 无毒看他一眼不作声,坐下再次给文书把脉。 凤血走到桌前去喝了口水,然后问:“他怎么样?” 无毒收了手,道:“死不了了!”说罢起身,收好东西准备走人! 凤血勾嘴一笑,走过去拍了拍无毒的肩膀道:“无毒,你真厉害!” 无毒感到凤血大手上的炙热,心头一动,复杂地看了凤血一眼,语气中尽是得意道:“这还用你说?” 凤血咧嘴笑得开心,搂着无毒的肩膀道:“走,本门主请你喝酒,谢谢你这么给面子帮忙!” 无毒也不客气了,道:“在下要三十年的女儿红!” 凤血大笑:“谁家有三十年没嫁出去的女儿?那不成老处女了?” 无毒拿眼横他:“找不找得到得看你有没有诚意!” “哈哈哈,本门主为了你这句话,一定帮你找到!”说罢大笑着拉开门出去。 无毒亦笑了,被凤血揽着肩膀出了房门。 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等在门口的司徒秀众人立即围了过来。 而扶岑吟回房后的岑霜正好过来,看到凤血搂着无毒的肩膀两人大笑的场景,心头咯噔一下,这两人? 他心头一阵不舒服,看了两人亲密的举动一眼,默然转身离去。 “怎么样了,门主无毒公子?”司徒秀紧张问道。 凤血笑道:“如果有事,本门主会笑成这样?” 司徒秀放下心来,感激不已:“谢谢门主,谢谢无毒公子!” “行了,别谢了,你进去照顾他吧,本门主和无毒去喝酒了!”凤血搂着无毒笑着朝门口走去! 司徒姐妹留下来照顾文书,南宫二人跟着凤血走了! 快到门口的时候,凤血想起岑霜来,想叫岑霜一块去,又担心他不放心岑吟一个人在凤临门,更何况岑霜很少饮酒,一起去可能不尽兴,便对南宫二人道:“你们去告诉霜儿一声,本门主陪无毒出去喝酒,让他别担心,你们俩人不必跟着了!” “是!”二人点头转身回去通知岑霜。 出了凤临门,无毒问:“你单独和在下出去,你就不怕岑霜生气?” 凤血道:“本门主与你是兄弟,霜儿怎么会生气?” 听到这声兄弟,无毒心中有丝不高兴,什么时候起,他竟不想与凤血做兄弟了? 岑霜落漠地回了房间,刚坐下,脑中还停留在凤血与无毒相拥大笑的画面,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岑霜起身打开门,见是南宫二人站在门口。 南宫兄弟见到岑霜后,抱拳礼道:“岑公子,门主让弟子通知你,他与无毒公子去喝酒了,让你别担心!” 岑霜蹙眉,半响道:“我知道了!” 南宫二人抱拳一礼后,告退。 岑霜关上房门,回到桌前坐下,脸上虽然平静异常,但眸中却有一丝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坐了好一会儿,他起身打开门出去,去了风华的房间。 到了风华房间门口,岑霜轻轻敲了敲房门。 “谁呀?”里面传来风华虚弱的声音。 岑霜皱眉,他从风华的声音里听得出来,风华的内伤不比文书的轻,他没答话,仍旧站在门口。 “主人?”风华却猜到了外面没答话的人是谁,赶紧从床上起来,披了衣服跌跌撞撞地去开门。 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果然是岑霜,他惊喜不已,主人终于来看他了,可是主人皱着眉头,脸色也不好,他还在生气,风华低下头去,闷声喊了一句:“主人。” 岑霜看到风华虚弱憔悴的脸色,心头一紧,看了他一眼,徒步进了屋子! 风华跟进去,将门关上。 岑霜负手站在屋子里,看着满屋子的凌乱,眉头皱得更紧了! 风华见状,赶紧将屋子收拾了一下,方才讪讪笑了笑,让岑霜坐。 岑霜仍旧没说话,依言坐下。 风华忍着胸口的痛意,给岑霜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递到岑霜面前道:“主人,喝杯水!” 看着递过来那杯水微微在颤抖,岑霜眸中微痛,风华此刻是紧张还是太痛? 他伸手接过,轻轻抿了一小口,放下茶杯道:“你心中可还有我这个主人?” 风华闻言,立即跪在地上,磕头答道:“主人和风华的命相比,风华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 岑霜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再问:“司徒秀呢?” 风华一顿。 自从月落将他兄弟四人交给岑霜那刻起,他们一直把岑霜当成生命来护着,无论何时何地都不愿岑霜受半点委屈和伤害! 在他们心中,岑霜是个像天仙一般美好的人,貌可倾国,脾性极佳,对他们恩同再造。 遇上岑霜,是他们三世修来的福气! 他喜欢司徒秀,亦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他很想和她在一起! 但他很清楚自己对岑霜的忠心,即使和司徒秀在一起了,仍旧不会改变对岑霜的忠心,他亦会让司徒秀同样忠心于岑霜! 但是如果让他从司徒秀和岑霜中选一个,他会果断地选岑霜! 主人是一辈子的主人,没有人比得过主人在他心中的份量! 他肯定的答道:“主人在风华心中永远是第一位!” 岑霜眸中有丝感动,看着跪在地上虚弱不堪的风华,问:“如果,我让你断了对司徒秀的念头,你会吗?” 风华身子一震,没有迟疑片刻地答:“会!” 岑霜放下心来,司徒秀明显喜欢的是文书,风华若执迷下去,受伤的只是会是风华,他不得不这样做。 起身走了几步,岑霜道:“风华,我如何对你们兄弟四人,你们应该很清楚,以前的你们很让我放心,所以我少有管教你们,你们比我年长,我亦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去管教于你们,但自从来了凤临门后,你们的举动让我寒心!” 风华转了个方向,对着岑霜跪着,愧疚地答道:“主人,属下知道这些日子来,我们让您操心了,但是风华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以后永远不会再犯,我们可以用行动证明,以后一定不会让主人为难!” 岑霜叹了口气,转过身道:“你起来吧!” 每个人一遇上感情的事就会乱了方寸,风华也不过是个凡人! 风华带着丝喜悦,又有些紧张地问:“主人可是原谅风华了?” 岑霜道:“只要你记得你今日之言!” 风华心头大喜:“风华一定铭记于心!” “那便好!”岑霜走过去扶起风华道:“你们四个与吟儿,是我的亲人,我自然不愿你们受到伤害,但是你们要清楚,我也有难处!” 风华感动不已,主人竟然亲自扶他起身,他重重点头道:“主人,风华知道了,风华以后一定不再让主人为难了!” 岑霜点头:“你的伤很重,我来帮你!” 风华更加感动,眼眶红了红道:“谢主人!”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吟睡起来,坐在铜镜前梳妆,她一下一下地梳着自己的长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脸上那道伤疤,让她都觉得害怕,脸上的伤已经痊愈了,如云初所愿,留下了一道极丑的伤疤,丑得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 她轻轻抚上去,那疤痕涩手,更涩心! 她曾是天下第一美人,她最得意的便是这张脸了,可此刻让她最痛苦的,也是这张脸,这道疤痕,让她不能抬起头做人! 以后出门,她定是常以面纱示人了! 梳妆好后,她取出一块浅绿色的面纱戴在脸上,打开房门出去,谴退要跟着她的丫头,然后独自在风临门内闲逛! 近日来,她越发嗜睡,也许是孩子大了,身子沉重了的原因,凤血说,多多走动,对孩子有好处! 凤临门真的很大,到处是院子亭台楼阁,回廊蜿蜒如同迷宫一般,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她突然听到一声怒骂声:“凤血,你放了本太子,本太子与你决一死战!” 月浅? 岑吟大吃一惊,寻着声音而去。 走了好远才寻到了月浅的所在之处,是一处荒凉的院子,又是初冬季节,显得更加萧条凄凉! 岑吟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隙地朝里面看去,见月浅被关在一个大囚笼里,好像是特意为他量身打造的,人可以躺下,可以站立,岑吟心想,这必是凤血所为! 听到脚步声,月浅以为是来送饭的凤临门门人,立即大吼道:“拿走,本太子不吃你们的脏东西!” 岑吟赶紧收回头去,并未被月浅发现她,她靠在墙壁上,不敢出声。 一阵风吹来,月浅身子一僵,空气中飘着的,不是饭菜的味道,而是一阵清淡的荷香,不是凤临门的门人,是岑吟! 听到脚步声要离去,月浅赶紧喊道:“岑小姐,是你吗?” 岑吟本来决定要离开,听到月浅这声喊叫,猛地顿了步子,他并未见到自己,为何知道是自己? “岑小姐,你能过来吗?本太子不会伤害你的!”月浅对着门外求乞道。 岑吟自然知道月浅不会伤害她,因为他此刻关在笼子里,根本伤害不到她! “岑小姐,本太子只是想见你一面,没有别的目的!”见门外没动静,他知道岑吟没有走,继续喊道。 岑吟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月浅虽然伤害不了她,但月浅是凤血关在这里的,她虽不是私下来见他,但若被人撞见,始终不好! 但上次在门口,月浅那个眼神却让她现在还心头不安! 徒然心中冷笑一声! 岑吟啊岑吟,你以前好歹是凤渊的皇后,威震后宫,母仪天下,何以来了凤临门后,变得如此懦弱了,不过就是个被囚的月浅吗?见一见又如何! 收了嘲笑,她抬步转身,推开了紧闭的院门,门吱哑一声开了,她提起裙摆踏进去,走到月浅面前,看着他! 此刻的月浅,蓬头垢面,满身血污,完全不像一国太子,倒像极了丧家之犬,狼狈不堪! 岑吟记得,初次在皇宫见到月浅时,他是那般意气风发,倨傲自信,一身白衣下,包裹着贵气俊美的身子,那目光中,时不时射出盛气凌人的傲气! 那时的他,自负地在金殿上求婚,被她当众拒绝后,丢下狠言,他日上月国大军兵临城下之时,便是他迎娶她之日! 当时,那句话让她的心颤了一颤! 而如今,他被关在这个牢笼中,成为介下之囚,哪还有当初的一丝神韵? 那时与此时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上月国覆灭,只有月浅一人独活,被凤血囚禁于此,他肯定生不如死吧? 岑吟不免多看了他两眼,发现此刻他眸中仍旧有着那时看她的目光! 岑吟打量着月浅,月浅亦打量着岑吟。 他为何以面纱示人?她要隐藏什么?他真想看看她如花醉人的容貌,但此刻却只能看到那双布满苍桑带着哀伤的眸子! 她身子很臃肿,上次在凤临门门口,他便已知道她怀孕了! 可是凤渊皇室已被灭,她独自怀中凤辚轩的孩子,凤临门的人可有冷眼对她? 想必不会吧,有岑霜在,凤血那般疼爱岑霜,谁敢对岑霜的妹妹不敬? 他记得半年前在凤渊皇宫见到岑吟,她的美让他为之所动,那时候的他,发誓要娶她回上月国,举兵凤渊,被岑霜打败,打败了岑霜,又被凤血要挟,至此便错过了她! 半年后再相见,她已将为人母,是皇室存活下来的皇后! 而他,是上月国仅存的落魄太子! 两两相望,各种悲伤暗涌! 如果—— 当初她未拒绝于他,他们之间的命运是否不会是如今这般? 秋未冬初的季节,吹过的风有了丝丝寒意! 月浅的眼神中有着无数种情绪—— 是痛,是遗憾,是心疼,是愤恨? 岑吟看着他眼中复杂的情绪,心头亦被悲伤占据! 同样是从云端跌落的人,她幸运遇上凤血! 而他,遇上凤血却是最悲惨的命运! 寒风将岑吟的浅绿色面纱吹得乱舞,衣摆发丝皆在风中飘零,这一幕在月浅眼中,却觉得是那么美! 半响,月浅嘶哑开口:“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身子还好吗?过得还好吗? 听到这声嘶哑地问候,岑吟心头猛地一震,点了点头:“我很好!” 有凤血有哥,她活得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只不过这幸福的日子很短暂,随时可能结束! “你为何要戴面纱?”月浅想看透那张面纱后面的真容! 岑吟抚上脸,笑道:“因为丑!” “丑?”月浅也笑了:“你是天下第一美人,怎么会丑?” “你想看吗?”天下第一美人那是以前,现在任何人都比她美! “想,当然想!”月浅不加思索地答! “我怕你会吓到!”岑吟望着他道,她突然想知道,月浅见到她这个样子,还会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不会!”月浅坚定地答。 岑吟一愣:“那好!”说罢揭下面纱,将脸上那道极丑极大的疤痕给月浅看。 月浅猛地握拳,眸子睁大,半响才道:“这是谁干的?” 岑吟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反应,将面纱戴回去,无波无澜地答道:“云初!” “畜牲!”月浅骂道。 竟对个弱女子下此毒手! 岑吟一惊,他帮她说话? 而后笑道:“没什么,我逼死了他的女人孩子,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她早就不恨云初了,冥冥之中,一切皆是定数! “那也不能这样对你!”月浅愤怒道。 脸对女人来说,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更何况是天下第一美人? 岑吟肯定很难过很难过! 如果出事的时候,他能在她身边多好,他一定杀了云初,即使杀不了,也能护着她不让她受伤害! “我早就不在意了,你也不必为我不平!”岑吟道:“因果循环,便是如此,做错了事,上天必会惩罚于你!” “你看得很开?”月浅惊异。 “看不开又能如何,人总是要往前看,而不是活在以前的悲痛中!”更何况她没有多少日子了,只能开心一天是一天! 月浅低头,若有所思! 风有些大,岑吟有点寒冷,对月浅道:“我先回去了,我怕我哥找不到我会着急!”说罢转身离去。 “岑小姐!”月浅突然叫住她! 岑吟停下步子,转过头看去。 月浅问:“如果我能活着,你愿意嫁给我吗?” 岑吟心头一惊,没想到月浅在这个时候还会说这样的话! 她已是残败之身,且怀着别人的孩子,容貌尽毁,身中蛊毒,他却说要娶她? 有一个男人,即使负了天下人,也从未负过她! 岑吟有一丝感动! 但自己是将死之人,而月浅落在凤血手中也不可能生还,岑吟见他眸中尽是期盼,不由得心一软,答道:“如果你活着,我也活着,我便嫁你!”说罢,转身快速出了院子! 走出去后,岑吟这才发现,刚刚的话有多荒唐! 后想到,反正自己也是将死之人,就当给月浅一个梦吧,也算是弥补了那次在金殿上拒绝过他的亏欠! 暗自嘲弄一笑,岑吟快步离去,以后她必不会再踏入这个院子半步! 听到岑吟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月浅慢慢勾起嘴角,渲染出一片幸福的笑容来,岑小姐你放心,为了你这句话,本太子一定会活着的!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霜扶风华躺下,然后道:“你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不会有大碍了,这几天尽量卧床休息,不要动气!” “谢主人!”风华感激不已。 “你休息吧,我走了!”岑霜道。 “送主人!”风华朝岑霜低了低头。 岑霜转身离去,出了房门,发现天已经黑了,他问朝他走来的一个门人道:“你们门主可有回来?” 门人恭敬道:“岑公子,门主还未回来!” 岑霜点头:“我知道了!”他独自往房间走,心中沉闷,凤血和无毒去了这么久? “岑霜!”刚走到门口准备推门进去,被人叫住。 岑霜转过去看去,发现是齐墨,岑霜走过去道:“你回来了?” 齐墨朝岑霜点点头:“嗯!” “这几日去哪了?”岑霜问。 “不过在门里待闷了,出去走了走,我回来没看到凤血,他去哪了?”齐墨问。 岑霜眸有一沉道:“与无毒喝酒去了!” “喝酒?怎么没叫你?”齐墨注意到岑霜眸中的异样问。 岑霜摇头:“怕我打扰吧!” 齐墨听着岑霜语气中颇有醋味,心中一沉道:“那我陪你喝!” 岑霜眸中闪过一丝波澜,顿了顿,轻答:“好!” 两人相视一笑,往凤临门的一处亭子而去,那处有水有鱼,风景极美,烫上一壶酒,弄上几个小菜,倒是一番风味! 岑霜命人准备好了一切,与齐墨坐在石桌前对饮起来。 两人饮了几杯后,齐墨放下杯子夹了点菜吃,徒然问岑霜:“你可有想过,将来凤血统一天下,四海臣服,龙登九五,你该怎么办?” 岑霜心头咯噔一下! 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但凤血却说过,若他称霸天下,自已便是他的皇后! 但是,他与凤血皆是男子,凤血登基为帝,皇后如何是个男子? 这个问题是不是要认真想想了? “不过凤血那么爱你,一定会为你安排好的!”齐墨再饮了杯酒道。 岑霜不语,只是一杯一杯地独自喝着酒! 见岑霜的神情,齐墨心中后悔,自己不该多嘴,问了这么一句话! 故而两人都不再说话,默默喝着酒!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渊都城的一家酒楼内。 凤血正和无毒开怀畅饮,笑得那个没有风度没有形象。 “凤血,你再泼酒在我身上试试看?”无毒甩了甩袖子上的被凤血泼来的酒,低吼! 凤血不以为意,擦了把下巴上的酒道:“无毒,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来感情深,一口闷!”说罢端着酒碗又朝无毒面前撞去。 碗中的酒被凤血的大动作一晃,全洒了出来,洒得无毒满身都是。 无毒忍无可忍,一巴掌拍过去,将凤血那碗酒拍翻在桌上,道:“你是要和我喝酒还是给我洗澡?” 凤血现在已经喝高了,哪还顾得了那么多,碗被拍掉了,又提了一整坛酒,砰地一声砸到桌上,豪爽道:“来,喝,酒逢知已千杯少!” 无毒惊得合不拢嘴,半响道:“你想喝死?” 凤血大笑道:“喝死?怎么会呢?生活这么美好,本门主才不想死,是不是兄弟?是兄弟的就陪本门主喝!” 无毒闻听此言,也砸了一坛酒在桌上,道:“舍命相陪!” “好,好兄弟,干!”凤血拿着酒坛与无毒相碰,谁知一个没拿稳,整坛酒摔了出去,淋得无毒全身都湿了! 无毒猛地拍桌起身,怒道:“你是故意的?” 凤血咧嘴大笑,晕呼呼地起身去脱无毒的衣服,迷糊道:“本门主不是故意的,来脱了,本门主帮你买新的,本门主有钱!” “别碰我!”无毒赶紧推开凤血。 这房间只有他二人,凤血这是想做什么? 凤血本身就站不稳,被无毒这样一推,一个踉跄,差点倒地,他扶住桌子,才让自己稳住,不由得道:“无毒,你醉了!” 无毒气得满脸通红,哭笑不得,明明是凤血自己醉了,他却说他醉了,什么人啊? “无毒,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被本门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帅气长相给迷住了,本门主知道你在想什么!”凤血摇摇晃晃地走到无毒面前,伸手去摸无毒的脸! 无论是清醒还是迷糊,凤血都不忘记自吹,脸皮比城墙还厚! 闻听凤血之言,无毒愣住,他知道了? 凤血盯着无毒看,两张脸在眼前晃,他看不清无毒的神情,迷糊道:“本门主知道你对本门主有意思,本门主知道”话未说完,整个人已经朝无毒倒去,睡了过去。 无毒猛地搂住凤血,一个八尺高的大个子压过来,差点把他压倒在地,好在他有武功,否则哪搂得动凤血? “醒醒!”无毒拍了拍凤血的脸。 “别吵,本门主要睡觉!”凤血拍开无毒的手,瘪了瘪嘴。 这模样简直像没长大的孩子。 无毒看着喝醉酒的凤血,俊美不凡的脸微微泛着酒红,闭上了那双惑乱众生的桃花眼,性感的薄唇紧紧抿着,时而动一动,说不出的诱人! 无毒心头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借着酒意,慢慢朝凤血的唇靠近,感受到凤血身上的男性气息,他的身子不由得火热起来。 “霜儿,本门主想你了!” 就当无毒的唇快要贴上凤血的唇时,凤血迷糊吐出几个字来,让无毒猛地僵住! 他抬起头,眸中尽是痛色,看了凤血半响,起身将凤血扶到凳子上坐下,让他爬在桌上睡,然后打开门出去找店小二要醒酒汤!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临门内,岑霜与齐墨早就喝高了。 齐墨眸中尽是醉酒后的迷离,他看着眼前美如嫡仙的岑霜道:“你知道吗?除了凤血外,还有一个人很爱你!” 岑霜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酒杯,连眼皮也没抬地问道:“谁?” “我!”齐墨借着酒劲答道。 脑中还是清醒的,他徒然有些后悔,岑霜知道后会不会生气,不再理他? 岑霜抬眼看了齐墨一眼,大笑一声:“你果然与凤血是亲兄弟!” 齐墨不明白这话中之意,疑惑地望着岑霜。 岑霜再饮了杯酒道:“幽默!” 原来不信他的话!齐墨心头一阵失落,罢了,岑霜既然当他的话是玩笑,那他便当玩笑说说算了吧! 为岑霜倒满酒道:“来,喝!” “喝,凤血与无毒喝酒去了,我与你喝,与你喝!”岑霜仰头饮尽,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绝美! 齐墨喝完酒看去,正撞向岑霜仰头喝酒。 夜色下,红灯笼高挂,洒下一片红光,岑霜白衣如霜,坐在石桌前,嫡仙般的脸仿佛冰雕般透着清寒! 满身的华贵,风华又绝代! 齐墨看得愣了,酒劲冲了上来,他头晕目眩地,不自主地伸手去拉岑霜的手。 岑霜醉了,丢下酒杯,无力地爬在了桌上。 齐墨的手抓了个空,见岑霜爬在桌上睡着了,不由得起身走到他身边,抬手抚上他纤弱的背。 “凤血,你再不回来,我就不理你了!”岑霜突然迷糊地说了一句。 齐墨一愣,心痛不已,岑霜,难道我在你心中,一点位置也没有吗?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无毒给凤血灌下醒酒汤后,扶着凤血出了酒楼,天色太晚了,必须回去了! 扶着一摊烂泥的凤血出了酒楼,一阵寒风吹来,无毒打了个冷战,入冬了,好冷啊! 凤血喝醉了,无毒便找了辆马车来,把凤血扶上车,一路往凤临门回去! 马车里,凤血的酒还没醒,胡乱地在马车里翻腾着,一会儿把头伸出车外,一会儿搂住无毒喊岑霜,整个一酒疯子! 无毒都快被凤血折磨得跳车了,好不容易到了凤临门,无毒将凤血扶下马车,两人坚难地往凤临门而去。 一众门人迎上来,关切道:“无毒公子,门主怎么了?” 无毒摇头:“喝醉了!”早知道凤血这么没用,他才不会和凤血喝酒! “要不要我们帮忙?”门人见凤血醉成这样,问道。 “不必了!我扶他进去就行!”无毒扶着凤血跌跌撞撞进了凤临门。 “无毒,你喝不过本门主的!”凤血指着无毒道。 无毒黑着脸:“现在喝醉酒的不知道是谁?还让我伺候你!” 凤血似听懂了般,大笑道:“哈哈哈,本门主没醉,本门主就是要占你便宜!” 无毒闻言,大怒,猛地推开凤血。 凤血被大力一推,脚下一软,跌倒在地,屁股跌在大理石上,痛得他顿时醒了酒,嘶牙咧嘴道:“无毒,你想谋财害命!” 无毒得意道:“看你还耍酒疯!” 凤血爬起来,想必是醒酒汤起了作用,他清醒了不少,无毒的脸也清晰了! “酒醒了?”无毒问,而后道:“看来这一摔还是有作用的!” 凤血沉道:“无毒,早知道你这么毒,本门主就不请你喝酒了!” 无毒不以为意道:“在下叫无毒,便是无毒不丈夫,能不毒?” 凤血似顿悟般嗷了一声:“原来你的名字是这个意思,失敬失敬!” 无毒眸中尽是得意,突然间想起一件事,出酒楼时,凤血醉得不醒人事,好像那酒钱是他给的! 无毒走到凤血面前,伸手道:“酒钱是我给的,拿钱来,你说请我喝酒的!” 凤血眯眼大笑:“哈哈,你给都给了,本门主怎么会再掏钱出来,你想得美!”说罢转身要走,他得去找岑霜,嗯,好想他了! 谁知一转身,看到了让他血液逆行的一幕,齐墨正抱着岑霜站在通往后院的回廊上,他笑容定格在脸上,眸中骤然怒火狂烧,齐墨,你竟敢动本门主的人,你是活腻了? 他拳头一握,紧咬腮帮子,飞速朝齐墨冲了过去! 好暧昧的两对,汗~ 这几章在处理各种关系,大家是不是觉得平淡? 人家觉得,也许写到结文那天,还是会万更~好艰巨的任务,昏倒~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97 称霸天下,名扬四海 章节名:v097称霸天下,名扬四海 凤血拳头一握,紧咬腮帮子,飞速朝齐墨冲了过去! 无毒一愣,朝凤血跑去的方向一看,脸色一变,赶紧追上去! 凤血冲到齐墨身边,一把拽开搂着岑霜的齐墨,一拳朝齐墨脸上打去,怒道:“齐墨,劳资杀了你!” 被打倒在地的齐墨看清是被谁打了后,立即爬了起来,挥拳朝打他的人一拳过去! 刚刚他不是故意要抱岑霜的,只不过见岑霜一个劲地喊着凤血,要见凤血,神情痛苦,他不想让岑霜难过,所以才抱了岑霜,安慰一下他! 他并不是要占岑霜的便宜!可是凤血却不分清红皂白地打了他一拳,他顿时怒了! 凤血! 凭什么打他? 凤血气昏了,来不及防备地,就这样被齐墨打了一拳在嘴角,头被打偏过去,嘴角溢出血丝,凤血眸中顿时杀气顿现,满身寒气仿佛瞬间道经结了一层冰,让这寒冬夜寒冷了十倍不止! 他快速回过头来,冲过去掐住齐墨的脖子,怒道:“你这个混蛋,岑霜是本门主的人,你竟然也敢染指,本门主杀了你!” 齐墨伸手去掰凤血的手,谁知道凤血用尽全力掐住他,他气息被阻,脸上涨红,坚难答道:“岑霜脸上又没写你凤血的名字,为何不能让我抱,你可以抱无毒,我自然可以抱岑霜!” 岑霜喝醉洒后说凤血搂着无毒,他很伤心,凭什么凤血可以抱别人,而他抱一下岑霜就不可? “你还敢说,本门主立即结束了你的命!”凤血猛地将齐墨推倒在地,整个人坐在了他的身上,双手紧紧掐住齐墨的脖子,怒吼:“整个天下都知道,岑霜是我凤血的人,别说他脸上,他全身都打了凤血的标签,你眼瞎了,看不到?本门主抱无毒,我们是兄弟,你抱岑霜,是什么意思?” 齐墨被掐得呼吸尽无,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一张脸像刚煮出来的红烧猪蹄,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 一旁的无毒早就扶住了离开齐墨支撑要倒地的岑霜,这才知道,岑霜也喝醉了,见齐墨就要被凤血掐死了,赶紧制止道:“凤血,住手,他是你亲兄弟,你要杀了他吗?” 凤血看也不看无毒,手上的力度不轻反重,怒吼道:“本门主没有这么混蛋的兄弟!” 齐墨眸中射出狠光来,拳头一握,聚集内力,猛地冲出体外! 凤血被齐墨强劲的内力震开,他稳住身子闪到一边,再朝齐墨看去,见他拔了剑朝自己杀了过来! 凤血眸中寒光一闪,红袖一扬,亦握了把剑在手上! 两人朝对方冲去,咣的一声,两剑相撞,拼射出无数剑光火花! 两人打斗了起来,顿时刀光剑影,杀气横飞。 初冬的寒风吹着红灯笼飘啊摇啊,火光一荡一荡地,摇曳的灯光下,一红一黑两个身影正打得激励无比。 红影飞起,黑影亦追上,黑影落地,红影紧随而下,两人打得天昏地暗,在这寒夜里,顿生了无数森寒! 两人的剑气相撞,飞向四面八方,划断树枝,残枝在空中乱飞,撞向一旁的假山,激出无数电光石火,啪啪作响! 一黑一红两个人影在天空中飞舞,划过无数剑光,飞落无数残枝,激出无数电光石火,让人的心揪得紧紧的! 这激烈的打斗声终于把凤临门的人引来了! 司徒秀四人带着一众门人抬头看去,发现那打斗的人影是凤血与齐墨后,眼睛瞪得老大,门主这又唱的哪一出?怎么和齐墨打了起来? 凤血和齐墨都喝了酒,借着酒劲武功的发挥也超出平常水平,打得更加激烈! 凤血见齐墨几乎拼尽了全力,顿时怒了,想到平日齐墨在凤临门混吃混喝,他管吃管喝还管睡,齐墨的银子还没给他,就是上次还倒贴了一锭金子给齐墨,他不知感恩还去占岑霜的便宜,现在又像对付仇人一样对付他! 凤血气得七窍生烟,内力一聚,猛地挥剑朝齐墨刺去! 对凤血突如奇来的致命一剑,齐墨知道接不上赶紧闪躲,却还是避之不及,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凤血一剑刺来! 就在剑要刺进齐墨胸口的时候,众人都以为这一剑,一定血流如注,一命呜呼,谁知,凤血在剑刺进齐墨胸口的那一瞬间,突然剑锋一偏,往旁边刺去,剑锋极利极寒,就这样从齐墨的手臂划过! 凤血收了内力,紧握住手中的剑看着齐墨,若不是看在你是本门主兄弟的份上,这一剑本门主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齐墨吃痛,猛地咬牙,手中的剑滑落在地,鲜血直流,滴在地上的宝剑上,在静夜啪啪地响,在红灯笼照的火红灯光下,更加血红刺眼! 齐墨还愣在那里,刚刚凤血明明是可以杀了他的,却突然偏开了剑锋,只是割伤了他的手臂,原来,凤血还是在意他这个兄弟的! 齐墨心头一痛,看了凤血愤怒的脸一眼,一把抓起地上的剑,飞身而去,黑影一闪,消失在空中! 见齐墨走了,凤血眸中亦是一痛,唰唰两声收了剑,眸中怒气不减反增! “门主!”司徒四人赶紧冲向前去,担心问:“你没事吧?” 凤血嘲弄大笑:“本门主是谁,会有事吗?” 司徒秀问的不是凤血有没有受伤,而是为凤血眸中的痛色担心! “走开,不要围着本门主,本门主头痛!”凤血朝众人吼道。 司徒秀等人赶紧散开,带着人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谁惹凤血谁死! “霜儿?”凤血想起岑霜来,转头朝回廊看去,见无毒和岑霜的身影都不见了,他赶紧冲过去,四处张望,都没看到两人,难道回房了? 他赶紧住岑霜的房间而去。 到了后院岑霜的房门口,凤血猛地推开房门,冲进去,果然见无毒坐在床头,正帮岑霜盖好被子,他过去一看,岑霜躺在床上,满脸通红,紧蹙着眉头! 他惊问:“霜儿怎么了?” 无毒起身,瞪他一眼道:“岑霜喝醉了,你只顾着打架也不管他!” 凤血闻言心疼不已,坐到床边拉住岑霜的手,温柔喊了声:“霜儿?” 岑霜听到凤血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眼中尽是醉意,猛地起身扑到凤血怀中,迷糊道:“凤血,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凤血心头一紧,紧紧搂着岑霜,愧疚道:“对不起霜儿,本门主不该出去这么晚才回来,让你等了这么久,霜儿,本门主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无毒见此情景,眸中沉痛,紧了紧拳头,慢慢离去。 “凤血,你敢丢下我一个人去喝酒,你太过分了”岑霜半睁着眸子,语气中透着无力。 整个人软软地靠在凤血身上,炙热感穿透两人的身体,砰地一声,燃烧起来! 凤血呼吸急促,搂着岑霜道歉:“霜儿,对不起,本门主再也不会了!” 说罢推开岑霜,捧着岑霜的脸细细看着! 喝醉酒的岑霜,全身散发出一种迷人的妩媚,脸颊像熟透的红苹果,妖艳醉人,一双绝美的眸子半眯着,透着勾人的氤氲雾气,饱满的红唇水嫩嫩的,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凤血全身滚烫起来,不由得凑过脸去,吻住岑霜的红唇! 岑霜嘴中满是酒香和清甜,让凤血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岑霜全身难耐,是谁?在他心底轻轻挠着? 脑中不自主地浮现出以前与凤血缠绵的种种画面,慢慢地往凤血怀中贴去,紧紧与凤血的身子贴在一起! 但他觉得不够,直想柔进凤血的身子里才罢休! “凤血c凤血。”岑霜轻轻呢喃着凤血的名字。 凤血内心激动不已,用自已的柔情去爱抚岑霜! 酒后的两人炙热如火,激情肆意! 不多时,便褪去了挡住两人之物,坦城相对! 火热相交,相濡以沫,倾诉着内心的深情! 夜深时分,两人才满意地相拥睡去。 翌日,天大亮! 岑霜醒来,头痛欲裂,他发现头痛还是件小事,更大的事还在后面,他全身都快要散架了,记忆的残留让想起来,昨晚凤血几乎要把他活吞下肚了! 他动了动身子,更大的痛意传来,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听到声音,凤血睁开眼睛,发现岑霜已经醒了,勾嘴一笑道:“霜儿,你醒了?” 岑霜眸中一沉,想到了昨天凤血搂着无毒的情影,冷哼了一声,不答话,挣扎着起身,下体痛得要裂开般,他强忍着痛意坐起来,这样简单的动作,却让岑霜满头冷汗,他在心中暗骂,凤血,你太狠了! 凤血见岑霜似乎还在生气,赶紧起身从身后搂住他温柔道:“霜儿,别生气了,我与无毒不过去喝酒而已,本门主只把他当兄弟,而你才是本门主最爱的人!” 昨晚听岑霜的话,他便知道,岑霜定是因为他与无毒出去喝酒而吃醋了,所以才把自己灌醉! 这个傻瓜,怎么会吃他和无毒的醋呢? 岑霜听到凤血的话,眸中的怒意淡了些,却仍旧沉着脸,不说话! 凤血坏笑道:“霜儿,昨晚本门主可让你满意了!” 岑霜脸上滚烫起来,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说呢?”他全身都要碎裂了,真不知道昨晚他用了多大的力! 凤血心头一喜,紧紧抱着岑霜,凑到他耳边道:“本门主昨晚有多卖力,心中便有多爱你,你应该知道本门主的心意了吧?” 岑霜脸上更烫了,模糊中脑子里还有些昨晚缠绵的画面,顿时羞愧不已,暗自咬牙! 凤血见岑霜不答话,邪恶道:“难道霜儿还不清楚,那本门主再证明一下?” “你敢!”岑霜低吼一声,语气中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好,好,好,本门主不敢,不敢,霜儿最好了,不要生气了,本门主以后一定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凤血讨好道(果然是妻奴,某嘉,你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 岑霜消了气! 凤血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对岑霜道:“本门主命人打水来,用热水泡一下,身子就没那么痛了!” 岑霜不作声,却似被人看透了般,羞愧得低下头去。 凤血勾嘴一笑,怎么这么多次了,他的霜儿还这么害羞,他喜欢! 打开门出去,凤血命人打水给岑霜后,也让由芳准备热水给自己洗澡! 凤血泡在浴桶中,想着那年一时抽风去阳台洗澡,结果被雷劈中,穿到凤血的身体里,那时候他觉得自己要多倒霉有多倒霉,要多后悔有多后悔! 可是如今,他真的很庆幸能被那雷劈中,能遇上岑霜,想着岑霜的美好,他不由得爬在浴桶上笑出声来! 守在屏风外的由芳奇怪问道:“门主,你在笑什么?” 凤血道:“由芳丫头,你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吗?” 由芳并没有谈过,却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答道:“大概知道吧!” 每次见到凤血她都觉得特别开心,见不到会特别失落,这种心情很煎熬,却透着幸福感! “你有喜欢的人吗?”凤血问。 由芳犹豫了一会儿答:“有!” “哦?是谁?本门主给你作主可好?”凤血换了个动作,背靠着浴桶,揉了揉还有点余痛的头,还好昨晚无毒给他喝了醒酒汤,否则这头非得痛裂不可! 古代的酒真是没话说,有质量保证,每次喝酒都要出事,下次还是不喝了! “不用了,他有喜欢的人了!”由芳道。 凤血听着由芳语气中的失落,不由得大笑:“小丫头,喜欢一个人就努力去争取,别到了那天后悔啊!” 由芳眸子一亮:“门主,你是说让我不要放弃?” 凤血点头:“如果你觉得值得就不要放弃,不值得就再喜欢一个!” 由芳不加累索地答:“当然喜欢了,门主,奴婢喜欢的人是” “门主!”正当由芳想说出来时,门外传来司徒月的惊慌声。 由芳脸上一阵失落。 凤血朝门外问道:“何事?” 司徒月压低声音回:“月浅逃了!” “什么?”凤血猛地从浴桶里跳起来,溅了一地水花,大吼道:“那笼子是本门主特意找人专门定做的,月浅被本门主封了内力,又中了无毒的毒瘴,他如何能跑了?” 由芳吓得身子一哆嗦,庆幸刚刚没说出来,否则凭门主的脾气,以后指定不会让她再近身了! 司徒月答:“送饭去的弟子过去一看,月浅便不见了!” 凤血气极:“等着本门主!” 说罢从浴桶中出来,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由芳躬身立在旁边,大气不敢出一声,眼看着凤血头发上还滴着水,就这样怒气走了出去,她不敢叫他,只能在心底呐喊,门主,冬天了,小心着凉啊! 打开门出去,凤血只看到司徒月和南宫兄弟,并没看到司徒秀,他看了三人一眼道:“带本门主去看看!” “是!”司徒月三人赶紧带着凤血往关月浅的小院而去。 岑霜正好洗完澡出来,听到凤血的吼声,打开门出去,见凤血跟着司徒月三人怒气冲冲而去! “哥!”岑吟的声音传来,岑霜转头看去,见她脸色有些慌张地朝自己走来。 岑霜迎上去,紧张道:“吟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岑吟摇头,欲言又止地看着岑霜。 自从吃了无毒的药丸,她的蛊毒就没发作过,身子也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今早起来,她正在吃早点,听到门人说月浅跑了,心头一阵不安,昨日她去见过月浅,今日月浅就跑了,若是被人知道,说是她放走了月浅,该如何是好? 她怎么会想到,月浅问了她那句话后,便跑了? 岑霜疑惑问:“没有身子不舒服,你脸色为何这般难看?” 岑吟望了眼凤血离去的方向,眸中尽是担心。 岑霜亦朝岑吟望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看向岑吟,见她眸中隐隐不安,心中似乎有些明白了,连忙问道:“月浅的事与你有关?是你放走了他?” 岑吟赶紧道:“不,不是的,哥,不是我!” “那你为何如此紧张?”岑霜不解问。 岑吟低下头道:“昨日我路过他所关的院子,见了他一面,与他说了些话,他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岑吟咬了咬嘴唇,半响轻道:“他问我还愿不愿意嫁她!” 岑霜脸上一怔,月浅还喜欢吟儿?而且不嫌弃她,还愿意娶她? 他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当初让岑吟嫁给月浅,吟儿便不会有今日的痛苦! 但那时他以为爹是被月浅所杀,若早知道爹是被华妃所害,他便不会拒绝月浅,这一切都是华妃害的,所幸她已惨死,这大仇总算得报! 娘亲善良,亲手被华妃所害,仍旧不让他报仇,娘亲不知道的是,她顾及了姐妹手足之情,而华妃却心如毒蛇,还要致他们兄妹于死地! 三年多前,他见过月浅出现在凤渊,想想那时候月浅应该是跟月落来的吧,要是早知道月落是月浅的师傅,他是不是就不会怀疑月浅杀了爹呢? 唉! 岑霜叹了口气,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 岑霜看向岑吟问:“你是如何回答的?” 岑吟愧疚道:“吟儿以为自己是个将死之人,而月浅也不会活着,所以” “所以答应他了?”岑霜接过话道。 岑吟点头。 岑霜明白了,一定是岑吟给了月浅希望,然后月浅想办法逃走了!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月浅很可怜,所以”岑吟急得快哭了。 岑霜道:“哥知道,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房,我去看看!” 岑吟点头,准备离去,却还是担心地回过头道:“哥一定不要告诉凤大哥,否则凤大哥不会原谅吟儿的!” 岑霜点头:“你放心,哥不会告诉别人的!” 岑吟这才浅浅一笑,转身走了。 岑霜看了岑吟一眼,朝凤血离去的方向而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到了关月浅的院子,发现他专门为月浅定做的笼子门被月浅给橇了! 岂有此理,他一定要去砸了那家店,说什么保证橇不开,简直放屁! 凤血一脚朝笼子踢去,将笼子踢倒在地,怒道:“该死的月浅,本门主还没折磨你,你就跑了,白废了本门主这么多日的粮食!” 司徒月三人满头黑线,原来门主不担心日后月浅报仇,而是心疼他的粮食! 司徒月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道:“门主,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找啊,通知下去,全力缉捕月浅,本门主相信他带着伤跑不远!”凤血怒道。 “是!”司徒月点头,转身而去。 出了门,便撞向岑霜,司徒月朝岑霜一礼道:“岑公子!” 岑霜点头,然后走了进去。 凤血听到岑霜来了,赶紧走过去道:“霜儿,你不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 岑霜道:“听说月浅跑了,来看看!” “跑了就跑了,不过是丧家之犬,不成气侯!”凤血没所谓道,他只是心疼他的银子,白养了月浅这些日子,还没来得及陪他玩就跑了! 岑霜却担忧道:“月浅在重伤的情况下还能逃跑,必是有点本事,你还是留点心!”月浅必会为了吟儿的话,想尽一切办法对付凤血,凤血又多了个敌人! “本门主看他有何能耐,上月国整国都灭了,还怕他一个小小的月浅,算了,不管他了,我们走吧!”凤血索性一甩手,搂着岑霜出了院子! 岑霜隐隐有些担扰,凤血所经之战,从未败过,时常得意不已,与出云国定下战约,也未曾见他有一丝准备,是否自信过头了? 约战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云初为人阴险,不得不防,但凤血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摆明没把云初放在心上,着实令他担扰! 其实他心中是极不愿见到打战的,打战只能让生灵涂炭,苍生受苦,如果能不打,他还是希望不打的!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出云国。 “太子殿下,您要的兵器已经打造出来了!”一个宫人手捧一个长形木盒跪在云初面前禀道。 云初正与云烈商量着战事,闻听宫人之言,抬头看去,道:“呈上来给本太子!” 宫人应了声是,起身走到云初面前,将木盒递给云初。 云初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他意想中的那柄宝剑! 这剑是照着凤血那把薄剑打造,不过材质与凤血的不同,也没有凤血的剑那般薄,但这把剑却暗藏玄机! 云初拿出剑来,咣地一声拔出剑身,一阵锐利的亮光射出,晃花了殿中宫人的眼! 云烈帝见状立即过来赞道:“果然是好剑,皇儿有了这把宝剑,必定能胜了凤血!” 云初点头笑道:“没错,那日儿臣一定拿下凤血,让他臣服在儿臣脚下,为父皇报仇!” 云烈帝想到那情景,便激动万分,只要杀了凤血,这天下就是出云国的了,周边一众小国皆成不了气候,只有凤血才是他最大的威胁! 想到一事,云烈帝担扰道:“我们根拿交不出紫蜥蜴的解药,若凤血知道必会愤怒,到时候激励他们的士气,对我们没好处!” 云初眸中一沉:“紫蜥蜴确是一对,却被她带走了一只,霞儿又吞下了一只,所以落得紫蜥蜴之毒无解,不过儿臣不怕,就算激励了凤渊军的士气又如何,等儿臣杀了凤血,所有人都好解决!” “唉!”云烈帝叹了口气:“当年朕负了她,所以让她带着紫蜥蜴离去,紫蜥蜴本是她娘家所有,她仅带走一只也算是人至义尽了!” 若非云初的母后能助他登上皇位,他如何会违背当初的若言,立了云初的母亲为正室,让她带着恨意离去? 唉,如果能再见她一面该多好? 云初不言,觉了半响道:“儿臣已经联络了周边一众小国,聚集他们的兵力,到时候,打得凤血败惨,这天下便是我出云国的天下!” 云烈帝回过神来道:“即使出此,皇儿也不可大意,凤血身边有天下第一毒王的亲传弟子,毒王死后,他便是天下用毒第一人,且有天下第一杀手齐墨,这两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不但如此,还有岑霜,岑霜看似柔弱,却深藏不露,皇上必要小心!” 云初点头:“儿臣知道了,除了这些人,凤血岑霜手下的司徒秀风华等人,武功也是不错的,而且凤血的兵马不是一般的兵马,以一敌百,不容小觑,但是儿臣已经有了胜战之法,那日就看儿臣如何取了凤血的性命!” 云烈帝点头,眸中狠光诈现:“这一战,不成功便成仁,是否能一统天下,就看这一战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走到后院时,凤血突然想起司徒秀来,问南宫二人:“司徒秀在哪?” 南宫烈火道:“在照顾文书!” 凤血眸中一沉,对岑霜道:“我去看看!” 岑霜点头:“你去吧,我去找吟儿!” 两人转身而去。 到了文书房门口,凤血敲了敲门。 司徒秀打开门出来,见是凤血,赶紧道:“门主!” 凤血点头:“本门主来看看文书,他怎么样?” “门主请进,他好多了!”司徒秀将凤血请了进去。 凤血来到文书床前,见文书要起身,朝他扬手道:“你不必动,我说几句话就走!” 文书依言躺回去,道:“门主请坐!” 司徒秀赶紧搬了张凳子给凤血坐下,凤血坐下来,看着文书道:“你的伤怎么样?” 文书恭敬答:“多谢门主关心,文书已经没事了,休息几天又可以为门主效力了,听师姐说,门主为文书疗伤耗损了一成功力,文书该死!” “知道本门主费心了,你就赶紧好起来,与云初相约的日子就快到了,本门主可不想让人运你过去!”凤血玩笑道。 文书闻言一扫心头的沉重,笑了笑道:“文书一定走过去!” 凤血勾嘴一笑,然后看向司徒秀:“司徒,你跟着本门主也有些日子了,本门主的脾气你应该清楚!” 司徒秀不知道凤血要说什么,只好答:“门主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凤血道:“你与文书的心思,本门主都知道,但是现在本门主不想你们因为儿女私情再起风波!” “门主的意思是?”司徒秀看了文书一眼问。 “从今日开始,你不准再与文书单独见面,否则,门规处置!”凤血严肃起来。 司徒秀文书脸色大变,半天没出声! 凤血看了两人一眼,起身走了几步道:“称霸天下,指日可待,本门主不希望在紧要关头出任何差池,即日起,司徒秀姐妹前往六大门派训练兵马,直到出战前方可回来!” 司徒秀愣住,半响道:“司徒秀领命!” 凤血再道:“你去吧,我有话单独与文书说!” 司徒秀恋恋不舍地看了文书一眼,转身离去。 凤血看向文书,语意深沉道:“本门主的意思,你可明白?” 文书掀被起床,不顾身上的伤痛,扑通跪地道:“门主对文书恩同再造,无论门主如何安排,文书都无半点怨言!” 只要他心中有师姐,就算相隔两地,也无法让他的心意改变,即使这辈子都只能与师姐相见而不能相守,他对师姐的心意亦不会变! 凤血摇头:“你还是没有明白!” 文书看向凤血:“文书愚笨,请门主明言!” 凤血负手看向窗外,见寒风吹动干枯的树枝,沙沙地响,入冬了,希望在年前能平了天下! 凤血道:“文书,本门主只希望,你能给你爱的人最好的!” 就像他,要给岑霜一个天下一样! 文书沉思。 “你好好想想吧,本门主先走了!”凤血看了文书一眼,出了房门。 文书跪在地上,半天没有动一下,门主的意思是什么?给爱的人最好的?难道门主是想让他出人头地那天,再娶师姐? 没错,正是此意,门主用心良苦,他一定不会让门主失望的,他要快点好起来,助门主平定天下,到时候封官加爵,他再风光迎娶师姐!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而后的日子,凤血岑霜陪着岑吟过了几天极为安静的日子,每日下棋,弹琴,喝茶,听书,日子过得极为充实而惬意。 这一个月是岑吟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能陪在岑霜和凤血身边一个月已是她最大的开心,即使此刻死去,她也是笑的! 文书与风华的伤经过细心调理后也痊愈了,司徒秀那边传来消息,大军训练有素,可以即刻出战! 凤血将司徒秀姐妹召回凤临门,然后准备前往西北边境一战! 齐墨自上次与凤血打一架离去后,再没回过凤临门,凤血心头有气,亦没找过他。 出战前,凤血派司徒秀去请无毒,一起前往边境,司徒秀回来禀报,无毒不肯去。 凤血拍桌大吼:“无毒他这是闹哪样?不去?” 岑霜沉了一会道:“他既然不愿去,就随他吧,且百年毒瘴还没有研制出来,他去了也不过来回奔波!吟儿此次不随我们同去,他在渊都我也安心些!” 即使如此说,凤血心中还是不爽,去了有没有用是一回事,但无毒这态度让他很不爽! 他隐隐有些不安,自穿过来,凤血的第六感特别强,只要是他感到不安的时候,就会有大事发生! 他对岑霜道:“霜儿,明日便要离开凤渊了,今晚你为本门主卜上一卦,看此战胜负如何?” 岑霜点头,就算凤血不说,在出战之前,他都会为凤血卜上一卦! 本以为凤血不在意战事,前几天凤血却派了司徒姐妹去练兵,多少还是有所准备,让他心稍安了些! 夜降时分,岑霜沐浴更衣后,便坐在房间卜卦,双手合十,祷告,打卦,岑霜已极为熟悉这步骤,默念了一会儿,岑霜睁开眼看去,卦象大凶,他猛地凝眉,拾卦再打了一卦,结果一样,岑霜不由得心情沉重! 风华四人看着卦象亦是担扰起来。 岑霜起身,走到窗前去看天色。 见天空乌云密布,风起云涌,像有大雨将至! 明日之行,将会受阻! 岑霜看不到天色,便看不到凤血的命星,不由得蹙眉,转身回去。 “主人,此卦可有解!”风华问。 岑霜答:“此卦大凶,有血光之灾,接理说本不必担心,因为卜的是战事,两军交战,现血光,也很正常,但既为战事,凶为败,吉为胜,血光为凶,凤血此战凶险,而卦象之中,又有隐含一丝光明,凤血命中有贵人相助,而这贵人”岑霜欲言又止。 “贵人如何?”风华急问。 “这贵人不止一个,散八方而聚,只要贵人及时出手,凤血必会有惊无险!”岑霜慢慢道来。 风华放下心来:“那便好了,只要有惊无险便好!” 岑霜的眉头却拧得更紧了:“可是这贵人不能出手!” 风华不解:“贵人何以不能出手?” 岑霜看向风华,眸中复杂。 风华心头一沉,惊道:“主人的意思是” 岑霜点头。 没有人再说话,皆陷入沉思中! 好一会儿,岑霜道:“你们回去休息,明日要早起,我去见凤血!” 四人抱拳道:“是,主人!”然后与岑霜一同出了房门。 四人回房后,岑霜敲了敲凤血的房门。 凤血的声音从房间传来:“进来!” 岑霜推门进去,见凤血正在桌前看书,他不由得惊道:“少有见你看书,真难得!” 凤血将书放下,看向岑霜道:“本门主临时抱抱佛脚,熟悉一下兵法,霜儿,可有卜出战事吉凶来!” 岑霜沉了一会儿道:“卦象大吉,此战必胜,天下一统!” 凤血咧嘴一笑道:“真的?” 岑霜点头:“你何时这般没有自信了?” 凤血笑道:“这一战极为重要,是生死之战,本门主自然多了份心思,不过有霜儿这句话,本门主便放心了!” 说罢往床上一躺道:“好困,天气这么冷,这房间连个空调都没有,唉!” 空调? 岑霜又听不懂凤血的话了! 听着风吹动窗子吱哑吱哑地响,凤血道:“如果下雪,本门主带你去打雪战,滚雪球!” “你不是去打战吗?”岑霜惊讶问。 难道是去玩的? 凤血道:“战要打,玩也得玩啊,本门主还没见过古代的雪呢!” 岑霜不解问:“古代?” 凤血轻咳了两声道:“呵呵,是宫外,本门主还没见过宫外的雪景,不知道是不是与皇宫一样好看!” 岑霜怪异地看了凤血一眼,心中奇暗想,这凤血嘴巴里怎么总是会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你早些睡,我去看看吟儿,与她道个别!”此次吟儿不能随军一起去,他多少有些不放心,只希望到了边境,拿到解药送回来给吟儿后,吟儿能平安! “去吧,本门主先睡了!”凤血朝岑霜摆手。 岑霜转身,背影闪过一丝悲伤。 见岑霜背影哀伤,凤血叫住岑霜:“霜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岑霜背影一僵,转过头问:“你是指什么?”是说三年前的事,还是吟儿与月浅的事,还是卦象之事? 凤血徒然笑道:“没什么,你去吧,我随口问问而已!”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心下不安,却没再说什么,拉开门出去。 一路往岑吟房间去,岑霜都是拧着眉头的,他在想凤血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凤血知道了什么? “哥?”岑吟的声音在面前响起。 岑霜抬头看去,见岑吟站在面前,他道:“天这么冷,你怎么出来了?” 岑吟道:“明日你与凤大哥便要离开凤渊,吟儿想与哥聊聊!” 岑霜道:“进屋吧,外面太冷了!” “嗯!”岑吟点头转身带着岑霜回了房间。 房间里烧着炭火,倒是很暖和,岑吟让岑霜坐下,泡了杯茶给他,然后自己也倒了杯热水,捧在手中暖手。 “吟儿,明日哥就要去边境了,你一个人在凤临门可小心照顾自己!”岑霜嘱咐道。 岑吟笑道:“哥不必担心吟儿,吟儿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吟儿等着你们回来!” 岑霜拍了拍岑吟的手,道:“哥一定帮你拿回解药,让你平安活下去!” 岑吟笑了笑:“哥,无论能不能拿到解药,吟儿都没有遗憾了,这一个月,吟儿真的很开心很幸福,能陪在你和凤大哥身边这么久,吟儿已经很感激上苍了!即使吟儿的毒解不了,吟儿也不会难过,哥,你答应吟儿,如果有一天,吟儿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和凤大哥开心地活着,吟儿会在远处看着你们祝福你们的!” “吟儿,别说傻话!”岑吟语气中尽是责备:“你会没事的,你的孩子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都能活着,你一定也没事的,你会平安生下孩子,然后看着他长大!” 岑吟吸了吸鼻头:“嗯,吟儿不说便是,哥,此去,你一定要小心!” “你放心,不必为哥担心,只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等着我和凤血回来!”岑霜安慰道。 岑吟点头:“明日吟儿可能起不来为你们送行,这个”她从袖中掏出个香囊来递给岑霜:“你帮我交给凤大哥,这里面有吟儿的祝福和祷告,上苍一定会保佑他平定天下,成就霸业的!” 岑霜接过,细细看着,好精致的香囊,一针一线都透着吟儿对凤血的爱,吟儿,你爱得如此之苦,老天爷会眷顾你的,他淡淡一笑道:“好漂亮,凤血一定会喜欢的!” “那就好!”岑吟笑得极为开心! 岑霜看到岑吟的笑容,有一瞬间的恍神,吟儿笑起来好美好美,这美印进他的心中脑中,永远不会忘! 岑霜不知道的是,这将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看到岑吟的笑容! 在往后的岁月中,每每想起岑吟此刻的笑容,他的心都会痛! 从岑吟房间出来,岑霜回了房,风华在门口等他,岑霜并不奇怪风华会在此等他,他道:“明日出行,以防万一,让无回暗卫连夜去边境打探消息!” 风华点头:“弟子已经办好了!” 岑霜瞒意,这样的风华才是他瞒意的风华! “若没事,属下先回去休息了!”风华道。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岑霜推开门进去。 “是!”风华自然知道是何事,所以才来门口听岑霜咐吩,他紧随着岑霜进了屋子! 翌日。 天微亮,寒冬的早晨,最痛苦的一件事就是早起! 凤临门众人坚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然后到门口集合! 凤血准备好后,叫上岑霜,带着司徒秀四人及文书出了凤临门。 凤临门门口已聚集了大军,二十万人马站得整个凤临门门口黑压压一片! 光看这些人,凤血已经内心澎湃了,仿佛见到了千军万马挥汗成雨,驰骋沙场嘶杀一片的轰烈场面! 凤血身着夹袄,外罩红衫,玉冠束发,站在寒风中,为这寒冷的冬天增添了一点温度! 一众兵将立在寒风中有些颤抖,但见到凤血后,全身都火热起来! 成千上万个声音合聚在一起,大喊:“门主万岁,门主万岁!” 气壮山河,地动山摇! 凤血胸腔内凝聚着一股力量,汹涌而澎湃! 他扬手压下众人的喊声道:“此去西北,我等的任务是,拿下出云国,称霸天下,名扬四海,各位有没有信心?” “有!”众人齐声答道。 又是一阵气吞山河的震荡! 这声音让岑霜的心中亦澎湃起来! “好!”凤血豪气大喊,霸气而凛然地站在二十万大军面前,挥袖划过绝美的弧度:“壮行酒!” 立即有门人端了一碗酒递给凤血,面前的大军手中也都端了一碗酒。 凤血举碗,对着大军霸气大喊:“凤临门大胜,平定天下,称霸四海!” “凤临门大胜,平定天下,称霸四海!”众人齐道。 声音在寂冷清寒的冬晨,划过山森,穿过云层,透过四方八方,振奋人心,气壮山河! 凤血豪气仰头将整碗酒一饮而尽,啪地一声,将酒碗掷地,豪气万千! 众人也仰头将酒饮尽,将酒碗摔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响声让众人血液为之沸腾! 凤血与岑霜并肩而立,红衣似火,白衣如霜,令众人为之倾倒! 凤血大手一扬,聚集万千气魄于一身,朝大军大喊道:“出发!” “是!”大军巨声而声,慢慢让开了一条道。 凤血岑霜跨马而上:“驾!”长鞭一扬,飞驰而去! 司徒秀风华众人,亦紧随而去! 一众大军急速跟上,内心的澎湃还仰制不住,此战必是扬名四海,天下臣服的一战! 最后一战了,这一战过后,便天下太平了,阿门~ 兔宝说不平谈,我觉得还是很多人觉得没有激情,不要失望,有你们才有动力,我会努力的,我一直在努力!希望大家也不要轻易放弃血血和霜霜! 有票的投票,该撒花时要撒花,热情因你们而筑就,每个人给一点点动力,人家就有很大的动力了! 这字数就这样被减成这样了,我容易吗我?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98 风华陨落,凤血之死! 章节名:v098风华陨落,凤血之死! 一众大军急速跟上,内心的澎湃还仰制不住,此战必是扬名四海,天下臣服的一战! 马蹄声一响起,岑吟便从凤临门内走了出来,立在寒风中,看着远去的大军,看着那马背傲挺的一红一白两个身影慢慢远去,她心中五味杂陈,那种对亲情爱情的离别之痛像有人逼着她饮毒一般难受! 此去边境,再见可能无期! 她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他们回来,心徒然刀割一般痛裂,生命如同烟花般,即将逝去,那种不愿不舍,只有她能明白! 哥,凤血,如果吟儿死了,你们一定要幸福地活下去! 寒风中的岑吟,有些弱不经风,风吹动衣摆猎猎作响,似再大一些,就要将她刮走般。 “岑小姐,外面天冷,你身子弱,还是回去吧!”由芳见岑吟如此伤心,走过去劝道。 凤血特意吩咐她照顾岑吟,她一定不能让门主担心。 岑吟点头,眸中闪现点点泪光,却被她强逼回去,她朝由芳一笑,转身进了凤临门。 岑吟一走,一个黑影闪过,朝凤血的大军追去。 轰隆! 突然一声雷响,将岑吟吓了一跳。 她不由得顿下步子,抬头朝天空望去,只见得满天乌云密集,风起云涌! 要下雨了? 凤血的大军如遇上大雨,必定行程受阻,军士还会受寒,对战事极为不利! 她心头担扰不已,紧紧蹙眉! 看了一会儿天,她立在寒风中闭上双眼,心中祷告,老天爷,将凤血一切的灾难都降临到岑吟身上吧,岑吟愿意为他承受,请保佑他平安无事! “岑小姐你怎么了?”由芳见岑吟满脸痛苦,担心地问。 岑吟睁开眼睛,叹了口气道:“无事,回房吧!” 由芳点头,扶着她往房间去。 经过九曲回廊之时,不知从哪里跳出个人影来,岑吟由芳吓了一大跳! 由芳不会武功,此次战事,凤血只留下了几十名门人保护岑吟,其余的门人都带走了,就连那五只臭虫也一并带走了,现在凤临门加上一众下人也不过百人,此刻突然有人闯入,没有凤血在,由芳吓得尖声大喊! 几十名门人闻声冲了过来,挡到岑吟与由芳面前,看着那从空而降之人! 岑吟倒是很镇定,大风大浪生死边缘走过一遭的人,并没有任何事能吓到她! 她看向来人,眸中骤然聚焦,月浅! 一众门人也认出这个人来,正是前几日脱逃的上月国太子月浅,一时惊住,他不是逃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月浅此刻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月白色的长袍,束着极为普通的腰带,头上也是用一般的束发布带整齐地束着长发,看上去干净整齐,没有半分锐利之气! 岑吟突然觉得,这样的月浅要比在金殿上的月浅时要顺眼得多,一时间也没有那么讨厌他了,她挥退门人,向前道:“你不是逃了吗?为何又回来了?” 风吹着岑吟的面纱来回飘舞,极美极美! 月浅看得痴了,听到岑吟的话才回过神来,答道:“岑小姐,我来带你离开!” 岑吟听到月浅不再自称本太子,眸中也没有了当初的盛气凌人,不由得惊奇,他变了 又或者,这才是他的本性,是权力和欲望让他改变了本性,如今繁华落幕,他又恢复了从前的本性,这个不得而知,岑吟也不想去研究! 听到这话,岑吟摇头:“月太子说笑了,岑吟这个样子,能去哪里?” 月浅道:“你的样子很美,我带你去个世外桃园,你说过你会嫁给我的!” 岑吟先是一愣,而后大笑道:“我是答应过你,但我的前提是你我都活着!” 月浅不解,问:“你我现在是活着,我虽然中了毒,但这毒并不难解,我已经没事了,而你也活得好好的!” 岑吟摇头。 月浅疑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告诉我,我帮你!” 岑吟笑道:“没有人能帮我!” “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月浅急了。 看着月浅眸中的着急与关心,岑吟淡去笑容,似乎觉得此刻再笑,是对月浅的一种侮辱,沉了一会儿,她道:“你可听过出云国的紫蜥蜴?” 月浅眸中大变,惊道:“你说的是出云国的蛊毒之王紫蜥蜴?” 岑吟点头:“我便中了这紫蜥蜴之毒!” 月浅惊愕,冲向前去,抓住岑吟的双臂道:“是谁给你下了紫蜥蜴之毒?是云初?” 岑吟双臂疼痛不已,可想而知这紫蜥蜴之毒有多厉害,才让月浅如此紧张激动! 她盯着月浅的眸子,点头。 月浅盯了岑吟半响,猛地放开她,一拳打到墙壁上,怒道:“当年云烈抛弃了她,让她含恨带走了紫蜥蜴,如今却让你中了这紫蜥蜴之毒,这是不是天意?” 那一年,为了此事,上月出云交战,他上月国本已围困住云初,却让云初从五万兵马的包围中逃脱,还成就了他的战名! 这些年来,上月国与出云国明里暗里大大小小战役无数,却无法为她报仇,唉! 幸而云烈自知对她有亏欠,即使云初被五万兵马包围差点丧命也未找上月国算账! 上月国兵力不如出云国,云烈帝却处处怕着上月国,在月浅心中,云烈帝就是个懦夫,而云初更是无耻,竟对个弱女子下此毒手,他一定不会放过云初的! 岑吟听不明白月浅的话,皱眉道:“月太子,你在说什么?” 月浅沉痛了一会儿,恢复平静道:“云初手中有一只紫蜥蜴,应该有解药,凤血此去应该会拿回解药来救你!” 岑吟低首,眸中一痛:“紫蜥蜴被云初的妹妹云霞公主活吞了!” “什么?”月浅惊愕,那岂不是只有她能救岑吟了! 可是她未必肯出手! “所以,月太子,你还是走吧,岑吟就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岑吟道。 见岑吟眸中掩埋的沉痛,月浅在心中下了个决定,然后道:“你等着我,我会救你的!” 岑吟心头一笑,她还有得救吗? 云初说紫蜥蜴跑进了假山里,只要毁掉假山就能找到,这根本就是拖延之说,紫蜥蜴何其难活,专食生肉为生,就算紫蜥蜴在假山里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早就死了! 她根本没对云初报任何希望! 但月浅既然这样说了,她也不要拂了他的好意,笑道:“好,我等你!” 月浅朝岑吟一笑,转身离去。 吟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另一只紫蜥蜴来解你的蛊毒的! “等等!”岑吟突然叫住月浅。 月浅停下步子,转头问:“岑小姐还有何事?” 岑吟道:“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月浅毫不迟疑地答:“别说是一件,一百件也没有问题,只要是我能做到了,我都答应你!” 岑吟心头闪过一丝感动,现在的月浅她一点也不讨厌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爹不是他所杀后,对他的一切成见与看法都不见了。 甚至觉得以前的他,身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使狂也是他资本,就像凤血,狂傲霸才是他的魅力! 她轻声道:“无论你有多恨凤血,都不要再与他作对!” 月浅沉了脸,负手走了几步道:“这不可能,他灭了我上月国,杀死了我月氏皇族所有人,这仇不共戴天,若不报,岂不显得我不仁不义?” “可是月落是你的师傅,你亦可以加害,你难道仁义过吗?”岑吟脱口而出。 月落的事,她很为岑霜心痛,按理说她该恨月浅,该杀了他为岑霜的父亲报仇,但是她觉得,冤冤相报何时了?她已作孽太多,她不希望将来她的报应落到孩子身上! 所以她不会再恨月浅! 月浅身影一僵。 岑吟说得没错,他月浅就从没做过仁义的事,月落以及那些惨死的百姓 他被挂在上月国城门上一天一夜,那时候他看着曾经辉煌的上月国皇宫,被大火浓烟包围着烧成了废墟后,那些曾经的华丽风光都在这场大火中消失歹尽,那一刻,随火而灭的,除了繁华外,还有他的骄傲与自负! 他终于知道,原来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说消失就会消失,荣华,权力,华丽的外表 所以看到岑吟的容貌被毁时,他除了对岑吟的心疼外,并没有多余的想法! 他月浅是自负,是不仁不义,是丧心病狂,可是对岑吟却是真心相付! 就算他负了天下人,亦没有负过她! 他从不随便动情,但是既然动了情,便一辈子认定了,即使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他亦不会改变心意! 这就是月浅,这样一个不仁不义却独对岑吟仁义的男人! “我答应你!”月浅点头道,眸中尽是大丈夫的一诺千金。 岑吟惊讶:“真的?” 月浅点头:“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以前用错了方式,以为打赢了凤渊便可以得到你,但现在我不会再这样了,只要你需要的,我都会满足你,你等着我!”说罢不再等岑吟答话,飞身而去。 岑吟心头满满的全是感动与惊讶,这是月浅吗?是她从未了解他,还是他变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轰隆轰降的雷声在头顶响起,凤血抬头看天,身子发抖,该死的天气,大冬天的打什么雷? 这雷如此诡异,就像那年被雷劈中穿越时一样,满天繁星万里无云的夜空,一个雷从天而降,劈在了他的头顶,将他劈死了! 若这时再一个雷劈下来,劈中了他,将他劈了回去这可怎么办? 天下马上炙手可得,他不能便宜了云初啊! 岑霜骑马在凤血身边,感到凤血身子在发抖,不由得问:“你怎么了?” 凤血道:“打雷了,本门主怕!” 岑霜猛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怕打雷?” 岑霜身后的风华四人亦惊各合不拢嘴,天不怕地不怕的凤临门门主,竟然怕打雷,这 司徒秀四人倒是知道凤血怕打雷,他们听由芳说,那一次齐墨还银票给凤血,齐墨不小心打破了水缸,凤血以为是打雷了,便吓得从浴桶里跳了出来,直呼,本门主不要被雷劈! 那时候他们也不敢相信,风华万千,霸气张狂的凤门主,竟然怕打雷,简直匪夷所思! 凤血并不觉得丢人,点头道:“没错,本门主十分之怕,不行,赶紧找个地方落脚,等这场雨下下来再起程!” 岑霜看了看天色,马上要下大雨了,是不能再行,否则兵马受寒,更影响战事,但是 “与云初相约的日子快来不及了!”岑霜提醒道。 “管他呢,送他去死他怎么会着急?让他等着!”说罢对文书道:“文书,你带着大军找一处安全的地方扎营,本门主到前面镇上避雨,哦不,避雷,等雨过天晴了,再起程!” 文书点头:“是,门主!”然后调转马头去传达命令! 凤血带着岑霜驾马往前面小镇而去。 风华司徒秀众人跟上! 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路,凤血像打了鸡血一样,冲进了一家客栈,对掌柜的道:“老板要一间避雷的房间!” 掌柜的闻言奇怪地看着凤血,这么一个大男人,怕打雷?长得人模人样的,真是丢男人的脸! 凤血感到掌柜的眼中全是嘲讽,不由得骂道:“娘的,你被雷劈过你就会明白劳资的感受了!” 掌柜的被凤血吓了一跳。 岑霜众人正进客栈来,听到凤血的话,不由得惊异,凤血何时被雷劈过? 岑霜见掌柜的被凤血吓到了,连忙宽慰道:“他不过嘴巴毒了点,心地很好,常柜的不必担心!” 凤血看向岑霜:“霜儿,你这是在夸本门主吗?” 岑霜无视凤血眸中的锐利,朝风华使了个眼色! 风华点头,将一锭银子放到掌柜的面前道:“按我们主子的要求要六间上房!” 掌柜的见钱眼开,赶紧抓过银子道:“公子放心,客栈是木头建盖,是防雷的,上房有,我亲自带你们上去!” 凤血摇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跟着掌柜的上了楼,凤血冲进房里,跳到床上,将被子围在身上,只露出两只眼珠子来! 掌柜的面瘫了,只得客气了几声离去。 “门主,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房了!”司徒秀众人心头大笑,赶紧走,否则他们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岑霜摇了摇头亦带着风华众人离去。 “霜儿!”凤血叫住岑霜。 岑霜回过头来,见凤血眸中尽是不安,心头一紧,让风华四人先回房,风华点头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岑霜叹了口气,走过去,轻声道:“你为什么这么怕打雷?” 凤血瘪嘴道:“以前被雷劈过!” 岑霜蹙眉:“那你怎么活着?你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 凤血紧盯着岑霜,道:“霜儿,你的嘴巴越来越恶毒了!” 岑霜不以为意:“与你在一起久了,我多少会受到影响,这叫近墨者黑!” 凤血大笑,纠正岑霜的话:“近墨者黑是齐墨,本门主是近朱者赤!哈哈哈!” 岑霜扶额,不过能让凤血放松一点,也好,他刚刚太紧张了! 轰! 又一声雷声响起,凤血身子一抖,抱紧岑霜道:“霜儿,本门主真的怕再被雷劈,你看,以前本门主是太子的时候,要多懦弱有多懦弱,被雷一劈,劈成这样,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 岑霜满头黑线:“你被雷劈中了脸?” 凤血道:“没,劈中了头顶!” “那怎么会劈成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岑霜问。 凤血语结,这个,他不过是自吹一下,霜儿计较这个做什么? 轻咳了两声,凤血道:“本门主怕这雷再一劈,又劈成了以前的懦弱样子,霜儿肯定不会喜欢本门主了!” 岑霜眸中一闪,抬手摸上凤血的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有一点你放心,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岑霜都喜欢你,你是凤血,世上独一无二的凤血!” 难道凤血不知道,他是从八岁时便喜欢凤血了吗? 八岁那年初见凤血,他满身是伤,看着可怜极了,却亲手将心头至宝送给了自己,许诺答应自己任何事情。 那时候,他便知道,凤血虽然外面懦弱,内心实则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 此后,他虽便再没进过宫,再没见到过凤血,却每每想到深宫之中那名铁骨铮铮的小男子汉,心头便会一热。 三年前,父母双去之时竟得知凤血亦被害,他赶去天牢救人,却耽误了时辰,连凤血的尸体都不曾见到,他懊恼不已,从此封闭了自己的心门! 他没想到凤血还活着,而且成了江湖中最大门派凤临门的门主,他心中欢喜,燃起了一丝光明。 小桥相遇,他竟是那般风华绝代,霸气天成,言谈举止皆是大丈夫的担当与气迫,让他的心激起无数波澜。 凤血再不是十年前那瘦弱无助的须要他解围小男孩,而是满身风华风流倜傥的大男人了,他不受控制地轮陷下去! 但是,他与他皆是男子,更何况,他们的立场不同,他要守护凤渊,而他要颠覆凤渊,他们之间不在同一,他才不得不压制对凤血的感情! 风雨中走过,一路到今天,凤血为他做了这么多,他还不敢承认对凤血的感情吗? “霜儿,本门主好感动!”闻听岑霜的话,凤血感动不已,搂住岑霜道:“有你在,本门主什么都不怕了!”等下若雷再劈他,他就搂着岑霜,他们俩一块穿回现代! 岑霜心头一叹,凤血在他面前,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来,霜儿,快上来,我们俩坐在一起,这样本门主就安心了!”凤血掀开被子,把岑霜拉到床上,两人围着被子坐着,只露出个头来。 “凤血,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生还的?”岑霜始终想知道,凤血是如何活下来的,又是如何成了凤临门的门主! 凤血拉了拉被子道:“好吧,本门主就和你说说,当年本门主是如何神勇地逃生的!” 岑霜又要扶额了,这个自恋狂! 凤血亲了岑霜的侧脸一下,大笑一声,方才道:“当年我受了天牢的上百种刑法,早已死了,被狱卒到了乱葬岗,然后本门主和所有的死尸一起躺在黑麻麻的森林里,有狼叫虎吼虫鸣,阴森得让你的寒毛都竖起来” 岑霜猛地抖了一下,道:“你是在说恐怖故事?” 凤血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道:“这个,就有那么吓人,这是本门主当时的心境,霜儿你不是要听吗?” 岑霜叹了口气:“你继续!” 凤血道:“嗯,可是那帮傻子狱卒不知道,那时候本门主根本没死,还有一口气在,本门主遇上了东方彝!” “东方彝?”岑霜大惊,紧张道:“是他救了你?” 凤血点头:“是的,东方彝见本门主还有一口气在,将三十年的内力都传给本门主,还将圣血剑法及凤血令传给了本门主,让本门主继承他的凤临门!” “他为何要把这些给你?”岑霜奇怪问。 “因为他受了重伤,不久于人世,如果这些东西不给本门主,便会失传,凤临门无主,江湖动乱!”凤血看着岑霜沉道。 岑霜不敢直视凤血的眸子,转头看向桌上摆着的烛火道:“他武功那么高,谁能伤得了他?他c他可有告诉你伤他之人?” 凤血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沉一会儿道:“没有!” 岑霜松了口气。 凤血再道:“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杀东方彝的凶手,想必那人已不在江湖中!” “你可有怀疑过谁?”岑霜试探着问。 “有!”凤血答。 岑霜又紧张起来:“谁?” “云初!”凤血道。 岑霜将心放回肚中:“云初武功确实深不可测” “霜儿也认为是他?”凤血问。 “我不知道!”岑霜咬了咬唇,看向凤血问:“如果找到杀东方彝的凶手,你会如何?” 凤血亦看着岑霜,眸光如炬:“当初我答应过东方彝,帮他看好凤临门,为他报仇!” 岑霜心头一冷,眸中闪过一丝痛色,转过头:“是啊,他将三十年内力传授于你,又将凤临门交于你手,还赐你圣学剑法,你是该为他报仇!” 凤血盯着岑霜的侧脸,感到他脸上有种悲伤感,徒然大笑道:“人都死了这么久了,说这些做什么?等找到杀他的凶手,本门主再与你商量该如何处置他!” 岑霜叹了口气,看向凤血,淡淡一笑道:“好!” “霜儿,你给本门主说说,是何时喜欢上本门主的?”凤血靠在岑霜肩膀上道。 岑霜嘴角带着笑意,轻答:“这个,你自己去猜吧!” “本门主猜不到,你快说!”凤血再抱紧了岑霜道。 岑霜妥协:“你不是说,我们之间是三世情缘上天注定吗?” 凤血点头:“没错!” “那就是三世前喜欢上的!”岑霜答。 凤血瘪嘴:“霜儿你明显就是敷衍本门主,本门主罚你,以后的每个打雷天,都要陪着本门主,哪也不能去!” 岑霜笑着答好,心中却隐隐作痛,凤血,你真的愿意让我陪你吗? 这一夜,凤血与岑霜聊了一个晚上,天空中冬雷滚滚,凤血再也没觉得害怕,反而希望雷劈下来,将他们劈回现代去,凤血带岑霜住洋房,开小车,泡迪巴,喝红酒,别有风味啊! 可是凤血越是想被雷劈,那雷就越是不劈他! 下了一夜的雷雨,外面轰声阵阵,凤血与岑霜裹在被子里,却温暖如春日! 这种画面,凤血觉得他们有种相濡以沫的感觉,很妙! 天渐渐亮了,凤血一夜没睡,也不觉得困,起身下床,打开窗看去,万物洁净,一片清爽,寒风中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让他的心情越发舒畅! “霜儿,快过来,空气真好!”凤血朝岑霜喊道。 岑霜正整理好仪容,依言走到凤血身边道:“不错,雨后的空气就是清新,还带着泥土的芬芳,很好闻!” 凤血点头:“走吧,起程前往西北边境,看我们的云太子有何本事赢了这战!” 岑霜点头。 两人出了房间,司徒秀与风华四人正准备敲门。 “走吧,雨过天晴了,本门主又生龙活虎了!”凤血笑道。 众人抱拳应道:“是!” 一众人出了客栈,与镇外的大军会合,浩浩荡荡地往边境而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到达边境之时,已是八日后的晚上,比相约的日子晚了好几日了! 凤血并不在意,先下令,扎营,整顿,开饭,海吃一顿,补充一下这些日子来耗损的体力先! 而云初早已在出云国的边境等得不耐烦了,凤血迟迟不来,多少让他觉得担心,凤血不是一般人,鬼点子特别多,他担心凤血是不是又在暗处给他下招? 好在等了几日,凤血终于来了,却不与他会面,在边境大吃大喝,这是什么情况? 这一日天气亦常寒冷,北风呼呼地刮,似有下雪的征兆。 凤血披上血红的披风,稳坐马背,领着大军前往上月国开启这历史性的一战。 到达相约地点时,云初早已在那等候,身后千军万马,气吞山河! 凤血一看,云初身后的兵马不少于三十万,不由得暗骂,该死的云初,去哪弄了这么多人来? 他有十五万兵马在上月国,并未调回来,他不想云初将爪子伸到他打下的地盘去! 岑霜亦是蹙眉,这些人马不会凭空冒出来,几战过后,出云国的兵力如何天下皆知,突然多出这么多人马来,想必是云初聚拢了周边小国的兵力! 想不到这云初的本事不少,就连周边小国也听命于他! 纵然云初有三十万人马,而凤血只有二十万,凤血亦没皱半下眉头,他坐在马背上,血红的披风随风而舞,尽显张扬霸道之气! 两军对视了片刻,云初道:“凤血,迟迟而来,你是怕了吗?” 凤血仰头大笑道:“云初,怕你本门主就不姓凤!本门主仁慈,想让你多活两日,怎么,你等不及想去佛祖那里报道了?” 凤临门的大军闻听凤血之言,齐声大笑起来。 这笑声像成千上万个耳光打在云初脸上,让他顿时暴跳如雷,云初怒道:“凤血,本太子不与你逞口舌之快,战还没打,谁死谁活还是个未知数!” 凤血笑道:“行啊,今日这战,是生死之战,云太子可有立好遗嘱?” “本太子看该立遗嘱的是你凤血吧!”云初道。 凤血斜视着云初,皮笑肉不笑道:“啰嗦完了没有,啰嗦完了把解药给本门主,就开战了!” 云初心底一沉,狠道:“没有解药!” 岑霜闻言眸中布上森寒,犀利道:“云初,你敢出耳反尔?” 即使早已料到这个结果,岑霜还是难以接受! 云初道:“本太子回去毁去假山,发现紫蜥蜴已在多年前饿死在山石中,这怪不得本太子,怪只怪岑吟命该绝!” “住嘴!”岑霜怒吼,声音有着冰冻三尺之寒,似有万千冰箭朝云初射去:“出云国的作风便以卑鄙无耻闻名,你云初何时说过一句人话?如此行径,你出云国统一天下,岂不让万千生灵都随你没了人性?” 凤血心中暗暗叫好,霜儿真厉害,骂人不带脏,却掷地有声,精彩! “岑霜!”云初大喝一声:“真看不出来,你岑霜也有骂人的时候,而且骂得这般难听,云初小看你了!” 岑霜犀利道:“你小看的岂止是这辱人之语,还有更多!” “霜儿!”凤血轻喊:“何必跟畜牲说人话,他哪听得懂,既然没有解药,那就让整个上月国给你妹妹陪葬!” 岑霜眸中森寒地点头,吟儿,黄泉路上,有这么多人陪你,你定不会孤单! 听到如此嚣拔怒张之势,两军都已擂响了战鼓。 凤血对岑霜道:“霜儿,你先去后面那山丘之上等本门主一会儿,本门主马上将这天下交到你手中!” 岑霜点头,轻道:“小心!” 凤血大笑:“放心!” 岑霜了凤血一眼,对风华四人道:“保护好他!”然后驾马转身而去。 风华四人答了声主人放心,目送岑霜到了山丘才方回头看向出云军。 凤血云初同时扬手,一声令下:“杀!” 继而,两军人马如放手之箭,同时奔出,顿时两军撕杀在一起,一大片的黑影聚集,将这寒冬更加布上一层寒冰! 云初和凤血仍旧立在原地,遥遥相望! 云初道:“凤血,这么久来的恩恩怨怨,我们该了结了!” 凤血理了理披风,不经意道:“本门主也有此意!” 两人陷入沉默中。 周围是两军撕杀的喊声,兵刃碰撞,衣帛裂开,鲜血洒落,寒风呼啸,无比震耳欲聋! 两人却很静,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眼中只有对方! 突然,云初大喊一声,朝凤血冲了过来! 凤血亦驾马迎了上去,不知何时手中已握了一把薄剑! 云初手上亦握着那把经心打造的剑,剑一出鞘,仿佛天地初开,利光如炬,朝凤血射去! 凤血感到那股强劲的剑气,不由得望去,发现云初手中握着一把与自己相似的剑,不由得暗笑,云初,你果然是本门主的忠实粉丝,本门主用什么你都要学! 即使你有一把与本门主一样的剑,你也成不了气候,凤血眸中一聚,挥剑朝云初杀去! 云初亦挥剑朝凤血杀来,两匹宝马相交,两把宝剑两撞,两个风华万千的少年擦肩! 马儿嘶吼,兵刃拼出火花,两人擦肩而过! 调转马头,挥剑再来! 砰地一声,火花诈现,真气震得两人长发飞扬,衣摆飘动,两人对视,桃花眼对上一双鹰眸! 锐利,深隧! 寒光阵阵! 飞沙走石,风起云涌! 两人同时出掌,掌风疾速,纷纷朝对方打去! 凤血侧身! 云初躲开! 这一掌双方均没占到便宜! 收剑,在空中疾速旋转,一片白光哗然射出! 凤血用足八成功力,刺向云初,云初拼尽全力,刺向凤血! 圣血剑法,江湖无人能及,更何况是有八层功力的圣血剑法,凤血的剑就快了云初那么半分,刺进了云初的胸口! 云初吃痛,眉头猛地一蹙,滚落马背! “太子!”出云国齐声惊呼! 凤临门的兵马见机,痛杀一片,齐声喊道:“门主威武,门主威武!” 士气大涨,乘胜痛击,出云军很快败下阵去,死伤过半! 凤血飞落马背,走向云初,薄剑在空中划过绝美的弧度,朝云初杀去! 云初见状,一跃而起,挥剑接上凤血的招! 凤血挑眉,好小子,不愧是本门主的对手! 两人在地上拼杀起来! “太子威武!”见云初起来了,出云军顿时恢复了士气,倒戈过来,极力抵抗,很快挽救了败局! 岑霜站在山丘之上,观看着这场战役,千军万军混成一片,嘶杀呐喊激昂壮阔,时而有人倒下,被踏成肉酱,时而有人被五马分尸,连骨头都踏碎,这样的场面,怎能不让人血液沸腾? 岑霜心中像有无数个声音在嘶吼,在澎湃,要冲出身体来! 这一战,注定是成就霸主天下一统的一战! 岑霜一直注视着万人之中哪飞动的红影,他是这沙场上,最瞩目的焦点! “啊!”凤血的剑再次刺进了云初的胸口,血顺着凤血的剑一路流下,凤血赶紧抽出剑,生怕弄脏了他的手,他再挥掌而上,一掌打向云初的胸口! 却在这时,云初突然眸中一亮,顾不得胸口的痛,挥剑再朝凤血杀来,凤血嘴角一勾,用剑轻轻一挡,便用剑柄抵住了云初的剑,云初受了两剑,真气早已不足,被凤血钳制住剑身后,无力再控制剑! 凤血一阵得意,另一只手的掌风已如疾风般打向云初! 却—— 就在凤血的大掌贴上云初胸口的前一秒钟,凤血的胸口一痛,内力顿时消散! 凤血低头看去,见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插在了他的左胸上,与心脏同时在颤抖! 而匕首的一头被云初握在手中,凤血微微侧头看向被他抵制住那把剑,发现剑柄已不见了,凤血蹙眉,原来这把剑暗藏玄机,是剑中剑! 云初勾嘴一笑,眸中狠光诈显,猛地抽出剑来,再一次扎进了凤血的胸口,用尽了全力,将匕首完全扎进了凤血的胸口! 血流如注,喷得云初满脸血红,只看得到两个眼珠子透着无数阴寒! 凤血轻哼了一声,脚下一个踉跄,却努力稳住自己,用剑挡开云初,退了几步,胸腔内一阵暗涌澎湃,血腥味冲出喉咙来,他噗出一口鲜血,向前扑去! “凤血!”岑霜猛地惊愕,冲下山丘,朝凤血跑去! “门主!”众人齐声大喊! 凤血猛地拧眉,在倒地前一刻,聚集散开的真气,猛地回了身,胸口的痛意袭来,他脚下一软,单膝跪地,用剑撑住了沉重的身子! 司徒秀四人,风华四人以及文书齐齐朝凤血飞去,云初见状,用手指吹出一声长声来,空中立即飞来十几名黑衣人,挡住飞向凤血的人,挥剑而上,招招狠毒! 云烈身边的暗卫来了! 云初果然是精心安排! 九人被暗卫拦住,无法靠近凤血,一边拼命与之搏斗,一边担心着凤血! 凤临门的大军在凤血受伤那一刻,也分了身,被出云军占了先机,死伤无数! 云初满脸得意地走向凤血,在他面前停下,俯视他道:“凤血,本太子说过,总有一天,要看到你臣服在本太子的面前!” 凤血咬牙,闭上眼休息了片刻,忽然睁眼大笑道:“云初,你太小瞧本门主了!”凤血说罢猛地聚集几力,起了身,然后扫向云初满脸的血红道:“本门主将你这破剑还给你!” 内力聚集在胸口插着的匕首上,猛地一冲,匕首冲出体外,伴随着一阵血液喷出,射向云初! 云初侧身一躲,没想到匕首还是擦过了他的脸,飞了出去! 脸上一阵刺痛,云初本能摸上去,血红一片,顿时怒道:“凤血本太子杀了你!” 凤血不以为意道:“这一剑是替吟儿还的!” “那杀了你,替霞儿报仇也是天经地义的!”说罢挥掌朝凤血打来! 同样中了两剑的凤血,此刻胸口还淌着鲜血! 内力耗损得差不多了,他只觉得又累又饿的,他想喝鸡汤,想吃醉鸡,想睡觉! 可是云初这小子还要打,有完没完? 正想着,云初的掌已以到了眼前,凤血立即一躲,却未能躲开,重重吃了云初一掌! 痛! 凤血心中大呼,云初这小子,打的地方是他中剑的地方,果然够狠啊! 他一口血喷出,直接喷到了云初脸上,凤血直想笑,哈哈哈,云初的脸真像烧鸡! 站不稳了,就躺下吧,没有人规定凤临门门主受了伤不能躺吧? 凤血想躺下,可云初不让,打了他一掌后,又抓住了他的胳膊,捡起了地上他那把薄剑,对准他的心脏,一挥而下:“凤血,本太子说了,如果你不能为本太子所用,你就只有死!这天下,只有本太子一人能得!” 此刻,司徒秀风华几人被暗卫缠住,无法脱身,一众兵马正在撕杀中,无法脱身! 看着那把珍爱的剑朝自己杀来,凤血笑了,心中暗问,剑啊剑,如果你有思想,你现在要杀了你的主人,你是什么感觉呢? 天空还是乌云密布,寒风凛冽,真t的冷啊! 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么脏这么乱的地方吧?他得像白雪公主一样,死在水晶棺材里啊! 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次面对死亡,凤血并没有觉得多恐惧,只是遗憾,没有做一天皇帝,没有封岑霜为皇后,遗憾啊! 剑慢慢在眼前变大,然后直逼体内,凤血闭上眼睛,好好再感受一次死亡之痛吧,指不定这次又穿到一个更好命的人身上呢? “门主!”司徒秀四人的痛呼声! “门主!”六大门派掌门的惊喊声! “门主!”二十万大军的凄烈声! 看来本门主在他们心中还是挺重要的,凤血心中有了些安慰,死就死吧! 反正他生前名声鹤立,死后也会名留青史,明日整个天下都会得知他凤血死了的消息,如果古代有报纸的话,横标题上一定是写着大大的字:满千风华陨落,天下齐帅凤血之死,不知要碎了多少如花女子的芳心,作孽啊! 只是霜儿,对不起,本门主失言了,你别怪本门主! 眼看着云初的剑就要刺进凤血的身子体里,众人的动作都僵在了那里,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就这样定格了这个动作! 咣! 一声巨响传来,众人回神,然后再次陷入惊愕中! 听到剑被打落在地的声音,痛没有如期而至,凤血睁开眼睛看去,见云初的剑果然已落了地,而云初的眉心正被一道暗器打中,鲜血直流,凤血惊住,是谁救了他? 他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霜白的身影站在那里,发暗器的动作还未收回,就那样,美如嫡仙,万千风华,昂藏七尺地立在寒风中! 不用死了,凤血却不喜反伤,眸子伤痛,心似要裂开般,霜儿,果然是你! 看到标题有没有被吓到? 唉,终于发现岑霜会武功了,不知道凤血会怎么做,小小期待一下下! 今天终于把字数补回去了,欠你们的,我心里不安啦!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099 平定天下,至爱反目 章节名:v099平定天下,至爱反目 不用死了,凤血却不喜反伤,眸子伤痛,心似要裂开般,霜儿,果然是你! 岑霜恢复意识,朝自己的双手看去,又朝对面僵了动作的云初看去,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出了手,他眸中一沉,慢慢朝凤血看去,视线相撞,他对上一双满是痛意的眸子! 眸子中有两道利光,就这样直直射过来,像暗夜中一只有着尖锐指甲的魔爪,一把揪住了他的心,一个劲地扭动着,撕扯着,直到他的心扭曲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刚刚他见凤血受了伤,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要凤血死,所以飞奔而来,忘记了骑马,忘记了轻功,就这样从那么远的山丘上跑了过来! 泥土与尘埃脏了他的白衣,亦蒙了他的眼。 痛意从胸口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眸中慢慢溢出泪光来 他看着凤血,那个集狂傲霸于一身的男人,身上挑着天下重担的男人,那个淡笑风声自恋睥睨的男人,那个柔情似水痛他爱他的男人,此刻正用痛苦的眼神看着他,眼睛眨也未曾眨一下,就这样直勾勾,赤裸裸地盯着他,让他觉得整个人突然像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众人面前一样! 但岑霜未曾移开视线,同样用痛苦的眼神望着他,眸中波光粼粼! 单凤眼与桃花眼无数次地交织与碰撞,却从未像这次这般,交织着痛苦与恨意! 岑霜心痛如绞,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在凤血眸中看到了—— 恨意! 这眼神像无数把磨得锋利的剑,猛地一齐朝他刺来,刺得他的心千疮百孔,血流如注! 其实这事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只因为他是凤血此劫中的贵人,所以他在出行前,让风华给他解开了封存的内力,就是怕凤血真如卦上所说,有性命之忧! 这件事隐瞒了将近四年,终于暴露在外,他徒然松了口气,以前与凤血在一起,总觉得不敢直视他,如今凤血知道了,他便没什么好怕的了! 只是不怕了,他将要失去凤血,失去这个为了受他,愿意为他顶受一切压力,挡去一切风霜,扬言要打一个天下给他守护的男人! 四周一片死寂,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岑霜! 他竟然会武功? 他竟然瞒了天下人? 最重要的是,瞒了凤血如此之久? 他是何居心? 众人又齐刷刷地看向凤血,见凤血正满脸痛苦地与岑霜对视着,众人心痛不已,门主! “唔!”云初坚难地吐出一个字来。 寂静终于被打破了! 云初看向岑霜,终于认证了自己心中的猜疑,他果然会武功,上次在凤渊与凤血交战,从岑霜那首曲子中,他就听出岑霜有内力,只是不敢确定,今日终于让他确定了,却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三年前他独自去凤渊布下探子,遇到的人影果然是岑霜,那时候他以为岑霜看到了他布下的探子,所以挡去岑霜的去路,要杀了他灭口,却不曾想自己仅接了他一招便败了,连岑霜的容貌也未曾看清! 他落败不已,回到出云国勤练武功,就是想有朝一日能赢了那个对手,却是四年了,一直没见到当年那个对手出现! 没想到四年后,他终于出现了,自己还是接不下他一招! 云初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没想到岑霜才是,这么多人当中,他才是那个武功天下第一的人! 额间剧痛袭来,他身子一阵颤抖,脚下一软,跪在了地上,胸腔内的汹涌争先恐后地冲出喉咙,很快将整个口腔聚集,他不得不张嘴,洪水决堤般,鲜血直流! 中了凤血两剑,如今又被打中眉间的要穴,他自知活不成了! 这一战他又败了,赢了凤血,却败给了岑霜! “太子!”一众暗卫听到云初这声痛呼,不再与司徒秀等人打斗,齐齐飞向云初。 “太子?你如何了?”两名暗卫扶起云初,齐余人朝凤血岑霜杀去! 司徒秀四人及文书挡在凤血身前,与黑衣暗卫搏杀起来,风华四人挡在岑霜面前,与黑衣暗卫搏杀起来! 云初凤血皆受了重伤,两军士气受损,皆有些力不从心,出云国人马众多,杀到现在,凤血的人马损伤过半,出云国的人马亦是,但局面还在控制之中,两军再次陷入激烈的撕杀中! 凤血回过神来,耳边是无尽的杀戮与嘶吼,空气中尽是那难闻的血腥味,凤血胃中一翻腾,呕出一口鲜血来! “凤血!”岑霜心痛不已,赶紧冲上前去,要扶凤血! “站住!”凤血怒吼一声,咬牙自己站了起来,抬袖擦去满嘴的血红,语气狠决如三尺冰寒道:“本门主不需要你可怜!” 岑霜猛地顿了脚步,蹙起脚下飞沙走石,他拧紧眉头,看着凤血布满痛意的脸,顿时肝肠寸断,连呼吸也忘记了! 凤血从未如此对他说过话,以前固然也吼过他,凶过他,可那都是因为在乎他爱他,今日凤血的语气如此之冷,如此之寒,如此之决绝,让岑霜整个人如同置身在寒冰中,冷得颤抖不已! “本门主只问一句,东方彝是不是你所杀?”凤血寒如冰雪的声音再次响起,让这边塞的天气,更添了几分严寒。 岑霜慢慢拽紧拳头,压下心头的痛意,眸子微红,一字一顿地答:“没c错c是c我!” 痛吗? 胸口被云初刺了两刀,凤血本觉得很痛,被云初劈了一掌,他亦觉得很痛,但此刻,这些痛怎么也比不过他的心痛! 凤血拧紧眉头,越来越紧,紧得让他觉得两条眉毛都会被他拧成麻绳! 他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聚集散去的内力,冲上左胸上的伤口,让这伤再重一些,再痛一些,这样他的心就不会这么痛了,他的脑子也清醒了! 内力冲上伤口,无数条血脉被冲破,血流如注般倾泄而出,凤血嘴角再次溢出大量的血红! 他不管不顾! “凤血”岑霜心痛,他的心很痛,见凤血这样折磨自己,他也痛得快死了! 他想对凤血说,凤血,你别这样,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你别这样折磨自己,你不知道,你这样伤害自己,我的心有多痛? 但他说不出口,因为他看到凤血的眼神扫了过来,如寒冰如火箭,让他的心忽然结冰,转而火烧! “你别叫本门主!”凤血一张口,竟发现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嘶哑的,何时,他不再是他? 天下皆知,他凤血爱岑霜,爱至骨髓,爱如生命,为了岑霜,他什么都愿意做,可他岑霜做了什么? 他明知道他在找杀东方彝的凶手,他却瞒了他这么久,原来他苦苦寻了将近四年的人,就在他的身边,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牵着脖子绕圈一样,他有种被人玩弄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差,差得让他满腔怒火由然而生! 多少次缠绵,多少次恩爱,多少次掏心挖肺,他岑霜有上百次机会可以说出来,他却没说,而是瞒到他现在! 岑霜,很好,很好! 胸口的痛意终是消耗了凤血所有的力气,他支撑不住,要朝地上倒去! 岑霜顾不得那么多,跑过去扶凤血! 凤血却在岑霜靠近之时,扬手阻了他! 岑霜只看到凤血那只满是血红的大手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他眸中翻滚,却努力压制着泪水滚下,他不能哭,他是岑霜,他不能让这么多人看到他的脆弱! 凤血再一次支撑住了倒下的身子! 他是谁? 他是凤血! 是凤临门的门主,是令天下人膜拜的英雄,是令整个天下闻风丧胆的男人! 他不会倒下的,决不会! 他再次站了起来,虽然摇晃不定,他还是站起来了,就算是死,他亦要站着死! 这就是凤血,一个傲视天下,睥睨万物,内心充满让人不敢置信的力量的男人! “太子不行了!”扶住云初的那两名暗卫突然朝正在打斗的暗卫惊呼。 凤血朝云初望去,见云初脸色苍白,无半分血色,气若游丝,连眼皮也没有力气抬了,还仅存着最后一口气! 此刻,云初亦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张了张嘴,说了几个字,然后头一撅,闭上了眼! 凤血却知道云初说了什么,他说,凤血下辈子本太子还会找你! 凤血心中冷笑,下辈子鬼才遇见你! “太子!”那两名暗卫惊痛不已,呼声地震山摇。 其余的暗卫得知云初死了,痛恨不已,拼尽全力击杀司徒秀众人! “啊!”司徒秀姐妹的痛呼声传来,凤血转头望去,见司徒秀姐妹中了黑衣暗卫一剑,重重地跌落在地! “师姐!”文书赶紧追随而去,扶起两姐妹,惊道:“你们怎么样?” 凤血冷笑一声,臭小子,你家门主都快死了,你还在英雄救美,你对得起本门主吗? 南宫二人分了心,亦遭了暗卫一掌,捂着胸口退了几步! 暗卫狠光一扫,看向凤血,然后挥剑朝他杀来! 岑霜飞身过来,挡在凤血面前,就要出手,凤血冷道:“本门主不需要你救,你走开!” 岑霜聚集在手的内力骤然散去,痛得闭上了眸子,那好,你若这般恨我,我就还你师傅一命! 他不再出手,让暗卫杀了他! 众暗卫见岑霜站在那里等死,相视一眼,五六人齐举着剑,朝他杀来,凤血猛地咬牙,该死! 他拉开岑霜,用身子去挡利剑,无数把剑刺进凤血的身体里! “凤血!”岑霜惊喊:“不要!” “门主!”司徒秀众人齐声痛喊! 咣! 痛再一次没有如期而至,凤血聚集视线,却见得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挡去了一众暗卫的剑,凤血看清了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被他打走的齐墨! 好小子,还算你有点良心,没有白吃本门主那么多粮食! “照顾好凤血!”齐墨朝岑霜丢下一句话,利剑一挥,朝暗卫杀去! “凤血!”岑霜回过神来,朝他冲了过去,扶住凤血! 岑霜看向凤血! 他刚刚还是舍不得他死,凤血还是爱他的! 凤血亦看向岑霜:“本门主不想欠你人情,刚刚你从云初剑下救了我,现在还你!” 凤血眸中冷漠疏离! 岑霜松开凤血,猛地反退几步! 凤血看着岑霜,如同有人拿了滚烫的油泼了他一身,痛得他难以忍受! 他转身,不看岑霜伤痛的脸,朝撕杀的兵马道:“都给本门主停下!” 众人似受蛊了般,果然停下了打斗,看向凤血! 这时,齐墨风华四人及南宫兄弟解决了一众暗卫,正收了剑,站在那里看着凤血! 凤血满身冰寒立于寒风中,血红的披风飞扬起凄痛的弧度,凤血朝大军扬手道:“凤临门的人都给本门主回来!” 凤临门一众人马立即朝凤血身边而去,很快,聚集在他身后! 凤血看着眼前那所剩不多的人马道:“剩下的,由本门主亲自解决!” 一语出,跪地声地动山摇,然后震耳欲聋的劝声传来:“门主,不可!” 凤血伤成这样,万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这里还有十五万人左右,他一人如何解决得了这么多人! 众人看着凤血的背影,他还是那般高大挺拔,即使很受伤也不让自己的腿弯一下,这样有坚韧不拔的男人,天下间只有凤血! 岑霜向前走了两步道:“你若恨我,便可以杀了我,不必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那个我字,岑霜未说出口,此刻,凤血哪还会在意他? 说了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凤血大手一扬,阻了岑霜,冷道:“本门主受折磨,与你无关!”说罢捡起地上的剑,看向倒在地上的云初! 走向云初的尸体,举剑,挥下,刷刷两声,将云初的尸体划成碎片! 众人愣住,如今的凤血,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老虎,谁都不能惹他,否则只有一个下场,死! 而死了的也只有一个下场,尸骨无存! 解决了云初后,凤血飞向出云国的十几万兵马! 那十几万人看到凤血,吓得连连后退,手中紧紧握着兵器,死盯着凤血! 凤血对他们喊道:“你们的太子已经死了,想不想为他报仇?” 众人听到云初已经死了时,眸中瞬间聚集痛恨,齐刷刷地看着凤血,似马上就想冲上去将凤血撕碎了一般。 “想为云初报仇的话,来,来杀了本门主,谁要是为云初报了仇,你们的皇帝肯定封你们为王,说不定还会将出云国的江山传给你们,一世荣华,万般风光,这个大好机会,你们可不要错过!”凤血再喊道。 “他在做什么?”齐墨走到岑霜面前问,这样激怒将士,他是想死吗? 岑霜紧紧盯着人群中的凤血,眸子通红:“他在发泄!” “来啊!杀了本门主!你们扬名立万的机会来了!”凤血见众人不动,前向走了几步,大声喊着! 一众兵将吓得步步后退! 凤血不耐烦,咣地一声,将剑抛到空中,然后飞身接住,一个绝美的弧度,划向出云军! “啊!杀了他,为太子报仇!”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一众兵将都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锋涌朝凤血杀去! 凤血顿时被包裹在一片刀光剑影中! 杀! 凤血的剑在狂舞,所到之处都是血肉横飞! 一众出云军慢慢倒地,头颅乱抛,残肢横飞,血肉四溅! 而凤血此刻已杀红了眼,全身都是出云军的血! 即使他中了两剑一掌,亦被岑霜伤透了心,此刻他却有着无尽的力气,这些力气在他体内膨涨,涨得他无比难受,若不释放出来,他马就要痛苦而死了! 他要杀人,他要杀! 寒风随着这一声声的嘶杀声更加寒冷,更加刺骨! 众人望着人群中杀得疯魔了般的红影,皆红了眸子,凤血,你心里痛,我们都知道! “下雪了!”司徒秀突然喊道。 然后鹅毛般的大雪降落在众人面前,飘飘然然,如同天女散花般,极美极美! 很快,众人的头发上,衣服上,便染上了一层雪白! 凤血却似未看到般,眸子腥红地挥着他的剑! 白雪被染红了,更加刺眼夺目! 凤血的脸上身上都是出云兵的血,血上加血,给人的,只有深深的痛意! 岑霜众人早已成了一个雪人,一动不动地,看着凤血的撕杀,任大雪落在他们身上,冰封住他们! 岑霜再也忍不住,抖落满身雪花,飞身而上,落在凤血身边,拉住他还要挥剑而出的手,低吼道:“够了!” 凤血利眼猛地扫过去,紧紧盯着岑霜! 岑霜亦盯着凤血,眸中尽是愤怒,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你不要这样糟践自己! 大雪纷纷飘落,染白了凤血岑霜的头发! 两个深爱的男人,此刻眸中是无与伦比的痛意! 大雪飘落,整个天空都是这软棉棉的雪白,兴是老天爷都心疼起凤血来,降下这些雪来,抚慰凤血心中的痛意! “我们投降!”正当凤血与岑霜眼波交战之时,被凤血杀剩的出云国兵将们皆丢弃兵器跪地大呼道:“我们不打了,我们投降!” 他们从未看过如此厉害的人,竟一人独战他们这么多人,无半分俱意,无半分疲累,让他们打心底里佩服畏惧! 凤血太厉害了,他们愿意追随他! 凤血甩开岑霜的手道:“好,既然你们投降,本门主善待俘虏,文书,将他们带走!” 文书动了一下,这才发现,满身骨头都快结冰了,赶紧用内力驱散冰寒,飞身到凤血面前,抱拳道:“是!”然后命令凤临门的人将众兵马带走了! 凤血刷刷两声收了剑,不看岑霜,转身而去! 却是刚走了两步,胸腔内一口鲜血涌出,他眼前一黑,痛苦地倒了下去! 男人也会累,躺下吧,没有什么的,凤血在心底安慰自己,就躺这一次,就这一次! 岑霜快速向前扶住凤血,凤血不想倒下,他就不会让凤血倒下的! “门主!”司徒秀众人冲向前来,紧张喊道。 “快送回营账!”岑霜赶紧道。 一众人将凤血抬上马,回了营账! 留下满天的纷飞雪花和一地血红的死尸,冷得凄寒无比!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大夫正在给凤血治伤,岑霜齐墨司徒秀风华众人正围在床边,紧张地看着! 外面寒风呼啸,帐内紧张异常! “大夫,怎么样了?”岑霜担心问。 大夫已经将凤血的伤口上药包扎了,刚号完脉,收手道:“凤门主伤得极重,心脉都被刺断,真气也扩散体外,按理来说,他应该已经死了,可是他现在却还有一丝气息,我觉得很奇怪!” 岑霜心痛不已,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耗损体力一人独战十五万人马,凤血,难道你真的不要命了吗? 齐墨问:“有什么奇怪的,凤血内力极强,武功很高,还活着也很正常!” 大夫摇头道:“凤门主的脉像很奇怪,似有若无,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能多次聚集扩散的内力,并运用自如而没有死,这是个奇迹,但我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好像与灵魂是分开的,即使身体伤得再重,他都死不了!” 众人大惊,看向凤血虚弱的脸! 岑霜道:“也许是凤血体壮,意志力强大,所以才会存活下来的吧!” “这种解释也有点道理,算了,只要凤门主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我马上去熬药,让他服下,他虽然活着,却伤得很重,随时可能死去,你们得好生照看他!”大夫说罢出了帐门,前去熬药! “我来照顾他,你们都出去吧,不要吵到他了!”岑霜吸了吸鼻头道。 “站住!”司徒秀挡住岑霜道:“你还嫌害我们门主不够?” 岑霜微怔! “司徒秀,你什么意思?”风华向前道,她怎么能这样对主人说话呢? “你说我是什么意思?”司徒秀语气恶毒道:“我们门主为了岑霜受了多少伤痛折磨,没想到却换来了这样的回报,我要杀了你,替门主报仇!” “你敢!”风华大吼一声,挡在岑霜面前,你要杀了主人,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你看我们敢是不敢!”文书和南宫众人拔剑向前吼道。 风华正想拔剑,却听到岑霜一声怒吼:“风华住手!” 风华收了手,退到一边! 岑霜看向司徒秀众人道:“我与你家门主的事,等他好了,自然听他处置,但现在他命在旦夕,你们如此吵闹不是帮他而是害他,现在救他要紧!” 司徒秀四人相视一眼,门主的命要紧。 司徒秀收了剑道:“好,既然是你与门主间的事,我们可以不管,但门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说罢怒气出了营帐! “主人!”风华为岑霜担心。 “你们也出去吧!”岑霜道,说罢坐上凤血的床头,轻轻为他擦着汗! 风华四人还想再劝,却动了动嘴,一个字也没说,出了营帐。 齐墨见状心中亦不好受,这两人如此相爱,却弄成这样,怎能让人不难过! 凤血找杀东方彝的凶手这么多年,却一直在自己身边,还是自己深爱的男人,以凤血的傲气,自然迈不过这个坎! “凤血那么爱你,心中肯定不是真的怪你,只是一时想不开,你别难过!”齐墨劝道。 那日他从凤临门离开后,就回家疗好伤,再回了凤临门之时,见凤血带着大军前往边境,所以跟了过来! 凤血念及兄弟之情不杀他,他必要还他这个人情! 他虽认识凤血不久,但他了解凤血,凤血如此深爱着岑霜,又怎么会真的恨岑霜呢?他不过是气岑霜瞒了他这么久! 岑霜点头:“我知道,无论他是不是真的恨我,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只希望他不要再伤害自己!” 齐墨叹了口气:“凤血是个好强的人,你多说说软话,他心软了,便不会气你了,我先出去,有事叫我!” 岑霜点头:“谢谢!” “不用!”齐墨再看了岑霜一眼,转身离去! 帐中只有岑霜和凤血了,岑霜终是忍不住滚出泪来,凤血的伤令他心痛,凤血的虚弱令他心痛,凤血的坚忍令他心痛! 凤血,你知道吗?不止你很爱我,我也很爱你,我不告诉你,就是怕失去了,我舍不得你! 要不是为了救你,我真的不愿意出手,我几乎想让风华废去我的武功! 凤血,只要你能活着,无论你如何怪我,恨我,骂我,打我,我都无怨无悔,但你不要丢下我,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好不好? 凤血,你要活下去! 岑霜泪如雨下,紧紧握着凤血的手! 好一会儿,岑霜擦去眼泪,扶起凤血,将内力渡入他体力,然后扶他躺下,拿毛巾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没过一会儿,风华将药端来了,岑霜接过,让他出去,然后将药喂给凤血喝! 舀了一勺喂到凤血嘴边,凤血昏迷着,流得满脸都是,岑霜想了想,喝了一口药,对着凤血的嘴灌进去! 碰触到凤血的唇,岑霜心一紧,眼泪再次决堤而出! 多少次,凤血对他说,霜儿,我爱你! 多少次,凤血在他耳边许下诺言,霜儿,本门主要打一个天下来给你守候! 多少次,凤血给他最深情的吻,对他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好待在本门主身边就可以! 多少次 岑霜想不起来,只知道凤血这张性感的薄唇,在他身上留下了太多太多的记忆! 边流泪边将药喂完给凤血喝,又亲吻了他一会儿,才握着凤血的手静静地坐在床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什么都不想,什么也没说! 天黑天亮,天亮天黑,岑霜不眠不休地照顾凤血,终于在第三日,凤血终于醒了过来! 看到岑霜握着自己的手爬在床边睡着了,他心头一痛,抽出手来,抚上岑霜的头,在心底一声声地呼唤,霜儿,霜儿 感到有什么在头上来回扫动,岑霜醒了过来! 凤血赶紧收了手,眸中布上森寒。 岑霜见凤血醒了,高兴得红了眸子,柔声道:“凤血,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三天三夜了!”声音带着哽咽! 凤血冷道:“出去!” 岑霜身子一僵,看了他阴寒的眸子一眼,依言起了身,背影哀伤地离去! 凤血,只要你原谅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不要赶我走? 你知不知道,这样比杀了我还令我难受! 岑霜一出去,凤血便收了阴寒,布上沉痛,沉了一会,起身穿上衣服,出了营帐! 一出去,便见得司徒秀四人及文书守在门口! 而下了几天的雪,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冰天雪地的,晃得眼睛痛! “门主,你终于醒了!”司徒秀几人跪地,大喜道。 凤血抬手让他们起来,问道:“现在什么时候?” 司徒秀答:“剛過了申時!” 刚过了申时,那就是下午的三点,那好! 凤血道:“马上聚集兵马,随本门主一举攻下出云国的皇宫,今晚我们要在出云国皇宫摆庆功宴!” “可是门主,你的伤”司徒秀担心。 “不必多说,照本门主说的做就行了!”凤血厉声打断司徒秀的话! “是!”司徒秀几人领命,马上下去传达命令! 很快人马便已聚齐,经过这场恶斗,凤血的二十万大军还剩十万人马,而俘虏了出云国将近十万人马,也还有二十万,但那十万人马,凤血不敢在这个时候用,再怎么的也要好好训练训练! 出云国的兵马都被云初带来打战了,其实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去,只不过人多些打起来好玩,凤血便把十万人马都带了去! 驾马出发,凤血早就不把身上的伤放在身上了,血红披风一扬,凤血领着军马狂奔而去! 得知凤血醒来后,马不停蹄地去了出云国皇宫,岑霜紧了紧拳头,未言一语,将自己关在营帐内,再也没出来! 风华四人守在岑霜帐外担心不已! 半个时辰后,凤血到达了出去国都城之下,百姓见到凤血的大军前来,纷纷四处逃镩! 见此混乱,凤血朝文书投了个眼神! 文书收到命令,举剑喊道:“各位不必惊慌,我们不会杀害城中任何一个百姓,只要大家归顺凤临门,我们门主一定善待每一个百姓!” 百姓早已闻听上月国之战,凤血并未杀一个百姓之事,且现在上月国的百姓过着平静安稳的生活,传出凤血是个明主,所以听文书这样一喊,纷纷停了下来,聚集到凤血面前,跪地大呼道:“我们愿意归顺凤门主!” 凤血满意点头! 文书道:“那好,请各位百姓回家关好门,不要出来!” “是!”一众百姓纷纷起身离去,回家关上门! 顿时,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凤血带着十万人马,冲到皇城之下! 凤血下令:“攻城!” 立即有人抬着梯子爬上城门,抬着大树冲撞城门,叫喊声震惊天地! 城楼之上人数并不多,凤血初估不过上千人,凤血命文书:“你们几个飞上去,快点将上面的人解决掉,本门主好冷!” 文书众人抱拳应了声是,然后飞离马背,踏着爬城士兵的肩膀飞上了城楼,三两下将守卫杀了,然后打开城门,让凤血他们进去! “各位,冲进去,夺下出云国的皇宫,这天下便是我们凤临门的了!”凤血举剑大喊。 “冲啊!”十万兵马闻言激昂万丈,挥剑冲了进去! 凤血一马当先,冲进皇宫,将挡路的守卫一剑一个,杀倒在地! 到了金銮殿之时,云烈帝正稳坐龙位上,金殿中跪了一众妃嫔皇子公主,全都瑟瑟发抖! 凤血下得马来,将血红披风一甩,带着众人走向金殿! “站住!”云烈帝一声怒吼,满身帝王威严! 凤血依言停住脚,抬手挥停了身后的人,嘴角淬着一抹魅惑的笑意道:“给你说遗言的机会!” 云烈帝痛道:“这里是出云国皇宫,朕不准狗贼进入!” 凤血眸光骤然一聚,厉光一闪,阴寒的眸光射向云烈帝,红袖一扬,一枚暗器射出,擦过了云烈帝的脸,锐利道:“本门主最恨别人骂本门主狗了!” 云烈帝身子一抖,他以为凤血刚刚会杀了他,却没有杀他,而是划破了他的脸! 见云烈帝吓得脸色苍白,凤血冷笑道:“你儿子云初当初想尽办法骗本门主来,如今你又不让本门主来,你们父子真逗!” 云烈帝满脸死灰,说不出话来! “皇上!”金殿上的一众妃嫔惊呼。 听着这些痛呼声,凤血如同未闻,抬步踏了进去! “皇上,臣妾先行一步!”一个妃嫔痛喊一声,切腹自杀了! 凤血步子一顿,抬头看向云烈帝,见云烈帝眸中并没痛意,而是痛快! 凤血挑眉,再次踏步进去! “皇上保重!”又一个妃嫔死去! 凤血不停,一步一步走向云烈帝! 每走一步便有一人死去,最后殿中只剩下两人! 凤血停下,看向这两人,是皇后与云霞! “好玩,大家都在玩什么?”云霞看着所有人都倒在地上,不由得惊呼起来! “霞儿!”皇后痛呼,拉住乱跳的云霞,往怀中紧了紧。 “凤血,你不要得意,我出云国皇室的人,不会被你杀一个!”云烈帝眸中闪现一丝得意道。 “哦?”凤血问:“那皇后娘娘,本门主就亲手解决了!”说罢快速向前,点住了皇后的穴位! “皇上?!”皇后惊得脸色大变,身子却动弹不得。 在凤血攻城之前,皇上已经召集大家在此,说好等会凤血来了,全体自杀不遭凤血侮辱! 如今皇室的人都死了,就剩下她和霞儿,霞儿痴傻,定不会自杀,她现在被凤血定住,亦动不了手,难道她们母女要违抗圣旨? 云烈帝大怒:“凤血,朕杀了你!”话落已飞身而起,朝凤血打去! 凤血轻轻打了个响指,南宫二人立即飞身向前挡住云烈帝,三两下便将云烈帝打爬在地! 凤血走到云烈帝面前,抬脚踩上云烈帝的背,嘲讽道:“云老头,你儿子云初都死了,你这只秋后的蚂蚱能蹦跶得了吗?就你这样也配和本门主动手?” “初儿”云烈帝痛哭起来,怒骂道:“凤血,朕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本门主等着!”凤血猛地一脚踩下去! “啊!”云烈帝痛得喷出口血来,两眼一翻死了! “皇上!”皇后痛呼,泪珠子猛地滚落! “亡国之君,必有一死,皇后如此痛苦做什么?”凤血收脚,甩开身后的披风,潇洒回身,看向皇后道。 “你要杀就杀吧!”皇后一脸死灰,闭上眼睛道。 凤血看着皇后,他想不起来皇后与他有何过节,反而让他觉得这个皇后应该是个好人! 凤血道:“本门主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杀你?” 皇后猛地睁眼,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凤血道:“本门主不杀你!” 皇后眸中情绪复杂,看着凤血,在思索他话中的真实度! “这位哥哥好美,我好喜欢!”在旁边拿着匕首玩的云霞突然朝凤血走去,看着凤血嫡仙般的脸,突然大笑道:“与我梦中的哥哥长得一模一样,哥哥,你陪霞儿玩好不好?” 凤血看着云霞,眸中情绪万千,高贵的云霞公主,真的成了这副模样? “霞儿,过母后这里来!”皇后大惊,当初凤血那般对云霞,必定极为痛恨她,今日一定会杀了云霞的! “不,我要和这位哥哥玩,我要和哥哥玩!”云霞公主拉着凤血的手臂央求道:“好看的哥哥,你陪我玩好不好?” “霞儿,过来!”皇后呵斥:“不要胡闹” 凤血扬手阻了皇后,看着云霞道:“好,哥哥陪你玩,你想玩什么?” “好呀,哥哥真好,你陪我找一个人好不好?”云霞高兴地拍着巴掌大跳着。 众人惊愣,都不相信凤血竟然会让云霞碰他,还会答应陪云霞玩! “找什么人?”凤血笑着问! “哥哥帮我找凤血,找凤血!”云霞搂着凤血的手臂边跳边喊:“找凤血,找凤血!” 众人大惊! 就连凤血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沉了半响,凤血问云霞:“你找凤血做什么?” 云霞道:“他不理我了,我不想他不理我,呜呜!”云霞突然大哭起来! 刚刚还在笑,现在就哭了,还真是孩子天性! 听到云霞如此单纯的哭声,殿中众人都不由得难过起来! 皇后这时开口了,她道:“霞儿自从被你以后,便变得神志不清,上次又吞服了紫蜥蜴,虽然紫蜥蜴已入了药,但仍有余毒,中了蛊毒后,脑子就更不清醒了,常常嚷着要找凤血,要见凤血” 皇后痛哭起来! 凤血淡去笑容,看了云霞一眼,走到皇后身边,云霞不肯放开凤血,亦跟着走到皇后身边! 凤血解开了皇后的穴道,然后回身道:“你带着云霞走吧!找一个平静的地方,好好过日子!”说罢将云霞交到皇后手中。 皇后拉住还要去凤血身边的云霞,止住了眼泪,感激地看着凤血道:“你真的不杀我们母女?” 凤血负手走了几步道:“本门主从不滥杀无辜,只杀该杀的人,况且你们母女与本门主并没有深情大恨,错的是你的夫婿儿子,我与他们的帐已算清!” 皇后眸中闪现睿光道:“凤门主果然是人中之龙,九五之相,恩怨分明,本宫心服口服,你放心,本宫定带公主离去,再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那便好!”凤血转头看向她们母女,轻轻一笑,对众人道:“留下一部分人把守皇宫,我们走!” “是!”众人齐声应道,然后让开一条道给凤血过! 凤血甩开披风,抬步离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霜正在帐中走神,突然齐墨冲了进来,神色哀伤地看着岑霜! 岑霜猛地惊醒,看向齐墨,起身紧张问道:“何事?是凤血出事了?” 齐墨摇头:“你妹妹的——蛊毒发作了!” 岑霜脑中诈响,猛地一个踉跄,半响才回过神来道:“她现在如何了?” 齐墨道:“无毒说,他的药已经压制不住,可能” 岑霜自然知道齐墨所说的可能是什么,眸中茫然道:“孩子怎么办?” “无毒在信中说,昨日已给她用了催产药,可是难产”齐墨说不下去。 岑霜猛地握紧拳头,冲出营帐。 “主人!”风华四人迎上来。 “立即回渊都,快!”岑霜低吼。 “是!”风华四人赶紧去牵马! “可是凤血?”齐墨担扰问。 岑霜往出云国皇宫望了一眼,眸中沉痛,未再说一句话。 “主人!马来了!”这时风华四人已牵了马过来。 岑霜跨上马背道:“我们先走了,你在这里照顾凤血!”说罢驾马急速而去! 风华四人跟上,亦狂奔而去! 岑霜一路狂奔,心中暗念,吟儿,你一定要等着哥,一定要等着哥! 虐吗?个人觉得还是不虐吧,可怜的血血啊,血血啊,来后妈抱抱~ 大家有那个评价票的,一定要投给人家,现在的竟争真是太激烈了!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00 孩子出世,岑吟芳陨 章节名:v100孩子出世,岑吟芳陨 岑霜一路狂奔,心中暗念,吟儿,你一定要等着哥,一定要等着哥! 五人急速飞奔,马蹄声哒哒直响,如箭般一闪而过。 凤血一离开金殿,出云国皇后便走到殿门口,望着凤血离去的身影,对云霞道:“霞儿,你果真没有爱错人!” 正在傻笑的云霞眸中突然一道利光一闪而过,很快恢复痴傻的神情,拉着皇后道:“我要嫁给凤血,我要嫁给凤血!” 皇后握着云霞的手道:“你放心,母后一定会让你嫁给凤血的!” 疼爱的眸中闪出锐利的光茫来,看着暗沉的天空,下了决定,这么好的女婿,她怎么会放过? 凤血出了金銮殿,立即命令文书:“清空出云国皇宫,传本门主命令,今晚在皇宫大摆庆功宴!” “是,门主!”文书立即下去传达命令! 凤血问司徒秀:“五龙现在在做什么?” 司徒秀答:“在做伙头军!” 凤血咧嘴一笑:“你们胆子够大啊,敢让他们五个做饭?不怕他毒死我们?” 司徒秀满脸窘色:“这个,不至于吧,自从上次被我和月儿丢进茅坑后,就老实了,再也不敢惹事,看到我们姐妹像看到猛兽一样!我谅他们不敢再耍花样!” “本门主还是不放心,这样,你安排他们去做别的,告诉他们,如果他们真的乖乖听话,本门主登基之日,不会少了他们的好处!” 司徒秀点头:“弟子这就去办!” 凤血满意一笑,转身准备去参观一下出云国的皇宫。 这时齐墨冲了进来,拉住凤血急道:“快跟我走!” 凤血甩开齐墨,不悦道:“干什么,你小子别以为救了本门主,本门主就原谅你了,别拉拉扯扯的!” “岑吟难产,岑霜已经回渊都了!”齐墨大声喊道。 凤血一愣,心头一沉,却是快速恢复笑意道:“这与本门主何干?” 齐墨冷道:“凤血,你够了!” 凤血道:“本门主够什么?这件事情本门主一点错没有,错的是他岑霜,岑吟难产与本门主何干?岑霜要走就走,本门主亦不会再管!” 齐墨紧咬腮帮子,指着凤血道:“齐墨看错你了!” 凤血道:“本门主从来就不稀罕谁看对!” 齐墨狠狠看了凤血一眼,甩袖离去! 齐墨一走,凤血脸上的笑容便谈去,看了天空一眼,闭上眼沉痛不已,半响睁开眼,已没了一丝痛色,他对南宫二人道:“让文书动作快点,本门主要喝酒!” “是!”南宫二人抱拳领命而去! 岑霜快马加鞭在寒风中奔驰,三日未眠未休,其实他此刻十分疲累,但是他不顾,因为吟儿在等他,他必须快速赶回去! 难产加蛊毒发作,他很担心,到底能不能赶回去见她最后一面,单人单马,从边境赶回渊都,最快也要三天,就算不眠不休,也要两天! 两天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但对吟儿来说,是一个漫长的等待! 此刻的吟儿,必定痛苦万分,必定大喊着他的名字,还有凤血的名字,可是凤血显然是不会回去的,那只有他,只有他! “主人,休息一下吧,这几天你不眠不休,你身子受不了的!”风华追上岑霜劝道。 岑霜道:“我没事,有真气护体,不会有事的!” “可是”风华还是担心。 “不要再说了,快点赶路,吟儿等不了!”说罢猛地一甩鞭子,驰骋而去。 “驾!”风华四人也猛地一扬鞭子追上去! 凤血的命令一下达,出云国皇宫很快被清空,庆功宴摆上,皇宫中的各种山珍海味摆满了整个金銮殿! 寒越发寒,夜降下,整个出去国皇宫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宴席一直摆到了殿外,每桌都是佳肴美酒,冒着腾腾热气! 凤血一袭血红锦服坐于云烈帝的龙椅之上,满身风华衬得金殿火红炙热,嫡仙般的脸上带着魅惑的笑意,美得不可方物! 他坐在龙椅上,满身贵气,不怒自威,一双桃花眼中尽是睥睨! 这样的男子坐在上面,满殿的人都不敢出声,凤血现在虽然还未称帝,那高高在上的摄人之气,却让所有人都觉得,这龙位之上的,就是真正的真龙天子! 殿中寂静异常! 凤血默不作声地看着长方桌子上摆满着的山珍海味,琼脂玉露,好东西啊! 看了一会儿,他朝殿下投去一个似笑非笑的目光。 殿中众人立即肃然起敬,眸中写满了敬意! 凤血看着殿中众人,只见得殿中,首位坐着文书司徒姐妹和南宫兄弟,然后是六大门派的掌门,一众凤临门弟子,还有一众兵将! 见如此紧张的气氛,凤血勾嘴一笑,举杯对众人道:“来,今日我等平定天下,再次夺下出云国,这第一杯酒,本门主敬你们各位,感谢你们为本门主打下这天下,干!” 众人起身,感动不已,亦举杯道:“谢门主,干!” 众人一齐仰头,饮尽杯中之酒! 豪气干云,慷慨万千! 凤血大笑道:“各位请坐,来吃!” “谢门主!”众人恭敬一拜,坐下来,吃喝起来! 待坐下,文书倒了杯酒起身,对凤血道:“门主,文书敬你一杯,敬我们最英勇神伟的门主!” 凤血被文书夸得心花怒放,举杯道:“文书,你嘴巴何时变得如此甜了?” 文书脸上一烫道:“文书所言字字发自肺腑,并不是虚夸!” 凤血笑道:“好小子,来干!” “敬门主!”文书言罢,仰头饮尽! 两人饮完,司徒秀南宫四人亦起身敬酒! 凤血大笑道:“你们四人一起敬,本门主亏大了!” 司徒秀道:“门主之教诲,弟子们铭记于心,上次在凤临门酒醉闹事,弟子心中犹然惶恐,这次不敢多喝,门主,酒虽少,但弟子们的对门主的敬爱却如汪洋大海永不干枯!” 凤血听得那个高兴,直答好,举杯道:“既然如此,你们随意,本门主干杯!” “敬门主!”四人同时仰头饮尽! “好,痛快!”凤血放下酒杯,开怀大笑! 司徒秀众人却听得这笑声音,隐隐有些痛意,今日平定天下,庆功宴上,凤血之身边没有坐着那个风华绝代的白衣男子,他们想,这大概是凤血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但他们能说什么?这是凤血与岑霜之事,他们无从插手! 只能在心底里心疼凤血! 司徒秀四人坐下后,六大门派的掌门亦起身敬酒,凤血亦与之干杯! 然后一批又一批的人纷纷朝凤血敬酒,凤血来者不拒,很快喝醉了! 而与此同时,岑霜正在寒夜中奔驰,心中挂着岑吟,一个劲地朝马儿挥鞭子,马儿突然踩到一个石头,马蹄一软,跪地扑倒! 岑霜心中脑中都挂着岑吟,体力又不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重心一失,从马背上滚落在地。 “主人!”风华四人勒停马儿,跳下马来,跑过去跪地,扶起岑霜,心疼不已:“主人,你没事吧?” 岑霜抬手一看,一双手掌全擦破了皮,血红一片! “主人,你受伤了!”风华紧张不已,赶紧撕下衣摆,给岑霜包扎! 绝代亦紧张万分道:“主人,你受了伤,又这么多日未休息,天色这么晚了,我们休息一下再上路吧,否则你身体会受不了的!” 岑霜摇头:“不行,吟儿在等我!”说罢推开风华四人,起身。 却脚下一痛,又跌倒在地。 刚刚摔下马背,膝盖着地,想必是伤到了骨头! “主人!”风华赶紧拉起岑霜的裤管看,发现整个膝盖都肿了起来,一片乌青,风华用手指按了按乌青的地方。 岑霜痛得咬牙,脸色大变。 “主人,骨头断了,要结骨!”风华心疼道。 岑霜吸了口气:“接吧!” “在此处?”风华惊问! 岑霜点头:“就在此处!”说罢坐在地上,伸直腿让风华接骨。 “主人!”风华四人齐声喊道。 岑霜看向四人,眸光锐利:“我说在此处就在此处,马上帮我接骨,我还要赶路!” 风华四人眸子通红,不得已点了点头。 “主人,你忍着点!”风华示意其余三人按住岑霜,然后握住岑霜的腿,摸到了断骨处。 “嘶——”岑霜痛得不由得呼出声来。 “主人”风华眸中泛滥。 才碰了一下,岑霜就痛成这样,若等下结骨,岑霜能受得了吗? “动手!”岑霜压下痛意沉道。 风华忍住哭意,重重点了点头,握住岑霜的腿道:“主人,属下要开始了!” 岑霜点头:“来吧!” 绝代将手臂递到岑霜面前,道:“主人,等下痛你就咬属下,不要伤到自己!” 岑霜眸中感动,点了点头。 风华深吸了口气,仿佛是在给自己结骨般,那么难以下手,他紧紧握住岑霜的腿,始终下不了手,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岑霜减轻痛苦呢? 有了! 风华灵机一动,一边将所有的动作做好,然后动手之时,对岑霜道:“主人,你看,凤门主来了!” 岑霜心头一振,转头一看,膝盖上的痛意这时也袭来,他忍住痛意,聚集眸光看去,哪有凤血的身影。 “好了,主人!”风华这时放下了岑霜的腿! 岑霜回过神来:“接好了?” 风华笑道:“没错,接好了,主人你活动一下试试!” 岑霜这才知道,原来刚刚风华是故意骗他说凤血来了,好转移他的注意力,以减轻他的痛苦! 岑霜叹了口气,刮了风华一眼。 风华低头,主人,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岑霜自然知道风华是为了自己好,所以未曾责怪他,依言活动了一下腿,发现真的没那么痛了,他支撑着起身,看向马儿,它正蹲爬在地,显然也受了伤,他对风华道:“我骑你的马先走,你们找匹马,随后跟上!” 风华道:“主人,你真的不休息一下吗?” 岑霜摇头,已上了马:“我先走了!”马鞭一挥奔驰而去! 风华对三人道:“我和老二先追上主人,老三和老四骑一匹马找到马后,立即追上来!” “是,大哥!”三人抱拳,然后分头行动! 凤临门。 “啊!好痛,哥,凤血!”岑吟的痛喊声令整个凤临门陷入沉痛中。 众门人守在房门外,看着丫头们进进出出,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岑小姐,你要坚持!”由芳握着岑吟的手,安慰道。 其实现在她心中也是极为紧张害怕的,两日了,岑吟的孩子还没生出来,且痛得如此剧烈! 无毒负手站在外间,眉头紧拧,岑吟这种情况,很可能一尸两命,蛊毒已经蔓延全身,催产药服了两次,仍旧没用,这个孩子,难道生不下来? “凤血,我要见凤血!”岑吟抽着冷气,大喊。 寒冷的冬天,她满身大汗,头发贴在脸上,显得人更加苍白虚弱! “门主在西北打战,一时回不来,岑小姐”由芳说不下去,只觉得此刻岑吟太可怜了。 虽然一直以来,她心里都不怎么喜欢岑吟,因为岑吟总是缠着凤血,但此刻,她觉得岑吟应该是这世上最爱凤血的人,却得不到凤血的爱,太可怜,太悲痛了! “可是我想见他最后一面”岑吟咬牙,在忍爱蛊毒噬骨之痛的同时又要承受孩子出世之痛,身体的双重痛苦不说,内心对岑霜凤血的思念与不舍亦折磨着她! 蛊毒发作两日了,她还挺着,就是想见岑霜凤血最后一面! 无毒叹了口气,走向前几步道:“我已经飞鸽传书给岑霜了,他们见到信必会赶回来,你先把孩子生下来!” 岑吟脸上有了一丝笑意:“真的吗?哥和凤血回来了?” 无毒点头:“我想他们就这两日会回来,你生下孩子,好生调养,会等到他们的!” 岑吟顿时有了力量,眸中也有了光彩,一手紧紧拽着被子,一手紧紧握着由芳,再次聚集全身力气,她一定要把孩子平安生下来! “用力,对,用力,岑小姐,快用力!”由芳见岑吟用力了,眸中也露出欣喜的笑容来。 内室开始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岑吟额头青筋暴现,手骨发白,一张脸上汗水直流! 只要能挺下去,能见到凤血,这点痛,她岑吟能忍受!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喝,喝!”凤血举杯朝殿中众人高兴大喊,一杯一杯的酒灌入肚中! “门主,你伤还没好,还是少喝点吧!”司徒秀关切道。 门主虽然笑得开心,她却能看到他内心在滴血! “司徒啊,现在战打完了,你和文书也该发展一下感情了!”凤血完全忽略司徒秀的劝告,打趣起司徒秀来。 “门主,你说什么呢?”司徒秀难为情地看了文书一眼,坐了回去。 “哈哈哈,司徒也会害羞,真是难得!”凤血大笑着,又将一杯酒灌入肚中。 文书闻言,起身道:“多谢门主!”然后看向司徒秀道:“师姐,我敬你一杯!” 凤血笑而不语,看着这两人。 司徒秀抬头看向文书,羞涩一笑,道:“你敬我什么?” 文书道:“谢谢你的心意,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司徒秀问:“我的心意如何?” 文书不语,看着司徒秀,眸中尽是仰制不住的爱意。 司徒秀见到文书眸中的柔情,不再为难他,举杯与之一碰:“接下你的敬意!” 两人抬头饮尽,相视一笑! 凤血望着两人眉目传情,想起岑霜来,齐墨说岑吟难产,岑霜必定马不停蹄地赶回去了! 夜这么黑,天这么冷,他能受得了吗? 霜儿 凤血徒然一阵烦躁,重重将酒杯一放,起身道:“本门主醉了,先去睡了,你们继续!” 众人的笑声嘎然顿止,见凤血已甩袖而去,不由得没了半点兴致,凤血都走了,他们哪敢再喝,也都纷纷撤走了! 凤血离开金銮殿,提了坛酒,走到上次云初带他去的那座塔,一个人上了塔顶,看向凤渊方向! 寒风肆意,吹得凤血红衣猎猎作响,发丝飞扬,凤血立在风中,满身凄凉落漠。 空气中又絮絮扬扬地飘着雪花,极寒极冷的夜! 凤血的心早已痛得麻木了,他感觉不到痛,却觉得此刻异常的烦躁抑郁,那种想见岑霜却又不能见的感觉让他想打人! 他打开酒坛,将烈酒灌入腹中,酒从嘴角溢出,打湿了他胸前的红衣,亦侵入了他胸口的伤口中,烈酒撕咬着他的伤口,凤血痛得猛地将酒坛丢下了高塔,捂着胸口痛得坐在地上! 终于又感觉到痛了,凤血倒吸了一口冷气,四方八仰地躺在了地上,摆了个大字,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寒风呼啸中,岑霜快马直上,此刻已是深夜,夜更黑更寒,马儿在寒夜中跑得雾气腾腾。 “驾!”岑霜再扬手朝马儿挥去,吟儿,等着哥,以哥现在速度,明日天黑之时,便可以到达凤渊,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身后远远追了上来的风华两人身体已有些吃不消了,他们真没想到,岑霜还能坚持下去! “老二,快点,要紧跟着主人,他身子会受不了,不能让他再跌落马背!”风华朝后面的绝代喊着。 “是,大哥!”绝代猛地朝马上抽去,马儿更加加快速度地狂奔起来! 马蹄声哒哒而过,将雪地踏出无数个坑来!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天马上就要亮了,岑吟的痛喊声仍旧没有停止,在凤临门中萦绕不去! 整个凤临门凄寒一片! “岑小姐,看到头了,看到头了,快用力!”黑夜中由芳的声音响起,给了整个凤临门人来来了希望! 岑吟听到这话,顿时聚集所有力量,拼尽全力大喊一声,感到下体一阵剧痛,然后整个人轻松了! “哇!”一声响亮的孩提哭声传进所有人耳中,将清晨的第一丝光明迎接而来,天终于亮了! 生了! 终于生了! 孩子出生了! 所有人欣喜不已! 由芳抱着孩子,激动得双手发抖,这个一身是血,通红娇嫩的小东西滚烫地在手上,让她的心都燃烧起来,她大喜道:“岑小姐,是个儿子,是个儿子!” 岑吟虚弱不已,一双眼中尽是疲累,脸色憔悴不堪,她还是用最后一丝力气,抬手道:“给我看看!” 由芳赶紧拿准备好的襁褓包住孩子,然后抱给岑吟看! 岑吟看到那邹巴巴的小家伙,连眼睛也还没睁开,扯着嗓子大哭着,好不可怜! 孩子! 这就是她费尽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也是哥与凤血的义子! 孩子,娘不能陪在凤血身边,以后你就代娘陪在他身边,你一定要听话,不能惹凤血不开心,好不好? 岑吟眼角滚出泪来! 由芳道:“岑小姐,孩子都出生了,你怎么却哭了?” 岑吟道:“我这是高兴,高兴!” 无毒赶紧过来,给岑吟把脉! “不必把了,无毒公子!”岑吟却推开他的手,虚弱道:“岑吟能生下孩子已无遗憾,无论能活多久都是老天给我的福利了!” “你不想见凤血了?”无毒见岑吟如此丧气,问道。 岑吟一愣,她当然想,但不是她想就可以的! “我用救心丹给你护住心脉,应该能挺一天!”无毒说罢取出药丸给岑吟服下! 岑吟道:“谢谢无毒公子,岑吟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无毒负手道。 岑吟说:“能不能活一天,岑吟都不奢求了,我只想能下床跳支舞!” 她答应过凤血,生下孩子后,要为他跳支舞,如今孩子生下来了,凤血虽然不在,她却要实现对他的承诺! 无毒拧眉,岑吟这个样子,躺在床上不动能不能活一天都还难说,下地跳舞,她哪有这力气? “求求你,无毒公子,这是岑吟最后的愿望,求你看在岑吟即将死去的份上,帮我了却这个愿望!”岑吟哀求道。 无毒沉重叹了口气:“好吧,我尽力!”然后走了出去,回家拿药! 出云国皇宫。 “霜儿!”凤血猛地惊醒,才知道是在做恶楚,坐起来一看,发现自己睡在了一张床上,他记得他昨晚在塔顶喝酒,何时下塔了? 司徒秀听到凤血的惊喊声,推门进来,关心道:“门主,怎么了?作梦了吗?” 凤血擦去额上的冷汗,问司徒秀:“本门主怎么在这里?” 司徒秀道:“昨晚我们找了好久才在塔上找到你,你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感染伤口,昏迷了过去,我们就把你抬下来了,大夫重新给你上了药!门主,你可吓死我们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凤血揉揉痛裂的头问。 “刚过午时!”司徒秀答。 “下午了?”凤血想到刚刚的梦,一阵后怕,赶紧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门主,你伤刚好一点,你还是多睡一会吧!”司徒秀追上去:“你要去哪?” 凤血头也不回地答:“回凤渊!” 傍晚时分,无毒回了凤临门,给岑吟服下一颗药丸! 岑吟顿时觉得有了力量,让由芳扶她起床,梳妆打扮。 她要以最美的姿态给凤血跳舞! 由芳给她梳了个极美的发髻,然后插上珠花,又给岑吟穿上她最喜欢的浅绿色拖地长群,化了个极浓的妆,因为此刻岑吟脸色太苍白了,若不画浓些根本无法揭盖住她脸上的憔悴及疤痕! “岑小姐,你喜欢这个妆容吗?”由芳问。 岑吟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甚是满意:“很好,我很喜欢,扶我出去吧!” 由芳点头,拿起面纱给岑吟带上,然后扶着岑吟往凤临门门口去! 一众门人都围了出来,无毒也站在门口,岑吟的舞技堪称天下第一,如今这世上的最后一支舞,虽然不是跳给他们看的,他们自然也要看! 岑吟问由芳:“你会弹琴吗?” 由芳道:“会的,小时候学过,只是一直没弹过!” 岑吟道:“那你去我哥的房里,将凝绝琴取出来,为我弹一首曲子,助舞!” 由芳激动不已:“我可以弹凝绝琴吗?” 岑吟点头。 由芳道了声是,赶紧跑了进去,不一会儿便抱着琴出来了。 门人搬了张桌子和凳子出来,由芳将琴摆好,轻轻抚上去,内心激动万分,凝绝琴,她终于可以弹凝绝琴了! “你试试!”岑吟道。 由芳点头,手指轻轻一勾,勾出一个绝美清脆的音符来! “好琴!”由芳不由得赞道。 “那开始吧!”岑吟立在寒风中,望着远方道。 她多希望这个时候能看到凤血和岑霜的身影,可是望了半天,那紫金山脚下也没有那道红影和白影! “好!”由芳点头:“岑小姐要弹什么曲子?” 岑吟道:“弹你拿手的吧!” 岑吟的本事就是,无论什么曲子她都能跳出舞来,临时发挥比苦练跳得更好! 由芳想了想,弹了一声小时候最喜欢的曲子! 手指在琴弦上动起来,旋律一起,岑吟的身子也动了起来,随着旋律舞动起来! 众人静静地看着岑吟的舞姿,好美好美,时而轻柔如天空中的云,时而激烈如万马奔腾,果然不负天下第一的名号! 好! 众人在心底惊叹! 岑吟越跳越起劲,脑中心中都只有凤血那张迷人的脸,她仿佛看到了凤血策马而来,潇洒的身影美如嫡仙! 她腾空而起,在空中挥就一个绚丽的舞姿,而脑海中却是冲上前去与凤血抱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跳了多久,岑吟似乎停不下来一般,一直在寒风中舞着! 天空中突然被一阵寒风吹开了层层乌云,吹出一片火红的天空来,夕阳的余辉洒落在紫金山下,照在岑吟的身上,如同渡了一层金光! 金光下的岑吟,如同天宫中的仙子一般,妙曼的舞姿,卓然的身影,高贵的气质,美得让人舍不得眨眼! 但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哀伤,又令众人为之心疼! 无毒心底震惊不已,天下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啊,这舞姿亦是倾国倾城,只可惜了,红颜早陨,悲哉! 意识慢慢模糊,想必是无毒的药快要失效了,岑吟被这火红的夕阳照得眸中一片朦胧! 金光灿烂的夕阳下,岑吟慢慢倒了下去! “岑小姐!”众人惊呼! 琴声嘎然而止,由芳看去,见岑吟已倒在了地下! 她赶紧起身,冲过去抱起岑吟喊道:“你要坚持住,也许门主马上就回来了!” 岑吟连抬眼的力气也没有了,闭着眼睛,轻抬了嘴唇道:“我累了,凤血我是见不到了,孩子c孩子” “快,把孩子抱来!”由芳赶紧对一个下人喊道。 “是!”下人冲进凤临门,将孩子抱了出来,交给由芳! 由芳一手搂着岑吟,一手搂着孩子,伤痛道:“孩子来了,你看看他,他还这么小,你怎么舍得离他而去!” 岑吟抬手摸着孩子的脸,勉强睁开眼睛看去,发现他现在似乎比刚出生时要好看多了,不由得勾嘴一笑道:“我儿长大后,一定像凤血一样英明神武!” 由芳泪如雨下:“岑小姐” 一众下人门人皆含泪伤痛! 无毒负手转过身去,他尽力了,岑吟此刻已是回光返照了! 岑吟又觉得自己有了点力气,抱过孩子道:“本来想让凤血和哥给孩子取名子,可是他们不在,所以我只好给他取个小名就叫子衿” “子衿?”由芳有些不解:“为何要叫子衿?” 岑吟笑,眸中有丝羞涩闪过,她坚难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众人闻听此诗皆掩面而泣! 岑吟再道:“纵然我与凤血从未恋过,但他始终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就让子衿将我对他的爱意传达下去” “岑小姐”由芳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岑吟太可怜了,本是丞相府千金,身份高贵,却家道败落,幸运地入宫为后,本该一世荣华,却又遇上国战,中毒,毁容,大火逃生,坎坷的命运,让人不心疼都难! 她深爱着凤血,却无法得到相同的回报,她的心一定很痛很痛吧! 此刻要离开人世,想见凤血最后一面,老天也不给她这个机会! 可悲可叹啊! “等凤血回来,你让他给孩子取个大名,然后将名字烧在我的坟前,好让我知道我儿叫什么名字!”岑吟虚弱不堪,语气细弱道。 “我会的,岑小姐,你放心吧!”由芳哭得如同泪人般,她不再讨厌岑吟,反而非常敬佩她,这个世上,有几个女人做到她这样,敢爱敢恨深爱不悔! “告诉凤血”药效失去后,痛意又袭来了,将岑吟那一点点力气都消耗干净! “我知道,我会告诉他,你对他的心意,你对他的爱!”由芳抱着岑吟难过不已! “谢c谢谢你”岑吟勾嘴一笑,眸中慢慢恍散 “岑小姐!”由芳停下哭泣,惊慌喊了一声。 无毒从由芳这声惊喊中回过头看向岑吟,见她双目已闭,浑身包裹着冰寒,她走了 岑吟怀中的孩子突然大哭起来,似乎自己的娘亲去了! 一众门人下人在孩子的哭喊中皆悲痛得低下头去! 无毒走过去,慢慢抱起岑吟,进了凤临门,外面太冷了,她要等凤血,也要回去等! 凤临门的人给岑吟设了灵堂,岑吟躺在白娟花中,仍旧那么美那么动人! 正当众人在岑吟灵前哭得伤心时,一个人影从空而落,冲进来抱着岑吟的尸体就跑! 无毒正将孩子哄睡下,正巧撞向那人,飞身而上,大吼道:“何人,放下岑小姐!” 那人回过身来,无毒一看,是月浅,不由得大惊道:“月浅,你还敢回来?” 月浅道:“我要带吟儿走,你别拦着我!” “不可能!没有凤血的允许,谁也不能带走岑吟!”无毒挡住月浅! “想拦我,你武功练好了吗?”月浅盯着无毒道。 “那就试试!”无毒说罢,挥掌而上! 月浅一手搂着岑吟一手与无毒对打,他的武功虽及不上凤血云初,但打赢无毒还是没问题的,但是现在他没时间与无毒打,他得带岑吟走! 一念至此,他猛地一掌朝无毒劈去,然后飞身而去! 无毒下意识一躲,再回身,发现月浅已经走了,他赶紧追出去! 天黑时分,无毒空手回来,由芳紧张问:“岑小姐呢?” 无毒摇头:“没追上,被月浅带走了!” 由芳面如死灰,门主一定会杀了她的! 凤临门外响起一阵马蹄声,无毒大惊,是凤血他们回来了? 他带着人赶紧出去! 正走到前厅,岑霜的身影已经飞了过来,抓住无毒问:“吟儿怎么样?” 众人低下头去! 无毒沉痛道:“她走了” 岑霜猛地后退几步,一个踉跄差点倒地,他还是回来得迟了! “她的尸体在哪?我去看她!”岑霜神色哀痛道。 无毒看着岑霜,半响才答:“被月浅偷走了!” “什么?”岑霜脚下一软,就要倒地。 无毒向前扶住他:“不要太难过,我马上带人去找!” 岑霜不语,眸中尽是痛意,吟儿答应过月浅,要嫁给他,此刻月浅带走了岑吟的尸体,应该是想与她在一起! 吟儿一个人走着实孤单,如今有个人疼她,他心底也有了丝安慰! 忽然想到一事,岑霜赶紧问:“孩子可生了?” 无毒答:“生了,是个儿子!” “我去看看他!”岑霜支撑着走进去! 由芳带着岑霜去房间见孩子。 无毒带着一众门人去找月浅。 到了房间,由芳推开门,带着岑霜进去,孩子正在床上熟睡。 岑霜走过去,看着孩子,心痛不已,他对由芳道:“我想安静一下,你出去吧!” 由芳轻轻一礼出了房间。 关门声一响起,岑霜就蹲在床边,去摸孩子的脸,孩子与吟儿见得极像,与吟儿小时候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岑霜见到他,想起与吟儿在一起的所有往事,他的痛得心胆俱裂! 吟儿,都是哥不好,回来晚了,没见到你最后一面,哥对不起你,不能拿解药回来救你,吟儿,你恨哥吧,吟儿 岑霜抱起孩子,搂在怀中,这个小人儿这么小,这么软,他都不敢用力去抱他,生怕伤了他! 孩子感到有人抱着他,醒了过来,扯着嗓子大哭起来,好不伤心! 岑霜见孩子哭了,赶紧轻轻晃了晃,声音嘶哑道:“乖,别哭!” 听到岑霜的声音,孩子果然不哭了,砸了砸小嘴巴,又沉沉睡去! 岑霜见他如此可爱乖巧,不由得笑了! 转念又想到岑吟已经死了,这个孩子刚出生便没有父母的疼爱,实在是可怜,不由得心头又痛了起来! 吟儿,哥对不起你,竟连你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你一个人在这寒冬离去,孤独吗? 哥都没有给你准备衣服,你怎么就走了呢? 生孩子很痛吧? 哥没能陪在你的身边,你害怕吗? 上天真不公平,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还要夺去你的性命,吟儿,你恨吗? 岑霜痛苦地将脸埋进孩子子身上,肩膀猛地颤抖起来 迟一些的时候,风华四人先后回来了,闻听岑吟尸体被盗,亦出去寻月浅,他们一定要把岑吟的尸体找回来! 可是找遍了整个渊都,都没找到月浅的身影,他到底去哪了? 夜深时分,齐墨了回了凤临门,得知岑吟死了,尸体被偷,愤怒不已! 他去房间见岑霜,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他准备推门进去,里面却传来岑霜痛苦的声音:“我想静一静!” 齐墨心头一紧,这声音,比这严寒的冬日还冷,让他背脊发寒,他轻道:“好!”然后转身而去。 两日后。 凤血带着司徒秀四人回了凤临门。 得知岑霜将自己关在房里两天两夜没吃没喝,心疼不已,凤血喝止身后跟着的人,一个人推门而入! 一进去,便见岑霜抱着孩子坐在地上,满脸颓废,一身痛意,疲累而憔悴! 凤血不由得心头一紧,蹲下去,将孩子抱起来,细细看了两眼,眸中尽是喜欢,然后放到床上,转身看着岑霜。 感到怀中突然一空,岑霜抬头看去,见是凤血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面前,不由得心头一紧,张嘴道:“凤血你回来了?吟儿死了,她死了” 声音嘶哑得像八十岁的老头。 凤血听到岑吟语气中的悲痛,不由得紧了紧拳头,却未发一言地看着他! 压在心底的悲痛在见到凤血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他疲累,无力,痛苦万分,却仍旧挂念着一件事,他再次开口问:“你可愿意理我了?” 凤血仍旧不语,却听到岑霜这句话时,心痛得像要裂开一样! 岑霜慢慢起身,看向凤血道:“吟儿走了,这世上我只有你了,如果你不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身子再也支撑不住,他无力地朝前面倒去! “霜儿!” 终于一百章了,啊哈哈! 鑫宝,你儿子终于生了,这下你高兴了! 凤血马上当皇帝了,鸡冻不?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01 凤血,我爱你! 章节名:v101凤血,我爱你! “霜儿!”凤血搂住岑霜,紧张大呼,然后抱起他快步住岑霜的房间而去。 房间里空气异常沉重。 无毒正在给岑霜把脉,脸色极为不好看。 凤血负手站在窗前,让寒风吹拂着他的脸,吹得他发丝飞扬,身后的拳头在这寒风中慢慢拽紧! 此刻,他心中脑中都是与岑霜这些日子来的回忆。 小桥初次相遇,岑霜那无所畏惧的眼神, 杀四王爷时,岑霜眸中的自信与微笑, 在凤临门内的一席谈话, 落水后的初吻, 山洞里的迷情, 然后是两人的第一次,他用强,他忍受, 一次的肌肤之亲,让他无数次地思念与倾付, 爱他,救他,护他,疼他,不知不觉中,他已深深陷入不能自拔! 他们深爱过,他们争吵过,互相伤害过,走到今天,谁也离不开谁! 凤血在想,这么多的回忆,这么刻骨铭心的爱情,难道抵不过只见过一面,强行将一切责任推到他身上的东方彝? 对,他现在的风光,皆拜东方彝所赐,如果没有东方彝,他这个现代穿来的富二代,说不定已经在这个以武为强的江湖中,死了无数次了! 东方彝给了他风光和地位,而岑霜给他的,却是一辈子的眷念与不舍,孰轻孰重? 他凤血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但岑霜已经是他的人,他亦不能不负责任,东方彝死了四年了,他如果还要为已故多年之人,伤害他所爱的人,他做不到! 更何况当初他并不是真心答应为东方彝报仇,而是见他即将离开人世,想给他安慰,让他安心离去而已! 所以,这仇,他想好如何报了! 齐墨握剑站在一旁,远远地看着床上虚弱不堪的岑霜,时而狠狠瞪凤血一眼! 风华四人心疼地站在床边,看着脸色如同白纸的岑霜,心疼不已! 他们找不到岑吟的尸体,没想到回来后,主人就成了这样,主人的事,风华一清二楚,这般瞒着凤血,实在是因为主人心中太在意凤血,否则以主人的武功,根本不必封住内力如此之久,根本不必怕凤血报仇! 情爱这东西,自古以来比什么都具杀伤力,纵然是淡漠睿智的主人,到了凤血面前,亦变得面目全非,亦被伤得面目全非! 可是,主人,坚强了这么久,即使让人看到你的脆弱又如何?没有人会笑话你! 司徒秀四人站得比较远,目光并不在岑霜身上,而是看着窗子边上的凤血,总觉得自从知道岑霜是杀东方彝的凶手后,凤血整个人都变了,虽然也还爱笑,但那笑容中总隐藏着一丝不明的痛意,让他们为之疼惜! 如今,天下已在凤血之手,登基为帝四海臣服,不过凤血一句话的事! 而他却千里迢迢赶回凤临门,只因为这里有他这辈子最大的牵挂! 此刻的凤血没有说话,负手站在寒风中,极像一座永远不会倒下的城堡,高大挺拔,却还是会让他们的心里微微地疼惜! 凤血来凤临门将近四年之久,前三年闭关练功,出关不过一年不到,他们四个却深深被他折服,他不希望凤血受伤,凤血是他们心中的神,无论谁伤害了他,他们都不会客气! 但是岑霜不一样,岑霜是凤血这辈子唯一深爱的人,不动岑霜,凤血痛他们也痛,动了岑霜,还是凤血痛,他们更痛! 这无凝不是一种煎熬和折磨! 折磨着凤血,亦折磨着他们! 无毒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收了手,起身。 “如何?”凤血并未回身,问无毒。 无毒看向凤血哀痛的背影问道:“你知道了?” 凤血身子微僵,身后的手再次紧了紧:“你早就知道?” 无毒望着寒风中那抹悲痛的红影道:“是!” “何时?”凤血声音凄凉问。 “岑霜与上月国初战,中毒之时!”那时候,无毒只是隐隐把到岑霜的脉象很不正常,体内似被人强扼制了一股力量,后来才想到是被封存的内力! “为何不告诉本门主?” “告诉你又如何?现在你知道了,你是什么感受?提前告诉你,只会让你提前痛而已!”无毒心疼道。 凤血不再说话,其实那次,无毒就提醒了他,他终于知道,无毒那句:‘他也许不用你照顾’是何意思了,原来岑霜是有武功的,而且不在他之下! 齐墨看不下去了,冷冷开口道:“凤血,岑霜都被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你说什么?什么叫岑霜被门主折磨成这样?岑霜成这样,是他自找的!”司徒秀怒道。 门主已经够可怜了,这件事情,受伤最大的就是门主,齐墨是门主的亲兄弟,不帮门主就算了,还帮岑霜来指责门主! “我家主人自有他的苦衷,凤门主不问清前因后果便如此责怪主人,风华等人不服!”风华看了司徒秀一眼厉声道。 无毒见齐墨指责凤血,心中亦不平:“齐墨,这事我们是局外人,你如此说话,不是让他们火上加油吗?而且这件事情,岑霜确实有错,你不能因为喜欢岑霜就如此黑白不分!” 什么? 众人惊愕! 齐墨喜欢岑霜? 凤血背影猛地一抖,拳头拽得死死的! 好一个齐墨! 齐墨一张冰脸更寒更冰,眸中杀气顿现,死死盯着无毒! 无毒不惧齐墨的眼神,锐利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想要杀人灭口?” “无毒,别以为你救了我两次,我就不敢杀你?”齐墨紧了紧手中的剑低吼道。 纵然岑霜有意瞒了凤血,他也相信岑霜确如风华所说是有苦衷的,凤血一个大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岑霜,却不问清事情经过就一味地怪岑霜,让岑霜伤心,现在岑吟刚去,岑霜深受双重打击,整个人悲痛欲绝,凤血也不安慰,还在讨论这些过去了四年的事! 这件事情既然过去了,便没有必要再提起,否则只会让痛更痛! 方彝死了的四年来,凤临门上下不知道谁杀了他,亦正常运转,凤血亦开心洒脱,如今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难道让岑霜一命还一命? “在下知道你是忘恩负义之人,在下不怕你!”无毒有些怒气道。 齐墨一味地帮着岑霜,连他与凤血的救命之恩都可以不顾,简直忘恩负义! 这本是岑霜与凤血的事,谁对谁错容不得外人插嘴,齐墨纵然喜欢岑霜,亦不能不分是非指责凤血,况且他始终觉得凤血为岑霜做了那么多,岑霜连坦诚相待都做不到,就不配得到凤血的爱! “那就试试吧!”齐墨说罢拔出剑来,朝无毒杀去! 无毒也不认输,挥掌而上,两人在房间打斗起来! 风华四人与司徒秀四人也像斗鸡一样盯着对方,却是有了前车之鉴,怕凤血岑霜怪罪不敢再动手! 无毒是用毒高手,武功虽然不错,却不是天下第一杀手齐墨的对手,十招之内,无毒输了! 齐墨毫不留情地刺伤了无毒的手臂,无毒怒极,长袖一扬,毒粉朝齐墨洒去! 齐墨快速闪躲,还是吸了不少毒粉进去! 无毒捂着潺潺流血的手臂! 齐墨捂着痛裂的胸口! 司徒秀风华众人闪到一边! 看来这次无毒真的怒了,否则不会朝齐墨用毒! 两人目光狠毒怒火狂烧,怒视了对方好一会儿,然后各自心中都不服气,再次朝对方打去! “够了!”凤血终是回过身来,看向两人! 无毒闻言停手,齐墨却未听凤血之言,一剑刺进了无毒的胸口! 凤血眉头一挑,眸中狠光一闪,飞身而来,一掌劈向齐墨,扶住无毒! 无毒右胸被刺了一个大窟窿,血正缓缓流出,虽然刺得不深,却也伤得极重! 齐墨被凤血一掌劈得后退几步,捂着胸口看着凤血搂着无毒,更是怒不可遏! 上次岑霜就因为凤血搂了无毒,所以伤心得喝醉了酒,这次岑霜还躺在床上,他们二人便如此,凤血心中还有没有岑霜? 可恶! 凤血为无毒止了血,方才锐利地看向齐墨道:“齐墨,你再敢在凤临门动手,别怕本门主不念及兄弟之情!” 齐墨咬牙怒道:“好,我不在此动手,与其看你这般伤害岑霜,不如我带岑霜离开!” 凤血眉头蹙紧:“没有本门主的命令,谁敢带走霜儿?” 司徒秀四人闻言立即冲到凤血面前,欲拔剑! 齐墨道:“凤血,你不在乎他不心疼他,自然有人在乎心疼!” 凤血冷冷一笑道:“你真是本门主的好兄弟,你说的有人便是你自己吧!” 齐墨脸上一僵,像被人当场抓脏一般,不由得低头,沉了半响,抬头道:“是又如何?” “南宫!”凤血朝南宫二人喊道。 “门主!”二人回身。 “照顾好无毒!”凤血将无毒交给南宫二人。 “是!”南宫二人点头,将无毒扶到桌子前坐下! 凤血走向前齐墨道:“齐墨,你有本事的话,也打一个天下来给他,否则你没有资格和本门主争!” 齐墨眸中一寒:“岑霜要的是这些吗?他要的是一个真心懂他,真心爱他,包容他的男人,你做不到!” “哈哈哈!”凤血闻言仰头大笑:“这天下,除了本门主,没有人能配得上岑霜,齐墨,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是吗?凤血,你不免自信过头了?”齐墨冷道。 “本门主有的是自信的资本,等你实力与本门主平等之时,你再来与本门主争霜儿,此刻,本门主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凤血嘲笑道。 齐墨眸中寒光诈现:“好,既然如此,你等着!”说罢狠狠刮了凤血一眼,怒气出了房门! 齐墨走了,凤血眸中闪着利光,齐墨,兄弟有今生没来世,你确定要与本门主争? 半响,凤血看向无毒问:“你没事吧?” 无毒摇头:“这点小伤,不碍事!” 凤血点头:“那便好!” 负手走到岑霜床头,凤血看着岑霜不再出声! “他只是疲累过度,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不会有大碍!”无毒望着凤血的背影道。 凤血朝无毒道:“谢谢你,兄弟!” “不必,既然是兄弟,就不必说谢谢!”无毒心头叹了口气,道:“等他醒了,听听他如何说,也许真有苦衷!” 凤血不作声! 无毒望了凤血一眼,转身出了房门。 司徒秀四人相视一眼,还是让门主与岑霜单独待会吧,四人亦出了房门。 风华本不想出去,但主人心中挂着凤血,让他们待会也好,四人便也出了房门! 所有人都走了,空气清新多了,凤血重重叹了口气,坐下来,抬手抚上岑霜苍白的脸,心疼不已! 霜儿,你要本门主怎么办才好? 怪你,我心疼! 不怪你,我不仁不义! 打你,我舍不得! 伤你,我的心比你还痛! 所以我只好伤我自己,让那身体上的痛来覆盖心中的痛! 霜儿,其实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我想你,我不想你离开我身边半步! 轰隆,天空中又响起了打雷声! 凤血暗骂,古代的天气,简直诡异,大冬天的一个劲地打雷! 记得现代流传着一句俗语,冬雷响一声,买米贵一斤! 难道明年的收成很差? 闪过这个念头外,他并没有丝毫怕意,大手一直在岑霜脸上游离! 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游走,岑霜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凤血满脸痛苦地坐在他面前,岑霜心头一痛,紧紧看着凤血,眼都不敢眨一下! 他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凤血回来了? 他的手好温暖,他的眼神好炙热,他好怀念他结实的胸口和温热的怀抱! 岑霜张了张嘴,发现嗓子生疼,却还是努力挤出声音来,道:“凤血,是你吗?” 凤血听到这几个字,心像被无数根细针在扎一般,伤口密密麻麻,却流不出血来,涨得心脏又闷又痛! 他点头,声音哽咽道:“是我!” 岑霜突然泪如雨下,痛苦道:“你是愿意理我了吗?不再凶我?不再恨我?不再推开我?” 凤血亦眸中含泪,重重地点头:“我理你了,不再凶你,不再恨你,不再推开你,霜儿,本门主想你了!” 岑霜听到凤血这声如同孩子般撒娇的话,心痛得无法呼吸,猛地起身扑进凤血怀中道:“我也想你了,你不理我,我真的很伤心!” 凤血紧紧搂着怀中冰冷的人儿,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下巴埋进他的脖子道:“霜儿,对不起!” 岑霜摇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瞒着你!” 凤血心中有很多疑问,他想知道。 他问岑霜:“那次,我带人去截杀四王爷,那枚打落我手中剑的暗器是不是你发的?” 岑霜点头:“是我,我知道,就是那枚暗器,让你怀疑了我,所以第一次来凤临门,我让风华封住了我的内力!” 凤血道:“难怪那次我试探你,没发现你有内力!” 两人沉默! 凤血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早就怀疑你了!只不过一直在逃避,不愿问你,也希望可以听到你亲口说出来!” 岑霜一愣,从凤血怀中起来,问道:“你是何时怀疑的?” 凤血道:“你与上月国那一战,无入城内,你中毒昏迷,那种情况下,无毒却说,也许你不需要我照顾,让我再次疑心了,齐墨蛊毒发作那次,其实是你出的手,风华帮你掩饰过去,还有荷花池,你落水,我为你把脉,也感觉到你体力有股强大的真气 其实很多次,我都想问你,可是每次一起心,我都开不了口,我怕知道答案,我不想知道!” 上次在密室中,他有意让齐墨去试探一下岑霜,齐墨却因对岑霜有情,迟迟没有动静,以至于拖到今日! 岑霜从凤血怀中起来,心疼地抚上凤血的脸道:“我也很多次想告诉你,我也怕,怕你知道后会恨我,上次,你拿下上月国,我本已决定要离去,若不是吟儿有难,我真的就走了!可是,我出了渊都后,就再也迈不动步子,我舍不得你!” 凤血红了眸子,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痛意,问:“你为何要杀东方彝?” 岑霜看着凤血的眸子,道:“那是个误会!那时,我父母双去,我又得知你被关天牢,特意赶去天牢救你,谁知被云初挡了去路,我打伤了云初后,便继续赶路,这时东方彝又从空而降,我以为又是来拦我的人,不想耽误去救你的时间,便出了手!可是终究还是耽误了时间,我到天牢的时候,他们说你已经死,尸体也丢了!” 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岑府,只知道,他的世界瞬间本崩塌了,爹娘去了,凤血死了,他心中的希望全破灭了! “你是为了救我才伤了东方彝?”凤血大惊! 岑霜点头:“如果不是云初拦着我,我便不会耽误了时间,亦不会误会东方彝!” “该死的云初,我真不该那么便宜他!”凤血怒道。 岑霜不语。 轰隆! 天空中继续响着闷雷,凤血看着岑霜,好一会儿道:“还记得去出云国的路上,在客栈里的那晚,我与你说了什么吗?” 岑霜点头。 凤血道:“我说过,如果找到杀东方彝的凶手,就与你一起商量该如何报仇!” 岑霜道:“无论你想如何,我都不会怪你,东方彝确实被我所杀!” “你可还记得?本门主说了,以后的每个打雷天,都要你陪着我!”凤血再道。 岑霜点头,含泪道:“我记得!” “所以,我对你的惩罚就是,一辈子留在我身边陪着我,爱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我半步,打雷的时候,要抱紧我,陪我说话,安慰我!”凤血泪水泛滥道。 岑霜点头,眼泪滚出眼眶:“我接受惩罚!” “你以后不准欺负我,我要什么你都必须满足我,只准爱我一个人,不准多看别人一眼,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凤血再道。 “好,好,只要你不再怪我,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岑霜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经过这次,他终于知道,他到底有多爱凤血! “你看我的胸口痛,心更痛!”凤血拿着岑霜的手抚上受伤的胸口,似撒娇般道。 岑霜心疼不已,轻轻抚上去,动作轻柔地抚着:“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霜儿!”凤血将岑霜搂进怀中,紧紧抱着。 岑霜亦紧紧搂着凤血的腰! 抱了一会儿,岑霜从凤血怀中出来,看向岑霜道:“凤血,低下头来!” 凤血不解,却依言低下头,靠近岑霜。 岑霜抬头,贴上凤血的唇,亲吻起来! 凤血愣住,感到嘴唇上有个柔柔的,软软的,甜甜的唇在亲吻着自己,不由得全身滚烫起来,他一动不动,任由岑霜吻他! 这是岑霜亏欠他的,必须还了! 此刻,岑霜将内心的思念化作这个深情的吻,倾诉出来,轻轻地,慢慢地,柔柔地吸允着凤血性感的薄唇! 吻了好一会儿,岑霜才停下来,看着凤血道:“凤血,我爱你!” 凤血闻言,猛地蹙眉,张开怀抱,再次将岑霜搂进怀中,紧紧抱着,似要柔进身体里,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凤血,你怀中抱着的,是整个天下! 他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心疼,滚下一颗滚烫的泪来,声音嘶哑道:“霜儿,我也爱你!这辈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天若阻我,我逆天,地若阻我,我掘地,你是我的,谁人敢夺?” 岑霜感动得落泪:“凤血,这辈子我都要陪在你身边,无论你如何赶我,我都不会走,不会!” 凤血重重点头:“我再也不会赶你了,再也不会了!” 两人深情相拥,心与心贴得很近很近,至此,这天下,无任何人能分开他们,因为他们互相视对方如同生命! 也不知道拥抱了多久,门外徒然响起了敲门声。 “门主!”由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伴随着孩提的大哭声。 凤血放开岑霜,问道:“何事?” 由芳道:“孩子一直在哭,不吃奶,怎么哄都没用,怎么办?”她从没带过小孩,根本不知道他为何要哭,连请回来的奶娘也没办法! “抱进来吧!”想到那张小脸,凤血心头微微有些疼惜。 “是!”由芳推门而入,将孩子抱到凤血面前! 凤血接过,看着这小家伙张嘴大哭,好不伤心,轻轻哄道:“别哭别哭,义父抱着的!” 孩子听着凤血的声音,声音小些了,却仍旧瘪着嘴,还欲要哭的样子! 岑霜看着孩子脸色很不好,赶紧道:“他好像不舒服,是不是病了?” 凤血也察觉出来了,岑吟身中蛊毒,孩子又是八个月早产,必定不是正常的身子,赶紧问由芳:“无毒可还在凤临门?” 由芳道:“无毒公子在客房处理伤口!” “请他过来!”凤血担扰地看着怀中抽泣的小家伙道。 “是!”由芳转身而去,很快便将无毒请了过来。 凤血问无毒:“孩子可是有什么不足?” 无毒叹了口气道:“这孩子带着他娘体内的蛊毒,又是早产,体质比一般的孩子弱得多,存活下来的机率很低!” 岑霜愣住! 吟儿已经去了,孩子若再保不住,他如何对得起吟儿? 凤血见岑霜伤痛的样子,赶紧安慰道:“我会救他的!” 岑霜闻听此言,心中微微一松,却还是担心不已! 凤血问无毒:“可有法子救他?” 无毒叹了口气,走了几步道:“他虽然承袭了他娘体内的蛊毒,幸而毒性不是很强,如果不遇到诱发物,不会发作,只不过他身体极弱,很容易生病,特别容易引发高热,伤及智力,需要长期调养,细心照顾!” 凤血道:“可以这样,先让孩子服用增强抵抗的补药,待长大一些,本门主传他武功,有真气护体,便不会那般体弱!” 无毒点头:“可以这样,但是他体内的蛊毒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只要发作,便无药可救,所以,能不能活到练武之时,很难说!” 凤血看向孩子,紧紧蹙眉:“无毒给吟儿压制蛊毒的药还有没有?” “有!”无毒答。 “既然吟儿的毒那么强都能压制一月,孩子的毒很轻,压制一两年,应该不成问题吧?”只要两岁便可以习武了! 无毒点头:“我回去研究一下,应该是没问题的!” “多谢!”凤血感激道。 岑霜亦感激不已:“多谢无毒公子,岑霜无以为报!” 无毒看着岑霜道:“只要你好好对凤血,不必回报在下!” 岑霜听着无毒的语气中有一丝怪异,看了凤血一眼,对无毒承诺道:“你放心!” 无毒紧紧看了岑霜一眼,转身离去。 凤血奇怪地看着无毒的背影,问岑霜:“霜儿,我怎么觉得你们俩说话很奇怪?” 岑霜道:“是吗?我怎么没觉得,你多心了!” 岑霜心中却是察觉出来了,无毒对凤血的心思不止是兄弟那么简单! 孩子不知道何时,已停止了哭泣,在凤血怀中睡了过去! “门主,孩子好喜欢你!”由芳惊喜道:“他在你怀中就不哭了!” 凤血大笑:“这孩子像他娘,自然喜欢本门主!” 提到岑吟,岑霜和由芳都沉痛起来! 由芳想到岑吟临死前所说的话,赶紧道:“门主,岑小姐有话让我带给你和岑公子!” 凤血岑霜看向由芳,凤血道:“快说!” 由芳点头:“岑小姐说,她给孩子取了个小名,大名让门主取!” 凤血问:“小名叫什么?” 由芳答:“子衿!” “子衿?”凤血念着,只觉得好听,并不明白其中之意! 岑霜却眸中沉痛,不由得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凤血自是听过这诗的,亦知这诗中含义,一时淡下笑容,看着孩子不语! 岑霜问:“她是如何死去的?” 由芳伤痛道:“本来,无毒公子可以让岑小姐再活一天的,可岑小姐不愿,他让无毒公子帮她,让她可以下床跳舞,无毒公子拗不过岑小姐苦苦哀求,给她服了药,岑小姐在凤临门门口跳舞,舞跳完后,她便倒在了寒风中!”由芳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岑霜亦悲痛万分! 吟儿临死前,一定十分想念凤血,可是却没能见凤血最后一面! 凤血心头感触,岑吟曾说过,等生下孩子就为他跳支舞,没想到她真的做到了! 他可以想像得到,岑吟在风中跳舞的情景,一定很美很美! 岑吟对他的心意他很清楚,但是他爱的是岑霜,除了对岑吟感激和心疼,别无他情! “岑小姐还说,让奴婢告诉门主,她很爱门主,希望门主和岑公子幸福!”由芳再道。 “吟儿”岑霜沉痛万分,吟儿,你放心,你深爱的凤血,哥会为你守着的,哥一定会让凤血记着你的,你的孩子亦是我们的孩子,我和凤血会用心去疼他的! 凤血心中亦不好受! 岑吟的爱,让他都有些感动了,若非没有爱上岑霜,他兴许会考虑岑吟吧! “既然吟儿想让你给子衿取名字,你就取一个吧!”岑霜道。 凤血道:“我暂时想不到,等我细细想想,一定给他起个好名字!” 岑霜点头。 凤血抱着孩子,看着他熟睡的模样,喜欢得紧,轻轻唤道:“子衿子衿,你长大后,一定像本门主一样风流倜傥,气宇轩昂!所以你得好好活下去,知道吗?” 由芳心中暗叹,门主与岑小姐所说一致,岑小姐也说过,孩子长大会像凤血! “给我抱抱!”岑霜从凤血手中接过孩子,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亦喜欢得紧,然后怀中拿出那块双色玉石来给他戴上:“这玉养人,希望能给他带来健康!” 凤血道:“会的,这个孩子一看就知道是长命相,一定会活下去的!” 岑霜心中稍安,却想到连岑吟的尸体都没见到,很是遗憾,但既然是月浅带走了,他亦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对凤血道:“让他们不要再找吟儿,随他们去吧!” 凤血点头:“我知道了!”轻轻理了理岑霜的发,凤血心疼道:“你几日没休息,再睡一会吧,我还有事要处理!”凤血将孩子抱过递给由芳道。 岑霜问:“出云国可夺下了?” 凤血自夸道:“天下还有本门主想做而做不成的事吗?出云国早已是本门主的囊中之物了!霜儿,你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坐享天下!” 岑霜低头,问道:“天下一统,你是四海臣服的霸主,身边不可能站着我!” 凤血道:“不是你是谁?” 岑霜看向凤血,眸中难过道:“你我皆是男子!” 凤血道:“男子又如何?本门主爱的就是男子,这天下是本门主的,谁敢说什么?” “可是”岑霜还想说什么! “霜儿!”凤血阻断他道:“你什么都不必担心,也不必想,只好养好身子,等着做本门主的皇后就是!” “皇后?”岑霜眸中闪过一丝亮光,却快速陨落:“哪有皇后是男子的?” “本门主的皇后就是男子,本门主是皇帝,皇后只有你岑霜一个,有本门主在,一切都不必担心!”凤血仰头道。 岑霜心中满满的全是感动! 此刻的凤血如同能为他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让他安慰地生活在这片天空下,幸福安心感动,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岑霜点点头道:“好,我会很快好起来的!待你登基之日,一定与你并肩!” 凤血搂住岑霜的头,重重亲了一下,柔声道:“乖,再睡一会,我去打理一切!” 岑霜心头幸福肆意,有凤血在,他什么都不怕! 依言睡下去,凤血给他盖好被子,再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心中坚定道,霜儿,你就等着做本门主的皇后吧! 凤血出了房门,司徒秀四人迎上来:“门主!” 凤血点头,对四人道:“飞鸽传书给文书,让他传出消息去,本门主不久将登基为帝,将凤渊,上月,出云三国合为一国,三国朝中之臣,谁有意为本门主效力的,本门主一视同仁,既往不咎,并广集天下英才,招贤纳士,凭能者居高位!” “是,门主!”司徒秀四人听得热血沸腾! 打了这么久的战,门主终于要做皇帝了,以后整个天下便是他们的! 司徒秀问:“门主,准备将都城定在哪国?” 凤血道:“凤渊上月两国的皇宫皆被焚烧,再建宫殿一费时,二费财,本门主决定,以出云国皇宫为宫殿,出云国都城为新国都城,马上找人拟定国号年号等一切,给本门主过目!” “是!一切交给弟了们!”司徒秀四人再抱拳一礼,离去! 凤血又安排门人,将岑吟的后事处理完,岑吟尸体被月浅带走了,凤血便令人焚烧了岑吟平日所用之物,将灰烬装于骨灰盒中,来日移去出云国时,一并带走! 由芳已经为子衿找了一位奶娘,凤血便先不着急这事,等登基后,在出云国为他再细细挑上一位! 然后再吩咐门人,将凤临门的金银珠宝装箱打包,准备运走! 处理完门中之事,凤血独自进了书房,很多事,他得规划一下! 岑霜睡起来,已是第二日的正午,丫头伺候他洗漱好后,他出门去,本想找凤血,却得知他自昨晚进到书房后再也没出来,想必是在为登基的事规划,便不想去打扰他,等他规划好,他再与他商量! 吃了点东西后,他去看了小子衿,然后在后院中散步,睡了一夜后,他身体已无大碍,最重要的是与凤血冰释前嫌后,他心中舒坦,什么病都好了! 走了一会儿,岑霜亦转身回房,凤血登基,他也得为他规划规划! 正走在转角处,齐墨从空而降,拦住他的去路,岑霜被吓了一跳,见是齐墨才放下心来道:“你这是要出去,还是刚回来?” 齐墨却道:“我来带你离开!” 岑霜不解,问:“我为何要离开?” “凤血这般对你,你还要留在他身边?”齐墨疑惑问。 岑霜看了齐墨一眼,浅浅一笑,转身走了几步道:“齐墨,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这次之事,确实是我的错,凤血这样对我,我不怪他,而且现在我们已经和好了,雨过天晴了!” 齐墨再道:“他曾经让我试探你,你也不计较?” 若非他心中不舍得岑霜受伤害,他怎么会迟迟不愿下手? 凤血真是低估他了,一锭金子就能让他出卖岑霜吗? 岑霜摇头:“凤血的心思,我比任何人都明白,我很理解他的做法!” 齐墨眸中暗下去:“这么说,一直是我自做多情!” 岑霜看向齐墨道:“你与凤血是亲兄弟,我也把你当亲兄弟,齐墨,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希望以后,我们还是好兄弟,也希望你与凤血仍旧是好兄弟!” 齐墨沉默不语。 自从遇上岑霜,他便心不由已,对岑霜不能自拔,如今岑霜却说,希望与他是好兄弟,是啊,他齐墨在岑霜心中,最重要的就只能是兄弟! 罢了,他爱岑霜,既然岑霜现在过得很好,他便开心了,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只要他幸福,自己也就幸福了! 齐墨抬头看着岑霜道:“如果来日,凤血再欺负你,你可愿意跟我走?” 岑霜笑道:“当然!” 齐墨心中得了丝安慰道:“那好,我便在他身边监视他!” “齐墨,其实凤血很在意与你的兄弟情谊,希望你不要因为一些不值得的人和事,而伤了你们之间的兄弟感情,这个世上,他只有你一个兄弟了!”岑霜劝道。 齐墨若有所思。 “你好好想想,我先进房了!”岑霜道。 齐墨点头。 岑霜走后,齐墨仍旧站在那里,想着岑霜的话,回忆着遇上凤血以来,所发生的事! 第一次相遇,他与凤血小船上交手,凤血武功极高,却未伤他,金銮殿上,他杀华妃不成,得他相劝,然后是一次又一次地救他,还有那次他中了蛊毒,凤血为他去出云国拿解药差点被云杀了,种种事迹表明,凤血确实对他不错! 若非他也爱着岑霜,他们之间必是最好的兄弟! 罢了! 既然他欠着凤血几次性命,他便压下对岑霜的感情,帮凤血守护这天下! 翌日,凤血已规划好一切,从房内出来,便看到齐墨冷冷地站在寒风中,背影凄凉! 凤血冷哼一声,不理他。 “我不会与你争岑霜了!”齐墨并不回身道。 “就算你要争,也不是本门主的对手!”凤血听到齐墨这话,心中舒服了,嘴上却不依不饶! 齐墨道:“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抛开兄弟情份不说,我也会助你坐稳江山!” 凤血挑眉看齐墨道:“你小子,还算有良心!” 齐墨转身过来看向凤血:“以后有任何事情,只要你开口,齐墨赴汤蹈火,绝无半句怨言!” 凤血走过去,拍了拍齐墨的肩膀道:“我们是兄弟,本门主登基,自然不会忘了你,只是你要知道,这天下和岑霜在本门主心中同等重要,岑霜仅有一个,本门主不会让,但这天下,本门主可以分你一半!” 齐墨眸中感动,凤血,前几次是我混蛋! “我对这天下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既然你要给,我说过为你守护,自然也接!”齐墨眸中炙热道。 凤血大笑:“齐墨,你小子能不能不要这么虚伪!” “我虚伪吗?是你要给,难道你口不对心,那虚伪的是你!”齐墨也笑了! “好吧,本门主不否认本门主虚伪,快去收拾收拾,我们要起牵移至出云国!”凤血道。 齐墨点头,然后离去。 齐墨走后,凤血命令凤临门众人,携带着金银珠宝,和一切有用处之物,出发移去出云国! 天下臣服,四海归一,他凤血要携岑霜之手,并肩坐享这天下! 尘埃落定了,终于和好了,亲们,这下开心了吧,明天登基为帝,绝色男后登场! 这次大封推涨得真让我无语啊! 不多说,亲们看文,喜欢请留言评论,票票甩来~群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02 江山为聘,苍生为媒 章节名:v102江山为聘,苍生为媒 天下臣服,四海归一,他凤血要携岑霜之手,并肩坐享这天下! 吃过午饭,天气稍微好了些,雷不打了,风不刮了,雪也不下了,天空还有些微微泛黄,应是被云层遮住的太阳在云层后蠢蠢欲动! 要破云而出! 果然没过一会儿,云突然散去,天空一片清明,微黄的太阳悬挂在天空中,给这片大地洒下点点暖意。 凤血岑霜见状不由得仰头看天,眸中一片欣喜。 天下一平,暗涌退去,果然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天降祥和之气,好兆头! “门主,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可以起行了。”司徒秀四人前来禀报。 凤血收回视线,点头问道:“齐墨呢?” 司徒秀摇头:“还没回来。” “我来了。”这时齐墨的声音传来。 众人看去,见他就背了个小小的包袱,什么都没有带,好不潇洒。 凤血笑道:“齐墨,你倒洒脱。” 齐墨紧了紧包袱答:“我孤家寡人一个,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 凤血邪恶道:“等本门主做了皇帝,一定给你找几个好媳妇,这样就不必整日在外游荡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齐墨下意识看了岑霜一眼,没好气道:“那就多谢万岁爷的恩德了!” “不必多礼,我们是兄弟嘛!”凤血笑了笑,又想到一事,坏笑问:“齐墨啊,你的银子可全带上了?” 齐墨防备地看着凤血,见那嘴角的笑意甚是讨厌,白了他一眼:“当然带了,不带岂不要饿死?” 凤血两眼冒光:“带了好,带了好,本门主马上是皇帝了,怎么会饿死你了,就算本门主不是皇帝,你看我凤临门也是富可敌国,怕什么?” 齐墨朝凤血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一众门人捆绑好的无数口大箱子,不由得吞了口唾沫,这比上次在密室见到的还多,除了密室,凤血还在其他地方藏了钱? 这小子,够贼啊! 凤血大笑道:“齐墨,反正我们是兄弟,你的钱就是本门主的钱,要不这样,本门主登基有很大的开销,你把这些钱入股,到时候本门主每年给你发放俸禄,只多不少,如何?” 齐墨心底一个机灵,赶紧道:“肯定不好!” 凤血走向前几步:“你觉得本门主决定的事你能阻止?”说罢不给齐墨回话的机会,已近了齐墨的身,打了几个虚招,便一把夺下了齐墨的包袱,快步回到了岑霜身边,晃了晃手中的包袱,得意道:“如何,现在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齐墨气得咬牙,却打不过凤血,现在整个天下都是凤血的,他无从反抗,只得狠狠道:“我能说不答应吗?” 凤血闻言,仰头大笑道:“哈哈哈,这才对嘛,你的大力支持,本门主不会亏待你的!”说罢将包袱交给司徒秀道:“来,清点好,记账,可不要数错了,这是我们齐大公子以后的俸禄!” 司徒秀笑着接过:“是,门主!” 凤血看了齐墨气得冰黑的脸,心头一笑,没有了钱,看你还听不听本门主的话。 正说着,无毒也背着包袱进来了。 凤血大笑道:“无毒,就等你了,快点!” 无毒点头:“刚配好药!” “嗯,辛苦了,到时候一定好好回报你!”凤血笑道。 “回报就算了,在下可没图你什么!”无毒理了理包袱答。 凤血与岑霜相视一笑,无毒果然够清高! 凤血搂过岑霜的肩膀道:“霜儿,走吧,我们出发了,登基的事很繁琐,希望能在年前将一切摆平,过个舒服的好年!” 岑霜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凤血亲了岑霜的侧脸一下,笑道:“好皇后,朕谢过了!” 岑霜脸上一烫,心中对皇后二字,触动之极! 齐墨与无毒见凤血与岑霜恩爱的样子,心头微微泛酸。 “出发!”凤血一声令下,搂着岑霜出了凤临门。 一众人拉着马车跟上去! 凤临门内仍旧留了十名门人把守,凤血的意思是,以后带着岑霜回来渡个假什么的,也不错! 这次,凤血岑霜并未骑马,而是坐了辆马车,一是天寒,他与岑霜都有伤在身,马背上寒风凛冽的,太冷了! 二是,凤血觉得,自古以来,大人物都是坐在马车里藏着的,没有哪个皇帝招摇地骑在马背上。 所以,他决定,此后无论什么场合,都坐马车,等到了出云国,他一定要为自己打造一辆马车,显示他尊贵不凡的身份! 齐墨和无毒倒是不怕冷,坐在马背上,在前面开路! 不过在凤血心中,齐墨是个冷血动物,不俱严寒,而无毒也总是淡淡的不爱笑,这两人倒是有共同之处。 司徒秀四人在后面护着金银钱财,这可是凤血的全部家当,有任何差池都是掉脑袋的! 凤血后面紧跟着一辆马车,里面是由芳和奶娘带着小子衿! 凤血的马车里,凤血此刻正躺在岑霜的腿上,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徒然道:“霜儿,子衿的名字本门主想好了!” 岑霜问:“叫什么?” “尧!”凤血答。 “尧?”岑霜心头思索着凤血的用意,脑中有了答案:“上古时候,有圣君尧帝,圣名流传至今!” 凤血勾嘴笑道:“知我者霜儿也!” 岑霜徒然一惊,看着凤血道:“你想让子衿继承帝位?” 凤血再笑道:“知我者霜儿也!” 岑霜心头感动不已:“你真的不准备纳妃?” 凤血道:“纳什么妃?本门主有你这个皇后就很好了,你见本门主对哪个女人有过好感?” 岑霜道:“可是子衿不是你的儿子!” 凤血不以为意道:“谁说他不是本门主的儿子,本门主虽然早就离开了凤室皇朝,但凤辚轩与本门主是兄弟,这是个不可磨灭的事实,子衿始终姓凤,这天下也不算外流他人之手,且本门主爱霜儿,这辈子除了霜儿,不会再娶任何人,注定了本门主没有子嗣,上天将子衿赐给我们做儿子,便是对我们的认可!” 岑霜感动不已,深深凝望着凤血! 岑霜又想到一事,开口道:“国号年号你可想好了?” 凤血眸中亮光肆意道:“自然!” “你可说说。”岑霜看着凤血。 凤血斩钉截铁道:“凤岑!” 岑霜心头一惊:“凤岑国?” 凤血道:“没错,凤血岑霜的国家,凤岑国,明天开春为凤岑元年。” “凤血”岑霜眸中一片波光粼粼。 凤血严肃道:“霜儿,这天下本就是你我的天下,当初本门主承诺过你,要打一个天下给你守护,此刻已实现对你的承诺,本门主向你保证,天下子民再也不必经受战乱涂炭之苦!” 岑霜点头。 此刻的凤血,满身帝王霸气,看不到一丝玩世不恭,这将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啊! 凤血看向岑霜,肤如脂,眸如墨,红唇朱红,这等绝色美人,必定倾国倾城! 岑霜也看着凤血,眸中慢慢聚集着炙热,萦绕着一片氤氲雾气! 马车里的气氛凝聚着暧昧的味道,岑霜低下头,想用吻来表达他此刻对凤血的感激。 咯噔一声,马车徒然停了,将马车里的气氛打破,凤血岑霜亦差点摔出马车。 凤血的第一反映就是,有人劫财! 于是猛地起身,撩开帘子大吼道:“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劫本门主的财?” 而看清了外面的景象后,凤血不可置信地闭了嘴。 岑霜没听到有人答话,凤血也没骂了,起身伸出头看去,亦惊讶不已! 只见得前面的官道上,聚集了百姓,皆含泪站在那里,似乎等了很久。 凤血傻眼了,忙问前面的无毒和齐墨:“这c这是怎么回事?” 无毒齐墨亦摇头不知。 司徒秀四人闻声驾马向前,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停了?” 凤血道:“前面有百姓阻了路,去问问何事?” 司徒秀点头,驾马而去! 没过一会儿,回来禀道:“门主,是来给你和岑公子送行的!” 岑霜凤血相视一眼,送行? 这时百姓跪地大呼:“恭送凤门主岑公子!” 声音中满满的全是不舍。 如今天下一统,凤血将都城定在出云国,百姓们在凤渊土生土长,自然不舍得离开自己的家园,所以他们齐聚一起,在这里等凤血,送送这个解救他们的恩人! 凤血闻言有些小小的感动,下了马车与岑霜走到百姓面前,扬手道:“大家起来吧!” “谢凤门主!”众人磕了几个头,方才起身! 凤血望着这些百姓,见他们似乎十分舍不得他,不由得道:“你们放心,即使本门主将都城定在出云国,但凤渊的百姓亦是本门主的子民,本门主会同等对待!” “谢凤门主!”众百姓感激不已。 人群中,还有醉仙楼的老板,以前凤血多次在他那里吃喝,还打架杀人,如今称帝了,他也占了不少光,有很多人慕名而去他醉仙楼吃醉鸡,他心头感激不已! 他走出来道:“凤门主,有时间回到凤渊,记得一定要来我醉仙楼,小的请你吃醉鸡!” 凤血仰头笑道:“没问题,到时候把你的醉仙楼吃空了,你可别怨!” 老板笑道:“怎么会,凤门主喜欢我醉仙楼的醉鸡,是醉仙楼的福气,只要凤门主喜欢随便你吃,多少都有,即使你在出云国想吃,小的也会给你送过去!” 凤血更加高兴了,道:“好,老板如此豪气,本门主有时间,定回来找你!” “谢凤门主!”老板高兴不已,以前的凤血去他那吃东西,是个平民,以后去,便是君王,若君王临店,那将是多荣耀的事?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凤血扬手道。 众人再跪地一拜道:“凤门主岑公子一路顺风,渊都百姓会永记大恩!” 凤血岑霜道:“快起来!” 众人依言起身,让开路让凤血他们过去。 再看了这些淳朴的百姓一眼,凤血岑霜上了马车。 众人又浩浩荡荡地起行,越过百姓,快马加鞭出了渊都城。 一路往出云国而去,凤血被阻下来无数次,皆是城镇的百姓前来恭送凤血岑霜离去的! 凤血岑霜一路上心中尽是感动,如此得民心,凤血的国家一定会繁荣昌盛的! 一路上被百姓耽误了不少时间,再到了出云国是,已是十天后。 这一路上,可把小子衿给累坏了,还未满月,身体不足,却颠簸了这么多日,连夜,他便发起了高热。 凤血岑霜着急不已,忙里忙外的,简直快崩溃了。 可最累的还是无毒,他几乎快成了凤血的专用大夫加子衿的老妈子,心中尽是不满。 一夜忙碌,子衿的高热总算是退了,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凤血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这带小孩可比打战累多了。 他下了决心,登基后得给子衿请几个保姆,专门照顾他,否则会把他和岑霜折腾死! 凤血早早让司徒秀传了信给文书,因而凤血要在出云国称帝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天下,三国以前的官员皆齐聚出云国,天下才子绿林亦齐聚而来,顿时,因战事而变得寂静萧条的出云国热闹非凡! 亦把凤血岑霜忙得脚丫子都快朝天了! 一个国家,选贤纳士是最重要的,由于凤血首次当皇帝(好像没有人能当两次!)新国新面貌,小到宫中宫人,大到朝中大臣,以至于江湖民间之事,都需要经过他的同意,一时间,事情堆积如山! 熬了两日,凤血快熬不住了,只好发挥了他的领导才能,将一切事情分给身边的人做。 比喻,将选拔宫人之小事,交给了他的贴身婢女由芳小美人,由芳很荣幸地成了后宫宫人的领导人,往后的日子,整个宫中的宫女将由他调配,可够威风的! 禁军护卫的挑选交给了他最得力的弟子司徒秀四人和五龙,这禁卫军与待卫的挑选凤血下了严格的命令,一定要挑出上千名优秀的禁卫军,和上千名护卫,以保证皇宫的安危! 于是,司徒秀四人成了禁卫军的统领,五龙成了侍卫统领! 凤血将驻守在上月国的十五万大军招集回来,合聚三十五万大军,加上俘虏的十万人马,凤血的兵马壮大到四十五万,而这四十五万兵马的掌兵大权,凤血交给了他的得力干将文书! 至此,文书成了兵马大将军,手握重兵大权! 新国家的开建,消息情报最为重要,凤血设定了一个消息收集楼,将江湖中的风声消息等接收之事,交给了好兄弟齐墨。 齐墨便成了消息楼的主人,天下变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无毒负责挑选民间医术高超的大夫,成了太医院的院士! 风华四人没事可做,被凤血钦点为岑霜的贴身带剑护卫,专门护岑霜安危! 凤血将出云国都城改名为凤都,定为凤岑新国的都城名,而凤渊都城渊都改名为渊城,上月国都城改为月城! 又将自己的寝宫改名为圣血殿,岑霜的寝宫改名为绝色宫,子衿的寝宫命名为东尧宫,其余宫殿名不变! 一切安排妥当后,凤血与岑霜便将重心放在才能异士的选拔上! 很快,所有的告示纷纷召告天下,宫人开选,禁卫军待卫开擂比试,群医竟选,招贤纳士。 一时间,天下奇能纷纷朝凤都城聚拢,热闹非凡的凤都城,开启了前所未有的繁华盛貌! 而其中一道告示,却让天下才子望而怯了步。 告示上明文写着文过岑霜,武过凤血,无论身份贵贱,皆可入朝为官! 众人皆知,凤血武功天下第一,岑霜乃是以前凤渊国的当朝一品丞相,天底下,有谁能武过凤血,文过岑霜? 这一个条件,便让无数想一展身手的能人异士打消了念头。 凤血躺在圣血殿的软塌上,翘着二郎腿,吃着水果,好不悠闲! 岑霜坐在桌前品茶,问凤血:“你定下如此高的条件,谁人敢来?” 凤血边吃边道:“才?何谓才?如果任何一个自认为有才能的人都想挤进朝堂,那我这国还未成就已经被这些人拖跨了!既然是才子,便要有过人之胆量与才华,本门主不信,这天下会没有敢来应战之人!” 岑霜闻听甚觉有理,宁缺毋滥便是这个道理! “门主,有人揭下告示,要挑战岑公子!”这时有一门人前来禀报。 凤血朝岑霜一笑,似在说,你看,这不是来了吗? 岑霜面带浅笑,胆敢挑战他岑霜的,除了天下第一才子还能有谁? 凤血起身,道:“将那揭榜之人带到御书房!” “是!”门人转身而去。 “霜儿,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个人才!”凤血笑道。 岑霜点头,两人出了圣血殿。 到了御书房,那个人正候立房中,凤血岑霜过去,那人随门人一起行了个礼。 凤血看向那人,只见他一身青衣,穿戴整齐,长得眉清目秀,满身的书卷气,好不斯文! 凤血脸上一笑,扫了他一眼后,与岑霜坐在桌案前。 果然是你,岑霜见到他这身衣着便更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那青衣男子被凤血这笑容摄得失了魂,好美的男子,真如传闻,美如嫡仙,风华万千,一身火红锦服,尽显张扬霸气,这样的男子,世间再难寻! 他孙青自认自己长相绝美,此刻在凤血面前,却觉得那般自惭形秽,他的视线顺着凤血的动作移动,一时间忘记了说话,脑中心中都是凤血那倾国倾城的笑容。 岑霜感到面前的青衣男子视线炙热如火,抬头看去,只见他盯着凤血目不转睛,徒然心中有丝不舒坦。 压下心头的不悦,岑霜淡淡看着那人道:“请问公子名姓?” 孙青这才从岑霜柔软的声音中回过神来,亦看向岑霜,心头更是一惊,这就是传说中的岑霜?白衣如霜,气质华然,天宫仙子也不及他的美! 他坐在凤血身边,霜白的身影渲染着火红,美得如同一幅盛世好画,天下间的两大奇男子,如今在面前,让孙青内心澎湃不已! 见孙青又愣住了,岑霜不免皱眉,再道:“请问公子名姓!” 孙青自知失态,赶紧恢复神色,恭敬道:“孙青见过岑公子见过凤门主!” “你就是天下第一才子孙青孙公子?”岑霜语气平静问。 “天下第一才子不过是朋友给的虚名,在下并不认同!”孙青谦虚道。 岑霜与凤血相视一眼,笑了笑,孙青的话虽然很谦虚,这语气中却透着傲气! “孙公子有礼!”岑霜稳坐椅子上,轻轻一揖,问道:“不知道公子要与我比试什么?” 凤血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喝着茶,等着好戏开场! 孙青道:“琴棋书画,随岑公子挑!” 孙青从小被培养成才,本来准备今年参加科考,夺下文状元应举朝堂,谁知国变天下大乱,上月国覆灭,他本以为无用武之地,现在凤血统一天下,重新招集贤能,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听到这话,凤血挑眉看向孙青,好狂妄的小子! 不过有趣,若这人真能赢了霜儿,他便多了个左膀右臂! 岑霜亦轻扬了嘴角道:“如此,请孙公子随意,我听公子的!” 孙青没想到被天下人传得沸沸扬扬的岑霜,竟如此谦虚和蔼,倒让他刮目相看! 他道:“那先从琴上比较一方!” 岑霜点头,命门人:“取我的凝绝琴!” 门人应声而去,很快取了琴来。 岑霜道:“公子请随意弹奏一曲,我跟随弹奏一遍,若能一个音符不差地弹出来,便算我赢,若弹不出来便算你赢,这样如何?” 孙青点头:“岑公子此法甚好,琴技博大精深,因人喜好而定其技术,不足以让人心服,此法甚为公平,那在下献丑了!” “孙公子请!”岑霜扬手道。 孙青朝凤血岑霜再次一礼,坐到琴前,试了几个音,心情激动不已,凝绝琴乃是天下绝有的好琴,今日与岑霜用凝绝琴比试,他心中说不出来的澎湃。 试好音后,孙青便开始弹奏,指尖灵活地在琴上舞动,一阵阵清脆悦耳的旋律飞出! 岑霜听到这琴声,心中暗暗惊叹,果然是天下第一才子,这手法琴技不在他之下,且这首曲子,他从未闻过,却是世上难得的好曲! 凤血并不是很懂音律,但听着也觉得甚好,在他耳中,好听的便是好曲子! 两人闭目吟听! 一曲作罢,凤血岑霜不由地拍手叫好! “孙公子好才华!”岑霜起身赞道。 孙青脸上有些得意之色,嘴上却谦虚道:“孙青献丑了!岑公子请!”说罢起身站到一旁! 岑霜走到琴前坐下道:“如果岑某没猜错的话,孙公子这首曲子是自己所作!” “何以见得?”孙青眸中已露赞许之色! “因为天下间的曲子,不说全部,也尽有大半是入过岑某之耳的,公子这首曲子如此出众,却未得人听,想必是公子近日之作!” 孙青笑道:“没错,这曲子是在下特意作来与岑公子比试的!” 岑霜浅笑,手上已不自觉动了起来,响起了刚刚孙青所弹的曲子。 孙青惊叹,一个音符不差,而且弹得得心应手,岑霜果然是奇才! 凤血眸中慢慢露出骄傲之色,他的霜儿,自然是最厉害的! 一曲罢,岑霜起身问道:“岑某可有弹错?” 孙青佩服不已,抱拳道:“没错,岑公子的琴技,孙青自愧不如!”先前眸中的得意之色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眸中尽是对岑霜的敬佩。 凤血放下茶杯道:“这样,算孙公子输了?” 孙青虽然佩服岑霜,但却未认输,他道:“刚刚是在下弹琴,岑公子随弹,只能证明岑公子赢了,而在下未必就输!” 岑霜点头道:“孙公子所言有礼,既然如此,那岑某弹奏一曲,孙公子若能随弹无错,便算你赢!” 孙青道:“在下洗耳恭听岑公子妙音!” 凤血勾嘴一笑,继续看戏! 岑霜坐下,弹了一首母亲赵凝所作的一首玩乐之曲,清淡高雅,优美动人。 孙青却面露难色,这曲子旋律虽然平淡无奇,弹法却怪异,只见岑霜的手指像舞花一般,在琴弦上舞动,看得他眼花缭乱,还未看清,岑霜的手便停了下来,那双手白嫩如脂,让他惊叹! “请吧!”岑霜起身道。 孙青点头,坐下来,想了片刻,方才弹了起来,闭眼回忆着岑霜刚刚所弹的指法,倒让他一个音符不差地弹完了! 他捏一把冷汗,睁眼起身。 岑霜鼓掌,赞赏道:“孙公子果然才华横溢,岑某佩服!” 这首曲子的弹法极为复杂,儿是母亲教他之时,他学了好一段时日,没想到孙青只看过一遍便记住了,虽然弹得不是很流畅,却也准确无误地弹完了! “孙某侥幸而已,岑公子才是真正令孙某佩服!”孙青道,这话确实是他的实话,刚刚他弹得有心无力! “如此说来,你们二人是打平了?”凤血靠在椅子上问。 岑霜点头:“琴技上,我与孙公子打平!” “那接下来比什么?”凤血问孙青! 孙青朝凤血一礼道:“棋!” 立即有人拿了棋过来,摆好。 岑霜孙青坐下来比试,凤血看得有些困了,便打了个囤。 再醒来,发现两人已经比完了,正说着客气话。 凤血揉揉眼睛问:“胜负如何?” 岑霜笑道:“棋上,我输了一子,诗书与画上我赢了一筹!” “如此说,是我的霜儿赢了!”凤血得意笑道。 岑霜点头:“赢了半分而已!” 孙青却输得心服口服:“岑公子,这天下第一才子之名,该由岑公子所得!” 岑霜道:“什么天下第一,不过虚名而已,岑某从不看中。” 孙青更加敬佩岑霜,抱拳道:“在下认输,能遇上岑公子这样的强劲对手,孙青不枉此行,在下告辞。”说罢转身而去。 “孙公子请留步!”岑霜喊住孙青,走向他道:“孙公子才华横溢,正是凤血所需要的人才,孙公子怎么可以离开呢?” 孙青眸中惊喜:“岑公子的意思是,选纳在下了?” 岑霜认真点头:“正是!” 凤血亦起身过来赞道:“这世上能与霜儿打成平手的,实在少见,孙青听令,此刻起,你便是本门主的丞相了!” 孙青闻言赶紧跪地:“孙青谢主隆恩!” “起来吧。”凤血扬手:“现在,你帮本门主出去选举文官,一定要把好关,可不能让那些浑水摸鱼的人进得本门主朝中来!” “孙青领命!”孙青磕了一个头方才起身。 “去吧!”凤血朝他摆手。 “孙青告辞!”孙青再抱拳一礼,激动离去。 自古以来,要坐上丞相一职,要么三代为官,要么皇帝钦点,像岑霜便是因父母之恩,被凤渊皇帝钦点为相,虽是钦点,才华智谋也足以让他傲立朝堂! 而他,无背景,无权势,空有一身才华,就算科考为官,也不能一步登天,坐上当朝一品丞相之位,凤血如此厚待于他,他必要成就一番作为,以报凤血的知遇之恩! 孙青刚走,又有门人来报:“门主,有人揭榜,要与你比武!” 凤血道:“交给文书,让他代本门主比吧!” 安邦定国乃头等大事,现在四海臣服,国家已定,自然不必要他亲自出马,现文有孙青,武有文书,他可以过过清闲日子了,接下来便是与岑霜的婚礼。 门人点头抱拳而去。 凤血朝岑霜笑道:“霜儿,现在一切都安排妥当,你我是不是该去商量一下大婚之事?” “大婚?”岑霜脸上一烫:“我何时要与你大婚了?” 凤血搂住岑霜道:“本门主登基为帝,你为后,自然是大婚召告天下,不然你想如何?” 岑霜低头,脸上滚烫! 凤血紧紧抱着岑霜道:“这天下是你我共同打下的,理当你我共享,你这个皇后,当定了!” 岑霜看向凤血,柔情道:“执子之手!” 凤血定定地答:“与子偕老!” 两人深情相拥。 回到圣血殿,凤血命司徒秀姐妹去安排与岑霜大婚之事,扬言要多奢华就要多奢华,他与岑霜大婚,自然是举世闻名! 岑霜翻算了日子,十日后为黄道吉日,凤血便定了登基大婚之日为十日之后! 命所有人将在十日内将一切准备妥当! 命令一下达,天下轰动。 凤血要封岑霜为皇后的消息令天下人震惊,众人皆知凤血与岑霜之恋,却没想到,凤血统一天下,登基为帝,当真会封岑霜为皇后,这是前无古人无无来者的盛闻啊! 一时间,反对的赞同的观望的应有尽有! 随着封后的消息而来的,是凤血的又一告示,凤血召告天下,谁敢对他封岑霜为后有任何怨言者,杀无赦! 天下顿时静了下来,就算有人心中不接受凤血岑霜之恋,亦不敢多言半分! 所以一切都在凤血的掌控之中! 登基前夜,所有人都前准备就旭,将名单摆在了凤血桌前! 凤血岑霜坐于殿中,看过名单后,并没意见,这些人他们都未见过,官职是否相称要上朝才知,到时候再一一整改! 凤血问由芳:“本门主让你挑的人呢?” 由芳恭敬答:“门主,人在外面候着!” 凤血扬手:“让他们进来!” “是!”由芳赶紧出去将人带了进来! 是两名太监,一名为凤血的贴身太监,一名为拟旨太监! 两人进来,赶紧跪地道:“奴才高昌,付海参见皇上!” 凤血还算满意,这两人长得不错,眸中亦是亮光闪闪,倒是个机灵人,凤血扬手道:“高昌,即日起,你便是这皇宫的太监总管!” 高昌闻言赶紧磕头,感恩大谢道:“谢皇上恩殿,谢皇上!” 凤血又道:“付海,起墨,拟旨!” 付海亦感激一拜,起身去桌案拟旨! 登基这日。 天下一片喜庆沸腾,依凤血的暗令,各家各户都挂着红稠,以贺登基及大婚之喜,凤血以整个天下为聘,迎娶岑霜为后! 而宫外到金銮殿这远远的距离,铺了一路锦红,宣示着凤血对岑霜深情而炙热的爱! 宫门外,百姓齐聚,大呼万岁,回声不断! 凤血身着龙袍,在一片大呼声中,一路步入皇宫。 身边并肩而行的,是一袭大红喜服的岑霜,凤血执岑霜之手,从锦红一头步进皇宫! 两人身后,跟着同样一身锦服的司徒秀四人和风华四人! 入了宫门后,是二十万大军候立两旁,皆身系红腰带,看过去一片喜庆! 再进去,是司徒秀四人及五龙所选拔的上千名禁卫军和护卫! 然后是孙青和文书所选拔的文武百官! 凤血岑霜所经之处,便是跪地大呼万岁之声,声音气吞山河,地动山摇! 所有人都低着头,恭迎着凤血岑霜,无人敢僭越半分! 听着这绵延不断的呼喊声,凤血岑霜心中一片澎湃激昂! 一路步入金銮殿,凤血都牵着岑霜的手,他在向天下人宣示,这天下,是他与岑霜的天下! 到达殿门口,凤血岑霜回身望去,只见得蜿蜒的锦红两边,跪满了人,远远望去,一片喜红! 凤血豪气干云,指着这一片喜红道:“霜儿,朕以江山为聘,苍生为媒,封你为后,你可愿意与朕并肩坐拥江山?” 岑霜心中满满的全是感动,定定答:“岑霜定为你守护这江山,造福这苍生,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凤血大笑叫好,笑声洪亮,让人天下人热血沸腾! 凤血牵着岑霜进了金殿,步上龙椅,两人威严而坐。 凤血朝高昌扬手道:“宣旨!” 高昌立即恭敬一拜,取出圣旨念道:“天下三分,百姓疾苦,今我凤血合三为一,天下一统,今顺应天命,登基为帝,废除凤渊上月出云三国年号,定新国号为凤岑,明年新春为凤岑元年,天下知悉!钦此!”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呼声从金銮殿一直传到宫外,回声荡漾不息! 高昌将圣旨放下,又拿出一道来,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今日喜登皇帝之位,大婚封后,册封岑霜为男后,赐号绝色,义子凤尧为太子,兄弟齐墨为墨王,钦此!”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男后千岁千千岁!太子千岁千千岁!”庆贺声在天空中回荡,震耳欲聋! 圣旨一道接着一道传下去,一阵阵呼拜声绵延不息! 喜乐起,又是三拜九叩,方才起身。 凤血左享江山,右抱美男,满身威严注视着殿中百官。 百官官服皆以红色为底,青鹤为图,以显示凤岑王朝的独特之处! 百官起身后,一齐抬头看向龙椅上的凤血岑霜。 只见得龙椅之上,凤血貌如嫡仙,金冠束发,龙袍加身,满身威严之下,流露出风华绝代之气,他不怒自威,一双绝美的桃花眼中尽是睥睨无物,眼波却有着张狂娇魅,只一眼,众人便不敢再直视! 纷纷移到他怀中身着大红喜服的男子身上。 只见他容貌更美,肤如脂,眸如墨,鼻梁傲挺,红唇不点而朱,此刻他脸上平静无波,一双丹凤眼中尽是淡然如水,满身清华高贵,让人为之敬仰! 世间传言,岑霜貌赛天下第一美人,果然不假! 男后绝色,名副其实啊! 如此绝美的两名男子,左为皇,右为后,坐在龙椅上美如绝世好画! 他们不再奇怪,为何凤血会封一个男子为后,如此出色的凤血身边,世间有哪个女子能与他并肩,他身边只能有岑霜,这个容貌独倾天下的绝色男后! 繁重而漫长的登基大殿终于结束了,凤血在宫中大摆喜宴,接受百官的恭贺! 到了夜深时分,才将一天的繁忙结束,凤血一把抱起岑霜,急速往寝宫而去! 一路上,宫人见之皆低头背过身去,不敢直视! 今日大婚,凤血将岑霜抱进圣血殿,直接抱到了大床上,一殿的喜红,让两人的心异常紧张起来! 凤血双眼迷离地望着岑霜道:“霜儿,你今日好美好美,今夜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岑霜脸颊被红烛照得泛红,望着凤血道:“你是皇帝,我是皇后,你想如何,便如何!” 凤血闻言,内心触动不已,不由分说,朝岑霜的红唇吻去,霜儿,朕终于可以明正言顺地要你了! 终于登基了,终于封后了,这一章写得我想跳楼了,亲们接住啊! 哇哇哇,好激动啊~票票有木有?快快,奖励人家一下,没有票票的,香吻送上,死了无数脑细胞啊~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03 皇帝不好当! 章节名:v103皇帝不好当! 凤血闻言,内心触动不已,不由分说,朝岑霜的红唇吻去,霜儿,朕终于可以明正言顺地要你了! 可是凤血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还没亲上岑霜,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凤血不耐烦道:“何事?” 由芳的声音在外面恭敬地响起:“启禀皇上,奴婢伺候皇上男后行合卺之礼!” 合卺礼是个什么玩意? 凤血从现代穿来,哪知道古代结婚有很多的习俗,前面的众多礼仪,凤血都没照习俗来,这合卺之礼是万万不可少的! 岑霜见凤血一脸迷茫的样子,知道他可能不知,便起身道:“进来吧!” 凤血亦起身坐好,与岑霜一同坐在铺着百子被,挂着百子帐的喜床上。 殿门被推开,由芳领着一众宫女鱼贯而入,对着凤血岑霜福了一礼道:“恭贺皇上男后新婚之喜,奴婢们祝皇上男后百年恩爱,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凤血不耐烦地扬手道:“起来吧,有什么礼快点说!” 由芳听着凤血不耐烦的语气,心中暗笑,皇上这也太猴急了。 依言起了身,扬手将两位端着喜酒的宫女招过来,亲自倒了两杯酒递给凤血岑霜道:“请皇上男后喝交杯酒!” 凤血这才知道,原来这合卺之礼就是喝交杯酒,这个他知道的。 他接过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岑霜,温柔道:“霜儿,来,我们喝交杯酒!” 岑霜接过,柔情看了凤血一眼,与之相交饮尽。 由芳上前接过酒杯,再拜了一拜道:“祝皇上男后恩爱日长,奴婢们告退了!” 凤血道:“去吧,没事别来打扰朕!” “是!”由芳带着宫人出去,关上殿门。 凤血看向岑霜坏笑道:“霜儿,你终于是本门主的人了!累了一天了,美人是不是要为朕更衣就寝了?” 岑霜脸上微羞,默不作声。 凤血道:“既然美人害羞,就让朕来为你更衣吧!” 说罢已伸手解下岑霜的大红喜服! 宫殿中红烛摇曳,大红的喜字贴得满殿皆是,大红的喜被,大红的喜帐,还有重重喜红的纱幔,无不让人血液沸腾! 凤血吻上岑霜,深情而炙热的吻将殿宫内的空气更加升华暧昧! “别挤,别挤,让我看看!” “你们别推我啊!” 正当俩人深情热吻之时,殿门外响起了你推我挤争先恐后的声音。 凤血不由得皱眉,以前当门主的时候,这些人都没这么大胆,现在当了皇帝,他们反而肆无忌惮了! 放开岑霜,凤血正想开口大吼。 “啊!”这时殿门被猛地推开,一群人跌爬进殿中,一个压着一个,痛呼出声。 凤血岑霜在层层纱幔后,听到如此惊天动地的响动,不由得蹙眉。 凤血挑开纱幔走出去,见地上的情景,不由得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痛呼的人。 五龙五兄弟打底,风华四人被压在中间,上面是南宫兄弟,再上面是司徒秀姐妹,十几个人同时跌进殿中,那场面何其壮观? 殿门外,还站着看热闹的无毒和齐墨,更有紧张司徒秀跌倒的文书! 岂有此理! 凤血怒发冲冠,指着十几人怒道:“朕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众人被压得动弹不得,还在你推我挤,听到凤血的话,都不敢动了,齐刷刷朝凤血看去,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意,冲凤血傻笑:“嘿嘿,皇c皇上大喜!” 凤血看到这十几个人同时笑得这般猥琐,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双手插腰道:“朕喜个屁,再闹下去,天都亮了,还不给朕滚出去?” “是!”众人齐声应道,想起来却起不来,最底下的五龙快被压得断气了! “还不快起来,上面的!”金龙大喊道。 金龙上面压着风华四人,风华四人亦喊道:“上面的还不快起来?” 最上面的司徒秀姐妹听到这喊声,赶紧起身,却一个没站稳又跌了下去,重重压在了他们身上! “哎哟!”众人又是一阵痛呼! 凤血摇头,怒不可遏道:“你们是不是想让朕帮你们一把?” “不用不用不用!”众人赶紧挥手:“我们自己起来,不劳皇上动手了!” “那还不快起来,快滚!”凤血河东狮吼! “是是是!”众人又是一阵应喝声。 文书见状赶紧过来拉起司徒秀姐妹,紧张道:“没事吧?让你们别来,你们不听!” 司徒秀姐妹相视一眼,吐了吐舌头。 司徒秀姐妹一起来,南宫兄弟也起来了,风华四人及五龙也支撑着被压痛的身子起身,一众人赶紧朝凤血笑道:“皇上男后继续,属下等走了,继续!” 说罢扬手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出了殿门,顺便把殿门关上了! “都怪你们五个,差点被你们害死了!”外面传来责怪声! “你们可以不来啊,现在怪我们了!”五龙的反驳声传来! “你们” “还有完没完?”凤血看着外面的人影晃动,是不是想在他殿门口打一架再走? “完了完了!”众人齐声抱拳惶恐道。 “那还不快滚?”凤血再次暴跳如雷,等明天看朕怎么收拾你们? “是,是!”一众人又你推我挤了一阵才离了寝宫。 凤血叹了一口气,撩开纱幔走进去:“这些人,简直是想反了!” 岑霜却笑了:“凤血,我怎么觉得你很像一头气急败坏的狮子,此刻正抖着身上的长毛?” 凤血看向岑霜,语结,愣了会,邪恶笑道:“朕等下会让你知道,朕不是狮子,而是一头饥渴的狼!” 岑霜笑容一僵,闪! 凤血勾嘴大笑,追! “我们还没交过手,今晚兴致正浓,不如我们比划比划!”岑霜站在远处看着凤血道。 凤血暗暗叫苦:“累了一天了,你兴致还正浓?以后有的是时间比划,今晚上就不比了吧?这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别耽误时间了!” 岑霜不依:“如果你打得赢我,就依你之言,打不赢就听我的!” 凤血仰头想了想问:“如果朕赢了该如何,你赢了又该如何?” “你赢了随你如何,我赢了,自然是随我如何!”岑霜淡淡笑道,眸中却有一丝狡诈闪过。 凤血问:“霜儿可说的是床上之事?” 岑霜点头答:“自然!” 凤血心头暗笑,这你赢我赢都是要行夫妻之礼的,分什么你我,不过你要玩,我就陪你玩玩! 说罢笑道:“那就看霜儿有何本事让朕主随你处置了!”说罢已挥掌向前,朝岑霜打去! 岑霜亦出手接招,两人在寝宫内打了起来! 激烈的打斗声将外面的禁卫军和侍卫引了过来,正准备冲门而入,被凤血大吼一声:“退下!”然后纷纷离去! 众人这才知道是皇上与男后在打架,这洞房花烛夜打架,可真够稀奇的!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直到天亮时分,凤血才求饶:“朕累了,霜儿,朕认输,来吧!” 岑霜面露得意之色,走向凤血:“那就去躺着吧!” 见岑霜过来,凤血眸中闪过一丝奸诈,猛地将岑霜抱住,往他胸口一点,定住了岑霜,坏笑道:“霜儿,是你输还是我输啊?” 岑霜怒极:“你这个无赖!” 凤血给了岑霜一个大大的微笑:“凤血只对岑霜无赖!”说罢抱起岑霜往喜床上去! 一室凌乱之后,凤血解开了岑霜的穴位,正准备睡觉,岑霜却在凤血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点住了他的穴位! “霜儿,你?”凤血大惊,这报复得也太快了吧? 岑霜翻身上去,压在凤血身上道:“也让你尝尝这滋味儿!”说罢在凤血身上肆意起来! 又一阵天翻地覆之后,凤血岑霜累得动也不想动了! 这时,殿宫外响起了高昌的声音。 “皇上,该上早朝了!” 凤血一脸苦逼,他可一夜没睡啊,上什么朝,不上! 凤血装死! “皇上,该上早朝了!”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 凤血看向岑霜,眸中尽是哀怨,霜儿,我不想上朝! 岑霜勾嘴一笑,活该! “皇上”门外的声音继续! “行了,朕知道了,叫叫叫,叫什么叫?”凤血一声怒吼,阻了外面坚韧不拔的声音! “”高昌。 凤血不情愿地坐起来,瘪着嘴,早知道当皇帝要早起,他才不找这罪来受! 岑霜见凤血的孩子气又犯了,心中一笑,也起了身,为凤血穿衣! 一边穿一边听着凤血的叹气声。 岑霜白了凤血一眼道:“一国之君有你这样的吗?” 凤血想了想答:“要不,霜儿你当皇帝,我当皇后吧,这样我就不必早起了!” 岑霜刮了凤血一眼道:“胡说八道!” 凤血垂头丧气:“我终于知道为何古代君王为了美人不早朝了,朕也想效仿!” “你敢!”岑霜威胁:“这凤岑国才刚立,这第一个早朝你就不想上了,你这皇帝当得真是圣明!” 凤血困得不行,打着哈欠道:“朕这皇帝当得太窝囊了,新婚之夜,被人点穴,啊,没天理啊!” 已经穿戴好了,凤血边埋怨边走出去。 岑霜摇头,这不都是你自找的! 打开门出去,凤血满脸困意,看了高昌一眼道:“走吧,催命的。” 高昌闻言,立即带着众宫人跪倒在地,大呼:“皇上饶命!” 凤血见此举动不由得道:“朕何时说要杀你?” 高昌颤抖着不敢说话。 凤血内心又是一阵苦叹,这皇宫之中,就是规矩多,什么话也不能随意说,还是当门主好,想骂人就骂人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唉,真是没事找事做,当什么皇帝嘛? 一念至此,他心中更加苦逼,不理高昌,独自朝金銮殿而去。 高昌见凤血走了,赶紧起身领着宫人追上去:“皇上,你慢点走!” 凤血头也不回,加快步子道:“不是你催了又催吗?现在不急了?” 高昌无话可答,惶恐地跟在凤血身后。 到了金銮殿,百官已在殿上等候,高昌扬声大喊:“皇上上朝!” 百官立即跪地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血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半睁着眸子看下去,软软地扬手道:“起来吧!” 百官听到这疲累的声音,各自相视一眼,皇上昨晚累坏了? 依言起了身,百官朝凤血望去,见凤血正懒散地靠在龙椅上,满脸疲倦,双眼无神,毫无昨日登基时的神采! 众人心中大惊,这男后的床上功夫果真了得啊! 高昌扬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文官之首的孙青向前启奏:“启禀皇上,凤岑国新立,应大肆培养人才,臣启奏,兴建学堂,恢复科考,为凤岑国培养选拔人才,刻不容缓!” 凤血闻听有理,便道:“孙爱卿言之有理,这兴建学堂恢复科考之事,就交由你去办,拟定好方案后,给朕过目。” “臣领旨!”孙青退回。 文书向前道:“皇上,凤岑国四海一统,皇上威名远播,周边一众小国皆被皇上的威名折服,愿意年年朝贺,臣服凤岑国!” 凤血闻言来了精神,笑道:“好,接受众国的朝贺,将朝贺的银钱分发到各城各镇的贫苦地区,告慰百姓疾苦!” “臣领旨!”文书恭敬抱拳退回。 “皇上圣明,万岁万万岁!”百官闻听凤血之言,皆跪地大拜,心中敬佩不已。 凤血扬手阻了他们道:“还有何事?” 又有一官员向前禀道:“皇上登基,虽已封太子,但为了繁衍皇室血脉,开枝散叶,臣奏请万岁,尽快征选各地贤良女子,充盈后宫!” 凤血闻言,挑眉看向那官员,道:“这位爱卿的意思是,要朕选秀?” “万岁圣明!”那官员恭敬一拜。 凤血利眸一眯,看着那官问道:“请问你是何官职?” 那官员立即抱拳答道:“微臣秦扬任职礼部侍郎!” “礼部是吧?”凤血脑中一转道:“即日起,礼部上下,为朕从新编制新的宫廷仪法,朕晚些会将朕之要求送去礼部,你候旨吧!” “臣领旨!”秦扬跪地一拜,再提选秀之事:“那征选各地秀女一事?” 凤血扬手阻了他,道:“等你将朕的新宫廷仪法拟出再说!” “是,皇上!”秦扬再拜了一拜起身。 凤血定定看着秦扬,让朕选秀是吧,朕整不死你! 再打了个哈欠,凤血起身道:“今日就到这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朕困了。”说罢转身而去。 高昌大呼:“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再次跪地大呼。 凤血出了金銮殿后,便径直回了圣血殿,发现岑霜已不在殿中,立即问由芳道:“霜儿呢?” 由芳答:“回皇上,男后去看太子了!” 凤血点头,坐在桌案前,写下新宫廷仪法的要求后,交给高昌:“交到礼部,传朕旨意,三日内礼部若无法编制完成,交出乌纱!” “是,皇上!”高昌惶恐接过,出去了圣血殿。 凤血命由芳:“备水,朕要沐浴!” 由芳赶紧命人下去准备。 很快水便准备好了,凤血洗了澡后,往床上一躺,睡着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栖月山,静和奄。 雾气萦绕的栖月山,集天地之灵气,雾霭楚天,如同人间之仙境,静和奄坐落在仙境之中,若隐若现,更显得灵气不凡。 深山中,寒气更盛,将静和奄门口守门的两名年轻尼姑冷得面红耳赤,两人却并无半丝坚难之色,显然是有武功之人。 “她到底会不会醒?”里面传来一名男子的叫喊声。 两名尼姑心头一惊,却是很快平静下来,这种叫喊声响了快一个月了,其实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静和奄是尼姑奄,如何会有男子? 这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一日,也是她们俩守门,凭空而落一人,身着月白华服,长得俊美不凡,满身贵气,落地后二话不说,直接闯入奄中,她二人与他打了起来,却不是他的对手,双双被他打伤。 后来静和主持出来制止了他,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男子是静和师太的外甥,上月国的太子——月浅! 自此后,那名男子便住在了奄外的小院内,整日都缠着住持,不知所为何事? 二十多天前,他终是求得所愿,欣喜冲出奄去,离开了栖月山,她们本以为月浅不会再回来。 没想到夜深时分,抱了一名已经断气的女子回来,跪在奄前,求住持救她。 住持没办法,只好答应试上一试,住持用什么办法救了那名女子,她们不得而已,反正后来女子没有死,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月浅日夜衣不解带地陪着女子,整个人看着苍瘦下去,而女子仍旧没醒! 月浅的脾气变得异常暴躁,每日都会发火,摔东西! “哗啦!”里面又传来一声杯碗落地而碎的响声,将两名尼姑的思绪拉回现实。 “阿弥陀佛!”两名尼姑对视一眼,打了个佛揭,然后恢复神态,继续守门。 “你说她没死,可她迟迟未醒,这是何意?”奄内,月浅指着端坐在桌前的静和质问。 一脸胡子邋遢的月浅,脸色憔悴,容颜苍老,整个人像老了十岁! 静和对月浅的质问并不理会,而是双手捻着佛珠,嘴中念着佛语。 旁边坐着的忘尘师太起身劝道:“月太子不必着急,岑小姐会醒的!” 忘尘便是以前凤渊的太皇太后,此刻身着粗布尼姑服,头上包着尼姑帽,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清爽,一双眼睛清透明亮,有着尘外之人的清明! “这话我听了几百遍了,可是她躺了将近一个月,难道还要躺下去?”月浅心疼地望着塌上躺着的岑吟。 她此刻很静很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虽然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却总是长睡着,没有睁开那双乌黑的眸子! “贫尼已经尽力了,她身上紫蜥蜴之毒已解,回魂丹也将她的命拉了回来,但是何时能醒,一切得看她的造化了。 你急也没有用,她先前杀孽太重,上天是在惩罚她,兴许她的灵魂正在地府为自己的恶行赎罪!”静和师太见月浅着急的模样,重重叹了口气道。 “姑姑,可有帮她赎罪的法子,浅儿愿意帮她赎罪!”月浅突然跪倒在静和面前道:“请姑姑救救她!她才十七岁,浅儿不愿她死!” “一切皆是命啊,当初贫尼带着紫蜥蜴离开出云国,躲到这栖月山中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本不想管尘世之事,若非见她与佛有缘,且紫蜥蜴乃是贫尼带到出云国,残害了无数生灵,贫尼自知罪孽深重,所以才救她。 此刻贫尼真已束手无策,但我佛慈悲,若你想替她赎罪,你就帮她抄写经文,焚烧于佛祖面前,贫尼相信,佛祖会原谅她的!”静和说罢,看了月浅一眼,转身出了门。 忘尘道:“当初在皇宫,我便看出岑小姐其实心底善良,若非被人所害亦不会受这么多罪,你放心吧,她会醒的!” “多谢忘尘师太!”月浅起身,走到岑吟床边,轻轻抚上她熟睡的容颜,眸中尽是心疼。 忘尘见月浅伤痛的样子,亦叹了口气出了房门。 “要如何才能让你少受罪?如果能让这些痛苦降临在我身上,我愿意为你受过,吟儿,你快醒来吧!”月浅眸子通红,泪水泛滥。 那一日,他赶到凤临门,却发现她已经离去了,他抱着她的尸体回到栖月山,以命相胁,求姑姑救她,姑姑终是不忍让月氏唯一的血脉断送,答应救她,可她却迟迟不肯醒来! 日复一日,他等得无比心急,他真的很怕她如此长睡下去,亦怕她哪一刻悄悄离去,所以他日夜不休不眠地守着她,他真的很累了。 吟儿,你快点醒来吧! 啪! 一滴滚烫的泪滚出眼回眶,砸在岑吟的嘴唇上,泛起无数水花!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抄很多经文,我一定感动佛祖,救赎你的灵魂,让你醒来。”月浅抹了把泪,起身离去。 走到经楼,月浅坐在桌案前,不停地抄经文,神笔如飞,很快抄了一大摞。 正当他抄得手有些发酸的时候,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一个惊喜的声音传进来:“月公子,岑姑娘醒了!” 月浅笔下一僵,一滴墨渲染了宣纸,如同一朵黑色的小花,甚是好看! 他放下笔,起身喜道:“真的吗?” 照顾岑吟的尼姑点头:“真的,住持和忘尘师太正在给她诊治,你快去吧!” 月浅惊喜不已,快步跑了出去。 风带动着桌上的经文纷纷洒落,飘得整个经楼都是。 “吟儿!”月浅冲到岑吟的房间,惊喜喊道。 “小声点,她刚醒来,你别吓着她!”静和责备道。 月浅点头,稳住身子,轻步走向岑吟。 吟儿,你终于醒了,一定是我感动了佛祖,让你醒过来了。 岑吟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向她走来的白衣男子,待男子在自己身旁停下,岑吟问静和:“他是谁?” 众人惊愕! 月浅更是身子一僵,脸上的笑意瞬间定格,看着岑吟眸中的陌生,不由得心中一阵慌乱,吟儿? “你们又是谁?”岑吟见众人愣在那里,很是害怕地往床塌内缩了缩身子。 月浅伸手,想让岑吟别怕,岑吟却猛地后退,怕极了月浅,惊愕地看着他。 “你先出去吧,她现在很怕你!”静和恢复平静道。 月浅紧紧拧眉,看了岑吟害怕的脸一眼,点点头,背影凄凉地走了出去。 吟儿,你竟然忘了我? 冬日最冷的时日,离年关越发近了,月浅站在风中,却丝毫感觉不到冷,此刻,他的心都结了冰,哪是这点寒意就能让他觉得冷的? 他在岑吟床边守了将近一月,她终于醒了,却不记得他了,这多可悲? 脚步声响起,月浅转过身看去,见静和忘尘和一众尼姑都出来了。 他赶紧迎上去紧张问道:“她怎么样了?” “阿弥陀佛!”静和道:“岑姑娘中毒太深,解毒太迟,虽然活了下来,却丧失了记忆,此刻她谁也不记得,连她自己是谁她都不知道了!” 月浅愣住,满脸死灰。 忘尘却道:“月公子不必伤怀,贫尼认为,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月浅看向忘尘:“请忘尘师太指教。” 忘尘道:“岑小姐先前受了太多的痛苦,如今死里生还,贫尼认为这是上天想让她重新清白做人,故尔收走了她的记忆,让她从头再来!” 静和亦点头道:“没错,忘尘所言有理,如今她谁也不记得,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 月浅顿时醒悟,松开心头大石笑道:“既然是上天给我和吟儿的机会,我一定会把握机会的,从今日起,我要让她深深地记住我!” “阿弥陀佛!”静和忘尘相视一眼,转身离去! 月浅看了房间一眼,心中暗下了个决定,然后转身出了奄门,回去洗漱休息过后,再来实行他的计划!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再醒来,已是下午时分,他甚是奇怪,竟然让他安稳地睡到了下午,没有人吵他,这皇帝当得这么闲? 听到凤血起床的声音,由芳赶紧带着人进来为凤血更衣:“参见皇上!” 睡足了,心情也好了,凤血朝由芳看去,见她身着粉色宫女装,脸上妆容得体,整个人看上去成熟稳重,得体大方,甚是顺眼。 他笑道:“由芳啊,这皇宫好玩还是凤临门好玩啊?” 由芳起身边给凤血穿衣服边答:“自然是皇宫好玩,皇上给由芳掌管这么多宫女的权力,可威风了!” 凤血大笑道:“由芳小丫头,你照顾朕这么久,这是你应得的回报!” “谢皇上!”由芳欣喜万分,快手帮凤血穿戴好衣服,然后递了条毛巾给凤血擦脸。 不必上朝,凤血着了件绣着金龙的红色锦袍,整个人气宇轩昂,风流倜傥。 凤血接过毛巾擦了把脸后递给由芳,然后问道:“朕睡了这么久,没有人来找过?” 由芳道:“有,可多了!” “哦?都是些什么人?”凤血问。 由芳答:“先是司徒统领与文将军求见皇上,不知所为何事,而后是孙丞相求见皇上,商量学堂建造之事,再是礼部众人求见皇上,为了宫廷礼仪新法而来,还有” “行了,这些人现在何处?为何没有通报朕?”凤血听得头晕,这么多人来找他,真不想让他活了! “男后接见了他们,下令不让任何人吵扰皇上休息!”由芳低头道,心中诽谤,通报你不是找死吗?以前在凤临门都没有人敢吵你睡觉,现在做了皇帝,谁吃了豹子胆敢吵你? “霜儿?”凤血面露笑容,霜儿心疼了?“霜儿现在在哪?” “回皇上,在御书房帮您看折子!” “哦?”凤血心中愉悦:“朕去看看!”说罢大步踏出圣血殿,往御书房而去。 “皇上万福!”到了御书房,守门的太监见到凤血,赶紧行礼! “免了!”凤血大手一扬,踏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岑霜坐在桌案前,手中的笔沙沙地响,神情极为专注认真。 早就听到凤血的脚步声,岑霜并不抬头,仍旧在奏折中挥洒着笔,道:“万岁爷,你睡醒了?” 凤血闻听岑霜这声万岁爷,不由得咧嘴一笑道:“朕的皇后,辛苦了!” 岑霜仍旧不抬头,将一本奏折批好,往旁边一放,又拿了一本看阅起来:“如果每个皇帝都像你这么懒,国家能富强吗?” 凤血走到岑霜身边坐下,搂着他的腰,靠在他肩膀上讨好道:“朕懒没关系,这不还有霜儿吗?有霜儿在,凤岑国一定富强繁荣!” “少拍马屁!”岑霜抬头白了凤血一眼,道:“礼部的事,我都听说了!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凤血瘪了瘪嘴,不以为意道:“谁叫他们让朕纳妃的,这是小惩大戒!” “让他们三日内集选百国宫仪取其精华编制新的宫仪,这还叫小惩大戒?就算是找来这百国宫仪也不止三日吧?”岑霜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凤血道:“你这样打压礼部,小心让人心寒!” “那他们让朕纳妃,就不怕让朕心寒?”凤血反驳道。 “他们也是为了凤岑国的后嗣着想,出发点是好的,你这样做,以后谁还敢直言不讳?”岑霜责备道。 “朕刚登基一日,他们就进言让朕纳妃,若朕不给他个敲个警钟,以后不被他们烦死?”凤血抬头看着岑霜,颇有委屈道:“朕可都是为了霜儿,霜儿这样不理解朕,朕太伤心了!” “”岑霜。 半响,岑霜叹了口气道:“算了,我已经取消了新宫仪的编制,我想他们近期内也不会再提纳妃之事,你可以安静些日子了!” “多谢霜儿为朕处理国务,来亲一个!”凤血朝岑霜亲去! “停!”岑霜用笔尖指向凤血的鼻头:“你睡饱了,我可一直没睡,现在你来批折子,我去睡觉!” 凤血苦逼着脸道:“霜儿,朕不想批折子,朕想陪你一起睡觉!” 岑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行啊,我看你这皇帝也当不久,干脆征选新的皇帝,你让出皇位,便可以天天陪我睡觉了!” “这”凤血沉思片刻,道:“朕还是批折子吧,霜儿慢走!” 岑霜冷哼一声,看了凤血一眼,起身离去! 凤血摇头叹气,霜儿真是厉害,知道他的软肋在哪,罢了,不过是几封折子嘛,难不成能难到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帅气逼人的凤血? 开玩笑! 岑霜出了殿门,回头望去,见凤血已经在折子上挥洒自如了,不由得勾嘴一笑,这还差不多,还算有个皇帝的样子! 岑霜睡了一觉起来,已到了傍晚时分,他问风华四人:“凤血还在批折子?” 风华道:“早就没批了,你刚走一会儿,他就撂了笔。” “哦?”岑霜饶有兴致地问:“他在做什么?” “在教宫人做马车!”风华答。 岑霜拧眉,顿时心中一股怒意冲上头:“我们去看看,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是如何指导宫人做马车的。” 风华四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主人发火了。 岑霜甩袖出了绝色宫怒气冲冲朝凤血的圣血殿而去。 风华四人赶紧跟上去,心中为凤血捏一把冷汗,皇上,你保重啊! 一脚踹开圣血殿的门,岑霜满身怒气踏进殿中,将一殿的宫人吓了一大跳,见是岑霜来了,赶紧跪地大拜道:“给男后请安,千岁千千岁!” 凤血正挽着袖子拿着木锯在比划,被岑霜的动作吓得差点锯到了手,见岑霜怒气站在那里,全身发寒,不由得放下东西对众人道:“你们出去吧!” “是,皇上,奴才告退!”一众宫人赶紧出去,这情况皇上两口子又得打架! 昨晚洞房之夜,两人打架的事已经传遍皇宫,众人惊叹不已,新婚夜皇上男后不睡觉,却在打架,真是前所未闻。 凤血笑着走到岑霜面前道:“霜儿,你快来,看看朕这辆马车如何?” 岑霜利眼扫过去,怒道:“皇上好兴致啊,国事繁忙你不管,竟在此做马车?” 凤血眼睛一转道:“再忙这马车也得做啊,在从凤临门来的路上,朕就决定了,一定要做一辆豪华高贵的马车,然后” “闭嘴!”岑霜怒气打断他的话:“身为皇帝,不愿上早朝,不愿批折子,不管苍生黎民,竟做些无聊之事,你果然圣明啊!” 岑霜清楚地记得,当初在来凤都的途中,凤血说,一定不会让苍生受苦,如今才登基一日,却撂了挑子,言而无信,他真是看错他了! 凤血嘴角抽了抽,辩解道:“朕朝也上了,折子也批了,所有的事都搞定了,利用这空闲时间做辆马车怎么了?朕答应过霜儿,要陪你去看日出日落,天下美景,一定得做辆结实的马车,霜儿却这般怪朕!” 凤血好不委屈! 岑霜闻言,凤血做马车是为了实现带他去看美景的承诺,不由得消了些怒气,问:“你折子批完了?” 凤血道:“那自然,就那几本折子,朕用不了半个时辰就搞定了!你若不信,自可去御书房看!” 岑霜心头愧疚:“我信!” “现在怎么信了,刚开始怒气而来,是不是要吃了朕?”凤血生气道。 “我还不是怕你误了朝纲!”岑霜叹了口气道:“我想你做个好皇帝!” 凤血眸中亮光一闪道:“朕答应霜儿之事,便会做到,只要凤血有一口吃的,便不会饿着朕的子民!” 岑霜感动:“那我就代百姓谢过皇上了。” 凤血瘪嘴,不领情道:“朕受伤了,霜儿你得负责。” 岑霜走到凤血身边,轻轻抚上他的胸口道:“负责,负责一辈子!” “这才差不多!”凤血勾嘴幸福一笑。 “有件事,得和你商量!”岑霜道。 “你是想说子衿满月之事?”凤血问。 岑霜惊讶:“你如何知道?” 凤血大笑:“你在想什么朕一清二楚,但朕在想什么,霜儿可是不知道,霜儿太不关心朕了!” 岑霜道:“那子衿满月之事,该如何办?” “大办!”凤血豪气道:“朕已经下了皇榜!” “嗯?”岑霜不解。 凤血道:“为子衿征选保姆团!” “保姆团是什么?”岑霜疑惑问。 凤血得意大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会知道我们的太子殿下有多么地气派,哈哈哈!” 如大家所愿,我们的吟美人活了,哈哈哈,想必她和月浅有幸福的小日子要过了 光棍节快乐,单身的都来约我吧,光棍节在家无聊呢!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04 太子失踪 章节名:v104太子失踪 凤血得意大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会知道我们的太子殿下有多么地气派,哈哈哈!” 城门口,当地一声锣响,便围来了一众百姓。 一个官兵拿着铜锣站在皇榜旁边,大声念道:“太子年幼,皇上有令,为太子征选贴身宫婢数名,凡有已婚生子带小孩经验的,一并可来报名,一经录选,待遇从优!” 当! 又是一声锣响,结束了皇榜的宣读! “我要报名!” “我也要报名!” “快记上我的名字!” “还有我还有我!” 锣声一响,凤城内所有的妇女皆争先恐后地报名,挤得是水泄不通。 众人争先恐后,唯恐迟了会错失这个大好机会,太子的贴身婢女,一听就是个肥差,如若伺候好这个小祖宗还怕没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样一拥挤就挤了三天,报名人数已达到了上千人,可谓是个惊人的数字! 这一日,这些人齐聚宫门口,听太监的训话。 “今日你们要进宫由皇上男后亲自挑选,到达皇宫的时候,一定要按我先前所说的规矩行事,不可莽撞不可惹事,否则,不但入不了选,你们的脑袋还会不保,明白了吗?” “明白!”一众妇女齐声应道。 先前的激动喜悦被太监最后一句脑袋不保,吓得纷纷变了脸色,其中有一妇女,更是愣住,却快速恢复神情。 “那就好,上车,我们进宫!”那太监扫了人群一眼,大手一扬。 众人纷纷上了马车,被运到进了皇宫。 进了宫后,由芳亲自将这些人细细查看了一翻,又说了些规矩,这才领着去朝阳殿,给凤血岑霜挑选。 此刻。 凤血一袭明黄的龙袍,威严地坐在朝阳殿的高座上,怀中抱着才二十多天的小太子,满身帝王霸气中,却流露出父亲的慈爱来! 其实他在打如意算盘,他想在年前将子衿的事情处理好,这样他和岑霜就可以过两人世界了。 岑霜一袭霜白华服,长发轻挽,泰然如斯地坐在凤血身边,侧目看着凤血一脸慈爱地逗着怀中的小子衿,倒觉得他有点做父亲的样子! 嘴角慢慢勾起了笑意。 这温馨的一幕看在旁边站着的一众宫人眼中,无不羡慕惊奇! 他们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却听由芳姑娘说过,这孩子是皇上男后手中的宝,要一万个小心,否则性命不保! 整个宫中的人对这个未满一月的太子是惧又怕,生怕惹得这个小太子不舒服了,掉了脑袋。 由芳这时已带了人过来,进到殿中朝凤血岑霜一拜道:“皇上,男后,人带来了!” 凤血点头,朝由芳递了个眼神,由芳退到一边候旨。 凤血看着外面一排排站列整齐的妇女们,对岑霜道:“霜儿,看到了吗?在这些人中挑出上百名,照顾我们的小太子,以后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岑霜扫了外面排着长龙的人群一眼,又看向凤血怀中的小子衿,不由得道:“孩子还这么少,身边安排这么多人,是不是太吵了?” “吵?怎么会吵,小孩子都喜欢热闹的!”像他在现代的时候,小时候,家中就有十几个保姆照顾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如今他是皇帝,他的太子肯定要比他待遇好! 岑霜不答话,静静看了凤血一眼,眸中无波无澜,看向外面骚动的人群。 凤血轻轻一笑,道:“开始吧!” 高昌弯身一礼,起身威严朝外面喊道:“开始!” 立即有小太监将一个妇女带了进来。 那妇女恭敬跪地,自报家门道:“奴婢张珍,参见皇上男后!” 凤血扫了这个妇女一眼,穿着打扮还算整齐,就是长得丑了点,这会影响子衿以后的审美观的,于是摇了摇头。 由芳会意,立即道:“落选,下一位!” 那妇女一脸失望,再磕了个头,出了殿门。 凤血奇怪看了凤血一眼,不知道为何不要此人?却未说话,继续旁观。 又有小太监带了一人进来。 “奴婢李琼,参加皇上男后!” 凤血细细打量一番,发现此人长得也不错,打扮也朴素,只不过名字没取好,琼等于穷,这寓意不好,他凤血要钱,钱! 因而又摇头。 “落选,下一个!”由芳面无表情道。 那妇人不知哪里说错做错,一时间心中郁闷不已,却不敢多言一语,只好转身离去。 岑霜仍旧默不作声。 第三个人进来。 “奴婢赵清风,参见皇上男后,愿皇上神伟不凡,男后天仙日长,皇上男后恩爱百年,吉祥如意!” 凤血听着这人嘴还挺甜的,不过夸错了人,今日是给太子选保姆,不是给他和岑霜选保姆! 再次摇头。 “落选,下一个!” 岑霜有些沉不住气了,可凤血却兴致正浓的样子,时不时逗一下怀中的小子衿,大笑两声,这悠闲劲! 再次有人进来,然后出去,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岑霜不耐烦了,问道:“你到底要选怎么样的?” 凤血道:“自然是适合子衿的。” “难道前面的那些人都不行?”岑霜不解地问。 凤血摇头:“第一个太丑,朕可不想她影响了太子的审美观,第二个名字里有个琼字,琼琼琼,不就是寓意着太子以后没钱花吗?第三个嘴巴甜,长得也不错,只不过一个劲地夸朕和霜儿,分不清她的主子是谁,第四个” “行了!”岑霜听着凤血这些歪理,头就痛,这样挑下去,别说是从这千人中挑百人,他怕连十人都挑不出吧! 凤血见岑霜无奈的样子,勾嘴一笑,再朝由芳道:“下一个!” 由芳点头:“下一个!” “奴婢陈宝参见皇上男后,愿皇上男后吉祥,太子殿下身强体壮,聪明机智!” 凤血岑霜不由得看去,见此人身着打扮皆不俗,长得也标致,嘴巴甜,名字好,宝,元宝,财宝,宝贝,好名字! 凤血拍案道:“留下这个!” 由芳眸中一亮,立即喊道:“中选,留下!” “多谢皇上男后太子殿下,奴婢必定竭尽全力为伺候好太子殿下!”叫陈宝的妇人激动不已。 岑霜不由得打量起这个妇人来,只见她四十岁左右,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粗布罗裙,妆容朴素,举止得体,虽然穿着打扮很普通,岑霜却见得她身上掩盖不住的贵气溢出。 岑霜突然有些奇怪,这人该是有身份的人,难道是落迫了?才入宫的? “奴婢告退!”陈宝谢恩后,立即起身离去。 “等等!”岑霜突然叫住陈宝问:“你为何要入宫?” 凤血见岑霜开口问话,亦不由得多看了那妇人两眼,在那人转身的瞬间看到一丝熟悉感,脑中翻转了下记忆,却未想起在哪见到过此人,她长得确实不错,很符合他的要求,这张脸却极为陌生,只是看她的神韵有丝熟悉感! 那人脸色微变,却小心地回身,朝岑霜一拜道:“家中本是有钱的大户,因战事,家道中落,进宫混口饭吃罢了!” 果然如此,岑霜点头。 “难怪你言行举止得体大方,原来是大户人家出身,不过让你照顾太子,也没委屈了你!”凤血道。 “能伺候太子,是奴婢三世修来的福气,奴婢哪会觉得委屈!”陈宝赶紧道。 “既然如此,就由你掌管太子宫的一众婢女!”凤血道。 “谢皇上恩殿,谢男后恩殿!”陈宝赶紧跪地磕头! “出去等着吧!”凤血朝她扬手。 “是!”陈宝再次磕头后,起身离去。 凤血对岑霜笑道:“怎么样,这人不错吧?”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没说话。 凤血一笑,道:“继续!”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月浅推开房门,一眼便看到岑吟靠在墙壁上,玩着自己的头发。 听到开门声,抬头看去,猛地往后退去,却退无可退,只好抓起被子抱在怀中,眼神怯怕地看着那个贵气俊美的男子走向自己。 见到岑吟如此可怜的神情,月浅心头一痛,脸上却展开笑容,走过去。 “来,你饿了吧,我刚刚去山里打了只山鸡,来尝尝!”奄堂不杀生,岑吟病重一月,不能不吃点荤腥,所以他上山打了山鸡给她补补身子。 岑吟不动,看着月浅打开食盒,里面飘出香味来,不由得吞了口唾沫,砸了砸嘴巴。 月浅笑道:“下来,山鸡好香!” 岑吟仍旧带着防备,看着山鸡,眼睛也不眨一下,她想吃。 “别怕,我不是坏人,是我救了你!”月浅扯了一只鸡腿给岑吟,友善笑道。 岑吟看着那只冒着香气的鸡腿,终是动摇了,怯弱地伸手去接过,然后快速收回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记忆都没有,但她知道,她很久没吃过肉了,她想吃肉。 三两下将鸡腿吃完了,岑吟满嘴的油,眼睛还盯着食盒里的鸡,还不够,好饿! “下来,这只鸡都是你的!”月浅引诱她。 岑吟愣了一会儿,想吃。 慢慢动身下了床,小心地绕过月浅,一把抓过食盒里的鸡,猛地啃起来。 “小心烫。”见岑吟吃得这么快,月浅关切道。 岑吟却不听,反而吃得更快了,生怕月浅抢她的似的。 月浅微微心疼,躺了一个月,着实饿坏了。 可是月浅也一个月没吃过肉了,看着岑吟吃得那么香,他也不由得咽口水。 听到月浅咽口水的声音,岑吟边吃边转过眼珠子看他,见他也很想吃的样子,把鸡从嘴里拿下来,扯了一块肉给他,道:“给。” 月浅激动不已,吟儿给他肉吃? 他接过,小口地吃起来:“嗯,好吃。” 岑吟见月浅吃东西的样子,不由得一笑。 “你笑了?”月浅惊喜:“吟儿,你笑了?” 岑吟没想到月浅看到自己笑会这么高兴,赶紧淡了笑容,啃了一口鸡肉,模糊问:“吟儿是谁?” 月浅道:“吟儿是你,你叫吟儿!” “我叫吟儿?那你叫什么?”岑吟问。 “我叫月浅,你叫吟儿,我在山下救了你,那时候你受了重伤,是我救了你!”月浅不得不对她撒谎,他不能再让岑吟想起以前不开心的事。 岑吟似乎不怎么信,啃完了鸡肉,将骨头丢在桌上,舔着手指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吟儿,你失忆了,不记得我了,我好伤心。”月浅一脸伤痛道。 “我们以前认识?”岑吟舔完手指问。 “认识,而且我们还很相爱,我们都要成亲了,可是你突然被人打伤,昏迷了一个月。”月浅神色痛苦道。 “成亲?”岑吟有些惊讶。 月浅点头:“没错,吟儿,我们都要成亲了,可是你受了伤,失了忆,将我忘记了,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岑吟眸中有丝动摇,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反而觉得很熟悉很安全。 “月c月浅。”岑吟念着这个名字。 “嗯,吟儿,我是月浅。”月浅欣喜不已,眸中滚出眼泪来,吟儿叫他了! 见到月浅眸中的泪光,岑吟慢慢走向他,抬手去给他擦眼泪,却擦了月浅满脸的油。 岑吟见状,不由得笑出声来。 月浅握住岑吟的手,搂进怀中:“吟儿,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永远不会!” 岑吟嘟着嘴,靠在月浅怀中,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觉得月浅的怀抱好暖好暖。 月浅,这个名字,她记住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一整天过去了,凤血只挑选了十几名,刷下去一大把,人数也剩下只有一半了,凤血道:“明日继续!”便抱着太子领着岑霜离了朝阳殿! 剩下的人被重新带出了宫。 第二日,倒是有些进步,凤血在岑霜的威胁下,不去管长相与名姓意义,问些带小孩的经验等,竟选了三十多个出来,第三日,人数已到达六十人,直到第四日,百名婢女才在凤血手下诞生! 漫长的四天时间,足以证明,凤血对太子的重视,被挑选出来的百名婢女更是城惶城恐,小心翼翼地听命行事! 这一日是凤尧满月的前一夜,这一百名婢女被带到了圣血殿,凤血已换下威严的龙袍,身着血红绣金龙的轻衫,宫殿内炭火通红,一片暖意,岑霜在软踏上哄子衿睡觉! 自从来了皇宫后,子衿便少有哭闹,身子经过无毒细心调理,也好了许多,只是一天到晚都在睡,睡醒了就吃,吃饱了再睡,眼看着瘦弱的身子骨慢慢强壮了起来,岑霜心中也有些欣慰了! 想到他小小年纪便失去父母,岑霜心中就不免心疼,更让岑霜难过的是,连岑吟的尸体也未能风光大葬,就算子衿长大后,亦无法去她坟前拜奠! 一时间,觉得这孩子实在可怜! “明日是太子的满月宴,朕希望你们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不可出半点披露,否则,你们知道后果的!”凤血站在人群前威严道。 这百名妇人都已换了宫装,站在那里,极为好看。 “是!”众人齐声应道。 “陈宝听旨!”凤血朝人群前的陈宝道。 陈宝向前恭敬道:“陈宝在!” “明日太子便交由你全权照顾,若太子有半分不适,朕唯你是问!” “奴婢领旨!”陈宝被凤血威严的声音惊得赶紧跪地,心中亦更加肯定了,这个孩子在凤血心中的份量,计划照常进行! “下去吧!”凤血朝他们招手! “是!”众人立即退了出去。 凤血走到岑霜身边道:“霜儿,明日子衿满月,要不今晚我们带他睡吧?明天就让他独自回宫了。” 岑霜抬头看向凤血道:“真的?” “君无戏言嘛,自然是真的!”凤血打了个哈欠道。 “好!”岑霜点头,抱着孩子往内殿而去。 凤血跟进去,由芳带着人进来给二人脱衣服,然后退下去。 “很晚了,明天会很忙,早些睡吧!”凤血往床上一躺,抱着被子不管事了! 岑霜道:“起来!” 凤血迷糊道:“起来做什么,朕很累了!” “孩子睡中间,你这样横七竖八地躺着,孩子怎么睡?”岑霜道。 “怎么这么麻烦,送走吧!”凤血不耐烦地起来。 “刚刚是谁说要带孩子睡觉的?”岑霜没好气问。 “”凤血半眯着眼:“好吧,进去吧,现在他是祖宗!” 岑霜这才满意,抱着孩子躺下。 凤血往床上一躺,翻身搂住岑霜。 “压着孩子了!”岑霜紧张喊道。 小家伙被凤血一压,扯着嗓子大哭起来。 凤血赶紧翻身下去,苦逼不已:“可是朕要抱着霜儿睡觉,他挡在中间怎么抱,把他丢到床脚去吧!” “把孩子丢到床脚?亏你想得出来!”岑霜白了他一眼然后去哄孩子:“乖,乖,别哭,等你长大了,打你父皇!” 凤血挑眉:“霜儿,小小年纪你就教他这个?打朕,朕现在就打他屁股!”说罢提起子衿的小身子,就是重手一拍! 岑霜赶紧一把夺过来,生气道:“你敢打他,你就试试看!” 凤血的手在空间僵住,然后无力放下,抱怨道:“霜儿,现在你对孩子比对朕好!” 岑霜不以为意道:“孩子须要照顾,你需要吗?” 凤血无语,心中暗道,一定要将这个小家伙弄远点,以后坚决不给他上床,哼! 一晚上左翻又翻,一直没睡着,一过去抱岑霜,孩子就大哭,弄得他火冒三丈,小孩子真烦! 天亮时分,凤血起来上朝,孩子和岑霜都睡得很熟,凤血突然有种幸福满足感,似乎觉得他身边有岑霜和这个小家伙是件很幸福的事,人生如此,也很满足了! 轻声穿好龙袍,凤血在岑霜脸上亲吻了一下,又在孩子脸上轻吻了一下,方才领着众人去了金銮殿。 到了金銮殿,凤血心情还不错,听着满朝文武大呼万岁,立即扬手道:“平身!” 众官员脸上也尽是喜气,知道这日太子满月,个个准备了贺礼前来喝满月酒,自登基以来,喜事一件接着一件,他们这官做得也很开心。 孙青领头恭贺:“恭喜皇上,恭喜太子,满月大喜!” 凤血大笑道:“孙爱卿客气了!” 一众官员立即抱拳恭贺,喜笑声响砌朝堂! 凤血压下这朝贺声,问道:“孙爱卿,这建立学堂恢复科举一事,可有眉目了?” “回皇上,臣已拟好方案,请皇上过目!”孙青从怀中拿出一本折子,恭敬递上! 高昌下到殿中接过,拿给凤血看,凤血扫了一眼道:“孙爱卿等会随朕去御书房细议!” “臣领旨!”孙青退回去。 凤血又问文书:“文将军,小国归服一事办得如何了?” 文书向前禀道:“一众小国供献之钱财都已点清,请皇上过目!” 高昌再次下去接过,递给凤血。 凤血仍旧扫了一眼,对文书道:“随后与孙爱卿去御书房细议!” 文书点头,他正要找凤血商量与司徒秀之事呢! 凤血将折子一放,问道:“墨王可在?” 百官前后看了看,并未见到齐墨,于是答道:“未见墨王!” 凤血挑眉,自从封了王,赐了府,他一次早朝都没上,今日子衿满月也未见人影,看来他这个墨王做得太潇洒了,得给他找点事做才行! 凤血这样想,然后扫向殿中的秦扬,道:“礼部秦爱卿!” 秦扬已经见识过凤血的厉害,听到凤血点名,赶紧跪地道:“微臣在!” 凤血问:“听闻你府中有一位芳龄二八的女儿,长得极美,可有其事?” 秦扬抱拳答道:“确有其事!” “若朕给她指个好人家,秦爱卿意下如何?” “若皇上赐婚,那将是小女百世修来之福啊!”秦扬激动不已。 就是因为家中有貌美如花的女儿,所以他才请旨选秀,让女儿入宫为妃,这样他也可以傲立朝堂了,可是凤血却给他出了那么一道难题,让他不敢再提选秀之事。 如今皇上要为女儿赐婚,难道是听闻女儿貌美,想纳入宫为妃,他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吗? 凤血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将秦家小姐,赐给我们的墨王殿下为正妃,明年开春就成婚!” 墨王? 秦扬愣住,不是皇上纳妃,是给墨王娶亲? 他可听过这墨王名号,以前是江湖上第一杀手,为人冷血冰寒,女儿性子好动,定不讨墨王喜欢,若惹恼了墨王,可如何是好? “怎么?秦爱卿不愿意?”凤血见秦扬愣在那里,挑眉问。 “微臣不敢!”秦扬低头道。 “秦爱卿,这墨王殿下可是凤岑国唯一的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若与他结了亲家,可是平步青云了!”凤血诱惑道。 心中却冷道,叫你让朕纳妃,朕让齐墨来对付你! “臣c臣领旨谢恩!”秦扬一咬牙答应了! 不答应可以吗?皇上亲自赐婚,而且说得有理,墨王的身份确实高贵,女儿嫁不了凤血,嫁给墨王,也算退而求其次了! 但秦扬不知道的事,这门赐婚不是凤血说了,他应了就算的,这场赐婚将在凤都引起轩然大波! 凤血勾嘴邪恶一笑,齐墨,看你还敢不听话,看你还敢对霜儿起心,朕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与此同时,我们的墨王殿下,正在一家酒楼喝酒,什么墨王,在他这里不如一壶酒值钱,不过这墨王的名号着实好用,喝酒吃饭不必花钱,爽! 他完全不知道,凤血此刻在朝堂之上给他赐了婚,他即将迎娶礼部待郎之千金秦乐为妃!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下了朝,凤血领着孙青文书去了御书房。 坐在桌案前,凤血看着二人递上来的两份折子,道:“兴建学堂所用的费用如此之高,凤岑国新立,且大赦天下,赋税减半,如此劳民伤财,影响国运,而一众小国朝贺而来的银两又正好弥补这空缺,朕意,将朝贺的银钱用于学堂建造一事上,两位爱卿可有意见?” 两人相视一眼,文书道:“此法是可行,只不过皇上早已开金口,要将朝贺之钱财发放到贫困百姓之处,如此刻调用钱财于兴建学堂之上,会让百姓失望心寒!” 孙青亦道:“文将军所言有理,但学堂乃为国培养栋梁,不可中断!” 凤血蹙眉:“不知两位爱卿可有两全其美之策?” 孙青思虑片刻道:“皇上,微臣心中有一法子,不知可不可行?” “孙爱卿请说!” “微臣还未为官之时,常见得民间许多财主,财大气粗,为一已之私,以财压人,如若将此等品德低下之人的钱财收纳上来,用于贫困百姓的抚慰上,一为百姓除了害,二为皇上解了忧,皆不两全其美?” 凤血闻言,嘴角勾起邪恶的笑意,看向孙青道:“孙爱卿此法可行,这些以财压人的恶霸是该惩罚一下了,文书!” “文书在!”文书向前抱拳低头。 “六大掌门现任何职?”凤血问。 “六大掌门为末将副将,末将本想请命让他们领兵驻守渊城和月城!”文书答。 “渊城和月城暂时不着急,当务之急,是将眼前的难题解决了,传朕旨意,命六人前往民间,收集富商人数,来向朕禀报!” “是,文书领旨!” “好了,如此一来,皆大欢喜了,孙爱卿你着手办学堂之事,钱银之事,与文书商量!” “臣领旨!”孙青文书齐声领命。 凤血扬手:“你们退下吧,准备一下,晚上携家眷进宫参加太子满月喜宴!” “微臣告退!”孙青转身离去。 文书迟迟未离去,犹豫着要不要说。 凤血问:“文书有何话不妨直说。” 文书鼓起勇气道:“文书想请问皇上,可否与司徒统领见面?” 凤血闻言,大笑道:“瞧朕把这事给忘记了,现在天下已平,自然可以与之见面,文书啊,现在是大将军了,威风了,赶紧搞定司徒,请朕喝喜酒!” “臣领旨!”文书欣喜不已。 “好吧,今天放你一天假,晚上携司徒秀一起参加太子满月宴,让你们温存温存。”凤血取笑道。 文书脸上一烫,道了声是,赶紧转身跑了。 凤血大笑几声,亦出了御书房,去找岑霜。 回到圣血殿,岑霜早已将子衿交给了陈宝,带去了太子宫。 凤血一进殿,便看到岑霜身着霜白华服,满身清贵地坐在书桌前画画,凤血心中感叹,他的霜儿,永远这么迷人! 他笑着走过去,道:“霜儿,你在画什么?” 岑霜正好搁了笔,拿起画好的画给凤血看。 凤血一看,岑霜画的是岑吟,一袭浅绿色罗衫,亭亭玉立在花丛中,美得倾国倾城。 凤血大笑:“原来是天下第一美人啊,霜儿妙笔生花,画得逼真之极!” “我准备把这副画挂在子衿寝宫,好让他记得他母亲的样貌!”岑霜眸中沉痛道。 凤血知道岑霜又想起岑吟来,搂住岑霜的肩膀道:“会的,子衿会记得吟儿的!” 岑霜问:“你送什么礼物给子衿?” 凤血道:“朕把皇位都给他了,他还有什么没有的?且现在多方都需要钱,太子的满月宴不能再奢华了,以遭百姓口实!” 岑霜点头:“你所说有理。” “不过”凤血突然从身后拿出个东西来,递到岑霜面前道:“朕帮他做了这个!” 岑霜看去,见是一个木头雕刻的人像,岑吟心中惊喜:“吟儿的雕像?” 凤血笑道:“没错,前几日做马车时,顺便取了木材雕刻了这个,送给他做满月之礼!” “真漂亮!”岑霜接过捧在手中喜欢得不得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手艺?” 上次雕了个木盒,他并没在意,这次竟然将吟儿的人像都雕刻出来了,且雕得极美极像,真是不可思异。 凤血得意道:“那是自然,你还有很多事不知道呢!” 岑霜看着手中这小人,对凤血道:“教我雕如何?” “这个很难学的,不过像霜儿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那朕就教你吧!”凤血说罢命高昌取了工具来,坐下来教岑霜雕刻。 “你想雕谁?”凤血问。 “娘亲。”岑霜答。 凤血道:“你娘我只在画上见过,雕不出。” “你只要告诉我如何雕刻便可,其余的我来。” “好吧,首先雕刻这玩意,得选木材,木材要先在水中泡软了,泡到软硬适中之时,就可以下刀了,雕的时候先刻出来轮廓来,然后再补细节。”凤血边说边快速雕了个轮廓出来,动作熟练。 岑霜紧紧看着,好似懂了:“我来试试。” 凤血将刻刀交给岑霜,岑霜拿了块大小合适的木头,开始动起手来,虽然刻得极慢,动作倒也标准。 “不错嘛,霜儿天份很高呀!”凤血夸奖道。 岑霜微微一笑,继续手上的动作。 凤血打了个哈欠道:“朕去睡会觉,等到晚宴叫朕。” 岑霜点头,一门心思都在手中的木头上。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凤血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梦到了云霞,她抱着个孩子朝自己走来,笑得异常诡异,然后将岑霜推到了悬崖下,梦中的自己吓了一跳,猛地惊醒。 “皇上,您怎么了?”高昌赶紧进来关切问。 “朕做了个梦,非常奇怪的梦。”凤血惊出一头汗来,隐隐有些不安,难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皇上,梦是反的,你做了恶梦,说明有喜事呢!”高昌安慰道。 凤血擦了把汗:“希望如此。”他下了床,问高昌:“霜儿呢?” “回皇上,男后在外殿刻木头呢!”高昌答。 还没刻好吗? 凤血理了理衣发走了出去,走到外殿,见岑霜果然坐在桌案前,心中稍安,笑着走过去道:“霜儿,怎么样了?” 岑霜回过头道:“刻好了,你看。”说罢举起刻好的雕像给凤血看。 凤血接过一看:“真美,果然是母女,长得都这么美。” 岑霜点头:“吟儿和母亲长得极为相像,只可惜都不长命。” 凤血见岑霜又伤心了,赶紧道:“朕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去朝阳殿吧!” 岑霜点头,对风华道:“找个盒子,将两个雕像装起来。” “是!”风华接过,转身去找盒子。 装好后,与凤血岑霜一同往朝阳殿而去。 已到了傍晚时分,今日的天气异常暗沉,像又要下雪,冬日本来就比平时黑得早些,这个时候乌云层层,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凤血岑霜到了朝阳殿时,文武百官已齐聚在此了。 “皇上驾到,男后驾到!”高昌扬声大喊。 文武百官携家眷起身,跪地拜道:“皇上万岁万万岁,男后千岁千千岁。” 凤血与岑霜并肩走到高座上坐下,方才扬手道:“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众人起身,纷纷落座。 凤血朝殿下扫去,见文书果然带着司徒秀坐在武官之首,不由得笑了笑,又看向孙青,发现他身边空无一人,难道他无家眷? 一扫而过,见其余官员都是带着公子千金而来,男的俊女的俏,心中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但是我们的皇帝陛下灵魂三十了,身体还不到十九岁。 凤血收回视线,发现仍旧没看到齐墨,那小子真是胆大包天。 我们的孙丞相领着众官起身道:“恭贺太子满月之喜!” “恭贺太子满月之喜!”一众官员亦齐声道贺。 凤血扬手道:“多谢众位爱卿了,大家坐吧!” “谢皇上!”众官落坐。 秦扬身侧的便是他的千金秦乐,此刻正紧紧盯着凤血,眸中尽是仰幕,好帅好酷的男人,这么年轻的皇帝,她还是第一次见,可是他却将她赐给了墨王,她不想嫁给墨王,她要嫁给凤血。 感到有两道视线紧盯着自己,凤血抬头看去,发现一道是孙青,一道是秦扬身边的女子,不由得看了孙青一眼,将视线落到了秦扬身边那女子身上。 见凤血在看自己,秦乐朝凤血娇魅一笑,眼波中尽是妩媚。 凤血挑眉,这姑娘,长得不错啊! 岑霜见凤血目不转睛地看着下面,亦朝他的视线看去,发现有名长得极美的女人正在对凤血抛媚眼,凤血却甘然受之,一时间心中极为不舒服,亦盯着那女子。 秦扬感到高座上有两道极其强劲的目光看着这边,抬头看去,发现是凤血和岑霜正盯着女儿看,不由得扫了女儿一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秦乐被父亲视线一扫,赶紧低下头去。 凤血岑霜亦收了视线,凤血朝岑霜看去,见岑霜此刻周身萦绕着不明的气息,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岑霜也看向凤血,眸中尽是锐利,敢当着他的面,公然红杏出墙,找死! 无疑,我们的霜美人吃醋了,我们的皇帝陛下好日子到头了。 顿时,殿中众人个个心怀鬼胎。 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突然,凤血移开视线,大笑一声:“时间差不多了,高昌,去把太子接过来!” 高昌本见凤血岑霜四目相对,以为两人又要开打,正愣着,听凤血这样一说,心中松了口气,朝凤血一拜,往殿门口而去。 众人也都松了口气,他们可是听说了,凤血岑霜新婚之夜打架的事,这凤血可是个妻奴,极怕这绝色男后。 若这等众人齐聚的日子,两位主子在上面打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就算凤血怕他也正常,听说这男后武功极高,长得又绝美,凤血把他当成心中至宝,疼之爱之,男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谓是宠冠后宫了! 且如今后宫如同虚设,只有他一名男后,如果凤血不听,不让他上床,漫漫长夜,可如何度过? 众人一时间也对岑霜是又敬又怕。 高昌刚出了殿门口,便遇上了陈宝急匆匆而来,与高昌嘀咕了两句,高昌脸色大变,急步进到殿中,扑通跪地:“皇上,不好了,太子殿下不见了!”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05 凤血,谢谢你! 章节名:v105凤血,谢谢你! v105 高昌刚出了殿门口,便遇上了陈宝急匆匆而来,凑到他耳边嘀咕了两句,高昌脸色大变,急步进到殿中,扑通跪地:“皇上,不好了,太子殿下不见了!” 凤血岑霜同时刷地一声,从高座上起身,看向殿中的陈宝,惊呼:“什么?” 凤血朝陈宝吼道:“怎么回事,快说!” 陈宝跪在地上,猛地磕头,吓得脸色苍白道:“奴婢去给太子殿下准备宴会穿的衣服,谁知回来一看,太子就不见了,奴婢以为是其他待婢抱去了,四处找寻,可是整个东尧宫都找遍了,也未找到太子!” 凤血眉头紧蹙,狠狠看了陈宝一眼,怒道:“身为太子的管事麽麽,却将太子弄丢了,等找到太子,朕再治你!” 陈宝吓得连连磕头,却不开口求饶。 凤血即刻命道:“文书,立即派人将每道宫门守住,朕相信那贼没这么快出宫!” “文书领旨!”文书抱拳一礼,赶紧转身出了朝阳殿。 “司徒!”凤血又朝司徒秀命道:“立即命五龙将东尧宫守住,不准任何人出入,你带人将皇宫上下搜索一遍,务必要找出贼人!” “司徒秀领旨!”司徒秀也抱拳一拜,出了朝阳殿。 凤血扫了众官员一眼道:“众爱卿先在此等候,未找到太子前,所有人不得离开朝阳殿半步!” “是!”一众官员惶恐低头。 “霜儿,我们去东尧宫。”凤血看向岑霜道。 岑霜也正有此意,若是有人进宫偷走子衿,必会在东尧宫留下线索。 两人甩袖而去。 风华四人紧随其后,高昌陈宝带着一众宫人亦跟随而去。 满殿的文武百官皆面色大变,吓得坐在座位上,不敢动弹! 太子满月之日,失踪了,这可不是件小事,弄不好所有人都得掉脑袋啊! 孙青面色最为凝重,难道是她? 到了东尧宫,五龙已带人将东尧宫围了个水泄不通,见到凤血过来,立即齐声跪地拜道:“参见皇上,男后。” 凤血扫了五龙一眼,见五人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倒像个待卫统领的样子。 “起来吧,好好守着。”凤血淡淡说了句,带着人进了东尧宫,此刻他哪有心思去管这五个人像不像待卫统领,他只想将子衿找回来,然后宰了那个偷儿。 “是!”一众人听令,然后起身,规规矩矩地站好。 进到内殿,一宫的婢女皆整齐候立,个个全身发抖,听到凤血他们来了,赶紧跪地大呼:“参见皇上男后。” 凤血岑霜怒扫了众人一眼,并不理会,而是径直进了子衿的寝宫。 岑霜发现,寝宫内四处整整齐齐,无半点翻动过的痕迹,这小偷看来不是进来偷钱的,而是为了子衿而来。 看过之后,岑霜已有结论:“皇宫大内,重重守卫,太子宫又有重兵把守,如若不是内贼,很难进入皇宫,而且是冲着太子而来,就算进入了皇宫,偷走了太子,亦无法出宫,现在有两种可能!” 凤血点头:“霜儿分析得有理,有哪两种可能呢?” “一,太子还未出宫,二,有人内外接应,太子已经出宫。”岑霜眸中阴寒,再道:“不过无论是出宫还是没出宫,都能肯定一点,就是太子宫有奸细!” 凤血亦眸中森寒,扫向陈宝,怒道:“说,太子在哪?”凤血总觉得这个陈宝有些不对劲。 陈宝跪地惊呼:“不是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太子怎么会不见了,奴婢走的时候,有很多宫人可以作证,奴婢真的没机会偷走太子!” “那守门的是谁?”岑霜问。 “是郑禧与张芳儿两人。”陈宝如实禀报。 “给朕带上来。”凤血怒道。 立即有宫人出去,将两名宫婢女带到凤血面前。 两人一来到凤血面前,赶紧扑通跪地求道:“皇上饶命啊,奴婢等自陈麽麽走后,便一直守在太子寝宫门口,连一只苍蝇也未曾放出去过,奴婢等真不知道太子是何时被偷的!” “大胆!”凤血一声怒吼:“敢在朕面前胡说八道,如果未曾有人进出过太子寝宫,太子难道凭空消失了?”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明查!”两名宫婢女吓得再次磕头。 “来人,将二人拉下去砍了!”凤血怒极,这两人明明守门不当,却编出这种肤浅的谎言来蒙骗他,简直该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两人吓得全身颤抖,头磕在地上砰砰地响,很快便染红了地上的大理石。 高昌得令,朝宫人示意,立即有四名太监向前,拉起两人。 “慢。”岑霜出声阻止。 太监停下,听候岑霜命令。 “凤血,这两人所言虽蹊跷,却也有可信之处,不如先禁足在此,等找回太子证实他二人所言虚假再杀也不迟。”岑霜看着凤血道。 凤血见岑霜眸中似乎有了线索,点了点头:“你二人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太子宫半步。” “奴婢谢皇上不杀之恩!”两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凤血又看向陈宝,道:“陈宝,此刻起,你亦不得离开朕的视线范围。” “奴婢遵旨。”陈宝惶恐不安答道。 “接下来,马上命人审问各宫门口的守卫,看有无可疑人进出皇宫。”岑霜眸中深沉看向风华四人道:“这件事,你们四人去办。” “是,主人!”四人立即转身出去。 “霜儿,我们先回圣血殿等消息吧!”凤血搂进岑霜的肩轻轻拍了拍道。 岑霜点头,抬步离开,低头间,发现地上有几个脏污的脚印,岑霜眸中深隧,扫了陈宝一眼,不是她? 却并未作声,与凤血一同出了寝宫。 来到前殿,众宫婢仍旧颤抖地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岑霜朝众人的脚扫去,发现所有人的鞋子都干干净净,只有一人,鞋子上有污秽,且颤抖得极其厉害。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然后扫向那宫婢女。 凤血顺着岑霜的视线扫去,并不明白岑霜何意,却按照他的意思,往那宫婢面前一站,紧紧盯着她。 那宫婢感到凤血的视线像利剑般盯着自己,不由得身子抖得更厉害了,最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凤血挑眉问:“朕又没说是你偷走了太子,你为何如此害怕?” “奴婢c奴婢是被皇上的威严吓到的,奴婢没有偷走太子殿下,奴婢没有。”宫婢被凤血吓得露了马脚,赶紧辩解道。 岑霜亦走过去,问道:“你叫什么?” “奴婢孙红。”宫婢颤抖着回答。 “孙红?”凤血脑中闪现一个人来,问:“孙青是你什么人?” “孙青是奴婢的亲弟弟。”孙红怯怕地答道。 凤血岑霜相视一眼,凤血怒道:“把此人带到圣血殿,传孙青。”说罢与岑霜怒气而去。 “是!”宫人立即将孙红押上,跟上凤血离去。 回了圣血殿,刚坐下喝了口水,司徒秀四人与风华四人就回来了,司徒秀禀道:“皇上,属下将整个皇宫都搜查过了,未找到太子殿下。” 风华也抱拳禀道:“属下也盘问了各宫门的守卫,未见得异常人等出入皇宫,不过,其中有两位大人进出过皇宫两次。” “谁?”凤血放下茶杯问。 “一位是丞相孙青孙大人,一位是吏部侍郎王好驺王大人!”风华答。 “传朕旨意将王好驺也带过来。”凤血眸中森寒道。 “是。”司徒秀立即转身带王好驺。 很快两人便被带了进来,看到殿中跪着的孙红,都是面上一惊,孙青眸中尽是痛恨,而王好驺却吓得低了头。 两人来到凤血面前,跪地拜道:“微臣参见皇上。” 凤血沉脸问道:“孙青,这殿中之人,你可认得?” 孙青道:“认得,是微臣的姐姐孙红。” 凤血闻言,立即拍案怒道:“好你个孙青,既然敢蒙蔽朕,内外接应偷走朕的太子,朕砍了你!” 孙青面色大变道:“微臣冤枉,太子不是微臣所偷!”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狡辩?”凤血怒极,枉他如此看中孙青,将丞相一职交由他手,他却以怨报德,偷走太子。 “微臣所言字字属实,太子并非微臣所偷,望皇上明查!”孙青眸中尽是痛恨地看向孙红,问道:“你把太子藏哪了,快交出来!” 孙红怒道:“你别血口喷人,我没有偷太子。” 凤血怒视着他们,看他们唱什么大戏。 岑霜淡淡抬眸,扫向殿中三人,最后将视线落在孙红身上,问道:“孙红,你可曾去过宫门口?” 孙红心头一惊,答道:“没有,奴婢一整天都在东尧宫,未曾去过宫门口。” 岑霜再问:“你确定?” 孙红低头:“确c确定。” “那你脚上的污秽作何解释?”岑霜眸中锐利问道。 孙红立即转头看去,这才发现原来她的鞋子脏了,一定是去宫门口时弄脏了。 她惊慌地看了王好驺一眼道:“奴婢是给太子殿下洗衣服时踩脏的。” 岑霜眸中利光一闪道:“胡说,近日天气异常干糙,整个皇宫在登基前大肆清扫过,一尘不染,太子宫更是重地,哪来的污秽? 而近日因为太子征选宫婢及太子满月一事,进出宫的人数较多,只有宫外的人才带进尘土来,最脏的地方在朝阳宫与宫门口,朝阳宫中是各官及家眷,你并未以孙大人家眷进出朝阳宫,那便是在宫门口脏了鞋,你身为太子贴身宫婢,不在太子宫中伺候,却去了宫门口,是何意?” 凤血闻言连连点头,霜儿真厉害! 风华四人亦敬佩地看着岑霜,这人的小技俩怎么会逃过主人的法眼? 孙红闻听岑霜之言,已吓得大汗淋漓,不敢答话,却看向旁边跪着的王好驺。 岑霜说罢又看向王好驺问道:“请问吏部王大人?” “微c微臣在。”王好驺早被岑霜所言吓得全身发抖,如今听到岑霜叫他的名字,连声音也颤抖起来了。 “敢问王大人,既然入宫参加太子满月宴,何日两次出入宫门?”岑霜看着王好驺问。 “这c这,这是因为小女身子突然不适,所以微臣送她回府休息。”王好驺紧张道。 “是吗?那你女儿现在可在府中休息?”岑霜再问。 “在c在的。”王好驺满头冷汗直流。 “如此,就劳烦令千金再入宫一次吧!”岑霜看了王好驺一眼,对风华四人道:“即刻出宫,将王小姐带进宫来。” “属下领命。”风华四人快速离去。 岑霜又看向孙青,问道:“那孙大人又为何进出皇宫两次?” 孙青道:“这本是微臣家丑,但既然此事牵连到微臣清白,微臣便也不隐瞒了,微臣今日进出宫两次,是因为孙红向微臣要银子还赌债,微臣只好回府去取银子。” 凤血怒道:“孙红是你的胞姐,既然在太子宫中任职,以她的品行,你该告知朕一声,为何隐瞒?” 孙青悲痛道:“孙氏一门人脉单薄,到了微臣这一代只有我们姐弟,爹娘去年双去,便只有我们姐弟相依为命,孙家本是大户,但孙红好赌成性,不但挥霍了家产,还欠了一大堆赌债,微臣心中痛恨不已,却始终顾及姐弟之情。 微臣当初不愿让她入宫,她不听,微臣以为是皇上与男后亲自征选,她必不会入选,没想到她却中了选,一方面暗中劝她出宫,一方面不想让皇上知道这等家丑,今日她突然约微臣见面,说只要再给她一笔钱,她就会出宫,微臣便出宫将最后的积蓄拿来交给了她,没想到” 凤血岑霜闻言有所动容,孙青才华横溢,傲骨天成,没想到却有一个这般不堪的姐姐,他怕遭人笑柄也实属情理之中。 凤血看向孙红,此人他无印像,应该不是他选入宫中的人,这其中必有中饱私囊之人,岂有此理,凤岑国才立没多久,蛀虫倒是长得快。 “你不必在此低贱我,当初爹娘在时,便将一切倾付在你身上,供你上学,请最好的师傅教你琴棋书画,将你培养成才,而我呢,同样是他们的孩子,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学,既然不想让我学好,那我就学坏,败光你们的家产,让你们后悔!”孙红痛恨道。 “你可以报复我,但你为何要偷走太子?”孙青怒问。 “好玩啊,我想害你丢官去职,哈哈哈。”孙红突然大笑起来。 众人眸光齐刷刷扫向孙红,不打自招了! 孙红突然愣住,她中计了,孙青故意使苦肉计激她,套她的话,他好卑鄙! 孙青紧了紧拳头,怒道:“孙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说罢起身朝孙红一巴掌扇去。 孙红被打倒在地,一张脸肿了起来,看向孙青怨毒道:“你打死我最好,你就永远不会知道太子的下落。” “你!”孙青指着孙红,抬手又要朝孙红打去。 “孙青,住手,朕在此,用不着你动手,如果真是孙红偷走了太子,朕一定不会饶她!”凤血厉声道。 孙青收手,重新跪地。 这时,风华四人从宫外回来了,朝岑霜凤血禀道:“王家小姐根本不在府中。” 凤血怒极:“王好驺,快说,太子在哪?不说朕立马宰了你!” 王好驺颤抖着道:“皇上微臣不知,微臣真的只是送小女回去,便进了宫。” “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将王好驺的手砍掉一只。”凤血满眸杀气道。 “是!”司徒秀向前,拔剑而起,朝王好驺砍去。 “皇上饶命啊,别砍他的手,奴婢说,奴婢说。”孙红一把扑到王好驺面前,求道。 凤血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哟,原来是姘头,难怪会合谋偷走太子,说为何偷走太子?” 孙红怯弱地答:“自然是为了钱,太子多值钱,只要带到民间,就能卖个好价钱!” “放肆!”凤血豁然起身:“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拿太子去卖钱?说太子在哪?” 孙红被凤血吓得龟缩在地,吞吐道:“已经卖出凤都城了,现在不知道卖去了哪里。” “你就不怕死?”凤血走向孙红犀利问道。 孙红道:“如果没被男后发现,此刻奴婢已经和他出了宫,远走高飞了。” “是吗?那朕就送你们俩下地府飞吧!”凤血一脚朝孙红踹去,将孙红踹到了殿中的柱子上,孙红口吐鲜血,痛得爬倒在地,说不出话来。 岑霜道:“等等,还有很多疑点没解开,我要问清楚。” 凤血负手走回去,坐下:“霜儿有何疑点?” 岑霜道:“她是如何在有人守门的情况下偷走太子,而未让人发现的?” “快说!如果不说,朕立即杀了你!”凤血朝孙红怒吼。 孙红痛得脸色大变,极力忍住胸口的痛意,慢慢道来:“其实,我是事先潜伏进太子寝宫的,等陈麽麽走后,便将太子迷晕,然后再藏起来。等陈麽麽回来,发现太子不见了,肯定第一时间带人去找,这时大家哪会想到,其实太子还在寝宫中,我趁混乱,将太子抱到宫门口,给王好驺,由他带出宫去。” “原来如此。”岑霜明白了,立即对凤血道:“即刻调动人马,追捕王家小姐,只要找到她便能知道太子的下落。” 凤血点头:“传朕旨意,调集兵马,兵分数路,一定要追回太子。” “是。”司徒秀立即带人出去找文书调动兵马。 “朕还有一事不明,王大人身居吏部,自然最清楚国家律吏,何以知法犯法?”凤血看向殿中抖如塞糠的王好驺道。 王好驺赶紧答道:“是孙红输光了微臣的家产,微臣日夜遭人围攻讨债,才不得已走了这条路,皇上开恩啊,微臣再也不敢了!” “贩卖儿童可是死罪,霜儿,你说如何处置?”凤血看向岑霜。 “这两人”岑霜眸中阴狠地看向王好驺与孙红:“五马分尸!” 凤血赞同,朝高昌道:“听了没有,马上执行!” “皇上饶命啊,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好驺跪地求道。 “拉下去!”凤血锐利喊道。 “是!”高昌立即命人将两人拉去行刑。 很快便传来了两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在寒夜中极为刺耳。 孙青听着这喊声,拳头紧了紧,眸中却是一种解脱。 朝阳殿的一众官员听到这痛喊声,个个吓得脸色大变,坐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司徒秀及文书回来了,见到凤血欣喜道:“皇上,太子找到了。” 凤血立即起身,惊喜问:“在哪?” 司徒秀出去将人带了进来。 凤血见到一名长得如花似玉的女子,怀中抱着个孩子,走了进来,见到那女子的容貌后,凤血脸色一暗,云霞? 岑霜并未见过云霞,不知道凤血为何见到眼前那名如花女子后,会如此惊讶,赶紧起身过去,接过她怀中的孩子,发现真的是子衿,立即搂在怀中,心疼不已,天气这么冷,他在外面受苦了。 岑霜赶紧让风华去传无毒过来,给子衿看看,有没有受伤。 凤血却一直盯着云霞,发现她眸中有一道精光闪过,心中有丝诧异,低头沉思了片刻,再看向云霞时,她眸中却只有一片空洞。 云霞见到凤血站在殿中,大笑着冲向过去,拉住凤血的手臂道:“好看的哥哥,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娘亲说你当了皇帝,可是皇帝是什么呢?好不好吃?” 众人大骇,傻子? 是这个傻子找到了太子? 凤血看向司徒秀道:“除了她,可还有人?” 司徒秀道:“还有一名妇女,现在宫外候着。” “带进来!”凤血任云霞拉着自己,朝陈宝看了一眼,见陈宝眸中有丝不明的情绪,心中更加疑团重重,这事,不简单。 司徒秀很快将那妇人带了进来,果然是以前的出云国皇后。 只见她身着深蓝色罗裙,绣着海棠花,满身贵气,虽然已落迫,却仍旧有着皇后的高贵气度。 她一进来,立即跪地道:“民妇吴若兰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凤血疑重地看着她道:“起来吧。” 吴若兰起身,见云霞抱着凤血的手臂,立即过去拉过云霞,对凤血道:“请皇上赎罪,小女痴傻,冒犯了皇上。” 岑霜见凤血与那对母女甚是奇怪,不由得心中疑惑,这时无毒被请了过来,岑霜顾不得他们,抱着子衿进了内殿。 凤血奇怪地问吴若兰:“你们是如何寻得太子的?” 吴若兰道:“我们母女本居住在城郊外,今日进城买些日常用品,小女贪玩,耽误了时间,回去得晚了。 在路途中,却发现一名年轻女子抱了个孩子与几名江湖人氏在吵闹,应是意见不和,那女子抱着孩子要走,却被那几人杀了,还抢走了孩子。 民妇发现不对劲,所以打伤了那几名江湖人氏,抢回了孩子,本来想报官,正遇上有官兵而来,这才得知这个孩子是太子殿下,因而亲自送回宫来。” 凤血惊讶,她会武功? 看了吴若兰半响,见她神情平静,并不像是撒谎,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你们俩人是太子的救命恩人,朕定会好好感谢你们,高昌!” “奴才在!”高昌向前。 “将太子殿下的恩人安排住下来,朕改日亲自设宴款待!”凤血命道。 “奴才遵旨。”高昌点头领旨。 “多谢皇上美意了,民妇不过举手之劳,不必挂齿,皇宫重地,不便多留,民妇还是回去吧!”吴若兰推却道。 “不,我要和漂亮哥哥玩,我不走。”云霞又吵闹起来。 凤血笑道:“云姑娘不想走就不走,天色晚了,就算要回去,也等明日天亮,朕派人送二位回去,今晚就先住下来吧!” 吴若兰推却不过,只好答道:“那就谢皇上恩典了。” 吴若兰朝凤血一拜,跟着高昌离去。 两人转身那一刻,凤血觉得异常熟悉,脑中思索着什么。 朝陈宝看了一眼,见她低头站在那里,并无异样。 雨过天晴了,可是天色也晚了,满月宴自然也没心情吃了,凤血叹了口气,这孩子一生波折啊,还这么小就经受如此多的磨难,真令人心疼。 “皇上!”这时孙青开口了。 凤血看过去,并不说话,看着孙青。 孙青取下官帽,磕了一个头,道:“微臣有罪,自愿辞去丞相一职,回家反省。” 凤血眸中一变道:“朕何时说要罢免你的官职?” 孙青看向凤血,眸中亮光闪烁道:“皇上” “孙青,孙红虽然是你的亲姐姐,又犯下死罪,朕相信你不知情,此事你虽有罪,却罪不至罢官,朕就罚你三个月的俸禄,以示警戒!” 孙青立即感动应道:“谢主隆恩!” “你回去吧,好好思过!”凤血朝他扬手道。 “臣领旨,告退!”孙青拿起官帽,起身离去,心中暗下决定,一定要尽心为朝廷做事,以报皇恩浩荡。 孙青走后凤血对高昌道:“去朝阳殿,将文武百官放出去,太子的满月宴推到除夕夜宴时再一同举办,让众位大人到时再携家眷参加。” “奴才领旨。”高昌带着人转身而去。 凤血看向陈宝道:“这一次朕就饶了你,罚俸禄三个月,再有差池,朕定不轻饶!” “奴婢谢主隆恩!”陈宝松了口气,赶紧跪地谢恩:“奴婢告退。” 凤血看着陈宝转身的瞬间,那种熟悉感又重现脑海,眸中闪过一道利光。 看来那孙红与王好驺杀错了! 看了片刻,他转身进了内殿,正巧遇上无毒出来,赶紧问道:“子衿如何?” 无毒道:“受了风寒,又发高热了,我得去熬药,马上给他服下。” “你快去吧,朕进去看看。”凤血拍了拍无毒的肩膀转身进了内殿。 无毒一愣,转头看向大步跨进内殿的凤血一眼,眸中一沉,转身出了门。 朝阳殿内,一众官员及家眷都等得焦急万分,先是孙青被带走了,然后是王好驺被带走,然后传来惨叫声,这事牵扯两位大臣,他们都担心今晚能不能离宫。 不知道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动太子,那小祖宗可是皇上心中的至宝,动他这不是找死嘛,自己找死就算了,还连累他们,这个杀千刀的。 一众家眷亦暗怨四起,他们本来要在皇上面前一展才华的,如今计划被打乱,还被禁足在此,怎越想越郁闷。 正当朝阳殿内一片哀怨时,高昌的声音响起来了:“皇上有旨,各位大人可以出宫了,太子满月宴改在除夕夜宴同时举行,界时各位大人再携家眷参加!” “吾皇万岁万万岁。”殿中众人立即起身跪地。 高昌说罢转身回去复命。 众人起身,心中松了口气,脸上这才有了喜色,除夕夜宴,他们一定要博得龙颜一悦。 个个打着如意算盘,然后纷纷离了朝阳殿,出了皇宫。 凤血进到内殿,发现岑霜正坐在床上看着已经熟睡的小子衿,身影凄寒,看得凤血心头一痛,走过去,轻轻唤道:“霜儿。” 岑霜不抬头,嫩白的手轻轻拍着子衿的小身子让他安心入睡。 凤血坐下来,从身后抱住岑霜心疼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想到会在今日出这样的事,让子衿受苦了。” 在岑霜面前,他只是凤血,不是皇帝。 岑霜仍旧不说话。 凤血没看到岑霜此刻脸上的表情,却是能感觉到岑霜此刻定是愁容满面,难过万分。 孩子在岑吟肚子里时,就承受着万般痛苦,出生后无父无母,就连满月之日还要遭受这般罪,岑霜心中一定觉得对不起死去的岑吟。 “霜儿,别难过,好吗?你难过,我的心也跟着痛。”凤血紧紧抱着岑霜安慰道。 “孩子太可怜了,吟儿若地下有知,一定会难过的,凤血,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保护好她就算了,却连她唯一的血脉也无法保护,我是不是很没用?”岑霜声音嘶哑,似好久好久没有说过话般。 听到岑霜的声音,凤血心头猛地一抽,将岑霜的身子转过来,对着自己,紧紧看着他道:“谁说我的霜儿没用,我的霜儿是世上最有用的人,霜儿,无论何时何地,你在凤血心中都是最捧的!” 岑霜低头,低下悲痛的眸子:“可是我却让子衿受了这么多苦,先是爹娘惨死,我无能为力,再是岑府破败,我无能为力,然后吟儿中毒,我无能为力,现在连吟儿唯一托付给我的子衿我亦无法照顾好,我” “霜儿!”凤血捧住岑霜的脸,吻上去,慢慢地,轻轻地抚慰着他的伤痛。 岑霜任凤血吻着自己,感到凤血的柔情与暖意,心中的痛意慢慢淡去。 好一会儿,凤血放开岑霜,定定道:“霜儿何不这样想,‘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像我,是死过一次的,像你也倍受波折,说不定吟儿此处也在天上过着幸福的日子,我们的子衿将来一定是个才能兼备的人物,所以这些苦不过是上天给他的考验罢了!” 岑霜眸中一怔,豁然开朗,眸中有了丝神色了,看着凤血道:“谢谢你,凤血。” 谢谢你永远这么在意我, 谢谢你在我难过的时候百般耐心地开解我, 谢谢你将这么没用的我捧在手心,当成至宝疼着爱着。 凤血,谢谢你的爱! 凤血开怀大笑道:“霜儿,是不是很感动啊,感动的话,来亲一下为夫!” 岑霜摇头,这个男人,变脸跟变天一样,一会儿感动得他要死,一会儿气得他要死,一会儿又逗得他开心,一会儿又让他无语。 岑霜不知道的是,这是他的情绪被凤血左右了的原因。 “霜儿,来来,亲一下。”凤血耍起赖来。 岑霜淡淡笑道,不语也不理他。 “好啊,霜儿竟然无视朕,看朕怎么惩罚你,就罚你今晚伺寝,不伺候朕满意不准睡觉。”凤血威胁道。 岑霜浅笑:“你打得赢我再说。” “打不赢你?开玩笑吧!”凤血挽袖就要开打。 这时,高昌的声音响了起来:“墨王殿下,你不能进去,皇上和男后在陪太子殿下。” “滚开,凤血,你给我出来!”齐墨冰寒的声音传来。 “大胆,墨王,皇上的名号,岂是你能直呼的!”高昌大喝一声。 “你最好让开,否则别怪我的剑不认人!”齐墨暗想,直呼他名字怎么了,他今天要给凤血点颜色看看。 “墨王,没有主人和皇上的命令,你不可进入!”守在寝殿门口的风华四人闻声向前道。 “让开,我不想与你们动手!”齐墨看着四人,这四人是岑霜的人,他不会与他们动手。 凤血蹙眉,这个齐墨是不是小日子过得太好了,活腻了? 岑霜亦淡了笑容,子衿刚睡着,齐墨这般吵闹成何体统,而且凤血现在是一国之君,岂容他这般放肆? 凤血朝外面道:“让他进来。”看他想干什么? 风华四人及高昌这才让开了路。 齐墨快步进了殿中,见到凤血后,声音冰寒道:“凤血,我不会娶什么秦家小姐的,要娶你娶!” 风华四人及高昌也跟了进来,高昌面色紧张地看着凤血道:“皇上,他他” 却被齐墨一个眼神阻了后话,站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凤血闻言起身,压下心中的不爽,对齐墨道:“朕金口已开,秦家小姐才貌双全,你有何理由不娶她?” 齐墨道:“我说不娶就不娶,哪需要什么理由?” 凤血再忍:“说不出理由你就必须娶!” “凤血,你当你的皇帝,你何必要管我?”齐墨冷道。 “你是凤室皇族之人,不再是江湖杀手,你有了封号,有了王府,便要为凤室皇族延续子息,朕当你是兄弟,所以管你!”凤血语气严厉道。 “我不稀罕什么封号王爷,我就做消息楼的主人就不错,帮你守着这江山便可,凤血,你是皇帝,这皇室血脉的延续自然由你自己搞定,我再说一次,我不会娶秦家小姐!”齐墨冷若冰寒,凤血打什么算盘他很清楚,他不会让凤血如意的。 “放肆!”凤血怒不可遏:“齐墨,朕也再说一遍,秦家小姐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如若你敢抗旨,朕随时杀了你!” 齐墨挥剑而上:“那我们现在就试试。” “齐墨。”正当齐墨挥剑向前朝凤血杀来之时,岑霜抬头看向齐墨。 齐墨顿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岑霜,多日不见,他风华依旧。 “你该记得你的身份,如今凤血是皇帝,你是王爷,我们都不再是江湖中人,我希望你记得你当初对我所说的话!”岑霜淡淡道。 齐墨慢慢收了剑,定定看着岑霜道:“我从没忘记我说过的话,但他让我娶不喜欢的女人,我是决对不同意的!” “你该成家了。”岑霜面无神情,淡漠如风。 “你真的这样认为?”齐墨眸中很受伤,别人不知道,难道他也不知道?他心中喜欢的人是他岑霜呀! 岑霜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齐墨不再说话,手中的剑紧紧握着。 凤血亦怒气盯着齐墨。 岑霜眸中无波无澜,齐墨,执迷下去,只会让一切变得不可收拾。 高昌及一众宫人皆愣在那里,这局面,可不是他们能插嘴的。 “药来了,快给太子服下。”这时,无毒亲自端了药进来,看到众人皆神色各异地站在那里,殿内安静异常,自己的声音十分响亮,不由得面上尴尬。 凤血冷哼一声,走到无毒面前道:“来,给朕吧。” 无毒看了众人一眼,猜了七七八八,想必是齐墨得知凤血赐婚一事,然后过来闹事,将药给了凤血后,拉了拉齐墨道:“走吧,这么久没见,去我那喝一杯。” 齐墨看了无毒一眼,点点头,再看了岑霜一眼,眸中一痛,转身离去。 齐墨走后,凤血问岑霜:“齐墨以前对你说了什么话?”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道:“没什么,不过是随便聊聊。”说罢接过凤血手中的药,喂给子衿服下。 凤血自然不信,但岑霜不想说,他也没再问,只是心中下了个决定,齐墨那小子,一定要防,重重了防!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独澜小院。 “来,喝一杯,自从凤血登基以来,你就没有出现过,这些日子过得如何?”无毒拿起酒杯与齐墨碰杯。 齐墨与他一碰,饮尽,然后道:“没什么,不过日日喝酒睡觉。”打量着无毒这院落,觉得清静幽雅,十分不错,道:“你这处倒不错。” 无毒道:“我要研药,图的就是清静,宫中人太多,凤血又不让我出宫,所以凤血给我安排了这么一处院落,我也挺喜欢的,这比以前住山上是要强一些!”说着又举起酒杯与齐墨喝酒。 而且这处院落是凤血曾经住过的。 齐墨点头:“还是你好,有目标,哪像我,整天就不知道做什么。” 无毒惊讶道:“你是墨王,朝堂之事那么繁忙,怎么会没事做?” “朝事?”齐墨独自仰头饮尽一杯酒道:“那不是我所好!” “你所好的是岑霜是吗?”无毒直接开门见山问。 “你所好的是凤血?”齐墨亦脱口而出。 两人愣住,相视未说话,就这样看着对方。 夜深了,小院极其安静,风呼呼地吹着,两人坐在挂满灯笼的院中,坐在石桌前,烫过的酒冒着热气,让两人的心境突然有丝升华。 半响,两人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来,喝,为了我们各自的所好!”无毒举杯道。 齐墨亦举杯:“好,一醉方休!” 酒逢自已千杯少! 两人越聊越欢,笑声不断渲染着这个寂静的小院。 无毒从来没觉得这辈子笑过这么多,齐墨这辈子也没像今夜这般说过这么多话。 醉了,两人思绪缭乱起来。 看到对方的脸都扭曲的。 齐墨起身问:“茅厕在哪?” 无毒亦起身道:“后院,天黑路滑,我带你去吧!”起身时,自己一脚踩滑了,重心不稳朝身后倒去。 齐墨见状赶紧扶住无毒,却头一阵眩晕,脚下一软,抱着无毒倒在了地上,无毒重重在压在了自己身上。 四目相对,波光肆意。 两双雾气迷离的眸子相撞,撞出无数火花,在这寒夜中沙沙作响。 诡异的空气,凝固着两人的气息。 升华升华再升华。 齐墨舔了舔嘴唇,这个动作,对无毒再说,无疑是个致命的诱惑。 醉酒后的思绪变得异常松懈,异常不受控制,异常容易沉沦! 更何况齐墨还做了个如此诱人的动作,无毒身子火热,慢慢低下头去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06 霜儿,朕要让你主动投怀送抱 章节名:v106霜儿,朕要让你主动投怀送抱 醉酒后的思绪变得异常松懈,异常不受控制,异常容易沉沦! 更何况齐墨还做了个如此诱人的动作,无毒身子火热,不受控制地慢慢地低下头去。 齐墨迷离的眼神更加迷离,因为眼前有一双雾气氤氲的眸子在放大放大,最后掉进了自己的视线中,合二为一。 他不由得闭上眼睛,因为这双深黑带着淡淡冷漠的眸子,此刻炙热如火般,烫得他的眼睛疼。 视线被眼皮隔绝在外,然后一股温热贴在了自己的唇上,慢慢地在唇上肆意,没有视觉的情况下,感觉更加强烈。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齐墨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心底最深处最深处最深处,被大石狠狠压制的一种不知道的什么东西,被这温热引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地冲开大石,膨涌而出。 第一感觉,莫名地美妙。 天很冷,地上的冰寒冷得骨头都有些生疼,却被这温热硬生生地驱赶而走。 非但不冷了,反而血液都在沸腾,全身肌肉都在咆哮。 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叫嚣,不够,不够,还要 纵使现在他醉了,他骨子里仍记得自己是谁,天下第一杀手! 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更何况,现在的他,血液,肌肉,思绪都在咆哮,那些被激发出来的不安分细胞,再也无法压制回去。 他猛地睁开那双黑如墨石的眸子,大胆地直视着撞进他眼中的视线,火热交织,电光石火。 他张嘴,迎上去,碰触那最深层的温度。 仿佛是干糙的空气中遇到了火种,嘭地一声点燃,火光肆意,烧得整个空气中,滚烫滚烫。 寒风在耳边呼啸,他们如若未闻,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那个深情而肆意的温热在交织着。 酒劲冲到最高点,两人都要冲破最后一层的阻挡,大手也开始伸进对方的禁地。 啪! 突然,一颗又冰又寒又凉的东西打在了头上,然后是无数颗,再然后是漫天大雪倾盖而下。 两人打了个寒战。 然后,酒醒了,思绪回来了,大脑清醒了。 两双眼睛,四个乌黑的眼珠子,左转右转,看向鼻尖。 脑中轰然诈开,吻在一起的唇猛地分开。 无毒起身,一张脸滚烫再滚烫。 齐墨起身,一颗心颤动再颤动。 时间静止。 大雪飞扬。 很快,两人便成了雪人。 半响。 “那个,下雪了,我c我先走了。”丢下如同蚊声般的话,齐墨抓起石桌上的剑,狼狈地飞身而去。 无毒还愣在那里,齐墨虽走了,可那嘴唇上的温热还残留,他不由得抬起冻僵的手臂,慢慢抚上嘴唇,甜美的味道? 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墨王府。 齐墨落在府门口,守门的侍卫见齐墨回来了,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看清确实是齐墨后,赶紧恭敬弯腰拜道:“墨王!” 齐墨扫了侍卫一眼,并未出声,大步跨了进去。 这是齐墨封王以来,第二次回府,第一次是刚封王那日,他回来看了一眼这个还算奢华的墨王府,然后丢下一声冷笑,离去。 这些日子,他整日在外游荡,并不领情凤血给他安排的这一切。 今夜,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来,只是觉得,不回这里,他无处可去。 一路进去,遇上巡逻的侍卫,皆是惊讶地向他行礼,他视而不见,甩着身上的风雪,往卧房而去。 下人们都睡了,齐墨直接进了那间他的卧室,走到床边,脱去被风雪打湿的衣服,裹进被子里,黑夜中,房间里漆黑一片,却仍旧看到一双幽墨发亮的眸子。 还有那眸中的慌乱。 一路冒着风雪回来,那身体上的炙热早已散去,可他此刻觉得,嘴唇上,还有点点温热,点点酒香。 他不由得抬手抚上去,那种奇怪的美妙感,又重新占据了他的心,他嘴角勾起一抹难得的笑意。 却—— 一张淡漠无波,干净剔透,美如嫡仙的脸在眼前浮现,他猛地惊醒,眉头紧蹙,黑暗中,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来,岑霜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喝下无毒的药后,子衿的高热当晚就退下去了,凤血去上早朝前,见岑霜熟睡中都仍旧抱着子衿,连眉头都是拧着的,叹了口气,将孩子从他怀中抱出来,让陈宝带回了东尧宫。 轻轻抚摸着岑霜的头,在他额上印上柔情的一吻,方才出去上朝。 出殿门前,他命令由芳,不准任何人打扰岑霜睡觉,这些日子,岑霜累坏了。 由芳弯身答好,一众宫婢城惶城恐,心中暗叹,皇上对男后真是宠爱有加! 凤血一走,岑霜便轻轻睁开眸子,眸中一片幸福,然后再睡了过去。 刚睡熟,便听到外面传来叫喊声。 “皇上在早朝,临走时吩咐过,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男后休息,你们还是等会再来吧!” 是由芳的声音,声音被压得很低,岑霜内力极深却清楚地听到了。 “我们是来向皇上辞行的,麻烦姑娘为我们通传一声,若皇上不在宫中,见一见男后也可。” 这是昨晚上那个妇人的声音,岑霜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从这个妇人脚步声和说话的力度,可以听出这个妇人的武功并不是很高,可是昨晚却听她说,一人对付了好几个江湖人士,她如何做到的,是那几个江湖人士武功太差?还是她在撒谎? “我要见漂亮哥哥,我要见漂亮哥哥。” 这是那个傻女,她的叫声很大很尖锐,说话的时候,还伴随着跳脚的声音,振动极大,岑霜心头微惊,这才是个武功高手! 凤血说这傻女是曾被他所伤的云霞公主,整个出云国都知道,云霞公主不会武功,难道她与他一样,故意隐藏了武功? 事情透着诡异,子衿被偷,怎么会这么巧被她们母女所救,而且,如果背后没有人主使,就算再缺钱的人,亦不会将主意打到当朝太子身上,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而这对母女处处透着古怪,看来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声一点,云姑娘,你这样叫是要吵到男后的。”由芳紧张劝道。 云霞却似未闻般,反而叫得更大声了:“我要见漂亮哥哥,我要见漂亮哥哥。” 岑霜再也睡不着,掀被下床,穿好衣服后,出了内殿。 由芳还想制止云霞的叫喊,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转头看去,见岑霜已经被吵醒出来了,赶紧带着人惶恐拜道:“奴婢该死!” 岑霜轻轻走过去,白衣飘扬,容貌如仙,一双绝美的丹凤眼中,是一片平静无波。 吴若兰看得愣住,昨夜她一门心思在凤血身上,并未注意到岑霜,今日一见,岑霜一袭霜白锦服,黑发未挽散落在肩头,嫡仙般的容貌干净剔透,眸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傲气,让人不由得心生敬意,特别是霜白华服下的七尺弱骨,无形中透露出高贵不凡,好一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 天下间,只要他敢称其二,无人敢应第一! 这等容貌气度,令天下间的女子都自惭形秽,岑霜,果真容貌独倾城下! 难怪可以让凤血江山为聘,苍生为媒,封为权力与凤血均衡的男后! 今日她吴若兰终算是见识到了岑霜的绝世风华,她心中徒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天下间,也只有他能与凤血并肩天下啊! 但是,不可能,凤血的身边,只能站着她的云霞,即使云霞貌不如他,华不如他,她也要将他从凤血身边推走,只可惜,这么个天仙绝色的人,是个男子! 若是女子,她没有把握能赢,但岑霜是男子,她便有十足的把握。 岑霜一出来,就连一旁吵闹的云霞也停下了叫喊,歪着头看着岑霜,脸上眸中都是诧异。 岑霜亦打量着这对母女,吴若兰,四十岁出头,长得极美且高贵不凡,此刻身着深蓝色罗裙,上面大朵大朵的海棠花,衬得她更加贵气不凡,她站在那里,不卑不吭,不愧为出云国一国之母。 看着他出来,视线也无一丝闪躲,直直地望着他,似要将他看透一般。 她身边的云霞,亦是个绝色的美人,身着绯红色长裙,绣着朵朵云彩,整个人就像一朵柔软的云,此时正歪着脑袋看着他,眼神中无一丝痴傻,反而闪着利光,岑霜察觉到,那利光不是别的,满满的全是妒忌。 见岑霜视线扫到自己,云霞小嘴嘟起,眸中恢复了迷离之色,仍旧看着岑霜。 岑霜走到殿门口,淡淡朝由芳开口:“起来吧。” “谢男后,这两人要见您!”由芳领着人起身,看向吴若兰母女道。 岑霜亦随着她的视线扫过去,眼神仍旧像一阵微风般,没留下半点痕迹:“两位便是救了太子的恩人?” 吴若兰这才回过神来,拦着云霞行礼:“吴若兰携小女云霞,参见男后,千岁千千岁。” 岑霜轻声道:“起来吧,不必多礼,由芳,请她们进来吧。” 岑霜说罢,转身进去,在高座上坐下来。 “两位请。”由芳将二人请进前殿,命人奉茶,然后候在岑霜身侧。 吴若兰拉着云霞坐下,云霞东看西看,像个猴子一样,一刻也没消停过。 宫人端了茶来,岑霜朝二人扬手道:“请喝茶。” 吴若兰朝岑霜礼貌一笑,依然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道:“刚刚我母女二人吵到您休息,真是该死。” 岑霜理了理长发,无关紧要道:“无妨,凤血此刻在上朝,两位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凤血? 吴若兰心中诧异,岑霜直呼凤血的名字,自古以来,有谁是可以直呼帝王名字的?可见得岑霜在凤血心中的分量,应不比这江山轻一丝一毫。 吴若兰笑了笑道:“也没什么事,太子平安了,我们母女也该告辞了,本想向皇上辞行,却不想皇上这个时候在上朝,没想到打扰了男后您休息。” 岑霜细长的手指仍旧轻轻梳理着胸前的墨发,听到吴若兰的话,不免奇怪,如果平常百姓家的妇人,不知道这个时候凤血在上朝,还情有可原,可她是前朝皇后,怎么会不知? 她是故意这个时候来的,想必是来见他的。 “无妨,我正好睡醒,两位并未吵到我,不过要走,这个不急,我和凤血还未答谢两位呢,正值年关,你们可以留下来,参加除夕夜宴,也好让我和凤血答谢二位对子衿的救命之恩。”岑霜平静道。 “这个,不好吧。”吴若兰一脸为难,看向坐立不安的云霞道:“小女痴傻,怕是会惹得皇上与男后不高兴。” “吴夫人大可放心,云姑娘天真可爱,凤血多次与我说,甚是喜欢,怎么会怪罪?” “真的?”吴若兰惊喜不已:“皇上真与男后提起过小女?” 岑霜点头。 “我要见漂亮哥哥,我要见漂亮哥哥。”云霞又闹腾起来。 岑霜蹙眉,似乎云霞一开口就只会说这句话。 “好好,见漂亮哥哥,你别闹啊!”吴若兰宠爱地拍了拍云霞的手,然后对岑霜道:“既然男后有令,我们母女就只好厚着脸皮留下来了,等过了除夕便出宫。” 岑霜看向两人,道:“出宫的事不着急,两位对太子有恩,理应重谢,两位安心在宫中住着,就当故地重游吧!” “多谢男后恩典。”吴若兰起身:“如此,就不打扰男后休息了,我们母女先回去了。” “慢走。”岑霜淡淡道。 吴若兰再拜了一拜,拉着云霞告退。 边走,云霞还在叫:“我要见漂亮哥哥,我要见漂亮哥哥。” 出了殿门,声音还远远传来。 岑霜放开手中的长发,眸光犀利,这对母女分明就是来套他的话的,想让他亲口说让她们留下来。 很好!他也正想知道,她们究竟想做什么? 岑霜问由芳:“风华四人上值了吗?” 由芳道:“还差一刻钟。” 岑霜点头:“帮我更衣。” “是!”由芳拥着岑霜往内殿而去。 换了身衣服,用白玉簪子挽好柔顺的长发,岑霜出了圣血殿,并未让人跟着,回了绝色宫。 经过转角处,他突然停下步子,有杀气! 果然。 很快,眼前飞来一个身着黑衣的人影,掌风如疾,猛地朝岑霜劈来,岑霜轻身闪开,还未还手,那人的脚便如闪电般朝他踢来。 岑霜不躲不闪,犀利地盯着那人。 那人以为岑霜闪躲不过,正得意中,想一脚要了岑霜的命,这时,却从四面八方飞出无数白衣男子,个个杀气腾腾飞了过来,快得像闪电一般,眼睛一花,这些人就到了眼前,将岑霜护在了身后。 一人手脚最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脚,将他甩了出去。 黑衣人的武功也是极高的,被甩出去后,立即稳住身子,看了岑霜一眼,飞身而去。 白衣暗卫正要追,被岑霜挥手制止了。 “主人!”正值风华四人上值前来,见有人袭击岑霜,快步飞身过来。 岑霜朝一众白衣暗卫使了个眼色。 白衣暗卫未发一言,抱剑一礼,飞身而去。 “主人,你没事吧?”风华见无回暗卫离去,紧张问道。 岑霜摇头。 “幸好属下安排了无回暗卫暗中保护主人,否则刚刚”风华想想就心惊。 “那人的武功虽高,却还不置于伤到我,我只是在想,皇宫之中,何以会有人刺杀我?”岑霜负手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一眼道。 “没错,这件事情很蹊跷,主人,属下去查!”风华道。 “不。”岑霜却摇头:“暂时不要声张,这个人还会再来,你通知无回,下次不能再出现,他们还有重任在身,不可这么快暴露。” 风华不解道:“主人,这江山已定,天下已平,主人何必再操心。” 岑霜负手走了几步道:“我有种预感,很快会有大事发生,无回不可暴露,他得暗中为我做些事。” 风华点头,不再多言:“主人,回去吧。” 岑霜点头,吩咐四人道:“此事不要告诉凤血,我自有安排。” “是,主人!”风华四人点头。 岑霜眸中恢复淡漠,衣袂发舞地往绝色宫而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看着手中的富商名单,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没想到凤都有这么多有钱人,那就不怕国库空虚了。 文书和孙青看着凤血笑成那个样子,不由得满头黑线。 凤血道:“文书啊,还有两天就是除夕夜了,这件事情先不着急,等过完年,朕想个好方案,再让这些富商造福百姓。” 文书点头:“是!” 凤血将名单往桌上一放,起身道:“好了,国事先告一段落,这两日大家就着手准备过年的事吧,该买年货的买年货,凤岑国的第一个年嘛,总是要过热闹些的。” 文书孙青抱拳道:“是,皇上。” 起身后,孙青却轻轻叹了口气。 凤血正准备转身喝茶,听到孙青这声叹息,不由得回头问:“孙爱卿何以叹气?” 孙青讪讪一笑道:“没事,没事。” 凤血脑中一转,笑道:“没事你先回去吧。” 孙青抱拳一礼,退了出去。 凤血走到文书身边,揽着文书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动作道:“文书啊,今晚我们去孙青家混饭吃吧!” 文书惊讶:“皇上这么快就吃腻了皇宫的饭?” 凤血道:“非也,朕是想出去看看宫外年关的热闹,顺便让你和司徒秀约会,我和霜儿也烂漫烂漫。” “哦——”文书顿时醒悟,转而问道:“皇上不会又是耍属下的吧?”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凤血曾多次玩弄他。 凤血挑眉看文书:“文书,你自从做了大将军后,变得聪明多了,不过这次,朕说的是真话。” 文书咧嘴笑:“和皇上在一起久了,自然就学聪明了,那属下去通知孙大人一声。” 凤血道:“不,我们微服私访。” “私访?”文书越来越不解凤血的用意了。 “没错,你还是去通知司徒吧,今晚好好浪漫一下,嘿嘿!”凤血朝文书坏笑,然后放开他道:“朕去找霜儿。” 文书摇头,凤血一点没变,还是以前那样,不过,他就喜欢这样的凤血。 绝色宫。 “出宫?”岑霜听了凤血的话,不由得惊讶。 “没错,出宫。”凤血笑得阳光灿烂的。 “让子衿一个人在宫中,我不放心。”岑霜担扰道。 “怕什么?我已经把五龙调去东尧宫了,有他们在,不用怕。”凤血一边让由芳准备衣服,一边答。 “五龙靠得住吗?”岑霜怀疑。 凤血笑道:“他们五个虽然武功不行,但鬼点子多,对付小人,就要这种人。” 岑霜点点头,突然问:“这吴若兰母女你打算怎么安排?” “过完年送出宫,就这么简单。”由芳已经找来了一件普通的衣服,正给凤血换上。 “未必简单得了。”岑霜若有所思道。 凤血换好了衣服,血红的锦袍透着高贵,玉带束着修长的腰,头上玉簪束发,简单而不失高贵,凤血潇洒地掳了掳额头上的刘海道:“简单不简单由朕决定,走吧,别想太多了,今晚我们去孙青家蹭饭。” 岑霜突然明白凤血为何要出宫了,浅浅一笑道:“没想到你这么体贴官员,难得。” 凤血得意道:“那是。” 两人说笑着,带着风华四人及司徒秀四人出了绝色宫。 文书早已在宫门口等候,见到凤血出来,弯身行了个礼,然后朝司徒秀温柔一笑。 司徒秀回以一笑。 这一幕落在风华眼中很刺眼,他却未有任何神情,当初在凤临门,主人之意,是要让他断了对司徒秀的念头,他虽放不下,却也只能隐忍在心中。 宫门口立着凤血前段时间打造的那辆马车,远远看去,华丽贵气,倒也符合他的身份。 凤血走过去,对岑霜道:“霜儿你看,这辆马车以后就是我们俩在宫外的专用马车了,漂亮吧?” 岑霜看他一眼,并不理会,心中却叹了声,确实不错! “上车吧,里面还有惊喜!”凤血拉着岑霜上车。 进去一看,里面摆着一张四方桌子,桌子上有酒有吃的,还有一张软踏,人可以在上面喝酒,吃东西,睡觉。 岑霜看向凤血道:“你倒挺会享受。”然后坐在桌子前。 凤血坐到岑霜旁边,给他倒了杯酒道:“这是我们的私人空间,自然要好好享受!” 岑霜道:“你想” 凤血坏笑:“知我者霜儿也。”朝岑霜侧脸亲了一下,然后喝了杯酒道:“不过,不是今天”凤血伸头到岑霜耳边轻声道:“除夕夜我们出来看夜景时,就可以” 岑霜眸中燃起羞涩,低下头去,这个男人,满脑子都是这种思想,不过他心里却有丝期待,跨年关的温馨夜,与凤血在这辆马车里留下他们的相爱的痕迹,那将是件很美好很美好的事。 想到此,岑霜突然脸上一烫,他在想什么?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都是被凤血带坏了! 他不由得瞪了凤血一眼,似怨似嗔! 凤血被凤血瞪得大笑不已,霜儿,朕就是要让你主动投怀送抱,那天可是会有惊喜呈现! 眼见天快黑了,凤血再朝岑霜坏坏一笑,然后朝外面道:“出发!” 马车很快动了起来,竟然一点波动都没有。 岑霜微微惊讶。 “这是我特意改造的,防颠簸马车。”凤血眸中尽是得意之色。 “你好像什么都会。”岑霜看着凤血,眸中赞许道。 凤血呵呵直笑:“那是,我是谁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大帅哥,我自然无所不能!” 岑霜看到凤血笑得灿烂的笑容,心中亦愉悦极了,他总是这么爱笑,似乎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不开心,和他在一起,自然而然地被他感染了,这样的男子,洒脱,大方,不拘小节,无所不能,真让人觉得稀奇! 和他在一起,每天都觉得新鲜快乐。 岑霜不由得感叹,凤血,自从遇上你后,我的生命中除了快乐还是快乐,有你真好! 岑霜不再说话,听着凤血在马车里吹牛,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人生得一凤血,足矣。 很快到了宫门口,因是文书与司徒秀开路,守门的人不用想也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所以跪地一拜后,放了行。 出了宫后,直接去了孙青的丞相府。 马车停在丞相府门口,凤血拉着岑霜下来,站在门口四处望了望,丞相府在坐落在一条宽广的街边,宏伟巍峨。 可是,令凤血奇怪的是,为什么天都黑了,门口连个灯笼都没点? 抬头望去,黑森森一片,只见得丞相府大门上那块扁闪着亮光,好不凄凉! 更让他奇怪的是,为什么门口连个守卫也没有? 堂堂凤岑国的丞相府,连个守门的都没有,这也太丢人了吗? 凤血摇摇头,朝文书使了个眼色,文书得令,前去敲门。 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出来开门,是一个年老的家奴,路都走不稳的那种,打开门后,见外面站着那么多人,吓得又将门关上了,边跑边叫:“少爷,又有人来讨债了” 众人面面相觑,堂堂丞相府,竟见人就怕,这丢的不是孙青的人,丢的是凤岑国的人! 凤血微怒道:“再敲。” 文书点头,又重重地砸起门来。 敲了一会儿,门又被打开,这次出来的不是那老头,是孙青。 孙青打开门一看,是文书在敲门,脸上大惊,然后朝外面看去,见凤血和岑霜站在那里,吓得赶紧冲出去,跪倒在地:“微臣不知皇上男后驾到,有失远迎,望皇上男后恕罪。” 那老头这时也伸出个头来看,听到孙青说来的人是皇帝,吓得也跟出来跪在地上。 凤血负手看着孙青道:“孙爱卿起来吧,夜黑天寒的,就准备让朕在这里说话?” 孙青赶紧起身,朝凤血做了个请的手势:“皇上男后里面请,门口没有点灯,小心路滑!” 凤血看孙青一眼,你还知道没有点灯啊? 孙青尴尬地笑了笑,低着头,将凤血众人领了进去。 进到门口时,凤血华丽丽地踢到了门槛,华丽丽地向前扑倒,众人赶紧扶住他,吓得半死。 “微臣该死!”孙青立即跪地,若皇上在他家摔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凤血稳住身子,看向孙青道:“你说你堂堂一个丞相,门口连个灯笼都没有,你这丢的什么人?” 孙青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连连答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见孙青那窝囊样子,凤血就一肚子火,甩袖进去。 一众人赶紧跟了进去。 外面都那么寒碜,里面能好到哪去? 果然,里面也是黑麻麻的一片,只有大厅里有一盏微弱的烛火。 孙青赶紧命那老头:“福伯,快去找找看,家里还有没有蜡烛。” 那叫福伯的老头点头,坨着背走了。 凤血岑霜被领进前厅,见那盏烛火旁边放着一本书,可以想象,刚刚孙青中在看书。 “皇上男后请坐。”孙青脸上尽是愧色,扬手请二人坐。 凤血扫了孙青一眼,没好气地往椅子上一坐。 啪地一声,椅子腿断了,他猛地往地上摔去。 “皇上!”众人惊呼。 岑霜却已快手扶住了他。 凤血气得翻白眼,指着孙青道:“孙青,你c你” 孙青又是扑通一声跪了地,大呼:“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这种种被看在大家眼中,就连岑霜也拧了眉头。 “少爷,蜡烛找来了。”福伯的声音传来,然后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凤血看到那老头在黑暗走路的样子,就想到在现代看恐怖电影时里面那个及时掐断思绪,凤血打了个冷战,这地方,有些阴森。 “快点上。”孙青赶紧朝福伯道。 福伯答了声是,小心翼翼地走到烛火前,颤抖着手点蜡烛,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年老手脚不灵便,半天都没点上。 凤血又是一阵摇头,对文书道:“帮忙。” 文书点头,走过去接过蜡烛,三两下点上了,点了两三支,厅里立即亮了起来。 凤血朝刚刚差点摔着他的椅子望去,见那椅子脚是修理过的,估计没修理好,他又太重了,被他再次坐断了。 众人打量着丞相府,发现到处光秃秃的,除了几张摔断了脚的破桌子和破椅子,什么值钱的玩意都没有。 这就是凤岑国的丞相府? 想当初岑霜是凤渊的丞相时,虽然也清寒,却比这强了百倍不止,何以到了他的凤岑国,就成了这般光景? 凤血记得,当初赐府时,都是按照官职大小来分划装簧的,按照律吏,这丞相府不说奢华也应是华丽而贵气的,怎的如今像个穷老百姓的茅草屋? 别说来孙青家吃饭,估计现在连杯热茶都喝不上吧? 岑霜负手站在那里,亦眉头深锁。 凤血看向孙青道:“孙青,好好的丞相府,何以变成这样?” 孙青跪在地上,低头不说话。 “朕问你话呢?”凤血徒然怒了。 “皇上!”那老头突然叫了凤血一声,也跪在了地上:“这都是大小姐害的少爷啊,大小姐不但败光了家产,还将少爷府中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变卖了。 前几日,大小姐还将少爷留着过旧年的最后积蓄给骗走了,因为没有银子发月钱,府中的下人全走了,只有小人舍不得少爷,所以才留下来照顾他。 可是因为小姐偷走太子的事情,皇上罚了少爷的俸禄,少爷现在连锅都揭不开了,小人怕是会拖累了少爷啊!” 一席话,说得众人心头沉重。 司徒月眸中闪着泪光,孙青太可怜了。 凤血消了气,重重叹了口气道:“孙青,你起来吧!” 孙青依言起身,却仍旧低着头站在一旁。 “文书!”凤血看向文书。 “是!”文书走到孙青面前,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来,递给孙青道:“拿着。” 孙青抬头一看,五百两?他赶紧推却道:“皇上,这钱孙青不能收。” 凤血道:“这钱你拿着,马上就过年了,买些年货什么的,置办几件寒衣,你看你穿着这般单薄,若是病倒了,这国事谁来做?还有,你忍心饿死福伯?” 孙青眸中动容,却还是不敢接。 凤血走了几步道:“这钱朕不是白白给你的,就当朕借给你,将来从你的俸禄里扣。” 凤血知道孙青是书生,骨子里自有他的清高,明着说给他必定不会收。 孙青这才慢慢接过文书手中的银票,看向凤血道:“皇恩浩荡,微臣必定鞠躬尽瘁以报恩典。福伯,去取笔墨来。” “是,是!”福伯赶紧转身去取笔墨。 “孙青啊,你要知道,你代表的不是你孙氏一门,你代表的是整个凤岑国,你说若让人知道,当朝一品大官的府院,破败成这样,你这不是让人笑话朕无能吗?” “微臣该死。”孙青心头愧疚不已。 “别左一句该死又一句该死的,当下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凤血恨铁不成钢道。 “唉,孙红是死了,可是留下一大堆的赌债,微臣怕是再做三辈子也还不完呀!”孙青看着手中的这张银票,不知道能在自己手中拿多久。 “报警抓啊!”凤血脱口而出。 “什么?”孙青奇怪问。 众人也惊讶地看着凤血。 凤血轻咳了两声道:“朕的意思是,报官抓他们,我说,孙青,你身为凤岑国的丞相,怎么不懂得用律法来维护自己的利益呢?” “皇上,凤岑国没有哪条律法是说欠了赌债可以不还的啊?”孙青无辜道。 “没有?”凤血大声道:“明天朕就补上一条,打击黄赌毒!” 岑霜惊奇地看着凤血,对凤血这个办法极为赞许,多少百姓被赌之一字累及家破人亡,多少富家子弟亦堕落其中,如果为百姓解决了这个问题,凤岑国必会繁荣起来。 “皇上的意思是,微臣这些钱不用还了?”孙青眸中惊喜。 “没错,明天朕就贴出告示,将凤都的赌坊青楼烟馆进行清理,一经查获,所有钱财上交国库。”凤血心中暗笑,这倒是个来钱的好办法。 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全是他的,凤血就笑得合不拢嘴了。(这是一神马皇帝啊?) “皇上圣明!”孙青抱拳敬佩不已。 众人在心中也都对凤血竖起了大拇指。 这下,老百姓的日子又好过了。 “少爷,笔墨拿来了。”福伯从外面进来,腿脚倒也灵便了。 孙青接过,在桌上写下借条,双手逞给凤血道:“皇上,这是借条,您拿好,以后从微臣的俸禄中扣除吧。” 凤血接过,大笑道:“那是自然的,朕不可能白送银子给你花呀,好了,这样便皆大欢喜了,孙青啊,朕可是来你家蹭饭的,如今有钱了,还不去买些好酒好菜招待朕?” 孙青赶紧答好:“皇上稍等片刻,微臣这就去买。” 凤血道:“你去?算了吧,还是把钱给司徒姐妹,让他们俩为你跑一趟吧!” 司徒秀姐妹闻言向前道:“孙大人,把银票给我们吧。” “麻烦司徒统领,真是过意不去,那就谢谢了!”孙青将银票递给司徒秀。 司徒月快手接过,笑道:“孙大人客气了。” 司徒秀朝司徒月看去,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快的动作?少有见她这么积极,她不会是看上孙青了吧? 两人出了丞相府,没过一会儿,便将东西带了回来。 凤血岑霜孙青三人围桌坐下。 凤血朝司徒秀四人及文书道:“行了,朕不用你们伺候了,出去玩吧!” 司徒秀及文书相视一笑,众人抱拳道:“谢皇上。” 然后一溜烟跑了! 这些日子可把他们给憋坏了,江湖人士初入皇宫,总是在那么点地方转悠,闷也闷死了! 风华四人朝门口看了看,眸中有丝羡慕。 岑霜把玩着酒杯道:“你们四个也出去走走吧!” 风华四人惊喜道:“谢主人!”说罢也一溜烟跑了。 岑霜暗叹,都被凤血带坏了。 “来,喝酒!”凤血举杯道。 “喝!”三人举杯碰了一下,吃喝起来。 这一夜,把酒言欢。 孙青和岑霜淡才学,凤血在一旁边喝酒边大笑,孙青和凤血淡国事江湖,岑霜在一旁边静静吟听,时间很快过去,眨眼到了深夜时分。 风华司徒秀众人回来了,却个个神色沉重,没有离去时那般高兴。 凤血喝高了,没注意,岑霜却奇怪地看了众人一眼,他们之间又发生什么事了? 碍于在别人家作客,不好问,岑霜便没作声。 天色晚了,凤血岑霜起身离去,临走时,凤血意犹未尽,拍着孙青的肩膀道:“孙青啊,除夕夜再喝!” 孙青豪爽应:“除夕夜上,微臣一定陪皇上一醉方休!” 凤血大笑不已,看着孙青语重深长道:“你该成家了,这么大的府中,就你一主一仆,太冷清了。” 孙青看向凤血若有所思道:“臣,心中已经有人了。” 凤血喜笑道:“哪家小姐,朕给你赐婚。” 孙青摇头:“他可能不喜欢微臣。” 凤血不信:“怎么会?我们的孙大人如此才华横溢,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朕就很喜欢,哈哈哈!” 岑霜扶额,看这样子,又喝醉了。 孙青听到这话,眸中骤然一亮,低头不再答话,有岑霜在,纵然你喜欢又能如何? 岑霜扶着凤血出了丞相府,上了马车回宫。 孙青目送他们远去,久久没进去。 福伯劝道:“少爷,进去吧,皇上都走远了。” 孙青道:“福伯,你说世上怎么会有皇上和男后这样的奇人?” 福伯点头:“所以少爷还是打消心中的念头吧!” 孙青猛地看向福伯道:“你知道了?” 福伯道:“老奴看着少爷长大,少爷的心思老奴怎么会不知?老奴看得出来,皇上与男后感情深厚,是没有任何人能代替对方的。” “福伯所言有理。”但是感情的事,又怎么会是说打消念头就打消的呢?况且凤血还说了句,很喜欢他! 他孙青就有个这样的倔脾气,任何事情,不试过不会轻言放弃! 他开始期待除夕夜宴,那日必定是热闹非凡! 各种基情都在暗涌,除夕夜应该是个基情肆意的夜晚吧!哈哈哈!(得意加猥琐的大笑中) 求票票!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07 基情除夕夜 章节名:v107基情除夕夜 他孙青就有个这样的倔脾气,任何事情,不试过不会轻言放弃!他开始期待除夕夜宴,那日必定是热闹非凡! 然而,除夕夜确实热闹,热闹得出乎了孙青的意料。 除夕夜前一天,凤血还做了件轰动凤都城的事。 早朝过后,一道圣旨传至凤都的每个角落,整个凤都城都沸腾起来,官兵成群结队地在凤都城穿梭,一看到挂着黑布帘的屋子,便冲进去,一翻打闹响动后,抓了无数人出来,收缴了无数钱财。 而青楼烟馆却提前得知了消息,全部关门停止营业,只查封了几家小门小户,收缴的钱银也不多。 这件事情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轰动,百姓感动得是热泪盈眶,直呼皇上圣明。 但凡事有利也有弊,凤血的这一举动给有些不轨份子制造了机会,一股反动势力也由此暗自聚集在了一起。 轰动过后,恢复了平静,但表面恢复了平静,其实内地里波涛暗涌。 打击黄赌毒一事,凤血交由户部全权办理,看了户部侍郎宁清风递上来的折子后,凤血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将折子一丢,看了眼前恭敬候立的宁清风一眼,起身走到孙青面前道:“孙爱卿啊,凤岑国刚立,各官各职善有空缺,而这六部中皆是副职,朕看这宁侍郎做事还不错,年后,将他的官职升一升吧!” 宁清风一听,赶紧跪地大呼:“谢皇上隆恩!” 孙青抱拳应道:“臣领旨。”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明日便是除夕夜,两位爱卿回去准备一下吧!”凤血朝二人大手一扬,重新回到龙塌上坐下。 “微臣告退!”两人朝凤血一拜转身出了御书房。 宁清风跟在孙青后面,表面看上去恭敬,心中却对凤血嗤之以鼻。 本以为凤血有多厉害,还不是被他糊弄过去了,自己还升了官,真是个蠢皇帝。 两人走后,凤血靠在椅子上,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着,嘴角挂着一丝不明的笑意,眸中却流露出森寒之气来。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让人期待已久的除夕夜终于到来了。 这夜城中烟花炮竹的喜庆声响砌天空,照亮了整个凤都的天空,大街小巷一片欢腾,城中百姓个个兴高采烈。 这是凤岑国第一个新年,也是令他们感到安稳的一个新年,明年一定是富足安宁的一年,想到此,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 皇宫之中,各宫各殿也打扫得干干净净,挂满了火红的灯笼,整个皇宫灯火通红,金碧辉煌,好不热闹。 夜降时分,众官员先后入宫,身边带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还有俊气不凡的公子哥儿。 其中最招摇的,要数是秦扬家的千金秦乐,本就长得美,经过精心打扮更像只妖媚的花狐狸,让人不敢直视。 只见她身着一件梅红色的长裙,同色腰带束腰,外面罩了件绣着红白梅花的外套,踏着小碎步,婀娜多姿地走在人群中,妩媚得勾人魂魄。 她知道凤血喜欢穿红衣,今日她特意穿了这件量身定做的红裳,以博得凤血青睐,今日她有备而来,势必要取得龙颜大悦,爬上凤血的龙床,成为皇妃,而齐墨那团黑冰,她才不放在眼里呢! 是时,大家都进了朝阳殿,按官职大小,纷纷入了座,孙青傲坐文员之首,身边仍旧空无一人,文书坐在武官之首,身边坐着打扮得异常漂亮的司徒秀,然后是一众文官武将,坐得满殿皆是。 高座旁边,还设了四空位,大家不用想也知道,一个是墨王的,却是不知道,剩下的那三个空位是谁的。 凤血岑霜都还没来,大家便交头接耳地说笑着淡论着谁家小姐长得好看,谁家公子哥俊。 文书与司徒秀甜蜜地坐那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两人时而低头一笑,应是想到今晚宫宴过后,凤血还要带他们出宫游玩而开心吧! 殿中诈开了锅般,热闹声越来越大,突然,高昌的声音威严地响起:“皇上驾到,男后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众人赶紧禁了声,淡了笑,起身恭敬跪地道:“参加皇上男后太子殿下!” 凤血身着威严的龙袍,气宇轩昂地进了殿,他一进来,整个殿中立即扑来一阵迫人之气,还夹杂着一阵张扬的火热,让众人心中不由得烧滚起来。 凤血身边是一袭霜白华服的岑霜,脸上平淡无波,满身华然贵气,霜白的衣摆划过一阵淡雅的清风,带着丝丝淡薄,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看似柔弱的岑霜,无论何时何地,都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高贵感。 朝阳殿中顿时忽冷忽热,众人心中忐忑不安,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凤血岑霜身后跟着吴若兰云霞,还有抱着太子的陈宝,及风华四人,司徒月和南宫二人。 一行人浩荡进了殿,凤血岑霜径直往高座而去,威严坐下。 风华四人司徒月三人分别站到了凤血岑霜身侧,陈宝将太子给了岑霜后,也站在一旁候着。 殿中安静异常,完全没有先前的热闹肆意。 凤血看向殿中众人,轻轻扬手道:“众爱卿平身,都坐吧!” “谢皇上!”众人这才起身,小心翼翼地落了座。 轻轻抬头看去,见凤血岑霜一个威严火热一个高贵清华地并肩而坐,绝美得让人心底都微微颤抖。 秦乐心中亦有好一会儿的错愕,与岑霜一比,自己简直像个小丑,但她不管,今晚谁都不能破坏她的计划,否则她一定不会放过。 视线只在凤血岑霜身上落了三秒钟不到,然后移到特别设立的那几个座位上,见一对母女坐在了后面两个座位上,众人猜测,这对母女是谁,竟然可以坐在百官之上? 官员中有出云国旧臣却认出,这是前朝的皇后与公主,心中惊愕不已,整个云室皇族都死了,没想到她们母女还活着,而且还在皇宫之中,简直让人不敢置信。 凤血扫了殿中一眼,坐无虚席,很好,再扫向座下特设的几个座位,发现还空着两位。 这齐墨没来,何以无毒也没来? 凤血朝司徒月扬手:“去看看,为何无毒没来?” 司徒月正盯着文官首位的孙青看,心中在想,若她能坐在他身边就好了,听到凤血命令,赶紧回过神来,弯身一拜,出了殿门。 没过片刻,司徒月回来了,朝凤血回禀道:“皇上,无毒院士病了!” 凤血当即想大笑,无毒病了,天大的稀奇事啊,像无毒这样一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病无灾的人会生病?太好笑了,若非有文武百官在场,他真想笑得四翻八仰,口水直流。 忍着心底的笑意,凤血问:“来不了了吗?” 司徒月答:“不知道,属下并未见到他,而是听宫人说的,他病了两天了,受了极重的风寒。” 正好踏步进来的齐墨听到司徒月的话,猛地顿了步子,无毒病了?难道是那夜受了风寒? 凤血扬手道:“再去请,如果没大碍了,就过来参加宴会!” “是!”司徒月转身出去,却见到齐墨愣在那里,朝他一礼道:“墨王殿下!” 众人皆朝门口望去,墨王的大名如雷贯耳,可真正见到的还是第一次。 只见门口立了个一身黑色锦服的男子,长得俊美不凡,银冠束发,玉带束腰,身材结实高大,全身却散发着比寒冬还要冰寒的寒气,极为吓人。 此刻他立在门口,脸上神情怪异,一双黑如墨玉的眸子,透着担扰与丝丝慌乱。 说实话,墨王的长相与皇上男后不差多少,只不过整个人太过冷漠,又不合群,又因为他以前是杀手的原因,很多人都惧怕他! 殿中寂静异常,齐齐朝秦乐看去,这可是她的未婚夫啊! 秦乐感到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不由得心中一顿恼怒,这个一身黑冰的男人,如何配得上她?就算他有着王爷的高贵身份,长得俊美又如何?始终没有凤血的霸气高贵! 她讨厌死这个齐墨了! 见到齐墨来了,凤血勾嘴一笑,今天是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凤血本来就打算是设个虚位的,没想到齐墨还真令他失望了! 正当众人都各怀心思之时,一个宫人的通报声响起:“无毒院士到!”打破了这寂静。 齐墨心头微振,转头看去,无毒已到了身边,只见无毒一身御医官服,个子高大的他,穿着这官服倒是非常合身好看,此时他却满脸憔悴,果然是病了。 无毒亦看着齐墨,齐墨的世界里,仿佛除了这身黑色,便没有其他的颜色了,可是这身黑却像是理身为他定做的一般,透着神秘感,如同一块墨玉,散发着玉气冰寒。 无毒突然想知道,齐墨脱去这身黑衣后是一番什么景象? 两人的视线又撞到了一起,擦出无数火花来。 无毒想起那夜的吻,不由得心中一阵起伏,剧烈咳嗽起来:“咳咳!” “你没事吧?”齐墨关切问。 “没事,墨王请!”无毒压下心中的不舒服,朝齐墨做了个请的手势。 齐墨点点头,抬步进去。 无毒跟上,兴是病了的原因,无毒全身无力,刚一抬脚,脚下便一软,毫无重心地朝齐墨扑了过去。 殿中众人惊愣住,就连凤血岑霜眸中也闪过一丝紧张。 齐墨差点被扑倒,还好无毒病了,力度不大,他快速稳住身子,转身一把搂住了无毒。 暧昧的动作,双眼眼波交织,呲呲火光外冒! 这一幕,要多柔情就有多柔情,要多情深就有多情深,要多狗血就有多狗血,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两人又入了无人之境! 凤血不由得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心中有个邪恶的想法由燃而生。 岑霜亦觉得两人怪异,淡淡地看着。 秦乐看得眼睛都直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人有问题。 “无毒大人,墨王殿下,你们没事吧?”司徒月及一众宫人惊慌大喊。 无毒和齐墨这才猛然惊醒,赶紧起了身,朝各自心中所好看去。 见高座上的凤血岑霜并无半分怪异,心中稍安。 殿中众人也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好险好险! “无毒大人小心!”齐墨理了理衣服关切道。 “多谢墨王殿下出手相扶!”无毒心中慌乱不已,低头朝他一拜。 “好了,无毒,墨王,没事就好,过来坐吧!”凤血见二人没事了,笑道。 “是!”无毒朝凤血一拜,往前面走去。 齐墨默不作声,亦朝前面走去。 两人落了座,两两相对。 凤血怎么看都觉得无毒今日甚是狼狈,以前的无毒可不会有今日这般慌乱的神情,他勾嘴一笑道:“无毒,听说你病了?” 无毒抱拳答道:“无碍,只不是染了风寒,已经好多了!”说着,眼神朝齐墨瞟了一眼。 齐墨亦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低头不作声。 “如此便好,这凤岑国第一个除夕夜,可不能少了你这位功臣啊!”凤血大笑道。 “多谢皇上关心!”无毒再抱拳一拜道。 凤血朝他笑了笑,然后对高昌道:“人到齐了,开宴吧!” 高昌点头,扬声朝殿中大喊:“开宴!” 立即有宫人鱼贯而入,手中托着美酒佳肴,朝众人桌上摆满。 凤血岑霜举杯朝众人大笑:“各位,今日是凤岑国的第一个除夕夜,朕敬大家一杯!” 众人全数起身,举杯应道:“谢万岁恩殿。” 一杯饮尽,众人落座。 宫人给众人添满酒,凤血又举杯道:“凤岑国能有今日,多亏了在座的各位,朕今日特意要感谢朕的好兄弟,无毒,齐墨。” 无毒闻言立即端起酒杯起身,齐墨见这么多人在场也不好拂了凤血的面子,亦做样子起了身。 “敬你们两位功臣一杯!”凤血朝二人笑道。 “谢皇上!”无毒恭敬一拜,仰头饮尽。 齐墨抬头喝了酒,没说话,淡淡坐下。 “这第三杯酒,要敬太子的救命恩人,吴夫人和云姑娘!”凤血再次举杯道。 吴若兰立即起身,云霞还把玩着手上的酒杯,今日倒是还没开过口,吴若兰去拉云霞,云霞却不肯起身,直呼:“不起来不起来。” 大殿众人惊愣,原来是个傻子,原来那日是她们救了太子! 吴若兰看了殿中众人一眼,讪讪一笑,对凤血道:“小女不胜酒力,这杯酒民妇替她喝了!”说罢仰头饮了两杯。 凤血拍手叫好:“吴夫人海量,好!” “谢皇上!”吴若兰落了座。 凤血极为高兴,朝殿中众人道:“大家随意。” 众人又起身拜道:“谢万岁!”这才坐下吃喝起来。 凤血挑了头,众官员开始回敬酒。 孙青第一个起身,举杯朝凤血岑霜敬道:“凤岑国有皇上男后,如今富足安宁,孙青代天下百姓,敬皇上男后一杯,愿凤岑国江山永固,富足万年!” “好!”凤血闻听孙青之言,开怀大笑,与岑霜朝孙青举杯。 三人饮尽。 孙青炙热的目光看了凤血一眼,然后恭敬落座。 众官员立即陆续而来,皆朝凤血岑霜敬酒,岑霜淡淡回应,凤血却来者不拒,喝得兴高采烈。 岑霜蹙眉,等会又得喝醉。 敬完了皇帝,众位官员又互敬起来,一时间,整个朝阳殿都是恭维声,夸耀声。 谁谁谁,你家女儿真美啊! 谁谁谁,你家儿子才华横溢啊! 谁谁谁,皇上多重视你啊! 一片溜须拍马! 朝阳殿中丝竹悦耳,酒笑歌盈,一片欢腾喜悦。 齐墨静静坐在那里,一杯一杯地喝着酒,时不时往高座上的岑霜看一眼,似乎这热闹都不属于他,他的世界仍旧冷清一片。 无毒亦没什么话说,同样时不时朝凤血看一眼,一个眼神不留意,撞向了对面那双墨玉般的眸子,心中怦然一跳,两人同时撇过头去。 酒过三巡之后,凤血拉着岑霜的手道:“霜儿,来,敬你,谢谢你陪着朕走过这么多风雨!” 岑霜依言起杯,与之一碰道:“小喝点。”语气中满满的全是关怀。 凤血朝他柔情一笑道:“今日是个开心的好日子,朕必须要喝尽兴,你也要多喝点,等会我们还有事情要办!” 岑霜被凤血的话羞得脸上一烫,低声道:“你注意一下自已的身份!” 凤血大笑,将酒饮尽,坏坏地看了岑霜一眼,然后看向殿内的热腾:“众位爱卿都带了家眷来,朕看都是些年轻的公子小姐,今日夜宴,公子小姐们可有准备才艺?为宴会助兴?” 秦乐本来就已经坐立不安了,如今听凤血这样一说,立即起身道:“臣女愿为皇上献上一舞!” 殿中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落在秦乐身上。 秦扬拉了拉女儿,狠狠瞪了她一眼,立即起身道:“皇上怒罪,小女莽撞,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怒罪。” 凤血云淡风轻道:“秦爱卿言重了,秦小姐既然有才艺,就请吧!” “谢皇上!”秦乐赶紧一拜,离了座。 丝竹声再次响起,秦乐随着乐曲舞动起来,身轻如燕,婀娜多姿,让殿中众人惊叹不已。 以前众人只知天下第一美人岑吟,一舞千金难得,岑吟被烧死在凤渊皇宫的大火中,此后天下未再有与之媲美的美貌与舞姿,如今这秦乐一舞,可真算舞动凤都了! 一时间,殿中的其它小姐们都生了妒意和怨恨,这个秦乐,平日里便张扬高调,今日她们难得有机会在皇上面前表现,可风头全被她一人抢去了,可是即便如此又怎么样,她已被皇上赐婚,马上要与墨王成婚了。 凤血如此帅气年轻,她们有的是机会! 众人不由得朝上面的齐墨看去,见齐墨连看都没看秦乐一眼,不由得心花怒放,明摆着墨王不喜欢秦乐,以后秦乐嫁进墨王府,可有苦日子过了! 纵时,大家都散了怨气,就让你再得意一次又如何? 凤血见秦乐的舞艺不比岑吟的差多少,也惊叹不已,秦乐长得美,舞又跳得好,齐墨有福了! 岑霜看着秦乐的舞姿想起岑吟来,那一次,在凤渊的金殿上,吟儿就是舞了那么一曲,惹来众多风波,这一次,会不会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无毒是看过岑吟跳舞的人,这秦乐虽比不过岑吟,却也算是跳得不错的,她即将与齐墨成婚? 无毒突然心中一阵烦闷,齐墨年后就要成婚了 秦乐非常满意众人的反应,跳得更加起劲了,心中脑中想的都凤血那俊美的身影和嫡仙般的脸,顿时勇气百倍,朝高座上舞去。 动作慢慢地,轻轻地,柔柔地,眼波中尽是勾人的妩媚,大胆而张扬。 踏上阶梯,已到了齐墨的身前。 众人微惊,都以为秦乐要去取悦齐墨,心中暗笑不已,秦家小姐,果然有巾帼之风啊! 齐墨仍旧面无表情,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凤血岑霜静静看着秦乐,也以为秦乐这支舞是为了博取齐墨好感。 无毒却沉着眸子,觉得这个女子极为反感。 虽然美,没有岑吟的脱俗清丽,舞姿美,亦没有岑吟的清高典雅,骨子里透着一种妖媚,让人见之生厌,满身的俗香,闻得头晕胸闷。 他朝齐墨看去,见齐墨眸中亦是反感,心中稍微舒服了些。 而秦乐都让众人大失所望了,她并非是要取悦齐墨,而是朝龙位上的凤血而去。 三两步已跨到了龙位前,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凤血面前摇摆,扫过一阵阵浓浓香气的风,好不勾人。 殿中众人皆面色大变,秦乐之心不在齐墨而在凤血! 好大的胃口啊! 殿中除了丝竹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众人都愣在那里,视线一会在秦乐身上,一会在齐墨身上,一会又看向凤血。 当知道秦乐的目标不是齐墨而是凤血后,局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齐墨自当是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撇过了头,独自喝酒。 无毒心中一惊,眸中复杂再复杂。 吴若兰母女则目光射出毒怨来,死死盯着秦乐妖媚的身子,似乎要看出无数个洞来,吴若兰紧紧握着酒杯,这女人,留不得。 岑霜仍旧一脸平静,眼神无波无澜,看着怀中的子衿,轻轻拍着哄他入睡。 凤血喝了酒,眼神有些迷离,饶有兴致地看着秦乐在他面前做着千娇百魅的动作,并未作声,他倒是想知道,岑霜会有什么反应,他更想知道,这个女人有多想找死! 秦扬早已吓得冷汗直流,女儿太大胆了,不过凤血没有阻止,很有可能是被女儿迷住了,若纳了妃,总比嫁给墨王要好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秦乐见凤血用迷离的眼神看着她,以为凤血被她迷住了,更大胆地向前,径直饶过长桌,几个轻柔的动作就到了凤血身边,眼中闪过一丝诡计,便朝凤血怀中倒去。 突然。 岑霜怀中的子衿猛地一声大哭起来,惊醒了所有人。 介时,云霞也大喊起来:“那个姐姐身上有苍蝇,打苍蝇。”说罢拿着一个酒杯朝秦乐砸去,准确无误地砸在了秦乐的额头上,酒怀落地一声碎响,秦乐额头立即红肿了一块。 “啊!”秦乐痛得大叫,司徒月及南宫二人立即向前,将秦乐从凤血身边推了下去。 秦乐被推到了云霞面前,云霞抓起桌上的杯碗碟盘,全朝云霞砸去,尽数砸到了她身上,一点残骸都没洒落在别人身上,手法那个快狠准。 岑霜眉头一蹙,云霞的暗器也是一流的,应该不比南宫兄弟差,这个女人,大有文章! “打苍蝇打苍蝇,好多苍蝇!”云霞丢完了面前的东西后,起身冲到秦乐身边,对着她又是一阵拍打,看似轻而无力,实则下的都是重手! 众人惊愕住! 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秦扬心疼万分,却不敢求情,凤血没有开口,便是有意纵容那傻女打女儿,女儿今日确实太放肆了! 齐墨冷笑一声,将酒杯一丢,起身扬袍而去! 众人更是错愕,这可是墨王的未婚妻子,见她被人打,他却置之不顾,墨王果真是冷血啊! 无毒见齐墨走了,心也跟着走了,可是他不能像齐墨一样说走就走,只好静静坐着,看着秦齐被打得爬在地上。 云霞打得越来越起劲,将秦乐的发髻打乱,好看的衣服扯破,脸上一阵脏污,这次等怎一个狼狈了得? 云霞被打得动弹不得,见齐墨话都没说一声就走了,心中更加痛恨齐墨。 见打得差不多了,凤血朝司徒月扬手。 司徒月赶紧下去拉住云霞:“云姑娘,住手!” 云霞不顾司徒月的拉扯,一把甩开她,还要上前。 司徒月一惊,云霞的劲好大,竟然可以将她甩开? 吴若兰见凤血发话了,立即起身,拉住云霞道:“霞儿,你快住手,哪来的苍蝇,你打的是秦小姐!” 被吴若兰一拉,云霞虽住了手,却痴傻道:“秦小姐是什么?可以吃吗?” “霞儿——”吴若兰嗔怪地喊了一句,众人却听出,吴若兰并没有半分责怪云霞的意思。 “皇上,民妇教导无方,让霞儿如此放肆,伤了秦家小姐,民妇有罪!”吴若兰拉着云霞跪地请罪。 凤血挑眉道:“这事不能怪云姑娘,云姑娘有病在身,自然分不清哪个是人,哪个是苍蝇,起来吧!” 凤血一席话,说得殿中众人惶恐不安,皇上这是拐弯抹脚在骂秦乐啊! 秦扬吓得头皮发麻,赶紧起身跪地,大呼道:“皇上恕罪,小女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龙颜,请皇上降罪!” 秦乐被打得爬都爬不起来,躺在地上泪水直流。 这个傻女竟然敢打她,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秦爱卿言重了,令千金舞技出众,何来冒犯一说,不过被云姑娘误认为是苍蝇打了,这事还望秦爱卿不要计较才是!”凤血淡淡道。 秦扬立即磕头:“皇上所言极是,微臣与小女一定不会怪云姑娘的!” 凤血道:“既然如此,秦大人就把秦小姐带回去吧,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秦扬磕头一拜:“微臣领旨。”然后起身上去,拉起秦乐道:“还不起来。” 秦齐强撑着一身的痛意,慢慢起了身,云霞下手真重,她现在骨头散架了,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绝美的美人此刻狼狈不堪,发髻凌乱,衣着破烂,妆容也花了,好不可怜。 秦扬拉着秦乐再朝凤血岑霜一拜,退出了金殿。 秦扬走了,殿中子衿的哭声还未停止,岑霜轻轻拍着,一直哄不停,站起身淡淡道:“太子身体不舒服,我先带他回去了!”说罢抱着孩子,带着风华四人陈宝及一众宫人离了朝阳殿。 凤血听岑霜这语气,是生气了,立即起道:“行了,夜宴也吃得差不多了,各位也回去吧!”话落也带着人风风火火追着岑霜而去。 无毒却知道,子衿没有大碍,若有事,岑霜不会抱着他离开,而会让自己看症,此刻岑霜估计是气凤血刚刚没有制止秦乐,凤血今晚又有得忙了。 孙青看着凤血着急的步子,眸中一片失落,今夜的计划都被那个秦乐打乱了,看来,得另找机会了,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凤血,他是不会轻言放弃的! 大家都散去了,无毒也回了独澜小院。 一推门进去,却见得齐墨站在院中,身影清寒地看着黑夜,他手中却提着一坛子酒。 墨玉般的身影立在风中,背影孤寂,透着比寒冬还寒的冰寒,好不凄凉! 看着齐墨身上的寒气,无毒突然心中一痛,抬步走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齐墨转过头来,见无毒回来了,提起手中的酒对他道:“来,喝一杯!” 无毒点头,领着齐墨进去,今夜太寒太冷,且无毒风寒未好,不能在院中喝酒了,两人便进了房间,烧足了炭火,摆上酒菜,吃喝起来。 而上次夜中深吻一事,两人只字未提。 本就在夜宴上喝得差不多了,再经过这样一番吃喝,无毒和齐墨很快便醉了。 齐墨思绪开始缭乱起来,心中的苦闷也倒了出来:“我本是皇子,却被人所害,家破人亡,流落江湖,纵然练就一身武功,天下无敌,人人惧怕,可到了夜深人静之时,仍旧心中凄苦。 这一世,遇上岑霜,是他让我心中有了期盼,可是他太过淡漠,他仅有的丝丝温暖都给了凤血,我知道,在他身上,我是无法分到半丝温暖的。 凤血待我于兄弟,我自然知道,可是越见他对我好,我心中越是难受,如今,他有岑霜有太子有皇位有天下,而我只有心中的一个执念!” 再仰头饮了杯酒,齐墨眸中闪现出泪光来。 无毒静静听着,静静看着,心中徒然痛了起来,看着齐墨眸中的泪光,他第一反应就是想为他抹去,抬手,抚上去。 酒杯的余温还残留在手中,抚上那张冰寒的脸,只是一碰,却让他整颗心都痛裂般,此刻他没有任何思绪,就是抚热他,抚热他。 他整只手在齐墨脸上轻抚着,将手中的温度传给他。 齐墨早就僵在了那里,这只手好暖好暖,暖得让他心底都热了起来。 此刻的齐墨,渴望温暖。 他慢慢抬手,握住这只手,紧紧贴在脸上,如同获得了至宝般。 被一双冰寒的手握住了,无毒心底一颤,停了动作,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齐墨。 两人的眸子皆是一片迷离,两两相撞,撞出无数火花来。 空气变得诡异起来,无形中有种力量牵引着两人的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无毒起身,齐墨亦起身,慢慢靠近对方,视线纷纷落在对方的唇上。 齐墨的唇,像凤血,薄唇透着性感,无比地诱人。 无毒的唇,柔软而温热,像一双致命的大手,销毁着齐墨的意志力。 屋子里炭火通红,火苗烧得呲呲作响,这声音对于齐墨无毒来说,无疑不是最好的催情剂。 齐墨全身滚烫,无毒全身火热,直想将这身衣袍脱了。 一只大手慢慢抬起,抚上了无毒的脸,又一只大手慢慢抬起,抚上了无毒另一边的脸,双手轻轻捧着无毒的脸,慢慢低头贴上了那渴望的柔软和温热。 全身触电般,无毒整个人愣住,耳中嗡嗡直响,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嘴唇上那抹冰冷的肆意,撩起内心的火种,膨发全身血液。 血液在逆流,全身肌肉再次咆哮嘶吼起来,思绪缭乱不堪,就连骨头也在咯咯作响。 齐墨只想再感受一次上次的温热和美好,闭上墨玉般的眸子,在那带着点点温热,点点清甜,点点酒香的柔软上释放着内心的束缚。 火被点着了,如何也扑不灭。 此刻两人内心的火都被勾了出来,只能燃烧,燃烧,再燃烧! 放纵一次,哪怕一次也好! 隐忍了这么多年,如果再不发泄一次,两人都要血脉爆裂而亡了。 无毒亦闭上了幽黑的眸子,将一切视觉听觉屏蔽在外,感受着那唇上的冰凉。 越来越激烈,火越来越旺,层层束缚被剥离,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纳喊,燃烧吧,燃烧吧! 再也不顾什么身份,再也不顾什么立场,再也不顾什么乱其八糟的一切,就连对方心中所好,也被拚弃而去。 火光呲呲地烧着,整个内室是一片温热,可这燃烧的,不止止是这炭火,还有床上那缠绕的巍峨身影。 夜,好冷好寒。 好冷好寒的夜。 此刻两人却再也未感到分毫寒意,大火燃烧燃烧继续燃烧!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霜儿,你开门,让朕进去,这么多人看着,你把朕关在外面,朕多没面子?”凤血站在绝色宫外面敲着门。 身后站着司徒秀四人,文书风华四人,还有由芳带领的一众宫人,都同情地看着他,皇上,您的好日子到头了! 众人默哀! 里面没有半丝声响,直接将我们英勇无比的皇帝陛下的话,过滤成了空气! 凤血再次敲门:“霜儿,你再不出来,朕就要破门而入了!” 众人闻言,纷纷往后退了几步,他们绝对相信凤血会破门而入,因为凤血有前车之鉴,比喻,凤血逛青楼那一次 里面终于有了声音了:“皇宫是你的,你若高兴,将这皇宫毁掉皆与我无关!” 声音淡漠冰寒,听不出半分情绪来! 如是这般,凤血更害怕,他怕的就是岑霜的冷漠。 岑霜对别人冷漠,那是不在意,如果对他也冷漠了,那还得了? “好,既然你不出来,朕就走了,去找什么秦小姐,云小姐,周小姐,吴小姐!”凤血仰头大声喊道。 “你去死都行!”这声音终于有了丝怒气了。 凤血勾嘴一笑道:“霜儿,你把门打开,朕就不去了!” “我说了,你去死都行,管你去找谁一起死?”岑霜恶毒的话从殿中飞出。 “今天是除夕夜,你却咒朕死?”凤血眸子一眯,就要破门而入。 脚一抬起,凤血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行,等会惹恼了岑霜受苦的还是自己,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不能吵架,不如 嘿嘿! 凤血心中坏笑,朝司徒秀几人扬手:“过来。” 司徒秀几人赶紧过去。 几个人围在一起嘀咕了一声,然后司徒秀几人指着凤血笑道:“皇上” “少废话,快点照我说的办!”凤血被他们笑得脸上挂不住,赶紧命道。 众人点头,司徒秀往前面回廊走去,走了几步,然后飞身而来,拔剑朝凤血杀去。 司徒月赶紧大喊:“有刺客,护驾!” 然后兵刃声,叫喊声,慌乱不已,震耳欲聋! 凤血突然大叫一声:“啊!” 众人齐声大喊:“皇上受伤了,来人啦!” “抓刺客,抓刺客!” “传御医,快传御医!” 殿中的岑霜闻言心头一紧,想到前几日遇刺的事,难道那人又回来了?赶紧打开门出去。 却见凤血靠在门边,看着众人站在那里,边比划着剑,边大喊,笑得极为奸诈! 中计了! 岑霜脸上一沉,赶紧关门。 却是迟了,凤血已跳了进去,一把搂住岑霜道:“好霜儿,别生气了!” “放开!”岑霜怒吼,他竟然敢使苦肉计骗他? 其实他本该猜得到,凭凤血的武功,谁人能伤得了他,而且还有司徒秀风华在,他刚刚是太在意凤血的安危了,所以中了计,可恶! “朕不放,霜儿不要不理朕!”凤血耍起赖来,哪有半点皇帝的样子? 众人见状,赶紧识趣地散去,让凤血好好发挥。 “你放是不放?”岑霜淡漠的眸中尽是怒意。 刚刚在朝阳殿,他任由秦乐在他面前放肆勾引,他却无半丝动摇,如今还伙同一群人来哄骗他,凤血这是翅膀硬了? “不放!”凤血意志力坚定,搂着岑霜就是不受威胁。 岑霜眸中狠光一显,抬脚朝凤血的脚蹬去。 “啊!霜儿,你谋杀亲夫啊!”凤血杀猪般的嚎叫声响砌寒夜。 远走没多久的众人,听到这喊声,摇头默哀,皇上,您保重,我们还想在新年见到你啊! 岑霜猛地推开凤血,朝内殿走去。 凤血瘸着腿追上去,哄道:“霜儿,你看朕的脚也被你蹬断了,你就消气,原谅朕吧!” “你不是要找什么秦小姐,云小姐,吴小姐吗?怎么还不去,追着我不放做什么?”岑霜语气中尽是酸味。 “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和我的霜儿比呢,我的霜儿国色天仙,不施粉黛也让她们无地自容了!”凤血讨好道。 “是吗?那为何在殿上你不阻止秦乐,还看得眼睛都直了?我觉得那些庸脂俗粉也很合你的口味!”岑霜瞪着他道。 凤血眼珠子一转,拉着岑霜的手解释:“朕还不是想看你吃醋的样子,可是我错了,每次你一生气,倒霉的就是我,霜儿,我再也不敢看别人了,你别再生气了,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别坏了气氛。” “我坏了气氛?”岑霜怒道:“不知道是谁坏了气氛!” “我,我坏了气氛,我都认错了,你就别生气了,我发誓,再也不看什么秦小姐,云小姐,只看我的霜儿,好不好?”凤血指天立誓道。 岑霜这才消了怒气,瞪了凤血一眼道:“你小声点说话,别吵到子衿!” 凤血朝床上看了一眼道:“他睡得像头猪,不会醒的,不过说也奇怪,今天他怎么那么及时就哭了?” 岑霜淡淡道:“看不过某人的作为,报不平!” 凤血瘪嘴:“小小年纪就爱管闲事,将来肯定是个不好惹的主!” 岑霜不理他,看着子衿出神,他徒然期待起子衿长大后的样子来了呢。 见岑霜走神,凤血一把抱住他道:“霜儿,今天这么特别的日子,我们是不是做点什么事呢?” 岑霜顺着凤血的话往下想,脸上不由得烫了起来:“你说呢?” 凤血坏笑道:“我说,你得” 岑霜瞪着他。 凤血看着岑霜,笑意更加深浓道:“我们出去,去试试我们的马车,我想在马上车,必定别有一番风味!” 岑霜想到那画面,脸上越发滚烫,嗔怒道:“要去你去,我不去!” 凤血坏笑问:“你确定不去?马车里有惊喜哦?” 岑霜对凤血所说的惊喜有丝好奇,面上却平静异常,摇头,口是心非:“不去。” 凤血眸中闪过一丝邪恶,一把抱起岑霜,就往门口走:“你不去,我抱你去!” 岑霜微怒道:“放我下来,子衿还在里面!” 这个男人,整日就想到这些风花雪月的事,儿子都不管! “朕已经安排好了,子衿有大把的人照顾,不用我们了,今晚,我们过二人世界!”凤血快速抱着岑霜往宫门口而去。 心中得意万分,霜儿,今晚朕让你过一个终生难忘的除夕夜,哈哈哈! 岑霜再道:“这么多人看着,快放我下来!” 好歹是一国皇帝,怎么还做这样难登大雅之事? “谁敢看?我挖了他们的眼睛,不过,就算看看又如何,你是我的皇后,皇帝抱皇后怎么了,明正言顺!”话落已出了绝色宫门口。 司徒秀风华众人已经准备好马车在宫门口等了。 见到凤血岑霜出来,相视一笑,赶紧行礼:“参见皇上男后!” 凤血兴高采烈:“免了!” 然后将岑霜抱到马车里,自己跳了上去,朝外面道:“出宫。” 马车立刻启动,缓缓朝宫门口而去。 岑霜看着马车里凤血特意准备的一切,顿时愣住,果然很惊喜 激情吗?不够激情的话,明天继续!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08 我要岑霜,你给不给?(必看) 章节名:v108我要岑霜,你给不给?(必看) 岑霜看着马车里凤血特意准备的一切,顿时愣住,果然很惊喜。 只见得马车里那张桌子,铺着喜庆的大红桌布,上面摆着火烛,照得整个马车火红炙热,桌上还有一束火红的花,透着妖艳张扬,岑霜并没见过这种花,不知道是什么花,那束花旁边,摆着透明的夜光杯,里面的酒也是红色的。 马车里所有东西都是火红的,就连那塌上的被子也是火红的,加上一身火红的凤血,将岑霜这身霜白渲染得极为好看,一片新年的喜庆,令岑霜心底温暖起来。 他慢慢抬手摸上那束花,很想知道这是种什么花? “那是红玫瑰。”凤血解了他的遗憾。 玫瑰?是个什么花? 凤血略有遗憾道:“只不过不是真的,是我让人用红绸做的!” 他不知道,原来这个地方没有玫瑰花,可是还好,有人会做娟花,他把花的形状一说,便能做出来。 还是答到了他要的效果。 岑霜摸到那花朵上,果然不是真花,可是远远看去就如真的一般,美艳动人。 “你让人做的?”岑霜微微有些惊喜:“这是怎么做的?” 凤血坐到岑霜身边搂着他道:“这个有点复杂,总之我费了很多心思才弄得这一切,感动吗?” 岑霜不回答,指着夜光杯里的酒问:“那这个又是什么?”  “这是红酒!”凤血笑道。 “红酒?”岑霜没听过这种酒:“这也是你做的?” “没错,这个酒很好做,就是我们常吃的红葡萄酿制而成,来,我们尝尝。”说罢放开岑霜,把酒递给他:“看合不合口味?” 岑霜接过,轻抿了一口,甘甜可口,果然有一股葡萄的香味在里面,很好喝! “怎么样?”凤血期待地问。 岑霜道:“不错!” “霜儿喜欢就好,你看这红烛,红酒,红玫瑰,都是朕得意为你准备的,这个就叫烛光晚餐!”凤血微微有些得意道。 “烛光晚餐?”岑霜看了凤血一眼:“你脑子里的鬼点子真多!” 凤血凑进岑霜的耳边道:“这才浪漫,为的就是提升情趣!” 岑霜脸上一烫,狠狠瞪了凤血一眼,突然想起刚刚在宴会上凤血的行为,心中的怒气还没消尽,心中暗道,今晚可轮不到你耍鬼点子。 “来,再喝一杯,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除夕,为了给以后打好基础,今晚可得嘿嘿!”凤血笑得合不拢嘴。 岑霜眸中阴笑:“好,这个基础一定打好!”说罢两人碰杯饮尽。 喝了几杯,岑霜觉得头晕晕的,这酒虽然清甜,却有些上头,还是凤血又在酒里下了药? 凤血见岑霜似乎有些醉了,解释道:“这酒虽然清甜可口,却是由高浓度的酒浸泡而出的,酒劲挺大,霜儿,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凤血说着,大手邪恶地朝岑霜身上摸去。 岑霜甩了甩头,只要不是下药就好,这点酒还不至于让他任人摆布。 凤血大手伸过来时,岑霜嫩白的手一把抓住,道:“今晚你可是做错了事,就算是打基础,也是我来决定,你觉得呢?” 凤血脸色一变,惊叫:“不是吧?” “有什么不是?你做皇帝,你威风凛凛,让你得意了这么久,是不是该让我做回主?”岑霜猛地将凤血朝床塌推去,身子压了上去。 然后看到漫天的火红飞舞,飘然落下。 凤血苦逼着脸,桃花眼中尽是委屈,眼看着岑霜那张干净清透的脸朝自己压下来,那饱满的红唇透着诱人,凤血暗道,罢罢罢,只要是与霜儿亲热,谁上谁下不都一样吗? 想开了后,他只好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切。 马车缓缓而行,外面的人却听不到马车里的一点声音,只是朝着最热闹的繁华夜市而去。 岑霜凤血在马车里基情万丈,马车外面一阵阵繁华热闹。 天空中烟花炮竹,忽而红,忽而蓝,忽而黄,七彩缤纷,街上,百姓个个三两成群,逛夜市,看烟花,吃小食,好不喜庆。 岑霜一想到凤血看着秦乐妖媚勾人的样子一动不动,他就越发生气,所以压着凤血的时候,用了最大的劲,凤血痛得咬牙大喊。 火红的马车里,两个一丝不挂的身躯火热纠缠,岑霜前所未有的激动。 不知道是喝了红酒的原故还是因为这马车里的喜庆,又或许是凤血说的,这是他们过的第一个除夕夜,要为以后打好基础,岑霜想每个除夕夜都与凤血这般度过! 因而,尽情释放着内心的热情。 基情肆意的除夕夜! 凤血痛的同时觉得岑霜这般卖力,心中感到高兴且得意不已,在现代的时候,便没有谁能抵挡住红酒玫瑰烛光晚餐的诱惑,如此烂漫的催化下,岑霜终于由绵羊变成了恶狼!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咯噔! 凤血正在心中大笑,马车突然直速刹车,停了下。 然后一阵兵器出鞘的锐利声响起,凤血眸中一亮,有刺客? 赶紧抱着被子爬到车窗前,撩开帘子看去,果然有几个身着布衣的男子正挥着刀朝这边杀来。 司徒秀几人已经飞离马背与他们打斗起来了,凤血兴奋不已,大人物果然不一样,走到哪都有人行刺! 而他却不顾外面的打斗,重新抱着被子回到岑霜身边,坏笑道:“霜儿,这下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岑霜正想拒绝,凤血已以经如狼如虎般压了过来,将他压在了身下,手脚并用地侵占着他的领地。 岑霜暗怨,外面打斗激烈,这个男人却没有半分危机感,反而在行虎狼行径! 正想着,一阵刺痛传来,让他顾不得外面的打斗,沉沦在凤血的基情中。 不知道外面打斗了多久,岑霜只知道凤血快将他生吞活剥了,自从当了皇帝后,他的精力更加旺盛了,今夜更是在这种打斗声中,要了一次又一次! 他甚至有些怀疑了,凤血是不是把这打斗声当成了催情剂! 没错,凤血是把这打斗声当成了催情剂,而且是进行曲,越是激烈,他冲刺得越是猛烈! 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袭来后,凤血终是满足地放过了岑霜! 两人躺在马车里直喘气,凤血笑道:“霜儿,是不是觉得非常刺激?” 岑霜白了凤血一眼道:“如果真是生死关头,你还觉得刺激吗?” “觉得!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有生死关头的!”凤血吹牛道。 “哦?”岑霜似笑非笑看向他:“可是,不久前,是谁差点死在了云初的剑下?” 凤血鼻头一凉:“这个,你记错了吧?” 岑霜摇头,无赖! 这时司徒秀在马车外喊道:“皇上,刺客全问拿下了,是一些被查封了赌坊的混混,找您报复,该如何处置!” 凤血嘴角抽了抽,混混也敢刺杀他? 没劲! 想了想道:“去通知孙青,他一个人闲,交点事给他做!” “是!”司徒秀驾马离去! 司徒月见状,赶紧朝司徒秀喊道:“姐,我去吧!”然后不等司徒秀同意,马蹄声已经远去! 司徒秀望着司徒月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这丫头,最近怎么这么勤快?不正常啊! 凤血一笑:“继续走。” 文书道:“皇上,已经出来了,这是最为热闹的地方了,还走哪去?” 凤血眼珠一转:“是吗?这么快啊,那就找个地方停车,我们逛街!” “是!”文书语气中尽是喜悦,要去约会了! 马车停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凤血岑霜整理好衣服,然后下了马车。 远远朝大街上望去,哇,好热闹,不愧为繁华盛世啊! 凤血大手一扬:“走!”留下两名侍卫守着马车,然后一行人进了热闹中。 灯火通明的大街上,人山人海,天色虽然不早了,大家兴致正浓。 凤血朝司徒秀文书二人道:“今天,给你们两个放假,去玩吧!” 司徒秀低头,文书喜笑应道:“谢皇上!”然后与司徒秀喜悦地走了。 风华看着两人离去,心中尽是不舒服,却又能如何? 介时,司徒月去找孙青了,司徒秀与文书走了,身边就只有六个大男人! 凤血道:“你们六个跟远些。” 六人躬身一礼,让凤血岑霜走远了,这才慢慢跟上。 凤血岑霜一出现在夜市中,就引起无数百姓的探头驻望,这两名男子好美啊,红衣男子霸气张扬,白衣男子清贵淡雅,走在一起,堪比盛世好画,世上竟会有如此美的男子,真让人惊讶! 凤血岑霜不理会众人的目光,朝热闹深处走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司徒月通知了孙青后,与孙青将那些刺客收押牢中,然后两人走在街上。 孙青道:“司徒姑娘年纪轻轻,已是上千名禁卫军统领,孙青佩服!” 司徒月心中喜悦,亦道:“孙大人不也很年轻,已位立朝堂百官之首!” 今晚真是个好机会,能让她和孙青单独在一起。 孙青看了司徒月一眼道:“可是当初男后傲立凤渊朝堂之时,年仅十六岁,而孙某已经二十又二了,至今未见半分成就,这丞相一名,实乃皇上错爱啊!” “孙大人何必与他人比较,男后与皇上皆是世上少见的奇人,在司徒月眼中,孙大人已经很有成就了!”司徒月真诚道。 孙青微微一笑:“多谢司徒统领夸奖!” 司徒月道:“今夜是除夕,孙大人可有安排?” 孙青摇头:“父母去后,长姐沉迷赌坊,我已过了无数个孤影的除夕了,如今长姐死了,便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我生性孤僻,少有朋友,今夜本想早早入睡,没想到发生了这等事,倒也让我打发了些时间!” 司徒月闻言心中微微发酸,豪气道:“不如,我陪孙大人喝几杯!” 反正凤血岑霜身边有那么多人保护,少她一个也无妨,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她一定不能错过。 孙青闻言不由得朝司徒月看去,细细打量起她来,只见她长得极美,瓜子脸蛋,柳眉大眼,鼻梁傲挺,小嘴红润,头上梳着简单不知名的发髻,长发披下来,看上去极静极静。 她身着浅黄色鹅绒长袄,腰肢不盈一握,束着同色腰带,婀娜地站在夜色中,端得是婷婷玉丽,闭月羞花,手中握着把剑,娇柔中又透着豪爽英气。 孙青从未这般打量过司徒月,她虽然一直跟在凤血身边,他眼中却只有凤血,没有真正注意过任何人。 今日,她却说要陪他喝酒,不由得让他心中一动,也起了丝敬意,笑道:“好,司徒姑娘请!” “孙大人请!”两人笑着往大街上的酒楼而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文书与司徒秀并肩膀走在另一条繁华的大街上,街上人来人往,两人却各怀心思地低头走着。 文书走在司徒左边,心中一直有个念头,他想拉司徒秀的手,可是又怕这么多人在场,若司徒秀不肯让他拉,该如何是好? 一路走着,心中忐忑,大手向司徒秀的手慢慢靠近,却是快碰触到她的手时,又吓得赶紧收回去。 就这样无语地走完了整条街,文书都没敢拉住司徒秀的手。 司徒秀在心中暗骂,死木头,怎么胆子这么小?握剑的右手都急出一丝汗水来。 眼看繁华的大街被他们丢到了后面,人烟也稀少了些,文书鼓起勇气,朝司徒秀的手握去,司徒秀这时却抬手理了理被寒风吹乱的头发! 文书拉了个空,拳头一握,失落地收了回去。 司徒秀见状,脸上一窘,看向文书失落的样子,心有不忍,一把握住了文书握拳的手,嗔道:“要拉你就拉,怎么像个女人似的扭捏?” 文书眸中惊喜,看向司徒秀,司徒秀打扮得绝美的仪容撞进他的视线中。 只见她今晚上梳了个极美的发髻,发髻上插着珠花点缀,清丽脱俗,长发柔顺垂在胸前,一身浅蓝色的绣花长裙,站在风中,极美极美。 文书觉得此刻的司徒秀是天底下最美的美人,比皇宫见到的那些庸俗的女人要美几百倍。 司徒秀姐妹长得很相像,司徒秀又比司徒月美上三分,同样是瓜子脸,却尖上几分,同样是水灵的眸子,要黑上几分,红唇也要诱人几分 当然,这是在文书眼中! 司徒月年纪比司徒秀少一岁,古灵精怪一点,而司徒秀成熟稳重一些,多了份女人的柔情,但凶起来,也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 好在文书还未被司徒秀凶过! 这样的夜色,这样的司徒秀,让文书情不自禁地靠近她,小声问道:“师姐,文书可以c可以亲你一下吗?”说完整张脸都红透了,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司徒秀闻言猛地一咬唇瓣,这个呆子,这个问题让她如何回答? 脸上也是一羞,甩开文书的手,背过身去,怀中像揣着个小兔子。 文书见状,以为司徒秀不同意,惹得她不高兴了,赶紧走到司徒秀面前道:“师姐,你当我没说,你别生气!” 司徒秀哭笑不得,这个呆子,究竟懂不懂女人的心? 看着文书着急的样子,司徒秀一把捧住文书脸,猛地吻了上去! 文书愣住,身子如同被人点了穴般,动弹不得,师姐吻他了? 司徒秀亦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愣了片刻,羞得脸上透红,赶紧放开文书转身跑进了前面的漆黑中。 文书还愣在那里,嘴唇上还有司徒秀带给他的温柔与香甜,这滋味儿,太美好了! 好一会儿,他回过神来,发现司徒秀已经走了,赶紧快速追上去。 可哪还有司徒秀的影子? 他急了,难不成又有刺客,他紧张地在黑夜中大喊:“师姐,你在哪?” 喊了半天都没人应他,他赶紧朝前面追去。 若师姐出了事,他也不活了! “呆子!”司徒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文书紧急停下步子,赶紧转身一看,见司徒秀清丽绝美的身影站在点点灯光下,他如同获得失而复得的宝贝般。 他欣喜地朝司徒秀跑去,跑到司徒秀身边,猛地停住,抬着委屈的眸子看着她道:“原来师姐逗我玩,但文书以为师姐出事了,急死了!” 司徒秀见文书这般单纯,真想不到他竟是跟了那阴险狡诈的四王爷那么久的人,果真是出淤泥而不染! 这样的文书,她好喜欢好喜欢! 文书其实长得很俊,轮廓五官都很端正,配在一起更显得俊秀,虽然武功很高,却带着满身的书卷气,人又傻傻的,呆呆的,让人不由得总是想欺负一下他,可是他却从来不会与你置气,总是小心谨慎地与身边每一个人相处! 脾气好,人品好,长相好,武功好! 在司徒秀眼中,文书就没有半丝缺点。 她心疼道:“对不起,我只是想逗逗你,没想到” “师姐!”文书阻止司徒秀的话:“别说对不起,我该谢谢你。” “谢我什么?”司徒秀不解问。 “谢谢你让我知道你在我心中到底有多重要,刚刚你不见了,我的心都快停止跳动了,师姐,文书不能没有你!”文书站在寒夜中,似在表白,似在许诺! 司徒秀感动不已,眸中亮光闪闪,冲到文书的怀中,回道:“我也不能没有你!” “师姐,我爱你!”文书紧紧搂着司徒秀。 司徒秀心中猛地一阵触动,心中被幸福感占据,她从文书怀中起来,一双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文书,眸中柔情万丈。 文书亦看着司徒秀,司徒秀身材高挑,文书却仍旧比她高了一个头,文书望着司徒秀满眸的柔情,勇气十足地朝她那张樱桃红唇吻去! 司徒秀慢慢回应,两人在寒夜中尽情拥吻,周围的寒冷都被他们驱赶而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岑霜坐在一家小摊上吃面,凤血觉得颇有现代那种地摊麻辣烫的味道,心中暗暗不平,在现代都没吃过这种东西,到了古代当了皇帝,竟然除夕夜跑到这种地方来吃面? 这算什么事? 但看岑霜吃得这般香,他也不好说什么。 岑霜连吃了两碗,一向饭量极少的他,竟在这面摊吃了两碗面?若让皇宫的厨子知道了,不是要含恨而死了? 凤血得出了一个结论,他是刚刚运动过量,体几消耗太大,所以才这般能吃。 见岑霜吃了两碗,凤血也不服输地吃了两碗,结果撑得肚子圆滚滚地才起身离去。 再逛了一会儿,街上的人也快散了,他们这才回宫。 带着人回到马车时,司徒秀和文书已经在马车那里等了,两人人甜蜜地望着对方,似乎要把对方看进眼中去。 凤血打趣道:“哟,这么甜蜜,是不是马上有喜酒喝了?” 司徒秀嗔道:“皇上又拿属下取笑了!” 文书则笑着不答话。 风华闻言,心中极为不舒服,这个年,也就他过得最憋气了! 凤血看着两人笑了笑,发现司徒月还未回来,于是道:“你顾着约会,你妹妹不要了?” 司徒秀这才发现,司徒月还未回来,她以为司徒月跟着凤血,没想到没有跟着凤血,她哪去了? “属下去找找!”司徒秀有些担扰,虽说她武功极高,但终究是女儿家,江湖能力倍出,还是小心点好。 “去吧!”凤血大手一扬,准备和岑霜去马车里等,一抬头看到两个人影,眸中一亮道:“不用去了!” 司徒秀已经上了马,听到凤血的话,赶紧跳下来道:“为何?” 凤血指着前面的小路说:“回来了!” 众人望去,发现司徒月正和孙青从小路中走出来,有说有笑的,好像很熟。 凤血看了岑霜一眼道:“远远看去,这两人还挺般配的。” 司徒秀也点头:“这丫头,我说她怎么怪怪的,原来是这回事!” 近了马车,司徒月和孙青这才发现众人都望着他们,赶紧分开了一点距离,朝凤血岑霜行礼:“参见皇上男后!” “出门在外,不必多礼,孙青啊,怎么样,有美人相伴这除夕夜过得还算满意吧?”凤血打趣道。 孙青赶紧道:“皇上误会了,臣与月儿不过是普通朋友!” “月儿?!”众人皮笑肉不笑。 “哦!司徒统领!”孙青赶紧改口。 刚刚与司徒月相聊甚欢,这才以兄妹相称,没想到见到凤血还没改口,希望他不要误会啊! “不必解释了,过分的解释就是掩饰。”凤血朝孙青扬手道。 司徒月站在旁边不说话,心中美滋滋地。 “皇上”孙青还想解释,却见得凤血似乎并不在意,与岑霜正低头说着什么,他动了动嘴,没再说话。 “好了,孙青,我们该回宫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凤血与岑霜嘀咕了两句,然后抬头对孙青道。 “臣恭送皇上男后!”孙青朝凤血岑霜一拜! 凤血朝他一笑,拉着岑霜上了马车。 众人也都上了马。 司徒月朝孙青道:“孙大人快点回去吧,夜深了!” 孙青点头:“慢走!” 众人驾马离去。 凤血端了杯红酒躺在马车里,慢慢品着,除夕过了,新年来了,很多事要办了! 回到皇宫,岑霜说要守岁,凤血却道:“守什么岁,传说中的守岁是为父母祈福,你我都没父母了,不用祈了,睡觉吧!” 岑霜拗不过凤血,便依了他去,反正在凤血的世界里,没有一件事是按常理来的,他也习惯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独澜小院。 房间里的炭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燃烧尽了,留下一堆灰烬,基情燃烧过后,是一片凌乱不堪。 天渐渐亮了,喜庆的炮竹声将独澜小院里的两人惊醒了。 墨玉般的眸子和幽黑的眸子同时慢慢睁开,两人的视线中出现惊涛骇浪的一幕! 第一反应,这是哪? 无毒左右打量了一番,是他的房间他的床,可是齐墨怎么会到他房间里,睡在他的床上,还一丝不挂 他们昨晚? 思绪涌来,一幕幕呈现眼前,无毒全身一抖,他们昨晚 天拉! 齐墨显然也想起了昨夜之事,身子僵住,慢慢看向无毒,墨玉般的眸子里一片慌乱! 视线交织,心中脑中轰然诈开! 然后视线一顿,两人同时猛地坐起来,再然后慌乱地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各自穿起来! 两个狼狈不堪的人! 穿好后,无毒齐墨纷纷转身,背对着对方! 背对着对方的两人同时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半响。 无毒吞吐道:“那个,昨晚的事,我不记得了!” 齐墨亦道:“我也忘记了,嗯,天亮了,我c我先回去了!” 然后不等无毒回话,一个飞身已经到了房门口,猛地拉开房门,一阵寒风扑来,冷得他打了个寒战,却顾不得寒风凛冽,冲出门出了院子! 无毒看着房间里的凌乱,惊出一身的冷汗来,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看来这一次,他的还会病得久些!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往后一个月的日子里,无毒再也没见到过齐墨出现,只是听人说,他回了墨王府便再没出来过。 直到那日,临近齐墨大婚,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城的事,至此他与齐墨天涯相隔! 很多年后,齐墨想到昨晚之事,都觉得荒唐之极! 也是因为昨晚那件事,改变了他与齐墨的一生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新年后,凤血依照现代的劳动法,给文武百官和自己放了三天假,在宫中陪岑霜,陪子衿,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倒长了些膘。 恢复朝政后,一直风平浪静,又兴高采烈地迎来了元宵节,又是一顿吃喝后,凤血算着日子,快到齐墨大婚的日子了,于是凤血对于年前决定的事情,决定在齐墨大婚过后再做! 而齐墨至除夕夜在朝阳殿甩袖而去后,便再没出现过,凤血怕他忘记了与秦乐的婚礼,于是下了一道圣旨提醒齐墨。 墨王府中,除齐墨外,众下人守卫跪了一地,宣旨太监等了好久都不见齐墨出来接旨,便将圣旨交给了下人,然后回宫复命了。 齐墨此刻正在床上蒙头大睡,下人第八十八次敲了他的房门,他终是怒了,掀被起床,朝下人吼道:“天塌了还是地陷了?我说过不要来吵我!” 一众下人吓得赶紧跪地道:“墨王饶命!” 齐墨不耐烦地准备关门,管事的下人将圣旨捧上,着急道:“墨王,皇上的圣旨,提醒您,过两日便是你大婚之日,墨王不要忘记了!” 齐墨闻言终于醒了瞌睡,一把抓过圣旨打开扫了一眼,转身回房拿起剑,将众人推开,出了房门,一路怒气冲冲往皇宫而去。 却没想到,冲到半路上,遇上了他的未婚妻秦乐! 喧哗的大街上,齐墨与秦乐狭路相逢了,齐墨冷冷看着那个站在一堆下人中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俗气女人,心中一阵反感。 秦乐亦看着来往的人群中一身冰黑,满脸衰像的男人,脸上尽是嘲弄! 两人远远相望,视线交织,尽是刀光剑影! 齐墨仍旧记得在除夕夜宴上,秦乐勾引凤血那下贱的一幕。 秦乐也仍旧记得除夕夜宴上,她被云霞打而齐墨甩袖而去的那一幕。 两个即将成为夫妻的人,此刻却恨不得用这眼神将对方杀死! 半响,两人朝对方走近。 隔了三步之遥时,站定,怒视对方。 看了半响,秦乐嘴角勾起嘲笑道:“哟,本小姐说呢,早上起来,眼皮跳个不停,原来是撞到鬼了!”毫不留情,尖酸刻薄的话,从她红艳的小嘴里吐出来,字字带刺,朝齐墨扎去。 齐墨眸中一暗,亦抬起冰寒的唇道:“本王一路走来,也觉得有乌云在头顶上,原来是要遇上秦小姐?想必除夕夜上,被打得不够狠,这么快就可以出来溜达,丢人现眼了!” 他从来就不稀罕这个王爷的身份,但这个女人明显不把他放在眼里,今日他倒是要用这王爷的身份来压她一压! 秦乐的痛处便是除夕宴上一事,如今齐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不留情面地说出来,她自然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朝齐墨吼道:“关你什么事?” 听到秦乐的吼声,一众百姓都停下来,齐刷刷地看着两人。 议论声四起。 “哟,这不是秦家小姐吗?听说除夕夜宴上被云霞公主打了!” “没错,听说她勾引皇上,被痴傻的云霞当苍蝇打了!” “她真不要脸,都赐婚给了墨王了还公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勾引别的男人!” “是啊,是啊,听说墨王当时眼见她被打,一声未吭地甩袖而去!” “墨王做得对,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打” “你们闭嘴!”秦乐听着众人的议论声猛地朝他们吼道:“再说让我爹把你们抓起来!” 百姓立即禁了声,却十分不屑地看着秦乐,有什么了不起? 秦乐见众人怕了,这才得意一笑,再看向齐墨道:“我是不会嫁给你这个没用的王爷的!” 众人的视线又齐刷刷地扫向齐墨,他就是墨王?果然冷漠如冰啊!让人看一眼都冷半截! 齐墨道:“本王也不会娶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你说什么?”秦乐尖叫。 她秦乐长得国色天仙,天下除了岑吟,便是她最美,而且舞技超绝,无人能及,想娶她的人从她府门口排到了凤都城外,这个齐墨不过是一个杀手,挂着个王爷的虚名,竟然说不想娶她? 还骂她不要脸? 岂有此理! 秦乐一怒之下冲上去就朝齐墨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地一声响,将众人惊得愣住! 秦乐竟然敢打墨王,还当着整个凤都城百姓的面,她好大的胆子! 众人赶紧看向齐墨,见齐墨被秦乐这狠狠地一把掌打得偏过头去,全身散发出可以将所有人冰冻住的寒气,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以齐墨的武功,秦乐那一巴掌他完全是可以躲开的,可是他没想到秦齐竟大胆到敢打他,脸上狠狠一痛,他才回过神来,已被她打了! 齐墨甩了甩被秦乐打昏的头,利锐的眼神如寒箭般扫了过去,这个女人竟然敢打他? 找死! 齐墨向前走了一步! 秦乐感到齐墨身上眸中都散发出逼人的寒气,终是有些怕意了,往后退了几步,惊道:“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齐墨冰冻三尺的声音令众人再次打了个寒战! 跟在秦乐身边的下人,赶紧前向挡住齐墨,将秦乐护在身后。 “让开,否则别怕本王的剑无情!”齐墨紧了紧手中的剑怒道。 “你可别乱来,她是你的未婚妻子!”下人吓得赶紧道。 不提未婚妻子还好,一提,齐墨心中更是怒火狂烧,咣地一声拔出剑来,朝挡着他的下人挥去! “啊!”下人痛呼出声,胸口上已中了一剑,痛得倒在了地上,翻滚起来! 齐墨并未伤及他们的性命,这些人,不值得让他背上杀人的罪名,他走向秦乐,怒道:“本王今天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说罢剑已哗哗朝秦乐身上划去,舞得像花一样,迷乱了众人的眼,齐墨眸中寒光肆意,手中的剑气亦如同灌注了万千冰寒般,每划一剑便让众人心寒一分! 划了不知道多少剑,齐墨住了手! 众人赶紧看向秦乐,见她丝毫未损,不由得松了口气,天下第一杀手不过如此! 齐墨咣地一声收了剑,然后甩着冰寒的衣摆从秦乐身边离去! 带过一阵寒风,吹过秦乐惨白无血的小脸! “小姐你没事吧?”一众下人强忍着痛意爬起来紧张道。 秦乐不答话,只是僵直地站在那里。 众人见齐墨走了,秦乐也没事,纷纷转身离开! 刚移了一步,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又纷纷回头朝声音处望去,众人清楚地看到,秦乐身上的衣服被那阵寒风吹得慢慢散落在地,一片一片掉了一地,然后秦乐娇嫩的身子一丝不挂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哗! 一阵哗然,众人惊得张大嘴巴! 那些男人已经流出口水来,这秦小姐的身子,可真美啊! 一众下人亦惊得脸色发白! 更让人惊讶的是,秦乐的脸突然渗出了无数条血痕,然后成了大花猫! 百姓惊愕地朝齐墨离去的方向一看,见他满身寒气地消失在了人群中,他们终于见识到齐墨的冷漠无情了,不止毁了秦乐的名声,还毁了她的容貌,这个墨王,太可怕了! 秦乐忘记了反映,就这样裸着身子站在全城百姓面前,感到脸上湿湿的,抬手抚去,一手的血红,她惊得眸子睁大,连叫也叫不出来,就这样吓昏过去,倒在了地上! “小姐!”待女赶紧脱下外套盖住秦乐的身子,一众下人将秦乐抬回了秦府! 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凤都城,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齐墨从街上离去后,径直进了皇宫。 未得宫人通报,就冲进了圣血殿中。 凤血岑霜正抱着子衿玩乐着,见消失一月的齐墨突然来了,不免吃惊。 凤血笑道:“怎么,终于肯出现了,看到圣旨了?” 齐墨冷冷瞪了凤血一眼,从怀中取出圣旨朝凤血砸了过去,冷道:“这丑八怪要娶你娶,反正我不娶!” 凤血接住圣旨极为不解,秦乐可是凤都有名的美人,除了岑吟外,她便是最美的一个,何以在齐墨眼中是个丑八怪? 凤血将圣旨打开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那你要娶谁?” 齐墨差点冲口而出,他要岑霜,可是见凤血一双眸子慢慢射出了森寒,将话咽了下去,侧身看着岑霜不说话。 这时,来给子衿送药的无毒被由芳拦下了,告诉他齐墨在里面,让他等候片刻! 无毒闻听齐墨在里面,不用由芳开口,便也会顿了步子。 无毒静静站在殿外,听着里面的声音。 “说啊,你要娶谁?朕都允你!”凤血见齐墨盯着岑霜,语气锐利了几步,这小子,还敢打霜儿的主意? 齐墨仍旧看着岑霜不语。 岑霜抱着子衿,淡淡地坐在软塌上,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是凤岑国的墨王,怎么?敢想不敢说?”凤血声音又大了几分。 齐墨猛地看向凤血,不服气道:“就算没有这墨王的名号,我齐墨也不是个孬种!” “那你说,你想要谁?”凤血怒道:“朕看你就是个孬种!” 齐墨一股怒气冲上脑门,完全没有了理智,脑中一片空白,不受控制地冲口而出:“我要岑霜,你给不给?” 好吧,接下来会怎么样,大家随意yy,凤血岑霜齐墨无毒感情错乱,虐谁呢?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09 十里锦红,倾城聘礼 章节名:v109十里锦红,倾城聘礼 齐墨一股怒气冲上脑门,完全没有了理智,脑中一片空白,不受控制地冲口而出:“我要岑霜,你给不给?” 这话一出,众人石化。 惊愕的,愤怒的,心痛的将整个圣血殿都结了一层寒冰。 以由芳为首的一众宫人,如同闻听到一个晴天霹雳,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墨王现在是与皇上在争男后?他好大的胆子! 风华四人及司徒秀四人更是打了个寒战,齐墨敢打岑霜的主意,这摆明是在找死! 以凤血对岑霜的霸道及深情,听到此话,不废了齐墨? 门外的无毒整个人如同被泼了一桶冰水,从头凉到了脚,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思绪全无,只感觉到眼中尽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花,絮絮扬扬地洒落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结成了冰。 身子毫无知觉,脑中思绪开始混乱起来,他就这样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一个月前,他们还在床上缠绵悱恻,一个月后,他不是要娶别人,而是执着心中所好,与自己的亲兄弟恶言相争,争那个永远不属于他的男人,那个身心不属于他的男人? 齐墨纵然心中无他,可那一夜的激情,难道一句忘记了就能磨灭的? 他不知道谁该对谁负责,此刻他也无法思考这个问题,但他却知道,齐墨现在公然与凤血抢夺岑霜,就是他的错,而且错得很离谱! 他有未婚妻子,又与自己有夫妻之实,心中纵然还爱着岑霜,亦不能如此! 齐墨,你太令我失望了! 岑霜轻轻拍着子衿身子的手猛地僵住,心头激起一片汹涌,齐墨! 他却并未抬头,仍旧看着怀中的子衿,低下的头看不到脸上的神情。 凤血握着圣旨的手咯咯作响,全身骨头都在咆哮着一种声音,愤怒,愤怒,愤怒! 妖魅的桃花眼顿时刀光肆意,快如闪电般朝齐墨射去。 自相遇到至今,无论齐墨做了什么,他都是包容的,只因为齐墨是他的亲兄弟,更有着同样悲苦的身世,他怜他,珍惜他们之间的手足情份,所以无论他多么放肆,多么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他都没有与他计较过! 只要齐墨愿意,这个江山他都愿意分一半给齐墨,可是齐墨生性孤僻,不合群,对他的江山也毫无兴趣,他未曾强求过齐墨,只希望齐墨不要再像以前一样孤苦一人,在外飘落! 赐他王爷的名号,帮他遮盖杀手的污名,赐他王府让他有家可归,赐他王妃,让他漫漫长夜不再孤独,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他齐墨一点也感受不到? 没错,为齐墨赐婚确实有私心,怕齐墨惦记着岑霜,但他这样做还不都是因为在乎他这个兄弟? 如果是别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如此嚣张放肆,别说是一个齐墨,就算是三个齐墨他也能杀了,更何况还是个对他的岑霜有非份之想的人! 如果不是在意他这个兄弟,凭他凤血的性子,会留他至今? 可今日他却公然与他争夺岑霜,还大言不惭地问他,他要岑霜给不给? 凤血眸中尽是森寒,拿手的圣旨指向齐墨,语气冰寒道:“给,如果你要,朕就给!” 凤血一语既出,众人更是抖了三抖! 岑霜猛地抬头看向凤血,眸中一片深黑。 齐墨亦看向凤血,原本只是一时之气的话,现在在心中有了丝丝希望。 刚刚他本是被凤血气昏了头,所以才说了那话,他自然知道,就算他要岑霜,凤血也不会给,而岑霜亦不会同意,更何况,现在他和无毒又有了那种关系! 可如今凤血却说他给,那他该要吗?可是无毒 想到那晚的缠绵悱恻,齐墨的心就如同被丢在水深火热之中,一方面放不下岑霜,一方面又在意无毒,两难决择。 而凤血却并未给他难以决择的机会,手中的圣旨猛地往身后一丢,一个潇洒的动作,一把薄如寒冰的剑已经握在了手中:“只要你今日能活着,朕就让你带走岑霜!” 话落不等齐墨反应过来已朝齐墨杀了过去。 岑霜松了口气,眸中恢复先前的平静,继续拍着子衿,他怎么能不相信凤血呢?凤血那么爱他,怎么会把自己让给齐墨呢? 齐墨回过神来,拔剑去挡凤血的剑,可凤血招招狠毒,似乎用尽了内力,快狠准地朝自己杀了过来,他挡出去的那一剑,亦被凤血劈得内力尽散! 只见得凤血一个优美地转身,一道亮光已朝自己胸口扫了过来,痛意袭来,他脚下一软,单膝跪了地,勉强用剑撑地,才不让自己痛得倒地! 听到打斗声,一众侍卫冲了过来,被司徒秀挡在了外面。 “你果真是要杀我?”齐墨捂着胸口,鲜红的血从指缝中缓缓流出,地上一片血红,刺眼夺目,他眸中一片沉痛,看向凤血伤痛问。 凤血咬牙切齿道:“你不是要霜儿吗?过了朕这关,霜儿让你带走,过不了朕这关,你去地府等霜儿百年之后的魂魄!” “好,既然如此,我们之间再也不是兄弟,既然不是兄弟,我便不会再手下留情!”说罢猛地聚集内力,挥剑而起,用尽全力杀向凤血。 “你根本就没有心,何来兄弟一说?朕也不用你手下留情!”凤血冰冷开口,亦挥剑杀去! 咣咣咣! 几声激烈的兵器碰撞声响起,剑气杀气在整个寝宫内上下分飞。 齐墨根本不是凤血的对手,十招内,便败下阵来,凤血一掌朝他劈去,将他劈飞在地,撞在墙壁上,滚落在地。 “啊!”齐墨痛呼一声,爬在地上满脸痛苦地噗出一口鲜血来。 无毒被这声痛呼惊醒,猛地朝里面冲去,见齐墨被凤血打落在地,看气色,已是伤了心脉。 他赶紧走到他身边,封住齐墨的大穴,为他护住心脉。 做完这一切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想到齐墨先前的话,赶紧起了身,转身走到一边! 齐墨说不出话来,看着无毒的背影,心徒然痛得似要裂开,刚刚与凤血的对话,无毒听到了 凤血阴寒扫了脸色苍白的齐墨一眼,看向无毒道:“这种无耻之徒,你还救他做什么?” 无毒看了凤血一眼,没答话,心中也是沉痛一片。 对,他不该救齐墨,任齐墨让凤血杀了,这样天下就太平了,他也不会这般难过了! 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齐墨受伤便不受控制地冲了进来,自然而然地救齐墨,他的心,不受控制啊! 见无毒不说话,凤血收回视线,怒眼扫向齐墨,挥剑再朝齐墨杀去,无毒见状,赶紧拦住凤血道:“饶他一命!” 凤血看向无毒,森寒道:“无毒,这么多年的朋友,你该了解凤血的为人,我一向恩怨分明,能让我起杀心的,必是该杀之人,齐墨今日所作所为,如若我还留着他,岂不是显得我这个皇帝太过无用?” “我知道。”无毒握住凤血的手,声音嘶哑道:“但他始终是你的亲兄弟,就算十恶不赦,可这血浓如水的亲情永远割不断,我不想让你后悔!” 齐墨闻听无毒之言,虽在为他求情,却句句偏向凤血,而且此刻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他心中顿时暴怒不已,朝无毒吼道:“不用你多管闲事!” 无毒眉头猛地一跳,拦住凤血剑的手一僵,缓缓朝齐墨看去,亦是怒道:“无毒一生,从来不管闲事,若非看在你我有几分交情的份上,今日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齐墨心头一痛,他们那晚已经那般亲密,却在无毒眼中是几分交情吗? 他伤痛加怒极,冰冷道:“可我觉得我们之间无一丝交情!” 无毒眸中一片碎裂,心亦在滴血,他们之间无一丝交情? “哈哈哈!”无毒突然大笑起来:“齐墨啊齐墨,你以为你算什么?你以为就凭你,也能从凤血身边抢走岑霜,你配吗?” 齐墨心头亦是一阵撕裂般的沉痛,眸中怨恨地答:“我是不配从他身边抢走岑霜,但你以为能从岑霜身边抢走他?”齐墨的手指着凤血,微微颤抖着。 众人再次惊愕,这次连门外的风华四人及司徒秀四人也冲了进来,而高昌由芳等一众宫人皆满头大汗,这个局面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了! 凤血猛地看向无毒,齐墨说什么?无毒对自己? 岑霜亦猛地抬头看向无毒,果真如此! 无毒被齐墨揭了心中秘密,脸上一阵青红,齐墨竟然将他一直压在心底的秘密抖了出来。 他眸中痛恨不已,大吼道:“在下终于见识到杀手的无情了,就算如此,无毒对凤血有情,亦未想过要拆散过他们。而你呢?不顾兄弟情份,不理顾自己的身份,毅然想插足他们之间,夺他人所好,毁他人幸福,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太过龌龊?” “说得好高尚!”齐墨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狂怒,狠道:“你若如此大义,又何必由天下第一毒王的关门弟子成了宫廷御医?你还不是想在他们身边找机会?达到我所谓的龌龊目的!” 无毒闻听此言,心痛得裂开般,他是喜欢凤血,但他从没想过要从凤血身上得到过什么,留在宫中,只是想完成某个可怜女子的托付! 而齐墨竟然如此说他,将他的一切抹黑,让世上戳他的脊梁骨,他无毒一世清白,何须他齐墨来抹黑? 他朝齐墨吼道:“我留下来是为了子衿,我不想失信于人,岑吟将子衿托付于我,我便要为他负责,而不是你嘴中肮脏的想法!也不像有些人,明明是天下第一杀手,却做了个没用的挂名王爷,空有一身功夫,一不为国,二不为民,整日游手好闲!” “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齐墨冰寒道。 “这也是我的事,你又有何资格说?”无毒绝情道。 凤血听着两人的对话,这是人身攻击? 齐墨脑中的怒火已被无毒激到最高点,心中脑中都是层层汹涌的怒火,脑中闪过一句话,想也没想便冲口而出:“那你一次次在我酒醉后勾引我,又算什么?” 什么? 众人全身一僵,无毒勾引齐墨?他们酒后? 岑霜眉头紧紧拧起,看向齐墨,眸中是一片失望。 凤血看向无毒,见无毒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眸中尽是痛苦,就凭无毒的清高,如何会勾引齐墨? 就算是无毒酒后失情,齐墨身为大男人,亦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毁他的名声。 齐墨还是不是个男人? 凤血看向齐墨,朝他怒吼道:“朕杀了你这个满嘴放屁的无耻之徒!” 猛地推开无毒,凤血朝齐墨杀去。 齐墨身受内伤,根本无法抵挡凤血这一剑! 眼看剑就要刺进齐墨的胸口,这一剑,足够要了他的剑! “噗——”一声巨响传来,凤血手中的剑一顿,转头看去,见无毒噗出一大口血来,脸色苍白地倒在了地上! 齐墨,竟然说他勾引他,苍天可鉴,那两次他都是情不自禁,就算是他勾引他,他亦无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从于世,他置他于何地? “无毒!”凤血猛地收了剑,冲向无毒,一把抱住即将倒在地上的无毒,封住他胸口的穴道,急切问:“你怎么样?” 齐墨心痛不已,想起身去看无毒,却是一动身,胸口一阵剧烈的痛意袭来,一股血腥味袭来,慢慢从嘴中溢出! 无毒痛得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看向凤血道:“无毒无颜存活于世”然后猛地拧紧眉头,晕了过去! 凤血惊喊:“无毒!”赶紧抱起他回独澜小院为他疗伤,走到齐墨身边时,凤血停步怒道:“若无毒有任何闪失,我必取你性命!”说罢快步离去。 “皇上!”司徒秀四人及高昌亦追随而去。 随着凤血的离去,整个圣血殿静如死寂! 凤血走后,岑霜将子衿放到床上,走到齐墨面前,淡漠道:“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岑霜”齐墨想解释,刚刚所说的话不是真心的,他是气极了,才说了那些伤害无毒的话,他此刻的心也痛极啊! “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今天我在这里再说一句,即使以后我不与凤血在一起,亦不会多看你一眼,你死心吧!”说罢对风华四人道:“送他出宫!” 风华四人点头,走到齐墨面前道:“墨王,请!” 齐墨捂着胸口痛得肝胆俱裂,伤了无毒,失了凤血,又遭岑霜厌恶,不用岑霜说,他亦会走! 挣扎着起身,他踉跄出了圣血殿,满身狼狈地往宫门口走去。 “跟着他,见到他回到墨王府再回来!”岑霜冷冷道。 虽然他十恶不赦,终究是凤血的亲兄弟,不能让他出事。 “是!”风华四人立即转身追上去。 叹了口气,岑霜陷入沉思中,齐墨,无毒,凤血和他,四个人之间,何以变成今日之局面? 正在岑霜沉思之时,外面响起了吴若兰的声音:“吴若兰母女求见皇上!” 由芳赶紧转身出去,拦下她们道:“吴夫人云姑娘,皇上不在宫中,请回吧!” “我们是来向皇上辞行的,今日我们就要离宫了!”吴若兰道。 岑霜负手出去,道:“你们进来吧!” 吴若兰赶紧领着云霞走了进去,走到岑霜面前一拜道:“给男后请安!” “不必多礼,坐吧!”岑霜淡淡扫了二人一眼,然后对由芳道:“上茶!” “是!”由芳点头,领着宫人出去。 吴若兰母女坐下,云霞正傻笑着,打量着殿中的一切。 吴若兰见岑霜脸色不好,奇怪地问道:“不是听说皇上在宫中吗?如何又不在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岑霜淡淡地答:“不过小事,吴夫人不必挂心,近日二位在宫中住得可还习惯?” 岑霜一直很纳闷,何以这母女俩在宫中住了这么久还没出手,如今说要离去,难道她们根本就没目的?只想回来重温宫廷生活? “早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了,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倒有种回了娘家的感觉!”吴若兰笑道。 “这便好”岑霜点头。 “那是什么?”云霞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摆着珍奇古玩的架子边,看着上面摆着的一个雕像。 岑霜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云霞在看的是他雕刻的娘的雕像,于是道:“这是我娘的雕像。” “娘是什么?”云霞歪着脑袋问岑霜。 “霞儿!”吴若兰轻喝:“快过来!” “我可以看看娘吗?”云霞一脸天真指着雕像问。 岑霜沉了片刻,点头:“你看吧!” “真的!”云霞高兴地跳起来,一把抓过那个雕像看着,喜欢得不得了。 “这孩子!”吴若兰眼中尽是宠爱,然后看向岑霜道:“男后不要见怪!” 岑霜道:“吴夫人多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吴若兰看着岑霜笑了笑。 这时,由芳带人端了茶过来,吴若兰见状,赶紧起身接过,笑道:“我来,我来!” 由芳愣了片刻,还是将茶给了她,由芳心中极为不喜欢这对母女,若非她二人对太子有恩,皇上怎么会留她们在宫中住了这么久? 吴若兰端着茶给岑霜道:“今日我们母女就要走了,多谢皇上男后这些日子对我们母女的照顾,民妇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说罢将茶杯端给岑霜。 岑霜看着吴若兰,并未发现她脸上的笑有何不对劲,沉了片刻,抬手接过道:“吴夫人言重了,你救了太子,便是太子的恩人,我和皇上理应报答,这杯茶还是我敬你吧!” 吴若兰接过由芳递来的另一杯,笑道:“谁敬谁都没关系,来喝茶!” 岑霜点头,依言拿起茶杯掳开茶叶,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道:“皇上有要事,不如你们稍等片刻,与他当面辞行再走!” 吴若兰眸中突地闪过一道利光,却快速隐退道:“这样,又要麻烦男后了!” “无妨!”岑霜淡淡答。 “啊!”云霞突然尖叫一声,手中的雕像从手中滑落,往地上摔去。 岑霜眸中一变,娘的雕像不能摔毁,他赶紧起身,飞身而去,稳稳接住了即将落地的雕像。 这可是他费尽心思才雕的,可不能损坏了! 云霞似笑非笑地看着岑霜道:“原来男后的武功如此之高,云霞开眼了!” 岑霜猛地一惊,看向云霞:“你” 云霞脸上布上阴笑,未给岑霜说话的机会,挥掌朝岑霜打去。 岑霜轻松一闪,与之打了起来,三招过后,两人不相上下,岑霜道:“是你!” 那个袭击他的黑衣人! “没错,是我!”云霞不痴不傻,语气坚定,不等岑霜回神,一掌朝他劈去。 由芳惊愕住,云霞不傻?还要杀岑霜,她赶紧冲过去,要去保护岑霜! 吴若兰见状,挥掌向前,挡住由芳,由芳虽有武功,却并不高,被吴若兰一掌打飞出去,昏倒在地。 一众宫女正准备出声惊喊,亦被吴若兰一掌一个打昏了过去。 然后快速走到门口,将圣血殿的门给关上了! 由芳!岑霜蹙眉。 一个分神,见云霞的掌风已经劈了过来,他赶紧一闪,再次聚集内力朝云霞打去,却胸口一阵剧痛,内力尽失,全身一软,朝地上跪去,临跪倒前,他一手撑在了地上,只是单膝跪在了地上。 岑霜脸色苍白,看向吴若兰:“茶里有毒?” 岑霜终于知道,吴若兰为何会亲自去接那杯茶了!原来她们此次来不是来辞行,而是朝他下手的! 吴若兰笑道:“没错,不过你知道得太晚了!” 岑霜全身涨痛,额头上滚出汗珠来,一手紧紧拽着母亲的雕像,一手撑在地上,吃力地问道:“为何要对付我?” 云霞蹲在岑霜面前,狠毒道:“因为你很讨厌,很碍事,因为你霸占着凤血!当年若不是凤血心中有你,又如何会拒绝我,又为何会伤我”她慢慢朝平坦的胸口抚去,这痛还这么深刻,如同昨日! “你”又一阵剧痛袭来,岑霜嘴唇慢慢变成了青黑色,他强忍着心中的痛意问:“这是何毒?” “这毒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专门对付你这种武功极高,内力极强的人,只要服下一点点,便会散失内力,全身发黑。”云霞颇为同情道:“岑霜你不要怪我出手这么狠,怪只怪你武功太高,我和母后在宫中观察了你这么久,才想到对付你的办法!” “卑鄙!”岑霜狠狠吐出两个字来,看到双手慢慢地黑了,眸中慌乱,这毒好厉害! “终于见到你的慌乱了,岑霜,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我以为你永远那么平静呢!”她阴毒道:“我要让你变成丑八怪,这样凤血便不会喜欢你了!” “即使如此,凤血也不会爱你!”岑霜闭上眼睛,试着调息。 云霞一脸无所谓道:“是啊,我当然知道凤血不会喜欢我,但是只要能让他娶我,能与他站在一起,他心中没有我又如何?” “你做梦,凤血是不会娶你的!”岑霜全身一痛,放弃了调息。 筋脉大损,无法调息,看来只能拖住他们,等凤血回来了! “我知道,但是,你中了毒,解药在我手中,凤血自然会为了救你,答应我任何条件了!”云霞死死盯着岑霜道:“哦,对了,凤血身边有个无毒,是天下第一毒王的关门弟子,能解世间百毒,可是他现在也受了重伤,别说无毒受了伤,就算没受伤,这毒也只有我能解,你就看着我成为凤血的新娘吧!” “你”岑霜怒极,他从来没有这么想杀一个人,此刻,他却想将这对母女掐死。 “我和母后潜伏在宫中如此之久,就是在等这个机会,索性今日齐墨那个傻子进宫闹事,将无毒气成内伤,凤血带无毒去疗伤,你又将风华绝代魅惑无双派出去送齐墨,你身边没有高手,你还不是任我摆步!”云霞得意万分道。 “你不会得逞的!”岑霜一张脸都青黑发紫,汗水已经湿了衣襟,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 “对,你说得对,只有你我可能不能成功,但是如果太子也在我手上呢?”云霞抬起岑霜的下巴道。 吴若兰赶紧进了内殿,将床上的子衿抱了出来。 “你好卑鄙,别碰我!”岑霜撇过脸去,错开云霞的手。 这个肮脏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碰他? “哟,都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清高?”云霞不屑地收回手道:“说实话,你长得真美,就连天下第一美人岑吟也不及你的美貌,只可惜你是男子,若你是女子,必定惑乱天下!” 岑霜强忍着怒气,不可再动怒,否则就算有解药也难以活命~! 凤血,你怎么还没回来? “现在太子和你的解药都在我的手上,你就看着我成为凤血的新娘,夺了你的皇后之位吧,哈哈哈!”云霞仰头大笑,好不得意,这一天,她等了好久好久了! “霞儿,我们快走吧,等会凤血该回来了!”吴若兰提醒道。 云霞朝吴若兰点头,然后看向岑霜道:“岑霜,你带句话给凤血,十里锦红,倾城聘礼,迎娶我云霞成为凤岑国一国之母,我自会交出太子和解药,否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凤血当初江山为聘c天下为媒迎娶他岑霜为后,当时可是让她恨得牙痒,如今她要让岑霜也尝尝那痛砌心扉的滋味儿! 正准备起身,见岑霜手中紧紧拽着的雕像,刚刚他那么紧张这个雕像,她若将这个雕像毁了,他岂不是要伤痛欲绝? 一念至此,她恶毒一笑,一把抢过岑霜手中的雕像,看了看,果然是个美人,难怪能生出岑霜岑吟两个这么美的人来! “还给我!”岑霜伸手去抓,一动力,全身血脉都要爆裂般,他无力地垂下手,死死盯着云霞。 “还给你?你觉得我会吗?我倒想知道,这个雕像对你到底有多重要?”话落举起手,将雕像狠狠摔了出去。 啪地一声,雕像摔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岑霜胸中脑中一片崩塌巨响,终是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我们走!”云霞嘲弄地看了岑霜一眼,与吴若兰大摇大摆地打开门走出了圣血殿,顺便将门又关上了。 眼看着他们抱着子衿离去,岑霜无能为力,心中痛得血肉模糊,娘和吟儿他都护不住,如今子衿他也护不住,他活着有什么意义? 闭上眼,不如死了吧! 意识慢慢涣散,他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吴若兰母女走后没过多久,风华四人将齐墨送回王府后,回了宫,走到圣血殿门口时,见圣血殿大门紧闭,心中暗想,难道凤血与主人在里面说悄悄话?但即便如此,由芳也该在门外守着啊,此刻不见人影,奇怪! 他心中疑惑,轻轻推了推门,推开一条缝隙朝里面看去,印入眼帘的是岑霜满身青黑地躺在地上,他旁边还躺着由芳和一地宫女。 “主人!”风华大呼,赶紧推开门,冲了进去。 其实三人也脸色大变,冲了进去。 四人冲到岑霜面前,扑通跪在地上,风华沉痛地抱起岑霜,紧张喊道:“主人,主人,你怎么了?” 岑霜早已昏死过去,哪还听到到风华的喊声,而一地的宫人也都昏死过去,风华急得脸色大变,主人这样明显是中了毒,是谁敢在皇宫向主人下毒? 正在四人不知所措的时候,由芳醒了过来,轻咳了两声。 绝代赶紧跑过去,扶起由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谁伤了主人?” 由芳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向绝代道:“云c云霞c霞,她c她给男后下c下了毒,然c然后抱走了太c太子,快c快通知皇c皇上,快”说完最后一个字,由芳又昏了过去。 “由芳姑娘!”绝代惊喊。 “快,通知皇上!”风华朝魅惑无双喊道。 两人赶紧起身,冲出了圣血殿,一路朝独澜小院狂奔而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独澜小院。 凤血正坐在无毒床上,运功帮他疗伤,他已找了无毒的护心丹药给他服下,但无毒似乎一心求死,完全抵抗他的内力。 眼看无毒脸色慢慢苍白下去,脉像也微弱似无,凤血怒极,收了内力,朝他吼道:“无毒,你若敢死,我就毁了你这些毒!”凤血知道无毒天生爱毒,如此说,他必会怕。 无毒却无动于衷,静静躺在那里,如同死人般,无毒连自己钟爱的毒也不在意了,看来是真的心如死灰了,这个该死的齐墨! 凤血急得团团转,问司徒秀四人:“该怎么办?” 四人摇头,连凤血都没有办法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凤血走了两圈,又想到一计,走到无毒床边道:“还有两日齐墨就要娶秦乐为妻了,你甘心让他娶了别人逍遥快活,你长埋地下,孤苦伶仃?” 此话一出,无毒果然动了动手指。 凤血大喜,原来无毒还在意齐墨,他赶紧再次坐到床上,朝无毒体内渡入内力。 无毒不抵抗了! 凤血赶紧快速为他疗伤,将内力慢慢渡入他的体力。 额上慢慢渗出汗水之时,凤血收了手,吐了口气,下床道:“终于搞定了!” 司徒秀四人及高昌等人也松了口气,门口守着的两名宫人放下心来。 凤血朝门人的两人道:“你们两人小心照顾他,高昌去多调人过来的!” “奴才遵旨!”高昌立即出去传旨。 凤血走到无毒桌上倒了杯水喝尽,这才道:“好了,这小子暂时死不了,我们先回去,累死朕了!”凤血擦了把汗,甩了甩手,大步迈了出去。 刚走了几步,见到魅惑无双匆匆而来,一脸着急,凤血心中有丝慌乱,他二人如此神色,莫非岑霜出事了? 果然。 魅惑无双见到凤血,扑通跪地,伤痛大喊道:“皇上,主人出事了!” 凤血猛地一阵眩晕,有些站不稳,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帮无毒运功疗伤,耗损太大,只觉得周身寒冷,天昏地暗的。 司徒秀四人赶紧扶住凤血:“皇上!” 凤血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司徒秀四人,猛地冲出了院门,一路飞速朝圣血殿而去,霜儿,霜儿 他慌乱不已,心快从心口里跳出来,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若岑霜有事,他也不会独活! 众人赶紧追上去! 凤血冲进圣血殿,见风华仍旧抱着岑霜坐在地上,宫女们还躺在那里,就连他最贴心的由芳小美人也受了重伤昏倒在地。 最重要的是,曾经岑霜独坐桌前刻了一个下午的赵凝的雕像,此刻也断成了两截,散落在地! 凤血心痛不已,他能感受得到,岑霜当时看到这个雕像断裂时的心有多痛,可那时他却不在岑霜身边。 霜儿 他步子沉重如同灌铅,一步一步坚难地朝岑霜走去,就十几步路的距离,凤血仿佛走了几个世纪那么长。 每走一步,他的拳头就握紧一分,到了岑霜面前时,拳头已见森森白骨。 他走到岑霜面前,慢慢蹲下去,抬手轻轻抚上他那张曾经绝美得让人不敢直视的脸,可那张脸此刻却青黑发紫,还有他的嫩白的手,也是青黑一片。 他紧紧咬牙,眉头拧得一团,伸出去的手猛地拽紧,咯咯作响。 “谁干的?”凤血语气中尽是阴寒,似将整个圣血殿布上了一层冰霜。 霜儿的武功与他不分伯仲,世上能伤他的人不说没有,也没有几个,那几个可能都还在娘胎未出生,是谁能将霜儿伤成这样? 但他知道,无论是谁将他伤成了这样,都只有一种结果,不得好死! 凤血瞬间将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是云霞!”风华亦紧紧拽着拳头,恨不得将那对母女千刀万刮! 主人如此美好,她们竟忍心下此毒手! “云霞!”凤血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个名字,一拳打在地上,地上立即渲染了凤血的鲜血,刺眼夺目,凤血阴狠道:“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主人!”风华突然惊喊一声,因为他感到怀中的岑霜动了一下,兴是听到了凤血的声音,醒了过来。 凤血亦抬头看去,见岑霜缓缓动了动眼珠,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眸中是一片黯淡虚弱。 “霜儿!”凤血赶紧从风华怀中抱过岑霜,紧紧搂在怀中道:“没事了,有我在,没事了,你别怕!” 岑霜全身如同结了冰,一丝温度都没有,冰得凤血身子都在痛。 霜儿,我的霜儿! 岑霜迷离的眸中聚集点点光茫,看着凤血嫡仙般的脸,轻声道:“凤血,你回来了?” “嗯,嗯,我回来了,我回来了,霜儿,我回来了!”凤血红了眸子,痛苦不已:“你不要害怕,我会救你的!” 岑霜勉强挤出一抹笑来,道:“我c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不,你不丑,我的霜儿是天下最美的人,世间没有人能及你分毫,我的霜儿不丑!”凤血轻轻在岑霜额头印上一吻。 宫女们慢慢醒了过来,见到这一幕,纷纷红了眸子,外面的侍卫也闻声赶了过来,含泪看着这一幕。 司徒秀四人及风华四人亦是伤痛得眼泪在眼眶打转。 “凤血,没想到还能看到你”岑霜全身剧烈痛涨起来,眉头一拧,紧紧咬牙忍住痛意。 “霜儿,你别说话,我让无毒救你,我抓他过来救你!”见岑霜如此痛苦,凤血像有人拿刀在割他的肉般。 霜儿痛,他更痛啊! 岑霜摇了摇头:“没用的,这毒无毒解不了,解药在云霞身上,还有子衿”他痛得无力再说下去,闭上眸子喘气。 “她究竟想干什么?!”凤血大吼。 当初他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才会留了她们母女一命? “她c她说,十里锦红c红,倾c倾城聘礼,迎她为c为后”岑霜声如蚊鸣,断断续续说道。 众人惊愕,她要凤血娶她,她要做皇后? 她好大的胃口! 凤血破口大骂:“我给她十尺白凌,一口大棺材,送她们母女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子衿c子衿在她手上”岑霜急道。 “霜儿,你别着急,我一定会有办法救回子衿的,你别着急!”见岑霜着急的样子,凤血心痛万分,轻轻抚上他的脸道:“别怕,我会有办法的,有我在,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你好好休息一会,醒来后,便可以见到子衿了!” 岑霜微微一笑:“我知道,只要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了!” 众人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这一幕,灼着他们的心啊! 由芳终是在众人的哭声中再次醒了过来,见到凤血,想过去求得凤血的原谅,是她不好,没有保护好岑霜。 绝代抱住她,朝她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别去打扰他们! 由芳本身也还无力,便依了绝代的意思,躺在他怀中,流泪看着凤血岑霜。 凤血重重点头,朝岑霜笑道:“没错,我是凤血,那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大帅哥,有我在,天下太平!” 其实他此刻很想哭,但这么多人都在哭,如果他也哭,岂不是让霜儿更加难过,而且他是皇帝,世上有几个皇帝会哭的? 岑霜轻轻一笑,真好,还能听到凤血吹牛,真好! 凤血淡了笑容:“我抱你进去睡一会儿。” 岑霜点头,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他好累好累! 凤血将岑霜抱起,走进内殿,将他放在大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安心睡吧,不会有事的!” 岑霜嘴角一勾,睡了过去。 凤血起身,走出去朝司徒秀道:“马上传令下去,全城缉捕云霞母女!” “不可,皇上!”风华赶紧劝道:“解药和太子在她们手中,如果缉捕她们,如果她们伤了太子或者毁了解药该怎么办?” “难不成还真听她的,大红花轿抬她进宫?做她娘的春秋白日大梦!”凤血怒极,再也顾不得什么皇帝身份。 众人低头,一时间空气变得极为紧张。 “皇上,文将军孙丞相还有秦扬大人求见!”高昌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紧张气氛。 凤血扬手道:“让他们进来!” “是!”高昌转身出去,将三人带了进来。 文书看了司徒秀一眼,脸色沉重。 司徒秀亦叹了口气,示意他小心点,凤血正在气头上。 文书点头。 “微臣参见皇上!”文书三人跪地一拜。 “起来!”凤血叉腰站在殿中,怒气冲天:“何事?快说!” 文书与孙青都是让秦扬请进来的,故而没有开口。 秦扬闻言,跪地回道:“皇上,今日小女被墨王伤了,此刻正躺在床上,一病不起,臣请皇上为小女做主啊!” 凤血看向秦扬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秦扬再朝凤血一拜道:“今早小女出去买东西,在街上遇上了墨王,两语不和,墨王便对小女下了手,用剑划破了小女的衣服,还划伤了小女的脸,小女当众出丑,又受了极大的惊吓,此刻神志不清,群医无效啊!” 齐墨!凤血怒极,就会给他惹麻烦。 他朝秦扬道:“你放心吧,无论秦小姐变成什么样,朕都会让墨王娶她的!” 秦扬一听,赶紧求道:“皇上,小女还未嫁进墨王府就成了这个样子,若嫁进墨王府不得尸骨无存?臣此次前来,是想求皇上取消小女与墨王的婚事的!” “哦?”凤血看向秦扬:“令千金失了名声与容貌,秦大人若取消了他们的婚事,秦小姐将来如何嫁人?” “皇上!”秦扬老泪纵横:“臣令愿小女终生不嫁,也不想她死在墨王府啊!” 凤血挑眉:“既然这样,那就依你之意,取消他们俩的婚礼!” “谢皇上恩殿!”秦扬擦了擦眼泪道:“还请皇上为小女主持公道。” 凤血朝司徒秀道:“即刻出宫,将墨王抓进大牢,听候处置!如若抗旨,当场格杀!” “是!”司徒秀点头,领着一众待卫出了宫。 齐墨现在受了重伤,如何反抗,皇上这是在安抚秦扬。 “秦大人可满意?”凤血看向秦扬道。 “皇上圣明!”秦扬磕头。 “无其它的事,你就先回去照顾秦小姐吧!”凤血朝他扬手道。 “臣告退!”秦扬恭敬退了出去,出了殿门,他步子一顿,暗道,满不满意得看你如何判齐墨的罪! “皇上,发生了何事,为何见你脸色不好?”孙青问。 文书亦担扰。 “霜儿中了毒,太子被云霞母女带走了!”凤血揉揉头,今天怎么这么多事情发生? “什么?”文书孙青紧张大呼。 文书道:“臣派人去抓她们!” “不可!”风华瞪了文书一眼道:“主人的解药和太子现在在她们手上,不可轻举妄动!” “她们有何要求?”孙青问。 给岑霜下毒又抓了太子,必有所求。 风华道:“云霞让皇上封她为后!” “什么?”孙青惊愕,云霞以岑霜和太子要挟凤血娶她?好阴毒的女人!他看向凤血问:“皇上有何打算?” 凤血满脸愁云,心中千转百回之后,重重吐出一字:“娶!” 谁说要虐的,虐得我都哭了,你们这群坏银,呜呜。 这找死的云霞母女,真想拍死她们,伤了我的霜霜,呜呜。 发一下群公告哈。 今日起,请群中的宝贝定时冒泡,月底将清理长期潜水者。 未提前正版订阅的宝贝,请单独找管理员提交截图,否则请出群去,那些觉得改个马甲和提交定阅图都麻烦的,就不要进群了,群中的福利只对正版订阅的亲发放,多谢大家的合作! 喜欢花花和文文,请大家多多支持,群么么~ 还有,昨天的文文有肉肉,大家进群找我要哈!木马!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10 跟朕斗,你的下场会很惨!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最新章节 凤血满脸愁云,心中千转百回之后,重重吐出一字:“娶!” 什么?众人惊愕! 皆齐刷刷看着凤血,娶了云霞为后,岑霜怎么办?降为妃?由后变成妃,岑霜能接受吗? “娶?皇上”孙青惊呼,皇上怎么可以答应娶云霞? 凤血看着孙青确定道:“没错,娶!” 众人都想说点什么,但是话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这个局面,他们能说什么? 岑霜中毒,解药和太子都在云霞手中,那个无耻的女人以岑霜和太子相胁,威逼凤血娶她,简直是天低下最不要脸,最可耻的烂女人! 众人在心中把云霞从头到尾骂了个遍,这才好受了一些。 孙青重重叹了口气道:“皇上,何时?” “明日!”凤血干净利索地吐出两个字,然后对高昌道:“传朕旨意,准备十里锦红,迎娶云霞为后!” 高昌结巴着道:“是c是,皇上!”说罢沉痛地转身而去。 “还有!”凤血再次出声。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高昌回身恭敬一拜道。 “还有,让御厨过来一趟。”中闪过一丝奸诈道。 御厨?凤血难道要亲自定喜宴上的菜品? 愣了片刻:“奴才遵旨!”高昌快速离去。 高昌走后,凤血沉思了片刻,朝众人扬手:“你们都去忙吧。” “是!”众人担扰地看了凤血一眼,转身离去。 “文书!”凤血叫住文书。 “臣在!”文书转过身,恭敬拜道。 “你去东尧宫,将五龙和陈宝带过来!”凤血道。 “臣领旨!”文书转身而去。 文书刚走,司徒秀便回来复命,朝凤血一拜道:“皇上,墨王重伤,已无法行走,属下命人将他抬进了天牢!” 凤血眸中一狠道:“派个御医给他瞧瞧,无毒没好之前,他不准死,朕要好好折磨他,给无毒报仇!” “属下遵旨!”司徒秀转身离去。 “这件事交给别人去办,你和南宫留在朕身边,还有很多事要办!”凤血往桌案前的椅子上一坐,喝着茶道。 “属下知道了!”司徒秀转身出去吩咐人去请御医,然后和司徒月南宫三人回到了圣血殿。 没过片刻,五龙和陈宝便被文书带到了圣血殿。 凤血扫了一眼他们道:“五龙变成了四龙,还有一人去哪了?” 金龙抱拳答道:“五弟家中有急事,回家探亲了!” 凤血点头,看向陈宝厉声道:“陈宝,你可知罪!” 陈宝闻言赶紧跪地:“奴婢不知所犯何罪,请皇上明说!” 凤血重重将茶杯一放,道:“你与云霞母女是何关系?” 陈宝吓得脸色大变,赶紧道:“皇上明查,奴婢并不认识云霞母女!” 凤血紧紧盯着陈宝:“抬起头来,看着朕的眼睛!” 陈宝心中打着鼓,本来低着头不愿让凤血看到她脸上的惊慌,但凤血却让她抬头,她不敢违抗旨意,只好将脸色平复,然后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凤血绝美的桃花眼。 这双眸子美得近乎完美,明亮,幽黑,波光潋滟,上天是如何的不公平,竟造就了一个如此嫡仙绝美的男子,别说是云霞,就连她见了,心也扑通直跳。 当看到凤血眸中的锐利时,陈宝身子不由得一抖,却不得不故装平静,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惊恐。 别说凤血是皇帝,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就算他不是皇帝,还是凤临门门主之时,世人听到他的名字也要抖上一抖,如果不是他长得太过绝美,世上哪有人敢靠近他? 看着他平日里总是谈笑风生,她却看得出来,凤血是个特别有心计和谋略的人,他的每一个眼神都那么不真实,你无法猜测他看你的眼神有何用意,等你察觉出来,却已经迟了! 陈宝正在猜测此时凤血眸中的用意时,凤血大笑一声开口了:“陈宝,你果真不认识他们母女?” 陈宝心头一惊,这个时候,岑霜中毒,太子被抓,凤血还笑得出来?他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她赶紧点头道:“不认识,真的不认识。” “谁说你们不认识?”凤血脸色一沉道。 陈宝愣住,他知道了? “云霞母女救回太子,不是经常去东尧宫看太子吗?你们接触不少,怎么能说不认识呢?”凤血脸上玩味道。 陈宝惊愣:“皇上说的是这个?” 凤血疑惑问:“你认为朕说的是哪个?” 陈宝松了口气道:“是奴婢误会皇上的意思了!” 凤血轻笑一声,起身走到陈宝面前语重深长道:“陈宝啊,你对太子的忠心朕是心知肚明的,但现在太子被人抓走了,霜儿也中了毒,朕决定娶云霞为皇后,以后太子就让云霞照顾了,不如你就出宫去吧!” 陈宝心中一喜,凤血答应娶云霞了,太好了,却不表现出来,问道:“皇上真的决定娶云霞?” 凤血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去:“不然还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她手中有两张王牌?” 陈宝心中大喜,道:“那男后该怎么办?” 凤血道:“他变成这个样子,朕看着也不舒服,就随便给他个名份,让他老死宫中吧!” 陈宝心中心花怒放,朝凤血磕头一拜道:“如此,那奴婢就告辞了,先祝皇上新婚大喜了!” “去吧!”凤血沉重地叹了口气,表现得十分哀怨。 陈宝起身:“奴婢告辞!”说罢转身往殿门走去。 凤血,本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还不是一样受制于人,乖乖得听话,我还会回来的! 陈宝暗自大笑,却刚走了几步,被人拍了拍肩膀,她回头望去,不由得惊诧不已,惊呼道:“你是谁?” “你说呢?”对方冒出阴森的三个字,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唇轻轻动着,吐出来的尽是森寒。 她惊呼:“是你?”然后看到对方的手在她眼前一挥,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醒过来一看,已经出了皇宫,她赶紧爬起来,朝城效外跑去,直到天黑时分,终是见到了一座木屋子,她眸中一沉,抬步走去。 “什么人?”里面传出云霞的喊声。 “是我!”陈宝笑道。 门被打开,云霞和吴若兰母女从里面出来,看向陈宝惊道:“你不在宫中打探消息,出来做什么?” 陈宝走向两人道:“唉,凤血说,太子以后由你照顾,不需要我了,便让我离了宫。” 云霞思索了片刻,此处极为隐蔽,除了她,母后和陈宝,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应该不会有问题。 放了心,便让陈宝进了屋,陈宝在屋子内打探了一番道:“怎么样,太子还好吧?” 云霞母女相视一眼,云霞笑道:“宝姨,你是把这小家伙当成自己的儿子了?” 陈宝讪讪一笑道:“可不是,好歹相处了这么久,有感情了,来,我抱抱!”说罢朝床上走去,抱起正在熟睡的子衿,看着小家伙睡熟的脸道:“哟,睡得真沉。” 陈宝真名叫吴若宝,是吴若兰的亲姐姐,为了接近凤血才改名陈宝! 云霞母女坐下来道:“你刚回来,也休息会,皇宫里怎么样了?” 陈宝一边摇晃着子衿一边答:“如公主所愿,凤血已经下旨准备十里锦红,迎你为后了,明日将是你大喜之日!” “太好了,我就知道,只要有岑霜和太子在手上,凤血不妥协也不行!”云霞欣喜道。 吴若兰也笑了:“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如愿了!” 陈宝诡异地笑了笑:“公主,嫁给凤血是很容易,但是你这身体” “宝姨,你想说什么?”云霞轻喝,明显是伤疤被揭,一脸难堪。 “霞儿,姐姐所言有理,你这样的身子无法留住凤血的心。”吴若兰也道。 这姐妹俩自然是说的云霞无胸之事! “这个你们尽管放心,凤血一直以来都没碰过女人,这岑霜胸前不也一马平川?只要他尝过我的味道,自然会沉迷,这男人和女人总是有着莫大的区别的!”云霞胸有成竹,再道:“况且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天一亮,岑霜祸国的消息便会传遍整个凤岑国,就算凤血再对他深爱,也不会再留他在身边!” 吴若兰姐妹脸上一红,这云霞也 吴若兰恢复脸上的神情道:“没错,且朝中我们的旧臣都联系好了,等你当了皇后,生下太子,便联名上书,拥你的儿子为太子,这个小家伙嘛,迟早是个死!” 陈宝听得身子一抖,女人真恶毒! 云霞转身看向陈宝道:“明日,太子由宝姨抱着,我拿着解药,等洞了房,再将解药给凤血,不过,这解药我不会一次给完,娘,这一半你拿着,岑霜这张王牌,我们必须一直控制着。” 吴若兰接过,道:“姐姐明日抱着太子先躲起来,我陪霞儿进宫,我总有些担心,以凤血的脾性不会这么轻易答应这件事!” 云霞点头:“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陈宝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道:“好,太子交在我手中,万无一失。” “此地不宜久留,宝姨,你带着太子先找一处僻静之处藏好,听我的暗号行事,我和母后马上进城,找一家客栈落脚。”云霞规划道。 “是!”陈宝抱着太子转身出去。 云霞突然叫住她:“宝姨?” 陈宝身子一僵,慢慢转身,紧张问:“怎么了?公主还有何事?” “你怎么胖了这么多?”云霞奇怪问。 陈宝愣住,正在想怎么回答。 吴若兰笑道:“近日在宫中吃得好住得好自然就胖了,霞儿你这是怎么了?她可是你亲姨娘!” 云霞揉揉头:“兴许是明天要嫁给凤血了,太紧张了,没事,我们快走吧!” 陈宝松了口气,赶紧转身抱着太子快速离去。 翌日,天刚亮,整个凤都城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大街小巷都在传说两件震撼人心的事。 一为,当今万岁爷与男后墨王还有太医院的院士无毒,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众所周知,墨王毁了秦家小姐的名声和容貌,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男后。 如今皇上大怒将墨王抓进大牢,可能要被处死,无毒院士钟情墨王,得知墨王要被杀头的消息,大病不起。 惹得皇上墨王兄弟反目,自相残杀,这最魁祸首就是男后! 众人互相传言,男后将误国啊! 二为,男后一夜之间变成了丑八怪,所以皇上要废后,立出云国公主云霞为后,今日大婚。 而男后不同意,命人偷走了太子,要挟皇上,若娶别人,就杀害太子,大家纷纷对岑霜摇头晃脑,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恶毒! 这两件事情在凤都城诈开锅后,立即传得天下皆知,一时间男后误国一事,传得是沸沸扬扬。 凤血闻听此消息时,在金銮殿上发了雷霆之怒,几乎将所有能摔的都摔了下去。 一众官员跪在殿中,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是谁这么找死,散布出如此骇人听闻的谣言? 当然此中,也有部分官员是偷笑的!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凤血怒发冲冠,一张美如嫡仙的脸上尽是怒恨,竟然一夜之间,他完美的岑霜,成了祸国之人,简直是挑战他的极限,他要杀人,他一定要让那个散布谣言的人死得很难看! “皇上息怒!”百官再次齐声劝道。 “朕息怒个屁,他娘的,哪个嘴里灌了大便的混蛋,竟然满嘴放屁,玷污我的霜儿,朕要灭他九族!”凤血朝殿中众人一一扫去,怒吼道。 如果听到如此荒唐荒谬的的事,他还能息怒,他还能冷静,他就不配爱岑霜,他现在不顾什么皇帝身份,不顾什么皇室形象,他要骂那个该死的找死的混账王八蛋,他要诅咒那个小人,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文书抱拳道:“皇上,这件事交给臣去办,一定揪出幕后之人!” 凤血喘气道:“好,文书,你即刻带着人马在城中搜索,只要是讨论霜儿之事者,先给朕抓起来!” 孙青闻言,甚觉不妥:“皇上,此事天下尽传,若要抓,可抓不过来啊!”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任由他们将霜儿抹黑?”凤血怒道。 孙青看了身后众人一眼道:“皇上,臣有要事,须单独与皇上禀报!” 凤血看着孙青,沉了片刻道:“孙爱卿与文书随朕去御书房,其实人都散了吧!”说罢,怒气而去。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官一拜,纷纷叹气起身离去。 孙青看了文书一眼,一起朝御书房而去。 到了御书房,凤血坐在龙案前,喝了满满一杯茶润嗓子,娘的,骂了那么久,嗓子都干了! 孙青和文书很快进了御书房,朝凤血拜了一拜。 凤血放下茶杯道:“何事,说吧!” 孙青道:“皇上,臣察觉到百官之中有些人心怀不轨!” 凤血放下茶杯,看向孙青道:“此事朕心中有数,等料理完云霞母女,朕自然会清理朝中之人,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之事,朕不能让霜儿成为众矢之的。” 孙青道:“臣认为,这件事情皇上不必理会!” “不理会?任他们放肆?”凤血低吼道。 孙青点头:“清者自清,如果男后知道这事,必会置之不理,今日是皇上大婚之日,不如先将此事暂放,等喜事过后,皇上再下一道圣旨,召告天下,为男后洗刷清白!” 文书亦觉有理,劝道:“孙大人所言有理,皇上,若贸然抓人,会让百姓惶恐,百姓对此事并不知情,只是道听途说,皇上该有容人之量,事后百姓得知实情,必会感激皇上恩德!” 凤血沉思了片刻,不得不点头道:“你二人所言有理,那朕就让那小人再得意一天。” “皇上圣明!”两人朝凤血一拜。 圣明?圣明个屁,朕是不得不忍! 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凤血对孙青道:“孙青,这接亲之事,朕交由你去办!” 孙青一愣:“皇上,交由微臣?” 他是最不希望凤血娶云霞的人,叫他去接云霞,他定没好脸给云霞看。 “没错!”凤血道:“这件事情你全权办理,将十里锦红铺到她所住之处,倾城聘礼嘛,等她入宫朕再给她,一定会让她惊喜的,这是封后圣旨!”凤血说着便把圣旨将地上一扔。 “臣,领旨!”孙青赶紧弯身捡起圣旨,转身而去。 孙青走后,凤血对文书道:“文书,你去宫外找些乞丐来,要男人,三十岁左右身强体壮的男人!” 文书不明白凤血的用意,问:“皇上找乞丐做什么?” 难道皇上想让这些乞丐大闹喜宴? “不要问,照朕的话去做!”凤血脸上的怒气突然变成了邪恶的笑。 文书赶紧抱拳一拜:“文书遵命!”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云霞所住的客栈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孙青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官服威严而正义,已经命人去请云霞出来接旨了,孙青心中如同被压了一块大石,难受不已,让他来接云霞简直是折磨他! 云霞母女很快被请了出来,孙青也不下马,快速念过圣旨内容,丢到地上道:“请云姑娘打扮好,傍晚时分接你进宫。” 皇上将圣旨丢给他,便是让他如此效法丢给云霞,可见皇上有多厌恶云霞! 孙青愤恨地看了云霞一眼,驾马离去。 百姓议论纷纷,孙青竟然如此对未来的皇后,怕是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云霞握紧拳头,孙青,等我当了皇后,第一个就解决你! 吴若兰却并不气,捡起圣旨道:“何必与这种人计较,你已经是皇后了!” 听到皇后二字,云霞一扫怒意,布上欣喜,接过圣旨一看,然后搂在怀中:“走,我们进去打扮!” 吴若兰笑着点头,两人进了客栈。 夜渐渐降下了,一天都怒气冲天阴气沉沉的皇宫开始热闹起来,文武百官开始进宫,大红灯笼也慢慢火红起来。 而圣血殿中,凤血自从御书房中回来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里面,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也没让任何人伺候,就连由芳也被关在了房门外。 岑霜在傍晚时分被送回了绝色宫,然后命重重守卫把守,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出入。 时辰快到的时候,高昌前来通禀:“皇上,人已经接进宫了,吉时到了!” 凤血怒气的声音传出来:“什么礼节规矩都免了,直接带进来便可!” “皇上,这”高昌想说这是封后,不合规矩,可话到嘴巴又不敢说出来,在凤血眼中哪有什么规矩可言。 “好了,朕不想将这话再说第二遍,直接带进来!”凤血不耐烦的声音再次传来。 “是!”高昌叹了口气,转身去传旨,这叫什么事啊? 外面的由芳心痛不已,皇上现在一定很痛苦,说不定此刻正在里面哭呢! 皇上根本不喜欢那个什么云霞公主,只喜欢岑霜,可是云霞却给岑霜下了毒,还抓走了太子,可恶的女人,她真该下地狱! 正在心底骂着,只见高昌已经将一身红衣的云霞带了过来,云霞身着大红喜服,罩着红盖头,正像条蛇妖一样朝这边缓缓而来。 身边跟着吴若兰,也穿得一身喜庆,脸上挂着小人得志的笑容,好讨厌好讨厌! 由芳咬牙,云霞这个贱女人,一副妖精样子,连她见了都想吐,皇上怎么会喜欢她,只会用卑鄙的手段得到皇上,不要脸到了极点,她把全天下女人的脸都丢尽了! “把门打开!”高昌将云霞引到门口后,朝由芳道。 由芳嘴角一抽,一脚将门揣开:“进吧!” 听到这声巨响,云霞拳头一握,就要出手,扶着她的吴若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劝道:“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应当母仪天下,这种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云霞听到一国之母四个字,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怒意。 没错,现在与凤血洞房要紧,这些宫人,以后有的是时间对付,她松开拳头,在红盖头下得意一笑! “请进吧,皇后娘娘,皇上已经在里面等你了!”高昌也对云霞很不耻,语气怪异道。 岑霜虽然是男子,脾性也冷淡,但比这个卑鄙的女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就这种货色也想取代岑霜在凤血心中的位置,她做梦! 说不定皇上今晚宠幸了她后,明天便把她打进冷宫! 吴若兰准备扶着云霞进去,凤血的声音响起:“云霞一个人进来便可,其余的人走远些!” 吴若兰担心云霞斗不过凤血,无论武功还是心计,云霞终究比不过凤血。 见外面没有反应,凤血再道:“难道想旁观朕宠幸她?” 一行人闻言皆脸上一烫。 吴若兰道:“既然如此,皇后娘娘便独自进去吧,记得伺候好皇上!” 云霞点头,她早就看过春宫图,虽然是处子,但对房事却了如指掌,看她等会如何让凤血欲罢不能! 顶着红盖头,云霞独自进了圣血殿,门被关上,里面黑麻麻一片,圣血殿中根本没有点灯,云霞好几次差点撞到桌子,她索性将红盖头一掀,丢在了地上。 进到内殿,才看到有淡淡烛光,凤血正在桌案前下棋,一袭火红锦服,长发轻挽,嫡仙般的脸在烛火下更加绝美迷人。 云霞看得痴迷,她犹记得那一次,凤血初到出云国皇宫,傍晚的火红夕阳下,凤血一袭火红轻衫,微微抬头看着落霞的的形态,绝美得让她的心都差点停止了跳动,那一刻起,她便深深地看上了这个张扬霸气唯我独尊的男子。 此刻,他独自坐在桌前下棋,那么专注地思考着棋局,点点烛光下,更显得他如仙如魅,同时有着仙与魅并存的男人,世上只有他凤血一人。 他对面的位置空着,却摆着一杯茶,还有只落了一半的棋子,云霞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凤血刚刚是与别人在下棋? 她不由地朝房间内张望了一圈,并无人。 而整个寝殿中,除了凤血那一袭火红锦服外,并无一丝喜庆之色,连被子也是乱乱的,像有人刚从上面睡起来一样,殿中一如她离开时的原样! 云霞不由得一阵恼怒,难道自己在凤血心中就无半点份量? 说好的十里锦红,倾城聘礼,她只看到了十里锦红,而倾城聘礼在哪? 正想着,凤血落下最后一字,冰寒出声道:“怎么?进来了却不敢过来?” 云霞轻仰了下巴道:“天下没有云霞不敢为之事!”说罢朝凤血走去。 凤血勾嘴一笑:“云霞公主不愧为云初的妹妹,行为作风皆有你兄长的气度!” 云霞不知道凤血这句话到底是在夸她还是损她,她也不去计较,云初已死,说再多也没用! 她伸手到凤血面前道:“答应我的聘礼呢?” 凤血朝云霞噜了噜嘴道:“呐,请看!”视线从她身上一扫而过,看向面前的棋局。 云霞朝凤血的视线看去,只见得凤血面前的棋盘中,白子黑子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字,她脸上一惊,道:“你是什么意思?” 凤血道:“朕最恨别人问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没长眼睛,不会自己看?” “死!”云霞念着那个字。 凤血点头:“没错,就是一个死字,这就是朕送你的聘礼!” 云霞怒极,正要发火,却想到自己手中有筹码,根本不必发火就能拿下凤血,她妖媚一笑道:“皇上,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天色不早了,臣妾伺候你休息吧!” “好啊,脱吧,脱得干干净净,让朕好好看看!”凤血坏笑道。 云霞想起那一次在塔上,凤血也是让她脱衣了,然后割了她的 她狐疑地朝凤血看去,见凤血并没异样地坐在烛火下,不管了,今天她必须成为凤血的女人,反正她手中有两张王牌,量凤血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她深吸了口气,慢慢将衣服脱落在地,光着身子背着对凤血。 凤血端了一杯酒过来,嘲弄道:“如何?都要与朕洞房了,反而怕羞了?” 云霞一咬牙,转过身来。 凤血瞪大眼睛一看,云霞胸口只有两道极丑的疤痕,平得像飞机场一样,让人看了就反胃,他极力忍住胃中的翻腾,将酒递给她道:“来,喝了这杯酒,一是壮胆,二就算是合卺之礼了!” 听到合卺礼三个字,云霞心中狂乱不已,只要行了合卺礼,她便是凤血真正的妻子了! 她未曾多想,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凤血笑道:“不错,云霞公主果然是女中巾帼,不过,朕倒想知道,没有胸的云霞公主,如何取悦朕?” 云霞脸上一僵,怒道:“凤血,你别挑战我的耐心!” “哈!”凤血哈地一笑:“你抢了朕的口头禅!” “那又如何?”云霞不惧道。 岑霜和太子在她手上,凤血能拿她怎么样? 凤血摇头:“啧啧!从来就没有发现,原来你这么有种啊!” 云霞下巴轻仰:“弱不禁风的你也看不上!” 凤血瘪嘴:“原来这世上除了我的霜儿,还有你这般了解朕,不错不错!” “今日是你我大婚,你别提他!”云霞吃醋道。 “朕何时与你大婚了?”凤血一副玩世不恭之态,看着云霞道:“你以为穿着新娘子的衣服,从红地毯中走过就算成亲了?朕可没有与你一起步过红地毯!” “我有你的封后圣旨!”云霞得意道。 “圣旨,你仔细看看!”凤血妖魅地站在点点烛光下,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云霞赶紧从地上的衣服中拿出圣旨,打开一看,是假的? 凤血阴笑:“没错,是假的,云霞,朕就知道你兴奋过度,根本就不会去注意这圣旨上的印章,这不过是朕让御厨用萝卜雕刻的假章,这道圣旨不过是写得玩的,这你都信,唉!” 凤血说罢失望地摇了摇头。 云霞气得将圣旨一丢道:“凤血,你别忘记了,岑霜中了我的毒,解药在我手中!” “是吗?”凤血反问,朝屏风后指去:“你看那是谁?” 云霞顺着凤血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个霜白的身影,待看清他的长相,云霞惊呼:“岑霜?” 云霞惊愣,只见岑霜白衣如霜,一张绝美的脸看不出一丝中毒的痕迹,脚步轻盈,显然已恢复了内力,他的毒怎么解了? 她猛地回神,下意识地去捡衣服避体。 却被凤血快手点住了穴道。 她一动不动地裸着身子站在那里,一阵羞辱感袭遍全身,她咬牙切齿道:“太子还在我手中,你敢动我,我就杀了他!” 凤血再问:“是吗?太子,你说的可是他?”凤血再朝屏风后指去道。 云霞转眸看去,见陈宝正抱着太子从屏风后出来,她喜道:“宝姨,救我!” 陈宝道:“公主,不好意思,我投靠了皇上,不能救你了!”说罢将太子给了岑霜。 “你的声音?”云霞惊愕:“你不是宝姨,你是谁?” 陈宝翘着兰花指嗲声道:“我的好公主,你连我都不记得了吗?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宝姨啊!” “你不是,你的声音明明是个男人!”云霞惊恐不已。 这个人是谁?为何与宝姨长得一模一样,而说话却是男人的声音,她突然脑中诈响,惊呼而出:“易容术?!” “没想到云霞公主这么聪明,这么快就有了答案!”陈宝再次翘着兰花指一笑,伸手慢慢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露出一张男人的脸来! 云霞脑中回忆,这个人他在哪见过?在哪呢?脑中闪过一张脸,她惊道:“你是东尧宫的待卫统领?” “没错,正是我,土龙!”土龙翘着兰花指朝云霞抛媚眼道:“我的好公主,宝姨可长得美啊!” 凤血一把朝土龙拍去:“朕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土龙讪讪一笑:“皇上,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习惯,仅此一次,你还想有下次?”一个云霞都让他头疼半天了,再来几个,他不得死无数脑细胞? 土龙暗笑,多来几次才显得我的重要性啊,否则我们兄弟五个都要被你遗忘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宝姨呢?”云霞一头雾水,心中一团慌乱,是哪里出了错,明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可是现在岑霜的毒解了,太子也回到了岑霜手中,宝姨变成了大男人,这究竟怎么回事? “你的宝姨?”凤血笑道:“早就被朕关进死牢了,就等着你们母女一同处罚!” “这是怎么回事?”云霞脸色苍白问。 “这件事说来话长,这得从子衿第一次失踪开始说起!”凤血拉着岑霜坐下来,边喝茶边说:“其实子衿失踪,朕错杀了孙红与王好驺,朕那时候没有想到一件事,就是孙红和王好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将主意打到了太子头上,这幕后一定有人指示,直到你出现,将太子平安带了回来,朕才怀疑,这个指示者不是别人,就是你云霞!朕说得可对?” 云霞眸中射出一丝赞许,道:“没错,凤血,你果然很聪明!” 凤血道:“那是,朕是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大帅哥!” 岑霜土龙扶额,这个自恋狂! “那你为何没有揭发我?”云霞问。 “朕和霜儿都想知道你到底有何目的!”凤血看向岑霜温柔一笑道。 “岑霜并没中毒?”云霞猛然惊醒。 “不,我中了毒!”岑霜淡淡答道。 “你哪来的解药?”云霞惊问。 土龙道:“这个问题由我来解答,也得从很久以前说起。太子被偷一次后,皇上把我们兄弟调到了东尧宫,我们兄弟很郁闷,便私下找了皇上,要求调离东尧宫,皇上问我们兄弟,各人都有什么本事?前面四个哥哥都沉默了,只有我说,小时候与一个江湖术士学过易容变声之术。 皇上问我,可以易容成女人吗?我说可以,皇上就说考验我一下,故意把陈宝调走,让我易容成陈宝的样子,在东尧宫出入一番,看能否被人认出。 谁知那日,正遇上你们母女过去看望太子,与我说下毒害男后的事,我将此事告诉了皇上,皇上让我再次易容去找你们,并探知解药的配方,事情完成后,皇上命无毒院士配了解药,以防备用,然后你就像个傻蛋一样撞了进来!” “昨晚之人也是你?”云霞终于明白了,为何昨晚她看到宝姨的身材有些不对劲,原来那个时候的宝姨已经被调包了! “聪明的女人总是不长命啊!”土龙朝凤血相视一眼笑了笑,然后退到一边! 凤血见云霞光着身子站了这么久了,不由得道:“怎么样,冷不冷,这二月春寒未尽,可不要着凉了?” 云霞看着凤血玩世不恭的样子怒道:“凤血,你果然不是一般人,亏得你演了一出如此精彩的戏,云霞大开眼界了!” 凤血大笑道:“其实云霞,早在你还未出现之时,朕就有了预知,你会对霜儿不利,因为有一次朕做了个梦,梦见你抱着个孩子朝朕走来,然后将霜儿打下了悬崖,朕便留了心,没想到梦境成真,你真的抱了一个孩子出现在朕面前。 那时候,朕便开始防你,可你一直没动静,朕便以静制动,但你会在昨日动手,这也是朕没预料到的!还好朕早早让无毒配了解药,否则无毒现在伤痛在床,还真让你抓了朕的小辫子了!” “你竟然有预知能力?”云霞惊讶看向凤血道。 凤血起身走到她身边笑道:“什么预知能力?不过是比常人多了一种感觉而已!”也许是因为他是穿越而来的,每次身边有什么危机他都能感觉得到! “那你有没有预知到,你现在会有危险?”云霞锐利扫向凤血,以快如疾风的速度掐住了凤血的脖子,将他的身子一转,钳制住了凤血一只胳膊。 凤血被云霞钳制住,动弹不得,诧异问:“你是如何解开穴道的?” 云霞道:“你们说了这么久,我自然不能白费了你们的苦心!” 凤血心中赞叹,云霞果然有两下子。 岑霜猛地起身,道:“妖女,放开他!” 云霞得意大笑道:“哈!放他,你们做梦!” 这一声大笑,将外面的吴若兰惊觉了,里面有变,她赶紧转身要走。 却刚一转身,便见到司徒秀两人拦了她的去路,她再转身朝另一边走,发现南宫二人挡在了面前,她不得不出手,却三两下被四人打倒在地,她脸上惊慌不已,计划失败了? 里面的云霞,紧了紧手上的力度,对岑霜怒道:“当初我一心想嫁给凤血,都是你,岑霜!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凤血割掉了胸?又怎么会成为一个人人嘲笑的废物? 那时候,我不得不装疯,一方面暗中习武,一方面打探你们的消息,所有人都以为是我痴傻,所以误吞了紫蜥蜴,其实我是为了练功,不得不服下毒物,另一方面又可以让岑吟无药可解,一箭双雕。 岑吟死了,岑霜痛苦,我也练成了武功,可谓皆大欢喜,可是也迎来了我出云国被灭之痛,所有人慢慢从我眼前倒下,我恨,却恨不起来,因为灭我国害死我亲人的不是别人,是我一直深爱的男人!” 云霞眸中慢慢闪现毒怨:“我只有活下来,才能报仇,我装傻充愣,终于让凤血放了我和母后,我下定决心要报复,凤血毁了我,还毁了我的国家,杀害了我的亲人,我要让没有人敢娶的我成为他的妻子,即使让他日夜做恶梦,我也高兴,我要成为凤岑国的女主人,我要母仪天下!我要毁了岑霜!” 众人脸上冰寒,这个女人疯了! 云霞仰头大笑:“哈哈哈!这一切多么美好,可是,我以为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以为我才是那个布局之人,没想到,你们才是! 如今,既然到了这个份上,我便也没有什么希望了,但是就算要死,我也要拉着凤血一起死,到了地府,做对鬼夫妻,他生生世世都别想逃离我的手心!” “是吗?”凤血眸中锐利射出:“可是你不觉得现在你已经提不起内力了吗?” 云霞惊愕:“你说什么?”赶紧试了试内力,确实丹田剧痛,身子也慢慢疲软无力,还滚烫了起来。 凤血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拍了拍身上,厌恶不已,被这种女人碰了,他要洗多少次澡才能洗干净? “为什么会这样?”云霞全身无力问。 “你不记得了?我们的合卺酒!”凤血坏笑道。 “酒中有毒?”云霞这才想起来,已是晚了。 凤血点头:“没错,而且这毒不是一般的毒,是上次在塔上,云初给朕下的含有春药的软筋散!” 你会下毒害霜儿,朕便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 云霞一脸死灰:“你想怎么样?” 凤血一脸无辜道:“朕不想怎么样,倒是你,等会必会饥渴如狼,如果不找男子交合,便会全身筋脉断裂而亡,不过你放心,朕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云霞,跟朕斗,你还嫩了点,你的下场会很惨! 凤血说罢轻拍了下手。 文书立即推开殿门,带着十几个一身脏污,头发凌乱,满身恶臭的男人进来,朝凤血一拜道:“皇上!” 云霞看到眼前站着的这些全身恶臭,脏污不堪,令人反胃的男人,眸中一片慌恐,脸刷地一下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猛地看向凤血,你要 ------题外话------ 现在开始,yy云霞的死法,我已经想了一些,宝贝们帮忙想想,明天让她来个人间炼狱! 云霞能不能死得惨,就靠你们了! 还有,昨天骂过我的,全部甩票甩花甩钻,否则,哼哼,小样,你们惨了!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11 云霞的下场 章节名:v111云霞的下场 云霞看到眼前站着的这些全身恶臭,脏污不堪,令人反胃的男人,眸中一片慌恐,脸刷地一下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猛地看向凤血:“你要做什么?” 凤血摸着刀削般的下巴,嘲笑道:“怎么蠢成这样?还问,难道你看不出来?” 众人闻听凤血之言皆坏笑起来。 岑霜抱着子衿亦是眸中森狠,敢动子衿的人,必死!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皇后!”云霞惊愕大喊。 “皇后?”凤血斜着眸子看她:“你的梦还没醒?朕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瞧过你,你以为你是谁?耍点小手段就可以威胁到朕了,小样,你还嫩了点!” 凤血厌恶扫了倒在地上冒着热汗的云霞一眼,知道她现在欲火焚烧了,内力尽失,她必定让人鱼肉不能反抗,如他当初一般无力,当初他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要不是自己聪明,不着了云初兄妹的道? 凤血勾嘴一笑,温柔地看向岑霜,将他搂进怀中道:“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朕的皇后在这里,朕生生世世都只爱他一个,你永远没有机会在朕心中占半丝份量,像你这种女人,朕连恨都不屑恨你!” “凤血!”云霞咬牙切齿,却连咬牙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从牙逢里挤出两个字来。 众人还是听得出来这两个无力的字中,尽是对凤血的恨意。 云霞眸中一片腥红地看着凤血,如同服下世间剧毒般,恶毒道:“我就算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和岑霜的!” 凤血丝毫不惧:“朕等着你来,你是人朕能治你,你是鬼朕照样能治你!” 岑霜低下头不看云霞气得扭曲的脸,轻轻拍着怀中的子衿,这个孩子真乖,这样的情况下,竟也不哭不闹,兴是有好些日子没听到他哭了,将来一定是个坚强的男子汉,像吟儿一样,骨子里有着惊人的力量! “你敢让这些臭人碰我,我一定回来找你的!”云霞看向那些眸中泛着色光的乞丐,语气中带着威胁的味道。 那些乞丐听到云霞这般骂他们,一肚子恶气,他们是落迫了,成了乞丐,却也比这个无白耻的女人要高尚多了,她竟敢骂他们是臭人,等下他们一定要让她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 云霞欲火焚烧,却极力压制着,她的清白身子只能给凤血,这些人不能碰她,不能! 但春药的药性已经慢慢在体力起了作用,她好热,她想要,脑中慢慢浮现自己在春宫图上看到的画面,身子也不由得扭动起来,半张着红唇,一双小手在身上肆意抚摸着。 文书撇过头去,不看云霞下贱的模样,自进来开始,除了云霞的脸,他便没有往云霞身子看,他爱着师姐,定然不会看别的女人,就算要看,也是看师姐,这个女人,他才不耻看! 连文书都不耻看的女人,凤血更是不会看,他怕双眼长毒疮! 土龙却不怕双眼长疮,盯着云霞看得直流口气,见她一副欲罢不能的勾人模样,他对凤血道:“皇上,这女人发浪了!” 凤血看向土龙:“怎么?你想尝尝?” 土龙赶紧挥手:“我才不要,只不过想看看我们高贵的云霞公主是如何承欢男人身下的!嘿嘿!”他想看真人版的春宫图,嘎嘎! 凤血敲了敲他邪恶的脑袋道:“你这混混脾气得改!” “属下遵旨!属下慢慢改。”土龙朝凤血厚脸皮一笑,再看向云霞,砸着嘴。 凤血道:“既然我们的云霞公主欲火难耐,文书,将她和这些人带到天牢去,让他们好好伺候我们高贵的云霞公主!” 文书抱拳:“臣领旨。”说摆朝身后的侍卫扬手:“把云霞和这些人带到天牢,关在一起!” “是!”众人向前,一把拽起云霞,将她硬生生拖了出去。 凤血看向土龙道:“你若想看,就和你四个哥哥去看吧!” “谢万岁。”土龙欣喜谢恩,赶紧跟着去了。 文书问凤血:“吴若兰和陈宝如何处置?” 凤血想了想:“将吴若兰和陈宝分别关在一个牢房,要直视云霞牢房的,让她们好好看看云霞洞房的画面,然后牢中的酷刑都给她们姐妹尝一遍,不要那么快让她们死了!” 文书点头:“皇上高明!” 凤血眸中闪过一丝狠毒道:“这些人还不够,我们的云霞公主服的春药份量可不少,再去多找些人来,今晚是她的洞房之夜,不到天亮不要让她休息!” 文书抱拳领命:“臣领旨!”然后快速而去。 解决了云霞,凤血赶紧朝外面喊道:“由芳,备水,朕要沐浴!” 由芳脸上一喜,皇上叫她了,皇上不怪她了,她赶紧在门外答道:“奴婢遵命。”然后看了绝代一样,带着人快步去准备。 望着由芳欣喜离去的身影,绝代眸中慢慢染上了笑意,这丫头,真够单纯的!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道:“你洗吧,我抱子衿回绝色宫,以后由我亲自照顾,可不敢再信你那些什么保姆团了!” 凤血一把拉住岑霜道:“子衿你可以亲自照顾,但现在你要陪朕沐浴。” 岑霜淡漠的眸中闪过一丝羞涩,嗔道:“当着孩子的面也这么不正经,小心他将来跟着你学!” 凤血不以为意道:“跟着朕学怎么了?跟着朕学才好呢!”说罢朝门口喊道:“风华,将太子送回绝色宫,你们四人贴身保护!” “是!”风华四人齐声应道,进了殿中抱着子衿回了绝色宫。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没做声。 由芳的水很快抬了过来,宫人一阵穿梭后,便关上殿门离去。 凤血拉着岑霜进到屏风后,帮他脱了衣服,两人进到浴桶中。 “今晚可得好好温存温存!”凤血坏笑道。 岑霜背对着凤血,并不作声,任由凤血帮他搓着背。 凤血边给岑霜搓着背边问:“霜儿可记得第一次我们洗鸳鸯浴的情景?” 岑霜脸上一烫道:“那么久的事了,谁还记得?” 凤血心中一阵得意,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他从身后搂住岑霜,让自己的身子贴上岑霜湿滑的背道:“那朕让你想起来!” 说罢便将岑霜的身子转过来,吻了上去。 此时凤血和岑霜在圣血殿内缠绵悱恻,天牢中,云霞也正上演着一幕真人版的春宫图。 文书将人带到天牢后便离开了,五龙搬了张凳子坐在牢房门口欣赏着激情大戏。 “你们别过来!”云霞疲软地朝一步步走近她的乞丐喊道。 纵使现在她体内在咆哮着不安,纵使她现在如同置身在水深火热之中,她仍旧在抵抗这些又脏又臭的男人们的进攻! “别碰你?你以为你真的是公主,能对我们发号施令?你嫌我们臭,我们就让你也变臭!”领头的一个乞丐怒道。 他们本来是乞丐,没有女人愿意跟他们,三十多岁,如狼如虎的年纪,夜夜都躺在垃圾堆旁熬着,今天终于可以开荤了,而且是前朝的公主,更重要的一点是,还是个处子,这是天降馅饼啊! 这个女人看不起他们,马上,他就要让她在他们身下求饶! “你们不要过来啊!”云霞还没说完,那些乞丐已经朝她扑了过来。 “畜牲,你们这群畜牲!”吴若兰和陈宝在对面牢房直直看着云霞被这群乞丐压在了身下,满脸痛苦地大叫! “畜牲?”金龙闻言,将凳子一转,对上吴若兰道:“当初你们母女的行径才叫畜牲,对还在襁褓中的孩童一而再地下手,这才叫畜牲,拿男后与太子要挟皇上娶她,这才叫畜牲!” 吴若兰哑口无言,却满眸伤痛地看着云霞被一群男人压在身下,撕心裂肺地尖叫。 金龙厌恶扫了吴若兰痛苦的身影一眼道:“早知有今日,何必当初种下恶果!” “大哥,你说话越来越有水平了!”木龙听了金龙的话后,奉为真理! 金龙脸上一阵得意:“这都是听皇上说的!” 五兄弟再次对凤血佩服得五体投地! 金龙再道:“你不必担心云霞,等一下你会比她不知要惨多少倍,等你尝过了牢中的百种刑法后,你会庆幸云霞所受,哈哈哈!” 其余四人亦大笑起来,好不幸灾乐祸! 笑过之后,不看如同死鱼一般的吴若兰,再次看向云霞那香艳的一幕。 吴若兰听到百种刑法后,一张脸已经煞白了,痛苦的双眼也布上前所未有的恐惧,她们输了,这次怕是再也走不出这牢房了! 她闭上双眼,将一切视线隔绝在外,耳边是云霞声嘶力竭的叫喊:“放开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 她身子不由得抖了起来,最后摊倒在地。 “妹妹”吴若宝见吴若兰倒在地上,急得喊了一句,想说什么来安慰她,却是脑中一片空白,如今云霞所受之罪,等会她们姐妹也跑不掉,甚至可能比这更加惨烈。 早知今日她便不该答应她们母女进宫,这都是云霞一人的执念所害啊! 吴若宝也坐在了地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云霞的声音慢慢由怒骂变成求饶,又由求饶变成求欢,不用看她们也知道,云霞纵然意志力再强,也抵挡不住春药的药力,现在她的意志力已经完全被药力吞噬了。 此刻的云霞全身都是黑污一片,身子不由得在这群男人中间摆出y荡的动作,男人们更加激动万分,再次扑了上去。 五龙看得眼睛都直了,这真人可比书上好看多了! 这些男人筋疲力尽之后,一人给了云霞一巴掌,打得她一张脸肿得像猪头。 一边穿着破烂的衣服,一边指着云霞大骂:“贱人,你现在还觉得我们脏臭吗?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出比你肮脏恶臭的女人了!哈哈哈!” 十几人纷纷嘲弄大笑。 五龙亦相视一眼大笑起来,顿时整个牢房都是嘲笑声。 云霞恨得骨头都在响,却是没有丝毫力气,连抬嘴骂人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用双眼瞪着这些男人! 领头的男人穿好衣服后,看着云霞还不服气,又朝她甩了几巴掌:“再看哥几个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云霞吓得赶紧闭了眼。 领头的男人冷哼一声,与其余人出了牢房。 这时,文书又带了十几个男人进来,替换这些乞丐,顺便将他们放出宫去。 新来的乞丐看到一丝不挂全身大汗的云霞后,口水直流。 云霞的春药早已失了药效,此刻无比清醒,得知被一群乞丐轮了后,她羞辱得想自杀,却见牢中又进来了一批,她惊恐得眸子黯淡得如同死水般,紧紧咬着肿得高高的唇,两手死死拽着拳头,凤血,你果真要如此狠决,云霞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你! 不由得她恨意满满,这些男人再次朝她扑了过来。 文书并不看里面鲜艳的一幕,而是对五龙道:“将这两姐妹带到刑房,是时候让她们尝尝痛苦了!” 五龙早已起了身,春宫图也已经看够了,道了声是,立即进去将半死不活的吴若兰姐妹拖了出来,往刑房而去。 文书冷冷一笑,转身出了牢房。 五龙将吴苦兰姐妹带到刑房后,将二人绑在了架子上,直接二话不说,先将烧红的烙铁将两人的脸毁了,然后将让两人睡了钉床。 吴若兰姐妹身上千疮百孔,满身是血,痛得爬在地上,像两只丧家之犬,却还指着着五龙骂道:“狗娘养的,我不定不会放过你的!” 就算她们死了,外面还会有人为她们报仇,将整个凤岑国掀起一片血雨腥风,所以她不怕,哈哈哈! 五龙怒极,拔剑而起,将两人的一只手生生砍了下来,丢到了火盆中,烤熟了,逼着她们吃了下去,还不解气,又将两人的一只脚砍了下来,剁碎了让两人生吃了下去! 两人吃了自己的手脚,恶心不已,用仅留的一只手,捂着胸口呕吐起来,每动一下,身上就撕裂般的痛,最后连吐的力气也没有,倒爬在地上,痛苦不已。 天牢中一夜未停,云霞这边叫喊声直到黎民破晓,吴若兰姐妹那边也是杀猪般地喊了一夜,直到天亮时分,一众狱卒才打着哈欠将一身是血的吴若兰姐妹拖回了牢房。 而云霞此刻正躺在血迫中,一双眼珠子睁得极大极大,盯着牢顶一转不转。 吴若兰姐妹如同被人抽了全身的血液一般,枯白如纸,却看到云霞的模样,吴若兰心疼不已,轻声喊:“霞儿,你怎么样?” 声音极弱极小,远在对面的云霞根本听不到。 此刻的云霞脑中一片嗡鸣,就算有人在她耳边敲锣打鼓,她亦听不到了,她虽然没死,灵魂却已出了窍! 三个人都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五龙出来时,见云霞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以为她死了,打开门进去一探鼻息,发现还没死,只是整个人已经不成样子了,嫩白的身子尽是污秽,可见得到欢爱过的红痕和青紫一片,下身更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她躺在血迫中,一动不动,除了那双眼睛和微弱的鼻息,不知道的人真以为她已经死了! 金龙道:“这女人,被轮了一夜还没死,真是命硬,爷看她这双眼睛很不爽,以前总是直勾勾地看着皇上,却瞪着我们兄弟,来人,把她这双眼睛挖了!” 狱卒一听,赶紧跑进去,硬生生将云霞两个眼珠子挖了出来,丢到了地上。 金龙一脚蹬上去,破碎一地。 “我们回去复命!”金龙终是满意了,带着四人离去。 痛已感觉不到痛,身心俱残的云霞,世界一片黑暗的云霞,连呼吸的力气都不曾有,却还是没死。 在她的世界里,蝼蚁尚且偷生,她不死! 吴若兰一颗心已经千疮百孔了,她多希望此刻云霞能死了,也不要再受这种罪,可是云霞却令愿受这种罪也不死。 此时的三人,死才是最大的解脱! 牢房中的齐墨,虽然离初级牢房很远,却还是听到了那惨叫痛喊声,整个人更加冰寒。 凤血已经派人来给他治伤,经过自己的运功调息,伤虽未好,却也死不了了,靠在墙壁坐着,他想了很多,凤血的杀意,无毒的痛苦,岑霜的冷淡绝情,还有自己这些年如死尸一般的生活。 可是想到无毒那张被自己气得吐血的脸时,他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那凄寒夜里的吻,是那么美好,让他的心有了一丝温度,还有那夜的缠绵悱恻,画面一幕幕重放,他突然一痛,无毒,对不起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早朝上,凤血颁下圣旨,将云霞母女的罪行召告了天下,然后为岑霜洗刷了污名,百姓知道实情之后,后悔不已,直呼错怪了男后,该死啊! 后悔过后,对云霞母女破口大骂,这对母女才是祸国殃民的祸水,诬陷男后不止,还想用卑鄙的手段嫁给皇上,简直是不知廉耻。 骂过之后,又对凤血未与他们计较感恩戴德,大呼皇上圣明! 召告天下之后,凤血又降了一道圣旨,提升吏部侍郎宁清风为吏部尚书。 宁清风赶紧磕头大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血端坐龙椅之上,看着殿中的宁清风,面无表情道:“宁爱卿可是凤岑国第一个升官的人,可得好好造福百姓啊!” 宁清风答道:“臣谨记万岁教诲,一定为凤岑国鞠躬尽瘁以报皇恩浩荡!” “那便好!”凤血满意一笑,再朝殿中官员道:“希望众位爱卿以宁爱卿为榜样,多做些有利于百姓之事!” “臣等遵旨!”众官员跪地大拜。 凤血扬手让众人起身,然后打了个吹欠道:“还有没有事,无事就退了吧!” 昨晚与岑霜温存得太晚,都没睡好,他得回去补个觉! 文书向前禀道:“皇上,最近江湖上崛起无数江湖门派,动向不明,还有不少山贼下山祸及百姓,凤都境外有不少城镇都遭了山贼洗劫,臣请旨,带兵围剿山贼,还百姓安宁!” 凤血闻言沉思了片刻,他本就设了消息楼,收集天下消息,可齐墨整日喝酒睡觉压根儿不管,以至于江湖动乱,山贼横行,他都还不知不觉,如今都祸害到百姓了,岂有此理。 此事得尽快解决,山贼嘛,司徒秀最拿手就是打压山贼了,好歹凤临门以前是一山之王,在别人眼中也是山贼,这事不必文书出马,让司徒秀去搞定。 于是对文书道:“文书,朕还有事让你去办,这事朕自有安排,你不必管了!” “臣领旨!”文书暗想,皇上有何重要的事让他去办,不会又让他去找乞丐吧,他不想再去找了,太大材小用了! “朕困了,退了吧,文书和孙青跟朕来一下,有点小事要交待你们去办!”说罢打着哈欠走了。 高昌大呼一声:“退朝。”亦领着众人跟随而去。 孙青和文书到了御书房时,司徒秀四人及五龙都在。 五龙正在向凤血禀报云霞的事。 凤血靠在椅子上,满身慵散道:“如此说来,云霞三人一夜折腾后还不打算断气?” 金龙道:“是的,皇上,请问皇上,接下来该如何处置她们!” 凤血大手一扬道:“云霞直接挂在城门上示众,其余两人千刀万刮,然后拿去喂狗!” 说完,凤血摸着下巴暗想,照这情况看,他得养只狗,这么多人肉吃,不养只狗太可惜了,心中下了决定,他将高昌招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声。 高昌点头,转身出了御书房。 “属下领旨!”五龙得旨后,亦转身而去。 文书和孙青闻听凤血处理云霞一事,脸色微变,心中暗暗佩服凤血的手段,两人相视一眼后,问道:“皇上有何重任让臣去办?” 凤血一手撑着头,一手手指随意在桌面上来回点着道:“宁大人升官了,今晚肯定会大肆庆祝,你们带些人,暗自去他府门口守着,等人到齐后,全给朕抓回来!” 文书不解道:“这升官庆贺并无过错,皇上为何要抓人?” 孙青却似有所悟道:“皇上怀疑宁清风是那朝中结党之人?” 凤血撑着头,疲惫道:“不是怀疑,是确定!年前朕让他去打击黄赌毒,除了贪污其中银钱外,还将消息透露出去,让青楼和烟馆有了防备,到头来只是捉了几只小鱼小虾来忽悠朕,年关一过,百姓再受其害。朕不动声色,他们以为朕真的不知道!” 文书明白了:“其实皇上是想让他们放松戒备,再许以官职,让他们抱作一团,然后一网打尽!” 凤血点头微笑:“聪明!” 文书孙青抱拳赞道:“皇上英明!” 司徒秀四人一听,亦抱拳道:“皇上英明!” 凤血再道:“这件事情,不可再走漏风声,务必要将一干乱臣尽数抓获!” “臣领旨!”文书孙青抱拳一拜。 “司徒啊!”凤血又看向司徒秀四人笑意深浓道。 “属下在!”司徒秀四人向前。 凤血起身靠在椅子上看着司徒秀四人:“近日凤都边境有几处城镇有山贼出没祸及百姓,你们四人带些人去剿了吧!” “真的?”司徒月闻言惊喜不已。 司徒秀瞪了司徒月一眼,喝道:“不得造次!” 司徒秀瘪了瘪嘴,好不容易可以出宫去玩,高兴一下怎么了? 凤血见状,勾嘴一笑:“这次可是去办事的,不是去玩的,办不好,嘿嘿,到时候你就会知道错了!” 司徒月自信满满地答道:“区区几个山贼而已,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搞定了!” 司徒月如此胸有成竹,却不知她在这次吃了大亏,还累及了司徒秀 凤血摇头,这丫头,学会他的自恋了,不得不提醒道:“不可骄傲,先去探听虚实,再下手!” 司徒秀道:“皇上放心,属下知道分寸!” “那就好,你们都去办事吧!”凤血起身,困死了! “臣(属下)遵旨!”众人转身离去。 众人走后,凤血正准备出门,五龙匆匆而来。 “皇上!”五龙朝凤血一拜。 “怎么样,办妥了吗?”凤血问。 “云霞已经挂在了城门之上,但吴若兰已经服毒自尽了!”金龙禀道。 “她倒是聪明,先死了,死就死吧,反正千刀万刮后,也是死!”凤血不在意道。 “是,属下已经将二人的尸骨喂了狗,现在狗正啃着她们的骨头!”金龙道。 凤血赞许不已:“办得好!行了,你们五个这次立了大功,朕将你们的俸禄涨了,你们以后就跟在朕身边吧!” “谢皇上恩典!”五龙欣喜一拜。 凤血大笑,转身出了御书房,他得睡一觉再起来批折子。 五龙兴高采烈地跟随而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绝色宫。 “主人,无回来报,近日江湖中有多个门派撅起,而且在商量对抗朝廷!”风华四人对正在桌案前看书的岑霜禀道。 岑霜放下书,起身走了几步道:“这件事情,凤血断不能出手,否则会落人话柄,而且江湖势力不可小觑,处理不好,便会引起江湖动荡,凤岑国新立,各处不稳,断不能动摇根基!” “那该怎么办?”风华担扰问。 岑霜思虑了片刻道:“让无回去,秘密将这些门派解决,一定要干净利索!” “属下领命!”风华四人抱拳一拜。 “凤血在干什么?”岑霜问,下朝了也没见他过来。 风华答:“在圣血殿睡觉。” 岑霜蹙眉,昨晚累坏了? “今日早朝可有什么大事?”岑霜坐回去,继续看书。 “皇上升了吏部侍郎宁清风为吏部尚书。”风华禀道。 岑霜抬眸看去:“哦?宁清风升官了?那凤血可有让文书和孙青去御书房?” “有!他们在书房说了很久,好像委派了什么任务给孙青二人。”风华答。 岑霜眸中微微闪过一丝笑意:“凤血终于出手了!” 风华不解:“主人所言何意?” 岑霜道:“无事。” 风华心中疑惑,却不再问,再道:“还有,最近凤都境外,有城镇遭山贼洗劫,皇上已派了司徒秀四人前去剿灭!”风华有些担心,司徒秀四人虽历经百战,但这次他却莫名的不安。 岑霜闻言,亦低头想了想:“凤都是凤岑国的都城,可谓是天子脚下,竟遭山贼洗劫,这山贼的胆子不免太大了点?” 风华道:“属下也这么想,会不会是阴谋?” 岑霜眸中一转,对风华道:“你们四人暗自跟去,看看情况!” 风华点头:“属下这就出发!”四人转身离去。 岑霜看着风华离去的背影心中暗叹,他还是放不下呀!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独澜小院。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无毒,终于在傍晚时分醒了过来,凤血特意派来的两名宫女荷香,菊香赶紧过去扶他。 无毒看了两人一眼,两张陌生的面孔,他问:“你们是何人?” 荷香答:“无毒院士,奴婢是皇上专门派过来伺候您的,奴婢叫荷香,她叫菊香!” 无毒点头:“多谢两位姑娘了!” 荷香心中惊讶,无毒是主子,她们是奴婢,无毒竟然谢她们? 以前在凤血身边伺候的时候,听由芳说过无毒一人战胜上月国太子十万兵马一事,对无毒已是敬佩不已,如今见他如此和善,无半分架子,心下对他更尊敬了几分。 “我睡了多久了?”无毒揉揉昏涨的头问。 荷香答道:“你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已经傍晚了,无毒院士可是饿了?” 无毒确实饿了,睡了这么久,没吃东西,但他现在很渴,于是道:“麻烦荷香姑娘给我倒杯水,我有点渴了!” 荷香闻言朝无毒一笑道:“奴婢这就去倒。”说罢转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然后递给无毒提醒:“小心烫!” 无毒接过:“多谢!”然后慢慢喝了起来。 荷香歪着脑袋看着无毒,越来越觉得无毒是个不一样的人,没有一点宫中主子的嚣张刻薄,对她们这种奴婢如此客气,而且他长得极其英俊,虽然看上去很成熟,但这样的男人更让人放心。 荷香突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却赶紧掐灭。 无毒官居太医院院士,深受皇上重视,受伤后,皇上亲自将他抱回小院,亲自为他疗伤,又将本是皇上身边贴身伺候的她们二人调过来照顾他,足以见得无毒的地位有多高。 这样的无毒,怎么会看上她一个小小的宫婢呢? 别作梦了! 无毒喝完水后,将杯子递给荷香,见荷香正看着自己出神,不由得将杯子递给了菊香,叫了荷香一声:“荷香姑娘,你在想什么?” 荷香赶紧回神,慌乱道:“没c没什么,无毒院士饿了吧,奴婢马上去拿吃食过来!”说罢慌张地跑了出去。 无毒不解,她是怎么了? 吃过东西后,无毒有了些力气了,问荷香:“宫中可有墨王的消息?” 荷香答:“墨王被皇上打入天牢了,说不定过几天就处死了!” 无毒身子一振,赶紧问道:“可知是因为何事?” 凤血断不会因为齐墨与他抢岑霜一事,就将齐墨关进天牢,会惹人话柄,定还有其它事情。 “墨王当着城中百姓的面毁了秦家小姐的容貌和清誉,秦大人进宫告状,皇上便把墨王打入了天牢,还取消了墨王与秦小姐的婚约!” 是这样? 他不用娶秦乐了? 无毒心中有一丝喜悦,却想到齐墨公然伤及命官之女,凤血为了给众人一个交待,很可能会重罚齐墨,而且齐墨公然与他争夺岑霜,又伤了自己,这么多罪,齐墨真可能性命不保。 想到此,他豁然起身,出了房门。 荷香在门口喊:“无毒院士,你去哪?你伤还没好!” 无毒头也不回地道:“天牢!”然后快步出了小院。 到了天牢,无毒见齐墨坐在地上,一脸颓废。 无毒心中微微地疼。 听到脚步声,齐墨抬头看去,见是无毒,心下大喜,他伤好了?他没事了?来看他了? 可想到他与凤血的亲热动作及他说的那些话,他脸上仍旧冷冷的,语气冰寒道:“你来做什么?” 无毒负手站在牢门口,听到齐墨语中的寒意,心中对他的那丝心疼顿时烟消云散,铁青着脸道:“来看看你死了没!” 齐墨本来被关在牢中无人理会,心中就憋了一肚子气,如今好不容易有人来看他,却说是看他死了没,不由得怒气又冲了上来。 看着无毒挺拔的身影道:“你放心去和凤血亲热,我死不了!” “你说什么?”无毒怒极,他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第一时是便来看他,他却说这种话,他还是不是人? “不是吗?被凤血抱着的滋味儿很好吧,这是你做梦都想的事情,这下你该高兴了,你还来牢中做什么?看我的笑话?”齐墨语气中尽是醋意,他看着凤血将无毒抱出圣血殿,他当时有多恼怒,谁知道? 无毒紧紧看着齐墨,突然仰头大笑:“齐墨啊齐墨,我到这一刻才看清你是什么人,你真可悲,真可悲!” “你说什么?”换齐墨问无毒了。 “我说你可悲还很可怜,这辈子注定孤独终老,没有亲人,没有爱人,因为你就是个冷血的人,没有心,何来爱?我是中邪了,才会来这里自取其辱!”无毒凄凉一笑道。 “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齐墨朝无毒大吼。 没错,他齐墨是无心,从小便没了家,没有亲人,受着残酷的考验,一步步成为冷血的杀手,这辈子除了岑霜就只在意无毒一个,无毒此刻却如此说他,没有心,何来爱? 好,说得好! “不用你说,这辈子我也不会再与你相见!”无毒狠决丢下一句话,狼狈转身而去。 他真的中邪了,会跑到这里来再次受齐墨的侮辱,齐墨,从此刻起,我的心中,再也没有你的丝毫位置。 刚走出齐墨的视线,无毒胸口便一阵痛裂袭来,痛苦地噗出一口血来,然后扶住墙壁,支撑着要倒下的身子。 “无毒院士你怎么了?”两名狱卒见无毒摇摇晃晃的身影,赶紧向前问道。 “无事。”无毒坚难吐出两个字,撑住身子,逃离牢房。 狱卒边往里面走边道:“听说这无毒院士昏迷了一天一夜,这刚醒来就跑到牢里来了,难道真如外面传言,他对墨王有情?” “可能吧,否则怎么会刚醒过来就跑来了?”两人摇头叹气,朝齐墨面前走了过去。 齐墨满脸死灰,后悔不已,无毒 一路跑回小院,无毒一把推开院门,跌倒在地。 荷香见状,手中的扫把一丢,紧张跑向前扶起无毒,惊道:“无毒院士,你怎么了?” 无毒看着荷香,突然有丝亲切感,再也忍不住内心的伤痛,滚出泪来:“他竟然如此伤我,如此伤我!” “无毒院士,你说的是谁?是不是墨王?”荷香深知那日之事,所以无毒没说伤他之人的名字,她亦猜得到是墨王。 无毒不回答,痛得滚出泪来。 荷香心疼不已,抱着无毒安慰道:“无毒院士你别难过呀,看着你难过,荷香也难过了,不管别人怎么对你,荷香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无毒仍旧伤痛不已,道:“我如此模样,你怎么会陪我?” “会的,会的,一定会的,只要你不嫌弃,我愿意一辈子服伺你!”荷香激动不已,就怕无毒不相信她的话。 此刻的无毒被齐墨伤得千疮百孔,自然不信荷香之言,但心中也好受了一点,擦去眼泪,推开荷香道:“不用哄我开心!” 荷香急了,一把搂住他道:“我没有哄你开心,我愿意嫁给你!” 无毒愣住,推开荷香,看着她道:“你说什么?” 荷香咬了咬唇瓣,硬着头皮再道:“我愿意嫁给你,伺候你一辈子!” 无毒看着眼前这个长相貌美,活泼可爱的女子,不由得心中一紧。 齐墨,你说的,这辈子都不与我相见,那好,我便如你的意! 他紧紧看着荷香问道:“你不后悔?” 荷香定定地答:“不后悔!” 无毒道:“那好,我娶你!” 无毒成亲,明天的一章应该会很精彩,嘿嘿! 宝贝们相信我,我是亲妈,是亲妈,是亲妈,无限循环中 再次强调,看文只是娱乐,请亲们不要太过计较,找不痛快,如果真的不如心中所喜,直接叉掉即可,不必恶语伤人!要知道,伤人一万,自损八千,美好世界,你我共筑! 感谢那些一路陪我走过的亲们,三个字足已表达我对你们的感激:爱你们! 相信文文一天比一天精彩,所以有票的不要死拽在手里,甩过来,让我看到你们的热情,我会更有动力的,木马!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12 无毒大婚(肥更啊!)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最新章节 无毒道:“那好,我娶你!” “什么?你要娶她?”御书房内,凤血几乎从龙椅上跳了起来,将龙案上堆放的奏折全震到了地上,惊诧地看着无毒和站在他旁边的宫女。 高昌赶紧弯身去捡奏折,心下也是惊诧不已,无毒堂堂太医院院士竟然要娶一个宫婢? 无毒看了身边低头的荷香一眼,确定道:“没错,臣要娶她!” 荷香抬头,感动的看着无毒。 此刻无毒的身影在她心中无比高大挺拔英俊,她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会做一个好妻子,一定不会辜负无毒的。 凤血紧紧看着无毒,想从无毒身上看出一丝不情愿和难言之隐,却只见得无毒神情镇定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 凤血那双绝美的桃花眼中波涛暗涌,前两天他才知道无毒对他有情,他心中有一丝愧疚,却坚定对岑霜的心,他这辈子都会把无毒当成最好的兄弟。 而且,无毒已经与齐墨有了夫妻之实,纵然被齐墨那混账小子伤了,也不能这么快就随便找个人成亲,他可是要给无毒指一门好亲事的! 无毒一生淡然,不注定名不注重利,能伤他的人世上少有,但齐墨几句话就将无毒心脉重伤,可以见得无毒心中对齐墨的重视,纵然那风花雪月的一晚,无毒齐墨是酒后,经过此事,凤血却知道无毒其实已对齐墨有了情,他想大概无毒自己都不知道! 凤血不想无毒后悔一辈子,如果无毒娶了荷香,必会遗憾终生! 虽然他也不看中齐墨和无毒在一起会幸福,但相爱的人不能相守,而是用这种方式互相折磨,他也是不赞同的! 他走到无毒面前,拍了拍无毒的肩膀道:“我们相识这么久,你的为人朕很了解,有什么话你可以单独与朕说,这成亲之事不可草率!” 无毒脸上无丝毫动容之色,坚定道:“皇上多虑了,臣是真心想娶荷香的,不与任何人事有关!” 凤血一愣,收回搭在无毒肩膀的手,身上渐显摄人的寒气,负手看向荷香,难道昨天晚上,荷香趁无毒中伤在床,诱引了无毒,两人 凤血眸中一顿,厉色道:“大胆,朕派你去伺候无毒,你却以下犯上,僭越主子,谁借了你胆子?” 荷香闻言,吓得赶紧跪地大呼:“皇上明查,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奴婢与无毒院士清清白白,绝无半丝不轨之举!” 无毒闻言亦抱拳道:“皇上,你冤枉荷香了,这件事情与她无关,我们是你情我愿的,臣没有半分勉强之处!” 凤血见无毒如此为荷香说话,叹了口气道:“无毒,你可要想清楚,婚姻大事不可儿戏!” “无毒想得很清楚了,求皇上成全!”无毒毅然掀袍跪地,一脸坚定。 这一跪,让凤血彻底对无毒失望了,登基之后,凤血对无毒说过,他们是兄弟,不必向他下跪,他更清楚,无毒天生傲骨,除了父母师傅并未向任何人下过跪,如今,为了荷香,他竟然跪下求他? 好,很好! 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也无话可说! 看了无毒一眼,凤血走回龙案前坐下,丢出一句话:“那就如你所愿吧!” “谢皇上恩典!”无毒荷香磕头跪拜。 凤血心中压制着一股郁气,无处发泄,在心中乱镩,惹得他极为不爽。 但他还是压制着那股郁闷之气,拿了一本折子在手中,淡淡问:“准备何时成婚?” 无毒看了荷香一眼道:“三日后。” 凤血猛地抬头:“这么快?” 无毒点头:“臣不准备大办,只是将荷香接进独澜小院便可,她也不喜欢太隆重!” 荷香痴迷地看着无毒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见两人情意绵延的样子,凤血眼睛痛,道:“无毒是朕的兄弟,成亲岂能草率,这样吧,三日后,朕给你们一个隆重的婚礼!” 无毒想说不必了,却看到凤血眸中的不悦,只好道:“谢皇上恩典。” 凤血再道:“你们既然要成亲,按习俗在成亲之前不可再见面,这样,荷香先回朕身边伺候,三日后再由圣血殿接到独澜小院!” “一切按皇上说的办!”无毒荷香磕头道。 “没事你们回去吧,朕还有折子要看!”凤血朝二人摆手。 无毒听到凤血不耐烦的语气,心中一痛。 对不起,凤血,无毒虽然对你有情,你却有岑霜,我不会拆散你们,齐墨伤我如此,我亦无可留恋。 无毒身心俱疲,只想安定下来,过平淡的日子,希望你能谅解! 沉了半响,无毒和荷香两人起身:“是,臣(奴婢)告退!”两人退出御书房。 凤血将折子一丢,好你个无毒,你来真的? 高昌见凤血怒气冲冲,小心提醒道:“皇上,该是用晚膳的时辰了,您是去圣血殿用还是去绝色宫?” 凤血起身道:“去绝色宫!”说罢大步出了御书房。 高昌立即命人传膳去绝色宫,然后带着一众宫人跟上凤血。 到了绝色宫,岑霜仍旧在桌前看书,子衿在内殿睡觉,凤血一来,岑霜便感到一阵怒意冲了进来。 他从书中移开视线,看着这个满脸写着不爽的男人问:“何事气成这样?” 凤血走到岑霜身后,将他搂在怀中,似有憋屈道:“无毒要成亲了!” 岑霜眸中微变,问:“与谁?”难道是齐墨? “荷香!”凤血不悦地答。 岑霜在记忆中翻了一翻,问:“荷香是谁?” “我的贴身婢女!”凤血一脸无奈道。 “什么?无毒要娶一个婢女?”岑霜也诧异不已:“那齐墨怎么办?” “那小子最好死了,就是他惹的事,让无毒伤心欲绝,竟要与一个婢女成亲!”凤血放开岑霜,双手叉腰怒道:“满朝文武,多少千金小姐她不要,却要娶一个卑微的婢女!” 凤血并不是看不起婢女,而是觉得以无毒的身份与才能,太委屈他了! “我觉得这件事情与齐墨有莫大的关联!”岑霜猜测。 凤血一想到齐墨,脑子里就冒烟,挥了挥手道:“不要提他,算了,这是无毒自己的决定,希望他不要后悔,朕饿了,我们吃饭!” 岑霜叹了口气,放下书起身:“好吧,希望如此吧!” 走到前厅,桌上已经布好膳食,两人坐下吃了起来。 岑霜问:“听说你让文书和孙青去参加宁清风的升官宴了?” 凤血这才有了丝笑意道:“没错,这个时候,怕是吃得正欢!” 凤血朝门口已经黑透的天色望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二月中旬,春寒仍旧未尽,凤都的夜带着点点蚀骨的寒意。 文书和孙青带着人守在夜色中,注视着宁府的人来人往。 文书突然打了个冷战,感到心中一阵慌乱。 怎么回事?一向身强体健的他,何以被这丝寒意渗得全身发寒? 孙青看向他不解问:“你怎么了?” 文书心中不安,答道:“不知道,心中发慌,身子发冷,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孙青道:“你的意思是,等会抓人可能会出事?” 文书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吧,还是小心点好!” 文书却不知道,即将出事的不是他,而是他心中的至爱! 又看了一会儿,门口已经没有人进去了,而里面也传来了欢笑声。 孙青道:“可以动手了!” 文书点头,朝身后待命的一众人扬手:“行动!” “是!”身后的众官兵立即抱拳一礼,齐齐冲了出去,将整个宁府包围了起来。 正在里面招呼众官员海吃海喝的宁清风,得意洋洋,好不神气。 这时有下人冲进来禀道:“老爷不好了,府外来了一大群官兵,将我们给包围了!” 宁清风闻言,手中酒杯落了地,一声碎响,得神气的脸上布上惊慌。 一众前来贺喜的大臣也吓得脸色大变。 宁清风赶紧回过神来,招呼众人道:“快,从后门走!” 众人起身,齐齐往后院而去。 “不许动!”孙青文书已经带人冲了进来。 众人不顾,脚步更快。 文书拔剑举起,一声利剑出鞘的锐利响起,他大吼道:“皇上有旨,谁若拒捕,当场格杀!” 众人愣住,僵在原地,不敢再动弹。 宁清风嘴色猛地抽了抽,怒气向前道:“文将军孙大人,下官可是皇上亲封的吏部尚书,升官办宴,并不触放国法吧,二人大人这是何意?” “既然不触放国法,你们跑什么?”孙青反问,见宁清风答不上话来,又道:“宁尚书,得罪了,本相也是奉皇上的旨意办事,有什么话,你去跟皇上说吧!” “下官不信,皇上今日早朝才提升下官为吏部尚书,怎么会朝令夕改,命你前来抓人?孙大人莫不是见不得下官升官,假传圣旨吧?”宁清风嘲弄道。 “放肆!”文书利剑一挥架在宁清风脖子上,怒道:“皇上的圣意你都质疑,看来皇上说得没错,你们果然是反贼!” 宁清风听到反贼二字,脸色惨白,凤血都知道了? 孙青亦道:“大胆宁清风,竟敢结党营私,贪污受秽,皇上何其圣明,你以为你这点小把戏能骗得了他?” 宁清风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变脸像唱大戏一样。 一众官员亦吓得颤抖不已,他们以为凤血是傻子,略施小计就能蒙混过关,没想到他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都上当了! 见众人一脸死灰的样子,孙青文书相视一眼,极为满意,文书朝身后众人道:“全部带走!” “是!”众人立即将众官员带出了宁府。 “走吧,尚书大人!”文书唰唰两下收了剑,轻蔑道。 宁清风见文书收了剑,眸中一转,一把将桌子掀了,朝孙青文书砸去,趁机撒腿往后院跑去。 文书护着孙青闪开,再看去,发现宁清风已经跑了,赶紧飞身追上去,在宁清风要出后门前一刻,一个腾空,飞身而起,朝宁清风后背踢去! “哎哟!”宁清风被重重踢倒在地,跌了个狗吃屎,连牙也被摔掉了两颗,他顾不得痛,起身还要逃。 文书轻声落地,一脚踩在宁清风刚爬起来的身子上,将他踩爬在地,怒道:“宁清风,你再敢逃,本将军手中的将就要见血了!” 宁清风身子一抖,僵住,再也不敢动了! 孙青带着人追了过来,见文书已经抓住了宁清风,松了口气,还好,要是让他跑了,皇上一定会怪罪! “带走!”文书再踩了宁清风一脚,朝追过来的官兵道。 “是,文将军!”众人快速向前,抓住宁清风,拖了出去。 “你没事吧,孙大人?”文书问。 孙青摇头:“没事,还好没让他跑了!” 文书点头:“我们走吧!” 说罢两人朝前厅而去。 将一众官员押出宁府,文书和孙青驾马离去。 正驾着马车前来参加宁清风宴会的秦扬,听到响动,立即喝止了马夫,远远望着宁府前的混乱,心中一片惊恐,还好他有事来晚了,否则他也被抓了! “走,回府,快!”秦扬赶紧让马车调头。 “是,老爷!”马夫调转马头,快速消失在街道一头。 将众人押进了刑部大牢,孙青和文书去向凤血复命。 凤血正与岑霜在绝色宫下棋,见孙青和文书回来了,笑道:“如何?” 孙青答道:“全抓了,已关进了刑部大牢,听皇上定夺!” 凤血道:“办得好,此事交由孙爱卿全权处理,将这些贪官吃下去的银子全吐出来,充当国库,朕再按贪污的多少来定罪!” “臣领旨!”孙青抱拳领命! “你们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此事明日再办!”凤血道。 “微臣告退!”孙青文书抱拳一礼,退了出去。 出了圣血殿,文书仍旧一脸沉重,虽然今晚之事很成功,但他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心里十分慌乱! 凤血心情变得大好,落下一子道:“怎么样?霜儿,朕这计谋可好?” 岑霜不动声色地落了一字答:“你确定尽数抓获?” 凤血无所谓道:“尽不尽数都无所谓了,剩下几个漏网之鱼能成什么气候,现在朕最担心的,还是司徒秀那边!” 岑霜亦有些忧心:“这些山贼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凤血点头:“在朕天子脚下动手的,只有两种人,一是太过自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二是确有能力挑战朕!” “你希望是哪种?”岑霜问。 “哪种都不利于百姓,只希望明日司徒他们能顺利剿灭山贼还百姓一片安宁!”凤血语重深长道。 岑霜眸中一亮:“你现在越来越有皇帝的样子了!” 凤血得意一笑:“那是,朕是谁啊” “行了,你别再吹了!”岑霜打断他的话,不用猜也知道,凤血必是要说,他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大帅哥。 凤血哈哈大笑。 岑霜眸中亦有丝笑意,再落了一子道:“你放心吧,我已经命风华四人跟去了!” 凤血坏笑道:“霜儿居心不良!” 岑霜不解问:“我是为了帮你,你却说我居心不良?” “不是吗?你明知道风华对司徒秀还有情,你趁文书不在,让风华过去,你这不是为了让他们培养感情?” “小人!”岑霜瞪了凤血一眼。 “霜儿也不见得君子!”凤血嘻哈笑道。 岑霜不理凤血,你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事实上,凤血这次真的想对了,风华与司徒秀确实培养出了感情。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司徒秀四人带着五百人马行了一天,到达了凤都城境外被山贼洗劫得最严重的城镇——三水镇,向当地老百姓初步了解了情况后,得知这些山贼大概有好几百人,就住在三水镇的山上。 司徒秀暗想,他们有五百精兵,解决几百山贼应该不是问题,决定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上山剿贼。 司徒月却说:“姐,我们不如今晚就上山,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如果等到明日再上山,山贼必定得到消息,做了准备。” “二师姐所言有理,师姐,我们还是今晚就动手吧,解决了这些山贼,明日回宫复旨!”南宫烈焰也同意司徒月的主意。 司徒秀却有些担扰道:“现在天已经黑了,山中情形我们不得而知,此时上山虽然给山贼一个措手不及,但对我们也不利,如果山贼在山上设了埋伏,夜黑风高,我们不熟悉路段,很危险!” “以前在渊城,凤临门是一山之王,我们在山中生活了这么多年,到了这小地方,姐你还怕了不成?”司徒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道。 南宫烈火不说话。 司徒姐妹各执一词,皆有道理。 司徒秀道:“我不是怕,只不过做事不能莽撞,这是皇上亲自交待我们办的事,若出了差池,谁也担当不起!”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前怕狼后怕虎,难成大事!”南宫烈焰再道。 “没错,以皇上的气魄,怎么会怕这小小山贼,他在一定会赞同我们的想法的!”司徒月抬出凤血来。 司徒秀叹了口气,他们所言也有理,罢了! 她下了决定道:“如此,马上出发,剿灭山贼好回宫复旨!” “是!”司徒月三人抱拳领命。 当晚,众人未休息片刻,便整装出发,举着火把上了崎岖的山路。 “姐,再过了这个山谷,便是山贼的窝了!”司徒月指着前面狭窄的山谷道。 司徒秀点头,举着火把四处打探了一下,见此处是一处悬崖,她驾马过去查看,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她心中有些不安,驾马回去道:“快到了,大家小心行事!” “是!”众人齐声应道。 “过去!”司徒秀挥手。 一行人驾马向前,进了山谷。 刚走了没几步,前面突然响起疾风般的穿梭声,司徒秀耳朵一动,惊道:“有人放箭,小心!” 她话音刚落,前面领头的一众兵将已经中箭而亡,马儿的嘶吼声和众人的痛呼声在山谷中回荡,凄惨不已。 “有埋伏,快撤!”司徒秀朝众人惊喊。 天太黑,前面是什么境况她根本看不清,这个山谷两边都是悬崖峭壁,如果进去,有人两头夹击,便是死路一条,且前面还有人放暗箭,情况不明,不可再进,只能退! 众人闻言赶紧调马后退,走到后面的仍旧被暗剑射死了一片。 退出山谷后,司徒秀见上来的路口处,果然涌来一大批人,而身后的山谷处也冲出来一大批人。 他们举着火把,火红的火光下,看得到对方个个一副山贼打扮,五大三粗的,一脸狰狞,在黑夜中如同魑魅魍魉! 果然如她所愿,司徒秀暗庆,还好撤得快,否则她们都跑不掉了! 光堵了他们放暗箭便是一个死! 来人慢慢朝他们靠近,将司徒秀带领的五百人马围了起来。 人数极多,初视有上千人,哪是百姓说的几百人? 司徒秀四人暗惊,被诓了! 一个领头的男人一马当先,三十多岁左右,脸上一条极深的刀疤,手中握着一把长柄大刀,极像关二爷的那把神刀,司徒秀知道,江湖中人包括山贼在内,都敬重关二爷,此人也是如此! 那刀疤头领看向司徒秀道:“原来凤岑国的男人都死光了,凤血那狗皇帝派个娘们来杀我们,可笑之极!哈哈哈!” 众山贼听到老大的嘲笑声,皆一齐大笑起来。 司徒秀怒道:“老娘是娘们儿又怎么样?老娘出道的时候,你还在家玩泥巴!” 司徒月也骂道:“就你这副德行,你还当山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臭娘们,你们说什么?”刀疤头领哗地一声,用大刀指着司徒月怒吼。 “姑奶奶说你长得极丑,丑得对不起观众!”司徒月嘲笑。 这句话还是从凤血那学来的。 刀疤头领嘴角抽动,大刀一挥,朝众山贼道:“给我杀了他们,至于这两个娘们就活捉回去给我们兄弟们玩玩!” “是!”众山贼坏笑地应道,齐齐挥着手中的刀啊剑啊木棍鞭子之类地冲向司徒秀众人! 司徒秀听到这些山贼的脚步声便知,这些人的武功不错,不是一般的山贼,今日只带了五百人前来,刚刚遭了埋伏损伤了一百多人,现在只有三百人左右,如果硬拼,可能寡不敌众,擒贼先擒王,司徒秀驾马朝那个刀疤头领杀去。 却刚准备向前,司徒月便驾马抢了先,司徒秀见司徒月去了,便作了罢,留下来解决这些山贼。 打斗声一起,兵刃划出无数银白的亮光,将整个山头亮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在黑夜中极为热闹。 一个回合后,两败俱伤,谁也没占到便宜,但山贼人数是司徒秀他们人数的好几倍,寡不敌众,司徒秀带来的三百人死剩下十几人,山贼也损折过半。 司徒月那边正与那刀疤头领打得火热,山贼们并没有给司徒秀他们休息的机会,再次冲了上来,双方撕杀起来。 司徒秀见最后十几人也慢慢倒了地,心中暗恨不已,她万万没想到,山贼人数如此之多,早知该多做些打探,不该如此莽撞听从司徒月之言,连夜上山,遭了埋伏,累及五百将士被害! 这些都是跟凤血打过天下的人,沙场上尚且存活,没想到被山贼所杀,这让她如何向凤血交待? 一声重重落地的响动传来,司徒秀转头看去,见司徒月已经将那刀疤头领打落马背。 司徒秀一喜道:“月儿,生擒他!” 司徒月答了声是,飞身落地,朝那刀巴头领走去,正准备去抓他,那人从怀中掏出个什么东西来,朝司徒月洒去。 闻到空气中飘来的刺鼻味道,司徒月赶紧闪开,是石灰粉! 下三滥! 刀疤头领在司徒月闪躲之迹,并未逃跑,而是飞身而起,一脚将司徒月踹倒在地。 “月儿!”司徒秀见状,杀了围攻她的山贼后,飞身而上,挡住挥刀朝司徒月砍去的刀巴头领,刀巴头领见司徒秀武功比司徒月还要高,赶紧退了几步,朝空气中喊道:“放箭!” 司徒秀大惊,看向四周,已有无数支暗箭从四面八方而来! 顿时整个山头都是箭雨。 攻打他们的山贼已经退到了一边,与刀疤男一同看着箭雨朝司徒秀他们四人射去。 四人挥剑去挡,但箭太多,根本不是他们四人之力能抵挡得住的。 司徒月受了内伤,力不从心,被一箭射住了手臂,手中的剑掉落在地,她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臂。 “月儿!”司徒秀赶紧飞身到她身边,一边挡着箭一边朝南宫兄弟道:“快走!” “想走?”刀疤头领冷道:“没那么容易!继续放箭!” 顿时箭雨更多朝四人飞来! 司徒月受了伤,司徒秀一心两用,要护着她,又要挥剑挡着这些黑暗中射来的利箭。 天太黑,其实根本看不到这些箭从哪而来,只是靠听声音,凭感觉去挡,剑朝四面八方而来,挡得了这边挡不了那边,根本没有路可以退。 只有那处悬崖边上没有箭,司徒秀拉着司徒月退到悬崖边,将司徒月挡在了身后,集中精力挡箭! 南宫兄弟的手臂已经各中了一箭,却并未出声,在黑暗中拼力抵挡。 司徒秀似乎觉得,这些箭雨永远不会停止了,耳边尽是利箭飞来的刷刷声,振得耳膜都在痛! 她已经分不清这些声音到底是从哪边来的了,一不留神,一只箭快速飞来,狠狠扎进了她的胸口。 司徒秀闷哼一声,差点跪倒在地,却马上支撑着身子站稳了,继续挥剑去挡。 她不能倒下,她若倒下了,她和月儿就会被射成马蜂窝! 文书,文书! 司徒秀徒然好想那个让她安慰的男人,如果他在,一定不会让她受伤的! “姐,你受伤了吗?”司徒月听到司徒秀那声闷哼,惊慌问道。 司徒秀咬牙忍住:“没有,姐怎么会受伤,你放心,姐会救你出去的!” 司徒月突然落下泪来,姐明明受伤了,却这样安慰她,都是她不好,不该出这馊主意,害了大家! “啊!”南宫兄弟的痛呼声传来,司徒秀的剑猛地一顿,却快速恢复挥挡的动作。 黑暗中,她的眸子慢慢布上慌乱,难道今晚,他们四个要死在这里了? 正在司徒秀陷入绝望中时,天空中飘过四个白影,然后传来无数声痛呼倒地声,再然后,剑雨慢慢变小,最后停了下来。 司徒秀眸中顿时一亮,风华四人! 司徒月也看到了那四个白影,从司徒秀身后出来,抱着流血不止的手臂,朝正在挥剑杀人的白影道:“风华绝代魅惑无双,是你们吗?” “是!”四人的声音同时响起,然后又传来一阵人临死前的痛喊声。 司徒秀四人皆松了口气,死不了了! 风华四人解决了那些放暗箭的人后,立即飞身朝刀疤头领而去。 那刀疤头领和一众山贼还愣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脖子上一冷,眼前便站了个白衣男子,一把利剑架在了脖子上! 他吓得全身哆嗦,问道:“你是谁?” 风华道:“男后的贴身侍卫,风华!” 其余三人也落了地,剑指着这些吓得傻了的山贼! 刀疤头领吓得口齿不清:“你们是风华绝代魅惑无双?” “算你有点见识!”风华冷道。 “杀了他!”司徒月冲过来,怒道。 风华道:“这个人得带回去让皇上发落!” “那姑奶奶也要先报报仇!”说罢一脚朝那刀疤头领下身踹去,怒道:“敢玩本姑娘,本姑娘让你变成太监!” “哎哟!”刀疤头领痛得跪倒在地,双手捂着下身,脸色都变了! 南宫二人捂着手臂也走了过来骂道:“等回了宫,再好好折磨你!” 正当众人在商量着怎么处罚刀疤头领时,司徒秀已经支撑不住身子,跪倒在地。 黑暗中,只见得司徒秀满眸痛苦,胸口的血止不住地流出来,这一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司徒秀的心脏,刚刚为了救司徒月,又没有来得及止血,此刻流血过多,她脸色一片惨白,无力地跪在地上,勉强用剑支撑着身子! 见司徒月和南宫二人都过来了,唯独没看到司徒秀,风华问司徒月:“你姐呢?” 司徒月这才想起来,指向悬崖边:“在那!” 众人看过去,见司徒秀正痛苦地跪在地上,不由得大惊。 与此同时,一个还没死去的山贼,捡起地上的弓箭,拉弓朝司徒秀射去。 众人只听到一声风响,然后一支利箭从眼前飞过。 “不好!”风华快速飞身而上。 却还是慢了半分,箭猛地扎进了司徒秀的胸口,两只箭并排射在司徒秀的胸口上。 司徒秀本就在悬崖边上,被这箭的力度一冲,身子朝后面倒去,掉落了悬崖! “司徒秀!”风华疾声大喊,再次飞身而上,去抓司徒秀,却只扯到衣摆一角,眼看着司徒秀掉了下去,他眸中一痛,想都没想,追随而去! “姐(师姐)!”司徒月南宫二人痛呼。 “大哥!”绝代三人惊呼。 皆朝悬崖边飞去,而悬崖边上,早已没了两人的身影,只有冒着白雾望不到底的万丈深渊。 “快跑!”众山贼回过神来大喊了一声。 司徒月众人眸光一狠,从悲痛中回过神来,飞身而上,追上众山贼,一剑一个,尽数杀灭! 南宫烈火更是一脚踹在刀疤头领背上,将他踹飞到峭壁上,猛地喷出口血来,昏了过去。 司徒月众人沉痛不已,再次冲到悬崖边上,扑通跪地,朝悬崖下痛声大呼。 可无论众人如何喊,都喊不回掉下了万丈悬崖的两人。 众人就这样跪在寒风中,陷入了无尽地痛苦中。 黑夜慢慢褪成了灰白,然后光明照亮了整个山头。 一片的死尸和血红,将这个山头染得腥红一片。 众人双腿都跪麻了,终是绝代动了动身子,看向众人道:“如此悲痛于事无补,我们还是赶紧回宫禀明皇上吧!” 司徒月一片死灰,心中将自己骂了八百遍了,如果不是她出了这个馊主意,也不会累及姐姐坠落悬崖,若姐姐出了什么事,她也不要活了! 南宫烈焰也自责不已,要不是他帮着司徒月,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南宫烈火点了点头,扶起司徒月道:“我们先回去,找攀爬高手下去或者寻找下到崖底的路,师姐和风华没事也有可能!” 司徒月眸中闪过一丝希望:“对,风华的武功那么高,姐姐一定没事的,我们快回宫,皇上一定有办法救姐姐!” 众人心中抱着这个希望,押着刀疤头领下了山,一路快马奔回了皇宫。 下午时分,他们已经到达了皇宫。 齐齐跪在了凤血和岑霜面前。 凤血岑霜正在圣血殿商量后天无毒的大婚,看到司徒月众人一身狼狈地跪在了面前,而且不见司徒秀与风华,心中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问道:“怎么会弄成这样?” 司徒月哭道:“皇上,都怪属下,出了馊主意,害了姐姐和风华,皇上,您救救姐姐,您救救她!” 凤血蹙眉,怒道:“什么事,慢慢说!” 南宫烈火抱拳道:“回皇上,我们中了山贼的埋伏,师姐中了箭,坠落了悬崖,风华也跟着跳下了悬崖!” 正与孙青前来禀报审问宁清风结果的文书,闻听南宫烈火之言,猛地僵住,顿了步子,脑中轰然诈响,师姐坠崖了? 这怎么可能? 他顾不得宫人通报,猛地抬步冲进了殿中,朝南宫烈火惊问:“你说什么?师姐坠崖了?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沉痛。 司徒月哭得像个泪人般。 南宫烈火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文书猛地一个踉跄,退了好几步。 难怪昨晚上一夜未能入眠,原来真的发生了事,师姐 孙青见状赶紧扶住文书,劝道:“文将军保重!” 凤血岑霜一脸黑沉,区区山贼,竟然有这等本事,看来此事有人在背后预谋,早就知道他们会去,提前做了防备,设下埋伏,就等司徒秀他们自投罗网! 这人是谁?是谁在背后搞鬼? 文书稳住身子后,猛地惊醒,跪在地上求道:“皇上,让臣带人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臣要见师姐,臣要带她回来,不能让她在悬崖下” 众人闻听文书之言,皆沉痛不已,泪光泛滥。 岑霜亦是叹了口气,没想到派了风华四人去,还是未能挽留局面! 凤血见众人皆沉痛在一片伤痛中,如同斗败的公鸡,不由得怒道:“哭什么哭,司徒秀死了吗?你们谁看到她死了?” 众人顿住,皆看着凤血。 “没有人看到她死,就别哭,一个个地在这里伤心难过有什么用,文书,马上调人去找,高昌,传旨,重金召集攀爬高手!”凤血威严命道。 文书高昌皆弯身应道:“臣(奴才)领旨!” 两人转身离去。 “属下也要去,属下要去找姐姐!”司徒月伤心道。 “你们受了伤,就留在宫中养伤,别再去添乱了,文书带人去找就行了,马上回去休息治伤!”凤血朝司徒月南宫二人道。 司徒月咬了咬嘴唇,是啊,他们受了伤,去了只会拖累! 三人一拜,起身离去。 岑霜对绝代三人道:“你们三个跟去吧,务必要将司徒秀和风华找回来!” “是,主人!”绝代三人起身快速离去。 凤血怒道:“没想到小小的山贼竟让凤临门的四大弟子吃了瘪,这是有人要挑战朕的皇威!” 岑霜道:“年关刚过,什么事都冒了出来,看来有些人是不安分了,在下面蠢蠢欲动!” “朕不俱,朕倒要看看这些人有何本事跟朕斗!”凤血眸中森寒道。 岑霜眸中亦射出寒光来,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三水镇,万丈悬崖下。 飞流直下的瀑布如同银河般射下,落入一个冒着热气的天然湖中,激起一片水浪,银白如月。 湖岸边,躺着两个人,皆一动不动,湖水正冲击着两人的身体,两人的衣摆在水中飘动。 一波又一波地水流冲来,让昏迷着的风华有了知觉,他动了动手指,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满天的银白瀑布,不由得恢复了意识,惊喊:“司徒秀!” 他记得昨天晚上,他追着司徒秀跳下悬崖后,便拉住了司徒秀,峭壁湿滑,根本无法停靠,他们坠直而落,以为就这样死了,没想到掉到了一个湖里。 翻身而起,转头一看,见司徒秀正躺在身边,脸色白得如同被漂过一般,胸口上插着两支箭,血红一片。 他赶紧抱起她,摇了摇道:“司徒秀,你醒醒!” 司徒秀没有反应。 风华颤抖着手,伸向司徒秀鼻间去探她的气息,手猛地一收,还有气息,她还活着。 风华赶紧抱起她,看到前面有个山洞,立即抱着司徒秀冲了进去。 山洞不是很深,湿寒一片,墙壁上还滴着水,风华将司徒秀放在地上,然后出去找了柴火来,找了两块石子擦出火花,生上火。 必须要将司徒秀冰寒的身子烤一烤,那湖中的泉水虽然温热,毕竟是二月天,春寒极毒,可不能受了重伤又感染了风寒。 生好火后,风华将自已的外套脱下来,烤干,垫在地上,让司徒秀躺在衣服上,免得受了寒,这才看向她胸口的两只利箭。 这箭射得极深,还好司徒秀命大,否则再深那么半分司徒秀便没命了,现在她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他必须要把箭拔出来! 他朝司徒秀胸口点了两下,封住她胸口的大穴,护住她的心脉,这样拔剑的时候便不会伤及心脉了,可是两只箭,若同时拔出,司徒秀肯定痛得受不了,若一口气没上来,司徒秀便会没命! 可是箭不拔出来,也随时会要了她的命,这里是万丈悬崖底,一时间根本上不去,司徒秀能撑多久,根本不得而知! 怎么办? 不管了,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将箭拔出来! 风华下了决定,扶起司徒秀,先给他渡入了些内力,好让她等会有力气承受这痛。 内力慢慢渡入司徒秀身体里,司徒秀慢慢有了丝意识,半睁开眼睛,侧头看向风华,模糊中以为是文书。 她声如蚊鸣道:“文c文书,是c是你c你吗?” 风华手中一顿,却快速恢复手中的内力继续朝司徒秀体力渡入,让她安心道:“是我,你别怕!” 司徒秀坚难地挤出一抹笑来,虚弱道:“有c有你在,我c我就c就不怕c怕了!” 风华心头一痛,看来司徒秀心中,只有文书一个! 收了手,风华将司徒秀放平,看着她道:“你中了箭,我要为你拔箭,等会可能会很痛,但你一定要挺住!” 司徒秀看不到风华的脸,只听到耳边有个声音在说话,她模糊地答:“我c我不怕,你拔吧,我c我没事,因c因为有c有你在!” 风华点了点头,抬手伸向司徒秀的胸口,拽住她胸口的衣服道:“得罪了!”然后轻轻将衣服撕开,慢慢露出胸前一片雪白。 风华转过头,尽量不去看。 压下心中对司徒秀的爱意,风华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握住了那两支箭,司徒秀现在经不起两次拔剑,只能一次拔出来,这双重痛意,风华真的担扰,她能不能挺过去。 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了。 他紧紧握着那两只箭,手心里冒出了汗,这是决定司徒秀生死的时刻,他紧张得呼吸都急促了,心中挣扎了一会儿,终是提了力气。 “文书,文书” 正准备拔箭,司徒秀梦语起来。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文书” 风华眸中沉痛,司徒秀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见到文书的! 他再也顾不得其它,用尽全身的力度,猛地将司徒秀体力的箭拔了出来。 “啊!”随着司徒秀一声撕心大喊,一阵鲜血飙出,溅了风华满脸满身都是,污了风华的视线和满脸俊颜,亦染红了他的白衣。 风华顾不得这些血污了视线,赶紧在司徒秀胸口点了几下,止住了狂飙而出的血! 司徒秀痛晕过去,风华赶紧撕了衣摆,为司徒秀包扎好伤口。 做完这一切,风华搭上司徒秀的脉博,脉像虽然微弱,却还在跳动! 风华松了口气,擦了把脸上的血和汗,坐在了地上,司徒秀,总算是把你救活了! 看着司徒秀满脸的虚弱惨白,文书轻轻抬手抚上去,却在碰到司徒秀脸的前一秒,止了动作,猛地收了手,他不能! 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 他赶紧起身,跑了出去,跑到湖边,捧着温水洗脸,冲掉心中的恶念。 洗干净后,他重新进去,在司徒秀旁边躺下,司徒秀可能一时间醒不来,刚刚给她拔剑,他也耗损太大,此刻全身疲累,他睡上一觉,再起来找出口。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文书这边,到达三水镇已是当天的深夜时分,天黑路滑,他只好等天亮了再带人去找司徒秀。 一夜坐等天亮,他的心便揪了一夜,师姐,你若出了事,文书绝不独活一刻! 天刚泛白,文书便急不可耐地带着人上了山,先让攀爬高手从山涯上下去,下到一半,攀爬高手便上了悬崖,悬崖太高,四处都是湿滑,根本无法下到底。 这一步计划失败,文书便带着人沿着悬崖边找去,看有没有路下去。 找到大半天,都没找到下去路,文书发了很大的火,若非绝代三人拉着,他都要从悬崖上跳下去了! 找累了,众人先回去吃过午饭,下午再出来找。 文书不肯下山,绝代三人只好带着人先下去吃饭,等会给他带饭上来。 文书跪在悬崖边上,心中的信念慢慢被恐惧吞噬,师姐,你告诉文书,要如何才能找到你? 望着悬崖下白雾茫茫的一片,文书低头痛哭不已,师姐,文书想你了! 绝代三人带着众人吃过饭后,再次上山,给文书带了饭上来,文书不吃,继续与众人一起找下到悬崖的路。 绝代三人沉重叹了口气,只好随着他去。 与此同时,悬崖下的风华和司徒秀还在山洞中沉睡。 风华被恶梦惊醒,赶紧起身看司徒秀,发现她还在身边,搭上她的脉,松了口气,还有微弱的脉动,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走出去,发现已是下午了,昨天下午到今天下午,他睡了一天一夜了? 原来自己这么累了,他肚子饿得咕咕响,他抬步走去,得去找点吃的。 四处找着,竟找到一棵野鸭梨,风华吃了几个,然后用衣服包了些回山洞。 “文书,文书,文书!”司徒秀猛地坐了起来,惊得满头大汗。 正回到洞口的风华听到司徒秀的惊喊声,赶紧冲进洞中,见司徒秀醒了,想必是做恶梦了,他松了口气,将野果放下,关切道:“你醒了,伤口还痛不能?” 司徒秀看着面前的男人,疑惑道:“风华?一直在我身边的是你?” 风华道:“没错,你中箭坠崖,我为了救你,跟着你跳了下来,昨天帮你拔了剑!” 司徒秀惊讶地看着他:“你跟着我跳下悬崖?” 风华点头。 司徒秀眸中有一丝感动:“谢谢你!” 风华笑道:“大家是朋友,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你饿了吧,来,吃个野果填填肚子,等有了力气,我们去找路!” 司徒秀接过风华递过来的野果,道:“好。” 慢慢将野果吃了,这才有了点力气,看向胸口包扎好的伤口道:“你” “你放心,我没有半分僭越,只是帮你拔了箭!”风华赶紧解释。 司徒秀笑道:“我信你!” 风华亦笑了笑:“你信我就好!” 司徒秀看着风华,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跳下来?” 风华淡了笑容,坐在司徒秀旁边道:“因为,我不想你死!” 司徒秀眸中感动不已,不答话,看着面前那堆已被燃烧歹尽的柴火,她能想像得到,风华为她取火的情景。 “你知道吗?”风华突然道。 司徒秀看向他,听他说下去。 风华也看向司徒秀:“我对你是真心的!”见司徒秀想开口说点什么,风华赶紧道:“可是你别误会,我并不是想拿救你的事要让你回报我,而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我知道你与文书现在很相爱,我也没想过要拆散你们。” 司徒秀咽下喉咙里的话,继续听他说。 “以前刚遇上你的时候,觉得你真的很凶,整天一副大姐大的样子,对谁都不笑,说话也没有一丝女孩子的样子,后来慢慢的与你相处,才发现其实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儿,不做作不虚伪,不趋炎附势,我慢慢地喜欢上你。 可是我的傲气让我一直不承认,直到你和文书慢慢有了感情,我才发现,原来在我还沉迷在我的傲气中时,我们俩已经擦身而过了” 风华说完,眸中一片波光粼粼。 若当初他早一点向司徒秀表明心意,不与他对立,他们现在是不是也很幸福? 司徒秀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样的风华是他从未见过的,以前风华总是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行为极为可恶,却不曾想,原来他心中对她的情已然这般深了! 风华沉了半响继续道:“我一直以为,像你这样的女子,一定不需要男人的甜言蜜语,也不需要男人的保护,因为你很也很坚强,总是教训别人。可是我错了,错得很离谱,因为我不知道,只要是女人,都需要男人的呵护,你也一样!” 司徒秀继续一言不发,静静听着。 “如果当初我早一点领悟这件事,兴许我们之间并非像今日这样!”风华眸中一片沉痛,好半响,他又突然笑了起来:“但是现在好了,你找到真正懂你,真正疼爱你的人,而我,继续活在我的傲气中!” 司徒秀终是开口道:“风华,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风华打断她道:“今天和你说这些,只是想将心中压抑这么久的话说出来,现在好了,我身心畅快了!” 司徒秀叹了口气,亦笑道:“如此便好,我还担心你不开心,你释怀了,我也安心了!” 风华打趣道:“以后见面不必再吹胡子瞪眼睛了吧?” 司徒秀松了口气道:“是啊,以后不必在像仇人了!”沉了一会儿,司徒秀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对风华道:“你救了我一命,要不这样,我认你做义兄,我们结拜成兄妹吧!” 风华笑道:“好啊!”只要能在你身边守着你,兄妹也很好! 风华扶着司徒秀,对着洞口拜了三拜,算是结拜了,然后扶她坐好。 司徒秀亲热喊道:“义兄!” “秀儿!”风华亦喊道。 “呃!”两人齐声应道。 相视一眼,开怀大笑。 扑通一声巨响传来,打断了司徒秀风华二人的笑声,风华赶紧起身,走出去查看动静。 见文书正从湖中走出来,脸上大惊,抬头望去,他从上面跳下来的? 文书一身湿漉,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见风华站在一个洞口,不由得惊喜不已,跑过去喊道:“风华,师姐呢?” 他和众人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下来的路,绝望之下只好从司徒秀坠崖的地方跳了下来,想随司徒秀一起死了,没想到却落在一个湖中,没有死。 风华为文书的举动惊讶不已,原来这个世上,能为司徒秀不顾性命的,还有文书,这样他就放心了。 风华松了口气道:“在里面!” 文书立即冲了进去,大喊道:“师姐!” 风华跟了进来。 司徒秀早就听到文书的声音了,只不过伤得太重,起不来,见到文书进来,赶紧要起身。 风华快步过来拦住她道:“秀儿,你不能起身,小心你的伤!” 听到风华这声秀儿,文书心中不悦,他和师姐这么相爱都只叫她师姐,而风华却亲热地叫师姐秀儿? 他们两个在这里这么多天,难道发生了什么? 他及时掐断思绪,看着两人亲热的动作,不,他相信师姐。 “我没事,文书,你怎么来了?”司徒秀对风华一笑,看向文书惊喜道。 文书恢复神情走到司徒秀面前蹲下,看着一脸苍白无血的她,心疼不已。 对不起,师姐,我来晚了! 他痛道:“师姐,我找了你两天找不到你,就从上面跳下来了!” 司徒秀摇头道:“傻瓜,你怎么这么傻?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文书伤痛不已:“师姐若是不在了,文书一人独活也没什么意义!”说着眸子红了红。 “我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司徒秀笑着安慰他。 “师姐,我好想你!”文书一把将司徒秀抱进怀中道。 “啊!”司徒秀痛呼,文书太大力,碰到伤口了! “你小心点,秀儿胸口受了箭伤!”风华紧张道。 文书赶紧放开司徒秀,朝她胸口看去,见她胸口血红一片,已被包扎好了! 他看了风华一眼,问司徒秀道:“这伤是他帮你包扎的?” 司徒秀点头:“是啊,多亏了风华帮我拔了箭,不然我可能早就死了!” 文书心中更不舒服了,师姐是女儿家,受伤在胸口,男女授受不亲,风华的为人,他可不敢相信他没有对师姐不轨! 心中想着,却没说出来,心疼地看着司徒秀道:“师姐,对不起,在你最痛苦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身边!” 司徒秀道:“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这种事情,谁都不想发生!” 在中箭坠崖的那一刻,她终是清楚了自己心中有多爱文书,她下了决定,她要嫁给文书! “好了,此地过于湿寒,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去找出路吧!”风华见二人你浓我浓的,自己站在这里太煞风景了! 文书心中暗道,下来这么多天,他不去找出路,自己一来他就急着要走,他这是什么居心? 却仍旧没有开口,扶起司徒秀往洞口走。 风华向前扶住司徒秀,两人扶着她出了山洞。 找了好一会儿,终是找到了一条狭窄而陡鞘的路,旁边被瀑布围绕,若人在上面,定看不到这条路,而且陡峭湿滑,若非轻功极高的人,怕是上不去,还好风华和文书的轻功都不错,两人相视一眼,施展轻功带着司徒秀飞了上去。 山上的众人正急得不得了,司徒秀和风华没找到,这文书又跳下去了,回去如何向凤血岑霜交待。 正着急着,见风华和文书带着司徒秀上来了,赶紧围过去。 关切了两句,风华赶紧命众人下山,找大夫为司徒秀治伤,不要落下病根。 一众人赶紧下了山。 请了大夫给司徒秀看过后,大夫嘱咐不能动身,要卧床休息,文书便让人先给凤血带封信回去,他陪司徒秀在三水镇养好伤再回去。 风华四人却是要回宫了,将文书和司徒秀留下后就离开了三水镇。 翌日清晨,风华四人赶回了皇宫。 凤血得知司徒秀没事了,见到风华也平安无事回来了,心情大好,同意让文书司徒秀在三水镇养伤,也让他们小俩口温存温存! 这日正好是无毒成亲的日子,凤血一扫前面的阴霾,吩咐下去,大办无毒的婚礼! 夜幕降下,皇宫中一片喜庆,众官员都携带家眷前来参加无毒的婚礼,热闹非凡。 为了能配得上无毒的身份,凤血在朝中找了名官员,让那官认荷香为义女,如此一来,荷香也算是官家小姐了! 凤血在朝阳殿为无毒设了喜宴,新房布置在独澜小院,新娘子由那官员府中接进来。 是时,众宾客满座,无毒一袭大红喜服,无比英俊,站在满殿的恭贺声,一派喜庆。 喧闹中,无毒心中却生出惆怅来。 他已经下定决心娶荷香了,为什么他心中还是会难过和失落? 他朝殿外望去,天已经黑了,吉时马上就要到了,可某一处地方,还有个让他挂心的人。 与此同时,天牢中的齐墨正在地上躺着,心中烦躁不安,一整天了,都没个人进出,今天是怎么了?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终于有人来了,他渴死了,要喝水。 正准备开口问狱卒要水,那两个狱卒突然说起话来。 “你说无毒院士也真是的,怎么会看上一个宫女呢?”一个狱卒叹息道。 另一个答:“这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也许他就好这一口也说不定,而且皇上不将那宫女的身份抬高了吗?人家现在是官家小姐。” “那宫女真是幸运,由一名小小的宫婢成了官家小姐,还嫁给了太医院的院士,走大运了!” “走不走运都与我们无关,话说这无毒院士变心还真快,前几天还为了墨王要死要活的,如今就要娶别的女人了,他男女通女啊!”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他们马上就要拜堂了!” 齐墨脑中轰然诈响,无毒要成亲了? 他朝向他走来的两个狱卒吼道:“你们说什么?谁成亲了?” 狱卒被齐墨一吼,身子一抖,后想到齐墨不久便会被皇上处死,心中并不惧怕他,却虚了一礼道:“墨王殿下还不知道?太医院的无毒院士和皇上宫中的宫女荷香,今天成亲,马上就要拜堂了!” 齐墨愣住,两名狱卒嘲弄地看了齐墨一眼,径直往前走。 齐墨脑中一片空白,只有狱卒那句他要成亲了,在脑中一遍一遍回响! 他要成亲了? 他怎么能和别人成亲呢? 他成亲了,那自己怎么办? 不,他不能成亲,不能! 齐墨猛然惊醒,一掌劈开牢门,冲出牢房,朝皇宫跑去! 狱卒听到巨响,猛地回过头一看,见齐墨的身影已经出了牢门口,二人赶紧追了出去,边追边喊:“来人啦,墨王逃狱了!” ------题外话------ 今日更了这么多,昨天某乖在群里说多更送花的,可不能食言啊! 大家猜猜,明天齐墨会怎么样?无毒又能不能成功拜堂成亲? 更了这么多,快快,奖励人家,拥抱香吻都献出来,花花钻钻都砸过来,票票也甩过来,呲牙坏笑中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13 大闹婚礼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最新章节 狱卒听到巨响,猛地回过头一看,见齐墨的身影已经出了牢门口,二人赶紧追了出去,边追边喊:“来人啦,墨王逃狱了!” 以齐墨的武功哪能让小小的狱卒就追上了的,即使现在身受重伤,后面的人跑断腿也是无法追上他的! 皇宫到天牢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终究要跑一段路。 齐墨在寒夜中奔跑着,不要命地奔跑着,耳边寒风呼呼地刮,刮得脸上都有些生痛,他也不顾不理,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咆哮,不能让无毒成亲,不能! 即使现在跑过去,他真气散尽,吐血身亡,他也要阻止无毒成亲!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无论用什么办法! 就在齐墨不要命地在寒夜中奔跑时,朝阳殿中,恭贺声一波高过一波。 “无毒院士,恭喜恭喜!”一个官员殷勤地抱拳恭贺。 “多谢!”无毒难得地面带笑容,抱拳回礼。 “恭喜啊!”又一个官员前来。 无毒同样抱拳回礼。 如此反复,笑得脸上都有些僵硬了。 孙青走到无毒身边,同样道:“恭喜你!” 无毒看着孙青,笑容真诚了一分:“多谢!” 孙青道:“其实你不必急着成亲,先安静安静想清楚了再下决定也不迟。” 无毒复杂地看了孙青一眼道:“皇上让你来当说客的?” 孙青被点破心思,讪讪一笑道:“没有,纯属我个人想法,我觉得墨王” “孙大人!”无毒及时打断孙青的话,淡了脸上的笑容,沉道道:“孙大人休要再提不相干的人,今日是无毒大喜之日,请孙大人多喝一杯便是,不要坏了无毒的心情!” 孙青面上一僵,心中叹了口气,看来他是铁了心了,罢了,反正凤血也只是让他过来劝劝而已,并没说一定要劝动无毒,他轻道:“好吧,等会本相必定多喝一杯!” “请!”无毒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孙青点头,朝他的位置走去。 刚走了几步,便传来高昌的声音:“皇上男后驾到!” 孙青赶紧走到一边,与众人一起抱拳跪地迎接:“参见皇上男后!” 凤血岑霜并肩从众人面前走进殿中,凤血一身明黄威严的龙袍,气宇轩昂,身边的岑霜仍旧一袭霜白华服,清贵高雅,身后跟着同样一身白衣手持宝剑的风华四人和神采奕奕的手持宝刀的五龙,及高昌,由芳和一众宫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一进到殿中来,似这殿中的空气都有些紧促了。 走到龙位上坐下后,凤血朝殿中众人扬手:“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众人起身,先后落了座。 凤血看向立在殿中的无毒道:“无毒,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朕与男后赐你玉如意一对,希望你事事如意,夫妻恩爱!” “谢万岁!”无毒感激一拜。 高昌立即捧着玉如意走下去,恭敬递给无毒,然后回到凤血身边。 无毒打开一看,是上等的和田青玉,一打开盒子就射出翠绿的玉光来,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名贵之极。 像凤血这般吝啬的人竟送他如此名贵的玉如意,看来凤血是真心在意他这个兄弟的,他心中发誓,一定会调理好子衿的身体,回报凤血的情义。 “可喜欢朕这贺礼?”凤血在高座上问。 “臣喜欢之极,谢万岁隆恩!”无毒捧着玉如意感激道。 “喜欢便好!”凤血点头,看向高昌道:“既然都到齐了,就行礼吧!” 高昌恭敬点头,然后对着殿中喊道:“吉时到,请新娘子入殿!” 众人立即端坐好看向殿外,无毒也将玉如意交给了宫人,整了整衣服,站在殿中等候荷香进来。 没过片刻,在众人的视线下,荷香一身大红喜服,盖着红盖头,在宫人的搀扶下,踩着小碎步缓缓而来,身材婀娜,举止大方,众人一扫先前对荷香婢女身份的轻视,皆布上赞叹,光看其身材便知,这是个美人啊,难怪能让如此身份的无毒娶她为妻? 孙青对面坐着那位认荷香为义女的官员,此刻看着荷香说不出来的高兴,他可捡了大便宜了,巴上了太医院第一把交椅,无毒深受皇上重视,还怕他以后不平步轻云吗? 想到此,他心中乐开了花,越看荷香越喜欢。 荷香走到殿中,宫人将荷香的手交给无毒,便退到一边。 无毒接过荷香温热的小手,在她耳边轻道:“辛苦了!” 荷香感到无毒手中的冰寒,心中一紧,听到无毒温柔的声音,脸上一烫,小声地答:“不辛苦,我很开心。” 无毒不再说话,只是紧了紧手中的小手,既然接过了你的手,便会牵着你走一辈子,其余的人和事,他再也不会去管去想了! 凤血看着殿中并肩而立的两人,叹了口气,事到如今,罢了,无法改变,只能祝福他们了。 他朝高昌点头示意,开始。 高昌得令,低头一礼,朝着殿中喊道:“新人行礼,一拜天地!” 无毒放开荷香的手,两人依言转身,朝殿门口真诚地拜了一拜。 见二人起了身,高昌再喊道:“二拜高堂!” 无毒荷香转过身,对着凤血岑霜恭敬拜了一拜。 凤血岑霜是无毒的主婚人,且又是凤岑国身份最高的人,理应受了无毒二人这一拜,二人朝凤血岑霜一拜后,又转向那位荷香的义父,朝他又拜了一拜。 两人起了身,高昌再喊:“夫妻对拜!” 众人皆喜笑着看着二人,这最后一拜,便礼成了。 到了最后一礼了,无毒心中有些失落,不知道为什么失落,总觉得没有那种成亲的高兴感,这么多人笑着看着他们,按理来说,他该高兴的,可是他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高不高兴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最后一礼,他必须完成,以后和荷香好好过日子。 沉了片刻,他转过身,发现荷香早已经转身过来等着他了,他心中一阵愧疚,看了荷香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朝她拜去。 “等等!” 就在无毒荷香要弯身行礼之时,殿外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阻了两人的动作。 众人齐齐转头看去,发现殿门口站着一个一身黑衣满身寒气的男子,正气喘吁吁地扶在门上捂着胸口,脸色苍白,众人惊愕,这人是——齐墨? 他不是被关在天牢了吗?如何会逃出来了?今天无毒成亲,传言他与无毒不清不楚,难道他是来抢亲的? 众人纷纷纷淡了笑容,看着那个黑衣男子,紧张起来! 凤血岑霜见是齐墨来了,眸中齐齐一变,这小子,没让他们失望! 无毒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全身一僵,却未转头去看,荷香亦身子一抖,准备抬手掀起盖头,被无毒阻下了,安慰道:“没事。” 荷香听到无毒的声音,依言收回了手,心中却慌乱不安,无毒喜欢齐墨,她很清楚,今日他们成亲,齐墨本关在天牢,他如何出来了? 纵然无毒很温柔地对她说没事,她一颗心还是悬着,身子也不由得抖着,是夜太寒吗? 无毒安抚好荷香后,这才慢慢转头看向齐墨,见他此刻正满脸虚弱地扶在门上,一手捂着胸口,气喘吁吁,想必是刚从天牢跑过来,而内伤未愈,此刻伤势加重了。 见到齐墨的样子,无毒心中莫名地一痛,却是快速驱除掉这荒唐的痛意,淡淡看着无毒,冰冷开口道:“墨王殿下有何指教?” 听到无毒冰冷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齐墨心痛如绞,强忍着胸口的痛裂,直起身子,大步踏进殿中,慢慢走向无毒。 若是走在泥巴上,众人必能清楚看到齐墨这一路留下的深陷脚印。 而走在这殿中的大理石上,仍旧有沉重的声音传进众人耳中。 走到无毒面前,齐墨看向无毒,眸中沉痛地问道:“为什么要成亲?” 众人,包括凤血岑霜在内,无不扶额望天,齐墨问的是什么问题? 无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齐墨道:“墨王殿下这话问得真是奇怪,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说下官为何要成婚? 齐墨听到无毒嘴中那句下官,不由得心中更痛了,无毒这是彻底要和他划清界线吗? 他刚刚本想说,不要成亲好不好,却见这么多人在场,他实在说不出口,便改了口,问了一个这样白痴的问题! 齐墨眸中生痛,看着无毒疏离的眸子,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什么理由让无毒不要成亲,不要娶别人,因为他曾多次伤了无毒,如果让无毒为了他不娶别人,无疑不是挥着巴掌打自己的脸,但他真的不想他娶别人,不想无毒身边夜夜睡着别人! 他看向无毒身边罩着盖头身子轻轻抖着的女子,嘲讽道:”她配不上你!“ 无毒眸中一寒,一道利光射向齐墨:”墨王此话何意?下官娶妻,并不看中她的身份地位,而是真心喜欢她,就算她身份卑微又如何?下官娶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她的身份?墨王若是来喝喜酒,下官欢迎,但若是来捣乱,就别怪下官不客气了!“ 听到无毒嘴中那句真心喜欢她,齐墨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痛意,无毒在撒谎,无毒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女人,如果无毒说喜欢凤血,他还相信,但说喜欢这个女人,打死他也不信! 无毒这是在报复他吗?报复他伤害了他? 可无毒有没有想过,针锋相对的时候,他的话也同样伤了他? 两败俱伤,没有谁对谁错,他竟然一怒之下,要娶别的女人! 一瞬间痛意化成了怒意,眸中冒火道:”不客气?我真想知道你如何对我不客气,以你的武功,就算再来两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你如何对我不客气?“ 无毒亦怒道:”武功上下官确不是墨王的对手,但若墨王再无理取闹下去,即便下官打不过你,也会拼死一博! “你想杀我?”齐墨眸中一片痛意,冷冷问道。 无毒不答话,死死盯着他。 虽未说话,齐墨却能从他眸中看到深深的恨意与杀气,他痛得心胆俱裂,一股恼怒之气无法遏制地冲上脑门,他忽而大笑,一句话冲口而出:“无毒,你可别忘了,你我有过一夜!” 哗! 此话一出,殿中众人皆惊呼出声! 殿中顿时诈开了锅般议论声骤然而起,喧闹无比。 凤血岑霜对视一眼,眸中怒极,齐墨这小子,是来找死的? 无毒一双清冷的眸子都要射出火来了,在齐墨这句话落音时,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身子似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忽冷忽烫,他竟然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公然将这种丑事抖了出来,而且还是在他与别人成亲之时,这个男人,他难道不要脸了? 上次在圣血殿说他勾引他,便将他的心伤得血肉模糊,如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竟要再伤他一次,难道他非得见他血溅金殿,他才甘心吗? 众人指着无毒细细说说,嘲弄和低骂声陆续传进无毒耳中。 也传进荷香耳中,荷香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再也忍不住,一把掀了盖头,看向无毒,颤抖着唇瓣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在圣血殿中,齐墨说无毒勾引他,她不相信,像无毒这样的大英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纵然喜欢齐墨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虽然有了皇上和男后的前例,男人间的感情并不稀奇了,但她始终不能接受,无毒竟和齐墨竟私下有了夫妻之实! 红盖头一掀,众人看到了荷香的精心妆扮的脸,果然是个美人啊! 其实不用想都知道,荷香出自圣血殿,以凤血的要求,他的贴身婢女怎么可能是个丑八怪,一定是貌可倾城的美人了! 见她掀了盖头,众人又议论起来,新娘子没行完礼就掀红盖头,可不吉利啊! 无毒看向荷香,想解释,却觉得无力,纵然齐墨不该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件事说出来,但这件事始终是事实,他不可能骗荷香,骗大家,所以,他无话可说! 见无毒不答话,荷香便知道齐墨所言确实属实,无毒与齐墨,真的有过夫妻之实! 她想到等会洞房花烛,无毒这俱曾经和男人缠绵过的身子压在自已身上,她的胃中就一阵翻腾。 她痛苦不已,眸中泪光闪烁,转而泪如雨下。 无毒看着荷香哭了,不由得心中愧疚不已,眸中的怒火蹭地一下冒了上来,呲呲作响,他拳头一握,眸中的毒怨猛地扫向齐墨,怒道:“齐墨,你究竟想怎么样?” 齐墨刚刚之话不过是气极了脱口而出,说出来后,他也后悔了,但只要能阻止无毒成亲,无论遭受什么冷眼他也不在意,如今看到无毒如此怜爱那个女人,他心中的怒火也是呲呲作响。 厌恶地看了那个哭得楚楚动人的女人一眼,看向无毒冷冷道:“不怎么样,只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个多绝情的人,前不久才与我见我进了大牢,马上就娶了别人!” 无毒怒不可遏,他绝情? 是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他,是谁断了他最后的念头,是谁让他死了心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是他齐墨! 现在,齐墨却反过来说他绝情? 太可笑了! 无毒心中冷笑,厉声道:“我为何娶别人你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伤我,你真以为我杀不了你?” 齐墨嘲道:“你是天下第一毒王的关门弟子,一身是毒,只要你想毒死谁那人肯定活不了,你当然可以杀我!但你别忘了,这是皇宫,有这么多人在这,你真要用毒,死的可不是我一个!” 无毒紧紧拽着拳头,怒吼道:“就算不用毒,今日我也要杀了你!”说罢已挥掌朝齐墨打去。 齐墨心头一痛,他真的要杀自己? 痛心之余,他亦快速接上无毒的招,两个人当着凤血岑霜,文武百官,一众宫人侍卫,在朝阳殿中打了起来。 凤血一张俊颜早就黑得像此时的夜色了,紧紧盯着殿中打斗的两人,这两人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他倒是要看看,他们今天到底要闹到什么程度,等下谁杀了谁都没关系,反正没死的那个,他来解决掉! 岑霜心中也是叹着冷气,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要自相残杀,这作的是哪门子的孽? 殿中一众宫人官员皆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这两个人竟然当着皇上男后的面打起来了? 众人偷偷地朝高座上的凤血看去,见他脸黑如同包公,不由得身子发抖,怕是凤血等会要把天给掀了,他们还是不要说话不要动的好,否则一不小心,小命就不保了! 孙青和那位荷香的义父亦是看得嘴巴都合不拢了,满脸都是诧异,这到底是唱的哪出? 两人越打越凶,齐墨的武功的确很高,但他重伤未愈,又一路从天牢奔驰而来,伤上加伤,此刻与无毒打成了平手。 两人越打越激烈,在殿中上下飞穿,时而飞上,时而飞下,时而又朝众官员面前飞过去,吓得众位官员是心惊胆也战。 风华绝代魅惑无双紧了紧手中的剑,若二人敢打到这上面来,他们是不会客气的! 五龙也做好了打架的准备,这两个人竟比他们五个还牛,敢当着凤血的面打架! 齐墨被抓进大牢时,剑留在了墨王府,无毒也从来不带兵器,因而两人此刻是赤手空拳在打,你一掌来我一掌去,你一脚来我又一脚去。 拍的是连环掌,踢的是连环腿,一不小心就踢翻了桌子,拍碎了杯碗,桌子被翻了,杯碗全摔在了地上,碎裂声噼里啪啦的直响,一众官员吓得四处逃镩,整个朝阳殿顿时成了菜市场,乌烟瘴气一片混乱。 荷香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无毒与齐墨打斗,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虽然她痛恨无毒与齐墨有染,但她始终不舍得无毒受伤。 凤血岑霜两人的脸色都黑得不能再黑了,却始终没出声阻止,这两人既然找死,他们也不必拦着! 一众官员躲到了柱子下,继续观看打斗。 齐墨再怎么说也是天下第一杀手,武功极高,纵使受了伤,也弱不了多少。 无毒的内伤虽然经过调理已好得差不多了,但打了这么久,始终力不从心,胸口猛地一痛,他动作顿了一下,再抬头却见齐墨的掌风已朝他劈了过来,这掌风极强,动作极快,只怕他是接不下这一掌,心脉皆要被震断! 难道要死在齐墨的手下? 殿中众人皆愣住了,眼睁睁看着齐墨挥着那重重地一掌朝无毒打去。 凤血岑霜也心中一惊,准备让风华四人和五龙下去阻挡齐墨,却是看到殿中愣愣站的荷香剑步如飞般冲了过去,挡在了无毒的身前。 啪地一声掌声响起! 众人石化! 凤血岑霜眸中一惊,风华四人五龙五人刚要下去的身子也猛地僵住。 齐墨那一掌正打在了荷香的胸口上,荷香猛地噗出口血来,脸色瞬间失了血色,无力地朝地上倒去。 “荷香!”无毒惊呼出声,一把抱住要倒下的荷香,痛喊道:“你怎么样?” 荷香满嘴的血汹涌而出,如何也止不住,以齐墨的武功,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如何能受他一掌,且是用尽全力的狠毒一掌! 齐墨惊愕,终是清醒了,眸中一片慌乱地看向打中荷香的那只手,全身猛然僵住! 他杀了那个女人?他杀了无毒要娶的女人? 无毒想给她止血,伸出去的手指却颤抖不已,不敢朝荷香的胸口点去,因为她心脉和五脏六腑已全被那一掌震断震裂了,就算止了她的血,亦无法救活她了! 他眸中痛苦不已,眸子通红,哽咽道:“我对不起你!” 大量的鲜血从荷香嘴中涌出,荷香连说话也说不出来,但她的手却紧紧拽住无毒的衣服,双眼含泪痛苦地望着他,她想说话,她还有好多话要对无毒说。 无毒颤抖的手终是点了下去,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想说话,他只能先止了她的血,让她说,否则她会带着遗憾离去的! 在荷香胸口点了几下,无毒紧了紧怀抱,温柔道:“你要说什么,我听着,你说”他说不下去,心中愧疚不已,是他害了荷香,若不是他答应娶她,她就不会死! 止了血的荷香,受了无毒那几下重力,已是散去了全身的力气,一双尽是泪水的眸子也慢慢黯淡了光彩,她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来,轻声道:“我很庆幸,能遇上你,能与你拜堂,虽然礼还未成,但我心中已把你当成丈夫了” 她心中后悔不已,听到齐墨说那句话时,她曾厌恶过无毒,所以上天惩罚她,让她彻底失去无毒! 无毒眸中亦尽是泪光,坚定道:“你已经是我无毒的妻子了,礼成了,成了!” 荷香开心地笑了:“对不起,不能陪你过一辈子了,我曾经在心中发过誓,要做一个好妻子,一辈子伺候你,如今我失言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怪我?” 无毒重重点头:“我不会怪你,我不怪你,你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我们还要好好过日子” 荷香却摇了摇头:“你不用哄我了,我知道我快不行了,无毒,你可不可以吻我一下,就当圆了我的遗愿。” 她曾经做梦都想让无毒亲她,她本以为她马上就要成为无毒的妻子了,所以以后有很多机会和无毒亲热,没想到婚礼当日却成了她的忌日,这个愿望,不实现,她死不瞑目! 众人看着这一幕皆泪流满面,荷香这丫头,命太苦了! 无毒沉了片刻,点了点头。 不为其他,就为她为自己挡一掌这份上,他也要满足她最后的愿望。 他猛地吸了吸鼻头,慢慢俯下身子,轻轻朝荷香满是鲜血的唇上吻去。 齐墨见此,却不再有半分妒意,而是后悔不已,刚刚自己真是气昏了头,且以为无毒能挡下他那一掌,没想到无毒力不从心,荷香冲上来帮他挡了这一掌,如今荷香中了自己那致命的一掌,显然是活不了了,无毒该会有多痛心,多恨他! 他们之间,怕是再也走不到一起了! 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无毒伤未愈,他决不会与他打架,如果知道荷香会为无毒挡那一掌,他绝不会打出那一掌,他齐墨从来不杀女人,纵使秦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难堪,他亦没有杀她,更何况是无毒要娶的人?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晚了 无毒在荷香唇上印上一吻,然后抬头伤痛地看着她。 荷香满足地笑了,半睁着眸子,看向无毒,见无毒唇上沾了自己的血,松开拽着无毒衣服的一只手去帮无毒擦血。 手刚抬起,心中一阵痛意袭来,胸腔内一阵暗涌,嘴中再涌出鲜血来,她的手在空中僵住,痛得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意识慢慢模糊,她终是在万般痛苦中闭上了眼睛,那伸出去想帮无毒擦血的手也重重坠了下来。 无毒双手一紧,将荷香搂进怀中,紧紧抱着,痛得心在滴血! 纵使他不喜欢荷香,和她成了亲,他亦会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可是这三拜之礼还未成,他这个丈夫便让妻子死在了喜宴上,这简直是在剐他的肉啊! 无毒痛得紧紧闭上双眼,差点咬碎了一口牙,紧紧抱着荷香尸体的手骨节泛着森白! 齐墨见无毒痛苦的样子,想开口劝慰他,却是伸出手后,说不出半个字来,嗓子像吞了金子般难受。 他有什么资格劝慰无毒,伤无毒的人是他,杀无毒妻子的人也是他! 他真的该死! 殿中众人看着无毒伤痛的样子皆不敢出声,只能含泪盯着无毒看着。 心中对无毒心痛不已,大好的日子,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妻子,却礼还没行完,便被人打死了,一场喜事变成了丧事,这不是人生最大的悲剧吗? 无毒没有哭,也没有说话,更没有叫喊,但他心中的痛意并不少。 齐墨不止伤了他,还杀了这个无辜的女子,他一定不会原谅他! 他猛地睁开眸子,眸中的伤痛已经消失不见,只有满眸的恨意与疏离,他放下荷香,起身走到齐墨面前道:“今日,就算我血溅当场,也要为荷香报仇!”说罢内力已聚集在手,猛地朝齐墨打去! 齐墨还没回过神来,便被无毒劈了一掌,猛地退后了好几步,见无毒的掌风又劈了过来,他下意识去抵挡,却未再出手。 凤血岑霜重重叹了口气,冤孽啊! 凤血朝五龙怒道:“给我拿下墨王!” 五龙抱剑领命,飞身而下,拔剑朝齐墨杀去! 齐墨见五龙朝他杀了过来,不得不出手,五龙虽然人数较多,武功却不入流,被齐墨三两下便打倒在地! 齐墨继续抵挡无毒的掌风,步步后退。 凤血见五龙如此不堪一击,不由得扶额望天,他身边的人竟如此差劲,传出去不丢他的脸? 若不是司徒秀四人皆受了重伤,他怎么会带这五个人出来丢人显眼,他暗下决定,一定要将这五个人的武功训练好,否则这五个人只会给他丢脸! 岑霜见五龙不是齐墨的对手,朝风华四人使了个眼色! 风华四人抱拳一礼,轻身而下,瞬间便到了齐墨面前,四人齐上,并未拔剑,便将齐墨打倒在地! 他们四人的武功本就极高,当年在春风扶柳岸,两人便能和齐墨打成平手,如今齐墨有伤在身,他们四人齐上,齐墨哪是他们的对手! 四人如同四座大山般挡在无毒面前,对齐墨道:“墨王,你放肆!” 齐墨捂着胸口,嘴角已挂着血迹! 但他并未在意,擦去嘴角的血迹,起身,朝无毒走去。 众人还在惊叹风华绝代魅惑无双武功之高,见齐墨又起了身,走向无毒,心中暗猜,难道他脑休成怒,还要去杀无毒,个个在心底暗骂着齐墨,心痛地看着无毒。 见凤血岑霜命人出了手,那个荷香的义父,赶紧惊醒,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跑到荷香身边,抱起她已冰冷的身子,大哭道:“女儿呀,你的命好苦啊!” 众人心中一痛,又为荷香伤痛起来,心中更是心疼无毒。 无毒亦痛苦不已,死死盯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齐墨! “墨王,你再向前,我们就要无礼了!”风华四人齐声道。 齐墨不惧,继续朝前面走着。 风华四人见齐墨不听,还要向前,四人齐齐出手,用剑柄朝齐墨胸口打去,打得他爬倒在地,终是猛吐了口鲜血,痛苦不已。 无毒见状,无半分动容,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齐墨死,为荷香偿命! 风华四人收了手,回了身,继续挡在无毒身前。 齐墨在地上爬了半响,再次抬袖擦去嘴上的血,爬了起来。 步伐坚难地走向无毒。 风华四人一愣,再次出手,一脚将齐墨踹飞了出去。 这一次,齐墨被踹到了门边,猛地撞到门上,响起一阵巨响。 凤血眸中森寒,这个齐墨,今天是死定了! 岑霜此刻已恢复了平静,静静看着齐墨,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 齐墨吐出更多血来,痛得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很快底上便是一滩血水一滩汗水了! 他摇了摇意识模糊的脑袋,撑住身子,第三次爬了起来。 步子坚难地,一步一步挪向无毒。 众人都被齐墨的意志力折服了,究竟有何种深仇大恨,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因爱成恨,至死方休? 风华四人不敢再出手,因为齐墨此刻伤得太重了,若再出手,齐墨必死无疑了! 风华转头看向岑霜,见岑霜摇摇头,让他们别再出手了,风华点头,等下齐墨若再过来,他们就抓住他,其实齐墨现在这个样子,也杀不了无毒! 凤血却不会可怜齐墨,看着齐墨怒道:“不要让他靠近无毒!” 风华四人一愣,岑霜不让他们动手,但凤血让他们动手,岑霜的命令他们不敢违抗,凤血的圣旨,他们亦不能违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听谁的! 眼见着齐墨一身是血地走了过来,他们陷入两难之中。 这时,无毒却道:“放他过来,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杀了我!” 风华四人当下松了口气,两两退到了一边! 无毒站在原地,死死盯着齐墨步伐坚难地一步步朝他走来! 这么点点距离,却走了好一会儿! 终是走到了无毒面前,齐墨抬起痛苦的眸子看向无毒,好半天没说话,身子却无力地颤抖着,显然是拼了最后一丝力气坚持着。 无毒亦不说话,只是眸中的恨意和怒火更深更烈! 又过了好一会儿,两个相望的人始终没说话。 齐墨记得,他们多次相视擦出火花,一夜深吻,一夜缠绵,两两生情,却各自沉浸在各自的不可一世和满腔傲气中。 如今再相视,一人悔痛,一人怒恨,两相成仇,终是无法再将曾经炙热过的心燃烧起来! 齐墨知道,此时再说什么,他都是错,错过了无毒,造就了不可原谅的遗憾,他就算死一百次,也无法弥补对无毒的伤害! 所以他无话可说,但他却还是想求得他的原谅,哪怕能消了他眸中的怒火,也可! 众人静静望着这两人,不知道他们要站到何时? 好一会儿,齐墨终是动了一下,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地,慢慢地,朝无毒跪了下去! 膝盖一阵刺痛,齐墨知道,他是跪在了刚刚他们打碎的杯碗碎片上,此时膝盖已被这些碎片刺破,扎进了肉中,扎在了骨头上,痛意袭遍全身,痛得他差点倒地! 他不理会,只有这些痛才会让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犯下了多么不可原谅的错误! 众人目瞪口呆! 齐墨不是要杀无毒,他给无毒跪下了! 凤血亦是脸色一变,齐墨从小家破人亡,孤独一人,即使被人收养,学就武功,也从未向传他武功的人跪过,这辈子可以说还从未下过跪,而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竟然给无毒跪下了! 岑霜平淡的眸子激起波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无毒看到齐墨跪在自己面前,心中先是一惊,而后被那些伤痛取代,眸中仍旧痛恨万分! 他看着齐墨道:“你还要羞辱我吗?” 齐墨身子一僵,抬头看着无毒,嘶哑地吐出三个字:“我没有!” “可笑!”无毒冷嘲道:“堂堂高贵孤傲的墨王殿下,竟向我下跪,这不是羞辱我是什么?” “对不起!”齐墨只是无力地轻轻地说了三个字! 无毒闻言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在寂静的朝阳殿中,异常凄凉! 笑了一会儿,无毒看向齐墨道:“你听着,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无毒都不会原谅你齐墨!你就算死一百次,也无法弥补你给我带来的伤害!从今日起,你我形成陌路,犹如此桌!” 无毒说罢猛地朝身边一张长桌劈去,长桌被劈成两截,哗啦倒地! 无毒不再看齐墨一眼,转身抱起荷香,绝情地踏出了朝阳殿! 我不杀你,杀你只会让我更痛,与其要痛,不如一起,齐墨,今生,你休想再见到我! 齐墨全身如同被浇了一桶寒冰,从头冷到了脚,僵直地跪在了殿中,一动也不动! 他的心,已经血肉模糊,找不到一处完整的地方,纵然他从未下过跪的膝盖,跪在这堆碎片中,亦无法换得无毒半分心疼和原谅! 他知道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任何人! 可是他的心却像被人用绳子拼命勒住了一样,痛得无法再呼吸,失了无毒,他这辈子还有何意义存活于世? 见无毒走了,凤血起身怒道:“将那个以下犯上的贼人给朕抓起来!” 风华四人立即将齐墨从地上拉了起来! 膝盖传来剧痛,齐墨眉头猛地拧紧,却一动不动地,任风华四人将他拽了起来。 凤血看了混乱不堪的朝阳殿和无毒远去的背影一眼,怒道:“拉出去,砍了!” ------题外话------ 虐得我心肝痛的一章啊,我要抓狂,啊啊啊! 齐墨虐得可满意?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14 无毒,我爱你! 章节名:v114无毒,我爱你! 凤血看了混乱不堪的朝阳殿和无毒远去的背影一眼,怒道:“拉出去,砍了!” 众人惊愣,皇上真的要杀了墨王?这可是他唯一的兄弟啊! 孙青猛地惊醒,看向凤血,他知道凤血是在意齐墨这个兄弟的,上次伤了秦乐,秦扬告状,凤血都并未处罚他,而是关在牢中,还命人给他治伤,显然是护着齐墨的。 如今虽然大闹无毒的婚礼,还打死了荷香,但荷香最初的身份只是个婢女,亦未与无毒行完礼,便不是无毒的妻子,如果因此事而杀了齐墨,凤血心中必定不痛快。 虽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只要是让凤血难过的事,孙青就不会让它发生! 他赶紧走到殿中掀袍跪地求情:“请皇上开恩,饶了墨王一命!” 众官员心中虽然觉得齐墨这般放肆,是该杀了,但见孙青求情,且齐墨是凤血唯一的兄弟,杀了齐墨凤血心中必定不爽,到时候,每日早朝凤血的骂声便会撕破他们的耳膜。 众人亦赶紧走到殿中跪地求道:“请皇上开恩,饶了墨王一命!” 凤血狂怒:“如此放肆,你们还为他求情,你们当凤岑国的国法是儿戏?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谁都不要求情,给朕拉下去!” 他三番四次地包容齐墨,却换来他一次比一次更加目中无人,这次若再不杀他,难堵悠悠众口! 风华四人不动,等着岑霜的命令,杀齐墨并不是杀一般人,他必境还有着王爷的头衔。 凤血见四人不动,更加怒火狂烧:“怎么?这皇宫还有没有人当朕是皇帝?” “是!”风华四人一惊,转身拉着齐墨离去。 “皇上,墨王有功于江山,若因此儿女情长之事,斩其性命,会遭天下人口舌,说皇上杀亲兄弟独享江山啊!”孙青大呼道。 “混账!明明是齐墨罪恶滔天,何以怪到朕的身上来,孙青,你别危言耸听!”凤血仍旧面不改色,怒气冲冲。 “皇上,臣没有危言耸听,请皇上三思!”孙青再朝凤血一拜道。 “请皇上三思!”百官亦朝凤血一拜。 “不要再说了,拉出去,砍了!”凤血显然没听进孙青的话,朝风华四人大手一挥。 齐墨恶行累累,若不杀他,让天下人如何看他? 风华四人顿了片刻又拉着齐墨继续往殿门口而去。 岑霜却闻听孙青之言有了顾虑,今日之事,天下人并不知情,纵然传出皇宫,未眼见为实,仍旧会对凤血的皇位有损,且现在江湖变动,朝中亦有不轨之人暗动,不可再遭人话柄。 而且他看得出来,齐墨那一掌实属意外,是荷香自已挡上去的,也不能尽然怪齐墨,只能算是误杀,如果那一掌打在无毒身上,却并不会要了无毒的命,只会重伤他,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荷香太爱无毒而引至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唉,明明相爱,为何相杀,如今相恨,隔着的岂止千山万水啊? 叹了口气,岑霜轻道:“慢!” 这样轻轻的一个字,却带给了众人希望,皆齐刷刷地看向岑霜,但却有着各种目光。 风华四人立即停了步子,转身看着岑霜。 凤血亦看向岑霜,眸中复杂。 岑霜看了一身是血的齐墨一眼,然后看向凤血道:“孙青所言有理,凤岑国新立,根基未稳,一不小心便会引发动乱,齐墨已身受重伤,不必你动手也可能无法活命,断不可为了他一人之过,而遭天下人口实,不如留他一命,以博得皇上仁慈一美名!” 凤血沉思,望着岑霜,半响道:“霜儿是要护着他?” 岑霜淡淡一笑,看着凤血,柔声道:“我是护着你!” 凤血嘴角一勾,对岑霜笑了笑,怒气消了些,道:“既然如此,就给霜儿和百官一个面子!”他看向齐墨,沉声道:“墨王齐墨,品行亏损,言行恶劣,下不能造福百姓,上不能利于社稷,醉酒闹事,越僭人命,引发众怒,今日,褫夺墨王封号,扁为庶民,从此再不能踏入凤都城半步,否则,杀无赦!给朕丢出皇宫!” “是!”风华四人立即拉着人出去。 “皇上圣明!”众官跪拜! 凤血朝众人扬手道:“众爱卿受惊了,夜已深沉,明日还要早朝,众爱卿回去吧!” “臣等告退,吾皇万岁万万岁!”众官再拜了一拜,起身陆续离去。 却在出门前,秦扬侧头看了凤血一眼,眸中毒怨。 孙青走在最后,感到有道不友善的目光盯着凤血,赶紧抬头望去,正好撞向秦扬锐利的视线,心中暗惊。 秦扬见孙青看了过来,赶紧转头,快速出了朝阳殿。 孙青望着秦扬的背影沉思了片刻,然后转头看了凤血一眼,默默离去。 凤血看着这混乱的朝阳殿,头就痛,对高昌道:“马上打扫干净,看了就倒胃口!” 高昌惶恐不已,弯身道:“奴才遵旨!”然后招手让宫人打扫! 凤血看向岑霜:“霜儿我们走。” 岑霜点头,与凤血一同离了朝阳殿。 出了朝阳殿,凤血对岑霜道:“朕去看看无毒,你先回圣血殿等朕!” 岑霜点头:“我去绝色宫抱子衿!” 凤血打了个哈欠,道:“好。”在岑霜左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带着人往独澜小院而去。 一众宫人为岑霜打着灯笼,转身往绝色宫去。 “主人!”刚走到半路,便听到风华四人的声音,岑霜回头看去,见风华四人匆匆而来。 他暗想,从朝阳殿到宫门口,再快也要一刻钟,他们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正想着,风华四人已快速走了过来,朝岑霜一拜道:“齐墨逃了!” 岑霜脸色微变,问道:“可有出宫?” 风华四人摇头,风华道:“我们押着他出宫门,他一直未反抗,谁知在快到宫门时,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趁我们不注意,甩开我们跑了,主人,你说他会去哪?” 岑霜抬头看了看天色,眸中微惊道:“独澜小院!” 风华四人立即醒悟,没错,齐墨定是去找无毒了! 岑霜暗惊,凤血也去了独澜小院,以凤血和齐墨的性子,凤血一定会杀了齐墨的! 他赶紧道:“快去独澜小院!”说罢抬步而去。 四人应了一声,跟着岑霜急步往独澜小院而去。 独澜小院。 凤血坐在小院的石桌前,看着对面沉痛的无毒,半响没说话。 他来到之时,无毒已经将荷香的尸体火化了,将骨灰装在了一个小巧的木盒中,此刻,无毒正看着石桌上放着的那个木盒出神。 凤血终是忍不住出声了:“无毒,你想哭想喊都可以,朕不是外人,你不必憋着!” 无毒深吸了口气,徒然笑道:“皇上多虑了,无毒不想哭也不想喊,反而觉得解脱了!” “嗯?”凤血不解地看着他。 无毒道:“其实我并不喜欢荷香,今日当着她的面这样说我也不怕,我说喜欢她才是骗她,但她对我的真心感动了我,让我心甘情愿娶她为妻,上天弄人,我们没有夫妻之缘,我也认了,若她活着,能不能全心全意对她,我也不知道,上天如此安排,也许有他的道理!” 凤血松了口气:“你能想开就好!” “但是!”无毒突然又锐利道:“齐墨的所做所为,我这辈子都会记在心底!” 凤血心中又沉重了,看着无毒道:“其实” 砰! 一声门被大力推开的巨响传来,阻了凤血的话,他转头看去,见一身是血的齐墨站在门外,脸色如纸般苍白,整个人重得像大石压地般,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无毒更是脸色暗沉,他竟然还敢来? 凤血起身,看向齐墨怒道:“齐墨,你竟敢违抗圣旨,你真的活腻了吗?” 齐墨他是头猪吗?还敢回来?这摆明是找死! 齐墨看向凤血,在他面前停下,朝凤血重重跪了下去,卑微道:“求皇上让草民与他单独说会话,等说完话,皇上要杀要剐,草民无半句怨言!” 无毒心头一惊,却未曾说话,脸上的森寒未退半分。 凤血眸中一变,高傲的齐墨竟然也给他下跪了,还如此卑弱地俯首在他面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却丝毫不动容道:“朕凭什么要答应你?你屡次违抗圣旨,就算朕如今一掌劈了你,你也死得不冤,朕也不怕天下人说朕什么!” “求皇上成全!”齐墨仿佛没听到凤血的话般,再朝凤血磕了一个头。 凤血更怒了,堂堂天下第一杀手,竟成了这副德行,亏了他曾经视他为兄弟,封他最尊贵的墨王,还愿将半个天下给他,而他呢?不懂得珍惜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亦将这高贵的身份一次次践踏在脚底下,如今更伤了无毒,这笔笔账,他今日要好好与他算上一算! 凤血眸中杀气顿现,怒吼:“取了你的性命就是成全了你!”说罢已挥掌朝齐墨打去。 无毒心头一惊,下意识地起身,正要出手,一个白影飘了进来,疾风般飞到了凤血面前,挡住了凤血的手,阻下了凤血的动作。 无毒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举动有多荒谬,他不是一直希望齐墨死吗?为何见凤血出手,他想去救他? “霜儿?”凤血看向来人:“你来做什么?你让开,让朕杀了这个混账东西!” 岑霜不让,看了仍旧不动声色跪倒在地的齐墨一眼,对凤血道:“这是他与无毒之间的事,你我不好插手,让他说完再杀也不迟!” 凤血猛地收了手,负手而立,怒道:“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再给他机会,只怕又会伤了无毒!” 岑霜走向凤血道:“若无毒心中无他,自然不会被伤,如果能被伤,便是有他,有情之人,谁对谁错,我们无法断定,我们还是出去等吧!”岑霜拉住凤血的手往外拖! 凤血叹了口气,霜儿,真拿你没办法,依着岑霜之言,凤血转身往外走,临走时看向齐墨怒道:“你若再敢伤无毒,朕立即让你血溅当场!” “谢皇上恩典!”齐墨恭敬拜了一拜。 “哼!”凤血冷哼一声,与岑霜走出小院! 风华四人带上门,陪着凤血岑霜守在外面。 今夜虽然有些寒,但天空中月明星稀,倒是光亮一片。 岑霜抬头看天,透净的脸上有一丝笑意,轻道:“你看,今晚天色真美!” 凤血也抬头看去,将岑霜拉进怀中道:“是啊,可惜事不美!” 岑霜道:“人生无常才让人深记,若事事顺心,便过完就忘,有什么意思?” 凤血点头,两人不再说话,拥在夜色中,看着一片干净的天空。 凤血岑霜出去后,齐墨抬起头,看向无毒,一步一步朝他跪了过去,身后是两条鲜红的血痕,在月色下刺眼夺目! 齐墨在他面前停下,看着月色下的无毒,声音哀痛道:“我今日来,不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不要再痛!” 无毒不作声,眸中森寒地望着齐墨。 小院中四处的挂着红灯笼,本是火红一片的喜庆,却成了这般凄凉的光景! 无毒站在火光下,天空中的月光倾泄而下,带着淡淡寒意,与红灯笼的光渲染在一起,竟有了一丝淡黄的暖意。 齐墨有了一丝错觉,感到这丝暖意,像极了那夜在院中的亲吻! 齐墨心头的痛再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看着无毒再道:“我知道我该死,现在明白也晚了,只要你能开心,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无毒仍旧不出声,定定看着齐墨。 杀了荷香,让他身心俱伤,岂是一句话就能购销的? 见无毒不做声,齐墨胸腔再也忍不住地痛裂开来,他忍着痛意,眸中泪光肆意地看着无毒道:“也许只有我死,才能让你开心,那么,我这条命就抵了荷香一命吧!”说罢抬手朝自己头顶的百会穴点去。 习武之人都知道,百会穴乃是人的命门,受到重力便会没命,齐墨身受重伤,这一指点下去,必死无疑! 无毒眸中的森寒一顿,在齐墨点下去的前一秒冲过去,一脚朝他的手踢去,踢开了他的手! 齐墨痛极,心中却闪过一丝喜色,无毒还是不舍他死的! 他惊喜望过去,却听到无毒绝情之言:“你死了便解脱了,我要你痛苦一辈子,所以不会让你死!” 齐墨眸中的点点欣喜瞬间淡去,布上沉痛道:“好,既然如此,我就不死,但杀了荷香,我终是要付出代价!”说罢不等无毒回神,已朝自己胸口穴道点去。 “啊!”齐墨仰头痛呼,脸色已经白得无一丝血色,额头上溢出汗珠,滚落而下,他终是无力支撑身子,倒在了地上。 无毒惊愕,身子僵住,看着齐墨说不出话来! 齐墨自废了武功!? 门外的凤血岑霜及风华四人闻听里面的惨叫声,赶紧推门而入,只见无毒僵在那里,齐墨倒在地上,难道无毒杀了齐墨? 凤血岑霜愣在那里,没有过去。 齐墨虚弱地轻轻抬唇,道:“如今我自废毕生武功,来偿她一命,你可开心了?” 凤血岑霜暗惊,齐墨自废了武功? 风华四人亦是惊得张大了嘴,习武之人,对武功如同对生命般看重,而且是天下第一杀手,他的武功何其之高?如今却亲手废了去,这? 无毒仍旧僵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阵,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现在看到齐墨这个样子,他心中不再有恨不再有怨,即使他有错,也不必自废武功,这比杀了他更惨了百倍千倍不止! “无毒,这些日子来是我错了,你不必原谅我,因为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到了这一刻,我才发现,我做了多少错事,伤得你有多深,如果有来生,齐墨做牛做马再来弥补对你的伤害,今生,齐墨怕是无能为力了!”齐墨声音慢慢小了下去,最后只见得嘴唇在动。 他知道,他身受内伤外伤无数,能活着都是因为内力护体,刚刚他击断了全身筋脉,倾泄了体内的真气,如今他已活不了了,但临死前,他真的想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他坚忍着全身的痛意,抬眸看着无毒,最后道:“无毒,我爱你!”这一句话声音很大,似乎能将这小院的树叶震下来,又似乎将众人的心都震痛了,更是要了齐墨最后一丝力气,他再也无力支撑眼皮,闭上眼睛陷入了一片昏暗中! 无毒眸子猛地睁大,拳头死死拽着,猛地一个冷战,他猛然惊醒,跪在无毒身前,一把抱着他,大喊道:“齐墨,你不准死,我没让你死,你敢死,我追到地府也要把你追回来,你不准死!” 众人沉痛! 岑霜心中重重叹了口气,难道世人都是如此迟顿,要阴阳相隔,两两相望才知后悔? 无毒紧紧将齐墨搂在怀中,眼泪再也忍不住滚出眼眶来,什么男人的尊严面子,什么身份地位,他都不管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齐墨活着,齐墨必须活着! 刚刚听到齐墨那句我爱你,他心中的恨意便已然烟消云散,齐墨难道不知,他也爱他? 所以才这般在意他的一言一行?只是他们以前都不知道也不敢去承认而已! 莞尔转首,才发现,情已根深蒂固了! 却—— 阴阳相隔! 不! 他不能让他死,荷香死了,他已愧疚不已,若他再死了,他会遗憾终生! 无毒猛然惊醒,在齐墨胸口点了几下,将齐墨的身子转过来,朝他背后渡入真气,然后将他放下,冲进房间,捧来一大堆药瓶子,将里面的药全倒进了齐墨嘴里,齐墨已无法下咽,无毒便对着齐墨的嘴吹着气。 吹了好一会儿,齐墨的喉咙才动了一下,将这些药咽了下去! 无毒欣喜不已,又冲进屋里,取出银针来,扎得齐墨满身都是,像个刺猬一般! 凤血岑霜看得眸子通红,情之一字,果真害人不浅啊! 风华四人早已泣不成声,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不过没到伤心处! 过了好半天,齐墨仍旧没有反应,就当众人都快绝望了之时,齐墨猛地咳嗽了一声。 活了!活了! 众人眸中欣喜! 无毒亦是泪盈满眶! 齐墨却是咳了口气出来后,又一动不动了,无毒赶紧搭上他的脉博,松了口气,他只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见无毒脸上露出喜色来,众人也松了口气,还好没有阴阳两相隔,否则真是太悲剧了! 无毒将齐墨抱进了屋子,然后再出来,对凤血岑霜道:“皇上男后,你们回去吧,他臣来照顾!” 凤血岑霜点头,岑霜道:“过去了的事,便不要总放在心里了,这样伤人又伤已!” 无毒道:“微臣谨记男后教悔!” 凤血拍了拍无毒的肩膀道:“有什么事,尽管让人去圣血殿找朕!” “谢皇上!”无毒再恭敬一拜。 凤血岑霜看了无毒一眼,带着风华四人转身离去! 无毒转身进去,坐在床边,看着脸色惨白的齐墨,轻轻抚上他的脸,一言未发。 直到天快亮时,他才声音嘶哑道:“虽然你作恶多端,伤了我又杀了荷香,我嘴上说有多恨你,但我的心却终是恨不起来,看到你闭上眼睛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爱上了你!” “但是”他再道,眸中仍旧有痛:“荷香因你而死,我虽然不爱她,她却是因我而死,我无法再面对你,所以,以后你要好好活着,做一个有用的人,不要再游手好闲,不要再惹事生非,我要离开这里,如果今生有缘,可能会再见,你保重!” 他轻轻抚着齐墨的脸,看着他苍白的唇紧紧抿着,仍旧带着孤傲与冰寒,他不由得俯身吻了上去,轻轻柔柔地吻着,就像上次喝醉酒那般! 好半天,他抬头,起身,走到书桌前写了两封信,放好,看了齐墨一眼,转身离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天渐渐亮了,齐墨猛地惊醒,他的梦中,无毒走了,他找不到! 起身一看,思绪袭来,他想起昨晚他自废了武功,然后不是死了吗?为何还活着?而且还在无毒的床上。 一定是无毒救了他! 无毒呢? 他赶紧起身,却全身撕裂般地痛,这时菊香进来,扶住齐墨道:“齐公子,你不要动,你伤得太重了!” 齐墨赶紧问她:“无毒呢?” 菊香道:“无毒院士走了,桌上有两封信,一封是给你的,一封是给皇上的!” 齐墨赶紧冲到书桌前,将他那封信打开,却只有两个字:“勿念!” 齐墨差点倒地,你若要走,也该等我醒来,如此不告而别,你还在恨我吗? 如果还恨我又为何要救我? 无毒,无毒 “齐公子,你怎么样?”菊香赶紧走过去扶他。 齐墨推开菊香,拽着信踉跄出了房门,背影凄凉离去。 菊香叹了口气,拿着桌上的另一封信往圣血殿而去。 圣血殿。 “什么,无毒走了?”刚下早朝回来的凤血,听到菊香的禀报,不由得惊呼。 “是的,皇上,这是无毒院士给你的信!”菊香恭敬地将信举过头顶。 高昌过去接过,让菊香回去,然后转身走到凤血面前,亦恭敬地递给凤血。 凤血打开信一看,只见里面无毒龙飞凤舞地写道:无毒本一山野莽夫,皇上却不嫌弃臣之卑微,给予臣于手足之情,荣华富贵,显赫名声,臣感激涕零,无以为报,意愿将太子贵体调养强壮,不负其母所托。 然臣醉酒之余,行荒唐之举,以至于事情发展至今日局面,累及皇上威名受损,百官笑话,荷香惨死,臣罪孽深重,无颜面对大家,所以臣走了! 请皇上原谅臣的不辞而别,臣有负重任,今日便交出这太医院院士一职,望皇上任命贤能居之,但皇上放心,太子贵体之药物,臣会派人送回,勿寻! 罪臣无毒字。 凤血看过后,猛地将信揉成一团,丢在地上,这是什么?出师表? 人家诸葛亮是打战才写,你无毒倒好,甩手一走了之了! 这真是大丈夫所为! 岑霜起身,捡起纸一看,叹道:“此刻他离去也是件好事,发生了这么多事,让他静一静也好,且他与齐墨之间隔着个荷香,他心中有了芥蒂,一时间自然想不开!” “走都走了还能怎么样?难道朕去抓他回来?”凤血没好气道:“朕还没那么无聊!” “那太医院院士一职你准备任谁?”岑霜问。 凤血道:“空着,等着无毒回来!” 岑霜看着凤血,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 大闹婚礼一事,以无毒齐墨的双双离去而告了一段落,凤血为了抚慰荷香的义父,将他升为吏部待郎,接了宁清风以前的位置,那老头自然是欢喜万岁,没再多说什么! 而宁清风贪污一事,凤血也做了解决,宁清风是主犯,罢免官职,终生监禁,其余从犯,皆罢官驱离凤都城,一世不可再入朝! 凤血秘密处理了这些官员后,便搞了一次突袭,端了几家大烟馆和青楼,又收缴了不少钱财上来! 然后才将处理众官的告示发下,百姓无不拍手称好,朝中官员也大呼皇上英明,只是某些漏网之鱼,却在暗地里预谋着一场更大的阴谋。 朝中民间渐渐平静下来,而这时,却掀起了另一件震惊江湖,轰动朝野,惊诧百姓的大事! 这一夜,月黑风高。 一身白衣的无回轻轻落地,身后跟随着百名同样一身白衣的俊美男子,个个身轻如燕,武功高强。 无回抬头看向门檐上的匾,复云派三个大字印入眼帘,一看就知道是反凤岑国的反派,名字取得这么直白,复兴出云国,看来是出云国的忠心之人而创! 无回轻轻扬手,带着众人轻身一跃,飞入复云派中。 “什么人?啊!”里面的人还没看清来人,便被一剑毙命! 然后痛呼声倒地声喷血声一阵高过一阵! 没过片刻,那群白衣男子便飞身而出,白衣上未染一丝血迹,再朝另一个门派飞去。 翌日,天一亮,整个江湖诈开了锅,有数十个新起的江湖门派被一夜之间灭了门,血洗一空,而房门丝毫未损,地上亦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好残忍好高超的手法! 众人皆传,看来江湖中又撅起了一股暗势力。 凤血得到消息,脸上一变。 “是谁在暗中助我?竟然下手这般快?”凤血负手站在御书房中问孙青。 御书房内,青烟弥漫,龙涎香的香味飘得满屋皆是,凤血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这些青烟中,更显得高贵不凡。 孙青看得走了神,半响回过神抱拳答道:“臣也不知,不过能在一夜之间血洗这么多门派,看来不是一般人,而且人数也不少!” 凤血点头:“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孙青,你暗自派人去查,看能否查到珠丝马迹?” 如今文书与司徒秀还未回来,司徒月三人受了伤,五龙又弱爆了,只好交给孙青去办,而且百官之中,也只有孙青靠得住! “臣遵旨!”孙青抱拳领命! “此事不要声张,暗中调查,一有消息向朕禀报!”凤血再道。 “是!”孙青抱拳应道。 凤血忽然想起一件事:“朕年前应下百姓的钱粮,至今未解决,看来是要好好办一办了!” “皇上有何妙计?”孙青问。 凤血想了想,嘴角一勾道:“拍卖会!” 孙青不是很明白! 凤血拍了拍孙青的肩膀道:“这事我自有安排,你不必管了,先帮朕去查血洗江湖门派一事!” “臣遵旨!”孙青抱拳一拜:“臣告退!”然后转身出了御书房。 孙青走后,凤血对高昌道:“去,把贺长空六人宣进宫来!” 高昌弯身道:“领旨!” 没过多时,以前六大门派的掌门便到了凤血面前,朝凤血跪地拜道:“末将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血坐在龙案前批折子,将笔一放,对六人道:“起来吧!” “谢皇上!”六人起身,贺长空道:“请问皇上招末将等入宫有何要事?” 凤血扫向他们,见六人皆锦衣华服,好不气派,笑道:“年前让你们去查之事可还记得?” 陆紫衫仍旧抢先答道:“皇上所说可是富商一事?” 凤血点头:“正事!” “皇上可是要我们行动了?”贺长空问。 “皇上招我们来自然是有行动了,这还有问?”陆紫衫仍旧是以前的脾气,看贺长空不顺眼。 凤血倒是觉得这两人是在打情骂俏,而且两人也极为般配。 “陆姐姐的脾气真是越发见长,竟当着皇上的面也如此?”白怒仙也语气不善道。 “我怎么脾气见长,我说的是实话,某人白痴,你也白痴吗?”陆紫衫毫不留情地反驳回去。 丘绿琴是白怒仙的好友,自然不会看到白怒仙被骂,立即道:“陆姐姐还以为这是你紫潋派?你别忘记了,这是皇宫,当着皇上的面也敢出言不逊,你胆子也见长!” 丘绿琴和白怒仙以前被凤血弄到紫潋派和青鹤派受罚,白怒仙在青鹤派时对贺长空生了情,每次见到陆紫衫与贺长空斗嘴都会出言帮贺长空,而丘绿琴则恨死了陆紫衫,她在紫潋派受了不少罪,每次都会帮着白怒仙。 私下里便整日吵闹,如今到了皇宫还不知道收敛。 谢子漆又心仪陆紫衫,见两人批责陆紫衫,亦开口道:“两位是还没有吃够教训吗?” “你说什么?”白怒仙和丘绿琴齐声喝道。 谢子漆正准备答话。 蓝凛山轻咳了一声,道:“行了,都是自己人,像什么样,皇上在坐那呢!” 蓝凛山年纪最大,话也很顶用,顿时让众人熄了怒火,头一偏,互不理踩! 凤血看着六个人甚觉得好玩,这是多角恋啊,迟早有一天要打起来! 但六人刚刚的举止却让他很不爽,他严肃地看着六人道:“朕看你们野性难驯,不适合做官,还是继续回江湖算了!” 六人闻言立即跪地:“皇上恕罪,末将再也不敢了!” 他们做梦都想有个光耀的身份,好不容易跟着凤血打下了江山,做了官,可不能再回到那血雨腥风的江湖去了! “那你们就给朕老实点,收了你们的傲气,别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拽给谁看?”凤血骂道:“一个个地,没个样子,也不怕被人笑话!” “末将该死!”六人再次呼道。 “知道该死就好,这次饶了你们,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谢主隆恩!”六人感激一拜,松了口气,凤血无论是凤临门门主还是皇上都让人感到害怕! “行了,过来,朕告诉你们如何行动!”凤血朝六人招手! 六人赶紧起身走到凤血面前,一行人围着交头接耳了一阵,皆露出笑意来,心中暗道,皇上还是那么坏! “去好好准备准备,可不要办砸了!”凤血朝六人扬手! “是,皇上放心,一定完成任务!”六人领命而去! 看着六人的背影,凤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钱啊钱,你快进朕的国库吧! 高昌看到凤血嘴角的笑意和眼中的金光,不由得满头黑线,皇上可真是贪财! 血洗江湖门派的三日后,无回带着人回到凤都,向风华复命。 下午时分,岑霜在绝色宫哄子衿睡觉,风华四人进来禀报:“主人,无回已完成任务回来了!” 岑霜点头:“我知道了,让他们不要再出手,听我的命令!” 风华点头:“属下知道!”从无回口中得知一事,不知道当不当说。 岑霜见风华欲言又止的样子,道:“有什么话直说!” 风华抱拳答道:“无回回来的时候,在凤城境外见到齐墨,正喝得烂醉如泥,被酒店老板满街追着打”见岑霜脸一沉,风华止了后面的话。 岑霜眸中射出异光,微怒道:“这个齐墨,真是一点出息也没有,他在哪?” 风华道:“在凤都外的一个小镇,叫宝和镇!” 岑霜起身,转身要走。 风华四人拦住岑霜道:“主人,你要去哪?” 岑霜道:“宝和镇!” “不可!”四人脸色皆变,风华道:“先不说宝和镇路途遥远,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三个时辰,一来一回,就到了深夜,若皇上知道你去找齐墨,他会怎么想?” “我只是去劝醒他,凤血不会多想的,而且我用轻功,用不了三个时辰,城门关闭之前便会回来,你们不用担心!”岑霜执意要去。 “那属下随你一起去!”风华见岑霜去意已决,不再劝。 “你们留在宫中,若凤血问起,就说我出宫办事,一会就回!”说罢不顾风华四人再言,已出了绝色宫。 岑霜的命令四人不敢违抗,便没追上去,且岑霜武功比他们四个高多了,现在内力未封,不必担心有谁能伤了他,便守在了绝色宫。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这次岑霜独自出去,差点让他们悔恨终生!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傍晚时分,岑霜到达了风华四人所说的宝和镇,找到了齐墨,站在齐墨面前时,齐墨正抱着个酒坛喝得酩酊大醉! 岑霜淡淡地看着齐墨,并没说话。 齐墨感到面前站了个人,抬头看去,见是一袭霜白华服,满身清贵,绝美无双的岑霜,酒立即醒了大半,直坐起身子问:“你怎么来了?” 岑霜傲立在地,一袭白衣纤尘未染,可见他的轻功有多高,一路而来竟未染风尘。 淡淡的眸子看着齐墨,一张绝美的容颜无波无澜,他轻抬红唇道:“你要如此堕落下去,无毒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提到无毒,齐墨的心再次痛了起来,他难过道:“他走了,不愿见我,我心痛,只能用酒来麻醉自己,让自己不要去想他!” 岑霜负手走了几步,轻风拂来,吹得他白衣飞舞,美如嫡仙,他轻道:“你若真想见他,可以去找他,若真有心,这天下不过只有如来的巴掌大,难道你还怕找不到?一天不行就一月,一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辈子,总比在此借酒沉沦要好!” 齐墨愣住,半响又道:“他不让我去找他!” 岑霜转身看向他,语气凛冽道:“齐墨,原来你就是个懦夫!” 齐墨看向岑霜,满脸错愕。 岑霜再道:“你为自己的懦弱找了无数借口,以前是,现在是,难道你想以后也是?无毒走了,是因为他心中还有芥蒂,你以为你在此喝酒便能消了他的芥蒂,你若真的爱无毒,就做出点行动来给他看,我想,上天悲悯,定会为你感动,一定可以找到他,再求得他的原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日烂醉如泥,简直就是个废物!” “我不是废物!”齐墨猛地摔破酒坛,跳了起来! 岑霜道:“既然不是废物,就做点不是废物的事来,找不到无毒,你就是个废物!” “好,我会让你知道,我不是废物!”齐墨丢下一句话,看了岑霜一眼,转身而去! 无毒,天涯地角,齐墨随你走一遍! 岑霜叹了口气,无毒齐墨,岑霜能为你们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靠你们了! 看着齐墨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中,岑霜转身离去,天黑了呢,得尽快回宫,否则凤血又要没完没了地唠叨,想到那个有些孩子气又顶天立地的男人,岑霜的心中柔软一片! 刚走了几步,一阵阵风声飘过耳旁,岑霜心头微惊,止了步子,对着黑衣中轻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介于昨天,你们的围攻,我甚感伤心,再次强调,我是亲妈,我是亲妈,我是亲妈啊! 齐墨和无毒之间经过洗礼,会情比金坚,刻骨铭心,所以,不要看到眼前的伤痛,要为以后喝彩! 今天二十二号了,有票票的不要紧紧拽着,都甩来吧,人家昨天被你们骂得都码不出字来了,呜呜~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15 男后千岁 章节名:v115男后千岁 刚走了几步,一阵阵风声飘过耳旁,岑霜心头微惊,止了步子,对着黑夜中轻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岑霜话音一落,天空中立即飞来无数个身着黑衣的男人,飘然落在岑霜面前,迅速将岑霜团团包围住! 随着黑衣人落下,一阵阵杀气扑面而来,将岑霜的衣袍吹得飘摆起来。 岑霜扫了一眼黑衣人,二十几人,且武功极高,见此武功和身着,岑霜已猜到他们的身份。 是出去国的暗卫!? “男后果真武功高强,这么小的响动也听得出来!”一个领头的黑衣人夸赞道。 “各位的武功也不差,这么多人,岑霜今日怕是难活着回去了!”岑霜仍旧淡淡道,说是难活着回去,眸中却无丝毫俱意,扫了众人一眼再道:“可是,岑霜有一事不解,云烈的暗卫早已被杀尽,你们难道不是出云国的暗卫?” “男后果然聪明,这么快猜到我们的身份。没错!我们是出云国的暗卫,只不过是皇后的暗卫,而不是皇上的!”那领头的略带得意答道。 “哦?既然如此,那吴若兰被抓,你们何以没有现身?”岑霜奇怪地问。 “皇后娘娘并未让我等跟随,而是有重任交由我们,谁知她和公主却被害了”他突然止了后话,怒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岑霜笑而不语。 见岑霜笑得绝世倾城,一副天下事都与他无关的神情,高贵而风华万千地站在那里,那暗卫头领心中极为不舒服,吼道:“岑霜,今日我等先取了你的人头,来祭奠皇后和公主的在天之灵!然后再去杀凤血!” 岑霜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语气颇带着嘲讽之意道:“杀了我再去杀凤血?那我今日就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 黑暗中,点点月光下,岑霜一袭霜白昂藏七尺,被一众黑衣人围着,更显得他绝美不凡,在这堆黑衣人中,刺眼夺目! 众暗卫看到岑霜胸有成竹无丝毫俱意,心中闪过一丝不安,脸上却未显露。 那暗卫头领嘲弄地答:“皇后娘娘可比皇上聪明,暗卫自然不会只有这么点人,但我认为,就这些人足以取你的性命了!” 岑霜闻言眸中一变,他不知道这人说的是真是假,但如果是真的,还有前出云国的无数暗卫潜伏在凤岑国的话,凤岑国的江山芨芨可危。 他心下有了主意,看着那些黑衣人道:“既然你们如此有信心,那就试试,看等会儿躺在地上的人是谁?” 话落,白衣飘扬,发丝飞舞,岑霜已如一阵疾风般朝那暗卫头领飞了过去,掌风快如闪电,还没让暗卫头领回过神来,掌风已到了他面前。 那暗卫头领也不是吃素的,立即回过神来,猛地后退了几步,再一个翻身躲开了岑霜的掌,与一众暗卫朝岑霜一齐杀了过去。 岑霜并没亮出兵器,而是赤手空拳与二十几名暗卫搏击,狂掌连起,一阵旋风般朝暗卫们打去。 一个,二个,三个连倒了八九个人。 那领头的面色大惊,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岑霜武功竟然这般高,难怪太子云初会死在他的手上? 哗啦啦! 一阵利器落地的声响响起,暗卫头领回神看去。 发现他走神的几秒钟时间,岑霜的掌风又劈倒了七八个人。 皆落了兵器,躺倒在地。 招招致命,狠毒至极。 转眼间,地上已躺了十几个暗卫,皆脸色铁青而亡,显然五脏被震裂,心脉被震断,下手太快,连胸腔的血也没来得及吐出来就死了! 好狠毒的手法! 那暗卫头领,嘴角一抽,猛地挥剑朝岑霜杀去。 正在与剩余的十几名暗卫打斗的岑霜,感到身侧有股极强的杀气扑来,俊脸微侧,视线一撇,一道利光扫向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中抽出一把软剑来。 刷刷一阵声响,那围观岑霜的黑衣人每人脖子上一道极细的血痕,未发一声倒地而亡。 将面前的黑衣暗卫尽数杀掉后,岑霜再转向那暗卫头领,朝他杀去。 那暗卫头领见岑霜如此厉害,气场上就输了,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只见得岑霜白衣如仙,倩影飘然而来,一脸平淡不起波澜的脸在月色下美如嫡仙,那双丹凤眼绝美得让他的心脏都漏了一拍。 就是这一拍,岑霜的剑已经朝他杀了过来,一剑刺中了他的胸口,却突然一顿,并没有刺进他的胸腔内。 痛意袭来,他回过神来,猛地用剑挡开岑霜的剑,胸口鲜血直流。 岑霜轻轻飘了出去,他可不想这血污了他的白衣! 那黑衣头领见岑霜飞远,赶紧轻身一跃,逃了! 岑霜嘴角一勾,将剑擦干净,收回腰间,轻轻在黑暗中拍了拍手掌。 无数白衣暗卫飘然而至,落在他面前,恭敬抱拳道:“主人!” 岑霜看向那黑衣暗卫逃跑的方向道:“跟上他,将剩下的出云国暗卫解决掉!” 众人抱拳一拜,唰地一声,飞离而去。 岑霜再看了无回离去的方向一眼,转身飞离此地。 耽误太长时间了! 黑夜中,只看到一个飘然如仙的白影在空中飞驰而过,快得眨眼便消失在视线中。 一个晚归的百姓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眼花了?” 然后继续挑着东西往自家门口走。 刚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那百姓赶紧止了步子,静静听着,是从前面的街上传来的,他望着那点点灯光的街头,不一会儿,视线中出现无数驾马而来的大汉,皆面目狰狞,手持大刀,马蹄声踏起一片尘埃。 他吓得肩膀上的挑子一丢,撒腿大喊:“山贼来了,大家快关门,山贼来了!” 正值晚饭时期,各家各户都在围桌吃饭,听到外面有人喊山贼来了,赶紧丢下碗,将门紧闭,收好重要的财物,躲到桌子下。 那群山贼驾马而来,很快便到了镇上,一个领头的男人,四十岁左右,与那刀疤山贼头领有几分相似,只是脸上没有刀疤,却一样的丑恶,凶神恶煞地朝身后的上百名山贼命道:“给老子把门砸了,把这些关门的贱民都丢出来!” “是!”身后的山贼们立即下了马,冲进各家各户,将百姓们都从里面揪了出来,摔在大街上。 一时间,痛呼声c哀嚎声c哭喊声喧哗了整个安静的街道。 丢完人出来的山贼空着手出来,对山贼头子道:“老大,没有找到贵重物品和钱,一定是这些贱民藏起来子!” “嗯?”山贼头子怒哼一声,下得马来,扛着那把大刀,神气地走到百姓面前,怒道:“你们还是老实把钱交出来吧!” 众百姓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山贼为什么找不到钱财?因为他们听说三水镇被洗劫后,家家户户都将钱财埋在了地里,所以山贼找不到。 那些钱粮是新帝登基好不容易减税存下来的,留着买种子菜苗种地的,要是交给了他们,这一年岂不要饿死了? 前后都是死,不如拼一拼,他们知道三水镇的山贼已经被皇上命人剿灭了,如今只希望官府得知山贼进镇,来救他们了! 他们个个抱头蹲在地上,不说话。 一片死气沉沉。 那山贼头子见百姓不动,怒极了,一把拽起一个百姓,怒吼道:“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杀了你们,快点把钱交出来!” 那百姓吓得脸色惨白,全身颤抖,连脸上的肌肉也在抽动,哪还说得出话来,一双怯弱的眼睛盯着山贼头子那把大刀,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本以为今日要被山贼杀了,却突然身子一轻,又被丢到了地上。 那山贼大刀指着众人怒道:“别以为狗皇帝会派人来救你们,我大哥被抓了,我要洗劫更多的村镇来报复狗皇帝,你们今天若是不交出钱财,一个都别想活着。” 那日他带人出了三水镇往宝和镇来搜钱,谁知还在半路便得知大哥被抓,山寨所有的兄弟都死了,他知道回去只会自投罗网,一咬牙,只好继续来宝和镇,他们晚上出门行事,白天躲进山里,这样狗皇帝就抓不到他们了! 百姓们左等右盼都没盼到官府来人,心中寒凉了一片。 但他们还是不会交出钱粮的,这是他们一家子的命! 山贼头子见他如此威胁都没有用,怒不可遏,朝众山贼命道:“给我将这些贱民全杀了,再烧了他们的屋子!” 既然这些人要钱不要命,那他就送他们一逞,他得不到钱财这些人也没命得! “是!”众山贼蜂拥而上,一人拽起一个百姓,挥刀就要杀去。 忽然。 眼前飘过一个白影,寒风从头顶刮过。 众人惊了一跳,顿了手中的动作,左看右看。 不会有鬼吧? 那阵风阴森得让他们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们可做了不少亏心事!什么都不怕,就怕恶鬼索命! 山贼头子也看到那白影了,也是惊了一跳,左看右看没看到人,不由得朝众山贼怒道:“看什么看,什么都没有,还不快动手!” “是!”众山贼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再次挥刀而下。 再一次。 那白影从眼前飞过,带来更阴寒一阵风。 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就连百姓也变了脸色。 山贼不敢动手了,四处查看那白影的踪迹。 “你们是在找我吗?”一个丝竹般动听的声音传来,声音柔软好听,声音虽不大,在夜中却清楚地传进各人耳中。 众山贼背脊一冷,纷纷转头看去,百姓们也抬头看向前方。 只见宽阔的街道上,点点灯光的夜色下,一个美如仙子的白衣少年傲立在那,一袭霜白的华服,衬得他绝美不凡,满身华贵,清冷孤傲,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中无波无澜,静静地望着他们,似在看很普通很普通的事一样。 四处一片寂静,只有微微的寒风吹得少年的衣摆轻轻飘动,还有那玉冠束着的青丝,在风中轻扬。 天啦! 天底下竟有如此绝美的少年? 这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了吗? 这样一个清冷华贵的少年,他站在那里,却让人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们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美。 岑霜看了众人半响,轻抬步子,朝他们走去。 直到走到了那山贼头子面前,众人才回过神来。 因为他走路丝毫声音都没有。 只有懂武功的才知道,此人的武功极高! “你是何人?”山贼头子见到岑霜来到了面前,猛地退了几步,怯怕地问道。 “岑霜。”岑霜轻抬了红唇,轻轻吐出两个字来。 不痛不痒的两个字,极为普通的两个字,却让众人惊得脸色大变。 他是绝色男后,岑霜?! 诧异过后,又不用再疑惑自觉相信了,如此人儿,除了岑霜还会有谁? 山贼头子吓得紧了紧手中的大刀,结巴道:“你c你c你真是岑霜?” 岑霜淡淡道:“这是我的令牌!”说罢手中一张金牌举到众人面前,上面绝色男后四个金字晃花了众人的眼。 这可是凤血亲自命人为他打造的令牌,足金,天下间只有一块,这是他身份的标志! 百姓们终是松了口气,终于有人来救他们了,可转念一想到,只有岑霜一人,如何对抗这百名山贼,皆往岑霜身后看了看,发现没有人了,一颗心又悬了起来,不要没能救下他们,岑霜先死了,必境他看上去太柔弱了! 百姓想到了的事情,山贼们自然也想到了,虽然知道岑霜有武功,前出云国的太子云初就是死在他手上,但这只是传言,是不是真的也不可知,而且现在他只有一个人,如何打得过他们这一百多人? 想到此,那山贼头子有了丝勇气,问道:“岑霜,你可带了人来?” 岑霜收了令牌,淡淡道:“只有我一个!” “一个?”那山贼头子转头看向众山贼大笑:“哈哈哈” 一众山贼也符和地大笑起来。 百姓们目光哀怨,男后,你还是走吧,别连累了你! 感受到百姓们对他的好意,岑霜心中小小感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等着山贼们笑够了。 山贼们笑停之后,山贼头子道:“就凭你?长得像个娘们儿,能打得赢我们吗?” 岑霜眸中一变,他最讨厌别人骂他是娘们儿了! 今晚就算不为这些百姓,就男人这句话,他也不会放过这些人! 眸中寒光一凛,岑霜衣摆飘起,发丝飞扬,身影已朝那山贼头子飘了过去,一掌拍在了山贼头子胸口上。 咣! 一声兵器落地的响声传来,那山贼头子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地看着岑霜,一句话没说出来,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众人惊中愕! 一众山贼更是满脸恐慌,他们老大死了? “为老大报仇!”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为老大报仇!”然后众山贼齐声喊道。 再然后将手中紧紧拽着的百姓丢到地上,挥着刀朝岑霜杀了过去。 岑霜没想到,这些山贼倒是很讲义气,不是向来头子被杀了,剩下的人会落慌而逃吗? 岑霜嘴角一勾,自己在想什么?都是被凤血带坏了! 山贼们已经挥刀过来了,岑霜腾飞而起,一阵连环踢,朝山贼们踢去。 地上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然后哀叫声肆起! 百姓们看得眼睛都直了,似乎没看到岑霜出手,这些山贼就倒在了地上了! 众百姓紧张地看着岑霜与百名山贼打斗,岑霜霜白的身影在山贼中间忽而飞上,忽而飞下,动作柔美,满身华贵,让人看得移不开眼,连架都打得这么美,男后果然不负绝色之名啊! 没过片刻,百名山贼便尽数被打倒在地,死的死,伤的伤,晕地晕,好不狼狈。 岑霜全身仍旧纤尘不染,霜白华服上未见半点血迹! 他侧头看着这些山贼,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岑霜并不想杀生,是你们自已要找死,便怪不得我! 正当岑霜扫视着这些山贼时,一阵阵跪地声传来,然后百姓们的齐声拜喊声响起:“男后千岁千千岁,男后千岁千千岁,男后千岁千千岁” 一声高过一声,将岑霜淹没在这喊声中。 岑霜转身,负手而立,面对百姓们的拜喊,脸上扬起欣慰的笑意。 这种为百姓做事,受深爱戴的感觉又回来了! 正在岑霜沉浸在百姓们的呼喊中时,一个受伤未死的山贼挥着刀朝岑霜后背砍去,百姓的声音太大,岑霜根本没发觉。 眼看刀就要砍向岑霜的后背,这一刀下去,岑霜必定不死也要重伤! 千均一发之迹,天空中飘来一个血红的身影,一脚朝那山贼踢去,踢飞了山贼的刀,将山贼踢飞了出去。 咣地一声巨响。 百姓们的拜喊声嘎然而止,皆抬头望去。 岑霜也回过神来,转身看去,只见一袭火红锦服的凤血,正气宇轩昂地站在他面前,而旁边一个山贼吐血身亡,那把刀还在脚边晃动! 岑霜明白过来,朝凤血一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这话问得好!”凤血理了理血红的锦服,语气带着怒意道:“我若不来,你刚刚就躺在地上了!” 百姓还是惊愣中,皆被凤血的长相惊住了,这个少年也长得很美,貌如嫡仙,身影挺拔,一身火红锦服,满身帝王霸气,张扬而高贵,妖中带魅,魅中带仙,好美好美的少年! 他与一袭霜白的岑霜站在一起,白衣红衫渲染出一片流光异彩,如同绘画大师手下的绝世好画,众人皆在心底暗叹,这样两名男子站在一起,任何人在他们面前都自惭形秽啊! 天下间,除此二人,与能与之并肩! 不用猜,他们都知道他的身份,当今万岁凤血是也! 岑霜闻听凤血之言,是在气自己不与他说便独自出宫,赶紧轻声道:“我这不是没事吗?” 凤血不看岑霜叉腰走了几步道:“没事,若我不出手,看你有没有事?” 岑霜也不怒,走到凤血面前道:“你怎么会不出手,你舍不得我受伤!”眸中尽是柔情,痴痴看着凤血。 凤血喉结动了动,心中的怒火在岑霜的柔情目光下,烟消云散! 他叹了口气道:“真拿你没办法,下次不准再独自出来了,太危险了,没有我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岑霜自知有错,乖巧答道:“知道了!” 凤血望着岑霜的勾人模样,真想把他扑倒。 这时,百姓的呼喊声再次响起:“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血岑霜从柔情中出来,看向百姓,凤血道:“你们起来吧!” “谢万岁!”百姓依言起身,直直看着凤血岑霜。 凤血转头看向身后的县令和众官兵道:“吴县令,你可知罪?” 百姓这才发现,原来凤血身后跟着县令和官兵,刚刚只顾着看凤血岑霜的长相了,竟没发现。 岑霜亦轻轻侧头,原来凤血还去了县衙! 凤血刚刚还在暗悔,若非去了趟衙门,还不至于差点让岑霜受伤。 那吴县令赶紧走向前,跪倒地凤血面前,吓得全身发抖:“臣该死!” 一众官兵也走到凤血面前齐齐跪倒在地。 凤血冷眼看着那吴县令道:“身为县令,在府中花天酒地,竟不管百姓死活,朕看你这好日子要到头了!” “皇上饶命,饶了微臣这一次吧!”吴县令赶紧磕头求饶。 凤血冷道:“若每个父母官都如你这般视百姓如无物,朕这江山还要不要了?朕已派人去通知知府了,等会朕一起处置!” “”吴县令吓得满头大汗,知府来了,他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四个白衣男子飘扬落在凤血岑霜面前,朝凤血一拜道:“回皇上,知府来了!” 凤血点头。 风华四人看了看满地的山贼,担扰地走到岑霜身边问道:“主人,你有没有事?” 岑霜摇头,风华四人放下心来,与众人一起看着知府带着人一路跑了过来。 知府跑得满头大汗,看到凤血岑霜,赶紧二话不说先跪地,大呼道:“微臣不知皇上男后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皇上男后恕罪!” 凤血冷哼一声道:“若让你们知道朕与男后微服来此,可还能看到这出好戏?” 知府满头大汗止了止不住地往下流,爬在地上惶恐道:“臣管教下属无方,还望皇上明查。” 风华走到凤血耳边轻言了几句,凤血眸中闪过诧异,看向知府,道:“听说你刚从三水镇赶回来?” 知府赶紧答道:“臣刚好从三水镇回来,就得知皇上来了,赶紧过来了,这才知道原来宝和镇也来了山贼!” 凤血点头:“算你还没有辜负你头上的乌纱!” 知府答道:“臣苦读圣贤之书十余载,也是苦寒出身,深知百姓疾苦,所以发誓要为百姓做事,上不负皇上隆恩,下不愧百姓期待。” 岑霜凤血皆露出喜色。 知府继续道:“但近日来多处村镇遭山贼洗劫,臣顾及不周,还请皇上恕罪!” 凤血扬手道:“难得知府知道苦悯百姓,想必这吴县令之举你不知情!” “微臣并不知情,若知吴县令如此无视皇恩,轻贱百姓,臣便不会留他至今!”知府痛道。 “既然知府不知情,那朕就不怪你了,这吴县令就交由你处置,朕在皇宫等着你的答案!”凤血道。 “臣领旨!”知府朝凤血一拜,起身对身后众官兵道:“将吴知县押进知府大牢,等查清罪状,再依法处置!” “是!”知府的官兵赶紧向前去抓县令。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县令磕头哭求:“臣是秦扬大人的外舅,求皇上看在秦大人的面子来,饶臣一命吧!” 凤血挑眉,挥手阻了向前的官兵,看向县令道:“你不说朕还不知道,原来是秦扬秦大人的外舅,难道你所做所为,皆是秦大人授使?” 县令一听,脸都白了,赶紧道:“不是,不是,这事与秦大人无关。” “混账东西,不是秦扬授使,那便是你仗着秦扬在朝中为官,在这肆无忌惮,拿着朕给你的俸禄花天酒地,鱼肉百姓,如此,朕便留不得你了!”凤血怒极。 不抬出秦扬来还好,一抬出秦扬来,他就必要杀了他,让朝中官员引以为戒! 百姓个个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县令平日里尽做些鱼肉百姓之事,他们都恨死他了! “皇上饶了臣吧,秦大人好歹是朝中重臣,皇上饶了臣吧!”县令还不知死活,以为秦扬会让凤血顾忌。 凤血怒道:“朕今日就杀了你,给秦扬一个警告!来人,给朕将县令的乌纱摘掉,当场正法!” 风华抱剑领命:“遵旨!”说罢走到县令面前,拔剑,朝他挥去。 县令抬头看向风华,却还没看清风华的脸,脖子上已传来痛意,他身子一僵倒在了地上,血溅当场! 百姓先是一愣,而后跪地大呼:“皇上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万岁!” 杀得好,大快人心! 凤血摆手,压下百姓的呼声,再对知府道:“将吴县令的尸体悬挂县衙门口示众三日,以示敬告!” 知府磕头领命:“臣领旨!”说罢起身命人将县令的尸体和众山贼的尸体全拖走了! 又一阵混乱的脚步响起,知府带着众人浩荡离去。 见知府离去,百姓又大呼起来:“皇上万岁万万岁,男后千岁千千岁” 凤血岑霜看向这些百姓道:“大家放心,只在朕当一天皇帝,就不会让你们受苦,大家起来回家吧!” “谢皇上隆恩!”百姓感动不已,再拜了一拜,依言起身散开。 凤血岑霜相视一眼,亦带着风华四人转身离去,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经此一事,岑霜便深入了百姓心中,他一人敌百名山贼的事在民间盛传,百姓凡是淡及岑霜都会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声,男后千岁!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渊城,繁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一阵敲锣打鼓声响起,百姓看热闹般地围了过去,只见那敲锣打鼓之人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长得俊美不凡,一身贵气。 众人见是个贵公子,都纷纷围着他,看他要做什么? 特别是一些年轻大姑娘和富商小姐们,看着那帅小伙子眼睛都直了! 月浅见人都被他引来了,这才停了锣声,沉了片刻,看向围得水泄不通的百姓道:“今日小弟亲人病重,无奈之下只好求各位好心人伸出援手,赞点药费,给亲人治病,今日小弟给大家舞上一段剑法,众位要是看得高兴,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小弟谢谢了!” “好!”众人齐声答应,纷纷鼓掌,让月浅舞剑。 原来是卖艺的!看不出来,一身华贵竟然要卖艺,难道是落迫了? 其中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见到月浅总觉得十分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请大家退后一步!”月浅朝大家抱拳一拜。 众人都依言退后,这刀剑无眼,可不要看热闹受了伤。 月浅拿起剑,拔剑而起,在众人面前舞了起来,以月浅的武功,众人自是看得十分满意的,掌声一波高过一波。 舞完了剑,月浅拿起铜锣来,捧到众人面前道:“谢谢各位!” 一路过去,却无人给钱,有的人甚至嘲笑地转身走了。 月浅心中很火,但他却只能忍着,因为岑吟在等着他的钱治病。 前几天,岑吟感染了风寒,他抓了药给她吃,没但风寒未好,蛊毒还突然发作了。 姑姑说是体内毒素未尽,因为当年为岑吟驱毒时,岑吟已经断了气,所以毒素未排尽,如今受了寒气,体内残余的蛊毒又发作了。 为了给岑吟看病抓药,已经花光了静和庵所有的香火钱,他没办法,只好来这里卖艺为岑吟挣医药费。 可这些人看过之后,都不肯给钱,这可怎么办才好? 正当月浅万分着急又万分恼火之时,铜锣里不知道谁放了一锭银子,他抬头望去,只见是一个紫衣少女,长相极美,打扮得很素气,正笑着看他。 他朝女子点了点头,以示感谢,他本不该要她这么多银子,但为了岑吟,他不得不厚着脸皮收下。 见女子给了银子,其余的百姓也都纷纷给了银子,有几个富家小姐更是争抢着比多,给了月浅好几锭银子! 月浅连连道谢,拿了银子转身要走,吟儿的病不能耽误。 谁知刚刚给他银子那几个富小姐却拦住他,其中一个粉色衣着的小姐道:“小帅哥,不如跟我们回府吧,我们保准你不必抛头露面,给你大把银子花,如何?” 月浅低着头,道:“多谢各位小姐美意,在下还有事,麻烦小姐让路让我走。” “走,你要去哪?”小姐们相视一眼,捂着手帕笑道。 “小弟亲人病重,我要拿钱去给她治病!”月浅仍旧低头道。 “看病?本小姐看你是拿银子去喝花酒吧?”那个粉衣小姐挑逗道。 其余小姐们都大声笑着,好不开心。 月浅低头不答话,握剑的手却骨节发白,他月浅是谁?曾是一国太子,一呼百应,如今虎落平阳,竟被一群女子戏弄!但为了吟儿,他不得不忍。 “反正是去喝花酒,不如跟本小姐回家,本小姐家中多的是酒,也不要浪费了你一副好皮囊!”那粉衣小姐说着,伸手去抬月浅的下巴。 月浅赶紧后退几步道:“请小姐自重!” 那粉衣小姐见月浅躲开了她,心头一阵脑怒。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今日这个臭卖艺的却拒绝她,岂有此理! 她双手叉腰怒道:“臭卖艺的,若不是见你长得不错,本小姐会看上你?今天你到底跟不跟本小姐回府?” “请恕小弟不能跟小姐回府!”月浅低头道。 “姐妹们,这个臭卖艺的拿了我们的银子却不听话,把他的银子抢了!”那粉衣小姐恼羞成怒道。 “是!”众小姐应了声,都冲上来,去抢月浅手中的银袋。 月浅死命抓住不放,也不敢动手反抗,以他现在的身份,万不能让人发现,否则便不会有安宁的日子了! 众小姐见月浅不给,齐齐朝月浅打去,一个巴掌扇了过来,月浅紧紧咬牙,握剑的手咯咯作响。 众小姐见打了月浅也不敢反抗,都肆无忌惮起来,齐齐朝月浅打去,不一会儿,月浅脸上就红肿起来,钱也被抢了。 众小姐们怒看了月浅一眼道:“看得长得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个窝囊废,这样的男人,不知道那里行不行?” 众小姐起哄笑起来。 月浅差点咬碎牙齿,以前只有他打别人,怎么会让这群女人骑在头上欺负,他真想杀了这群无耻的女人,可是吟儿 笑过之后众小姐拿着银子要走! 月浅赶紧冲过去挡住她们道:“你们打也打了,气也该出了,把银子还给我,我家人等着银子治病!” “给你,这是我们的银子,凭什么给你?”一个小姐说。 “是啊,我们的银子凭什么给你这个臭卖艺的?”另一个小姐也说。 月浅深吸了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的狂怒,道:“你们把你们给的银子拿走就行了,其他的还给我!” “这都是我们给的,凭什么还给你?”众人齐声道。 月浅忍不无忍,抬眸看向众位小姐,眸中尽是杀气! “看什么看,臭卖艺的,你这个没用的男人,能把我们怎么样?”那个粉衣小姐嘲弄道。 月浅瞪着她们,不出声,若非现在吟儿病重,他岂会让这群找死的女人活着? “你再瞪,我打死你!”那粉衣小姐见月浅还瞪着她,抬手又要朝月浅打去! “住手!”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阻了那个小姐的动作。 众人看去,脸上一惊,纷纷吓得退了几步。 月浅亦看过去,见是刚刚给了他一锭银子的紫衣姑娘。 那姑娘走了过来,看了月浅一眼,见他满脸的红肿,不由得转向众人怒道:“身为女儿家,对落难之人落井下石,大打出手,你们不知道羞耻吗?” 她刚刚给了他银子就走了,去绣坊拿了点东西,回来时竟看到这些可恶的女人又在欺负人! 教导了她们这么久,她们的脾气还没改! 众人被骂得低下头,那粉衣小姐却愣了愣,强装了气势道:“芸芝姐,你又要充当好人吗?你可别忘了,你不是官家小姐了,你现在不过是个绣娘而已,以前我们怕你,现在我们不怕!” 周芸芝的爹以前是兵部尚书,凤渊灭了后,仆人携了家产逃了,所以全家落迫,靠她在绣坊当绣娘维持生计,以前周芸芝常常爱打抱不平,坏了她们很多事。 她是将门之女,有武功在身,她们打不过她,常常被她打得落荒而逃,所以她们很怕她,但如今她已是落迫的绣娘,别人怕她,她凌香雪可不怕! 周芸芝没想到凌香雪被她打了那么多次,胆子还是这么大,顿时快速向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道:“凌香雪,芸芝姐是有段时间没给你松筋动骨了吗?” 凌香雪吓得脸色大变,边去掰周芸芝的手,边威胁道:“你敢伤我,我让渊城没有人敢用你!” 凌家世代为商,纵使战乱国灭,仍旧没动摇分毫,现在凌家掌控着渊城的经济大权,众多商人都会卖凌家一个面子。 只要凌香雪一句话,便会让周芸芝失了工作,那她家一大家子的人便要断了口粮 周芸芝手上一顿,沉了一会,却没有松开手,紧了紧道:“今天我就杀了你,看你还敢这般狂妄!” 这个祸害多次危害百姓,若以她一家之难换众家百姓安宁,她觉得值了! 月浅静静看着这一切并没说话,他早就想杀了这些女人,若这位姑娘能出手,那是最好不过了! “芸芝姐,你饶了香雪姐吧!”众小姐纷纷求饶。 凌香雪再也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芸芝姐,我们再也不敢了,看在大家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饶了香雪姐这一次吧!” 周芸芝想起儿时的事来,一咬牙,松开了凌香雪,怒道:“若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人,下次绝不轻饶,拿着你们的银子快滚,别人的你们一个铜板也不许多拿!” 凌香雪被猛地推倒在地,捂着脖子怒视周芸芝,总有一天,凌香雪会让你周芸芝跪下来求我! “是是是!”众人连连应道,拿了她们给的银子,把钱袋一丢,扶起凌香雪快速跑了。 周芸芝抢起钱袋,里面除了她给的那锭银子外,只剩下几个铜板了,她叹了口气,转身交给月浅道:“你拿着银子快带你的亲人看病去吧!” 月浅看着周芸芝道:“多谢姑娘!” 周芸芝一笑:“别说什么谢不谢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应该的,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一般人,一时落迫而已,将来必定不凡。” 月浅暗道,姑娘你猜错了,我是以前不凡,但以后必定不会不凡! 周芸芝看到月浅不答话,而那神韵却总是很眼熟,她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月浅赶紧低头道:“没有,我是外地人,我们没见过,多谢姑娘,我走了!”说罢接过她手中的银子,快速离去。 周芸芝看着月浅远去的背影,越来越觉得熟悉,脑子里慢慢闪现一个人影,猛地一惊,是他? 我们的霜霜帅啊,呜呜~ 大丈夫忍别人不能忍,看中月浅,支持他,但是若月浅的身份若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16 坑爹的拍卖会 周芸芝看着月浅远去的背影,越来越觉得熟悉,脑子里慢慢闪现一个人影,猛地一惊,是他? 周芸芝以前是吏部尚书的千金,自然随吏部尚书进过宫,凤蓝帝诞辰喜宴,她亦有去参见,见过月浅。 但是事隔这么久,她也忘记得差不多了,但是万万没想到,不可一世,万千金贵的上月国太子,竟然潦倒成了这个样子,要卖艺为生? 凭他的傲气,他如何能低得下头? 他说是亲人病重,上月国皇室已全部被大火烧死了,月浅哪来的亲人? 周芸芝越想越是不安,想知道是谁能让曾经不可一世的月太子甘受如此侮辱!她决定跟上月浅,去探个究竟! 见月浅果然是去药铺抓了药,还买了一串糖葫芦,然后往城效外走去。 月浅的武功极高,天黑时分,周芸芝跟到栖月山便跟丢了,在山中转悠。 而月浅此时已拿了药回到静和庵,把药交给尼姑后,马上去看岑吟。 岑吟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虚弱不堪,本来睡着了,听到脚步声,被惊醒了,睁开眸子,一片黯淡地看去,见是月浅回来了,坚难地挤出一抹微笑来,道:“月浅,你回来了?” 月浅听到岑吟疲软的声音,心疼得无以复加,轻轻将岑吟冰凉的小手握在手中,温柔道:“吟儿,我回来了,你今天怎么样?” 岑吟有气无力地答:“我好多了,你今天去哪里了?” 月浅撒谎道:“以前的朋友让我去他的店铺里帮忙,给我开工钱,吟儿,我们有钱了,我可以帮你抓药治病,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带你去山外面看看,外面真的好热闹!” 吟儿眸中闪过一丝希望,嘴角带着笑道:“外面有多热闹,你给我说说。” 月浅点头,压下心中的痛意:“外面有好多好多穿着很漂亮的人,还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有马车,还有”说到此,月浅想起为岑吟买的那串糖葫芦,赶紧从杯中拿出一个纸包来,打开拿起糖葫芦给岑吟看,笑道:“吟儿,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岑吟从没见过这东西,红红的,圆圆的,一节节,她奇怪问道:“这是什么?” 却闻到一阵香甜,不由得咂了咂嘴巴。 月浅道:“这是糖葫芦。” “糖葫芦?是可以吃的吗?”岑吟病得嘴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 月浅点头:“嗯,可以吃,来尝尝。”说罢将糖葫芦递到岑吟毫无血色的嘴边。 岑吟舔了舔,然后惊喜道:“月浅,是甜的。” 听到这句话,月浅差点落下泪来,猛地点头:“嗯,甜的甜的,吟儿喜欢吃甜食,所以我才买给你吃的,快吃快吃。” 岑吟再笑了笑,轻轻咬了一小口,一声脆响,外面的糖裂开了一块,粘在嘴唇上,岑吟用香舌轻轻一舔,舔进嘴里,含着,真甜,好久没有吃过甜食了。 月浅心中却似有人拿刀割他的肉般痛,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吟儿过好日子。 她本是千金小姐,后来入宫为后,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如今却跟他在这破山里过着三餐不饱的日子,连病了都没钱给她看病。 吟儿,月浅真没用! 岑吟嘴里那块小小的糖融化了,她还想吃,便张嘴去咬,却发现糖葫芦在抖动,她不由得看向月浅,见月浅一脸难过,快要哭了的样子,不由得问道:“月浅,你是不是也想吃糖葫芦?” 月浅赶紧恢复笑意道:“不,月浅不想吃,这是买给吟儿的!” 岑吟却坚难的抬起手将糖葫芦从月浅手中接过,递到月浅面前道:“来,吟儿喂你,我们一起吃,这么多吟儿吃不完!” 看着岑吟如此纯真的模样,月浅鼻子发酸,却努力压制着心中的哭意,勉强笑道:“好,我们一起吃。”然后低下头去,轻轻咬了一小口,并不吞下去,把糖葫芦推到岑吟面前道:“吟儿吃。” 岑吟满意笑了笑,这才拿着糖葫芦吃了起来。 月浅含着那一小口糖葫芦,眸中通红,对岑吟道:“吟儿,你吃,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 岑吟点点头:“你去吧!” 月浅起身,打开门出去,站在门口朝床上的岑吟笑了笑,然后将将门关上,门关上那一瞬间,眼泪便再也忍不住地落下来,因为嘴里的糖葫芦好酸好酸! 酸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站在门口,肩膀不停地抖动,将这些年来的苦全倾泄出来。 哭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下来,擦了把脸,转过身抬头,却看到同样泪流满面的静和师太,忘尘师太及一众尼姑弟子。 静和哽咽道:“浅儿,上天会眷顾你的!” 月浅走向静和道:“浅儿希望上天眷顾吟儿!” 众人更加泣不成声! 而在一棵大树后面的周芸芝也早已泪如雨下,原来月浅过着这么苦的日子! 她本来在山中迷路了,却遇到一个打柴的樵夫,这才知道原来这里有座庵堂,她本来想来此借住一晚,明日再下山,谁知,却听到月浅与岑吟的对话,亦看到月浅抖动的肩膀。 这个男人,变了! 变得让她肃然起敬,变得让她心痛不已! 原来那场大火下,岑吟并没有死,原来月浅和岑吟躲在了这山中来。 月浅,没想到你是为了岑吟才去卖艺的,原来那个让你忍下一切侮辱,放弃一切尊严的人是岑吟。 她还记得当初在金殿上,他便执意要娶岑吟,宁可与凤渊反目,两国交兵,也要娶岑吟,没想到经过了这么变故,飞逝了这么个日光,月浅对岑吟的心仍旧没有丝毫改变,好一个专情的男人! “到底有没有办法救吟儿?” 周芸芝正在心中感叹不已时,月浅的声音响起了,她竖着耳朵听着。 静和打了个佛偈道:“阿弥陀佛,岑姑娘的病贫尼无能为力了,现在我们连给她抓药的银子也没有,如何能救她?” 月浅脸色沉重。 都是他太没用了,好不容易有了银子却因为这张脸而被拿了回去,早知道他也将这张脸毁了! 众人陷入沉默中。 忘尘叹了口气道:“现在还有一个办法。” 月浅欣喜抬头:“什么办法?” “去找她的亲人!”忘尘道。 月浅惊愣:“你的意思是去凤都?” 忘尘点头:“男后是岑姑娘的亲兄长,不会见死不救的,而且天下第一毒王的徒弟是宫中御医,天下只有他能救岑小姐了!” 静和也道:“忘尘说得没错,这是个办法,只不过,浅儿,你若被人发现,便会有性命之忧!” 月浅道:“我不怕,只要能救吟儿,就算我死了也无所谓!” “你同意了?”静和问。 月浅沉了片刻,似下了决定道:“嗯!我明日天亮便带吟儿去凤都!” “不可!”周芸芝听到月浅要去凤都,赶紧出来阻止。 众人一惊,转头看去,见一个紫衣女子从庵边的一棵大树后面出来。 月浅认出紫衣女子来,是在渊城为他解围的女子,他奇怪,她怎么会在这? 她跟踪他? 月浅眸中起了防备,看着周芸芝。 周芸芝看到月浅眸中的防备,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只是好奇,上月国不可一世的月太子,何以在大街上被一群女人欺负,都不还手?”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月浅脸色大变。 静和众人也紧张起来,必境月浅现在是通缉犯,若被人知道,就会没命。 周芸芝道:“那年凤蓝帝的生辰宴会,我也随父亲去了,自然见过月太子!” 月浅顿悟,看着她道:“你想怎么样?” 周芸芝道:“我说了,我不会出卖你,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月浅不解。 周芸芝点头:“你千万不能去凤都!” “为什么?”月浅问。 “原因有三,一,你是通缉犯,若被人知道你藏在此处,这庵中上下便是窝藏罪犯,要被连座;二,岑吟若回了凤岑皇宫,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你想想,皇上男后怎么会让一个亡国太子与岑吟在一起?第三,而且无毒已不在皇宫了!”周芸芝分析道。 静和庵在山中,消息不灵通,自然不知道凤都的变故。 月浅眸中有些黯淡,她说得有理,如果将吟儿送回凤都,他这辈子便不能与吟儿见面了,如果是这样,他会死的,可是如果不送吟儿回去,吟儿会死! 即使无毒不在皇宫,凤血岑霜也有办法救吟儿,总比在这等死要强! 月浅没有动摇,道:“只要她能活着,我不怕!” 周芸芝深深感动,问:“你忍心让岑吟一个人活在世上?” 月浅不语。 他当然不想离开岑吟,想和她过一辈子,可是现在他没有能力救她 见月浅不说话,周芸芝道:“你放心,我会拿银子来救她的,你给我几天时间!” 月浅疑惑问:“你为何要帮她?” “我说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周芸芝眸中一片清明道。 月浅为之动容,抱拳一拜:“姑娘大义,月浅以小人之心渡之,惭愧!”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为你的深情感动,不希望岑吟死了,你孤独一人,所以我才帮你们!”周芸芝笑道。 “多谢姑娘!”月浅再拜了一拜!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佛祖一定会渡化你的!”静和带着众人朝周芸芝一礼道。 “师太言重了,只要你们不怪我多事,我就很开心了!”周芸芝扶了一把静和道。 “怎么会怪姑娘,感谢姑娘还来不及呢,请问姑娘芳名?”静和感激不已。 去凤岑皇宫是最坏的打算,能不去自然不去的好! “我姓周,名芸芝!”周芸芝礼貌地答。 “周姑娘!”静和又是弯身一礼。 “师太多礼了!”周芸芝有些不好意思了。 忘尘看着她,倒是听过她的名字,吏部尚书家的千金! 但周芸芝却不认识忘尘,因为忘尘常年在外,少有回宫,想到那次回宫,忘尘叹了口气。 如今物事人非了! “现在天色已晚,周姑娘孤身一人,还是不要下山了,不如在庵中休息一晚,明日再下山!”静和关切道。 “那就打扰了!”周芸芝点头同意,她本就迷了路,天黑了同中阴暗,她更找不到路回去,她朝岑吟的房间望去,问道:“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月浅沉了一会,答应了:“请吧!” 静和众人转去安排晚饭,月浅带着周芸芝推门进去,岑吟已经睡着了,但手中还紧紧拽着那根糖葫芦。 月浅走到床边,将她手中的糖葫芦拿出来,却不小心弄醒了她。 “对不起,吵醒你了!”月浅温柔道。 周芸芝站在门边没有过去,那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岑霜的妹妹,当年岑吟的名气可比她高多了,而且听到月浅如此温柔地对岑吟说话,她心中,说不出的诧异! 岑吟吃了糖葫芦,睡了一觉,觉得有点力气了,朝月浅笑了笑道:“没有,我刚睡醒,药好了吗?” 月浅帮他理了理被角道:“还要等一会,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是谁?”岑吟问。 月浅指着站在门口的周芸芝道:“她是周姑娘,我和你说过的,给我工钱的那个朋友!” 岑吟抬头看去,见门边站着一个紫衣女子,她朝女子一笑道:“你好。” 周芸芝听到岑吟与她打招呼,笑着走到床边,道:“你好”却看到岑吟左脸上那些吓人的疤痕时,突然止了后话,心头大惊,见到岑吟眸中的疑惑,赶紧回神,笑道:“你可以叫我周姐姐!” 岑吟刚刚以为自己吓到她了,听到她说可以叫她姐姐,赶紧乖巧叫道:“周姐姐!” 周芸芝走到床边,摸了摸岑吟的头道:“吟儿真乖!” 月浅知道周芸芝看到岑吟的容貌被吓到了,轻声对岑吟道:“药快好了,我去端来给你喝,你等我一会儿!” 岑吟点头。 月浅带着周芸芝出去。 两人站在月色下。 周芸芝道:“岑吟的脸” 月浅仍旧有些痛恨地答:“是云初干的,他不但毁了吟儿的容貌还给吟儿下了蛊毒,吟儿九死一生,我好不容易才救醒她,可她却失去了记忆!” 若非云初,吟儿哪能受这么多苦? 周芸芝闭上眼,半响睁开:“岑小姐的命太苦了,不过幸好遇到了你!”她看向月浅,安慰道。 月浅很感激她:“刚刚谢谢你,没有让吟儿怀疑,她现在不知道自己以前的一切,也不知道美与丑,我也不希望她知道!”我不希望她不开心。 周芸芝回过头,看向面前一片片的森林道:“上天会眷顾你们的!” 是你们,不是你! 月浅难得一笑:“谢谢你!” 在静和庵住了一晚上,第二日清早,周芸芝就下了山,让月浅等她三日,她一定会筹钱来救岑吟。 月浅点头答应,送她下了山,便回到庵中陪岑吟。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三水镇。 司徒秀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些日子来,司徒秀总觉得文书有心事,虽然对她极好,却总是一个人发呆,这一日,司徒秀与文书坐在一处农家小院中晒太阳。 三月初,太阳带着暖意,让人心情也不由得舒畅起来。 文书在给司徒秀剥花生吃,将剥好的花生米递给司徒秀,司徒秀接过,朝他笑了笑。 文书低下头继续剥。 司徒秀边吃边问:“文书,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文书低头不语。 “你若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司徒秀见文书不说话,继续道。 文书抬头看了司徒秀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作了罢,继续低头剥花生。 司徒秀问:“可是因为风华?” 文书剥花生的手一顿。 司徒秀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笑了笑道:“你吃醋?” 文书脸上一烫,抬起头看向司徒秀,有些委屈道:“师姐,为什么他可以叫你秀儿?” 司徒秀见文书憋屈的样子,不由得想笑,逗他道:“因为我们关系好啊!” 文书心中更不开心了,低下头去,用力剥着花生,似乎把花生当成了文书,在剥文书的皮一般:“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好了,以前不是一见面就要打要闹的吗?” 司徒秀心中暗喜,道:“这人都会变的嘛!在山洞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风华原来也没那么讨厌!” 文书憋了一肚子气,却不敢对司徒秀发,只好全发泄在花生壳上,捏得花生壳在手中成了碎片:“那师姐是喜欢风华了?” “喜欢!”司徒秀故意大声道。 “那我与风华,师姐喜欢谁多一点?”文书继续忍着痛意问。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司徒秀装沉思。 “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回答!”文书语气有些尖锐道。 司徒秀不回话,一副很难回答的样子。 文书见司徒秀这般为难,刷地一下起身,道:“我回宫了!” 司徒秀叫住他问:“你不要我了?” “是师姐不要文书了!”文书气得腮帮子鼓鼓的,连肩膀也轻轻在抖动。 司徒秀起身,走到文书身后,抱住他的腰,不再戏弄他:“谁说我不要你了?” 文书一愣,却仍旧生气道:“你喜欢风华,不喜欢我了!” 司徒秀侧脸贴在文书宽阔的背上,笑道:“傻瓜,我喜欢风华,但我爱的是你!” 文书心中一喜,仍旧不理司徒秀。 司徒秀再道:“在山洞里,风华救了我,还向我表明了心意,但他没有纠缠我的意思,我们结拜成兄妹了!” 文书面上一惊:“兄妹?” 司徒秀答道:“是啊,兄妹!所以说,风华是我的义兄,你问我喜欢谁多一点,我怎么回答?” 文书心中愧疚,暗骂自己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松开司徒秀搂住他腰的手,转身看着司徒秀道:“师姐,我真的很爱你!” 司徒秀幸福笑道:“我也很爱你!” 文书一把将司徒秀搂进怀中,承诺道:“师姐,找机会,我一定禀明皇上,让他给我们俩赐婚,师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司徒秀心中满满的全是幸福与感动,毫不犹豫地答:“愿意,司徒秀愿意嫁给文书!” 文书也满脸幸福,师姐,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当日,文书与司徒秀便离开了三水镇,回了凤都城。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岑霜处置了吴县令后,当晚并没有回宫,而是在宝和镇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第二日才回的凤都,到达凤都之时,已经到了午时,他们便在一家酒楼吃午饭。 这是凤血登基以来,第一次白天出门,看着凤都城的繁华,凤血一脸自豪,这就是他的国家,真繁荣。 正值午饭时期,酒楼里坐满了人,都在吃饭喝酒聊天。 左边桌子有一个客人道:“听说了吗?等下在悦宾楼有拍卖会!” 另一个客人答:“早就传遍了,我能不知道吗?等下吃了饭就去看,听说凤都城好多富商都会来,外地的富商也会来!” “对对,我还听说,这个拍卖会要举行好几天呢!”那客人再道。 “快吃快吃,吃完了去占个好位置!”说着,那客人兴奋起来。 凤血静静听着他们的淡话,眸中尽是笑意,对岑霜道:“霜儿,我们也去看吧!” 岑霜抬眸看了凤血一眼道:“你不回宫了?今日早朝都没上,宫中的折子不批了?” 凤血道:“总要给自己放一天假,看完热闹再回去!” 岑霜不说话,低头吃饭。 凤血便算岑霜默认了,吃过饭带着岑霜风华四人往百姓所说的悦宾楼而去。 原来这悦宾楼是凤都最大的一间酒楼,凤血抬头看着这间豪华的酒楼,心中暗叹,这是古代版的五星级酒店啊,他们六个倒是会选地方! “进去!”凤血大声道,然后带着岑霜进了悦宾楼。 里面已经开始了,人山人海的,挤得水泄不通,凤血岑霜也不去挤,站在门边看着,等会自然会有人让路的! 临时搭建的舞台上,贺长空陆紫衫和谢子漆三人装扮成了富商的样子,一个个财大气粗,身上穿金戴银的,给人一种爆发富的感觉。 而蓝凛山白怒仙丘绿琴三人坐在了台下给富商们安排的坐位上,除了他们三个还坐满了富商,有四五十个的样子,也一副爆发富的模样。 台上摆了一张长桌,上面摆着一个铁锤,显然是用来敲锤定价的。 岑霜虽然站得远,却还是认出那台上的人来,是六大门派的掌门,岑霜看向凤血,问道:“这是你预谋的?” 凤血剐了岑霜一眼道:“什么叫预谋?这是我计划的!” 岑霜嘴角抽了抽,心中暗道,那肯定没好事! 见众人都来了,陆紫衫率先站出来,抱拳朝各人道:“各位远道而来,辛苦了!知道各位都是财大气粗的富商老爷,对天下的宝贝都有浓厚的兴趣,所以今日我们在悦兵楼举办这场大型拍卖会,我们手中有各种奇珍异宝,希望大家满意而归!” 听了这番话,在座的富商们个个仰起了下巴,得意不已。 陆紫衫再道:“下面,拍卖会正式开始,第一件宝贝,是唐代陶渊明的手抄古诗集一本,天下仅存一本,起拍价,三百两!”陆紫衫将那本发黄破烂的诗集拿到众人面前晃了晃,然后收回去。 一声锤响,下面的富商争先恐后出价。 “我出五百两!”富商甲道。 “我出六百两!”富商乙道。 “我出八百两!”富商丙道。 “我出两千两!”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众人转头看去,见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穿着绿色衣服,此人正是丘绿琴。 台上的陆紫衫朝丘绿琴一笑,然后对众人道:“有没有人比两千两更高的?” 台下安静极了,这唐代陶渊明的手抄本虽然是个限量版,却花二千两买个破诗,太划不来了,还是不要了! 陆紫衫见没有人出价,于是道:“两千两一次,两千两两次,两千三次,成交!”一锤子下去,定了价。 丘绿琴命身边的弟子拿着一叠银票去台上,将那本诗集命了回来,她打开一看,大笑道:“果然是陶老的真迹,这两千两值了,哈哈哈!” 众人见她这么高兴,心中有些后悔,早知道加一点得了,有些文人雅士还是喜欢这些的! 陆紫衫见丘绿琴演戏演得这么好,不由得嘴角一勾,这可是谢子漆儿时的手抄本,不能落到别人手中,只能为等下的拍卖会打响广告,让大家都认为,这次拍买的东西都是真品。 其实他们哪来的真品,都是依照凤血之言,命人打造出来的高仿赝品,肉眼根本看不出来,要通过专家验证才能知道,还有一些是他们去地摊上买的,便宜得要死的那种。 目的就是骗富商的银子! 见丘绿琴得了陶渊明的手抄本,岑霜有些不解地问凤血:“这是何意?” 凤血坏笑道:“大概是他们六个谁的小学作业吧!” 岑霜嘴角又抽了抽,凤血这是在行骗? 凤血仿佛知道岑霜在想什么,答道:“这叫劫富济贫!” 岑霜摇头,表示无语,凤血的鬼点子真不是一般的多,得罪他的人真没一个有好下场! 凤血脸上得意洋洋,继续看下去,不过站得太久了,腿有点痛,而且这么多百姓东挤西挤,显得他太没档次了,不行,等下得找地方坐! 陆紫衫休息,谢子漆出场了,手中一个九彩琉璃花瓶,一个字,漂亮(好像是两个字)! 谢子漆道:“这是元代景德镇的上等青花瓷,保存得完好无缺,世上难寻,起拍价一千两!” 嗡地一声锤响,众人又开始出价,若是元代的青花瓷,一千两太便宜了。 甲乙丙丁齐齐叫价,一号二号三号富商也纷纷抢价,不一会儿,价钱就抬到了十万两白银! 众人吃了一惊,十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啊! “还有没有人比十万两更高的?”谢子漆手都有些抖了,这破玩意是他花十两银子买的,现在拍到了十万两,我的乖乖,太吓人了! 在场众人无人再出价,那个叫价十万两的是一个十分肥胖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家财万贯,此刻正得意地靠在椅子上,等着收宝! “十万两第一次!”谢子漆开始喊。 众人都激动不已,就连谢子漆六人也激动万分。 “十万两第二次!”谢子漆声音都有丝抖了! 仍旧没有人出价! “十万两第” “慢着!”门口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子的声音,众人皆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血红锦服的男子站在那里,长相绝美,一身挺拔,贵气不凡,众人心中暗叹,好美的男子啊。 还有他身边站着一名白衣男子,也是美极了,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两个男人? 见众人愣愣地看着他,凤血心中哀怨,人长得帅就是没办法! 他勾嘴一笑,朝台上的谢子漆道:“我出十万零一两!” 啊! 十万零一两! 众人哄堂大笑! 谢子漆黑六人见是凤血岑霜来了,心下更是激动了。 凤血说罢带着岑霜和风华四人往前面走,众人自觉给他们让开了路。 凤血走到刚刚出价十万两那胖子面前道:“这位大哥,可还能比小弟的价高?” 那胖子咬了咬牙,不说话。 凤血笑得更开心了,看向谢子漆。 谢子漆点头,再喊:“十万零一两一次,十万零一两两次,十万零一两” “我出十万零一两加一个铜板!”那胖子憋着涨红的脸喊道。 “啊!哈哈哈!”众人又大笑起来,多加了一个铜板? 凤血心底暗笑,就知道你还有一个铜板,不炸干你,真是不甘心! 凤血一脸惋惜地看向那胖子道:“唉,小弟身上只有十万零一两,连半文钱都拿不出来,真是文钱逼死英雄汗啊,这青花瓷就给大哥了!” 那胖子憋红的脸马上就不红了,仰起下巴,一副得意样,还好早上在路上捡了一个铜板,否则那宝贝又被人夺了! 谢子漆又重新喊道:“十万零一两一个铜板一次,十万零一两一个铜板二次,十万零一两一个铜板三次,成交!” 那胖子亲自上去将银子给了谢子漆,欣喜地抱着他的宝贝离开了! 凤血坐到了他的位置,又有人给岑霜让了个位置,两人坐下来,继续观看拍买会! 一个十两银子的破瓶子拍了十万两,开了这个好头,拍卖会进行得更加顺利。 后面,一把生了诱的破剑,拍了五千两,一个五两银子的破手镯拍了八千两,一对缺了口子的破杯子,拍了六千两,就连凤血夜壶也拍了五万两 凤血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来,这六个人也太绝了,竟然将他的夜壶都拿来了,也不嫌臊得慌,更让人想笑的是,还说是秦始皇用过的夜壶,太能吹了! 拍卖会越来越激烈,到结束时,竟然有了三百万两银子,凤血差点惊掉下巴,这些人太有钱了,比他有钱多了! 但这些拍走的东西都是假的,便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怕人家找上门来,凤血带着白花花的银子和众人回了宫! 这次也让不少富商大出血了,够了! 回到皇宫后,凤血拨了一半银子到百姓手中,留了一半进国库,心中总算踏实了,有钱的皇帝才气派呀! 岑霜虽然不赞同凤血行骗,但这是为疾苦百姓做事,他也没说什么。 凤血岑霜当晚设了庆功宴,宴请了贺长空六人。 陪坐的还有司徒月三人,风华四人。 也算是个家宴。 酒过三巡,凤血脸上微红,对六人道:“现在富商一事解决了,你们便带兵去月城和渊城吧!” “末将领旨!”六人起身跪地领旨。 凤血无意中瞥到五龙那五个没用的东西,他们站在门口时不时朝里面望来,显然是在抱怨,没有请他们,凤血心中暗骂了一句,朝他们道:“你们过来!” 五龙赶紧进到殿中,抱剑道:“皇上有何吩咐?” 凤血没好气道:“吩咐你们?算了吧,你们不给朕丢脸就不错了!” 五龙低头,知道凤血是在说无毒大婚那日之事。 但心中却有些不服气,这齐墨是谁啊,当年与凤血岑霜齐名天下,他们五个只是市井的混混,能打得过齐墨才怪了! 凤血喝了杯酒,道:“这样吧,你们六个先不要去渊城月城,把这五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朕调教好了,再去不迟!” 六人再次起身抱拳道:“是,皇上!” 凤血看向五龙道:“一个月后,朕亲自试你们的武功,若接不过朕三招,你们就滚出皇宫去!” 五龙一听,一个月?他们现在连凤血一抬都接不上,一个月后能接他三招?这难度太大了吧? 凤血见他们没答话,问道:“怎么了?办不到?那现在就滚回民间去,当个小混混算了!” 五龙赶紧跪地道:“皇上,我们办得到,办得到!” 他们才不要回民间,皇宫多好,有吃有喝还很威风! 凤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看你们这点出息,你看霜儿身边的风华四人,朕身边的司徒秀四人,还有贺长空六人,个个都是武功绝顶的高手,就你们五个,简直就是五个饭桶,就会吃!” “皇上息怒,属下一定勤练武功,不会再让您没面子了!”五龙乖乖答道。 “这还差不多,行了,去门口守着吧!”凤血不耐烦地朝他们摆手! “是!”五龙赶紧出了殿,规矩守在门口。 岑霜坐在旁边,看着凤血教训五龙,心想,这男人越来越婆妈了,教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正想着,司徒秀和文书回来了,众人望去,见俩人满面春光的,幸福得让人羡慕。 司徒月最先从座位上蹦起来,冲到司徒秀面前上下打量道:“姐,你没事吧?” 司徒秀道:“姐没事,皇上男后在呢,别闹!” 司徒月差点就要哭了,还好姐姐没事,否则她都要以死谢罪了! 司徒秀推开司徒月,与文书朝凤血岑霜拜道:“参见皇上男后,属下回来了!” 岑霜点了点头,并没说话。 凤血却戏弄道:“哟,小俩口终于舍得回来了?” 司徒秀文书脸上一烫,低下头不说话。 见二人脸皮薄,凤血便不再拿他们开玩笑,道:“行了,一路辛苦了,先回去休息,明日再来说事!” “属下告退!”司徒秀文书拜了一拜,转身离去。 司徒月有好多话与司徒秀说,便对凤血道:“皇上,我去陪姐姐!” 凤血点头。 司徒月便挽着司徒秀的手出了殿门。 众人吃完庆功宴,也散了。 凤血岑霜累了几天,实在是困极了,洗完澡准备上床睡觉,今夜子衿由奶娘照顾,他可以搂着岑霜睡个好觉了,嘿嘿! 正打着算盘,高昌突然在外面禀道:“皇上,不好了,孙青孙大人出事了!” ------题外话------ 昨天写了感谢榜,亲们可以去看看,么么~ 月底了,手中有票票的就甩了吧,拽那么紧手手会痛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17 一夕巨变,风波骤起 正打着算盘,高昌突然在外面禀道:“皇上,不好了,孙青孙大人出事了!” 孙青出事了? 凤血记得他派孙青暗中调查是谁在帮他对付反乱的江湖门派,难道是被人给杀了? 凤血脑中一个激灵,赶紧止了上床的动作,拿起衣服穿上,走了出去道:“怎么回事?” 岑霜闻言,也穿了衣服出来,孙青可是凤岑国的栋梁之材,可不能有事。 高昌朝凤血岑霜一拜,回禀道:“皇上,孙大人被关进了刑部大牢!” 凤血松了口气,还好没死,转念一想,孙青是当朝丞相,谁能把他关进刑部大牢?他不关别人就不错了! 隧问道:“他犯了何事?被何人关进了刑部大牢?”凤血也不急了,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问。 岑霜却仍旧看着高昌,等着他的回答。 高昌回道:“孙大人贪污了皇上用于建立学堂的银子,被秦扬秦大人关进了刑部大牢。” 凤血闻言,猛地抬头望向高昌,脸色暗沉道:“你说什么?孙青贪污了朕拨给他建学堂的银子?可有证据?” 岑霜脸色不好看,却没说话。 “有!”高昌再道:“在孙大人府中搜出了现银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凤血一跃而起,怒吼:“谁借了他胆子,竟贪污了用于造福百姓的银子?数目还如此之多?” 高昌及一殿宫人皆吓得跪了地。 凤血怒不可遏,枉他对孙青如此重视,推心置腹,信赖有加,可他却如此不知好歹,竟然贪污百姓之财,他看错了孙青! “传朕旨意,让刑部全权办理此案,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若查出孙青真的贪污了银子,让刑部依法处置!”凤血怒道:“马上传旨!” 高昌磕头:“奴才领旨!”说罢,快速起身离去。 高昌走后,凤血再朝由芳道:“去把文书叫过来!” 登基以来,由芳从没见凤血发过这么大的火,吓得愣在那里,听到凤血的命令,赶紧回过神,朝他一拜,道了声是,带着人出了殿门。 岑霜对凤血道:“我不相信孙青会贪污百姓的银子。” 凤血不说信与不信,只道:“等文书来了便知道了!” 岑霜点头,两人坐在椅子上等,没有再说话。 过了片刻,由芳便把文书带了回来,因为由芳在半路上就遇到了匆匆赶来的文书。 文书一进到殿中,便快步走到凤血面前,拜道:“皇上,孙大人是冤枉的!” 凤血放下茶杯,看向文书道:“说!” 文书抱拳回道:“周边小国都不富夙,朝贺的银钱并不是很多,总共才五十万两,而兴建学堂一事刚刚动工,孙大人只问臣拿了二十万两,其余三十万两在臣手中,敢问孙大人如何贪污了兴建学堂的五十万两?” 岑霜眸子深沉,这件事,是有人在暗中加害! 凤血似早已料到般,并不是很惊讶,小国朝贺的银子,凤血是清楚的,所以听到高昌说孙青贪污了五十万两,觉得不对劲,刚刚是故意让高昌传旨去刑部,让某些人放松戒备。 兴建学堂一事,他交由文书与孙青共同办理,只要一问文书便知孙青的清白与否,如今明摆着就是有人陷害孙青! 现在的问题是,那人为何要陷害孙青?是为了个人恩怨还是冲着他来的? 他对文书道:“你连夜拿着朕的令牌出宫,暗中调查此事,看是谁在暗中搞鬼?”凤血拿出一块令牌递给文书。 “臣领旨!”文书抱拳领命,接过令牌出了殿门。 文书走后,岑霜问道:“刚刚你是故意让高昌去刑部传旨重办孙青,好让陷害孙青的人认为你了计?然后你再派人暗中去查,来个釜底抽薪!” 凤血展了愁眉道:“霜儿真聪明!” 岑霜却眉头深锁:“我有种直觉,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恐怕文书查不到什么!” 凤血打了个哈欠道:“天很晚了,我们先不要去管,明日便知道了,文书今晚一定不会一无所获的!” 反正孙青在牢中不会有生命危险了,那些人以为他中了计后,必会找足证据来陷害孙青,光明正大地杀他,所以不会被人暗下杀手了! 岑霜眉头不解,却依言点了点头。 凤血也没了亲热的兴趣,两人上床很快睡去。 岑霜却睡不着,趁凤血睡着了,轻轻起了床,去见了风华四人。 夜色中,岑霜问风华:“无回可有消息?” 风华答道:“没有,主人让他们去杀前出云国的暗卫,也许不会那么快完成任务!”必境那些人的武功与无回他们的武功相差不大。 岑霜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白天还是一片清明,晚上就如此云雾迷漫,怕是又要变天! “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还是找一找他们,看他们现在何处!”岑霜担心道。 风华点头:“主人是在为孙青孙大人担心吗?” 岑霜道:“是也不是,孙青的案子怕是一时间解决不了,我有种感觉,天下又会大乱,凤岑国要接受很大的挑战!” 风华四人闻言也担心起来,主人一向淡漠惯了,很久没有像今晚这般扰心忡忡。 风华劝道:“有您和皇上在,凤岑国不会有事的!” 岑霜点了点头:“希望能平安化解这场浩劫。” 翌日。 早朝的时间还没到,高昌就匆匆进了圣血殿,在凤血寝宫外喊道:“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 凤血睡得迷迷糊糊,听到高昌那句大事不好了,一下子清醒了,坐起来问道:“又怎么了?” 高昌在外面颤抖着答道:“皇上,文将军也入狱了!” 凤血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衣服也没穿,走到门口道:“谁敢抓文书?” 高昌答道:“是兵部!” 凤血奇怪道:“兵部算起来也是文书的手下,何以敢以下犯上,快说,发生了什么事?” 高昌被凤血吓得跪倒在地回答:“昨晚上有人举报文将军结党营私,兵部的人去搜了文将军的府,发现了与宁清风一党的来往书信,还有许多反皇上的诗!” “什么?你说文书勾结宁清风?还有反诗?”凤血真想一巴掌拍死高昌,如果说别人会反他,他还相信,文书会反他,他绝不相信,看来这是有人想将他身边的忠臣一个个除去! 很好,他倒要看看,这些人后面还有什么花招? 他朝高昌道:“立即传百官,上朝!” 高昌领命而去。 由芳带人进来给凤血更衣,一直小心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岑霜坐在桌前,听到文书出事后,便没有说话,这与他昨晚所猜并没太大的出入,这件事情不简单。 “霜儿,朕去上朝了!”穿好龙袍,凤血对岑霜说了声,立即往门外走。 岑霜嗯了一声,看着他出去。 凤血刚走,风华四人正好急匆匆进来,似有事禀报,他挥退由芳等人,风华才凑到岑霜耳边说了句。 岑霜脸色一变,并不作声,眸中尽显森寒,这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个大阴谋? 连他的暗卫都遭了暗算,死伤无数! 岑霜想到那天在宝和镇,那暗卫所说之言,吴若兰有重要的事交给他们办,所以没有保护吴若兰母女。 难道这一切都是死去的吴若兰安排的? 如果是她安排的,他便小瞧了她,死了还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岑霜道:“让无回他们先回来,不要再出手,这些人有了防备,不那么容易得手了!” “属下知道了!”风华点头。 岑霜再道:“朝中必定有人与那些人往来,你们四人去盯着,看能否找到是谁在与他们往来,还有,江湖中的事看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事都是一体的,江湖动乱,朝中,必定有串谋,你们近日多出去走动走动!” 风华四人点头。 风华问:“主人可有怀疑的人?”朝中官员众多,如此一个个去盯,有如大海捞针,等盯到了,也晚了 岑霜手中把玩着一只茶杯,道:“秦扬!” “属下知道怎么做了,主人等着属下等的消息吧!”四人抱拳一拜,转身离去。 岑霜继续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陷入沉思中。 金銮殿上,凤血震怒。 “好一个孙青,好一个文书,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深受朕重视,却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来,枉费朕一片苦心,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朝中众臣,皆跪地求道:“皇上息怒!” “朕如何息怒?”凤血再次怒道:“若朝中官员,人人都像他们二人,那朕的江山还要不要了?天下百姓还要不要活了?简直是混账!”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众大臣继续拜道。 凤血扫了殿中官员一眼,道:“孙青一事,交由刑部办理,可有查出什么来?” 刑部侍郎江怀山赶紧答道:“回皇上,昨晚连夜盘查,孙大人确实贪污了白银五万两,这些是工部所给的证词,上面所说,孙大人一直拖着银子没给,所以无法动工,以致于学堂至今还未建成!” 凤血命高昌将证词拿上来。 高昌领命下去,接过江怀山的证词,恭敬递给凤血。 凤血看过后,猛地甩了下去,一张张证词在殿中飘然落下:“岂有此理,孙青如此枉顾法纪,身为当朝一品丞相,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江怀山,你说该如何处置孙青?” 江怀山道:“依律例,当处以斩刑!” 凤血大手一挥道:“那就斩!” 众人大惊,也有暗自惊喜的。 “传朕旨意,孙青枉顾法纪,知法犯法,有负朕之恩典,贪污用于百姓建筑学堂的款银,查证属实,特判以斩立决,于十日后问斩于凤都菜市口,现由刑部大牢提到天牢,等候问斩!”凤血怒道。 “臣领旨,万岁万岁万万岁!”江怀山磕头领旨。 “文书的案子谁在负责?”凤血看着百官再问。 “是臣!兵部吴柄!”众官中一人回答。 “吴柄,可查出文书的罪名来?” 吴柄答道:“回皇上,从文将军府中搜出反诗数本,还有与伏法罪臣宁清风往来的书信,这是证物!”吴柄高高举起几本诗集和几封书信来。 高昌下去接过,再递给凤血。 凤血打开信一看,冷哼了声,又打开诗一看,只见里面有一首写着,凤凰不长毛,量你飞不高,亦有一首写道,鸡插彩毛成凤凰! 凤血怒不可遏,将诗集和书信全甩到了殿中,怒火狂烧道:“大胆文书,竟敢骂朕是鸡,以下犯上,罪恶滔天,传朕旨意,将文书押到天牢,十日后与孙青一同问斩!” “臣领旨!”吴柄磕头领旨。 两道圣旨一下,天空轰隆响起一阵雷声,凤血身子一抖,朝众人摆手道:“退朝!”然后起身快速离了金銮殿! 众官见天色是要下雨,赶紧急速出了宫,怕被雨淋了! 没过一会儿,果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春雨来了! 一夜之间,凤血的左膀右臂都被削了去,凤血将自己关在御书房中一天没出来,连岑霜去也没开门。 司徒秀姐妹闻听凤血要杀文书和孙青,在圣血殿外跪了一天,凤血也没见她们,最后被南宫兄弟拉了回去。 到了晚饭时间,凤血才打开门出来,脸色倒没什么变化,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睡了一天。 正准备去用膳,高昌拿着一本奏折匆匆而来,身上尽是雨水,来到凤血面前,高昌跪地将奏折举过头顶道:“皇上,西南边境战报,月城昨夜被攻陷了!” 凤血猛地一惊道:“月城被攻陷?是谁?” 高昌答:“是臣服的一众小国,联合攻陷了月城,!” “臣服的小国?孙青不是说已经臣服了吗?何以会卷土从来?谁借了他们胆子,敢攻我西南边境?”凤血怒发冲冠。 早知道他该让贺长空六人去守城的,都是五龙那五个祸害牵累了月城的百姓! “皇上,快调兵取城吧,城中百姓如今正在水深火热之中!”高昌带着哭腔道,这一夜之间,何以发生了如此多的事? 凤血点头道:“好,传朕旨意,着蓝凛山为统帅,带十万兵马前去月城,解救百姓,夺回城池!” “臣领旨!”高昌起身将奏折放下,赶紧出了御书房。 凤血紧紧拽着拳头,敢惹他凤血,必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当晚,蓝凛山六人便带着十万兵马离了凤都,往西南方而去。 春雨一开了口子,似乎便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凤都连下了三日的大雨,仿佛老天爷知道有莫大的冤屈一般,一直哭个不停。 可是这一哭,又给凤血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麻烦,有多处城镇遭了水灾,淹毁房屋庄嫁无数,百姓死伤无数,还引发了瘟疫,弄得民不聊生。 凤血赶紧命人前去救灾,拨下纹银三十万两抚慰灾民。 才过了几日,凤血劳心劳力,人明显瘦了,岑霜看着微微心疼。 如今所有不利证据都指向文书和孙青,虽然凤血将人提到了天牢,没有人敢对他们暗下杀手,但这事只有十天时间,如今过了三天,朝中无人可信,便没有人去查证,证明两人是被冤枉的。 此时,边境又战乱,地方遭灾,天灾源源不断而来,这么多事情压下来,再强大的人也被压跨了! 岑霜看在眼中,痛在心中,他要理一理思路,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这天晚上,岑霜独自将自己关在绝色宫,正在思索着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谁知,无回突然来到了面前,岑霜微惊道:“无回,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去找风华?” 无回道:“主人,属下今日无意中发现了前出云国的暗卫与宫中之人有往来,所以怕走漏风声,直接来见您!” 岑霜眸中一沉道:“可有查到是与谁有往来?” 无回答:“还未查出是谁,但属下得到这张字条!”无回将字条给岑霜。 岑霜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子时,御花园相见! 他看向无回道:“你的做法是对的,现在天下大乱,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今晚我们就去御花园会会这人!你先回去,暗中埋伏在御花园附近!” “是!”无回抱拳一拜,然后一阵风般消失在岑霜面前。 望着无回离去,岑霜拳头一拽,子时! 子时前一刻,岑霜趁凤血睡下后,便悄悄起了身,因为这几日凤血忙坏了,所以睡得很沉,他起身凤血并不知道。 岑霜走后,凤血翻了个身,伸手去搂岑霜发现岑霜不在,不由得醒了瞌睡,霜儿去哪了? 正想着,屋顶响起了一阵风声,有人! 凤血赶紧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岑霜来到御花园,正好是子时整,而御花园中果然已站了两人,一黑一白,因为对方是高手,不能太近,否则察觉到气息也能发现他,所以岑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听不到声音,但是岑霜却看到那黑衣人对着那白衣人跪地一拜,似在回禀什么! 岑霜心中肯定,这黑衣暗卫必定是从听那白衣人的指示在做事,显然他们是一伙的!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岑霜不由得出声:“谁?” 却见凤血疾步而来。 而这时,那黑衣人听到岑霜的声音要跑,无回带着人从暗处出来,与那一黑一白两人打了起来。 凤血岑霜交替了个眼神并不说话,也走了出去,看着那个白影极为眼熟,那黑衣人却敏捷地跑了,那白衣人也想跑,被岑霜挡住了,两人打了个照面,一张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脸呈现在眼前! 岑霜脸色大变,惊道:“绝代?” “主人,快去追他!”绝代却不知道为何岑霜凤血会来,亦不知道为何无回会带人在这里,但他唯一知道的是,不能让那黑衣人跑了! 岑霜猛地一掌朝绝代劈了过去,将他劈倒在地,怒道:“不用追了,抓了你便可以了!” 绝代猛地吐了口血出来,不知道为何岑霜会打伤他?错愕地看着岑霜。 岑霜朝凤血道:“此人勾结前出云国暗卫,皇上看着办吧!”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绝代一脸惊愕,满面死灰,看着岑霜绝情离去,再吐了口血出来,晕了过去! 凤血将绝代关进了天牢之中,再回头去看那与绝代对打的几名白衣人,发现他们早就不见了,心下暗想,霜儿还有事瞒着他? 绝色宫中,风华魅惑无双三人跪在岑霜面前。 “主人,我们不信绝代会是勾结前出云国暗卫之人,主人,此事太过蹊跷!”风华道。 魅惑也道:“主人,我们兄弟几个对主人忠心耿耿,我们中间不可能有人会背叛主人,这件事情必有隐情!” 无双也道:“我们兄弟为了主人连命都可以不要,怎么会背叛主人!” 岑霜没有说话,这件事确实蹊跷,先是凤血身边的人一个个被害,然后是他身边的人,看来这些暗地里的人是冲着他和凤血来的,想将他们拉下位! “你们回去吧,此事我心中自有打算!”岑霜起身并未看他们一眼,转身进了寝宫! 风华三人眸子红红的,主人连他们三个也不信了! 当晚凤血睡在圣血殿,岑霜睡在绝色宫,两人一夜未眠!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栖月山。 周芸芝如期来了,将五十两银子交到了月浅手中。 月浅见银子那么多,没敢接,他知道周芸芝的家境也不好,虽然不知道她哪来的银子,但他不能收她这么多的银子! 周芸芝道:“你不把我当朋友?” 月浅不说话。 周芸芝便将银子塞给了他,劝道:“现在岑吟的病要紧,这银子你若觉得有必要,日后还我便是!” 像月浅这种心气高的人,若说直接给他必不会接受,只好这样说了! 月浅果然有了丝笑意道:“好,这银子我日后一定还给你!” 周芸芝松了口气,再道:“你若要什么还是我帮你带过来吧,最近天下不太平!” 月浅问:“发生了何事?” 周芸芝道:“最近西南边境有小国犯乱,朝中重臣先后入狱,天灾源源不断,皇上男后身边的人都出了事,看来有人是在暗中报灭国之仇!”说完细细看着月浅,看他有何反应。 月浅却平静极了,一边将银子分了几份,一边淡淡道:“哦,那凤血有得忙了!” 周芸芝好奇问:“你就没想到过复仇?” 月浅顿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周芸芝道:“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治好吟儿,其他的与我再无关系!” 说罢继续摆弄手中的银子! 上月国既然已经灭了,再想回山,登天之难,凭他一人之力?何必再做些浪费时间的事,再造就天下生灵涂炭? 周芸芝心中想,月浅果然变了许多! “我先回去了,有事你就去渊城的吉祥绣坊找我吧!”周芸芝道。 “好!”月浅转身:“要不要我送你?” 周芸芝道:“不用了,我找得到路,你还是陪着岑吟吧!” 月浅点头:“你小心,慢走!” 周芸芝应了声是,转身下了山,她得回去工作了,她把娘亲留给她的手镯都当了,希望能快点挣钱赎回来。 回到渊城已是下午时分,周芸芝走进吉祥绣坊,却见到绣坊老板正坐在里面,脸色不好看。 周芸芝走过去道:“陈老板,你怎么了?” 吉祥绣坊的老板叫陈东,是她爹的好友,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否则凭她一人之力,如果能养活那一大家子人? 陈东看了周芸芝一眼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吉祥绣坊的老板了,绣坊被人买下了!” 周芸芝面上一惊,赶紧问:“是凌家?” 陈东点头:“现在我只是个打工的,芸芝侄女,抱歉了!” 他本不想卖掉吉祥绣坊,但对方出的价钱太高了,而且绣坊这些年也没什么钱赚,每个月都是亏的,他不得已而为之,又舍不得离去,便留下来当师傅教新的绣娘! 周芸芝自然知道陈东说抱歉是什么意思,凌家是将她解雇了! 她笑了笑道:“陈老板不必愧疚,芸芝不在吉祥做,自然有去处,多谢你这些日子来的照顾了!”说罢朝陈东行了一礼。 陈东脸色更难看了道:“我看别的绣坊也不会聘请你了!” 周芸芝脸上微变,却仍旧笑道:“就算没有人聘请我,我自己在家绣,拿到街上去卖也可以挣钱,陈老板,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再朝陈东拜了一拜,周芸芝转身而去。 转了身,她脸上的笑意淡去,布上阴狠,凌香雪,你别逼我! 看着周芸芝离去,陈东叹了口气,暗骂了凌家一句,转身进去做事了! 周芸芝从吉祥绣坊出来,恋恋不舍地看着绣坊,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突然要离开了,真是不舍得! “哟,那不是芸芝姐吗?怎么?舍不得吗?”凌香雪嘲讽的声音传来。 周芸芝转头看去,见凌香雪和上次欺负月浅那几个女人正朝她走了过来。 “芸芝姐,你若跪下求妹妹,妹妹可能会让你留下来当个——倒水的丫头!”凌香雪说罢大笑起来。 旁边的几个女人也满是嘲笑地看着周芸芝。 周芸芝重重地道:“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当你的丫头!”说罢转身而去。 “哟,都落迫成什么样子了?还装清高!芸芝姐,你要是想通了,妹妹随时等着你来!”凌香雪朝着周芸芝的背影大声喊道。 见周云芝走远了,朝身后的女人们挥了挥手道:“我们进去看看!” “是,香雪姐!”一众女人拥着凌香雪进了吉祥绣坊。 周芸芝恨得咬牙,但又没能力与凌香雪斗,现在工作要紧,家里可是有十几口人等着吃饭! 她去了别的绣坊,果然如陈东所说,没有人用她,她垂头丧气出来。 站在夕阳下,看着这喧闹的大街,难道这么大的渊城就没有她周芸芝一口饭吃吗? 不经意扫到一间铺子的门上贴了一个旺铺出租,周芸芝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既然没有人用她,她就自己开一家绣坊! 她赶紧走到那铺子里去问,原来是条卖布的,因为经营不善,亏损太多,如今做不下去了,只好把铺面租出去,赚点租金算了。 周芸芝问了下价格,一个月要十两银子的租金,有点贵了,但是现在她没有出路了,不自谋生计就会饿死,贵一点就贵一点吧,可能会赚钱也不一定! 她与老板商量了一下,把租金减到了八两银子,再买下他了的布,当时就签了租约,她深吸一口气,暗中鼓励自己,周芸芝,你成的! 不久后,还真证明了她此时的决定是对的!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由芳伺候凤血起床,似乎有话对凤血说,但看到凤血的样子,却又不敢说,凤血察觉到,问:“你要说什么?” 由芳咬了咬嘴唇,还是决定说出来,于是退后几步,跪地道:“皇上,绝代不是勾结前出云国暗卫的人!” 凤血看向由芳道:“你如何知道?” 由芳赶紧道:“奴婢有证据可以证明绝代是清白的!” 凤血细细看了由芳一眼:“拿来!” 由芳赶紧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字条来,恭敬递给凤血。 凤血接过,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要想知道是谁在主使这一切,子时,御花园,一个人来! 凤血紧紧将字条拽在手中,果然有人暗害,但他却奇怪问:“这字条哪来的?” 由芳红着脸道:“那天下午时分,我做了双鞋子给绝代,本来拿去给他,却见他在门外将一个东西丢在地上,然后走了,我过去捡起字条一看,觉得可能有用,便偷偷留下了。没想到绝代就出了事,皇上,这件事情明明有人陷害他,您可要为他洗刷冤屈啊!” 凤血看由芳着急的样子,心中明了,这丫头八成是看上绝代那小子了,但既然绝代是冤枉的,岑霜那边也好有个交待了。 他道:“你放心吧,朕知道怎么处置了!”说罢转身出了圣血殿,往绝色宫而去。 到了宫门口,发现绝色宫宫门紧闭,宫人见凤血来了,赶紧行礼。 凤血问:“霜儿呢?” 宫人答道:“男后将自己关在宫中,一直没出来!” “开门!”凤血朝宫人扬手。 宫人打开门,凤血走进去,见岑霜坐在桌前发呆,他叹了口气,走过去道:“霜儿一个人关在殿中想什么呢?” 岑霜看向凤血道:“没什么,只是理一理最近发生的事!” 凤血走过去,仍旧喜欢从身后搂着岑霜问:“理清了吗?” 岑霜摇头。 凤血将由芳给他的字条拿给岑霜看,岑霜接过一看,眸中一惊看向凤血道:“这字条哪来的?” “是绝代丢在路边,被由芳捡到的,看来绝代是被人陷害的!”凤血道。 岑霜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凤血诧异。 “嗯。”岑霜点头:“先是孙青,然后是文书,再是绝代,先从你身边下手,再到我身边的人,这是有人在背后预谋整件事情!” 凤血将头伸到岑霜侧脸,亲了他一下道:“霜儿真聪明!” 岑霜摸了摸刚刚被凤血亲了的侧脸,问:“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凤血放开岑霜,走到岑霜面前,拿起一本书翻了翻道:“没错!” “那你有什么打算?”再不出手,怕是身边还会有人出事。 凤血将书一丢,朝岑霜笑了笑:“今晚我们俩去天牢溜溜!” 岑霜点头,是该见一见他们了。 晚上,凤血果然与岑霜去了天牢,身后跟着风华三人,司徒秀四人。 孙青三人关在相临的牢房,没想到凤血岑霜会来,赶紧齐齐跪地道:“参见皇上男后!” “文书!”司徒秀本想冲过去看文书,却被司徒月拉住了。 文书也看了司徒秀一眼,摇摇头,示意她自己没事。 司徒秀眸中泪水在打转,文书,对不起,我没办法救你出去! 司徒月拉着司徒秀,一双眸子也盯着孙青看,发现他瘦了,牢中的饭菜肯定不好吃。 这几日没有人能进来探视他们三个,也没有人敢向他们三个求情,若不是今日凤血带他们来,他们肯定要在斩首那天才能见到他们了! 牢头给凤血岑霜搬了张凳子来,凤血岑霜坐在牢房外看着三人,凤血先问了孙青:“还有几天,就要处斩了,说说遗言吧!” 孙青跪在地上,眸中沉痛道:“是臣有负皇上的期望,不但没完成皇上交待的事,还让皇上操心了,孙青该死!” 凤血岑霜不说话。 孙青朝两人磕头一拜,再道:“那日,微臣路过秦扬府的后门,见到许多官员从后门进去,微臣也趁机跟着最后一个官员进去,想看看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臣在门外听,原来秦扬正在与众人说皇上的昏庸,像齐墨那么罪恶滔天的人也没杀,根本就是在包庇,还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秘密,因为他们说得小声,臣在门外没听清他们在商量什么。 后来被送水的下人发现了,然后便被秦扬诬陷贪污,其实臣府中根本就没有银子,文大人给臣的二十万两都买了材料,这是付款的单子,臣一直随身带着的!请皇上过目!”孙青从怀中拿出单子,递给凤血。 凤血接过一看,果然是买材料的收款单子,他并未说信与不信,看向文书道:“那你又是怎么回事?” 文书也一直跪在地上,听到凤血点名,立即道:“那天晚上,文书刚拿着皇上的令牌出了皇宫,就遇到了无数个黑衣人偷袭,他们武功极高,我打不过他们,便被他们打晕了。 再醒来已到了刑部大牢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听狱卒说才知道,原来有人诬陷文书勾结宁清风。皇上文书一直跟着您,为人如何,皇上很清楚,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文书要反,何必等到今日?” 凤血仍旧不说话,看向绝代道:“你也说说吧!” 绝代也朝凤血岑霜磕了一个头道:“那天下午,属下与大哥他们从宫外回来,便分别回了房,属下准备进房间休息,这时有个暗器打了个来,属下接住一看,是包着石子的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想知道谁是幕后之人子时到御花园,让属下一个人去。 属下怕打草惊蛇,便子时一个人去了御花园,这时,一个黑衣人飞了过来,二话不说地合给属下跪下了,属下不知道他是谁,是什么意思,正想问,你们便来了,属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想去追那个黑衣人,没想到主人” 那一掌虽然不重,却让他的心痛了许久! 岑霜看着绝代道:“你过于自信,那一掌是让你知道不能草率行事,你与风华三人是一体,万事得与他们商量,一起便没有人能动摇到你们,若分成一个孤体,便会被攻破!” “属下知错了!”绝代后悔没与风华他们商量就自做了主张,中了敌人的计!主人那一掌,打得好! 凤血听完了,叹了口气道:“朕相信你们所说的都是实话,先不说孙青为人朕了解多少,就单文书来说,朕也是极为了解的,你们放心,朕心中有数,不会让你们白受冤枉的!” 既然有人白白送了五十万两银子来,不要白不要,银子可是个好东西! 听到凤血这话,众人都松了口气,凤血说有办法就会有办法的! 岑霜问凤血:“你有何打算?” 凤血眸中寒光阵阵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题外话------ 最近两天,大家都没看文,真伤心,呜呜~ 月底了,求票票的飘过,飘过!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18 齐墨,我也想你了! 凤血眸中寒光阵阵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翌日一早,凤血接到宝和镇知府郑有生对山贼的处理结果,竟是关押半月释放,凤血发了很大的火,将郑有生贬为县令,还打了三十大板。 然后命人将宝和镇行凶的山贼押到凤都来,与孙青文书绝代同一天处斩,还有一直被关在牢中没有处置的刀疤山贼,也于那一日处斩。 边镇之地的瘟疫一直蔓延,有无数百姓都感染了瘟疫开始四处蔓延,正在这时,凤血拨下去救灾的银子在途中被人劫了,这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与此同时,蓝凛山带领的十万兵马还在半路也遭了埋伏,死伤过半,到了西南边境已不到五万人,与周边小国一战,惨败而回。 而凤血一心在朝事灾区与战事上,民间之事便松懈了,赌坊青楼烟馆又肆无忌惮地开门营业,百姓深受其害! 一时间,天下动乱,江山动摇,怨声肆起! 事情太多,处理得一个头两个大,凤血整日在朝堂上发火,在御书房摔东西,群臣十分不满。 眼看着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朝中那些暗反之人个个心花怒放。 这一夜,被打了三十大板的郑有生,瘸着腿来到了秦扬的府中拜访。 秦扬坐在高座之上,看着站在厅中的郑有生问道:“我说郑县令,你不在宝和镇好好休息,你来凤都做什么?” 郑有生被打了板子的伤还没好,只能站着,连坐也不能坐。 他满脸怨气地答道:“秦大人别取笑下官了,这昏君不分清红皂白打了下官一顿,我哪能休息得住?特意来找秦大人指条明路!” 秦扬眉头一挑道:“现在本官也不受重视,如何能帮你?” 郑有生道:“秦大人谦虚了,现在朝中就只有你秦大人说话有份量,丞相孙青和大将军文书都进了天牢,马上就要问斩了,等斩了他们,昏君肯定要升你为丞相,到时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凤岑国还不是秦大人说了算!” 秦扬被郑有生夸得心花怒放的,现在凤血是非不明,黑白不明,又被这么多问题搅得天昏地暗,若孙青文书被斩了,他确实是最可以让凤血信任的人,必竟他差点和凤血成了亲家不是。 想到此,秦扬笑道:“没想到郑大人还如此有远见?” 郑有生讨好道:“是秦大人的大运要到了,到时候可别忘记了小弟!” 秦扬不答话,端着茶杯喝茶,郑有生知道秦扬在等他的表示,于是从袖中取出一把银票来,足有十万两之多。 郑有生恭敬递给秦扬:“这是下官为官这些年的所有家产,下官全孝敬给秦大人了,希望以后秦大人高升,不要忘记提拔下官!” 秦扬看得眼睛都直了,赶紧接过去,数了数,然后收进怀中,大笑不已:“郑大人既然如此有心,这钱本官先收下了,你放心,若本官有发达之日,一定不会忘了郑大人的!” 郑有生赶紧朝秦扬拜道:“下官谢秦大人了!”眸中转了转,郑有生又道:“这吴县令死得太冤了,若不是凤血当场就将他给杀了,下官是可以救他一命的!” 听到此,秦扬脸上的笑意淡去,立即怒吼道:“凤血那个昏君,竟连本官的娘舅也杀,而齐墨罪大恶极仍旧还活着,他就只会包庇皇亲!” 郑有生劝道:“这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是皇帝?” 秦扬恶狠狠道:“他这个皇帝也当不久了?” 郑有生惊问:“秦大人此言何意?难道这些日子以来的事,都是秦大人在幕后操纵?” 秦扬脸上得意万分:“当然不是本官一人所为,本官也是听别人的指示!” 郑有生上前一步问道:“若秦大人有需要下官的地方,可千万别忘记了下官,下官愿以秦大人马首是瞻!” 秦扬满意点头:“郑大人如此懂得审时度势,有可造之材,以后你就跟着本官吧,少不了你的好处!” 郑有生赶紧朝秦扬一拜:“多谢秦大人!” 当晚,秦扬和郑有生聊得甚欢,秦扬视郑有生为自己人,当晚就将所有的事告诉了郑有生,还带他去见了吴若兰的暗卫,及朝有所有暗结的官员。 临分开时,郑有生还在吹捧秦扬,这皇帝迟早是秦扬的。 郑有生用十万两银子,买了个以后的平步轻云,太值了! 秦扬当晚做了个梦,梦中自己果然当了皇帝,身边美人如云,天下臣服,还有无数金银财宝,他笑得口水打湿了枕头。 但让秦扬没想到的是,昨天晚上一切都还是在他的掌控之中,而第二天一起来,怎么就变了天? 秦扬翌日一早起来,因为昨晚的梦,他整个人都神采飞扬的,吃过早点,打开门准备去上朝,却被司徒秀四人给抓了。 秦扬知道抓他的人是凤血身边的禁卫军统领,如今却派来抓他,是不是他勾结乱党的事被发现了? 一路被抓进了皇宫,秦扬被猛地推倒在金銮殿上,跌爬在地。 而身后陆续跟来了十几个官员,都是与他合谋反凤血的,他吓了一跳,凤血是如何知道的? 凤血岑霜并肩坐在龙椅上,满身威严,摄得殿中众人大气也不敢喘。 他们看着下面跪着的那十几个官员,一直没说话,他们在等,等风华三人和五龙回来! 岑霜倒是很淡定,因为他知道风华他们必会凯旋回来,因为他暗派了无回他们去帮忙! 不一会儿,殿外就远远地响起了脚步声,很快风华三人就进了殿中来,朝凤血岑霜一拜道:“回皇上男后,一众前出云国孽党已尽数剿灭!” 秦扬闻听与他合谋的出云国暗卫被剿灭了,心头慌乱不已,那些暗卫还有几百人,而且武功高强,只有他知道他们的下落,如今凤血却找到了他们,将他们尽数杀了,好厉害! 风华三人刚回报完,五龙也兴致冲冲地进了殿,朝凤血禀报:“皇上,所有的青楼赌坊烟馆都被属下等封了,银子都收缴了!” 秦扬又是大惊,凤血竟对他们也下了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收到,他的银钱可都从他们那里来啊,如今被封了,他吃什么? 秦扬还在担心他以后没有饭吃的时候,却不知他连明天早的太阳也见不到了! 凤血闻听风华五龙之言,拍手叫好,利眸扫向秦扬道:“秦扬,你可知罪?” 秦扬听到凤血叫他,吓得全身发抖,却还是垂死挣扎道:“臣c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大胆秦扬,朕就让你死个明白!”凤血朝秦扬怒吼一声,然后朝高昌道:“宣郑有生!” 高昌立即大喊:“宣郑有生进殿!” 候在殿外的郑有生立即走了进来,腿脚灵便,哪像是被打了五十大板的人? 秦扬看着郑有生进来,指着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他不是被打了板子吗?怎么没事了?昨晚上郑有生可也参加了,他如何没事? 郑有生进到殿中,恭敬朝凤血岑霜跪地一拜道:“臣郑有生参见皇上男后,愿皇上男后吉祥!” 凤血朝郑有生扬手道:“郑爱卿平身吧!说一说你昨晚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谢皇上!”郑有生依言起身,看了秦扬一眼道:“昨天晚上,秦扬大人大骂皇上昏庸,还说只会包庇皇亲,杀了他的外舅,他要反朝廷,还告诉微臣是如何勾结乱党和朝中大臣,陷害孙大人文将军的” “郑有生,你住嘴,你别忘记了,那些事你也有参加,你也是乱贼!”秦扬听到郑有生将昨晚的事全说了出来,立即对郑有生威胁道,想到昨晚郑有生那十万两银票,秦扬立即朝凤血道:“郑有生贿赂了我十万两银子,他也是一伙的!” 如果要死,他也要拉着郑有生做个垫背的。 郑有生笑道:“秦扬,你不知道吗?我被打,带着十万两银子去投靠你,这都是皇上的高招!” “什么?”秦扬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只不过是凤血和郑有生的一个苦肉计,故意让他以为郑有生被打心存怨恨,投靠他,其实是让郑有生故意去接近他,好让他暴露一切! 是他蠢,怎么会为了十万两银子就相信了郑有生呢? 以吴柄和江怀山为首与秦扬勾结的一众官员闻听此言,皆脸色大变,原来这是个计,他们中计了! 而殿中候立的其他官员闻听郑有生之言,皆在心底对凤血竖起了大拇指,一直以为凤血只会发火骂人,原来这都是做给秦扬他们看的! 岑霜静静听着看着并不答话,昨天晚上与凤血商量之时,便知道了结果,秦扬太过贪婪,肯定无法阻挡金钱的诱惑,这条计秦扬百分之百会中,只不过没想到,秦扬竟蠢到当天晚上便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郑有生。 凤血连夜派人剿灭了乱党,还封了青楼赌坊和烟馆,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大快人心! 凤血满脸睿智,眸中一片清明,满身威严地坐在龙椅上,问秦扬:“现在你可知罪?” 秦扬跪在殿中,冷汗涟涟,哪还有话可答? 凤血冷哼一声,怒道:“大胆秦扬,私自勾结前出云国的乱党,祸害凤岑江山,陷害朝中重臣,置百姓于苦难之中,这条条罪都是死罪,足以让你死十次了!”说罢又看向秦扬身后的那些官员道:“还有你们,拿着朕的俸禄不为百姓造福,竟行些肮脏之举,简直是枉读圣贤之书,愧对孔老夫子!” 众臣吓得满头大汗,三月的温柔天气让众人汗湿了后背! 凤血见那些人连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不由得看向司徒秀道:“怎么样,秦府查封出什么结果来?” 司徒秀抱拳道:“回皇上,查出无数与乱党勾结的书信和反诗,还有纹银百万两之多!” 凤血怒不可遏:“好你个秦扬,竟贪污了百万银两,你有何话可说?” 秦扬见自己已没生还之路,所索也不跪着了,猛地从地上站起来骂道:“凤血,你这个昏君,若不是齐墨伤了我唯一的女儿,你却没有杀他,我会反你吗?今天这一切,天下大乱,百姓涂炭,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大胆!”司徒秀四人大喝一声,一齐朝秦扬的腿踢去,将秦扬踢倒在地! 秦扬双腿痛得像被踢断了般,再也起不来,只好跪在地上大笑起来:“昏君,就算你杀了那些暗卫抓了我们又如何?现在外有小国占领了西南边境,内有瘟疫肆起,百姓民不聊生,都对你恨之如骨,你这皇帝能坐多久?” “放肆!”司徒秀走到秦扬面前,狠狠甩了他两巴掌,将秦扬的脸甩得肿成了包子,嘴角还流出血来,这两巴掌可是用足了内力! 让你害文书,打不死你! 秦扬嘴巴痛得张不开嘴,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凤血。 凤血大笑道:“秦扬,你以为你很聪明?你这点聪明跟朕比起来,还差远了!” 凤血看了岑霜一眼,再道:“你难道不知道,你所看到的都是假像?西南边境早就被蓝凛山他们夺回来了,那些要劫杀他们的人其实已被朕暗中派人给杀了。还有你所说的瘟疫,根本就没有蔓延,百姓民不聊生也是朕散出去诓你的。 其实孙青出事开始,朕就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阴谋,小国朝贺的银子总数不过五十万两,有一半在文书手中,孙青哪来的五十万两银子贪污?这种低级错误你竟然也犯,秦扬啊秦扬,你太自信了还是太小瞧了朕? 一个小小的一个苦肉计,便能让你们连根端了,秦扬你觉得你有什么能奈与朕斗?” 凤血说过,要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让所有人都以为天下大乱了,那时候再出手,必胜! 秦扬面如死灰,摊倒在地,原来他以为天衣无逢的计划,早在刚开始就被凤血看穿了,凤血不过陪他演出戏而已! 众官一听凤血原来如此英明睿智,赶紧朝凤血拜道:“皇上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刚开始,他们还以为凤血一点能力都没有,只知道发火,原来他不过是在演戏,目的是抓住背后操纵者,他们都错看了凤血了! 那些勾结的官员们赶紧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啊,我们都是受了秦扬的指使,求皇上开恩!” “开恩?当你们决定反朕那一刻起,你们的命已经不在我手上了,而是在了阎王手中!做出如此动摇凤岑江山,陷害忠良,荼毒百姓的事,你们还有脸求饶?”凤血威严道。 殿中静如死寂,那些反凤血的官员们被凤血骂得个个面如死灰,连大气也不敢再出一声。 凤血看了他们一眼,端正一坐:“众人听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官皆跪地听旨。 凤血满身威严下旨,大声道:“查礼部侍郎秦扬,枉顾法纪,身为朝廷命官却与前朝乱党勾结,动摇凤岑国江山,陷害忠良,荼毒百姓,其心可诛,为引诫天下,抚正严明,判秦扬五马分尸之刑,剐其肉洒其血剖其骨,以正法纪!” 众人一听皆惊愕不已。 秦扬闻言当场晕死过去! 司徒秀四人及风华三人立即抱拳道:“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官立即回过神来,恭敬拜道:“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血又道:“兵部吴柄,刑部江怀山,诬陷朝中重臣,处五马分尸之刑,其实官员,明日午时,斩首凤都菜市口,尸体示众三日!给朕拉走!”凤血大手一扬,再也不愿多看他们一眼。 “是!”五龙立即带着侍卫,将秦扬众人拖出了金銮殿! 那些与秦扬勾结的官员早已摊软下去,也不反抗也不求情,任由侍卫将他们拖了出去! 岑霜一直坐在凤血旁边静静地听着,反乱之人,处以极刑不为过! 凤血处置完秦扬等人,又朝高昌道:“带孙青文书绝代!” 高昌点头,立即朝着殿外喊道:“宣孙青文书绝代三人进殿!” 孙青文书绝代三人从殿外进来,朝着凤血岑霜跪地拜道:“臣(属下)参见皇上男后!” 凤血看向三人道:“你们受委屈了,一切事情都已水落石出真现大白,你们是被冤枉的,即刻释放出牢,恢复你们的官职!” “臣(属下)谢皇上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欣喜谢恩。 众官齐齐拜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清除奸臣,还天下一片安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血大笑三声,看向郑有生道:“郑爱卿听旨!” 郑有生立即抱拳道:“臣郑有生听旨!” “宝和县令郑有生两袖清风,福泽百姓,为朕深入虎穴,揪出乱党,功不可没,即日起,升郑有生为刑部尚书,严明律已,再为苍生造福!” “臣郑有生谢主隆恩,臣一定不会辜负皇上恩典,谨记皇上教诲,造福百姓,为皇上解忧!”郑有生感激拜道。 凤血满意点头,再朝孙青道:“现在朝中官员众多空缺,孙爱卿要快点将科考一事准备就绪,为凤岑国朝揽栋梁之才!” “臣领旨!”孙青领命一拜。 “文书,即刻部署好各城的防守,你亲自带兵,将周边小国一举歼灭,免除后患!”凤血朝文书命道。 以前是他太过仁慈了,这才让人钻了空子,现在他知道了,这天下都得是凤岑国的,无论一个角落! “臣马上动身出发!”文书抱拳一拜,转身而去。 凤血满意点头,再对众官道:“好了,如今天下太平了,就剩下灾区的瘟疫了,朕会重金聘请天下医者前往灾区救治百姓,再拨银子下去!” “皇上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中一片拜喊声。 “退朝!”凤血大手一挥,与岑霜一齐离去。 众官又是一阵大呼万岁,这才慢慢离了金銮殿。 孙青本想去找凤血,想到自己在牢中待了这么多日,还是回去洗干净休息好再进宫。 当日,秦扬吴柄江怀生三人便被五马分尸了,骨肉都喂了凤血让高昌养的那只狗了,凤血带着岑霜去看那只狗,是一只体形高大的猎犬,站起来有十几岁的孩子高,凶猛得很。 见到那狗将秦扬的最后一根骨头吃下去,凤血才出了气,带着岑霜回去。 自上朝到现在,岑霜仍旧只字未发,这件事给他的感触太大了,当皇帝远远比当臣子的累多了,他当初身为凤渊丞相之时,觉得自己为百姓做得够多的了,如今看到凤血才知道,原来皇帝要比他们做臣子的做得多多了! 皇帝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管要顾忌要处理,处理得好了,大臣和百姓都会说他圣明,处理得不好了,就会骂他是昏君,为王者,必须有颗通透看破万物的心,明亮的眼睛,和极为清晰的思维以及睿智的头脑! 而凤血,正好具备这一切,凤血这个皇帝当得真好! 仿佛天生他就是做皇帝的料! “在想什么?霜儿!”凤血搂着岑霜的肩膀问。 岑霜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而我什么忙都帮不上你!” 凤血亲了一下岑霜的脸,笑道:“霜儿帮了朕大忙了!” 岑霜不解,看着凤血。 凤血道:“你一直在朕身边为朕出谋化策,还关心朕,这些不都是帮了朕吗?而且”他紧紧看着岑霜:“先前暗中派人为朕剿灭江湖门派,后来又帮朕去杀出云国的暗卫,这些还不够吗?” 岑霜微惊:“你知道了?” 凤血道:“当然,朕是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大帅哥,有什么事是朕不知道的?” 岑霜摇头,这个自恋狂! 不过凤血确实有自恋的资本,仿佛没有事是他不知道的,也没有什么事是他解决不了的,他永远充满了能量,所有困难在他面前都不是困难! 岑霜突然搂住凤血,问:“你不怪我?” 凤血宠爱地将岑霜搂进怀中道:“朕怪你做什么?那些暗卫是你以前训练的,你一直不说一定有你的原因,朕尊重你的想法!” 岑霜感动不已:“以后我什么事都不会再瞒你!”其实也瞒不住他。 凤血高兴道:“好,霜儿说到就要做到!” 岑霜点头,紧紧依在凤血结实的怀抱中,这个男人不但能挑起凤临门,整个江湖,现在更能挑起整个天下,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我们回去看子衿吧,朕都有好多天没看到他了!”凤血徒然道。 岑霜松开凤血:“好。” 两人回了绝色宫,奶娘正喂子衿吃完奶,凤血走到子衿的小床上一看,发现他长大了好多,整个脸肉嘟嘟的,红晕晕的,看到他来,咧开嘴直呵呵地笑,好可爱。 凤血喜欢得不得了,赶紧抱起他,呀!重了好多! “朕的小太子,你要快点长大,朕这江山还等着你来接手呢~”凤血将子衿软软的身子搂在怀中,摇晃着笑道。 岑霜嗔怪道:“他才四个月大,你就对他说这个,别吓到他!” 凤血不以为意:“吓到他?朕看他是听到要当皇帝立即就长大了,这皇帝的位置天下有多少人想坐啊!” 可是当皇帝很辛苦,不是别人看到的那么威风那么风光,凤血,每当看到你那么累,我的心就会疼,只希望子衿快点长大,能帮你一些! 小子衿看到凤血一直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 凤血喜笑道:“霜儿,你看我们儿子想说话了!” 岑霜哭笑不得:“四个月大的孩子哪能想说话?” “谁说不能?我们儿子聪明啊,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会说话了!”凤血伸着一根手根放到子衿嘴巴里逗他。 子衿以为有东西吃,一个劲地吸着凤血的手指,凤血高兴得哈哈大笑! 岑霜看到凤血如此孩子天性,不由得也笑了,因为孙青他们的事,他都有好几天没听到凤血如此开怀的笑声了! 如今有凤血有子衿天下也太平了,真好! 两人正逗着子衿,高昌突然来报:“皇上,灾区的瘟疫被人治好了!” 凤血岑霜转头看向高昌,凤血问:“谁这么厉害?” 高昌答:“不知道,听说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医术高超,只用几贴药就治愈了百姓的瘟疫,现在银子已经到了灾区,百姓病好以后,就可以开始兴建房屋了!” 凤血岑霜相视一眼:“无毒?” 凤血岑霜并没有猜错,那为百姓治好瘟疫的就是无毒。 无毒本来在外行医,听闻有地方遭了水灾引发瘟疫,立即赶了过去,驱除了瘟疫。 这一日已经是给百姓的最后一贴药了,吃过这一贴药后,百姓就彻底没有大碍,而他也要离开了。 “记得要多喝水,少吃辛辣的食物,不要再着凉了!”无毒嘱咐众人道。 “多谢大夫了,你救了我们全村的人,我们真不知道怎么谢你!”百姓个个感激不已,要不是这位大夫,他们早就死了! 无毒仍旧身着黑色长袍,一张脸清明干净,朝百姓摆手道:“这是天下每个医者该做的,我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只要大家没事我便安心了!” 说罢准备转身离去,一抬头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满脸的胡渣,一身的疲惫与风尘,看到他的那一刻,无毒的心突然一痛。 他瘦了,也老了,这些日子一定过得很不好! 齐墨站在门外,紧紧盯着无毒,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干净不染风尘,给人一种清爽感,只要见到他,他的心便安稳了! 两人相视而望,眸中情绪万千! 这些日子,无毒走了很多地方,救治了很多病人,他在为自己赎罪,为齐墨赎罪! 这些日子,齐墨走了很多地方,四处找无毒的踪迹,可是每次听到有无毒的消息,他一赶到,无毒便已走了,这次他听到此处有瘟疫,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赶了过来,就怕再错过无毒,终是找到了他! 可找到他后,他又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百姓们见两人站在那里不说话,似明白两人是相识的,赶紧识趣地走了。 一时间,只剩下无毒和齐墨四目相望! 好一会儿,齐墨走向无毒,走到他面前,眸子通红道:“无毒,可算让我找到你了!” 无毒不答话,虽然过了这么久,他心中还是无法忘记齐墨打死荷香一事! 齐墨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将无毒搂进怀中,哽咽道:“无毒,我好想好想好想你!” 无毒听到这句话,心中的思念也翻滚而出,其实他心中也很想齐墨,如今听到齐墨这句话和齐墨的拥抱,他再也忍不住了,在心底暗道,齐墨,我也想你了! 任齐墨紧紧搂着自己,无毒眸中溢出泪水来。 好一会儿,齐墨道:“你可还恨我?” 无毒回过神来,压下心中对齐墨的思念道,恢复了平静与疏离道:“没有什么恨与不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齐墨心痛不已,却道:“好,没有关系,我会制造关系,我们再相识相知相爱!” 无毒看了齐墨一眼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说罢绕过齐墨走了出去。 齐墨追上去,心中发誓,无毒,我会让你再爱上我的! 无毒本来准备离开了,但看到百姓们在盖房子,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盖得很吃力,于是决定留下来帮忙。 齐墨见无毒在帮百姓盖屋子,亦前去帮忙,虽然没盖过,经百姓一教也就会了,两人似在比赛一般,很快帮百姓盖了一间屋子出来。 无毒看到齐墨盖的屋子,结实牢固,不由得暗自叹了声,这小子做起事来,也还像个人样! 接连半个月,齐墨和无毒都在帮百姓盖屋子,终于将百姓被大水冲走的屋子给盖完了,无毒松了口气,看着自己的成果,离宫这么久来,第一次有了笑容! 齐墨见无毒笑了,走到他身边道:“其实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你该多笑笑的!” 无毒淡了笑容,不理齐墨,转身收拾好工具,交给百姓,又得了百姓千恩万谢后,回了住的地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刚出了门,齐墨却已经背着包袱在门口等他了! 齐墨道:“你去哪,我陪你!” 无毒道:“天涯地角,你陪不起!” 齐墨毅然道:“别说天涯海角,就是上天入地,齐墨也陪得起!” 无毒心头一阵感动,没有说话,走出门去。 齐墨立即追上去,紧紧跟在他身后! 无毒漫无目地的走,齐墨也不问,只是跟着他,在他身边为他端茶递水,下雨为他打伞,天冷为他加衣,凡是无毒需要的,齐墨面面俱到! 无毒还从没发现,齐墨是个这么细心的人! 心中慢慢感动着 又走了几天,无毒到达了渊都,他在这有个朋友,想过来看看他! 那个朋友是开药铺的,自从渊都改名渊城后,他朋友的药铺便是渊城最大的药铺,很好找。 无毒远远便看到济世堂三个大字,舒了口气准备过去。 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出来,那人是? 他赶紧去追,街上人太多,追了几条街他没追上。 “你在追谁?”齐墨没有武功,跟着无毒跑了几条街累得气喘吁吁问。 无毒看了齐墨一眼,没说话,转身往济世堂走。 “老朋友,别来无恙啊!”无毒一进去,便看到老朋友正在柜台前摇头晃脑的,似在惋惜什么! 济世堂的老板名叫王世医,听到无毒的声音,赶紧抬头一看,见果然是分别了好久的老朋友,立即从柜台里面出来,将无毒齐墨引到内室坐下,道:“无毒老弟,你怎么有空回渊城?” 无毒道:“想老朋友了,来看看你!” 王世医笑道:“好好,这次来了就多住些日子,我有好多医理方面的问题要请教你啊!”无意中瞥到齐墨,问:“这位公子是?” 齐墨答道:“我是无毒公子的下人,你叫我小齐就行了!” 无毒看了齐墨一眼,没说话。 王世医打趣道:“哟,无毒老弟这位下人长得英气不凡,不错嘛!” 齐墨笑了笑没说话。 无毒亦没说话,想到刚刚见到的身影,问王世医道:“刚刚进来时,见你好像有什么事情?” 王世医道:“唉,这事啊,困扰我许久了,前段时间,有名公子来我的药铺抓药,说是中了毒,我就抓了些解毒的药给他,过了两天他又来了,说药无效,我就问他所中了何毒,他说了下症状,我闻所未闻,但见他着急的样子,又不像是假!” 无毒问:“可是名穿白衣的少年?” 王世医答:“是是,就是个二十多岁,身穿白衣的少年,今天他又来了,我实在是无药可抓啊!” 无毒想了片刻,对王世医道:“你给我说说那中毒的症状!” 王世医便按少年所说告诉了无毒。 无毒与齐墨闻言大惊,相视了一眼,眸中都闪过那两个字。 无毒赶紧问道:“你可知那少年住在哪?” 王世医摇头,那少年只是隔几日来一次,以前也根本没有见过,说不定不是渊城的人。 他问无毒:“无毒老弟可有解此毒之法?” 无毒道:“我没有把握,但可以试试,如果明日那少年再来,你就通知我!” 王世医点头:“没问题,能解了此毒,也好让我安了心,这些日子我翻遍了医书都无法找到此毒是何毒,还真挠心!” 无毒心中暗道,你当然不知道,这可是出云国的蛊毒之王,若他没猜错的话,那白衣少年必是月浅,而中毒之人必是岑吟,这么说岑吟并没有死,还活着! 太好了,若岑霜知道了,一定高兴死了! 只希望明天月浅还会再来抓药!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月浅从济世堂离开后,便去了周芸芝所说的吉祥绣坊找她,谁知那的人说周芸芝早就被解雇了! 月浅心中愧疚,若不是自己,周芸芝也不会被解雇,他不知道她住在哪,没办法,只好先回去,等她去静和庵找他吧! “月浅!”周芸芝的声音突然响起。 月浅转头看去,只见周芸芝站在一间小绣坊门口叫他,他赶紧过去道:“原来你在这里?我去吉祥绣坊找你没找到!” 周芸芝请月浅请进去,给他倒了杯水道:“我早就没在那里做了!” 月浅满脸愧疚:“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了!” 周芸芝笑了笑:“我该谢谢你,否则我也不能下定决心自己开绣坊,也没有现在的如意绣坊,现在生意可好了,比以前强许多,最近太忙,所以没有去找你们!” 月浅打量了一番道:“你说这间绣坊是你开的?” 周芸芝点头:“没错,是我开的!” “你真厉害!”月浅赞道,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做 周芸芝见月浅眸中忧伤,问道:“可是没银子了?” 月浅摇头,语气哀伤道:“现在有银子也没用了,那些药根本对吟儿的蛊毒没用!” 周芸芝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去找他了!” “无毒?”月浅问。 周芸芝点头:“世上除了无毒,还有谁能解此毒?” 月浅道:“你不是说他不在凤岑皇宫了吗?天下如此之大,去哪找他,而且我不能离开吟儿!” 周芸芝道:“这倒也是,我想想看还有没有别的神医能医治岑姑娘!” “那就多谢你了!”月浅放下水杯,朝周芸芝一礼,再道:“天色晚了,我要回去了,我明天再过来看看能不能抓点药回去!” 周芸芝点头:“好,我有消息就通知你!” 月浅再一礼走了出去,看了喧闹的大街一眼,叹了口气,离去。 再回到静和庵时,天已经黑了,他推开岑吟的房门,岑吟还在睡,最近睡的时间越来越长,睡得也越来越沉了,他真担心她就这样睡下去不醒来了! 吟儿,要怎么样才能减轻你的痛苦? 上天给你的惩罚也足够多了,如果还不够,就请降到我的身上来吧! 他轻轻握住岑吟冰冷的小手,鼻子不由得发酸,吟儿,你一定要好起来! 岑吟感到有人握着她手,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见是月浅,笑了笑道:“月浅,你回来了?可有给我带糖葫芦?” 月浅点头:“带了,带了。”说着赶紧从怀中拿出被纸包好的糖葫芦来,给岑吟吃。 岑吟舔了舔笑道:“还是和以前的一样甜,月浅,为什么很久没看到周姐姐?” 月浅道:“她开了间绣坊,很忙,过几天就会来看你,你要快点好起来!” 岑吟点头:“我会的,你说过要带我去看外面的热闹,我会好起来的,因为我好想去看!” 月浅轻轻在她额上印上一吻,道:“嗯,吟儿会好起来的!” 岑吟幸福地笑了,然后拿着糖葫芦起了起来,咂得嘴巴脆响。 月浅看着岑吟欢喜的模样,心痛不已,吟儿,你放心,就算要了月浅的命,月浅也会想办法救你的! 翌日,天刚亮,月浅在岑吟床边坐了片刻,就出了门。 今日他必须要带药回来了,吟儿的病不能再拖。 到了午饭时间,月浅才到了渊城,他在摊边买了两个馒头吃了,这才往济世堂而去。 ------题外话------ 宝贝们,花花开了新坑《重生之秀色田园》在作者其它作品处就可以看到了,无论喜不喜欢先加入书架,收藏一个,让花花有更文的动力哈,昨天已有宝贝们都去支持过了,感谢宝贝们,你们的支持让花花无比感动! 新坑是温馨搞笑的种田文,里面有可爱的小包子,还有无数美男,亲们若喜欢就继续支持花花吧! 这个文文可能在下个月便会完结,还是希望宝贝们继续跟文,鞠躬感谢,花花爱你们! 月底了,手中有票票的都记得甩过来,不要过期了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19 孙青表白 到了午饭时间,月浅才到了渊城,他在摊边买了两个馒头吃了,这才往济世堂而去。 “掌柜的。”月浅到进济世堂,对着王世医喊道。 王世医正背着身子在整理药材,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赶紧转过声来,见是月浅来了,笑道:“公子,你来了!” 月浅轻轻点头,走过去道:“我还是想抓点药” 王世医打断他的话:“公子放心,昨晚我去翻了翻医书,找到了你所说的中毒症状,我已经配好了药,我去里面帮你取。” 无毒说等这位公子来了就通知他,得先把他拖住,他才能让人去通知无毒。 月浅闻言高兴不已,立即朝王世医感激拜了一拜道:“多谢掌柜的,在下在此等候,麻烦掌柜的进去取药!” 吟儿有救了,太好了,看来上天还是眷顾他的。 王世医笑了笑,转身进了内室,赶紧命人去客栈请无毒过来。 然后再出来对月浅道:“公子,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还差一味药,我让伙计去山里采了,你再稍等片刻!” “没问题的,只要有药,我等久一点也没事的,多谢掌柜的了!”月浅感激不已,又朝王世医拜了一拜。 王世医连连摆手,忙说:“不必客气,我又不是不收你银子!” 月浅笑了笑,心中还是欢喜,只要能救好吟儿,就算花多少银子他都愿意。 为了等无毒前来,王世医与月浅闲聊起来。 过了大概一刻钟时间,无毒与齐墨终于匆匆赶来了,在济世堂门口朝里面一看,果然是昨天那个追丢的白影,从侧脸看过去,无毒已经能确定是月浅了。 王世医与月浅说话间,无意中抬头看到无毒已经来了,于是朝月浅道:“公子,药来了!” 月浅立即一喜,转头朝门外看去。 月浅的脸一转过来,一张俊秀不凡的熟悉容貌印入眼帘,没错正是上月国的太子月浅! 不过他早已没有当年的傲气与风华,满脸憔悴一身苍桑,整个人给人一种忧伤感,想必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月浅转头看去后,脸上的笑意猛地淡了下去,只见得门外站着两名黑衣长袍的男子,一个是以一人之力灭他十万守兵的无毒,一个是与凤血岑霜齐名天下的齐墨。 他心头一惊,是他们? 第一反应便是逃,转身准备走,却想到岑吟的毒正需要无毒来解,步子急速停下,再转过身朝二人看去,他们已经朝他走了过来。 “月公子别来无恙啊!”无毒与齐墨一前一后进来,无毒见月浅本来要逃后又停了下来,想必是想让他救人的。 “你们怎么在这?”月浅问。 先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了吟儿再说,只要能救了吟儿,他死了又何妨?他本就是个该死之人,要不是吟儿一直支撑着他活下去,他怎么会从凤临门逃出来?怎么会活到现在? “你们认识?”王世医见无毒与月浅似乎是认识的,疑惑问。 无毒看向王世医道:“也是很久以前的老朋友了,不是很熟而已!” 王世医哦了一声,道:“既然认识,就请里面坐,里面聊。” 无毒点头,看向月浅道:“月公子请吧!” 月浅看了无毒齐墨一眼,转身往内室而去。 四人进了内室,王世医本来想听听无毒如何解毒,无毒却道:“王大哥可否先出去一会儿,小弟与月公子叙叙旧!” 王世医讪讪一笑道:“好好,那我先出去忙,无毒老弟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反正无毒的药也是在他的铺子里抓,他到时候自然知道无毒用什么方法解毒,王世医这样想着,便走了出去。 见王世医走了,已经在外面招呼病人,无毒这才看向月浅,开门见山问道:“你抓药所救之人是岑吟?” 月浅没想到无毒会知道他所救的人是岑吟,其实也对,以无毒对天下之毒的熟悉与了解,只要一听济世堂的掌柜说出症状,便能知其毒为何毒? 紫蜥蜴之蛊,只有吟儿中过,自然知道了。 他也不再隐瞒,答道:“没错。” 无毒齐墨相视一眼,岑吟果然还活着,只是不知道世上谁人这般厉害,竟能把死了的岑吟救活,虽然体内的蛊毒没解,却也能存活如此之久,这人果真厉害! 无毒立即问道:“何人所救?” 月浅答:“我姑姑。” 无毒大惊:“是将紫蜥蜴之毒带到出云国的怡然公主?” 月浅点头,也是一惊:“你如何知道此事?” 这件事虽然在上月出云两国闹得兵戎相见,但真正原因没有几个人知道,没想到无毒却知道。 无毒叹了口气道:“在下也是从师傅那里等知的,当初师傅传在下解蛊毒之法时,便将天下最厉害的蛊毒告诉了在下。 师傅说,原本紫蜥蜴是上月国皇宫之物,怡然公主那年嫁给了云烈帝,便把紫蜥蜴带到了出云国,成了出云国之物,可后来不知何种原因,怡然公主离开了出云国”无毒突然顿悟,再问道:“另一只紫蜥蜴被怡然公主带走了?” “是的,当年姑姑心灰意冷,带着一只紫蜥蜴离开了出云国。” 无毒点点头,他知道了,当初云初竟然哄骗凤血,另一只紫蜥蜴进到了假山里,荒谬! 无毒再问:“可当时岑吟已经死了,怡然公主就算有紫蜥蜴,也无法再帮岑吟解毒,她是如何救活岑吟的?” 月浅道:“姑姑手中有还魂丹,所以救活了吟儿,还用紫蜥蜴解了她的蛊毒,可是毒素并未解尽,前不久,吟儿受了风寒,引发了暗藏的蛊毒。”月浅说罢眸中一片痛苦。 原来怡然公主有奇药还魂丹,云烈帝真是愚蠢,竟会让怡然公主离开出云国,她手中有两件天下奇宝啊! 惊愣了片刻,无毒道:“那这么说,岑吟现在与怡然公主在一块?” 月浅点头:“是的。” “她们在哪?”无毒再问。 月浅并不回答,而是问道:“你可有办法救吟儿?” 若无毒没办法救吟儿,那他便不能将他们的行踪告诉无毒,否则救不了吟儿不说,他还得与吟儿分开。 无毒见月月浅出此小心谨慎,想必岑吟在他心中极为重要,看了月浅一眼,他起身道:“没有看过岑吟的病况,我无法确定是否能治,月公子不必担心,如今在下已不在皇宫当差,不会将你的行踪泄露出去,岑吟若要回去,这些年她自己早就回去了,何以等到现在?” 月浅看着无毒的背影定定道:“吟儿失去记忆了!” 无毒一惊,转头看向月浅,眸中一片惊讶,难道岑吟死而复生,上天收走了她所有的记忆?让她从新开始人生? 罢了,既然如此,便是天意了,先救活岑吟再说吧! 他道:“你带我去见她吧,我有把握解她体内的余毒!” 月浅欣喜不已:“真的?”见无毒点头,并不像是骗他的,他赶紧起身道:“请!” 王世医正给一个病人抓完药,转头便看到无毒三人出来了,立即迎上去道:“无毒老弟,怎么样?” 无毒道:“我跟月公子去看一看情况,等回来再与你细聊。” 王世医笑道:“好好,你去吧!” 无毒三人朝王世医点了点头,便出了济世堂。 临近傍晚时分,月浅三人这才到了栖月山脚下,无毒有武功并没觉得累,但齐墨却累得走不动了。 月浅看出不对劲来问道:“齐公子这是怎么了?” 齐墨道:“我已没有武功了!” 月浅惊愕:“齐公子的武功在江湖中无几人能敌,何以会说没有就没有了?”月浅常居山中,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 齐墨看了无毒一眼,淡淡道:“赎罪了!” 月浅顺着齐墨的目光看去,似有所悟,并不再问,继续带着两人往前走。 无毒低声道:“如果不行就回去吧,不须要硬撑着。” 齐墨笑了笑:“行,死不了!” 无毒不作声,跟上月浅,心中却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觉得齐墨跟着他,让他心中有些愧疚。 再走了半个时辰左右,这才到了一个庵堂门口。 无毒抬头望去,静和庵三个大字,庄严肃穆。 原来怡然公主出家了?无毒好像记得,当年凤渊的太后与皇后便是在栖月山理佛,会不会是静和庵? 难怪当初如何也找不到月浅,原来躲在进了大山里。 “月公子,你回来了?”门口守门的尼姑恭敬问候。 月浅轻轻点头,对二人道:“我找了大夫回来救吟儿,你们进去通知姑姑一声。” 二人看了无毒齐墨一眼,答了声是,便转身进了庵中。 月浅对无毒齐墨道:“进去吧!” 无毒齐墨点头,跟着月浅进去。 刚进去,就看到一个尼姑带着一群尼姑出来了。 月浅迎上去道:“姑姑,这是无毒公子。” 静和一听,是无毒来了,赶紧看过去,打了个佛揭道:“无毒公子,你终于来了!” 无毒也回了一礼道:“师太!” “贫尼是静和庵的师太,你叫我静和师太便可!”静和道。 无毒点头:“静和师太!” 这是就怡然公主,果然是国色天仙,虽然已有三十几岁,仍旧见得当年的绝色之容,山中清雅远离喧嚣,人显得更年轻,静和师太看上去就如二十多岁的少妇一般。 无毒心中惊叹不已。 “我们去看吟儿吧!”月浅对无毒道。 无毒点头,跟着月浅进了一间屋子。 里面很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几张凳子外,没有多余的东西,连女儿家的梳妆台也没有一张。 无毒知道,岑吟容貌毁了,是不会愿意照镜子的。 静和与月浅无毒齐墨进了房间,其实尼姑守在了门外。 岑吟还在熟睡,月浅带着无毒走到床边,无毒看岑吟的脸色极差,无一丝血色,显然被蛊毒折磨了许久,而又营养不良造成的。 心中叹了口气,岑吟受了太多苦了,希望上天能眷顾她! 月浅已经轻轻地拿出岑吟的手来,让无毒把脉。 无毒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轻轻搭上岑吟的脉像,果然与自己看到的没有太大的差别,她身子太弱,现在最重要的得先将身子调理好,再解毒,否则药一下去,身体受不了,亦不行。 他起身坐到桌子前开了张药膳方子,让月浅按方子做给岑吟吃,然后他回去配药。 月浅看了看,都是些珍贵的药材,他身上的银子怕是买不到其中几样,他蹙眉,得想办法挣钱才行。 无毒似知道月浅的为难,当看岑吟的体质便知道,月浅怕是没有钱买这些药材,便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来,给月浅道:“这个你先拿着。” 月浅接过一看,五百两?他手一抖递了回去:“你帮吟儿解毒我已无以为报,不能再收你的银子!” 无毒道:“岑吟也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帮她是应该的,再说我与凤血岑霜的交情,就算你不是因为你,我也会救她,大丈夫不拘小节,先调理岑吟的身子要紧!” 再说这些银子都是凤血给他开的俸禄,也算是岑霜给的,用到岑吟身上理所当然! 月浅不再推却,现在确实不是要面子讲情义的时候,救吟最重要! 他收下银子,朝无毒一拜:“多谢!” 静和见无毒不但救岑吟还给银子给月浅,不由得感动不已道:“多谢无毒公子。” 无毒朝静和一礼道:“师太礼重了,医者天下父母心,这是无毒该做的!” 静和与月浅还是万分感激。 无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趁天还没黑,我先回去配药,可能要几天时间,这几天就请月公子多多调理岑吟的身子。” “我知道了,送无毒公子!”月浅收好银票,走到门边打开门,将无毒齐墨引了出去。 无毒一路剑步如飞下了山,心中想着要快点回去给岑吟配药,走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齐墨来,回头看去已不见了齐墨的身影,现在天已经有些黑了,山林中必有野兽出现,齐墨没有武功 无毒想到此头皮有些发麻,赶紧施展轻功飞身往静和庵回去,一边走一边叫着:“齐墨,你在哪?”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后悔,这些日子不该这般对齐墨不理不采。 在林中喊了半天都没听到齐墨的回答,难道他已经出事了? 无毒着急不已,脑子里冒出无数种念头,脚步也开始凌乱起来,特别是听到林中传出来的怪叫声,更让他心惊胆战! 林子里暗黑一片,现在月亮还没出来,只有没黑透的天还有丝丝亮光,可以勉强看到东西。 “齐墨,你死了没有?没死说句话!”无毒扯着嗓子大喊道。 “唔——”一声闷哼声传来。 无毒赶紧朝那声音处看去,见黑暗中有个东西动了一下,是齐墨正爬在一个土坑里! 无毒飞奔过去,一把扶起齐墨,将他的身子转过来,发现齐墨满脸的泥土,灰头土脸的,额头流出血来,显然是跌进土坑里时,撞到石头晕了过去。 “你怎么样?”无毒摇了摇齐墨的身子问。 齐墨半睁开眼睛,勾嘴一笑道:“还能活着看你一眼,便没有遗憾了!”说完头一撅,晕了过去。 无毒着急大喊:“齐墨,齐墨!” 齐墨哪还能听到无毒的喊声,早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无毒赶紧背着齐墨,施展轻功,一路飞奔下山。 回到客栈已到了深夜时分,无毒将齐墨放在床上,先打水给他擦了把脸,处理了一下额头上的伤,再给他拔脉,发现头上的伤并没大碍,只是疲劳过度,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无毒松了口气,再打湿毛巾给他擦着脸上的尘土,动作轻柔,齐墨突然醒了,一把抓住了无毒的手,眸中一片雾气看不清齐墨的情绪,却让无毒心中一团迷乱。 齐墨突然一把将无毒拉到身上,紧紧抱住,温柔嘶哑的声音响起:“无毒,我要你!” 无毒听到齐墨这句话,身体骤然滚烫起来,心底的思念噌噌地往外冒。 想必齐墨是在回来的路上睡了一觉,有了力气了,不等无毒答话,一把翻身上来将无毒压在了身下,狂热的吻落了下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绝代站在由芳的房间门口,紧紧拽着手中用丝帕包着的东西,手抬在空中半天没有敲下门去,他听风华他们说,是由芳捡到了他丢弃的纸条,证明了他的清白,所以他买了点小礼物来送给由芳,以示感谢。 可是他又怕由芳不喜欢,因而站在门口半天没敢敲门。 而与此同时,在绝代的房门口,由芳正抱着用纸包着的一双靴子,站在房门口,亦是半天没有敲门。 上次被吴若兰打伤,多亏了绝代帮她疗伤,所以她亲手做了双靴子给他,想谢谢他。 上次来找他,他不在,后来出了事,一直没机会,今天她鼓起勇气再来找他,但却怕他不喜欢自己做的靴子,一直不敢敲门。 故而,两人都在对方房门口犹豫着。 深吸了一口气,绝代由芳终是鼓起勇气,轻轻敲了敲门,门自己开了,两个人都疑惑地走了进去,房间并没有人。 心中一阵失落,原来不在! 两人都拿着礼物往各自房间走,一脸的失落。 走着走着,一不小心撞到了人。 “对不起!”两人异口同声道,然后同时抬头看去,眸中惊喜。 “绝代?”由芳惊喜喊道。 “由芳?”绝代亦同样惊喜喊道。 两人相视一笑,绝代问:“我c我刚刚去你房间找你了,你不在。” 由芳心中暗喜,低下头也道:“我也去找你了。” 绝代亦是心中欢喜,两人都低头不说话。 好半响,两人同时抬头,将手中的东西往对方面前一递,齐声道:“我有东西送给你!” 由芳绝代分别看向对方的东西,脸上羞涩一笑。 然后两人纷纷接过对方的礼物,捧在手中如获至宝。 绝代打开纸包一看,是一双手工精美的长靴,与他的脚一般大小,心中暗喜,心芳怎么知道他的尺寸? 由芳也打开丝帕一看,是只琥珀色的玉簪子,好漂亮,他怎么知道她喜欢这个颜色? 两人齐齐抬头看向对方,眸中一片感动与惊喜。 绝代再也忍不住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由芳,我喜欢你!” 由芳紧紧咬住嘴唇,心喜不已,低下头,半响答道:“我也喜欢你!” 绝代一把将由芳搂进怀中。 由芳感受到绝代怀中的温暖,心中甜如食蜜。 以前,由芳的世界里只有凤血,也只认为凤血才是天下最出色的男人,但看到凤血眼中除了岑霜,便没有任何人,她便不再对凤血抱有希望,而是一心想着伺候好凤血。 上次她被吴若兰打伤,若不是绝代出手相救,她恐怕已经死了,她这才知道,天下间,除了凤血,还有别的好男人! 那就是绝代! 绝代向来不对任何女人动情,上次见由芳被打伤,想都没想就为她疗伤,后来发现,原来由芳是个天真可爱又纯朴的女孩,在宫廷这个大染缸中,由芳还能如此纯真可爱,实在太难得了,他被由芳深深吸引,然后不可自拔地掉进了爱情中! 如今得知由芳也喜欢他,他心中不知道有多开心。 抱了好一会儿,绝代松开由芳道:“我帮你把簪子戴上。” 由芳笑着点头,重新接回绝代的鞋子,将簪子给绝代。 绝代轻轻插在由芳的发髻上,美极了! “好美!”绝代忍不住赞叹起来。 由芳小脸一红,低下头去:“真的吗?” 绝代道:“当然,我从来不说谎话!” 由芳心中很欢喜了,像掉进了蜜缸里一般,甜死了! “你也试试鞋子?”由芳将鞋子递给绝代。 绝代接过,搂在怀中道:“不用试了,肯定合适,只要是你做的,不合适我也天天穿着。” 由芳幸福万分望着绝代,觉得上天对她真好,让他遇到一个这么好的男人。 绝代想了想问道:“你可还有当值?” 由芳答:“要晚上。” “那好,我带你出宫去玩吧!” 由芳笑道:“好。” 绝代将鞋子放回了房间,由芳也回房换了件衣服,两人欢喜地出了宫。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啊,睡得好舒服啊!”凤血午睡起来,伸着懒腰,全身舒畅! 解决了那些烦人的事,觉也睡得安稳了。 “你倒睡舒服了,我可忙死了!”岑霜正拿着一块木头在手中削着,听到凤血的声音,没好气道。 凤血走过去,搂着岑霜:“霜儿,朕只是说说而已,你不用真的做的!” 岑霜不服气道:“不就是你的雕像吗?我今天非得做出来给你看,我娘的雕像我都做出来了,你的我会做不出来?” 今天上午,凤血和岑霜下棋,岑霜输了半字,凤血就让岑霜选择,是晚上好好伺候他还是给他刻个雕像,岑霜毅然选了后者,于是便有了一个下午坐在桌前削木头的景象。 凤血在岑霜侧脸上猛地亲了一下笑道:“好,有出息,朕看好你,你继续雕,我去批折子!” 这个男人!岑霜白了凤血一眼,继续低下头削着木头。 凤血再看了岑霜一眼,笑了笑,走到子衿的小床边,逗着小家伙道:“小太子啊小太子,你得快快长大,父皇带你去吃好吃的!” 凤血心中暗想,将来一定要将子衿培养成一个混世小魔王,人见人怕的那种,嘿嘿! 美美地笑了一会儿,凤血掐了小子衿肉嘟嘟的脸一下,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绝色宫。 岑霜嘴角抽了抽,得瑟! 不知道是凤血掐疼了还是见到凤血走了,子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好不伤心。 岑霜赶紧放下木对,拍了拍身上的木屑,走到小床边抱起小家伙轻轻晃着,哄道:“子衿乖,不哭,你父皇是坏蛋,长大了打他,不哭了。” 小子衿被岑霜抱在怀中后便不哭了,咂了咂嫩嫩的小嘴后,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岑霜,眼睛一眨不眨地。 岑霜叹了口气,这孩子和凤血一样,就喜欢折腾他。 子衿不哭了,岑霜又把他放回去,想继续刻木头,谁知刚一松手,小家伙又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岑霜面上一窘,这孩子是与他扛上了? 可他还有事情做呀,于是朝门口喊道:“风华你进来抱子衿。” 风华与魅惑无双相视一眼,指着自己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主人是在叫我带太子?” 两人猛地点头:“大哥,是的是的,是叫你!” 风华嘴角抽了抽,他可从来没带过孩子呀! 没办法主人的话比圣旨还圣旨,他必须听,于是走进殿中,走到岑霜身边道:“主人,太子怎么了?” 岑霜道:“被凤血弄哭了,找人抱呢,你们三个抱着他出去晒晒太阳。” 风华心中极不情愿,嘴上却答道:“是。”然后弯腰抱起子衿,心中叫苦连连地与魅惑无双走了。 孩子倒是不挑人抱,立即不哭了,岑霜便又坐回桌前去刻木头。 风华三人带着子衿正往御花园而去,魅惑和无双都一左一右看着风华怀中的小人儿,时不时用手指碰一碰小家伙肉嘟嘟的脸。 “大哥,太子挺好玩的!”无双喜道。 “好玩,等下哭了,你来哄!”风华白了无双一眼道。 无双立即闭了嘴,魅惑捂着嘴偷笑。 三人正你瞪我我瞪你,抱着子衿走着,一个宫女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不小心撞了上来,风华被猛地一撞,手上一松,子衿飞了出去。 众人石化。 风华三人猛地回过神来,飞身而起,风华速度快一点接住了子衿,三人皆落了地,松了口气,差点没把魂给吓掉了! 风华三人走到那个冒失的宫女前,风华吼道:“你是哪个宫的如此莽撞?” 小宫女赶紧跪了地,怯弱地答道:“奴婢是御膳房的。” 风华怒道:“马上自己去领十板子,要是太子有什么事,你小命就不保了!” “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领罚!”说罢赶紧起身跑了,还好是十板子,要是被皇上知道了,肯定将她处死了,太子可是皇上男后的心头肉。 风华三人再也不敢闹了,小心翼翼地抱着子衿走了。 凤血带着高昌等人,神清气爽地到了御书房,然后坐在龙案前批折子,拿起第一本折子,便是文书剿灭周边小国的喜报,他高兴不已,让文书尽快回来。 第二本,是灾区瘟疫彻底驱除,房屋已建好了,百姓安居乐业的折子,凤血又是一喜,命令地方官员,继续跟踪百姓的情况。 第三本,是孙青的折子,科举一事已准备就绪,只等日子一到,进行科考。凤血喜上眉梢,命孙青全力着手此事,一定要为凤岑国选拔出栋梁之才来。 随后还有凤都的官员上报的情况,都是些百姓安居乐业,大呼皇上圣明云云,凤血摇摇头,现在知道拍马屁了,先前骂他的时候他可没这么圣明! 因为才平定了纷乱,各地都有折子上来,到了傍晚时分凤血才批完了所有的折子,丢下朱笔,伸了个懒腰。 正准备回绝色宫,看岑霜的雕像刻得怎么样了,高昌进来禀报道:“皇上,孙青孙大人递了贴子,请皇上去府上用晚膳!” 凤血接过贴子一看,上面写着对他感激涕零的话,还说不请他吃顿饭实在心中不安,凤血笑了笑道:“回孙青,朕回宫换件衣服就去,还有去通知霜儿一块去。” 高昌领命,转身而去。 凤血回圣血殿换衣服,见由芳一直傻笑个不停,不由得奇怪道:“由芳小丫头,你中邪了?” 由芳赶紧淡了笑容道:“没,没!” 没有才怪,一定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凤血打趣道:“是不是恋爱了?” 由芳脸上一烫,低下头不答话。 凤血大笑:“朕猜对了,是绝代吧?” 由芳抬头看向凤血:“皇上如何知道的?” 凤血脸上得意道:“这天下有什么事是朕不知道的吗?” 由芳笑而不语。 “好好处,到时候朕给你们赐婚!”凤血理了理穿好的红衫道。 由芳心喜不已,嘴上却说:“皇上,奴婢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他了?” “好吧,那朕把你赐给风华魅惑无双中的一个吧!”凤血戏弄起由芳来。 “不好!”由芳赶紧大声喊道,下意识发现自己太放肆了,赶紧低下头去:“奴婢该死。” 凤血贼笑不已,这丫头,看你还口是心非。 正笑着,高昌进来了,朝凤血禀道:“皇上,男后说他还有事,就不陪皇上去孙大人府上了,让皇上一个人去!” 凤血笑了笑,看来霜儿还较上劲了! “那好吧,朕就带司徒秀四人去吧,告诉霜儿,让他不要太累了!”凤血说罢出了圣血殿。 高昌答了声是,再往绝色宫而去。 坐上马车,带着司徒秀四人,凤血出了皇宫,很快到了孙青府门口。 自接到凤血的回话后,孙青便一直在门口等候,见到凤血的马车一到,他赶紧带着下人迎了上去,说是下人不过是福伯和两名家丁。 一行四人跪了地,朝从车上下来的凤血跪地一拜道:“臣孙青恭迎皇上圣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徒秀四人也下了马,自上次孙青从牢中出来后,司徒月还没单独与孙青说过话,如今见到他,竟觉得好似好几年没见到般,十分想念。 凤血大手一扬道:“起来吧!”抬头看着丞相府,凤血感觉与年前来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唯一改变了的就是,大门是开着的。 他摇摇头,抬步走了进去。 但里面却变化挺大的,挂满了灯笼,照得石子小路一边透亮,旁边还栽种了细竹,三月中旬了,长出一片嫩叶,青绿一片,养眼又清雅,凤血转头对孙青道:“这竹子漂亮!” “多谢皇上夸奖!”孙青心头一喜。 凤血继续往里面走,走过那片细竹后,在进前厅的那一截小路上摆着几盆白色的兰花,也开得正艳,十分漂亮。 凤血又转头道:“这兰花漂亮!” “皇上喜欢就好!”孙青一时高兴,竟说出了这样一句。 凤血不解问:“这是你的府上,要朕喜欢做什么?” 孙青赶紧道:“臣的意思是,皇上若喜欢,臣就送两盆进宫,放在皇上寝宫。” 这些都是他猜测凤血的喜欢弄的,差点说漏了嘴。 凤血大笑道:“行!摆在寝宫熏熏屋子也不错!”说罢大步迈进了厅里。 孙青立即朝福伯道:“上菜吧!” 福伯带着那两名家丁转身而去,很快便将酒菜端上了桌,凤血一看,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好丰盛啊! 他坐在主座,对孙青道:“孙青,今天这顿可是让你花了不少银子?” 孙青站在凤血身边弯腰答道:“感谢皇上的恩典,这点不算什么!” 凤血听得极为舒服,朝他扬手道:“坐吧!” 孙青赶紧依言坐下,亲自为凤血斟了杯酒,然后为自己斟了一杯,端起酒杯道:“这第一杯酒,谢皇上一直以来对臣的信任,臣先干为敬!”说罢端起酒杯饮尽。 凤血勾嘴一笑,亦端起酒杯饮尽。 孙青又为凤血和自己倒了一杯,再道:“这第二杯,是感谢皇上为臣洗刷冤屈。” 凤血与之碰杯,两人饮尽。 “皇上请吃菜!”放下酒杯,孙青朝凤血做了个请的手势。 “没有第三杯了?”凤血看了孙青一眼,拿起筷子夹了点菜吃。 “有!”孙青道:“总不能一直喝酒啊!” 这第三杯,等会再喝。 “这些菜味道不错!”凤血边吃边道。 “皇上喜欢就多吃点,臣的手艺自然比不过皇宫的御厨!”孙青也尝了尝,听凤血这样一说,还真觉得好吃了。 凤血抬眸看向孙青,惊讶道:“这是桌菜是你做的?” 孙青脸上一烫被凤血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点点头道:“是臣做的!” “没想到孙青还有这两下子,会做菜,将来谁要是嫁给你有福了!”凤血觉得越吃越好吃了,夸奖道。 旁边的司徒月听到这桌菜是孙青做的,立即脸上一烫,若是和孙青成亲了,便可以吃到他做的菜,那不是很幸福? 孙青被凤血说得低下头去,以前他决定有了事业再娶妻,后来遇上凤血,他便打消了娶妻的念头,今晚,他要让凤血知道他的心意,无论凤血会不会接受 “孙青啊,话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以成家了,可有看上哪家的千金?”凤血吃着菜喝着酒问。 孙青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向凤血道:“没,没有看上哪家小姐。” 司徒月一听,心中欢喜了,太好了,孙青还没有喜欢的人,她有机会。 司徒秀一直看着妹妹的神色,一会儿低笑一会儿脸红,他猜得果然没错,这丫头是看上孙青了! 不过孙青确实不错,年纪轻轻便是一国丞相,月儿的眼光很不错,只不过像孙青这般清高的书生,会不会喜欢月儿这种女孩子,她觉得孙青应该会喜欢大家闺秀,名门贵媛吧! “要不朕给你指个婚什么的?朕觉得”凤血又开始乱点鸳鸯谱了。 “皇上!”孙青赶紧制止凤血:“不用了,不用了” 他可记得上次齐墨的事,闹得满城风雨。 凤血笑了笑道:“多少人想朕赐婚,你还不愿意!” 孙青极想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却没有勇气,挠得手心发热,心头发痒,赶紧倒了杯酒猛地灌下,不够,又倒了一杯灌下,还不够连喝了五六杯。 凤血纳闷了,你不愿意就不愿意,这么急地喝酒做什么? 凤血也自顾自地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孙青啊若真有喜欢的人还是把握机会吧,别到了最后错过了遗憾了!” 像他当初看中了岑霜都是先下手为强的,嘿嘿!想到当初在旭阳宫与岑霜的第一次,凤血就一阵得意。 霜儿那时候可还不喜欢他呢,但能得到他,凤血感到万分自豪,心中想着,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点着灯在桌前刻他的雕像? 晚上回去得好好奖赏他一番! 连喝了五六杯酒的孙青脑子里开始模糊起来,听到凤血这句把握机会,心中的想法更是噌噌地往上冲,终于冲破一切阻挡,冲出了口来:“皇上,臣喜欢的人是你!” ------题外话------ 片段二马上就要来了,啊哈哈! 孙青终于表白了,鼓掌。 继续求票票求票票求票票! 新坑《重生之秀色田园》求收中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20 霜儿,你要谋杀亲夫? 连喝了五六杯酒的孙青脑子里开始模糊起来,听到凤血这句把握机会,心中的想法更是噌噌地往上冲,终于冲破一切阻挡,冲出了口来:“皇上,臣喜欢的人是你!” 纳尼? 此话一出,整个屋子便没有一个能动的人了! 南宫兄弟愣住,司徒秀愣住,司徒月愣住,凤血愣住! 然后所有的视线全齐刷刷地射向孙青。 司徒月一颗心就这样碎了无数片,一片扎着肉疼,孙青喜欢凤血? 天拉!他竟然也喜欢凤血?这让她一腔爱意如何倾付? 她难过不已,红了眸子,就快哭出来了! 凤血的笑容僵在了那里,刚倒了杯酒进嘴里,准备放下杯子的手也僵在了那里,酒也忘记咽了,瞳孔睁得大大的,不停地收缩着。 三秒钟后。 “噗——” 孙青莫名其妙地被喷了一脸的酒,神色伤痛地看着凤血。 凤血嘴里的酒喷了出去,手上的杯子从手中滑落,另一只手的筷子也掉了,笑容淡了下去。 脑中心中千转百回。 孙青中的哪门子的邪?竟说了句这样的话? 孙青是说他喜欢自己?哎哟喂,他的魅力有没有那么大? 才处决了云霞又来了个无毒,无毒走了现在又轮到孙青,这还让不让人过消停日子了? 但这孙青他又不能处置他,国家的栋梁之材,不能说了一句喜欢自己就丢官去职吧?那这天下还有谁敢喜欢他? 喜欢他是好事,但这,他 唉! “那个,孙青啊,这玩笑不能乱开,朕吃得挺开心的,不用说笑话助兴了!”凤血回过神来,嬉皮笑脸道。 听到凤血的话,司徒月心中再次掠过一丝希望,对,也许孙青是在开玩笑抑或是喝醉了,糊涂了! “臣没有开玩笑,皇上,臣是认真的!”孙青也不去管被凤血喷了一脸的酒,任酒顺着脸滑下来。 司徒月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喝醉了酒,他真的喜欢凤血,天拉! 司徒月觉得自己的世界突然崩塌了,爱情还来不及品尝就已经离她远去了。 司徒秀见司徒月如此伤心,赶紧扶了她一把,让她不要失态。 尴尬尴尬尴尬! 凤血咽了口唾沫,左右看了看,又上下看了看,实在无法打消这尴尬,刷地一下起身,对孙青道:“这个,朕吃饱了,霜儿还在皇宫等着朕,朕先回去了!” 说罢不给孙青回话的机会,逃跑似地出了前厅,飞一般地冲出了丞相府。 南宫二人立即追上去,司徒秀也扶着司徒月离去。 司徒月伤痛欲绝地看了孙青一眼,转身离去。 出了丞相府,凤血跳上马车,立即对车夫道:“赶车,快点!” “是!”那车夫是凤血专门挑来赶车的,技术极好,凤血一直很满意,听到凤血火争火撩的声音,以为皇宫发生了什么事,赶紧一鞭子下去,启动马车离去。 南宫兄弟亦驾马追了上去。 司徒姐妹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凤血的影子了,也赶紧坐上马往皇宫方向追去。 凤血走后,孙青还坐桌前发呆,痛是肯定的,因为凤血连句拒绝的话都没说,就走了,好歹也说一句,不喜欢他或者是心中只有岑霜一个,容不下别人,这样他还好受一些,现在他觉得被凤血无视了,这颗真心被无视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福伯突然走在他身边问道:“少爷,皇上早就走了,你还吃不吃?” 孙青木纳道:“拿去倒了吧!” 福伯一惊,少爷从来不赞同浪费,这桌子菜才吃了一点就倒掉? 这 他叹了口气对孙青道:“少爷,老奴看,你还有希望呢!” 孙青眸中猛地聚焦,看向福伯道:“怎么说?皇上刚刚连句话都没说就走了,你怎么说还有希望?” 福伯道:“就是因为皇上没说话,你才有希望,皇上没有拒绝,就算是默认了!” 默认! 孙青突然顿悟,喜笑不已:“没错,皇上没有拒绝,就是默认了,皇上还是对我有感觉的,太好了!”他赶紧起身对福伯道:“赶紧选几盆最艳的兰花,明早上我带进宫,送给皇上!” “是,老奴知道了!”福伯转身准备下去,却看到桌上的菜,再问:“这些菜” “收了,明日吃!”孙青兴高采烈,转身回了房间,今晚他在梦中都会笑醒! 福伯点了点头,望着孙青的背影,这才是个正常人,但是如果皇上不像他说的是默认,少爷还会正常吗? 凤血一路飞奔回了皇宫,下了马车,让司徒秀四人回去休息,便朝绝色宫而去,他想,这事得和岑霜商量一下。 一进到绝色宫,便看着岑霜抱着子衿在哄他睡觉,凤血轻步进去,走到岑霜身后,搂着他道:“霜儿,朕回来了!” 岑霜一愣,转头看去:“这么快就回来了?饭菜不好吃?” 凤血摇头:“好吃,孙青亲自做的,哪能不好吃,这不你没去,朕一个人吃得不开心!” “孙青亲自做的?你不多吃点再回来,孙青是凤岑国的栋梁之材,将来子衿都要依仗他,不要让他寒了心。”岑霜语重深长地道。 凤血听到岑霜这话,问:“霜儿是这样想的?” 要是他拒绝孙青,那孙青必定会伤心,伤心了会不会一气之下辞官不干了? 这个,得慎重得慎重! 还是先不要说出来,否则被别人知道了孙青多没面子?又会成为第二个无毒,他可不能做第二个齐墨! 岑霜觉得凤血今天晚上很奇怪,问道:“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肱骨之臣,必须要笼络!” “是,朕知道了,一定按霜儿说的办,多笼络多笼络。”凤血放开岑霜心中思考着,要怎么样才能在不伤孙青的情况下,又能让他打消对自己的心思呢? “你在想什么?”岑霜已经将子衿哄睡着了,放进小床里,走到凤血身边问道。 凤血回过神来,讪讪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对了,霜儿,你的雕像刻好了吗?” “在桌上,你自己看吧!”岑霜朝长桌上一指,然后命人去备水,要沐浴休息了。 凤血朝桌上一看,正看到他英姿飒爽地站在桌上,他走过去,笑道:“哟,这是哪个帅哥呀,这么帅?” 岑霜摇头,自恋狂! 正巧宫人抬了水进来,他不管凤血独自自恋,进去沐浴了。 凤血拿起那栩栩如生的雕像,赞叹不已,霜儿真厉害,刻得真像,五官精美,有八分像,这手艺若是拿去挣钱,一定赚发了! 看了一会儿,抬头一看,岑霜不见了,见宫人正从屏风后面出来,原来在沐浴,唉,叹了口气,又想到孙青那事,不行,他今晚一定得想出办法来。 想到此,他朝屏风后的岑霜道:“霜儿,朕还有几封折子没看完,朕先去看完再回来陪你!” 岑霜淡淡答道:“去吧!” 凤血拿着自己的雕像出了绝色宫。 走到御书房,他往小休的软塌上一躺,双腿弯屈相叠,一晃一晃地思考着办法。 谁知办法没想到,困意倒是袭来了,一不小心,睡着了! 岑霜沐浴出来,坐在床上边看书边等凤血,等了好半天也没见凤血回来,眼皮打架,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翌日,天快亮的时候,高昌来绝色宫请凤血去上朝,岑霜这才知道凤血昨晚一夜没回来。 高昌急了,赶紧带着人去御书房找凤血,结果发现凤血还睡在软塌上,抱着岑霜给他雕刻的那个雕像。 高昌小心翼翼地走到凤血身边,轻声喊道:“皇上,该上朝了!” 凤血睁开眼一看,这是哪啊? 眼珠子转了转,这不是御书房吗? 完了,他昨晚在这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 霜儿不杀了他? 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道:“你刚从绝色宫过来,霜儿可有说什么?” 高昌一边命人去给凤血更衣,一边答道:“男后没说什么,只是让奴才快点来找您!” 凤血放下心来,穿了衣服去上朝,心想等下了朝再去解释。 高昌走后,岑霜也没了睡意?这是这么久以来,凤血第二次没有和他睡在一块,上次是因为天下纷乱,两人都心烦,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正想着,有宫人捧了两盆花进来,对岑霜道:“男后,这是孙青孙大人送来的兰花,是送去圣血殿还是放在这里?” 岑霜看了看,是两盆白色的兰花,十分清雅,于是道:“放在这里吧!” 这孙青倒是很有心,大清早就送花进来了。 起来更衣洗漱,命人备了早点,准备下了早朝与凤血一起吃,可是等了好久,凤血都没回来,岑霜问风华,说早朝早就散了 想必凤血又在商量着朝事,不吃早餐等会又叫胃痛,于是起身命人带上早点往御书房而去, 岑霜带着风华四人和一众宫人正走在路上,却听到有哭声传来,岑霜朝那哭声的方向看去,见司徒月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哭。 岑霜不由得微惊,司徒月怎么了?怎么会一个人坐在那里哭? 他带着风华四人过去,问道:“司徒月,你怎么了?” 司徒月转头看去,见是岑霜,赶紧起身一礼道:“参见男后!” “不必多礼,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哭得这般伤心?”难道是被凤血骂了?不应该呀,以前凤血经常骂他们四个,也没见他们哭啊! 司徒月摇头:“没事。”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 岑霜再问:“可是凤血骂你了?” 司徒月摇头。 “那是你姐姐骂你了?” 司徒月再次摇头。 风华见了,不由得道:“男后问你话,如实回答便可,你一直摇头是什么意思?” 司徒月想了想,还是将心里的伤痛说了出来:“其实也不必瞒着男后,司徒月喜欢孙青孙大人!” 岑霜松了口气,原来是有心上人了,他疑惑再问:“喜欢孙大人很好啊,为什么要伤心?” “可是孙大人喜欢皇上,不喜欢我!”司徒秀冲口而出,再次哽咽起来。 “什么?”岑霜大惊。 风华四人也大惊,孙青喜欢凤血? 司徒月点头,再道:“昨天晚上,孙大人请皇上吃饭,当场表白,把皇上都吓跑了!” 岑霜又是一惊,终是明白为何凤血昨晚那么早就回来了,原来是孙青向他表白了?可他为何没有告诉自己? 岑霜压下惊讶平静问:“那凤血怎么说?” “皇上什么话也没说,就带着我们回来了!”司徒月答道。 什么话也没说?难道拒绝的话也没说一句?难怪今早上孙青会送花进宫,孙青必以为凤血没有拒绝他,便是默认他的心意了! 那凤血真的是默认了吗?昨晚没回绝色宫是因为孙青? “男后,皇上昨晚没告诉你吗?”司徒秀奇怪岑霜的反应,按凤血对岑霜的深爱程度,该是什么事都告诉岑霜了的! 岑霜没听到司徒月的话,心中正恼怒不已,凤血对孙青有意? “主人!”风华提醒他:“早膳要凉了!” 岑霜回过神来,对司徒月道:“你别难过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恭送男后!”司徒月一礼。 岑霜带着风华四人快步离了亭子,往御书房而去,他倒要问问凤血,是什么意思! 风华四人吓得满头大汗,自从进了宫,可从来没见到主人如此生气过啊,该不会又像凤血逛青楼那次一样,打起来吧? 岑霜怒气冲冲到了御书房,高昌领着人向他行礼:“参见男后,千岁千千岁!” “凤血呢?”岑霜冷冷问。 “回男后,皇上与孙大人在里面议事!”高昌小心翼翼地答,男后这是生气了吗?语气这么冷? 进宫这么久可是少有见他发个脾气呢,他突然想知道是什么让岑霜这么生气的? 与孙青在里面 御书房大门紧闭,所有的宫人都守在门外,他和孙青在里面干什么? 岑霜脑中闪过无数画面,凤血搂过他的手,亲过他的嘴,纠缠过的身子,都一一闪现脑中,可此时闪现脑中的却是凤血与孙青的画面。 他恼羞成怒正准备踹门,但又没勇气去面对里面的场景,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满腔怒火与醋意,猛地甩袖而去。 高昌不知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还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岑霜会如此生气,什么都没说地走了? 风华四人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一眼,脸色也极为难看,赶紧追着岑霜而去。 身后提着早膳的宫人不知道这早膳还要不要吃,带来带去都冷了,于是就让风华去问。 风华追上岑霜问道:“主人,这早膳” “倒了!”岑霜冷冷丢出两个字,回了绝色宫。 风华立即朝宫人道:“听到没有,倒了。” 宫人吓得答了声是,带着早膳去倒掉。 而御书房内,凤血和孙青正商量着科考一事,一直都只字未提昨晚之事。 商量完了正事,孙青想了想还是说:“皇上,昨晚” 凤血扬手阻了孙青,看着他道:“孙青,朕很感激你对朕这份心意,但是,你应该知道,朕心中除了霜儿容不下任何人,而且你是朕的肱骨之臣,朕有意委以你重任,等太子上学,会任你为太子的老师,朕将太子和凤岑的江山都交到你手中!” 孙青先是心头一痛,而后大惊,最后大喜,朝凤血躬身一拜道:“臣僭越了!” 他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凤血当初天下为聘,江山为媒封岑霜为绝色男后,便向全天下证明了对岑霜的爱,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孙青能插足的! 凤血与岑霜一路走来,没有任何人能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他敬佩凤血,更羡慕岑霜,这就够了! 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或者拥有,只要心中喜欢,在他身边陪着他看着他,只要他幸福快乐,他便知足了! 而且凤血如此重视他,要将太子的成才之路和凤岑国的将来都交到他手上,他还有什么理由再让凤血因为感情的事情为难呢? 从此以后,他孙青对凤血的感情,只存在心底,变成对他永远的忠城,为他造福百姓,匡佑社稷! 听到孙青那句僭越了,凤血便知道孙青已经打消了对他的念头,凤血昨晚想了想,孙青对他也许不是那种喜欢,而是一种仰慕,好感而已,等以后遇到真正爱的人才会明白。 他起身笑道:“孙青,朕与你是永远的朋友,不止是君与臣!” 孙青感动不已,再拜了一拜道:“孙青谢主隆恩,日后必当百倍回报皇上恩典!” 凤血欣慰一笑:“好,朕果然没看错你!” 孙青心里释然:“微臣先去安排科考一事,不打扰皇上了!” “去吧!”凤血朝孙青扬手。 孙青再拜了一拜,退出御书房。 出了房门后,他松了口气,轻快一笑,转身出了皇宫。 高昌见孙青身轻如燕般地走了,心中暗想,他与皇上在里面说了什么?怎么会如此高兴? 正想着,凤血也出来了,同样周身轻松,脸上带着开怀的笑意。 高昌更加纳闷了,赶紧回道:“皇上,刚才男后来找了您,见您在议事,便又走了!” 凤血喜道:“是吗?朕马上去找他!”说罢快步往绝色宫而去。 高昌立即带着人跟上。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霜回了绝色宫后,越想越气,心中暗想,凤血竟然敢背叛他,岂有此理! 晚上不回宫睡觉,下了朝还和孙青躲在御书房私混,他眼中还有没有自己? 他都要气诈了! 他走到小床上抱起子衿,朝外面的风华道:“风华,收拾我的东西,我们走!” 风华四人赶紧进来劝道:“主人,兴许皇上与孙大人是在商量国事,您等皇上回来听他怎么说再走不迟!” “我不想听他任何解释,马上收东西!”岑霜不留任何余地道。 “那我们去哪?”风华问道。 “先搬去独澜小院,等安排好了,再出宫!”岑霜说罢,抱着子衿离去。 主人又要离家出走? 风华四人相视一眼,没办法,劝不动主人,还是收东西吧! 四人收了些岑霜的日常衣物和书籍,还把子衿的小床带上,然后跟着去了独澜小院。 风华四人刚走没一会儿,凤血便回了绝色宫,欣喜地冲进内殿,喊道:“霜儿,朕回来了!” 可是哪还有岑霜的影子,连子衿也不在,他问宫人:“霜儿呢?” 宫人答道:“男后今天从御书房回来后,就很生气,刚刚抱着太子收拾东西走了!” “走了?”凤血惊愕:“去哪了?” “男后说先去独澜小院,等安排好了再出宫!”宫人怯弱地答道。 “出宫?他要出宫?为什么要出宫?”凤血十分不解。 难道? 孙青表白的事被他知道了? 他再问:“今天有什么人送了什么东西来?” “回皇上,桌上摆着那两盆兰花是孙大人送来的!”宫人指着门口高桌上摆着的兰花道。 果然 “可还遇到什么人?”凤血再问,就算送了花也不一定就知道了,一定还有其他人说了什么。 “男后本来带着早膳要去御书房与皇上一起用,在半路上遇到了司徒月统领,与她聊了好一会儿!” “司徒月!”凤血咬牙切齿,竟敢坏他的事! 司徒秀四人正好上值来找凤血,还在门外便听到凤血在喊司徒月的名字,赶紧进了殿,走到凤血面前一拜道:“皇上!” 凤血见司徒月来了,怒道:“你今日与霜儿说了什么?” 司徒月答道:“属下将昨晚孙大人表白一事告诉了男后,皇上”看到凤血眸中的暴怒,司徒秀不敢再说下去。 难道凤血昨晚真的没有告诉岑霜? 天拉,她闯祸了! 她赶紧跪地:“属下该死,不知道男后并不知道此事!” 凤血狠狠看了她一眼道:“等朕找回霜儿,再找你算账!”说罢快速而去。 南宫二人叹了口气,赶紧跟上去。 司徒秀责备道:“你也真是的,说话这么不小心,怎么可以将这么重大的事情乱说?” 司徒月哭丧着脸道:“我怎么知道皇上没告诉男后?姐,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赶紧跟去看看,只能祈祷老天保佑,男后与皇上不要闹得太凶!”说罢拉起司徒月追着凤血而去。 岑霜到了独澜小院后,便让风华收拾了一间清雅的房间来,将东西放了进去,然后命四人守在门口,谁来都不见,特别是凤血! 四人领命而去。 岑霜便将子衿放在风华带过来的小床上,自己拿着一本书坐在他旁边看着,可是怎么也看不进去,脑子里一直闪现着凤血与孙青共处一室的画面。 而这时,凤血已经带着司徒秀四人到了小院门口,被风华四人挡在了门外。 来得挺快! 岑霜将书一丢,往床上一躺,然后蒙头大睡,将外面的声音隔绝在外。 “让开!”凤血见风华四人挡住他的路,本就怒火冲天的他,吼了起来。 “请皇上赎罪,主人吩咐过,谁都不见,特别是皇上!”风华挡住凤血道。 “放肆!”凤血怒吼:“朕是皇帝,谁敢拦着?” “请皇上赎罪!”风华四人挡在门口丝毫不让! 这件事情本是凤血有错在先,不该对岑霜隐瞒,所以他不能硬闯进去,更不能对岑霜吼,只能将火都发在了风华四人身上。 他指着四人道:“朕砍了你们!” “皇上今日就是让属下血溅当场,属下也不会让皇上进去的!”若让凤血进去了,岑霜那里也是个死! “你们”凤血指着四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响,他猛地收回手,对里面喊道:“霜儿,你在这安静一下,朕在宫里等你回来!”说罢再看了风华四人一眼,转身而去。 司徒秀姐妹一脸苦逼,完了,闹成这样,死定了! 听到凤血的话了,知道凤血走了,岑霜猛地掀了被子起身,回去,你这辈子就别想了! 屋里太闷了,他抱着子衿出去晒太阳。 一抱起子衿,他便醒了,小嘴张了张打了个哈欠,小手揉了揉眼睛,说不出的可爱。 岑霜看到如此可爱的小子衿,心中的怒火消了些,抱着他坐到了院中的石桌上,外面有很温柔的阳光,微风吹来,令人神清气爽。 “霜儿!”正当岑霜带着子衿在晒太阳时,凤血在门外喊他。 岑霜嘴角抽了抽,他应该想得到,这个男人不会如此就妥协了。 又骗他,可恶! 他抱着子衿准备回房。 凤血再喊道:“霜儿,朕与孙青什么都没有,今日朕已与他说清楚了,朕只爱你一个!” 岑霜转过身道:“我不信!” “那你要如何才信?朕把孙青宣进宫,让他给你解释!”凤血急道。 “不必,你既然不想让我知道你们的事,现在也不要来说,请不要来打扰我的清静!”说罢进了屋,门诓地一声,关上。 凤血本还想再说,被岑霜的关门声弄得话卡在了喉咙里,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 凤血真想冲进去,但想到这件事情错的是自己,冲进去岑霜便会与自己打起来,现在不比以前,岑霜的武功与自己不相上下,打是打不出结果的。 没办法,还是让孙青进宫和岑霜解释吧! 一念至此,他转身离了小院,命人去宣孙青进宫。 没过多久孙青便到了,见凤血正在圣血殿满脸黑沉地骂着司徒月。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宫人说了凤血岑霜的事,知道是自己让凤血岑霜闹别扭了,进到殿中朝凤血拜道:“参见皇上!” “孙青,你来了,赶快去帮朕解释解释,霜儿生气了!”凤血狠狠瞪了司徒月一眼,对孙青急道。 司徒月看着孙青,眸中更痛了,她令愿凤血多骂骂她,那她的就不会这么痛了! “臣该死!”孙青愧疚不已。 凤血摆手:“朕叫你来不是听你说该死的,你去独澜小院帮朕解释一下,否则霜儿会一直不理朕!” “孙青领旨!”孙青赶紧转身离去。 宫人将孙青带到小院门口,便回去了。 风华四人见孙青来了,同样将他挡住道:“孙大人请回吧,主人任何人都不见!” 孙青朝四人一礼道:“麻烦公子为孙青通报一声便可!” 风华见孙青如此有礼,不好拂了他的意,转身进去通报。 “主人,孙大人求见。”风华在门外轻声道。 岑霜正想说不见,但想到以后子衿还要靠孙青辅佐,为了子衿,他还是见一见吧,看他究竟能说什么? “让他进来!”岑霜抱着子衿在与他玩乐。 小子衿咬着小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岑霜,似乎总是看不够一样。 不一会儿,孙青便在外面敲门,岑霜轻道:“进来吧!” 孙青推门而入,朝岑霜一拜:“参见男后!” 岑霜道:“孙大人不必多礼,有什么话就说吧!” 孙青起身,看着岑霜道:“男后是在为昨晚孙青僭越之举生气?” 岑霜口不对心道:“没有。” 孙青道:“既然男后说没有,臣也相信,只不过还是想解释一下,昨晚微臣不过是将对皇上的仰慕之意说了出来,而皇上并没有接受,早上在御书房也对臣说得很清楚了,与臣能为友,是君臣仅此而已。 皇上的心中从始至终都只有男后一个,当初天下为媒,江山为聘便足以证明皇上对男后的爱有多深,微臣认为,男后该相信皇上才是!” 岑霜心底的怒气慢慢消散,却仍旧没作声,逗着怀中的子衿。 孙青朝岑霜一拜道:“孙青言尽于此,告辞,打扰了!”说罢转身离去,还把门带上了。 门一关上,岑霜逗子衿的动作就停了,孙青的人品他信得过,凤血的情谊他也信得过,只不过他气的是,昨天晚上凤血为何没有将孙青表白一事告诉他? 圣血殿。 “你和霜儿说了,他仍旧没反应?”凤血着急问道。 “皇上,你放心吧,臣相信男后不是小心眼的人,会相信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孙青看得出来,岑霜是因为太在乎凤血,所以才会生气。 “这你就错了,霜儿他就有那么小心眼,朕认识他这么久,十分了解他!”凤血扶额,霜儿,你要怎么样才肯回来? “臣想,皇上和男后都是当局者迷,因为太在乎对方,所以才会闹别扭,小小的吵闹可以增进感情,皇上不必太过着急!” “孙青,你好像很懂情一样,你又没谈过恋爱!” “”孙青无语。 “行了,你先回去吧,朕自己想办法哄霜儿!”凤血朝孙青摆手,然后坐在桌前苦思。 孙青见凤血苦逼的神情,不由得心底一笑,转身离去。 刚出了圣血殿,就听到有人在叫他,他回头看去,见是司徒月,他停下步子,等着司徒月过来。 司徒月跑到孙青面前道:“我送送你!” 孙青点头:“司徒姑娘最近过得可好!” 司徒月道:“不好!” 孙青问:“怎么了?看你的样子,是有心事?” 司徒月答:“是的,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很难过!” 刚刚她见孙青离开圣血殿,便追了过来,她必须要将心里话说出来,否则要将她憋死了。 “像司徒姑娘这么好的女孩子,你喜欢的人怎么会不喜欢你?”孙青笑道。 “我好吗?哪里好?”司徒月问。 孙青边走边答:“你武功高,长得也漂亮,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这些还不够吗?” “既然这么好,那你喜欢吗?”司徒月突然问。 孙青步子一顿,而后再抬步往前走,脸上再笑道:“当然,孙青一直将司徒姑娘当妹妹。” “可是我不要做你的妹妹,孙青,我喜欢你!”司徒月大声道。 孙青步子再次顿住,这次没有再向前,转头看向司徒月,眸中有一丝惊异。 “我一直很喜欢你,我知道你喜欢皇上,但是我不在意,今天我就是要告诉你,无论用什么办法,花多少时间,我都会让你喜欢上我的,我不会放弃喜欢你的!”司徒月说罢,转身跑了。 孙青愣在原地,看着司徒月离去的背影,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这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向他表白,是喜是惊?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齐墨火急火撩地冲进济世堂,问王世医:“无毒可有来过?” “无毒昨天来过,说是上山采几味药,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怎么他没告诉你?”王世医奇怪道。 齐墨摇摇头,道了谢,转身出去。 那天从栖月山回来,他与无毒缠绵过后,再醒来已是下午,没想到无毒已不在客栈,他以为无毒去了栖月山,找过去发现他不在,于是再来了济世堂,这才知道无毒上山采药了! 无毒是在躲避他,其实他心中是爱他的,只不过还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一直放不下。 他不会放弃的,他一定会解除无毒心中的芥蒂,让无毒重新接受他的爱! 他抬头望了望快黑下来的天色,他得上山找无毒。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在圣血殿想了一天,都没想到该如何哄得岑霜开心,这一天是吃没吃好,喝没喝好,眼看天都黑了,又到了晚膳时间,他命人做了好吃的送到独澜小院,却又被完好无损地送了回来。 弄得他也没吃几口便撂了筷子,去御书房批折子了,等批完已到了夜深时分,凤血从御书房出来,回到圣血殿换了件衣服,着了一袭魅惑红衫,偷偷往独澜小院而去。 远远望去,见小院门口灯笼还亮着,灯火下,只有魅惑和无双站在那里,想必绝代风华轮着休息去了。 凤血绕到后门,翻墙而入,轻声打开窗子,跳进了清雅的卧房中,房中很黑,月光被挡在了窗子外,隐约看到大床上躺着一个白衣男子,凤血轻手轻脚走过去,爬上了那张大床。 “谁?”一声悦耳软呼,床上的人翻身起来,一脚将凤血踹下了床。 “哎哟,霜儿,你想谋杀亲夫?”凤血不要脸地捂着屁股再次爬上床。 岑霜理了理霜白的里衣,仿佛早已料到凤血会来,习以为常地说:“我以为是哪个?原来是你,想找死,明天来,今天太晚了!”躺下睡觉,顺便将好不容易爬上床的人一把推了下去。 咚地一声,凤血再次屁股着地,摔得嘶牙咧嘴,痛呼不已:“霜儿,你真的想谋杀亲夫?” “你是我见过最无耻的人!”床上的岑霜转过身不再理他,显然还在生气,却忽然身后一紧,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紧了。 岑霜想挣脱,凤血却紧紧搂着,不松手,轻柔的话语传来:“霜儿,别闹了,我都快被你折磨死了,我心中一直就只有你一个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岑霜心中掠过一丝感动,却道:“少花言巧语,你对孙青也一定说了这样的话吧?” 凤血猛地紧了紧怀抱道:“胡说,我除了对你说过这些话,从来没对第二个人说过,我不告诉你孙青表白的事,不过是不想让你心中对孙青有芥蒂,你自己说的,要笼络他的!” “我让你笼络他,没让你用自己去笼络!”岑霜没好气道。这个男人,自己错了竟把责任推到他身上来。 “我没有用自己去笼络,我用子衿去笼络的,我说将来让他当子衿的老师!”凤血柔声道。 算你聪明! 知道拒情之时以权位抚慰,孙青必定会欣然接受的! 岑霜心中的气早在孙青那一席话中散去了,只不过想气气凤血,让他着急一下而已。 “霜儿,你又误会我,冤枉我,今晚可得好好奖励我一下!”说罢一双大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进了某人的衣服里。 岑霜倒吸了一口冷气,猛地朝那只不规矩的手拍去:“子衿还在屋里呢!” “他才四个多月,懂个屁!”凤血说罢,再也忍不住,翻身上去,将岑霜压在了身下。 岑霜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不准弄出响动来让子衿听到!” 凤血点点头,轻轻吻了吻岑霜的唇,轻柔道:“霜儿,今晚就让你感受到我的极至温柔” ------题外话------ 有两次肉肉在群里,请记得私q我一下。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21 霜儿,你竟敢耍我? 已经是深夜了,齐墨在山林中找了几个时辰也没找到无毒,看来今晚要在林子里睡一晚了。 正准备找个地方睡觉,却听到林中有脚步声传来,齐墨转头看去,见树影斑驳的林中,无毒正背着一个竹篓朝这边走来。 齐墨心中大喜,赶紧迎上前道:“无毒,我终于找到你了!” 无毒一见是齐墨,眸中一沉,他竟然找来了? 看了他半响,想起那日在客栈之事,脸上就忍不住地发烫,淡淡道:“你来做什么?”然后快速绕过齐墨往前走。 齐墨见无毒对他还是这般冷淡,心头一痛,赶紧追上去,殷勤地去拿无毒背上的竹篓:“来,我帮你拿。” “不必。”无毒身子一转,错开齐墨的手,快步往林中一处小木屋走去。 他以前经常来这山上采药,所以知道这里有个屋子,这几天都是住在这里的。 齐墨还愣在那里,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心痛得无以复加,无毒,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好一会儿他回过神来追上去,却发现无毒已经进了一间小木屋,并把门给关了,他进不去。 他只好在门口叫道:“无毒,你让我进去,我有话和你说。” “有什么话就在外面说。”无毒还在担心又会像在客栈那晚一样,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将门关了,不让齐墨进来。 “你先让我进去。”齐墨求道。 无毒不理他,将竹篓放在桌上,开始整理采回来的药草,分好类放好后,拿出几个干饼子来吃。 齐墨从门缝里看里面,见无毒在吃东西,自己肚子也饿,都忘记带干粮上来了。 可是无毒不理他,他是别想有东西吃了,他沮丧地背过身去,坐在了门口,慢慢说道来:“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所以才让你如今这样对我,我不怪你,这是我该得的惩罚,我也不会放弃,只要你能原谅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不要我这条命无毒,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说罢,齐墨将头埋进膝盖中,独自难过起来。 怪只怪当初不懂得怎么样去爱,所以伤了无毒也伤了自己,怪只怪觉悟得太晚,所以走遍大江南北仍旧无法求得无毒的原谅! 过了好一会儿,他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无毒站在了他身后,朝他递了个饼子过来,他欣喜不已,接过准备起身,无毒却转身进去,又将门关上了。 他脸上的笑容淡去,看着手中的饼,半天没动。 “吃了睡一觉,明天下山!”无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然后听到上床睡觉的声音。 齐墨勾嘴一笑,答了声好,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过后,肚子有些饱了,便躺在了门口,双手支着脑袋,看着林子里的斑驳陆离。 只要能陪在无毒身边,就算他在屋里,他在屋外,他也开心了。 这样想着,困意袭来,他慢慢进入了梦乡。 屋里的无毒睁着黑亮的眸子,看着淡淡月光照进来的屋子,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齐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叹了口气,他转了个身,也睡了过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主人!”天快亮的时候,风华在岑霜的房间外敲门,声音很着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凤血当没听到,翻了个身继续睡。 岑霜看了背对着自己呼呼大睡的男人一眼,朝着门外问道:“何事?” 风华答道:“高公公在找皇上,早朝时间到了,可是找遍了皇宫都不见皇上,现在在院子外候着,问主人可知皇上的去处?” 岑霜看了眼睡得正香的人,道:“我知道了,你让高昌等等。” 风华答了声是,转身出去告诉急着冒汗的高昌,让他等着。 高昌和由芳听到这话,便松了口气,高昌对风华是又拜又谢,男后必是知道皇上的去处的! 心中苦逼不已,这万岁爷怎么一天到晚的失踪呢?再折腾几次,他这把老骨头就得交待了! 屋子里。 岑霜拍了拍某个睡得像猪的人:“上朝了,还不起来?” “上什么朝,不上!”凤血迷糊答道,翻过身来,一把搂住了岑霜,继续呼呼大睡。 岑霜见凤血不吃软的,便只有来硬的,道:“我数三声,你再不起来,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凤血把岑霜的话当成了空气。 “一。”岑霜喊道。 凤血装尸体。 “二。”岑霜的语气中有了些怒意。 凤血继续挺尸。 “三”岑霜咬牙切齿。 “朕起!”岑霜那个三字还没喊完出来,凤血猛地坐了起来,可眼睛还是眯着的。 朕怕了你了! 岑霜嘴角抽了抽,自己起身将衣服穿上,然后走了出去,把高昌叫了进来,给凤血换朝服。 原来皇上与男后在一起,高昌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和由芳带着宫人进了屋子,朝凤血拜了拜,高昌带着哭腔道:“皇上哟,您可不要再吓奴才了” 由芳倒是还算镇定,她早就猜到凤血会是在这。 凤血掀了一只眼皮看了高昌一下,又从新盖上,道:“行了,别嚎了,给朕更衣!” 高昌停了哀怨声,由芳赶紧带着人给凤血更衣。 院子门口的风华四人听到岑霜说凤血在屋里,这才知道,原来凤血昨晚偷偷潜进了小院,可他们竟然没有发现! 岑霜一副这很正常的神情,负手站在门外。 一会儿功夫,凤血便被穿戴整齐,拥着出来了。 “霜儿,朕走了,你一会儿搬回去!”仍旧半眯着眼睛,凤血说完不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带着身后一大堆宫人离了小院。 岑霜眸中一沉,回去才怪! 进到屋里,继续睡觉。 整个早朝下来,凤血都是没精打彩的,所幸现在国家兴旺,天下太平,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处理。 只有孙青一个劲在下面啰里啰嗦,凤血大概听出意思来了,是科考今日开始了。 他对孙青道:“朕知道了,朕早就命你做监考了,有什么问题自己搞定吧!” 孙青满头黑线,见凤血一身疲惫,不知道昨晚是与岑霜打架了还是 没办法,只得朝凤血一拜道:“臣,遵旨。” “行了,今天就到这,有什么事,上折子吧!”说罢快速起身离去。 “退朝!”高昌朝着金銮殿大呼一声,赶紧带着人追上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官跪地大呼一声便陆续离开了。 凤血一路回了绝色宫,发现岑霜还没有回来,便又去了独澜小院。 风华四人又将他挡住了:“皇上,主人在休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凤血瞌睡一下就醒了,大喊道:“要休息回宫休息,在这休什么息?” “主人的吩咐,属下只能听命,请皇上回去吧!”风华仍旧是那副一年四季都一成不变的表情。 凤血狠狠瞪了风华一眼,回去就回去,反正他困死了,睡一觉起来再说。 再往小院里看了一眼,凤血甩袖走了。 风华四人松了口气,他们也不知道岑霜为何还和凤血置气,昨晚上不是和好了吗?总是让他们做这么有难度的事,太损耗体力了! 凤血回到圣血殿,往床上一躺,睡觉,天塌下来他也不管了! 宫中三大主子都在睡觉(凤血岑霜还有子衿),司徒秀便回房给文书写信去了。 司徒月本来要去金銮殿外等孙青,但听到司徒秀说科考开始了,孙青是主考,会很忙,而且科考要三天,司徒月便没去找孙青,独自在房间绣花。 要是以前,她是从来不做女红的,但为了孙青,她还是得学,孙青是文官,定不喜欢舞刀弄枪的女子,她要学些大家闺秀的东西,说不定孙青就会喜欢她了。 心里想着,下针也快了,一不小心扎破了手指,染红了雪白的手娟,她赶紧把手指伸进嘴里含住,两个眼珠子动也不动地看着这副才绣了几针的帕子,鲜血染在白娟上,极美极美。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鲜血染在上面又艳又红,若绣株梅花,不是很好吗? 于是她改绣了梅花,一朵自是不够的,她便再次扎破手指,滴了无数朵梅花在上面。 若将这条手帕送给孙青,他会不会喜欢呢? 南宫兄弟本来要留下来守着凤血,谁知五龙来找他们,让他们兄弟教他们五个武功,南宫二人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五龙这五个混混一直清高得很,竟会向他们低头,既然如此,那他们就免为其难的教教吧! 其实也是凤血给五龙施的压力,要他们一个月后要能接下凤血一招,结果刚入了个门,贺长空六人就去打战了,如今在外守城,他们便学不了武功了,他们怕凤血将他们赶出皇宫,才不得已低头。 扬言,大丈夫,能屈能伸! 南宫二人便带着五人选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开始教他们。 南宫烈环抱宝剑在胸前,看了他们五个一眼道:“这第一步嘛,就是得有个扎实的基础,看你们五个虽然有蛮力,但使不到一块去,先扎个马步吧!” “又扎马步?”五龙齐声喊道。 贺长空他们已经让他们扎了几天马步了! “基础很重要,不扎马步怎么能练好武功?赶紧扎,少啰嗦!”南宫烈焰也道。 “好吧!”五龙五人苦逼着张脸,谁叫他们没南宫兄弟武功高呢?便依言在太阳下扎起马步来。 “扎一个时辰先!”南宫烈火道,然后往一处亭子看了看,带着南宫烈焰去那边打个囤。 由芳去小院看绝代,绝代不敢离开小院,两人便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聊天。 “绝代,男后知道我们的事了吗?”由芳红着小脸问。 绝代摇头:“我没说。” “为什么不说?”由芳紧张起来,绝代不会不想告诉岑霜吧? “你别着急,我是想等我们成亲那日再告他。”绝代刮了下由芳的小鼻子道。 由芳脸又红了,欢喜得低下头去:“谁要嫁你了?” 绝代也急了:“你啊,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由芳心中幸福不已:“我逗你玩的呢,我当然愿意嫁给你啊!” 绝代将由芳搂进怀中,道:“你这丫头,原来是吓我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由芳点头:“我相信你。” 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就连高昌也去溜凤血命他养的那只大狗了。 拉着那只大狗在御花园溜弯,惹来一众太贱围观。 “高总管,这只狗好威风啊!”太监甲道。 “那当然,这是皇上养的狗,自然威风!”高昌满脸得意答道。 太监乙又道:“高总管,这只狗叫什么名字?” 高昌下巴一扬:“皇上赐名瓢虫!” “虫?”众太监捂嘴偷笑,这只狗这么大,竟取了个瓢虫的名字,哈哈哈,太好笑了! “大胆!”高昌见众人都在偷笑,不由得怒吼一声。 众人赶紧低头,不再笑了。 “皇上的圣意你们也敢嘲笑?都活腻了?”高昌扫了卑躬屈膝的众人一眼,威严道。 “奴才不敢!”众人齐道。 “不敢最好,小心你们的脑袋!”恶狠狠说完,拉着瓢虫神气地离去。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又低声笑了起来。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起来,已快到中午时分,见除了几个守门的宫女外,便没见到其他人,他顿时有种成了孤家寡人的感觉,派了个小宫女去绝色宫看岑霜回去了没有。 小宫女很快回来,但先进门的却是由芳,她朝凤血禀道:“皇上,男后带着太子出宫了!” 她本和绝代在亭子里聊天,岑霜抱着太子说要出宫,便把绝代给叫走了,她赶紧回来禀报凤血。 “出宫!”凤血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杯刚喝了一半的水全洒在了身上,却不顾身上的水,朝由芳吼道:“马上去找司徒秀四人,让他们给朕滚回来,还有备马车,朕要出宫!” 由芳吓得两腿直打哆嗦,带着人一溜烟地跑了。 由芳让宫女们分头去找,皇宫轰动起来,四处在找人。 司徒秀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随便抓了个宫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宫女急得两眼发花,定眼一看,这不就是要找的人吗?赶紧朝司徒秀行了一礼道:“司徒统领,男后出宫了,皇上发了很大的火,在找您们呢!您快跟奴婢走吧!” 司徒秀心中一紧,完了。 然后不顾宫女,飞身而去,落到司徒月房间门口,猛地推开门道:“月儿,皇上发飙了!” 司徒月正绣完手帕在得意,听到这话,帕子从手中滑落,猛地朝凳子上跳了起来,道:“姐,快走!” 姐妹俩边跑边用轻功,往圣血殿而去。 南宫兄弟正在和五龙说武功招式和内力,由芳急急跑过来道:“你们原来在这里,皇上发火了,快走”却是话还没说完,南宫兄弟已经没影了。 由芳一愣,这速度也太快了吧,顾不得吃惊,赶紧追了上去。 五龙相视一眼,不会又学不成了吧? 凤血刚换了衣服出来,司徒秀四人就回来了,他走到四人面前怒道:“一个个地都死哪去了?想不想干了?不想干了就回凤临门去!朕就睡了一会儿起来,个个都不见人影,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啊?” 司徒秀四人低着头,不敢答话,心中却在嘀咕,你才睡了一会儿吗?都睡一上午了,我们要是不把你当皇帝,我们会吓成这样? “皇上,马车备好了!”这时由芳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禀道。 她可不希望凤血和岑霜分开,这样她和绝代也要分开了! “出宫!”凤血看了四人一眼,大手一扬,扬袍而去。 司徒秀四人赶紧跟上。 凤血上了马车,便命车夫赶车,司徒秀四人上了马,快速追了上去。 一路飞驰而去,守门的待卫知道是凤血的马车,并没有挡,齐齐跪地大呼万岁,然后马车像一阵风一样从他们面前飞过。 众人疑惑不已,皇上这么急要去哪? 出了宫门,凤血的马车在街上飞速而行,惹得街上的百姓纷纷探头让路,这刚让开,又来了四个骑马的男女,同样飞奔而过,百姓吓得魂都掉了。 心想这是哪来的恶霸,凤都又没安宁日子了! 出宫是出宫了,可是岑霜能去哪儿呢? 凤血撩开帘子,四处扫视着人群,岑霜在凤都根本没有朋友,能去哪? 正在街上找着,突然看到一家酒楼,若大的醉月楼三个字印入眼帘,凤血眸子睁大,渊城的醉月楼? 但他没时间下去看是不是渊城的醉月楼搬到凤都来了,他得找岑霜。 他让司徒秀四人分头去找,不要跟着他,司徒秀四人便分开去找了。 下了朝没吃早餐,出来时还没吃午饭,一直找到太阳快落山了,也没找到岑霜的身影,古代又没有手机,不能打电话,这样找人得把人给找死了。 凤血身体又饿又累,心中是又气又怒! 这个霜儿,昨晚什么事都没了,今天还出什么宫? 正气着,司徒秀四人驾马来到他马车边道:“皇上,不用找了,男后在宫里!” 凤血又惊又喜:“霜儿回宫了?” 司徒秀苦着脸道:“男后根本没出宫,现在已经回了绝色宫!” “什么?”凤血大喊一声,直接翻白眼,霜儿,你竟敢耍我! 凤血带着人回到皇宫,天已经黑透了,他又累又饿又气又怒,一路气冲冲地往绝色宫而去。 到了绝色宫,风华四人仍旧挡着他,不让他进去,凤血二话没说,点了四人的穴道,冲了进去。 岑霜正在书桌前看书,听到凤血进来的声音也不抬头。 凤血走过去,直接将岑霜的书抢了,往地上一甩,怒道:“霜儿,你竟敢耍我?” 岑霜淡淡看了凤血一眼,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耍你了?” “你还不承认,真没想到,你竟然变得这么坏,这是谁教你的?”凤血指着岑霜又怒又委屈。 “我怎么了?”岑霜一头雾水,他回来到现在,凤血一直没来找他,他才气呢,现在来了,便说他变得这么坏,他哪坏了? “你为什么骗朕你出宫了?害得朕找了一整天,早中晚三顿饭都没吃,水也没喝一口!”凤血说着说着,怒气彻底变成了委屈,我容易吗我? 听到凤血说一天没吃饭了,岑霜心疼起来,却仍旧不解问:“出宫?我什么时候说出宫了?” “你没说吗?你敢说你没说?”你装,你还装,没想到你除了变坏了,还这么会演戏! 岑霜满脸无辜,想了想,确实没说过呀! “哼!”凤血冷哼一声道:“朕有人证,去把由芳给朕找来!”凤血朝门口气喘吁吁的司徒秀道。 司徒秀抱拳领命,转身而去。 不一会儿,由芳便被带来了,看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绝代一眼,进了殿中。 “皇上!男后!”由芳朝凤血岑霜行了一礼。 “你说,是不是他说了出宫的?”凤血指着岑霜怒道。 由芳答道:“是,奴婢听到男后说要出宫。”可是为什么男后没有出宫呢?男后真的敢耍皇上? 岑霜嘴角抽了抽,看了由芳一眼,又看向凤血道:“我能说由芳是听错了吗?我说的是回宫,不是出宫!” “啊!”由芳还有门外的司徒秀四人齐声惊呼。 听错了?听错了一个字,就让凤血和司徒秀四人在宫外奔波了半天? 由芳,你完了! 凤血眸子猛地一睁,嘴角抽动,一脸猪肝色,先看着岑霜,然后看向由芳,最后一声怒吼:“由芳,你耳朵长毛了吗?这么大区别的话你都能听错?” 由芳赶紧跪地,惊恐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门外被点了穴的绝代心疼起由芳来,这丫头怎么会听错了呢?他都听到主人说是回宫,怎么她就听成出宫了? “你c你c你”凤血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指着由芳,不知道怎么骂她好。 “奴婢该死,奴婢耳朵长毛了,皇上不要生气!”由芳说着都要哭了,呜呜,她也不是故意的呀! “行了!她也不是有意的,不过是听错了,你饿了吧?要不要传膳?”岑霜起身,走到凤血面前问道。 “你说呢?你饿一天要不要吃东西?”凤血喷了岑霜一脸的口水。 岑霜也不恼,必竟这事因他而起,看到凤血这么紧张自己,心中除了甜蜜和感动再也生不起气来,拉了拉凤血道:“别生气了,我陪你吃,把没吃的都补回来!” 凤血冷哼一声,不理他。 岑霜摇摇头,赶紧对由芳道:“还不快去传膳!” 由芳如获释重,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奴婢这就去。”然后一溜烟跑了! 听说皇上一连三顿没有用膳,高昌吓得两腿发软,赶紧吩咐御膳房备菜,整个御膳房急得人仰马翻的,却是很快将十几道精美菜肴弄了出来。 高昌带着人捧着酒菜送到了绝色宫,个个低着头,不敢看凤血现在的脸色,不用看他们也知道,一定比现在的天还要黑。 岑霜已经将凤血拉到桌前坐下来等了,见高昌将这酒菜送了过来,赶紧让他们布菜。 布好菜,凤血让高昌等人退出去,他一个人陪凤血吃。 见一切有岑霜在,司徒秀四人终是安心回房了。 菜都布好了,凤血仍旧黑着张脸,岑霜先盛了碗汤递给凤血,轻声道:“来,先点汤养养胃,等下你又得说胃疼。” 凤血头一偏,不喝! 岑霜看了凤血半响,端着汤起身走到凤血旁边坐下,用勺子舀了一勺汤喂到凤血嘴边,哄道:“来,喝一点。” 凤血见岑霜态度这么好,这才消了些气,张嘴喝了,岑霜又舀,一直将一碗汤喝尽了,凤血的脸色才好了一些。 “来,吃点菜。”岑霜放下碗,又夹了几样菜喂给凤血吃。 凤血越吃越饿,一把抢过岑霜手中的筷子,端起一碗米饭,猛地往嘴里扒,饿死了! 岑霜见凤血狼吞虎咽的样子,心疼不已,这男人,得知他出了宫,便追了出去,饿着肚子找了半天没找到自己,想必是急死了。 “慢点吃,没有人和你抢!”岑霜关切道。 凤血现在哪还慢得下来,他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猪。 “还要!”吃完了一碗米饭,凤血将空碗递给岑霜。 岑霜答了声好,接过碗又帮他盛了一碗。 凤血快速接过,又猛地吃了起来。 连吃了四碗,终于吃饱了,岑霜便让人撤了东西。 凤血捂着肚皮直打隔,吃饱了饭,怒气也消了些,凤血这才看向岑霜道:“过来,给朕按按腿,找你一天了,腿都走断了!”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道:“你不是坐马车吗?” 凤血脸上一窘,想了想道:“这坐马车也累啊,马车颠簸!” “你的马车不是防震的吗?”岑霜再道。 凤血嘴角抽了抽,不就是想让你伺候伺候吗?怎么那么难? 凤血又气了,站起身,往殿外走。 “你去哪?”岑霜冲着凤血的背影问道。 “出宫!”凤血丢下两个字,大步迈了出去。 门口风华四人的穴道已经自己解开了,朝凤血一礼,将他送了出去。 岑霜听到出宫二字,满头黑线,这男人,明明是回宫,却说出宫,故意的! 岑霜叹了口气,走到门口对风华四人道:“叫奶娘过来带太子安歇,我今晚去圣血殿!” “是!”风华四人抱剑领命,心中松了口气,可别再闹了,他们经不起吓! 岑霜到了圣血殿,凤血正在屏风后沐浴,一边洗还一边说:“由芳,也不是朕要骂你,你看你小小年纪就耳背,将来绝代娶了你,说甜言蜜语你也听不到,这日子不是很难过?” 由芳站在屏风外,低头不语,满头大汗,她不过听错了一个字,凤血便在这唠叨好半天了,她好委屈! 岑霜轻轻走到由芳面前,朝由芳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让由芳出去,由芳欣喜不已,终于有人来解救她了,她赶紧轻轻走了出去。 凤血还在说,里面水声很响:“你这毛病得赶紧治,否则朕还得遭你的害!” 外面没声音,凤血以为由芳不敢答话,继续洗。 洗累了,凤血靠在浴桶上闭眼休息再道:“你说你一个小女孩子,怎么听个话都听不清呢?朕真是想不通,越想越不通!” 好半天都听不到外面由芳的回答,便道:“怎么?不服气?” 却突然一双嫩滑的手搭在了肩膀上,轻轻捏了起来。 岑霜柔软的声音随之而来:“服气,你说的都是对的,她哪敢不服气?” 凤血听到是岑霜的声音,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但肩膀上传来无比舒服的感觉,他靠在浴桶上享受着。 “还在生气?”岑霜问。 “没有。”凤血粗声吐出两个字。 没有才怪! 岑霜伸头到凤血耳边道:“等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该不气了吧!” 凤血闻言,立即热血沸腾道:“这还差不多,那就先帮朕舒服地按按!” “好。”岑霜见凤血脸上有了笑意,也松了口气,这个男人,生起气来,还真难哄!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又采了一天的药,无毒终于把所有的药采齐了,其实像济世堂那么大的药店,该是什么药都有的,但岑吟中的是出云国的蛊毒之王,没有解药的话,无毒只好用偏方,很多正规的药铺都没有的药。 足足采了上百种,都是些常人叫不出名字的,背了一竹篓,和齐墨下了山,回到客栈,将药分类配好,包好,休息了一日,才拿着药往栖月山而去。 这一次,无毒和齐墨是骑马去的,所以比较快,到了栖月山正好是午饭时间。 门口守门的尼姑见到是无毒来了,赶紧进去通报,不一会儿,月浅和静和便出来了。 无毒来了必是有解药了,月浅赶紧走到无毒面前问道:“怎么样?” 无毒点点头:“药已经齐了。” “快请进!”月浅心喜不已,将两人迎了进去。 招呼无毒齐墨吃了午饭,无毒先去给岑吟把了脉,见岑吟的气色好了许多。 这次岑吟醒着的,看着无毒和齐墨,小心地问道:“月浅,这两个人是谁?” 月浅轻声答道:“这是我请来给你看病的大夫,来吟儿,让大夫把把脉,把了脉病就好了。”月浅温柔地摸了摸岑吟的头,宠爱道。 岑吟又看了无毒齐墨一眼,这才将手伸出来给无毒把脉。 无毒见岑吟一点也认不出来了,心中有些惆怅,坐下来把了脉,岑吟的脉像没有以前那么虚弱,可以用药了。 他这才带着人出了岑吟的房间,将药的熬法告诉月浅:“这里有三十副药,是偏方,一般偏方都须要药引,这药引得须要你来取!” 月浅答道:“好。” 无毒复杂地看着月浅道:“你怎么不问药引是什么?” “无论是什么,只要我做得到的,我都会取来给吟儿!”月浅定定道。 无毒心中感动不已,道:“这有三十副药,每日一副,每次熬药,不能放水,而是要一碗鲜血!” 在场众人无不大惊,齐齐看向月浅。 三十副药就要三十碗血,这 月浅眸中只是飞逝了一丝惊讶,然后道:“没问题!” 他果然很爱岑吟,上天还算待岑吟不薄,让她遇上一个这么为她的男人。 无毒再道:“每日早上空腹服下药,过半个时辰再进食,谨记。” 月浅亦点头答道:“知道了,那服药过后可会有痛苦?” “有。”无毒答道:“体内的毒虫会与药力相抗,会很痛,所以服药过后,一定要有人守在身边。” 月浅朝屋内看了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如果方便的话,这几天我要留下来观察。”无毒再道,可能会有突发情况,他必须在场。 月浅赶紧答道:“方便,小院还有两间空房,刚好让无毒公子和齐公子住下来!” 静和一听,立即命人去将屋子打扫出来。 无毒和齐墨便在静和庵的小院住了下来。 第二天,月浅早早起来熬药,将药材洗净后,便放进药罐子中,再拔出剑来,对着手臂划了一刀,接了一碗血,倒进了药罐子中。 因为长时间没休息好,又营养不良,刚把药罐子架在火上,月浅就一阵眩晕,他努力稳住身子,坐在了凳子上,看着火,休息一下。 不行,身子太弱了,一碗血就受不了,如何坚持一个月? 无毒给他的那五百两,他都给岑吟买了名贵的补药,所剩不多,等会他得去渊城找一下周芸芝。 药好了后,月浅头也没有那么晕了,便将药倒进碗里,一股怪味传进鼻子里,令人作呕,这么难闻,吟儿怎么喝得下去? 无毒正好也起来了,与月浅一同往静和庵去。 到了岑吟的房间,岑吟还没醒,月浅便轻轻叫醒她,道:“吟儿,药好了,起来吃药了!” 岑吟揉了揉眼睛,看着月浅手中那碗药,皱了皱鼻子道:“月浅,这是什么药,好难闻,可不可以不要喝这个药?” 吃了这么久的药,她已经怕了,更何况今天这碗药,好难闻好难闻。 “不行,不吃药你身子就不会好,你就不能出去看外面的热闹,吟儿乖,喝了药病就好了!”月浅耐心哄道。 无毒远远看着,心里微微发酸,希望上天开眼,不要再折磨这个女子了! “好吧,那等我吃完药,可不可以给我吃点甜食?月浅,我嘴巴里没有一点味道。”岑吟乞求道。 月浅鼻子发酸,猛地点点头:“好,等你吃了药,我给你去买甜食,吟儿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无毒闻言亦是心头难过,对齐墨道:“反正药还烫着,等会再喝吧!”说完出了门,回到小院,准备下山去买些蜜饯之类的回来,给岑吟下药。 齐墨正好起来,看到无毒要下山,赶紧道:“你去哪?” 无毒回答:“去给岑吟买蜜饯,药太苦。” “我去吧,等下有什么事你赶不回来!”说着不等无毒答话,便飞跑着下了山。 无毒眸中一热,转身回了静和庵。 这次站在房间外,没有进去,却听到里面月浅和岑吟的话。 “等吟儿病好了,月浅就带吟儿去见周姐姐,周姐姐现在可厉害了,自己开了家绣坊,生意很好,到时候让周姐姐给吟儿做几件漂亮的衣服穿,好不好?” “好。吟儿要快点好起来,去看周姐姐,让周姐姐给吟儿做衣裳穿。” “吟儿真乖,等会喝药可能身子会不舒服,吟儿不要怕,月浅会一直陪在吟儿身边的!” “有月浅在,吟儿不怕!” “药凉了,喝药吧!”月浅起身端起桌上的药,走到岑吟面前,将她扶起来坐来,这才将药给她。 岑吟端着药,眉头拧得紧紧的,看向月浅,见他眸中尽是担扰,不想让月浅担心,便忍着这难闻的药味,一口气将药喝了,胃里却难受得想吐。 月浅赶紧接过药碗放下,给岑吟倒了杯水,给她漱口。 岑吟漱了口,这才舒服了些,坚难地朝月浅笑了笑:“吟儿是不是很捧?” “嗯,吟儿很捧很捧!”月浅揽过岑吟的头,吻了吻,然后扶她躺下,拉着她的手在她床边坐下。 希望等下不要太痛,他真的不想再让吟儿痛了! 刚躺下一会儿,岑吟就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钻,又痒又痛,岑吟拱了拱身子,对月浅道:“月浅,身体里有虫子在咬吟儿,好痒好痛。” 月浅知道是药开始起作用了,赶紧握紧岑吟的手道:“不怕,不怕,一会就好了,是药在给你治病呢!” 岑吟点了点头,但身体里越来越痒痛,最后痛得她脸色都变了,额头上也冒出了汗来。 “月浅,好难受,好难受!”岑吟大叫起来。 无毒听到岑吟的声音,赶紧进去,接过月浅手中岑吟的手,给她把了把脉,脉像紊乱,药正与毒虫激励相抗。 他在岑吟胸口点了几下护住岑吟的心脉,然后站在旁边守着。 “痛,好痛!”岑吟满脸苍白地喊道。 “吟儿乖,一会儿就好了,你坚持一下。”月浅急得眼泪在眼眶打转,紧紧握着岑吟的手,真像为她承受这些痛。 岑吟痛得在床上打滚,连喊的力气也没了。 “无毒公子,可有止痛之药?”月浅着急问道。 “有,但不能用,现在是解毒,不能让其它的药干扰了药效,岑吟只能忍着。”无毒沉重道。 月浅难过不已,吟儿,我的吟儿! “月浅,救我,救我!”岑吟痛得抓住月浅哀求道。 月浅紧拧着眉头,看着一脸痛苦的岑吟,心如刀绞,忽然起身,吻上了岑吟的唇。 岑吟一愣,脑中一片空白,全身像被雷劈中了一样,麻麻的,又像吃了糖葫芦一样,甜甜的。 一时间,岑吟只感到有个软软的热热的东西在亲吻着自己,很美好很舒服,身子慢慢的再也感觉不到痛了。 ------题外话------ 有票票的亲,千万不要忘记投了,还有最后两天了,都看看账号中有没有票票了,评价票月票神马的,都甩出来,过期了会心疼的,呜呜。 看到月浅如此疼爱吟儿的份上,甩票吧~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22 月浅照顾你,爱你,疼你一辈子 月浅高兴得不知道怎么说了,直把岑吟紧紧抱在怀中,吟儿,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好的,等你病好了,我们就成亲,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无毒,蜜饯买回来了。”齐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无毒隐下心头的感动与伤痛,打开门让齐墨进来,齐墨将买回来的蜜饯交给无毒,无毒接过,递给月浅道:“不可吃太多。” 月浅感激不已:“多谢两位公子。” 无毒点了点头,道:“等半个时辰煮些清淡的吃食给她吃,每顿少食,一日可食多顿。” “我记下了。”月浅点头。 “再一个,不可再受寒,现在太阳温和,可多出去晒晒。”无毒再道。 “我等会就带她出去。”月浅笑着答。 无毒点点头,转身出去。 齐墨看了岑吟一眼亦跟着出去。 月浅紧紧搂着岑吟,轻轻在她额上吻了吻,道:“吟儿,你很快就没事了,等你病好了,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岑吟不懂什么是成亲,问道:“成亲是什么?” 月浅放开她,再啄了啄她的唇道:“成亲就是永远和月浅在一起,月浅照顾你,爱你,疼你一辈子。” 岑吟听了心中欢喜,笑道:“我要和月浅在一起!”转而又问:“那是不是每天都有糖葫芦吃,还可以去外面看热闹?” 月浅一愣,继而点头,笑道:“是,每天都有糖葫芦吃,你个小谗猫。”说着宠爱地刮了刮岑吟的小鼻子。 岑吟望着月浅道:“那这个东西是给我吃的吗?” 月浅见岑吟指着手中的纸包,笑了笑道:“是,是给我的小谗猫吃的。”说罢打开纸包,拿了一块蜜饯放进岑吟嘴中,问道:“好吃吗?” 岑吟含在嘴里,酸酸甜甜,很好吃,于是笑道:“好吃,月浅。” “可是每天只能吃一块,等你病好了才能多吃,知道吗?”月浅将纸包重新包好道。 “知道了。”岑吟乖巧地答。 月浅扶她躺下:“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粥。” “好。”岑吟冲着月浅乖巧笑了笑,含着那块蜜饯,闭上眼睛。 月浅细心给她理好被角,这才起身出去。 过了半个时辰,才将粥端了进来,岑吟已经睡熟了,月浅不忍心吵醒她,便坐在旁边看着她。 现在他已经很满足了,只要能陪在这个小女人身边,听着她叫自己的名字,看着她对自己笑,虽然日子过得苦,但这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比以前做太子的时候幸福多了。 想起以前的事,月浅心中叹了口气,往事不堪回首,他便不再回首,只希望以后能和吟儿幸福地在一起。 眸中又湿润了,月浅发现自从和岑吟在一起后,变得多愁善感了,他赶紧擦了擦眼泪。 “月浅,你哭了吗?”岑吟正巧醒来,看到月浅在揉眼睛,问道。 月浅展颜一笑:“没有,月浅怎么会哭呢?月浅是困了而已。” “哦,那月浅怎么还不去睡觉?吟儿已经又睡了一觉起来了。” 月浅指了指桌上的粥道:“我带东西来给你吃,等你吃过东西,我就去睡了。” “好,吟儿正巧肚子饿了。”岑吟起身。 月浅赶紧去扶她,拿枕头让她靠着,再端起桌上的粥一勺勺喂她:“好吃吗?” “嗯,只要是月浅煮的,都好吃。”岑吟天真地笑道。 月浅听了心里开心得不得了:“那就多吃点。” 也许刚刚太痛了,岑吟体力耗损极大,将一碗粥都吃完了,这才满意地咂了咂嘴。 月浅见她吃得这么开心,脸上也洋溢着笑意,吃过后,本来想回去睡一觉,想到无毒说的话,便带着岑吟去院里晒太阳。 月浅先搬了张椅子出去,然后再将岑吟抱出去,让她坐在椅子上,再给她拿了张薄被盖着。 这时静和与忘尘做完早课出来,看到岑吟气色好了许多,心中佩服无毒的医术。 在其它药铺抓了那么多药吃,不见好而见重,而无毒一副药,就将毒素清了三分,厉害! 月浅心中自是十分开心的,和静忘尘和月浅聊了几句,两人就走了。 太阳渐渐大了,也不能再晒,月浅便将岑吟抱了回去,让她再睡一会儿。 而他,要去渊城一趟。 打开门出去,一转身,却见到周芸芝提着大包小包地上山来了。 月浅赶紧迎上去,笑道:“周姑娘,你怎么来了?” 周芸芝擦了擦脸上的汗道:“这不给你送些东西来,顺便来看看岑吟。对不起,我没找到给她看病的大夫。” 月浅笑道:“没关系,我找到无毒了,吟儿今天吃了他的药,好多了。” “真的吗?太好了,有无毒在,岑吟不会有事了。”周芸芝松了口气,将包袱递给月浅道:“这是我给岑吟和你一人做了一套衣服,还有些碎银子和吃食,虽然不是很多,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谢谢!”月浅接过,重重地说了两个字。 他月浅何德何能,遇到像周芸芝这样真心帮他的朋友? “是朋友的就不要再说这两个字,现在绣坊的生意越来越好,我手头上也宽裕了些,等过些日子生日再好一些,我再送些银子过来,你和岑吟的身子也得多照顾着点。” “我知道。”月浅眸中心中尽是感激,突然想到什么:“你可不可以帮我留意一下,渊城有什么地方须要人手?” 周芸芝问:“你要找活计做?” 月浅点头:“等吟儿病好了,我准备和她成亲。”他得挣钱养活岑吟,不能再苦着她。 “真的吗?恭喜你们!”周芸芝高兴不已,一把抓住了月浅的手臂道:“新婚礼服我帮你们绣。” “啊!”月浅痛呼一声,手臂上的白衫便红了一大块,周芸芝正好抓到他取血的伤口了。 周芸芝赶紧松手,挽起月浅的袖子一看,一条极深的刀口,正淌出血来,她惊道:“月浅,你受伤了?” 月浅摇头,收回手道:“不是,是吟儿的药需要药引,每次要一碗鲜血入药。” 周芸芝眸子睁大:“你取血为岑吟熬药?” “小声点,不要让吟儿听到了!”月浅嘘了一声,拉着周芸芝往前走了几步。 周芸芝声音轻了些,眸子通红,感动道:“月浅,看到你为岑吟做了这么多,我真的好感动,突然觉得岑吟受这么多苦都值了,身边一直有你这么好一个男人守着她,为她遮风挡雨,我若是她,这辈子便什么都不求了,好好待你。” 月浅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爱吟儿,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好,我便开心,哪怕不要我这条命,我也甘愿!” 周芸芝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她这辈子少有落泪,家道中落,过着那么坚苦的日子,她都没哭过,但是今天,看到月浅对岑吟这份真情真心,她真的感动了,上天待岑吟不薄,让她受尽磨难之后,遇到一个这般疼爱她的男人,值了! “你别难过,我真的没事。”月浅见自己把周芸芝惹哭了,愧疚起来,早知道不告诉她了。 周芸芝擦去眼泪笑道:“我不是难过,我是感动。”转而想到一件事,问道:“岑吟的病要吃多久药?” 月浅沉了片刻答:“一月。” “一月?每次都要一碗鲜血?”周芸芝声音又不由得大了几分。 月浅点了点头。 周芸芝心头发酸,又从身上取了些银子出来,递给月浅道:“给自己买些滋补的吃食,别说不用,为了岑吟你也得保重自己,若岑吟好了,你却垮了,你让她一个人怎么办?” 这些本来是准备留着给家里加菜的,现在月浅这么困难,她只好先给他了。 月浅迟疑了片刻,还是接下了,心中暗道,今日之恩,月浅日后必定涌泉相报! 周芸芝走了,月浅将周芸芝带来的新衣服收好,准备带岑吟去渊城的时候再拿出来,银子分了一些出来交给静和,前些日子花光了庵里的香油钱,庵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剩下的,他留着准备和岑吟成亲的时候再用,自己则上山打了几只野物回来补食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三天的科考终于结束了,三甲的名单也出来了,状元为二十八岁的渊城人氏苏仕学,听闻此人考了无数次皆落了榜,这次终是中了头名状元,光宗耀祖了。 榜眼为二十岁的张九卿祖籍月城,探花是二十一岁的王英凤都人。 凤血看着手中的名单,问孙青道:“你可有亲自考过他们?” 孙青抱拳回道:“出了几道题,皆对答如流,确是栋梁之材!” “那三人的官职孙爱卿准备如何安排?”凤血将名单放下问道。 孙青抱拳一拜,答:“回皇上,臣之意,可设左右两名丞相,臣为右,而苏仕学为左,分别为皇上匡佑社稷,造福百姓!” 凤血闻言,眉头一挑,看向孙青道:“孙爱卿心胸宽广可纳船,是凤岑国之福啊,那就依了孙爱卿之奏,设左右丞相,右为主,左为辅,共同匡佑凤岑国的江山,造福天下百姓。” 凤血本也有此意,他不希望孙青权力过大,到时候恃宠而娇,不好管制,但他又不想直接说出来,本想旁敲侧击一下,没想到孙青自己先提出来了。 “臣谢主隆恩!”孙青起身。 凤血再问:“那榜眼和探花该如何分配官职?” 孙青答道:“现在兵部与刑部都有空缺,臣认为,可让张九卿为兵部尚书,王英为刑部尚书。” “朕也正有此意,此事就这么定了吧,其余官员的任免,都交由孙爱卿与苏仕学商议,到时交由朕过目便可。” “臣领旨。” “还有,今晚宴请三甲,孙大人也一同赴宴!”凤血再道。 “是!”孙青领命。 孙青退出御书房,准备回去参加晚上的宴会,刚走了几步,便被司徒月叫住了,想起上次司徒月的话,孙青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她,却还是停了下来。 “司徒姑娘有何事?”孙青问。 司徒月看了孙青一眼,脸上微红,拿出已经绣好的那条丝帕递给孙青道:“这是我绣的,送给你。” 孙青不接。 司徒月塞到孙青手中道:“反正是给你的,你若不要,背着我丢了便是。”说罢转身就跑了。 孙青愣了片刻,打开丝帕一看,一株血红的梅花娇艳盛开,在白色丝帕上极美极美。 孙青心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司徒月的女红也这么出色。将丝帕放进怀中,他转身出了宫。 孙青走后,凤血便在御书房批折子。 高昌带着人在旁边伺候,司徒秀四人便又在各忙各的。 南宫二人继续教五龙习武,司徒秀和文书出宫逛街了,司徒月回房看书,女红学会了,开始研究诗书,希望下次见到孙青时,也能与他对上两句诗。 等批完折子,已到了傍晚时分,凤血伸了伸懒腰,大叹了声累死了,然后去绝色宫找岑霜。 到了绝色宫,岑霜正在教子衿说话:“舅父,叫舅父。” 凤血在门口听到,勾嘴一笑,扬步进去打趣道:“应该是叫母后!” 岑霜狠狠瞪了凤血一眼,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敢这样教他,我让你好看!” 凤血眨巴眨巴眼睛,瘪瘪嘴道:“那就父后,父后总没错了吧?” 岑霜冷哼了一声,不理他,继续教:“快叫。” “父父”子衿小嘴动了动,冒出两个模糊不清的字来。 岑霜喜道:“他叫了,他会说话了。” 凤血也大喜:“你看朕的儿子多聪明,不到五个月就会说话了,刚刚他叫的是父后,哈哈哈,果然听朕的话!” 岑霜不认同,一口咬定道:“他叫的是舅父!” 这舅父与父后的声确实差不多,小孩子初学说话,音不准,实难断定是叫的什么。 但凤血和岑霜却争得眼红脖子粗。 “父后!”凤血大喊。 “舅父!”岑霜声音不大,却极具威力。 “父后!” “舅父!” “父后!” “舅父!” 两人争得嗓子都哑了,也没争出个输赢来。 子衿见这场面,却咧嘴笑了,笑声清脆悦耳,凤血岑霜听了,也不争了,抢着抱子衿。 “你不是每天晚上都嫌弃他碍事吗?还说要把他丢到床脚去,你不要碰他!”岑霜不肯让凤血抱。 “他是朕儿子,朕为什么不能抱他?”凤血不听,就是要抱。 “我怕他跟你学坏了,变得不正常!”岑霜白了凤血一眼道。 “啊哈!跟朕学坏,朕怕他跟你学坏,前几天是谁戏弄朕来着,让朕在宫外找了一天?”凤血还揪着这件事不放。 “这是我的错吗?是由芳的错!”岑霜才不愿背这黑锅。 “你没杀伯乐,伯乐因你而死!”凤血强词夺理。 “胡说八道!”岑霜抱着子衿出了绝色宫,不理凤血。 凤血追上去,叹了口气,嬉皮笑脸道:“好霜儿,让朕抱抱儿子吧!” 风华四人和高昌带着一众人远远跟着,没有靠近。 岑霜嘴角一抽,这男人,变脸比变天还快。 “不给。”岑霜仍旧不妥协。 儿子要是让凤血教,肯定会将皇宫搅得乌烟瘴气,不对,不止皇宫,凤都及整个天下都会乌烟瘴气! 一个凤血已经够让他头痛了,再来一个,他还要不要活了? 不给?硬抢! 凤血趁岑霜不注意,抢了子衿就跑,逗得子衿咯咯地笑。 高昌见凤血跑了,赶紧带着人追着跑,大喊道:“皇上,您慢点跑,别摔了太子!” 岑霜嘴角抽了抽,这是孩子,可不是东西,这都能抢? 望着远去的凤血,风华四人问岑霜:“主人,不去追?” 岑霜淡淡道:“追他?也不嫌累,我还是回宫看书吧!” 说罢转身而去,风华四人跟随而去。 凤血跑了一会儿,见岑霜没追上来,便找了一处亭子坐下,逗着怀中的子衿道:“儿子,别听你父后的,听父皇的,以后父皇带你看美女,吃好吃的。” “咯咯!”小子衿一听到凤血的声音就咯咯笑,小家伙越大越爱笑了,倒是有几分凤血的脾性。 凤血继续逗,逗了好一会儿,高昌才带着人追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扶着柱子道:“皇c皇上,可累死奴才了。” 凤血笑了笑:“高昌,你得练练了,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这身材都发福了!” 高昌闻言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脸上一窘,皇上又拿他开玩笑了。 他喘均了气,走到凤血面前道:“皇上,时间不早了,晚宴要开始了,还是回去吧!” 凤血看了看天色,是不早了,于是起身道:“回吧!” 抱着子衿悠悠地走了。 高昌等人见凤血如此喜欢太子,不由得对子衿又多了份心。 回到绝色宫,岑霜已经坐在桌前看书了,凤血笑道:“哟,霜儿,怎么不追朕了?” 岑霜白了凤血一眼道:“追你?我才没那闲功夫。” 凤血呵呵笑,然后道:“走吧!” 岑霜头也不抬地问:“去哪?” “去哪?当然是宴请三甲的晚宴啊,霜儿,你没睡醒啊?”凤血伸手去岑霜面前晃了晃。 啪! 岑霜直接一把掌拍过去,丢下书道:“把子衿给我。” 给你就给你,朕手抱酸了! “拿着吧!”凤血将子衿往凤血杯中一塞。 拿着?这是人,怎么拿? 岑霜瞪了凤血一眼,抱着子衿往外走。 这时司徒秀四人正好过来,朝岑霜凤血行了一礼,亦跟随身后。 凤血上前,搂着岑霜的肩膀道:“霜儿,朕前几日在宫外发现了一间酒楼,名叫醉月楼,指不定是渊城的醉月楼搬来了,明天我们去吃吧!” “渊城的醉月楼怎么可能搬来,想必是同名吧!”岑霜没好气地答。 “管他同不同名,明天去了不就知道了?”两人转出拐角,往朝阳殿而去。 红灯笼慢慢点缀着夜,一片璀璨迷人。 凤血岑霜到达朝阳殿时,众人已经来了,孙青文书还有新科三甲,五个人站在殿中聊着什么,甚是开怀。 高昌扬声喊道:“皇上男后太子驾到!” 众人立即散开两边,跪地抱拳拜道:“参见皇上男后太子殿下!” 凤血与岑霜径直坐上高座,凤血朝殿中众人扬了扬手,道:“起来吧!” “谢皇上隆恩!”五人起身,纷纷落座。 按理来说,三新科甲是要经过皇帝殿试的,凤血太懒,直接将这事交给了孙青,所以三甲今夜初次见到凤血岑霜。 落座后,抬头望去,见高座上两名男子俊美如仙,凤血威严霸气,满身威严,不怒自威,岑霜白衣如仙,满身清贵,风姿卓绝。 两人坐在上面,美如仙画,让人不敢直视,纷纷低头。 好年轻好俊美的两名男子,世间的美好都让两人占尽了,武功才华高贵身份,真可谓得天独厚。 还没应考前,三人对凤血岑霜的名字已是如雷贯耳,凤血岑霜的事迹被传得如同神话般,如今见其容貌便已相信,这两人确实是神话般的男子。 凤血按座位来确定三人的身份,孙青文书对面而坐,那孙青下方的便是状元苏仕学了,孙青下座的是兵部的张九卿,张九卿对面的是刑部的王英。 凤血朝苏仕学看去,见他虽然快三十岁,长得倒是不出老,英气不凡,确是饱读诗书之人。 他对苏仕学喊道:“新科状元苏仕学。” “臣在!”苏仕学立即起身抱拳。 “朕听闻你连考数次,皆未中举,是何缘由?”听孙青之言,此人满腹诗书,该不会考多次都落榜。 苏仕学答道:“臣本是渊城人氏,却因家道贫寒,没有银子打点,因而多次落榜。” 闻听此言,凤血看向岑霜,岑霜也抬头看着苏学仕,他为相三年,他下面竟有如此之事,连科考也要收受贿赂? 岑霜问道:“即是如此,何以不上告?” 苏学仕道:“回男后,官官相护,岂是臣一介贫苦小民能告上去的?” 岑霜眸中微动,凤渊之劫,乃是天意! 见岑霜面上不悦,凤血轻咳了一声,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如今苏爱卿夺得我朝第二位状元的头衔,想来也是天意!” 苏学仕立即谢道:“得皇上隆恩,臣才能位列朝堂,臣必当竭尽所能为皇上效力。” 凤血笑道:“苏爱卿有如此心态便好,凤岑国要的就是你们这些国之栋梁,希望你们能对得起这十年寒窗之苦!” “臣等谨记皇上教诲,定为国尽忠,为民尽力!”五人齐齐抱拳起身拜道。 “好!”凤血豪气喊道:“众爱卿坐吧!” 然后朝高昌使了个眼色,高昌会意,朝殿中道:“开宴。” 宫人鱼贯而入,摆上菜肴美酒。 凤血和众人喝了一杯,便与岑霜对饮起来,岑霜早就退去了眸中的波动,静静地喝着酒。 文书与张九卿喝得高兴,司徒秀用眼神提醒她,少喝点,文书笑着点头,我知道。 张九卿朝孙青望着的方向看去,见是凤血身边的司徒秀,轻声问道:“是心上人?” 文书点头。 张九卿道:“文将军好福气。” 文书笑而不语,举杯与之再饮了一杯。 司徒月自进到殿中,视线便没离开过孙青,见他与苏仕学聊得甚欢,脸上也洋溢着笑意。 “孙大人年纪尚轻,便位列百官之首,令下官敬佩!”苏仕学诚心实意道。 “苏大人太过自谦了,孙某只是运气好一点,遇到了明君,如今苏大人到了凤岑国为官,你会明白皇上与男后的英明的!”孙青朝高座上的凤血岑霜敬佩地望了一眼。 苏仕学也朝高座上望了一眼:“是啊,下官的好运也来了!” 两人笑着对饮一杯。 放下杯子,苏仁学问道:“孙大人可有成家?” 孙青边吃着菜边摇头:“没有。” 苏仕学道:“下官家中有一小妹,双十年华,一直想找一个才富五车,满腹诗文的才子为友,不知孙大人可赏脸结识小妹?” 孙青下意识往高座边站着的司徒月望了一眼,沉了半响答道:“苏大人的美意本官自是不可推却,有空必会请令妹去府上研究诗文。” “那就谢过孙大人了!”苏仕学高兴道。 孙青的位置离凤血最近,高座上的司徒月清楚听到孙青与苏仕学的话,顿时气得冒烟,什么研究诗文,明明就是约会,这个姓苏的,才认识多久,就要介绍自己的妹妹给孙青,太不要脸了! 凤血感到一股极强的杀气,不由得望去,发现那杀气是从司徒月身上传来的,又朝司徒月望着的方向看去,见司徒月正狠狠盯着孙青和苏仕学,不明所以。 凤血轻问道:“月丫头,你怎么了?” 司徒月立即收了眸中的森寒,看向凤血回道:“没,没什么,只是有些不舒服。” 凤血瞥了孙青一眼道:“哦,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 司徒秀赶紧道:“不用,属下挺得住。” 凤血再看了孙青一眼,没再作声。 晚宴过后,众人欢快散去,只有司徒月一肚子气,一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脑中想着孙青与那个什么苏仕学的妹妹谈诗作画的情景,心中说不出的烦闷。 孙青今晚喝得有点多,刚到家门口就吐了,抬手去擦嘴,想到司徒月送给他那条丝帕,便从怀中拿出来,擦了擦嘴,然后进了府,吐过后,人也舒服多了。 见丝帕脏了,便倒水洗了洗,这一洗却把上面娇艳盛开的梅花给洗掉了,只剩下一株空枝。 孙青大惊,轻轻抚上那株空枝,心头震撼不已,拿着丝帕往鼻子上一闻,淡淡的血腥味,这红梅是血染就的! 他猛地坐在凳子上,心中脑中满满的全是司徒月那句,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他眸中波涛汹涌,淡淡念着这个名字,司徒月。 翌日,早朝过后,凤血真的带着岑霜出了宫,去了那个醉月楼。 凤血岑霜仍旧红衫白衣,身后跟着司徒秀四人和风华四人。 一众人大摇大摆地进了醉月楼。 司徒月昨晚一夜没睡好,今天一点精神也没有,呆呆地跟着他们走。 进去一看,除了外面那块匾上的名字一样外,其余的都不一样,看了看柜台,老板也不是渊城醉月楼的老板,看来是个山寨版,凤血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但既然来了,也吃一顿再走。 小二热情地上来迎接凤血他们,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啊,两个人带了八个护卫,身份一定不简单。 小二带着凤血众人上了楼上雅间,凤血问:“有鸡吗?” 小二答道:“有,公子要吃什么鸡?” “醉鸡有吗?”凤血问。 “有。”小二答。 “先来五只!”凤血豪爽道。 “是!”小二一听立即答了声,转身出去。 过了片刻,便将醉鸡端了上来,然后关上门出去了。 凤血一看:“色泽不够,香味不够”扯了一只鸡腿下来,咬了一口:“味道不够,又没嚼劲,油又太少!”随后往桌上一甩:“不吃了!” 岑霜看了看,也没看出凤血说的这么多名堂来,道:“有那么差?” 凤血擦了擦手:“就有,比不上渊城的。”凤血想了想道:“霜儿,过段时间,我们去渊城吃醉鸡吧,好久没回去了,挺想念凤临门的!” 岑霜想了想道:“这一来一回要至少要十天,再玩一玩,得半个月,朝中之事你不管了?” 凤血抓了抓鼻子道:“这朝中有孙青有文书,还有苏仕学他们,怕什么?趁这段时间,也让他们历练历练!” 岑霜扫了凤血一眼道:“你很放心你的国家交到别人手中?” 凤血狂道:“这天下除了我,还有谁坐得下?” 岑霜不作声。 凤血又当岑霜默认了,对司徒秀四人道:“准备一下,回凤临门度假!” “是!”四人抱剑领命,能回去玩玩自然最好不过了,想念凤临门啊! 准备了几日,朝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便又将日子推了几日。 这次出去,凤血只带司徒秀四人,岑霜也只带风华四人,子衿只是要带去的,再加上奶娘,顺道带上了由芳,没有让文书一起去。 所以凤血放假给司徒秀陪文书,司徒秀见司徒月整日闷闷不乐,这日便将她也带出了宫。 带她去吃好的,司徒月也不高兴,司徒秀和文书在后面手拉着手走,司徒月走在前面不想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却只是漫无目地的走着,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另一头大街上,孙青与苏心研相聊甚欢,走着走着,孙青放在袖中的丝帕掉了出来,苏心研弯身帮他捡起来。 打开一看,是一株没有花瓣的梅枝,她奇怪问:“这是谁绣的?竟没有绣花,只有空枝?” 孙青愣了愣,没有答话,接过丝帕看着。 “这绣工虽然粗糙,但绣得挺漂亮,孙大哥若舍得,就送给小妹如何?”苏心研又重新拿回手中道。 “这”孙青正想说话,感到前面有道锐利的目光盯着自己,抬头看去,见司徒月抱着剑站在路中间,一脸黑沉。 见孙青看着前面不动,苏心研也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孙青正看着路中间站着的一名女子,那女子此刻正黑着脸看着他们,是认识的? 司徒月看到孙青身边那个打扮得幽雅的女子,正拿着她送给孙青的丝帕,不由得怒火狂烧,朝两人走过去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条丝帕绣工粗糙,配不上小姐的身份,你若要孙青送,就让他给你买吧!”说罢一把抢了回去,却见上面的红梅都不见了! 她伤心不已,这可是她一针一针扎出来的! “司徒姑娘”孙青见司徒月看着帕子难过,向前想解释。 “孙青,你给我记住!”司徒秀气愤地冲孙青吼了一句,转身而去。 “司”孙青伸手想叫住她,司徒月却急冲冲地跑了。 “月儿,你怎么了?”司徒秀和文书一把拦住她。 司徒月推开二人,跑了。 司徒秀面面相视了一眼,朝前面看去,见孙青与一名女子呆呆地站在那里,明白了,立即追了上去。 “这姑娘是谁?怎么这般泼辣?”苏心研脸色不好地问孙青。 “苏姑娘还是小心说话,她可是御前待卫统领!”孙青说罢望了司徒月离去的方向一眼,转身回府。 御前侍卫统领?苏心研惊得张大嘴,好威风的女子! 再回神发现孙青已经不见了,苏心研气得甩了甩帕子剁了剁脚,转身回了家。 司徒月回到皇宫,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司徒秀在外面敲门她也不理,最后蒙着头睡着了。 司徒秀敲累了,也随了她去。 孙青多次进宫都没见到司徒月,他想找她解释丝帕一事,却一直没见到人。 问了宫中之人才知道司徒月病了,身为外臣,他不能私进后宫,所以没办法,只好等她病好了再和她解释。 司徒月其实没病,只是不想遇到孙青,所以才故意避开了他。 再过了几天,凤血处理完了事情,安排好一切,将朝中之事交到孙青苏仕学和文书手中,便和岑霜带着众人离了皇宫。 孙青一直都没见到司徒月,心中总似有个疙瘩,隔应得他难受,但司徒月已经走了,他便只好等她回来再找她了。 凤血兴高采烈带着岑霜坐着马车往渊城而去,一路上游山玩水,好不快活,到达渊城已是五日之后。 他们在凤临门落了脚,一路奔波,决定休息一晚才去醉月楼吃鸡。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月浅再次伸出胳膊,发现胳膊上已满满的全是刀口子,有新的,有旧的,有愈合的,有裂开的,根本没有地方再下手,不过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副药了,吃完这副药,吟儿的病就全好了,他们就可以成亲了! 他已经让静和帮他们准备成亲的事宜,其实也很简单,摆个香案,设个高堂与新房便可,他们就在小院拜堂。而周芸芝那边也在帮他们做礼服,相信这两天就可以做好了! 想到马上就要和岑吟成亲了,月浅照着昨天的伤口再割了一剑,痛得他咬了咬牙,紧了紧拳头,将血装进碗里,放好药。 无毒出来看到月浅的举动,感动不已,从怀中掏了瓶新制的药膏出来给月浅:“这是我上山采药研制的刀创药,对伤口有奇效!” “谢谢!”月浅接过拘了一礼。 “这是最后一副药了,服过之后,我再给岑吟看看毒素清完没有。”无毒道。 “感谢无毒公子的大恩,月浅他日必当回报!”月浅又是一拜。 无毒扬手道:“月公子多礼了,这是天下医者之心,更何况岑吟也是在下的朋友。” 月浅还是万分感激。 药好了后,月浅端给岑吟喝,岑吟一口气就喝尽了,喝了一个月,她已经感觉不到药的难闻了。 月浅给她吃了颗蜜饯,岑吟咂了咂嘴巴,脸上带着欢喜的笑意。 吃了好一会儿药了,岑吟仍旧没觉得身体不舒服,这药吃到二十副的时候,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无毒给她把了脉,舒心笑道:“恭喜月公子,她的毒已经完全解了!” “真的,太好了,吟儿,你的病好了!”月浅几乎要跳起来了,搂着岑吟又是大笑,又是大叫的。 “月浅,我是不是可以出去玩了?”岑吟也很欢喜,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了,她想出去走走。 “可以,可以,明天我就带你去找周姐姐,好不好?”月浅欣喜道。 “好。”岑吟搂着月浅的脖子,开心得不得了。 无毒松了口气,一颗心总算放回肚子里了。既然岑吟的病好了,他也该走了。 月浅和岑吟在屋里欢喜相拥的时候,无毒已经收拾好东西了,齐墨问:“他们马上要成亲了,你不喝杯喜酒再走?” 无毒看了齐墨一眼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喝酒!”说罢留了些银票在桌上,拿着东西下了山。 齐墨眸中一沉,亦跟着离去。 月浅回去做早饭,发现无毒的东西都不见了,去他房间找,人去屋空,而桌上压着一百两银票,他拿在手上,感激不已。 你放心,月浅一定会好好待岑吟的! 翌日,月浅起了个大早,拿出周芸芝给的两套衣服。 穿上自己的那一套长袍,白色的缎子,绣着些月浅不知名的图案,同色腰带也是绣着那图案,显得名贵而大气,月浅整个人霎时风度翩然,高贵不凡。 月浅又拿着岑吟的那一套浅绿色罗裙去了庵堂,让尼姑给她换上,岑吟一出来,月浅整个人都愣住了,好美好美,浅绿色的轻衫,上面绣着几株白色的莲花,青白相间,幽雅而高贵。 尼姑又给岑吟输了个发髻,依月浅的意思是梳了个半髻,等出嫁再挽全髻。 再取了块浅色的面纱给岑吟戴上,月浅这才拉着岑吟出静和庵。 月浅带上所有的银子,他要给岑吟置办些嫁妆,不能让岑吟嫁给自己什么都没有。 出了山,月浅怕岑吟累着,便雇了辆马车,这样也快一些,辰时刚过,他们已经到了渊城,街上正热闹,太阳也高高挂着,一片繁华的景象。 “月浅,好热闹,好多人。”岑吟指着热闹的人群大声喊道,惹人行人纷纷探头。 月浅笑道:“是啊是啊,好多人,我们先去找周姐姐再出来买东西。” “嗯!”岑吟左顾右盼,好热闹啊。 两人到了如意绣坊时,周芸芝正忙得不可开交,生意极好,都说这里的刺绣精美,价格也公道。 月浅岑吟一进去,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好美的姑娘,好俊的小伙了,这姑娘虽然用面纱遮住了容貌,身上却散发出一种高贵之气,而且那双眼睛,乌墨发亮,一定是个美人。 立即有姑娘说了:“老板,这位姑娘身上的衣服你可能绣?” 岑吟立即答道:“我的衣服就是周姐姐送的,可漂亮了。” “那我要一套!”刚刚那姑娘说。 其他年轻姑娘也说:“我也要一套。” 一下子就定下了五六套,可有得周芸芝忙了。 周芸芝先招呼岑吟月浅到旁边坐着休息一会儿,她忙完就过来,月浅让她先忙。 等忙完了一拨,又来了一拨。 月浅叹道,周芸芝的生意是火起来了。 到了午时,周芸芝总算是忙完了,坐下来歇一会儿,看着岑吟笑道:“果然是人靠衣装,岑吟看上去就和以前没有区别。” 月浅宠爱地摸了摸岑吟的头,答着是。 “没想到岑吟还是个财神,往这一站,我的生意就火了!”周芸芝笑道。 “是你的手艺好!”月浅夸道。 两人在聊天,岑吟便起身在绣坊里东看看西看看,觉得什么都新鲜。 突然感到有一种熟习的感觉,她朝门外看去,看到一红一白两名男子,从绣坊外走过,俊美如仙,那名白衣男子手中还抱着个娃娃,那娃娃正盯着她看,走远了小眼睛还一直望着这边。 岑吟脑中闪现一些熟悉的片断,却混乱不堪,她赶紧追出门去,可人已经走远了,涌入了人潮中,不见了。 凤血岑霜走在人群中,今天他们要去醉月楼吃醉鸡。 岑霜发现子衿一直要往身后看,转头望了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于是道:“小家伙,你看到什么了?看得这么恋恋不舍?” 凤血赶紧答道:“估计看到美人了,哈哈!” 岑霜白了凤血一眼,将子衿搂好,手有些发酸,五个多月的孩子,还真有些沉了。 月浅正和周芸芝聊得欢,一抬头发现岑吟不见了,心头大惊,赶紧起身,出门一看,岑吟正站在门口,朝远方望着什么,他赶紧出去,搂着她道:“怎么了?怎么出来了?”吓死他了,他以为岑吟不见了,这茫茫人海若不见了,他去哪找? 岑吟头有些痛,对月浅道:“月浅,刚刚我看到两个好漂亮的哥哥,我好像认识。” 月浅不知道岑吟见到的人是岑霜和凤血,搂着岑吟笑道:“原来岑吟喜欢漂亮的哥哥呀,那月浅漂亮还是那两个哥哥漂亮?” “那两个!”岑吟想也不想地答,那两个哥哥真的好美,特别是红衣服的哥哥,那笑容真好看。 月浅嘴角抽了抽,这丫头一点哄人的话也不会说。 周芸芝也出来了,关上门带他们两个去吃饭。 “吟儿想吃什么?”周芸芝问。 “月浅吃什么吟儿就吃什么。”岑吟搂着月浅的脖子道。 月浅这才开心了,刚刚那话真打击他,这世上能比他好看的男人就三个人,一个凤血,一个岑霜还有死去的云初,除此之外便再寻不出。 “那要不我带你们去醉月楼吃醉鸡吧,那里的醉鸡很出名!”周芸芝提议。 “还是算了吧,就去个摊边吃个混沌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月浅拒绝。 而且那地方还会遇到一些达官显贵,若是认出岑吟来怎么办? 周芸芝心中暗道,其实他们三个人都是大富大贵的人家 “好,吟儿要吃混沌。”岑吟立即喊道。 “那好,我们就去吃混沌。”周芸芝笑道。 周芸芝带着月浅岑吟去一家出名的混沌店吃了一碗混沌,月浅岑吟便去街上买东西了,周芸芝回如意绣坊开门做生意,其实是给月浅岑吟赶做礼服,等会让他们回去的时候带走。 凤血岑霜带着司徒秀四人和风华四人还有由芳,到了醉月楼门口,门口的招牌换成了镶金边的匾,气派不凡,果然是提升了档次。 一行人进去,掌柜的正在算账,听到有人进来了,很正常地叫了声小二,并没抬头去看。 小二赶紧过来招呼:“几位公子,想吃点什么?” 凤血岑霜看了老板一眼,相视一笑,凤血道:“来十只醉鸡!” 听到这声音,那老板算账的手一顿,猛地抬头看去,见果然是他日夜想念的人,赶紧丢了算盘和笔,亲自迎上来:“哎哟,皇两位公子,您们终于来了,快上楼,快上楼。” 小二是新来了,不知道这两位公子是何人,但看衣着打扮气度显必非富即贵,但令他惊讶的是,一向对谁都不买账的老板,竟然看到这两位年轻公子这么高兴,又是拜又是请的,还陪着笑脸,想必是什么大人物吧! 赶紧和老板一起笑道:“公子楼上请,楼上请。” 凤血边走边笑问:“老板,生意这么好,可还有空房?” 老板道:“有,一直给您留着的呢,就算没有,也得给您腾一间出来啊,您是谁啊,您可是小店的第一号贵客啊!” 凤血听了老板的夸耀,整个人又得意了几步,心情出奇地好。 仍旧坐在了以前的雅间,临窗而坐。 小二已经把醉鸡端上来了,颜色嫩黄,味道清香,还有淡淡的酒香,扯下一只鸡腿,咬上一口,肉香嫩滑美,好吃! “老板,还是你这里的醉鸡好吃,朕想着都睡不着觉,所以跑来吃了。”凤血边吃边道,一会儿便啃完了鸡腿,同样把鸡骨头往楼下一甩。 月浅与岑吟正好路过,那鸡骨头就砸在了岑吟头上,岑吟吃痛,轻呼了一声,月浅拿下来一看,是个鸡骨头,本想骂人,但想到自己与岑吟的身份不能暴露,暗骂了一句拉着岑吟走了。 凤血丢了鸡骨头见岑霜还愣着不动手,于是又帮他扯了一只,给他:“来霜儿,吃吧!” 岑霜见凤血当了皇帝,还没改以前的流氓行径,心中暗骂了一句,接过吃了起来,确实不错,连怀里的小子衿也咂了咂小嘴,想吃。 醉鸡有酒,不能给子衿吃,子衿只有看着的份,小嘴流得满是口水。 凤血又让司徒秀他们坐下来一起吃,同样的,凤血岑霜吃鸡腿鸡翅膀,司徒秀他们吃鸡身,这次司徒秀四个倒没叫苦了,兴是有些日子没吃了,觉得味道真不错。 由芳是第一次吃,觉得很好吃,一个人吃了两只,凤血连忙笑道:“风华,你这媳妇真能吃,将来不好养活。” 由芳脸刷地一下红了,嗔道:“皇公子,您又取笑奴婢!” 凤血转过笑得那个得意。 风华看了看岑霜,见岑霜淡淡笑着,没出声,放了心,他可知道,大哥的事是主人压下来的,他怕主人也不同意他和由芳的事。 老板一直在旁边陪着笑,好不开心。 吃了饱了后,凤血带着人走了,扬言明日再来,老板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店小二问道:“老板,这些人是谁啊?” 老板朝小二头上拍了一巴掌道:“少问多做事,说出来吓死你!”说罢又乐呵呵地笑着,进去算账了。 店小二捂着脑门,心中嘀咕,再大也大不过皇帝,但是皇帝是决对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月浅带着岑吟给她买了些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又买了两支珠花,两副耳坠,和一些岑吟自己挑的小玩意。 买好岑吟的东西,再买了些肉食和小食,明日成亲的话,得吃顿好的,小食是给岑吟平日里解谗的。 买了吃食,又买了些日常用品,这才大包小包地回了如意绣坊。 周芸芝接过东西,一看还真不少,赶紧倒了杯水给他们喝,也将赶做出来的礼服给了他们。 月浅感激不已,直道:“明日我们成亲,你可一定要来!” 周芸芝道:“那是肯定的,你们成亲,我肯定到!” “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回去了。”月浅拿起东西带着岑吟走了。 周芸芝答着好,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笑了笑,继续进去工作。 翌日。 安静的栖月山传来的喜庆的鞭炮声,静和安旁边的小院此时一片喜红,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贴着红对联,主屋内,一对新人正在行新婚之礼。 静和忘尘坐在高堂之上,周芸芝坐在客座首位,旁边站着一排排尼姑,皆欢喜不已。 一个年老的尼姑扬声喊道:“一拜天地。” 有一个年轻尼姑扶着岑吟,与月浅一起对着门外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那尼姑又扶着岑吟转了身,与月浅朝静和忘尘拜了一拜。 静和心中激动不已,月氏的唯一血脉终于成亲了,她也就安心了。 月浅拉着岑吟转身朝周芸芝拜了一拜。 “使不得,月浅!”周芸芝吓得跳了起来,赶紧推却。 月浅道:“你对我和吟儿有大恩,这一拜你该受的!” “我当你们是朋友这才帮你们,你这样可是见外了!”周芸芝扶起月浅岑吟,脸上不好意思。 月浅笑了笑,心中还是万分感激周芸芝。 周芸芝便算受了这一礼,回身坐下。 “夫妻交拜!” 月浅岑吟两两相对,月浅心中激动万分,吟儿,你终于是我月浅的妻子了。 心中欢喜不已,朝着岑吟一拜,岑吟也被尼姑扶着拜了一拜。 “礼成,送入洞房!”再一声高呼,众人巴掌声响起。 周芸芝心中亦是万分激动,看着他们吃了这么多苦,终于走到一起了,真是为他们开心,希望他们快点添个小宝宝,那样就完美了! 月浅拉着岑吟将她送回了新房,再出来招待客人。 吃喝过后,周芸芝说了些祝福的话,又送了一锭银子,便走了。 月浅感激不已,要帮忙收东西,静和赶紧推着他去新房,打趣道:“哪有新郎官洞房之日还收拾屋子的,快去陪新娘子”。 月浅脸上一烫讪讪笑了笑,这才往新房而去,脚下步子有些重,梦寐以求的一天终于来了,他却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 在门口停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推门进去。 ------题外话------ 成亲了,想看小俩口的肉肉的,票票甩上来哈,千万别过期了,不要让我在群里听到说谁谁谁的票票又过期了,我打你们的小屁屁,最后一天了,评价票和月票都甩出来了。 推荐花花新文《重生之秀色田园》温馨的母子种田文,美男多多~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23 全打残了,丢出去! 月浅在门口停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推门进去。 小屋里,一片喜红,红色的百子账,红色的百子被,还有床头两支红烛,洋溢着喜庆的红光,照得小屋火红透亮,木桌上,摆着合卺酒,岑吟盖着红盖头穿着红色的喜服乖巧地坐在床上。 月浅看着这一切,觉得无比幸福,他终于有家了,家里有个小女人可以宠着爱着,真好。 他轻轻关上门,似怕吓着那个小女人,轻轻走过去,岑吟的身子显然动了动,不知道是坐不住了还是紧张。 显然是坐不住了吧,岑吟现在是小孩子天性,该不懂得什么叫紧张。 “吟儿,为夫要掀盖头了!”月浅温柔道。 岑吟点了点头,却不敢说话,因为静和师太说了,在月浅没掀盖头前,不能说话,掀了盖头就可以说话,也可以吃东西了。 月浅轻轻捻起红盖头一角,慢慢掀开,露出岑吟尖尖的下巴,皮肤白嫩如脂,再往上,露出岑吟红嫩的唇,今日上了红妆,很美很诱人,月浅舔了舔嘴,等会他要好好吻吻这唇,再往上,是岑吟挺立的小鼻梁,还有一边满是剑伤的脸,但月浅却并不觉得丑,继续掀起来,露出岑吟一双水汪汪的眸子。 “月浅,我终于看到你了,吟儿在这红盖头下一整天了,只能看到你们的脚,吟儿好闷。”岑吟看到月浅便说起话来,憋得好难受,早知道成亲这么累,她不要答应就好了。 月浅一把拿下岑吟头上的盖着,蹲在她面前,握上她的小手道:“辛苦我的吟儿了,月浅会好好疼你的!” “月浅,吟儿要吃小食。”岑吟搂着月浅的脖子撒娇道。 “好,吃小食,都给你准备着呢,不过吃小食前,要先完成一件事!”月浅放开岑吟的小手,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岑吟。 “月浅,这是什么?”岑吟伸过头用小鼻子嗅了嗅,味道好怪。 “这是酒,等喝了这杯酒,你就是月浅的妻子了。”月浅温柔哄道。 “可是吟儿不想喝这个,吟儿想吃小食。”岑吟一天没吃东西了,静和说新娘子不能吃东西,好辛苦的新娘子,不好玩。 月浅又蹲下来,温柔地望着他道:“乖,等喝了这杯酒,月浅陪你一起吃小食,你想吃多少都可以,好不好?” 岑吟咂了咂小嘴,想了一会儿,点点头:“那好吧。”接过月浅手中的酒就要往嘴里倒。 “等等。”月浅拉住她的手,与自己的手交了个叉:“得这样喝!” 岑吟看了看,不明所以,却想到等下有吃的,便不去管了,与月浅一起抬手将那杯味道怪怪的酒给喝了。 “哇,好辣!”岑吟伸出小舌头来,用小手扇了扇风。 月浅开心笑了笑,接过岑吟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然后坐到岑吟身边,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对着他,柔情似水道:“吟儿,你终于是月浅的妻子了,你放心,月浅一定会好好爱你,好好疼你,好好保护你的。” 岑吟听到月浅如此温柔的声音,心中莫名地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由得让她朝月浅那吐着柔情的嘴上亲去,像小鸡啄米一样啄了一下然后收回来,笑道:“月浅,吟儿要吃小食。” 月浅被岑吟的动作惊住了,吟儿亲他了?吟儿竟然主动亲了他一下?太兴奋了! 见月浅不理她,岑吟瘪了瘪嘴,满是委屈道:“吟儿饿一天了,月浅答应吟儿有吃食的,又骗吟儿,月浅坏,吟儿不理月浅了。” 月浅回过神来,见小女人似乎生气了,赶紧起身去柜子里拿了几包小食过来,什么花生,红枣,酥糖,还有一串糖葫芦! “吟儿,乖,别生气了,是月浅不对,月浅给吟儿吃食,你看好多,都是你爱吃的。”月浅将纸包递到岑吟面前。 岑吟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心头一喜,一把抓了过去,拿起一块酥糖放进嘴里,然后又拿起那串糖葫芦,咬了一小口,吃得好开心。 月浅看着她欢喜的样子,心中满满的全是爱意,吟儿真好哄,只要有吃的,什么烦脑都没了,他一定要多挣钱给她买。 吃开心了,见月浅坐在旁边看着她,岑吟小嘴咂了咂,拿起一块酥糖递给月浅道:“你虽然坏,但吟儿还是喜欢你,来吃一块。” 月浅咧嘴一笑,一脸明媚的阳光,张开嘴接过岑吟手中的糖,真的好甜,甜得他直想笑。 糖葫芦吃了一半,岑吟就不吃了,然后开始吃红枣和花生,月浅帮他剥壳,然后喂到她的小嘴里,岑吟一边吃一边呵呵笑,好开心啊! 吃饱了后,月浅将东西收了,给岑吟倒了杯水,岑吟咕嘟咕嘟全喝了,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吃饱喝足了,睡觉觉! 将水杯递给月浅,鞋子一甩,滚上了床。 月浅放下杯子回来,见岑吟的鞋子一只被甩了好远,小人儿已经躺在床上了,他摇摇头,走过去道:“要睡觉得把衣服脱了!” 岑吟不想脱这衣服,她觉得好漂亮,于是道:“月浅,可不可以不脱衣服?” 月浅脸上一窘,不脱衣服怎么洞房? 他好脾气道:“为什么不脱衣服?睡觉都是要脱衣服的。” “因为这衣服好漂亮,我舍不得脱。”岑吟抬手看着袖子上的绣花道。 “那也不能总穿着啊,这是新婚喜服,只能穿一次的。”月浅坐在床边看着这个天真的小女人,柔声道。 “明天不能再穿了吗?”岑吟有些不乐意了。 “明天穿周姐姐给你做的衣服,那个更好看。”月浅哄道。 岑吟想了想,小嘴嘟着:“那好吧,周姐姐送的衣服也很漂亮。” 月浅笑着,把岑吟拉起来坐着,帮她把衣服解开,脱下来,然后再把自己的喜服也脱下来,上床搂着岑吟道:“吟儿,今晚是我们的洞房之夜,月浅会好好疼爱你的。” 岑吟问道:“洞房是什么?” 月浅心中极想大笑,但看小人儿满是好奇地看着他,他只好忍着笑意,捧着岑吟的小脸,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吻道:“就是这样。” 岑吟想到第一次吃药时月浅给她的那种感觉,心中还有点怀念,听到这就是洞房,不由得问道:“月浅,上次不是洞过房了吗?” 月浅脸上微变,上次,什么时候?吟儿想起什么来了吗? 见月浅不明白,岑吟再道:“就是第一次吃药,吟儿好痛的时候。” 月浅松了口气,吓死他了,若吟儿想起什么来了,他真不知道吟儿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他。 月浅将岑吟搂进怀中笑道:“可是还没有洞完啊,今天继续。” 岑吟哦了一声道:“那好吧,快点,吟儿困了。” 月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快点,怎么快?他得慢慢来,别吓得她。 虽然以前吟儿已为人妇人母,但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得小心些,但自己是第一次,他还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随着自己的感觉走。 但现在最想的就是吻吻她的小嘴,月浅放开岑吟,捧着岑吟的小脸吻了上去。 小院外月光如华,洒在院中清雅而明亮,树林里有鸟儿时不时发出一声叫响,夜间的小虫子也开始它们的天地,春末夏初的季节,空气里到处是暖意,连不经意吹过的风也是暖暖的。 “啊!月浅,你这个坏蛋,你弄疼吟儿了!” 小屋内响起一声痛呼声,让这个安静的夜增添了几分热闹。 “乖,一会儿就不疼了!”月浅温柔的声音响起。 小屋里的烛火慢慢地燃尽了,床上的两人疲累地睡去。 岑吟的头枕在月浅的手臂上,睡得很沉很沉,这一夜,把她给累坏了 天大亮,太阳暖暖地照进小屋里,月浅睁开眼睛,看到怀中熟睡的小女人,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容,他轻轻给岑吟理了理凌乱的秀发,在她小脸上轻吻了一下。 想到昨晚上,月浅不由得笑出声来,自己太笨了,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弄疼了吟儿,他微微地心疼,再亲了她一下,轻轻抽出发麻的手臂,轻身下了床。 穿好里衣,月浅又拿起周芸芝送他的那套衣服穿上,边揉着手臂边出门去做早餐,所幸昨天吃剩下许多菜,热一热煮个粥便可以吃了。 月浅把早餐摆上桌时,岑吟还在睡,他拿着新衣服走过去,轻轻叫醒她。 岑吟睁开眼睛看了月浅一眼,小嘴嘟道:“月浅,吟儿好困!” 月浅笑了笑道:“我知道,但是要起来吃早餐,等下我们去渊城。”他得去谢谢周芸芝,然后要找工作了。 “要去看周姐姐吗?”岑吟的瞌睡一下子全不见了,赶紧掀了被子从床上起来,却没穿衣服,掀了被子后,整个身子都被月浅看到了,她脸上一烫,下意识地抓起被子遮住身子,羞道:“月浅坏,不准看。” 月浅坏坏地笑道:“昨天晚上为夫已经看光了,吟儿还害羞吗?” “坏蛋,不理你了!”岑吟转过身,抓起衣服穿起来,好半天都没穿好。 “我来帮你。”月浅见吟儿穿不好,赶紧拿开她的小手,帮她穿起衣服来。 看到岑吟胸前的白嫩,月浅心中又火热起来,却努力压制着,终是将她的衣服穿好了。 穿好衣服后,月浅又将岑吟的长发挽起来,用簪子簪住,算是挽了个妇人髻了,还挺好看的。 岑吟还在生气,月浅去端水来给她擦脸,漱口。 等他端水出去再回来,岑吟还坐在床上,气呼呼的。 月浅一把将小人儿抱起来,放在凳子上,给她盛了碗粥,道:“快吃,等会又说饿坏了。” 岑吟抵挡不了食物的诱惑,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连吃了两碗,这才放了碗,昨晚月浅折腾了一夜,她早就饿坏了。 吃饱了,这才有了笑意,看着月浅笑道:“月浅,好饱。” 月浅给她擦了擦嘴,拿起岑吟的小手,在唇边亲了一下,拉着岑吟去静和庵见静和师太。 “吟儿,叫姑娘!”月浅拉着岑吟哄道。 “姑姑!”岑吟乖巧叫道。 “呃!”静和很高兴,不知道从哪里那了个玉镯子给岑吟带上。 岑吟晃了晃手中的玉镯子,很喜欢。 月浅认出来,这是当初静和出嫁到出云国时,父皇给她的陪嫁,是她最喜欢的镯子,如今她却给了岑吟。 “姑姑”月浅想说点什么。 静和扬手阻下他道:“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半分意思了,希望可以给吟儿带来好运。” 月浅不再说什么,道了谢,便拉着岑吟下山去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日上三竿,凤血终于睡醒了,不用上朝的日子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凤血从他原来的房间出来,看到岑霜正坐在石桌前看书,喝茶,好不悠闲。 “霜儿,起来这么早做什么?”凤血走过去,坐在他面前,端起茶杯喝了杯茶。 “你以为都像你,那么爱睡觉?”岑霜白了他一眼道。 凤血不以为意,睡觉有什么不好?多睡睡才能保持青春不老的容貌。 “门主哦不,皇上,师姐说早饭好了,可以用了!”一个门人过来通报,因为以前叫惯了,凤血又刚回来,他们还改不过口来。 凤血道:“既然改不了口就叫门主吧,在凤临门我就是门主!” “是,门主!”门人应道。 凤血起身,拉着岑霜道:“快点,吃了早餐,我们去醉月楼吃鸡。” 岑霜放下书起身,看着凤血道:“你吃不腻?” “不腻,这几天要吃得想吐才罢,这样回到凤都才不会想吃。”凤血揽着岑霜边走边道。 岑霜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吃得想吐是个什么概论? 吃过早点,凤血又带着人杀去了醉月楼,下了马车,由芳抱着子衿,子衿一个劲地在由芳怀中咿咿呀呀地,说着听不懂的话,凤血笑道:“子衿将来肯定很风流,你看他多喜欢由芳,绝代,小心子衿和你抢由芳。” 众人满头黑线,这子衿才五个多月,到时候长大了,由芳都成老太太了,怎么会和绝代一老头抢一老太太? 真佩服凤血的逻辑思维,奇葩! 到了醉月楼时,醉月楼的老板已经在门口恭候了。 凤血笑道:“老板,你太有城意了!” 老板答道:“那当然,您说要来,我昨晚就开始准备了,这不早上站了一个早上,您没来,上午又站了一上午,终于等到您来了。” 凤血喜笑不已,真是良民啊! 司徒秀四人不想进去,便对凤血道:“公子,我们去买些东西,您在这吃,多吃点。” 凤血看出四人是不想再吃鸡了,也不勉强他们道:“去吧去吧,给我买点臭豆腐,南角那家。” 司徒秀四人欢喜答道:“是,公子,一定给您带臭豆腐!”说罢撒腿就跑,生怕凤血改变主意。 风华四人摇头,凤血可真厉害,让司徒秀四个这么怕这醉月楼。 凤血见众人跑得如此快,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他们不喜欢呢? 摇了摇头,带着岑霜上去。 岑霜道:“我也不去了,我抱子衿去玩一会儿,你在这吃吧!” 凤血瘪了瘪嘴:“那好吧,让由芳跟着你去,我一个人在这吃,吃到吐为止!” 岑霜嘴角又开始抽了,赶紧领着众人走了。 凤血一把搭在老板肩膀上,道:“老板,我陪你喝几杯。” 老板受宠若惊地笑道:“好好,小民一定陪公子多喝几杯。” 两人勾肩搭背地上了楼。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周姐姐!”岑吟站在如意绣坊门口叫周芸芝。 周芸芝正坐在框子前教新请的绣娘绣花,听到岑吟的喊声,赶紧抬头看去,见月浅和岑吟正站在门口,她起身将二人迎进来。 月浅看到那个新面孔问道:“请人了?” 周芸芝笑道:“是啊,我爹以前的至交好友的女儿,想学门手艺就让她来我这帮忙了。” 那女子大该二十五六岁,头上挽着全髻,显然已经成婚了,见到月浅岑吟友善地笑了笑,便低下头继续绣花了。 周芸芝给月浅岑吟倒了杯水道:“新婚快乐!” 月浅接过水,递了一杯给岑吟,笑道:“谢谢。” 岑吟早就渴了,接过一口气喝尽了。 “新婚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周芸芝坐下来,看着俩人春光满脸,笑问。 月浅也喝了口水道:“我带吟儿过来谢谢你,谢谢你对我们的照顾!” “又来了,都说是朋友,不必总是说谢,多见外?”周芸芝嗔怪道。 月浅笑了笑,再道:“我还有一事,就是想问问你,给我问到活计没有?” 周芸芝笑答:“问到了,我有一朋友,是开米店的,需要帮手,我带你们去看看吧!” “好!”月浅高兴答道。 “若珍,绣坊你看着,我去去就回!”周芸芝对低头刺绣的女子道。 “你去吧,我会看着的!”孙若珍笑道。 周芸芝点点头,带着月浅岑吟去米店见那老板。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霜带着风华四人和由芳在街上逛着,渊城确实比以前热闹繁华了,街道上人群络绎不绝,店铺生意红火,百姓们脸上尽是笑意,一片丰衣足食,凤血这个皇帝,真是个称职的皇帝。 虽然有些懒,又有些坏,对百姓还是极好的。 心中满意,抬头看到一间名叫如意绣坊的刺绣店,想进去看看。 便带着人走了进去。 孙若珍听到有人进来,赶紧抬头看去,见是名俊美如仙,身影高贵的白衣男子,身后跟着同样四名白衣公子,和一名抱着婴孩的少女,她看着那名白衣公子整个人都呆住了,好美的少年,不过双十年华,美得像天宫的仙子般。 直到人到了面前,她才回过神来,赶紧起身向前招呼道:“公子是想要绣品还是成衣?” 岑霜淡淡看了孙若珍一眼,轻声道:“我先看看。” 听到岑霜的声音如同丝竹一般动听,孙若珍更是愣了愣,脸上一烫道:“那公子慢慢看,有事就叫我。” 岑霜点了点头,看着一一陈列的这些绣品,发现针角细腻,手工精美,图案新颖,很不错。 岑霜拿起一块锦帕,上面的图案从未见过,他问孙若珍:“这是什么图案?” 孙若珍走过去,看了看并不知道,她刚来两天,周芸芝刚教她刺绣入门,还不认识这些图案,她半天答不出话来。 “这是落英!”门口传来周芸芝的声音。 孙若珍如获释重,笑道:“公子,老板回来了!” 周芸芝将月浅岑吟送到米店,老板让他试一下工,她便先回来了,正好看到有人问图案,笑着答了一声。 周芸芝快步走了进来,岑霜正好转头看去,两人相对,皆是一惊。 岑霜!?他怎么在渊城?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是听到岑吟还活的消息了吗? 岑霜只觉得这个老板很面熟,没想起来在哪见过。 但看老板的神色,应该是认识自己的,岑霜问道:“你认识我?” 周芸芝听闻此言,难道岑霜并不知道岑吟活着的消息,不是来找岑吟的? 她如实答道:“家父周儒林!” 岑霜顿悟:“原来是周尚书的千金,这家绣坊是你开的?” 周芸芝朝岑霜跪地拜道:“民女参见男后!千岁千千岁!” 门外路过一小嘶,听到周芸芝的声音,猛地一惊,朝里面看去,见到岑霜,赶紧快步跑回去禀报。 身后的孙若珍听闻是男后,愣了片刻,也赶紧跟着跪了地。 岑霜扬手道:“周小姐不必多礼,这次我是微服来此游玩,不必声张。” 周芸芝松了口气,原来不是来找岑吟的,刚刚可让她吓了一跳,月浅刚和岑吟成亲,若是岑吟被带走,月浅不发疯? 周芸芝与孙若珍依言起了身。 岑霜拿着手中的绣品问道:“你刚说这面锦帕上的图案叫什么?” “落英!”周芸芝答:“这是我自己所创,自己取的名字。” “落英缤纷?”岑霜问。 周芸芝点头:“其实我是根据蒲公英的图案改的,想像大风吹得满天的蒲公英纷飞,这不就是落英?” “妙!”岑霜不由得赞道:“周小姐不但绣工好,才华也出众,这个小店屈才了!” 周芸芝道谢:“多谢岑公子夸奖,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 岑霜看了周芸芝一眼道:“周尚书为官清廉,是个好官,若有意再入朝为官,凤岑国随时恭候!” 周芸芝朝岑霜拜了一拜,道:“多谢岑公子美意,家父在官场打滚多年,身心俱疲,不想再入朝为官,否则,皇上多少圣明政策颁下,家父若有意,早就去了!” 岑霜也不强求,淡淡道:“人各有志。” 周芸芝感叹岑霜的淡然态度,人又亲近,并没有架子,感觉还与以前一般。 小子衿看着绣坊五彩缤纷的衣服与绣品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 周芸芝看过去,见一名少女抱着个婴孩,不由得问岑霜:“这个孩子是?” 岑霜道:“小妹岑吟的孩子。” “岑吟?!”周芸芝只知道岑吟被大火烧死在皇宫中,后来为何没死不得而知,她也没问月浅,没想到她还有孩子? 岑霜脸上沉重:“这是小妹与凤辚轩的孩子!” “是前朝皇子?是凤尧太子?”周芸芝似乎明白了,凤血登基之日,封岑霜为绝色男后,还立了个刚满月的孩子为太子,这孩子是岑吟与凤辚轩的孩子,凤血竟然立了岑吟的孩子为太子! 那日后凤尧当了皇帝,岑吟便是太后 岑霜沉重地点点头。 “那c那岑小姐人在哪?”周芸芝心虚地问。 岑霜转过身,难过道:“中毒身亡。” 周芸芝再问:“那c那葬在何处?” 岑霜更难过了:“尸体被人偷了!” “啊!?”周芸芝明白了,是月浅偷了岑吟的尸体,把岑吟救活了,而岑霜现在还不知道岑吟尚存人世。 这 正当周芸芝惊讶不已的时候,有客人进门来了。 周芸芝赶紧迎上去:“这位公子,要点什么?” 进来的是一名年轻公子,身后带着十几个下人,排场好大。 那公子一把推开周芸芝,周芸芝并没有防备,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被推倒,稳住身子一看,那推他的男子已经朝岑霜走去了。 有杀气! 风华四人紧了紧手中的剑。 由芳赶紧抱着子衿躲到了绝代身后。 岑霜仍旧淡漠如水,将手中的绣品放了回去,又拿起另一块看着。 “公子!”周芸芝赶紧向前,挡住那名公子道:“公子,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走开,我是来找岑霜算账的,小娘们儿,给我让开!”那男子怒吼道。 周芸芝也火了,就是不让:“我是如意绣坊的老板,公子若要买绣品我欢迎,若是来找我客人的麻烦,请恕我不能答应!” “小娘们儿,给本公子让开,否则我连你一块揍!”那男子扬着拳头就要打周芸芝。 周芸芝面不改色道:“我不会让的,公子请离开!” “哟!”那男子彻底怒了,竟还有这么不怕死的娘们儿:“给我把这娘们儿拖出去,别碍着本公子的事!” 身后的下人答了声是,赶紧朝周芸芝冲了过去。 风华四人正要出手,见周芸芝已将那几名下人一掌一个,劈倒在地。 岑霜看了周芸芝一眼,原来还有两下子,兵部尚书的女儿,确有将门之风! 见周芸芝有武功,还这么轻松地将他的手下打倒了,那男子气极败坏道:“小娘们,你今天是一定要管了?” 周芸芝道:“管定了!” “我看你这如意绣坊马上就不如意了,敢惹本公子,本公子让人烧了你的铺子!”那男子恐吓道。 周芸芝眸中一变,道:“现在不是凤渊国,是凤岑国,国法严明,岂容你说烧就烧?” “国法再严明也是在凤都,渊城山高皇帝远,烧你一间小铺子,皇帝哪有闲功夫管?”男子大言不惭起来。 岑霜皱眉,凤血辛辛苦苦解救了渊城的百姓,打江山死的是凤临门的人,可受益的却是天下百姓,凤血最重视的也是渊城的百姓,如今却听闻这个人如此口出不逊,若凤血听了此话,必要大骂此人混账! 见岑霜皱眉,风华四人立即向前,一掌朝那名男子劈去,将他拍飞了出去。 “公子!”一众下人立即追了上去,这可是林家唯一的血脉! 风华四人下手并不重,那人只是受了点内伤,并无生命危险,主人没下令,他们不敢伤及百姓性命。 那男子翻仰在地,痛呼不已,立即围观了无数百姓。 那男子被下人扶了起来,再次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朝岑霜杀去:“岑霜拿命来!” 岑霜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这等货色,周芸芝就能搞定,让风华四人出手,简直大材小用了。 风华四人不会给他向前的机会,风华一只手便将人提了起来,摔在了地上,用剑鞘指着他道:“再动手,你就是个死!” 那男子脸上终是有了怕意,没想到岑霜身边的人这么厉害,难道今天不能帮公主报仇了? “你是何人?”岑霜负手走到那男人面前问道。 “九门提督林朝之子林乾!”那男子也没隐瞒什么,大声喊道。 岑霜想了想,他与九门提督并无过节,而且九门提督已战死沙场,一门忠烈,他儿子为何要找他算账? 周芸芝却是明白了,当年岑吟还是皇后的时候,逼迫凤羚公主下嫁九门提督之子为妻,凤羚公主却自杀于轿中,当时凤辚轩还下了旨,让林乾自己处理凤羚,林乾倒有情义,将凤羚风光大葬了。 时隔这么久,林乾竟还想到为凤羚报仇,倒是个重情义的男人,他定以为岑吟死了,听到岑霜在此,将怨恨转到了岑霜身上。 林乾见岑霜不解,再道:“当年,岑吟害死了凤羚公主,让我受尽天下人耻笑,岑吟已死,这仇,我就找你这个做兄长的报!” 岑霜闻言,明白了,原来是凤羚公主未拜堂的丈夫! 岑霜淡淡看着林乾道:“九门提督英勇战死,其名光宗耀祖,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丢尽林家脸面的儿子?” 林乾一听,怒吼道:“岑霜,你说什么?” “放肆!”风华四人立即大吼一声:“男后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林乾张了张嘴想骂,却怕风华四人再打他,没再作声,只是痛恨地看着岑霜。 岑霜再道:“凤羚公主之死,完全是她个人想不开,她不愿嫁给你,所以才自杀,而你身为将门之后,不光耀你林家门楣,却要来送死,这不是丢人是什么?” “这当然不是丢人”这时凤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岑霜看去,见他手中还拿着个鸡腿在吃,身后跟着司徒秀四人,五人推开人群进了绣坊。 风华四人赶紧抱剑一礼,退到一边。 凤血对岑霜笑了笑,走到林乾面前蹲下道:“你这是丢死人!” 林乾想了想,不是丢人,是丢死人?这话有区别吗? 听不出区别来,这话也是在骂他,他盯着凤血道:“你是何人?” 凤血咂嘴:“啧啧,连我都不认识,你还出来混个屁!” 周芸芝自凤血进门便盯着凤血没转过眼,凤岑国的皇帝也来了,她这小店真是面子大,凤岑国的三大正主都来了! “你,你”林乾气得说不出话来! 凤血啃完了鸡腿,将鸡骨头塞进林乾的嘴里道:“说不清楚话就不要说了!”然后起身,随便拿起一块锦帕擦了擦手。 孙若珍正想阻止,那是要卖的,周芸芝撞拦下她,凤血能拿她的绣品用,是给她面子了。 擦完手后,凤血看了看道:“这帕子不错,我买了!” 司徒秀立即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 周芸芝走过去道:“只要六十文,这太多了!” 凤血看了周芸芝一眼道:“其余的,算是赔给你的费用!” 周芸芝不明白凤血所言何意! 凤血朝司徒秀四人道:“给朕打,全打残了,丢出去!”依着自己是忠烈之后猖狂无度,祸害百姓,这种人不杀也要打残了,更何况是要找岑霜麻烦的! “是!”司徒秀四人立即冲了上去,对着林乾和他的下人一顿暴打,下人拿着绣布去拦,被司徒秀一剑劈了,下人翻了桌子去挡,被司徒月一剑劈了,司徒月打得最起劲,她正一肚子火没处发,这些人今天倒大霉了! 绣坊里一片鬼哭儿狼嚎,周芸芝终于明白凤血那句赔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把她的绣坊都给砸了! 不过惩治了这些恶人,她也觉得值了! 凤血走到岑霜身边,揽着他的肩膀,和他一起看打架。 岑霜眸中闪过一丝无奈,林乾啊,遇上凤血,你就认了吧! 打残了后,司徒秀四人一手一个,将这些人提出去丢在了街上,林乾吓得带着下人拖着腿掉着手,赶紧跑了。 “公子,丢完了!”司徒秀回道。 凤血道:“那就走吧!”打残了也不会出来祸害人了。 “是!”司徒秀四人抱剑一拜。 岑霜看向周芸芝道:“抱歉,砸了你的绣坊,风华,给钱!” 风华立即取了两锭银子放在桌上! 凤血瘪瘪嘴,霜儿真大方。 岑霜白了凤血一眼,是你抠门! 凤血走到由芳面前抱起子衿道:“哎哟,吓到我的儿子了!” 子衿哪有一点怕意,听到凤血的声音就咯咯地笑。 周芸芝见凤血这般疼爱凤尧,心中诧异,看向桌上的银子对岑霜道:“岑公子,不必这么多!” “你收下吧,这算是我给老朋友带的一点礼,代我向周尚书问好!”岑霜淡淡道。 “走了,回去睡觉!”凤血逗了一会儿子衿又还给了由芳,走过去拉着岑霜往外走,边走还边打着哈欠! 身后一伙人立即跟上。 没热闹看了,那些百姓也散去了。 周芸芝看着凤血岑霜离去的背影,暗道,凤血果然有过人之处,洒脱不拘小节。 人走远后,这才转身回去,将银子收好,收拾混乱的绣坊。 月浅试完工回来,看到乱成这样,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找麻烦?” 岑吟也吓到了,躲在月浅身后不敢进去。 周芸芝感叹了一声,阴差阳错,没让他们遇上,这是天意啊! 她笑了笑道:“来了个恶霸,找我一个客人的麻烦,被打走了!” “怎么不去通知我,我帮你出气!”月浅愤愤不平,他最恨恶霸了,欺负弱女子的恶霸更可恶! 周芸芝道:“我自己就能解决,不必麻烦你了,对了试工试得怎么样?” 月浅赶紧拉着岑吟进来,让她站在一块干净地方,然后帮周芸芝去捡东西,答道:“老板录用我了,还给我分了住的地方,我这就回去搬东西过来。” “那你快去吧,挺远的,一来一回的需要些时间!”她赶紧接过月浅心中的布道。 “可是你这?”月浅不放心。 “没关系我和若珍收拾,人家赔了银子,几天不用干也不亏!”周芸芝笑道。 “那好吧,我先去搬东西了,明天早上要上工!”月浅说道。 “快去吧!”周芸芝高兴道:“以后就让吟儿来陪我,我们有伴玩。” 月浅笑了笑,点点头,拉着岑吟出了绣坊。 凤血岑霜一行人坐着马车,骑着马往凤临门回去,马车上,凤血问岑霜:“那绣坊的老板人挺漂亮的,霜儿以前认识?” 岑霜看了凤血一样,看不出他脸上的神情道:“算认识吧,她爹以前是兵部尚书,与我是好友。” “哦!”凤血哦了一声,想了想再道:“她长得那么漂亮,你们以前就没有” “你想说什么?”岑霜直接问道。 凤血噜了噜嘴:“没什么,不过想知道霜儿以前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岑霜没好气道:“哪有时间喜欢女孩子,每天忙得要死,后来便遇到了你” 遇上你这个霸道的男人! 凤血咧开嘴将岑吟搂进怀中笑道:“我的好霜儿!” 由芳抱着子衿轻咳了几声,还有人啊,注意形象! 凤血看了由芳一眼,直接把她和子衿当成空气,还在岑霜脸上亲了一下。 岑霜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由芳脸上一红,转过身去,挑开帘子看去,却见到不远处有一大堆人,好像在抢什么东西,由芳赶紧回头对凤血道:“皇上,那有人在抢东西。” ------题外话------ 昨天的票票还算不错,小俩口的肉肉在十点左右出来,到时候我会在群里通知大家的,么么~ 新的一个月来了,先祝各位宝贝们,工作顺利,学习进步,笑口常开~ 还有帝攻快完结了,支持了一路了,就坚持跟完吧,爱你们,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24 有我在,没有人伤到你! 由芳脸上一红,转过身去,挑开帘子看去,却见到不远处有一大堆人,好像在抢什么东西,由芳赶紧回头对凤血道:“皇上,那有人在抢东西。” “抢东西?抢什么东西?”凤血起身爬过去一看,发现真有人在抢东西,他朝外面喊道:“停车!” 车夫立即拉住马儿停下来,撩开帘子请凤血他们下来,凤血先跳下去,由芳也抱着子衿下了车,岑霜最后下来。 司徒秀四人在前面开路,听到凤血叫停车,赶紧调马回头,下马问道:“公子,怎么了?” 风华四人也驾马过来,下了马。 凤血指着远处的打斗道:“你们看,有热闹看!”说罢率先走了过去。 众人齐齐望去,见果然有人在打斗,赶紧跟了上去。 近了才看清,是一群穿着破烂的百姓在抢路过的米商。 凤血狂汗,这年头,抢劫的都混得这么差? “过去帮忙!”凤血朝司徒秀四人道。 “公子,帮谁?”这百姓抢米商,是帮被抢的还是帮抢的? “谁弱就帮谁?”凤血道。 司徒秀四人看了看,米商人少,才五六个,百姓人多,差不多有几十个,看来得帮米商。 看好后,飞身而上,将百姓都打倒在地,大喝道:“不准在动手!” 百姓和米商都不敢再动了,愣愣地看着司徒秀四人。 凤血带着人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那米商是个生意人,看多了人,一看凤血便知是有身份的人,赶紧弯身过来回道:“这位公子,这些人平白无故地抢我的米。” 凤血岑霜对视一眼,凤血又问那些百姓:“你们为何要抢人家的米?” 其中一个领头的百姓答道:“我们是难民,官府驱赶,我们快活不下去了。” 难民? 天下太平,繁荣昌盛,到现在还是赋税减半,哪来的难民? 司徒秀怒道:“胡说,天下太平,并无天灾人祸,你们是哪来的难民?” “无天灾?哈哈哈!”那个领头的大笑起来,而其余的百姓都满脸愤恨。 岑霜扫了这些百姓一眼,发现还有几岁大的孩子,头发花白的老人,更有大腹甸甸的孕妇,这些人难道真是难民?看来是地方又出了贪官污吏。 凤血看着那个大笑的百姓道:“你且说来与我听,若情况属实,我定会为你做主龙战长空。” “做主?就你?连皇帝都不管我们死活,你能管?”那百姓明显看不起凤血,穿着打扮得如此鲜艳,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 “放肆!皇上根本不知道有难民,不准胡说!”司徒秀大吼一声。 百姓被吓得果然禁了声。 凤血朝司徒秀四人扬手,让他们退下,向前问道:“能否帮你们,得看你们所说是否属实,你们反正也走投无路了,说出来又何妨?” 那些百姓听了,觉得也有道理。 那领头抢米的道:“好,我就说给你听一听,我们是东北垒阳县的百姓,自从年关过后,我们那里没有降下一滴雨,土地干旱,根本无法耕种,县令自顾花天酒地,不管我们的死活。 知府衙门也不受理,还将我们躯赶出来,我们一路乞讨至此,已经有几天没吃过东西了,眼看这些小的老的都没法活下去了,看到这个米商经过,所以才下决定劫他们。” 垒阳县? 凤血负手而立,眸中尽是森寒,他已如此严令律纪,还是有些活腻了的官,那么就别怪他辣手无情了。 凤血当下对司徒秀道:“马上命人快马加鞭,通知孙青,看看垒阳县的县令和知府是何方神圣,一经查实确如百姓所说,马上革职,严惩不怠!” “是!”司徒秀立即快马而去。 那米商见多识广,孙青不就是当朝的丞相吗?这个少年能让孙青听他的号令,他是 那米商惊了一跳,细细打理了凤血一番,传言当今皇上喜着红衫,貌如嫡仙,气宇轩昂,这少年不就完全符合传言吗? 而他旁边的白衣少年,一身霜白,昂藏七尺,淡漠如水,正与传说中的男后岑霜相似 米商脸色大变,赶紧领着人跪地大呼:“草民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众百姓亦脸色大变,皆看向凤血,他是皇帝? 凤血没想到这米商还有点见识,竟然听到孙青之名便能猜到他的身份,隧朝他扬手道:“起来吧!” 那米商再领着人拜了一拜,这才起身躬身退到一旁。 “你是皇帝?”那领头的惊愕问道。 “大胆,见到皇上还不跪拜!”司徒月威严吼道。 凤血挥退司徒月,点头答道:“没错,朕是皇帝,你们的事朕必会彻查,若真如你们所说,知府衙门朕一定会严惩。” “你真的不知道我们受了灾?”那百姓有些不相信。 “放肆!”南宫烈火向前吼道:“皇上圣明,若知你们受灾,怎么会不顾?” 百姓吓得低下头去。 凤血看了南宫烈火一眼,南宫烈火赶紧退到一旁,凤血再对百姓们道:“天下百姓皆是朕的子民,前段时间的瘟疫朕是如何处理的你们定当听说了,起了瘟疫的灾民朕顾及,又怎么会不顾你们?你们放心,朕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谢皇上!”那领头的百姓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朝凤血拜道。 其余的百姓也爬起来大拜:“谢皇上天才纨绔!” 岑霜一直没说话,看着这些人衣不避体,食不裹腹,对凤血道:“惩治知府衙门一事还不急,当下得妥善安排这些百姓!” 凤血又朝司徒月道:“通知渊城的府衙,将这些百姓安顿好!” 司徒月抱剑领命,驾马而去。 有一个可怜巴巴的孩子一直盯着岑霜看,那眼神太灼人了,岑霜问凤血:“你买的鸡呢?” 凤血眼珠子转了转问:“霜儿,你想做什么?” 岑霜伸手过去:“拿来!” 凤血瘪了瘪嘴,对南宫兄弟道:“去马车里把朕的醉鸡拿出来,分给大家吃!” 南宫二人抱剑领命,走到马车里,将一大包醉鸡拿出来,分给大家。 岑霜亲自拿了一只鸡,扯了个鸡腿给那个一直盯着他看的孩子。 那孩子不敢接,看了一眼自己的娘亲。 “拿着,哥哥给的!”那妇人赶紧对儿子道。 那小孩这才接过,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岑霜又将那只鸡给了妇人。 妇人千恩万谢,也大口地吃了起来。 百姓吃得高兴了,凤血却一脸委曲加苦逼,他的鸡啊! 百姓们把鸡吃完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又对凤血感恩戴德地拜了一拜。 凤血直摆手,行了行了,开心了就好,只要不骂朕是昏君就行! 岑霜见凤血那欲哭无泪的神情,不由得暗道,不就是几只鸡吗?至于这么心痛吗? 这时,司徒秀姐妹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骑马的官,还有一路跑来的一些官兵。 司徒秀姐妹下了马,司徒秀朝凤血禀道:“皇上,已经派人通知孙大人了!” 凤血点头。 司徒月也禀道:“皇上,渊城知府带到。” 那知府下了马便带着人往凤血面前一拜,惶恐道:“微臣张河山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血看向那张河山道:“张河山,你可知罪?” 张河山赶紧磕头道:“微臣知罪,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朕说的不是这个!”凤血扫了一眼那些百姓道:“何以有难民进入你的管辖范围,你都不闻不问?” 张河山也朝百姓看了一眼道:“微臣实不知情,并没得知消息,亦不知这些难民何时来的,皇上明查!” “一句不知情就可以了吗?朕看你这知府也是当腻了,想回家种田了是吧?”凤血负手满身威严道。 “臣确实不知情!”张河山吓得连连磕头,突然想到什么,再道:“皇上,这是城外,这些难民还未进城!” 凤血眼珠子转了转,威严不减,再道:“就算是城外,你也得消息灵通点,平时多出来走动走动,不要整天在府中花天酒地,你可得知道,哪天吃着喝着,头上的乌纱就飞了!” “臣遵旨,日后一定多出来体察民情独宠调皮皇后!”张河山满头大汗。 凤血满意点了点头:“行了,赶紧把这些难民安顿好,等朕的旨意吧!” “臣领旨!”张河山立即让官兵带着这些难民离去,然后朝凤血一拜道:“微臣告退!” 凤血朝他摆摆手:“去吧!” 张河山带着一众百姓而去。 那米商见凤血如此贤明,当下跪地拜道:“皇上英明!” 凤血脸上洋溢起得意的笑容来,看向那米商道:“行了,你也没损失什么,此事不过虚惊一场,你带着这些米走吧!” “草民谢皇上恩典!”米商感激一拜,今日若不是遇到了凤血他们,这些米就要把这些难民抢去了,那他如何向米店老板交待,这些米可都付过银子了! 命人重新将米绑好,再朝凤血岑霜拜了一拜然后带着人走了。 岑霜看了看天色道:“我们还是回凤都吧,太多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岑霜这话一说完,明显感到司徒秀的高兴劲,凤血扫了司徒秀一眼,打趣道:“怎么?才出来十日不到,你就这般想念文书了?” 司徒秀被凤血发现了,脸上一烫道:“没有,没。” “口是心非!”凤血笑道。 风华看着司徒秀脸红的模样道:“皇上,他们俩个也是该成亲了,处了这么长日子了。” 凤血饶有兴致地看向风华:“怎么,你小子想通了?” 风华看了岑霜一眼,又看向司徒秀,两人相视一笑道:“我们现在是义兄妹!” “不错,想开就好,风华,你小子不用担心,将来朕给你找个更好的!” 风华连连推退:“不用了不用了,属下还是自己找吧!” 若又找个像秦乐那样的,消受不了! 由芳听闻,呵呵直笑。 凤血看向由芳道:“你别笑,改天我给绝代找一个!” 由芳啊了一声,赶紧不笑了。 凤血得意道:“小丫头,原来这么在意绝代?” 绝代闻言欣喜不已。 司徒月在一旁没出声,平日她话是最多的,凤血没听到她答话,有些奇怪地看去,见她苦着张脸,不由得道:“月丫头,你呢?” 司徒月不明所以:“我?我怎么了?” “朕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凤血笑问。 众人都低笑。 司徒月脸上一烫,道:“还是先喝姐和由芳的吧,我啊,不知道何年何月?” 想到孙青,司徒月心中就一阵难过,他现在一定和那个什么苏小姐在研诗作画吧! “你再努力一把就可以了,不必等到何年何月!”凤血话中有话道。 出来之前,他看孙青总是打听司徒月的事情,他便知道孙青该是对司徒月上了心,这两人用不了多久也会成事[综韩剧+韩娱]狐狸,干嘛呢?最新章节! 司徒月心乱不已:“别说我了,皇上还是说说什么时候给姐和文书办喜酒吧!” 司徒秀低头笑而不语。 凤血见司徒月害羞了,便不再打趣她,看向司徒秀道:“回去挑个好日子,就办!” 司徒秀心中大喜,抬头看了凤血一眼,又低下头去。 一群人赶紧恭贺:“恭喜恭喜啊!” 司徒秀羞得脸都红了:“讨厌你们,我不理你们了!”然后走到马边,上了马。 一群人又大笑了一堂,凤血这才扬手回凤临门,一众人上的上车,上的上马,打道回府。 马车上,凤血问岑霜:“霜儿为什么这么急要回去,是怕人行刺?霜儿,你是不是有很多仇人在这?” 岑霜不理他,靠着马车闭目休息。 “霜儿,别怕嘛,有我在,没有人伤得到你!”凤血靠过去,嘻皮笑脸道。 岑霜嘴角抽了抽:“我们的武功不分上下好不好?” 凤血道:“武功是不分上下,但你长了一副好欺负的样子嘛!” “是吗?”岑霜语中森寒地看着凤血:“谁长了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凤血见到岑霜的眼神,赶紧妥协:“我,我长了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岑霜撇了他一眼,转过头不看他,算你识相! 由芳抱着子衿偷偷笑,凤血好怕岑霜! 静了一会儿,岑霜想到难民一事道:“这些难民得救助,你打算如何?” 凤血想了想,想到一件事,笑道:“霜儿可还记得我让司徒秀姐妹种的地瓜?” 岑霜回忆了一下,就是上次让风华四人挖得手都破了的地瓜,他点头。 凤血道:“那些地瓜不少呢,可以发给难民解燃眉之急!” 岑霜点头:“可行。” 凤血得意:“朕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 岑霜白了他一眼,你这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既然岑霜提议要回去,凤血觉得鸡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回吧,下了令,明天就回去。 众人兴高采烈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那米商带着人进了城,停到了一家名叫昌隆米业的米铺门口,米铺老板立即出来迎接:“成老弟,你怎么才来,老哥我等了好久了!” “谢大哥,实在不好意思,在路上出了点事,这些米差点被人抢了!”成大利拱手致歉。 谢森惊道:“什么人敢在光天化日地抢粮食?” 成大利摇了摇头,叹气:“一些难民,不过多亏了”他走到谢森耳边轻声说了句。 “什么,皇”谢森差点惊呼出声,被成大利捂住了嘴都市特种兵全文阅读。 “小声点!”成大利道:“皇上是微服来此,我们还是不要声张,免得惹来麻烦。” 谢森点了点头,压下心中的惊讶:“没事就好,快把米搬进去吧,客人等着呢,来成老弟,我们去内室说,你得给我说说皇上长什么样!” 成大利笑了笑:“好,我给你说说。” 两人进了内室。 过了一刻钟左右,两人走了出来,谢森一脸惋惜道:“我怎么没机会识得皇上的风华?” 成大利笑道:“会有机会的。”见米已经卸完了,成大利道:“我先告辞了!” “吃了晚饭再走吧!”谢森挽留。 “不了,还有一处要去送货,改天吧!” “那行,你先去忙,改天再一起喝酒!” 成大利拱手一礼,带着人走了。 谢森叹了口气,他要是能见到皇上和男后的风姿该多好! “谢老板!”正准备转身进去,听到有人在叫他,他转头看去,见是月浅带着小媳妇回来了,赶紧向前笑道:“挺快的嘛,东西搬来了?” 月浅看了看身后的马车道:“搬来了,没有什么东西,以后再添置吧!” “行,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谢森笑道。 “多谢谢老板!”月浅躬身一礼。 “说什么谢,你是周侄女介绍来的,就是我谢森的朋友,我与她爹是多年的好友,以后不必多礼!” 月浅点点头,心中感激不已。 谢森将月浅带到商铺不远处的一个小院中,里面还挺宽敞,有两间屋子,院中还种了几棵桂花树,虽然没开花,却也绿绿的。 岑吟看到这么大的院子,欢喜地冲进屋子里去了。 月浅也很喜欢,可比静和庵外的小院强多了,他赶紧道了谢。 谢森见月浅如此多礼,大笑道:“月公子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何以要屈就于我的小店?” 月浅苦笑:“说什么身份不身份,现在只要能有口饭吃,便知足了!” 谢森见月浅不想提以前的事,便也没再多问,陪着笑道:“你放心,我做是的粮食生意,别的不说,这口饭总是有的!” “以后还得多谢谢老板关照!”月浅拱手一礼。 “好说好说,那你们先休息,我先回去了,还得去送米!”谢森笑了笑道。 “老板慢走!”月浅将人送出了门。 “月浅,里面有张好大的床,好舒服!”岑吟在门口喊月浅。 月浅正将东西从马车上搬下来,付了银子给车夫,然后拿着东西进屋,笑道:“是吗?” 月浅搬了些东西进来,又转身出去继续搬。 岑吟则东看西看,喜欢得不得了,有桌子,有凳子,有床,还有一张梳妆台惹火萌妻,宠你上瘾!最新章节。 岑吟走到那张梳妆台前,看到有一面铜镜,走过去一照,镜子的有自己,她欢喜不已,拿下面纱来,看看自己的脸,忽然一惊,大叫道:“月浅!” 月浅听到岑吟的尖叫声,赶紧冲了进去,以为屋子没人住有老鼠什么的吓到岑吟了,却见岑吟站在镜子前,他心中咯噔一下,似明白了什么。 岑吟指着镜子中的自己的慌乱道:“月浅,里面的人好丑,那是我吗?” 月浅放下东西,走过去,搂着岑吟坐到桌子前,轻轻哄道:“谁说吟儿丑的,吟儿很漂亮。” “可是,我脸上为什么会有那么丑的东西?”岑吟急得快哭了,她摸着脸上的疤痕,这疤痕很扎手。 以前她从来没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的脸这么丑,出门的时候,月浅给她戴面纱,说女孩子出门都要戴面纱,但她看周姐姐和其它的女孩子都没戴,她没在意,因为月浅从来不会骗她。 但看到自己的脸这么丑,她终于知道了,不是女孩子出门要带面纱,而是她太丑了,怕吓到别人! “呜呜,月浅骗人!”岑吟伤心地哭了起来。 “吟儿,你别哭,你别哭啊!”月浅急了,赶紧将岑吟搂进怀中,柔声哄道:“你真的不丑,我的吟儿是世上最美的人,吟儿,你别难过好不好?” “吟儿明明就很丑,你骗吟儿!”岑吟哭得更大声了。 “怎么了?”这时,周芸芝送晚饭过来,听到岑吟哭了,赶紧将食盒放下,走过去问道。 “周姐姐,月浅骗人!”岑吟扑进周芸芝的怀中大哭起来。 “月浅骗人?他骗你什么了?”周芸芝看着岑吟,又看向月浅,不明所以。 月浅一脸难过,没作声。 “吟儿好丑,月浅骗吟儿说不丑。呜呜。”岑吟伤心不已。 周芸芝一听,是这事,不由得笑了笑,坐下来推开岑吟,给她擦了擦眼泪道:“月浅没有骗吟儿,吟儿真的不丑,吟儿很美呢!” 岑吟愣了愣,又哭道:“周姐姐也骗吟儿,吟儿不理你们了!”说着起身要走。 周芸芝赶紧拉住她的手,哄道:“好吟儿,周姐姐怎么会骗你呢?在周姐姐和月浅心里,吟儿真的很美,你看周姐姐和月浅是不是很喜欢你啊?” 岑吟挂着泪珠子,看了看周芸芝,又看了看月浅,见两人都定定地望着她,她问道:“我真的不丑吗?” “不丑,当然不丑!”周芸芝赶紧答道。 岑吟摸着脸上的疤痕道:“可是吟儿脸上有很多虫子” 周芸芝对岑吟这个比喻,直想笑,却忍着,哄道:“这个不是虫子,是c是胎记!” “胎记是什么?”岑吟不解地问。 “胎记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记号,是你娘留给你的礼物,周姐姐想要还没有呢!”周芸芝朝月浅使了个眼色。 月浅赶紧也符和道:“没错,是胎记,吟儿。” “娘为什么要把礼物放在我的脸上?”放在其他地方不行吗? “因为这样才能代表你娘对你的爱啊!”周芸芝继续骗道贴身医王。 岑吟不懂,但是心中却没有那么难过了,既然是娘给的,那她就收着吧,她似还有些不放心,再问:“我真的不丑吗?” “不丑,不丑,我的吟儿最美了!”月浅赶紧将岑吟搂进怀中哄道。 岑吟这才嘟了嘟小嘴,搂着月浅的腰,抽泣了几下。 周芸芝见岑吟的模样,不由得摇摇头,还真是个孩子。 她起身打开食盒道:“你们还没吃晚饭吧,我从家里带了些过来,你们先吃吧,别饿着了。” 听到有吃的了,岑吟彻底不哭了,从月浅怀中起来,爬上桌子,闻到菜香味,不由得舔了舔嘴:“好香!” 月浅松了口气,这小女人,可把他急坏了,再来几次,他的小命就得玩完了。 “你先陪她吃,我把东西拿完进来先!”月浅起身道。 “行了,你吃吧,没多少了,我帮你拿进来!”周芸芝赶紧往门口走。 月浅笑了笑,便由他去了,坐下来把饭菜拿出来,给岑吟吃,自己也吃了起来,忙活了一整天,确是饿了。 周芸芝把东西拿完进来,又帮他们布置好,一个大男人的,哪有女人会打点? 等把东西放好,摆好,月浅和岑吟也吃完了,周芸芝家中还有绣活要做,便提着食盒回去了。 月浅送她到门口,然后关上门回来,今晚要早点休息,明天要上工了,他一定会努力干活,养活吟儿,报答周芸芝。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老板啊,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我会想念你的醉鸡的!”凤血与醉月楼的老板在门口恋恋不舍。 老板以为凤血会想念他,却是想念醉鸡,心中一阵失落,但想念醉鸡与想念他是一样的,一样的。 他笑道:“公子有空就回来,醉月楼永远等着您的大驾!” 凤血抹了把脸:“我要的鸡给我包好了吗?” “快了快了,公子要五十只,还差十只,在做了!”老板激动不已,像凤血这样的大客户,太难得了。 岑霜看着凤血与老板一唱一喝地,直摇头,抱着子衿去一旁的小摊看画。 子衿似乎很喜欢这些画,指着画咿咿呀呀地,岑霜笑了笑,在子衿脸上亲了一下,子衿用小子抓了抓脸,然后又用小手去抓岑霜,一把揪住了岑霜的头发。 小家伙还挺大力,差点没把岑霜的头发揪下来,岑霜也不恼,任他揪着,带着他看着这些画。 风华四人随后跟着,四处观看着。 周芸芝出门给客人送绣品,远远看到岑霜他们站在那里,正想上去打个招呼,却看到月浅正推着一板车米往这边来了,她惊了一跳,赶紧跑到月浅面前,朝月浅使了个眼色,月浅往前面望了一眼,也是大惊,赶紧推着车转身,快速离开。 风华一转头便看到周芸芝站在前面,还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那身影怎么那么像月浅? 他赶紧追上前去,周芸芝见风华发现了,心急不已,脑中转了转,想到一计。 她转过身来,假装与风华打招呼,却在他靠近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惹火小娇妻,总裁该投降了。 风华见状,赶紧搂住了周芸芝的腰,扶住了她。 两人抱在了一起,四目相对,尽是对方那张好看的容貌,和一双情绪不明的眸子。 岑霜听到声音看过去,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绝代三人看过去,亦有些笑意。 凤血那边也听到了声音,转头看去,见风华正接着昨天那个绣坊的老板,不由得笑道:“风华那小子,动作挺快,这么快又勾搭上一个了!” 司徒秀四人满头黑线。 司徒秀道:“人家这是英雄救美!” 凤血不认可,打趣起来:“哟,司徒你不吃醋?” 司徒秀看了凤血一眼:“公子” “老板,公子的鸡好了~”这时小二提着一大袋醉鸡出来,打断了司徒秀的反驳。 凤血便放过司徒秀了,让他们拿着醉鸡上路。 抱了好一会儿,风华回过神来,赶紧放开周芸芝:“姑娘小心。” 周芸芝脸上一烫,轻声道:“多谢公子!” 风华摇头示意不谢:“举手之劳,在下告辞!”说罢抱剑一礼,转身走到岑霜身边:“主人!” 岑霜淡淡看了风华一眼,又看了周芸芝一眼,没作声,上了马车。 风华四人跟过去。 凤血坏笑道:“你小子!”然后也上了马车。 司徒秀四人看着风华也笑了笑,上了马。 绝代三人亦是一脸坏笑地上了马。 风华一头雾水:“我怎么了?”摇摇头,一群思想不纯洁的家伙,风华看了还在路中间站着的周芸芝一眼,眸中撩起一丝不明的情绪,转身上了马。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城门而去。 风华走了,周芸芝的心还狂跳不已,刚刚她不过想阻止风华去追月浅,没想到 想到月浅,她赶紧转身追去。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月浅推着车在街上走。 周芸芝走在旁边:“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们来了的。” “昨日在你绣坊的客人是他们对不对?”月浅问道。 周芸芝点头:“你放心,他们回去了,不会知道你和岑吟的事的!” “希望如此吧,还好今天你在,否则肯定被发现了,我不想与吟儿分开!”月浅道。 “我知道,你那么爱岑吟,若和她分开了,必定很难过!”周芸芝道。 “不,不是难过!”月浅沉声道。 “那是什么?”周芸芝停下来问。 “死!”月浅亦停下来,看着周芸芝定定道。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回到凤都还算快,只用了五天时间丑妃无敌,王爷你完了!最新章节。 一行人都累坏了,先各自回宫洗漱休息。 翌日,凤血便被一大堆奏折给埋了,岑霜心疼凤血,便在御书房帮忙。 司徒秀半个月没见文书,便去将军府找文书了,顺便告诉他,凤血决定让他们成亲的消息。 南宫兄弟继续教五龙习武,风华四人带孩子。 孙青进宫向凤血禀报垒阳县一事,去御书房的路上,偶遇了司徒月。 司徒月赶紧转身就走。 “司徒姑娘!”孙青叫住她,快步追过去。 司徒月停下来,并没回身:“孙大人有何事?” 孙青问道:“你还生气?” 司徒月转过身来,怒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何必在意我是不是在生气?你去在意你的苏小姐就好了!” 孙青被吼得说不出话来,满脸沉重,半响才道:“我与苏小姐只是朋友” “你不用和我说,随你,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司徒月大声打断孙青的话,抬步就走。 “司徒姑娘”孙青再向前。 “你还有什么事?孙大人事务繁忙,我也不空闲!”司徒月想到那日孙青与苏心研在街上的亲热劲就来火。 那个苏妍心还说她绣工粗糙,你绣工好,那你别拿我的东西啊! “我是想和你解释一下丝帕的事!”孙青道。 “不用解释了,上面的梅花已经没有了,解释就能回来吗?”司徒月难过不已,她扎得手指都肿了,没想到孙青却给她弄没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把丝帕弄脏了,我想洗干净,没想到上面的梅花是血染的,一洗就没了,我若知道,我一定不会去洗!”孙青语气中有丝难过。 司徒月走了这半个月来,他心中一直不快,就想等她回来向她解释清楚,他不想司徒月误会他,司徒月不理他,他心中很难过。 司徒月回过头来:“你真是不小心洗掉的?” 其实也该想得到,孙青并不知道上面的梅花是她的血染的,洗掉了也正常,但她看到上面的梅花没有了,她就不由得生气伤心,觉得孙青将她的一片心意就弄没了。 特别是看到苏心研拿着,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然!”孙青又向前走了几步道:“对不起。” 司徒月听到孙青这么诚恳地道歉,顿时怒气全散了,朝他笑了笑道:“算了,过去了!” 孙青松了口气,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总算原谅他了,他再道:“可不可以将丝帕还给我!” “上面的梅花都没了,还给你做什么?而且绣工粗糙,你还是让苏小姐给你绣个好的吧!”司徒月满嘴的醋劲。 “我就喜欢粗糙的!”孙青小声说道。 司徒月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你说什么?” 孙青道:“我喜欢那条丝帕腹黑侯爷,嫡妻威武!全文阅读。” 司徒月哦了一声,将丝帕给他:“不准给别人,否则,我再也不理你!” 孙青答好,然后接过,收进怀中。 “我走了,你去忙吧!”司徒月道。 “司徒姑娘请!”孙青朝司徒月行了一礼。 “书呆子!”司徒月骂了一句,转身而去,心中却甜得吃了蜜一样。 孙青看了司徒月离去的背影一眼,转身往御书房而去。 到了御书房,宫人通报过后,将他请了进去,他看到凤血岑霜坐在龙案前批折子,半个月的折子快要将两人的头都挡住了。 孙青低头拜道:“孙青参见皇上男后!” 凤血头也没空抬道:“起来吧,孙青,可是垒阳县一事有消息了?” 孙青点头道:“是,垒阳县确实几月未下雨,土地干裂,无法耕种,知府县令皆没上报!” “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革职!”孙青道。 “太轻了,革职加发配边境服役三年,永世不得为官,就这么办!”凤血仍旧没抬头,威严下旨。 “臣领旨!”孙青领命。 “还有,朕准备拨下十万两纹银赈灾,我不希望有官员克扣一文钱,如果让朕知道,到达垒阳县的银子少了一文,朕拿你是问!”凤血严肃道。 “臣一定将十万两银子亲自送到垒阳县!”孙青抱拳答道。 凤血抬头看去:“好,幸苦孙爱卿,你此次前去垒阳,是代表朕去的,亲自拿下知府县令就送到月城去吧,贺长空他们守城太无聊,给他们找点乐子。” “臣领旨!”孙青抱拳一拜。 “快去快回,回来喝司徒秀文书的喜酒,朕已经命人选日子了!”凤血终是笑了笑道。 娘的,忙死了,这些杀千刀的文武百官,知道他出门了还上这么多折子,回头好好收拾收拾他们,该死的,累得他腰痛,但霜儿在旁边,他又不好叫苦,否则又得让霜儿笑话。 “臣一定尽快完成任务,回来喝他们的喜酒!”孙青亦喜道。 凤血还想到一事,道:“司徒月是个好女孩,你考虑考虑吧!” 孙青没答话。 “别让人家一个女孩子整天为你闷闷不乐,多造孽!” “孙青知道了!” “那快去吧,若垒阳县知府衙门有任何异心,不必留情,该打的打,该杀的杀,这是朕的意思!”凤血眸中杀气腾腾。 他娘的,竟敢让他遭受骂名,这些龟孙子,一个个地都活腻了,若他有空,一定亲自过去,将这些龟孙子打成猪头,看他们敢白拿了他的钱,还让他遭百姓骂! “臣领旨!”孙青拜了一拜,转身离去。 ------题外话------ 司徒秀和文书也要成亲了,哈哈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25 儿子,叫声娘来听听 出了御书房,孙青往后宫方向望了一眼,低头沉了半响,然后出了宫。 孙青离开御书房后,岑霜问凤血:“你为何让孙青去垒阳县?” 凤血一边在奏折上挥洒自如,一边道:“霜儿想说什么?”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将一本批好的折子放到一边道:“垒阳县离凤都有三日路程,孙青是文官,你让他去灾区就算了,还让他押十万两银子去,我觉得只有一个结果!” “什么结果?”凤血皮笑肉不笑地问。 “人财两空!”岑霜再打开一本折子道。 凤血当即大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岑霜不解。 凤血道:“你等会就知道了。” 岑霜瞪了凤血一眼,没再说话。 “皇上!”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然后一个人影便冲了进来。 岑霜刚准备看折子,被来人吓了一跳,手上的折子都掉了。他抬头看去,见司徒月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凤血看向岑霜,轻声道:“知道了吧?” 岑霜仍旧不明白,司徒月来了与孙青去垒阳县有什么关联吗? 凤血笑而不语,看向司徒月道:“如此莽撞,像什么样子?女孩子要温柔!” 司徒月吸了口气,朝凤血福了福身,轻声细语道:“属下参见皇上男后!” “这才像个样,起来吧!”凤血笑了笑,低头批折子。 “皇上!”司徒月见凤血不理她,恢复平日的声音再喊道。 凤血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什么事?” “您要让孙大人去垒阳县?”司徒月向前几步问。 凤血答:“是啊,有问题吗?” “皇上,孙大人是个书生,身边没有人保护,去垒阳县很危险的!”司徒月道。 “我知道!”凤血头也不抬地答。 “知道你还让他去,还带了十万两银子?”司徒月见凤血这般云淡风轻地,急了。 “我说月丫头,这事与你无关吧?你的职责是保护皇宫的安危,什么时候去管朝中官员的安危了?”凤血问。 司徒月语结了,无话可答。 “出去吧,朕忙着呢,要聊天等明天朕有空的时候再找你聊!”凤血命道。 “可是”司徒月还想说话,却见凤血眉头皱了一下,赶紧住了嘴,朝凤血抱拳一拜:“属下告退。”不甘心地看了凤血一眼,转身离去。 岑霜看得莫名其妙,问道:“你这是何意?” 凤血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折子,捧着岑霜的脸亲了一下道:“朕在当月老!” 岑霜推开凤血,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凤血笑了笑,继续批折子。 翌日一早,孙青带着几名官兵,押着十万两银子上路了。 孙青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着官服,好不气派。 身后跟着几辆马车,拖着五六口大箱子,慢慢出了城门,往东北方向而去。 凤都在西北方,要去东北,有三日的路程,孙青不想在荒效野外过夜,带着这些银子太危险了,保不准就会遇上山贼。所以出了城后,用最快的速度赶路,希望在天黑之前,到达北方的驿站,这样就安全了。 昨天批折子批累了,凤血今日免了早朝,在圣血殿睡懒觉,岑霜也破天荒地起晚了。 他们起晚了不要紧,外面的司徒月可急坏了,孙青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若再不追上去,就会出事了。 “高公公,你去看看皇上起来没有?”司徒月第n次叫高昌。 高昌道:“司徒统领,皇上若起来,咱家第一个告诉你,但现在咱家真的不敢去看,您是一直跟着皇上的,你知道皇上的脾气,若惹得他不高兴了,把这圣血殿的屋顶给掀了,这可怎么办?” “掀了再叫人盖好啊!快去,求求你了,去看看!”司徒月双手合十,又是求又是拜的。 高昌无奈地点了点头:“等会皇上若是怪罪下来,你给咱家担着。” “好,好,都由我担着!”司徒月陪着笑道。 “谁在外面嘀咕,像麻雀一样吵!”凤血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将司徒月和高昌吓了一大跳。 两人赶紧弯身站好。 凤血打着哈欠出来,坐在殿中的桌子上,倒了杯水喝,见是司徒月在外面,道:“你有什么事?” 司徒月赶紧进去,朝凤血一拜道:“皇上,让属下去帮孙大人押运银子吧!” 凤血喝着水,不解地问:“为什么要你帮他去押运银子?” 司徒月道:“这个,这个”司徒月在脑中想着理由,该死的,想不到。 “因为你担心他,因为你喜欢他是不是?”凤血见她说不出来,只好代她说了。 司徒月羞得低下头,不答话。 “行了,喜欢孙青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男未婚女未嫁,没有人会说什么!”凤血放下水杯道。 “皇上是同意属下去了?”司徒月欣喜问。 凤血点了点头。 “谢皇上,属下这就去!”司徒月兴奋得跳起来,赶紧往外跑。 “等等!”凤血叫住她。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不会又反悔了吗? 凤血见司徒月急成这个样子,一点女孩子的矜持都没有,怎么追得到孙青?他抬手让她过来:“朕教你一个法子,保准让孙青对你上心。” 司徒月脸上一烫,皇上你不是要让我们生米煮成熟饭吧?我还没做好准备呐! 见司徒月脸红得像猴屁股,凤血敲了下她的头,轻喝道:“想什么呢?还不快过来!” 司徒月揉了揉被凤血敲痛的头,低下头去。 凤血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声,司徒月当即便笑了,指着凤血道:“皇上你真是够黑啊!” 凤血听了这话,不乐意了,道:“朕还不是为了你,你这个没良心的!” 司徒月赶紧改口道:“不黑心不黑心,皇上对属下最好了,属下这就按皇上的指示行动!” 凤血这才满意了,道:“快去吧,祝你一举拿下孙青!” 司徒月脸上又是一烫,朝凤血一拜,赶紧跑了。 凤血笑着摇摇头,继续喝水。 岑霜穿好衣服出来,瞪着凤血道:“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别弄巧成拙了!” 凤血将岑霜拉进怀中搂着道:“怎么会?朕是情圣,只要朕出手,保准成功!” “情圣?”岑霜看向凤血:“请问你成功了几个?” 凤血抓了抓鼻子,道:“一个,一个,就你一个!” 岑霜推开他起身,往殿外走去,生气了。 凤血追上去,哄道:“霜儿,朕说的是真的,朕发誓,就只有你一个!” 岑霜白了凤血一眼:“发伍都没用,我不信!”说罢继续往前走。 凤血急道:“霜儿你要怎么样才肯信?” 岑霜不答话,走出拐角,不见了。 凤血叹了口气,赶紧追上去,又生气了,唉!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孙青出了凤都后,便马不停蹄地往北方驿站而去,却还是未能在天黑之前赶到驿站,一行人还在城外的一处林子里,天色便已经黑了下来。 林子里乌雀呜鸣,蚊虫嘶叫,再加上林树茂密,连一点光线都没有,一众官兵吓得瑟缩发抖,牙齿直打颤,孙青倒是镇定,他为人一向光明磊落,没做亏心事,没有什么好怕的。 摸了着黑,捡了些柴火,拿出火折子来,正准备点上,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孙青大惊,对官兵道:“保护银子!” 官兵本就吓得半死,听孙青如此一喊,脸色都变了,却还是瑟瑟地弯着身子,左右顾看。 不一会儿,便来了一群人,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刀,个个凶煞得很,那个领头的是一个长相粗陋的中年男人,看穿着打扮像是山贼之类。 孙青听说过,每处地都有些土霸王,地头蛇之类的,看来他今天也是遇到地头蛇了。 看到孙青等人弱不禁风,那个领头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粗声道:“哪来的白面书生,到了我虎头山也不留下点礼物,这晚上可不是能睡得安稳的!” 孙青听到虎头山三个字,便已知道,这是虎头山的山大王,于是拱手一礼道:“各位壮士,本官孙青,奉皇上之命去灾区赈灾,麻烦各位壮士行个方便!” “呸!狗屁!”那领头的男人听完,猛地呸了一声,大骂道:“老子不管你是什么孙青孙白,也不管你是去哪干什么,到了我虎头山,就得留下买路财,我们这老子说了算,与皇帝差不上半分关系!” “大胆!”孙青一听,怒了:“谱天之下,莫非王土,凤岑国天下一统,没有哪处不是我皇的,你在此占山为王,已是乱了国法,还敢问本相要银子,你放肆!” “嘿!”那男人听孙青一副威严,满腔官威,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向前走了几步道:“臭书呆子,你是书读多了吗?甭给老子扯那些没用的,今天就一句话,银子你是给还是不给?” “不给!一毛钱都不会给你!”孙青背脊挺直,出门前,凤血说过,他代表的是凤血,他不能给凤血丢脸,更不能弱了凤岑国的威严! “既然如此,兄弟们也甭给他客气,给老子抢!”男人立即黑了脸,一声大喝。 “是!”身后的一众人立即冲了上去。 官兵只有十几人,对方有二十几人,人数明显差距太大,而且这些官兵胆小如鼠,听说他们是山贼时,已经腿都软了,哪还敢打,虚打了两下,就吓得倒了地。 孙青见这些官兵如此不堪一击,脸都黑了,他不能让凤血给他赈灾的银子被人抢了去,他只有自己上了,紧了紧拳头,扫了那些山贼一眼,他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山贼一个拳头砸了过来,他倒是躲了过去,心中还在欢喜,另一个拳头又砸了过来,直接砸到了嘴角,打得他口中一阵血腥,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 “怎么样?现在给银子吗?”领头的男人走到孙青面前问。 孙青将嘴中的血腥吐掉,爬起来道:“不给!” 两个字,铁骨铮铮。 虽是书生,却无半分书生的软弱,顿时给人一种肃严起敬之感。 山贼愣了愣,好个书生,竟这般骨头硬。 “来人,给我打,打到他愿意为止,老子最不喜欢强拿别人的东西!”领头的男人看了孙青一眼,喝道。 “是!”一众山贼朝孙青冲了上去。 孙青拽紧手中的拳头,就算他被打死,他也不会将银子给这些人的! 眼看这些山贼已经到了眼前,他闭上眼睛大喊一声,冲上前去,拳头一阵乱挥,却没打到一个人,他睁眼一看,那些山贼都一脸嘲笑地看着他,然后一齐挥着拳头朝他打来! 看来今晚是要被打成猪头了! 孙青绝望了,心中悲呼,皇上,微臣对不起您! 咣,唰唰唰! 突然一阵利剑出鞘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无数声挥剑声响起,孙青脑中一个激灵,定眼一看,面前的山贼已经都倒在了血泊中。 司徒月! 孙青看到面前站着的女子,眸中亮光闪闪,万分激动,此时的司徒月就如长年干旱的甘霖,饥渴过度的美食,寒冬腊月的炭火,来得及时,太及时了! “孙青,我来救你了!”司徒月朝孙青笑了笑道。 孙青眸子一红,终于不用对不起凤血了,司徒月谢谢你! 司徒月见孙青红了眸子,突然就笑了,这男人,刚刚不是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敢和山贼叫嚣硬拼,现在见到她来了,怎么就哭了呢? 要不是凤血让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来,在孙青被打了一拳的时候,她就冲出来了,看孙青感动的样子,还是凤血说得对,救得好不如救得巧! 司徒月带来的人已经将其余的山贼全解决了,还将那领头的抓了,押到司徒月面前道:“统领,这人怎么处置?” 司徒月看向孙青道:“孙大人,你说怎么处置?” 孙青道:“送官府究办!” 司徒月却摇头,看向那男人,怒道:“皇上有令,凡占山为王,危害百姓者,严惩不怠,更何况此人还藐视皇威,违逆国法,枉想劫朝廷赈灾的银子,还打伤朝廷命官,条条皆是死罪,给我就地正法!” “是!”司徒月一说完,抓住男人的侍卫立即一剑挥去。 山贼眸子瞬间睁大,一字未言,倒地而亡! 孙青一惊,司徒月好气派,身上竟有几分凤血的霸气与倨傲,好一个巾帼烈女! 孙青看着司徒月半响没移开眼。 司徒月收了剑,看向孙青,见他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忙问道:“孙大人,怎么了?是不是我处理得不当?” 孙青立即回过神来,笑道:“司徒统领处理得很好,若是皇上在此,必也会如此!” 司徒月也笑了笑:“司徒月跟着皇上这么久,自然清楚皇上的作风和脾性,这样处罚不过是最轻的,这些江湖败类,少一个便对百姓少一份危害!” “司徒统领言之有理,孙青愚钝!”孙青拱手一礼。 “孙大人言重了,刚刚孙大人孤身一人抵挡山贼,护着赈灾的钱银,令司徒月佩服!”司徒月也拱手一礼道。 “哪里哪里,孙青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司徒统领刚刚才让孙青敬珮!”孙青再一礼。 几句话说得一旁的官兵个个汗颜,他们竟连一个书生都不如,传出去丢死人了! 司徒月与孙青相视一眼,即而哈哈大笑,客气话不用说多了,彼此心照不宣! 司徒月命那些没用的官兵将山贼的尸体处理了,然后命人捡了些柴火来,着了火,与孙青坐在林子里等天亮。 知道孙青赶路,没吃东西,司徒月拿出带来的食物来,摆在地上,竟还有一袋酒。 孙青诧异:“司徒统领想得真周到。” 司徒月笑道:“喝酒壮胆嘛,跟着皇上,行事风风火火,必须的!” 孙青笑而不语,是啊,像凤血这般雷厉风行的皇帝,还真少见呢! 孙青突然问道:“你怎么来了?” 司徒月答:“皇上不放心你一个人出来,命我来看看。” 孙青感激不已,抱拳朝凤都方向一拜:“感谢皇上隆恩!” 司徒月笑了笑,将酒袋子递给孙青:“来,喝口酒压压惊!” “多谢司徒统领!”孙青朝司徒月一礼,伸手去接。 司徒月却收了回去,嗔道:“叫我月儿就可以了,出门在外,不必那么多规矩!” 孙青笑了笑:“月儿!” 司徒月心中一喜,将酒袋递给他:“喝吧!” 孙青接过,猛地喝了一口,好酒! 这样的夜,有酒有菜有美人相伴,人生一大快事啊! “对了,刚刚看到我的时候,眼睛怎么红了?”司徒月吃着菜问。 孙青低头:“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司徒月笑问。 孙青猛地点头:“正是!” 两人开怀大笑。 这一夜,司徒月与孙青的笑声一直未断过,天快亮时,两人靠着大树睡着了。 再醒来,太阳已冉冉升起,透过林中茂密的树叶,稀疏射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斑驳陆离。 孙青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司徒月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好香,连嘴角都是带着笑意的。 他心中升起一阵异样的感觉,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却觉得这样看着司徒月靠在自己肩膀上,是一种满足。 他突然不想叫醒她,就让她这样靠着自己,让这种满足感再久一点。 司徒月这时却醒了过来,发现靠在孙青肩膀上,赶紧起身道:“不好意思,睡着了。” “没关系,睡得还好吗?”孙青也起了身,理了理衣服。 司徒月点头:“还行,不比床上睡得差!” 两人相视一眼,笑了笑,带着人出了山。 走了半个时辰,终是看到了北方的驿站,落了脚,吃了早点,休息了一会儿,便又上路了。 两日后,两人到达了东北的垒阳县。 押着银子进了县城,百姓一个个瘦如枯枝,眼神恐惧,像看到鬼一样看着孙青他们,孙青和司徒月心疼之余,又痛恨起当地的知府县令来,先命人去府衙通报一声。 很快,知府和县令便带着一家老少前来迎接,对着司徒月与孙青又是拜又是跪地。 孙青扫了这些人一眼,发现一个个满脸红光,肥得像个冬瓜似的,不由得怒火狂烧,吼道:“好个知府县令,百姓饿得皮包骨,你们都吃成这样,本相看你们是活腻了吧?” “孙丞相明查,下官等与百姓过的是同样的日子,这里长期干旱,非下官之过,孙大人不要冤枉了下官!”知府反驳道。 “放肆!”司徒月再也忍不住了怒吼道:“看你那一身膘,我还真不知道这是饿出来的,如此的话,来人!” “是!”身后的侍卫抱剑向前! “给我将此人绑了,挂在城门口,饿上几天,看他能不能再长长膘,如果能的话,就放了他,如果不能,就地正法!”司徒月怒道。 “是!”立即有两名侍卫上前拿住那知府。 “看谁敢动本官!”那知府猛地甩开侍卫的手,豁然起身,大吼道。 随着他的吼声一落,立即从各处涌来无数官兵,个个高大精壮,显然是练家子! 还有打手?看来知府县令是早有准备啊! 司徒月拧眉,这是又要见她杀人? 孙青也紧紧皱眉,他是想造反? 见知府起了身,县令也带着人起了身,一个个神气得不得了,那个样子,好像他们才是皇帝一样! 一众百姓早就吓得不知道钻到哪去了! 司徒秀此次只带了十个人,她扫了一下这些人,不多,三十多个而已,小菜一叠! 司徒月走向知府,笑道:“哟,我说知府大人,你还有这能耐,想造反?” 知府见司徒月毫无怕意,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他不由得后退几步,然后站定,下巴一仰,神气道:“是又如何,此地离凤都远,本官就是杀了你们,到时候上报给皇上,说是半路被山贼劫杀,皇上也拿本官没办法!”更何况有这么多银子,够他们吃一阵子了! 这些银子给这些没用的百姓,简直是浪费,不如给他们! “杀了我们?”司徒月一阵冷笑:“就凭你们?” “我们?我们怎么了?你们这么几个人,杀了你们足够了!”知府大声狂道。 “对,没错,杀了你们,拿了银子,皇帝也不知道。”县令也大声道。 那皇帝毛都没长齐,知道什么? “你们可想清楚了?你们这样做可是死罪,我现在就可以取了你们的性命,皇上必定还会封赏我!”司徒月不冷不热道。 杀她?再来一倍人吧! 知府县令相视一眼,为了银子,拼了! 知府朝众官兵命道:“杀了他们,十万两银子就是我们的了,杀!” “杀!”官兵们挥着刀大吼道朝司徒月孙青他们杀去。 “孙大人,你先去休息一会,看场戏!”司徒月紧了紧手中的剑道。 “月儿小心!”孙青点头,带着那些吓得腿都软了的官兵走到一边的茶铺桌子上坐下。 老板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孙青便自己倒了茶水喝,刚喝了一口,司徒月那边已经打了起来了,以司徒月的武功,孙青完全不用担心。 司徒月带来的人,个个都是经过层层筛选出来的武功高手,对付这些官兵绰绰有余,以一敌十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才三十几个人,一杯茶还没喝完,便已全倒在了血泊中。 司徒月解决了几个官兵后,腾空而起,朝知府和县令一脚踢了过去,将知府和县令踢得倒爬在地,痛呼不已。 身后的一家老小吓得脸色大变,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司徒月心中冷笑,现在知道抖了,早的时候干嘛去了? 看向地上早已吓得变了脸色的两人,司徒月问:“现在还要不杀我们?” 两人不作声,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孙大人,戏看完了!”司徒月朝孙青喊道。 孙青将杯中的茶喝尽了,起身过来,道:“月儿武功太高,我一杯茶还没喝完呢!” 司徒月笑道:“不是我武功高,是这些人太弱了,这些人连五龙都可以搞定的,我来动手,太大材小用了!” 孙青点头,确实有些浪费人才了! 知府和县令对视一眼,满脸恐惧,再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刚刚不是很神气吗?”司徒月问:“现在怎么屁都不敢放一个了?原来你们就这点能耐?” “你c你是什么人?”知府颤抖着问。 “放肆,司徒统领乃是皇宫三千禁卫军的统领!”司徒月身边的侍卫立即向前吼道。 禁c禁卫军? 难怪这么厉害,皇上竟然派了禁卫军统领过来,这次死定了! 知府一脸死灰,全身都抖了起来。 “别抖了,苛刻百姓的时候,你怎么不抖?要杀我们的时候,你怎么不抖,现在抖有什么用?”司徒月大吼道。 这样一说,知府和县令抖得列厉害了! 司徒月摇头冷笑一声,对孙青道:“孙大人,这两人听你处置!” 孙青眸中一片森寒:“杀!” 出门前凤血说过,如垒阳县知府衙门有任何异动,该打的打该杀的杀,刚刚打了,现在就杀! “听到没有,就地正法,以示国法!”司徒月看向侍卫道。 “是!”两名侍卫向前,手中的剑朝知府县令扬起,一挥,两人闷哼一声,倒地而亡。 那一家老小全吓得晕了过去! 孙青司徒月心中狠道,死有余辜! 百姓们个个在角落里观望,见到狗官死了,心中乐开了花,却不敢出来。 孙青朝百姓们喊道:“大家都出来吧,知府和县令死了,以后没有人苛刻你们了,皇上拨了银子下来,大家快过来拿银子!” 百姓一听有银子,赶紧冲了出来,大呼皇上万岁。 司徒秀和孙青正准备把银子分给百姓,这时有马蹄声响起,众人转头看去,见是两个身着官服的男人,带着身后一众官兵! 两人下了马来,带着一众官兵朝孙青和司徒月拜道:“下官新任垒阳县知府(县令),见过孙丞相,司徒统领!” 这么快就有人顶位了? 孙青暗暗佩服凤血的行动,朝二人扬手:“两位大人起来吧,既然你们来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但本相要提醒两位大人一句,为官者,定当以民为先,为民请命,切记不可玩忽职守,鱼肉百姓,否则,这两人就是下场!” 新任知府与县令轻轻抬头看了前面地上的尸体一眼,赶紧磕头答道:“下官谨记丞相大人教诲!” “你们只要心中时时有皇上和国法,必能做个好官!”孙青再道。 “下官定不负皇恩浩荡!”两人再次磕头。 “起来吧,这里是十万两纹银,你们核实一下数目,就转交于你们之手,皇上之意,分文皆用在百姓身上,两位大人谨记!” “臣领旨!”说罢命官兵去清点银两。 清点确定无误后,孙青便将银子交给了两人,他领着人与司徒月回宫复旨。 临走时,百姓欢欣鼓舞,将他们送出了城,直呼好官! 司徒月与孙青心情畅快,一路回去,感情越发深厚。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办得好!”圣血殿中,凤血与岑霜正在下棋,听闻孙青与司徒月的禀报,当下拍手叫好:“那些目无法纪,嚣张狂枉之徒就得严惩不贷,此次孙青与司徒月记大功一件!” “谢皇上恩典!”司徒月二人欣喜谢恩。 凤血想了想,打趣道:“等你二人大喜之日,朕给你们备份厚礼!” 孙青闻听,心头一振,有种淡淡的喜悦感,看了司徒月一眼,道:“皇上取笑了!” 司徒月也低头不答话,天知道她现在脸红到了耳根! “尽没个正经。”岑霜白了凤血一眼,对两人道:“你们一路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是,微臣(属下)告退!”两人赶紧走,再不走不知道凤血又得说出什么话来。 凤血大笑不已,看来他的办法成了,真好,又撮合了一对! 司徒月和孙青出了圣血殿,两人都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半天,孙青才道:“你累了吧,回去好好休息,我出宫了!” 司徒月点头:“你也好好休息!” 孙青点头,两人转身而去。 孙青总觉得有什么话想和司徒月说,却又不知道想说什么,回头看了司徒月一眼,见她已经转过拐角,不见了身影,他摇摇头,也出了宫。 好半天,司徒月从拐角处探了个头出来,看着孙青远去的背影,心中一片欣喜,皇上真厉害,果然让孙青对她上心了,她太高兴了! 直到孙青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跳着笑着回了房间。 凤血命人为司徒秀和文书挑了日子,在五月五这一日成亲,现在已经是四月底了,还有几天便是大喜之日,皇宫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 有喜事,个个都是精神爽的,凤血站在皇宫的城楼之上,朝宫外望去,一片大好山河,看得他热血沸腾。 岑霜不知道何时上来了,一袭白衣站在他身边,清冷似水的少年,脸上永远是不起波澜的淡漠,风华凝绝,清贵高雅,世间最美的词用在他身上都无法诠释他的美。 而他身边的少年,倨傲似火的身影,眉眼间永远却不会淡去的笑意,精美的五官拼在一起,嫡仙般的容貌,霸气凛然,气宇轩昂,看到他,就似看到一轮火热的太阳,再冰寒的心也会被他点燃。 此时,一红一白两名少年,并肩迎风而立,五月清晨,风中带着淡淡的暑气,吹得两人青丝飞扬,衣摆飘舞,如画般的画面,没有人敢去打破。 岑霜一来,凤血心中的澎湃便化成一片柔情,伸手拉住岑霜的手,看着远方道:“霜儿,这就是凤岑国的江山,放眼望不到尽头,还有很多我们没有去过的地方!” 岑霜眸中渐渐起了波澜,嘴角勾点笑意:“你又想做什么?” “我想遨游天下,我想让凤岑国的每一寸土地都留下我凤血的脚印!”凤血眉眼带笑道。 这句话却让岑霜的心起了涟漪,遨游天下,快意江湖,人生的一大乐事啊! “霜儿,等子衿长大登基之后,我们就去吧,到时候我们就当对雌雄双侠,扫尽天下不平之事,看尽天下美好之物,如何?”凤血兴致高昂地提议! 岑霜对去遨游天下并无多大的意见,但对那句雌雄双侠很有意见,他问:“你是雌?” 凤血轻咳了一声,打马虎眼道:“谁雌都一样,我只是打个比喻,比喻而已!” 岑霜瞪了凤血一眼,望着远处一望无迹的山河,倒有些期待,但是子衿长大,还有很久吧! “不久!”凤血似知道岑霜在想什么,答道:“人生如白驹过隙,可能明天睡一觉起来,子衿就长大了!” 岑霜嘴角抽了抽,与凤血说话,你得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否则会被他吓得掉下城楼去,一觉起来就长大了,你以为是什么? 岑霜突然想起岑吟来,不知道她此时是不是在天上看着他和子衿,想到子衿长大后,都不能叫她一声娘,岑霜心中就难过起来。 没听到岑霜的答话,凤血转头看去,见岑霜一脸伤痛,怕是又想到了岑吟,他揽着岑霜道:“霜儿,走,我们去教子衿说话,昨天晚上我听到他叫了一声父皇了,哈哈哈!” 岑霜叹了口气,这个男人,连让他难过一会儿的机会都不给! 跟着凤血下了城楼,两人回了绝色宫,看到桌上放着几个小瓶和一封信,岑霜问宫人:“这是何人送来的?” 宫人答道:“是风华公子刚刚拿过来的,他去找您了!” 话音刚落,风华四人便回来了,看到岑霜凤血立即禀道:“皇上主人,无毒公子的信!” 凤血扬嘴一笑道:“无毒的信?舍得来信了?”他走过去,打开信一看,上面写着他过得很好,不用挂念云云,还说那些瓶子是给子衿配的药,每日一粒,还会再配药送回来之类。 凤血看完瘪了瘪嘴:“还以为要回来了呢,尽说了些废话。”他把信和药都给了岑霜道:“给你儿子的药!”便转身去抱子衿。 奶娘正喂子衿吃完奶,转身便将子衿给了凤血。 凤血搂着小家伙,立即惊叫一声:“重了好多!” 岑霜看完了信,将药交给宫人放好,走到凤血身边道:“哪有那么夸张,每次抱都说重了!” 凤血道:“是重了。”说罢搂着子衿掂了掂,还是觉得重了,隧笑道:“朕的小太子,你要快快长大,叫父皇,叫父皇就给你吃糖!” 岑霜摇头表示无语,正坐下来准备倒水喝,没想到子衿真的叫了一句。 “父c皇。” 岑霜惊喜不已,赶紧转身过去,笑道:“他会说话了?” “哈哈哈!”凤血仰头大笑:“朕的太子会叫父皇了,说的第一句话叫的是父皇,父皇重重有赏!” 岑霜心中一阵激动。 凤血又教:“叫父后。” “父c父父”子衿张了张小嘴,奶声奶气地只叫出了个父字来,那后字太拗口了,叫不出来。 凤血不泄气,继续教:“父c后!” “父付。”子衿模糊说了一句。 岑霜已经很高兴了,从凤血手中接过子衿,坐在桌前,轻声道:“子衿,再学一个字,娘,叫娘。” 凤血坐到他身边道:“不要让他学这个字吧。” 岑霜道:“吟儿必竟是他的生母,以后也是要让他祭拜的,我不希望在子衿的生命里,没有吟儿的存在,他会叫父皇父后了,这第三个人,必须是属于吟儿的那声娘。” 凤血见岑霜执意如此,便依了他,逗着子衿道:“来,儿子,叫声娘来听听!”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26 喜宴大打出手!(精彩) 凤血见岑霜执意如此,便依了他,逗着子衿道:“来,儿子,叫声娘来听听!” “娘。”子衿毫不拖泥带水地蹦出一个字来。 凤血岑霜大喜。 凤血在子衿脸上亲了一下,笑道:“还是听朕的话,朕没白疼你!”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笑了笑,搂着子衿起身道:“走,父后带你去晒太阳。” “朕也去!”凤血赶紧屁癫屁癫地跟上。 “你不用批折子?”岑霜不淡淡地问。 凤血抓了抓鼻子,眼珠子转了转道:“这刚下朝没半会子,休息一会儿再批,再说现在没什么大事,小问题孙青苏仕学会帮朕搞定,走吧走吧,我们一家三口出逛园子。” 岑霜说不过凤血,便依了他,两人抱着子衿去御花园溜达。 高昌带着一众太监宫女跟上,风华四人也跟上,司徒秀四人又不知死哪去了! “这是花,这是草,这是树!”岑霜指着御花园内的花草树木说给子衿听。 “发,小,吐。”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学着,没一个字能吐清音的。 凤血在旁边看得哈哈直笑:“子衿还是跟朕亲,朕来教。”凤血从岑霜怀中抱过子衿,转身看了看,看到一众宫女排排走过,指着她们道:“美女!” “美女。”子衿跟着说道。 凤血得意万分,笑得那个没有形象。 岑霜满头黑线,这是误人子弟! 凤血又四下扫了一眼,见有太监拉着他那只狗在溜弯,他赶紧让太监牵过来。 “皇上!”太监欣喜朝凤血一拜,笑道:“瓢虫又长个了。” 凤血咧嘴一笑:“是吗?过来,瓢虫,让朕抚摸之。” 凶恶的瓢虫在凤血的引诱下,乖乖爬在了地上,一下一下地用前腿爬到了凤血面前。 众人大惊,这只狗平时恶得狠,看到人就凶,却对凤血这么温柔,真是稀奇。 凤血开怀大笑道:“果然是朕养的狗,这么听话,真乖!”抱着子衿蹲下,凤血轻轻摸了摸瓢虫的头,然后对子衿道:“瓢虫!” “虫虫。”子衿又吐出两字。 “不是虫虫,是瓢虫!”凤血纠正。 “虫虫。”子衿又叫。 凤血扶额再教:“瓢虫!” “虫虫。”子衿屡教不改。 众人捂嘴偷笑,岑霜也咬了咬唇,该,也有你教不会的! “瓢虫!”凤血仍旧不妥协,继续教。 “虫虫。” “瓢虫!” “虫虫。” “瓢虫!” “虫虫。” 反复了n次之后,凤血两眼一番:“行,虫虫就虫虫吧!” 子衿:“瓢虫!” 凤血:“” 众人捧腹大笑,就连岑霜也忍不住笑容满脸。 凤血一脸苦逼,这小子是成心与他对着干? “拉走拉走!”凤血赶紧让太监把狗拉走,他怕再不拉走,今晚就会炖了狗肉火锅。 “是!奴才告退!”太监赶紧拉着瓢虫走了。 可怜的瓢虫,边走边回头看着凤血,一双眼睛里全是委曲,我怎么了我? 凤血起身,众人都不敢再笑了,憋得脸通红。 凤血把子衿给了岑霜道:“朕还是回去批折子吧!” 这带孩子的事,他还真干不来,这小子再这样与他对着干下去,小屁股都会被他拍肿,到时候霜儿又得与他置气,难哄! 揉了揉手臂,叉着腰看了看四周,风景真好,回去批折子! 正收回视线,却看到远处有人在打斗,定睛一看,是南宫二人和五龙他们在打,凤血心头一乐,这是欠了银子还是怎么着? 得去看看,打赢的发个奖杯什么的! 凤血拔腿就走,岑霜轻声喊住他:“哪去?” 凤血指着远处的人影嬉笑道:“看看热闹!” 岑霜抬头往凤血指着的方向看去,见南宫二人与五龙在打斗,心中也纳闷,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凤血见岑霜不说话,赶紧快步走了过去,高昌带着人立即跟上。 岑霜没跟上去,抱着子衿继续学说话,对凤血的玩性实在无语之极,但现在天下确实太平繁荣,便随他去了。 凤血走到南宫和五龙打斗的地方,并没作声,而是看着他们打,五个打两个,五龙并没占到便宜,但凤血却看出点名堂来,五龙的武功进步了! 他记得贺长空六人去了月城后,他便没有找人教他们武功,他们哪学的? 纵使进步了,仍旧不是南宫二人的对手,五人被两人一掌劈倒在地,痛得大呼。 南宫二人一回头,看到凤血来了,赶紧抱拳拜道:“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五龙抬头一看,果真是凤血,爬起来朝凤血拜道:“参见皇上!” 凤血摆了摆手道:“你们这是谁打谁?” 众人相视一眼,金龙道:“皇上,我们没打架,我们在跟南宫兄弟习武!” “习武?”凤血惊讶:“南宫,你俩教他们五个习武?” “是的皇上!”南宫烈火抱拳回道:“他们五个自主找的我们!” 凤血对五龙刮目相看,笑道:“行啊,你们五个有长进,怎么样,学得?” “还行,进步挺快的!”南宫烈火答。 五龙一听,身上的痛意都没了,嘻哈笑着。 凤血道:“那就试试吧,朕好像说过,如果接不下朕一招就将你们弄出宫去!” “啊!”五龙惊呼:“皇上,不是来真的吧?” “真,金口玉言,你们以为有假?”凤血说着,活动活动了手掌,脚下已快步朝五龙而去。 五龙见凤血真的要试他们,赶紧散开,朝凤血四方攻去。 金龙朝凤血的后背打去,凤血轻轻一弯腰,躲了过去,木龙想抓住凤血的手臂,被凤血一掌劈开,水龙朝凤血胸口打去,凤血一把抓住水龙的手,朝他劈了一掌,火龙朝凤血的腿踢去,凤血腾空而去,反脚一踢,将火龙踢倒在地,土龙从背后偷袭,被凤血反手一拍,拍得眼冒金星。 金龙却在这时快速朝凤血打来,凤血回身,与之对打,没想到金龙却接了他一招。 将金龙拍开后,凤血拍了拍手,道:“不错,进步很大,金龙招了朕一招,不用出宫了!” “太好了!”五龙欢呼起来:“谢皇上!” 凤血道:“不可骄傲,继续练,等有些底子了,朕给本秘籍给你们学!” 五龙相视一眼,脸上笑开了花:“属下领旨,谢主隆恩。” 凤血满意点点头,对南宫二人道:“继续教他们。” 南宫二人报拳领命:“属下领旨。” 松了松筋骨人也舒服多了,凤血朝南宫几人扬手,让他们继续,他回去批折子了。 转眼到了五月四这一天,这天晚上,凤血将文书司徒秀两人招到御书房喝茶! 凤血坐在龙案前,文书司徒秀站在下座,三人闲聊了一会儿。 “文书司徒,明日便是你二人的大喜之日,朕想不到送你们什么好,你们二人拥有的,已经够多够好了。”凤血边喝茶边道。 文书司徒秀赶紧起身,文书道:“皇上,臣三生有幸能遇上皇上这般贤明的主子,所以只要能在皇上身边,为皇上效命,便是最好的礼物了!” 司徒月也道:“文书说得有理,属下等只要能永远跟着皇上,便很满足了!” 凤血听得心花怒放的,还算有点良心,他笑道:“你们的忠心朕很清楚,这些年,朕也多亏了有你们在身边帮着朕,才能坐上这个位置,你们的功劳,朕都记在心底,所以平日里,对你们能放纵的都放纵了。 司徒是凤临门的大师姐,为人处事都很合朕的心意,朕刚到凤临门那会,闭关之时,你将凤临门打理得井井有条,朕已经很满意了,这些年你所做所为,朕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明日你便要嫁出宫外去,但宫中之职务,你也不可松懈,朕便御赐你们一人一块随时出入皇宫的令牌!” 两人闻言大喜,赶紧拜道:“臣(属下)谢主隆恩,日后必当更加尽心为皇上办事!” 高昌赶紧将金牌捧了下去,递给文书司徒秀,两人接过,欣喜不已,皇恩浩荡啊! “嗯。”凤血满意点头:“文书,太子尚小,日后需要你辅佐,你要多注意些朝中官员,不可再出现宁清风秦扬等反动之人,有何异动,私下向朕汇报!” “臣领旨。” “时间不早了,明日便是你们大喜之日,还有很多事要忙,早点回去休息吧!”凤血道。 “臣(属下)告退!”两人再拜了一拜,退了出去。 凤血望着两人的背影笑了笑,这一对果真般配。 翌日,皇宫内一片热闹喜庆,到处张灯结彩,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司徒秀姐妹没有娘家,凤血之意,皇宫便是司徒秀的娘家,司徒秀从皇宫抬出宫去,然后在将军府举行成亲大礼,宴会也是在将军府举行。 司徒秀从早上天没亮开始就起来妆扮,一直坐到下午时分,才将一切装扮好,司徒月在旁边一直夸她:“姐,你真漂亮,太漂亮了!” 司徒秀笑道:“你这丫头,也会有这么漂亮的一天的!” 司徒月瘪嘴:“还不知道哪年哪月?” 司徒秀问:“你和孙青怎么样了?” “还不是和以前一样,我们见面说话的机会很少,上次从垒阳回来后,便没说上几句话,唉,真有点羡慕住在宫外的人了,想去哪就去哪,想见什么人就见什么人!”司徒月倒起苦水来。 司徒秀拍了拍她的头道:“又乱说话,小心皇上听到禁你的足,这样你连皇宫都走不了了!” 司徒月吐了吐舌头,不说了,看了看天色道:“姐,时辰快到了,想必我那准姐夫马上就要进来抬你出去了!” 司徒秀羞笑道:“你个丫头!” 正说着,外面响起宫人的通报声:“司徒统领,文将军的花轿已经到了,您好了吗?” 司徒月赶紧给司徒秀盖上红盖头,朝外面道:“好了好了,这就来!”说罢扶起一身大红喜服的司徒秀走出门去。 文书果然站在门口,一身新郎礼服,俊郎不凡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意。 身后是装饰得华贵的花轿,花轿边站着八个轿夫,果然是八人大轿,明媒正娶! 司徒月轻轻在司徒秀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盖头下的司徒秀脸都红透了。 司徒月笑了笑扶着司徒秀走到文书面前,道:“姐夫好!” 文书脸上一烫,轻轻答了声:“呃!” 司徒月再道:“红包呢?” 文书愣了愣,这才从袖中拿了封红包出来,递给司徒月。 司徒月晃了晃,银票啊,隧笑道:“姐夫真大方!” “那大方的姐夫是不是可以接我的新娘子回去了?”文书迫不及待道。 司徒月笑道:“看你着急的样子,你可得对我姐好一点,否则小心我”司徒月话没说完,便被司徒秀给拉住了,她看了看司徒秀,罢了,这还没拜堂就妹不如夫了,她把司徒秀的手交到文书手中道:“拉好了,你的宝贝疙瘩!” 文书谢拜过后,这才将司徒秀的手握住,亲自扶上轿子中,领着一众人离去。 司徒月则是和凤血他们一起出宫。 出了宫,文书这才骑上马,在前面开路,身后紧紧跟着花轿,和一众敲锣打鼓的人,好不热闹。 一路往丞相府而去,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无不对文书满身气派和俊朗夸赞,一些闺阁女子则是羡慕花轿中的司徒秀,能嫁一个这么有身份又帅气的男人,真幸福。 司徒秀坐在花轿中,听着外面的喧哗和奏乐声,心中说不出的幸福和安稳,她知道文书就在前面骑马开路,离她很近很近 和文书在一起的日子,虽然不是那么轰轰烈烈,却也让她感到刻骨铭心,平静而温暖的日子便是她想要的生活。 只要能看到文书傻傻地站在面前,呆呆地叫着师姐,她便感到无比的幸福了! 文书坐在马背上,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激动,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了,终于如愿娶到了师姐。从今日起,他文书不再是一个人,他有家了,他有师姐,他一定会好好爱师姐,虽然武功比不过师姐,但他还是会尽力保护师姐,不让她受一点伤,不让她受一丝委屈,用生命去爱她。 转头回去看了花轿一眼,文书幸福而又满足地扬起笑容,一路春风得意地往将军府去。 到了将军府,先让人带司徒秀下去休息,只等凤血岑霜来了就可以拜堂了,他便去大厅招呼客人。 文武百官都到齐了,比上朝还齐,而且都携了家眷,若大的将军被挤得水泄不通,好在文书早有安排,将女眷安排到了偏厅,喝茶吃喜糖。 文书一到大厅,以孙青为首的众官立即围上来拱手道贺,一声一声的恭贺声,将文书笼罩在一片喜庆当中。 文书笑得嘴都合不拢,打趣起孙青来:“你也快了吧?” 孙青一脸不好意思,问道:“这话从何说起啊?”脑中不由得想到司徒月,他赶紧掐断思绪,这是怎么了? 文书拍拍孙青的肩膀道:“行了,不要装了,过不了多久,还得称你声妹夫!” 孙青一听差点没摔地上去,这可是有百官在场啊!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吧? 众人听了倒没什么,打着哈哈符和玩笑着,旁边的苏仕学却接嘴道:“文将军玩笑了,这妹夫下官还想叫一声呢!” 孙青一听,当下真的就摔了,文书赶紧快手扶住了他。 吉时快到了,偏厅的女眷们都过来了,人群中的苏心研正巧听到这话,心中乐开了花,一直看着孙青。 恰时,凤血岑霜也进了府,身后的司徒月也刚好听到苏仕学这句话,当下脸便黑了。 文书看了苏仕学一眼,愣了半响,笑道:“怎么?苏大人家中小妹有意我们的孙大人?” 苏仕学也不扭捏,笑答:“是啊,这些日子孙大人与小妹处得还算融洽!” 孙青没作声,文书看了孙青一眼,也没再说话。 突然气氛有些尴尬。 凤血岑霜已经到了大厅门口,高昌扬手喊道:“皇上男后太子驾到!” 一众人赶紧淡了笑容,分开两边站好,跪地迎道:“参见皇上男后太子殿下!” 凤血岑霜踏步进来,凤血今日没有穿龙袍,而是穿了一袭金边龙纹锦红轻衫,金冠束发,玉带系腰,嫡仙般的容貌,满身的风华,还带着一阵霸气张扬,扑进厅中来。 身边的岑霜,仍旧一袭霜白华服,清贵的身影,淡漠的神色,给人一种华贵清雅之感。 由芳抱着子衿跟随其后,陆续跟着身着锦衣华服的司徒秀南宫二人和白衣清透的风华四人,以及高昌等一众宫人待卫,无论何时何地人数都是浩荡而壮大的。 凤血岑霜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到主座上坐下了,一众人分开两边候立,凤血扫了殿中跪着的众人一眼,方才扬手道:“起来吧!” “谢皇上!”众人又拜了一拜,这才陆续起了身。 凤血看向苏仕学问道:“刚刚在说什么?说得那么开心?” 凤血也听到苏仕学与文书的话,这孙青还挺抢手,司徒月这么快就有对手了! 苏仕学正想答话,却被文书抢了先,抱拳道:“皇上,没什么,不过开开玩笑。” 司徒月朝人群中的苏心妍看去,苏心妍下意识地低了头,后又想到什么,又抬起头来,接上司徒月的目光,下巴轻扬。 司徒月气得冒烟,这个女人竟敢挑衅她? 跟着凤血久了,心中自然也有了种优越感,受不得比自己身份低的人在自己面前得瑟,司徒月现在讨厌是苏心研了,若不是这么多人,又是司徒秀的婚礼,她真要破口大骂了! 瞪了苏心妍一眼,司徒月看向孙青,见他也正从苏心妍那边收回视线,更加气得要爆炸了,好个孙青,竟当着她的面与苏心妍眉目传情,可恶! 凤血也没去深究,只觉得身边的司徒月要将他烧着了,侧头看了司徒月一眼,见她像个气球一般,腮帮子鼓鼓的,不由得眉头一拧。 司徒月见到凤血拧眉,赶紧恢复神情,站好。 凤血收回视线,看向高昌问:“时吉到了吧?” 高昌看了看天色,点头答道:“到了!” “那就开始吧!”凤血正襟危座。 文书赶紧朝门口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立即去通知新娘子可以拜堂了。 众人也都站好,等着新婚大礼。 没过片刻,司徒秀便被众人扶着一步步而来,说不出的婀娜,看得南宫二人和风华四人直想笑,真怕她等会踩到裙子摔倒。 见司徒秀来了,文书赶紧迎上前去,亲自扶着司徒秀到了凤血岑霜面前。 凤血朝高昌点头,高昌立即拿出一封信圣旨来。 众人见之纷纷跪地。 文书亦扶着司徒秀跪下候听圣旨。 高昌威严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兵马大将军文书,才华横溢,赤胆忠心,禁卫军统领司徒秀,武功卓绝,慧质兰心,两人为凤岑国立下诸多功劳,朕心甚喜。二人男才女貌实乃佳配,朕特赐良缘,喜结百年之合,二人日后定要相敬于宾,互相扶持,合力再为国尽忠效力,钦此!” “文书(司徒秀)谨遵圣意,谢主隆恩!”文书司徒秀磕头一拜,然后起身接过圣旨,交由下人拿下去供奉。 众人也起了身。 凤血道:“开始吧!” 高昌便扬声喊道:“吉时到,新人行礼,一拜天地!” 文书司徒秀转身,朝门外一拜。 “二拜高堂!” 二人转身朝凤血岑霜恭敬拜了一拜。 “夫妻对拜!” 文书司徒秀心情激动地相对一拜。 “礼成,送入洞房!” 巴掌声当即雷动,一片欢声笑语。 孙青扶着司徒秀回了新房,再出来招呼众人开宴。 是时,天已经黑了,红灯笼照得整个将军府火红火红的。 一顿吃喝,众人先后朝文书敬酒。 文书不愿喝醉了,他要记住与司徒秀洞房的时刻,却又退却不了,凤血见之,下令,不可灌醉文书。众人便只是意思了一下,便放过了他。 当即感叹,文将军果然深得龙心,得多巴结。 凤血岑霜孙青苏仕学四个人坐了一桌,仕学坐在凤血身边,孙青坐在岑霜身边,孙青正与岑霜聊得高兴,苏心妍却从女眷桌子端了杯酒过来,要敬孙青酒。 凤血岑霜相视一眼,没作声。 苏仕学却佯怒道:“皇上男后在此,不得无礼!” 苏心妍当下朝凤血岑霜福身拜道:“心妍不懂规矩,望皇上男后恕罪!” 凤血淡淡道:“无碍,既然苏小姐是苏大人的妹妹,那便一道坐吧!” 司徒秀在苏心妍一过来便死死盯着她,恨不得用眼神将苏心妍烧出个窟窿来,听凤血说还要让她坐下来,眸中全是哀怨,皇上,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 苏心妍一听心中大喜,得意地看了司徒秀一眼,轻轻道:“谢皇上。”便坐在了孙青身边。 苏心妍心中暗道,哼,你是禁卫军统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个下人,只能站在主子身边,而我却能与皇上坐在一桌,坐在孙青身边,可比你高贵多了! 自苏心妍一坐下来,岑霜便觉得气氛有些变味,苏心妍看孙青的眼神都要灼到他了,他便不再与孙青聊了,朝凤血那边靠了靠。 苏心妍羞涩地端起酒杯朝孙青敬酒道:“孙大人,小妹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些日子来教小妹作诗。” 司徒秀嘴角翘得老高,嘀咕道:“又不是孙青成亲,你敬错人了吧?” 声音虽不大,却足够传到桌上每个人耳中。 一桌人的脸色都变了。 苏心妍一时不知道是该敬还是不该敬了,狠狠瞪了司徒秀一眼,但凤血岑霜在场,她又不敢回嘴。 气氛又尴尬了。 子衿似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哇地大哭起来。 由芳抱着哄着,越哭越大声。 岑霜便将子衿接过来,慢慢哄着,声音小些了,仍旧哭。 孙青见气氛有些僵,眉头一拧,端起酒杯道:“多谢苏小姐的美意,孙青先干为敬!”说罢扬头将杯中的酒喝尽,却没看苏心妍一眼。 司徒月见孙青竟帮苏心妍解围,气得握剑的手都在咯咯作响。 凤血心中叹了口气,这是要打架的节奏吗? 见子衿啼哭不停,便对司徒月道:“司徒,带太子出去透透气,人太多了空气不好!” 司徒月心中不情愿,她一走,苏心妍不就更肆无忌惮了吗?但凤血的命令她不敢违抗,答了声是,便绕到岑霜身边,搂过太子,从孙青身后走过,狠狠瞪了孙青一眼,朝门口走去。 苏心妍恨死司徒月了,见司徒月在瞪孙青,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慢慢将腿伸了出去。 司徒月一心都在孙青身上,抱着太子根本没看路,被什么东西一绊,整个人便朝前面扑去。 子衿在怀中,若这样压下去 众人都惊得脸色大变,全僵在了那里,酒进了嘴不敢咽,菜夹在筷子上不敢往嘴里放,手中的酒杯高高举起,不敢动,笑容定格,话声僵止,皆望着司徒月那边。 文书,南宫二人,风华四人纷纷冲了过去,就连凤血岑霜也惊得豁然起了身。 离司徒月最近的孙青甩开凳子就转身去拉司徒月,却慢了半分,司徒月已经倒了地。 众人吓得闭上了眼,司徒月却在落地的前一秒,一个转身,翻身过来用背着了地,狠狠摔在了地上,痛得她眉头一拧,却并未出声。 太子没事! 众人睁眼一看,都大松了一口气,。 孙青赶紧拉起司徒月,轻问道:“你怎么样?” 司徒月摇头,咬牙忍住背上的痛意,看着子衿,还好没事。 由芳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快步跑过去接过子衿,看有没有伤到,若是伤了这个小祖宗,她的小命都要玩完,今天在场的这些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子衿这会子倒是不哭了,抽着小嘴巴,满脸都是委屈,好像谁欺负了他一样。 由芳将子衿抱到凤血岑霜身边,摇摇头,示意没事,岑霜心疼不已,赶紧搂在怀中轻轻晃着,哄着,这孩子,差点又受苦了! 凤血脸上也微微好看了些,看了子衿一眼,没什么大碍,便放了心。 正当众人都回了神,松了口气,以为没事了之时,司徒月却唰地一下,指着苏心妍怒道:“你为什么要绊倒我?” 众人刚落回肚中的心又提了起来,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绊倒了司徒月?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如果是有人故意为之,就是要害太子,可是要杀头的死罪! 凤血岑霜松开的眉心又拧紧了,复杂地看向苏心妍。 孙青也脸色极差,失望地看着苏心妍。 苏仕学脸色大变,是小妹使了绊子?若是真的,他苏家岂不是要遭大罪了? 走过来的文书也是沉着张脸,今日他成亲,竟有人捣乱?还差点害了太子! 风华四人南宫二都怨恨地盯着苏心妍,这个女人,太恶毒了! 苏心妍吓得脸色苍白,刚刚她不过想恶作剧戏弄一下司徒月,没有想到司徒月怀中正抱着太子,刚刚司徒月倒下去那一刻,她吓得都快死了,见太子没事,她才放了心,这会听司徒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她,她心虚得脸上一阵滚烫。 但她不能承认,否则会连累哥和苏家,还会被孙青讨厌,她快速压下恐慌,起身否认道:“我没有!” 众人的视线又从苏心妍身上转向了司徒月,苏心妍说她没有绊倒司徒月,难道是司徒月为了逃脱责任故意找人当替死鬼? 司徒月当下怒得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巴掌甩了过去,怒吼道:“害我摔倒无关紧要,摔了太子,你有几个脑袋赔?你竟还敢狡辩!” 这一巴掌要多响亮就有多响亮,要多重就有多重,司徒月早就想打她了,这个女人却找死地闯上来,还差点害她摔了太子,该死的女人! 众人石化,皆被这响亮的巴掌声震撼不已! 司徒月好强捍,竟敢在凤血岑霜没发话的情况下,就这样打人。而且,这打的不是别人,是当朝左丞相的亲妹妹,这身份悬殊不是很大,可司徒月却像是高高在上一般,果然是凤血身边待久了的人,一举一动都有凤血的气魄! 苏仕学心下一痛,准备向前,却见凤血岑霜没有丝毫反映,想必他们也是默认了司徒月打人了,便不敢作声。 只是心痛地看着苏心妍,苏家一门只剩他们兄妹二人,小妹小进候受了太多罪吃了太多苦,他发誓一定会让她过上好日子,好好保护她,可是此刻他虽贵为当朝左相,却还是无能为力! 凤血站累了,便和岑霜坐下来,哄着子衿,对这一切置若罔闻。 凤血自然是相信司徒月的话,司徒月跟着他这么久,她的为人他还是清楚的,不会平白无故去诬陷别人,也不是不敢担罪的人。 若真是苏心妍暗地里使了梆子,无论何种原由,都得重罚,但苏仕学是新科状元,又是新入朝的新官,他多少有些顾忌。不能摆明了开口去罚苏心妍,便让司徒月出手,让苏心妍吃个教训,免得她仗着自家哥哥是丞相,便恃宠而娇! 岑霜也是赞同司徒月的做法的,子衿是谁,当朝太子,且还是个孩提,苏心妍就算与司徒月有过节,也不可伤及子衿。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他不会管,但若累及子衿,那便是不可原谅! 苏心妍被打得半边脸都肿了,除了惊愕便是痛恨,但是这种场面,她是万万不敢回手的,而且确实是她绊倒了司徒月,此刻并未回答司徒月的话,正捂着脸,泪眼婆娑地盯着司徒月。 见苏心妍没答话,文书沉声问道:“苏小姐,司徒统领所言是否属实?可是你绊倒了她?” 他与司徒月的关系,必定是相信司徒月的,而且极为相信,这个女人为了孙青暗害司徒月! 听到文书问话,苏心妍心慌不已,文书这明摆着就是信了司徒月的话,听着像是询问,语气却带着肯定。 今天在这里的人,大部分是与司徒月一伙的,哥又不管她,她孤立无援,没有人帮她,她只好看向孙青,朝他求助。 孙青却移开视线,不看她,满身的冷漠与疏离。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文书见苏心妍仍旧不答话,声音又沉了几分。 苏心妍紧紧咬着嘴唇,半响道:“我没有” “啪!” 苏心妍话还没落音,另一边脸又狠狠挨了一巴掌,痛得她眼泪当下就滚了出来,嘴角也溢出血来,脸上又羞又恨,心中又恼又怒! 众人惊得连眼睛都忘记眨! 司徒秀在众人的惊愕下怒骂道:“当着皇上男后的面,你还敢不承认,伤了太子,我当场杀了你,你也不冤!”说罢就要拔剑。 苏仕学再也看不下去了,赶紧跑过去,挡在苏心妍面前,问道:“司徒统领,你可有证据证明是我小妹绊倒了你,你可不能因为我小妹与孙大人的关系而诬蔑她!” 众人听了苏仕学的话,立即低头小声地议论起来。 这是两个女人抢男人,而大打出手? 司徒月眉头猛地拧紧,这样说就是她司徒月为了孙青而诬蔑苏心妍了?这不是摆明了说她恶毒心胸狭隘吗? 司徒月眸中尽是犀利,扫向苏仕学道:“司徒月一生从不说谎话,确是她绊了我,一条腿伸了过来,我难道能当场抓住她给你看?若是我能抓住,我就不会摔倒,差点伤了太子!” 苏心妍躲在苏仕学身后哭得像个泪人。 苏仕学被司徒月的话堵得没话可答,但听到苏心妍哭得如此伤心,不信苏心妍会绊倒司徒秀,想了想,再道:“应该有人看到,若司徒统领找出人证来,证明是小妹绊倒了你,苏仕学必将小妹交由你处置!” 苏心妍一听,眼珠子猛地往下滚,哭声却小了些。 司徒月看了苏仕学一眼,对众人道:“可有谁看到她绊倒我?” 客人们纷纷摇头,他们都在喝酒说笑,哪里能注意这边? 司徒月黑了脸,没有人看到,难道她要吃这个哑巴亏? 苏心妍见没有说话,心下松了口气,大声地哭了起来,以博得大家的同情,相信她是被诬陷的。 苏仕学心痛这唯一的妹妹,看向司徒月道:“司徒统领是不是该给我和小妹一个说法?” 司徒月咬牙问道:“你要如何?” “赔礼道歉!”苏仕学斩钉截铁道。 苏心妍却拉了拉苏仕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她两巴掌,就道个歉便可以了? 苏仕学不理苏心妍,司徒月是凤血身边的人,代表的是凤血,刚刚打了苏心妍,凤血也如同未见,便可得知凤血对司徒月的纵宠,而且她还是文书的小姨子,以后在朝中为官还得依仗,不可得罪。 但以司徒月的桀骜性子,让她当着这么多人道歉已经是很打她的脸了! 司徒月眸中尽是森寒,明明是苏心妍绊倒了她,差点害她摔了太子,摔痛了不止,还要吃哑巴亏,吃哑巴亏还不止,还得当众出丑,她司徒月是跟着皇帝的人,怎么可能吃这种亏?手中的剑一紧,就要动手! 眼看局面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孙青抬头道:“我看到了!” ------题外话------ 有木有点惊心动迫滴感角?有木有觉得月美人太彪悍了? 唉,新文貌似没有人喜欢啊,再次推荐一下《重生之秀色田园》亲们要加入书架,多多支持一下,涨个收藏也让我高兴高兴哈!群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27 你今天死定了!〔更精彩〕 眼看局面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孙青抬头道:“我看到了!”他扫了苏心妍一眼,然后看向苏仕学道:“确实是苏小姐绊倒了司徒统领!” 他坐在苏心妍身边,自然看到苏心妍动了身,伸出脚去绊司徒月,等他发现,第一个起了身,却还是没能救下司徒月,她那样狠狠摔下去,一定很痛吧? 他一直没说话,一是看在苏仕学的面子上,想给苏心妍一个机会,自已说出来,他便不必插手了。二是实在气极了,苏仕学是谦谦君子,满腹诗书,何以有一个如此心胸狭隘,嫉妒心强的妹妹? 众人又是一阵惊愣,又纷纷把视线转向了孙青,原来真的是苏心妍绊倒了司徒月! 凤血岑霜没作声,这本就是意料中的事。 司徒月散去脸上的森寒与怒气,看向孙青,眸中一片欣喜,你终于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苏心妍整张脸都白了,身子瑟瑟发抖,她抖的是孙青竟然看到了,而且不帮她,帮了司徒月,现在所有人都帮司徒月,她苏心妍好歹也是当朝左丞相的亲妹妹,难道就没有人站出来帮她说句话? 孙青,你果真喜欢司徒月?若真是这样,我得不到的,司徒月你也别想得到! 苏仕学听到孙青的话时,已经没有了盛气与尖锐,眸中死灰一片,特别是看到孙青对他有些失望的眼神,他一怒之下把将苏心妍从身后拽了出来,凶问道:“是不是你绊了司徒统领?” 司徒月嘴角嘲弄一翘,现在才问?刚开始干嘛去了?虚伪! 苏心妍被苏仕学吓得嘴唇打颤,眼泪在眼眶里滚了滚,却不敢落下来,从小到大,虽然家里贫寒,但哥一直都是惯着她宠着她,她要什么都满足她,从来没有凶过她,今天哥却这般凶,好吓人。 好半响,苏心妍才颤抖着答道:“我c我不是故意的!” 哗! 满室哗然,终于真现大白了,确实是苏心妍绊倒了司徒月,差点摔了太子! 可她刚刚却不承受,还哭得那么伤心,让他们都以为是司徒月冤枉了她,太会装可怜了! “苏大人,如何?是不是我冤枉了你家妹妹?”司徒月心中暗骂,贱人,差点害我吃了哑巴亏,这下看你怎么死? 众人都看向苏仕学,看他会如何做,必境此事不是女儿家的争风吃醋那么简单,牵扯到了太子,便不是小事了。 苏仕学正准备开口责骂苏心妍,苏心妍却迸退了眸中的泪光,指着司徒月恶道:“是她没给我说话的机会,我一开口她就打了我,我根本来不及说!” 哈!好一个苏心妍,竟把一切都推到了司徒月身上! 司徒月散去的怒火瞬间冲了上来,噌噌地往外冒,咬牙怒道:“如是我的耳朵有问题,还是所有人的耳朵都有问题,我可是听到你说了两次没有绊我,难道这没有后面,还会变成有?苏大人满腹诗文,谦谦君子,何以有一个你这般不堪,颠倒黑白的妹妹?” 这话可比打苏心妍的脸还重,摆明了是骂苏心妍没有教养,更暗指苏仕学教妹无方,一句话,把兄妹俩都给骂了! “你侮辱我可以,不可以侮辱我哥!”苏心妍不傻,自然听得出司徒月的话中之意来,气得怒指着司徒月,颤抖着手吼道。 “行为不正,教养不够,素质不良,苏小姐难道现在还想与我动手不成?”司徒月字字讥讽,狠狠扫了苏仕学一眼,然后看向苏心妍道:“既然苏大人护妹心切,不愿给司徒月和太子殿下一个交代,那司徒月就替你苏家清理了门户!”说罢紧了紧手中的剑,另一只手握上了剑柄。 众人脸色大变,司徒月这是要当众杀了苏心妍? 难道凤血岑霜给了她这么大的权利? 众人看向凤血岑霜,隐藏太深,看不出情绪。 可是传言孙青与苏心妍有暧昧,难道他不帮? 众人又看向孙青,黑着脸,没作声。 这是文书的喜宴,能见血? 众人又看向文书,眸中尽是对苏心妍的厌恶,算是默认! 苏仕学好歹是当朝左相,能让司徒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自己唯一的亲妹妹? 视线又落在了苏仕学身上,一脸羞愧,无话可答。 众人的眼珠子便这样转了一圈,最后盯着司徒月的手,只见剑已慢慢出了鞘,就要拔出来,以司徒月的武功,剑一出鞘,苏心妍便是一命呜呼的! 此刻的苏心妍脑中一片空白,她不过是捉弄了司徒月一下,想给她点厉害瞧瞧,让她不要整天粘着孙青,不要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却不想弄成现在这个局面,如今司徒月还要杀她,除了哥没有人帮她说话,现在连哥也救不了她,难道她就这样被司徒月杀了? 司徒月眸中尽是杀气,先不说苏心妍与她抢孙青,就苏心妍如此歹毒,差点害她摔了太子,她也留不得苏心妍! 凤血没有出声阻止,便是默认她动手的,就算杀了苏心妍,凤血也不会怪罪她,所以苏心妍,你今天死定了! “月儿!” 正当众人都以为苏心妍必会死在司徒月的剑下之时,新娘子司徒秀听到喜宴上出了事,赶紧掀了盖头赶了过来! “姐!?”司徒月的手一顿,世人都说,新娘子必须要让新郎官掀盖头,否则不吉利,姐姐这是自己掀了盖头出来了? “师姐!”文书也是一愣,赶紧迎过住,拉住她的手,柔声道:“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 司徒秀摇头,推开文书,走向司徒月,将她拔出的剑推了回去,道:“万事以和为贵。” “姐,你别管,你快回去,都说新娘子不能自己掀盖头,姐姐”司徒月突然有些想哭,姐姐今日大喜,她却在喜宴上闹事,她对不起姐姐! 若姐姐日后出什么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从来不信这些,不用担心!”司徒秀见司徒月眸子红了,柔声劝道,她只是担心,司徒月过于莽撞,惹来祸端。 凤血岑霜脸色也有些黑了,把新娘子都闹出来了,可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都怪你,恶毒的女人,使坏绊倒我,差点害得太子受伤,又害得姐姐自己掀了盖头,今天我若不杀了你,我如何对得起太子和姐姐?”说罢推开司徒秀,拔剑而起,朝苏心妍杀去。 苏仕学觉得事情越演越烈,亦觉得苏心妍这次犯了大错,该死,但是这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就算他死,他也不想让她出事,于是感觉向前挡在了苏心妍面前。 司徒月的剑就要刺出去,却见是苏仕学挡住了苏心妍,手中一顿,犀利道:“苏大人如此助纣为虐,他日你苏家可是要大祸临头!” 苏仕学低了头,沉了片刻,一咬牙,转身抬手,重重朝苏心妍甩了一巴掌。 声音响亮得让在座众人无不张嘴瞪眼,完全被一向儒雅斯文的苏仕学的举动吓到了。 苏心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猛地摔了出去,倒在了地上,手擦破了皮,一片血红。 一张脸本就被司徒月打得红肿起来,现在又遭了苏仕学这重重的一巴掌,根本肿得不能见人了,嘴角也流出大量的血来。 她痛得泪珠子猛地滚出来,却不敢大声哭,事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是她的错,哭只会让人厌恶反感。 司徒秀赶紧拉住司徒月,让她收了剑。 司徒月见苏仕学的举动,眸中一凛,咬牙收了剑。 “刚刚小妹不小心绊倒司徒统领,让司徒统领摔了一跤,你打了她两巴掌,算是出了气,现在我又打了她一巴掌,她也摔了一跤,便算是给了她惩罚,不知道司徒统领可满意?”苏仕学抱拳低声下气问道。 不小心?她明明是故意的,如何成了不小心? “她明明”司徒月向前还想再说。 凤血猛地一声怒道:“够了!” 众人皆吓得低头禁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整个大厅中,一片死寂。 岑霜亦是满身森寒,但眸中却是平静一片,轻轻晃着怀中抽泣的子衿。 听到凤血这声怒吼,就连抽着嘴巴的子衿,也不敢动了,直直望着凤血,眸中全是怕意,父皇发火了,好可怕。 “本是好好的喜事,大家都开开心心的,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凤血眸中犀利,扫了地上的苏心妍一眼,看向司徒月:“司徒月,你可知罪!” 司徒月闻言,愣了片刻,然后抱剑跪地,道:“属下知罪!” 司徒秀赶紧也跪了地道:“皇上息怒,饶了月儿这一次吧!” 文书见状也跪了地,求道:“司徒统领不过是维护太子,虽然行事莽撞,却可功过相抵,请皇上重轻发落。” 孙青也跪地道:“文将军所言有理,皇上开恩!” 南宫二人亦跪了地:“请皇上饶了师姐!” 苏仕学自知有错,也跟着跪了地,却没开口。 风华本也想上前,但看岑霜满身森寒,意向不明,便静静站着,没有开口。 众官员都在看风,表示看凤血怎么处置,再开口。 苏心妍紧紧拽着拳头,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刚刚她被打,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如今凤血还没说要惩罚司徒月,大家都为她求情,连孙青也是,可恶! 司徒月整个一头脑简单不识大字的粗野之人,何以让这么多人都护着她? 凤血看了众人一眼,语气缓和了些道:“你们还为她求情?” 众人低头不语。 “司徒月,你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缓和的语气突然又锐利起来。 司徒月不敢答话,低着头。 “朕说让你动手打人了吗?”凤血吼道。 司徒月低头的嘴角抽了抽,你也没说不让! “动了手就算了,还动剑,你是不是仗着朕对你的纵容,就肆无忌惮,目中无人了?”凤血的意思是,动手就行了,还动剑,杀了苏心妍,这苏仕学心里会舒服吗? 司徒月小声怯弱地答:“司徒月不敢!” “不敢,朕看你刚刚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凤血挑眉道。 我这不是为了帮你立威吗?这女人可差点伤了太子! “还有你们也是,一个个都是跟了朕许多年的人,怎么也不劝着点?任由她胡来!”凤血又将责任推到了文书等人身上。 “微臣(属下)该死!”跪地的众人立即抱拳诚恳认错! 凤血这是演戏呢,若他真的怒了,二话不说,直接丢出一句,拉出去砍了!怎么还会这般绕弯子? 凤血心中嘀咕了声,还算聪明,配合得好。 扫了苏仁学一眼,见他满脸愧疚,凤血又道:“司徒月藐视皇威,本该重罚,但念其救太子有功,功过相抵,朕便不再与你计较,还不陪你姐姐回房?看着就心烦!” 司徒月一喜,答道:“谢皇上!” 司徒秀松了口气:“谢皇上恩典!” 姐妹俩起了身,朝凤血岑霜一拜,高兴地走了。 苏心妍更加怨恨,司徒月打了她,还差点杀了她,凤血却简单说了她两句,便放过她了,凤血这摆明了是偏袒司徒月! 文书孙青南宫二人也道:“谢皇上恩典!” 凤血朝他们扬手:“行了,没事就起来吧!” “是!”文书孙青南宫二人起了身,站到一旁。 苏仕学却不敢起来,仍旧跪在地上。 凤血看向苏仕学,沉了一会,喊道:“苏仕学!” “臣在!”苏仕学赶紧抱拳应道。 “朕相信你妹妹不是故意绊倒司徒月的,现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况且太子也没事,朕便不再追究了!”凤血一只手在桌上轻点桌面道。 “臣谢皇上恩典。”苏仕学心中感激不已,轻声对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的苏心妍道:“还不过来谢皇上不杀之恩!” 苏心妍这才回过神来,爬起来跪在地上道:“臣女谢皇上不杀之恩!” “但是”凤血语气突然犀利道。 苏仁学兄妹一颗刚放回肚中的心,又提了起来。 凤血接着道:“苏小姐差点伤及龙脉,虽是无意,却也是大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她在丞相府禁足一个月,不可善自出府!” 苏仕学放下心来,还好是禁足,并不是关进牢中,他赶紧拉着苏心妍磕头:“臣(臣女)谢皇上恩殿!” “起来吧,苏小姐从此刻开始禁足!”凤血朝二人扬了扬手道。 苏仕学兄妹起来,苏心妍朝凤血福了福身道:“臣女这就回去思过!”说罢看了苏仕学一眼,眸中委屈地走了。 苏仕学叹了口气,这丫头还觉得委屈吗?皇上这是法外开恩,给足了她面子,明明是她故意绊倒司徒月的,皇上却依了她的话,说是无意,这才饶了她,否则伤及太子,这可是死罪,任几个苏仕学也是无法救她的! 众人见凤血如此便将问题解决了,既没有让使坏的苏心妍逍遥法外,也没让苏仕学心中不快,更维护了皇权威严,还护宠了司徒月,太厉害了! 众官立即起身,朝凤血敬佩拜道:“皇上圣明!” 凤血散去脸上的阴霾,朝众人道:“行了,没事了,大家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坏了气氛,文书,朕陪你喝几杯!” 众人又是一拜,这才坐下来,这顿喜宴吃得是惊心动魄,冷汗连连。 文书抱拳道:“是文书陪皇上喝几杯!” “谁陪谁都一样,你们也坐吧!”凤血又对孙青苏仕学道。 两人抱拳一礼,这才坐了下来。 岑霜一直没有说话,听了凤血的处置,此时脸上的森寒也退去了,淡淡看了凤血一眼,心中暗想,这个男人越来越八面玲珑了,处理事情来面面俱到,真是当皇帝的料。 岑霜虽然一下少言,但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刚刚满身都是寒气,真吓人,凤血虽然威严霸气,但思想还是能揣摩个一二,而岑霜却是半分心思都看不出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众人对岑霜越发好奇起来,如此少语寡言的岑霜,凤血如何爱成这样? 凤血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把火,随时燃烧着激情,而岑霜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团冰,永远淡漠清寒,似世上没有任何人和事能入了他的眼,这样集华贵绝美清寒于一生的少年,只可远观而不可靠近。 但这世上唯一能靠近,并可以拥用他的人,只有凤血! “文书,祝你早生贵子!”凤血端着酒杯笑道。 文书脸上一烫,赶紧端起酒杯与之一碰:“谢皇上!” 两人饮尽,玩笑了几句,便把气氛又带了回来。 在坐的人也都有说有笑地吃喝起来,完全没把刚刚的事放在心上。 苏仕学却无法再尽兴,心中挂着苏心妍,想必此刻又在家摔东西呢! 吃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凤血和岑霜便带着子衿回了宫,众官员也陆续带着家眷离去。 经过喜宴上一闹,大家也没了闹洞房的兴致,还是早些回家的好,搞不好又惹来什么事端。 苏仕学最后又向文书道了歉,这才离去。 众人都走了,文书便往新房而去,一路忐忑地到了新房门口。 门口的下人躬身一拜:“将军!”然后推开新房的门。 文书走进去,见司徒月和司徒秀正坐在床上有说有笑。 司徒月看到文书来了,赶紧起身道:“好了,新郎官来了,我也该退场了。”弯下身凑到司徒月耳边轻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啦!” 司徒秀羞红了脸,敲了一下司徒月的头,语气责备道:“女孩子家的,也不知道害臊!” 司徒月赶紧闪到了一边,躲过了司徒秀的敲打,嬉笑道:“姐,你还是打姐夫吧,妹妹我呀,先走了!”说罢大笑了几声,走过孙青身边道:“加油!”便快步出了门,顺便把门带上。 孙青被司徒月那句话弄得脸上一阵滚烫,看着同样羞笑的司徒秀,轻步朝她走去。 先行了合卺礼,然后坐在司徒秀身边,拉着她的手道:“师姐,我终于娶到你了!” 司徒秀低头笑道:“怎么还叫师姐?” 文书道:“就叫师姐,我不准备改口,独特!” 司徒秀看着文书柔情笑道:“只要你喜欢,叫什么都可以!” 文书心中满满的全是幸福,轻轻搂过司徒秀道:“对不起,我们大喜的日子,都还让你操心了!” 司徒秀摇摇头:“月儿是我的亲妹妹,她惹了事,我自然是要操心的,与你无关,你也不想的,不是吗?” 文书点点头:“谢谢师姐!” 文书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师姐变得好温柔好温柔,以前泼辣的,凶恶的,霸道的师姐不见了,想必都是因为爱他,所以变得这般温柔宠他。 他一定要好好回报师姐,比师姐更疼她,更宠她。 他放开司徒秀,柔声道:“天色晚了,师姐,休息吧!” 司徒秀低头羞笑,点了点头。 文书伸手帮司徒秀解衣服,司徒秀赶紧护住胸口道:“把烛火灭了!” 文书轻声在司徒秀耳边道:“烛火灭了,看不到!” 司徒秀脸红到了耳根子:“就是要看不到,快去!” 见司徒秀这么害羞,文书没办法,只好过去吹灭了蜡烛,屋子里顿时黑了,他摸着黑先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然后爬上床,摸索着去帮司徒秀脱衣服,手一去,便碰到了一处柔软。 “别乱摸!”司徒秀退了几步。 文书道:“师姐,我们都成亲了!”说罢一把将司徒秀搂住,压倒在床上。 屋内太黑,看不清司徒秀的神情,却能看到一双微微有些慌乱,以及满是爱意的眸子,文书不由得身子滚烫,吻上了司徒秀。 等了这么久,终于能尽情地倾诉对师姐的爱意了,他会深刻记往今晚的。 司徒秀很紧张,想到自己已经是文书的妻子了,便压下紧张,迎合着他的吻,两人深情拥吻。 情意越发深浓,两人都慢慢随着自己心中的感受去表达对对方的爱意。 今晚,师姐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以后,也永远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文书心中说不出来的激动与澎湃。 司徒秀此刻也是激动不已,她爱文书,愿意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他! 两人觉得所有的情意都聚集在了一处,这才倾尽一切,脸上带着极为满足的笑容,两人相拥睡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司徒秀文书成亲,凤血还算人道,给他们放了三天假,两人三天都像牛皮糖一样地粘在了一起,连门都没出。 等司徒秀回皇宫当值,凤血着实好好的戏弄了她一番,惹得司徒秀一整天都低着头,不敢见人。 天下一片繁荣太平,国事没有什么好处理的,司徒秀喜宴上一事,苏仕学并没有疙瘩,而是更加卖力地为凤血办事,凤血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中,苏仕学恩怨分明,倒是个君子。 平日里没事,凤血要么粘着岑霜,要么溜溜狗,要么教教子衿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岑霜见凤血这般悠闲,心中很不是味儿,同时又隐隐觉得太过平静不踏实,似有什么事情发生,为凤血和凤岑国的江山卜了一卦,大吉,他这才放了心,显然是自己多心了! 司徒秀与文书每天恩爱得令人羡慕。司徒月也整日没事便往宫外跑。 由芳和绝代则是背着众人秘密约会,感情也越发深浓。 南宫二人把五龙的武功也教得不错,想必过不了多久,便会成为武功高手。 其余人,该干嘛的干嘛,反正世界一片和平呀! 一个月禁足倒是很快过去了,这天已是最后一天了,苏心妍实在忍不住,带着两个会点功夫的家丁出了门,心想若遇到司徒月,好好教训她一下,报喜宴被打之仇。 孙青下了朝,便在宫门口等司徒月,这已经成了他每天的习惯,今日却等了半天,没等着人,正准备走,才听到司徒月在叫他,匆匆而来。 孙青回身笑道:“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怎么会不来,我诗还没学会呢!”司徒月手中捧着个什么东西,用纸包得严实。 因为苏心妍的原因,司徒月发誓要做学问,凤血无意中发现她在念诗,便又拉了次红线,让孙青教她,孙青爽快答应了,每日下朝后,便带着司徒月回府学诗。 “你手中拿着什么?”孙青问。 司徒月道:“这是我给你做的鞋子,谢谢你在姐姐喜宴上帮了我!” 她可是跟由芳学了无数个晚上,才学会做的,由芳直骂她笨,头都被由芳的手指戳肿了,好不容易做了一双鞋子出来。 孙青闻言,心中感动不已,嘴上却道:“那是我应该做的,本身是苏小姐的错,可不能让你白白蒙受冤屈。” 那日若不是司徒月令气氛尴尬了,怕大家心中对她不满,他也不会接下苏心妍那杯敬酒。 “总之还是要谢谢你,鞋子给你!”司徒月心中高兴道。 孙青愣了愣,还是接下了:“月儿太客气了。” 两人往宫外去,司徒月问道:“你很喜欢苏心妍?” 孙青看了司徒月一眼:“我从来就没说喜欢她。” 苏心妍是不错,长得漂亮,人也柔弱,又有些才华,苏仕学也有意撮合他们,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对她就是没感觉,就算不能喜欢凤血,他也不会喜欢苏心妍。 听到这话,司徒月心中更高兴了,却道:“可喜宴那天,你总是与她眉来眼去,你这不是与她有情?” 眉来眼去? 他何时与苏心妍眉来眼去了?他根本没正眼看过她,不过是对她的举动和做法感到诧异和反感罢了。 “何来这一说,月儿多心了!”孙青淡淡道。 “是吗?那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两人出了宫,孙青本是坐轿子来的,因为每天要与司徒月一起走,几乎是把他送来上朝后,孙青便把轿夫谴回去了。 两人每天都是步行回到府中,一路上说说笑笑,便了不觉得远,不过两刻钟时间而已。 出了宫门,走到热闹的街上,听到有人吆喝卖包子,孙青问:“月儿饿不饿?那有卖包子的,我帮你去买!” 司徒月本想说不饿,想了想,答道:“好。” “你要吃什么陷的包子?”孙青再问。 “豆沙!”她喜欢吃豆沙陷的包子。 孙青记下了,将鞋子给司徒月帮他拿着,他便走到卖包子的摊子前,买了四个豆沙包,正准备回去,转头看到旁边有卖豆浆的,便走了过去。 司徒月一手拿着剑,一手抱着鞋子,望着孙青帮自己买吃的,心中甜得像喝了蜜一般,扭着头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什么都觉得舒坦,但马上看到了不舒坦的,另一头,苏心妍带着两个家丁打扮的男人正朝她走来。 司徒月一见到她便来火,苏心妍见到自己不躲反而还过来了,她脑中回想了一番,一个月禁足满了吗?好像还有一日吧?苏心妍这是违抗圣旨?找死! 她背脊一挺,看着过来的苏心妍,笑道:“哟,我说是谁呢?这不是左相府的苏大小姐吗?终于可以出来溜达了?”她也不点破,让苏心妍以为自己不知道。 苏心妍已经到了司徒月面前,同样抬头挺胸地看着司徒月,挑衅道:“托司徒统领的福,本小姐终于可以出来了!” 司徒月这种没脑子的,看来是不记得日子了! “苏小姐这话说得就奇怪了,怎么是托我的福呢,是有些人行为不端,品行恶劣,自作孽——不可活!”司徒月着得最后三个字,颇有怒意。 空气中有些火药味,有百姓时不时朝两人看来。 “你说什么?再侮辱本小姐,本小姐就不客气了,你别以为皇上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现在在宫外,可没有人护着你!”苏心妍憋了一个月,一肚子的窝囊气没处发,今天这么巧一出门就遇到司徒月,喜宴上的仇,她一定要报了! “笑死人了,就你这熊样,对我不客气?”司徒月语气中满是嘲弄。 “司徒月!”苏心妍听到司徒月语气中永远是对她的嘲讽,不由得大吼一声。 “苏心妍!”司徒月的声音更大。 百姓们纷纷停下步子,朝两人看来,这是要打架? 孙青正买好豆浆,付了银子准备回去,听到司徒月和苏心妍的怒吼声,转头看去,心中咯噔一下,不好,又有大事发生,赶紧往回走。 两个女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怒视着对方, “本小姐的名字也是你叫的?”苏心妍怒道。 “我呸!小姐,在姑奶奶面前,你算哪门子的小姐,插几根鸡毛就想做凤凰,你配吗?”司徒月毫不留情地怒骂道。 “我要好好教训你这个粗野的女人一下!”苏心妍抬手就朝司徒月打去。 司徒月冷笑一声,用一只手拿剑并抱着孙青的鞋子,腾了一只手出来,轻轻抓住了苏心妍的手,用力一捏,痛得苏心妍大喊起来,司徒月嘴角一勾,猛地松开手。 苏心妍一个重心没站稳,摔在了地上,怒极,朝那两个家丁喊道:“给我打死她!” 两名家丁得令,朝司徒月打去。 “谁敢动手?”孙青的声音及时响起。 两名家丁自是认识孙青的,赶紧住了手,朝孙青一礼:“右相大人!” 孙青正捧着包子豆浆过来,看了司徒月一眼,轻道:“没事吧?” 司徒月摇头,就这几个人,伤不到她半分发丝,见孙青这般关心自己,心中好开心。 苏心妍见孙青来了,本来强势的脸立即化成了柔弱,拿着手帕捂着脸哭道:“孙大人,你来得正好,司徒月又打我!” 孙青叹了口气,将包子和豆浆递给司徒月,然后弯身伸出手去拉她:“你没事吧?” 司徒月紧紧拽着手中的包子,直想杀人,孙青你还敢去扶她? 苏心妍见孙青伸手拉她,赶紧抓住他的手,被孙青拉着起了身,委屈不已道:“司徒月占着有皇上撑腰,刚刚又对我动了手,孙大人可要为我做主!” 孙青转头看了司徒月一眼,见司徒月正满脸怒火,赶紧对苏心妍道:“没事就回去吧,以后少出来,多在家看看书!” 苏心妍见孙青这么柔声对她说话,心中欢喜,孙青还是喜欢她的,像司徒月那么粗野的女人,孙青怎么会喜欢,她脑中又闪现一计,她要气死司徒月,于是假装脚下一软,往孙青怀中倒去。 “苏小姐?”孙青赶紧扶住她,问道:“你没事吗?” 苏心妍扶着头,弱弱地答:“刚刚被司徒月推了一把,头晕!” 司徒月紧咬腮帮子,心中的包子捏成了一团,连豆浆也被她挤了出来,洒了一地。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装什么柔弱,刚刚抬手要打她的时候,可没见她这么柔弱,她最讨厌装模作样的女人! 将手中的包子豆浆一甩,冲向前便把苏心妍从孙青怀中推开,怒道:“你再装,再装我杀了你!” 苏心妍本来可以站稳的,见孙青在场,立即倒在了地上,大哭大喊道:“杀人了,司徒月杀人了,还有没有王法啊!” 百姓纷纷对司徒月指指点点起来。 司徒月见苏心妍如此不要脸到了极点,将抱着的鞋子丢给孙青,冲上去拔剑朝他杀去。 孙青脸早就黑了,立即向前张开手臂挡在苏心妍面前道:“够了!住手!”情急之下,把司徒月送给他的鞋子掉在了地上。 司徒月满眸伤痛,孙青,你竟然敢这样护着她,连我送你的鞋子你也不要了,我今天还非得杀了她不可! “你给我让开!”司徒月朝孙青吼道。 “司徒月,天子脚下,本相不会让你草菅人命!”孙青也火了,大声吼了起来。 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凤血已经处罚过苏心妍,她再打杀苏心妍,苏仕学若一状告到皇上那里,皇上根本没有名目护着她,可是要吃大亏的,他的苦心,她怎么不明白呢? 司徒月此刻气得肺都要炸了,孙青竟为了苏心妍这般对她说话? “我今天就要杀了她,我看你能耐我何?”司徒月向前一把推开孙青,就朝苏心妍杀去。 两名家丁立即挡住司徒月,与她打了起来。 司徒月暗惊,没想到还是两个练家子,苏心妍这是有备而来? 见有人挡住了司徒月,孙青赶紧扶起苏心妍,让她快走。 苏心妍不肯走,孙青这么护着她,司徒月气死了,她要多气气司徒月。 两名家丁虽然武功不错,却也不是司徒月的对手,几招便让司徒月打得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司徒月看向苏心妍,见她正和孙青你浓我浓的,气得脚底都冒了烟。 “苏心妍,我宰了你!”说罢便挥剑朝苏心妍杀去。 “住手!”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孙青苏心妍司徒月朝两边望去,一头是苏仕学,一头是官差。 想必是听到苏心妍与司徒月又打了起来,都赶了过来。 司徒月住了手,却没收剑,仍旧用剑指着苏心妍,眸中怒火狂烧。 苏仕学和官差都走了过来,官差见孙青在此,苏仕学也来了,便没说话,候在一旁。 苏仕学看了正哭得梨花带雨的苏心妍一眼,心头一痛,朝孙青行了一礼,看向司徒月道:“不知小妹哪里又得罪了司徒统领,惹得司徒统领又要与小妹刀剑相向?” “是她先要动手的,你这妹妹能耐不少,找了人来打我!”司徒月怒道。 “我没有,我不过是出来逛街,遇到她二话不说便杀我,呜呜。”苏心妍说罢,大哭起来。 司徒月眉头一挑,贱人,就会装可怜,手中的剑一紧,又要朝苏心妍刺去。 苏仕学赶紧向前挡住司徒秀,道:“司徒统领,若小妹真有得罪之处,本相在此代她向你赔罪了,希望司徒统领看在本相的面子上,原谅她一次!” 司徒月看了苏仁学一眼,又看向苏心妍,见苏心妍正得意地望着她,心下一股杀气由然而生,吼道:“不可能,今天我必要杀了她,谁劝都没用!” “司徒统领!”苏仕学怒了:“司徒统领有皇上的宠爱,可以任意枉为,但本相还是要提醒司徒统领一句,心妍是本相的亲妹妹,本相是当朝一品丞相,朝廷命官的家眷若无罪被杀,皇上那里,司徒统领可能无法交待,即使皇上再护着司徒统领,本相也要问皇上要个说法!” 司徒月听出来了,苏仕学这是在说她占着凤血的宠爱目无王法!岂有此理! 苏仕学无论何时都是站在苏心妍这边的,从来不问是不是苏心妍有错在先,上次喜宴也是,这次又是,她司徒月没有那么无聊,没事找事,给凤血惹麻烦,若不是苏心妍先动了手,她也不会回手反击! 苏仕学这话,明明就是在打她和凤血的脸,可恶! 孙青听苏仕学这般说话,赶紧走到司徒月面前道:“苏大人不必动气,不过是女儿家的小家子气吵闹,你我皆是男子,不必与之计较!” 苏心妍却道:“哥,她又打了妹妹,差点将妹妹的手捏断了,妹妹以后都不敢出来了!”说着便抬起被司徒月捏肿的手给苏仕学看。 苏仕学一见果然是红肿起来了,不由得心痛不已,看向孙青道:“司徒统领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小妹动手,举着剑追着要杀她,若我再一味地忍让,岂不是让人觉得我们兄妹好欺负?” 孙青闻言,眉头一挑:“苏大人的意思是?” 苏仕学抱拳朝皇宫方向扬了扬,犀利道:“进宫请皇上定夺!” ------题外话------ 文书与秀秀没有肉肉啊,不要戳我,木马~ 《重生之秀色田园》新文求收,看在人家抖掉了一身的节操的份上,亲们要收藏啊啊啊啊!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28 御书房惊变(高潮) 苏仕学抱拳朝皇宫方向扬了扬,犀利道:“进宫请皇上定夺!” 进宫?! 哈! 司徒月脸上一笑,进宫就进宫,怕了你姓苏的,我就不是司徒月! 苏心妍暗自高兴,司徒月,这次看皇上拿什么名目来护着你,这次若不让你吃尽苦头,苏心妍就不活了! 孙青冷脸问道:“苏大人确定要闹到圣上面前去?” 苏仕学亦冷声答:“没错。此事若不彻底解决,我苏家兄妹岂不要一直抬不起头做人,是不是我小妹以后到哪里都要绕着司徒统领走?” 见苏仕学执意要进宫,孙青也不再劝:“想必苏大人是不太了解皇上的脾气,既然如此,本相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是非曲直,请圣上裁断。但孙某要提醒苏大人一句,此事若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苏大人不要怪本相没有奉劝过你!” 凤血多次与他私下说过,苏仕学是人才,假以时日,必有大用,让他多多栽培,所以他不希望因为苏心妍与司徒月的事,牵连到苏仕学,更不愿意让凤血为难,所以多次事端能避则避。 但苏仕学不明白他的苦心,心疼妹妹更甚过为国事天下,既然如此,他孙青也没必要再明里暗里地帮他,还惹来无数非议! 闻听孙青之言,苏仕学眸中一沉,看了向苏心妍。 苏心妍本在暗自高兴,见苏仕学朝自己看过来,赶紧假装擦着眼泪,一脸哀怨,好不委屈可怜。 苏仕学想到日后苏心妍一直要活在恐惧之中,他便心疼不已,咬牙答道:“任何后果,由下官担负!” “好,既然如此,就请吧!”孙青语气锐利道,然后转身看向司徒月:“别怕!” 司徒月会怕,开玩笑! 此事闹到凤血面前,吃亏的只有好苏心妍,不过听到孙青这般安慰她,她还是很开心的,不由得点了点头! 孙青带着一行人进了宫,就连官差也带了进去。 是时,凤血正在御书房批折子,已经将所有的折子都批完了,准备去绝色宫找岑霜下昨天没有下完的那盘棋。 正起身,高昌在门外禀报:“皇上,孙大人苏大人求见!” 孙青苏仕学?不是早朝过后就走了吗?又有什么事? “宣进来吧!”凤血又坐了回去,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当皇帝真累,忙完一拨又一拨! 心中正抱怨,高昌已经将人带了进来,凤血一听这脚步声,不对啊,不止两个人。低头一看,发现除了孙青苏仕学,还有司徒秀四人,苏心妍,以及一众官差。 凤血拧眉,这又闹的哪出? 一行人进了殿来,纷纷跪了地,朝凤血拜道:“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青苏仕学跪在了最前面,苏心妍司徒月并排跪在身后,司徒秀在司徒月身边,以防司徒月冲动惹祸,南宫二人及一众官差跪在后面。 司徒秀三个是进宫便在路上遇到了,司徒月和他们说了发生的事,三个人脸都黑了,这苏家兄妹,真是顽固不化,闹到凤血面前来,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司徒月反正不怕,她愿意受罚但她不受窝囊气,而且今天的事,错不在她! 凤血扫了众人的脸色一眼,便知定没好事,想必司徒月与苏心妍又吵起来了。 一时间心中有些不爽,女儿家的小肚鸡肠,他真的很烦。 静了片刻,沉声问道:“又怎么了?” 孙青本想答话,苏仕学却快嘴抢先答道:“今日在街上,司徒统领与小妹一语不和,司徒统领又对小妹动了手,在大街上扬剑追着小妹要杀她皇上,太子一事,已经雨过天晴,司徒统领却总是揪着小妹不放,臣斗胆,请皇上为臣兄妹主持公道!” 众人闻言,脸黑如炭,苏仕学这是是非不分,颠倒黑白! 司徒月正想反驳,被司徒秀拉住了,暗示她不要冲动,司徒月只好压住怒火,恭敬跪在地上,没作声。 凤血闻言,扫了司徒月与苏心妍一眼,眉头一挑,问道:“司徒月,可有其事?” 司徒月这才抱拳答道:“皇上,事情并非如苏大人所说,是苏小姐先动的手。” “你胡说!我哪敢对你动手?你仗着有皇上的纵容,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对我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还对我哥不敬,我哥好歹是皇上亲封的丞相呜呜”苏心妍锐利说完,伤心地哭了起来。 众人心头一惊,苏心妍活腻了,竟然公然指责凤血纵容司徒月?这明摆着是在骂凤血昏庸! 凤血眸中闪过一丝森寒,眉头一拧,好一个苏心妍,竟然连他也敢骂?他今天倒要看看她有何能耐? 苏仕学头皮一麻,赶紧怒喝道:“闭嘴,不可对皇上不敬!” 苏心妍一向被苏仕学宠惯坏了,哪知天高地厚?不听苏仕学的劝告,反而更大声道:“哥,我没对皇上不敬,只不过实话实说,皇上又不是昏君,自然分得清是非曲直!” 众人全身一抖,苏心妍竟然这般放肆,公然骂凤血是昏君? 凤血眉头紧拧,死死盯着苏心妍,谁借了她胆子敢如此造次?今日她若不说出来子丑寅卯来,就别怪他辣手无情了! 一旁的高昌见凤血整张脸黑得像要下雨,赶紧向前一步,朝苏心妍怒吼道:“放肆!再敢出言不逊,小心你的脑袋!” 苏心妍本还想再说,却被高昌的吼声吓了一跳,咬了咬唇,死死盯着司徒月,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司徒月吃不了兜着走! “皇上怒罪,小妹无知,还望皇上责罚!”苏仕学赶紧磕头求道。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死气沉沉,空气中一片紧张,急促。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司徒秀四人早已经惶恐不安,以凤血的脾性,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不说话,他们猜不到凤血现在在想什么,也不敢抬头去看。 孙青跪在最前面,明显感到凤血身上射过来的锐利目光,亦是心惊胆战,低头不语。 苏心妍心里有些发毛了,从司徒月身上移回视线来,朝凤血看去,见凤血的目光像无数把利剑,齐齐朝自己射来,吓得她全身一抖,赶紧低下头去。 凤血眉头拧得更紧了,这女人,还敢与他对视? 官差跪在最后,觉得全身冷馊馊的,好可怕! 苏仕学呀苏仕学,你苏家一门只剩你们兄妹二人,你又满腹才学,多次落地,朕惜才亦爱惜凤岑国的每一个子民。 且假以时日,你必是肱骨之臣,是造福百姓之才,朕有意将凤岑国的大任交于你与孙青之手,却不想你有个这般不知死活的妹妹! 办苏心妍,会令苏仕学萎靡,还会让天下人笑他凤血与女人一般见识,不办苏心妍,这狂妄无知的劲又太甚! 真t的头痛! 深吸了口气,罢了,且再给苏心妍一个机会,看她有何话可说? 凤血揉了揉头,然后平静道:“无妨,苏小姐不过受了委屈,语言过激也属正常。” 一句话,空气立即回温。 苏心妍得意朝司徒月看去,哼,连皇上也说我没错,看你司徒月今天怎么死! 苏仕学大松了口气,赶紧抱拳磕头道:“谢皇上恩典。” 众官心中诧异,以为凤血会大发雷霆之怒,没想到毫无反应,看来皇上也不是传言中那么吓人! 司徒秀一直拉着司徒月,不让她说话,此时凤血必定心中窝火,因为苏仕学的关系,有所顾忌,司徒月在这个时候万不可去惹,否则后果很严重。 “既然苏小姐满腹委屈,那就请苏小姐请事情经过说给朕听听。”凤血说罢,端起龙案上的茶喝着。 苏心妍心头高兴不已,赶紧答道:“回皇上,今日臣女上街,在路上遇到司徒统领,她二话不说便要打臣女” “她为何要打你?”凤血听到此,阻断她问道。 苏心妍眸中转了转,回道:“她,她说臣女勾引孙大人!” 操!姑奶奶跟你拼了! 司徒月不顾司徒秀的阻扰,起身一脚朝苏心妍踢去,将她踢倒在地,破口大骂道:“姓苏的,你给我闭嘴!” 在场众人无不惊愕不已,正如苏心妍所说,只要苏心妍开口说话,司徒月就会动手打人! 孙青忧心忡忡地看着司徒月,太冲动了,这不是让苏心妍有了借口了吗? 苏仕学赶紧转身,护着苏心妍,锐利道:“司徒统领,皇上面前,你是不是太放肆了?” “月儿!”司徒秀也赶紧拉住司徒月:“你给我跪下!” 南宫二人也在身后轻声劝道:“师姐,不要冲动!”给敌人制造机会。 司徒月被司徒秀拉回去跪好,她现在气得直想杀人,只想让那个颠倒黑白的贱人死! “呜呜,皇上您看,当着您的面,她也敢这般对臣女,背地里更是对臣女要打要杀,皇上,臣女不活了!”苏心妍说着要去撞柱子。 苏仕学一把拉住她,看向凤血痛心疾首道:“皇上!您也看到了,司徒统领在您面前也如此对我妹妹,私下里更是不会客气,再如此下去,我妹妹岂有活路?臣只有这一个妹妹,臣无能,不能护妹妹周全,请皇上为臣做主!” 啊啊啊!司徒月怒极,她要杀人,要杀人! 司徒秀死死拉住司徒月,你就是气死在这,也得忍着! 凤血手中的茶杯猛地往龙案上一放,怒道:“闹够了没有?” 众人一抖,纷纷低头,静了声,连苏心妍也不哭了,倒在苏仕学怀中,假意抽泣着。 凤血扫了苏家兄妹一眼,问道:“苏小姐既然说司徒月二话不说就打了你,后面又何来骂你勾引孙青一说?”前言不搭后语,却并没有让苏心妍给个解释,看向司徒月,吼道:“司徒月!朕臣的话你是不是当耳旁风了?” “皇上,属下不敢!”司徒月抱拳气道:“属下是看有人颠倒黑白,实在气极,事情根本不是她所说的那样!” 凤血冷眼望去,森寒道:“哦?那朕就听你也说一遍!说!” 司徒月看了苏心妍一眼,答道:“皇上,属下今日在街上等孙大人,苏小姐带着人匆匆走到我面前,我们不过几句话不和,是她扬手就要打我,还让她的下人要打死我,但属下并没有说她勾引孙大人。此事,孙大人都听到看到了,皇上可以不信属下,问问孙大人便知谁对谁错!” “你胡说,我没有打你,是你先打的我,我的下人是保护我才动的手!”苏心妍一听,司徒月让孙青作证,心中微微慌乱,赶紧从苏仕学怀中起来,厉声反驳道。 司徒月拳拳拽着拳头,苏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 “心妍,闭嘴,皇上没让你答话,不要说话!”苏仕学拉住苏心妍低吼道。 苏心妍不服气,还是闭了嘴,呜呜哭着,又倒进苏仕学怀中。 “那孙青,你也说说吧!”凤血头痛欲裂,他知道一切的根源都在孙青身上,今天若不将此事彻底解决,日后还会再来烦他,他岂不要发疯? 孙青抱拳如实答道:“是,皇上,今日臣与司徒统领出了宫,臣去买东西,让司徒统领等臣一会,谁知买完东西回来,便看到司徒统领与苏小姐在吵架,是苏小姐要打司徒统领,司徒统领还了手,苏小姐又让下人动手,臣阻止了他们!” 真现大白了! 众人齐齐看向苏心妍,原来苏心妍又想效法上次,明明是自己错了,却要反咬别人一口。 “不是,是司徒月先骂我的!”苏心妍见孙青帮着司徒月,赶紧又大声喊道:“她侮辱我勾引孙大人,我才气不过的,但是我根本没碰到她,而是她打了我,皇上你看,我的手现在还红肿着,这就是司徒月打的,她还推了我一把,我现在腰痛头痛膝盖也痛,她还举着剑要杀我,这些百姓和官差都看到了,皇上不信可以问官差!” 人至贱则无敌!司徒月终于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了,用在苏心妍身上,淋漓尽致! 头痛,头痛,头痛! 凤血一个劲地揉头,不过芝麻大的事情,闹得要死要活,凤血真是佩服这两个女人! 他又问跪在最后面的官差:“可是如苏小姐所说?” 官差答道:“皇上,奴才们赶到的时候,正看着司徒统领举着剑要杀苏小姐!” “皇上,你听到了吧?我虽然先动了手,但是司徒月先骂的我,我没伤到她一分一毫,反而被她又是打又是骂,皇上,你要为臣女做主啊!”苏心妍大哭道。 摇头!司徒月心中冷笑不已。 凤血眯眼,看向司徒月:“司徒月,可还有话说?” 司徒月背脊挺直,大声道:“皇上,有!” “说!”凤血端起茶再喝,发现已经没了,朝高昌看了一眼。 高昌立即命一个宫女去泡茶,宫女得令退了出去。 绝色宫。 风华四人匆匆进来,朝正念书给子衿听的岑霜禀道:“主人,司徒月与苏心妍又打起来了,此刻一伙人正在御书房找皇上告状!” 岑霜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书道:“又打了?谁对谁错?” 风华答道:“听里面出来的宫人说,司徒月理亏。” 岑霜起身,负手走了几步道:“这事全因孙青而起,再不解决怕是还会出事,凤血现在一定一个头两个大,凤血生性不拘小节,这些女儿家的事,他最烦了!” “是的,听宫人说,皇上正头疼,她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而且互不相让!”风华再道。 “苏仕学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凤血必定还是顾忌这个的,司徒月又行事冲动,双方都让凤血为难,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岑霜忧心道。 “是,主人!”风华四人抱拳一拜。 岑霜转身抱起子衿往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 司徒月看着苏心妍犀利道:“皇上,苏心妍违抗圣旨!” 众人一惊,一愣。 苏心妍心头惊慌不已,司徒月想起来了? 司徒月见苏心妍慌乱起来了,再道:“皇上命苏心妍禁足一月,可今日还未到一月,她便提前出府,属下不过维护圣喻!” 凤血眸中一寒,看向苏仕学问道:“苏大人,可有其事?” 苏仕学算了算日子,今日刚好是最后一日,苏心妍确实是违旨提前出府了,他惊吓不已,赶紧磕头道:“皇上,确有其事,臣该死!” “苏小姐为何违逆朕的旨意,提前出府?”凤血森寒问道。 苏心妍在心中着急地想着理由,对了,有了。 苏心妍可怜兮兮,眸中又带着少女的羞涩,看向孙青道:“臣女c臣女是太想念孙大人了,所以才抵挡不了对孙大人的思念,想去见他一面!” 什么? 众人无不看向孙青! 司徒月眸中飙火,苏心妍,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你也太下贱了! 孙青也是一愣,脸上尴尬不已,看了司徒月一眼,低下头去。 凤血眉头一扬,绕有兴致地看了苏心妍一眼,然后看向孙青,道:“这么说来,苏小姐违抗圣旨,贸然出府,是为了见孙青?” 苏心妍点头:“没错,皇上您也知道,情之一字,最为折磨人,臣女喜欢孙大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是一个月未见,臣女心中实在无法忍受这思念之苦,故而提前出了府,望皇上念在臣女情不自禁的份上,饶了臣女这一次!臣女回府再思过一个月,以作惩罚!”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念之苦?情不自禁? 司徒月真想找个地方好好吐一吐,这女人竟不要脸到了这个份上,真是丢尽了天下女人的脸! 连司徒秀这成了亲的听得都有些面红耳赤,苏心妍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出来,司徒秀暗暗佩服苏心妍,这女人,多次能将自己从困境中解救出来,头脑不错!月儿此次算是遇到对手了! 孙青一直低头,对于苏心妍的表白感到震惊不已,他以为司徒月已经够大胆了,没想到苏心妍比司徒月更甚!这着实让他出乎意料! 凤血叹了口气,女人呐! 往椅子上一靠,看向众人道:“此事的来龙去脉朕明白了,这件事情的根由在孙青身上,今日众人都在场,朕就帮你们解决了吧!”他看向孙青道:“孙青,司徒与苏小姐都中意你,我想不用朕说你也该知道,今日你就给个明确的答案,喜欢谁不喜欢谁,做个了断吧,免了日后再起纷争!” 司徒月与苏心妍齐齐看着孙青,心中都有些打鼓。 司徒月是知道的,孙青虽然说过不喜欢苏心妍,但他喜欢凤血,对自己的态度也并不是很明确,等会他若不选她,她岂不很没面子? 苏心妍心中也是担心,孙青对自己一向冷淡,与司徒月的关系要好一些,更何况上次与司徒月单独去垒阳县,必是有了基础,孙青多次帮了司徒月便可以证明,孙青是偏向司徒月的。 可她刚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倾诉爱意,孙青也没有表示什么,会不会被自己感动了,会选择她? 无论如何,她是一定要得到孙青的,一是为了哥的前途,二是她真的喜欢孙青,她不可能让司徒月和孙青在一起,若孙青选了司徒月,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拳头慢慢拽紧,苏心妍眸中一片杀气! 孙青明显感觉到苏心妍与司徒月的目光全射在自己身上,众人也全盯着自己,感到压力极大,好半天,才抬起头,抱拳朝凤血道:“司徒统领和苏小姐都是难得的好女子,得两位姑娘厚爱,孙某感激不尽,但请两位姑娘以和为贵,不要因孙某再起纷争。” 凤血听孙青打迷糊,不由得失去耐心:“行了,你就说你喜欢谁!” “没错,孙大人是该表个态了,总是让她二人如此争吵不断,对谁都不好!”苏仕学也道。 司徒秀听闻孙青之言,是有意拒绝两个人了,她不想司徒月受伤,拉了把司徒月,看着孙青,道:“孙大人满腹诗文,又贵为一品丞相,我们月儿是山中粗野之人,高攀不上,既然苏小姐如此喜欢,月儿便不与之相争了,姑娘家的,还是矜持点好,免得贻笑大方!” 闻听此言,苏家兄妹与孙青都是一愣。 司徒月看向司徒秀,见司徒秀眸中一片对她的心疼,本想说点什么,也作了罢,心头一痛,看向了一旁。 “孙大人便是选了苏小姐?”凤血问。 苏心妍心中大喜,皇上会不会给她赐婚? 苏仕学道:“孙大人与小妹十分般配,臣也有意撮合,既然司徒统领放手了,孙大人便不必为难了!” “臣女一定会做个贤妻良母的!”苏心妍立即道。 贱人无耻!司徒月心头暗骂! 凤血看了司徒月一眼,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孙大人与苏小姐情投意合,那就” “不!”孙青突然出声,抱拳对凤血道:“臣喜欢的人是司徒月!” 什么? 众人惊愣! 苏仕学脸色大变,看向苏心妍,今日实在是自取其辱了! 司徒月心头一喜,孙青,你还算是个男人! 司徒秀亦挑眉看了孙青一眼,月儿为你受了那么多罪,如今可不是你说喜欢就可以的了! 凤血心中笑了笑,孙青,就知道你喜欢上司徒月了,不逼你,你还真不敢说出来! 苏心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难过地望着孙青,见孙青直直看着司徒月,一眼都没看过自己,不由得怒火攻心。 司徒月,以前你打我,现在又让我受此侮辱,既然孙青也不喜欢我,那么,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此刻的苏心妍,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司徒月与孙青在一起,她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忽然发疯了一般,豁然起身,扬手就朝司徒月打去。 啪! 众人听到一声巨响,然后脑中一片轰隆! 齐齐朝那声响望去,原来苏心妍扬手打翻了宫女正端进来的茶水,那杯茶被苏心妍一把给啪飞了出去,茶杯飞向了御书房门口。 而这时,岑霜正抱着子衿进了御书房,因为在路上遇到了文书,聊了几句,便来得迟了些。 那滚烫的一杯茶,便朝岑霜直直砸了过去,岑霜脸上微变,怀抱着子衿,根本来不及躲避。 身后跟进来的文书见状,身手敏捷地闪身向前,挥手挡开了茶杯,滚烫的茶烫了一手。 茶杯被打到门上,仍旧洒了不少在岑霜的胸口脖子上,更洒到了子衿的脸上。 “呜哇!”一声,子衿痛得扯着嗓子大哭起来! 夏天穿得单薄,滚烫的茶泼在身上,粘着衣服,烧得岑霜的皮肤火辣辣地痛。 岑霜吃痛,却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抬手去擦子衿脸上的茶水,子衿皮肤嫩,脸上很快便红肿了起来。 在场众人无不惊得僵如硬石! 那端茶水的宫人普通一声跪地,吓得全身发抖,不关她的事,她怎么知道有人敢在御书房动手打架? 凤血最先回过神来,豁然起身,朝岑霜冲了过去,惊道:“霜儿!你怎么样?” 岑霜急道:“我没事,子衿受伤了!” 凤血立即朝子衿看去,见子衿小脸上红肿了起来,他心头一痛,满身森寒骤起,眸中杀气顿现,反手就朝苏心妍拍去,一掌将苏心妍拍飞了出去,撞到柱子上,跌爬在地,吐了一大口血。 见众人还愣着,凤血狂吼一声:“都死了吗?快传御医!” 高昌吓得腿一软,连路都走不了了,爬着往门口走,一众宫人也都跪了地,跟着高昌爬出了门口,赶紧去请御医。 “快回圣血殿!有无毒的药膏,有凤临门的烫伤药!”凤血接过子衿腾飞身而去。 南宫二人立即追随而去。 岑霜也顾不得身上的烧灼,赶紧追了上去,风华四人也飞身而去。 “文书,你怎么样?”司徒秀回过神来,朝文书跑去,查看他的手。 苏仕学一脸死灰,这次,谁也救不了苏心妍了! 苏心妍捂着痛烈的胸口痛得满头大汗,脸色惨白。 司徒月眸光森寒到了极点,满身杀气地走向苏心妍,猛地从地上拽起苏心研,扬起巴掌苏心妍狠狠打去,一把掌打得苏心妍头偏到一边,然后再一把掌,打得苏心妍发髻散乱。 苏心妍刚刚被凤血打了一掌,已是去了半条命,根本无力挣脱,只能痛恨地盯着司徒月。 司徒月一把拽住她那只打落宫女茶杯的手,猛地一用力,直接掰断,骨头一声脆响,痛得苏心妍险些晕过去。 司徒秀见到文书一只手都红肿起了水泡,心疼不已,眸中一寒,扫向苏心妍,亦走到她面前,也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苏心妍被打倒在地,嘴角全是血,她抬头看向去,见司徒姐妹凶恶朝她走了过来,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大声喊道:“你们不能打我!” 司徒秀道:“不能打你,现在我们就是打死你,也没有人敢说半个字,苏心妍,你伤了太子和男后,又害文书的手受伤,不单是月儿那笔账那么简单了,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孙青,救我!”苏心妍满嘴是血地朝孙青求救。 孙青一张脸黑得像墨汁,厌恶地看向苏心妍道:“你这是自做孽不可活,没有人能救你!”说罢甩袖离去,与文书急匆匆往圣血殿而去。 见孙青离去,苏心妍心痛不已,转而看向苏仕学:“哥,救我,我是你唯一的妹妹!她们要打死妹妹了!” 苏仕学满面死灰,如同未闻般,背影凄凉地走了出去,亦往圣血殿而去,他要去向凤血请罪! 见苏仕学也走了,苏心妍一脸死灰,吓得往身后退去。 司徒月怒吼道:“贱人,现在看你还装可怜!”话落猛地向前,拽住苏心妍,巴掌如雨般落下。 整个御书房都是响亮的巴掌声。 一众官差还像化石一样跪在那里,太惊心动魄了,刚刚凤血太吓人了! 打得手有些麻了,司徒月才将苏心妍猛地摔到了地上,一脚踩上去,怒道:“你以为你是丞相府的小姐你就有多了不起?在我们眼里,你根本什么都不是,还妄想飞上枝头,你永远都是个插鸡毛的野鸡!” “骂得好!”司徒秀应道:“我们姐妹跟着皇上多年,就你那点小技谋,也想占了我们在皇上心中的份量,你再投胎十辈子吧!月儿,留她一口气,把她抓到圣血殿,等皇上处置!” “好!”司徒月一把拖起苏心妍那只断了的手,一路拖去圣血殿,划过一路血红。 圣血殿中,众人皆守在了门口,太医已经来了,正在给子衿医治,上了去火清凉的药膏,又开了降火消肿的药。 凤血则在内室给岑霜上药,脖子和胸口有几处红肿的,还起了一小颗的水泡,凤血心疼得直想杀人。 岑霜皮肤白嫩,一碰就红,更何况还是刚泡好的茶,粘着衣服烫了这么久,每给岑霜擦一处药,凤血的手就抖一下。 岑霜倒不觉得有多痛,见凤血紧张的样子,自己也紧张起来了。 等上完药,凤血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桌子掀了! 听到内室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整个圣血殿的宫人都跪了地! 门外的文书孙青,风华四人,南宫二人高昌众人都跪了地。 苏仕学本就跪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响声,身子猛地打了个冷战! 由芳抱着子衿,也是吓得身子一抖,太医更不用说了,吓得连笔都握不住了! 凤血在内殿吼道:“岂有此理,都当朕是死人吗?一个个都如此放肆!” 连岑霜都微微一惊,轻而寒地道:“伤太子者,死!” 凤血看向岑霜,转身轻轻将他搂进怀中:“霜儿放心!”然后放开他走了出去。 走到由芳身边,看了看子衿,子衿现在已经没哭了,瘪着小嘴直抽泣,凤血见他小脸都红肿起泡了,不由得怒不可遏。 没想到他顾及天下百姓,顾及苏仕学,一时仁慈,却让子衿和霜儿同时受伤,难道他天生便不是仁慈之人? 他眸中森寒地问太医:“太子如何?” 太医赶紧跪地道:“太子尚小,皮肤细嫩,被滚烫的茶水烫伤,会很痛,而且现在是夏日,可能会化胧加重伤势,得多加小心!” 凤血闻言,立即朝门外吼道:“高昌!” 高昌赶紧进了殿中,跪地惊恐答道:“奴才在!” “是哪个宫人奉茶的,大热天端那么滚烫的茶,就算不伤到太子和男后,她是想烫死朕吗?”凤血拧眉怒道。 高昌吓得直打哆嗦:“皇上,是新来的宫人,第一天上值!” “由芳!”凤血又朝由芳喊道。 由芳赶紧将太子放进小床里,跪地道:“由芳该死!” “你最近是不是日子过得太滋润了?这样的人也敢往朕身边放?”凤血锐利问道。 一个个都只顾着谈情说爱,正事都抛到一边了! “奴婢该死!”由芳赶紧磕头认错。 “那宫女就交给你处置了!”凤血看了由芳一眼狠道。 由芳点头:“奴婢遵旨,必给皇上一个交待!” 凤血冷哼一声,又朝殿外吼道:“苏仁学!” 苏仁学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进到殿中,重重跪地,答道:“罪臣在!” “伤及太子及男后,你说如何处置?”凤血犀利问道。 苏仕学全身颤抖,连声音也是打颤的:“凤岑国律例,凡伤及皇室血脉者,可处以凌迟之刑!” “既然如此,那苏心妍该如何?”凤血再问。 “杀!”苏仕学重重吐出一个字,已是满嘴血腥。 “好,苏大人既然深知凤岑国律法,朕便依你之言!”凤血看了苏仕学一眼,朝门外喊道:“苏心妍何在?” 司徒姐妹正将苏心妍拖到圣血殿门口,便听到凤血的问话,赶紧答道:“在门外!” 苏心妍被打得还剩下一口气了,无力地爬在地上。 凤血眸中杀气腾腾,狠道:“左相府小姐苏心妍,品行恶劣,心计毒辣,不知廉耻,毫无大家小姐的规范,其一违逆圣旨,提前出府,其二藐视皇威,放肆乖张,朕念其是女子,又是左相苏仕学唯一的妹妹,故而未曾责罚,但其不知感恩,更加猖獗,公然在御书房动手伤人,累及男后及太子受伤,罪无可恕! 朕令,将其伤男后与太子的那只手给朕剁了,然后——”凤血看向苏仕学咬牙切齿道:“——乱c棍c打c死!” 苏仕学全身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爬在地上,一动不动。 门外的司徒秀姐妹应道:“属下遵旨!” 听到凤血的话,苏心妍脑中炸响,不,她不要死,她不要死! 她朝里面软声喊道:“哥,你救救我,我是你唯一的亲妹妹,你救救我!” “住嘴!”凤血再次怒吼:“你不必呼救,你兄长也罪责难逃!左相苏仕学,纵容亲妹,任性枉为,刁蛮无礼,令其犯下滔天大罪,今日起,暂停左相一职,禁足丞相府,候听旨意!” “罪臣苏仕学,谢皇上隆恩!”苏仕学僵硬叩拜。 凤血再朝门外吼道:“苏心妍由南宫兄弟执刑,拉下去!” 南宫兄弟赶紧应道:“属下领旨!”说罢看向地上的苏心妍,满眸森寒! 欺负师姐,伤了男后和太子,让你死得很难看! 两人拉着苏心妍往前殿而去,司徒秀姐妹跟上,南宫二人将苏心妍狠狠摔在地上,司徒月走过去,拔剑而起,猛地朝苏心妍那只打翻茶杯的手砍去! 一剑下去,血肉横飞。 “啊!”苏心妍痛得仰天痛呼,声音异常凄厉! 殿内的苏仕学身子猛地一抖,爬在地上,僵硬无比。 已经有宫人拿了行刑的棍棒给南宫二人,南宫二人一人手持一根,狠狠朝苏心妍身上打去。 一棍! “啊!”苏心妍痛呼,刚刚断手之痛已让她快死去一般,如今这一棍下来,她已没有力气再喊,声音很细很小。 两棍! 苏心妍痛得眼泪滚落,口吐鲜血来,却突然从身体里激发出一股力气,凄厉喊道:“哥,我是你唯一的亲妹妹呀,你怎么这么狠心眼见妹妹被打死在乱棍之下,哥!” 苏仕学心中悔恨不已,就是因为他在意这个妹妹,所以无数次地纵容她,才将她宠成今日的后果,若当初严厉一丝一毫,也不会是今日苏心妍命丧之果! 他亦悔恨自己不听孙青的劝告,毅然进宫请凤血做主,所以害了苏心妍丧命,而这一切都是苏心妍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他认了! 外面噼里啪啦地棍棒声响个不停,苏仕学胸腔已痛得似要裂开般,这棍棒不止打在苏心妍身上,也打在了他的心上啊! 孙青站在殿外并没作声,他早就劝过苏仕学不要进宫,凤血是何人?怎么会被苏心妍那点小诡计所骗? 岑霜是凤血的心头肉,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伤他,更何况还有太子,整个天下谁人不知,凤血岑霜宠爱这个小太子,苏心妍一下伤了凤血两大心头肉,必死无疑! 若非知道凤血的心思,了解凤血的顾忌,他又何以多次对苏心妍好言相劝? 如今因为苏心妍,司徒月那里怕是又得过重重关卡了,苏心妍,该死! 苏心妍的声音慢慢变小,最后只见得嘴唇在动。 司徒月看得那个痛快,贱人,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看着南宫二人狠狠打着苏心妍,司徒月脸上只写着大快人心四个字! 南宫烈火再一棍下去,彻底结束了苏心妍的性命! 刚刚他二人控制着力度,就是不想她那么快死,让他多尝尝这痛的滋味,感受一下这即将死去的恐慌! 外面的棍捧声停了下来,凤血对苏仕学道:“把她带走,不可厚葬!” 苏仕学磕头:“苏仕学领旨!”然后摇晃着起了身,拖着步子往外走,走过孙青,走过文书,走过风华四人,走过高昌,走过一众宫人,走到了前殿。 司徒秀四人冷冷看了苏仁学一眼,进去复旨! 苏仕学看着地上已经断了气的苏心妍,见她满身血红,脸上红肿得看不清模样,一只手被砍去,那断了的手还森白地躺在旁边,他痛得肝肠寸断,跪在地上,捡起苏心妍的手,抱起她,一步步朝宫外而去。 ------题外话------ 贱人终于死了,宝贝们解气没有,反正我是解气了,因为砍了苏心妍的心,晚上还做了恶梦,呜呜,求安慰~ 强烈推荐新文《重生之秀色田园》加入书架啊啊啊~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29 野外围杀! 司徒秀四人回到寝殿,在殿门外禀道:“皇上,苏心妍已仗毙!” 凤血正搂着子衿在哄着,闻言将子衿给了由芳,朝门外看去,处理了苏家兄妹,现在轮到你们了! “所有人都进来!”凤血理了理衣服头发,沉声道。 由芳见这阵势,赶紧抱着子衿进了内殿,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赶紧躲,搞不好会淹及池鱼。 进到里面,岑霜已经穿好衣服,宫人也将凤血打翻的桌子东西清理好了。 见由芳进来,岑霜接过子衿心疼地看了一眼,抱着他往床上去,哄他睡会儿先。 听到凤血的叫喊,司徒秀四人孙青文书相视一眼,心头一沉,完了,轮到他们了,却片刻不敢耽误,进了殿中,朝凤血跪下,齐声认错道:“请皇上责罚!” “责罚?”凤血挑眉看向面前跪着的一众人,笑道:“你们何罪之有?朕何曾说过要责罚你们?” 凤血这笑能将人的百年风湿勾出来,令他们骨子里一片阴寒。 众人心中暗怨,皇上,您别笑行吗?太难受了! “臣(属下)有罪!”众人赶紧磕头,爬在地上不敢抬头。 “错在哪了?”凤血继续笑问。 孙青领头答道:“未能给皇上分忧,反而制造事端,令皇上忧心,臣该死!” 文书自责道:“文书未能保护好男后与太子,罪该万死!” 司徒秀亦答道:“属下教妹无方,让其任性妄为,给皇上惹麻烦,伤及男后与太子,属下该死!” 轮到司徒月了,她听上面所说,都离不开她的过错,因而道:“都是属下一人之过,与他们无关,皇上责罚属下一人吧,饶了他们!” 南宫二人倒没觉得自己有错,故而没作声。 “说得好啊!”凤血继续笑道:“司徒月,你倒有自知之明哈!” 司徒月不答话。 凤血突然淡了笑容,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既然知道是错,为何还要屡屡触犯?” 众人赶紧低下头去,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一殿的宫人刚起身,又被吓得跪了一地。 凤血怒道:“司徒月啊司徒月,你跟了朕这些年就学到了这些?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喊打喊杀?朕是这样教你的吗?你看你姐文书南宫,个个成熟稳重。就你另类,就你奇葩,整天到晚就会给朕惹麻烦!” 司徒月低头一脸苦逼,这是不那贱人先惹我的吗? 凤血骂得口干,喝了口水接着骂:“三水镇一事,你已差点害了你姐姐,你还不知悔改。莽撞行事,大闹喜宴,街上打架到了朕的面前,你还狂得不知天高地厚,惹来一众麻烦,让朕头痛,还累及霜儿与子衿!苏心妍死不足惜,但朕将损失的是一个造福百姓的国之栋梁,你到底懂不懂事态轻重,顾全大局?” 司徒月被骂得狗血淋头,半个字也不敢答。 “不是很厉害吗?不是很拽吗?现在怎么不敢说话了?”凤血见司徒月像只瘟鸡跪在那里,再次吼道。 司徒月低声答道:“皇上字字真理,骂得对,属下知错,无话可答!” “哼!”认错倒是快,凤血冷冷看了她一眼,转向孙青道:“孙青,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惹出来的,一个大男人,行事不果断,扭扭捏捏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虽是书生,也不能像个娘们儿吧?你看看霜儿,看似纤弱,哪有半分优柔寡断之举?” 内殿的岑霜闻听凤血之言,满头黑线,他纤弱吗? 孙青被骂得无比汗颜:“微臣哪敢与男后相及,臣知错了!” “你给朕回去好好思过,明天写封罪责书上来给朕看,若写得不能让朕满意,你这丞相也别做了!”凤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要是有胡子,胡子都要被他吹到天上去了。 “臣领旨,必定好好反省!”孙青磕头道。 “追上去看看苏仕学,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凤血朝殿外看了眼道。 “孙青明白!”说罢起身,担扰地看了司徒月一眼,再朝凤血一拜,出了圣血殿。 凤血又看向文书,见他受伤的手还没医治,不由得皱眉,朝高昌道:“把烫伤药拿来!” 高昌立即从殿外进来,将凤血的独门烫伤药取来。 “给文书!”凤血朝文书扬了扬下巴道。 高昌点头答是,然后走到文书面前递给他。 文书感激不已,赶紧磕头道:“谢皇上恩典。” “文书,你本无错,此次救霜儿和子衿有功,赐药!”凤血唯一欣慰的就是文书了。 “臣谢皇上隆恩!”文书再次一拜。 “你也先回去吧,去看看苏仕学!”凤血道。 文书起身:“臣告退!”看了司徒秀一眼,出了圣血殿。 凤血又看向司徒秀:“司徒秀,司徒月虽是你的妹妹,但此事与你无关,大婚喜宴上,你亦是受害人,所以,朕便不罚你了,起来吧!” 司徒秀磕头谢恩:“属下谢皇上恩殿。”然后起身站到了一旁。 “南宫二人也起来!”凤血又道。 “谢皇上!”南宫二人起了身。 地上只有司徒月一人还在跪着,凤血也不急,慢慢喝了口茶,道:“司徒月,你觉得朕该怎么处罚你?” 司徒月心中忐忑,吸了口气道:“一切听皇上处置!” “既然如此,那就出家吧!”凤血云淡风轻道。 “啊!”在场众人无不惊呼出声。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苏仕学抱着满身是血的苏收妍,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在出宫的路上,背影孤苦而凄凉。 至此,世上仅存他一人,亲人不复,前途尽毁,家门不幸,孤苦伶仃。 心痛得早已麻木—— 在苏心妍那句声嘶力竭的凄厉呼喊中,已血肉模糊。 那一下一下的棍捧响声,不止歹尽了苏心妍的生命,也将他的心一片一片地撕裂了。 脚下开始无力,脸色一片苍白,一股血腥味从胸腔冲出喉咙来,他再也压制不住,冲口而出,脚下一软,跪倒在地。 通往宫外的路,石砖无情而坚硬,经过烈日烘晒了一日,滚滚发烫,苏仕学猛地跪倒在地,膝盖传来剧烈的痛意,手上一松将苏心妍摔了出去。 血红的尸体滚出去好远,滚过一路的血红,在夏日的烈日下,刺痛了他的眼。 “心妍!”苏仕学痛呼一声,顾不得膝盖的巨痛,朝滚落在地的苏心妍爬去,爬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滚出眼眶,他将脸埋在苏心妍身上,跪在地上弓身痛哭起来。 父母早去,家境贫寒,多番落第,一直是这个妹妹陪在他身边,鼓励他,给他希望,他这才屡败屡战,历经多少冷眼辛酸才得已成就凤岑国一品高位。 他只想尽量弥补这些年来对妹妹的亏欠,因而一味地满足她,纵容她,以致于让她不知天高地厚,骄横无礼,更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种种过错皆因他啊! 心妍,是哥对不起你! 追上来的孙青远远便看到苏仕学抱着苏心妍跪在地上,肩膀抖动,他知道苏仕学一定在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这失去世上唯一亲人,太痛! 他轻轻走到苏仕学身边蹲下去,搭上苏仕学的肩膀,轻声劝道:“死者已矣,请节哀!” 听到是孙青的声音,苏仕学身子一僵,点了点头,没有起身也没有抬头,肩膀却没再抖动。 孙青看着苏仕学痛苦的样子,不由得心头一紧,起身负手走了几步道:“苏大人此刻的心情,孙某感同深受,其实我们俩的遭遇是极像的。” “孙大人不必安慰我。”苏仕学闻听孙青之言,声音嘶哑答道。 孙青负手立在阳光下,火红而灼热的阳光下,身影却有丝落漠。 孙青再道:“苏大人入朝迟,并不知当初我的遭遇,我本是大户出生,父疼母爱,却独有一个好赌成性的亲姐,父母去后,孙红不止败光了家产,还胆大妄为,偷走太子,贩卖银钱!” 苏仕学对此有所耳闻,但却不知详情,原来这盗走太子的人,是孙青的亲姐姐? 他微微抬头问道:“后来呢?” 孙青平静地答道:“皇上处她五马分尸之刑!” 苏仕学身子猛地一抖,比心妍还要惨百倍不止,他再问:“你不难过吗?” “难过?”孙青回过头,看向苏仕学,眸中闪过一丝愤恨:“我没有难过一分一毫,我反而觉得解脱了!” “解脱?”苏仕学呢喃着这两个字。 “没错,人活一世,要么造福苍生,要么独善其生,而孙红大不能造福苍生,小不能独善其身,反而危及江山荼毒皇室,死有余辜!”孙青负在身后的手拽成了拳头。 苏仕学听到死有余辜四个字,心头猛地一震,他从没有质疑过凤血的处置,他也明白,苏心妍之过,凤血未杀他,已是皇恩浩荡! 孙青收回视线,看向宫外浩瀚的天空道:“皇上盖世英明,平定天下,解万民疾苦,造就凤岑国太平盛世,维护皇室是身为人臣最基本的责任,所以当孙红被处死时,我并没有难过一丝一毫,并非我无情,而是孙红活着只会让她的人生染尽污点,亦会害更多的人,死对她来说,是错误人生的终止。” 死是错误人生的终止,是解脱,利已利人! 苏仕学突然了然,以苏心妍的性子,就算今日不死,将来某一日亦会惹火焚身,更会累及苏家! 不知什么时候,文书已经来到了孙青身边,正好听了他此番话,深吸一口气,道:“孙大人睿智,皇上必感欣慰!” 孙青看了文书一眼,点了点头,看向苏仕学再道:“苏大人还想不想知道以后的事?” 苏仕学点点头。 孙青走了几步回忆道:“我记得,那一日接近年关,皇上男后突然到了我府上,说要在我府上用膳,但那时,孙红败光了我所有的家产,我几乎没米下锅,哪能供皇上一顿膳食!” “后来是如何解决的呢?”苏仕学虽然没起身,语气中却没有那么悲痛了,很是好奇凤血与孙青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才让孙青如此忠护凤血,亦让凤血如此重视孙青? “皇上骂了我一顿,说我丢了凤岑国的脸,堂堂一品丞相混得比百姓还差!”孙青说着,不由得露出笑容来,想到那日的情景,凤血的一言一行,仿佛活灵活现在面前一般,那般深刻,让人无法忘记! “皇上霸气,众所周知!”苏仕学语气中也带了一份笑意,孙青被骂实在太正常了。 “骂过后,便借了我五百两银子。”孙青继续笑道。 “皇上借银子给你?”苏仕学一脸诧异,已抬起了头来,看向孙青,一张脸上全是苏心妍身上的血红。 孙青点点头:“现在那张借条还在皇上那里,我也没有去拿回来当晚,我便用那五百两给皇上男后办了晚膳,我们把酒言欢,论江湖天下,直到深夜。 那时候,我便发誓,这辈子都以凤血马首是瞻,为他不能为,言他不能言,只要他须要,我这条命不要也在所不惜!” 苏仕学为之动容,心中一阵触动! “后来也确实证明了我的决定是正确的,皇上对我委以重任,几乎将凤岑国半壁江山的大权都交到了我手上,我从来没见到过,如此豪气干云霸气磅礴的男子,他的言行举止心胸肚量,足以令天下男女为之动容!”孙青说着,眸中对凤血的钦慕之意又渐渐流露而出。 苏仕学眸中亦是一片敬佩之意,也渐渐看到了希望,同时又充满了期待,凤血惜才,对孙青可以如此,那对他必也会一视同仁! 文书走到孙青身边,重重地拍了拍孙青的肩膀道:“孙大人所言有理,皇上是值得让我们为他付出生命的人,所以苏大人,你也不必过于沉痛,这次确是苏小姐错了,苏小姐命该如此,与他人无忧!” 苏仕学心中隐隐一痛,点点头:“我从来没有怪过皇上,只是担心皇上日后不会再任用我!”他心怀抱负还没有大展身手,他不甘心。 文书孙青相视一眼,笑了笑,文书道:“这个苏大人放一百个心吧,皇上不拘小节,恩怨分明,这件事错不在你,皇上是不会牵怒于你的,连我这个曾经多次要杀皇上的人皇上都能如此恩重,更何况是你呢?” 孙青苏仕学看向文书,一脸不可置信,孙青问道:“你曾要杀皇上?” 文书笑道:“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若两位大人有兴趣,改日我可以找个时间慢慢说给两位大人听!” 孙青点点头。 文书走过去扶起苏仕学,孙青也过去扶他。 苏仕学抱着苏心妍起了身,眸中的伤痛散去不少。 文书道:“死者为大,苏大人还是将令妹带回府中安葬吧!” 苏仕学点点头,朝文书孙青弯身一礼:“多谢两位大人!” 文书摇摇头:“我们都是皇上身边的人,本就是兄弟,只要忠诚于皇上,我们今日所拥有的,他日苏大人必也将拥有!” 苏仕学重重点头,答道:“为皇上效命是苏仕学三生之幸!” 孙青文书相视一眼,松了口气,将苏仕学送出了宫,送回了府! 当日,苏仕学便将苏心妍给简单下葬了,连哀乐了没有奏一首。 翌日,圣血殿。 凤血看完了孙青的罪责书后,还算满意,写得声俱泪下的,便饶了他。听闻文书的禀报,心中对孙青又放心了几分。 凤血想了想,对在给子衿上药的岑霜道:“要么,过几天,我们也去苏家噌顿饭?” 岑霜没有回头,淡淡道:“嗯。” “那就等苏心妍过了头七,叫上孙青一块去!”凤血笑道。 不知道这左相府又是一番什么光景?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头七过后,苏仕学又在家借酒浇愁,反正他又不能出府,也没有事情做,苏心妍又不在了,除了喝酒,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 自从宫中回来后,苏仕学便天天喝得酩酊大醉,胡子邋遢,面容憔悴,不像个人样。 凤血的马车到了左相府时,同样吃了闭门羹,大门紧闭,无人守门。 去孙青府上是,是晚上,关着门倒也还算说得过去,如今是大白天的,左相府也关着门,这是什么事? 凤血下得马车来,看了孙青一眼,没好气道:“一个个就这点出息!” 孙青讪讪一笑,低头不语。 “南宫,去敲门!”凤血朝南宫烈火命道。 “是!”南宫烈火抱剑一拜,走到门口去敲门。 岑霜淡然站在太阳下,一张脸泛着白光,透白得如同凝脂般,满身清贵,风华绝代! 子衿伤还未愈,便没带他来。 凤血最怕太阳晒,正拿着一把玉骨折扇遮挡着正午的太阳,一袭红衫,张扬狂魅,霸气无双! 在南宫烈火敲门的时间,孙青走到司徒秀身边问道:“请问司徒统领,月儿” 司徒秀厉声阻断,冷道:“托孙大人的福,正伴青灯,潜心理佛!” 孙青脸色大变,看向凤血,见他正与岑霜说着什么,没注意这边,他回过头紧张问道:“在哪个庙?” 司徒秀冷哼一声:“这个不苏孙大人操心了!”然后走到文书身边,不理孙青。 孙青面色沉重,月儿,这么多日不见,你可还好? 南宫烈火那边,已经将苏府的门砸开了,走出来个家丁来,二话不说,便是吼道:“哪来的?这是丞相府,快走!”说罢猛地将门关上,南宫烈火吃了满嘴的灰尘。 凤血见状,又看了孙青一眼道:“你们俩还真不是一般的志同道合!” 孙青已经过来了,压下了心中对司徒月的担心,对凤血道:“纯属巧合,巧合!” 文书低头直笑,还好将军府没有让凤血这么吐血。 凤血嘴角抽了抽,将折扇一收,指着南宫烈火:“再不开,给朕将门卸了!” 岑霜瞪了凤血一眼道:“有病!” 凤血嘴角再抽了抽,看向岑霜:“霜儿,你竟然会骂人了!” 岑霜没作声,难道只有你能骂? 凤血摇摇头,好好的人,都被他带坏了,他打开折扇潇洒地扇起风来。 发丝飞扬,在烈日下更显得满身风流不羁。 南宫烈火敲得有些怒了,抬脚就要揣门,终是将满身酒气的苏仕学给敲出来了。 苏仕学出来解手,听到有人敲门,下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便打开了门,朝那敲门的人看去,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在脑中想了想,这不是凤血身前的四大统领之一的南宫统领吗? 他赶紧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真的是南宫烈火,赶紧朝门外看去,见凤血岑霜孙青文书带着司徒秀风华等一众人马都站在那里看着他。 凤血未着龙袍,却着了一身血红轻衫,气宇轩昂地站在太阳下,满身张扬妖魅无双,岑霜一袭白衣站他身边,红白相间,美极了! 他吓得腿一哆嗦,急忙跟了过去,酒也醒了,扑通跪地,大呼道:“臣苏仕学不知皇上男后驾到,有失远迎,望皇上男后恕罪!” 凤血见苏仕学终于出来,不由得微怒道:“让朕在太阳下站了这么久,苏大人的脾气真大呀!” “臣该死,皇上快里面请!”苏仕学赶紧起身,朝凤血岑霜作了个请的手势。 凤血冷哼一声,收了折扇与岑霜带着一众人走了进去。 进到里面,发现比当初孙青家可是要好个几倍,还算气派,还好,没有出现第二个丢凤岑国脸的丞相! 凤血打开折扇扇着风,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路被苏仕学引到大厅去。 却还没进门,便听到一阵摇色子,赌钱下注的声音。 众人一听到这声音,吓得头皮一阵发麻,凤血最讨厌赌钱的,当初严打黄赌毒,没想到街上少了,倒是在朝中官员中又开始了! 凤血手中扇风的动作猛地一停,眸中一片犀利,看向苏仕学,道:“苏大人,好雅兴啊!” “皇”苏仕学正想说他不知道。 凤血已经甩袖进了大厅,走到那围在一起赌钱下注的下人身后,问:“赌多大?朕也下一份!” 那些下人正玩得起兴,头也没抬道:“等我们玩了这一把先!” 门外的众人个个站在那里,吓得动也不敢动! 岑霜摇头,这个男人! 凤血又道:“但是朕怎么觉得你们这把必输!” 众人闻听此言,这才抬头朝凤血看去,先是被凤血那一身血红晃得眼花了一会儿,然后又被凤血长相惊愣了一会儿,好半天回神道:“你是何人,怎么进的丞相府?” “不才,朕姓凤名血,被苏仕学请进来的!”凤血边扇着风边答。 墨发飞扬,一袭红衫,霸气张扬倨傲无双,还姓凤名血?直呼左相大名? 众人眸中慢慢溢出恐慌来,相视一眼,身子猛地一抖,扑通一声,齐齐跪了地:“奴才参见皇上!” 凤血嘴角一翘,不以为意道:“朕可有说错,现在是不是全部输了?” 众人爬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很快便汗湿了后背。 凤血冷哼一声,转身看向苏仕学,吼道:“苏大人,这就是你左相府的风范?” 苏仕学赶紧跪了地,无辜道:“臣,不知此事!” “你还不知?奴才在府中公然开赌,你这个做主子的还不知?你想将朕的大牙笑掉?”凤血差点没跳起来。 苏仕学没作声,跪在地上低着头。 凤血扶额望天:“这是造了什么孽,凤岑国的丞相一个不如一个?” 孙青闻言羞愧低头,吟听凤血的教诲。 “先前孙青已经混得够差够丢人了?但人家好歹自家奴才还是管得好吧,虽然那时候只有一个七老八十的福伯!”凤血看向门外的孙青怒道。 孙青满头黑线,皇上,能不能不要再揭我的伤疤? “没想到你更不济,下人没个下人的样子,主子又没有主子威严,你们是不是想气死朕?”凤血气得快要吐血了。 “臣该死!”苏仕学孙青齐声答道。 岑霜已经带着风华四人进了厅里,坐在了椅子上,太热了! “该死该死,是应该死了,但朕现在不要你的命,朕今天就好好教教你主子该当如何,下人又该当如何?司徒!”凤血说罢朝门外的司徒秀喊道。 “属下在!”司徒秀抱剑应道。 “将这些不知死活的奴才拉出去,好好教教他们规距!”凤血怒道。 “是!”司徒秀和南宫二人赶紧进来,朝众人吼道:“还不起来,出去!” 一声怒吼,吓得众人赶紧爬起来,往外面跑了。 苏仕学见司徒秀的气魄,大叹自愧不如,凤血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比他像主子! 凤血摇摇头,走到岑霜身边坐下,朝苏仕学道:“茶啊,上茶的有没有?”在太阳下站了老半天,又骂了老半天,口干舌躁的。 苏仕学一愣,赶紧起身,走了出去。 凤血将折扇往桌上一放,气得冒烟! 大到天下百姓,小到官员家府,都要他来操心,他当的是皇帝吗?整个一老妈子都不如! 文书孙青赶紧进来,文书劝道:“皇上息怒,夏天炎热,易动肝火,小心龙体!” 凤血看了文书一眼,还算有个看得顺眼的! 而此时,门外传来了司徒秀南宫二人的拳打脚踢声,没过一会儿,便传来了凄痛的求饶声。 很快,司徒秀三个便回来了:“皇上,搞定了!” 凤血道:“不是让你们教教规矩吗?怎么又动手了?” 司徒秀道:“不打不行,说一句顶一句,目中无人!” 凤血点头:“目中无人的就得教训!” 过了片刻,苏仕学回来了,身后跟着个鼻青脸肿的下人,正颤抖着手端着茶过来。 凤血看了司徒秀一眼,打得太狠了! 司徒秀看向凤血,这算是轻的! 凤血看向文书,保重! 文书不明白司徒秀和凤血在搞什么名堂,左看右看的。 凤血喝了口茶,轻咳了一声,对苏仕学道:“朕饿了!” 苏仕学道:“已经命人去准备午膳了,皇上稍等片刻。” 凤血看到苏仕学满脸邋遢心中就来气:“快去把你自己整理一下,哪还有一国丞相的半丝气度?一个个的,就不能让朕省半分心。” 苏仕学低头,赶紧道:“臣马上就去,马上就去。”说罢步子凌乱地往外走,还差点摔了。 看得众人是一脸茫然。 凤血嘴角抽了又抽,他手上的官,怎么个个这么奇葩? 等了好半天,终于有饭吃了。 众人都落了座,孙青坐在岑霜身边,文书坐在凤血身侧,苏仕学则坐在了孙青下座。 风华四人司徒秀三人站在岑霜凤血身后。 一群鼻青脸肿的下人,恭敬站在旁边伺候,再也不敢有一丝不敬之色。 苏仕学已经打理好自己了,一脸干净,衣着华贵,他长得还是不错的,虽然比不过在座的众人,二十八岁的年纪,一派成熟就差点稳重了。 苏仕学端起酒杯朝凤血岑霜歉意道:“皇上男后降贵来寒舍,臣失礼了,这杯酒臣向皇上男后请罪,臣先干为敬!”说罢一口饮尽。 凤血岑霜相视一眼,也端起酒杯喝尽了。 三人放下酒杯,苏仕学又道:“真想不到皇上男后会来,苏仕学感激涕零,三生之幸!” “苏仕学,今天朕与霜儿前来,是过来探望你一番,想奉劝你一句,男儿志在四方,过去了的事没有必要再沉沦,你还有大好人生,只要你有信念,你的前途必定一片光明!” 苏仕学立即起身跪地道:“臣谨遵圣意,必定不负皇上厚爱!” “起来吧,朕与霜儿这次是微服前来,文书孙青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凤血边吃菜边道。 怎么到别人家噌顿饭这么难? “是,皇上!”苏仕学起了身,重新坐了回去。 岑霜手中把玩着酒杯,轻道:“苏大人满腹才华,是凤岑国之福,希望苏大人拼弃前痛,振作起来,再为凤岑国效力。” “臣谨记男后教诲,只要凤岑国有须要臣的地方,臣一定义不容辞!”苏仕学想起苏心妍伤了岑霜一事,心头愧疚道:“小妹伤了男后,臣” “苏大人,我记性一向不怎么好,很少记得那么事,苏大人所说之事,我早就不记得了!”岑霜打断苏仕学的话淡淡道。 苏仕学感激不已,点了点头道:“臣也忘记了!” 凤血笑道:“既然大家记性都不好,就不要去纠结过去的事,记住当下,共创未来!” “好!”苏仕学高兴笑答。 “干一杯!”凤血举杯。 岑霜文书孙青苏仕学都举杯为之一碰,仰头饮尽。 “哈哈哈!”众人齐声开怀大笑。 此刻凤血岑霜不是主子不是帝王,只是共桌畅饮的知已好友,众人畅所欲言,笑声不断。 这一顿饭,皆吃得欢快,豪言壮语时不是在众人嘴中吐出,豪爽的笑声也响砌整个左相府。 临走时,凤血同样与苏仕学勾肩搭背,道:“凤岑国的江山就靠你们了,朕信得过你们,朕曾对孙青说过,我们之间,虽是君臣,也是朋友,今天这句话朕同样对你说!” 苏仕学看向孙青,见孙青眸中尽是笑意,苏仕学心头感动不已,朝凤血拜道:“苏仕学愿以皇上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凤血笑道:“苏大人为的不是朕,是天下苍天!” 苏仕学一愣,改口道:“臣一定倾尽所能为天下百姓谋福!” 凤血点头,满意一笑,带着众人离去。 苏仕学带着满府下人跪送凤血岑霜,直到凤血的马车离开后,苏仕学还久久不能平复他激动的心情,上天终于眷顾他了,带走了他所有的亲人,就是要他无所顾忌地放手大干一番吗? 如是如此,苏心妍你死得其所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夕阳西下,野外茅草茶铺。 一碗苦茶,两碟小食。 “喝完这碗茶,我们就此别过吧!”无毒放下茶碗对正面而坐的齐墨道,语气中没有丝毫感情。 “不!”齐墨冰冷的脸闪过一丝怨怼:“无毒,天涯地角,齐墨追随你去,只要默默在你身边守着你,便知足了,你为何仍旧要赶我走?” 无毒看了齐墨沉痛的脸一眼,转过视线看向夕阳,一片黄晕,洒得这个野外极美。 “你还是走吧!”无毒淡淡道,耳边却听闻无数脚步声已然靠近。 “无毒,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你为何总是揪着不放?”齐墨咬牙低吼道。 “你不走我走!”无毒豁然起身离去。 “走不了了!”这时从四面八方飞出无数男子来,将茶铺围了个遍。 齐墨心头一紧,看向无毒,终是明白无毒之意了,他是不想连累自己,他赶紧走到无毒身边道:“你先走!” 无毒看了他一眼,嘲弄道:“你以为你还是天下第一杀手?这些人可都是用毒高手!” “只要你没事!”齐墨仍旧是惜字如金。 这几个字却让无毒心生一丝感动来。 “哟,看不出来,天下第一毒王的关门弟子,竟有龙阳之好,哈哈哈!”一个领头的布衣男子嘲讽大笑。 “百毒帮,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无毒沉声吼道。 这些日子来,他废尽心机,还是无法甩了这些跟屁虫! “取你的狗命,让百毒帮成为天下第一毒帮,只要你死了,再没有人能胜过我们的毒,也再没有人能解了我们的毒!”百毒帮帮主狠毒道。 这些年,百毒帮在第下第一毒王的压制下,一直无法出头,毒王死后,又有无毒代替了他的地位,而且更胜毒王,他们的毒,无毒大部分都能解,多次坏了他们的事。 得知无毒离了皇宫,他们追踪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他,今日必要将他除去,这样百毒帮便在江湖中无人能及了! “就凭你们?杀我?”无毒似在听笑话般,冷道。 “今日我们这些人,杀你足够了!”百毒帮主自信满满道,看了无毒身边的齐墨一眼道:“如果本帮主没猜错的话,这位便是天下第一杀手,被废去墨王头衔的齐墨吧?” 齐墨眸子一寒,扫向百毒帮主,森寒答道:“正是在下!” “可惜了,以前听到你齐墨的大名都要绕路走,而现在你只是个没有武功的废人!”百毒帮主讽刺道。 齐墨紧了紧拳头,眸中一片杀气! 无毒闻言,看向齐墨,见他拳头握得咯咯响,不由得心头一紧。 齐墨以前与凤血岑霜齐名天下,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武功虽不及凤血岑霜,却也是江湖中没有几个人能及的,如今凤血岑霜成就霸业,是凤岑国的主子,而齐墨却轮为丧失武功的废人! 云泥之别,换作谁受此侮辱,都会想杀人,但他却杀不了,更让他痛苦! 无毒心中叹了口气,是他连累齐墨了! 百毒帮主继续嘲笑道:“无毒,你武功根本不行,今日来的可都是武功高手,你身边的齐墨又是个废物,今日看你如何能脱逃?” 废物? 废人? 废物? 废人? 霎时,这些字眼在齐墨脑中轰天诈响,额头青筋暴现,拳头骨节发白,这些字眼像无数把利剑,割着他全身的肉,生痛! 他紧咬腮帮子,在心中狂吼,他齐墨不是废人也不是废物! 无毒此刻眸中一片腥红,齐墨就算没了武功,亦不是能受此侮辱的! 他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来,反手便塞进了齐墨的嘴中,急道:“找一处地方运功,快走!” 这药是他知道被百毒帮缠住时,特意为齐墨研制的,便是为了防这一天,他无法保护齐墨之时,让齐墨恢复武功。 因是新药,药效如何,他不得而知。 能不能短时间内修复齐墨的筋脉,聚集体内扩散的真气,他也没有把握! 这些人有备而来,今日他怕是无法生还,只希望他可以拖住这些人,让齐墨可以平安离开! ------题外话------ 双开的娃纸伤不起啊,天天不能准时更文,呜呜~! 大家希望齐墨恢复武功吗? 恢复,无毒活,不恢复,无毒死! 好吧,希望无毒活着的,举手! 我先举一个! 最近订阅不怎么样啊,看文的怎么这么少了呢?宝贝们,我不是高傲的作者,我需要你们每个人的支持啊!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30 天下第一杀手重出江湖 这些人有备而来,今日他怕是无法生还,只希望他可以拖住这些人,让齐墨可以平安离开! 齐墨还没反应过来,一颗药已经下了肚,他眸中惊喜,问道:“是” “没错,快走,我来拖住他们!”无毒打断齐墨的话,没有时间聊天了,这些人要是杀过来,齐墨就走不了了。 “给我上!”百毒帮主朝众弟子大手一扬。 “无毒,等我!”齐墨森寒看了百毒帮主一眼,丢下一句话,快速离去,他不会浪费无毒的一片苦心的。 百毒帮的弟子见齐墨跑了,想要去追,百毒帮帮主喝道:“不用管那废物,我们的目的是无毒!杀了他!” “是!”众弟子齐齐朝无毒冲了过去。 无毒见齐墨已经跳进了山林中,他放下心来,看向已经朝他杀来的百毒帮,内力聚集在手心,黑袖一扬,一阵雾气朝前面挥剑而来的弟子扑打而去。 那些被毒气打中的弟子瞬间倒地,脸色铁青而亡。 百毒帮之人有些怕意了,不敢再靠近,无毒再怎么说也是毒王的徒弟,是世上难以匹敌的用毒高手,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只要身上有毒,便无人能近身! 百毒帮主却朝众弟子吼道:“怕什么,给我上,他身上的毒没有多少了!而且我们也有毒,不用怕他!” 无毒心头一惊,他如何知道他身上没有多少毒? 这些日子东奔西跑,一边救济有需要的百姓,一边躲避百毒帮的追踪,他根本没有时间制毒,以前所制的,都放在了皇宫,未带出来。 他没料到一直隐忍江湖的百毒帮,竟然会找上他,武功不敌,毒气不足,如果齐墨不能尽快恢复武功,这效野之地,便是他无毒的葬身之地。 茶铺的老板早已吓得跑了,只留下这个被风一刮就会刮跑的茶铺,落莫而凄凉。 夕阳的光茫早已逝去,徒留一片暗淡。 无毒望了望天,生又何欢,又亦何惧? 百毒帮的弟子又冲了过来,听从百毒帮主的命令,将各种毒气朝他打来,空气中尽是各种刺鼻怪味,朦胧得人都看不清。 百毒帮帮主站在一旁观看,脸上尽是得意与前所未有的欣喜:“无毒,也让你这天下第一毒王尝尝我百毒帮的百毒!” 对此,无毒一笑置之! 吸了无数毒气的他,脸色丝毫没变。 百毒帮主扬手让弟子们停下施毒,惊问道:“你为何没事?” 无毒笑道:“你这些也叫毒?我看是气还差不多,对我来说不过是污染了空气而已!” 世上少有人知,无毒从小被毒王浸泡在毒水中长大,成就百毒不侵之体,于他而言,世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毒的存在,因为没有任何毒能伤得了他,因而得名无毒! 百毒帮主想了想,顿悟道:“好一个无毒,果然是天下无毒之人,练就百毒不侵之身,本帮主佩服!”这样的话,无毒更加不能留,眸中杀气腾腾,对众弟子道:“既然他百毒不侵,就不必再浪费我们的毒了,直接杀了他!” “是,帮主!”一众弟子收了毒气,挥剑而上。 无毒亦挥掌而上,与众人厮杀在了一起。 这些人果然武功不凡,虽及不上齐墨,但都在他之上,一人敌众人,且对方在自己的武功之上,可想而之,这场打斗,无毒输得有多惨。 但众人还有一事不知,那就是无毒不止有百毒不侵之体,他整个人就是毒,只要他不想人靠近自己,对方一碰到他,便也是死! 因而,虽然他身受重伤,百毒帮的弟子也是损失惨重。 百毒帮帮主见所有碰到无毒身子的人都倒地死去,不由得更加惊愕,此人不除,百毒帮永无出头之日。 “住手!”百毒帮主朝突然众人大喝:“让本帮主来!” 死剩过半的弟子们听到这话,立即收剑退后。 无毒捂着胸口,嘴角挂着血丝,看向百毒帮主:“无毒面子真大,一人死这么多人相陪,既然百毒帮主也要陪在下去地府走一遭,无毒深感荣幸!” “住口!”百毒帮主怒吼一声:“无毒,你真的很厉害,是毒界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只可惜你命不好,遇上了本帮主,今天本帮主就杀了你这个奇才,以后毒界便是我百毒帮的天下了!” “大言不惭!”无毒暗自运功疗伤,尽量拖延时间,希望齐墨能尽快回来。 此时的齐墨,正在不远处的山林中打座,好在武功散去不久,一切招式心法都了然于心,只等药效发挥,他便能运功聚集扩散的真气,只要恢复一些内力,便可以去救无毒了! 等了又等,试了又试,仍旧无法提起真气,而且只要一动真气,全身筋脉便剧烈疼痛。 无毒,你一定要等着我! “无毒,你有百毒不侵之体,有无人能近之身,我可以不近你身,便也能取你性命!”百毒帮主唰唰两声,手中便握了几把小巧玲珑的飞镖。 无毒一惊,面色却不改:“真没料到,百毒帮主不止对毒上心,连武功暗器也面面俱到,难道你不怕引起众怒,引来江湖同道声讨?” “我练什么武功与别人何干?”百毒帮主狂道。 “那我练毒,又与你何干?”无毒反驳。 百毒帮主怒道:“因为你影响了百毒帮的前途和在江湖中的声望!” 无毒冷笑一声:“那暗器界就不会因为你影响了他们的前途和声望?” 百毒帮主一惊,这 心中有些后怕,江湖便是如此,谁强谁就活,但如果你的强大挡了别人的强大,你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不对,江湖中没有人知道他会暗器,无毒是在吓他! 他心头大怒,吼道:“无毒,你不必拖延时间,你以为那个废物能回来救你吗?他怕是早就吓得尿裤子了!” 众人闻言,戏虐大笑。 无毒拳头拽紧,敢侮辱齐墨,他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你! 不等百毒帮主出手,无毒已经朝他冲去,手中最后一尾毒气已在袖中,黑袖一甩,朝百毒帮主打去。 而此时,百毒帮主的飞镖也脱了手,朝无毒打去。 两败俱伤的局面! 百毒帮主中了无毒的毒气,一张脸铁青,赶紧封住心脉,坐在地上运功逼毒,反正他的飞镖必会取了无毒的性命。 飞镖快速飞来,无毒无力抵挡,只能直直站在那里,眼看着飞镖打进自己的胸口。 闭眼,脑中闪眼出那个冰冷孤傲的男人,齐墨,永别了! 砰! 耳边一阵疾风呼过,一声巨响传进耳中,痛没有如期而至,无毒猛地睁开眼睛,只见眼前已站了一个黑衣男子,一双黑如墨玉般的眸子紧紧望着他,满身冰寒之气扑来,令无毒身子猛地一抖。 “无毒,我来救你了!”满身冰寒的齐墨,却吐出人世间最温柔的话语,墨玉般的眸子中,尽是柔情与心疼。 齐墨你终于来了,没让我失望! 无毒突然勾嘴一笑,扑倒在他身上。 “无毒!”齐墨猛地惊呼一身,顾不得其他,抱起无毒,腾飞而去。 无名小镇的一间客栈里,齐墨坐在无毒床前,紧紧握着他的手,虽然大夫已经说他没事了,齐墨还是放心不下,他已经睡了三天了,好像还不愿醒来一般。 齐墨便在无毒床边守了三天三夜,日不宽带,滴水未进。 “无毒,你会醒来的,对吗?你醒来打我,骂我都行,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睡了,我很担心你!以前是我混蛋,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让你那么痛,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老天给我的惩罚已经够多了,无毒,不要任性了,快醒来吧! 我已经恢复武功了,从今日起,没有人能再伤到你分毫,无毒,我们找一处安静幽美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好不好”齐墨眸中沉痛不已,泪水滚滚而来,最后泪如雨下。 无毒却仍旧没有理他,还在沉睡着。 “无毒,不要不理我,我很怀念在独澜小院的那晚,我们雪夜畅饮,把酒言欢,共知彼此心事,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有的只是心心相惜,我们情不自禁,相拥相吻,那是我的初吻,那是我从来没有感到过的美好 无毒,这个世上,除了凤血,你便是第一个用心对我好的人,我对不起凤血的兄弟之情,现在我不要对不起你,无毒,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着,我再也不惹你生气,再也不让你伤心,无毒,无毒你快醒来” 齐墨哭得伤痛欲绝,紧紧握着无毒的手,似怕他一松手,无毒便会再次离他而去! 此生此情,痛砌心扉,铭心刻骨! 无毒仍旧没有醒来,静静地呼吸,静静地睡着,好似天下之事,再与他无半分关系。 齐墨哭了好一会儿,擦去眼泪,眸中一片森寒:“无毒,你放心,伤你之人,齐墨一个都不会放过,你在这等我,我去帮你报仇!” 说罢俯下身去,在无毒额头轻轻印上一吻,起身,拿剑离去。 齐墨刚走,无毒的眼睛便睁开了,眸中亦是一片伤痛。 齐墨,情之一字,恨之深,爱之深,你我之间,到底是爱多还是恨多?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帮主,我们这么急着赶回去干什么,无毒都还没杀呢!”一个弟子骑在马背上问前面的百毒帮主。 百毒帮主喝道:“苯蛋,齐墨恢复武功了,如果他要来为无毒报仇,我们一个都活不了。” 在此处疗伤三日了,再不走,怕是齐墨便会追杀而来,到时候百毒帮必亡。 “我们这么多人呢?还怕一个齐墨?”另一个弟子有些不服气道。 “你们这点武功在齐墨面前不过是三脚猫,当初齐墨与当今皇上男后齐名天下,那时皇上是凤临门门主,江湖中人谁不给凤临门面子,连六大门派都听命于凤临门,一令号天下,才能打下这凤岑江山。 六大门派的武功已是所有江湖门派之最,而六大门派却独独怕了凤临门,可想而知,这皇上的武功有多高?齐墨与皇上齐名,不用猜也知道他的武功之高,我们此次倾巢而出,已死伤过半,再不走,你们想百毒帮被灭吗?”百毒帮主说着,便朝马儿扬了一鞭子,快了速度。 众弟子闻言也不敢多说什么,快速跟上去。 而前面不远处,立了一个黑衣男子,背对着他们,正挡了他们的去路。 百毒帮主扬手叫停,对那黑影道:“麻烦公子让一让,百毒帮借过此路。” 男子不让,背脊挺直地抱着一把剑站在太阳下,一动不动,仿如雕塑般。 “公子?”百毒帮帮主似有些胆寒,这个男子的背影有些眼熟,满身寒气,在如此炎热的太阳下还令人有些发冷。 此人并非善类! “调头!”百毒帮主赶紧朝身后众人扬手。 此时不宜再结仇家,还是尽快回帮疗伤要紧,再耽误时间,让齐墨杀来,该怎么办? “想走?”齐墨冷声道。 听到齐墨的声音,百毒般众人无不打了个寒战,齐齐停下调头的动作,朝那黑衣男子望去。 齐墨缓缓回身,朝百毒帮众人看去,一张俊脸寒如冰雪。 “齐墨!”百毒帮主惊呼出声,脸色大变,直呼:“快,快走!” “今天你们一个也走不了!”齐墨冷喝一声,腾飞而起,径直朝百毒帮帮主杀去。 咣地一声,利剑出鞘,一剑刺进了百毒帮帮主的胸口。 “啊!”一声惊呼,百毒帮帮主痛得跌落马背,胸口血流如注。 “帮主!”众弟子痛呼一声,齐齐飞身下马,挡住又朝帮主杀去的齐墨。 齐墨挥剑而上,剑气划过天空,冷利竣寒,一排弟子倒地而亡。 一阵又阵的倒地声和兵器落地响传来,很快百毒般的弟子便全躺在了地上,倒在了血泊中。 齐墨看向百毒帮主,狠怨道:“敢伤无毒,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齐公子绕命,你绕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百毒帮主顾不得胸口的剧痛,爬到地上猛地朝齐墨磕头。 “我不是废物吗?我不是废人吗?你求我做什么?”齐墨锐利道。 “我是废物,我是废人,我是王八,齐公子武功天下第一,齐公子是大英雄,求求你了,不要杀我,我不想死!”百毒帮主一边磕头一边求道,很快头便被地磕破了一片血红。 “现在才知道,晚了!”齐墨森寒喝道,面上无丝毫动摇,手慢慢扬起。 百毒帮帮主感到一阵如同冰冻三尺的寒意扑来,磕头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去,只见面前的黑衣男子如同鬼魅般死死盯着自己,而此时手中的剑已扬起,快速朝自己挥来。 “唔!”他只觉得脖子一痛,抬手抚上去,再一看,一片鲜红,他吓得眸子一睁,僵直朝地上倒去。 齐墨眸中更为森寒,再次扬剑,在他身上快速乱砍起来,很快百毒帮主全身便没有一处完好,血肉模糊,一地残骸。 齐墨收了剑,怒道:“伤无毒的,这便是下场!” 齐墨再没多看那地上的死尸一眼,飞身而去。 在外面买了些吃食,齐墨才回到客栈,推开门进去,往床上一看,却没有了无毒的身影,齐墨惊得手上的食物掉在了地上,赶紧转身去找,却在桌上看到一封信。 他赶紧拿起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若有缘,必会再见。” 齐墨紧紧拽着手中的信,眸中伤痛不已,无毒,你又不辞而别! 好,你走我追,就算天涯海角,齐墨也会再找到你,到时,一定不会再让你逃离我的身边! 齐墨将信一收,出了客栈,再次踏上漫长的寻找之路! 不日,江湖传言,百毒帮倾巢而出,野外围杀天下第一毒王无毒,被天下第一杀手齐墨斩杀歹尽,百毒帮灭! 天下第一杀手重出江湖,引来无数动荡,江湖中人人自危!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皇宫。 凤血岑霜正在绝色宫下棋。 得知齐墨灭了百毒帮的消息时,相视一笑。 岑霜道:“无毒帮齐墨恢复武功了,看来是心结快要解开了,不过以无毒认死理的脾气,齐墨怕是还得吃些苦头。” 凤血不以为意道:“就得让他多吃些苦头,看他还敢狂!” 岑霜摇头,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放下棋子,朝小床上的子衿走去,该到时候吃药了。 谁知一看,小床上空空于也,岑霜眸中一惊,对凤血道:“子衿呢?” 凤血面色一惊,也起身过去,发现子衿不见了,赶紧喝道:“是谁抱走了太子?” 一众宫人赶紧跪地:“奴婢不知!” “在这里!”凤血正准备让人去找,门口的风华立即喊道。 凤血岑霜转头看向殿外,见子衿正爬在地上,就要爬出殿门去了! 他二人相视一笑,眸中一片欣喜,子衿会走路了? 两人赶紧跑过去,岑霜搂起子衿,笑道:“子衿想去哪啊?” “虫c虫。”子衿奶声奶气地喊着。 凤血笑道:“子衿想瓢虫了,朕带你去看好不好?” 子衿小脸挂着笑容:“好,父皇抱。”边说边朝凤血伸着小手。 凤血却退后一步道:“走到父皇身边来,霜儿,把他放下来。” 岑霜将子衿放下,却不敢松手,子衿倒是兴奋,摇晃着小手就要去凤血怀中,岑霜便慢慢地松了手,手却没收回,一直在子衿身侧。 “来,过来父皇怀中,父皇带你去看虫虫!”凤血朝子衿张开怀抱,引诱他。 子衿咧着小嘴笑,慢慢地挪动步子,一步一步朝凤血走去,岑霜又惊又喜,跟在他身后,护着他,怕他摔倒。 到了凤血面前时,小子衿一把扑了过去,扑进了凤血怀中,开心喊道:“父皇,虫虫,看虫虫。” 凤血开怀大笑,搂着软软的小身子:“好,乖儿子,父皇带你去看虫虫,霜儿,我们一起去!” “你带他去吧,我把他的药备好,玩一会你就抱他回来吃药!”岑霜道。 凤血点头:“那好,朕带儿子去了。”说罢大笑着,抱着子衿出了殿门,一边走一边道:“快点长大,朕带你去宫外看美女。” “美c女,看美女。”子衿挥着小手,兴奋得不得了。 岑霜听着远去的声音,摇了摇头,这个男人,又教坏小孩。 他坐下来,心中激动不已,吟儿,子衿会走路了,你的子衿会走路了,你在天上看到了吗? 门外的风华看到子衿也想起了岑吟来,若小姐看到太子这么可爱这么讨人喜欢,必会开心的。 脑中突然闪现一个背影,风华想了想,朝岑霜走去:“主人。” 岑霜回过神来,看向风华道:“何事?” 风华抱拳答:“上次在渊城,属下看到一个背影很像月浅。” 岑霜眸中一沉问:“月浅还在渊城?” 风华不敢确定:“属下也不是很确定,但那背影确实像他,属下想去追,却被周芸芝挡住了,属下回想了一番,那周芸芝想必是知情之人,否则不会那么巧在我经过时摔倒。” 岑霜起身,走了几步,半响道:“你现在就去渊城,一定要找到月浅的下落,我不能让吟儿孤零零一个人在外面。” “属下领命!” 绝代三人闻言立即进来问:“主人,我们要不要去?” 岑霜摇头:“听风华所言,周芸芝与月浅之事脱不了干系,让风华一个人去便可,接近周芸芝,必能查到珠丝马迹!” “是!”四人齐声抱拳。 “属下即刻起身!”风华道。 岑霜点头:“此事不要让凤血知道,先查清虚实!” “是!”四人又是一礼,然后退了出去。 岑霜看向门外的天空,心中暗道,吟儿,别怕,哥马上就接你回家! 风华回房收拾行装,刚走在路上,便被司徒秀喊住了。 “风华,你不在绝色宫当值吗?”司徒秀走到风华身边问。 风华道:“主人让我出去办点事。” “要出宫啊?去哪?”司徒秀笑问。 风华想了想,还是不要告诉司徒秀是去渊城,司徒秀要是告诉凤血,便会坏事,于是答道:“就在凤都。” “哦。”司徒秀道:“那你去吧。” “你这是要去哪?”风华问司徒秀。 “去看月儿!”司徒秀答。 “她现在怎么样了?”风华与司徒秀一道走着。 “还那样,心不静,看来要浪费皇上的一片苦心了!”司徒秀无奈道。 风华也笑了笑:“还是随她吧,她生性如此,过于约束反正适得其反!” “我知道了,好了,快点回来,我先去看月儿了!”司徒秀与风华分路。 风华点头,两人分道而行。 司徒秀正准备走,孙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司徒秀心中顿时来了气,看向孙青道:“孙大人可真有闲功夫,每天都在宫中转悠!” 听着司徒秀语气中的不友善,孙青也不恼,好脾气道:“又来打扰司徒统领了!” “什么事,说吧!”司徒秀不耐烦道。 “月儿在哪,我想见见她!”孙青诚恳问道。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是皇上暗自将她送走的,你不去问皇上,总是来问我,你烦不烦?”司徒秀怒道。 现在知道想她了,起初摇摆不定,看你就不像个男人! “司徒统领明明知道我不敢问皇上,你还这般说,司徒统领必定知道月儿的下落,求你告诉我吧!”孙青一脸难过道。 司徒秀瞥了孙青一眼,想了想,问道:“你真想知道?” 孙青赶紧道:“是,想,很想。” “好吧,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月儿现在在凤都城外的水云庵带发修行,为了显示你的诚意,你走路去找她吧!” “好,只要能见到月儿,别说走路去,就是跪过去,孙青也甘之如饴!”孙青想也没想地答道。 “那行,孙大人慢走,路途遥远,孙大人还是尽快起程吧!”司徒秀挑眉道。 “孙某告辞!”孙青快速转身,心中欢喜,急步往宫门口而去。 司徒秀骂道:“不好好折磨折磨你,还真对不起月儿为你受的罪!”说罢得意一笑,转身往宫中的佛塔而去。 “司徒统领!”塔外守着的侍卫朝司徒秀行礼。 “嗯。”司徒秀点了点头,走了进去,见司徒月正跪在佛祖着,一动也不动。 司徒秀心头一笑,今天还算老实,走过去在她旁边跪下,朝佛祖磕了头,然后看向司徒月。 哈!睡着了! 司徒秀怒火攻心,扬声狂吼:“司徒月!” 这声音振得整个塔都晃了一晃,门口的侍卫吓得身子一抖,统领太强捍了! 司徒月被吓得立即醒了,朝司徒秀那张满是怒气的脸看去,拍了拍胸口道:“姐,你干什么,吓了我一大跳!” 司徒秀揪住司徒月的耳朵,怒道:“你还敢问为干什么?佛祖面前,你竟然睡着了?” 恨铁不成钢啊不成钢! “痛痛,姐耳朵揪掉了!”司徒月痛得大喊。 “你知道痛了?没出息的东西!”司徒秀不放手,力度轻了些。 “姐,佛祖面前,不要行凶,佛祖会怪罪的!”司徒月指着面前的金佛大像道。 司徒秀手上一顿,看了眼佛祖,立即松了手,双手合十拜了拜,起身道:“我看你这辈子都得在这待下去了,看着就心烦,走了!” 司徒月赶紧起身拉住司徒秀道:“姐,别呀,好不容易有人来说会话,来,我们过去坐,好好给妹妹说说近日宫中的事情!” 司徒秀嘴角抽了抽,跟着她过去,道:“我看你是想问孙青的事吧?” 司徒月嘻嘻哈哈道:“姐真厉害,真厉害!” “你不用问了,孙青走了!”司徒秀掏了掏耳朵道。 “什么,走了?去哪了?”司徒月惊呼。 司徒秀无奈摇头,朝司徒月额头一指,骂道:“没出息的,你管他去哪,与你何干?” “哎呀姐,你就告诉我嘛!”司徒月拉着司徒秀的胳膊撒起娇来:“我被关在这里不能出去,已经够可怜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司徒秀推开司徒月道:“少来这一套!” “姐!”司徒月见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了:“你说不说,你不说,妹妹我c我c我就不活了!”说罢朝墙壁撞去。 “你给我回来!”司徒秀一把拉住她,骂道:“这都是跟苏心妍学的?” 司徒月吞了口唾沫道:“我跟她学什么,我自创的!哎呀,姐姐,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孙青哪去了?” 司徒秀真是拿她没办法,往凳子上一坐道:“去凤都外的水云庵找你了!” “谁说我在水云庵的?”司徒月心中有一丝欣喜。 “我说的。”司徒秀淡淡道。 “姐,你为什么要骗孙青?”司徒月问道。 司徒秀瞪了司徒月一眼道:“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没出息的妹妹,为了个男人受伤受罪。怎么,你心疼了?” 司徒月瘪瘪嘴:“没有。” “没有才有鬼!”司徒秀朝司徒月额头一指,道:“就你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我能不知道,我告诉你月儿,孙青得好好调教,否则日后你有的是苦头吃!” “我知道了,谢谢姐姐!”司徒月赶紧撒娇服软:“我知道姐姐是为了我好,姐,我听你的,好好调教孙青,不让自己受苦,姐姐不要生气了!” 司徒秀摇摇头,站起身道:“你好好待在这里,收收你的性子,搞不好皇上真的让你在这待一辈子!” “啊?”司徒月惊呼:“姐,你帮我向皇上求求情嘛,我不想待在这里了,这里安静得吓人,若不是有佛祖在,我真是害怕呢!” “做亏心事了?”司徒秀白了她一眼道。 “哪能啊,司徒月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只有别人对不起我,我哪能对不起别人?”司徒月自吹起来! 司徒秀嘴角抽了抽,跟凤血久了,个个都学会了自恋。 “行了,我回去了,怕皇上找,你好好在这思过,找机会我会向皇上求情的!”司徒秀说罢往门外走。 “是,遵命!”司徒月朝司徒秀福了福身。 司徒秀摇头走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当天,孙青便背了两件替换的衣服上路了,凤都城到水云庵,走路最快也要两天,来回便是四天,他多带了些银两,在路上还给司徒月买了份小礼物。 心中带着满满的期待与思念,扎实地走了两天路,到达了水云庵。 已是下午时分,夕阳斜照水,水云庵坐落在山林中,倒显得格外诗情画诗。 介时孙青已觉得全身都有些无力了,他却顾不得休息,赶紧走到水云庵去敲门。 门打开,走出两个尼姑来,见是个男子,问道:“公子有何事?” “我找人,你们这里有没有从宫里来的司徒月?”孙青着急问道。 这么多天了,月儿,终于可以见到你了! 孙青内心一派激动。 “没有!”一尼姑道:“从来就没有人从宫中来!” 孙青一愣:“怎么可能,是被皇上送来思过的,你再想想,叫司徒月!” “没有,真的没有,从来没有叫司徒月的来过,公子你走错地方了!”两尼姑说罢,把门一砸,将孙青关在了门外。 孙青一脸茫然,不在?不在水云庵?在哪? 是司徒秀记错地方了?不是来了水云庵? 孙青坐在水云庵门口,想了好半天,终于想明白了,不是来错地方了,也不是司徒秀记错地方了,是他被司徒秀耍了! 皇上怎么会把司徒月送到这么远来,司徒月必定在宫中,宫中有佛塔,司徒秀那天去的方向不就是宫中佛塔的方向吗? 孙青啊孙青,你真是苯,竟被人当猴耍了! 孙青豁然起身,心头怒极,司徒秀,你敢耍我! 坐了这么久,天都黑了,得赶紧下山去。 孙青赶紧朝山下走去。 好在水云庵离城外不远,半个时辰孙青就下了山,想在城外找家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坐马回去,到时候,一定要找司徒秀算账! 正想着,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孙青心头一惊,不会又遇到山贼吧? 抬头一看,五六个大男人,不像山贼,放下心来,心中冷笑,哪来那么多山贼? “站住!”正想走,那几大男人把他叫住了。 孙青回头看去道:“几位兄台有何事?” “打劫!银子拿来!”那几个男人走到孙青面前凶道。 孙青心头咯噔一声,没遇到山贼遇到打劫的,这结果不都是一样吗? 孙青紧了紧背上的包袱,不能给,给了今晚睡哪?明天怎么回去? “赶紧拿来,放你一马,否则哼哼,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一个男人朝孙青伸出手来,坏笑道。 孙青退后几步:“各位兄弟行行好,在下没有多少银子,在下还有要事,这银子有用处!” “废话!”那伸手问孙青要钱的男人嘲笑道:“谁的银子没有用处!” “少跟他废话,看他那文弱样,就知道是书生,抢了去喝酒!”另一个男人不耐烦道。 其余几个也同意。 那男人点头便一把抢了孙青的包袱,一阵乱翻,将银子翻了出来,将包袱丢给了孙青,然后转身就走。 孙青追上去道:“给在下留点路费,我要回凤都城!” 孙青不敢说他是丞相,像上次,说了也没用,他不想再丢凤血的脸。 “老子管你要去哪,让开,别挡着老子的道。”那男人挥着拳头吓道。 孙青不让,紧紧盯着男子。 那几个男人相视一眼,还是个硬骨头,当下便朝孙青打去。 一顿拳打脚踢之后,骂骂咧咧地走了。 孙青被打得鼻青脸肿,坚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眸中愤怒不已。 等回了凤都,我一定要派人来杀了你们! 百无一用是书生,古人诚不欺我也! 孙青心中苦怨不已,没办法,没有银子,也没有钱住客栈,只能找一处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天亮再走回去吧! 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个破庙,孙青走进去,以为没有人,谁知里面全是乞丐,那些乞丐听到声音,一个个从地上坐起来,眼睛瞪得像头牛。 孙青转身准备走,但想到此时已是深夜了,离开这里也没有地方,便咬牙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那些乞丐见孙青不过是来睡觉的,也没说什么,又躺下睡觉。 孙青闻着乞丐身上的臭味不由得胃中翻腾,怎么都睡不着,脑中想着司徒月,月儿,我错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了? 直到天亮时分,孙青才睡去,再醒来,太阳已经老高了,庙中的乞丐都不见了,想必是出去乞讨了,孙青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走了出去。 他心中暗想,说出去都没有人信,堂堂凤岑国的丞相竟和乞丐睡了一晚! 饿得全身无力,想到还要走两日路才能回凤都,孙青便更走不动了。 两日后,孙青满身狼藉地回到了凤都城,引来凤都城百姓纷纷回头观望,孙青颜面尽失,心中暗想,如果现在凤血看到他,定是一顿臭骂,凤岑国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这两天他还真是乞讨回来的,开始他放不下面子,但后来实在饿得走不动路了,他才不得不 孙青,你这造的是哪门子的孽? 回到丞相府,连福伯都认不出他来了,差点将他当成了乞丐,要轰出府去。 “福伯,是我。”他坚难叫了一声,才让福伯住了手。 福伯差点没老泪纵横,赶紧跪倒在地大喊道:“我的少爷,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孙青缓了口气,道:“行了,我没事,赶紧准备热水和饭菜!” 福伯擦了擦老眼,起身吩咐下人去准备。 孙青沐浴过后,狠狠吃了一顿,然后往床上一躺,沉沉一睡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孙青才睡醒,他穿好官服,进宫。 司徒秀,看我怎么对付你! 进了皇宫,心里想着,下了朝就去找司徒秀报仇,但还没进金銮殿,便看到了司徒秀。 孙青眸中一寒,朝司徒秀喊道:“司徒统领,别来无恙啊!” ------题外话------ 感谢亲们的花花和钻钻,鞠躬感谢,爱你们,木马~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31 霜儿,你要什么朕都依着你! 孙青眸中一寒,朝司徒秀喊道:“司徒统领,别来无恙啊!” 司徒秀正和南宫二人操练完禁卫军,准备回去睡一觉,再起来上值,没想遇到了孙青。 她一愣,孙青回来了? 她看了南宫二人一眼,心里打着鼓,转过身去,见孙青正怒气冲冲地朝自己走过来,一脸青紫,像是被谁打了一顿。 司徒秀皮笑肉不笑,对孙青笑道:“哟,孙大人,您老这是怎么了?” 孙青已经走到司徒秀面前,听司徒秀还问他这是怎么了,顿时怒气冲天,低吼道:“你说呢?” 司徒秀自知理亏,被孙青一吼,倒也没发火,只是严肃了道:“孙大人火气挺大呀,我们改天再聊。”她虽然比司徒月稳重点,但若再被孙青吼几句,估计也要火山爆发。 “站住!”孙青再次怒吼:“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是早朝时间,所有官员陆续进宫,听到孙青的吼声,都围了过来,有些纳闷一向斯文多礼的孙青何以会如此暴怒! 文书比司徒秀晚些进宫,此时也已过来了,走到司徒秀面前,轻问道:“怎么了?” 司徒秀摇头,一脸铁青。 南宫二人见众官员都围了过来,赶紧劝道:“孙大人还是先上朝吧,有什么事上完朝私下里再说。” 苏仕学也走到孙青身边拉了拉他,孙青无动于衷。 孙青看向南宫二人道:“南宫统领还是不要管本相的事,这是本相与司徒统领之间的事,等会淹及池鱼,非本相之愿!” 南宫二人脸色一沉,没再说话。 文书脸色也微变,孙青这是发什么疯? 司徒秀眸中一凛,扫向孙青道:“司徒秀倒要看看,孙大人等会如何池鱼?怎么了,就骗你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司徒秀!”孙青怒极:“若非看在你是月儿姐姐的份上,我早就对你不客气了?” 害他走了四天的路,还被人抢劫殴打,睡破庙,一路乞讨,这种种屈辱,是个人都会怒火冲天! 司徒秀眸子一寒,答道:“若非看你是凤岑国的丞相,我早就打得你满地找牙了!” 众官员一听,赶紧后退几步,皇上身前的两大红人吵起来了,搞不好还会打起来,还是退开些,免得被误伤。 “司徒秀,有错的是你,你还这么狂?”孙青忍无可忍了,连拳头都拽得咯咯响。 南宫二人和文书紧紧望着孙青,若他敢动手,他们必让他好看! “我没错!”司徒秀也吼道:“你整天缠着我问月儿的下落,我说了,你自己没脑子就信了,与我何干?我没让你问我,你自已要问的,我说着玩而已,你自己要信的,与人何忧?”司徒秀锐利反驳。 “你”孙青无话可答。 司徒秀再大声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月儿,还说什么走到水云庵是小事,就算跪过去都可以,现在只不过让你走了几天路,你就这么大脾气,我怎么敢把妹妹交给你,孙大人还是不要再想着月儿了,我们山野粗人,高攀不上!” 众官听得目瞪口呆,不愧是皇上身边的人,厉害! 苏仕学一听,想必是因为苏心妍的事,司徒月被罚,孙青见不到司徒月,因而被司徒秀捉弄了,才引来这场风波,他心中有丝愧疚,若不是苏心妍,孙青与司徒月怕早就在一起了。 孙青被骂得低下头去,好半响抬起头来道:“是我高攀了月儿,我是真的喜欢她!” “不必了,你的喜欢月儿受不起,月儿为了你取血绣梅,月儿为了你深夜纳鞋,月儿为了你受伤受罪,而你呢?为她做了什么?不过走了几天路,你便如此趾高气扬地似要吃人,我家月儿思想单纯,心机简单,心地善良,要的是一个诚心诚意对她的人,孙大人才华横意自视清高,并非月儿的良人,我这个做姐姐的不会将她往火坑里推,孙大人不要再来缠着月儿,否则,今日是劝告,下次必定刀剑相向!”说罢朝南宫二人道:“我们走!” “是,师姐!”南宫二人怒瞪了孙青一眼,跟着司徒秀离去。 孙青沉痛不已,心中愧疚万分,月儿,孙青对不起你! 司徒秀远去了,孙青和百官还愣在那里,这叫什么事?当朝丞相被一个待卫统领骂得狗血淋头? “皇上上朝!” 正当众人还在殿外发愣时,凤血已经进了金銮殿,众人一个激灵,赶紧转身进殿,孙青也收了情绪,跟了进去。 凤血坐在龙椅上,方见众人急步进来,不由得纳闷,百官一齐迟到了?一眼便看到走到最后面的孙青,只见他鼻青脸肿的,一脸没精打采,不由得更加奇怪了,孙青请了四天假,是去打架了? “臣等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进到殿中纷纷跪地请安。 “起来吧!”凤血扬手,往龙椅上一靠,尽显雍散。 “谢皇上!”百官起身。 凤血望着孙青道:“孙大人这是怎么了?” 孙青抱拳答道:“多谢皇上关心,臣c没事!” 没事?都成了瘟鸡了,还没事? 既然你说没事,那他也不再问了。 凤血望了高昌一眼,高昌点头,朝殿中扬声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百官陆续奏报,不过是些小事情,也没什么大事发生,未了,没有人奏了,凤血准备退朝,孙青才禀道:“皇上,凤都城外,有混混猖獗,打劫百姓银钱,危及百姓安危,臣奏请皇上,派兵清理,还百姓安宁!” 凤都城外?孙青去了凤都城外?去干什么? 凤血凝眉,道:“依孙大人所奏!” “谢皇上!”孙青一拜。 “散了吧!”凤血望了孙青一眼,起身离去。 “皇上万岁万万岁!”百官散去。 苏仕学走到孙青身边道:“司徒统领那边,要不要下官去说说?” 孙青摇头:“不必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吧!”说罢,走出了金銮殿。 苏仕学叹了口气,也跟了出去。 孙青本想去佛塔找司徒月,但司徒秀的话,让他突然间没脸面对司徒月,便落莫地出了宫。 凤血听闻孙青与司徒秀吵架的事,笑了笑,并没有理会。 去御书房批了折子后,便去绝色宫找岑霜,岑霜正要喂子衿服药,子衿见到他来了,药也不肯吃了,小家伙苦逼着一张小脸,满是委屈。 凤血走过去抱起他,子衿脸上的伤已经好完了,无毒的药果然是神药,未留半丝疤痕。 凤血笑道:“子衿懂事了,不愿吃药了呢。” 岑霜叹了口气:“希望他的身子能好起来,每天喂他服药,我心中也难受。” 凤血柔声安慰:“放心,他现在会走路了,过不了多久便能习武了,习武能强身健体,他的身子便能好了!” 岑霜点头:“希望如此吧!” “不是希望,是必须如此,我们俩个的武功都传给他,他世上无敌了!”凤血得意笑道。 “武c武。”子衿断断续续道。 “你看,儿子也想习武,哈哈哈!”凤血开怀大笑,想到以后没事便可以和子衿打一架就来劲。 正笑着,高昌进来禀道:“皇上,今日凤都城有个名叫醉月楼的酒楼开张,托人递了贴子进来,特邀请皇上男后过去。” 高昌本不想前来禀报,一家小小的酒楼开张,竟敢请皇上男后前去! 凤血看向岑霜,大笑道:“醉月楼搬来凤都了?” 岑霜也是微微吃惊,醉月楼的老板一直舍不得离开渊城,怎么会搬来凤都了? 凤血当下起身,对岑霜道:“霜儿,出宫吃鸡!”然后将子衿交给岑霜大步迈出绝色宫,回圣血殿换衣服。 高昌一愣,皇上真要去?这家酒楼有何来头? 一刻钟后,宝马雕车已经恭候在绝色宫门口,凤血也换了衣服过来,一袭红衫,还是那般风流倜傥,狂傲不羁。 岑霜只是换了件普通一点的衣服,搂着子衿。 凤血身后跟着司徒秀三个,还有由芳,岑霜身后跟着绝代三人。 凤血有些纳闷,司徒月关在佛塔思过,这风华是哪去了? 不由得问道:“霜儿,风华哪去了?” 岑霜淡淡道:“哦,我让他办事去了!” “办什么事?”凤血问。 岑霜想了想答:“过几天是月落的生辰,我让他去毋落族小岛拜祭一番!” 凤血看向岑霜,见他脸色并没有太多的情绪,不由得道:“他始终是你爹,还是把他的灵位移进皇宫吧,还有你娘的!” 岑霜看向凤血,眸中感动:“好。” 凤血道:“过段时间,朕也将东方彝和母后的灵位接回来!” 岑霜眸中一沉:“东方彝” 凤血搂着岑霜的肩膀道:“师傅不会怪你的,有朕在,他也不敢怪你!” 岑霜心中淌过温暖,温柔一笑。 “别说不开心的,出宫吃鸡!”凤血不想岑霜有半丝不开心,搂着他上了马车。 他的霜儿只能安稳地在他身边,每一分每一秒都开心幸福。 上了马车,岑霜望着凤血的侧脸,心中满满的全是感动与幸福! 凤血,你可知,自从遇上你,生命中便不知什么是难过,不知什么是伤痛。每次一有难过的事,你总是笑着拂去,让我的天空除了快乐感动幸福,便没有其它的! 凤血,我该怎么感谢上天,让我能遇上你? 手中不知不觉握着那块白玉,然后看向子衿脖子上的那块双色暖玉,想起那年那次在旭阳宫,凤血满身风华,笑道:“霜儿,你我是上天注定的三世情缘!” 那一刻起,他的心与命运便与这个狂魅无双的男人丝丝紧密! 岑霜将怀中的子衿紧了紧,此生,有凤血,有子衿,他的人生,不再遗憾! 马车起动前,凤血想到司徒月,也关了些日子了,想必已经知错,再关下去怕要发疯,便从马车探出头对司徒秀道:“去把你那不争气的妹妹放出来,一起去吧!”后又想到五龙,那五个进宫后还没出过宫,想必也会发霉了,便又道:“把五龙也叫上,反正子衿也去,宫中不必那么多人守着!” 司徒秀听后大喜,赶紧从马背上跳下来道:“属下遵旨。” “我们先走,你们快点跟上来!”凤血说罢命车夫赶车。 司徒秀又是一拜,飞快地跑了。 先命人去通知五龙,然后亲自跑去佛塔将司徒月放出来,司徒月一听可以出去了,整个人都蹦起来了,没等司徒秀便跑了,害司徒秀追了老半天才追上。 心中暗暗叫苦,她司徒秀怎么会有个这么没良心的妹妹? 一行人驾马去追凤血,在宫门口追上了。 凤血听到马蹄声,探出头看去,见司徒月像出了笼子的鸟,正兴奋不已地来了马车边,朝他行了一礼。 凤血笑道:“哟,月丫头,多日不见,变漂亮了!” 司徒月脸上一烫,道:“这都是皇上的功劳,皇上的大恩大德司徒月铭记于心,以后一定好好听话,不再给皇上惹麻烦了!” “行啊,醒悟了,看来佛塔是个好地方,下次你们几个谁要再犯错,都进去陪陪佛祖!”凤血脸上坏笑道。 众人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 凤血大笑几声,看向五龙道:“以前在渊城,市井是你们五个的天下,如今凤都可没有你们的一席之地了!” 五龙讪讪一笑,金龙道:“皇上,往事不堪回道,不堪回首。” 木龙也道:“对对,皇上,渊城哪有凤都好?凤都的繁荣可比渊城好上百倍,哪是我们兄弟可以涉及的!” 凤血听了高兴,道:“等会你们五个可以去转转,到时候一起回宫。” “谢皇上!”五龙高兴不已。 出了宫,凤血直逼醉月楼,五龙便去转了。 醉月楼的位置就是以前的醉月楼,想必是被老板给买下来了,凤血暗打着主意,醉月楼老板有钱啊! 此时,醉月楼门口一地爆竹过后的落红,百姓都围在外面看热闹,很多人都在好奇,新店开张,为何迟迟不开张做生意,而是一众人站得整整齐齐的,像在等什么人? 而门上牌匾也未挂,空空的。 醉月楼老板听着百姓叽叽喳喳的声音,脸色丝毫未变,站得笔直。 凤血带着众人过去,远远便大笑道:“老板,好久不见啊!” 醉月楼老板听到凤血的声音,脸上立即扬起笑容,领着众人躬身一拜:“恭迎凤公子岑公子大驾醉月楼!” 众百姓不由得惊愣住,原来老板是在等这两个嫡仙般的男子。 这两名男子红衫白衣,满身贵气,一看就知是身份不凡的人,身后跟着一大堆的人,好气派。 凤血笑着扬了扬手:“不必多礼,怎么还不开张营业?”说罢抬头望了望,见醉月楼上的牌匾还没挂上去,不由得道:“老板这是在等我挂匾?” 醉月楼老板赶紧向前点头道:“没错,醉月楼上下,等着凤公子岑公子来上匾。” 凤血想了想道:“既然还没挂,我来题个字!” 醉月楼老板一听,立即带着众人跪了地,大拜:“谢凤公子赐字!” 围观的一众百姓也都期待地望着凤血,看他会给醉月楼题个什么字。 凤血讨好地对岑霜道:“霜儿,我的字实在不能见人,要不这字你帮我题吧!” 岑霜瞪了凤血一眼,道:“你做好人,为什么要我动手?” 凤血哄道:“霜儿的字好看啊,我这是给你打响名气呢!” “我不需要!”岑霜撇过头去。 凤血再哄道:“好霜儿,帮朕一次,你要什么朕都依着你!” 岑霜心中想,他要什么凤血什么时候没依着他吗? 除了床上! 他眸中闪过一丝奸诈,答道:“你说的?” 凤血双手合十:“金口玉言!” 岑霜勾嘴一笑,将子衿递给由芳:“拿笔来!” 凤血高兴不已,朝老板道:“取笔墨!” 老板更是激动万分,得圣上御笔,醉月楼名气便能名动天下了! 立即起身命伙计去取笑墨,并抬了一张桌子出来。 岑霜轻挽衣袖,玉手执笔,压平纸张,醮墨,扬笔,挥洒而下,落下最后一笔,收手,放笔,取了自己的印章,盖上岑霜两字,然后眉目带笑地看向凤血。 凤血看着岑霜的字,不由得回想起岑霜曾写过贴子给他,那时候的字可是娟秀乖巧的,今日的字何以如此洒意姿然? 看清岑霜所写的字时,凤血眸光一聚,不由得念道:“御鸡?!” 众人也是一愣,御鸡? “好字!”醉月楼老板见字后,不由得赞叹! 好字啊好字! 醉月楼老板心中激动万分,御之一字,自古代表皇帝,御鸡便是供皇上享用的醉鸡,醉月楼一举成名了! 要发财了! 凤血看了岑霜一眼,眸中笑意深浓,对老板道:“老板,你今天的面子可真大,霜儿从来未赐过字给谁,你是第一个!” 岑霜淡淡笑着,将衣袖放下来,一派傲霜清贵。 醉月楼老板闻言,带着一众人又跪下了,朝岑霜感激拜道:“小人叩谢岑公子恩赐。”然后对伙计道:“马上把字去眶起来,然后挂在牌匾之上!” 说罢起身将凤血岑霜迎了进去,命令开张营业! 凤血岑霜带着众人扬步进去。 很快岑霜的字便被悬挂在酒楼上,在醉月楼的上方,神气昂然。 百姓中有不少达官贵人,看到这两个字,不由得惊叹,齐齐涌了进去。 醉月楼瞬间爆满! 老板笑得嘴都合不扰,凤血一派风流不羁道:“老板,生意火成这样,这税” 老板一点就通,立即答道:“小人交双倍,不三倍!” 凤血满意笑道:“果然会做生意!但是” “凤公子请言!”老板恭身静听。 “我想入股!”凤血语意深沉道。 “入股?”老板不知何意。 凤血解释:“就是这酒店的赢利,分我一半!” 霜儿的字可不是那好得的,醉月楼生意火爆,若一半进国库,这也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岑霜众人也都愣了一下,凤血不做生意真是浪费了! 老板脸色微变,字也赐了,这是刀架在脖子上啊,不给不行了,沉了片刻,便答道:“一切听凤公子的!” 凤血笑意更浓:“南宫,你们便是这家店的老板之一了!” 南宫二人赶紧抱拳领命:“属下领旨!” 凤血看了老板一眼,见他一副吐血的样子,安慰道:“你放心,这三倍的税我给一半,不会让老板吃亏的!” 如此一听,老板脸色好了些,感激一拜道:“凤公子哪的话,小店有您这位大靠山,以后便能在凤都立稳脚了,小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既然如此,那就好,快拿鸡来!”凤血朝老板扬手。 老板赶紧答好,出去准备。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孙青回到府中,闻听凤血岑霜出了宫,司徒月也出来了,不由得换了身便衣也去了醉月楼,走到门口看到匾上御鸡两字和岑霜的印章,不由得惊愣,这酒楼是什么来头,竟让岑霜赐字? 想了想,扬步进了门。 小二赶紧迎上来,道:“客官,今日客满了,明天请早!” 孙青扫了酒楼一眼,见座无虚席,还有客人在一旁等位,更加好奇这酒楼的来厉。 “我来找人的,有没有一位凤公子在此?”孙青道。 老板正从楼上下来,听到有人要找凤血,赶紧过去问道:“鄙人醉月楼老板,这位公子找凤公子有何事?” “在下孙青,求见凤公子,麻烦老板帮在下通报一声!”孙青朝老板一礼道。 孙青不就是当朝丞相,老板赶紧答道:“公子稍等片刻,容小人去通禀一声。” 老板便又爬上了楼,走到凤血的房间通报道:“凤公子,楼下有名叫孙青的公子求见!” “孙青也来了?”凤血一笑,看向司徒月,见司徒月眸中欣喜,凤血眸中闪过戏虐的笑意,道:“就说我不见!” 司徒月一惊,看向凤血。 老板立即出门去。 司徒秀脸上一笑,还是皇上英明! “司徒月,你是想回佛塔思过还是跟着我,你选一个吧?”凤血端着茶杯喝茶。 司徒月立即答道:“当然是跟着皇上啊!” 凤血道:“那你就别再想着孙青了!” 司徒月正想问为什么,司徒秀答道:“皇上圣明!” 凤血笑了笑,道:“看你姐姐多聪明,你这丫头还得多学学你姐姐!” 司徒月嘴角一撅,轻声答道:“属下遵旨。” “什么?皇凤公子真的说不见我?”孙青听了老板的回报后,惊道。 “是的,孙公子请回吧,凤公子说了,他现在没空!”老板恭谨答道。 孙青一脸茫然,走了出去,在门口停下,既然不见,就等你们下来,今天他一定要见到司徒月。 楼上临窗的位置,凤血正吃完一只鸡腿,随手便把鸡骨头丢了下去,啊地一声惊叫传来,司徒秀等人走到窗子看去,见那鸡骨头正打头了楼下站着的孙青! 司徒秀众人哄然大笑。 司徒秀赞道:“皇上,打得好!” 凤血一脸坏笑:“就知道他不会走,打的就是他!” 司徒月却心疼不已,看得干着急,司徒秀瞪了司徒月一眼,没出息的! 司徒月瞪回去,若打的是文书,看你还有没有出息! 司徒秀再瞪,文书若是这样没用,一脚踹飞出去! 司徒月扶额,文书,为你默哀! 姐妹俩你瞪我我瞪你,凤血岑霜笑而不语。 但那鸡骨头却像下雨一样甩下楼去。 孙青也不动,知道是凤血在打他,如果打一下能消气,他认了。 吃饱了,凤血岑霜下了楼,老板拜了又拜,谢了又谢,将凤血众人送出了门。 孙青赶紧迎上去,朝凤血岑霜拜道:“凤公子岑公子!” 凤血惊讶道:“孙青,你怎么来了,怎么没有人告诉朕?” 孙青嘴角抽了抽,答道:“是孙青怕打扰凤公子享用美食,没让人通报!” 为了司徒月,这个哑巴亏他今天是吃定了! 凤血看了岑霜一眼,哦了一声,道:“回宫。” 便绕过孙青,朝马车走去。 众人立即跟上,孙青走到司徒月面前道:“月儿!” 司徒秀立即拦住他:“孙大人请自重!” 司徒月本想与孙青说两句话,但想到司徒秀所说的话,便没理孙青,绕过他跟着凤血走了。 孙青满脸受伤,月儿,连你也这样对我? 这个时候五龙也回来了,满脸欣喜一身轻松,手上还拿着一些零食,好不开心。 凤血见了拿了两名吃,坐上马车走了,众人跟上,司徒月回头望了孙青一眼,驾马离去。 孙青沉痛,在醉月楼门口站了好半天,才背影落莫地走回去。 回到府中后,大病了一场,连早朝也告了假。 凤血让高昌去传了口喻,让孙青好好养病,朝中有苏仕学和文书,他多休息几天也行。 孙青闻言病情加重,连日告假。 司徒月在司徒秀众人的威逼下,没敢出宫看孙青,只是整日苦着张脸,对什么都没兴趣。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如意绣坊内,周芸芝正在教岑吟绣花,穿针引线,岑吟跟着学,倒是把线穿进去了,周芸芝笑夸了几句,又教她落针,两个人正绣得开心,岑吟突然胃中翻腾,赶紧捂住嘴干呕起来。 周芸芝拍着岑吟的背,担扰道:“怎么了?” 旁边的孙若珍眸中一喜道:“这是害喜的症状,月夫人这是有喜了!” 周芸芝大喜道:“是吗?你看我这糊涂的,这就是害喜的症状。”她以前看到府中的姨娘害喜便是如此。 “周姐姐,害喜是什么?”岑吟好受了些,看向周芸芝不解地问道。 周芸芝让孙若珍去倒杯水来,为岑吟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道:“有喜啊,就是你肚里有个小人儿了,你要做娘了!” “小人儿?小人儿用来做什么呢?”岑吟傻傻地问。 周芸芝这该怎么给她解释呢?孙若珍端了热水过来,周芸芝接过递给她道:“来喝口水,等晚上让月浅告诉你!” 想到月浅,她赶紧起身,拉起岑吟道:“我们现在就去找月浅,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好,找月浅!”岑吟喝了口水,将杯子递给孙若珍,欢喜喊道,她也想月浅了。 反正这会也没有客人,周芸芝把绣坊交给孙若珍,然后带着岑吟去找月浅了。 到了米铺,月浅出去送米未回,她便带着岑吟在米铺等,一边和老板聊天。 等了没多久,月浅便回来了,岑吟迎上去,欢喜叫道:“月浅!” 月浅听到岑吟的声音,赶紧放下东西走过去,宠爱道:“怎么过来了,不是在周姐姐的绣坊玩吗?” 周芸芝和老板喜笑着过来。 月浅见大家都笑望着他,不明所以。 岑吟拉着月浅道:“月浅,周姐姐说吟儿肚中有小人儿了,月浅,小人儿用来做什么呢?” 小人儿? 月浅眸中骤然惊喜,笑着看向周芸芝问道:“是真的吗?” 周芸芝点头:“今日吟儿有害喜的症状,想必是不离十了!” “吟儿!”月浅一把将岑吟搂进怀中,紧紧抱着,心中澎湃不已,他要当爹了?太好!月家有后了! “月浅,你弄痛吟儿了!”岑吟委屈地推着月浅。 月浅赶紧松开她,心疼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周芸芝道:“你得小心些,吟儿现在身子矜贵着。” 月浅连连点头,握着岑吟的手,满脸都是疼爱。 老板也笑呵呵道:“既然月夫人有喜了,今日就放你一天假,你带她去医馆抓些安胎的药。” 月浅赶紧道:“谢谢老板!” “走吧,现在我有空,我陪你们去吧!”周芸芝笑道。 “好!”月浅点头答道,扶着岑霜朝济世堂而去。 到了济世堂,见齐墨也在,月浅不由得欣喜,难道无毒回来了? 赶紧进去叫道:“齐公子?” 齐墨转身见是月浅和岑吟来了,不由得道:“怎么了,是不是她” 月浅笑着摇头,问道:“可是无毒公子回来了?” 上次没有好好谢过无毒,这次正好岑吟有喜了,得好好谢谢他。 王世医摇头答道:“哪能呢,无毒那小子,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不又不见了,齐公子这是来找他呢!” 上次解了那毒,连句招呼没打就走了,害他现在仍旧不知道无毒是如何解毒的! “无毒公子不见了?”月浅凝眉。 齐墨道:“无妨,我会找到他的,对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月浅笑道:“是吟儿有喜了,过来抓些安胎药!” 齐墨闻言,眸中一喜:“恭喜!” 岑吟一直盯着齐墨看,觉得这位公子好眼熟,便问月浅:“月浅,这位公子是谁?吟儿见过吗?” 月浅看了齐墨一眼道:“吟儿见过,是月浅以前的朋友!” “哦!”岑吟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王世医听说是有喜了,赶紧道:“让夫人坐下来,我给她把个脉,看需要什么样的安胎药!” 月浅点头,扶着岑吟走到桌子前坐下,拿起她的手放在桌上。 王世医打量了岑吟一番,见她眉目清秀,却戴着面纱,不知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难道上次月浅要救的人,就是她? 想了想,他坐下来,搭上岑吟的手。 众人欣喜地望着王世医。 却见得王世医本是带笑的脸慢慢淡去了笑容,好一会儿才收了手,看着月浅凝重道:“夫人并没有身孕!” 众人大惊! 月浅亦是眸中一沉。 周芸芝赶紧道:“吟儿有害喜的症状,怎么会没有身孕?” 王世医道:“夫人这是受了寒,所以才会想吐。” 周芸芝脸色一变,看向月浅道:“对不起,月浅,都怪我” 月浅笑道:“没关系,你还是女儿家,哪知道这些,没有不要紧,以后总是会有的!” 岑吟听着众人的话,很是不明白,歪着脑袋看着。 王世医望着月浅问道:“敢问月公子,上次来抓药可是为夫人解毒?” 月浅点头。 王世医叹了口气,脸色沉重道:“果然不出所料,如此的话夫人有孕的机会可能会很少!” 一句话,让众人脸色大变。 周芸芝看向岑吟,怎么可能? 月浅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向王世医,急问:“是吟儿的身子” 王世医点头:“夫人身子太过虚弱,且多次死里生还,伤及内腑,经脉紊乱,得长期调理,看有没有机会成功怀上孩子!” 周芸芝闻言,问道:“不是不能,还是有机会的是不是?” 王世医沉重点了点头:“机会少!” 周芸芝劝道:“月浅,只要有机会就有希望,你不要灰心,不要放弃,你和吟儿会有孩子的!” 月浅勉强挤出一抹笑来,道:“无妨,只要吟儿没事就好,孩子有没有都没事!” 周芸芝却知道,月浅虽然是笑着的,他此刻一定很难过,刚刚听到她说岑吟有身孕时,他是多高兴,现在大喜大悲,他如何受得了? 但他是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他要挑起岑吟的一片天空,他只能笑着面对一切! 月浅,为何上天要如此对你? 岑吟终是坐不住了,起身走到月浅面前,看到月浅眸中有丝泪光,她抬手抚上月浅的眸子,问道:“月浅,你怎么哭了?” 月浅将她的手握住,拿到唇边亲了一下,笑道:“月浅没哭,吟儿,我们回家!” 说罢不顾众人,拉着岑吟的手,走了出去。 高瘦的背影灼痛了众人的眼! 周芸芝鼻子发酸,沉了半会对王世医道:“麻烦大夫开药!” 王世医摇摇头,执笔写下了药方,递给周芸芝道:“也许无毒在的话,可能胜算大些!” 周芸芝闻言一喜,看向齐墨道:“齐公子,可不可以求你” “不必求我我也会找到无毒,到时候一定会医治好她的!”说罢没看周芸芝转身出了济世堂。 周芸芝吸了吸了鼻子,把药方拿给掌柜的抓药。 月浅岑吟走得很慢,所以周芸芝抓了药追上去,还看到月浅拉着岑吟的手在街上走。 周芸芝没有上前,而是提着药在后面慢慢地跟着。 月浅一路一步脚印般一直没有说话,月浅没有说话,岑吟也没有说话,感觉今天大家都好奇怪。 走了好久,岑吟终是忍不住了,拉着月浅停下,问道:“月浅,是不是小人儿没有了?所以月浅和周姐姐都不开心了?吟儿也不开心了!”岑吟说罢低下头去。 月浅见岑吟难过了,赶紧抬着她的下巴,扬起她戴着面纱的脸,看向那双绝美的眸子,道:“没有,月浅没有不开心,月浅有吟儿就够了,不要小人儿也行的!” “可是吟儿知道月浅不开心,月浅是在哄吟儿!”岑吟也望向月浅的眸子:“月浅从来没有这么悲伤过,是不是小人儿对月浅很重要?” 月浅一把将岑吟搂进怀中道:“不是,这个世上,对月浅最重要的是吟儿,只要有吟儿,月浅可以什么都不要,吟儿,我爱你!” 岑吟听到这句我爱你时,突然想哭,呜咽道:“月浅,吟儿不想你不开心,月浅不开心,吟儿也会不开,呜呜” 岑吟伤心地哭了起来。 这一哭,把月浅的眼泪也哭了出来,月浅再也忍不心中的悲痛落下泪来:“吟儿,吟儿,我的吟儿,乖,不哭!” 岑吟依在月浅怀中,伤心不已,她的思想很简单,很多话都不懂,但她却能感觉得到月浅的喜与悲,也为月浅的情绪变动着,月浅喜,她喜,月浅悲,她也悲!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她知道,她不想让月浅悲! 不远处的周芸芝见状,也是落下泪来,转过头去不忍再看,好一会儿,仰头看向天空,心中暗道,老天爷,你够狠了,不要再折磨他们了,够了! 送月浅和岑吟回去,周芸芝放下药告诉月浅记得给岑吟熬服,便离开了,在大街上晃荡了好半天,心情也没能好起来,便回了如意绣坊。 刚进门,孙若珍就迎上来道:“芸芝,有位公子找你!” ------题外话------ 月浅党,看过来,为了防止今天被骂,我提前透剧,以后月浅会有孩子的!顶锅盖,遁地 正版读者若没有进群的,可以入群找管理要福利!有十几次的福利呢,肉多多! 看盗版的就不要加群了,惹得管理不快,罪过很大! 新文已突破一百大关的收藏,感谢亲们的支持与厚爱,花花鞠躬拜谢! 《重生之秀色田园》喜欢温馨种田母子文的,都可以放进书架养着,美男多多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32 你愿意嫁给我吗? 刚进门,孙若珍就迎上来道:“芸芝,有位公子找你!” 周芸芝朝里面看去,见是岑霜身边的四大护卫之一,上次去追月浅的那个白衣男子,好像听岑霜叫他风华。 她心头一惊,他是想起什么回来找她了吗?难道知道上次她是故意阻他的? 见风华已经起身朝他笑了笑,周芸芝压下心头的不安,扬起笑脸走进去问道:“是男后回渊城了吗?” 风华笑答:“不是,是主人吩咐我回来取些东西,经过此处,便进来打个招呼,没想到你不在,看着这方绣帕花样很新颖,便想买下来,正等你回来解说这花样由来呢!” 这方绣帕还真有特色,白色锦绸却绣着一株红色的莲花,美得浴血妖娆。白绸清贵,红莲张扬,第一眼看到它,脑中就想到了主人和凤血,便爱不释手。 周芸芝听闻不是来找她问月浅的事的就放下心来了,展颜一笑,拿过风华手中的绣帕道:“这是以寒梅傲雪的灵感而来,我觉得寒梅傲雪很普遍,所以便绣了这株血莲,妖娆而不失清华,高贵而典雅并存呵呵,其实这灵感还是来自皇上和男后呢,上次在这里,皇上一袭血红轻衫,张扬霸气,男后一身霜白华服华贵清寒,我脑中就产生了这个灵感,便有了这方绣品,得到无数客人赞许,真得谢谢皇上男后,让我赚了不少银子呢!” 风华惊奇,原来真是以他们俩由来,周芸芝在这方面真是奇才! 风华问道:“可有取名?” 周芸芝点头,重重吐出三个字:“血染霜!” 血染霜?还有主人和皇上的名字在里面,可是犯了忌讳的! 风华脸突然有些不好看,看着周芸芝道:“周姑娘这名还是改一个吧,有凤岑国两大主子的名讳在里面,若让心怀不轨的人颠倒了意思,传到主子耳中,周姑娘恐怕会有麻烦!” 周芸芝这才想到这茬上来,不由得一惊,道:“多谢公子提醒,当初只觉得应景,倒没想到这上面来,回头我一定改个名!” 风华脸色缓和了些道:“嗯,这方绣帕我买了。” “就送给公子了!”周芸芝满脸感激将换锦帕递给风华道:“这已是最后一件,我也不打算再出这个花样,多亏了公子刚刚的提醒,这便算是谢礼吧!” 风华接过去,笑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周芸芝点头一笑,看着风华的气度与长相,倒有几分岑霜的味道,白衣翩翩,挺拔俊秀,虽不及岑霜高贵清绝,但也算风华绝代呢,果真人如其名! 风华看到周芸芝眸中对自己的打量,眼神直白,满是赞叹,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周芸芝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是多么失礼,不由得低了头。 气氛有些尴尬。 两人一时间都没了话说,孙若珍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觉得好般配。 “哟!芸芝姐这么快又勾搭上一个小白脸了?以前那个呢?玩腻了?”正当气氛尴尬得有些急促时,凌香雪嘲弄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周芸芝脸色立即黑了下来,凌香雪说的以前那个是月浅,她怕风华知道月浅的事,又听到那话语中的轻挑与讽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转头看去,见凌香雪带着几个江湖打扮的男人进了绣坊来。  那老板神色担扰地看了周芸芝一眼,便低下头去。 周芸芝见这阵势,想必是来者不善,不由得心头一紧,凌香雪这是要做什么? 旁边的风华听到小白脸三个字,眸中立即闪过一丝森寒,紧了紧手中的绣帕,看向那个艳俗不堪的女人! “凌香雪,你说什么?”周芸芝迎上前,挡住凌香雪,这是她的如意绣坊,她不想凌香雪来! 凌香雪轻挑地打量了风华一眼,嘲笑道:“芸芝姐就别装了,你的入幕之宾可真多呢,你这又是同情心泛滥还是爱心泛滥?不过这次的眼光倒是不错,虽然不及上次的那个贵气,倒也是长得英俊呢,妹妹我看着喜欢,要不将他送给妹妹算了,上次你从我手中抢了一个,这次还一个,倒也算两不相欠了?” 凌香雪说着,要往风华身前去,眼波尽是轻浮与挑逗。 风华一张脸彻底黑了,这个女人的语气和神态让他觉得反胃,她说周芸芝在她手上抢了男人,周芸芝抢的男人会不会是月浅? 周芸芝满腔怒火,凌香雪!你好歹是富商小姐,何以除了满身铜臭之外,还这么轻浮下作? 入幕之宾?抢男人?爱心泛滥? 这种不要脸的话也敢随便说出口? 若非风华在此,影响不好,她真的要教训凌香雪了! 周芸芝压着满腔怒火挡到风华身前,朝凌香雪扬手道:“香雪妹妹这是要买什么?姐姐我帮你找!” 凌香雪抬手不经意地扇了扇风道:“妹妹我要什么姐姐不知道吗?那小白脸妹妹想带回去解解闷!” “香雪妹妹!”周芸芝大声喝道:“请自重!” “芸芝姐!”凌香雪也吼道:“妹妹是给你面子了,妹妹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就算你不给,妹妹自有办法得到,既然姐姐舍不得,那妹妹便先不提这小白脸的事,说说你这如意绣坊吧!” 连说了三句小白脸,风华握剑的手咯咯作响,若非看她是个女流之辈,他岂容她嚣张? 孙若珍早吓得小脸惨白,双手紧紧拽着衣角,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如意绣坊?”周芸芝看向凌香雪道:“如意绣坊与你何关?” “与我何关?”凌香雪笑得好不开心:“姐姐,以前与我无关,今天后就与我有关了,这是官府的批示,从今日起,这如意绣坊便是我凌家的产业,这是买下你如意绣坊的银票,妹妹我看在我们多年姐妹情份上,可给得不少呢!”说着一手拿着官府的批示,一拿着一张银票,给周芸芝看。 周芸芝没有看凌香雪手中的银票,看向那张官府批示,上面果然写着,如意绣坊归于凌家名下! 她暴怒道:“此事我从未闻得,亦无人与我相商,何以如意绣坊就成了你凌家的产业?” 凌香雪笑道:“有钱便能通天,凌家现在是渊城首富,想要什么便有什么,不过一家不入流的绣坊,这种小事,姐姐自然知道结果就好,还管什么经过?你放心,凌家接手如意绣坊后,必定会将如意绣坊发扬光大,姐姐若想留下来,妹妹自然也是会通融的,只是留下来做个端茶递水的丫头罢了!” “凌香雪,你欺人太甚!”周芸芝拳头拽得死死的,就要冲上去打她。 凌香雪身后的几个男人见状,立即向前,站在了凌香雪面前,个个凶神恶煞,似只要周芸芝敢动手,他们便将她生吞活剥了般。 周芸芝停下上前的动作,这几个大男人的武功都在她之上,今日若动手,吃亏的是她! 凌香雪见周芸芝不敢动手了,脸上得意万分,走出来挑衅道:“今天就欺负你了,你能怎么样?” 周芸芝怒得拳头拽死,紧咬腮帮子,怒瞪着凌香雪。 凌香雪得意地望了周芸芝一眼,在四周转了转道:“芸芝姐的日子过得也太寒酸了,这家绣坊小得还不如我家的茅房,这绣的都是什么?啧啧,难怪做不大,这些简直不堪入目!”凌香雪随手便将一方绣被拉到地上,一脚踩上去。 周芸芝心疼不已,这是她绣了一天一夜的,客人成亲所定的喜被! 她跑过去捡起来,而凌香雪又将一套绣枕套踩到了地上,周芸芝又过去捡枕套。 如此反复,架子上所有的绣品都被凌香雪丢到了地上,周芸芝抱得满怀皆是,孙若珍见状也过来帮忙捡。 风华已到了忍不可忍的地步,挥剑就要上前,凌香雪这时却走到了他面前,看着他手中的那方锦帕,伸手去拿:“这个我喜欢,晚上用来擦脚了!” 擦脚?用血染霜来擦脚?她也不怕脚底长疮? 风华轻轻一抬手,错开凌香雪伸来的手,眸中犀利,声如利剑般道:“就你也凭碰这方锦帕?” 凌香雪没想到风华会抬手,手上一空,脸色有些难看,这小白脸竟然还敢这样子对她说话?她凌香雪能看上他,是他命好! 她压下心头的怒意,脸上带着勾人的笑意,朝风华道:“哟,这小白脸还真有几分脾气呢?这渊城谁人不知,我是首富凌家的大小姐,身份不知道要比周芸芝高贵多少倍,能看中这方帕子,是这帕子的福份,同样的,能看中你,也是你的福份!”说罢抬起纤嫩的手指,轻挑地去抬风华的下巴。 风华眉头一挑,侧脸躲过,然后抬手将凌香雪的细手捏住,轻轻一下,便传来了杀猪般的嚎叫声。 “啊!”凌香雪痛得大叫。 那几个男人见状,赶紧朝风华打来,风华一脚将来人踹飞出去,再朝凌香雪用力,直接捏断了她的一只手,将她推倒在地,然后将帕子收进怀中。 “小白脸,你敢打我,呜呜,你敢打我!”凌香雪痛得脸色苍白,跌坐在地大哭起来。 第五声小白脸了,风华哗地一声拔剑而起,朝凌香雪挥去,在她脸上一边划了一个血叉,然后再在额头上划了一剑。 一句一剑,足以让凌香雪容貌尽毁了! 周芸芝见风华出手了,便也不再怕,风华是岑霜身边的人,只要他出手,便没有后顾之忧了,看到那些被风华踢倒的男人朝风华打了过来,她赶紧丢下手中的绣品,挡住他们! 既然如意绣坊不是她的了,那她也没有什么好顾忌了! 那几个男人武功确实不错,周芸芝不是他们的对手,被打了几拳,痛得直冒冷汗,风华见状,立即飞身向前,挡在周芸芝身前,挥剑而上! 周芸芝被风华护在身后,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一直以来她都很坚强地活着,挑起家里的生计,无论多少困苦都咬牙挺下去,她觉得她很坚强,不需要别人保护她,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被人保护的感觉这么好! 风华的身影如此高大挺拔,看着这背影,她突然便觉得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很快那些伙计便一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风华并没有杀他们,而是割断了他们的手筋脚筋! 门外早已围了一众百姓,心中为周芸芝捏把冷汗,又感叹风华太大胆,连凌香雪也敢伤。 少不了周芸芝会被凌家报复,到时候吃苦受罪的可还是周芸芝。 凌香雪早已经叫哑了嗓子,捂着满是鲜血的脸躺在地上痛哭不已。 想必是谁报了官,突然从人群中冲进来一大群官兵,一边冲进来,一边吼道:“谁敢打架,活腻了吗?” 凌香雪听到有人来了,赶紧放下手看去,见是官兵来了,猛地朝官兵爬去,哭道:“官差大哥,他们要杀我,救命啊!” “凌小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官差自是认识凌香雪的,看了半天才认出是她来,被她满脸的血吓了一跳。 “是这个人划花了我的脸!”凌香雪指向风华,看到风华眼中的锐利,赶紧收回手,指向周芸芝,道:“周芸芝不肯接下官府的批示将如意绣坊交出来,还动手打人,官差大哥,将她抓起来!” 官差一听,大刀咣地拔出来,指向风华怒道:“你是何人?竟敢伤及无辜百姓,对抗官府,你有几个脑袋?” 风华眸光一闪,扫向那官差,森寒道:“我是何人说出来你会尿裤子,她也叫无辜百姓?我看你是猪肉蒙了心!” 官差被风华这样一骂,更是恼羞成怒,挥刀就朝风华砍去。 风华挥剑一挡,内力振得官差的手一麻,手中的刀落地一声巨响,然后便见得风华的手朝自己打了过来,胸口一痛,他猛地朝身后退去,所幸被其他的官差扶住了! “大胆刁民,竟然对官差动手,给我抓起来!”那个被打的官差显然是个捕头,捂着胸口怒道。 众官差立即冲向前,风华挥剑一扫,将他们全扫倒在地,呜呼哀叫。 “快去通知县令大人!”那捕头赶紧朝官差命道。 一个官差爬起来便冲了出去,推开人群跑了。 风华擦了擦剑上的血,咣地一声收了剑,县令要来,很好,他倒要看看县令如何办他! 周芸芝知道风华的身份,自然也是不怕的,只不过胸口一阵阵痛,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风华转身看向周芸芝,听她咳嗽的声音,伤得不轻,赶紧拿过她的手把了下脉,这几个男人下手真重,受了极重的内伤。 他急道:“快坐下,我给你疗伤!” 周芸芝点点头,坐到一旁的凳子上,风华先在周芸芝胸口点了几下,然后将剑放在桌子上,拉了张凳子过来,坐到她身后,聚集内力在手掌,慢慢渡进周芸芝后背。 一阵阵暖流从后背一直蔓延至全身,真气聚集在丹田处,周芸芝仿佛觉得有种内量慢慢在自己体力聚集,将她胸口的痛意慢慢抚去。 “什么人敢殴打官差?” 正当风华收了内力准备起身时,县令的声音响了起来。 风华起身拿起剑,县令已经进了门来,被风华的容貌衣着惊住这位白衣公子长得真不错,而且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你就是县令?”风华自是不认识县令的,抱剑在胸前,问道。 县令见风华的气度,更加确定这人不简单,便向前问道:“请问你是” 风华淡淡道:“风华!” 风华?他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脑中转了转,好像岑霜身边有四大护卫,名风华绝代魅惑无双,是专门保护岑霜安危的,凤血登基为帝后,四人仍旧贴身保护岑霜,虽无官职,却权力极大,可与与凤血身边的司徒秀四人相及,宫中人人敬畏。 难道他就是岑霜身边的风华? 岑霜喜着白衣,他身边的人也是一袭白衣,这个公子不就是白衣吗? 他心头大惊,赶紧跪了地,大呼道:“下官不知是风华公子在此,多有冒犯,请公子怒罪!” 凌香雪和那些官差都惊了一跳,他们本以为县令来了,这个白衣人便会死得很难看,哪知县令却听到风华二字时,就跪了地,这风华是何人? “看来县令见识不错,认得我是谁!”风华满意县令的态度,脸色微缓道。 县令惶恐道:“风华公子是男后身边的红人,连皇上也要给礼让三分,公子大名如雷贯耳,下官就算再愚钝,也是听闻过公子大名的!” 男后身边的人?众官差与凌香雪脸色大变,这人是男后身边的人? “哦?”风华扫了地上的官差一眼,斜眸看向县令道:“既然我的名声那么响亮,为何你的手下却个个要杀我呢?” 官差听到风华是岑霜身边的人时,已吓得半死,如今被风华眼神一扫,更是吓得脸色煞白,听闻风华的话,整个身子都打起颤来。 县令也是吓得抖了起来,道:“公子息怒,这些没长眼睛的竟有眼不识金镶玉,冒犯了公子,下官回去一定重罚!” 风华眸光骤然一收,大声道:“好,既然县令大人如此公正严明,我也就放心了,但这凌家小姐又是怎么回事?连如意绣坊的老板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手中便握有你官府的批示,县令大人给我解释一下!” 县令闻言身子更加抖得厉害了,吞吐道:“这c这下c下官不c不知情!” “可笑!”风华眸中怒意肆起,吼道:“好一个不知情,难道这渊城还有一个县令不成?还是谁偷偷拿了你的县令官印盖了这张批市?” “是有人拿了下官的官印,下官真的不知情啊!”县令赶紧顺着台阶下! 风华一脚朝县令踢去,将他踹倒在地,吼道:“大胆县令,事到如今还敢狡辩,若皇上在此,你必定是血溅当场的下场!明明是你收受了凌家的贿赂,与凌家官商勾结,强行逼买如意绣坊,你还诸多借口搪塞我,今日若不给你点颜色,你以为我白跟了男后这些年?” 说罢拔剑而起,就要朝县令杀去。 县令见风华要杀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好,顾不得胸口的痛意,如实招了:“风华公子饶命,的确是下官收受了凌家的银子,逼如意绣坊出卖,下官该死,求公子开恩!” 风华挥剑的手一顿,威严吼道:“你放肆!竟敢如此凌弱百姓,此事我一定上报皇上,让皇上定你个官商勾结,收受贿赂,鱼肉百姓之罪,这三条罪,足以让你人头落地了!” 县令一听脸色惨白,身子抖如塞糠,再也无话可答。 风华看向凌香雪道:“还有你凌家,到时查清你凌家的钱财有一分不正当,你凌家便是抄家问斩的下场!” 风华尽量挑严重了说,好让这些人知道怕,虽罪不及死,流放外地却也是可以的! 凌香雪摊坐在地,一脸死灰。 这时,知府闻听消息,也带人过来了,看到风华后立即带着人跪地拜道:“原来是风华公子在此,下官有失远迎,公子恕罪!” “知府大人来得正好,上次皇上对知府大人处理垒阳县灾民一事极为满意,希望这次知府大人也能让皇上满意!”风华看着知府威严道。 “风华公子放心,下官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上报给万岁爷,让万岁爷定夺!”知府磕头道。 “如此甚好,赶紧将这些人带走!”风华厌恶扫了地上的人一眼。 “是!”知府起身,喝道:“来人,将县令和一众犯人给我关进知府大牢!” 知府身后的官差立即起身,将县令和一众差众人拉走了! 风华看着地上呆若木鸡的凌香雪道:“特别是这个首富凌家,好好查查,皇上对有钱人一直是比较上心的!” 若查出有半分不对劲,这凌家的钱都得充了国库,这对凤血来说倒是件好事! “下官知道!”说罢朝其它的官差道:“把她也关进牢中!” “是,大人!”官差上前,将凌香雪拉起来,拖了出去。 凌香雪早已吓得半死,动也不曾动一下,让官差拉走了。 知府朝风华一拜,再说了些保证办好事的话,便带着众人去办案了,百姓们这才从惊愣中回过神来,原来这白衣男子是男后身边的人,难怪这么大胆敢伤凌香雪,看来凌家是要倒大霉了! 见戏散场也没什么好看的了,百姓们纷纷散去。 孙若珍回过神来,赶紧去捡地上的绣品。 坐在凳子上休息的周芸芝起身,走到风华面前感激道:“谢谢你,风华公子!” 风华摇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习武之人应该做的!” 周芸芝心头一惊,风华竟与她的想法一致。 风华问:“你觉得怎么样?” 周芸芝摇摇头:“好多了,多谢你为我疗伤!” 风华笑了笑道:“左一句谢右一句谢,好似我对你有多大的恩!” 周芸芝却认真道:“滴水之恩都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还是救我全家性命之恩!” 风华闻言不解。 周芸芝道:“我全家十几口,都靠这个绣坊维生,若没了,我真不知道以后怎么过!” 风华眸中一沉,脱口道:“只要有我在渊城一天,便不会让人再动你一分一毫!” 周芸芝心头一暖,紧紧看着风华,突然觉得有风华这句话,就算天塌下来,她都不怕了! 两人相望,眸中情绪万千。 风华也有一丝惊愣,他从没对别人说过这种似承诺的话,就算是司徒秀,他也没说过。 他的命是岑霜的,他根本不敢给任何人承诺,这也是他为何深爱司徒秀,都要忍痛割舍的原因! 而这个周芸芝,却让他有种想保护她的感觉 从如意绣坊出来,风华便找了间客栈住下,慢慢查月浅的事,他心中有直觉,周芸芝与月浅必有联系。 回到客栈后,风华给岑霜写了封信,将在如意绣坊发生的事都禀报给岑霜,让岑霜在凤血面前遮挡一下他的下落。 写好信命人快速送回凤都。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绝色宫。 岑霜拿着风华的信看过之后,对绝代三人道:“回信给风华,告诉他我心中有数了,让他去岑府将爹娘的灵位接回来,再去趟毋落族小岛,接月落回宫。” 绝代三人点头而去。 岑霜心中已有了主意,正想去找凤血,谁知凤血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岑霜抬头看去,见凤血正满脸春风得意地进了殿来。 “何以这么开心?”岑霜问。 凤血笑道:“刚刚和司徒秀又捉弄了孙青一番!” 岑霜看向门外的司徒秀,见司徒秀也一脸笑意,而司徒月却一脸不爽。 “孙青上朝了?”岑霜收回视线问。 “上了,仍旧一脸萎靡!”凤血走到小床上去看子衿。 子衿正睡得香,听到凤血的声音,揉着小眼睛醒了,睁开眼睛看到凤血,便眸子一亮,奶声奶气叫道:“父皇c抱抱。” 凤血宠爱地刮了刮子衿的鼻头,笑道:“小家伙,父皇抱。”弯身抱起子衿,坐到岑霜身边。 岑霜为子衿拉了拉衣服,平静道:“我让风华去渊城岑府接爹娘的灵位回宫,你猜他遇上什么事了?” 凤血看向岑霜道:“风华去渊城了?” 岑霜点点头。 凤血有打算,让风华顺便将凤血的母后和东方彝的灵位也接回来,但想了想,还是算了,风华一个人接那么人,哦不,接那么多魂,太辛苦了,还是改日让司徒秀去一趟! “他遇上哪家美人了?”凤血打趣道。 “你怎么知道?”岑霜微微惊讶。 “哈哈哈,朕乱猜的,不会真的遇到美人了吧?”凤血大笑道。 子衿听到凤血的笑声,也学着咯咯笑得欢快。 岑霜道:“上次如意绣坊周尚书家的小姐,正被官商勾结欺压,被风华给撞上了,动了手伤了人。” “官商勾结?”凤血挑眉道:“若朕在,一定是出人命!” 子衿见凤血语气锐利,赶紧停下笑,一双眼睛直直望着凤血。 岑霜再道:“已经交给知府究办了,过几天你便能收到折子!” 凤血冷哼一声:“朕等着。” 岑霜没再说话,知道这件事情已经盖过去了,只希望风华尽快找到月浅,他也不必瞒着凤血了。 凤血的性子,若知道月浅在渊城,必定搅得天翻地覆! 岑霜不经意朝门外扫了一眼,见只有司徒秀姐妹,南宫二人不在,问道:“南宫兄弟哪去了?” 凤血笑道:“去收银子去了!” 岑霜了然,是去醉月楼了!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这个爱财如命的毛病? “对了,霜儿,这由芳和绝代两人的感情也差不多了,你有什么意见?”凤血一边晃着怀中的子衿一边问 今天由芳那丫头红着脸求他来问岑霜,想必绝代不敢问,这才让由芳求了他。 岑霜沉了片刻道:“我没有意见。” 凤血勾嘴一笑:“那过段时间就让他们成亲吧。” 岑霜点点头。 凤血开心道:“真好,又有喜酒喝了。” 岑霜朝司徒月看去,问道:“你准备折磨孙青到什么时候?” 凤血眉头一扬道:“这个没准,看孙青的觉悟吧!” 岑霜白了凤血一眼道:“多管闲事!” 凤血看向岑霜:“霜儿似对朕不满啊!” 岑霜不语,撇过头不看他。 凤血眸中闪过一抹坏笑,揽过岑霜的头,朝他唇上亲去,狠狠咬了几下,放开他道:“看你敢无视朕!” 岑霜被咬得嘴唇一痛,瞪着凤血,当着子衿的面又不敢发火,怕吓到他,只得忍着怒意,咬牙道:“当着孩子的面,你能不能正经点!” 凤血不以为意,看了一眼子衿,见他正瞪着两个眼珠子看着自己,凤血便笑着朝子衿脸上亲了一口,道:“儿子不必吃醋,你也有!” 子衿觉得脸上痒痒的,便咧嘴乐了。 凤血指着子衿道:“儿子也喜欢这样呢,霜儿!” 岑霜嘴角抽了抽,对这父子俩无话可说,赶紧从凤血怀中抢过子衿,嗔道:“以后你离子衿远点,那些坏毛病都让子衿学去了!” 凤血瘪瘪嘴:“朕很多坏毛病吗?” 岑霜不置可否,抱着子衿进去吃药。 凤血屁癫屁癫地跟了进去。 三天后,凤血果然收到了渊城知府的折子,查实县令确实与凌家官商勾结,凌家之财大半查无来处,让凤血定夺。 凤血朱笔一挥,县令罢黜流放,凌家抄家谴出渊城,银钱上缴国库。 知府收到凤血的旨意后,立即带人抄了凌家,搜缴银钱百万两,凌家上下十几口全部布衣赶出渊城。 繁华起落,周芸芝目送凌香雪如同丧家之犬般离开渊城,心中并没有多开心,当初她周家也是这般从云端跌落泞漓,兴许是看多了起起落落,对这些人和事早就看淡了! 因为凌家被抄,以前被凌家收购的商铺也全部倒闭,整个渊城如意绣坊成了独家,周芸芝以绣功精美,花样奇特吸引了大量的新老顾客前来,如意绣坊成了渊城第一大绣坊,周芸芝扩大了如意绣坊,垄断了渊城的刺绣行,整个渊城的绣品都接入周芸芝的名下。 周家从落迫恢复到了以前的繁华! 周芸芝为此只是淡而笑之,所谓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此应景。 因为周芸芝暗中对月浅打了招呼,让他带着岑吟回栖月山躲避一阵子,风华待了半个月都没查到珠丝马迹,便去岑府将岑霜父母的灵位移出与周芸芝辞行,回了凤都。 回宫前去毋落族将月落的灵位接回了皇宫。 岑霜将三人的灵位并排而列,上香跪拜。 只差吟儿了,吟儿,你究竟在哪? 既然岑霜的亲人都接回来了,凤血便也命了司徒秀去一趟凤临门,将皇后和东方彝接回来。 这一日,风华想了又想,还是将那方名为血染霜的锦帕给了凤血岑霜。 凤血拿在手中,觉得甚美,笑道:“既然是以朕和霜儿来的灵感,又如此逼真,名字便不用改了,在朕这里没有什么忌讳不忌讳的,霜儿你说呢?” 岑霜接过,抚上去,也甚是喜欢,点头道:“嗯,确实很独特,周芸芝在这方面极有天赋,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哈哈哈,她确实有才,风华,这次你可得把握住了!”凤血看向一旁满脸喜色的风华打趣道。 风华闻言,脸上一烫,答道:“皇上这是哪的话,怎么扯到属下身上了?” 凤血岑霜相视一眼,笑而不语。 风华见两人神色怪异,赶紧道:“属下去写信告诉周老板,让她不用改名了!”说罢快步而去。 凤血大笑:“原来风华也会害羞!” 岑霜看了风华离去的身影一眼,陷入沉思中,月浅究竟将吟儿藏在哪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得知司徒秀去了渊城,孙青终于不再萎靡了,这日下了朝便去找了司徒月。 司徒月正无事在回廊上溜弯,与孙青不期而遇。 司徒月眸中一喜,想向前,却想到凤血与司徒秀的告诫,赶紧顿了步子,转身就走。 “月儿,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孙青沉痛喊道。 司徒月听到孙青语中的伤痛,心中也不由得一痛,停了下来并没回身。 孙青慢慢走过去,在她身后站定,痛苦道:“我真的知错了,月儿,你取血绣梅,一片真心,孙青铭记三生,这脚下的鞋子,孙青一辈子都会穿在脚上,就算破了烂了,也会当作至宝收着,你为孙青所受的罪和委屈,孙青用一生去弥补你,月儿,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不要躲着我?” 司徒月闻言再也忍不住这些日子对孙青的思念,转身看向孙青道:“孙青,我也不想躲着你,可是” “我知道,因为你姐姐,你不得已的,月儿,你放心,我会让你姐姐接受我的,我会让她知道,孙青不会再让你受苦受罪了,月儿,我只希望,你能在我孤军奋战的时候,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就够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孙青道。 司徒月红了眸子,拼命点头。 孙青眸中一喜,再道:“无论你姐姐怎么骂我怎么打我怎么捉弄,我都笑着接受,只要她能消气,能让我见你,哪怕和你说句话也好,月儿,这些日子来,我真的度日如年,想起以前我们两个有说有笑,我教你作诗,我们每日从宫中走回府中那段路,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月儿,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司徒月感动得落下泪来,痴痴看着孙青。 “月儿,答应我,一定要等我,等我感动你姐姐,我就娶你,你愿意嫁给我吗?”孙青满脸认真地问。 司徒月早已感动得泪流满面,听到这句你愿意嫁给我吗?她一颗心已经满满的全是触动,柔软成了一片,她猛地点了点头。 “月儿,我爱你!”孙青眸中也是一片感动! “孙青”司徒月再也忍不住对他的思念与爱意,扑进他怀中。 她再也不愿去顾什么谁调教谁,不愿去想未来是否会受罪,亦不想去管会不会被人骂没出息,她心中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和孙青在一起! 孙青紧紧搂着司徒月,高兴得滚下泪来。 月儿,你放心,无论孙青还要受多少罪,为了你,都会坚持下去,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一片真心,不会再让人说你为我不值得,我会让所有人都羡慕你,让所有人都说,嫁给孙青,是一辈子的幸福,而不是委屈! 十天后,司徒秀将皇后与东方彝的灵位接回了皇宫。 岑霜这才知道,原来凤临门中凤血的房间里,凤血用布盖着的是先皇后与东方彝的灵位,当初他也猜到几分,但他不知道,凤血为什么会将两人的牌位盖住。 凤血似知道岑霜有疑惑,祭拜过后,起身对岑霜道:“当初母后惨死,朕发誓要为她报仇,大仇未报,朕没脸面对她。” 岑霜心头微痛,问道:“东方彝也是如此?” 凤血看了岑霜一眼,负手走了几步道:“朕对过去了的事,一向不是很计较,母后生我育我,为她报仇是尽孝,东方彝授我武功传我凤临门门主之位,纯属机缘巧合,母后与东方彝怎么能一同而论?” 叹了口气,凤血转身看向岑霜,眸中一片宠爱道:“霜儿不必耿耿于怀,死者已矣,如果霜儿心头愧疚,就将愧疚转为爱意,好好爱朕吧!”说罢朝岑霜坏坏一笑,低头在他耳边道:“比喻在床上的时候” 岑霜脸上一烫,瞪着凤血:“你” 这个男人,在这里也敢这么不正经,后想到,在凤血的心里,没有忌讳二字,他这般已然算好的了! 正当岑霜怒瞪凤血时,孙青与司徒月来了,看了一旁候立的司徒秀一眼,恭敬跪在了凤血岑霜面前。 岑霜收了情绪负手转过身去。 凤血看向二人似笑非笑道:“没过年没过节,行这么大礼什么什么?朕可没红包给!” ------题外话------ 新文《重生之秀色田园》今日首推,宝贝请多多支持,撒花抛钻留言支持多多爱抚,让花花紧张的心情缓和一下。 没有放入书架的宝贝们,赶紧加入书架,让花花看到你们对花花的爱,群么么~ 特别感谢群里的管理鑫鑫和萍萍,对花花的支持,花花感动得泪流满面,爱你们!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33 凤血,遇上你是上天的恩赐! 凤血看向二人似笑非笑道:“没过年没过节,行这么大礼干什么?朕可没红包给!” 司徒秀见两人同时出现,脸色已然不好,好似知道孙青趁她去渊城时,又哄骗了司徒月! 孙青抱拳朝凤血拜道:“皇上,求您成全臣和月儿吧!” 凤血朝司徒秀看了一眼,见司徒秀眸子都要冒火了,摸了摸鼻子道:“司徒,你看” “皇上!这是属下的家事,不劳皇上费心!”司徒秀气得大声道。 凤血眉头一拧。 司徒秀赶紧低头请罪:“属下该死!” 凤血看了司徒秀一眼,没与她计较,却对孙青怒道:“此事你们自己搞定,不闹出人命,不要来烦朕!”说罢拉着岑霜的手,甩袖而去! 司徒秀心头一紧,凤血生气了,都怪孙青! 她看向司徒月,锐利道:“司徒月,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姐姐的话,你就给我起来!” 司徒月看向司徒秀,满眸委屈,还是起了身,走到司徒秀身边道:“姐,你别生气!” “我不气,我不气才怪,我迟早被你这个不争气的丫头给气死!”司徒秀朝司徒月额头猛地一指,怒道。 司徒月捂着额头,看了孙青一眼。 孙青会意立即道:“司徒统领有什么气就朝我撒吧,孙青绝无半句怨言!” 司徒秀撇了孙青一眼道:“司徒秀哪敢对孙大人撒气,月儿,我们走!” 司徒月不情愿,但又不想伤司徒秀的心,只得看着孙青。 孙青起身拦住司徒秀道:“今日有什么话有什么事都摆明了说清楚,你可以折磨我,但你不要折磨月儿!” 司徒秀闻言暴怒:“是我折磨月儿?孙青,你真可笑!” 孙青道:“我与月儿真心相爱,你折磨我便是折磨她,她在意你这个姐姐,不敢与我在一起,但又放不下我,她两边为难!” 司徒秀怒道:“当初是你践踏了她的一片真心,现在你知道她为难了?” “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错,但现在我知错了,若你还有什么气,可以一并发了,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好好爱月儿的机会!”孙青诚恳道:“只要你消气,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毫无怨言!” “姐!”司徒月拉着司徒秀的胳膊撒娇:“我知道姐姐为我好,孙青以前确实做得不对,但经过了这么多事,他也得到惩罚了,姐姐,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你”司徒秀本想骂司徒月,看到司徒月眸中的哀求,又不忍心,眸中一沉,看向孙青道:“你真的什么都愿意为月儿做?” 孙青闻言赶紧答道:“是,只要你能同意我们在一起,孙青什么都愿意做!” “好!”司徒秀推开司徒月,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把月儿曾为你做的,都做一遍,这血梅绣帕和鞋子我看到的必须是你亲手做的!” 孙青闻言一愣,他不会绣花和纳鞋! 司徒月抱住司徒秀的胳膊道:“姐” “你给我闭嘴,这是我最低的要求,孙青若真的爱你,便能为你做出来,做不出来,一切免谈!”说罢甩开司徒月走了! 司徒月苦逼地看向孙青,孙青深吸了一口气道:“没事,我会做出来的,月儿你尽管安心等我的好消息!”说罢也转身而去。 司徒月叹了口气,她还是回房抄佛经吧!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栖月山,静和庵。 月浅已在佛像前跪了一个上午了,岑吟在门外望了他一会儿,便独自回了小院。 静和从门外进来,走到他身边,同样跪下,默念了一会儿经,方才道:“浅儿,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要太过执着。” 月浅抬了抬唇,声音嘶哑道:“浅儿是在问佛祖,浅儿还有多少磨难?” 静和愣了片刻,问道:“佛祖可有回答你?” 月浅摇头。 静和道:“其实佛祖已经回答了!” 月浅看向静和:“可是我没听到。” 静和语气中平静得没有一丝情绪和波澜:“佛祖告诉你,人生的苦难不由天不由地,而由自己的心境,你若觉得是苦难,你的一生便有无止境的苦难,你若觉得不是苦难,你的一生便没有一丝苦难!” “浅儿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你想要的是什么?”静和看着月浅:“孩子真的对你很重要?” “姑姑”月浅以为静和会比他在意孩子的事,没想到静和却反过来劝他,眸中一片感激,月浅低头道:“月氏一族只剩我一个男丁,出于何种原因,我都想为月氏一族留一个血脉,更希望有一个我和吟儿的孩子。” 静和闻言静而不答,半响问:“你爱岑吟吗?” “爱!”月浅未迟疑半刻答道。 “有多爱?”静和再问。 月浅一脸认真道:“浅儿可以为了她,不要自己的性命!” “那你这辈子最想要的是什么?” “和吟儿在一起一辈子!” “既然是和岑吟在一起一辈子,那便与孩子无关,就算没有孩子,你仍旧还是会和她在一起,是不是?” 月浅点点头:“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情,离开吟儿!” “那便没有任何事能让你揪心了!”静和说罢,起了身。 “姑姑!”月浅喊道:“谢谢你!” 静和点点头:“我要去照顾忘尘,她身子越发不行了!”说罢一脸平静地出了门。 月浅心中释然了,朝佛祖一拜,也起身出去。 回到小院,发现岑吟正在做饭,将自己弄得满脸的脏污,地上也全是摔碎的碗碟,月浅赶紧跑过去,把她拉到门外,心疼道:“吟儿,你怎么进厨房了,看把自己弄得,像个小花猫似的!” 岑吟瘪着嘴道:“月浅不开心,吟儿想做饭给月浅吃,但吟儿不会,弄得到处都乱了!” 月浅将岑吟搂进怀中道:“傻丫头,从现在起,月浅再也不会不开心,不会让吟儿担心了,好吗?” 岑吟似不信,问:“真的吗?” “当然,月浅从来都不骗吟儿的!”月浅擦了擦她脸上的脏污道。 “嗯。”岑吟点头,捂着肚子道:“吟儿饿了!” “我马上去做饭,吟儿先回屋休息一下!”月浅说着挽着袖子往厨房里走。 却这时,有尼姑匆匆来报:“月公子,忘尘师太西去了,主持请你过去。” 月浅身子一僵,这么快? 岑吟走到门口听到尼姑的话,走过来问:“月浅,西去是什么意思?” 月浅不知如何回答,看了她一眼,拉着庵中都是念经的沉闷声音,月浅被尼姑带到忘尘的房间,月浅步子有些坚难地步了进去。 岑吟左看右看,沉得心头有些闷。 月浅走过去,静和正带着众尼姑围着忘尘的尸体念经,忘尘一脸祥和,并没有半丝痛苦的样子,想必走得很快。 念完一轮经,众人停下来,却未见半分哀痛。 月浅拉着岑吟问静和:“何以这般快?” “阿弥陀佛。”静和平静道:“忘尘身子一向不怎么好,特别是见到凤蓝帝的惨死后,回来便大病了一场,一直没断根,她心中始终还是放下下啊!” “阿弥陀佛!”众尼姑皆低头。 月浅带着岑吟朝忘尘躬身一拜,她曾是一国太后,万千金贵,国破家亡,隐忍山林,虽为方外之人,却对前事执着不忘,因而郁郁而终,临去前,身边无一个亲人,只有一群冰冷的尼姑,可悲可叹啊! “月浅,忘尘怎么还在睡觉?”岑吟不解地问。 “阿弥陀佛!”众人又是一声叹息。 月浅看向岑吟道:“忘尘累了,所以要睡觉,以后会一直睡下去!” “她不饿吗?”岑吟再问。 月浅叹了口气:“吟儿,来,给她行个礼!”她好歹也是凤辚轩的祖母,也曾照顾过岑吟,这临终一礼,岑吟该行。 岑吟本想问为什么要行礼,看到月浅眸中的伤痛时,便没再问,哦了一声,跪地朝忘尘磕了个头。 众尼姑回礼,又是一声阿弥陀佛。 见过忘尘最后一面,月浅便和岑吟出了房间,看着天空,烈日刺得眼睛疼,夏日就要接近尾声了。 忘尘的后事很简单,出家人都是火化尸体的,然后随风撒去,意为落叶归根。 办完忘尘的后事后,月浅便也回了渊城,周芸芝早就让人来告诉他们,风华已经走了,只是一直心中郁闷,因而多待了些时日。 回到渊城,月浅才知道如意绣坊搬了地方,但却很容易找,因为整个渊城,仅有一家绣坊,那便是如意绣坊! 月浅带着岑吟找到如意绣坊时,周芸芝正在看信,脸上带着不明的笑意,月浅走进去道:“谁给周姑娘写的信,竟让你如此开心?” 周芸芝赶紧收了信道:“哦,一个朋友,你们回来了,怎么样?这几天心情可还好?” 她拉过岑吟的手打量了一番,发现瘦了不少,不由得心疼。 月浅道:“没事了,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影响到我的心情,我要和吟儿幸福地生活下去!” 周芸芝闻言松了口气道:“那就好,兴许放松了心情,想要的就有了呢!” 月浅笑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能和吟儿一辈子都在一起!” “嗯,看来佛门之地还是有利于开阔心境,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你看这些日子,你和吟儿都瘦了!”周芸芝理了理岑吟被风吹乱的发道。 月浅看向岑吟,心微微疼:“是我不好!” 岑吟望着这么大的如意绣坊笑道:“周姐姐,这里好漂亮!” 周芸芝笑道:“吟儿喜欢的话,可以天天过来玩!” “嗯!”岑吟高兴点头。 月浅也是满脸的敬佩:“你真厉害!” 周芸芝道:“这得多亏风华,若不是他,我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刚刚又来信,说凤血下了旨,不必改血染霜的名字,她心中正高兴呢! 月浅见周芸芝说到风华时,眸中一片柔情,不由得笑了笑。 与周芸芝说了会话,便带着岑吟回了米铺,休息一日,便开始继续为美好的日子奋斗!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某处豪华大酒楼内,齐墨一身冰寒地坐在临窗的位置喝茶,忽然有一衣着光鲜的男人走了过来,丢了一叠银票在他桌上,气呼呼道:“给我杀了张有才,这些银票都是你的!” 齐墨看了一眼桌上的银票,问道:“可是大奸大恶之人?” 对方不耐烦道:“我给钱,你杀人,你管他是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齐墨看向窗外,悠闲地喝着茶:“非大奸大恶之人,就算你给再多银两,在下也不会杀!” 男人有些怒了,但齐墨的名声太响,只要是他要杀的人,便没有杀不了的,他需要这样手脚利落的人,只好耐着性子答道:“当然是大奸大恶的人,他与我斗鸡时使诈,害我输了五千两,这还不算吗?” 齐墨放下茶杯,语气森寒道:“拿着你的银票,马上走!” “你不接这桩生意?”男人惊愣问。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马上走!”齐墨语气更加森寒道。 “你有钱都不要的傻子!”男人怒极,指着齐墨骂道。 齐墨眸中一沉,刷地一声,已经离了桌子。 男人只感到脖子一寒,一把宝剑已经架到了肩膀上。 他吓得赶紧求饶:“齐大侠饶命,我马上滚,马上滚。” 齐墨冷冷瞪了他一眼,收了剑:“滚!” 那人赶紧拔腿就跑。 “回来!”齐墨冷声朝他喊道:“拿走你的银票!” 男人转过身,抓起桌上的银票,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齐墨继续坐在桌前喝茶。 一个仰慕齐墨的武林人士提了一坛酒过来,殷勤道:“久仰齐公子侠名,在下请齐公子喝一杯!”说罢就要倒酒。 齐墨伸手阻了他道:“我不喝酒!” 武林人士满脸惊讶:“齐公子竟然不喝酒?” “他不喝,我便不喝!”齐墨道。 “他?是谁?”那人问道。 齐墨看了武林人士一眼,并未答话,放下碗起身离去,他得去下一个地方找无毒了! 武林人士望着齐墨的背影,心中更加仰慕齐墨的风度,太酷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转眼到了秋初,日头微微弱了些,正是秋菊继开的季节。 凤血正与岑霜带着子衿在御花园赏含苞待放的菊花,小子衿已经可以满园子跑了,高昌追着他身后跑,生怕他摔了。 “太子殿下,您慢点跑,慢点跑,哎哟,慢点!”高昌见子衿差点摔了,一颗心都悬在了半空中。 司徒秀四人,风华四人,由芳和一众宫人都面带笑容地看着。 凤血岑霜也是一脸笑意,凤血道:“这小家伙倒是早熟得很,过了年,怕是皇宫都会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了!” 岑霜瞪了凤血一眼:“还不是跟你学的,以后若是无法无天了,我可不管。” “你不管谁管,朕和子衿都归你管!”凤血揽着岑霜的肩膀讨好道。 岑霜两眼翻了翻,管你?难费神! “父皇父后,过来追子衿。”子衿边跑边朝凤血岑霜招着小手。 凤血看过去,笑道:“小屁孩,自己玩,父皇与父后淡情呢!” 子衿小嘴瘪了瘪,一不留意,脚下被石子路一绊,摔了一跤。 众人脸色大变,赶紧跑了过去,高昌刚擦了把汗,一会儿没看着,子衿就摔了,急得快速向前抱起子衿,紧张道:“太子殿下,摔着没?” 凤血岑霜也紧张地跑了过来,岑霜搂过子衿,查看伤到哪没有。 凤血看了地上的石子路一眼,厉声道:“马上让人把这些石子路给磨平了,再摔到太子,朕拿你们是问!” 高昌赶紧答道:“奴才这就去办,这就去。”说罢立即起身带着人走了。 “父皇,儿臣没事。”子衿从岑霜怀中跳下来,拉着凤血的手道:“父皇来追儿臣。” 凤血看了岑霜一眼,无奈道:“父皇老了,跑不动了。” 子衿瘪瘪嘴,就要哭。 凤血赶紧道:“好好,父皇追,追,父皇不要这把老骨头了!” 子衿赶紧咧嘴笑了,松开凤血的手跑了:“父皇快点来追儿臣,快点。” 凤血叹了口气,一国之君追着个奶娃娃跑园子,太丢人了吧?可是子衿就愿赖着他,都不让岑霜追他,唉! 凤血哀怨地看了岑霜一眼,追了上去,伸着两只爪子:“父皇来抓你了,快跑啊!” 滑稽的动作把众人都逗乐了。 听到有人在笑,凤血利眼一扫,众人赶紧停了笑,一脸严肃地站好。 “父皇,你怎么这么没用,快来追儿臣!”子衿跑了好远了,凤血还没追上来,小家伙不耐烦了。 他没用?竟然有人敢骂他没用? 凤血快速追上去,一把抱起子衿,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两下,道:“父皇有没有用啊?” 子衿咯咯直笑,搂着凤血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奶声奶气道:“父皇有用,太有用了!” 众人一听,这活脱脱一个小凤血啊,说话的语气都极像! 凤血这才满意了,将子衿举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肩膀上,拉住他的小手,跑了起来。 “马儿快跑,马儿快跑!”子衿抓住凤血的头发大喊。 凤血嘴角抽了抽,这还真是做牛做马啊! 众人又乐了,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众人正看得欢快,孙青怀中抱着一个纸包过来了,先给岑霜行了礼:“参见男后,千岁千千岁!” 岑霜微微点头,负后站在阳光下,看着那对父子。 孙青走到司徒秀姐妹面前,先深情地看了司徒月一眼,与之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对司徒秀道:“东西做好了!” 司徒秀看了司徒月一眼,司徒月赶紧恢复神情,站直了,司徒秀又看向孙青,道:“拿来。” 孙青赶紧将纸包打开,先把绣帕给了司徒秀。 司徒秀打开一看,果真是鲜血而染,只不过绣得极丑,司徒秀嘲弄道:“绣功粗糙,难登大雅!” 孙青不语。 “鞋子拿来。”司徒秀又道。 孙青赶紧将鞋子递过去,是一双女儿家的绣鞋,也是做得歪歪扭扭的,司徒秀嘴角一翘:“这也叫鞋子?” 一旁负手而立的岑霜看过去,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累死朕了,朕不行了!”凤血边跑过岑霜身旁边喘气。 “父皇没用,父皇没用。”子衿揪着凤血的头发不肯下来。 众人都看过去。 凤血哄道:“子衿乖,快下来,父皇这把老骨头要散架了!”长时间没打架了,这皇帝当得太闲了,也不是件好事! “不嘛,儿臣还要骑马!”子衿仍旧不松手。 “明天父皇带你去骑真的马儿,快下来!”凤血再哄道。 “真的?父皇没有骗儿臣?”子衿低下小脑袋问。 凤血点头:“真的真的,可以下来了吧?” 子衿这才松了手,凤血一把将他拽了下来,递给岑霜,伸了伸手臂,晃了晃脑袋,累死了! 不经意看到孙青,凤血笑道:“孙青,你怎么来了?最近除了上朝便没见到你的影子,听说你成了闺阁小姐!” 孙青闻言,羞愧得低下头去。 司徒秀赶紧道:“皇上,这便是孙大人的成果!” 凤血摇晃着脖子走过去,接过绣帕看了看,惊讶问:“这是孙青绣的?” 司徒秀答道:“这么丑也只有他能绣出来!”司徒秀倒是没有怀疑孙青找人代做,全天下哪个女人能绣出这么丑的帕子来? 孙青低头不语。 司徒月看不下去了:“姐,已经很不错了,孙青能做出来就很不错了!” 凤血勾嘴点头:“难得我们的孙大人除了满腹诗书,连这方面也有天赋,倒令朕刮目相看啊!” 孙青抱拳道:“皇上取笑了!” “姐,你就别再为难他了,你看孙青的手指都肿成什么样了?”司徒月走过去,拿起孙青的手给司徒秀看。 众人一看,十指红肿,好惨! 凤血略有所悟道:“难怪朕发现近日孙青的字写得那么丑,原来是这样!” 司徒秀看着心头也有一丝不忍。 岑霜抱着子衿走过来,道:“算了吧,这些日子孙青得的惩罚已经够多了,我看他对司徒月是真心的,就不再在为难他们了!” 孙青赶紧朝岑霜感激一拜。 凤血见岑霜都开口了,便也道:“既然霜儿都开口为孙青说话了,司徒,就放过他了,朕看你妹妹一颗心早已不是自己的了,伤在孙青身痛在她心!这不是遭孽吗?” 孙青又朝凤血感激一拜。 司徒秀沉了半会,看了孙青一眼,又看了司徒月一眼,道:“属下听皇上的就是了!” “谢谢姐姐!”司徒月差点没跳起来,拉着孙青朝司徒秀拜了一拜。 凤血打趣道:“这么急着拜?司徒,看来你这个妹妹是极想嫁人了!” “皇上!”司徒月脸上一烫,哀怨喊道。 “哈哈哈!”凤血领着众人大笑起来。 司徒秀见状也不由得笑了。 司徒月被众人笑得耳根都红了。 笑了好一会儿,凤血停下道:“既然这么急着想嫁人,那朕就给你们挑个日子成亲吧,顺便把由芳和绝代的婚事也办了!” 孙青司徒月绝代由芳闻言心头大喜,赶紧朝凤血跪拜:“多谢皇上恩典!” “行了,以后互珍互爱,少给朕惹麻烦就行了!”凤血扬手让他们起来。 四人再拜了一拜,起了身。 司徒秀看着孙青告诫道:“孙大人,司徒秀可是把话摆在这里,若月儿在你孙家受了半分委屈,我这个做姐姐一定不会放过你!” 孙青赶紧抱拳答道:“司徒统领放心,孙青一定谨记你的话,以后定将月儿当成手中至宝,百般呵护!” 众人听着这话,牙都软了! 司徒月却满脸的幸福,都要腻死在孙青的甜言蜜语中了。 凤血扫了众人一眼,视线落在风华身上道:“风华,你这个做大哥的也该急一急了吧?” 众人看向风华,风华一愣,怎么扯到他头上来了? 风华身边的魅惑笑道:“皇上,大哥不急,他近日天天在房间里写信,好像是送往渊城去的!” 风华用手肘撞了一下魅惑,瞪了他一眼,多嘴! 魅惑吃痛,捂着胸口,大哥,你好狠! 众人相视一眼,凤血笑道:“哦?渊城的哪位美人让我们的风华天天写信?” 司徒秀道:“好像听说是如意绣坊的老板!” 凤血心中暗叹,风华眼光真不错,找了个富婆啊! “大哥,加油,要不到时再加上你,我们就三对一起办了!”绝代笑道。 风华横了绝代一眼,道:“八字都没一撇的事,你们也说得这么欢?” “八字嘛,简单,你画一撇她添一撇就够了!”凤血继续打趣道。 众人又大笑起来。 风华被笑得脸上挂不住了,赶紧说内急逃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当日,凤血便命人为他们两对挑选吉日,最好的日子在九月初九重阳节这一天,凤血便定了这一日,两对新人成亲又逢佳节,可以算得上三喜临门了! 这一日,绝代领着由芳跪在了岑霜面前,岑霜正在绝色宫内殿看书,被两人的举动弄得迷惑不已。 “你们这是做什么?”岑霜放下书问道。 绝代道:“主人,属下带由芳来谢谢您!” 岑霜更听不明白了:“谢我什么?” 绝代带着由芳磕了一个头道:“谢谢主人这些年对属下的照顾和关护,谢谢主人的厚爱和教导,如今属下就要成家了,特意带着媳妇来叩谢您!” 由芳也道:“多谢男后对绝代的栽培,由芳才能有一个这么出色的丈夫,由芳谢男后大恩!” 岑霜眸中情绪万千,道:“既然你们说到这上面来了,今天我也就说两句话!” 绝代由芳低头道:“请主人(男后)教诲!” 岑霜看着二人道:“绝代由芳,你们虽然不是同一个主子,但你们都是我和凤血信任的人,我和凤血间不分彼此,你们俩个自然也不必分彼此,此后,你们该对谁尽心的,仍旧对谁尽心,我和凤血也不会为难你们。 成亲后,你们要相敬相爱,多多理解包容对方,特别是绝代,身为男儿大丈夫,一定要懂得疼爱妻儿,不可占着自己男儿的优势就欺负由芳!” 绝代磕头道:“属下谨遵主人教诲,一定会尽到自己的责任,好好对待由芳,不会让主人操心!” 由芳也道:“多谢男后护着由芳,由芳也一定会做个好妻子!” 岑霜点头:“你们俩个很般配,你们会恩爱白头的!” 两人再拜谢。 “起来吧,好好准备婚事!”岑霜朝二人扬手。 “谢主人(男后)!”两人感激一拜起了身,退了出去。 岑霜起身负手走到窗前,秋风一阵阵吹过来,岑霜站在风中眸中是一抹欣慰。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九月九日重阳节这一天,皇宫前所未有的热闹,宫中两对新人成亲,各人忙得不可开交。 绝代一直是住在皇宫的,成亲后,有许多不便,两人便在宫外买了一间府邸,虽然不大,却也很典雅温馨。 凤血倒一视同仁,送的贺礼与司徒秀孙青的是一样的,都是随时出入皇宫的金牌。 因两对新人同时成亲,便在朝阳殿拜了堂,然后再抬出宫去,迎亲的队伍可谓壮大,喜乐和炮竹声响砌了整个凤都的天空。 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看着绝代和孙青并肩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脸春风得意,神采飞扬,身后是并肩而行的两顶花轿! 个个又是赞叹又是羡慕的! 到了分叉路,孙青绝代抱拳一礼,带着各自的新娘子回了府,开展了个人的幸福生活。 喜宴过后,夜已深沉。 凤血岑霜都有些醉意了,便飞身上了圣血殿的屋顶,吹吹夜风醒酒。 今晚的夜色很美,秋风中夹杂着一丝温热,不凉也不热。 天空一望无云,洒着稀疏的星光,一轮孤月挂在干净的天空,洒下点点月华来,洒在并肩坐在屋顶上的凤血岑霜身上。 夜色下,两人红衫白衣,并肩而坐,极美极美! 凤血坐累了,便靠在岑霜肩膀上,回忆起以前的事来:“霜儿,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 岑霜问:“你说的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了?” 凤血想了想,小时候是真凤血与岑霜的相遇,长大了是他与岑霜的相遇,凤血徒然想知道,岑霜爱的人是真凤血还是他。 他问:“霜儿是喜欢小时候的我还是长大后的我?” 岑霜为难道:“这怎么回答?” “如实回答!”凤血看着天空中那轮弧月道。 岑霜也望着远处的重重宫殿,想了想道:“小时候的你很让我心疼,那时候,你没有保护自已的能力,你虽为太子却过得连皇子都不如,宫中的主子谁都可以踩你一脚,特别是华妃。” 提到华妃,岑霜眸中仍旧沉了一沉。 凤血笑道:“继续!” 岑霜依言再道:“那是我第一次跟母亲进宫,我从没有见过你,只是听母亲说因为她的关系,凤蓝帝冷落了你们母子,所以当看到你被其它皇子欺负时,我一反应就是想帮你,好像这是我欠你的一样!” “难道不是吗?你们母子欠了我们母子的!”凤血总结道。 岑霜继续说:“当你把不要命都要护着的玉佩给了我时,我当时心中有一种触动,好像你把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都给了我,甚至让我觉得,你把你的一切都给了我,所以我一定要保护好你。 你是太子,我是臣子,将来若你是君,我便是你的臣,我要帮你守着你的江山!那次回宫后,我便发奋学习,一切与朝政有关的我都逼着自己学,终是在我学成之时,你却出事了。 那时候,父母双去,我亲眼看到华妃逼死母亲,本已痛砌心扉,却又得知你出事了,我拼了命般赶去救你,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再让你出事,却还是去迟了。 一时间天崩地塌,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同时离我而去,我以为自己会死去,若非当时看着吟儿孤苦,我也许真的就死了!” 凤血从岑霜的肩膀上起身,将岑霜的身子揽到自己怀中,心疼不已:“后来呢,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还一人挑起整个凤渊!” 岑霜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那晚我去了旭阳宫,在里面坐了一夜,想着你在里面生活的点滴,总感觉你还活着,还没死,我还有机会再见到你,那时候想着,即使你死了,我心中仍旧还装着你,你活着的时候,我们也不能相见,这与死了一样,所以,我便活过来了,心中装的是信念!” 凤血紧了紧岑霜,道:“还好你活过来了,否则我们之间又要错过了!” “所以,我周旋在君与臣之间,每天处理很多很多的事,无论多苦多累,我都能挺下去,直到那一次,我们的再次相遇 说实话,十岁开始见过你后,便再没见过你,但我一眼却认出你来,虽然你变了很多,容貌气度性格,都变得不是原来的你,我的直觉却告诉我,是你,那就是我日夜思念的人,他还活着!” “原来,你喜欢的是以前的我!”凤血心中难过,霜儿喜欢的是真凤血,他只是个替身! 岑霜却摇头:“不,若说以前那种费尽心机都要保护你的感觉是喜欢,那我真正爱上的便是后来的你!” 凤血心头一喜:“怎么说?” “以前是我保护你,为了你我要变强,琴棋书画,朝政民生,武功样样要学,我隐藏自己,压抑自己,我很累,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孤寂和无助,身边却一个了解我的人都没有! 后来是你保护我,你将我心底埋得最深的阴暗都挖出来变晒,晒得发光发亮,不允许我有一丝不开心,亦不允许任何人伤我分毫,你这种不顾一切的拥护,让我的心一点点由坚硬变得柔软,让我的隐藏慢慢褪去,更把我心底的脆弱都揪了出来。 在你面前,我没有难过,只要看到你阳光张扬的笑意,我的心便是一片阳光明媚,在你面前我没有忧虑,因为一切困扰我的人和事,你都会一手端了,容不得我费半丝神! 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的本事,狂傲霸魅都像是你与生俱来的,你仿佛天不怕地不怕,在你面前,所有人都得俯首,严肃的时候,你让全天下人都觉得你高高在上,嬉笑时,你的笑容又可以感染你身边的所有人,凤血,遇上你,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凤血静静听完,脸上挂着得意而又幸福的笑容。 原来在霜儿的心里他是这么完美的一个人,原来霜儿的他的爱意这般深浓。 他笑道:“谁说我不怕?我最怕的就是你不理我,最怕的就是你对我的冷漠!” 岑霜从凤血怀中起来,紧紧望着凤血,眸中一片炙热,他知道,自己在凤血心中有多重要,天不怕地不怕的凤血,独独怕自己不理他,独独怕自己的冷漠! 能拥有凤血的爱,岑霜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凤血也望着岑霜,心中燃起一团火热来。 从相遇相识相知相爱,一路走来,洒过的血与泪足够编写一本厚厚的书了! 凤血对岑霜的爱,是光明而正大的,是令人羡慕的,没有人能做到如此,以天下为聘,江山为媒,共享江山,并肩世无双! 两人望了对方半响,眸中情意越发深浓,静谧的夜色中,淡淡的月光下,柔柔的秋风中,两人终是慢慢靠近对方的唇 ------题外话------ 新文《重生之秀色田园》首推中,还没有加入书架的宝贝们,赶紧放入书架哈,给花花支持,爱你们~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34 添丁加喜太平盛世(温馨) 月光慢慢被云层遮盖,只留得一层蒙蒙的光,洒在屋顶上的凤血岑霜身上,相拥相吻的两人越发忘情,一不小心从屋顶上滚了下去。 两人还抱在一起,连轻功也忘记施展。 是时,岑霜在下,凤血在上,摔下去必定得将岑霜压伤,凤血立即转了个身,将岑霜搂在怀中,自己背部着地。 岑霜心疼凤血,情急之下赶紧施展轻功,两人平稳落了地。 岑霜又气又怨道:“你傻了吗?竟然也不用轻功就这样摔下来?” 凤血嬉笑道:“这不太紧张你,一时给忘记了吗?霜儿,只要是你的事,我都会乱了方寸,怎么办呢?” 岑霜微微消了气,道:“天色晚了,我看你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回吧!” 凤血一把拉住他道:“霜儿,今天三喜临门,这么好的日了,我们要不要也庆贺一下?” 岑霜白了凤血一眼问:“你又想说什么?” 凤血凑到岑霜耳边说了一句,惹得岑霜面红耳赤,转身就走。 凤血追上去,搂着岑霜进了圣血殿,灯火一明一灭,很快便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传出。 翌日,众人都神清气爽,个个脸上都是春光满面的。 两对新人来给凤血和岑霜请安,司徒秀文书也在。 面前成双成对的便有三对,凤血看着他们道:“太子孤独一人,宫中都没有人陪他玩,所以他总是缠着朕,朕倍受折磨,若你们多生几个孩子,陪太子玩乐,朕就可以解放了!” 三对小夫妻闻言都羞涩低了头,凤血诱惑道:“如果生下女儿,可许可太子为妃,将来可是一国之母,你们三对还不努力点?” 六人闻言眸中一喜,两两对视一眼,皇后啊,太具诱惑力了!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心中暗想,若都生的是儿子呢? 风华闻言,问了:“皇上这么希望他们三对生女儿,就不希望他们生儿子?” 凤血笑道:“女儿好,女儿好。” “如此,你们还不努力些,听皇上这话,是先到先得!”风华赶紧符和道。 凤血点头:“没错,先到先得,谁先生下女儿,就封皇后,后来的就只能为妃了!” 司徒月道:“妃就妃啊,属下倒希望姐姐的孩子当皇后。” 司徒秀含笑看着司徒月,不答话。 文书满是柔情地看着司徒秀,晚上得回去努力努力,争取拿下皇后的宝座。 高昌正带着出去溜狗的子衿回来,一时门子衿便朝凤血扑去:“父皇。” “儿子,你回来了?”凤血一把搂住子衿,抱在怀中大笑。 “父皇,你们在说什么?”子衿好奇问。 凤血帮他擦了擦跑得满头的汗,答道:“父皇在给你预备媳妇呢!” 岑霜闻言眉头一蹙,又教坏孩子。 “媳妇?”子衿不明白,看了看众人问道:“媳妇在哪?” 众人听闻皆大笑不已。 凤血笑得差点岔过气去,道:“朕也不知道你媳妇在哪?你得去问问他们。”凤血指着孙青文书众人道。 岑霜瞪了凤血一眼,接过子衿道:“别听你父皇胡说八道,该吃药了。”说吧抱着子衿进了内殿。 众人也都笑着散了。 日子很平静,转眼间,御花园的菊花便开得满园姹紫嫣红。 凤血日日除了早朝后,便带着岑霜子衿逛园子,赏菊,吟诗,饮菊花茶,还命御膳房做了菊花糕品尝。 这一日宫中御厨用新开的紫菊做了紫菊糕。 凤血岑霜子衿三大主子围着亭子坐着,尝了尝都觉得味道不错,陪同逛园子的,一大伙人,司徒秀四人,风华四人,文书孙青苏仕学,由芳。 凤血吃得不错便让众人都尝了尝。 大伙吃着都满口赞叹,只有司徒秀,刚尝了一口,便被菊花那股生涩之气呛得胃中翻腾,捂着嘴跑到亭子外吐了起来。 文书紧张不已,跟过去轻拍着她的背,满脸都是心疼。 众人很是不解,他们吃着都很好啊,怎么会吃吐了? 司徒月也紧张地跑过去递了帕子。 高昌是宫中老人了,看到此情景,当即拍手道:“皇上男后,司徒统领这是有喜了!” 众人闻言皆眸中惊喜,孙青司徒秀更是愣了愣,有喜了吗? 司徒月欢喜道:“姐,你有喜了!” 凤血岑霜脸上扬起喜悦来,凤血大笑道:“快宣御医瞧瞧!” 高昌立即拜了拜命人去请御医。 “过来坐吧,可别委屈了朕的儿媳妇!”凤血打趣道。 众人低笑。 司徒月赶紧扶着司徒秀过来坐下,得意道:“皇上,看来皇后出现了!” 凤血看了司徒秀一眼,大笑着对子衿道:“儿子,你有媳妇了!” 子衿看了看众人,又看了岑霜,然后看向凤血道:“父皇,没见到媳妇。” 众人被子衿的小模样逗得轰然大笑。 正笑着,太医就过来了,跪地拜道:“参见皇上男后太子殿下。” 凤血心情极好,扬手道:“起来吧,看看司徒统领是否有喜了?” 太医答是,拜了拜起身走到司徒秀身前,弯身搭上她的脉,脸上一喜,收手道:“恭喜司徒统领,已有一月身孕了!” 众人大喜。 孙青立即握住司徒秀的手,眸中尽是感激与柔情。 司徒月笑道:“姐,恭喜你,你要当娘了!” “恭喜恭喜!”众人也抱拳恭贺。 凤血岑霜相视一眼,也是满脸喜悦,子衿终于有玩伴了。 司徒秀满脸喜悦与幸福,接受着众人的恭贺。 凤血道:“月丫头和由芳丫头也得努力,皇后有了,贵妃什么的也还缺!” 众人闻言又是一喜。 都是自己人,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争风吃醋的事情发生! 司徒秀有喜了,凤血本想放她假,但她却拒绝了,扬言自己没那么娇贵,凤血也随她去了,反正宫中也平静,没有女人争斗的后宫,永远是平静的!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寒来暑往,众人的日子过得逍遥又自在,转眼到了子衿的一岁生辰,皇宫又忙碌起来,一边准备庆贺子衿生辰,一边为年关而忙碌。 一岁的子衿已经是个捣蛋鬼,被凤血教得机灵古怪。 宫人们正在朝阳殿准备子衿的生辰宴会,子衿横冲直撞地就冲了进来,撞到了一个端着糕点的宫人身上。 啪地一声,宫人手中的糕点被撞落在地,宫人痛得大叫一声,正准备开骂,一看是子衿,赶紧跪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子衿扬起小下巴道:“起来,本太子要找父皇,你们可有看到父皇?” 一众宫人摇头道:“回太子殿下,没见到皇上过来。” 子衿二话不说,又冲了出去。 “太子殿下,您跑慢点,别摔了!”子衿的一众贴身宫人追着子衿边跑连喊。 子衿哪管后面的人着急,只知道一整天没看到凤血了,实在太想念,圣血殿没有,御书房没有,朝阳殿也没有,现在只有去绝色宫了。 一路奔到绝色宫,冲进去便大叫:“父后!” 岑霜正在更衣,晚宴要开始了,听到子衿的声音,一回头便看到小人儿冲了进来,撞了他个满怀,小脑袋铁一般硬。 他推开子衿佯怒道:“怎么又跑得这么急,说过多少遍了,别学你父皇风风火火的。” 子衿拉着岑霜急问:“父后,儿臣要父皇,父皇呢?” 岑霜答道:“你父皇出宫给你买好吃的了!” “出宫了?”子衿有些生气:“父皇竟然不带儿臣去,一个人出宫了?” 岑霜见子衿生气的小模样,不由得浅浅笑道:“带你去今晚还回得来,你必定贪念宫外的繁华热闹不肯回宫了!” “儿臣不理父皇了,儿臣生气了!”子衿扭着小身子,嘟着小嘴。 “子衿为什么不理父皇?”岑霜正准备劝,凤血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他转头看去,只见那抹红影已大摇大摆进来了,身后的南宫二人手中提着大包小包。 子衿听到凤血的声音,先是一喜,而后撇过头去。 岑霜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看了凤血一眼,交给你了! 凤血眸中亦闪过一丝无奈,走到子衿面前蹲下,捏了捏他的小脸道:“说说,为什么不理父皇?” 子衿拂开凤血的手,气道:“父皇不带儿臣出宫,父皇一个人出宫去玩了!” 凤血笑道:“父皇哪是去玩,这不给你买生辰礼物了吗?”说罢从南宫手中接过一个纸包,打开道:“你看,糖葫芦。” 子衿眸中一亮,赶紧一把抓在手中,咬了一口:“嗯,好甜。” 有了吃的便也不气了,朝凤血嫡仙般的侧脸亲了一下道:“谢谢父皇!” 凤血被亲得脸上粘呼呼的,赶紧抬手擦了擦,对子衿道:“来,给父皇尝一口,父皇从没吃过这玩意,看是个什么味?” 子衿笑道:“好。”然后将糖葫芦递到凤血面前。 凤血咬了一口,酸酸甜甜,味道还行,难怪小孩子爱吃。 子衿无意中看到岑霜望着他们笑,也将糖葫芦举到岑霜面前道:“父后也尝尝,好甜!” 岑霜本想说不吃,看到子衿期待的眼神,便低头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可口! 岑霜记得,岑吟以前便极爱吃甜,小时候不愿练舞,娘亲便会拿糖哄她,没想到子衿也这么喜欢吃甜食。 这便是母子天性吗? 岑霜看向门外的天空,心头微痛,吟儿,今天是子衿一岁的生辰,也是你的忌日,你还好吗? “启禀皇上,男后,众官员已经进宫了,请问皇上,喜宴可以开始了吗!”高昌在门问道。 凤血答:“朕回宫换件衣服,马上就过去。”说罢朝岑霜笑了笑,带着人离去。 子衿也要跟着去,岑霜却拉着他,道:“你还有件事没做!” 子衿边咬着手中的糖葫芦边问:“父后,何事?” 岑霜拿下他手中糖葫芦,将他带到香案上供着的雕像和灵位前,道:“跪下!” 子衿不解,自己又没做错事,父皇为什么要让他跪,便问道:“父后,儿臣做错什么了?” 父后虽然十分宠爱他,但他心中却是怕父后的,总觉得父后的心思难以琢磨,没有父皇亲近。 “今天是你的生辰,却是你娘的忌日,你必须拜祭!”岑霜指着香案上岑吟的雕像道。 子衿看过去,见到是那个木头人,不由得问:“父后,娘为什么不会说话也不会动?” 岑霜心头一痛道:“因为你娘已经死了,这是父后为了纪念她雕刻的一个雕像!” 子衿不知道死了是什么意思,但看到岑霜脸上伤痛,便知道是不能笑的事,看了那雕像一眼,跪在了蒲团上。 岑霜欣慰,道:“磕头。” 子衿便依言叩了个头。 岑霜对着雕像沉痛道:“吟儿,今天是你的忌日,哥带子衿来见你,子衿现在很健康,用不了多久,身子就会恢复正常,你不用担心,你在下面要照顾好自己!” 子衿本来很高兴,听到岑霜这些话,心中却莫名地难过起来。 宫人见到两位主子伤痛,也低下头去。 一时间,绝色宫的空气尽是沉重。 凤血换了龙袍回来,看到子衿跪在岑吟的灵位前,又看到岑霜满身伤痛,不由得心头一紧,自己才离开这么一小会儿,怎么气氛就凝重成这样了? 他嘴角一扬,大步跨进去笑问:“怎么了这是?” 子衿听到凤血的声音,眸中一喜,转头看向他,没有岑霜的话,他又不敢起来。 岑霜收了伤痛,望向他道:“没什么,今日也是吟儿的忌日,让子衿拜拜她。” “拜完了吗?”凤血搂了搂岑霜的肩膀柔声问。 岑霜点头。 凤血心疼地看了岑霜一眼,对子衿道:“那就起来吧!” 子衿小脸一喜,爬了起来,对凤血道:“父皇,儿臣肚子饿了,什么时候可以用膳?” 凤血宠爱笑道:“朕不就是过来接你们的,马上就去朝阳殿。” “好!”子衿拍着小手。 “走吧,大家都到齐了!”凤血一边揽着岑霜一边拉着子衿走了出去。 带着一众人到了朝阳殿,百官一阵跪拜,便开始朝子衿祝贺,个个带的贺礼都名贵不凡,要么就是特别出奇,看得出来对子衿的重视。 百官敢不重视吗? 若大的皇宫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从小便被捧凤血岑霜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了他! 可偏偏子衿一样也不喜欢,便都收入国库了。 晚宴开始,欢歌艳舞,丝竹悦耳,好不欢庆。 席间欢声一片,个个吃得又欢喜又满意。 吃过喜宴,凤血又领着众人看戏,特意从宫外请了戏班子来。 一出武松打虎,看得子衿一个劲地拍小手,若不是岑霜拉着,差点没冲到台上去摸那只假老虎。 看完戏又安排到水榭去赏烟花,满天绚烂的烟花将皇宫照得五彩斑斓。 众人成双成对,成群结队地仰头望着天空。 凤血搂着岑霜,文书搂着司徒秀,孙青搂着司徒月,绝代搂着由芳,对对恩爱不已。 子衿太小,看不到,高昌便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每看到烟花灿烂之时,便会猛地揪一把高昌的头发,痛得高昌撕牙裂嘴,却还陪着笑。 烟花落幕,灿烂淡去,众人都挂着满意的笑容各回各家了。 凤血下了旨,子衿过了一岁生辰后,便不能再和岑霜挤在一个宫了,要自立门户,子衿便回了他的东尧宫,小家伙表现得很兴奋,似终于脱离苦海了般。 让岑霜郁闷了好一阵子,他有那么让子衿害怕吗? 总结了一下,都是给凤血带坏了! 子衿生辰过后,便又迎来了凤岑元年的除夕夜,这一年,百姓家家户户大丰收,丰衣足食,凤血下旨,开春后恢复赋税。 百姓们倒也觉得应该,并没有什么反应。 除夕夜,举国欢腾,四海升平,一片繁荣昌盛。 凤血和岑霜并肩走在凤都的大街上,看着一片灯火通明的凤都城,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子衿在前面跑,第一次出宫看宫外的热闹,显得异常兴奋,由芳和绝代跟着他,护着他。 后面南宫二人,风华三人静静跟着,文书拉着司徒秀的手,孙青拉着司徒月的手,两对走在最后面。 街上灯火通明,除了子衿外,也有百姓家的孩子提着花灯,举着小木剑之类在追逐戏耍,大人站在旁边呵呵笑,好不惬意的除夕夜。 凤血负手慢慢走在人群里,笑道:“天下太平,朝中各事也有人把持,若不是子衿尚小,我们便可以仗剑江湖了!” “你来自江湖,才当了一年的皇帝,便又想回到江湖了?”岑霜淡淡问。 “唉!”凤血叹了口气,道:“当皇帝哪有在外面快活?整天关在一个牢笼中,走那么巴掌大的地方,你都不知道朕每日起来早朝时,有多怀念以前的日子,唉!” 岑霜摇摇头:“不必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 “好吧,霜儿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只希望这小家伙快点长大,我可以早点解放!”凤血伸手举上天空,松了松筋骨。 子衿长大得多少年?他现在才一岁,这男人做什么事都是一时热度,还好对自己一直未变! 两人步入热闹中,慢慢被人群淹没了身影。 凤岑二年,一切都在旧年的基础上进入了正常的轨道,凤血索性撩了挑子,将一切国事都交由文书孙青苏仕学三人决断,他在皇宫教起子衿习武来。 岑霜一直很佩服凤血的地方便是充分信任身边的人,好似没有一丝惧怕别人窥僭自己的皇位一样。 事实也证明了孙青三人对凤血足够的忠心,这便是凤血的成功之处,让下面的人死心踏地的为他效命,无论是以前要杀凤血的文书还是被凤血杀了唯一的亲人的孙青和苏仕学,都对他忠心不二! 当然,岑霜并不像凤血那般放心洒脱,他早已派无回的上千暗卫分散凤岑国各地,探听一切风声,更派了人关切着孙文苏三家。 并不是他不相信孙青他们,而是权利富贵这东西太诱人,没有几个人在这上面能孑然一生,不动私心的。 他这也叫防范于未然,他不希望凤血有一日会步入绝境,虽然这个男人有足够的本事和能力,但在他身边,他便要为他多用一分心! 所幸,一年时间里,岑霜的防范都只是个摆设,文孙苏三家并未丝毫异心! 岑霜放下心来,也对凤血更加佩服了! 凤岑二年夏初,司徒月和由芳也先后有了喜,众人大喜。 夏未,将军府传出好消息,司徒秀平安产下一位千金,凤血很高兴,当下便降下了定亲旨意,为子衿定下了未来的媳妇。 凤血岑霜带子衿去看媳妇,子衿确实很喜欢,一直守在小床边看着她,时不时笑得开心。 文书抱拳跪地拜道:“请皇上赐名!” 凤血讪讪笑道:“霜儿取吧。” 岑霜浅浅一笑:“这次我可不代劳了!” “朕取就朕取。”凤血摸了摸鼻子,走到小床边,看着小床里的小丫头,又看向躺坐在床头一脸幸福笑容的司徒秀,再看了看跟过来的文书,脑中闪现一个字,于是道:“静。” 女孩子就得文文静静。 “文静”岑霜思索着,点了点头:“不错,好记。” 文书看向司徒秀,见司徒秀很喜欢地点头,便朝凤血跪地谢道:“谢皇上赐名!” 凤血扬手道:“不必多礼了,起来吧,这也是朕的儿媳妇不是?”说罢对一旁紧紧看着文静的子衿道:“记住了,你媳妇叫文静!” “儿臣记住了!”子衿欢喜答。 孙青见凤血给文书的孩子赐了名,便也道:“皇上可不能厚此薄彼,将来臣的孩子也得皇上赐名!” 凤血蹙眉:“这么说来,由芳和绝代的孩子也是朕取名?” 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岑霜接话道:“绝代的可以由我来取。” 凤血展颜道:“这还差不多,孙青你就等着吧!” “谢皇上!”孙青抱拳谢恩。 凤岑二年冬,子衿过了两岁生日,也有些武功底子了,小身子越发健壮起来,无毒的药也慢慢减下份量。 除夕前夜,凤血先后收到无毒齐墨的信,却来自不同的地方,凤血心中暗骂齐墨没用,找了这么多年还没找到无毒。 两人的信上不过是些道贺新年的话,没有什么营养价值,凤血看过便甩到了一边。 除夕夜又是隆重而繁闹的,这一年比元年时更为繁荣,天下平静,无灾无难。 凤岑国开启近百年都未曾有过的繁华盛世。 凤血洋洋得意之时,也没忘记文书三人的功劳,犒赏了一路下去,又笼络了一众人心。 凤岑三年,迎来了三年一考的科举,各地才子一齐涌进凤都,将凤都的经济推上了历史最高点,特别是有岑霜题字的醉月楼,更是为了瞻仰岑霜的才气,纷纷前往。 有岑霜的题字,又有凤血爱吃的醉鸡,醉月楼慢慢被传成了状元楼,传言,凡是吃过醉月楼醉鸡的考生,必能中举。 一时间,醉月楼生意火爆得差点没挤破大门。 凤血倒是不去管这些流言,他翘着二郎腿在数银子。 凤岑三年二月。 右相府传来喜报,司徒月产下一女,母子平安! 凤血大喜,同样降下圣旨,为子衿定下了第二个媳妇,赐名孙晴。 孙青问其名来由及寓意,凤血笑答:“希望她的一生,每天都是晴天,充满朝气和力量!” 孙青拍手叫好。 其实是凤血偷懒取了司徒月的月字改成了日字,再取孙青的青字,胡乱凑的! 阳春三月。 由芳临盆,费尽千辛万苦生下一个儿子。 凤血大笑道:“有两个儿媳妇了,也给子衿添个兄弟。” 小俩口也没太过计较,无论儿女都是心头至宝。 岑霜为其子赐名锦鸿。寓意,才俊,大志。 小俩口欢喜得不行,对岑霜千恩万谢了一番。 是时,子衿已快三岁,文静一岁半,又添了孙晴,锦鸿,宫中热闹起来。 科举选拔人才辈出,为凤岑国揽获了不少栋梁,凤血命孙青和苏仕学将往年的旧官都升了正职,副职让新人接手。 凤岑三年冬,太子凤尧三岁生辰过后,凤血任右相孙青为太子太师,开始给太子注入朝政思想民生观念。 三岁的子衿正式踏入了他的帝王养成生涯。 在武功方面,凤血岑霜是亲自教的,子衿在这方面也颇有天份。 是时,天下皆传,太子凤尧是神童,三岁便能诗能武,文武双全。 凤血岑霜闻言高兴不已,凤岑国将来的皇帝,自然要担得起神童二字的! 凤岑四年,谷雨时节,凤血岑霜在御花园品新供上来的新茶。 三岁的子衿,两岁的文静和一岁的孙晴锦鸿在御花园里鼓捣着,时不时传四个小家伙古灵精怪的笑声。 五龙已升为子衿的贴身护卫,也是跟着他们在里面鼓捣着。 已为人母的司徒秀姐妹和由芳,多了份女人的成熟和韵味,文书孙青绝代也成熟稳重了不少。 二十二岁的凤血,丝毫未减半分张扬霸气,仍旧满身风流不羁,大叹:“岁月催人老啊!” 一袭霜白华服的岑霜,脸上仍旧无波无澜,清寒华贵的身姿,让人不忍直视。 岑霜淡淡扫了凤血一眼,轻柔道:“我倒没见得你半分老气,你莫不是妖怪投生?” 众人闻言,强忍低笑。 凤血嘴角抽了抽,亦反驳道:“朕见霜儿也仍旧风华万千,莫不是与朕同是妖怪?” 岑霜嘴角也抽了抽,瞪了凤血一眼,没再答话。 凤血得意一笑,与朕拌嘴,霜儿还得再练练。 “父皇!”正当众人忍笑忍得快内伤之时,子衿带着三个小家伙跑了过来。 众人一看,四个人都已弄得满身泥土。 五龙也追了过来,同样满身泥土。 凤血一把拽住要往自己怀中钻的子衿,淡了笑容道:“这是弄的什么?这么脏?” 子衿颇有点小男子汗气概道:“五虫带我们抓蛐蛐儿。” 五虫? 凤血看了岑霜一样,似在说,你看你儿子! 岑霜撇开头,这可是你带坏的! 凤血不悦道:“谁教你喊五虫的?” 子衿正想答话,却被文静抢了先,小丫头指着南宫二人道:“是南宫叔叔教的!” 五龙瞪了南宫二人一眼,他们说呢,为什么太子会管他们叫五虫?原来是南宫兄弟在捣鬼! “南宫!”凤血严肃喊道。 南宫二人轻咳了一声,抱拳道:“属下没有教太子,是太子无意中听到我们私下里喊,所以跟学了!” 凤血又看向子衿道:“身为太子,你这都做的什么事?抓蛐蛐儿?父皇都没玩过这么低下的游戏!” 锦鸿答道:“五虫说,斗蛐蛐儿。” 孙晴也道:“五虫说,抓蛐蛐儿。” 文静猛地点头,就是就是! 凤血扫向五龙,厉声道:“五龙,带坏太子,该当何罪?” 这斗蛐蛐儿是纨绔子弟做的事,是市井混混做的事,他们五个竟也敢教子衿。 五龙跪地,金龙道:“太子说读书读乏了,让属下兄弟找点乐子,属下便想到了斗蛐蛐儿,人多一起玩,热闹呢!” “找乐子?你们怎么不带太子去逛窑子?”凤血斥道。 岑霜轻咳了一声,瞪着凤血,这是一国之君说的话吗? 凤血吞了口唾沫,又道:“你们五个进宫这么多年,还没改掉身上的混混毛病,太子都让你们教坏了,明天开始,和太子一块去学堂上课!” “啊!”五龙齐声哀叫。 “啊个屁!”凤血大喝:“武功武功不行,学问学问没有,让你们跟在太子身边,太子迟早成了市井无赖。” 五龙满脸苦逼,被凤血骂得低下头去,只得答道:“属下遵旨!” “哼!”凤血冷哼一声,拍掉子衿身上的泥土道:“再让朕听到你喊五虫,朕不会让你出宫。” “啊!”这次轮到子衿哀叫了! 凤血嘴角一抽,连神态反应都学了五龙的,该死的五龙! “高昌!”凤血瞪了五龙一眼,喊道。 高昌向前躬身:“奴才在!” “带太子去更衣洗干净了,盯着他,不准让他出东尧宫!”凤血严肃道。 “父” “闭嘴!”凤血打断子衿的话,道:“等你把出师表背下来,再来找朕。” 子衿撅了撅小嘴,哀怨看了岑霜一眼,向他求救。 岑霜装作没看到,好不容易凤血像个父亲的样子了,他可不能破坏。 子衿见岑霜见死不救,便哀怨答了声是,转身走了。 高昌跟上去。 凤血叹了口气,看了文静孙晴和锦鸿一眼,眉头一拧,对身后的人道:“各家的娃各自管教好,这有半分一国之母和贵妃的样子吗?” 司徒秀姐妹文书孙青赶紧抱拳低头,答道:“臣(属下)该死!” “赶紧带去洗干净,臭哄哄的!”凤血摆手道。 “是!”三口子立即拉着自家的孩子走了。 凤血扶额,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要他操心,头痛! 岑霜眸中尽是笑意,凤血未免也太严厉了,一到三岁的孩子,哪个不顽皮? 但他奇怪的是,他一向少有管这几个小家伙,这几个小家伙却怕极了他,而凤血常常训他们,他们却不怕,反而总是粘着他,真是奇怪! 凤血见岑霜一直没说话,不由得抬头看去,见他正出神在想什么,想问他在想什么,无意见瞟到风华拿了封信在远处的回廊上,一边走一边笑。 凤血眸中笑意四起,问岑霜:“霜儿,风华这是中了哪门子邪?” 岑霜闻言转身看去,确实见到风华在傻笑,摇头不知。 魅惑无双相视一笑,魅惑道:“真是佩服大哥,写信写了几年,热情不减。” 凤血岑霜闻言相视一笑,皆看向风华。 而风华却并没注意,前方不远处的亭子里,正有无数眼睛在盯着自己,仍旧傻傻笑着,转过回廊,越过拐角,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反复拿着信看着,这已是这几年来的习惯。 他走回房间,提笔回信,写好后,命人快速送到渊城。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渊城,如意绣坊。 周芸芝正坐在桌前看着风华的信,脸上亦是一片幸福的笑意,这信中的关怀,持续了几年了一直没间断,让她的心满满的全是感动。 “周姐姐在笑什么呢?”岑吟提着个菜篮子进来。 周芸芝赶紧收了信,起身迎上去道:“吟儿,你是出来买菜吗?” 岑吟点点头:“嗯,看时间还早就来向你学学绣鸭子。” 鸭子? 周芸芝想了想问:“吟儿说的鸳鸯?” 岑吟不好意思道:“是的,好像叫鸳鸯来着。” 周芸芝笑道:“好吧,今天若珍回娘家了,店里暂时没什么生意,我来教你。” “谢谢周姐姐!”岑吟欢喜道。 周芸芝拉着岑吟起身走到绣架前,正准备坐下,门口来客人了。 “老板,我定的绣鞋做好了吗?” 周芸芝笑着迎上去道:“做好了,夫人进来,我拿给你看!” 那打扮华贵的妇人进了铺子。 周芸芝拿出绣鞋给妇人看,妇人看了看,见有一处绣错了,并不是按她所说的花样绣的,便教周芸芝怎么改。 这时又有客人进来了,周芸芝朝客人打了个招呼,让她们自己看看先,继续和妇人商量。 “能帮我把那个拿下来看看吗?”客人看到架子上面摆着的一套绣枕问周芸芝。 周芸芝与妇人说得兴起没听到,岑吟见状走过去,道:“我帮你拿吧,要哪个?” “就是那套绣枕。”客人指着最上面的绣枕道。 岑吟见那么高,自己够不着,便搬了张凳子过来,踩上去,还是差一点,她踮起脚慢慢伸长手去拿,凳子摇摇晃晃的,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将绣枕取下来了。 正抱着绣枕呼了口气,凳子一晃,她重心不稳,从上面摔了下来,砰地一声,头先着的地,她痛得立即晕了过去。 客人吓得脸色大变,尖叫了一声。 周芸芝转身看去,见岑吟倒在了地上,不由得手上的绣鞋都掉在了地上,赶紧冲过去搂着岑吟,晃了晃道:“吟儿,吟儿,你没事吧?” 岑吟无一丝反映,周芸芝急得脸色苍白,一把抱起岑吟就冲出门去。 一路直奔济世堂。 好在济世堂离如意绣坊不远,她有武功,岑吟也不重,没过多久便到了。 “大夫,大夫!”她边冲进去边大喊。 王世医闻言出来看,见周芸芝抱着岑吟,不由得心头一紧,问道:“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周芸芝急得快要哭了,答道:“不小心摔了,可能撞到头,大夫快救她!” “快抱进内室。”王世医听到撞到头,不免紧张起来。 周芸芝赶紧将岑吟抱了进去,王世医坐下把脉,周芸芝让伙计帮忙去通知一声月浅,伙计答了声好,赶紧去了。 王世医眉头拧紧,好一会儿才收了手,道:“撞到头,很严重,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但她最后会怎么样不得而知!” 周芸芝急问:“什么意思” “吟儿!”这时月浅得知消息已经飞奔而来,冲了进来。 周芸芝向前愧疚道:“对不起,月浅,是我没照看好吟儿,害她摔倒了!” 月浅推开周芸芝冲到床前,见岑吟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不由得心痛不已,转头问王世医:“她怎么样?” 王世医道:“现在还不知道,要看她能不能醒来,醒来后是个什么状况!” 月浅身子一僵,吟儿又会睡下去吗? 他不要吟儿睡下去,他紧紧握着岑吟的手喊道:“吟儿,你醒醒,我是月浅,我来了,你快醒醒。” 听到有人在耳边喊,岑吟慢慢睁开了眼睛。 “吟儿,你醒了?”月浅惊喜不已。 周芸芝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王世医紧紧盯着岑吟,看她是什么反应。 如果不醒,便会长眠下去,醒了的话,或是傻或是痴呆 岑吟揉揉头,只觉得头似要裂开一般。 “吟儿,你看看我,我是月浅。”月浅着急喊道。 “月浅?”岑吟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聚集视线看去,果然是月浅,她赶紧抽出月浅握住自己的手,坐起来,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凤临门等凤血和哥吗?” 月浅脑中一片轰隆,身子如被雷电击中,惊愕地看着岑吟:“吟儿,你” ------题外话------ 岑吟恢复记忆了,好吧又有得忙了! 感谢帝攻的花粉,承蒙不弃,大力支持花花新文《重生之秀色田园》,花花感动不已,鞠躬感谢,群么么~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35 太子有令,把鸡抢了! 月浅脑中一片轰隆,身子如被雷电击中,惊愕地看着岑吟:“吟儿,你” 周芸芝也似感觉到什么,一脸惊愕地僵在了那里。 王世医倒是有所惊奇,撞得如此严重,能醒过来,而且没痴没傻,却是恢复了以前的空白记忆! 岑吟又往后退了退身子,看了看四周,觉得十分陌生,不由得问道:“这是哪里?” 这句话再问出来,三人都确定了,岑吟确实是因为那重力撞击恢复了以前的记忆。 月浅半天没答出一句话来,心中异常恐慌,他即将会失去岑吟。 周芸芝赶紧向前道:“吟儿,这是渊城的医馆,你刚刚跌倒撞伤了,是我抱你过来看大夫的,吟儿,你还记得我吗?” “周芸芝?兵部尚书之女?”岑吟慢慢回忆起来。 她以前便认识周芸芝,不过没有深交,刚刚醒来那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现在她慢慢想起来了! 最让她震惊的是,她竟和月浅成亲了?! 天拉! 岑吟内心一片惊恐,看向眼前的男人。 这些年的一幕幕在脑中翻滚而过,她的心颤抖不已,不,这不是真的! “吟儿,你还好吗?”周芸芝见岑吟一脸惊愕,不由得问道。 月浅见状也心疼地去握岑吟的手:“吟儿别怕” 岑吟赶紧移开手,惊中带慌,慌中带乱,乱中带怒,狠狠道:“为什么要在我失忆之时趁人之危?你可知,我心中不愿嫁你?你可知,我爱的人不是你?你可知,此刻我心中是何感受?月浅,你好卑鄙!” 闻听此言,月浅脸色煞白,头顶如遭雷击,伸出去拉岑吟的手在空中颤抖,心如同被哪个可恶的人用钝绣的刀狠狠地割着,割不出血来,却硬生生的痛,痛得他连呼吸也无力! 周芸芝听到岑吟这般否决月浅为她所做的一切,不由得为他难过,蹲到床前劝道:“吟儿,你误会了,月浅不是这样的人,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显然你也记得,月浅是真的爱你的!” 岑吟冷声反问:“爱?在我失去记忆之时,骗我成婚,这也叫爱?可笑!”岑吟推开月浅周芸芝,下床往外面走。 月浅被一把推倒在地,见岑吟要走,赶紧起身向前拉住她:“吟儿!” 岑吟头一阵眩晕,却努力坚持不再让自己晕倒,森寒看向月浅拉住自己的手,厉声低吼:“放c开!” 月浅从没见过岑吟如此怨恨的眼神和锐利的话语,下意识的松开了手,痛道:“吟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时候你” “闭嘴!”岑吟厉声阻断月浅的话,眸中一片嘲弄:“无论当时何种情况,你在我失忆之时哄我成亲便是无法饶恕的错!”说罢怒恨离去。 月浅的世界瞬间崩塌,滚滚尘土蒙得他眼前一片灰暗,四年的情,一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无数次的掏心挖肺,多次的生离死别,岑吟却用了‘趁人之危’四个字,一概而括! 这让他情何以堪?! “月浅,你还不快去追,吟儿走了!”周芸芝见月浅还愣在那里,不由得急道。 月浅回过神来,赶紧转身冲了出去。 周芸芝付了药费,也跟着跑了。 岑吟在喧闹的大街上吃力地走着,身影异常凄漠,为什么会是这样?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明明是丞相府小姐,却为何会家破人亡?她明明心善,却为何会入宫,变得狠毒无情?她明明爱的是凤血,却为何让她再嫁他人! 老天爷,你能不能不要再开这种我承受不起的玩笑? “吟儿!”月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岑吟赶紧收了伤痛,急步而走,她要逃离这里,逃离这个男人。 月浅见岑吟不但不停,反而走得更加快,一个飞身,踏过人群,落在了她面前。 街上百姓吓了一跳,纷纷停步看着他们。 “吟儿,你要去哪?”月浅拦住岑吟急问。 岑吟满身冰寒,冷漠道:“与你无关!” 月浅眸中一片伤痛:“你是我的妻子,怎么能与我无关?” 周芸芝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了过来,走到岑吟身边,沉担扰地望着她。 “闭嘴!”岑吟冷声吼道:“月浅,行了如此卑鄙之举,你好意思说出来?我不会承认我嫁给你的事!” 月浅解释道:“吟儿,我没有趁人之危,当时你是同意的” “可是我失去记忆了!”岑吟大声阻断月浅的话:“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根本就是没有思维的傻子,那也算同意吗?如果我有记忆,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吟儿,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吟儿,我是爱你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也可以什么都没有,但独独不能没有你吟儿,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月浅沉痛地看着岑吟,眸子通红。 岑吟冷决回道:“不” 周芸芝赶紧拉住岑吟:“吟儿,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这件事情一语难以道尽,你先冷静一下,以后再慢慢说。” 岑吟此刻一定恼怒伤痛交加,说出的话都不作数,而月浅在意她的一言一行,必会往心中去,月浅这个样子,哪还能再承受得住? 岑吟看向周芸芝,眼神冷淡而疏离,抬手无情地推开周芸芝,道:“多谢周小姐的好意,岑吟心领了,这是岑吟的私事,请周小姐不要插手!” 左一句周小姐,右一句周小姐,让周芸芝听得异常刺耳。 这么多年了,她早已听岑吟那句周姐姐听顺耳了,岑吟突然对她这般冷漠,她心中如同被人泼了一盆冰水,凉嗖嗖的! 她都如此难过,更别提月浅面对岑吟时有多痛了,她看向月浅,心中如被重石压制,难受不已。 岑吟怨恨地看了月浅一眼,饶开两人往前走。 月浅回过神来,追上去再次拦住她:“吟儿,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岑吟道:“除非你能让时光倒流,你未曾哄骗我与你成亲!” 月浅愣住。 看到曾经那么依赖他的岑吟如今冷眼对着自己,满脸的疏离,字字痛恨,心中的悲痛如同洪水决堤般朝他袭来。 岑吟狠狠瞪了他一眼,再次甩袖而去。 身后是一阵喧哗,旁边围着的百姓纷纷对她指指点点,她烦乱不已,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好好找个地方安静一下,她加快步子往前走。 “吟儿!”月浅的声音伴随着一阵膝盖撞地的声音传来,她脑中一阵诈响,步子骤然顿住,停得太急,差点将自己摔了出去。 极力稳住身子,站在那里,她没有回头,身后死寂一般的安静,刚刚的喧哗与指点声一丝未闻,她感到有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她不敢回头。 一众百姓被月浅跪地的举动惊得愣住,男儿膝下有黄金啊,这个男人却为了让这个女人留下,不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了,这男人太痴心了! 周芸芝更是震惊得如同石雕,看着跪在地上的月浅,心中沉痛不已! 他曾是一国太子,呼风唤雨,养尊处优,骄傲自负,不可一世,一向只有别人跪他,除了他的父皇母后,他何曾跪过别人? 可今日,青天白日,纵目睽睽之下,他竟不顾男儿的尊严,为了挽留心爱的女人,不惜弃一切尊严面子于不顾! 先为岑吟两国交兵,以致国灭,后为岑吟掏心挖肺,不惜陨命,多年来悉心照顾,贴身疼爱,护以周全。 月浅为岑吟所做,上可感天,下可动地,何以无法感动岑吟? 月浅不顾众人惊异的目光,只觉得若失了岑吟,他无法独活,还要这些面子尊严做什么? 他紧紧盯着岑吟的背影,痛苦万分道:“如果你恨我,你可以打我骂,甚至可以杀了我,但你不能这样离我而去,失了你,月浅无活路可言,吟儿,你别走!” 岑吟闻听此言,悲痛交加,悲的是上天捉弄,让她行了如此荒唐之事,而月浅的话又让她心痛不已,特别是听到那句你别走,仿佛倾尽了月浅必生之力,仿佛只要她迈出一步,月浅便会死去。 她紧紧咬唇,强忍着眼泪落下来,为何会想哭? 但是,她不能留下来,她要去找凤血,找岑霜,找子衿,他们才是她的至爱亲人。 闭眼沉痛了好一会儿,她毅然抬起步子,在众人的视线下,快速离去,听到身后的喧哗声,她捂住耳朵,疾速飞奔而去。 百姓纷纷为月浅感到不值与伤痛。 周芸芝紧紧拽了拳头,岑吟,月浅这般待你,你如何狠得下心如此绝情,伤他体无完肤? 心被砍得血肉模糊了,翻腾着那些血肉,澎胀膨胀再膨胀,一股股热流冲出喉咙来,然后满嘴血腥,冲口而出:“噗——” 众人捂嘴惊愕,又是一片死寂! 周芸芝回头看向月浅,只见他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捂着胸口痛倒在地。 “月浅!”周芸芝赶紧蹲下去,扶住他,惊喊道:“你怎么样?” 月浅看向周芸芝,满脸痛苦与无力,好不容易吐出声音来:“生不如死,不如死了!” 周芸芝怒道:“你给我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你死了,岑吟也不会回来,要是个男人,就活着把她追回来,以前可以,现在也可以!” 月浅却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他累了! 周芸芝着急喊了几句,月浅都没有反应,赶紧让围观的百姓帮忙把月浅抬去济世堂。 昏昏又沉沉地睡了不知道多久,月浅睁开眼睛,便看到周芸芝着急地坐在床边看着他,左右扫了一眼,这才发现已经回家里来了。 “你醒了?”周芸芝松了口气,扶月浅坐起来。 思绪袭来,月浅想到岑吟离他而去,心又痛裂般,剧烈咳嗽起来。 “你怎么样?”周芸芝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赶紧轻轻拍着他的背,着急道:“王大夫说你气火攻心,伤了心脉,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了,你不能再动气,得小心休养。” “吟儿呢?”月浅明知故问。 周芸芝道:“走了。” 月浅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血丝来。 “你别急啊,她身上没有银子,走不远的,兴是出去走走,想通了就会回来!”周芸芝着急劝道。 “你不用安慰我了,谢谢你的照顾,我想一个人静静!”月浅突然觉得心力交瘁! 一直以来都是岑吟支撑着他活下去,如今岑吟走了,他还有什么能坚持的! 周芸芝叹了口气道:“好吧,你静一静也好,我去找找岑吟。”说罢悲伤望了月浅一眼,转身出了门。 周芸芝走后,月浅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伸手摸过被子枕头,上面还有岑吟的香味,这么多个夜,他与岑吟相拥而眠,盖着同一张被子。 每天晚上,岑吟都会搂着他的腰,枕着他的手臂入睡。 无数个手臂发麻的夜他却幸福万分,觉得自己枕着的是他的全部,沉而重,却高兴满足。 多少个夜里,岑吟在梦中喊着月浅,他幸福得差点热泪盈眶,那时候,在岑吟的世界里,只有他月浅。 多少次岑吟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委屈地说,月浅你又哄我 月浅脑中闪过岑吟的脸,撒娇的,可爱的,生气的,伤心的,委屈的,无论哪一个神情,都让他深爱不已。 岑吟早已注入到他的生命当中,与他血液相连。 而如此,屋子还是以前的屋子,床还是以前的床,被子还是以前的被子,月浅是以前的月浅,而岑吟却不在了! 月浅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而出。 这些年的伤与痛,爱与恨全部袭来,瓦解了他一直以来的坚强,他再也压制不住,搂着被子痛哭起来。 吟儿,月浅已爱你至骨髓,你难道对我丝毫情份都没有吗? 将所有的委屈伤痛化作眼泪流了出来,月浅突然像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躺在床上连眼睛也无力睁开,沉沉睡了过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吟已经走了一天一夜的路了,此刻已经出了渊都,不,应该叫渊城。 她已经向百姓打听到了,凤血于三年前灭上月出云及周边一众小国,一统天下,四海臣服。 如今的天下,只有一个国家,凤岑国。 得知凤岑国之名时,岑吟笑了,凤血果真是爱哥的,就连国号都以哥的姓氏命名,如今这天下,是凤血和哥共同的天下。 她记得,那年她生下子衿后,在凤临门门口一舞命陨之时,凤血和哥正在与出云国激战。 死而复生,空白了三年的记忆,却早已千变万化,大局安定。 凤血称帝,将出云国都城改名凤都,定为凤岑国都城,更以天下为聘,苍生为媒,封哥为绝色男后,此举感动天下人,无人敢对此多言半字,欣然接受史无前例的第一位男后,并为之敬重。 而听到封善在襁褓中的凤尧为太子时,岑吟在想,凤尧可是她那苦命的儿子子衿? 一路道听途说,闻得太子三岁能诗能武,神童也,她的心激动万分,真想马上见到太子,确认是不是她的子衿。 但她此时又累又饿,根本走不动了,车程从渊城到达凤都须要五日时间,步行更不知多久,她怕是还没走到凤都不是饿死便已累死在路上。 “小娘子,一个人是要去哪啊?”正当岑吟想着去哪弄点吃的时,面前两个一脸坏笑的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岑吟心头一惊,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哈!”两个男人笑得奸恶,抬手去拉岑吟的手。 岑吟赶紧后退几步,道:“光天化日,你们放规矩点。”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道:“哟,还挺烈,爷喜欢,遮着个脸作什么,来让爷看看长得有多美!” 岑吟不由得抚上脸,这么多年习惯了戴面纱,只有和月浅单独时才会取下来,所以一直没注意自己是戴着面纱的,想到自己的容貌,她松了口气。 “你们真想看?”岑吟对两个男人冷道。 “当然了,不止要看,还要嘿嘿,小娘子你知道的!”两个男人摸着下巴一脸淫荡的笑容。 岑吟眸中一冷,向前两步道:“那你们就看好了!”说罢一把将面纱扯下来,将脸上的伤疤扬起给两个男人看。 “啊!”两个男人被岑吟那张满是疤痕的脸吓得撒腿就跑了! 岑吟紧紧拽着手中的面纱,眸中一片森寒。 她没想到今日这张脸还能救她! “不,吟儿是世上最美的人” 脑中不由得响起月浅的声音来,岑吟眸中一顿,月浅倒是从来没有嫌弃过自己的容貌。 想他做什么?岑吟赶紧掐断思绪,天快黑了,得找地方休息。 可是她没有银子,是没有地方可以休息的,在大街上走到夜深之时,她累得快要爬下了,只得走到一处黑巷子里,抱着膝盖蹲在角落里。 又累又饿的她,脑中闪现出这些年月浅对她的一切,极至的温柔疼爱体贴,无微不至的照顾,一丝委屈也没让她受过,但凡她有一点点不开心,月浅都会急得不行,若她不小心磕碰到了,月浅更是心疼不已,搂着她好半天都不肯松开。 她徒然想到,若是此时的自己被他看到,他会不会心疼死? 月浅做的饭,月浅的怀抱,月浅的心疼,月浅的情话,这些都不自觉地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她不愿想去,却做不到,夜深寒,又饿又冷又累,这是她这么年来,最狼狈的日子了。 脑袋里混乱地翻腾着所有的记忆,丞相府的,皇宫的,凤临门的,栖月山的,渊城小院的,来来回回无数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在脑中一闪而过。 而最多的却是月浅的,她的哭,她的笑,她的病,她的痛都离不开月浅! 岑吟慢慢躺在冰冷的地上,思绪开始迷乱起来,嘴中呢喃着轻而弱的声音:“月浅” 翌日天亮,岑吟揉着痛裂的头醒来,竟一夜纠缠,梦中也全是月浅的影子,她是入魔了吗? 摇晃了一下脑袋,她站起身,摇晃着出了巷子,继续忍着疲累饥饿上路。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月浅再醒来,天已经亮了又黑,又轮回了两天一夜,睡了这么久,他终是有了些力气,可一睁眼一看到空荡荡的屋子,他的难过就汹涌而来。 没有岑吟撒娇地喊着月浅,没有岑吟说肚子饿了让他做饭,没有岑吟搂着他的脖子亲他的唇,没有岑吟干净纯真的笑声,没有岑吟的俏皮可爱 月浅难过得闭了闭眼,可隔绝了视线,脑中仍旧全是岑吟的身影,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他握紧拳头,下了决心,就算再花上无数个三年,他也要重新拢获岑吟的心! 睁眼,眸中再无一丝伤痛,已经聚集了力量,他打开门出去,却不由得一愣,正见得周芸芝背着他坐在门口,旁边放着食盒。 听到开门声,周芸芝赶紧起身转身看向他,亦是满脸的憔悴。 “月浅,你终于出来了!”周芸芝挤出一抹笑来,欣喜道。 月浅心头无限感激,每每痛苦无助之时,周芸芝总是在身边,哪怕一个笑容,他已经很感动了! 得此好友,是他月浅三生之福! 他也笑了笑问:“你在这坐了多久了?” 周芸芝答道:“久倒是没多久,只不过这两天,每到吃饭时间便会做好饭过来,想敲门叫你,又怕见到你难过的样子,便这样坐等离去,再坐等。” “芸芝”月浅鼻子发酸,月浅何德何能,能有一个这么为他的朋友? 周芸芝赶紧道:“你别多想,其实没什么的,我不来心里也难过,只是顺便看看岑吟回来没有,我没找到她,栖月山也没有!” 月浅道:“她不会回栖月山的!” “你怎么知道?”周芸芝问道。 月浅看向蒙胧一片的黑夜道:“因为她现在的心里只有凤血岑霜,没有月浅,所以她不会回栖月山。” “你是说她去凤都找皇上男后了?”周芸芝惊问。 月浅点头。 “那你有何打算?”周芸芝问。 月浅道:“我明天去凤都。” “真的?”周芸芝又喜又忧。 喜的是月浅总想振作起来,要去找岑吟了,忧的是,他的踪迹一旦暴露,他便会有生命危险! 敢问,以凤血的性子,何以会留一个亡国太子? 月浅重重点头。 周芸芝担心道:“可是你会有危险!” 月浅徒然大笑道:“危险,你觉得现在的月浅还怕什么危险吗?没有吟儿,生死可弃,我真的很不甘心,我不信这辈子就不能和吟儿在一起,我还要再赌一局!” 周芸芝感动不已,笑道:“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月浅收了自嘲,看向周芸芝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周芸芝想了想,转身看向天空,漆黑的夜空中,星光点点,一道冷月悬挂天空,异常凄凉。 她回忆道:“第一次见你,你是上月国荣光万丈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时的我坐在金殿上,静静地看着你,看着你为了岑吟不惜与凤渊两国交兵,那时候,我深感触动。 上月国灭,我以为你和岑吟都已不在,谁知那天在街上遇见你卖艺,我好奇,是谁能让曾经荣光一时的上月国太子上街卖艺,我跟着你去了栖月山,发现了你对岑吟的深情,我深受感动。 乱世之下,两国俱亡,你们都已不是曾经的身份,而你对岑吟的感情却未减而增!这么多年,我看着你为岑吟的付出,就算是再硬的心也会被感化 我为你的痴情感动,觉得一个如此重情义的男人,值得我与之为友!” 月浅静静听完,走到她身边,望着她的侧脸,感激道:“多谢你!” 心中满满的全是感激,这些年若不是周芸芝对自己无私帮助,他和岑吟又岂会过着这么安静幸福的日子? 周芸芝笑道:“其实也不止是帮你,也是帮岑吟,我与她同是闺阁小姐,又同从云端跌落泞漓,我与她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对她有些心心相惜的感觉!” “你很善良,又正义,你一定会有你的幸福的,但是幸福若来了时,你一定要抓住,不要让自己遗憾和后悔!”月浅真诚道。 周芸芝脑中闪现风华的身影,她笑道:“我会的!” 月浅点头,两人并肩望着夜色,想着各自心的那份美好。 过了半响,周芸芝想起自己带来的食盒,赶紧提起来给月浅,道:“你饿了吧?这么多天没吃东西了,饭菜都还温着,快吃吧!” 月浅接过:“谢谢!” “你吃吧,我先回去了,正巧我也想去凤都看看,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周芸芝伸了伸胳膊,这么多年异地的关怀,是不是该见上一面了? “绣坊的生意呢?”月浅担心问。 “有若珍呢,这些年她已经学会了所有绣活,前些天我也请了两个绣娘,应该能忙过来!”周芸芝道。 月浅点头:“好。” 周芸芝走了,月浅将食盒里的饭菜吃过后,好好洗了个澡,上床睡觉。 吟儿,你等着我,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月浅都会再让你回到我身边的! 翌日。 月浅早早便起来,洗漱好,收好随身衣物,正准备去找周芸芝,周芸芝却来了,一身浅紫色轻装,背上背着个包袱。 而月浅,仍旧是一袭白色布衣,却也干净清爽! “可以走了吗?”周芸芝问。 月浅点头:“走吧!” 两人出了门,雇了辆马车日夜兼程往凤都而去。 五天后,月浅周芸芝到了达了凤岑国最为繁荣的凤都城。 周芸芝一直以为渊城已经够繁荣的了,看了凤都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不愧天子脚下,令人见之热血沸腾,凤都城,将来也将有一她的一席地! 月浅二人先找了间客栈住下来,吃喝休息过后再想办法进皇宫! 而此时,在凤都城门口,一身破烂狼狈不堪的岑吟正望着城门上若大的凤都二字,激动得差点没泪水泛滥,她终于到达凤都了! 这些天,她一边乞讨而来,受尽了凌辱冷眼和打骂,终是到达了凤都。 一张脸尽是黑污,只见得一双眸子里全是泪花,岑吟抬起同样脏污的手擦了擦眼角,深吸了口气,进了城。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东尧宫。 子衿正和五龙聚在一起,低头商量着什么。 好一会儿才抬头,五龙满脸紧张惧怕,子衿却一脸笑意。 五龙相视了一眼,金龙开口道:“太子殿下,您还是饶了属下吧,这若是被皇上男后知道了,属下兄弟这小命可就玩完了!” 子衿扫了五龙一眼,没好气道:“瞧你们五个那点出息,还说是跟着父皇打了天下的呢,怎得一点父皇的英雄气概都没?” 五龙相视一眼,羞愧不已。 金龙道:“属下等如何能和英明神武的皇上比,太子折煞属下了!” 子衿不耐烦道:“你们到底愿不愿意带本太子出宫?” “太子殿下,不是属下不愿意,而是不敢啊,皇上下了旨,不准太子离开东尧宫,属下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违抗皇上旨意,私自带太子出宫!”五龙一脸苦逼,这个小祖宗是在将他们往地狱里推。 “行!”子衿双手环抱胸前,一派威严道:“那本太子明天给父皇请安的时候就会说,五龙又教本太子斗蛐蛐儿,看凤血会如何?” 五龙一听,一张脸就跨了,赶紧跪地求道:“太子殿下开恩,你这样说属下兄弟必定就要没命了!” “要本太子不说也行,马上掩护本太子出宫!”子衿脸上得意道。 五龙相视一眼,横竖都是死,罢了,就出宫玩吧! “太子殿下请!”五龙朝子衿扬了扬手。 子衿高兴得跳起来,大声道:“太好了,可以出宫玩了!” “嘘!”五龙赶紧作了禁声的手势:“要是让别人听到了,我们就出不去了!” 子衿赶紧捂嘴,小声道:“走吧,去醉月楼。” 五龙赶紧带子衿换了身贵公子的衣服,在子衿的威逼利诱下,偷了凤血的马车,避开侍卫和禁卫军,偷偷出了宫。 宫门口的待卫见是凤血的马车,又坐着五龙,便主动让了行,五龙和子衿顺利出了宫。 出了宫的子衿简直像牢笼中放出来的小鸟,一个劲地大街上横冲直撞。 五龙跟在后面大喊:“公子爷,慢点,慢点!” 子衿回头朝他们招手:“快点,去醉月楼吃醉鸡!” “公子爷,您不能吃醉鸡!”五龙追上去,紧张道。 子衿道:“只要你们不说,没有人知道我吃了,快点,少啰嗦啦!”说罢已快步朝醉月楼跑了。 五龙赶紧追上,这个小祖宗哟! 冲进醉月楼,老板见是子衿,不由得迎上来,朝后面张望着,凤血岑霜没有来啊? 见除了太子的贴身护卫外,便没有人了,赶紧朝子衿行了一个礼道:“公子爷,您今日一个人出来的?” 子衿仰头答道:“是,我要吃醉鸡!” 老板哪敢让子衿吃醉鸡,凤血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公子爷,今日醉鸡卖完了,要不小人给你做白切鸡,一样好吃!”老板哄骗道。 “没有?”子衿失落极了。 好不容易背着父皇出来,想试试父皇那么喜欢吃的醉鸡是什么味道,却不巧没有,真是倒霉! “是,卖完了。”老板继续哄道。 五龙赞许地看着老板,姜还是老的辣! 却这时,小二正托着一盘醉鸡从厨房出来,走到一桌客人桌前道:“客官,您的醉鸡好了!” 老板心头一惊,五龙吞了口唾沫。 子衿小眉头皱了皱,看向老板道:“老板,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这c这”老板无话可答。 子衿大声道:“敢骗我,找死!” 五龙一听这话,简直与凤血一个语气一个神态,若他不知情,定要以为子衿就是凤血的儿子。 老板吓得满头大汗:“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快点拿醉鸡来,送到楼上!”子衿瞪了老板一眼,上了楼。 五龙一脸苦逼地跟了上去。 老板一脸无奈,只得命厨房单独给子衿做,不要放酒,小祖宗的身子可不能沾酒啊! 岑吟进了城,走在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心中无比激动,离凤血哥和子衿越来越近了。 啪! 什么东西砸在了她头上,岑吟低头一看,是一只光溜溜被拔了腿和翅膀的鸡,她心头一喜,好久没吃过肉了,她赶紧捡起来,猛地啃起来。 而楼上这时传来一阵孩提的怒吼:“不好吃,这是什么东西?你这是在忽悠我!” 岑吟抬头望去,只见自己正站在一间豪华酒楼下面,这只鸡便是从楼上雅间的窗子丢下来的,正好砸到了她。 岑吟边吃边想,想必是哪家宠坏了的孩子,正在找酒楼的麻烦。 楼上雅间内,老板对子衿又是拜又是求地道:“我的公子爷额,您就别为难小人了,醉鸡里有酒,皇上说了,您不能沾酒,小人若给你吃了醉鸡,小人这醉月楼就得关门了!” “我不管,快点拿醉鸡来!”子衿气呼呼地嘟着小嘴。 老板一脸苦逼地看向子衿身后的五龙,五龙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只能等死了! 老板无奈,只好叹了口气,下楼去拿醉鸡! 五龙相视一眼,没作声,等鸡中,木龙朝窗子外看去,见子衿丢下去的鸡正被一个乞丐拿着吃,木龙对子衿道:“公子爷,您的鸡被乞丐吃了!” 子衿一听,起身爬到窗子去看,见楼下真的有个乞丐在吃他丢下去的鸡,他道:“去抢了,给我丢远点,别被人捡了,这么难吃的东西,坏了醉月楼的招牌!” 子衿可是知道醉月楼牌上的御鸡二字,是岑霜提的! 木龙应了声是,转身出了门,正见到老板捧着鸡来,木龙接过鸡,对老板道:“太子有令,把楼下乞丐的鸡抢了,丢远些,别坏了醉月楼的招牌!” 老板闻言,赶紧答道:“是,是,小人立即吩咐下去。”说罢转身下了楼。 岑吟已经将鸡吃了一半,已经饱了,想将鸡留着饿了再吃,她还不知道能不能进宫,要是进不了宫,她还得饿肚子睡大街。 正抱着半只鸡准备走,酒楼里出了两个伙计,朝她道:“小乞丐,把鸡交出来!” 岑吟抱得紧紧的,道:“这是你们不要了的,为什么不能给我?” “我们老板说不能给你就不能给你,快把鸡给我!”伙计走到岑吟面前不耐烦道,伸手要去抢。 岑吟抱着退后几步:“不,不要抢我的鸡!” 伙计不由得怒了,朝岑吟吼道:“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醉月楼也敢造次,快拿来,否则别怪我们动手了!” 岑吟好不容易有鸡吃了,哪里肯给,抱着就是不肯给,听到伙计说醉月楼三个字,不由得朝牌匾看去,只见得醉月楼三个大字上,有两个无比熟悉的字迹,旁边还有一个印章。 岑霜二字是威严而贵气。 是哥的题字! 这里的人认识哥,她可以进宫了,太好了! 岑吟欣喜不已,正想说话,却见得伙计怒气扬手朝自己打了过来。 她一惊,眼看着伙计的拳头已到了眼前。 “住手!”楼上却传来了刚刚吼骂的孩提声。 伙计闻言立即收了手。 岑吟望上去,对上一双乌黑透亮的眸子,不由得心头一阵触动,为何看到这个孩子双眼,会有种很亲切,很熟悉的感觉? ------题外话------ 写到此刻,估计我们的吟美人要被骂得狗血淋头了,我顶个锅盖顿走 文文即将结局,心中有很多不舍,不知道亲们是否一样,感谢从第一章就跟文至此的亲们,爱你们! 文文完结后,希望亲们继续支持花花的新文《重生之秀色田园》温馨的母子种田文。 耽美是我的最爱,若非因为生计,仍旧会继续开耽美文,花花还会开耽美坑,希望到时亲们继续支持!群么么~ 新文的首推三天还有几个小时了,不知道能不能转强推,心下又得纠结一番。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36 全国动乱 岑吟望上去,对上一双乌黑透亮的眸子,不由得心头一阵触动,为何看到这个孩子会有很亲切的感觉? 楼上的子衿看到岑吟的眼睛时,也有种怪怪的感觉,小手不由得学凤血摸了摸鼻子,这个乞丐的眼睛好熟悉呀! 小脑袋想了好久,都没想起在哪见过,失了耐心,朝下面的伙计道:“她不给就算了,放她走吧!” “是公子爷!”伙计朝楼上的子衿抱拳一拜,然后对岑吟道:“我们公子爷开恩了,你快走吧!” 岑吟心中不解,这个孩子不过三岁的样子,倒是人小话重,让这家酒楼的伙计这般俱怕,显必身份不简单。 “还愣着做什么?公子爷让你走你就走!”伙计见岑吟一直盯着子衿看,不由得怒道。 “谢谢小公子!”岑吟回过神来,赶紧抱着鸡跑了,生怕等会他们反悔了,把她的鸡又抢回去! 子衿见那乞丐走了,收回头拿着醉鸡啃了起来。 “果然美味,难怪父皇那么爱吃,我要天天来吃!”子衿抓着一个油油的鸡腿道。 “哎哟,我的公子爷,这东西可不能多吃,你今天尝尝就行了,小吃点!”老板从门外进来,正巧听到子衿的话,吓得满头大汗道。 这鸡虽然减了酒量,但也有酒,小祖宗可不能多吃。 “怎么总是哎哟哎哟地叫呢?你不舒服吗?不舒服看大夫去!”子衿又啃了口醉鸡朝老板道。 “”老板嘴角抽了抽,未再说话。 五龙亦是满脸担扰,太子的性子极像凤血,天不怕地不怕,任性妄为,他们五个根本无法左右他的思想,只有被他戏弄恐吓的份! 只希望太子吃了这醉鸡没事,若出了事,他们五个的脑袋就得搬家了,佛祖保佑,保佑太子平安无事啊! “吃饱了!”小孩子的食量不大,子衿的鸡腿才啃了一半,便吃不下了,学着凤血往楼下一丢,然后擦手起了身,朝楼下去。 五龙赶紧追上去道:“太子,我们回宫吧!” 子衿回头看了他们五个一眼,没说话,径直下了楼。 “公子爷,您是要回去了吗?”老板问道。 子衿道:“我要去丞相府找晴儿!”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醉月楼。 五龙赶紧追上去大喊:“公子爷” 老板摇摇头,才三岁就这么磨人,再大点凤都城都得被弄得天翻地覆不可! 哎,他的醉月楼也摇摇欲坠了! “公子爷,你慢点,慢点走!”大街上,五龙追着子衿一个劲地跑。 子衿哪顾得上他们,在人群中穿梭,连挑着东西的百姓也被他撞倒在地,东西撒了一地。 子衿头也没回,狂跑而去。 五龙没法子,只好飞身而起,追了上去。 “公子爷!”五龙落在子衿身前,拦住他道:“出来很久了,醉鸡也吃了,该回宫了!” 子衿见五龙将他围在了中间,他走不了,不由得心生了诡计,道:“好,回去。” 五龙松了口气,让开了一条路道:“公子爷请。” 子衿看了五龙一眼,转身往宫门口去,走到一个分叉口时,子衿指着一处道:“你们看,父皇!” 五龙赶紧转头看去,望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凤血的身影。 金龙问:“公子爷,在哪?” 没有人答话,金龙转头看去,哪有子衿的人影? “遭了,又中计了!”金龙拍头大喊。 其余四人也回头一看,惊得脸色大变。 “赶紧去丞相府找!”金龙说罢,带着四人快速转身往孙青府中而去。 五龙刚走,子衿便从暗处出来,笑了笑,我才不去丞相府,我去找锦鸿斗蛐蛐儿! 说罢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跑得太快,一个不留神撞到了一个人怀中,一股臭味传来,子衿赶紧起身,捂住鼻子看去,见是先前在醉月楼吃他丢下楼的鸡的乞丐。 “是你啊?”子衿放下手望着她。 岑吟被子衿撞痛了,还没来得及看是谁撞了她,听到这声音,赶紧望去,真是醉月楼上的那位小公子。 她笑了笑道:“是你呀,小公子,你这是要去哪?” 岑吟想不到进宫的办法,便想折回醉月楼找老板,告诉他自己的身份,没想到撞到了子衿。 “我本来要去那边的丞相府找晴儿,可是我的护卫不让我去,我把他们甩了,我那边去找锦鸿玩!”子衿答道。 丞相府? 岑吟不由得吃惊,这个小公子果然身份不简单呢! “你还这么小,一个人会很危险的!”岑吟关切道。 子衿哪有半分怕意道:“我不怕,我会武功,别人打不过我!” “呵呵!”岑吟被子衿的小模样逗乐了,这么小就算会武功又能怎么样?只要遇到稍微武功高一点的,一提就提走了! 听到岑吟的笑声,子衿不由得看着那双眼睛,道:“你的眼睛好美。” “是吗?”岑吟心花怒放,这个孩子没嫌弃她脏臭,竟然还夸她,又像个小大人,满身气派,好不俗! “当然了。”子衿笑道,和父后的一样好看。 岑吟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子衿的小脸,道:“真乖呢!” 子衿撇过头道:“我不喜欢别人摸我的脸。”然后绕过岑吟边走边道:“我走了!” 岑吟愣了愣,然后收回手,这孩子真特别,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啊” 身后传来那孩子的痛呼声,子衿一惊,转头看去,见他正跌爬在地上,满脸痛苦。 岑吟赶紧跑过去,搂起他道:“你怎么了?” 子衿痛苦得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没一会儿,便晕了过去。 “小公子,小公子,你醒醒!”岑吟急得大喊,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上没有银子,没法带他看病,又不知道他住在哪。 怎么办? 岑吟急得乱了方寸,竟没想起抱他去醉月楼。 突然想起他刚刚说要去丞相府找晴儿,对,去丞相府,岑吟赶紧抱起子衿,问了百姓丞相府的位置,然后快速跑去。 丞相府。 “太子真的没来吗?”金龙问门口的守卫。 守卫答:“真的没来过。” 金龙叹了口气,这小祖宗去了哪? “大哥,怎么办?弄丢了太子,皇上会杀了我们的!”木龙急道。 其余三人也点头,一脸惧怕。 金龙道:“太子可能知道我们来丞相府找他,所以没有来,可能去了将军府找文静小姐,我们去将军府!” “是!”四龙点头。 五人赶紧往将军府而去。 五龙刚走没一会儿,岑吟抱着子衿冲了过来。 守卫见是个乞丐冲了过来,赶紧拦下,喝道:“何人胆敢闯丞相府?” 岑吟顾不得解释那么中,径直问道:“这个孩子你们可认识?” 守卫朝岑吟怀中的子衿看去,立即大惊,这不是太子吗? 赶紧向前一拜,接过道:“认识,他怎么了?” 岑衿摇头:“我在街上见到他,晕倒了,便把他抱来了!” “赶紧找大夫!”守卫闻言急了,抱着子衿往府里去。 岑吟想跟进去,守卫将她拦下道:“这些银子给你,你快走吧!”守卫将一锭银子塞到岑吟手中,然后进了门。 岑吟看着手中的银子,暗惊,小公子的身份果然不凡,连为了答谢她,下人给的赏银都这么多! 进了丞相府,想必不会有事了,这些人当她是乞丐,也不会让她进去的,她还是去买身衣服,弄干净自己再说。 五龙去文书府中和风华府中皆没找到子衿,终是急了,赶紧回宫禀报凤血。 凤血正在御书房与孙青文书苏仕学商量国事,高昌满脸恐慌地进来禀报:“皇上,五龙求见!” 凤血喝了口茶,道:“又怎么了?太子又闯祸了?” 高昌不敢说话。 “让他们进来吧~!”凤血放下茶杯道。 高昌答了声是,赶紧转身出去。 五龙满身恐惧,进到御书房,便朝凤血面前跪倒,直呼:“皇上,属下该死!” 凤血扫了五龙一眼,勾嘴一笑道:“说说,怎么该死了?” 难道子衿又上屋揭了瓦?这个小兔崽子,果然如霜儿所说,尽学了他的坏毛病,唉! 金龙惶恐道:“太子c太子”说了半天,就是不敢说出口。 见金龙五个似真有怕意,凤血心中一紧,淡了笑容,语气严肃问:“太子如何了?” 孙青三人也有一丝紧张,看着跪地的五人。 金龙顶着万千压力,吓得满头大汗,吞吞吐吐道:“太c太子不c不见了!” “什么!”凤血大喝一声,差点没将龙案给掀了! 孙青三人也是满脸惊恐地跪了地。 御书房的宫人全部吓得跪了地,高昌也跪了地,门口的侍卫也跪了地! “属下该死!”五龙吓得赶紧磕头,爬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 “说!怎么回事?太子怎么会不见了?朕不是让你们在东尧宫守着他吗?”凤血起身大喝道。 五人更加颤抖,金龙答道:“今日太子威胁属下兄弟,让属下带他出宫吃醉鸡,属下没办法便带太子出了宫,吃了醉鸡后,属下等带太子回宫,太子说要去丞相府找孙晴小姐,属下不让他去,他使计跑了,属下找遍了凤都也没找到太子,这才回来禀报皇上!” 凤血闻言,爆怒,大吼道:“好个五龙,竟然违抗朕的旨意,私带太子出宫,还将太子弄丢了,朕是不是太惯纵你们了,你们都活腻歪了?” “皇上饶命!”五龙闻言齐声求,一个劲地磕头。 “皇上,现在还是找太子要紧!”文书抱拳禀道。 “对,文将军所言有理,皇上赶紧找太子吧!”孙青也抱拳劝道。 凤血瞪了五龙一眼,对文书道:“马上调集兵马,全城寻找太子!” 文书应了声是抱拳一拜,立即起身出了御书房。 “五龙,若太子有丝毫差池,朕让你们死得很难看!”凤血厉声吼道! 五龙吓得全身颤抖,太子哟,你可不能出事,我们兄弟的命可全在你手中! 司徒秀四人从圣血殿过来,看到文书迎面匆匆而来,赶紧迎上去问道:“文书,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文书看着司徒秀道:“太子不见了,皇上正发雷霆之怒,命我调兵全城寻找!” “什么?太子不见?太子怎么会不见了?”司徒秀惊呼。 其余三人也脸色大变。 文书道:“还不是五龙,把太子私自带出宫,弄丢了,我赶紧去调兵,回头再说!”说罢匆匆而去。 司徒秀四人相视一眼,赶紧往御书房而去。 “你们四个跑这么急做什么?后面有人追你们?”风华四人从回廊拐角出来,看到司徒秀四人笑问道。 司徒秀四人停下,看向风华四人,司徒秀急道:“风华,太子不见了!” 风华四人脸上笑意立即淡下,快步过来,风华问道:“怎么回事?” 司徒秀道:“五龙私自带了太子出宫,把太子弄丢了!皇上大怒,我们要去御书房候旨~!”说罢带着三人快速而去。 风华四人一脸惊愕,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风华道:“赶紧去禀报主人!” 四人快速往绝色宫而去。 岑霜正在内殿看书,听到风华四人的禀报,惊得从豁然起身,撞得桌上的书籍掉了一地。 满脸青黑,眉头紧拧地带着四人往御书房而去。 正准备出门,凤血已经带着一众人进了绝色宫,他已经换下了龙袍,显然是准备出宫。 岑霜声音微颤:“我也去。” 凤血走过去,轻轻搂他入怀:“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岑霜身子微微颤抖,子衿是他的命,若出了事,他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岑吟? 凤血放开岑霜,将他的手紧紧握在手心。 “我们快点去找子衿,他才三岁,他性子又像你,无法无天,若惹了厉害角色,或者遇到人贩子”岑霜不敢说下去。 “霜儿,别往坏处想,子衿那么机灵,连五龙都拿他没辙,不会有事的!”说罢吻了吻他的唇,道:“走吧!” 拉着岑霜出了宫,身后跟着孙青苏仕学司徒秀风华五龙一大伙人。 却刚出了绝色宫,便有一侍卫前来,司徒秀赶紧向前,那人在司徒秀耳边说了一句,司徒秀满脸笑意,走到凤血面前禀道:“皇上,太子在丞相府!” 众人大喜,皆松了口气! 五龙顿时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差点泪流满面。 “去丞相府!”凤血一声令下,领着众人出了宫。 马车轿子马蹄声一齐朝丞相府而去,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宫,从街上疾速而过。 惹得街上的百姓个个探头,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到了丞相府,一伙人下的下车下的下轿下的下马,站得门口满满的全是人。 门口福伯带着府中下人早已恭迎在那,见到凤血他们来了,齐齐跪了地,大呼万岁千岁。 凤血带着人走过去道:“太子呢?” 福伯一张老年尽是伤痛,答道:“皇上,太子至今昏迷不醒,大夫束手无策!” “什么!”凤血惊呼。 岑霜身子一晃,差点倒地,风华四人赶紧扶住他。 孙青苏仕学和一众人都脸色大变,五龙闻言扑通跪地,大呼该死! 凤血猛地转身,大手指向五龙,吼道:“五龙!” 五龙吓得全身颤抖,金龙惶恐答道:“皇c皇上,太c太子吃了醉鸡!” 凤血猛地咬牙切齿道:“太子身子先天不足,至出生到现今从未断过药,滴酒不能沾,你们是猪吗?难道不知道?” “属下知道,可是太子不听属下的话,硬是逼着醉月楼的老板给他吃,属下也没办法啊,皇上!”五龙连连磕头。 “赶紧看太子如何!”孙青回过神来劝道。 凤血朝司徒秀吼道:“宣御医全部过来!” 司徒秀抱拳,快速而去。 凤血拉着伤痛万分的岑霜,领着一众人进了府。 福伯将凤血众人带到客房,孙晴正红着一双眼睛哭得正伤心,见到孙青和司徒月回来,赶紧起身扑进司徒月怀中,哭道:“娘,太子哥哥不理晴儿!” 众人闻言皆伤痛不已,司徒月搂起孙晴哄着她,让她别哭。 凤血岑霜走到床边,见子衿一张小脸红红的,凤血伸手探上额头,滚烫,赶紧搭上子衿脉,混乱不堪,且微弱无力。 凤血收了手,拳头紧握,问道:“来看子衿的大夫呢?” 岑霜已坐到床上,握住子衿的手,只字未言,眸中一片沉痛。 福伯向前答道:“大夫说从未见过这种状况,不敢医治便走了!” 凤血咬牙,朝南宫二人吼道:“去催御医,朕给他们半刻钟时间,若不能赶来,全部杀头!” 南宫二人一惊,赶紧转身而去。 众人都提心掉胆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五龙跪在一旁,不敢作声。 凤血的话果真有效,没过片刻,司徒秀便带着一众太医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纷纷朝凤血拜倒:“臣等参见” “行了,赶紧过来看太子!”凤血急声道。 众人立即起身走过去。 凤血拉起岑霜,搂在怀中,心疼不已,此刻他心中也乱,更别提岑霜了。 太医一个一个号脉,号完一圈又一圈。 众人都紧张地等着。 凤血等得不耐烦,怒道:“到底怎么样?你们这是要号到什么时候?” 为首的太医赶紧领着众太医人朝凤血一拜,答道:“皇上,太子这是旧疾复发,太子自娘胎便先天不足” “朕都知道,直撞说有没有办法医!”凤血急无可耐道。 众太医相视一眼,皆低头呼道:“微臣无能,微臣该死!” 岑霜身了一抖,猛地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子衿! 不,子衿不能出事! 他猛地挣开凤血的怀抱,冲到床上,将子衿抱在怀中,无话却满身的痛意。 凤血见岑霜如此,心如刀绞,猛地转了几圈,皆无法平静,走到五龙面前,一脚踢过去,将金龙踢飞了出去,还不解气,便朝其余四人一一踢去。 五龙个个口吐鲜血,却顾不痛,赶紧跪好,爬在地上。 凤血怒发冲冠,指着五龙吼道:“朕宰了你们!” 屋子里一众人全部跪了地! 小孙晴吓得缩在司徒月怀中,瑟瑟发抖。 岑霜听闻巨响,脸上丝毫情绪皆无。 凤血出了些气,微微平静了些,再转身看向太医道:“赶紧想办法,救不回太子,你们都提头来见!” 太医吓得赶紧磕头,为首的姜太医想到一事,赶紧道:“皇上,若无毒院士在,太子会有救的!” 凤血醒悟,没错,他怎么把无毒忘了! 众人也想起无毒来,心生了一丝希望。 岑霜眸中总算有了丝神色,无毒深知子衿体质,必有办法救子衿,岑霜看向凤血。 凤血朝岑霜点头,朝司徒秀道:“传朕旨意,召告天下,宣无毒回宫!” 司徒秀急忙起身,快速离去。 凤血再对太医道:“马上想办法,控制太子的病情,一定要等到无毒回来!” 一众太医磕头道:“臣遵旨!”姜太医起身开了个方子,递给凤血:“皇上,这是退热的方子,太子高热必先压下去,否则会烧坏脑子。” “孙青马上去抓药!”凤血接过递给孙青。 孙青起身向前接过药方,转身而去。 司徒月抱着孙晴追随而去。 一众太医离去,回宫配药。 凤血走到岑霜身边,心疼道:“霜儿,别担心,只要无毒回来便没事了!” 岑霜没作声。 “父皇”怀中子衿突然半睁了眸子,喊着凤血,岑霜猛地一惊,看去,轻唤:“子衿!” 凤血也蹲到床边,应道:“父皇在,子衿,父皇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子衿看不清凤血的脸,却听到凤血的声音,已经安了心。 “父皇,子衿好难受”子衿声音疲软无力。 凤血岑霜皆痛极,凤血勉强笑道:“没事,很快你便会没事了。” “父皇,不要怪五龙是子衿逼他们的”子衿吃力地道。 五龙闻言,猛地朝子衿磕头,太子,我们兄弟没白疼你啊! 凤血看了五龙一眼,轻声对子衿道:“父皇听你的,你不要担心,好好休息。” 子衿笑了笑,又晕了过去。 “子衿”岑霜喊道。 凤血握住岑霜的手,道:“让他睡吧。” 岑霜闭上眼沉痛不已。 凤血心疼万分,叹了口气,见子衿小脸越来越红,不由得担心,古代的中药见效慢,又得熬半天,子衿的高烧可耽误不得。 他朝南宫二人道:“去取冷水来。” 南宫二人立即转身而去,没过片刻便端了一盆冷水过来。 凤血打湿毛巾给他敷上。 轮换了五六次时,子衿的脸也没那么红了,司徒月正巧端了药进来,凤血接过,慢慢喂给子衿服下,虽然昏迷着,还是会咽。 服了药,凤血岑霜便把子衿带回了皇宫。 文书还不知道子衿在丞相府,还在凤都城搜索着,整个凤都都是兵马横闯,百姓们以为又要打战,吓得都躲进了屋里。 月浅周芸芝也听到响动,出得房来,向掌柜的打听发生了何事。 “掌柜的,街上这么多官兵,混乱成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月浅问道。 难道是凤血知道他来了凤都,派人来抓他了? 掌柜的道:“我有个亲戚便是里面的官差,听闻他说,太子丢了,正在全城搜寻呢!” 月浅周芸芝大惊,周芸芝问道:“太子在宫中怎么会丢了?” 掌柜的摇头:“凤岑国谁人不知,皇上男后宠太子,太子无法无天,经常偷偷出宫,想必又偷跑出宫了吧!” 月浅暗想,不知道岑吟有没有进宫,若进了宫,太子却丢了,她不知道有多难过,不行,得进宫找她! 他赶紧朝门外走去,周芸芝追上去问:“你去哪?” 月浅道:“有人在找太子,我们便有办法进宫了!” 周芸芝点点头。 两人出了客栈,正撞向文书带着人马过来,快步迎上去。 文书见到前面而来的一男一女,不由得奇怪,街上的百姓都吓得躲了,这两个人怎么还敢出来? 等走近一看,那白衣男子,不就是逃了的上月国太子吗? 文书赶紧下令道:“将他们抓起来!” 众官兵冲上前,将月浅周芸芝围了起来。 文书向前,冷道:“月太子,多年不见,没想到你竟在凤都城!” 月浅脸上一丝不变,对文书道:“我要见凤血!” “大胆!皇上名讳岂是你直口能叫的!”文书喝道。 周芸芝道:“这位大人息怒,我们有事求见皇上!” 文书看了周芸芝一眼,然后对月浅道:“皇上没时间见你,你先去大牢里等着吧~!” 月浅闻言,立即道:“我是来找岑吟的,她可在皇宫?” 文书脸色一变,喝道:“胡说!岑小姐四年前就死了,你也不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 周芸芝答道:“吟儿没死,她还活着,她来凤都找皇上男后了!” “什么?”文书惊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问道:“你们所说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快带我们进宫!”周芸芝急道。 文书犹豫要不要信他们的话,他还要找太子,不能带他们进宫,但若他们说的是真的,岑吟真的还活着,这事必须尽快告诉凤血,一时间两两为难! 这时,司徒月驾马而来,对文书道:“姐夫,太子找到了,皇上命你回宫!” 文书大喜道:“真的吗?太子没事吧?” 司徒月摇头,满脸沉痛。 “怎么了?”文书紧张问。 “回宫再说吧,皇上等着你呢!”司徒月道,不经意撇到个熟悉的人影,司徒月定睛一看,月浅?! 急问文书:“他怎么在这?” 文书看了月浅一眼,眸中复杂道:“他说岑小姐还活着!” 司徒秀:“”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回到皇宫,凤血把子衿移到圣血殿。 子衿服了药,一路回来,烧已经退了些,只是还昏迷着。 岑霜坐在床边寻着他,凤血走到他身边劝道:“霜儿,你别太难过了!” 岑霜终是开口了:“子衿的命太苦了我对不起他!” 凤血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搂住他:“这不是你的错,都怪五龙!” 岑霜看着凤血,眸中一片恐慌:“凤血,我很害怕,我怕子衿也会离开我!” 凤血紧紧搂着他道:“不会的,我没答应,谁也不能带走子衿,霜儿,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有我在,不要怕!” 岑霜依进凤血的怀中,闭上眼,凤血,你的话次次都算话的,这次也一定要算话! “皇上,文将军回来了!”高昌在外面禀报。 凤血放开岑霜,起身走出外殿,道:“让他进来!” 高昌退出去,将文书请了进来。 凤血坐下来揉了揉头,由芳端了茶过来,他喝了一口。 不一会儿,文书便进了殿来,凤血听到脚步声凡多,不由得抬头看去,只见文书司徒秀风华四人都在,身后还跟了一白衣男子和一紫衣女子。 女子她认识,是渊城如意坊的老板周芸芝,而那白衣男子 凤血眉头猛地一挑:“月浅?!” 文书众人跪了地,周芸芝也跪了地,唯独月浅站得笔直,眸中对凤血情绪万千。 这么多年了,凤血一点也没变,还是满身桀骜霸气,风华万千,更多了份帝王的威严。 这是他家破人亡的仇人,他是不会朝他下跪的! “大胆,见到皇上还不行跪拜之礼!”高昌见月浅没跪,立即大喝道。 周芸芝也拉了拉月浅,月浅无动于衷。 凤血眉头紧拧,满脸怒意问文书:“这是怎么回事?” 文书抱拳道:“回皇上,微臣在宫外寻太子时,正好遇上他,他说岑小姐还活着!” “什么?岑吟还活着?”凤血猛地喊道。 内殿的岑霜本在想岑吟,听闻凤血大喊,身子一振,赶紧起身,冲了出去,见果是月浅站在那里,他放慢了步子向前,打量着月浅。 他又瘦又憔悴,毫无当年的风度,眸中虽还有一丝傲气,却也没有那般不可一世,这些年来,他竟是如何活着的? 月浅看到岑霜出来,眸中尽是复杂,他也一丝未变,满身清贵倨傲无双,那身白衣只有在他身上才能体现出完美来! 看了岑霜一会儿,月浅转向凤血,道:“没错,吟儿是还活着”突然意识到,他们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难道吟儿还没进宫?他赶紧问道:“吟儿没进宫找你们吗?” 凤血怒答:“她何时进过宫?赶紧说,岑吟怎么会还活着?” 月浅急了,不顾凤血的疑问,转身就走! “站住!”凤血大喝道:“你以为这是你上月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司徒秀四人豁然起身,冲过去拦下月浅! “我要去找吟儿!”月浅又急又怒道。 “你不说清楚,你是不可能出得了皇宫的!”凤血眸中一片犀利。 岑霜看到地上跪着的周芸芝,她果然与月浅有关联,她好厉害,竟然能躲过风华的追查! 风华此刻,亦是满肚子的气,周芸芝骗得他好惨! 刚刚在宫中遇到周芸芝,他心中欣喜,以为她是来找他的,却没想到看到了月浅! 岑霜向前看着月浅道:“当年你偷走了吟儿的尸体,是为何故?” 月浅看向岑霜,语气微缓:“我为了救她!” “救好了吗?”岑霜努力压制内心的激动与澎湃。 “救好了!”月浅答。 岑霜眸中欣喜,看向凤血,凤血也是一片惊喜。 “她现在在哪?”岑霜再问。 月浅低头沉痛:“前些日子独自离开了渊城,我以为她回来找你们,所以赶了过来,没想到她没来,她身无分文,我要去找她!” 凤血起身道:“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司徒秀,将月浅关进天牢!” “是!”司徒秀四人抱拳应道。 “皇上,月浅救了岑吟的性命,求皇上网开一面!”周芸芝求道。 凤血看向周芸芝道:“就因为他救了岑吟的命,所以朕才没有立即杀了他,等找到岑吟,问清事情经过,朕再处置他!带走!” 司徒秀四人向前,月浅出手反抗,他不能坐牢,他要去找吟儿! “放肆!”司徒秀吼道:“竟敢抗旨不遵,在圣上面前还敢动手!” 月浅看向凤血道:“等找到吟儿,我任你处置!” “朕说了,找岑吟不要你操心!”凤血怒道。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月浅满身犀利之气,紧握拳头。 凤血眸中一寒,这么多年了,他还这般傲,在他凤血面前,谁都没有资格傲。 凤血重重吐出三个字:“抓起来!” 司徒秀四人齐声而上,月浅挥掌而上,双方打了起来。 周芸芝着急不已,看向风华,风华眸中无奈,这事他说不上话! 这么多年了,月浅的武功也没退步多少,司徒秀四人虽进步不少,却仍旧无法胜他与他打成了平手! 凤血见状,急速而向,一掌朝月浅劈去。 月浅赶紧将司徒秀四人打开,接上凤血的招,两人对了一掌,月浅内力不及,被打得退后几步,后背撞到门上! 司徒秀四人立即向前点了他的穴,将他抓住。 周芸芝大惊,一直觉得月浅的武功很高,却没想到月浅竟连凤血一掌都接不上,凤血的武功可想而知有多厉害! 凤血收了手,拍了拍,森寒道:“带走!” 司徒秀四人点头,拉着月浅离去。 周芸芝朝岑霜求道:“这些年来月浅对岑吟照顾有加,多次病死关头,都是月浅救了岑吟,就算不看僧面也看佛面,饶他一命!” 岑霜沉了半响,淡淡道:“周姑娘请起吧,先在宫中住下。”说罢朝风华望了一眼。 “属下知道!”风华朝岑霜一拜,转向周芸芝道:“周姑娘请跟我来!” 周芸芝看了岑霜一眼,依言起了身,跟着风华走了! 凤血立即朝文书道:“全城寻找岑吟,看她在不在凤都?通知渊城知府,让他派兵寻找,是否还在渊城!” 文书抱拳:“臣领旨!” 文书转身而去,立即将调回的人又调了出去。 一时,全城动乱,百姓刚出了门,又见满城官兵横行,不由得惊诧,这刚走了一拨,又来一拨,这是怎么了? 凤都城动乱之时,凤血的圣旨也召告了天下,着无毒立即回宫。 整个凤岑国流言肆起,江湖也为之动荡,暗猜凤都发生了何事! 齐墨闻得消息,赶紧快马加鞭赶回凤都,凤血招无毒回宫,无毒必会回去,不用找了,回凤都守着便可! 无毒听得凤血召他回宫的消息,沉思了好一会儿,最后得出结论,必是太子有事,否则凤血不会召他回宫,他心头一紧,赶紧买了匹快马,赶回凤都。 天渐渐黑了下来,岑吟正躺在城外一间破庙中,睁着眼睛沉思。 下午她拿着丞相府给她的银子,准备去买身新衣,谁知却被小偷给偷了,她去了醉月楼,醉月楼的伙计根本就不让她进门,更不听她所说。 她寻不到进宫的法子,心伤欲绝,便漫无目地的走着,谁知走出了城,找到这处破庙。 她如何才能进宫?如何才能见到凤血岑霜子衿? 这些年一直在月浅的呵护下,对外界的事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该去找谁? 一心想着进宫,可皇宫哪是她现在能进去的,所有人一看到她这个样子,便觉得她在说疯话,要赶她走! 眸中一片委屈伤痛,想着若月浅在的话,她必不用担心片刻 掐断思绪,眸中起了丝怒意。 肚子又饿了,那只鸡已经吃完了,她走了一天的路,早就消化掉了,她紧紧搂着膝盖,蹲在破烂的庙中。 脑中突然闪现那小公子的眼睛和清脆悦耳的说话声,她不由得担心起他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三岁,与她的子衿一般大。 是不是她的子衿也这么调皮可爱,哥与凤血那么宠他,必也会无法无天。 子衿跟在凤血身边,一定学得凤血的机灵与玩世不恭,闯祸时,凤血和哥会不会罚他?有没有磕碰到哪?有没有生病?他是太子,一定要学很多东西,一定很辛苦。 好想念你,我苦命的儿子,你等着娘,娘很快就能与你团聚了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37 吟儿,欢迎你回家! 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一夜在又冷又饿中熬了过来,太阳升起,洒进破庙中,终于感到了一丝温暖。 岑吟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痛得要裂开的头,跌跌撞撞出了破庙,昨晚上想了想,得再去一次丞相府找一下小公子,一是看他的病好了没有,二是借他的身份见一见丞相,她就可以进宫了。 走到大街上,发现人烟稀少,完全没有昨日进城时的繁荣热闹,连商铺也没有几家是开门的,岑吟甚觉奇怪。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从身后传来,岑吟转身看去,见一位威风凛凛的男子,正驾马而来,身后跟随无数官兵,黑压压一片。 他停在了一个叉路口,正打手势指挥着官兵,手势一停,官兵齐齐低头抱拳应了声是,四处散开。 也有官兵朝她这边而来,岑吟未来及躲开,便被官兵推倒在地,大喝一声:“哪来的乞丐,走开些!” 那马上的男子也驾马过来,对官兵道:“不要朝百姓动手,赶紧去找人!” “是,将军!”那推了岑吟的官兵赶紧朝马上的男子一拜,往前面跑了。 岑吟坚强地爬起来坐在地上,看了眼擦破了皮的手掌,抬头朝马上的男子看去,马上的男子也正朝她看来,两人对视了一眼。 岑吟心头一惊,是文书! 她眸中惊喜,赶紧起身,而文书却大喝一声,扬鞭而去。 岑吟急步追去,走得太急脚崴了一下,又跌在了地上,而文书的马蹄声早已远去。 岑吟心头委屈不已,不由得滚出泪来,她要怎么样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她要怎么样才能进宫见凤血和哥? 越想越伤心,以前的种种和近日来的委屈都倒了出来,她爬在地上痛哭起来。 街上偶而走过几个百姓,停足望她一会儿,又急步而去。 哭了好一会儿,岑吟心中没有那么压抑了,这才爬起来,脚很痛,她强撑着走,借着昨天的记忆往丞相府而去。 绕了几圈才找到,昨天走得太急,又过了一夜,她差点就忘记了位置。把头发抓了抓,又用衣服擦了擦脸,觉得没有那么像乞丐了,这才走过去。 门口的守卫仍旧朝她大声道:“你是何人,有何事?” 岑吟朝侍卫轻轻一礼,道:“我是昨天送小公子来的,我想问一下,小公子可是好了?” 守卫一听是送子衿来那个乞丐,脸色稍微好了些,语气也低了几分,道:“快走吧,他的事不是你能打听的!” 岑吟不甘心,再道:“麻烦几位大哥让我见一见他,我有事情找他说。” 守卫不耐烦了,又大声起道:“昨天已经给了你银子了,你再见他也不会再给你银子了,快走,别扰了主子。” “我不是要银子,我只是想看他怎么样了,昨天他病得很重!”岑吟再道。 “都说了不是你能问的,你走不走,再不走我们轰你走!”守卫彻底失去了耐心,向前几步就要推岑吟走开。 “怎么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响起,守卫停了手上的动作,看去,见是孙晴,赶紧抱拳道:“小姐,是个乞丐,小的们正赶她走呢。” 岑吟也抬头看向门口,见是个两岁左右的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的,眉眼间有几分眼熟,此时正盯着她好奇地看。 岑吟想起昨天小公子的话,要到丞相府找晴儿,难道她就是晴儿? “那就给她些银子,看她也挺可怜的。”小孙晴看着岑吟道。 岑吟眸中感动,这个孩子倒是心地善良。 守卫答了声是,取了五两银子丢给岑吟,道:“拿着吧,我家小姐赏的,拿着快走。” 岑吟接过银子,朝孙晴走去,可以让这个孩子带她去见小公子:“晴” “站住!”守卫赶紧拦住她,吼道:“我看你是成心来找打的,你到底走是不走?” “我不走!”岑吟声音也大了些,眸中一片森寒,狗眼看人低,若她穿着华贵过来,他们能这样对她? “看来今天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我打死你!”一个乞丐也敢吼他,他好歹是丞相府的人,怒极攻心,抬手就朝岑吟打去。 “住手!”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一个是孙晴的,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岑吟看去,见那男人一身威严官服,长得斯文清秀,身边还有一个同样官服的男子,也是一派斯文。 “爹!”孙晴撒娇般朝男子跑去,扑进他的怀中。 守卫住了手,亦朝男子拜道:“相爷,苏大人!” 听到孙晴和守卫的称呼,岑吟知道这便是凤血的丞相。 “爹,你和苏伯伯下朝了吗?”孙晴伸手要孙青抱她。 “嗯!”孙青抱起孙晴,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 苏仕学也捏了捏孙晴的小脸。 孙晴咯咯笑了两声,搂着孙青的脖子,靠在他怀中。 岑吟看到这个画面,不由得鼻子发酸,她的子衿从没享受到父爱母爱。 孙青看向守卫语气严肃道:“怎么回事?” 守卫赶紧指着岑吟答道:“相爷,这个乞丐闹事。” 见孙青朝自己看过来,岑吟赶紧走过去,道:“丞相大人,我有话和你说。” “大胆,相爷身份高贵,怎么会和你这种乞丐说话!”那几个守卫又冲上来挡住岑吟。 “让开,否则他日,必让你们人头落地!”岑吟怒了,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拦她,实在可恶。 守卫被岑吟的语气吓得一愣,竟没敢再拦她。 孙青看了苏仕学一眼,眸中一惊,复杂地看了岑吟半响,朝守卫道:“放她过来!” 守卫回过神来,让开了路。 岑吟走过去,轻仰了脏污的下巴,背脊挺直。 她知道,现在她若再示弱,只会让这些人更把她当乞丐,拿出点威严来,反而他们会怕。 她好歹也曾是一国皇后,这点气场还是拿得出来的。 孙青见眼前这个乞丐无半丝卑微与害怕,下巴骄傲地仰起,眸中尽是威严,不由得起了兴趣,问道:“你有何事与本相说?” 岑吟看着孙青道:“大人可听过岑吟的名字?” 孙青搂着孙晴的手猛地一紧,朝同样惊讶的苏仕学看了一眼,问道:“本相当然听过,当今男后的亲妹妹!” 岑吟心头一喜,脸上却没表示出来,一字一顿道:“我c便c是c岑c吟!” 孙青苏仕学眸中一跳,细细打理了岑吟一番,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天下第一美人! 孙青立即问道:“可有证据?” “丞相大人只要带我进宫,便知一切是否属实!”岑吟自信满满地答。 孙青看着岑吟,她满身黑污,根本看不清容貌,听声音才知她是个女人,但她那双眸子却有几分岑霜的影子,虽一身脏污,却隐隐有不凡之气溢出,眸中尽是自信。 现在凤血大肆寻找岑吟,是与不是,皇上男后一看便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点头道:“好。” 岑吟欣喜不已:“那赶紧走吧!” 孙青道:“等等。” 岑吟止了步子,难道又反悔了? 孙青看着她满身破烂污秽,道:“你这个样子如何面圣,还是在府中洗干净了换身衣服再进宫。” 岑吟松了口气:“丞相大人所言有理,那就麻烦了!” 孙青对苏仕学道:“苏大人先回府吧,朝事晚些再议。” 苏仕学点头:“下官告辞!”再看了岑吟一眼,转身而去。 他倒是有几分好奇,想一睹天下第一美人的倾国之貌,但现在不方便,这人若真是岑吟的话,日后必有机会见到。 孙青朝岑吟扬手:“姑娘请!” 岑吟也不客气,径直进了府。 将孙晴交给福伯,然后命人准备热水衣服给岑吟洗漱,他去书房等。 岑吟跟下人去沐浴更衣,岑吟特意要求要准备浅绿色的衣服还要面纱,下人一一应允。 过了一刻钟左右,福伯在书房外禀报:“少爷,那位姑娘洗好了!” 孙青放下书,走出去,走到厅中,见得岑吟穿了件浅绿色的衫裙,长发垂下,背影一片清秀,满身贵气再难掩饰。 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来,却戴着面纱,并未以真面目示人,而那双眸子却与岑霜有了五分相似。 这身形也有几分岑霜的影子,孙青这会子倒有几分相信,这就是岑霜的妹妹岑吟,那个舞技超群的天下第一美人。 “孙大人!”岑吟朝孙青点了点头,不卑不吭。 孙青走过去,疑惑道:“姑娘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岑吟抬手抚上脸,心中苦笑了一下,道:“怕吓着孙大人。” 孙青更不解了,天下第一美人的容貌倾国倾城,光看岑霜便知,她何以会这样说? 此时,司徒月驾马而回。 守卫见到司徒月立即抱拳道:“夫人!” 司徒月点了点头,径直进了府,却见得孙晴一个人在前院玩,司徒月上前道:“晴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爹不是回来了吗?” 孙晴扑向前,撒娇道:“娘,爹在和一个姐姐说话。” “姐姐?”司徒月不明所以。 孙晴再道:“是一个很脏的姐姐,爹带她回来沐浴,还说要带她进宫。” 什么?孙青带个女人回来沐浴?司徒月抱起孙晴快步进去。 走到大厅,果然见得孙青正与一个女人对面而立,在说着什么,她心头不爽,孙青竟背着她将女人都带到家里来了,孙青吃了豹子胆了? “孙青!”司徒月朝孙青的背影叫了一声,语气锐利。 孙青回过身,见司徒月抱着孙晴站在门口,他赶紧迎上去道:“月儿,你怎么回来了?” 月儿一直跟着凤血,一定认识岑吟,让她看看便知是不是岑吟! 司徒月犀利道:“你巴不得我不回来是不是?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 若不是凤血派他们四个出来和文书一起找岑吟,她顺便回来看看孙晴,孙青指不定背着她做些什么事! “月儿,你误会了!”孙青赶紧解释,看了孙晴一眼,这丫头乱说了什么话? 孙晴将头埋在司徒月脖子里,不敢看孙青。 “误会什么?府中的人都可以作证,你带她回来沐浴,要不要抱到床上去?”司徒月越说越气。 孙青沉了脸:“月儿” “司徒月,是我。”岑吟轻轻喊道。 她没想到,司徒月竟嫁给了丞相孙青,难怪孙晴的眉眼那般熟悉。 司徒月听到这声音,熟悉而陌生,她不由得抬头看去,见刚刚与孙青对面而立的女子,着了一身浅绿色罗衫戴着面纱,满身清瘦地站在那里,这身影,是 岑吟见司徒月愣在那里,向前几步道:“没错,是我。” 司徒月赶紧将孙晴放下,向前抱拳一拜,欣喜道:“岑小姐!” 孙青眸中一喜,真的是岑吟? 岑吟眸中微红,终于有人认出她来了,她走过去,拉起司徒月道:“多年未见,你变得漂亮了!” 司徒月起了身,看着岑吟道:“岑小姐瘦了,岑小姐,皇上和男后正在四处找您!” 岑吟疑惑:“凤大哥和哥知道我还活着?”那么大街上文书带人就是找她了! 司徒月点头:“知道了!” “他们如何知道的?”岑吟疑惑问。 “是月浅进宫告诉皇上男后的!”司徒月答。 “月浅进宫了?”岑吟微愣,月浅若出现在凤血面前,必没有好果子吃,又问道:“月浅现在在哪?” 司徒月答:“在天牢!” 岑吟眸中一沉:“凤大哥可有说如何处置?” 司徒月摇头:“皇上只说找到你再处置,岑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年你都去哪了?为什么没有出现?” 岑吟道:“一言难尽,快带我去见凤大哥和哥!” 既然是关进天牢,那就暂时不会有事,依凤血性子,若要杀他,就不会关他! 司徒月点头,赶紧派人去通知司徒秀和文书众人,岑吟找到了。 她和孙青带着岑吟快速进宫。 很快一众人便都齐聚一起,惊喜万分往凤血的圣血殿而去。 圣血殿,岑霜正在弹琴,他不知道他有多久没有弹凝绝琴了,他刻意封锁那些回忆,就是不想去想起,不想去难过,但如今得知岑吟还活着,他可以怀念与岑吟在一起的快乐日子了。 那时候有爹娘有岑吟,一家四口很幸福 凤血静静坐在塌上听着看着,见岑霜眸中慢慢露出笑意来,心中也好受了些。 他真没想到,连无毒都没办法救活岑吟而月浅却做到了,他很好奇月浅是如何救活岑吟的,又疑惑,既然早在几年前岑吟便活了,为何没来找他们?而如今为何突然又来了? 还在通往圣血殿的九曲回廊上,岑吟便已听到凝绝琴的琴声,岑吟只觉得脚下举步维坚,这么多年了,她终于又可以见到岑霜和凤血了,这是多么令人激动万分的时刻。 孙青众人也是心头惊讶,这琴声有多少年没听到过了? 岑吟心中激动不已,脚下却越来越慢,走到圣血殿时,她仿佛走了几个世纪那么长。 守在门口的高昌和风华四人见到孙青文书他们都回来了,不由得奇怪。 高昌向前一礼道:“孙大人文大人司徒统领南宫统领!” 文书朝高昌扬手:“高公公起吧,麻烦通知皇上一声,就说岑小姐找到了!” 高昌一喜,朝人群中扫了一眼,扫到一个身着绿衣戴着面纱的女子,赶紧答着是,转身进去。 风华四人闻言看去,见到岑吟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他们简直不敢相信,风华喊道:“小姐?” 岑吟眸中通红,向前答道:“是我,风华绝代魅惑无双,是我!” 风华四人红了眸子,抱剑扑通跪倒在地,悲痛喊道:“小姐!” “快起来,快起来!”岑吟向前扶他们。 “吟儿!”这时岑霜听闻高昌的禀报冲了出来,见那门外的人果然就是他思念了将近四年的岑吟,他难掩喜色,眸中一片泪光。 凤血也跟了出来,发现真的是岑吟站在那里,他松了口气,朝岑吟笑道:“吟儿,欢迎你回家!” 听到凤血这句话,岑吟眸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滚泪而出,放开风华,向前扑通跪倒在地,哭道:“凤大哥,哥,吟儿回来了!” “吟儿!”岑霜也是向前跪地,一把将岑吟抱进怀中,眼泪再也忍不住滚落,他的吟儿还活着,他的吟儿回来了,爹娘,是你们在天有灵吗?保佑岑家唯一的血脉还活着! 众人见岑霜跪了地,亦不敢站着,纷纷跪了地,看到这一幕,皆是红了眸子。 本以为阴阳相隔的兄妹俩,却发现还活着,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得以团聚,心中的悲苦难以用言语表达! “哥,吟儿好想你!”岑吟泪如断线的珠子,滚落而下,四年了,她终于又回到哥身边了! “哥也想你,哥也想你!”岑霜泪流满面,多少个日夜的想念,多少个日夜的自责,今日都汇聚在泪中,倾泄而出。 吟儿,你的命运坎坷了一生,这次哥再也不会再让你受苦了,哥一定好好弥补你这些年的苦痛! 凤血向前扶起岑霜兄妹道:“地上凉,还是起来吧,有什么话进去说!”说罢朝众人扬了扬手,示意他们也起来。 众人起了身,候在一旁。 岑霜岑吟依言起身,岑吟看向凤血,这个曾经深深爱着,念着,挂着的男人,突然万千情绪汇集,她扑进他怀中哭道:“凤大哥!” 凤血搂着岑吟,任她在自已怀中倾诉委屈。 孙青和一众宫人都惊讶不已,原来除了岑霜外,凤血还会让人近他的身,而且是个女人!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凤血轻拍着岑吟的背:“凤大哥在,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苦了,以后凤大哥,霜儿,你,子衿,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 听到子衿的名子,岑吟从凤血怀中起来,问道:“凤大哥,子衿呢,吟儿要见他!” 众人沉痛,皆低头不语。 岑霜眸中尽是自责,对不起,吟儿,你回来了了,却让子衿命悬生死关头。 “怎么了?子衿怎么了?”岑吟感到众人的神色不对,赶紧抓住岑霜问道:“哥,子衿怎么了?”在来凤都的路上,她都处处闻得子衿的事,难道出了什么事? 岑霜眸中沉痛道:“他此刻昏迷不醒,群医无效,只能等无毒回来,看能不能救他!” 岑吟闻言,眼前骤然一黑,身子晃晃而倒。 “吟儿!”岑霜凤血赶紧扶住她。 岑吟缓了一会儿,眼前没有那么黑了,赶紧抓住凤血道:“凤大哥,救救子衿,吟儿自生出他那一日便没在他身边,没喂他一口奶,没听他叫一次娘凤大哥,吟儿不要子衿出事!” 孙青和众宫人心头大惊,太子是岑吟的儿子? 孙青紧紧看着岑吟和凤血,难道子衿是岑吟与凤血的儿子?难怪子衿那么像凤血,除了长相,脾气性子都像极了,凤血也极宠他,想必真是凤血与岑吟的孩子! 可是岑霜为何不生气? 其实子衿的身世,他心中一直很好奇,私下也问过司徒月,但司徒月不肯说,只是让他别去乱想,今日才知,原来是这样! 高昌心中也是百转千回,她是太子的母亲,定要被封为皇后才是,那岑霜该如何? 凤血抓住岑吟的手道:“你别着急,子衿是朕的儿子,朕自然是拼尽全力救他的,吟儿你先冷静点!” 听到凤血这话,众人又是一愣,真的是凤血和岑吟的儿子?! “我要见他!”岑吟急道。 “他就在里面,哥带你去见他!”岑霜拉着岑吟的手,往里面而去。 凤血跟随而去。 文书孙青风华司徒秀众人跟随进去。 进了前殿,径直朝内殿而去,由芳正坐在床边给子衿擦汗。 见到凤血他们进来,赶紧起身,却见到岑霜拉着一名面纱女子,一种熟悉感闪过,她不由得叫了声:“岑小姐?” 岑吟微微朝她点头。 由芳欣喜,赶紧退到一边。 岑霜拉着岑吟过去,走到床边,痛道:“你的子衿在那!” 岑吟朝床上看去,眸光骤然一聚,眼泪再次滚落而出,小公子!竟然是她抱到丞相府的小公子! 她早该想到的,天下有谁能让丞相府的人恭敬,而小公子年龄又与子衿年龄相近,且有丝凤血的影子,她怎么会没想到,小公子便是她心心念念的子衿! 岑霜见岑吟站着不动,不由得问道:“吟儿,你怎么了?他便是子衿,你的儿子子衿!” 岑吟捂脸大哭:“哥,是吟儿将子衿抱到丞相府的,吟儿早就在醉月楼见过子衿了!” 众人大惊,皆觉得不可思议! 岑吟抹了把泪,扑过去,爬在子衿身子上大哭道:“子衿,是娘,娘回来了,儿啊,你睁开眼睛看看” 众人无不红眸落泪,撇过头去,不忍看这一幕。 岑霜紧紧拽着拳头,眸中泪光泛滥。 凤血走过去,握住岑霜的手,将他搂进怀中。 岑吟埋头痛哭,一遍一遍地喊着子衿的名字,哭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岑霜问道:“子衿怎么了?他为什么会突然昏倒?” 岑霜道:“你怀着子衿时中了毒,身体虚弱,多少对子衿有影响,而且子衿早产,因而身子先天不足,这些年来药从未断过,前两天,子衿偷跑出宫,吃了醉月楼的醉鸡,沾了酒,病情加重,再无药可医!” “怎么会这样?”岑吟大哭道:“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子衿?”她又扑到子衿的身上大哭起来:“儿子是娘对不起你,生下你来,没尽过一天做娘的责任,还让你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 凤血深吸了一口气,走向前道:“吟儿,不要着急,朕已经下旨召无毒回宫了,只要无毒回来,一定会治好子衿的!” 无毒? 岑吟眸中有了丝希望,她道:“三年前我见过无毒,那时候我体内的蛊毒复发,差点就死了,就是无毒救了我,他也一定可以救活子衿的!” 那一年,她的世界里一片黑暗,若不是有月浅,她怕早就死了,月浅 “你见过无毒?”岑霜惊讶:“吟儿,告诉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岑吟擦了擦泪,握上子衿的小手,慢慢道:“那年,你和凤大哥攻打出云国,我生下子衿,已用尽毕生精力,我知道我命不久矣,我求无毒让我能下地跳一支舞,我答应过凤大哥的那支舞我一支没有实现,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去,无毒拗不过我,便给我服了药。 那日是黄昏,夕阳很美,洒在雪地里,亮灿灿的,我用尽毕生所学,为凤大哥跳了那支舞,直到我全身无力的时候,才停下来,陷入了黑暗中,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有了知觉,原来是月浅救了我!” 凤血问道:“出云国的蛊毒之王,连天下第一毒王无毒都没办法解,月浅是如何解你之毒的?” 岑吟将子衿的小手贴在脸上,再道:“渊城栖月山里,有座名叫静和庵的尼姑庵,住持静和师太,是上月国的怡然公主,也是出云国出走的妃子,她手中有一只紫蜥蜴!” 岑霜总算明白了,难怪他们找不到月浅,原来在栖月山! 凤血顿悟:“原来那只紫蜥蜴根本没有进到假山,而是被人带走了!可恶的云初!” 岑霜不解问:“无毒说当时你已经断了气,就算有紫蜥蜴也无法救活你!” 岑吟再道:“她手中不止有天下蛊王紫蜥蜴,还有起生回生的还阳丹,是还阳丹救了我!” 凤血岑霜一惊,凤血道:“她手中竟有天下至宝还阳丹!云烈真是蠢货,竟会负了这样一位女子!” 岑霜叹了口气道:“这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云初给吟儿下毒,云烈帝负了怡然公主,怡然公主救吟儿,这都是因果循环!” “既然你活了,你为何不来找朕和霜儿?”凤血疑惑问。 岑吟徒然冷笑道:“造化弄人,死而复生的我竟空白了所有的记忆,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众人惊愕,失忆? “那时候我只知道,有个叫月浅的男人,日日陪在我身边,守在我病床前,衣不解带地照顾我,我才慢慢好了起来,那段时间,我什么痛苦都没有,我每天活得很开心,听禅拜佛,穿梭山林,心中前所未有的静。 可是后来我感染了风寒,引发了体内未解尽的蛊毒,差点死了,多亏遇上无毒,是他解了我的蛊毒,而我”岑吟止了话,掐断那三年的事,再道:“前不久,我不小心撞到了头,这才想起了所有的事。” 听完岑吟这些年的事,众人皆是疼惜叹了口气。 凤血眸中复杂,看不出来,这月浅倒对岑吟一片痴情! 岑霜也对月浅改变了丝看法,多次救了岑吟,便算得上是岑吟的救命恩人了,但杀死月落及毋落族无数条性命,这笔账,他始终要与他算上一算的! 岑霜走过去,拉起岑吟道:“能回来就好,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要再去想了,等无毒回来医好子衿,我们一家人就开心地在一起,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岑吟点点头,紧紧握着岑霜的手。 凤血赶紧对由芳和高昌道:“马上整理出宫殿来给岑小姐,派些得力的宫人伺候!” “是!”由芳高昌赶紧去准备。 凤血对孙青道:“孙青,再传朕旨意,命全国各地官员,帮忙寻找无毒,务必要找到无毒。” “臣领旨!”孙青抱拳一拜离去。 “文书,调人守住城门,只要见到无毒出现,马上带进宫来!”凤血又对文书道。 文书抱拳一拜:“臣领旨!”亦转身离去。 凤血看向岑吟道:“吟儿先回宫休息,若无毒回来,朕第一时间通知你!” 岑吟看向子衿,不想走。 岑霜道:“看你瘦弱的样子,别救回了子衿你却垮了,先去好好休息,让子衿醒来就能看到健康的你!” 岑吟点点头。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文书与孙青一同出宫。 孙青想了好一会儿,还是问文书道:“皇上好像很喜欢这位岑小姐!” 文书答道:“当然,她是男后的妹妹,皇上当然喜欢!” 孙青道:“可我觉得就算她不是男后的妹妹,皇上也很喜欢她!” 文书问:“你想说什么?” 孙青看向文书,小声问道:“太子是不是皇上与岑小姐生的?” 文书步子骤然止住,不可思议地看向孙青:“孙大人,你不怕皇上割了你的舌头,这种话也可以乱说!” 孙青脸上一惊,也觉得这话说得太放肆了,左右看了看没有人,这才放下心来道:“你就当我没说。” 文书继续往前走:“孙大人还是不要乱猜,这事除非皇上说出来,我是不会多说一个字的,我想月儿也一样,若她会说,你早就知道了不是!” 孙青点头:“没错,我与月儿和虽是夫妻,但她忠于皇上的心无比坚定!” 文书笑道:“不止月儿,我师姐,南宫二人五龙还有贺长空他们,我们都忠于皇上,难道你和苏仕学不是吗?” 孙青道:“当然,鞠躬尽瘁!” “那便是了!”文书笑道:“对了,你想不想知道我当初是如何认识皇上的?” 孙青答道:“非常想知道,上次你还说你曾要杀皇上呢!” 文书笑意更浓了,说道:“那时候我还没跟着皇上,我跟的是凤渊的四王爷凤谨,我虽知四王爷品行不正,但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亦随他身后,而四王爷却被皇上杀了,那时候皇上是凤临门门主,行事张狂,你可有听间,他连自己的父皇的寿宴都敢送棺材!” “这事全国皆知,孙青再孤陋寡闻也闻得,我们的皇上不止语出惊人,事出也是那么惊人!”孙青眸中尽是敬佩。 “皇上杀了四王爷,凤蓝帝都不敢拿他怎么样,而那时的我,心中却执意要为四王爷报仇,以报四王爷的救命之恩!”文书说着,心中叹道,那时候真是傻! “传闻皇上的武功很高,我虽不懂武功,但看皇上当初打苏心妍那一掌,上次打月浅那一掌,我便可知,皇上的武功真的很高,我想那时候,你一定不是皇上的对手!”孙青道。 文书摇头:“不是那时候,现在我也不是皇上的对手,月浅的武功得高人真传,是上月国第一高手,可他连皇上一招都接不上,我算哪回事?连皇上的身都近不了,但我还是想要杀他,日夜都想,皇上见我实在想杀他,便给了我一本秘籍,让我练好了再去杀他!” 孙青惊得下巴差点落地:“皇上还给你秘籍?” “是啊,可是我真的很没用,就算练成了秘籍上的武功,还是杀不了他,那一次,皇上实在是被我缠烦了,便拿了把匕首出来,让我捅他一刀,说如果能杀死他就算是为四王爷报仇了,杀不死,也算报仇了,而我要一辈子听他的话!” “后来呢?”孙青问,然后笑而自答:“显然皇上没事!” 文书点头:“我不知道是为什么,皇上中了我一刀,流了很多血,他竟然没事,我禀承诺言,便跟在了他身边,那时候,皇上可没让我吃苦头,我从他身边的扫地下人开始做起,一直到今天的位置,皇上真的教会了我很多!” 孙青心中颇有感触:“你杀了皇上一刀,皇上仍旧如此看重你,皇上的大度无人能及!” “是的,这是我最佩服皇上的地方,恩怨分明,是你错了就错了,不是你的错,他半点不会冤枉了你,我想当初皇上便是看到我对四王爷的愚忠,所以才会重用我!”文书领悟道。 “我想也是,一个对恶主都能不要性命的人,确实可以重用,文将军,我开始佩服你了!”孙青笑道。 文书蹙眉:“以前你很瞧不起我吗?” 孙青道:“不是瞧不起,而是不了解很多事,看法差异,觉得你是占着皇上的看重,所以才有今日。” 文书也不恼,回道:“难道你不是因为皇上看中才有今日?” 两人相视一眼,莞尔大笑。 孙青感激道:“得明主如此,是天下百姓之福,是我们做臣子之福,自古帝王无情,而我们这位皇上确是有情得很,无论对兄弟,对朋友,对臣子,对下属,该罚的不会少罚你一分,该重视的也不会少重视你一分!” “正是如此,所以我们才会这般死心塌地为他效力,因为他值得我们为他如此,哪怕舍掉自己的性命也是值得的,不过”文书笑着看向孙青道:“皇上不会让我们舍掉性命!” “哈哈哈!”孙青赞同文书的话中,开心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文书也大笑起来。 两人边说边笑出了皇宫。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过了两日,无毒终于赶到了凤都城,这一路而来,可是累死了几匹马。 他拉停马儿看了一眼城门上若大的凤都二字,心中隐隐有丝莫名的情绪闪过,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回来了,原来他也是那么怀念在这里的时光。 扬鞭就要进城,一个黑影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挡在了他的马前。 他收了鞭子看去,看着那个满身寒气握着剑站在前面的男人,思念滚滚倒出。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无毒,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齐墨的眸中也尽是思念。 若不是他早一天回来,怕是又要错过无毒了! 无毒沉了好一会和,抬唇道:“太子有难,等我救了太子再说!” “你确定你不会再不辞而别?”齐墨问。 无毒答道:“不会。” 齐墨眸中一喜,他知道无毒从不撒谎,也知道他既然说出,必会做到! “我等你,就在城外等你!”齐墨喜道:“如果你不出现,我就等一辈子,等到老死为止!” 无毒眸中一沉,情绪复杂再复杂,好半响点头道:“好!” 齐墨心头激动万分,让开了身。 无毒看了齐墨一会儿,扬起鞭子挥下,驾马快速进了城!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38 儿臣不是你和父后生的吗? 无毒一身风尘仆仆进了城,直往宫门口而去,一路奔驰,黑衣飘扬,穿街过巷到达了宫门。 守门的官兵向前拦下,大喝一声:“何人闯宫?快下马来!” 无毒赶紧道:“我是” “无毒!”文书正驾马而来,看到无毒不由得惊喜喊道。 守门的官兵见是文书,赶紧抱拳跪地道:“文将军!” 无毒转头看去,脸上也是一喜:“文将军!” “无毒公子,你终于回来了,皇上可等急了!”文书过去,下得马来,朝无毒一礼。 无毒亦下得马来,朝文书抱拳一礼:“文将军,皇上这么着急找我,是不是因为太子的病?” 文书点头道:“是,太子病情加重,群医无效,正昏迷不醒,无毒公子赶紧随我进宫吧!” “好,我们赶紧进宫!”无毒抬步就走。 文书道:“骑马吧,这样快!” “哪敢骑马进宫?”无毒道。 “太子一刻也耽误不得,皇上有旨,只要你进宫便让你快速进宫,骑马是最快的!”文书劝道。 无毒想了想道:“好!” 官兵纷纷让开,两人垮上马背,快速朝皇宫而去。 进了宫,远远看到司徒秀四人带着人在巡逻,正朝他们而来,文书赶紧叫道:“师姐!” 司徒秀四人望去,见是文书带着一名黑衣男子过来了,四人相视一眼,眸中大喜,快速跑去,见果真是无毒,纷纷抱剑道:“无毒公子!” 无毒亦抱拳道:“四位统领,好久不见!” 文书问道:“师姐,皇上在哪?” 司徒秀答:“皇上和左右两位丞相大人在御书房议事!” “赶紧去通知皇上,我先带无毒公子去圣血殿医治太子!”文书道。 “好!”司徒秀看向三人:“我们走。” 四人快速而去。 文书带着无毒往圣血殿而去。 到了圣血殿,风华四人守在门口,见到文书把无毒带来了,欣喜不已,抱拳礼道:“无毒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四位公子好!”无毒亦回以一礼。 “快去禀报男后!”文书急道。 风华四人赶紧进去,岑霜与岑吟守在子衿床边,风华四人抱拳禀道:“主人,小姐,无毒公子回来了!” 两人大喜,赶紧起身,岑霜道:“快让无毒进来!” 风华转身出去,将无毒文书带了进来。 无毒朝岑霜一拜:“参见男后!” 岑霜前向扶起无毒:“无毒,你终于回来了,快看看太子!” “无毒公子,救救子衿!”岑吟哭道。 “岑小姐,你”见到岑吟,无毒惊讶不已。 她怎么在皇宫?她恢复记忆了? “我恢复记忆了!”岑吟道。 “那”无毒想问月浅,但看岑霜在场,又不好问。 当年毋落族被灭,他可是亲眼所见,岑霜为此大病一场,凤血定不会轻绕了月浅。 “先看子衿,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岑霜打断二人道。 无毒点头,赶紧走到床边,观其脸色,眸子一沉,坐在床边拿着子衿的小手搭上脉,脸色慢慢沉了下去。 众人见之心头也紧张不已。 岑吟见无毒眉头紧拧,不由得担心着急道:“无毒公子,子衿怎么样?” 无毒收了手道:“他” “无毒!”正当无毒准备说之时,凤血高兴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一阵轻扬的脚步声而来,凤血一身龙袍,领着孙青苏仕学司徒秀高昌等人进了内殿来。 众人赶紧行礼。 无毒亦向前一拜道:“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血过去扶起无毒道:“你我不必行此大礼,无毒,这么多年了,你终于回来了,你清瘦了不少!” 无毒抱拳谢道:“谢皇上关心,无毒很好。” 凤血笑了笑,然后问道:“子衿如何?” 无毒叹了口气,看向床上的子衿道:“太子的病在我所配之药的调理下无大碍了,且太子已习武,身子也渐渐恢复,为何突然病情反噬?” 凤血沉脸怒道:“还不是该死的五龙,竟带子衿出宫沾了酒,这才让子衿病情加重。” 无毒脸色变了变,又叹了口气道:“太子先天不足,体内有岑小姐遗留的少量蛊毒,如何能沾酒?” 岑霜赶紧问道:“可有医治之法?” 众人也齐齐朝无毒看去,面色紧张。 无毒沉了半响道:“办法倒是有!” 众人松了口气。 无毒再道:“只不过药难寻,当初岑小姐旧毒复发,我寻得一百味毒草,才能抵抗她体内残留的蛊毒,但那些毒草都是稀有之物,可遇而不可求,不知能否再找得到!” 凤血自是懂毒的,问道:“子衿体内之毒不深,自不必百种药之多吧?” 无毒眸中赞许之色闪过,看着凤血道:“没错,只须主要的十几味就可,然后加上药引,但这药引”无毒有些为难。 “药引难寻吗?”岑吟急问。 无毒看向岑吟:“所须药引与岑小姐的药引一样。” 众人皆看向岑吟,她的药引是什么? 苏仕学自进来开始,视线便一直停在岑吟身上,天下第一美人的风姿果真不凡,虽面纱遮面,却仍旧看得出她的貌美倾城来,只不过,她既然是天下第一美人,何以要以面纱遮面?难道是因为太美的缘故? 凤血岑霜之美已然天下无人能及,传言当年岑吟虽以天下第一美人著名,却不及岑霜,既然不及岑霜,又为何必遮面? 百思不得其解! 岑吟不知道自己所用药引为何,当初无毒和月浅他们是在外面说的,她根本没听到,因而问无毒:“是何药引?” 无毒看着岑吟,想到那一个月,月浅每日割血为岑吟下药,心中就一阵触痛! 好一会儿,无毒答道:“青壮男子之血!” 岑吟一惊,脑中闪现月浅的身影来。 凤血问:“需要多少?朕可以取血!” 无毒答道:“比岑小姐的少些时日,只须十日!” 众人大惊,十日?还少? 岑吟已是脸色大变,只不过面纱下看不到而已,子衿的只须十日,那她的呢?十五日?二十日? 月浅 “朕来!”凤血道。 众人跪地求道:“皇上不可!” 取十日血,必伤龙体。 特别是高昌,已爬到凤血脚边道:“皇上是凤岑国之主,身系天下万民,朝中上下皆听命于皇上,皇上切不可冒此险,伤及龙体,危及国体!” 凤血皱眉道:“朕身强体壮,无病无灾,不过是取十日之血,伤不到朕!” 文书孙青苏仕学也极力劝道:“皇上,三思!” 司徒秀四人亦抱拳道:“皇上三思!” 凤血无动于衷。 孙青道:“青壮男子不止皇上一人,臣可以为太子取血!” “孙大人乃书生一名,还是下官来吧!”苏仕学也道。 “孙大人是书生,苏大人也是书生,还是我来吧!”文书抢道。 南宫二人亦答道:“属下愿为太子取血。” 风华四人亦跪地道:“属下等也可为太子取血!” 岑吟感动不已,眸中一片泪光。 凤血心中亦是感激:“不愧朕平日里宠你们,果真是忠心一片,但子衿是朕的儿子,朕的太子,朕一向健康,取朕的血最好了!” 岑霜走到凤血身边道:“你是皇帝,身担重任,若身子垮了,国之危矣,还是我来吧!” 凤血握住岑霜的手道:“朕怎么舍得让霜儿流血,当然是朕来!” “皇上”众人齐声再拜劝。 “不必再说了,你们的心意朕明白了!朕意已决!”凤血扬手阻了他们的劝告道。 岑吟感动地看了众人一眼,走向凤血道:“凤大哥,吟儿不知道如何感激你!” 凤血笑了笑道:“这是朕理所应当的,不必感激。” 无毒半天没说话,一直一手托着下巴沉思,好一会儿他道:“还是让男后取血吧!” 众人齐齐看向无毒。 凤血紧张道:“为何?” 无毒道:“民间有句俗语,叫做男传女女传男,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 众人摇头,凤血亦没听闻,问:“什么意思?” “意思是,子女的遗袭,男孩遗袭母亲多,女孩遗袭父亲多,所以太子遗传岑小姐的血脉多些,而男后与岑小姐是兄妹,男后的血缘更近!男后比较适合。再则,你是皇帝,不可冒此大险,十日可不是个短日子。” 凤血有些明白了,这不是现代医学所说的基因遗传?他与凤辚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岑霜与岑吟是同母异父,这倒说得通,岑霜的血比他的更合适。 其余的人倒是不解了,如果说到血缘关系,凤血是子衿的亲生父亲,而岑霜是子衿的娘舅,当然是凤血更为合适,为什么无毒会说岑霜合适? 不过只要不是凤血取血,他们也就不深究那么多了! “可是霜儿的身子”凤血还是不放心。 岑霜道:“我的武功不比你差,身子也不比你差!” “哥!”岑吟也担心岑霜。 “放心,十日而已,宫中滋补之药甚多,不会有事的,救子衿重要,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岑霜下了决定。 众人皆不语。 凤血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就取霜儿的血吧,无毒,把药名写下来,朕派人去找!” 无毒点头:“先看看能找到多少,剩下的我再去山里采,我记得皇宫应该有好几味药是有的!”说罢已走到桌案前,扬笔写了起来。 写好后递给凤血,然后道:“现在我要给子衿针灸,输通他全身的筋脉,大家都出去等吧!” “我在这陪着子衿吧!”岑吟不想出去。 “无毒治病从来不让人看,我们出去吧,没事的!”凤血轻道。 岑霜拉着岑吟的手道:“让无毒安心为子衿治病,我们出去等。” 岑吟这才点了点头。 凤血朝无毒点头,朝众人道:“我们走吧!” 然后带着所有人出了圣血殿,将药方交给高昌,让他去太医院配药。 天已经快黑了,众人该出宫的出了宫,该吃饭的也都在吃饭。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周姑娘,用膳吧!”宫人推开房门,提着食盒进到房间,朝周芸芝行了一礼。 周芸芝正站在窗子前看着慢慢黑下来的天空,此时宫灯已陆续点上,外面仍旧如同白天般明亮。 听到宫人的话,周芸芝没有动,只是点了点头道:“放在那边,我不想吃!” 自送她来到这里,风华一字未言离去后,便再没来过,这么多天了,她出不去,也打听不到消息,不知道月浅怎么样了,不知道岑吟找到没有,也不知道渊城的如意绣坊生意如何,家中父母可担扰她! 她每日便是站在窗前,看着天亮天黑,只希望风华能过来,她向他解释,以前她实在有太多无奈,并非有意要欺骗他的! “周姑娘,你还是吃点吧,风华公子特意吩咐奴婢准备的。”宫人为难道。 听到风华的名字,周芸芝眸中一喜,走过去道:“你说是风华公子让你拿来的?” 宫人点头。 周芸芝喜问:“他可有说什么时候过来?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宫人摇头。 周芸芝脸上的笑意淡去,再问:“那岑小姐可有找到?皇上有没有下什么旨处斩什么人?” 宫人再摇头。 周芸芝失落不已,软坐在凳子上,风华,你果真这么恨我,不肯来见我? 门外响起一声轻微的响动,周芸芝赶紧转头看去,见风华的身影正从门口离去,她赶紧起身追出去。 门口的侍卫向前拦住:“周姑娘!” 周芸芝不由得止了步子,着急不已,情急之下朝外面喊道:“风华,你给我站住!” 风华背影一僵,停了下来,却未回头。 刚刚他在门外,听到周芸芝那般关心月浅,不由得生气离去。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周芸芝伤心大喊道。 风华气得握拳,却仍旧没回身。 见风华不理她,周芸芝再喊道:“难道这些年你在信上所言都是假的?你根本就是在玩弄我?” 风华怒极,回身走过去道:“我没有!这话该是我说才对,是你一直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也没有!”周芸芝喊道。 风华挥开挡着周芸芝的侍卫,让侍卫和宫人都退下去。 向前看着周芸芝道:“你还说没有,四年前在渊城,我本发现月浅行踪,是你故意挡住我,后来我又去渊城查探,你又处处掩瞒,以至于事情发展到今日这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是有苦衷的,月浅那么爱岑吟,若让你们知道岑吟还活着,皇上男后必不会让月浅和岑吟在一起,亦不会让月浅活,你是不知,月浅爱得有多苦,你若如我般亲眼所见,你必会理解我当年的所作所为,风华,月浅一事我是骗了你,但其它的事,我一个字没骗你!” 风华不语,仍旧气鼓鼓的。 周芸芝再道:“风华,求你一定要救救月浅!” 风华怒道:“凭什么?你喜欢他?” 周芸芝答道:“我和他只是朋友!” “我不信,你为他做的,远远超出了朋友之情!”风华伤痛道。 为何上天要如此对他,他爱司徒秀,司徒秀却爱的是文书,他喜欢周芸芝,周芸芝又喜欢月浅,可笑! 周芸芝紧紧看着风华,眸中有丝惊奇,轻声问道:“你是在吃醋?” 风华脸上一烫,转过身道:“不是!” 越说不是就越是,周芸芝突然不生气了,走过去轻声道:“风华,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把月浅当朋友,你是不知道这些年月浅是怎么对岑吟的,你若知道了,必会理解我!” “你真的不喜欢他?”风华眸中一喜问。 周芸芝重重点头:“只喜欢那个在信中温暖了我三年的人!” 风华终是开心地笑了,一把将周芸芝搂进怀中,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让别人将她抢走了! 周芸芝依进风华怀中,幸福不已。 好一会儿,风华对周芸芝道:“如意坊的生意你不用担心,我已与若珍通过信,一切正常,你家里我也去过信,向他们报了平安。” 周芸芝感激不已:“谢谢你,风华,原来你早就想到我所想之事。” 风华笑道:“当然,我随时挂着你的一切。” 周芸芝幸福不已,上天待她不薄,让她遇上风华。 风华再道:“我会向主人求情,让他放你出去的!” 周芸芝感激不已:“谢谢你风华!” 风华放开周芸芝看着她,认真道:“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人能伤你!” 周芸芝心中满满的全是幸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可想到月浅,她小声求道:“可不可以求求男后,也放了月浅?” 风华淡了笑意,转过身去:“这件事我真的说不上话,月浅与皇上主人有旧怨,而且月浅是上月国仅存的皇室血脉,对凤岑国有威胁,最重要的是,当年主人的亲生父亲还有族人都是上月国所害,这笔笔账,不是我去求情就能了结的!” “那该怎么办?”周芸芝难过不已:“月浅已经受了很多罪了,就算以前有再大的过,也受到惩罚了,而且他多次救了岑吟,难道不能功过相抵吗?” 风华见周芸芝难过,转身劝道:“你不要太担心,依我对皇上的了解,月浅该不会有事,只不过主人那里也不会有事的,月浅救了小姐,主人还是不会太为难他的!” “真的吗?”周芸芝欣喜。 风华点头。 周芸芝松了口气,那就好了,风华跟着风血岑霜多年,自然了解二人的脾性,他说没事,应该就没事了! “好了,快吃东西吧,都该凉了!”风华拉着她走到桌前坐下,将里面的饭菜拿出来,放到她面前。 周芸芝看这些菜都是自己爱吃的,不由得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 风华道:“信中揣摩出来的!” 周芸芝脸微红。 “那些信我每天都要看几遍,若非身不由已,我早就过去找你了!” 周芸芝低头不语。 风华见她害羞的样子,笑了笑道:“吃吧,别饿坏身子!” 周芸芝心中满满的全是幸福,道了声谢谢,然后端碗吃了起来。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岑霜岑吟从绝色宫吃过饭过来,无毒正好从内殿出来。 “怎么样了?”凤血问道。 无毒朝凤血岑霜一拜道:“只等药了!” 三人松了口气,这时太医院之首姜太医匆匆进来,朝凤血岑霜跪地一拜道:“回皇上男后,无毒院士药方上的药齐了!” 众人大喜,凤血问道:“真的齐了吗?” 姜太医点头:“前些日子,出去采购药材的太监正好收回来的一批药中,就有几味药是无毒院士所要的药材,再加上有一半宫中的御药房都有,所以凑齐了,份量也足!” “太好了!”凤血大笑。 岑霜问无毒:“何时可以用药?” 无毒道:“明日早上可以开始用药!男后今晚要好好休息,以备明日取血顺利!” “好!”岑霜点头,看向岑吟,岑吟也正高兴得泪水泛滥。 见无毒似很累的样子,凤血赶紧朝外面喊道:“高昌!” 高昌立即进来:“皇上!” “带无毒公子去用膳,命人打扫独澜小院!”凤血道。 “是!”高昌领命。 凤血又对无毒道:“你一路辛苦了,吃过饭好好休息,改日朕再找你喝酒!” “谢皇上!”无毒朝凤血一拜,跟随高昌而去。 岑吟继续守着子衿,凤血岑霜回绝色宫休息。 经过无毒医治,子衿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岑吟不由得赞叹,无毒的医术真是高超。 由芳取了热毛巾来,岑吟接过,轻轻给子衿擦着小脸,动作轻柔。 “父皇”子衿突然梦中轻喊了一声。 岑吟欣喜不已,赶紧凑过去听。 “父c皇抱抱” “孩子”岑吟听到子衿的声音,心疼得落下泪来,在子衿的脸上亲了亲,抚摸着他的小脸:“都是娘对不起你,娘把你带到这个世界,没有好好疼你爱你一天,却让你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娘一定会医好你的,子衿不怕。” 兴是岑吟的抚摸让子衿感到了安心,他不再说话,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熟睡过去。 岑吟收回手捂着脸伤心地哭起来,又怕吵着子衿,所以压着声音呜咽。 由芳看着心里难过不已,劝道:“岑小姐别伤心了,太子这些年过得很好,皇上男后都很疼他,在由芳看来,太子是整个凤岑国的宝,虽然从小失去了爹娘的疼爱,但他得到了更多!” 岑吟停止哭泣,看向由芳。 由芳朝岑吟笑了笑道:“由芳跟着皇上很多年了,也学了皇上的开朗随意的性子,岑小姐不要怪由芳多嘴!” 岑吟抹了把泪,摇摇头。 由芳再道:“凤临门的人都是孤儿,是东方门主收留了我们,他还活着的时候,我们虽然感激他,但他对我们很严厉,我们从心底里怕他。 而皇上来了后,我们虽然也怕他,但却是从心底里敬服他的,皇上常对我们说一句话,上天是公平的,拿走了你什么,就会给你其它的什么来弥补,所以,岑小姐不必为了过去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往前看,你和太子还有很多年的母子情份,以后你把欠他的疼爱补回来就行了!” “由芳”岑吟听到由芳这番话,不由得惊讶。 由芳笑道:“由芳虽没读什么书,但由芳跟着皇上这些年,却懂了很多道理,岑小姐冰雪聪明,一定能想明白的!” 岑吟不由得轻轻一笑:“我明白了,意思就是,放下该放下的,拿起该拿起的,是吗?” 由芳点头:“岑小姐果然冰雪聪明呢!” “谢谢你!”岑吟感激道。 “不必谢,我只不过说了几句废话而已!”由芳打趣道。 岑吟笑道:“由芳确有几分凤大哥的影子了!” “可不是,你没看到太子,你看到太子你才知道什么叫像,不知道太子身世的,都以为太子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呢!” “是吗?我只和子衿说过几句话,但也能看到子衿身上的霸气,凤大哥真的把子衿教得很好!” 由芳惊讶道:“也只有岑小姐这样说,男后总说皇上把太子教坏了!” 岑吟宠爱地摸了摸子衿的头道:“我喜欢子衿霸气的样子!” 由芳沉了片刻,轻声问:“岑小姐还喜欢皇上吗?” 岑吟愣了愣,脑中翻滚出无数记忆和画面来,月浅的笑,月浅的拥抱,月浅的亲吻,月浅的温柔,月浅的伤痛,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 “岑小姐?”由芳见岑吟发呆,不由得喊道。 岑吟回过神来,没作声。 由芳也不再问了,可她却看得出来,此次岑吟回来变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喜欢凤血了,虽然看到凤血眸中还是有些亮光,却也微弱。 岑吟沉了半响,问由芳:“凤大哥可有说如何处置月浅?” 由芳道:“不知道呢,可能会处死吧!” 岑吟手一抖,猛地看向由芳:“凤大哥要杀月浅?” 由芳摇头:“皇上没有说,这是我猜的,想想月浅做了多少坏事,皇上是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所以没有处置他!” 岑吟闻听此言,胸口一阵烦闷,胃中也翻腾起来,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岑小姐你怎么了?”由芳见岑吟脸色不对,赶紧过去问道。 岑吟压下不适,摇摇头:“我没事,兴是太累了!” “那我扶你回房休息吧!”由芳扶起她。 岑吟点点头,看了子衿一眼,起身离去。 一路脚上无力,跌跌撞撞的被由芳扶着走。 心中如同一团乱麻,这一刻,她竟很害怕,害怕凤血会杀了月浅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天大亮,凤血岑霜便和无毒到了御药房,熬制第一服药。 药已清洗好放进药罐中,就等药引,岑霜拿起锋利的匕首,挽起衣袖。 凤血握上他的手,心疼道:“霜儿,还是朕来吧!” 风华四人也紧张不已,这匕首太锋利了吧,若不小心割得太深怎么办? 岑霜摇头:“不用担心!”然后推开凤血的手,快速一刀划去,鲜血直流进准备好的药碗中,岑霜连眉头也未皱一下。 无毒道:“一碗足够!” 岑霜点头。 凤血看到岑霜的血慢慢流进白瓷碗中,红白相间,异常刺眼,不由得心抽着疼,心中又骂了云初一遍。 放好一碗血,无毒赶紧端过去倒进药罐子中。 御医立即过来给岑霜包扎好伤口,凤血心疼地搂着他道:“还好吗?” 岑霜笑道:“你太小瞧我了吧?一点事都没有!” 凤血还是担心:“割着你的手,痛在朕身上,走吧,朕陪你回去休息一下,已经吩咐御膳房准备了滋补汤药了!” 岑霜点头,凤血朝无毒道:“无毒,等药好了,直接送去圣血殿,朕先陪霜儿回去休息一下。” 无毒抱拳一拜道:“无毒知道,恭送皇上男后!” 众太医也齐声拜道:“恭送皇上男后!” 凤血搂着岑霜离去,风华四人司徒秀四人跟上。 到了绝色宫,凤血命人将滋补汤端来,让岑霜喝了,再让他躺下休息一会儿。 岑霜道:“不用休息,我想去看子衿服药。” 凤血道:“药一时半会熬不好,再说吟儿由芳都在,无毒是大夫,我们去了也帮不上忙,你给朕好好休息,还有九天的血要从你身上取,你不心疼,朕心疼!” 这个男人!岑霜心中嗔怨一声:“好吧,我躺会儿,等药好了叫我!” 凤血这才笑了,让岑霜到软塌上躺着,自己往桌前一坐,喝着茶,看折子。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有人来报,药好了,岑霜一听,赶紧醒了,起身道:“我们过去吧!” 凤血怀疑:“霜儿你睡了?” 岑霜点头:“睡了!” “信你才怪,朕还没听清,你就起来了,你睡着都比朕清醒!”凤血一边搂着岑霜走,一边生气道。 岑霜不理他。 到了圣血殿,无毒正好端着药过来,先放在桌上放凉,走到床边给子衿把了会脉,脉象已经不乱了。 岑吟突然想起一事,问无毒:“这药吃下去,会像我当时那么痛吗?” 无毒摇头:“岑小姐是蛊毒发作,太子虽有余毒,但毒素很轻,这些药虽有毒,但也是草毒而已,我取的是他们之间生生相克而生发的药性!所以太子不会有痛苦的!” 岑吟放下心来,她可清楚记得,当时她服下药时的痛苦,若不是月浅那个吻 她脸上一烫,赶紧止了思绪。 药放凉了,岑吟端过去,一勺一勺喂给子衿喝下去。 岑霜问无毒:“子衿什么时候会醒?” 无毒道:“今日便会醒,不过不能给他下地乱走,须静卧一日!” 众人点头。 傍晚时分,子衿果然醒了。 一睁开眼睛就要找凤血,坐起来一看,见到一个陌生的人坐在床边,不由得问道:“你是谁?” 岑吟见子衿醒了,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握着他的手道:“子衿,我是娘。” “娘?”子衿推开岑吟道:“你不是我娘,我娘是木头人!” “木头人?”岑吟不解地看向由芳。 由芳道:“是男后为了纪念你,用木头雕刻的雕像!” 岑吟明白了,赶紧道:“木头人是娘,我也是你娘,子衿!” 子衿不听,哭喊起来:“我要父皇,父皇你在哪?你不要子衿了吗?” 得知子衿醒了的消息,凤血岑霜赶紧赶了过来,刚进殿门便听到子衿的哭喊声。 凤血大声道:“谁在哭,朕是怎么教你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又忘记了?” 听到凤血的声音,子衿赶紧要冲下床,岑吟拦住他,道:“你不能下床,你身子还没好!” “我要父皇,你放开我!”子衿又是拍又是打的。 凤血岑霜已进了内室来,见到子衿对着岑吟又拍又打,岑霜不由得低吼一声道:“住手!” 子衿被岑霜一吼,立即停了动作,怯怕地看了子衿一眼,低下头去。 岑吟见子衿害怕的样子,赶紧对岑霜道:“哥,你别吓到他,他才醒来,情绪激动也很正常!” 岑霜走过去道:“凤血已经够纵他了,你再纵他,他真得无法无天了!” 子衿抬头看向凤血,一双眼睛全是泪水:“父皇,抱抱。” 凤血心一疼,走过去搂住小家伙道:“父后说得对,不能打人,特别是不能打女人!” 子衿看着凤血瘪着嘴道:“父皇,儿臣难受。” 凤血又气又心疼道:“现在知道难受了,还私自出宫,五龙现在可是被关禁闭,这都是你连累的,还吃醉鸡,小命还要不要了?” 子衿搂着凤血的脖子道:“儿臣想知道父皇为什么那么喜欢吃醉鸡,儿臣想学父皇所有的事。” 闻言众人不由得心疼起来,岑吟更是满眸伤痛。 “行了,父皇又没说怪你,不用先装可怜!”凤血将子衿搂到岑吟面前道:“叫娘!” 子衿看了凤血一眼,又看向岑吟,只觉得她的眼睛好面熟,脑中想了想,想起来了,她是那个捡他鸡吃的乞丐,子衿不由得道:“是你?” 岑吟知道子衿认出她来了,点点头,笑道:“是我,小公子!” “你怎么进宫了?”子衿这下不排斥岑吟了。 “让你叫娘,这是你的亲娘!”凤血不耐烦道。 “父皇,娘不是木头人吗?她怎么会是娘?”子衿不明白。 凤血解释道:“那是因为我们以为你娘不在了,所以刻了木头人给你,让你记得你娘,现在你娘回来了。” 岑霜也向前道:“你不记得你一岁生日时,让你拜祭的人了吗?” 子衿想了想道:“记得,是娘,父后说,一定要记得娘!” 岑霜看着岑吟道:“这就是你娘,以后一定要孝顺她,知道吗?” 子衿看了看岑霜,又看了看岑吟,然后看向凤血,问:“父皇,她真的是娘吗?儿臣不是你和父后生的吗?” 啊?! 众人大惊,后想又觉得这话好笑,司徒秀四人已经暗自笑了起来。 风华四人也强忍着。 由芳高昌等人更是想笑不敢笑。 凤血岑霜岑吟三人都愣了愣。 凤血蹙眉道:“这话谁说的?” 子衿道:“五龙说的啊!” 凤血咬牙切齿:“该死的五龙!” 岑霜瞪了凤血一眼,谁叫你让五龙跟着子衿的,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 岑吟都有些想笑了,却忍着道:“父皇和父后是你的义父,子衿是娘生的,还有你的名字子衿也是娘起的!” “真的吗?”子衿又问凤血。 凤血点头:“真的!” “那娘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在子衿身边呢?”子衿问道。 岑霜答:“父后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娘病死了,但现在又被神医救活了,所以回来了!” “那子衿也是神医救回来的吗?”子衿又问。 “是,小屁孩子,问题真多!”凤血不耐烦道:“快叫娘。” 子衿瘪瘪嘴,看向岑吟,小声叫了一声:“娘!” “呃,子衿!”岑吟听到这声娘,鼻子发酸,这么多年了,终于听到子衿叫她娘了! “过去,抱抱娘!”凤血推了推子衿。 子衿看到岑吟眸中的泪水,心中也有些想哭,不由得过去,搂着岑吟的脖子道:“娘。” “子衿,娘的好儿子!”岑吟紧紧将子衿搂在怀中,心疼不已。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39 最后的高潮(必看) 服了无毒的药,子衿的病慢慢好了起来,每天早上取血入药是凤血最疼苦的时候,眼看着岑霜嫩白的手臂已经有了十条血红的伤疤,就像十把利剑,戳着他的心生痛。 好在服了最后一剂药,子衿的病就全好了,已经活蹦乱跳地在地上跑了,但岑霜的一条手臂却伤得无法动弹,岑霜虽嘴上说没事,但凤血心里清楚,岑霜是不想让他担心。 心中不好受,引起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就要倒大霉! 这日下午时分,凤血岑霜岑吟无毒,司徒秀四人风华四人,高昌由芳及一众宫人齐聚圣血殿。 凤血将子衿拉到岑霜面前,严肃道:“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父后,若有半点忤逆,朕饶不了你!” 子衿看着岑霜包裹的手臂,上面还有一片血红,不由得心疼不已,一向怕岑霜的他,走到岑霜面前,依进他怀中,乖巧道:“父后,子衿以后再也不任性了,子衿不再偷吃醉鸡了,父后要快点好起来。” 闻听此言,大家心中都有些安慰! 凤血沉了片刻,看向无毒问道:“子衿的身子以后还不能沾酒吗?” 无毒抱拳答道:“回皇上,容我再配些药,太子再服一段时间,身体就彻底恢复如常了,到时候自然可以喝酒!” 凤血高兴点了点头:“那便好,免得这小子再忍不住,把小命给丢了!” 子衿眸中欣喜问凤血:“儿臣可以吃醉鸡了吗?” 凤血没好气地答:“当然!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吃,不必干些偷偷摸摸的事,降了自己的身份!” “哦!”子衿瘪着小嘴,看向岑霜。 岑霜用一只手臂搂着子衿道:“父后没事,别听你父皇吓你,父后没有怪你。” “真的吗?”子衿问。 岑霜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那,父后,可不可以放了五龙,他们是儿臣逼的,父皇不肯放他们,还要罚他们,儿臣”子衿看了看凤血,不敢再说下去。 “还敢向他们求情?你知道你连累他们了吗?”凤血冷哼一声,怒道。 子衿低头不语。 岑霜叹了口气道:“既然子衿没事了,小惩大戒一下就算了。” 听到岑霜的话,子衿赶紧看向凤血:“父皇” 凤血看了子衿一眼,不肯罢休,害得霜儿受伤流血,岂能那么容易算? 子衿又看向岑霜,岑霜不作声,五龙确实该受点惩罚,差点害死子衿,可不是小事。 子衿见岑霜不帮他,又看向一旁坐着的岑吟:“娘” 岑吟心一软,求道:“凤大哥,罚罚就罢了,他们只不过听命行事!” 凤血道:“不是朕不肯罢休,而是此事太严重了,这一次幸亏有无毒,而且让霜儿受此亏损,不重罚他们,无法让下面的人知道事态严重。”说罢,朝司徒秀道:“去把五龙带过来!” 司徒秀抱拳一拜而去。 一殿的人心中都打着鼓,这次连岑霜开口也没能让凤血改变心意,看来五龙难逃一死! 子衿更是一脸哀怨,从岑霜怀中起来,扑到岑吟怀中,小嘴撅着,好不委曲。 岑吟搂着子衿,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没过片刻,司徒秀便将五人带来了,五个人在丞相府被凤血踢的伤还没全好,走路都是摇晃的。 进得圣血殿来,一眼便看到子衿没事了,心头松了口大气,赶紧跪了地,大呼:“属下参见皇上男后太子殿下!” 凤血冷道:“五龙,你们可知罪?” 五龙闻言赶紧磕头,齐声道:“属下知罪,不该私自带太子出宫,更不该让太子吃醉鸡,属下等请皇上责罚!” 凤血朝司徒秀看去,这套认错的法子倒是教得好啊! 司徒秀赶紧心虚地低了头。 “哼!”凤血冷哼一声,收回视线,再看向五龙道:“你们自己说该如何处置?” 五龙相视一眼,不作声。 凤血再哼了一声,问高昌:“高昌,依宫规,私自带太子出宫,害太子差点丧命,该如何处置?” 高昌向前一拜,如实答道:“回皇上,按凤岑国宫规,私自出宫者,断其手脚,若伤及皇室血脉者,可处以凌迟之刑!” 众人大惊,皆不敢言语,静静低头站着。 五龙闻言,立即磕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子衿赶紧向前:“父” “你闭嘴!”凤血一声低吼,吓得子衿怯怕地愣在那里。 岑吟赶紧将他拿回来,凤血的脾气她了解,这个时候万不可去触怒他。 凤血吼了子衿,就连岑霜都有些惊讶。 众人更是低头站在那里不敢出声,就连求情的五龙也不敢求了,爬在地上,瑟瑟发斗。 凤血看了五人一眼,问道:“你们五个跟着朕有多久了?” 五龙齐声道:“回皇上快五年了!” 凤血怒道:“既然五年了,为何还是以前的混混行径?你看朕身边的司徒秀四个,个个皆是来自市井,个个都是身世孤苦之人,他们哪个像你们五个这么顽劣?啊?” “属下该死!”五龙磕头道。 “还有文书,文书以前是个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样?这是大家都看得到的,你们五个,朕花的心思是最多的,但你们又是最不成器的!”凤血越说越气愤:“武功武功学了这么多年,那三脚猫的功夫,若让你们出去办事,不知道会死在那个旮旯里,人品人品调教了这么久,仍旧没见改变分毫,还是皇宫的侍卫统领,太子的贴身护卫,看你们哪有点皇家侍卫的样子?啊!” “属下没用,辜负皇上隆恩,属下该死!”五龙爬在地上惭愧不已。 “若非看你们五个比较团结齐心,朕早就让你们去守月城了,让贺长空等人来保护太子,哪会闹出这么事来!” 贺长空六人虽武功极高,却各有脾气,互不谦让,因而他才一直调教五龙兄弟,就是想让他们有朝一日有所长进,做子衿的贴身护卫,可他们真是气是他了!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五个去守月城,把贺长空六个调回来!”岑霜道。 “朕怕他们五个把月城搅得无烟瘴气,百姓无安宁之日,到时候在月城称王称霸,朕还得派兵去围剿他们!”凤血没好气道。 岑霜轻咳了两声,不再说话。 众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凤血抬眸扫去:“笑什么?” 众人立即低了头。 凤血满肚子都是火,再道:“真是祸害,放哪都是危害!” 五龙讪讪一笑道:“皇上,属下兄弟改,一定改。” “行啊,说说怎么改?”凤血说得口干,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金龙道:“属下一定不再教太子斗蛐蛐了。” 凤血点头:“嗯,继续。” 木龙道:“属下一定不教太子摇色子了。” 凤血眸中一沉,还摇色子? 扫了木龙一眼,看你曾救过子衿的份上,饶了你,又道:“还有呢?” 水龙道:“属下再也不教太子说皇上的坏话了” 凤血点头,突然回醒:“嗯?”重重将茶杯一放:“还教太子说朕的坏话?”凤血看向子衿怒问:“说了什么?快说!” 子衿怯怕地答道:“水龙说c说c说父皇就会骂人,占着自己武功高” “放肆!”凤血大吼一声:“你们活腻了?” 子衿吓得赶紧用小手捂住了嘴。 众人扑通跪了一地,心中暗自骂道,五龙你们五个笨蛋,明知道皇上喜欢别人夸赞他,还做这么找死的事,这下看你们怎么办? 五龙爬在地上瑟瑟发抖,原来皇上不知道他们说了他的坏话,这下彻底完了。 “先前听子衿说,是朕和霜儿生的子衿,朕就想宰了你们,现在又说朕占着武功高朕占着武功高怎么了?朕若不占着武功高,这天下能打下来,能在江湖中呼风唤雨?”凤血激动得手舞足蹈起来。 “属下该死!”五龙又是一声哀呼。 “朕看你们也是该死!”凤血怒道,但想到,好像没听子衿说过这事,便问子衿:“朕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子衿答道:“父皇,子衿已经骂过水龙了,凡是说父皇的坏话,子衿都不会听,在子衿心中,父皇是最伟大的英雄!” “是是是,当时太子就训斥了属下,属下等再没说过皇上的坏话,皇上明查!”五龙赶紧答道。 凤血闻听子衿之言,脸色好看了些,仍旧没消火,看向五龙道:“哼,还好太子明理,没有被你们蛊惑到,否则朕非得扒了你们的皮!” “皇上圣明,属下等知罪!”五龙松了口气。 众人也松了口气起了身,太子真是聪明极了! “说吧,你们自己说,朕该怎么罚你们?”凤血理了理血红锦服道。 五龙几个想了想,相视一眼,金龙道:“皇上,属下这手脚就留着为皇上太子效劳吧,这条小命也用来报答皇上的大恩,但属下等实在是罪责难逃,属下等愿意领二十大板,以消皇上心头之怒!” “哦?”凤血饶有兴致道:“你们愿意领罚二十大板吗?” “是,是!”五龙答道。 二十大板而已,他们还是受得起的! “好,是你们自己说的,可不要怪朕。”凤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 “不怪不怪,属下等还得谢皇上不杀之恩!”五龙嬉笑讨好道。 凤血摸了摸鼻子:“既然如此,五龙听旨。” 五龙赶紧跪好。 凤血掳了胸前一缕墨发在手,威严道:“御前带刀侍卫统领五龙,有违宫规,私带太子出宫,危及太子性命,罪不可怒。但念其认罪积极,态度良好,且自愿领罚二十大板,以示罪责,朕深感欣慰,故而从轻发落。以护国法威严,宫规严谨,朕责其五人三十大板,加其自领之二十大板,共五十大板,让宫中上下引以为诫,如再犯此类事情,定严惩不贷!” 啊? 五龙猛地抬头看向凤血,一脸死灰,皇上,五十大板会要了我们的命的!您直接杀了我们吧! 凤血冷冷问道:“怎么?觉得朕罚得太轻了?那就断其手脚,丢出皇宫吧!” 五龙身子一抖,赶紧回过神来磕头:“不轻不轻,五十大板好,五十大板好!属下等谢皇上恩殿!” 凤血满意一笑,对南宫二人道:“带下去执刑,你们一定要看着他们受完刑才准离开!”说着递了个眼神给南宫二人。 南宫二人眸中一喜,道:“属下领旨!”说着扬手让门口的侍卫将五龙带走。 五龙起身看了子衿一样,太子殿下,我们兄弟可能要下辈子才能伺候您了,您保重啊! “走吧!”南宫二人朝五龙道。 五人苦着一张脸,被带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叫喊声。 凤血掏了掏耳朵,扫向子衿,见他小嘴撅得老高,眸中全是心疼,凤血朝他扬手。 子衿赶紧跑过去扑进凤血怀中,伤心道:“父皇,儿臣知错了!” 凤血语重深长道:“你要知道,你是太子,是将来的一国之君,你的一言一行都关系到很多人的安危与性命,以后做什么事前,要思前想后,不可再任性妄为!”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子衿委屈道。 “行了,这罚也罚了,训也训了,子衿也知错了,就不要再唠叨了。”岑霜道。 岑吟也道:“吟儿相信子衿一定会明白凤大哥的一片苦心的!” 凤血叹口气道:“行了,吟儿带他回宫吧。” 岑吟朝凤血一拜,拉着子衿走了。 凤血看向一旁一直没作声的无毒道:“无毒,我们兄弟是不是该好好喝一杯了?” 无毒笑了笑道:“皇上越来越像皇上了,无毒不敢与皇上称兄道弟。” 凤血起身走到无毒身旁勾肩搭背道:“不把朕当兄弟可以,那就听朕的旨意吧,朕命你今日陪朕喝酒,不醉不归!” 无毒难得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凤血也开心地大笑起来:“朕带你去醉月楼,我们一醉方休!”说罢又对一旁微笑的岑霜道:“霜儿一起去吧?” 岑霜看了看手道:“你们去吧,我不能饮酒,你们多年没见,好好叙旧!” “那风华!”凤血朝风华四人喊道。 “属下在!”四人抱拳应道。 “好好照顾霜儿,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去醉月楼找朕!” “属下领旨!” “霜儿,我们走了,你好好休息,朕给你带醉鸡回来!”凤血笑道。 岑霜撇嘴,那是你的所爱,不是我的! 凤血高兴一笑,勾着无毒的肩膀出了圣血殿,经过前殿时,凤血看到五龙被打得屁股开了花,道:“知道错了以后就好好改,这次是把你们屁股打开花,以后保不准这小命就归了西!” “属c属下等,遵c遵旨!”五龙边忍着痛,边应道。 凤血看了南宫二人一眼,然后带着司徒秀二人出了宫。 “啊!痛死了!”五龙尖喊着,声音极为难听。 南宫二人道:“行了,别嚎了,都走远了!” 五龙这才往宫门口看了看,见凤血的身影早就消失了,这才松了口气。 南宫二人道:“这次皇上法外开恩,你们可记住了,不可再犯错,惹皇上生气!” “我们知道了,多谢你们手下留情!”五龙讨好道。 南宫二人白了五人一眼,对行刑的侍卫道:“好好打,打完了抬回去!” “是!”侍卫将板子一扬,重重打了下去。 “啊!”五龙痛得真喊了出来:“不是说假打吗?怎么还打这么重?” 南宫二人相视一笑道:“不可能全是假的吗?总有几下是真的,你们就忍着点吧,别回头让人看出什么来,说皇上徇私袒护!” 五龙爬在凳子上满脸苦逼。 南宫二人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又是一板子重重地打了下去。 “啊!”五龙痛得仰天大喊。 南宫二人心中极想笑,又怕五龙看出来,赶紧对侍卫交待了几声,追着凤血而去,刚出了圣血殿,便忍不住大笑起来。 听到南宫二人在外面的笑声,五龙骂道:“南宫,我们兄弟不会放过你们啊!”话没说完,屁股又挨了一板子,痛得差点没昏过去。 南宫二人相视一眼,赶紧追着凤血而去。 听着外面的声音,岑霜摇摇头,这个凤血,明着凶恶,实则心软得不行,下面的人都是他纵得无法无天的。 站起身想进内殿看书,却是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一黑,差点倒地。 “主人!”风华四人赶紧冲过去扶住他,紧张道:“你怎么样?” 岑霜深吸了一口气,晃了晃了发晕的头:“没事,不要声张,不要让凤血担心。” 风华心疼道:“主人,您身子不适为何要强忍着,皇上若知道你强忍着岂不更心疼?” “就是因为他太过在意我,所以我才不想让他知道,没关系,我去睡会儿就没事了,不过是失血过多一时间没能调息过来罢了!”岑霜脸色尽显点点惨白。 “主人身体一向单薄,若非有真气护体岂能挺住这么多日,别说皇上,就是属下下等也为主人揪心!”风华难过道。 绝代也一脸担扰:“要不请姜太医过来看看吧,现在天气慢慢热了,伤口别加重了才好!” “没错,主人还是请太医看看吧!”魅惑无双也道。 岑霜拒绝:“不必了,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太医个个紧张兮兮,凤血刚刚出宫,别又把他给弄回来了,扶我去睡会!” 风华四人还想再劝,但看岑霜坚定,便没再说什么,扶着岑霜进去躺下。 “主人,若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叫我们!”风华四人紧张道。 “我知道了,不要让人来打扰,我很累!”岑霜说罢翻身过去。 “是!”风华四人担扰地看了岑霜一眼,抱拳一拜,立即出去守在门口。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和无毒到了醉月楼后,直奔楼上雅间,让老板上了几坛上等女儿红,一些招牌菜和醉鸡,两人便开始喝了起来。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凤血仿佛觉得又回到凤临门的日了,突然想起那日与无毒去喝酒,和岑霜大吵了一架,凤血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来。 无毒刚喝了一口酒,见凤血在笑,不由得问道:“你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了?” 凤血仰头喝了口酒道:“可还记得那年我打伤了文书,让你为他医治好,说要请你喝酒,你说要喝三十年的女儿红,我说,谁家有三十年的女儿没嫁出去,都成老处女了!” 无毒闻言也不由得笑了:“你小子,还记得。” “记得,这又不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而且,这事还让我和霜儿差点打起来,印像深刻!”凤血抹了把嘴角的酒笑道。 无毒回忆起那日在酒楼的事来,他还差点就忍不住亲了凤血,不由得心中一阵羞愧。 脑中不由得浮现齐墨的脸来,已过了半个月,以他的急脾气,怕是会等不及了。 见无毒不作声,脸上微红,凤血不由得坏笑地凑到无毒面前,紧紧看着他。 无毒偏过头,斜望着凤血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凤血邪恶道:“那晚,你没有占我便宜吗?” 无毒脸上彻底滚烫起来了,好像被识破了谎言一般,视线却不移开,好半响道:“有” 凤血不由得笑出声来:“啊哈!” “才怪!”无毒瞪了他一样。 “切!”凤血回身,灌了口酒:“信你才怪!我那么帅那么迷人,你会不趁我酒醉占我便宜?” “自恋狂!”无毒白了凤血一眼,继续喝酒吃菜。 “这不是自恋,这是事实好吧!”凤血纠正无毒的话。 无毒不说话,自顾自地喝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凤血端起酒碗递到无毒面前,两人碰碗喝了一碗,凤血咂嘴道:“说实话,无毒,你真的是个很好的朋友,来到这个时代,我最感激上天的有两件事,一是让我遇上了霜儿,二是让我救了你。” “来到这个时代?什么意思?”无毒又听不懂凤血在说什么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时代的吗?” “这个,是这个时代的,但是没遇到你和霜儿嘛!”凤血打马虎眼道。 无毒不作声,继续听他说。 “当初遇见你的时候,穿着黑衣,满脸青黑,简直就是一块丢在黑夜里的黑炭,很久以后我在想,当时的天色,我应该看不到你才对,东方彝是把我绊倒了,我才发现的他,而你又没绊倒我,我怎么就发现你躺在那个坑里了呢?”凤血喝了一小口酒回忆道:“后来终于明白了!” “是什么?”无毒问。 “缘分呐!”凤血大笑道。 这话无毒倒是赞同,他已在那里躺了几天了,连师傅多次从他身边走过都没能发现他,而凤血却发现了,若是凤血不经过,他怕是要被自身的毒给毒死了! “后来证明一件事,我救得对,你小子还真够义气,那么多次生死关头若不是你,我也没今天这么潇洒快活!”凤血感激道。 无毒谦虚答:“我的命是你救的,帮你不过是报你的恩,不算什么义气!” “得了吧,现在知道这样说了,当初让你救霜儿,救齐墨,救文书,你说什么来着?我又不是你的专人大夫!脾气大得很,不过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便越来越心甘情愿了,哈哈,我在想,是不是因为爱上了我的原因!”凤血得道。 无毒白了凤血一眼:“美死你!” 凤血掳了把胸前的黑发把玩,喝得头有些晕了,他一手撑着下巴想道:“但是什么时候开始,你和齐墨勾搭上了的?” “能别说那么难听吗?什么叫勾搭?”无毒有些生气道。 “不是勾搭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凤血反问,见无毒没话可答,凤血愤愤不平道:“最可恶是齐墨那小子,明明和你那个啥了,还冲到宫中说要霜儿,简直是厚颜无耻!” 无毒:“” “我给他指了门那么好的婚事他也不珍惜,还将人家美人给毁容爆光,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凤血自顾自地说,完全没发现无毒脸色已经沉了下去,揉了揉头,问无毒:“你说是吧?” 前尘往事一一翻回来,无毒猛地端起酒喝尽,将碗重重一放。 凤血嘴角一勾,道:“怎么?还在气他?” 无毒道:“没有。” “没有才怪,你是这个世上最不会说谎的人,有什么都摆在脸上,也没有心计,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够了,就别再揪着不放了!”凤血劝道。 无毒看着凤血道:“绕了一大圈,总算说到点子上来了!” “被你看穿了!”凤血尴尬一笑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不想看到你们两个轮着伤害对方,什么事都没有真情大,人活一世,不过睁眼闭眼的时间,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多事!”无毒不耐烦道,心中却满满的全是感激。 “狗咬吕洞兵!”凤血不理他了,自顾自喝着酒,一脸不爽。 好半天,无毒看了看凤血道:“喂。” 凤血撇过头。 “生气了?”无毒问。 凤血撅嘴。 “小气鬼!”无毒轻喝一声,端起碗伸过去道:“我会考虑你说的,就算不为别的,这也是圣旨不是,无毒就算再大胆也不敢抗旨啊!” “那朕就斩了你的头!”凤血端起碗重重与无毒的碗一碰,撞得无毒满袖的酒! “你找死啊!”无毒不由得骂道。 “敢骂朕,诛连九族!”凤血再撞了过去,连自己碗里的酒也撞到了无毒身上。 无毒得意大笑道:“孤家寡人一个,诛就诛!” “谁说你只有一个人,还有齐墨,两个一起杀了!”凤血也得意道。 无毒嘴角抽了抽:“那是你的亲兄弟,岂不是你也是算我的九族?” 凤血嘴角也抽了抽,想了想得意道:“朕早和他断了兄弟情份,朕不是你的九族,哈哈哈!” 无毒:“” 外面的司徒秀四人听着凤血无毒说得这么高兴,也不由得高兴起来,还是喜欢凤血这样子没心肺地笑,当皇帝太累了! “喝!”里面又传来碰碗的声音。 “你就不能轻点吗?弄得我身上都湿了!”无毒又怒又怨道。 “这么多年没回来,我没拿酒泼你就不错了,说说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凤血问。 “没干什么,四处游玩。”无毒云淡风轻道。 凤血大笑道:“游玩能让你游玩成这副得性,朕都有些怕出去!” 无毒:“”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天黑了,岑吟陪子衿在东尧宫吃过晚饭,便让他早些休息,身子刚刚恢复,不宜太累,正准备回去休息,有宫人过来传话,说周芸芝想见她。 岑吟沉了片刻,还是去了。 到了周芸芝房门口,宫人推门请她入内,她犹豫了一会儿,进了房间。 周芸芝见岑吟来了,赶紧迎上前道:“吟儿,谢谢你肯来见我!” 岑吟轻轻错开周芸芝过来拉她的手道:“周姑娘有什么话请说吧!” 周芸芝见岑吟这般冷漠不由得心头难过,想起那些年岑吟一口一个周姐姐地叫她,如今却一口一个周姑娘 她压下难受道:“吟儿,不管你如何对我,但月浅,我真的希望你能救救他!” 听到月浅二字,岑吟胸口一阵沉闷,捂住胸口抬步就走:“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先走了!” “吟儿!”周芸芝叫住她:“你究竟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当初你三番两次生命垂危,是月浅连命都不要地救你,陪在你病塌前,无微不至地照顾你,那时候日子那么苦,可我看得出来,你过得很开心幸福。如今你日子过好了,身边前拥后护了,你就忘记了当初月浅为你所做的了吗?原来你是一个这么忘恩负义的人?月浅真是爱错了人!” 岑吟压下心头的沉闷不适,猛地转过身道:“我岑吟从来就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从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月浅救了我的命,我感激他,但他在我失忆之时哄骗与我成亲,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就算功过相抵,我最多不恨他! 但他与哥与凤大哥之前的事,是国恨是家仇,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争斗与恩怨,岑吟就算能在凤大哥面前说得上几句话,也无法将这段仇怨化解!周姑娘让我救他一点用也没用,早知今日会有此遭,当初为何要进宫?” “他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能让你回到他身边,他傻他痴,他放不下你,即使知道你不会回到他身边,他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来了!”周芸芝伤感道。 岑吟心痛不已,鼻子发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不由得扶住桌子,喘气。 “吟儿?”周芸芝扶住她:“你没事吗?” 岑吟摇头:“周姑娘,岑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件事请你也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如果是你,突然醒来发现嫁给了一个你陌生的男人,与他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你会是什么感受?” 周芸芝点头:“我知道这件事月浅也有错,不能全怪你,但你看在他这么爱你的份上,救他一命!算是我求你!”说着就要朝岑吟拜去。 岑吟心头一惊,赶紧转身扶住她,不由得喊道:“周姐姐!” “吟儿!”周芸芝惊喜不已。 “周姐姐!”岑吟落下泪来:“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冷漠地对你,你知道吗?当我睁开眼晴那一刻,我的记忆是停在凤临门那场雪地的夕阳下的,可月浅突然说,我和他成亲了,我的脑子像雷击炸响般,我真的无法接受!” 周芸芝也哭了,她猛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所以周姐姐才这么心疼你,你和月浅都是苦命的人,所以周姐姐才希望你们能和好,不要再互相伤害!” “周姐姐!”岑吟扑进周芸芝怀中痛哭起来。 “吟儿,哭吧,哭出来,将所有委曲难过痛苦都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周芸芝拍着岑吟的背轻轻劝道。 岑吟再也不压抑自己,放声痛哭起来,将这些年的痛苦全部倾泄而出! 在周芸芝面前,她不必装开心,她可以尽情地表露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以前一样,现在也一样! 这些年周芸芝对她的好,她心中一清二楚,但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所以只能用冷漠来伪装自己,伤人一万,自损三千,她何曾不难过? 哭着哭着,胃中再次翻腾起来,岑吟放开周芸芝跑到门外猛地吐了起来,周芸芝紧张地跟着跑出去,焦急道:“吟儿,你这是怎么了?” 岑吟将晚上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这才好受了,捂着胸口脸色憔悴。 周芸芝扶她进去坐着,给她倒了怀热水,关心问道:“可是最近为了太子的事累着了?” 岑吟心中一阵慌乱,喝了一大口水,心中忐忑道:“周姐姐,月事迟迟未至,而且近日喜吐” 周芸芝闻言眸中大喜:“吟儿?”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齐墨用剑撑着双手,笔直地站在城门口,又过了一天了,这样天亮天黑地过了半个月,无毒还没来,难道他又不辞而别了? 他说过要等无毒,等到他出来为止,可是半个月了,半个月了!无毒还没有半点消息,他实在等不下去! 既然等不下去,那他就要违抗圣旨,闯城进宫去找他,哪怕是被凤血杀了,他也要去找无毒! 也许只有他死了,无毒才会为他着急,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只要无毒能记着他,挂着他,他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 心中下了决定,他将剑一把提起,紧紧握在手中,飞身上了城门,飞入城中! 他以轻功独步江湖,城门哪是能挡住他的,一落地,马上拥来无数城内的官兵! 齐墨也不拔剑,三招两式便将这些官兵打倒在地,飞身朝皇宫而去。 官兵起得身来,齐墨的身影已飞入宫墙之上! 领头的官兵道:“快去通知文将军,有刺客闯宫!” “是!”三两个官兵赶紧驾马往将军府而去。 与此同时的天牢。 月浅已经要发疯了,关来快一个月了,没有人告诉他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是偶而听到狱卒谈论起,太子的母亲回来了 既然吟儿已经回来了,为何还不处置他,这是要将他关到什么时候?关一辈子吗? 自关进来后,便是对他不理不踩,不说怎么处置他,每天都是搁了房菜就不理他了,他心中挂着岑吟,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已经憔悴不堪,如果再不出去,他非要疯即癫了! 转念又想到一事,难道吟儿已经和凤血他掐断猜想,不敢往下面想,但吟儿的儿子是太子,凤血是皇帝,凤血该给吟儿什么身份?皇后,贵妃? 不行,他要出去!他要出去! “来人,放我出去!”月浅对着牢门猛地一阵拳打脚踢,大喊道。 狱卒形同未闻,上面交待了,不必理他。 月浅吼道:“快滚过来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狱卒继续喝酒。 月浅彻底怒了,用尽力气将牢门给踹了,冲了出去。 “来人啦,抓住他!”众狱卒齐拥而上。 月浅已是怒极,一掌一个,将众狱卒劈倒在地,快速冲了出去。 当年是墨王,此时是月浅,怎么关进天牢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狱卒快速爬起来,赶紧冲到牢外大喊:“月浅逃狱了,来人啦快抓住他!” 顿时皇宫一片动荡,侍卫从四面八方而来,齐齐朝月浅追去。 月浅记得圣血殿的位置,凤血的寝宫就在那里,吟儿必也在那,他飞身而起,跃过重重宫殿,径直落在了圣血殿外面,身后的侍卫落下了远远一段距离。 他趁机冲进了圣血殿,圣血殿的侍卫齐齐冲上前挡杀他,双方打斗起来。 月浅虽然打不过凤血,但这些侍卫却不是他的对手,他不想他们纠缠,招招都是狠手,将圣血殿的侍卫全部劈倒在地后,快速冲了进去! ------题外话------ 宝贝们,文文到此已经进入尾声,往后的三天,我会请假码大结局,请大家准备好币币回来看大结局,感谢一路跟随到此的宝贝们,花花三鞠躬以谢相伴!群么么~如不出意外,肉肉该是多的,如果写不过来,日后也会补上,亲们请微微体谅,么么哒!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V140 大结局 月浅冲进圣血殿,身后跟着一大堆持剑扛刀的侍卫,喊叫怒骂地跟着冲进了圣血殿。 殿里的太监宫女们被吓得四处逃窜,尖叫哭喊声震耳欲聋! 守在殿外的风华四人听到声音看去,发现是月浅满身怒火而来,四人一惊,他竟敢逃狱? 快速回神,四个白影飞身向前,挡在月浅面前,齐声低吼:“月浅,你想造反吗?” 此时众侍卫也冲了进来,将月浅团团围住,紧握着手中的刀剑,怒指着月浅。 本来已经下值,等绝代一起出宫的由芳也闻声赶了过来,见到月浅惊得脸色大变。 此时的月浅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正满眸怒火地盯着风华四人,怒吼道:“让凤血出来,新仇旧怨今日一并作个了断!” 风华用剑柄指着月浅喝道:“月浅,皇上留你一命你不领情,你却自寻死路逃出天牢来,若要作个了断,你有活命的机会吗?你哪方面是皇上的对手?” 现在只希望可以将他劝回天牢去,凤血不在皇宫,主人也在休息,他可以担下一切,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少啰嗦,让凤血出来!”月浅完全失去耐心,就算是死也得让他死个痛快,而不是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虚度光阴! “月浅,我劝你还是乖乖回天牢,皇上不在皇宫,主人正在休息,若吵醒主人或者惊动了皇上,你没有好果子吃!”风华好言劝道。 “那就让岑霜出来!”月浅哪听得进劝,只想马上见到岑吟,一分一秒也等不及了。 “放肆!我等已好言相劝,你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地直呼皇上男后名讳,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就别怪我等动手了!”风华怒道,四人握上剑柄,眸中杀气顿现! 月浅正想打架,这些年的怒气与憋屈,今日就打个痛快,他亦满眸杀气地扫向四人,挥掌朝四人打去。 咣地一声巨响,风华四人齐齐拔了剑出来,朝月浅杀去。 高昌由芳及一众宫人侍卫皆站在旁边,惊慌地望着风华四人与月浅的打斗。 五个白色身影,在夜空来回飞舞,剑气掌风迸射出一阵阵银光,顿时照亮了夜空。 月浅与风华四人本出自一个师傅,武功皆由月落而授,四人齐力,月浅不是他们的对手,但风华四人却没有要杀月浅的意思,处处留情。 月浅虽然大逆不道,但没有凤血岑霜的命令,他们是不敢轻易杀他的! 一局下来,双方勉强打成了平手,收了内力,各退到一边。 风华嘲笑道:“上月国第一高手也不过如此,你连我们四人都不敌,还妄想找皇上和主人算账?不自量力!” 月浅听着风华语气中的嘲讽,更气得怒火狂烧,反驳道:“这些年我不曾动过武功,而你们四人一直勤加练习,才勉强与我打成平手,你们有什么好得意的?” 风华被月浅一激,也有些生气,他们四个的武功无论在哪都是数一数二的,还从没被人这样嘲笑过,顿时眸中一怒,喝道:“那就再试试!”说罢四人挥剑又冲上前去。 “怕你就不姓月!”月浅亦无丝毫惧怕,手中聚集内力挥掌而上。 “住手!”突然,岑霜柔软的声音响起,声音虽然不大,却夹杂着一丝摄人的冰寒! 让正准备打斗的双方,齐齐停了手! 高昌由芳及一众宫人侍卫赶紧跪地:“参见男后,千岁千千岁!” 风华四人转头看向去,见岑霜一脸惨白地站在门口,四人收了剑,抱拳一拜:“主人!” 岑霜看了月浅一眼,平静地朝风华四人道:“退下!” 风华四人怒视了月浅一眼,不敢违抗岑霜的命令,退到一边。 高昌由芳等人起得身来,亦退到一边,众待卫退后了几步,还是防备着月浅。 月浅看向岑霜,重声道:“岑霜,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岑霜未作声,轻步出了殿门,站在门口看着月浅。 一袭霜白华服昂藏七尺,傲立在宫灯下,脸色苍白更显得清贵绝美,身子纤弱,背脊却一直挺拔! 静! 看到这般清贵绝美的岑霜,众人都不敢再出声,而是拼住呼吸,静静望着他。 就连月浅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与岑霜远远对视着。 岑霜的视线透过月浅的身体,看到一片熊熊大火,仿佛听到耳边尽是烈火啪啪的声音,大火中还有着无数双手在朝他招唤。 痛苦,绝望,怒骂,诅咒声齐齐钻进他的耳中! 最清晰的,是月浅悲伤而又无奈的声音,他在说:“霜儿,好痛,好烫,救救我!” 这种种声音,像无数把利剑,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的心,几乎要将他的心戳得血肉模糊了! 心中一痛,顿时满身寒气任运而生,瞬间让夏夜的风都撩过一阵阵寒意。 初夏的夜空中,一轮玉盘静静悬挂,月华如瀑布般铺泄而下,与宫灯相互渲染出一片淡淡的黄光,洒在身形高挑的月浅身上,憔悴中仍见得贵气不凡,不经意仰起的下巴,还存留着一丝不可一世的傲气! 两名男子注视着对方,四周一片岑寂。 半响。 月浅眸中一沉,飞身而上,落在了岑霜面前,两人仅有一步之遥。 月浅紧紧盯着岑霜嫡仙般的脸,低吼道:“我要见吟儿!” 岑霜亦是紧紧盯着月浅,脸上平静,眸中却闪过一阵阴寒,轻抬唇瓣,吐出冷若冰寒的三个字:“不可能!” 月浅心头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极力吼道:“我再说一遍,我要见吟儿!” 岑霜终是要横在他和岑吟之间,这虽早就是他就预料到的,此刻亲耳听到,还是怒痛交加! 岑霜猛地拽了拳头,全身都散发出极致的森寒来,左手的伤口因太过用力而全部裂开,鲜血从手臂缓缓而流。 他却不顾不理,怒视月浅,痛道:“毒死月落,火烧毋落族,至无数人陨命,那些都是我的亲人,而此刻你要见的是我的妹妹,你觉得可能吗?” 当初蛇蝎之心,将毋落族那么多人活活烧死,月落是他的师傅,他亦狠心毒害,岑霜真的无法相信,如此恶毒之人,会是真心对待岑吟的! 他又如何会让自己唯一的亲人再步入深渊之中? 想起曾经的种种,月浅心中亦是愧悔万分,那时凤血岑霜是他的大敌,实在强大,如果他不对月落下手,又如何能赢? 权利和面前,他月浅也同样无法抵挡那致命的诱惑! 可是月落已死,毋落族众人已死,他纵然后悔又能如何? 他爱岑吟,这也没有错,只要他还活着,他就要带岑吟走! “没有人能阻挡我与吟儿在一起,即使你是他亲哥哥也不能!”月浅气极说罢,瞬间聚集全身内力在手,挥掌疾速朝岑霜打去,反正已经一步错,步步错,他不介意再错一次! 速度太快,风华四人根本来不及出手,也没想到月浅敢对岑霜出手,只愣了片刻的时间,岑霜已同样挥掌而上,接了月浅这一掌! 这一掌,月浅用的是全力,而岑霜受伤在身,体力不足,也没用全力,双方打成了平手,两败俱伤,纷纷被内力振得疾步退后。 退了数十步的月浅猛然控制住身子,强行止了步子,被还未散去的内力振得胸口一痛,脚下一软,单膝跪了地,胸腔一阵汹涌,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一众侍卫立即挥刀指向了月浅! 风华四人回过神来,赶紧向前扶住岑霜,紧张唤道:“主人!” 岑霜本就体弱,又有伤在身,被月浅强烈的内力一击,胸口一阵痛裂般,亦喷出一口血来! “主人!”风华四人再次急声大喊:“您怎么样?” 岑霜压下心头的痛意,轻轻摇头。 风华立即对无双道:“出宫找皇上,快!” 无双抱拳一拜,飞身而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东尧宫。 子衿睡得朦胧中,听到有宫人在外面吵闹,不由得掀被起身,打开门问道:“这么晚了,你们在外面吵什么?” 宫人见吵醒了子衿,赶紧跪地:“太子殿下恕罪!” “本太子问你们在吵什么,又没怪你们!”子衿捂嘴打了个哈欠道。 一个宫人怯怕地答道:“回殿下,关在天牢里的一个犯人逃狱了,冲进了圣血殿!” 子衿闻言,还未放下的手一僵,急呼一声:“父皇!”然后拔腿跑了。 “太子殿下,您去哪里?”众宫人立即追了上去,惊慌喊道。 更有人去通知了五龙,让他们赶紧去保护太子。 五龙虽挨了板子,却没打多少实的,上了药后,还是能下地的,听到太子有事,赶紧从床上跳了起来,追了过去。 而此时的将军府。 文书正抱着文静在厅中谈笑,一边等司徒秀回来,突然下人进来:“将军,有守城的官兵来报,刚刚有人闯进了皇宫!” 文书大惊,赶紧起身,朝下人吩咐道:“带小姐去休息。” “爹,你要出去吗?”长得玲珑剔透的文静喊道。 文书看向文静,宠爱道:“爹进宫接娘亲回来,你乖乖去睡觉。” 文静点点头:“那爹快点回来。” 文书笑着答好,让下人将文静带去睡觉。 文书赶紧拿了剑,驾马朝皇宫而去。 到了宫门口,见一众官兵还躺在地上哀呼,他赶紧喝道:“怎么回事?” 一个领头的官兵答道:“回文将军,有一个黑衣人私闯进了宫门内,武功极高,将我等都打伤了,飞身而进了皇宫。” 听官兵禀报,文书未再多言,驾马直追而去,追到金銮殿门口,便见得那黑衣人正与宫中待卫打斗着,文书心头一惊,是齐墨,齐墨竟然敢私闯皇宫! 他飞身而上,拔剑朝他杀去。 齐墨正将一众守宫的侍卫打开,听到身后有人朝他杀来,转身看去,见是文书,迎了上去。 两人打斗起来,文书却不是齐墨的对手,被齐墨的剑柄击了胸口,捂住胸口落在地上。 齐墨也落了地,剑未出鞘,冰冷看着文书:“文书,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还是不要挡我!” 文书压下胸口的痛意,直起身来,看向齐墨道:“齐墨,皇上有旨,你不准踏进凤都城,此刻你私闯皇宫,你可知是死罪!” 齐墨丝毫不惧:“我不怕,人活一世,若不能为自己在乎的人和事拼一拼,还有什么意义!” “你是进来找无毒公子?”文书问。 “没错!”齐墨仰头答道:“今日我一定要将事情做个了结!” 文书劝道:“你还是出宫等他吧,他在宫中很好,你若此刻离去,我可以当一切事情都没发生!” “哈哈哈!”齐墨突然大笑起来:“齐墨一生没有什么事好怕的,就算是死也不过闭眼一瞬间,但是今日我若再见不到无毒,我便会怕!” “你硬要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吗?”文书厉声道。 他是凤血唯一的兄弟,不到万不得已,文书不想将事情闹大,让凤血为难。 “今日我必见无毒,谁人都不可阻挡!”齐墨满身森寒道。 “既然如此,就别怪文书得罪了!”说罢朝一名侍卫道:“调集禁卫军,围杀刺客!”说罢取出自己的令牌交给待卫。 那个待卫接过,朝文书一拜,快速而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圣血殿。 高昌由芳见岑霜受了伤,吓得一脸死灰,赶紧冲上前去,跪地问道:“男后,您没事吧?” 岑霜摇头,命二人起来。 二人起了身,满脸着急地望着岑霜,岑霜是凤血的心肝宝贝,若知道有人伤了他,必会将天给掀了,月浅这次是死定了! “主人,属下帮你运功疗伤!”风华赶紧要扶着岑霜进去。 岑霜挥手阻止:“我没事,不过一点小伤。” “主人!”风华着急痛呼。 岑霜冷冷扫了风华一眼,风华止了后话,低头不再说话。 岑霜再看向月浅,眸中森寒未减道:“月浅,你是连我也想杀了吗?” 月浅亦看向岑霜,语气有冰冻三尺的寒意:“阻我与吟儿者,必死!” “哈哈哈!”岑霜闻言仰头冷笑起来,好一会儿停下来,看向月浅犀利道:“好一个不可一世,大言不惭的月浅,不愧为上月国太子,既然如此,你要我的命,我也不会顾忌你救了吟儿的恩,今日我俩就将新仇旧恨一并做个了结,今日一战,无论双方是死是活都与任何人无关!” “好!”月浅擦了把嘴角的血,猛地起了身,指着岑霜道:“岑霜,就冲你这句与人无关,月浅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活着带走吟儿!”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岑霜隐了笑轻了声道。 “主人!”风华三人拼死跪地劝道:“您有伤在身,身体虚弱,万不可再动真气!” 岑霜扬手阻了风华的话道:“这是我与月浅之间的仇怨,今日不做个了结,怕是永无安宁之日!你们不必多说,退下!” “主”风华三人还要再劝。 “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岑霜低声喝道。 三人张了张嘴,却见到岑霜眸中的怒意,一阵心疼,不敢再多言只得起身退到一旁。 月浅已经飞身而来,岑霜眸光一冷,聚集内力,飞身而上,两人打斗在一起。 由芳走到绝代身边抓住他的手臂,担心不已,绝代也是满脸担心,轻拍了由芳的手一下,让她走远些,不要被伤到。 现在只希望凤血快点回来!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无双落在醉月楼门口,然后急步冲了进去,径直冲上楼去。 小二迎向前问道:“公子”却被无双一把推倒在地,小二再起身,无双早已飞身上了楼,他赶紧去找老板,看这情况,是来找事的! 无双上了楼,看到司徒秀四人守在门外,里面还传来凤血与无毒的笑闹声,他赶紧过去喊道:“我要见皇上!” 司徒秀四人见是无双匆匆来了,向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无双急道:“月浅逃狱了,打伤了主人,快请皇上回宫!” 司徒秀四人惊愕,月浅打伤了岑霜,怎么可能? 岑霜的武功与凤血不相上下,月浅哪有本事打伤岑霜,但既然是岑霜受了伤,他们顾不得多想,赶紧转身进去禀报。 却刚转身,凤血已经听到他们的说话声,打开门出来了,满身酒气扑面而来,脸上一片酡红。 “无双,你说什么?”凤血本喝得高兴,隐约听到无双说什么月浅逃狱了,顿时酒醒了一半,打开门出来问。 无毒倒还清醒,也跟了出来。 无双猛地跪地着急而又心疼地禀道:“皇上,主人受伤了!” “什么?”凤血眸中骤然一跳,道:“是月浅?不可能,月浅的武功伤不了霜儿!” 无双再道:“主人取血给太子熬药,身子受损,但他一直没告诉皇上,今日更是虚弱,月浅突然朝主人出手,主人防之不及,被他打伤!” 无毒面上大惊,月浅竟敢对岑霜出手? 凤血立即怒吼道:“该死的月浅,朕本有意留他一命,他却不知好歹,竟敢对霜儿出手,立即回宫!” “是!”众人抱拳一拜跟着怒气冲冲的凤血快速下了楼! 走在楼梯上,正遇上老板带着一众伙计上来了,阻了凤血的去路,凤血当下怒吼道:“让开,别挡着朕!” 老板吓得赶紧退后,一众伙计被老板一推,一个没站稳,纷纷滚下了楼梯,一阵叮咚声响,楼梯空了,凤血无毒一众人,快速下了楼,飞身朝皇宫而去。 一阵轻功片刻便到了城门口,一阵人飞身进了宫,守城门的官兵只见得头顶无数个人影一闪,还没看清是谁,便已不见了人影,本想去追,但想到文书已在皇宫,必定不会有事,便作了罢。 凤血一行人落到金銮殿门口,便见到一众禁卫军正与一个黑衣男子打斗着,无毒一看那人的身影不由得大惊,齐墨也进宫了? 凤血眼神一凛,齐墨,你竟敢违抗旨意进宫,以后再收拾你,先去解决了月浅再说,看了齐墨一眼,未出一声,飞身往圣血殿而出。 无毒本想叫齐墨,但想到岑霜受了伤,可能须要他医治,亦未多言,追着凤血而去。 司徒秀四人无双跟上去。 听到声音的齐墨转头看去,见凤血无毒从头顶飞过,心中大喊,无毒,立即挥剑朝禁卫军挥去,将众人挥开,飞身追了上去。 文书见凤血回来了,齐墨也走了,赶紧带着人匆匆往圣血殿去。 此时的圣血殿中,月浅正与岑霜打得难舍难分。 岑霜脸色越发苍白,左手胳膊已是血红一片,失血过多体力虚弱的他,又受了内伤,现在0打斗了如此之久,已是体力不支! 月浅脑中只想到打赢了岑霜便可带岑吟走,所以招招皆用了全力,丝毫未留情,但也占不到上风。 这时,岑霜的掌风朝他劈来,他情急之下,猛地挥掌朝他劈去,却在岑霜躲开之时,另一只手猛地拽住了岑霜的一只手臂,然后挥掌打去。 受伤的手臂被月浅突然用力一拽,岑霜吃痛,亦是猛地朝月浅劈去! 两人都受了对方一掌,猛地朝身后退去,口吐鲜血。 月浅正抬手去捂痛裂的胸口,却发现刚刚拽了岑霜手臂的掌心全是血,不由得一惊,岑霜有伤在身?难怪一直只守不攻! “主人!”风华三人再也顾不得岑霜的命令,飞身过去,扶住他,风华碰到岑霜的左臂,一阵湿粘,赶紧松了手一看,一手的血红。 他朝岑霜的手臂看去,一片血红连白衣也被染红了,风华痛道:“主人,你的手!” 岑霜喘着气,胸口一痛,一口鲜血又从口中喷出。 “主人!”风华三人齐声痛呼。 从东尧宫奔跑而来的子衿正好冲进了圣血殿,看到岑霜吐血那一幕,吓得惊喊一声:“父后!”然后快速朝岑霜冲了过去。 “子衿”岑霜脸色微变,他怎么来了? “主人,不能再动!”风华立即在岑霜胸口点了几下,封住了他的内力,以免他再真气,引致重伤心脉! “太子,太子,不要过去!”身后追来的宫人追着子衿大喊。 月浅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急步朝这边跑了过来,眉眼中有几分岑吟的影子。 太子?是吟儿与凤辚轩的儿子? 他听闻凤血岑霜极宠这个太子,那是不是只要抓了太子要挟凤血,他便可以带吟儿离开了? 只要不伤害太子,吟儿不会怪他的! 心中下了决定,他眸子一禀,在子衿从他身边跑过时,猛地起身,抓住了他! “子衿!”岑霜猛地挥开风华三人,冲上前去。 “太子!”一众侍卫齐齐冲了上来,都用刀剑指着月浅,却不敢动半分,唯恐月浅伤了太子! 风华三人被岑霜猛力一推,差点倒地,赶紧稳住身子,冲上去。 由芳急得手心冒汗,为什么岑小姐没过来,她赶紧命人去岑吟的宫中通知岑吟,这事只有岑吟来了,才能平息了。 宫人快速而去,高昌由芳也冲了上去。 一众人在月浅前面三步站定,岑霜满身清冷,咬牙道:“放了太子,饶你一命!” 月浅抓住子衿的胳膊,大声道:“让我带吟儿走!” “你做梦!”岑霜厉声道。 众人从未见过岑霜如此大怒,吓得身子一抖。 “那我就杀了他!”月浅一把拉过子衿,轻轻掐住了子衿的脖子! “父后!”子衿吓得惊喊一声。 岑霜就要向前,却被风华三人拉住,一众侍卫也向前一步,却还是不敢动手,一众人全部提心吊胆,死死盯着月浅的手。 这时。 “谁要杀我儿子?”一声充满磁性而又霸气威严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众人面上大喜,皇上回来了! 那霸气张扬的声音刚落,一个火红的身影便飘然而至,身后跟着一众人也落了地。 张扬而妖魅的挺拔身影,惑乱众生的桃花眼,美如嫡仙的容貌,如同夏日里张狂盛开的火红罂粟,美得毒心! “父皇,救儿臣!”子衿见是凤血,赶紧欣喜大喊。 岑霜亦微松了口气,凤血回来了,子衿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一众宫人侍卫齐齐跪了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月浅猛地回身,见凤血正抬着步子,张扬走来,一袭血红轻衫,贵气而倨傲,你了来了,那更好,一并做个了结! 无双赶紧冲到岑霜身边,惊问:“主人,你怎么样?” 凤血看向岑霜,见他一脸虚弱,左手臂已是血红一片,嘴角也挂着血丝,不由得紧蹙了眉头,一步一步朝月浅走去,走到他面前停下,似怒非怒,似笑非笑,语气不轻不重道:“月浅,你活腻了?” 虽没凶也没吼,月浅却是身子一抖,特别是凤血的表情,让他有种风湿发作的感觉,他拉着子衿后退一步道:“拿吟儿来换他!” 子衿听到月浅说要岑吟,不由得看他一眼,这个人虽然抓了他,却没有弄痛他,也没有真的想杀他,口口声声要娘,他是娘的什么人呢?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朕谈条件吗?”凤血笑意顿时一收,语气森寒,眸光如剑,怒道。 他本有意留月浅一命,想缓些日子再处置他,可他却私自逃出天牢来,伤了霜儿,还抓了子衿要挟,既然月浅不想活了,那他也没必要装好人! 月浅手上一紧,盯着凤血,他不想伤害岑吟的儿子,他只想带岑吟走,不要逼他! 无毒赶紧向前劝道:“月公子,放了太子!” 月浅看向无毒,不作声。 无毒见月浅执迷,担忧地看了他一样,走到岑霜身边要给他把脉,岑霜摇头拒绝,无毒便也没说什么,掏了颗护心丸给岑霜服下,站在旁边。 “无毒!”这时,齐墨从天而降,落在无毒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急道:“跟我走!” 文书带着一众禁卫军也冲了过来,将齐墨月浅团团围住,五龙瘸着腿也进来了,见子衿被月浅挟持,吓得腿发软,这板子伤还没好呢! 霎时,整个圣血殿主子奴才侍卫禁卫军站得满满皆是,空气异常诡异而拥挤。 无毒眸中一沉,这个时候齐墨还来捣乱,凤血正在怒火之中,更是饶不了他,他推开齐墨拽着他胳膊的手,低声道:“你快走!” 齐墨委屈不已:“你答应过我的,会去找我,你又失言!” 无毒忧虑地看了凤血一眼,见凤血一张脸黑沉如墨,他朝齐墨喝道:“闭嘴,快走!” 齐墨也看了凤血一眼,心头一痛:“怎么,你和他死灰复燃了?” 无毒又气又怒,这么多人在这里,这是个什么情况,齐墨难道看不到,还如此胡言乱语,这不是找死吗? 齐墨见无毒不答话,以为他默认了,怒火攻心,冲到凤血面前挑衅道:“无毒是我的!” 凤血本就怒得想杀人,闻听齐墨之言,咬牙切齿道:“齐墨,注意你的身份,此刻你违抗圣旨私闯皇宫,朕马上可以让你血溅当场,朕现在没空搭理你,走开!” 怒气扫了齐墨一眼,看向月浅,喝道:“马上放了太子,我可以饶你一命!” 齐墨这才发现月浅竟也在宫中,还抓了子衿,难道岑吟恢复记忆了? “我说了,我只要吟儿,只要让她出来,我不会为难他!”月浅不放,厉声道。 “朕也说了,放了子衿,否则你就是一个死!”凤血忍不住低吼起来。 凤血月浅四目相对,怒火呲呲作响。 “你还是放了本太子吧,父皇是不会被你吓到的!”子衿真为这个人感到担心,虽然抓了自己,却又不敢伤自己,但又敢威胁父皇,难道他不知道,父皇是一国之君,最不喜人威胁的吗? 月浅一惊,看了子衿一眼,这个孩子竟然一点也不怕,不愧是跟在凤血身边长大的,自有凤血的一股傲霸之气,将来必是人中龙凤! 现在这个孩子是他手中唯一的筹码,他是不会轻易放了的,就算要放,也得看到岑吟之后! 他从子衿脸上收回视线,看向凤血斩钉截铁道:“没见到吟儿之前,我不会放他的!” “那是你自找的!”凤血话未落音,已然出手,在月浅未来得及反应之时,一掌朝他打去。 月浅赶紧挥掌接招,却不知凤血打的是虚招,那掌风并未打向他,而是趁他不注意之时,散了真气,伸向他怀中的太子,将太子夺了回去。 而月浅手中那一掌本可打向子衿,却还是没有下手,眼看着最后的筹码都被拿走,他心头一痛,难道真的与岑吟无缘了吗? 正呆愣着,胸口一阵痛意袭来,胸口被凤血狠狠打了一掌,内力极强,痛得他胸口如同被大石碾碎了般,鲜血直冲而出。 凤血快速收了手,退了几步,一个潇洒转身将子衿交给了司徒秀四人。 司徒秀四人护着子衿退到一旁,岑霜赶紧走过去,将子衿搂进怀中。 凤血利眼猛地射向倒在地上的月浅,飞身而上朝月浅打去:“既然你自己不想活,就别怪朕绝情!” 众人还在惊愣凤血武功之高,竟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救回太子,心中佩服不已,再定睛一看,凤血已经再次朝月浅打了过去,刚刚那一掌已要了月浅半条命,这一掌再打上去,必死无疑了! “凤大哥!”千钧一发之迹,岑吟在殿门口惊喊了一声。 凤血眸中一变,挥出去的掌风极强,已经无法收回,这一掌必是要落在月浅身上的。 离月浅最近的齐墨见状,赶紧飞身上前,将月浅一把拽了起来,自己用后背为月浅挡了那一掌! 齐墨一痛,猛地一个踉跄,松开月浅,捂着胸口碰出一口鲜血来。 “齐墨!”无毒冲上去扶住他,立即封住他的心脉。 岑吟吓得愣住,赶紧回过神来,和周芸芝冲了过来,周芸芝快速跑过去扶住月浅问道:“你怎么样?” 月浅朝周芸芝摇头,然后看向齐墨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齐墨看了月浅一眼道:“杀你父亲我也有份,今日算是还了,以后两不相欠!” 月浅身子一抖,那些曾早就准备遗忘的事,又被翻了出来,一幕幕上演,他痛得拳头紧握,满身杀气腾腾,却看到岑吟那一刻,所有的恨意与杀气瞬间散去:“吟儿” 岑吟在凤血身边止了步子,伤痛地看着脸色苍白的月浅,心一阵阵痛。 周芸芝住得偏僻,她们关在房里说话,并不知道圣血殿发生的事,若非宫人在她宫中找不到她,找到了周芸芝住的地方通报,她们还不知圣血殿发现了这么严重的事。 如果她未及时出现,那月浅岂不是要被杀了? 她心头一跳,看向凤血,轻声求道:“凤大哥,看在月浅多次救过吟儿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凤血负手看着月浅,怒道:“朕是有意放他一条生路,可他不识好歹,私逃天牢,打伤霜儿,挟持子衿要挟朕,朕何以会再饶他?” 岑吟大惊,立即看向岑霜和子衿,见子衿正依在岑霜怀中一脸委屈,而岑霜嘴角带血,一脸虚弱,她赶紧走到岑霜面前担心问道:“哥,你怎么样?” 岑霜摇了摇头。 岑吟稍稍放了心,又蹲下来问子衿道:“儿子,你有没有事?” 子衿亦摇头。 月浅见岑吟这么担心,赶紧解释:“吟儿,我只是见你!” 岑吟起身,看了月浅一眼,轻轻抚上小腹,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该如何? “可你伤了霜儿!”凤血吼道。 “是他技不如人,怪不得任何人!”月浅亦吼了回去。 凤血心疼看了岑霜一眼,再阴寒看向月浅道:“若非霜儿取了十日之血为太子入药,身子虚弱,就凭你如何能伤得了他?” 月浅心头一惊,难怪发现他今日力不从心,原来那伤是取血入药所至?他深知这取血之痛,原来岑霜也受了他曾经的痛? 他心头微微不安,早知岑霜有伤在身,他是不会与他动手的,就算赢了他,也是胜之不武! 见月浅没话可说,凤血威严令道:“将私逃天牢的月浅抓起来,明日午时问斩!” 众人一惊。 岑吟更是脑中轰隆炸响。 “是!”司徒秀四人立即抱拳领命。 “求皇上饶了月浅!”周芸芝扑通跪地求道。 风华惊呼:“芸芝!” 风华朝周芸芝摇头,月浅伤了岑霜又挟持子衿,还敢威胁凤血,就算大家是旧识,凤血现在也是一国之君,天子威严,岂会由你一句话就罢数的?到时候求情不成,还会连累你周家一门! 周芸芝亦看向风华,月浅固然犯下滔天大罪,却也出自于情,她是月浅的朋友,若不能为他说句话,她就算明哲保身,又能如何安心? “求皇上饶了月浅一命吧!”周芸芝收回视线朝凤血一拜,再求道。 风华拽紧拳头,满眸伤痛。 “周姑娘,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朕不想累及无辜,你的血染霜朕很喜欢,你也是个难得的刺绣天才,没必要为了某些不值得的人累及自身!”凤血语气微缓劝道。 “不!”周芸芝抬头毅然喊道,然后转头看了月浅一眼,再对凤血道:“皇上,民女认为是值得的!皇上若知道了真实的月浅,便也会如同民女一般待他如友!” 凤血看着周芸芝,她三番两次为了月浅不顾性命,今日他倒是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来,脸色一沉道:“今日朕且听你一言,说!” 周芸芝赶紧磕头一拜,缓缓道来:“月浅爱岑小姐,至那年凤渊帝圣诞宴上便开始,至今未断。一直以来,为了岑小姐费尽心机,都只想与她相守白头,纵然方便用错了,但这也是出自于情。 上月国覆灭,他有幸存活,为了救岑小姐,求了栖月山的静和师太一个月,终是求得师太愿意拿紫蜥蜴救她,但他欣喜赶到凤临门时,岑小姐已魂归西天,伤痛之余他并没有放弃,再次求得师太救活了岑小姐,整整一个月在岑小姐床边衣不解带茶饭不思地照顾,连尼姑庵里无情的尼姑,也被他的深情感动,每每提起,无不眼红落泪! 民女遇到月浅的时候,他正在街头卖艺,当时民女并没认出他来,只是觉得他气宇不凡,能低下头来向百姓讨银子,肯定是一时落难,给了他银子后便走了,去而复返之时,却见得他被几个富家小姐欺负打骂竟被骂小白脸,窝囊废,他都无动于衷。 皇上必然知道,上月国太子向来骄傲自负不可一世,就算落迫也不会被一群女子奚落而不反抗,可他没有反抗,是因为他需要银子,因为栖月山静和庵里的岑小姐命在旦夕,他必须拿银子回去救她的命,所以他才忍下那奇耻大辱,任那几个富家小姐辱骂屈打”周芸芝已是哽咽得说不下去。 众人齐齐看着月浅,心中慢慢对他消了些怒恨,而岑吟已是泪流满面,捂嘴痛哭。 月浅捂着胸口站在一旁,纤瘦而憔悴的身子,给人一种弱不经风之感。 周芸芝压下伤痛,继续说:“民女自小有多管闲事的习惯,见如此场面便帮月浅解了围,月浅走后,民女想起了月浅的身份,心中惊讶,月浅堂堂一国太子,何以会低声下气在街头卖艺?便暗自跟着他到了栖月山,得知了月浅对岑吟的一片深情,民女深受感动,突然觉得,无论月浅曾经有多罪大恶极,但他对岑小姐的深情却足以感动天地,足以功过相抵,因而不顾一切都想帮他和岑小姐! 岑小姐命在旦夕,已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上天见怜,让月浅遇上了无毒公子,无毒公子说能救岑小姐,月浅高兴得快疯了,后来岑小姐的病慢慢好了,我暗自为他们高兴,一次偶然,我发现月浅受了伤,一问才知,是岑小姐的药,需要青壮男子之血入药,因而月浅取自身之血为岑小姐熬药 男后只为太子取了十日之血,已然身子大伤,而月浅却为岑小姐取了一月之血,你们可知他是如何挺过这坚难困苦的一月的?” 众人惊得脸色大变! 岑霜更是拽紧了拳头,十日已让他元气大伤,且在皇宫如此优越的条件下调养着,而月浅在那般坚难的情况下,取了一月之血 心中的怒火突然熄灭,他看向月浅,眸中慢慢平静下去。 凤血轻叹了口气,看着月浅,眸中一片复杂。 周芸芝擦了一把眼泪,站起身,走到月浅身边,拿起他的手臂,掀起袖子道:“你们看,这三十条口子,便是月浅对岑小姐爱的见证,如此情深之人,民女斗胆问皇上,可还下得了手杀他?” 看到月浅手臂上那错综复杂的疤痕,众人惊愕捂嘴,四周鸦雀无声,齐齐为月浅感动! 岑吟猛地一个踉跄,捂住嘴痛哭不已,月浅,岑吟对不起你! 无毒叹了口气,对凤血道:“当年我没有将岑小姐活着的消息告诉你们,便是知道了月浅对岑小姐的深情,他十分爱岑小姐,愿意为她舍弃自己的性命,若失了岑小姐,必死无疑!他虽有错,但那已是往事,往事不堪回首啊!” 周芸芝猛地点头,再次跪倒在地,求道:“皇上,民女再次斗胆求皇上,饶了月浅吧,以前的种种都已过去,纵然他有再多过错,他也是出自对岑小姐的爱,他只不过是用错了方法而已,皇上,百姓都说您重情重义,看在月浅如此爱岑小姐的份上,饶了他吧!” 凤血负在手后的手慢慢紧了紧,情之一字,又有谁能言对与错? 月浅见岑吟哭得那般伤心,心疼不已道:“吟儿,这些都是月浅心甘情愿为你做的,你不要难过,你说得对,我不该哄骗你和你成亲,我应该在你恢复记忆之时让你答应我,你没有强求我为你做这些,所以无论你如何恨我,我都不怪你,只要你能开心,我不再带你走了!” 吟儿,我纵然爱你如命,但你不爱我,不愿跟我,便是让你痛苦,月浅不愿让你痛苦! 周芸芝惊道:“月浅!” “周姑娘,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月浅的帮助,月浅这辈子有你这个朋友,真的三生有幸,只是月浅福薄命短,不能回报你的大恩了!” 月浅对周芸芝感激说完,看向凤血道:“我欠岑霜的,我愿意用命来抵,要杀要剐,月浅再不反抗。” 凤血松开拳头,向前一步,正要开口。 岑吟赶紧跪在凤血面前,哭求道:“凤大哥,你饶了月浅一命吧,吟儿c吟儿怀了他的孩子!” 众人又是大惊! 月浅本已绝望的眸子骤然一亮,惊喜喊道:“吟儿” 凤血岑霜紧紧看着岑吟,惊得说不出话来! 岑吟看了月浅一眼,再看向子衿道:“子衿尚在娘胎,便已没有父亲,吟儿不想这个孩子也同样未出生就失去父亲!” 高昌等人惊诧,太子不是凤血的儿子? “娘”子衿见岑吟这般伤心,也不由得哭了起来。 “吟儿已经对不起子衿,不想再对不起这个孩子,求凤大哥饶了月浅一命,就算永关大牢也好,吟儿还可以带着孩子去牢中看他,但凤大哥如果杀了月浅,你让吟儿带着孩子去哪里见月浅,凤大哥!”岑吟捂着脸痛哭不已。 众人闻言无不伤痛起来,周芸芝由芳司徒秀姐妹和一众宫人已经落了泪。 “娘,你别哭,你哭子衿也哭了!”子衿再也忍不住冲到岑吟怀中,大哭起来。 “子衿,娘对不起你!”岑吟搂着子衿痛哭起来。 月浅见岑吟这般伤痛,心头如针扎般,早知道他这般让岑吟为难,他就不该来找她,都怪自己当年有私心,在她失忆之时与她成亲,所以导致今日众人伤痛的局面! 他拖着步子走到岑吟身边道:“吟儿,对不起,我不该在你失忆之时哄你成亲,你别哭,月浅心疼!” 岑吟听到这话更加自责,放声痛哭起来。 岑霜不忍心,走过去轻轻搂过她们母亲,轻轻拍着岑吟的背安慰她! “哥,吟儿对不起你,吟儿知道月浅杀了你亲爹,烧死了你的族人,但吟儿可不可以求你看在吟儿肚中孩子的份上,放过他,就算不能求得哥的原谅,只要能留他的性命,吟儿已然感激涕零!”岑吟依在岑霜怀中哭求道。 岑霜没说话,只是大力搂着岑吟。 子衿赶紧冲到凤血身边道:“父皇,刚刚他并不是想杀我的,娘亲不想他死,父皇就不要杀他了!” 月浅心头一惊,他竟然还为自己向凤血求情? 凤血欣慰不已,轻轻摸了摸子衿的头,看向月浅道:“月浅,你” “凤血!”岑霜突然喊住他,放开岑吟走过去道:“这是我与月浅之间的事,我来处理!” 凤血点点头。 岑霜走到月浅面前道:“月浅,你毒杀我亲生父亲,烧死毋落族无数生命,本就罪该万死” 听到岑霜的话,众人都提起一颗心来,紧紧看着虚弱不堪的岑霜。 “但,刚刚我说过,我们俩的仇恨由刚刚那一战了结,无论生死与人无忧,我不能杀了你,反被你所伤,这是我无能,不能为父及族人报仇,怨不得别人,所以,我们之间两清了!从此,我不会找你报仇,也不会再怨恨你!” 众人松了口气。 周芸芝月浅脸上布上喜色。 岑吟看着岑霜感激不已:“哥!” 岑霜又看向岑吟道:“我们虽一母同胞,但我却不是岑家之子,所以我与月浅之事,你不必顾忌,吟儿受尽波折,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哥都没有意见!” “谢谢哥!”岑吟感动得再落下泪来。 岑霜看了岑吟半响,转身看向凤血,该你了。 凤血负手走了几步,思虑了一番,然后看向月浅道:“月浅,虽然霜儿与你两清了,不怪你伤了他,子衿也为你求情,但你与朕之间是国敌,你是被朕所灭的上月国太子,朕如何敢留你,危及朕的江山?况且灭国破家之仇,朕不信你不会想找朕报仇!” 没错,灭国破家之仇他是要报,与岑霜了结了,与凤血也得做个了断! 月浅就要向前,周芸芝拉住他道:“何为国仇何为家恨?月浅,当初你带着四十万大军,一路屠杀凤渊百姓,踏着尸体攻打凤渊国,这便是国仇!” 月浅愣住! 众人愣住! 周芸芝再道:“皇上攻打你上月国,未屠你上月国一个百姓,而你却屠杀愿意受降的上月国百姓,这便是家恨。两国交战,必有死伤,自古成王败寇,若要仇恨,冤冤相报何时了?男后连杀父灭族之仇也能一战了结,月浅你口口声声说深爱吟儿,你难道不能为了她放下吗?” 众人闻听此言,皆对周芸芝敬佩不已! 凤血拍手叫好:“好一个成王败寇,周姑娘的气度堪比天下男儿!” “谢皇上!”周芸芝朝凤血福身一礼。 现今天下,在凤血的统治下国泰民安,若要再掀起风波,受苦的还不是她们这些百姓,她已经受过一次国破沦落之苦,不想再经受一次! 凤血负手走到月浅面前,道:“若你不服我灭你上月国,朕可以放你出去,给你时间,让你东山再起,到时我们再打上一战,看到底谁输谁赢!但朕很有自信,就算打上百八十回,你月浅也是输!” 月浅看了周芸芝一眼,周芸芝眸中满是期待,他又看向凤血,见凤血胸有成足,自信满满,风华霸气不减当年,他看向岑霜,倨傲清贵笔直挺立,满身坦荡,他又看向岑吟,眸中满是为难,还有一丝不舍。 他深知,上月国被灭,皆因大失民心,现今天下四海臣服,人人都道凤血是明君,他若起兵颠覆,必遭天下人唾弃,且凤血岑霜乃旷世之才,身边良将颇多,确如凤血所说,再战他亦是输! 且现在岑吟有了他的孩子,他不要离开她! 好一会儿,月浅抱拳朝凤血一拜,定定道:“月浅是凤岑国的子民!” 周芸芝大松了口气,高兴不已。 岑吟亦松了口气,高兴得眼泪滚滚而落。 岑霜无波无惊,微微看着远处的黑夜,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无毒齐墨皆面露喜色。 司徒秀领着一众侍卫禁卫军宫人抱拳跪地大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男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芸芝岑吟无毒也跪地大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男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墨被无毒强拉着跪了地,一脸不情愿。 站着的只有岑霜凤血月浅三人了,月浅深吸了口气,亦跪地抱拳拜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男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血岑霜并肩倨傲而立,红衫如血张扬,白衣似霜清贵,红白渲染,正如一副绝世好画——血染霜! 夜空中回荡着这声皇上万岁男后千岁,两人的身影照亮了整个夜中。 好一会儿,凤血扬手压下众人的拜喊,看向齐墨道:“月浅之事虽然已了,但齐墨违抗圣旨,私闯皇宫,罪无可怒,来人,将齐墨押进天牢,来日再判!” 众人一愣,无毒齐墨更是心头大惊。 司徒秀四人应了声是,起身走到齐墨身边,齐墨正要反抗,被无毒拉住了,在他耳边轻道:“你再反抗凤血就必要杀你了,他只是给这些人一个交待而已!” 齐墨看向无毒,两人对视了一眼,齐墨妥协,被司徒秀四人带走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三日后,金銮殿。 岑霜的伤经无毒医治已无大碍。 龙倚之上凤血岑霜并肩而坐,凤血龙袍威严,岑霜白衣清贵,各自身边站着司徒秀四人和风华四人。 龙位左右两侧设有侧座,凤血身侧坐着太子凤尧,身后站着五龙,岑霜身侧坐着一袭浅绿罗衫戴着面纱的岑吟,身边站着由芳。 高昌站在凤血身边,听候旨意。 百官齐跪,一阵朝贺,然后起身恭敬而立。 凤血威严道:“今日早朝,朕是要向大家宣布两件事情,朕知道,一直以来,大家对太子的身世极为疑惑,朕不想太子将来遭受无端猜忌,今日将太子的身世召告天下。”凤血看了子衿一眼,朝他投去一个别怕的眼神。 子衿回以坚强一笑,表示不怕。 凤血欣慰一笑,再朝百官道:“太子凤尧,本是凤渊国皇帝凤辚轩与皇后岑吟所生!” 凤血的话音一落,朝堂一阵交头接耳,议论声四起。 就连孙青与苏仕学也是一惊,他们一直以为太子是凤血和岑吟所生,却没想到,太子不是凤血的儿子,不是他的儿子,何以有资格当太子,继承大统? 文书却静立不动,孙青看向文书暗想,难怪文书与月儿都不肯说,原来是这样! 子衿眸中一惊,他不是父皇的儿子?他怎么会不是父皇的儿子呢?他那么喜欢父皇,宫中所有人都说他和父皇一模一样,他怎么会不是父皇的儿子呢? 子衿看向岑霜,岑霜朝他点点头,子衿又看向岑吟,岑吟亦伤痛地朝他点点头。 他低下头去,兴是三岁的他,耀武扬威惯了,突然知道自已不是凤血的儿子,他觉得没有耀武扬威的资本了! 凤血见子衿低头难过,眸中有一丝不忍,但他必须要说,他不能让子衿在背后任人胡乱猜测! 凤血再道:“朕与凤渊帝本是亲兄弟,子衿虽为朕的义子,与朕也是血亲,且为皇帝皇后的嫡长子,身份贵重,朕委以凤岑国太子,名副其实!” 子衿闻言立即抬起头来,眸中一片惊喜,原来不是与父皇没有关系,原来他们身体里留着同样的血! 既然是亲戚,那也无可厚非了,只要不是外姓人继承,他们还是会一力辅助的! 文书带领百官跪地拜道:“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子衿看着凤血,凤血朝他点头。 子衿对百官道:“平身!” “谢太子殿下!”百官拜谢起身。 “凤渊国被出云国所灭,皇室仅存皇后岑吟与太子凤尧,岑吟本就是朕的义妹,又是男后的亲妹妹,朕封她为凤岑国公主,赐号‘平乐’!” “岑吟谢皇上恩殿,万岁万岁万万岁!”岑吟立即起身叩谢! 凤血祝愿道:“平乐公主一身悲苦波折,愿今后的人生能平安快乐!” “谢皇上隆恩,平乐感激不尽!” “平乐公主起来吧!”凤血朝岑吟扬手。 “谢皇上!”岑吟再一拜起身,面向百官。 百官立即跪地拜道:“臣等参见平乐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岑吟威严道。 “谢公主!”众官再一拜起了身。 岑吟就坐。 “宣月浅周芸芝进来!”凤血对高昌道。 高昌一礼,朝金殿外喊道:“宣月浅周芸芝进殿!” 月浅周芸芝进得殿来,朝凤血岑霜跪地拜道:“草民(民女)参见皇上男后太子殿下,愿吾皇万岁万万岁,男后千岁千千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凤血扬手道:“起来吧!” 两人谢恩起身。 凤血看着周芸芝道:“周芸芝本为将门之后,实有巾帼之风,侠骨柔肠,堪比男儿,且绣技绝妙,所绣血染霜深得朕之喜欢,今日朕赐周芸芝的如意坊为宫廷绣坊,一世为宫中所用!” “民女谢皇上恩殿!”周芸芝欣喜跪地拜谢! 凤血看了眼风华,再道:“周芸芝蕙质兰心,通理贤良,现有男后身边的风华相中,两人极为般配,朕为二人赐婚,择吉日成亲!” 风华赶紧向前跪地:“谢皇上恩殿!” 殿中的周芸芝亦拜道:“谢皇上恩殿!” “起来吧!”凤血朝笑道。 二人欣喜一拜起了身,退到一边。 “恭喜你,芸芝!”月浅由心为她感到高兴。 “谢谢!”周芸芝眉眼中尽是笑意,看向风华,见他此时也正笑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上一烫,低下头去。 凤血又朝月浅喊道:“月浅!” 月浅脸上微惊,抱拳道:“草民在!” 凤血看了岑吟一眼,道:“月浅本为上月国太子,恶行种种,但念其悔过之心甚诚,又多番救了平乐公主,朕向来以仁义治国,特赦免其罪行,放出皇宫!” 月浅抱拳一拜道:“谢皇上恩殿,但月浅有一个请求!” 凤血道:“说!” “月浅想带平乐公主离开!”月浅看向岑吟坚定道。 众人一惊,平乐公主才与太子母子团聚,与男后兄妹团聚,又刚被封为公主,岂会抛弃太子兄长远离皇宫? 凤血岑霜眸中一沉,两人齐齐看向岑吟,文武百官也看向岑吟,子衿亦看着岑吟。 好一会儿,凤血道:“此事由平乐公主决定,若她愿意跟你离开,朕就依了你!” “谢皇上!”月浅高兴朝凤血一拜。 凤血问岑吟:“平乐公主可愿跟月浅出宫?” 岑吟朝凤血岑霜子衿一一看去,最后看向月浅,毅然答道:“我不愿意!” 众人一惊,而后议论起来。 周芸芝本以为岑吟会愿意的,如今却 月浅眸中一痛,第二次了,吟儿在金殿上拒绝他两次了! 那次之后,痛苦磨难滚滚而来,这次迎接他的又该是什么? 月浅悲痛地看向岑吟,声音嘶哑问道:“吟儿,你不爱我吗?” 岑吟听到月浅这悲痛的声音,立即红了眼眶,看向月浅道:“岑吟已是残败之身,丑陋之颜,得蒙你不嫌弃,自残三十刀为我取血入药,救我性命,三年来对我疼爱有加,视我如珍如宝,为了我令愿不要自身性命,岑吟何德何能受你如此恩德?卑微如我,如何配得上你的一片深情?” “吟儿,你配得上,在月浅心中,你一直是最高贵高漂亮的女人,月浅所做一切,皆是心甘情愿,你不必感到愧疚,你只要好好在我身边,让我爱你,便已足矣!”月浅红了眸子再道:“现在你贵为公主,月浅只是一介一无所有的草民,但吟儿你放心,月浅一定不会让你吃半点苦的,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吟儿,你跟我走好不好?就算为了我们的孩子!” 金銮殿上的深情表白,众人皆为之感动。 岑吟感动得眼泪夺眶而出,轻轻抚上小腹,以前的她,总是因为痛苦而哭,今天她却是为月浅的深情感动而哭! 她本以为她的心中只有凤血,深爱着,一辈子都不会变,却不知在月浅一次又一次地救她性命之时,日日夜夜陪伴她病塌之时,一次又一次的呵护与关怀,一次又一次的温柔与体贴,多少个夜里的想拥而眠,多少次的温柔笑容,还有那一句一句的缠绵情话,早已占据了她的心! 她以为她是恨他的,怪他的,却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都会回想起他的一切,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月浅已融入她的骨血之中,成了她不可分割出去的最重要的部分! 而凤血,只是她少女时期的一个梦,梦美好而虚幻,梦醒了便什么都不存在,月浅才是她现实中的良人! 跌跌撞撞,周周折折,绕了一个如此大的弯子,她还是回到了四年前那场金殿赐婚上,如果,当初她答应了月浅,他们现在会恩爱吗? 她想过,也许月浅当初是对她有好感,却轻易得到了她,便不会觉得珍惜,那时的她是一朵开得正艳的花,花无百日红,总会有凋零的一天,月浅终会失去兴趣,而如今,大费周折,她不再是那朵天下第一的美人花,她与月浅经历了如此多的变故与波折,月浅却仍旧对她深爱不已,她真的觉得,受这些苦是值得的! 即使受了这么多苦难,她还是很感激上苍,让她得到如此珍贵的真心,即使疾病困苦容颜丑陋,仍旧有一个男人,一如既往地爱着她,她还有什么好怪好怨好恨的呢? 她毅然起身,朝凤血跪地道:“皇上,皇妹不愿跟月浅出宫,不愿离开哥与皇上,更不愿再与太子母子分离,但请皇上将月浅招为驸马,留住宫中!” 众人大喜,周芸芝更是喜笑不已,峰回路转了! 月浅惊喜交加,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吟儿说什么?招他为驸马?他没听错吗?还是他在做梦? 凤血看向岑霜,见岑霜朝自己笑着点了点头,凤血叹了口气道:“月浅对平乐公主之情,果真是上感天下动地,连朕也为之感动,平乐公主波折一生,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得此良人,是公主之福,如此,月浅听旨!” 月浅赶紧跪地,恭敬跪好。 “月浅情深义重,多次救平乐公主于病噩,多年来对公主情比金坚,朕深感欣慰,公主亦对月浅情深,朕便做个月下之老,成全二人,特将月浅招为驸马,朕在宫外赐公主府,十日后便是吉日,你们十日后就成亲吧!”凤血说罢看向岑霜。 岑霜正微笑着看着他,两人对视而笑。 十日后? 岑吟感激地看向凤血,连日子都选好了,原来就算自己没说,凤血也是要为他们赐婚的,刚刚不过是想让她在众人面前表露自己的心意! “谢皇上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月浅岑吟皆磕头道谢。 “皇妹有孕在身,起来吧!”凤血让由芳去扶她。 由芳过去扶起岑吟坐回去。 百官齐贺:“恭喜平乐公主,恭喜驸马爷!” 岑吟月浅四目相对,眸中一片深情,能有今天,以前的种种皆变得那般微不足道! 原来得之不易的才是最珍贵的,无论是情还是物! 凤血龙颜大悦,看向百官道:“皇宫又有喜事了,望各位爱卿到时候盛装出席,参加公主的大婚!” “臣等遵旨!”百官又是一阵跪拜。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终于又有喜事,皇宫一片热闹,都在忙碌着岑吟十天后的大婚。 这几日,凤血岑霜天天与无毒去醉月楼喝酒,听无毒说尽天下间的奇闻乐事,却只字不提齐墨之事。 岑吟月浅陪着子衿游玩整个凤都城,还带着锦鸿以及文静孙晴两个小媳妇,吃喝玩乐,尽享天伦。 岑吟与月浅此刻陷入热恋之中,虽是三年的夫妻了,但此时才真正是两个人真心相爱的时候。 以前月浅爱岑吟,岑吟不爱月浅,后来岑吟喜欢月浅,却不是真实的她,如今两人都敞开心扉,坦诚相待,他们之间没有秘密,不用怕哪一天谁会离开了谁,这才是真正的幸福快乐! 一片青绿的草地上,月浅搂着岑吟看着落霞,身后是四个小家伙的嬉笑打闹,五龙兄弟站在旁边看着。 天下传闻,出云国的日出日落是世上奇观,今日总算是真正感受到这份美景了! 岑吟幸福地依在月浅怀中问:“月浅,你希望我生男孩还是女孩?” 月浅紧了紧怀中的人儿,笑答:“只要是吟儿生的孩子,无论男女我都爱,不会偏袒半分,但若问生哪个好,我还是希望生女孩!” 岑吟心头一喜,问道:“为什么?” 月浅望着那一片血红的落霞,答道:“我只想与你快乐幸福地过下半辈子,我不想我们的孩子会影响到太子的地位,造就不必要的纷争与苦难!” “月浅”岑吟感动不已:“一直以来,你都一味地为我着想,现在又这般为子衿着想,我该如何报答你?” 月浅揭下岑吟的面纱,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温柔道:“你能心甘情愿嫁给我,一辈子陪着我,便已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谢谢你,月浅!”岑吟满脸幸福。 月浅想到子衿的名字,不由得问岑吟:“吟儿为什么给太子取名子衿?” 岑吟眸中一沉,看着月浅,不再准备瞒他任何事情,便如实道:“那时候,我以为我会离开人世,便将对凤大哥所有的爱意都寄托在子衿身上,故而借用古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取子衿二字为名,希望子衿能延续我的爱意,陪伴着凤大哥!” 月浅为之动容。 岑吟再道:“兴是为子衿取名那一刻开始,我心中对凤大哥的爱意已全部交由了子衿身上,现在,我对他只是兄妹之情!” 月浅点点头,叹道:“难怪太子那么喜欢皇上,原来是你的爱意转到了他的身上!” 岑吟担心问:“月浅,你会在意吗?” “在意什么?”月浅明知故问。 “在意我曾经深爱过凤大哥,在意我与别的男人生过孩子,在意我伤害过你,在意我丑陋的”岑吟急急说道。 月浅却将她的脸托起,吻上了那张急急不休说着的红唇,深情吻着,吻去她的担心与焦急。 岑吟闭上眼睛,感受着月浅给她的安抚与深情,心中满满的只有幸福二字。 好一会儿,月浅放开岑吟道:“这就是我的回答!” 岑吟脸颊微红,低下头去。 月浅坏笑道:“若下次你再问这些傻问题,可不只是这样了!” 岑吟羞得脸通红,赶紧搂着月浅的腰,将羞红的小脸贴进月浅的怀里。 月浅幸福万分,紧紧搂着岑吟,听着子衿几个小家伙的笑闹声,对岑吟道:“那吟儿要给我们的女儿起个什么名字?” 岑吟想了想,看着月浅道:“盈香。” “盈香?好听,但有什么来历吗?” 岑吟抬起头慢慢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取自‘笑语盈盈暗香去’?”月浅喜问。 岑吟笑着点点头:“吟儿最喜欢辛弃疾的这首青玉案,特别是最后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月浅点头:“没错,历尽千辛万苦,以为山穷水尽之时,却见柳暗花明,很像我们!吟儿,我很喜欢这个名字,月盈香,好名字!” “你喜欢就好!”岑吟直直望着月浅。 “当然喜欢,是吟儿与我生的孩子,又是吟儿亲自起的名字,我喜欢!”月浅高兴道。 岑吟此时的感激,不做点什么真的无法安心,她突然搂住月浅的脖子,亲吻上他的唇。 月浅愣住,幸福与喜悦感瞬间袭遍全身,他也顾不得有没有人在,与岑吟相拥相吻在一起。 玩笑间,子衿无意间看到岑吟与月浅的动作,不由得挠了挠脑袋问五龙:“娘和月叔叔在干什么呢?” 文静孙晴和锦鸿也朝着子衿望着的方向望去,也是奇怪地学着子衿挠着脑袋。 五龙一看,赶紧向前挡住四个小家伙,金龙塘塞道:“这c这是互相喜欢的表现,因为月叔叔喜欢公主。” 子衿懂了,大声道:“我知道了,我经常看到父皇也是这样对父后的。” 五龙点头:“是的是的。”兄弟相视一眼,心中暗笑。 “那我喜欢静儿晴儿!”子衿说罢朝文静孙晴脸上亲了一下。 五龙一脸惊讶,太子还这么小就已露风流本色,若长大了,还得了? “我还喜欢锦鸿!”说着又朝锦鸿脸上亲了一下! 啊!男女通吃!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吟大婚前夜,凤血降了圣旨,除在宫外赐了公主府外,在宫内又将东尧宫旁的沁吟宫赐给岑吟居住,希望岑吟能多陪在子衿身边。 大婚之日,举国欢腾。 这一次是继凤血登基大婚后最为盛大的一次婚礼,凤岑国唯一的公主出嫁,还是太子的亲生母亲,不用说都是轰动整个凤岑国的。 是时,沁吟宫内,岑吟身着凤冠霞帔,满身贵气,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凤血岑霜来为她送嫁,岑霜握着岑吟的手,问道:“吟儿,你开心吗?” 岑吟重重点头:“吟儿开心,这是吟儿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 “那哥就放心了,能嫁给你爱的且爱你的人,哥真心为你高兴,吟儿,以后的日子你的生命中只有幸福,不会再有不开心的事了!” 岑吟感动地落下泪来:“哥,谢谢你,谢谢为吟儿做了这么多!” 岑霜摇头:“哥为你做的不多,答应哥,以后一定要幸福!” 岑吟点头:“嫁给月浅,吟儿一定会幸福的,月浅也不会让吟儿不幸福!” 岑霜再紧了紧岑吟的手,微微一笑:“那就好!” 一旁的凤血看到兄妹俩难分难舍的样子,不由得道:“大喜的日子,都要高兴,以后还是天天在一起,弄得好像吟儿嫁到国外去了似的!” 国外?是什么? 岑霜兄妹朝凤血望去。 凤血轻咳了一声道:“朕的意思是,好像嫁到很远的地方一样!” 两人收回视线,再看了对方一眼,收了伤感,岑吟朝凤血福身一拜道:“吟儿谢皇上大恩!” “还像以前一样,叫凤大哥就行了!”凤血朝她扬手,让她起身。 “谢凤大哥!”岑吟感激一笑起了身。 有宫人进来通禀:“皇上男后,驸马爷来接公主了!” 岑吟一喜,低下头去。 岑霜赶紧拿了宫人捧着的红盖头给岑吟盖上,亲自扶着她出去,凤血高兴地走在旁边。 喜娘立即打着红伞为岑吟挡着太阳,一行人跟着出了沁吟宫。 出到宫门口,来接岑吟的喜贵銮车已经到了,月浅一袭大红喜服站在华贵的銮车前,俊美贵气。 岑霜扶着岑吟走到他面前,将岑吟的手交到月浅手中,看着他道:“我把吟儿交给你了。” 月浅接过岑吟的手,心中激动不已,这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亲,这次吟儿终于明正言顺,正大光明地嫁给他了! 月浅向岑霜保证道:“月浅会用生命去爱吟儿及孩子,话不多说,请男后看月浅的行动便是!” 岑吟感动万分,红盖头下的脸上一片幸福笑意。 岑霜点点头。 凤血道:“月浅,日后可不许欺负吟儿,否则你知道的!” 月浅笑了笑:“皇上放心!” “去吧,别误了吉时,朕和霜儿随后就到!”凤血亦笑道。 “谢皇上男后!”月浅岑吟朝凤血岑霜行了一礼,然后将岑吟扶上銮车,领着人浩浩荡荡地出了皇宫。 凤血搂了岑霜的肩膀道:“霜儿,我们准备准备也出宫吧!” 岑霜点头! 凤血看向身后的司徒秀问道:“朕吩咐的事可办妥当了?” “回皇上,办妥了!”司徒秀笑答。 “好,准备一下,我们也出宫!”凤血离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天牢。 “齐公子,怎么兜了一个大圈子,您又进了天牢?”牢头带着一众狱卒讨好地围在齐墨的牢门外,奇怪地问齐墨。 想起当年齐墨逃狱之事,可将他们害苦了,他们得巴结他一下,免得再逃了。 齐墨没说话,看了他们一眼道:“拿酒来!” “齐公子,您刚刚不是说您再也不喝酒了吗?怎么现在又要喝了!”牢头嘻皮笑脸地问。 “少啰嗦,叫你拿就拿!”齐墨不耐烦道。 “是是是,只要您不逃狱,您要什么都行。” 齐墨看了牢头一眼,冷冷道:“你放心,我不会再逃狱的!” “谢谢齐公子了,这样小人就放心了!”朝齐墨笑罢,转身对狱卒凶道:“还不快去拿!” “是!”一个狱卒赶紧快步跑去拿了坛酒和一个碗来,交给牢头。 牢头接过,布上讨好的笑容,递给齐墨:“齐公子请!” 齐墨看了酒一眼,一把抓过,拔了酒塞仰头就往嘴中倒,大喝了一口后,大声道:“痛快!”他已经有几年没喝过酒了,那次无毒说过再也不喝酒,所以他也没再喝。 本以为真如无毒所说,关进来是凤血为了堵众人之口,谁知进来十天了,仍旧没有半丝要放他出去的风声,再不喝酒压压心中的火,他真的要爆发了! 牢头和一众狱卒呵呵笑,齐墨痛快了,就不会逃狱了吧! 再喝了口酒,齐墨不经意地问:“外面有些什么消息?” 牢头暗想,齐墨肯定是待闷了,就说些稀奇事给齐墨听听,于是道:“前些时日皇上在金殿上召告了太子的身世,原来太子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是已灭的凤渊国皇帝的儿子,皇上可真大方,竟让别人的儿子当了太子!” 齐墨不作声,凤血爱岑霜,再也容不下别人,两人皆是男子,注定凤岑国无后,子衿是凤辚轩的儿子,也是凤室的血脉,由他继承大统是最好不过的,且有岑吟这层关系在,也必是子衿当太子! 牢头见这等大事都无法引起齐墨的注意,便再道:“皇上还封了男后的妹妹岑小姐为平乐公主,原来这平乐公主是凤渊国的皇后呢,嘿嘿,以前大家私下里都说太子是皇上与平乐公主的儿子,这下真现大白了。” 齐墨眉头一挑,以凤血的脾气,怎么会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岑吟是喜欢凤血,可凤血不喜欢她。 齐墨问:“那月浅可有消息?” 牢头眉头一拧道:“这个月浅和齐公子一样,是个难伺候的主”发现齐墨眼神有利光闪现,牢头赶紧改口道:“嘿嘿,齐公子厉害齐公子厉害。” 身边的一众狱卒也附和着:“齐公子厉害,齐公子厉害。” “继续说。”齐墨扫了众人一眼,再仰头喝酒。 牢头应了声是,继续道:“皇上本来开恩放了月浅出宫,可月浅却要带平乐公主出宫,您想啊,平乐公主刚和太子男后相聚,怎么会出宫呢?平乐公主当众拒绝了月浅。” 齐墨眸子一沉,第二次拒绝?那月浅该有多难过? 牢头见齐墨有了些反应,接着说:“可是这平乐公主后来又请求皇上招月浅为驸马,皇上同意了,为两人赐了婚!” 齐墨松了口气,眉目中有了丝笑意,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了,亲情爱情都兼顾到了! 想必月浅都高兴死了,这对苦命鸳鸯历经波折,终于在一起了! 敬你们一杯!齐墨仰头大喝了一口,算是敬了他们洒了。 “还有吗?”齐墨放下酒坛子问。 “还有啊,前段时间,皇上恢复了无毒院士的太医院院士一职,然后整天与他出宫喝酒,关系真叫那个好啊!现在皇宫私下里都在传,我们的皇上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可能要将无毒院士纳为男妃呢!” 什么?男妃? 齐墨手中的酒坛猛地滑落在地,啪地一声四分五裂,酒全洒落在地,溅起酒花四射,溅得牢头和狱卒满脸都是。 牢头等人赶紧擦了把脸,牢头惊问道:“齐公子你没事吧?” 齐墨豁然起身,揪住牢头的衣领道:“放我出去!” 牢头吓得脸色大变,结巴道:“齐c齐c齐公子,小c小人不c不” 齐墨知道牢头是要说不能放他,不想和他啰嗦,一把松开牢头,猛地后退一步,朝牢门踹去。 哗! 一声巨响,牢门被踹得四分五裂,齐墨赶紧冲了出去。 牢头狱卒吓傻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追了出去,边追边喊:“齐公子,您不是说您不逃狱了吗?您又说话不算话,齐公子今天是平乐公和驸马大婚之日,您不能去啊!” 众人追出去一看,哪还有齐墨的影子,赶紧朝四处喊道:“齐墨又逃狱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銮车出了宫门后,一路往公主府而去,平静几年没有大喜事的凤都城百姓,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上跳下窜,左推又挤,手舞足蹈,嘴巴都成了一型,指着月浅尖喊:“好帅啊!” 月浅八风不动,脸上挂着腻死人不偿命的幸福笑容,以不快不慢不急不缓的速度,骑在马背上走着。 后面的乐队更是卯足了劲在奏,吹得腮帮子鼓鼓的,似将吃奶的力都用出来了。 岑吟坐地銮车里,听着外面百姓的尖呼声和后面的喜乐声,高兴与幸福占据了她满满的一颗心。 此刻,她受众人羡慕爱戴,亲情友情爱情齐聚,这才是她完美人生的新开端,她一定会与哥,凤大哥,子衿,月浅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很幸福地活着! 她轻轻抚上还未显形的小腹,孩子,娘的心肝宝贝,你一定要快快长大,和娘一起享受未来的幸福! 一路鞭炮连连,喜乐阵阵地到了公主府。 府门口一片喜红,一众下人早已候在门口,马车停下,岑吟便被人谗扶下了马车,交到月浅手中,相持进了公主府。 正巧客人们都到齐了,凤血岑霜也在这时到了,便直接到大厅拜堂。 众人先对凤血岑霜一阵贺拜之后,便都落了座。 凤血岑霜相视一眼,笑看了侧座之首的那位衣着朴素的客人一眼,命月浅岑吟进来行礼。 月浅岑吟相持进了大厅,径直往凤血岑霜面前而去,停在了两人面前,朝凤血岑霜行了个礼,两人起身,月浅无意中瞥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转头看去,见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怡然公主! 月浅大喜,过去一拜,唤道:“姑姑,您怎么来了?” 岑吟也是大惊,怡然公主远在渊城栖月山,何已会过来?想到凤血赐婚之日,故意在十日后举行婚礼,原来是凤血安排的! 怡然公主虽在尼姑庵待了几十年,再穿上这身尘世俗衣,仍旧满身风华,不减当年,就当凤血看到她时,都有一丝惊艳。 她起身扶起月浅道:“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姑姑来给你道喜!” 月浅看向凤血岑霜,两人正望着自己笑,他便明白了这是凤血岑霜的意思,心中感动不已,朝凤血岑霜一拜道:“谢皇上男后恩典!” 凤血摆手道:“吉时到了,可以行礼了!” 月浅感激一笑,起身回到岑吟身边。 月浅在众人的诚心祝福下,与岑吟行完三拜大礼,想到几年前,陋房几人,而此时满堂宾客,身边虽同是岑吟,却没有此刻真实有意义。 周芸芝高兴得差点落下泪来,月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能光明正大地与岑吟在一起,被天下人祝福,不用再东躲,不用再提心吊胆地活着,她真的很为他们高兴。 她是一路看着他们走过来的,他们的开心便是她的开心,他们的幸福也是她的幸福,她终于不必再为他们担心了,终于可以放心地去经营自己的幸福了! 月浅,上天终于眷顾你了! 风华在她身边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善良如你,风华三生有幸,能遇上你! 众人对月浅岑吟又是一波祝福,岑吟这才被送回喜房。 大家都先后落了座,开始吃喝起来。 凤血岑霜子衿无毒文书孙青苏仕学几人坐了一桌,今日凤血特别高兴,身后没让人守着,孙晴和文静锦鸿也来了,凤血便让风华四人司徒秀四人也坐下吃喜宴。 月浅正端着酒杯一桌桌敬酒,厅中一片恭贺喜笑声。 岑霜正给身边的子衿夹菜,子衿滑下凳子便朝孙晴文静锦鸿那桌子跑去,硬是要挤在他们中间,岑霜摇摇头,便没再理会,与孙青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凤血正与无毒谈笑喝酒,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凤血突然仰头大笑,将一杯酒洒在了无毒脸上,众人皆朝凤血这边看来,见无毒正满脸怒气地盯着凤血。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摇头无语,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没个正形,可怜无毒这几日被凤血荼毒得快要崩溃了! 凤血见众人都看了过来,轻咳了一声,众人这才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吃喝笑乐。 凤血先凑到岑霜耳边说了句什么,一向淡漠的岑霜差点将喝到嘴中的酒喷了出去。 孙青众人不由得纳闷了,凤血与岑霜到底说了什么? 岑霜擦了擦嘴,复杂地看了无毒一眼,眼神带着一丝笑意,撇过头去。 凤血仰头做了个哈哈大笑的动作,却没笑出声来,再看向无毒,见他一双眼睛正烧着怒火看着自己,而脸上被自己洒的酒还顺着脸颊流下来。 凤血被看得有些发毛,朝无毒咧嘴一笑:“嘿嘿,朕帮你擦掉,别这样看着朕。”说罢拿出那方血染霜为无毒擦脸上的酒,边擦边凑到无毒耳边轻问道:“当年真是你主动与齐墨那个啥的?” 无毒眸中顿时怒,羞,气齐聚,咬牙切齿声咯咯作响,没说话,却用眼神对凤血传递怒意,凤血,你不想活了吗? 凤血忍着心中的笑意,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无毒,手上还继续帮无毒擦着酒。 众人早就知道无毒与凤血感情好,对凤血这一举动早就产生了免疫力,皆自顾自地喝酒吃菜淡笑。 但这凤血与无毒这一动作,在正巧冲进来的齐墨眼中,却是异常的刺眼,异常的钻心,想到牢头的话,大家都在私下里传,皇上会封无毒为男妃! 他身子猛地一抖,大声朝凤血无毒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一室喧闹由齐墨这一声大喊全部嘎然停止,众人齐齐朝门口望去。 这不是被废的墨王吗?他怎么来了?他竟敢违抗圣旨回凤都,他不想活了? 难不成今日他又要大闹婚礼,当初无毒的婚礼可是出了人命的! 一些新进的官员不认识齐墨的,都朝老官员打听齐墨的身份,低头侧耳一阵议论。 苏仕学也不认识齐墨,轻声问孙青:“这人是谁?这么大胆敢闯公主府!” 孙青轻声答:“这算什么,还有更大胆的你不知道,他呀就是被皇上罢黜的墨王!” 苏仕学惊讶:“他是墨王,那难怪了!” 两人相视一眼,孙青瞥了眼凤血,让他不要再说话,两人静了声。 “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门口的守卫和下人这时追了过来,喘着气大喊着,走到齐墨身边要请他出去。 “滚开!”齐墨一声怒吼,脸黑如炭。 月浅朝下人递了个眼神,让他们下去,走过去道:“齐兄,你来了,快进来喝杯喜酒。”这是学他逃狱出来的? 齐墨看了月浅一眼,谁学谁啊? 朝月浅递了个眼神后,便径直朝凤血无毒而去。 司徒秀四人风华四人赶紧起了身,走到凤血岑霜身边候命,齐墨再次逃狱,这事非同寻常! 看到齐墨那一刻,无毒眸中一沉,他还敢逃狱,当真不怕死吗?这几天他正想法子求凤血放了他,想着今日岑吟大婚,凤血必会高兴,晚上回宫便求凤血放他出来,没想到他再次逃狱了,这些日子的功夫都白做了! 凤血眉头一拧,这小子真以为逃狱很好玩吗?这是新兴起的潮流? 就快到凤血桌前了,司徒秀四人伸手拦下齐墨道:“大胆!逃狱私闯公主府,你不想活了?” 齐墨阴冷扫了司徒秀四人一眼,怒道:“让开!” 司徒秀四人不让,盯着齐墨,手中的剑紧了紧。 齐墨也拽了拳头。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轻道:“吟儿的婚礼,不可闹事。” 凤血点头,对司徒秀四人道:“退下,让他过来!” 司徒秀四人齐声应了声是,退到凤血身后。 齐墨慢慢朝无毒走去,满眸怒火。 子衿和文静几个小家伙看着齐墨,子衿对三人轻声道:“这个人好像乌贼。” 文静不解地问:“乌贼是什么东东?” 子衿答道:“父皇说,乌贼是会吐墨,长得很丑的怪物!” 这句话被齐墨听了,齐墨闻声看去,眼神射过无数冰寒,却见是子衿,不由得一顿。 子衿几人被吓得往后一缩,果然很吓人! 子衿从小到大被人当成宝贝宠着,哪见过别人这样看他,当下有些生气,从凳子上跳下来,走过去指着齐墨道:“你这个乌贼,瞪什么瞪?” 乌贼? 众人不解,这乌贼是个什么? 只有凤血听到子衿之言,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子衿的比喻还真恰当,齐墨确实像乌贼,哈哈哈! 子衿小嘴嘟起,跑到凤血怀中。 众人见凤血笑得差点四方八仰,嘴角都抽了抽,皇上想到什么好笑的了? 齐墨不敢对子衿瞪眼了,也不至于和一个三岁的小屁孩计较,却朝凤血狠狠看去,你再笑一下试试! 凤血无视齐墨的狠光,继续笑,独自乐了好一会儿,见众人都盯着他看怪物似地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停了下来,轻咳了几声,对齐墨道:“齐墨,逃狱好玩吗?” 齐墨收了眼中的锐利,看向无毒,语气中尽是醋意:“我怕我再不出来,就该喝皇上与无毒大人的喜酒了吧!” 一语既出,众人齐哗,凤血与无毒的喜酒? 看了无毒与凤血一眼,又看向岑霜,有了男后,难不成再封个男妃? 岑霜眸中一暗,并未作声。 凤血无毒脸立即黑了,凤血当即大喝道:“齐墨,你在疯言疯语说些什么?” 齐墨冷哼一声,从无毒身上撇开视线,一阵嘲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某些人见了老情人,就忘了新好,趋炎附势嫌贫爱富” “闭嘴,你给朕将你这张臭嘴给闭上,再胡说八道,朕让人将你这嘴给缝上!”凤血赶紧制止,齐墨这又想说些什么话来伤无毒,这张嘴坏了多少事他难道不知道? 无毒脸黑如炭,默不作声。 齐墨住了嘴,却一肚子醋意,瞪着无毒,见他从始至终都没看自己一眼,更是怒火狂烧。 刚刚他与凤血的轻热劲,到了自己这里却冷如寒冰! 见齐墨不再说话了,凤血缓和了语气,将血染霜收起来,问:“说吧,逃狱出来干什么?” 齐墨道:“带他走!”指着无毒。 众人都看向无毒,原来这么多年了,齐墨还没有忘记无毒,可谓情深呐! 无毒身子一僵,今儿个人这么多,齐墨又想做什么让他下不来台的事? 凤血心中暗笑了一声,脸上平静道:“你一个逃狱犯,自己都要回牢房,你带得走谁?” 齐墨:“” 凤血看了岑霜一眼,再道:“再说了,朕准备留无毒在身边,可没想让他走!” 岑霜形同未闻,捻了酒杯,轻轻喝了口酒。 无毒瞪了凤血一眼,想害我? 齐墨闻言果然暴怒了,大喊道:“你不是只爱岑霜吗?你和我抢无毒做什么?” “放肆!”风华四人向前大吼一句:“男后的名讳岂是你可以直呼的,敢在此大呼小叫,你活腻了?” 齐墨怒瞪着凤血,没作声。 岑霜轻轻扬手,让风华四人退下,对齐墨道:“凤血与无毒的事,我是同意的!” 什么? 众人大惊,凤血与无毒的事?什么事?齐墨说的封男妃? 无毒猛地看向岑霜,你也害我? 齐墨更是眸子一寒,一种很受伤的感觉聚集整个眸子。 他收了收锐利,问一直呆坐在那的无毒:“你真的愿意留在他身边?” 凤血不以为意地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好酒啊! 大家都在等无毒的回来,无毒怒瞪了凤血岑霜一眼,看向齐墨道:“你还是回天牢吧!” 虽未直接拒绝,这句话却也包含了拒绝的意思在内,让齐墨回牢房便是不愿与他走! 齐墨拳头一紧,拉起无毒,大吼道:“你说过你会去找我,你失言,你让我不反抗进天牢,原来是想与他双宿双栖,无毒,你还是不能愿谅我吗?这么多年了,当年之事是我失手无意而为,你竟愿意跟着他,也不愿与我远走高飞吗?” 无毒看到齐墨伤痛的脸心头一阵心疼,没作声。 齐墨猛地将无毒搂进怀中,伤痛道:“我忘不了你!” 众人皆是惊得下巴差点落地,这也太太太那个啥了吧? 凤血轻轻推了岑霜,岑霜白他一眼,继续喝酒。 凤血搂着子衿,夹了个鸡腿给他啃,子衿坐在凤血怀中啃得满嘴满手的油。 岑霜见了,赶紧给他擦手,三个人其乐融融,完全没顾无毒齐墨正上演着一场苦情大戏。 “放开!”见众人都看着他们,无毒有些恼了,推着齐墨。 齐墨不放,反而抱得更紧了,道:“我不放,无毒,你若是不答应和我一起走,我不会放开你的!”说罢不顾无毒的反抗,朝他的唇吻了上去。 惊讶惊讶再惊讶! 众人的下巴彻底落了地,齐墨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无毒彻底怒了,猛地推开齐墨,正准备发火,凤血却在这时道:“齐墨违抗圣旨逃出天牢,给朕抓起来!” 司徒秀四人从惊诧中回过神来,朝凤血抱剑一拜,向前去抓齐墨。 齐墨心头一急,知道再被抓回大牢,便定再见不到无毒,情急之下,拉着无毒的手便朝门口冲了出去。 有人向前拦,被他三两下打开,他拉着无毒,在众人惊愣诧异的目光下,飞身而去! 司徒秀四人请示凤血:“皇上要不要追?” 凤血道:“追,为什么不追,派你们手下的人去追,我们继续喝酒!” 司徒秀四人领命,命了些人去追,便继续坐下来喝酒。 凤血道:“继续!” 众人应了声是,将心中的诧异惊讶一扫而空,喝酒喝酒! 凤血端起酒杯朝岑霜面前一凑,轻声感激道:“多谢霜儿配合!” 岑霜瞪他一眼,亦端起酒怀与之一碰:“多管闲事!” 凤血咧嘴笑,两人仰头饮了一杯,凤血再凑到岑霜耳边问:“你说齐墨把无毒掳走,会做些什么呢?”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道:“这个我怎么知道!” 凤血再凑近一点,小声说了句什么,岑霜脸上一烫,心中暗骂,不要脸! 凤血回了身,笑得异常邪恶! 见桌上的人还望着他,不由得道:“看着朕干什么?朕又不能吃!” 众人赶紧收了视线低了头,交头接耳喝起酒来。 子衿抬起小手扳过凤血的脸对着自己的小脸道:“父皇与父后说了什么悄悄话,为什么不告诉儿臣?” 凤血笑容一顿,看向岑霜。 岑霜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看你如何答,自作自受! 凤血一脸茫然,脑中转了转,没想到什么话应付子衿,只得看向子衿笑道:“儿童不宜,儿童不宜!”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齐墨带着无毒飞身出了公主府,而后落在大街上,抢了一个百姓的马,强拉着无毒上了马,朝城外狂奔而去。 奔了好一会儿,在城外的一处小屋停下,拉着无毒跳下了马,将他拉了进去,然后将门关上,栓住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到他们。 在城外等无毒的那半个月,他便是住在这个小屋。 齐墨已经被彻底激怒了,心中暗想,今天一定要让无毒知道他的厉害,拉着无毒便朝那张床而去。 将他推倒在床上,高大的身子便压了下去,一边撕扯着无毒的衣服,一边吻上他的唇。 无毒大惊,他这是要做什么? 怒得一张脸都红了,他拼命推开齐墨,捂住被齐墨撕开的衣领,怒道:“齐墨你这个疯子!” 齐墨被无毒一把推到地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却顾不得痛,快速爬起来吼道:“是,我是疯子,我是被你逼疯的,你明明爱的是我,却要和凤血搞在一起,无毒,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知道,你只能是属于我的!” 无毒心头一慌,赶紧往门外冲去。 齐墨快速跑过去,将他截了下来,一把揽住强吻上无毒因生气而涨红的唇瓣,似泄愤,似深情,似有意,猛地啃咬着。 无毒被吻得一阵呼吸急促,一边推着齐墨一边紧紧咬着牙关,不让齐墨攻陷自己的领地。 齐墨见无毒拒绝,更大怒火狂烧,一把将无毒抱起,快速走到床边,将无毒放在床上,再次压了上去。 “无毒,今天便让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齐墨抓住无毒反抗的双手,怒道。 这么多年了,无数次夜深人静时,齐墨都想到有一日能与无毒抵死缠绵,今日带着怒意和多年的压抑,他要让无毒尝尝他的厉害! 无毒身子一抖,看着身上这个怒火与思念共存的男人,只觉得这个男人今天会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不由得拼命推他。 齐墨有了刚刚的教训,哪还能让无毒推开他,紧紧抓住他的双手,猛地吻了上去。 小屋外是一排排野生的青竹,一片青绿,在夏日的微风下姿意摇动。 一阵阵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从小屋内传来,然后又传来一阵喊骂声,嘴被什么堵上的朦胧说话声,再然后,小屋一阵摇晃,最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气声。 天亮变成天黑,那声音高高低低一直没停,小屋外的翠竹仍旧在风中摇摆着身姿! 不知过了多久,小屋里终于静了下来,无毒与齐墨一丝不挂地躺在小床上,地上的衣服洒落了一地。 点点月光从窗子里偷偷溜进来,看了这一室春光,赶紧缩了回去,羞得隐进了云层中。 屋子里没有点灯,月光退去后,更显得黑暗,隐约听到外面竹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析。 此刻的无毒,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全身的骨头像被拆了胡乱拼凑的一样,一阵阵酸痛着,身上那无数条红痕,宣示着齐墨的占有。 无毒两眼直直望着屋顶,心中五味杂阵,齐墨给他的,有痛,喜,怒,乐,伤。这一刻这五味都在心中萦绕不去。 被这样折腾了如此之久,身子痛,能再与齐墨缠绵,心中是喜,想到又被齐墨占了便宜,不由得怒,但齐墨带给他的,还有舒服与幸福,他不由得欢乐,想到以后不能与齐墨在一起,他又伤痛不已。 真是一种折磨! 齐墨侧脸望着无毒,问:“你恨我吗?” 无毒不语。 齐墨再问:“恨我这样对你吗?” 无毒眨了下发酸的眼睛,仍旧不语。 “无毒,我知道这样很不对,但是我是真的很爱你,凤血和岑霜都能那么幸福地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无毒,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我以后再也不勉强你了!” 无毒呼了口气,轻道:“我不怪你。” 齐墨眸中一亮,欣喜地望着他。 “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这么多年了,经过平乐公主一事,我早就看淡了,平乐公主与驸马之间,有着那么多的磨难与阻拦,他们都能幸福地在一起,被世人祝福,结百年之合,我们之间不过只有一个荷香而已!” 无毒再道:“当年之事,也不能全然怪你,我为荷香守了这么多年,也算对得起她了,现在开始,我会忘记以前所有的一切,重新开始!” 齐墨高兴不意,红了眸子道:“无毒,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了!” 听到齐墨的话,无毒感动不已。 想到这些年,齐墨大江南北地寻他,不俱风霜雨露,吃尽苦头,而自己虽在远处望着他,每每看到他独自发呆时的落莫,心中便如刀似剑在割般,痛得无法呼吸。 多少次,他想冲出去抱住那落漠的背影,可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三年了,他的心再硬再冷,也被齐墨捂热了! 从现在起,他不会再拒绝齐墨,不会再让他的背影落漠! “齐墨,我爱你!”无毒将心中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齐墨心头如被雷电击中,一种前所未有的莫名感觉从心头蔓延四肢,他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眸中泪水泛滥,再也忍不住滚下泪来! 似委屈似撒娇道:“无毒,齐墨孤独很久了,但自从爱上你之后,便不再孤独,今日听到你这番话,齐墨就算死了,也甘愿!” 无毒闻听此言,亦落下泪来,想到齐墨本为皇子,却被华妃陷害家破人亡,孤独一人流落民间,尝尽世间冷漠无情,成为最冷的杀手,一身冰寒,都是诠释了他曾受到过无尽的苦难啊! 后爱上岑霜,岑霜却不爱他,对他冷淡,他心中的情无处释放,那心中仅存的一点温暖都被掐灭。 而自己,亦是从小家破人亡,被蒙蔽双眼,认贼为师,虽后能报了大仇,但那死在自己面前的,除了是仇人这一个身份外,还是将自己扶养长大的被自己视为父亲的师傅,他心中的痛又有何人知? 他比齐墨却是要幸运,凤血虽对自己没有爱情,却视自己为兄弟,对自己照顾有加,跟在凤血身边,他是开心的,满足的,虽然知道自己对凤血的这份情永远不会有落实的一天,他也是开心的! 他以为,自己便会这样待在凤血身边守着他一辈子 直到那夜的雪夜畅饮,让他们两个飘零孤独的人凑在了一起,两颗孤寂的心互相安慰互相取暖,慢慢相融在一起! 从那以后,他终于感觉到,原来还有比喜欢凤血更让他幸福满足的事,齐墨,在那个冬天,走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温暖了整个冬天! 兴许,对凤血,那不是爱,而是好感。 凤血太过完美,常常让他感到站在凤血身边有种自卑感,而齐墨不同,他每每站在齐墨身边,都有种归属感。 大概,这就是喜欢与爱的区别! 这些年走南闯北,他越来越了解到这层含义,也越来越了解自己心中的感觉,他确定,他爱的人是齐墨,是齐墨! 既然爱了,也交付了身心,他便不会再让这份爱消失,从今日起,无毒爱齐墨,不顾一切! “我们不会死,我们会好好地活下去!”无毒看着齐墨道。 “死我不怕,只怕一个人孤独死去,留你独活!”齐墨亦看着无毒道。 “相信我,凤血不会杀你,其实,我们都该好好谢谢他!”无毒道。 齐墨不明白,问:“为什么要谢他?”若不是凤血三番两次将他关进天牢,他又何以与无毒分别这么久? 无毒道:“你以为,凤血若真想杀你,还会让你在天牢待这么久吗?当年一样,现在也一样,凤血从没想过要你的性命,他心中还是很重视你这个兄弟的!” 齐墨撇过头去:“他不是重视我,而是重视你,他对你有非分之想!” 无毒苦笑:“亏你想得出来,凤血对岑霜那是山崩地裂海枯石烂都无法移动半分的情份,你以为我若能撼动岑霜在凤血心中的地位,还用等这么多年?这些年凤血见过的男女,美的俊得少吗?他可曾有多看哪个一眼?他对岑霜可谓是情深似海!” 齐墨闻言消了心中对凤血的怒意,道:“那为什么大家都说凤血要封你为男妃?” 无毒突然笑了,答道:“这大概是凤血与岑霜故意做出来让你急的戏吧,也想让我看清你对我的情意,化解你我之间的隔阂,让我们不再有忌惮,好好相爱!” 齐墨心头闪过一丝感激,看着无毒定定道:“我们回皇宫!” 无毒点点头。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公主府。 “祝公主驸马白头偕老,夫妻恩爱,奴婢告退!”下人服伺完月浅岑吟喝完合卺酒,祝贺了一声,便齐齐退了出去。 月浅搂着岑吟,心中还是仰制不住的激动:“吟儿,我没做梦吗?” 岑吟推开他,柔情看着他道:“当然没做梦,我是你的了!” 月浅感动万分,在岑吟耳边轻道:“可是你有身子了,否则今晚一定要尽情地”后面的话不用说,岑吟也知道了。 岑吟脸上一烫,咬了咬唇,轻声道:“太医说只要轻些还是可以的” 月浅欣喜不已:“真的吗?” 岑吟羞愧地点了点头。 月浅柔情似水道:“那,吟儿想吗?” 岑吟被这话问得脸红到了耳根,低头不作声。 月浅笑道:“那就当你默认了,吟儿放心,我会很轻很温柔的!”说罢轻轻抬起岑吟的红唇,吻了上去。 百子帐被打落,两人的身影被红烛照得印在墙壁上,朦胧不清。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夜静了,凤血岑霜将众人打发了回去,也让五龙将子衿带回了皇宫,他拉着岑霜的手,走在寂静的大街上,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 一路走着,都没说话,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拱桥上,凤血岑霜朝桥下波光粼粼的水面看去,两人都想到了那一年的春风扶柳岸。 阳春的三月,春柳如同美人的细腰,随风而摆,说不出的迷人。 那时,凤血也是这样,不经意地望着桥下的水,岑霜傲立桥头,打着油纸伞,缓缓而来,在干净的阳光下,潋滟的湖面上,温柔的春风中,那样美,那样干净,那样沁人心脾。 就那样一眼,他便知道岑霜是他这辈子愿意用生命去爱的人,即使岑霜是个男子! 岑霜也正回味着初遇时的情景,那时凤血撞进他的视线里,火红的身影,满眸张狂霸气,让他平静的心不由得一阵触动。 从那时开始,两人便痴痴缠缠到了今日。 不过六七年时间而已,像过了几世那么久! 在两人都陷入了当年美好的回忆中时,迎面有一艘小船缓缓而来。 凤血先是一惊,而后见到船头站着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时,眸中又是一暗,这个时候出现个老头,真是煞风景! 岑霜却是一笑,飞身而下,落了船头,望着凤血。 凤血心头再次被岑霜霜白的身影,嫡仙般的容貌触动,静静望着岑霜,此时的岑霜没有当年的冷漠,正带着笑意望着自己,让他的心更加为之剧烈跳动! 凤血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雷劈死,穿越到古代来,亦从来没想过,会对一个男人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与爱意,上天将他送到这个时代来,让他与岑霜相爱,他真的无限感激! 虽然刚穿来那会儿,他骂了老天,但他想老天不会和他计较的,否则也不会送了岑霜这么个妙人给他。 见凤血还傻傻地望着自己,岑霜柔声道:“还不下来?” 凤血咧嘴一笑,飞身而下,红衫飞扬,满身火红张扬之气扑来,岑霜的心亦是为之一动,这么多年了,当年凤血飞落船头的感觉还能让他心动! 这个男人,注定是他无法抗拒的! 轻轻落了小船,凤血与岑霜凝眸相望,眼波流转中,尽是深情。 船夫被吓了一跳,正要过来,凤血抛了一锭银子过去,道:“这船我们包了!” 船夫见给了这么多银子,便没说什么,继续划船。 小船顺水而下,在寂静的河水中荡漾。 到了一处更为寂静的地方,凤血对船夫道:“这船我买了,你上岸吧!”说罢又抛了锭银子过去。 船夫高兴得嘴都合不扰了,这银子够买几艘小船了,拿了银子道了谢,便上了岸。 一阵风吹来,小船被吹得继续顺着水飘动。 凤血搂着岑霜站在船头,这样安静的夜色下,只有他们俩个人的世界,如果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对不起这样的夜了? 凤血望着岑霜诱人的红唇,不由得吻了上去。 岑霜没有像以前一样反抗,而是慢慢地回应着,两人站在船头激动拥吻着。 情不自禁,无法控制的时候,凤血搂着岑霜进了船仓,将他压倒在小船中。 小船在水面上居烈地晃动,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慢慢地飘远而去。 远远的,朦胧中,还听到小船上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以及醉人的情话,最后越来越远,只见得水面上有一个黑色的小点飘飘荡荡,却传来一阵阵呢喃声,将宁静的夜划破,一片激情肆意! 翌日清早,平乐公主与驸马进宫给凤血岑霜请安,凤血岑霜却没有回宫,可吓坏了皇宫的人,都纷纷派人去找,搅得整个凤都人仰马翻。 直到下午时分,凤血岑霜才像新婚夫妇一样,拉着手回了皇宫,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各自回去。 凤血岑霜累得不行,便传令让岑吟明日再来请安,回圣血殿睡了。 第二天早朝过后,岑吟月浅已在圣血殿等候,正岑霜谈笑着。 凤血带着文书孙青进去,凤轿坐在岑霜身边,受了两人一拜后,便一起开着玩笑。 圣血殿中满满的全是人,凤血岑霜,岑吟月浅,文书孙青,司徒秀四人,绝代三人(风华已与周芸芝去渊城接周芸芝的父母亲人),高昌由芳和一众宫人。 欢笑嬉闹声一阵阵传出圣血殿去。 突然有一宫人禀报:“皇上,无毒院士把逃狱的齐墨给带回来了!” 凤血看了身边的岑霜一眼,勾嘴一笑道:“让他们进来。” 宫人出去将两人带了进来,无毒齐墨两人满脸春风进到殿中,无毒朝凤血岑霜恭敬拜了一拜,而齐墨只是看了二人一眼,仍旧有些傲气低不下头。 无毒轻声道:“我们说好的,你若不服软,我们就没办法在一起!” 齐墨一听,脸上的傲气一收,抱拳朝凤血岑霜一拜。 凤血饶有兴致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道:“哟,这是回来领罪来了?” 齐墨正想答话,被无毒拉住了,无毒抱拳道:“没错,齐墨为了微臣逃狱,望皇上责罚!” 凤血看向齐墨,见他恭敬站在那里,不见半分傲气,显然被无毒给训服了,心中高兴极了,问无毒道:“你看该杀头还是五马分尸?” 无毒闻言头皮一麻,赶紧跪地求道:“求皇上开恩!” 凤血扬手:“无毒起来,又没说杀你,你紧张什么?” 无毒不起来,仍旧跪地求道:“皇上,齐墨是为了微臣才逃狱的,求皇上看在微臣救太子公主之事上,饶了齐墨一命!” 凤血慵懒地靠向椅背,话中有话道:“无毒是要用自己的功劳来救齐墨?” 无毒点头:“是!” “你和齐墨什么关系?你要救他?”凤血明知故问。 众人都暗笑着看着无毒。 无毒心头一紧,凤血,你不要逼我! 见无毒不说话,凤血似惋惜道:“如果齐墨与你没有关系,那你的求情也就不起作用,朕只要依国法处置齐墨了!” 无毒看着凤血,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答:“微臣微臣与齐墨真心相爱!” 众人皆在心中大笑,凤血更是憋得脸都红了,却故意装严肃道:“是吗?朕怎么看不出来,齐墨,是这样吗?” 齐墨仰头答道:“是!” 无毒羞得低下头去,心中大骂凤血。 凤血心肝都笑得抖了起来,脸上仍旧平静道:“可朕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齐墨急道:“为什么不同意,你和岑男后都能,为什么我和无毒不能?” 凤血道:“朕怕无毒受你欺负,而且,朕有意让无毒”凤血故意不出完,然后挑衅地看着齐墨。 齐墨心中的醋意又翻滚了,无毒还说什么凤血不会纳他为妃,现在看凤血的样子,十有要纳他为妃,该死的凤血,竟敢和他抢无毒,他豁出去了! “我们单打独斗,谁赢了谁要无毒!”齐墨向前急道。 无毒一惊,赶紧拉了拉齐墨,你疯了? 齐墨甩开无毒,要不是你说要回来,我们早就远走高飞了,还会受他的气? 凤血咬了咬指甲,呸了一声。 齐墨怒极,就要向前出手,无毒猛地拉住他。 凤血缓缓道:“就你的武功还想与朕单打独斗,你太不自量力了吧?再说,朕凭什么要与你斗?”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齐墨咬牙问道。 凤血再次摸了摸鼻子,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来,咣地一声拔了出来,立即闪现一阵森寒的刀光,他看了看,丢到齐墨面前道:“你总说为了无毒什么都不怕,现在朕就让你以死明志,证明你对无毒的爱!” 众人大惊,皇上来真的? 无毒亦是惊讶地盯着凤血,真的要杀齐墨? 齐墨看着地上晃动的那把雪亮的匕首,一道一道的亮光晃着他的眼,他想过无数种与无毒的结果,却没想到是要阴阳相隔,若今日真要他以死明鉴,那他也不怕,临死前能得到无毒的心,他死也无撼了! 转头看向无毒同样伤痛的脸,齐墨心头一紧,无毒,注定我们今生无缘,那来世,我们再白头偕老吧! “怎么?怕死?不敢?”凤血激道。 “怕死就不是齐墨!”齐墨猛地看向凤血,锐利道。 凤血指了指地上的匕首道:“那就动手吧,让在座的各位都见证一下,你到底是否有你所说的那般爱无毒?” 齐墨狠狠盯了凤血半响,眸中一沉,慢慢弯身捡起匕首,慢慢转过刀锋,对准自己的胸口。 无毒冲上去拉住他的手道:“不要!” 齐墨看向无毒,眸子通红:“无毒,今生能遇上你,是齐墨最大的幸福,这辈子我只能陪你走在这里,下辈子我们再恩爱白头吧!” 无毒摇头,眼泪滚落:“不,这辈子,下辈子我们都要恩爱白头,我不要你死!” 众人见此情景,皆眸子泛红,岑吟起身准备求情,凤血扬手阻了她,让她坐回去,岑霜亦看了岑吟一眼,朝她摇摇头。 岑吟红着眸子坐了回去,看向月浅,月浅握上她的手安慰她。 “行了,男子汗大丈夫,不过一死,不必磨磨蹭蹭的!”凤血等得不耐烦了。 无毒看向凤血道:“若真要杀他,无毒求与他共死!” 齐墨道:“不,你要活下去,为我活下去!无毒,我爱你!”说罢猛地推开无毒,一刀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顿时鲜血如注,喷得身边的无毒满身都是,无毒吓得差点晕过去,赶紧冲到齐墨身边扶住他,泪如雨下,痛喊道:“我会救你的,我不会让你死的,齐墨!” 众人大惊,他们都以为凤血会在关键时刻阻止齐墨,没想到真的让齐墨自杀了,那把匕首那么锋利,齐墨流了那么多血,看来是必死无疑了! 齐墨僵住了,一动不动,双眼睁大。 无毒见齐墨痛成这样,赶紧搂进怀中道:“齐墨,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怪你,若知道你为了我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我怎么会恨了你这么多年,齐墨,你不要死,我们说好的,要好好在一起,幸福地活下去!你不能丢下我!” 齐墨仍旧没动半分,呆在了那里。 凤血看着无毒云淡风轻道:“活着的时候毒剑相怨怼,死了才知道后悔,人都是这么后知后觉的!” 岑霜见无毒哭得那般伤痛,不忍心劝道:“无毒,别太伤心了!” 无毒哪能不伤心,哭得更大声了。 凤血见齐墨呆若木鸡,不由得没好气道:“行了,装什么死?” 众人不解地看向凤血,什么意思? 齐墨被凤血一声怒吼,吼得回了神,推开无毒,将胸口的匕首拿下来一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不痛呢? 司徒秀四人和文书看着齐墨手中的匕首,觉得怎么那么眼熟? 无毒见齐墨拿着匕首看,难道是想让自己随他而去,他猛地抢过匕首朝自己腹部刺去:“齐墨,无毒来陪你!” 额为什么不痛? 他拿起匕首一看,没问题啊,他似想到什么,用手指上下推动着剑锋,发现竟然会收缩,他大喜,这匕首是假的! “齐墨,你没事?!”无毒欣喜问道。 齐墨点头,亦欢喜地看着无毒。 “齐墨!” “无毒!” 两人拥抱在一起,高兴不已,大悲大喜,终是让他们明白真情的难能可贵! 众人这下明白了凤血那句话的意思,心下感叹凤血的良苦用心,岑吟更是松了口气,凤大哥总是事出惊人! “无毒啊,朕看齐墨是真心爱你的,要不你就接受他算了!”凤血似笑非笑地看着相拥的两人道。 无毒闻言回过神来,看向凤血,眸中尽是感激。 齐墨却还有些怒意,道:“你耍我?” 凤血没好气道:“朕就耍你了,怎么样?看你做的那些混账事,这点惩罚还算轻的了,看在你对无毒的心意上,看在无毒对你的在意上,朕就再饶你一次,日后若再敢欺负无毒,朕决不手软!” 无毒心中感激不已,凤血,谢谢你为我做的! 齐墨服了软,他永远斗不过凤血,无论武功还是鬼点子上! “你不杀我了?”齐墨问。 凤血微怒道:“杀了你无毒也活不成,你死不足惜,无毒可是凤岑国的人才,朕犯不着为了你而损失无毒这么个才能之人,留你一命,好好对待无毒!” “谢皇上!”无毒感激朝凤血一拜,然后拉了拉齐墨。 齐墨心中还是感激凤血的,依了无毒,朝凤血一拜道:“谢皇上!” “既然你们真心相爱,且深爱对方,那朕就赐你们成亲吧,挑个日子大办!”凤血高兴道。 无毒却拒绝:“皇上,臣与齐墨不必大办,只要在座的围桌吃顿饭便可!” 必境他没有凤血的气魄,无法无视天下人的眼光。 齐墨明白无毒的心思亦道:“无毒怎么说就怎么办!” 凤血看了岑霜一眼,然后道:“既然是你们的事,自然听你们的,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谢皇上!”无毒齐墨感激一拜。 文书看着那把匕首,突然想起什么,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对凤血道:“皇上,这匕首一事,您是不是有话要对微臣说?” 凤血脸色一变,完了,为了帮无毒和齐墨,让文书知道当年哄骗他的事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凤血眼珠子转了转,赶紧拉着岑霜起身,快步出了圣血殿! 文书追上去,大喊道:“皇上,你这个骗子!” 凤血哪还听得到文书的喊叫,已和岑霜飞身而去。 绝代三人与高昌等人赶紧一窝风追了出去。 众人为之不解,文书为何会这么大胆敢骂凤血? 司徒秀四人却低着头,悄悄地从文书身边逃走! “站住!”文书厉声喝道。 四人身子一抖,止了步子,朝文书看去,嘻皮笑脸地笑了笑。 “这事你们是不是得给我个解释?”文书眸中怒火狂烧道。 司徒月三人赶紧将司徒秀推到了前面挡着,司徒月对文书道:“我姐给你解释,我们先走了,先走了!”话落人影一闪,消失在门口。 “师姐!”文书气极咬牙喊道。 司徒秀吞了口唾沫,皇上,这下被你害死了! 怯怕地看了文书一眼,尴尬笑了笑道:“这个,我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晚上回家说,我走了!”说罢也飞身而去。 文书气得身子发抖,一群骗子,骗子! 为了凤血当年在凤临门哄骗文书一事,文书将近有三天没有理司徒秀,司徒秀到凤血面前哭诉委屈:“皇上,属下什么都没做,平白无故为你背了这黑锅,您可得为属下说话句!” 凤血揉了揉头道:“这事朕真的没办法帮你,文书现在对朕像对敌人一样,朕还头痛呢!” 岑霜轻道:“活该!” 凤血嘴角抽了抽,他这是善意的谎言,好吧! 凤血脑中突然想到一计,不由得坏笑出声。 岑霜听到凤血这样笑,心中咯噔一下,完了,文书又得倒霉了! 凤血对司徒秀道:“朕有个办法,可以让文书主动来找你!” “皇上请说!”司徒秀抹了把泪急道。 凤血笑道:“这个文静是不是有些日子没进宫了,要不你带她回宫住段时间!” 司徒秀想了想,问道:“皇上的意思是” 凤血掳了掳肩膀上的头发,得意道:“让文书着急,他自然会妥协!” 司徒秀破涕为笑:“谢皇上的主意!” 凤血道:“可不能说是朕的主意,权当你生气回了娘家!” 司徒秀点头道:“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 当日,司徒秀回到将军府,再去讨好了文书一番,文书仍旧不理她,她一怒之下便带着文静回了皇宫,吩咐宫人,任何人都不见! 文书急了,以为司徒秀带着女儿不要他了,急忙追进了宫去,好求歹求了半天,终于把司徒秀母女带了回去,平息了一场风波! 凤血得知消息,笑得那个得意,岑霜为之不耻,真卑鄙!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怡然公主要回栖月山,月浅本想留她在凤都,将来岑吟生了,还可以让她抱抱孩子,承欢膝下,可她执意要走,要回到她的清静之地去,月浅也不好强求,只说等岑吟生了,再带孩子回去看她,然后命人送她回了渊城。 半个月后,风华周芸芝回来了,将周家的人都接了过来,岑霜提前为风华准备了宅子,离绝代的府邸不远,一大家子人,热闹极了! 周家对周芸芝与风华的事也没有为难,周家人像周芸芝一样通情明理,凤血直夸,风华有福气! 因听岑霜说周芸芝的父亲曾是凤渊的兵部尚书,凤血有意让他入朝为官。 而周芸芝的父亲周贤却以年事已高为由,碗拒了,凤血也没强求,一笑置之。 离两人成亲还有几天时间,周芸芝风华便陪着姐妹在凤都城游玩,周芸芝家中,有两位兄长三位姐姐两个妹妹,其中,两位姐姐已嫁人成家,还有一嫡姐,名周芸蕙,年龄二十又二了,却要求不高眼光极高,一定要找一位志同道合,满腹才华之人成亲。 这日陪游的,便有周芸蕙和两个妹妹。 游至午时,众人皆饿了,风华便带众人去醉月楼用午饭。 恰巧孙青与苏仕学也正在醉月楼谈事,他们便凑了一桌,南宫二人在与老板对账,见风华他们也来了,便也落了座。 风华周芸芝并没有暴露孙青他们的身份,只说是老朋友,一行人倒也吃喝说笑,格外欢腾。 渐渐地,周芸蕙对苏仕学有了好感,觉得他才学横溢,仪表堂堂,且听他们说还未成亲,便留了心,多番试探,发现与自已的喜好相近,为人又没有迂腐之气,越发对他喜欢起来。 而周家老五老六却看上了南宫二人,南宫二人是个愣茬,只觉得周芸芝那两个妹妹时不时对自己羞涩一笑,有些不对劲,并没在意。 过了两天,两姐妹约了南宫二人出去,表露了心意,二人这才知道了她们的心意,心中直叹,将门之女,果然不同凡响,心中对她们二人也有好感,也没拒绝,暗中交往着。 没想到,那天偶遇的一顿饭,成就了三对姻缘。 苏仕学与周芸蕙也对上眼了,陷入了热恋之中。 凤血得知风声,大笑了一声,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了! 周芸芝与风华成亲的前一天,周芸芝约了司徒秀出宫,想问她些事情。 两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周芸芝好半天没有说话,司徒秀不由得问:“周姑娘有何话不妨直说,司徒秀是个粗人,不懂得猜心思!” 周芸芝笑了笑道:“司徒姑娘说自己是粗人,那芸芝也不敢说自己是斯文人!” 司徒秀笑道:“那就彼此吧!” 两人相视一眼笑了笑。 继续走,周芸芝缓缓道:“其实我很喜欢司徒姑娘的性子,豪爽直白,没有心机,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司徒秀问:“我们现在不是好朋友吗?” 周芸芝愣了愣,而后笑答:“是,是好朋友!” 司徒秀想了想问周芸芝:“周姑娘是不是想问风华的事?” 周芸芝微惊:“你怎么知道?” 司徒秀笑道:“周姑娘今日可不像皇上口中的巾帼,能让你如此的,除了风华我想不到别人!” 周芸芝脸上一烫,点点头:“我见他平日里对你格外地特别,我猜,你和风华曾经是不是” “没有!”司徒秀阻断她的话:“我们从来没有什么,他或许曾对我有好感,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我已嫁了人有了孩子,我和他只是义兄妹!” “我知道你与文将军感情极为要好,我只不过心中有些疑惑而已!”周芸芝紧张道。 司徒秀笑道:“没什么,我知道女人都是敏感的,你能察觉到他对我不同,只能证明你很在意他,我为风华感到高兴,他能找到一个这么全心全意对他的人!” 周芸芝微红了脸,低头笑而不语。 司徒秀再道:“看得出来,风华很爱你,可比当初对我好多了,你都不知道他当年是怎么对我的,我们见面就吵,几乎要刀剑相向!” “有那么严重吗?”周芸芝惊问。 司徒秀点头:“有,那时候皇上与男后刚在一起不久,还没有统一天下,我们还在渊城的凤临门,那时的我们,都不懂得怎么去爱怎么被爱,闹了很多笑话呢!”司徒秀眉目带笑道:“不过走过了这么多的风雨,我们都长大了,你可比我幸运呢,遇到他时,他已学会怎么去爱一个人,而我那时,没少受他的折磨!” 周芸芝幸福地笑:“是啊,他现在对我很好,无微不至,唯恐哪点不如意不衬心其实,这也得谢谢你,是你让他学会怎么去爱一个人的!” “我可没那么高尚,是错过了某些东西,便知道珍惜了!”司徒秀不敢领功。 “还是要谢谢你,肯将这些告诉我!”周芸芝感激道。 司徒秀摇头:“你这么好,风华真有福气,以后还得唤你一声嫂子呢!” 周芸芝低头羞涩:“可不敢当!” 司徒秀道:“敢当,怎么会不敢当呢,你比我大,按理该叫一声姐的,明日你便要与风华成亲了,这声嫂子我提前叫了!” 周芸芝更加羞愧了,低头不说话。 “好了,不逗你了,明日你们便成亲了,好好回去休息,明天做最美的新娘子!”司徒秀道。 周芸芝抬起头,点了点头:“谢谢!” 继平乐公主大婚后的一个月,又迎喜事,凤都城仍旧喧闹喜庆,风华与周芸芝的婚礼很是顺利,没有捣乱的,没有抢亲的,没有使坏的,拜完堂,大家便尽情地灌风华酒,毫不留情! 凤血这次也没阻止,因为是他带的头,然后一众宾客都陆续朝风华进攻了。 大家吃饱喝足走了,但风华却醉成了烂泥,而后传言,风华吐了一晚上,可把周芸芝给累惨了,连洞房也没洞成! 为此,岑霜狠狠地训斥了凤血一顿,凤血自知理亏,哄了大半天都没用,凤血只好对岑霜说,等齐墨与无毒成亲那日,一定将齐墨和无毒灌醉,才将岑霜的怒气给消了。 齐墨无毒真的不准备大办,只是挑了个良辰吉日,请凤血众人吃了顿好的,凤血不知道送什么贺礼给二人,便将以前的墨王府又赐回给了齐墨,虽没有恢复齐墨的王爷身份,却也没将墨王府的牌匾换了,大家心中有了数,凤血还是有意恢复齐墨的身份的! 这一夜墨王府办酒,凤血早就和文书孙青风华南宫几人商量好了,要将无毒和齐墨灌醉,一开吃,凤血便带头端起酒杯道:“无毒啊,来,祝你们幸福万年长!” 无毒道了声谢,与之碰杯干了一杯酒。 凤血脑中打着坏主意,命人搬了几坛酒,拿了大碗过来,往桌上重重一放道:“好男儿,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端个酒杯,太像个娘们儿了!”说罢命人开了酒倒了几碗,自己端了一碗道:“来,大家今晚不醉不归,谁要是没醉,不准回去!” 圣旨都下了,大不了醉了明天不用上朝,几个男人都端了酒畅饮起来。 岑霜不喜热闹,便和岑吟出外面走走。 岑吟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肚子虽没显,整个人却显得很憔悴,想必是近日事太多,过于劳累。 岑霜见她实在疲累,便命人送回公主府了,月浅正被凤血拉着灌无毒和齐墨的酒,一群人在厅中笑声阵阵。 岑霜独自走出府外,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他喜欢那种众人皆闹他独静的感觉。 夏天的风中夹杂着丝丝暖意,吹得岑霜洁白的衣摆和墨黑的秀发,一轮圆月挂在天空,一片干净的月华洒下,极美极美的夜。 岑霜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张开手臂站在月光下,心中一片宁静! 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身边的人都得到了幸福,好祥和的夜,好满足的他! 突然,身后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一股张狂之气袭来,岑霜抿嘴一笑:“怎么?喝完了?” 凤血带着满嘴酒气,在他耳边轻道:“喝得正尽兴,一回头没看到你在身边望着我笑,我不安心,霜儿,一个人在外面想什么?” 岑霜心中温柔一片,柔声道:“在为大家高兴,都有了幸福的结局!” 凤血亦高兴笑道:“是啊,那么霜儿,我们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了呢?” 岑霜转过头看着这个妖魅蛊惑的男人道:“遨游天下?” 凤血紧了紧岑霜:“对,遨游天下!” “可是子衿还小,国事你能放心?”岑霜问。 凤血勾勾嘴道:“有何不放心,若被人夺了,我们俩再拿回来!” 岑霜笑:“到时候我们俩都头发花白牙齿掉光了,你还能拿得回来?” “能,朕是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凤血又自恋起来。 “停!”岑霜打断他的话,转过身吻上他的唇。 凤血借着酒劲,上下其手起来。 岑霜突然推开凤血,飞身而去。 凤血大喊道:“霜儿,你敢拒绝朕,看我抓到你不生吞了你!”说罢红影一闪,飞身追了过去。 夜静人散。 墨王府卧室中。 无毒静视着醉成一堆烂泥的齐墨,好一会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道:“齐墨,今天你还不任我左右?我要让你三天下不来床!”说罢朝齐墨扑了上去! 翌日齐墨醒来,全身痛得动弹不得,只见得自己身上青紫一片,像是受了酷刑一般,心中暗骂凤血,昨晚将自己灌醉了,却没灌醉无毒,让自己被无毒折磨了一个晚上,虽然醉了,却隐约记得有个人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正巧有下人进来,齐墨拉了被子遮挡住身上的爱痕,问道:“无毒呢?” 下人答道:“无毒院士进宫当值了,他吩咐说,您这几日不能下床,还是好好在床上休息吧,他这几日在宫里不出来了!” “什么?”齐墨大吼一声,却扯动下身,痛得他冷汗连连,他不得不躺下去,心中暗骂,无毒,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惩罚你!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半年后。 凤血与岑霜正在圣血殿下棋。 高昌突然来报:“禀皇上男后,平乐公主要生产了!” 凤血岑霜大喜,赶紧带着子衿前往公主府去,马车上,凤血问子衿:“是想要妹妹还是弟弟?” 子衿答道:“娘说了,她肚子里的是妹妹,叫盈香!” 岑霜想了想,轻道:“是笑语盈盈暗香去?” 凤血笑答:“想必是吧,月浅与吟儿正好写意,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啊!” 岑霜笑着点点头:“好名字!” “可是你娘怎么知道是妹妹?”凤血问子衿。 子衿答道:“娘说是无毒叔叔告诉她的!” 凤血看了岑霜一眼笑道:“无毒还有这一手,如果他到了现代,孕妇都不用想尽办法去照b超了,直接让他确认是男是女了!” “b超是神马?”子衿问凤血。 岑霜眉头一皱:“b超是神马?神马又是什么马?” 凤血一听两人的问题,笑得七翻八仰,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儿答道:“有空带你们去现代就知道了!” 岑霜子衿异口同声问道:“这现代又是神马?” “哈哈哈”凤血又笑得翻倒在马车里。 突然。 马车停了,凤血三人停下谈话,司徒秀在外面禀道:“皇上,公主生了!” 凤血岑霜大喜,齐声问:“是女儿还是儿子?” 司徒秀答道:“是小姐,母女平安!” 凤血岑霜相视一眼,凤血笑道:“无毒果然有两下子,果然生了个女儿!”笑罢朝车夫道:“加快速度!” 外面的人应了一声,马车飞驰,很快便到了公主府。 凤血岑霜拉着子衿进去,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一地。 凤血岑霜直接去看了岑吟,她虽虚弱,但满脸幸福,月浅也是高兴不已,搂着女儿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凤血走过去,接过月浅的女儿,抱着晃了一会儿,交给岑霜,对月浅岑吟道:“公主驸马喜得麟儿,朕甚为高兴,便封她为郡主吧!” 月浅跪地一拜:“谢皇上恩殿!” 岑吟亦是满脸感激道:“谢凤大哥!” 凤血又想到一事,对旁边的司徒秀道:“齐墨近半年来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就恢复墨王的身份吧!” 司徒秀抱拳领旨。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笑了笑,搂着怀中软棉棉的小家伙道:“盈香郡主,将来定是个大美人!” “那肯定,将是凤岑国第一美人!”凤血走过去笑道。 子衿在一旁跳着小身子道:“儿臣要看盈香妹妹,父后让儿臣看看妹妹!” 岑霜弯腰将盈香给子衿看,子衿轻轻摸了摸盈香的小脸,然后猛地一收手道:“和静儿小时候一样呢!” 凤血岑霜月浅岑吟都笑了。 凤血问子衿:“以后是疼妹妹多一点还是疼媳妇多一点?” 子衿想了想答:“都疼!” 凤血笑道:“霜儿,你看子衿,才多大,就学会这么八面玲珑!” 岑霜答:“这还不是你教的!” 凤血正准备答话,子衿抢答道:“不是,才不是父皇教的,是儿臣自学成材,因为儿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小帅哥!” 一屋子的人都笑翻了,这句经典话也被子衿学去了,还改了词,太人才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转眼又过了两年。 这两年中,周芸芝与风华生了一对龙凤双胞胎,格外讨人喜欢,苏仕学与周芸蕙成了亲,生下一子,南宫二人与周家五小姐六小姐成了亲,各生下一子。 倒是魅惑无双两人一直闲散着,没有成家的心思。 是时,子衿五岁,文静四岁,孙晴三岁,盈香两岁,锦鸿两岁,再加上风华一岁半的儿女,苏仕学一岁的儿子,南宫二人一岁的儿子,一共九个小孩,时不时将皇宫闹得是天翻地覆,人仰马翻。 凤血岑霜也不管,更是纵容了一群小家伙的肆意。 而顽皮之余,子衿已开始涉及朝事,五岁的子衿,也颇有小大人的风范,思维和想法出奇的新颖,在孙青文书苏仕学的辅助下,日渐有一国之君的气度。 渐渐地,凤血也不再管国事,任由子衿却慢慢处理,而他与岑霜正在秘密准备一件大事! 凤岑七年,春。 凤血已经暗中安排好了一切。 国事都分布下去,由孙青文书苏仕学和几位心腹大臣各持一方令牌,互相牵制,共同辅佐太子凤尧! 皇宫交由岑吟打理,由芳高昌司徒秀等人皆听命于岑吟。 而他与岑霜要去遨游天下了! 凤血不准备带人去,只想与岑霜两个人,看世间美景,尝天下奇珍,一世一双人! 圣旨下达之后,虽然众人都有所耳闻,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都在担心子衿年纪太小,能不能挑起凤岑国的江山。 金銮殿上。 凤血大笑道:“众位爱卿不必多虑,太子三岁能诗能文能武,机智过人,天资聪颖,思想也前卫,朕已经有一年没有参与政事了,都是太子与孙大人苏大人文将军三人辅佐,想必三位大人对太子的能力已然清楚,再加上各位爱卿都是朕所器重的栋梁之材,所以朕相信你们会尽心辅佐太子成为一代明君的!” “臣等必定鞠躬尽粹以报皇上恩典,竭尽全力辅佐太子。不负皇上的隆恩,匡护凤岑国的江山!”百官齐声拜道。 “好!”凤血大声叫好,笑道:“有众爱卿这句话,朕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一切准备就绪了,凤血岑霜也收拾好了行装。 这日,天空如同凤血岑霜初遇时那般,微风和煦,阳光温柔,洒在离别的众人身上! 子衿答应过凤血,送别之时不会哭,却还是忍不住哭了,搂着凤血不肯放手:“父皇,儿臣从来没有与父皇分开过,儿臣舍不得父皇!” 子衿这一哭,大家都难过起来了,岑吟也跟着抹着眼泪,司徒秀姐妹等也跟着哭了。 一时间,男人红眸,女人啼哭,凤血有些招架不住了,赶紧推开子衿严肃道:“你是一国之君,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都这么大个男子汉了,还哭鼻子,传出去人家笑话你,连文静孙晴也不嫁你了!” 子衿忍住哭,瘪着嘴道:“那父皇一定要经常回来看儿臣,儿臣一定会记得父皇的教诲,好好和大臣们繁荣凤岑国,造福天下的!” “这才是一国之君的样子,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了!”凤血搂了搂也有些不舍得的岑霜道。 “儿臣恭送父皇父后!”子衿抱拳跪地拜道。 身后一众人也先后跪了地,恭送凤血岑霜。 凤血过去扶起子衿,蹲下身搂住他,在他耳边轻道:“你小子好好守着凤岑国,可别给父皇弄丢了,再让父皇这把老骨头去抢,知道吗?” 子衿被凤血逗笑了,答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按你教的办法去做,一定让大臣们听话!” “好儿子,朕看你表现!”凤血满意笑道。 “父皇放心和父后去玩吧,一定要给子衿带稀奇玩意回来!”子衿道。 “成交!”凤血大笑一声,放开子衿对众人道:“大家一定要好好照顾太子,我们还会回来的!” “谨记皇上旨意!”众人齐声应道。 凤血一一扫过众人,岑吟,月浅,无毒,齐墨,文书,司徒秀姐妹,南宫兄弟,风华绝代魅惑无双,五龙,由芳,这些都是他穿越过来就相识的人,一路陪他走到现在! 还有半路遇上的,孙青,苏仕学,和已经死去的,月落,凤蓝帝,凤辚轩,凤羚,云初,云霞,吴若兰,月华帝,云烈帝和一些他想不起来,叫不出名字的人! 十年了,来到这个世界十年了,这里的一切都已融入他的生命之中! 在这里,有了他的国家,他的爱人,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一切都与他丝丝缕缕相连! 这是他在现代活了二十七年从未感受到的,没想到那次的意外被雷劈死,能穿越到这个世界来。 有司徒秀四人忠心跟着他,与岑霜相遇相知相爱,吵过,闹过,打过,深爱过,还有与无毒齐墨的兄感情,与月浅的国仇家恨,嗯,太多了,数不过来,他记性不好! 但他却记得一点,这些是一场场刻骨铭心的情与爱! 他摸着下巴得意而又满足地望着晴空万里的天空,老天爷,你是不是对我太好了? 轰隆! 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一声巨雷炸响,凤血吓得赶紧往岑霜怀中躲去,紧紧搂着岑霜,吓得大喊:“我不要被劈回去——” 全文完! ------题外话------ 帝攻到此已经完结,四个多月的连载,花花感谢一路陪伴我的各位宝贝们,在此,花花鞠躬感谢大家的耐心与关心,爱你们! 花花已开了新文《重生之秀色田园》,有很多宝贝都收藏了,花花当然还是希望你们继续陪着花花,但也许有很多宝贝不喜欢这类文,要与花花说再见了,心中万分不舍,但还是谢谢你们的陪伴。 正文里面,所有的人和事都已交待清楚,可能不会写番外,大家有想看谁的番外的,可以留个言。 大结局了,潜水的也该出来了吧,道个别,恭贺一声,激动一下,都可以的,有票票的也都投一下,必竟以后的票不用再投给帝攻了,再或者喜欢结局的,撒个花抛个钻神马的,人家都是不介意的啦! 或去或留,花花都祝福你们,家人平安,笑口常开!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V139 最后的高潮必看 服了无毒的药,子衿的病慢慢好了起来,每天早上取血入药是凤血最疼苦的时候,眼看着岑霜嫩白的手臂已经有了十条血红的伤疤,就像十把利剑,戳着他的心生痛。本文由 。。 首发 好在服了最后一剂药,子衿的病就全好了,已经活蹦乱跳地在地上跑了,但岑霜的一条手臂却伤得无法动弹,岑霜虽嘴上说没事,但凤血心里清楚,岑霜是不想让他担心。 心中不好受,引起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就要倒大霉! 这日下午时分,凤血岑霜岑吟无毒,司徒秀四人风华四人,高昌由芳及一众宫人齐聚圣血殿。 凤血将子衿拉到岑霜面前,严肃道:“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父后,若有半点忤逆,朕饶不了你!” 子衿看着岑霜包裹的手臂,上面还有一片血红,不由得心疼不已,一向怕岑霜的他,走到岑霜面前,依进他怀中,乖巧道:“父后,子衿以后再也不任性了,子衿不再偷吃醉鸡了,父后要快点好起来。” 闻听此言,大家心中都有些安慰! 凤血沉了片刻,看向无毒问道:“子衿的身子以后还不能沾酒吗?” 无毒抱拳答道:“回皇上,容我再配些药,太子再服一段时间,身体就彻底恢复如常了,到时候自然可以喝酒!” 凤血高兴点了点头:“那便好,免得这小子再忍不住,把小命给丢了!” 子衿眸中欣喜问凤血:“儿臣可以吃醉鸡了吗?” 凤血没好气地答:“当然!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吃,不必干些偷偷摸摸的事,降了自己的身份!” “哦!”子衿瘪着小嘴,看向岑霜。 岑霜用一只手臂搂着子衿道:“父后没事,别听你父皇吓你,父后没有怪你。” “真的吗?”子衿问。 岑霜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那,父后,可不可以放了五龙,他们是儿臣逼的,父皇不肯放他们,还要罚他们,儿臣”子衿看了看凤血,不敢再说下去。 “还敢向他们求情?你知道你连累他们了吗?”凤血冷哼一声,怒道。 子衿低头不语。 岑霜叹了口气道:“既然子衿没事了,小惩大戒一下就算了。” 听到岑霜的话,子衿赶紧看向凤血:“父皇” 凤血看了子衿一眼,不肯罢休,害得霜儿受伤流血,岂能那么容易算? 子衿又看向岑霜,岑霜不作声,五龙确实该受点惩罚,差点害死子衿,可不是小事。 子衿见岑霜不帮他,又看向一旁坐着的岑吟:“娘” 岑吟心一软,求道:“凤大哥,罚罚就罢了,他们只不过听命行事!” 凤血道:“不是朕不肯罢休,而是此事太严重了,这一次幸亏有无毒,而且让霜儿受此亏损,不重罚他们,无法让下面的人知道事态严重。”说罢,朝司徒秀道:“去把五龙带过来!” 司徒秀抱拳一拜而去。 一殿的人心中都打着鼓,这次连岑霜开口也没能让凤血改变心意,看来五龙难逃一死! 子衿更是一脸哀怨,从岑霜怀中起来,扑到岑吟怀中,小嘴撅着,好不委曲。 岑吟搂着子衿,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没过片刻,司徒秀便将五人带来了,五个人在丞相府被凤血踢的伤还没全好,走路都是摇晃的。 进得圣血殿来,一眼便看到子衿没事了,心头松了口大气,赶紧跪了地,大呼:“属下参见皇上男后太子殿下!” 凤血冷道:“五龙,你们可知罪?” 五龙闻言赶紧磕头,齐声道:“属下知罪,不该私自带太子出宫,更不该让太子吃醉鸡,属下等请皇上责罚!” 凤血朝司徒秀看去,这套认错的法子倒是教得好啊! 司徒秀赶紧心虚地低了头。 “哼!”凤血冷哼一声,收回视线,再看向五龙道:“你们自己说该如何处置?” 五龙相视一眼,不作声。 凤血再哼了一声,问高昌:“高昌,依宫规,私自带太子出宫,害太子差点丧命,该如何处置?” 高昌向前一拜,如实答道:“回皇上,按凤岑国宫规,私自出宫者,断其手脚,若伤及皇室血脉者,可处以凌迟之刑!” 众人大惊,皆不敢言语,静静低头站着。 五龙闻言,立即磕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子衿赶紧向前:“父” “你闭嘴!”凤血一声低吼,吓得子衿怯怕地愣在那里。 岑吟赶紧将他拿回来,凤血的脾气她了解,这个时候万不可去触怒他。 凤血吼了子衿,就连岑霜都有些惊讶。 众人更是低头站在那里不敢出声,就连求情的五龙也不敢求了,爬在地上,瑟瑟发斗。 凤血看了五人一眼,问道:“你们五个跟着朕有多久了?” 五龙齐声道:“回皇上快五年了!” 凤血怒道:“既然五年了,为何还是以前的混混行径?你看朕身边的司徒秀四个,个个皆是来自市井,个个都是身世孤苦之人,他们哪个像你们五个这么顽劣?啊?” “属下该死!”五龙磕头道。 “还有文书,文书以前是个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样?这是大家都看得到的,你们五个,朕花的心思是最多的,但你们又是最不成器的!”凤血越说越气愤:“武功武功学了这么多年,那三脚猫的功夫,若让你们出去办事,不知道会死在那个旮旯里,人品人品调教了这么久,仍旧没见改变分毫,还是皇宫的侍卫统领,太子的贴身护卫,看你们哪有点皇家侍卫的样子?啊!” “属下没用,辜负皇上隆恩,属下该死!”五龙爬在地上惭愧不已。 “若非看你们五个比较团结齐心,朕早就让你们去守月城了,让贺长空等人来保护太子,哪会闹出这么事来!” 贺长空六人虽武功极高,却各有脾气,互不谦让,因而他才一直调教五龙兄弟,就是想让他们有朝一日有所长进,做子衿的贴身护卫,可他们真是气是他了!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五个去守月城,把贺长空六个调回来!”岑霜道。 “朕怕他们五个把月城搅得无烟瘴气,百姓无安宁之日,到时候在月城称王称霸,朕还得派兵去围剿他们!”凤血没好气道。 岑霜轻咳了两声,不再说话。 众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凤血抬眸扫去:“笑什么?” 众人立即低了头。 凤血满肚子都是火,再道:“真是祸害,放哪都是危害!” 五龙讪讪一笑道:“皇上,属下兄弟改,一定改。” “行啊,说说怎么改?”凤血说得口干,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金龙道:“属下一定不再教太子斗蛐蛐了。” 凤血点头:“嗯,继续。” 木龙道:“属下一定不教太子摇色子了。” 凤血眸中一沉,还摇色子? 扫了木龙一眼,看你曾救过子衿的份上,饶了你,又道:“还有呢?” 水龙道:“属下再也不教太子说皇上的坏话了” 凤血点头,突然回醒:“嗯?”重重将茶杯一放:“还教太子说朕的坏话?”凤血看向子衿怒问:“说了什么?快说!” 子衿怯怕地答道:“水龙说c说c说父皇就会骂人,占着自己武功高” “放肆!”凤血大吼一声:“你们活腻了?” 子衿吓得赶紧用小手捂住了嘴。 众人扑通跪了一地,心中暗自骂道,五龙你们五个笨蛋,明知道皇上喜欢别人夸赞他,还做这么找死的事,这下看你们怎么办? 五龙爬在地上瑟瑟发抖,原来皇上不知道他们说了他的坏话,这下彻底完了。 “先前听子衿说,是朕和霜儿生的子衿,朕就想宰了你们,现在又说朕占着武功高朕占着武功高怎么了?朕若不占着武功高,这天下能打下来,能在江湖中呼风唤雨?”凤血激动得手舞足蹈起来。 “属下该死!”五龙又是一声哀呼。 “朕看你们也是该死!”凤血怒道,但想到,好像没听子衿说过这事,便问子衿:“朕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子衿答道:“父皇,子衿已经骂过水龙了,凡是说父皇的坏话,子衿都不会听,在子衿心中,父皇是最伟大的英雄!” “是是是,当时太子就训斥了属下,属下等再没说过皇上的坏话,皇上明查!”五龙赶紧答道。 凤血闻听子衿之言,脸色好看了些,仍旧没消火,看向五龙道:“哼,还好太子明理,没有被你们蛊惑到,否则朕非得扒了你们的皮!” “皇上圣明,属下等知罪!”五龙松了口气。 众人也松了口气起了身,太子真是聪明极了! “说吧,你们自己说,朕该怎么罚你们?”凤血理了理血红锦服道。 五龙几个想了想,相视一眼,金龙道:“皇上,属下这手脚就留着为皇上太子效劳吧,这条小命也用来报答皇上的大恩,但属下等实在是罪责难逃,属下等愿意领二十大板,以消皇上心头之怒!” “哦?”凤血饶有兴致道:“你们愿意领罚二十大板吗?” “是,是!”五龙答道。 二十大板而已,他们还是受得起的! “好,是你们自己说的,可不要怪朕。”凤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 “不怪不怪,属下等还得谢皇上不杀之恩!”五龙嬉笑讨好道。 凤血摸了摸鼻子:“既然如此,五龙听旨。” 五龙赶紧跪好。 凤血掳了胸前一缕墨发在手,威严道:“御前带刀侍卫统领五龙,有违宫规,私带太子出宫,危及太子性命,罪不可怒。但念其认罪积极,态度良好,且自愿领罚二十大板,以示罪责,朕深感欣慰,故而从轻发落。以护国法威严,宫规严谨,朕责其五人三十大板,加其自领之二十大板,共五十大板,让宫中上下引以为诫,如再犯此类事情,定严惩不贷!” 啊? 五龙猛地抬头看向凤血,一脸死灰,皇上,五十大板会要了我们的命的!您直接杀了我们吧! 凤血冷冷问道:“怎么?觉得朕罚得太轻了?那就断其手脚,丢出皇宫吧!” 五龙身子一抖,赶紧回过神来磕头:“不轻不轻,五十大板好,五十大板好!属下等谢皇上恩殿!” 凤血满意一笑,对南宫二人道:“带下去执刑,你们一定要看着他们受完刑才准离开!”说着递了个眼神给南宫二人。 南宫二人眸中一喜,道:“属下领旨!”说着扬手让门口的侍卫将五龙带走。 五龙起身看了子衿一样,太子殿下,我们兄弟可能要下辈子才能伺候您了,您保重啊! “走吧!”南宫二人朝五龙道。 五人苦着一张脸,被带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叫喊声。 凤血掏了掏耳朵,扫向子衿,见他小嘴撅得老高,眸中全是心疼,凤血朝他扬手。 子衿赶紧跑过去扑进凤血怀中,伤心道:“父皇,儿臣知错了!” 凤血语重深长道:“你要知道,你是太子,是将来的一国之君,你的一言一行都关系到很多人的安危与性命,以后做什么事前,要思前想后,不可再任性妄为!”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子衿委屈道。 “行了,这罚也罚了,训也训了,子衿也知错了,就不要再唠叨了。”岑霜道。 岑吟也道:“吟儿相信子衿一定会明白凤大哥的一片苦心的!” 凤血叹口气道:“行了,吟儿带他回宫吧。” 岑吟朝凤血一拜,拉着子衿走了。 凤血看向一旁一直没作声的无毒道:“无毒,我们兄弟是不是该好好喝一杯了?” 无毒笑了笑道:“皇上越来越像皇上了,无毒不敢与皇上称兄道弟。” 凤血起身走到无毒身旁勾肩搭背道:“不把朕当兄弟可以,那就听朕的旨意吧,朕命你今日陪朕喝酒,不醉不归!” 无毒难得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凤血也开心地大笑起来:“朕带你去醉月楼,我们一醉方休!”说罢又对一旁微笑的岑霜道:“霜儿一起去吧?” 岑霜看了看手道:“你们去吧,我不能饮酒,你们多年没见,好好叙旧!” “那风华!”凤血朝风华四人喊道。 “属下在!”四人抱拳应道。 “好好照顾霜儿,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去醉月楼找朕!” “属下领旨!” “霜儿,我们走了,你好好休息,朕给你带醉鸡回来!”凤血笑道。 岑霜撇嘴,那是你的所爱,不是我的! 凤血高兴一笑,勾着无毒的肩膀出了圣血殿,经过前殿时,凤血看到五龙被打得屁股开了花,道:“知道错了以后就好好改,这次是把你们屁股打开花,以后保不准这小命就归了西!” “属c属下等,遵c遵旨!”五龙边忍着痛,边应道。 凤血看了南宫二人一眼,然后带着司徒秀二人出了宫。 “啊!痛死了!”五龙尖喊着,声音极为难听。 南宫二人道:“行了,别嚎了,都走远了!” 五龙这才往宫门口看了看,见凤血的身影早就消失了,这才松了口气。 南宫二人道:“这次皇上法外开恩,你们可记住了,不可再犯错,惹皇上生气!” “我们知道了,多谢你们手下留情!”五龙讨好道。 南宫二人白了五人一眼,对行刑的侍卫道:“好好打,打完了抬回去!” “是!”侍卫将板子一扬,重重打了下去。 “啊!”五龙痛得真喊了出来:“不是说假打吗?怎么还打这么重?” 南宫二人相视一笑道:“不可能全是假的吗?总有几下是真的,你们就忍着点吧,别回头让人看出什么来,说皇上徇私袒护!” 五龙爬在凳子上满脸苦逼。 南宫二人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又是一板子重重地打了下去。 “啊!”五龙痛得仰天大喊。 南宫二人心中极想笑,又怕五龙看出来,赶紧对侍卫交待了几声,追着凤血而去,刚出了圣血殿,便忍不住大笑起来。 听到南宫二人在外面的笑声,五龙骂道:“南宫,我们兄弟不会放过你们啊!”话没说完,屁股又挨了一板子,痛得差点没昏过去。 南宫二人相视一眼,赶紧追着凤血而去。 听着外面的声音,岑霜摇摇头,这个凤血,明着凶恶,实则心软得不行,下面的人都是他纵得无法无天的。 站起身想进内殿看书,却是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一黑,差点倒地。 “主人!”风华四人赶紧冲过去扶住他,紧张道:“你怎么样?” 岑霜深吸了一口气,晃了晃了发晕的头:“没事,不要声张,不要让凤血担心。” 风华心疼道:“主人,您身子不适为何要强忍着,皇上若知道你强忍着岂不更心疼?” “就是因为他太过在意我,所以我才不想让他知道,没关系,我去睡会儿就没事了,不过是失血过多一时间没能调息过来罢了!”岑霜脸色尽显点点惨白。 “主人身体一向单薄,若非有真气护体岂能挺住这么多日,别说皇上,就是属下下等也为主人揪心!”风华难过道。 绝代也一脸担扰:“要不请姜太医过来看看吧,现在天气慢慢热了,伤口别加重了才好!” “没错,主人还是请太医看看吧!”魅惑无双也道。 岑霜拒绝:“不必了,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太医个个紧张兮兮,凤血刚刚出宫,别又把他给弄回来了,扶我去睡会!” 风华四人还想再劝,但看岑霜坚定,便没再说什么,扶着岑霜进去躺下。 “主人,若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叫我们!”风华四人紧张道。 “我知道了,不要让人来打扰,我很累!”岑霜说罢翻身过去。 “是!”风华四人担扰地看了岑霜一眼,抱拳一拜,立即出去守在门口。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和无毒到了醉月楼后,直奔楼上雅间,让老板上了几坛上等女儿红,一些招牌菜和醉鸡,两人便开始喝了起来。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凤血仿佛觉得又回到凤临门的日了,突然想起那日与无毒去喝酒,和岑霜大吵了一架,凤血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来。 无毒刚喝了一口酒,见凤血在笑,不由得问道:“你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了?” 凤血仰头喝了口酒道:“可还记得那年我打伤了文书,让你为他医治好,说要请你喝酒,你说要喝三十年的女儿红,我说,谁家有三十年的女儿没嫁出去,都成老处女了!” 无毒闻言也不由得笑了:“你小子,还记得。” “记得,这又不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而且,这事还让我和霜儿差点打起来,印像深刻!”凤血抹了把嘴角的酒笑道。 无毒回忆起那日在酒楼的事来,他还差点就忍不住亲了凤血,不由得心中一阵羞愧。 脑中不由得浮现齐墨的脸来,已过了半个月,以他的急脾气,怕是会等不及了。 见无毒不作声,脸上微红,凤血不由得坏笑地凑到无毒面前,紧紧看着他。 无毒偏过头,斜望着凤血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凤血邪恶道:“那晚,你没有占我便宜吗?” 无毒脸上彻底滚烫起来了,好像被识破了谎言一般,视线却不移开,好半响道:“有” 凤血不由得笑出声来:“啊哈!” “才怪!”无毒瞪了他一样。 “切!”凤血回身,灌了口酒:“信你才怪!我那么帅那么迷人,你会不趁我酒醉占我便宜?” “自恋狂!”无毒白了凤血一眼,继续喝酒吃菜。 “这不是自恋,这是事实好吧!”凤血纠正无毒的话。 无毒不说话,自顾自地喝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凤血端起酒碗递到无毒面前,两人碰碗喝了一碗,凤血咂嘴道:“说实话,无毒,你真的是个很好的朋友,来到这个时代,我最感激上天的有两件事,一是让我遇上了霜儿,二是让我救了你。” “来到这个时代?什么意思?”无毒又听不懂凤血在说什么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时代的吗?” “这个,是这个时代的,但是没遇到你和霜儿嘛!”凤血打马虎眼道。 无毒不作声,继续听他说。 “当初遇见你的时候,穿着黑衣,满脸青黑,简直就是一块丢在黑夜里的黑炭,很久以后我在想,当时的天色,我应该看不到你才对,东方彝是把我绊倒了,我才发现的他,而你又没绊倒我,我怎么就发现你躺在那个坑里了呢?”凤血喝了一小口酒回忆道:“后来终于明白了!” “是什么?”无毒问。 “缘分呐!”凤血大笑道。 这话无毒倒是赞同,他已在那里躺了几天了,连师傅多次从他身边走过都没能发现他,而凤血却发现了,若是凤血不经过,他怕是要被自身的毒给毒死了! “后来证明一件事,我救得对,你小子还真够义气,那么多次生死关头若不是你,我也没今天这么潇洒快活!”凤血感激道。 无毒谦虚答:“我的命是你救的,帮你不过是报你的恩,不算什么义气!” “得了吧,现在知道这样说了,当初让你救霜儿,救齐墨,救文书,你说什么来着?我又不是你的专人大夫!脾气大得很,不过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便越来越心甘情愿了,哈哈,我在想,是不是因为爱上了我的原因!”凤血得道。 无毒白了凤血一眼:“美死你!” 凤血掳了把胸前的黑发把玩,喝得头有些晕了,他一手撑着下巴想道:“但是什么时候开始,你和齐墨勾搭上了的?” “能别说那么难听吗?什么叫勾搭?”无毒有些生气道。 “不是勾搭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凤血反问,见无毒没话可答,凤血愤愤不平道:“最可恶是齐墨那小子,明明和你那个啥了,还冲到宫中说要霜儿,简直是厚颜无耻!” 无毒:“” “我给他指了门那么好的婚事他也不珍惜,还将人家美人给毁容爆光,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凤血自顾自地说,完全没发现无毒脸色已经沉了下去,揉了揉头,问无毒:“你说是吧?” 前尘往事一一翻回来,无毒猛地端起酒喝尽,将碗重重一放。 凤血嘴角一勾,道:“怎么?还在气他?” 无毒道:“没有。” “没有才怪,你是这个世上最不会说谎的人,有什么都摆在脸上,也没有心计,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够了,就别再揪着不放了!”凤血劝道。 无毒看着凤血道:“绕了一大圈,总算说到点子上来了!” “被你看穿了!”凤血尴尬一笑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不想看到你们两个轮着伤害对方,什么事都没有真情大,人活一世,不过睁眼闭眼的时间,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多事!”无毒不耐烦道,心中却满满的全是感激。 “狗咬吕洞兵!”凤血不理他了,自顾自喝着酒,一脸不爽。 好半天,无毒看了看凤血道:“喂。” 凤血撇过头。 “生气了?”无毒问。 凤血撅嘴。 “小气鬼!”无毒轻喝一声,端起碗伸过去道:“我会考虑你说的,就算不为别的,这也是圣旨不是,无毒就算再大胆也不敢抗旨啊!” “那朕就斩了你的头!”凤血端起碗重重与无毒的碗一碰,撞得无毒满袖的酒! “你找死啊!”无毒不由得骂道。 “敢骂朕,诛连九族!”凤血再撞了过去,连自己碗里的酒也撞到了无毒身上。 无毒得意大笑道:“孤家寡人一个,诛就诛!” “谁说你只有一个人,还有齐墨,两个一起杀了!”凤血也得意道。 无毒嘴角抽了抽:“那是你的亲兄弟,岂不是你也是算我的九族?” 凤血嘴角也抽了抽,想了想得意道:“朕早和他断了兄弟情份,朕不是你的九族,哈哈哈!” 无毒:“” 外面的司徒秀四人听着凤血无毒说得这么高兴,也不由得高兴起来,还是喜欢凤血这样子没心肺地笑,当皇帝太累了! “喝!”里面又传来碰碗的声音。 “你就不能轻点吗?弄得我身上都湿了!”无毒又怒又怨道。 “这么多年没回来,我没拿酒泼你就不错了,说说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凤血问。 “没干什么,四处游玩。”无毒云淡风轻道。 凤血大笑道:“游玩能让你游玩成这副得性,朕都有些怕出去!” 无毒:“”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天黑了,岑吟陪子衿在东尧宫吃过晚饭,便让他早些休息,身子刚刚恢复,不宜太累,正准备回去休息,有宫人过来传话,说周芸芝想见她。 岑吟沉了片刻,还是去了。 到了周芸芝房门口,宫人推门请她入内,她犹豫了一会儿,进了房间。 周芸芝见岑吟来了,赶紧迎上前道:“吟儿,谢谢你肯来见我!” 岑吟轻轻错开周芸芝过来拉她的手道:“周姑娘有什么话请说吧!” 周芸芝见岑吟这般冷漠不由得心头难过,想起那些年岑吟一口一个周姐姐地叫她,如今却一口一个周姑娘 她压下难受道:“吟儿,不管你如何对我,但月浅,我真的希望你能救救他!” 听到月浅二字,岑吟胸口一阵沉闷,捂住胸口抬步就走:“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先走了!” “吟儿!”周芸芝叫住她:“你究竟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当初你三番两次生命垂危,是月浅连命都不要地救你,陪在你病塌前,无微不至地照顾你,那时候日子那么苦,可我看得出来,你过得很开心幸福。如今你日子过好了,身边前拥后护了,你就忘记了当初月浅为你所做的了吗?原来你是一个这么忘恩负义的人?月浅真是爱错了人!” 岑吟压下心头的沉闷不适,猛地转过身道:“我岑吟从来就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从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月浅救了我的命,我感激他,但他在我失忆之时哄骗与我成亲,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就算功过相抵,我最多不恨他! 但他与哥与凤大哥之前的事,是国恨是家仇,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争斗与恩怨,岑吟就算能在凤大哥面前说得上几句话,也无法将这段仇怨化解!周姑娘让我救他一点用也没用,早知今日会有此遭,当初为何要进宫?” “他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能让你回到他身边,他傻他痴,他放不下你,即使知道你不会回到他身边,他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来了!”周芸芝伤感道。 岑吟心痛不已,鼻子发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不由得扶住桌子,喘气。 “吟儿?”周芸芝扶住她:“你没事吗?” 岑吟摇头:“周姑娘,岑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件事请你也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如果是你,突然醒来发现嫁给了一个你陌生的男人,与他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你会是什么感受?” 周芸芝点头:“我知道这件事月浅也有错,不能全怪你,但你看在他这么爱你的份上,救他一命!算是我求你!”说着就要朝岑吟拜去。 岑吟心头一惊,赶紧转身扶住她,不由得喊道:“周姐姐!” “吟儿!”周芸芝惊喜不已。 “周姐姐!”岑吟落下泪来:“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冷漠地对你,你知道吗?当我睁开眼晴那一刻,我的记忆是停在凤临门那场雪地的夕阳下的,可月浅突然说,我和他成亲了,我的脑子像雷击炸响般,我真的无法接受!” 周芸芝也哭了,她猛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所以周姐姐才这么心疼你,你和月浅都是苦命的人,所以周姐姐才希望你们能和好,不要再互相伤害!” “周姐姐!”岑吟扑进周芸芝怀中痛哭起来。 “吟儿,哭吧,哭出来,将所有委曲难过痛苦都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周芸芝拍着岑吟的背轻轻劝道。 岑吟再也不压抑自己,放声痛哭起来,将这些年的痛苦全部倾泄而出! 在周芸芝面前,她不必装开心,她可以尽情地表露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以前一样,现在也一样! 这些年周芸芝对她的好,她心中一清二楚,但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所以只能用冷漠来伪装自己,伤人一万,自损三千,她何曾不难过? 哭着哭着,胃中再次翻腾起来,岑吟放开周芸芝跑到门外猛地吐了起来,周芸芝紧张地跟着跑出去,焦急道:“吟儿,你这是怎么了?” 岑吟将晚上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这才好受了,捂着胸口脸色憔悴。 周芸芝扶她进去坐着,给她倒了怀热水,关心问道:“可是最近为了太子的事累着了?” 岑吟心中一阵慌乱,喝了一大口水,心中忐忑道:“周姐姐,月事迟迟未至,而且近日喜吐” 周芸芝闻言眸中大喜:“吟儿?”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齐墨用剑撑着双手,笔直地站在城门口,又过了一天了,这样天亮天黑地过了半个月,无毒还没来,难道他又不辞而别了? 他说过要等无毒,等到他出来为止,可是半个月了,半个月了!无毒还没有半点消息,他实在等不下去! 既然等不下去,那他就要违抗圣旨,闯城进宫去找他,哪怕是被凤血杀了,他也要去找无毒! 也许只有他死了,无毒才会为他着急,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只要无毒能记着他,挂着他,他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 心中下了决定,他将剑一把提起,紧紧握在手中,飞身上了城门,飞入城中! 他以轻功独步江湖,城门哪是能挡住他的,一落地,马上拥来无数城内的官兵! 齐墨也不拔剑,三招两式便将这些官兵打倒在地,飞身朝皇宫而去。 官兵起得身来,齐墨的身影已飞入宫墙之上! 领头的官兵道:“快去通知文将军,有刺客闯宫!” “是!”三两个官兵赶紧驾马往将军府而去。 与此同时的天牢。 月浅已经要发疯了,关来快一个月了,没有人告诉他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是偶而听到狱卒谈论起,太子的母亲回来了 既然吟儿已经回来了,为何还不处置他,这是要将他关到什么时候?关一辈子吗? 自关进来后,便是对他不理不踩,不说怎么处置他,每天都是搁了房菜就不理他了,他心中挂着岑吟,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已经憔悴不堪,如果再不出去,他非要疯即癫了! 转念又想到一事,难道吟儿已经和凤血他掐断猜想,不敢往下面想,但吟儿的儿子是太子,凤血是皇帝,凤血该给吟儿什么身份?皇后,贵妃? 不行,他要出去!他要出去! “来人,放我出去!”月浅对着牢门猛地一阵拳打脚踢,大喊道。 狱卒形同未闻,上面交待了,不必理他。 月浅吼道:“快滚过来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狱卒继续喝酒。 月浅彻底怒了,用尽力气将牢门给踹了,冲了出去。 “来人啦,抓住他!”众狱卒齐拥而上。 月浅已是怒极,一掌一个,将众狱卒劈倒在地,快速冲了出去。 当年是墨王,此时是月浅,怎么关进天牢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狱卒快速爬起来,赶紧冲到牢外大喊:“月浅逃狱了,来人啦快抓住他!” 顿时皇宫一片动荡,侍卫从四面八方而来,齐齐朝月浅追去。 月浅记得圣血殿的位置,凤血的寝宫就在那里,吟儿必也在那,他飞身而起,跃过重重宫殿,径直落在了圣血殿外面,身后的侍卫落下了远远一段距离。 他趁机冲进了圣血殿,圣血殿的侍卫齐齐冲上前挡杀他,双方打斗起来。 月浅虽然打不过凤血,但这些侍卫却不是他的对手,他不想他们纠缠,招招都是狠手,将圣血殿的侍卫全部劈倒在地后,快速冲了进去! ------题外话------ 宝贝们,文文到此已经进入尾声,往后的三天,我会请假码大结局,请大家准备好币币回来看大结局,感谢一路跟随到此的宝贝们,花花三鞠躬以谢相伴!群么么~如不出意外,肉肉该是多的,如果写不过来,日后也会补上,亲们请微微体谅,么么哒!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