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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暗赠锦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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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淮病这几日,若若总悄悄往他院中跑,虽并不是每回都入院探望,但也总是立在院外无声观望一会儿。

    一来二去,安罗涟便发觉了。

    正月尚冷,风卷梅帘。

    安罗涟俯身用锦帕拭了拭若若的额头,温声问:“乖若若,告诉娘亲,为何总往谢淮表哥院中跑?”

    若若弯了弯眸,小声道:“谢淮表哥好看。”

    安罗涟一怔,不禁笑道:“不曾想你小小年纪,便懂得'以貌取人'了?待你长大了可还了得。”

    “娘……我不能去看谢淮表哥吗?”

    “这……”望着小女儿懵懂的面容,安罗涟默了默,想起谢淮素来狠戾的名声,却还是柔声道:“自然可以,只是风寒气冷,你若要去瞧谢淮表哥,还需仔细穿好衣裳才是。”

    若若心中微动,又问:“不好好穿衣裳,便会生病吗?”

    “自然。”

    “可是谢淮表哥就不生病。”若若牵着安罗涟的衣袖,语气散漫道:“谢淮表哥从不好好穿衣裳,若若也不!”

    “这……”

    安罗涟黛眉微蹙,心中略一思量便明白过来了。谢淮哪里是不好好穿衣裳,只是三夫人罗氏素来苛刻,以至于谢淮连件暖和的冬衣也无。

    思及此处,安罗涟微叹一声,吩咐碧枝道:“你去将父亲寄来的那几匹锦裘并玄纹缭绫拿出来,去霓裳阁制成衣裳,再赠与二房与三房,于青令、青瑜、青煦并谢淮各一件。”

    碧枝应声:“是。”

    安罗涟捏了捏若若的雪颊,笑道:“这下你可没话说了罢?小机灵鬼。”

    若若抿唇一笑。

    ……

    “锦裘厚重暖和,书院路上风霜雨雪的,你们正好穿这件衣裳,免得受了寒气。”二夫人苏氏抚着安罗涟送来的绫衣斗篷,与阮青令和阮青瑜温娴笑道:“回头与老夫人请安时,记得好好谢谢你们伯母。”

    阮青令与阮青瑜应道:“是。”

    打量了一眼那锦衣,阮青令清眸稍凝,却忽然淡笑道:“只是元正时节已过,又非家中添喜,不知伯母为何忽赠锦衣。”

    苏氏闻言面色微凝,敛声道:“你伯母心善,念及你们这些小辈,才特意赠衣罢了。你却总是猜虑过重,娘不喜欢。”

    说罢,叹息一声,却是起身离开了阁内。

    “娘……”阮青瑜轻声呼唤,又回了神,回首望了面色难辨的兄长一眼,宽慰他道:“哥哥,近日府中琐事繁多,故而娘稍有不虞,才出此言语。并非真的不喜欢你,你切莫挂怀。”

    阮青令默然,垂眸掩去其中心绪,才轻笑道:“娘从未喜欢过我,我早已深知,怎会挂怀。”

    一边是娘,一边是兄长,阮青瑜心中只觉左右为难,只得转移话头道:“对了,听闻伯母为谢淮表哥也裁了一身冬衣,往常见谢淮表哥总是衣着单薄,如今倒不必担忧了。”

    谢淮九岁,阮青瑜七岁,故而她亦唤他一声表哥。

    “谢淮……”

    阮青令神色凝顿,余光无意扫向案上的锦衣,恍然间想起朔雪院的小表妹,心中瞬间了然,只微不可闻道:“众生皆苦,如溺海中,佛曰普度众生,却渡他不渡我。”

    “哥哥在说什么?”

    “无事,去给祖母请安罢。”

    另一头,僻静院落中,谢淮也收到了安罗涟赠来的锦衣。

    洗墨年少不解其中深意,不禁笑道:“侯夫人心善,有了这锦衣,少爷日后不必受冷了。”

    谢淮眸中凝顿,语气难辨喜怒:“府中还有谁也得了衣裳?”

    “大公子,二小姐与三少爷俱得了。”

    “哦?”谢淮摩挲了两下手中的红宝石,似是早有预料般:“我那……小表妹,不曾有。”

    也不知是谁心善。

    洗墨不明他言中之意,望了望天色,啊了一声:“少爷,今日正好是给老夫人请安的日子,您……”

    去不去呀?

    洗墨本想这么问,然又想起谢淮甚少去晟安堂请安,上回去还不慎惹得若若小姐昏倒,累得他受了一顿罚,想必是更不会去了。

    思及此处,洗墨便闭嘴了。

    谢淮长指收拢,无声地望着院中的老松树。

    ……

    安国侯府百年世家,府中宽阔,又正逢天寒时节,阮老夫人念及小辈们走动不易,便只让他们初一、初十、二十之日前来请安。

    晟安堂中,瞧见一溜的锦衣裘,阮老夫人抱着若若奇道:“这是谁为你们裁的衣裳?”

    阮青瑜浅笑作答:“是大伯母为我们裁的,冬日气寒,得锦裘取暖,全凭大伯母一番关怀之情。”

    阮老夫人颌了颌首,笑道:“罗涟素来是个善心的。”又捏了捏若若的鼻翼,道:“你怎么没有新衣裳?”

    若若心知阮老夫人只是在打趣她,便扁了扁嘴,软声道:“娘亲的不好,若若要穿祖母给若若裁的。”

    阮老夫人莞尔,笑道:“就你机灵。”

    堂下,阮青令却抚了抚袖袍,淡声道:“伯母所赠锦衣,乃镇北名物雪鹿裘所制,素来是有价无市,四妹妹道一句不好,怕是连谢淮表弟也不允了。”

    闻言,阮老夫人笑意淡了几分,似叹非叹道:“罗涟为谢淮也裁了一身衣裳。”

    今日却不见谢淮前来请安。

    堂内寂静一瞬,一时无人敢大声言语。

    若若心道不好,正想为谢淮说两句,却忽闻珠帘外一道淡漠似雪的声音响起——

    “不知我有何不允?”

    众人心中一惊,纷纷抬眸望去。只见描着落雪红梅的玉瓶旁,谢淮着一身朴实无华的素衣,俯身行礼,语气淡漠:“给外祖母请安。”

    阮老夫人来回打量着他,停顿几许,才缓声道:“起来罢,倒难得你能来……”

    谢淮微微直起身,孤眸似有若无地瞥了瞥若若,道:“应尽之事,缘何不来。”

    阮老夫人一时语塞,心中倒真想问问他:那你往常怎么不来?然瞧谢淮神色漠然,一身单薄锦衣立于堂中,便什么也不想问了。

    “好了,左右无事,便去紫木阁里饮盏热茶,用些点心,念念诗书经文再走罢。”阮老夫人摆摆手,朝谢淮道。

    谢淮面不改色,应:“是。”

    说罢,头也不回地便去了隔壁的紫木阁中。

    若若思量几许,对阮老夫人道:“若若也要吃点心。”

    阮老夫人闻言笑道:“去罢,小贪吃鬼。”

    说罢,又吩咐阮青令、阮青瑜与阮青煦一并去紫木阁念书写字。阮青令等并不多言,恭声应下便去了紫木阁里。

    入了紫木阁,便只有嬷嬷与侍女伺候,小辈们少了些拘谨。阮青煦望着若若,心中开怀,正想去寻她玩,却听得阮青令语气波澜不惊般地说道:“前几日三婶托我为你温习一番功课,正好今日有空,你若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

    阮青煦最怕这个兄长,闻言耷拉下眼皮,却还是乖乖道:“是。”

    阮青令便与他在梨花案上坐下,指点他的功课,阮青瑜也不多言,只在一旁默默听着。

    这一边,若若瞧了瞧独自倚坐在轩窗旁的谢淮,小心翼翼地挪到他身侧,咧嘴笑道:“表哥,你在做什么?”

    “……”

    心中对小表妹的问候不知是喜是恶,谢淮却并未似从前那般漠视她,只手执经文,垂下幽眸瞥她,一字一顿道:“在看《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他话峰平缓,却偏偏将般若念成若若念的那样,仿佛在嘲笑她一般。

    我偏偏装作不懂。

    若若心中一哼,面上笑盈盈,从袖中摸出枚九连环,递给谢淮:“书不好看,玩这个!”

    谢淮只瞥了一眼那玉制九连环,便冷漠地收回了目光:“无趣。”

    若若却腆着脸爬到他的椅子上:“玩嘛玩嘛!”

    谢淮眉间一皱,下意识地探手捞住了她,回神间,却又听得九连环泠泠作响,已被递到自己眼前。

    碧玉之后,小表妹糯声道:“我玩了好久都没解开,表哥总说我笨,要是表哥也没解开,那表哥也笨。”

    言语之中,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谢淮缓缓幽了双眸,似有若无地冷笑一声,将九连环夺过,只见听得玉环泠泠,不过片刻,竟被他解开了。

    “世上蠢笨之人,只你一个。”

    谢淮宛若居高临下般,将九只玉环一只一只地叠到若若头上,讽笑道。

    若若神色凝固,呼吸一滞。

    一旁的李嬷嬷面色变了变,语气不善:“表少爷这是什么话!四小姐好心好意与你玩,你还敢出言讽刺?”

    谢淮敛了敛眸,忽现阴沉之色。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