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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067章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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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的确是用心, 黛玉呢,也与雪雁, 紫鹃两个忙的几乎脚不沾地的。

    整整收拾了两天, 累瘫了, 这宅子才好歹像个能住的样子了。

    挂帐子,弄帘子之类的,就能忙死人,偏又无旁的可搭手, 因此是特别的烦琐。

    而贾琏买人, 也更是麻烦, 因家中无男子在, 所以买人是慎之又慎。

    贾琏虽然混帐, 但也知道这买人的事不能马虎的,万不可能买像贾府那些下人一样的人, 因此他是天天跑,也没买到可心意的。

    林黛玉见贾琏愁,便道:“能买几个洒扫的婆子就够了。无需多的。”

    “不成的,宅中没有男丁, 下人就更需要慎重。一定要买能使力的, 同时呢, 也能担起事来的, 万一有人欺上门,也能担事,有个主张。不叫妹妹被人欺负。”贾琏一说, 更是不放心离开苏州了,这件事若是不办好,他是没办法离开的,因此倒愁道:“也罢了,既来了,天也冷了,我便不急着上京了,便待到开春再说,正好人的事,也需要再瞅一瞅。官府,苏州各地士绅也走动走动,好歹叫他们以后庇护照看一二。有他们的眼盯着,妹妹这里才能太平。”

    “下人的事,倒是更费神,”贾琏道:“我慢慢用心挑便是,妹妹放心,我一定安排妥当了才走。若不然,我又怎么回去见老太太,与老太太交代?!”

    林黛玉承他的情,也知道他一片真心,便福身道:“多谢二哥哥费心了。”

    “妹妹……”贾琏叹了一声,却挤出一个笑容来,道:“没事的,有我跑动着呢,不会叫妹妹委屈。”

    林黛玉点点头。

    贾琏顿了顿神道:“叫紫鹃与我常出门走动方好,认认路,认认门,以后她可担不起深闺丫头的事了,好歹做了管事,真正的能拎了全府的安排,万一有个事,她也能主张,不至于抓瞎。一味的指望买来的人,是不妥的!”

    紫鹃忙跪下道:“紫鹃任凭二爷差遣便是。”

    贾琏看了看她,以前这样的丫头,说是丫头,除了奴才的出身,在少爷小姐身边,与副小姐也是相似的地位。

    可是现在,家中无男丁主外,这样的丫头,便是未嫁,也得担起外事来了。到底是委屈而难全,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

    “好丫头,”贾琏道:“以后这府内外,你得一把抓了,你与雪雁二人,都得学会拿事。好歹周全内外,护好你们姑娘。”

    紫鹃挺直了背,道:“琏二爷放心,紫鹃也不是那没见识的人,若是有什么,紫鹃一定护好姑娘,万不会有失。只是还请挑下人方面,请贾二琏用十万分的心,都说外贼好防,家贼难防。怕的是人心不正的,时日久了见姑娘只一个人,便觉好欺一般,倒自家相欺起来!像贾府那样的奴才是万万不能有的了!”

    “这倒像句话。”贾琏道:“我一定仔细挑,挑好了,身契你替你们姑娘守着,若是不妥的,立即发卖了,不能心软!”

    紫鹃应了。

    “另外,常与我出门,雪雁也是,轮流着与我一道,认清了门,有些门路,以后万一真有个什么,也知道该往哪里去求助。不怕啊,手上有银子,有官身,一定不会有不妥。”贾琏道。

    雪雁与紫鹃二人郑重的应了。

    一时说定了,便都各自忙了起来。

    黛玉在府上,不然就是与雪雁作伴,紫鹃出去,要不然就是紫鹃在,雪雁跟出去,常出门倒把苏州都熟悉了一遍。什么旧识,父老啥的,贾琏都轮流拜访了个遍,好叫苏州本地士绅都知道了,林大人的孤女因病又回苏州养病了。

    当然了,与外人的说辞是,在京上,气候不合时宜,倒时好时坏的,倒不如回乡好好养养再接回贾府去。

    因此,送了礼,走了走,也就都熟悉了。

    官府也走了一遍,因都是林如海的旧部,或是旧识的,再加上贾府的能量在外,这个倒是不难。

    光跑这个,贾琏都跑了几天。

    接着便是看人买人,这个却是最难。

    不过丫头婆子的还没买好,但是先买了厨娘回来,挑了手艺好的,人还过得去的,便放到宅子外院先服侍着,每日餐饭的照应着,这日子算是过上了。

    到了苏州,黛玉缓了足足有三五天,才真的缓了过来。

    一路舟车劳顿是真的累,一停下来,反倒又昏昏沉沉的了,再加上诸事繁琐,皆要用心,真的耗尽心血的很。

    寻思着要上线告知大爹爹自己的住址,但也因为一直忙,竟耽搁了。

    贾琏回来了,对黛玉道:“这两日怕是走动走不成了,因着圣驾将至,府台大人,知府大人他们全召集了诸臣工们去安排迎圣驾诸事了。倒无暇再理会一应琐事,也罢,等年后圣驾走了,我再继续拜访。我已经写信去给了老太太,说留到明年开春后再回去,总得安排好了才放心,想来老太太也不会不高兴。正好趁着现在无事,也能看看南边有什么生意可以做做……既不误事,又能明年带些回去。”

    黛玉的心却砰砰直跳,道:“怎会来的这样快?圣驾……到哪儿了?!”

    “说是就这两日能到,大人们也是吃了一惊,”贾琏道:“原本都没想到会来这么快,再加上只说是来南边巡示,却并未言明是来苏州,所以各位大人们虽有准备,但没料到万岁爷第一站便是来苏州啊,还来的如此之快,所以他们都急了。听闻是快马加鞭赶来的,因此,估计是怕这里政务有何不妥呢,一个个的都急了。此时,别说是理会咱们,便是天王老子,也未必肯理会的了,都忙着接驾呢……”

    黛玉的心酸酸的,压住了泪意,道:“可知圣驾来了住哪儿?!”

    “应是循旧例吧,”贾琏道:“不过今上节俭,说是一应开销,都从内务府出,不叫当地臣工出银子,因此,还不知道住哪儿呢……”

    黛玉的心已经想念的极了,却压抑住思念,生恐只是幻想,便道:“也罢了,二哥哥这几日也少出门,只恐城中要戒严!”

    贾琏自是应了。

    其实他也是很兴奋的。正好撞上圣驾亲临,若是能听些圣人的事,哪怕不能亲自见到御驾,也是此生盛事了。

    其实贾琏对未来是很茫然的,他虽出自世家大族,然而文不文,武不能武的,以后顶多袭爵,而且还是降等袭,以后必然是不可能轻易能见到圣颜的。

    因此,圣驾之行于他来说,真的是盛事。一生的盛事。可能这一生,他都只有这么一回,能离圣驾这么近。哪怕只是见不到,却知在一城的感觉,很棒。

    后面果然严了起来,因为官府已经开始查户藉等,挨家挨户的查访了。就怕混入什么不该混入的。

    将仕途摆在这上面的人,哪里敢有任何闪失?!所以这样的事,只会多不会少,甚至还开始限制出行了。连街上的衙役等都多了起来。

    这一晚上,黛玉这一晚上了线,雍正早候她多时,只道:“玉儿住在哪里?!”

    黛玉眼一红,喉头一哽,压住酸涩道:“苏州府西街三巷子里弄倒数第三处府宅。是一处三进的院子,很大,宽敞的很。”

    “好。”雍正点点头道:“保守估计,初五能到,初六那天,玉儿等着朕。若是天黑前朕到了,便是真的。若是没到,玉儿也不用等。再做另外的打算!”

    黛玉点点头,道:“好!”

    其实她并不敢太有侥幸之心,唯恐只是一场空。

    她也早做好了独自面对生活的准备。

    始皇与扶苏也上线了,扶苏道:“妹妹,我昨日射了六头狐,留四条给妹妹做护手和围脖,等做好了再给妹妹!”

    黛玉道:“好,多谢扶苏哥哥!”

    “你好吗?!你在苏州过的怎么样啊?有没有欺负你,你那个琏二哥哥对你好吗?!”扶苏噼啪问了一堆。

    现在熟了,性子也活泛了不少。以前的他,稳重慎重,是不敢这样的。

    现在也隐隐的有了话痨的架势。约是被雍正给传染了一般。

    黛玉忙一一答道:“哥哥别担心,一切都挺好的,刚到苏州府安顿下来,琏二哥哥也十足的尽心,带着我身边的两个丫头把苏州府上下都给走遍了,官府,父亲的旧友,以及士绅大族,方便以后有所照应。我毕竟是官宦之女,便是人走茶凉,看着父亲的旧面子,加上贾府的威慑,他们也不敢欺的。所以不用担心。因着刚安顿下来,所以琐事极多,这几日竟是累的没功夫上来请安。”

    “可有别的难处?!”始皇道。

    “旁的倒没什么,只是忠仆难觅,”黛玉道:“因此琏二哥哥倒是用心,言是宁缺勿滥,慢慢寻便是。正好圣驾临幸苏州府,他也正好留下来,到明年开春再回京了,想必在明春前,人手应该能寻到。其实,他是怕我一个人不熟悉,所以想多留几个月。琏二哥哥很有心了,我很感激他这样照顾。”

    雍正听了,心道这贾琏虽然也是个混帐,但是多少有了点真心实意的。虽不至令人多满意,但也算一个可信之人。

    “忠仆的确难寻,”雍正道:“若是家中有男丁还好,若无男丁,才叫那贾琏如此为难,他也算是个有心的,叫你身边的两个丫头来主事。便很是会为你着想了。玉儿本身也需要拿得住事才好,一定要威恩并施,方才能压得住人,若有不妥的,便是立刻打死,或是卖了,也绝不能留在身边为患,玉儿孤身一人,不可冒一点险,可知?!”

    黛玉点头道:“玉儿知晓。”

    “也是,你到底是世家出身的女子,赏罚分明,恩威并重,不能心软的时候不心软,便会大差不离。”雍正道:“我的玉儿没有差的地方!一定可以活的很好很好的。”

    黛玉点点头,心中都是信念,纵然有期待,也不敢放大这种期待,她怕落空,她怕最后都只是一场空。

    所以,她的心里依然是继续生活的勇气和信念。雍正也鼓励这一点,他也怕最后只是一场空,所以一直鼓励她要勇敢的生活。要学会用自己已有的优势去保护自己。

    哪怕只是一介孤女,也可以在这浮沉之世中,有一条活路。

    始皇看了,虽然担心,但是自己是帮不上忙的,所以就没说话。

    扶苏就有点外向了,道:“妹妹,以后我教你武艺可好?!若是有人欺上门来,也可以凭着本事打出去!”

    黛玉笑道:“好啊,小爹爹给的定秦剑,我已经可以拎起来了呢,以后我身体更强壮些,若是能单手拎起来,再学挥舞,定所向披靡。”

    “原来妹妹也在暗暗的练力气?!”扶苏笑道:“妹妹要多吃点东西,太瘦了。瘦虽然好看,可是,不中用。还是要壮一点好。”

    “嗯,”黛玉笑道:“以后定能练到力大无穷的时候。”

    说的雍正和始皇都笑了。

    林觅也笑了起来,道:“既到了苏州,给你一样东西!”

    说罢递了一颗丹药过去,是用玉白的瓶子装着的,上面是洗髓丹三个字。

    雍正和始皇都看着了,都有点郑重的正色,但是不好说的,因此眼馋的眼巴巴的看着。

    林觅见这二人如此,倒笑了,道:“先让玉儿用,用完了再与你们好了,少不了你们的。”若不然被他们都知道了,以后天天只不说,只眼巴巴的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谁受得了?!

    林觅既肯拿出来,自然就没想过瞒住。

    “你们啊你们,还没扶苏能守得住心,果然不愧是皇帝。”林觅看着扶苏,这孩子是心性极好,看见了,也不贪图这仙药。

    雍正笑道:“人老了,贪心是本能。扶苏是好孩子,他不贪,不好奇,不伸手,是君子品行。”

    始皇也不否认自己贪心呢。

    黛玉拿了药瓶,便道:“若不然我先给爹爹试试?!”

    始皇与雍正只笑,孩子有孝心是好的,但是他们也不好贪孩子的啊,再说了,老人家必也会给他们的,倒也不必吃相难看,抢孩子的倒抢的打起来。再等等便是,因此倒显得大度,摇头拒绝了。

    当然了,心里痒的厉害。

    嘿,想尝一尝呐,毕竟林觅拿出来的就没差东西。

    “只一颗,也不好分呐!”林觅笑道:“黛玉先用,不过这个药要试,再等一等,若是遇着老四了再试也好,免得错过了面,便是遇不着,再试也使得。这个药,好歹要昏睡约几日功夫呢。你好生叫你身边两个丫头看顾好你。别声张,也别叫大夫。更别惊动人。”

    黛玉道:“多谢奶,我知道了,正好现在安定下来,这光屏的事,我也不打算瞒着这两个丫头,正好趁此,与她们一并说一说,也好叫她们有个准备。”

    林觅点点头,黛玉身边最得力的信任的人,自然是可以说的。况且这光屏的事也瞒不住。倒不如有信任之人可遮掩一二。不然早晚漏馅,事情只会更多。

    “你先试试。我大儿子和大孙子都试过了,只发了点烧,好的很,出门去一个月回来,人还壮了,不仅没瘦,还长高了,身子骨强壮了不少,筋骨都不一样了。”林觅道:“尤其是大狗子,长的丰神俊朗的,一身好衣服一穿,妥妥的世家公子。那面相,那骨相,是真个的好皮相,最可骗人,他若不说话,谁能知道他有点不妥当?!”

    “果真如此?!”雍正听了也有点心热,摸了摸头发,道:“能让头发变黑不?!”

    林觅还笑呢,道:“人老了,还爱俏?!”

    “我这是想年轻点儿,好歹以后见到玉儿,像父亲,而不是像爷爷……”雍正不好意思道。

    始皇听的都特别无语又好笑,连扶苏都笑了,道:“四叔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很显慈爱!”

    雍正一僵,看着扶苏特别无奈。

    黛玉笑了起来,道:“大爹爹其实很好了,仪表堂堂,威仪四方,便是头发白一些,也是好看的。”

    雍正听了心里才好受点儿。

    他便问林觅道:“大狗子果真变化极大?!”

    “是,学武艺也是一日千里,洗髓丹改变筋骨的效用是很强的。”林觅道:“因见延亭和大狗子这样,我才放心拿出来的,若不然没试用过,谁敢给你们用?!尤其是黛玉的小身子骨,我也不敢冒险。只是大狗子出门,我好歹赌了一把,对黛玉也一样,这孩子没个倚仗,好歹以后筋骨好些,便是真的有贼人上门来,也能打杀出去,指望旁人,到底叫人不放心。人得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黛玉心中感动极了,握了瓶子,道:“奶,我一定好好吃,等身子更好些,一定刻苦练武,不敢懈怠。”

    “好,以后足以自保,便可了。”林觅道。

    黛玉应了,如奶所说,人得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她不敢心存侥幸的。

    便是不至于这地步,哪怕练武强身健体也好呢。

    扶苏道:“等妹妹筋骨强些,我送妹妹一把小弓,妹妹也可练练准头。”

    黛玉心中暖暖的,道:“嗯。”

    “大狗子哥哥现在武艺很过人吗?!”黛玉道。

    “是的,跟他爹学了一身的射猎本事,那箭的准头,半点不差。”林觅道:“现在越发的好看了,以往也没人朝他看,现在走在村里,倒叫村里的丫头们不好意思了。只是洗髓丹可改筋骨,然而,他还以往一样,经验有了些,但是见识想法还是单纯。这个得有补天丹才行,可我现在一知半解的,也炼不出来!”

    “老人家莫急,慢慢来吧。”雍正道:“孩子懂事,出息,有孝心,便是真的傻些,也无妨。”

    林觅点点头,笑道:“倒也是,虽是傻吧,但也识好歹,识人心,知道人心善恶。以后随他爹在外行走,我也能放心了。”

    雍正便笑道:“好人有善福。”

    至于李延治的事,林觅也不提,只是心里多少是担忧的。只是人找不到,天天说,也解决不了问题的。

    始皇难得的安慰了一句,道:“别担心,人再狡猾,也会留下痕迹,会找到的。”

    林觅笑应了,只叫他们别太担心。

    扶苏与黛玉说他的弓去了,两人嘀咕着弓的事,扶苏还小声的说呢,“到时候做一把小的,有这个一半大,然而弓的张力,射程,看的是准头和臂力,所以哪怕小一些,威力也未必小,妹妹的身量,到时候也能拉得开。”

    “嗯。”林黛玉笑道:“对了,我给哥哥买了一把扇子。哥哥看看可喜欢?!”

    扶苏喜道:“是什么扇子?我看看……”

    林黛玉将折扇拿了出来,道:“因为自己糊的手艺不佳,因此买的现成的,但是扇上的字是我写的。”

    林觅笑着递给了扶苏,扶苏小心翼翼的,将折扇打开了,喜道:“我喜欢,很喜欢。妹妹的书法,是真的好。这字的功力,很洒脱,倒比小字更好看。”

    那些闺中字,到底洒脱不足,狷秀有余的。

    现在心境不同了,字也不一样了。

    “写的是汉字,”林黛玉笑道:“我念给哥哥听!”

    汉字,汉人……始皇叹了一声。

    黛玉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因此倒有点停顿,她虽未听到雍正刺始皇的谈话,然而,心思灵透,一说出口就知道不妥了。

    “无妨,且念!”始皇道。

    字不同,而且折扇是宋以后才出现,秦是没有的。

    所以上面的字,扶苏虽能看出笔锋洒脱与豁达,却无法猜透全部的字的,因此便默听。

    黛玉道:“题的是李太白的将进酒,李白是酒诗剑三绝,玉儿心里觉得甚配哥哥,这才题上的。”

    雍正也笑着点点头,道:“李白是唐时的天仙诗人。”算是解惑了。

    又出现一个唐。

    黛玉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扇上有限,因此只题了这一段字。

    扶苏体会了一把,只觉无限波澜壮阔之气,道:“只开了一端,还有么?!”

    “有的,我将后面的念给哥哥听,”黛玉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与尔同销万古愁。”

    扶苏听的沉吟良久,始皇也觉豪气,笑道:“这李太白的确担得起诗仙之赞。”

    “这文法,与秦不太相同吧?!”雍正笑道:“但是不管文体如何,所有的东西都是共通的。感受到了没有?!”

    始皇算是默认。

    扶苏笑道:“这文体十分新鲜,秦这里,多数是赋,冗长且累赘,若是作的不好的,很容易变成词藻堆砌。所以,赋对诗人的才学要求更高更难。也限制了发挥。这李太白所作将进酒,反有精髓。”

    林觅笑道:“玉儿何不自作一首给扶苏,你的诗,也是一绝。”

    黛玉脸一红,道:“怎好在哥哥与奶面前献丑的?只能借李太白的诗一献罢了。”

    “妹妹竟也是会作诗的吗?”扶苏喜道:“下次再自作一首送我吧!”

    黛玉见他真诚,没推辞,道:“嗯,等我糊扇子手艺精进些,便自糊一把,再题一诗给扶苏哥哥便是,只是少不得要从现在开始想了,以免到时献了丑,闹了笑话。”

    说的众人都笑起来。

    “没我的么?!”雍正笑道:“只偏爱你哥哥?”

    “这个你也吃醋,他们是同龄人,相近的很,自然亲近些,”林觅失笑道。

    黛玉脸红了,道:“有的,都有。”

    雍正酸溜溜的,也是,扶苏是同龄人,只比黛玉大几岁,自然亲近。唉。像小老太说的,这叫代沟。

    心塞。

    黛玉瞄着他呢,雍正倒笑了,道:“开玩笑的呢,玉儿不必太小心。”

    仿佛她所思所想,大爹爹全知道似的,还懂得照顾她的小心翼翼,黛玉心中暖乎乎的,她知道这种不必解释,便道:“下次给大爹做一个更好看的。坠一个香袋。”

    雍正满意了,笑道:“那敢情好,香袋里可以有亲手弄的香草香花。”

    黛玉道:“嗯,院子里,一定种多多的花草,便是一时长不起来,苏州花草极多,可以买到品相上佳的。”

    雍正美美的道:“玉儿的审美是极好的,一定好看!”

    一时聊的欢了,见天都快亮了,这才下了线。

    黛玉心中暖暖的,等着初六。

    纵然如此,也不敢抱有太高太高的期望。在她心里觉得,只要,只要在线上能见到面,哪怕只是虚幻,她已经很满足了,不敢太贪心。

    若没遇到这些人,她可能一个人孤独而死,能活到几时,又能有谁知道呢,她本就有疾。

    现在呢,疾好了,不咳了,也不病歪歪的了,整日里好燕窝,人参的吃着,灵泉水用着,样样都是好的,连练个剑,也有小爹爹给的定秦剑,便是要拉弓,也会有扶苏哥哥想着给她做合手合身的小弓,身子骨也壮实了。

    这些,全是因为有人关心之故。

    人,是很难独自生活下去的。

    哪怕只是虚幻的人,也得有人牵挂,自己有所牵挂,才觉得活的有意义。

    不然,她不过也是个抑郁而死的下场。

    现在实在不敢太贪心的,可是内心里升起来的,还是压抑不住的渴盼……

    扶苏下了线,道:“也不知道妹妹能不能见到四叔,若是能见到就好了,好歹以后有四叔护着她。”

    扶苏的语气里有失落。

    始皇不吱声。

    扶苏这才回过神,道:“还有两只狐,给父亲做一个围脖,那一日运气好,竟遇着了这么多只狐,正好用得上。”

    始皇点点头,伸手。

    扶苏回过神来,忙将扇子递给了始皇。

    始皇缓缓打开,笑道:“以前一直看到雍正一把又一把,换了一把又一把,把把都不同,今日总算见到了,原来这是折扇。”

    虽然折扇在秦没有,但是审美这个东西,其实是共通的。

    折扇讲究的是风骨,这扇骨其实如人,这字,便是人的皮相。可施展,可收敛。的确很美。

    特别有时候雍正那人,特别会摆酷,拿着扇子,唰一下打开,那姿态,真是,骚包的没法说!

    “后人果然会欣赏,会玩,”始皇道。

    “父亲若喜欢,先拿去吧,想必妹妹也是愿意的。”扶苏道。

    始皇道:“她给你的,你便收着。她自会与我旁个的。”

    夺儿子所爱,始皇这事可干不出来,只是笑着还给他了。

    扶苏接过,小心翼翼的,因怕字坏了,到底不舍得大力的挥开,因此,透着点小心翼翼的样子。透着珍惜。

    扶苏是秦之长公子,什么好的没见过,没用过?虽然折扇是没有,但也没必要珍视到这种地步,生活用品,便是坏了,也不会心疼。而珍惜,不过是因为是珍视之人所送。

    “这纸不错,是宣纸,”始皇道:“因是她费心找的好的了。这个手艺,必也是好匠人所作。只恐价值不菲。”

    扶苏细细的摩挲了一把,只觉纸细腻滑润,便道:“倒叫妹妹破费了。也不知道妹妹钱够不够用,就怕刚至地方,花费大,特别是打点地方官府,只恐还要送礼与人情。”

    始皇道:“下次给你妹妹多些东珠,让她去与贾琏出手了,也是银子进项。”

    扶苏表示知道了。

    秦与她所处的世界用的钱不一样,若不然,直接给钱还好些。

    不然总是出手东西,也不妥当。怕有祸事。

    因此扶苏只能寻些普通的物品,不扎眼的。

    当然了,这一点,始皇是想不通的,这些细节,始皇是究于大处的人,很难注意到细节的。

    这份细心,与雍正与林觅一些普通的不扎眼的东西,是共通的。

    雍正下了线,道:“可听到了?!一概要准备起来,初五必要到苏州,初六,朕要见到她,去找到她。”

    “听到了,万岁爷。”苏培盛见雍正欢喜而紧张,便笑道:“必是能见得到的,不会有闪失的。”

    “这孩子一个人在苏州,也不知道有没有受当地官府的委屈,”雍正道:“这些不晓事的,她亲爹不在了,现官不如现管呢,更何况还是一个孤女,哎……”

    “万岁爷,不如先叫粘竿处到地方去暗地里护起来,只两天的事了,出不了岔子的,”苏培盛见他焦躁的跟热锅蚂蚁一样的,忙道。

    “对,挑粘竿处心腹之人,马上就去,立刻就去……”雍正道。

    苏培盛应了,道:“是,奴才也派两个心腹奴才骑快马先去。务必不会出差错!”

    雍正点头,催他快去吩咐。

    苏培盛便忙吩咐下去了。

    这大晚上的,快天亮了,皇上这突然有动静,派人去了,谁心里不嘀咕啊?!一众大臣们都有点嘀咕呢,便来问苏培盛,旁敲侧击啊。

    苏培盛哪会说实话,只笑道:“不过是安排些起居,所以先去了……”

    瞎说!皇上的起居,人人操心,早准备好了,哪用得着这么急着慌着去安排。

    定是有事,可是从这奴才嘴里想撬话来,难呐!

    苏培盛便忙回来了,道:“万岁爷,大臣们都嘀咕着呢,虽说匆匆的安排好了在苏州的住处,但是多少会怕皇上不满意,都言是太仓促了,所以想从奴才这问句话……”

    “倒用不着他们来安排,省得劳民伤财的。”雍正笑眯眯的,道:“叫老五去,甄家不是有钱么?!要抄也是先抄他家。他家在苏州定是有宅院的,不必安排,到了地方直接住进去。内务府接管宅院便是。费用也用不着他家出,内务府自有安排。”

    皇上这省事省钱的劲头真是,这可真是……

    苏培盛哭笑不得,道:“好,好,奴才这便去安排便是。”

    “把黛玉的屋收拾在朕的侧院,不要太远。能跨个门槛就到就行。”雍正道:“一应物什也备上。”

    “备上了,皇上勿忧,早就备上了,包管接过来了,都是现成个的,”苏培盛哭笑不得的道:“因着这事,奴才不知道挨了五爷多少的捶打。准备物件这事儿,哪能瞒得过内务府?内务府一瞧全是女子所用之物,因此,五爷在内的所有人都打探清楚了,心里有猜测的不知道有多少……奴才便是想瞒话,也瞒不过呢。”

    “可来问的也就只有老五一个?!”雍正笑道:“这货最实诚,也最蔫着坏。”

    其它想问的,都在看风头是哪般,哪会撞上来,一个个精的跟什么似的。

    苏培盛笑道:“五爷是疑心万岁爷这急急的往苏州赶,是有什么遗珠在南边,可奴才哪敢瞎说啊。嘿,也亏得五爷想得出来……”

    “是那日朕说漏了嘴,他便上了心,”雍正笑道:“别理他。他哪一日不闹腾,要再来问你,只叫他把差事办好,甄家的事,先办。一家一家的办!”

    “是!”苏培盛笑着应了。然而心中却嘀咕,万岁爷住甄家别院,不知道甄家有多高兴,可惜呀,万岁爷送去的不是恩宠,而是刀锋呢。

    要是叫五爷拿到把柄,那位小爷,可也不是个好仁让的主。手狠心辣着呢。

    也是,皇家这些子嗣,别看在皇上面前有时候怂的很,孬的很,在外臣面前,那是一顶一的出手快狠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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