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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世仇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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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振东在老君庙月夜遇仇时,长白山玉女峰上也出现了三条人影。

    和宋振东一起隐居在玉女峰上的孩子名叫包世仇,是宋振东结义七弟包玉忱的遗孤。三十年前,熊廷弼经略辽东与落第秀才袖里乾坤唐公俊c马贩子宝马金刀杨兴c义盗踏雪无痕金则c齐鲁三英千手剑宋振东c霹雳手岳胜c铁弹金弓包玉忱义结金兰,人称辽东七义。熊廷弼两次出掌辽东,轻骑入沈阳,雪夜闯抚顺,挥师辽阳,宣抚金州,七兄弟始终联辔沙场,并肩驱敌。天启五年熊廷弼遇害,传首九边,唐公俊等六兄弟为友报仇,入京行刺张鹤鸣c魏忠贤未遂,唐公俊遇难;后又遭到东厂鹰犬和缇骑大举追杀,包玉忱夫妇不幸战死,宋振东等冒死救出包玉忱的三岁遗孤。崇祯元年,杨兴c金则c宋振东c岳胜等会合武林同道,追杀奸阉魏忠贤,沿途歼击东厂爪牙。阜城一战,魏忠贤自缢,岳胜失踪,宋振东携带包玉忱遗孤,更名世仇,隐身边塞,与世隔绝。如今熊廷弼沉冤虽已昭雪,但辽东七义与朝廷鹰犬仍仇深似海,誓不两立。东厂爪牙竟从收山货的客帮口中探出宋振东消息,暗派阴山四蛇和青海三凶追踪到鸭绿江边。

    玉女峰是一座怪石林立悬崖巍峨的孤峰,峰下一片林海,悬崖上几十株合抱古松,铁干凌空,虬枝如盖,掩蔽着一个天然古洞。十年来,宋振东带着包世仇就含辛茹苦住在这个荒凉的石洞里。包玉忱当年是遭人暗算二目受伤后才被害的,但宋振东等一直不知仇人是谁。包世仇秉性刚烈,从小就立志为父母报仇,平日除在峰上随五伯父练功习武外,常常到峰下在犬牙交错的石林中练轻功,在遮云蔽日的密林中练身法,练暗器。他并没有学到父亲的绝技铁弹子,倒是从五伯父学得一手百发百中的金钱镖。宋振东绰号千手剑,不仅由于他游龙剑法独步武林,而且因为他擅于各种暗器,尤其金钱镖用的是通用制钱,取之不尽,俯拾即是,宋振东使来得心应手,左右开弓,黑夜打穴,数十年来名震江湖。包世仇在忧患中长大,吃苦耐劳,刚毅不屈,加之天赋异禀,聪慧过人,虽然年纪尚幼,已学得宋振东一身绝技十之七八。只因近一年来每逢早晨大雾迷山时,常发现有一条似人非人的灰影,如飞箭穿空在浓雾中神出鬼没,宋振东为避意外,不许包世仇白日下峰。今天宋振东下山后,包世仇仍然闭洞不出,只在夜里才下峰练剑。这天夜里月色微明,万籁俱静,包世仇身背长剑,腰挂镖囊,从悬崖上飞身而下,与平时一样直奔西南方一片松林,刚近林边,忽然在隐隐林涛中听到一丝奇异的声响。包世仇从小在山中长大,对玉女峰四周的一草一木沟一壑无不了如指掌。虽然从未与江湖人物打过交道,但他机警敏捷,心细如发,再加多年来常听五伯父讲些武林掌故,无形中养成了一种遇变不乱的沉稳性格,一觉有异,当机立断,假装就地练剑,停住身形,回手拔剑,突然一纵身改变方向,转身向右侧奔去。不料身形方起,猛听一声阴森森的冷笑,身后的黑林中扑出来三条黑影,一个尖溜溜的声音说:

    “想逃吗?晚了!”

    包世仇多年习武却是首次遇敌,心中不由得一惊,马上侧身横剑封住门户,凝目一望,见三条人影已分三面在两丈以外站定。

    大敌当前,包世仇忙镇定心神,不卑不亢地问了一句:“什么人?”

    “青海三雄。”又是吊死鬼抹胭脂,明是三凶,偏自称三雄。

    包世仇曾听五伯父讲过,青海三凶生死判杜飞c黑煞神冯霄c白无常胡厉钧出道较早,恶名昭著。昔年父亲为救一名峨嵋派镖师,一弹打瞎了白无常的左眼,结下不解之仇。十三年前东厂鹰犬和缇骑高手在京西围攻辽东七义时,有人传说是三联钉伤了母亲右腿,父亲为救母亲才身陷重围,双双遇害。那狼牙钉出手时头顶尾三只相联,一眨眼便左右分开,齐头并进,很不易躲闪。还有人说是杜飞用梅花针伤了母亲。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多少年来包世仇时刻叨念着这几个人的名字,今天突然见面,乍惊还喜,因报仇心切,虽觉得这三个恶贼突然在此出现,定是有备而来,但愤怒之下也顾不了许多,掌中银光一闪,剑锋直刺手持判官笔的杜飞。杜飞单笔一封才要还招,包世仇剑光一转,突又转向身后使日月环的胡厉钧,他猜想这个细高挑的瘦鬼,一定是瞎了一只眼的白无常,顺嘴骂了一句:“瞎狗!”

    三凶之首杜飞看包世仇出手凌厉,招法奇特,立刻呼喊一声:“这是游龙剑法,想不到小崽子还挺扎手,守住门户,圈住他,累趴下,抓活的。”

    说话间已经过了四五招,杜飞的话虽是说给冯霄和胡厉钧听的,却使包世仇心中一凛,如受当头棒喝。眼前这三个人都是黑道上有名的老手,哪一个也不是好惹的,仇人见面生死相搏,决不能心浮气躁,急于求成,如果一招失当,不仅大仇难报,恐怕还得当场丧命,遗憾终生。包世仇心思缜密,定力过人,一经醒悟,登时压下怒火,渐渐冷静下来了。随着他记起了五伯父讲过青海三凶各有所长,与人交手时互相配合,浑如一体,便一面过招一面观察敌人的路数,避实就虚,进退审慎,居然打得攻守兼备,有条不紊。杜飞万没想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剑法竟然如此精纯,原以为不出十招便可成擒,不料三十招过后包世仇仍然未露败象。三凶中冯霄性情暴躁,不耐缠斗,依仗手中双钺粗重,猛然大开大合,连扑包世仇中盘。包世仇早已看出冯霄乃一勇之夫,虽臂力过人,但脚下沉重,身法滞缓,便趁势一招玉龙抢珠逼退胡厉钧的双环,不待冯霄的双钺攻到,陡的伏地旋身斜上一挑,冯霄急忙纵身后撤,按理说后跃一丈多远,应该避开了那寒光耀眼的剑锋,却不知为何包世仇那斜跨出的一步眼看着要落地时,又贴地蹿出了五尺,噗的一声,冯霄的左胯被挑开一条三寸长的口子,痛得他嗷嗷直叫。紧接着杜飞的一招魁星点元也走空了,猛觉一股劲风扑面,赶忙缩颈弓腰,判官笔往上一封,当的一声,一枚铜钱击中右手铁笔,紧贴耳边飞过去,吓出了一身冷汗。

    冯霄左胯上鲜血淋漓,气得连嚎带骂,舞动双钺像疯了似的向包世仇猛攻。杜飞怕相持太久恐有他变,也和胡厉钧两面夹攻上来。杜飞身材瘦小,步法轻灵,一对判官笔勾挑拨刺,招招不离周身要害,最恶毒的是他判官笔中藏有两套喂毒的梅花针,能在十步内打穴伤人,见血封喉,因此在江湖上名列“三阴一绝”。包世仇只听五伯父讲过杜飞的毒针难防,但不知他如何出手。交手之初,包世仇招招不露正面,两眼时刻盯住那对判官笔,有时还故意用剑锋佯点笔尖,见杜飞好像也无所顾忌,时间一长,再加上对手三路围攻,迭遇险招,渐渐就把这个茬忘了。这一招冯霄双钺上下分袭胸腹,胡厉钧的日月环从左侧卷到,包世仇在间不容发之际,剑点冯霄右手钺背,借巧使力,一飘身向后方掠去,身在空中,冷丁儿看见杜飞将右手判官笔倒着向外,心中一惊,马上左手急扬,撒出一把金钱镖,像漫天花雨飞向三凶,耳听胡厉钧一声号叫,杜飞伏身贴地向前一扑,包世仇两脚还未落地,猛觉右腿丰隆穴一麻,忙拧腰侧身一滚,滚出两丈多远,刚要挺身跃起,突感右膝以下又麻又胀不听使唤,身子仅腾起两尺多高便摔在地上。

    杜飞一声冷笑,咬牙切齿地骂道:“包老七,我叫你断子绝孙!”飞身扑来,判官笔直点包世仇脑后。

    包世仇明知不敌,拼出最后气力,左腿一蹬,剑随身转,猛刺杜飞小腹,要与敌人同归于尽。在这千钧一发间,包世仇觉得一缕微风从耳边掠过,杜飞那瘦小身躯,突然像圆球似的飞出三四丈远,扑通一声瘫在地上,手中双笔被人劈面抓去,只听喳喳连声,旁边的山石上火光一闪,那两支判官笔竟齐根没入石中。

    杜飞像活见鬼了,躺在地上不住声地号叫:“你你是报应神!”

    眼前灰影闪动,冯霄和胡厉钧手中的兵刃,就像小孩玩具一样被人抓去,随手摔入身旁的硬土地里。耳听一声怒喝:“兔崽子们,滚!”

    包世仇两眼都看直了,却又什么也没看清。等周围的声响一静下来,包世仇被人仰面平托起来,头上月光照眼,耳旁习习风声,转眼工夫已经躺在自家石洞里的土炕上。火光一闪,包世仇才看清一个头戴风帽的灰衣人,点亮了悬在石壁上的油灯。

    那人四下看了看简陋的石洞,轻轻叹息了一声,回身来到炕边,伸手要脱包世仇右脚上的鞋。包世仇看他风帽垂肩,脸上只露出两眼,不由得屈膝一躲。那人轻声说:“小兄弟,别动,我给你治伤。”说着,轻轻脱去包世仇右脚的鞋袜,把裤脚一圈一圈地卷到膝盖,回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皮袋,在炕边打开,拿出一小块磁铁,在包世仇小腿上一贴,吸出毒针,拿到灯下仔细看看,嘴里嘟嘟囔囔地骂了句什么话,又回来从小皮袋里取出一根细竹管,拔去管上的布塞,抽出一根银针,点刺包世仇脚趾缝的八风穴。包世仇觉得脚上像牛虻叮的痛了四下,忽又感到那人在把右膝上的裤脚还往上卷,急抬手一把抓住那人的左手,那人两手不躲不动,包世仇只觉得手中像抓了一团棉花,软绵绵地无从用力,赶忙放开五指。那人嘻嘻一笑说:“小兄弟,这一手不赖呀。”

    包世仇沉声问:“你是谁?”

    “咱们是老相识,等一会儿你就知道啦。”

    包世仇听他说话声音,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刚才杜飞叫了一声“报应神”,听五伯父说报应神是前辈玄门奇人,论年纪已有一百多岁了,决不会如此年轻。这人从峰下相救,到进洞后的一举一动,均不似有恶意,但又处处令人神秘莫测,左右端详,也猜不出这个陌生的“老相识”,只好又平身躺下,任那人把裤脚挽到大腿上。接着,觉得股部按上一只手掌,掌心热乎乎地不住跳动,像熨斗一样沿着足阳明顺经而下,返复抚摩三次,右腿的涨麻已爽然若失。

    那人把包世仇的右脚托在掌上,逗趣地说:“这脚丫子细皮嫩肉的,哪像个练武的小伙子。”

    包世仇心里一笑,左脚突然向上一踢,不料脚刚抬起来便被那人在脚背上打了一下:

    “调皮,别动,毒血还没淌净。”

    包世仇坐起身来,才看清自己脚趾间淌出了四股黑紫色血水,不禁瞅了瞅那人,那人也转眼看看包世仇,一本正经地说:

    “这个杜飞是黑道上‘三阴一绝’的一阴,判官笔里的梅花针喂了蛇毒,见血入经,两个时辰封喉,若不把毒血排净,你这小脚丫子就保不住了。”一边说一边用右手两指捏住包世仇的拇趾,轻轻抖动几下,把脚上的毒血抖落炕下。

    忽然包世仇一激灵,向前一伸左腿便要下炕,那人一把拉住他,问:

    “你要干什么?”

    包世仇着急地说:“我在山上遇敌,恐怕我五伯父也有风险,我得下山去”

    那人哈哈一笑说:“算了吧,等你想起来黄瓜菜都凉了。有我师父在照看他,万无一失。”

    “你师父也来了?”

    “不是我们来了,是你们来了,而且来得很巧。”

    包世仇不明白他说的话,只将信将疑地望着那人的脸,风帽上两个小洞洞里,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动着柔和的光亮,他突然对这人生出一种信赖和亲近之情,细声细语地说:

    “你的医道挺高明呀,我的腿一点也不麻了。”

    那人说:“可惜你练的功法不对路,不然用内功驱毒会好得更快。”

    包世仇问:“你怎么知道我练的功法不对路?”

    “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你练得还不错,那招玉龙抢珠接游龙戏水,如果功底不好,决不能贴地横飞出那么远还回身出剑。”

    “啊,我厮杀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呢?”

    “我是跟那三个兔崽子一起上山的,没想到杜飞那老小子突然下手”话刚说到半截,忽然说了句:“我师父来了。”身形一晃,像一股轻烟飞出洞去。

    若不是亲眼看见,包世仇真不敢相信人的身法会这么快,没抬身没作势,一眨眼,身边的人就没了。低头看看脚趾间的血水已经由紫变红了,动动脚趾和小腿,没有一丝不适之感,伸手放下裤脚,刚拿起布袜要穿上,远远地听见洞外一老一少的说话声:

    “混小子,你怎么让他受伤了!”

    “我看他剑法不错,不但伤了黑煞神,还用金钱镖把吊死鬼的耳朵打掉一个,没小心那个瘦猴出手那么快,我恨他屡教不改,为虎作伥,把他的内功废了。”

    “没出息,老爱看热闹,那孩子论辈分还是我的重孙子哪,伤重了我可饶不了你。”

    “伤不重,我捧着他臭脚丫子给他排毒”

    听声音已到洞口,包世仇赶紧侧身朝里躺下,刚闭上眼睛,便觉得身后那个小皮袋已被拿走。听那苍老的声音说:

    “你追上阴山四蛇,看看他们从哪里弄来的五毒追魂香?山丹陀决不会再入中原,是不是魔崽子偷着跑出来和东厂勾搭上了?一定要追查明白,我们不在这里住了,回太极峰去。”

    “我爸爸呢?”

    “他不走。”

    话音一落,包世仇正盘算着该怎么办,那苍老的声音呵呵一笑说:

    “别装睡了,在我老人家面前也想捣鬼。”

    包世仇一翻身,光着右脚跳下炕去,趴在地上就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叨念:“祖太爷,重孙子给你磕头。”

    “滚起来,再叫我可真成了老不死的啦。”

    “那我叫你师父。”

    “混账,你太爷才是我半拉徒弟。”

    乱七八糟,包世仇也弄不清辈分了,四下一看,洞里就剩两个人,站起来便问:“刚才那位大哥哥呢?”

    “混账,你应该叫他爷爷。”

    “不,他比我大一点点儿,我就叫他大哥哥。”

    “你个小不点儿,黄嘴丫还没退,一下子想长好几辈儿啊。”

    包世仇一连挨骂了两个“混账”,反而感到分外亲切。本来是初次见面,却像是相处多年的亲人。他借灯光仔细看着这位又笑又骂的祖太爷,黝黑的脸膛泛着一层油光,两只大眼睛好像黑夜的星星,一闪一亮,眉心有很深的川字纹,看上去挺吓人,笑起来却像个老小孩。

    老人眯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包世仇问:“你学过那张修真图上的功夫?”

    “嗯。”

    “宋老道呢?”

    “也学过。”

    “怪不得的”老人说了句半截话,又问:“听说那张修真图烧剩了半张?”

    包世仇嘟哝地说:“就剩了一小半儿。我五伯父说可惜烧剩的太少了,再多一点儿,就这半截子功法也能练到坎离相交,炁贯玄关,差不多天下无敌了。”

    老人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包世仇的神态和骨骼,一边不经意地说:“你个小不点儿,双眉斗角,二目含煞,还想天下无敌?若真天下无敌了,那些坏蛋们还不都得成了你的小菜儿啊!那半张图还在吗?”

    “在。”

    包世仇走到石洞右角,身形稍定,突然笔直拔起一丈多高,一伸右手,从洞顶的石缝中取出一个小油布包来。

    老人接过去打开一看,微微一笑说:“就这么半张阴阳未合三关缺二的残图,你们爷儿俩竟能练成续气腾身,真难为你们啦,不过也可看出你们的悟性不错。”说罢,一下把油布包揉成一团握在掌内,五指随即张开,落下一片粉末。

    包世仇大惊失色,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那是我们的传家宝啊!我爷爷就是因为这张图被人害死的”

    老人看包世仇那心痛的样子,伸手摸摸包世仇的头顶,慈祥地笑着说:“小不点儿,你忘了,这张图是我给你太爷的,你想要,我再给你画张完全的。”

    包世仇回过头来一想,不禁哑然失笑,跪在地上便叫师父。

    包世仇的太爷是个渔夫,一年,黄河泛滥,他驾船救了八十多人,水落后在河边遇见一个黑瘦老头,教他一套养生长寿的功法,老头怕他记不住,给他画了一张图。包世仇的太爷人虽愚鲁,意志却很坚定,修持半生,活到一百多岁,无疾而终。临死前怕后代不肖,轻传匪人,要把那张图烧掉,多亏儿子一把抢下来,可惜已烧去了一半。后来不知怎的消息传入武林,说那是一种玄门秘功,黑白道人物群起争夺,结果害得包家儿子被杀,孙子被鲁中大侠流星赶月林镇南救去。后来孙子出道,与林镇南女儿林玉娘结为夫妻,就是名震齐鲁的铁弹金弓包玉忱

    老人不胜感慨地说:“我为结善缘竟得恶果,真是始料所不及。”说话间二目含悲看着包世仇,好久好久,叹息一声:“孩子,为补报你一家三代累遭苦难,我再招惹点麻烦,收下你这个小不点儿,助你报仇雪恨。”

    从此,鸭绿江边那个小镇上失去了高鞋匠师徒,长白山玉女峰上也失去了宋老道爷儿俩。

    不久,中原武林传出一连串惊人消息:活报应又出山了。阴山四蛇老二武功被废后,又被击死在广宁道上,浑身完好无损,却七窍流血而亡。青海三凶的老大c老二退出江湖,只剩下老三胡厉钧投靠了“三庄一寨”的二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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